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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大庭廣眾之下, 工藤新一并沒有把赤井秀一的身份和名字說出來。

    而是把那個名字含糊在話中。

    不過好在無論是伏黑惠還是工藤新一都明白對方話中那個人是誰。

    “你要擔心的應該是你會不會說漏了嘴,遇到事情需要幫忙可以給我發消息。”

    伏黑惠和世良真純一不在同學校,二也算不上朋友。

    他和她的相遇都只能算的上巧合。

    今天見后, 之后再見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真正擔心會不會說漏嘴的應該是工藤新一這個家伙。

    世良真純轉學到帝丹中學絕對不可能只是為了赤井秀一, 肯定還另有目的。

    只是具體有什么目的, 伏黑惠還沒有想通。

    在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之后,伏黑惠就快步往前走去, 獨留工藤新一和帝丹中學的其他人在后面走著。

    工藤新一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被世良真純盯著他也很頭疼,在京都遇到伏黑惠大概算的上一個好消息。

    起碼真要遇上什么事情了, 有伏黑在他還能多一個解決辦法。

    跟著人流, 所有人都上了清水寺的清水舞臺,從高處往下看, 漫山遍野的紅楓像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

    有了帝丹中學的幾人, 柳蓮二專門帶著用來拍大合照的支架失去了用途,只能繼續在包里吃灰。

    在拍完大合照之后,大家也開始拍風景照,或者站在那欣賞遠處的風景。

    “這里的風景還真是棒啊。”毛利蘭雙手撐在欄桿上, 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是啊, 不過這個地方還是不算很高啊, 要是再高一點, 就能欣賞到更好的風景了吧。”世良真純有些惋惜的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探頭往下看, “這里應該有……”

    “12米。”柳蓮二報出了一個準確的數字。

    “這個高度已經能夠威脅到安全了, 還是不要把身體探出去比較好哦。”丸井文太嚼著口香糖提醒到。

    這個高度就算沒有摔死人,起碼也要斷條胳膊或者腿。

    “我記得前段時間, 好像就是有人從這個地方跳下去自殺了呢。”正在幫其他人拍照的鈴木園子也分了一點注意力到這邊。

    “欸?”完全不知道這個新聞的幾人都看了過來。

    “在這里自殺了?”伏黑惠忍不住皺了皺眉。

    既然前段時間有人在這里自殺了,那為什么清水寺的人既沒有暫時封閉這個地方, 也沒有專門的人對這進行看守。

    更沒有對這些欄桿進行延長加固。

    現在是旅游旺季,到處都是人山人海,就算是不想自殺,萬一一個不小心,也有可能被其他人給擠下去。

    “是啊,救護車還沒有趕到,人就已經死亡了,除了那個自殺的人以外,他的周圍沒有其他人,所以警方就把這件事認定為了自殺。”

    柳蓮二回憶了一下前段時間看到的新聞,才說道。

    伏黑惠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就看到切原赤也已經湊到欄桿前去拍遠處的風景。

    “切原不要站在欄桿那么近。”伏黑惠把離欄桿只有一步之遙的切原赤也拽了回來。

    毛利蘭那邊發現了站在欄桿旁欣賞風景的人中的女明星鞍知景子。

    幾人拍完照之后,鞍知景子并沒有離開,而是主動和工藤新一搭話,她和工藤有希子是舊識。

    在兩人的聊天中,在旁邊欣賞風景的伏黑惠又得知了另外一個消息,帝丹中學和立海大所住的酒店是同一家。

    “不是吧,你和我們住在同一家酒店啊。”鞍知景子捂著嘴做驚訝的樣子。

    “你說我們,還有人和你一起嗎?”工藤新一很快從鞍知景子口中得到了一個信息,“我們”。

    “我和以前一起念藝術大學的同學們,這次一起過來給一個老朋友掃墓,那幾個同學現在也都是各自領域的名人了。”

    鞍知景子突然想到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筆,在本子上寫下了房間號。

    “對了,既然我們住在同一家酒店,那你晚上九點能來我房間一趟嗎?我有東西想要給你看。”

    伏黑惠上下打量了一下和工藤新一搭話的女人。

    不光認識工藤,還主動和工藤搭話,還有事找工藤,按照以往的慣例來推測。

    案件的受害者和兇手大概就在這個女人和這個女人的同學們之間了。

    伏黑惠就看到工藤新一本來還在猶豫,就聽見鞍知景子開口說道:“我本來想拜托有希子的老公幫忙看一下的,這對你來說還是有點難啊。”

    這么拙劣的激將法,工藤新一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吧。

    “不,完全沒有問題!”工藤新一大聲的開口反駁。

    伏黑惠有些無力的伸手扶額,這么明顯的激將法竟然都能上當。

    工藤新一,你不被騙,誰被騙啊。

    聽到工藤新一同意了,鞍知景子繼續說道:“那就這么定了哦,你可以把你的女朋友帶過來哦,是那位長發的女孩吧,她一直盯著我們這邊看哦。”

    工藤新一扭頭看向毛利蘭,而鞍知景子也在這個時間直接從清水舞臺上離開了。

    “九點……”工藤新一抬手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清水舞臺上還有一個裹的嚴嚴實實的人也同樣抬手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在之前,伏黑惠就已經注意到了那個裹的嚴嚴實實的人。

    不用看臉,就只是看那個人的皮膚色號,伏黑惠就已經認出了那個人是誰。

    這么黑的皮膚,除了零哥,種島修二,他也就只在服部平次身上看過了。

    這么一直偷偷摸摸的跟在工藤新一的身后,大概是為了在工藤新一所服用的解藥藥效失去作用時,及時假扮成工藤新一吧。

    這兩個人到底想了一個什么樣的爛辦法。

    這兩個人雖然身形相似,但皮膚色號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這總不能看錯吧。

    算了,反正工藤那家伙總能想到解決辦法,再不濟他不是還在嘛。

    伏黑惠的影子順著地板游走到工藤新一的影子上,然后那一點影子扒在工藤新一的影子上不動了。

    不管那個叫鞍知景子的女人想要告訴工藤新一什么,他都會知道。

    在清水舞臺上欣賞完風景之后,帝丹中學的人和立海大的幾人就在清水寺門口分道揚鑣了。

    兩個學校的修學地點雖然都在京都,但游覽的路線卻并不是一樣的,兩個學校的下一站并不是同一個地方。

    “伏黑,你好像很關注那位鞍知小姐。”仁王雅治伸手搭在伏黑惠的肩上。

    他和伏黑惠站的近,已經注意到了伏黑惠在清水舞臺上看了那位叫鞍知景子的女明星好幾眼。

    “在清水舞臺上,伏黑一共看了鞍知小姐5眼。”柳蓮二報出了一個準確的數字。

    “5眼啊,還真是多啊。”幸村精市笑了起來。

    “難道那位鞍知景子是伏黑喜歡的女明星嗎?”丸井文太有些好奇的問到。

    能夠八卦伏黑的機會可不多。

    “不是,我在意的只是她找工藤這件事而已。”伏黑惠已經開始用手機搜索起有關鞍知景子的信息。

    “大概是有什么委托吧,工藤新一是有名的偵探,有案件委托找他,應該很正常吧。”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

    作為推理小說的愛好者,柳生比呂士同樣也會瀏覽一些偵探論壇。

    工藤新一就是其中的名人。

    “你們太低估工藤那家伙的倒霉運氣了。”伏黑惠的表情有些復雜。

    柳生比呂士的邏輯是對的,但是工藤新一這個家伙所遇上的事情根本不能走正常的邏輯。

    他已經找到了鞍知景子的百度百科,除了曾經拍過的電影和電視劇外,與鞍知景子有關的電影就是一周后即將上映的《紅色的修羅天狗》。

    伏黑惠又開始搜索《紅色的修羅天狗》這一部電影的相關介紹。

    “難不成,那位鞍知小姐會出什么意外?”幸村精市和柳蓮二對視一眼。

    伏黑好像已經反復強調過很多遍工藤新一的運氣很不好。

    那么伏黑在清水舞臺上那么關注鞍知景子,是因為擔心她會出意外嗎?

    “在沒了解這件事情之前,我不能確定。”

    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鞍知景子很有可能是兇手,也很有可能是受害者,也有可能只能一個旁觀者。

    伏黑惠也搞不懂,鞍知景子在這次事件中到底扮演的是一個什么樣的身份。

    畢竟工藤新一碰到的案件,正常的并不多。

    里面的兇手總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殺死了另外一個人。

    然后又在工藤新一揭穿案件真相后開始痛哭流涕的懺悔,明明只要張開嘴問一下就好,可偏偏兇手和受害者都沒有長嘴。

    大概是因為電影還沒有上映的關系,有關《紅色的修羅天狗》的信息并不多。

    一張修改過的影片演職人員名單吸引了伏黑惠的注意力。

    修改前和修改后的人員并沒有增加,也沒有減少,只是原本整齊的人員名字變成了高矮不齊的樣子。

    中間還額外多了一個貫穿所有人名字的白條。

    如果只看白條部分的話,“出栗,未智男。”伏黑惠念出了白條里的五個字。

    “出栗未智男,聽起來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哎。”切原赤也說道。

    為什么這部電影的影片演職人員名單里還要隱藏一個名字?

    如何這個人也和這部電影有關的話,那么直接加在后面不就行了嗎?

    伏黑惠皺起了眉,有些不能理解。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柳蓮二也拿出了手機,站在伏黑惠的旁邊搜索起了之前清水寺清水舞臺的自殺事件。

    “找到了。”

    立海大的其他人都湊到了一起,想要看清柳蓮二到底找到了什么。

    “那位在清水舞臺上自殺的人,名字就叫做出栗未智男。”

    第102章

    “我記得那位鞍知小姐好像說過, 這次來京都是和同學一起來祭奠朋友。”仁王雅治就站在伏黑惠的旁邊,自然把鞍知景子的這句話聽的清清楚楚。

    伏黑惠也點了點頭,這句話他同樣也聽到了。

    鞍知景子所出演的電影人員名單中故意隱藏起來的名字就是那個在清水舞臺上自殺的死者。

    立海大的幾人面面相覷, 這未免太巧了一點。

    一旦一起案件中牽連到其他的死者, 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復仇。

    伏黑惠的視線在電影人員名單上剩下的幾個名字上掃過, 到底是誰要為出栗未智男報仇呢?

    “現在最應該需要弄清的應該是出栗未智男和《紅色的修羅天狗》這部電影的關系吧。”柳生比呂士用手指了指電影名單白條處。

    在沒有弄清楚這個之前,任何推測都沒有辦法進行。

    “《紅色的修羅天狗》是漫畫改編成的電影嗎?”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切原赤也突然開口詢問。

    注意到其他人看過來的視線, 切原赤也伸手撓了撓腦袋。

    “我之前想看一本漫畫,但是因為沒有買到, 就在后來買了一本二手的, 里面夾了一本同人,里面好像就有一篇漫畫叫做《紅色的修羅天狗》。”

    切原赤也還記得, 那篇《紅色的修羅天狗》似乎是一個玄幻漫畫, 內容很有意思,所以哪怕已經過了很久,切原赤也也對這個名字有一點印象。

    “切原,那本漫畫的作者你還記得叫什么嗎?”伏黑惠詢問道。

    “這個……”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切原赤也只對漫畫內容有一點印象, 漫畫的作者切原赤也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本漫畫我記得就放在那本漫畫書一起, 我可以叫我姐姐幫我找一下。”

    今天剛好是切原赤也姐姐的休息日, 他可以聯系他姐姐幫他看一下。

    切原赤也拿著手機到旁邊去打了一個電話,不到一會, 切原赤也的姐姐就給切原赤也發了一條消息。

    消息內容是一張圖片。

    圖片上面的漫畫作者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出栗未智男”。

    “出栗未智男竟然是《紅色的修羅天狗》的原作者,那為什么出栗未智男這個原作者沒有在影片演職人員名單上?”丸井文太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原作者的名字沒有出現在名單上, 還需要像這樣偷偷藏起來。

    真是太奇怪了。

    “這件事恐怕只有這幾個人才能告訴我們,我會把我們查到的東西都告訴工藤, 等今天晚上,我會讓工藤去詢問一下鞍知小姐。”

    名單上的幾個名字只有鞍知景子和他們產生過聯系,可偏偏鞍知景子只給工藤新一留了一張房間號,連電話號碼都沒有交換。

    “只能是這樣了。”幸村精市伸手拍了拍伏黑惠的肩。

    現在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們所設想的內容全都是推測,能做的也只能把能找到的線索全都提供給了工藤新一。

    他們已經盡人事,現在能做的也只有聽天命了。

    伏黑惠把知道的內容以及自己的推測編輯成信息發送給了工藤新一后,就把手機塞回了口袋里。

    *

    工藤新一游覽了好幾個景點之后,才注意到了伏黑惠發來的消息,瀏覽完伏黑惠發來的消息之后,工藤新一眼睛微微睜大。

    “不會吧……”

    “什么不會吧,工藤你這是看到了什么,露出這樣的表情?”世良真純湊了過來。

    “伏黑告訴我說,鞍知小姐的那幾位同學如果是馬山峯人,西木太郎坊,井隼森也以及阿賀田力的話,一定要詢問一下出栗未智男和他們的關系是什么?

