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求愛莫斯科只能跟我睡了 31
“啊？我那個——”張嘉愿大腦宕機了幾秒，腦袋快速運轉飛快想出了個借口：“我來喊丹尼斯起床的，剛剛正準備去喊你呢。”
安德烈一臉不解，他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問道：“現在才五點多我們就要去機場了嗎？”
張嘉愿沒想到安德烈反應竟然這么快，他撓了撓頭一瞬間演技大爆發，他臉上的表情看來比安德烈還吃驚：“什么？才五點多嗎？那看來是我看錯時間了，安德烈你再睡了一會吧，我七點鐘再來喊你們。”
張嘉愿心臟“砰砰”直跳，生怕安德烈突然細心又發現了什么疑點，他當著安德烈的面幾乎是同手同腳地離開。
張嘉愿幾乎是一回到房間就立即給丹尼斯發了兩條控訴的消息。
＋：【都怪你！】
＋：【我剛剛出來的時候被安德烈看見了，嚇死我了，還好安德烈好騙，被我三言兩語地糊弄過去了。】
見丹尼斯沒有第一時間回復他的消息，張嘉愿用力按著手機鍵盤“啪嗒啪嗒”又打下一條質問。
＋：【我都走了，你怎么還能睡得著？！】
這次張嘉愿的消息剛發過去丹尼斯就回了消息。
D：【沒有睡覺，我剛剛在想你。】
D：【你剛剛離開幾分鐘，我就已經開始思念你了。】
＋：【……糖衣炮彈！】
丹尼斯短短兩句話就讓張嘉愿忘了剛剛的尷尬，其實不止丹尼斯想他，張嘉愿現在一個人躺在床上也十分地思念丹尼斯。
以前見別人談戀愛，分開一會都舍不得，他還覺得肉麻夸張，現在輪到他自己了，才知道熱戀期的情侶真是難舍難分。
張嘉愿七點鐘準時去二樓叫他們起床，安德烈已經早早收拾好在樓下等著了，丹尼斯的房門沒鎖，見張嘉愿走進來立即張開雙手。
張嘉愿順從俯身抱住丹尼斯說道：“丹尼斯你太粘人了。”
“真想一直待在這里。”丹尼斯埋在張嘉愿的脖頸里說道。
“這個簡單啊，”張嘉愿嘴角勾起一絲壞笑道：“你入贅我們家就可以一直住在這里了。”
張嘉愿做一副思考的樣子道：“嗯，入贅的話，你就得改姓張，但你又是俄羅斯人，不能忘本，中俄結合一下，要不你的新名字就叫張毛吧？”
丹尼斯：“……”
丹尼斯從張嘉愿的脖頸間抬起頭一臉無奈地說道：“嘉愿，我不是安德烈。”
“你不要把我當傻瓜。”丹尼斯捏了捏張嘉愿的鼻子說道。
張嘉愿用鼻子“哼”了一聲道：“我好心給你起個中文名字，你竟然還敢嫌棄，真是個不識好歹的毛子。”
丹尼斯笑了兩聲，隨后被張嘉愿從床上拉起來。
丹尼斯臉上的傷，經過一晚上，看起來反而更加嚴重，右邊整個臉頰青紫交加，早上給丹尼斯抹藥的時候，張嘉愿心疼地抿緊了嘴角。
“好了，我沒事的，他受得傷比我嚴重多了。”丹尼斯抱著張嘉愿的腰嘴角上揚道：“可是我有帥氣的男朋友給我上藥，他可什么都沒有，這么想的話還是我賺了。”
張嘉愿聞言在丹尼斯的嘴角落下一吻道：“是的，是你賺了，所以你就叫張毛了。”
丹尼斯：“……”
吃早飯的時候，外婆看到丹尼斯臉上的傷一陣心疼，一連關心了好幾句，最后沒好氣地敲了敲張嘉愿的頭，說都怪他沒有處理好和朋友關系，平白讓丹尼斯遭罪。
張嘉愿理虧，低著頭難得地沒有反駁外婆的話，丹尼斯看了一眼張嘉愿，桌子下的腿輕輕撞了撞張嘉愿，在張嘉愿看過來的時候，丹尼斯在下面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
丹尼斯對外婆說道：“這不是他的錯，是我昨晚太沖動了。”
外婆看著丹尼斯護著張嘉愿，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是十點多的飛機，吃完早飯便直接出發了，外婆拉著張嘉愿的手交代了很多，最后看了一眼丹尼斯，說了一句讓他們在俄羅斯好好的。
跟來時的興奮不同，回程的飛機上大家都很安靜，就連安德烈也難得地帶了一絲憂郁。
不過他憂郁沒超過五分鐘，等他們在飛機上坐好時，安德烈偷偷摸摸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紅包炫耀地在丹尼斯面前晃了晃道：“伊萬外婆偷偷塞給我，德尼亞你沒有嗎？”
“外婆肯定是喜歡我才給我紅包的。”
丹尼斯：“……”
丹尼斯明顯地一臉不可思議，他扯了扯張嘉愿的袖子問道：“你不是說紅包只給外孫媳婦的嗎？為什么安德烈也有，難道外婆也看上安德烈了？”
“給你的紅包確實是給外孫媳婦的，安德烈的話大概是把他當小孩了。”張嘉愿指了指上面的背包道：“其實我也有紅包，不過外婆給你的應該是最大的。”
丹尼斯聽張嘉愿這么說以后，心里舒服多了，他看向安德烈手中的紅包問道：“哦，外婆給了你多少？”
安德烈得意地從里面抽出兩張五千面值的盧布晃了晃。
“哦，”丹尼斯輕“咳”了一聲，假裝不在意地說道：“外婆給了我五張，看來外婆還是更喜歡我一些。”
安德烈：“……德尼亞你會失去我這個朋友的。”
安德烈一副不想再跟丹尼斯溝通的模樣：“我有一些困了，先睡了，你們聊吧。”
張嘉愿把這一幕看在眼里，他伸手戳了一下丹尼斯道：“別欺負安德烈了。”
“沒欺負他。”丹尼斯一邊解釋一邊把毯子攤開蓋在他和張嘉愿腿上道：“我想讓他安靜一會。”
丹尼斯毯子下的手指動了動，沒過幾秒便抓住了張嘉愿的手。
攤開的毯子下是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
大概是在中國待久了，他們剛下飛機就被西伯利亞的寒風凍了個哆嗦，張嘉愿才剛到莫斯科就已經開始想念溫暖的家鄉了。
他們在機場門口分開，安德烈晚上約了朋友去酒吧喝酒，原本還問了丹尼斯去不去，但是丹尼斯看了張嘉愿一眼果斷地搖了搖頭。
莫斯科不比中國，他們不能手牽著手走在大街上，張嘉愿甚至因為心虛，在地鐵上刻意跟丹尼斯保持了一段距離。
等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張嘉愿剛把門打開，丹尼斯就雙手按在張嘉愿的肩膀上迫不及待地推著他進來。
“啪嗒”一聲門被關上，丹尼斯將張嘉愿壓在門上道：“我有時候真的很討厭這里。”
丹尼斯抵著張嘉愿的額頭，一臉失落地說道：“在這里我不能光明正大地牽著你的手走在大街上，我甚至不能告訴大家我有戀人了，在俄羅斯同性戀就是個異類。”
張嘉愿輕聲說道：“不要不開心。”
“丹尼斯雖然現在說這些有些太早了，但我還是想告訴你，等我們畢業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回中國，你外婆愿意的話，那我們就帶著她一起回中國，或者別的什么國家也可以。”
張嘉愿伸手撫住丹尼斯完好的左臉道：“丹尼斯，只要我們相愛，一切都不會成為困住我們的難題。”
丹尼斯有些動容，他激動地捏著張嘉愿的下巴吻了上來，張嘉愿這次不用丹尼斯說就主動地把嘴張開。
兩人最近接吻次數頻繁，生生將吻技提升了上來，接吻中途張嘉愿掙開眼睛看了一眼丹尼斯，沒想到正好對上丹尼斯深邃的眼眸。
張嘉愿覺得丹尼斯接吻不夠認真，于是伸手捂著了他的眼睛，接吻地間隙，他輕輕咬了一下丹尼斯的舌尖道：“丹尼斯，接吻的時候要專心。”
他們在門口抱著吻了一會就分開了，家里一個多星期沒住人，落了不少灰塵，他們分工合作，丹尼斯主動去收拾衛生，張嘉愿則是拎著剛剛順道買的菜去廚房里準備晚飯。
等張嘉愿把飯做好的時候，丹尼斯衛生也做得差不多了，吃飯的時候丹尼斯拿了一瓶酒跟張嘉愿報備道：“我今晚只喝一瓶酒，可以嗎嘉愿？”
張嘉愿也知道讓一個常年酗酒的人一下子就把酒戒掉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丹尼斯以前每頓酒都是三五瓶起步，所以他知道丹尼斯是真的打算戒酒。
丹尼斯說只喝一瓶酒，就真的只喝一瓶酒，吃完飯還主動收拾桌子把碗給洗了。
老實說丹尼斯真的是個很棒的男友，張嘉愿想，丹尼斯真的很會愛人。
他們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此時都不太困，他們選了部電影，依偎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晚上吃飯時，屋外下了雨，此時外面雨勢漸大，噼里啪啦的雨點砸在窗戶上。
張嘉愿覺得這個情景很是眼熟，他想起了在家里做得那個夢，于是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影，一邊用眼神偷瞄著丹尼斯。
“抓到一只小偷。”丹尼斯捏著張嘉愿的下頜靠近道：“怎么一直在看我？”
“哦，”張嘉愿有些心虛的眼神亂瞥道：“我前兩天做了個夢。”
“什么夢？”
“夢見我們在家里看電影，然后——”
丹尼斯被勾起了好奇心：“然后什么？”
“然后我就親了你……”張嘉愿說完便如同夢里一般跨坐在丹尼斯的腿上吻了下去。
一切都如同夢里的情景一樣，他們在沙發上吻得情動，丹尼斯的手指隔著衣服在張嘉愿的腰上輕撫，等張嘉愿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和丹尼斯已經站在了丹尼斯的臥室門口。
他不反感和丹尼斯做那種事，可是這一切對他來說有些太快了，他有些猶豫地開口說道：“好了丹尼斯，今晚我還是睡在我房間里吧。”
張嘉愿話剛說完，就聽到丹尼斯在他頭頂說道：“抱歉嘉愿。”
丹尼斯嘴上說著抱歉，可說話時嘴角卻勾了起來：“我忘記收拾你的房間了。”
“看來你今晚只能跟我睡了。”
第32章 求愛莫斯科“先生，我可以給您提供服……
32
張嘉愿用力戳了戳丹尼斯的心口道：“丹尼斯，你的演技太差了。”
丹尼斯沒否認，“嗯”了一聲道：“那你晚上要跟我一起睡嗎？”
“……睡。”張嘉愿只思考了兩秒，便放棄了掙扎
丹尼斯的臥室一如既往的整潔，張嘉愿一眼就看到了他床上那只碩大的玩具熊，上面還有一些凹陷，看來丹尼斯平時沒少抱著它睡。
張嘉愿坐到床上，一把將玩具熊撈到懷里揉了揉問道：“丹尼斯，你晚上睡覺都有抱著它一起睡嗎？”
丹尼斯誠實地點了點頭。
“哦……”張嘉愿眨了眨眼問道：“今晚我跟你睡的話，那它怎么辦？”
丹尼斯的床是一張雙人床，他們兩個男人睡在床上的話正好，要是再加上個一人高的玩具熊的話就會非常擠。
畢竟他們倆的骨架都不小。
丹尼斯聞言挑了挑眉道：“那只能委屈它在椅子上坐一晚上了。”
“丹尼斯，你真狠心。”張嘉愿抱著玩具熊的腦袋說道：“我們熊熊好可憐啊，陪了這個負心漢這么久，結果人家一談對象就要把你踢下床。”
丹尼斯“噗嗤”笑出了聲，他俯身雙手撐在張嘉愿的身子兩側道：“你要是不怕擠的話，那晚上我們三個一起睡吧。”
丹尼斯說完準備親一下張嘉愿，張嘉愿眼疾手快拿身上的熊擋了一下。
張嘉愿推開丹尼斯說道：“不鬧了，我要去洗澡。”
“一起嗎？”丹尼斯抱著手臂站在浴室門口問道：“先生，我可以給您提供服務。”
張嘉愿脫衣服的手一頓：“什么服務？”
“洗澡，按摩？或者您想要的特殊服務我都可以提供。”
“不要，”張嘉愿走上前摸了摸丹尼斯的臉頰道：“雖然你說得讓人很心動，但是我有男朋友了。”
說完他當著丹尼斯的面毫不猶豫地將門關上。
丹尼斯沒多糾纏，他叩了叩門留下一句“有需求隨時找我”便離開了。
張嘉愿脫掉衣服站在淋浴下面，頭頂的熱水噴灑在張嘉愿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抹了一把臉。
他當然知道丹尼斯心里在想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剛剛在沙發上接吻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但他目前真的沒有做好更近一步的準備。
前兩天他深夜查過資料，知道男同性戀分為1和0，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和丹尼斯大概率他就是那個0，而且他有自知之明，就算他想做1，真到了床上也不壓不過丹尼斯。
就很頭疼，不對，是菊/花疼。
張嘉愿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洗了快半個小時，沐浴露都打了兩遍，洗完穿衣服的時候，他抬手聞了一下手臂，淡淡的花香縈繞在鼻尖，真怕等下給丹尼斯香迷糊了。
張嘉愿出來后立馬跳到丹尼斯的床上，躲進被子里，一把摟住玩具熊。
“你快去洗澡。”張嘉愿踢了踢丹尼斯的小腿道。
丹尼斯洗澡就快多了，不到十分鐘他就從浴室里出來，張嘉愿抱著玩具熊睡在里側背對著丹尼斯。
很快他就后悔了把玩具熊留在床上的提議，隨著丹尼斯上床，整個床都變得擁擠了起來。
丹尼斯身形頎長，剛一進被窩就觸碰到了張嘉愿的身子。
張嘉愿躲了躲，但前面是比他還胖的玩具熊，后面是丹尼斯靠過來的身子，實在無處可躲，直接反制伸腿壓在了丹尼斯的腿上。
丹尼斯在這時伸手拍了拍張嘉愿的肩膀。
“我要睡覺了，丹尼斯你不要鬧我。”
“沒有晚安吻嗎？”
