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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第 23 章 【】【】【】全是口口……

    體|液?

    什么樣的體|液?

    不會是他想的那種吧?

    不會吧, 不會吧,不會那么惡俗吧?

    溫天霽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唾液或者眼淚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

    但是柏清卻眼神堅定,給人一種十分可信的感覺,然后徐徐搖了搖頭:“不可以。”

    【zjk你這都要鎖,只能說你們很瞎,很劍,俗稱瞎劍】

    溫天霽頓了頓,有點卡殼, 該不會真是他想的那種吧?

    有點惡寒。

    溫天霽不死心,再度發問:“小便可以嗎?”

    自然還是可以的。

    但是柏清卻表情堅毅, 給人一種非?尚诺母杏X, 然后慢慢擺了擺手:“不可以!

    溫天霽快要崩潰了:“該不會是我想的那種液體吧?”

    【zjk和李娟, 這都要鎖,只能說你們很瞎,很劍,俗稱瞎劍】

    柏清眼睛一亮,心中竊喜, 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 發問:“妻主想的是哪種?”

    溫天霽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直接說【】:“就是那天早上我褻褲上沾染的那種液體!

    “不錯!卑厍逖b得非常沉痛,心中卻快要高興壞了, “正是那種液體。正所謂一滴精,十滴血。只有那種液體才有澆灌陣眼的效果,能夠破除慘子貍的陣法,找出慘子貍的所在!

    反正柏清一高興,準沒好事。

    對此, 溫天霽眉頭皺得都可以夾蒼蠅了:“那你自己【】吧。我在旁邊等你,你放心,我保證不看你!

    柏清笑了笑,溫柔道:“妻主,你忘記了嗎?我服下了絕世清心丸,就連【】都不能夠,怎么能夠【】液體呢?”

    “壞了!睖靥祆V心中一沉,思忖道,“絕世清心丸我騙柏清沒有解藥,其實有解藥,但是我沒有帶來。要是帶來了就好了,給他喂一顆,就能破解陣法了!

    想到這里,溫天霽有些絕望,眉間緊蹙,頗有些西子捧心的哀戚美感:“難道要我【】,然后【】【【】】澆灌陣眼嗎?”

    柏清點點頭,卻并不滿足,繼續補充:“而且,需要的是兩個人從頭到尾【】在一起的【】。其中一人的【】必須是【】,另一人的液體可以是唾液!

    溫天霽聽到這里,更加絕望,簡直有些悲觀到想死了:“你的意思莫非是……”

    “沒錯。”柏清一本正經地說瞎話,“妻主,為今之計,只有我用【】幫你【】出來,或者我用【】幫你【】出來!

    溫天霽這時,腦海中不禁響起一句歌詞——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柏清,”溫天霽上前一步,拽住柏清的衣領,微微仰頭,惡狠狠地瞪著對方,“你是不是在騙我?破除陣法的方法怎么可能這么邪惡!我不相信!”

    柏清見溫天霽起了疑心,頓時賣力地圓謊:“妻主,我怎么可能騙你。你想,慘子貍是以吸食別人自殘之血而生存的邪惡生物,他們的陣眼破除方法更加邪惡,也是理所當然的。”

    溫天霽一把拽過柏清,拍了拍柏清的臉蛋:“你最好沒有在騙我。要是讓我發現你騙了我,我要讓你碎尸萬段!”

    柏清離溫天霽很近很近,近得能夠聞到對方身上美人梅的香氣,能夠感受到溫天霽呼吸間噴薄在自己臉上的氣息。

    柏清喉結一滾,沙啞道:“柏清絕對沒有欺騙妻主。妻主大可將自己放心交給我,我幫妻主用嘴【】出來,我保證除了妻主的【】,妻主身上的其他地方,我一概不碰!

    溫天霽被柏清肅穆的表情所欺騙,逐漸打消了自己的懷疑。

    也是,現在正是做任務的時候,柏清在這個時候欺騙自己,能有什么好處呢?

    “好吧!睖靥祆V不情不愿地開口,“你幫我【】出來吧!

    柏清聞言,內心激動非常,表面卻老神在在,一點沒有泄露出內心的分毫激動。

    他在溫天霽的腳邊跪下,掀開溫天霽的衣擺,鉆了進去,伸手去解溫天霽的腰帶和褲子。

    溫天霽還是覺得別扭異常,攔住柏清的手:“一定要這樣嗎?”

    柏清堅決道:“非如此不可。妻主也不想浪費時間在慘子貍這種卑劣下賤的魔獸身上吧?我們速戰速決!

    聽到速戰速決這幾個字,溫天霽不樂意了:“你才速戰速決呢!我慢著呢,非常持久!

    柏清輕笑一聲,附和道:“是,妻主當然很持久,是柏清說錯話了。”

    說話間,柏清已經將溫天霽的【】【】下來。

    “等等!”溫天霽將手【】了柏清的頭發之中,一把拽住對方的頭發,將柏清的頭往后面扯,“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服務,你給點時間,做一下心理準備可以嗎?”

    柏清眼見馬上就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就也不急于這一時,爽快答應:“妻主慢慢做心理準備,不著急。”

    溫天霽只覺得柏清握著自己的手掌熾熱滾燙,連帶著自己也變得滾燙灼熱起來。

    本來偃旗息鼓的【】,還沒等柏清開口【】,就已經逐漸【】過來。

    溫天霽瓷白的雙頰上泛起羞赧的紅暈,看起來像是春水映照里的桃紅,若是被人看見,定能誘得人食指大動,春心勃發。

    還沒有完全蘇醒,就讓柏清訝異不已,真是秀色可餐。

    柏清吞咽一下,懷疑自己能不能吃下。

    半晌,溫天霽插|入柏清頭發中的纖纖玉指終于動了動,松開了鉗制。他沙啞道:“好了,你用嘴幫我【】吧!

    柏清心如擂鼓,張開了嘴。

    他的嘴不大不小,正正好。

    一開始,柏清只是伸出了舌頭,等舔了個遍后,才將舌頭收回,繼續張開嘴。逐漸的,他覺得自己的嘴巴快要被撐破,喉嚨也疼痛起來,但是這疼痛他甘之如飴。

    【這一段寫柏清的嘴巴,在脖子以上,不能鎖我吧?】

    溫天霽先是低頭看著鉆在自己衣擺里面柏清,隨后似乎覺得這樣不太滿足,便掀開了衣擺,讓柏清漏了出來。

    隨著柏清一起露出來的,還有自己插|在黑發中的纖長如蔥的玉指。

    只見纖纖玉指隨著柏清的動作前后不停動作,手指逐漸地在快感中收緊。因為青絲的遮擋,泛著嫩粉的蔥指隱隱約約,若隱若現,因為動作前后搖晃,手指露出的部分也不盡相同。

    【這一段寫溫天霽的手指,在脖子以上,不能鎖我吧?】

    溫天霽雙頰上羞赧的嫩粉逐漸變成深粉,脖子、雙手也開始泛紅。他現在就像一個剛剛成熟的水蜜桃,充滿了汁水,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品鑒。

    “嗯啊……”溫天霽忍了許久,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柏清雖然是頭一次做這種服務,但是他不愧是個天才,連這種方面都能很快地領略其中奧妙。

    所以,溫天霽一開始還能忍住,畢竟柏清的牙齒偶爾會磕磕碰碰。

    但是一旦當柏清學會收斂自己的牙齒,用嘴唇包裹住牙齒,而又學會吮吸,加之以舌頭挑逗之后,溫天霽就忍不住輕哼出聲了。

    柏清雖然服下了絕世清心丸,不能□□,但他渾身的血液變得滾燙,自己像被一把欲念的火狠狠灼燒著。

    溫天霽的輕哼無疑是最好的春藥,讓柏清嘴上的動作更加賣力,想要竭盡全力地取悅妻主。

    【都在脖子以上,不能鎖我吧?】

    過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溫天霽的嬌喘聲越來越急促。

    他抓住柏清的頭發,想要將人往后扯:“你快松口,我就要【】出來了!

    但是柏清卻沒有后退,而是迎難而上,收緊喉嚨,開始拼命吮吸。

    “啊——”溫天霽發出俏生生的嬌喘。

    他【】了。

    【】在柏清的嘴里。

    柏清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用嘴巴將溫天霽打理干凈,而后才后撤。

    他私心將口中的液體分為兩部分,一部分吞咽了下去,和自己融為一體,另一部分吐在手上。

    柏清抬頭,癡癡地望著自己曾經幻想中妻主高|潮的美景,將其收入眼中。

    溫天霽雙眸合上,鴉羽般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在下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他的臉頰已經不是深粉,而是淡紅了。他渾身上下都泛著紅,宛若最精致的菜肴,秀色可餐。

    柏清用了除穢術和干燥術,將溫天霽的下面清理干凈,而后仰頭對溫天霽道:“妻主,我手上有剛吐出的體|液,現在不方便幫你系上褲子和腰帶,勞煩你自己動手了!

    溫天霽還在高|潮的余韻中,聽到聲音,顫顫巍巍地睜開小鹿般的杏眸,歪了歪腦袋:“啊?哦,知道了!

    他的聲音包含情欲,讓柏清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就在此時,一向慳吝的男德系統,意外地大方:“宿主用嘴幫男妻溫天霽【】出來,獎勵絕世清心丸的解藥一枚!

    柏清:“!!”

    太好了,他有救啦,是絕世清心丸的解藥!

    溫天霽懶洋洋地系好腰帶,對柏清道:“你趕快將液體注入陣眼中吧。”

    柏清回過神來,點點頭,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枚松子,放入白色的液體之中。

    第24章 第 24 章 你是不是吞了一半?

