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全是口口……
體|液?
什么樣的體|液?
不會是他想的那種吧?
不會吧, 不會吧,不會那么惡俗吧?
溫天霽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唾液或者眼淚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
但是柏清卻眼神堅定,給人一種十分可信的感覺,然后徐徐搖了搖頭:“不可以。”
【zjk你這都要鎖,只能說你們很瞎,很劍,俗稱瞎劍】
溫天霽頓了頓,有點卡殼, 該不會真是他想的那種吧?
有點惡寒。
溫天霽不死心,再度發問:“小便可以嗎?”
自然還是可以的。
但是柏清卻表情堅毅, 給人一種非?尚诺母杏X, 然后慢慢擺了擺手:“不可以!
溫天霽快要崩潰了:“該不會是我想的那種液體吧?”
【zjk和李娟, 這都要鎖,只能說你們很瞎,很劍,俗稱瞎劍】
柏清眼睛一亮,心中竊喜, 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 發問:“妻主想的是哪種?”
溫天霽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直接說【】:“就是那天早上我褻褲上沾染的那種液體!
“不錯!卑厍逖b得非常沉痛,心中卻快要高興壞了, “正是那種液體。正所謂一滴精,十滴血。只有那種液體才有澆灌陣眼的效果,能夠破除慘子貍的陣法,找出慘子貍的所在!
反正柏清一高興,準沒好事。
對此, 溫天霽眉頭皺得都可以夾蒼蠅了:“那你自己【】吧。我在旁邊等你,你放心,我保證不看你!
柏清笑了笑,溫柔道:“妻主,你忘記了嗎?我服下了絕世清心丸,就連【】都不能夠,怎么能夠【】液體呢?”
“壞了!睖靥祆V心中一沉,思忖道,“絕世清心丸我騙柏清沒有解藥,其實有解藥,但是我沒有帶來。要是帶來了就好了,給他喂一顆,就能破解陣法了!
想到這里,溫天霽有些絕望,眉間緊蹙,頗有些西子捧心的哀戚美感:“難道要我【】,然后【】【【】】澆灌陣眼嗎?”
柏清點點頭,卻并不滿足,繼續補充:“而且,需要的是兩個人從頭到尾【】在一起的【】。其中一人的【】必須是【】,另一人的液體可以是唾液!
溫天霽聽到這里,更加絕望,簡直有些悲觀到想死了:“你的意思莫非是……”
“沒錯。”柏清一本正經地說瞎話,“妻主,為今之計,只有我用【】幫你【】出來,或者我用【】幫你【】出來!
溫天霽這時,腦海中不禁響起一句歌詞——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柏清,”溫天霽上前一步,拽住柏清的衣領,微微仰頭,惡狠狠地瞪著對方,“你是不是在騙我?破除陣法的方法怎么可能這么邪惡!我不相信!”
柏清見溫天霽起了疑心,頓時賣力地圓謊:“妻主,我怎么可能騙你。你想,慘子貍是以吸食別人自殘之血而生存的邪惡生物,他們的陣眼破除方法更加邪惡,也是理所當然的。”
溫天霽一把拽過柏清,拍了拍柏清的臉蛋:“你最好沒有在騙我。要是讓我發現你騙了我,我要讓你碎尸萬段!”
柏清離溫天霽很近很近,近得能夠聞到對方身上美人梅的香氣,能夠感受到溫天霽呼吸間噴薄在自己臉上的氣息。
柏清喉結一滾,沙啞道:“柏清絕對沒有欺騙妻主。妻主大可將自己放心交給我,我幫妻主用嘴【】出來,我保證除了妻主的【】,妻主身上的其他地方,我一概不碰!
溫天霽被柏清肅穆的表情所欺騙,逐漸打消了自己的懷疑。
也是,現在正是做任務的時候,柏清在這個時候欺騙自己,能有什么好處呢?
“好吧!睖靥祆V不情不愿地開口,“你幫我【】出來吧!
柏清聞言,內心激動非常,表面卻老神在在,一點沒有泄露出內心的分毫激動。
他在溫天霽的腳邊跪下,掀開溫天霽的衣擺,鉆了進去,伸手去解溫天霽的腰帶和褲子。
溫天霽還是覺得別扭異常,攔住柏清的手:“一定要這樣嗎?”
柏清堅決道:“非如此不可。妻主也不想浪費時間在慘子貍這種卑劣下賤的魔獸身上吧?我們速戰速決!
聽到速戰速決這幾個字,溫天霽不樂意了:“你才速戰速決呢!我慢著呢,非常持久!
柏清輕笑一聲,附和道:“是,妻主當然很持久,是柏清說錯話了。”
說話間,柏清已經將溫天霽的【】【】下來。
“等等!”溫天霽將手【】了柏清的頭發之中,一把拽住對方的頭發,將柏清的頭往后面扯,“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服務,你給點時間,做一下心理準備可以嗎?”
柏清眼見馬上就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就也不急于這一時,爽快答應:“妻主慢慢做心理準備,不著急。”
溫天霽只覺得柏清握著自己的手掌熾熱滾燙,連帶著自己也變得滾燙灼熱起來。
本來偃旗息鼓的【】,還沒等柏清開口【】,就已經逐漸【】過來。
溫天霽瓷白的雙頰上泛起羞赧的紅暈,看起來像是春水映照里的桃紅,若是被人看見,定能誘得人食指大動,春心勃發。
還沒有完全蘇醒,就讓柏清訝異不已,真是秀色可餐。
柏清吞咽一下,懷疑自己能不能吃下。
半晌,溫天霽插|入柏清頭發中的纖纖玉指終于動了動,松開了鉗制。他沙啞道:“好了,你用嘴幫我【】吧!
柏清心如擂鼓,張開了嘴。
他的嘴不大不小,正正好。
一開始,柏清只是伸出了舌頭,等舔了個遍后,才將舌頭收回,繼續張開嘴。逐漸的,他覺得自己的嘴巴快要被撐破,喉嚨也疼痛起來,但是這疼痛他甘之如飴。
【這一段寫柏清的嘴巴,在脖子以上,不能鎖我吧?】
溫天霽先是低頭看著鉆在自己衣擺里面柏清,隨后似乎覺得這樣不太滿足,便掀開了衣擺,讓柏清漏了出來。
隨著柏清一起露出來的,還有自己插|在黑發中的纖長如蔥的玉指。
只見纖纖玉指隨著柏清的動作前后不停動作,手指逐漸地在快感中收緊。因為青絲的遮擋,泛著嫩粉的蔥指隱隱約約,若隱若現,因為動作前后搖晃,手指露出的部分也不盡相同。
【這一段寫溫天霽的手指,在脖子以上,不能鎖我吧?】
溫天霽雙頰上羞赧的嫩粉逐漸變成深粉,脖子、雙手也開始泛紅。他現在就像一個剛剛成熟的水蜜桃,充滿了汁水,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品鑒。
“嗯啊……”溫天霽忍了許久,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柏清雖然是頭一次做這種服務,但是他不愧是個天才,連這種方面都能很快地領略其中奧妙。
所以,溫天霽一開始還能忍住,畢竟柏清的牙齒偶爾會磕磕碰碰。
但是一旦當柏清學會收斂自己的牙齒,用嘴唇包裹住牙齒,而又學會吮吸,加之以舌頭挑逗之后,溫天霽就忍不住輕哼出聲了。
柏清雖然服下了絕世清心丸,不能□□,但他渾身的血液變得滾燙,自己像被一把欲念的火狠狠灼燒著。
溫天霽的輕哼無疑是最好的春藥,讓柏清嘴上的動作更加賣力,想要竭盡全力地取悅妻主。
【都在脖子以上,不能鎖我吧?】
過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溫天霽的嬌喘聲越來越急促。
他抓住柏清的頭發,想要將人往后扯:“你快松口,我就要【】出來了!
但是柏清卻沒有后退,而是迎難而上,收緊喉嚨,開始拼命吮吸。
“啊——”溫天霽發出俏生生的嬌喘。
他【】了。
【】在柏清的嘴里。
柏清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用嘴巴將溫天霽打理干凈,而后才后撤。
他私心將口中的液體分為兩部分,一部分吞咽了下去,和自己融為一體,另一部分吐在手上。
柏清抬頭,癡癡地望著自己曾經幻想中妻主高|潮的美景,將其收入眼中。
溫天霽雙眸合上,鴉羽般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在下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他的臉頰已經不是深粉,而是淡紅了。他渾身上下都泛著紅,宛若最精致的菜肴,秀色可餐。
柏清用了除穢術和干燥術,將溫天霽的下面清理干凈,而后仰頭對溫天霽道:“妻主,我手上有剛吐出的體|液,現在不方便幫你系上褲子和腰帶,勞煩你自己動手了!
溫天霽還在高|潮的余韻中,聽到聲音,顫顫巍巍地睜開小鹿般的杏眸,歪了歪腦袋:“啊?哦,知道了!
他的聲音包含情欲,讓柏清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就在此時,一向慳吝的男德系統,意外地大方:“宿主用嘴幫男妻溫天霽【】出來,獎勵絕世清心丸的解藥一枚!
柏清:“!!”
太好了,他有救啦,是絕世清心丸的解藥!
溫天霽懶洋洋地系好腰帶,對柏清道:“你趕快將液體注入陣眼中吧。”
柏清回過神來,點點頭,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枚松子,放入白色的液體之中。
第24章 第 24 章 你是不是吞了一半?
