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萩松的純愛 如題。
第161章萩松的純愛如題。
面對松田陣平如此直白的邀請, 再* 看到眼下這誘人的美景,萩原研二覺得鼻子有些發癢,由不得拿手擋了一下。
沒感覺到有液體流出, 萩原研二暗自慶幸。
要是因為這點事情就流鼻血, 那他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第一次試圖「勾引」人,其實松田陣平也有些緊張, 但看到萩原研二捂著鼻子兩眼發直地看著自己,他頓時放松了下來。
看來自己對于萩原研二還是挺有吸引力的嘛,松田陣平有些得意地想。
松田陣平爬上床,覆到萩原研二的身上, 看著那雙怔愣的紫色眼睛,猶如惑人的妖精拋出直擊心靈的誘餌:“你不想抱我嗎?”
對此萩原研二的回答是伸手攬住松田陣平的腰, 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然后對著那膽敢發出如此不知分寸言論的雙唇狠狠吻了下去。
鼻息交融,唇齒糾纏,房間里響起細碎的水聲, 空氣仿佛在升溫。
嘴上兩人親得火熱, 萩原研二的手也沒閑著, 原本攬在松田陣平腰上的手摸索著,伸出了手指。
不過在剛剛進去一點后萩原研二就停下了動作,將手指收了回來。
撐起上半身, 與松田陣平拉開距離,萩原研二微微皺眉, 有些氣息不穩地問道:“小陣平你沒做準備嗎?”
松田陣平那里進得有些艱難,怎么都不像是準備過的樣子。
剛剛的那個吻調動起了體內的情愫,身體已經興奮了起來,此刻的松田陣平已經沒了什么羞恥心, 只想著趕快爽一爽:“你來幫我準備吧。”
“別說你手里沒那些東西。”
白天的時候他細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情況,再結合自己惡補過的知識,然后才恍然之前回家的時候萩原研二中途跑去買了什么。
別的不說,反正最基本的肯定是有的,要不然昨天也不會那么順利。
不過他對這方面不熟,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弄。所以交給有經驗的人來幫忙也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吧?
面對松田陣平突然托付的重任,萩原研二只覺得……
要命。
他完全沒想到還有能給自己心上人親自動手做準備的機會,聽到松田陣平的這個要求,他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鼻子又有點癢了,心中澎湃激動的情緒無法發泄,只能又是按著松田陣平使勁親了幾口,然后摸索著從床頭柜里把東西給摸了出來。
松田陣平抽空看了一眼,看到萩原研二是從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床頭柜里取出了需要的東西后,摸到萩原研二身上掐了一把他的腰:“好啊,把東西放這里,看來你是早有預謀啊。”
怎么突然感覺自己是送羊入虎口呢?
對此萩原研二倒是沒喊冤,只是在松田陣平掐自己腰的時候故意夸張地「嘶」了一下,委委屈屈道:“小陣平你輕點,等會兒我還要用這腰來伺候你呢。”
想起之前查閱過的資料,松田陣對著萩原研二催促道:“那你動作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看到松田陣平就這樣完全把自己展露在了他面前,萩原研二努力深呼吸,告誡自己冷靜一點。
松田陣平這是第一次,要給他一個好的體驗。
先將東西倒進手里捂熱,然后萩原研二才慢慢開始,期間他一直觀察著松田陣平的表情。如果稍微有一點不對,他就會立刻抽出來。
萬幸,直到最后,松田陣平臉上也沒有出現什么不適的情況。
不過萩原研二還是有些不放心,對著松田陣平叮囑道:“小陣平你如果有覺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哦,不要勉強自己。”
“沒事。”這會兒松田陣平倒是沒什么感覺,他還有點奇怪昨天萩原研二為什么反應那么大:“我覺得你可以直接全部進來。”
“不行。”萩原研二有些不滿松田陣平這對自己的身體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粗暴想法,用著不容置喙的語氣道:“在這件事上必須聽我的。”
萩原研二的手指動了動。
后面與前面完全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此刻松田陣平只覺得自己全身的神經仿佛被潺潺熱流細細梳理了一遍,被浸泡的酥軟無比。
昨晚才親身經歷了一遍的萩原研二自然知道松田陣平此刻是種什么樣的感受,他一邊摸索著,一邊柔聲問著松田陣平:“舒服嗎?”
松田陣平正要回他一句「廢話」,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被逼出了幾聲悶哼。
見到松田陣平的這個反應,萩原研二立刻知道自己碰對了地方,不慌不忙地繼續,結果被松田陣平握住了手腕。
松田陣平喘了喘,難得一見地放軟了語調,沙啞著聲音道:“你別磨我了。”
萩原研二有些無奈了:“小陣平你在這方面性子怎么這么急啊。”不過說是這樣說,但既然松田陣平都這樣示弱了,他也還是加快了動作。
不過還不夠。
想了想,萩原研二傾下身,然后……
松田陣平當即倒吸一口冷氣:“hagi你別……呃!”
最后還是成功進去了。
目的已經達成,萩原研二抬起頭,就見松田陣平倒在枕頭上,胸膛劇烈起伏,雙目失神地盯著虛空。
單是靠著手上和嘴上的功夫就能把松田陣平弄成如此模樣,萩原研二心中十分有成就感。
此刻的臥室里,只有松田陣平的喘息聲和一點稍顯違和的塑料制品被撕開的聲音。
松田陣平朝著這動靜看去,然后就看到了萩原研二手上的東西。
雖然他沒用過,但松田陣平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么。
萩原研二利落地將東西套上,對著松田陣平嘚瑟道:“這樣到時候小陣平你就不會因為肚子里有東西而生病啦!”
“這是你之前那個的時候就一起買了的吧?”今天萩原研二一直在忙工作,下班了也一直和他待在一起,他可以肯定,萩原研二沒有多的時間去買小雨傘,只能是昨晚就買好的。
推理到這里,松田陣平瞇起眼:“既然有這個為什么昨天晚上不用?”
他那時對這方面一無所知,但明顯萩原研二知識儲備豐富,知道要準備什么,現在看也是知道為了他身體好要戴好東西,但當時他怎么不提醒一下自己?
剛確認關系,然后就那么急切甚至有些不顧一切地想和他有更親密的接觸到底是在擔心什么?
被松田陣平抓住了那么一點小紕漏,萩原研二干笑了一聲,用行動來轉移話題:“我進來咯!”
“等!”
刺撓的電流橫掃全身,爽得脊背都在微微發顫。
萩原研二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松田陣平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那些話的好時候。于是他把人往著自己的方向壓了壓:“啰嗦,快點給我動!”
等他享受完了再找萩原研二好好算算賬!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松田陣平暗中記了一筆,萩原研二開始動了。
動作有條不絮,雖然酥酥麻麻的電流一直在體內亂竄,但在適應了這個強度后,松田陣平總覺得還差了點感覺。
有點隔靴搔癢,動作不到位。
松田陣平伸手勾住萩原研二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拉低,萩原研二以為松田陣平這是想要吻自己。于是閉著眼將嘴巴湊了過去,結果松田陣平卻是低下頭,對著他的鎖骨一口咬了下去。
“嘶——”
松田陣平這一下沒有留口,萩原研二覺得自己多半被咬破了皮,有些抱怨道:“小陣平你干嘛突然咬我。”
“你太慢了。”將牙齒上的血跡舔掉,此時的松田陣平看起來就像個渴血的吸血鬼,危險但誘人:“要不讓我來吧。”
現在是爽了但又不夠爽,總覺得還有一部分被吊在了半空中。
不過剛說完這話,他就看到萩原研二抿著唇直起腰。
還不等松田陣平發出疑問,猛烈地如疾風暴雨般的動作就朝著他襲來,尖銳到有些疼痛的爽感如一把大力的錘子,將他漂浮在半空的靈魂狠狠砸進水面,接著便是漫無止境的潮水朝他涌來,似要捂住他的口鼻,將他溺死在這失控中的快感中。
看著松田陣平滿臉潮紅,眼瞼微合,一副說不出話來的模樣,萩原研二又是狠狠一陣動作。
可惡,本來想貼心一點慢慢來的,結果居然被認為他不行。
他這就讓松田陣平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第162章 稱謂與走火 “老~公~”
第162章稱謂與走火 “老-公——”
第二天, 松田陣平醒來后感受到就是有一雙手死死箍在自己的腰,這禁錮的力道太大,感覺腰部都有些發麻, 松田陣平忍不住動了動。
“早上好呀小陣平!”此時兩人貼得很緊, 萩原研二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松田陣平的動靜,他親了親松田陣平的額頭, 柔聲道:“今天休假,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確實,難得的假期,現在倒是不急著起床, 而且松田陣平覺得現在自己渾身懶洋洋地,完全不想動。
昨天晚上的感覺挺爽的, 怪不得按照他查到的資料看, 有那么多人喜歡當下面的那個。而且后面萩原研二按照他的要求加快了節奏后,那就更爽了。
想著, 松田陣平抬頭追著萩原研二的雙唇親了親, 接著低頭將自己枕在了萩原研二的肩膀上, 蹭了蹭。
“小陣平你好可愛啊!”面對松田陣平少見的撒嬌行為,萩原研二簡直心花怒放,本來就圈在松田陣平腰間的手又縮緊了一點, 幾乎想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嘴巴對著松田陣平亂七八糟地親著, 除了被頭發擋著的位置,松田陣平臉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沒有逃過濕漉漉的嘴唇攻擊。
“好了好了。”感覺自己的臉被萩原研二的口水扎扎實實糊了一遍,松田陣平從被窩里抽出一只手,捂著他的嘴巴把人從自己臉上扒拉下來:“都說了不要亂舔!”
面對松田陣平的嫌棄, 萩原研二眨眨眼,又想故技重施。但已經摸清了他套路的松田陣平趕在這之前就已經把手收了回去,并對著張著嘴巴吐著舌尖的萩原研二喝止道:“也不許學狗叫!”
“那……”萩原研二看著松田陣平,期期艾艾地吐出了兩個字:“老-公——”
「刷」地一下,松田陣平臉色爆紅。不過這次卻是沒有直接拒絕,只是扭過臉用著蚊蠅大小的音量道:“隨、隨便你。”
啊啊啊研二醬要被可愛死了!
