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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根本沒有的事,白應殊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的瘋言瘋語!

    白應殊冷笑道:“破防了?”

    “白應殊!我不知道你背后的大老板是誰,但師聞宴是我的人,別逼我跟你撕破臉,你能爬上去,我也能把你拉下來!

    “哦,師聞宴現(xiàn)在跟我了,讓晝星算好違約金!

    坐在病床上的師聞宴故作小鳥依人,實則貼在手機邊上偷聽兩人的電話。

    電話那頭,崔緒見白應殊油鹽不侵又換了一套打法:“……路問知知道你對他抱有這種心思,九泉之下會怎么想。”

    白應殊被這句質問給逗笑了:“崔緒臉呢?沒有尿,總有鏡子吧,你什么東西,也配跟我說這些,等節(jié)目錄制結束,我還得帶著師聞宴好好檢查一下,別被你害得染上臟病!

    電話那頭傳來東西被掀翻的聲音。

    不等那邊回復白應殊又來了一套絕殺:“掛了,這電話打得我渾身不舒服,艸,崔緒你的臟病隔著電話不會傳染吧?”

    電話那邊應該是氣得手機都砸了,統(tǒng)子在白應殊把電話丟回到男人懷中時,還能聽見滋滋的電流聲。

    站在病床邊的男人呆住了。

    崔緒的狗還指望著主人一個電話就能讓白應殊磕頭認錯,沒想到平常冷冰冰的白應殊,在踩人痛處這方面居然強得可怕。

    “還站在這里干什么?想等節(jié)目組過來給你發(fā)通告費?”白應殊眼神從上至下審視了男人一番,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你也配。

    經紀人捧著手機像是捧著一塊燙手的山芋,一時間進退兩難。

    “聞宴啊,那個……老板只是跟你鬧點小脾氣,你沒必要這樣,你想這些年如果不是遇到老板,你哪有現(xiàn)在的風光。”

    統(tǒng)子想到手腕上的傷就覺得荒謬。

    母親重病的原主,如果沒有崔緒的精神打壓,沒有晝星在背后引導輿論,又怎么可能走到崩潰這一步。

    把孩子虐死了,轉過頭來知道談感情了?

    統(tǒng)子有一肚子的話想罵,可在白應殊的面前不該表現(xiàn)出太多的攻擊性。

    師聞宴是什么,一個被崔緒操控虐待的人偶。

    他窩在白應殊懷疑不說話,手卻下意識抓住了白應殊的腕口。

    回想前幾任宿主楚楚可憐的模樣,他身體往白應殊懷里縮了縮。

    白應殊get到了他傳遞出的柔弱信號,無奈地嘆了口氣,再看向經紀人時提高了音量:“我給你臉了?”

    “白哥,我就是……”

    “滾!

    男人賠笑退出了病房。

    是真沒想到師聞宴上了這檔節(jié)目,還能抱住這么硬的一條大腿。

    病房內,白應殊掐住師聞宴的臉:“人走了,還裝。”

    “疼……”師聞宴坐直身子,委屈地看著白應殊,又重復了一次疼,對方才沒好氣地松開手。

    “電話偷聽得爽嗎?”

    統(tǒng)子低下頭輕咳了兩聲,指節(jié)尷尬地蹭了蹭鼻翼:“那個……那個崔緒真跟導演和富豪睡覺?”

    “早些年為了往上爬,他崔緒什么人睡不下去,這些年有錢有權了,偶爾會迎合幾個熟悉的富商,但大多都是在圈子里找新人!

    白應殊說完目光落在師聞宴身上,想起這個也是崔緒的床伴,沉默了幾秒道:“放心沒病,他惜命得很,玩玩還不至于把自己后半生都玩進去,不過臟是真臟!

    最后幾個字白應殊說得咬牙切齒。

    從統(tǒng)子所接受到的記憶來看,原主對崔緒外面的事了解得不多,只知道崔緒在外面還養(yǎng)著幾個情人。

    鬧到原主跟前的,就一個崔緒養(yǎng)的小野模。

    崔緒從來沒有珍視過誰,哪怕醉生夢死時難以忘懷的名字,真跟他自己比起來,也不過是地上的塵土。

    “難過了?”

    師聞宴笑著搖了搖頭:“覺得有點惡心。”

    “那正常!卑讘庹f完又倒回了床上,“睡吧,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還不知道暴雨后,那間破屋子會變成什么樣!

    “白應殊,崔緒背后有那么多人,你不怕因為我被他報復嗎?”師聞宴坐在床上偏頭直視著白應殊的雙眼。

    白應殊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神中藏著師聞宴看不懂的情緒。

    對這個新金主,他所知甚少。

    更不知道為什么他的這具身體會頻頻夢見跟路問知有關的事情。

    白應殊見他遲遲不動,伸手拽了他一把,他身體不穩(wěn),直接栽倒在了床上,病床的鐵架發(fā)出吱呀的響聲。

    “躺下來,你這樣坐著有冷風灌進來。”

    師聞宴調整了一下睡姿,側躺在白應殊身邊:“你也把師聞宴當替身嗎?”

    “我不會找替身,之前的交易仍作數(shù)!

    “如果我今天答應跟經紀人走,那筆五千萬你不會給我了,對嗎?”

    白應殊合上雙眼。

    沒有回答師聞宴的問題。他說了如果……

    如果師聞宴繼續(xù)在靠著路問知的名字博熱度,繼續(xù)跟崔緒牽扯不清,他保證師聞宴在這個圈子不會再有立足之地。

    沒有等到答案的統(tǒng)子深吸了一口氣,也閉上眼睛,靜待黎明。

    而今晚的事,除了當事人外,沒有人知道這間病房里發(fā)生了什么,節(jié)目照常錄制。

    節(jié)目組的車早上五點半就接著兩人回到錄制現(xiàn)場。

    外面的雨比昨晚小了些,但還在下。

    被暴雨折磨了一晚上的嘉賓,當他們到時,正在跟導演組商量著更換駐地。

    三個男生的衣服全濕了,兩個女生現(xiàn)在的樣子也沒好到哪去,趙軻染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可可愛愛的,此刻卻卷著褲腳站在院子中央,指著不遠處的山壁,跟節(jié)目組分析的會塌方的可能性。

    趙軻染道:“這真的不行,你看那邊的土都有點松了,雨再下下去,很有可能會發(fā)生泥石流!

    “冬天的雨不會太大,今晚就會停。”

    “你這跟讓我們用命錄節(jié)目沒什么區(qū)別?而且昨晚你們說大部隊撤離雨下得大,天又黑,很容易有危險,那現(xiàn)在天亮了,雨還在下,就不能先下山看看情況嗎?”

    導演道:“是覺得昨晚下雨后,生活環(huán)境太苦了嗎?”-

    拿那么高的薪酬,這點苦都吃不了-

    這已經危及生命安全了,就算明星能忍,真出事了,工作人員能及時撤離嗎?-

    不是說雨就快停了嗎?這個節(jié)目的通告費聽說很高吃點苦怎么了-

    前面的真當是賣命錢啊?-

    好心疼軻染就她一個上來跟導演組爭辯,其他人都躲在背后不說話-

    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不心疼嗎?人家受得了就你家哥哥姐姐受不了,當初這個節(jié)目備案的時候就主打了冒險求生直播類真人秀節(jié)目,怕的話一開始就別來-

    之前不是掰玉米,就是捕魚,我都快忘了節(jié)目宣發(fā)了,暴雨好看啊,多來點-

    上面變態(tài)吧,雨一直下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笑死,危險的工作多了去了,真以為是高薪享福的啊,我看這個節(jié)目就是看明星受罪的,看不慣,以后勸你們哥哥姐姐不要來啊~

    節(jié)目組這邊有了彈幕上給的底氣,一點都不肯讓步。

    趙軻染急得眼睛都有點紅,回頭看身后的幾個嘉賓。

    聶蕓霜上前道:“雨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停,至少先下山,等雨停了,我們再回來收拾屋子!

    “雨已經比昨晚小很多了,說不準下午就會停,又不是雨季,還是說昨晚的暴雨讓你們覺得很苦,產生了逃避心理。”

    話里話外又是指責嘉賓吃不了苦。

    趙軻染都有點想哭著喊就是吃不了苦怎么樣,卻又不想在直播面前破壞形象,只能咬著下唇不吭聲。

    “節(jié)目組都不考慮工作人員和嘉賓的生命安全嗎?先撤離危險地帶會影響節(jié)目的拍攝嗎?”

    師聞宴和白應殊已經踩著泥路回到了駐地,濕了大半的褲腿上沾著泥濘:“回來的山路上已經有樹木傾倒的情況,雨還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時候!

    “節(jié)目有節(jié)目的流程!

    “流程是什么?讓白應殊背著燒到三十九度的我下山嗎?能把一些大型設備運上來,應該有能開車的山道吧?為什么在嘉賓出現(xiàn)意外時,不能先處理好意外。”

    導演道:“說到底你們還是怕辛苦!

    “怕啊,不只怕苦還怕死,你要一開始說清楚通告費是賣命錢,不得來的時候掂量一下。”統(tǒng)子張口就刺導演組,反正他的名聲早就不好了,生病睡覺都有人罵,還介意被罵這一下。

    “很怕了,所以安排下山了嗎?”

    -他是真的敢。

    -假貨昨天晚上在醫(yī)院躺了一晚上,所有嘉賓里就他最爽,現(xiàn)在從醫(yī)院回來就發(fā)脾氣-

    小師不是在為大家爭取利益嗎?我看那個房子確實不安全,昨晚還有房頂上的瓦片砸下來。

    -昨晚受苦又差點被砸到人又不是他,其他人我是覺得可以下山,假貨真該在這間屋子里受受苦,來這里跟度假一樣,通告費真好拿!

    -后面幾個男的又不出聲,還有人嫌出聲的人聲音大,真出事了,你們和節(jié)目組一起笑是吧?

    直播里節(jié)目組已經準備撤離。

    嘉賓開始收拾行李,拖著行李箱在雨中下山。

    師聞宴跟白應殊回屋內收拾行李,行李在兩個女生的保護下,里面的衣服都還好,可下雨天山路濕滑,拖著行李箱下山,要比上山時更難。

    導演組不提供任何幫助。

    師聞宴已經做好了幫嘉賓拿行李的打算,白應殊丟出一件雨衣給師聞宴罩上。

    “保護好你的傷口,別讓它淋雨!

    “我……”

    “敢伸手幫誰拿行李,下山我就打斷你的手,反正它對你來說也不重要!

    師聞宴抱著雨衣站在白應殊面前,看對方的神色不像是作假,乖巧地點了點頭。

    下山的一路,他悠然地走在白應殊身邊,看著其他嘉賓艱難地往下托運著行李。

    直播間里罵聲一片,他聽不見,小心翼翼保護著受傷的手腕往山下走。

    原本兩個多小時就能走完的路,伴著雨水足足走了五個多小時,一行人還被節(jié)目組安排進了附近最破舊的一間農舍。

    剛走進屋,豬鴨的糞便就熏得人喘不過氣來。

    住宿環(huán)境比起那棟鬼屋,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人剛進屋就沒忍住干嘔出聲,捂著鼻子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這地方不知道會暫住多久,很有可能山上雨一停他們就要收拾山上的破屋。

    為了保險起見,大家決定把這里當作休息調整的地方,屋子里的味道就暫時忍忍。

    幾人跟附近的農家討了點小菜,又做了點任務把之前欠了的玉米幣平賬,用剩余的玉米幣換了肉,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嘉賓里除了師聞宴做的飯都不怎么好吃,師聞宴病倒那天,彭述他們幾個鼓搗出來的晚餐賣相差,味道差,除了能飽腹外,根本不能稱之為食物。

    趙軻染對白應殊和師聞宴走后,那頓晚餐的評價是不如生嚼綠葉菜。

    師聞宴看了看廚房有小灶,小灶鍋不算太重,就是用煤氣得用玉米幣換。

    聽說晚上不用吃豬食,趙軻染和聶蕓霜轉身就去給幫忙的農戶打豬草,干農活來換煤氣。

    “你的手真能行?”

    師聞宴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

    “不會做完飯就睡覺了吧?”

    “上次情況特殊!

    白應殊點頭:“你已經好久沒好好吃東西了,剛打完消炎針,再不吃身體就真垮了。”

    “知道了。”

    晚飯很順利,幾人為了自己能吃頓好的,賣力賺了幾個肉菜,恨不得把老命都拼上。

    這環(huán)境味道不好,又臟又擠,但勝在有瓦遮頭,屋子里的炕點起來暖烘烘的。

    吃完飯,幾人就窩在榻上聊天,在這里師聞宴才感受經紀人說的慢綜藝的味道。

    孔爍還跟導演組要來他的吉他彈唱,聲音不怎么好聽,但吉他彈得還不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也算是一種別樣的愜意。

    “師聞宴你好像也會吉他,要不要來談一首!笨谞q笑著把吉他遞到師聞宴的面前,人一旦閑下來就會給別人找事做。

    孔爍就是知道師聞宴吉他是為了出道時有點特長,就學過那么兩首歌,故意想讓師聞宴出丑。

    統(tǒng)子有原主的記憶,當然知道原主吉他彈得不好,只是笑著甩了甩手:“手受傷不方便。”

    “撥弦又不用受傷的手,況且你炒菜都能,彈吉他就不能了?”

    對方怕師聞宴這段時間的狀態(tài)太吸粉,想要故意給師聞宴一點難堪。

    人吃飽了,沒被麻煩牽住腳,閑得發(fā)慌,就想起給人找麻煩了,早知道就該把孔爍丟在山上。

    “你該不會是不會吧?”

    師聞宴淺笑道:“會!

    網絡上查兩首歌,現(xiàn)場copy一下指法有什么難得,他是機器,機器學東西就該有機器的優(yōu)勢。

    他閉上眼睛,用能量搜索著歌,記憶庫里有一首曲子,曲調很好聽,還不等他將歌導入系統(tǒng),手就先一步撥動了琴弦。

    口中下意識低哼著曲調。

    師聞宴的聲音本身就溫柔,哼起歌時,那聲音婉轉悠揚,像是山間潺潺流過的小溪……

    趙軻染笑道:“白哥,小師彈得好像是你剛出道時的成名曲!

