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但是,我可以先把之前點牛排吃了嗎?”
席溫綸剛為他的話驚愕,現(xiàn)在卻哭笑不得:“當(dāng)然可以。”
之前在酒店那方安排的人送來一份牛排,他還覺得疑惑,詢問過后那人卻說送佛送到西演戲演到底。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這間屋內(nèi)的所有家具都是實體,符瑎就坐在那張方桌前大口大口地吃牛排。
期間席溫綸擔(dān)憂地望著他,“別噎著了。”
符瑎咽下最后一塊肉,眼梢還是淡粉色,“我可以的!”
這牛排真好吃!肥而不膩,肉香絲滑,還會爆汁。
他摸著肚子吃得半飽,繼而好奇地盯著周圍的一切。
席溫綸替他擦著嘴角,“都沾上了,先擦擦。”
符瑎狼吞虎咽完想起自己之前要干啥,于是一把抓住席溫綸衣領(lǐng)。
席溫綸被他如此挑釁,眉尾抽了抽,他很少與人有肢體沖突,通常都由保鏢替他完成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不爽地一巴掌扇過去。
但那是符瑎。
要扇也只能扇某個肉厚的地方。
席溫綸握住他揪著自己衣領(lǐng)手,“冷靜一下。”
符瑎原本想很霸氣地扯衣服,發(fā)現(xiàn)自己扯不開一點,旋即又察覺到他現(xiàn)在行為不大合適。
他立即松手,還幫人整理了下被揉皺的領(lǐng)口。
席溫綸心情顯然沒怎么被打攪到,甚至有閑情開口:“我還以為你要揍我一頓。”
符瑎眨眨眼,“當(dāng)然要揍!”
他看著席溫綸略微睜大鳳眸,拉住他的手臂,將他牽引至那堆黑巴克前,“在床上揍!”
席溫綸“噗嗤”地笑出聲。
符瑎登時惱火起來,他發(fā)現(xiàn)自打他倆關(guān)系好起來之后,反派就變成了愛笑光開朗大男孩。
還能不能愉快地當(dāng)反派!逼格都沒了!
他頭一次認認真真地勾引,卻沒想到落得這種下場,不免感到有些挫敗。
席溫綸還在笑個不停,符瑎瞪了他一眼。
但是,他是不可能認輸!
自己平時沒做什么,席溫綸就老愛纏著自己要,現(xiàn)在他有意識地做這件事,他就不信拿不下他!
不然有什么顏面去見他小游戲小漫畫!
等席綸笑過了勁兒,聽到符瑎說了句。
“啊,那就這樣吧!隨便!”
語調(diào)帶著怒意,席溫綸也不好駁他面子,剛想稍作安撫。
卻望見符瑎仰躺在黑巴克鋪滿的床中央,他不知什么時候解外衣與長褲,只留下一件襯衫包裹著纖細的身軀。
許許多多的黑色花朵遮掩住他關(guān)鍵部位,更多了一層看不清,待人發(fā)掘的誘導(dǎo)之意。
席溫綸喉結(jié)滾了滾,眸光深深,似有陰晦之物在暗流涌動。
黑與白相襯,更顯得符瑎瑩白如雪。
細長的雙腿從黑巴克中伸出,在空氣里似有似無地輕晃。
“席先生,不過來么?”
符瑎眉眼妖冶,不似初時那般青澀,整個人透出被情yu浸泡過的風(fēng)流旖旎。
席溫綸耐不住朝他靠近。
旋即被其中一只白膩踩住胸口,乃至玩性大起地碾了碾。
席溫綸發(fā)出一聲悶哼。
可惜作亂并不愿停止,一路順滑向下,在腰間流連忘返。
旋即踩住那閃得發(fā)亮皮帶,用粉嫩的足趾在縫隙處穿梭,又滑過整個皮面,來回在敏感處磨蹭。
符瑎用軟軟語調(diào)說:“席先生,明什么想法呀。”
他那雙明艷的桃花眸無辜上瞟,不諳世事清純模樣,極為大膽的行為形成鮮明對比。
席溫綸似乎聽見自己理智的弦在一根根地斷裂。
扣子也被他一顆顆地解開,符瑎luo著躺在黑巴克玫瑰中央,美人與鮮花,永遠都是油畫里經(jīng)典主題。
只待眼前之人將hua從撥開,嬉戲。
席溫綸深呼吸,滿鼻子的玫瑰香氣,霎時沖昏他的頭腦。
想要把這人摁住,然后大力鞭撻,讓他再也不能用吹氣勝蘭小口蠱惑,引導(dǎo)自己失控!
符瑎無法讀懂席溫綸腦內(nèi)天人交戰(zhàn),覺著是自己程度不夠,便又放了一把火。
“我忘,先生您對我沒辦法,不行呢。”
席溫綸被徹底點燃,這把火將房內(nèi)的二人一同席卷殆盡。
符瑎落入他懷中時,安心地想。
不追求未來,至少這一刻他們還能在一起。
就算只有冰冷物器,但至少用戶心底現(xiàn)在只能注視著他。
*
虛擬宇宙公司力求為顧客制造出另一個世界,因而配置了時間系統(tǒng)。
方才符瑎進屋時還是烈日炎炎,如今早已換成了月上枝頭。
他設(shè)計的房屋斜上方有一扇窗戶,躺在床上時可以看夜景。
月色溶溶,因為知其虛假,所以更加新奇。
黑巴克悉數(shù)散落到地板上,僅剩些花瓣還環(huán)繞周圍。
幸虧符瑎之前睡了老長一覺,現(xiàn)在反而處于一種睡不著狀態(tài)。
他瞥了眼身邊的席溫綸,不經(jīng)意間卻和人對上了眼神。
符瑎先敗下陣來,他本就不擅長社交,自然是打不過席溫綸。
旋即轉(zhuǎn)而望向窗戶,符瑎被皎皎月色迷住,輕嘆道:“月色真美。”
他說完這句話時,怔了怔,才回想起這句話隱含意義。
暗戳戳地說我愛你。
正暗自懊悔,卻忍不住去瞧席溫綸反應(yīng)。
后者正眉目溫柔地凝視著他,忽視掉那些電器,倒是一幕相當(dāng)美好畫面。
“是啊。”席溫綸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將凌亂的粉色發(fā)絲又捋了捋。
符瑎微訝,不知他為何要附和自己,他難道是想床上吐真情嗎?
于是他一邊嫌棄這個套路老套,一邊又忍不住暗自期待。
眼睛望了會兒夜空又瞧了會兒席溫綸,可后者似乎若無所覺。
原來他聽不懂啊。
符瑎原以為自己不會過多在意,心底卻不由自主地失落。
席溫綸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低落了一些,關(guān)切道:“怎么了,是有哪里痛么?”
符瑎兩腮添上薄紅,“沒有。”
席溫綸應(yīng)該還是不喜歡自己吧。
“別胡思亂想。”席溫綸將他摟過來,在額間輕輕一吻,如此近的距離,符瑎在想什么簡直就是一眼便知,“我不會和你說謊,嗯?”
符瑎好像恢復(fù)了一點活力,他怯怯地望著面前這個俊美男人,“真的嗎,席先生沒有騙我。”
席溫綸失笑,“你真的沒發(fā)現(xiàn)嗎?我都和你告白過幾次了,怎么把我的話當(dāng)一回事。”
“不是真的愛你,還帶你去我爺爺壽宴公開關(guān)系?不喜歡你還在你丟的時候第一時間去找你?不喜歡你記著你所有的事情?”
符瑎順著席溫綸思路想,這么一說確實是這樣。
這個人明明不需要討好任何人,卻經(jīng)常為了自己忙前忙后,事事為自己考慮。
要是再蒙著眼睛走路,他干脆去當(dāng)瞎子好了。
符瑎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是激動,還是高興?
席溫綸感覺到腰上環(huán)上來一雙小手,胸膛前粉色腦袋悶悶地說:“席先生,我,我也……”聲音越來越小。
符瑎忽然抬頭,險些沒撞上席溫綸下巴,“你還沒說跟林郁彬是什么事情!”
“我之前可親眼見到你在高爾夫球場那次找他單獨說話。”
“快說!”他戳著席溫綸鼓鼓胸肌,“不說我才不同意。”
席溫綸被他逗樂了,抓住他手,娓娓道來:“林郁彬所在林家以前也曾經(jīng)富有過,后來……”
他說的都是符瑎看小說知道的事情,于是便敷衍地“嗯”一聲。
席溫綸繼續(xù)說:“其實那次高爾夫場上我是繼林家失勢后第一次見他,我問他需不需要幫助,被拒絕了。”
符瑎瞇起眼睛,“他和你關(guān)系很好嗎?你是不是還想幫他!”
沒錯!他就是占有欲這么強的蘇男人。
席溫綸又笑了出來,揉了揉符瑎粉唇:“不是說沒同意?現(xiàn)在倒吃醋了。”
符瑎輕拍開他的手:“完沒說還!”
席溫綸嘆了口氣:“沒坑過我,也算好吧。”
“他家以前幫過我母親家,我只是單純地想還人情。”
符瑎遲疑片刻,還是決定開口詢問:“我能問問你以前的事情嗎?聽說你以前好像過的,呃,很慘?”
“不至于慘,至少我不覺得。”席溫綸彈了下符瑎腦門,他的動作太輕柔,符瑎根本沒覺得痛。 “紀銳思和你說的吧?”
“啊?你怎么知道。”符瑎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上套了,但是介于紀銳思與席溫綸關(guān)系不錯,自己讓席溫綸別讓紀銳思知道就行。
符瑎將第三者拋到腦后,反正紀銳思也不能來席家罵他,暴露了就暴露了吧!
符瑎搶先說:“其實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也可以先不聽,等哪天你想好……”
“不用。”席溫綸淡淡道,時間可以撫平一切,他現(xiàn)在身居高位,富可敵國,早就不是昔日年少的自己可比,因此這些事情也只能算一段不太愉快回憶。
至少現(xiàn)在的他,可以將曾經(jīng)那些人全都碾死,只是有些陰影尚且縈繞在心間,暫未消卻。
“我小的時候一直以為我父母很恩愛,他們明明在別人嘴里是天造地設(shè)一對,直到卓惠蓮那個女人出現(xiàn)。”
席溫綸提到這個名字時,耐不住地咬牙切齒。
符瑎蹙眉,有些心疼地回握住他的手,被后者抓住捏了捏手心。
小手軟乎乎,肌膚又嫩又滑。
席溫綸挑眉:“好摸。”
符瑎嗔怪道:“說正事兒呢。”
雖然精神尚可,但要是惹得席溫綸再來一次,他真的吃不消。
席溫綸也沒過多為難自己新鮮出爐的小男友,即便在他心里早已將符瑎看作愛人許久,逗弄下便接著說。
第42章
“紀銳思確實知道得不多,你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卓惠蓮帶回席家兒子年齡比婚生子大些。”
席溫綸聲音平靜得彷佛在說其他人的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騙局,我母親被那個男人蒙在鼓里蒙了二十幾年。”
他甚至不愿稱呼他為“父親”,而是用“那個男人”代指。
“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是相識,那時候我母親是光風(fēng)霽月鋼琴家,美貌家世才華,所有人羨慕的一切她都有。而那個男人只是她眾多追求者里,家境與她較為相等的一個。”
“那個男人費盡心思哄騙她,連把她的家人都騙過了。我母親一心撲在鋼琴上,根本不會去管那男人,她一直認為他們是真愛。”
“直到有一天,我從夏令營回來,看到……”
席溫綸談及此事,眉頭越蹙越深,語氣也不似剛才冷靜。
符瑎抱他抱得更緊了一些,用臉小幅度地蹭了蹭他,“很難受嗎?”
席溫綸深吸一口氣,“都過去了。”
“那個男人竟然堂而皇之地把卓惠蓮帶回家,被我撞見,然后我母親也發(fā)現(xiàn)了。”
“被丈夫和相識多年的好友同時背叛,她那個時候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幾天后自殺了。”
席溫綸的面容終于支撐不住,泄露出痛苦。
符瑎想要安慰他,但他沒辦法編織出能完美安慰對方情緒的話,于是只好握住他的手。
席溫綸感受到手部傳來溫度,在他掌上輕拍表示自己沒事。
“母親給我留遺書,希望我好好活下去。結(jié)果我母親頭七還沒過,那個男人就吵嚷著要娶卓惠蓮進門,說出了他們在外邊有一個私生子實情。抗?fàn)帋啄辏覡敔斂紤]到孩子最終還是同意了。”
符瑎有些生氣,“什么人呀!他們當(dāng)初為啥不自己相親相愛結(jié)婚,反而要來禍害你媽媽!真是離譜。”
席溫綸冷哼一聲,“那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那男的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習(xí)慣了,后來經(jīng)常去打野食。卓惠蓮自己也包著幾個小明星。”
“那男的想要的,不過就是我母親家里在國內(nèi)資產(chǎn)。再加上她又是才貌雙全天之驕女,這筆買賣怎么也虧不了。”
“我外公的產(chǎn)業(yè)大部分在國外,母親出了事,他們鞭長莫及,想要把我接回來,但是我不愿意。”
符瑎用眼睛詢問他原因。
“我要是走,母親的東西豈不是要拱手讓給他人,一想到這種事情會發(fā)生我就無法忍受。”席溫綸眼底滑過一絲狠厲。
符瑎打斷了他,“所以你才會突然開始不愿意說話么?”
