第171章 安排與機會 “在烏丸蓮耶那里給琴酒上……
第171章安排與機會 “在烏丸蓮耶那里給琴酒上……
如非必要時刻, 最好不要坐萩原研二的車,這是整個搜查一課的共識。
所幸這次搜查一課出動的人比較多,想蹭其他車的人都蹭上了, 被避之不及的萩原研二車里只有他一個人, 于是也就方便了松田陣平這個不是搜查一課的外人偷偷搭上了便車。
“說什么偷偷,你這都直接坐到副駕駛上了, 完全是明目張膽好嘛。”萩原研二看著松田陣平戴上那毫無遮掩作用的墨鏡忍不住吐槽道。但緊接著他又擔心起來:“不過你今天這情況不太適合去可能會發生兇案的現場吧?”
在今天這個充滿了霉運的日子里,萬一到時候松田陣平不小心被牽連,遇到危險了怎么辦?
看著四周大部分車輛都已經啟動, 松田陣平轉了轉手里的手機:“我心里有數,你先開車。”
其實在這種危險時刻, 只有個位數的低幸運值反而是件好事。
骰子不會放任他陷入危險。
所以到時候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問題, 骰子就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知道自己勸不動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只能踩下油門,迅速將搜查一課的大部隊人馬甩在身后。
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對松田陣平也是個威脅, 越早到達目的地變量越小。
當然, 如果真的有什么車子失控撞上來, 他相信以自己的技術也是能完美避開的啦。
就算是壓著最高時速開車,萩原研二也能將車開得飛起,在各個車道之間騰轉挪移, 見縫插針。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緊張地抓緊了安全帶和把手,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要從車里飛出去了。
但松田陣平可不是一般人。
只見他氣定閑神地坐在車里, 整個人的姿態十分放松,甚至還能悠哉地跟著萩原研二談論起在出發前他收到的那條來自宮野志保的信息。
在放學路上宮野志保和江戶川柯南遇到了琴酒的那輛愛車保時捷356A,江戶川柯南大著膽子把竊聽器安裝在了車上。于是他們就聽到了組織安排了一個名叫皮斯克的代號成員打算在杯戶城市飯店取某個政要性命。
江戶川柯南向目暮十三報了警, 而宮野志保則選擇第一時間將這條情報通知給了松田陣平。
在宮野志保看來,能在組織手下將她的父母和姐姐都救下來的松田陣平,其背后的勢力所蘊含的力量比一般警察要強多了。
事實也確實如宮野志保想的那樣,松田陣平在收到這條消息后就將事情安排了下去。
如今馬自達組的人遍布各行各業,像是杯戶城市飯店這種方便收集情報的公共場所,自然也有馬自達組的人在其中。
不過宮野志保給出的信息里并沒有那位政要的名字,倒是目暮十三把這重要的一環給補上了。
至于那個皮斯克……松田陣平早已用雅文邑的權限把這人的表層身份給查出來了,只要在他動手的時候逮個現行,就有足夠的理由讓警方把人抓起來。
萩原研二抽空看了眼那個皮斯克的照片,和在那人代號后面備注的表層身份:枡山憲三。
萩原研二「哇」了一聲:“我見過這個人,這個枡山憲三可是財經界的大人物,前不久他的公司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我們還去現場調查了。”
“不過他對警察的態度不太友好,在我們查案的時候表現得很不耐煩,一直催著我們離開。本來我還以為這是出于資本家覺得警察辦案影響了公司運轉的冷血無情,現在看,根本就是心里有鬼嘛。”
聽到萩原研二說起這個枡山憲三的表現,松田陣平嗤笑了一聲:“見不得光的老鼠就是這樣。”
一想到這樣的老鼠遍布世界各地,特別日本還是重災區,松田陣平就感到一陣惡心。
不過快了,只要找到機會把琴酒和朗姆解決掉,這個組織離倒塌也就不遠了。
有了明確的目標來守株待兔,提前從手下那里知道了這次追憶會的流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猜到了皮斯克打算在什么時候動手。
就在播放幻燈片需要全場熄燈的時候。
漆黑的環境是最好的保護色,特別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于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打算分別守在皮斯克和吞口議員身邊,只等燈一熄滅,他們就出手行動。
前提是現場沒有另一個老熟人的話。
【被貝爾摩德發現:20/5,失敗。】
看到貝爾摩德居然也在現場,松田陣平趕在自己被發現之前閃身躲進了一個小角落。
看著貝爾摩德手里端著酒杯和別人言笑晏晏的樣子,松田陣平立刻掃視整個會場,正巧看見某個小小的身影被服務員請了出去。
當然,這個服務員也是馬自達組的人,把江戶川柯南趕出會場是松田陣平下達的指令。
本來他只是以防萬一才讓手下的人注意現場是否有什么小孩子混了進來,沒想到江戶川柯南居然真的那么大膽跑過來了。
這里可是要和組織的人正面交手的場合,未成年還是老老實實坐到觀眾席上吧。
看到松田陣平的動作,萩原研二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放心,我剛剛看了一下,志保很聽話沒有進來湊熱鬧,她現在是安全的。”
當時松田陣平正在給手下的人發消息指揮接下來的行動所以沒有注意到,萩原研二倒是看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甲殼蟲窗口里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茶色腦袋。
就是臉上神情有些焦急,現在看應該是在擔心江戶川柯南的安危。
恐怕再晚一點把江戶川柯南弄出去,她也要跟著闖進來了。
有了萩原研二的親自認證,松田陣平也放下心來。
貝爾摩德與雪莉向來不和,如果她認出了現在已經變小了的宮野志保,大概率不會把人抓住向組織上報,而是更愿意用顆子彈讓她徹底消失。
可能威脅到宮野志保性命的危機解除。但有貝爾摩德這個知道雅文邑身份的知情人在場,松田陣平就不方便露面了。
不過沒關系,他們還有別的幫手。
嘴里咬著牙簽,正在巡視現場是否有可疑人員的伊達航路過一個拉著簾子的角落時,四只手突然從簾子里伸了出來,「刷」地一下將他扯了進去。
簾子的一角輕輕落下,沒人注意到這個小小的角落里剛剛發生了什么。
……
閃光燈在黑暗中一閃而過,異變突生。
“bui——”
“小心!”
“砰!”
“啊!”
一前一后幾道奇異的聲響剛剛出現,原本漆黑一片的會場的燈突然全部亮起。
等大家適應了這驟然亮起的光線后,就見一個咬著牙簽的壯漢把一個人雙手反絞著按在地上,在他們身旁的地上有著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而另一邊則是突然掉落在地上的水晶燈,在一地的玻璃碎片旁有兩個人臥倒在地。
看到萩原研二扶著那個吞口議員慢慢站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確認他身上除了一些擦傷外沒有別的大問題后,松田陣平那一直攥得緊緊的雙拳才終于松開。
方才開燈,發現萩原研二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的時候,松田陣平差一點就沖出去了。
聽到萩原研二喊出那一聲「小心」的時候松田陣平就感到不妙,幸好最后人沒事。
否則的話……
看到伊達航這架勢,再看看地上的手槍,其他人立刻反應過來這人就是犯人,紛紛跑了過來,一擁而上將人給抓住了。
而吞口議員發現自己剛剛差點死在吊燈下后臉色變得煞白一片。當即就想趁著警察抓人的空檔偷偷溜走,不過被萩原研二笑瞇瞇地攔下了。
至于在場的其他人,看著貝爾摩德一副什么都不知情似的無辜驚訝狀,松田陣平也知道這件事到此為止,能抓住代號成員皮斯克和吞口這位貌似和組織有過勾當的議員已經是極大的收獲,于是悄悄退出了現場。
在車上等著萩原研二回來,松田陣平的目光隨意掃過后視鏡時目光一凜,身子立刻往下一滑,用座椅靠背遮住了自己的身形。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是琴酒的車吧。
這次皮斯克的任務有這么重要嗎?居然連琴酒都出動了。
沒多久,松田陣平就看到貝爾摩德從飯店里走了出來,拉開車門坐上了那輛保時捷。
黑色的保時捷打著轉向燈駛入了車道,沒多兒便消失在了路口的轉角處。
等萩原研二收拾好一切回到車上的時候,就見松田陣平正在低頭沉思,連他上了車都沒注意到。
“小陣平。”萩原研二伸手在松田陣平的眼前揮了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這次皮斯克不僅任務失敗還被警察抓了是個好機會。”松田陣平緩緩抬頭,對著萩原研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是個能在烏丸蓮耶那里給琴酒上眼藥的好機會。”
出來得晚沒看到琴酒,所以不知道話題怎么突然就從皮斯克轉到琴酒身上的萩原研二發出一聲:“啊?”
第172章 指揮與人情 “千面魔女居然也有了在意……
第172章指揮與人情 “千面魔女居然也有了在意……
在松田陣平打算打電話給烏丸蓮耶之前, 這位組織boss先一步把電話打過來了。
電話接通,那頭卻沒有立刻開口說話,安靜的仿佛對面沒有人似的, 松田陣平看了眼顯示著通話中的界面, 出聲道:“boss,有什么事嗎?”
烏丸蓮耶很少主動打電話過來, 除非是為了下達什么命令。
雖然松田陣平開口問候了一句,但電話里依舊靜悄悄的,無形間給人帶來壓力。
不過松田陣平對此倒是適應良好,完全不著急。
需要找人辦事的是烏丸蓮耶, 又不是他。
過了好一會兒,寂靜的氛圍才被那經過了變聲器偽裝過后的扭曲人聲打破:“皮斯克被警察抓了, 這件事你知道吧。”
手機開著揚聲器, 屋里唯二的兩個人都聽到了烏丸蓮耶這話,松田陣平抬眼看向某個抓了皮斯克的警察,而這警察則十分無辜地對著他眨巴眨巴了眼。
烏丸蓮耶沒有明說, 但其實他這已經是在特指了。
他是放任了松田陣平去當警察, 但并不是完全不聞不問了。
雖然松田陣平護犢子似的把人保護得滴水不漏, 但至少那個萩原研二是去當了刑警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既然人已經被抓了,那就成了警察內部的事,那當然是警察更好辦事了。
“不行。”對此松田陣平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他不知道組織的存在, boss你也答應過我不會讓他參與到和組織有關的事情里來,而且現在皮斯克已經被公安給帶走了, 以他一個普通警察的身份,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皮斯克的任務是誰在負責,就應該讓那個人來收尾。”
其實松田陣平覺得烏丸蓮耶的這個態度有點奇怪,像是完全不知道萩原研二也有參與到皮斯克的抓捕行動中似的, 否則他不可能只是暗示讓萩原研二幫忙,而是直接找松田陣平問罪了。
雖然如果烏丸蓮耶真的要因為萩原研二抓了組織的人而遷怒自己的話,他也有辦法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就是了。
烏丸蓮耶倒是不怎么在乎松田陣平這番可以說得上是有些大逆不道的發言,他已經被剛剛松田陣平「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消息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公安把皮斯克帶走了?他們知道了皮斯克的身份?”