這一枚松子就是陣眼, 足足有溫天霽小半個拳頭那么大。松子甫一接觸到白色的液體,就開始吸收液體。
液體沿著松殼緩緩向上攀爬, 最后將整個松殼涂抹均勻,然后被松殼吸收。
【zjk你這都要鎖,只能說你們很瞎,很劍,俗稱瞎劍】
看到這個場面的柏清,用舌尖抵住上顎,默默回味白色液體的滋味。
不知道別人的是什么滋味, 妻主的液體是甘甜的,還帶著點雨后青草散發出來的清香。
柏清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 他的妻主實在是太可愛了, 他略施小計, 竟然真的得逞了。
溫天霽看到柏清這詭異的笑容,忍不住踹了柏清一腳:“喂,你小子,在暗爽什么呢!我警告你,不要肖想我。這一次是意外, 絕對沒有下一次。”
“是。”柏清面上恭敬, 答應得好好的,心里卻已經開始盤算,怎么樣才能有下一次。
溫天霽不知道柏清心里都是什么污穢腌臜的念頭, 還以為柏清真的明白他的意思了,輕哼一聲:“算你小子識相。”
柏清低低笑了一聲,示意溫天霽看他手中的陣眼,也就是那一粒吸收了液體的松子。
溫天霽看向松子,看著看著就臉紅了。
這枚松子吸收了自己的莖葉, 外面一圈瑩潤的暖白,還散發著濃郁的美人梅香氣,說起來真是有點讓人羞恥啊,可惡。
不過很快,溫天霽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
這液體怎么這么少?好像缺了一半的樣子。
溫天霽不是個重欲的人,基本一周一次,非常規律,每次釋放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是非常濃稠非常的多。
大致有多少的量,溫天霽心里還是有數的。
剛才柏清吐在手掌心中的數量,很明顯少了一半啊!
所以,剩下的一半去哪里了呢?
溫天霽用懷疑的目光掃視著柏清,質問道:“柏清,你是不是【】了我一半的【】?”
柏清笑了笑,鎮定自若,穩如老狗:“妻主方才【】太【】,【】出來后,我下意識地【】一下,便有一半被我【】下去了!
溫天霽:“……”
沉默,沉默是今早的溫天霽。
沒辦法,吃都吃了,溫天霽就算再膈應,也不能讓柏清吐出來吧?
溫天霽只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咳嗽兩聲:“看松子,看松子!
“好!卑厍鍖櫮绲匦α艘幌,眼神和語氣都十分溫柔,“我們看松子。”
只見松殼將剩余的白色液體吸收后,像蓮花一樣,緩緩地打開了,露出里面的松肉來。
松肉頂端是尖的,它不停旋轉,最后在某個方位停住。
“什么意思?”溫天霽不解地問。
“這粒松肉,就像指南針的針,”柏清解釋道,“它在為我們指引慘子貍的方向。”
溫天霽聽了這簡潔明了的解釋后,看向松子,便發覺松殼和松肉果然組成了一個簡易的指南針,可以用來指引方向。
“太好了!睖靥祆V冷哼一聲,“害我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我必然要將這只可惡的慘子貍剝皮抽筋,方可泄憤。”
“嗯。”柏清不管溫天霽說什么,都覺得對方非?蓯,“妻主所言甚是!
溫天霽經過柳琛忱的調養,此刻體內的靈力非常充沛,但為了節省靈力和體力的消耗,他還是沖柏清招了招手:“抱我。”
柏清左手托舉著松子,右手直接將溫天霽抱起,隨后根據松肉指引的方向飛速前行。
柏清抱得很穩,但是他動作實在太快了,嚇得溫天霽連忙抱緊他的脖頸。這個姿勢看起來,就像溫天霽依偎在柏清的懷里一般,明明很大一只的人卻看起來嬌俏玲瓏。
柏清被溫天霽環住脖頸,聞著清冽的香氣,心中暗爽不已。
迷霧已經破除,現出原來崎嶇的山路,和一株株高大的古木。
樹木的枝葉遮天蔽日,零零散散的灑落斑駁的光星,這星星點點似螢火蟲般的亮光,打在溫天霽身上,顯得他整個人富有神性,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
就是這樣高不可攀,宛如冰山雪蓮的存在,現在正被柏清抱在懷中。
因為山路崎嶇,盡管柏清非常小心翼翼,但還是免不了有些顛簸,溫天霽便倚著柏清整個右半身上下蹭動。
柏清被這樣蹭著,多少有些分心。
好在有松子作為指引,他倒也不用全神貫注,就能輕而易舉地知道慘子貍所在的方位。
溫天霽被顛得有些脾氣上來了,柔柔地拍了柏清肩膀一下,抱怨道:“能別顛了嗎?我覺得不太舒服!
“好。”柏清當即運起靈力,御劍在半空中穿梭。
其實此地古木縱橫,并不適合御劍,可柏清為了讓溫天霽舒服一些,還是御起了劍。
這一次,柏清再不能分心,專心致志地將精力放在御劍之上,在林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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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溫成問馬嘯風:“事情辦妥了嗎?”
溫成是溫家的大長老,覬覦溫家家主之位已久。
溫家是修仙世家,其家主的傳承不像宗派一樣,修為高的人局之,而是需要得到溫家人的認可,得到認可人數最多的那位便能成為家主。
所以即便溫滿有渡劫期的修為,而溫成只是合體期的修為,溫成還是能夠依靠收攏人心,或者鬼蜮伎倆來坐上溫家家主之位。
本來他計劃得好好的。
還特地聯合了二長老溫無痕,逼迫溫滿,讓溫滿勸說溫天霽參加旭日大比。
這一次旭日大比,他的兒子溫流兒也參加。
他讓溫天霽參賽,就是為了讓溫天霽成為溫流兒的對照組,讓溫家其他人看清楚——溫流兒強過溫天霽這個已經廢了的病秧子千百倍。
為此,溫成收買了這次旭日大比的組織者馬嘯風。
讓馬嘯風在第一輪,就給溫天霽分配強勁的對手,讓溫天霽抽到了夢轍言。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溫天霽這個病秧子,竟然戰勝了有天才之稱的夢轍言,還將夢轍言收為小弟。
這一輪,是溫成敗了。
而為了挫挫溫滿一脈的銳氣,他又安排溫流兒對戰柏清。
柏清入贅溫家,成為溫天霽的夫君一事,由溫滿一手操辦。雖然溫滿和溫天霽時常折磨柏清,但在外人看來,柏清也算是溫滿一脈的人。
讓他難以置信的是,他精心培養的溫流兒,竟然連柏清都打不過,還被廢了雙手。
要不是最后得到醫仙慕筠漣的治療,接上了右臂,恐怕溫流兒此后就要廢了!
至此,溫成對溫滿一脈的恨意愈發強烈,他不僅僅要將溫滿拉下馬,他還要溫天霽和柏清死!
溫成想到這里,看向馬嘯風。
馬嘯風諂媚道:“溫長老放心,我專門派了一名合體期的采花賊去秘境,將那溫天霽先奸后殺,將那柏清碎尸萬段!
溫成皺了皺眉,質疑地問:“這名采花賊靠譜嗎?”
“當然靠譜!”
一道干凈清脆的男聲在溫成的宅院中響起。
溫成頓時渾身警備:“你是誰?”
“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采花賊啊!边B城汀在溫成身后顯形,拍了拍溫成的肩膀。
溫成毛骨悚然,回首恭敬道:“前輩,你的修為恐怕不止合體期吧?”
連城汀笑嘻嘻道:“當然不止。”
馬嘯風還沒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對連城汀大呼小叫:“小賊,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不等連城汀開口,溫成就指著馬嘯風的鼻子罵道:“竟敢對前輩不敬!”
馬嘯風解釋道:“溫長老別慌,他身上有我們天衍宗避世不出的長老所創下的禁制,若是不聽從我的指令,就會爆體而亡!
溫成這才松了口氣:“原來如此。”
連城汀但笑不語。
用他創下的禁制來對付他,還是太超前了一點。
馬嘯風看著連城汀,不禁皺起眉頭:“你是怎么從秘境中出來的?何婉茹明明關閉了入口。”
“我自有法子。”連城汀還是溫柔地笑著,但這笑卻顯然不懷好意。他從儲物袋中取出兩顆血淋淋的頭顱,問:“你們看,這兩顆頭顱是誰的?”
溫成接過頭顱一看,喜出望外:“是溫天霽和柏清的!你當真殺了他們?”
“不錯!边B城汀點點頭,“既然事情已經辦妥,那么可否請馬道友解除我身上的禁制?”
馬嘯風看到溫天霽頭顱的時候,心中仿佛有一根刺終于被拔除,暢快非常。
他聽到連城汀讓他解除禁制之后,獰笑一下,語氣陰森:“你這種想要擄劫我姐姐的采花賊,哪里來的臉面讓我解除禁制?”
連城汀佯裝氣憤,質問道:“難道不是你說的,只要我將溫天霽先奸后殺,將柏清碎尸萬段,就能解除我身上的禁制嗎?”
馬嘯風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屑道:“啊,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出爾反爾!”連城汀裝得似模似樣,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的樣子。
“懶得和你廢話!”馬嘯風雙眸中閃過一絲狠厲,開始念動咒語。
這禁制是連城汀自己創立的,自然知道馬嘯風念的咒語,是讓禁制吸干自己血的。
連城汀笑了一下,也不解除禁制,任由禁制發揮作用,將這具化身吸干,讓化身變成一具干尸。
第25章 第 25 章 美能止痛
柏清御劍飛行的技能嫻熟, 縱然在縱橫交錯的枝干間穿梭,也來去自如。
不多時, 他就遠遠地看見在枝干上竄來竄去的慘子貍。
“就是他!”溫天霽見松肉指向前方的慘子貍,于是發號施令,“柏清,給我追,追上他,務必要讓他好看!”