    這一枚松子就是陣眼, 足足有溫天霽小半個拳頭那么大。松子甫一接觸到白色的液體,就開始吸收液體。

    液體沿著松殼緩緩向上攀爬, 最后將整個松殼涂抹均勻,然后被松殼吸收。

    【zjk你這都要鎖,只能說你們很瞎,很劍,俗稱瞎劍】

    看到這個場面的柏清,用舌尖抵住上顎,默默回味白色液體的滋味。

    不知道別人的是什么滋味, 妻主的液體是甘甜的,還帶著點雨后青草散發出來的清香。

    柏清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 他的妻主實在是太可愛了, 他略施小計, 竟然真的得逞了。

    溫天霽看到柏清這詭異的笑容,忍不住踹了柏清一腳:“喂,你小子,在暗爽什么呢!我警告你,不要肖想我。這一次是意外, 絕對沒有下一次。”

    “是。”柏清面上恭敬, 答應得好好的,心里卻已經開始盤算,怎么樣才能有下一次。

    溫天霽不知道柏清心里都是什么污穢腌臜的念頭, 還以為柏清真的明白他的意思了,輕哼一聲:“算你小子識相。”

    柏清低低笑了一聲,示意溫天霽看他手中的陣眼,也就是那一粒吸收了液體的松子。

    溫天霽看向松子,看著看著就臉紅了。

    這枚松子吸收了自己的莖葉, 外面一圈瑩潤的暖白,還散發著濃郁的美人梅香氣,說起來真是有點讓人羞恥啊,可惡。

    不過很快,溫天霽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

    這液體怎么這么少?好像缺了一半的樣子。

    溫天霽不是個重欲的人,基本一周一次,非常規律,每次釋放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是非常濃稠非常的多。

    大致有多少的量,溫天霽心里還是有數的。

    剛才柏清吐在手掌心中的數量,很明顯少了一半啊!

    所以,剩下的一半去哪里了呢?

    溫天霽用懷疑的目光掃視著柏清,質問道:“柏清,你是不是【】了我一半的【】?”

    柏清笑了笑,鎮定自若,穩如老狗:“妻主方才【】太【】,【】出來后,我下意識地【】一下,便有一半被我【】下去了!

    溫天霽:“……”

    沉默,沉默是今早的溫天霽。

    沒辦法,吃都吃了,溫天霽就算再膈應,也不能讓柏清吐出來吧?

    溫天霽只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咳嗽兩聲:“看松子,看松子!

    “好!卑厍鍖櫮绲匦α艘幌,眼神和語氣都十分溫柔,“我們看松子。”

    只見松殼將剩余的白色液體吸收后,像蓮花一樣,緩緩地打開了,露出里面的松肉來。

    松肉頂端是尖的,它不停旋轉,最后在某個方位停住。

    “什么意思?”溫天霽不解地問。

    “這粒松肉,就像指南針的針,”柏清解釋道,“它在為我們指引慘子貍的方向。”

    溫天霽聽了這簡潔明了的解釋后,看向松子,便發覺松殼和松肉果然組成了一個簡易的指南針,可以用來指引方向。

    “太好了!睖靥祆V冷哼一聲,“害我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我必然要將這只可惡的慘子貍剝皮抽筋,方可泄憤。”

    “嗯。”柏清不管溫天霽說什么,都覺得對方非?蓯,“妻主所言甚是!

    溫天霽經過柳琛忱的調養,此刻體內的靈力非常充沛,但為了節省靈力和體力的消耗,他還是沖柏清招了招手:“抱我。”

    柏清左手托舉著松子,右手直接將溫天霽抱起,隨后根據松肉指引的方向飛速前行。

    柏清抱得很穩,但是他動作實在太快了,嚇得溫天霽連忙抱緊他的脖頸。這個姿勢看起來,就像溫天霽依偎在柏清的懷里一般,明明很大一只的人卻看起來嬌俏玲瓏。

    柏清被溫天霽環住脖頸,聞著清冽的香氣,心中暗爽不已。

    迷霧已經破除,現出原來崎嶇的山路,和一株株高大的古木。

    樹木的枝葉遮天蔽日,零零散散的灑落斑駁的光星,這星星點點似螢火蟲般的亮光,打在溫天霽身上,顯得他整個人富有神性,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

    就是這樣高不可攀,宛如冰山雪蓮的存在,現在正被柏清抱在懷中。

    因為山路崎嶇,盡管柏清非常小心翼翼,但還是免不了有些顛簸,溫天霽便倚著柏清整個右半身上下蹭動。

    柏清被這樣蹭著,多少有些分心。

    好在有松子作為指引,他倒也不用全神貫注,就能輕而易舉地知道慘子貍所在的方位。

    溫天霽被顛得有些脾氣上來了,柔柔地拍了柏清肩膀一下,抱怨道:“能別顛了嗎?我覺得不太舒服!

    “好。”柏清當即運起靈力,御劍在半空中穿梭。

    其實此地古木縱橫,并不適合御劍,可柏清為了讓溫天霽舒服一些,還是御起了劍。

    這一次,柏清再不能分心,專心致志地將精力放在御劍之上,在林中穿行。

    ·

    另一邊,溫成問馬嘯風:“事情辦妥了嗎?”

    溫成是溫家的大長老,覬覦溫家家主之位已久。

    溫家是修仙世家,其家主的傳承不像宗派一樣,修為高的人局之,而是需要得到溫家人的認可,得到認可人數最多的那位便能成為家主。

    所以即便溫滿有渡劫期的修為,而溫成只是合體期的修為,溫成還是能夠依靠收攏人心,或者鬼蜮伎倆來坐上溫家家主之位。

    本來他計劃得好好的。

    還特地聯合了二長老溫無痕,逼迫溫滿,讓溫滿勸說溫天霽參加旭日大比。

    這一次旭日大比,他的兒子溫流兒也參加。

    他讓溫天霽參賽,就是為了讓溫天霽成為溫流兒的對照組,讓溫家其他人看清楚——溫流兒強過溫天霽這個已經廢了的病秧子千百倍。

    為此,溫成收買了這次旭日大比的組織者馬嘯風。

    讓馬嘯風在第一輪,就給溫天霽分配強勁的對手,讓溫天霽抽到了夢轍言。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溫天霽這個病秧子,竟然戰勝了有天才之稱的夢轍言,還將夢轍言收為小弟。

    這一輪,是溫成敗了。

    而為了挫挫溫滿一脈的銳氣,他又安排溫流兒對戰柏清。

    柏清入贅溫家,成為溫天霽的夫君一事,由溫滿一手操辦。雖然溫滿和溫天霽時常折磨柏清,但在外人看來,柏清也算是溫滿一脈的人。

    讓他難以置信的是,他精心培養的溫流兒,竟然連柏清都打不過,還被廢了雙手。

    要不是最后得到醫仙慕筠漣的治療,接上了右臂,恐怕溫流兒此后就要廢了!

    至此,溫成對溫滿一脈的恨意愈發強烈,他不僅僅要將溫滿拉下馬,他還要溫天霽和柏清死!

    溫成想到這里,看向馬嘯風。

    馬嘯風諂媚道:“溫長老放心,我專門派了一名合體期的采花賊去秘境,將那溫天霽先奸后殺,將那柏清碎尸萬段!

    溫成皺了皺眉,質疑地問:“這名采花賊靠譜嗎?”

    “當然靠譜!”

    一道干凈清脆的男聲在溫成的宅院中響起。

    溫成頓時渾身警備:“你是誰?”

    “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采花賊啊!边B城汀在溫成身后顯形,拍了拍溫成的肩膀。

    溫成毛骨悚然,回首恭敬道:“前輩,你的修為恐怕不止合體期吧?”

    連城汀笑嘻嘻道:“當然不止。”

    馬嘯風還沒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對連城汀大呼小叫:“小賊,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不等連城汀開口,溫成就指著馬嘯風的鼻子罵道:“竟敢對前輩不敬!”

    馬嘯風解釋道:“溫長老別慌,他身上有我們天衍宗避世不出的長老所創下的禁制,若是不聽從我的指令,就會爆體而亡!

    溫成這才松了口氣:“原來如此。”

    連城汀但笑不語。

    用他創下的禁制來對付他,還是太超前了一點。

    馬嘯風看著連城汀,不禁皺起眉頭:“你是怎么從秘境中出來的?何婉茹明明關閉了入口。”

    “我自有法子。”連城汀還是溫柔地笑著,但這笑卻顯然不懷好意。他從儲物袋中取出兩顆血淋淋的頭顱,問:“你們看,這兩顆頭顱是誰的?”

    溫成接過頭顱一看,喜出望外:“是溫天霽和柏清的!你當真殺了他們?”

    “不錯!边B城汀點點頭,“既然事情已經辦妥,那么可否請馬道友解除我身上的禁制?”

    馬嘯風看到溫天霽頭顱的時候,心中仿佛有一根刺終于被拔除,暢快非常。

    他聽到連城汀讓他解除禁制之后,獰笑一下,語氣陰森:“你這種想要擄劫我姐姐的采花賊,哪里來的臉面讓我解除禁制?”

    連城汀佯裝氣憤,質問道:“難道不是你說的,只要我將溫天霽先奸后殺,將柏清碎尸萬段,就能解除我身上的禁制嗎?”