    因為如果不詢問清楚的話,那群人當中很有可能會出現受害者。”

    伏黑惠所說的內容和黑衣組織并沒有什么關系,工藤新一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

    “欸?伏黑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鈴木園子和毛利蘭都走了過來。

    “不知道。”

    工藤新一搖了搖頭,在清水舞臺上,伏黑惠的樣子和以往并沒有什么區別,在看到鞍知景子時也沒有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

    兩個人的表現也并不像之前就認識。

    而且為什么伏黑那么篤定只要那四人在,就一定會有意外發生呢?

    如果伏黑惠能夠聽到工藤新一的想法,一定會拽住工藤新一的衣領惡狠狠的搖晃。

    ——你能不能對自己有一點自知之明!

    “有可能是從其他地方得到了什么線索吧,我還真是很好奇呢,工藤,今晚你們和鞍知小姐的見面,我也想去。”世良真純搭上了毛利蘭的肩。

    “還有我,還有我!”鈴木園子舉起了手。

    工藤新一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晚上8:55,在時間即將到晚上九點時,工藤新一領著三人坐電梯往樓上去。

    按了門鈴之后,鞍知景子從房間內打開了1506室的門,“哎呀,除了那個女生外,你還帶了其他人來啊。”

    “不好意思,我說要過來見你,結果她們都來了,是不是不太好……”

    這件事情工藤新一并沒有和鞍知景子說,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鞍知景子笑了起來。

    “沒有關系哦,熱鬧點也挺好的。”鞍知景子也露出了一個笑。

    “破解暗號包在我身上吧。”世良真純說道。

    “鞍知小姐,她也是偵探哦。”鈴木園子用手指指著世良真純,“是女高中生偵探哦。”

    想到經常有人會誤認世良真純的身份,鈴木園子又補充了一句。

    “那真是太好了!”鞍知景子雙手合在一起,“那我就先謝謝你們的幫忙了。”

    毛利蘭的注意力被鞍知景子頭上的帽子所吸引,“那個……鞍知小姐,你在房間里也要戴著帽子嗎?”

    鞍知景子有些苦惱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帽子的帽檐,“因為我在拍攝電影的時候摔了一跤,頭上摔出了一個大包,有些不太好看……”

    “是不是這個周末即將要上映的那部電影,我記得名字是叫做《紅色的修羅天狗》!”

    鈴木園子聽到鞍知景子提到電影,有些激動。

    紅色的修羅天狗?那不是——

    伏黑惠今天白天給工藤新一發來的消息,就有這個信息。

    而他與工藤新一提到的幾個名字,就是這部電影的演職人員。

    “沒錯,就叫這個名字!”回答鈴木園子的并不是鞍知景子,而是另一道男人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就是我出演的古代玄幻劇,我的表演就是最大的賣點!”

    “不不不,我們這部電影的賣點,應該是我這個著名導演的功勞吧。”又一個男人從那個男人身后走出。

    在第二個男人話音剛落,第三個男人走了出來,“不不不,這部電影最大的賣點應該是我的音樂才對。”

    “是我才對!”三人吵吵囔囔起來。

    “鞍知小姐,你是不是還有一位姓西木的朋友沒有出現……”四人以相同的姿勢和表情,看向了站在旁邊的鞍知景子。

    “沒錯哦。”鞍知景子愣了一下,“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竟然和伏黑說的完全一樣!”鈴木園子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不會吧!”毛利蘭也跟著露出了擔憂的目光。

    工藤新一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鞍知小姐,在詢問暗號之前,你們能否告訴我,你們和那位出栗未智男先生的關系是——”

    聽到了“出栗未智男”這個名字,三人不再吵鬧,而是皺著眉,同時看向了工藤新一,“你是怎么知道的這個名字?”

    “有什么話,我們一起去西木的房間說吧。”鞍知景子打著圓場。

    房間內,鞍知景子把一張照片放到了四人面前。

    “出栗和我們都是同一個大學的朋友,只不過他在前段時間的清水舞臺上自殺了,我們這一次來就是想要祭拜他。”鞍知景子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一次的暗號,同樣也和出栗有關系。”西木太郎坊把寫著暗號的紙條也遞了過去。

    “這是我一周前收到的,黑色方塊是出栗習慣留有的標記。”西木太郎坊指了指紙條最開始的四個黑色方塊。

    “我認為這個暗號很有可能是出栗自殺前寫給我的遺言,所以我才希望有人能幫我解讀出來,看看他說了什么。”

    “所以你們現在能告訴我,你們是怎么知道出栗未智男這個名字的嗎?”鞍知景子問到。

    “我的朋友告訴我,如果我今天晚上,見到的人是你們五位的話,讓我詢問你們和出栗先生的關系,不然你們當中一定會出現受害者。”

    “什么?!”五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工藤新一把伏黑惠發給他的圖片展示在了幾人面前。

    “至于出栗先生的名字,我的朋友告訴我是從這張演職人員名單上看到的。”

    “演職人員名單上哪有出栗的名字,你是不是看錯了。”阿賀田力看了一眼工藤新一手上的圖片,疑惑的問到。

    阿賀田力在說完這句話后,還不等工藤新一回答,鞍知景子等人臉上卻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你不是知道這件事嗎?”

    “你快告訴我,這上面哪里有出栗的名字。”阿賀田力突然意識到什么,沒有理會鞍知景子等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用手點在了名單中間貫穿所有人名字的白條上,“在這里哦。”

    “出栗,未智男。”

    阿賀田力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了白條上的名字,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跪坐在地上。

    第103章

    房間里時鐘上的時針即將走到數字九, 除了坐在床邊上的海膽頭少年,房間里的其他人都時不時往時鐘上看一眼。

    伏黑惠也同樣在等晚上九點,只不過比起其他人, 他放了一點影子在工藤新一身上。

    能夠直接知道工藤新一那邊的動靜。

    只要他想, 自然也能聽到那邊的對話。

    在工藤新一說出了伏黑惠希望工藤新一問出的問題, 又指出了演職人員名單上的出栗未智男之后,阿賀田力跪坐在地上痛哭出聲, 然后主動交代了他的計劃。

    包括那個鞍知景子希望工藤新一幫忙破解的暗號,同樣也是阿賀田力寄過來的。

    暗號的真實含義是指:要殺的人有三個, 第一個是編劇。

    而隨后按照計劃他會殺死井隼森也, 再把殺人的罪責推卸給馬山峯人。

    即將被阿賀田力計劃殺死的三人面面相覷,最后沒忍住, 一人給了阿賀田力一拳。

    伏黑惠通過影子, 聽完阿賀田力的講述之后,連手中拿著的書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原本以為最多只會有一個受害者,沒想到兇手原本打算連環殺,直接殺三個。

    殺人的原因也很離譜。

    在電影點映會上阿賀田力和出栗未智男都沒有發現演職人員名單上隱藏的名字, 而之后出栗未智男自殺。

    阿賀田力也沒有向其他人詢問清楚, 就單方面認為他們故意不寫出栗未智男的名字, 所以要殺了他們給出栗未智男報仇。

    每次伏黑惠都覺得那些殺人兇手的殺人理由很離譜, 但在之后往往又有因為更加離譜原因殺人的兇手。

    不過好在這次都講清楚了,避免了好幾起殺人事件。

    伏黑惠松了一口氣, 不再關注工藤新一那邊的動靜。

    房門在外面被人敲了好幾下, 坐在離門口最近的切原赤也走過去打開了門,“你們是——”

    除了工藤新一之外, 門口還站著好幾個人,包括工藤新一一起的四人以及鞍知景子一起的五人, 一共九人,直接把走廊堵滿了。

    “我們是來找伏黑的。”工藤新一開口道。

    切原赤也剛想扭過頭去叫伏黑惠,就看見伏黑惠已經放下書走了過來。

    “有什么話去樓上的休息室說吧。”

    伏黑惠已經注意到了走廊上開始有人往這邊看。

    房間雖然是三人間,但房間里已經有了好幾人在里面,再來九人根本待不下。

    這家酒店除了一樓的大廳以外,還在中間樓層專門空出了一層用于酒店內房客休息的休息室。

    那個休息室剛好就在伏黑惠樓上那一層。

    立海大網球部的其他人也很想知道那群人找伏黑惠干什么,于是都跟著一起去了樓上的休息室。

    最先說話的人并不是在房間門口說要找伏黑惠的工藤新一,而是頂著兩個青紫色黑眼圈的男人。

    男人沉默的走到了伏黑惠的面前,在立海大的成員都在觀望那個人要做什么時,那個人突然在伏黑惠面前彎腰鞠躬,“謝謝!”

    伏黑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難理解阿賀田力為什么會對自己道謝。

    可其他人不知道啊,切原赤也茫然的看著阿賀田力和伏黑惠,“伏黑學長,他為什么要和你道謝啊。”

    于是阿賀田力又把之前在樓上所說的事情又重新講了一遍,聽的立海大的成員也是目瞪口呆。

    其中當然也包括,十幾年前他們不經過出栗未智男同意就把他的漫畫作品改編成電影,當做畢業作品上映。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據我所知,不經過他人允許,就把別人的作品拍成電影的行為是違法的。”

    “沒錯,就算是拍成畢業作品也不行,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想要伸手去壓低自己的帽子,但是他現在身上穿的是校服,并沒有戴帽子,最后壓了個空。

    這次低下頭的不光是阿賀田力,坐在阿賀田力旁邊的四人也低垂下了腦袋。

    “你們在不經過出栗先生同意把他的作品改編成畢業電影后,現在又要重新改編進行盈利,按照法律規定,你們將要對出栗先生進行賠償,并且要把電影盈利賺取的費用分給出栗先生。”

    柳蓮二也毫不客氣的說道。

    五人之所以出名就是因為當年那部廣受好評的《紅色的修羅天狗》,而這部作品卻是剽竊了出栗未智男的成果。

    也不難理解為什么當年的出栗未智男在看到那部畢業作品時會那么憤怒。

    “那又不是作業,可以借來抄一抄,就算真是作業,也要先經過對方的同意吧,你們這樣和小偷有什么區別?”

