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04.23/是一更我想你了。
他這樣叫，比直接叫她黎霧更勾人。
黎霧耳根子發軟，抱了抱腿，視線往前掃：“補完妝就走？”
“嗯，不糾纏你。”他說。
他說話總是喜歡把自己放得很低，糾纏什么的，讓她不忍心拒絕。
“好吧好吧，”她答應，“補什么？”
程清覺還是瞧著她：“都可以。”
黎霧站起來，轉身從桌子上拿過粉餅，快速在他的鼻翼和下巴處壓了兩下。
他皮膚很好，不知道是因為藝人用的東西特別好，還是他本身天生麗質，總之黎霧很多時候都感覺他并不需要化妝。
“好啦。”她松開他的下巴。
程清覺：“黎霧？”
黎霧托著他的下巴小心應聲：“嗯？”
“霧霧。”他又叫了一聲。
黎霧回答他：“怎嘛啦。”
“下巴沒補好。”他看著她。
黎霧邊收東西邊往旁邊瞟，小聲：“本來就是做樣子”
程清覺：“做樣子也要好好做。”
黎霧看了他的眼睛一下，重新拿起粉餅。
從確定關系到現在，只有短短幾天，兩人做過最親密的事就是他親她的發頂，她這樣給他補妝，還是會臉紅心跳。
她視線避開看他的唇，右手的粉餅又在他的下巴輕壓了兩下，之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清軟嗓音：“現在行了嗎？”
程清覺凝著她的臉：“嗯。”
“那你快走吧。”黎霧收東西，小聲催促。
程清覺：“黎霧，再補兩下？還想看你。”
黎霧又換工具幫他補了補其它地方：“好啦好啦，這樣行了嗎？”
“嗯。”程清覺看著她。
“那你快走吧。”黎霧把東西放起來。
程清覺最后看了她一眼，起身往PD喊他的方向去
個人采訪結束后，是明天兩個環節的彩排，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
錄制明天下午才開始，節目組包了整棟酒店，每個藝人及其團隊一層，下面三層是工作人員。
黎霧作為助理，房間被安排在張揚旁邊，和程清覺住的房間一個在西一個在東，距離很遠。
晚上十一點，張揚過來敲門。
黎霧剛洗漱過，聽到門鈴聲，扎了頭發走過去，門打開，頭探出一些，看到門外的人：“張揚？”
幾分鐘前，張揚剛收到過程清覺的信息。
“清覺哥讓我把咖啡豆帶過去。”
黎霧往旁邊讓了讓：“咖啡豆？哦哦哦，在里面。”
黎霧幾步回房間，蹲在地面，抱起咖啡豆裝進貓包：“咖啡豆，去找爸爸啦。”
咖啡豆：“喵～”
旺財聽到聲音，也扭著屁股走過來，仰著頭，用腦袋去拱黎霧的手：“喵——”
黎霧摸摸它的腦袋，之后把貓包的拉鏈拉上，提著走過去，遞給張揚。
張揚接過來，幫她把門帶上：“那我先過去給清覺哥了？”
“嗯嗯，你去吧。”黎霧沖他擺手。
片刻后，黎霧走回房間，彎腰從地上抱起還在蹭她的旺財：“我們也干我們的事情吧。”
旺財：“喵喵——”
黎霧抱著旺財往床邊走，幾步后，把它放在床面，再從床頭拿起平板躺下來。
黎霧畫風獨特，畫的條漫cp互動也很甜，最近幾條漫畫連著點贊都在幾萬以上，她在其中一個平臺的粉絲數已經破萬。
她本身就很喜歡這些，畫起來并不困難，每天腦子里冒出各種新奇的想法，條漫穩定三天一更完全沒有問題，偶爾靈感來了，還可以加更一條。
漫畫質量好，更新還穩定，除了過萬粉絲的那個平臺外，其它幾個平臺的粉絲也很多。
黎霧打開平板，找出上午在飛機上沒畫完的畫稿，打算再補幾筆，完成上色。
摸摸旺財的腦袋，剛畫了幾分鐘，張揚又過來敲門。
“來啦。”黎霧從床上站起來，過去開門。
門打開，她看外面：“怎么了，張揚。”
張揚摸摸后腦，也是嘆氣：“清覺哥讓我把旺財也帶過去。”
黎霧愣了一下，之后想起前段時間咖啡豆不在，都是旺財在陪著程清覺，可能時間太久，他習慣了。
“稍等一下。”黎霧回身去裝貓。
兩分鐘后，她提著貓包再走過來，把包交給張揚：“給你。”
張揚看了眼遞過來的包，他覺得程清覺可能真正想讓陪他的是黎霧。
“行，”張揚接過來，“那我把旺財也帶走了。”
黎霧點頭：“嗯嗯，去吧。”
須臾，門再次關上。
也沒了旺財在，房間一下變得安靜，黎霧站在門口，看看空空如也的房間，片刻后，抓了抓頭發，往屋子里面走。
可能最近和程清覺呆得太多，現在忽然分開，她也有點難受。
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么，但猛得距離這么遙遠，她好像也有點想他。
黎霧走到床前，撲在上面，抓起平板和筆，畫了一會兒，注意力不集中，又開始想程清覺。
之前在家，除了晚上睡覺，白天兩人基本都呆在一起，但今天從中午下了飛機開始，就往錄制現場趕。
細細數起來，好像只有給他補妝那會兒說了兩句話，再之后就沒說過了。
黎霧嘆氣，又抓了兩把頭發，翻身從平躺換成趴著的姿勢，琢磨了兩下，摸過手機，想給程清覺發消息。
梨子：[【探頭】]
梨子：[OoO]
對方回得很快，只有幾秒。
CQJ：[怎么了？]
黎霧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承認。
梨子：[我有點睡不著。]
CQJ：[我也睡不著。]
梨子：[嗯嗯？]
梨子：[你為什么睡不著？]
CQJ：[可能是有點想你。]
CQJ：[不然也想不出別的原因。]
梨子：[嗯？]
CQJ：[還有別的原因嗎？]
梨子：[不知道]
這句之后，對話框上沒有再彈出“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但幾秒后，黎霧收到一條語音。
她點開放在耳邊，男人的聲線從里面傳出來。
程清覺：“那就是想你了。”
黎霧輕輕“唔”了一聲，片刻后，埋下頭悶在枕頭里，他怎么這么會撩人。
反復平復了幾下呼吸，抱著枕頭換了個姿勢側躺，又聽了一遍程清覺的語音，他的聲音是真的好聽。
沉思兩秒，手機拿下來，抱著枕頭也敲字過去。
梨子：[嗯我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睡不著。]
CQJ：[哪個原因？]
梨子：[想你。]
CQJ：[那怎么辦？]
梨子：[嗯嗯？]
梨子：[不知道]
確實沒有什么辦法，音綜還要錄三天，這邊的行程結束要直接飛到下一個城市準備新專輯的宣傳活動，最近半個月兩人都沒有什么能私下呆著的時間。
黎霧正低落地琢磨著，屏幕又彈出語音通話。
她看了兩眼，從床上坐起，撥了兩下頭發，小心接起，聽筒放在耳邊：“喂？”
清啞的男聲從聽筒里傳出：“要過來嗎？”
黎霧忪怔：“什么？”
對面的人重復一遍：“要過來找我嗎？”
黎霧這次聽懂了，她心下稍稍一跳，起身從床面站起來：“不行吧會不會有問題？”
“不會，時間很晚了，大家都在房間不會有人出來，我可以讓張揚帶你過來。”
程清覺：“節目組包了整個酒店，安全性很好，也不會有狗仔拍到。”
說完，他又問了一遍：“黎霧，要過來嗎？我讓張揚去接你。”
黎霧還在猶豫：“我”
“霧霧，我想你了。”
沒聽到黎霧的回音，程清覺撥了撥身邊的兩只貓，往旁邊側身，聲線比剛剛更懶一點：“霧霧？”
黎霧腳前輕抵了一下床腳，喃喃：“好吧好吧，如果真的沒有問題，你讓張揚來接我吧”
第62章 04.23/是二更想親你。
十分鐘后，張揚帶黎霧到程清覺的房間門口。
黎霧還是有點擔心，小聲問張揚：“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這層都是雨與的人，”剛程清覺頻繁讓他過去拿貓，他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出了，“但你明天早上還是要早點回去，太晚怕遇到做造型的人。”
黎霧趕忙擺手，解釋張揚的誤解：“不不，我呆一會兒就走。”
黎霧：“不會留夜的，怎么還會到明天早上。”
張揚看了黎霧一眼：“清覺哥這么說的？”
黎霧摸了摸后腦：“也沒有，但他只是說讓我過來陪他一會兒。”
張揚覺得黎霧太相信程清覺了，一會兒絕對說的是一晚上。
黎霧見張揚盯著自己，像是有話要說：“怎么了？”
張揚剛想張口，身旁的門被從里打開，男人穿著酒店提供的睡袍，深灰色綢制面料，前襟微微敞開，發梢水珠滴落，沒進睡袍內。
程清覺：“怎么站在門口？”
張揚看了眼程清覺那看似系得工整，實則松松垮垮的腰帶，把本來想叮囑黎霧的話咽了回去。
張揚：“沒事，正準備按門鈴。”
程清覺輕點頭：“謝謝。”
張揚趕緊把黎霧往前推了推：“那我走了，清覺哥，你們聊。”
程清覺落眸看了眼他剛放在黎霧肩膀的手，張揚對上他的視線，把手收回去。
黎霧沒注意到兩人的眼神，單步跨進房間，半回頭，禮貌地沖張揚揮揮手，告別：“那你回去吧，謝謝你。”
張揚看程清覺一眼，不知道還該不該和黎霧對話，那側程清覺已經捉住黎霧抬起的那只手拉下來，低頭溫聲，對著黎霧：“沒事，我已經道過謝了。”
他側站在黎霧身前，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半包圍的姿勢擋住她。
黎霧：“但是你道過謝了，我還沒有呀。”
“嗯，我說過就是你說過了，”男人依舊語聲溫和，靠她很近，垂著眼看她，“不用再麻煩你跟他講了。”
“好吧好吧，我是覺得張揚很辛苦。”
“嗯。”
兩人聲音低低的，但張揚還是覺得程清覺的占有欲貌似有點太旺盛了。
“還有事嗎？”程清覺回完黎霧，終于抽空抬頭，看了眼還站在門口的張揚。
張揚趕緊后退一步，表態：“沒了，我這就走。”
程清覺略顯潦草地點頭，隨后頓了下又道：“給你漲工資。”
房門關上，屋子安靜下來，黎霧好奇問道：“怎么突然給張揚漲工資？”
程清覺扣上門鎖：“我們兩個在一起，只有他知道，以后可能還有很多需要用到他。”
黎霧點點頭，程清覺又問：“你想漲工資嗎？”
黎霧聽懂搖頭：“不不不，你已經給我很多了。”
“我這里還有兩張卡。”程清覺走過來，牽住她的手帶她往客廳走。
黎霧掙扎：“真的不用。”
程清覺在沙發上坐下，拉著她站在自己的兩腿之間，之后彎腰，從她身后的茶幾下拿出自己的錢夾，翻開，從中拿出一張卡塞進她的睡衣口袋。
“我之前跟朋友一起投資過一家餐廳，這張卡是餐廳分紅，我前兩天剛從黃銘那里要過來。”他解釋。
黎霧站在他兩腿之間，身后是茶幾，她根本無處可逃。
右手還在空中擺動：“程清覺，我們只是談個戀愛，你不要把什么都給我”
男人捉住她的手，很自然的反困在她身后，仰頭看她：“也沒有都給你。”
“黎霧，我只是想把我有的多給你一點，”他看她，“我沒什么朋友，性格也一般，我只有錢。”
他瞳仁顏色很深，趨近于黑色，專注看人時，讓人很容易沉溺在他的視線里。
黎霧很想把他這句判定進“炫富”的概念里，但又陷進他這種專注的眼神，覺得他說得認真又真誠，心臟砰砰直跳。
他緩慢出聲：“我很怕不對你好點，你就把我甩了。”
他聲線清冷，淡淡的語氣，又有種意外的破碎感。
黎霧明知道他在勾自己，卻還是忍不住妥協，把他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來，小聲：“不會的，我不會甩你的呀。”
“是嗎，”被她扯住手的人稍稍后靠，目光還在她身上，“那就好。”
黎霧沒注意他說什么，只是覺得這個姿勢被圈住的感覺太強烈：“我們要不要做點什么？你叫我來不是說想看電影嗎？”
程清覺掃了一眼她的表情，須臾松開腿：“嗯，你想看什么？”