    馬嘯風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屑道:“啊,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出爾反爾!”連城汀裝得似模似樣,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的樣子。

    “懶得和你廢話!”馬嘯風雙眸中閃過一絲狠厲,開始念動咒語。

    這禁制是連城汀自己創立的,自然知道馬嘯風念的咒語,是讓禁制吸干自己血的。

    連城汀笑了一下,也不解除禁制,任由禁制發揮作用,將這具化身吸干,讓化身變成一具干尸。

    第25章 第 25 章 美能止痛

    柏清御劍飛行的技能嫻熟, 縱然在縱橫交錯的枝干間穿梭,也來去自如。

    不多時, 他就遠遠地看見在枝干上竄來竄去的慘子貍。

    “就是他!”溫天霽見松肉指向前方的慘子貍,于是發號施令,“柏清,給我追,追上他,務必要讓他好看!”

    “是。”柏清對于溫天霽的命令,一向是不會拒絕的。

    他奮起直追, 然而到底是御劍飛行,比不上慘子貍在枝干間穿梭來得自由, 追了片刻, 還是離慘子貍有五六丈的距離。

    這樣下去, 何年馬月才能追上慘子貍!

    溫天霽拍了拍柏清的肩膀,冷聲道:“放我下來!

    “好。”柏清戀戀不舍地將溫天霽放在一株粗壯的枝干上,生怕溫天霽不小心掉下去。

    溫天霽修為雖然比柏清高一個小境界,但是柏清覺醒了古神血脈,因此兩人在樹木間竄行的時候, 竟然是并肩的, 不分前后。

    溫天霽也有點詫異,側臉瞥了柏清一眼,心道:“不愧是龍傲天啊, 這主角光環嘎嘎亮。我都金丹中期,還用出了全力,他竟然能夠追上來,不落下風!

    不過吐槽歸吐槽,溫天霽追慘子貍的時候還是很專心的。

    這一次, 有了陣眼松子的加持,兩人很快追上了只有結晶中期修為的慘子貍。

    慘子貍獸面人身,只看腦袋像只松鼠,還怪可愛的。但是溫天霽一想到他以吸食別人自殘的鮮血為生,就新生厭惡,不管它可不可愛了。

    慘子貍知道自己這次逃不掉了,便停了下來,轉身面對溫天霽和柏清二人,舉起雙手:“兩位,有話好好說。你們跟著我想要什么,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給你們!

    溫天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要你的命,你給不給?”

    慘子貍訕笑兩聲,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我的命不值錢,卑賤得很,想來兩位應該不是奔著我的命來的。還請道友高抬貴手,莫要開玩笑,饒我一命吧。”

    溫天霽對這只慘子貍那是恨之入骨,惡狠狠道:“本來我只是想要你的魔晶,但是誰讓你不上道,陣眼松子的開啟方法竟然是要人的體|液澆灌,害得我……”

    說到這里,溫天霽停頓一下,繼續道:“總而言之,你必死無疑!”

    松子的打開方式是要用體|液澆灌,但是一般人只會考慮用唾液或者尿液,慘子貍也沒有想到溫天霽他們竟然采用了莖葉澆灌。

    所以慘子貍聽到溫天霽的話,一臉莫名其妙:“道友,我害得你怎么樣了?你話可說明白。我雖然釋放了陣法,想要讓你自殘,但是有一位修為高深莫測的前輩救了你。你應當沒有怎樣才是!”

    柏清聞言,頓時捕捉到關鍵字詞——修為高深莫測的前輩。

    他暗暗咬牙,怎么溫天霽這么能招蜂引蝶,連修為高深莫測的前輩都吸引過來,幫溫天霽解圍了?

    溫天霽氣得白皙的臉頰通紅,指著慘子貍的鼻子罵道:“你個小垃圾,還說沒有害得我怎樣。你害得我失去了元陽,我還不能找你算賬嗎?”

    溫天霽不久前【】出來的莖葉,是他的元陽。

    溫家有祖傳的鎖元陽方法,能夠保證在自瀆時泄出來的莖葉不是元陽。

    可方才他并不是自瀆,而是柏清用【】幫他,導致他泄出來的莖葉是元陽。

    有元陽在,修行的進度會比沒有元陽在,快上那么微不足道的一點。

    但就是這一點,也讓許多修士沒有成家立業,趨之若鶩。

    “冤枉!”慘子貍大叫道,“我的陣法只有引誘人自殘的效果,可不像魅魔它們,能夠引誘人交|媾。你自己幕天席地的,起了獸|欲,怎么怪到我頭上來了?”

    溫天霽剛想開口,柏清就阻止了他。

    柏清當然要阻止他,要是讓溫天霽和慘子貍分辯下去,他的謊言不就敗露了嗎?

    柏清滿臉嚴肅,對溫天霽道:“妻主,慘子貍這種魔獸,最是巧言令色,它們說的話不可信。況且慘子貍害得你失去了元陽,證據確鑿,你還同他廢話什么!我們直接拿下他,將他千刀萬剮!”

    溫天霽踹了柏清一腳:“還用你教我?”

    柏清被踹了一腳,心里還挺美。

    俗話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嗎?他妻主踹他,不就是對他親昵的一種表現?

    溫天霽說完,眨了一下眼睛:“不是說要拿下他嗎?你還準備讓我動手?”

    “我這就去!”

    話音剛落,柏清整個人如離弦之箭,遽然竄出,直奔慘子貍而去。

    慘子貍眼睛轱轆一轉,見溫天霽這個修為高的人不準備動手,而是派了個修為低的柏清來,頓時心頭一喜。

    他心想:“這兩個毛頭小子小瞧我,正好給了我機會。動手的這個只有金丹前期的修為,我比他高一個小境界,拿下他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沒等他想完,他已經被用捆仙繩捆住了。

    而這根捆仙繩,是溫滿給溫天霽,溫天霽剛剛偷偷遞給柏清的。

    “天級的捆仙繩!”慘子貍也是個識貨的魔獸,“你們到底是誰,出自哪個世家,竟然有這樣豐厚的家底?”

    溫天霽小臉一抬,驕傲道:“我來自云霞大陸第一修仙世家——溫家!”

    慘子貍神色一變:“你,莫非就是——”

    溫天霽笑了,沒想到他的大名已經傳到了神魔交接處去了:“沒錯,我就是——”

    “溫流兒!”慘子貍大喝一聲,報出心中的答案來。

    溫天霽臉色頓時鐵青,抽出弒神鞭,唰地一下就打在慘子貍身上:“再說一遍,你姑奶奶,啊呸,你姑爺爺我是誰?!”

    “啊——”慘子貍被弒神鞭鞭笞,忍不住慘叫一聲,“你不是溫流兒,總不可能是傳聞中那個徒有美貌,沒有實力的溫天霽吧?”

    溫天霽臉色更加難看,又重重地給了慘子貍一鞭:“你再說一遍,溫天霽傳聞中是什么樣的?”

    “啊——”慘子貍再次被鞭打,還是被打在傷處,叫聲更是慘烈。

    他吃過了苦頭,才開始動氣腦子來。

    慘子貍看溫天霽的長相,那叫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比花嬌,柔美得簡直就像畫中走出來的神仙一般。

    他頓悟了。

    慘子貍立馬開始拍馬屁:“溫天霽在傳聞中,那是英明神武,風度翩翩,才華橫溢,驚才絕艷,絕世無雙……”

    他一股腦地,說了一百多個夸贊的詞語,溫天霽臉色才稍緩。

    溫天霽伸出手,比了個停的姿勢:“夠了,就算你再拍我馬屁,你害我失去元陽的罪過也是不能抵消的!

    “我沒有啊。”慘子貍可憐巴巴道。

    他正準備爭辯,柏清就一聲怒喝:“你還打算狡辯!妻主,慘子貍性情狡猾,我們趕快殺了他,取出魔晶,再去找下一只魔獸去魔晶。”

    “閉嘴!睖靥祆V微微蹙眉,嬌聲道,“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就插嘴?”

    柏清立馬閉嘴。

    被他這么一打岔,溫天霽也想起來了,他進入秘境,是為了完成任務的,不是為了和慘子貍講空話的,于是他立馬開始一鞭又一鞭地打在慘子貍身上。

    溫天霽性子雖驕縱刁蠻,但卻是非分明。

    若只是失了元陽,他一劍給慘子貍個痛快,然后取走魔晶便是了,也不會這般折磨慘子貍。

    可慘子貍是什么樣的魔獸。

    慘子貍是以陣法幻境引誘無辜之人自殘,吸食自殘之人鮮血,直至人死亡的魔獸,可以說是罪大莫及,罪無可赦。

    溫天霽鞭打的樣子很認真,一本正經地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柏清看著溫天霽這模樣,心想:“妻主肯定是覺得慘子貍所作所為過分,才會這樣生氣。而且他生氣的樣子好美,若是我惹他生氣,這鞭子打在我身上,我看看他這生氣的美,就能止痛了!

    溫天霽抽得慘子貍慘叫連連,到了最后,慘子貍連叫聲都痛到發不出來,直接昏死過去。

    溫天霽給弒神鞭念了一套清潔咒,然后收回到儲物袋里,吩咐柏清:“你去用三昧真火挑斷他的手筋,只留下他的腳筋,再取出他的魔晶。”

    柏清照做,將清潔過后的魔晶獻給溫天霽,而后問:“妻主,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溫天霽勾了勾嘴角,臉上帶著一些狡黠的得意:“挑斷他手筋,是防止他以后再作惡。沒有挑斷他腳筋,是讓他遇到危險可以逃跑。這樣一來,他以后就會活得生不如死,這豈不是比一劍殺了他,更加能懲罰他不是嗎?”

    柏清恍然大悟,立馬夸贊道:“妻主英明!”

    豈料,這時候,慘子貍從昏死中醒了過來,虛弱道:“我沒有……害你失去……元陽……明鑒……”

    溫天霽耳朵一動,聽了個大概,俯下身去,湊近慘子貍:“你再說一遍,你說什么元陽?不是你設置的,只有用莖葉澆灌陣眼,陣眼才能打開嗎?”

