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關聯與范圍 “不可說。”……
第151章關聯與范圍 “不可說。”
被松田陣平用力頂了一個頭球后, 萩原研二也不再耽誤,在松田陣平的瞪視下手腳利落地把藥粉撒在了傷口上,接下來就只能讓松田陣平辛苦一點把藥粉含著不要吐出來。
這個不用萩原研二強調松田陣平也是知道的, 只見他掏出手機, 手指翻飛地敲出一行文字:讓三本查查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孩子。
不讓他說也不讓他暗示,那他讓人把事情查出來總可以了吧。
“柯南身上有什么值得關注的嗎?”看到松田陣平再次提起這個名字, 萩原研二開始努力思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視了:“之前在沖野洋子家的時候小陣平你就想跟我說跟他有關的事吧,結果說著說著你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回憶到這里,萩原研二敏銳地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看著松田陣平的紫色眸子緩緩睜大:“所以小陣平你其實是因為想告訴我柯南的一些事情, 所以才會「不小心」咬傷了舌頭?”
那種不知名的力量在阻止松田陣平開口,甚至不惜讓松田陣平受傷!
松田陣平知道萩原研二向來與自己有十足的默契, 但在這種有外力干涉的情況下也能察覺到其中的異常, 這讓被骰子接連的失敗與大失敗搞得郁悶至極的松田陣平心里暢快極了。
就算骰子不讓說又怎么樣,萩原研二照樣能猜出來。
不愧是他的幼馴染!
不需要松田陣平點頭表示認同,萩原研二就已經從他的反應里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看到松田陣平眼底升起了笑意, 他卻是有笑不出來, 或者說有些生氣。
不能說就不能說,但怎么可以這樣傷害小陣平!
那個東西真是可惡!
雖然萩原研二并不知道骰子的存在,但在這一刻, 他和松田陣平在這件事上的想法達成了高度的一致。
意識到江戶川柯南有問題后就好辦了,萩原研二當即撥通了三本大岡的電話。
結果萩原研二還沒來得及開口把事情吩咐下去, 三本大岡那充滿喜悅的聲音就已經從擴音器里傳了出來:“我正打算給萩原老大你們匯報個好消息呢!”
“阿曼達和羽田他們能從家里離開了!”
*
聽到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就算現在已經很晚了。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顧不上休息,直接驅車趕了過去。
阿曼達和羽田浩司, 是組織研發的一種名為銀色子彈藥物的受害者,被喂下這種藥后他們從大人變成了小孩子,并因為不知名原因,被困在了馬自達組的據點里無法離開。
如今發現兩人的活動范圍不再局限于這一小方天地,這簡直是個突破性的進展,再怎么重視都不為過。
“我平時偶爾會嘗試著往外走走,因為我覺得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兒。”阿曼達坐在汽車后座上,樂呵呵地跟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說著她是怎么發現自己能走出作為馬自達組據點的那棟建筑的:“沒想到今天就這么輕輕松松走出去了。”
坐在阿曼達旁邊的羽田浩司完全沒有尊老愛「幼」的意思,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身邊人那鎮定自若的表象:“你們別看阿曼達現在這個樣子,當時她發現自己能走出門后可是驚喜地跳起來了呢。”
阿曼達倒是不惱,依舊笑呵呵:“我現在還只是個「孩子」,高興了跳一跳很正常嘛。”
萩原研二從后視鏡上看了一眼坐在后排情緒明顯很高昂的兩人,祝賀道:“恭喜啊,現在終于能自由活動了。”
誰知阿曼達卻是擺擺手:“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你們來之前我們已經試過了,還是沒辦法聯系其他人。”
萩原研二了然:“所以你們才想試試自己能走多遠?”
沒錯,現在阿曼達和羽田浩司之所以坐在萩原研二的車里,正是為了測試他們現在是真的完全自由了,還是只是活動范圍擴大了。
阿曼達點點頭后嘆了口氣道:“當時站在外面看著頭頂上的星星的時候我在想,是不是其實幾天前就可以出來了。如果之前能每天都試試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出突然能自由行動的原因了。”
“現在知道也不晚嘛,多虧了阿曼達你一直堅持嘗試。要不然說不定你們會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能出來了。”為了防止突發什么意外,萩原研二開著完全不符合自己風格的車速慢悠悠地在街上行駛著,安慰完后他又提醒道:“如果感覺到什么異常或者身體不適的話,你們一定要跟我說哦,我會馬上停車的。”
如果只是活動范圍擴大了的話,也不知道阻止他們繼續行動的力量會以哪種方式呈現。
兩人也知道輕重,自然是應下了,接著羽田浩司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副駕駛座上安靜如畫的松田陣平,語氣有些擔憂道:“松田是不舒服嗎?從見面起就沒說過話,其實查看活動范圍這事不急,而且你們明天也要上班吧,讓三本帶著我們四處轉轉就可以了,你們沒必要親自過來。”
“小陣平沒事,只是舌頭不小心被咬傷了,現在嘴里含著藥,不方便說話而已。”提起松田陣平不開口的原因,萩原研二唇邊的笑意微微收斂,但語調還是比較輕快:“至于你們因為不知名原因突然能自由行動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讓我和小陣平來跟著一起嘗試比較好。對于這種牽扯了神秘力量的事情,我們倆還算有經驗。”
有經驗到他和松田陣平剛剛才經歷了一次「不可說」。
【能否注意到建筑群:2/85,大成功!】
在這提示性的內容跳出來的同時,萩原研二也發現了異常。
這個地方,他剛剛是不是已經路過了一次?
但在他的記憶里,他明明沒有往回開才對。
鬼打墻?
出于謹慎的態度,萩原研二踩下了剎車。
于是白色的FD便穩穩地停在了一道大門前。
而松田陣平也注意到了骰子想要提示他的那個所謂的建筑群。
無他,因為此刻能進入他們視野里的建筑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們面前的帝丹小學。
第152章 真相與改變 其實江戶川柯南是這個世界……
第152章真相與改變其實江戶川柯南是這個世界……
經過一番測試之后, 松田陣平幾人確定了阿曼達和羽田浩司并不是完全自由了。而是可以活動的范圍從馬自達組的那處據點擴大到了帝丹小學附近。
至于為什么是以帝丹小學為中心而不是其他地方……對此松田陣平已經有了想法。
直覺告訴他,無論是時間突然錯亂, 還是阿曼達他們這會兒能走出馬自達組據點的變化, 都與現在已經變小改名為江戶川柯南的工藤新一有關。
而以江戶川柯南這個年紀,說不定他正在帝丹小學讀書呢。
這樣的話, 為什么阿曼達和羽田浩* 司的活動范圍會以帝丹小學為坐標,一切也都有了解釋。
多羅碧加樂園、帝丹小學、阿笠博士、毛利一家、工藤新一還有江戶川柯南……
在松田陣平對著調查方向的大致把控下,相關資料很快就呈了上來。
工藤新一,最后一次出現在人前是在多羅碧加樂園, 之前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就從阿笠博士口中問出,他最近出去了, 所以不在家, 但具體去了哪里語焉不詳。
而江戶川柯南,據說是阿笠博士朋友的孩子,現在暫住在毛利小五郎家, 前幾天剛轉學進了帝丹小學。
不過在經過了馬自達組的詳細調查后發現, 和江戶川柯南有關的記錄, 最早也只能追溯到多羅碧加樂園附近的警署。
在工藤新一離家外出的當天晚上,江戶川柯南是被警察從多羅碧加樂園的一處廢棄小屋后找出來的。
而在此之前,以馬自達組發展至今遍布各處各地的情報網絡, 竟找不到更多的和江戶川柯南有關的痕跡。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江戶川柯南在多羅碧加樂園被人找到之前,一直處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環境里。
可按照江戶川柯南那時在沖野洋子家的各種活躍表現, 又不像是那種從小生活在封閉環境里會有的樣子。
二是江戶川柯南直到在那天被警察找到之前,是真正意義上的「查無此人」。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第二種猜測,那是因為在馬自達組的內部,就有這么兩位在世上「查無此人」的存在。
工藤新一最后一次出現是在多羅碧加樂園, 之后便杳無音訊。
江戶川柯南第一次出現也是在多羅碧加樂園,再結合一下當時松田陣平聽到工藤新一遇到了琴酒就急匆匆地趕往了多羅碧加樂園尋人。而正好組織里正在研發當年銀色子彈的衍生藥物APTX-4869,萩原研二一下就明白了那時松田陣平到底想跟自己說什么事了。
“小陣平你當時是不是想告訴我柯南就是新一?”
如今回想起來,萩原研二才猛然意識到,當時江戶川柯南在案發現場的表現是多么的扎眼,面對尸體時完全不像是個六七歲孩子該有的反應,并且他這個小孩子還總是在「無意」中給出關鍵線索的提示。
如果把江戶川柯南這一系列的行為代入到工藤新一身上來看的話,那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松田陣平看到萩原研二終于反應過來了,十分欣慰地點下了頭。而在發現自己居然沒有阻礙地能直接在和江戶川柯南的事情上做出回應后,他立刻打算開口告訴萩原研二自己知道的事。
看著松田陣平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萩原研二心中大感不妙,立馬想要阻止:“小陣平你別說……”
但松田陣平已經說出口了:“還有那個毛利,其實當時他是被咳咳咳!”
萬幸,這次松田陣平沒有咬到舌頭。但還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個不輕,萩原研二幫著他拍背順氣了許久才緩了過來。
萩原研二接了杯水塞給松田陣平,試圖堵住他的嘴:“你不許再說話,接下來都聽我說,如果我說對了你只管點頭,聽到沒!”
看著萩原研二氣勢洶洶的樣子,松田陣平雙手捧著水杯,閉上嘴巴,順從地點了點頭。
看到松田陣平難得如此乖巧,生怕他一定要犟著和那股神秘力量對著干的萩原研二呼出口氣。
坐到松田陣平對面的沙發上,萩原研二開始根據松田陣平剛剛提到的關鍵詞「毛利」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雖然毛利先生以前當過警察,現在也在做著偵探的工作。但就我跟他的幾次接觸下來,能感覺到他其實并不擅長推理。”其實何止是不擅長,不客氣地講,他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每次毛利小五郎自信滿滿地指認出所謂的「兇手」。但到最后都會發現真兇另有其人,可謂是完美排除了正確選項。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天賦?畢竟從概率上來說,就算是胡亂猜測也總有能猜中的時候吧?但毛利小五郎從來沒有猜對過,如果反過來看,完全可以把毛利小五郎的指認當做排除法來使用,這樣也能為辦案減輕不少難度。
“就像那次在沖野小姐的案子里,毛利先生其實一開始也沒將兇手推理出來。甚至我聽著他的口吻,像要指認那位經紀人就是兇手,后面卻話頭一轉,有條不絮地將「兇手」的作案過程推理了出來,搞得和毛利先生十分熟悉的目暮警官都大吃了一驚。”
“但如果把新一這個場外因素考慮進去的話,那么一切都合理了,毛利先生應該是在新一的幫助下才推理出了真相。”
松田陣平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靜靜地看著萩原研二。
見松田陣平如此態度,再仔細回想當時的場景,萩原研二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喃喃道:“不對,其實仔細想想當時毛利先生的表現很奇怪,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就連手上的煙要燒到自己了也沒注意到,感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其實從他那個低著頭的角度,我們也看不到他到底有沒有動嘴說話……”
萩原研二想起了當時松田陣平一直在盯著毛利小五郎坐著的那個沙發看。于是在松田陣平頻頻點頭與鼓勵的眼神中他大膽推測道:“以新一現在小孩子的體型,他完全可以躲在沙發后面。所以當時的實際情況是,毛利先生坐在沙發前不說話。而新一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發出了和毛利先生一模一樣的聲音,來代替他偵破了這個案子?”