“是。”柏清對于溫天霽的命令,一向是不會拒絕的。
他奮起直追, 然而到底是御劍飛行,比不上慘子貍在枝干間穿梭來得自由, 追了片刻, 還是離慘子貍有五六丈的距離。
這樣下去, 何年馬月才能追上慘子貍!
溫天霽拍了拍柏清的肩膀,冷聲道:“放我下來!
“好。”柏清戀戀不舍地將溫天霽放在一株粗壯的枝干上,生怕溫天霽不小心掉下去。
溫天霽修為雖然比柏清高一個小境界,但是柏清覺醒了古神血脈,因此兩人在樹木間竄行的時候, 竟然是并肩的, 不分前后。
溫天霽也有點詫異,側臉瞥了柏清一眼,心道:“不愧是龍傲天啊, 這主角光環嘎嘎亮。我都金丹中期,還用出了全力,他竟然能夠追上來,不落下風!
不過吐槽歸吐槽,溫天霽追慘子貍的時候還是很專心的。
這一次, 有了陣眼松子的加持,兩人很快追上了只有結晶中期修為的慘子貍。
慘子貍獸面人身,只看腦袋像只松鼠,還怪可愛的。但是溫天霽一想到他以吸食別人自殘的鮮血為生,就新生厭惡,不管它可不可愛了。
慘子貍知道自己這次逃不掉了,便停了下來,轉身面對溫天霽和柏清二人,舉起雙手:“兩位,有話好好說。你們跟著我想要什么,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給你們!
溫天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要你的命,你給不給?”
慘子貍訕笑兩聲,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我的命不值錢,卑賤得很,想來兩位應該不是奔著我的命來的。還請道友高抬貴手,莫要開玩笑,饒我一命吧。”
溫天霽對這只慘子貍那是恨之入骨,惡狠狠道:“本來我只是想要你的魔晶,但是誰讓你不上道,陣眼松子的開啟方法竟然是要人的體|液澆灌,害得我……”
說到這里,溫天霽停頓一下,繼續道:“總而言之,你必死無疑!”
松子的打開方式是要用體|液澆灌,但是一般人只會考慮用唾液或者尿液,慘子貍也沒有想到溫天霽他們竟然采用了莖葉澆灌。
所以慘子貍聽到溫天霽的話,一臉莫名其妙:“道友,我害得你怎么樣了?你話可說明白。我雖然釋放了陣法,想要讓你自殘,但是有一位修為高深莫測的前輩救了你。你應當沒有怎樣才是!”
柏清聞言,頓時捕捉到關鍵字詞——修為高深莫測的前輩。
他暗暗咬牙,怎么溫天霽這么能招蜂引蝶,連修為高深莫測的前輩都吸引過來,幫溫天霽解圍了?
溫天霽氣得白皙的臉頰通紅,指著慘子貍的鼻子罵道:“你個小垃圾,還說沒有害得我怎樣。你害得我失去了元陽,我還不能找你算賬嗎?”
溫天霽不久前【】出來的莖葉,是他的元陽。
溫家有祖傳的鎖元陽方法,能夠保證在自瀆時泄出來的莖葉不是元陽。
可方才他并不是自瀆,而是柏清用【】幫他,導致他泄出來的莖葉是元陽。
有元陽在,修行的進度會比沒有元陽在,快上那么微不足道的一點。
但就是這一點,也讓許多修士沒有成家立業,趨之若鶩。
“冤枉!”慘子貍大叫道,“我的陣法只有引誘人自殘的效果,可不像魅魔它們,能夠引誘人交|媾。你自己幕天席地的,起了獸|欲,怎么怪到我頭上來了?”
溫天霽剛想開口,柏清就阻止了他。
柏清當然要阻止他,要是讓溫天霽和慘子貍分辯下去,他的謊言不就敗露了嗎?
柏清滿臉嚴肅,對溫天霽道:“妻主,慘子貍這種魔獸,最是巧言令色,它們說的話不可信。況且慘子貍害得你失去了元陽,證據確鑿,你還同他廢話什么!我們直接拿下他,將他千刀萬剮!”
溫天霽踹了柏清一腳:“還用你教我?”
柏清被踹了一腳,心里還挺美。
俗話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嗎?他妻主踹他,不就是對他親昵的一種表現?
溫天霽說完,眨了一下眼睛:“不是說要拿下他嗎?你還準備讓我動手?”
“我這就去!”
話音剛落,柏清整個人如離弦之箭,遽然竄出,直奔慘子貍而去。
慘子貍眼睛轱轆一轉,見溫天霽這個修為高的人不準備動手,而是派了個修為低的柏清來,頓時心頭一喜。
他心想:“這兩個毛頭小子小瞧我,正好給了我機會。動手的這個只有金丹前期的修為,我比他高一個小境界,拿下他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沒等他想完,他已經被用捆仙繩捆住了。
而這根捆仙繩,是溫滿給溫天霽,溫天霽剛剛偷偷遞給柏清的。
“天級的捆仙繩!”慘子貍也是個識貨的魔獸,“你們到底是誰,出自哪個世家,竟然有這樣豐厚的家底?”
溫天霽小臉一抬,驕傲道:“我來自云霞大陸第一修仙世家——溫家!”
慘子貍神色一變:“你,莫非就是——”
溫天霽笑了,沒想到他的大名已經傳到了神魔交接處去了:“沒錯,我就是——”
“溫流兒!”慘子貍大喝一聲,報出心中的答案來。
溫天霽臉色頓時鐵青,抽出弒神鞭,唰地一下就打在慘子貍身上:“再說一遍,你姑奶奶,啊呸,你姑爺爺我是誰?!”
“啊——”慘子貍被弒神鞭鞭笞,忍不住慘叫一聲,“你不是溫流兒,總不可能是傳聞中那個徒有美貌,沒有實力的溫天霽吧?”
溫天霽臉色更加難看,又重重地給了慘子貍一鞭:“你再說一遍,溫天霽傳聞中是什么樣的?”
“啊——”慘子貍再次被鞭打,還是被打在傷處,叫聲更是慘烈。
他吃過了苦頭,才開始動氣腦子來。
慘子貍看溫天霽的長相,那叫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比花嬌,柔美得簡直就像畫中走出來的神仙一般。
他頓悟了。
慘子貍立馬開始拍馬屁:“溫天霽在傳聞中,那是英明神武,風度翩翩,才華橫溢,驚才絕艷,絕世無雙……”
他一股腦地,說了一百多個夸贊的詞語,溫天霽臉色才稍緩。
溫天霽伸出手,比了個停的姿勢:“夠了,就算你再拍我馬屁,你害我失去元陽的罪過也是不能抵消的!
“我沒有啊。”慘子貍可憐巴巴道。
他正準備爭辯,柏清就一聲怒喝:“你還打算狡辯!妻主,慘子貍性情狡猾,我們趕快殺了他,取出魔晶,再去找下一只魔獸去魔晶。”
“閉嘴!睖靥祆V微微蹙眉,嬌聲道,“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就插嘴?”
柏清立馬閉嘴。
被他這么一打岔,溫天霽也想起來了,他進入秘境,是為了完成任務的,不是為了和慘子貍講空話的,于是他立馬開始一鞭又一鞭地打在慘子貍身上。
溫天霽性子雖驕縱刁蠻,但卻是非分明。
若只是失了元陽,他一劍給慘子貍個痛快,然后取走魔晶便是了,也不會這般折磨慘子貍。
可慘子貍是什么樣的魔獸。
慘子貍是以陣法幻境引誘無辜之人自殘,吸食自殘之人鮮血,直至人死亡的魔獸,可以說是罪大莫及,罪無可赦。
溫天霽鞭打的樣子很認真,一本正經地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柏清看著溫天霽這模樣,心想:“妻主肯定是覺得慘子貍所作所為過分,才會這樣生氣。而且他生氣的樣子好美,若是我惹他生氣,這鞭子打在我身上,我看看他這生氣的美,就能止痛了!
溫天霽抽得慘子貍慘叫連連,到了最后,慘子貍連叫聲都痛到發不出來,直接昏死過去。
溫天霽給弒神鞭念了一套清潔咒,然后收回到儲物袋里,吩咐柏清:“你去用三昧真火挑斷他的手筋,只留下他的腳筋,再取出他的魔晶。”
柏清照做,將清潔過后的魔晶獻給溫天霽,而后問:“妻主,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溫天霽勾了勾嘴角,臉上帶著一些狡黠的得意:“挑斷他手筋,是防止他以后再作惡。沒有挑斷他腳筋,是讓他遇到危險可以逃跑。這樣一來,他以后就會活得生不如死,這豈不是比一劍殺了他,更加能懲罰他不是嗎?”
柏清恍然大悟,立馬夸贊道:“妻主英明!”
豈料,這時候,慘子貍從昏死中醒了過來,虛弱道:“我沒有……害你失去……元陽……明鑒……”
溫天霽耳朵一動,聽了個大概,俯下身去,湊近慘子貍:“你再說一遍,你說什么元陽?不是你設置的,只有用莖葉澆灌陣眼,陣眼才能打開嗎?”