丹尼斯的聲音落在耳邊，張嘉愿耳朵動了動，最后還是轉過身子，捏著丹尼斯的下巴，敷衍地親了一口。
“好了嗎？”
“不好，嘉愿，你不要背對著我睡。”
“不行，”張嘉愿身子僵硬地轉了過去：“我就喜歡這樣睡。”
張嘉愿剛剛轉身地時候不小心碰到丹尼斯的大腿根，他現在恨不得拿手機在丹尼斯耳邊放清心咒，助他消滅欲/望。
丹尼斯從身后抱著張嘉愿的腰說道：“男朋友好冷淡啊。”
張嘉愿嘴硬道：“我困了，有什么明天再說。”
張嘉愿說完便打了個哈欠，丹尼斯沒多做強求，他下床在浴室里待了一會，回來后抱住張嘉愿沒一會呼吸平緩了起來。
丹尼斯有個優點，就是睡覺不打呼嚕，呼吸聲也很輕，他抱著張嘉愿，清淺的呼吸噴灑在張嘉愿的耳邊，比任何助眠視頻都有用，張嘉愿沒幾分鐘也跟著睡了過去。
張嘉愿一覺睡醒是第二天的——凌晨。
這次他不是被丹尼斯的大腿砸醒的，而是凍醒的。
張嘉愿原本睡得很沉，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感覺身子涼嗖嗖的，他閉著眼睛扒拉了兩下被子，結果伸手半天也沒能摸到被角，睡眼迷蒙掙開眼睛一看，丹尼斯身上卷著被子背對著他*睡得香甜。
丹尼斯的睡覺習慣真的特別差，半夜被凍醒的張嘉愿盯著丹尼斯的后腦勺在心里默默吐槽。
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暖氣不行，張嘉愿感覺格外的冷，他扯了好幾下被子才把丹尼斯叫醒。
丹尼斯一點也沒有把被子卷走的內疚，轉過身掀開被子把張嘉愿包裹住，閉著眼睛親了張嘉愿一口，手腳并用地纏在張嘉愿的身上道：“早說了讓你不要背對著我睡，著涼生病了怎么辦。”
張嘉愿：“……”
丹尼斯的身子很燙，沒過幾秒張嘉愿的身子就暖和了起來，在丹尼斯的懷里重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張嘉愿一睜開眼就看到丹尼斯枕著手臂一雙淺綠色的眼睛幽幽地盯著他看。
張嘉愿又閉上眼睛往丹尼斯的懷里擠了擠問道：“丹尼斯，幾點了？”
“八點多，你還可以再睡一會。”
“不了，我還是起來吧，等會還要去小姨家。”
張嘉愿跟睡意抗爭了二十多秒，掙扎著從丹尼斯的懷里鉆了出來，只是他剛準備坐起身子，就被丹尼斯按在了床上。
“早安吻，親一下。”
“不親，”張嘉愿連忙捂住嘴說道：“還沒刷牙呢。”
“我又不嫌棄你。”丹尼斯在張嘉愿的手上接連落下好幾個吻。
“反正就是不行。”
張嘉愿說著推開丹尼斯的臉，結果丹尼斯趁著他手離開嘴的功夫，快速在他嘴上偷襲了一個吻。
丹尼斯得意地連眼睛都瞇了起來：“親到了。”
“……”真幼稚。
還有兩天就要上課了，張嘉愿這次回家還給小姨帶了些東西，打算今天上午就給送去，本來丹尼斯也打算今天去看看他外婆的，但臉上的傷還沒好，只能等下個星期再去。
早上張嘉愿懶得再做早飯，癱在沙發上使喚丹尼斯去給他做三明治。
出門前，張嘉愿站在門外對丹尼斯招了招手，原本想親他一口，結果在吻即將落下的時候，丹尼斯腦袋靠后躲開了這個吻，張嘉愿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丹尼斯拉著手腕拽進了屋里。
“不能隔著門框接吻。”丹尼斯說完低頭吻了一下張嘉愿。
張嘉愿翻了個白眼吐槽道：“迷信！”
丹尼斯沒說話，拿起一旁的圍巾和帽子給張嘉愿戴好。
“我下午就回來，你等會要出門嗎？”
丹尼斯搖了搖頭：“我在家等你。”
張嘉愿不僅給小姨帶了東西，還給丹尼斯的外婆也帶了不少東西，沒道理丹尼斯都買了東西給他外婆，他卻要空著手去，不過他沒告訴丹尼斯，給外婆的東西混在那一堆給小姨的東西中。
丹尼斯原本想替他拎著送他到地鐵站，被張嘉愿嫌麻煩拒絕了。
等到小姨家的時候，張嘉愿去敲門發現家里只有維克托姨夫在家，張嘉愿把東西放下后，聽維克托姨夫說小姨在隔壁鄰居家玩。
維克托姨夫指的方向正是丹尼斯的外婆家，看來小姨真的和丹尼斯的外婆相處的很好，張嘉愿由衷地感到開心，拎著帶給外婆的東西敲響了房門。
來開門的是薩沙這個小屁孩，薩沙幾個月沒見長得越發的壯實，他插在腰堵在張嘉愿的面前就跟個小肉球似的。
薩沙：“伊萬，你怎么來了？”
張嘉愿彈了彈薩沙的額頭道：“沒禮貌的臭小孩。”
“哼，你這個大笨蛋。”
聽到動靜的小姨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拍了下手道：“嘉愿你來了啊，我剛剛在忙著做飯，都忘了你上午要過來。”
丹尼斯的外婆也從廚房里慢半拍地走了出來，她看起來比上次還要老很多，手臂上綁著固定的石膏，佝僂著脊背，走路也很費勁的樣子。
外婆看見張嘉愿笑著說道：“嘉愿，你們從中國回來了啊。”
張嘉愿心里一緊，連忙走到外婆面前，彎腰查看外婆的手臂問道：“外婆，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張嘉愿說話時聲音抖得厲害，可能是因為和丹尼斯關系的變化，他現在完全把丹尼斯的外婆當成自己的親人。
外婆渾不在意地說道：“沒什么事，就是前兩天不小心在雪地上摔了一跤。”
“怎么可能沒事，”小姨在一旁補充道：“阿姨您本來身體就不好，摔得這一跤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養回來。”
張嘉愿心里一陣后怕，他知道老年人最是摔不得的，以前他們家門口就有個老奶奶就是冬天摔跤去世的。
外婆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整個人的狀態比上次見面差很多，有種油盡燈枯的感覺。
張嘉愿心里難受得緊，外婆是丹尼斯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要是知道了該有多難受。
“嘉愿，我真的沒什么，休息兩天就好了。”
外婆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拍了拍張嘉愿的手背說道：“可以麻煩你不要告訴德尼亞嗎？那孩子從小心思就重，你們馬上就要開學了，我不想讓他擔心。”
第33章 求愛莫斯科男朋友的福利
33
這是丹尼斯的外婆，張嘉愿不知道就算了，既然他知道了就不可能幫著外婆去瞞著丹尼斯。
丹尼斯得知消息便急匆匆地趕過來，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關心外婆的身體，就被外婆拉著手追問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在中國惹事了？”外婆心疼地碰了碰丹尼斯的臉頰問道：“怎么臉傷成這樣？本來就只有一張臉能看，這下毀容了，以后可怎么找對象啊。”
本來還很緊張的氛圍，因為外婆的一句話緩和了不少，丹尼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張嘉愿，蹲在外婆面前說道：“總歸是有人要的，這個就不要外婆操心了。”
“現在的問題是，外婆你摔跤了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外婆拍了丹尼斯的手背一巴掌道：“你臉上傷成這樣不也沒告訴外婆？小毛子還好意思說。”
外婆說完不解氣地擰了下丹尼斯的耳朵。
丹尼斯蹲在外婆面前說了好些好話，最后他們兩人在張嘉愿和小姨的見證下，互相都保證了以后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對方。
張嘉愿和丹尼斯才剛熱戀沒兩天就迎來了短暫地“分居”。
丹尼斯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在家照顧外婆，晚上張嘉愿離開的時候，丹尼斯出來送他。
丹尼斯原來下意識想牽著張嘉愿的手，但最終顧及在外面，還是把手縮了回來。
“要不你明天再走吧？”
“我留著這里太奇怪了，”張嘉愿對丹尼斯開口交代道：“你在這邊好好照顧外婆，有什么事記得及時給我發消息。”
“還有——”
張嘉愿有些不自在地將半張臉埋在圍巾里悶聲說道：“這幾天你記得要想我。”
“怎么辦。”
丹尼斯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沒有離開，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沒讓你現在想，你等我走了再想。”張嘉愿有些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丹尼斯，隨后強迫自己轉身離開。
一步兩步三步……十步，張嘉愿突然又轉身跑了回來。
“你要是實在想我，我晚上可以跟你開視頻。”
“好，”丹尼斯歪了歪頭問道：“洗澡的時候也可以嗎？”
“……丹尼斯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走了。”張嘉愿轉身強裝鎮定地離開，一雙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泄露了主人的心事，在雪白的圍巾的襯托下，格外顯眼。
幾乎是掐著時間，張嘉愿剛到家，丹尼斯就發來了消息。
D：【到家了嗎？】
＋：【剛剛到家。】
＋：【對了，你和外婆晚上吃什么啊？】
D：【本來小姨想要給我們做飯，不過被外婆打發回去了，剛剛外婆在一旁指揮我做飯。】
丹尼斯說完發來了一張照片，單看圖片的話，是一桌豐盛的晚餐，但是丹尼斯畢竟戰績可查，上次安德烈……
＋：【你們吃了嗎？外婆怎么說？】
D：【……外婆讓我明天就滾回去。】
張嘉愿捧著手機笑出了聲，他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想象得到丹尼斯委屈的表情。
晚上十點半，張嘉愿剛洗完澡躺到床上，丹尼斯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丹尼斯不知道在干什么，屏幕抖動了一下才對準了自己的臉，他坐在書桌前撐著下巴眉眼彎彎地看著張嘉愿。
“洗過澡了？”
“……洗過了。”
丹尼斯一幅很遺憾地表情說道：“早知道我就提前半個小時打過來了。”
張嘉愿“咳”了一聲沒接他的話。
丹尼斯突然問道：“嘉愿，你在哪個房間睡的？”
“還能在哪睡，當然是我自己的房間。”
丹尼斯提議道：“睡我的房間吧，讓小熊陪陪這只孤單的小兔子吧。”
“我又不是你。”張嘉愿嘴上這么說，但還是起身來到了丹尼斯的房間。
丹尼斯的床上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氣息，張嘉愿剛一躺上來瞬間感覺自己被丹尼斯的氣息包圍住了。
張嘉愿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道：“某只落單的小熊，今晚一個人睡覺，不會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淚吧？”
丹尼斯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將自己的臉靠近攝像頭問道：“那你是想讓我哭還是不想讓我哭？”
“那還是不要哭了吧。”
張嘉愿說道：“因為你如果現在哭的話，我都不能給你一個安慰的吻。”
丹尼斯：“……嘉愿，我們要不還是把視頻掛了吧？”
張嘉愿不解：“為什么？”
丹尼斯一臉幽怨地說道：“再聊下去我真的會半夜跑回來找你。”
張嘉愿將臉埋在玩具熊的肚子上笑了好一會。
“那就掛了吧，”張嘉愿舉起小熊的爪子朝鏡頭里揮了揮手道：“我和小熊睡覺了，你一個人記得裹緊被子。”
張嘉愿說完便直接把視頻掛了，過了兩秒，丹尼斯發來信息。
D：【……我沒有真的要掛視頻的意思。】
D：【男朋友商量一下，再打一會視頻？】
＋：【小熊搖頭.jpg】
D：【好吧，那我去洗澡了。】
丹尼斯消息剛發過來，張嘉愿立即撥了個視頻過去。
張嘉愿雖然不肯洗澡給丹尼斯看，但是如果讓他看丹尼斯洗澡的話，他還是非常樂意的。
屏幕里丹尼斯赤裸著上半身站在浴室里，鏡頭正好卡在他白的反光的上半身，腹部隱約還能看到一絲黑邊，張嘉愿注意到他輪廓不太明顯的肌肉上沾了一些水漬，讓人無端的有些口渴。
“嘉愿。”丹尼斯開口喊了張嘉愿一聲。
張嘉愿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喉結：“嗯？”
丹尼斯嘴角勾起一絲壞笑，他快速說了一句“晚安”，隨后沒等張嘉愿反應就將視頻掛斷了。
張嘉愿：“……”
D：【早點睡）））】
張嘉愿不想理他。
D：【照片.jpg】
D：【男朋友的福利）】
張嘉愿將半張臉埋在被子里，紅著臉將照片點開放大，點擊返回，過了兩秒又點開放大，反復數次后，默默地將照片存在私密相冊里。
