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你恨我?”沈尊凌……
“你恨我?”沈尊凌捏著桌角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逐漸泛白, “然然,我可以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并不好,但是這個詞不要亂說好嗎?”
沈尊凌:“我整顆心都是你的, 你怎么會覺得我在騙你?”
林易然:“難道你要我覺得我自己親眼所看的都是假的嗎?聽你的話才是真的嗎?”
林易然:“你相冊里的那些照片, 還有被你燒的只剩下一頁的日記, 也是假的嗎?”
林易然含淚質(zhì)問著沈尊凌, 看著沈尊凌。如果沈尊凌還能嘴硬著說那是假的, 那他也無話可說了。
沈尊凌沉默了一瞬,又開口:“我可以向你保證, 我沒有和云苓結(jié)婚的想法, 我自始至終想要結(jié)婚的對象只有你。”
林易然心里仿佛都在淌著血淚,沈尊凌的沉默林易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都明白了, 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了,“我不想看見你。”
阮渡薰早在沈尊凌到來的后一秒就回到了醫(yī)院,看著沈尊凌這副樣子阮渡薰是越看越火大。
他們之間本就不對付, 林易然流產(chǎn)住院這件事情更加是直接點燃了阮渡薰內(nèi)心壓抑已久的嫉妒的火焰。
澤維爾:“夠了夠了,阮渡薰住手, 沈尊凌你也是瘋了嗎?你們要打就出去打個夠, 沒看見然然還在這里輸液休息嗎?”
僅僅是交手了幾個回合,兩人身上都掛了不少彩,沈尊凌擦掉嘴角的血跡,“這是我和然然的家事, 輪不到外人來干預(yù)!
阮渡薰:“呵呵,你確定是家事嗎?你沒聽見然然都不想看見你嗎?他恨你!
沈尊凌捏緊了拳頭,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取得易然的原諒, 只要易然還對他有感情,他們就不會分開。
處于事件風(fēng)暴中心的林易然偏過頭看著窗外,他一個人都不想看見。
“哥哥……”林易純松開游默的手,往病床直直地跑過去,“哥哥,你還好嗎?”
聽見自己弟弟的聲音,林易然才露出頭,看著林易純!案绺绾芎,沒有問題,讓小純擔(dān)心了。”
林易純:“哥哥騙人,你的臉色好差,眼睛也腫腫的!
林易純:“哥哥不要傷心,小寶寶只是想去天上和別的小寶寶玩了,等他玩夠了小寶寶又會回到哥哥你的肚子里的!
林易然很想笑一下讓弟弟不要為自己擔(dān)心,可是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做出這么簡單的動作了。
游默看著床上虛弱面色憔悴兩眼無光的林易然,若是不為他心痛那是假的,畢竟他曾經(jīng)愛著林易然,要不是沈尊凌從中橫插一腳,林易然肚子里的說不定就是他的孩子了。
而他也不會讓林易然發(fā)生這種情況,他一定會讓林易然平安地生下這個孩子。
天知道他在接到澤維爾的電話的時候,他有多么焦急,恨不得下一秒就趕到林易然的身邊,可是他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情,把易純從幼兒園接了回來,然后再盡快地趕到醫(yī)院。
他沒有資格過多地去心疼林易然,林易然說過他們是朋友關(guān)系,可是游默,他捫心自問自己做不到,他已經(jīng)盡可能地不去想林易然,不出現(xiàn)在林易然的世界,可他的心神依舊會為林易然牽動。
病房里沉默的只有呼吸聲,游默走到林易然面前,林易然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游默:“易然,為什么你會在地下停車場?這個時間你不是還在學(xué)校讀書嗎?”
林易然的情緒聽見這句話有些波動,眼神流露出痛苦,眼淚又如大雨傾盆而下,這可把游默給嚇壞了,澤維爾狠狠地瞪了一眼游默,讓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是澤維爾在給林易然削蘋果,游默感覺澤維爾手里的那顆蘋果會砸在他的頭上。
盡管林易然已經(jīng)覺得自己不會再感到痛苦了,但是在警察面前做筆錄的時候,一字一句復(fù)述出當(dāng)時的情況,林易然渾身因為強壓激動的情緒而顫抖的厲害,平靜的聲音又帶著真切的悲傷。
在說到那句“被黑衣人推下樓梯用力踹向他的肚子”的時候,林易然的腹部忽然沒有征兆的絞痛了一下,痛得林易然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像是寶寶在向他告狀他被踢的有多么痛。
筆錄做完以后,警察們離開了病房。沈尊凌坐在林易然的床邊,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低著頭,看不清楚臉上的情緒。
“當(dāng)時我給沈尊凌打了電話,但是他電話關(guān)機了,我只能看著他的車越來越遠,然后在昏迷過去前把電話打給了我的兩位朋友!
剛剛林易然說這這些話的時候,澤維爾的眼光都恨不得變成刀子,把沈尊凌凌遲千刀萬剮。
澤維爾都不敢想象,當(dāng)時的然然該有多么絕望,感受著血液在自己身體一分一秒地流失,而被寄托于希望的人則越來越遠。
不止是他,病房內(nèi)的其他人也都看著沈尊凌,沒什么,只是覺得沈尊凌渣心程度和和他的父親和大伯父不相上下,誰嫁給沈家誰真是倒了大霉。
肚子上的傷疤會慢慢的淡化,可林易然永遠也不會忘記,在他的孕囊里,曾經(jīng)孕育著一個生命,是他自認為的愛情結(jié)晶。
游默起身,給了沈尊凌一拳,砸在沈尊凌的臉上,沈尊凌臉上受擊的地方很快紅腫了起來。“沈尊凌,你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你真是顛覆我對你的印象!
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怎么會惡劣到把一個人當(dāng)另外一個人的替身,讓林易然剛成年就為他懷孕,沈爺爺多次私下里找到林易然對他羞辱也不作為,甚至林易然在孕期,就迫不及待地和云苓破鏡重圓去挑選結(jié)婚戒指。
游默這才從林易然的字里行間摸到了真相,心里氣憤不已。怪不得沈尊凌要搶走林易然,原來是為了這種打算。
沈尊凌:“我沒有想要和云苓結(jié)婚,這個想法不會有的,至于我爺爺私下找然然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如果然然和我說過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出現(xiàn)的!
游默:“你有沒有搞錯,易然已經(jīng)被你爺爺綁過一次了,你就不能找?guī)讉人一直跟在林易然的身邊做他的保鏢嗎?這種事情還要讓易然跟你說嗎?他那副性格不愿意麻煩人你又不是知道!
沈尊凌握緊拳頭,確實,這件事情是他沒有考慮到,才會導(dǎo)致如今現(xiàn)在的局面。
阮渡薰不住在肚里發(fā)出冷笑,還找替身,沈家真會玩?蓱z他的然然寶貝天真單純相信了沈尊凌,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給了沈尊凌。
澤維爾:“沈尊凌,既然如此,林易然不想和你在一起了,而剛好你喜歡的云苓又回國了,不如你們就分手吧,然然也好現(xiàn)在去把標記給洗了,大家就好聚好散。”
“不可能!鄙蜃鹆鑾缀跏遣患偎妓鞯卣f,“我說過了,我沒有和云苓想要結(jié)婚的想法,就算是我喜歡過云苓,那也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我愛易然,我不會和他分手的!
林易然:“可你一開始,不就是把我當(dāng)成云苓的替身嗎?我不敢相信你的話,尊凌……”
沈尊凌:“我承認我當(dāng)時是對你有種這個想法,可是后面這個想法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你就是你,不是誰的替身也不能代替誰!
林易然親耳聽見沈尊凌說他是云苓的替身,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忍不住,看見沈尊凌,聽見沈尊凌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割過他的心頭,痛得想哭。
他全心全意愛著的人,第一次愛上的人,是給他溫暖和幫助的人,竟然是這么看他的。
一個替代品。
林易然忽然想起來,在他被灌酒住院的那次,沈尊凌送給了他一束百合,說他很適合百合花。
林易然咬緊牙關(guān)劇烈呼吸著,原來,沈尊凌對他說的那些話是因為云苓的信息素是百合味道的,他到現(xiàn)在怎么才發(fā)現(xiàn)呢?
沈尊凌:“我請求你原諒我的過錯,是我做錯了,我不奢求你能立馬原諒我,但是可以先不要提分手嗎?
答應(yīng)我讓我來贖罪,你所有要求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覺得什么方式可以出氣都可以對我使出來,只要你原諒我,不生我的氣!
說著,他想去牽林易然的手?闪忠兹伙w快地將手縮了回去,“那次在我家人的墓園前,你替我用夾子別起頭發(fā)的時候,心里想的是誰?”
林易然質(zhì)問沈尊凌,那些點點滴滴打動他的小事,讓他敞開心扉愛上沈尊凌的小事,是否也是透過他,在看著云苓。
沈尊凌沉默了,沉默代表著心虛,代表著默認。林易然咬住下唇不讓眼淚流出來,“既然你把我替身包養(yǎng)我,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讓我誤會的事情呢?”
林易然忍不住出聲問道。
沈尊凌:“因為我愛你!
林易然仰面看著天花板,讓眼淚從臉上流下,“在我跳芭蕾的時候,你的心里是什么想法呢?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答案!
許久,林易然才輕聲開口道:“其實如果你一開始就和我說清楚,我是當(dāng)云苓的替身,我不會這個樣子,鬧得這樣難看,讓我像一個小丑認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那天沈尊凌是被游默帶走的,因為看林易然的心情實在是不好,沈尊凌在林易然面前晃悠只會加劇林易然的抑郁情緒。
沈尊凌起初還不愿意離開林易然,生怕他一離開,后腳林易然就跟著阮渡薰跑了,畢竟阮渡薰對林易然的狼子之心一開始就沒打算藏著掖著。
直到游默一拳把沈尊凌打冷靜下來了,沈尊凌才只好作罷離開了醫(yī)院,不過他沒忘記找了十幾個人圍在林易然的病房門口和醫(yī)院各個出入口。
林易然流產(chǎn)后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出院,他身上并非只有流產(chǎn)帶來的身體損傷,從樓梯上滾落下來全身軟組織有些挫傷,骨頭有些骨裂除外,后腦勺還有點輕微腦震蕩。
腹中的嬰兒一定地減緩了那一腳帶來的對內(nèi)臟的傷害,不然的話不止是孕囊表面黏膜破裂出血的情況了。
出院后的林易然想要搬離沈尊凌的別墅,在收拾衣服行李的時候,看著那些禮物林易然的心中一陣酸脹,這些禮物,是不是也是看在這張和云苓相似的臉上才得到的恩賜呢?
林易純:“哥哥我們搬走之后住哪里呢?”
林易然:“先去澤維爾哥哥家住一段時間,等哥哥考上大學(xué)后,我們再搬到哥哥大學(xué)附近,辛苦小純跟著哥哥跑來跑去了!
林易純:“小純不辛苦,小純希望哥哥天天開心,小純到哪里都可以,只要是能夠跟著哥哥和哥哥在一起!
林易然欣慰地一把摟住林易純,真好,他還有小純,謝謝父親和爸爸給他留下了這個寶物,讓他能夠一次次地面對痛苦而不絕望地萎靡下去。
兩兄弟剛收拾完行李準備出去,接到消息的沈尊凌拋下手頭上的所有工作回到了家里。
林易然自己本人的行李并不是很多,和林易純的加在一起,也就兩個行李箱五個包包而已,還絕大多數(shù)是床單被子和林易純的物品。
林易然沒有帶走沈尊凌給他買的東西,他如根翠竹立在沈尊凌面前,對沈尊凌鐵青的臉色視而不見。
林易然:“讓開,讓我走。”
第42章 第 42 章 沈尊凌想要奪過林易……
沈尊凌想要奪過林易然手里的行李箱, 林易然死死拽住拉桿,不愿意松手。兩人爭執(zhí)不休,林易然索性放開行李箱。
林易然:“你為什么要攔著我, 放開我的行李箱!
沈尊凌:“易然, 為什么突然收拾行李, 你是想搬出去不和我住在一起嗎?”
林易然偏過頭不去看沈尊凌, “與你無關(guān)。”
沈尊凌松開拉住行李箱桿的手, “易然,在醫(yī)院不是說好了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嗎, 你現(xiàn)在身體還沒有養(yǎng)好, 搬出去了誰來照顧你?”
林易然扭過頭,眼神里都是質(zhì)問,“我現(xiàn)在不搬走, 難道是等到云苓住進來我才搬走嗎?”
沈尊凌:“我不允許你搬出去住這件事情。至于你擔(dān)心的問題不會發(fā)生, 你可以放心地住在這里!
林易然深呼吸,放緩了語氣,“可是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了, 沈尊凌,和你住在一起我就會想起來那些讓我傷心的事情!
沈尊凌:“那你要和誰。咳疃赊?游默?還是我又不知道的其他vers?”仿佛只要林易然從這些名字里隨便挑出一個, 都能引爆沈尊凌隱藏很好的暴脾氣。
林易然:“無可奉告!
沈尊凌擒住林易然的手腕迫使林易然抬起頭與他對視, 那雙眼眸中有驚慌有疏離,偏偏就是沒有看見一絲絲愛意,無端的讓沈尊凌心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仿佛放林易然離開,就再也不會找到他了。
這更加堅定了沈尊凌不放林易然離開的念頭。
沈尊凌:“你要是敢搬出去, 你信不信整個S市不會有人會把房子出租給你。你去哪里我就會跟到哪里。也不要妄想著和誰同居,你不會想知道我生氣的后果!
這話剛一出口,林易然雙眼一下就蓄滿了淚水, “你無恥不要臉!
沈尊凌:“你覺得我怎樣我都無所謂,你想怎么對待我都可以,但是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你不準離開我。”
林易然又氣又悲,“沈尊凌你不能這個樣子,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沈尊凌:“我并沒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搬出去住而已!
林易然用力推開沈尊凌,可沈尊凌將近兩米的體格他一個top又推不動,林易然越推越委屈,眼淚落了下來,牽著林易純回到了臥室。
眼淚怎么也擦不完似的,林易然知道,像沈尊凌這種階級的人,說出口的話是一定會做到的,能讓他搬出去沒有地方住不是嚇唬他而已。
說不定還會連累幫助自己的人。
沈尊凌跟著進了臥室,看見林易然坐在梳妝桌前默默流著眼淚,“別哭了。”沈尊凌聲音低沉地說,想要去抱一下林易然,卻沒想到林易然站了起來躲開了他的擁抱。
于是伸出去的雙手尷尬地停滯在空氣中。
沈尊凌:“不要對我冷暴力,好嗎,然然?你那么善良的一個人,為何對我就判了死刑,不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呢?”
林易然抹著眼淚說:“可是我已經(jīng)和你說了很多遍我不想看見你,你有聽過我的想法嗎?”
沈尊凌的身體僵了一瞬,半晌他妥協(xié)地說道:“那我住其他的房間,你和小純睡這里,這個樣子可以嗎?”