“這我就不知道了。”對此松田陣平非常坦誠:“我只是個小小的拆彈警察,接觸不了那么機密的東西。”
好吧,其實皮斯克的身份就是他讓伊達航透露給公安的。要不然搜查一課還真就把這次的暗殺事件當做一般的案子來處理了。
當時公安把皮斯克從搜查一課手里搶走的時候,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還小小合演了一把被公安強勢干擾辦案的不滿。
本來烏丸蓮耶還只是覺得皮斯克辦事不力,年紀大了也該清理清理了。
但既然現在公安插手了,那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被烏丸蓮耶托付信任:9/5,失敗。】
烏丸蓮耶立刻發出指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找機會讓皮斯克「閉嘴」,我會讓琴酒配合你之后的行動。”
松田陣平立刻打蛇上棍:“也就是說從今往后他都聽我的?”
“你也可以這么想。”機械的電子音聽著不出情緒:“所以能做到吧,雅文邑。”
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得到了琴酒的指揮權,這個收獲比一開始設想的還要大,松田陣平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但語氣卻是很沉穩:“是。”
本來松田陣平以為談話到此為止,沒想到烏丸蓮耶接著又說起另一件事:“琴酒說他發現了雪莉的蹤跡。”
“如果你有找到雪莉的話,我也是同樣的命令。”
“殺了她。”
至此,通話結束。
本來松田陣平還在為了今后能直接命令琴酒而感到高興。但烏丸蓮耶留下的最后一句話立馬將他剛剛冒出來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沒有說話的萩原研二分析道:“看來烏丸蓮耶是真的放棄藥物實驗,打算全力發展數字生命了。”
這些年按照烏丸蓮耶的吩咐,松田陣平往組織里輸送了不少IT界的人才,他當然也沒放過這個往組織里安插自己人手的好機會。
一開始因為每組人只負責開發這個大項目的某一部分,獲取的情報有限,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猜測了許久烏丸蓮耶到底想要做什么。
直到最近這一年分散四處的研究組開始了項目對接,他們才漸漸拼湊出烏丸蓮耶的意圖。
數字生命。
將人的意識上載至網絡,依憑計算機為媒介,以計算機程序為生命個體的一種存在形式。
在這種存在形式下,人類能擺脫脆弱肉體的桎梏,突破生物極限,永遠免受疾病、衰老和死亡的威脅,從而實現一些人夢寐以求的
——永生。
這很符合組織一直以來執行的那句話:“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人死而復生)”
無論是從一開始宮野夫婦所研究的銀色子彈,還是到后面宮野志保所研發的APTX-4869,組織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而從現在烏丸蓮耶對宮野志保下達的追殺令,還有最近組織將對數字生命研發的信息進行了嚴密封鎖,連雅文邑也無法知道其中的具體情況看,烏丸蓮耶在用哪種存在形式來達成永生這個目的上已經做出了抉擇。
想通了其中的癥結后,萩原研二露出輕松的笑容:“如果烏丸蓮耶真的變成了數字生命,那他不就任憑我們拿捏了?”
顯然松田陣平也想到了解法:“你是說諾亞?”
正常來講,數字生命一旦進入了網絡,那就成了幽靈一般的存在,還被物理法則約束的人類就拿他毫無辦法了。
但諾亞方舟不一樣,他本就是能自由穿梭于網絡之中的人工智能,在只有1和0的代碼世界里,他就是掌控一切的主宰。
僅僅只是由人類意識轉換而成的數字生命,在諾亞方舟面前脆弱的不堪一擊。
而且到時候也不需要讓諾亞方舟真的將烏丸蓮耶「殺死」,只要將他逼進一個計算機機體里,再把網線一拔,就能從物理層面上將他永遠囚禁起來了。
當然,如果烏丸蓮耶還沒來得及將意識上載到網絡上那就更好了。
松田陣平正在和萩原研二商量什么時候聯系澤田弘樹詢問諾亞方舟的情況的時候,今晚的第二個電話打來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姓名,松田陣平先是看了一眼萩原研二,然后才在他詢問的眼神中接通了電話:
慵懶的女聲帶著些許笑意:“晚上好,希望我沒有打攪你們美好的二人時光?”
要說組織里松田陣平最頭疼的人是誰,那必然要數貝爾摩德了。
每次和貝爾摩德談事情的時候她總會有意無意地拐到他的私人感情上,偏偏為了符合人設松田陣平又無法解釋什么。
現在他已經放棄思考自己在貝爾摩德那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形象了。
面對貝爾摩德的打趣,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無視掉,于是松田陣平直接道:“我希望你要說的是正事。”
“真是個沒有情趣的男人。”貝爾摩德輕輕抱怨道:“小心你家小情人哪天拋下你跑了。”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松田陣平警告道:“貝爾摩德,我以為你知道分寸。”
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就要把松田陣平惹惱了,貝爾摩德終于愿意說正事了:“我猜boss已經跟你通過電話了?”
松田陣平馬上反應了過來,聲音有些冷硬:“你和boss說了什么?”
“這你就冤枉我了。”雖然是這樣說著,但貝爾摩德的聲音卻不慌不忙:“恰恰相反,我可是什么都沒有說。”
“包括其實某人當時在現場,甚至親手將組織要解決的人救下這件事。”
聽到貝爾摩德這話,松田陣平終于明白方才烏丸蓮耶為什么那么好說話了:“你想要什么?”
貝爾摩德這次幫他隱瞞了萩原研二的事,相當于他欠了她一個人情。
但這下貝爾摩德卻又當起了謎語人:“我覺得惡魔傷害不了天使,你覺得呢?”
松田陣平最煩這種彎彎繞繞的話了,他干脆看向自己的謎語人譯碼器,見萩原研二對著自己點點頭后,才應聲道:“我知道了。”
等電話掛斷后,他立刻向萩原研二求解:“貝爾摩德這是什么意思?”
“我想最近組織在日本應該會有什么行動,可能會造成一些影響。”萩原研二摸摸下巴思索道:“她大概是想讓你到時候保護某個人。”
“真是稀奇啊,千面魔女居然也有了在意的人。”
第173章 尸體與不變 時間仿佛在他們身上凝固住……
第173章尸體與不變時間仿佛在他們身上凝固住……
【能否分清今天的時間:32/52, 成功。】
看到骰出了成功,松田陣平微微松了口氣。
自從那次骰出失敗讓他對時間感知出現混亂后,骰子似乎從中找到了什么樂趣, 除了每天都要骰出的幸運值外, 判定能否清楚分清時間也成了固定保留項目。
在生活上出現最多的問題大多是會穿錯當季的衣服,忘記食物的保質期, 但有萩原研二在一旁糾正,總體影響倒不是很大。
但在工作上就有些苦惱了,特別是在整理卷宗涉及到一些時間上的問題的時候,簡直搞得松田陣平一個頭兩個大, 好在最近爆處班來了兩個新人,他干脆以隊長的身份把這些文職工作轉交了出去。
嘶, 感覺好像在仗著資歷欺壓后輩啊。
終于也是變成了自己討厭的那種大人了呢, 陣平醬。
于是作為補償,松田陣平還特意抽出空閑時間給這兩位新人開小灶上課。
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么幾次單獨給這兩位新人輔導了之后, 這兩人面對他時的態度越發戰戰兢兢, 有時候他狀態好能自己處理公務想做點事, 但這兩個新人反而搶著把工作接過去了。
“他們可能是怕做不好被小陣平你罵所以壓力有點大吧。”聽了幼馴染的苦惱,萩原研二判斷道:“就像學生面對班主任,沒事就被叫去辦公室學習, 任誰都會害怕的吧。”
對此松田陣平只覺得這兩人想太多了:“他們只要好好學不出大錯,我會無緣無故罵人?”
經過這么多年的磨合, 爆處班的大家都知道松田陣平這位王牌只是表面看上去兇巴巴,其實他這人還是很好相處的,平日里有些勇士甚至敢跟他開玩笑。
爆處班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招新工作一直推進艱難,并是不每一年能有新人進來。
這次好不容易來了兩個新人, 松田陣平也想順帶好好關照一下,沒想到就被這樣誤解了。
而且只是面對他居然就能害怕成這樣,這個心理素質真的適合做拆彈的工作嗎?
“新人嘛新人,總要給人家一點適應時間。”看出了松田陣平的不滿,萩原研二在勸了兩句后干脆轉移了話題:“皮斯克的「尸體」,琴酒那邊沒起疑吧?”
既然烏丸蓮耶沒想著要讓皮斯克活著回到組織,那其中可供操作的空間就大去了。
當然,如果烏丸蓮耶要讓松田陣平從公安手里救個活人出來,他也會讓琴酒小小「失誤」一下,最后只能帶個尸體回去。
再次讓伊達航偷偷給公安遞消息,說有人要來殺皮斯克,希望他們能配合讓組織的人見到皮斯克的「尸體」。
公安那邊雖然一直警惕這個藏頭露尾的通信人,但這幾年雙方互相配合著破壞了組織不少行動。于是這次也十分有默契地演了一出戲,讓琴酒以為自己一槍擊斃了目標,再來一場由爆炸引起的烈火,將一切證據燒掉。
最后成功讓琴酒得到了一個燒成了焦炭的尸體。
“琴酒沒起疑。”一想到琴酒不甘不愿跟自己匯報情況的樣子,松田陣平就想笑:“他這個人狂妄又自信,只要他認定了自己殺的人是皮斯克,那他就不會懷疑自己殺錯了人。”
“說實話,要不是現在朗姆還在,需要有人幫忙牽制住他,我真的很想找個機會坑死琴酒。”
像琴酒這種殘暴兇惡的惡徒,只要地獄才是他最好的歸處。
“沒關系,雖然現在殺不了他,但我們可以讓他來做些其他有意義的事。”萩原研二在一旁出謀劃策:“琴酒他不是很喜歡殺老鼠嗎?我們完全可以借他的手多殺幾個「害鼠」。”
想象了一下琴酒提著槍到處殺自己人的樣子,松田陣平的心情一下就好轉了。
看著松田陣平的嘴角終于不再繃緊,萩原研二推了推他:“想通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發去診所了?”
今天是阿曼達和羽田浩司做身體檢查的日子,正好今天他們放假,便打算過去看看情況。
驅車趕到診所的時候,兩人的檢查剛剛做完。
房間里暖氣很足,為了方便做檢查,阿曼達和羽田浩司都只穿著薄薄的一層單衣,跟著宮野夫婦一起擠在電腦面前聽兩位專業人士給他們做講解。
掃了一眼電腦屏幕上那一串串密密麻麻的字符,確認自己完全看不懂后松田陣平放棄了,看著宮野夫婦兩人都眉頭緊鎖的樣子,他直接發問:“情況很棘手?”