因為被松田陣平嚴令禁止,萩原研二倒是沒去親人,只是一陣激動地抱著他到處亂蹭,嘴里還在大膽試探著其他的稱呼:“親愛的-寶貝-心肝兒——”
“不許再叫了!”本來想著不過是個稱謂,那便由著萩原研二開心好了,結果發現他越說越離譜越肉麻,松田陣平一個著急再次親了上去,終于把這張喋喋不休的嘴巴給堵上了。
而萩原研二趁著這個機會勾著松田陣平深吻了一番,抱著松田陣平的手不由地開始在他身上游走,探進衣物里,然后……
摸到那個地方,萩原研二一下被驚醒,氣喘吁吁地和松田陣平分開:“等下,小陣平你那里還沒恢復好。”
他就知道昨晚動作那么激烈可能會出點問題,感覺比他那天醒來后的情況要嚴重多了,都有些腫了。
對此松田陣平倒是不怎么在意,年輕人血氣方剛又剛剛開葷,方才的那么一吻已經擦槍走火,松田陣平用膝蓋往萩原研二的方向頂了頂,同樣感受到了對方的情動,聲音沙啞道:“但是我想要,你也想吧。”
帶著情欲的低啞聲音繾綣勾人,而且這還是來自心愛之人的邀請,萩原研二此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沖向了一個地方,腦袋暈暈乎乎。
不過即使是這樣,在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躁動強行壓下后,萩原研二以不容拒絕的態度制止了松田陣平的動作:“不行,你必須要上藥。”
接著他又輕聲道:“不過現在可以先幫你解決一下。”
怎么解決不用多說,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后就急切地親到了一起,各自的手摸向對方。
……
一通紓解后,松田陣平一臉饜足地躺在床上,萩原研二在幫他上了藥,確定沒問題后,也重新躺了回去把人抱進懷里,越看松田陣平心里越覺得歡喜,嘀嘀咕咕在松田陣平的耳邊不停喚道:“老公-老公——”
一開始被萩原研二這樣叫著,松田陣平還會羞恥一下。但次數多了也就脫敏了,甚至還能拍拍他的頭頂游刃有余地回一句:“嗯嗯,聽到啦,老婆。”
萩原研二當即「嬌羞」地縮進松田陣平的懷里,腦袋抵著松田陣平的胸膛鉆來鉆去,然后臉蛋紅彤彤地從被子里探出腦袋:“小陣平,你再叫聲「老公」聽聽。”
松田陣平倒沒覺得這有什么難的,看著萩原研二那雙期待的眼睛,嘴唇輕啟:“老公。”接著他又加了幾個字:“我喜歡你。”
這叫萩原研二怎么能忍得住!
他大聲回應了一句「我也喜歡你」后就撲過去對著松田陣平各種親親。
不過好在經過之前的事,他也知道些分寸,在兩人再次親出火氣前就和松田陣平分開了,只是將頭枕在松田陣平的胸膛上靜靜聽著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試圖平復內心的激動之情。
然后他就聽到這胸腔發出震動,松田陣平問出了一個他從未料到的問題:“現在覺得安心了嗎?”
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萩原研二沒能反應過來松田陣平在問什么,只是抬起頭看著那雙靛青色的眼睛,發出呆呆的一聲:“啊?”
看著萩原研二傻愣愣的樣子,松田陣平輕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再次道:“現在總不會還在覺得我會隨時離開你了吧。”
聽到松田陣平這句話,萩原研二的大腦和激動的心終于冷靜了下來,他努力揚起嘴角用著輕松的口吻撒嬌道:“老公你怎么會這么想呢,研二醬可從來沒覺得我們兩個會分開呀。”
“是嗎?”松田陣平卻是不打算再讓萩原研二繼續這樣逃避下去,直接將話挑明:“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么多年你為什么一直不對我表白?”
松田陣平嘆了口氣,話中失落的情緒讓萩原研二心頭一顫:“你就這么對我,對自己,對我們兩人的未來這么沒信心嗎?”
第163章 害怕與改口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見爸媽……
第163章害怕與改口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見爸媽……
“不是這樣的!”萩原研二下意識就想出口否認, 但看到松田陣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他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心中的喜悅蕩然無存, 萩原研二有些狼狽的避開松田陣平的視線, 將頭埋進他的懷里,過了好一會兒才發出悶悶的聲音:“好吧, 我就是有那么一點害怕。”
其實不只是那么一點害怕,而是很怕吧。
怕到十幾年都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
松田陣平將萩原研二緊緊抱住,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上,問起他一直以來不是很確定的一件事:“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高二?”
這樣一問一答的方式讓萩原研二稍微放松了下來, 他仍然不看松田陣平。但還是回以了他一個擁抱:“確實是高二, 小陣平你怎么猜到的?”
松田陣平將萩原研二的右手抬起來, 上面的靛青石閃爍著光輝,他略微吐槽道:“你都買戒指了,再怎么遲鈍也能發現不對勁吧。”
說起這個, 萩原研二也想吐槽了:“明明是小陣平你一直沒有覺得哪里有問題吧, 你這完全是用結果逆推前因。”
松田陣平確實理不直, 但他氣很壯:“你就說對不對吧。”
結果沒想到萩原研二回了他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其實我當時買這對戒指的時候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就是覺得你手上太素凈了,缺了點裝飾, 而正好首飾店里有這樣一對戒指,所以就順便買下來了。”
對此松田陣平不是很相信:“真就這么巧?”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會兒, 還是投降道:“好吧,應該還有一點我喜歡你的潛意識在作祟。”
“但當時我真的沒發現我其實是喜歡你的。”
“至少沒發覺我對你是戀人的那種喜歡。”
這一下便把松田陣平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你居然也有這么遲鈍的時候?”
要知道萩原研二可是個十分敏銳的人,結果就算是這樣的他居然也沒能在第一時間明白自己的感情?
“遲鈍的那個人是你好不好。”萩原研二不滿地用頭球砸了砸松田陣平的胸口:“我們做了那么多年的幼馴染好兄弟,我能在那之后沒多久就明白了自己對你的心意反應已經算很快了!”
說到這個松田陣平也有些心虛:“你也說了我們做了那么多年的好兄弟, 我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不是很正常嗎。”
說著說著松田陣平又覺得自己占了幾分道理:“而且如果你早跟我告白的話,我不就能更早的知道你喜歡我,然后想明白其實我也同樣像戀人那樣喜歡著你嗎。”
結果萩原研二就硬是生生憋了這么十二年,而且如果不是那次的意外的話……
所以說到最后話題又繞回來了:“你怎么就那么認定,在你對我告白后我可能會離開你呢?”
面對這個再次被挑起的問句,房間里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就在松田陣平以為萩原研二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感覺自己胸口的衣服被人抓著揪住,一個有些委屈的聲音響起。
“但你確實是在我對你表白之后,打算跟我分開一段時間。”
“我那是……那是需要冷靜一下。”松田陣平有些慌忙的解釋道:“畢竟突然得知一直單純當做好兄弟對待的人居然喜歡自己,不管對誰來講沖擊都有點大吧。”
這種事的沖擊程度,完全不亞于養了多年的松田二號突然開口說人話!
總要給他點時間來接受這件事吧!
“所以我就是害怕這種事發生啊!”萩原研二揪著松田陣平衣服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即使現在兩人已經互相確認了心意在一起了。但一回想起當時的心情,萩原研二還是感到陣陣后怕。
幸好松田陣平最后愿意和他在一起了。要是松田陣平打算就此和他分開,他無法想象自己會為了把對方留下而做出什么樣的事……
“嘶!”頭頂突然遭受重擊,萩原研二捂著被襲擊的部位朝著罪魁禍首看去,眼睛淚汪汪:“小陣平你干嘛突然彈我。”
“看你在胡思亂想所以彈醒你。”松田陣平摟著萩原研二的腰,把他拖到自己面前,額頭抵著額頭,鼻尖碰著鼻尖,四目相對:“雖然這句話從小到大已經說過無數遍了,但我覺得現在還需要再向你強調一下。”
“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不會離開你,不要為不會發生的事煩惱。”
“記住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能讓我們分開。”
就算是死亡也不能!
看著松田陣平溫和而又堅定的眼神,萩原研二突然覺得鼻子一酸,眼前的畫面立刻模糊起來,趕在一顆熱淚從他的眼眶中滾落前,他一下抱住了松田陣平將自己埋進了他的頸窩里。
兩人一起長這么大,除了小時候的幾次,松田陣平就沒見過萩原研二在他面前哭過,感覺到脖子處漸漸暈開的濕意,松田陣平不免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只能一手摸著萩原研二的后腦勺,一手輕輕拍撫著他的背部安慰道:“hagi你別哭啊,我剛剛的話都是認真的,不騙你。”
“我知道。”濃濃的鼻音從耳側傳來,松田陣平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那雙手漸漸收緊:“我只是太開心了。”
“能和小陣平在一起,我覺得我好幸福啊!”
幸福的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飄飄忽忽沒有實感。所以他才那么迫切地想要從松田陣平身上索取點什么。
而現在,他終于感覺自己落到了地上,是真真切切地和松田陣平相擁在了一起的。
好不容易把過于喜極而泣的萩原研二哄著不哭了,松田陣平提出了一個較為嚴肅的問題。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見爸媽?”
還紅著眼眶的萩原研二猶猶豫豫:“進度這么快嗎?”
雖然他們兩家人關系要好,平日里就時不時聚個餐什么的。但現在再和他們父母聚一起,那就和以往的意義完全不同了。
畢竟現在他已經和松田陣平在交往了,這種情況下會面,可就相當于見家長過明路了!
見此松田陣平哼笑了一聲:“當時你騎在我身上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進度太快了。”
那時候他們也才剛確認關系吧,緊接著就上床。要不是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幼馴染,這種行為超級像騙炮誒!