席溫綸:“可以這么說。”
家中突生巨變,母親去世,小三上位還帶來了自己的孩子,席溫綸小時候過得肯定特別難受,家里邊都是討厭自己的人。
符瑎心疼了,在他臉頰上"吧唧"地一口,“那你會不會很不開心。”
“其實還好,爺爺知道他不成器的兒子對不起我母親,所以對我格外照顧。”席溫綸因他想要安慰自己行為眉頭漸漸松開,眸中的陰霾稍稍退卻。
“后邊事情都比較老套,大概就是爭權(quán)。虧得席經(jīng)亙是個二傻子,他媽有些小聰明但是有心無力,我只需對付那些虎視眈眈的親戚,就上位了。”
席溫綸眼神似乎躲閃,符瑎機敏地察覺到他應(yīng)該是隱瞞了一段過往。
“那季邵亭是什么人?席經(jīng)亙跟他媽怎么還活蹦亂跳的?”符瑎有些不解,按反派人設(shè),這種人失敗后早就應(yīng)該被摁死吧。
席溫綸抬眉,符瑎一如既往地會抓重點,他停頓片刻,解釋道:“我和季邵亭曾經(jīng)當(dāng)過一段時間朋友,至于席經(jīng)亙一家,時候未到。”
“至少我要等到真相全部挖掘出來,再把他們相關(guān)的一群人全部打入地獄,才能解恨。”
符瑎:“……”
不愧是反派,他這邊想著仨人寄了算了,沒想到席溫綸在謀劃個大,比如牽連九族之類。
符瑎玻璃珠似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真相?是說你母親其實并不是死于自殺?”
提到這個話題,席溫綸不免情緒波動較大,蹙眉道:“我那時候太小了,那時候只請了私家偵探來調(diào)查過,當(dāng)時席家為了席氏財團股價說我母親是生病暴斃,可我總覺得不對勁。”
“我母親雖然比較嬌生慣養(yǎng),但她不像這般脆弱的人。”
符瑎摸了摸下巴“難道是他殺?你這些年調(diào)查也沒查出什么嗎?”
席溫綸眼底浮現(xiàn)出幾分煩躁,“就是因為這樣,我反而不好動那一家,讓他們僅在奪權(quán)中落敗實在過于便宜那些人。”
他說完方覺后悔,符瑎會不會覺得他太過陰暗,因此害怕他。
戀愛中的人,總是容易患得患失。
符瑎用力點頭,一點兒也看不出害怕的樣子,反而幫腔道:“沒錯,這種人就是要惡有惡報!不可以放過!”
“你要是有什么難事,也可以讓我?guī)兔Γ ?br />
席溫綸笑了。
符瑎見美人笑就走不動道,此時此刻他正在美人懷中,更加被這淺淺的笑容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與此同時,他意識到席溫綸不太想說關(guān)于季邵亭事情,關(guān)于自身疾病一事,也并未透露過多,但他不想太勉強他。
“等你放下心結(jié),再和我說也可以的!”符瑎搶先發(fā)聲,他不愿讓席溫綸為難。
席溫綸漆黑眼瞳中不再寒冷,冰融化成了水,變成一汪春水。
符瑎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他捻動,周遭的皮膚立即敏感地紅了一大片。
他按上作怪手,瞇起一只眼睛,“好癢。”
席溫綸不再逗弄那處,撫過面頰掀起粉色劉海,在那光潔的額頭處親了一口,“那我這算過關(guān)了么?”
“什么呀?”額前傳來柔軟濕潤的觸感,符瑎下意識閉眼,隨后想起了他們原本在說什么,有些傲嬌地戳了戳紅dian,“勉勉強強吧!還要再觀察一陣……”
席溫綸忙捉住他手,呼吸粗重,“觀察?怎么觀察,需要再努力些么?”說完蹭了蹭。
符瑎心頭一跳,他的狀態(tài)經(jīng)過那一番吐露心聲后好了不少。
比自己想像中規(guī)模還da。
但沒達到真正可以的程度。
符瑎倏然有他竟然要遭受這種罪那不如不治病沖動,訕笑兩聲,“可以了!反正你現(xiàn)在也不是自己努力!”
席溫綸裝作失魂落魄模樣,“哦……原來你這么嫌棄我。”
符瑎見他這樣,又想到他剛才又因為自己被迫回憶那樣不好的過去,旋即慌了神安慰道:“沒有沒有,不嫌棄,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席溫綸對著他直接背過身子。
這下符瑎是真蒙了,他撲上去抱住眼前人的腰,手觸到柔韌腹肌,忍不住摸了好幾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縮回去把手交叉,僅是抱住他。
“真的沒有嘛,最愛你。”瞧席溫綸仍舊無動于衷,符瑎咬牙道,“如果你想的話,我還可以再努力一下下。”
席溫綸動了動。
符瑎霎時感覺有一股力掀翻了自己,一眨眼他就被席溫綸摁在身。下。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席溫綸挑眉,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符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騙了,桃花眸微微瞪大。
資本家的心整個都是黑!
可他騎虎難下,敢怒不敢言地瞪著席溫綸,然后別過頭,“隨便你。”絲毫不想去看那人計謀得逞的笑臉。
就欺負他喜歡他是吧!
席溫綸言語里滿是笑意:“放心,我會很輕的。”
*
等符瑎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席氏私人飛機上。
席溫綸守在他身邊,正用手機刷著訊息,回眸望見他睜眼道:“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符瑎搖搖頭,除去后邊慣例不適,其余倒沒什么,休息一天就能好。
席溫綸讓廚房熱了碗粥,符瑎小口小口地吃著。
熬夜習(xí)慣后總是沒胃口吃早餐,他伸出粉舌舔著勺子上的米粒。
席溫綸抬頭看了他一眼,“好好吃。”
“哦。”符瑎小把戲被看穿,他直接撂擔(dān)子,將勺子放下轉(zhuǎn)臉去看窗外的風(fēng)景。
周圍是一片云海,本來想在國外踩點的計畫破滅,不過他并不放在心上。
一是跟反派在一起了,他也不用挪窩了,二是國外人生地不熟他不習(xí)慣。
而且還要學(xué)英語,學(xué)習(xí)是不可能學(xué)習(xí)的,誰家好人退休了還天天上課啊。
其實昨天一時腦熱互相告白后,符瑎沒想好他們倆的未來要怎么走。
剛在一起就開始想以后兩個人死后的墳?zāi)挂裨谀睦铮瑢儆谑悄X內(nèi)過完一生都。
符瑎偷瞄席溫綸,見他隨手抿了口咖啡,繼續(xù)垂眸看訊息。
他是什么想的呢?
席溫綸意識到了對面人的視線,放下手機,“有想問的么。”
“嗯……”符瑎沉吟片刻,想問的東西太多反而不知該從何問起。
“我們回國后有啥要干的嗎?”
席溫綸說:“我昨天和你說了席經(jīng)亙那一家事情,魚餌我早就布下,現(xiàn)在就等著他們咬鉤子。”
他還有一件事沒說,他打算等一切塵埃落定后,在他們協(xié)議結(jié)束的當(dāng)天和符瑎求婚。
初步的嘗試已經(jīng)摸清了符瑎喜好,現(xiàn)在就只剩下做時間的朋友。
符瑎聽到了他的回答,跟他們倆以后關(guān)系不大,因此簡單地“哦”一聲。
“需要我做什么嗎?”
“怎么想起這個。”席溫綸彎起鳳眸,“你平日里不是最討厭別人叫你做事?”
“只需要陪在我身邊就好。”
第43章
本人都這么說了,那符瑎便心安理得地在家里躺著。
他躺平的時候,席溫綸仍舊相當(dāng)忙碌,但他仍舊堅持能回家就回家,即便一回來只能急于處理書桌上成堆的文件。
今天也是這樣,符瑎現(xiàn)在會放下游戲提前在門口迎接他,然后跨幾步小跑至席溫綸懷里。
后者回抱他,兩唇相貼間,溫情在空氣中彌漫。
不過片刻便分開。
符瑎唇變得水光紅潤,他定定地望了眼席溫綸,嘟囔道:“今晚也很忙嗎?”
“嗯。”席溫綸揉揉他的腦袋,“過十二點以后就不用等我,先自己睡,乖。”
符瑎最后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好哦。”
席溫綸拍拍他,轉(zhuǎn)身上樓進入書房內(nèi)。
符瑎便打算找些什么東西來打發(fā)時間。
他的工作內(nèi)容符瑎完全不懂,去了也只會分散席溫綸注意力。
“B國貨幣正在經(jīng)歷二十年間從未有過的貶值……”
符瑎順手柄才才等人時開著聽響的電視關(guān)掉。
沒勁。
席溫綸太忙,他們上次運動還是剛回國那會兒。符瑎覺著他是不是預(yù)料到未來會很忙,所以才會趁機狠狠折騰自己。
他正想要上樓,忽然聽見大門被敲響。
傭人在確認身份后開門,一個包裹被遞了過來。
符瑎回眸望去,傭人抬眼發(fā)覺他尚未離開,遂將那包裹遞給他,“小符先生,您……”
“給我吧。”符瑎隨手接過,他帶上去給席溫綸也是一樣。
瞟了一眼快遞信息,旋即怔在原地。
符瑎不可置信地念:“收件人席溫綸,寄件人……林郁彬?”
他在門外躊躇許久,心一橫便進書房。
“怎么了?”席溫綸眼圈下浮著淡淡的烏青,似乎連續(xù)幾日都未曾睡好。
符瑎本來想質(zhì)問他,氣勢卻莫名地矮了一截,把快遞拿出來說:“那個,林郁彬寄給你的東西。”
席溫綸面露不解,接過符瑎手上的東西,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瞥了一眼就放到旁邊:“估計是寄錯,回頭讓管家寄回去吧。”
符瑎舒了口氣,席溫綸好像并沒有騙自己,況且他最近這么忙,哪里還有時間出去找林郁彬。
就算是主角受寄過來的,應(yīng)該也只是看在他們昔日相識的情面上吧?
“那你忙吧。”符瑎垂眸,從房間內(nèi)離開。
*
某日,卓惠蓮正在席氏分公司內(nèi)巡視,倏然接到秘書打來的電話,請她盡快來席經(jīng)理辦公室一趟。
她柳眉半蹙,蹬著細高跟匆匆往那處趕。
只見席經(jīng)亙在辦公室里大發(fā)脾氣,他一生氣就愛砸東西,“乒鈴哐啷”地砸了一地,秘書小姐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發(fā)覺卓惠蓮來了,席經(jīng)亙不情不愿地收手,不耐煩地叫了一聲“媽。”旋即惡狠狠地瞪向秘書。
“夫人。”秘書見救星來了,微微鞠躬后便快速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卓惠蓮睨著怒氣沖沖的兒子:“你砸東西做什么?在家里砸就算了,在外頭平白惹得人看笑話。”
“媽!你沒看到席溫綸是怎么整我們?再這樣下去席氏哪里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等XX公司倒下了,席溫綸肯定會把我們掃地出門的!”
“行了!”卓惠蓮打斷他,眸中怨恨不已,“這不是沒辦法……”
席經(jīng)亙一瞬間有些懵圈:“媽,你不是一直都有解決的辦法嗎?每次都可以救我!實在不行你去求爸,爸一定有法子!”
卓惠蓮瞥了眼他,忿忿道:“我又不是萬能的,你爸那個窩囊廢,自打以前就沒本事,要不是綁上了我們卓家,他現(xiàn)在還能有好日子過?”
“媽。”席經(jīng)亙愣愣地看著她,“那這可怎么辦啊?”
卓惠蓮嘆氣,“眼下有一個機遇,風(fēng)險大,收益也夠大。”
席經(jīng)亙立即反應(yīng)過來,“是說B國那個。”
“沒錯。”卓惠蓮頷首,“我現(xiàn)在接觸到了他們內(nèi)部人員,B國匯率貶值,股市到時候也會新高,如果多拿些現(xiàn)金出來買入,到時候一起做空,能吃到不少資金。”
“只是,現(xiàn)在手頭上估計也沒有什么錢,唯一還剩些席家股份。”
卓惠蓮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爺爺摳,我手上沒有股份,你和你爸爸都有不少。”
席經(jīng)亙接腔道:“媽!我明白了。”
卓惠蓮點頭:“先賣一些出來,等錢過來了再買回去也成,正好卓家這邊都是自己人……”
“好好好。”席經(jīng)亙一口應(yīng)下,腦子里卻開始盤算起別的東西。
*
席溫綸已經(jīng)忙了很長一段時間,符瑎剛開始還慶幸身體不用勞累,可過了許久,他夜里不免感到有些寂寞。
符瑎沒說要把房間搬過來,席溫綸以為他不愿意,所以在等他開口。
而符瑎想著席溫綸最近事情多,等席溫綸忙完了再提也無妨。
因而兩人每次都是簡單接吻后各回各房。
久,符瑎看席溫綸就像看著明晃晃肉吊在嘴邊,可是怎么也吃不到。
席溫綸雖然身體疲憊,動作卻相當(dāng)誠實地出賣他,盡管每天只有一個吻,但是回回都是親到險些擦槍走火才肯將人放開。
長此以往,兩人都有些受不了。
符瑎覺得自己在這里坐以待斃不是辦法,他想要席溫綸別看工作了,也看看他!