    慘子貍聞言,眼前一黑又一黑:“不是……我沒有……”

    第26章 第 26 章 求著和我雙修,做我爐鼎……

    因為慘子貍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小了, 溫天霽又沒有用靈力去聽取,所以便沒有聽清。他不悅道:“你再說一遍。”

    這一次, 溫天霽學聰明了,他用上了靈力,開啟耳聰目明模式。

    然而,慘子貍卻因為被鞭打得過于慘烈,加上明白了發生什么事,才以至于自己被冤枉至此,眼前又又一黑, 徹底昏死過去。

    柏清見慘子貍昏死過去,懸著的心終于落地, 長舒一口氣:“妻主, 我們趕快走吧。莫要因為一個小小的慘子貍, 而耽誤了我們狩獵魔晶的進度。”

    說完,他尤覺不解恨,眸中閃過一絲狠厲,用巧勁踹了慘子貍一腳,讓慘子貍渾身骨頭盡數裂開, 恢復起來需要耗費小半年時間。

    柏清伸出雙臂, 在溫天霽點頭之后,將溫天霽打橫抱起,跑了起來。

    溫天霽被保護得很好, 只知道善良親人的靈獸和靈族,不太了解兇殘狡猾的魔獸和魔族,因此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尋找魔獸。

    “柏清,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

    “魔獸一般都有自己固定的地盤, ”柏清很有耐心地解釋,“他們不會讓自己魔氣泄露出來,被天敵找到。但為了圈地,他們通常會在地盤邊緣釋□□液。”

    溫天霽:“……”

    那很壞了,他不想去尋找尿液的氣息。

    柏清當然也絕對不會讓冰清玉潔的溫天霽去接觸污穢之物。

    “妻主,你在這等著,這里很干凈,是慘子貍生活休息的地方,不會有腌臜之物。”

    柏清想了一下,停下腳步,將溫天霽放了下來。

    雖然他很舍不得,非常眷戀妻主身上的溫度和清冽的體香,但是讓妻主和他一起去聞其他魔獸生活過的氣味,還是太超過了,他舍不得。

    溫天霽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把貴妃椅,坐了上去:“你去吧,我就在這里等你的消息!

    柏清還是不放心,用他那蹩腳的陣法,在溫天霽周圍施展了一個屏障:“那我走了!

    他這么說,是想要得到溫天霽不舍的回應。

    豈料溫天霽點點頭,不耐煩地揮手:“廢話少說,快滾!

    柏清小小地失望了一下,但是又覺得妻主不耐煩,揮動小手的樣子也可愛至極,于是又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溫天霽坐在貴妃椅上,感覺非常舒坦。

    柏清的陣法雖然不太成熟,但是能夠調節溫度,對于畏寒的溫天霽而言,暖和的溫度讓他很是舒適。

    慢慢地,溫天霽有點昏昏欲睡,緩緩閉上了雙眸。

    這時候,兩道人影出現在他身后。

    頎長高挑的女子問:“老夏,你的歡宜香確定起作用了?”

    “老姚,你就放心吧。”老夏篤定道,“我早就猜到他們要從這里過,這里比較其他地方都要平坦,我提前下了迷藥歡宜香,只要他們吸入一口就會不知不覺地昏睡過去,別說他們吸入這么多口了!

    老姚滿意地點點頭:“干得漂亮!”

    兩人——準確來說是兩只魅魔——破開了柏清設下的陣法,轉到溫天霽身前。

    當他們看清溫天霽時,都微微一怔。

    只見溫天霽安詳地睡著,睡姿優雅。

    他巴掌大的鵝蛋臉線條柔美,細長的柳葉眉彎彎,襯得他好似溫柔如水,一雙小鹿般的杏眸即便是合上,也能讓人想象睜開后這雙眼眸會有多么璀璨。鼻梁挺翹,紅唇水潤,當真是天姿國色。

    高挑的老夏拍了瘦弱的老姚一下,語氣羨慕得要流口水了:“我要是有他一半的姿色,作為魅魔,也不至于才生精前期的修為,保準很多人給我上供修為,求著和我雙修,做我爐鼎!

    老姚抹了抹嘴巴,垂涎欲滴:“這么頂的貨色,真的不能私藏嗎?”

    “你想什么呢!”老夏聲音陡然拔高,“要是私藏被大王發現,我們倆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老姚一拍腦袋:“也是。走走走,把他獻給大王!

    說罷,他們兩魅魔就準備動手。

    就在此時,溫天霽忽地睜開那雙仿佛盛滿了星辰大海般的杏眸,冷冷一笑。

    下一瞬,兩只魅魔被捆仙繩綁在了一起。

    “想抓我?沒門!”

    溫天霽嬌俏的聲音在魅魔頭上響起,明明是動聽至極的聲線,卻讓兩只魅魔不寒而栗。

    他們不由得想起了溫天霽是如何對付慘子貍的——用弒神鞭活生生將慘子貍鞭打到昏死過去,又叫柏清用三昧真火挑斷了慘子貍的手筋。

    魅魔生來嬌慣,那里能夠忍受這樣的苦楚。

    老夏當即討饒:“少俠饒命,我們沒有惡意!”

    溫天霽抽出弒神鞭,冷哼一聲:“沒有惡意?把我抓去獻給你們的大王,這還不算惡意?”

    老夏眼睛轱轆一轉,好聽的話就從嘴巴里流淌出來:“我們大王俊朗非凡,正好缺少一位王后。我看少俠長相傾國傾城,又實力高強,正好是我們大王的良配,因此才動了心思,想要將你接回去!

    “呸!”溫天霽不為所動,“你們大王是什么歪瓜裂棗,也配和我相提并論,讓我做他的王后?”

    老夏見溫天霽油鹽不進,只好搬出大王的名頭:“我們大王是魔族七大魔尊之一,人稱鏡月魔尊,我想他配少俠你,還是不墮少俠身價的。”

    “什么?!”溫天霽大為吃驚,“你們大王是誰?你再說一遍!”

    老夏見溫天霽這反應,心想有戲,便又重復道:“我們大王叫做水閑逸,人稱鏡月魔尊,是魔族七大魔尊之一!

    溫天霽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個煞神,不是在劇情中期才出場的嗎?怎么現在就出來了?”

    鏡月魔尊,也就是水閑逸,在劇情中期,是原著中溫天霽的姘頭。

    那時原主還是個金丹期的廢物,但是柏清因為加入天衍宗,受到天衍宗的重點培養,已經有了大乘期的修為,成為天衍宗最年輕的長老了。

    原主見柏清出息了,而自己還只是個廢物,就心生妒忌,想要殘害柏清。

    但是憑借他的能力,肯定沒有辦法殺死柏清,于是他用自己的美貌勾搭上了魔尊水閑逸。

    兩個人計劃得很好,在柏清一次外出任務中,將柏清推下懸崖,然后由水閑逸將其殺死,確保柏清死得透透的。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柏清掉落懸崖后,意外獲得了應龍傳承,打敗了水閑逸,最后龍王歸來,將溫天霽做成了人彘,將溫滿千刀萬剮。

    后期的劇情是,柏清統一了人界和靈界后,準備一統魔界。

    魔界的七大魔尊,要么和柏清握手言和,要么直接投降;只有水閑逸因為愛著原主,想要替原主復仇而不投降,給柏清使了很多絆子,最后也被柏清做成了人彘,和原主擺放在一起。

    如果溫天霽沒有記錯,這個水閑逸不是在魔界里的鏡月界待得好好的嗎,怎么突然來到了神魔交接處?

    “你莫不是在誆騙我?”溫天霽瞇起雙眼,審視老夏,“我記得傳聞中,水閑逸一直待在鏡月界不出,怎么會來這里?而且這里由天衍宗的長老們清掃過,怎么會沒有發現水閑逸?”

    老夏嘆了一口氣,一個個解釋:“大王已經在渡劫前期停滯了三千年,他想了很久,應該是他作為魅魔,卻從未雙修過之故,所以修為停滯不前,因此準備來找天下第一美人雙修!

    “他聽說這天下第一美人是溫家的溫天霽,溫家不是他可以隨意得罪的。他打聽到了你會進入這個秘境,特意在秘境里等候你!

    一口氣說到這里,老夏停頓一下,而后繼續道:“至于天衍宗長老都是合體期修為,最多大乘期,都是一群廢物,發現不了大王也是應該的!

    溫天霽聽到這里,半信半疑。

    他懶得再去猜疑,直接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枚真話丸,塞入老夏嘴里:“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老夏不假思索道:“包真的!

    溫天霽這才徹底相信:“雖然你們沒有害我的心思,但想要綁我,將我獻給你們大王,這已經是罪無可赦了!

    說到這里,溫天霽用弒神鞭一魔賞了十鞭子,才覺得解氣。

    “對了,你們兩個,把魔晶給我,我就放過你們!睖靥祆V道。

    老夏和老姚被弒神鞭鞭打得半條命都快沒了,生怕自己真的死在溫天霽手里,或者像慘子貍一樣生不如死,于是果斷道:“好!”

    溫天霽收起捆仙繩,攤開掌心:“魔晶!

    老夏和老姚對視一眼,都覺得逃不過捆仙繩的速度,于是放棄抵抗,從丹田里剖出魔晶,擦干凈,獻了上去。

    溫天霽將兩顆生精期的魔晶收入囊中,心想:“這次比賽穩了,這可是兩枚生精期的魔晶,別的人一定弄不到。”

    這樣想著,溫天霽準備離開此地,去找柏清。

    就在他準備御劍之時,結印念咒之時,一只滿是老繭的、寬厚而溫暖的手掌覆蓋上他的手背。

    登徒子在他耳畔輕語,帶笑道:“好香。”

    第27章 第 27 章 美人好大的脾氣,不過我……

    溫天霽悚然一驚:“你!”