    “師兄不會是特意學的吧,我記得師兄跟這首歌的作曲淵源頗深!

    師聞宴停下動作:“是白應殊的歌?”-

    裝什么呢,沒想到假貨連歌都學了,那么賣力的,人家可是要演娛樂圈的替身文學-

    吐了,好不容易有點好感,結果又蹭路哥的熱度-

    裝貨!-

    白白臉色都變了,白白對他那么好,他是故意給白白找不痛快的嗎?-

    讓他裝,誰說師聞宴的臉是純天然的,我看全一套都在照著路問知弄。他真的,我哭死~

    白應殊確實臉色變了,一股涼意從后背直攀上頭頂。

    這首歌原先的曲譜已經壞了大半,畢竟路問知學生時代寫的第一首歌,后來欠下巨款,幾次搬家后譜子已經壞了。

    那時在孤兒院時,路問知一邊彈給他聽,一邊叫他學樂理,還問他感不感興趣。

    路問知很珍惜這首歌,哪怕跟后面的作品比不太成熟,那也是路問知的第一個孩子。

    他知道這首歌對路問知的意義最終,第一專輯選擇了這首歌做主打歌,他依照原有的記憶修復只恢復了原曲的八分,可正因為用心,這首曲子對他來說刻骨銘心到能聽出師聞宴在彈奏時幾處旋律的差別。

    熟悉的音樂聲入耳,眼前人和記憶中的人恍惚間重疊在了一起-

    有點不一樣,但改的真不如原曲-

    假貨不知道想賣弄什么-

    白影帝你要是實在忍不了就起來打他吧!求你了!

    白應殊:“師聞宴……”

    師聞宴抱著吉他有些茫然無措,他不知道怎么就下載到了這首曲子,生怕白應殊起來就給他一個大逼斗。

    “能把這首歌從頭到尾彈完嗎?我想聽。”

    師聞宴抱著吉他的手一抖,不太確定這是不是自己臨死前的幻覺。

    白應殊:“再彈一遍,加錢!

    “好的,老板!

    第132章

    師聞宴默默在心里把這筆錢記上,按照老板的要求的工作,到時候現(xiàn)在原有的年工資基礎上再加個五百萬會不會太貪了?

    談完加薪后,師聞宴嘴角的幅度壓都壓不住,臉上帶著陽光燦爛的笑容,又把那首曲子彈了一遍。

    白應殊悵然若失道:“怎么不跟著哼唱了?”

    想到要加的錢,怕張嘴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可以理解吧?

    心里這樣想,嘴上卻不能這么說,師聞宴抱著吉他,清了清嗓子,把憋不住的笑意給壓了回去:“還加錢嗎?”

    “你有沒有覺得你這樣很像個奸商。”

    “有嗎?”

    白應殊笑了笑,想要抬手去摸師聞宴,又硬生生忍住了,他掌心漸漸收攏,聲音溫柔:“那就加!-

    這劇本不對啊,為什么白白情緒那么穩(wěn)定-

    完蛋了,我看白白的眼神他完全被假貨勾引了,啊啊啊啊啊,不可以,媽媽不許你這樣!-

    沒有人覺得師聞宴笑起來彈吉他的樣子很好看嗎?-

    罵小師的能離開這個直播換你主子的地盤罵行不?假貨假貨的叫,好難聽,小師就是小師,你們別太過分了-

    假貨又彈路哥的曲子,又整得跟路哥那么像,罵兩句怎么了,那么多年都是這么罵的,玻璃心就別粉咯-

    要打出去打,我現(xiàn)在只想磕CP,有沒有人看見白應殊想摸小師又不敢摸的樣子了-

    看見了看見了,愛是克制!我磕的CP是真的。

    師聞宴可能自己都想不到,收金主的錢,彈個吉他,還能給自己彈出一批CP粉來。

    曲子彈了三遍,白應殊開口還想再聽億遍時,孔爍忍不住了。

    “白哥,自戀也要有個限度,這歌你聽不膩嗎?”

    趙軻染笑著打圓場:“看孔爍和小師彈吉他唱歌,我也想給大家唱一首,小師才剛從醫(yī)院回來,讓他休息會兒吧!

    白應殊陰沉著臉不說話。

    師聞宴舉起沒怎么用過力的手,:“老板,手有點疼了!

    白應殊淺笑道:“那就不彈了。”

    “剛才說好的錢還加嗎?”

    “加!

    師聞宴喜滋滋地把吉他交到趙軻染手里,爬到炕上開始考慮著跟白應殊加多少錢,才能在滿足自己的同時,不惹惱白應殊。

    一次加五百萬貪婪嗎?還是少一點,主打一個可持續(xù)發(fā)展。

    趙軻染抱著吉他問:“白哥小師,你們剛剛一直在說加錢是什么?”

    師聞宴笑得眉眼彎彎,回頭看了眼一直在注視著他的白應殊,修長白皙的食指搭在唇畔,柔聲道:“秘密!-

    完了,我也有點被蠱到了,官方能不能查查假貨的歌是不是帶著魔咒-

    肯定下咒了,白白從剛才起看師聞宴的眼神就不對!-

    小師值得被喜歡的好嗎?-

    別理他們,我們來壓小師是左位還是右位-

    妥妥的美人誘受-

    跟前面吃不到一桌,美人攻永遠的神!-

    我白怎么可能是受?不對不對,抱走我白,你們磕CP的冷靜點!白白只是人好,不要亂配!-

    抬頭看一眼這是師聞宴的直播間,白應殊唯粉偷偷來磕一下不好嗎,既然無法打不過,為什么不加入呢?-

    小獅子們表示網友真的是欺人太甚了o(╥﹏╥)o-

    心疼小獅子,但小聲說CP粉來的,問問能不能先磕億下……-

    就磕億下哦,不能多磕(ˉˇˉ)

    CP已經在直播間挖他們兩個互動時的小動作。

    趙軻染彈吉他唱歌時,師聞宴已經在溫暖的炕上昏昏欲睡了,他閉著眼睛,腦袋困得直點頭,

    這是除了補充能量外,這具身體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類的疲憊,白應殊緩慢地往師聞宴身邊靠近,快要貼上師聞宴肩膀時,師聞宴身體一歪頭落在了白應殊的肩膀上。

    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下,白應殊感覺到喉嚨有干有癢:“師聞宴……”

    “困了,就靠一會!

    白應殊沉默了幾秒,輕輕嗯了一聲。

    思緒仍停留在剛才那首樂曲里,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性,心里卻往最荒謬的一種上靠。

    “師聞宴,你為什么會這首曲子?”

    “腦海里想到什么就彈什么了。”

    白應殊心里想的是一種答案,問出口的,卻是極其理智的問題:“是他讓你學的嗎?曲譜也是他給你的嗎?”

    師聞宴腦袋昏昏沉沉,覺得白應殊今晚格外的啰嗦,隨口應了一句:“忘了。”

    腦袋空了,忘記了周圍的攝像頭,白應殊像著了魔般摸了摸師聞宴的耳垂,柔軟的觸感輕輕擦過他的指腹。

    一時間竟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他抗拒不了腦海里那個荒謬可笑的想法。

    路哥踏著長久以來的思念,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

    聶蕓霜看見隔壁曖昧的畫面,輕咳了兩聲作提示。

    白應殊仿佛立起了一道屏障,除了師聞宴看不見其他的東西。

    兩邊直播間都快要炸鍋了。

    本來以為自己是來看探險類直播真人秀的,沒想到嘉賓每天都做農活換玉米幣來建設破爛小屋。

    可現(xiàn)在……-

    不對啊,我怎么感覺白影帝和師聞宴這邊已經在演戀綜了-

    我得重新看一下詞條,總感覺被節(jié)目組詐騙了-

    為什么現(xiàn)在連這種實力的明星,都要麥麩求關注了!-

    白白老粉,這種看狗都深情的眼神我只在電視劇里看過,雖然不想承認,但感覺白白的對師聞宴真的有點上頭-

    白應殊如果搞替身梗,我就要脫粉了-

    可能是公司任務吧,白應殊出道第一年就拿下了新人王,第二年就奪下影帝桂冠,含金量都極高,在綜藝里演喜歡一個人,對白應殊難嗎?-

    有沒有扒一下師聞宴背后的資本啊?-

    聽說是某位大佬的情人,床上功夫很有一手,屬于男女通吃了-

    這個瓜在哪?-

    瓜田里啊,很多人的瓜,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師聞宴這個我覺得不假,說是有艾,私生活特別亂的-

    臟東西離白白遠點,不要靠白白肩膀-

    沒你們說的那么玄乎,他確實跟了一個圈子里有名望的人,但人是正常戀愛,被騙得挺慘的,半年前見他精神狀態(tài)已經很差了,能在節(jié)目上看見他恢復,還挺欣慰。

    直播里師聞宴已經從白應殊的肩膀上滑入了白應殊的懷里。

    趙軻染坐在炕邊,看著師聞宴又睡得不省人事,無奈地笑了笑:“小師睡眠真好!

    “我?guī)ジ舯谀情g屋休息,你們也早點睡吧。”

    聶蕓霜道:“那間屋會不會有點冷了!

    白應殊將師聞宴抱了起來:“兩個人睡,冷不到哪去!

    統(tǒng)子這次不是補充能量,感覺到身體被人搬動,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問自己是不是飛起來了。

    “對,飛起來了!

    “能量損耗的有點多,系統(tǒng)鑒定有墜落風險。”

    白應殊聽師聞宴說胡話,都已經聽得見怪不怪了:“有保護罩,可以排除風險了!

    “接受指令!睅熉勓绾磺宓鼗亓艘痪浜,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離得近的趙軻染聽見兩人的對話都有些想笑,誰能想到白應殊和師聞宴私底下那么中二。

    反倒是聶蕓霜這個過來人一臉擔憂地看著兩人:“房間里也有攝像的!

    白應殊不解道:“有啊,怎么了嗎?”

    聶蕓霜嚴肅地拍了拍白應殊的肩膀:“記得,房間里是有攝像的!

    他不太能聽懂對方在說什么,但畢竟是退圈的大前輩,該有的禮貌也該要有,還是淺笑著點了點頭。

    其他三人也去了另一個房間休息,把主屋能燒起火炕的留給兩個女生。

    與此同時,每個人的直播間里都浮現(xiàn)出了一條‘這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

    直播鏡頭在一盞盞燈關閉后,轉向了節(jié)目的總導演。

    總導演臉上戴著制作精巧的面具,站在鏡頭前跟觀眾們揮了揮手:“前面只是麻痹嘉賓的前菜,真正的考驗即將開始,接下來觀眾們會看到明星們最真實的一面,他們將在我們準備好的區(qū)域里開始長達二十多天的野外生存。”-

    什么?突然想起這是一檔探險類真人秀-

    靠,你們這樣弄,接下來還有嘉賓敢來嗎?-

    只做一期,一期必爆。

    “大家不用擔心,工作人員已經做好了安全措施了應對突發(fā)事件的準備,為了讓大家看到藝人們最真實的表現(xiàn),除了對接的公司外,藝人并不知道節(jié)目的情況!-

    狗吧,怪不得請來的都不是什么大咖-

    白應殊的咖位不大嗎?趙軻染也是目前的當紅小花好嗎?-

    趙軻染算了吧,演技差,唱歌也一般,不知道是誰不長眼在捧他,所有人里,就白應殊一個身價高-

    聶蕓霜怎么說也是富太吧?-

    富太淪落到這種節(jié)目里討飯吃,說不定家里公司出事了,反正比起建造破爛小屋和麥麩戀綜,我更期待后面的冒險環(huán)節(jié)-

    白白的工作室出來受死啊。。!-

    節(jié)目組都說了會保證藝人的安全,粉絲過激什么,怕看見你們家哥哥不堪的一面嗎?-

    聽說人在面對危難的時候都會露出最不為人知的黑暗面,這檔節(jié)目是為了讓粉絲脫粉吧?

    導演沒有對直播間的詢問解釋什么,最后留下了一句敬請期待。

    而全然不知節(jié)目組安排的幾人正在睡這個節(jié)目里最后一場安穩(wěn)覺。

    第二天醒來,導演組說山上的路已經被倒塌的樹木給堵死了,他們需要啟動play B,轉往另一個地點繼續(xù)節(jié)目。

    嘉賓帶著行李坐上了車,電子設備依舊屬于被沒收的狀態(tài)。

    車上的香味聞起來讓人昏昏欲睡。

    師聞宴是先醒來的,醒來時,車就停在了荒郊野嶺,除了同行的嘉賓外,這里再看不見其他人。

    他推搡了兩下白應殊,白應殊才艱難地睜開了眼。

    “怎么了?”

    “節(jié)目組的人都不見了!睅熉勓缱绷松眢w看了一圈周圍:“這年頭慢綜藝都走靈異恐怖類型?”

    “這是探險類真人秀。”

    “探險?”

    白應殊不確定道:“……你來參加節(jié)目前,經紀人有沒有給你買一份受益人是他的保險。”

    第133章

    統(tǒng)子愣住了,記憶中師聞宴簽字一般是崔緒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初出茅廬,對愛人兼前輩的話深信不疑。

    這種信任已經到了崔緒要把師聞宴賣到國外做苦工,師聞宴還能笑瞇瞇地站在一旁看著崔緒把錢數(shù)完的地步。

    之后被網暴,又發(fā)現(xiàn)自己是替身,被崔緒精神控制,到404來到這個世界的前半年,師聞宴日子過得渾渾噩噩,也不知道自己簽了什么文件。

    統(tǒng)子沒辦法從原主過往的記憶里讀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看著白應殊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不看合同?”

    師聞宴笑了笑不說話。

    白應殊深吸了一口氣,揉著太陽穴:“看樣子我得做好晝星開出天價違約金的準備了!