    切原赤也看著五人的目光也很嫌棄。

    他看過《紅色的修羅天狗》那部漫畫,雖然篇幅很短,但漫畫卻畫的異常精細,很多細節不輸給現在看過的知名漫畫。

    正是因為那部漫畫有意思的內容,才讓切原赤也在看完之后能夠一直記住有這么一個作品。

    哪怕切原赤也不會畫漫畫,但也明白這樣一部作品對于漫畫家本人來說是多么重要。

    這五人卻披著朋友的身份,干出了連陌生人都干不出來的可恥行為。

    “赤也,作業也要自己寫。”真田弦一郎伸手敲了一下切原赤也的腦袋。

    “哎喲。”切原赤也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我就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而已。”

    “既然已經道完謝了,那我們就離開了。”

    伏黑惠最先站了起來,沖著工藤新一點了點頭后,就準備和立海大的人一起離開。

    落地窗外傳來了什么東西往下墜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尖叫,下墜的聲音和尖叫聲都是從樓上傳來。

    伏黑惠下意識的往落地窗看去,恰好和一張雙眼瞪大,嘴角帶著鮮血的女人面孔對上,在伏黑惠沖到窗邊時,女人摔到了地上,發出了沉重的一聲響。

    隨著樓下也爆發了幾聲短促的尖叫。

    “剛剛是不是——”世良真純和工藤新一也沖到了窗戶邊。

    “有人墜樓了,快打救護車。”工藤新一說完這句話后,開始手忙腳亂的從口袋里摸自己的手機。

    “不用打救護車電話了,直接報警吧。”伏黑惠臉色有些難看,“那個人已經死了。”

    那個女人雙眼瞪大,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卻雙目無神,臉上僵硬的表情和身上的表現都能說明女人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死了?”工藤新一愣了愣,扭頭看向站在旁邊的伏黑惠。

    “我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她睜大了眼睛,已經死了,所以我才叫你報警。”

    如果是墜樓死亡,還有是意外或者是自殺的可能。

    但如果墜樓的人在掉下去之前就已經死亡了,那只有他殺這一種可能了。

    這才是為什么伏黑惠直接叫工藤新一不要打救護車電話的原因。

    救護車能救的只有活人,根本救不了一個早已經死亡的死人。

    “伏黑,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一個——”工藤新一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我也看到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我看到了那個女人瞪大眼睛,嘴角還有血。”丸井文太舉起了手。

    “就很像是電影里死不瞑目的樣子。”

    一個人很有可能看錯,但是現在兩個人在沒有串通好的情況下,都說出了相同的情況,那么伏黑惠所說的那個人已經死去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世良真純突然想到什么,“樓上,在那個人墜下去前,我聽到了樓上還傳來了尖叫聲!”

    “那先去樓下現場看一下吧。”

    在工藤新一說完這句話后,鞍知景子和她的四位朋友對視一眼,“這件事我們就不去了,我們就回房間休息了。”

    幸村精市也按住了蠢蠢欲動的切原赤也,“我們這邊也是,伏黑,這件事就交給你和工藤他們了。”

    伏黑惠點了點頭,跟著工藤新一一起走了出去,一起往樓下走的還有世良真純、毛利蘭和鈴木園子。

    三人中世良真純同樣也是偵探,另外兩人是習慣了跟著工藤新一一起碰到案件,在看到有案件時,根本沒有想到離開,而是也跟了上去。

    伏黑惠五人坐電梯趕到樓下時,尸體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群眾。

    但這些人都和這具尸體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只是遠遠的看,根本不敢湊太近看。

    走在最前面的工藤新一卻注意到了那具尸體的眼睛,和伏黑惠、丸井文太在樓上描述的瞪大眼睛不同,女人的眼睛是閉著的。

    “她的眼睛。”

    世良真純也注意到了女人的眼睛已經合上了。

    工藤新一避開了地上的血痕,半蹲在地上,檢查著女人的臉,女人的嘴角果然有一點血痕,和地上那些血痕相比,女人嘴角上的血痕早已經干透了。

    伏黑惠和毛利蘭、鈴木園子站在旁邊,注視著工藤新一和世良真純圍著尸體檢查的樣子,眼神的余光卻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圍觀人群。

    在人群里有一男一女的表現和其他人的表現完全不同。

    圍觀的人群的表情有好奇有害怕,但那兩人卻是不敢置信和慌亂。

    這不像是看到陌生人會有的表情,更像是熟人。

    警察來的很快。

    這個酒店位于京都,來的人自然是京都府警的警察,“是你啊,武裝偵探社的伏黑君,那位江戶川先生……”

    綾小路警官和站在尸體不遠處的伏黑惠打了一個招呼。

    前段時間,伏黑惠陪江戶川亂步出差就來了京都,而當時負責接待兩人的就是京都府警的綾小路警官。

    江戶川亂步當然不在,不過現場也有一位江戶川。

    伏黑惠可沒忘記,工藤新一的假名就叫做江戶川柯南。

    “綾小路警官好久不見,亂步先生不在,我是來這邊進行修學旅行,意外碰到這種事情。”

    工藤新一自然也認識綾小路警官,只不過他認識綾小路警官的時候,他已經變小了,現在恢復了本來樣子自然不可能表現的和綾小路警官很熟。

    綾小路警官的視線在離尸體最近的兩人身上掃過,“這兩位是。”

    “這位是工藤新一,這位是世良真純,他們是偵探,也同樣是來修學旅行的。”伏黑惠介紹完兩人之后,又幫兩人介紹了一下綾小路警官,“這位是綾小路警官。”

    “原來如此,既然你們在現場,那么就給我講一下現場的情況吧。”

    第104章

    長相可愛的花栗鼠從綾小路警官的肩膀猛的向伏黑惠所在的位置一撲, 跳上了伏黑惠的肩膀。

    綾小路警官連表情都沒有變,只能從有些郁悶的眼神中透出他的心情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平靜。

    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花栗鼠就從他的身上跳到了伏黑惠身上。

    再來這么一次, 綾小路警官已經勉強能接受了。

    但綾小路警官已經低了一度的氣壓表明了他實際是并沒有接受。

    伏黑惠伸手摸了一下花栗鼠的腦袋, 大致描述了一下他發現的情況。

    包括了女人在墜落的時候, 他發現女人已經死了,當時女人還是瞪大雙眼的樣子, 等他們從樓上跑下來時,女人的眼睛卻已經合上。

    還有樓上那一聲尖叫聲, 以及人群中那古怪的一男一女。

    聽到伏黑惠的話之后, 工藤新一和世良真純看向了伏黑惠所指的方向。

    他們剛剛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尸體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群里有什么奇怪的人, 現在得到了伏黑惠的提醒之后, 他們也發現了人群之中古怪的兩人。

    兩人倒也沒想隱瞞,在看到中間幾人都看向他們時,兩個人也主動走了過來。

    女人介紹自己叫香取亞美,男人則叫財生翔太郎, 兩人都是來自網上一個文學交流社的, 這是他們第一次線下見面。

    地上那個死去的女人同樣也是文學交流社的一員, 名字叫做高子里奈。

    除此之外, 同樣來參加線下見面會的還有兩男一女,分別叫做友田大智、安室透和野口愛子。

    他們六人都住在這間酒店里。

    在女人說完六個人的名字時, 伏黑惠下意識開口, “那位安室先生,是不是皮膚有點黑, 金色頭發。”

    “對。”香取亞美點了點頭,那個叫安室透的確是金發黑皮混血的樣子。

    “伏黑, 你認識那個人嗎?”工藤新一湊到了伏黑惠的身邊。

    “嗯,他是U-17網球集訓基地的監督。”伏黑惠并沒有提安室透的別的身份,他的表情有些說不出的復雜。

    已知安室透的身份現在有三個,黑衣組織成員,日本公安,以及U-17集訓基地的監督。

    三份工作里面也就監督的工作要稍微輕松一些,前兩份工作一份比一份忙。

    黑衣組織埋在日本公安和警察那邊的臥底全部被拔除,兩個出挑的狙擊手直接被廢掉了,掌握了組織不少信息的愛爾蘭還在這個時候落入了日本公安手里。

    簡直可以稱得上一團亂。

    偏偏掌握了不少信息的愛爾蘭又不能不管,不管是殺掉還是救出,都必須處理好這件事。

    而日本公安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次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無論是黑衣組織成員還是日本公安這段時間都忙得不行。

    伏黑惠已經能夠想象到同時頂著這兩個身份的安室透到底有多忙,更別提安室透需要維持的也不止是兩個身份。

    現在還又加了一個文學交流社的成員身份。

    以安室透現在的忙碌程度,絕對沒有心思參加什么文學交流社。

    所以這個文學交流社又和黑衣組織有什么關系呢?

    如果這個文學交流社真的和黑衣組織扯上了關系,那工藤新一出現在這里無疑是危險了。

    在其他警察處理地上尸體的時候,伏黑惠的思緒已經在腦中轉了一圈。

    在綾小路警官和酒店前臺亮明了警官證之后,酒店前臺很快調出了幾人的房間號。

    安室透是被伏黑惠用電話通知過來的,而友田大智和野口愛子都在房間里。

    只不過找到兩人的時候,兩人的狀態并不是正常的,而是分別被擊暈在了房間里。

    友田大智的后腦勺有一個大包,而野口愛子的額角也有血。

    文學交流社六人,除去不在酒店的三人,在酒店的三人,一人已經死了,剩下兩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友田大智和野口愛子都在交代他們怎么暈倒的,剩下三人則在和警方交代最后一次見到死者是什么時間,以及之后在干什么。

    最先說話的是安室透,他只是在電話里聽到伏黑惠說文學交流社有人死了,就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

    “我是U-17網球訓練基地的監督,前兩天基地因為給學生放假回來參加修學旅行,于是我也得到了同樣的假期。”

    這件事情是伏黑惠在安室透來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所以在場的人并沒有對安室透提供的信息產生懷疑。

    “我剛好又收到了文學交流社的線下交流邀請,于是就同意了。

    我最后一次見到高子小姐的時候是交流會上,在結束了分享后,高子小姐就說自己有些累了,便先一步離開了。

    我們剩下的人也沒有繼續待下去,之后我看時間還早,就離開酒店去逛景點去了。”

    “你還記得交流會的結束時間嗎?”工藤新一詢問道。

    安室透的視線落到了工藤新一身上,他很想詢問伏黑惠工藤新一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身體縮小變成了小學生的樣子嗎?現在怎么又變回大人了?

    但眼下顯然不是去詢問這個的好時機。

    安室透思考了一會,才回答了工藤新一的問題。

    “應該是下午四點二十多的時候,我離開酒店的時候看了一眼酒店前臺的時鐘,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半。”

    因為是整點的原因,安室透記得比較清楚。

    “交流會結束的時間是16:25。”

    友田大智伸手想要抓自己的后腦勺,但在觸碰到后腦勺上的大包時,齜牙咧嘴起來,“我那個時候剛好收到了一條消息。”

    他說著給綾小路警官看了一下他收到消息的時間。

    “你們文學交流會的內容是什么?”世良真純開口道。

    香取亞美和財生翔太郎對視一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我們這次分享的內容是自殺,討論文學作品中哪種自殺方式讓自己印象最深刻。”

    討論文學作品里的自殺方式?

    聽到自殺,伏黑惠不知為何想到了太宰治,那家伙可是一個把自殺都要刻進DNA的男人。

    除了文學創作之外,不是在自殺,就是在自殺的路上。

    “自殺?”工藤新一和世良真純都沒有想到他們的交流會竟然是交流這些。

    “交流會的主題是你們當中誰提出來的?”綾小路警官記錄信息的動作一頓。

    “是高子。”香取亞美的臉色更加難看,還帶上了幾分驚恐。

    她就在樓下,看到了尸體,自然也知道高子里奈的樣子,“高子在交流會上說的死亡方式就是墜樓,她的樣子就和她描述的一模一樣。”

    提出交流會主題的人現在按照自己所描述的自殺方式死亡。

    除安室透外,其他四個交流會的成員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知道高子里奈死亡更多內情的警察和偵探都沒有說話。

    交流會上討論的是自殺,可高子里奈早在墜樓之前就已經死亡了,這很明顯,就是一場有蓄謀的殺人計劃。

    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交流會的成員。

    甚至很有可能兩人組合作案。

    一位在樓上襲擊了交流會的兩名成員,把尸體推了下來,而另一位則幫尸體合上了眼。

    交流會剩下的五人當中只有人根本不在酒店附近的安室透嫌疑最小,但并非是沒有嫌疑。

    伏黑惠卻清楚的知道,交流會有嫌疑的實際上只有四人,真實身份為公安的安室透根本沒有理由去殺人。

    除非——

    這個人是黑衣組織交給安室透的目標。

    “你們在交流會上還分享了哪些自殺……”綾小路警官在說到自殺兩個字后含糊了一下。

    在場有好幾個未成年,提到自殺總感覺不太好。

    “我說的是槍擊,香取小姐說的是上吊,財生先生說的是毒藥,友田先生說的是用刀割喉,野口小姐我記得是自焚而亡。”