    “噓——”水閑逸握住溫天霽的小手, 順帶摟住對方的腰,另一只手用來輕輕捂住溫天霽的雙唇。

    他冷著一張臉, 說出來的卻極盡放浪:“留著點氣力,待會兒在床上說豈不是更好!

    “香。”水閑逸輕嗅著溫天霽耳畔鬢邊,“好香的美人。”

    溫天霽不住地掙扎,卻猶如蚍蜉撼大樹,根本掙脫不得,無奈之下,他咬了水閑逸的手一口。

    “嘶。”水閑逸抽手, 一雙寒冰般的雙眸冷冷地掃了一眼流血的傷口,“美人好大的脾氣, 不過我喜歡, 夠辣。”

    “你當是辣椒啊, 還夠辣!”溫天霽忍不住吐槽,“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

    水閑逸微微勾起嘴角,說出惡俗的話語:“你叫啊,你叫破喉嚨都沒人會來救你!

    ·

    另一邊,溫成拎著“溫天霽”和“柏清”的頭顱, 來到了溫家老宅。

    他剛進入老宅的瞬間, 溫滿便已知道他的到來。

    溫滿瞬移到大堂,坐在家主的位置上,等待溫成的到來。

    片刻之后, 溫成邁入大廳,不參拜,只是點點頭,倨傲之意盡顯:“大哥!

    溫滿倒了杯茶,慢慢地呷著:“何事?”

    溫成將兩顆頭顱扔在地上:“大哥不妨看看這兩顆頭顱是誰的!

    “誰的?”溫滿看也不看, 自顧自地飲著茶,面帶笑意,語氣卻森冷。

    溫成見溫滿這態度,頓了一下,用靈力將兩顆頭顱吸了起來,撩起頭發,露出面容:“大哥,你仔細看看!

    溫滿朝前看去,在看清其中一顆頭顱的面貌是溫天霽時,頓了一下,隨后又恢復正常:“假的!

    溫滿和溫天霽之間有特殊的聯系。

    溫天霽的一對風鈴耳環,里面澆灌著溫滿的心頭血。

    若是溫天霽有了性命之憂,溫滿會第一時間知道,并能由風鈴傳送到溫天霽身邊。

    溫成見溫滿這么篤定,有一瞬間的疑惑:“大哥怎么知道這是假的?”

    溫滿可不會輕易透露機密,便道:“霽兒和柏清正在秘境里參加比試,這個秘境由天衍宗把控,陣法是避世不出的連城汀所創設的,沒那么輕易能夠破開。你看到的頭顱,必然是假的!

    溫成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但是……

    “大哥,這頭顱上面有我們溫家第九十八代人獨有的印痕,這不能作假吧?”

    溫滿這下當真皺起眉頭,“嘭”的一下放下水杯,站了起來。

    他大手一揮,取過“溫天霽”的頭顱,輸入靈力仔細探查。果不其然,這顆腦袋是溫家第九十八人的。

    溫天霽正好屬于溫家第九十八代人。除了溫天霽以外,溫家第九十八代人還有溫滿、溫成、溫燦、溫柔、溫暖、溫馨六個。

    溫滿可以確定,這顆頭顱絕對不是溫天霽的,而溫成也活著,那么這顆頭顱就只能是溫燦、溫柔、溫暖、溫馨這四個人中的一個的。

    溫滿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個小葉紫檀木做成的盒子,將這顆頭顱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面露哀戚。

    溫成看見溫滿這樣,卻以為溫滿已經接受了現實——那顆透露是溫天霽的,溫天霽已經死了。

    溫成正露出得意的笑容時,溫滿用了大慈大悲掌,一掌將溫成拍在地上。

    溫成口吐鮮血,訝異道:“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我本以為,”溫滿眼中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恨意,“我對你不斷退讓,能全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但是,溫成,你太讓我失望了!

    溫成抹去嘴角的鮮血,想要站起來,卻被一只凌空的金色手掌牢牢按在地上:“大哥,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什么叫你對我不斷退讓?你何時對我退讓過?!”

    溫成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口中的鮮血不停地溢出來。

    溫滿右手緊攥,那只凌空的金手也跟隨他的動作,攥著溫成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溫滿恨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初霽兒沖擊元嬰為何失敗嗎?還不是因為你動了手腳!”

    溫成嗬嗬笑著:“大哥,說話可要講求證據啊!”

    “就是因為你行事隱蔽,我沒有證據,”溫滿深吸一口氣,“我若是有證據,早就將你挫骨揚灰了。膽敢暗害霽兒,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溫成還以為溫滿覺得溫天霽死了,所以在對他興師問罪。

    溫成哈哈狂笑:“你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溫天霽是我殺死的,你就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如何服眾,如何教溫家弟子信服?!”

    “你以為死的人是霽兒?”溫滿眼眶通紅,“霽兒沒有死,死的人是溫燦、溫柔、溫暖或者溫馨其中一個。”

    溫成一怔,眼中閃過驚疑,隨后咆哮道:“不可能,不可是弟弟妹妹,死的肯定是溫天霽這個害死了娘的寤生!”

    就在他們一個人站著,一個人趴著對話的時候,二長老溫無痕領著溫家的其他長老、護法和執事到來。

    溫無痕和溫成沆瀣一氣,見到溫成被溫滿按在地上,口吐鮮血,當即罵道:“溫滿,你這個孽畜,竟敢對自己的親生弟弟無緣無故動手!”

    其他人見到這場景,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溫滿嗤笑一聲,惡狠狠道:“我無緣無故?若非溫成殘害兄弟姊妹,我豈會動殺心!”

    溫無痕大聲問道:“溫成殘害誰了?”

    溫滿一眼掃了過去,溫柔還活著,溫暖還活著,溫馨也還活著。這么多人,惟獨缺了一人——溫燦。

    溫滿那顆期盼的心,終于在此刻死去,哀戚又兇狠道:“他害死了阿燦。”

    溫無痕聞言,心中一凜,溫燦是在昨夜突然失蹤的,至今沒有找到。

    溫無痕問:“你怎么知道溫燦已經死了,還是溫成害死的呢?”

    溫滿打開那個裝了溫燦頭顱的小葉紫檀盒子,在透露中注入靈力,很快,一朵美人梅從頭顱中綻放開來。待到靈力退去,那朵美人梅又消失殆盡。

    溫成還是固執己見:“那不是溫燦,那個頭顱是溫天霽這個害死娘的小畜生的!”

    “閉嘴!”

    溫滿聽到溫成辱罵溫天霽,頓時發怒,又重重給了溫成一掌,直接打得溫成肋骨斷裂,口中再次汩汩涌出鮮血。

    “住手!”溫無痕眉毛倒豎,怒斥溫滿,“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大伯!”

    溫滿冷冷笑著,眼神冰寒刺骨:“我這百年來,兢兢業業,為了溫家著想。你這個大伯,和我親愛的二弟,卻暗中想要將我拉下馬,為此做了不知多少腌臜事。你想要我眼中有你,你就得有個長輩的樣!既然你沒有,我又為何要尊重你?”

    “你!”溫無痕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半晌,他才開口問溫滿:“你這是……準備動手殺了溫成嗎?”

    “我倒是想,”溫滿閉上雙眼,深深嘆了一口氣,“但他畢竟是我的胞弟,我不忍下手!

    “下不了手是對的!睖責o痕定了心,緩緩道,“你還沒弄清楚是誰殺死了溫燦呢,萬一不是溫成,豈不是冤枉了人!

    這時候,溫成還堅持道:“死的人不是溫燦,是溫天霽。”

    恰在此時,溫天霽干凈驕矜的聲音在偌大的廳堂內響起。

    “大哥,快來救我!我被鏡月魔尊困住了。”

    ·

    溫天霽被水閑逸摟在懷中,無奈,只能求助在秘境之外的溫滿。

    而水閑逸聽到溫天霽的話,一眼發現關鍵所在。

    他施施然摘下溫天霽耳垂上的風鈴,搖晃兩下,寒聲道:“不錯的物件,是玄級法寶!

    “還給我!”溫天霽咬著牙,活脫脫一只炸毛的貍花貓,“這是我大哥給我的法寶,你不能動。你要是動了,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樣?”水閑逸好整以暇地看著溫天霽的側臉,戲弄道。

    “我就恨死你了!”溫天霽也知道,自己對上水閑逸根本沒有勝算,只能逞口舌之快,“你個垃圾,你個壞蛋,你個傻帽!你快把風鈴耳環還給我!”

    “瞎說什么!彼e逸親了一下溫天霽的耳垂,“我可是你未來的丈夫,怎么可能是垃圾、壞蛋和傻帽呢?我是大大的好人,是君子!

    溫天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已經有夫君了,他叫做柏清,怎么,你想做小的?”

    “柏清?”

    水閑逸一揮手,昏迷的柏清從半空中墜落下來,“嘭”的一聲巨響掉在地上。

    溫天霽自身難保,自然不會去關心柏清發生了什么事。

    他只擔心柏清會被水閑逸殺死,這樣一來,水閑逸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娶他這個小寡夫當妻子了。

    溫天霽試探著問:“你打算殺了我夫君嗎?”

    “不殺!彼e逸聳聳肩,面無表情,“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

    溫天霽正待再問之際,半空中遽然傳來大哥溫滿的聲音。

    “霽兒,你在哪里?”

    溫天霽喜不自勝,連忙傳音道:“大哥,我在這!”

    “沒用的!彼e逸輕笑一聲,“這里被連城汀創辦的陣法所隔絕,你大哥就算是渡劫期大能也進不來。鏡月我啊,這次是有備而來。”

    “哦?是嗎?”

