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安室與雷達 “他居然抄襲hagi你的……
第181章安室與雷達 “他居然抄襲hagi你的……
“這位客人請問你想吃點什么呢?”
“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 這好像和點餐無關吧。”
“我認為挺有關系的,你的名字?”
無論被松田陣平如何刁難,降谷零臉上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笑瞇瞇表情, 半點看不出當年在警校半夜和人約架的刺頭模樣。
松田陣平早就知道降谷零在組織里以波本的身份行動的時候完全是另外一幅神秘高傲的人設, 但如今真的見到降谷零用這種從未見過的陽光溫柔的店員形象來服務自己的時候還是頗感新奇。
你小子也有今天,這下被我逮到了吧, 哼哼!
見松田陣平不急不緩地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降谷零心知這下自己是逃不過了,握著紙筆的手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用力,紙頁泛起褶皺, 塑料筆桿發出微弱的呻吟。不過他面上依舊溫溫柔柔:“我叫安室透, 請問客人你可以點餐了嗎?”
“原來叫安室透啊。”松田陣平意味深長地看了降谷零一眼, 并不打算放過這大好的時機:“你今年多大了?”
“29了。”
“居然這么老?光看臉我還以為你是未成年來打工呢?”
降谷零努力保持臉上的微笑,并沒有接松田陣平的話。
沒有得到回答松田陣平也不氣,慢悠悠地換了另外一個問題:“我貌似以前從來沒在這附近見過你。”
降谷零現在只當自己是個無情的答復機:“我是這幾天才來這里上班的新人, 客人你沒見過很正常。”
松田陣平繼續盤問:“那怎么想到來這家店工作的?”他可不相信降谷零只是單純來這里打個工。
無情的答復機繼續回答道:“只要能給我發工資, 其實我在哪里工作都可以。”
松田陣平的眼神犀利:“真的是這樣嗎?”
降谷零鎮定自若:“確實是這樣呢。”
一個明顯不信:“呵呵。”
這個金發混蛋。
一個油鹽不進:“哈哈。”
這個卷毛混蛋。
“噗嗤。”在旁邊圍觀了一會兒松田陣平咄咄逼人, 單方面欺壓咖啡店新人安室透的霸道行徑后,萩原研二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他晃了晃自始至終牽著松田陣平的那只手, 撒嬌道:“好了啦小陣平,研二醬好餓好餓的, 快點讓這位安室君給我們上菜吧。”
于是松田陣平這才高抬貴手將降谷零放過,在兩份招牌三明治的基礎上,又分別給他和萩原研二點了牛排與橙汁,然后示意降谷零可以去上菜了。
將松田陣平點下菜品一一記下, 降谷零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又被萩原研二叫住了:“這位安室君……”
萩原研二剛說了幾個字就被降谷零打斷了:“客人直接叫我安室就好。”
能省去麻煩的敬語當然再好不過了,萩原研二立刻跟進:“那你也別總是客人客人地叫我們了,我叫萩原研二,他叫松田陣平,你直接叫我倆的名字就行。”
“好的萩原。”降谷零從善如流地改口:“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萩原研二指了指桌上的立牌,上面貼著波洛最近在搞的活動:“這個情侶用餐免費贈送一份甜品的活動還有嗎?”
在被松田陣平各種刁難的時候臉上微笑的表情始終都沒變過的降谷零這下終于驚得睜圓了眼。
接著目光「刷」地一下投射到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下來落到兩人的手上,戴在中指上的戒指將光線折射過來,發出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閃耀光輝。
其實在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進門的時候降谷零就已經注意到他倆那始終牽著的手了,不過因為在讀警校的時候被兩位當事人親自「辟謠」過。所以降谷零努力不讓自己的想法玷污這兩位純潔的「兄弟情」。
結果沒想到這兩人是真的在一起了啊!
他就說他和諸伏景光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但他們就沒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對幼馴染那么黏糊,當時還差點把班長也給誤導了。
原來這對幼馴染真的不是「純種」幼馴染啊!
至于會不會是萩原研二他們為了蹭一份甜品而故意這樣誤導他……
降谷零了解自己的這兩位好友,他們可不是會做出這種占小便宜舉動的人,所以兩人的情侶關系只能是真的。
在微不可察的一瞬愣神后,降谷零重新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對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微微一笑:“當然還有,等會兒就把甜品給二位送來。”
看著降谷零轉身離去,松田陣平看向萩原研二,扯了扯兩人牽著的手:“故意的?”
萩原研二「嘿嘿」一笑,將松田陣平的手拉到自己嘴邊,對著他手上的戒指落下一吻,理直氣壯道:“我就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嘛!”
之前因為沒法聯系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不能告訴他倆這個好消息,萩原研二還挺遺憾的。
現在降谷零已經知道他和松田陣平在一起了,那離諸伏景光知道這件事還會遠嗎!
萩原研二,喜滋滋。
降谷零的動作很快,菜馬上就上齊了。
咬下三明治的第一口,萩原研二的眼睛就亮了:“哇!好好吃!”
松田陣平將信將疑地吃了一口,咀嚼了幾下后頓了頓,接著就加快了速度,三兩口就把巴掌大的三明治給解決了。
萩原研二吃東西的速度也不枉多讓。
算是餐前點心的三明治吃完接著吃牛排,萩原研二越吃越感動:“原來安室的手藝(嚼嚼嚼)居然這么好嘛,你說(嚼嚼嚼)我現在去找他拜師(嚼嚼嚼)還來得及嗎?”
自從諾亞方舟回到了澤田弘樹那里,失去了這個廚房助力后他再也沒做出過像樣的飯菜了。
現在吃著降谷零做出的這些美味佳肴,萩原研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廚房救星!
松田陣平對此沒什么意見:“你可以試試。”
如果這位安室透真的只是個單純的咖啡店店員的話,萩原研二或許真能找機會學上那么兩手。
但很可惜,這位安室透同時還是一瓶波本酒,組織的代號成員可沒那么閑,降谷零出現在這家咖啡店的目的注定不單純。
晚點兒還是找貝爾摩德打聽一下波本最近在干什么吧。
萩原研二也是知道這個道理,其實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微微扼腕了一下幾乎不可能擁有的廚藝老師后,他就專心投入到了跟牛排的戰斗中去了。
三明治加牛排的份量剛好填滿一個成年男性的胃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前一后將食物消滅干凈,兩人倒是沒急著離開。而是一邊挖著活動贈送的布丁配合著微酸的橙汁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一邊偷瞄在吧臺前正魅力大派送的降谷零。
現在臨近晚飯時間,店里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其中女性占了大多數。
看著又一個少女在降谷零的貼心服務中紅了臉,松田陣平在一旁嘖嘖稱奇:“沒想到啊,金發大老師原來還有這么一手。”
萩原研二默默觀察了一會兒后眼神不由得微妙起來:“小陣平,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安室透的行事風格有些眼熟?”
聽到萩原研二這么一提,松田陣平干脆正大光明地側過頭盯著降谷零認真思索起來。
然后在某個瞬間,他像是突然悟到了什么,猛地扭頭看向萩原研二:“他居然抄襲hagi你的人設!”
“其實也有點像諸伏啦。”萩原研二幫著松田陣平糾正道:“不如說像諸伏的方面更多一點。”
“原來我和諸伏的性格加一起呈現出來的是這種效果啊。”說著說著萩原研二有些感嘆道:“不過在另一個人的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感覺還蠻神奇的。”
萩原研二摸摸下巴品味了一下著奇妙的感覺。
嗯,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替身文學?
“終于到了!”隨著「叮」的一聲門鈴聲響起,幾道稚嫩的童聲傳進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耳里:“哇,人好多啊!灰原快點進來,我們要趕緊去搶空位了!”
灰原?
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姓氏吸引了兩人的注意,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紛紛朝著店門口看去,就見幾個小蘿卜頭擠擠挨挨地涌進了店里,其中就有一個十分眼熟的茶色頭發的女孩。
差點忘了,宮野志保在帝丹小學上學用的身份就叫灰原哀來著。
不過松田陣平眼尖地發現,在跨進了店門后,宮野志保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兩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雙臂,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
“灰原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和宮野志保挨得最近的吉田步美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滿臉關心地問道。
“不……對,我有點不舒服。”宮野志保努力鎮定住讓自己的聲線不要太抖,行動有些僵硬地將兜帽拉到頭上:“我先回家好了,你們自己吃吧。”
曾見識過一次宮野志保這種表現的江戶川柯南馬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他一邊警惕地看向四周,一邊湊到宮野志保身邊將她擋在自己身后,小聲詢問道:“附近有組織的人?”
宮野志保將臉藏在江戶川柯南的背后輕輕「嗯」了一聲。
果然!
江戶川柯南掃視了店里一圈,但此時正是用餐高峰期,咖啡店里的人很多,一時之間根本判斷不出誰比較可疑。
咬咬牙,江戶川柯南決定還是先把宮野志保送走,之后再來查探店里的情況。
就在兩人打算撤離的時候,一個帶著關切意味的溫柔聲音在他們頭頂響起:“這位小朋友需要幫助嗎?”
第182章 波本與透露 被兩個小情侶聯手欺負……
第182章波本與透露被兩個小情侶聯手欺負……
明明這個聲音聽起來和煦又溫柔, 但不知道為什么,宮野志保感覺自己反而更冷了,身體不可抑制地變得僵硬起來。
江戶川柯南一抬頭, 就見降谷零雙手撐在膝蓋上, 正彎著腰低頭看著他倆,眼中有著憂色:“她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需要我幫忙送去醫院看看嗎?”
江戶川柯南正想說話,另一側的一個聲音幫他回絕了:“店里這么多人,安室你還是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我們送她去醫院好了。”
江戶川柯南一扭頭, 看見來人是誰后整個人的色彩都明艷了起來:“萩原警官!松田警官!”
萩原研二也笑著和江戶川柯南打招呼:“喲,小偵探。”
其他幾個孩子也紛紛跟萩原研二打招呼。
萩原研二作為搜查一課的一員, 跟有著事故體質的少年偵探團已經混得很熟了。
而宮野志保則第一時間躲到了松田陣平的身后。
看看宮野志保的反應, 再瞅瞅看起來十分無辜實則是造成這一切的某個罪魁禍首,松田陣平發出一聲鼻音,牽起小姑娘冰涼的小手轉身就往外走。
莫名其妙被松田陣平哼了一聲的降谷零看著萩原研二滿頭問號:“我剛剛得罪他了嗎?”
降谷零疑惑, 降谷零不解。
明明之前被刁難的人是他才對吧!
怎么現在生氣的反而成了松田陣平了!
知道一些內情的萩原研二意味深長地看向降谷零:“說不定呢?”
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被兩個小情侶聯手欺負了的降谷零滿頭黑線, 咬牙小聲道:“二對一很了不起嗎!”
有本事等hiro在場的時候再來跟他碰碰!