看著萩原研二躊躇不前的樣子,松田陣平為了讓他安心,自爆當初的黑歷史:“我媽應該挺樂意看到我們在一起,畢竟當初她還以為我倆是一對來著。”
雖然當初松田悅子那句話帶著點開玩笑的意味,但誰能想到竟一語成讖了呢。
至于他爸松田丈太郎的意見,這不重要。
其實該頭疼的是他才對吧。
他到時候要怎么跟萩原研二的爸媽解釋他把他們的兒子給拐跑了呢。
*
雖然說著要去見家長,但平時兩人工作都挺忙,又是過了兩個星期好不容易把兩人的調休湊一起,他們才鄭重地向著兩家父母發出了邀請。
只聽到自己兒子說這是個很重要的聚餐。于是大家都穿得挺正式,結果到了地方兩邊父母一碰頭,才發現這不是老熟人嘛。
心大的兩位爸爸還沒察覺出問題來,心細的兩位媽媽。特別是松田悅子看著兒子難得把領帶也給規規矩矩地系好,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接著頭一轉,加入了勸酒的行列。
看架勢像是不把兩位爸爸灌醉不罷休。
萩原紗織也在一旁樂呵呵地主動往杯子里添酒。
在兩個媽媽的合力之下,兩位爸爸很快喝得眼神迷離了。
看情況差不多了,萩原千速咳了咳,給兩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們遞眼色:“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對爸媽說啊。”
雖然萩原千速在神奈川工作,但關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八卦實在過于令人震驚。除了警視廳之外,不少人也知道了那么一點傳聞,再加上她是當事人之一的姐姐,自然也將情況了解了個大概。
在這場飯局開始之前,萩原研二就已經私底下拜托到時候萩原千速幫忙說幾句話。
表面上看起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面帶著輕松笑意正襟危坐。但桌子下兩人早就緊張地拉起了小手。
有了萩原千速的這個開頭,桌上的其他人自然將注意力都給到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身上。
就在萩原研二還在猶豫該怎么開口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表情鄭重地對著幾位長輩道:“我和hagi在一起了。”
兩位爸爸還沒反應過來:“啊?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好!”松田悅子直接鼓掌:“不愧是我兒子!”接著她轉頭和萩原紗織道:“我說從小看到大吧,他倆小時候我就覺得以后會在一起,你看,這會兒終于在一起了吧。”
對此,萩原紗織也笑著點點頭:“行行行,你眼光好。”
松田悅子的表現和松田陣平預想的差不多。但沒想到萩原紗織居然也是這種反應,一時有些遲疑:“阿姨你不反……”對嗎?
沒等松田陣平說完,下一秒,萩原研二就已經大大方方地將他抱進了懷里,對著松田悅子喜滋滋道:“阿姨你眼光真好,我和小陣平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松田悅子看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如此親密的樣子,樂呵呵笑著,眼角的魚尾紋都擠出來了:“現在還叫阿姨啊?”
萩原研二非常識趣地改口:“媽!”
松田陣平一偏頭,就見萩原紗織也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他微微有些不自在地叫了一聲:“媽。”
接著他看向兩位父親,對著萩原十里道了一聲:“爸。”
萩原研二自然也跟上,對著松田丈太郎喊道:“爸!”
兩位已經喝懵了的父親暈暈乎乎:“我喝醉了?我怎么聽見你兒子在叫我爸?”
另一位也迷迷糊糊道:“我好像也聽到你兒子叫我爸了。”
“錯覺吧?”
“應該是錯覺。”
看著兩位父親就這樣輕易說服了自己,松田悅子和萩原紗織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拿起酒杯給兩位爸爸懟了上去:“你就喝吧你!”
“媽,你少灌點酒,等會兒老爹喝吐了怎么辦?”
“媽媽你也別再給爸爸喝酒了,他要難受了,后面就該我們難受了,姐你也來勸勸!”
誰想到兩位媽媽在這方面也十分有默契,異口同聲道:“把他倆扔這里不管就好了。”
……
于是乎,一場原本應該與雙方家長的緊張會面,就這樣絲滑順暢地度過了。
第164章 play與明美 羞恥play!
第164章 play與明美羞恥play!
平靜的日常生活并沒有維持多久, 或者說。等松田陣平發現的時候,事情已經到了幾乎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本來松田陣平對今天的幸運值還很滿意。
畢竟那可是只差1就可以大圓滿的99!
但結果這讓骰子反而更加活躍囂張了, 所有給出的判定內容都是想讓他往萩原研二身邊湊。
【能否被公主抱:41/99, 成功。】
莫名其妙的偶遇,再來個莫名其妙的滑倒, 最后自然就能得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公主抱……才對個鬼啊!
被萩原研二以這樣的姿勢抱在懷里,特別還是在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松田陣平只覺得耳根發燙,掙扎著想要從萩原研二的臂彎里下來, 結果反而被某人抱得更緊了。
“hagi,你快放開我!”
“不要。”萩原研二滿臉幸福地抱著松田陣平蹭蹭:“好不容易能得到小陣平你的投懷送抱, 研二醬才不要就這么放開呢。”
余光瞥見那些看似路過, 實際上在以著龜速前進的方式來暗中看熱鬧的「路人」,松田陣平咬著牙小聲道:“你要怎么才肯把我放下來?”
萩原研二故作思考了一下,接著臉上勾起壞笑, 同樣在松田陣平的耳邊小聲道:“你叫聲「老公」, 我就把你放下來, 怎么樣?”
“你別太得寸進尺!”私底下叫老公那叫情趣,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叫老公那是羞恥play!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直接把小陣平你抱回辦公室咯。”說著萩原研二就要邁動步子開始往搜查一課走。
“等一下!”一想到到時候會被搜查一課的人圍觀, 松田陣平最終還是選擇摟著萩原研二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用著蚊蠅般的音量道:“老公。”
殊不知這小小的音量反而弱化了松田陣平那向來冷硬的氣勢,輕柔的仿佛在撒嬌似的, 聽得萩原研二半邊身子都酥麻了起來。
這下就算萩原研二再怎么不想放手。但手上的力氣也已經被抽掉了一半,松田陣平腳上一蹬,腰身一挺, 終于順順當當地從萩原研二的懷里下來了。
“唉——”
看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分開,絲毫不知道自己也成了play中的一環的「路人」們皆是發出長長的一聲嘆息,直聽得松田陣平額角青筋暴起,眼神惡狠狠地往身周掃視了一圈。
看著松田陣平冷冰冰的眼神,這些人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松田陣平的熱鬧也不是那么好看的。于是終于鳥作群散,與之前龜爬路過的挪動不同,紛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
揉了揉自己麻酥酥的半邊肩背,萩原研二不甚在意地頂著松田陣平那好似要殺人的目光走到他身邊:“終于加班完了,好餓啊,小陣平你想好要去哪家店吃什么了嗎?”
自從諾亞方舟離開后,萩原研二就失去了廚房里的一大助手,他和松田陣平兩人再次淪落到了吃速食盒飯煮火鍋的日子。
如果想改善下伙食的話,那就下個館子打打牙祭。
松田陣平打了個哈欠:“之前班長不是推薦了家居酒屋嗎?去那里吃好了。”
萩原研二對此倒是沒什么意見,只是有些唏噓道:“要不是班長加班還沒回來,我們三個倒是可以順便一起聚個餐。”
警察的工作就是這樣* ,就算現在已經月上中稍。但只要還有案子,那就沒有下班的時候。
松田陣平正要搭話,骰子突然跳了出來。
【能否跟隨萩原研二:38/99,成功。】
同一時間,目暮十三急匆匆從搜查一課里出來,撞見了正站在走廊上的松田陣和萩原研二
“萩原你在這里正好。”目暮十三邊走邊說:“剛接到報警說在某個港口發生了槍擊案,你現在馬上跟我去看看情況。”
“是!”
雖然坐萩原研二的車需要點心理準備與勇氣。但現在情況緊急,目暮十三還是把開車的權利交給了萩原研二。
只不過當他坐在副駕駛將安全帶系好后,抬頭往后視鏡一瞧,就見松田陣平坐在后座跟他打招呼:“喲,目暮警官。”
“松田!”目暮十三胖胖的身體猛地往后一扭:“你怎么在這兒?”
松田陣平抱著胳膊往后一靠:“我一直都在啊,只是目暮警官你沒注意到吧。”
“現在是搜查一課辦案……”
松田陣平把話搶了過來:“我也可以來幫忙吧,好歹我也是警察嘛。”
就在目暮十三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萩原研二已經發動了汽車:“我要出發啦,大家坐穩哦!”
這下目暮十三倒是顧不上松田陣平這半個無關人士,趕緊抓住身上的安全帶和車頂的把手。
下一秒,強烈的推背感襲來。
【能否及時趕到現場:60/99,成功。】
一路通行無阻,等跟著毛利蘭的指引到達現場的時候,松田陣平幾人看到的就是一個熟悉的小身影,而他的身前正躺著一個腹部中彈的女子。
弦月從云中露出一角,慘白的月光灑落下來,讓人得以看清那位女子的容貌。
萩原研二臉色一變,低喊道:“明美!”
雖然沒有和宮野姐妹實際接觸過,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從七草梨彩那里看到過兩姐妹的照片,很容易就把人認出來了。
看這出血量和幾乎不怎么起伏的胸膛,松田陣平第一個沖上前去查看情況。
還好,雖然氣息已經很微弱了,但人還沒死。
不過也僅限于此了。
以現在的這個失血量和中彈的位置,就算等會兒救護車趕來了,恐怕也來不及進行搶救了。
除非有奇跡發生。
而恰好松田陣平手里就要那么幾個可以使用的奇跡。
這些年,已經能熟練運用那百分百許愿成功的骰子救人的松田陣平心念一動。
【讓宮野明美完好活下來:1/100,大成功!】
在愿望許下的那一刻,宮野明美傷口流血的速度變緩,快要停止運作的心臟開始重新搏動起來,微弱的呼吸漸漸變得有力。
本來這些細微的變化不會被人注意到。畢竟現在在外人看來宮野明美還是重傷瀕死狀態。但奈何這里有個緊緊握著宮野明美的手的敏銳小偵探。
江戶川柯南正在為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要在自己面前逝去而感到悲痛不已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中那幾乎快要消失的脈搏重新跳動了起來。
滿腔的驚喜與慶幸將那么一絲微不可察的怪異壓在心底,江戶川柯南握緊了宮野明美的手,努力想喚醒她的意識:“雅美小姐!不要睡啊雅美小姐!再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仿佛是在回應著江戶川柯南的話,救護車的鳴笛聲隱隱約約響起,不一會兒毛利蘭就帶著毛利小五郎和一撥人抬著擔架趕來了這里。
大家生死時速著將重傷的宮野明美送往了醫院。
搶救傷者的事交給專業的醫生來處理。而關于發生在宮野明美身上的這起槍擊案則由專門的警察來負責。
“什么!你們說這位廣田雅美小姐和那起十億日元搶劫案有關?!”