慘子貍聞言,眼前一黑又一黑:“不是……我沒有……”
第26章 第 26 章 求著和我雙修,做我爐鼎……
因為慘子貍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小了, 溫天霽又沒有用靈力去聽取,所以便沒有聽清。他不悅道:“你再說一遍。”
這一次, 溫天霽學聰明了,他用上了靈力,開啟耳聰目明模式。
然而,慘子貍卻因為被鞭打得過于慘烈,加上明白了發生什么事,才以至于自己被冤枉至此,眼前又又一黑, 徹底昏死過去。
柏清見慘子貍昏死過去,懸著的心終于落地, 長舒一口氣:“妻主, 我們趕快走吧。莫要因為一個小小的慘子貍, 而耽誤了我們狩獵魔晶的進度。”
說完,他尤覺不解恨,眸中閃過一絲狠厲,用巧勁踹了慘子貍一腳,讓慘子貍渾身骨頭盡數裂開, 恢復起來需要耗費小半年時間。
柏清伸出雙臂, 在溫天霽點頭之后,將溫天霽打橫抱起,跑了起來。
溫天霽被保護得很好, 只知道善良親人的靈獸和靈族,不太了解兇殘狡猾的魔獸和魔族,因此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尋找魔獸。
“柏清,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
“魔獸一般都有自己固定的地盤, ”柏清很有耐心地解釋,“他們不會讓自己魔氣泄露出來,被天敵找到。但為了圈地,他們通常會在地盤邊緣釋□□液。”
溫天霽:“……”
那很壞了,他不想去尋找尿液的氣息。
柏清當然也絕對不會讓冰清玉潔的溫天霽去接觸污穢之物。
“妻主,你在這等著,這里很干凈,是慘子貍生活休息的地方,不會有腌臜之物。”
柏清想了一下,停下腳步,將溫天霽放了下來。
雖然他很舍不得,非常眷戀妻主身上的溫度和清冽的體香,但是讓妻主和他一起去聞其他魔獸生活過的氣味,還是太超過了,他舍不得。
溫天霽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把貴妃椅,坐了上去:“你去吧,我就在這里等你的消息!
柏清還是不放心,用他那蹩腳的陣法,在溫天霽周圍施展了一個屏障:“那我走了!
他這么說,是想要得到溫天霽不舍的回應。
豈料溫天霽點點頭,不耐煩地揮手:“廢話少說,快滾!
柏清小小地失望了一下,但是又覺得妻主不耐煩,揮動小手的樣子也可愛至極,于是又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溫天霽坐在貴妃椅上,感覺非常舒坦。
柏清的陣法雖然不太成熟,但是能夠調節溫度,對于畏寒的溫天霽而言,暖和的溫度讓他很是舒適。
慢慢地,溫天霽有點昏昏欲睡,緩緩閉上了雙眸。
這時候,兩道人影出現在他身后。
頎長高挑的女子問:“老夏,你的歡宜香確定起作用了?”
“老姚,你就放心吧。”老夏篤定道,“我早就猜到他們要從這里過,這里比較其他地方都要平坦,我提前下了迷藥歡宜香,只要他們吸入一口就會不知不覺地昏睡過去,別說他們吸入這么多口了!
老姚滿意地點點頭:“干得漂亮!”
兩人——準確來說是兩只魅魔——破開了柏清設下的陣法,轉到溫天霽身前。
當他們看清溫天霽時,都微微一怔。
只見溫天霽安詳地睡著,睡姿優雅。
他巴掌大的鵝蛋臉線條柔美,細長的柳葉眉彎彎,襯得他好似溫柔如水,一雙小鹿般的杏眸即便是合上,也能讓人想象睜開后這雙眼眸會有多么璀璨。鼻梁挺翹,紅唇水潤,當真是天姿國色。
高挑的老夏拍了瘦弱的老姚一下,語氣羨慕得要流口水了:“我要是有他一半的姿色,作為魅魔,也不至于才生精前期的修為,保準很多人給我上供修為,求著和我雙修,做我爐鼎!
老姚抹了抹嘴巴,垂涎欲滴:“這么頂的貨色,真的不能私藏嗎?”
“你想什么呢!”老夏聲音陡然拔高,“要是私藏被大王發現,我們倆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老姚一拍腦袋:“也是。走走走,把他獻給大王!
說罷,他們兩魅魔就準備動手。
就在此時,溫天霽忽地睜開那雙仿佛盛滿了星辰大海般的杏眸,冷冷一笑。
下一瞬,兩只魅魔被捆仙繩綁在了一起。
“想抓我?沒門!”
溫天霽嬌俏的聲音在魅魔頭上響起,明明是動聽至極的聲線,卻讓兩只魅魔不寒而栗。
他們不由得想起了溫天霽是如何對付慘子貍的——用弒神鞭活生生將慘子貍鞭打到昏死過去,又叫柏清用三昧真火挑斷了慘子貍的手筋。
魅魔生來嬌慣,那里能夠忍受這樣的苦楚。
老夏當即討饒:“少俠饒命,我們沒有惡意!”
溫天霽抽出弒神鞭,冷哼一聲:“沒有惡意?把我抓去獻給你們的大王,這還不算惡意?”
老夏眼睛轱轆一轉,好聽的話就從嘴巴里流淌出來:“我們大王俊朗非凡,正好缺少一位王后。我看少俠長相傾國傾城,又實力高強,正好是我們大王的良配,因此才動了心思,想要將你接回去!
“呸!”溫天霽不為所動,“你們大王是什么歪瓜裂棗,也配和我相提并論,讓我做他的王后?”
老夏見溫天霽油鹽不進,只好搬出大王的名頭:“我們大王是魔族七大魔尊之一,人稱鏡月魔尊,我想他配少俠你,還是不墮少俠身價的。”
“什么?!”溫天霽大為吃驚,“你們大王是誰?你再說一遍!”
老夏見溫天霽這反應,心想有戲,便又重復道:“我們大王叫做水閑逸,人稱鏡月魔尊,是魔族七大魔尊之一!
溫天霽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個煞神,不是在劇情中期才出場的嗎?怎么現在就出來了?”
鏡月魔尊,也就是水閑逸,在劇情中期,是原著中溫天霽的姘頭。
那時原主還是個金丹期的廢物,但是柏清因為加入天衍宗,受到天衍宗的重點培養,已經有了大乘期的修為,成為天衍宗最年輕的長老了。
原主見柏清出息了,而自己還只是個廢物,就心生妒忌,想要殘害柏清。
但是憑借他的能力,肯定沒有辦法殺死柏清,于是他用自己的美貌勾搭上了魔尊水閑逸。
兩個人計劃得很好,在柏清一次外出任務中,將柏清推下懸崖,然后由水閑逸將其殺死,確保柏清死得透透的。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柏清掉落懸崖后,意外獲得了應龍傳承,打敗了水閑逸,最后龍王歸來,將溫天霽做成了人彘,將溫滿千刀萬剮。
后期的劇情是,柏清統一了人界和靈界后,準備一統魔界。
魔界的七大魔尊,要么和柏清握手言和,要么直接投降;只有水閑逸因為愛著原主,想要替原主復仇而不投降,給柏清使了很多絆子,最后也被柏清做成了人彘,和原主擺放在一起。
如果溫天霽沒有記錯,這個水閑逸不是在魔界里的鏡月界待得好好的嗎,怎么突然來到了神魔交接處?
“你莫不是在誆騙我?”溫天霽瞇起雙眼,審視老夏,“我記得傳聞中,水閑逸一直待在鏡月界不出,怎么會來這里?而且這里由天衍宗的長老們清掃過,怎么會沒有發現水閑逸?”
老夏嘆了一口氣,一個個解釋:“大王已經在渡劫前期停滯了三千年,他想了很久,應該是他作為魅魔,卻從未雙修過之故,所以修為停滯不前,因此準備來找天下第一美人雙修!
“他聽說這天下第一美人是溫家的溫天霽,溫家不是他可以隨意得罪的。他打聽到了你會進入這個秘境,特意在秘境里等候你!
一口氣說到這里,老夏停頓一下,而后繼續道:“至于天衍宗長老都是合體期修為,最多大乘期,都是一群廢物,發現不了大王也是應該的!
溫天霽聽到這里,半信半疑。
他懶得再去猜疑,直接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枚真話丸,塞入老夏嘴里:“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老夏不假思索道:“包真的!
溫天霽這才徹底相信:“雖然你們沒有害我的心思,但想要綁我,將我獻給你們大王,這已經是罪無可赦了!
說到這里,溫天霽用弒神鞭一魔賞了十鞭子,才覺得解氣。
“對了,你們兩個,把魔晶給我,我就放過你們!睖靥祆V道。
老夏和老姚被弒神鞭鞭打得半條命都快沒了,生怕自己真的死在溫天霽手里,或者像慘子貍一樣生不如死,于是果斷道:“好!”
溫天霽收起捆仙繩,攤開掌心:“魔晶!
老夏和老姚對視一眼,都覺得逃不過捆仙繩的速度,于是放棄抵抗,從丹田里剖出魔晶,擦干凈,獻了上去。
溫天霽將兩顆生精期的魔晶收入囊中,心想:“這次比賽穩了,這可是兩枚生精期的魔晶,別的人一定弄不到。”
這樣想著,溫天霽準備離開此地,去找柏清。
就在他準備御劍之時,結印念咒之時,一只滿是老繭的、寬厚而溫暖的手掌覆蓋上他的手背。
登徒子在他耳畔輕語,帶笑道:“好香。”
第27章 第 27 章 美人好大的脾氣,不過我……
溫天霽悚然一驚:“你!”