黎霧終于得以從他兩腿之間繞出來，咖啡豆和旺財都在腳下，她松了口氣，繞開它們兩個，在程清覺身旁坐下。
剛剛腿貼著腿，太親密了，她的心跳還沒有平穩。
她伸手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心不在焉地打開電視：“我什么都可以你呢，你想看什么？”
身旁的男人很坦然：“我想看愛情片。”
咖啡豆見黎霧坐下，從程清覺腳下擠過來，腦袋蹭蹭她的腳踝，又仰頭看看她，一副示意她摸自己的表情。
黎霧彎身揉它的腦袋，旺財看到她摸咖啡豆，從一邊繞過來，蹲在她和程清覺之間的地面，也仰頭看著她。
不能厚此薄彼，黎霧摸完咖啡豆又去摸它。
得到摸摸的旺財“喵——”著叫了一聲，轉頭去咬程清覺的褲腳，把他往黎霧的方向拉。
程清覺：“它可能覺得我們坐得太遠了。”
旺財喵了一聲，聽懂似的扭過來又咬她的褲子。
程清覺看過來：“要不要我抱你看。”
“啪嗒”一下，黎霧手里的遙控器掉在茶幾上，她低著頭，耳根又燒起來：“等一下，等我找個電影。”
“嗯，我想看愛情片。”程清覺強調。
幾分鐘后，黎霧地從一種豆瓣推薦里找到一個評分很好的愛情片。
“這個行嗎？”黎霧把手機遞過去，問他。
程清覺掃了一眼，之后
低頭不知道查了什么，示意她問的這部片子下的另一部：“這部呢？”
這個影單里的片子都很小眾，黎霧都沒看過，但她看什么無所謂，她點點頭：“可以。”
“要我幫你嗎？”程清覺又問。
這個房間的客廳用的是巨幕投影，投屏有些麻煩，黎霧確實搞不定，手機遞過去：“謝謝。”
片刻后，影片被順利投屏在熒幕上。
程清覺從沙發上站起來：“要喝點什么嗎？冰箱里有牛奶和果汁，還有水果。”
黎霧看過去，還是很隨意：“都可以。”
程清覺點頭，過了一會兒，拿了牛奶和果汁，同時叫了客房服務，要了一份蛋糕過來。
“怎么還要蛋糕？”黎霧看到他從玄關處端了盤子進來。
程清覺把盤子放在茶幾上，很自然：“我看別人都給女朋友買。”
黎霧臉紅：“誰？”
程清覺想了想：“盛淮生。”
“看電影吧，”程清覺挨著她坐下，和之前站起來時相比，靠她更近一些，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腦，“開始了。”
“嗯嗯。”黎霧應聲。
看了幾分鐘，黎霧覺得有點怪，這部片子哪里都好，演員漂亮，畫面很美，甚至連配樂都是好聽的，但就是吻戲有點多。
隔一會兒就有一個，而且可能時西方的片子，吻戲尺度也很大，都是懟臉拍攝。
黎霧看得臉上的溫度就沒有降下來過。
她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害羞了，但程清覺就坐在旁邊，時不時還會在畫面跳到很正經的場景時，問一句“這部片子怎么樣”或者“好不好看”。
吻戲太多了，她連劇情都沒有怎么連貫著看，實在無法評價好不好看。
黎霧低聲：“還行。”
“只是還行嗎？”男人扭過來，之后淡淡口吻，“我覺得還不錯。”
又看了一會兒，在主角即將進到下一場吻戲時，黎霧終于放了蛋糕的叉子：“我們先不看了吧”
“怎么了？不好看嗎。”程清覺轉過來看向她。
黎霧搖頭，避開他的視線去抽桌面的紙巾：“不是但想干點別的，我們做些別的，只看電影咖啡豆和旺財會無聊。”
程清覺單臂撐在沙發靠背，低頭看了眼兩只貓。
隨后關了電視畫面，應聲：“嗯，也可以。”
“你想做什么？”他又問她。
黎霧看到已經黑掉的熒幕，稍稍松口氣，想了想，還沒想到合適的活動。
聽到程清覺說：“你要不要再試試給我補妝？”
黎霧確實沒有給男生化妝的經驗，每次給程清覺補妝都在渾水摸魚，她想起今天下午在片場也是，其實應該好好練練，不然下次真有用到她的時候會很難辦。
仔細思考了兩秒，答應下來：“好。”
程清覺凝著她，之后下巴沖她示意了一下：“工具都在那里。”
黎霧吐息，往旁側偏頭，看到電視柜上放的工具：“你等一下。”
她穿鞋站起來，快步走過去，從工具包里挑了一些補妝常用的拿出來，裝到一個小包里，其它再放回去，然后拿著小包走回來。
繞過茶幾走到程清覺身前，示意他：“你要坐在哪里，就這里嗎？”
程清覺看了眼她站的位置：“嗯。”
黎霧彎腰，右手的刷子對著他的鼻子比了一下。
程清覺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帶回自己兩腿之間：“站這里？不然太遠了。”
他兩腿收得緊，兩人的腿相互觸碰著。
黎霧感覺到兩人的氣氛在變化，她穩了穩心神，去看手機上的視頻，又問：“要怎么開始試？”
她雖然答應了程清覺，但怎么做她其實是不會的。
程清覺看了眼茶幾上的眉刀，提建議：“不然試試修眉？”
黎霧應了一聲，轉身去拿東西，右手握了眉刀，又聽程清覺說：“要不要跪上來？”
“嗯？”黎霧抬眼看過去。
程清覺示意她站的地方：“跪到我身上會更近一點，你彎腰太難受。”
黎霧還在猶豫。
程清覺又開口：“霧霧，我是你的男朋友。”
“嗯，我知道”
“只是讓你跪在沙發上，你兩腿跪在我腿兩側？”他認真詢問她，“這樣會比較舒服。”
黎霧覺得自己也不應該矯情，虛啞嗓音答：“好的。”
程清覺：“嗯。”
黎霧扶著他的肩膀跪上去。
程清覺扶著她的手肘靠上自己。
黎霧收緊呼吸，避免去看他的眼睛和唇，右手摸了摸他的眉尾，讓自己專心在他的眉形。
離得太近，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霧霧。”他又叫她。
她有點緊張，嗓音細細的，很溫柔：“怎嘛啦？”
他停了停，似乎是給她緩沖的時間：“要接吻嗎？”
黎霧屏住呼吸，下意識身體想后撤，他的右手卻早有察覺般地攏在她的后背，阻止了她的動作。
“霧霧？”他又叫她。
黎霧被蠱惑到，眼皮輕抖，低頭看他：“嗯”
“知道我為什么選那個電影嗎？”他語聲慢慢，去看她的唇線，“因為那個電影吻戲比較多，我想親你，霧霧。”
黎霧扶在他肩膀的手，手指輕輕蜷縮，抓住他的睡袍。
再下一秒，她感覺到壓在后背的手再次使力，她腿軟前傾，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第63章 04.24/是一更留在這里嗎？
黎霧沒有接過吻，也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覺，只是偶爾在社交軟件刷到時，看過兩眼，評論里說接吻會讓人腿軟。
此時此刻才真正感覺到。
程清覺一手扣在她后腰，另一手輕輕揉捏在她的后頸：“放松點，霧霧。”
黎霧緊緊閉著眼睛，眼皮輕抖，感覺到下唇被叼住，被認真吮吻。
程清覺的食指指腹反復按在她的后脖頸，撩人的聲線：“霧霧，不張嘴嗎？”
黎霧腿軟，幾乎已經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睡褲在摩擦中卷起，露出半截小腿，裸/露的小腿皮膚和他輕薄的睡袍摩擦。
黎霧覺得從頭到腳的溫度都在升高，緊緊攥著他的睡袍，因為緊張和酥麻的感覺，后頸都在冒汗。
手指僵直著，只知道還搭在他的肩膀上。
“霧霧。”
“唔”
他按住她的下巴，微微使力：“張嘴。”
黎霧迫不得已松口，男人舌尖探入，舌尖抵著她柔軟的舌尖，待她適應后，再緩緩移開，掃過她口腔內壁的軟肉。
黎霧被親到輕“唔”出聲，從未有過的刺/激，讓她眼尾微微潮濕，身體發軟，徹底跌倒在他懷里。
親了一會兒，程清覺終于放開她，舌尖從她的口腔中退出，留戀地掃過她的唇縫。
黎霧埋頭在他懷里，急促呼吸，待他摸過她的耳垂，再一次想吻上來時，手抵在他胸前，啞聲制止：“不，不要了”
她氣息還沒有喘勻。
男人手指刮過她的側臉，沙啞聲線，重復她的話：“不要了，為什么？”
程清覺低頭，光線散在她的發頂，柔柔的，他瞧著她的發頂，手指反復蹭過她的側臉。
黎霧覺得他在明知故問。
而且為什么要用這種沙啞撩人的嗓音問，他又在勾引她了。
他扶著她的臉頰，把她的頭抬起：“霧霧，能親脖子嗎？”
黎霧抓緊他的衣服，腦袋被拔出來，光線明亮。
還沒等她做好準備回答，他已經抵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輕緩低頭，吻上她的側頸。
唇貼上來的一瞬間，她再次緊緊閉上眼睛：“程清”
再接著她被他輕輕咬了一下，柔和的刺痛，酥麻和刺激并行而來，讓她的神經麻得更為徹底。
咬過之后，他唇再輕輕掃過，仔細吮吻，幫她緩和這種刺激。
“程清覺。”她終于把這幾個字完整吐出來。
“舒服嗎？”他唇還停留在她的
頸窩，這次沒多加稱謂。
黎霧全身都要燙著，根本沒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霧霧？”他手按著她的后腰，讓她往前，更貼近自己。
黎霧閉著眼睛：“嗯”
“回答我，舒服嗎？”他嗓音溫柔，卻又顯得有些強勢，無論是語言還是動作透露出的侵略性都格外強烈。
黎霧：“舒服。”
程清覺終于抬起頭，托著她的后腦，獎勵似的在她耳旁親了一下：“那下次還這么親好嗎？”
黎霧被他逼的往他懷里縮了縮：“嗯。”
二十分鐘后，終于結束了這個綿長又格外綿密的吻。
黎霧坐在程清覺臥室的床上，埋頭捧著臉，臉頰燙燙的，明顯還不是平常的溫度。
程清覺在外間的浴室洗澡。
幾分鐘前，接吻結束后，程清覺去廚房拿水，出來時說果汁灑在了睡袍上，要去浴室清理一下。
當時兩人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她可能也被親暈了，莫名其妙地就進了臥室等他。
現在在他房間里坐了一會兒，終于是緩過神。
深深吸氣，頭抬起，看了看身旁趴著的兩只貓咪，很小聲的：“我是不是應該出去等他。”
“在床上等他怪怪的。”她咽了咽嗓，又想到剛剛在外面的親吻。
她沒親過，不知道別人第一次是不是也這樣親，但她總覺得程清覺親得好澀想到這里，她摸了摸脖頸，耳根又燒起，頭重新埋進臂彎里。
幾分鐘后，她終于緩過來一些，拉了拉衣服，抱著貓咪從床上站起來。
剛走到門口，撞上洗完澡回來的人。
程清覺頭發濕著，身上不再是剛剛那件要露不露的睡袍，換了更加正經的T恤。
但他皮膚白，純黑的衣服有時會襯得他這個人有些偏執病態。
黎霧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他在她心里一直是清冷溫和的，和這幾個字不沾邊，盡管偶爾一剎那，她會覺得他的長相有點陰郁，但也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他。
男人看她后退，溫聲問：“怎么了？”
黎霧搖搖頭，把剛剛的想法從腦子里驅趕出去：“沒什么。”
她聲音啞啞的，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親了太久的緣故。
“時間好晚了，”她看了眼表，小心問，“我是不是要回去了？”
她懷里抱著旺財，腳下跟著咖啡豆。
程清覺落眸看了一眼：“你想回去？”
黎霧沒注意到他的用詞，抬頭看他：“嗯，好像需要回去了是不是還要張揚來接我？”
和另一個男助理同出同進，萬一沒碰到才不會出現問題。
程清覺低頭劃了兩下手機，幾秒后抬頭：“張揚睡了。”
“睡了？”黎霧奇怪，他以為張揚會等等，畢竟還要送她回去。