目暮十三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場惡性傷人事件,沒想到居然牽扯到了那起搶劫十億日元的大案,現在二者的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趁著萩原研二和目暮十三找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了解情況,松田陣平偷偷離開找了個無人的偏僻角落撥通了七草梨彩的電話。
“宮野明美中槍現在在醫院搶救,我懷疑和組織有關,你找幾個人來接應一下。”
“不能讓組織的人發現宮野明美還活著。”
第165章 轉移與初見 “雪莉/志保有危險!”……
第165章轉移與初見 “雪莉志保有危險!”
“抱歉, 傷者傷勢太重,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怎么會這樣……”
看著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 萩原研二的良心稍微痛了一下。
宮野明美當然沒有死。
甚至因為有骰子的幫助, 宮野明美的傷勢只是看上去嚴重。但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大礙, 將子彈取出傷口縫合好,接下來只需要好好修養就行。
麻煩的是宮野明美中槍這件事多半和組織有關。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宮野明美就不能再出現在人前了,所幸這家醫院的實際歸屬方是馬自達組, 加上萩原研二在外面牽制著目暮十三等人,松田陣平他們成功來了個偷梁換柱, 將已經處理好傷口的宮野明美安全轉移走了。
明面上其他人能知曉的就只能是宮野明美因為搶救失敗去世了, 至于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尸體,自然也是另一個人。
將后續的事情都安排好后,松田陣平偷偷回到了隊伍中。
本來松田陣平就不屬于搜查一課, 目暮十三又忙著查案, 萩原研二也有意幫忙遮掩, 沒多少人注意到松田陣平的動向。
除了某個「天真無邪」的小家伙。
“啊咧咧,哥哥你之前去哪里了?剛剛好像沒看到你誒!”江戶川柯南睜著雙無辜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盯著松田陣平看。
知道江戶川柯南實際上就是工藤新一的松田陣平呵呵一笑, 蹲下身看似想要揉揉這位可愛的小朋友的小臉蛋。實際上則是捏著他的兩腮往左右兩邊大力拉扯著, 皮笑肉不笑道:“大哥哥剛才去上廁所了,人有三急,我總不能連廁所都不能去吧,你說是不是啊, 這位江戶川小朋友?”
好痛QAQ!
被松田陣平這么用力一扯,江戶川柯南的眼中當即飆出淚花,短短又小小的手抓著松田陣平的大手想將其從自己臉上掰開,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臉頰肉:“似、似的,能方開窩嗎?”
見江戶川柯南還算識趣,松田陣平終于松開了手站起身,加入到了目暮十三和萩原研二的討論中去了。
余光瞥見江戶川柯南揉著腮幫子的動作,再看看裝作若無其事的松田陣平,萩原研二的嘴角勾起一點弧度。
偶爾會欺負一下小朋友的小陣平也蠻可愛的嘛。
要是江戶川柯南能聽到萩原研二的這段心理話絕對會大呼雙標。
大人欺負小孩子這么惡劣的行為哪里可愛了!
你這濾鏡也太厚了吧!
話又說回此次的事件。
雖然宮野明美已經「死」了,但她在昏迷過去之前已經把那十億日元的藏匿地點說給了江戶川柯南,根據這個線索大家又馬不停蹄地跑去了旅館。果然在柜臺寄存處找到了用幾個箱子裝著的十億日元。
而關于宮野明美被槍擊這件事,松田陣平本以為需要自己做些煙霧彈把事情掩蓋過去,結果沒想到他們在那個掉落在宮野明美附近的手槍上發現了她的指紋,在江戶川柯南無法說出真相的情況下,警方最后以宮野明美是畏罪自殺做了定論。
贓物找回,再加上另外兩名劫匪在之前就已經死亡了,這起十億日元被搶劫的大案算是徹底結案了。
警方那邊的工作告一段落,而另一處生意冷清的私人診所里,某人才剛剛蘇醒。
迷茫地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感受到腹部隱隱約約傳來痛感,又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同樣也感覺到一陣痛疼后,宮野明美終于確信了一件事。
她沒死。
真是神奇啊,恐怕她是第一個從琴酒的槍下活下來的人吧。
不過……
宮野明美查看了一下自己當下身處的環境,此時她的右手邊拉著個藍色的簾子,左手不遠處就是個白色的木門,床頭除了一個床頭柜外就是簡簡單單的一面白墻,沒有什么儀器呼叫鈴的存在,床尾則正對著一扇窗戶,窗外是一片開得正盛的花叢。
雖然手背上插著輸液管,但怎么看自己這會兒都不像是在醫院里。
就在宮野明美疑心漸起的時候,白色的木門被人推開了,看到走進來的那個人,她睜大了眼睛:“梨彩姐!”隨即馬上又警惕起來:“是組織的人救了我?”
“不對,既然是琴酒動的手,沒道理還會讓我活下去。”
一個早就有所懷疑的猜測浮上心頭,宮野明美大膽試探道:“是梨彩姐你背后的勢力救了我?”
一直以來宮野明美都在懷疑七草梨彩背后是否有什么依仗。要不然怎么會大膽到對她發出要帶著她們姐妹倆離開組織的提議。
她本來也存了想要離開組織的心思。但因為宮野志保對于這來歷不明的勢力一直很警惕,加上兩人對組織那藏匿在黑暗中的龐大力量的恐懼,所以一直沒有回應。
直到這次琴酒許諾她只要搶劫十億日元就可以放她和宮野志保離開,她覺得靠人不如靠己,想著給她們姐妹倆搏一條生路。
結果最后反而差點把自己的命給送出去……
本來打算好好安撫一下在陌生環境中醒來的宮野明美,結果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說話。僅僅是一個照面自己就被扒光了,七草梨彩頓時可憐巴巴地看向身后:“老大你都聽到了,我可什么都沒說啊,是明美她自己猜出來的。”
老大?
雖然已經有預感,但宮野明美沒想到這第一次與這個陌生勢力接觸就直接對上了對方的領頭人物,她有些緊張地捏緊了被子,順著七草梨彩的目光朝著門外看去。
然后就見一個穿著一身黑,帶著黑墨鏡,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卷毛緩步走了進來。
宮野明美脫口而出:“松田警官!”
這位爆處班的王牌曾經上過電視采訪,而她碰巧看到過。
“噗嗤!”只見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松田陣平的肩上,半長發的青年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個不停:“小陣平你好遜啊,不僅沒嚇到人,居然還一下就被認出來了,虧我還特意把你往黑暗組織的形象打扮了一下。”
面對萩原研二的嘲笑,松田陣平那雙在墨鏡遮擋下的眼睛化作半月眼:“喂喂喂,我又不是什么不法分子,沒有嚇到人是好事才對吧。”
“哦?”聽到松田陣平這話,萩原研二發出意味深長的一聲:“真的嗎?”
松田陣平正想理所當然地點下頭,結果頭一偏,看見了站在一旁的七草梨彩,再轉個角度,看見了坐在床上的宮野明美,一下就沉默了。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確實挺可拷的。
看見松田陣平說不出話來,萩原研二也見好就收,對著看起來有些緊張的宮野明美溫和地笑了笑:“你放心,我們不是敵人,一直以來梨彩姐說想救你和志保離開組織都是真心話。”
“不信的話,你可以把你旁邊的簾子拉開,這就是我們的誠意。”
宮野明美將信將疑著拉開了自己右手邊的簾子。
在看清了簾子后躺著的那兩個人是誰時,她不可置信地捂著了嘴,眼淚一下就滾了下來。
“媽媽!爸爸!”
*
有了宮野夫婦來證明自己的善意后,和宮野明美的交談馬上順利了起來。
在聽到她是在琴酒的指示下才搶劫的那十億日元,并被許諾完成這個任務就能帶著宮野志保離開組織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臉上的表情都不由地嚴肅了起來,他們想到了一個可能,不過為了不讓宮野明美擔心,他們暫時都沒有表現出來。
一離開診所坐進車里,兩人皆是異口同聲道:“雪莉志保有危險!”
下一秒,代表著接收到的是組織發來的信息的鈴聲在寂靜的車內響起。
松田陣平點開屬于雅文邑的郵箱翻看,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接著他將手機屏幕展示給萩原研二看。
只見上面寫著:“雪莉失蹤。琴酒”
第166章 蘇醒與灰原 【劇情松動:44/50,……
第166章蘇醒與灰原【劇情松動:44/50……
【劇情松動:44/50, 成功。】
「轟隆」一聲,電閃雷鳴。
先是一兩滴雨點落在了擋風玻璃上,沒多會兒細細密密的雨絲到來了, 再緊接著就是嘩啦作響的傾盆大雨, 本來臨近傍晚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這會兒黑壓壓的烏云一來, 直接提前步入了黑夜。
看著手機上那條由琴酒發來的消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臉上神情凝重,但心中都有著那么一絲慶幸。
既然上面說的是失蹤,那就意味著人沒死, 代表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
接下來只要先琴酒一步把人找到,宮野一家就可以團聚了。
至于要怎么找到失蹤的宮野志保……這就需要最了解自己妹妹情況的宮野明美的幫助了。
正這么想著, 車窗的玻璃被人敲響, 扭頭一看,就見三本大岡打著傘站在車外,似乎想對他們說什么。
萩原研二降下玻璃窗, 嘩啦啦的雨聲迫不及待地擠進了寂靜的車內, 同時送進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耳中的還有一個好消息:“宮野夫婦醒了!”