思來想去,那條尾巴這時候倒是派上用場。
符瑎把它從行李中薅出來,拆開包裝,手撫摸下尾巴純黑色的軟毛。
嗯,手感不錯。
旋即又沿著尾巴尖摸到尾巴根部,那圓尖的部分閃耀著金屬的光輝,觸手生涼。
符瑎被那感覺震得一縮。
將尾巴放回禮盒中,深吸口氣,給管家打了個電話。
席溫綸的計畫即將收尾,要把卓惠蓮以及她背后卓家騙過去,還真費了不少功夫。
將工作分派給手底下負責(zé)執(zhí)行人,他總算是能松快松快。
昨天回家時候,瞧見符瑎睡衣掀起時露出的那一截細腰,他理智的自制力,旋即裂開了一道縫。
可后者若無所覺,甚至在慣例地接觸后,用濕漉漉的桃花眼望著他,小腿在自己的西裝褲處磨蹭。
他已經(jīng)不記得當(dāng)時是如何狠心撇下人上樓。
今天總算是解放了。
當(dāng)他回到別墅內(nèi),符瑎卻不像往日那般在門口等他。
席溫綸疑惑地環(huán)視客廳,只有傭人身影。
傭人替他接過西裝外套,席溫綸松了松領(lǐng)口,換下鞋大步踏入。
一上樓他直接進了書房。
席溫綸:“……”
習(xí)慣真是可怕。
但他沒想到的是,房內(nèi)居然有一人正在等他。
淺粉色柔順短發(fā),頭頂立著兩只純黑毛絨絨貓耳。
身上穿著一件與眼下天氣并不相符的連體毛衣,后背大咧咧地敞開,露出雪白的肌膚,腰窩清晰可見。
黑色的貓尾巴從毛衣底下伸出,這件毛衣很短,勉強堪堪遮住pigu。
大腿內(nèi)側(cè)軟肉因擠壓被勒出一圈,貓尾巴足夠大,能將令人遐/想/地方全然藏住。
席溫綸屏住呼吸。
符瑎注意到了門口響聲,驀地回身,氤氳著水霧的桃花眸忽閃,“席先生?”
正面的裝束更為要命,高領(lǐng)子下邊做了一個愛心的開口,將將夠到肋骨。
像是無數(shù)珍珠海中混入了兩顆染著桃紅的。
隨著目光的注視,符瑎臉浸上薄紅。
紅珍珠縮了縮。
他的語言支離破碎,一邊喘一邊說:“今天,今天,也要工,工作嗎?”
席溫綸登時精神百倍。
符瑎發(fā)現(xiàn)了他的變化,強忍著異物感,抖著大腿往他這里走,尾巴和腿肉一顫一顫,煞是好看。
他步行相當(dāng)艱難,每走一步臉更紅一分。
席溫綸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往自己所在之處挪動。
目的地到達,符瑎已是滿面潮紅。
他有些奇怪地望向席溫綸,這人怎么還在裝呢?
席溫綸呼吸變得粗重,鳳眸里倒映著符瑎身影。
符瑎先是停頓片刻,喘勻氣,才道:“席先生,這樣喜歡么?”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打扮,之前雖然也有穿過類似的,但是那次布料算多的,并且是正兒八經(jīng)衣服。
這會子他通過管家打聽好席溫綸工作進度,特意換好裝備在書房等席溫綸。
符瑎雙眸上瞟,發(fā)覺席溫綸雖然仍舊是那副僵硬模樣,但他愈發(fā)急促的呼吸昭然若揭。
果然殺傷力很大!
符瑎相當(dāng)滿意,不然枉費他努力塞了一下午的尾巴,別人來還好,自己來他簡直想死。
“唔,可惜尾巴不能動,席先生是不喜歡這類款式么?”符瑎努力說出完整句子,旋即緊閉雙唇。
他怕自己再說下去聲音繃不住會泄出來。
席溫綸胸膛的起伏更大了些,他眼神一刻也沒離開過符瑎,“你……”
符瑎無辜地霎下眼,又緩了一會兒,“席先生要是不喜歡,可以拆下來。你親自來拆,好不好?”
他說著,用纖巧手掌去觸碰席溫綸手,旋即想要捉住席溫綸手往后。
在符瑎剛撫上席溫綸手掌那一刻,忽然卻被后者反手抓住手腕向上舉起。
第44章
雙手被拽著反剪舉至頭頂,強行將人猛地按在墻壁上。
尾巴被拔掉,發(fā)出“啵”聲音。
前xiong貼著冰涼的墻壁,符瑎不免哆嗦了一下。
雙腿下意識緊閉,腰部因為拖拽動作往后塌,翹起一個絕妙的弧度。
符瑎長期在家中久坐,窄胯在重力的作用下變寬了些。
即便合攏腿,大腿中央仍舊保有一個小小的空隙。
席溫綸拍了拍豐腴得像儲蜜罐子似的大tui,又在上邊擰了一把。
符瑎打了個顫。
席溫綸見狀滿意地勾唇,捏過他的下巴,手指探入濕/熱的口/腔中攪動,艷/紅的舌無力抵抗而伸出。
“勇氣可嘉,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很難受?”
旋即吻上他的耳廓,滿意地看著那處逐漸紅得滴血。
符瑎軀體一直在小幅度地抖動,或許是太激動,又或許是為即將遭遇的事情感到恐懼。
席溫綸輕笑一聲,兩手攏了攏,尋著那處空隙mo索。
“乖,你知道要該怎么辦,嗯?”
*
席經(jīng)亙這幾天都在盯著財經(jīng)新聞,又看了幾眼股市,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卓惠蓮端來一盤切好果,“兒子,我上次說的你考慮得怎么樣?時間不等人。”
按理說,像席家這種富裕程度是不需要女主人親自做這些伺候人活的。
席經(jīng)亙他父親之前為了追求前妻,親自給她端茶倒水做牛做馬,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那叫一個無微不至,才打動女神心。
因而這件事也給他帶來了相當(dāng)大的心理陰影,他本來就是傳統(tǒng)的大男子主義,只是為了利益苦苦壓抑自己。前妻嬌氣難伺候,他便把忍受時不爽悉數(shù)發(fā)泄到外邊的情人身上,必須要別人親手伺候他。
卓惠蓮上位前在他們小家里低頭附小,上位以后非但沒有得到女主人待遇,反而被使喚得更加厲害。
可若是不緊巴結(jié)著她男人,席老爺子一定會把她踢出席氏,所以她沒辦法反抗。
久而久之,席家父子都習(xí)慣了她在家里唯唯諾諾溫和模樣,逐漸忘卻了她的爪牙。
“再等一等,我總覺得還有機會。”席經(jīng)亙漫不經(jīng)心地挑水果吃,“這倆大小不一樣,不吃。”
卓惠蓮著急了,在家里不好發(fā)作,席經(jīng)亙父親最討厭女人大聲說話,只得又好聲好氣地勸了他幾句。
席經(jīng)亙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媽,你和卓家怎么說的……”
卓惠蓮聽明白了他言外之意,是想讓卓家也一起入夥,心想反正左右都是賺錢的。
席經(jīng)亙也說了幾句場面話,認為他們倆都是一體的,誰賺了也少不了對方,卓惠蓮便心一橫,咬牙回去勸娘家人一起投資。
*
第二天中午,符瑎才慢慢轉(zhuǎn)醒。
他起來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浴室查看身體情況。
剛下床沒走兩步就跪在地上,符瑎扶著自己的腰扼腕。
兩腿間火辣辣地疼,席溫綸狀態(tài)空前的好,或許是憋得夠久的緣故,他也被迫受罪。
好幾次甚至都擦過門口,就差那么一些。
那時候符瑎徹底慌了,他拚命搖頭。
工具是一回事,真人又是另一回事。
特別是在真人吊打工具的時候。
他一直覺得可能要等到反派的心結(jié)完全好了,才會開始考慮,沒想到他來得那么快。
不過事情倒是如符瑎所想的發(fā)展了,他沒辦法完整地進行過程。
就是單純地挺著難受,最后當(dāng)然是不了了之。
符瑎拖著破碎的身軀走向浴室,大腿被磨紅了一片,走路都生疼。
有時候他真的想問問席溫綸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他真的不是外星人混血?!
或許小說里的總裁就是這么天賦異稟。
符瑎認為自己辛苦勞作一晚上,自然有理由心安理得地躺平。
他這回醒得早,才十點。
用無線電調(diào)用傭人給他送餐,雖說都是些清淡的食物,但是烹飪技術(shù)精良,食材鮮味被完美地激發(fā)出來。
符瑎十分滿意地用餐,盤子隨手讓傭人帶走,又躺回了床上。
爽。
被窩溫暖舒適,想到自己以前上學(xué)和打零工每天都要早起痛苦日子,也算熬出頭。
雖然這個熬出頭的方法跟他想像中有些不一樣。
但是問題不大,能自由自在地過日子,誰要去累死累活啊。
符瑎就這么一直頹廢到傍晚。
刷手機刷了一整天,短視頻加持下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
期間他還刷到林郁彬和他團體的各種娛樂新聞。
AI合成的聲音毫無感情地朗誦:“娛小圈爆料,人氣愛豆林郁彬疑似被豪門包養(yǎng),深夜出入席氏酒店……”
符瑎下滑換新視頻,以主角受的戀愛腦,很難想像這些事的發(fā)生啊。
這些營銷號就喜歡亂編,開局一張圖,造謠張口來。
符瑎暗自慶幸沒去蹚娛樂圈渾水,雖然208w賺錢,但是架不住他覺得累啊。
在家里當(dāng)米蟲最適合他。
更別提現(xiàn)在還有個工作狂總裁每天心甘情愿地加班為自己賺錢,就是需要付出點小屁。股的代價。
他又在家里擺爛一段時間,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那么發(fā)達,娛樂措施多得很,游戲電視劇電影漫畫動畫小說應(yīng)有盡有。
符瑎倒不覺著無聊,他社恐這么多年,一個人也能自己和自己玩得很好。
若他是那種非常依賴與他人社交性格,在穿越前早就因為壓力過大自殺了。
他不想說話,席溫綸也不勉強他,等他想要找人交流的時候再用和善的態(tài)度暗中鼓勵。
席溫綸目的很簡單,即便符瑎想當(dāng)一輩子社恐,但總是不免要面對陌生人,他依舊希望他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心里可以不那么難受,或是非得強迫自己去交談。
環(huán)境是會改變?nèi)耍在席家日子過得很暢快,像是被溫暖包裹。
漸漸地,他開始會和別墅里熟悉的傭人打招呼了。
傭人們按捺著激動的心情盡量平和應(yīng)對,以此希望不要過于刺激他,萬一他害羞不說話了該怎么辦。
接觸的人們都對符瑎態(tài)度很不錯,他也慢慢地不再應(yīng)激。
原主因為要保持身材,吃得很少,瘦得可憐。
符瑎可不會為難自己,他哐哐都炫,或許是體質(zhì)天賦異稟加上傭人會調(diào)控營養(yǎng)做飯又好吃又健康,他并未變胖多少,反而身高往上竄好幾厘米。
席溫綸面對此事心情復(fù)雜,一方面覺得這是好事,另一方面感覺自己的年齡中了一槍。
符瑎聽他話語里酸酸的,旋即親昵地擁抱他,用臉頰在他頸窩處亂蹭,像是繞著主人撒嬌的小貓咪,“別傷心嘛,你是我最喜歡的帥哥。”
席溫綸感到很意外,符瑎自打真面目暴露后便不再熱衷于表演示愛,只是慣于黏糊自己,他反而對這種小手段更受用,如今竟然肯大方表達。
“嗯?”席溫綸輕哼一聲,總覺得他會有后招。
“咳咳,在一圈老帥哥里你也是最耀眼的那一個!”符瑎豎起大拇指。
見到席溫綸抬眉,他繼而趴在人耳邊輕喚:“daddy~”
“從哪學(xué)來的?”席溫綸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臀。
符瑎笑了一下:“沒辦法,咱們目前就是這種關(guān)系。”
“至于其他的稱呼,通關(guān)了才解鎖。”
“哦?”席溫綸手鉆入他衣服下擺,“那這樣呢。”
符瑎呼吸倏然變得急促,旋即側(cè)頭去啃咬席溫綸脖頸,“你作弊!”
席溫綸感覺到那小小的尖牙愈發(fā)用力,只得投降,“好好好,給我留點面子,明天不想再圍圍巾。”
這樣的天氣,還在空調(diào)房戴圍巾,像什么話。
雖然總裁辦公室有專屬電梯,但司機和秘書投過來微妙眼神依舊令他不快。
符瑎沒好氣道:“那你干嘛來招我。”如約松開牙關(guān),還是留了淺淺一圈。
“那說正事。”席溫綸垂眸,唇角微勾,“生日想要什么禮物?”
符瑎眨眨眼,虧得原主和自己是同年同日生,不然自己還要糾結(jié)一番。
席溫綸說他調(diào)查過自己,小說里基本沒對原主家庭背景有過描寫,他父母好像當(dāng)這個兒子不存在一樣。
符瑎雖然覺得很奇怪,但也沒去管,要他說原主父母不認他還好,省得被發(fā)現(xiàn)兒子調(diào)包又搞出一堆事情來。
“哪有人直接問。”符瑎半嘟下唇,佯裝生氣,“都沒有驚喜感!”
席溫綸盯著他粉色果凍似的下唇,心生癢意,面上仍維持著風(fēng)度哄他:“這是可以向我提要求機會哦,你確定要放棄?”
符瑎不自覺地順著對方思路走,“對哦,好像我都沒要求過你做什么。”
席溫綸莫名有種被自己使的招式絆倒的預(yù)感。
符瑎貼到他耳畔,“我想看dady……光shen子穿圍裙。”
旋即一溜煙從席溫綸身邊跑開。
席溫綸快腳去追,可惜房間并沒有可供躲藏的角落,加上體力差距,符瑎很快便被他捉了回來。
符瑎知道自己口出狂言,于是反過來扒住席溫綸撒賴,“我就要,我就要看嘛~”
淡fen色海螺珠被捻了下,寶石的主人眉頭微蹙。
“說正經(jīng)的,不然可真沒了。”
符瑎想了一下,隨口說了幾個,“去山上看星星?去北極看極光?”
"就這些?"席溫綸用手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
符瑎說:“不然呢?”他作為一個宅男,本身就沒啥出門的興趣,就是A市待久,想去一些人跡罕至地方,沒人認識他最好。
席溫綸倒是聽進他的提議:“爬山不錯,正好你也鍛煉鍛煉。”
“別啊!”符瑎捂住他的嘴,“我隨便說說而已!”
席溫綸眼梢透露著愉悅,似乎很享受逗符瑎玩的過程,聲音被覆蓋得悶悶的:“你說了這么好的提議,我怎么舍得不接受?”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符瑎尖叫:“不行!!”誰要過生日爬山啊!