“嗯，睡了。”程清覺肯定她的想法。
黎霧還是擰著眉：“那我怎么回去”
“沒關系，你自己走也可以。”
“這樣行嗎？”
兩分鐘后，程清覺把黎霧送到門口，黎霧壓了門把后轉身又看回來：“真的沒問題嗎？”
他覺得程清覺好像心太大了，但她不一樣，她真的很怕影響他。
男人斜肩抵靠在玄關的墻壁，背光看她，五官隱在陰影里，幾秒后：“可能有點問題，但沒關系，頂多就是被撞到，暴露出去。”
黎霧“啊？”了一聲：“那不行，那怎么可以？”
盡管黎霧不混圈子，不清楚具體的利害關系，但也知道如果被撞到有女生這個時間從他房間出去，會有多奇怪。
男人瞟了眼她已經松開的門把，上前半步握住，在黎霧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悄無聲息地再次關上，他低垂眼眸看她：“那要不要留下來？”
“嗯？”黎霧抬頭。
因為程清覺剛上前的半步，她已經又被他圈到了門口的角落里。
她后背抵著墻壁，身前是他，被不著痕跡地堵在這里，他好像習慣這個姿勢站在她身前。
“我給張揚留了信息，他明天會早點起來，過來接你。”
黎霧低眸思考了幾秒，忽然反應過來：“程清覺，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清覺微微抬眉：“什么？”
黎霧有些拿不準，但吸了氣，還是抬頭看他：“你是不是想讓我留下來，故意說張揚睡了。”
兩人對視半秒，男人垂眸笑了下，很短促，也不明顯。
“張揚確實睡了，在我們接吻的時候，”他停了下，說的是實話，“他發消息過來，說太困了，問我能不能睡，我看到的時候是十分鐘后，再發信息回去，已經沒有人回了。”
“所以他是真的睡了，”他彎下上身，幾乎和她平視，“而且如果你真的想走，無論發生什么，后果都由我來承擔。”
程清覺看著她：“但有一點你說得也對，我確實也想讓你留下。”
他靠得太近，氣氛又開始變質，或者說從今天晚上過來開始，氣氛就沒有“單純”過。
“所以要不要留下來？”他看了眼她腳下的兩只貓，“不然它們也會想你。”
“我也是。”他又補充。
黎霧：“程清覺”
程清覺坦白：“最近無論咖啡豆還是旺財，都不太管用，你不在我有點睡不好。”
從接吻再到過夜，跨度太大了，黎霧下意識猶豫：“我沒有在男生的房間”
“只是抱著好不好，不做別的，”看她看過來，他緩慢的語調強調，“這次說的是真的。”
黎霧不相信：“但是你總是勾/引我。”
程清覺單步上前，唇落在她的額頭：“嗯，那這次霧霧你忍住好不好。”
程清覺：“我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和你睡在一起。”
程清覺的臥室很大，床也是，東面整面墻的落地玻璃窗，單面窗，凌晨時間的霓虹燈依舊明亮，各色的光線透過窗戶，落在窗前的地毯上。
程清覺說得單純的睡在一起好像是真的。
旺財窩在床頭，咖啡豆則找了床尾一片寬敞的地方懶洋洋躺下，黎霧被程清覺從后抱在懷里。
柔軟的床鋪，他穿著很正經的T恤，抱著她，從后埋頭在她的頸窩里，雙臂鎖著她。
“霧霧？”
黎霧：“嗯？”
“還不睡嗎？”程清覺問她。
黎霧往前蹭了蹭：“嗯，就要睡了。”
“晚安。”他啞著嗓子，在她后頸落下一吻
第二天早上五點五十，鬧鈴響起。
前一晚睡得太晚，黎霧實在困倦，鬧鈴響起時沒有聽到，是抱著她的男人喊她起來的。
她迷迷糊糊轉醒，意識到自己還在程清覺這里時，趕緊醒神爬起來，再就是等張揚來，和他一起回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實在撐不住，沾上床，想想一下和程清覺之間的事情，但沒有兩分鐘便再次睡過去，再醒已經是八點過。
程清覺要早起做妝造，再彩排一次，她作為助理，肯定也要跟過去。
簡單洗漱，從房間出來，正撞上也從隔壁屋子出來的張揚。
張揚看了她一眼，跟她打招呼：“早。”
黎霧也伸手，正想跟他打招呼，身后已經有人走上來，是同樣起床的程清覺。
張揚懸在半空的手緊急收回去，再接著擠眉弄眼朝黎霧使眼色，讓她也別跟自己打招呼。
黎霧奇怪地往后看了一眼。
第64章 04.24/是二更你沒有發現他占有……
黎霧回頭，正撞上
程清覺的眼睛。
他身旁還跟的有人，大庭廣眾之下，兩人沒辦法交流，她只能隔了幾米看著他，兩人短暫對視幾秒。
片刻后，程清覺從她和張揚身邊走過去。
黎霧彎腰幫張揚撿起要用的東西，想起來問他：“剛剛怎么了？”
張揚食指豎起，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再往前面指，壓著聲音：“我怕你跟我說話，清覺哥罵我。”
黎霧不明白：“什么？”
張揚又往前看了眼，兩手比劃著：“你沒感覺清覺哥他占有欲特別強嗎，昨天我跟你說兩句話就讓我走，你跟我道謝，他也說不用跟我說，他跟我說就行了。”
“反正那什么，”張揚語氣夸張，“感覺跟你多說兩句，他會拿眼神殺死我。”
黎霧雖然也意識到點不對勁：“哪里有這么夸張”
“還不夸張？”張揚兩指比作剪刀，示意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你是沒看到他的眼神，他本來長得就冷，剛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他看我那眼睛，連溫度都沒有。”
說到這里，張揚趕緊往前面一瞟，朝旁邊跳開：“不行，咱們兩個還是少說點，我怕等會兒被看見，他扣我工資。”
黎霧抓抓發尾，還是不忍心地說：“沒有那么夸張。”
半小時后，到錄制的地方。
下午進行以“音樂劇”為主題的劇本殺活動，個人PD現在正跟著每一位藝人，介紹劇本并幫助熟悉環境。
黎霧和張揚作為助理，坐在距離程清覺活動區域不遠的休息區。
黎霧左手有翻開的便簽本，隨時隨地記錄突然涌現的漫畫靈感，此時正右手支著下巴，看向不遠處。
已經坐好妝造，程清覺穿了很有設計感的淺灰色襯衣，頭發精心打理過，是很自然有層次的造型，他坐在道具旁的高腳椅上，微垂頭，聽PD講解道具的用法。
黎霧往旁邊掃了一眼，發現只有他一個人用的是男PD。
略有奇怪，隨口問身邊的張揚：“怎么只有他是男PD？”
張揚瞧了眼：“清覺哥自己選的，節目錄制之前，讓所有藝人選人，只有一個男PD，被清覺哥選走了。”
黎霧抱了抱腿，目光落向不遠處。
灰色襯衣和黑色西裝褲，右側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腕骨，他臉色平靜，沒什么表情，整個人的氣質和昨晚在他房間時完全不一樣。
昨天晚上，在他套房的沙發上，他微微仰頭看她，敞著睡袍領口，眼睛濕漉漉的，又澀又欲，修長的手指掐在她的腰上，掌控欲極強，卻又很禮貌地問她“能不能再親一下”。
然后在她還沒有開口答應，他低頭，又親在她手腕內側敏感的肌膚。
只是想想那畫面，黎霧又開始臉頰發燙，他真的有種正經又欲的澀感。
黎霧嘆了口氣，低頭琢磨自己的畫稿，之后本子拉過去，問張揚：“你覺得這個畫”
“噓，”張揚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著頭往前面瞄，“等會兒再問我，清覺哥已經往這邊瞟第四回了。”
黎霧看過去，她剛剛就發現了，只是下意識不想把這個行為和“不想讓她和張揚說話”聯系在一起。
她總要和別人正常交流呀，即使是他看她，她也要和其他人正常說話的。
黎霧吐了口氣，撐著下巴看過去，發現程清覺還在看她。
兩分鐘后，程清覺跟個人PD打了個手勢，之后他不知道跟PD說了什么起身走過來。
須臾，他走到休息區，站在兩人身前：“黎霧，你想和我過去幫我熟悉環境嗎？”
“我？”黎霧指了下自己的鼻子。
程清覺點頭：“PD已經把重要的東西講完了，可以由我自己的工作人員帶我熟悉環境。”
張揚低著頭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但百忙之中還是抽空瞄了下其它幾個藝人的區域。
騙鬼呢，別人都是節目組的人帶著看。
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黎霧好像也發現了，溫柔的嗓音：“但我看別人都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在帶著。”
程清覺的聲音也溫和：“但我跟PD講我的性格孤僻一點，希望跟自己團隊的人呆在一起，他同意了。”
張揚埋著頭，耳觀鼻鼻觀心聽著兩人對話。
幾秒后，黎霧似乎是同意了，但溫柔卻有原則的語氣，跟他約法三章：“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過去，但別人都是節目組的人陪著，所以過去了我們也要時刻保持距離，好嗎？”
黎霧：“不可以現在同意了，但等我過去又哄騙我和你一起做別的。”
張揚聽得在心里連連贊嘆，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和程清覺講條件，而且程清覺那個侵占欲他看在眼里。
片刻后，他聽到程清覺說了聲：“好。”
黎霧好像是怕他反悔，重申：“如果我覺得我們距離太近，就會找機會回來，我們說好了？”
程清覺：“嗯。”
等兩人走了，張揚深深吐了口氣，還在心里感嘆，他實在沒想到程清覺會答應，而且貌似答應得還很認真。
但他深深看著程清覺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他總感覺程清覺忍不住。
黎霧跟著程清覺走到場地內。
一開始還很正常，兩人隔著一米多的距離，黎霧走在他的斜前方，在他需要查看一些道具時，盡心盡責地坐著一個助理的工作，或蹲下，或站著，幫他展示道具的用途。
但沒過多久，程清覺忍不住了。
“霧霧。”他突然在她身后叫。
黎霧看了眼不遠處的工作人員，小聲提醒：“也不能這樣叫我，萬一被拍到會有些麻煩。”
程清覺：“那你能把手里的東西拿近一點嗎，我看不清。”
黎霧掃了眼右手的圖畫，柔聲：“不可以，你不要想著用這種方式讓我離你近一點。”
黎霧：“我們剛剛說好的，這是在外面，我們要遵守規則。”
身后的男人沉默了。
黎霧往后看他一眼，手中的東西并沒有放下，但也沒有往他身前走的想法。
男人緩聲：“沒關系，你只是拿東西給我看，別人不會注意，這個行為很正常。”
黎霧：“不可以，剛剛說了，你不可以哄騙我，不然我就要走了。”
幾秒后，程清覺：“嗯。”
圖畫相框剛放下。
右側不遠處走過來一個脖子掛牌的工作人員，男生，高高瘦瘦，穿了白色T恤。
他是道具組的人，先看了眼程清覺，再看黎霧。
他年紀小，剛過來實習，在直接跟藝人交流和跟其工作人員溝通，兩者中選了后者。
“你好，美女。”他往黎霧身前走。
程清覺坐在黎霧往后兩米的椅子上，眼神淡淡掃過去。
實習生看黎霧沒聽到，又叫了一聲：“美女？”
程清覺出聲提醒：“我助理叫黎霧。”
“哦哦，不好意思，”白T恤的男生趕緊抱拳致歉，“我不知道。”
因為程清覺這聲，黎霧也看到了男生，掃到他胸前戴的工作牌，剛放在桌面的相框擺好，準備迎上去。
程清覺從座椅上站起來，走在她身前：“沒事，你要說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講。”