松田陣平他們前腳離開診所沒多久, 后腳又重新折返回來。雖然打著雨傘,但大雨實在兇猛, 只不過短短一截路,褲腳和衣擺就都被打濕了, 但兩人現在已經顧不上處理身上濕漉漉的衣物,只是匆匆朝著宮野夫婦所在的那個房間走去。
一進屋,就見七草梨彩正扶著宮野明美坐在宮野夫婦躺著的位于那兩張床中間的輪椅上,而一直昏迷不醒的宮野夫婦則都睜著眼, 正躺著床上小聲和自己那一睜眼就猛地長大成人的大女兒說話。
宮野夫婦在床上昏睡了太久,身體過于虛弱,活動困難。如今能出聲和宮野明美交談,全靠著心中對女兒的關切硬撐著。
無論是昏睡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宮野夫婦,還是以為父母早已死在十七年前那場大火中的宮野明美。如今再相見,雙方眼中具是含著熱淚。
一家人時隔十七年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見到如此溫馨的畫面,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他們也體貼地沒有去打擾,無聲給七草梨彩打了個招呼后,幾人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
雖然需要盡快找到宮野志保,但也不急這一點時間。
不過也沒等多久,松田陣平他們剛換上干爽的衣服,就見七草梨彩推著宮野明美從房間里出來了。
宮野夫婦剛醒來能撐著和宮野明美聊一會兒已經很勉強了,現在已經重新睡過去了。
宮野明美雖然眼眶還帶著些紅,但臉上卻是遏制不住的笑意。
“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一次了,但還是謝謝你們救了我父母!”宮野明美坐在輪椅上,雖然動作有些艱難,但依然努力著想要給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鞠躬。
萩原研二趕緊上前把人扶起來:“好了好了,我們心領了,你現在腹部還有傷,就不要做這些動作了。”
宮野明美重新坐回去,有些喜極而泣道:“之前你們說他們已經昏睡了十幾年,我都做好他們會一直這樣睡下去的準備了,結果沒想到今天剛見到他們,他們就醒了,我真的……真的太感謝了!”說到最后語氣又哽咽了起來。
“其實我們也沒做什么,最多也就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好點的安睡環境。”了解宮野明美此時激動的心情,萩原研二開著玩笑安慰道:“我看伯父伯母之所以現在能醒來,恐怕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就在身邊,所以才努力著想要睜開眼睛呢?”
說著說著萩原研二也覺得自己的這番話有道理。要不然宮野夫婦昏睡了這么多年,一直查不出原因,結果這會兒宮野明美才來沒多久,兩人就醒了,或許二者之間真的有些聯系?
松田陣平看看那扇半掩著的門,再看看此刻正在被萩原研二安慰著的宮野明美,眼中露出思索。
關于宮野夫婦為什么是在這個時候醒來他有些猜想。但一切都要等找到宮野志保之后才能證實。
平復好情緒,宮野明美擦干凈眼淚看向松田陣平幾人:“梨彩姐說你們有事找我?如果有什么我能幫到你們的話盡管說,我一定全力配合!”
看著宮野明美一副興致勃勃干勁十足的樣子,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見他對自己頷了頷首后才對著宮野明美緩聲道:“明美,聽到接下來我說的事不要慌,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我們還能做很多事。”
看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露出了如此嚴肅的表情,宮野明美那原本因為見到清醒過來的父母而激悅不已的心漸漸沉了下來,她努力穩住心神,深吸一口氣后對著兩人點點頭道:“好,你們說吧。”
本來宮野明美以為自己做足了準備。但當真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還是慌了神。
“你妹妹志保她……失蹤了。”
*
雖然宮野姐妹平時被組織嚴格限制見面次數和地點。但宮野明美還是提供了不少宮野志保可能會去的藏身之處。
同時松田陣平也以雅文邑的身份向琴酒詢問尋找雪莉的具體進度,壞消息是他們沒找到宮野志保現在在哪里,好消息是琴酒也沒找到雪莉的蹤跡。
只要琴酒一天沒有找到雪莉,那么宮野志保便是安全的。
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派人蹲守宮野明美給出的宮野志保可能會出現的地點,同時擴大搜索范圍。
宮野志保失蹤的消息自然瞞不過宮野夫婦。當然,大家也沒想著要把這件事給瞞下來就是了。
畢竟兩位都是成年人,且是宮野志保的父母,他們都有知情權。
不過他們因為剛蘇醒身體虛弱,現在還處于復建狀態,目前兩人能做的最大幫助就是盡快恢復行動能力。
就這樣大家緊張地搜尋著度過了幾天后,帝丹小學又迎來了一位轉校生。
“這位是從今天開始要和大家一起念書的灰原哀同學。”
長相十分可愛,名為灰原哀的小學一年級生在老師介紹完畢后,便以一種十分冷淡但看上去特別酷炫的態度坐到了江戶川柯南的身邊。
坐在江戶川柯南身后的阿曼達和羽田浩司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兩人對視一眼后紛紛看出了對方所想。
這個女生,感覺有些奇怪。
終于等到了放學,面對新同學,吉田步美熱情地詢問灰原哀要不要一起回家,甚至邀請她加入少年偵探團。
說話間,幾個孩子發現了新的委托,興沖沖地拉著灰原哀去見委托人。
看到少年偵探團再次出動,羽田浩司無奈一笑:“這群孩子,又這樣,感覺他們完全忘記了之前遇到的那些危險,一點都不長記性。”
阿曼達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小孩子有勇氣有善心是好事,再不行還有我們看著,前幾次不都這樣過來的嗎。”
想到自己一路走來給這幾個孩子收拾的那些爛攤子,羽田浩司嘆了口氣:“走吧,希望這次的委托只是讓他們找只小貓咪之類的。”
但天不遂人愿,最后少年偵探團接到的是一個尋人委托。
在聽到那個孩子說到一個渾身上下都穿著一身黑的女人時,阿曼達和羽田浩司都沒什么感覺。
又不是所有穿黑衣服的人都是什么犯罪分子,而且按照組織的作風。如果這個孩子的哥哥失蹤真是他們干的,也不會留下這么大的破綻。
或者說,為了杜絕這家人報警,他們可能會直接將其他無關人士殺人滅口。
但看見江戶川柯南那激動的反應,兩人皆是露出復雜的神情。
江戶川柯南這孩子,看樣子還是沒有放棄追尋和組織有關的消息啊。
但那個組織對于一個單打獨斗的孩子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以后還是讓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找個機會,給這孩子展示一下組織的危險性,讓他放棄對組織的追查吧。
接下來就是幾人跟著江戶川柯南四處亂跑找尋那位哥哥的失蹤線索,最后幾人找到了一家報社。
一片混亂中,阿曼達和羽田浩司忙著救人沒怎么注意,等聽到「砰」的一聲槍響,驚愕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那個今天才轉學進來的灰原哀手里正拿著手槍。
表情鎮定冷酷,拿槍的手很穩,一點都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有的模樣,反而更像是……
就算接下來在目暮十三的一頓訓斥中,看著灰原哀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兩人心中也仍有懷疑。
最后分別的時候,看著灰原哀和江戶川柯南離開的背影,阿曼達和羽田浩司也不再表現得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關于灰原哀的事,我認為需要給松田他們說一下。”
“我懷疑她是沖著柯南來的。”
*
因為聽到說阿曼達他們有要緊的事找自己,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二話不說立刻驅車趕了過去。
“你們懷疑那個灰原哀也是被變小的大人?”
阿曼達與羽田浩司都點點頭,又將灰原哀開槍時的表現給松田陣平說了一下,不過也說了之后她被目暮十三訓斥時哭得一副慘兮兮的模樣。
“其實我們也不是很確定。”阿曼達慢慢道:“畢竟那個藥只有組織有,但如果組織發現那個藥能讓人變小的話,他們會只派一個同樣被變小了的「孩子」來接近柯南嗎?”
“所以當時我們也沒多說什么,畢竟柯南那孩子太執著于組織的消息了,還是等一切都確定了比較好。”
松田陣平點點頭:“確實,只是和江戶川接觸或者監視,這個手段溫和的根本不像組織的手筆。”
萩原研二也接話道:“而且如果琴酒發現他曾經想殺的人沒死,他的第一反應多半是把人再殺一次吧。”
雖然有點地獄笑話,但真要是這樣,那到時候琴酒可就能達成同一個人殺死兩次的成就了。
聽了阿曼達和羽田浩司的描述,松田陣平有了點想法,他掏出手機,翻找出一張照片,遞給阿曼達和羽田浩司看:“你們說的灰原哀是不是這個女孩兒?”
第167章 地址與見面 “我來接你了,志保。”……
第167章地址與見面 “我來接你了,志保。”
“就是她!”
看到手機照片上那個怯生生站在另一個女孩身后探出一個腦袋的, 有著一頭茶色短發的女孩,羽田浩司道:“雖然灰原同學比起照片上的這個孩子看起來要大一點,但是我能肯定這就是一個人。”
只不過照片上的這個「灰原哀」眼神懵懂清澈, 而他們所遇到的那個灰原哀眼中卻透著與這個年齡不相符的淡漠與……悲傷。
見阿曼達在看了照片也跟著點點頭, 表明照片上的那個孩子確實和他們今天在學校里所見到的灰原哀是同一個人后,萩原研二好奇了:“小陣平你這張照片是怎么來的?”
看上去像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松田陣平把手機塞給萩原研二:“你看看那個大點的孩子, 覺得眼熟不?”
萩原研二盯著那個大一點的有著黑棕色頭發的孩子細細看了一會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著松田陣平求證道:“這是明美?”
“嗯哼。”
事情到這里已經很明了了,萩原研二接著道:“所以那位今天才轉學進來的灰原小朋友其實就是志保?”
“我之前只是有點猜測, 所以就從明美那里要來了這張照片,沒想到事情真的是這樣。”松田陣平對著萩原研二攤開手, 示意他把手機還給自己:“雖然從琴酒那里問不出雪莉失蹤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現在看,應該是她吃下了自己研發的藥物變成了小孩子然后從組織里逃走了。”
“我記得前不久組織還讓她去工藤宅查看了一下情況,回來后她就把工藤新一的狀態改為了死亡, 還以為她什么都沒發現。”在意識到江戶川柯南就是變小的工藤新一后, 松田陣平就著手讓人掃除可能會暴露他身份的痕跡, 并且時刻關注著組織里的一些人的動向。
比如給工藤新一喂下藥物的琴酒,和制作出這個藥物的雪莉。
而只是查看一下APTX-4869的用藥人物名單,這點權利雅文邑還是有的。
“結果現在看來, 其實她還是知道了點什么。要不然也不會這么精準地轉學到帝丹小學找上江戶川柯南。”
其實偶爾在案發現場撞見江戶川柯南那堪稱「明目張膽」的破案行為, 再看看其他習以為常,甚至會主動幫忙的那些同僚們時,松田陣平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見識太少了。
這么大點的孩子在死了人的案發現場跑來跑去問東問西,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得哪里有問題嗎?