＋：【收下了，等你回來的時候給你獎勵。】
怕丹尼斯追問獎勵是什么，張嘉愿連忙發了一個晚安，結束話題。
受丹尼斯發來的福利影響，當天晚上張嘉愿又一次地做了不純潔的夢，第二天早上六點就起來站在浴室里冷臉洗內褲。
張嘉愿有些難以啟齒，他感覺他和丹尼斯談戀愛以后，整個人都有點那個啥。
以前雖然有時候也會有欲/望，但是也不像現在這么頻繁，他感覺自己都有點饑渴了……
他心里越想越不舒坦，也不顧著丹尼斯有沒有起來，直接給丹尼斯發了五六個爆打小熊的表情包。
丹尼斯半個小時后直接給張嘉愿打了個電話。
“嘉愿？”丹尼斯大概是剛醒，嗓音沙啞道：“怎么了嗎？誰又惹你不開心了？”
張嘉愿支支吾吾，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昨晚又做了那種夢，早上起來洗內褲心里氣不過才給他發的消息。
“你在哪里？”
“浴室。”
丹尼斯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是在洗內褲？”
張嘉愿：“……”
“掛了。”張嘉愿說完面無表情地將電話掛斷。
沒過幾秒，電話鈴聲又重新響了起來，張嘉愿掛了三個電話后才再次接通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張嘉愿聽到丹尼斯那邊翻身的動作，就在張嘉愿打算把電話掛斷的時候，丹尼斯開口試探著問道：“昨晚是夢到我了嗎？”
“……不是。”張嘉愿咬牙切齒地說道：“夢到的是一個陌生的俄羅斯帥哥！”
“那他多高啊？”
“反正不是192，可能是182吧。”
丹尼斯問：“是綠色眼睛嗎？”
張嘉愿答：“是藍色眼睛。”
丹尼斯忍著笑問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張嘉愿：“……不許笑！”
張嘉愿滿臉羞澀地再一次將電話掛斷。
D：【我錯了。】
D：【小熊磕頭.jpg】
＋：【暴打小熊.jpg】
后面幾天他們每天都在手機上聯系，由于丹尼斯的廚藝實在有限，丹尼斯做了兩天的三明治之后，看不下去的小姨再次上門挽起袖子給外婆做飯。
周五那天外婆提前把丹尼斯趕了回去，聲稱他在那里只會添亂。
丹尼斯這次回來把白雪也帶了回來，之前外婆摔跤，白雪都是小姨幫忙遛的，本身做飯就已經夠麻煩小姨了，丹尼斯自然不會再麻煩小姨遛狗。
晚上安德烈組織了聚會，丹尼斯把狗送回家以后，就去學校門口和張嘉愿匯合。
聚會的地點在安德烈家，這幾天他父母正好回了鄉下，家里就他一個人。
張嘉愿坐下來后，看了一圈發現都是熟悉的面孔，安德烈叫來的朋友基本上和丹尼斯生日那次的人差不多。
丹尼斯坐在張嘉愿的身邊，接過安德烈的酒的時候，還用眼神向他請示了一番。
大家一開始一人瓶酒圍成一圈坐在那里看《暮光之城》，但后來安德烈和其中一個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幾個人突然就開始比賽說繞口令。
本來這也跟張嘉愿無關，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一開始是他們幾個比，后來就變成了他們所有人一起比賽。
輪到張嘉愿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看到安德烈手機上的繞口令，張嘉愿差點眼前一黑。
他俄語還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彈舌不太行，不巧的是，他拿到的繞口令正好一整段全是需要彈舌的單詞。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張嘉愿只得硬著頭皮說了下去。
他才說了一半，大家就笑作一團，其中的一個女生開口說道：“伊萬，你的俄語發音好可愛啊。”
就連一旁的丹尼斯嘴角也微微上揚。
張嘉愿：“……”
張嘉愿端起面前的果酒，抿了一口，然后紅著臉借口去洗手間。
他前腳剛到進去，丹尼斯后腳就跟了進來，張嘉愿將門關上，一把抱住丹尼斯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口說道：“丹尼斯，彈舌真的好難啊。”
“你說得挺好的啊。”
“你剛剛是不是也笑我了？”
丹尼斯一臉無辜道：“沒有。”
“可是真的很難啊，你說你們俄語好好的發音干嘛非要彈舌。”張嘉愿一邊說著一邊沒好氣地捶了丹尼斯兩下。
“其實很簡單的，你試著將舌尖放松，然后放到上齒齦后，輕輕呼氣，讓氣流推動舌尖顫動。”
丹尼斯握著張嘉愿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說道：“сердце，嘉愿你試著讀一下сердце。”
“сердце。”張嘉愿試著學著丹尼斯的讀音說了一遍。
“我不行，真的好難。”
丹尼斯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張嘉愿的側臉道：“其實我有一個方法能幫助你更快地學會彈舌。”
“什么？”
“嘉愿，把嘴巴張開。”
第34章 求愛莫斯科“丹尼斯，你有點快了。”……
34
張嘉愿大概知道丹尼斯要做什么，他看了一眼那雙總是讓他心里泛起漣漪的眼睛，順從地閉上眼睛，嘴唇微微分開。
丹尼斯沒讓他等太久，幾乎在他閉眼的瞬間，丹尼斯就低頭吻了下來。
“嘉愿，舌尖要抵在這個位置。”丹尼斯一邊說著一邊卷著張嘉愿的舌尖抵在上齒齦的位置。
“試一試，輕輕呼氣讓氣流推動舌尖顫動。”
說完，丹尼斯毫不留戀地從張嘉愿的嘴巴里退出，好像剛剛就真的只是在教張嘉愿如何彈舌一般。
張嘉愿嘴巴微張胸腔微微起伏，透明的涎水控制不住地順著嘴角溢出。
“嘉愿，再試試？”
張嘉愿：“……”
“丹尼斯，你現在最好不要說廢話。”
張嘉愿用力擦了下嘴角，伸手勾住丹尼斯的脖子，重新吻了上來。
剛吻上來的時候，張嘉愿對丹尼斯剛剛那一出還有些生氣，于是沒好氣地亮出尖牙追著丹尼斯的舌尖咬了好幾口。
丹尼斯揉了揉張嘉愿的頭發，笑聲從唇間溢出，他腦袋往后躲了躲道：“嘉愿，這么兇啊。”
張嘉愿嘴角抽了抽，一把揪住丹尼斯的領口問道：“你到底親不親？”
丹尼斯沒有回答，摟著張嘉愿的腰如他所愿地吻了下來。
張嘉愿占據著主動權，主動勾起丹尼斯的舌尖舔舐糾纏，他們剛談戀愛沒幾天就被迫分開，他今天在學校門口看到丹尼斯的時候就恨不得撲上去親他幾口。
丹尼斯喉結滾動，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涎水又被渡到了張嘉愿的嘴里，張嘉愿眼睛微瞇，手指在丹尼斯的喉結那里摩擦了兩下。
“別，”丹尼斯睜開眼一把按住張嘉愿的手說道：“嘉愿，別碰這里。”
張嘉愿“哼”了一聲，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叩叩”
安德烈在門外問道：“誰在里面？”
張嘉愿聽到安德烈的聲音，瞬間和丹尼斯的分開，他欲蓋彌彰地擦了擦嘴，然后推了推丹尼斯，示意丹尼斯開口。
丹尼斯捏了下張嘉愿的手說道：“我在。”
“你怎么上個廁所這么久，你好了嗎？快出來讓我進去。”
丹尼斯嘴角勾起道：“哦，那你進——嘶——”
丹尼斯剛開口說了一半就被張嘉愿擰了一下腰側的軟肉。
“德尼亞，你怎么了？”
“哦，我沒事剛剛腿麻了。”丹尼斯包住張嘉愿的手指道：“你去樓上的廁所吧，我還要等會。”
等把安德烈打發走，丹尼斯低頭碰了碰張嘉愿的臉問道：“男朋友下手這么狠？”
“是的，下次你再不老實，我就——”張嘉愿一邊說著一邊一臉威脅地向下看去。
丹尼斯：“……”
張嘉愿先從里面出來，丹尼斯又等了幾分鐘才從里面出來，他坐下的時候安德烈正好也從樓上下來。
安德烈端著酒杯過來和丹尼斯碰杯，杯子還沒碰上就一臉驚訝地指著他的嘴唇說道：“德尼亞，你怎么上了個廁所嘴巴又破了？”
“被兔子咬的。”
張嘉愿：“……”
張嘉愿借著桌子的遮擋不輕不重地踢了丹尼斯一腳。
“什么？”安德烈沒聽懂這句中文撓了撓頭道：“我這兩天嘴巴也有些干，剛買了個潤唇膏，感覺還挺好用，你看我現在嘴巴都沒有干裂了，我拿來給你用吧？”
丹尼斯拿起酒杯和安德烈碰了一下道：“不用了，我剛剛自己不小心咬破的，過兩天就好了。”
丹尼斯在和安德烈說話的時候，張嘉愿注意有一道視線落到了他身上，他抬眸望去正好看到妮娜沖他舉了舉酒杯。
張嘉愿也拿起他那杯低度數的果酒抿了一口。
張嘉愿對妮娜有印象，因為妮娜曾在丹尼斯生日的第二天就在社交軟件上大大方方地跟他表達了好感。
說句實話，妮娜是一個非常漂亮的俄羅斯女生，但當時張嘉愿并不打算談一個俄羅斯的女朋友，所以就拒絕了她。
世事難料。
誰能想到不想談俄羅斯女朋友的他，沒過多久就交往了一個俄羅斯男朋友。
安德烈沒和丹尼斯聊幾句，就又端著個酒杯去和別人喝了。
“嘉愿？”丹尼斯湊到張嘉愿的耳邊問道：“你在看什么？”
丹尼斯順著張嘉愿的視線望過去問道：“妮娜好看嗎？”
“……還行。”張嘉愿緩慢地轉過頭看向丹尼斯道：“但我還是覺得你更好看。”
“哦，我好看，那你剛剛為什么不看我？”
張嘉愿：“……”
這次終于輪到張嘉愿說了：“丹尼斯，你不要不講道理。”
晚上聚會結束的時候，外面正在下大雪，安德烈本來打算留他們在他家過夜，但丹尼斯和張嘉愿堅持要回去——畢竟在別人家沒有在自己家親嘴方便。
從地鐵站出來后還要步行十分鐘才能到家，張嘉愿和丹尼斯肩并肩走在路上。
鵝毛般的雪花簌簌地落在他們身上，路邊幾個流浪漢見他們從身旁路過，冷淡地抬眸看了他們一眼，隨后舉起手中的飲料瓶裝的酒“咕嚕咕嚕”灌了幾口。
丹尼斯晚上被灌了不少酒，此時臉頰微紅，眼眶也泛著水汽。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丹尼斯腳步踉蹌了一步，差點一頭栽到雪地里，張嘉愿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丹尼斯。
“丹尼斯？”張嘉愿扶著丹尼斯一臉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
張嘉愿比較喜歡丹尼斯的一點就是，他從來不會隱瞞，性子很直，有什么都直接說。
比如現在丹尼斯站直了身子開口對張嘉愿說道：“不好。”
“嘉愿，我很不好。”
片片雪花落在他的眼瞼上，丹尼斯眼睛輕輕地眨了兩下，然后雪花就化成淚水從眼尾緩緩滑落。
張嘉愿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于是伸手蹭了蹭丹尼斯的眼尾問道：“為什么不好？”
“不知道，”眼眶中聚集的淚水越來越多，丹尼斯閉上眼睛，淚水止不住地向下滴落，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地說道：“嘉愿，我有一點害怕。”
丹尼斯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我怎么又哭了。”
“我真是個特別奇怪的人。”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丹尼斯出門的時候沒帶手套，裸露在外的指關節凍得通紅一片，張嘉愿拉了一下丹尼斯的手腕，將他帶到樓道里。
在這一方黑暗狹小的空間中，張嘉愿伸手將丹尼斯抱在懷里。
“你不奇怪，丹尼斯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奇怪。”
丹尼斯低頭埋在張嘉愿的脖頸間問：“總是莫名其妙低掉眼淚也不奇怪嗎？”
“不奇怪。”
“哦。”
張嘉愿問：“為什么會感到害怕？”
“俄羅斯的冬天太漫長了，外婆的身體真的很不好。”
丹尼斯身子微微顫抖：“我很怕……很怕她熬不過這個冬天。”
張嘉愿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丹尼斯，因為丹尼斯的擔心不無道理，那天下午丹尼斯不過是和她說了會話，她就一臉疲憊地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外婆會沒事的，”張嘉愿用力抱著丹尼斯道：“丹尼斯你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張嘉愿的肩膀上沒多久就匯聚了一條小小的河流。
等他們到家的時候，白雪一把沖他們撲了過來。
張嘉愿蹲在陽臺陪白雪玩了一會，起身的時候突然聽到浴室里傳來水聲。
他走過去向下擰了一下門把手，浴室門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他打開了。
“丹尼斯，喝了酒不能洗澡的。”張嘉愿一臉自然地走了過去將淋浴關上。