“噓——”水閑逸握住溫天霽的小手, 順帶摟住對方的腰,另一只手用來輕輕捂住溫天霽的雙唇。
他冷著一張臉, 說出來的卻極盡放浪:“留著點氣力,待會兒在床上說豈不是更好!
“香。”水閑逸輕嗅著溫天霽耳畔鬢邊,“好香的美人。”
溫天霽不住地掙扎,卻猶如蚍蜉撼大樹,根本掙脫不得,無奈之下,他咬了水閑逸的手一口。
“嘶。”水閑逸抽手, 一雙寒冰般的雙眸冷冷地掃了一眼流血的傷口,“美人好大的脾氣, 不過我喜歡, 夠辣。”
“你當是辣椒啊, 還夠辣!”溫天霽忍不住吐槽,“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
水閑逸微微勾起嘴角,說出惡俗的話語:“你叫啊,你叫破喉嚨都沒人會來救你!
·
另一邊,溫成拎著“溫天霽”和“柏清”的頭顱, 來到了溫家老宅。
他剛進入老宅的瞬間, 溫滿便已知道他的到來。
溫滿瞬移到大堂,坐在家主的位置上,等待溫成的到來。
片刻之后, 溫成邁入大廳,不參拜,只是點點頭,倨傲之意盡顯:“大哥!
溫滿倒了杯茶,慢慢地呷著:“何事?”
溫成將兩顆頭顱扔在地上:“大哥不妨看看這兩顆頭顱是誰的!
“誰的?”溫滿看也不看, 自顧自地飲著茶,面帶笑意,語氣卻森冷。
溫成見溫滿這態度,頓了一下,用靈力將兩顆頭顱吸了起來,撩起頭發,露出面容:“大哥,你仔細看看!
溫滿朝前看去,在看清其中一顆頭顱的面貌是溫天霽時,頓了一下,隨后又恢復正常:“假的!
溫滿和溫天霽之間有特殊的聯系。
溫天霽的一對風鈴耳環,里面澆灌著溫滿的心頭血。
若是溫天霽有了性命之憂,溫滿會第一時間知道,并能由風鈴傳送到溫天霽身邊。
溫成見溫滿這么篤定,有一瞬間的疑惑:“大哥怎么知道這是假的?”
溫滿可不會輕易透露機密,便道:“霽兒和柏清正在秘境里參加比試,這個秘境由天衍宗把控,陣法是避世不出的連城汀所創設的,沒那么輕易能夠破開。你看到的頭顱,必然是假的!
溫成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但是……
“大哥,這頭顱上面有我們溫家第九十八代人獨有的印痕,這不能作假吧?”
溫滿這下當真皺起眉頭,“嘭”的一下放下水杯,站了起來。
他大手一揮,取過“溫天霽”的頭顱,輸入靈力仔細探查。果不其然,這顆腦袋是溫家第九十八人的。
溫天霽正好屬于溫家第九十八代人。除了溫天霽以外,溫家第九十八代人還有溫滿、溫成、溫燦、溫柔、溫暖、溫馨六個。
溫滿可以確定,這顆頭顱絕對不是溫天霽的,而溫成也活著,那么這顆頭顱就只能是溫燦、溫柔、溫暖、溫馨這四個人中的一個的。
溫滿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個小葉紫檀木做成的盒子,將這顆頭顱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面露哀戚。
溫成看見溫滿這樣,卻以為溫滿已經接受了現實——那顆透露是溫天霽的,溫天霽已經死了。
溫成正露出得意的笑容時,溫滿用了大慈大悲掌,一掌將溫成拍在地上。
溫成口吐鮮血,訝異道:“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我本以為,”溫滿眼中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恨意,“我對你不斷退讓,能全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但是,溫成,你太讓我失望了!
溫成抹去嘴角的鮮血,想要站起來,卻被一只凌空的金色手掌牢牢按在地上:“大哥,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什么叫你對我不斷退讓?你何時對我退讓過?!”
溫成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口中的鮮血不停地溢出來。
溫滿右手緊攥,那只凌空的金手也跟隨他的動作,攥著溫成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溫滿恨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初霽兒沖擊元嬰為何失敗嗎?還不是因為你動了手腳!”
溫成嗬嗬笑著:“大哥,說話可要講求證據啊!”
“就是因為你行事隱蔽,我沒有證據,”溫滿深吸一口氣,“我若是有證據,早就將你挫骨揚灰了。膽敢暗害霽兒,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溫成還以為溫滿覺得溫天霽死了,所以在對他興師問罪。
溫成哈哈狂笑:“你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溫天霽是我殺死的,你就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如何服眾,如何教溫家弟子信服?!”
“你以為死的人是霽兒?”溫滿眼眶通紅,“霽兒沒有死,死的人是溫燦、溫柔、溫暖或者溫馨其中一個。”
溫成一怔,眼中閃過驚疑,隨后咆哮道:“不可能,不可是弟弟妹妹,死的肯定是溫天霽這個害死了娘的寤生!”
就在他們一個人站著,一個人趴著對話的時候,二長老溫無痕領著溫家的其他長老、護法和執事到來。
溫無痕和溫成沆瀣一氣,見到溫成被溫滿按在地上,口吐鮮血,當即罵道:“溫滿,你這個孽畜,竟敢對自己的親生弟弟無緣無故動手!”
其他人見到這場景,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溫滿嗤笑一聲,惡狠狠道:“我無緣無故?若非溫成殘害兄弟姊妹,我豈會動殺心!”
溫無痕大聲問道:“溫成殘害誰了?”
溫滿一眼掃了過去,溫柔還活著,溫暖還活著,溫馨也還活著。這么多人,惟獨缺了一人——溫燦。
溫滿那顆期盼的心,終于在此刻死去,哀戚又兇狠道:“他害死了阿燦。”
溫無痕聞言,心中一凜,溫燦是在昨夜突然失蹤的,至今沒有找到。
溫無痕問:“你怎么知道溫燦已經死了,還是溫成害死的呢?”
溫滿打開那個裝了溫燦頭顱的小葉紫檀盒子,在透露中注入靈力,很快,一朵美人梅從頭顱中綻放開來。待到靈力退去,那朵美人梅又消失殆盡。
溫成還是固執己見:“那不是溫燦,那個頭顱是溫天霽這個害死娘的小畜生的!”
“閉嘴!”
溫滿聽到溫成辱罵溫天霽,頓時發怒,又重重給了溫成一掌,直接打得溫成肋骨斷裂,口中再次汩汩涌出鮮血。
“住手!”溫無痕眉毛倒豎,怒斥溫滿,“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大伯!”
溫滿冷冷笑著,眼神冰寒刺骨:“我這百年來,兢兢業業,為了溫家著想。你這個大伯,和我親愛的二弟,卻暗中想要將我拉下馬,為此做了不知多少腌臜事。你想要我眼中有你,你就得有個長輩的樣!既然你沒有,我又為何要尊重你?”
“你!”溫無痕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半晌,他才開口問溫滿:“你這是……準備動手殺了溫成嗎?”
“我倒是想,”溫滿閉上雙眼,深深嘆了一口氣,“但他畢竟是我的胞弟,我不忍下手!
“下不了手是對的!睖責o痕定了心,緩緩道,“你還沒弄清楚是誰殺死了溫燦呢,萬一不是溫成,豈不是冤枉了人!
這時候,溫成還堅持道:“死的人不是溫燦,是溫天霽。”
恰在此時,溫天霽干凈驕矜的聲音在偌大的廳堂內響起。
“大哥,快來救我!我被鏡月魔尊困住了。”
·
溫天霽被水閑逸摟在懷中,無奈,只能求助在秘境之外的溫滿。
而水閑逸聽到溫天霽的話,一眼發現關鍵所在。
他施施然摘下溫天霽耳垂上的風鈴,搖晃兩下,寒聲道:“不錯的物件,是玄級法寶!
“還給我!”溫天霽咬著牙,活脫脫一只炸毛的貍花貓,“這是我大哥給我的法寶,你不能動。你要是動了,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樣?”水閑逸好整以暇地看著溫天霽的側臉,戲弄道。
“我就恨死你了!”溫天霽也知道,自己對上水閑逸根本沒有勝算,只能逞口舌之快,“你個垃圾,你個壞蛋,你個傻帽!你快把風鈴耳環還給我!”
“瞎說什么!彼e逸親了一下溫天霽的耳垂,“我可是你未來的丈夫,怎么可能是垃圾、壞蛋和傻帽呢?我是大大的好人,是君子!
溫天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已經有夫君了,他叫做柏清,怎么,你想做小的?”
“柏清?”
水閑逸一揮手,昏迷的柏清從半空中墜落下來,“嘭”的一聲巨響掉在地上。
溫天霽自身難保,自然不會去關心柏清發生了什么事。
他只擔心柏清會被水閑逸殺死,這樣一來,水閑逸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娶他這個小寡夫當妻子了。
溫天霽試探著問:“你打算殺了我夫君嗎?”
“不殺!彼e逸聳聳肩,面無表情,“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
溫天霽正待再問之際,半空中遽然傳來大哥溫滿的聲音。
“霽兒,你在哪里?”
溫天霽喜不自勝,連忙傳音道:“大哥,我在這!”
