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夠快的這就把人帶家里來了!這干柴烈火的,誰都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嘿嘿嘿~】
【關(guān)上門,上鎖,把鑰匙吞了,車門焊死,等待好戲】
【有生之年我還能看見冰塊play嗎?】
【也不知道是誰說不愛不在乎的,看見受被欺負(fù),立刻就沖上去了,快出殘影!】
坎特斯這幾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和彈幕和平共處,直接無視就好,他別開視線,心里反駁,他才不愛,一點也不,他不過是見不得蘭瑟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欺負(fù),他的東西可不是隨便誰都能碰的,蘭瑟只能被他折磨!
香園和上輩子沒什么差別,坎特斯上了二樓推開臥室的門,朝身后的蘭瑟指了指:“以后你就住在這里。”
坎特斯的目光將蘭瑟上下掃視一圈,做了評價:“瞧瞧你,像什么樣?臟兮兮的,像個落水狗。”
坎特斯別開眼,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見蘭瑟把自己搞得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就心煩,煩的他想要罵蟲。
“去洗洗干凈。”
蘭瑟沒說話,沉默地往浴室走去。
坎特斯的大衣被他放在了沙發(fā)上,坎特斯瞥見了袖口的血痕。
蘭瑟又受傷了。
坎特斯抓了抓頭發(fā),有些煩躁地踢了垃圾桶一腳。
浴室響起水聲,坎特斯不再走來走去。環(huán)顧四周,一切都無比熟悉,有那么一瞬間坎特斯覺得自己回到了上輩子,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仍舊在香園和蘭瑟過著上輩子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的尋常生活。
坎特斯打開柜子,柜子里裝著幾套衣服,目測是蘭瑟的碼子,他挑了一身衣服出來放在床上。
【姐妹們,已經(jīng)在洗澡了,盛宴即將開場!】
【攻不行啊,不是說這是大尺度小黃文嗎,為什么受在浴室洗澡攻在外頭乖乖坐著?難道不應(yīng)該沖進去洗鴛鴦浴嗎?】
【對啊對啊,浴室play,熱氣騰騰玻璃罩上映出一雙因為用力過度泛紅的手,然后無力地被另一只手捉住,水聲遮不住曖昧,眩暈中一次次的高x……】
【老師老師,飯好香,筆給你你來寫!】
彈幕上露骨的描述瞬間讓坎特斯陷入了回憶,記憶中的碎片畫面往往比筆鋒之下更為香|艷,視覺嗅覺聽覺還有觸感都融為一體,熱氣騰騰中視線模糊了,只有最原始的交流,越交流越清晰越著迷,仿佛瘋了一般的埋頭狠干。
蘭瑟不喜歡浴室,每次在浴室里他都會在他的胸口和后背留下更多牙印和抓痕,像是要將自己承受的一切以另一種方式全部都報復(fù)回去。坎特斯從前以為蘭瑟不過是口是心非,畢竟身體的反應(yīng)是誠實的,可被毒殺過后他不確定了。
坎特斯忽然站起身,腳步飛快地朝著樓下走去。
【喂喂喂,怎么忽然跑了?】
【這走路姿勢有點……,嗯,實話實說,我男朋友up的時候就是這樣走路的】
彈幕上一片嘻嘻哈哈,坎特斯眼不見為凈忽視它們,他站了一會兒后,循著記憶中的地方去找醫(yī)藥箱。
他忘了現(xiàn)在的香園不是從前的香園,原本擺著醫(yī)藥箱的地方此刻空蕩蕩,像是在提醒坎特斯一切都不是一場夢,現(xiàn)在是七年前。
坎特斯按了按眉心,他的頭又開始疼了,扶著沙發(fā)坐下,他掏出光腦發(fā)了一條消息給秘書,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浴室里熱水的溫度是恒定的,水流大小也穩(wěn)定,不用擔(dān)心會出現(xiàn)忽然沒水的情況。蘭瑟聽見了離開的腳步聲,他靠在墻壁上的肩膀緩緩放松,他沒有鎖門。
熱水還在嘩嘩流淌著,蘭瑟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幾秒后他伸手握住了門把手,咔噠一聲鎖上了門。