自從宮野志保從江戶川柯南那里得知老白干可以讓他們暫時變大后,宮野夫婦就在這個基礎上以極快的速度研制出了能讓他們臨時變大的藥物。
因為沒有可供檢測藥物效果的實驗動物,這解藥的第一次應用只能是在已經變小了的幾人之中。
作為研發銀色子彈的宮野夫婦的女兒,和研究出APTX-4869的第一責任人,宮野志保力排眾議,自愿成為第一個試藥的人。
最后測試出來的效果喜人,一份藥物至少能維持12個小時的變大時間,不過不能連續服用。要不然身體會因為短時間內細胞快速增殖的強力效果而崩潰。
雖然不能完全恢復成原狀,但有了能變大的機會。如果遇到危險的話,也能多一份自救的能力。
不過就在大家因為這階段性的進展而欣喜的時候,這份解藥在阿曼達和羽田浩司身上碰壁了。
就算吃下了解藥,阿曼達和羽田浩司也沒能變回原來的模樣,依舊保持著小孩子的樣子,也沒有出現吃下解藥后會全身發燙體溫升高的情況。
這解藥吃了就跟沒吃一樣。
所以今天宮野夫婦又特意給兩人做了一次全方位的檢查,研究解藥為什么在他們身上失效了。
就在這次檢查中,宮野夫婦也確實發現了一些異常。而很快他們也意識到解藥為什么在阿曼達和羽田浩司身上不起作用的原因。
宮野艾蓮娜為幾人解釋:“我們把阿曼達他們這次的體檢和上次的體檢數據做了對比,發現所有的數據都一模一樣,完全沒有變化。”
一旁的宮野厚司指出了兩人身上最大的異常之處:“你們就不奇怪這么多年為什么連頭發跟指甲都沒長長過嗎?”
保持了這個樣子十幾年的阿曼達和羽田浩司:……
和兩人相處了十幾年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四人皆是啞口無言。
看著宮野夫婦一臉嚴肅的樣子,萩原研二有些心虛道:“人都能吃藥變小了,只是保持原樣一直不變而已,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在宮野夫婦無言的注視下,萩原研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干脆閉上了嘴,對著在這方面擁有絕對話語權的兩位專業人士做了個請說的手勢。
見幾人如此沒有自覺,宮野艾蓮娜先是嘆了口氣:“雖然志保和柯南都變小了,但他們的生長并沒有停止,幾次測試記錄下來,別說頭發和指甲這種顯性特征,他們的身高也有在變化。”
“也就是說,如果放著不管的話,他們也能和普通人一樣慢慢長大。”
“但阿曼達和羽田就不是這樣了,他們身上的細胞死亡和增殖保持在一個正比例的微妙平衡點,具體的表現就是時間仿佛在他們身上凝固住了,在吃下藥物變小后的這么十多年都有發生過變化。”
對此松田陣平也有些問題:“那按照你這個說法,他們如果受傷的話,傷口也不會恢復才對吧?但在這方面他們表現得很正常。”
“我想在受傷的時候會打破這種平衡。”宮野厚司為松田陣平解惑道:“在這種時候細胞增殖速度會加快,而在傷口愈合后,平衡就又恢復了。”
“而他們兩人之所以變小后的情況和志保他們不一樣,其中的差異只能出現在一個東西上。”
這句話的提示再明顯不過了,松田陣平幾人都想到了出現這種差異的根源在哪里,異口同聲道:“是因為銀色子彈和APTX-4869?!”
宮野艾蓮娜點點頭,肯定了他們的猜測:“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吃下銀色子彈確實能夠實現不變的「永生」,而變小只不過是藥物的一種副作用。”
說到這里,宮野夫婦互相對視了一眼,此時兩人眼中的情緒格外復雜:“其實在你們說到那個貝爾摩德的情況的時候我們就有猜測,不過現在終于確認了。”
“我們當年的研究確實成功了。”
了解了大致情況的松田陣平點點頭,現在他只剩最后一個問題:“那你們能研究出讓阿曼達他們恢復原樣,或者至少能長大的解藥嗎?”
“老實說,我們沒什么把握,銀色子彈的效果并不是負面的,而是正向的。如果要解除這種狀態,研究出來的藥物或許要稱之為「毒藥」才更準確。”
*
被重重帷幔籠罩著的大床上,一個看起來一歲大的嬰兒正在酣睡。
突然,在他枕邊放著的手機發出「嗚嗚」的震動,亮起的屏幕上顯示出來電人的名字:
貝爾摩德。
第174章 劫持與異常 “貝爾摩德當時也在那輛公……
第174章劫持與異常 “貝爾摩德當時也在那輛公……
“等等, 我有個問題。”萩原研二突然想起了件事:“貝爾摩德疑似是因為吃下了銀色子彈才多年容顏不變不老,那烏丸蓮耶知道銀色子彈有變小的副作用嗎?”
雖然萩原研二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其實真正想問的是什么。
如果烏丸蓮耶知道銀色子彈能使人變小, 那他知道作為其衍生藥物的APTX-4869也能讓人變小嗎?
或者說, 現在已經變* 小了的江戶川柯南和宮野志保還是安全的嗎?
現場那原本還算平和的氣氛一下沉重了起來。
就在這時,萩原研二的手機響了。
目暮十三的聲音雖然依舊沉穩, 但還是難掩其中焦急的情緒:“萩原你在哪兒?有人劫持了一輛公交車,如果你在附近的話就趕緊開車過來支援!”
非常不幸,診所位于郊區,離市區比較遠, 不過雖然有些來不及了,但萩原研二還是開著車緊急出發了。
有了「嗚嗚」作響的警鈴聲來開道, 萩原研二一路油門踩到底, 就連松田陣平都下意識抓住了胸前的安全帶,路上的司機只感覺有一道白影帶著風聲從車旁竄了過去。
就在萩原研二如此生死時速地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事情似乎已經結束了。
被劫持的公交車斜斜地停在路邊, 車上的人慌慌張張地從車門跑了下來。
等等, 慌慌張張?
按理說劫匪都已經被制服了, 為什么下車的每個人臉上都還是一副焦急害怕的表情?
不對勁。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注意到了這些人的異常表現,多年來的辦案經驗與直覺讓一個東西同步浮現在了他們的腦海里。
炸彈!
兩人一邊對著想要向前靠近抓捕劫匪的同僚大喊:“別過去!有炸彈!”一邊加快速度朝著幾個人小腿短的孩子跑去。
萩原研二一把撈起兩個男孩。
而松田在把兩個女孩夾在胳膊下,正想把一旁的江戶川柯南也拎過來的時候, 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男人已經先他一步把人抱了起來, 朝著遠離公交車的安全地帶沖刺。
三個孩子他確實有些照顧不過來,有人幫忙分擔一下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松田陣平也沒多想,和所有人一起跑向空地。
剛跑到安全的位置, 炸彈爆炸了。
在轟然的爆破聲中,所有的車窗玻璃瞬間破碎,火焰從窗戶里噴射而出帶起陣陣熱浪,隱隱約約能聽到鋼鐵在高溫下發生變形的呻吟聲。
一腳踢開被氣浪吹飛到腳邊的玻璃碎片,松田陣平看看周圍的幾人:“大家都沒事吧?”
被他夾在胳膊下的吉田步美憤憤地指著眼神躲閃,腳尖向外,看上去十分想要逃跑的三個人:“叔叔!就是他們!他們是壞蛋!”
被戳穿了,這三人也不裝了,立刻慌不擇路地想要逃跑。但下一秒就被趕來的搜查一課其他人給按在了地上。
所幸這次沒有出現人員傷亡,但因為此次的公交車劫持案中涉及到了炸彈,正好松田陣平這個爆處班的王牌就在現場,事后的收尾工作就交給了松田陣平來處理,其他人則壓著犯人并帶著需要做筆錄的目擊證人們回了警視廳。
等松田陣平忙完所有事回到警視廳的時候,大家的筆錄都已經做得七七八八了,步美幾個孩子已經先一步被各自的家長給接了回去,宮野志保倒還是還沒走,而且現場還多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看著那個帶著口罩,壓低帽檐遮住了眼睛,站在宮野志保身邊的女人,松田陣平裝作關心小朋友的樣子站過去,對著那人樣子小聲道:“你怎么來了?”
“我聽說志保出事了,還遇到了炸彈,有些擔心就過來了。”此人正是應該待在診所里的宮野明美。
看著松田陣平小心觀察四周的樣子,宮野明美扯了扯臉上的口罩,努力將自己的面容遮住,帶著歉意道:“抱歉,是我沖動了。”
明面上她已經是個死人了,這樣貿然出現在大眾的面前,特別還是警視廳這種地方。萬一暴露了,可能給松田陣平他們帶來麻煩,甚至是危險。
松田陣平倒是能理解宮野明美因為擔心自己的妹妹出事而冒險跑過來的心情,換作是萩原研二出事,他恐怕也冷靜不到哪兒去,見宮野明美如此自責的樣子,他安慰道:“沒關系,現在你不是偽裝得挺好的嗎?”
“不要為還沒發生的事焦慮,這樣如果不好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那豈不是要焦慮兩次?你現在先把志保帶回去,后面的事交我和hagi處理就行。”
宮野明美點點頭,正要拉著宮野志保離開,結果宮野志保上前扯住了松田陣平的衣服,仰頭看著他:“我有事要跟你說,你工作結束后有空來診所嗎?”
看著宮野志保滿臉認真的樣子,松田陣平也認真承諾道:“沒問題,我會來診所的。”
宮野志保這才露出輕松的表情。
松田陣平轉身去找萩原研二,而剛剛做完筆錄的江戶川柯南一出來就見宮野志保要走,連忙上前:“灰原等一下!我今天能去診所找你嗎?”之前宮野志保在公交車上的異常表現讓他很在意,直覺告訴他這和組織有關。
宮野志保斜斜瞥過去,十分冷酷無情:“不能。”
“灰原!”江戶川柯南有些急了,而且看見宮野志保這個態度,讓他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壓低了音量道:“說好的不對我隱瞞組織的事呢。”
聽到江戶川柯南提起這個,宮野志保想起一開始松田陣平對她的叮囑,她猶豫了一下:“現在暫時不行,等我們商量好了再說吧。”
提到「我們」這個詞的時候宮野志保說得有些含糊。但江戶川柯南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
這個「我們」是指那個救下宮野一家的神秘勢力嗎?