“沒用的!彼e逸輕笑一聲,“這里被連城汀創辦的陣法所隔絕,你大哥就算是渡劫期大能也進不來。鏡月我啊,這次是有備而來。”
“哦?是嗎?”
連城汀坐在旁邊的貴妃椅上,站起身來,嘲弄道:“我在你旁邊這么久的時間,你怎么沒有發現我?”
水閑逸看到他,面色不變,寒聲道:“連城汀!
“不錯,是我。”連城汀伸出手,對溫天霽道,“過來,我帶你出去。”
水閑逸緊緊摟住溫天霽,認真道:“不要去,這個連城汀和你們溫家有仇,他對你肯定不安好心。你跟我走,我保你一世榮華富貴!
第28章 第 28 章 豈可修,我不想一妻侍二……
連城汀和溫家有仇?
原著中沒有記載, 因為原著中連城汀壓根就沒有出山。
溫天霽對連城汀和水閑逸的好感都還行,不至于厭惡這兩個人。
前者雖然戲弄了他, 但是卻沒有對他做出什么過分的行為,還讓他免于慘子貍的陣法。
后者則是原著中,難得沒有被柏清龍傲天之氣所降服,成為柏清后宮或者小弟的人,還對原主一往情深。
但是,這不意味著,自己要在這兩個人里面二選一啊。
如果非要選, 他寧愿選柏清啊喂!
“大哥,救我!”溫天霽一個都不選, 他選擇呼喚大哥溫滿。
“霽兒!”溫滿的聲音焦急關切, “你等我, 我馬上就破開陣法,救你出去!”
只見半空之中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猛然朝下砸了過來。
然而,剛落下一段距離,便被流光溢彩的陣法所阻隔, 打在屏障上面。
這個陣法由連城汀創辦, 天衍宗長老們布置,溫滿一時間想要破除,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水閑逸雖然嘴角勾著冷淡的笑意, 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他頗為頭大:“唉,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你竟然有玄級法寶護身!
連城汀臉上笑吟吟的,看起來風流倜儻,活脫脫一個浪蕩子:“還有, 你也沒有算到我會來攪局!
說完這句話,連城汀便看向溫天霽,面色溫柔,語氣恣意:“霽兒,你愿意跟我走嗎?我不會害你的,我帶你回天衍宗,收你為徒,好不好?”
溫天霽:“……”
他怎么覺得不大靠譜。
水閑逸湊到溫天霽耳畔,輕聲細語地傳音:“你別信連城汀這個老騙子,他慣會騙人,尤其慣會騙美人。他對你定然不懷好意!
溫天霽冷冷地笑了一聲:“你對我就懷有好意了嗎?”
水閑逸面無表情地說出,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的話:“我對你癡心一片,忠誠可鑒!
“我們素昧平生,”溫天霽雖然平時有些迷糊,在這種關乎下半生幸福的問題上,卻異常精明,“僅憑一面之緣,你就說對我癡心一片,忠誠可鑒,你猜我是覺得你油滑,還是覺得你可信?”
水閑逸一只手將溫天霽抱了起來。
四目相對。
水閑逸雖然表情冷冷,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冷冷,但眸中卻罕見地含著一絲柔情蜜意。
他用右手觸摸著溫天霽的鬢角,而后伸出中指與食指,徐徐地從鬢角下滑,用食指與大拇指擒住溫天霽的下頷,將溫天霽的臉抬了起來。
“美人,還是天下第一美人,”水閑逸笑問,“你信不信,我對你一見鐘情!
溫天霽:“……”
信你個鬼!
但是溫天霽不可能這么說,他只是訕笑道:“我信一見鐘情,但是不相信別人對我一見鐘情!
“為何?”水閑逸有些疑惑,“你這樣好看,別人對你一見鐘情難道不是應該的嗎?你怎么會不相信呢?”
溫天霽:“因為相信了,就和對方產生聯系了。我討厭這種單方面的聯系。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水閑逸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你是討厭愛慕者對你單相思,對你造成困擾!
溫天霽一臉的“你明白就好”,用一雙水靈靈的,小鹿般的杏眸期待地注視著水閑逸,希望水閑逸能在聽懂他的意思后,放開他。
“唉!彼e逸冷冰冰地太息一聲,“真是抱歉,我偏生喜歡強人所難。”
溫天霽:“……”
我看你是搶人鎖男。
沒有辦法,溫天霽只好將目光投放在半空中那只巨大的金色手掌上,期盼大哥溫滿能夠破開屏障,早就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一旁的連城汀好脾氣地待他們講完話,好奇地問溫天霽:“你期待溫滿來救你,還不如期待我來救你。我就在你旁邊,你怎么不求助于我呢?”
溫天霽:“……”
他又不傻。
連城汀若是真的想要救他,為何不放溫滿進來,一同對付水閑逸,而是要將溫滿攔在外面呢?
溫天霽只能裝傻充愣:“因為水閑逸說了,你和溫家有仇,不是真的想幫我,而是想要利用我!
水閑逸聽到這話,心中怎樣不得而知,面上總歸是有些得意的:“連城汀,你看,我家娘子還是信我所說的話。”
溫天霽:“……”
誰是你家娘子了啊喂!不要亂攀關系!
溫天霽覺得非常心累,今天的吐槽量超標了。
總而言之,溫天霽是不想跟水閑逸走的,但是連城汀也不是個靠譜的。為今之計,只有靜待大哥溫滿破除陣法進來了。
但是有連城汀在,而且看連城汀的架勢,不準備放溫滿進來,恐怕溫滿是進不來了。
豈可修!
難道真的要在水閑逸和連城汀,這兩個看起來就不對勁的人與魔之間選一個嗎?
這時候,溫天霽環顧四周,發現一直躺在地上,處于昏迷狀態的柏清已經蘇醒,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溫天霽:“……”
他絕望了。
難道要把希望放到現在還是個廢柴的柏清身上嗎?
只見柏清站起身來,雖然身受重傷,但是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堅毅而澄澈。
柏清沖著水閑逸問道:“前輩,你抱著我的妻子,是想要奪人所愛嗎?”
柏清之前中了老姚下的歡宜香,以他金丹前期的修為,至少會昏迷三個時辰,卻沒想到這么快就醒過來了。
水閑逸有些意外地看向柏清:“是,你又待如何?”
柏清沒有回答,而是又轉頭看向連城汀,問:“前輩,你之前說要收家妻為徒,如今可否還算話?”
連城汀爽朗一笑,道:“自然算話!
柏清這時候,又看向溫天霽,問:“妻主,你可愿拜連前輩為師?”
溫天霽沒有懂柏清這是何意,單純地拖時間嗎?他朝柏清使眼色。
柏清被連城汀和水閑逸注視,當然不能像溫天霽這樣光明正大地使眼色,只能微笑著,換了措辭,再問了一遍:“妻主,連城前輩學貫千古,集劍法和陣法之大能,你可愿拜連前輩為師?”
柏清這個樣子夸獎連城汀,顯然是想要溫天霽拜師的。
溫天霽雖然不懂柏清為何要他拜師連城汀,但拜師總歸沒有壞處,便道:“愿意!
柏清松了一口氣,朝水閑逸道:“水前輩,家妻準備拜師連前輩,你能否放開他,讓他行拜師禮?”
水閑逸心想,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
他挑了一下眉毛,冷淡道:“如若我說不能呢?”
柏清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連城。骸斑B前輩,你看非是家妻不愿拜師前輩,而是有魔從中作梗。若是您誠心想要收徒,現在應該做些什么呢?”
連城汀按著柏清的思路思考下去,得出結論:“將溫天霽從水閑逸手里搶過來!
柏清點點頭,一臉的贊許,拱手拜道:“那就交給前輩了!”
這一套絲滑小連招下來,溫天霽、連城汀和水閑逸都看得目瞪口呆。
連城。骸啊
水閑逸:“……”
溫天霽推波助瀾:“師父,師父,快來救徒弟!徒弟不想一妻侍二男!”
連城。骸啊
他可以拒絕嗎?
水閑逸左手緊緊抱住溫天霽,對連城汀放話:“要打就打,你以為我怕你!”
連城汀好笑道:“我又沒說要和你打,你急什么!
溫天霽:“……”
這走向怎么和他預料的不太一樣啊。
連城汀用銳利的眼神瞥向柏清,一雙風流桃花眼明明是多情的,卻讓人生生看出了幾分駭人的殺意。
“你小子,”連城汀道,“想要借刀殺人啊。”
柏清五官端正俊逸,此時看起來更是正氣凜然:“前輩說的什么話,我只是以為,師父保護徒弟是應該的。連前輩,你覺得呢?”
連城汀摸了摸鼻子,看向溫天霽的眼神曖昧又絕情:“我覺得不怎么樣!
溫天霽:“……”
我就知道你這個老不死的靠不住。
“不過……”連城汀對溫天霽言笑晏晏,“你若是自愿跟我走,我也不是不能救你!
溫天霽裝傻道:“連前輩,什么叫做自愿跟你走?”
連城汀伸出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心口,緩緩從心口處拉出一盞盛放的白蓮花來。
他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是能摘下這盞白蓮花上任意一片花瓣,我必然保你無虞,且收你為徒,祝你登仙!
溫天霽揣測著問:“這盞白蓮花是前輩的丹元嗎?”
修仙者進入金丹之后,就會有丹元。
金丹期的丹元是金丹,元嬰期的丹元是元嬰,而像連城汀這樣渡劫期的老怪物,丹元就各式各樣了。
連城汀點點頭,夸獎道:“真聰明!