    “真不好意思,還是讓老板破費了。”

    “你說能不能從你的年工資里扣?”

    師聞宴呆住了,過了會兒才弱弱的開口道:“是你要讓我退出娛樂圈的,都說了違約金全擔了,做老板說話不算數(shù),以后大家還怎么愉快的合作……”-

    我去!我去!果然他們有骯臟的PY交易吧!-

    為什么白應殊要師聞宴退圈。吭摬粫娴南氚褞熉勓绠斪髀穯栔奶嫔戆?這個圈子真的好惡臭,要吐了-

    白白出道沒多久就粉上他的,表示白白不是這種人。

    直播里白應殊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車孤零零地橫在老樹上,看起來真給人一種他們在轉移途中遇到了意外,車翻入山崖的錯覺。

    白應殊和師聞宴扶著車座位將還在的昏迷中的其他人叫醒。

    在這個過程中才發(fā)現(xiàn)趙軻染和施俞霖不在車上,車窗破損的,玻璃上還沾著新鮮的血跡,看起來還真像是車禍后,嘉賓跟隨著墜崖的大巴,落入了樹林里。

    孔爍反應過來車卡在樹中間,嚇得吱哇亂叫,本就不穩(wěn)的啟程在孔爍激烈的反應下晃動了兩下。

    他渾身一僵,抓著窗戶邊緣沒敢再動。

    坐在不遠處的彭述扶著座位站起身來,從窗口往下看,下面的路霧氣繚繞很難看清深度,無法憑肉眼確定車再往下翻,會不會跌入深淵。

    可一場嚴重的事故,除了司機和兩名嘉賓失蹤外,余剩的幾人連點擦傷都沒有,顯然是不合常理。

    “你們醒來后有沒有見過節(jié)目組的人?”彭述問。

    白應殊搖了搖頭:“但多半是節(jié)目流程,都說是探險類的真人秀了,也不可能一直搭建破屋!

    彭述蹙緊眉心道:“不是慢綜藝嗎?”

    “公司沒有告知你們嗎?”聶蕓霜問。

    孔爍扶著座椅:“經紀人說是慢綜藝啊!

    白應殊沉默了幾秒,才低聲道:“忘記了,我是個人工作室,所有要接到工作都必須先過我這邊!

    “之前我先生讓我看過簽約內容!

    孔爍怯怯地看著面前的幾人,不安道:“真不是車禍嗎?”

    白應殊無奈道:“用腦袋想想哪有車禍會這樣的?”

    在他們討論的間隙,師聞宴已經摸索著下車去尋找行李了,大巴的行李箱內的行李艙是敞開的,熟悉的行李箱大敞著散落在各處,趙珂染粉金色的箱子半搭在行李艙邊緣,里面的東西散落得到處都是-

    女孩子的行李箱節(jié)目組也這樣打開不好吧,里面應該會有很多隱私物品的-

    節(jié)目組也是為了真實,你看白應殊他們根本就不信-

    畢竟誰家大巴車從高處掉下來,車里的人連點擦傷都沒有-

    而且都是由女生打開的,并且沒有翻趙珂染和聶蕓霜的隱私物品,其實節(jié)目組也考慮了很多吧。

    師聞宴想通過能量連接一下,想試著用看彈幕的方式查探一下失蹤成員的情況,腦內就跳出了信號不穩(wěn)的小框。

    四周放置了信號屏蔽系統(tǒng),這樣傳輸?shù)接^眾面前的直播會因為信號屏蔽系統(tǒng)而延遲。

    他們目前在做的事情,很有可能五到十分鐘后才會呈現(xiàn)在直播廳的觀眾的眼前。

    “傻站在這里做什么?”白應殊也已經從車上下來了,看著眼前的行李艙,長嘆了一口氣:“我行李里有壓縮餅干和水資源,還有些野外應急物,先跟我去找行李。”

    師聞宴低聲道:“人類世界的節(jié)目都那么不負責任的嗎?”

    “為了節(jié)目效果,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卑讘膺呎f邊爬入行李艙里,看看節(jié)目組留下了什么物資。

    果然在行李艙里找到了食物和水,一箱方便米飯,還有三箱水,這些物資也算是說明節(jié)目組不是奔著殺人來的。

    “過來搭把手!

    師聞宴點頭,站在行李艙旁,把白應殊撈出來的東西一樣樣放在地上。

    方便米飯和礦泉水一樣,一箱有二十四盒,礦泉水分配下來能維持七人很長一段時間水的攝入,但二十四盒米飯七人一天只吃一盒,也只夠撐上三天。

    “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第三個從車上下來的聶蕓霜,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她緊起眉心,“節(jié)目組這樣做的,確實有點過!

    “還好,留下來的水還夠,聶姐的行李里有些什么?”

    “調料都有,還帶了些方便食品!

    白應殊問:“沒有睡袋這類的東西嗎?”

    “我想著探險類節(jié)目這些裝備節(jié)目組應該會幫忙準備的!

    大家都高估了節(jié)目組對嘉賓的重視程度。

    三個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也知道節(jié)目組能給他們提供的物資就在這里,還有沒有其他東西,恐怕要進到樹林里找。

    枝葉遮天蓋日,抬頭沒辦法看見天空,也無法判斷他們所在位置的深度,只能通過光亮來判斷現(xiàn)在還處于白晝。

    彭述和孔爍下車后,白應殊就安排起了工作。

    “聶姐在物資點等我們,我和師聞宴去找趙軻染他們,彭述你帶著孔爍去找散落的行李。”

    孔爍道:“那行李里還有女人的私人物品的,我不好碰。”

    不等白應殊開口,聶蕓霜上前道:“我和彭述一起去吧,讓孔爍留在這里。”

    “我一個人怎么待在這里,樹林里有野獸怎么辦?我不要!

    彭述道:“我留在這里吧!

    白應殊點了點頭,無法確定現(xiàn)在的時間,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耽誤,幾人越好,在這里會合,白應殊和師聞宴如果在天黑之前無法回來,便會在就地休息,沿路會留下標記,確定哪怕兩邊在移動的狀態(tài)下,趙軻染他們也能依照標記來到駐地。

    有可能在外面過夜,白應殊和師聞宴各拿了一瓶水和一盒方便米飯,就隨手撿了兩件厚一點的羽絨服。

    孔爍道:“方便米飯一共就二十四盒,你和師聞宴一人帶著一盒走,接下來怎么分配。”   “趙軻染他們也需要水和食物!

    孔爍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誰知道能不能遇見,如果沒有遇見,你們兩個出去就占了兩瓶水兩盒飯,路上還有其他物資,你們不就占便宜了嗎?”-

    之前就不喜歡孔爍,孔爍跟著一起來,是為了捧師聞宴的吧?-

    但我覺得爍爍說的也沒有問題啊,本來物資就少,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這飯就二十四盒,節(jié)目還有很長的時間,多留一點吃的,來保證能量才能去找其他物資-

    白應殊挺偏心師聞宴的,我覺得這個節(jié)目師聞宴是隱皇吧!-

    孔爍還不事逼嗎?安排任務這樣不行那樣不行的-

    爍爍不是在尊重女生嗎?難道男人翻看女孩子的私人物品就很好,況且爍爍也沒說不去,他不是跟聶姐去了嗎?-

    孔爍就是太直了,沒有某些人會演,我還挺喜歡孔爍這種不裝不做作的樣子。

    師聞宴把一盒米飯放下:“現(xiàn)在可以了嗎?水有三箱,不知道多久才能遇上趙軻染他們,他們那邊沒有物資話也需要補充水分!

    孔爍點了點頭:“我不是在為難你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節(jié)目錄制,還是真出事了,我也是不想到時候救援還沒有來,食物就先沒有了……”

    白應殊倒沒有由著孔爍的話來,拿起師聞宴放下的米飯,就拽著師聞宴離開了駐地。

    “白白,這個……”

    白應殊冷著臉道:“管他們那么多干什么,等找到行李,里面還有壓縮餅干,我們路上會有很多變化!

    與此同時,趙軻染和施俞霖在樹林的另一邊醒來。

    還撿到了中途加入節(jié)目的崔緒。

    本來想從崔緒那里打探情況,看對方同樣一問三不知,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帶著崔緒去尋找剩下的幾人。

    他們這邊能得到的信息最少,懷疑其他嘉賓是不是會昏迷在這附近,只能先從周圍找線索。

    傍晚,在森林能見度更低時,兩批人碰上了面。

    師聞宴和趙軻染兩百米左右的距離下,瘋狂向對方揮手,趙軻染眼淚都流出來了,有一種終于見到親人的激動-

    哭了,小施滑下山坡扭傷了腳,兩個人換著扶小施,好不容易能走到這里-

    心疼我家染染,這個節(jié)目折磨人真的有一手。

    而白應殊冷冷地看著中途加入隊伍的崔緒,手里的礦泉水瓶都攥的咔咔作響。

    “白應殊,好久不見!贝蘧w臉上帶著標準的微笑。

    “還活著呢!

    崔緒笑容不改:“白影帝真會說笑,節(jié)目組的設置的環(huán)節(jié)而已,你們該不會猜不到吧?”

    “要是你會死的話,我開始希望這真是意外。”-

    火藥味好濃-

    有沒有人告訴我,白應殊和崔緒有什么恩怨,我要吃到第一手資料。

    第134章

    濃重的火藥味下,師聞宴從袋子里拿出未開封的水和食物遞到趙軻染的面前。

    “你和小施先補充點能量,天暗下來了,得在這個附近搭個臨時休息區(qū)歇腳,明天一早,再跟蕓霜姐他們會合。”

    趙軻染點了點頭,真想招呼崔緒先過來補充能量,師聞宴先一步按住了趙軻染的手:“我們沒考慮多余的人!

    “那崔哥他……”

    “是多余的人!

    趙軻染拿著物資,壓低了聲音道:“你們和崔哥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

    師聞宴淺笑著搖了搖頭:“你怎么會這樣想呢,在這種時候我們幾個才是熟人,陌生人在危急時候,是最合適當作口糧的,人類跟食物相處出感情,下手的時候就會猶豫!-

    崔緒危-

    師聞宴是怎么能笑瞇瞇地說出這么恐怖的話來-

    我要幫崔緒報警了!

    除了直播間里的網友,趙軻染和施俞霖兩個小朋友都被嚇得不說話了。

    一起錄節(jié)目的過程中,他們親自見識過師聞宴非同常人的體力和耐力,別說崔緒做口糧了,哪怕師聞宴1V4把他們都吃了,也不是不可能。

    施俞霖小聲道:“小師前輩,這就是節(jié)目里的一個小環(huán)節(jié)!

    “這真的只是節(jié)目嗎?你們沿路找過來時,發(fā)現(xiàn)了節(jié)目組留的提示了嗎?他們有沒有給你們留食物和水!

    同一公司的師姐弟呆愣地看著師聞宴搖了搖頭。

    “有沒有可能,在大眾面前我們已經跟整個節(jié)目組一起失蹤了,闖入了一場富人的生存游戲里,他們正站在大屏幕后,欣賞著我們自相殘殺?”

    趙軻染手中的礦泉水瓶被捏得有些變形:“你們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你們公司錄節(jié)目的時候是不是說,這是一檔慢綜藝!眱蓚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又點了點頭,臉都嚇白了,師聞宴輕嘆了一口氣:“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嗎?”-

    我以后絕對不跟師聞宴的這種人去玩鬼屋,我覺得他肯定是會在進鬼屋前給你編靈異事件的-

    這哥張嘴就來,笑死我了-

    太壞了,染染臉都被嚇白了,節(jié)目組想要的效果居然被假貨三言兩語給營造出來了-

    有沒有覺得染染和小施看崔緒的眼神都不對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預備糧的眼神-

    師聞宴純壞種,我記得崔緒和師聞宴好像是同一家公司吧,這些年崔緒都很照顧他-

    我倒覺得真因為熟才敢開這種玩笑,等著看吧,小師待會肯定會把食物分給崔緒的。

    觀眾想看的東西沒有等到,等到的是,師聞宴燒起火堆后,帶著其他人三個人默默坐在火堆旁喝水,好像全然忘了坐在旁邊的第五個人。

    小姑娘心軟,想把水遞給崔緒喝一口。

    白應殊突然道:“崔緒前段時間聽說你去檢查傳染病,沒事吧?”

    趙軻染拿著水的手一抖轉而塞到了施俞霖的懷里,尬笑著道:“師弟喝水!

    崔緒又餓又渴,雖然確定空降后,就被節(jié)目組的人員收掉手機,也明白多半還在直播錄制中,臉上虛仍掛著虛偽至極的假笑:“應殊還真愛說笑,但有些玩笑開過了,很容易惹人反感!

    “你覺得這是玩笑,那就是玩笑。”-

    白應殊的話好像別有深意-

    我覺得白應殊挺忘本的,也不想想他在節(jié)目上這樣說,媒體捕風捉影后會給緒哥潑多大一盆臟水,如果當年沒有緒哥和路問知資助孤兒院,他能有今天-

    崔緒的粉絲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資助孤兒院一直是路問知在做,關他崔緒什么事,年年都拿出來給崔緒貼金,惡不惡心!-

    緒哥和路哥是好朋友,一起資助孤兒院有什么奇怪的?-

    路哥的粉絲真的不希望,我們路哥跟崔緒的名字綁在一起,路哥被黑的時候,他當鵪鶉,現(xiàn)在又想起路哥來了,麻煩崔緒的粉絲要點臉-

    緒哥當時正在上升期,公司怎么可能允許他出來亂說話,這些年緒哥都因為路哥的死很自責-

    崔緒的粉絲滾回崔緒直播間,不然把你跟你哥一起當備用糧[刀/]

    火堆旁,師聞宴正坐在白應殊身邊喝水,看著崔緒起身走到他面前,他趕忙把瓶蓋扭好,將剩余的小半瓶水塞回了白應殊的懷里。

    崔緒都被這一幕逗笑了,當在鏡頭面前,他不能把情緒外露,反而裝出一副無辜的嘴臉問。

    “聞宴你是不是聽了別人說什么,對我產生了誤會!