黎霧掃了眼程清覺的背影。
能跟頂流直接對話，頂流還這么有禮貌，對他這么客氣，白T恤的男生簡直受寵若驚，結巴著連聲說了兩句：“好的好的。”
之后一邊在心里感嘆程清覺人真的很好，一邊繞過他，從他身后的桌子上拿相框，演示著講解：“我是來跟您說這個，這個是有機關的，應該是這樣”
幾分鐘后，男生詳細講解完道具的用法，相框放下，接連點了兩下頭，對程清覺表示感謝。
再是看向黎霧：“您好，您是程老師的助理嗎？我這邊還有一些道具方面的拓展資料，您是否有工作微信，我發給您一份？”
白T恤的男生：“后續您有看不懂的也可以問我，輔助程老師熟悉所有的道具和環境。”
黎霧是個做事很認真的人，自從當了程清覺的助理，就專門又申請了一個工作號，一方面用來接收雨與的信息，另一方面也作為漫畫師的賬號，處理一些約稿商務。
她當即掏出手機，朝男生點頭：“可以的。”
程清覺站在一旁的道具桌前，掃過來一眼。
她熟練地調出二維碼，示意男生掃碼，兩人加過微信。
彩排算是片場的活動時間，工作人員私下沒有那么正式，而且兩人站的地方距離程清覺有兩三米。
男生加上黎霧的微信，看到她的頭像，小聲夸了句：“你的頭像是自己畫的嗎，很好看。”
黎霧的頭像是自己很喜歡的動漫人物：“是嗎？謝謝，是我自己畫的，我很喜歡這個。”
“哇，你好厲害，真的畫得很好。”
“謝謝。”
“加上了，”男生搖了下手機示意，“道具很多，有些都有機關，之后你有問題都可以聯系我，我是專門負責程老師這些的。”
“嗯嗯，”黎霧再次客氣點頭，“那等下我在手機上再問你。”
第65章 04.25/是一更你也知道這樣不對……
黎霧收了手機，走回來，看到程清覺看了她一眼。
她能感覺到程清覺對這個事情很在意，但一次兩次，從張揚到剛剛那個白T恤的男生，她不能因為他在意，就切斷正常的社交。
之前會忽略這些，是因為喜歡他，因為剛談戀愛，荷爾蒙的沖動沖昏了大腦，但真正冷靜下來，她也從細枝末節處發現了他蠢蠢欲動的侵占欲和進攻性。
她不能總是妥協，或者縱容他。
所以這次她選擇不理他。
她舉起手機，很溫柔，但明顯原則性很強的語氣，問他：“是有什么問題嗎？”
男人安穩坐在高腳椅上，掃了眼她亮著的屏幕，屏幕還停留在添加好友的界面上。
須臾，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十分鐘后，黎霧從場景布置的地方走回來，坐下。
張揚瞄了眼斜前方，程清覺的目光還落在他們這處。
他做賊一樣，舉起手里的文件夾，擋住一半臉，轉頭對黎霧：“你們兩個剛剛說什么了？清覺哥怎么一臉吃癟的表情。”
“怎么吃癟了？”
張揚驚嘆：“從你過去就在吃”
黎霧把剛用過的便簽本整理好，轉頭看到張揚偷偷摸摸的動作，伸手把他遮住腦袋的文件夾扯下來，有點無奈：“跟我說話是在偷東西嗎？”
張揚重新拿起文件夾擋住自己，還在驚嘆：“我的天，真的在吃癟，真的，我從來沒見過他那個表情，明明有話但不敢說，而且你和那個白T恤帥男生在干什么，加微信嗎？當著清覺哥的面加微信？？”
黎霧解釋：“那是道具組的人，加微信是工作。”
黎霧想了想：“而且我等會兒還要在微信上跟他溝通道具的事情。”
張揚因為驚訝，聲音提高：“等會兒還要在再私下溝通？？”
黎霧：“對呀。”
張揚繼續往前瞟：“清覺哥知道嗎？”
黎霧轉回去：“知道呀，我當著他的面說的。”
張揚聽得眼珠子差點蹦出來，抬頭又往前面掃：“他沒異議？？”
“有異議，”黎霧停筆，想了下，“但好像憋回去了。”
中午吃飯，張揚第二次感覺到什么叫近距離看程清覺吃癟。
下午三點開始錄制，午飯時間一直到兩點半。
黎霧面前攤了幾個小東西，飯吃到一半，就開始邊拍搞不明白的道具，邊在手機上敲敲打打，貌似是在跟上午那個白T恤的男生溝通。
張揚坐在黎霧和程清覺的對面，扒盒飯，第二次抬頭瞟向黎霧時，被程清覺敲了敲桌子。
“飯不好吃？”程清覺問他。
張揚一噎：“好吃。”
然后視線收回來，一面裝作認認真真吃飯，一面用飯盒擋臉繼續往前面瞄。
張揚總感覺黎霧知道程清覺在看她，但她專心于自己的工作，沒有理他。
良久，忍了半頓飯的男人終于忍不住了。
程清覺抬手碰了碰黎霧的飯盒，溫和問：“不吃飯嗎，要涼了。”
黎霧停下敲字的工作，看他一眼，之后又看時間：“我要在二十分鐘內，把道具的機關重點整理出一份手冊發給你，才不會影響你的錄制。”
程清覺視線掃過他的手機：“你把已經整理過的發給我，剩下的我可以跟他溝通。”
房間里沒有其他人，黎霧轉過去看他。
程清覺看她看自己，滾了滾喉嚨，補充：“我怕你累。”
他這句說得柔柔弱弱，特別綠茶。
一直埋頭聽兩人說話的張揚差點把飯噴出來。
黎霧看程清覺幾秒，問：“真的是這個原因？”
程清覺不說話了。
“好啦，”她站起來，把桌面的道具歸攏好，又道，“還有最后一件比較大型的道具，我要跟過去看，等確定完重點就回來，然后把整理好的手冊發你。”
張揚抬頭，又看向程清覺。
他直覺程清覺不想答應，但片刻后，男人還是點了下頭，嗓音啞著：“好。”
兩分鐘后，休息室的門被帶上，黎霧走出去。
程清覺坐在剛剛的位置，視線從緊閉的門收回，右手反復轉著桌面的手機，表情寡淡。
張揚抱著飯盒，反復抬了兩次頭，終于忍不住：“哥？”
程清覺撩眸淡淡看過來一眼。
張揚咽了咽飯，自從黎霧出門，休息室氣壓低得跟冰窖似的，他實在受不了這氛圍。
張揚：“哥，你要不罵我兩句吧。”
張揚：“這氣氛吃飯我都怕消化不良。”
程清覺：
程清覺稍稍皺眉：“我臉很難看？”
張揚蹭蹭鼻子：“黎霧走之前，還沒那么難看，她走以后那是相當難看，我都怕你憋瘋。”
“”
程清覺沉了呼吸，往后靠，他確實很難受。
他心理很病態他知道，性格的本質也陰郁偏執，這也是先前他朝黎霧走時，反復斟酌，擔心她會害怕的原因。
“那怎么辦？”他問張揚。
張揚戀愛經驗也不豐富，他哪里知道，試探著：“要不，您忍忍？”
張揚看他，又小聲：“但您忍著忍著，忍瘋了怎么辦？”
程清覺：
黎霧走出休息室，在手機上跟道具組的那個男生確定好地點，往布景的地方去。
她出來，確實是要確定最后一個道具，但除此之外另一個原因，也是想離開休息室。
從今早她沒再縱容程清覺無限“侵入”她的個人空間開始，他就有點不對勁。
盡管能感覺到他已經在忍耐，但泄露出的進攻性還是很強。
她稍稍嘆氣，感覺到了他性格中病態和人格不健全的部分。
他好像對喜歡的東西極度癡迷而且缺乏安全感，導致他溫和的表象下有固執的粘人和強占性。
劇本殺錄制了一下午，黎霧也就思考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她才見到再次卸妝的程清覺。
下午的時候其實也看他了，但隔著很遠，大半個錄制場地，他在場地中央，各種鎂光燈下，她在靠近角落的休息區。
黃銘跟節目組的人吃飯，沒有跟來，團隊的人一起乘電梯上到住的樓層，大家相互告別分開，幾分鐘后，走廊靜下來，黎霧看到不遠處站的程清覺。
他比她還早回來一點，由張揚陪著，現在站在那里，背靠墻面，沒進房間，很明顯是在等她。
昨晚睡著前他就問過，問今晚她能不能還去他那里。
黎霧站著沒動，看
到張揚走過來。
今天一下午兩人不尷不尬的樣子，張揚都看在眼里，此時看了看黎霧的表情，小心翼翼：“清覺哥等你好久了，他想問你能不能過去。”
“現在嗎？”黎霧左右看了兩眼，“那你問問他，如果我不跟他回房間，只是跟他在走廊說幾句話，他愿意嗎？”
張揚夾在兩人之間，左右為難，幾秒后點頭：“行，我去問問。”
又過了一會兒，傳話筒張揚回來：“他說行。”
黎霧把手中的東西折好遞給張揚，再之后跟他說：“走吧。”
工具人張揚跟在黎霧身后，往那側走去。
因為還在走廊，黎霧沒走太近，隔了大概一米多，她停住腳，身旁有張揚放風，三人這個距離站在走廊盡頭，任誰出來看到，都不會覺得有什么。
程清覺身上已經換下了節目組的衣服，穿著很簡單的私服，深灰色衛衣，很寬大的款式，也很薄，顯得他整個人更加高瘦。
他背倚著墻，兩手抄在口袋里，戴了副銀色框的平光鏡，整個人更顯斯文。
黎霧也拉拉自己外套的衣領，認真且平和的語氣，溫柔哄人：“今天我不會跟你回房間哦，我只是想在這里跟你說幾句話。”
男人前額的碎發有些長，順毛搭下來，蓋住一些眉眼。
他眸色很深，看她良久：“你是不是生氣了？”
黎霧仔細想了想：“也沒有。”
“其實一開始我也隱隱約約感覺出一點你是什么性格，”她看向一側地面，地毯上的花紋素凈，“只是我喜歡你嘛，你又一直勾/引我，我就忽略了。”
程清覺當然知道自己為什么勾/引她，他想把她拉近一點，再拉近一點，這樣他的不安全感就會降低。
“但這樣是不對的，”黎霧抬頭看過來，“我們節奏太快了，你也知道的，對不對？”
“你總是哄著我，”她看了眼張揚。
張揚很有眼色地堵住耳朵往后退了一步。
黎霧接著道：“你總是哄著我一步步往下推進，其實你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對的，對不對？”
良久，程清覺撩眸看著她：“嗯。”
黎霧繼續慢慢道：“而且你的性格有點偏執，很多地方你自己也控制不住。”
程清覺眼皮顫動，他知道黎霧說的每一句都對。
“程清覺，”黎霧輕輕嘆氣，“我可能要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關系。”
第66章 04.25/是二更還是想親你。……
程清覺手垂了垂，忽然低聲問了句：“你會甩我嗎？”
張揚雖然堵住了耳朵，但還是能聽到只言片語，聽到這句瞳孔放大。
千年難遇，看到程清覺這個樣子。
黎霧鞋底輕輕搓地面，認真想了想：“不會呀。”
程清覺右手指腹輕搓，松了口氣。
黎霧再抬頭，又看他：“我喜歡你的嘛，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你，所以不會分手，但我們現在節奏不對，要回到正確的軌道上。”
“什么是正確的軌道？”
“嗯其實我也不算清楚，畢竟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所以要再好好斟酌一下，”她看他，“但從現在開始都聽我的好嗎？”
黎霧對著他的眼睛：“你不可以掌控了，節奏都由我來定，我說可以就是可以，不行就是不行。”
靠墻而站的男人思考了一會兒，嘴唇輕動，又掃了眼張揚。
張揚在，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問。
張揚看到程清覺這眼神，很有眼色，知道他想問的事情自己可能不方便聽。
“要不”張揚張張口，“你們還回房間聊，聊完再出來也行，我在外面等黎霧。”
程清覺聽到張揚的話，想應聲，但想到什么，目光落在黎霧身上，似乎在征求同意。
黎霧看了程清覺一會兒，覺得他現在好像還算聽話。
“如果進去講，也都聽我的？”她向他確定著。
片刻，男人輕輕呼吸：“嗯。”
她眼神略過程清覺的臉，思考兩秒，對身后的張揚道：“那你等一下，我們進去聊一會兒再出來，不會太久。”
張揚連連點頭：“好嘞好嘞。”
半分鐘后，兩人進門，房間門被關上，落鎖。
黎霧目光從落下的門鎖抬起，看向程清覺：“你想問什么？”
男人沉默了一瞬，啞啞聲線：“問什么都能回答？”
兩人站在玄關處，屋內燈光開得不多，玄關處暗著，不遠處的客廳只亮了地燈，光線柔柔。