溫天霽還想再問,若是他摘下這盞白蓮花上的任意一片花瓣,會發生什么,可連城汀卻看出他的意圖,豎起一根食指:“噓……好奇心害死貓!
溫天霽:“……”
水閑逸抱溫天霽抱得更緊,用冷漠的聲音勸道:“吾妻,你可千萬別答應連城汀這只老狐貍,其中定然有詐!
第29章 第 29 章 沒想到這么快就要休夫二……
溫天霽:“……”
這還用你提醒?他又不傻, 他當然知道!
反正這個原著中只說避世不出的連城汀,非?梢, 絕對不能答應他的條件。
溫天霽想了一下,換了個話術,對連城汀道:“師父,你若是能將我從鏡月魔尊手里救出來,徒兒會考慮幫忙摘花的!
“哦?”連城汀微微一笑,語氣風流戲謔,“只是考慮而已啊……若我救出你, 豈不是虧大了?”
溫天霽:“……”
你爹的,老娘我愿意考慮就是給你臉了, 懂不懂?
你個老妖怪怎么還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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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刻鐘之前, 溫府。
半空中傳來溫天霽嬌俏矜貴的聲音。
“大哥, 快來救我!我被鏡月魔尊困住了!
這聲音甫一響起,溫滿和溫成雙雙愣住。
溫成率先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瘋魔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溫天霽這個畜生明明已經死了,他怎么會還活著?!”
溫滿直接甩了他一個巴掌:“你說誰是畜生?”
溫成啐出一口血水, 直勾勾地看著溫滿, 咬牙切齒道:“我說的就是溫天霽這個畜生。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先天道種,母親又怎么會難產去世!”
“霽兒是無辜的,”溫滿準備卸下溫成的下巴, 懶得再聽他的污言穢語,“你不肯接受母親難產逝世的真相,一味將責怪年幼的弟弟,真是懦夫的行為!
溫無痕攔住溫滿:“侄兒,且慢!
溫滿冰寒的目光冷冷地打在溫無痕身上, 讓溫無痕不寒而栗。
溫無痕這才想起來,溫滿是渡劫期的大能,若是沒有溫滿,溫家在修仙界不過是個三流世家。
而為了讓溫家坐穩修仙界第一世家的位置,溫滿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心狠手辣的事,只是溫滿對他們這些親人多少存了些情意,給他們一些面子,所以才容得他們放肆至此罷了。
想到這里,溫無痕嘆了一聲,算是徹底打消了爭權奪勢的心思。
“家主,且聽我一言!睖責o痕恭敬道,“溫成這小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除了媽寶一點,沒有別的短處,對弟弟妹妹更是沒話說——”
溫滿扯起一個兇殘的冷笑:“對弟弟妹妹更是沒話說,指的是他三番五次對霽兒下狠手嗎?”
溫無痕心中一凜,連忙替溫成說好話:“這可不興說。溫成雖然討厭天霽,但也不至于下毒手殘害手足。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說!”
溫滿哈哈大笑起來,狀似瘋癲:“我懶得和你們掰扯,我要去救霽兒!”
話音剛落,“咔噠”一聲,溫成的下巴就被卸了下來。
“有什么話,不妨等我回來再說!”
溫滿說完,御劍朝著秘境的方向而去。
溫無痕揮了揮手,示意其余溫家人退下。
等到大廳里只剩下他和溫成時,他才走到溫成面前,準備將匍匐在地的溫成拉起來。
但是他一拉,才發現溫成的右手上釘著一把匕首,將其右手牢牢釘在白玉磚石上。
溫無痕皺起眉頭,對于這個侄子,曾經的同盟,到底還是有幾分憐惜的:“他用了禁制,渡劫期的禁制,我這個大乘期的破不開!
溫無痕又試圖接上溫成的下巴,但是發現也接不上,這才明白了溫滿離開前為何說那句話——有什么話,不妨等我回來再說。
溫無痕將靈力注入溫成身體中,發現對方的丹元已經被溫滿捏碎,如果沒有渡劫期的大能幫忙修復,溫成這輩子就是個廢人了。
溫無痕駭然,大驚失色:“你是他弟弟啊,他竟然真的下得了這種毒手!”
說完這句話,他又想起,溫天霽也是溫成的七弟,溫成不也照樣對溫天霽恨之入骨,一次次下毒手嗎?
說到底,這都是因果循環,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溫無痕沉默良久,終于開口問:“溫燦是怎么死的?”
溫成說不了話,右手也不能動彈,便用左手食指沾了血水,在地上將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溫無痕仔細思量道:“方才我看溫燦的頭顱,面貌還是溫天霽的樣子,看來這易容術就連溫滿也破不開。這只能說明,你們抓到的那個采花賊實則有渡劫期的修為。”
“如今世上,還活著的,有渡劫期修為的人、魔、靈,只有四個。”
“第一個便是天衍宗避世不出的老祖連城汀,此人深愛三千年前的溫家祖先溫荷合,因此和溫家頗有些不愉快。在溫荷合前輩溘然長辭后,便隱世不出,想來不會是他殺害了溫燦,畢竟溫燦是溫荷合的后代。”
“第二個便是魅魔鏡月,水閑逸。剛才溫天霽傳音,說是自己被水閑逸困住了,叫溫滿去救他,想來溫燦就是他殺的,如今又要殺溫天霽了!
“若是水閑逸,能從天衍宗長老們布置的陣法里來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不知,我們溫家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讓他這樣殘殺我們溫家的第九十八代傳人!
溫無痕不是什么好人,但對溫成也有一絲憐惜之情在。
如今溫成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壽元不會超過百年,他不想溫成再背上殘害手足,殺害溫燦的罪名,于是站了起來。
溫無痕低頭看著匍匐在地,形容慘淡的溫成,低聲道:“我去秘境那里看看,最好能抓住鏡月魔尊水閑逸,為你洗脫罪名。這樣一來,你雖有意害溫天霽之意,導致溫燦死去,卻沒有害溫燦之實,一切都是水閑逸的手筆。不知……”
不知溫滿看在昔日兄弟情誼上,能否為你修復丹元。
剩下的話,希望渺茫。
溫無痕便閉了嘴,免得給溫成希望,最后又落了空,倒叫溫成多難受些許。
想到這里,溫無痕祭出長劍,飛了出去。
一刻鐘后。
溫無痕來到秘境前,遠遠地看到溫滿滿眼通紅,拼盡全力,使出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慈大悲掌,擊打在流光溢彩的屏障之上。
“我來助你!”
“劍來!”
溫無痕開始結印。
他身后的劍筒里飛出千萬柄寒光凜凜,沾滿殺業的長劍。
這千萬把長劍最后組成一把巨大的玄劍。
玄劍劍端直指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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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天霽強忍著翻白眼的欲望,心想:“等到柏清這條狗龍王歸來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放狗咬你。連城汀,你給老娘等著!”
連城汀一直在笑,風流倜儻地笑,肆意恣睢地笑,陰險狡詐地笑,混不吝地笑。
此刻,他戲謔地笑問:“霽兒,你用這表情看我,心里想著什么呢?我猜,準不是什么好事!
溫天霽見連城汀靠不住,又騙不過,不僅不肯幫忙,反而還想要利用他。
他懶得再敷衍,沒好氣道:“我在想,要是答應了你的摘花請求,肯定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整一個折了夫人又賠兵。”
連城汀臉上笑意更深,活脫脫一只在算計人的老狐貍:“可是你要是不答應我,你就要一妻侍二夫了!
溫天霽認真考慮了一下,水閑逸雖然也不靠譜,但人長得英俊,修為又高,原著中也算深情,選他做丈夫,自己不算虧本。
“嗯……”溫天霽拍了一下水閑逸的手背,“我問你,如果柏清做我的大夫君,你做我的小夫君。我們兩人一魔生活在一塊,你愿不愿意?”
水閑逸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溫天霽:“夫人,你覺得為夫愿意嗎?”
溫天霽:“……”
嗚嗚嗚,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是不愿意了。
溫天霽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對柏清說:“小柏,只能委屈你做小了!
柏清:“……”
“不用!彼e逸擺了擺手,提出了第三個方法,“夫人,麻煩你寫一封休夫書,了斷你和柏清這個廢物的塵緣,我們這就在連城汀的見證下結為夫妻!
話音剛落,水閑逸擺了擺手,空中浮現出筆墨紙硯來。
水閑逸將毛筆塞進溫天霽的手里:“夫人,請。”
溫天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對柏清道:“對不住了,形勢比人強,要怪只能怪你沒本事了!
柏清向前走了幾步,跪在溫天霽腳下,用額頭蹭著溫天霽的膝蓋,屈辱道:“妻主,是柏清沒用,柏清不會怪罪妻主的。柏清總有一日,會強大守護住妻主,不讓任何人魔靈染指妻主!
水閑逸低頭,冷冷問:“說完了嗎?”
柏清點頭:“說完了!
水閑逸一腳將柏清踹飛。
“沒用的廢物!
柏清往后飛了三四丈,撞在一株十人合抱的古木上,將古木撞倒,這才停住。他胸骨和肋骨全斷,不住地吐血。
溫天霽自顧不暇,只給了柏清一個哀婉的眼神,便開始思索自己要如何應付水閑逸了。
“夫人,請寫休夫書!彼e逸將宣紙扯到溫天霽面前。
溫天霽哀嘆一聲,嘆人生之多艱,沒想到這么快就要二嫁了。
他正準備動手寫下“休”字之時,一旁看好戲的連城汀忽然出聲。
“慢著。”
隨著他這兩個字而來的,是玄劍、金掌與屏障相擊的巨大震響。
只見固若金湯的屏障,竟然有了一絲裂隙。
第30章 第 30 章 我就喜歡小三上位,這感……
“生殺予奪劍。”連城汀皺起了眉頭, 心道,“溫無痕不是一向和溫滿、溫天霽不對付, 希望溫天霽死的嗎?怎么和溫滿聯手,來救溫天霽了呢?”