    師聞宴搖了搖頭:“確實沒有準備你的物資,前輩今天委屈著一下吧!

    “崔緒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了,我分食物和水給你!弊谂赃叺陌讘鈸u晃了兩下礦泉水瓶,抬眼冷冷地看向崔緒,看起來并不友善。

    “如果是私人的問題,我想我沒辦法給你答復!

    “跟私人無關,師聞宴會彈路哥的曲子,是你特意讓他學的嗎?”

    崔緒臉上的表情沒能管理住,能從眼神中讀出對師聞宴的惡嫌。

    白應殊彎起唇角,在見到崔緒后露出了第一抹笑容,他將水遞給師聞宴柔聲道:“再喝點。”

    “真給他嗎?”

    “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師聞宴點了點頭,接過白應殊遞來的水又喝了幾口。

    崔緒站在旁邊都懵了,原本以為白應殊會厭惡師聞宴,但白應殊怎么莫名其妙對師聞宴更在意了。

    師聞宴喝過的地方,白應殊對著那個位置又喝了口水,那樣子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要跟師聞宴間接性接吻。

    “留那么多嗎?”師聞宴看著瓶子里還剩下三十毫升,生怕給崔緒喝多了,扒拉過白應殊手里的瓶子又喝了一口,看還剩下十毫升左右,才松開了礦泉水瓶,“好了!

    白應殊輕笑,用袖口擦干凈師聞宴喝過的位置,才把那剩下的一口水遞到了崔緒跟前。

    崔緒接過水,遲疑地看向白應殊:“為什么要擦!

    “我不想你和他有親密接觸。”

    如果說上次電話里,白應殊還沒有表現(xiàn)出對師聞宴的感情,那么現(xiàn)在就是明晃晃地在宣示主權。

    崔緒不清楚他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可獵物被人盯上的感覺,對崔緒這種玩咖來說很不舒服,要不是站在鏡頭前面,他已經把這層偽裝給撕碎了。

    但現(xiàn)在他可以用另一個方式讓白應殊摔跟頭。

    “為什么?因為他長得跟阿知很像嗎?抱歉啊,我沒有冒犯聞宴的意思,只是外面的人都這么說,所以我才會有點好奇,畢竟師聞宴跟我在同一個公司,身為前輩,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騙!

    不等白應殊開口反擊,師聞宴嗤笑了一聲:“就只能被你騙是吧?”

    統(tǒng)子是真替原主不值,崔緒對原主的輕蔑刻在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里。

    甚至到了現(xiàn)在都不忘跑過來惡心他。

    如果不是在直播,不是這個世界有法律,他真想把崔緒變成煙花,像這樣的人渣炸成煙花的樣子,一定更好看。

    崔緒沉下臉來,他潛意識里沒辦法忍受替身敢反抗自己,語氣和眼神多了幾分 “師聞宴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希望我什么意思?崔影帝真想把事情攤開說嗎?”師聞宴看著崔緒,眼神冷到了冰點。

    崔緒冷笑了一聲,嘴里嘀咕著“莫名其妙”就轉身坐到了另一塊石頭上去-

    這幾個人好像是有大瓜-

    記不記得,之前有人說師聞宴跟崔緒是情侶關系,我去不看探險這個直播間的愛情故事都演得好好看-

    白應殊一直在盯夫啊-

    白應殊OS:小師幫我說話唉,他真的好愛我-

    但有沒有人覺得搞替身真的很惡心,對白月光不尊重,對替身也不尊重-

    誰說白應殊把小師當替身了,白應殊眼里明明裝的都是小師!你能說那白應殊的眼睛里裝著別人嗎?-

    你看他現(xiàn)在的眼神,都恨不得今晚就跟小師結婚了-

    白應殊的粉絲,之前想說別磕CP,不尊重真人,但我覺得我哥遇到真愛了,夢女粉碎了,他要是愛豆我還能打爆他狗頭,但他是演員啊!又會選劇本,又會演戲,我該怎么戒斷,有沒有平替-

    這一款低端平替都沒有,要不換崔緒?-

    拒絕,我會學著磕他倆的,自我催眠中。

    旁邊的兩小只坐在旁邊默默吃瓜,這邊師聞宴也沒有和崔緒繼續(xù)糾纏,跟白應殊一起吃完自熱米飯后,坐在火堆旁陷入了待機狀態(tài)。

    師聞宴有些困了,吃過飯后,就抱著羽絨服窩在了樹底下睡覺,白應殊揉了揉師聞宴的頭發(fā)。

    師聞宴雙眼拉開一條縫:“怎么了,白白!

    “怎么那么容易困。”

    “能量耗損有點多。”

    “冷嗎?”

    師聞宴點點頭,看著白應殊的眼神有些迷離。

    白應殊在師聞宴旁邊躺了下來;“你可以往我這邊擠擠,兩個人擠在一起會暖和些。”

    師聞宴沒有說話,身體往白應殊那邊偏了偏,白應殊輕笑了一聲將師聞宴往懷里一拉,師聞宴的額心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因為困倦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昏昏沉沉中,他柔聲道:“晚安白白!

    “晚安……”他沉默了很久才在師聞宴耳邊輕輕道:“路哥!

    旁邊趙軻染和施俞霖坐在火堆旁默默烤手。

    “前輩,白影帝和小師前輩會不會太曖昧了,我們要不要提醒他們!

    趙軻染道:“烤手手吧!

    “前輩說疊詞會崩人設的。”

    “……”

    施俞霖道:“前輩我覺得崔哥的眼神有點可怕,我們要不要安慰一下他!

    “小孩子別管閑事,吃飽了就睡覺!

    第135章

    睜開眼睛時,周圍沒有節(jié)目嘉賓,淡淡的酒氣熏得統(tǒng)子腦袋昏昏沉沉的。

    “怎么不在就近的酒店里休息!

    “過來找一個人。”男人的聲音干凈好聽,因為喝了不少酒,雙頰有些緋紅,襯衫的扣子往下打開了幾顆,項鏈的掛件歪在鎖骨凹陷處。

    那張跟這具身體原主有八分像的臉,讓統(tǒng)子很快反應過來男人是誰。

    前排開車的男人,他也認識,是師聞宴后來的經紀人。

    “問知,今天在酒桌上你有點不給趙總面子了!

    路問知道:“你知道的,我不參加這些酒局的。”

    男人干笑了兩聲:“我知道你出面只是不想我為難,但問知,同公司的后輩今年都接了兩部S級制作的男主角,你再看看你,現(xiàn)在還在演男三男四,你無論是長相還是演技都不比那些人差,又不一定要做什么出格的事,酒桌上多陪陪笑,讓那些人占點便宜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又不打算在這個圈子里發(fā)光發(fā)熱,家里的欠款已經賠完了,現(xiàn)在就是等合約到期!

    “得罪了趙總他們,以后公司給你丑角你也演?”

    路問知淺笑道:“演啊,給我錢,我就演!

    “你現(xiàn)在的處境,如果那些人再加點猛料,你在娛樂圈怎么立足?阿知你原先還有路人緣,你知道這次的事后,網絡上怎么說你嗎?有人已經去聯(lián)系孤兒院的院長了,給足夠的錢,對方隨時可以出來構陷你!

    “身正不怕影子歪!

    “真到了那個時候只會百口莫辯!

    路問知只笑不說話。

    車廂里燈光明暗交匯,擱在皮座上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他拿起手機點開消息,微信里對方發(fā)了十多張照片,還有兩段視頻。

    統(tǒng)子湊近去看,照片上崔緒一戰(zhàn)三,被玩的眼神迷離,再看路問知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他點開一段視頻,沒關閉的聽筒里傳來yin靡之音。

    “艸,問知你在干什么呢?”

    “看片!

    男人微愣了幾秒,干咳了兩聲:“你是公眾人物,手機上要有這些東西還是刪了,你說要是手機丟了,里面的內容被發(fā)出去,粉絲該怎么想!

    路問知又點開另一段視頻,崔緒都在視頻被玩哭了,扶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聲音里帶著哭腔。

    他捂住嘴,拍了兩下座位示意男人停車,下車抱著嘔吐袋吐了一通,又用礦泉水漱了漱口,才又回到了車上。

    “問知你沒事吧?”

    路問知應了聲沒事后,再看手機時,對方發(fā)來一條消息:“三飛嗎?我還沒試過跟一對情侶睡,問仙S級古裝仙俠的男主,我覺得你的樣子很適合。”

    他沒有絲毫猶豫,就把男人拉進了黑名單。

    下面是崔緒發(fā)來的信息,問為什么要在那么遠的酒店見面,就不能在他參加酒會的酒店住一晚。

    話后面還帶著可愛的顏表情,像男女朋友間撒嬌。

    路問知只回了句見面說。

    統(tǒng)子看著對方沒有在聊天里撕破臉,氣得湊在路問知身邊道:“把照片發(fā)過去罵他,質問他啊,他都這樣了,你不會還想著維持關系吧?”

    對方自然不會回應他。

    車在停在了大皇家酒店的地下車庫,路問知墜樓身亡的地方。

    統(tǒng)子看見酒店的招牌時就愣住了。

    但路問知身上好像拴著一根無形的線,讓他不得不跟在路問知身邊。

    這種莫名其妙的聯(lián)系,讓統(tǒng)子感到困惑,他沒有自己參與到任務里的經歷,所以不清楚這樣微妙的聯(lián)系,究竟取決于什么。

    畫面一轉,他又見到了十八歲的白應殊。

    “小殊,林家讓你回去,是因為他有個十五歲腎衰竭的兒子,需要你去做移植手術!

    白應殊道:“我回林家會保護好自己的。”

    “再過一個月,你就要去大學報到了,哪怕這輩子達不到林家那樣的高度,你未來的前途也不可限量,沒必要回到那個家里去!

    “一顆腎可以換了很多東西。”白應殊緊緊抓住路問知的手腕:“金錢、財富、權利,我們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

    “你才十八歲,現(xiàn)在沒有一顆腎,你未來怎么辦?只看眼前,不看將來嗎?”

    路問知深吸了一口氣,微涼的手心摸了摸白應殊的臉頰:“你這一次考得很好,比起這些,你現(xiàn)在應該想之后的大學生活!

    說完路問知掏出手機轉了兩萬到白應殊的微信上:“先帶著這筆錢出去躲一陣,林家沒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也在找合適的腎源,就算真到了那一步,我也會想辦法解決的!

    白應殊緊抿著雙唇沒有說話。

    “別想背著我去跟林家做交易,你真敢那樣做,以后就不要見了。”

    白應殊點了點頭:“我聽你的!

    路問知酒勁還沒過,發(fā)消息給崔緒,崔緒回了一條一個小時后到,他便走到窗口的沙發(fā)上坐下了。

    白應殊從書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和兩片解酒藥放在沙發(fā)旁的茶幾上:“我來的路上給你買了解酒藥!

    路問知點了點頭,扭開水將兩片藥咽了下去,便合上眼睛靠在了沙發(fā)上。

    “我看你最近行程很密,要不去床上睡會!

    路問知擺了擺手:“一會朋友來,閉著眼睛休息會就好了!

    在酒勁和疲倦的驅使下,路問知沒多久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統(tǒng)子能看見的一切,也隨著路問知睡著,陷入了黑暗,當眼前再度清明,畫面里的白應殊笨拙的吻上了路問知的雙唇,驚得路問知將白應殊一把推開。

    “你在干什么?”

    在路問知昏睡的這段時間里,白應殊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為什么崔緒行,我不行呢,路哥我比他干凈,我不會背叛你的!

    路問知站起身來,扣好扣子準備離開。

    白應殊上前攔住了路問知的去路:“他都那樣了,你還要去見他!

    “你看我的手機?”

    “他確實對不起你,照片確實發(fā)在你手機上,對嗎?”白應殊雙眼紅得好像要吃人,“那個人電話里說的都是真的,崔緒想帶著你給他雙飛!

    路問知在白應殊這一聲聲質問下,又想到了那些荒唐的照片,那種惡心感又一次在胃里翻攪,臉上卻維持著鎮(zhèn)定:“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路問知,為什么崔緒可以,我就不行?”

    “應殊你還是個孩子,我不知道是什么給了你這方面的錯覺,我更不希望我伴侶是個男人的事情,影響到你未來的擇偶觀!

    “我十八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清楚我對你是什么感覺。”

    路問知深吸一口氣:“你在我眼里,永遠都是孩子,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你希望我變成別人口中那種資助孤兒院,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怨的人嗎?”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是我喜歡你!路問知,我喜歡你,一年比一年更喜歡,我十八了,成年了,我喜歡你有什么錯。”

    統(tǒng)子在旁邊吃瓜,完全沒想到夢里兩個人引起兩人爭吵的是這種事。

    要是可以,他都想變出一把瓜子,一邊看一邊吃了。

    “你沒有錯,我對你沒有弟弟以外的感情,現(xiàn)在是這樣,將來也會是。”

    白應殊還想說什么,被崔緒打來的電話給打斷了,路問知接起電話,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之后畫面一轉,路問知敲開了酒店房門,崔緒瞇笑著眼將人拉進屋,大半個身子掛在路問知的手臂上。

    “阿知有沒有想我!闭f完他抬起頭看向路問知,“我這些天在劇組真的很想很想你,四個月的拍攝時長,我抱著你送我的玩偶就跟抱著你一樣。”

    說完崔緒抬頭就要去吻路問知的唇瓣,快貼近時,卻被路問知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阿知?”

    “你和那些人的照片我收到了。”路問知慢慢掙脫崔緒的手臂,“我尊重你的選擇,所以崔緒分手吧。”

    崔緒愣住了:“我那么遠趕過來,你就跟我說這些?”

    “還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嗎?”

    “我只是為了資源,我沒有你長得好看,演技也不如你,要想在這個圈子里走下去,必然要有些犧牲,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嗎?”