隨著萩原研二一點點將事實真相推理出來,松田陣平的眼睛越來越亮,在他將最后一點話說完后,松田陣平直接鼓起了掌:“幾乎全對!”
“至于當時毛利的樣子有些奇怪……”在萩原研二緊張的注視下松田陣平頓了頓。但下一秒他還是猛踩了一下油門:“是因為他是被那個小鬼給砸暈的。”
這一番話成功說出口,松田陣平也大致摸著了點自己可以向萩原研二交流情報的守則,于是他繼續試探道:“我是看著那個小鬼一腳把煙灰缸踢過去把毛利給砸暈了,然后躲進了沙發后面,對著他戴在領口的那個蝴蝶結說話,發出了毛利的聲音,然后就在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以毛利為幌子,把案子給破掉了。”
一口氣不停地把想說的話說完,松田陣平只覺得自己渾身舒暢。
現在他已經確認了,只要萩原研二能靠著自己把事件的大致情況拼湊出來,他就可以直接給答案了。
畢竟人家基本已經推理出了真相,他只是幫忙補充細節而已。
聽了松田陣平對當時情況的具體講述,萩原研二露出了豆豆眼:“誒誒誒!那時候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嗎!”
他完全沒注意到毛利小五郎是被煙灰缸砸暈的誒!
而且從后續的發展看,在場的所有人里,恐怕除了松田陣平,沒人發現有哪里不對吧?
主要是誰能想到一個小學生能在背后操作一個大人來破案啊!
“感覺奇怪的應該是我才對吧。”松田陣平露出半月眼:“那個小鬼根本沒掩飾自己的動作,毛利那個樣子明顯是昏過去了,他「說話」時的聲源位置明顯靠下,你們在場那么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些情況?!”
隨著松田陣平將其中的問題一個個指出,萩原研二一邊回憶一邊心虛。
哈哈,這么一想漏洞確實挺多的哦。但為什么偏偏自己當時就沒注意到呢,不應該啊……
而松田陣平還在犀利吐槽著:“其實更讓我覺得神奇的是毛利這個人,他自己有沒有昏過去有沒有推理破案他自己不知道?但他居然就這么把事情認下了,我都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苦苦思索自己是不是警察失職的萩原研二聽到這里腦中鎢絲燈一亮,一臉嚴肅地和松田陣平討論著:“小陣平,你說這是不是某種力量在影響我們的判斷。”
既然那個神秘力量在阻止松田陣平把事實真相說出口,那自然也會阻止其他人發現真相。
萩原研二覺得自己的這個思路很正確。
已經將骰子等不科學力量視為生活日常一部分的松田陣平在萩原研二的這番提醒下陷入沉思,片刻之后緩緩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這個工藤新一,或者叫他現在的名字——江戶川柯南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特別到整個世界都為了他做出改變。
松田陣平想起了當年聽到的那個「聲音」所說過的一句話。
“那我們來看看你能不能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
這種全世界圍著一個人轉的情況讓松田陣平想到了一種可能。
比如……
其實江戶川柯南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第153章 禁止與劇情 劇情需要
這莫名的念頭剛從腦海里冒出來, 松田陣平立刻感覺到有什么巨大的壓迫感降臨于身,渾身上下被死死壓制著動彈不得,只能僵坐在沙發上, 嘴巴也像是被什么給牢牢黏住一樣, 無法張合。
松田陣平用著現在唯一能轉動的眼睛看向萩原研二,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但卻見萩原研二正拿起手機在翻看著什么,沒有關注到他這里的異常。
漸漸地,松田陣平只覺得自己大腦昏沉,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將剛剛那莫名出現的好像玩笑一般的想法一點點抹去。
就在這迷迷糊糊間, 在視野角落里待著時向來安靜的骰子開始發出微微的震顫。但像是被什么力量給強壓著, 到底是沒有蹦出來做出什么判定。
不過松田陣平倒是因此清醒了不少, 而腦中那快被抹去的想法也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在剛剛差點被操縱修改后,松田陣平驚出一身冷汗。
這短短幾個思緒間所經歷的一切,包括現在還在壓迫著他的力量都在對著松田陣平彰顯著一件事——
這是不可說, 不可示, 不可知的。
其實本來「江戶川柯南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只是松田陣平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 如果沒有這些欲蓋彌彰的「禁言」行為,松田陣平可能會簡單地把這個猜想一笑而過了。
但現在松田陣平已經知道了,自己方才那個告訴別人都會被當成是胡言亂語神經病般的妄想其實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相。
無論載體是漫畫小說影視或者別的什么。
總之, 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是個以江戶川柯南為主角的虛擬作品。
原來當初那個「聲音」想要告訴自己的是這件事。
松田陣平突然明悟了為什么明明自己重生而來。一直以來做了那么多事, 按理來說蝴蝶效應足夠影響到很多人和事。但每到想要改變一些人的關鍵命運節點的時候,總會出現各種阻攔。
原本他還以為那是命運的慣性,但現在看, 恐怕這些都是有著記載的「劇情」。作為一部作品,這都是必定會發生的。只不過自己在骰子的幫助下,擁有了和整個世界抗衡的力量,才能對這些「劇情」進行修改。
而工藤新一消失,江戶川柯南出現應該就是這部作品的劇情開端。
比如現在他感知到的混亂時間線就很像那種——這里有劇情,于是在這里停下將這段情節展示出來,接著一個翻頁,就已經是幾天后了的一種小小的時間大法。
而江戶川柯南身上那再明顯不過的異常之所以會被眾人無視的原理更簡單了。
那當然是因為劇情需要啊。
如果主角的馬甲隨便被扒了下來,那還能叫主角嗎。
一直以來的疑問在這一刻全都得到了解釋,松田陣平突然就釋懷了。
原來真的不是自己有問題,而都是世界的錯啊!
弄清楚了目前這個世界運作的底層邏輯后,松田陣平也不急著要把這個發現告訴給萩原研二了。
既然不能說那就不說吧,就算這個世界是個虛構的作品又怎么樣呢,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這并不影響松田陣平認真對待身邊的每個人,過好當下的每一天。
而當松田陣平放棄了要將真相說出口的念頭后,他只覺得那重壓在他身上的力量倏地撤回,搞得一直用盡全身力氣與其抗衡的松田陣平一個沒穩住,自己把自己從沙發上「掀翻」了。
聽到「咚」的一聲響,還在查看消息的萩原研二一抬頭,就見松田陣平齜牙咧嘴地坐在地上。
他趕緊把人扶起來,想到剛剛兩人在討論著和工藤新一有關的事情,他警戒地看向四周:“是又有什么東西在影響你嗎?”
捂著摔疼的屁股,松田陣平沉默了一會兒,憋出兩個字:“你猜?”
萩原研二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之前松田陣平還能給點提示,現在居然只能含含糊糊地說出兩個意味不明的字!
可惡,他還是什么都做不了!
看著萩原研捏緊拳頭表情緊繃的樣子,大概猜出他在想些什么的松田陣平嘆口氣,拿手彈了彈他的額頭:“別瞎擔心,我沒事,問題不大。”
松田陣平這一下沒收力,萩原研二「嗷」地一聲捂住自己已經泛紅的額頭,眼睛里疑似閃著水光,對著松田陣平可憐兮兮道:“小陣平對研二醬溫柔一點嘛。”
“噫,少肉麻了。”松田陣平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雞皮疙瘩,一掌拍在萩原研二的臉上,蓋住了他那撒嬌似的表情,按著他的臉將他從自己身前推離:“你給我正常一點。”
萩原研二更傷心了,抽噎一聲指控道:“小陣平你變了,你居然嫌棄我!”
看著某人居然還在得寸進尺,松田陣平忍無可忍,低聲喊道:“萩原研二!”
“好好好,我不說了。”眼見著松田陣平就要被自己逗得羞惱起來,萩原研二見好就收。
而經過這么一番打打鬧鬧,他也知道了目前限制松田陣平的問題確實沒自己想得那么嚴重。于是他將自己手上的手機翻轉過來,把屏幕上的信息展示給松田陣平看:“至于我們剛剛討論的關于之前的工藤新一,現在的江戶川柯南身上的問題,我覺得可以讓這兩位幫我們就近觀察一下。”
事關銀色子彈的衍生藥物APTX-4869,江戶川柯南作為重點懷疑對象,有關于他的情報自然也同步給了銀色子彈的受害者——阿曼達和羽田浩司。
比起后知后覺的萩原研二,自身就經歷過由大變小的阿曼達兩人根本不需要提示,直接就猜出了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
于是兩人這會兒主動請纓,說愿意轉學進帝丹,近距離接觸江戶川柯南。
他們想研究一下自己活動范圍擴大和江戶川柯南到底有什么聯系。
松田陣平倒是已經知道了之前阿曼達和羽田浩司為什么會被限制在一個地方不得自由。
這都是因為劇情需要。
現在主角已經誕生,阿曼達和羽田浩司這兩個本該死去但意外存活下來的場外因素已經影響不了江戶川柯南已經存在的事實,兩人自然也被解除了一些限制。
至于為什么不讓這兩人完全獲得自由,這當然也是因為劇情需要。
一般來講,一部作品里不都是會分為正邪兩種陣營嗎?
不用說,江戶川柯南這個主角當然是正義的一方。而作為他這位主角需要對抗消滅的反派陣營,松田陣平思來想去,感覺自己所在的這個以酒名為代號的組織,就很符合一般作品里的反派定位。
其實光是工藤新一是被琴酒喂下藥物變成了江戶川柯南從而拉開了故事的序幕這種事,基本就已經把「組織是反派」這幾個大字給打在世界頻道上了吧。
不過現在江戶川柯南變成了個小孩子,他要怎么才能打敗組織這個龐然大物呢?
就靠著躲在背后讓毛利小五郎破案?