不等細想,他雙手結印,源源不斷的靈力朝上空涌去,試圖將被擊破的屏障修復。
這時,生殺予奪劍發出尖銳刺耳的轟鳴聲,被封印在劍身里的亡魂紛紛逃竄出來, 在屏障上四處攻擊。
一個又一個亡魂,不要命般, 朝著縫隙涌去, 貪婪地吸食連城汀釋放的靈力。
本來要用來修復屏障的靈力, 最后都進入了亡魂的肚子里。
連城汀直接收手,笑道:“當年要不是妹子難產而亡,導致心境受損,溫無痕,你又怎么會只是一個大乘境的修士!
“連城?”聽到這聲音, 溫無痕驚疑不定, “你怎么在這里?”
既然除了鏡月魔尊水閑逸在,天衍宗避世不出的老祖連城汀也在,那么殺死溫燦的兇手就不一定是水閑逸了, 也有可能是連城汀。
溫無痕直接恨聲問道:“連城汀,溫燦是你殺的嗎?”
“不是哦!边B城汀笑了笑,眼中一點悲傷都沒有,全是看好戲的神色,“我去找溫燦的時候, 他已經人頭落地了,跟著他一起死的,還有他的男妻。”
“正好馬嘯風和溫成需要兩個人頭,我就把他們的人頭易容成了溫天霽和柏清,算是給溫成和馬嘯風一個交代!
剛說完最后一個字,溫滿“啊”的一聲咆哮,使出全力的大慈大悲掌,終于將陣法屏障擊碎。
溫天霽縮在水閑逸的懷里,仰頭看向屏障破碎后,灑落下來五彩斑斕的星星點點,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不僅大哥溫滿在,二長老溫無痕也在,他應該能夠全身而退吧?
至于柏清……
溫天霽瞥了一眼生死不明的柏清,心道:
“柏清是龍傲天,有主角光環,再說剛覺醒了古神血脈,這次重創之下,一定死不了。他多多少少對我還算不錯,不管真情假意,這次我走,便也央求大哥帶他一道走吧。”
溫天霽只給了柏清一個眼神,一個念頭,便接著朝半空之上的溫滿望去.
“大哥,救我!”
“霽兒!”
溫滿聽到溫天霽呼喚自己,再看到溫天霽完好無損的樣子,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
溫滿御劍朝著下空急速俯沖而來,頃刻間,便落地,站在水閑逸面前:“鏡月魔尊,還請將霽兒歸還于我。不然,我的怒火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因為連城汀避世不出,所以溫滿被譽為當世第一人,其實力毋庸置疑。
他有資格放這樣的大話。
水閑逸轉頭看向溫天霽,面無表情,語氣卻柔緩地問:“你愿意與我成婚后,再回到溫家,回到大哥身邊嗎?”
“不愿意。”溫天霽當即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靠山來了,溫天霽那股子驕矜刁蠻的氣性又回到了身上,從水閑逸身上跳下來,指著水閑逸的鼻子罵道:
“好你個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哼,我才看不上你呢!”
“聽說你是個魅魔,每個月十五號都會進入發情期,連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的下賤魔物,還妄想染指我!”
水閑逸本是沒有表情的人,可他聽完溫天霽的貶斥,卻微微勾起一道溫暖的笑意,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我每個月十五號都會進入發情期,可三千多年來,我元陽還在,從未隨意將自己交付給他人!
“我是魅魔不假,但我不是連自己欲望都控制不了的下賤魔物!
“我足夠配得上你!”
溫天霽被水閑逸的厚顏無恥震撼到。
他說了那么一長串的話,就是為了打消水閑逸對自己的念頭,可沒想到水閑逸竟然鉆空子,明晃晃地展露自己的覬覦。
這一切,還是在溫天霽的弟控大哥——溫滿——面前進行的。
果不其然,溫滿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伸手,將溫天霽攬到自己身后:“鏡月魔尊,霽兒已然婚配,對方也算是個良人,還請你不要鮮廉寡恥,插足霽兒的婚姻!
“唉!彼e逸太息道,“可我偏生就是鮮廉寡恥,喜歡小三上位,這感覺,刺激!
說著,水閑逸用那雙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溫滿,眸中盡量顯露出真誠來:“大舅哥,要不是你橫插一杠,方才霽兒都寫好休夫書,可以同我成婚了。”
“荒唐!”溫滿怒不可遏,“婚姻之事,豈可兒戲!觀你言行舉止,實在荒謬至極,實非良配。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娶到霽兒!
水閑逸被這樣說,氣勢還是不落下風,好整以暇道:“原來大舅哥你也知道婚姻并非兒戲。那你怎么能讓霽兒這等天姿國色的美人,嫁給什么都沒有的廢物柏清呢?”
溫滿被問了個滿懷,一時間啞口無聲。
他讓柏清入贅,為的是讓柏清成為溫天霽的爐鼎,這人選自然無權無勢最好。
顯然水閑逸也知道各種利害,才會有此一問,溫滿心虛所以一時間不能很好地反唇相譏。
水閑逸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們魅魔一族,有雙修之法,能惠及雙修的兩人,這功法比合歡宗還強上一些。我方才偷偷給霽兒把了脈,他若是想要繼續修煉,恐怕與我雙修是最好的法子!
溫滿徹底陷入沉默之中,似乎真的開始考慮起水閑逸的話來。
溫天霽在溫滿身后急得團團轉:“大哥,別聽他的花言巧語。我自有修煉的方法!
溫滿回頭,深深地看了溫天霽一眼:“你能有什么修煉的方法……”
溫天霽總不能說“我有一顆洗髓丸”吧,到時候這逆天的丹藥怎么來的,他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但是他也絕對不能讓溫滿同意水閑逸的雙修法子,他完全和水閑逸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基礎,就這樣強買強賣,實在有點超過了。
半晌,溫滿看向水閑逸,表情已經相當柔和了。
溫天霽有點絕望,大哥不會真的要把他賣給水閑逸這個魅魔吧?
下一瞬,溫滿重新變得銳利起來,問:“鏡月魔尊,溫燦是你殺的嗎?”
水閑逸挑了挑眉,冷笑一聲:“溫燦是誰?我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識得的。”
溫滿此刻已經能夠壓制內心的哀戚,淡淡道:“溫燦是霽兒的六哥。”
“失敬失敬!彼e逸立馬換了一副面孔,“原來是小舅哥。怎地,小舅哥死了?是誰殺死的,讓我抓到了,我一定不會輕饒他的!”
溫燦這個名字,在原著中就提到過寥寥幾次,溫天霽沒什么太大的印象。
但到底是自己的六哥,死了六哥,溫天霽強裝出一副悲傷的表情:“大哥,六哥怎么死的?”
溫滿壓抑著心頭的劇痛,緩緩道:“被一劍斬斷頭顱而亡!
溫天霽提煉出關鍵詞:“兇手是劍修!
溫滿微微頷首:“溫燦再怎么說,也有合體期大圓滿的修為,能輕而易舉地一劍斬下他的頭顱,而不被他覺察,兇手應當是渡劫期的劍修!
說到這里,溫滿、溫天霽和水閑逸齊刷刷地朝連城汀望去。
連城汀指了指自己,無奈地笑道:“真不是我,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我去的時候,已經人頭落地了。我不過是給頭顱易容一下而已!
連城汀說完,指了指溫滿:“你不也是渡劫期的劍修,還有極林大陸那邊,還有一位渡劫期的劍修,你們怎么不懷疑他?”
水閑逸最先開口說話:“因為你和溫家有仇。”
“無妄之災!边B城汀搖了搖頭,笑容都快掛不住了,“我就算和溫家有仇,那也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又怎會殃及千年后的小輩!
溫天霽皺著眉頭,佯裝傷心,卻忍不住好奇:“連前輩,你和溫家有什么仇怨?”
“都過去了!边B城汀渾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現在說起來,也沒什么意思了!
聽他這語氣,分明是不想說的樣子。
溫天霽也是個懂得見好就收的人,當即點點頭,不再發問。
就在這時,一道輕微的悶哼聲響起。
溫天霽朝著聲音來源望去,只見柏清早已從昏死狀態中醒來,如今正用靈力和古神血脈,修復自己斷裂的肋骨和胸骨。
不多時,柏清便能站起來,走到諸位大能面前,不卑不亢地問:“連前輩,你為何要去溫燦大哥的房間呢?你和溫燦大哥有什么交情嗎?”
這一問,一針見血。
連城汀面上的笑容終于消失:“這是我的私事,不能告知,請諸位恕罪!
柏清咳嗽兩聲,抬手拭去嘴角的鮮血,又問:“你找溫燦前輩,是否和你的白蓮花丹元有關呢?”
連城汀面色難看:“無可奉告。”
柏清之所以問這些,是因為這些也關乎到了溫天霽的安危,他不能不問清楚。
柏清看向溫滿,溫滿沖他一點頭。
柏清得到溫滿的示意,便大膽道:“連前輩,你只需回答,是,亦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