萩原研二聳聳肩, 大言不慚道:“就是了不起啊。”接著他對著降谷零揮揮手:“那我們就先走了,你繼續忙。”
江戶川柯南看了看要離開的萩原研二,再看看現在人很多的波洛咖啡店, 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留下來, 對著萩原研二喊道:“萩原警官,灰原她就拜托你們了!”
萩原研二對著江戶川柯南單眼眨了一下:“你就放心交給我們吧,一定把灰原安全送到!”
于是江戶川柯南這才安心地仔細查探起店里的情況,希望能將那個隱藏在人群里的組織成員找出來。
萩原研二走出波洛來到車旁, 果不其然見到松田陣平已經坐到了駕駛座上。而宮野志保則披著松田陣平的外套坐在后排座位上。
沒有去副駕駛,萩原研二選擇拉開后座的車門坐到宮野志保身邊關心道:“志保,現在感覺還好嗎?”
宮野志保呼出口氣:“離開那家店感覺好多了。”
接著她的神情凝重起來:“所以店里果然有組織的人?”一想到身邊又有組織的人出現,她不由地揪著身上的衣服將自己緊緊裹住:“這個人也是來追殺我的嗎?”
萩原研二一上車,松田陣平就踩下了油門,這會兒聽到宮野志保問出這個問題,他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安撫道:“現在還不確定對方的目的,不過如果他真的是來找你的也不用怕,不會有事的。”
“他?”宮野志保敏銳地察覺到了松田陣平話里的這過于明確的指向,再看看萩原研二,發現他對于松田陣平剛剛的那番話也沒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立刻意識到兩人知道的情報比自己想得還要多:“你們已經知道了這次組織派來的人是誰?”
或者更大膽地猜測一下:“你們甚至還和這個組織成員認識!”
哇哦,說得太多了。
因為宮野志保是自己人且和組織聯系頗深所以談話間兩人便放松了警惕,結果沒想到這么快她就將大部分事實推導了出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通過后視鏡對視了一眼,思索著該告訴宮野志保哪些信息。
看到兩人在用著加密方式進行眼神交流,知道自己猜對了的宮野志保一下就放松了下來,只見她雙手環胸翹起了一條腿,明明只是小小的個頭此刻卻有著驚人的氣勢:“你們商量好要告訴我哪些事了嗎?”
松田陣平立刻收回視線看向前方的道路專心開車,用行動表示自己不參與這次的對話。
于是萩原研二只好苦兮兮地斟酌著開口道:“志保,你聽說過波本嗎?”
*
說了一些又好像什么也沒說,宮野志保再三向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確定目前這個波本不會威脅到她和江戶川柯南后,也就沒再深究了,只是暗自決定自己往后不會再踏入波洛一步。
到了晚上,正當松田陣平準備找貝爾摩德打聽波本最近的動態的時候,沒想到貝爾摩德先一步打過來了。
然后就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你說你知道基爾被FBI藏到了哪里?”
性能良好的手機將慵懶的腔調完美復現:“準確地講,我打聽到基爾因為受傷。所以被FBI送到了醫院,不過具體是哪個醫院,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琴酒已經往東京的各大醫院安插了人手進去,相信很快我們就能知道基爾的準確位置了。”
聽到琴酒已經開始行動,松田陣平微微皺起眉,語氣卻是平平淡淡:“看來琴酒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知道松田陣平這是想問什么,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將琴酒打算給醫院寄去炸彈以整個醫院的病人性命作威脅,同時在幾處地點引發事故使得傷患沖擊醫院,逼迫FBI不得不將基爾進行轉移,他們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將基爾救出的計劃全盤托出。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越聽臉上的神情越是嚴峻。
琴酒不愧是組織里出了名的惡徒,他的這個計劃里對生命的輕視已經到了一種令人發指的地步。
但凡這其中哪一步稍微做過了頭,那可是能造成上百人的死傷!
松田陣平忍著怒火,不咸不淡地對著這個計劃評價道:“動靜太大了。”
貝爾摩德附和道:“我也覺得這樣有些過于興師動眾,不過目前來看,這個計劃確實挺穩妥的。”
一直以來擔心的事即將成真,松田陣平打算等這通電話結束就去和赤井秀一商量讓他把人給放了。
臥底信息再怎么需要保密,也比不過上百人的安危。
不想再和貝爾摩德談論琴酒的這個等同于屠殺的救人計劃,松田陣平轉頭問起了自己一開始就想打聽事:“最近波本在做什么?”
聽到松田陣平問起降谷零的動向,貝爾摩德饒有興趣地「嘖嘖」道:“每當我以為你對波本沒興趣的時候你總會出來提醒我波本其實是你看上的人。”
面對貝爾摩德的調侃,松田陣平沒給出任何反應,只是木著臉重復問道:“最近波本在做什么?”
每次一和貝爾摩德聊起降谷零的事總會被她抓住機會戲弄,松田陣平一開始還各種羞惱不自在。但在經過了這幾年的鍛煉后,現在他已經可以做到將貝爾摩德的話全都當做耳旁風吹過,心中無波無瀾了。
沒能得到自己要的「有趣」反應,貝爾摩德小小地抱怨了一下:“雅文邑,這些年你真是越來越無趣了。”
呵,要是讓你感覺有趣那還得了。
面對貝爾摩德的不著調,松田陣平依舊是那句話:“最近波本在做什么?”
“好了好了,別念叨了,我說。”事不過三,聽著松田陣平將一個問題重復三遍貝爾摩德也受不了了,立刻表示投降,難得不賣關子直接道:“他去找雪莉了。”
想著當時波本借著救了自己的那個人情要求她提供情報時那副笑面虎的模樣,貝爾摩德那雙藍色的眸子里閃著幽光:“雅文邑,你還記得你當初答應我的那件事嗎?”
“現在天使需要你了。”
第183章 交流與發燒 “因為基爾她也是臥底。”……
第183章交流與發燒 “因為基爾她也是臥底。”
接到松田陣平的電話的時候, 赤井秀一剛和水無憐奈達成了合作。
聽到電話那頭是經由變聲器處理過的雌雄難辨的聲音,赤井秀一微微勾起唇角:“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打算直接和我聯絡呢,神秘人。”
之前他們雙方的溝通, 全是由三本大岡代為轉告, 這還是松田陣平第一次直接跟他對話交流。
聽著赤井秀一對著自己叫出的這個稱謂,松田陣平靜默了一陣, 有些嫌棄道:“神秘人這是什么爛名字?”
搞得好像隔壁魔法片場一樣。
“你不愿意向我透露你的身份,又一直神神秘秘地藏幕后指揮,我覺得我起的這個代號還挺貼切的。”赤井秀一大大方方的打探道:“當然,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名字的話, 你也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想要我怎么稱呼你。”
松田陣平可沒那么傻,完全不接招:“算了, 隨便你怎么叫吧。”
沒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赤井秀一也不著急, 口頭一轉說起正事:“所以這次是有什么事,重要到需要你親自出馬來聯系我?”
松田陣平向來不喜歡廢話,直奔主題:“琴酒已經知道你們FBI把基爾藏在了醫院里, 我的建議是你們最好把基爾給放了。”
“哦?”聽到松田陣平如此提議, 赤井秀一瞇起了眼睛:“基爾是我們難得捕獲的一個代號成員, 你現在讓我放虎歸山,我需要個理由。”
早就打定主意的松田陣平沒有一絲猶豫,直接道出了原因:“因為基爾她也是臥底。”
人命當前, 什么保密原則都給他滾一邊去吧!
其實不用松田陣平提醒,赤井秀一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在琴酒那里暴露了。
畢竟琴酒安插進醫院的那個組織成員已經自殺, 發現這顆安插進杯戶中央醫院的釘子失聯后,琴酒等人找上門只是遲早的事。
他們早就打算到時候將計就計把水無憐奈放回去,繼續在組織里深潛。而水無憐奈也愿意在以CIA的任務為第一優先級的前提下, 給FBI提供和組織有關的情報。
完全不知道在自己不知曉的時候劇情就往前竄了一大截的松田陣平在得到了赤井秀一會放人的承諾后便掛斷了電話。
他對赤井秀一這個人還算比較信任。如果說作為對手赤井秀一有多讓組織頭疼的話,那么作為合作者他就有多讓人安心。
而赤井秀一則看著掛斷電話的手機界面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從這幾次的行動中能看出,這個神秘人對組織內部動向有著極深的把控,本來他以為這是一個想要奪權。所以到處暗中破壞其他代號成員任務的組織高層人士,他也是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才與之合作。但從方才的這通電話來看,這位神秘人的立場還有待考量了。
收起手機,赤井秀一一邊思索一邊往回走,推開水無憐奈所在的病房門,看見她正在和江戶川柯南商量著之后行動的細節時,他突然冷不丁地開口了:“水無憐奈,組織里是不是還有人知道你是臥底?”
水無憐奈臉上原本輕松的表情立刻一凝。隨即用著肯定的語氣道:“他們也聯系了你?”
江戶川柯南左看看赤井秀一,右看看水無憐奈,發現兩人皆是一副你知我知但就是不直接說明白的表情時頓時急了:“所以你們到底是在說誰啊!”
“都到這種時候了,也沒必要再隱瞞什么情報了吧?”
水無憐奈看看江戶川柯南急得一副滿頭大汗的模樣,緩緩吐出口氣:“小偵探說得對,我想我們需要更開誠布公地聊一聊。”
赤井秀一點點頭:“我正有此意。”
*
“阿嚏!”
完全不知道背地里有三個人正在扒自己馬甲的松田陣平打出了一個噴嚏。
剛想揉下鼻子,他便感覺一個略低于他體溫的物體貼上了自己的額頭,抬眼看去,便和一雙紫眸對視上了,此時他能從這看起來向來深情的下垂眼中瞥見幾份憂色:“小陣平你是不是把衣服給志保的時候著涼感冒了呀。”
“感覺你現在有點發燒誒!”
萩原研二一邊說著,一邊張開雙臂往松田陣平身上壓,似要把人抱進懷里好好感受一下他當下的體溫。
“應該不至于吧?我身體沒那么差、阿——”松田陣平剛發出了否定的聲音,鼻子立刻感覺到一陣癢意,他連忙把此刻與他貼得極近,就差跟他嘴對嘴的萩原研二從自己身前推開,剛一側過腦袋,就又是發出了一聲極其響亮的:“——嚏!”
【是否發燒:30/75,成功。】
骰子你別在這種時候搗蛋啊!
見狀萩原研二大驚失色地就要再度撲過來:“小陣平你果然是生病了吧!快讓我摸摸溫度高不高。”
松田陣平捂著口鼻努力躲閃:“知道我生病了還湊這么近!別到時候你也被病毒傳染感冒了!想測溫度的話就老老實實給我去拿體溫計啊!”