不過宮野志保雖然愿意給他透露一些組織方面的事,但關于那個勢力,她是真正的守口如瓶,一點情報都問不出來,這讓江戶川柯南好奇又郁悶。
江戶川柯南也知道宮野志保對他如此守密,大概也是那個勢力的意思。于是他也就咽下了探究的話語等著到時候她點頭愿意和他交流組織的事。
這邊江戶川柯南在試圖從宮野志保身上套些情報,那邊松田陣平找到萩原研二,看到他手上拿著一堆剛剛記錄下來的筆錄文檔往文件室走。于是也干脆一起跟上,和他說著剛剛宮野志保約他下班之后去診所的事。
萩原研二揮了揮手里的A4紙:“可以啊,等把這些文檔歸類好了,我之后應該就沒事了。”接著他似開玩笑地道:“這次休假休到一半就被叫回來加班,之后我可要找目暮警官把假期補回來。”
“確實。”松田陣平贊同道:“現在有些地方都在實行上四休三了,我覺得我們也應該跟上時代。”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警察這種職業,注定了不會像一般工作那樣清閑。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了文件室,結果一開門,萩原研二臉上輕松歡快的表情一下就變了。
看到萩原研二臉上瞬間變得凝重的神色,松田陣平也嚴肅了起來:“出什么事了嗎?”
“不對勁,有外人來過文件室。”萩原研二快步走進房間查看情況:“你看,那幾份文件袋的擺放位置不對。”
松田陣平順著萩原研二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確實有幾份文件袋擺放地比較凌亂,甚至有一份還是倒著放的。
“昨天我才來過一次,這里還不是這樣,剛才我去拿鑰匙的時候也順口問了一下,到目前為止,這期間沒人來過。”
萩原研二將那幾份擺放異常的資料抽了出來,其他都完好無損,只有那一份被倒著放的文件袋的封口被人拆開了。
而這份文件袋上寫著的名字是:毛利小五郎。
……
監控恰巧壞了,于是只能暫時先將文件室的異常上報。
因為兩人現在還在放假,于是目暮十三也沒強行把萩原研二留下來繼續幫忙。于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便如約去了那家私人診所。
上午才匆匆離開,這會兒下午又過來。不過這兩次來診所時的目的和心情都不太一樣就是了。
“所以志保你想跟我說什么呢?”宮野夫婦和阿曼達他們還在實驗室,此時的會客廳里只有宮野姐妹和松田陣平他們四人。
想到之前自己在公交車上所感受到的那刺骨般的壓力,宮野志保捏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松田陣平道:“我覺得貝爾摩德當時也在那輛公交車上。”
第175章 排除與嫌疑 “這個新出智明的嫌疑很大……
第175章排除與嫌疑 “這個新出智明的嫌疑很大……
聽到宮野志保的這句話, 在場所有人的神情都為之一變。
想到今天上午才和宮野夫婦討論出的貝爾摩德疑似吃了銀色子彈。但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藥物有變小這一副作用的情況,松田陣平鎖起眉頭:“你是怎么判斷出她在車上的?”
貝爾摩德那千面魔女的稱號可不是吹的, 除了小孩子, 只要她想,她能易容成任何一個人, 且不露破綻。
“我能聞到那種,只有在組織里的人才會散發出的討厭味道。”說起自己的判斷方式,宮野志保微微垂下眼簾:“特別是貝爾摩德,她身上總是帶著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惡魔的氣味。”*
“而就在那輛車上, 我嗅到了那股氣息。”說到這里宮野志保抬眼看向松田陣平,原本有些猶疑的語氣也變得肯定:“不會錯的, 貝爾摩德當時一定在車上!”
剛一說完, 宮野志保就感覺有人從背后把自己抱住,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抱歉志保,我沒想到你在組織里的壓力會那么大。”宮野明美將宮野志保抱進懷里輕輕撫摸她的頭, 似乎想給予她力量, 將那些會讓自己妹妹感到害怕的人事隔絕在外:“對不起, 這么多年我一直沒能幫上什么忙。”
本來她以為宮野志保能獲得「雪莉」這個代號好歹也算是組織高層干部的一員,在組織里應該沒什么人能欺負她。但現在看, 宮野志保的實際處境可能沒她想得那么好。
“其實也沒那么糟糕啦。”宮野志保一開始因為宮野明美那猝不及防的擁抱睜大了眼睛,后面聽到宮野明美那些愧疚的話, 她趕緊寬慰道:“我只是對組織里的那些人身上攜帶的惡意比較敏感,加上貝爾摩德有點針對我,所以我對她的感覺比較深刻。”
“不過她也就對我態度惡劣了一點,其他實質性的事她是做不了的。”為了能讓姐姐徹底安心, 宮野志保還多說了一點:“其實如果我想的話,讓她配合我做實驗說不定也能辦到。”
她能感覺到,在她將APTX-4869的研究往前推進了一步的時候,烏丸蓮耶特別高興,當場給了她「雪莉」的代號,并許諾如果需要用人做實驗的話,無論什么樣的人他都能給她找來。
而在知道了貝爾摩德或許是吃了銀色子彈才能這樣保持十幾年容顏不變后,宮野志保才恍然察覺到烏丸蓮耶那句話的意思,似乎是在暗示她甚至可以拿那些身體素質極好的代號成員當實驗體。
比如……貝爾摩德。
只不過她一直對人體實驗很抵觸,就沒有跟烏丸蓮耶提起過這件事。
但烏丸蓮耶讓手下的人把藥物當做毒藥一樣給不同人服下這種事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聽到宮野志保這番可以說是大言不慚的話,宮野明美頓時被逗樂了,揉著她的小腦袋道:“是是是,我們志保超厲害!”
“姐姐!”宮野志保連忙壓住自己被揉亂的頭發,有些羞惱道:“這里還有別人!”
看著宮野姐妹那么溫情脈脈的樣子,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十分識趣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裝是個透明人。如今被宮野志保點出來,萩原研二清了清嗓子:“那我們出去,你們好好聊聊?”
“不用。”宮野志保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勉強將其理順,臉上帶著一點褪不去的薄紅對著幾人正色道:“當時公交車上沒幾個人,我們現在就可以把嫌疑大的幾個人找出來。”
那這里就來到了萩原研二的領域,這起案子他也參與了,甚至參與了做筆錄的工作:“公交車司機可以排除,那三個劫匪不可能,阿笠博士和孩子們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就剩下一個老爺爺,一個戴口罩的男人,一個帝丹的校醫新出智明,還有帝丹高中的英語老師朱蒂·圣提米利翁。”至于為什么后面兩個人的情況萩原研二那么清楚,是因為這兩人的筆錄就是他做的。
“那個老爺爺不是。”宮野志保主動幫他們排除了一個干擾項:“他上車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沒有那種感覺。”甚至她還有閑心給江戶川柯南講解她是怎么分辨組織的人的。
一直到后面的人上了車,然后……
“很好,那么現在只剩下那三個人有嫌疑了。”松田陣平點點頭,正要掏出手機讓下面的人去調查的時候,宮野明美開口了。
“關于那個戴口罩的男人,雖然我沒看到他的臉,但從身形看,我覺得他像我的一個熟人。”
看著宮野明美猶猶豫豫的樣子,宮野志保有了不好的預感:“誰?”
宮野明美小小吐了口氣,緩緩道:“大君。”
“他當年拋下你從組織里逃跑了,現在還敢回來!”一想起這個利用姐姐混進組織的混蛋,宮野志保就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別這樣說嘛志保,他走之前其實特意跟我見過面的。”宮野明美忍不住幫自己的「男朋友」說話。
“也就是說其實你一直都知道!”面對自己的「傻」姐姐,宮野志保的音量再次拔高:“你知道他是在利用你!”
“當年情況特殊,你別把大君想得那么壞嘛。”宮野明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雖然感覺好像有點自作多情,但這次他回日本可能有一部分我的原因?”
“你又做了什么!”這下宮野志保的聲音聽起來簡直是在尖叫了。
“那個……”宮野明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妹妹:“我在搶那十億日元前給他發了條短信來著。”
“很好。”激動到極點之后宮野志保反而冷靜了:“你甚至還保留了他的聯系方式。”
看到宮野志保這個樣子,宮野明美反而不敢說話了,只是拉著她的手一邊輕輕搖著一邊叫著她的名字:“志保,大君真的不是什么壞人。”
宮野志保哼了一聲,沒說話。
看著兩姐妹終于交流完畢,萩原研二終于敢弱弱發聲了:“請問,明美你說的大君,是不是指那個諸星大,也就是以前的萊伊?”
見明美點頭,萩原研二終于說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話:“那你知道這位諸星大的真名,其實是叫赤井秀一嗎?”
看到宮野明美一副明顯不知道的迷茫樣子,宮野志保終于找到了補刀的機會:“你看,他都沒告訴你他的名字。”
這下宮野明美無法反駁了,只能在妹妹嚴厲的目光下乖乖閉上了嘴。
“不過現在也不能排除這個赤井秀一是不是貝爾摩德假扮的。”松田陣平在一旁理智分析道:“要知道赤井秀一可是FBI,不乖乖待在美國跑來日本,從行為上來看比較可疑。”
“那如果是貝爾摩德假扮的,她為什么要假扮成赤井秀一呢?”萩原研二加入了討論:“動機是什么?”
“偽裝是為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
松田陣平思索著,無意識地轉頭看向萩原研二,而萩原研二也恰好看過來。
兩人在視線對接的一霎那,腦中的鎢絲燈紛紛接上了電路,異口同聲道:“毛利小五郎!”
公交車上的人都去了警視廳做筆錄,顯然是入侵文件室的好時機。
“文件室被人翻找過的痕跡太過明顯,明顯到像是刻意做出來的效果,有意引導讓人覺得這是要針對毛利小五郎。”
“但如果是貝爾摩德偽裝成赤井秀一做出的這些,那之后就可以把事情栽贓給FBI,轉移警方的注意,來為她真正想做的事打掩護。”
萩原研二接上松田陣平的話:“當然這個假設的前提是,那個赤井秀一真的是貝爾摩德假扮的。”
“如果這個赤井秀一是真的的話,那他來日本的目的就有待考究了。”
“不管怎么樣,如果確定這個赤井秀一不是貝爾摩德假扮的話,那就可以排除掉他的嫌疑,那么可疑人員就只剩兩個了。”
“校醫新出智明,和英語老師朱蒂,這兩位都是可以和學生長時間接觸相處的人。”
松田陣平摸摸下巴,提出了一個猜想:“那不如大膽假設一下,以貝爾摩德其實知道APTX-4869可以讓人變小,再結合烏丸蓮耶對雪莉下了追殺令為前提,是不是可以得出她其實是想假扮這個人在學生里找出變小的雪莉。”
“英語老師只教高中,和小學生接觸的機會有限。而新出智明則是整個帝丹學校的校醫,帝丹小學的學生也在他的接觸范圍里。”
“而且校醫還能和學生有更親密的肢體接觸,比如體檢的時候,非常適合用來搜集學生的信息。”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同時得出結論:“這個新出智明的嫌疑很大。”
“如果這個新出明智真的是貝爾摩德假扮的話。”松田陣平看向宮野志保:“你現在和江戶川就危險了。”
“安全起見,我建議你們暫時先稱病在家,等我們把危險排除了,你們再回去上課比較好。”
第176章 探查與FBI “私自潛入他國境內活動……
第176章探查與FBI “私自潛入他國境內活動……
“貝爾摩德?這是誰?”