“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愛哭了。”
水汽氤氳中，張嘉愿扶著丹尼斯的肩膀吻上了他眼角的淚痣，丹尼斯的眼眶泛紅，眼瞼快速跳動，他下意識地想往后躲，卻被張嘉愿追著吻了過去。
丹尼斯微微喘著氣問道：“為什么？”
“因為你長了一顆好哭痣。”張嘉愿說完順著向下在丹尼斯的鼻尖上落下一吻。
隨著又在丹尼斯的唇上啄吻了兩下。
“其實真正奇怪的人是我，因為你每次落淚的時候，我都很想親你。”
張嘉愿說完，歪著頭又準備重新吻上去，丹尼斯及時伸出手心捂住張嘉愿的嘴巴，克制地說道：“嘉愿，再繼續下去就要收不了場了。”
張嘉愿挑起眉頭，張開嘴巴在丹尼斯的手心留下濕漉漉的水漬。
張嘉愿問道：“男朋友的福利，你要不要？”
“什么？”
張嘉愿沒有說話，單膝跪在了地上，伸手去解丹尼斯的拉鏈。
“……嘉愿，你不用做到這樣。”丹尼斯胸腔微微起伏，他伸手抓住張嘉愿的頭發，用力往后一扯：“很臟。”
張嘉愿低頭吻了一下，他嘴角勾勒起一絲弧度：“有點甜，你今天吃了水果？”
丹尼斯：“……”
丹尼斯眉頭緊蹙表情說不清是舒爽還是難耐，手臂上青筋暴起，一開始抓著張嘉愿的頭發想要把他推開，后來又用力按著他的腦袋不給他退后。
張嘉愿其實有點吃力，白人的刻板印象害死他了，他承認丹尼斯是有點天賦異稟的。
“……”
十分鐘后，丹尼斯動作慌亂地將張嘉愿拉起身，然后從洗手臺那里抽了幾張紙給張嘉愿擦臉。
等張嘉愿洗完臉漱完口后，丹尼斯開口說道：“……對不起，我沒忍住。”
“你還好嗎？”
張嘉愿當著丹尼斯的面伸出舌尖意猶未盡地舔舐了一下嘴角說道：“丹尼斯，你有點快了。”
丹尼斯：“……”
“不是的，我——”
丹尼斯的臉頰猛得漲紅，他一把握住張嘉愿的手腕說道：“我剛剛……是第一次。”
丹尼斯：“再來一次。”
第35章 求愛莫斯科“那我開始了？”……
35
再來一次？丹尼斯不是剛剛才……張嘉愿一臉不可置信地向下看去。
“……”離了大譜，男人與男人之間為何差距如此之大，丹尼斯都沒有cd的嗎？
丹尼斯拉著張嘉愿的手向下有些急切地問道：“來嗎？”
來——來個屁啊。
開玩笑，再來一次張嘉愿的嘴巴都得合不上。
“不來。”張嘉愿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有些困了，要去睡了。”
張嘉愿說完飛快地在丹尼斯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沒給丹尼斯反應的機會猛得推開他跑了出來。
結果他剛拉開臥室房門，身子都進去了，還沒來得及把門關上，就被趕過來的丹尼斯一把拉到懷里。
張嘉愿被丹尼斯緊緊摟住腰，因為身子相貼的緣故，張嘉愿自然忽視不了丹尼斯身上的反應。
“你跑什么？”丹尼斯低頭一臉溫情地蹭了蹭張嘉愿的臉頰問道：“今晚不跟我一起睡了嗎？”
張嘉愿剛剛都沒臉紅，這會卻因為丹尼斯看似純情的動作而血氣上涌，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引火燒身。
“今晚就不一起睡了吧。”
張嘉愿手掌抵在丹尼斯的胸口微微分開一點距離道：“我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哦，”丹尼斯做出一副懊惱地樣子說道：“差點忘了告訴你，下午白雪過來的時候不小心尿在你的床上，你的床今晚可能沒辦法睡了。”
張嘉愿：“？”
“嘉愿，真的很抱歉，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幫你把床單被套洗了。”
張嘉愿不死心地推開丹尼斯走到床前一看，床上果然如丹尼斯所言只剩下光禿禿地一個床墊。
丹尼斯跟著張嘉愿進來，站在他身后道：“不要生氣，我已經幫你教訓過白雪了，它說它以后不敢了。”
“原諒它好不好？”
張嘉愿：“……”
雖然他不想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丹尼斯，但是他嚴重懷疑白雪是替罪羊，真正的兇手寧有其人。
張嘉愿反問道：“我看起來像傻瓜嗎？”
“好吧，”丹尼斯垂下眼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說道：“反正無論過程如何，現在的結果是你的床不能再睡了。”
“所以今晚睡我房間吧。”
“……再說吧，”張嘉愿瞥了丹尼斯一眼道：“我現在要去洗漱，你先去睡吧。”
“沒事，你去洗吧，我在門口等你。”
張嘉愿：“……”
張嘉愿看著丹尼斯一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只好拿著睡袍當著丹尼斯的面走進浴室并反鎖門。
幾秒后里面水聲響起。
丹尼斯敲了敲門道：“嘉愿，喝酒不能洗澡。”
里面的水聲瞬間小了，張嘉愿說道：“……我就*沖一下。”
過了五分鐘，丹尼斯又一次地敲響了浴室門，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嘉愿，還沒有好嗎？”
“啪嗒”一聲，張嘉愿手抖了一下，手上的沐浴露應聲掉到了地上。
“嘉愿，怎么了？”
“沒事沒事，你先去睡覺，我馬上就洗好！”
又過了五分鐘，就在丹尼斯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張嘉愿終于從里面出來。
“洗好了？”
丹尼斯說完大概是怕張嘉愿又跑掉，于是雙手按在張嘉愿的肩膀上推著他往前走。
“等等，我沒答應你——”
丹尼斯不聽張嘉愿的拒絕，迫不及待地將他帶回了房間，張嘉愿耳朵靈敏地聽到了落鎖的聲音，剛轉過身子就被丹尼斯推到了床邊。
丹尼斯直接做下決定：“今晚就在這里睡吧，男朋友。”
張嘉愿跌坐在丹尼斯的床上，一抬頭就看見了剛剛才打過照面的“朋友”，他往床上退了退眼神閃躲地說道：“丹尼斯，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先把衣服穿好。”
丹尼斯俯身過來，大掌緊緊扣住張嘉愿的腰阻止他繼續往后退的動作：“不用穿，反正馬上睡覺也會脫了。”
張嘉愿：“……”
張嘉愿試圖為自己剛剛的話找補：“我剛剛就跟你開玩笑的，丹尼斯，你一點也不快。”
“嗯，我沒有很在意這個。”
張嘉愿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到丹尼斯繼續說道：“嘉愿，我身體有一點難受，男朋友的福利還有嗎？”
張嘉愿真的很想說一句沒有了，但是丹尼斯似乎知道張嘉愿喜歡什么，一雙淺綠色的眼眸波光瀲滟地看著他，張嘉愿根本不敢注視他的眼睛，還沒來及躲閃就聽到丹尼斯嗓子低沉暗啞地在他耳邊低聲祈求：“真的很難受，幫幫我好不好？”
說句實話，張嘉愿現在比丹尼斯還要難受，剛剛丹尼斯可是舒服了一次，他自己還什么都沒做呢。
張嘉愿被丹尼斯說話的熱氣吹的耳朵發麻，身子情不自禁一抖，他指了指丹尼斯的嘴巴暗示道：“……看你表現。”
張嘉愿話音剛落，丹尼斯側頭親了親張嘉愿嘴角兩下，起身下床，拽著張嘉愿的腿把他拉到床邊。
丹尼斯蹲在地上，手指在張嘉愿的大腿處點了點道：“等會我想試試這里，可以嗎？”
張嘉愿沒忍住伸腳踢了下丹尼斯的肩膀道：“丹尼斯，你別太過分……”
丹尼斯握住張嘉愿的腿，意圖在他的腳面親一口，嚇得張嘉愿連忙將腿縮回。
“你要是敢親，以后都別想親我嘴了！”
也不知道張嘉愿的這句話又戳中了他什么笑點，丹尼斯低頭笑了好一會才重新抬頭看向張嘉愿。
他左手按著張嘉愿的大腿，右手撥了撥浴巾的腰帶，一臉溫柔地跟張嘉愿請示道：“那我開始了？”
“……”
落到張嘉愿自己，他才知道丹尼斯的十分鐘已經很長了，因為他只堪堪堅持了不到五分鐘，就繳械投降。
這次張嘉愿連脖子都漲紅了，他趕在丹尼斯開口前為自己找補道：“我昨天晚上自己嗯嗯過了，所以才……這么快。”
說到某個詞的時候，張嘉愿不自在地看了丹尼斯一眼，嘴上快速地含糊了過去。
“我平時不這樣的。”
丹尼斯不在意地“哦”了一聲，他從床頭柜上抽了幾張紙仔細地擦了眼睛嘴巴臉頰還有脖子，隨后又抽了幾張紙貼心地替張嘉愿擦干凈。
他一邊擦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昨晚是在我床上嗎？”
“有沒有想著我？”
“沒有！”
丹尼斯笑了一下，說完又想湊過來親張嘉愿，被他伸手將臉推開到一邊。
張嘉愿一臉嫌棄：“漱完口再來親我。”
丹尼斯挑了挑眉：“自己的東西還嫌棄？”
張嘉愿心想，就是自己的才嫌棄好不好，剛剛他不小心吞下去了一點就沒覺得惡心，甚至看到丹尼斯的一臉羞澀的表情，還覺得暗爽，但是自己的就太奇怪了……
張嘉愿沒好氣地將丹尼斯踢下床：“別廢話，快去！”
丹尼斯離開后，張嘉愿從床上彈起，撲到一旁的玩具熊將自己的臉埋在里面。
實在是太丟人了……早知道他就不笑話丹尼斯十分鐘了，那種身子過電，頭皮快要爆炸的感覺，丹尼斯到底是怎么忍到十分鐘的。
沒過多久，丹尼斯從浴室回來脫鞋上了床，然后將消極抵抗地張嘉愿從玩具熊里拽了出來。
“現在可以親了嗎？”
丹尼斯只是嘴上這么一問，他沒等張嘉愿答應就又含著張嘉愿的嘴巴吻了起來。
丹尼斯剛剛刷過牙了，唇舌糾纏間，張嘉愿嘗到了薄荷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總覺得丹尼斯的嘴里還是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吻著吻著丹尼斯突然從張嘉愿的嘴巴退了出來，張嘉愿正吻出感覺，下意識地追著丹尼斯的舌頭，卻被丹尼斯翻了個身。
張嘉愿有些莫名其妙：“干嘛？”
丹尼斯將他的睡袍扯掉，拍了拍他的大腿道：“你剛剛答應我的。”
張嘉愿差點忘了這一茬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畏懼地說道：“要不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我有些困了。”
“沒事，你可以睡，我自己來。”
張嘉愿：“！！！”
他怎么可能睡得著啊！
事實就是他在浴室里低估了丹尼斯。
十分鐘后。
張嘉愿：“可以了嗎？”
丹尼斯：“快了。”
二十分鐘后。
張嘉愿咆哮：“你特么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好？！”
丹尼斯親了一下張嘉愿的耳朵道：“快了。”
三十分鐘后。
張嘉愿發出哭聲：“丹尼斯，你快點……我大腿好疼，感覺都要破了”
丹尼斯安慰道：“對不起嘉愿，這次真的快了。”
下一瞬張嘉愿感覺到有一些粘稠的水滴落在了他的背上，又過了幾秒丹尼斯呼吸急促地從身后擁住了他。
張嘉愿整個人渾身無力地趴在床上，他很想一巴掌將丹尼斯拍下去，結過卻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他是真的有點困了，趴在那里眼皮耷拉著昏昏欲睡，過了好一會他感覺身體騰空，睜眼一看發現他被丹尼斯抱著下了床。
丹尼斯見他睜開眼睛，壞心眼地抱著他往上掂了掂，張嘉愿害怕掉下來，連忙伸手摟住了丹尼斯的脖子。
畢竟已經做過了親密事，張嘉愿理直氣壯地窩在丹尼斯地懷里閉著眼睛問道：“你要干嘛啊？”
“幫你清洗一下。”
“哦，”張嘉愿發了個哈欠道：“那你幫我洗吧，好困啊，我先睡了。”
張嘉愿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丹尼斯將他放到了地上，然后熱乎乎的水流噴灑在他身上，丹尼斯原本還在好好給他沖洗，結果洗著洗著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病，又開始追著張嘉愿的嘴巴親。
張嘉愿躲了好幾次都被丹尼斯捏著下巴吻了回來，他困得要死，也沒力氣跟丹尼斯較勁，只好張著嘴巴任由他親。
張嘉愿不明白丹尼斯晚上不是喝了不少酒嗎？怎么精力還這么旺盛。
忘了那天睡前是怎么睡著的了，只記得睡到床上后，張嘉愿立馬脫離丹尼斯的懷抱，擠到床里面抱著玩具熊，結果還沒抱幾分鐘，就又被丹尼斯霸道地轉了身抱進懷里。
丹尼斯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臉，趕在張嘉愿不耐煩前他開口說道：“嘉愿，晚安。”
“嗯……晚安。”
第36章 求愛莫斯科真委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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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唧。”