    連城汀坐在旁邊的貴妃椅上,站起身來,嘲弄道:“我在你旁邊這么久的時間,你怎么沒有發現我?”

    水閑逸看到他,面色不變,寒聲道:“連城汀!

    “不錯,是我。”連城汀伸出手,對溫天霽道,“過來,我帶你出去。”

    水閑逸緊緊摟住溫天霽,認真道:“不要去,這個連城汀和你們溫家有仇,他對你肯定不安好心。你跟我走,我保你一世榮華富貴!

    第28章 第 28 章 豈可修,我不想一妻侍二……

    連城汀和溫家有仇?

    原著中沒有記載, 因為原著中連城汀壓根就沒有出山。

    溫天霽對連城汀和水閑逸的好感都還行,不至于厭惡這兩個人。

    前者雖然戲弄了他, 但是卻沒有對他做出什么過分的行為,還讓他免于慘子貍的陣法。

    后者則是原著中,難得沒有被柏清龍傲天之氣所降服,成為柏清后宮或者小弟的人,還對原主一往情深。

    但是,這不意味著,自己要在這兩個人里面二選一啊。

    如果非要選, 他寧愿選柏清啊喂!

    “大哥,救我!”溫天霽一個都不選, 他選擇呼喚大哥溫滿。

    “霽兒!”溫滿的聲音焦急關切, “你等我, 我馬上就破開陣法,救你出去!”

    只見半空之中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猛然朝下砸了過來。

    然而,剛落下一段距離,便被流光溢彩的陣法所阻隔, 打在屏障上面。

    這個陣法由連城汀創辦, 天衍宗長老們布置,溫滿一時間想要破除,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水閑逸雖然嘴角勾著冷淡的笑意, 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他頗為頭大:“唉,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你竟然有玄級法寶護身!

    連城汀臉上笑吟吟的,看起來風流倜儻,活脫脫一個浪蕩子:“還有, 你也沒有算到我會來攪局!

    說完這句話,連城汀便看向溫天霽,面色溫柔,語氣恣意:“霽兒,你愿意跟我走嗎?我不會害你的,我帶你回天衍宗,收你為徒,好不好?”

    溫天霽:“……”

    他怎么覺得不大靠譜。

    水閑逸湊到溫天霽耳畔,輕聲細語地傳音:“你別信連城汀這個老騙子,他慣會騙人,尤其慣會騙美人。他對你定然不懷好意!

    溫天霽冷冷地笑了一聲:“你對我就懷有好意了嗎?”

    水閑逸面無表情地說出,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的話:“我對你癡心一片,忠誠可鑒!

    “我們素昧平生,”溫天霽雖然平時有些迷糊,在這種關乎下半生幸福的問題上,卻異常精明,“僅憑一面之緣,你就說對我癡心一片,忠誠可鑒,你猜我是覺得你油滑,還是覺得你可信?”

    水閑逸一只手將溫天霽抱了起來。

    四目相對。

    水閑逸雖然表情冷冷,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冷冷,但眸中卻罕見地含著一絲柔情蜜意。

    他用右手觸摸著溫天霽的鬢角,而后伸出中指與食指,徐徐地從鬢角下滑,用食指與大拇指擒住溫天霽的下頷,將溫天霽的臉抬了起來。

    “美人,還是天下第一美人,”水閑逸笑問,“你信不信,我對你一見鐘情!

    溫天霽:“……”

    信你個鬼!

    但是溫天霽不可能這么說,他只是訕笑道:“我信一見鐘情,但是不相信別人對我一見鐘情!

    “為何?”水閑逸有些疑惑,“你這樣好看,別人對你一見鐘情難道不是應該的嗎?你怎么會不相信呢?”

    溫天霽:“因為相信了,就和對方產生聯系了。我討厭這種單方面的聯系。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水閑逸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你是討厭愛慕者對你單相思,對你造成困擾!

    溫天霽一臉的“你明白就好”,用一雙水靈靈的,小鹿般的杏眸期待地注視著水閑逸,希望水閑逸能在聽懂他的意思后,放開他。

    “唉!彼e逸冷冰冰地太息一聲,“真是抱歉,我偏生喜歡強人所難。”

    溫天霽:“……”

    我看你是搶人鎖男。

    沒有辦法,溫天霽只好將目光投放在半空中那只巨大的金色手掌上,期盼大哥溫滿能夠破開屏障,早就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一旁的連城汀好脾氣地待他們講完話,好奇地問溫天霽:“你期待溫滿來救你,還不如期待我來救你。我就在你旁邊,你怎么不求助于我呢?”

    溫天霽:“……”

    他又不傻。

    連城汀若是真的想要救他,為何不放溫滿進來,一同對付水閑逸,而是要將溫滿攔在外面呢?

    溫天霽只能裝傻充愣:“因為水閑逸說了,你和溫家有仇,不是真的想幫我,而是想要利用我!

    水閑逸聽到這話,心中怎樣不得而知,面上總歸是有些得意的:“連城汀,你看,我家娘子還是信我所說的話。”

    溫天霽:“……”

    誰是你家娘子了啊喂!不要亂攀關系!

    溫天霽覺得非常心累,今天的吐槽量超標了。

    總而言之,溫天霽是不想跟水閑逸走的,但是連城汀也不是個靠譜的。為今之計,只有靜待大哥溫滿破除陣法進來了。

    但是有連城汀在,而且看連城汀的架勢,不準備放溫滿進來,恐怕溫滿是進不來了。

    豈可修!

    難道真的要在水閑逸和連城汀,這兩個看起來就不對勁的人與魔之間選一個嗎?

    這時候,溫天霽環顧四周,發現一直躺在地上,處于昏迷狀態的柏清已經蘇醒,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溫天霽:“……”

    他絕望了。

    難道要把希望放到現在還是個廢柴的柏清身上嗎?

    只見柏清站起身來,雖然身受重傷,但是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堅毅而澄澈。

    柏清沖著水閑逸問道:“前輩,你抱著我的妻子,是想要奪人所愛嗎?”

    柏清之前中了老姚下的歡宜香,以他金丹前期的修為,至少會昏迷三個時辰,卻沒想到這么快就醒過來了。

    水閑逸有些意外地看向柏清:“是,你又待如何?”

    柏清沒有回答,而是又轉頭看向連城汀,問:“前輩,你之前說要收家妻為徒,如今可否還算話?”

    連城汀爽朗一笑,道:“自然算話!

    柏清這時候,又看向溫天霽,問:“妻主,你可愿拜連前輩為師?”

    溫天霽沒有懂柏清這是何意,單純地拖時間嗎?他朝柏清使眼色。

    柏清被連城汀和水閑逸注視,當然不能像溫天霽這樣光明正大地使眼色,只能微笑著,換了措辭,再問了一遍:“妻主,連城前輩學貫千古,集劍法和陣法之大能,你可愿拜連前輩為師?”

    柏清這個樣子夸獎連城汀,顯然是想要溫天霽拜師的。

    溫天霽雖然不懂柏清為何要他拜師連城汀,但拜師總歸沒有壞處,便道:“愿意!

    柏清松了一口氣,朝水閑逸道:“水前輩,家妻準備拜師連前輩,你能否放開他,讓他行拜師禮?”

    水閑逸心想,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

    他挑了一下眉毛,冷淡道:“如若我說不能呢?”

    柏清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連城。骸斑B前輩,你看非是家妻不愿拜師前輩,而是有魔從中作梗。若是您誠心想要收徒,現在應該做些什么呢?”

    連城汀按著柏清的思路思考下去,得出結論:“將溫天霽從水閑逸手里搶過來!

    柏清點點頭,一臉的贊許,拱手拜道:“那就交給前輩了!”

    這一套絲滑小連招下來,溫天霽、連城汀和水閑逸都看得目瞪口呆。

    連城。骸啊

    水閑逸:“……”

    溫天霽推波助瀾:“師父,師父,快來救徒弟!徒弟不想一妻侍二男!”

    連城。骸啊

    他可以拒絕嗎?

    水閑逸左手緊緊抱住溫天霽,對連城汀放話:“要打就打,你以為我怕你!”

    連城汀好笑道:“我又沒說要和你打,你急什么!

    溫天霽:“……”

    這走向怎么和他預料的不太一樣啊。

    連城汀用銳利的眼神瞥向柏清,一雙風流桃花眼明明是多情的,卻讓人生生看出了幾分駭人的殺意。

    “你小子,”連城汀道,“想要借刀殺人啊。”

    柏清五官端正俊逸,此時看起來更是正氣凜然:“前輩說的什么話,我只是以為,師父保護徒弟是應該的。連前輩,你覺得呢?”

    連城汀摸了摸鼻子,看向溫天霽的眼神曖昧又絕情:“我覺得不怎么樣!

    溫天霽:“……”

    我就知道你這個老不死的靠不住。

    “不過……”連城汀對溫天霽言笑晏晏,“你若是自愿跟我走,我也不是不能救你!

    溫天霽裝傻道:“連前輩,什么叫做自愿跟你走?”

    連城汀伸出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心口,緩緩從心口處拉出一盞盛放的白蓮花來。

    他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是能摘下這盞白蓮花上任意一片花瓣,我必然保你無虞,且收你為徒,祝你登仙!

    溫天霽揣測著問:“這盞白蓮花是前輩的丹元嗎?”

    修仙者進入金丹之后,就會有丹元。

    金丹期的丹元是金丹,元嬰期的丹元是元嬰,而像連城汀這樣渡劫期的老怪物,丹元就各式各樣了。

    連城汀點點頭,夸獎道:“真聰明!