江戶川柯南一聽宮野志保說可以告訴他一些關于組織的事后激動極了, 如果不是當時時間太晚,毛利蘭守在房間門外催他上床睡覺,他可能當天晚上就沖到診所來了。
好不容易盼來了第二天, 江戶川柯南連吃飯都顧不上, 隨便敷衍了一下毛利父女說阿笠博士找他有事就急匆匆出門了,不過來到阿笠博士家發現他才剛起床還沒吃早飯, 江戶川柯南也不好虐待老人。于是努力忍住激動的心陪著人把早飯吃完,然后才急急催著阿笠博士出發。
結果剛進診所,就被宮野志保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貝爾摩德, 一個從來沒聽過的代號。
宮野志保沒說銀色子彈的事,只是為江戶川柯南講解了一下貝爾摩德這個人和她那千面魔女這一稱呼的由來后, 對著他淡淡道:“他們建議我們這段時間最好稱病在家不去學校, 等把貝爾摩德找出來抓住了再去上學。”
“我不同意。”江戶川柯南想也不想地拒絕了:“這可是個抓住組織代號成員的好機會,我覺得我可以幫忙一起排查。”
“那個新出醫生不是嫌疑最大嗎?我現在只是個小孩子,還是帝丹小學的學生, 能更自然地接近探查新出醫生是不是那個貝爾摩德。”
“就算是千面魔女又怎么樣, 假的終究是假的, 我一定能找出其中的破綻!”
“很好。”江戶川柯南本以為自己會被宮野志保勸阻,沒想到她卻對著他展露了笑容:“看來我們達成共識了。”
看到宮野志保的這個表現,江戶川柯南難得遲疑了:“你這是要跟我一起回學校查看新出醫生的情況?但你說貝爾摩德這次可能是沖你來的, 你這樣回去會不會太危險了?”
“你也知道你得這個行為很危險啊。”宮野志保沒好氣地白了江戶川柯南一眼:“做人不能太雙標啊江戶川,只許你為了查明真相去冒險, 就不能讓我為了維持這難得的平靜生活而努力嗎?”
好不容易能和家人團聚,宮野志保不想再退讓了。
“沒有!如果你愿意來幫忙的話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江戶川柯南當然沒有要小瞧宮野志保的意思,緊接著他開始認真思索探查的辦法:“你不是說你能感受到專屬于貝爾摩德的氣息嗎?到時候我找機會單獨把新出醫生引出來,你就躲在暗處觀察……”
看著那兩小只在這里密謀等到時候回學校后要做的事, 萩原研二將視線從屏幕上移開轉到松田陣平身上:“就這樣放任柯南他們去試探那個新出智明真的沒問題嗎?”
要知道貝爾摩德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她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孩子就心慈手軟,殺人對她來說如同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萬一那個新出智明真的就是貝爾摩德假扮的,那江戶川柯南和宮野志保就危險了。
而松田陣平則若有所思地看著正湊到宮野志保耳邊小聲嘀咕的江戶川柯南,突然提起另一件事:“你之前不是分析說貝爾摩德想到時候讓我幫忙保護一個人嗎?”
“你說,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江戶川?”
接著他把新出智明搶著抱起江戶川柯南撤離的情況告訴了萩原研二。
當時他只覺得這是個熱心腸的好人。但如果把貝爾摩德帶入進去看,那她的這個行為就很值得玩味了。
貝爾摩德不會無緣無故亂發好心,可萬一這個人恰巧就是她想保護的人呢?那么一切就都合理了。
萩原研二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我們負責赤井秀一,江戶川他們則去調查新出智明。”
“如果新出智明是貝爾摩德的話,看在江戶川的面子上,她應該會收斂一點,不會直接出手。反之,如果那個赤井是假的,那江戶川他們更是絕對安全的。”
松田陣平「嗯」了一聲:“這個疑似赤井秀一的人反偵察能力很強,他們把人跟丟了。”
萩原研二也說著自己的調查結果:“他倒是十分大膽地在筆錄里直接使用了赤井秀一這個名字,但住址是假的,完全找不到人。”
“同時,入境記錄里沒有看到赤井秀一的名字。”
松田陣平拿出手機翻看郵箱:“日本這邊的線索算是斷了,美國那邊我已經聯系了大島和弘樹,讓他們去FBI的數據庫里找找赤井秀一的消息。”
“如果查出來這段時間他不在美國,那這個赤井秀一是他本人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
江戶川柯南和宮野志保商量好對策后,順便在診所做了個檢查給宮野夫婦提供新的數據。
而宮野夫婦在知道兩人打算去試探新出明智的事時雖然看上去有些擔憂,但并沒有反對,只是又多給了兩人一顆解藥作為備用。
小孩子的身體限制還是太大了,至少在逃跑的速度上就比不過變大后的自己。
之后江戶川柯南就乖乖坐著阿笠博士的車回到了毛利事務所,等著第二天開學后,好去找新出智明實行他們的計劃。
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比如從校醫室門口就能看到朱蒂和新出智明兩人正在說說笑笑。
又比如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偷偷跟了上來,正一臉嚴肅地審問他們兩人是不是又要背著他們做什么事。
宮野志保看看混在幾個孩子之中的阿曼達和羽田浩司,見他倆只是笑笑不說話,便虛起眼看向江戶川柯南:“你不是說沒問題嗎。”
預想中能單獨和新出智明相處的場景不僅沒有實現。反而還多了朱蒂這個干擾項和幾個需要顧忌的小家伙。
江戶川柯南撓撓頭:“哈哈,偶爾出現一些意外也是件正常的事嘛。”
宮野志保抄起胳膊:“所以呢?現在你打算怎么處理現在的這幾個「意外」?”
“還是暫時先撤退?”
看看正聊得開心的朱蒂,再看看幾個鼓著嘴巴不跟上來不罷休的孩子,江戶川柯南突然有了主意。
“咳咳。”江戶川柯南清清嗓子,鄭重地對幾個孩子發出委托:“我確實有事情要做,不過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忙,你們愿意……”
不等江戶川柯南把話說完,幾個孩子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迫不及待地應下了:“愿意!”
……
因為需要跟進那個赤井秀一的情況,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下班就來到了馬自達組的據點聽七草梨彩匯報進度。
“因為老大你說要多注意在帝丹和毛利事務所周圍來往的人,我們就著重安排了人手進行排查。”說到這里七草梨彩激動了起來:“然后就真的在毛利事務所附近把人找到了!”
“不愧是老大,料事如神啊!”
松田陣平抬起手,示意七草梨彩停止她的彩虹屁吹捧:“這回沒有把人跟丟吧?”
七草梨彩拍拍胸脯:“老大你放心,這次大岡親自出馬,絕對沒問題!”
萩原研二在一旁摸下巴:“感覺不太對啊,按照萊伊在組織里表現出的能力,還有之前把我們的人甩開的熟練度,真的會察覺不到有人跟著他嗎?”
松田陣平聽出了萩原研二的意思:“你是想說他是故意讓人跟著的?”
“我懷疑他想和我們正面硬剛。”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赤井秀一的話,按照他的能力和自信,不是做不出這種事:“或者是想試探一下這幾次三番跟蹤他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松田陣平正想說話,手機傳來震動,拿起手機一看,發件人是大島幸太。
松田陣平點開消息迅速掃過上面的文字后往下滑動,一張圖片映入眼簾。
看到圖片上的那位不茍言笑的金發女子,他不禁挑了挑眉。
見松田陣平這個表現,萩原研二好奇的將腦袋湊了過來:“有什么好消息嗎?”
“大島說赤井秀一已經很久沒有在美國活動了,以及,有一個重大發現。”松田陣平把手機屏幕轉向萩原研二:“你看看這是誰。”
萩原研二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這不是朱蒂·圣提米利翁嗎?”
那個帝丹高中的英語老師,疑似貝爾摩德的嫌疑人之一。
松田陣平點點頭:“你再看看這張證件照下面標注的名字。”
“朱蒂……”萩原研二一字一頓地將上面的名字念了出來:“斯泰琳?”
“朱蒂·斯泰琳,和赤井秀一一樣,是FBI的搜查官,”松田陣平總結著目前所獲取到的信息:“現在化名為朱蒂·圣提米利翁,疑似偷偷潛入日本境內在帝丹做著臥底活動。”
松田陣平直接斷言道:“既然這個朱蒂也是FBI,加上赤井秀一最近在美國查無此人,我認為基本能確定現在在日本的這個赤井秀一就是他本人。”
分析到這里萩原研二有些感嘆:“這些FBI還真是大膽啊,居然私自潛入他國境內活動。萬一被公安發現了,恐怕會被直接轟出日本吧。”
“你說他們冒這么大的風險來日本是為了做什么呢?”
“關于這個,我們直接問當事人不就好了。”松田陣平十分有行動力地撥通了一個電話:“三本,你幫我給你現在正在跟蹤的那個人帶個話……”
第177章 靠譜與逃脫 “新出智明就是貝爾摩德。……
第177章靠譜與逃脫 “新出智明就是貝爾摩德。
遠程和赤井秀一交涉完畢并且算是創建了合作關系。
掛斷電話, 松田陣平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才發現宮野志保在這期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
還沒等他回撥回去,宮野志保的電話又打來了, 聽筒里的背景音很安靜, 恐怕她現在是在一個無人的偏僻角落里把這電話打來的,聲音小小地詢問道:“你現在方便嗎?”
松田陣平把手機放到他和萩原研二之間, 打開揚聲器把音量調到最大:“你說吧。”
電話那頭過于安靜,于是就聽到宮野志保深呼吸了一下,努力鎮定著聲線道:“我們之前推測的沒錯,那個嫌疑最大的新出智明就是貝爾摩德。”
接著宮野志保大致將他們是怎么讓少年偵探團的孩子把意外撞見的朱蒂給引走, 然后趁著江戶川柯南和新出智明說話吸引他注意力的時候自己悄悄靠近,從而確定了她當初在公交車上感受到的那股獨屬于貝爾摩德的氣息就來自于眼前的這個身著白大褂的「男人」。
其實不用宮野志保匯報, 松田陣平在看到了朱蒂·斯泰林那張屬于FBI的證件照后就已經知道新出智明是貝爾摩德假扮的了, 于是他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后對著宮野志保叮囑道:“如果覺得有危險,就去找那個朱蒂老師。”
“找朱蒂老師?”聽到松田陣平如此囑咐,宮野志保隱隱意識到了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松田陣平沉吟了一下, 決定還是告訴她一些情報, 畢竟宮野志保只是身體變小了, 但她到底不是真的孩子:“朱蒂是FBI,她是為了調查貝爾摩德才來這里的。如果有必要可以向她求助, 她會幫你的。”
宮野志保立刻察覺到關鍵要素:“FBI怎么會無緣無故幫忙?你和他們達成合作了?”