張嘉愿覺得脖子很癢，睡夢中眼睛瞇了一道縫，推了推黏在他身上親來親去的丹尼斯道：“別親了——我要睡覺。”
丹尼斯見張嘉愿醒了，抬起頭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蹭了蹭，又趕在張嘉愿開口的時候含住他的嘴唇，膩膩乎乎地舔吻。
“丹尼斯，你——好——煩啊。”張嘉愿困得要死，嘴巴剛張開話還沒說完就被丹尼斯堵住嘴巴。
張嘉愿感覺自己都沒有脾氣了，推了兩下丹尼斯的腦袋沒推開，只好哼哼唧唧地張開嘴巴任由丹尼斯親。
偏偏丹尼斯光親嘴還不夠，一雙手一開始還捧著張嘉愿的臉頰，沒過一會手指不安分地向下探索。
張嘉愿剛睡醒，感官還沒恢復，這會又被丹尼斯吻出了感覺，也就沒注意到丹尼斯不知道什么時候將他的浴袍完全扯開，等到胸口傳來酸漲的觸感，他睜開眼睛才看到丹尼斯在干什么。
他“哼”了一聲伸手想要拍開丹尼斯的手：“不要，你把手拿——”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丹尼斯的吻堵了回去，張嘉愿的舌頭被丹尼斯糾纏著，根本說不了一句完整地話，推拒的手也被丹尼斯握著舉過頭頂。
張嘉愿身下就是床板，整個人退無可退，他沒想到丹尼斯竟然會這么強勢的一面，他感覺自己被他那張漂亮的臉蛋騙到了。
他試著掙扎了幾下還是沒能掙脫丹尼斯的鉗制，眼看著丹尼斯越來越過火被迫無奈最后只得亮出尖牙咬了丹尼斯一口。
張嘉愿沒舍得用力，但好歹終于讓丹尼斯停了下來。
相貼的唇舌剛一分開，張嘉愿嘴角兜不住的涎水從嘴角溢出，胸口一片紅痕，此時像被火灼燒一樣，熾熱滾燙。
張嘉愿胸腔微微起伏，擦一下嘴角對丹尼斯說道：“丹尼斯，你別太過分，現在才早上！”
他這會兒完全清醒了，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電子鐘，現在才早上七點多，張嘉愿本來沒有起床氣的，被丹尼斯一大早這么一折騰都要有起床氣了。
“可是，嘉愿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張嘉愿原本一肚子氣，這會兒聽到丹尼斯這么說，又有些心軟，他看著丹尼斯泛紅的嘴唇又想到剛剛那個綿密的吻，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巴，心想算了不跟他計較了，剛剛親嘴他也不是沒有爽到。
“那你也別鬧我睡覺啊，”張嘉愿將睡袍攏了攏道：“而且你剛剛手干嘛碰那里，好奇怪。”
“好漂亮。”丹尼斯說著將張嘉愿剛剛攏起來的睡袍又扯了開來。
他垂下眼眸低頭盯著張嘉愿的胸口，直盯的張嘉愿心里發毛。
張嘉愿撐起身子躲避道：“丹尼斯，我要起床了。”
“嗯。”丹尼斯喉結緩慢地滾動了一下道：“我有點餓了。”
張嘉愿從丹尼斯那雙綠色的眸中看到了貪婪。
“那我去給你做早飯。”
張嘉愿說完看了丹尼斯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推開丹尼斯準備下床，結果他剛到床邊就被丹尼斯勾著腰又重新抱了回來。
丹尼斯摸了摸張嘉愿濕潤的嘴唇道：“不要拒絕我。”
拒絕什么？張嘉愿剛想問丹尼斯他到底要干什么，結果下一秒胸口一熱。
身子過電般的快速彈動了一下，張嘉愿的反應很大，伸手用力推拒著丹尼斯的腦袋也不能讓他離開分毫。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安裝了馬達，身體控制不住地輕顫，那種感覺很陌生，讓他本能地想逃。
丹尼斯的呼吸很熱，呼吸噴灑而過的地方細小的汗毛豎起。
丹尼斯大概是真的餓了，因為他光是舔舐還不夠，他竟然還趁著張嘉愿不注意張嘴咬了兩口。
張嘉愿疼得“嘶”了一聲，低頭一看果然有兩個明晃晃對稱的牙印。
“丹尼斯，你是變/態嗎？”張嘉愿這下是真的生氣了，他用力擰一下丹尼斯的耳朵道：“不許再咬了！”
丹尼斯又親了兩下，才終于舍得放開張嘉愿。
張嘉愿一刻不停跑下床，深怕丹尼斯又繼續發瘋，結果剛走了一步，就感覺大腿那里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破皮了，他低頭接著看一眼胸口新弄出來的“傷”，轉身又跑回床上報復似的在丹尼斯的臉上咬了一口。
“丹尼斯你完了！”
“別生氣了。”丹尼斯搖了搖張嘉愿的手臂說道：“對不起，我剛剛沒控制住自己，男朋友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張嘉愿甩開丹尼斯的手說道。
張嘉愿說不理丹尼斯就一整天都沒理他，就連吃飯都不跟他坐在一起。
他吃完早飯就回到了自己屋里，他昨晚腦袋沒轉過來彎，忘了他柜子里還有換洗的床單和被套，他忍著疼把床單被套換好后，一整天都半死不活地躺在自己房里。
下午時手機“叮鈴”響了一聲，張嘉愿側過頭打開一看，發現是丹尼斯給他發的消息。
D：【我錯了（】
張嘉愿回了個“爆打小熊”的表情包就沒再理他了。
晚上吃完飯，張嘉愿看到白雪過來蹭他的腿，蹲下來正準備陪白雪玩一會的時候，看到白雪的額頭上貼了一張便利貼，上面有某人的字跡：“男朋友，我真的知道錯了。”
張嘉愿扯下便利貼還是沒搭理丹尼斯。
洗澡的時候，丹尼斯出來后，張嘉愿剛一進去就看到了洗手臺的鏡子上的水霧寫著：“原諒我吧，下次真的不敢咬了T＿T。”
還是中俄雙語版。
“……”張嘉愿一臉淡定地拿出手機趁著霧氣還散掉抓緊時間拍了幾張。
張嘉愿覺得他男朋友很可愛，但不代表他要原諒丹尼斯，畢竟這個時間原諒他，就代表了晚上又要被丹尼斯拐到他房間里去，張嘉愿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是狠心繼續擺冷臉。
他一天都沒有丹尼斯好臉色，晚上更是洗完澡就回到房間將門反鎖。
D：【大哭.jpg】
D：【嘉愿，真的不理我了嗎？】
D：【委屈.jpg】
＋：【……明天再說】
D：【明天可以親你嗎？我今天都沒有晚安吻，大哭.jpg】
張嘉愿感覺自己的眼睛被吵得疼，只是看到丹尼斯發了幾個哭泣的表情包，張嘉愿腦海里就自動填補了丹尼斯委屈哭的樣子。
＋：【你哭了？】
張嘉愿等不及丹尼斯的正在輸入，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丹尼斯過了好一會才把電話接通，屏幕一陣抖動最終對準了丹尼斯的臉，鏡頭中他頭發凌亂，眼眶泛紅，嘴角也委屈地抿著，看著好不可憐。
但張嘉愿跟丹尼斯認識這么久，見過他哭過那么多次，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你不是拿著手機嗎？為什么這么晚才接電話？”張嘉愿問道：“你剛剛該不會是在揉眼睛吧？”
丹尼斯的身子不自在地一僵：“……怎么可能呢？”
“哦，那你現在哭一個？”
丹尼斯：“……”
丹尼斯用力眨了眨眼睛，還真給他擠了幾滴眼淚下來。
張嘉愿靠近了手機問道：“真委屈哭了？”
丹尼斯用力點了點頭。
“哦，那你不要哭了，乖，晚安。”張嘉愿說完不給丹尼斯繼續裝可憐的機會，直接將電話掛掉。
手機上丹尼斯的聊天界面又在輸入了。
D：【你剛剛掛的太快了，我都沒有來得及說晚安。】
D：【晚安，嘉愿。】
D：【小熊親吻.jpg】
張嘉愿本以為丹尼斯會繼續裝可憐，結果看到丹尼斯發的這幾條消息，瞬間心又軟了，恨不得立馬抱著枕頭去找丹尼斯。
張嘉愿心想，丹尼斯真的太太太太可愛了。
＋：【晚安吻明天早上再補給你。】
＋：【兔子飛吻.jpg】
人的身體是有肌肉記憶的，比如張嘉愿被丹尼斯抱著睡了一晚后，今晚自己一個人睡就失眠了。
張嘉愿在床上翻來覆去快兩個小時才堪堪睡著，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了，他打著哈欠開門，結果直接撞到了丹尼斯的身上。
“你在這里站著干嘛？”
丹尼斯順勢摟著張嘉愿的腰說道：“我在等你的早安吻。”
張嘉愿：“……”
張嘉愿躲著丹尼斯的吻道：“等一下，我要先刷牙。”
八分鐘后，他從浴室里出來剛在沙發上坐下，丹尼斯立馬迫不及待單膝跪在他身側，一只手卡著他的下頜吻了上來。
張嘉愿其實還有點不想理丹尼斯，因為他現在只要走路就會摩擦到大腿上破皮的地方，那里肉嫩稍微碰到一點都疼得不行，但是丹尼斯真親上來了，他又舍不得推開他。
畢竟再生氣也不能不親嘴啊。
張嘉愿心里想著等親完了，再跟丹尼斯好好掰扯一下。
于是他仰著頭，摟著丹尼斯的肩膀，主動張開嘴放任丹尼斯闖入他的嘴里攻城略池。
丹尼斯吻得很兇，像是從來沒接過吻一般，莽撞又用力，張嘉愿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被丹尼斯允麻了，情不自禁地發出“哼哼”的聲音。
張嘉愿感覺自己都要缺氧了，他側頭躲過了一瞬，還沒喘兩口氣就又被丹尼斯追著吻了過來。
親吻的間隙腳上突然傳來奇怪的觸感，張嘉愿本來以為是丹尼斯，結果睜開眼睛，看到白雪站在他腿邊搖著尾巴歪著頭黑色的眼睛一臉好奇地看他和丹尼斯接吻。
他覺得有些羞澀，用力推了推丹尼斯。
“白雪，丹尼斯白雪在看著我們。”張嘉愿推拒著丹尼斯的舌頭說道。
白雪大概是覺得張嘉愿是在叫它，于是搖著尾巴跳到了沙發上盯著他們看。
“沒事讓它看著，”丹尼斯抵著張嘉愿的額頭深深地喘了一口氣道：“反正它已經是一只成年狗了，可以看的。”
第37章 求愛莫斯科“狗東西下去，別碰我男朋……
37
丹尼斯實在是太粘人了。
他根本不給張嘉愿休息的時間，剛說了兩句話就又吻了上來，張嘉愿感覺丹尼斯不是在親他，而是要把他整個人都拆吃入腹。
明明已經親了很久了，可丹尼斯這次吻上次依舊親的很兇。
張嘉愿感覺自己仿佛飄浮在云端，身體軟綿綿地提不上一絲力氣，還沒親多久他就感覺又有東西在舔他的手臂，剛剛閉上的眼睛復又睜開——
“唔……丹尼斯，白雪在舔我手臂。”
白雪大概是以為他們在做游戲，蹭過來一邊舔舔張嘉愿的手臂，一會又去舔舔丹尼斯的手臂，甚至還用爪子拍了拍他們。
“狗東西下去，別碰我男朋友。”丹尼斯拍了拍白雪的狗頭，示意它下去。
白雪委屈地“嗷嗚”一聲，然后尾巴耷拉著跳到了角落里面壁思過，過了幾秒見沒有動靜還偷偷回頭狗狗祟祟地看了一眼他們。
張嘉愿：“……”
真是什么樣的人養什么樣的狗，張嘉愿只覺得白雪裝委屈的這套流程跟某人一模一樣。
“好了，色狗被我趕走了，現在可以繼續親了嗎？”
“不可以，”張嘉愿嘴巴都快沒有知覺了，怎么可能還愿意繼續親，他一把捏住丹尼斯蠢蠢欲動地嘴巴說道：“不能親，因為這里還有一只色狗沒有走。”
丹尼斯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唔唔？”
“別裝可憐。”張嘉愿努了努嘴巴說道：“再親嘴巴都要破皮了，我又沒說今天不給你親了，丹尼斯你別這么饞。”
說完，張嘉愿在丹尼斯地額頭上親了一下，又安撫似的抱了抱他。
張嘉愿開口指使丹尼斯：“好了，丹尼斯你現在去給我倒杯水。”
張嘉愿把丹尼斯打發去倒水后，起身來到白雪身后蹲下身子，戳了戳白雪肉嘟嘟的屁股道：“生氣了？”
白雪搖了下尾巴，偷偷回頭看了張嘉愿一眼。
張嘉愿被白雪這副可愛的小模樣逗得樂的不行，伸手順了順白雪的毛。
“乖乖，不委屈了，等會我幫你兇丹尼斯。”
“兇我？”丹尼斯端了一杯水過來，蹲在張嘉愿身旁將水杯遞給他道：“男朋友你要兇我就算了，你怎么還叫它乖乖。”
張嘉愿敷衍道：“好吧，那你也是乖乖。”
“就要兇你，誰讓你剛剛對我們白雪這么兇。”張嘉愿喝了兩口水將杯子遞還給丹尼斯，隨后伸手將白雪抱過來癱在地上揉了揉它的肚子道：“你怎么舍得的，我們白雪可是個漂亮的小公——公公？”
張嘉愿不可思議地又看了一眼……白雪真的是個公公。
張嘉愿跟丹尼斯確認：“白雪是公狗？”
丹尼斯點頭：“對啊，是公狗。”
張嘉愿：“……”
“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誰家好人會給公狗起名叫白雪啊，張嘉愿心想這個名字太有欺騙性了吧，他一直以為白雪是個香香軟軟的小妹妹。
“沒事，公公也挺好的。”張嘉愿拍了拍白雪的狗頭說道。
白雪伸出爪子拍了拍張嘉愿，又拍了拍丹尼斯，看著丹尼斯“嗷嗚”了一聲，張嘉愿看明白了，這是讓他兇丹尼斯呢。
“丹尼斯，你以后不能這么兇白雪了。”
白雪明顯覺得不夠兇，不滿地用力拍了拍丹尼斯，隨后嘴巴張大做出一個兇狠的表情。
“汪汪。”
張嘉愿問：“你讓我這么兇他？”
白雪搖了搖尾巴，一臉期待地看著張嘉愿點了點頭。
“那不行，這是我男朋友，我舍不得。”
沒辦法張嘉愿承認自己有點重女輕男，發現白雪是個公公后，立馬就不慣著它了。
丹尼斯嘴角上揚，心情很好地捂住白雪的眼睛道：“白雪不要聽，是惡語。”
白雪生氣了，一只狗又默默地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們。