他乘機給自己討要好處:“要我同意,你得穿圍裙給我看!”
席溫綸轉(zhuǎn)而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再說吧。”
符瑎瞪大眼睛,什么叫再說吧?他根本就是想抵賴!
第45章
果真到符瑎生日前一天,他迷迷糊糊地被人拉起來。
“我還想再睡會兒……”符瑎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呵欠,困得頭都抬不起來。
符瑎半閉著眼,依靠在別人身上,那人把他帶進盥洗室,握住他下頜捏開淺淡嫩唇。
"乖,張嘴,別喝下去。"
是席溫綸聲音。
符瑎感覺到杯子邊緣粘貼了他的唇,順從地張嘴,冰涼的漱口水被灌進口腔里。
腮幫子鼓起,像圓圓的小倉鼠。
水吐掉后,擠好牙膏電動牙刷伸入口中,細致地刷洗。
薄荷味中夾雜著甜甜的香味。
被人伺候著刷了牙,又洗了臉,甚至還貼了塊面膜,符瑎終于舍得睜開眼睛。
入目便是席溫綸放大俊顏,鳳眸眼尾在看到他睜眼那一刻上鉤。
“醒了?”
符瑎怔怔地點頭。臉上的面膜被輕手揭下,濕意令皮膚感覺到?jīng)隹臁?br />
席溫綸照顧自己的時候像是無微不至的光輝天使。
可符瑎想像中的天使卻笑著吐出了惡魔般的話語:“爬山地點我已經(jīng)選好了,裝備也準(zhǔn)備齊全,我們今天就……”
符瑎張大嘴巴,以放在他身上難以想像的速度重新鉆回被子里。
鉆到一半,被子被人大力掀開。
符瑎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我才不去!”
“啊?真的嗎?”席溫綸似乎很失落,但仍扯著被子不松手,“今天在家也可以的,正好我明天有假期,我們可以在家里試一天的玩具。”
符瑎聽到這話感覺腦瓜子都要炸開了,他們一般用都是比較溫和的東西,沒用過刺激性大。
而且據(jù)他所知,那抽屜里基本上都是些巨刺激的玩意兒。
還弄一天,這是嫌他死還不夠快是吧!
符瑎被嚇得炸毛,他光速改口:“爬山最好了,我最喜歡爬山!”
攻勢一轉(zhuǎn),他拉著席溫綸手臂就往外走,“快快快我們馬上去!”
在別墅里多呆一刻他都覺得屁股不保。
“你還沒換衣服。”席溫綸被拉個踉蹌,出言提醒。
于是符瑎又拉著人去換衣服。
期間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席溫綸一起換的提議,表示爬山作為一項純潔的運動應(yīng)該徹頭徹尾地保持它潔凈本質(zhì)。
污穢行為和思想要不得!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他倆終于是在傭人們歡送下上了車。
符瑎出門的次數(shù)很少,因此每回對傭人來說都很新鮮,他們每次都當(dāng)成大事辦,搞得相當(dāng)隆重。
不僅一路鋪紅毯還撒鮮花,更是站了兩排人在左右鞠躬賀喜。
傭人們過于熱情,符瑎經(jīng)常想和他們說大可不必,但面對那一雙雙真誠善良的眼睛,他頓時說不出口,無奈只得吞進肚子里。
符瑎一上車,就看到席溫綸在后座上笑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很好笑?”符瑎感覺到自己在冒火。
席溫綸聽出了他言語中怒意,擺手道:“沒有沒有。”旋即正襟危坐。
符瑎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等下你不許一個人偷偷坐電梯!你要跟我一起爬!”
他們選擇的地方是一座相當(dāng)有名且風(fēng)景優(yōu)美仙山,每當(dāng)節(jié)假日便是人山人海。
不過符瑎生日在周一,正是大家上學(xué)上班最忙的時候,甚至完美地避開了所有假期。
意思就是,除了某些也不用上學(xué)上班的悠閑人士,幾乎沒人跟他們搶風(fēng)景。
符瑎憐憫地望著路上那些苦哈哈上學(xué)上班的人。
真的好累啊,幸好他現(xiàn)在完全不用做這些事。
他收回目光,從冷柜里掏了個冰淇淋吃。
這才叫愜意!
車很快便到達了山腳下,在符瑎強烈要求下,席溫綸背起了大登山包,不靠傭人們幫助與他一起往上爬。
這座仙山游客眾多,因此不僅有專用的登山樓梯,還修有可供直上直下的電梯。
在見到電梯那一刻,符瑎趕緊拉著席溫綸不讓他過去。
他說得很冠冕堂皇:“我們要靠自己力量征服這座山!”
席溫綸無奈地瞥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說的。”
符瑎奮力點頭。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往上走。
符瑎還在山腳下買了個小電風(fēng)扇,他們這么走著,別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就把人當(dāng)普通游客看。
席溫綸長年累月地泡在專屬環(huán)境中,因此覺得相當(dāng)新鮮。
符瑎倒沒什么感覺,照了下太陽,又走一段路,他霎時覺著精神百倍。
可惜好景不長,他這精神頭持續(xù)了整個路程小半兒就蔫掉了。
符瑎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感覺隨時都要暈倒。
“我們,中途能坐電梯嗎?”
席溫綸哭笑不得:“不是說電梯爬山?jīng)]靈魂,親腳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才是最香?”
“啊?”符瑎裝傻,“說這話的人是誰,應(yīng)該要考慮身體,不要過度運動,該休息的時候還是得好好休息!”
扯皮到一半,正巧他們走到了山腰處寺廟。
符瑎雙眼發(fā)亮,“先去那邊看看!”旋即牽著席溫綸往那處踏。
兩個男人牽手本該引來不少視線,但這里人相當(dāng)少,大家走得精疲力竭也沒空去八卦他倆。
符瑎走近以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座主求姻緣寺廟。
寺廟中僧人熱情地拉著他們參拜,還推薦他們抽簽。
僧人笑瞇瞇地說:“在心里默念想要問事情再抽,心誠則靈。”
符瑎看了一眼席溫綸,“抽嗎?”
席溫綸對這些不感興趣,搖搖頭。
符瑎很喜歡玩抽卡類游戲,他想著來都來了,抽一個試試。
他按著僧人說的方式,思考自己打算問什么。
倏然間一個想法蹦出來,抽一下自己和席溫綸未來吧?
想好后睜眼,符瑎把手伸進筒里摸了一把,隨便拿了一支簽出來。
將覆蓋的布料遮去后,一個大大“兇”字印在竹簽面上,下邊有幾行看不懂小字,純黑色的油墨給它添了幾分不祥感。
符瑎:“……”
早知道就不抽了!這什么破簽!
僧人湊過來瞄了一眼,吸了口氣,“這位施主,情況看來有些不妙啊!”
他拿過簽細細端詳:“但也有可轉(zhuǎn)變的法子,只要你不被奸人所蒙蔽,便可萬事順?biāo)臁!?br />
“實在不行,老僧這里保佑轉(zhuǎn)運物品。”僧人終于露出他的真面目,抱出一堆玉佩護符之類玩意兒。
符瑎滿頭黑線,但是他也覺得這個簽很晦氣,所以還是挑了幾樣帶走。
等他們離開后,席溫綸挑眉,“何必呢,這不是白給人送錢。”
符瑎說:“沒關(guān)系,反正花是你的錢。”
席溫綸:“……”
說得很對,根本無法反駁。
兩人又慢悠悠地爬了一段山,他們在寺廟的時候還買了幾瓶水,席溫綸包里也帶著些能量棒隨時補充體力。
盡管如此,符瑎作為一個長期不運動的死宅,長時間運動使他體力耗空,處在崩潰邊緣。
他靠在席溫綸身上,說什么也不肯走。
席溫綸見他兩側(cè)鬢發(fā)連同劉海幾乎都被汗水打濕,面色不自然地緋紅,擔(dān)心他會出什么意外,便同意道:“那這樣我們休息一下,就去坐電梯吧?”
他本來就不是打算為難符瑎,過量地運動傷身體,這與他的目標(biāo)背道而馳。
符瑎聽到席溫綸同意了,更是癱軟著身子非要賴在人家身上。
他們又走到了一處供游人休息的小平臺,此處有不少小吃和休息用的座位。
席溫綸扶著他去座位處休息,符瑎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過來。
又休息了半小時,確認人暫無大礙后,兩人奔往電梯。
他們剛進來不久,門外便有一位戴著帽子舉著小旗子導(dǎo)游按住了電梯按鈕。
“XXX團,快些進來!”導(dǎo)游用大喇叭一邊摁著開門鍵一邊朝外頭喊。
不過多時,一堆擁有同款旅游帽團員們魚貫而入。
原本寬敞的空間頓時變得擁擠不堪。
“小兄弟們,麻煩讓讓哈。”
這里的人可不知道他倆的來頭,因此簡單地當(dāng)成了普通游客對待。
兩人被擠到了角落中,席溫綸用身軀隔開眾人與符瑎,但無奈的是他倆只能越貼越緊密。
席溫綸撐住電梯壁動作變得徒勞,距離不可控制地極速縮短。
符瑎甚至能感覺自己的臉都要陷進席溫綸胸肌中,他轉(zhuǎn)頭讓自己得以呼吸順暢,但一側(cè)的面頰依舊被肌肉擠得凹下去。
嘴唇正挨著席溫綸登山服,他都有些擔(dān)心自己說話的時候會不會咬到那里。
腹部及以下更是重災(zāi)區(qū),期間他們旁邊的人群尚在不斷地調(diào)整位置。
“擠死!”有人抱怨道。
導(dǎo)游充耳不聞:“人都齊了吧?咱們下一站就登頂,都別走丟啊!”
那些人活動得更頻繁了,兩人也被帶著開始摩擦。
避無可避接/觸令人心/猿/意/馬,他們min感處毫無保留地貼合在一起。
電梯門被關(guān)上,溫度受人數(shù)影響上升。
不少人都出了汗,嚷嚷著熱。
符瑎額頭也沁出些細汗,但由于緊密的接/觸,雙方都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
汗水透過登山服互相浸染,黏黏糊糊,手雖無法正常活動,好在重要的地方倒是因為人擠人得利。
原本只是小幅度,架不住他們周邊人一會兒轉(zhuǎn)過來跟這個聊天,一會兒又移動著跟那個聊天。
嘈雜的人聲掩蓋了細微的抵/蹭/摩/擦聲,甚至因為聊天時不斷變換位置而變本加厲。
符瑎雙眸蒙上水霧,他奮力按住席溫綸手,唇貼著衣物用氣音說:“你瘋了?這可是……”
忽然靠著他們的人被朋友的話逗得大笑,在狹小的空間手舞足蹈。
席溫綸被帶著行動,連同符瑎也倒吸一口氣。
第46章
那突如其來的變故惹得符瑎眼圈一紅,死死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泄出一絲聲音。
軀體忍不住發(fā)抖,席溫綸嗅著他頸邊的少年氣息,旋即咬住軟嫩的耳垂。
符瑎劇烈痙攣幾下,大腦被徹底放空,雙目失神,緩緩地滑落,然后被席溫綸接住。
“叮——”
電梯到,人群簇擁著導(dǎo)游出門,待他們悉數(shù)走出,兩人這才動身。
符瑎是被席溫綸半拖半抱著帶出來,他張嘴大口地呼吸著山頂處稀薄的空氣。
剛剛在電梯里的時候,他甚至覺著自己險些窒息。
當(dāng)然,那種刺激感也是平時無法比擬的。
中途席溫綸手竟然尋了條縫隙墻擠進去,要不是他倆出來的時候周圍沒人,符瑎真的要當(dāng)場社死。
倆人走到隱蔽處后,符瑎使勁兒扯著他的手,“都現(xiàn)在了還不拿出來!”
這人有病吧?他早就知道他帶自己來這里沒安什么好心!
席溫綸揚唇,依言抽出來,將手指放在唇邊舔了舔,“真敏感?”
符瑎陰森森地望著他:“你想試試?別讓我逮到你在家里開視頻在線會議的時候。”
席溫綸咳嗽一聲,“不必了。”又哄了符瑎幾句,順道答應(yīng)了一些近期不用過分玩法賠地條款方才被放過。
此刻符瑎情緒雖然暫時被安撫住,但還是不太想理這人。
他臭著一張臉走得飛快,全然不管席溫綸是否有跟上來。
山頂處有一間華國傳統(tǒng)建筑外觀酒店,聽聞這里日出與星夜都相當(dāng)漂亮,因此有不少人爬山來后會選擇在此處留宿,將山間美景看盡。
符瑎饒有興趣地看了眼酒店,伸手摸了摸石獅子。
席溫綸見他注意力似被轉(zhuǎn)移,于是趁機探手去牽他另一只空閑小白手。
符瑎反過來輕打下席溫綸手背,“擦干凈嗎?”
“你摸摸看。”席溫綸再次去捉,這回符瑎不反抗了。
他感受了下對方手掌觸感,清爽干燥,指節(jié)修長,虎口處摩挲片刻后便任由人牽著。
靜默片刻。
此時符瑎正仰視酒店巨大的牌匾,星穹山莊,心想怎么起這么個名字,和星星哪里有關(guān)系了
符瑎忽然道:“又要住酒店嗎?有點無聊。”
他的行動地點除了別墅就是酒店,自己都待得膩味。
席溫綸緊握著他的手,“不想住?我們可以在外面搭帳篷,但是東西還是得放房間。”
符瑎勉強同意了。
整理好東西,又吃了些東西,小憩一段時間后他們遂開始為露營做準(zhǔn)備。
符瑎想著在網(wǎng)上搜點攻略,畢竟他也沒經(jīng)驗。
席溫綸輕輕松松地背了個包,手上提了些東西,回首招呼道:“走吧。”
“啊?這么快?”符瑎還穿著拖鞋,坐在床上晃腿,“我鞋還沒穿呢,帳篷之類都收拾好?”
