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chapter 121
看著切原赤也眼睛亮晶晶的模樣, 仁王雅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資鼓勵。
“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說完就溜得極快。
切原赤也完全沒有察覺到哪里不對勁, 甚至還因為仁王雅治十分信任他的能力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仁王雅治給了切原赤也三天的時間,三天后, 切原赤也抱著搞好的訓練表,跑到仁王雅治的班級上, 極其扭捏地走到仁王雅治的面前,將手中的一沓訓練表遞交給他。
丸井文太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怎么了這是?”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訓練表分了一半給他。
丸井文太接過了訓練表, 打開一看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你把訓練表安排的活交給赤也了?”丸井文太的表情詭異了一瞬, 給仁王雅治使了眼色:你就這么放心的嗎?
仁王雅治不為所動。
“只是一年級生們的訓練表安排而已, 先從最簡單地開始嘛。”他意味深長地看向切原赤也,“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一步步來總能做好的。”
丸井文太:“我怎么感覺你這是純純偷懶呢?”
“怎么會?”仁王雅治絕對不承認丸井文太給他身上潑的臟水,“趁著有時間當然要讓赤也多接觸啊。總不能等到我們都走了才讓赤也摸索著來吧?”
“說得也是。”
仁王雅治瞄了一眼訓練表, 想了想又將之前的一年級生的訓練表遞給了切原赤也。
“對比一下這兩張訓練表,赤也你發現有哪里不對勁嗎?”
切原赤也低頭去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們之前的訓練量太少了,真是不應該, 還是需要加訓加練才是!”
丸井文太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臉。
仁王雅治扯了扯嘴角,意識到這種說法并不能讓切原赤也意識到不對勁,默默曲起手指在切原赤也的腦袋上敲了一擊。
“那我覺得你目前的訓練量太少了,基礎訓練再加上50%可好?”
切原赤也撓了撓后腦勺, 十分小心翼翼地說道:“也行?”
他減少一下額外加訓也不是做不完。
“也行你個頭啊。”
丸井文太抱著肚子無聲地笑個不停:“赤也,在非比賽期間, 訓練量的安排不能一次性加高這么多的。”
切原赤也恍然大悟,連忙從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的手上將訓練表都收了回去, 連帶著仁王雅治給他的那一份也一起拿走了。
他來得匆匆,跑得也匆匆,只留下了一句:“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改改!”
丸井文太哭笑不得。
“赤也這家伙,未免也太急躁了。”
仁王雅治倒不意外切原赤也會這樣,聳了聳肩膀:“畢竟第一次搞這個,出問題很正常。先讓那些一年級生們先擔待吧。”
丸井文太聞言,不由挑了挑眉,詫異地望向了仁王雅治:“我還以為你這里會有一份已經弄好的訓練表給一年級們更換呢。”
“你這是直接將一年級那群人放生給赤也了?”
仁王雅治笑得眉眼彎彎:“你說錯了,我不止要將一年級的那些人放生給赤也,下個月的時候二年級的正選和非正選的訓練量安排也會轉移到赤也的手上。”
意識到他想要做什么,丸井文太倒抽一口涼氣。
“你就這樣放生,之后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吧?”
“能有什么問題?”仁王雅治反問道,“我們一年級的時候,正選和非正選的訓練表不一樣交到我的手上嗎?”
“這怎么能一樣?”丸井文太差點就要從座位上站起。
罪魁禍首卻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大問題。
“這當然一樣啊。”仁王雅治伸了個懶腰,“不管赤也給他們安排的訓練是多是少,都是需要去做出來的。我們立海大又不是第一天沒有教練,訓練表這種東西,原本就是單純起到一個參考作用。”
就連他給切原赤也搞的訓練表,切原赤也自己訓練的時候,也會根據自身的情況酌量進行訓練。身體能夠接受就自覺加訓,身體不能接受就做完當天規定的訓練量便是了。
仁王雅治毫不客氣地說道:“那些后輩們也該感受一下沒有前輩們仔細盯著的時候應該說是什么樣的訓練狀態了。”
丸井文太抓了抓頭發,不由嘆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
在幸村精市等人的有意放縱之下,切原赤也一步步地接過了網球部的事務,從一開始的磕磕絆絆到后面的逐漸上手,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見切原赤也的訓練表搞得不錯后,仁王雅治又很快將二年級的訓練安排表也給轉移到了切原赤也的手上,同時讓切原赤也在自己搞的時候,也可以找找他的副部長一起搞搞這個訓練表安排。
“之后我們要去基地那邊訓練,你和你的副部長商量著一起來,之后等你跟著我們去基地的時候,網球部的訓練安排就可以交到他的手上來了。”
這幾天忙得頭昏腦漲的切原赤也聞言眼前一亮。
“我明白了!”說完就興致沖沖地溜走了。
十月末的時候,就如同仁王雅治所說的那樣,他們收到了來自U117基地的邀請函,上面邀請人的名單里面填了他們八個人的名字。
干了有兩個月的活的切原赤也眼睛發亮地將網球部的事務全部交到了他的副部長的手上。
新任的副部長看著握著他手將網球部交給他,明顯心都不知道飄到什么地方去的部長,不由嘆了一口氣,感覺未來一年這種情況恐怕會出現很多次。
“我明白了,網球部這邊就交給我吧,切原你努力去訓練就是了。”
“一定要努力當上遠征軍出國比賽啊!你可是我們網球部的部長。”
只是給自己找了個干活人沾沾自喜的切原赤也表情一愣,隨后露出自信滿滿的姿態:“放心好了,我是誰啊,我可是立海大二年級——網球部部長!”
切原赤也說話的中途改變了自己的說法,顯然他要從立海大二年級的王牌改到網球部部長的自稱還需要一段時間。
跟副部長交代完事情后,切原赤也很快就跑到幸村精市的面前邀功。
幸村精市笑瞇瞇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干得不錯。”
切原赤也摸著自己的腦袋嘿嘿直笑,看著憨憨的。
幸村精市看了一眼其他人:“大家今天放一天假,今天晚上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在這里集合。”
“是!部長。”眾人大聲應和。
幸村精市揚眉:“我現在可不是什么部長。”
“但你永遠都是我們的部長。”仁王雅治笑嘻嘻地說道,“還是說,等升上高中后,幸村你真的會對網球部部長這個位置沒有想法嗎?”
幸村精市揚了揚眉:“那可未必。指不定我會和毛利前輩他們一樣呢?”
眾人異口同聲道:“那也沒什么區別啊。”
別說他們了,就連網球部現在來說,那些后輩們見到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也會喊一聲部長和真田副部長呢。
隔天,一群人收拾好東西,坐上大巴車重新坐上了前往基地的大包車。
故地重游了一遍,眾人此刻的心情和去年顯然不一樣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次進去的時候,國中生們會被教練分為兩組,一組待在基地,一組會被丟去后山。”柳蓮二手上拿著資料本,目光在眾人的身上都轉了一圈,“基地內的環境比較好,但是去后山那邊實力提升的幅度要比在基地內要大。”
“想要訓練,首選自然是后山這個地方,而且從后山回來可以隨意挑選對手且對方無法拒絕,這個權利就很棒。”
仁王雅治隨意地接話:“話歸這么說,但基地里面的教練也不會隨意我們在基地里面和后山二選一,最終估摸著能夠留下來和去后山的概率也就是一半一半。”
“想要去后山,那就得在之后的比賽當中輸掉比賽就可以了。去后山的方法固定,但是教練是不可控的,指不定會安排我們立海大內戰的比賽。”幸村精市笑瞇瞇地說道,“不管面對誰,赤也是一定要去后山的。至于其他人,就看大家各自的水平吧。”
這便是提前得到情報的好處。
上輩子眾人被隱瞞得好好的,以為輸掉比賽就真要打道回府,搞得最后生離死別不說,為了能夠讓切原赤也有提升一步的機會,柳蓮二在面對切原赤也的時候果斷地放水,最后切原赤也留在基地里面。
這輩子知道后山是什么地方后,比賽還沒有開始,切原赤也的去向就直接被安排了。
被安排了去向的切原赤也揉了揉鼻子,完全不覺得自己就這么被安排了有什么不對。
立海大眾人在大巴車上商議著進入基地后的安排的時候,其他同樣收到了基地邀請函的其他學校的正選們還陷入著自己居然能夠提前進入這么一座只有高中生們能進入的基地而沾沾自喜中。
等到他們到了基地的時候,一群人熟練地下了車,將自己的行李帶去了自己之前在基地里面的宿舍。
宿舍的位置沒有改變,他們的宿舍還是之前的那個。
放完東西后,這群人才不急不忙地朝著后面場地所在的方向走。
仁王雅治倒是能夠直接跑到前面的球場隨便找個地方進行訓練,不過這可是國中生們進入基地的第一天,等會在后面場地就會出現新的熱鬧,他自然不會錯過,十分開心地跟著自己的隊友們往后面的球場走。
雖然去年的時候跟著仁王雅治到基地里面進行訓練,不過他們今年才是正經被邀請進來的新人,自然是要到后面跟著同樣是新來的國中生們迎接來自教練組的折騰。
雖然他們要是錯過了后面教練的安排,估計會被教練毫不手軟地丟到后山。
明知道教練組會坑人,但是為了王者立海大的臉面,他們還是要按照教練組的套路往下走,頂多就是在比賽的時候稍微控一下分,把某個該丟去后山的丟去后山,其他的就全靠本身的實力了。
因為熟悉路的關系,哪怕這次他們中途還拐去了宿舍一趟,但在他們趕到后面的場地的時候,立海大眾人還是趕上了劇情的高光點。
這一年來仁王雅治都沒怎么出現在基地內,基地內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后面球場的人基本上都不認識他這張臉,認識的也被教練組敲打過一遍。
這會仁王雅治也不擔心下面那群高中生當中會冒出一個指認他非新人還湊在新人堆里的高中生。
仁王雅治趴在欄桿上往下面一掃,上輩子熟悉的臉孔沒有一個少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大家都來得很齊全嘛。”
第122章 chapter 122
監控室內。
黑部由紀夫掃了一眼監控器內顯示的人群, 在心中算了算人數,確定人全都到齊后,站起了身。
很快他就走出了監控室, 拿著一個大喇叭在喊。
“等會兒會落下250顆網球,沒有接到球的全部淘汰, 收拾東西離開基地吧。”黑部由紀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去看了一眼立海大的那群人,確定這群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 沒打算在這個時候就直接搞騷操作把自己歸到敗者組的時候輕微地松了一口氣。
雖然在邀請這群人之前,教練組就根據今年要不要變動一下對付這群新人的策略問題討論了許久。
但最終他們還是決定按照以前的老規矩走。
至于某幾個在計劃之外的家伙,如果這群家伙不覺得丟臉的話, 那他們想要搞點騷操作把自己送到后山, 就讓他們送去吧。
反正最終結果其實并不影響什么, 只是會讓其他國中生們覺得立海大這個學校怕不是哪里有問題,居然能失敗那么多人。
好在立海大眾人在對外的情況還是很在乎他們那張臉皮的。
在飛機將兩百五十個網球全部落下的時候,幾乎所有國中生們都一臉躍躍欲試, 各種爭奪網球。
大多數人的手上都拿著數個網球,更有甚者將網球堆得老高,看著就跟個小型金字塔一般。
飛機投下的網球數量本就不夠場內所有人都拿到網球,這下更是因為國中生們爭奪誰拿到網球數量更多的小游戲搞得落下的網球大多數都落到這群國中生手上, 國中生這邊撈了太多網球,自然就有更多高中生們拿不到球。
面臨要被趕出集訓營的事實,這群高中生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在教練不給他們做主的情況下,高中生們將國中生們圍在一起。想要從這群國中生的手中爭奪他們手上的網球。
不, 不應該說爭奪。
這群國中生們本就是多余拿了不少他們的網球,他們只是捍衛自己本能爭取到的權利罷了!
仁王雅治隨意地從柳生比呂士的手中拿了一顆網球, 在手中一上一下地拋著,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場面。
柳生比呂士側過腦袋輕聲詢問:“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這能有什么問題?他們想干什么就先干唄。”仁王雅治笑瞇瞇地說道, “反正最后不管鬧得有多大,都會有人過來解決的。”
反正他是不打算管。
看到仁王雅治這副模樣,立海大眾人立馬意識在這個時間段,很多理論上觸及基地里面的規則,最后懲罰手段估摸著也不會大到哪里去。
不過知道歸知道,在人沒有直接挑釁到他們頭上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主動湊過去的打算。
遠山金太郎眼尖地看到了有一顆無人撿起來的網球落在地面上。
他這邊一開口提醒,方才還聚在一塊準備威脅他們將網球交出來的高中生們頓時亂成一鍋粥,一大群人的眼中就只剩下那顆網球,跌跌撞撞胡亂擠人也想要將那顆網球拿到手中。
最后這顆網球被急匆匆趕到的越前龍馬拿到了手。
拿到網球的越前龍馬朝著眾人揮了揮手。
“喲,好久不見。”
下一秒就被自家的前輩們團團包圍,感受了一波許久不見的前輩們的熱情。
感覺自己被耍的高中生們自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放過這群國中生。
連國中生都搞不定就被基地趕出去,這種事情傳出去那多丟臉啊?出門都沒臉見人了。
抱著一定要從這群國中生們的身上找回場子的想法,高中生們很快就重整旗鼓地跑去和國中生們挑釁。
這次他們是要求和這群國中生們比賽網球,只要他們能夠打敗他們,他們就必須將網球給他們。
聽到有比賽要打,國中生們自然都精神了起來。
“要比賽嗎?比就比!”
于是一群高中生和國中生們排著隊開始比賽,高中生這邊是輸了一個又一個。
仁王雅治好整以暇地待在球場邊上看著這群人比賽。
經過兩個月的訓練,這會國中生們的實力要比兩個月前的實力好了不少。
因為仁王雅治的手中只有一顆網球的關系,也沒有高中生找仁王雅治比賽,任由這家伙看戲一般在球場外看完全程。
在比賽進行得差不多的時候,過來解決問題的人總算是過來了。
“基地里面禁止私下比賽。”鬼十次郎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來,冷眼掃過這群人,目光在悠閑自在看熱鬧的仁王雅治的身上停頓了一秒,隨后就跟沒看見這家伙一樣掃過其他人。
跟在鬼十次郎的身后的入江奏多朝著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
仁王雅治隨意地抬起手朝著他揮了揮。
這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面目兇悍的鬼十次郎吸引了過去,沒人注意到入江奏多和仁王雅治這邊的小動作。
除了監控室的這群教練以外。
不過就算是看到這兩個家伙私底下的動作,他們這會也沒有辦法沖出去對這兩個家伙說什么。
反正說了也未必會聽從。
靠著鬼十次郎的恐嚇以及教練的催促,最終這群沒有撿到球的高中生們垂頭喪氣地坐著車離開了基地。
然而教練給出的考驗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很快他就要求眾人兩個一組自行組隊,分組結束后進行比賽。
這個要求一出,立海大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意識到教練開始給他們挖坑了。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找其他學校的人組隊啊?"切原赤也很快提出建議,亮晶晶地說道,“這樣我們就可以都去……”
丸井文太眼疾手快捂住了切原赤也的嘴,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先不說其他學校的人愿不愿意和你組隊,就算愿意,難道你就愿意輸在他們的手上嗎?”
“還是老老實實互相組隊吧。”丸井文太一邊說一邊看向了胡狼桑原,卻見胡狼桑原一臉的糾結,“杰克?”
“我,我不想和文太比賽。”胡狼桑原糾結萬分,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仁王雅治笑出聲:“看來文太你得去找其他學校的人組隊咯。現在去找芥川可還來得及。”
丸井文太不由發出一聲“嘖”。
“難道你和柳生之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仁王雅治一把抓著柳生比呂士的手晃了晃,準備待會兒就去記下名字。
“你說我們?不管是雙打還是單打,我們都可以啦。”
丸井文太立馬開始有些不服氣了,他扭頭看向胡狼桑原:“他們可以,那我們也可以。”
胡狼桑原:“但是……”
“別婆婆媽媽的啦,杰克。難道你想跟狐貍那家伙一樣,到時候還要被教練嘲笑嗎?”
“再說了,也不一定會是單打。要不要一組?你要是不和我一組的話,我真的就去找慈郎了哦?”
胡狼桑原糾結萬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一組。”
丸井文太這下又開開心心地朝著仁王雅治比了個耶。
“你們能做到的,我們也可以。”
幸村精市左看看右看看,最終還是將目光落到了真田弦一郎的身上,玩笑般說道:“有時候實力太高也不是什么好處,看來只能讓真田你跟我比賽了。”
要是還是單打的話,就把這家伙送去后山那邊玩吧。
看出他在想什么的真田弦一郎:“……”
想去后山又不想丟臉,所以就讓他去后山是吧?