    安室透把所有人在交流會上說的自殺方式全都說了出來。

    工藤新一本來還想再問什么,但坐在工藤新一身邊的伏黑惠卻突然感覺工藤新一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他猛地站了起來,房間里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都被工藤新一所吸引。

    解藥的時效要到了,工藤新一意識到這一點后,就想離開。

    伏黑惠也跟著站了起來,擋住了世良真純的目光,“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休息了,綾小路警官,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現在已經快到了晚上十一點了,的確已經到了休息的點。

    綾小路警官隨身帶著的花栗鼠早已經窩在他的口袋睡著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各位回去休息吧,在還未找到兇手之前,休息的時候,無論誰找你們,都請不要開門。”

    “高子不是自殺嗎?”香取亞美拽著自己的衣角,有些緊張的問到。

    “在法醫的報告出來之前,一切都還不能確定。”

    綾小路警官雖然相信伏黑惠告知的線索,但一切都要用事實說話。

    工藤新一在綾小路警官說完話,就往房門處走,世良真純想要去攔,卻被跟著站起來的安室透不小心擋住了去路。

    等世良真純走到門口時,工藤新一早就走的沒影了。

    “工藤那家伙走的真快,本來還想和他討論一下案件的。”世良真純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道。

    “他生病了,好像不太舒服。”伏黑惠語氣平靜,完全沒有一點自己在說謊的心虛。

    “他白天的確咳嗽了好幾次,這個季節的確很有可能感冒呢。”世良真純對著伏黑惠露出了一個笑容。

    “要小心哦。”

    第105章

    世良真純意有所指, 伏黑惠卻當做全然不知,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只當對方真在關心自己的身體。

    伏黑惠的反應倒也沒有出乎世良真純的意料。

    她在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那邊或多或少聽說過與伏黑惠有關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對方的性格。

    自己與對方非親非故, 又不是很熟, 對方自然不可能告訴自己什么。

    不過試探一下又不吃虧, 萬一試探出了什么東西,自己豈不是賺大了。

    所有警察都離開了酒店。

    房間里的人在和綾小路警官告別后, 都分別坐電梯回到了屬于自己的房間。

    伏黑惠和安室透不知何時落在了人群的最后,直到電梯里除他們兩人以外最后一個人的樓層也到了。

    電梯內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安室透和伏黑惠兩個人。

    先到的是安室透的樓層, 安室透踏出電梯,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按住了電梯上行的按鈕。

    “伏黑君, 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必須要現在和你說。”

    在伏黑惠略帶疑惑的眼神下, 安室透不經意的往上看了一下。

    電梯里有監控。

    理解了安室透表達的意思后,伏黑惠點了點頭,從電梯里出來,跟在安室透的身后一起進了安室透所在的房間。

    安室透對著伏黑惠比了一個安靜的動作, 就先一步走進了房間內, 上下左右檢查了房間一圈之后, 安室透才開口。

    “工藤新一是怎么回事?”

    安室透印象里的工藤新一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學生, 但現在卻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要不是伏黑惠也在這里,安室透都要懷疑那個工藤新一其實是貝爾摩德戴上了面具來試探自己。

    如果換做往常安室透并不會多管閑事。

    工藤新一恢復與否, 與他無關。

    只是這次不一樣。

    “吃了APTX4869的暫時性解藥, 可以暫時恢復一天。”

    “一天的解藥?他突然服用解藥干什么?”

    安室透有些不理解工藤新一突然服用解藥的操作,黑衣組織并沒有解決, 工藤新一恢復成原本的樣子并不算安全。

    如果是有什么必須服用解藥的緊急情況,他也是能理解。

    但這明顯就不像是緊急情況。

    伏黑惠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最后在安室透不解的目光下說出兩個字,“約會。”

    “約會?!”安室透聲音猛地提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伏黑惠。

    伏黑惠點了點頭,“嗯,和毛利學姐約會。”

    剛開始說的時候有些尷尬,在說出來之后,伏黑惠就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他瘋了?”安室透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感覺有些頭痛,“那小子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況?”

    他理解小情侶的感情,但好歹看看是什么情況吧。

    如果被組織的人發現工藤新一沒有死,不止工藤新一本人,就連工藤新一身邊的人就都會危險了。

    黑衣組織可不是什么慈善機構,他們是寧可錯殺,也絕對不會放過。

    尤其是這一次,文學交流會中有一個連他都不確定身份的組織成員。

    “零哥,你這次怎么突然跑來參加文學交流會,是不是那個組織有什么任務交給你了?”

    伏黑惠不想代替工藤新一挨安室透的訓話,果斷選擇轉移話題。

    “嗯。”提到這個,安室透表情有些難看,“小惠,你明天盡量拖住工藤新一,不要再讓他摻和這個案子。”

    他現在連那個組織成員是死是活都不能確定。

    安室透只是從朗姆那里知道了這個組織成員很重要,特意讓他來接頭。

    如果那個組織成員現在已經死了,那組織一定會插手這件事。

    如果那個組織成員沒死,工藤新一繼續待下去也有可能會引起那個組織成員的注意。

    “那個文學交流會里,有一個我也無法確認身份的組織成員。”

    安室透給伏黑惠透露了一點信息。

    *

    伏黑惠離開安室透房間時,臉色依舊有些不好看。

    他根本想不到拖住工藤新一的辦法。

    那些偵探都是一個樣,看到案件根本就走不動路。

    他想要讓工藤新一不再去管這個案件,某種情況比登天還難。

    偏偏他還不能告訴工藤新一,文學交流社里有黑衣組織的成員。

    不然他要怎么去和工藤新一解釋他從哪里知道的這個線索,如果真的要解釋的話,很有可能把安室透暴露出去。

    如果提前工藤新一一步把這個案件解決了呢?

    這勉強算是一個解決辦法,但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他了。

    伏黑惠有些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在一瞬間,伏黑惠共情了用拳頭教訓工藤新一的毛利小五郎。

    如果條件允許,他也很想揍工藤新一一頓。

    伏黑惠一步一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漆黑的影子也一點一點的蠶食著整個酒店。

    在伏黑惠坐電梯回到房間,影子已經完成了全部的動作。

    伏黑惠主要觀察的是文學交流社還活著的另外四個人。

    那個兇手故意以交流會上高子里奈說過的自殺方式殺死高子里奈,那也就意味著,那個兇手就在文學交流社里。

    并且很有可能繼續對其他人動手。

    而剩下幾人當中的自殺方式分別是槍擊、上吊、毒藥、割喉、自焚而亡。

    這五種方式中,唯獨自焚而亡最容易被人發現也最需要時間,在白天想要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動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野口愛子并不是兇手。

    那么今晚就是兇手最合適的動手時機。

    當然,這只是伏黑惠的推測。

    不過現在整棟樓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無論今天晚上兇手選擇對誰動手,他都會解決掉。

    推理伏黑惠比不過那群偵探,但守株待兔伏黑惠還是會的。

    第106章

    伏黑惠回到房間的時候, 房間里的另外兩人已經休息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時,躺在最外面那張床上的幸村精市睜開了眼睛,看到進來的人是伏黑惠后, 什么也沒問, 又重現合上了眼睛。

    睡在中間的切原赤也只是翻了一個身, 完全沒有察覺到伏黑惠回來了。

    伏黑惠徑直走到了房間最里面窗戶的位置,窗簾并沒有完全拉上,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處透了進來,伏黑惠正對著那一點光比出了犬的手影。

    一黑一白兩只玉犬從影子里鉆出, 興奮的“嗚咽”一聲, 似乎意識到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它們發出的聲音很輕。

    但床上的幸村精市并沒有睡著, 在聽到“嗚咽”聲后, 下意識睜開眼看向發出聲音的位置。

    一人兩狗互相對視,兩只狗興奮的沖著幸村精市搖了搖尾巴,然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它們是悄悄出來的。

    兩只狗互相對視一眼,掩耳盜鈴般躲到了伏黑惠的身后。

    以伏黑惠的身形, 一只狗都藏不住, 更別提藏住兩只狗了。

    幸村精市在之前就見過兩只狗, 看到兩只狗的動作時, 有些好笑的勾起了嘴角,從躺的姿勢變為坐在床上的姿勢, 沖著兩只狗招了招手。

    兩只狗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伏黑惠, 在確認伏黑惠并不介意后,蹲坐到幸村精市面前。

    幸村精市伸手分別在兩只狗的腦袋挼了幾下, 才看向走過來的伏黑惠。

    “案子沒破嗎?”連異能都用出來了。

    幸村精市會這么問只是想要知道更多的細節。

    伏黑惠點了點頭,開始和幸村精市講述案件細節。

    除了和黑衣組織有關的事情沒有告訴幸村精市外。

    他們U-17的監督也是嫌犯的一員, 以及他推測兇手還有可能繼續繼續犯案,伏黑惠全都告訴了幸村精市。

    “如果兇手沒有繼續犯案,警察最多以嫌犯沒找出的借口留住那些人一天,所以我猜今晚那個兇手就很有可能繼續動手。”

    幸村精市皺著眉,“伏黑,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它們會去解決這件事。”伏黑惠伸手拍了拍兩只狗的腦袋,“該去干活了。”

    玉犬作為十影的式神,可以自由的在影子的世界行走,由它們行走在這個到處都是監控的酒店最為合適。

    剛好他也不想去別人解釋,到底是怎么知道兇手究竟是誰。

    這只是一個好心的異能者發現了兇手的罪行,關他伏黑惠什么事。

    “你這算是雇傭小動物給你工作嗎?”幸村精市勾唇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算。”伏黑惠也難得的勾起了一個笑容,“我沒有付工資。”

    *

    伏黑惠說是把工作都交給玉犬,但卻沒有倒頭就睡,而是閉著眼躺在床上,等待著兇手動手。

    這個兇手比伏黑惠想象的還要大膽和沒有耐心。

    伏黑惠只不過在床上躺了片刻,就通過影子感知到文學交流社那四人當中的其中一人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就這么出門了?

    伏黑惠只是疑惑了一會,立刻就想通了。

    兇手肯定有能力處理監控,不然之前為什么查看之前的監控沒有任何的問題。

    伏黑惠并沒有直接讓玉犬動手,現在讓玉犬動手,這家伙有一萬個借口去解釋她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段出門。

    還不如等這家伙動手的時候,直接抓她一個現行。

    有什么比直接擺在眼前的事實更好解釋一切呢。

    女人和白天看到的畏懼的樣子不一樣。

    此時的女人腳上踏著一雙酒店的拖鞋,嘴里叼著一根煙,另一只手提著一個喝了一半的酒瓶,漫不經心的坐電梯往樓上去。

    住在女人樓上的只有文學交流會上說自焚而亡的野口愛子,伏黑惠記得所有人的酒店房間號。

    伏黑惠不動聲色的給影子里的玉犬傳遞了一個跟上去的信號。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野口愛子所在樓層,女人伸手取下嘴上的香煙,隨手丟在地上踩滅,女人把手放進口袋,再次拿出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張萬能房卡。

    女人用房卡在野口愛子的門上熟練的刷了一下,輕車熟路的就像是回自己的房間一樣。

    聽到掛在房門把手上的玻璃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躺在床上的野口愛子猛然驚醒。

    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摸藏在枕頭底下的小刀。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早已經輸好了報警號碼,就差撥出去。

    有了昨天晚上被兇手擊暈的經歷后,野口愛子害怕兇手再次來找她,整個人就和驚弓之鳥一樣,任何動靜都能把她吵醒。

    更別提是玻璃杯落地這種“巨響”。

    野口愛子做的準備很充足,可到了關鍵時候,她的內心除了害怕什么也沒剩下。

    她顫顫巍巍的伸手想伸手去拿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可惜夠了幾次都沒有夠到。

    打開門的女人已經聽到了玻璃杯摔碎的聲音,她的表情像是惡鬼一樣扭曲了一下。

    “哎呀,本來還想多和你玩一會的,看來必須要快一點送你上路了。”

    野口愛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拎著酒瓶進來的女人,“香取小姐?!怎么會是你?”