    溫天霽還想再問,若是他摘下這盞白蓮花上的任意一片花瓣,會發生什么,可連城汀卻看出他的意圖,豎起一根食指:“噓……好奇心害死貓!

    溫天霽:“……”

    水閑逸抱溫天霽抱得更緊,用冷漠的聲音勸道:“吾妻,你可千萬別答應連城汀這只老狐貍,其中定然有詐!

    第29章 第 29 章 沒想到這么快就要休夫二……

    溫天霽:“……”

    這還用你提醒?他又不傻, 他當然知道!

    反正這個原著中只說避世不出的連城汀,非?梢, 絕對不能答應他的條件。

    溫天霽想了一下,換了個話術,對連城汀道:“師父,你若是能將我從鏡月魔尊手里救出來,徒兒會考慮幫忙摘花的!

    “哦?”連城汀微微一笑,語氣風流戲謔,“只是考慮而已啊……若我救出你, 豈不是虧大了?”

    溫天霽:“……”

    你爹的,老娘我愿意考慮就是給你臉了, 懂不懂?

    你個老妖怪怎么還得寸進尺?!

    ·

    在一刻鐘之前, 溫府。

    半空中傳來溫天霽嬌俏矜貴的聲音。

    “大哥, 快來救我!我被鏡月魔尊困住了!

    這聲音甫一響起,溫滿和溫成雙雙愣住。

    溫成率先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瘋魔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溫天霽這個畜生明明已經死了,他怎么會還活著?!”

    溫滿直接甩了他一個巴掌:“你說誰是畜生?”

    溫成啐出一口血水, 直勾勾地看著溫滿, 咬牙切齒道:“我說的就是溫天霽這個畜生。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先天道種,母親又怎么會難產去世!”

    “霽兒是無辜的,”溫滿準備卸下溫成的下巴, 懶得再聽他的污言穢語,“你不肯接受母親難產逝世的真相,一味將責怪年幼的弟弟,真是懦夫的行為!

    溫無痕攔住溫滿:“侄兒,且慢!

    溫滿冰寒的目光冷冷地打在溫無痕身上, 讓溫無痕不寒而栗。

    溫無痕這才想起來,溫滿是渡劫期的大能,若是沒有溫滿,溫家在修仙界不過是個三流世家。

    而為了讓溫家坐穩修仙界第一世家的位置,溫滿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心狠手辣的事,只是溫滿對他們這些親人多少存了些情意,給他們一些面子,所以才容得他們放肆至此罷了。

    想到這里,溫無痕嘆了一聲,算是徹底打消了爭權奪勢的心思。

    “家主,且聽我一言!睖責o痕恭敬道,“溫成這小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除了媽寶一點,沒有別的短處,對弟弟妹妹更是沒話說——”

    溫滿扯起一個兇殘的冷笑:“對弟弟妹妹更是沒話說,指的是他三番五次對霽兒下狠手嗎?”

    溫無痕心中一凜,連忙替溫成說好話:“這可不興說。溫成雖然討厭天霽,但也不至于下毒手殘害手足。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說!”

    溫滿哈哈大笑起來,狀似瘋癲:“我懶得和你們掰扯,我要去救霽兒!”

    話音剛落,“咔噠”一聲,溫成的下巴就被卸了下來。

    “有什么話,不妨等我回來再說!”

    溫滿說完,御劍朝著秘境的方向而去。

    溫無痕揮了揮手,示意其余溫家人退下。

    等到大廳里只剩下他和溫成時,他才走到溫成面前,準備將匍匐在地的溫成拉起來。

    但是他一拉,才發現溫成的右手上釘著一把匕首,將其右手牢牢釘在白玉磚石上。

    溫無痕皺起眉頭,對于這個侄子,曾經的同盟,到底還是有幾分憐惜的:“他用了禁制,渡劫期的禁制,我這個大乘期的破不開!

    溫無痕又試圖接上溫成的下巴,但是發現也接不上,這才明白了溫滿離開前為何說那句話——有什么話,不妨等我回來再說。

    溫無痕將靈力注入溫成身體中,發現對方的丹元已經被溫滿捏碎,如果沒有渡劫期的大能幫忙修復,溫成這輩子就是個廢人了。

    溫無痕駭然,大驚失色:“你是他弟弟啊,他竟然真的下得了這種毒手!”

    說完這句話,他又想起,溫天霽也是溫成的七弟,溫成不也照樣對溫天霽恨之入骨,一次次下毒手嗎?

    說到底,這都是因果循環,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溫無痕沉默良久,終于開口問:“溫燦是怎么死的?”

    溫成說不了話,右手也不能動彈,便用左手食指沾了血水,在地上將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溫無痕仔細思量道:“方才我看溫燦的頭顱,面貌還是溫天霽的樣子,看來這易容術就連溫滿也破不開。這只能說明,你們抓到的那個采花賊實則有渡劫期的修為。”

    “如今世上,還活著的,有渡劫期修為的人、魔、靈,只有四個。”

    “第一個便是天衍宗避世不出的老祖連城汀,此人深愛三千年前的溫家祖先溫荷合,因此和溫家頗有些不愉快。在溫荷合前輩溘然長辭后,便隱世不出,想來不會是他殺害了溫燦,畢竟溫燦是溫荷合的后代。”

    “第二個便是魅魔鏡月,水閑逸。剛才溫天霽傳音,說是自己被水閑逸困住了,叫溫滿去救他,想來溫燦就是他殺的,如今又要殺溫天霽了!

    “若是水閑逸,能從天衍宗長老們布置的陣法里來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不知,我們溫家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讓他這樣殘殺我們溫家的第九十八代傳人!

    溫無痕不是什么好人,但對溫成也有一絲憐惜之情在。

    如今溫成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壽元不會超過百年,他不想溫成再背上殘害手足,殺害溫燦的罪名,于是站了起來。

    溫無痕低頭看著匍匐在地,形容慘淡的溫成,低聲道:“我去秘境那里看看,最好能抓住鏡月魔尊水閑逸,為你洗脫罪名。這樣一來,你雖有意害溫天霽之意,導致溫燦死去,卻沒有害溫燦之實,一切都是水閑逸的手筆。不知……”

    不知溫滿看在昔日兄弟情誼上,能否為你修復丹元。

    剩下的話,希望渺茫。

    溫無痕便閉了嘴,免得給溫成希望,最后又落了空,倒叫溫成多難受些許。

    想到這里,溫無痕祭出長劍,飛了出去。

    一刻鐘后。

    溫無痕來到秘境前,遠遠地看到溫滿滿眼通紅,拼盡全力,使出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慈大悲掌,擊打在流光溢彩的屏障之上。

    “我來助你!”

    “劍來!”

    溫無痕開始結印。

    他身后的劍筒里飛出千萬柄寒光凜凜,沾滿殺業的長劍。

    這千萬把長劍最后組成一把巨大的玄劍。

    玄劍劍端直指屏障。

    ·

    溫天霽強忍著翻白眼的欲望,心想:“等到柏清這條狗龍王歸來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放狗咬你。連城汀,你給老娘等著!”

    連城汀一直在笑,風流倜儻地笑,肆意恣睢地笑,陰險狡詐地笑,混不吝地笑。

    此刻,他戲謔地笑問:“霽兒,你用這表情看我,心里想著什么呢?我猜,準不是什么好事!

    溫天霽見連城汀靠不住,又騙不過,不僅不肯幫忙,反而還想要利用他。

    他懶得再敷衍,沒好氣道:“我在想,要是答應了你的摘花請求,肯定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整一個折了夫人又賠兵。”

    連城汀臉上笑意更深,活脫脫一只在算計人的老狐貍:“可是你要是不答應我,你就要一妻侍二夫了!

    溫天霽認真考慮了一下,水閑逸雖然也不靠譜,但人長得英俊,修為又高,原著中也算深情,選他做丈夫,自己不算虧本。

    “嗯……”溫天霽拍了一下水閑逸的手背,“我問你,如果柏清做我的大夫君,你做我的小夫君。我們兩人一魔生活在一塊,你愿不愿意?”

    水閑逸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溫天霽:“夫人,你覺得為夫愿意嗎?”

    溫天霽:“……”

    嗚嗚嗚,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是不愿意了。

    溫天霽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對柏清說:“小柏,只能委屈你做小了!

    柏清:“……”

    “不用!彼e逸擺了擺手,提出了第三個方法,“夫人,麻煩你寫一封休夫書,了斷你和柏清這個廢物的塵緣,我們這就在連城汀的見證下結為夫妻!

    話音剛落,水閑逸擺了擺手,空中浮現出筆墨紙硯來。

    水閑逸將毛筆塞進溫天霽的手里:“夫人,請。”

    溫天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對柏清道:“對不住了,形勢比人強,要怪只能怪你沒本事了!

    柏清向前走了幾步,跪在溫天霽腳下,用額頭蹭著溫天霽的膝蓋,屈辱道:“妻主,是柏清沒用,柏清不會怪罪妻主的。柏清總有一日,會強大守護住妻主,不讓任何人魔靈染指妻主!

    水閑逸低頭,冷冷問:“說完了嗎?”

    柏清點頭:“說完了!

    水閑逸一腳將柏清踹飛。

    “沒用的廢物!