    “不能!

    崔緒低著頭,眼淚一顆顆往下落,路問知嘆了口氣,擦去他臉上的淚珠:“分開的體面些,給彼此最后留下個好印象吧。”

    “你陪我最后喝一杯嗎?像在我們的小家一樣!

    路問知沉默了幾秒,還是點了點頭。

    同性的圈子本來就很難找到相依一生的伴侶,更何況牽扯到權欲橫流的娛樂圈。

    那些照片他不是第一次收到,這半年里陸陸續(xù)續(xù)都會有崔緒又爬了那個大佬的床的消息,反而一切真被照片驗證時,除了生理上的惡心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好像這半年里已經做好了被背叛的準備。

    崔緒訂的是酒店的套間,有個吧臺,看起來很有格調,一開始或許是想跟男朋友溫存,沒想到卻等來了對方一句冷冰冰的分手。

    所以當崔緒要跟他喝最后一杯酒時,他沒有拒絕,微笑著跟崔緒碰杯。

    從剛才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不足以把路問知推向死亡。

    可統(tǒng)子眼前的畫面再一次改變,在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里路問知掄起臺燈砸破了一個男人的頭,杵著墻壁向外跑去。

    畫面忽明忽暗,當眼前再一次清晰時,他卻進入了路問知的體內,眼前是色塊,和令人作嘔的笑聲。

    一種莫名的歡愉感侵襲著神經。

    耳邊好像有人喊林總,身上的襯衫被人扒拉著。

    “蘇總這是在干什么。”

    “強迫多沒意思,我還是想看他自己來!

    潛意識里還是想要逃離這里,眼前好像多了一條路,這具身體在掙脫開束縛后,于幻覺中從酒店八樓一躍而下。

    劇烈的疼痛,激得師聞宴猛地睜開了眼。

    他身體好像飄在云端搖搖晃晃的。

    “小師前輩總算是醒了。”

    白應殊側頭問:“你好些了嗎?”

    眼前依舊浮現(xiàn)著大片的色塊,好像藥的效果,通過夢境傳入了現(xiàn)在這具身體里。

    他雙臂往前一撈,恰好摟住了白應殊的脖頸。

    “收收力,勒得有點不舒服。”

    師聞宴一愣,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現(xiàn)在在白應殊的背上:“你背著我?”

    “跟上次一樣怎么都叫不醒,有沒有去醫(yī)院看過,該不會是得了什么嗜睡癥吧……”

    師聞宴搖了搖頭:“困在夢里了!

    “夢見了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氣,額頭埋在了白應殊的肩膀上:“噩夢!

    路問知死前被人下藥了。

    但不知道是白應殊的水,還是崔緒的酒。

    這一切既然能被他夢見,那么主神安排他找到路問知死因的任務又是為了什么。

    第136章

    “既然聞宴都已經醒了,就不需要背著了吧?”

    走在旁邊的崔緒早就看不慣兩人這樣親昵,越發(fā)后悔讓師聞宴接這個綜藝。

    白應殊把崔緒當成空氣,偏過頭對師聞宴柔聲細語道:“還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

    被剛剛的夢嚇得困意都散了。

    可偏頭看向崔緒的臉,他雙臂摟緊白應殊的脖頸,又將頭重新埋回了身下人的肩膀上。

    崔緒漸漸停步,目光陰沉地注視著地師聞宴的背影。

    趙軻染偏過頭想跟崔緒搭話,借此來緩解一下尷尬,看見崔緒的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開路的施俞霖-

    假貨好討厭,都行了還賴在白應殊背上不下來,不知道背一個男人有多重嗎?-

    別給白應殊抱不平了,師聞宴頭埋在他肩膀上的時候,他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白應殊的戀愛腦都要長出來的-

    有沒有可能白白本來就戀愛腦-

    媽媽我磕到真的!節(jié)目結束后,你們就拍戀綜吧,然后夫妻綜藝,親子……糟糕親子這兩個人是上不了了,請男性的人造子宮提上日程-

    真成了,他倆誰生比較好-

    我不要看親子綜,直接我們離婚吧,師聞宴在節(jié)目里絕望地說,我以為他真的愛我,直到推開門,看見他房間里全是另一個人的照片-

    有沒有管理把這些搞替身文學的踢出去-

    踢出去+1-

    產品解以為白白能喜歡假貨什么,除了那張相似的臉外,假貨還有價值嗎?-

    小師能帶傷掰玉米,能背著女嘉賓上山,還能在廚房里炒七人吃的大菜,這樣的男孩子誰不喜歡-

    小聲蛐蛐,崔緒的粉絲別打我,師聞宴待在白應殊背上不愿意下來的時候,崔緒的眼神好可怕-

    作為前輩,看著師聞宴不太懂事,有點生氣也很正常吧-

    但會有露出嫉妒怨恨的眼神嗎?就好像師聞宴是他的所有物,被搶了他很不爽-

    那么有想象力寫小說吧!抱走我們家緒緒,麥麩哥別來貼。

    師聞宴就在屏幕外的各種磕糖言論下,被白應殊背回了營地。

    看見師聞宴這樣回來,聶蕓霜趕忙拉著師聞宴關心了一番他有沒有受傷。

    “聶姐我沒事,就是太困了,所以在白白背上睡了一會!

    聶蕓霜眼角余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應殊,便招呼著幾人先坐下來休息。

    昨天的收獲不少,白應殊的十包壓縮餅干都找了回來,還有一個小型的濾水器,一些登山用的裝備,還有用來應激的藥品。

    節(jié)目組可能也考慮到了嘉賓在森林里可能會有擦傷碰傷的情況,還在車上找到了兩個應激醫(yī)藥箱。

    聶蕓霜包里除了調料外,還裝了幾包方便面,雖然面餅被砸碎了,但撒上調料的干啃也能補充體力。

    “現(xiàn)在的食物和水,省著點吃,撐個五六天不是問題,就是不知道我們會在這里待多久,節(jié)目組后期還會不會給補給!

    趙軻染不安道:“會給補給嗎?不是說我們被抓走了,他們要看著我們在這種窘迫的環(huán)境下自相殘殺……”

    聶蕓霜愣住了,看了一眼白應殊和師聞宴:“這個……”

    “一定是這樣的,你居然猜出來了,我之前也只敢這么想想,現(xiàn)在有人跟我的想法一樣,還不能說明我們現(xiàn)在已經沒有在錄節(jié)目了嗎?”

    孔爍激動地抓住了趙軻染的手臂:“國外的大逃殺看過沒有,我昨晚一直在想這類電影,越想越害怕。”

    “不至于!甭櫴|霜無奈地打斷。

    “聶姐,你不要太樂觀了,節(jié)目組什么生活技能都沒有教給我們,就把我們丟到這里,這還不足以說明什么嗎?”

    趙軻染被孔爍說得有些害怕,眼眶紅紅的,挺堅強的一個小姑娘,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聶蕓霜他們也被孔爍的猜測說得有些害怕,卻只能強裝鎮(zhèn)定地安慰道:“大家先冷靜點,先不說是不是你們猜測的那樣,如果真是,我們還有五天的食物,這五天的時間,足夠大家尋找出路了,既然有人能進來把我們放下,就一定有出口對不對?”

    “也許這就是個節(jié)目呢?”師聞宴在一邊輕聲說。

    趙軻染聲音哽咽道:“小師你明明說……”

    “嚇你們的!

    “師聞宴你!”趙軻染抹了一把眼淚,“這種事情也拿來嚇人,不跟你玩了,除非出去后,你請我們去你家吃飯!

    師聞宴回想了一下原主的往事,家里的房子賣了給母親治病,演藝事業(yè)好些了后,他住在了崔緒買的房子里,又被網友人肉網暴,為了不打擾母親養(yǎng)病,他將母親送到了療養(yǎng)院里。

    準備自殺前剛買的房子,期房,兩個月后竣工,就連裝修的錢都交給了朋友。

    現(xiàn)在的他,除了那幾十塊的錢外,一無所有。

    “我沒有家,在這里吃行不行?”

    趙軻染愣了幾秒,疑惑道:“在這?吃什么?”

    統(tǒng)子發(fā)現(xiàn)雖然信號被屏蔽了,但是他能鏈接樹林里的攝像頭,樹林中有不少飛禽走獸。

    攻擊性低,沒有寫在這個世界的刑罰里,應該都是可食用的動物,應該是節(jié)目組特意安排的,畢竟他們總不能讓嘉賓餓死。

    可牛、黑毛豬這些在野外放養(yǎng)慣了的動物有一定的攻擊性,兔子野雞這類的又沒那么容易捕捉。

    有一些可食用的蔬菜和水果,他只能依靠之前下載的資料來查找,無法越過屏蔽器去網上搜索更多的數(shù)據(jù)。

    “能吃,就是有點麻煩,我盡力吧!”

    看著師聞宴轉身要走,白應殊趕忙抓住了師聞宴的手臂:“你要去哪?”

    “找食材!

    “那么大的森林,你怎么找吃的!

    通過攝像機的位置來定位,對能量核的損耗也巨大。

    師聞宴緊抿著下唇,他離路問知的死因,只剩下到底是誰下的藥,應該不日就能返回空間站。

    “別擔心,今晚有肉吃。”-

    我懷疑師聞宴真的能充電-

    別人睡覺是睡覺,師聞宴睡覺是為了補充能量然后驚艷所有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只是在吹牛-

    沒有,我雖然不喜歡師聞宴,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

    這個男人強得可怕-

    我相信假貨的能力,但是這個地方真的有能吃的嗎?森林那么大,怎么找吃的都不知道。

    然后師聞宴就離開大部隊去打獵了。

    白應殊緊跟其后,生怕他出個什么意外。

    從白應殊的視角去看,師聞宴從營地一路疾馳到北邊,沖入樹林徒手就抓了兩只野雞回來。

    雞生快要走到盡頭的它們撲扇著翅膀,師聞宴舉著戰(zhàn)利品問:“兩只雞夠吃嗎?我可以試著再打一頭野豬!

    其他明星直播間的觀眾,紛紛跑到師聞宴的直播間問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節(jié)目組的人躲在草叢里把雞塞到師聞宴手里的-

    雞:我就在那里啄啄土一聲就交代了-

    看不清,真的看不清,嚴重懷疑師聞宴上輩子是一道閃電-

    只見他沖進去了,雞還來不及跑,就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這雞是不是有點呆,節(jié)目組故意找來那種散養(yǎng)的呆雞,所以師聞宴才抓得那么容易的。

    這句話發(fā)出來的時候無數(shù)人贊同,后來看見同樣的雞,其他嘉賓命都豁出去了,才抓到一根雞毛,就會想到今日的師哥到底有多牛。

    白應殊看著師聞宴手中的雞,不確定道:“豬也行。”

    “白白想吃嗎?”

    “捉到了,也不會殺吧……”

    師聞宴蹙起眉頭:“確實,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在網上找殺豬教程,雞呢?雞有人會殺嗎?”

    “我會!

    聽到白應殊這句話,師聞宴將兩只雞塞到了白應殊的手里:“等我,我再抓兩只回來!

    “我陪你……”

    話還沒說完,師聞宴把雞往白應殊手里一塞,又殺入了樹林中,不到十分鐘的工夫,師聞宴又拿下了兩只雞-

    小師真的強得可怕-

    他剛跑起來像一陣風……-

    白白沒有白背他,扛在背上的是什么,是這個團隊的希望!-

    導演組你們不是探險綜藝嗎?搞四只呆雞被假貨抓住,是想騙誰呢,我們家爍爍拿的就是祭天劇本嗎?-

    我打包票,孔爍絕對廢物。

    果然回到營地后,廢物小少爺雞不會殺,火不會生,只能幫忙搭搭木架子,搭的還不過關,就差把我是廢物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白應殊則蹲在一旁,用石頭磨成的利刃把兩只雞給宰了,另兩只則由聶蕓霜他們幾個壘起了臨時雞圈,讓雞暫時住下,當之后的口糧。

    師聞宴站在旁邊看著白應殊殺雞,肚子里第一次產生餓這種感覺,之前是他覺得人類的身體需要靠食物補充養(yǎng)料,就像是他要靠能量核來維持球體的運作。

    看雞的毛被白應殊燙掉,他在旁邊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看這樣的畫面,聞宴還會有胃口?”彭述在旁邊笑瞇瞇地問道。

    師聞宴道:“對啊,我已經想象出他烤出來會是什么味道了。”

    彭述笑了笑沒有說話。

    白應殊說:“一會要剖開肚子了,別站在旁邊看!

    師聞宴不解:“為什么!

    “我怕待會你咽口水,彈幕懷疑你是變態(tài)!

    想到看見內臟就能聯(lián)想到爆炒雞雜的自己,師聞宴點了點頭,回去營地旁等著。

    崔緒見好不容易有能和師聞宴獨處的機會,徑直走到師聞宴身邊。

    “聞宴,你應該很清楚白應殊透過你在看誰!贝蘧w說的聲音很小,這個距離下,只有他和師聞宴兩個人能聽見。

    師聞宴毫不避諱,偏頭直勾勾望向崔緒的雙眼:“路問知嗎?”

    “你只要長著這張臉,無論在誰眼里你都是替身!

    師聞宴直接忽略崔緒傳來的負面情緒道:“白應殊跟我說,路問知不是自殺,他那天也在酒店!

    說到這里,崔緒臉色一沉;“阿知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

    “我不該了解一下,你的白月光嗎?既然你那么在意他,他的死有疑點,你為什么就不追究呢?”師聞宴說著緩步朝崔緒逼近。

    崔緒一把將師聞宴推開,低吼了聲莫名其妙,便轉身向擺放礦泉水的方向走去。

    師聞宴看著崔緒遠走的背影,斜倚在大樹上。

    正在這時一個身影貼近,師聞宴偏頭看清來的是彭述,他想要離開,彭述抓住了他的手臂,壓低聲音道:“xd致幻后,從住的房間里摔下去的,聽說那房間是個男模開的,當時也玩嗨了,用自殺定性,已經是最體面的說辭了!