林易然沒有說話,這似乎是最好的各退一步的辦法了。
沈尊凌走了,可他身上的信息素卻無處不在,林易然躺在床上的時候,只是呼吸就感覺人還躺在自己的身邊。
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是五月中旬了,這會兒學(xué)校的準高三生都在復(fù)習(xí)知識,從白天刷題到晚上,強制性的晚自習(xí)也有好處,至少看見沈尊凌的時間會少一些。
雖然沈尊凌沒有當(dāng)著他的面說,但是林易然能夠感覺到,有些人在暗中跟著自己,是保護還是監(jiān)視,或許只有沈尊凌自己本人知道。
張老師看見林易然癟下去的肚子,就猜到發(fā)生了什么,或許也不用猜,光是看著林易然那一副灰敗的臉色就能想到。
張老師又生氣又心痛的,怎么他的學(xué)生一個個都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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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沈尊凌很少回來這邊,除了過年又或者是一些不得不回來的時候,他才會開車回家。
沈家仿佛天生克top,從沈爺爺父親那輩開始,嫁進沈家的top無一不是沒有好下場,不管是明媒正娶還是強取豪奪,他們沈家注定是擁有不了一個top。
可其中內(nèi)情,只有沈家人自己心里清楚。
云苓原本是笑著的,但在看見沈尊凌進門的那一刻,他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撐著下巴看向別處。
沈尊凌走到他的面前,對他經(jīng)常來沈宅作客的行為見怪不怪了,“云苓,我不會娶你的,你不要再從中作梗我和易然之間的感情,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不要在我爺爺?shù)亩呎f易然的壞話了。”
云苓覺得好笑,一頂大帽子扣在自己頭上,他反駁道:“我可沒有在沈爺爺面前說過易然的一句不是,是他自己去調(diào)查的,難道林易然在Rosa賣唱跳艷舞去陪酒出賣身體賺錢這些事情是我杜撰的嗎?”
云苓又說道:“尊凌,你這么污蔑我我真的很傷心,你來老宅看見我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找我興師問罪,你就算不愛我了也不能這么猜測我吧?”
云苓一通委屈抹淚讓沈尊凌的眉心疼痛不已,云苓越走越近,身上的百合味道似乎也越來越濃,“我真的很心痛,以前明明你總是跟在我身后,我一回頭就看見你眼里都是我!
云苓說著牽過沈尊凌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胸前覆上去,在接觸到那片柔軟的山丘前沈尊凌果斷收回了手。
沈尊凌:“你既然說了是以前,就不要和現(xiàn)在相提并論。”
云苓復(fù)又愉悅地笑了起來,“我無所謂你是不是現(xiàn)在還愛我,可你是不得不娶我的,你父親臨死之前立了遺囑把沈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放在我爸爸那里保管。
因為怕你重蹈他的覆轍,這股份是作為聘禮給我的,你娶了我,你才能完全掌握住沈氏。你不娶我,你永遠都無法真正的成為沈氏的董事長。
如果你娶了我,雖然這個股份是無法名義上歸還給你,可是我們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沈夫人的位置對我來說也別有用處,雙贏的事情你為什么要拒絕。”
沈尊凌看著面前笑著的云苓,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你真的變了許多!
云苓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沈尊凌,“你說了那是以前,那也不要把我和過去相提并論。我也覺得過去的我很蠢,放著大好事業(yè)不去闖蕩,偏偏要結(jié)婚生子結(jié)果還是被背叛了。現(xiàn)在的我,只想要做一番事業(yè)。”
云苓目光陰冷,沈尊凌伴侶的身份只不過是他的墊腳石,如今林易然和沈尊凌已經(jīng)鬧掰了,趕走林易然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沈尊凌:“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我沒有沈氏也可以!
沈老爺子剛從后山下來,乍然聽見沈尊凌這么一句話氣得拿起花瓶砸了過去,摔碎在地上的碎片四面炸開,劃傷了沈尊凌的手背。
沈老爺子:“沈尊凌你這個孽孫,你是要把我氣死嗎?沈氏都不想要了這種話你也敢說得出口,那個叫林易然的top究竟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讓你連這種話都可以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就說出來!
沈尊凌:“爺爺,我的想法就是娶林易然,我對云苓已經(jīng)沒有那種感情了!
沈老爺子:“你放屁,前幾年我要你結(jié)婚你說什么都不肯,現(xiàn)在我讓你和云苓結(jié)婚滿足你十多年的愿望你又拒絕,你這是在故意氣我和唱反調(diào)!
沈老爺子:“我不管你同不同意,你父親的股份必須拿回來,我只給你一周時間,一周之后要是那個林易然還在你身邊,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沈尊凌聞言直視著他爺爺?shù)碾p眼,沈老爺子十幾歲就在戰(zhàn)場上馳騁,真真切切是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即便是老了,那雙如鷹般銳利都充滿殺意氣勢的眼睛也能壓住許多vers。
沈尊凌:“爺爺,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懇求您不要插手。您私下里三番五次找到我的伴侶這件事情您不打算給我個解釋嗎?還有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把我的孩子您的重孫給踢掉了這件事情,我還在追查。我不希望這件事情也是您做的!
沈老爺子:“我的重孫可不會流著下三濫人士的血,你剛剛說那孩子流掉了,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你可以和云苓結(jié)婚以后可以要一個,要多少生多少!
沈尊凌捏緊了拳頭,“爺爺,我說了我不會和云苓結(jié)婚的,您就死了這條心吧。您拿易然來威脅我,我也可以拿我來威脅您,畢竟除了我,爸爸沒有再懷上過父親的孩子!
沈老爺子:“就怕我還沒有出手,你的心上人就自己離開了,你的基因和你的大伯父和父親一樣,甚至更加出乎我意料,被當(dāng)作是替身這件事情,他看樣子傷心到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沈尊凌捏緊的拳頭微微顫動,仿佛是在極力壓制著內(nèi)心的暴戾和沖動,沈老爺子看他那副表情嗤笑一聲,“玩夠了自己收心回來,我可以不著急你和云苓結(jié)婚的事情,但是必須首先給我把訂婚儀式給舉辦了!
末了,似乎還嫌不夠扎沈尊凌的心,沈老爺子嘲諷地說:“既然你當(dāng)初能夠把林易然當(dāng)做云苓的替身把愛轉(zhuǎn)移到林易然身上,現(xiàn)在也可以把云苓當(dāng)做林易然的替身,把那份可笑的愛遷回到云苓身上!
即便是被沈老爺子這么說,云苓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掐的泛白的指尖深深地陷進了掌心里,留下十個帶血的指甲印。
在沈尊凌、游默、阮渡薰三方人馬的加持下,那位黑衣人很快就被抓到了,從金三角被連夜押回了國內(nèi)。
林易然被阮渡薰帶了過去指認兇手,盡管黑衣人被打得腫成了豬頭,可林易然卻不會忘記那張罪惡的臉,這張臉讓他失去了孩子。
林易然強忍著顫抖的聲音,說道:“是的,就是他,他把我從樓梯上推了下去,還不顧我的苦苦哀求踹我的肚子!
阮渡薰:“好,然然,我現(xiàn)在就替你和寶寶報仇,接下來的場面可能會有點血腥,讓游默帶你走遠點別嚇到你了,放心,我不會讓他就這么痛苦地死了的。一定會,好好地給你出氣!
最后那句話,阮渡薰是看著黑衣人磨著牙說出來的。
林易然:“不把他送到警察局去坐牢嗎?”
游默捂住林易然的雙眼,因為阮渡薰已經(jīng)開始折磨人了,“然然,別忘了你說過他是被雇來買你孩子的命的人,說不定我們前腳剛把他送進警察局,后腳他就突然暴斃死了。”
林易然:“那拿到真正的兇手名字之后還是把他送去坐牢吧,讓法律來制裁這些壞人!
游默笑嘻嘻地說:“然然寶貝兒,你怎么這么善良啊,真招人稀罕!
林易然被這久違的親昵稱呼喊得紅了耳朵尖,“我才不是善良,只是不想讓阿薰殺人,因為這個惡人背上一條人命,這樣不值得!
可林易然這么解釋,反而是越讓游默愈發(fā)喜愛林易然。
第43章 第 43 章 阮渡薰折磨人的方式五花……
阮渡薰折磨人的方式五花八門, 原以為是一個硬骨頭,但是在被阮渡薰拿著一根又粗又尖的棍狀金屬體把肚子給捅了個對穿后,黑衣人便一咕嚕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黑衣人捂著自己的腹部, 把腸子給塞了回去, 痛得冷汗直流地說:“我和那個人是在網(wǎng)上認識的,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他, 也不知道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他在那個網(wǎng)站上懸賞一百萬讓一個top流產(chǎn), 我看這么多錢我就接了,他說目標到了之后給我報位置, 我就答應(yīng)他了, 我要是知道會這個樣子我就不接了!
阮渡薰聽了這個回答不假思索地直接扇了黑衣人一巴掌,“你連最基本的良知道德都沒有嗎?居然對一個top下手,就為了區(qū)區(qū)一百萬而已!
而這一百萬, 黑衣人拿到手之后, 也迅速在賭場揮霍一空了。
阮渡薰不欲與他多說,把黑衣人的手機找到,“自覺點把你和那個人的聊天記錄打開, 我要查清楚是誰敢這么大膽子,膽大包天無視法律規(guī)定懸賞傷害一個top。”
點進去鏈接是一個黑暗風(fēng)格的網(wǎng)站, 懸賞人與黑衣人聊天記錄阮渡薰都有拍照留存, 阮渡薰點了一下對方頭像,結(jié)果顯示對方已注銷賬號,阮渡薰氣得踹了黑衣人一腳,“你他爸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黑衣人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正想給自己辯解,卻見阮渡薰冷笑一聲,“我看你們都是一伙的, 既然這個懸賞的人消失了,那看來你也沒什么用處,就不用留著了。”
黑衣人頓感不妙,捂著腹部的傷口連連后退,“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殺人可是犯法的,你就不怕被抓起來坐牢嗎?”
阮渡薰:“你是在講冷笑話嗎?”
黑衣人眼見面前的男高中生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樣子,徹底慌了,但是奈何腳被捆著,除非把雙腿給弄斷爬出去,不然根本逃不掉。
阮渡薰拋玩著手里的轉(zhuǎn)頭,這是他隨手在工地上撿的,為了讓黑衣人走得沒那么痛苦,阮渡薰甚至貼心地在黑衣人嘴里塞了一塊破布,一下一下,哀嚎被堵在喉嚨里。
阮渡薰:“在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想到這天,你不該傷害林易然!
直到臨死前,黑衣人這才知道被自己毆打到流產(chǎn)的top的名字,可惜他還來不及多說些什么,就在下一秒,他就帶著不甘和怨憤咽了氣死去了,眼皮都沒有閉上,阮渡薰也懶得給人家合上眼睛,一個純屬是社會的敗類,一個垃圾一個人渣,死不瞑目又怎么了?
阮渡薰拍拍手上的灰,這一地血腥真應(yīng)該打個馬賽克,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穿了一層防水布,這才避免了黑衣人的腦漿濺到自己身上,不然那可真就夠惡心的。
阮渡薰推開門出去透氣,至于房間里的尸體,晚點自然有人來處理。
雖然黑衣人死了,線索卻不代表斷了,只要想找到一個人,就算那個人把賬號注銷掉了,只要想,依然能夠在網(wǎng)上找到蛛絲馬跡。阮渡薰吐掉口里的口香糖,他要是不給林易然報了這仇他就不姓阮了!
下一秒,他就撥通了他大哥的電話,阮渡薰的大哥人脈比他廣泛的多了,要是有認識的黑客,說不定能扒到IP了,進一步找到真實信息然后直接把人抓了。
電話那頭成熟的男聲對自己小弟提出的要求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同意了,“我可以幫你找人,但是不要違法亂紀,阮渡薰你私自轉(zhuǎn)學(xué)這件事情爸爸雖然沒有責(zé)怪你,但是你一個人在S市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阮渡薰:“我知道啦大哥,你放心!
成熟男聲:“你呀,要是有空就叫你喜歡的那個top來家里坐坐,合適的話把日子給定下來。等你去參軍了也有個牽掛,省得你在外面跟個二百五似的拼命。”
阮渡薰:“我人都還沒追上呢,人家都不知道喜不喜歡我!
成熟男士低低笑了一聲,“真是稀奇,難得看你這么不自信的樣子,我真對那個top有點好奇了,他叫什么名字?”
阮渡薰警覺地說:“大哥你問這個危險的問題干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老光棍在想什么!闭f完,阮渡薰就火急火燎地掛斷了電話。
“vers的每一句話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呵呵。”阮渡薰哼了一聲,旁邊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阮渡薰看去,是石凳上的林易然。
阮渡薰頭一次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不小心露出了在家人面前幼稚的一面,覺得沒了形象。
阮渡薰:“那啥,你都聽見了?”
林易然點點頭,起身說道:“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和你哥哥聊天的,游默他去幫我買東西了,我一個人坐在這里等他!
看見阮渡薰身上的血漬時,林易然果然皺起了眉,“那個人很難纏么?你受傷了嗎?”
阮渡薰握住林易然蔥白似的玉指,“不是我的,我這么厲害怎么可能會出事?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然然擔(dān)心我哦!
林易然:“那那個人交代了嗎?是誰想要害我的?”
說到這個,阮渡薰臉上有幾分喪氣,“抱歉然然,那個黑衣人也是不知道燒水,他們是在網(wǎng)站上交易的,而且交易完成后那個人就注銷了賬號,只推出來黑衣人這個替死鬼!
林易然的笑容并沒有消失,只是臉上的表情不可避免地有幾分黯然,眼神里的光也暗淡了下去,失望像流星一樣劃過林易然的眼中,只是幾秒而已,林易然又整理好了情緒,反過來安慰阮渡薰,“沒事的,這個事情又不著急,你不要太給自己壓力了!
阮渡薰:“然然,你可真好,你不要跟沈尊凌在一起了,和我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吃苦的!
林易然:“抱歉阿薰,我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我還不想那么快開始下一段感情,我想先好好讀書完成我的夢想把小純的心臟病治好以后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阮渡薰:“沒事兒,我有的是時間等你的答案,只是我參軍之后,你能不能看在我們的情分上,別談戀愛可以嗎?我可不想被人趁虛而入!
游默:“不行,你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我靠我真的服了,怎么什么香的臭的都圍著我家然然打轉(zhuǎn)?小屁孩就好好讀書去,別想著學(xué)別人追老婆!