柳蓮二笑吟吟地朝著切原赤也揮了揮手:“看來最后就剩我們兩個了。”
知道自己注定要去后山的切原赤也點了點腦袋。
反正不管是留在基地里面訓練還是去后山訓練,都會有前輩跟著他一塊。
那就沒事了。
在眾人都找到和自己一組的搭檔后,黑部由紀夫很快就宣布了等會就按眾人給自己找的搭檔進行一對一的比賽,比賽輸了的人就直接收拾包裹離開。
除了早有準備立海大眾人以外,幾乎所有人都爆發出各種質問聲。
不過也不是沒有人注意到立海大這邊的。
跡部景吾很快就找上了真田弦一郎。
“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真田弦一郎壓了壓帽檐,盡可能繃著一張臉:“無可奉告。”
跡部景吾只是盯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朝著真田弦一郎笑了笑,聲音卻壓得極低:“本大爺記得關東決賽和全國決賽的時候,我們冰帝的上任部長和你們那個高中生前輩是一起過去看你們比賽的吧?”
跡部景吾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如果本大爺猜得不錯的話,那兩個家伙一定會在這個基地里面待著,說不定還給你們透露了些什么情報。”
“真的不和本大爺交涉一下嗎?”
你都猜出來了,還和他說什么?
真田弦一郎嘆了一口氣:“你去找幸村或者仁王吧。”
跡部景吾用嫌棄的目光掃了真田弦一郎一眼。
“就連仁王都能壓在你的頭上,真田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真田弦一郎一點也不被他簡單的挑釁激怒。
“早就是這樣了,只是你們沒發現而已。”
雖然他是副部長,但立海大更信奉強者更有話語權,在他輸給仁王雅治的時候,他的話語權就直接落到仁王雅治后面了。
從他的話當中意識到什么的跡部景吾神情愈發的復雜。
“你們立海大,可真是臥虎藏龍。”
真田弦一郎雙手環胸,并不和他搭話。
跡部景吾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由翻了個白眼,隨后狠狠地瞪了忍足侑士一眼。
莫名其妙被瞪一眼的忍足侑士:他這次好像沒做什么惹毛跡部的事情啊?
第123章 chapter 123
忍足侑士覺得自己無辜地可憐, 跡部景吾可不覺得。
這家伙平日里慣會偷懶,別校正選靠著自己的努力成功打敗真田弦一郎,怎么就這家伙天天偷懶, 對比賽大多也不認真,直到現在還是這么一副沒出息的樣子?
這種事情真是越想越糟心, 最終跡部景吾索性不去看忍足侑士。
他的目光在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的身上轉了兩圈,最后選擇了從仁王雅治這里打探情報。
一開始找上真田弦一郎, 不過是跡部景吾覺得從這家伙身上入手,打探情報能夠容易一點,沒成想這家伙根本不上套不說, 還十分耿直地讓他去找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去問。
難道他不知道這種事情找幸村精市交涉更官方一點嗎?
還不是因為從你這里打探消息更劃算一點?
雖然沒能從真田弦一郎這里打探出有關于基地的情報, 但能夠從真田弦一郎的嘴里知道這家伙實力水平不如仁王雅治, 也算讓跡部景吾的面色好過一點。
雖然暫時不知道這個情報對他來說有什么用,不過有些事情知道總比不知道好,他可不想被立海大這群悶葫蘆搞得滿頭霧水。
被跡部景吾找上門的仁王雅治也不意外跡部景吾會察覺到教練命令當中的不對勁。
在所有人都對基地的情況不了解的時候, 跡部景吾即便察覺到不對勁,也會將疑惑埋在心里。然而基地這邊的事情他們立海大所有正選都清楚。
即便他們的有恃無恐可以解釋為他們根本不在意隊內互毆,坑隊友,但切原赤也這小子可不是這樣。
能夠察覺到他們立海大不對勁的聰明人肯定有不少, 只是人有親近遠疏,哪怕清楚的知道他們立海大可能會知道什么,也不可能就這么沖上來問。
嗯,跡部景吾除外。
“噗哩, 跡部來找我做什么?”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 “我還以為你會和真田聊得很開心呢。”
跡部景吾深深地看著這家伙。
他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仁王雅治對真田弦一郎這么不客氣的?
不過, 他們部門里面的那群人好像也不怎么叫他部長。
那沒事了。
“對于這次的比賽,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哇哦,這么直白的嗎?”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嗯,確實是知道一點呢,怎么,越智前輩什么都沒和你們說嗎?”
故意的,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們和上一屆的正選部長的關系相處得一般,還要在這里戳他的肺管子。
不過跡部景吾可不是什么容易被糊弄的人,他很快就抓住了仁王雅治話語當中的潛在意思。
“看來這次的比賽里面確實是有貓膩。”跡部景吾突然開口,“你說,這場比賽我是贏了好,還是輸了更好呢?”
這輩子跡部景吾選擇的對手和上輩子一樣樣,都是選擇了日吉若。
仁王雅治知道,跡部景吾這次的選擇算是一個巨大的轉折點。
畢竟他這次完全沒打算去后山,要是跡部景吾也不去的話,那跡部景吾半夜來找他約雙打去挑戰毛利壽三郎和越智月光的事情,絕對打不成。
不過看在這家伙是上輩子他的金主的份上,仁王雅治決定還是稍微賣個好。
他的目光在切原赤也的身上簡單停留了一秒,隨后又對跡部景吾輕笑出聲:“哪個更好,難道不是更應該看跡部你的選擇嗎?”
跡部景吾若有所思地看了切原赤也一眼。
“有個事事為后輩考慮的前輩,看著也蠻好的嘛。”跡部景吾的視線在其他人的身上轉了一圈,看到這群家伙為親手送同伴離開基地感到痛苦的模樣,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不過有些學校的前輩,在不在都好像一個樣子。”
嗯……怎么不算呢?
仁王雅治面上掛著不變的微笑。
跡部景吾哼了一聲,但這會的心情十分的不錯。
“謝啦,下次請你吃飯。”
剛把跡部景吾應付走的仁王雅治轉頭就看見幸村精市在朝著他笑。
“看來仁王你和跡部之間的關系,還不錯的樣子。”
“噗哩。”仁王雅治神色散漫,“還好?反正之后都會算回來的嘛。”
再說了,他可沒完全和跡部景吾交代明白。
即便真將答案完全和跡部景吾掰扯清楚,他也會將日吉若送去后山。但跡部景吾真的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嗎?
幸村精市輕笑,朝著切原赤也揚了揚下巴。
“聽到了嗎?赤也。下次和冰帝那邊約練習賽的時候,一定不要放過對面。”
切原赤也不明所以,但幸村精市的話他還是會聽的,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
“哦好,那我之后交給XX處理沒問題吧?”
仁王雅治不由笑出聲:“當然沒問題,干得過分一點也沒關系。畢竟是收利息嘛。”
日吉若不由打了個大噴嚏。
難道是他感冒了嗎?
黑部由紀夫掃了一眼場內,就注意到了仁王雅治那邊的動靜。
倒也不是仁王雅治的動作十分明顯,而是黑部由紀夫出來到底時候重點就盯著這小子。
看到他和跡部景吾聊天的時候不由冷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對這行為說些什么。
以他對仁王雅治的了解。就算這小子真的和跡部景吾說了些什么,恐怕也不會說得太詳細。
只要不是將大多情報全都和這群少年們交代出來,那這會黑部由紀夫就還能穩得住。
五十個人,分為二十五組,平均分在三個球場上,大概為八輪到九輪之間,打完一場就再輪一場。
幾個雙打組合是最先上場的,這群人原本以為是雙打比賽,湊在一組跑去報名的速度也快,其次就是立海大的幾個。幾乎是黑部由紀夫說規則的時候,他們這邊就已經報上名了。
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之間的比賽結束得十分干脆。
比賽前被跡部景吾瞪了一眼的忍足侑士生怕在這個時候因為上場比賽不認真被跡部景吾事后算賬,于是在上場的這一刻就拿出來最好的精神狀態。
完全不知道忍足侑士為什么會這么精力十足的向日岳人都快要被打自閉了。
“可惡,早知道就不應該平日里和忍足雙打那么多次就直接找上忍足了。”
這家伙對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心慈手軟的樣子。
忍足侑士笑瞇瞇地湊過來將坐在地面上的向日岳人給拉了起來。
“沒辦法,要是在這個時候還拿不出點真本事,我絕對會被小景教訓的。”
向日岳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總算是知道他為什么會是這么一副打雞血的模樣。
“話是這么說啦,但是跡部想要找你麻煩,還需要挑日子嗎?”
那家伙不是只要去看一眼立海大的人,就會想起忍足侑士平日里的狀態,然后就讓這家伙各種加訓?
忍足侑士皮笑肉不笑地松開了手,任由向日岳人跌了回去。
隨后在向日岳人不可置信地大叫中慢悠悠地說道:“岳人,我突然覺得你還是這么坐在地面上的時候看著更加順眼一點。”
向日岳人被他的行為氣得抓狂:“該死的忍足,我祝你即便在基地也要天天被跡部罰你加訓。”
雖然在基地里面大家的訓練量都是看教練的安排,不過只要跡部景吾一開口,難道忍足侑士還敢不干嗎?
忍足侑士表情一僵:“岳人,我平日里還是對你太好了。”
向日岳人將腦袋往旁邊一扭:“呵。”
現在不管你說什么,都晚了!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之間的比賽,打得同樣兇殘。
他們兩個人比賽的時候,其他學校的人想要過來看看熱鬧,看這兩個能打出同調的搭檔變成對手后,會是怎樣的狀態。
然而兩人上來就打得十分兇殘,仿佛對面站著的不是自己相處兩年,心意相通到能夠打出同調的搭檔,而是彼此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宿敵一樣。
“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吧?柳生。”仁王雅治笑得眉眼彎彎。
“這是自然。”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可是每天都在想著應該如何打敗你啊。”
“那你可以期待下一次我們之間的對決了。”仁王雅治朝著他露出俏皮的微笑。
“7——0,by仁王雅治。”
這個分數一出,頓時震驚了一批人,然而場邊圍觀的立海大眾人對這個分數一點意外都沒感覺到。
雖然說,就算仁王雅治真的在這場比賽上面輸了,也不是很讓人感覺到意外。
兩人結束比賽后,仁王雅治就湊了過去和柳生比呂士勾肩搭背,完全不覺得親手將搭檔“送出去”有什么不對。
“去后山的時候記得幫我和三船教練打招呼。”仁王雅治笑嘻嘻地在柳生比呂士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聽到這家伙要怎么和三船入道打招呼,柳生比呂士的表情變化十分古怪。
“攤上你這么一個家伙,可真是……”
仁王雅治的表情看上去純良無害極了。
“只是打個招呼而已,這能有什么問題?”
柳生比呂士聞言輕哼了一聲。
“到底有沒有問題,你之后就知道了。”
和另外兩組勝負分得十分迅速的雙打搭檔不同,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之間的比賽就顯得有些墨跡,菊丸英二甚至想要磨時間讓雙方達成平手。
感受到菊丸英二不想淘汰掉自己的心情,大石秀一郎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眼神一亮,拿其他兩對雙打搭檔作為舉例。
“英二也不想在這方面輸給他們的,對不對?”
菊丸英二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就剩自己這邊還在磨蹭,立馬收拾好心情,一鼓作氣地贏下比賽。
“大石說得對,他們能做到的事情,未嘗我做不到!”
畫風鮮明的三對固定搭檔,讓圍觀眾人不由感嘆。
“明明大石和菊丸的互動看上去更符合我們對雙打的印象,然而另外兩對未免也太特立獨行了,搞得他們兩個反倒不太正常的樣子。”
“難道說,像是仁王和柳生他們那樣的相處,才是雙打搭檔之間正確的交流嗎?”
“這種話也說不定啊,畢竟他們兩個可是能打出同調的選手。”
因為能夠打出同調的關系,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之間的相處很快就帶歪了一批人,甚至是不少的雙打搭檔們也逐漸開始學習這一行為相處,爭取之后也能夠和這兩個家伙一樣打出同調來。
而另外一對同樣能打出同調的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
丸井文太:“仁王這家伙真該死啊。”
這不純純帶壞人嗎?
第124章 chapter 124
胡狼桑原摸了摸腦袋:“這應該不算是仁王的錯吧?柳生打得也很兇啊。”
“那也是仁王的錯。”丸井文太的語氣堅定拉著胡狼桑原朝著球場上走去, “上啊,杰克。他們那邊都已經分出勝負了,我們這邊也絕對不能輸才行。”
被他拽著往球場上走的胡狼桑原小跑地走上前:“來了來了。”
因為知道這場比賽結束后沒多久還是能夠見到, 兩人的情緒還挺不錯。
“拿出全力吧,杰克。”丸井文太朝著胡狼桑原揚了揚下巴, “我可不會對你手軟。”
芥川慈郎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他們球場邊緣,十分熟練地接過了充當為丸井文太加油助威的拉拉隊:“文太加油, 文太最棒。”
跡部景吾看到這副場面,表情穩得要命,顯然已經習慣了自家有個時不時就會走丟到立海大那邊去的隊員。
有芥川慈郎的加油助威, 丸井文太戰意更加昂揚, 十分干脆利落地贏下了這場對決。
芥川慈郎的應援也十分到位, 只要再拿個應援物,就是專業的啦啦隊了。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的比賽,同樣結束得干脆利落, 比賽結束的時候真田弦一郎整個人都僵在場地上了,顯然還沒有從滅五感當中掙脫出來,最終是好幾個人上場把他帶下來的。
而柳蓮二和切原赤也之間的比賽,就顯得格外的溫情許多。
柳蓮二幾乎是手把手地給切原赤也打了一場指導賽, 比賽時間結束得稍微久了一點,但最后切原赤也還是輸給了柳蓮二。
看到切原赤也被淘汰掉的樣子,跡部景吾不由咋舌。
對上柳蓮二,切原赤也都輸了啊。
看來對立海大那群人來說, 切原赤也輸了比賽會比贏了更好嗎?
跡部景吾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日吉若,示意這家伙跟著自己一起上。
因為有著立海大起了帶頭作用, 跡部景吾很快也依葫蘆畫瓢,和日吉若打了一場指導賽后, 贏下了這場比賽。
結束了自己比賽的立海大成員們悠閑地站在邊上,湊當了個圍觀群眾看了一眼別家的熱鬧。
不過在他們看到乾貞治因為誤喝了乾汁讓觀月初不戰而勝的時候,都不禁沉默住了。
丸井文太不由撕了一聲,十分遺憾地說道:“居然還有這么一個操作?早知道我就往大家到底水壺里面全部灌滿乾汁了。”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哼笑出聲:“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這一操作嗎??一個人喝乾汁還能說是誤食,我們一群人喝乾汁這明擺著就是有所預謀。”
坑坑其他學校的人也就算了,別連自家人的臉面也一起坑了啊。
這兩個人在聊乾汁的多種使用方法的時候,其他人面不改色地往旁邊挪了挪。
雖然他們也想過這種操作,不過給自己嘴里灌乾汁這種行為操作還是太坑自己了,別不把自己的味覺當回事啊?
勝者組和敗者組的分組很快就出來了。
黑部由紀夫拿著比賽結果,掃了一眼眾人:“比賽都有意見結束了,贏的人現在去吃飯然后在飯后集合,和高中生們進行訓練,輸了比賽的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吧,我們給你們準備了巴士車,現在該干什么的就去干吧。”
說完,黑部由紀夫轉身回了監控室,沒有留下來和這群國中生們交流感情的打算。
輸掉比賽的一群人各自回了宿舍收拾行李,至于沒輸比賽的,也沒有心思去吃飯,而是跟著這群人一起回了宿舍幫人收拾行李,再湊到大巴車那邊去送行。
贏了比賽固然讓人開心,但打敗了朝夕相處的同伴留在基地的比賽,同樣讓這群少年們感到十分難過。
立海大眾人有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的提前透題,知道敗者組最后都會被送去后山三船入道的手上進行特訓,并不感到有多么難過。但之后兩周多的訓練分開也是事實。
在這種要分開的時候,他們倒是沒和其他人一樣露出傷感的表情,而是該叮囑的叮囑,聊天的聊天,約比賽的約比賽,仿佛他們不是剝奪了對方留在基地的機會,而是一場普通的分開訓練罷了。
立海大眾人的行為模式頓時讓氳繞在眾人頭頂上的傷感煙消云散。
一些輸了比賽的也拍了拍面前明明贏了比賽,卻比自己輸了比賽還難過的隊友的肩膀。
“好了好了,開心一點,留在基地里面可是好事啊,怎么能垂頭喪氣的?努力變強才是我們來到這里的主要目的,不就是輸了比賽沒留在基地嗎?那也只是我實力不濟的關系,好了好了,不要再愁眉苦臉的。再這副模樣,小心我回去后加倍訓練,反超你哦?”