“嗯，我們現在是友好討論，”黎霧示意，“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來。”
程清覺下意識往前走，又想把她往墻角逼，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動作。
黎霧看了眼他的腳下，喊停：“不要再往前了。”
她很無奈：“你這樣我只能又站在死角，你往后一點，我們現在是平等交流。”
程清覺停住腳，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眼神干凈，是正經仰頭望著他，想正經跟他談話。
但他還是很想親她。
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指腹又搓了搓，盯著她的唇滾喉，還是問出來：“那什么時候能親，也要征得你的同意嗎？”
黎霧看出了他的難受，認真思考：“本來是不用的，兩情相悅，想什么時候接吻都是可以的，但是你現在的侵占性太強了，我一直縱容你，你只會越來越嚴重。”
黎霧：“我知道你心理有問題，所以我們才要去調整，你要健健康康的，我們的關系也要健健康康的。”
她看著他的眼睛：“好嗎？”
程清覺很想說不好，他分離焦慮非常嚴重，自從這份焦慮從咖啡豆轉移到黎霧身上后，他更是希望每天晚上都能和她呆在一起。
他再次放緩呼吸，聽她的話，沒有再往前走，把她逼向角落。
他其實還是很想問什么時候能再親，但反復盯著她的唇，沒開口。
黎霧卻似乎看出他的想法，靜了靜再問：“是想問什么時候能接吻嗎？”
程清覺眸色沉了沉，他也覺得自己很過分，但確實還想問這個：“嗯”
黎霧稍歪頭思考：“反正今天不行。”
她略顯艱澀：“你親起來沒完”
黎霧：“過兩天吧，好嗎，我還要思考一下怎么做，才能幫你改變心理問題。”
“不改不行嗎？”男人嗓音喑啞，試圖做最后掙扎。
“不可以，”黎霧仰起臉，“我覺得它會影響到我們戀愛，你也不想和我分手，對不對？”
黎霧在腦子里又整合了一遍，確定自己想說的話已經說完：“那我要走啦，張揚還在外面，不好讓他等太久。”
程清覺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她身上，甚至因為太專注，讓人覺得有種濕塌塌的挽留感。
黎霧哄他：“真的要走啦，不過今天晚上我們可以互相發消息，互道晚安，你睡不著的話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完黎霧拉開門，對門外的張揚招手，再之后轉頭再對程清覺告別，和張揚一起離開。
幾分鐘后，送完黎霧的張揚折回來。
程清覺的房門沒關嚴，他實在擔心，隨便叩了兩下，推門進來。
一進門就看到高挺的男人懨懨地倚在墻上，還維持著他剛和黎霧一起出門時的姿勢。
張揚不知道兩人談了什么，看程清覺這樣是真害怕。
往前走了兩步，試探著：“哥，怎么了？”
男人微微站直，側臉隱在陰影里沒說話。
張揚心里一驚：“黎霧跟你說分手了？試用期不是一個月嗎，試用期沒到就不要了？”
他話音沒落，程清覺掃過來一眼。
程清覺倚著墻站直，嗓音微冷：“沒分。”
張揚心終于放進肚子里，往前兩步：“沒分你這要死不活的是干什么，明天咱還要錄節目，讓老大看出來要完蛋。”
程清覺又不說話了，斜倚墻站著，像在思考人生。
張揚服了，他第一次見人談戀愛，把自己談得要死要活的。
他聲音放輕，細細詢問：“哥，黎霧你倆到底說啥了，你要不跟我說說？萬一跟我說有用呢？”
“沒什么，”程清覺站直，嗓音啞啞，“她說這幾天都不來我這里了。”
張揚“嗐”了一聲：“這有什么，我當是什么呢，要我說你倆也沒談幾天，總共也就一周多？正常情侶也沒這么早就住一起。”
程清覺應了一聲，之后撇眼掃到他，想到黎霧今天跟他說的話都比跟自己多，又有點心煩。
“行了，你走吧。“程清覺往屋內走，“我要睡了。”
張揚不放心：“您能睡著嗎？要不要我把貓給你接來？”
程清覺抬手往后擺了下，聲音低啞：“不用。”
黎霧回到房間，先是喂過旺財和咖啡豆，再是去浴室洗澡，出來把衣服和畫具收拾好。
一切整理完畢，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正思考要不要跟程清覺說句晚安，對面人已經發來消息。
CQJ.：[睡了嗎？]
梨子：[還沒有。]
CQJ.：[嗯。]
黎霧在床邊坐下：[睡不著？]
幾秒后。
CQJ.：[嗯。]
梨子：[可是你明天還要早起錄制，要早點睡覺。]
CQJ.：[嗯。]
黎霧掃了眼他一個兩個字簡短的回復，想了想：[要不要打電話？]
梨子：[我們可以打電話講兩句，我陪你聊聊天。]
CQJ.：[可以打電話？]
梨子：[嗯嗯，正常情侶晚上睡覺前都可以打電話呀。]
十幾秒后，視頻接通。
黎霧一眼就看到鏡頭對面，穿著睡袍坦胸露懷的人。
“”黎霧看了幾秒，溫聲，義正言辭：“衣服穿好。”
對面的人靠在床頭，聽到她這句話，薄薄的眼皮動了動，兩秒后很緩慢地把衣服拉好。
黎霧也坐上床，咖啡豆和旺財跟著一起跳上床，在她身邊找了位置窩下來。
她揉了把旺財的腦袋，舉著手機又看向對面：“我們是正經聊天，你不要搞得總像在做什么”
黎霧想了想說：“不正當交易。”
對面人因為憋得難受，嗓音稍啞：“我沒有要收你錢。”
黎霧：“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我們現在是打個正經電話。”
黎霧慢聲：“在我沒有想好要怎么改善你的心理問題之前，你不要再耍小心機，即使再耍，我也不會再上當了。”
男人思考兩秒，沉啞聲線：“真的不會上當？”
“嗯，”黎霧識破他的小心思，“也不許再試探了。”
良久，對面的人“嗯”了一下，這次是真的偃旗息鼓。
“好啦，”黎霧拍拍被子，看了眼時間，“我們只能聊二十分鐘，然后你就要睡覺了，明天還要很早起來。”
視頻那側的人默了一會兒：“嗯。”
“你想聊什么？”黎霧柔聲，看著視頻對面。
程清覺視線落過去，還是盯著她的唇，兩秒后：“你想我嗎？”
黎霧：“也有點吧，畢竟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呀，但我們要分清主次，現在在節目組，不方便，我們晚上不能再呆在一起。”
程清覺：“嗯。”
靜默一會兒，黎霧又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幾分鐘，你還想聊什么？”
幾秒后，程清覺深深滾了下喉結，似是無奈：“想親你。”
黎霧想了想，這個也不是不能滿足。
她看著他開口：“那等明天找個時機？我說可以的話才可以，我不說就是不行。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明天錄制的時候我就離你近一點，或者是你想呆在一起的話，多找機會陪陪你。”
黎霧：“聽我的，好嗎？”
片刻后，黎霧感覺到對面的人似乎忍了又忍：“嗯。”
第67章 04.26/是一更耳垂被舌尖卷入。……
隔天早上，張揚來接程清覺的時候，感覺他不太對勁。
他一步跨過去，拎過貓包：“昨晚沒睡好？”
昨天最后還是把咖啡豆和旺財都接了過來，不過看程清覺的樣子，貌似睡得還是不怎么樣。
男人彎腰撿起鞋架上的帽子，扣在頭頂，沒什么情緒：“嗯。”
張揚往后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走廊上的人陸陸續續出來：“要不我把黎霧喊過來？”
他感覺程清覺這個樣子還是需要黎霧。
站在玄關處正在穿衣服的男人，動作頓了頓，半秒后，聲線啞啞：“算了。”
張揚不斷往后看，程清覺不正常他知道，以前黃銘一天三次吐槽他半死不活，沒點人氣，現在好不容易有點人氣了，昨天和黎霧談完那半個小時，“咣”一下又回去了。
“真不用？”張揚還是不放心。
張揚抓抓后腦，滿臉擔心，壓低聲音：“工作狀態差點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身體，哥，你這樣真不會憋瘋嗎？”
以前咖啡豆不在身邊，他偶爾失眠焦慮，連著幾天狀態都不好，現在對象換成黎霧，他這么一直壓抑，總覺得是暴風雨來的前兆。
程清覺把外套穿好，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聲音也淡淡：“頂多憋死。”
張揚：
今天是第二天的錄制，從早到晚流程安排得很滿。
由于昨天那個劇本殺，程清覺團隊里和道具組對接的一直是黎霧，今天有關道具的工作也落在她身上。
張揚作為更有“經驗”的助理，則一直跟著程清覺跑前跑后，幫著協調各種拍攝事宜。
一直到下午，錄制地點換到室內，張揚才終于喘了口氣，拿了瓶水過來，找到黎霧蹲下。
咖啡豆和旺財也被帶來了錄制現場，黎霧除了對接工作，還需要照顧它們，忙里偷閑還要再畫幾筆稿子。
張揚灌了幾口水，看黎霧幫旺財整理下巴的毛，把它的爪子塞回貓包里。
“你今天和清覺哥說話了嗎？”
黎霧想了想：“還沒有。”
她從蹲著的姿勢站起，坐在小椅子上：“還沒來得及，他今天很忙。”
張揚哦了一聲，捏了捏瓶子又道：“清覺哥今天狀態很不好，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他話還沒說完，黃銘從一側走過來。
黃銘從入行，第一個認真帶的就是程清覺，后來程清覺大火，他也又挑過新的藝人，不過都只帶了幾個月，就分給團隊下面的人帶，嚴謹算，他手里也就程清覺一個。
他站在張揚身前，簡單問了問程清覺的情況。
張揚一一答過，黃銘手機又響，跟兩人說了一聲，去旁邊接電話。
“你剛剛說什么？”黎霧看向張揚。
“沒什么，就是你今天一直不在他身邊，還一直跟道具組的各種人”其實黎霧中間也就只跟道具組的兩三個男生說過話，但張揚就是能感覺到程清覺非常在意。
張揚嘆了口氣，薅著腦袋上的頭發：“我有點怕他忍出毛病。”
黎霧順著張揚的視線往程清覺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天做了一天游戲，現在轉到室內，變成閑聊的環節。
因為程清覺流量高，被安排坐在靠中間的位置，但他話很少，從剛剛到現在沒有說過一句，穿了米白色的襯衣，整個人有種安安靜靜的疏冷感。
但黎霧知道，他溫和的表皮下有種瘋感，有時候還會說很多不正經的話
黎霧摸了摸發燙的耳朵，也有點拿他沒辦法。
她想了想，又偏頭問張揚：“你了解他嗎？”
張揚被問得一懵：“清覺哥？”
“很了解啊。”他在程清覺身邊做了三年助理，雖然他總說怕被辭了，但他知道程清覺對身邊的人很好，工作人員流動也不頻繁，他更像是程清覺的朋友。
黎霧提息，又思考了一下：“我說的是真實的他。”
張揚疑惑：“什么意思？”
黎霧托腮：“他話少，和人相處也少，表情總是淡淡冷冷的，但他本質其實又不是這樣的人”
張揚聽明白了：“那可能不算了解？他表達得很少。”
黎霧認真琢磨，她總覺得要先釋放一下他的天性才行。
晚上，錄制結束，黎霧去道具組還設備。
臨時搭建的錄影棚，距離不遠的小樓一層，是道具組放東西的地方，連著幾個儲藏間，黎霧過去的時候，道具已經收拾得差不多，在這里的人也沒剩幾個。