“嗷!小陣平你別用腳踹我啊!好好好,我現在就去拿體溫計。”
……
這一晚,就在松田陣平的突發高燒和萩原研二的手忙腳亂中度過了。
被骰子蓋章過的發燒威力非同尋常,經過一夜的折騰,直接讓松田陣平失去了第二天的行動力。
看著松田陣平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地勉強從床上掙扎著坐起來,萩原研二戴著被松田陣平強制要求戴上的藍色口罩湊了過去,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發現松田陣平只是呆愣愣地看著虛空對此毫無反應后,萩原研二伸出食指抵在他的眉心處,再稍稍用力往前一推——
「啪嘰」一下,松田陣平毫無反抗力地被萩原研二重新戳回了枕頭上。
看著難得不管是身上的氣勢還是整個人都變得軟綿綿的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嘆了口氣,將堆疊在他腹部的被子重新拉上嚴嚴實實仔仔細細不放過一絲縫隙地將人蓋住。
再看看剛剛新鮮出爐的體溫計上那始終徘徊在37度附近的水銀線,萩原研二語氣堅決道:“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今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許去。”
也不知是萩原研二話里的哪個詞觸動了松田陣平,他又開始掙扎著要起來,沙啞著嗓音道:“琴……酒……”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讓三本他們盯著琴酒的動向,絕對不會鬧出一條人命。”萩原研二連忙把松田陣平給重新按進被窩里:“你都虛弱成這樣的就老老實實躺著吧,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
“我保證,你醒來后聽到的都是好消息。”
聽到萩原研二如此擔保,松田陣平這才勉強將心放下,任由那僅存的一點意識徹底沉入腦海深處。
第184章 玩笑與插手 “小?*? 陣平你這個負心漢嗚嗚……
第184章玩笑與插手 “小* 陣平你這個負心漢嗚嗚……
“雅文邑, 基爾殺死了赤井秀一,可以確認她沒有叛變。”
簡簡單單一句話,松田陣平頓時被驚得猛地睜開了眼, 正好就見著萩原研二端著一杯冒著白氣的熱水走進了臥室。
再看看窗外, 此時天色微暗,松田陣平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是昏睡了一天, 現在萩原研二已經是下班回來了。
“小陣平你先別動!”見松田陣平醒來,萩原研二趕緊幾步上前將手里的水杯放到床頭柜上。然后把已經微微抬起上半身的松田陣平給重新壓回了床上。
萩原研先是伸手摸了摸松田陣平那汗津津的額頭輕聲問道:“你要喝點水嗎?”得到了否定的回復后他當即掏出了體溫計:“雖然摸上去感覺不燙了,但還是再量一下體溫比較好。”接著便不由分說地把體溫計塞進了松田陣平的嘴里。
于是松田陣平只能先閉緊嘴, 有什么疑問都得等體溫測出來了再說。
其實早晨那種酸軟無力頭腦昏沉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不過這一覺睡出了一身的汗, 松田陣平只覺得渾身黏黏糊糊的不舒服, 為了轉移注意力思緒開始亂飛。
剛剛聽到的那句話應該只是自己在白日做夢吧。
赤井秀一這個男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就被人殺死呢。
更別說殺他的那個人還是已經互相知曉身份底細的水無憐奈。
越想松田陣平越覺得是自己太杞人憂天了。
與其在這里擔心赤井秀一的安危,不如多關心一下這會兒沒有戴口罩的萩原研二會不會被自己傳染……等等,口罩呢?
“嗚嗚!”因為含著體溫計沒法張口說話, 于是松田陣平只能用嚴厲的目光在萩原研二那光潔的臉蛋上來回掃視, 示意他戴上口罩。
萩原研二和他向來是有默契的, 無需松田陣平多說什么,只是幾個眼神他便明白了松田陣平的意思,無奈站起身:“好啦好啦, 我這就去把口罩戴上,你好好躺著量體溫不要亂動哦, 我馬上回來。”
看到松田陣平對自己保證似地眨了眨眼,萩原研二這才健步如飛地出了房間,緊接著下一秒就戴上了遮住半張帥臉的口罩閃現在了松田陣平的床前。
“鐺鐺!研二醬回來啦!”萩原研二對著松田陣平得意地叉起腰:“怎么樣,我的速度比假面超人還快吧!”
都多大的人了, 怎么還這么幼稚。
松田陣平無言地將眼珠子在眼眶中往上轉了半圈,不再看向萩原研二,而是選擇盯著另一側的白墻發呆。
見狀萩原研二立刻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小陣平你變了,你居然嫌棄我。”
說著說著聲音更是哽噎了起來:“都說是七年之癢,我們在一起才半年不到吧,你就用這種態度對我,明明當初不是這樣的,小陣平你這個負心漢嗚嗚嗚。”
喂喂喂!越說越過分了啊!
不就是仗著他現在沒法開口說話嘛!
聽著萩原研二這越發做作的腔調,松田陣平忍無可忍地將頭扭了回去,對著萩原研二昂了昂下巴。
時間應該差不多到了,體溫計現在可以取出來了吧!
萩原研二一手半掩著面小聲「抽噎」著,一手捏住體溫計的尾端將其從松田陣平的嘴里抽了出來仔細查看上面的數值,接著便在松田陣平的面前表演了一番什么叫變臉如翻書。
“還好還好,小陣平你終于退燒了!”萩原研二看著已經退回到37度之下的水銀線馬上喜笑顏開,臉上哪兒還看得到半分剛剛因為負心漢的無情而傷感的樣子。
看著萩原研二就這么打算把方才的「傷心事」輕輕揭過,松田陣平哼了一聲,支起身子,一把將身上的被子掀開。
身上汗濕的衣料一接觸到冷空氣立馬帶來一陣冷意,激起一片雞皮疙瘩,松田陣平加快了下床的動作。
松田陣平現在已經不發燒了,萩原研二自然是沒有再制止他行動。只不過看著松田陣平一言不發地徑直往門外走去,他這才有些后知后覺地反思起剛剛自己是不是說得過分了點。
雖然他個人是把自己剛剛的那番話歸進了打情罵俏的分類里的。但如果松田陣平的感受不是這樣的呢?
一段感情之所以能長久的走下去,靠的是相互尊重相互體貼,而不是純憑個人的喜好。
或許他不應該開這樣的玩笑……
只需那么一眼,松田陣平就知道萩原研二又在想些有的沒的,本來已經跨出去的步子退了回來,手再往上一伸,把萩原研二的腦袋按著強行與自己齊平,在那雙唯一露在口罩外的下垂眼迷茫地看過來的時候,他湊過去隔著那塊藍色的無紡布與熔噴布在萩原研二的嘴角親了親,額頭與額頭相抵,四目相視:“別瞎想,我只是想趕緊去洗個澡,難道在你眼里我是那么不知情趣的人嗎?”
換做是以前,萩原研二可就要毫不猶豫地點頭了。但想想最近一次松田陣平給他過生日時的表現,萩原研二遲疑了。
確實,比起之前,松田陣平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不能再用以往看木頭的眼光看待新人了!
于是萩原研二鼓勵式地對著松田陣平搖了搖頭。
松田陣平本以為自己能立即得到一個搖頭,結果發現萩原研二居然遲疑了,原本自信勾起的嘴角頓時僵住了。
而在看到萩原研二慢了一拍的搖頭后,松田陣平從唇縫里擠出一聲輕呵,本來溫情的動作也變得粗暴起來,沒有一點憐惜之情地拽著萩原研二后腦的頭發將他從自己身前拉開:“那你就在這里給我好好反思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去了。
“嘶!不是這樣的小陣平,你聽我解釋啊。”萩原研二發現松田陣平可能是真的生氣了,一邊揉著被扯得生疼的頭皮一邊急急忙忙追過去,結果迎來的是一扇差點拍扁自己帥臉的浴室門。
險險保住了自己那張極其優越的俊臉,萩原研二委委屈屈地在浴室門前縮成一坨障礙物,卻是不敢再提起之前的話題,柔柔弱弱地敲了敲門板,貼著門縫小聲道:“小陣平,你讓我進去幫你洗吧。”
浴室里水聲「嘩啦」,按理說應該聽不見萩原研二那小小的說話聲才對。但松田陣平卻是給出了回復:“不用,你臉上的口罩又不能沾水。”
雖然被拒絕了,但這至少說明松田陣平還是愿意理他跟他說話,并沒有真的太生氣,萩原研二頓時安心了。
“對了。”浴室里的水聲突然小了一點,松田陣平的聲音清晰了起來:“今天沒出什么大事吧。”
聽到松田陣平這么問,萩原研二臉上輕松的表情頓時一收,整個人馬上苦兮兮起來:“小陣平你不知道,今天可忙死我了。”
接著他便開始給松田陣平大倒苦水,控訴琴酒是如何搞事,他又是如何在搜查一課眾人的眼皮底下偷溜出去收拾殘局。
“炸彈交給別人處理我不放心只能自己來,結果就是一口氣拆掉了十二個炸彈的雷管,感覺像是把因為沒有去爆處班任職而錯失的炸彈全都補回來了。”
一直靜默沒有出聲的松田陣平聽到這里不由地出聲反駁道:“才十二個炸彈而已,你這也太小看爆處班的工作量了吧。”
“一口氣!我這可是一口氣拆了十二個炸彈!”萩原研二著重強調道:“就算是小陣平你也沒遇到過要在短時間內一口氣拆掉十幾個炸彈的情況吧!”
這種情況確實不會有,畢竟爆處班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會拆彈。
于是松田陣平開始順毛:“嗯嗯嗯,hagi你今天辛苦了,一次拆掉十二個炸彈確實超厲害!”
在松田陣平一陣夸夸的心靈按摩下萩原研二舒心了不少,他看著地板上的紋路漫不經心道:“除了雷管里沒有火藥之外這些炸彈全都原模原樣地送出去了,琴酒沒有起疑,他也沒發現那些沖擊醫院的「普通人」都是我們安排過去的。”
“總之,在FBI為了處理層出不窮的炸彈接連離開醫院導致人手出現空缺的情況下,基爾被琴酒順利搶回來了。”
在萩原研二將今天發生的事總結完畢后,浴室里的水聲也正好停止了。
松田陣平圍著浴巾拉開門,一邊拿毛巾擦著頭發一邊打算往外走的時候,腳下突然碰到了一個障礙物。
察覺到不對的松田陣平停下往前的動作,一把將遮著眼睛的毛巾拿開,低下頭,就和一雙淺紫色的眼睛對視上了。
松田陣平皺眉:“你怎么坐在地上。”
萩原研二剛露出個可憐兮兮的眼神打算說話的時候,屬于雅文邑的手機鈴聲在室內響起。
不用想也知道這時候打來電話的人會是誰。
琴酒。
現在還是正事要緊,萩原研二癟癟嘴,不甘不愿地起身把門口的路給讓了出來。
看到萩原研二的臉色變來變去,早就把之前被人控訴是負心漢這事忘到腦后的松田陣平滿頭霧水地循著手機鈴聲把電話找出來接通。
聽到電話那頭琴酒的匯報與提議,本就不滿他這時候打來電話的松田陣平語氣頓時冷了下來:“試探基爾現在是否還忠于組織?”