但一想到江戶川柯南之所以會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在背后操縱他人破案的原因, 松田陣平又釋然了。
因為劇情需要被迫(必須)變成小孩子什么的,就讓讓他吧。
也多虧有個不會輕易掉馬的基本設定在,松田陣平各種擔心地準備了一堆后手打算隨時補救,結果到最后發現根本用不上。
本來他以為宮野志保也是受「劇情」影響,無法發現江戶川柯南真實身份的那類人。但既然現在都找上門了,那宮野志保到底是懷疑起了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還是已經確定了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呢?
“既然志保現在能以小孩子的身份轉學進帝丹小學,那一定有人在幫她吧?”萩原研二握拳擊掌,看向兩位偽小學生:“阿曼達你們知道志保的哪些家庭信息……”
“米花町2丁目22番地。”一旁的羽田浩司直接搶答:“這是灰原哀親口說的家庭住址,同時……”
阿曼達和羽田浩司異口同聲道:“這也是阿笠博士家的地址。”
因為偵探團總是去找阿笠博士玩,所以他們對阿笠博士家還算熟悉。雖然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個地址具體是在哪里。但剛剛聽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那么一番分析,他們也記起了這個聽起來有些耳熟的地點。
就是阿笠博士家沒錯了!
有了如此具體的線索,松田陣平站起身:“那還等什么,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關于宮野志保也就是如今的灰原哀身上發生的事大家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了。但沒關系,等見到了人,一切就都能弄清楚了!
于是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天下午。
沒辦法,昨晚他們推導出灰原哀就是宮野志保。而她現在正在阿笠博士家住著的時候就立刻趕了過去。但到了地方才發現屋里的燈都黑著沒有人在家。
在等了幾個小時也沒能把人等回來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選擇了暫時撤退。
畢竟明天小學不上學,但他們可是要上班的。
而阿笠博士家在這里又不會跑,與宮野志保見面只是早晚的事。
加上還有幾位當事人還需要通知一下。于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就先回去了,第二天下班之后,去私人診所把人接過來了才驅車來到了阿笠博士家。
「鈴鈴鈴」的門鈴聲響起,宮野志保正巧泡了杯咖啡從廚房里走出來,環視了一圈沒看到人后她揚聲問道:“博士,你在哪兒?有人按門鈴。”
有些悶悶的聲音從一個房門里傳了出來:“我拉肚子了,小哀你能幫我看看門外來的是誰嗎?”
聞言宮野志保嘆了口氣:“都說了讓你少吃點油膩的東西了。”
阿笠博士有些心虛地再度道:“抱歉!麻煩小哀你了!”
于是宮野志保只好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走出了房子。
看著站在門欄外面的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宮野志保放緩了腳步,她沒有急著開門,而是站在離門一臂以外的距離,隔著鐵欄謹慎問道:“你們是誰?找博士有什么事嗎?”
然后她就看到其中一個看起來不怎么好惹的卷毛「嚯」了一聲,挑挑眉道:“來得正好啊。”
這意味不明的一句* 話讓宮野志保的心中的警惕更甚,整個人身體微微后傾,腳尖朝向旁側。如果有突發情況,她隨時可以拔腿跑回屋里。
看到宮野志保如此緊張的樣子,萩原研二用手肘捅了捅身邊嚇到小孩兒的松田陣平,微微彎下腰對著宮野志保溫和地笑笑:“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而且我們要找到人不是阿笠博士,而是你。”
是來找她的?
聽到這話宮野志保心中警鈴大振,腳下的步子已經后撤了半步:“我不認識你們。”
“那你應該認識她吧?”
就在宮野志保準備逃回屋里的時候,只見那兩個男人各自往旁邊邁了一步,露出了一直被他們擋在身后的,一個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在再熟悉不過的兩人之間,不需要看到面貌,一個人也完全可以僅憑身形就把另一個人認出來。
于是只需這么一眼,宮野志保就好似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似的立刻被定在了原地,怔愣地看著那個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的神秘女人,她的嘴唇抖動著,卻是說不出話來。
會是她想的那個人嗎?
畢竟琴酒只給她看了照片和新聞,她其實連尸體都沒有見到。
雖然她也有過心存僥幸的時候,但要知道那可是琴酒親自動的手,世界上真的會有奇跡發生嗎?
宮野志保不敢再細想下去了,但也不敢動。
她生怕這只是自己的一個美好的夢。
見宮野志保呆呆愣愣的樣子,宮野明美此刻心疼地什么也顧不上了,干脆利落地扯掉了臉上的口罩和墨鏡,蹲下身,臉上露出輕柔的笑容,對著宮野志保伸出雙手:“我來接你了,志保。”
有了宮野明美的這一聲呼喚,宮野志保這才像是被上了發條般重新動了起來,顫抖著手將礙事的鐵門打開,一個飛躍撲進了宮野明美的懷里,有晶瑩的水珠灑落在空中,將陽光折射出絢爛的光輝。
“姐姐!”
第168章 離開與團聚 “請不要跟他透露我和ha……
第168章離開與團聚 “請不要跟他透露我和ha……
“博士你是說灰原和別人走了?!”
面對這可以稱得上是驚叫的聲音, 阿笠博士拿著餅干的手一抖,無辜的小餅干頓時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顧不上阿笠博士看向餅干那可惜的神情,江戶川柯南揪著他的衣服急切道:“帶走小哀的人是誰?她們去哪里了?”
他記得灰原哀說過她的父母姐姐都去世了, 而且她現在又變成了小孩子, 按理說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她相熟的人了。要不然也不會在變小后被阿笠博士撿到。
而且今天他們約好了要在阿笠博士這里查看從警方那邊寄來的磁盤, 結果她卻在自己到來前和別人離開了,這太反常了。
難道是組織的人?
是組織發現了她的蹤跡,為此她才不得不離開?
就在江戶川柯南焦急萬分的時候,他聽到阿笠博士在那里說道:“來帶走小哀的是個女人, 小哀說那是她姐姐。”
聽到這里,江戶川柯南頓時心涼了半截:“博士你糊涂啊, 灰原不是說過她姐姐已經死了嗎!”
完蛋了, 這絕對是組織的人干的!
“好像是這樣哦。”被江戶川柯南這么一提醒,阿笠博士也想起了宮野志保說過自己已經沒有親人在世這件事,但他同時也有些疑惑:“但我看小哀對那個人的態度, 不像是面對陌生人的樣子啊。”
當時灰原哀拉著那個「姐姐」來跟他告別的時候, 雖然眼眶紅紅的, 但他還是從那孩子眼中看到了慶幸與幸福,就連向來淡漠的表情都生動了不少。
所以在灰原哀說她要跟著自己的姐姐離開的時候,他只是猶豫了一下, 然后就答應了。
看著江戶川柯南恨不得立刻沖出門把人找回來的焦急模樣,阿笠博士安慰道:“別擔心啦新一, 小哀說她安頓好后會打電話過來保平安的,你再等等。”
“這種事你讓我怎么等?萬一真的是組織……”
“叮鈴鈴!”
正說著,電話鈴響了,江戶川柯南的動作頓了一下, 接著就馬上跑到座機旁接起了電話:“喂!是灰原嗎!”
……
宮野艾蓮娜剛和丈夫說了幾句話,就見才離開不久的小女兒宮野志保「噠噠噠」地小跑了回來,再次撲進了她的懷里,用一雙小手緊緊圈住了她的腰。
雖然知道宮野志保現在已經十八歲了,但她目前的外貌是七八歲的小孩子,比起大女兒宮野明美那真真切切能看到的成年人模樣,宮野志保這樣子讓宮野艾蓮娜產生一種自己并沒有缺席女兒成長太久的錯覺。
加上宮野志保現在這幅粘人的樣子,她忍不住揉了揉宮野志保那毛茸茸的腦袋,用對待小孩子的語氣對著自己小女兒調笑道:“怎么不跟你的朋友再多聊幾句?媽媽在這里又不會跑。”
“反正等會兒他就過來了,還是媽媽你們比較重要。”宮野志保將臉埋在宮野艾蓮娜的腰間,發出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她在來的路上就聽到宮野明美說有個大驚喜在等著自己時,宮野志保不以為然。
還有什么能比原本以為死去的姐姐其實還安然無恙地活著這件事更驚喜呢。
其實在見到宮野明美的第一眼時,宮野志保不是沒懷疑過這是不是組織對自己的一次試探。
比如在她知道的代號成員中,那個有著千面魔女之稱的貝爾摩德就可以輕易易容成其他人的樣子。
但在看到宮野明美的眼睛時,宮野志保就確定了,這就是她的姐姐!
組織里的那些沉浸在黑暗中的成員身上總是帶著股讓她膽顫的寒意,再怎樣絕佳的演技也逃脫不了她對這方面的感知。
但宮野明美不一樣,她從小就被當做普通人養大,身周總是溫暖的有活力的,眼睛里一直帶著光。
就像眼前的這個姐姐一樣。
不,不是像。
那就是她的姐姐!
所以她才毫不猶豫地沖了出去。
然后一時激動沒忍住哭了出來。
雖然很快她就把眼淚給憋了回去,不過紅紅的眼眶是避免不了的了。
看著宮野明美唇邊一直壓不下去的弧度,宮野志保總覺得自己有股淡淡的羞恥感壓在心頭。所以在宮野明美說到那個大驚喜的時候她也只是牢牢抓住姐姐的手,沒有再多問。
于是等她進到這個私人診所,看見坐在床上正微笑地看著自己的那一男一女時并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直到看到宮野明美告訴她這就是她們的父母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并用著鼓勵的眼神示意她過去和已經張開雙臂等著和她擁抱父母接觸時,她才終于將印象中在照片上看過的父母的臉,和眼前的這看上去蒼老了一些的兩人對上。
宮野志保的第一反應是荒謬。
這是在對自己開玩笑嗎?
明明自己的父母在自己出生后沒多久就死了!
她看看那兩個疑似自己死而復生的父母,再看看自己的姐姐,想要從她那里尋求答案。
宮野志保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看向宮野明美的眼神中充滿了無措與茫然。
宮野明美也知道這件事對宮野志保來說可能有些太突然了,她忍著鼻子的酸澀對著宮野志保輕聲道:“你看到的都是真的,爸爸媽媽他們沒死。”
“去吧,去抱抱他們。”
從宮野明美那里得到確認的那一刻,宮野志保只覺得自己暈暈乎乎仿佛踩在云端上,腳下軟綿綿的,一腳深一腳淺地,可能還是同手同腳地在往前行進著。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抱在了懷里。
伸手能將眼前的人結結實實地抱住,觸感是溫熱的,耳朵貼近這幅軀體,能聽到心臟有力的跳動聲。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這確實是活生生的人。
但有一點她還不敢確定。
她抬頭盯著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最后才下定決心,閉著眼伸手往著自己父親的臉上狠狠掐了一下。
感受到手下真實皮肉的觸感,聽到那因為自己猝不及防的動作而發出倒吸冷氣的「嘶」聲,宮野志保這才感覺到自己那一直懸浮著的靈魂猛地落進了軀體里。
都是真的。
這一切都是真的!