她一整天都在跟道具組打交道，道具組的工
作人員也認識她，臨走前友好交代，讓她放好道具，走時記得鎖門就好。
黎霧剛整理好道具，鎖好門，手機收到程清覺的消息。
CQJ.：[在道具樓？]
黎霧掃了眼周圍，道具樓本身就只有兩層，是沒有用的廢棄樓層，光線也不怎么好，這里距離錄制的地方有幾十米，他大概不是現在才看到她，應該是她剛過來時就注意到了。
梨子：[對，我剛放好道具。]
CQJ.：[我能過去找你嗎？]
CQJ：[大家都在進行篝火晚會，沒有人注意。]
CQJ.：[也讓張揚問過了，這附近也沒有監控。]
黎霧往后掃了一眼，儲物間的另一側還有幾個更衣室，是給群眾演員和其它工作人員準備的，為了保證私密性，這里確實不會有監控。
所以剛剛道具組的人走時才會交代她鎖門。
她又確認了一眼不遠處的方向，大家都餓了，除了篝火晚會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外，剩下的人也在吃夜宵，相較其他時候，現在確實是安全的。
萬一真的被人看到她和程清覺一起從道具小樓出來，藝人跟助理一起去道具室，無論怎么找理由都很好解釋。
現在這么看，助理這個身份確實很方便。
梨子：[那你過來吧。]
梨子：[我在這里等你？]
CQJ.：[嗯。]
幾分鐘后，小樓正門處進來一道人影。
男人貌似卸了妝，但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還是下午的那件米白色襯衣。
襯衣很有設計感，領口的扣子開到中間第三顆，頸后有很長的掛帶，往前搭垂著。
但她隱約記得，這襯衣之前錄節目的時候只敞了兩顆衣扣。
他還是在若有似無地勾/引她，但可能是因為昨晚的那番談話，他現在保守很多。
而且她好像對他這樣的行為也不煩。
還在盯著他胸前的扣子思考，他人已經走近。
“張揚在外面看著。”程清覺道。
黎霧掃了眼他的身后，往旁邊指：“要不要去更衣室？”
剛剛同意他來，就想好了，程清覺肯定不甘心只和她站在走廊說話，而且她也想和他親近。
剛談戀愛，她也喜歡他。
黎霧感覺到他想牽自己，往后退了半步：“等下，先進去再說，在外面還是不可以有肢體接觸。”
“先進去再說，”黎霧摸了下耳朵，大概知道進門會發生什么，“你先進去。”
程清覺看了兩眼，沒去拉她，而是側身開門，先進了房間。
幾秒后，黎霧才推門進去。
剛進門，被人握著手腕拉進懷里。
他還是習慣堵在她身前的站姿，她被擠在角落里，側腰是他掐住的手。
更衣室面積不大，也沒開燈，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無論是觸感還是呼吸都更加清晰。
黎霧往旁邊讓了半步，踩到腳下柔軟的布料，應該是服裝組的人亂扔在地上的裙子。
程清覺一只手握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捉住她的小臂。
他的手掌反復在她的手臂上摩擦，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可能是他這個人本身就欲，只是單單摸手臂的動作也格外澀，從她的手肘到手腕，再從手腕摸上去。
然后再反復，克制不住地把她的兩個手腕扣在頭頂，壓在墻面。
黎霧也被這種氛圍勾得受不了，呼吸變燙，小聲：“可以接吻，是可以”
話沒說完已經被垂首下來的人堵住呼吸。
他壓住她的手腕在頭頂扣死，在黑暗中和她交換氣息，他托著她的腿，把她抽抱起來壓在墻壁上。
唇舌退出，吻到她的側頰時，喊了聲：“霧霧。”
他的嗓音啞而好聽，黎霧被這聲喚到耳根發麻。
忽然，她聽到外間有人叫她的名字，張揚還在外面放風，那人應該是只走到了小樓門口。
是道具組的人，臨走交代她鎖門的那個男生，大概是沒在錄制的地方找到她，所以才會又過來。
她明顯感覺到程清覺在聽到那人叫她時，溢出的進攻性更強了，他掐在她腰側的手收緊，再往后墊在她的背部，把她緊緊抵在自己和墻面之間。
黎霧感覺到他的變化，抬手落在他的后頸，被親到呼吸不穩，但還是低聲解釋：“我沒有跟他說很多話，道具組的人，我跟女生說得更多。”
程清覺輕閉眼，抱著她換了方向，把她壓在掛了衣服，更為柔軟的門板。
黎霧還在安撫他：“我喜歡你，今天也很想你，所以不要不開心。”
她覺得他的強占性很大程度來源于安全感的缺失。
黎霧想了想：“是不是因為母親去世，咖啡豆也不能常在身邊，你潛意識里覺得喜歡的東西總是抓不住，所以才占有欲很強。”
黎霧：“你下意識想把在乎的都牢牢抓在手里對不對。”
程清覺沒說話，黎霧又道，把下午想過的講給他聽：“我覺得一直讓你壓抑自己的想法也不好，不然你釋放出來？”
程清覺聽到這里，扣著她的手再次收緊。
黎霧：“就比如你有占有欲就表現出來，想對我做什么就做，我覺得我需要了解最真實的你，你難受的情況，程度，緣由啊這些才能好好糾正。”
她停頓一下，聲音也更低一些：“但如果你弄疼我了，或者我不喜歡你當下的做法，我喊停，你也一定要停好嗎？”
“嗯。”男人喑啞應聲。
黎霧松了口氣：“那從現在開始，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程清覺睫毛輕顫，手指摸上她的脖頸，唇也落在她的耳朵處：“真的可以？”
“嗯，我想知道最真實的你，”她低聲，柔柔的，“不然只是讓你強行壓抑，你真的會憋出毛病。”
樓外不知道張揚跟那個男生是怎么交涉的，男生又揚聲叫了兩下她的名字。
樓門距離這側很近，每一聲都清晰，她聽到那個男生在跟張揚夸她的性格好。
程清覺當然也聽見了。
黎霧沒有聽到程清覺說話，又開口問他：“比如，你現在想做什么”
脖頸處忽然痛了一下，被他咬住，再之后是耳朵也被咬了下，耳垂被他卷入舌尖，細細舔/弄。
黎霧收緊呼吸，同樣收緊抓在他肩頭的手，下意識柔聲叫他的名字：“程清覺”
“抱歉，黎霧，”他嗓音啞啞的，如水撈出一般，“我現在想好好吻你。”
第68章 04.26/是二更他把她轉過去，從……
“我想吻你，不只是唇，”他拇指曖昧地剮蹭在她的側頸，“也可以？”
黎霧嗓音發緊，抓著他襯衣的手也緊：“嗯，可以”
下一秒，她被程清覺抱著再次掂高，徹底狠狠地壓在門板上。
“咣當”一下，身側的衣架晃動。
他低頭咬上她的脖頸，一點點細密地吻下去，或者不能說是吻，是真的在咬，一下下，順著側頸往下，再到鎖骨。
黎霧揪住他肩膀處的衣服。
他嗓音暗啞，氣息噴在她的皮膚上：“聽到外面有人叫你的名字了嗎？”
黎霧嗓音干澀：“嗯”
“我也聽到了，”程清覺撥開她的頭
發，緩慢的，“所以就想這樣咬你。”
樓棟口又傳來聲音，稀碎的夾雜著她的名字。
每傳來一下，他就更重地咬一下。
酥麻的感覺混著微微刺痛，黎霧幾乎透不過氣，他的食指隔著薄薄的衣服去摸她的脊骨。
一下下按壓過去，再往下吻。
外間的說話聲不斷傳來，有種偷/情的隱秘刺激，黎霧被放下時已經腿軟到站不住。
程清覺從一旁的衣架上摘下一副道具手銬，他很輕松地把黎霧轉過去，拷在她的手腕，從后貼近壓住她。
他垂頭，額頭抵在她的后腦，嗓音沙啞：“黎霧，這就是我的天性。”
“程清覺”
“這是安全詞嗎？”他貼著她的后頸吻下去，“我們之間的安全詞是什么？”
黎霧輕抖了一下，再掙了掙，手腕處是冰涼的觸感，腰間被大手撈住，她被吻到全身酥麻。
她放輕呼吸，承受著他細密又曖昧的吻：“安全詞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讓我停下的詞。”他解釋。
程清覺：“你說疼，我就停下，你不說，我就按我想要的來？”
良久樓外的聲音終于消失，黎霧被扣著手腕轉回來，程清覺最后一次撩過她的耳發，去親吻她的耳垂。
比剛剛細密的啃吻要輕很多。
手腕還被拷著，黎霧腿軟到說不出話。
“好啦，手腕疼”她聲音低低。
男人停了動作，兩秒后，幫她解開手銬，把她抱進懷里。
黎霧的臉發紅發燙，借著微弱的光線，終于看清被扔在地面的那副道具手銬，隱隱約約她總覺得剛剛像什么play。
她埋頭縮在程清覺懷里，察覺到程清覺低頭又想吻她，她抬手捂上耳朵，說出“安全詞”：“你咬得有點痛，不可以了。”
男人幾乎已經落下的唇停住，許久后，他摸了摸她的耳朵，沉沉呼吸，半直起身，離她稍遠一些。
黎霧臉頰的溫度還很高。
她垂著頭，腳尖小心地抵了抵地面的道具，聲音啞啞：“你發泄好了？”
他低頭看著她的唇，還是想親她，但忍住了：“嗯。”
“哦。”黎霧聲音很低，又繼續，喃喃，像是自言自語，“我因為工作和別人說話你都不高興啊”
程清覺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問自己，又“嗯”了一聲。
“那過幾天怎么辦。”她又犯難。
程清覺親夠了，這會兒沒有那么不舒服，語聲緩緩：“什么？”
“過幾天不是有音綜的演唱會？”她抬頭看他，“我看節目名單，我喜歡的好幾個歌手都在名錄上。”
程清覺聲音又沉下來：“喜歡的好幾個歌手？”
“你不是我的粉絲嗎？”他問。
黎霧抓了抓頭發，也發愁：“是啊，我是你的忠實粉絲，但是也會又欣賞的其它歌手嘛，你們這次音綜很會請人，我喜歡的都在。”
程清覺默了默：“后天演唱會，你喜歡的還有幾個。”
“三個。”
“男的女的？”
黎霧坦白：“兩男一女。”
她說完，細軟的聲音嘟囔：“到時候我肯定要去看看，你會不會吃醋呀”
“只是看看你就會吃醋嗎？”她抬頭，“但我肯定會去看的，說不定還會找他們要簽名。”
她摸摸頭發：“反正你不高興就表現出來，我們說好了，要讓你先解放天性嘛。”
幾分鐘后，兩人從更衣室出來。
從房間出來前，黎霧就拉好了衣領，沒有鏡子，她沒有辦法看，但她也知道應該好多地方都留下了痕跡。
她看了看地，有點羞，他是真的每次都親好久好久
“怎么啦？”程清覺側低頭看她。
他嗓音溫和清冷，和剛剛在房間里拿手銬拷她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黎霧看了他一眼，又拉了拉領子，搖頭：“沒事。”
張揚看兩人出來，往身后看了一眼，趕緊迎上：“剛有道具組的人過來找你，我說你不在，他又喊了幾聲，你們聽見了嗎？”
想到剛剛有人喊她時，程清覺一直在咬她，黎霧又開始臉熱。
她右手勾著衣領：“聽到了，謝謝你張揚。”
張揚趕緊擺手：“沒事，我應該做的。”
晚上黎霧把旺財和咖啡豆都交給張揚，讓他帶去程清覺那里，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間。
沖了澡出來，看到程清覺的信息。
她彎身拿起來。
CQJ.：[想你了。]
梨子：[剛見過]
CQJ.：[你說的可以解放天性。]
黎霧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沒毛病，而且想到程清覺，又想到晚上在更衣間的親吻。
他是真的很會親現在想到還腿軟發麻。
而且出更衣室的時候，側眸看到他的臉，好像無論看多少次，她還是會為他那張臉心動。
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跟程清覺在一起，再被他在封閉的房間按著親吻。
CQJ.：[下周的演唱會你喜歡的那幾個歌手是誰？]
黎霧思考了兩秒，報出名字發過去。