“琴酒,你是想說你其實是費勁救回來了一個叛徒嗎?”
第185章 相見與名單 把這個該死的FBI抓起來……
第185章相見與名單把這個該死的FBI抓起來……
松田陣平的這個反問可謂是給琴酒挖了個坑。
如果琴酒回答是, 那他千辛萬苦把水無憐奈從FBI手里搶回來的舉動只能證明他是個蠢貨。
如果琴酒回答不是,那水無憐奈就是經由他親自蓋章認定的組織最忠誠的成員,那么在往后的日子里, 萬一基爾出了什么問題, 可就要全由他來負責。
琴酒怎么可能承認在水無憐奈的事情上自己犯了蠢呢,當然不可能回答是了。
而之后要是水無憐奈真的有問題, 他也有信心自己能解決掉。于是琴酒也就撤回了試探水無憐奈的提議。
掛斷電話,松田陣平這才有了水無憐奈的事已經塵埃落定的實感,呼出一口氣后轉頭對著萩原研二嚷嚷道:“hagi, 家里現在有沒有能吃的,我要餓死了!”
今天睡了一天沒進食過一點東西, 松田陣平覺得他現在餓得能生吞下一整頭牛。
*
距離水無憐奈回到組織已經過去五天了。
本來按照江戶川柯南他們所設想的, 在她回去之后,組織一定會對她的忠誠度進行測試。畢竟在FBI手上毫發無傷地「昏迷」了十幾天, 最后琴酒他們還那么順利地就把人給搶了回去, 很難不讓人懷疑水無憐奈是否已經背叛了組織并和FBI達成了什么合作。
而能讓水無憐奈證明她自身清白的最好辦法, 就是讓她殺了赤井秀一這個組織里的眼中釘肉中刺。
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替身演員,就等著到時候在琴酒的眼皮底下上演一出好戲。但等了這么多天遲遲沒有接到水無憐奈的消息, 兩人皆是預感到事情的走向可能出現了什么變故。
而在這期間,經過江戶川柯南的不懈努力, 他終于從宮野志保那里纏著要出了她當時在波洛咖啡店所感受到的那股危險氣息可能所代表的那個組織成員的代號。
一直等著水無憐奈的行動等不來,并且知道了赤井秀一曾經在組織里臥底過一段時間后,江戶川柯南干脆趁著現在赤井秀一還沒有「死」,徑直拉著人來到波洛先來做個排除法。
比如, 看看那常駐店里的兩個店員里是不是就有組織的人。
“叮!”
現在是早上波洛剛開店不久,目前店里只有一個女店員榎本梓和一位正在喝著熱牛奶吃著烤吐司的老婆婆。
江戶川柯南拉著赤井秀一來到店里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坐下,用著甜甜的童聲幫自己跟赤井秀一分別點了一杯熱可可和咖啡,當然,招牌三明治是必不可少的。
聽到江戶川柯南點了招牌三明治,榎本梓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安室先生這會兒外出采購了還沒回來,招牌三明治可能要晚一點才能上,可以嗎?還是你們換一種吃的?”
聽到榎本梓這樣說,江戶川柯南下意識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這才意識到原來安室透不是在后廚忙活,而是真的不在后立刻對著榎本梓笑著道:“沒關系的小梓姐姐,我們可以等安室哥哥回來。”
榎本梓收起菜單對著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微微鞠躬:“好的,那么我就先把熱可可和咖啡給二位端過來,請稍等。”
看著榎本梓遠去的背影,江戶川柯南對著赤井秀一悄悄道:“赤井先生,你覺得現在店里有組織的人嗎?”
赤井秀一看了看正在沖泡飲品的榎本梓和正慢悠悠吃著早飯的老婆婆,再看看江戶川柯南這幅神神秘秘的樣子,挑挑眉梢:“看來你也有自己的情報渠道。”
江戶川柯南撓著腦袋對著赤井秀一哈哈一笑,隱去宮野志保這個「情報渠道」對著赤井秀一低聲道:“前段時間這家店里曾出現過組織的人,疑似某個代號成員——”
“叮!”
安安靜靜的店里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格外醒目,赤井秀一稍稍分了一點心神往門口看了一眼,在看清進來的人是誰時目光頓時冷了下來,與江戶川柯南異口同聲道:“波本。”
“波本。”
赤井秀一的低喃聲很小,但江戶川柯南之前為了好小聲說話跟他湊得格外的近。于是也就勉強聽清了赤井秀一嘴里吐出的那兩個發音,心中頓時一喜:“赤井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想說的是波……”
隨即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嘴里話中一頓,順著赤井秀一的視線望過去,一個兩手拎著一堆食材,正對著榎本梓笑得一臉溫柔的金發黑皮青年映入了眼中。
江戶川柯南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不是吧,安室先生居然就是那個波本?”
剛剛采購回來的降谷零聽到榎本梓說有兩位客人正等著自己做招牌三明治,下意識看過去,正好與一雙幽綠的眸子對視上了。
良好的職業素養讓降谷零始終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心中卻是一凜。
赤井秀一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還有柯南那孩子,怎么會跟赤井秀一在一起?
這時榎本梓也做好了熱可可和咖啡,端著餐盤往著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的方向走過去,剛好截斷了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兩人相接的視線。
降谷零收回目光,拎著東西走進后廚,一邊準備做招牌三明治的食材,一邊思索該拿這個已經明顯認出自己的赤井秀一怎么辦。
果然還是應該把這個該死的FBI抓起來上交給組織,換取個更進一步向上爬的機會吧。
看著降谷零若無其事地拿著東西從后廚出來開始做三明治,再看看這會兒已經垂下眼眸在品嘗咖啡的赤井秀一,本來因為發現這個拜毛利小五郎為師,又在毛利事務所樓下的波洛咖啡店當店員的人,其實是組織的代號成員波本這一事實而著急憂心的江戶川柯南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赤井先生,這個波本有什么特別的嗎?看上去你并不是很擔心的樣子。”
既然赤井秀一能認出波本,那就說明他在組織臥底的時候至少和波本見過面,也就是說其實波本也把赤井秀一給認出來了。但看赤井秀一的態度卻是不慌不忙。
喉結滾動,口感醇厚溫度適中的咖啡落入胃袋里,讓人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赤井秀一慢悠悠地對著江戶川柯南道:“關于波本這個人,我確實有些其他的猜想。”
剛剛看到明顯和波本是兩幅面孔的安室透,赤井秀一不由地回想起當年在天臺上聽到的那一聲明顯帶著慌張地叫喊聲:“蘇格蘭——”
雖然最后蘇格蘭被人保了下來,但憑著直到最后他的身份也沒暴露的情況來看,他可以肯定蘇格蘭就是臥底。
而由此可以推測,當時在蘇格蘭的事情上表現異常的波本,他的身份也沒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說不定波本也是……
赤井秀一的兜里接連響起兩聲「嗚嗚」聲,代表著他的手機一前一后接收到了兩條信息。
與此同時,剛將招牌三明治做好的降谷零感覺到自己的衣兜里傳來一陣震動,本來打算親自把食物送過去的他對著榎本梓抱歉一笑:“我肚子突然有點疼,能麻煩你幫忙把三明治給客人送過去嗎?”
榎本梓自然是應下了。
將東西交過榎本梓后,降谷零立刻去向了衛生間。
赤井秀一掏出手機一看,第一條信息來自他的上司詹姆斯,長長的一串字符總結下來就是:介于現在國際形勢嚴峻,各國研究決定出具一份國際臥底名單,以方便聯合起來共同打擊黑暗恐怖勢力。
看到這個「鼓舞人心」的消息,赤井秀一那原本看到波本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都游刃有余的表情也不由的淡漠了下來。
見赤井秀一臉色不好看,江戶川柯南克制住把脖子伸過去的沖動好奇地問道:“是出了什么事嗎?”
赤井秀一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點開了第二條信息,發信人是自從回到組織后就一直沒有傳來過消息的水無憐奈。
水無憐奈的這條信息很簡潔,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單詞:Rum。
*
“朗姆又不安分了?”
聽到七草梨彩的匯報,松田陣平皺起眉:“能查出來他最近在做什么嗎?”
七草梨彩抱歉地搖搖頭:“朗姆這次很謹慎,動用的全都是自己的勢力。如果不是管理財務的人發現組織最近有大量資金流往世界各國。可能等到時候朗姆的目的達成了我們才會發現不對。”
在一旁聽著的萩原研二也皺起了眉頭:“不妙啊小陣平,朗姆瞞著你做事還可以說自作主張。但能動用組織里那么多的資金只能說明這件事是在烏丸蓮耶的默許下進行的。”
松田陣平也明白這個道理,單是朗姆一個人還好對付。但如果這件事有烏丸蓮耶在背后支持,那他就不能輕舉妄動。
但這次被牽連到的國家實在是太多了,松田陣平總覺得要出大事。
有些煩躁地舔舔牙齦,松田陣平對著七草梨彩囑咐道:“你把朗姆的消息通知給那些跟我們有合作的各國臥底。”
“這次我們幫不了多少,只能讓他們自己多加小心了。”
第186章 失憶與虛假 琴酒殺的都是自己人
“有人入侵警察廳?!”
出于對日本公安的信任與有自覺的避嫌, 馬自達組向來是沒有對日本公安的動向進行監視的。所以這會兒萩原研二才從目暮十三這里知道昨晚警察廳居然出了這種事。
再結合一下造成首都高灣岸線大規模停電的那起消息被嚴密封鎖的交通事故……
萩原研二用隱晦的目光看向伊達航想向他對這件事尋求意見,卻見他對自己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表示他也不知道這件事。
啊, 這下有些難辦了。
這段時間是朗姆在暗中活動的敏感時刻,希望警察廳被入侵這件事和組織沒有關系。
雖然這樣期望著, 但萩原研二還是悄悄將手機里的照片轉發給了松田陣平。
現在研二醬要出外勤了,調查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是不是組織的人這件事還是交給這會兒在辦公室里快閑得發霉的小陣平吧。
如萩原研二所想,松田陣平此刻正無聊地對著一桌子拆開又拼好的模型打哈欠。
最近爆處班難得清閑,已經連著四五天沒有接到任務, 搞得松田陣平怪不習慣的。
這么平和安穩的日常,總給人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
于是松田陣平在收到了萩原研二發來的照片并看到他說昨晚警察廳被人入侵, 擔心這可能和組織有關后, 身上懶洋洋地姿態頓時一收,目光銳利地掃視了一眼照片上那個看起來似乎有虹膜異色癥的女人,一個屬于朗姆一派的某個代號成員名字立刻從腦海里跳了出來。
松田陣平抿緊唇打開組織的內網, 點開搜索框, 輸入了一個名字:庫拉索。
下一秒, 一個和照片上的人長相一模一樣。只不過其中一只眼睛像是透明似的女人的人物信息頁面刷新在了松田陣平的眼前。
*
東都水族館。
五彩的燈光慢慢在摩天輪前聚攏,庫拉索一臉痛苦地倒在座椅上抱著腦袋喃喃道:“波本、基爾、皮姆、阿斯巴赫、田納西……”
聽著這幾個再明顯不過的酒名, 阿曼達和羽田浩司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兩人對視一眼, 趁著幾個孩子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庫拉索身上的時候,一人擋在前面打掩護,一人掏出手機開始編輯信息。
這個失憶的女人疑似是組織成員這件事,必須快點告訴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吱!”