席溫綸把鞋遞給他,而后握住他穿著長筒白襪腳,傭人們總喜歡給符瑎買一些可愛的東西,這雙襪子腳面是淺粉色貓爪。
他捏住腳踝將其塞進鞋里,又替符瑎系好鞋帶。
隨后在富有肉感大腿處拍了拍,腿肉把略微寬松褲子撐得快要滿溢,旋即像水袋樣晃蕩。
“嘖,身上沒肉,怎么就這附近肉最多呢。”席溫綸頗為欣賞符瑎脂肪的囤積部位。
又瘦又有料。
符瑎立即站起來,拒絕這人的動手動腳,“那我又不能控制!”
躲過了席溫綸打算往他屁股上移動的魔爪。
這人表面上裝模做樣,讓別人誤以為他多有教養(yǎng),私底下卻對自己這般流氓,真是道貌岸然!偽君子!
符瑎白了他一眼,“真的拿好東西了?”
席溫綸自信頷首,“放心,我露營經(jīng)驗很多。”
“好吧。”符瑎相信了,他一般不怎么騙他,暫且相信。
反正自己也沒經(jīng)驗,大不了到時候跑回酒店住。
山頂劃分有一片露營局域,周圍有時會有酒店安保巡邏,因此相當(dāng)安全。
等他們到的時候,甚至看見了不少帳篷聚集在一起安營扎寨。
席溫綸牽著他穿過幾條林蔭道后來到一處視野開闊地,離方才遇見的帳篷很遠,相隔著一大片樹林。
“這里日出視野最好。”席溫綸解釋道。
符瑎也不想跟那些人靠得太近,于是便同意了。
只見席溫綸脫下大背包,從里邊拆出一個大帳篷,三下五除二就扎好并充滿了氣。
符瑎全程沒有插手的機會。
“呼。”席溫綸抹了把額頭,“這樣就差不多了。”
符瑎萬分崇拜地看著他,“哇,你居然真的會這個!”
小說里的總裁也太厲害了吧!簡直十八般武藝全能啊!
得到了心上人夸贊,席溫綸唇角揚起的弧度不斷增大,“還行,挺久沒干。”
“以前是什么時候?”符瑎見帳篷已經(jīng)被搭好,他便幫著一邊干雜活一邊聊天。
總不能他倆出來他啥都不做吧。
現(xiàn)在席溫綸喜歡他還好說,萬一以后不喜歡他,什么理由都能推鍋給他。
“等弄好了和你說。”
席溫綸并沒有制止,他在外面布置一些簡單防干擾道具等,符瑎就跑到帳篷里鋪被子和枕頭,還拿了一張小桌子進來。
這帳篷相當(dāng)大,不僅有睡覺的空間,還有他們一起喝茶吃東西地方。
安頓好一切后,天色漸漸趨于暗沉,月亮爬了上來。
露營最不好一點就是蚊蟲多,符瑎在外頭待了一會兒便受不了,他皮肉細嫩,還是招蚊體質(zhì),出去一下就感覺到渾身都癢。
席溫綸做好驅(qū)蟲布置和照明后也鉆進帳篷里。
看到符瑎將長褲撈起,在纖細的小腿上涂著風(fēng)油精。
他見席溫綸靠過來后,舉著綠色的小瓶子問道:“要來點嗎?”
席溫綸沒拒絕,他將自己適才不查被蚊子叮咬的手臂伸到符瑎面前。
符瑎挪了挪屁。股,把他手臂搭在自己的膝蓋上,用,風(fēng)油精在那些腫起小包上點涂,激得手臂的主人“嘶”一聲。
他訕笑著用手將風(fēng)油精抹開緩解刺激,“你剛剛還沒回答我,以前你是在哪里去露營?”
難以想像有錢人家大少爺會干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是會開個冰箱已經(jīng)算二世祖其中的翹楚了么。
席溫綸斂下眼瞼,“其實我母親死了以后,席經(jīng)亙那一家就不怎么管我了,我那時候不想上學(xué),就經(jīng)常逃課飛去其他地方散心。”
符瑎幫他抹風(fēng)油精手一頓,心道有錢人不愧是有錢人,他平民同學(xué)逃課上網(wǎng)或者溜躂,富二代不高興了直接打飛全球游。
您這心散得也挺遠。
席溫綸毫無所覺:“后來有一次被我姥爺抓到,姥爺問我為什么在這里,那時候正好快要期末考試,我就撒謊說已經(jīng)放暑假了。”
“姥爺那時候也很忙,他派人把我接到他們在國外的家里,我姥姥那時候正好跟一個朋友嘮嗑,她說現(xiàn)在小孩都去夏令營,說在那里鍛煉能力,就把我給送過去了。”
符瑎注視著他,“夏令營好玩兒嗎?”
“一般吧,不過確實教了不少野外生存的東西,那里只有我一個黃皮膚的,其他人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自己搭。”
“回來以后感覺這種露營挺不錯,有空的話就會去一次,不過最近很忙。”
手臂上最后一個包上風(fēng)油精也被抹勻,符瑎將蓋子蓋好,“齊活兒!”
旋即得到了一個吻,席溫綸眸色溫柔,“謝謝寶寶。”
“別叫我這個。”符瑎有些難為情地扭頭,這種稱呼不知為甚總讓他覺著奇怪,有一點害羞。
席溫綸輕笑出聲,“怎么,只許你叫我daddy,不許我叫你寶寶了?符大人,州官放火不能不讓百姓點燈啊。”
“什么東西,我哪有?!”符瑎本來就嘴笨,被他這么一打趣,也不知道該怎么回話,遂撲上來用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席溫綸好笑地拍拍他下臂,“要呼吸不過來。”
符瑎“哼”一聲放手,順便避開他欲湊過來捏自己衣角手。
兩人又笑鬧了一段時間,還用了些席溫綸帶過來的水果和茶。
高強度運動一天,符瑎耐不住疲憊打了個呵欠,耷拉著眼皮,“我想睡覺了。”
隨后他又奮力搖著腦袋使自己清醒,“不對!我差點忘了,今天,啊不明天是我的生日!”
“禮物……”符瑎“呢”字音還沒發(fā)出來,露營燈被關(guān)掉,帳篷頂上的一扇布窗忽然掀開。
帳篷霎時陷入黑暗,唯有頂上的璀璨星光轉(zhuǎn)進來,月半遮面,可月光猶盛。
清淩蟾光肖似月影紗,朦朦朧朧地覆在發(fā)頂,鼻梁,乃至肩膀處。
符瑎在月色的輔助下,模模糊糊中瞧見了席溫綸。
他的睫毛亦被白紗覆蓋,像是天鵝白羽。
“0點0分,祝我符瑎小朋友生日快樂,永遠幸福開心。”
他抬頭望了眼頂上的星月交輝,柔聲說:“我從學(xué)會野外露營開始,就執(zhí)著于找最美麗的夜景。一次偶然,我在登頂?shù)臅r候遇見了它。”
“有時候我會郁悶,經(jīng)常來這里舒緩心情。”
席溫綸彎著鳳眸地將一把鑰匙放入符瑎手心,“星穹山莊就是我為了方便看夜景建造的,現(xiàn)在它屬于你。”
“獨屬于我的秘密,現(xiàn)在無條件地贈送給你,只是單純地希望你能開心。”
符瑎愣愣地盯著那串鑰匙,和眼前的月下美人,“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這是他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席溫綸側(cè)頭吻去他眼角不知何時滑落的銀色淚珠。
“我心甘情愿——”
第47章
雙目逐漸適應(yīng)黑暗后,深夜的微弱月光便皎如日星。
即使是在密不透風(fēng)的帳篷中亦是如此。
“別開燈。”符瑎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努力地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試圖平衡早已紊亂呼吸。
席溫綸顯然也并非往日的平靜,“沒在開,看不見。”
殊不知月亮早已將一切顯明得昭然若揭,席溫綸仰視著shen上之人。
淺淺的光線從天窗處投射,符瑎淺粉色發(fā)絲與周遭格格不入,月紗灑落下竟自成了絕佳的發(fā)光體。
蟾光沿著他似是上帝雕刻過的精致輪廓流淌,月亮替人親吻過他的每一寸肌膚,從額頂?shù)奖羌猓俚奖灰G/紅的唇,旋即流瀉至光滑/赤l(xiāng)uo脊背。
水光滟瀲桃花眼中散落著星點,浮光躍金,眼瞳比潭水更加幽深,暗流在其中涌動。
磨ceng翕張,極其考驗人的體力。
符瑎細腿顯然無法通過這般嚴苛的考驗,但最初夸下海口是自己的,他說什么也要完成了。
席溫綸深深蹙著眉,汗珠墜落,不上不下的狀態(tài)他比他更難受。
但他此刻正深深地為符瑎著迷,愛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某些人用盡千方百計都無法走進內(nèi)心,但就是有人能跌跌撞撞地闖進來。
符瑎既然要取悅,當(dāng)然很在意對方感受,抬眸時卻無意間撞進一雙飽含深情的鳳眸里。
他不由怔住,連動作都為之一頓,摸不清席溫綸如今想法。
是要跟自己告白嗎?好像氛圍還挺合適的。
符瑎心不受控制地跳動加快。
席溫綸倏然起身,旋即吻住他的唇,舌舔過被咬傷地方,“別咬,我心疼。”
暫分,兩人額間相抵,鼻頭碰觸。
席溫綸低低地笑出聲,“不是說要?怎么停下來了?不行?”
符瑎剛剛還被吻得暈頭轉(zhuǎn)向,聽到這句話后遂清醒了幾分。
原來沒有要告白意思啊……誰說他不行?!
他一把將席溫綸推回墊子上,“不可能!嗯……”
直到腿部肌肉無力地顫抖,符瑎本人方才軟著身子滑下,大口地喘氣。
“呼,哈,太累了。”他爬了一天山,還要完成高難度動作,實在過于疲憊。
席溫綸親親他的臉蛋,“沒關(guān)系,接下來交給我就好。”
*
符瑎第二天醒來時,是被硌醒的。
他睡的不太好,昨日的勞累并未消退,迷迷糊糊轉(zhuǎn)醒后,往枕頭那個來了個回手掏。
“什么東西?”符瑎強行睜眼,看見自己握在手心的是一枚遙控器。
紫色心情朋友那款。
這枚遙控器與它操作的物件配套,渾身上下通體透明,里邊電池電路板等清晰可見。
此物立即讓符瑎想起了昨夜不愉快的回憶。
他把自己氣清醒后轉(zhuǎn)而去尋席溫綸,卻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蹤影。
符瑎掀開被子打算去外面找人,而他要找失蹤人士正巧從帳篷外鉆進來。
一個透明外殼遙控器被扔到了席溫綸腳邊,他揚眉道:“起床氣這么大?”
符瑎羞得臉都紅了,“你還好意思說,干嘛買透明的!”
那種東西搞透明干啥啊,為了看得更清楚?聽起來更加bian態(tài)。
“意思是,不透明你就同意?”席溫綸極力避免自己聲線泄出一絲笑意。
符瑎將眼睛瞪得滾圓,“沒有!!”
他斜眸一瞧,就知道某些人又在逗自己玩了。
更可氣的是他每次都上當(dāng)!于是又縮回去拒絕和席溫綸對話。
咋惹人還得咋哄回來,席溫綸揉了揉那團被子,“好啦,我錯了,你今天生日還有什么想要的嗎?”
符瑎想了想,他確實真沒有太想要,昨天這人還給自己送了一家酒店來著。
可他作為咸魚,雖然喜歡玩游戲,但是并不想在三次元也玩經(jīng)營游戲啊!
現(xiàn)實可比游戲里糟心事兒多多。
“我好像不太會管酒店。”符瑎嘆氣,別人送的東西可不能隨隨便便就退回去。
席溫綸無所謂道:“這有什么,這家酒店一直由職業(yè)經(jīng)理人管,而且席氏那么多產(chǎn)業(yè),每一個我都親自盯那怎么管,你就安心躺著收錢吧。”
酒店是管不了一點的,但是一聽只收錢符瑎就有興趣了。
“咳,那還是可以放手里玩玩的。”他慢吞吞地從被子里出來。
席溫綸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臉蛋,“真沒有什么想要的嗎?”
符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協(xié)議上錢你別不給我。”
“給給給,協(xié)議到期就給。”
席溫綸將他提溜起來,“先洗漱一下,待會兒回酒店吃早茶,”
“哦——”符瑎拖著長音,興趣不大。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不是太好哄,隨便送點東西就行,都用不著大出血。
他正思索著自己要不要折騰點什么事情出來,眼前倏然飛過一塊排骨。
“這個好吃。”
自己的碗里不知道什么時后被席溫綸夾滿了,菜堆成小山。
符瑎將那塊搖搖欲墜排骨夾走,塞入口中。
嗯,確實很好吃。
他倏然覺得這件事不是那么重要,眼眸不由偷瞄著專心吃飯的席溫綸。
就是什么時候,才能有一個正式的告白呢。哥平時就這么窮講究……啊不富講究,不會到頭來協(xié)議到病也治好了就把自己給踹了吧?