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游默聽見阮渡薰這話,當(dāng)即氣得差點炸了,他不就離開了一會兒,怎么回來就聽見情敵對他的然然表白了。
自從因為錯過然然的電話導(dǎo)致沈尊凌挖墻腳這件事情成功以后,游默心里悔得恨不得發(fā)明時光機穿越回過去,現(xiàn)在的他。
好不容易逮到林易然和沈尊凌要分手的時候了,他的電話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狀態(tài),還給林易然設(shè)置了專屬鈴聲,在他不能陪在林易然身邊的時候,游默更是在學(xué)校收買了一些學(xué)生,讓他們幫著自己照看林易然。
阮渡薰也不服,“我是小屁孩那你還是老東西吧?你都比然然大那么多歲,和沈尊凌一樣老牛吃嫩草。我還是bottom,和你們vers不同,不會有中年危機養(yǎng)胃早泄這些情況不能給然然幸福。”
真的是,林易然聽了阮渡薰的話臉臊得通紅,雖然他早就不是處子經(jīng)過人事,但對于阮渡薰這種不經(jīng)過大腦就出來的話,還是會覺得有些害羞。
游默:“你想咋滴?想打架是不是,好哇我奉陪。”
阮渡薰:“來就來誰怕誰?你別輸了說我欺負老年人不尊老愛幼就行。”
游默:“……”他在心里都要氣吐血了,然然是從哪里認識的這倒霉孩子氣人玩意說話這么不討人喜歡的?
“誒,你們不要打起來好不好,”林易然慌忙擋在兩人中間,“對不起,是我的原因讓你們爭吵了起來,不要打架好不好,我不希望看見你們因為我受傷流血,那個樣子我會很內(nèi)疚的。”
游默:“然然,我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誰和他真打,我和小孩子生什么氣。然然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會去做的!
阮渡薰:“對呀對呀,我哥哥和爸爸都教育我要尊老愛幼的,我也怕把人老人卡都打欠費了,到時候賣慘!
這兩人安慰林易然都不忘諷刺陰陽對方一把,把林易然夾在中間像夾心餅干似的,讓林易然都不知道該怎么勸了,生怕天平的一端沒平衡好,另外一個人就會生氣有情緒。
阮渡薰和游默對他來說都是很好的朋友,都幫助過他,就算是不愛,林易然也不想傷害他們。況且自己現(xiàn)在還和沈尊凌沒有斷干凈,沈尊凌的話還回蕩在耳邊,他不愿連累到他身邊重要的人。
林易然想直接回去別墅待著的,因為還有個林易純在別墅里等他回家,可是游默早就想到了林易然的擔(dān)慮,讓人把林易純從幼兒園接了過來。
這是一家高檔酒樓,游默的公司之一,落地窗的大包廂,里面有專人彈著鋼琴,抬頭就能看見夜幕上的繁星,屋內(nèi)的鮮花和綠植將用餐環(huán)境裝扮的很好。
其實這是一間情侶包廂,只不過阮渡薰這個狗皮膏藥非要跟過來不愿意離開,林易然心一個軟,游默也見不得林易然為難,便臭著一張臉讓阮渡薰上車了。
客人A和B經(jīng)過這個半開放的包廂,好奇地往里看了一下,一個top,一個vers,一個bottom的家庭搭配,還有一個小top,應(yīng)該是那位大top生下來的。
這樣搭配也不少見,婚姻法對top總是比較寬松的,top能生孩子,所以和多少個人結(jié)婚都可以。
要是讓林易然知道這兩個人誤會了他們的想法的話,肯定又要急紅了一張可愛的小臉去辯解。
飯桌上游默和阮渡薰兩人又杠了起來,比賽著誰給林易然夾菜夾得多,林易然有些無奈地放下筷子,看著這兩個幼稚鬼的比賽。
林易然有些頭疼地說:“別這樣,可不可以好好吃飯?”
說著,將碗里過多的菜肴分給了阮渡薰和游默碗里,“這些都是你們夾給我的,我一口都沒有吃!
見林易然這樣,他們二人暫時宣布休戰(zhàn),這才勉強順利地吃完了一頓飯。
回到沈尊凌的別墅時已經(jīng)很晚了,林易然推開別墅的大門,只見沈尊凌坐在客廳看著電視,可他的心思分明不在電視上,不然也不會一聽見門響聲就第一時間看下林易然。
沈尊凌:“這么晚才回來,你去哪里了?”
林易然:“小純,你先上去洗澡在床上睡覺,哥哥晚點再上去!
第44章 第 44 章 林易然:“我和易純……
林易然:“我和易純出去和阿薰他們吃飯了!
沈尊凌:“你和他們從一大早出去到現(xiàn)在才回來只是吃個飯嗎!
林易然心想果然如此, 沈尊凌找的那些人就是為了監(jiān)視他的,“你既然都知道我和他們?nèi)ジ闪耸裁,為什么還要多問我!
遙控器關(guān)閉了電視, 大廳安靜了下來。沈尊凌放下遙控器, 朝林易然走來。林易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眼睛無措地看著沈尊凌抬腳想要后退。
沈尊凌撐在林易然背后的墻上, 另一只手半是強迫地捏住抬起林易然的下巴, “我們還沒有分開,你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下一任了嗎?我和你說過得我是不會放你離開我身邊的!
林易然被掐的下巴生痛, 沈尊凌的手就像鐵鉗一樣, 林易然無法逃脫,“你沒有權(quán)利把我禁錮在你的身邊!
沈尊凌:“我沒有權(quán)利?我是沒有權(quán)利,可是你別忘了, 我們之間是有著協(xié)議你簽了字,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和別人走得很近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知道嗎?”
若不是沈尊凌提起這份合同, 林易然也才不會想起那天狼狽的自己,淋著大雨找到沈尊凌, 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成為了沈尊凌的情人。
是的, 他們之間明明是有著合同的,是自己不講規(guī)矩動了心,如今這些苦楚也只能自己一個人流著淚吞下。
林易然哽咽著聲音說:“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被你包養(yǎng)的情人。你放心我不會違反合同的, 我不會和別人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林易然說完這些話,心中猛然抽痛,眼眶似再也承受不了眼淚的重量流了出來, 落在了手背上分明是涼的,卻燙得讓沈尊凌的手松開了鉗制。
沈尊凌也沒想到林易然會哭了出來,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
林易然抹掉眼淚,不想這么沒出息地一次次為了沈尊凌掉眼淚,他帶著鼻音說著:“我有遵守協(xié)議,我有拒絕了他們的追求,你大可以對我放心,我答應(yīng)做到的事情不會食言!
明明和自己說好不要再愛沈尊凌了,可是,當(dāng)他說出原本的事實的時候,還是這么的難過,像永遠也哭不完似的。
他們一開始就是包養(yǎng)關(guān)系,是自己太傻太天真,就像沈尊凌爺爺罵他的那樣,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因為沈尊凌施舍的好就產(chǎn)生誤會,就錯覺地想要和對方天長地久。
沈尊凌的手撫上林易然的臉頰,林易然閃著淚光的眼睛只是看了一眼他,沒有掙扎,可是林易然偏過了頭,像是在無聲地抗拒沈尊凌。
沈尊凌啞著聲音說:“易然,我要怎么和你承諾,你才愿意和我和好?和你冷戰(zhàn)的這些天,我想了很久,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有過溝通,現(xiàn)在我想和你好好地聊一下好嗎?”
沈尊凌:“然然不要躲著我可以嗎?”
林易然聽了扭過了頭,那雙好看的眼睛周圍紅了一片,濕漉漉的眼珠子實在是過分地惹人心疼。
沈尊凌:“我做錯了事情,我不該一開始拿你當(dāng)替身,我向你道歉。可我后面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是因為你是云苓的替身,是我真心地想要送給你的,我想你開心快樂。
我也沒有和云苓想要結(jié)婚,我只想和你結(jié)婚,孩子的事情,我也已經(jīng)在讓人找了,那個兇手用的是虛擬IP,雖然找起來有些麻煩,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會抓到他。
我知道你很傷心很難過,希昀給我做出了許多向你道歉的方案,我都難以選擇,最后我還是想直接說出口最好,對不起,然然,我讓你傷心了!
沈尊凌很少對他說出這么一大串話,林易然看著沈尊凌的眼睛,想要從沈尊凌的眼里找出一絲絲沈尊凌又在哄騙他的痕跡,可是林易然看見,沈尊凌并沒有欺騙他也沒有帶著虛偽的情緒。
林易然垂下眼眸,鴉羽般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心里的想法,可是微微顫抖的睫毛卻暴露了他現(xiàn)在此刻的心情,放在大腿邊的手指蜷起摩挲著著褲子上的布料。
沈尊凌見他沒說話,低下頭,將人帶進了懷里摟住林易然的腰,下一秒四唇相貼,濕熱的呼吸交錯流轉(zhuǎn)在兩人間。
林易然似還在置氣,沈尊凌比起以往都溫柔了不少,啄吻著林易然嬌嫩的唇瓣,撬開牙關(guān),細細密密地深入親吻著。
明明在做著再親密不過的事情,林易然卻莫名鼻子一酸,眼淚又滾落了下來。
“不要哭。”林易然聽見沈尊凌這樣對著他說,可是怎么可以忍住不哭,這種事情放在尋常情侶上誰會忍住不發(fā)脾氣呢?
沈尊凌一開始是溫柔的吻,后來興許是看著林易然沒有反抗,沈尊凌吻得越發(fā)激烈,大廳里的大燈亮了一個晚上。
因為林易然剛流過產(chǎn),孕囊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好,沈尊凌也不想那么快又讓林易然懷孕。
用的都是后/根,腺體被標記了的vers再次注入大量信息素,帶著安撫意味的信息素進入身體,讓勞累過后的林易然時隔多日再次睡了一個好覺。
沈尊凌看著林易然的睡顏,沒忍住親了下林易然光滑的額頭,暖烘烘的被子里都是top的香味。
雖然不知道林易然是否原諒了他,不過至少讓他碰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沈尊凌將人抱在了懷里,嚴絲合縫的,睡夢中的林易然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但是聞到是熟悉的vers信息素,他皺起的眉頭又松了下來,甚至自己調(diào)整了下姿勢,方便沈尊凌抱著他。
這么乖的林易然,不覺得就讓人心頭柔軟,只想讓人好好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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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沈氏副董沈尊凌,針對我近日來的傳聞,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與云氏集團的公子云苓并無結(jié)婚的意愿,我與云苓是至交好友也沒有這種想法。我已有愛人,請各位不要再以謠傳謠對我愛人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否則我將采取法律手段維權(quán)。”
這則新聞刷爆了各大社交軟件,沈尊凌是早上九點發(fā)表的聲明,各個社交軟件的頂榜是九點零一分上的。
這對被國民熟悉的cp被正主親自下場拆了,還放話要追究造謠的人,這讓其中一方的云氏極為不滿,本來都談的好好的,你個沈尊凌突然說不結(jié)婚都是別人瞎猜的,倒像是云苓趕著要嫁給你沈尊凌的一樣。
云父當(dāng)即要氣得驅(qū)車去沈家找沈尊凌要個說法,遛著人玩是什么意思?更何況沈家和云家合作可是賺了不少好處,F(xiàn)在吃了就不認賬是嗎?
可是云父卻被云苓攔住了,云苓似哭非哭地強笑著勸著云父不要沖動,等云父被勸好以后,他又表情黯然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背影是怎么看怎么悲傷,更讓人心疼。
云家人的這份心疼也愈發(fā)轉(zhuǎn)化成了憤怒,撒在了沈尊凌身上。
還有那個沈尊凌不知名的愛人身上,他們可不知道沈尊凌什么時候有了新歡,覺得沈尊凌的那個愛人一定是個小三,插足了沈尊凌和云苓的感情。
回到臥室的云苓一改悲傷的表情,將梳妝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表情扭曲憤怒地用力踩著林易然送給他的娃娃,“去死去死,都給我去死!”
他本來的如意算盤就是打算靠著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挾沈尊凌娶他,他好靠著沈家的勢力成為Z國芭蕾舞協(xié)會的會長,可是如今沈尊凌這則聲明一出來,讓他先前做好的準備都成了個笑話。
他都不想去想那群人會嘲笑他了。
云苓撒夠了氣坐在床邊,快速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該怎么實施,云苓的眼神一狠,林易然必須得消失在S市,甚至最好離開Z國。
無論是用什么手段,他都要達成他的目的,他錯過的一切,他都要用盡任何辦法重新拿回來。想起林易然在芭蕾上面的天分,云苓更加是恨,明明是一個贗品,怎么敢比他這個正品還優(yōu)秀出色的?
林易然也在刷著手機,他很少吃飯的時候玩手機,只是食堂里的學(xué)生都在提起沈尊凌的名字,并非是他自己主動去搜索沈尊凌的名字,林易然想著,打開了穩(wěn)音。
看見沈尊凌的聲明后,林易然原本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泛起了漣漪,他抿了抿雙唇,看向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是他今天早上起床發(fā)現(xiàn)的,是自己在醫(yī)院丟進垃圾桶的那一枚戒指。
鉆石的光澤璀璨奪目,設(shè)計繁瑣卻不復(fù)雜,反倒是有種簡約的美,各有各的美感。腺體還有些酸脹,沈尊凌溫柔了許多,要是在過去,他必定得貼上創(chuàng)口貼。
原諒他了嗎?林易然心里這樣問著自己,他也不想那么快原諒沈尊凌,可是,昨天晚上沈尊凌那番話,還有今天早上沈尊凌的聲明,無一不是在向他表達著自己的誠意。
云苓的事情在他們之間就像是一道坎,雖然邁得過去,卻不會憑空消失,林易然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件事情的。
食堂里的飯菜本就難吃,林易然吃得味如嚼蠟似的,可是他不想浪費糧食,還是逼迫著自己全部吃完了。
下午練舞時,林易然遇見了意料之外的人——云苓,這本來是應(yīng)該很尷尬的事情,他們二人之間都與沈尊凌有過情感糾纏,嚴格意義上云苓是沈尊凌的前任,而他這個現(xiàn)任,在前任和沈尊凌最近的結(jié)婚緋聞,是一個尷尬的地位。
而且就在上午,沈尊凌親自說了他和云苓沒有那方面的關(guān)系,一切都是別人過度猜想的想法,與沈尊凌本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豈不是在狠狠地打云苓的臉,說云苓是上趕著倒貼,從來都是被呵護著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每一個top大抵都受不了如此羞辱吧?
不過林易然再如何不想看見云苓,云苓還是他名義上的學(xué)長,張老師的學(xué)生,還幫他編了舞蹈,也是幫過他的人,盡管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如此難堪。
林易然:“學(xué)長好!
云苓像是沒看見他一樣,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仿佛云苓出現(xiàn)在林易然面前,就是為了給林易然添堵一樣。
只是在云苓走出去沒幾步距離,云苓停下了腳步,“林易然,不要以為沈尊凌和游默他們會護著你,你就可以高枕無憂地嫁進沈家,我溫馨提醒你一句,沈尊凌的爸爸當(dāng)年可是被逼到自殺過許多次。
他和你一樣,不被沈爺爺喜歡,也同樣的,是作為一個被強取豪奪的兄弟之間戰(zhàn)斗的犧牲品!