不對,感覺更像是想借著接觸這些案子的借口搜集和組織有關的情報。
想到報告上關于江戶川柯南這段時間的各種行動,松田陣平覺得讓阿曼達和羽田浩司去帝丹小學跟江戶川柯南接觸是個挺有必要的事了。
雖然說作為主角應該不會出事,但這小子這么莽,感覺還是得有人在旁邊看著做個保險比較好。
看到松田陣平在看了手機上的文字后眉頭越皺越緊,萩原研二正想說要不算了,就聽到松田陣平叮囑道:“可以,讓阿曼達和羽田把新一這小子看牢點。”
“我覺得他不是那種會安安心心只是單純當個小學生的人。”
幾天后,帝丹小學一年級B班迎來了兩位轉學生。
金發碧眼的小女孩自我介紹:“我叫麻宮佐紀。”
站在她旁邊的小男孩也微笑著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古川善治。”
接著兩人齊聲道:“請多多指教!”
……
阿曼達和羽田浩司去裝小學生上學去了。而松田陣平這個在職警察并不能因為發現了世界的真相而辭職不干。
在一天出勤三次,連拆了五個炸彈后,他還是憑借著高超的業務能力趕在了下班時間結束了手上的工作。
感覺最近和炸彈有關的案子是不是太密集了點?
難道這也是某種劇情需要?
松田陣平一邊毫不猶豫地把驟然增多的案件的鍋扣到了世界的頭上,一邊下樓層去搜查一課查看沒有發短信說要加班,但卻遲遲沒有出現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的某人的情況。
然后他就見到自己那向來十分受人歡迎的幼馴染身邊圍了一群男男女女。
“你們圍在那兒干嘛?”
正苦苦哀求著想讓萩原研二幫忙,讓他邀請松田陣平來參加聯誼的眾人沒想到話題中心的主人公會突然出現。
一個有些眼生的女警大膽上前,期期艾艾道:“松田隊長,我們想邀請你和萩原前輩去聚餐,你愿意來嗎?”
聯誼這種人多的活動,松田陣平向來不參與,他正想像往常那樣拒絕的時候,忽然看到有幾個女警正含羞帶怯地偷瞄著萩原研二。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時是怎么想的,拒絕的話在嘴里滾了一圈被咽了下去,鬼使神差地對著那女警點點頭:“好啊。”
正等著松田陣平拒絕的萩原研二眼睛緩緩睜大,視線在松田陣平和那新來的女警之間來回挪移,代表著危機感的警鈴在耳邊不停作響。
于是在聽到其他人詢問自己要不要一起同去時,萩原研二露出燦然的笑容,毫不猶豫地應下:“當然要去啊。”
第154章 醉酒與親吻 松田大腦宕機。
第154章醉酒與親吻松田大腦宕機。
本來是不抱希望地對著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發出邀請, 畢竟距離他們入職警視廳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年。但在這七年間,沒一次能成功將這兩人帶去聚餐過, 這下看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答應了下來, 都覺得十分稀奇。
這次邀請兩人的起因,是因為有幾個新入職交通執行課的女警對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比較上心, 就算已經被告知了這兩人的難搞程度,也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跑來找人。
警視廳的女警向來少見,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新人,其他男警自然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看出了這幾位女警的關注點都在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身上。于是為了能有一個與心儀對象進行聯誼的機會, 幾人自然也是積極出力。
至于到時候這幾位在警視廳堪稱稀少的新人女警會不會被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兩個池面搶走……
這方面倒不用擔心。
頭幾年他們倒是憂心過和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相比, 自己在追求異性上會完全沒有競爭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兩人完全沒有要和什么人談戀愛的心思!
外貌如此出色但又不打算談戀愛, 這樣的人不就是完美的看板郎活招牌嘛!
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 爆處班和搜查一課平日里可是多了不少女警來碰巧「路過」, 而他們也會趁機以交流和這兩人相關情報為借口,和這些女警攀談起來,進而拉近關系。
這幾年兩個課室的脫單率直在線升, 看得隔壁幾個沒有顏值擔當的兄弟部門眼紅不已。
如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愿意來參加聯誼他們可是求之不得。如果把消息放出去, 說不定還能吸引更多的女警來參加這次的活動呢!
其實松田陣平在點下頭把話說出口后就已經有些后悔了。但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那也不好反悔。
不過在看到身邊越聚越多的人時他還是微微產生了一點疑惑。
是他太久沒參加過聯誼的原因嗎?
在他的印象中,聯誼通常也就十幾人吧。
但現在看, 怎么已經有二十幾人的樣子?
有能一口氣坐下這么多人的房間嗎?
事實證明確實沒有這么大的房間能容納那么多人。但他們可以包場一家小一點的居酒屋來作為聯誼的活動場所。
而松田陣平在這里難得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如坐針氈。
這個是含蓄投喂的:“松田,這個燒肉好好吃,你嘗一口?”
這個是借機灌酒的:“松田隊長,為你高超的拆彈技術干杯!”
這個是大膽直接的:“松田前輩,我們能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嗎?”
還有其他各種理由紛紛擾擾襲來:“松田……”
本來松田陣平還想按照以往的樣子板著臉讓這些人知難而退,結果今天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問題,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似地圍了上來,周圍又有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冷處理恐怕會讓那些女生難做,于是他只好做出一些回應。
其他人一看向來冷淡的松田陣平這會兒居然如此好說話,本來還在猶豫觀望的立刻也加入了其中。
松田陣平這邊各路人馬瞅準機會蜂擁而上,萩原研二那邊也不遑多讓。
只不過對于社交達人萩原研二來說這些都是些小場面,十分輕松地就將聚到自己身邊的人應付了過去,甚至還有空偷偷觀察松田陣平那邊的情況。
見到松田陣平真的接過一個女生的手機將自己的電話號碼輸了進去,萩原研二心中略有些煩躁地將手里的酒一口悶完后,用手使勁搓了搓臉,接著再將酒杯倒滿,這才上樂呵呵地湊了過去。一只手勾住了松田陣平的脖子,另一只手把酒送到了他的嘴邊:“來!小陣平喝!”
濃烈的酒氣直撲鼻尖,看著雙頰飄紅,眼神迷離的萩原研二,松田陣平皺起眉頭:“你怎么喝成這個樣子?”
能來聯誼就這么高興嗎?
那以前為什么不參加?
打了個酒嗝,萩原研二嘿嘿一笑,一個勁的要把手里的酒往松田陣平嘴里送:“喝、你喝呀。”
“不喝。”松田陣平努力把頭往后仰著,想要躲開萩原研二的喂酒。
等會兒回去還要開車,現在萩原研二喝醉了,他可不能也跟著一起喝。
喝醉的人手腳不利索,也不知道萩原研二是怎么拿的杯子,手上一晃,杯里的液體全灑在了他和松田陣平身上。
松田陣平倏地站了起來,連帶著現在還用單手掛在他脖子上的萩原研二也跟著被提了起來。
此時所有人都坐著,松田陣平這突然起身的動靜不可謂不大,四面八方的目光全都注視了過來,原本熱鬧的屋內陡然一靜。
一般人要是被這樣盯著早就心中尷尬又慌張了。但松田陣平卻是不慌不忙摟住萩原研二的腰,讓他靠著自己站好,然后對著其他人解釋道:“hagi喝醉了,我們兩個的衣服也都被打濕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說著也不給其他人挽留的機會,半拖半抱地帶著萩原研二出了店門。
目的達成,裝成醉鬼模樣的萩原研二一出了居酒屋就不再亂作了,安安靜靜地任由松田陣平把自己帶上了車。
靠著椅背閉著眼,萩原研二能清晰地感受到松田陣平正俯身在自己身上,幫著他系上了安全帶。
不過在做完了這些事后松田陣平卻沒有立刻離開,萩原研二只覺得有灼熱的呼吸似有若無地打在自己的眼皮上。
“hagi?”
鴉黑的眼睫輕輕顫了顫,但到底沒能如愿見到的那抹紫色。
“真的醉了?”松田陣平小聲嘀咕著站直身,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的駕駛座上坐下。
聽到關門的那「砰」的一聲在耳邊響起,一直屏氣凝神的萩原研二這才敢自由呼吸。
汽車發動,身下的座位搖搖晃晃,眼前一片黑暗。
也不知是醉意上來了,還是身旁的人太過讓人安心。總之萩原研二在不知不覺間竟是睡著了。
穩穩將車停靠在車位上,萩原研二還沒有醒,松田陣平在將他叫醒還是就這樣把人背上樓中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后者。
小心翼翼地將人從車座上移到了自己背上,發現就算是在這樣的大動作下萩原研二都還沒醒,松田陣平突然有些擔心。
醉得這么厲害,明早起來肯定要頭疼吧?
等會兒還是把人叫醒喝個解酒湯好了。
不過現在還是讓他再睡一會兒吧。
這樣想著,松田陣平放緩了走路的步伐。
“咪!”這是一聲對兩個主人晚歸而不滿的貓叫。
“二號,小聲點!”這是松田陣平在用著氣音對著松田二號低聲喊道。
而萩原研二就是在這么一貓一人的對話中醒來的。
身下是柔軟的床鋪,身邊的床墊微微下陷,萩原研二此刻大腦昏沉,意識還沒完全回歸,只是憑借著本能摸了過去:“小陣平?”
腰部被人抱住,松田陣平意識到床上的人醒了,放棄與松田二號的對峙,轉身查看萩原研二的情況:“hagi你感覺怎么樣,頭疼嗎?”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幾縷月色透過窗戶飄了進來,輕輕罩在了兩人身上,散發著夢幻般地銀白色珠光。
虛幻朦朧的光影,飄飄忽忽的身體,慢慢朝著自己靠近的熟悉臉龐。
一如往常的每一場夢境中所做的那樣,萩原研二自然而然地半撐起身,捧住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俊臉輕輕吻了上去。
感受到嘴唇上載來的柔軟觸感,松田陣平大腦宕機。
第155章 雜亂與未眠 “hagi,你是喜歡我嗎……
第155章雜亂與未眠 “hagi,你是喜歡我嗎……
萩原研二沒察覺到當下有什么不對, 飄飄然的思維讓他仍然以為自己在做夢,他按照往日里他在夢中會對著松田陣平所做出的事那樣,自然而然地伸出舌尖, 想要撬開他的唇縫。
松田陣平.exe未響應, 對于萩原研二動作的他毫無防備,唇齒頃刻間失守, 不屬于自己的靈活巧舌侵入進來,在嘴里搜刮了一圈后便卷起他呆愣的舌頭想要與之繾綣纏綿。
濕滑柔韌的異物在嘴里游動,自己的舌頭被之撥弄挑逗,就連舌根也被狠狠掃過, 帶來無法抑制的癢意與酥麻,絲絲電流從這一處直竄到后腰, 激得人頭皮發麻。
就在這讓人無法忽視的感官刺激下, 松田陣平一個激靈,終于回過神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臉,意識到此刻在自己嘴里亂動的東西是什么后, 松田陣平頓時像是被什么東西給蜇了一下似的, 猛地將萩原研二從自己身前推開, 接著像是屁股上裝了彈簧一般跳著站了起來。
松田陣平的胸膛激烈起伏著,憋悶的肺部催促著他大口呼吸,激烈跳動的心臟使勁撞擊著心房, 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過接吻的經驗,剛剛萩原研二的那個吻太深, 他還不太會換氣,一個吻下來憋得頭腦暈暈,而再一想到剛剛萩原研二對自己做的事,松田陣平只覺得自己更暈了。
hagi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做什么啊!