    剩下的四個人里,野口愛子最不懷疑的就是香取亞美。

    因為除了她自己以外,香取亞美是僅剩的那個女性,比起剩下的三位男性,香取亞美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夠殺人的樣子。

    尤其是當時被打暈的人,除了她以外還有友田大智,那家伙的塊頭都要有香取亞美兩個那么大了。

    野口愛子懷疑過安室透都沒有懷疑香取亞美。

    可偏偏她最開始就把最正確的選項給直接排除了。

    “香取小姐?算了,這么叫我也行。”

    香取亞美對著瓶子喝了一口酒,隨手從房間里抽了一張紙巾把瓶口擦的干干凈凈。

    “你那把小刀可對付不了我,喝上最后一口酒,我該送你上路了。”

    野口愛子不知道是走哪來的膽量,猛地伸手握住了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把電話撥了出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

    香取亞美快步朝著野口愛子走去,在即將走到野口愛子面前時,不知從哪鉆出了兩只狗,猛地把香取亞美撲倒在地上。

    酒瓶破裂,紅酒混雜著血液把地毯暈開了一大片。

    香取亞美想要掙扎,卻掙脫不了身上像兩座大山一樣沉的狗,反而手臂上扎到的玻璃碎片更多了。

    野口愛子呆愣的坐在那,直到電話被接通,野口愛子還沒有回過神來。

    狗哪來的?

    她房間什么時候多了兩只狗。

    “汪。”玉犬黑汪了一聲,提醒野口愛子手機里有人說話。

    野口愛子恍然驚醒,連忙和手機那頭的警察交代了這邊的情況和地址。

    聽到野口愛子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后,本就對這個名字有留意的執勤警察緊急聯系了其他警察。

    不到半個小時,酒店再一次燈火通明。

    綾小路警察領著幾個帶槍的警察急匆匆趕過來,互相對視一眼,用酒店的萬能房卡刷開了野口愛子房間的門。

    “警察,不許動!”

    房間內燈光是亮的,并沒有出現綾小路警察想象中的恐怖場景。

    野口愛子盤腿坐在床上,正對著那個正對著床的電視看著電視節目,聽到聲音時,還抬手和綾小路警官打了一個招呼。

    “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綾小路警官先是看到了地上的一大灘紅色的液體,才看到了液體正中間,壓在香取亞美身上的一黑一白兩只狗。

    兩只狗嫌香取亞美太煩了,早在二十分鐘前就一巴掌直接給拍暈了。

    “這是……”

    “香取亞美,她帶了半瓶酒,用房卡刷開了我的房間門,我看她是想要直接給我灌酒,然后做出我是因為醉酒,不小心導致著火最后身亡的假象。

    要不是有這兩只熱心市狗,她估計就得逞了。”

    野口愛子撇了撇嘴,她雖然猜錯了兇手,但腦子還算是清醒,這么久過去了,早就把事情理清楚了。

    兩只玉犬·熱心市狗對視一眼,玉犬白先從香取亞美的身上跳了下來,抖了抖根本沒有沾在毛上的灰塵。

    玉犬黑又對著后腦勺“啪”的給了一巴掌。

    保證人短時間內絕對不會清醒過來,玉犬黑才跳到了玉犬白的身邊。

    地上的影子一點一點吞沒兩只狗,就和來時那樣,再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犬之主……”

    綾小路警官已經認出了玉犬額頭上的花紋,那是橫濱傳說中的存在,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看見。

    在玉犬消失后,才深呼出一口氣,朝著跟著自己進來的幾個警官發布任務。

    “來兩個人,把她綁嚴實了,再拷起來,順便檢查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其他什么兇器。

    你去調看酒店的監控,你去她的房間檢查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野口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希望你早上醒來后能來警局做個筆錄。”

    “別,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可睡不著了。”野口愛子連忙擺手,“我現在就要跟著你們去警察局做筆錄!”

    現在沒有了熱心市狗在身邊,只有這些警察能稍微給她一點安全感。

    她是真怕她們那個文學交流社剩下的三個人,又有一個人搖身一變告訴她,自己其實是個殺手。

    綾小路警官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在感覺到警察都進了那個房間,伏黑惠就收回了兩只玉犬,不再管那么多了。

    他人都送到警察面前了,總不能這樣還出什么問題吧。

    第107章

    香取亞美的房間。

    警察正在收集房間里可能存在的證據。

    桌子上對著窗戶而放的筆記本電腦突然悄無聲息的亮起, 一個一個本該關上的窗口一一打開,聊天軟件上,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和一個人的聊天記錄。

    電腦屏幕再一次熄滅, 再即將熄滅的瞬間, 玻璃窗戶的反光下透出了一個有些像是老鼠的標志。

    電腦屏幕亮起到熄滅的全過程只有一兩分鐘, 在房間里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電腦那邊發生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工藤新一就已經從文學交流社其他人那里知道了兇手已經抓到的消息。

    問了一圈才了解了大概的事情。

    雖然有些苦惱自己還并沒有發現與案件有關系的重要線索, 但工藤新一還是很慶幸沒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安室透得到消息的時間比工藤新一還要早一些。

    昨天半夜他在處理公安的文件的時候,就聽到了警車的聲音。

    在公安檢查了香取亞美的隨身物品之后, 安室透也確定了, 香取亞美就是隱藏在文學交流社的組織成員。

    代號名為蘇茲,是一種產自法國的葡萄酒。

    安室透當然不會錯過這種老天爺塞進嘴里的餡餅。

    要不是他的性格足夠克制, 就要直接笑出聲了。

    不等天亮, 安室透就直接把香取亞美藏到了公安的地盤,所有可能能暴露香取亞美位置的信息全都被安室透清理的一干二凈。

    然后安室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躺在床上休息。

    直到朗姆在早上聯系安室透,告知蘇茲聯系不上了。

    安室透才假模假樣的詢問蘇茲的真實身份到底是文學交流社的誰。

    從朗姆口中得知蘇茲就是香取亞美后, 最后再給予一個刪減版的證據遞交給朗姆。

    工藤新一的出現被安室透不著痕跡的忽視掉了。

    朗姆也沒有心情關心其他的人, 他只關心被警察帶走的香取亞美現在在哪里。

    他自然也懷疑過安室透, 不過安室透一整晚都沒有離開過房間, 和伏黑惠的交談也是符合他偽裝的身份,安室透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這種沒有一點根據的懷疑自然只能落空。

    伏黑惠完全沒有另外兩人那么忙碌。

    他是立海大網球部所有人當中醒的最晚的那一個, 他并不是自然醒的, 而是因為有人找他而被幸村精市從睡夢中叫醒。

    海膽頭少年盤腿坐在床上,聽著坐在椅子上的工藤新一講述著他打聽到的消息, 一邊聽一邊捂著嘴打哈欠。

    “伏黑,你昨晚是去做賊去了嗎, 竟然困成這樣。”工藤新一有些疑惑的看著伏黑惠。

    這都快早上九點了,都這個點鐘了,以伏黑的作息習慣應該早就睡了才對,怎么會困成這樣?

    “沒睡好。”伏黑惠隨便敷衍了一下工藤新一,他頂著一張沒多少表情的臉,任誰看到這張臉,都會不由自主的相信這個人說的就是真的。

    工藤新一毫不猶豫的信了。

    “你該不會是認床吧。”

    伏黑惠胡亂的點了點頭。

    他這哪里是認床,分明就是昨天處理這件事處理到太晚了。

    工藤新一倒是和綾小路警察告別后倒頭就睡,他可是硬生生的釣魚加上處理后續的事情,一直熬到了凌晨三四點才睡。

    在這個點被人吵醒,沒有發脾氣都是伏黑惠的脾氣比較好。

    “我說完了,走了,你繼續休息吧。”

    工藤新一和伏黑惠擺了擺手,就準備離開了。

    他來找伏黑惠就是想要告訴伏黑惠昨天的案子破了以及兇手究竟是誰,現在說完了自然要回去。

    工藤新一走出房間門的時候,幸村精市剛好提著一個袋子回來了。

    “說完了?”

    幸村精市把打包的早點遞給了伏黑惠,“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告訴了其他人,不過為什么不能把見過工藤新一的事情說出去?”

    “那家伙卷入了一個一不小心就會要人性命的大案子里,如果被那個案子相關的人知道了工藤現在在哪,不光是他,有可能你們的安全也會被威脅到。”

    想必帝丹中學那邊,工藤新一一定會提醒他的同學不要把他的事情說出去。

    伏黑惠自然會告知立海大網球部的成員不要把工藤新一還活著的消息透露出去。

    不過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不透風的墻,不知道工藤新一還活著的消息到底還能瞞多久。

    伏黑惠只希望在工藤新一的身份暴露在那個組織之前,那個組織已經被搗毀了。

    不知道零哥那邊怎么樣了。

    伏黑惠喝果汁的動作頓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既然他卷入了一個大案子,為什么還要來參加修學旅行呢?”

    幸村精市有些不理解。

    有關工藤新一的消息,幸村精市在之前也聽說了,之前甚至還傳出了工藤新一已經死亡的消息。

    沒想到是因為卷入了一個大案子不得不隱藏身份。

    那為什么現在又要主動的出現呢?

    伏黑惠被最后一口果汁嗆住,咳了好幾下,到底還是給工藤新一留了一點面子。

    為了和毛利學姐約會什么的,實在是……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幸村精市唇角輕勾,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沒有再繼續提這件事。

    *

    修學旅行安排了三天,京都的熱門景點總共就只有那么多。

    伏黑惠不是在幫工藤新一掩蓋身份,就是在幫忙破案的路上。

    整整三天碰到的案件比伏黑惠在立海大一個學期碰到的都要多。

    立海大網球部的其他人也從最開始的質疑:工藤新一的運氣怎么會有這么差,巧合吧。

    變成了:工藤新一真的不是什么擁有走到哪就案件發生到哪的異能者嗎?

    立海大網球部的成員也從最開始遇到案件時的興奮到了最后的習以為常。

    在修學旅行結束后,當天晚上立海大網球部所有人再一次回到了U-17集訓基地。

    其他學校網球部的網球選手和立海大也是同樣的想法。

    一部分人在交流著修學旅行發生的事情,還有一部分人則在分享著修學旅行時買到的地方特產。

    三天未見的U-17教練們也給所有人分發了一份新的訓練菜單。

    在U-17所有的網球選手離開基地的時候,U-17后山懸崖邊全部裝了圍欄和各種各樣的訓練器械。

    原本空曠的山頂上還多了好幾棟供網球選手居住的木屋。

    雖然睡的還是集體宿舍,但比起睡山洞,現在的條件可要好上不少。

    比起在集訓基地訓練,伏黑惠對于后山上的訓練更加的感興趣,于是在切原赤也不舍的目光下拎著部分的換洗衣服和敗者組爬上了后山。

    在伏黑惠收拾自己的床鋪的時候,越前龍馬拎著球拍站到了伏黑惠的床前。

    “伏黑學長,我們的比賽可以開始了嗎?”

    “越前,這么快就約戰了啊。”聽到越前龍馬的聲音,仁王雅治收拾床鋪的動作一頓。

    “你們是不知道,修學旅行這幾天,只要看到網球場越前就會想到和伏黑學長的比賽,還好修學旅行只有三天,不然我看越前根本待不住了。”

    桃城武也湊了過來。

    “阿桃學長!”越前龍馬壓了壓自己頭頂的鴨舌帽,遮住了有些泛紅的臉頰。

    伏黑惠收拾床鋪的動作一頓,彎腰從放在地上的網球包里抽出了自己的網球拍,“走吧。”

    得知伏黑惠和越前龍馬要比賽的消息,房間里原本還在收拾的國中生們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準備圍觀這一場比賽。

    負責后山場地訓練的是渡邊教練,他此時也站在場地旁,當這一場比賽的裁判。

    后山上的網球場地和集訓基地的不同,是未經過打理,只是經過了簡單劃線的泥土地,地上還有著很多的碎石子。

    這些碎石子很容易對球場內的彈起的網球造成方向上的干擾。

    渡邊教練很好奇,這兩個國中生在這樣的場地上比賽會是什么樣子。

    “一局定勝負,伏黑對越前。”

    第108章

    “現在球場的兩邊, 一個站的是青學唯一的一年級正選,總是在逆境中反敗為勝的小,越前龍馬。”

    “另一個則是立海大目前的最強者, 在公開對外的比賽里毫無敗績的伏黑惠。

    究竟誰會是這場比賽的最后勝利者呢……”

    “讓我們拭目以待!”