靠著隊友們的鼓勵,眾人總算是從頹靡低沉的氣氛當中掙脫了出來。
大巴車司機也并不急著催促這群在大巴車外面交談的眾人,給了他們充足的告別時間。
但監控室內圍觀這群人告別的教練就沒有這種憐憫心了,算著時間菜差別不大了,黑部由紀夫就打開了廣播,讓這群還滯留在大巴車邊上的勝者組趕緊回到球場中央集合。
有著廣播的催促,效果了立竿見影,方才還留在原地聊天的眾人頓時各自告別,一半朝著大巴車上走,另外一半則是按照廣播的要求,朝著球場所在的方向進行緊急集合。
大巴車司機往車上看了一眼,算著人數全部到齊后,喊了一聲讓眾人坐好,立馬開車離開了這里。
而下邊,跡部景吾回望了開走的大巴車,不由露出狐疑的表情。
大巴車真的開走了,送那群人走的架勢看著也挺像真的,難道他對立海大的人判斷失誤了?
跡部景吾的駐留很快就被忍足侑士給察覺到。
“跡部?教練在催促了。”
“馬上就來。”
勝者組集合完畢。
拓植龍二將新的訓練表貼在了公告欄上。
“這就是新的訓練單嗎?”眾人紛紛湊上去看訓練表內容,頓時被新的訓練表分量嚇了一跳,“好多。”
拓植龍二雙手環胸,目光掃過面前一大群國中生,尤其是幾個被重點關照的立海大眾人。
這幾個家伙已經被練過一輪了,這個訓練量估摸著還是不行,之后還是得把仁王雅治這小子拎過去幫他們修改新的訓練表才行。
“給你們六個小時,完成這些訓練量,高中生們只需要三個小時,我可是特別給你們優待。你們可要好好珍惜。”拓植龍二的目光在立海大四人當中停頓了一下,“你們四個三個小時內完成這些訓練量。”
如此明顯的區別待遇頓時讓眾人嘩然。
“怎么立海大這群人的時間限制就是三個小時?”
“難道說全國第一就會有新的標準嗎?”
“這未免也太嚴苛了。”
“都吵吵嚷嚷什么?”拓植龍二的目光在這群人身上掃了一眼,隨后冷笑了一聲,“給他們三個小時,自然是因為他們三個小時內就可以完成這些訓練,你們要是覺得你們可以三個小時內完成這些訓練,也可以和他們一套標準。”
“只要能夠完成標準,想要提前解散什么的都可以,之后我們會根據你們的訓練完成情況,會做幾個不同標準的訓練表,你們可以按需求進行訓練。”
按理來說,這個階段訓練表這個時候他們就能給立海大這群人安排了,不過想到仁王雅治的身份他們還都瞞著,最終還是決定先給這群人簡單地放個假。
反正以這群人的性格,即便他們給出了一套的訓練表,他們私底下肯定還有另外一張適合基地的訓練表。
所以說,他們真的不能直接把仁王雅治給抓過去幫他們把訓練表都給做完嗎?
就在拓植龍二這么想的時候,提前給部員們更換了兩套不同訓練表的仁王雅治猛地打了個噴嚏,然后默默盯向了拓植龍二。
被抓包的拓植龍二一點也不覺得心虛,轉身就走。
拓植龍二一走,立海大這四人就拿出了新的訓練表。
他們這邊新的訓練表一拿出來,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你們這是?”
柳蓮二朝著他們點了點頭:“這個訓練表的量有點少了,我們用我們自己的就好。”
被凡爾賽了一臉的眾人:真的假的,那么多訓練量這群人還能嫌棄量少?
眾人不由露出好奇的目光,在訓練中途都不忘時不時地去關注立海大的那群人的訓練情況。
雖然立海大的訓練量是知名的卷,但也只是傳聞,還沒有人真正見過這群人訓練的樣子。
不過很快,他們就意識到傳言有時候也并非是虛假宣傳,立海大眾人靠本身實力讓眾人意識到,教練組對他們和立海大的區別對待,完全是有必要的。
怎么還有人做完教練安排的訓練表不說,還能額外給自己加訓的啊?
你們立海大的人要不要這么卷?
不過也不是沒有人試圖去跟上這群人的訓練量的。
比如說某三位部長。
忍足侑士看著跡部景吾訓練的模樣,只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
跡部景吾真是越來越卷了,這家伙該不會自己卷完之后還要求他跟著一起卷吧?
忍足侑士不妙的想法很快就被驗證了。
看著時不時望向自己一眼的忍足侑士,跡部景吾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之前教練說的,之后會分幾個訓練標準的訓練表這個,你應該是聽到的吧?”
忍足侑士表情一僵:“我能說沒有嗎?”
跡部景吾只當沒有聽見他的鬼話,自顧自地說了句:“我對你的要求不高,教練發訓練表的時候,你的訓練量能夠跟得上第一階隊就可以了。”
忍足侑士都想要發出尖叫聲了。
讓他跟上第一階隊的訓練量,那不就是和那群立海大的訓練量看齊嗎?
跡部你確定你這個要求沒有說錯?
見他沒有說話,跡部景吾立馬一個眼刀就飛了過去。
忍足侑士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輸了比賽還不忘詛咒他的向日岳人,看向跡部景吾的表情那叫一個真摯。
“小景的要求,我自然會做到的。”
跡部景吾拿起毛巾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擦汗,聞言冷笑了一聲:“你最好是這樣。”
跡部景吾在這里給忍足侑士上強度的同時,其他人那邊也同樣收到了來自部長們殷切的目光。
被盯著的眾人臉上的表情都要僵硬了。
哈哈,要死咯。
利用階梯式的訓練表讓這群國中生們激起訓練的奮斗心的教練組也十分滿意。
熱血笨蛋有一顆不服輸的心好啊,只要有顆不服輸的心,待在一塊才能往死里卷嘛。
第125章 chapter 125
大巴車將敗者組的眾人送到一處山崖下。
眾人看著附近, 一副全然懵逼的樣子,不明白明明是送他們回去的大巴車為什么會將他們丟到這里。
幾個知情的立海大人對此一點也不意外,同樣看到他們表情的幾個聰明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看來敗者組并非是要回去啊。”
“這就是教練組的后手嗎?”
“什么后手?總不至于是將我們丟在這里, 然后讓我們自行找回家的路吧?”
就在他們胡亂猜測的時候,齋藤至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 用一種誘哄的口吻慫恿他們爬上后山,努力提升自己然后再去將勝者組那群人通通打敗。
就在他這么說的時候, 幾個立海大眾人都露出難以直視的表情。
說什么讓他們爬上后山就可以打敗那群將他們打敗的人,看看他們失敗的嘴臉。然而讓他們互相殘殺的不就是這群教練嗎
這種想法只是在心中轉了一圈,并沒有直白地說出口。
不過幾個人的眼神已經充分說明了他們根本就不吃教練組的這一套。
時刻注意著這群小鬼頭們的表情的齋藤至臉上的表情都要僵硬了, 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說什么, 告訴這群小鬼頭讓他們爬上這座山頭后, 就直接掉頭走人了。
雖然立海大眾人不吃教練組畫的大餅,但是一群二十多個國中生里面總有吃教練組那套的國中生,很快就有人鼓起精神朝著山頭上往上爬, 一副精力無限的模樣。
立海大眾人:算了,來都來了,他們不就是因為后山更能提升自我才過來的嗎?基地里面還有幾個想來又不想輸比賽的家伙來不了呢,他們還是不要挑挑揀揀的了。
立海大眾人在來后山之前, 就從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嘴里知道,他們到后山后,三船教練為了能夠讓他們鼓起精神進行大量的訓練,會對他們做一些可能無法接受的事情, 甚至是將偏心偏到沒邊。
四人做好了一系列的心理準備,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意識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們的心理準備還是做少了。
“這個教練一定是故意的。”切原赤也在山洞里面走來走去, 面上滿是焦躁,“這么搞我們的心態, 教練不會在心理方面有什么變態嗜好吧?”
他們先是經歷了一番由高中組在山頭往下各種丟網球,好不容易從滾落的網球當中爬上山頂,三船入道就讓他們和高中生組在崎嶇不平的地面上進行著多人網球比賽。
因為經歷過仁王雅治制定的各種花樣繁多的特殊訓練,他們對于在這種場地上進行比賽,對場地的掌控度是要比其他學校的正選都是要強上很多的。
只不過多人網球比賽一個球場上站著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經常會出現搶球的事情,最先還是很影響他們,但后面他們這邊人開始陸續減少,以及有些天賦比較高的隊友們也開始熟練起這個場地,一開始的劣勢很快就要被他們掰回來。
然而三船入道似乎很熟練這樣的局面,在他們快要贏的時候,直接宣布比賽結束,然后一臉嫌棄地宣布高中生組獲勝。
宣布高中組獲勝后,就讓他們今晚去山洞睡不說,還讓他們拿著鐵鍬在山上挖了一個大洞,挖完之后就在里面撒尿,還讓他們把洞給填上,填上了之后還說什么,他們的隊服什么的全被埋在下面了。
啊啊啊啊,這不就是在耍著他們玩嗎?
讓他們挖洞就算了,居然還在洞里做那種事情,還把他們的隊服給埋在那種地方,簡直了!
切原赤也的抱怨聲自然也是被其他人也給聽到了,頓時整個山洞里面全是國中生們對于三船入道的偏心眼的抱怨。
幾個立海大前輩們互相對視一眼,隨后一邊嘆氣一邊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
“這種事情,你在來之前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嗎?”柳生比呂士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的黑臉,又看了一眼不知所措到底胡狼桑原,意識到在這個時候,能夠哄著切原赤也的人,似乎就只剩下他了?
真糟糕啊,難道仁王雅治早就料到這樣的場面了嗎?
柳生比呂士低下聲音低聲說道:“當我們輸掉比賽來到后山,你就應該知道,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后山當中浴火重生,努力提升自己,然后回到基地里面將那些贏了我們的打敗,你來到這里可不是為了享受的。”
基地里面的條件和后山的條件,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他們之前合宿的時候雖然也會進行各種亂七八糟的特殊訓練,但起碼在物資這塊從沒有為難過人。
“說是著說啦。”切原赤也撓了撓頭,表情有些無辜,“但是我覺得就算我們在這里鍛煉半個月,也挺多就是提升實力的速度比在外面快很多,真正想要打敗仁王前輩他們,這個目標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若不是面前和他聊天的人也是他的前輩,他都要說萬萬不可能了。
柳生比呂士聽著他的話,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臉。
小孩是真不好帶啊,之前仁王雅治是怎么對付這家伙來著的?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副狀態的柳生比呂士,切原赤也莫名感覺有些頭皮發麻的。
“柳生前輩?”
難道他說錯了什么話了嗎?
雖然仁王前輩對這個后山很是推崇,但切原赤也平日里訓練的時候也沒少下苦功夫,兩倍訓練,三倍訓練更是時不時都會發生的事情。
區區一個后山,頂多就是讓他的實力上漲速度快上不少而已,總不能這個地方真是什么古怪的地方,只要進去后再做上一堆的訓練,出去后就能打敗四大巨頭了吧?
哈哈,聽上去就很假嘛,他只是過來訓練了兩周,又不是變了個人。真當世界是什么熱血少年漫,只要當個主角前面不管攔著多少恐怖大boss,沖上去叫幾句口號就能打敗大boss嗎?
這種劇情他被仁王前輩玩弄幾次后就不相信了!
“沒有。”柳生比呂士木著一張臉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所以你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后輩腦子越來越清醒,他都快要跟不上切原赤也腦回路的發展了。想要反駁吧,他也反駁不出什么東西。
難道要讓他說,他從后山訓練結束后回去就能將仁王雅治打得落花流水嗎?
呵呵,恐怕不等他將仁王雅治打得落花流水,聽到他的想法的仁王雅治就能抱著肚子在地上笑得直打滾,絲毫不要形象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柳生比呂士又補充了一句:“你應該不會想要在半夜的時候教練喊你訓練的時候,你根本就打不起精神訓練當中睡覺了吧?”
切原赤也這才想起來,后山訓練里面還有個大半夜會被叫起來訓練的環節。
他立馬將自己圓潤地滾進睡袋里面,閉上眼睛大聲說道:“我現在就睡覺!”
真田弦一郎看了他一眼,隨后冷笑了一聲:“呵,你就是太慣著他了。”
要讓他來說,根本就用不著跟切原赤也說這么多,直接讓他滾回去睡覺,難道這家伙還能說出什么反對的話嗎?
柳生比呂士默默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十分心累地進入睡袋當中準備睡覺。
“難道我還能指望你對赤也稍微有個好臉色嗎?”
他也不是想要慣著切原赤也,實在是那幾個會慣著切原赤也的這會都在基地里面,總不能任由真田弦一郎對切原赤也實行鐵拳教育吧?
雖然切原赤也已經習慣了鐵拳教育了,但也不代表真田弦一郎對切原赤也多用幾次,切原赤也對上真田弦一郎的時候,不會壓力山大。
別真把小學弟逼死了啊,真田。
真田弦一郎看著他們就這么心大的睡覺了,忍不住張了張嘴。
不是,這幾個家伙就不在意一下他們的隊服嗎?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心情十分復雜,柳生比呂士默默睜開了眼睛。
山洞的條件還是太差了,他這輩子都沒有住過這樣的地方,即便是鉆進睡袋里面,想要入睡也蠻艱難的。
“睡吧,真田。你知道教練不會那么做的。”
三船入道折騰人心態的事情干得確實是得心應手,不過只要知道這家伙干這么多事情的目的是什么之后,柳生比呂士反到升不起幾分對三船入道的責怪心。
更別說,他早就從仁王雅治那邊知道了些事情。
就,沒必要糾結了。
至于山洞里面其他對三船入道怨聲載道的那些家伙,他也沒怎么打算管。
難道他和這群家伙很熟嗎?
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最后老老實實地躺下準備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尤其是大半夜的時候,三船入道真的拎著一個手電筒,強光打在他們的眼睛上,冷著一張臉催促著他們趕緊爬起來的時候。
得,夜間訓練開始了。
幾個沒睡好的立海大眾人互相看了看,十分認命地爬起來,準備跟著怨聲載道的國中生們進行著一萬次的揮拍。
做完一萬次揮拍后,三船入道打斷了他們繼續訓練,又將這群國中生們跟趕雞仔一樣趕往山洞所在處。
一群國中生拖著沉重而疲憊的身體走入山洞,將身體塞入睡袋當中。
這次沒有任何人再去抱怨睡眠環境的問題,一個個的表演三秒入睡,很快一道道鼾聲打得震天響,愣是沒一個人出聲抱怨。
全都累得要命。
充實的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第126章 chapter 126
這次回基地, 仁王雅治難得住上了單人間。
和他一個宿舍的毛利壽三郎還在海外比賽,留在宿舍的只有仁王雅治。
給自己擠出的休息時間,仁王雅治先是趁著這個階段對這學期需要學習的知識點全部過一遍后, 就接到了教練的電話。
看著電話上面熟悉的人名,仁王雅治坐在椅子上露出思考的表情。
最終他還是沒有接這個電話。
來電自動掛斷后沒多久, 那頭又很快打來一個電話,似乎是知道他一定會帶電話來基地一樣。
仁王雅治扯了扯嘴角, 不是很情愿地接通了電話。
“教練這么釣魚執法不太好吧?”電話那頭還沒說話,仁王雅治這邊就已經開始理直氣壯叫嚷上了,“雖然我現在不是一軍的成員了, 但是入江前輩們都帶著手機, 想要沒收手機的話, 教練也應該要一視同仁才對。”
說好的只要實力強,什么優待都會有的呢?
只是想要聯系這家伙去給那群國中生們整整訓練表的黑部由紀夫:“……”
這家伙腦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東西?他看上去很像是天天釣魚執法的人嗎?
更別說這家伙好像從進入基地的那天起,就沒有什么時候遵循過基地里面的規章制度吧?
差點被這小子帶歪的黑部由紀夫抽了抽嘴角:“我找你不是為了手機的事情, 這次國中生的訓練表就交給你做了。”
“我要三個檔次的訓練表,后天早上之前交給我,如果你需要一些其他的數據支持,我這邊的數據庫隨便你借用。”
意識到黑部由紀夫這次居然想要將全部活都安排在他的身上, 仁王雅治也不再和黑部由紀夫耍嘴皮子了。
但是給自己減輕負擔的事情,他還是需要做的。
“才給我兩個晚上啊,這未免也給太少的時間了吧?”仁王雅治整個人靠在椅背上,“而且勝者組這邊的訓練表全部交給我, 教練你們的工資也太好拿了吧?”