浴缸中的水涌了出來,浴缸的正對面有一面非常大的鏡子,干凈明亮將一切都照的分明。蘭瑟濕漉漉地從浴缸里站起來,他看著偌大的鏡子低下頭,轉(zhuǎn)身跪在瓷磚上,抓著面前的浴缸塌下了腰。
買主讓他洗干凈自己,可不是簡簡單單洗個澡。
偌大的鏡子映出匍匐的身影,那身影低著頭,濕漉漉的頭發(fā)勾著他的脖子往下滴水,看不清他的臉和他臉上的神情,他抓在浴缸上的那只手繃緊了,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來。另一處的另一只手也同樣用力。
騰騰的熱氣讓鏡子起了霧,糊花了鏡中漂亮彎曲的軀體。
在樓下坐了一會兒,緩解了頭疼,坎特斯起身上樓。
就在此時,浴室的門啪嗒一聲開了,坎特斯壓下心中那隱隱的期待,刻意停了兩秒才抬起頭。
“你洗好……”
了字沒有出口,尾音驟然消失,坎特斯手中的玻璃杯失了平衡落在厚厚的地毯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與此同時彈幕上一片鬼哭狼嚎:【為什么忽然黑屏了,有什么東西是我們尊貴的vip不能看的?啊啊啊啊啊】【臥|槽,這就見外了,到底是什么尺度啊,讓我們看看啊!深夜蹲直播間不是為了這一口是為了什么?】
坎特斯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光幕,見光幕上黑屏一片,他松了口氣抬起頭,此時蘭瑟已經(jīng)走到了身前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足一步。
面對著面,蘭瑟坐上了坎特斯的腿,他的動作僵硬又生疏。
坎特斯沒動,他看著蘭瑟,等待著對方下一步動作。
見坎特斯沒動,蘭瑟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像是枯死的蝶最后一次扇動了翅膀,他握住了坎特斯的手。
掌心的手是涼的,不只是沾了水還是汗,有些粘膩,就這樣牽著他摸索。
坎特斯的手搭上了蘭瑟的腰,肌肉的記憶讓他瞬間找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地方,蘭瑟的背后有兩個漂亮的腰窩,碰一下都會顫一下,要是用力揉一揉就會不停地顫動。
坎特斯感受到手下忽然一顫。
他抬頭去看蘭瑟的臉,冷白的臉上染著點淺色的紅暈,看上去像是暈了彩的白瓷,那雙漂亮的眼珠子被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在這一刻坎特斯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探究欲,他想看看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此刻都裝著什么。
但他沒來得及伸出手,因為蘭瑟又握住了他另一只手,兩只手牢牢地握住了蘭瑟的腰。
腰上的雙手燙的像是一塊鐵。
蘭瑟低垂著眼眸,伸手繞上了坎特斯的脖子,以一個奉獻(xiàn)的姿態(tài)將自己送了出去。身體在忍不住發(fā)顫,仿佛在期待或是害怕什么,可眼底卻宛如寒冰。
這一切的發(fā)生完全在坎特斯的意料之外。
他帶蘭瑟來香園并不是為了這種事,他不過是看蘭瑟露宿街頭可憐,才帶他回來,可現(xiàn)在一切似乎一切都和上一輩子重合了,不同的是這輩子的蘭瑟更加主動。
坎特斯忍不住在想,難道是因為他英雄救美所以蘭瑟就動心了?現(xiàn)在這一切和上輩子有什么不同?還是他給了錢,蘭瑟跟了他。不,這區(qū)別可大了,這一次是蘭瑟主動。
坎特斯揉著掌下的腰肢,真是不知作何感想,他埋頭在蘭瑟脖頸深深吸了一口,嘆道:“早知道你喜歡這種,我費那些勁做什么。”
蘭瑟沒動,脖頸上的熱氣讓他想要逃跑,他圈在坎特斯脖頸上的手死死握緊了。
蘭瑟一動不動順從著他,坎特斯哪里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從前他和蘭瑟親密簡直就是在干戰(zhàn),一夜下來身上沒傷是不可能的。
現(xiàn)在的一切簡直就是在做夢,飄忽忽像是踩在云朵上,這讓他覺得上輩子和蘭瑟糾纏于恩恩怨怨的他就是個蠢貨,他忍不住退開些,他真想和蘭瑟好好說說話,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還真喜歡英雄救美?”