林易然:“所以呢?學(xué)長是覺得和我不一樣嫁進沈家是不會受到沈爺爺?shù)奶厥鈱Υ龁??br />
云苓哼笑一聲,“你這么自信當(dāng)然很好,我祝你高考順利,當(dāng)然比賽也順利!
云苓的祝福不安好心,林易然嘴唇囁嚅最后還是沒說什么,遠離了云苓。是因為他學(xué)長發(fā)生了改變,還是說自己曾經(jīng)認為的那個溫柔厲害的學(xué)長,私下里本來就是這個真面目呢?
第45章 第 45 章 撫摸上那枚冰涼的戒……
撫摸上那枚冰涼的戒指, 林易然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可是他在原地站了很久,還是沒有摘下來這枚戒指, 他能夠原諒沈尊凌嗎?
林易然默默地想。
晚上沈尊凌在公司加班, 聽尊凌說是在和一幫老古董周旋。林易然嘆了一聲氣, 用被子蒙住了頭, 好煩。
睡熟的林易純翻了個身, 滾到了林易然的懷里,聞著林易純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林易然心里漸漸地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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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 沈尊凌從他爸的房間剛出來,沈老爺子跟個鬼似的無聲無息地站在門外看著沈尊凌,“你在翻什么?”
待沈尊凌轉(zhuǎn)回身來, 是暗紅色的戶口本, 沈老爺子徹底按捺不住早就憋得一肚子的火,一巴掌扇到了沈尊凌的臉上,“沈尊凌, 你到底想怎樣?”
沈尊凌:“我想做的從一開始就和您說過了,我要娶林易然為妻, 您也沒有聽過我說的話!
沈老爺子一腳踹到了沈尊凌兩條腿的膝蓋處, 迫使沈尊凌朝他跪了下去,堅硬如鐵的木拐杖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沈尊凌的背上。“你不要以為你的翅膀硬了,就可以不聽我的話了!
即便沈老爺子下手再重,沈尊凌的背依然挺得很直, “如果讓您打一頓您不會再阻攔我和易然結(jié)婚的話,我不會反抗!
沈老爺子冷笑一聲:“你還真是會想,你舍得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可舍不得, 你今天就給我待在這里,我有給過你時間去和你的小情人分開,既然你不想,那就別怪我出手了。”
沈尊凌聽見沈老爺子這么說,顧不得背上鉆心的疼痛,抹掉嘴角的鮮血,“你要對易然做什么的話,先打過我。”
沈老爺子面色陰沉得厲害,語氣更是帶著十足怒意:“好大的口氣,你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客氣了。你們都給我上,給我把沈尊凌捆住丟進地下室,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下多重的手!
沈尊凌站起來身,二三十個vers聚集了過來,個個面上虎視眈眈,甚至臉上還有興奮之意。
沈尊凌繃緊了渾身的肌肉,把戶口本好好地放在了外套里面的口袋,然后系上扣子。
他爺爺一向都是這么狠的,沈尊凌是知道的。
他的爸爸是一個無辜的top,只是因為長得太驚為天人,一個普通的top長得過分漂亮就是他的原罪。
沈尊凌從小便沒有感受到什么親情,在他出生前,他的父親就已經(jīng)死了,在他出生后,爸爸出了月子就離開了沈家。
也是他的爺爺逼走的。
沈老爺子是個十足的冷血動物,也是活該沈家如今人丁稀少,這都是沈老爺子的報應(yīng)。
沈尊凌躲過背后的偷襲,有個不講武德的vers偷偷拿了水果刀劃了沈尊凌的后腰一刀,沈尊凌面不改色地掐住那人的脖子,只是一用力,就把那個偷襲他的人脖子掐斷了。
沈尊凌是缺愛的,他曾經(jīng)這么聽見云苓偷偷地在背后說他,他會喜歡云苓也是云苓曾經(jīng)對他很好很溫柔,盡管那是年長點的哥哥出于可憐對一個弟弟的感情而已。
可林易然對他是不一樣的,想到家里還在等他回家的林易然,沈尊凌眼神一暗,林易然是不一樣的,是特別的,他從來沒有被人全心全意地愛過需要過,林易然是第一個。
是他萌發(fā)出想要和林易然組建一個家庭的想法,他一開始就錯了,對林易然的想法,還好他的易然最終還是原諒了他。
沈尊凌用那把水果刀,硬生生殺出了包圍圈,躺在地上的vers基本上是出氣多進氣少,沈尊凌下手從來都是不見血不罷休,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后腰上的血打濕了外套,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手臂上的傷讓人觸目驚心,粉色的肉都翻了出來、
沈尊凌捂著傷口,看向作為觀眾的沈老爺子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爺孫倆眼里都沒有任何情感,他爺爺?shù)睦溲潭人植皇堑谝惶炝私猓运@樣狼狽沈尊凌也沒有任何意外。
沈老爺子:“我的人還有很多,你贏得了第一次,還能贏下第二次第三次嗎?”
沈尊凌:“為了林易然我可以贏許多次!
沈老爺子面色鐵青,似乎他從沈尊凌的臉上和這句話又看見了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也是為了趙雨霖這樣反抗他。他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濁氣,當(dāng)他又睜開眼睛的時候,沈老爺子看著沈尊凌說道:“我是為了你好,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愛情是不會走得長久的。”
沈尊凌:“只要您不阻攔我,在我和易然之間的感情從中作梗,我們不會分開的!
沈老爺子“哼”了一聲,第二波vers又圍了上來,沈尊凌握緊了手里的刀,準備迎戰(zhàn)。
沈家的大門被猝不及防地推開,所有人看去門口的top,正是沈尊凌的爸爸——也是趙雨霖。
他扎了一個丸子頭,穿著灰白色的休閑服,那雙丹鳳眼掃過屋內(nèi)的一地血泊,橫七豎八昏死過去的vers,紅唇輕啟:“接到電話說有急事要我回來,所以就是這種急事?”
最后的結(jié)果,是趙雨霖開著車把沈尊凌送回了家,明明是從趙雨霖肚子里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卻和陌生人一樣,“到了下車!
沈尊凌推開車門,還沒有說出那句客套的道別,趙雨霖就一踩油門開遠了。
用鑰匙打開大門,原本以為林易然早就已經(jīng)睡覺了,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林易然身上蓋著一條小毛毯,躺在沙發(fā)上等著他回來,只開了一盞小臺燈。
沈尊凌有些愕然,他原本以為林易然還在生他的氣。林易然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看見沈尊凌外套上的血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光著腳丫子朝沈尊凌跑了過去。
林易然:“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這么多血,你不是和我說你在公司和那些股東談判嗎?為什么你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林易然的小嘴一張一合的,他說了什么沈尊凌都沒聽見,他澀然開口:“易然,你不生我的氣了嗎?”這么關(guān)心他。
林易然沒想到他問了這么多問題,沈尊凌卻沒頭沒腦地這樣回答他一句,他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臉上剛剛那副焦急擔(dān)心的模樣也不見了,“沒這么輕松就讓我不生氣!
林易然披上毯子不理這個人,轉(zhuǎn)身想要回到樓上陪著易純睡覺,可是下一秒他就被沈尊凌單手抱了起來,“沒穿鞋子不要亂跑,地上冷別感冒了!
林易然不敢亂掙扎,怕沈尊凌手臂上的傷口因為他的掙扎又流血,“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沈尊凌:“我抱你上去!
林易然收了聲,默然地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姿勢,好讓沈尊凌抱著他沒那么費力,沈尊凌走到沙發(fā)邊蹲下?lián)炱鹆忠兹坏镍喿油闲,客房里有醫(yī)藥箱。
拖vers的天生的優(yōu)秀基因素質(zhì),那些傷口的肉已經(jīng)粘合了起來。沈尊凌用熱水洗了澡,血跡也都沒了,只剩下傷口邊緣被熱水泡得有些發(fā)白。
沒了血跡的傷疤,看著實在是嚇人,林易然用棉球蘸了碘伏擦拭在傷口上,然后用繃帶包扎好傷口。林易然低著頭,有幾縷頭發(fā)順著低頭的動作垂到了沈尊凌的手臂上,林易然剛抬起手想要把頭發(fā)別到耳后,還沒有等他抬手,沈尊凌就已經(jīng)幫他別好了頭發(fā)。
林易然抬頭,恰好沈尊凌也正看著他,與他四目相對情愫暗涌。林易然只是低下了頭,繼續(xù)做著他的事情。
傷口剛包扎好,沈尊凌就把人抱在了懷里親吻著,林易然破天荒地拒絕了沈尊凌的求歡,“你傷口還沒有好,不要做這些劇烈的事情!闭f這些話的時候,林易然臉頰悄然飛上一層薄粉。
沈尊凌在他鎖骨處留下一枚吻痕,“不影響。”
聽聽這都是說的什么話,林易然的那點推搡力道還沒有沈尊凌在沈家被捅刀子的力度大,沈尊凌捉住林易然放在胸前表示拒絕的雙手,在上面吻了一下。
林易然最后還是沒有拒絕的了沈尊凌,他本就熬夜等著沈尊凌回來,又被沈尊凌折騰了這么久,早就昏昏欲睡了。
正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什么冰涼硬硬的東西貼了上來,林易然費力地睜開眼睛一看,瞌睡蟲都走了不少。
林易然:“這是戶口本,你不是和我說是去公司嗎?你又騙我?”
沈尊凌知道林易然又誤會了他,于是解釋道:“我上午在公司處理完事情回去拿戶口本,沒想到爺爺在家,就發(fā)生了一些不是很愉快的事情!
林易然摸著暗紅色的戶口本,為了這個戶口本,沈尊凌受了這么多的傷,林易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還是對自己曾經(jīng)是云苓的替身這件事情有點芥蒂,可是沈尊凌都已經(jīng)把他的戶口本拿給了自己,也對外宣布沒有和云苓有任何關(guān)系了。
見林易然低著頭拿著戶口本不言語,沈尊凌又開口道:“那兩份合同我已經(jīng)讓人銷毀了,你不再是我包養(yǎng)的情人了!
這番話讓林易然震驚地從床上坐直了身體,眼神里滿是錯愕,眼珠子瞪的溜圓,像只小鹿一樣。他拿著戶口本有些呆愣地看著沈尊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了什么。
過了幾分鐘,林易然才輕聲的說:“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沒有了這份合同,沈尊凌為他還債花了一千多萬的也沒有證據(jù)了,他也恢復(fù)了自由身,不再是被包養(yǎng)的情人這種見不得人的身份,也代表著他不用再被沈尊凌用這份合同要挾了。他們之間要是分手了的話,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聯(lián)系了。
沈尊凌:“求婚儀式?jīng)]有來得及為你準備,就匆忙給你戴上了戒指,等我解決了我的爺爺那邊的事情之后,我會給你補上。雖然現(xiàn)在問你有些過于急躁,但是我還是想問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林易然:“沒有人連求婚儀式都不準備就問這種問題的。”
林易然的言外之意是在求婚儀式上給他回答,沈尊凌也不著急,抱著林易然纖細的腰肢,蓋上了被子遮住了搖曳的春光。
掀過這件事吧,被顛的像風(fēng)浪里的小船一樣的林易然想著,只給他這一次機會,然后抬高了腰迎合著沈尊凌的動作,這一細微的動作自然是讓沈尊凌察覺到了,于是大海的風(fēng)浪來得更加猛烈。
直到天亮了,沈尊凌才抱著林易然睡去,也幸好今天是周六,不然林易然也不會由著沈尊凌在他身上胡來,任由沈尊凌予取予求。
林易純對于自己的哥哥陪著自己睡覺睡著睡著就不見了這件事情已經(jīng)習(xí)慣了,因為天亮了他就會在沈哥哥的臥室出來。
林易然和沈尊凌和好了這件事情,除了讓阮渡薰忿忿不平以外,游默選擇默默當(dāng)備胎等待時機。
澤維爾雖然生氣林易然就這么輕易地被沈尊凌哄好,但是聽林易然在他面前說沈尊凌是怎么做的,澤維爾才不情不愿地止住了罵沈尊凌的口。雖然澤維爾還是很討厭沈尊凌就是了,林易然也真是好哄。
不過,澤維爾看著林易然又重新露出了臉上那副熟悉的幸福的笑容后,澤維爾便什么重話也說不出來了。
算了,只有林易然幸?鞓肪秃,要是沈尊凌那個狗賊還敢讓易然傷心,他一定會帶著易然遠走高飛。
第46章 第 46 章 當(dāng)林易然接到沉木發(fā)……
當(dāng)林易然接到沉木發(fā)給他的消息時, 林易然的心情不可謂不激動,連忙找老師請了假帶著易純趕到了醫(yī)院。
沉木正在接待病人,林易然也不著急, 畢竟他已經(jīng)等了好幾年了, 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林易純坐在椅子上, 對哥哥莫名的開心也能猜到答案, 看著地上的瓷磚線, “哥哥,我是不是可以做手術(shù)了?”
林易然抱著林易純用力親了他的小臉蛋一口, “是啊小純, 開不開心,等換完心臟以后你就可以和別的小朋友一樣了!
林易純看著哥哥的笑容,臉上也露出了淺淺的酒窩, “開心!”
沉木送走病人后, 對著門外等待的兄弟倆喊了一聲:“林先生,可以帶著小純進來了!
林易然:“好的沉院長!
門被帶上后,房間內(nèi)的氣氛也都輕松了不少, 沉院長照例檢查了下林易純的心臟,然后把聽診器放在一邊。
沉木:“醫(yī)院昨天收了一個因為車禍不治身亡的小bottom, 那個小bottom的年齡和小純差不多, 現(xiàn)在那個小bottom的遺體放在太平間,我問過他的家人是否同意捐贈出所有有用的器官,他們同意了的!
沉木:“心臟移植手術(shù)越快做越好,小純現(xiàn)在還小恢復(fù)能力也是很強的, 而且是新鮮的供體,越快進入身體越好,手術(shù)大概明天下午開始可以嗎?現(xiàn)在你就回去把易純需要的東西都拿到醫(yī)院來。”
林易然點頭表情激動又驚喜, 沒想到這么順利,真是老天保佑,“我實在是太感謝沉院長您了,我這邊是沒有問題的,我現(xiàn)在就回去收拾小純的衣服和需要用到的東西!