    “我是本次的播報員菊丸英二。”

    “我是忍足侑士。”

    后面和兩側頭發翹起的酒紅色頭發少年不知從哪反握著一個網球拍, 裝作是話筒的樣子。

    站在他身旁的關西腔少年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手中同樣不太正經的網球拍暴露了他的不太正經。

    兩人的面前還站著不少的人,除了站在最旁邊的安室透外, 其他人都是在山下集訓基地訓練的國中生。

    站在球場上和圍著球場旁的人都被旁邊的人吸引了。

    “幸村?”柳蓮二有些詫異的看向幸村精市。

    大部分山下的國中生基本上都到場了。

    “我猜今天越前一定會挑戰伏黑,就主動邀請了幸村, 沒想到其他人知道了也跟著一起來了。”

    回答柳蓮二疑惑的是站在幸村精市身旁的不二周助。

    明明兩個人是不同學校, 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特別長,但兩個人笑起來的時候, 卻給了柳蓮二同樣的感覺。

    在聽到比賽的人是伏黑惠和越前龍馬后, 想看這場比賽的人還挺多的。

    有不少人都曾經輸給了伏黑惠和越前龍馬。

    而每次都能越戰越勇的越前龍馬卻在今年的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都輸給了伏黑惠,所有人都很好奇這第三場比賽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差點以為要趕不上了呢,沒想到竟然剛剛好趕到欸。”丸井文太的嘴里吹出了一個綠色的泡泡。

    “咱們的運氣還真是好呢。”

    從山下趕來的國中生陸續把球場旁邊的空隙都補滿了,安室透也站到了渡邊教練的身邊。

    “好久不見啊安室先生。”渡邊教練和安室透打了一個招呼。

    安室透也微笑的對著渡邊教練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

    面對的是普通人而不是組織成員, 安室透的笑容稍微真實了幾分。

    安室透長得本來就顯小, 現在再這樣笑起來, 混入周圍身高腿長的國中生內毫無違和感。

    渡邊教練忍不住盯著安室透看了好幾眼,“安室先生, 你……”

    “怎么了?”安室透有些疑惑的看向渡邊教練。

    “你真的成年了嗎?”渡邊教練一咬牙, 還是把這個有些失禮的問題問出來了。

    如果不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話,他可能今天晚上都睡不好。

    “欸?”

    如果這是漫畫或者動畫的話, 安室透的眼睛恐怕就要變成豆豆眼了。

    “我當然已經成年了,我馬上都要25了。”安室透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他這張臉是看著有些顯小, 但也沒有到未成年的地步吧。

    在看到球場周圍站著的國中生后,安室透也明白了為什么渡邊教練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現在的國中生一個個的發育的真好啊。

    球場內的兩人并沒有過多的理會球場外的騷動,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重現拉回到了球場上。

    先一步拿到發球權的人是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把球拍換到了右手,作為左撇子的越前龍馬,在發球時只有那一球會用上右手。

    又是外旋發球啊。

    伏黑惠的表情有些復雜。

    和越前龍馬公開打的比賽加上私下打的練習賽并不算少。

    伏黑惠在這些比賽中最開始拿到發球權的幾率只有三分之一,而越前龍馬先拿到發球權的三分之二場比賽中,大部分都是選擇以外旋發球作為一場比賽的開局。

    黃綠色的網球在地上砸了好幾下,才被越前龍馬拋向了空中。

    “刷——”

    球飛向空中帶著劃破空氣的聲音。

    越前龍馬膝蓋微彎,雙腳點地跳了起來,他握著球拍朝著半空中的網球打去。

    伏黑惠握著球拍站在底線位置,看著越前龍馬完成拋球揮拍擊球的全部動作,直到那顆被越前龍馬打過來的網球即將越過中間的網線,伏黑惠才終于開始動了。

    絕佳的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可以讓伏黑惠在一瞬間完成短距離移動。

    整個球場都在伏黑惠的短距離移動的范圍內,他真要把速度提到極限,那和真田弦一郎的雷也差不了多少。

    幾乎是瞬間,伏黑惠就握著球拍出現在了網球的落點前。

    “我之前就說過,這一招,對我沒用。”

    網球在落地后急速的旋轉和摩擦,帶動著地上的灰塵和小石子的顫動。

    伏黑惠已經握緊球拍做好了回球的動作,網球比賽中發球的規則就是,如果網球沒有彈起,那就不可以回球。

    這也是為什么手冢國光的那一招發球,除了伏黑惠bug般的精神力,還沒有人能做到回擊那一招。

    如果那一招對手臂的傷害沒有那么大,某種意義上,這一招在網球比賽上可以稱得上神技。

    越前龍馬的這一招對于伏黑惠來說實在太過于熟悉了,哪怕伏黑惠閉著眼睛,也能大致猜到這一顆球彈起的方向。

    可這一次,偏偏事情超出了伏黑惠的預料。

    這一球在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在地上旋轉加速之后,朝著伏黑惠預料之中的反方向彈起。

    這是越前龍馬和伏黑惠許久未見,給伏黑惠準備的見面禮。

    網球朝著伏黑惠移動的相反反向彈去,伏黑惠的瞳孔里留下了一道和他背道而馳的黃綠色光柱倒影。

    伏黑惠愣了一秒,網球就彈起到了一個站在球場上絕對打不到的高度。

    “好耶,一擊成功,這可是越前這段時間給伏黑準備的新外旋發球。”桃城武雙手握拳,興奮的就差要從原地跳了起來。

    “沒想到越前竟然練成了這一招,那其他的招數應該也。”乾貞治的眼鏡閃過一絲光。

    “在還未來到U-17集訓,上一次越前和伏黑在全國大賽的那一場比賽之后,青學的網球部舉行了一場聚餐……”

    聚餐的目的是為了慶祝青學拿到了今年的全國大賽第二。

    雖然并不是全國第一,但確是青學近幾年內稱得上不錯的成績。

    大石秀一郎和手冢國光商量了一下聚餐的事情,手冢國光很快就同意了這件事。

    所有人當中,除了越前龍馬,其他人的心情都還算不錯。

    再一次輸給伏黑惠的越前龍馬心情有一些郁悶,除了他老爸越前南次郎外,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打了這么多場比賽都沒有贏過的對手。

    就連這一次天衣無縫的境界都已經用上了,但是卻依舊沒有贏。

    “小不點,你還在想著那一場和伏黑的比賽啊。”菊丸英二搭上了越前龍馬的肩,看著越前龍馬臭著一張臉的樣子,有些驚訝的問到。

    “會想著也很正常,越前已經輸給了伏黑好幾場了。”

    不二周助撐著腦袋,有些好笑的把盤子里的半顆番茄塞進嘴里,番茄略帶酸味的口感讓不二周助忍不住皺起了眉。

    又皺眉又笑,讓不二周助的整個表情都變得奇怪了起來,他喝了好幾口果汁才把嘴巴里那一股酸味壓了下去。

    越前龍馬伸手想要通過壓低帽子遮住自己臉上有些難看的表情。

    但他忘了,他穿的是校服不是運動服,帽子并沒有戴在頭上,他直接摸了一個空。

    桃城武恰好伸手過去揉了越前龍馬的腦袋好幾下,“輸了就輸了,比賽有輸有贏很正常,反正你有伏黑的聯系方式,下次有空再和他約比賽不就好了。”

    “以越前現在的情況,想要贏下伏黑,贏的概率是9.21%。”乾貞治報出了一串堪稱慘烈的數據。

    “欸!不會吧,贏的概率竟然這么低嗎?”圍著越前龍馬而坐的幾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向了乾貞治。

    “伏黑和越前的好幾場比賽你們應該都看過,伏黑的力量,耐力和速度明顯是優于越前的。

    除了年齡導致的身體素質產生的差距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伏黑的身體素質明顯要比我們的好。”

    雖然乾貞治也很不想承認,但伏黑惠的身體素質的確比所有人都要好。

    哪怕是乾貞治估算的自己幾年之后的最佳狀態,恐怕也比不過現在的伏黑惠。

    “想要把身體狀態提升到伏黑現在的狀態,越前你起碼還要走個好幾年。”

    具體幾年能達到伏黑惠現在的條件,就連乾貞治也給不出一個結果。

    “那豈不是小不點一直都贏不了了。”菊丸英二有些不敢置信的嘆了一口氣。

    “當然還是有贏的可能。”不二周助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你們忘記了伏黑的弱點了嗎?”

    “技術!我記得立海大的幸村也說伏黑的技術是他的短板。”桃城武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不過就算技術是伏黑學長的短板,但現在也很少有絕招能在伏黑學長手上走上幾個來回吧,嘶~”

    海堂薰發出了如蛇一樣的嘶嘶聲。

    全國大賽的比賽上,越前龍馬在無我境界的狀態下使用出了其他學校不少人的絕招。

    那些絕招在伏黑惠的手下,連一個來回都沒有走完。

    那一招把手冢部長壓制的死死的“動如雷霆”同樣也是一個來回都沒有走下來。

    海堂薰真想不到有什么絕招能夠壓制住伏黑惠。

    “那些絕招對于伏黑來說都是很陌生的招數,所以伏黑會下意識的選擇最優的解決方案,但越前你卻不同。”

    不二周助伸出手指稍微用力戳了一下坐在對面的越前龍馬的腦袋,越前龍馬有些懵的靠在椅背上,不二周助露出了一個惡作劇成功的滿意笑容。

    “在整個青學里,伏黑最熟悉的對手就是越前你,整個立海大,越前你最熟悉的同樣也是伏黑。

    打了這么多場比賽,你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了對方的一些小習慣。

    比如,如果是越前你拿到了最開始的發球權,最有可能會用出的招數是——”

    “我知道,我知道!是外旋發球!”菊丸英二大聲的說出了越前龍馬的慣用發球招數。

    “沒錯!”不二周助點了點頭,“我想,外旋發球落地后是怎么旋轉,又是彈向哪個方向,伏黑大概閉著眼睛就能想到。

    熟悉自己對手的發球和絕招,這是一種優勢,但有時候同樣能把優勢轉變為劣勢。”

    “不二你的意思是指,如果通過對自己的絕招進行修改和精進,讓自己原本的絕招以之前完全不同的方式展現出來。

    并在比賽中掩飾掉那些平常不經意的小習慣……

    如果越前真的能做到這一點的話,那么越前贏過伏黑的概率就會變成……32.11%,真不愧是天才不二。”

    乾貞治有些復雜的看向不二周助,這樣的辦法恐怕只有不二周助才能想的出來。

    別看概率只是從9.21%提升到了32.11%,甚至還沒有過半,但是比賽場上的事情誰能說的準了。

    一場比賽,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萬一比賽那天越前龍馬發揮超出,發揮出了原本實力的200%,那不就可以贏了嘛。

    這個方法不二周助只是在聚餐吃飯的時候提了一下,當時的越前龍馬并沒有吭聲。

    沒想到這么一段時間過去了,越前龍馬真的把自己的絕招進行了精進。

    聽完了乾貞治的講述后,柳蓮二眼睛微微睜開,“這的確是一種可行的辦法,只不過——”

    柳蓮二話并沒有說完,而是繼續看著球場上的伏黑惠。

    伏黑惠并沒有選擇放棄這一球,他的雙腿在地上一蹬,向著網球所在的方向移動了很大一部的同時,整個人也躍至了空中。

    球拍在他的手上調整了一下位置。

    伏黑惠直接在半空中扣殺得分。

    忍足侑士:“伏黑,15:0。”