黑部由紀夫表情一點也沒變:“怎么叫一點工作都沒干?不是有說我們這邊的數據庫隨便你用?”
仁王雅治會接受他這個回答嗎?
當然不會。
兩人扯皮了許久,最終仁王雅治只需要將兩個檔位的訓練表, 剩下那檔的依舊由教練組那邊解決。
第二天一早,國中生們聚在一塊進行晨跑。
仁王雅治算是來得早的一批, 他跑完的時候,來晨練的國中生們也來得差不多了。
跑完的時候,仁王雅治的目光下意識地在四周晃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
"總感覺少了什么啊。"仁王雅治摸著下巴如此說道。
丸井文太經過他的時候,恰巧聽到仁王雅治的呢喃,他不由睜大了眼睛,謹慎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搞什么東西?”
仁王雅治回過神,笑吟吟地和丸井文太打著招呼:“喲,文太。”
“我能在想什么東西?我可什么都沒有做。”
仁王雅治將手一攤,一臉無辜的表情。
丸井文太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哈,你以為我會信?”
丸井文太這邊在和仁王雅治聊天,跑步也漸漸慢了下來。
就在丸井文太想要和仁王雅治繼續掰扯什么的時候,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突然就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叫嚷聲。
“喂!你這家伙,拿的是我的水壺吧?”
這句呵斥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仁王雅治繞有興致地望了過去,隨后不由發出一聲輕笑:“我就說少了什么,這下對味了。”
丸井文太順著仁王雅治的目光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許久不見的種島修二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摸到了眾人放水壺的地方,一下就撈到了菊丸英二的水壺,被搶了水壺的菊丸英二自然不可能任由種島修二肆意將水壺拿走。
他的體力向來是弱項,在這個時候被種島修二搶走,他跑了那么久的步,不得渴死?當即就想要去爭奪。
明明水壺就在他的不遠處,然而他撲過去搶的時候,種島修二靈活地往旁邊走了一步,菊丸英二立即和他的水壺錯之交臂。
菊丸英二的水壺被搶,同為青學的人,不二周助和手冢國光自然不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展,很快就小跑了過去,試圖用言語讓種島修二將水壺還回去。
“這位前輩,你拿的水壺好像是我們部員的水壺,是不是應該將它還給菊丸呢?”
正在拿著水壺逗著菊丸英二玩的種島修二分出幾分注意力到了說話的不二周助的身上,懶散地回話:“我當然知道這個水壺不是我的,但是我為什么要將水壺還給你們?”
種島修二過于理直氣壯的話語,頓時讓菊丸英二睜大了眼睛。
“明知道不是你的東西,還過來搶,你也太過分了吧?”
“嗯哼?那又如何?”種島修二笑吟吟地看著圍聚過來的國中生們,手中的水壺往上一拋一接,硬是從菊丸英二和不二周助的圍堵當中落到了他的手上。
“想要水壺,搶都搶不過就說是你的,上面寫你名字了嗎?”
怎么還會有這么無恥的人?
頓時一群人開始聲討起來。
看著那么熱熱鬧鬧的場面,丸井文太不由捂住了臉:“這個場面,真是許久未曾見過了。”
仁王雅治不知道什么時候拿過來一個小馬扎,開開心心地看熱鬧:“不出意外的話,很快水壺里面的水就會被種島前輩喝干凈了。”
仿佛就要應和他的話一樣,意識到周圍人越聚越多,一群人撲上來搶自己可能真的保不住手上的水壺的時候,種島修二快速往后退了幾步,一臉遺憾地說道:“你們這就過分了,想要搶水居然還玩以多欺少嗎?”
種島修二倒打一耙的水平那叫一個高,不二周助都不由愣了一下,隨后繼續保持著微笑:“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前輩手中的水壺似乎并不屬于你?”
“嘿嘿,行吧,既然你們這么想要這個水壺。”種島修二快速打開了水壺蓋,一口將水壺里面的水喝了個干凈,然后將水壺往菊丸英二那邊一拋,“喏,還給你。”
菊丸英二瞬間發出一聲哀嚎。
“我的水!”
雖然從種島修二往后撤的幾步當中,已經看出這家伙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看到種島修二毫不猶豫地將菊丸英二水壺里面的水都喝干凈的時候,他還是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個基地里面的前輩,怎么稀奇古怪的。”
菊丸英二抱著空空的水壺,可憐兮兮地看向不二周助:“不二……”
不二周助有些頭疼地摸了摸菊丸英二的腦袋:“這,我等會給你帶一瓶水過來,你先在這里等我。”
手冢國光擰著眉頭看向已經溜走的種島修二,難得安撫道:“這種事情,等一下問問教練應該怎么處理吧。”
不二周助則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仁王雅治,突然笑出聲:“或許我們不用去問教練。”
手冢國光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二?”
“這里恐怕有個更熟悉基地的人在呢。”
于是看完熱鬧準備溜走的仁王雅治就這么被逮住了。
“嗯?”仁王雅治看著堵在自己面前的幾個青學的人,不由歪了歪腦袋,“你們問我種島前輩的事情?”
“這家伙確實是喜歡在晨跑的時候喜歡順人的水壺啦。”
看完熱鬧的仁王雅治自然是不介意將種島修二的情報賣給他們的。
“不過你們要是想要拿這件事情去找教練的話,估計是沒什么用處的。”
菊丸英二睜大了眼睛,不明白這件事情怎么找上教練都沒用。
“為什么?這不是很影響訓練的事情嗎?”
“因為不觸犯基地里面的規則吧?”不二周助思考了一下,給出了這個答案,“說起來,仁王君對基地里面的情況,似乎很熟悉的樣子啊?”
“噗哩,畢竟是整個日本最強的高中生們聚集的基地嘛。”仁王雅治倒是沒有隱瞞這一點,他歪了歪腦袋,“難道你們沒有早早進入基地的前輩嗎?”
說道進入基地的前輩,菊丸英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睜大了眼睛:“要說到和仁王你熟悉的高中生前輩,是毛利前輩對吧?”
“嗯哼。”仁王雅治隨意地點了點頭,似乎還挺疑惑地朝著他們歪了歪腦袋,“所以說,你們進入基地的時候,沒去找熟悉的前輩們問一問嗎?”
幾個青學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倒是有熟悉的升上高中的前輩,不過已經很久不聯系了,倒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進入這個基地。
因為根本沒有報什么希望,所以在來之后他們也沒有去打聽過,導致這會他們對基地的了解還沒有用仁王雅治多。
不過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告訴仁王雅治的。
不二周助眼中的笑意更深:“多謝仁王君的提醒。”
看著離開的青學幾人,仁王雅治打了個哈欠,轉頭就看見幸村精市的身影。
“你就這么把情報賣出去了?”幸村精市朝著他揚了揚下巴,“也不怕他們真的問出什么來。”
“聰明人那么多,早晚會有人察覺到可以從前輩的嘴里知道基地里面的事情的。”仁王雅治十分無辜地說道,“不過他們居然都沒有去問過,莫非是和升上高中的前輩斷交了嗎?”
“怎么不說是因為基地的規章制度?”幸村精市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
“噗哩,這種東西。”仁王雅治笑吟吟地說道,“怎么可能會有人在基地里面光明正大吐槽基地的規章制度啊,哈哈。”
幸村精市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不遠處正對著他們的攝像頭,對仁王雅治的話持有保留意見。
在仁王雅治的提醒下,青學眾人在訓練途中,擠出時間在基地里面到處晃悠,總算是將某個戴著墨鏡的,看著就像是個無良前輩給找了出來。
大和佑太還沒有驚訝這群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進入基地,然后就從后輩的嘴里聽到了他們來找自己的理由。
嗯,又是想要知道基地里面的一些情況,還又是仁王雅治提醒過來找人的。
他說呢,后輩們主動找上們,除非有事需要他的幫助,什么時候天上下紅雨過?
但這群小鬼都找上們來了,也不好什么事情都不提一嘴。
大和佑太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監控,將這群小家伙們提溜到他的宿舍里面,隨便撿了一點能說的情報和這群人交代了一下。
然后他們就從大和佑太的嘴里聽到了有關于后山的事情。
知道被自己打敗的那些隊友們這會正在另外一處地方進行訓練,過段時間就會通過后山的教練的考驗回到基地后,菊丸英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這段時間可是糾結了許久呢。
自覺說得差不多的大和佑太很快就將這群人趕出了自己的宿舍。
被趕出宿舍的幾個青學人也不覺得哪里不對勁,很快離開基地的人正在另外一個地方進行著訓練的情報,就從他們的嘴里傳到了其他的國中生耳朵里。
靠著賣了一手情報的青學眾人成功得到了其他學校的人的感謝。
面對眾人如此的感謝,菊丸英二一不留神就將他們是從仁王雅治嘴里知道可以去找高中生的前輩們詢問的事情給交代出去了。
一群國中生們面面相覷,想要去找仁王雅治,卻見這群人早早地結束訓練離開了。
不過他們還是為自己從青學眾人的嘴里知道自己隊友的情報為此道謝。
“也不是所有人都和前輩們很熟的。要不是你們,我們恐怕要等到那群人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呢。”
“是啊是啊,不過立海大的人既然知道這件事情,最開始的時候怎么都沒說?”
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那可是立海大,你當誰都和他們的關系很好嗎?”
頓時變成眾人目光焦點的跡部景吾瞥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都看本大爺做什么?本大爺當然知道。”
忍足侑士大驚失色:“為什么我不知道?”
“本大爺為什么要告訴你?”
幾個四天寶寺的正選們湊在一起,最終看向了作為部長的白石藏之介。
白石藏之介不由捂了捂臉:“別看我了,我忘記了。之后就去找。”
太久沒和前輩們聯系了,忘記還有幾個可以聯系的前輩難道是他的錯嗎?
這群人訓練不做湊在一塊聊天的事情,自然被拓植龍二給察覺到。
很快拓植龍二就出現在他們的身后,朝著他們笑得格外的開懷:“訓練都做完了嗎?就在這里聊天?”
拓植龍二的話頓時讓這群少年們背后雞皮疙瘩頓時起來了。
方才還笑呵呵的拓植龍二見這群人總算是察覺到他的存在后,立馬翻臉。
“訓練再多加二十組蛙跳。”
加訓一出,方才還十分高興地在聊天的眾人,頓時就發出哀嚎聲。
拓植龍二不為所動:“覺得太少了?那就再加十組。”
幾番加訓下來,剛剛還十分感激青學的眾人頓時不覺得青學的人在這個時候將情報告訴他們有多好了。
這妥妥的加訓陰謀啊!
本來都要做完訓練準備去吃飯的跡部景吾:“……”
他剛剛就多余摻和進這群人的對話里。
提前做完訓練的仁王雅治并不知道自己離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趁著這會大多數人都在訓練的時間段,拿著自己昨天加班加點趕出來的訓練表,朝著監控室走去。
看著居然這么早就搞好訓練表的仁王雅治,黑部由紀夫不由挑了挑眉毛,意識到自己給這家伙布置的任務,還是太低估仁王雅治的水平了。
這家伙分明就是還能再接受更多任務的樣子嘛。
不過這種想法在黑部由紀夫翻開仁王雅治交上來的訓練表,對著昨天立海大的那群人做的訓練量一對照,就意識到哪里不太對勁。
“你這個訓練表,偷懶了吧?”
基地里面那么多的監控,總歸不是吃干飯的,立海大那幾個家伙做的訓練量完全超出他們給那群國中生們定下的訓練量的事情,只需要盯著對一遍就清楚了。
的確有偷懶的仁王雅治表情變都沒變一下。
“這怎么能算偷懶?他們跟不上這個訓練表完全可以做第二檔的訓練表。”
至于第一檔的訓練表,自然是仁王雅治直接照搬他們立海大內部的訓練表直接原封未動交的作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仁王雅治確實是偷懶了,但他上交的訓練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又十分符合黑部由紀夫的要求。
誰能說仁王雅治上交的新的訓練表不符合要求呢?
黑部由紀夫收下了仁王雅治上交的“作業”,對著仁王雅治擺了擺手,頗有種用完就丟的感覺。
“行了,訓練表也搞好了,你還是不要待在這里了,被其他人看見也不好解釋。”
仁王雅治聽到他的話也有些無語。
既然知道不好解釋,就別讓他過來交訓練表啊。
不過這種不客氣的話,仁王雅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隨意地朝著黑部由紀夫揮了揮手,很快就溜走了。
仁王雅治從監控室這邊離開后沒多久,他就溜去了食堂,這會食堂里面陸陸續續已經進來了好幾個人,多是高中生。
入江奏多笑吟吟地朝著他揮了揮手:“小仁王,這里這里。”
這稱呼,一聽就知道是被誰給帶壞了。
仁王雅治左看看右看看,那些國中生們這會還沒有結束訓練。
入江奏多撐著臉朝著他笑:“那些國中生們估摸著還會再等段時間過來啦,這么小心翼翼做什么,難道說里面有你在意的人?”
仁王雅治不理會他的揶揄,從食堂阿姨那里打了一盤子的飯,在距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
“噗哩,要說在意的人,你不是早就見過?不過現在和你們混在一起,那不好解釋的事情可就多了。”
“怎么會?”入江奏多挑了挑眉毛,很是詫異的模樣,“你今天不還提醒了那群國中生可以去找高中生們問問基地里面的情況嗎?”
“據我所知,今天大和君可是和他的那幾個后輩在宿舍里面不知道說些什么哦?”
發現這種事情,入江奏多都清楚,仁王雅治不由咋舌。
“有時候真的很懷疑,入江前輩你的時間怎么會那么多?”
被懷疑了有沒有好好訓練的入江奏多那叫一個委屈。
“小仁王說什么呢?我要是沒有好好訓練的話,絕對會被教練們逮出來教訓的。”他隨意地擺了擺手,“只是我恰巧碰上了罷了。”
“那可太巧了。”仁王雅治隨意扒拉著餐盤里面的菜,“怎么?那家伙違規了嗎?”
看著仁王雅治好奇的目光,入江奏多不由失笑:“那倒沒有,不過仁王君真不怕翻車嗎?”
“抱著這么隨意的態度應對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察覺到什么哦?”
仁王雅治一點也不慌張:“沒關系,通常來說,也沒誰腦洞會這么大,除非有人偷偷告密。”
“那要是真的有人告密了呢 ?”入江奏多一臉好奇。
“那入江前輩可一定要將他的名字告訴我啊。”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都笑了。
“好啊。”入江奏多笑吟吟地說道,“如果你需要的話。我肯定會告訴你啦。”
他們兩個聊天的時候,食堂里面陸陸續續也出現了其他高中生們的身影。
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看著這群對自己避之不及的高中生們,不由露出好奇的表情。
“好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入江奏多倒是毫不意外。
“估摸著在訓練中途聊天的時候被抓包了吧,說起來,小仁王你這個挑食的習慣,真的不會在什么時候栽倒在訓練場上嗎?”
仁王雅治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餐盤。
“噗哩,這種事情。我有數的啦。”
入江奏多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身上摸出了一瓶牛奶,隨手放到了仁王雅治的餐盤旁邊。
仁王雅治戰術后仰,表情都帶著點不可置信:“這是?”
“牛奶啊。”入江奏多笑吟吟地說道,“還是說,小仁王已經營養不良到老眼昏花這種程度了嗎?”
他還不至于眼瞎到牛奶都分不清的程度。
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為什么要把這個給我?”
入江奏多歪了歪腦袋:“嗯……來自前輩的愛?”
入江奏多拍了拍仁王雅治的肩膀,笑得十分開懷:“這可是毛利那家伙昨天晚上特意叮囑我要看著你喝完的東西呢。”
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最終還是在入江奏多的視線下,拆開吸管將前輩的愛都喝完了。
他喝完的時候,入江奏多拿著手機給他這副樣子拍了個照。
“果然,只要是前輩送的東西都會老老實實地喝完嗎?”
“小仁王還真是個聽話的后輩啊。”
仁王雅治頓時感到一陣的牙酸:“你夠了啊。”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入江奏多。
仿佛猜到了他想要說些什么的入江奏多聳了聳肩膀:“可別這么看著我,要是不信的話,你也可以去問小毛利哦?”
仁王雅治“嘖”了一聲,很快就想到了解決的方案。
“我拿鬼前輩的照片和你換。”
入江奏多的目光明顯地亮了亮。
“只是十次郎的照片,我頂多照片發你一份。”
仁王雅治一點也不意外入江奏多的選擇,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再加一份德川前輩的照片。”
這下即便是入江奏多也坐不住了。
“小仁王,你果然永遠都會給我帶來驚喜。”入江奏多笑吟吟地歪了歪腦袋看向仁王雅治,“說起來,我的照片不會也有吧?”