吃過早飯后，丹尼斯問張嘉愿：“我現在出去遛白雪，你要一起去嗎？”
張嘉愿看了一眼窗外大雪紛飛，不確定地問：“現在？外面在下雪啊。”
“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問題，只是無法理解俄羅斯人的思維。
張嘉愿趴在沙發上沖丹尼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去。
丹尼斯將衣服穿好，帽子手套圍巾都戴好后，走到白雪身后踢了下白雪肥嘟嘟的屁股，拿出狗繩在它面前晃了晃道：“好了別委屈了，現在就帶你出去玩。”
白雪耳朵動了動，隨后快速扒拉住丹尼斯的大腿，腦袋伸著示意丹尼斯趕緊給他套上。
張嘉愿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想著丹尼斯外面雪這么大，沒一會他們就會回來。結果過去一個多小時，左等右等也不見丹尼斯回來，窗外的雪甚至比丹尼斯出門之前更大了，張嘉愿走到陽臺窗戶那，打開窗戶想看看丹尼斯有沒有回來，結果視線向下一望，正好看到丹尼斯在樓下堆雪人。
雪人的身子已經做好了，張嘉愿看到丹尼斯從兜里拿出紐扣給它按上眼睛，一旁的白雪撲騰著要過來玩，被丹尼斯無情地推到旁邊。
他站起身，將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圍在雪人的脖子上，隨后拿出手機大概是拍了張照片。
下一秒，張嘉愿的手機“叮鈴”響起消息的提示音。
D：【照片.jpg】
D：【嘉愿，快下來看我給你堆的雪人）））】
＋：【等我。】
張嘉愿連忙把外套穿上，連帽子圍巾都來不及帶急匆匆地順著樓梯跑到丹尼斯面前。
“怎么想起來堆雪人了？”張嘉愿蹲在雪人面前摸了摸它圓滾滾地身子問道。
丹尼斯晃了晃手機上的雪人掛件說道：“給男朋友的回禮。”
“哦，”張嘉愿起身看了一眼周圍沒人，于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丹尼斯通紅的手指問道：“我發現我每次送你什么，你都要送我個回禮，丹尼斯，你是不是不喜歡欠著別人？”
“不是。”丹尼斯握著張嘉愿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上的軟肉說道：“我只是單純地看到什么都想送給你。”
“我也不是你送什么都會準備回禮，比如你要是主動——”
張嘉愿疑惑道：“嗯？”
丹尼斯見張嘉愿被勾起興趣了，彎了彎嘴角繼續說道：“比如你要是主動親我的話，那我肯定不會準備回禮，我只會狠狠地親回來。”
張嘉愿：“……”
張嘉愿一臉嚴肅地看著丹尼斯道：“丹尼斯，你坦白說，你真的從來沒有談戀愛嗎？”
“……怎么了？”丹尼斯被張嘉愿嚴肅的神情弄得有些緊張道：“我確實沒有戀愛經驗，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讓你不滿意了？還是我剛剛說錯了什么？”
“沒有。”
張嘉愿看到不遠處有人走過來，握著丹尼斯的手松開，低聲道：“我只是覺得你很會談戀愛。”
“丹尼斯，和你在一起，我能感覺的到自己在被愛著。”
丹尼斯緊繃的肌肉放松了下來，他正準備張嘴說些什么的時候，一直被忽略的白雪沖上來蹭他的小腿。
“嘉愿我們回去吧，”丹尼斯攬著張嘉愿的肩膀帶著他往前走道：“回家后我還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
白雪早就想回家了，聞言抖了抖身子，甩了丹尼斯一身雪。
張嘉愿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雪人說道：“丹尼斯，你的圍巾——”
“給雪人圍著吧，這樣它就不怕冷了。”-
張嘉愿的房間只在他生氣那天睡了一晚上，丹尼斯將他的行李搬過來后，張嘉愿的房間就徹底成了擺設。
上課后丹尼斯又回到了之前那家咖啡店繼續兼職，張嘉愿有時候會去店里坐著等他一起下班回家，俄羅斯的冬天很冷，但是有丹尼斯在身邊，凜冽的寒風都好像有了溫度，溫暖著他們回家的路。
丹尼斯每個周末都會回去陪外婆，張嘉愿偶爾也會跟著去看一眼，好消息是在冬天結束前外婆的身體慢慢恢復了過來，臉上也漸漸有了氣色，丹尼斯終于不用一直神經緊繃，就連張嘉愿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和丹尼斯談戀愛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張嘉愿第一次對熱戀這個詞有了概念，即使上課時被教授嚴厲批評了，回到家看見丹尼斯，他仍舊覺得今天是個很棒的一天。
值得一提的是，丹尼斯最近戒酒頗有成效，家里冰箱里的酒越來越少，丹尼斯也沒有再往里面加，甚至最近一個星期一瓶酒都沒開。
他不但在戒酒，就連煙也很少抽了，就因為有一次接吻的時候，那天他在樓下多抽了幾根煙，張嘉愿接吻的時候嫌棄地皺了皺眉，他便有意識地開始戒煙。
有時候沒忍住抽了一根，也在會親張嘉愿前去刷牙。
張嘉愿覺得自己有點戀愛腦了，越看丹尼斯越是覺得他這個男朋友真是完美。
這天他們睡前鬧了很久，剛睡沒多久外面突然開始下雨，張嘉愿睡夢中被雷聲吵醒，他睜開眼睛往身旁抱了一下卻摸了個空——丹尼斯沒在床上睡覺。
張嘉愿的瞌睡瞬間去了，被窩還是熱的，說明丹尼斯剛起身沒多久，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半，這個點丹尼斯能去哪？
帶著疑惑他走出了臥室，廚房那里有微弱的燈光，張嘉愿循著光亮走去，正好逮到丹尼斯一臉小心翼翼地打開冰箱門拿了一瓶伏特加出來。
等到丹尼斯拿出杯子倒了一杯出來抿了一口后，他腳下發出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開口道：“好喝嗎？”
丹尼斯：“……”
丹尼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嘉愿道：“你怎么醒了？”
張嘉愿走到丹尼斯的面前，擦了擦他嘴邊的酒嘖。
“我來抓某個貪嘴的小偷。”
第38章 求愛莫斯科因為他的男朋友在陪別的男……
38
“戒酒？”
張嘉愿拿過丹尼斯手上的酒杯低頭嗅了嗅道：“丹尼斯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張嘉愿又問了一遍：“好喝嗎？”
丹尼斯平時喝伏特加的時候喜歡加一些青檸汁和蘇打水，今天大概是怕張嘉愿醒來的緣故，所以杯子里什么都沒加。
丹尼斯緊張地喉結快速了滾動一下，他強裝鎮靜將手中伏特加放到手邊的餐桌上，又伸手碰了下張嘉愿的手，見他沒有推拒又把酒杯拿回來當著張嘉愿的面把杯中的酒倒到垃圾里。
“不好喝。”丹尼斯看起來似乎有些委屈，他低垂著眼眸雙手摟著張嘉愿的腰道：“嘉愿，我剛剛睡醒有些口渴。”
“哦，口渴喝伏特加解渴？”
丹尼斯一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臉色，張嘉愿掐了下丹尼斯腰上的軟肉，故意冷著一張臉道：“好啊，原來你說的戒酒都是騙我的。”
“沒有騙你。”
“那你剛剛在干嘛？你該不會是每天晚上都趁我睡著以后爬起來偷偷喝酒？”
“沒有，就只有今天晚上！”丹尼斯難以啟齒道：“嘉愿，你知道的，我這一個星期都沒有喝酒，剛剛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突然有些想喝，就想著喝一杯。”
“我錯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張嘉愿抬手摸了摸丹尼斯的臉，手指順著他的下頜線蹭了蹭道：“不好，我很生氣。”
“我要*懲罰你的不誠實！”
丹尼斯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淺綠色的眼里寫滿了懊惱。
他咽了咽口水問道：“……那懲罰是什么？”
張嘉愿看到一旁的沙發上有根皮帶，于是折了一下在手上拍了拍道：“把手伸出來，眼睛閉上。”
丹尼斯：“……”
丹尼斯看了張嘉愿一眼，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手心朝上伸出來。
張嘉愿拿著皮帶在丹尼斯的手上剮蹭了一下，見他緊張地手心直抖不忍再逗他，抬頭飛快地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在丹尼斯的錯愕中，捏了捏他的耳垂道：“這是對男朋友的懲罰。”
丹尼斯沉默不語，用力抱住了張嘉愿。
“丹尼斯，我想要你戒酒，更多是從健康的角度出發。”張嘉愿貼著丹尼斯的心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繼續說道：“我知道一下子就把酒戒掉很難，你不要太緊張，我沒有說不給你喝酒，偶爾喝一點也沒事，我們是情侶，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訴我。”
“比如，你現在還想喝嗎？”
丹尼斯搖了搖頭道：“不想喝了，我就是剛剛睡醒的時候聽見雨聲，心里有些煩，所以才想喝酒。”
張嘉愿知道丹尼斯不喜歡下雨天，他拍了下丹尼斯的背脊，聲音溫柔地說道：“丹尼斯我希望你下次再有不開心的時候可以想到我，而不是想喝酒。”
“不會有下次了。”
丹尼斯說完又嘴硬補充了一句：“其實戒酒沒有那么難，我已經沒那么想喝酒了。”
“哦？是嗎？”
丹尼斯為了證明自己，他松開張嘉愿走到桌前將上面的伏特加扔到垃圾桶里，又把僅剩的兩瓶酒也一并拿出來扔進垃圾桶。
“好了，知道你很厲害啦。”張嘉愿推著丹尼斯的肩膀使喚道：“去給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沒讓張嘉愿等多久，不到一分鐘丹尼斯就倒了一杯溫水走過來，張嘉愿正準備接過水杯的時候，丹尼斯當著他的面，抬起手將杯中的水喝了四分之一，隨后將杯子放在桌上。
張嘉愿：“？”
張嘉愿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下一刻丹尼斯拉著他的下頜，吻了上來，溫熱的水源順著丹尼斯的舌頭過度到張嘉愿的嘴里，張嘉愿剛剛說了那么的話，早就口干舌燥，水源浦一進入到嘴里便迫不及待地吞咽了下去，甚至主動汲取更多的水。
等到丹尼斯嘴里的水喝完，張嘉愿便立馬不認人地將丹尼斯的舌尖推出來道：“丹尼斯，我還要喝水。”
丹尼斯這次拿起水杯本來準備遞給張嘉愿，可見張嘉愿一臉期待地盯著他的嘴巴，于是他將水杯放在嘴邊，這次含了一大口水喂給張嘉愿。
那么一大杯水，就這么被他一口一口喂完了，張嘉愿的前襟上沾了不少水，這會他滿足了開始指責丹尼斯。
“都怪你，不讓我好好喝水。”
丹尼斯認下罪責：“嗯，都怪我。”
“衣服明天你洗。”
“嗯，我洗。”
嗯，張嘉愿不說，衣服本來也就是丹尼斯洗。
他們的家務分工還挺和諧的，張嘉愿負責做飯，丹尼斯負責打掃衛生洗碗洗衣服，他們戀愛不久，張嘉愿卻已經有了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大概是愛情滋潤，張嘉愿最近的狀態很好，作業也都完成的很漂亮。
今天上課的時候他身后的俄羅斯女生迪安娜點了點他的后背問道：“萬尼亞，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張嘉愿嚇一跳，他還以為是自己脖子上留了吻痕，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脖頸問道：“什么？”
“我說你在談戀愛吧？”
張嘉愿有些心虛地說道：“沒有啊？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的臉看起來就像是被狠狠疼愛過的樣子，可惡到底是哪個壞女人把你這個可愛的男生騙到手了。”
張嘉愿嘴硬道：“沒有，我真的沒談戀愛。”
迪安娜撇了撇嘴道：“是嗎？那既然你沒談戀愛，不如就跟我在一起吧。”
“不行。”
迪安娜攤了攤手道：“你看，你都拒絕我了，還說沒談戀愛。”
張嘉愿：“……”
張嘉愿知道自己說不過她所以不打算繼續跟她爭論，這時候正好教授過來，張嘉愿連忙轉過頭聽課。
下課后，張嘉愿打算直接去咖啡店里等丹尼斯下班，他晚上懶得再回家，直接在食堂里隨便吃了一口，正要離開的時候，陳思睿叫住了他。
陳思睿跟他一樣是中國留學生，兩人關系不錯，之前還一起打過幾次球。
“怎么了？”張嘉愿問道。
“你今晚有事嗎？”陳思睿過來攬著他的肩膀說道：“兄弟今天被甩了，實在找不到人喝酒，你要是沒事的話就陪我去酒吧里坐一會吧。”