    看到伏黑惠扣殺得分,柳蓮二露出了一個笑容。

    只不過比起立海大,青學的成員還是太不了解伏黑惠了。

    伏黑惠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在立海大網球部一直都是一個未知數。

    直到那場伏黑惠和仁王雅治的比賽。

    在仁王雅治使用出了自己的異次元絕招之后,柳蓮二在伏黑惠和那個異次元的幻影對決的時候,短暫的窺探到了伏黑惠真實實力的一角。

    網球拍揮出的招數,就像是刀光一樣,快要把整個球場撕裂。

    伏黑惠就在那樣的刀光中,壓制住了仁王雅治,最后拿到了那一場比賽的勝利。

    相比較之下,越前龍馬的招數對于伏黑惠來說只能稱得上小打小鬧。

    連那樣的招數都能反應過來,這樣的招數自然也能反應過來。

    相較于青學成員的激動,立海大成員的情緒都要平靜很多。

    不光是見識過伏黑惠的真正實力,更是因為,他們堅信,他們的隊友一定能贏。

    伏黑惠在完成一連串的極限動作之后,神情平靜的落地,朝著自己的底線位置走去。

    他再一次的擺出了準備擊球的動作,還順便提醒了一下,愣在那里的越前龍馬。

    “繼續吧。”

    越前龍馬壓低帽檐,再一次的退回到了發球線的位置上。

    “伏黑,他比之前看到的更強了。”跡部景吾手指輕撫眼角的淚痣,表情卻很嚴肅。

    伏黑的進步實在是太夸張了——

    這對跡部景吾造成了一些壓力,同樣的,這份壓力也會轉變成跡部景吾繼續變強的動力。

    “那么夸張的反應速度,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除了小金以外的第二個人身上看到。”

    白石藏之介的表情也有些復雜。

    他對于伏黑惠的了解并沒有其他人那么多,但是伏黑惠那種夸張的反應速度,在四天寶寺他只在遠山金太郎身上見過。

    但比起遠山金太郎像猴一樣的動作,伏黑惠的動作要美觀上很多。

    國中生們看的是伏黑惠的網球實力,安室透雖然曾經在讀書的時候也和同學一起打過網球,但現在看的更多的確是其他的。

    “好快的反應速度……”

    這樣的反應速度,哪怕放進公安,也沒有人能和伏黑比較。

    也比幾年前更強了一些。

    在還沒有進入組織臥底之前,安室透和伏黑惠也比試過,他們偶然撞見了伏黑惠和松田陣平的比試。

    幾乎和他能打成平局的松田陣平幾乎在伏黑惠的手里討不到好。

    雖然有松田陣平沒有和他打架時下手那么狠的原因,但當時的伏黑惠同樣也沒有下狠手。

    安室透一時手癢,主動提出了要和伏黑惠比試。

    和松田陣平對上伏黑惠的結果一樣,安室透同樣也沒有在伏黑惠的手里討到好。

    雖然勉強可以稱得上平局,但是他當時早已經成年,在警校的實力也是數一數二。

    這樣的他和一個才十歲出頭的小孩勉強打成平手。

    說出去誰信啊。

    那一場比試之后,安室透郁悶了很久,和自己的發小感慨了好幾天現在的小孩真是一個比一個強。

    要不是伏黑惠對于當警察什么的,完全沒有興趣,恐怕安室透早就忽悠的伏黑惠未來去考警校了。

    這樣的人才怎么可以錯過。

    現在的伏黑惠比起當年要更強了。

    他的身形雖然沒有完成長成成年人的樣子,但無論是臉龐還是身形已經褪去了稚嫩的模樣,身上的肌肉線條也比當年要更加的明顯了一點。

    安室透越看越心動。

    小惠啊,你未來真的不打算考警校嗎?

    “第一球越前龍馬使用出了與往常使用的外旋發球全然不同的改版外旋發球,不知道第二球他會使用出哪種招數呢。”

    菊丸英二的話成功調動起了球場外觀眾的熱情,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了越前龍馬。

    感受到灼熱目光的越前龍馬不適的把自己的帽子又往下壓了壓。

    菊丸學長,你夠了。

    第一球發球失分時,越前龍馬沒有想嘆氣,但現在是真的想嘆氣了。

    攤上這樣幼稚的學長,越前龍馬真的感覺自己的壓力很大。

    越前龍馬深呼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繼續開始比賽。

    第二球依舊是外旋發球。

    不過比起曾經的外旋發球單一的彈起軌跡,現在的外旋發球彈起的角度要更加的多變和隨機。

    加上這個球場的特殊性。

    就連越前龍馬也只能大概的估計出這顆球大致的彈起方向,更精準一點的是目測不出來的。

    某種意義上,這場比賽的確是越前龍馬的順風局。

    這樣的泥地,在修學旅行之前的網球訓練里,越前龍馬天天都是在這種地上訓練,哪怕最開始有些不適應,這么一段時間了也早就適應了這種場地。

    加上球場內的小石子,給越前龍馬的網球增添了隨機性。

    反觀伏黑惠,他上一次在這場場地上打球,還是和三船入道的那一場比賽,那一場比賽還并未打完。

    在山頂上的第二場比賽就是和越前龍馬的比賽。

    只不過伏黑惠的適應能力很強,場地不同對于伏黑惠的影響,幾乎為零。

    更準確的來說,以伏黑惠的反應能力,就算真的出現了一些小的失誤,也能在最后補救回來。

    就和超出伏黑惠預想的第一球一樣。

    伏黑惠握著球拍的力道加大,青筋在用力之后在手背上顯出,越前龍馬的第一球給伏黑惠帶來了不小的驚訝。

    他對這場比賽的后續發展更加的好奇了。

    隨著越前龍馬打出了第二球,球場兩邊的人終于開始隨著網球的運動軌跡開始跑動起來。

    伏黑惠這個對手,是越前龍馬除了他老爸以外,碰到的最難以對付的對手。

    他打球的力度很大,比很多的力量型的網球選手力量都要大,但他會克制的使用著自己的力量。

    會把力量剛好的卡在讓你的對手可以接到,但確是有些難受的接到。

    當你逐漸適應了這份力量之后,又會逐漸把力量繼續加大。

    讓你在整場比賽中都維持著能接到,但很難受的狀態。

    越前龍馬現在就是這樣。

    他把球拍從左手換到了右手,然后用力的甩了幾下有些酸的左手,才把球拍換了回去。

    這樣的比賽比起正常的練習賽,更像是指導賽,越前龍馬也看出了一點苗頭,但是他打不過。

    只是臭著一張臉和伏黑惠打比賽。

    偏偏伏黑惠這件事做的異常的隱晦,不是特別熟悉伏黑惠的人都看不出來。

    要不是越前龍馬和用超大力氣的伏黑惠打過比賽,加上越前南次郎也是這么和越前龍馬打球的。

    不然真就被伏黑惠給忽悠過去了。

    球場周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除了最開始就在周邊的國中生外,就連在山頂訓練的高中生也湊了過來。

    負責訓練高中生的教練和渡邊教練、安室透打了一個招呼后,就站到了兩人旁邊,跟著一起圍觀著這一場比賽。

    清脆的回球聲在兩邊場地來回的響,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網球落地后與石子碰撞的刺耳摩擦聲。

    球場上塵土飛揚,球場旁和球場內的人一個個的都變得灰頭土臉。

    在旁邊圍觀這場比賽的幸村精市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站在他身旁的人,除了不二周助之外都下意識的和他隔開了一人位的距離。

    就連立海大最為正直的真田弦一郎和最天真的切原赤也也不例外。

    “砰!”

    黃綠色的網球與伏黑惠手中的球拍相碰撞,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越前龍馬所在的球場。

    在最后一球時,伏黑惠終于展露了自己的實力的一角。

    網球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嵌入了球場內底線白線前的泥地里。

    “伏黑拿下此局,6:0!”

    伏黑惠拿著球拍準備離開這塊煙霧寥寥的球場,一個身穿獵豹花紋衣服的少年一個空中轉身,就越過了人群跳進了球場里。

    會穿這樣衣服的人全U-17只有一個。

    白石藏之介有些無力的捂著臉嘆了一口氣,只是一下子沒看著,自家孩子就跑的沒影了。

    “小金……”

    “伏黑,伏黑,可以和我也打一場嗎?我也想和你比賽!伏黑學長,求求你了。”

    遠山金太郎頂著亮閃閃的目光湊到了伏黑惠的身邊,看起來真的很像什么無害的小動物。

    球場上的越前龍馬已經在遠山金太郎走進來的時候,走回到了青學的隊伍里,被青學的成員一頓揉腦袋安慰。

    “小金,伏黑剛剛才打完一場比賽,你要約他打比賽,也要等他不累了……”

    白石藏之介看著伏黑惠連汗都沒有怎么出的樣子,實在說不出伏黑惠已經累的沒有力氣再打比賽了。

    “遠山,有沒有興趣和我比一場。”幸村精市也走進了球場,看了這么一場比賽,幸村精市也來了一點打網球的興趣。

    這樣的球場,幸村精市在之前還沒有打過,剛好他也需要有人幫他嘗試一下新招數。

    “好呀好呀。”遠山金太郎答應的飛快,他向來都是有人和他打比賽,他就很開心。

    幸村精市沒帶網球拍上來,他直接扭頭看向了站在旁邊的伏黑惠。

    伏黑惠什么話也沒說,直接把球拍遞給了幸村精市。

    “謝謝,改天和你打比賽。”幸村精市說完謝謝后,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想到上一次和幸村精市打球的經歷,伏黑惠往外走的動作一頓,隨后又加快了往外走的速度。

    他才不想再見到某個家伙。

    白石藏之介有些疑惑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為什么他在伏黑的身上看到了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場地清空,比賽再一次的開始了。

    這一次比賽的人換成了幸村精市和遠山金太郎。

    有了四天寶寺成員的提醒,加上球場外的圍觀群眾不想再站在球場附近繼續吃灰,都退到了和球場距離一兩米之外的地方,遠遠的看著。

    遠山金太郎完全不在意有沒有人看他打比賽,舉著球拍,在原地做了好幾個拉伸的動作后,才一個后空翻回到了底線位置。

    “立海的老大,我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我等你也熱個身啊!”

    遠山金太郎把球拍抗在肩上,渾身散發著一種哪怕你說你要熱身個十來二十分鐘,我也站在這等你的氣勢。

    第109章

    在知道了有人陪自己打比賽之后, 遠山金太郎心情異常的好。

    “不用哦,需要我把發球權給你嗎?”幸村精市和其他留在基地的網球選手一樣,都是跑步上山的。

    運動量早已超過了比賽前熱身的水準, 不過已經休息了一段時間, 幸村精市的體力早已經恢復了。

    幸村精市對遠山金太郎笑的溫柔, 他的外套穿在他身上,連拉鏈都是拉的好好的。

    剛剛在觀賽的時候, 注意到打球有灰塵濺起,幸村精市就果斷拉上了自己的衣服拉鏈。

    外面的外套臟了就算了, 總不能現在里面的衣服也跟著一起臟了吧。

    “可以啊可以啊, 立海的老大,你真是一個好人。”遠山金太郎也對著幸村精市露出了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

    在遠山金太郎的心里, 愿意陪他打比賽, 還主動把發球權讓給自己的幸村精市是一個超級大好人。

    白石藏之介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沒說其他的話。

    和幸村精市同宿舍住了那么久,幸村精市是什么樣的人,多少也了解了一點。

    是個好人, 但就是有些腹黑。

    按照幸村對外的網球情報, 他的絕招是滅無感, 他們家小金多多少少會在這場比賽里吃一點苦頭。

    但——

    和這樣實力強大的網球選手比賽, 可遇不可求。

    希望小金能在這場比賽中吸取到足夠的經驗。

    想到這些白石藏之介什么話都不再說,選擇和四天寶寺的其他人站在一起圍觀這一場比賽。

    遠山金太郎的球風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其他人的網球里還能看到一些相似的動作, 這些動作來自于小時候在網球俱樂部教練那所學到的, 有些則是來自于一些網球教學視頻。

    遠山金太郎則不一樣,他每一次揮拍都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是他的身體所選擇的最舒服的揮拍姿勢。

    雖然看起來會比其他人多了一些無意義的特技動作,但完全沒有掩飾住他的網球天賦以及超強的體力。

    這樣的對手無論放在哪, 都是一個異常難纏的對手。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速戰速決,不要陷入對方最擅長的持久戰中。

    幸村精市同樣也很清楚這一點。

    不過——

    如果他的新絕招能按照他所設想的順利使用的話,那么這場比賽也不會耗費很久。

    幸村精市的新絕招設想了很久,第一個用上的人是伏黑惠。

    雖然伏黑給他提了不少可行性的建議,但是對方幾乎是瞬間就破解了他的絕招,還是讓幸村精市有些許的小挫敗。

    在那之后幸村精市對于自己的絕招進行了很多次修改,但卻從未在外使用過。

    在前兩天他的絕招終于完善好了。

    原本幸村精市還是想要找伏黑惠打一場練習賽測試一下自己的絕招,但伏黑惠已經經過了一場和越前龍馬的比賽。

    加上遠山金太郎想要找伏黑惠比賽。

    于是幸村精市改變了主意。

    遠山金太郎把網球在地上彈了幾下,把球拋向了空中——

    幸村精市握緊球拍,側頭對著伏黑惠露出了一個笑容,嘴唇微動,似乎說了幾個字。

    伏黑惠學著幸村精市那樣,把幸村精市未說出聲的話念出了聲,“仔細……看?”