仁王雅治回望:“這是另外的價錢。”
“那還是給我十次郎跟和也的吧。”
第127章 chapter 127
柳生比呂士左看看右看看, 走了好幾條小路,總算是找到了仁王雅治口中的那個山洞。
只是當他走到這個山洞口外的時候,突然就涌出了一大群的蝙蝠, 隨后就是幾個少年從山洞里面跑了出來。
柳生比呂士仔細去打量那幾個被蝙蝠攆著跑的少年,不確定地喊道:“赤也?”
聽到熟悉的聲音, 切原赤也扭頭看去,隨后眼睛發亮。
“柳生前輩!你怎么在這里?”
柳生比呂士扯了扯嘴皮子:“我還想問你呢, 怎么在這里?”
切原赤也剛想說什么,就被身后的兩人扯了扯衣袖,兩人朝著他擠眉弄眼。
越前龍馬:你在搞什么?不會是想要將剛剛的事情告訴你的前輩吧?這可是我們三個的秘密任務耶?
忍足謙也快速點頭:就是就是, 這可是秘密任務啊!
切原赤也:那又怎樣, 這可是我的前輩耶?要是你們前輩問你們剛剛發生了什么, 難道你們不會說嗎?
忍足謙也:當然不會啊。
越前龍馬:呃,這個。
忍足謙也:???
切原赤也立馬得意洋洋了起來:二對一,現在你輸了!
自覺已經搞定了忍足謙也的切原赤也十分高興地將方才在山洞里面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柳生比呂士, 連帶著那份特殊任務一起。
的確是為了特殊任務過來找山洞的柳生比呂士目光復雜地在切原赤也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后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對你們這個特殊任務很感興趣,需要我的幫助嗎?”
切原赤也摸了摸腦袋,十分高興地應下了:“好啊, 那就麻煩柳生前輩了。”
見他如此輕易地將柳生比呂士拉到他們三人隊伍里面,忍足謙也睜大了眼睛:“你這么把人拉到我們隊伍里面,要是被教練知道了,算我們的任務不做數怎么辦?”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這個不需要擔心, 我們只要謹慎一點避開基地里面的攝像頭就可以了。”
柳生比呂士意有所指地說道:“更何況,你們的任務要求里面, 不也有避開攝像頭的要求嗎?”
只要避開了,那群教練就不會知道。
“話是這么說啦, 但是基地里面的攝像頭那么多,我們真的能避開那么多的攝像頭嗎?”
當然可以,畢竟偷酒的任務可不是今年才獨有的任務,每年這個時候,基地那邊都會撤掉一部分的攝像頭,專門給領到偷酒任務的敗者組大開方便之門。
不過即便是大開方便之門,也沒有到將攝像頭全部撤下,任由他們大搖大擺直接進入基地的情況。
所以他們進入基地的時候,還是會意思意思擺放著幾個攝像頭需要他們小心翼翼地避讓開的。
面對忍足謙也的質疑,切原赤也朝著他扮了個鬼臉。
“你以為柳生前輩是你嗎?以柳生前輩的水平,哪怕是你暴露在監控攝像頭面前,柳生前輩也不會暴露的。”
忍足謙也睜大了眼睛,朝著切原赤也怒目而視:“你看不起我?”
“哈,這還需要質疑嗎?”切原赤也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你以為你能比過柳生前輩?”
忍足謙也下意識地望向了柳生比呂士,正好看見對方不為所動地瞥了他一眼。
和忍足侑士十分激動地和切原赤也爭論誰更厲害不同,被爭論的對象這會表情平靜,仿佛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會讓他動容。
好吧好吧,在心性這塊,他承認他比不過柳生比呂士了。
至于在網球實力這塊嘛,不知道為什么,忍足謙也下意識地想到了仁王雅治。
算了算了,立海大的雙打選手的網球實力,不能以常規的來算。
即便他們確實是立海大的實力下游水平,但和其他學校的人比就不一定了。
想到這里,忍足謙也看著更乖巧了。
忍足謙也的突然安靜,讓柳生比呂士不由望了他一眼。
“怎么樣?需要我的幫助嗎?”
“當然可以!”切原赤也脆生生地說道,看向柳生比呂士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隨意啊。”越前龍馬單手揣兜,一臉的無所謂,“你們還差得遠呢,最后能完成任務的鐵定是我。”
“哈,是柳生前輩才對!”
“隨你怎么說好了。”
看著十分容易就吵起來了的兩人,忍足謙也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若不是因為這兩個家伙吵了一路,他們也不至于會跑到那個山洞又接了那個神秘任務。
忍足謙也沒有哪一刻如此覺得僅僅靠著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堅持下這個任務的。
于是柳生比呂士看著最開始還堅持不要他加入這個神秘任務的忍足謙也看向他的眼神宛如看見救世主,很快就湊到他的身邊抓著他的手上下搖晃道:“三人小隊歡迎你的加入。”
“什么三人小隊,這個名字聽起來未免也太遜了吧?”切原赤也的注意力從和越前龍馬吵架當中轉移了出來,絞盡腦汁想到了自己想好的隊伍名,“不管怎么看,都應該叫救世小隊才對。”
越前龍馬嗤笑了一聲:“只是回基地那邊順一些東西回來而已,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救世了?”
“更何況,別說忍足,你自己取的名字聽上去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哈,我取的名字有哪里不對?這邊的東西這么少,吃的也不行,要是我們沒有去基地那邊,之后我們估摸著還要拿著樹上的果實當網球打吧?”
“再說了,你嫌棄我取的名字不好聽,有本事把你取的名字說出來聽聽啊!”
聽到要自己為這四人小隊取一個名字,越前龍馬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他的取名水平,也沒好到哪里去。
見他不說話,切原赤也頓時得意洋洋了起來。
“哈,你還在這里說我你呢,你別說取名了,甚至連名字都取不出來了吧?”
聽到切原赤也的嘲笑聲,本來還在猶豫不決的越前龍馬頓時支棱起來了。
“誰說我取不了名字的?區區一個四人小隊的名字而已!”越前龍馬對他怒目而視,“我們是去找物資順便偷酒的,就叫偷酒小隊好了。”
切原赤也立馬嘲笑他:“你還說我呢,你以為你這個隊伍名字聽上去就很厲害嗎?難聽死了。”
柳生比呂士看著這兩個因為一個小隊名字就吵得不可開交的家伙,不由嘆了一口氣。
突然就明白為什么忍足謙也會不抗拒讓他加入這個隊伍進行特殊任務了。
合著是覺得僅僅靠著他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搞定這兩個家伙的。
“赤也。”柳生比呂士打起精神,喊了切原赤也一句。
剛還在和越前龍馬吵架的切原赤也聽到他喊自己,下意識地應聲:“柳生前輩,我在。”
柳生比呂士揉了揉眉心:“不是要去做任務嗎?先不要糾結小隊名字了,我們先去將任務做好吧。”
“哦,好。”有柳生比呂士的發話,切原赤也沒有再去糾結小隊名字的事情,朝著越前龍馬做了個鬼臉,就溜到了柳生比呂士的身后。
越前龍馬:“……幼稚。”
忍足謙也:你覺得他幼稚剛剛還和他吵吵那么久,你可真是好棒棒啊。
十分輕易搞定切原赤也的柳生比呂士面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地說道:“好了好了,那我們就先朝著基地所在到底地方前去吧,盡快將任務搞定。”
他也要盡快將任務解決了,不然到時候還要被說一頓。
很快,這個臨時湊出來的隊伍的領頭人,毫不猶豫被交到了柳生比呂士的手上。
有柳生比呂士在前面帶著隊伍,忍足謙也立馬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稱心如意。
有柳生比呂士在,切原赤也頓時有人管了,在切原赤也被管著的時候,越前龍馬也不會再沒事找事去和切原赤也各種吵架了。
忍足謙也:他之前居然還不想要柳生比呂士參與進這個特殊任務,他可真是該死啊。
柳生比呂士帶著眾人避開了山洞內的蝙蝠,帶領著隊伍順著河流一直走。
“柳生前輩知道前往訓練營的路嗎?”看著毫不猶豫站在最前面的柳生比呂士,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嗯,仁王有說過。”柳生比呂士隨口說道,“他之前有將后山前往基地的路線全部上傳到群文件里面,你沒有看嗎?”
切原赤也一臉懵逼:“欸?有這回事?”
懵逼的人不僅僅只有切原赤也,還有同行的另外兩個人。
“等等等等,你們立海大的人就沒有想要解釋的嗎?”忍足謙也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兩個立海大的人,“為什么你們立海大的人就能夠提前拿到從后山到訓練營的路線圖啊?就算是全國第一也太過分了吧?”
柳生比呂士想了想,覺得在這個時間段稍微透露一點情報并不影響什么,于是他用一種十分隨意的口吻說道。
“知道后山到訓練營的情報很奇怪嗎?這好歹是全國最厲害的高中生會進入的基地吧。難道你們四天寶寺的前輩在知道你們受到基地的邀請的時候,沒有收到來自前輩的告誡嗎?”
切原赤也表情一頓,他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后決定跟著前輩走。
“啊對,沒錯。該不會你們四天寶寺連一個進入基地的前輩都沒有吧?”
這種污蔑四天寶寺的榮譽的事情,忍足謙也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反駁了。
“怎么可能,我們四天寶寺肯定是有著前輩進入基地的。”忍足謙也反駁完他們的話,表情頓時變得詭異了起來,“不過我們四天寶寺的前輩確實沒有和我們提過這件事情。”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扭頭看向了越前龍馬:“喂,越前,你們青學的前輩有沒有和你們說過……”
忍足謙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越前龍馬的那張堪稱茫然的臉。
“高年級的前輩?這個我不知道。”
他只是一個國一新生而已,這家伙怎么會覺得他會有相熟悉的高中生前輩的?
忍足謙也的目光漂移:“好吧,我就多余問你。”
越前龍馬感覺有些不爽,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他確實沒什么發言權。
柳生比呂士輕松地對訓練營了解的鍋丟到毛利壽三郎的身上,成功地打消了這兩個家伙對他身上的異常產生的疑惑。
反正這會他們也沒有辦法去找毛利壽三郎為他們答疑解惑,至于之后仁王雅治的一軍的身份戳破,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并不影響仁王雅治的盤算。
一行四人順著水流的方向一直走,大約走了二十分鐘左右,他們總算是看到了訓練營的建筑。
越是靠近訓練營,這附近的各種監控就多了起來。
柳生比呂士粗略估計了一下,附近的監控攝像頭看似很多,實際上只要對比起基地里面的那些攝像頭的排布,十分明顯地察覺到這邊的守備松懈了很多。
“這邊的守備未免也太嚴格了吧?”忍足謙也不由咋舌,“有點不想去執行特殊任務了,網球這些東西也就算了,但是偷酒這個不管怎么看都和訓練扯不上關系吧?”
知道偷酒這個任務和什么有關系的柳生比呂士連忙打斷了忍足謙也的話。
“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偷酒這個任務,反倒是要比其他的任務要更加重要的多。”
本來還抱著一股不服輸的心氣的越前龍馬頓時被柳生比呂士的話吸引過去。
“為什么連柳生前輩也這么說?”越前龍馬面對柳生比呂士,倒是十分給面子地叫了一聲前輩,“你應該沒和我們一起看那個特殊任務的信紙才對。”
當然是因為他有著仁王雅治的透題。
柳生比呂士面帶微笑道:“這個其實很好推算,你想三船教練最喜歡的東西是什么?”
另外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當然是酒!”
越前龍馬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上的空酒壺,不由更佩服起柳生比呂士的腦子:“所以柳生前輩的意思是,其實這個偷酒任務重要的點就在于,這個酒是給三船教練喝的?”
忍足謙也不由哼了一聲:“酒當然是給他喝的,整個后山除了三船教練還有誰會喝酒?”
“要我說,我們就不該給那家伙喝酒,讓他抱著空葫蘆過去吧。”
柳生比呂士有些無奈地看了忍足謙也一眼。
“你不會忘了我們去后山到底是因為什么的了吧?”
“我們去后山的目的,是為了在后山更努力的提升自我,然后回訓練營的時候打敗那些打敗我們的人。”
“這個偷酒的任務,與其說是一個折騰我們的任務,不如說是一個鍛煉我們的機會,順便在這次任務結束之后,教練還會給我們再教一些東西。”
一聽到一個特殊的任務里面居然有如此多的圈圈繞繞,另外三人看向柳生比呂士的眼睛都在發著光。
“既然如此,那還等著什么呢?我們趕緊去過任務吧!”
越前龍馬摩擦拳掌沖著切原赤也挑釁道:“要不要打賭?這次的特殊任務,絕對是我先通關。”
切原赤也都要原地跳起來了。
“哈,你說什么呢?獲勝者應該是我才對!”
柳生比呂士倒是不在意這兩個人在私底下拿任務完成進度打賭的事情。
不管什么時候,有競爭才會有動力的話,都是十分適用的。
“既然大家達成共識,那就先去倉庫吧。”
訓練營附近的守衛看似森嚴,實際上他們摸到倉庫附近并沒有花多少時間。
而等到他們趕到倉庫附近的時候,甚至周圍都沒有人守著。
在意識到這次的任務是對他們的網球實力以及之前的訓練做的一次測評,在發現周圍并沒有什么守衛的時候,切原赤也的第一想法并不是松了一口氣,而是感到十分的不滿。
“我們的任務是要在倉庫這邊偷東西,但是這邊居然連守衛都沒有,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們了吧?”
要他來說,就應該從他們過來到偷到酒之前,都安排上密不透風的守衛,這樣他們通過這次的任務的含金量才高呢。
忍足謙也和他的想法截然相反。
“守衛少也有守衛少的好處,要真的太難了,我們這次任務一不小心翻車了怎么辦?后山那邊的條件本來就差了,要是我們連這些物資都拿不回去,那也太慘了吧?”
柳生比呂士倒是不覺得教練組聯合起來給他們下套,只靠那些守衛。
“你們不要忘了,訓練營可不差錢。”
“人工這塊攔不住我們,指不定之后會上一些高科技攔著我們呢?”
第128章 chapter 128
第二天, 仁王雅治上交的訓練表就用上了。
拓植龍二看著老老實實站成一排的國中生們,忍不住咧嘴笑了一聲。
“現在按照以下分組,a組用第一檔的訓練表, b組第二檔,c組第三檔。”拓植龍二特意清了清嗓子, 不緊不慢地說了這次的分組。
分在a組的人臉上不由露出輕松的表情,b組的有點緊張, 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些被分在a組的人員,最后被分在c組的人,一臉的天塌了。
雖說對彼此之間的實力差大家伙心里都有數, 但是教練組這么明目張膽地給他們這群人分出了個三六九等, 其實也挺打擊人的。
不過拓植龍二將這群人分成三組, 可不是為了讓拖后腿的人看到自己居然排在最后就干脆一副爛完了的樣子。
“雖然給你們分了組,但是這個分組也不是不會變動的。”拓植龍二目光在這群少年們身上掃了一眼,“我們每天都會根據你們的表現重新進行分組, 之后的分組情況會直接貼在公告欄上面。”
“以上,大家可以去訓練了。”
“居然被分到了b組。”菊丸英二不由露出沮喪的表情,他到底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那幾個立海大的人身上,“不過不愧是立海大的人啊, 四個全部都歸在a組里面去了呢。”
“英二要加油啊。”不二周助笑吟吟地看著他,“指不定明天就能升到a組了呢?”
菊丸英二打了個哈哈:“怎么可能會那么快啊。不過我會盡量的。”
“不過說起來,a組的這個新訓練表,看著有點眼熟的樣子。”不二周助睜開眼睛盯著新的訓練表, 不由輕笑出聲,“這簡直就像是直接套用了立海大那邊的訓練表的樣子啊。”
在新的訓練表沒出來之前, 立海大的那群人都是用著自己在學校的訓練表這種事情眾人都十分清楚,更有不少人為了能夠跟上第一階隊的訓練量, 有意識地增加了原本的訓練量跟上那群人。
被時刻關注著的立海大眾人的訓練表,多多少少也被推算出來了。
是個十分恐怖的量。
連基地下發的訓練表都做不完的人看到立海大這群人的訓練量后,也不僅發出感嘆。
即便是王者立海大,想要維持三年的全國冠軍,在背后付出的辛苦也是平常人想象不到的。
站在不二周助不遠處的手冢國光點了點頭:“新的訓練表下發速度挺快的,估計教練組那邊也參考了不少立海大那群人的訓練表。”
菊丸英二不由發出唏噓:“還得是手冢,說話就是委婉。這哪里是參考,分明就是直接用了人家的訓練表了啊。教練也不怕立海大的那群人去找事嗎?”