醫護人員剛推著擔架匆匆從救護車上下來往醫務室走去, 一輛白色FD便以一種十分飄逸的姿態停在了救護車旁。
高木涉顫顫巍巍地從車上下,扶著車門大口喘氣,試圖安撫那顆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的心臟。
大意了,他光急著來辦案,完全忘記了萩原研二那堪稱「無人生還」的車技了。
等他坐到副駕駛座上發現開車的人是萩原研二時為時已晚,只能努力揪緊身上的安全帶,抓牢車頂上的把手穩住身形,不過就算是這樣一路上也幾次差點驚叫出聲。
這會兒到了目的地下了車,高木涉這才有了自己已經重回人間的踏實感。
這時萩原研二卻有些顧不上高木涉了,來的路上他已經分別把松田陣平和羽田浩司發給他的信息看了一遍,他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趕快把庫拉索進行轉移,防止組織的人找上來。
問到庫拉索還在醫務室里后,萩原研二正想進去看看情況,視線一轉,就看到江戶川柯南正一副躍躍欲試想要跟過來的樣子,立刻對站在一旁裝作兩人之間不熟的三本大岡打眼色。
阿笠博士的甲殼蟲裝不下那么多人,三本大岡是作為阿曼達和羽田浩司的監護人跟過來陪幾個孩子來玩的。
阿曼達和羽田浩司一從摩天輪下來,三本大岡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會兒看見萩原研二的眼神示意,立刻蹲下身一把將江戶川柯南抱進懷里:“不怕不怕啊,那個姐姐會沒事的。”
“我沒有害怕啊三本叔叔,”本來打算跟過去的步伐被強行打斷,江戶川柯南在三本大岡的懷里死命掙扎著:“你能先放開我嗎。”
聞言三本大岡抱得更緊了:“你這孩子不要逞強啊,我剛剛明明看見你都害怕地在發抖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借著撫拍江戶川柯南的動作將他衣兜里的一部屏幕碎掉了的手機給摸了出來。
和庫拉索相遇的時候他也在場,他可是看見了這個手機是江戶川柯南從庫拉索手邊拿走的。
聽到三本大岡說江戶川柯南害怕地都在發抖了,其他幾小只紛紛圍了過去。
“沒想到柯南你的膽子居然這么小啊。”
“不怕啊柯南,姐姐馬上就要去醫院了,醫生一定不會讓姐姐出事的。”
“沒錯柯南,你就把一切都放心交醫生吧,他們是專業的!”
……
看到江戶川柯南被團團圍住無法脫身,萩原研二微微勾起嘴角。不過在將視線從那群孩子那里收回來重新投向醫務室時,眼神又變得鋒銳起來。
庫拉索是吧,讓我來看看你這個所謂的失憶到底是在玩些什么把戲。
看著萩原研二和另一個步伐略有些踉蹌的短發男人走進了醫務室,躲在暗處的諸伏景光按住耳麥低聲道:“琴酒,現在警察已經來了,暫時無法接近庫拉索,還要繼續跟下去嗎。”
“不用,你現在有新任務。”琴酒報出了個位于港口的地址:“找到波本把他帶到這里來。”
即使隔著電子設備也能感受到琴酒身上那股森然冷意:“如果他拒絕,或者表現出想要逃跑的意圖,直接就地格殺。”
“你能做到吧,蘇格蘭。”
聽到琴酒的這個命令,諸伏景光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語氣卻仍是溫和順從:“當然,琴酒。”
掛斷通訊,諸伏景光深深嘆了口氣,眼中是化不開的憂色。
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當時降谷零以日本官方臥底進組織里有一個人就夠了為由把他的資料給壓了下來,而只將自己的情況上報了上去。
降谷零對他的解釋則是蘇格蘭曾經險些暴露過一次,他的名字出現在這份臥底名單上過于危險了。萬一名單遭到泄露,那就真是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
事實證明降谷零的擔心很有道理,名單確實被泄露了,而也正因為降谷零這一手預防措施,他才沒有被追殺反而在跟著琴酒到處做任務。
他現在是安全了,但降谷零的處境顯然沒那么好。
這一次的難關你打算怎么度過呢,zero。
*
“國際臥底名單?上面的人是都瘋了嗎!怎么能做出這么蠢的事!”
饒是萩原研二素質如此良好的人在聽到松田陣平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忍不住罵出了聲。
松田陣平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罵過一輪了。所以現在情緒還算穩定:“看來這就是朗姆最近花大力氣在運作的事了,而且目前看他的目已經達成了。”
“剛剛英國的MI6、德國的BND還有加拿大的CSIS都傳來消息,說他們上報的在組織里的「臥底」都被暗殺了。”
雖然是在說著「壞」消息,但此時松田陣平的語氣卻很是平和,萩原研二甚至隱隱能聽出幾分幸災樂禍出來。
靜下心來稍微想了想,萩原研二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他們上報的都是假名單?也就是說其實琴酒殺的都是自己人?”
說來也是,他們都已經提醒了最近朗姆有異動,再結合這異想天開的國際臥底名單,好歹也是深入臥底進組織里的各大精英,怎么會不做點準備。
一想到琴酒殺了一堆貨真價實的害鼠,萩原研二就忍不住樂呵起來。
樂了一陣后萩原研二的思緒還是回到了正事上,口吻輕松道:“那這樣的話,降谷和諸伏他們應該也是安全的吧。”
“不。”松田陣平此時正在翻看澤田弘樹剛剛幫他從庫拉索的手機里破譯出的那條最后發出去的短信,略有些沉重的語氣打破了萩原研二美好的期望:“庫拉索在短信里提到了波本和基爾的名字。雖然沒有明確說明他們兩個是不是臥底,但按照琴酒的行事作風,他倆的處境恐怕不太妙。”
說著松田陣平話頭一轉,問起了庫拉索的事:“已經能確定庫拉索真的失憶了嗎?”
萩原研二偷偷摸摸從轉角處露出個腦袋,就看見庫拉索正笑得一臉燦爛的樣子和孩子們下著黑白棋,身周溫和的氣質看不出半點和黑暗組織有關的痕跡。
萩原研二又悄悄將頭縮了回來,肯定道:“是的,經過檢查能確定庫拉索已經完全失憶,她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更別說那份臥底名單還有跟組織有關的事了。”
“很好。”松田陣平對著萩原研二囑咐道:“hagi你就讓庫拉索繼續保持這個狀態,不要讓她恢復記憶。”
“我已經讓弘樹重新編輯了一份新的臥底名單直接發送給了烏丸蓮耶。”
“希望琴酒和朗姆能接好這份大禮。”
第187章 審問與處置 “波本其實是雅文邑的人。……
第187章審問與處置 “波本其實是雅文邑的人。
漆黑的倉庫里響起「嘭」的一聲, 刺目的射燈驟然亮起,直教人睜不開眼。
降谷零瞇著眼看向光源的方向,因為強光干擾的原因, 視野里白茫茫一片, 只能大致看出一個有著一頭長發的黑色剪影站在燈前。但也足夠讓人認出此人的身份:“琴酒, 你把我們綁在這里是什么意思?我記得代號成員之間是不可以互相傷害的吧。”
此時的降谷零雙手被從身后拷在鐵柱上,除他之外,水無憐奈也以同樣的方式被反手跟他拷在同一根鐵柱上。
面對降谷零的質問,琴酒吸了一口煙, 再緩緩吐出* ,徐徐升起的白煙在燈光的照射下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氛圍, 但琴酒卻以冰冷的語調將這美好場景撕個粉碎:“庫拉索發來了一份臥底名單, 上面有你們倆的名字。”
“代號成員之間確實有不能互相傷害的規定。”邊說著琴酒邊將手里的煙扔在腳邊,一腳踩在還冒著火星的煙頭上,用力碾了碾:“但那前提是這個人不是老鼠。”
其實經過昨晚和庫拉索的較量, 降谷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此刻聽到琴酒的話也只是故作驚訝道:“庫拉索?那個朗姆的心腹?”
水無憐奈不像降谷零這個親歷者, 她目前還不知道日本公安出了差錯被庫拉索入侵,臥底名單遭到了泄露,她只是知道有那份國際臥底名單在的一天, 她的臥底身份暴露的風險就越大,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
她特意接住降谷零的話來拖延時間, 暗地里抽出一直別在袖口處的金屬發夾:“我聽說過她,傳言她有特別的能力,是朗姆專門訓練出來用來收集情報的屬下。”
降谷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碰了碰,接著一根微涼的細小條狀物被塞進了手里, 他立刻明白了水無憐奈的打算,配合著她把這根彎折的鐵絲掰直,嘴上則繼續道:“我也聽到過一些傳聞,據說她有一雙異色的眼睛,外貌很好辨認。”
“既然你們都知道她,那也該清楚庫拉索傳來的這份臥底名單所代表的份量吧。”伏特加開始出來唱紅臉:“看在共事那么久的份上,如果你們都老實交代,我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伏特加這一手過于低級,降谷零冷哼一聲,看向琴酒道:“既然我們沒有被立刻暗殺而只是被你們脅迫著綁來這里,說明你們得到的那份臥底名單并不完整,我說得對吧,琴酒。”
“不愧是波本。”琴酒贊許地拍了拍手掌:“庫拉索那邊確實出了點問題,那份臥底名單她只發送了一半。而現在因為警察的插手我們暫時沒法和她取得聯系。”
聽到琴酒的話水無憐奈暗中松了口氣,看來事情還沒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當即提議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抓緊時間將庫拉索從警察手里搶回來,好確認那份臥底名單的真實性,琴酒,我能向你保證我不是臥……”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但是……”琴酒出聲打斷了水無憐奈的話,他抬起了手里的伯萊塔,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降谷零和水無憐奈兩人,臉上露出嗜血的笑意:“我有一條守則,叫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看到琴酒居然要動真格,一直在旁看戲的貝爾摩德這才有些慌亂地出聲制止道:“等一下琴酒,不是說好現在只是先限制他們的行動,等和庫拉索確認了臥底名單沒有問題再動手的嗎?”
