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走進城中市內的一日游。
老霧都總不會讓大多數的游客失望,無論是冬日的雨雪交加的冷霧,還是夏日的雨霧彌漫。
霧都總是神秘又帶著滄桑的古韻。
也有可能和建筑有關。
堅硬富有力量的美感。
我挽著我丈夫的手,靠著他,我們撐著傘慢慢走在被雨水沖刷的干凈又明亮的石板路上。
黑色的雨傘在最開始擋住了前面的實現,到最后被我丈夫高高撐起時,視線從石板路蔓延到了兩遍高低錯落的老房子。
在雨霧中的路燈散發出白色的光線,或明或暗的盡職盡責的,在昏暗的雨天給路人照明。
炊煙從兩側的住宅煙囪里蜿蜒而上,有的臨街的店鋪裝飾各不相同。
我扯了扯我丈夫的手,指向了他那側的一家看著就很時髦的店鋪。
或者說是一家酒吧更為妥帖。
我丈夫挑眉看向我,他語氣坦然但帶著戲虐“親愛的,小酌一杯可以,如果醉了我可承受不了你的熱情。”
他說的意味深長,我聽的面紅耳赤,暗暗唾棄,這個家伙還不要臉。
伊麗莎白的由來,就是那次酒吧過后的產物
我前世從來沒有機會不喝酒,除了家里不讓之外最主要的是我不是很感興趣。
所以在伊麗莎白之前,我和我丈夫都不清楚我的酒量。
不過雖然不清楚,但我的丈夫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那天他還勸著我少喝一些別醉了,我從來沒喝醉過以為自己是個酒神。
畢竟每次晚餐一杯紅酒我確實沒有醉過,這助長了我當時囂張的氣焰。
斷片后我再也不敢了。
不過眼下不是去喝酒,我是要去參觀參觀。
好奇這里的酒吧和倫敦的酒吧又哪里不一樣。
我丈夫最終同意,攬著我的腰進了酒吧,雨傘放在門口一側的高筒里。
我站在一旁就看到了靠近門邊的一對情侶在熱鬧的酒吧里熱情的擁吻。
深色長發的妹子腿都勾在她男朋友的腰上了。
我被一把捂住眼睛,我丈夫表面貼著我耳邊聲音不高不低,混合著樂隊的音樂一起跳進我的耳朵里。
“哈尼,你的眼神太火熱,克制!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好奇不行嘛!
他戲虐的笑意久久不散,直到我們坐到了吧臺上,挑選好喝的東西。
我丈夫攬著我的肩膀,我倆聽著吧臺的小哥哥報菜名一樣說的五花八門。
什么海洋之吻,什么迷離夜色,就是不說什么酒混著什么果汁,盲猜。
我正在迷離之眼猜測哪個聽上去更好喝,我丈夫點了兩杯酒。
他幾乎還沒有聽完,動作非常迅速。
果然是經常參加酒宴的貴賓,說不定晚宴上的那些酒已經被我丈夫喝了個遍。
畢竟不是閱歷不豐的二十的年輕小伙子了。
我小聲嘀咕著。
我丈夫捏著我下巴的軟肉,抬著我的頭晃了晃,慢悠悠道“我都聽到了……”
我能怎么辦,抱著他的腦袋,在他的嘴唇上蹭了一口,滿滿的薄荷香氣。
我倆膩歪的時候,兩杯酒被人悄無聲息的送上來。
我的那一杯,口感怎么說呢。
比較綿密扎實。
有種松果的香氣,還有淡奶香但沒有奶腥味
我丈夫喂了我一口的他的酒。
是帶著薄荷涼意的比較清爽的,有種杜松子酒的淡淡的味道。
我們喝一了一杯酒用了四十分鐘,主要是在閑聊。
而那邊的年輕男女已經抱著貼在一起急切的離開了酒吧。
玩了幾天后,我們在一家禮品店買了羊毛圍巾和黃油餅干當伴手禮。
胖胖的老板娘熱情的介紹他們家的羊毛圍巾是整個鎮子上質量最好的,黃油餅干也是她自己親手做的。
和別的禮品店不太一樣,這家店的樣式不多,但卻都是老板娘自家做的。
回來之后將一些禮物送給了鄉下的婆婆,順道去安妮家閑聊送禮物。
沒想到露西也難得在家,三人品嘗我帶回來的黃油餅干,一邊喝著咖啡聊天。
聊到了露西的男友為了女友也是頭懸梁錐刺股的考哈佛。
安妮對這個小男生有一半覺得這孩子很聽露西讓她為女兒感到開心,但省下一半還是因為這孩子過于聽露西的話,讓她有些頭疼。
顯然安妮對于之前裸體抗議,露西的男友非但沒有勸阻反而和她一起….