不僅僅是青學的人,其他學校的人也意識到了a組的訓練表有些不太對勁。
幸村精市都不用去看仁王雅治的表情,就知道這次的訓練表絕對有仁王雅治的手筆。
他們立海大的人天天用這家伙搞的訓練表,對仁王雅治折騰訓練表的風格熟悉得很,更別說第一檔的訓練表,這家伙根本就沒有掩飾過是將他們的訓練表改成大家伙通用的訓練表了。
于是乎,幸村精市很快就走出來和眾人解釋,這次的訓練表的確是有參考他們幾個的訓練表弄好的。
有幸村精市代為解釋,很快就將一些竊竊私語壓了下去。
仁王雅治在上交“作業”的時候,自然是有想到過這群人看到訓練表的時候,肯定會對教練下發的訓練表有點小意見的。
不過他也沒想到教練組的那群人居然真的直接將他上交的那兩檔訓練表沒有做任何的修改,直接就用上了啊。
仁王雅治不由發出一陣的唏噓聲:“教練們還真是會偷懶啊。”
距離他不遠處的丸井文太聞言,不由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說什么教練組真會偷懶,不如說是你慣會偷懶吧?這些訓練表,難道不是你這家伙搞的嗎?
仁王雅治無辜地看向他:“難道文太覺得我說得不對嗎?”
丸井文太很想反駁這家伙的話,但是轉念一想,仁王雅治說得確實也沒什么大問題。
拋開仁王雅治在折騰訓練表這塊偷懶的結果不提,本應該給他們搞訓練表的教練們將這件事情丟給仁王雅治,本身就是在偷懶了啊。
“你說得對。”丸井文太表情十分沉重,“教練可真會偷懶啊。”
安排完今天的訓練就回到監控室的拓植龍二聽到他們這么說,忍不住樂個不行。
“偷懶又怎樣?有能夠用上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呢。”
黑部由紀夫不由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挺會自娛自樂。”
拓植龍二無辜地看了他一眼:“難道我說得有錯嗎?”
“要不是仁王君這會還要跟著他們訓練,之后更是要跟著出國訓練,恐怕你都有想要把這家伙留在基地里面幫忙搞訓練表這塊的工作了吧?”
的確有這種想法的黑部由紀夫:“……”
“倒也不用完全將壓力全部放在仁王君的身上。”黑部由紀夫只是沉默了一瞬,很快表情就又恢復了正常,“說起來,除了三津谷以外,這次的國中生隊伍里面,柳君和青學的那個乾貞治,也是打數據網球手的。”
拓植龍二看著他點兵點將一樣將基地里面幾個打數據網球的全部點出來,不由坐直了身體,想要看看這家伙會說些什么東西。
然后就聽到黑部由紀夫暴露出目的。
“只要等到之后敗者組歸來,選出這次出場的遠征軍的名次。那幾個家伙要是沒有擠進隊伍里面,就讓他們以隨行人員的名義進去和仁王那家伙一起搞搞訓練表吧。”
在發現就連擠進遠征軍隊伍里面,都沒有辦法讓黑部由紀夫放棄讓仁王雅治折騰訓練表,拓植龍二沉默了幾秒朝著他比了個拇指,表情看著那叫一個真實情感。
“誰能有你更會壓榨人啊?”
“怎么能算得上我壓榨人?”黑部由紀夫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這次的出行,不出意外的話,依舊是總教練帶隊,以總教練的性格,誰會被總教練喊出去干活,人選不是已經很顯而易見了嗎?”
去年仁王雅治在遠征軍的隊伍里面都沒能逃過給遠征軍折騰訓練表,今年三船入道怎么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家伙偷懶?
黑部由紀夫雙手環胸,朝著拓植龍二冷哼道:“拋開這些不提,我看仁王自己折騰這個訓練表就挺開心的。”
瞧瞧一軍的那幾個刺頭,被仁王雅治這家伙折騰成什么樣子了?
就連平等院鳳凰在看到對之后訓練表有決定性意見的仁王雅治的時候,都不會說些讓這家伙生氣的話,轉身就走了。
還有誰會說,仁王雅治這家伙不喜歡折騰訓練表?
“你說得對。”拓植龍二聳了聳肩膀,“所以等那群麻煩精回來后,他們的訓練表就還是先丟給仁王吧。”
兩人對視一眼,十分愉快地決定好了遠征軍那群人的訓練表決定權的歸屬。
教練們背地里的談話沒有任何人聽到。
因為訓練表沒怎么變動,今天的訓練,立海大幾個人也是最先結束訓練,在一群人的注視下,十分悠閑地組隊前往了食堂。
遠離了訓練球場,憋了一天的丸井文太才伸出手肘撞了撞仁王雅治的胳膊。
“狐貍,你什么時候又跑去參與這次的訓練表安排了?”
“在來之前就已經確定了啊。”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不過教練組想要將訓練表的工作全丟給我的事情,還蠻讓我意外的,我以為我頂多需要交一部分國中生的實力數據而已,那樣我就可以直接從參謀這里順一下情報了。”
聽到仁王雅治這理所當然地想要偷懶的行為,丸井文太看向他的表情愈發的一言難盡起來。
柳蓮二拍了拍仁王雅治的肩膀,很是自然地從仁王雅治手上接過了一部分的任務。
“如果能夠幫到你,那我收集的情報自然就有它的意義。”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如果不想給教練們弄訓練表也沒關系,到時候我們直接去找教練說一下好了。”
幸村精市這話一說,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的身上。
“按理來說,仁王只是訓練營的成員而已,安排訓練表本就是教練的活。”
看著幸村精市直接站在他這邊,一副準備為他出氣的模樣,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表情愈發的純良無害了。
“噗哩,幸村和參謀對我可真好啊。”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仁王雅治這么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丸井文太頓時就有一種想要掐死這個人的沖動。
怎么看著就這么讓人感覺很欠揍呢?
四人一同趕往食堂吃了晚飯,吃完晚飯,丸井文太就喊著他們準備一同前往澡堂洗個澡。
雖然已經十月份了,但以他們的訓練量,訓練完都是一身汗,吃完晚飯后就感覺到渾身難受。
仁王雅治隨意地擺了擺手:“你們先去吧,我之后再去。”
丸井文太奇怪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這會澡堂沒什么人,現在去正好,你再等等之后人就多了。”
每天訓練結束后,最重要的就是吃飯和洗澡了。
他們這群人訓練結束得快,每次都能趕到最早的一批進食堂吃到飯,等他們吃完飯后沒多久,就是大部隊結束訓練來食堂吃飯的時候。
若是不趕在這個時候去澡堂洗澡,等到這群吃飯快的吃完飯,再去澡堂洗澡就要排上老長的隊伍了。
仁王雅治隨意地擺了擺手:“我需要去干點事情,至于洗澡,到時候我直接溜去越智前輩的宿舍去洗就好了。”
一軍的宿舍要比普通成員的宿舍好上許多,比如說宿舍里面有自帶的衛生間和24小時不間斷的供應熱水。
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的宿舍是跟著國中生們在一塊的,因為住慣了,加上在這個時候搬去一軍宿舍被那群人發現也不方便解釋,最終還是沒有搬過去,
不過仁王雅治是有著越智月光宿舍的鑰匙的,臨時跑過去蹭個衛生間洗澡也不妨礙什么。
看到仁王雅治將去越智月光的宿舍說得宛如吃飯喝水一樣自然的樣子,就知道這家伙偷摸干點什么事情的時候,肯定沒少過去蹭廁所洗澡。
丸井文太不由感到一陣的牙疼:“真該讓冰帝的那群人看看你這副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伙才是越智月光的親后輩呢。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對他的話很是不以為意:“看我做什么?不如去看看毛利前輩。要說越智前輩最照顧的人,毛利前輩當仁不讓。”
丸井文太差點就被這家伙的話給帶歪了,最終他還是想起了自己喊住這家伙的目的。
“所以你這家伙今天又打算做什么?”丸井文太左顧右盼,生怕他們的對話會被誰給注意到一樣湊到仁王雅治的耳邊說道,“難不成你又盯上了哪個倒霉鬼,準備給他來一個驚喜嗎?”
仁王雅治笑了笑,沒有反駁這句話,甚至還朝著他歪了歪腦袋:“如果我說是的話,那你要和我一起嗎?”
看著仁王雅治這副樣子,丸井文太不由露出極其糾結的小表情。
好消息:被仁王雅治盯上的倒霉蛋并不是自己。
壞消息:他要是跟著這家伙去搞事的話,那豈不是他等會就要在澡堂那邊排隊了?
仁王雅治一把攬住丸井文太的肩膀,臉上的笑容仿佛要刻在上面。
“走吧走吧,大不了今晚上帶你一起去蹭衛生間啊。”
丸井文太一邊嘟囔著“衛生間有什么好蹭的”,身體卻十分誠實地跟著仁王雅治的腳步走去。
柳蓮二看著勾肩搭背離開的兩人,不由又看了笑吟吟看著他們的幸村精市身上。
“就這么放任他們去玩,真的好嗎?”
“這有什么不好的?”幸村精市輕笑出聲,“我相信他們心中有數,不會做得太過分的。”
聽到他這么說,柳蓮二欲言又止。
“他們兩個心中有數嗎?”
幸村,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它保真嗎?
幸村精市面上的表情絲毫未變,語氣卻尤其地堅定:“當然,你不相信他們嗎?”
呃,這個嘛。
柳蓮二:“你說得對。”
“希望如此吧。”
訓練營里面監控攝像頭分布如此多,那兩個人想要做點什么,都是在教練眼皮子底下干的事情。
想必真要做出什么大事情,那幾個教練,一定能夠阻攔住他們的吧?
抱著這么一個想法,柳蓮二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后了。
丸井文太這會正在和仁王雅治在訓練營里面到處亂晃。
“我們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中的神情。
“我在找乾貞治最新研究出來的乾汁。”
“你為什么要找那么恐怖的東西?”聽到仁王雅治在找什么東西的時候,丸井文太差點原地一蹦三丈高,“最新款的乾汁,甚至將那家伙自己都放倒了!”
仁王雅治不以為意:“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乾那家伙搞好乾汁后就開始亂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放在哪個容器里面,導致他比賽前自己喝下乾汁直接淪為了敗者組。”
“你知道你還?”丸井文太睜大眼睛,想要說些什么,欲蓋彌彰地望了不遠處的監控器一眼,最后附在仁王雅治的耳邊說道,“你找這種東西做什么?”
“乾那家伙都去敗者組了,這種萬惡之源估摸著都被他帶回去了。你跑去問參謀要一點說不定還能搞到手。”
“問過了。”仁王雅治笑瞇瞇地說道,“但是參謀那邊只有上一個版本的乾汁,我要的是最新版的。不過那家伙都能做到喝下自己剛搞出來的乾汁了,想必也謹慎不到哪里去。我們在基地里面多晃晃指不定還能夠找到一部分乾汁。”
乾汁,最新兩個版本的效果基本上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越是最新版本的乾汁,就越是難喝。
按理來說,乾貞治搞出新版本的乾汁的時候,都會和立海大這邊互通有無。
不過這家伙是來基地之后才搞出的乾汁,一搞出來就因為太高興忘記了水壺里面裝的并不是水而是乾汁將自己整個放倒。于是柳蓮二這邊的乾汁配方還沒有更新到最新版本。
看著仁王雅治興致勃勃的模樣,丸井文太不由伸出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現成的乾汁都不要,非得去找最新版本的乾汁,被仁王雅治盯上的倒霉鬼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這家伙的?
他都要為這個不知名的倒霉鬼默哀了。
兩人有目的地在基地里面到處瞎逛。丸井文太見沒有人跑過來阻攔他們,加上仁王雅治都打算拉著他下水一起去找乾汁了,那這乾汁大概率也不是喂給他的,丸井文太多多少少也放下了大半的心。
“我們都找了這么久了,你確定基地里面有乾汁嗎?”丸井文太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悠閑自在。
“應該吧?”仁王雅治露出幾分不確定的神色,“誰知道那家伙把乾汁裝在什么地方,不過實在找不到的話也沒關系,我這邊有備用選項。”
丸井文太露出了然的神色:“結果最后還是需要去找參謀嗎?”
仁王雅治哼笑了一聲:“你跟我過來。”
兩人最后來到了仁王雅治的宿舍。
一走進仁王雅治的宿舍,丸井文太就發現了這間宿舍里面居然就只有一個上下鋪。
沒有住人的床鋪不知道被搬運到什么地方,而原本應該放上兩個空著的上下鋪的位置上則是放著一臺小冰箱。
丸井文太瞪大了眼睛,十分震撼:“不是,為什么你這邊會有小冰箱啊?”
“當然是買的啊。”仁王雅治表情十分理直氣壯,“我之后還要在這里住三年呢,買個小冰箱算什么?反正等我高中畢業后我會把冰箱帶回去的。”
顯然,這臺小冰箱并非基地出資,而是仁王雅治個人配置的一臺冰箱。
丸井文太不由抽了抽嘴角:“那你在基地過得可真是瀟灑。不過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話音剛落,丸井文太就看見仁王雅治朝著小冰箱的方向走了過去,一打開,里面就是各種花花綠綠的玻璃瓶和罐子。
“你買了好多飲料啊?”丸井文太蹲在仁王雅治的旁邊,眼睛發亮地看著小冰箱里面的冰飲,下意識就想抬手去拿一瓶。
仁王雅治繞有興致地看著丸井文太,在他想要拆一瓶冰飲的時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你拿的那個是乾汁。”
乾汁二字一出,效果立竿見影。
丸井文太手一抖,手上抓著的冰涼冰飲差點沒掉在地上。
丸井文太看著手上熟悉的飲料包裝和上面未拆封的易拉罐封口,狐疑地看向仁王雅治。
“你莫不是在忽悠我?這看上去分明就是飲料嘛。”
見他不相信,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十分隨意地說道:“那你喝吧,睡過去我可不管你。”
聽到他這么說,丸井文太最終還是老實地將手中的飲料罐子放了回去。
“你這冰箱里面,不會放著全是乾汁吧?”
“噗哩,是哦。”仁王雅治笑瞇瞇地承認了,“你不覺得將乾汁換個包裝,很容易坑人嗎?”
丸井文太瞳孔地震,連忙往后退了好幾步。
“不是,你真這么搞啊?”
那以后仁王雅治給他帶飲料的話,他喝還是不喝啊?
丸井文太開始痛苦面具了。
他突然開始共情起切原赤也,在痛恨乾貞治這塊,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若不是乾貞治搞出乾汁這種萬惡之源,仁王雅治也不至于會進化得如此迅速。
看這家伙都把乾汁搞出什么花樣了?
仁王雅治隨意地在冰箱里面挑了幾罐啤酒包裝的乾汁,隨手塞到了丸井文太的手上,隨意地將冰箱門給合上了。
剛從冰箱里面拿出來的乾汁還帶著幾分冰涼,貼在丸井文太的手上帶來幾分的寒意。
丸井文太有些手忙腳亂地接過這幾罐乾汁,看著上面的包裝,露出幾分茫然的表情。
“我們基地,應該沒有幾個人喝酒吧?”
和外邊基本上三步一個攝像頭不同,宿舍里面聊天可以避免被教練監控到。
畢竟教練只需要盯著他們的訓練情況,還沒有變態到連基地里面的學員24小時生活行為都要監控的程度。
于是這會的丸井文太說話聲音都顯得格外大大咧咧。
“你這個是準備給誰的?”
“當然是給教練的。”仁王雅治面不改色地說道。
丸井文太震驚地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不是,你那么小心眼的嗎?”
讓你多干點活,就要坑人喝乾汁了?
意識到丸井文太誤會了什么,但仁王雅治也沒有給他解釋的打算,推著丸井文太就朝著外邊走。
“時間快到了,我們先去找柳生他們吧。”
“哈?”這和柳生又有什么關系?
丸井文太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提問,不過他已經被仁王雅治推出了宿舍的大門。
然后他們迎面就撞上了洗漱完回宿舍的其他學校的正選們。
丸井文太眼疾手快地將懷中的幾罐乾汁全部抱在懷中藏了起來。
按理來說,拿著乾汁出門倒也不用這么躲躲藏藏的,奈何仁王雅治過于缺德,將乾汁塞到了啤酒的啤酒罐上,也不知道這家伙怎么搞的,易拉罐的拉環看著都挺完好的。
這也讓他抱著這些乾汁出門的時候,被其他人看見了就容易被誤會。
丸井文太敢說,仁王雅治將這幾罐乾汁丟到他懷中又將他從宿舍里面推出來,就是想要看看他的熱鬧。
丸井文太手忙腳亂的動作吸引了外邊路過的人的注意力。
“丸井君這是?”