而原本沉浸在「美夢」中的萩原研二被這么猛地一推也終于清醒過來。
看著站在床邊的松田陣平, 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的萩原研二只覺得心頭一陣慌亂,急急忙忙就想解釋道:“小陣平我剛剛是……”
是什么呢?
是情不自禁?是晝想夜夢?還是蓄謀已久?
無論是什么樣的辯解,萩原研二都不想否認自己一直以來對松田陣平的心意。
不過不用萩原研二做多的煩惱,松田陣平已經* 幫他補上了回答:“你喝醉了。”
像是非常滿意這個解釋似的,松田陣平再次幫萩原研二強調道:“你剛剛是喝醉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睡了。”松田陣平此刻不太敢看萩原研二的眼睛,隨意補上兩句后便匆匆離開了臥室,步伐踉蹌凌亂,堪稱落荒而逃。
看著松田陣平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接著便是巨大的關門聲,萩原研二心煩意亂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一下把自己摔進了床里,臉部深深埋進枕頭里,發出一聲無助的呻吟。
接下來怎么辦?
明天他該怎么面對松田陣平?
難道真的要像剛剛松田陣平說得那樣當做是自己一時酒醉,裝作無事發生嗎?
但是……
舌頭在嘴里轉了一圈,萩原研二不自覺地回味起剛剛的那個吻。
和往日里那些虛假飄忽的夢境不同,這次是切實地和有著實體,有著溫度,能對著自己的動作做出回應的真人。
萩原研二總覺得舌尖上還保留著剛剛那一翻纏綿的觸感,嘴里泛起淡淡的甜意。
不可否認,除了那么慌亂之余,他其實心底還在為了剛剛的那一翻深入接觸而感到竊喜。
他總覺得如果不趁著這次的意外抓住機會向松田陣平表露心意的話,那么自己真的就永遠只能做一個在邊上旁觀的單純幼馴染了。
所以到底是繼續就這么保持原樣,還是趁機發起進攻呢?
這邊萩原研二在糾結著,那邊狼狽逃回自己臥室的松田陣平也沒能保持平常心。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但心中焦燥難耐坐立難安,松田陣平只好起身在只有幾平米的臥室里來回踱步,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首先,萩原研二喝醉了是事實,由此可以推導出他當時的意識其實不是很清醒。所以他的那些行為都是非理性的,不可控的。
也就是說,剛剛的那個吻是他無意識的動作,是完完全全發自本能的行為……
停!
這樣豈不是在說萩原研二對他松田陣平早有愛慕之心了嗎!
這種想法是不對的,人生三大錯覺之一便是覺得別人喜歡自己,上一世加上這一世,他和萩原研二可是做了兩輩子的幼馴染,他還不清楚他倆之間的關系嗎,就是單純的兄弟情啊。
所以會不會是萩原研二一時迷糊把他錯當成了其他人?可能在他沒關注到的地方,萩原研二已經有了喜歡的對象?
但不知為何,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松田陣平便莫名感覺胸中升起一陣煩躁。
這時他突然想起當時萩原研二在醒來時說的第一句話——
“小陣平。”
萩原研二是在叫著他的名字。
也就是說,其實那時候萩原研二知道自己親的人是誰,他是認準了松田陣平這個人才親上去的……
不對不對不對!
怎么越想越是在印證著他之前推論出的「萩原研二喜歡松田陣平」這件事啊!
萬一事情沒自己想得那么復雜,只是單純的一次意外呢?
就像上次他不小心親到了萩原研二的額頭那樣,是個非常意外又湊巧的肢體接觸,睡一晚,第二天起來就忘了,往后的每一天并沒有因為這一次的觸碰而發生什么改變。
對,沒錯,睡一覺就好了。
說服了自己后,松田陣平動作迅速地上床躺下,蓋好被子閉上眼,等待著第二天黎明的到來。
半響后,靛青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倏地睜開,瞪得如銅鈴般大。
不是,誰家意外會把舌頭伸進來啊!
松田陣平寢食難安。
*
各種心思浮動的一夜過去,太陽從天邊緩緩升起,窗邊的窗簾沒有被拉上。于是日光肆無忌憚地跑進了臥室里,跳到了松田陣平的臉上。
眼皮下的眼珠滾了滾,在刺目的光照下,松田陣平艱難地睜開了眼。
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子里鬧騰了一夜,臨近天空泛著魚肚白才勉強睡著,現在松田陣平的眼下掛著一抹青色。
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發了會兒呆,聽到門外有動靜傳來,再看看時間,松田陣平抹了把臉,終于打算走出臥室去面對現實。
餐桌旁,萩原研二正忙忙碌碌擺放著碗碟,他的眼下也有些黑青。但整個人氣色很好,頭發梳理整齊,一側的鬢邊發被別到耳后,將自己完美的側臉展露出來,仔細看去能發現,為了保持這個造型,頭上還特意抹了發膠。
相比往日花哨的衣服,此時的萩原研二穿了件很能增添自身氣質的黑底銀條紋襯衫,袖口被挽到手肘處,手腕的骨節分明,襯衫最上面的兩顆口子沒有老實扣上,而是大咧咧地敞開著,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肌肉線條在紡織物下若隱若現。
同樣是沒怎么睡好的人,萩原研二看上去并不憔悴反而容光煥發,再經過透進屋內的陽光這么一照,整個人簡直在閃閃發光。
見松田陣平從臥室里出來了,他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我去樓下買了早飯,小陣平快去刷牙,等把牛奶熱好就可以吃了!”
看著似乎能從其背景中聽出「bulingbuling」音效的萩原研二,松田陣平沒說話,照著萩原研二的意思先去刷牙洗漱了。
收拾了一番,松田陣平坐到餐桌旁,正打算拿起筷子夾菜的時候,另一雙筷子就先一步夾著食物送到了他面前。
“小陣平,啊——”
要是以往,松田陣平早就已經張口把東西接進嘴里吃下了。
畢竟這樣的日常,松田陣平在和萩原研二相處中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
但自從經歷了昨晚的事件,再回看這些習以為常的舉動后,松田陣平發現哪兒哪兒都透著股曖昧的意味。
松田陣平握住萩原研二拿筷子的手,慢慢將那只手往回壓,被夾起的小年糕重新被放回了盤中。
在做完這些后,松田陣平抬眼看向萩原研二,神色認真道:“hagi,你是喜歡我嗎?”
面對松田陣平的這個問題,萩原研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當然。”他晃了晃自己被松田陣平握著的手,對著他眨了眨眼:“我覺得這件事顯而易見?”
經過一夜的糾結,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要追求松田陣平!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回答,松田陣平側過頭,深呼吸了一下,接著轉過頭,看著那雙此時格外明亮的紫色眸子,語氣懇切道:“hagi,我覺得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互相冷靜一下?”
聽到松田陣平這話,萩原研二原本歡呼雀躍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第156章 告白與冷靜 “小陣平,我喜歡你。”……
第156章告白與冷靜 “小陣平,我喜歡你。”
即使知道在自己表明心意后, 這也是可能會出現的一種情況。但當真的面對這種場景時,萩原研二發現自己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原本嘴里的甜味也變得苦澀起來:“小陣平你這句話是拒絕的意思嗎?”
雖然萩原研二還強撐著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 嘴角依然掛著微笑。但肉眼可見的, 他整個人的色彩都暗淡了下來,背景里的「bulingbuling」聲也驟然一靜。
完全沒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會打出如此暴擊,看到萩原研二如此失落的樣子,不知為何, 松田陣平覺得自己心里也有些慌亂,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他脫口而出:“我不是這個意思!”
「biu」的一下, 原本四散的光芒重新聚集到萩原研二的身上, 他一個反手將松田陣平的手緊緊握住,淺紫色的眼眸在此刻亮得驚人,幾乎能將人灼傷:“所以小陣平你是答應了!”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對此松田陣平當然也是否認了, 但看著萩原研二那喜不自勝的表情,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后接近于無。
萩原研二覺得現在自己臉上的笑肯定遮都遮不住,對著松田陣平明知故問道:“嗯?那是什么意思呢?”
這樣僵持著不是辦法,松田陣平試了試想將自己的手從萩原研二手里抽出來, 發現實在是被人攥得太緊掙脫不出后,他只好微微側過頭避開萩原研二的視線, 小聲道:“我一直都是把你當成我的好兄弟來著。”
他可從來沒想過要和萩原研二發展出朋友以外的關系!
雖然沒有答應,但既然沒被直接拒絕那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萩原研二趁熱打鐵,努力為自己爭取:“那你現在可以把我當成你的追求者來看。”
“小陣平, 我喜歡你。”看著始終不愿意用正面面對自己的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兩手將他的手捧起,兩人手上的對戒呼應著發出光輝,他向著松田陣平輕聲訴說著自己的心意:“我以為我能一直忍受下去,永遠做你的一個單純的幼馴染,好兄弟,但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我發現其實我忍不了。”
“我太貪心了,我想要更多,我想要光明正大的以戀人的身份站在你身邊,我想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告我們在一起了。”
這樣就不會有別的人還想著要接近松田陣平,不會有第三者將松田陣平從他身邊搶走。
每每想到松田陣平未來可能拋下他和別人在一起,他的內心就難以抑制地冒出一些……想法。
躲著萩原研二目光的松田陣平并沒有看到,自己那向來正直純良的幼馴染此刻眼中醞釀著幽紫的光,稍有不慎就會被其牢牢纏住,無法逃脫。
聽了萩原研二這一番堪稱直白的告白后,松田陣平的耳根不自覺地紅了起來,胸口微微有些發燙。但他還是堅持著自己之前的話:“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冷靜地思考一下可以嗎?”
此時的他終于轉過頭來,用著自己有史以來最認真嚴肅地表情面對萩原研二。但眼神卻已經柔和了下來:“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不想用輕浮的態度對待你。”
最終萩原研二同意了給松田陣平獨自思考的時間,但他也給了一個24小時的時限。
用萩原研二的原話就是:“萬一小陣平你就這么一直「思考」下去怎么辦,那研二醬可真就要成了望夫石了。”
“現在還沒確認關系怎么就是望夫石了。”松田陣平露出一個牙酸的表情,接著擺擺手道:“今天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一個人……”
萩原研二立刻露出一個垂淚的表情:“所以小陣平你還是決定要拋下我了嗎?”
“我沒有!不是說好讓我自己一個人冷靜思考嘛……好好好,快把眼淚收回去,我跟你一起上班還不行嗎?”
*
雖然表面上兩人看起來都很平靜,繼續做著自己該做的工作。但實際上他們的身邊人都察覺到今天的兩人有些心不在焉。
爆處班和搜查一課的人在食堂吃晚飯的時候互相對了對情況,紛紛生出危機感。
“危機?什么危機?”這是將兩人當做一般幼馴染看待的人:“朋友之間有點矛盾了不是很正常嗎?”