CQJ.：[嗯。]
梨子：[怎么了？]
幾秒后，對面淡淡發來一句。
CQJ.：[沒事，隨便問問。]
黎霧思考兩秒：[我只是喜歡他們的歌，或者單純欣賞他們的才華。]
梨子：[所以還是吃醋嗎？]
程清覺盯了兩眼屏幕，很想違心地回答“不是”，但對方繼續發來消息。
梨子：[說實話。]
片刻后。
CQJ.：[【敞懷自拍】]
梨子：[不許勾引人^-^]
CQJ.：[嗯。]
音綜錄制完，當天晚上直飛江城。
行程很緊，先是為期三天的新專輯推廣活動，再飛北城，歌曲錄制兩天，再是參加音綜演唱會的彩排。
隔天晚上就是萬眾矚目的《人間的聲音》落地演唱會。
籌備《人間的聲音》的平臺確實很有錢，除了參加節目的幾個藝人外，又請來當紅的十幾個歌手和偶像團體，這次的演唱會堪稱內地樂壇的群星聚會。
程清覺被安排在當晚的倒數第二個節目，最后一個節目是央臺老牌歌手的合唱。
黎霧作為工作人員有進入內場的資格，在內場看到程清覺時，她恍惚中又想起幾個月前在盛淮生的演唱會上看到他作為嘉賓出席。
他當時從臺中央走向內場第一排的她，然后蹲下和她握手，歡迎她來聽演唱會。
那個場景無論在她腦海中回憶多少次，都還是一樣地心動。
最后一個節目結束，她跟隨其他工作人員回到后場。
CQJ.：[照片拍了嗎？]
黎霧嘀嘀咕咕往后場的方向走。
梨子：[不是有很多機器給你拍照？還有無人機錄視頻。]
梨子：[怎么還要我特意過去給你拍。]
CQJ.：[我喜歡你拍的。]
CQJ.：[團隊拍和女朋友拍的不一樣。]
周圍人來人往都是工作人員，黎霧往前看看，總有種偷/情的心虛感。
梨子：[好叭好叭。]
幾秒后，程清覺又發來語音，依舊是溫和清冷的嗓音。
CQJ.：“照片呢，給我看看？”
黎霧從相冊中選了照片發過去，等照片前的小圓圈都轉好，全部發過去，她忽然發現，因為前一首歌是程清覺和蘇銘的合唱，她拍程清覺時，把蘇銘也拍了進去。
而蘇銘就是這次演唱會里，她另外欣賞的男歌手之一。
其實也不算喜歡，真的只是單純欣賞而已。
她現在有點后悔把這次演唱會還有她欣賞的歌手的事情告訴程清覺了，她覺得他好像會把她對其它事物的喜歡放大。
她明明只是有點欣賞，或者多看兩眼，他就會把這種行為定義成非常喜歡，然后反復折磨自己。
她盯著照片想要不要撤回，但下一秒，程清覺已經發來了信息。
CQJ.：[你拍我的時候把蘇銘也拍進去了？]
梨子：[嗯，不小心。]
梨子：[那個角度沒想到他站在你斜后方，就一起照進去了。]
CQJ.：[沒事，隨便問問。]
再之后對方沒了回音，她盯著屏幕幾秒。
梨子：[清覺寶寶^-^]
對方似乎很詫異她這樣叫，過了會兒：[嗯？]
黎霧看了看前方，在確認身邊工作
人員都走開，沒有人之后，往墻邊靠了靠，手機舉起來，放在唇邊。
梨子：“清覺寶寶。”
程清覺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不遠處是黃銘正在跟節目組溝通等會兒聚餐的事情。
今天正式收官，很多參加演唱會的藝人都沒有走，等會兒有一個類似晚宴的大聚餐。
黃銘正說著話，冷不丁看到程清覺站起來，嚇一跳：“你干什么？”
張揚坐在一側沙發，聞聲也抬頭看過去。
程清覺手機從耳側拿下來，臉色平靜：“沒事。”
黃銘看著這個逆子：“等會兒晚上聚餐一起去，其它藝人都在，包括工作人員也都去，你別又想逃。”
“知道了，”程清覺低頭又看了眼手機，拇指在屏幕敲敲打打，“我出去一趟。”
說完繞過沙發往外走。
黃銘皺著眉在他身后喊：“等會兒節目組的導演就過來了，你去哪兒？”
第69章 04.27/是一更我等你回來。……
黎霧還站在走廊，遙遠就看到推門出來的程清覺，她下意識左右看了看，低頭發消息。
梨子：[你怎么出來啦？]
程清覺皺眉，垂眸想了下：[你不是叫我出來？]
梨子：[嗯嗯？]
梨子：[我沒有呀。]
程清覺又想了想，好像確實是，確實沒喊他出來，只是叫了個稱謂。
CQJ.：[沒事。]
CQJ.：[我以為你喊我。]
梨子：[哦哦，那你回去吧？]
黎霧往旁邊看了一眼：[很多人誒。]
她看到男人沒有立馬回去，而是猶豫了一下，背靠著墻，低頭仍在屏幕上敲打。
幾秒后，她再次收到程清覺的信息。
CQJ.：[再叫一遍？]
黎霧反應過來，但彎唇笑了笑，裝作不懂：[你說什么？]
CQJ.：[剛剛那個。]
梨子：[清覺寶寶^-^]
CQJ：[想要語音。]
梨子：[你想要的還挺多。]
CQJ：[嗯。]
梨子：[不可以咯，又過來人了。]
梨子：[每天限時限量。]
梨子：[今天的叫完了^o^]
CQJ：[明天的什么時候能開始叫？]
梨子：[看我心情～o～]
CQJ.：[嗯。]
接著程清覺還是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待他差不多走近，黎霧往旁邊看了眼，習慣性地朝后退了半步，和他拉開距離，比口型問他“你過來干什么？”
程清覺從墻邊的架子上拿下一本雜志，低頭裝作翻看的樣子：“過來看看你。”
黎霧小聲“哦～”了一下：“那你看過了，現在可以走了？”
程清覺：“再看兩眼。”
黎霧低頭笑：“哦哦。”
過了一會兒，程清覺把雜志放回去：“等會兒吃飯一起去嗎？”
最后的大聚餐，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包括很多藝人團隊的工作人員都會在。
他很想讓她陪著去，但又不想她跟別人說話，主要飯局還有她喜歡的另外兩個男歌手，他又開始犯病了。
黎霧低頭正回約稿公司的消息，聞聲慢吞吞：“去吧”
回完消息抬頭：“蘇銘他們不是也在？”
她彎眼笑起來：“我有點想去看看大家私下都是什么樣子的。”
一小時后，到吃飯的地方。
節目組包了整個草坪酒店，藝人在后花園專門劈出的一塊地方，但工作人員之間走動頻繁，界限沒有那么分明。
黎霧跟張揚一起坐在工作人員的那片區域，同桌的還有其它藝人助理和團隊造型師。
輕松的社交局，桌上的人都會聊天，吃了一會兒，黎霧身旁坐的是幾個女孩兒，受到氣氛感染，她也多聊了兩句。
快吃完時，節目組過來人，問他們能不能過去幫忙整理一下道具。
節目組想再拍幾個短視頻，結束后剪成幕后花絮，因為藝人區域離他們這處比較近，所以喊他們過去幫忙。
他們桌也有道具組的人，過去比較方便。
張揚也知道黎霧喜歡音樂，今天的演唱會還有她喜歡的歌手。
他坐在黎霧的左手旁，聞聲湊得近點，手指點了下示意：“那桌坐的王芝嫚和蘇銘，你不是喜歡他們兩個嗎？陪著做完游戲說不定能要到簽名照。”
張揚：“他們人都很好的，之前跟雨與有合作，我見過他們，我還從蘇銘那里給我小侄女要過簽名照。”
蘇銘年少成名，長紅至今，國民度很高。
黎霧看了眼遠處的程清覺，想了想，放下筷子：“要不要都行。”
除了程清覺，她對別人沒有那么狂熱的喜歡，今天會過來也不是為了簽名照，只是好奇想看看。
張揚夾菜：“哦哦那到時候再說，反正咱要幫忙，肯定要先過去。”
黎霧點頭，剛站起身，打完電話路過的盛淮生正好看到他們。
視線掃過來，看了眼張揚，隨口問了句：“你們干什么？”
張揚聽到，立馬摸頭站直：“淮生哥。”
盛淮生頷首。
張揚又解釋：“節目組要做游戲，我們過去幫忙。”
盛淮生聽到點頭，朝不遠處看了眼，知道節目組是要拍花絮短片：“嗯，一起過去吧。”
“行啊，”張揚回頭，喊上整理完貓包的黎霧，“走了黎霧。”
幾分鐘后，三人走到地方，身邊還有另外幾個一起過來的還有剛同桌的其他工作人員。
幫著按節目組的要求整理好道具后，來幫忙的人又被留下，幫忙給藝人分發剛整理好的道具和講解用途。
也是趕巧，黎霧手下的四個道具正好需要分發給蘇銘和王芝嫚，以及另外兩個藝人。
黎霧從西往東，依次分發講解，倒數第二個是王芝嫚，最后一個是蘇銘。
蘇銘比程清覺大幾歲，確實如張揚說的一樣，他人很好，言行舉止很禮貌，說話也彬彬有禮。
但講到一半，他的經紀人另外找他，他離開了一會兒，耽擱了一些時間。
黎霧拿著道具原地等他，再接著就看到斜前方的程清覺。
“你畫我猜”的游戲，他作為猜詞的一方不需要任何道具，現在正坐在導演組安排的位置上，靜靜看著她。
離得不遠，三四米，但剛剛她一直專心工作，她沒有注意到他。
不知道為什么，對上他眼睛的一瞬間，她有種莫名的心虛。
可能是因為在一起了，更加親近，也看習慣了，沒了先前作為粉絲初見時的驚愕和距離感，偶爾會對他的身影有一點點忽略。
抱著這一點點心虛，她輕聲咳，低頭拿手機。
梨子：[你看我多久啦？]
她看到男人似乎是嘆了口氣，低頭也用手機回復。
CQJ.：[很久。]
CQJ.：[從你給蘇銘系腰帶開始。]
黎霧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說的腰帶是什么東西。
她不著痕跡地笑了笑：[那是安全綁繩。]
CQJ.：[能給我綁嗎？]
CQJ.：[我也想要。]
梨子：[你又不用站在臺子上。]
CQJ.：[那也想要。]
梨子：[你怎么這個也要爭？]
梨子：[這是我的工作啦。]
梨子：[不可以打擾我的工作。]
椅子上的男人扶了扶帽子，片刻后乖乖地回復了一個：[嗯。]
梨子：[^-^]
過了幾秒男人又問：[那你等會兒還會和他說很多話嗎？]
梨子：[工作需要的話就會呀。]
CQJ.：[還會找他要簽名？]
梨子：[不會吧。]
黎霧覺得不太方便，而且她確實沒有那么喜歡。
CQJ.：[我以為你很喜歡他。]
梨子：[也就一般般^-^]
CQJ.：[更喜歡我？]
梨子：[嗯^o^]
CQ
J.：[不許騙我。]
梨子：[嗯嗯。]
她覺得程清覺肉眼可見地好像高興了一點。
又過了一會兒，蘇銘回來，她把負責的道具分發給他，又詳細講解規則和用途，蘇銘點頭致謝，之后她離開。
游戲進行了半小時所有結束，節目組拍好了素材，就很體諒地收了東西，讓藝人接著休息。
剛剛拍攝的時候黎霧作為工作人員一直在附近幫忙，她被分到蘇銘和王芝嫚的組，幫助的過程中自然也和他們對話很多。
程清覺就在旁邊一組，全程都被他看到眼里。
不過她確實都是正常交流，工作嘛她也沒辦法。
黎霧正琢磨著休息，看到張揚從不遠處跑過來。
他急匆匆走到：“我剛幫你要了簽名照，好像被清覺哥看到了。”
“什么？”黎霧放下懷里的貓包。
張揚抓了下后腦，也覺得自己多事。
他剛忙完，站在錄制的機器旁邊等候，正好撞到蘇銘和王芝嫚走過來，蘇銘也認識他，隨手跟他打了聲招呼。
他想著正好兩個人在一起，干脆幫黎霧都要了簽名照，走上前很禮貌地跟對方交涉了兩句。
蘇銘和王芝嫚人也很好，王芝嫚當即讓身旁的助理給他拿了一張。
蘇銘的助理不在身邊，讓節目組的人離開，去通知自己團隊的工作人員，拿照片和筆過來。
他和蘇銘站在一起等，順便聊了兩句，等照片拿過來，蘇銘簽字的時候問他是誰要，他就順帶提了一句剛在他和王芝嫚組幫忙的黎霧。
蘇銘點頭，笑著簽了字，把簽名照給他，再之后他回頭，就看到了路過不遠處的程清覺。
等再反應過來，程清覺人已經走了，而他也后知后覺意識到，說不定剛剛和蘇銘的對話被程清覺聽到了。
黎霧仰頭看張揚：“所以他以為是我讓你去幫我要的？”
張揚懊惱地抓頭發：“應該吧，我感覺是。”
張揚：“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剛跑了一圈找他都沒找到，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黎霧把腿面的貓包提起來，站起身，剛撿起臺子上自己的衣服就收到消息。