原來自己還有被上天如此厚愛的時候嗎。
看著父親宮野厚司被宮野志保掐的齜牙咧嘴的樣子,宮野明美「噗嗤」笑了一下,接著也走過去從背后將妹妹保抱住:“這下放心了?”
幾個人之間,微不可聞地響起一聲:“嗯。”
房間里,一縷陽光灑落在地,光束里浮塵上下飄動著,靜靜圍觀著這好不容易才相聚到一起的一家人。
即使理性上已經知道父母沒死,但是在感性上宮野志保還有種不真實感,她難得任性了一回,仗著自己還是個小孩子的外表,一直抱著自己的母親,賴在宮野艾蓮娜身上不走了。
對此宮野艾蓮娜倒是樂見其成,本來她還擔心小女兒從未見過自己,兩人之間會有隔閡。但看現在宮野志保的表現,她只覺得高興又心疼,也不管揉著被掐紅臉頰的丈夫的幽怨眼神,干脆幫宮野志保脫了鞋,把人抱到了床上和自己躺一起。
要不是宮野明美在一旁提醒宮野志保要給阿笠博士打電話保平安,恐怕她都要把江戶川柯南給忘到一邊了。
確定可以把診所的地址透露給江戶川柯南,宮野志保也沒說廢話,快速直接的把地址報上去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掛斷了電話,重新回到了母親身邊。
一想到等會兒江戶川柯南來這里后要做的事,宮野志保稍稍松開了手,抬頭看向母親:“媽媽,你們研究的那個藥……”
正說著,房門突然被敲響。
宮野明美上前打開門,露出了門后的兩張俊臉。
正是將宮野姐妹送到診所后就一直沒露面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看著匆忙從宮野艾蓮娜身邊坐起來的宮野志保,萩原研二禮貌地收回目光,看向宮野明美:“沒有打攪到你們一家吧?”
“沒有沒有。”面對救了自己父母和自己,并且還幫忙找回了失蹤的妹妹,讓他們一家能真正團聚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宮野明美自然是熱心的:“兩位來是有什么事嗎?如果有什么我們能幫忙的請盡管開口。”
房門口的動靜自然吸引了房內所有人的注意,見幾人都看過來,松田陣平說出了他這次的來意:“我這里確實有幾件事想拜托各位。”
“首先一個是,如果等會兒江戶川來了,請不要跟他透露我和hagi的存在。”
第169章 助力與進度 先一步把大boss打倒
“這是……電腦病毒暗夜男爵!”
通過監控畫面,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能看到電腦上的資料在打開的一瞬間就被黑暗吞沒,再一眨眼,文檔上只留下空蕩蕩的一片白色。
聽著擴音器里傳來的宮野志保為江戶川柯南講解這個病毒工作原理的聲音, 松田陣平摸著下巴小聲道:“果然不會這么順利啊。”
要是主角能這么輕易地就掌握了關于組織和藥物的關鍵信息, 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并順著這些線索直搗反派boss的老巢,那接下來的劇情還演不演了?
按照一般的情節設置, 主角必定是需要通過一系列艱難的考驗與斗爭,來點波蕩起伏的反轉再反轉的劇情,這樣一點點像拼圖一樣將情報搜集起來,才符合一個故事的發展規律嘛。
不過這里也說了, 這是按照一般的情節設置來講。
他都能從既定的劇情背景里把注定要死的人救下來,把宮野志保這個一看就是個重要的情報提供者的輔助角色從江戶川柯南身邊接回來, 難道還不能提供一下場外援助嗎?
松田陣平對一旁的萩原研二頷了頷首, 示意他可以動了。
于是萩原研二按下了一個按鈕,而畫面中則能看到宮野志保同時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感受到手底下傳來的震動,宮野志保從椅子上跳下來, 對著還在看著電腦屏幕苦思冥想的江戶川柯南道:“雖然現在這些資料沒有了, 但關于APTX-4869的解藥研發我們有別的助力。”
還在思索接下來應該怎么辦的江戶川柯南下意識回了一句:“什么助力?”
宮野志保走到這個房間的另一道門旁, 按下門把手:“你之前不是吵著想知道我姐姐是怎么「活」過來的嗎?”
她對著江戶川柯南往門里偏了偏頭:“進來看看?”
江戶川柯南這下終于把思緒收了回來,然后立刻意識到了宮野志保的這個舉動意味著什么,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小跑著過去:“所以明美小姐真的還活著!”
但他可是親眼看到宮野明美的尸體被推出了搶救室的啊!
江戶川柯南滿懷期待地跟著宮野志保走進了這道門,里面擺放著各種精密的儀器和設備, 好像個小型實驗室。
而在這里,江戶川柯南不僅看到了宮野明美,還看到了另外兩位坐在輪椅上的人。
看著輪椅上那兩位陌生人,江戶川柯南想起了剛剛宮野志保說的話:“所以這兩位就是你說的助力?”
“對。”宮野志保努力想要保持高冷的表情, 但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暴露了她現在的好心情:“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父母宮野艾蓮娜和宮野厚司,也是APTX-4869的原型藥物,銀色子彈的研發者。”
宮野夫婦露出友善的笑容,對著江戶川柯南點了點頭。
雖然他們已經蘇醒了好幾天并一直在做著康復訓練。但身體實在是過于虛弱,無法久站,現在只能先坐在輪椅上過渡。
看看宮野夫婦,再看看宮野志保,江戶川柯南那本就睜大了的眼睛現在更是瞪得溜溜圓:“你不是說你父母早就死了嗎?”
“那是之前我以為的。”雖然江戶川柯南這句話說得沒錯,但宮野志保還是有些不滿地抱起了胳膊:“但實際上他們被人救下來了。”
江戶川柯南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句話的關鍵點:“有人救了他們?”
“也就是說其實還有別的勢力在和那個組織抗衡?”
想到這里江戶川柯南立刻興奮起來了,他不由地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宮野志保的胳膊:“這家診所也是屬于那個勢力的吧!”
“我可以見見相關負責人嗎?”
“不行。”宮野志保用一句話給江戶川柯南潑了道冷水:“而且,你抓疼我了。”
有了宮野志保的這番提醒,江戶川柯南這才注意到自己現在正緊緊抓著人家的手臂,頓時悻悻然地放開手:“對不起。”
接著還不等他再問為什么,宮野志保就率先走向了這個房間里的其中一個儀器:“你先過來體檢,在研究解藥之前,我們需要記錄一下你身體的各方面數據。”
宮野夫婦還需要修養,露了個面后就被宮野明美推回房間了。
而宮野志保拒絕和江戶川柯南聊起關于這個能與組織抗衡的勢力的相關事宜。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開始向她打聽起和組織有關的情報。
宮野志保像是被江戶川柯南纏得不耐煩了。于是才勉強回答了幾個問題,然后以會盡快和她的父母一起聯手把解藥研究出來做結語,把人給打發走了。
頓時房間里只剩下了宮野志保一個人。
看向從一個隱蔽的出口走出來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宮野志保有些不贊同道:“你也看到了,江戶川對組織的事太積極。但探究太深對他來說很危險,你為什么堅持要讓我給他透露組織的消息?”
“你也說了他對組織的事太積極了。”松田陣平知道其他人不能理解所謂的在劇情推動下,就算江戶川柯南什么都不做,也是注定要和組織的人相遇。但他還是努力跟宮野志保解釋道:“按照他的行動力,他遲早有一天會和組織的人對上,適當知道一點相關情報對他來說沒壞處。”
“其實有一點我很好奇。”松田陣平看向正在收拾設備用具的宮野志保:“你完全可以多給江戶川柯南說一些組織的事。比如他一直追問的琴酒和伏特加,至少關于琴酒的事你是比較清楚的吧?”
他之所以沒提讓宮野志保直接把組織的事全都說給江戶川柯南聽,而是讓她自己斟酌著來,也是想看看世界意識到底愿意把組織的情報給江戶川柯南這位主角透露到哪種程度。
但現在看,江戶川柯南除了從宮野明美那里知道了組織的一些特點,和從宮野志保這位雪莉酒得到了一些關于APTX-4869的信息外,也就達到了剛剛入門的階段,離能獲取足夠多的信息來擊潰組織還差長長的一大截呢。
說起來,讓一個變小了的高中生來鏟除一個龐大的黑暗勢力這種劇情會不會太兒戲了?
至少也要再給主角幾個幫手吧。
等下,貌似宮野志保就是劇情分配給江戶川柯南的幫手?只不過現在被他接過來了……
那沒事了。
面對松田陣平的疑問,宮野志保沒覺得自己給出的那少得可憐的情報有哪里不對,語氣淡淡道:“江戶川的好奇心太強,我認為說太多反而會讓他沖動行事。”
“當然,如果他真的發現了什么線索來問的話,我還是會告訴他的。”一邊說著她一邊坐到了電腦前。
懂了,現在還沒到觸發劇情的時候。
看著宮野志保已經開始專心研究起剛剛獲得的來自江戶川柯南身上的數據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靜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關上門,萩原研二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真的要這樣放任柯南對組織繼續追查下去嗎?會不會太危險了?”
要不是今天通過監控看見了江戶川柯南對組織的執著,他還以為這就是個身體雖然變小,但頭腦依舊靈活。所以才頻頻忍不住想插手破案的小偵探。
結果現在才猛地發現,這小子所圖甚大,想要對抗的居然是組織這個龐然大物。
真不知道該稱贊一聲有勇氣,還是該說一下太莽撞了。
但不管怎么樣他都還只是個孩子。
其實松田陣平也同樣不是很贊同讓江戶川柯南攪合進與組織有關的事情中。
就算是主角又怎么樣?即使最后他都能化險為夷,但該危險的還是危險。
所以……
松田陣平垂眸看向手中的手機,手指摩挲著開機鍵:“我們要加快瓦解組織的進程了。”
“現在作為藥物研究主力的雪莉被組織放棄,研究所那邊的滲透行動就不著急了。”
“按照我們現在對組織的掌控進度,接下來只要解決掉琴酒和朗姆,就可以徹底架空烏丸蓮耶。”
“沒了組織的勢力做掩護,找出那個老頭的藏身之處是遲早的事。”
只要他們先一步把大boss打倒,那主角就不就安全了?