張嘉愿很想說他有事，他還要去咖啡店接對象下班，但是上周他讓他陳思睿幫了他一個忙，前天中午他們留學生聚餐還是陳思睿出錢請的客，拒絕的話在喉嚨里滾了一圈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好，但是你知道的，我不會喝酒。”
陳思睿拍了拍他肩膀道：“沒事，你只要坐著聽我說話就行。”
半個小時后已經坐在酒吧里的張嘉愿收到了丹尼斯的信息。
D：【嘉愿，你過來了嗎？】
張嘉愿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忘了跟丹尼斯說，他今天不去咖啡店了。
＋：【……對不起忘了跟你說了，我今天來不了了。】
＋：【陳思睿，就是我那個關系挺好的留學生朋友，他今天失戀想喝酒，想讓我陪他說會話。】
D：【好吧，那你晚上不要喝酒，如果喝了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知道了。】
張嘉愿發完消息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繼續聽陳思睿抱怨。
“她以為她是誰啊？”陳思睿猛得灌了一口酒說道：“老子早就受夠她了，要是不是因為她長得好看，老子鳥都不鳥她。”
“脾氣差得要死，天天跟老子生氣吃醋，老子跟朋友打個球，她也不高興，我特么跟個二十四孝好男友似的天天看她臉色哄著她。”
“我要跟她分手，這次是真分手，她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會再跟她好了。”
陳思睿到了酒吧后就叫了一桌子的酒，還沒說幾句話，桌子上的酒就少了一半。
張嘉愿沒見過他對象，有一次看到他脖子上有一道吻痕，才知道他談了對象，不過他們平時聚會他從來沒帶出來過，大家問了幾次，才說他對象害羞不好意思。
雖然不厚道，但剛剛聽陳思睿吐槽的那些，張嘉愿瞬間感覺丹尼斯比陳思睿的對象好太多，除了有時候親親抱抱太粘人，簡直沒有一絲缺點。
“你也別太難過了，以后會遇到更好的。”
張嘉愿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人，索性陳思睿也不是要他安慰，他只是想找個人傾訴而已。
陳思睿陸陸續續喝了不少酒，張嘉愿勸不住，現在已經不早了，張嘉愿正焦急該怎么辦的時候陳思睿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張嘉愿看陳思睿醉到不清醒的樣子，于是主動幫他接通了電話。
“陳思睿，幾點了，你還不回家？”
打電話的是一個中國男人，聽語氣似乎是他的中國室友。
“喂，你好。”
電話那邊見接電話的不是陳思睿，態度立馬差了起來：“你是誰？為什么會拿著他的手機？”
張嘉愿感覺他的態度有些怪怪的，開口解釋道：“我是他同學，你是他室友嗎？陳思睿在酒吧喝醉了，你們住在哪？我現在送他回去。”
“不用了，我來接他，你們在哪個酒吧？”
張嘉愿把地址告訴他后，不到一刻鐘那個男人便來了。
來接陳思睿的這個男人，五官精致，唇紅齒白，頭發大概到鎖骨的位置，腦后隨意扎了一個蓬松的低馬尾，卻一點也不顯女氣，張嘉愿意很少見到這么漂亮的男人。
張嘉愿在心里想，不過跟丹尼斯比還是差了一點點。
“你好，我叫張嘉愿，你是陳思睿的室友嗎？”
男人低垂著眼眸，不太禮貌地打量著張嘉愿。
他下頜微抬，有些冷傲道：“嗯，謝懷川。”
他好像并不打算多解釋什么，快步走到爛醉如泥的陳思睿身邊，有些嫌棄地食指擋了下鼻子，隨后架起陳思睿道：“我先帶他走了。”
剛走了沒幾步，陳思睿大概是醒了，身子扭動開始掙扎，不愿意跟他走。
張嘉愿有些不放心，跟著他們身后出來，打算上前看看怎么了。
“你在跟我鬧什么呢？”
“我要跟你分手，你聽不懂嗎？謝懷川我要甩了你。”
張嘉愿：“……”
張嘉愿默默收回了腳，他感覺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秘密。
從酒吧里出來后，張嘉愿拿出手機給丹尼斯發消息。
＋：【你在干嘛？】
D：【你好我不是丹尼斯。】
張嘉愿笑了一下，順著他的話回道。
＋：【那你知道我男朋友在干嘛嗎？】
D：【他在難過。】
D：【小熊大哭.jpg】
＋：【怎么了？】
D：【因為他的男朋友在陪別的男人。】
D：【你不用管他，他哭了一會就自己好了。】
＋：【這么難過啊，那看來我回去得好好抱著男朋友親親他哄哄他了。】
D：【那你可要說話算數。】
D：【嘉愿，抬頭。】
張嘉愿似有所感地抬起頭來，不遠處的路燈下他的男朋友穿著一身黑色的羽絨服面色柔和地朝他揮了揮手。
盡管外面還在下雪，但是張嘉愿只覺得這一刻，他的世界太陽出來了。
張嘉愿小跑道丹尼斯面前，一臉驚喜道：“你怎么過來了？”
丹尼斯將他的帽子擺正道：“因為害怕男朋友被別的壞男人拐跑了。”
“所以我只能親自來接他回家。”
第39章 求愛莫斯科你喜歡這個姿勢？
39
第二天放學，張嘉愿剛出大樓就在臺階下看到了陳思睿。
他帶著一個口罩，看見張嘉愿還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主動走了過來。
陳思睿眼下泛青，一幅沒精打采地樣子，右手握拳抵在下巴“咳”了兩聲道：“你吃過飯了嗎？”
“……我剛下課。”
陳思睿面露尷尬，嘴上“咳”得更用力了。
張嘉愿心里有數，知道陳思睿是因為什么事來找他的，主動開口道：“你現在要去吃飯嗎？要不我們一起？”
陳思睿立馬點頭：“嗯對，我就是餓了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這附近新開了一家中餐廳，他們在門口寄存衣服和帽子的時候，陳思睿順手將口罩也拿了下來。
張嘉愿算是知道他為什么會戴口罩了，陳思睿的嘴巴，比他和丹尼斯剛談兩天還要紅腫，甚至下巴那里還有沒完全消掉的牙印。
坐下后陳思睿一直不斷地在調整坐姿，好像椅子上有釘子似的坐得不舒服，他今天里面雖然穿著一件高領毛衣，但剛剛低頭點菜的時候張嘉愿不小心看到了好幾個隱約露出來的紅痕。
張嘉愿有些不太好意思看他，他低著看著面前的水杯，隨口關心了一口：“你昨晚回去后睡得還好嗎？”
陳思睿正在喝水，聽了這句話，反應很大地咳嗽了起來。
張嘉愿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踩雷了，因為陳思睿這么一幅樣子，怎么看也知道他昨晚睡得“不算好”。
他這段時間雖然沒跟丹尼斯到最后一步，但他也是提前查了不少資料的，陳思睿這副模樣一看就是昨晚跟他前任很是激烈。
“你應該知道，”陳思睿抿了抿嘴，一幅豁出去的樣子道：“昨晚那個是我對象。”
張嘉愿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不是前任嗎？”
陳思睿：“……”
“還沒分呢，”陳思睿面色窘迫地摸了摸鼻子說道：“他昨晚回去哭著跪在地上求我原諒他，我看他可憐就再給了他一次機會，而且本來也沒多大的事。”
張嘉愿回想了一下昨天見到的那個叫謝懷川的男人，實在想象不出他哭著下跪求原諒的畫面。
張嘉愿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干巴巴地說了一句：“……哦，那祝你們幸福。”
話閉，又是長久的沉默，陳思睿看起來很是糾結，在服務員將所有的菜都上齊了以后，他搭在桌子上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深吸了一口氣道：“嘉愿，我和他談戀愛的這件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保密？”
“你也知道俄羅斯對這方面比較敏感，我只想老老實實把這兩年學上完，不想在學校成為眾矢之的。”
其實陳思睿不說，張嘉愿也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八卦的人，昨天晚上丹尼斯來接他的時候，他也沒說，本身這就是別人的私事，張嘉愿不喜歡在背后嚼舌根。
而且他自己也偷偷跟男人談戀愛，更沒有資格去說他。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保密的。”
得到張嘉愿的保證，陳思睿明顯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也不再繃著。
“對了，你不歧視同性戀吧？”
張嘉愿夾菜的手一頓，他看了一眼陳思睿有些心虛地說道：“不歧視啊，這有什么的，我以前有個兄弟也是。”
當然這個兄弟指的就是他本人。
飯吃到一半，陳思睿的手機響起一串消息提示音，他看了一眼把手機息屏沒搭理，沒過幾分鐘電話鈴聲也響了起來。
陳思睿看起來非常生氣，他用力按下接通鍵，還沒等對面開口，就開口罵道：“謝懷川你他媽有病的，你早上是怎么我跟我保證的？都提前跟你說了晚上不回來吃飯，你怎么又開始犯病。”
“什么？你手受傷了？”陳思睿猛得站起身子問道：“怎么弄得？你是笨蛋嗎？怎么做個飯都能劃破手！”
“傷口深嗎？頭暈不暈？暈的話就閉上眼睛不要看，懷川你不要害怕，我馬上回來。”
陳思睿電話掛斷后，一臉焦急地對張嘉愿說道：“嘉愿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他一個人在家手被刀劃破了。”
張嘉愿連忙示意沒事，讓他趕緊回去看看。
張嘉愿看著陳思睿衣服拉鏈都沒拉好，就匆匆忙忙地拉開門跑了出去，看起來一副很在乎的模樣。
這副畫面張嘉愿總感覺很眼熟，之前陳思睿每次出來跟他們出來打球吃飯的時候好像也經常手機響個不停。
他從陳思睿的三言兩語中能看出來謝懷川是那種占有欲很強的男人，陳思睿只要不在身邊就會一直電話短信轟炸，不像他男朋友，張嘉愿晚飯都快吃完了，丹尼斯也沒發來一條信息。
張嘉愿一個人把飯吃完，走出餐廳的時候拿出手機給丹尼斯發了條消息
＋：【（】
丹尼斯不知道是不是店里忙，過了十分鐘才回張嘉愿的消息。
D：【嘉愿，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突然有一些感慨。】
D：【什么感慨？】
＋：【只是突然意識到我的男朋友可能沒那么愛我罷了。】
D：【？】
＋：【你知道嗎？我的男朋友已經六個小時沒有給我發消息了。】
＋：【男人啊，果然得到了就會不珍惜。】
張嘉愿本來還想多發幾條譴責的消息，結果這邊丹尼斯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珍惜的，怎么可能不愛你。”丹尼斯的低沉的嗓音從話筒里傳了過來：“對不起嘉愿，我今天下午忙著做實驗，晚上咖啡店又很忙，沒抽出時間給你發消息。”
“好吧好吧原諒你了，”張嘉愿看著咖啡店里一臉笑意在打電話的丹尼斯說道：“丹尼斯，你看窗外。”
看到丹尼斯望了過來，張嘉愿連忙沖他招了招手，如果不是周圍還有人，張嘉愿都想跟他飛吻一個。
“不進來嗎？”
張嘉愿反問：“你想我進來？”
“進來吧男朋友，我一天沒見你了，現在很是想你。”
張嘉愿很是受用，他勾了勾嘴角心滿意足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張嘉愿坐在水吧前的椅子上，單手托著腦袋問道：“你好，請問可以給我來一杯咖啡嗎？”
丹尼斯配合地問道：“您想要喝什么口味的？”
“摩卡吧，對了聽說你會拉花？”張嘉愿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問道：“這次可以給我拉一個小熊拉花嗎？”
“我要綠色眼睛的小熊。”
丹尼斯一臉寵溺地看著張嘉愿，隨后轉身去做咖啡——
并沒有，因為他轉身給張嘉愿倒了一杯熱牛奶。
張嘉愿看著丹尼斯手上的牛奶說道：“不好意思，我點的是摩卡。”
丹尼斯將牛奶推到張嘉愿的面前道：“嗯，客人點的確實是摩卡，但是我想讓男朋友喝牛奶。”
張嘉愿拿勺子攪了攪牛奶，問道：“你該不會是還沒學會小熊拉花吧？”
丹尼斯沒說話沖張嘉愿眨了下眼睛，隨后轉過身重新做了一杯咖啡。
幾分鐘后。
張嘉愿看著面前咖啡上的兩個手牽手的拉花問道：“這是什么？”
丹尼斯答道：“小熊和小兔子。”
“可是我沒有讓你拉小兔子。”
“嗯，是我擅作主張。”丹尼斯效仿張嘉愿上次的動作給小熊拉了兩條眼淚：“因為如果只有小熊一個人的話實在是太可憐了。”
“好吧，拉得很漂亮。”張嘉愿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準備端起咖啡嘗一口的時候，被丹尼斯攔了下來：“這杯不是給你喝的。”
張嘉愿表示不解：“為什么？”
這會店里沒人，丹尼斯點了點張嘉愿的手說道：“前兩天是誰晚上喝了咖啡，失眠到凌晨兩點睡不著，拉著我起來陪他看電影？”