“* 可以這么說吧。”松田陣平再次叮囑道:“保護好自己,之后貝爾摩德的事你們不用管了, 交給我們就行。”
又跟宮野志保確認了他們的行動沒有讓貝爾摩德起疑后,松田陣平這才結束了這通電話。
“所以小陣平你這次要通知公安嗎?”萩原研二在一旁詢問道。
貝爾摩德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這可是又一個難得能抓住組織代號成員的機會。
雖然上次公安已經把皮斯克抓住了,但沒人會嫌棄情報來源太多吧。
“我在想這群FBI靠譜嗎。”方才跟赤井秀一的一番通話讓松田陣平想起了一些往事。
比如當年赤井秀一之所以會暴露, 是因為那時他打算活捉琴酒。但被朗姆發現了,因此才匆匆從日本逃往美國。
朗姆十分得意地將他是怎么發現了赤井秀一設下陷阱的過程上報了上來。所以松田陣平也知道了是當時赤井秀一的同伴搞出的失誤。
在那么關鍵的時刻不好好藏起來就算了,居然還跑出來提醒一個可疑路人離開。
不知該稱贊那人善良不愿意牽連無辜,還是罵一聲愚蠢連這么明顯的疑點都沒看出來。
赤井秀一的同伴靠譜程度似乎和他本人的靠譜程度成反比。
松田陣平想到了,萩原研二自然也想到了,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道:“還是告訴公安關于貝爾摩德的事吧,沒把他們FBI私自在日本境內活動這件事上報給公安已經是看在和赤井秀一達成了合作的份上了。”
“不過也多虧有他們FBI做掩護,要不然還真不好解釋公安是怎么知道貝爾摩德的。”
“最近組織行動失敗的次數太多,感覺朗姆已經有些起疑了。”
*
為了維持新出智明的人設,就算是周末不用做帝丹的校醫了,貝爾摩德也要把新出醫院的大門開著裝裝樣子,等著接待并不會到來的病人。
優哉游哉摸魚了一天后夜色已深,貝爾摩德起身準備去把醫院大門給關了并掛上停止營業的牌子。
而剛將手搭在門上,隨意的往外看了一眼,貝爾摩德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看著面前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老熟人,貝爾摩德心生警覺,但仍然保持著新出明智該有的溫和微笑,語氣略帶著疑惑地問道:“請問有什么事嗎?”
而對方對此的回答,則是一顆從臉側擦過的子彈。
……
貝爾摩德沒想到FBI的動作會這么迅速,按照她原本的設想,FBI這時候應該還在監視著毛利小五郎的情況。而對于自己的身份也沒那么確定才對,為什么突然就那么篤定地直接上門來抓她了?
幸好她一直讓卡爾瓦多斯在附近待命,自己身上又時刻穿著防彈衣,才沒在一開始就落入下風。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卡爾瓦多斯在支援了一小會兒后就再也沒開過槍了,恐怕是已經被人找到了。
屬于新出智明的面具在那一道擦過臉頰的子彈下破掉了,而且現在很明顯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貝爾摩德便干脆把面具撕了露出真容,捂著肩上的傷口,仗著身形柔軟從狹窄的墻縫里鉆了出來,躲進了一旁的綠化帶里,成功躲過又一波搜尋。
但這還不夠,這次FBI似乎全員出動。如果沒有代步工具讓她迅速撤離這片區域的話,被人找到是遲早的事。
琴酒最近在執行雅文邑下發的任務肯定趕不過來,組織里其他人的近況她也不太清楚,現在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貝爾摩德的目光在街上四處搜尋,試圖在路邊找到一輛無人的轎車。
但目之所及之處全是空蕩蕩的一片,颼颼冷風吹過,連個廢紙片都看不到。
貝爾摩德不由地咬牙,正打算冒個險跑去其他街道找找有沒有車輛的時候,不遠處突然有燈光亮起,由遠及近。
見狀貝爾摩德立刻矮身將自己的身形遮掩起來,接著就看到一輛白色馬自達從她面前開了過去。而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則是個十分眼熟的小黑臉。
在這輛馬自達開過之后,貝爾摩德聽到身后隱隱有腳步聲響起,她一邊轉移藏身之處,一邊撥出了個電話:“波本,你現在在哪兒?”
貝爾摩德在樹影下躲著月光等人來接自己。而另一邊知道今晚FBI就要行動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則在手機邊上守著等那邊傳來好消息。
不過眼瞅著時間馬上就要來到第二天凌晨了,而三本大岡還沒打電話過來匯報情況,松田陣平就覺得事情的發展可能沒他想得那么順利。
FBI不會真的這么不靠譜吧?
第178章 救走與生日 “小陣平你也是我的奇跡啊……
第178章救走與生日 “小陣平你也是我的奇跡啊……
事實證明, FBI真的有這么不靠譜。
當聽到從三本大岡那里轉述的來自赤井秀一帶著道歉的話時,松田陣平都有些無語了。
他特意找了個任務把琴酒和伏特加從東京支開。
他特意選了個大多數組織成員都在外地的日子。
他特意讓馬自達組的人把附近的街區清掃了一遍,絕不留下任何一輛可以幫助貝爾摩德逃跑的載具。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結果FBI還是沒把人抓到。
早知道就把抓貝爾摩德的事交給公安……
等等, 在這件事上公安真的沒有動作嗎?
按照他對公安的了解,他們在對付組織這件事上向來十分積極, 本來他把貝爾摩德的消息遞給公安,暗示他們可以找機會抓人以為他們很快就會行動,還有點擔心公安的人會和FBI的人撞上,結果那邊一直沒有反應。
但如果他們已經悄悄做了些什么呢?
想到這點, 松田陣平登上組織的內網,直奔波本的行動匯報記錄, 然后就看到他在昨天的時候提交了上一個任務完成的報告, 接著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又領取了一個新任務。
而任務的地點就在新出醫院附近。
哈,破案了,原來是降谷零你小子!
如果換到其他人身上松田陣平可能還會懷疑一下這是不是個巧合。
但如果這個人是降谷零, 松田陣平能百分百地確定這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本來他是放心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這兩位好友所以才沒有特意查看他們的動向, 現在看來, 是他放心太早了。
不過既然是降谷零把貝爾摩德救走了,那FBI沒抓到人這件事也就情有可原了。
松田陣平原本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情緒頓時一掃而光,甚至覺得有些揚眉吐氣。
這樣看, 他們日本公安還是比FBI厲害嘛。
看到松田陣平的表情變來變去,最終呈現出一副輕松的樣子, 萩原研二好奇地湊過去:“小陣平你看到了什么?讓我也看看。”
而在看到了降谷零的動態,立刻明白了救走貝爾摩德的人是誰后,萩原研二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知道我們沒有把FBI的事情告訴公安,我差點都要以為降谷這是在針對FBI了。”
萩原研二猜測降谷零可能只是想先找借口在附近晃晃踩踩點, 結果沒想到就直接撞見了正在逃命的貝爾摩德了吧。
“不管了不管了,既然是降谷把人救走了,那之后想借這個人情做什么都是他的事了。”松田陣平打了個哈欠催促道:“時間太晚了,我們去睡覺吧。”
至于因為抓捕失敗的FBI的心情,那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了。
貝爾摩德走了,帝丹的校醫室空了沒幾天,江戶川柯南和宮野志保就驚喜的發現真正的新出智明回來了。
本來還在擔心貝爾摩德為了偽裝成新出智明從而對這位校醫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現在人好端端地回來了,這讓江戶川柯南大大舒了口氣。
特別是從新出智明這里問出了當時幫助他們的是FBI后,江戶川柯南對朱蒂和FBI這個組織的好感度蹭蹭蹭地往上漲。
之后江戶川柯南還因為朱蒂辭去帝丹高中英語老師這一職務而小小失落了一下。
時間晃晃悠悠過去,很快來到了萩原研二生日這一天。
正在埋頭整理卷宗,想爭取在天黑之前搞定工作的萩原研二在辦公室的一片「哇」聲中抬起頭,然后就見松田陣平手里捧著一大束鮮艷的紅玫瑰出現在了搜查一課的辦公室門口。
難以抑制的發自內心的笑容立刻浮現在萩原研二的臉上,他當即把手里的公務拋到一邊,腳步輕快甚至可以說有些雀躍地小跑著來到了松田陣平的面前,明知故問道:“送給我的?”
松田陣平看了一眼辦公室里紛紛將腦袋轉向門口的搜查一課的其他人,點點頭:“送你的。”說著他便將花遞給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美滋滋地想要將花接過來。而在他將花拿穩后松田陣平依舊沒有要將手撤回的意思,伸手繼續往前探著,腳下更是上前了一步,最后將花和萩原研二一起抱進了懷里。
趁著對方愣神之際,松田陣平側過頭在萩原研二的臉上落下一吻,在他耳邊輕聲道:“生日快樂。”
磁性低沉的嗓音隨著濕熱的吐息一起鉆進耳中,惹得萩原研二的耳朵一下從耳根紅到了耳朵尖。
搜查一課里頓時響起一陣鬼哭狼嚎的嚎叫聲和口哨聲,所有人集體拍桌起哄道:“親回去!親回去!”
臉皮向來厚實,自認為在任何場景下都能臨危不亂游刃有余的萩原研二在此刻竟難得生出幾份羞澀之感。
救命!原來主動讓別人親自己,和猝不及防地被人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體驗啊!
勉強讓心中四處亂跳的小鹿安靜下來。但耳朵上的熱度卻是降不下來,他抿著唇瞪了松田陣平一眼,小聲嘀咕道:“你怎么學壞了。”
滿意地欣賞了一下萩原研二這難得一見的害羞模樣,松田陣平的唇邊噙著笑:“跟你學的。”
現在他已經想通了,不就是一個親親嘛。如今他們都是戀人了,偶爾舉止親密一點怎么了。
萩原研二這下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耳邊的哄笑聲不斷,感受著發燙的耳朵,再看看松田陣平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萩原研二有些不服氣想順著其他人的意思給親回去。
結果他才剛將頭往松田陣平的方向湊了一點,就聽到一道嚴厲的喝止聲從身后傳來:“你們在鬧什么!”