丸井文太絞盡腦汁想著應該找個什么樣的理由,目光胡亂飛。
“呃,這個……”
仁王雅治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他身后走了出來,笑吟吟地朝著來人打招呼。
“噗哩,我們來之前偷渡了幾瓶飲料,準備給幸村他們帶過去。”
一聽到是飲料,來人目光明顯有些心動。
基地的飲食有專門的人嚴格把控,雖然口味不錯,但是人總是更鐘愛一些垃圾食品。
他們進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帶零食過來,只是被教練都給沒收了。
“你們這飲料……”
“我也沒帶幾罐。”仁王雅治笑吟吟地將丸井文太攔在身后,仿佛丸井文太這會抱著的真的是被他偷渡進來的飲料一樣,“可不夠你們分。”
見他這么說,來人也只好收起略顯遺憾的表情。
看著仁王雅治輕松搞定對面的人,丸井文太不由抽了抽嘴角。
這家伙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仁王雅治坑不到的人了。
將人哄走,仁王雅治還歪著腦袋讓丸井文太將“飲料”藏嚴實一點,不要被監控攝像頭發現。
丸井文太:“……”
你都要拿這玩意去坑教練了,還怕被教練發現你帶著幾個啤酒罐子進基地嗎?
即便內心如此腹誹著,丸井文太不由自主地按照仁王雅治的要求,好好將懷中的幾個罐子往衣服里面藏了藏。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更冷了。
“所以你這家伙,干嘛要把這玩意放冰箱里面?”
“當然是保鮮用啊。”仁王雅治笑瞇瞇地說道,“誰知道這玩意放在常溫下面能夠保存多久?當然是放在罐子里面密封再塞冰箱里面才合理吧?”
而且找一些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放進去,欺騙度更大一點。
上輩子他這么搞的時候,可是坑了不少人。
后遺癥也是有的,就是他再也沒喝過放在眼皮子底下的飲料,也就喝點白開水。
丸井文太被仁王雅治的話給說服了。
“那我們現在去什么地方?”丸井文太望了望四周,“天都要黑了。”
“跟我來就是了。”
丸井文太毫不猶豫跟上了仁王雅治,然后被這家伙帶到了倉庫?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丸井文太左看看右看看,“說起來今天那邊怎么多出了那么多安保人員。”
也不知道仁王雅治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東西,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往這邊走,卻偏偏搞得跟做賊一樣躲避那些安保人員。
他們難道是什么偷東西的賊嗎?
“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會有一些小賊過來偷東西吧。”
丸井文太不由戰術后仰:“哈?你在說什么東西?這個基地里面能有什么東西可偷的?”
丸井文太摸著下巴想了想:“最值錢的東西,不都是有著一大堆的監控守著嗎?”
看著完全被帶歪的丸井文太,仁王雅治也沒有解釋的想法,拉著丸井文太往里面走。
“進去吧,說不定等會還能看見幾個熟人呢。”
來都來了,丸井文太也不想就這么打道回府,看著仁王雅治那么堅定的模樣,他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你要是敢忽悠我你就完了。”
“噗哩,那我還真是害怕啊。”
兩人一路拌嘴朝著倉庫最里面的一個房間走去。
丸井文太看著面前擺放著一大堆的網球和各種生活用品還有幾缸散發著酒香的酒缸,表情十分古怪。
“你說的見熟人,就是在這里見?”
熟人在哪里?莫非是堆在地面上的這堆網球嗎?
“噗哩,再等等。”仁王雅治摸了摸鼻子,“我們可能來得有點早。”
被他坑了一把的丸井文太隨意找了一塊地方坐了下來。
“要不是你也跟著我一起過來了,我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你為了讓我明天訓練效率下降的陰謀了。”
第129章 chapter 129
忍足謙也的表情看著十分的僵硬。
“教練應該不至于對我們這么狠吧?”
越前龍馬嗤笑了一聲, 眼底全是興奮:“哼,忍足前輩還差得遠呢。”
切原赤也朝著忍足謙也做了一個鬼臉:“哈,你要是害怕的話, 現在原路返回說不定還來得及哦?”
忍足謙也自然是受不得激的。
很快他就拍了拍胸脯,表示區區一個倉庫, 他一定能夠偷到酒的。
忍足謙也一說完,就被旁邊兩個家伙架著朝著倉庫里面走。
“好啊,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趕緊沖吧。”
“欸欸欸,我們不先討論一下戰術就這么沖進去真的好嗎?”
忍足謙也睜大了眼睛, 隨后他就被人給捂住了嘴。
“說話聲音不要太大了, 忍足前輩。”越前龍馬幽幽地說道, “雖然倉庫這邊沒什么人,但是你聲音這么大,就不怕將附近巡邏的那群人都給招呼來嗎?”
切原赤也跟著點頭:“就是就是, 別到時候沒偷到酒不說,我們連進去都沒能進去,回去之后一定會被那個醉酒老頭嘲笑的。”
抱著絕對不能被三船入道嘲笑的心,三人毅然決然地朝著里面走。
柳生比呂士跟在這群人的身后, 不由搖了搖腦袋,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四人很快就走進了倉庫內,分工合作將任務要求的東西一樣樣往麻袋里面裝。
柳生比呂士則是守在最外面當放風的人。
沒多久,倉庫內傳出了一道兇狠的狗叫聲, 隨后就是各種的手忙腳亂聲。
柳生比呂士感覺眉心一跳一跳的,連忙打開門走了進去, 迎面就是幾個人驚惶失措的表情。
“先冷靜下來。”
切原赤也連忙跑到柳生比呂士的身后,哆哆嗦嗦地說道:“有狗啊, 柳生前輩,我們的任務是不是要結束了?”
“想什么呢。”柳生比呂士有些無奈,“倉庫里面要是有狗的話,怎么可能會直到現在才發出狗叫聲?”
柳生比呂士十分鎮定地摸黑走了進去,很快就找出了一條“狗”。
他朝著躲在他身后的幾人揚了揚手上的玩具。
“你們看,只是一個外形和狗一樣的玩具而已。”
發現發出狗叫聲的并不是真正的狗,切原赤也總算是從柳生比呂士的身后走了出來。
“可是這里明明就有狗叫聲。”
忍足謙也很快也找到了那個發出狗叫聲的小東西,他滿臉疲憊地關上了這個只會發出狗叫聲的錄音小玩具。
柳生比呂士看著面前幾個滿臉疲憊的家伙,克制住了想要發出輕笑聲的欲望。
“好了好了,既然是教練為了折騰我們搞的玩具的話,那我們還是先去找酒吧。”
看著忍足謙也和越前龍馬打算就這么直接走去存放酒的倉庫,柳生比呂士很快就拉住了這兩個家伙。
“不要從這邊走。”
越前龍馬一臉懵逼:“為什么不從這邊走?”
“因為一般來說,基地里面的員工都不會從這邊去員工酒吧休息室的。”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既然是有員工酒吧休息室,自然也是有存放美酒的倉庫的。”
“我們直接在倉庫里面找酒好了。”
“你說得好聽,但是我們剛剛都在倉庫里面找遍了,都沒有看到酒缸啊?”
切原赤也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了柳生比呂士:“柳生前輩知道酒存放在什么地方嗎?”
“他怎么可能知道啊。大家對基地又不怎么熟。”忍足謙也張口就是反駁,下一秒就看到柳生比呂士點了點頭。
“我知道,之前去后山的時候,仁王告訴過我放酒的倉庫在什么地方。”
忍足謙也一臉茫然:“不是,為什么這種東西仁王會知道啊?”
切原赤也朝著忍足謙也做了個鬼臉。
“當然是因為仁王前輩在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消息很靈通啊。”切原赤也得意的樣子就仿佛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的人是他一樣。
有著柳生比呂士的帶路,一行四人只需要避開一部分的監控,很快就到了柳生比呂士口中的存放美酒的倉庫。
與此同時,正在監控室的幾個教練不由抽了抽嘴角。
“仁王這家伙,沒事摻和進這種任務里面做什么?他這次不是勝者組的人嗎?”
按理來說,這種任務和他根本就沒有一點關系才對。
“說是這么說,但是你忘記去年的時候,這家伙為了能夠和隊友們一起訓練,還鬧著要退出集訓嗎?”拓植龍二朝著監控器上的兩個立海大的正選揚了揚下巴,“以往參與進這種特殊訓練的人不是只有三個嗎?這次怎么變成四個了?”
雖然來做任務的四個人摸進訓練營都十分小心,奈何這種特殊任務每年都要來上一次,有關于這幾條路上面遍布各種監控器,明面上的還有各種被遮掩的監控攝像頭。
顯然這群單純的少年們只顧著躲避明面上的攝像頭,對暗地里的攝像頭全然一無所知。
不過他們為了敗者組被選過來搞特殊任務的家伙們精心準備的這些東西,最終還是敗在了仁王雅治這個背地里面偷偷告密的家伙上。
這四個家伙一改目的地,他們做的那些準備,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么回事。”黑部由紀夫十分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明年的時候,再多做幾道準備吧。”
齋藤至倒是十分樂觀:“主要還是因為有幾個小家伙在基地里面待過幾個月,像另外兩個不就對基地里面一無所知嗎?”
黑部由紀夫搖了搖腦袋:“不行,還是得防備像毛利壽三郎這種和后輩關系處得非常好,什么消息都往外抖的家伙。”
他這么一說,另外兩個人也不說話了,最終沉默地點了點頭。
有柳生比呂士的帶路,除了需要躲避一些監控以外,倒也沒有出什么毛病。
只是在他們最終找到了存放美酒的倉庫的時候,還在里面發現了兩個等他們等到快要睡著的家伙。
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喜。
“仁王前輩!丸井前輩!”
被這一聲呼喚喚回神智的丸井文太扭過腦袋,看到了熟悉的后輩。
他張了張嘴,想要回應,卻下意識地打了個噴嚏。
“啊切。”
“喲,柳生。”仁王雅治笑瞇瞇地朝著最后面的柳生比呂士招了招手,“你們來得好晚啊,我們都要睡著了。”
柳生比呂士不由抽了抽嘴角:“這還能怪上我嗎?你直接將東西放在這邊不就好了。”
“哇塞,我們跑過來見你們,你還嫌棄上了不成?”仁王雅治不由搖了搖腦袋,抬手撈住了切原赤也的肩膀,然后狠狠地揉了揉這家伙的腦袋,“怎么樣,赤也,看到我們驚喜嗎?”
“那還是很驚喜的啦。”切原赤也在他們的身后看了看,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身影,“不過幸村部長還有柳前輩怎么都不在啊。”
切原赤也可憐兮兮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仁王前輩過來的時候沒有喊上他們嗎?”
的確沒有喊上這兩個家伙的仁王雅治不由抬手摸了摸鼻子:“噗哩,這個嘛。”
丸井文太不由咋舌:“他就是沒喊啦。但凡這家伙開口的話,幸村他們都是會過來的。”
“噗哩,之前只想著過來幫赤也完成任務嘛,要不是你喊住我,我估計自己就過來了。”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至于赤也嘛,等你通過敗者組那邊的訓練,很快就會回來了,急什么?”
“說得也是。”丸井文太摸了摸下巴,十分沒有前輩愛地伸出手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那赤也你就要再努力一點好了。”
柳生比呂士看著睜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模樣的切原赤也,都要升起幾分憐愛心了。
最后他還是嘆了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伸出了手:“還是先干正事吧,乾汁帶過來了嗎?”
乾汁一出,頓時忍足謙也和越前龍馬都瞪大了眼睛。
“等等,乾汁?”
切原赤也揉了揉眼睛,對這一局面完全不感到任何意外。
“什么嘛,前輩們果然是想要做壞事才過來的嗎?”
之前還想過這兩個前輩是不是特意過來看他的,果然還是太甜了。
越前龍馬有些一言難盡地看向切原赤也。
什么嘛,這家伙居然對前輩們想要整點什么事情,居然已經習以為常到這種程度了嗎?
“那自然是帶著的。”仁王雅治笑瞇瞇地點了點頭,“不過我們也在酒窖里面發現了意外之喜。”
他拉著柳生比呂士走到一個酒缸面前。
“本來以為找不到乾汁,我還特意跑了一趟宿舍,沒想到跑到這邊的時候,意外發現了被乾貞治弄好的乾汁,怎么不算意外之喜呢?”
“是啊,也難怪那家伙會迷糊到自己喝下自己調制好的新品乾汁。”丸井文太雙手環胸,表情那叫一個無語,“這種搞完乾汁后隨便找一個容器就裝進去的德行,簡直就跟仁王你一模一樣。”
聽到丸井文太這么說,柳生比呂士不由看向了仁王雅治。
“你又做什么了?”
丸井文太說話的時候,仁王雅治還能端住表情,但聽到柳生比呂士的話的時候,他就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笑。
回答柳生比呂士疑惑的并非仁王雅治,而是丸井文太。
他從身后的臺子上拿了幾罐罐裝啤酒,往柳生比呂士所在的方向丟過去了一罐。
柳生比呂士抬起手接住了。
“喏,這就是仁王帶過來的乾汁了。”
不明所以的柳生比呂士猛的咳嗽了幾聲。
“啊?”
不僅僅是柳生比呂士吃驚,其他三個一同接了偷酒任務的少年也被丸井文太的話震驚得頭腦空白。
“啊?”切原赤也的表情一片空白,“不是,仁王前輩到底是怎么把乾汁裝到這個啤酒罐里面的?”
“噗哩,這就是秘密了。”仁王雅治朝著眾人眨了眨眼睛,十分俏皮的模樣。
“好了,既然乾汁都找到了,那么我們就趕緊抓緊時間,先將乾汁倒進酒葫蘆里面吧。”
將酒缸里面的乾汁倒進裝酒的葫蘆里面倒是容易,酒缸附近就有專門的器具可供他們使用。
切原赤也連忙拿起酒葫蘆,湊上前去,一點點將乾汁全部倒進了酒葫蘆里面。
雖說乾汁的顏色看著十分的古怪,但好在他們用來裝酒的是三船入道慣常用的酒葫蘆,在三船入道沒有防備的時候直接喝下,絕對會中招。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仁王雅治朝著丸井文太招了招手,示意他將剩下的那幾罐乾汁也交到柳生比呂士的手上。
仁王雅治笑得十分陽光燦爛:“等到三船教練喝下這葫蘆酒倒下發火后,你再把這幾罐乾汁送到他那里,說不清楚這酒怎么回事,但是你來的時候看到了這幾罐啤酒,先讓他湊合喝。”
仁王雅治這話一說,頓時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起來。
柳生比呂士抽了抽嘴角:“你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坑教練的機會啊。”
仁王雅治一臉無辜地說道:“噗哩,這可是我對三船教練滿滿的尊敬啊!”
恐怕三船入道并不想要你口中的尊敬吧,這完全是把人往死里坑啊。
越前龍馬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以及柳生比呂士手中幾罐乾汁。
立海大的這幾個家伙真是恐怖至極,若不是知道里面是乾汁,仁王雅治換個葡萄味的芬達包裝遞給他,他指不定也會被這家伙給坑了。
這恐怕是越前龍馬這輩子第一次認真反思自己。
他以前有做過什么得罪過這位立海大的前輩的事情嗎?
應該不至于會被這位前輩如此針對性地捉弄吧。
正在給柳生比呂士講解如何坑三船入道一把的仁王雅治并不知道此刻青學的小支柱對他的心理陰影拉滿。
總算是搞明白了這幫人準備做什么的忍足謙也默默看了仁王雅治一眼,不由感到疑惑:“仁王你又不是敗者組的人,怎么對坑三船教練有這么高的熱情?”
而且這一看就是對怎么坑三船入道早有預謀的事情。
可這家伙應該沒見過三船入道才對。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替他解釋道:“因為毛利前輩去年的時候也被發落到后山去了。”
聽到毛利壽三郎的名字,忍足謙也的腦子里面立馬多出了毛利壽三郎=仁王雅治的前任搭檔的等式。
“原來如此。”忍足謙也恍然大悟。
看來立海大的前后輩關系是真的好得要命,居然在進入基地的都有一天的時候,就已經算計到了之后會發生的事情了嗎?
也難怪柳生比呂士大半夜不睡覺跑去對他們守株待兔。
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巧合呢,現在看來分明就是早有預謀的事情嘛。
剛準備隨口敷衍他幾句的仁王雅治挑眉看了一眼柳生比呂士,卻只看見柳生比呂士平靜的表情。
“噗哩,就是這樣。”仁王雅治隨意地點了點頭。
嗯,怎么不算錯呢?
丸井文太不由抽了抽嘴角,都有些不忍心看忍足謙也和越前龍馬的表情了。
生怕自己再多待一會就要破功的丸井文太強行看向正在往葫蘆里面裝乾汁的切原赤也。
“趕緊搞完趕緊回去休息吧,再多賴會,等會天都要亮了。”
他今天不僅還沒睡,澡都還沒來得及洗啊。
仁王雅治伸手挼了一把切原赤也的腦袋:“那我們就先走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赤也你的實力提升的速度能讓幸村滿意吧。”
本來還挺傷感的切原赤也驟然聽見幸村精市的名字,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啊?部長要檢查我最近的訓練情況嗎?”