“不,你不懂。”這是將兩人歸為小情侶那一欄的看透真相者,他看向提問的那人,神情高深莫測:“如果松田隊長和萩原前輩都能分開了,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真愛了。”
那人迷茫地發出一聲:“啊?”
絲毫不知道自己和萩原研二之間的感情干系如此重大的松田陣平今天確實有些不在狀態。幸好這天沒有出現炸彈,要不然他也不知道到時候自己能不能以平常心將炸彈拆除。
不,他對自己的業務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就算現在冒出個炸彈,他堅信自己也能以完美的姿態將危機解除。
真是的,按照以往,他完全不會有這方面的疑慮。果然還是因為受到了今早萩原研二那番話的影響嗎……
可他完全沒有做好有一天會兄弟變戀人的準備啊!
所以說為什么萩原研二突然就喜歡上他了?
等等,好像不是突然。
松田陣平想起了當年貝爾摩德告訴自己的,那個關于雅文邑為愛讀警校當警察的事。
而這個劇本正是萩原研二演給組織看的。
也就是說,其實在當年萩原研二就已經起了這個心思了嗎?
那時他們才多大,大學?高中?
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吧。
如果從那時候算起的話,豈不是說明萩原研二暗戀他的時間起碼是十年起步?!
意識到這個事實后,松田陣平感覺壓在自己心頭上的分量又重了幾分。
萩原研二對他的這份感情,太沉重了。
而他對萩原研二的感情呢?
除了兩輩子的幼馴染兄弟情之外,還有別的情愫嗎?
松田陣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但一直思索到下班時間,松田陣平也沒理出個頭緒來。
理不出來,就暫時不理了,先下班,等會兒他還要去馬自達組看看已經入學帝丹小學的阿曼達和羽田浩司的情況。
松田陣平正打算離開辦公室,就見到某個說自己出外勤要加班的人閃現在門口。
看著有些微微氣喘的萩原研二,松田陣平皺著眉,倒了一杯水給他:“跑這么急干嘛。”
萩原研二接過水一口灌下,緩過來后對著松田陣平開了個半真半假的玩笑道:“我這不是擔心小陣平你丟下我嘛。”
本來想說些什么,但一到想自己推理出的萩原研二暗戀自己的時間,松田陣平又沒了什么底氣。
苦苦暗戀了十幾年,一朝道出心意緊張一下心上人的反應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松田陣平反而更懊惱自己為什么這么遲鈍,身邊最親密的人喜歡了自己這么長時間,他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如果不是昨晚和萩原研二出現了這么個「意外」,恐怕他會永遠這樣無知無覺下去。
要是早點知道萩原研二的心意的話,他就……
就什么呢?
松田陣平想不下去了。
本來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能慢慢冷靜下來,但現在看,反而腦子越想越亂。
看出了現在松田陣平還沒想好,萩原研二也沒多問,他拋了拋手里的車鑰匙將話題轉移:“現在出發?說不定還能趕上跟三本他們吃頓飯。”
松田陣平自然是點頭應下了。
結果到了馬自達組的據點,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他們并沒有見到阿曼達和羽田浩司兩人。
“阿曼達他們打電話說要和同學去探險,晚點回來。”七草梨彩一邊把洗好的水果放下,一邊對著松田陣平解釋道。
“同學?”松田陣平揚了揚眉梢:“是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同學?他都那么大個人了,還這么有童心去探險?”
“難道這個藥還能把人的心智也跟著一起縮小?”
七草梨彩也是知道江戶川柯南真實身份的知情人之一。對于江戶川柯南的遭遇她頗有些同情:“是另外幾個孩子拉著他去探險的,阿曼達他們不放心,就跟著一起去了。”
看著七草梨彩這位猛士中的猛士突然如此母愛大爆發,松田陣平感覺十分微妙。
被偏愛什么的……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主角待遇?
知道是世界意識在影響著七草梨彩的判斷,不過目前看影響不大,松田陣平便也沒說什么,思緒一轉,再次想到目前困擾著自己的問題。
萩原研二對他究竟意味著什么?
他……喜歡萩原研二嗎?
三本大岡去做飯了,萩原研二自告奮勇進廚房幫忙去了,現在客廳里只剩下松田陣平和七草梨彩兩個人。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松田陣平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不說話,七草梨彩有些坐立難安,為了緩解這無言的尷尬,她推了推面前的果盤:“老大,吃個水果?”
“哦。”松田陣平有些心不在焉地拿了個橘子。但并不急著剝開吃,只是這樣拿在手里揉捏,接著他突然開口道:“梨彩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正在往嘴里塞橘瓣的七草梨彩趕緊將東西咽下:“老大你說。”
松田陣平斟酌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我有一個朋友。”
嘶,如此經典的開頭,七草梨彩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所有東西,準備專心吃瓜:“嗯嗯,接下來呢。”
猶豫了一下,松田陣平決定還是把這個「朋友」的事找人商量商量,于是道:“有一天,這個朋友最好的兄弟跟他告白了。”
“他在想該怎么處理這件事。”
七草梨彩想也不想地激動喊道:“那當然是答應啊!”
我靠,十二年了!萩原老大終于出手了!
她還以為這兩位就要這樣好兄弟過一輩子呢!
第157章 撮合與表白 “hagi,我也喜歡你,……
第157章撮合與表白 “hagi,我也喜歡你……
“小聲點!”松田陣平緊張地往廚房那邊看了一眼, 發現沒有人走出來后才低聲對七草梨彩道:“你那么激動干嘛。”
發現自己的反應確實有點過頭了,七草梨彩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我這不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嘛。”
聽到七草梨彩這話,松田陣平擰起眉:“你為什么覺得他們應該在一起?在這之前, 他們一直都只是很要好的兄弟而已。”
聽到這里七草梨彩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向松田陣平。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 老大你怎么還在嘴硬啊!
怪不得之前萩原老大拉著大岡離開的時候對著她那樣眨眼睛,原來不是因為覺得眼睛干, 而是真的在使眼色吩咐她做事啊。
這一刻,七草梨彩悟了。
放心吧萩原老大,她一定不會辜負這份信任和期望的!
七草梨彩摩拳擦掌,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對著松田陣平問道:“在這個告白事件后, 你那位朋友和他的兄弟沒有鬧掰要分開吧?”
“當然沒有。”松田陣平并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哪里不對:“他們可是很要好的兄弟,怎么可能會因為這種事分開?”
松田陣平這理直氣壯的態度, 竟是把七草梨彩整的一時無言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好兄弟, 都走到告白這一步了還沒想著分開,那還不叫愛嗎!
七草梨彩十分想對著松田陣平如此咆哮。不過她也就想想, 現實中七草梨彩擺出知心大姐姐的模樣為松田陣平分析道:“你這朋友被表白后覺得對方惡心嗎?”
“不惡心啊。”松田陣平再次強調道:“他們可是那么好的兄弟。”
好了好了, 知道你們感情好, 用不著這樣反反復復提醒她。
這還沒在一起都這樣,她不敢想自己以后要吃多少狗糧。
摸了摸自己那還沒吃飯就已經被撐飽的胃部,七草梨彩繼續道:“那如果有其他男性對你這個朋友告白, 你朋友會覺得反感嗎?如果那個兄弟和其他人在一起,要和你這朋友分開, 你朋友會覺得難受嗎?”
順著七草梨彩的這個假設想了想,松田陣平惡寒地打了個冷顫。
不行,一想到會有同性對著自己告白,他覺得自己到時候會忍不住一拳揍上去。
至于萩原研二未來可能會和別的人在一起……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想過。
在他看來, 從在幼稚園相識的那一刻起,他和萩原研二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看到松田陣平在自己預料之中的那樣搖頭,七草梨彩再接再厲:“你看,你朋友都這樣區別對待了,還不能說明情況嗎!”
“你朋友明明也是喜歡對方的啊!”
這一聲簡直震耳發聵。
“這就叫喜歡?”沒想到七草梨彩會直接得出這個結論,松田陣平表情略有些茫然地看向七草梨彩:“喜歡就是這樣的嗎?”
他難道真的喜歡萩原研二?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跳開始加快。
看著松田陣平還沒醒悟過來,七草梨彩決定再加一把火:“你想想你那朋友和他兄弟平日里相處的時候有沒有什么比較親密的行為?”
可別給她說沒有啊,有時候她這個旁觀者都感覺這對幼馴染快要融為一體了!
親密的行為?
松田陣想到他自從知道萩原研二喜歡自己后,才意識到往日里他倆相處的那些已經不能用關系好就能解釋得通的過線舉動,他沒法昧著良心搖頭。
見說到這里松田陣平都還沒開竅,七草梨彩有些急了。就在這時,她感覺有什么華彩的光亮從自己眼角一閃而過,定睛一看,原來是松田陣平手上的那枚戒指在剛剛將光反射了過來。
她立刻意識到這是個好用的道具。
要知道,當年她和三本大岡看見這兩人戴著對戒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差點以為這倆在一起了,結果沒想到會拖到現在。
不過現在把這件事點出來也不晚,于是七草梨彩瘋狂暗示道:“其實我覺得說不定你朋友在更早之前就已經喜歡上了他那個兄弟了。可能在什么時候他已經接受了對方的定情信物,只是當時他自己沒意識到?”
七草梨彩這話里的指向已經很明顯了。但現在松田陣平心緒有些混亂,所以沒注意到她露出的破綻,只是低垂眼簾跟著七草梨彩的提示去回想自己和萩原研二之前有什么可以稱得上是定情信物的東西。
思緒飄忽間,他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
那是枚鑲著顆紫羅蘭色寶石的戒指,和萩原研二眼睛的顏色很相近。
萩原研二手上也有一枚和他眼睛顏色相似的戒指。
而這枚戒指是當時萩原研二打算買給他的,他并沒有覺得這個行為有什么不對。
但是……這可是對戒誒!一般朋友會互相帶著這種情侶間才會戴著的首飾嗎?
這其中的意味他真的沒有意識到?
莫名的,松田陣平覺得手上的這枚戒指有些發燙,手指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而就是手上這么一熱,松田陣平突然念頭通達了。
是啊,如果這都不算喜歡,那什么才能叫喜歡!
原來他一直都喜歡著萩原研二啊!
在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待萩原研二的真實心意的那一刻,松田陣平只覺得有無上的喜悅從那「砰砰」直跳的心臟升起,胸中激昂的情緒讓他恨不得馬上跑去抱住萩原研二向他訴說自己的愛意。
而萩原研二像是和松田陣平心有靈犀似的,在這時恰巧端著碗盤從廚房里出來了。
松田陣平難得像個毛頭小子一般,急吼吼地跑到萩原研二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腕:“hagi,我有話要跟你說!”