另一個在暗處圍觀的人看到琴酒這一舉動,下意識也想要上前阻攔。只不過在看到降谷零忽然看過來的眼神時硬生生將已經離地的一只腳又輕輕踩了回去。不過那看似輕松恣意揣在衣兜里的手已經死死攥緊,堅硬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肉里,帶來陣陣痛楚。
面對貝爾摩德的阻攔,琴酒只是輕飄飄看了一眼,十分隨意道:“我改主意了。”說完他便扣動了扳機。
“唔!”
血色之花在水無憐奈的肩頭綻開,一時吃痛,她的身形搖晃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能站穩,一個踉蹌半跪在了地上,與鮮血一起滴落在地上的,還有一根細小的鐵絲。
“居然想自己偷偷撬開手銬。”琴酒將槍口微微下移,這次對準的不再是水無憐奈的肩膀,而是她的腦袋:“基爾,之前從FBI手里把你搶回來的時候我就在懷疑你了,現在終于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沒想到琴酒居然真的開槍了,在場的人皆是一驚。作為注定是下一個會被那把伯萊塔指著的降谷零反應最大,掙扎的動作讓手上的手銬與鐵柱發出刺耳的撞擊聲:“琴酒,你在還沒完全確認的情況下就這樣傷害同伴,不怕到時候那位先生怪罪下來嗎!”
“這你可就錯了波本,我只是在按照朗姆的命令行事。”琴酒一句話便輕輕將鍋甩了出去:“不過你確實提醒了我一件事。”
他手上的槍依舊穩穩舉著,只是微微側過頭朝另一方看去:“蘇格蘭,波本和基爾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聽到琴酒這話,一直隱在暗處的諸伏景光終于一腳踏進光里顯出了身形。只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并不好看,直白地表示自己的不滿:“琴酒,你也知道這件事不好做想把責任推給我?”
“不,蘇格蘭,我這是在給你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琴酒并不是很在意諸伏景光的態度。不過他這會兒叫諸伏景光出來也確實存了把自己在這次事件里撇干凈地意思,難得好心解釋道:“雖然三年前你的事被雅文邑證明是一場誤會。但朗姆一直對此存疑,這次讓你跟著我們處理老鼠也是想看看你到底站在哪邊。”
“目前為止,你的表現都讓我們十分滿意。”
明明是到了自己生死攸關的時刻,但聽到琴酒說著表示對諸伏景光滿意的話時,降谷零心中卻是松快了許多。
他就知道琴酒今天抓著諸伏景光到處做任務沒那么簡單。所以之前諸伏景光勸他別來的時候他還是執意來了。
現在看,幸好他跟著過來了。
不過接下來的事對他倆來說就有點難辦了。
雖說最好的情況是讓諸伏景光在這里殺了他,徹底打消組織內部對他的懷疑,這樣就可以讓獲得了組織全部信任的蘇格蘭繼續深潛下去。
但降谷零怎么可能讓諸伏景光手上沾染上自己的鮮血。
他可不想讓諸伏景光同他一樣體會到差點親手殺死自己幼馴染的那種痛苦。
降谷零看似有些體力不支地緩緩蹲下身,摸索著將血泊里的鐵絲撿起。
看見諸伏景光在琴酒的暗示下沉默地舉起槍對準了降谷零,貝爾摩德意識到如果現在自己不將這幾人的行動制止下來的話,那么降谷零是真的可能會死在這里。到時候她的秘密也會隨著降谷零的死亡而散播出去……她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這會兒琴酒在借著朗姆的由頭行事,而目前唯一能壓過朗姆的只有那一個人了。
貝爾摩德咬咬牙,上前一步將降谷零擋在身后對著琴酒道:“琴酒,就算波本有問題,你也無權處置他。”
“哦?”直覺告訴琴酒接下來貝爾摩德的話會讓事情脫離他的掌控:“那誰才有權利處置波本?”
“雅文邑。”現在先保住降谷零的命比較重要,貝爾摩德不帶意思一猶豫地把松田陣平給賣了。
“波本其實是雅文邑的人。”
第188章 樂子與嘲諷 指著琴酒說他是KGB的臥……
第188章樂子與嘲諷指著琴酒說他是KGB的臥……
“朗姆的事你看著辦吧。”莫名的, 松田陣平從這扭曲的機械音中聽出了幾分疲憊之感:“這段時間我有其他事要做,不用聯系我,組織就暫時交給你了。”
“不要讓我失望啊, 雅文邑。”
“是, boss。”
為了看住庫拉索不讓組織的人有機會和她接觸,松田陣平干脆請了假跑來了醫院守著, 此時他正和萩原研二待在庫拉索病房的隔壁空房間里。
電話一掛斷,萩原研二就在一旁幸災樂禍起來:“朗姆這下算是完了。”
“動用了組織那么多的資源,結果搞來的是一堆假的臥底名單,還讓琴酒殺了自己人。”
“加上現在烏丸蓮耶徹底放權給你, 這老東西以后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
總結完現狀后萩原研二又憂心起來:“你說,朗姆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烏丸蓮耶卻把一切都交給你來處理自己失聯, 他這是要做什么事這么重要啊。”
雖然萩原研二是在疑問,其實他對此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恐怕是那前不久轉為封閉開發的數字生命有了新進展。
“烏丸蓮耶這個老頭的事之后再說,現在先把之前庫拉索發出去的那半截臥底名單影響到的事處理了。”邊說著, 松田陣平邊手指靈活地在通訊錄里勾選出三個人, 然后將「庫拉索」發送給烏丸蓮耶, 又由烏丸蓮耶發送給他的那分完整的「臥底」名單轉發了出去。
看著屏幕上顯示出的發送成功的字樣,松田陣平熄滅界面,黑色的鋼化玻璃映照出他臉上沉凝的表情:“接下來就看是誰先穩不住打電話過來了。”
“我猜第一個打電話過來的是琴酒。”在旁邊看著松田陣平將那條信息發送給哪三個人的萩原研二自信推測道:“他這個天天說著要殺老鼠的人結果有一天被人指著說其實他才是老鼠, 我要是他肯定一秒都忍不了。”
“我也希望最好是琴酒。”松田陣平贊同道:“這樣的話降谷他們也能更安全一點。”
“琴酒行動力太強殺心太重,我真怕他完全不管庫拉索之前發送的那份臥底名單是否完整, 而是先斬后奏直接把人抓起來處決掉了。”
*
在貝爾摩德說出那句「波本其實是雅文邑的人」后。一時間,倉庫里原本充滿著肅殺的氛圍都變得略微怪異起來。
看看臉嫩得換上校服去上高中都絲毫沒有違和感的降谷零,再看看臉上留著一圈胡茬, 渾身滿滿熟男氣質的諸伏景光,又回憶了一下那個遠遠見過幾次的萩原研二,伏特加在心中「哇哦」了一聲,無形的雙手捧起大瓜。
雅文邑這食譜蠻廣的嘛。
感受到一些似有若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諸伏景光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身上也有著雅文邑的標簽。于是他故意冷著臉看向貝爾摩德,同時不著痕跡地將對準降谷零的槍口偏移到一邊,以一種聽起來有些吃味的口吻道:“貝爾摩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怕諸伏景光因為要和波本在雅文邑那里爭寵而趁機下手,貝爾摩德撩了一下肩頭的頭發,干脆多說了點:“別露出一副被人搶走了關注的表情嘛蘇格蘭,波本可是在進組織之前就已經被雅文邑注意到了,我是在雅文邑的授意下才將波本引薦進組織的。”
真要論先來后到,諸伏景光才是后來者,還是被松田陣平光明正大打上標記的那個,所獲得的待遇比起一直被瞞在鼓里的降谷零不知道要好到哪兒去了。
聽出了貝爾摩德的言下之意,諸伏景光終于是不甘不愿地將手里的槍放下了。
解決掉一個威脅,貝爾摩德心中松了口氣,轉頭看向另一個還提著槍的人:“琴酒,現在你可以先把槍放下了嗎?”
看到自己在搬出雅文邑后,琴酒身上那股刺人的殺意頓時一滯,貝爾摩德就知道自己這一步棋走對了。
現在組織里雅文邑的地位比朗姆還高,僅次于boss。雖然這次的行動在朗姆的請求下要來了琴酒當助力。但他到底是已經被轉到了雅文邑的手下。
如今就算是琴酒也得掂量一下如果擅自動了自己上司看中的人,那他在往后的日子里會不會有被故意穿小鞋的可能。
看著貝爾摩德這幅因為背后有所依仗所以膽大妄為的樣子,琴酒陰惻惻地掃了一眼表情怔愣,看上去也是方才才從貝爾摩德這里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受到雅文邑關注的降谷零,緩緩將拿槍的手放下,但仍是有所不甘道:“如果最后真的查出來波本是老鼠,就算是雅文邑也不能阻止我。”
話音剛落,琴酒和貝爾摩德的手機同時發出震動,在寂靜的倉庫里這一動靜被無限放大,兩人皆是注意到了對方的手機應該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而能在這時候同時發消息到他倆手機上的事情不作他想,必定是和那份臥底名單有關。
琴酒嘴角咧起,帶著得意的心情翻開手機查看消息,而貝爾摩德則心頭一緊,眉頭微顰地掏出手機。
不過在看完這條新鮮出爐的短信上的內容后,琴酒和貝爾摩德臉上的表情互換了。
琴酒越是翻看手機上的內容表情越冷,而在看到最后一行的那幾個名字時,眼中已經盛滿了怒火,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最終忍無可忍地將手機狠狠摔在了地上,并隨之附上了一槍。
而貝爾摩德此時已經握著手機樂不可支起來:“琴酒啊琴酒,沒想到你最后和朗姆居然是白忙活一場。”
難得看到琴酒如此盛怒的樣子,伏特加也不敢繼續吃瓜了,結結巴巴地關切道:“大、大哥,出了什么事嗎?”
結果換來了琴酒一個惡狠狠的瞪視,嚇得伏特加當即雙手捂住嘴,用行動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不過這也讓伏特加等人更加好奇了。
剛剛琴酒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消息能把他氣成這樣?
見琴酒閉上眼,一副不想回答的樣子,再看看其他人皆是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向來喜歡看樂子的貝爾摩德怎么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她像是報菜名似的把手機上的內容念了出來:“基爾、科恩、蘇格蘭、伏特加、波本……”
最開始在場的人聽到貝爾摩德提到自己的代號時心神還猛地一緊。畢竟他們也猜到這大概率是庫拉索發來的完整臥底名單。但隨著涉及到的人數增加,所有人臉上的表情多少都有些維持不住了。
如果這份臥底名單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明組織里絕大多數的代號成員都是臥底?
但這怎么可能?
這份名單的真實性比指著琴酒說他是KGB的臥底還要離譜。
名單上的人數太多,念到后面貝爾摩德都覺得有些累了,她干脆跳到了最后挑出兩個重點名字:……琴酒、朗姆。”
貝爾摩德慢悠悠地念出這一串名單最后的結語:“以上的人都是臥底。”
聽到琴酒真的出現在了這份臥底名單上,甚至還有朗姆的名字,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現在臉色黑如鍋底的琴酒身上。
知道內情的幾人努力繃著表情不讓自己過于幸災樂禍以至于笑出聲。
琴酒,你也有今天啊!