*
好不容易得到的磁盤被病毒銷毀。
死去的宮野明美「復活」,宮野夫婦「復活」,讓本來以為要從零開始研究的解藥變得不再艱難。
突然冒出的另一股暗中對抗組織可能是友方的勢力。
……
短時間內發生了太多的事,當時又被宮野志保給出的信息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以至于等江戶川柯南從研究組織的情報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有很多疑問沒有得到解惑。
看著自己身側空蕩蕩的課桌,江戶川柯南呻吟了一聲后趴到了桌子上。
要是宮野志保在這里就好了,有什么問題他就可以直接問了。
但既然現在她的親人都還健在,又有強大的勢力做掩護,恐怕她不會再來上學了吧?
以后再有情報想要交流,就只能去那個私人診所找人了。
說起來那個診所為什么要建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啊。如果沒有阿笠博士開車,根本就不方便過去嘛。
想到這里,江戶川柯南又是嘆了口氣。
“你在這兒哼哼唧唧什么?”
清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江戶川柯南愣了一下,接著馬上抬起頭,就見宮野志保拉開了椅子在他身旁坐下。
江戶川柯南十分驚喜:“志……灰原!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上學了!”
提起這個宮野志保臉上難得露出郁悶的表情:“媽媽說,小孩子就應該享受小孩子的生活,研究的事就該交給大人來干。”
所以就算她是個在美國學成歸來,已經可以單獨負責一個研究項目的成年人了,該上小學還是要上。
一想到當時宮野艾蓮娜勸自己回去繼續上小學讀書時那期許的眼神,宮野志保就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
“看來我們接下來還要相處一段時間了……江戶川。”
第170章 混亂與黏糊 萩原研二在借此宣示主權
睜眼, 是每日必不可少的骰幸運值的環節。
然后……
看見那個只有個位數的「5」,松田陣平逃避現實般地把頭埋進了枕頭……哦不,現在應該是埋進了萩原研二的胸膛里。
現在他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再也不必一個人冷冷清清地面對這苦悶的「倒霉值」了。
感受到有東西在自己身前蹭來蹭去, 萩原研二沒有睜眼,在迷迷糊糊中把那不安分的腦袋抱住, 將下巴擱在那毛茸茸的頭上:“出什么事了嗎?”
“hagi。”松田陣平的語氣頗有些沉重:“我覺得我今天大概會非常倒霉。”
聽到松田陣平這句話,萩原研二猛地睜開眼,一下就清醒了。
雖然松田陣平說是「大概」,但在萩原研二知道其實這是在說「肯定」。
而如果松田陣平自己都說他會非常倒霉, 那就真的會是多災多難的一天了。
想到過去松田陣平在倒霉時的各種「光輝事跡」,萩原研二的語氣也沉重了起來:“小陣平, 你要不請假吧。”
上次松田陣平說自己有點倒霉的時候都差點出事, 現在已經到了「非常」倒霉的時刻,他可不想看見松田陣平躺進醫院的病房里。
等等,到了這種非常倒霉的時候, 把松田陣平一個人留在家里真的可以嗎?萬一出了什么嚴重點的事故, 到時候可沒人能照看他。
于是萩原研二話頭一轉:“等會兒我跟你一起上班吧, 反正爆處班和搜查一課在一棟樓里,目暮警官有事找我的話我再過去。”
松田陣平的額頭抵在萩原研二那飽滿的胸肌上,源源不斷的熱度透過衣料傳遞到相貼的那塊肌膚上, 嗅著對方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的氣味,松田陣平那有些郁悶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其實還有個辦法, 我去沖個冷水澡就行。”根據以前的經驗,只要他生病了,骰子就不會作妖了。
反正他身強體壯,一個小小的感冒而已, 沒幾天就好了。
“不行。”萩原研二怎么會聽不出松田陣平這句話的潛臺詞。但他絕對不可能同意這個辦法,這次難得霸道了一回:“要么我跟著你上班,要么你跟著我上班。”
“只有這兩個選項。”
“好好好,不去沖冷水澡了。”面對萩原研二如此堅決的態度,松田陣平選擇投降:“那我跟你上班,只要沒有哪個蠢貨在什么地方裝炸彈,我還是比較空閑的。”
其實松田陣平倒不是怕骰子,他只是有些煩悶今天可能會遇到的一些「事故」——不是那種拆彈失敗的致命事故,骰子在大事上還是知道分寸的。但在一些小事上,骰子是十分樂意給他下一些小絆子。
見成功說服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心情愉悅了,低下頭吻了上去:“這是給你的獎勵。”
【是否不被口水嗆到:55/5,失敗。】
松田陣平頓時發出驚天動地的一陣咳嗽,本來是充滿溫存的一吻,結果現在被骰子給搞得狼狽不已。
萩原研二一下一下地拍著松田陣平的背部幫他順氣,語氣憂慮:“我們都在一起這么久了,小陣平你怎么還不會接吻啊。”
而松田陣平則咳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被迫背上「不行」這一口大鍋。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兩人起床換衣服,松田陣平習慣性地拿出襯衫就要往身上套,結果被萩原研二制止住了:“今天穿這個太冷了吧,還是穿毛衣吧。”說著從衣柜里翻出了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順便還搭配了一件淺灰色的毛呢大衣。
松田陣平有些遲疑地將衣服接過來:“需要穿這么厚嗎?”
現在還沒到冬天吧……等等,現在是冬天了?
馬上萩原研二就幫松田陣平確認了季節:“現在都已經入冬了,昨天天氣預報還說今天要下雪,小陣平你別只顧著穿西裝耍帥不顧溫度啊。”
【能否分清今天的時間:29/5,失敗。】
輕微的眩暈感襲來,松田陣平按了按額角,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昨天是幾月幾號來著?”
“10月8號啊。”
松田陣平看著手上的冬季衣物,不抱希望地問道:“那今天呢?”
萩原研二理所當然:“1月1號啊,要是小陣平你過了今天再倒霉多好,明天放假就可以安安心心待在家里了。”
更大的眩暈在腦中回蕩,松田陣平感覺自己的聲音遠在天邊:“距離工藤在多羅碧加樂園被琴酒變小過去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吧。”萩原研二停下整理衣服的動作開始數天數:“唔,算上今天,應該是第48天了。”
是嗎?但為什么他覺得距離那一天已經過去了至少五年了?
不對,如果時間真的過去了五年,那他和萩原研二為什么還是29歲?
眩暈感更強了,松田陣平感覺自己快要站不住了。而這時萩原研二也終于發現了松田陣平的不對勁,連忙將人扶住:“小陣平你沒事吧?”
這時松田陣平已經聽不清萩原研二在說些什么了,在他的感知當中,世界在緩緩顛倒,分不清空間的上下左右,理不清時間的順次先后。
直到世界旋轉了360度后不再晃動,松田陣平才覺得自己的靈魂重新歸位。對于時空的感受恢復正常,也聽到了萩原研二聲音。
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松田陣平對著萩原研二擺擺手:“我沒事。”
不,其實有事。
他發現原本在腦中兩套互相獨立互不干擾的日歷攪合在了一起。
現在他分不清時間了。
……
“新年快樂!”
1月1號,新年的第一天,遇到的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互相祝賀著。
其實分不清時間的日期關系不大,至少松田陣平是這樣認為。
不管昨天幾號明天又是幾號,只要把當下的這一天當做完整的一天度過就好。
直到管理官拿著一打厚厚的公文找上了他:“松田,這是去年和炸彈有關的案子,你寫個總結報告吧。”
看著上面重復出現了至少四次2月14日情人節,三次11月1日萬圣節等其他特殊的時間節點,還有什么3月過了是9月,9月過了又是6月,之后又正常銜接上7月的混亂時間順序,松田陣平不得不承認,他這一次敗了。
敗得徹徹底底。
分不清啊,這個時間他真的分不清啊!
“hagi。”松田陣平平生難得求一次人:“幫幫我。”
萩原研二笑瞇瞇地用手在自己的臉上點了點:“來,親一個。”
松田陣平已經是爆處班的隊長了,所以能擁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但萩原研二還只是個警部補,他的工位和其他人一樣都在搜查一課的集體辦公廳,周圍無遮無攔,隨便什么人都能看見他們這里的動靜。
松田陣平咬牙低聲:“別得寸進尺。”
萩原研二夸張地用手背撫著額頭軟軟倒在辦公桌上,看起來馬上就要變成一灘液體從桌上流下去了:“研二醬沒能量了,要小陣平親親才能起來。”
看著萩原研二這幅耍賴的樣子,松田陣平磨磨牙,他看了看四周,趁著沒什么人注意到他們這里,用手里的文件掩耳盜鈴地擋臉側,湊上去迅速用嘴唇碰了碰萩原研二的臉頰,然后就把那一疊紙砸在了辦公桌上:“行了吧,快給我動起來。”
雖然那個吻一觸即離,但萩原研二已經很滿足了,「刷」地一下坐了起來。
眼神隨意地掃過幾個目光躲閃的同事,萩原研二嘴角噙著笑,給松田陣平順毛道:“嗨嗨!研二醬保證完美完成任務!”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也不知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還是特意貼貼。總之,這一天萩原研二把松田陣平黏糊得很緊。
換句話說,就是撒了一天的狗糧。
這讓一些固執地* 不肯相信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已經交往了的妄想之徒終于心灰意冷了。
松田陣平不知道萩原研二在借此宣示主權,他只是覺得萩原研二有些防護過當,幾乎什么事都想幫他代勞。
不過這一天骰子確實沒怎么蹦跶,于是松田陣平也就由著他去了。
窗外的天空飄起了雪。
眼瞅著馬上就能下班了,松田陣平收到了一條信息。
發件人來自宮野志保。
這時目暮十三也匆匆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剛剛有人報信,稱在杯戶城市飯店有人想取吞口議員的命。”
“所有人立刻行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