萩原研二此刻的注意力全在手上,眼看著在松田陣平剛剛的那么一拉,手里的盤子差點傾倒,他連忙穩住盤子制止道:“小陣平你慢點!讓我先把菜放下,小心燙著你。”
這會兒松田陣平才反應過來自己太急了,現在不是什么說話的好時候。于是他乖乖地把路讓開,但嘴上卻忍不住催促道:“hagi你快點。”
看著松田陣平這么急切的樣子,萩原研二也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了弧度,腳步輕快地跟著松田陣平來到了無人的陽臺,一臉期待地看向松田陣平:“小陣平你想對我說什么?”
松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的眼睛,深吸了口氣后鄭重道:“hagi,我……”
“老大,出事了!突如其來的喊叫聲打斷了松田陣平的話,只有兩人共處的小世界闖進了第三人。
沒能把人攔住的七草梨彩看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難看的臉色,她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突然就被兩位老大怒目而視的三本大岡咽了咽口水,聲音弱弱道:“阿曼達她剛剛打來電話,說那幾個孩子遇到了危險。”
告白中途被人打斷,雖然松田陣平很不爽,但怎么說還是救人要緊。于是他還是和萩原研二緊急開車,按照阿曼達給出的地址趕了過去。
不過還好,有著阿曼達和羽田浩司在一旁看著,這幾個孩子只是受到了點驚嚇,而制造出鬼屋的傳聞,讓幾個孩子去探險的罪魁禍首也被江戶川柯南給勸導著打算自首了。
整個事件可以說是有驚無險。
萩原研二這位現役警察難得偷了下懶沒有當場加班,而是選擇了報警,再叫來幾位家長分別把孩子給領了回去。
接著他們載著阿曼達和羽田浩司回到了馬自達組,將涼掉了的飯菜重新加熱,幾個人好好聚著吃了一頓飯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才在一片夜色中回了家。
萩原研二把車停好,松田陣平將安全帶解開正打算拉開車門下車,結果發現車門已經被人上了鎖。
他現在被困在了車上。
松田陣平扭過身,看向制造出這個小小密室的不懷好意之人:“你這是想干嘛?”
萩原研二大著膽子,直接抓起松田陣平的手,見他沒什么反應后,一邊晃著他的胳膊,一邊哼哼唧唧:“我想聽小陣平你當時沒說完的話。”
松田陣平看了看四下的環境:“在這里?”
車內的燈早在發動機停止運作后就全都熄滅了,好在停車場邊上的路燈還能打下幾束光,照進車里。
不過這點光線,也就大致能將車里人的五官看清而已。
實在不是個告白的好環境。
松田陣平提議道:“我們回家再說吧。”
“不要。”萩原研二撒著嬌,俯身湊過來:“我已經等不及了,現在就想聽嘛。”
他的直覺告訴他,當時松田陣平想對他說的話,就是他夢寐以求的那四個字。
之前的場合不方便說這些,他只能忍耐,但現在他已經忍不下去了。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耐心是這么的差,連多的一秒都等不了。
即使光線昏暗,但萩原研二的那雙眼睛在此刻亮得出奇,其中急切的情緒感染得松田陣平也覺得時不可待。
于是他再度深呼吸,對著萩原研二直白地表露自己的心意:“hagi,我也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話未說完,一個灼熱的吻便迫不及待地襲了上來。
第158章 松萩的臍橙 如題。
第158章松萩的臍橙如題。
這次兩人在停車場消耗的時間比以任何時候都要長。
主要還是因為多年夙愿終于實現, 萩原研二激動地纏著松田陣平親了許久,「嘖嘖」水聲一直在密閉的空間里回響。直到松田陣平忍無可忍用力咬了下萩原研二那條太過放肆的舌頭作為警告, 他才戀戀不舍撐著松田陣平靠著的椅背將自己稍微支起來, 曖昧的銀絲在兩人之間拉成長長一條,然后才終于承受不住地斷掉。
看著松田陣平那泛著潤澤水光的嘴唇, 萩原研二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又湊了上去,后果就是那張帥臉在松田陣平的手下被擠壓得扭曲變了形。
兩只手都用來擋住萩原研二靠過來的臉,甚至要不是因為車內空間太過狹小, 松田陣平差點就要手腳齊上陣,很是用了一番力氣才艱難地把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 咬牙道:“你給我差不多得了!”
他舌頭都被親酸了!
接著下一秒松田陣平的手就像觸電一般倏地收了回來, 雙手握拳,耳朵紅彤彤,羞惱地喊道:“萩原研二!”
“你是屬狗的嗎!怎么什么都舔!”
握成拳的手指觸碰到濕漉漉的掌心, 被柔軟的舌頭舔舐而過的觸感還殘留在上面, 泛起絲絲癢意。
萩原研二慢吞吞地收回吐露在外的舌尖, 面對松田陣平的指控,他歪歪頭,對著松田陣平輕輕一叫:“汪!”
明明學小狗叫的是恬不知恥的某人, 但松田陣平卻是「嘭」地一下連臉也變得通紅起來,這紅色一直蔓延到脖頸, 仿佛能看到他的頭上冒起了一股白煙。
比不得在腦中夢中演練了無數次的萩原研二,在感情上單純如白紙的松田陣平,面對來自幼馴染的挑逗,簡直堪稱完敗。
于是松田陣平掀桌不干了。
他把萩原研二推回到駕駛座上坐下, 傾出半個身子。
就在萩原研二以為松田陣平打算回吻回來,已經期待地閉上了眼的時候,只聽到「咔噠」一聲響,被鎖住的車門全部解鎖,然后松田陣平毫不留情地收回了手,接著頭也不回地拉開車門下了車。
看著消失在路燈下的身影,萩原研二在心中「啊哦」一聲。
貌似也許可能好像真的把小陣平惹生氣了?
松田陣平一路疾走著回了家,路上的涼風吹在身上,但仍然帶不走體內的燥意。
「砰」地一聲將門大力關上,松田陣平背靠在門板上急促地喘息了一下。
用手背試了試臉上的溫度,松田陣平恨恨地磨了磨牙。
hagi這家伙,太過分了!
就在松田陣平這么想著的時候,某個才被罵著十分過分的家伙發來了一條短信。
“我去買點東西,晚點回來【親親】”
看著最后的那個小表情* ,松田陣平只覺得發酸的舌根處止不住地開始分泌出唾液來。
感覺到身上的反應有些不對勁,松田陣平咽下口中多余的口水,徑直走向臥室,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將臥室門給反鎖上了。
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早上,萩原研二別想再看到他!
或許是因為昨晚沒休息好,又或者是跟萩原研二確認了關系卻了心頭的一件大事。總之,松田陣平躺在床上沒多會兒便陷入了夢鄉。
只是睡著睡著,他突然感覺到脖子上有些癢。
現在這個季節還有蚊子嗎?
松田陣平迷迷糊糊地想著,手下意識地朝著脖子拍去,結果就聽到什么人在耳邊發出一聲痛呼,松田陣平一個激靈,瞬間從夢中驚醒了。
“什么人!”松田陣平猛地坐起身,對著那個模糊的黑影厲聲呵斥道。
結果就聽見一個幽怨地聲音在身前響起:“小陣平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聽到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松田陣平立刻放松了下來,接著沒好氣道:“你這么晚跑來干嘛。”正說著,臥室的門被吹開一條縫隙,客廳里的光透了進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臨睡前做的事,對著萩原研二危險地瞇起眼:“我記得我明明把門反鎖了,你怎么進來的?”
聽到松田陣平提起鎖門的事,萩原研二的聲音更加幽怨了:“才說了喜歡人家,轉頭就把我在關門外面,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對此松田陣平倒是很理直氣壯,當即趕人道:“你又不是沒有自己的房間,回自己屋睡去。”
“不——要——”
萩原研二拖長了音調撒著嬌擠進了松田陣平的被窩里,對著松田陣平指責道:“我們明明都在一起了,你怎么忍心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松田陣平不為所動:“不行,兩個人睡一起太擠了,你快回去睡。”
雖然說兩人現在已經確認了關系在一起了。但除了萩原研二比以往更加粘人,親密接觸比以前要更多一點外,松田陣平對此并沒有什么實感,完全沒覺得兩人的日常相處需要改變什么。對于萩原研二非要擠著一起睡的行為不是很能理解。畢竟這是張單人床,要容納兩個手長腳長的大男人擠一起,實在有些過于勉強。
就在松田陣平打算把人從自己床上踹下去的時候,萩原研二先行動了。
松田陣平只感覺自己脆弱敏感的喉結被堅硬的牙齒輕輕咬住,舌頭在凸起的那一塊兒軟骨上打著轉地舔著。
過電般的酥麻感當即竄遍全身,要害被人咬在嘴里,身體不由地繃緊,松田陣平條件反射地抓住了萩原研二的頭發,想要將他的腦袋從自己的脖子上揪起來:“都說了不許亂舔!”
趕在自己被揪起來前,萩原研二嘴上使了點力,在喉結處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牙印。
驟然吃痛,松田陣平「嘶」了一聲,手上的力道不由的一松,趁著自己的腦袋獲得自由,萩原研二把頭往上抬了抬,他湊到松田陣平的耳邊咬了一下那軟嫩的耳垂后輕聲道:“我們做吧。”
因為耳朵被咬正在縮脖子的松田陣平:?
直到他感覺到萩原研二的動作,他才反應過來萩原研二是認真的。
“等等等!”松田陣平有些慌亂地抓住萩原研二正在扒拉自己睡褲的手:“我還沒準備好!”
晚上才互通心意,這會兒就直接上本壘,這個進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沒關系,我準備好了。”耳垂的口感實在太好,萩原研二干脆將松田陣平的整個耳朵含都進了嘴里,含含糊糊道:“我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擴……”
今晚才收獲了一個男朋友,對于男男這方面的知識完全沒有了解過的松田陣平迷茫了片刻:“擴什么。”
萩原研二拉著松田陣平的手,向下,然后……
現在還十分「單純」的松田陣平不知道那是什么,好奇地向四周摸了摸。
萩原研二知道松田陣平對這方面一竅不通。于是便想讓他親身感受一下,但沒想到這個木頭如此遲鈍就算了,居然還在里面亂動。當即被逼出一聲鼻音,腰肢一軟,原本還虛虛撐在松田陣平上方的身體一下跌進了他的懷里。
之前雖然給自己做了準備,照理說反應應該沒那么大才對。但畢竟現在在里面的是別人的手,對于這些不聽從自己指揮的異物,每一次的動作都能帶來從未有過的體驗,同樣也是現實中第一次的萩原研二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漸漸的,松田陣平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原本還在四處摸索的手指頓時僵住不敢動了。
現在兩人貼的很緊,除了一層薄薄的布料隔著外幾乎沒有縫隙,松田陣平能清楚地感受到萩原研二身上的那些生理變化。
松田陣平的脖子「咔咔」轉動,低頭看向在自己懷里閉著眼喘氣的萩原研二,小聲問道:“是我想的那個……嗎?”
所以男人之間其實用的是那里?!