“轉發自庫拉索,發件人:雅文邑。”
“夠了貝爾摩德!”琴酒好不容易平復好心情,想打電話過去質問,結果在身上摸了一圈沒摸到,然后才反應過來他的手機在剛剛已經被自己一槍崩成了一地的碎片。于是只能煩躁地看向貝爾摩德:“給雅文邑打電話,我要知道這份臥底名單到底是怎么回事!”
居然敢誣陷他是臥底,他看庫拉索這是不想活了!
“嗚——嗚——”
手機響起的時候,萩原研二剛好查看了隔壁庫拉索的情況回來,神色有些凝重:“公安的人來了,帶隊的是伊達叔叔,我已經讓班長去拖延時間了。”
松田陣平點點頭,拿起在桌面上震動的手機:“我這邊也差不多了,把這通電話搞定之后,降谷他們應該能自己來處理后面的事了……等等,怎么打過來的人是貝爾摩德?”
聞言,萩原研二伸著腦袋看過去,在看清了來電顯示上的人名后也有些驚奇:“她什么時候這么積極了?我以為朗姆先打電話過來的可能性都比她大。”
“難道說!”萩原研二像是想到了什么差點笑出聲。不過最后還是忍住了,只是彎著眉眼對著皺眉的松田陣平慫恿道:“小陣平你快接,說不定有驚喜!”
“只是個電話有什么可驚喜的。”松田陣平嘟囔了一句,最后還是在電話鈴的催促中清了清嗓子,接通電話后用著沉穩的聲線道:“喂,貝爾摩德你有什么事嗎?”
結果沒想到電話那頭不是預想中的嫵媚女聲,而是一個陰沉的男腔:“雅文邑,你剛剛發過來的那份臥底名單是什么意思?”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是琴酒的聲音,萩原研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在一旁無聲大笑。
琴酒居然真的把自己手機給砸了,氣得這么狠嗎哈哈哈!
好可惜沒看到現場啊!
雖然暫時沒弄明白萩原研二的笑點在哪里。但看到萩原研二笑得這么開心,松田陣平也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
然后在發現自己差點跟著笑出聲后又狠狠瞪了打擾到自己的萩原研二一眼,干脆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看他,專心應付起琴酒:“這份名單是庫拉索直接發給boss的,boss看了之后發給了我。然后我又原封不動地轉發給了你們。”
聽到這份臥底名單居然已經在烏丸蓮耶那里過了一遍,琴酒立刻不說話了。
琴酒不開口,可不代表松田陣平會放過這個嘲諷的好機會:“顯而易見,那份臥底名單是假的,你干掉的都是自己人。”
“你和朗姆被人耍了。”
“你!”
這和當著面罵他是蠢貨有什么區別?
“還是說你想說這份名單是真的。而你,琴酒,則是個貨真價實的……”
松田陣平直接貼臉開大,輕蔑地對著琴酒吐出兩個字:“老鼠。”
第189章 拉攏與失火 “小陣平你這個藍顏禍水!……
第189章拉攏與失火 “小陣平你這個藍顏禍水!
“赤井先生!降谷先生和水無憐奈小姐他們沒事吧!”
江戶川柯南原本是打算讓阿笠博士復原解析庫拉索的手機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 結果卻發現庫拉索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弄丟了。
特別是在遇到朱蒂一行人說庫拉索可能已經獲得了全世界的臥底名單,現在在組織里的一些「臥底」已經遇害,降谷零和水無憐奈也處于危險之中的時候, 江戶川柯南更是懊惱自己為什么不小心一點保管好那部手機。
幸好赤井秀一說他已經在想辦法, 在必要時刻可以支援降谷零和水無憐奈。于是這會兒看見赤井秀一拎著槍回來時, 江戶川柯南便迫不急地問起了具體的情況。
“他們沒事。”赤井秀一想到自己在倉庫外聽到的貝爾摩德猝不及防爆出的八卦,還有后續關于那份由庫拉索傳來的所謂完整的「臥底名單」,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或者說只要有雅文邑在的一天,他們以后應該都不會有事。”
“雅文邑?”江戶川柯南立刻捕捉到了關鍵詞:“他也是組織的代號成員嗎?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為什么赤井先生你覺得有雅文邑在安室先生他們就是安全的?”
得知降谷零和水無憐奈兩人現在脫離了危險后江戶川柯南也不著急了, 而這會兒又難得從赤井秀一這里聽到了新的代號成員的名字,他當即化身十萬個為什么的好奇寶寶, 噼里啪啦砸下一堆問題。
“別太激動小弟弟, 我也是剛剛才聽來了一些新消息,并且想通了一件之前一直困擾我們的事。”赤井秀一在江戶川柯南疑惑的眼神里用手比出了一個手槍的姿勢,將并攏的食指和中指抵在自己的太陽xue上, 嘴里發出「砰」的一聲:“比如基爾回到組織后, 為什么沒有讓她以殺了我的方式來表明自己沒有背叛組織。”
無需赤井秀一把事情說得過于明白, 江戶川柯南一點就透,馬上把當時水無憐奈回到組織之后的事情走向沒有按照他們所想的那樣發展,與剛剛赤井秀一新提到的雅文邑給聯系了起來:“你是說其實是雅文邑把水無憐奈小姐給保了下來?”
赤井秀一點點頭, 嘴角微微勾起:“以前雅文邑在組織里的存在感不強,我一直以為他只是組織boss拉出來制衡朗姆的一個靶子罷了, 現在看,他在組織里的能量比我預想的還要大。”
“我覺得我們需要重新審視一下雅文邑這位一直以來看上去只是吉祥物的名義上的「二把手」。”
“恐怕,雅文邑的心思不在組織上。”
*
“拉攏雅文邑?”
這會兒降谷零正在諸伏景光的安全屋里商議昨天發生的事。
聽著降谷零提出的這個提議,諸伏景光皺起眉:“這就是你思考了一晚上的結果嗎, zero。”
昨天下午降谷零被琴酒放了之后他就緊急去處理庫拉索的事了。
降谷零仔細看過了庫拉索的病情報告,也對她進行了一些審問,可以肯定庫拉索是真的失憶了。
同時他們也仔細搜查過了,沒從她身上搜出什么手機之類可以發送信息的物品,這樣看,那封指控組織絕大多數人是臥底,甚至還把朗姆和琴酒也包括在內的「臥底」名單到底是由誰發出的,這就很值得考究了。
現在降谷零的重點懷疑對象,便是將這份「臥底」名單轉發給琴酒和貝爾摩德的雅文邑。
因為距離隔得太遠,當時雅文邑在那通電話里和琴酒說了些什么他并不知道,只是從琴酒那近乎咬牙切齒的難看臉色,卻對電話里反駁不出一句來看,這份堪稱荒謬的「臥底」名單的來源是得到了琴酒的認可的。
而琴酒之所以會認可這份名單真的是庫拉索發來的,只能說明這是雅文邑所認可了的。
但又已知庫拉索失憶了,而她的身上連一個電子設備都搜不出來。
很明顯這份「臥底」名單的出處有問題。
所以雅文邑對此真的不知情嗎?
還是他其實無所謂消息來源的真假,只是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打壓琴酒和朗姆?
但無論如何,降谷零從這次的事件里看出了一件事。
那就是雅文邑其實并不是很在乎組織。
至少沒琴酒那么在乎。
總之,降谷零覺得雅文邑是個可爭取的對象。
而且……
“我不是跟你說過當時我進組織其實是背后有人在插手嗎?”降谷零再次跟諸伏景光說起這件困惑了他好幾年的事。
“我之前多次旁敲側擊貝爾摩德想把這人給挖出來。但她一直左顧言它守口如瓶,要不是這次情況太過緊急,恐怕她永遠不會說出這背后的人其實就是雅文邑。”
“而如果雅文邑真的像貝爾摩德說的那樣在我進入組織之前就已經在關注著我了,那他所知道的事怕是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
諸伏景光的眉頭并沒有因為降谷零的話舒展:“zero你是想說其實雅文邑從始至終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那你的處境豈不是一直都很危險?”
對此降谷零倒很是鎮定:“之前你差點暴露的時候我們不是討論過雅文邑可能也是知道你的臥底身份的嗎?”
想到當初和降谷零對雅文邑進行的種種分析,諸伏景光臉上的表情總算沒那么嚴肅了,甚至連嘴角都有了些許的弧度:“你當初還說雅文邑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呢。”
聽到諸伏景光提起這個,降谷零也露出揶揄的表情:“那當初又是誰說要對雅文邑施展honey trap的?”
被降谷零調侃起自己當年的「雄心壯志」,諸伏景光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可羞恥的。反而是心中無奈的情緒更多一點:“我倒是想啊,但也要給我一個能接觸雅文邑的機會啊。”
一想到這三年來的經歷,諸伏景光難得跟降谷零抱怨道:“別說見到雅文邑這個人了,這么久了,我連他的聲音都沒聽過。”
“從來都只用郵件跟我聯系,除了冷冰冰的用公事公辦的口吻發布任務外從來不閑聊其他的事,組織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雅文邑的人。但實際上我對他的了解比你們多不了多少。”
降谷零用手抵著下巴微微點頭:“確實,雅文邑在這一點上表現得有些奇怪。”
這不是諸伏景光第一次跟他提起雅文邑的異常表現。畢竟當初雅文邑那么高調地向整個組織宣告諸伏景光是他的人。但之后卻不借著這個幾乎稱得上是救命之恩的舉動來要求諸伏景光做點什么。而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下屬來使喚,前后的行事邏輯不可謂不矛盾。
付出了那么多卻無欲無求,僅僅因為雅文邑是真心喜歡諸伏景光?
恐怕只有小孩子才會相信世界上有這么美好的童話。
無利不起早。
成年人之間只有赤裸的利益往來。
雅文邑現在不對諸伏景光提出要求,只能說明他背后有更大的索求。
于是新的問題來了。
“既然貝爾摩德是在雅文邑的指示下將我引薦進組織的,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找過我?”
但別說現身和他接觸了,要不是這次貝爾摩德為了從琴酒手里救下他把雅文邑的事說了出來,降谷零連自己居然和雅文邑有聯系都不知道。
“所以這也是zero你說要拉攏雅文邑時我覺得最困難的地方。”諸伏景光當然也知道降谷零為什么會覺得雅文邑是個可爭取的對象。畢竟在他們這種知情人眼里,從雅文邑的種種「包庇」行為來看,實在不能說他是個遵循組織利益至上的人:“他根本不和我們接觸,又談何拉攏呢?”
“這個hiro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降谷零對著諸伏景光眨眨眼睛,擺出一張無辜臉:“我想就算是雅文邑再怎么避而不見,面對「后院失火」,也總要現身了吧。”
*
“噗!咳咳——”
仿佛情景再現一般,松田陣平嘴里的咖啡一口噴出,再次發出驚天動地的一陣咳嗽。
“什么叫做整個組織都知道波本是我的人了?!”