*
席經(jīng)亙滿意地盯著財報上數(shù)字,翹著二郎腿喝茶,可他這茶尚未來得及入口,辦公室的門就被猛地推開。
他好心情被打攪,立即覺著不爽,準(zhǔn)備朝門口人大吼,看清來人后氣勢馬上就弱了幾分。
“媽?”席經(jīng)亙語氣怒意未消,“干什么都不敲門進我辦公室。”
卓惠蓮似乎比他更加氣憤,“你當(dāng)初可說好是拿席氏股份出來,怎么連你舅舅他們的股份都……”
席經(jīng)亙不等他話說完便打斷,“媽,你那套太保守了,有好事也不跟卓家談?wù)劊皇俏易约喝ィ麄冞不知道呢。”
“你!"卓惠蓮無可奈何,她本意只是想吞些席氏股份過來,卓家是她原本的根基,她那些長輩親戚又沒什么經(jīng)商的頭腦,一直主要是她在把控。
本來投資就不可能全無風(fēng)險,眼下席經(jīng)亙一教唆,可是要挖她根基。
席經(jīng)亙見她似是真的動了怒氣,安撫道:“媽你那管道我也找了一圈人,他們都說好,放心吧,再說了押注得多,以后咱們跟席溫綸掀桌子資本就越多,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然后他將計算機顯示屏扳給卓惠蓮看,“這才多久,漲幅就已經(jīng)這么好了,您要是不樂意現(xiàn)在退了也行。”
卓惠蓮臉色旋即緩和了不少,眼瞅著錢都投了進去,現(xiàn)下?lián)Q出來才是真的傻子,“算了算了,我老了,你年輕爭氣就行。”
“我哪兒不爭氣!”席經(jīng)亙提到這個就像被激怒小獸,席氏主家有兩兄弟,自然是事事都被拿出來比較。
以前的席夫人剛?cè)ナ溃炕萆忂M入席家時,大家的注意力中心圍繞著席經(jīng)亙轉(zhuǎn)。
席溫綸只是模樣較好,但他沉默寡言,且不善交際。
于當(dāng)時運動神經(jīng)發(fā)達的席經(jīng)亙一比,更是陰沉得不討喜。
直到幾年后席溫綸倏然突飛猛進,從社交手段學(xué)業(yè)成績商業(yè)表現(xiàn)等全方面碾壓,才真正翻身。
席經(jīng)亙恨他恨得咬牙切齒,原先那些溢美之詞與燈光矚目本都該是他!
自席溫綸當(dāng)上了席家家主后愈發(fā)風(fēng)光無限,他們一家人明里暗里不知道被他使了多少絆子,吃了多少虧。
卓惠蓮心有戚戚道:“最近席溫綸對我們這里的監(jiān)視越來越頻繁,我們那些事絕對不能被發(fā)現(xiàn)!”
席經(jīng)亙十分不屑:“被他發(fā)現(xiàn)了又怎么樣,那些亂七八糟商業(yè)條約就是來為難咱們的。”
卓惠蓮則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媽,別多心了,咱們的錢又漲了一點。”席溫綸眉飛色舞。
事情朝她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錢真實進賬令卓惠蓮表情放松了些,“但愿吧。”
又過了一段時間。
符瑎自打收了那家酒店,就想著嘗試當(dāng)成現(xiàn)實生活中仿真經(jīng)營游戲玩一玩。
當(dāng)然他本人出面是不可能出面的,大概就是負責(zé)打理的人拿了一些事務(wù)與他商討。
符瑎剛開始還覺得新奇,連續(xù)開了幾個視頻會議以后就覺沒意思了。
他抱著席溫綸腹肌和他抱怨,“唉,為什么現(xiàn)實生活不能出點進度條或者經(jīng)驗值之類的東西,不然好沒有意思,就算執(zhí)行了什么東西也要等好久才有反饋。”
“要是像游戲一樣就好了,有各種任務(wù),然后爆一大堆金幣。”
如果他的酒店,一dj就有彩色禮花爆炸,金幣灑落旋即齊刷刷地匯聚到上邊財富條里。
符瑎想到那樣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笑得臉頰肉一顫一顫,呼吸噴灑到席溫綸腹肌上,蹭得后者發(fā)癢。
席溫綸正看著手機上短信,低頭一瞧,發(fā)現(xiàn)符瑎不知道什么時候把他襯衣下擺給抽了出來,從下邊解開衣扣。
旋即撥了撥符瑎劉海,“做什么解我衣服。”
符瑎拍開他掌,手在他腰腹部撫摸,細膩的觸感讓人癡迷。
“好摸,不可以摸嗎?”他很硬氣,他倆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系也不需要害羞什么吧。
席溫綸無奈:“你呀。”
符瑎手按在腹肌上,身子從席溫綸手臂下邊鉆上來。
席溫綸順勢抱住他的腰,在上邊捏了捏。
符瑎見他舉著手機,“你在看什么?”
“新聞。”席溫綸言簡意賅。
符瑎大略掃了一眼,他反正是看不懂,但是他能看出席溫綸似乎心情不錯,”有好消息么?”
席溫綸聞言抬眸望了他一眼,揚唇,“有魚上鉤了。”
第48章
席溫綸說的話符瑎并未放在心上,公司相關(guān)的事情他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只需要每天躺在家里玩耍享樂就好。
這么一想,符瑎頓時覺得自己彷佛成了大BOSS,席溫綸倒像是給他打工。
某次過于放松時他無意間脫口而出,旋即得到后者一聲冷哼,之后微涼的手從衣擺下探入,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便不是他能控制得的。
歡愉片刻過后,符瑎腦中浮現(xiàn)出這BOSS不當(dāng)也罷念頭。
他就這般悠哉悠哉地又過了一段時日,直到他趁著一次周末跑出來在庭院里晃悠。
由于兩人都沒有養(yǎng)寵物,因此符瑎出別墅的任務(wù)也僅僅是給呆在家里快要發(fā)霉的自己翻面,順道曬個太陽。
長久居于室內(nèi)令屋外的日光格外刺眼,灼目輝光從指縫間穿過。
符瑎打了個呵欠,自從他有次因為運動過多暈倒時,席溫綸才注意到他近期的生活實在糜爛得有些過分。
于是符瑎便被打包送去了醫(yī)院做體檢,體檢結(jié)果看得醫(yī)生直皺眉頭。
當(dāng)晚從醫(yī)院回來之后,他就被席溫綸制定了相當(dāng)健康的陽間生活規(guī)劃表。
符瑎相當(dāng)不情愿,“我覺得我現(xiàn)在挺好的,再說了一下子我也很難改過來啊。”
席溫綸此刻正半倚在沙發(fā)上劃平板,聞言放下手上的東西,瞥了一眼面前氣得雙頰鼓鼓人。
他直勾勾地盯著符瑎,“如果我說,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更長些呢?”
趁后者瞪大雙眸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席溫綸湊上前在符瑎唇尖印下一個淺淺吻。
柔軟觸感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方才品茶時不慎染上茶香指腹。
“我會跟你一起努力,努力活久一點,能照顧你一輩子。”
符瑎臉不爭氣地紅了,“……”
高招,實在是高!
不過這位大兄弟,您是不是忘記了咱倆的歲數(shù)差有點大?
即便如此,他的態(tài)度仍是不顧本人意志地軟化下來。
席溫綸倒是也真說到做到,作息規(guī)定與飲食控制嚴格到符瑎甚至覺得他是不是有自虐傾向。
相比之下,符瑎大概也就是稍微改改生活習(xí)慣程度。
除去倆人偶爾會在晚上的事情有些失控外,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但符瑎生活發(fā)生了一個小小的變故。
一個躺列表萬年不聯(lián)系人突然給他發(fā)了消息。
符瑎看了原主對他備注,并不是人名,而是一個昵稱“曾大頭”。
這個昵稱與原主好友里基本都為原名命名,甚至連父母都是標(biāo)注原名且括號關(guān)系的狀況格格不入。
估計是原主難得的關(guān)系不錯的人。
曾大頭:瑎啊,打算什么時候回來,再過一段時間你的休學(xué)就要結(jié)束了。
曾大頭:雖然你爸媽是一時氣在頭上給你同意的休學(xué),但是真的打算混娛樂圈不去上學(xué)嗎?當(dāng)十六年教育漏網(wǎng)之魚?
接下來又是一段苦口婆心的勸學(xué)長文。
符瑎皺著眉頭看完了,他原本打算回去繼續(xù)上學(xué)的,但他現(xiàn)在不太想離開席溫綸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大學(xué)。
要是跟他說一聲轉(zhuǎn)到附近的大學(xué)呢?符瑎撓撓下巴。
反正是小說里的世界,總裁抬抬手應(yīng)該就能做到吧?
畢竟富豪給孩子買學(xué)位事情在現(xiàn)實里就不少,而且自己不需要去什么高檔次的大學(xué),只要給他跟原來差不多層次學(xué)校和專業(yè)就行。
生前高考也不能白考啊!
不過最近因為席溫綸工作繁忙,一直沒來得及提這事兒,并且符瑎準(zhǔn)備拖到休學(xué)時限結(jié)束再說。
誰家好人愿意上學(xué)啊,要不是怕被養(yǎng)成廢物,離了豪門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坐吃山空,打死他都不想去。
按照醫(yī)生制定的健康生活要求曬夠太陽后,符瑎打算慢慢踱步回去。
他因為很討厭運動,選擇用步數(shù)代替,好在家里庭院夠大,散散步也不會感到膩味。
這次像往常一般走到了院子邊緣,恰好正遇上傭人采買時進出的小門。
這扇門也相當(dāng)與時俱進,甚至用是的帶監(jiān)控的電子鎖。
門外是什么呢?
符瑎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可他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扇門的權(quán)限,嘗試著用手指觸碰指紋鎖。
“嘀——”
聲音響起,鎖便被打開。
符瑎盯著自己手掌,握緊又松開。
沒想到席總給他的權(quán)限還挺高。
符瑎好奇地將門推開可供人通過的寬度,旋即從里邊溜出來。
既然逛到邊界,走一步是走,走兩步也是走。
來都來了,他打算去外頭瞧瞧,
未曾想一出門便撞上一人!
符瑎頓時汗毛豎起,扭頭就想跑。
可他動作過于慌亂,不僅沒能重新躲回去,反倒把自己關(guān)在門外。
符瑎:“……”
他一面使勁地搖著門把手,指尖著急地往感應(yīng)處摁,一面后怕地回首望向人影處。
等等,怎么感覺這道人影,有些奇怪的僵硬?
符瑎縮著身軀,定睛一瞧。
那竟然是——商場里常見的塑膠模特!
只不過它身上穿著一套完整的衣服,頭部被樹枝擋住,這才沒能一眼認出來。
符瑎霎時松了口氣,不是真人就好。
瞬間從慌張的情緒中跳脫,他疑惑地打量那奇怪的塑料模特。
這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符瑎朝四周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原來自家庭院背后接的是一片綠化帶,旁近有不少高樓大廈,不遠處便是一座人來人往百貨商場。
他這才有了自己住在市中心的實感。
并且那位塑料模特并非孤零零的一只待在那兒,另幾塊灌木遮陰處亦散落了些。
它們可不像符瑎眼前這只塑料假人模特那么體面,衣服被隨意亂扔,甚至四肢都被拆卸,滾落至茂盛草坪中。
符瑎眺眼商場,又瞥了眼假人們。
估計是商場里人搬東西經(jīng)過這兒,結(jié)果不小心落下。
他遂覺著有些無聊,抬腳準(zhǔn)備回別墅。
就在轉(zhuǎn)身的剎那間,符瑎感覺到一塊白色虛影直沖沖地朝著他的面部襲來!
符瑎心中大驚,迅速地把頭偏至旁側(cè),四肢卻被不知從哪兒鉆出來的大掌牢牢握住,動彈不得。
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那些偷襲者臉,便被人捂住口鼻陷入昏迷。
不是吧,又雙叒來綁架啊?
失去意識前一秒,符瑎只來得及在心里吐槽。
……
當(dāng)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手腳被麻繩死死地綁住,粗糲繩面將腕部磨得泛紅。
但身下觸感柔軟絲滑,符瑎一怔。
自己似乎是被放在了床上,而面前正坐著一個抽著煙男人。
還好,是認識,也許會更糟。
席經(jīng)亙將快要燃燼香菸碾進身旁的翡翠菸灰缸中,斜睨著面前人。
“你醒了?”
符瑎眨眨眼。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席經(jīng)亙在緊張的錯覺。
席經(jīng)亙見他不言語,眼眸里添了幾分煩躁,“說話!啞巴了嗎?”
符瑎被他這聲吼驚得心底打怵,不自覺將身體團縮。
事實上,他還沒想好要怎么同這人對話。
“呃,你把我抓過來做什么?”于是乎符瑎問出了他第一個問題。
他發(fā)問好像取悅對面的席經(jīng)亙,原本不耐煩的表情霎時洋洋得意。
席經(jīng)亙清了清嗓子,嘴角不懷好意地咧開,“害怕了?哈哈哈哈哈你說,以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是任我處置?”
他一腳把床踢歪,被綁住符瑎整個連人帶床一起狠狠移動。
柔軟床頭凹陷,留下一個深深的鞋印。
“要是你跪下來求我,或許我會放你一馬。”
符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無法行動的自己,俯首垂眸。
你們總裁文反派智商都那么低嗎?他真的很好奇自己被綁住了到底要怎么向這人下跪,在床上打滾?
席經(jīng)亙似乎沒意識到符瑎腦瓜子里亂七八糟吐槽,將符瑎低頭看做是投降,忍不住繼續(xù)得寸進尺。
“我告訴你,就現(xiàn)在這樣,席溫綸那小子來了也不好使,等下我就讓你試試……”
“等等。”符瑎突然打斷了他,“你把我抓來,是因為你的公司有事情發(fā)生吧。”
席經(jīng)亙被他沒頭沒腦的問題噎住,威脅的話語在舌尖打轉(zhuǎn)后咽回嗓子里。
符瑎覺察到了席經(jīng)亙一瞬間遲疑,“原來是因為公司出問題了,才把我綁過來想逼席溫綸……”
“閉嘴!”席經(jīng)亙明顯地惱羞成怒,聲音高了八度。
可符瑎卻沒被他的氣勢嚇到,繼續(xù)著他推理:“讓我猜猜,是不是資金鏈斷裂了,需要席溫綸幫你們救場?可你真的敢對我做什么,真的不怕要挾沒成功反而直接破產(chǎn)嗎?”