不過確實,仔細想想好像也沒別的地方可以用了,這很合理……個鬼啊!
不需要萩原研二回答,想明白的那一刻松田陣平就迅速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萩原研二被刺激地一下揪住了松田陣平胸口處的衣料,發出幾聲急喘:“你別動!”
看到萩原研二反應如此劇烈,就算他不開口,松田陣平也是不敢輕易動作了,剛剛抽出的手更是僵在半空,手指上被沾染上了一些液體,從窗戶縫里吹進來的冷風微微拂過,泛起絲絲涼意。
原來男人的那里也會出水嗎?對這方面沒有常識的松田陣平胡亂地想著。
經過剛剛這么一遭,萩原研二也是不敢把主動權交給松田陣平這么個完全沒經驗的處男來掌控,喘勻了氣后萩原研二撐著松田陣平的胸膛爬起來,再次強調道:“接下來都不許動,聽到沒有!”
松田陣平自然是老實應下了。
有了松田陣平的配合,萩原研二很快把兩人給扒了個干凈,看到松田陣平同樣有了反應,他伸出手:“剛剛是誰說沒準備好?”
自己動手跟別人幫自己完全是兩種感受,特別萩原研二的動作還如此磨人,松田陣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親自上手的沖動。
然后萩原研二坐了下來。
“哈。”
“靠!”
松田陣平死死抓著身下的床單,手上青筋暴起,渾身緊繃地像是一根蓄勢待發的弦。
不過到最后他還憑借著強大的自制力忍住了,只不過再次罵出了一句:“靠!”
而如今的萩原研二卻是有些顧不上松田陣平了。
他才發現自己把這件事想簡單了。
撐、漲、麻。
完全陌生的體驗齊齊涌上,萩原研二無法思考。
撐在松田陣平胸口處的那只手忍不住蜷縮起來,在那白皙的胸肌上抓撓出幾道紅痕。
緩了好一會兒,萩原研二才慢慢適應下來,這時他才注意到松田陣平那咬牙忍耐的樣子。
同樣是男人,他當即明白了自己這樣停在中途會讓對方有多難受,但松田陣平卻硬是忍了下來。
帶著一絲歉意,萩原研二俯下身,溫柔地在松田陣平的嘴邊落下一吻,接著他閉上眼睛一狠心,直接一口氣坐到了底。
太超過了!
無法形容的感受讓萩原研二忍不住張口咬住了嘴邊的東西。直到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把松田陣平的嘴唇咬出了個口子,現在正在往外溢著鮮血。
看著萩原研二趴在自己身上大口大口喘氣,松田陣平吐出一口灼熱的呼吸,啞著嗓子問道:“你還能動嗎?”
萩原研二立刻瞪了過去:“當然能!”
其實現在萩原研二覺得自己渾身發軟手腳無力,但男人怎么能在這方面認輸!
因為剛才的經歷,萩原研二不敢亂動,保持著這個姿勢歇了一會兒后,才在松田陣平好整以暇的目光中慢慢抬起了腰。
萩原研二原本想以一種平緩的節奏慢慢來,結果中途……
“別、嗯哈!”萩原研二來不及阻止,等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抱著肚子蜷縮成了一團,身體抽搐顫抖不停。除了倒在松田陣平身上,什么都做不了。
摸了摸萩原研二那有些汗濕的頭發,靛青色的眸子里浮動著幽光,這次松田陣平換了個問法:“我能動嗎?”
萩原研二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捂著肚子一個勁地喘息,過了一會兒才悶悶地發出一聲帶著濃烈鼻音的回復:“動吧。”
早就在等著這句話的松田陣平立刻動手將他抬起。
“等、等一下啊噫——”萩原研二沒想到松田陣平會如此大開大合,沒有支點的他有些慌亂地抓住松田陣平的手臂。但整個人根本穩不住,只能被顛得說不出話來:“太啊……太快了嗯哼……”
但獲得準許的松田陣平哪里還聽得進別的話,就算萩原研二的懇求聲中已經帶上了哭腔,他也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味。
度過了最激烈的開頭后,他換了一個角度。
萩原研二本能地感到些許不安,踩著床就想要脫離,結果也就剛剛站起來一點……
“咿呀——”
要命的位置被戳中,這下萩原研二是連上半身都沒力氣支撐了,只能軟綿綿地倒進松田陣平的懷里。
但顯然松田陣平不會因此就這樣把他放過,萩原研二只覺得自己如大海上的一葉扁舟,兇猛的浪潮將他掀翻,他無助地向四周伸著手試圖抓住什么東西,但最終還是被裹挾進旋渦里。
意識昏沉的大腦已經感知不到當下,眼前是滿屏的花白噪點,耳邊全是嗡鳴聲,嘴巴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封住了,呼吸漸漸變得艱難起來。
……
看著身上一片狼藉的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不由地摸了摸鼻子。
感覺自己似乎好像有些做過頭了?
歇了一會兒,萩原研二艱難地動了動,松田陣平趕緊上前:“你要做什么,我幫你。”
此刻的萩原研二疲憊極了,只覺得又撐又漲,不過既然松田陣平想幫忙,那就讓他做吧。于是他重新躺回了床上對著松田陣平道指揮:“給我做清理。”
清理?
看了看里面流出來的東西,松田陣平后知后覺地臉紅了起來,結結巴巴道:“那、那些也要嗎?”
“當然要啊!”
放好熱水將人放進浴缸里,松田陣平緊急用手機搜索了一下這方面的注意事項,然后才帶著些許的懊惱與尷尬幫萩原研二里里外外都給仔仔細細清理了一遍。
等到一切處理干凈的時候,萩原研二已經沉沉睡過去了。
看著萩原研二安穩的睡顏,松田陣平心滿意足地將人抱進懷里。
明天,他就去換個大點的床!
第159章 不適與含義 “萩原,恭喜你終于和松田……
第159章不適與含義 “萩原,恭喜你終于和松田……
清晨, 在一陣婉轉的鳥啼聲中,萩原研二的意識漸漸回籠。
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殘留在體內深處的酥麻感就先一步撲了上來, 萩原研二忍不住小小呻吟了一下, 但這點動靜足以驚動他的枕邊人。
“hagi你醒了!”看著萩原研二有些難受地顰著眉,松田陣平緊張地問道:“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嗎?”
經過昨晚的緊急惡補, 松田陣平才知道在這方面沒做好潤滑擴張的話很容易受傷,更別提弄在里面了。如果事后沒有及時清理出來的話,可能會被細菌感染導致發燒。
雖然當時萩原研二的表現沒有不妥, 在幫著清理的時候他也稍微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情況,沒發現有什么傷口, 不過再深一點的手指探不到的位置他就不知道怎么樣了, 而且里面的東西有沒有完全導出來他也摸不準。但看著萩原研二已經疲憊地睡過去,他也不想因為這種事而把人叫醒。
于是松田陣平這一晚上都時不時醒一下摸摸萩原研二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 所幸一直到早上天亮都沒有發生突發情況, 他還以為沒事了, 但看現在萩原研二的這幅模樣,感覺不像是沒有問題的樣子。
聽到松田陣平的詢問,萩原研二睜開眼, 紫色的眼睛里仿佛蒙著層水霧,眼尾帶著一點紅, 看到對方如此擔心,他湊過去在松田陣平的頸窩里蹭了蹭:“放心啦,我沒什么大問題,只是……”
“只是什么?”聽到這個轉折, 本來因為萩原研二這小動物一般的撒嬌行為而有些分神的松田陣平再次緊張起來。
萩原研二動了動下半身,微微抬起頭與松田陣平對視,慢吞吞道:“我總覺得你還在我里面。”
這話含蓄又直白,松田陣平的耳朵立馬紅了起來,音量不由地拔高:“不可能!我現在穿著褲子的!不,我的意思是我早就拔出來了,等等,也不是……”
“噗嗤!”
萩原研二看著松田陣平語無倫次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小陣平你怎么這么容易害羞啊哈哈哈!”
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又被逗弄的松田陣平羞惱地抓著萩原研二肩膀使勁搖晃:“hagi你這家伙!”
“哎哎哎!”因為松田陣平的這番動作被扯動了身后的部位,萩原研二皺著張臉抓住松田陣平的手:“小陣平你輕點,我真的覺得有點不舒服。”
看著萩原研二這不似作假的反應,松田陣平有些猶疑地停住了手,眼中再次浮現憂色:“難道是受傷了?”
他就怕發生這種事,畢竟昨晚他的動作確實激烈了點。
“那到沒有。”看到松田陣平確實很擔心自己,萩原研二有些不自在地挪挪屁股,伸出手,在拇指和食指之間捏出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縫隙:“就是有點漲漲的感覺。”
所以他才說感覺松田陣平還在自己里面嘛。
“要不你今天就請假在家休息吧。”松田陣平有些不放心地摸了摸萩原研二的額頭。雖然沒有發熱,但既然本人都說不舒服了,那還是穩妥一些為好。
“用不著請假。”適應了一下這略有些怪異的感受,萩原研二精神抖擻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我又不是什么脆弱的瓷娃娃,而且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松田陣平也順勢坐起身,給萩原研二讓出下床的空間:“什么事那么重要,還要專門跑去警視廳才行?”
萩原研二「嘿嘿」一笑:“到時候小陣平你就知道了。”說著便穿上拖鞋「噠噠噠」地出了臥室,結果前腳剛跨出房門,后腳又縮了回來,轉過身,「噠噠噠」地來到床邊:“小陣平你伸手。”
“要干嘛?”雖然有些疑惑,但松田陣平還是配合著伸出了右手。
萩原研二看了看松田陣平那手上空無一物的右手,對著他努努嘴:“另一只手也要。”
于是松田陣平把左手也伸了出來。
萩原研二先是捧住松田陣平的左手,將在食指這個位置待了十二年的戒指取了下來,接著再表情鄭重地將這枚戒指戴到了他的右手中指上。
滿意地欣賞了一下挪了個新窩的戒指,萩原研二對著松田陣平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五指張開:“小陣平你也幫我戴下戒指。”
平日里只關注機械模型的木頭腦袋里此刻裝了滿滿的霧水,不過看到萩原研二如此期待的樣子,松田陣平也按照剛剛萩原研二的做法,幫他把左手上的戒指戴到了右手的中指上。
這下萩原研二才終于心滿意足地回自己臥室換衣服去了。
房間里,松田陣平倒沒急著換衣服。而是看著剛剛被換到右手中指上的戒指苦思冥想。
然后在那么一刻,腦中的水霧消失,某根細到微不可察名為浪漫的神經突然搭上了線。
松田陣平想起了之前他剛和萩原研二戴上戒指時,班上的女生好像偷偷討論過。
貌似……這個戒指戴在哪根手指上好像是有不同含義的?
有了之前經驗不足做教訓的松田陣平趕緊拿來手機求助搜索引擎。
在看到搜索頁面上的解釋后,松田陣平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
原來hagi急著去警視廳上班是為了這個?
但真的會有人注意到這么細微的變化嗎?