    柏清往后飛了三四丈,撞在一株十人合抱的古木上,將古木撞倒,這才停住。他胸骨和肋骨全斷,不住地吐血。

    溫天霽自顧不暇,只給了柏清一個哀婉的眼神,便開始思索自己要如何應付水閑逸了。

    “夫人,請寫休夫書!彼e逸將宣紙扯到溫天霽面前。

    溫天霽哀嘆一聲,嘆人生之多艱,沒想到這么快就要二嫁了。

    他正準備動手寫下“休”字之時,一旁看好戲的連城汀忽然出聲。

    “慢著。”

    隨著他這兩個字而來的,是玄劍、金掌與屏障相擊的巨大震響。

    只見固若金湯的屏障,竟然有了一絲裂隙。

    第30章 第 30 章 我就喜歡小三上位,這感……

    “生殺予奪劍。”連城汀皺起了眉頭, 心道,“溫無痕不是一向和溫滿、溫天霽不對付, 希望溫天霽死的嗎?怎么和溫滿聯手,來救溫天霽了呢?”

    不等細想,他雙手結印,源源不斷的靈力朝上空涌去,試圖將被擊破的屏障修復。

    這時,生殺予奪劍發出尖銳刺耳的轟鳴聲,被封印在劍身里的亡魂紛紛逃竄出來, 在屏障上四處攻擊。

    一個又一個亡魂,不要命般, 朝著縫隙涌去, 貪婪地吸食連城汀釋放的靈力。

    本來要用來修復屏障的靈力, 最后都進入了亡魂的肚子里。

    連城汀直接收手,笑道:“當年要不是妹子難產而亡,導致心境受損,溫無痕,你又怎么會只是一個大乘境的修士!

    “連城?”聽到這聲音, 溫無痕驚疑不定, “你怎么在這里?”

    既然除了鏡月魔尊水閑逸在,天衍宗避世不出的老祖連城汀也在,那么殺死溫燦的兇手就不一定是水閑逸了, 也有可能是連城汀。

    溫無痕直接恨聲問道:“連城汀,溫燦是你殺的嗎?”

    “不是哦!边B城汀笑了笑,眼中一點悲傷都沒有,全是看好戲的神色,“我去找溫燦的時候, 他已經人頭落地了,跟著他一起死的,還有他的男妻。”

    “正好馬嘯風和溫成需要兩個人頭,我就把他們的人頭易容成了溫天霽和柏清,算是給溫成和馬嘯風一個交代!

    剛說完最后一個字,溫滿“啊”的一聲咆哮,使出全力的大慈大悲掌,終于將陣法屏障擊碎。

    溫天霽縮在水閑逸的懷里,仰頭看向屏障破碎后,灑落下來五彩斑斕的星星點點,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不僅大哥溫滿在,二長老溫無痕也在,他應該能夠全身而退吧?

    至于柏清……

    溫天霽瞥了一眼生死不明的柏清,心道:

    “柏清是龍傲天,有主角光環,再說剛覺醒了古神血脈,這次重創之下,一定死不了。他多多少少對我還算不錯,不管真情假意,這次我走,便也央求大哥帶他一道走吧。”

    溫天霽只給了柏清一個眼神,一個念頭,便接著朝半空之上的溫滿望去.

    “大哥,救我!”

    “霽兒!”

    溫滿聽到溫天霽呼喚自己,再看到溫天霽完好無損的樣子,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

    溫滿御劍朝著下空急速俯沖而來,頃刻間,便落地,站在水閑逸面前:“鏡月魔尊,還請將霽兒歸還于我。不然,我的怒火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因為連城汀避世不出,所以溫滿被譽為當世第一人,其實力毋庸置疑。

    他有資格放這樣的大話。

    水閑逸轉頭看向溫天霽,面無表情,語氣卻柔緩地問:“你愿意與我成婚后,再回到溫家,回到大哥身邊嗎?”

    “不愿意。”溫天霽當即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靠山來了,溫天霽那股子驕矜刁蠻的氣性又回到了身上,從水閑逸身上跳下來,指著水閑逸的鼻子罵道:

    “好你個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哼,我才看不上你呢!”

    “聽說你是個魅魔,每個月十五號都會進入發情期,連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的下賤魔物,還妄想染指我!”

    水閑逸本是沒有表情的人,可他聽完溫天霽的貶斥,卻微微勾起一道溫暖的笑意,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我每個月十五號都會進入發情期,可三千多年來,我元陽還在,從未隨意將自己交付給他人!

    “我是魅魔不假,但我不是連自己欲望都控制不了的下賤魔物!

    “我足夠配得上你!”

    溫天霽被水閑逸的厚顏無恥震撼到。

    他說了那么一長串的話,就是為了打消水閑逸對自己的念頭,可沒想到水閑逸竟然鉆空子,明晃晃地展露自己的覬覦。

    這一切,還是在溫天霽的弟控大哥——溫滿——面前進行的。

    果不其然,溫滿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伸手,將溫天霽攬到自己身后:“鏡月魔尊,霽兒已然婚配,對方也算是個良人,還請你不要鮮廉寡恥,插足霽兒的婚姻!

    “唉!彼e逸太息道,“可我偏生就是鮮廉寡恥,喜歡小三上位,這感覺,刺激!

    說著,水閑逸用那雙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溫滿,眸中盡量顯露出真誠來:“大舅哥,要不是你橫插一杠,方才霽兒都寫好休夫書,可以同我成婚了。”

    “荒唐!”溫滿怒不可遏,“婚姻之事,豈可兒戲!觀你言行舉止,實在荒謬至極,實非良配。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娶到霽兒!

    水閑逸被這樣說,氣勢還是不落下風,好整以暇道:“原來大舅哥你也知道婚姻并非兒戲。那你怎么能讓霽兒這等天姿國色的美人,嫁給什么都沒有的廢物柏清呢?”

    溫滿被問了個滿懷,一時間啞口無聲。

    他讓柏清入贅,為的是讓柏清成為溫天霽的爐鼎,這人選自然無權無勢最好。

    顯然水閑逸也知道各種利害,才會有此一問,溫滿心虛所以一時間不能很好地反唇相譏。

    水閑逸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們魅魔一族,有雙修之法,能惠及雙修的兩人,這功法比合歡宗還強上一些。我方才偷偷給霽兒把了脈,他若是想要繼續修煉,恐怕與我雙修是最好的法子!

    溫滿徹底陷入沉默之中,似乎真的開始考慮起水閑逸的話來。

    溫天霽在溫滿身后急得團團轉:“大哥,別聽他的花言巧語。我自有修煉的方法!

    溫滿回頭,深深地看了溫天霽一眼:“你能有什么修煉的方法……”

    溫天霽總不能說“我有一顆洗髓丸”吧,到時候這逆天的丹藥怎么來的,他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但是他也絕對不能讓溫滿同意水閑逸的雙修法子,他完全和水閑逸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基礎,就這樣強買強賣,實在有點超過了。

    半晌,溫滿看向水閑逸,表情已經相當柔和了。

    溫天霽有點絕望,大哥不會真的要把他賣給水閑逸這個魅魔吧?

    下一瞬,溫滿重新變得銳利起來,問:“鏡月魔尊,溫燦是你殺的嗎?”

    水閑逸挑了挑眉,冷笑一聲:“溫燦是誰?我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識得的。”

    溫滿此刻已經能夠壓制內心的哀戚,淡淡道:“溫燦是霽兒的六哥。”

    “失敬失敬!彼e逸立馬換了一副面孔,“原來是小舅哥。怎地,小舅哥死了?是誰殺死的,讓我抓到了,我一定不會輕饒他的!”

    溫燦這個名字,在原著中就提到過寥寥幾次,溫天霽沒什么太大的印象。

    但到底是自己的六哥,死了六哥,溫天霽強裝出一副悲傷的表情:“大哥,六哥怎么死的?”

    溫滿壓抑著心頭的劇痛,緩緩道:“被一劍斬斷頭顱而亡!

    溫天霽提煉出關鍵詞:“兇手是劍修!

    溫滿微微頷首:“溫燦再怎么說,也有合體期大圓滿的修為,能輕而易舉地一劍斬下他的頭顱,而不被他覺察,兇手應當是渡劫期的劍修!

    說到這里,溫滿、溫天霽和水閑逸齊刷刷地朝連城汀望去。

    連城汀指了指自己,無奈地笑道:“真不是我,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我去的時候,已經人頭落地了。我不過是給頭顱易容一下而已!

    連城汀說完,指了指溫滿:“你不也是渡劫期的劍修,還有極林大陸那邊,還有一位渡劫期的劍修,你們怎么不懷疑他?”

    水閑逸最先開口說話:“因為你和溫家有仇。”

    “無妄之災!边B城汀搖了搖頭,笑容都快掛不住了,“我就算和溫家有仇,那也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又怎會殃及千年后的小輩!

    溫天霽皺著眉頭,佯裝傷心,卻忍不住好奇:“連前輩,你和溫家有什么仇怨?”

    “都過去了!边B城汀渾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現在說起來,也沒什么意思了!

    聽他這語氣,分明是不想說的樣子。

    溫天霽也是個懂得見好就收的人,當即點點頭,不再發問。

    就在這時,一道輕微的悶哼聲響起。

    溫天霽朝著聲音來源望去,只見柏清早已從昏死狀態中醒來,如今正用靈力和古神血脈,修復自己斷裂的肋骨和胸骨。

    不多時,柏清便能站起來,走到諸位大能面前,不卑不亢地問:“連前輩,你為何要去溫燦大哥的房間呢?你和溫燦大哥有什么交情嗎?”

    這一問,一針見血。

    連城汀面上的笑容終于消失:“這是我的私事,不能告知,請諸位恕罪!

    柏清咳嗽兩聲,抬手拭去嘴角的鮮血,又問:“你找溫燦前輩,是否和你的白蓮花丹元有關呢?”

    連城汀面色難看:“無可奉告。”

    柏清之所以問這些,是因為這些也關乎到了溫天霽的安危,他不能不問清楚。

    柏清看向溫滿,溫滿沖他一點頭。

    柏清得到溫滿的示意,便大膽道:“連前輩,你只需回答,是,亦或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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