    “伏黑學長,你說什么?”切原赤也有些疑惑的看向伏黑惠。

    “切原,這場比賽,認真看。”伏黑惠伸手輕輕拍了兩下切原赤也的腦袋。

    伏黑惠已經看懂了幸村精市想要對他表達的含義。

    在上一次他與幸村交手的時候,他也給幸村提出了一些新絕招的意見:把幻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成為幻境真正的主人。

    幸村精市會讓自己仔細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幸村精市的這一招已經練成了。

    他和幸村提意見好像沒過去多久吧,這就練成了?

    以幸村的天賦,如果當咒術師的話,絕對是咒術師中的天才。

    和上一次一樣,幸村精市的精神力如同水霧一樣,無孔不入的覆蓋了整個球場,遠山金太郎的特技網球就算跳的再高,也無法脫離精神力的包裹。

    不到兩局的時間,遠山金太郎的動作變得緩慢遲鈍了起來。

    明明他是輸球的那一方,每次輸球的時候都會露出一個有些傻氣的笑容。

    圍觀這場比賽的人都很疑惑,“為什么他輸球了還能笑的和贏球一樣?”

    其他人不清楚,伏黑惠卻很清楚,這是幸村的絕招起作用了。

    “你們看他的眼睛!”菊丸英二已經不再反拿網球拍當話筒了。

    那個球拍是他順手在山頂拿的,和普通的球拍不同,是一個純鐵的球拍,舉著這樣的球拍這么久了,他的手早就酸了。

    菊丸英二把雙手框在眼睛前做望遠鏡的樣子,從剛剛他就注意到了遠山金太郎眼睛的變化。

    遠山金太郎的眼睛很亮,但從前兩局開始就越來越暗淡,但又和盲人的眼睛看起來有一些區別,具體的區別在哪,菊丸英二也說不清楚。

    跡部景吾雙手抱胸,皺著眉注意著球場里的變化。

    應該是幸村那家伙的精神力產生的特殊作用,這是新絕招?

    四天寶寺那個一年級的一直在傻笑,不像是幸村的絕招滅無感里失去五感的狀態,反而更像是——

    “原來是這樣,這不愧是幸村啊,哈哈哈哈。”

    跡部景吾輕撫眼角淚痣大笑了起來。

    站在跡部景吾周圍的人有些不明所以然,怎么突然就大笑起來了?

    “Piyo~”仁王雅治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搭上了伏黑惠的肩,“這是練好了?”

    “嗯。”伏黑惠點了點頭。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周圍的人不是在關注著球場上的變化,就是被突然放聲大笑的跡部景吾吸引,兩個人的對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幸村精市站在原地沒有動,那只握著球拍的手只是向上一揚。

    球拍準確無誤的與網球相接觸,然后又把這顆網球給打了回去。

    網球落地后,彈到了遠山金太郎附近,咕嚕嚕的滾到了遠山金太郎的腳邊,遠山金太郎才恍然驚醒。

    渡邊教練也在這個時候,念出了這場練習賽的比分。

    “幸村拿下此局,6:0!”

    “欸!”遠山金太郎瞪大眼睛,用震驚的目光看向渡邊教練,“你是不是念錯了,拿下這場比賽的是我才對!”

    “金醬,你真的一分沒拿。”忍足謙也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看,球還在你腳邊呢。”

    遠山金太郎順著忍足謙也的手看向了自己的腳邊,那雙原本就瞪大的眼睛瞪的更圓了。

    “欸?!!我明明記得……”

    遠山金太郎有些迷茫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明明記得他經過了一番苦戰,最后以6:0拿下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怎么比分還是6:0,但拿0分的卻是他。

    難不成他在做夢?可身體的疲憊卻是騙不了人的。

    遠山金太郎完全想不通,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白石藏之介,“我明明記得我贏了比賽,為什么最后是我輸了?”

    “因為……因為……”白石藏之介雖然猜到了一些幸村的新絕招,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于是白石藏之介也學著遠山金太郎那樣,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幸村精市。

    “是我的新絕招,名叫夢境,會讓對手看到虛假的事物,產生幻境,就像是做夢一樣,遠山君剛剛就是陷入了夢境里。”

    絕招的效果出奇的好,幸村精市的心情很不錯,耐心的和兩人解釋了一下。

    “取的名字還算華麗吧。”跡部景吾走了過來,“幸村,和本大爺打一場。”

    “可以,不過我們現在應該要下山了。”幸村精市把球拍重新遞還給了伏黑惠。

    連續打了兩場比賽,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雖然修了上山的路,路邊也有路燈,但夜晚下山并不安全,還是現在下山比較好。

    “路上小心一點。”伏黑惠又伸手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腦袋。

    他最不放心的人就是切原赤也了,這小子雖然比四天寶寺的遠山金太郎好帶一些,但路癡的屬性還是特別的讓人不放心。

    上一次切原赤也就是在這座山上丟的。

    要不是他的十影能夠直接覆蓋山體,還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

    還好當時切原赤也不敢給幸村他們聯系,選擇直接聯系他,不然基地里的人大概要一起出來搜山了。

    “伏黑學長,你就放心好了,我會小心的。”切原赤也答應的飛快,蹦蹦跳跳的就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丸井文太拍了拍伏黑惠的肩,“放心好了,我們會看好他的。”

    第110章

    山上的訓練和基地的訓練相比較, 更多的是在利用了山上地形的基礎上進行了強化訓練。

    相比較其他人,適應能力超強的伏黑惠在進入了這種地形之后,簡直稱得上如魚得水。

    明明伏黑惠是最晚一個參與山上訓練的人, 但看上去比那些在山上適應了很久的網球選手還要適應山上的訓練。

    上一個這么適應的人還是四天寶寺的遠山金太郎。

    不過, 穿獵豹花紋, 喜歡在樹上爬來爬去的遠山金太郎一看就是那種從小在山林里生活的小孩。

    所有人對于他對山林訓練的適應并沒有感到很奇怪。

    伏黑惠則不一樣,無論是長相、氣質, 伏黑惠都像是那種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小孩,會這么適應山里的訓練是誰也沒想到的。

    想看見伏黑惠因為在山上訓練而變得精疲力盡的國中生都選擇了暫時放棄。

    很快, 他們就商量出了一個新招, 那就是在訓練之后,和伏黑惠比賽, 進行車輪戰。

    看看需要幾輪能把伏黑惠的力氣耗盡。

    想要知道伏黑惠體力上限的柳蓮二最先同意了這個計劃, 甚至開始游說其他在山頂訓練的國中生。

    “放棄放棄,根本就沒可能看見伏黑學長體力耗盡的樣子嘛。”桃城武狼狽的躺在地上,一只手擋在眼前遮擋太陽的光。

    “是誰說的,等伏黑訓練完抓著他打比賽就能耗干他的體力的。”

    第二個說話的是和桃城武躺在不遠位置的仁王雅治。

    他的頭發亂糟糟的, 臉上還有著好幾塊灰塵的印子。

    “還差的遠呢。”躺在地上的越前龍馬說完這句話也不吭聲了, 戴在腦袋上的鴨舌帽現在蓋在了臉上。

    雖然看不清完整的五官, 但從那撇下去的嘴角也能看出, 越前龍馬的心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好。

    以相同姿勢躺在地上的人還有好幾個。

    每個人都是如出一轍的狼狽。

    “喂喂喂,你們也太菜了一點吧, 一群人和伏黑車輪戰, 結果被打成這樣。”

    渡邊教練叼著一根牙簽走了過來,他隨手在地上撿了一根樹枝挨個戳了戳躺在地上的人。

    “教練你怎么來了, 你不是在當裁判嗎?”忍足謙也伸手把臉上用來擋太陽的葉子拿了下來,瞇著眼睛去看蹲在旁邊的渡邊教練。

    “難道說, 伏黑學長的體力——”

    越前龍馬拿下了擋住臉的帽子,眼中燃起了名為希望的光。

    “不是,他把你們所有人都打趴下了,下山去了。”渡邊教練淡定的擺了擺手手。

    “下山?!”躺在地上的人都朝著渡邊教練看了過去。

    “下山干什么?不會和我們打,沒打盡興吧。”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

    “伏黑學長的體力也太恐怖了吧……”桃城武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雖然他們這些人的體力已經被日常訓練給耗的七七八八了,但伏黑惠在和他們相同的訓練之后,還能把他們打趴下。

    甚至還能下山去找其他人接著打比賽……

    這是什么怪物啊!

    “不是啊,山上的訓練已經結束了,他已經收拾好東西回山下的基地了。”

    “啊?!”這下還淡定躺著的人全都坐了起來,“訓練結束了?!”

    “我沒有和你們說嗎?”渡邊教練用同樣疑惑的目光看了回去,“今天你們的訓練和平常的不太一樣就是因為這包含了下山測試,通過的人就可以回基地了,沒通過就留下來繼續訓練。”

    “完全就沒有!”忍足謙也握緊拳頭,要不是理智還在線,就要直接上去給這個不靠譜的教練一拳。

    “那就是我忘記了。”

    渡邊教練一點也不心虛,他丟掉手里的樹枝,假模假樣的拍了拍褲子上的灰,重新站了起來。

    “你們的訓練都通過了,休息好了走的時候,記得帶上放在你們床上的黑色外套。

    有了這個外套,無論基地里的誰都不能拒絕你們的挑戰。”

    說完這句話后,渡邊教練就往山頂的木屋走去。

    他是在山頂負責國中生的教練,平常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監督這群國中生訓練,記錄這些國中生的五維數據變化。

    這群國中生在通過了測試后可以提著行李離開。

    但渡邊教練不行。

    他還需要把剩下的資料全都記錄和整理好,然后等山下基地的工作人員幫忙把這些東西給帶下去。

    然后和基地的其他教練一起,根據這些資料重新給他們安排日常訓練計劃。

    渡邊教練坐在房間里一點一點的整理著資料。

    這一次山上的訓練,大部分的國中生的進步都很大,除了一個人。

    渡邊教練的面前放著一份資料,資料上貼著一張照片。

    照片里穿著學校制服的海膽頭少年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一雙綠色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情緒。

    伏黑惠的適應力和體力都是所有人當中最好的。

    第一天的日常訓練是什么樣,最后一天依舊是什么樣。

    其他人身上都能從最開始到最后一天日常訓練時間的減少,看出體力的進步。

    伏黑惠卻不同,他從最開始就計算著自己應該花多長時間完成這些訓練,然后從始至終執行著自己的計劃。

    哪怕今天的訓練量加了,他的訓練時間依舊沒有變。

    也就是說那份訓練單根本沒有到伏黑惠的極限。

    “還真是難辦的小孩。”

    渡邊教練嘆了一口氣,他之所以會放任國中生們兒戲一般的車輪戰,就是想要看看伏黑惠的體力上限到底在哪里。

    誰能想到別說體力耗盡了,伏黑惠越打越興奮。

    和最后一個山上的國中生比賽的時候,除了出的汗比平常多了一些,喘氣聲比平常大一些,完全看不出體力耗盡的樣子。

    甚至力量速度明顯比最開始都提上去了不少,完全就不像是體力空了的樣子。

    渡邊教練在給建議訓練量上寫了好幾行字,然后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后又全部劃掉。

    “不行啊……要是以這個訓練量明顯超過了他這個年齡段身體所能承擔的極限,真是難辦啊,還是等回基地了和伴老他們想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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