萩原研二一個激靈,猛地將松田陣平從自己身前推開,轉過頭才發現目暮十三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他自己的辦公室里出來了。
目暮十三本來好端端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待著。但外面的聲音過于吵鬧,想要忽視都不行,一開門,震耳的吵鬧聲直擊耳膜,惹得人心煩意燥,讓目暮十三不由地皺起了眉,讓向來好脾氣的他難得嚴厲的了幾分。
頂頭上司都出來發話了,原本還在嬉鬧的人群立馬噤若寒蟬,站起身看熱鬧的人們紛紛扭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埋下腦袋。即使手上桌面上什么東西都沒有,但具是裝作一副很忙的樣子。
辦公室里站著的人都坐下了,于是站在門口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就成了在場的顯眼包了。
瞅瞅萩原研二抱著的那捧存在感極強的紅玫瑰,再看看難得將領帶正兒八經系好看起來格外光鮮亮麗的松田陣平,目暮十三大致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在心中感嘆了一下這就是年輕人啊,然后對著兩人大手一揮:“好了好了,反正今天也沒急事,萩原你就和松田去約會吧。”
萩原研二看看松田陣平又看看目暮十三,猶猶豫豫:“可那個案子我才整理到一半……”
“你就放心去吧。”伊達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萩原研二的座位旁,拿起了桌上的資料:“剩下的部分我幫你整理好了。”
松田陣平倒是不客氣:“謝了,班長。”說完他就拉著萩原研二往外走去。
于是萩原研二就這么抱著花,在一路的注目禮中格外高調地離開了警視廳。
看著兩人上了車,其余人皆是對著身邊人感慨道:“這么看,松田隊長和萩原前輩還是挺般配的嘛。”
要是松田陣平聽到這話,絕對會反駁說他和萩原研二不是「挺」般配,而是「很」般配。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坐到了一家號稱空中西餐廳的窗邊了。
室內的光線比較昏暗,大部分的光源皆是來自桌上幾支蠟燭,橙黃燭光將桌面照亮,嬌艷欲滴的花束被侍者貼心地放在桌旁的支架上,鼻息間是玫瑰芬芳的花香,耳邊是鋼琴現場演奏的悠揚樂符,氛圍感十足。
看了眼窗外的霓虹夜色,再巡視了一下這看起來十分奢華有內涵的用餐環境,萩原研二最終將視線移到了松田陣平身上,用著肯定的語氣問道:“貝爾摩德帶你來過?”
松田陣平沒有否認,只是問道:“喜歡嗎?”
萩原研二輕輕抱怨道:“只是過個生日而已,這有點夸張了吧。”不過雖然是這樣說著,但臉上卻是遏制不住的笑意。
明明松田陣平這個滿腦子只有機械的木頭腦袋里沒什么浪漫細胞,結果這又是送玫瑰又是燭光晚餐的,感覺像是從貝爾摩德那里進修了一樣,突然就開竅了。
有點點被感動到。
松田陣平倒是覺得還好:“這可是你的生日,再怎么重視都不夸張。”
胳膊肘支在桌上,萩原研二托著腮幫子看向松田陣平:“是我的錯覺嗎?感覺自從上了班后,我每次生日你都特別重視。反而是你自己過生日,要不是每次有我拉著你出去和班長吃一頓慶祝一下,你可能就把這么特殊的一天給敷衍過去了。”
“這不一樣。”松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的眼睛認真道:“你每一年的生日對我而言都是一場奇跡。”
上輩子萩原研二的時間永遠停留在了22歲,離23歲的生日只差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世萩原研二每過一次生日,都在告訴著松田陣平那噩夢一般的死劫已經過去,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嶄新的未來。
在這個未來里,他不用再整天穿著一身黑衣往著一個永遠不會得到回復的號碼里發著短信。
雖然平日里總被骰子折騰,但松田陣平是打從心底感謝骰子帶給他的能改變現實的力量。
“哇,研二醬被擊中了!”在萩原研二聽來,松田陣平這句簡直是再深情不過的告白,他夸張地做了一個捂著胸口往后仰倒的動作,接著再猛地俯過身緊緊抓住松田陣平的手,含情脈脈看過去:“小陣平你也是我的奇跡啊!”
“決定了!下次小陣平你過生日的時候,我要布置得比現在還要好!”
“喂!不要生出奇怪的勝負心啊!”
第179章 暗殺與意外 “我們床上說。”……
第179章暗殺與意外 “我們床上說。”
“暗殺土門康輝?”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萩原研二正枕在松田陣平的腿上閉目休息。
今天雖然只出了一個外勤, 但和案子相關的幾位嫌疑人都過于極品。饒是萩原研二這樣能言善辯的人都很是被折騰了一番,吃過晚飯后就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癱倒在松田陣平的大腿上, 美其名曰補充小陣平能量。
萩原研二一睜眼, 就看到松田陣平那完美的下頜線隨著張嘴說話的動作一上一下地動著:“嗯,剛剛那老家伙安排下來的任務。”
松田陣平一手輕輕撫著萩原研二的發頂, 一手拿著手機現場查起了關于土門康輝的資料。
他對土門康輝這名字有點耳熟,但具體是什么情況,這個人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惹來了組織的殺意松田陣平還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他,他是最近參加眾議院選舉的候選人之一。”對于這個人, 萩原研二了解的倒是比松田陣平要多:“他的父親是原防衛廳的官員,他自己也是自衛隊的長官, 大概是因為這個生平經歷, 他對暴力犯罪行為的態度比較激烈強硬,幾乎是零容忍,目前在民間的支持率很高。”
有了萩原研二作講解, 松田陣平也不再多費工夫去網上查詢信息, 他放下手機盯著虛空若有所思:“看來那老家伙是怕這個土門康輝當選眾議院后阻礙組織在日本的發展。”
萩原研二點點頭:“應該是這樣。”接著他微微皺起眉:“你不是只負責任務下發和審核嗎?具體行動基本都由朗姆安排, 怎么這次要讓你來?”
松田陣平對此倒是有點想法:“大概是朗姆最近任務失敗的次數太多,烏丸蓮耶對他不滿了,而現在琴酒又被放到了我的手下, 就想著干脆讓我再多接手一些組織內部的工作吧。”
雖然那次在蘇格蘭的事情上烏丸蓮耶借由將他高升敲打了一下朗姆,讓他獲得了二把手的這個名頭, 但能看出烏丸蓮耶并不想再養出第二個朗姆。所以雖然他目前手上的權限僅次于烏丸蓮耶,可以隨意調動組織的人,但都一直乖乖地做個傳聲筒。
也為了不讓朗姆這位原來的二把手面上太過難看, 導致對方徹底離心。所以除了權限微微有些受限,在每次行動前要上報給雅文邑外,朗姆該做的事和能調動的人手一樣都沒少。
說白了,雅文邑就是橫在朗姆和烏丸蓮耶之間作為緩沖地帶的一個吉祥物。
直到在皮斯克的任務里烏丸蓮耶將琴酒調到了他的手下,在此之前雅文邑明面上真正能調用的只有蘇格蘭一人。
看著萩原研二一副擔心的模樣,松田陣平伸手將他顰起的眉心撫平:“別皺眉啊,烏丸蓮耶愿意把這件事交給我做,說明他已經很信任我,打算把組織里的一些實際事務交由我負責了。”
不得不說,上次骰子的判定內容還挺有用的。
烏丸蓮耶現在對他已經十分「信任有加」了。
萩原研二抬手將松田陣平的手抓進手里,十指相扣:“但暗殺土門康輝這件事由你來負責的話,那就不能再像朗姆那失敗了吧。”
“這次我們不動手。”對此松田陣平倒不是很擔心:“至于怎么阻止對土門康輝的暗殺行動,就交給那些官方機構思考吧。”
萩原研二一聽就明白了松田陣平話里的意思:“你是打算把水無憐奈和諸伏都安排進這次的行動人員里?”
“你還忘了一個。”松田陣平捏了捏萩原研二的手,吐出幾個發音:“FBI。”
“讓琴酒制訂具體的暗殺計劃,水無憐奈和諸伏如果不想讓這次暗殺任務成功,他們一定會用能把自己撇干凈的辦法阻止行動成功。到時候任務失敗的鍋多半會扣到琴酒身上。”
“而如果在這個時候發現其中有FBI的人插手……這些年琴酒一直因為當時沒能識破赤井秀一要抓自己這件事而耿耿于懷。如果在這次的暗殺行動里發現有赤井秀一在一旁干擾,而行動又失敗了的話,他多半會毫不猶豫地把這口鍋甩到FBI身上。”
聽到這里萩原研二已經笑起來了:“我記得烏丸蓮耶其實挺忌憚赤井秀一的吧,還把他稱做是能擊潰組織的「銀色子彈」,貝爾摩德為此還在美國跟他耗了兩年,但都拿他毫無辦法。到時候烏丸蓮耶聽到任務失敗是有赤井秀一的手筆在,他也不會覺得這是雅文邑能力不足。”
一想到時候烏丸蓮耶聽到赤井秀一名字時可能會有的表現,松田陣平也有點想笑了,接著他又嘆氣道:“要是他們這些臥底之間的情報能互通一下就好了,聯手演一場戲豈不是更好。”
“有時候真想把他們拉一桌坐一起強制進行交流。”
不過說完松田陣平自己都笑了:“算了,臥底這東西,在官方機構內部都是機密,更別說把所有臥底湊一起了。”
“搞出一個國際臥底名單這種傻逼行為應該沒有蠢貨會做吧。”
“誒——”萩原研二突然拉長了音調揶揄地看向松田陣平:“可這不就有一個現成的知道組織里所有臥底的人嗎。”
松田陣平低頭和萩原研二對視,而萩原研二則只是一個勁地對著他眨巴眨巴自己那雙看起來超級無辜惹人憐的下垂眼。
“好,我知道了。”松田陣平癱著表情,以一種十分強硬的態度把自己的手從萩原研二手里抽了出來,接著一手插進他的膝彎里,一手從他背后伸出來,然后一個用力起身,直接將萩原研二給抱了起來。
面對這猝不及防的公主抱,萩原研二為了穩住身形下意識摟住了松田陣平的脖子:“你知道什么了?”
松田陣平抱著萩原研二轉身朝著臥室走去:“我們床上說。”
“等等等!”萩原研二推著松田陣平的胸膛想讓他把自己放下來,結果沒想到被抱得更緊了:“研二醬今天真的累了!好累好累的!”
松田陣平腳下不停:“沒關系,過會兒就不累了。”
見說不動松田陣平,萩原研二略感無望地在屋里掃視了一圈,一只正在角落里默默舔毛的小貓咪進入了他的視野:“二號!二號快來救救!”
面對萩原研二的呼救聲,松田二號停下舔毛的動作歪了歪頭:“咪?”
雖然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但好心的小貓咪還是決定起身去看看兩腳獸的情況。
見松田二號步步靠近,萩原研二的眼睛亮了起來,毫不留情地指揮道:“快!撓他!”