沉木笑著說:“這是我作為醫(yī)生該做的職責(zé),不用客氣。我記得小純做完手術(shù)后一天就是你高考的日子,你把小純放在醫(yī)院,我沒事就會過去照看著小純,你就放心去考試吧。”
林易然感動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來表示他的感謝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像沉院長這么好的人,仿佛說出口的千萬句感激的話語都比不上沉木院長對他的幫助。
器官移植的供體一直都是瘋狂搶手的對象,說是可遇不可求也毫不夸張,更何況是像這種年齡血型都符合的供體,更是難得少見。
林易然聽沉木說那位小bottom的兩位父親還在醫(yī)院,于是安置好了易純獨自搭乘著電梯來到了太平間。
那兩位失去孩子的可憐父親似乎是還不愿意離開太平間,看著心愛孩子的遺體哭個不停,跪在地上痛哭的那位父親頭發(fā)都白了許多,林易然停在原地,拿不準什么時候上前去和他們說話。
那位跪在地上哭的父親哭了一會,在伴侶的攙扶下,勉強地站了起來,眼睛哭得紅腫的像個桃子,雙手也抖得厲害。
這幅場面實在是揪心,就連林易然看了也忍不住替他們傷心。
身形高些的vers率先注意到在門口站著的林易然,他扶著自己的伴侶退了點距離,以為林易然也是要進來告別的。
沒想到林易然進來是找他們的,林易然朝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這陣仗讓還在哭著的top傷心的情緒都暫時消失了,和vers對視一眼不知道林易然在做什么。
林易然:“感謝您和您的丈夫,還有您的幼子,愿意捐贈出心臟救我的弟弟,我對您孩子的離去實在是倍感傷心和同情,愿您的孩子在天上無憂無慮,也希望您和您的丈夫早日走出悲傷!
那top聽了明白了林易然的意思——他是來向自己道謝的,他聲音嘶啞地開口:“不用謝,能夠幫助到您也是小椿的愿望,祝您的弟弟手術(shù)順利。”
他實在是太悲傷了,完全打不起精神應(yīng)付來道謝的人,vers向林易然解釋:“楓兒他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我先帶著楓兒走了,怕他呆在這里一直走不出去。祝您和您的弟弟平安健康手術(shù)順利,再見!
林易然:“再見!绷忠兹豢粗鴥扇嘶ハ鄶v扶離開的背影,莫名地,看著這對悲傷的恩愛的夫夫,林易然抬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要是沒有遇見那件事情的話,自己的孩子也有六個多月了。
他的孩子會出生在一個美麗的秋天,一個代表著豐收的秋天。
那段住在醫(yī)院休養(yǎng)的時間,每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林易然都會感覺到肚子里熟悉的胎動,他知道這是幻覺,可是還是會忍不住把手放上去,安撫肚子里的孩子。
離開太平間的林易然,好像情緒也受到了那對夫夫的感染,并不是很開心。不過在面對著易純的時候,林易然不會在弟弟面前露出這種模樣讓弟弟擔(dān)心。
做手術(shù)前易純需要有良好的心態(tài),這也是需要做的術(shù)前準備之一。
沈尊凌請了十幾個人圍著林易純打轉(zhuǎn),幾位營養(yǎng)師給林易純搭配術(shù)前術(shù)后的飲食,幾位專門負責(zé)陪著林易純解悶聊天的幼師,還有一些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林易純,避免林易純出現(xiàn)什么意外。
這樣周到,倒讓林易然不好意思拒絕了,畢竟是為了易純做的這些事情,林易然默許了沈尊凌做這些事情。
只是,在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林易然不免有些走神了,易純的手術(shù)是安排在下午進行的,他忽然想起來云苓對他說過的那番話,在心里想著那個黑衣人,想必是沈尊凌爺爺下的命令來毆打讓自己流產(chǎn)的。
沈老爺子一直都不喜歡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所以直接對自己下了懸賞令,要是阮渡薰他們沒有及時趕過來,或許自己會因為大出血死在了地下停車場。
沈老爺子看著就是會做出來這種事情的人。
尊凌的爸爸,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云苓說尊凌爸爸自殺過許多次,后來生下尊凌就很少回去沈家了,自己要是嫁給了尊凌,也會步他爸爸的后塵嗎?
林易然咽下腦子里有的沒的想法,既然尊凌說了他會解決,林易然就不會多去插嘴,畢竟是別人的家事。
教室講臺上方掛著的是一個鐘表,林易然時不時地就會往鐘表上看上一眼,他本想守在病房外面的,但是沈尊凌說他去陪著易純,林易然今天有一場重要的模擬考,不能缺席。
可林易然總是心神不寧地,或許是太擔(dān)心林易純的手術(shù)了,林易然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
林易然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來,有尊凌陪著小純,不會發(fā)生什么大事的。這是最后一門考試了,自己考完就去醫(yī)院看小純。
外面天氣陰沉沉的,果然沒一會就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雨水飄打在玻璃窗上,大樹和其他綠植被風(fēng)吹得飄搖,發(fā)出簌簌的聲音。
老師:“個別同學(xué)不要老是看著窗外,認真答題,還有最后十分鐘了,檢查一下卷面!
林易然收回了看著窗外的視線,老師這是在點他。林易然只好克制住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情寫著卷子上面的答案。
“轟隆”一聲閃電,劈響了天空,林易然被嚇了一跳,手里的筆也隨著他的動作掉到了地上,還有最后一個大題沒有寫出來,林易然彎下身子去撿筆。
忽然講臺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林易然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鈴聲,見他站起來,老師把手機遞給了他。
是沉木打過來的,林易然心里一沉:難道是手術(shù)出了什么事情嗎?
電話那邊的沉木語氣似有些急促,背景里還能聽見什么東西被打砸的聲音,“林先生,你趕緊來醫(yī)院一趟,有事情!
林易然匆忙地回了一聲好就掛斷電話,連和老師請假都來不及說,不顧阮渡薰在后面追著問他去干嘛,踩著自行車淋著大雨就往醫(yī)院那邊趕。
風(fēng)吹得像刀子一樣刮在身上,豆大般的雨粒砸在身上生疼的厲害,雨大得仿佛在林易然面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簾幕。
拜托,拜托,千萬不要是小純出事了,林易然提著一口氣加快了踩自行車的速度,生怕自己這口氣泄了出來會忍不住在雨里慌張的流淚。
可命運偏偏仿佛和他過不去似的,在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一輛車把他撞到了,本就年久失修的自行車被這么一撞直接散架了,司機剛想下來罵街,就看見林易然連自行車都不要了,用雙腿在雨里奔跑。
那輛自行車被撞壞了,想騎也騎不了。好在醫(yī)院已經(jīng)不遠了,渾身滴著水的林易然顧不得接過好心護士給他的毛巾,就匆匆按下電梯去往六樓。
不斷上升的數(shù)字讓林易然心里越發(fā)忐忑不安,緊張得把兩邊的手指甲都摳出了血,千萬不要出事情,林易然這樣祈禱著。
電梯門開了,林易然的心也涼了半分。
一片狼藉,只能這么形容。林易然繞過地上東西走到了手術(shù)室門口,沈尊凌面色凝重地和云苓對峙,手術(shù)室的燈還是亮著的。
林易然:“尊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沉木剛剛打電話要我過來,是易純的手術(shù)出了什么問題嗎?”
林易然說完這話,又看向了云苓,“云苓,你怎么也在這里?”
云苓看著他一副落湯雞似的狼狽樣子,冷漠地掃了一眼,“你弟弟的心臟我要了,你等著下一顆吧!
林易然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嘴唇發(fā)著抖,“云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做你要了?”林易然從喉嚨里艱難說出這句話,感覺都要呼吸不過來,周圍的空氣也都稀薄了幾分。
被他忽視了的一個一臉兇相的bottom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現(xiàn)在要用這顆心臟,這顆心臟現(xiàn)在歸我了。”
林易然聽了慘然地發(fā)出一聲凄厲地尖叫,瘋了一樣掐住那個bottom的脖子,雙眼通紅,“你說什么,你告訴我你在說什么?什么叫做這顆心臟給你用了?!”
bottom被林易然掐的直翻白眼,沈尊凌不得不上前想要分開兩個人,林易然回頭直接抬手扇了沈尊凌一個耳光,當(dāng)著云苓的面。
林易然紅著一雙眼睛,像發(fā)怒了的獅子,既傷心又憤怒:“沈尊凌,你不是和我說讓我放心嗎?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沈尊凌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把林易然從bottom身上拉起,“云柏類他私自買通了醫(yī)院工作人員,這件事情大家都沒想到,易然你先冷靜下來!
林易然:“冷靜?你要我怎么冷靜?我的弟弟躺在手術(shù)臺上胸前開了一個口子,就等著心臟移植進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危險的邊緣徘徊。沈尊凌,你告訴我為什么云苓會在這里,我昨天等到的供體又為什么會給了云苓家人?!”
林易然抬頭,深呼吸了一下,把眼淚收了回去,然后走到云苓面前,深深地彎下了腰沒有挺起,他忍住哭腔說:“云苓,可不可以請求你把那顆心臟還給我?我可以和沈尊凌分開,也會消失在你和沈尊凌的面前,你提的要求我都會答應(yīng),可不可以把心臟還給我!
第47章 第 47 章 云苓:“很抱歉,我……
云苓:“很抱歉, 我沒有辦法做主,并且這顆心臟已經(jīng)移植到我侄子的身體里了,你想要什么補償盡管提出來, 我們云家會滿足你的!
林易然:“怎么可能會沒有辦法做主, 沉院長是第一時間通知了我找到了供體, 這顆心臟是屬于我的, 云苓你如果恨我可以把錢撒在我身上, 為什么要用這種辦法?”
云苓:“并非是我故意針對你,而是因為你弟弟還可以等, 我侄子等不了了, 你可以理解一下我嗎?”
林易然咬住下唇止住顫抖的身體,“我理解你?為什么要理解你,我理解你誰來理解我?”
云苓:“既然你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 心臟已經(jīng)移植進去了, 現(xiàn)在再挖出來也是不可能的。尊凌認識那么多人,總有辦法的!
林易然聞言抬起頭,他的眼淚已經(jīng)干涸, 林易然定定地看向云苓,然后又看著剛剛就在一邊不出聲的沈尊凌, “我明白了……”
林易然:“我覺得我好可笑, 沈尊凌,你究竟還要從我身上拿走多少,才可以抵得了那一千多萬的債?”
沈尊凌一聽便張口想要解釋,這事與他無關(guān), 可是林易然在說完這句話以后,就動作果斷地將無名指上的戒指脫了下來砸在了沈尊凌的身上,“叮咚”一聲, 落在了地上。
林易然:“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我放心地把小純交給你照看,結(jié)果是怎樣的呢?你要告訴我這是巧合嗎?”
沈尊凌:“我可以和你保證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我沒有想到云柏類會暗中買通醫(yī)院工作人員,沉木出來和我說我才知道的!
林易然握緊了拳頭反問道:“你覺得這幅說辭能夠讓我相信你嗎?要是小純在手術(shù)臺上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和云苓的。”
云苓看戲一樣在心中暗暗發(fā)笑,覺得林易然口出如此話語真是令他發(fā)笑,一個沒有背景的父爸雙亡的top,拿什么報復(fù)他?
云苓就差沒有鼓掌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易然你再怎么生氣也沒有辦法了,不如讓你的弟弟好好調(diào)理一下身體,堅持到下一顆合適的心臟!
“啪”的一聲清脆耳光,云苓捂著自己被打的側(cè)臉一臉錯愕,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被一個bottom打了,這個bottom正是從消防通道跑上來的阮渡薰。
在林易然離開考場以后,阮渡薰匆匆交了卷子就追了出去,打著傘到處問路邊的交警才知道林易然去了醫(yī)院,因為電梯難等,阮渡薰干脆從一邊的消防通道上去。
沒料到他剛推開六樓消防通道的門,就聽見云苓對林易然說出這樣一番話,氣得他也不喘氣了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阮渡薰雙手叉腰指著云苓罵道:“我就沒見過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偷別人的心臟還這么理直氣壯,小心你侄子有命拿沒命用!
云苓氣得怒目圓睜臉紅脖子粗的,比起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更讓云苓感到難堪和羞辱的是阮渡薰的當(dāng)眾的那一巴掌讓他的面子都沒了。
阮渡薰罵完才不理云苓怎么想,順道踢了一腳在椅子上揉傷口的bottom,把人從椅子上踹了下來,直接給人踹吐了血,直直對上沈尊凌的目光。
阮渡薰冷笑一聲:“沈尊凌,我沒有想到你這么卑鄙無恥,為了前任這么癡心,你這么癡心為什么還要找現(xiàn)任呢?”
阮渡薰牽起林易然的手,讓他坐在椅子上,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接下來讓他來處理,林易然手指微微蜷起看著阮渡薰的后背。
阮渡薰:“沈尊凌,還有云苓,你們仗著然然沒有家人庇佑,百般欺負侮辱哄騙然然,幸好然然和你們家并不是親戚,要是親戚關(guān)系然然都會被你們吃絕戶吃死。
你們對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都這么狠心,簡直是不敢相信要是然然真的嫁給了你沈尊凌他會受到怎樣的虐待!
阮渡薰:“從此以后,林易然和林易純就是我阮家的人,和你沈尊凌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還有你云苓,你是怎么對待然然的我會十倍百倍奉還給你!
沈尊凌:“我和易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小純的下一個供體我會盡快找到的。”
阮渡薰不屑嗤笑一聲,“沈尊凌你真是會講笑話,上次你也是這么對我說的。
可是然然被害流產(chǎn),被你爺爺綁架以及私下多次找到羞辱的事情,還有你拿然然當(dāng)替身這件事情,到現(xiàn)在都沒有解決掉,你拿什么給然然依靠?靠你那張會哄人的嘴嗎?”
阮渡薰:“錢還是權(quán),我阮家不比你沈家差,沈尊凌,我不介意和你斗,你沈家有的我們?nèi)罴乙灿,不知道你們沈家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丑聞,要是我說出來你猜猜誰最感興趣。”
阮渡薰:“我話說到這里已經(jīng)很清楚了,沈尊凌。你給然然的錢我會代他全額退回給你,至于你給然然帶來的傷害我也會還給你。”
“還有,”阮渡薰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向一邊一直在看戲的云苓,“云苓,希望你做的事情天衣無縫不會被我查到,否則的話我一定會狠狠地讓你嘗嘗后果的滋味!
沈尊凌越過阮渡薰,看向坐在椅子上,自從阮渡薰來了就一言不發(fā)的林易然,“易然,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樣的!
林易然抬起頭,臉上是一片冷漠,當(dāng)他用那雙純黑色的瞳孔看向沈尊凌的時候,沈尊凌心中一震。
林易然:“我的想法就是再也不想看見你,沈尊凌我對你的失望已經(jīng)足夠多了,或許那天,我就不該去找你,我去找任何一個人或許都不會讓我走到今天這步境地!
沈尊凌:“所以你的退路就是去給另外一個bottom投懷送抱嗎?”