    “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勸你不要把當年的事情追根問底下去,我知道你介意自己是那個人的替身,但舊事挖出來,那個人不堪的死法被端到面上,無論是崔緒還是白應殊,都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完彭述拍了拍師聞宴的肩膀:“相識一場,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師聞宴淺笑著看向彭述,沒有說話。

    比起孔爍這樣什么都在明面上的純壞,彭述給他的感覺更加不舒服。

    如果是被崔緒欺騙后心懷死志,以為在節(jié)目上遇到光,又再度淪為替身的原主,在聽完彭述這番話后會怎么做呢?

    第137章

    白應殊剛把雞內臟掏出來,轉頭就看見彭述在師聞宴耳邊竊竊私語。

    他拿著帶血的石頭徑直走向師聞宴,臉上身上還沾著點雞血,殺氣騰騰地趕到白應殊身邊,讓直播間里一陣沸騰。

    “彭述過來做什么?”

    師聞宴淺笑著朝白應殊勾了勾手指,白應殊偏過頭,耳畔貼近師聞宴的唇邊,從師聞宴的方向看過去,正巧能對上彭述的眼神。

    他不知道彭述對原主了解多少,但心里清楚彭述跟他說這些事心里在期待著什么,卻不明白彭述這樣做的意義。

    來到這個世界他確實會夢見有關路問知的事情,每次墜樓,他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疼痛。但在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里,他沒有彭述,所以猜不透彭述要借著他的嘴搞臭路問知的意義在哪……

    不過他剛好能借彭述主動提及路問知,來試探白應殊對路問知之死是什么態(tài)度。

    他雙唇貼緊白應殊耳廓,壓低聲音道:“彭述跟我說路問知死于嗑藥。”

    白應殊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了,緊緊攥著手里的石頭,師聞宴握住白應殊沾滿血跡的手,不安道:“白白,彭述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在這等我!

    “你別……”

    師聞宴還沒有將沖動兩個字說出口,白應殊一拳把彭述打翻在了地上。

    站在旁邊準備枯草和柴火取暖的幾人都嚇呆了,趙軻染先回過神,丟下懷里的木頭上前去拉人,白應殊將人甩開,壓在彭述身上一拳接著一拳,打得彭述毫無還手之力。

    還是趙軻染紅著眼睛對旁邊嚇傻了幾人喊了一聲還愣著干什么,幾人才匆匆把打紅了眼的白應殊拉開。

    彭述臉都腫了,怒瞪著白應殊道:“你瘋了嗎?”

    “彭述你要是學不會管好自己的嘴,我?guī)湍愎!卑讘鈱⑸磉厭吨浦膬扇怂﹂_,躲在彭述跟前拍了拍那張腫脹的臉:“我知道你背后是誰在撐腰,但我同樣可以一句話讓你失去你手里的全部資源!

    彭述偏頭吐了口混血的吐沫:“白應殊你知不知道今天這段播出去的后果嗎?”

    白應殊輕笑了一聲,仿佛在嘲諷彭述的愚蠢:“這段播不出去!

    大家都知道困在這個樹林里外界是有直播的,但沒有人知道這里的信號被屏蔽了。

    看似是直播,樹林里發(fā)生的事情要十分鐘左右,才能通過錄像轉播到直播間內,他們野外生存發(fā)生的一切,隨時都可以更換內容。

    十分鐘后直播間里的人,看見的將會是他們在收拾雞圈找樹枝的畫面,多個角度的錄像可以通過建立用出不一樣的效果。

    師聞宴站在不遠處,看著白應殊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看著我干什么?不吃晚飯了嗎?”白應殊轉過頭望著身后的幾人,臉上還帶著笑,配上血跡卻讓人后背生寒。

    趙軻染跟彭述是男女朋友,雖然快分手了,但還沒有徹底斷了,她看著彭述的慘樣于心不忍道:“白哥,我不知道彭述是哪里得罪了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他一次!

    “他把你和他的床上的錄像分享給大老板的時候,可沒有一點猶豫。”

    趙軻染難以置信道:“白哥你說什么呢?”

    “彭述你猜我在說什么呢?”白應殊腳踩在了彭述的手臂上,語調陰冷。

    趙軻染看著彭述的臉色變了,差點沒站穩(wěn),好在師聞宴從后面扶住了她。

    “聶姐那邊讓我們過去搭把手,這里就交給白應殊解決吧……”

    她看了一眼彭述,在師聞宴的攙扶下離開。

    彭述看著白應殊,原先溫柔的翩翩公子早已不復存在,現(xiàn)在的彭述眼里寫滿了恐懼。

    許久才不確定地開口道:“這個節(jié)目是你辦的……”

    白應殊則避而不答道:“外界只知道他是跳樓自殺,你是怎么知道他的死因跟違禁藥品有關!

    說著他向彭述伸出手,做出一副要將彭述從地上拉起來的模樣:“最好別想著跟蘇總聯(lián)系,你跟大老板睡覺的視頻,我也有!

    彭述臉色一變,心里再多不愿意,也還是握住了白應殊的手,面帶笑容,演出一副嘉賓和睦的假象。

    在白應殊拉起他那一刻,耳邊再度傳來對方陰冷低沉的詢問:“對了,你那么清楚,難道說路哥死的那晚,你也在814室。”

    彭述嚇得想要抽回手:“我……我沒有,是蘇總讓我來盯著太太的,必要時候可以用路問知的死因來提點一下師聞宴。”

    “他說師聞宴真跟崔緒鬧到魚死網破,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的。”

    “這樣啊……”白應殊笑了笑,像是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為彭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會有人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其他人也不會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對嗎?”

    彭述點了點頭。

    白應殊淺笑:“那待會補錄一個摔下山坡的鏡頭吧。”

    “……好的,白哥!

    不遠處崔緒一直盯著這邊眼神復雜,白應殊直起身子恰好與崔緒四目相對。

    他淡淡瞥了崔緒一眼,徑直走向正在切雞內臟的師聞宴。

    師聞宴拿著石頭刀跟雞肉較勁,雙唇緊抿成一條線,額間滿是細汗。

    白應殊按住師聞宴的手道:“我來吧。”

    看見活能減少,師聞宴趕忙退到一邊,他看著白應殊切肝臟,他道:“彭述不該污名化他,但你還是太沖動了,如果真的實時轉播,這一幕放出去對你會有影響的。”

    “節(jié)目組不會把暴力的場面放出去的。”

    “就賭節(jié)目組不會把暴力鏡頭放出去,你就敢打人。”

    白應殊笑著聳聳肩:“放出去也無所謂,打就打了,彭述的公司要是不樂意,那就把我逼到退圈好了!

    “你這!

    “擔心我?”

    師聞宴道:“我還等著你給我付違約金,你要是沒工作了,我上哪每年拿五千五百萬!

    “什么時候多的五百萬?”

    “你說我再彈一遍給我加工資的,算起來我還給你打折了!

    白應殊偏頭看向師聞宴:“不應該跟之前的罰金抵消了嗎?”

    “……什么?”

    “平賬了啊。”

    師聞宴愣了一會,咬牙切齒道:“奸商!”

    所有人都在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等晚上師聞宴炒好菜,大家圍坐一團吃飯。

    在直播間看來,彭述尋找物資的滾下山把臉給摔腫了,目前沒什么大礙,只是些皮外傷。

    為了傷口跟擊打傷不太像,聶蕓霜還貼心地為彭述用化妝品掩飾了一下傷口,還真有不小心摔下山后狼狽的樣子。

    白應殊下午打彭述時,說的那句話,在場的人都聽見了,雖然后面師聞宴和白應殊的對話,他們也聽見了,但白應殊的話也讓在場的眾人這片未知的樹林更加惴惴不安。

    入夜,崔緒繞過篝火走到了白應殊的身邊。

    “談談!

    白應殊沒有猶豫起身跟著崔緒向小樹林走去。

    師聞宴坐在篝火旁沒動,卻能依靠跟攝像頭的鏈接監(jiān)控到白應殊和崔緒的聊天內容。

    今天下午他們散開,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他也能依靠對攝像頭的連接,增強收音能力,來監(jiān)視白應殊和彭述的對話。

    目前有一點是確認的,根據(jù)夢境的線索,白應殊在路問知死后應該是回到了林家。

    白應殊能帶那么多裝備參加節(jié)目,對節(jié)目的流程應該很清楚,并且有可能是這檔真人秀節(jié)目里最大的投資商。

    崔緒道:“白應殊你何必把事情鬧得那么大,彭述是蘇總的人,我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外界的直播是什么情況,你這樣會毀了自己的前途的。”

    “崔緒那天你來到酒店真的沒見到路哥嗎?”

    “沒有,他不在我們預先定好的房間里……”崔緒緊蹙著眉心,“人都已經走了五年了,你為什么還抓著當年的事情不放,阿知當時壓力也很大,走到哪一步是我和你都不想的。”

    白應殊背靠著大樹:“我要是退圈,你不就不用擔心你找的替身跟我跑了嗎?”

    “應殊我不是針對你的意思,作為長輩,師聞宴是什么樣的人,我有權讓你知道,我不希望你被那張臉蒙騙。”

    崔緒嘆了口氣,故作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在別人身下討資源,那都是以前的事,感情上我是對不起阿知,可你進這個圈子,你應該知道想在這個圈子里出頭有多難。”

    白應殊冷笑了一聲:“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崔緒試探問:“你打彭述,不會有事吧?”

    “誰知道呢,大不了就冷藏退圈,他抹黑路哥,我沒弄死他,已經很理智了!

    說完白應殊向篝火處走去。

    所有的資訊盡收眼底,師聞宴已經能從幾人的對話中分析出路問知死于崔緒遞過去的那杯酒,只是不知道白應殊想干什么,又為什么花重金準備了這檔節(jié)目。

    可這里被信號屏蔽,他想聯(lián)系主空間提交任務,但幾次都顯示信號連接被中斷。

    正在此時,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師聞宴轉過頭恰好對上白應殊的笑容。

    “一個人坐在這里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師聞宴笑了笑:“有點困了!

    “睡袋找回來了,我去幫你拿!

    師聞宴抓住了白應殊的手,輕聲道:“白哥,你為什么對我越來越好,你不討厭我嗎?”

    “怎么突然這樣說!

    從他彈了那首歌后,白應殊對他的態(tài)度就不一樣了。

    師聞宴不得不思考那五千萬的交易是真的嗎?白應殊一開始把師聞宴拉入節(jié)目組,是為了什么?

    崔緒的加入算不算在白應殊的預料之中?

    如果路問知的死,對白應殊來說是一道不可痊愈的傷,能對彭述大打出手的白應殊,真的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崔緒和師聞宴嗎?

    帶著這些疑問,統(tǒng)子對上白應殊的雙眼,笑容溫和道:“出道這些年沒有人喜歡我,所以總覺得你應該也和他們一樣!

    第138章

    師聞宴說完側頭觀察著白應殊神情的變化。

    白應殊沒有說其他,去堆放行李的地方去找睡袋。

    師聞宴知道現(xiàn)在的白應殊沒有多么討厭自己,但也算不上多喜歡,對這張相似的臉,有一點溫存但不多。

    如果崔緒也是計劃中的一環(huán),就連404也很難說清楚,白應殊對師聞宴的照顧,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演得,畢竟對方在演藝上的成就可是有目共睹。

    “先去休息吧!

    師聞宴接過白應殊遞來的睡袋點了點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準備睡覺。

    換作平?倳蛉ど蟽删涞内w軻染,默不作聲地坐在一旁烤著火,幾人氣氛怪異到連直播間里的觀眾都察覺到了不對-

    是發(fā)生了什么嗎?怎么感覺大家的氣氛怪怪的-

    彭述摔成那樣,一起錄節(jié)目的嘉賓肯定很自責-

    因為這件事嗎?那師聞宴看起來就沒被影響……-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小師一向心大。

    白應殊是先站起身來的人,他拍了拍沖鋒衣上的灰塵:“早點休息,明天在這附近搭個簡易的小屋,女孩子也好休息。”

    等白應殊離開,孔爍靠近白應殊身邊,用胳膊肘戳了戳彭述。

    “彭哥,白應殊他今天為什么打你?”

    彭述被問得眉頭一緊:“誰打我了?”

    孔爍指了指彭述臉上的傷:“這,這,還有這里,不都是……”

    “都是我摔下山坡弄得,早點睡吧!

    火光下趙軻染冷冷地看著彭述,有很多話想說,話到嘴邊變成了一聲輕蔑地笑。

    崔緒站起身來伸張了一下手臂:“你們女孩子在火堆旁睡暖和些,但別靠得太近,小心燒著。”

    “知道了,緒哥!

    聶蕓霜也起身收拾她和趙軻染晚上睡的地方。

    林中偶爾能聽見幾聲鳥鳴,從林間望去,四周黑的像是能將人吞噬的深淵,團隊里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因為今天的沖突,很多東西都已經變了。

    不遠處的篝火隨著枯木漸漸燃盡,只剩下零星的火點。

    師聞宴從睡袋里鉆出來,向黑暗中走去,任務已經完成了,他需要找一個信號點,與主神聯(lián)系,脫離所在的世界。

    還以為能為原主多攢點錢,當作原主母親后續(xù)的治療費用,可任務都已經完成了,那些與他沒有關系的羈絆,他確實沒有負責的必要。

    藏在樹里的攝像頭仍處于夜間拍攝模式。

    通過攝像頭來區(qū)分要走的路,沒那么困難,他也一直在嘗試著連接外界的網絡,來確認有沒有走出信號屏蔽器的范圍。

    當腦海里的影像接回營地時。

    一個黑影從火堆附近站了起來,徑直走向白應殊所在的位置。

    還是忍不住吃一口瓜的師聞宴駐足在了原地,將腦海里的畫面放大。

    “白應殊我們談談吧!

    “蘇太太要和我談什么!