“你知道個什么!你以為你很了解我?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你現(xiàn)在綁架行為已經(jīng)犯法,惡意傷害他人罪加一等。”符瑎面色不改“況且你覺得席溫綸是那種會輕易放過動他東西人?你如果只是公司倒閉,你們家錢還能讓你繼續(xù)當(dāng)一個逍遙富二代,可你要是惹了席溫綸還被抓到我這個把柄,不怕他把你送進監(jiān)獄?”
席經(jīng)亙一副被戳破心事的惱怒,他雙目被怒火燒得發(fā)紅,想要朝符瑎發(fā)泄卻又不敢,指著他大氣喘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你,你給我等著!”旋即留下一句反派經(jīng)典話語后,摔門揚長而去。
等到席經(jīng)亙徹底離開這間房,符瑎霎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般塌下來。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但因為雙手被捆成拳狀,只能用突出來指節(jié)蹭了蹭床墊。
幸好,他嘗試奏效了。
符瑎從剛進這間房就感覺到席經(jīng)亙糾結(jié),要不是害怕席溫綸,席經(jīng)亙也不會在綁了自己同時還找了間舒適床放置。
同時快要抽沒的煙蒂也顯示此人明顯在這里坐了很久,盤算該如何處置他。
聽發(fā)言與往日的相處來判斷這人不像個頭腦靈光的,于是符瑎便用一些可能會遏制對方的話語,讓席經(jīng)亙不要輕舉妄動。
這樣一來,他目前的人身安全應(yīng)該是能有一絲絲保障。
果然人在遭遇到危險的時候總能爆發(fā)出超強潛力,剛才居然一點也不社恐!
符瑎頓時好崇拜自己!
激動了幾秒之后,他霎時平靜下來。
眼下該怎么逃出去,符瑎腦袋愁得發(fā)疼。
面對席經(jīng)亙這類二傻子還好,要是面對席溫綸后媽……
符瑎總覺得這女人看似卑微,實際城府深不可測,沒有能從她手里脫身的自信。
本來打算跟席溫綸繼續(xù)好好地在一起,可惜天不遂人愿,他需要先保護好自己。
符瑎抬眸望著璀璨的水晶燈。
席溫綸,快點發(fā)現(xiàn)他不見吧……
第49章
"席總,恭喜恭喜啊,又拿下一個大項目。"
“誒,老張會不會說話,什么叫大項目,也就是席總金山銀山里一顆寶石而已!”
席溫綸前腳剛踏出交易所大門,一些西裝革履中年人便前仆后繼地涌上來祝賀。
助理連忙將他們隔開,“感謝各位,席總接下來還有行程,等日后有時間再多聊聊。”
席溫綸則毫不關(guān)心這些人的諂媚,平淡地詢問助理:“之前讓你留意的場地,有消息了嗎?”
“是的,已經(jīng)找到了幾個地點。”助理低聲附耳,“放出消息后,就有十來家頂尖婚慶公司”
兜里手機發(fā)出嗡鳴聲,他藉著接電話躲開人群徑直上車。
還沒等到進入車廂,旁近被阻攔住心有不甘的人們竟看到無論交易市場如何風(fēng)云變幻皆面色不改的席溫綸倏然瞳孔微縮。
“你說什么?”
待席溫綸命司機以最快車速趕回家中時,便看到管家?guī)е桓蓚蛉说裙蛑印?br />
一瞥到席溫綸身影,管家愧疚得以頭搶地,“席先生,是我們失職了,真的很抱歉……”
“符瑎定位報警你們沒聽到嗎?”席溫綸壓抑著怒氣,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發(fā)生這種事情,之前不是沒有想對符瑎下手的人,但都被安保系統(tǒng)擋住,所以什么都沒發(fā)生。
管家一臉茫然,“報警?我們確實沒有聽到。”
席溫綸怔住。
他在給符瑎choker里置有定位芯片,囑咐他外出必須要戴上它,在別墅內(nèi)可以不用。
符瑎同意了,平時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倒也相安無事,某次心血來潮出門后發(fā)現(xiàn)這東西特別容易弄響,不僅遠程控制端瘋狂報警,就連他脖子上追蹤器也會叫個不停。
于是他便跟席溫綸撒嬌,讓報警的時間延長一些,不然他出去玩太不方便。
受不了符瑎軟磨硬泡,席溫綸妥協(xié)了,未曾想這次妥協(xié)竟然被人乘虛而入。
席溫綸按下腦中將那人碎尸萬段沖動,強迫自己冷靜思考。
定位器沒有響,說明符瑎并非在外邊,而是還在他管轄范圍內(nèi)。
若是不在別墅,那么定是在另一個地方。
考慮到最近自己對卓惠蓮母子行為,可能性極大!
席溫綸猛地抬頭,連管家的失職都趕不及追究,轉(zhuǎn)身朝邁巴赫大步走。
“回老宅去!”
……
符瑎這邊,他借房內(nèi)無人的空隙好好地觀察了一下這間房。
房內(nèi)一切物品擺放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但常見的生活用品并沒有人使用過痕跡。
況且此處的裝潢相當(dāng)眼熟,應(yīng)該是席家名下房產(chǎn)里眾多客房之一,有錢人不僅房子多房間也很多,這里被人遺忘掉很正常。
他在觀察途中撫上自己頸部choker。
奇怪,這玩意兒還會沒電嗎?不帶一點聲音。
符瑎回憶起前段時間溜出去玩兒,那時脖子上的項圈在他鼓起勇氣和售貨員說話的時候發(fā)出尖銳異響,差些沒讓他尬死在店里。
本來就是重度社恐,后面還被陌生人當(dāng)成稀有動物觀賞。
想想真是頭皮發(fā)麻,以至于他尷尬得光速逃離現(xiàn)場,連想要的東西都沒買到。
符瑎甩甩頭,將那些糟心情緒扔到角落里。
于此同時,他發(fā)現(xiàn)客房里放著一座寶劍展示架,上邊擺放著長劍的劍鋒晃了他一眼。
符瑎腦子里頓時來了主意,他像蠶寶寶似得蠕動著嘗試下床。
他因近日四肢時常被扳來扳去“運動”,極大程度地鍛煉了韌帶,總算是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后,成功地擺脫掉將自己捆成粽子繩子。
符瑎頓時舒了口氣。
choker不慎被甩至角落,這東西戴起來相當(dāng)麻煩,每次都是席溫綸替解決。
于是符瑎決定先暫時將它留在此處。
幸虧總裁文里反派智商都不高,否則他早就死了幾十次。
雖然席經(jīng)亙似乎并非原小說中反派,嚴格來說是反派反派,但看起來依舊被這條規(guī)則束縛。
思至此處,符瑎膽子便大了起來,開始在門附近摸索,試圖找到逃離的方法。
這人不會門沒鎖吧?
沒成想他輕輕觸碰到門板的那一刻,門便被他推開了一條縫隙。
符瑎:“……”
因為在家這個熟悉的場所,才導(dǎo)致警惕過于放松嗎?
無論如何,他總算是有能從客房里逃出來的辦法。
但難點亦在此,他要如何離開滿是守衛(wèi)與傭人席家?
符瑎思索片刻,決定先觀察情況。
得益于曾經(jīng)的社恐經(jīng)歷,他對陌生人天然高度敏感,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自己方圓幾百米內(nèi)出現(xiàn)的人類生物位置,并屏息隱藏自己。
在上一世,他用這特殊技能解決了很多無意義社交。
符瑎遂悄悄地小步跑出客房,打算躲開傭人們視線進行移動。
好在這棟宅子裝潢走極繁主義,大大小小的遮掩物極多,他拎著鞋子躡手躡腳地在其中穿梭。
雖然一切看起來十分順利,但符瑎注意到他遺忘了非常重要的一點。
他在席家迷路了。
意識到這點的那時,符瑎手一抖。
鞋子就這樣“啪”地掉在地上。
很快便引來了旁邊專心擦花瓶傭人注意。
“嗯?”
傭人皺著眉往符瑎所在藏身處靠近,“剛剛不是掃過,哪里來的鞋子?”
完蛋,不會現(xiàn)在就被發(fā)現(xiàn)吧!
符瑎心開始瘋狂鼓動。
由于他躲在屋內(nèi)一個死角處,無法在傭人注視下移動。
他只能無力地蜷縮四肢,卻阻止不了傭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就在符瑎窺見傭人手掌瞬間,一道聲音傳來。
“萍萍!下午茶時間到了,你躲在哪兒偷懶呢!”
那位名喚“萍萍”傭人霎時縮回手,朝聲音來源地方回:“沒有!我在撿東西!”
“有什么好撿的,趕緊端茶點去夫人房里!待會兒被管家知道又得挨罵!”
萍萍當(dāng)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符瑎捂著自己下半張臉,肩膀塌下來,仍舊是不敢大口喘氣。
他趕忙將鞋子收回來,放至懷中抱緊。
皮鞋不斷在地板小跑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隨著開關(guān)門“吱呀”后陷入平靜。
符瑎靜靜地聽聲辨位,大概能摸清所謂的“夫人房”是這一層左手邊的第一間房。
電梯在最顯眼的地方,明顯不是一個好選擇。
夫人房過去一段距離便是往下樓梯,如果他要離開便必定會經(jīng)過那兒。
幸好門附近放了一只巨大落地花瓶,能將符瑎完全遮住。
他趁傭人們送完東西下樓小憩時刻,迅速移動到落地花瓶的陰影處。
許是傭人離開時沒將門關(guān)好,房間內(nèi)二人交談的聲音傳進了符瑎耳中。
里面似乎正商量著該如何處置自己的事情。
他不得不屏息凝神,悄悄偷聽。
“你再重復(fù)一遍。”卓惠蓮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縮頭縮腦的兒子。
席經(jīng)亙?nèi)朔Q小霸王,難得在自己的媽媽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慫包姿態(tài)。
“我,我把席溫綸養(yǎng)的人綁來了。”
卓惠蓮恨鐵不成鋼地罵他:“你做事的時候能不能用用腦子,之前你帶你卓家的親戚們捅了簍子一塊兒倒霉就算了,現(xiàn)在怎么又惹上了席溫綸,你知不知道他對那……”
席經(jīng)亙急忙打斷自己的母親:“那風(fēng)口說到底還是你推薦的!我就是想跟舅舅他們一起發(fā)財而已!”
“行了,咱倆就別爭這個。”卓惠蓮扶額,她在這件事情上無法反駁,“但眼下只有席溫綸能出這個錢,我們本來可以借血緣關(guān)系借你爺爺去壓他,現(xiàn)在倒好,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媽,你真的覺得爺爺還能管住那小子嗎?”
“你什么意思?”
“都成這樣,爺爺理都不理,我看分明就是要拋棄掉咱們了!”
“況且。”席經(jīng)亙神秘兮兮地湊到卓惠蓮耳邊,“我之前派人跟蹤過席溫綸,他對這小子可寶貝著,咱們把他握在手里也多一分勝算啊。”
卓惠蓮沉默片刻,旋即頷首。
席經(jīng)亙說的也不無道理。
“你把人放哪里了,讓我見見他。”
席經(jīng)亙忙接口:“就在咱家里,隨時都可以見。”
卓惠蓮輕敲他的腦門,“這次資金鏈問題,背后一定有席溫綸手筆,折騰不了他,折騰折騰他養(yǎng)的人也算解氣。”
“既然這樣,不如給溫綸喜歡的東西添點傷口,免得叫他不長記性。”
她摩挲著一把鑲嵌著寶石的蝴蝶刀,言笑晏晏:“痛只有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門外偷聽的符瑎魂都要嚇沒了,他超級怕痛的!
很可惜,房內(nèi)兩人無法得悉他心底抗議,僅是自顧自地越說越開心。
聊完后,他們商量著準(zhǔn)備離開此處,去給被關(guān)著符瑎“小驚喜”。
符瑎真想婉拒,但他現(xiàn)在拒絕不了一點。
正思忖著該脫離這只花瓶,可樓梯處卻聽見傭人們說笑聲。
這并不是一個離開好時機。
花瓶的位置其實不算死角,很可能會被從房間里出來的人發(fā)現(xiàn)。
符瑎抽了口冷氣,他瞄見唯一能躲過這兩波人的路徑便是躲到樓上。
然而夫人房里二人似乎正在往門口移動,傭人們也正通過樓梯要回到崗位上,留給他的時間似乎只有幾秒。
符瑎決定不能坐以待斃,旋即飛速逃往上一層樓,在簡單判斷此處無人后,選擇了一間瞧著豪華許多的房間門闖入。
他還真不是隨便選的,普通房間難免會有傭人時常進來清潔,但某些有錢人不太喜歡傭人隨意進入,大多會規(guī)定每日的某時間段做日常清掃。
這還是他纏著席溫綸聊天時,后者隨口告訴他的。
符瑎不知真假,但他需要賭一把。
顯然,這間空無一人的房間說明他賭對了。
……
席溫綸甚至等不及鄭管家給他開車門,兀自推開匆匆地下車。
他走得極快,身后的人不得不也加快腳步。
鄭管家疑惑道:“小少爺,請問您是否有要事回來?”
“鄭管家。”席溫綸聲音頓了頓,但仍健步如飛,“您有見過符瑎嗎?”
鄭管家微怔,旋即搖搖頭,“小符先生?他不是應(yīng)該在您外頭的別墅里么?”
席溫綸臉更黑了,“帶我去見卓惠蓮,還有席經(jīng)亙。”
“夫人此時應(yīng)該還在三層,請您跟我來。”
他擺擺手,無需鄭管家?guī)ьI(lǐng),逕自上樓。
待到達三樓時,恰好與出來的卓惠蓮母子二人撞上。
席經(jīng)亙一見到席溫綸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條件反射性躲到卓惠蓮身后。
席溫綸瞧見他的模樣便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他漆黑的眸底醞釀著風(fēng)暴,兩三步上前,一把抓住席經(jīng)亙衣領(lǐng),像拎小雞那樣拎起,將他重重地砸向墻壁。
沉悶的一聲巨響,令卓惠蓮尖叫起來。
她試圖阻止席溫綸動作,奈何力氣不足,只得喊道:“溫綸!你怎么這么不講理!快把你哥哥放了!”