聽到松田陣平那最后幾乎破音的尾音,萩原研二憋笑得整個人的肩頭不停地聳動,最后干脆扶著松田陣平的肩膀將自己那張笑得太過囂張的臉埋進了他的頸窩里。
看著萩原研二趴在自己身上一副快笑背過氣的樣子,松田陣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磨磨牙道:“貝爾摩德你給我等著!”
他關注降谷零的事只有貝爾摩德知道,泄密的人是誰不作他想。
虧他為了讓貝爾摩德保密,每次面對她的調戲各種忍氣吞聲,結果最后還是被背刺了!
看著七草梨彩在匯報了這個勁爆消息后依然一副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松田陣平只覺得一陣心累:“還有什么事你一起說了吧。”
“據說……”七草梨彩看了看松田陣平那有些發黑的臉色,和至今將臉埋在他懷里身體不停發顫的萩原研二,閉閉眼,鼓足勇氣一口氣不帶停地把組織里的最新八卦說了出來:“波本和蘇格蘭他們兩個為了爭論誰是雅文邑最寵愛的人在訓練基地打起來了!”
“哈哈哈!小陣平你這個藍顏禍水哈哈哈!”
萩原研二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爆笑出聲。
松田陣平則地鐵·老人·手機:“哈?”
不是,金發大老師你和hiro旦那這是在搞什么啊!
而萩原研二已經迫不急地起哄道:“打起來打起來!”
“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第190章 刁難與朗姆 【找到朗姆】
第190章刁難與朗姆(找到朗姆)
“你這杯水太燙了。”
“不好意思, 但這是冰水吧。”
“這鹽放的也太多了吧,好咸。”
“抱歉,下次我會注意的, 但我能保證我沒有把這份蛋糕里的糖和鹽搞混。”
“餐刀上為什么會有水痕啊?給我換一把新的。”
“好的, 請稍等。”
“嘖,走路的速度怎么這么慢?等你把餐刀拿過來菜都涼了吧。”
降谷零努力保持著一名咖啡店服務員應有的完美微笑, 但額角已經冒起了井字青筋,拿著餐刀的手一個用力,「砰」地一下將餐刀直直插在了桌面上,咬牙切齒道:“松田警官, 我想我最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吧?”
面對來自降谷零的質問,松田陣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咬牙道:“說不定呢。”
“哼!”
“呵!”
兩人眼神之間頓時一陣噼里啪啦火花帶閃電。
而作為知情人士的萩原研二看著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如此針鋒相對的樣子, 早已笑趴在了桌上。
經過萩原研二的分析,松田陣平也算是明白了為何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要聯手演一場為了他而爭風吃醋的戲碼。
因為兩人都和松田陣平扯上了聯系。但偏偏松田陣平一直對他倆避而不見, 于是他們就想著* 用這樣的方式逼著松田陣平現身。
不過有些事明白歸明白, 但不代表松田陣平不會因為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這個舉動而氣惱。
本來雅文邑在波本和蘇格蘭的事上就不清白, 如今被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這么一攪和,那他身上的桃色八卦豈不是更說不清了嗎!
當然,無論如何松田陣平是不會以雅文邑的身份出現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面前的。
不論是從守秘方面的考量還是掉馬后的社死程度, 松田陣平都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但這樣的話,松田陣平就不能找諸伏景光這個和他明面上拆彈警察身份沒有產生過一絲交集的無關人士算賬, 只能無能狂怒地跑來波洛對著降谷零各種找茬。
既然這是兩人一起攜手演的一場戲,再加上諸伏景光是你降谷零的幼馴染,那幫忙承擔一些被牽連的怒火也是件理所當然的事吧!
其實要萩原研二說,松田陣平就是臉皮太薄羞恥心太重。
他這個作為正牌男友的人都不覺得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為了松田陣平而「爭寵」有什么問題, 偏偏松田陣平就是氣不過。
這不,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立刻就跑來波洛找人算賬了。
再怎么說松田陣平現在都是波洛的客人,天大地大顧客最大,用眼神對著松田陣平無聲廝殺了一會兒后,降谷零最終還是忍氣吞聲地按照松田陣平的要求,去把桌上的牛排給重新加熱到五十五度。
看著降谷零捏緊餐盤遠去的背影,再看看到現在還趴在桌上渾身抖個不停的萩原研二,松田陣平沒好氣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笑夠了沒。”
“噗!咳、我沒在笑。”萩原研二抹了把臉將頭抬起來,雖然眼角還掛著淚珠,但面上的表情已經嚴肅了起來:“小陣平你今天特意跑來波洛僅僅只是單純地為了報復降谷的嗎?”
“那當然不是。”松田陣平瞪了萩原研二一眼:“我有這么幼稚嗎?”
萩原研二很想點頭說有,特別是在和降谷零有關的事上,三歲不能再多了。
之前組織里流傳出和諸伏景光有關的八卦時松田陣平的反應都沒那么大,結果現在降谷零一加入了,馬上就激動地跑來找人了。
雖然這也和降谷零主動弄出的這個「爭寵」事件有些過于在松田陣平的情緒上蹦迪有關。
至于為什么判斷這次的事情是降谷零搞出來的……
君不見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的八卦傳了那么久,但一直都相安無事到現在。
結果這會兒降谷零剛和松田陣平扯上關系,組織里就傳出了他和諸伏景光爭風吃醋的傳聞。
暗地里策劃了這件事的人,除了降谷零這個黑臉黑心的家伙外不做他想。
所以這也是萩原研二認為松田陣平確實會因為如此幼稚的理由而揪著降谷零不放的原因。
眼看著萩原研二張嘴做出了個「有」的口型,松田陣平插起一塊蛋糕,手疾眼快地塞進了他的嘴里:“你還是吃東西吧!”
這塊蛋糕太大了,結結實實把嘴給塞了個滿滿當當,萩原研二只能一邊用著控訴的眼神看著松田陣平,一邊捂著嘴巴鼓起腮幫子努力將嘴里的東西解決掉。
不過鬧歸鬧,成功把萩原研二的嘴給堵住后,松田陣平還是說起這次自己來到這里的真正目的:“我是來找朗姆的。”
自從烏丸蓮耶將組織的事務徹底交給松田陣平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朗姆在所謂的「臥底」名單上行動失敗為由,將他在組織里的權限全都給鎖了,然后交給他一個調查波洛的任務。
是的,讓朗姆單槍匹馬一個人,在沒有任何幫手助力的情況下去調查波洛。
至于要調查波洛什么。
是這家店本身?還是這家店背后的老板?店里的店員?又或者是某個經常來光顧的顧客?
這些松田陣平統統都沒有給出具體的要求。
反正他和朗姆兩人之間都心知肚明,這個任務是用來刁難他的。
最后調查出來的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做這件事的人是朗姆。
這樣的話,朗姆就不能再躲在暗處指使他人行動,只能親自出馬來到波洛附近進行調查了。
當然,松田陣平選擇波洛這家咖啡店作為讓朗姆調查的對象,這其中也是存了萬一在波洛打工的降谷零正好撞見了行蹤可疑的朗姆,那豈不是就能直接將人抓進公安的美好期望。
不過雖然是這樣期望著,但松田陣平也不可能完全坐以待斃,早上起來發現今天的幸運值是92后,他就立刻拉著萩原研二來波洛勘察情況了。
有骰子幫忙做篩選,這次他一定能把朗姆給揪出來!
為此他還特意選擇了一個能同時看清店里店外往來路過的那些行人的靠窗位置。
至于為什么最后會演變成和降谷零杠上……
這不是看現在時間尚早,店里和街上都沒什么人,而一見到降谷零那張對著自己笑呵呵的臉,松田陣平便不由得想起自己在組織里變得越發糟糕的風評,一時怒上心頭,沒忍住拿話刺了刺降谷零。
不得不說,看著降谷零就算被氣得一副青筋暴起。但也得對著著自己微笑服務的樣子,松田陣平只覺得心里一陣暗爽。
就算又是幾個從他們桌旁經過的客人,和從窗外路過的路人在骰子的提示下確認只是再單純不過的普通市民后,松田陣平也不著急了。
反正他是做好了今天一天都耗在這里的準備,同時還能騷擾下降谷零看他吃癟的樣子,何樂而不為呢。
萩原研二艱難地將嘴里的東西全部咽下,看著松田陣平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人,對著松田陣平小聲問道:“所以小陣平你是已經知道朗姆在哪兒了?”
在萩原研二一臉期待的目光下,松田陣平對著他堅定地——搖了搖頭,沉聲道:“目前還不知道。”
不等萩原研二露出失望的神情,松田陣平緊接著道:“但我有預感,今天一定能把他找出來。”
“把誰找出來?”
一個聲音突然在松田陣平的頭頂響起,坐著的兩人抬頭的抬頭,扭頭的扭頭,然后就見降谷零手里端著重新加熱好的牛排出現在桌邊。
松田陣平倒是不覺得剛剛降谷零有聽到他和萩原研二談論的關于朗姆的事,面對來自同期的好奇,松田陣平發出一聲鼻音,用著十分欠扁的口吻一字一頓道:“不·告·訴·你。”
于是如松田陣平所愿,他再次看到降谷零端著餐盤的手上鼓起了青筋。
很好,松田你今天成功惹到我了!
降谷零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用著不會將盤中食物撒出來的力道,將手里的牛排「重重」地放到了松田陣平的面前,盡職盡責地微笑著問道:“那么客人你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萩原研二也托起下巴,打算看看松田陣平還要怎么為難降谷零。
不過說實話這會兒松田陣平已經折騰夠了。于是他大慈大悲地揮揮手,準備讓降谷零就此退下。
而就在幾人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的時候,店外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輪胎與水泥地的摩擦聲,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讓人無法忽視的大力撞擊聲。
出車禍了!
松田陣平等人神色驟然一緊,皆是二話不說就起身往店外跑去。
與貨車相撞的是輛小摩托車,從地上散落的餐盒與食物來看,騎著摩托車的應該是隔壁壽司店里準備去送外賣的店員。
在劇烈的撞擊下,摩托車已經被撞得粉碎,那位店員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肢體呈現出一種可怖的扭曲姿態。
再走近一點,能看到他的胸膛已經完全凹了下去,明眼人都知道這人沒救了。
這位死者左眼被眼罩遮著,右眼仿佛死不瞑目地睜得大大望著天空。
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群,松田陣脫下外套打算把他的臉給擋一擋。
就在這時,從出門起就一直忙忙碌碌的骰子跳了出來。
【找到朗姆:90/92,成功。】
看著這新鮮出爐的判定結果,松田陣平手上的動作一頓,接著他緩緩低下頭朝著這位獨眼死者看去。
所以這人就是朗姆?
而現在朗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