林易然捏緊了拳頭,阮渡薰則不會忍著這委屈,直接揪住沈尊凌的衣領(lǐng)用力打在了沈尊凌的臉上,沈尊凌也不甘示弱和阮渡薰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阮渡薰拳拳到肉,所有對沈尊凌的怒氣都發(fā)泄了出來,以前還顧及著林易然的心情只好在嘴巴上罵幾句,現(xiàn)在林易然和沈尊凌鬧掰了,阮渡薰也不用顧得了那么多了。
阮渡薰不光打沈尊凌,那個叫云柏類的bottom也沒有放過,bottom無所畏懼vers信息素的壓迫和攻擊,一場1v2下來,受傷最嚴重的反而是那個云柏類。
鮮血灑了一地,沈尊凌鼻青臉腫,鼻血都止不住,阮渡薰是下了死手的,明面上衣服下相比傷痕都不少。
林易然沒有來拉架,直到阮渡薰從地上爬起來擦掉身上的血和灰塵,林易然才有所動作,林易然站起了身走向他們,沈尊凌看向林易然,眼底有一抹意外的情緒。
可是緊接著,林易然走到了阮渡薰身邊,掏出紙巾替阮渡薰擦掉臉上的污漬,阮渡薰閉上眼睛,似乎很享受林易然的溫柔照顧。
看得沈尊凌怒火暗燒,似還想要和阮渡薰打上一架,沒想到林易然察覺到了沈尊凌的視線,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帶任何感情,就像是在一個陌生人。
沈尊凌的火一下子啞了,想要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來讓林易然原諒自己。
手術(shù)室的暗了下來,沉木出來取下口罩,面色有些疲憊,不難看出來剛剛電話里的那些混亂場面也給沉木帶來了壓力。
沉木:“林先生,小純的情況穩(wěn)定了下來,還好沒什么大礙,晚點轉(zhuǎn)到單人病房后再多多觀察一下。”
他取下帽子,面帶慚愧內(nèi)疚的神色,“抱歉林先生,我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是我監(jiān)管院內(nèi)工作人員不力,導(dǎo)致這種情況發(fā)生。
這次小純住院產(chǎn)生的所有費用由我來負責(zé),下次我留意到合適的供體我親自保管,直到給小純移植成功!
林易然艱難地露出苦笑:“沒事的沉院長,您不用這么自責(zé),您對小純有多上心我也是知道的,您不要責(zé)怪自己,大不了沒了還可以再等,謝謝您為小純做的事情!
沉木:“這件事情我會給你的交代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包庇徇私!
林易然心里苦笑,對方是有錢有勢的云家,沉木只不過是一個院長,又能怎么樣呢?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又已經(jīng)和沈尊凌劃清界限了,只是,自己太對不起小純了。
不該給小純希望,又告訴他這是假的,小純該會有多么傷心失望呢?
小純躺在病床上睡容恬靜安穩(wěn),林易然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臉色蒼白憔悴,阮渡薰看了心疼不已。
阮渡薰走到林易然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背,“然然,病房里有獨立的洗浴室,你去洗一個熱水澡,你淋了那么大的雨來醫(yī)院,又穿著濕了的衣服這么久,別感冒了。”
林易然有些疲憊地搖頭拒絕了,“我要自己看著小純才放心,我不想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阮渡薰:“笨蛋然然,那你要是感冒了怎么照顧小純?聽我的趕緊去洗個熱水澡休息一下,小純有我看著呢,你信不過連我也不放心嗎?”
說完他故作生氣地輕輕地捏了捏林易然的小臉,“趕緊去,難不成要我?guī)湍阆??br />
林易然拗不過他,只好無奈地說:“我來得急沒有帶衣服,洗了我穿什么?”
阮渡薰:“我說你是一個小笨豬你還真是一個小笨豬,你沒有衣服我就給你買,這么簡單的事情還要這么糾結(jié),你放心去洗澡吧,我會為你準備好一切的!
林易然:“好吧,要是有什么情況你就喊我出來!
阮渡薰:“你以為我做事和沈尊凌那個廢物一樣不靠譜嗎?小笨豬趕緊去吧,洗久點把自己洗得熱乎乎的!
林易然:“嗯!
洗浴間淅淅瀝瀝的水聲雖然讓人想入非非,但是阮渡薰也沒有那個心思再去多聽,他打開手機訂了雞絲粥和一些菜肴,然后又去買了一套top貼身衣物和外套T恤褲子,想了一下,又下單了好幾雙襪子和新鞋子。
然然寶貝兒在雨里泡了那么久,肯定連鞋子都濕透了,沈尊凌這個廢物,見到然然淋濕了竟然都不做些什么,就這么看著然然被欺負。
阮渡薰越想越生氣,要不是小純還在麻醉狀態(tài)沒有醒過來,阮渡薰高低得罵幾聲。
加了許多錢的快遞小哥派送速度也很快,幾乎是下單的十分鐘后,就送了過來,阮渡薰拆開衣服的包裝袋,看了一下,嗯不錯是自己喜歡的款式。
純棉白色布料的文胸下面還墜著一塊銀做的蝴蝶結(jié),內(nèi)褲上面也是有一個大大的粉色蝴蝶結(jié)。很典型直b的審美。
阮渡薰清咳了幾聲,走到洗浴室外面,把衣服遞給了林易然。出來時林易然的臉色好了許多,可能是被熱氣蒸的,不過看上去總算是沒有剛剛那么嚇人。
阮渡薰拿起毛巾擦掉吸附了頭發(fā)上的水珠,然后又用靜音吹風(fēng)機替林易然吹干了濕漉漉的頭發(fā)。
林易然:“謝謝你阿薰,剛剛為我出頭。”
阮渡薰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莞爾一笑:“干什么和我這么客氣,況且我也不是說假話,你和小純以后就是我罩的了。你做我的阮夫人可比做沈夫人輕松瀟灑多了,我爸爸父親和哥哥都很喜歡你呢!
林易然扯出一抹笑容,沒有言語,看著病床上的小純,出著神。
第48章 第 48 章 飯菜送了過來,阮渡……
飯菜送了過來, 阮渡薰拆開保溫袋,“然然,先吃飯, 小純的飯我讓商家單獨留了一份, 等他醒了熱下就能吃了!
林易然:“謝謝你阿薰, 可是我現(xiàn)在沒什么胃口!
阮渡薰舀起一勺粥, 強行喂到林易然嘴里, “沒胃口也要給我有胃口吃掉,別餓壞了自己身體, 我和小純可是會很擔(dān)心你的!
林易然張口吞下, “好吧,那你給我,我自己來吃!
阮渡薰:“不嘛, 讓我喂喂你!
林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吃飯的,不用你喂!
阮渡薰:“可是你在我心里永遠就是一個小寶寶需要我照顧的!
林易然聽了他這句油膩的話,有氣無力地笑了一下, “你好油嘴滑舌哦。我自己來就好啦真的謝謝你阿薰,我還有力氣的。”
阮渡薰雖然很想投喂林易然, 但是林易然現(xiàn)在明顯沒什么心情陪他玩鬧, 就乖乖地把碗筷交給了林易然。
林易純的麻醉藥效十幾分鐘才過了,醒來剛好粥還是溫?zé)岬,林易然不放心,拿著粥和青菜在微波爐叮了幾分鐘。
林易純摸摸自己的胸口, 有些疼,“哥哥,我現(xiàn)在是和別的小朋友一樣了嗎?”
林易然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垂下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弟弟解釋,“抱歉小純,哥哥讓你失望了!
明明都已經(jīng)進了手術(shù)室,離成功不遠了,還是臨門差一腳被搶走了。
阮渡薰彎腰摸摸小純的小臉,“小純不要難過,等你出院了我?guī)愫湍愀绺绯鋈ネ!?br />
林易純:“沒關(guān)系的,哥哥,你不要這個樣子,小純不著急,小純可以等著的!
林易純越是這樣懂事,林易然心里越是難過,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離開沈尊凌,小純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晚上林易然看著林易純睡著后,然后開了病房的門出去透透風(fēng),阮渡薰在小床上翻了個身睡得很沉,林易然想得太多睡不著。
夜晚的醫(yī)院很安靜,只有燈孤獨地亮著,外面的烏云遮住了月亮和星星,林易然靠在欄桿上,明明過幾天就要高考了,林易然的心思卻無法放在這上面。
在安靜的走廊里,皮鞋響起的聲音格外清晰,是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林易然回身看著來人,沈尊凌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了。
兩人對視無言,只有風(fēng)從兩人中間穿過。
沈尊凌沙啞地開口:“易然,小純還好嗎?”
林易然:“已經(jīng)睡著了。”
沈尊凌:“今天那件事情是意外,做手術(sh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供體不見了,云苓帶著云柏類才過來和我說他們拿走了,這件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情。”
林易然:“沈尊凌,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很難再相信你了!
沈尊凌:“我已經(jīng)在加急讓人去找合適的供體給小純用,我會好好地彌補你和小純。”
林易然閉上眼睛抬頭,似乎在收回眼淚,“那我的孩子呢?你說過要給我一個交代的,你給我做了許多你還沒有完成的承諾。”
沈尊凌:“那件事情我也有在追蹤,已經(jīng)快找到那個人了!
林易然睜開眼睛,看向沈尊凌,眼里帶著恨意,是沈尊凌從未在林易然眼里見過的,“不用你找了,讓你來找,是一輩子也找不到兇手的!
林易然:“明明兇手就在你眼前,你卻視而不見,沈尊凌,你在我這里的信任度已經(jīng)為負了!
沈尊凌急了,大步朝林易然走過去想要拉住林易然的手和他解釋,林易然冷漠地退后打開沈尊凌的手,“沈尊凌,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我們分手吧,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沈尊凌:“分手?你在說氣話嗎?易然我不相信,你那么愛我。你和我分手之后是不是就要和那個阮渡薰在一起,你一直在和阮渡薰曖昧不清,和我分開也是為了和他在一起?”
林易然握緊了拳頭,還是沒能夠忍住,在今天第二次扇了沈尊凌的耳光,他渾身都氣得發(fā)抖,“沈尊凌,你把我想成了什么人,是和你一樣的嗎?”
林易然:“在和你在一起后,我和游默,和阮渡薰,甚至和澤維爾都保持距離,Rosa我也沒有再去陪過酒,我拒絕了很多人的追求,我不像你一樣骯臟!
沈尊凌擒住林易然的手腕額頭抵著他,“我骯臟?林易然,那被我標記的你豈不是更骯臟?”
林易然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的標記我可以去洗掉,就像你一樣,我也可以不要。”
沈尊凌氣得肺都要炸了,“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是你弟弟心臟被偷這件事情真的與我無關(guān),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林易然:“夠了,我要說多少遍我已經(jīng)不相信你了,沈尊凌放過我吧,云苓已經(jīng)回國了,你去找他吧。”
沈尊凌:“這件事情和云苓無關(guān),你為什么要扯到他?”
林易然:“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本來就是拿我當(dāng)云苓的替身,是我一直傻乎乎地相信你,結(jié)果呢?我的孩子沒有了,我弟弟找到的供體也沒有了。
如果說這是被你包養(yǎng)付出的代價,我也已經(jīng)還夠了吧?現(xiàn)在去找個top給vers代yun價格也不低,那么我欠你的也足夠了!
沈尊凌還欲要再說什么,才發(fā)現(xiàn)燈光下的林易然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求求你放過我,我已經(jīng)不知道還有什么能夠失去的了。為了我的弟弟,你如果讓我跪下來求你的話我也可以!
沈尊凌:“為什么你寧愿相信自己所想的也不愿意相信我說的呢,我已經(jīng)和云苓沒有關(guān)系了,我的心里是你!
林易然:“你心里想的誰知道呢?”他聲音顫抖著輕聲說道,人心隔肚皮,他親眼所見的一切只能是加深了這個事實。
林易然:“讓開,我要回去了!
沈尊凌:“我不讓,你和阮渡薰是睡在一張床上的吧?我們還沒有分開你就這個樣子,你還記得你是我的未婚對象嗎?”
林易然:“要我打你多少次巴掌你才能夠清醒過來,分手不用經(jīng)過另外一方的同意,我也不用為你守貞,我和誰睡在同一張床上都不用經(jīng)過你的同意!
沈尊凌用力捏住林易然的手腕不讓他逃脫,他的雙眼通紅,自從下午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他的雙眼就沒有合上過,精神上的疲憊遠遠超過身上的疼痛,他的腦海里不斷想著該如何補救。
最后發(fā)現(xiàn),除了立馬找到一顆適合林易純的心臟,似乎再無其他辦法。
他好像要真的失去林易然了。
于是他強吻了林易然,不出所料地林易然很抗拒,劇烈掙扎著,甚至用力咬了一口沈尊凌的舌頭,血腥味彌漫著兩人的口腔里,可沈尊凌偏偏趁著林易然張開嘴咬他的時候伸了進去。
林易然便不再掙扎了,如同一具死尸一樣,渾身冰涼。
這樣的吻無趣至極,一個人熱烈挑逗,一個人冰冷回應(yīng),像曾經(jīng)熾熱的心慢慢地涼了下去。
沈尊凌:“我做什么你才可以原諒我?”
林易然:“和云苓還有你的爺爺,不要再來打擾我,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你們有錢人豪門世家的游戲,我參與不起!
沈尊凌:“除了這個。”
林易然:“那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讓開我要回去休息了。”
阮渡薰:“我說然然寶貝兒怎么睡到一半不見了,讓我一頓好找,走了寶貝兒回去睡覺了,等下小純起夜上廁所沒看見你又要著急了!
阮渡薰帶著挑釁看著沈尊凌,“麻煩借過,我?guī)业钠拮踊厝ニX了!
沈尊凌看著阮渡薰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就拳頭癢,可是在林易然面前又無法發(fā)泄出來,只好看著阮渡薰摟著林易然的腰,親昵地貼著林易然的耳朵。
阮渡薰:“然然,我給你買的內(nèi)衣內(nèi)褲還喜歡吧?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款的,就隨便買了,等小純好了我?guī)闳ス,至于那些舊人買的東西丟掉得了,穿在身上也晦氣!
林易然:“嗯!
阮渡薰聽了臉上的笑容更加大了,回頭看著沈尊凌,嘴角的諷刺和輕蔑無一不是在嘲諷沈尊凌,看吧,他當(dāng)初就說了,他能夠從沈尊凌的手里搶過來林易然。
看著沈尊凌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阮渡薰心里別提有多美了,仿佛可以原諒全世界,沈尊凌除外。
回到了病房,林易然去重新刷了一遍牙,沈尊凌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實在是太令他作嘔了,他一秒都不想在身上多留。
阮渡薰跟著他進來,看著他刷牙,“然然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把標記去除了,我給你找好醫(yī)生。”
林易然吐掉口里最后一口水,“明天早上吧,等醫(yī)生上班。”
阮渡薰美滋滋地說:“好咧!
林易然叫住了阮渡薰,不算寬敞的洗浴間容納兩個人有些勉強,“阿薰,很謝謝你今天為我做得一切,我想了下還是想和你說一聲,我不想讓你浪費感情在我身上。”
阮渡薰向他走了幾步,伸出一根食指堵住了林易然的嘴唇,林易然不知所以眨著眼睛看著阮渡薰。
阮渡薰:“然然寶貝兒,我當(dāng)然知道你現(xiàn)在的心情,你很亂,很疲憊,我不強迫你現(xiàn)在就給我一個答案,等你的心情恢復(fù)好了,等你上了大學(xué),等小純的病好了,你再來告訴我答案也不遲!
