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香檳的聲音偶爾也是讓人神經過敏的
哈克先生最近發生了一件危及生命的事情,他似乎是暗殺名單里的首要人物。
安妮對此沒什么特別大的感覺,相比于恨不得將自己裝進油料桶里縮起來的哈克先生,安妮非常的松弛。
哈克先生每天晚上回家的第一句話是為什么我會上了暗殺名單,他們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睡覺前的一句是憑什么不殺其他人,睡夢中念叨著哦上帝請讓我再重活一次。
“我們家成了人人可以出入的公共廁所,我睡覺的床頭都站著人。”
這天天氣很好,安妮想要邀請我一起去據說泰晤士河邊,街角有一家新開的餐廳,非常受歡迎。
沒有哈克先生和那群保鏢,安妮仿佛整個人都開心了不少
我們坐在靠窗邊的位置,方形的桌子,身后都有隔板,桌子上點滿了食物。
薄荷奶酪醬里面加了點點紅辣椒粉,口感綿密香甜有點點著點點得辣,炸的酥脆的鱈魚排上抹一層奶酪醬,入口先是醬料然后是咔嚓一聲的酥脆,最后是嫩的流出汁水的鱈魚。
酸奶面包搭配的甜莓醬,苦苣蔬菜沙拉里面是清爽的水質地的醬料,壓制了脂肪含量高的膩,很爽口。
我們聊著最近的大熱話題,相親。
過不久就是一場豪華的相親宴會,這一次發起者是首相,他覺得可以給年輕就能給人們一個認識的機會,于是熱烈歡迎這些官二代們到達相親戰場。
安妮是非常嗤之以鼻的,“能有幾個好的,二都是一群吃著老爹的本,被父母花錢找關系強行扶上墻的爛泥。”
我深以為然,參加過四年的太太聚會,總是掌握了一些每個人家里的情況。
“不過,露西倒是非常想要參加”
安妮切著牛排說道。
“why”
“她認為那天在場的男女老少總有一天會成為她的客戶”
唔,還不是有一天,露西大概會更加懊惱自己現在還沒有畢業。畢竟最近鬧著離婚的某太太和搶奪家產的某幼子可是在托人找律師呢。
因為哈克先生,會場監控非常嚴密,每個人呆著耳線站在角落,堪比射線的眼睛一直盯著會場有可疑的人物。
我一進場就看到了精神萎靡的哈克先生,他正被一瓶香檳的碰的一聲嚇的差點軟倒在地。
旁邊的安妮夫人扶著他在他耳邊說了什么,然后他驚慌的小眼神四處看,似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才支起身子,拿著小手絹擦額頭上的汗珠子。
我陪著我我丈夫寒暄喝酒。
過了一會我和他說了一聲就去找安妮。
他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攬著我的腰,貼著我耳邊小聲道“注意安全”
我湊過去親了他的下巴一口,“放心!”
我找到安妮的時候,她躲著哈克先生在露臺。
看到我過去眼睛都亮了。
“露西呢?”
安妮指了指我后面。
露西正在拿一張卡片往一小伙子手里塞,或許是太熱情了,一位夫人走到那邊似夸夸其談。
安妮和我過去的時候正聽到對方的母親說道“或許你們可以認識一下,他是學音樂的”
“親愛的,跟著媽媽去吃點東西吧,”安妮打斷對方的人話,客氣的和人家笑了笑,帶著女兒來到了露臺。
我看著場內那母子倆頻頻望向這邊。身后的安妮抓緊時間和她的女兒科普。
“那男孩你千萬不要和他接觸。”
“媽媽我只是把他當做我的潛在客戶,我有男朋友的。”
露西和男朋友的感情確實非常好。
“哈尼,我知道,但別人不知道,他們一家現在迫切的想要找個家世背景優越的妻子填債”
那個叫弗蘭茨的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家里都快要還不上了。
而且那還不是一錘子買賣,就是個填不滿的虧空。
露西雖然沒有受到幾個邀請,但是依舊信心滿滿的回到美國繼續為自己的學習和事業添磚加瓦。
眼見著秋葉又落了一地,我忙碌的在家做晚餐。
門鈴響起,我連忙將鍋蓋放到一邊,去開門。
陌生的男性,穿著并不是很體面。
他深色的頭發上隱約還能看到灰塵。
他面色并不是很和氣,緊抿著嘴巴,眼底似乎帶著怒火。
我下意識的想關上門,可被對方一腳擋住。
“漢弗萊.阿普比先生,我想找他。”
我在對方竟然用腳擋住我關門,我更加警惕“或許您可以在外稍等,我丈夫馬上回來”
好在他并沒有失去理智的強闖進屋子里,而是松開腳,站在一邊,低著頭。
時間過的很慢,我感覺過了好久一樣,電梯上行,我的我丈夫出了電梯,就看到我和一個背對著他的男人,他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那男人,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邀請了男人進了家門。
我們在臥室里,我給他換了件居家服,我丈夫和我簡單介紹了下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很喜歡的那個姑娘的男朋友。”
不說我都快忘了,我的眼神充滿著不可置信你這個渣男。
我丈夫狠狠的親了我一口,眼睛緊緊的盯著我“親愛的你在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你的丈夫才沒有那么壞!”
哼,我去廚房擺餐。
我丈夫和他那位不知道聊著什么,然后隔著兩間屋子,那位先生爆發雄獅一般的嗓門,震耳欲聾。
“你背叛了她!”
我小心的靠近客廳的門口偷聽。
“你親口和她說你非常喜歡她,然后你現在拋棄了她,她的父母總是讓她趕緊交代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緊接著聽到了我丈夫冷靜且非常平淡的說道:“首先聲明一點,我不清楚那位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畢竟我沒有參與另外,我是說喜歡她,但是我也是因為她幫了我的大忙,我非常喜歡那孩子的奉獻精神”
“你根本是強詞奪理!她能為你做什么讓你喜歡,你根本是看人家年輕漂亮”
“那位小姐沒有和你說過嗎,我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幫我辦一件事,哦對了或許你不知道嗎,我可是參加了那位小姐的婚禮,她已經決定和她的丈夫前往法國。”
女朋友和別的男人結婚有孩子,這個男人似乎非常的不相信。
“可是,她的爸爸媽媽并不知道她結婚了。”
“你確定嗎先生?”
我聽到腳步聲慌忙的走到了廚房,狠狠的拍了拍胸口,八卦真是聽的心驚膽戰。
那個男人拿著一疊資料臉色鐵青的走了。
我們吃飯的時候我詢問了這件事。
“爵位申請也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呢我的太太,我需要上上下下的大點,但我敢保證我可不會沾染桃色緋聞,那會影響我的。”
這個我倒相信的,因為對比不能給他一點好處的美色,他還是更喜歡能夠掌控一切的權利。
然后他和我說了露娜坐的事情。
原來是那位高貴的女士最近很想要抹黑漢弗萊先生,讓他名譽掃地。
“這對她有什么好處?”
“親愛的,你總是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不正常的人,總是不明白他們的做法”
“實際上,我如果什么都不是了,那她不就可以高高在上的看著我,居高臨下的說,當年她父母做的很對,果然不該和我這種人在一起。”
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
不過這不耽誤我調侃他“您的眼光偶爾也會不太靈光。”
他笑著碰了碰我的杯子,“或許都用在您的身上了,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