CQJ.：[在哪里？]
梨子：[還在花園聚餐的地方。]
梨子：[你在哪里？]
CQJ：[酒店，你的房間。]
過了兩秒，他又補了句：[我等你回來。]
黎霧心里一抖。
完了完了，她總覺得某人以為她騙他，要炸毛了。
第70章 04.27/是二更床單濕了。……
整個花園酒店都屬于節目組的地方，但聚餐還沒有結束，酒店樓來往的人少，空空蕩蕩，黎霧住的三層更是沒什么人。
她走到門前，深呼吸，再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電感應，她抬手正準備刷門卡，房門忽然從里側打開，她還未看清房間內男人的身影，已經被拽住手腕扯了進去。
她下意識輕呼，手里的房卡掉落在地。
進門的一瞬間，房間的總開關被程清覺按滅，他把她抵在玄關處的死角，一條腿的膝蓋嵌入她兩腿之間，黎霧幾乎被他頂起來。
他彎腰，拉住她的兩條手臂搭在自己的后頸，緊緊扣住她。
黎霧被他的動作嚇到，勉力維持著聲線解釋：“張揚跟我講了，不是我，我沒有騙你，我沒有想要簽名照，是張揚以為我想要”
“我不喜歡。”他嗓音沉沉，扣她的手很用力，手從她的手臂摸上去，把她的手壓在頭頂。
“嗯，我知道，”黎霧聲音發顫，“所以我在跟你解釋”
“我不喜歡，不喜歡你看別人，不喜歡你跟別人講話，也不喜歡你現在提到別人的名字。”
黎霧嗓音虛啞：“我知道了，程清覺，你先把我放開。”
“不要，”他左手順著她的腰線摸上去，滾了滾喉嚨，“是你說讓我不要壓抑自己。”
黎霧張口，對，是她說的，她說想了解最真實的他。
他低頭凝著她的眼睛：“不是說要了解真實的我，再幫我改進嗎？”
他自始至終膝蓋都抵在她兩腿之間，一個進攻性和占有性都極強的姿勢。
黎霧右手攏上他的后頸，輕輕的，聲線顫/抖：“對你想做什么？”
“衣服脫了，”他唇壓在她的耳側，“他們都碰你了，我不喜歡這件衣服。”
他聲音很啞：“穿我的衣服，霧霧。”
黎霧知道他進攻性強，但還是驚異于他用這種沉啞的嗓音說話。
“程清覺”
“穿我的衣服，”他一手扣在她的后腦，前額抵住她的額頭，嗓音沉沉，“你現在每說一句話，每推遲一秒，我心里想的都是親自動手幫你脫下來。”
黎霧發現他雖然占有欲很強，但是有理智的，就像現在，他雖然非常想做這件事，但還是在跟她商量。
她覺得他好像沒有那么可怕。
“霧霧？”他把她往墻角又按了按。
黎霧嗓音啞著，臉頰的溫度升高：“但，但我這里沒有你的衣服。”
“有，我的襯衣在你這里。”他的吻已經從她的額頭滑下來，落在她的唇邊。
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兩人的呼吸之間
他重復：“我有一件米白色的襯衣放在你這里。”
黎霧想起來，她埋著頭應了一聲，再之后她感覺到程清覺托著她把她抱起來，打開了玄關處的開關。
他抱著她走進房間，把她放在衣柜前，從后貼近，強勢侵略的姿勢攏住她。
他低頭吻她的耳垂：“在哪里，你記得嗎？”
“衣柜里”她被吻到脖子發燙，側頭躲開，又被他扣著下巴撥回來。
從衣柜里拿出襯衣，他再把她轉過來，正面對著自己，低頭吻她的額頭：“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房間的光線還是很昏。
他步步緊逼，把她再次抵在衣柜門上，抬手去幫她撥掉領口的扣子。
黎霧沒有拒絕，直到毛衣裙被完全脫下來，再被穿上他的襯衫。
他似乎也有些動情，握著她的手微微發燙，抱起她往后兩步，把她壓進床面。
她凌亂地穿著他的襯衣，倒在床面里被他親吻著。
她的手被他死死壓在床鋪里，他從她手腕內側一直往下，吻到她的手肘，再撥開她的領口去吻她的鎖骨。
黎霧睜眼，看到他的眉眼，還是有一瞬間的心動。
以前是隔著屏幕，現在他卻這樣動情又認真地親吻她。
說是引導他幫他解決問題，但她好像偶爾也會喜歡他這樣強勢的樣子。
“程清覺”黎霧驚訝自己的嗓音黏膩又啞。
男人稍直身，輕撥了一下劉海，嗓音啞到極致：“你說疼我就停，不說我就親下去。”
對了，他說“疼”是他們之間的安全詞。
黎霧忽然也有點好奇，他說的親下去是什么意思，她嗓子發緊，小聲“嗚咽”一下，往旁別開臉。
然后她感覺到程清覺俯低了身體，徹底撥開她的襯衣，從她的脖頸處往下，吻下去。
她感覺他握住她的膝蓋，輕折她的腿。
她完全沒有經驗，想制止時已經晚了，他的唇落下。
先是唇，再是手指，他把她抵在床頭，扣著她。
黎霧叫他的名字，右手抓著他的肩膀，收緊。
他在她耳邊落聲，說“只能看著我。”
襯衣被完全撥開，反過去，成一股繩結，正好束縛住她的手腕。
他手指還放在里面，棲身靠近，嗓音啞啞，他說：“霧霧，我就是這么惡劣怎么辦，我想讓你只看著我，不喜歡你跟別人說話，也不喜歡你提別人的名字。”
黎霧被激到，閉眼，扶著他的肩膀，臉頰紅著，還能分出心思去哄他：“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這樣子的了。”
她喘息著，還是溫柔的：“那我一直跟你說喜歡你，你會不會好一點？”
她發現她只要一直表達喜歡，他的情緒就會穩定很多，不用忍耐，也沒有那么難受。
“程清覺”她動了動
身后綁住的手，“有點痛，你松開我。”
半分鐘后，拿出手指的男人終于解開束縛她的襯衣。
光線亮著，她沒穿太多東西，很害羞，但還是抬手摟住他的脖頸：“我很喜歡你，所以不要覺得不安全。”
“我很喜歡你，程清覺，”她親了下他的耳朵，“無論是當粉絲時喜歡你的臉和才華，還是了解你之后，清楚你的遭遇熟悉你的性格。”
她聲音很溫柔：“我都很喜歡你呀，即使你不勾/引我，我也會喜歡你。”
她反復說了很多句喜歡，被她抱著的男人剛在外面憋炸的情緒終于穩定一些。
他輕蹭了一下她的額頭：“那能只看著我嗎？”
“不行，”她低聲，“我長了眼睛，總要看別人，但真的只喜歡你。”
黎霧柔聲：“你只是缺乏安全感，我多跟你講講就好了。”
兩人間安靜了許久，黎霧臉頰耳朵都是紅的，她被他折騰得非常混亂，甚至不好意思低頭去看自己。
程清覺也察覺到了，抬手扶起她的臉，額頭溫柔地蹭了蹭她，啞聲：“去洗澡嗎？”
黎霧偏開視線，抓著他后背的手顫抖：“嗯？”
他像是感覺不到，說的話還是直白：“好多水。”
黎霧感覺到身下，臉再次紅透。
他吻她的臉頰：“床單都濕了。”
黎霧被抱到浴室時，腿已經完全軟了，不靠著程清覺根本站不住。
她一直埋頭抓著他的衣服，依靠他攬在她腰間的手，勉強穩住身體。
程清覺拿下花灑，伸手去撥她的襯衣。
黎霧往后撤了半步，程清覺啞啞聲線：“剛剛看過了。”
黎霧臉又開始紅：“是但剛剛不是清醒的。”
“為什么不清醒？”程清覺低頭吻她的鬢角，“被親得不清醒嗎？”
黎霧感覺他真的是個好直白的人。
他打開水，幫她沖洗，黎霧往后躲了躲，沒躲開，最后干脆頭一垂，忍住羞恥，隨他去了。
大概是因為她一直閉著眼睛，忍耐的表情，男人把花灑重新掛在墻面時，低頭：“幫你服務不好嗎？”
“好”黎霧又想起剛剛在床上的混亂，小聲，“但我會不好意思。”
程清覺垂首親她：“多親幾次就好意思了。”
黎霧身上是程清覺那件米白色襯衣，因為剛剛的清洗已經完全濕透。
程清覺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身上是剛錄聚餐時正經的灰色襯衣，下擺被從西褲里抽出一半，褲子和上衣也都是濕的。
“你在我這里洗澡嗎？”黎霧抬頭問他。
程清覺抽了毛巾裹在她身上：“剛剛的事情你還沒有解釋清楚。”
黎霧身上的水被他擦干，想起來：“那個真的不是我要的，我沒有那么喜歡蘇銘”
說到這里，被男人彎身又咬了一口。
黎霧捂著脖子：“干什么？”
程清覺幫她把頭發撩開：“不喜歡聽你講別人。”
黎霧有點想笑，有時候覺得他好幼稚。
“程清覺，”她抬手捧著他的臉，又跟他強調，“我會提到別人，是生活里就是有別人存在，但我真的喜歡你，最喜歡你啦，程清覺。”
程清覺是真的愛聽她說喜歡，晃神一秒，毛巾放下，又往前半步：“那要接著親嗎？”
“嗯？”黎霧不知道自己又觸動了什么開關。
程清覺抬手摸她的臉，低聲：“像剛剛一樣，你喜歡嗎？”
黎霧真的很難啟齒，感覺到程清覺又逼近半步：“喜歡，喜歡”
“好啦，真的要清理洗澡了。”她小心推開他，岔開話題，“要不要打電話給張揚，讓他幫你拿衣服？”
二十分鐘后，程清覺清理完畢，張揚也送來了衣服。
程清覺換完衣服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坐在床邊的黎霧：“要不要跟我去我那里？”
程清覺：“十六層只有我的房間，別人都上不去。”
黎霧掃了眼他穿著整齊的樣子。
雖然她現在已經知道怎么讓他情緒穩定了，但他今天確實“受委屈”了，因為不必要的誤會難受了好久。
她現在覺得他有點像大狗狗，雖然兇起來會咬人，但其實很聽話的。
她有點想再陪陪他。
“那我去陪你，明天早點回來？”她仰頭看著他。
幾分鐘后，她跟著程清覺來到他的房間。
張揚已經走了，她跟著程清覺進門。
旺財和咖啡豆也被帶了過來，一從貓包里出來，探頭探腦踩在地毯上。
剛在樓下經歷了一場“惡戰”，黎霧現在身心具疲，在客廳晃了兩下，有點想去睡覺了。
她先上床，隔了大概半小時，程清覺也過來。
咖啡豆窩在她的床頭，旺財在床邊的地毯上仰頭看著她，聽到程清覺進門，轉頭看過去：“喵——”
程清覺走過去，先是把旺財抓起來放在床尾，再是撩開被子躺下，把黎霧抱進懷里。
剛躺下的半個小時，黎霧幾乎已經睡過去，被程清覺抱住弄醒，轉頭看過去。
睜眼看到他的下巴，抬頭，用額頭蹭了蹭，之后剛要開口說話，聽到門鈴聲響。
她迷迷糊糊又睜眼：“張揚嗎？”
程清覺也皺眉，應該不會是張揚，張揚剛下去，知道他們兩個在，不是重要的事情不會來打擾。
門鈴從外傳進來兩聲，之后好像有人在門外叫程清覺的名字。
黎霧驚醒，推他：“是黃銘哥。”
程清覺蹙了下眉，相比被人叫門，第一反應是先糾正她：“別叫他哥。”
“”黎霧抬手輕拍在他的手臂，焦急，“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先快去看看有什么事情。”
程清覺看她一眼，之后攏了睡袍從站起來，往外間走去。
片刻后，他打開門，擰眉看著門外。
黃銘已經按了好久的門鈴了，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怎么早退也不跟我說？！”
程清覺想起來，默了下：“忘了。”
黃銘掃了眼他的身上，覺得奇怪：“你什么時候開始穿睡袍了？你不是一天到晚穿你的黑T恤嗎？”
程清覺沒回答，蹙著眉問：“這么晚過來，有事嗎？”
黃銘氣更不打一處來了，擠開他就往里面進：“當然有事！說了今天晚上討論專輯往后推進的活動，我剛聚餐前還提醒過你，你現在就忘了？？？”
只反應了一秒，程清覺就慢了一步，黃銘已經走進去兩三米了。
程清覺抬眼看向臥室的方向，幸好他剛出來時順手帶上了門，現在臥室門半掩，只露了一條門縫。
他凝神半秒，黃銘又轉過來，上下掃視他：“我跟你說話呢，你看臥室干什么，我怎么覺得你最近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