阮渡薰:“不要這么快就拒絕我,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你了,我可以等你和沈尊凌分手,也不介意再多等幾年。”
阮渡薰:“只是,”
林易然:“只是什么?”
阮渡薰:“我去參軍那三年然然可以不要那么著急和別人談戀愛嗎?等我回來追求你!
林易然抿了抿唇,“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在大學(xué)談戀愛,你想太多了!
阮渡薰像得了骨頭的哈巴狗,要是他身后有尾巴的話,肯定都搖了起來,他一把抱起林易然將頭埋進了林易然胸里,“然然寶貝兒,你真好。”
林易然好笑地看著阮渡薰,“我這樣你就覺得我好嗎?”
阮渡薰:“對啊對啊然然,你不知道你有多么好多么讓我著迷,對我來說有多么重要!
林易然:“再說下去你是不是就要唱起來了?”
阮渡薰:“然然寶貝兒如果想聽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林易然:“這樣會擾民啦,睡覺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次日,林易然睜開還有些困的雙眼,林易純的身體沒什么問題,在醫(yī)院觀察了一天就要出院了,得知林易純要出院,沉木從辦公室跑了出來。
沉木:“林先生,不是下午出院嗎?”
林易然:“在醫(yī)院里小純呆不習(xí)慣,總歸是沒有什么大問題就早點回家好了。”
沉木松開拉著林易然袖子的手,表情難過地說:“真的很抱歉。”他是醫(yī)生,同樣能夠切身體會到家屬的心情,有了希望又落空,這極大的讓人心里受到打擊。
林易然搖搖頭,“沉院長,不是你的錯,你不用向我道歉!
沉木:“怎么不是我的錯,畢竟是在我的醫(yī)院里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林易然看向在二樓看著他們的云苓,說道:“該道歉的另有其人,只是有些人不愿意罷了,而有些人也假裝不知情不承認錯誤!
沉木被他說得一頭霧水,剛想問他,忽然云柏類瘋了一樣沖下樓撲通一聲跪在了沉木面前,還沒有等沉木反應(yīng)過來。
云柏類就拼命磕著頭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我求求你醫(yī)生,救救我的孩子,我孩子昨天移植了心臟出來手術(shù)室還好好的,過了一晚上也沒問題,剛剛我一覺醒來!
他說道這里忽然停頓了下,然后崩潰了地似的嚎啕大哭起來,“我醒來去摸他的手,發(fā)現(xiàn)他的呼吸都沒了!
云柏類身上還帶著昨天被沈尊凌和阮渡薰毆打過后的傷,包得跟個粽子一樣,在大門口引得過路人紛紛圍觀。
第49章 第 49 章 云柏類的孩子與供體……
云柏類的孩子與供體心臟血型并不吻合, 所以就這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人世,因為本來就是昏迷著的,走得時候也沒有多大痛苦。
看著云柏類像個瘋子一樣的跪在地上抱著沉木的大腿鬼哭狼嚎, 林易然覺得真是好戲劇, 明明他昨天還在乞求著云柏類把那顆心臟還給他。
今天卻情況反轉(zhuǎn)了, 云柏類跪在地上為他的孩子哭泣, 乞求醫(yī)生救他的孩子一命。
沉木:“你們家屬昨天晚上沒有時刻關(guān)注孩子的情況嗎?我沒有經(jīng)手過你孩子的移植手術(shù), 給你孩子換心臟的醫(yī)生是誰,我去問下細節(jié)!
林易然沒有興趣再看下去, 和沉木說了聲再見, 就離開了大門。
林易純看了看駕駛位的阮渡薰,又抬頭看著林易然,“哥哥, 我們是要搬家和阿薰哥哥一起住嗎?”
林易然還沒來得及否認, 阮渡薰就接上了話:“對哇對哇,小純開不開心?”
林易純:“開心。”
阮渡薰:“看來我在小純心里印象很好,可以采訪一下小純小朋友為什么嗎?”
林易純彎彎眼睛:“因為阿薰哥哥不會讓哥哥傷心流眼淚, 能讓哥哥不掉眼淚的一定都是好人。”
阮渡薰一聽這回答樂開了花,“小純這小嘴巴怎么那么甜, 跟抹了蜜似的。”
林易然聽了林易純的話, 卻在心里想著,自己什么時候為沈尊凌哭了那么多次呢?
沈尊凌這個時候不在家,方便了林易然的搬家行為,沈尊凌給他買的東西他一個都沒有要, 最后收拾完之后,他來的時候是多少行李,走的時候還是多少行李。
區(qū)別只在于他給小純買的東西多了許多。
走之前, 林易然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別墅,他的第一段感情,就以這么潦草的方式結(jié)束了。
阮渡薰是買了一套大平層,離學(xué)校很近,雖然比不上獨棟的別墅,但大平層也有大平層的好處,在落地窗那里有充足的陽光,適合林易純躺在懶人沙發(fā)上瞇著眼睛曬太陽。
阮渡薰:“明天就要考試了,我們加油!
林易然:“嗯……”
游默幫他在B市租了一套房子,離爸爸的大學(xué)很近 ,等高考完他就先去那邊熟悉一下環(huán)境。
阮渡薰聽了他的想法,說道:“那我先把小純送過去,游默在那邊替你照顧著小純,不然的話我們兩個都去考試了,誰照顧小純。”
林易然:“那樣會不會有點太麻煩游默了!
阮渡薰:“管他呢,游默不是喜歡你嗎?要是喜歡你都不幫你做點事情,那這點喜歡也太敷衍了點。”
阮渡薰捂住林易然的嘴巴,“不如問下小純的意見呢?他在那邊拼拼圖玩,我們過去問一下。”
小純不出意料地很懂事地同意了阮渡薰的提議,林易然只好同意了,吃完下午的晚飯后,阮渡薰載著林易純開往了B市。
林易然有些不放心,“阿薰,要不然還是等我們考完試再一起過去吧,明天就要考試了,你一來一回的要很晚才回來,我怕耽誤你第二天考試的狀態(tài)。”
阮渡薰:“小呆豬,我參加高考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你忘了我是要去參軍的,我只是想陪著你經(jīng)歷高考這件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林易然:“阿薰……”
阮渡薰笑笑,從窗戶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林易然的臉頰,“別這么看著我,小呆豬,你要是真這么感動的話,不如親我下,作為給我的獎勵!
阮渡薰都做好了被林易然罵一聲“滾”的準備了,沒想到林易然彎下了腰,閉著眼睛在阮渡薰的臉上輕輕留下了一吻。
林易然:“抱歉,我目前只能夠給你這個,我還沒有開始下一段戀情的準備的心思,希望你不要介意!
阮渡薰捂著自己那被親了的半張臉,整個人激動地要說不出話了。
林易然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覺得好笑,“趕緊開車去吧,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
任何人都抵擋不了這句話,有人在家等著你,含住笑讓你早點回家。
至于然然寶貝兒和他說沒那么快想談戀愛,他無所謂,然然都主動親他了,勝利的日子還遠嗎?
阮渡薰美滋滋地回味著這句話,家,真是一個不錯的字呢,讓他心情都格外的燦爛,他要給所有人好臉色,沈尊凌和游默除外,因為這是他兩個情敵。
林易純躺在后面座位上玩著手機,不明白為什么阿薰哥哥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奇怪。
不出林易然所料,沈尊凌開始瘋狂地給他發(fā)消息,電話微信企鵝等聯(lián)系方式通通被拉黑,無法發(fā)短信給他。
見打不通林易然的號碼,沈尊凌換了一個人來,用希昀的社交賬號和電話號碼打電話給林易然,殊不知,林易然早就預(yù)料到了,已經(jīng)提前把希昀和沈尊凌一起拉黑了。
桌上不斷震動的手機讓林易然心煩,也不知道沈尊凌是哪里來那么多的電話號碼來煩人,直到沈尊凌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如果你再不接電話我就報警說你失蹤了來找你!
林易然不得不接通了電話,“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尊凌,我和你已經(jīng)分手了,你已經(jīng)沒有權(quán)利管我了!
沈尊凌:“我已經(jīng)查到你的地址了,林易然,你下來和我談?wù)労脝??br />
林易然:“我不要。”
沈尊凌:“我已經(jīng)找到了林易純的心臟供體,你下來可以和我去看一下,我沒有騙你!
林易然:“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沈尊凌:“你真的不下來和我去醫(yī)院看一下嗎?我和你說過的,我會為你找到合適的供體,你想要放過這次機會嗎?”
林易然有些動搖,咬住了下唇,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合適的心臟供體,小純前不久才錯失過一顆,如果沈尊凌說的是真的,那小純就可以順利更換了。
可是,想到沈尊凌以往過去做得種種,他在林易然這里的信任值已經(jīng)為負了,林易然擔(dān)心這是沈尊凌騙他下去的理由。
林易然心里天人交戰(zhàn),最后還是為小純著想的念頭占了上風(fēng),林易然換了一身衣服,穿好鞋子。
阮渡薰這個時候應(yīng)該還在高速路上,林易然沒有打電話過去怕阮渡薰分神,在便利貼紙上留言了就出門了。
沈尊凌的車就停在阮渡薰家的樓下,林易然朝沈尊凌走了過去,從后視鏡里林易然偷偷地看了一眼沈尊凌,曾經(jīng)風(fēng)度翩翩一向以完美外貌示人的沈尊凌此刻發(fā)型凌亂胡子拉碴,雙眼布滿紅色血絲,看著實在是可怕。
林易然忽然有些后悔下樓的這個舉動了,如果沈尊凌敢硬闖他也是可以報警的。
汽車左拐右拐,越開越偏僻,林易然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越來越不對勁,“沈尊凌,你要把我?guī)У侥睦锶??br />
沈尊凌目不斜視,“帶你去挑心臟!
林易然的眼皮不停地跳,什么叫挑?林易然扒住沈尊凌的真皮座椅,“停車,我要下車,我不跟你去了,放我下去!
沈尊凌:“都快到了,不去看一下嗎?”
林易然:“我不要,你放我下去。”林易然的直覺告訴他,沈尊凌絕對沒安什么好心,到了目的地被沈尊凌生拉硬拽到里面后,差點尖叫出來。
一排排放在容器里的新鮮心臟還在跳動,心臟有大有小的,看著著實瘆人。
林易然簡直要抓狂,對這些莫名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心臟既恐懼又憤怒,“沈尊凌你是瘋了嗎?你這是在犯法,這些都是怎么來的,我不要這些心臟,我也不要你幫助了,放我離開。”
沈尊凌一把抓住林易然的手,“走?你想去哪里?和阮渡薰游默他們混在一起?林易然,我也不能沒有你,我已經(jīng)愛上、你了,你怎么可以在我愛你的時候抽身離開?”
林易然氣憤地甩開沈尊凌的手,“所以,這份你遲來的愛我就必須要負責(zé)是嗎?我沒有義務(wù)!我們之間已經(jīng)毫無可能了,你還用這種辦法把我騙過來,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尊凌冷笑了一聲,“我想做什么?我想做的很簡單,和我結(jié)婚。”
林易然:“我不要我不要!”
沈尊凌:“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林易然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他,似乎是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沈尊凌嘴里說出來的,“瘋子!
沈尊凌:“是,我是瘋子又怎樣,我爸爸父親都不要我,爺爺不要我,就連你也不要我是嗎?”
林易然咬牙,“所以我就得對你負責(zé)嗎?我還比你小十歲,你好意思嗎?”
沈尊凌一意孤行,看見標記沒了以后,他更加瘋了,“你去把標記洗沒了是嗎?”
林易然:“我都和你分手了,我為什么還要留著你的標記呢?”
沈尊凌:“我不允許!
他暴力地撕爛了林易然的衣服,一個top怎么可能反抗得過vers,在林易然驚恐的目光里強行容納了進去,林易然流著眼淚,痛苦欲絕。
林易然:“沈尊凌,你這是強jian,我恨你!
沈尊凌:“恨我也好過你忘記我。”
非top意愿的情況下,vers是無法標記top的,沈尊凌只能徒勞地一遍遍地咬住林易然的腺體,咬的鮮血淋漓。
林易然的雙眼起初還帶著恨意要反抗,直到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林易然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反抗了,他渾身沒有一片好肉,被磨出血的皮膚,因為劇烈反抗脫臼了的手臂,還有被沈尊凌故意卸掉骨頭的一條大腿骨,痛得林易然咬的自己嘴唇都是血痂。
眼淚已經(jīng)哭不出來,好恨,林易然真的好恨,恨沈尊凌為什么要一遍遍的傷害自己,他自認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沈尊凌的事情,反倒是沈尊凌屢屢傷害自己。
為什么,為什么受傷的總是他。
ex東西的緩緩liuchu,讓林易然幾欲作嘔,這場但方面的暴行林易然毫無反抗的力氣,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不屬于他的痛苦。
看著沈尊凌還在自己身上動作,看向屋頂,忽然看到旁邊一根帶著釘子的木棍,林易然顧不得那么多,抓了過來狠狠地砸進了沈尊凌的后腦勺。
沒過幾秒,就有溫?zé)岬孽r血緩緩流出,沈尊凌捂著自己流血的后腦袋,硬是做完了這一次,才忍著傷痛才林易然身上起來。
林易然也順勢從地上站了起來,盡管雙腿仍然發(fā)著顫,林易然攢起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用力地往沈尊凌的身上砸去,沈尊凌本來就因為后腦勺的傷口失血過多有些頭暈眼花,無力反抗。
林易然并沒有下死手,見沈尊凌昏迷了過去,穿上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離開了這片偏僻的倉庫。
他一個人在月光下行走,就連老天爺也不站在他這邊,下起了大暴雨,眼淚和身上的鮮血一起流下,那寒冷似乎也進了骨縫一樣的疼痛。
云苓就在這時撐著傘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林易然已然沒有任何精力去應(yīng)對他了,直直地從他身邊經(jīng)過。
云苓:“我可以讓你不被沈尊凌找到,你想讓沈尊凌永遠不找到你,我想讓沈尊凌娶我哪怕心不甘情不愿的,為什么不合作呢?”
林易然:“我和你沒有什么好合作的。”
云苓:“你確定嗎?沈尊凌的爺爺從來不是一個善茬,如今沈尊凌這副癲狂的樣子你認為沈尊凌的爺爺不會遷怒在你的身上嗎?到時候你和你的弟弟怎么辦呢?
我可是提醒了你,沈尊凌的爺爺放話通緝你了,要不是那個阮家的二小子護著你,恐怕你和你的弟弟早就已經(jīng)死了!