見卓惠蓮著急,席溫綸直接掐上席經(jīng)亙脖頸,“別和我說廢話,人在哪?”
“人?什么人?”卓惠蓮第一反應(yīng)是裝傻,“你別是在外邊聽了什么風(fēng)聲,回來對家人發(fā)脾氣!”
席溫綸冷哼一聲,手下繼續(xù)用力,席經(jīng)亙臉因缺氧漲得豬肝似的紅。
卓惠蓮被他的行為驚得花容失色,“溫綸!他可是你親哥哥,你怎么能這樣對他!快放手!”
席溫綸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唇角詭異地上鉤,“真有意思。”
手掌又是一使勁兒,此刻席經(jīng)亙已憋得臉色青紫。
“我說!我說!”卓惠蓮眼眶泛紅,“他就在三樓!”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席溫綸爽快松手,外出時戴著摸過席經(jīng)亙的手套往地下一扔,嫌棄地瞥了眼。
“真臟。”
席經(jīng)亙咳嗽著軟倒在地,卓惠蓮急著去扶他,拍著他的后背給他順氣。
“哼,你,那小情兒,不在這里!我們,根本沒抓他!”席經(jīng)亙一面喘氣,一面磕磕絆絆地說。
席溫綸不明白,如此證據(jù)確鑿時刻,他還在嘴硬什么,剛想開口。
此時熟悉的報警音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第50章
席溫綸霎時精神一震,他扔下兩母子不管,直奔聲音來源處。
他一行動,席經(jīng)亙顧不上方才氣道被擠壓的生疼,猛地沖出去。
奈何席溫綸比席經(jīng)亙更快,他馬上便尋到了剛剛符瑎被關(guān)押房間。
報警聲還在不斷“嗶嗶嗶”,可席溫綸推門手尚未貼到門板,遂停在了半空中。
這間房門是略微被打開的狀態(tài)。
席溫綸深深地蹙眉,不好的猜想浮現(xiàn)至腦中。
在他后邊趕到的席經(jīng)亙似乎是跑得太快一時剎不住車,眼瞅著就要朝人撞去。
席溫綸一個側(cè)身躲避,豬突猛進席經(jīng)亙便一頭頂開房間門撞進去,摔得屁滾尿流。
席溫綸:“……”
他抬眼掃視整個房間。
果然如他所料,房里空無一人。
地上零落散亂著些破碎的麻繩片段,床鋪尚且有人睡過痕跡,choker被扔在角落孤獨地發(fā)出叫聲。
席經(jīng)亙晃晃悠悠地從地上起身,“靠,真疼。”看清楚后吃驚地又揉了揉眼睛。
“啊?不是,人跑哪兒去了?”
席溫綸神色愈發(fā)陰翳,語氣不善:“這話該我問你。”
本來符瑎被這蠢貨綁走就已相當(dāng)煩躁,結(jié)果現(xiàn)在人還被搞消失了!
席經(jīng)亙聽過他這種語調(diào)很多次,每聽一次緊接著自己便會開始倒霉。
他感覺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條件反射性地顫抖。
“不,不是我把他弄丟,他應(yīng)該就在宅子里,應(yīng)該……”
話越說越?jīng)]有底氣,聲音小到猶如蚊吶。
“去找!”席溫綸甚至懶得去聽他辯解,轉(zhuǎn)身離開此處。
躲入某間房里的符瑎全然不知外面因為他的事情已經(jīng)鬧翻了天,甚至還頗有閑情逸致地觀賞起裝潢。
大片的暖色加上窗臺外繁茂的鮮花,以及梳妝臺處各類名貴化妝品護膚品等,皆昭示著房里住的是一個女人。
“風(fēng)格這么花哨啊,還以為巨富都比較喜歡低調(diào)點。”符瑎邊走邊喃喃自語。
他斜眸瞥見旁邊堆積如山的網(wǎng)紅名牌毛絨玩具,緊緊地靠著一架鋼琴。
畢竟是別人的地方,符瑎不打算將此處的東西弄亂。
但這么多毛絨玩具擺在鋼琴旁邊,不會覺得很礙事么?
符瑎嘗試思考房間主人這么做的原因,但是幾分鐘后他就放棄。
或許房間的主人只是想擺個鋼琴做裝飾吧。
符瑎聳聳肩,他正準(zhǔn)備找個好地方躲著。
這堆玩具看起來似乎不錯,能容納下一個人數(shù)量。
他碰了碰那些玩偶,試圖找到鉆進去空隙。
旋即發(fā)現(xiàn)它們的排布相當(dāng)緊實,不用點力氣根本挪不動。
符瑎抓住一只熊腿使勁地扯,沒想到這些毛絨玩具彼此交錯著放,甚至還用細絲連著,那只熊動了,更多的熊貓熊貓兔兔狗狗等玩偶也隨著一起動。
最終導(dǎo)致整個毛絨玩具堆轟然倒塌,玩偶們紛紛砸符瑎身上。
輕飄飄玩偶砸人算不上多疼,就是壓在身上會很重。
“啊!好痛!”
倏然間符瑎感覺到自己的頭似乎被某樣堅硬的物體砸到,腦門似乎腫起一個包。
他從玩偶海里掙扎起身,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在偷襲自己。
一只精雕細琢木盒子被摔成兩半,里邊的東西也掉到了地上。
符瑎心想完蛋了,這下他要怎么跟房間的主人交代。
他急急忙忙扒開毛絨玩具爬出,打算把盒子還原。
剛才視線被毛絨玩具遮蓋沒注意到,木盒里裝的東西竟是一把沾染著陳舊血跡的匕首!
直覺告訴他,自己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符瑎被這明晃晃兇器震驚得瞬間彈射起步,結(jié)果不小心踩著地面玩具,一個腳滑,膝蓋磕到旁邊的小圓桌腿,瞬間將其撞翻。
好巧不巧,放著的茶壺隨著桌子一同傾倒,尚有余溫的茶水潑到地毯上,瞬間將離得很近的木盒與匕首,甚至毛絨玩具都被打濕。
符瑎:“……”
很好,情況糟得不能再糟了。
另一邊。
席溫綸面色不虞地坐在正中央沙發(fā)上,卓惠蓮與席經(jīng)亙沒敢與他一塊兒坐,只好站在旁邊,像兩個罰站小學(xué)生,顯得格外滑稽。
經(jīng)過一段時間后,宅子里傭人前來回覆:“小少爺,真的很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去找了,可并沒有發(fā)現(xiàn)符先生蹤跡。”
席經(jīng)亙?nèi)滩蛔±涑盁嶂S:“別不是悄悄跑出去被其他家逮到了還賴我們頭上……”
“別說了!”卓惠蓮將兒子往自己身邊拉了一把。
席經(jīng)亙還想繼續(xù)開口,席溫綸斜睨一眼,前者立即乖乖住口。
“監(jiān)控呢?都查過了嗎?”席溫綸收回視線。
“這個,還需要一些時間。”
席溫綸眼皮都沒抬,“主人房沒搜過,先去搜一遍。”
聽到自己私人領(lǐng)地要被隨意闖入,席經(jīng)亙不干了。
“憑什么!”席經(jīng)亙怪叫。
他抗議無效,席溫綸瞧見他這副模樣,直接起身。
卓惠蓮忙上前攔住他,“當(dāng)然可以了,溫綸,你要先去哪個房間呀?”
“畢竟我們可沒把符小先生藏在房間里,不怕人搜,你說是吧,經(jīng)亙?”
她說完用眼睛朝席經(jīng)亙示意,席經(jīng)亙作為兒子立刻明白了母親言中未盡之意,他對卓惠蓮做了個口型。
卓惠蓮頷首,“溫綸,或許你很久沒回家,還不太認識路吧,正好我的房間就在樓上,我們帶你去。”
席溫綸饒有興致地盯著卓惠蓮母子在他面前演二人轉(zhuǎn)。
“走。”
路程相當(dāng)近,不過兩三分鐘便到了卓惠蓮房間門口。
她一邊微笑著一邊為席溫綸等人推開房門。
席溫綸尚未來得及看清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便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眼眶微微睜大。
熟悉的淺粉發(fā)絲從玩偶堆處露出,他手上拿著把帶著血跡的匕首,利刃散發(fā)著寒光,地毯被不知名紅色液體打濕。
看起來像是詭異兇案發(fā)生現(xiàn)場。
“你看什么也沒有,啊!”卓惠蓮?fù)回5丶饨衅饋怼?br />
比她聲音更快的是席溫綸動作,他迅速沖過去,長腿掃開礙事的玩具,將人摟入懷中。
符瑎似乎被這么多人突然的闖入嚇得手抖,匕首拿不穩(wěn)掉入了他大腿上方木盒中,安置好后又在他縮腿瞬間合上。
席溫綸被他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搞懵了,伸出去搶匕首的手僵在高處。
符瑎倏然陷入這種很多人圍著的局面,變得無所適從。
好在席溫綸在這里,他還有地方可以躲。
于是他把席溫綸胳膊拉下來,讓他兩手都環(huán)繞自己。
“你來啦!”符瑎用氣音跟席溫綸對話,尾音上揚。
方才還在苦惱該如何逃出去,以免遭受那兩人折磨,沒想到他救世主馬上就趕來救他了!
席溫綸著急道:“你跑到這里做什么,傷口怎樣?止血么?”
“啊?哦,那個不是血。”符瑎解釋,“我剛不小心把東西弄倒,然后紅茶潑到地毯而已。”
“有一個盒子好像也被我摔開,我想把它撿回去放。”他伸出縮進衣袖里手,“你看,我沒有碰到刀,也沒有受傷。用袖子當(dāng)手套去拿,還好穿了長袖。”
席溫瞧見他這沒肺笑臉,像只打翻水杯還無辜地對視小貓,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尖。
“剛才刀呢?”
符瑎指了指大腿處木盒,“在這里面,這個是不是……”
卓惠蓮技師踩著細高跟,也要邁大步?jīng)_過來打斷他們的對話。
“哎呀,符小先生沒受傷吧,這東西是我私人物品,來,把它拿給我吧。”說著,她便要去搶走符瑎抱著的木盒。
在卓惠蓮手指碰到木盒的前一刻,席溫綸眼疾手快把它拿到身前。
她的五官霎那間變得扭曲,隨后瞬間消失,掛上如常的微笑。
席溫綸快速地掃視一圈房間,嘲諷道:“再怎么模仿,你連她一根毛都比不上。”
卓惠蓮神色一緊,旋即像面對小孩撒潑那樣無奈地彎唇,“溫綸,你在說什么呀?是不是老毛病又發(fā)作了,你以前犯病的時候就經(jīng)常說些瘋話。”
“那么多年了,你還是沒長進。”席溫綸嗤笑一聲。
“或者說,活在我給你造溫室太久了?”
話說到一半,席溫綸單手拿著木盒上拋又接住,卓惠蓮心隨著木盒上上下下。
席溫綸倏然笑了,笑得十分暢快,“本來想再看看你們火燒屁股丑態(tài),但既然你親自把東西送過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卓惠蓮此刻似乎受到了極大的精神震撼,她甚至維持不住平日里溫言細語優(yōu)雅貴婦人姿態(tài),像個市井潑婦般大吼:“怎么可能!你怎么會記得,你為什么會記得!”
“媽!你中邪了?”席經(jīng)亙頭一回見他媽媽如此失態(tài)的模樣,她沖他生氣的時候都要擺著名媛架子,似乎這是支撐著她的脊背骨。
席溫綸懶得理突然發(fā)瘋喊叫的女人,把符瑎從地上拉起,替他拍拍灰塵。
“走吧,先回去。”
“不行!你們不能走!把東西還來!”卓惠蓮著魔般盯著那木盒,倏然往前猛撲過去。
她拼盡全力去搶,卻在半途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攔住。
那是鄭管家。
關(guān)于他們這一輩爭斗,作為席老家主代言人鄭管家通常不會過多參與。
爭家產(chǎn)么,各憑本事罷了。
但如果鄭管家摻和進來,那么意味著老家主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
卓惠蓮不敢相信這樣的現(xiàn)實,如果事情敗露,她這幾十年來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會白費!
此刻席溫綸看上去倒是心情不錯,尚有閑情地解釋附帶嘲笑:“你以為那點伎倆能瞞得過誰?”
“都已經(jīng)成年這么久了,自己造下的孽,等到承擔(dān)后果的時候反而無法接受?可笑。”
符瑎一臉懵逼地聽完他們的對話。
這說的都是啥,他真的一個字都聽不懂。
好在聽不懂并非他一個人,旁邊的席經(jīng)亙也是滿面錯愕。
怎么連豪門秘辛當(dāng)事人都不知道自己發(fā)生過啥事情?
符瑎放心了,就是把自己跟這二傻子放一塊兒,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但他很快便沒了繼續(xù)思索下去的心情。
離開席家老宅后,他能感覺到坐在身邊的席大總裁氣壓非常非常低。
通常來說,席溫綸除了剛開始那時候會放冷氣,后面的日子里對符瑎幾乎可以說是溫情蜜意。
席溫綸這樣,符瑎也不禁跟著一起緊張。
回顧整件事情,雖然最后看似席溫綸這邊占上風(fēng),但其實一開始是因為自己沒太注意才會發(fā)生。
并且他對此事未知全貌,如果是觸碰到逆鱗也不是不可能。
符瑎正在這邊糾結(jié)著,手指和腳習(xí)慣性地小幅度動作。
席溫綸聽覺很靈敏,他覺察到符瑎似乎有些忐忑,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件事情很長,也很復(fù)雜,你愿意聽我說嗎?”
剛剛把頭擺過一邊假裝看風(fēng)景符瑎迅速回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