    聶蕓霜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熟睡的眾人,跟白應殊做了借一步說話的手勢。

    兩個離開了營地,直到距離營地五百米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在中間了,師聞宴看見白應殊拿出對講機,讓工作人員把他們離開營地這段畫面減掉。

    白應殊沒有避開聶蕓霜,就差把這一切都是我安排寫在臉上。

    聶蕓霜臉上沒有半分意外,像是早就清楚這一切:“林總,給我一個擺脫蘇永望的機會,我可以給你當時酒店里的錄像,你邀請我參加節(jié)目不就是為了這個!

    “那么好的直播節(jié)目,怎么不把蘇永望給你留下的傷露出來,昔日當紅女星被家暴,放到網上也是大新聞。”

    “這條熱搜還沒吵起來,后腳就會放出我的精神病史,你們這種人想給人扣一個莫須有的病,很簡單!甭櫴|霜苦笑了一聲,“你說我怎么敢拿我的后半生去賭!

    “視頻里有彭述和崔緒嗎?”

    “崔緒去過那間酒店,見了路問知,但很早就離開了,彭述剛進組,回酒店休息的時候,看見逃出來的路問知了,還用過這段視頻去勒索過林崇!

    白應殊愣住了:“林崇?”

    “蘇永望葷素不忌,圈子里都是知道的,但這種事大多都講個你情我愿,鬧出人命來,后續(xù)收尾也難看,或者趁著對方喝醉了,順水推舟,也不是誰都是犟種,有些人給點資源也就消停了,還真能跟這些人鬧到魚死網破?”

    聶蕓霜下意識想要點根煙,想起這是真人秀里,身邊沒煙,手摸了個空,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房間里的視頻也有,懟著臉拍的,他們想看路問知主動點,打算等一切做完,再報警倒打一耙路問知XD,人爛了,他都自身難保,還管得著你回不回林家!

    那種莫名的疲憊感有一次將師聞宴包圍,聽到這里,腦海里的連接瞬間中斷,他想要去連接其他攝像機,尋找出路。

    困乏的身體倒在了地上,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

    這里的夢里,卻夢到了路問知死后的事情。

    那是一場葬禮,被修復過的遺體,皮肉干癟,面色蒼白,失去了活著時的所有光彩。

    崔緒作為朋友到場,在告別遺體時扶著路問知的棺槨泣不成聲。

    這里的一切都是崔緒操辦的,知道兩人真正關系的朋友,攙著崔緒安慰了幾句,崔緒卻還是哭得昏了過去。

    這一幕下,他身體克制不住發(fā)出一聲冷笑。

    抬起頭看著窗子里的倒影,他變成了路問知,原先溫柔的眼眸里,盛滿了寒意。

    身體像是跟崔緒牽引在了一起,不管他樂不樂意,都只能跟著崔緒走。

    也真是因為這樣,白天路問知剛剛火化,晚上就看見崔緒躺在了蘇永望的身側。

    “你說過那只是杯迷藥,為什么會查出那些東西來。”

    蘇永望起身倒了一口酒:“那樣玩才有意思呀,迷藥下去,躺在床上跟尸體一樣,還玩什么!

    崔緒拿過藏在床墊下的剪刀,就要往蘇永望身上扎。

    好在蘇永望眼疾手快,才在剪刀落到喉嚨時,先一步制住了崔緒的動作。

    “路問知已經是個死人了,你呢?你的前途不要了嗎?接下來男頻IP,武俠類巨作,演完明年一定拿獎,崔緒你將來前途無量啊!

    那握著剪刀的手,慢慢放松下來,倒在蘇永望的胸口啜泣。

    這一幕看得人惡心。

    他甚至會在看見這一幕時,感到憤怒和怨恨。

    這段感情走到結束,哪怕收到崔緒的照片,他都沒有讓崔緒難堪,為什么相戀五年的愛人,從藉藉無名走到有人簇擁,到最后對方踩著自己尸骨時,只是留了幾滴不值錢的眼淚。

    五年這個概念浮現(xiàn)在師聞宴腦海時,師聞宴也驚了。

    他夢見很多有關路問知的事情,但都是片段,雜亂到無法弄清楚和每個人在一起了多久。

    緊接著畫面一轉,他來到了林家。

    “今天是路問知的遺體告別會,不去嗎?你可以以林家的身份出席!

    白應殊沒有說話,徑直向樓上走去。

    林崇喝了口咖啡:“好在早把你接回來了,不然路問知不得教壞你,他沒讓你碰那些東西吧?”

    十八歲的白應殊停住了腳步:“除了被資助的關系外,我和他沒有您以為的那么熟稔!

    “既然這樣,把他吸食過量墜樓身亡的消息放出去,也能讓網絡上那些奇怪的猜測平靜下來!

    “隨你!

    林崇抬頭看著白應殊進了房間,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師聞宴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些回憶里感覺到冷,刺骨的冷在一點點蠶食著他的理智。

    耳邊傳來雜亂的謾罵,無數(shù)的臟水,潑在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身上。

    回過頭空無一人。

    在外構陷他的,讓他陷入輿論風波的是生他的父親,把他送上死路的,是相戀了五年的愛人。

    最后,他的死因無關緊要,無人在意。

    一個工具,無用后只需要爛在泥里,不用妨礙任何人就夠了。

    他嗤笑了一聲。

    人果然愛自己就好了。

    “警告,警告,探測到怨念值過高!

    “已成功捕獲危險體!

    師聞宴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冬天起了霜,外頭的衣服摸起來似被霜打濕了。

    他坐起身來,有些茫然。

    不確定夢境中那些憤怒和絕望來自哪里。

    腦海里有個奇怪的念頭油然而生。

    他是路問知嗎?

    師聞宴坐在樹旁只覺得刺骨的冷。

    “師聞宴!”

    他回過頭,正對上白應殊一臉焦急的模樣。

    那些令人不快的畫面再度涌上心頭。

    知道路問知的生平,知道路問知的死因,主神交給他這兩個任務是為了什么?

    看在他S級評級夠多的面子上,給他一個拉著他們下地獄的機會嗎?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你知不知道樹林里有毒蛇?被咬到了,要是現(xiàn)在才被我們找到,你已經死了知不知道?”

    他將手臂從白應殊掌心抽回,淺笑道:“看看能找到點什么,給你們做早餐吃!

    說完他杵著身后的樹身慢慢地站了起來,腳步還有些虛浮:“可惜一無所獲!

    第139章

    返回營地的路上,師聞宴與白應殊拉遠了距離。

    “我昨天是不是說了什么,讓你不開心了。”白應殊緊起眉心,哪怕低敏都感覺到了師聞宴今天的態(tài)度與以往不同。

    師聞宴偏過頭朝他笑了笑:“白哥,為什么會這樣想。”

    “你都不叫我白白了!

    師聞宴輕笑了一聲,一雙笑眼望向白應殊:“仔細想想我們之間似乎沒有親近到這個地步,之間的稱呼有些冒昧,還希望白哥別往心里去!

    這晚發(fā)生了什么能讓師聞宴有那么大的轉變。

    白應殊回想起之前師聞宴的人機樣,再看面前那張溫柔中略帶疏離的臉,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

    師聞宴忽而笑了,手肘搭在白應殊的肩膀上:“不逗你了,就幾句話白白臉色都不好了,本來還想像緒哥說的那樣,跟你保持距離呢。”

    “崔緒說了什么?”

    “白白……算了,也不重要!闭f完師聞宴拍了拍白應殊的肩膀,大步向前走去。

    夢里的那些記憶對于他來說,仍舊是混亂的。

    無論他現(xiàn)在是師聞宴,還是死去的路問知,都已經把第一個報復對象都應該是崔緒。

    在這種地方殺一個崔緒很簡單,就算把白應殊和彭述算上,對他來說都毫無難度。

    可簡簡單單地讓他死去,根本不足以平賬。

    白應殊道:“師聞宴如果我有什么讓你覺得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跟我講,我會改!

    他慢下腳步;“路問知已經死了五年了!

    一句不帶任何情緒的敘述,卻讓白應殊頓住了腳步。

    他回過頭去看白應殊的臉,陰沉下來的目光騙不了人,明明說過不在乎的人,為什么總在外界演出路問知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

    信號已經能突破掉信號阻礙器,與直播間相連。

    跟他想的一樣,直播間畫面還在播放著白應殊找到他,他說自己出來給大家找早餐的場景。

    直播間收到的信號有延遲,后面的工作人員隨時有機會篡改掉,一些視頻畫面。

    他可以裝作路問知,讓白應殊幫忙殺了崔緒,很簡單、很快捷的辦法,身為‘路問知’他可以學著前宿主變態(tài)的手段,讓崔緒感受到極致的痛苦。

    但崔緒不配死得那么輕松。

    他身為系統(tǒng)的權限,在昨晚的夢后有所增強,他看著白應殊問出:“我不明白你們?yōu)槭裁纯傇谕高^我去看一個死人的同時!

    加快了時間的視頻的流速,嘉賓的活動被加快,時間的間隔從十分鐘,提前到了六分鐘。

    想要直播間的畫面與現(xiàn)場時間一致,還需要尋找著時機一點點波動時間流速。

    白應殊的臉色已肉眼可見地越來越黑:“師聞宴我不想再跟你繼續(xù)下去這個話題。”

    聽著白應殊的話,他腦海里想到了白應殊身上的對講機。

    他接下來還需要隔絕白應殊與外界的聯(lián)系。

    用體內僅剩不多的能量核,把這檔直播變成一個真正的野外求生節(jié)目。

    他輕笑道:“不是很在意他嗎?我以為跟你聊路問知的話題,你應該會喜歡才對!

    白應殊猛地抓住師聞宴的手臂:“你究竟是哪個根筋不對!

    師聞宴淺笑道:“我現(xiàn)在應該叫白哥,還是白白呢?”

    “師聞宴!”

    師聞宴:“你現(xiàn)在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跟崔緒好像!

    白應殊愣了一瞬,手掌地力度漸漸放松:“對不起。”

    這聲道歉讓師聞宴始料未及,原本以為接下來是白應殊該生氣的,畢竟崔緒就是那樣的人。

    當師聞宴知道自己是替身后,他的質問,只換來崔緒歇斯底里的一句“你哪里比得上他!蹦赣H病重,網絡上的討伐,讓前路黯淡的人,很難脫身。

    師聞宴和路問知不同。

    18歲的年紀,還算寬裕的家庭,把師聞宴送到戲劇學院讀書,18歲的路問知在追債下,不得不白天上班,晚上去酒吧當駐場歌手,杯水車薪償還著逃竄出國的父親留下的天文數(shù)字。

    高利貸是不講道理的,他無論跑到哪里,他們都能找到他的住處,比起銀行,那邊的天文數(shù)字更像是填不滿的黑洞的。

    好在出道前,剛好黑貸嚴打,才擺脫了高利貸的糾纏,但銀行那邊還有近千萬的債務需要償還。

    大概因為一路跌跌撞撞,又在娛樂圈收緊了冷遇,有時一場爬山的配角戲份,導演為了整他,讓他吊著威壓從早上一直重復到下午,又或者在冬天的水池里,聽著導演一次次喊NG,凍得嘴唇發(fā)白,自己穿著濕漉漉的衣服,獨自走回換衣間。

    兩張相似的臉,在同樣不幸的人生里,被同一個人吞噬。

    他覺得自己真該去看看面相,這張臉到底不對在哪,總能遇到同一個小人。

    “師聞宴我沒有把你當成替身,剛才那些話要是哪里讓不舒服了,我道歉!

    師聞宴淺笑:“那近期你跟我那么曖昧,是因為我是師聞宴……”

    白應殊沉默了幾秒,冷聲道:“你不覺得你今天的攻擊性太強了嗎?”

    他笑著聳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白應殊,我知道你在期待什么。”

    不等白應殊回答,他往白應殊的方向邊走邊道:“是在農家那晚彈的那首曲子對嗎?你喜歡我還可以給你彈更多,甚至是你手上還沒有公開的那些。”

    話音落,他就站在白應殊的面前。

    兩人四目相對下,師聞宴帶著笑容的臉上卻帶著令人不適的壓迫感。

    走到這一步,他卻遲遲未等到白應殊的怒火。

    白應殊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許久才低下頭發(fā)出一聲的輕笑。

    更像了。

    他緊握著雙拳,抑制著心底的情緒。

    在開始這個節(jié)目前,他了解過師聞宴的事情,也曾在歌會上,看見過師聞宴坐在后臺陰郁不善交際的模樣。

    截然不同的氣質,讓他從未在師聞宴身上感受到了路問知的影子,私底下還嘲諷過崔緒找來找去,就找了個四不像當替身。

    可這段相處的過程中,師聞宴給他的感覺越來越熟悉。

    有時甚至連白應殊自己也不明白,他對師聞宴越來越貼心,有沒有潛意識里把師聞宴認作是路問知在作祟。

    而師聞宴并沒有等白應殊回神,已經朝前走去。

    腦海里的彈幕,正因為延遲收到的對話炸開了鍋-

    師聞宴到底在說什么呀,為什么要往白白的雷區(qū)蹦跶-

    我聽說白應殊以前因為別人說路問知的閑話,在片場打過人,差點鬧出人命,這次假貨死定了。

    ……-

    白白說對不起是什么鬼?有那集我沒看嗎?-

    假貨故意挑釁的,為什么白白要說對不起!-

    因為白應殊素質比彈幕高啊,小師就因為長得像路問知,就要把小師當替身,他是人就不是玩偶,最煩那些搞替身文學的-

    +1我覺得你替身文學,對白月光和替身都不尊重-

    假貨自己不是吸著死去白月光火的-

    黑子說的火是他的超話里全是罵人的,師聞宴內娛全黑粉版。公司讓他黑紅,卻連職粉都不買,路人看了誰不說一句可憐。

    “師聞宴!”