露西當然不樂意媽媽批評她的好心,但因著最近實在是過的過于瀟灑,她決定不和媽媽吵架反而提到了艾麗。
那位艾麗的前男友,露娜女士的正直的侄子。
露西說道那位小伙子被黑發的貴族小姐甩了后馬不停蹄的重新追求已經在律界小有名氣的艾麗。
艾麗煩不勝煩。
沒想到還沒等艾麗找人揍他一頓,小伙子馬不停蹄的榜上了一位子爵家的小姐。
怎么說呢,和之前的那位貴族小姐,地位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但顯然露娜女士的家族有些急了。
我聽我丈夫說哈克先生答應了牛津院長,而露娜雖然給人家捐款但并沒有因此打入中央牛津高材生事務官的大門。
而作為其中的代表,我丈夫在其中發揮了不小的功勞。
我丈夫雖然不在乎被人轉圈找麻煩,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有人找他麻煩,就是那個人對他的地位沒有清晰的認知,那是在小瞧他。
對于面子問題,我丈夫當然不遺余力的回踩對方,并且他根本不怕被露娜女士知道。
總之露娜現在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因為露娜的丈夫被人不堪的報道在報紙上,丟盡了兩家的臉面。
八卦沒多久,我很碰巧的遇到了露娜的侄子。
我正在一家快餐店享受好久沒有吃過的油炸食物。
餐廳用剛好即客人坐下的肩膀位置。
我點了一大份炸雞肉塊,兩疊辣椒粉。
最近口味有些重,手里的辣椒粉灑滿炸雞的每一個部分。
手指捏上就感覺的薄脆的脆皮,粘一點點的奶酪醬。
我一口塞進去,辣肉汁飽滿在嘴里,我滿足的哼唧了一聲,伊麗莎白吃著奶油玉米土豆泥盯著我的炸雞下飯。
這孩子吃東西的時候還算文靜。
我給她擦了擦臉蛋上的玉米粒,隨手丟到腳下的垃圾桶,抬頭時余光瞄到了有些眼熟的人。
再定睛一看,可不是露娜女士的正直的侄子?
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男人摟著一穿著附近高中的穿著制服的女孩子。
那所高中屬于私立貴族學校,他們有集體的學校制服,我很喜歡女生的奶白色裙子。
被這個男人惡心的夠嗆,高中生都不放過。
雖然外國的孩子普遍顯老,可即便再顯老我也感覺那孩子似乎剛入高中的那種。
真是不要臉了,露娜女士知道嗎?
轉念一想她最近的狀況,我覺得露娜女士應該是不知道的。
畢竟她最近聽說處境非常微妙,已經要離婚才能保全自己家的臉面
但露娜女士的丈夫不愿意。
兩人都算不上能上報紙的有名人物,最后也只是上了社會版面。
丈夫在法院對妻子大打出手。
我舔掉指尖的番茄醬,內心覺得露娜女士適合自己單飛,拖她后腿的人太多。
這個侄子要是被那個子爵小姐發現他腳踏兩條船……
吃撐了的我推著伊麗莎白在附近散步消食順道去接假日還要學小提琴的兒子。
回家的時候太陽還沒落下,還是很熱的。
剛出了電梯,就看到一層兩戶的隔壁房門敞開,里面的工人按照女主人的指示來回擺放家具。
我似乎很少關注鄰居,怎么說呢,
我前世連我家同一層樓隔壁的老太太的丈夫不是她原配我都不知道,而且我見到的爺爺是那個老奶奶的第十個男朋友。
這還是我高一那年,我媽媽在樓下拿快遞,聽別人說的。
我對鄰居的漠然來延續到了倫敦。
不過偶爾需要同一層的另一家老婦人幫忙暫帶伊麗莎白,互相贈送甜品,也保持了正常的鄰里之間的關系。
直到老婦人去看望她的法國的女兒,看望了將近一年沒有聲音。
看著里面的人忙的飛起,我也沒打招呼回了家。
休息一會也要處理晚餐的食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