看著正在甩著尾巴走來的松田二號,松田陣平哼了一聲,腳在門的邊沿輕輕一帶。
“砰!”
門內是萩原研二的慘嚎:“二號——”
門外的松田二號繼續歪頭:“咪?”
*
時間很快就到了要施行暗殺行動的那一天。
松田陣平一個人待在辦公室里,桌上放著一張鋪滿了整張桌面,讓人看起來眼花繚亂的炸彈結構圖。
如果有人推門進來,定會以為松田陣平這是在研究炸彈的構造。實際上他已經戴上了微型耳麥聽著琴酒他們那邊的動態。
聽到因為突如其來的下雨打斷了遠程狙擊的計劃,松田微微松了口氣。
現在計劃一失敗了,就只能執行由貝爾摩德假扮成那名極道組織領頭人碰瓷土門康輝,引誘人下車來進行刺殺的計劃二了。
不過這個計劃他早就告訴了FBI,相信他們應該會有對策,運氣好,說不定還能順手把貝爾摩德給抓了。
無論哪個計劃都在「順利」進行中。
直到松田陣平聽到琴酒說聯系不上基爾,并且在一陣沉默后琴酒突然切出公眾頻道,和他單獨連線時,松田陣平察覺到大概是出了什么意外。
“雅文邑,我在基爾的鞋上發現了竊聽器,我懷疑這和她最后接觸過的那個毛利小五郎有關。”
“暗殺計劃已經泄露,要終止任務更換目標嗎?”
第180章 扣鍋與波洛 某個多年不見的小黑臉……
第180章扣鍋與波洛某個多年不見的小黑臉……
“不, 那個毛利小五郎我接觸過,只是個徒有虛名的糊涂偵探,根本做不出, 也沒那個能力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基爾的鞋上安裝竊聽器。”
其實松田陣平也不能確定這個意外出現的竊聽器出自何人之手。
他現在唯一能確定一點就是, 無論如何這個人都不能是毛利小五郎。
在組織的槍林彈雨之下,毛利小五郎這個普通民眾毫無自保之力。
必須快點打消琴酒對毛利小五郎的懷疑。
松田陣平的大腦高速運轉, 轉瞬間就找好了背鍋的人選。
“FBI。”松田陣平以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態度緩緩說著自己的結論:“組織的人最近才跟他們在日本境內交過手,能確定他們已經盯上我們了,這個竊聽器多半是他們做的手腳。”
“FBI?”聽到這幾個詞,琴酒立刻露出嗜血的笑意:“你是想說赤井秀一也來了日本嗎?”
松田陣平沒有直接回答, 只是又拉了一個人下水:“具體情況你可以問貝爾摩德,她在上個任務里就和FBI接觸過。”
有了赤井秀一做誘餌, 琴酒立刻上鉤, 馬上將貝爾摩德的通訊接了進來:“貝爾摩德,聽說你最近和FBI交過手?”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正在路上騎行準備趕往目標地點的貝爾摩德心里一驚,騎車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
關于雪莉的任務是boss直接下達的, 在FBI的干擾下失敗了之后她也從沒跟誰聲張過, 琴酒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因為琴酒在基爾換下來的鞋上發現了竊聽器, 他懷疑是最后和基爾接觸過的那個毛利小五郎做的。”松田陣平冷不丁開口道:“相反,我認為基爾不至于那么輕易地就被毛利那個廢物算計。但如果做出這件事的是FBI, 更甚者是赤井秀一話,那就情有可原了。”
松田陣平這是在故意提醒貝爾摩德如果不把竊聽器的鍋扣給FBI的話, 那么毛利小五郎就危險了。
之前琴酒報告竊聽器的事來得太突然,松田陣平忙著將琴酒的注意力從毛利小五郎身上轉移沒來得及細想,這會兒邊說話邊思索著,松田陣平突然想到了一個和毛利小五郎關系緊密, 但大部分人都可能會忽視掉的搞事小能手。
江戶川柯南。
他可是知道,因為有阿笠博士的傾情贊助,這小子手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那次皮斯克的事也是因為他把竊聽器裝到了琴酒的車上,他們才能知道那次組織的行動并加以阻止。
最后還讓公安成功收獲了皮斯克這條大魚。
只是江戶川柯南怎么就這么準確地判斷出水無憐奈是組織的一員,并瞞過這位身經百戰的專業人士往她身上竊聽器的?
總不能是巧合吧?
感覺這其實是水無憐奈故意配合江戶川柯南把竊聽器帶在身上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如果是這樣,另一個問題又來了,要知道水無憐奈可是官方機構出來的臥底,她會讓一個無辜的孩子卷進和組織有關的事件里?
等等……他差點忘了江戶川柯南其實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而組織則是需要被打倒的反派。所以為了能展現出更波折起伏的劇情,讓江戶川柯南因為一些巧合和組織對上也是件很合理的事吧?
但主角又不能陷入必死的危險,所以剛剛被針對的則是他身邊親近的人之一毛利小五郎。
松田陣平一下就悟了。
聽到松田陣平出聲,貝爾摩德恍然明白了琴酒大概是從他那里知道的她跟FBI的事。
至于松田陣平又是從哪里得知的,他的消息來源自然是boss,憑著boss對松田陣平的寵愛,他知道一些任務細節也很正常。于是貝爾摩德也沒起疑,只是聽到松田陣平說起琴酒懷疑毛利小五郎的時候有些心急了。
她可是知道真正把竊聽器裝到基爾鞋上的人其實是江戶川柯南。如果琴酒真的因為這件事掉轉頭跑去殺毛利小五郎的話,那江戶川柯南極有可能被發現。
更別說毛利小五郎還是毛利蘭的父親!
于是在松田陣平說他覺得竊聽器的事其實是FBI做出的事時,貝爾摩德毫不猶豫地表示了贊同:“確實,我也覺得那個毛利小五郎沒能力做出這種事。”
“至于FBI……我正好有個重大發現。”
此時貝爾摩德已經將摩托車停在了路邊,從她的這個位置,已經能看到土門康輝所乘坐的那輛車了,接著她將目光移向了距離這輛車不遠的另一輛車上:“你猜猜我看到了誰?”
此時琴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警告道:“貝爾摩德,別廢話。”
“好吧好吧,急性子的家伙。”貝爾摩德這時候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我貌似看見了赤井秀一。”
聽到貝爾摩德這么一說,松田陣平一下就覺得穩了。
琴酒沉默了一會兒,陰惻惻道:“你確定是他?”
“不是很確定看,或許你可以自己看看?”
貝爾摩德提供完「赤井秀一」這一情報后就不說話了,松田陣平保持著高品質的沉默,琴酒則讓伏特加把車開到高處,自己拿著望遠鏡來確認赤井秀一是否真的在場。
一時間,通訊頻道被寂靜填滿。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載著土門康輝的車* 輛馬上就要開到他們打算施行暗殺計劃的那座橋上,連蘇格蘭都來詢問接下來是否要行動的時候,琴酒終于開口了:“雅文邑你說得沒錯,確實是FBI做的手腳。”
“能確定就好。”見將琴酒糊弄成功,松田陣平松了口氣,對著他淡淡道:“事已至此你們先收隊吧,暗殺土門康輝的事,之后再議。”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松田陣平希望這件事永遠都不要再議。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才怪。
在電視上看到土門康輝決定暫緩參加選舉的新聞時,松田陣平一時有些無語凝噎。
之前為了避免土門康輝真的被組織的人殺掉,他們廢了那么大功夫,感覺全都白做工了。
不過在看完了他決定暫時退出選舉的理由是因為發現了父親的婚外情后,松田陣平又多少有些佩服:“土門康輝這個人,確實是個言行一致的大好人啊。”
對別人嚴格要求的同時對自己也更加嚴厲。如果日本政壇都是像他這樣的官員,那國內政治絕對清明,組織的勢力也絕對發展不到如此大的規模。
就是可惜了,組織的目的到底還是達成了。
雖然沒有暗殺成功,但土門康輝確實如組織所希望的那些沒有被選舉成眾議院中的一員。
關上已經播放完新聞的電視,萩原研二扭頭看向松田陣平:“所以現在是確定水無被FBI的人抓了嗎?”
“嗯,已經從赤井那里得到確認了。”松田陣平有些不爽地「嘖」了一聲:“到頭來變成了自己人抓自己人,其他該被抓的人一點事都沒有。”
其實那時把鍋扣給FBI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本來松田陣平都打算私下聯系赤井秀一互相配合演點戲把事情坐實,結果沒想到水無憐奈的失蹤真的和FBI有關。
本來他還以為是水無憐奈為了破壞這次的暗殺行動而故意弄出的什么事故才失聯的。
想到臥底之間的保密原則,松田陣平抱起雙臂狠狠往沙發后背上一靠:“據赤井說水無現在處于昏迷中,我又不能越過水無本人對赤井說她其實也是臥底,你把她放了吧。”
萩原研二同樣也想到了當下情報不互通的棘手性:“那現在怎么辦?”
“我已經安排下去,讓琴酒他們找人救人了。”松田陣平呼出口氣將自己額前的碎發吹起:“不過按照琴酒的行事作風,我怕到時候會出大亂子。”
“如果出現極端情況,會危及到普通民眾的生命安全的話,那這保密原則不要也罷。”
介于水無憐奈現在還沒蘇醒,就算到時候找到她的藏身之處了琴酒他們也不好將人轉移。所以松田陣平也不急著給他們透露情報,只是讓他們用著自己的辦法慢慢找人,并讓他們隨時跟自己匯報進度。
組織那邊的事務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屬于松田陣平的日常還在繼續著。
東京的「核平」生活,以每天至少兩起刑事案件起步,平均每一天半需要拆除一個炸彈的頻率穩步向前推進著。
在度過了連續猛干兩個星期,期間沒有休息過一次的昏天黑地的繁忙工作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終于迎來了難得的休息日。
“小陣平快點啦,研二醬要餓死了!”
松田陣平被萩原研二使勁拉著往前走,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是你一定要跑來這家店吃東西的,要不然我們早就吃完飯了。”
“不行,這家波洛可是小蘭幾度向我推薦的據說超好吃的咖啡店,我好奇很久了,今天一定要吃上!”萩原研二催促道:“小陣平你動起來啊!”
“嗨嗨。”
“叮!”隨著店門被推開,門上的門鈴被晃響,萩原研二迫不及待地報出早就準備好的菜品名:“你好,我要兩份招牌三明治!”
“好的客人,請稍……等。”
隨著略顯奇怪的停頓一同出現的,還有萩原研二突然止住的腳步。
本來還在神游的松田陣平察覺到不對立刻抬頭看去,就見某個多年不見的小黑臉帶著一臉溫柔陽光的微笑站在吧臺前。
松田陣平不由地挑眉:“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