坎特斯笑著把懷中的亞雌扒拉出來,他看見了一雙冷漠死氣的眼,唇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這樣的眼神坎特斯太熟悉了,一切都和上輩子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那雙漂亮冷漠的眼中映出他僵硬的臉色,像是對他自作多情的無情嘲笑。
“我洗干凈了。”
坎特斯忽然的抽離讓蘭瑟產(chǎn)生了誤解,他抓住了坎特斯的手,讓它們重新回到那對愛不釋手的腰窩,聲音清清冷冷:“洗得很干凈。”
這句話在這個語境里有強烈的暗示性,坎特斯垂眸,他的褲子上忽然洇濕了一小塊,淺褐色的褲子變成了深褐。
蘭瑟不是水多的類型。亞雌的腔|體并沒有軍雌優(yōu)越,常常狹窄又干澀,他剛剛在衛(wèi)生間做了什么顯而易見。
坎特斯眼眸暗沉,盯著蘭瑟冷靜淡漠的臉:“你為什么想跟我睡?”
蘭瑟毫不猶豫:“你給了我二十萬。”
坎特斯聽見牙齒摩擦擠壓的聲音:“就因為這?”
“對。”又是毫不猶豫。
坎特斯死死盯著蘭瑟的眼睛,他已經(jīng)從蘭瑟的眼中得到了答案,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那一瞬間的羞恥變成了滔天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呵,你以為你是誰?!我身邊可不缺蟲!”
“噠噠噠,轟!”
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門框被砸的巨響,跪坐在地的蘭瑟低下頭,碎發(fā)遮住了他的眼,緊抓著手腕的手終于松開。那左手手腕上多了幾道鮮紅的抓痕,皮肉外翻,看著格外瘆人。
自甘下|賤的味道不好受,自甘下|賤送上門卻被當(dāng)成垃圾嫌棄的感覺更不好受。
蘭瑟沒有在意手腕的傷口,他站起身,在床上發(fā)現(xiàn)了坎特斯給他準(zhǔn)備的衣服,唇邊的自嘲微頓。
鏡子里的亞雌套了一身精美的衣服,像是用花哨的彩紙包裹的劣質(zhì)巧克力,看著倒人胃口。蘭瑟走到臥室門口,忽然他聽見了腳步聲,很快很急。
戴維收到坎特斯的消息急急忙忙,一進門沒看見坎特斯,倒是看見了坎特斯金屋藏嬌的蘭瑟,他放下手中的醫(yī)藥箱,詢問道:“蘭瑟先生,請問我家雄子現(xiàn)在在哪?”
蘭瑟的視線落在茶幾上的醫(yī)藥箱上:“走了。”
看來受傷的不是雄子,戴維心中松了一口氣,視線快速掃過蘭瑟,發(fā)現(xiàn)了對方受傷的手臂和手腕,戴維沒說話,只是推了推桌上的醫(yī)藥箱。
坎特斯不在,戴維也不多留,交代好坎特斯讓他做的事情他就離開了。
關(guān)門上再一次響起,公寓空蕩蕩的寂靜。
蘭瑟再一次抓緊了手腕,他的手腕上已經(jīng)血痕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