事實證明,真的有人會注意到萩原研二手上戒指的位置變了。
特別是在戒指的主人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各種人士面前轉動著手上的戒指的時候。
早已跟自己的女朋友娜塔莉求婚成功,最近正在研究怎么舉辦婚禮的伊達航看見萩原研二手上的動作,不由地回憶起在學習結婚時需要注意哪些事項而順帶了解的戒指戴著不同手指上的含義,再看看萩原研二這幅如沐春風的樣子,于是對著他打趣道:“萩原你這是談戀愛了?”
其實伊達航只是這么隨口一說,畢竟他知道這枚戒指早就戴在了萩原研二的手上,現在看他把戒指換了根手指戴,伊達航還以為萩原研二是不知道這其中的意義,于是便想著提醒一下。
畢竟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就代表著此人正在熱戀中。
但據他所知,萩原研二最近并沒有和什么人來往,這樣戴戒指。要是以后被心儀對象誤解了怎么辦?
結果沒想到萩原研二聽他這么一問,臉上頓時露出幸福的笑容,看似是因為羞澀不好意思,實際上是在明目張膽展示戒指——用右手捧住了臉,靛青色的寶石上閃耀的光彩刺進了每個人的眼里:“班長你怎么知道小陣平答應和我交往了啊。”
“誒——”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露出了豆豆眼,兩波含義完全相反的話同時響起:“你們之前居然沒在一起嗎?!”
“你們不是單純的幼馴染嗎?!”
這一次,警視廳內在關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的關系認知上天差地別的兩派人馬第一次意識到了另一派的存在,紛紛覺得對方才是異端:“幼馴染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他們倆又什么時候在一起了?!”
一時間,小小的會議室里頓時電閃雷鳴火光四濺。
因為一起上過警校,且被這對幼馴染親自「辟謠」過,是堅定的「幼馴染」派的伊達航看著輕輕松松就挑起了事端。但現在卻躲到一旁美美看戲的萩原研二欲言又止。
原來在警校的時候覺得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之間舉止曖昧真的不是他的錯覺啊!
不過馬上伊達航便釋然地笑了。
算了,現在兩位好友修成正果,他應該賀喜才對。
“萩原,恭喜你終于和松田在一起了!”
第160章 賭注與謠言 “你難道不想抱我嗎?”……
第160章賭注與謠言 “你難道不想抱我嗎?”
八卦的傳播速度總是很快的。
特別是關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兩位在警視廳內本就極負盛名的話題人物。
茶水間是個閑聊的好地點, 實在太忙離不開座位,也可以抽空用手機給朋友發發信息,又或者是在跟隔壁部門交流案件時不經意地提上那么一兩句。
于是還不到中午飯點, 警視廳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廳里的兩位顏面擔當正在交往的消息。
和那時的會議室一樣, 對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之間的關系一直存在著誤解的兩派人馬都紛紛發出了驚訝與哀嚎的聲音。
“什么!這兩個人平時那么發狗糧居然還沒在一起嗎?!”
“心碎了,說好的單純幼馴染呢, 兩個大帥哥怎么就內部消化了嗚嗚……”
“可惡,要是早知道萩原前輩喜歡男的我就沖了!”
本來還在小聲議論的眾人聽到最后這句話后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抬頭看向發出這個言論的那人。
那人見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頓時渾身汗毛起立, 兩手擋在胸前做防御狀:“你們怎么都這樣看著我?”
也不知是誰小聲發言:“有的人怎么就這么自信呢。”
她家松萩松可是絕配!
之前兩人沒在一起又怎么了?
反正現在她磕到真的了!
松田陣平并不清楚警視廳內部關于他和萩原研二的各種討論,沒有突發案件, 沒有工作任務, 于是他便正大光明地在辦公室里摸魚拼模型。
只不過在他端著水杯走出辦公室,打算去泡杯咖啡提提神,路過辦公區域的時候, 余光瞥見一群人鬼鬼祟祟地聚成一堆, 身上仿佛裝了跟蹤器, 腦袋齊刷刷地跟著他的行動軌跡移動著。
接了熱水,繼續往回走,眼看著就要走進辦公室, 消失在那些人的視野中時,松田陣平隱隱聽到了幾聲嘆息聲。
于是他腳下一轉, 將手里的杯子放在最近的一個桌子上,扭頭看向那群看起來同樣閑得發慌的同事們:“你們這是看什么?”
見松田陣平突然看過來,一群人急急忙忙推推搡搡地想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但剛剛為了方便小聲討論大家都湊得很近, 不少人離自己的座位都有一段距離,在走了兩步發現這完全是在掩耳盜鈴后,便都停下了動作,重新聚了回去,然后開啟了和松田陣平大眼瞪小眼的模式。
暫時沒有事做,今天心情也還不錯的松田陣平也不著急,腳下挪了挪,換了個舒服站姿,抱起雙臂看著這些人,鼻子哼出一個音:“嗯?”
發現松田陣平是真的打算就這么跟他們耗下去,這群被逮了個正著的八卦人士們互相看了看,開始了極限拉扯。
最終,一個倒霉蛋被一把推到了松田陣平的面前。
踉踉蹌蹌著站穩,好險沒有直接撲到松田陣平的身上,倒霉蛋看著身周氣勢比起以往要溫和許多的松田陣平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問出了所有人都十分關心的問題:“聽說松田隊長你最近開始和萩原警官……交往了,這是真的嗎?”
沒想到這人要問的是這個問題,松田陣平挑挑眉,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那群明目張膽的家伙在等著他的回答外,其他看似老老實實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雖然看上去眼睛還在盯著屏幕,但其實也都已經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正豎著耳朵聽著他這里的動靜。
hagi動作還真快啊,這才剛上班多久?消息就從搜查一課傳到爆處班了。
他和萩原研二的事沒什么可隱瞞的,松田陣平大大方方承認下來:“當然是真的。”
這倒霉蛋立刻歡呼起來,對著其他人道:“我就說松田隊長會是我們之中第一個脫單的吧!你們還不信!”
“來來來,愿者服輸,把東西都交出來吧!”
而其他人則是一邊哀嚎一邊戀戀不舍地往外掏著自己的寶貝。
但也有人不甘心:“不對啊,我明明賭的是松田隊長和萩原警官早就在一起了,這不算吧。”
聽到這里松田陣平哪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他危險地瞇起眼:“好啊,原來你們在拿我當賭注啊。”
看來這群人平時的學習任務還是太輕松了,居然有閑心做這些事。
得意忘形過了頭的倒霉蛋這才想起正主還在自己身邊沒走。頓時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發出「嘎」的一聲怪叫。
倒霉蛋佝僂起背,小心翼翼地看向松田陣平,對著他討好一笑:“松田隊長,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松田陣平干脆利落地打斷了他的話,就在這倒霉蛋害怕地縮起脖子,露出一臉「完蛋了」的表情時,松田陣平才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話給接上:“戰利品分我幾個,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沒想到松田陣平居然不追究,倒霉蛋立刻眉開眼笑:“本來我們就打算為了慶祝你們二位在一起送些小禮物來著,這些東西全送給松田隊長你都行!”
“這個倒不用。”松田陣平挑挑揀揀拿了兩個汽車模型后端起冒著熱氣的杯子:“我走了,你們繼續。”
辦公室門一關,隱隱約約的歡鬧聲從門縫里鉆了進來。
中午萩原研二出外勤去了,兩人沒能聚在一起吃飯。直到下午下了班,兩人一起去商場買床的時候,萩原研二人才聽到松田陣平提起這件事。
“誒——”此時萩原研二正把自己掛在松田陣平身上,明明是個比松田陣平還要高的一米九幾的個頭。但因為那張池面臉,做出這種小鳥依人的舉動卻不會讓人覺得有絲毫的違和感,他拖長了音調有些失望道:“原來爆處班有這么多人不覺得我們之前是在交往啊。”
松田陣平放慢了腳步,側頭看向萩原研二:“所以那個傳聞果然是你搞出來的?”
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警視廳里有那么多人以為他和萩原研二早就在一起了!
在知道了這個離譜的關系認知后,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有些人看見他和萩原研二一起行動的時總會露出一副讓人感到肉麻的慈愛微笑了。
謠言害人!
“冤枉啊小陣平!”萩原研二抱著松田陣平四處亂蹭哼哼唧唧道:“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我們在交往,這些都是他們自己誤解的!”
只不過他知道了但沒去澄清罷了。
“只不過你知道了但沒去澄清是吧。”感受到萩原研二一下變得僵硬的身體,松田陣平哼了一聲。
他還不了解自己這個幼馴染嘛。
萩原研二這么敏銳的一個人,怎么會注意不到警視廳里關于他們倆之間的謠言。
而能讓這個謠言壯大到如此地步,絕對有萩原研二刻意放任的因素在。
回想起在明白萩原研二和自己的心意,兩人確認關系要在一起之前萩原研二對自己做出的那些種種曖昧含糊的舉動,松田陣平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這家伙,既然都敢偷偷摸摸做些小動作,怎么就不敢直接跟他表白啊!
一反常態地在這種事上突然變得那么猶猶豫豫瞻前顧后。而且看樣子,要不是那天晚上的意外之吻,說不定他還要繼續隱瞞下去。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寧愿如此忍耐也不……等一下,難道是因為自己?
松田陣平陷入沉思。
看到松田陣平突然不言不語,萩原研二心中微微泛起一絲不安。于是開始環顧四周試圖轉移話題:“小陣平你看!賣家具的店到了!”
松田陣平一抬頭,才發現他們已經不知不覺來的了目的地。
買床很容易,但在選擇床的大小上兩人稍稍糾結了一會兒。
兩個長手長腳的大男人,按理說買個一米八的床比較合適,但是:“那么大的床太空空蕩蕩了,一米五的床就可以了,研二醬想每天晚上都能抱著小陣平一起睡!”
于是最后下單了一張一米五的床,而且為了今天晚上就能舒舒服服地躺在新床上,他們還多花了點錢要了個加急。
見到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如此爽快,導購笑得合不攏嘴,順帶著送了他們一套純黑的蠶絲四件套。
新床送到家,四件套換上,萩原研二早早躺到了床上,滿心期待地等著待會抱著松田陣平一起睡覺。
雖然昨晚就已經和松田陣平睡到了一起,但他因為太累提前睡過去了,完全沒有和心上人同床共枕的實感。
沒多會兒,松田陣平來到了床邊,不過他卻沒急著上床,而是突然問了一句:“hagi,你現在還覺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嗎?”
以為松田陣平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萩原研二搖搖頭:“小陣平你放心,我早就沒事啦。”
“沒有逞強?”
“絕對沒有逞強!”
于是松田陣平放心地點點頭,然后便開始脫衣服。
看著松田陣平連褲子也一并脫下,渾身赤裸地站在自己面前,萩原研二難得結巴了:“小、小陣平,你這是打算干嘛。”
松田陣平一把將萩原研二身上的被子掀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唇角勾起:“你難道不想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