張嘉愿心虛地眼睛看向別處道：“我又沒說喝一整杯，我就嘗個味道。”
丹尼斯：“一口？”
張嘉愿比劃道：“就一小口。”
丹尼斯拗不過張嘉愿，最終還是把咖啡杯推到他面前，張嘉愿拿到手后沒有急著喝，他拿出手機對著拉花拍了好幾張照片，認真選出最滿意的一張當場把用了好幾年的社交軟件頭像換了。
回去后，他們在浴室里又差點磨槍擦火，張嘉愿感覺丹尼斯的欲/望，剛剛他要出來，丹尼斯扣著他的腰，在他脖頸肩膀上咬了好幾口才堪堪把他放了出來。
張嘉愿能感覺的到丹尼斯快要忍瘋了，那種事遲早要做的，他不可能一直推辭。張嘉愿想到白天看到陳思睿身上的痕跡，感覺他應該挺有經驗，于是拿起手機打算跟他取取經。
＋：【思睿，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小狗的主人：【什么事？】
＋：【其實也不是我要問，是我一個兄弟，就是我晚上吃飯時提到的那個同性戀兄弟。】
＋：【他最近談了個男朋友。】
小狗的主人：【你朋友是1是0？】
＋：【應該是0吧……】
小狗的主人：【什么叫應該？】
……張嘉愿有些難以啟齒。
＋：【就是他男朋友比他高比他壯，尺寸也那個你懂的，他應該壓不過他男朋友。】
小狗的主人：【哦，你是想問第一次做需要做什么準備？】
張嘉愿被陳思睿的直白弄得有些害羞，他揉了揉滾燙地耳朵繼續回復消息。
＋：【不是我，是我朋友想問，他沒這方面的經驗。】
小狗的主人：【哦，他男朋友尺寸很大？】
＋：【挺大的，目測超過20……】
小狗的主人：【你怎么知道這么詳細？】
“＋”撤回了一條消息。
＋：【哈哈是我朋友跟我說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小狗的主人：【……如果真是這種尺寸的話，那你讓你朋友自求多福吧。】
＋：【……】
小狗的主人：【資料.zip】
小狗的主人：【這里面是一些學習資料，你發給你朋友讓他看看。】
＋：【多謝。】
張嘉愿回復完又補充了一句：“替我朋友謝謝你。”
其實不用陳思睿說，他也知道第一次他必然是要受罪的，所以盡管和丹尼斯同床共枕這么多天，他一直沒答應丹尼斯做到最后一步。
陳思睿發來的解壓包有些大，張嘉愿下了十來分鐘才下了下來，他有些好奇什么資料能這么大，點擊解壓的時候，丹尼斯正好從浴室里出來。
丹尼斯頭發還濕著，他一邊擦頭發一邊走過來問道：“嘉愿，你在看什么？”
“沒有——”文件解壓后是幾十個視頻，看封面就知道是那種片子，張嘉愿看到丹尼斯出來手指本來打算退出解壓文件，卻沒想到手點得太快，不小心拉到了中間的進度條。
安靜的環境中響起了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哈啊——你用力——嗶”
張嘉愿一臉驚慌地看向丹尼斯，手指快速點擊退出，卻被丹尼斯將手機拿了過去。
丹尼斯點開視頻隨意地滑動了兩下：“嘉愿，怎么一個人偷偷在看這種視頻？”
“我不是就在這里嗎？”
丹尼斯手指一頓：“你喜歡這個姿勢？”
第40章 求愛莫斯科丹尼斯要他，更要他愛他……
40
張嘉愿人生頭一次體會到了這種尷尬到頭皮發麻的感覺。
手機還在丹尼斯的手上，視頻里的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叫聲突然大了起來，張嘉愿看了看丹尼斯，心虛道：“……丹尼斯，這是個誤會。”
他摟住丹尼斯的肩膀，強壯鎮定地把手機拿過來，點擊暫停，耳邊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終于消失。
“是我朋友剛剛給我發資料發錯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發了這個。”
張嘉愿話剛說完手機上方又“滴滴”彈出了兩條消息。
小狗的主人：【對了，第三個視頻是新手教學，你好好看一下。還有你第一次的話記得用后背位，這樣會容易點。】
小狗的主人：【哦，說錯了，是你朋友，祝你朋友有個愉快的體驗，抱拳.jpg】
張嘉愿：“……”
張嘉愿心想，他有個屁的愉快的體驗，他現在臉都要丟盡了，盡管他這次動作很快就將手機息屏，但手機上的內容還是被丹尼斯看見了。
丹尼斯貼著張嘉愿胸腔微微震動，他按著張嘉愿的肩膀用了點力將推倒在床上，隨后俯身一臉笑意地摸了摸他的臉問道：“嘉愿，你也是想的對嗎？”
張嘉愿最近拒絕丹尼斯拒絕的次數多了，導致他以為張嘉愿不愿意做這個事，最近忍得太狠在浴室里待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他不是真的想要聽張嘉愿說什么，張嘉愿剛張開嘴，丹尼斯便撐在他的上方，急切地吻了上來。
張嘉愿嘴巴張著，未說出口的話消散于糾纏的唇舌之間，丹尼斯大概是被剛剛的視頻刺激到了，此時的吻迫切而又用力，骨節修長的手指扣著張嘉愿的脖子漫不經心地蹭了蹭他的喉結。
張嘉愿覺得自己被扣住了命關，原本伸手想要將丹尼斯的手指推開，手指浦一碰到丹尼斯的手指，就被他帶著向下。
他們在浴室里剛剛互動幫助了一下，就這么一會功夫，丹尼斯竟然還能這么快亢奮。
盡管不是第一次接觸，可張嘉愿還是被燙得手指瑟縮了一下，還沒躲開多遠，就被丹尼斯握著手再次附了上去。
張嘉愿本來以為這次也是用手就可以，結果沒想到親到中途，他下半身突然感到一陣涼風，睜眼一看，發現剛剛接吻的時候丹尼斯不知不覺間將他扒了個干凈。
丹尼斯擁著他，舌尖從他嘴里退出，用商量的語氣問道：“可以嗎，嘉愿？”
看著丹尼斯的這雙愛意快要溢出來的眼睛，張嘉愿真的有些不忍心拒絕。
但他還是開口拒絕道：“不行。”
幾乎是他話落下的瞬間，丹尼斯眼里的情/欲退了個干凈，他翻身下來一聲不吭地躺在張嘉愿身邊，拉過被子側身背對著他。
連背影都流露出委屈。
“丹尼斯，”張嘉愿戳了戳丹尼斯的后背問道：“生氣了？”
“沒有，我困了。”
張嘉愿下床，繞到丹尼斯的跟前，掀開被子整個人縮在他的懷里。
“真的沒生氣嗎？”張嘉愿啄吻了一下丹尼斯的嘴唇問道：“這是誰家男朋友，怎么長得這么俊？”
丹尼斯呼吸沉重，垂下眼眸抵著張嘉愿的額頭輕聲問道：“嘉愿，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不喜歡你，怎么會跟你在一起呢？”
“可是你寧愿看那種片子，都不肯跟我做，我是有哪里讓你不滿意嗎？”
張嘉愿摸了摸丹尼斯的臉頰說道：“……那個視頻是我朋友發給我的，我向他詢問第一次的經驗。”
“沒有不想跟你做……”張嘉愿每說一句就在丹尼斯的嘴上啄吻一下。
“那你剛剛為什么拒絕我。”
“我還沒準備好……而且東西還沒準備好呢。”
丹尼斯開口道：“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
張嘉愿：“？”
丹尼斯拉著張嘉愿坐起身示意他打開床頭的抽屜。
張嘉愿看了丹尼斯一眼，彎腰將抽屜拉開——
張嘉愿：“……”
他咽了咽口水，一臉震驚地看著一整個抽屜里碼的整整齊齊的小雨傘和潤滑，感覺菊花有些危險。
“……你什么時候準備好的？”
“就在前兩周。”
“丹尼斯……你……你怎么買這么多。”
“多嗎？”丹尼斯摟著張嘉愿的肩膀說道：“不多，能用完的。”
里面少說有三四十盒小雨傘，雖然還一個沒拆，但張嘉愿的腰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
丹尼斯捏了捏張嘉愿的手心：“嘉愿，你什么時候可以準備好？”
“我真的等不了了。”
張嘉愿看了一眼丹尼斯咬了咬牙答應道：“這周五。”
但是很快張嘉愿就后悔了答應丹尼斯這周五，因為有了確切的日子，接下來的幾天，張嘉愿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很是煎熬，只是和丹尼斯對視一眼，他都心慌意亂，腦袋里自動開始播放不健康的小視頻。
周五放學的時候，丹尼斯早早地在樓下等他，甚至為了今天，咖啡店他還請了兩天的假。
張嘉愿沒心思做飯，路上隨便買了兩塊面包當作是晚飯。
到家后張嘉愿不安地站在浴室門口，手按在門把手上遲遲按不下去。
丹尼斯從身后抱了過來，下巴搭在張嘉愿的肩膀上問道：“嘉愿，你要是來沒做好準備的話今天就算了。”
張嘉愿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般用力按下門把手，微微側頭對丹尼斯問道：“要一起洗嗎？”
主動邀請的結果就是，還沒走近浴室張嘉愿就被丹尼斯按在門口吻了起來。
水汽彌漫，張嘉愿“哼”了一聲，身后不小心碰到了置物架，“啪”的一聲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散落了一地，張嘉愿感覺自己要被丹尼斯吻到暈眩，他伸手抵在丹尼斯的胸口，微微分開一絲距離，結果還沒緩過來氣下一刻身子一輕，丹尼斯將他攔腰抱在懷里。
丹尼斯一路將他抱到床上坐著，一臉惡趣味地帶著張嘉愿的手拉開抽屜，讓他選一個口味。
張嘉愿簡直沒辦法直視那一抽屜的東西，閉著眼睛隨便從里面拿了一個出來扔在了丹尼斯裸露的胸口上。
“草莓……顆粒？”丹尼斯念著包裝上的字，當著張嘉愿的面仿佛慢動作回放般不緊不慢地拆開了一個包裝。
丹尼斯側頭有些色氣地用潔白整齊的牙齒將包裝撕開，張嘉愿愣怔地盯著他的動作，看著丹尼斯將黏膩濕滑的橡膠拿出來放在張嘉愿的手心上。
“嘉愿，幫幫我好嗎？”丹尼斯聲音低沉暗啞，短短幾個字裹著甜膩的情/欲在張嘉愿的心上繞了一圈又一圈。
他嘴上說著懇求的話，可手上的動作卻很是強勢地拉著張嘉愿的手向下。
張嘉愿沒有推拒，低著頭舌尖抵了抵上顎，嘴巴張開，涎水控制不住地順著嘴邊“滴答滴答”向下滑落。
一股甜膩的果味充斥張嘉愿的口腔，他不討厭這個味道，很快上面的顆粒便耀武揚威地呈現在張嘉愿的眼前，讓人心里無端地有些發毛。
空氣中的溫度不斷升高，張嘉愿的額頭和鼻尖上聚集了細密的汗水，嘴角也堆積了一涎水，還沒開始張嘉愿已經整個人都化成了水，不斷地向下墜落沉溺。
張嘉愿毫不懷疑自己會淹死在這場情/事中。
弄好后，張嘉愿抬起頭一臉求表揚地看著丹尼斯。
丹尼斯擦了擦他嘴角的涎水，彎腰將張嘉愿放在床中央，隨后獎勵般地親了親他的嘴巴。
丹尼斯再次打開抽屜，伸手拿了個藍色瓶子出來，打開將里面的液體倒了一些在手心，動作間丹尼斯的指縫沒合攏，不小心滴落了一些在張嘉愿白皙的肚皮上，冰涼的觸感凍得他一哆嗦，他卻感覺自己的皮*膚像是在被火灼燒。
丹尼斯開口詢問：“嘉愿，可以嗎？”
張嘉愿臉頰泛紅，摟著丹尼斯的脖子將臉藏著，嗡聲說道：“你不要這樣問。”
“你想讓我直接這樣嗎？”丹尼斯哼笑了一聲，將手放在他的腰側。
很快張嘉愿便感受到了一股撕扯般的疼痛，丹尼斯的……太超過了，他感覺自己會死的。
張嘉愿的眼淚都被逼出來了，他推拒著丹尼斯的肩膀道：“不行……丹尼斯太疼了，你……出去……”
丹尼斯緊皺眉頭，張嘉愿太緊張了，他其實也有點疼。
他連忙停下動作，低頭溫柔地將張嘉愿的眼淚舔吻掉，開口低聲哄著他。
“嘉愿，你放輕松。”
“不要害怕，全部都交給我。”丹尼斯吻上張嘉愿的唇，舌尖饒有技巧地挑/逗著他的舌尖，分散張嘉愿的注意力，等到他被丹尼斯重新吻出感覺，身子情不自禁地放松下來的時候，隨后一鼓作氣——
身子一瞬間像是被一把斧頭從中間劈成了兩半，張嘉愿疼得眼淚和汗水止不住地滑落，一口氣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來。
沒過多久張嘉愿感覺他對自己的身子似乎失去了掌控權，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他身上噬咬，丹尼斯張了張嘴似乎對他說了什么，但是他聽不清，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聽到了奇怪的叫聲，從他口中溢出。
他像是一塊面團任人揉圓搓扁，他忍受不了般將臉埋在被褥，下一刻又被丹尼斯挖了出來。
“撲通，撲通。”就像是被一個敲鐘人拿著木棒一下又一下撞擊他的心臟，劇烈的心跳聲快要震麻了張嘉愿的耳朵。
有那么一瞬間張嘉愿覺得自己會死在這張床上，他開始掙扎，用綿軟無力的手推著丹尼斯，可是還沒等他逃離，就被丹尼斯拽著大腿拉了回來。
腳趾下意識地蜷縮，床單上握緊的拳頭被丹尼斯打開，然后一根一根的嵌入進去五指相扣。
“嘉愿，說你愛我。”
“我——”
張嘉愿眼中聚集的淚水從眼眶墜落，他面前升騰起無數的泡泡，連帶著他的身子也跟著飄浮，升到半空中。
丹尼斯如同猛獸捕獵般張嘴銜著張嘉愿的喉結道：“嘉愿，告訴我，你愛我。”
“啪”的一聲，所有泡泡被戳破，張嘉愿閉上了眼睛，喉結輕輕滾動蹭了下丹尼斯的牙齒。
“……我愛你。”
張嘉愿嘴巴微顫又重復了一遍：“丹尼斯，我愛你。”
丹尼斯要他，也要他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