    崔緒的聲音將他的思緒從直播間抽離,他淡淡瞥了崔緒一眼,眼底是藏不住的厭惡。

    簡單地對視一眼,卻讓崔緒遍體生寒。

    聶蕓霜跑上前來,不悅地捶了一下師聞宴的手臂:“你跑哪去了,都不知道這樹林里是什么情況,你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去找點吃的,順帶看看有沒有節(jié)目組的痕跡。”

    旁邊的孔爍聽見節(jié)目組三個字,原本不關心師聞宴死活的他,趕忙擠到了前面:“看見節(jié)目的人了嗎?”

    “沒有人類生存痕跡!

    孔爍本來就不安,聽到師聞宴這樣說臉色都變了:“你確定嗎?那你有沒有找到出路!

    “我們在的地方你餓是個深溝,我走了很遠,就連炊煙都沒有見到!

    師聞宴看了一眼地上的兩箱水:“沒有教我們任何野外生存技巧,卻又把我們帶來這種地方,我不得不懷疑,直播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嗎?”

    彭述冷聲道;“不要太過杞人憂天,我們失蹤了,外界不可能不找我們!

    “如果節(jié)目對外宣布,因環(huán)境惡劣未能找到合適的地方,節(jié)目停止錄制呢?畢竟我現(xiàn)在有誰能跟外界聯(lián)系!

    團隊中知道真相的聶蕓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應殊,她不知道白應殊接下來會怎么做,

    白應殊道:“我和他回來的路上,的確沒見到人類生活的痕跡!

    彭述道:“這個節(jié)目不是你辦的嗎?”

    “你為什么會這樣覺得?”白應殊問。

    彭述一時間沉默了,白應殊在圈子里資源確實好得離譜,可誰都知道他是路問知當年資助的孩子,沒什么背景,圈里人都在猜白應殊背后有個實力雄厚的金主。

    也有人說他是憑借硬實力上位的。

    可無論哪一種,都說明白應殊自己沒多少后臺。

    彭述還是不死心:“那天你明明……”

    “我確實有能讓你身敗名裂的把柄。”

    崔緒也愣住了,他是中途加入節(jié)目組的,一直都相信這不過是錄制的一環(huán)。

    但所有人都覺得這不該是節(jié)目里的一環(huán),讓他也產生了遲疑。

    “師聞宴的雞不是節(jié)目組給的!

    師聞宴道:“自己抓的,那天去找你們的時候,隱約聽見雞叫聲,覺得野雞就在哪附近!

    “有野雞就代表有人住啊!贝蘧w臉色不大好看,之前來這個節(jié)目不過是為了盯緊師聞宴,誰能想到會跳到這么一個坑里。

    “捉回來的那幾只野雞,跟家養(yǎng)的毛色都不一樣,你沒有發(fā)覺嗎?”

    崔緒繃住了。

    在場除了知道真相的兩人外,臉色都很難看。

    師聞宴偏頭看了一眼白應殊,看對方不為所動,也知道從昨晚的對話里分析的沒有錯。

    莫名其妙將嘉賓丟到野外求生,延遲的直播,白應殊希望看見嘉賓的恐慌。

    所以,為了請君入甕,師聞宴從一開始就是白應殊的誘餌。

    兩人四目相對,師聞宴露出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白影帝的演技確實好,讓他都辨不清什么是真的。

    第140章

    哪怕不知道白應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也不妨礙,師聞宴借著白應殊搭好的臺子把這場野外求生的故事推至一個高潮。

    在師聞宴的猜測下,大部隊決定不在樹林內停留,而是帶好物資試著尋找出路。

    樹林很深,在一個天坑里,上面被繁茂的枝葉遮蔽,抬頭很難看清周圍的山體,偶爾得見幾處枝葉稀疏的地方,抬頭除了白茫茫的天空外,又看不見什么有用的參照物。

    反倒是在體力的消耗下,增大了水資源的所需量。

    “真的是節(jié)目嗎?節(jié)目組的人哪?攝像在哪?通過什么直播?你們確定這種地方能有信號傳輸出去嗎?”

    孔爍咋咋呼呼,自私、膽小,就像是一臺制造恐慌的機器。

    “我也感覺到越走越奇怪了,就像是小師說的,連點活人氣都沒有!

    聶蕓霜想要擺脫蘇無望的禁錮,借由這場直播真人秀給自己造勢最合適不過,身為知情人,她既然應和師聞宴營造的恐慌,那必然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彭述緊著眉頭:“別自己嚇自己了,走到現(xiàn)在都沒遇到……”

    孔爍那邊尖叫了一聲。

    大家回過頭時,一條顏色鮮艷的蛇盤在孔爍的小腿上,吐著信子。

    孔爍嚇得臉都白了。

    師聞宴道:“別動,這種顏色的蛇,說不定會有毒!

    “那怎么辦?我該不會是第一個死的吧?”孔爍邊說邊哭,沒多久眼淚鼻涕就糊了他的一臉,“師哥,你不能放著我不管,是雷哥讓我針對你的,我和你之間又沒什么仇怨,我根本沒必要找你麻煩……”

    崔緒緊蹙著眉心:“孔爍你別嚇急了就說胡話!

    這段時間里,師聞宴有多強,大家有目共睹,孔爍根本都不屑去看崔緒,能不能活都是問題,根本沒在意崔緒的威脅:“雷哥說的,我就是要在節(jié)目里打壓你,你這種萬人嫌,我只要不讓你好過,肯定吸粉,師哥別見死不救,我求你了……”

    師聞宴低聲道:“站著別動。”

    孔爍激動得鼻涕都噴出來了,哭喪著臉喊了聲師哥。

    師聞宴慢慢靠近,身邊的白應殊抓住了他的手臂:“別去,可能有毒!

    “我會小心的。”

    見白應殊抓著他遲遲不肯松開,他不得不無奈道:“我能行。”

    蛇應該是真的有毒。

    他不知道白應殊究竟有多大膽才敢把毒蛇放進來,不過白應殊跟林家的關系一直沒有人知道,難說真出事了,他已經想好了頂責的人,自己則能抽身離開。

    看著白應殊擔心的目光,他放軟了態(tài)度,拍了拍白應殊的手背:“我真可以,沒事的!

    旁邊彭述道:“要不然就讓蛇咬孔爍一口,要真有毒,節(jié)目組不可能放任孔爍不管,肯定會出現(xiàn)的!

    “彭述你在說什么。咳绻还苣?孔爍打不到血清怎么辦?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可以冒出這種想法來!壁w軻染不滿地看著他。

    “水和食物在這樣消耗下去,最多明后天就撐不住了,你相信我這一點是節(jié)目組的安排,如果他是這個樹林里的蛇,節(jié)目組一定準備了配套的血清,他一定會沒事的!

    在這個時候,師聞宴已經按住了蛇的腦袋,蛇在他手中瘋狂扭動著身體,沒多久就在師聞宴的手中癱軟了下來,再沒了動靜。

    他將死蛇扔掉的瞬間,孔爍腳一軟,坐倒在了地上,蒼白的雙唇止不住地顫抖。

    “沒事了!

    腦海里直播間的討論炸開了鍋。

    實時畫面?zhèn)魅胫辈ラg的時間又提前了幾分鐘,那邊很快就聽見了彭述想讓孔爍中毒把節(jié)目組的人引出來-

    我們家彭述好聰明,師聞宴多管閑事,如果真把節(jié)目引出來,大家還用在這里提心吊膽嗎?-

    差一點就是彭述的高光了-

    假貨這一波,又炫技了,徒手捏死毒蛇,我都懷疑是節(jié)目組幫他準備的劇本,真的太夸張了-

    我覺得彭述那樣說的時候冷漠又可怕,他們都猜測根本沒有節(jié)目組了,還能提議讓孔爍涉嫌-

    這里是彭述的直播間,師聞宴的粉絲滾出去好嗎?-

    麻煩抬頭看看牌子,22級的粉絲燈牌,我為彭述花過的錢比你打的字還多,但這一波真的溺愛不了。

    幾個直播間的狀況不一樣。

    除了彭述直播間外,其他直播間的觀眾對彭述的做法都表示不屑,情緒最激動的,還數(shù)孔爍的直播間-

    他那么厲害,怎么不自己去讓蛇咬一口,我們爍寶都快要嚇死了-

    是啊,剛才彭述提議的時候,爍寶眼神都死了-

    原來爍寶不是跟師聞宴有什么恩怨啊,公司真壞,故意把爍寶當槍使,我看爍寶和小師可以磕啊,師兄弟,我那么對你,你還救了我的命,這怎么不算是愛情呢?-

    不行,爍子太蠢了,我只能磕白應殊和師聞宴。

    直播間的言論讓師聞宴看得挺舒服的。

    既然彭述有可能是蘇總派來盯著聶蕓霜的眼睛,那三人成虎下,他這副謙謙君子的假象,又能夠維持多久。

    畢竟這張面具現(xiàn)在已經開始有裂縫了。

    正在這時,身體突然被人拽了一下。

    師聞宴回過神來,就看見白應殊擔心地檢查著他的手。

    “還好沒有被蛇咬傷,如果那條蛇有毒,節(jié)目的人沒有出來,你知道會怎么樣嗎?”

    “30分鐘內得不到有效救治,再搶救也有可能在24到48小時內死亡,如果一直得不到救治,最多十幾個小時就會喪命!

    白應殊深吸了一口氣:“既然知道,你就不能找根樹棍把那條蛇挑開嗎?偏得上手!

    “因為我確定它在被刺激后,會不會咬傷孔爍!

    “那你呢?”

    師聞宴垂下眼簾,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我當時沒想那么多!

    直播間的評論都在夸師聞宴善良。

    這些言論對于他來說,都在意料之中,他很早就看見那條蛇,期待著那條蛇能纏上誰。

    原主的口碑想要扭轉,想要脫離路問知替身的殼子,就必然要在這個節(jié)目中,拿下更多的路人緣。

    這檔真人秀,會是那些人爛掉的開始,也會是師聞宴這個名字逐漸發(fā)光的重要一步。

    毒蛇的事情解決后,一行人繼續(xù)尋找著出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四周被樹木包圍,關一個地方他們就繞了三次。

    周圍的情況也如師聞宴說的那樣,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箱子里的方便米飯已經消耗了一半,加上那晚剩下的野雞,還是在冷風中餓的肚子咕咕叫。

    氣氛已經沒有了才開始那兩晚好。

    對未知的恐懼侵蝕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吃的還能抓,但喝得維持不了幾天了,我們現(xiàn)在連水源都沒找到!甭櫴|霜說。

    趙軻染起身翻了翻箱子:“吃的就夠明天了,繼續(xù)走下去,體力還能消耗,這樣吧,我平常吃得少,彭述剩點給我,剛好還能有一盒后天大家一人吃點補充體力!

    “我的那盒也可以分出來,我和軻染,拿一盒吃一半,不管明天能不能找到食物,還有一天半夠后天的人補充體力!

    白應殊道:“一盒飯和一塊壓縮餅干我們八個人分,先維持住身體機能,現(xiàn)在已經不能考慮飽腹的問題了!

    孔爍小聲道:“師哥不是還能出去抓野雞嗎?可以找找看,說不定樹林里還有更大的獵物,不吃東西,怎么找出路嘛!-

    孔爍好像個巨嬰-

    真的受不了了,這個時候還想著吃。

    師聞宴淺笑:“你們去找水源,我明天去看看樹林里還能找到什么吃的!

    事情是這樣安排的。

    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師聞宴身上。

    第二天原本要跟師聞宴一起去捕獵的白應殊,在師聞宴的再三要求下,不得不帶著女生組去找水源。

    尋找食物的事情就交給了師聞宴和彭述。

    正因為這樣,眾人的希望卻出了意外。

    捕了一只兔子后,師聞宴和彭述驚動了躲在樹叢里的野豬,野豬將師聞宴沖翻在地。

    彭述嚇得趕忙跑開。

    根本不知道被沖進樹林里的師聞宴是什么情況。

    直播間都急了-

    彭述還愣著干什么,趕快進去看看啊-

    節(jié)目組呢?節(jié)目組這個時候還不出現(xiàn)嗎?-

    小師那邊的攝像頭只能看見草叢里的黑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那邊樹葉上都有血跡了。

    那邊野豬嘶吼頂撞的聲音漸小,回過神來的彭述才往事發(fā)地探去。

    當擋住攝像頭的植物被拔開,觀眾和彭述都看見了滿是血的師聞宴。

    “節(jié)目組呢!這里有人出事了,節(jié)目組呢!”樹林里除了他的喊聲外,再聽不到任何動靜。

    野豬死了,師聞宴被壓在野豬下生死未卜。

    彭述沉默了很久,在思考著真相是不是如他們猜測的一樣,根本沒有什么節(jié)目組,他們被綁架了,被一群有錢人當作了消遣的玩具。

    畢竟五年前路問知的死也一樣悄無聲息。

    知道他丟下師聞宴,白應殊會殺了他吧!那是個瘋子既然敢在不確定情況下打他,就敢在這種地方殺了他。

    彭述緩步上前從師聞宴手中拿過兔子,轉身往營地的方向跑。

    植物再度遮住了野豬和師聞宴。

    在攝像頭看不見沒辦法照到的情況下,師聞宴睜開了眼。

    □□會痛,但能量能維持這具身體的生命體征。

    七十斤的野豬,大概夠他們吃上一個星期,但肉沒那么容易飽腹,一個失去戰(zhàn)斗力的捕手,還有不斷被消耗的食物。

    他們不會再挑戰(zhàn)野豬,這樣的危險動物,身手又很難找到野雞和野兔。

    多次碰壁后。

    只要師聞宴久久不得到救治,他們就該考慮自己的性命了。

    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他唯一能讓這場大戲產生變故的,只有白應殊這邊。

    但在白應殊找到他,無法用對講機跟外界聯(lián)系的時候,師聞宴確定了,白應殊應該交代過,不管節(jié)目里發(fā)生什么事,只要沒有他的命令,就不會有人出現(xiàn)救援。

    這段直播,被師聞宴屏蔽了。

    白應殊是背后操盤手的事情不能露出去,畢竟他還要借著林家的勢往上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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