果然,提到他的弟弟,林易然原本堅定的心又動搖了,他是無所謂,可是,小純還那么小,他還生著病,自從父親和爸爸去世后,小純就沒跟著自己過過幾天普通的日子。
云苓趁熱打鐵:“我在G市有一套房子,可以給你,你帶著弟弟可以去那邊住,那邊也有不錯的大學(xué),而且那邊也有比S市更好的兒童醫(yī)院,你弟弟的心臟病說不定可以在那里治好!
林易然:“可是我還沒有高考,怎么去那里上大學(xué)!
云苓:“這件事情我會去安排,你到達G市后會有人主動聯(lián)系你,隨便安插一個插班生的身份去考試就可以了。”
林易然警惕地看著云苓,“為什么你這么好心地幫助我?”
云苓笑笑,“你覺得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貪圖的嗎?我一開始就是想讓你自己主動離開沈尊凌的,是你一直賴在沈尊凌的身邊,才導(dǎo)致如今這種情況的!
林易然握緊了拳頭,“我答應(yīng)你!
云苓滿意地點頭,“很好,不用擔(dān)心我食言,這是我的房產(chǎn)證轉(zhuǎn)移合同,簽上你的名字吧,還有這是轉(zhuǎn)學(xué)籍的證明,放心,沒有人會知道你轉(zhuǎn)去哪里的。當(dāng)然,這里還有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林易然看著這一袋子的東西,抬眸看向云苓,“你是不是早就為現(xiàn)在而準備好了!
云苓笑瞇瞇地“嗯”了一聲,“真聰明,不愧是張老師選中的學(xué)生!
林易然閉上眼睛,讓人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從他臉上滑落,“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
云苓滿意地笑了,叫人把林易然送回了阮渡薰的房子,林易然看著云苓給他的東西苦笑一聲,用溫水沖服吃下避孕藥。
飛機在云層里飛快地穿梭,一旁的易純睡得很熟,游默和阮渡薰都不知道他要去哪里,這也好,只是很對不起那些愛他的人,還有張老師,對不起,他不能完成老師寄予他的厚望了。
還有爸爸的夢想了。
如果可以重來,他不會踏進Rosa,他寧愿一天打好幾份工作用薪水慢慢地還著債務(wù),也就不會遇見沈尊凌,更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
丟了身子還丟了感情。
最后還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家鄉(xiāng),林易然沒有臉去和爸爸和父親告別,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真是可笑可憐。
林易然想要擦掉自己的眼淚,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卻越擦越多,一旁的空少見林易然這樣悲傷流淚的模樣,遞上了一杯熱水和紙巾。
看著旁邊熟睡的小top,內(nèi)心在偷偷猜測,這是誰家的top被vers傷透了心,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傷心地呢?
命運給予他的只有無盡的苦痛,就算是偶爾的一顆蜜糖,竟然下面也藏著無盡的痛苦。
林易然擦干凈了眼淚,看著金黃色的太陽從云層緩緩鉆出,照在艙內(nèi),雖然無法感受到太陽帶來的溫暖,卻象征他離開這個地方重新開始。
沈尊凌,再見了。不,再也不見。
—
失去林易然蹤跡的阮渡薰和游默兩人趕到了沈尊凌住的醫(yī)院,憤怒地揪起沈尊凌的衣領(lǐng),“你他爸的到底把人逼到哪里去了?你對然然做了什么?!”
沈尊凌頹廢地任打任罵,“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沒有人再全心全意愛著他了。
第50章 第 50 章 四年后。 ……
四年后。
Y市。
車水馬龍, 這里是一座慢節(jié)奏生活的城市,居住在這里的人也都是淳樸善良的,雖然比不上一線城市, 但是也別有一股生活的悠閑態(tài)度。
因為靠近邊境, 這里的安保也格外嚴格, 隨處可見穿著制服的警察, 宣傳安全的標語立牌也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
林易然擰下電動車的剎車, 停在了一個賣鮮花餅的小攤前,“我要三個玫瑰鮮花餅!
攤販老板:“五塊錢, 用袋子裝還是盒子裝?”
林易然:“盒子就可以了, 謝謝。”
掃碼支付拿走鮮花餅,放在了電動車把手上,昨天晚上小純說想吃鮮花餅, 林易然記著的, 還好這里不缺賣鮮花餅的店,林易然買了幾個,等小純放學(xué)回來就能吃了。
明德小學(xué)門口擠滿了來接孩子的家長, 林易然夾雜在這其中也不顯眼,可林易純就是能一眼從人海中看見自己的哥哥, 然后小跑著跑到哥哥面前。
林易然:“不要跑, 慢慢走,我就在這里不要不見的。”
林易純:“因為看見哥哥很激動嘛,這是哥哥買給我的鮮花餅嗎?”
林易然:“嗯,坐在后座上慢慢吃吧, 渴了的話有花茶,別噎著了。”
林易純:“嗯嗯!”
鮮花餅很酥,咬一口就掉渣, 里面的花瓣和蜂蜜很好吃,菊花茶沖淡了嘴里的甜膩。
林易純吃完了鮮花餅,感受著行駛電動車迎面來的風(fēng),舒服愜意,仿佛回到了過去那幾年和爸爸父親的快樂時光。
林易純:“哥哥,這周五下午有家長會,哥哥記得來喔。”
林易然:“好,小純今天在學(xué)校開心嗎?有沒有認真學(xué)習(xí)!
林易純:“很開心,同學(xué)們都很友善,知道我身體不好,都不讓我干活,還會給我分小零食!
林易然:“那小純要好好感謝同學(xué)們對你的幫助,家里給你買了餅干和糖果,小純可以帶到學(xué)校去,也和大家分享!
林易純:“嗯嗯,哥哥我知道啦!”
來到Y(jié)市已經(jīng)有四年了,從初來乍到的人生地不熟逐漸適應(yīng)了這里的一切,他一個top帶著個孩子,林易然本以為會受到諸多白眼和坎坷。
沒想到這里的人卻很善良,見他一個人還要撫養(yǎng)小孩,給他介紹了地段不錯的房子,還不要押金。
平時要是有什么,都是先會通知他,靠著這些好心人的幫助,林易然讀了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大學(xué)城開了一家面包店,雖然收入不是很多,但是養(yǎng)活他自己和小純是足夠了。
至于小純的心臟問題,林易然曾經(jīng)聯(lián)系過沉木,可是沉木遺憾地告訴他,一直沒有合適的供體,那顆被搶走的心臟,是最適合林易純的。
得知這個回答的時候,林易然有一瞬的怨恨,被壓在心底的,以為被遺忘了的情緒,仍然會翻涌。
林易純搖了搖林易然的手,“哥哥,你在發(fā)呆嗎?有客人來了!
林易然連忙回神,擺上微笑迎接顧客,“您好,請問需要什么?”
大學(xué)生A:“一份草莓蛋糕,一份藍莓蛋糕,一份巧克力蛋糕,一份芝士蛋糕,再給我打包四瓶牛奶!
林易然:“好,一共是80元,您掃這里付款就可以了!
在等林易然打包小蛋糕的時候,大學(xué)生A注意到了在桌子上寫作業(yè)的林易純,“喲老板,這是你生的孩子嗎?”
林易然:“不是的,他是我的弟弟,我哪里有這么年輕就生小孩的。”
大學(xué)生A哈哈一笑,說著不好意思接過蛋糕就走人了。
這里的蛋糕店只營業(yè)到七點鐘,準時關(guān)門,林易純收好寫完了的作業(yè)本,坐到了電動車后面背著書包,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除卻時時擔(dān)心林易純在學(xué)校會不會有什么突發(fā)事情,這樣的日子倒也安好。沒有人打擾,沒有人逼迫自己,也沒有人讓自己不開心。
停好電動車,林易然牽著林易純上樓,林易純自覺地去放熱水洗澡,今天是吃紫菜雞蛋湯和紅燒排骨,再炒了一盤菜心,兩個人吃也吃不了多少。
四年前林易然拖著斷腿在雨里走了很久,以至于現(xiàn)在到了快要下雨的時候,傷腿就會隱隱作痛,林易然抹過許多藥膏貼過許多藥貼,也都無事于補,最后是直接放棄了。
不如省著這個錢給小純用。
林易純吃完飯后坐在客廳上看了半個小時電視,等胃里的食物都消化得差不多了,才端起溫水把那些藥片吃掉,又在客廳玩了一會,才去睡覺。
這個房子是一室一廳,還自帶一個大陽臺,院子里的一樓房東很有閑情逸致,種了不少花草樹木,到了花開的季節(jié),林易然的陽臺前就會盛開出許多漂亮的花兒,偶爾也會有幾只蝴蝶飛到屋子里來。
Y市一年四季溫暖如春,很適合慢節(jié)奏生活的人。
林易然內(nèi)心的傷痛似乎也被治愈了,這里也有很多擅長歌舞的樂團,每次到了節(jié)日,就會舉辦跳舞對唱的活動。
雖然不及芭蕾優(yōu)雅,卻別樣地有生命力,鮮活的,像花兒一樣綻放。林易然腿有傷無法參與進去,不過不妨礙他成為觀眾去看著他們表演。
臥室仍然是上下床的結(jié)構(gòu),不過要比在S市的床和房間大多了,床上有不少林易然帶著林易純?nèi)ル娡娉亲サ耐尥蕖?br />
林易然給林易純掖好被子,“晚安易純,快睡吧!
林易純乖乖地蓋著被子,看著林易然,“哥哥你今天晚上要什么時候才能休息呀?”
林易然:“乖,哥哥會早點下班的。”
林易純懂事地點頭,閉上了眼睛,隨著關(guān)燈的聲音,房間里瞬間黑了下來,林易然換好鞋子,把窗子反鎖好,大門也上了一道鎖。
房間門口有一個微小的針孔攝像頭,方便林易然隨時查看家里的情況。
騎著電動車趁著月色照亮的路,林易然來到了他這份兼職了一年工作的地方。
cheery酒吧,沒錯,他重操舊業(yè)了起來。不過為了避免惹是生非,林易然在每次上臺唱歌的時候都會戴上一副面具,他實在是長得太漂亮了,在店老板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想勸他下海。
林易然拒絕了,他比誰都清楚,靠自己這張臉吃飯,會有多么慘痛的后果。他無法再像蝴蝶那樣在舞臺上翩翩起舞,還好有這副喉嚨,音色不錯,還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駐唱一個小時就給一百塊,雖然比不上他在Rosa的收入,不過也可以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在舞臺上握著麥克風(fēng)的林易然,面具上有一只銀色的蝴蝶,像展翅欲飛又像顫動著翅膀停留在這副銀色的面具上。
大學(xué)四年里的時光,讓林易然的氣質(zhì)越發(fā)出眾脫俗了起來,林易然把那頭長發(fā)剪掉了,沒了長發(fā)的林易然,反而是更加好看了起來。
林易然也不再穿白色的衣服了,除了必要場合他才會穿。
在酒吧駐唱的三個小時很快地過去了,林易然回到后臺,這里的工資都是日結(jié)的,對他來說是一份不錯的工作。
銀行卡里已經(jīng)攢了六七百萬了,這里大多數(shù)都是沈尊凌給他的,還有一百萬,是云苓給他的支票他取出來轉(zhuǎn)移到卡里的。
過去的所有賬號他都已經(jīng)注銷掉了,他現(xiàn)在用的這張卡,是沉木用不上給他的,他更換了電話號碼,如他所愿,這四年來他過得很輕松,像普通人一樣。
沉木說這四年里沈尊凌越來越瘋了,把S市和B市還有G市都要翻了個底朝天,就連沈尊凌的爺爺都阻止不了他,被沈尊凌以老年癡呆的名義送進了療養(yǎng)院,沒出來過。
林易然對沈尊凌并不感興趣,不過他還是需要了解一下沈尊凌的動向,他不想好不容易維持的安穩(wěn)生活又會被這個瘋子毀掉。
不過也好他沒有聽云苓的,在G市留下來發(fā)展,不然的話他早就被沈尊凌抓了回去,回想起四年前那個地下室瘆人的場景,仍然讓他半夜驚醒。
沈尊凌,真的是一個瘋子……
只是,偶爾會懷念一些對他好的人,澤維爾,游默,和阿薰。
想起游默,林易然對他感情很復(fù)雜,如果他沒有去找沈尊凌,如果沈尊凌也沒有提出那份包養(yǎng)合同,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件事情,林易然很有可能現(xiàn)在還在S市,和游默在一起結(jié)婚了。
他辜負了游默對他的愛,這是林易然少有對不起別人的感情,可是,命運從來不會偏愛誰。沒有如果。
林易然披星戴月地騎著電動車回家,把車停在了充電樁邊充電,院子里房東養(yǎng)的狗看見他回來朝他甩甩尾巴打了個哈欠,繼續(xù)趴在地上看門。
他的一天就是這么平淡無奇地過去了。
第二天,天剛剛蒙蒙亮,林易然的生物鐘準時喊林易然起床,做好早餐喊林易純起床吃飯,送林易純?nèi)ド蠈W(xué)后,來到他的面包店。
和面發(fā)酵,打發(fā)奶油,洗水果,面包店里都是烘焙面包的香味,是幸福的味道。
大學(xué)城的學(xué)生不見得會在早上八點起床買早餐吃,所以林易然的店一般都是九點鐘開門。
沒過一會,就有一些大學(xué)生成群結(jié)伴地來店里買面包了,這些都是熟客,還有一部分是林易然的顏粉,沖著林易然來買面包的。
每次買了一大袋面包回的時候,就能收獲林易然一枚甜甜的微笑,吃面包都不用放糖了,看著林店長的笑容就特別甜了。
這些熟人里,還有林易然大學(xué)認識的朋友,他留在學(xué)校讀研,得知好朋友在大學(xué)城開了一家面包店,他幾乎是每天都來光顧。
羅植:“早啊林同學(xué)!
林易然:“不早了,羅植,現(xiàn)在都十一點半了!
羅植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嚇人,一副隨時會暈過去的模樣,“我今天六點多才回到宿舍,洗了個澡,才睡了四個小時,我都怕我死在實驗室里面!
林易然有些忍俊不禁:“有這么夸張嗎?那你和導(dǎo)師請假一天好好休息唄!
羅植一聽就要大吐苦水,“林同學(xué),哪里有那么好,我要是請假一天了第二天去實驗室,準沒有好臉色,我丫的在實驗室就是一免費打雜的苦力,等我畢業(yè)了我要把他們都通通拉黑刪除。”
林易然寬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再忍忍,畢業(yè)就好了!
說罷,給了羅植一份甜甜圈,“這是我送給你的啦,噓,不要告訴別人。不要垂頭喪氣不開心,要開心一點!
羅植感動地都要哭出來了,“寶寶,然然寶貝兒,你可真好,要不是我們性別不同,我都想娶你回家了。以后娶你的人有福了,你這么好。”
林易然:“滾啦,快去實驗室報道,等下你遲到了你又要挨罵了!
送走了羅植,才恍惚地覺得,然然寶貝兒這個稱呼,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喊過了。和羅植成為朋友,也是因為他的性格,很開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