仁王雅治打了個哈欠:“誰知道呢?說不定還有參謀呢?”
“哼,我這段時間可努力了,一定可以讓他們滿意的!”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仁王前輩你們就等著瞧好了。”
柳生比呂士都想要嘆氣了,他將切原赤也往自己這邊拽了拽。
“好了,再聊下去,就真的要天亮了,我們也該將這些東西帶回去了。”
四人按照原路離開了倉庫,進入了密林,順著水流所在的方向朝著山上跑。
等到他們回到敗者組所在的山頂的時候,天空開始泛白。
三船入道待在一塊大石頭上,目光落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四個人。
“我記得這次的任務只要求了三個人?”
被盯著的柳生比呂士絲毫不慌。
“剛好出門的時候撞到了赤也,想想有點不放心就跟了上去。”
三船入道不由發出一道冷哼,目光從柳生比呂士的身上又落到了切原赤也的身上。
“立海大的人,哼,都是一群將隊友護著跟個不懂事的小鬼的家伙。”
忍足謙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柳生比呂士和切原赤也的身上來回掃了一眼。
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發現,三船入道對立海大的人,似乎比想象當中要了解許多啊。
這種想法只是在腦海當中盤旋了一瞬,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三船入道接下來的話給轉移了。
“讓你們做個任務都這么磨磨唧唧的。”三船入道隨意地擺了擺手,“我要的東西呢?”
忍足謙也拖著手中的麻袋往前走了一步,認認真真地匯報這次的任務成果。
“網球拿了一百個,肥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三船入道十分不耐煩地打斷了:“這些的東西都不重要,我酒呢?”
他一邊說,目光卻死死盯著越前龍馬手中的酒葫蘆,一把拽了過來。
“之前還以為你們這群人會磨磨唧唧到天亮呢……”
三船入道抓著酒葫蘆,抬起拇指將封口去掉,抬手倒入口中。
美酒入喉,作為一個酒蒙子,三船入道頓時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這酒,有問題……”
話音剛落,三船入道就從大石頭上倒了下去。
切原赤也不由湊上前,伸手戳了戳三船入道,發現三船入道并沒有給出什么特殊反應。
切原赤也扭頭看向了柳生比呂士,表情那叫一個無辜:“三船教練好像倒下了,這可怎么辦?”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從口袋里面摸出了幾罐乾汁來:“事已至此,我們先把他搬到床上去吧,等他睡醒之后,我們再看要不要把這個給他。”
切原赤也自然是不會對前輩們的決定有任何反對的。
絲毫不覺得直接放倒教練有什么問題,切原赤也哦了一聲,就準備上前去搬人。
“越前?忍足,你們不過來搬人嗎?”
放倒三船入道一時爽,放倒之后,忍足謙也不由露出些許發愁的表情。
“我們就這么直接把人放倒了,之后該不會出事吧?”
作為經常喝乾汁的青學人,越前龍馬搖了搖頭:“雖然乾汁的效果是恐怖了一點,但是除了能夠將人放倒昏迷一段時間以外,也不會有什么大事。”
他說的可不是這種沒事啊。
忍足謙也不由在心里發出哀嚎。
不過事情做都做了,世界上也沒什么后悔藥可以賣給他。
想到這里忍足謙也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那就這樣吧。”
反正干都干了。總不能教練真的會因為乾汁的事情把他們這幫人全都趕出去吧?
要知道摻和進這件事情的,可是有四個立海大的人呢。
四個!
想到這里,忍足謙也頓時腰也不痛了,手也不酸了,十分主動地湊上前去,和切原赤也一起將三船入道給搬運回了三船入道的床鋪上。
乾貞治的新品乾汁足足放倒了三船入道大半天。
三船入道睡醒后,果不其然就這件事情去找幾個偷酒的家伙算賬。
柳生比呂士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切原赤也的面前,看得三船入道眼角直抽。
“這酒有什么問題我們也不清楚,是在放酒的酒窖里面倒進去的。不過酒要是有問題的話,我們回來的時候還看到了幾罐啤酒,教練您要嗎?也是在酒窖里面的。”
柳生比呂士向來都是老師心中的好學生,他說這些準備好的話的時候,沒有感到絲毫的心虛,看上去就和平日里會議室上和學生會成員開會的時候并沒什么區別。
切原赤也看到這副狀態的柳生比呂士,只是將腦袋低下,一副被三船入道的模樣嚇壞的樣子。
另外兩個知情人微微抽了抽嘴角,想要說點什么,但是想到三船入道之前是怎么對待他們的后,又干脆當了個啞巴。
嗯,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放在以往的時候,三船入道肯定是要懷疑一波的,畢竟訓練營的啤酒怎么會專門放到酒窖里面?酒窖里面一般放的全是給他喝的美酒,啤酒想要放進去還不夠格呢。
但是這會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喝到酒了,早上本以為能夠喝到這群小鬼頭從訓練營給他帶回來“酒”還是個不對勁的酒!
現在的三船入道饞酒饞得要命,腦子也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眼中只有這個平日里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啤酒。
他幾乎是極快地竄到了柳生比呂士的身邊,一把將他手中的啤酒罐搶到手上,拉開拉環后,一口就將乾汁全部喝進了肚。
下一秒,三船入道臉上的表情又青又紫的。
這下是直接在所有人面前倒了下去。
干完這些事情后,柳生比呂士的身邊頓時清空了一大片。
乾貞治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柳生比呂士,又看了看三船入道。
“這效果,怎么那么看那么像是……”他的乾汁呢?
立海大的這群人是怎么想到將乾汁搞進啤酒罐的這種操作的?要是他搞進其他容器的話……
不對,好像他不需要這么坑人喝乾汁啊。
乾貞治胡思亂想了一通,在坑人的道路前猛剎車,再回過神的時候,就看見柳生比呂士似乎是極其擔心地湊到三船入道的身邊去詢問三船入道怎么一回事,在發現三船入道確實是沒有辦法醒過來后,就開始招呼著眾人將三船入道接著抬回去。
柳生比呂士的這一行為,頓時讓所有懷疑他是故意折騰三船入道的人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而十分清楚這家伙就是在演戲的忍足謙也和越前龍馬則是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沒想到柳生比呂士看著挺正常挺和善的前輩,怎么坑起人來,這么心狠手辣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切原赤也揉了揉眼睛,就十分主動地湊了過去,開始幫柳生比呂士將三船入道搬運回床鋪上。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三船入道這副樣子就知道一定哪里不太對勁的真田弦一郎等到這伙人熱熱鬧鬧地將三船入道搬運回去后,才找到落單的柳生比呂士。
“你們這又是搞什么?”
柳生比呂士倒也不瞞著他:“仁王提供的東西,里面放了乾汁。”
聽到這里面居然有仁王雅治的手筆,真田弦一郎吃驚的同時,居然又感到了那么些合理。
隨后就是壓了壓帽檐,表情十分無語:“真是太松懈了!”
柳生比呂士看著他玩笑般說道:"怎么?你還想去教練那里告狀不成?"
他去告狀?怕不是等回到基地的時候,就會被仁王雅治狠狠算一筆賬。
真田弦一郎掉頭就走,表情看著相當堅定:“我今天什么都沒有聽見。”
問就是不知道。
柳生比呂士不由笑了。
三船入道這一暈倒就是又暈倒大半天。
他這次對那幾個送酒回來的四個國中生都升起了幾分懷疑心。
這次他暈倒的時候目擊證人可就多了,他首先排除了那些定然會站在柳生比呂士一邊的國中生們,跑去從高中生那邊問話。
尚且不知道乾汁這東西的威力的高中生們自然是將自己看到的三船入道暈倒后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三船入道。
有好幾個高中生的話作為背書,加上柳生比呂士外表極其具有欺騙性,三船入道頓時就被柳生比呂士專門塑造出來的表面形象忽悠得明明白白。
于是這酒不對勁的事情,很快就被三船入道怪到了基地里面的那幾個教練上。
平日里基本上不怎么用電子設備的三船入道很快就將自己屋子最里面的手機翻了出來,無視了教練組深更半夜給他打的那些未接來電。
沒什么事情為什么要接那群家伙的電話?只要他打過去的電話有人接就行。
于是給他打了一天電話都沒聯系上三船入道的教練組總算是接到了一通來自三船入道的電話。
一接電話就是被老爺子從頭到尾訓斥得明明白白,最后他們想告訴三船入道這次的任務有仁王雅治插手的影子的時候,罵了他們一頓的三船入道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
第130章 chapter 130
熬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丸井文太就顯得有些半死不活的。
他扭頭看向了同樣熬了一晚上沒怎么睡的仁王雅治,不由抽了抽嘴角, 很是難以置信。
這家伙怎么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似乎是察覺到他微妙的視線,仁王雅治回過腦袋就朝著丸井文太做了一個鬼臉。
丸井文太:拳頭硬了, 要不是得罪這家伙的下場太慘烈,他絕對要揍一頓這家伙才行。
丸井文太十分憤恨地將腦袋扭了回去, 不愿再去看仁王雅治那張可惡的嘴臉。
看到他的動作,仁王雅治笑彎了眉眼,看著心情更加好了不少。
上午進行了一波洗牌戰, 基本上能輪到a組的訓練表的人都升上了前五號球場。
仁王雅治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升到前面的球場, 也代表著周圍的熟人逐漸開始增多。
偶爾進入球場中準備進行訓練的時候, 仁王雅治都能收到熟人暗戳戳對他打招呼的小動作。
也就是這會能升上前五號球場的人不多,且沒有時刻盯著他的嗜好,不然等到訓練結束后, 他恐怕就要被人揪著提問了。
在前面球場有熟人,這個熟人還并非他們學校的前輩的事情可不怎么好解釋。
越智月光就算了,那是毛利壽三郎的搭檔,他完全可以這層關系找補, 去年那會冰帝的人也見過越智月光去看他們立海大的比賽,這點完全不需要太遮掩。
但種島前輩你就完全沒有必要往他這邊擠了,他這會一點也不想和你有多熟悉的樣子呢。
前面幾個球場的位置距離不是太遠,本來想過來和仁王雅治打聲招呼的種島修二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在仁王雅治這里并不是很受歡迎。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種島修二假惺惺地往眼角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淚水, “明明當初湊在一塊玩的時候,還是很歡迎我的……”
入江奏多不知道什么時候路過種島修二的身邊, 聽到他的話,不由發出一聲輕笑。
“說什么呢?種島。和仁王關系更好的人, 明明是我才對。”說完就悠哉悠哉地離開了這里。
種島修二表情愣了一瞬,隨后笑罵:“什么嘛,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要和我爭一個高低嗎?”
昨天晚上熬了一個大夜,今天早上沒睡多久就又爬起來開始訓練。
今天一早,丸井文太和仁王雅治訓練速度明顯要比昨天晚上加快了許多。
等提前做完了今天的訓練,也差不多到了下午三點左右。
兩人很快就打著哈切提前退場準備去洗個澡回宿舍睡一個回籠覺了。
不過他們是知道自己回去睡回籠覺,但其他人可不知道啊。
看著球場里面的國中生都結束訓練,怕是要去找一塊沒什么人的地方進行額外加訓的樣子,其他高中生們頓時感受到了一定的壓力,訓練的勁頭都明顯比平日里更足了。
誰會相信兩個從出了名的盛產卷王的立海大出來的正選提前訓練溜去宿舍睡回籠覺而不是進行一些額外的加訓啊?
至于教練組這邊,打了一天三船入道電話沒有接通的教練組們也感到了一陣的焦慮。
倒也不是為了打不通三船入道的電話而感到焦慮。
三船入道不喜歡隨身攜帶電話這點是出了名的,能讓這家伙主動去接的電話,屈指可數。他們打過去的電話沒人接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昨天仁王雅治的異常過于明顯,一副準備整人的樣子,今天又看不到慘遭毒手的受害人。教練組這邊自然升起了幾分焦慮心。
昨天晚上,仁王雅治真的沒有整到他想要折騰的受害人嗎?
本來就為了仁王雅治到底整了誰翻遍監控攝像頭,今天還看到立海大這兩個家伙早早做完訓練后就跑澡堂洗澡后就溜達達回去補眠了,更焦慮了。
仁王啊,你這小子該不會真把總教練給折騰了一遍吧?
教練組的糾結,和已經回宿舍補眠的仁王雅治完全沒什么關系。
兩人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暗下來了。
仁王雅治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上發了會呆,就默默爬起來瞄了一眼時間。
這會已經八點鐘了。
這個時間段,基地食堂雖然還在開放,但專門做飯的廚師們已經下班了,飯菜也都涼了,食堂阿姨倒是還在上班,但估摸著不會再專門給他熱一遍飯菜。
想到等待自己的是一份涼了的飯菜,本就挑食的仁王雅治更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雖然上輩子畢業工作后獨居的那幾年,他也學會了下廚,但是這會讓他下廚他也不怎么想動彈。
要不然今天還是不吃了吧。
一頓晚飯不吃,餓不死人的。
就當他這么想的時候,宿舍門被人輕輕敲了三下。
仁王雅治揚聲道:“來了。”
仁王雅治打開宿舍門,就看見幸村精市,柳蓮二和丸井文太這會都都呆在門口。
他不由笑出聲:“怎么都在這里?”
丸井文太打了個哈欠。
“尋思你這會估摸著已經睡醒了,要一起去吃飯嗎?”
仁王雅治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已經吃完回來了,要不然你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丸井文太一把從宿舍里面揪了出來。
丸井文太一臉嫌棄:“得了吧,從五點到八點這會,幸村和柳就一直盯著我們呢。你吃沒吃我們還不知道?”
這家伙根本就沒出過宿舍門吧。
仁王雅治被他往食堂的方向猛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個時候去食堂,又沒什么東西能吃,等明天再說吧。”
丸井文太怎么可能會任由這家伙大晚上的不吃飯拖到明天再說?
他們昨晚上幾乎通宵的事情都害他被嘮叨了許久。
“誰說食堂沒吃的?”丸井文太翻了個白眼,“找點食材熱一熱就能吃了。”
跟在他們身后的幸村精市和柳蓮二也不由開口勸道。
“吃一點吧,你們又是昨天通宵,今天上午還做了一通訓練才回去補眠,這會連飯都不吃的話,小心到時候還得麻煩教練把你們送去醫院。”
“你們也是,昨天晚上那么晚睡覺,怎么不干脆讓我們幫忙請個假,再怎么樣身體也最重要,還好沒有直接昏在球場上。”
因為去年幸村精市入院的事情,立海大的幾個人對部員的身體健康這塊,今年明顯要比往年要重視得多,不僅安排上了定期的身體體檢,就連睡眠不佳,挑食這塊都會被說上幾句。
丸井文太起得早,已經被說過一通了,這會看到仁王雅治,又想起這家伙挑食放毛病,于是又揪出來說了一通。
仁王雅治對這種明顯的關心自己,那是完全的沒轍,很快他就投降了。
“噗哩,我去就是了。”仁王雅治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別一個勁拽著我跑了,我又不會逃跑。”
丸井文太見他松口,拽著仁王雅治的手也松了松。
“哈,那可指不定。”
他們趕到食堂的時候,果不其然這會已經沒什么人了,工作人員拿著清掃工具進行清掃工作,看到他們的時候還愣了愣。
幸村精市輕門熟路走到打飯餐口邊上和阿姨說了什么,很快他就朝著幾人招了招手。
“過來吧,阿姨同意我們用廚房了。”
四人跟在阿姨的后面溜進了后廚。
已經下班的廚師早已將后廚這邊都收拾了一遍。
阿姨將他們帶到廚房后,開口讓他們在這里等一會兒,說完走出后廚,沒多久就給他們打了兩盤子剩菜回來。
“這會也沒什么東西可剩下了,你們看著想吃點什么熱一熱,剩下的就放桌子上就行,之后會有人處理的。”
說完這話,阿姨就將空間讓給了這幾個少年,離開了后廚。
原本打算自己找食材搞一搞的丸井文太不由湊了過去。
能夠剩到現在的飯菜,想要有什么好吃的,自然是不太可能。不過倘若進來的幾個人都不會下廚的話,簡單地將這些飯菜熱一熱,倒也都還能吃。
丸井文太自然是不挑食的,不管是熱一下現成的飯菜,還是重新搞一份新的,他都沒什么問題。
只是待會要吃飯的可不止他一個,還有一個更為頭疼的挑食人員。
同班三年,丸井文太不說對仁王雅治的口味十分了解,那也是知道個七七八八的。
于是丸井文太打量了一番剩下的這些飯菜,果斷地將其放到了一邊,選擇去冰箱里面找一找新鮮的菜。
“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我的廚藝有多好。”丸井文太一邊打開冰箱,一邊朝著仁王雅治揚了揚下巴。
本來已經做好了自己下廚的準備的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非常果斷地站在原地,十分真摯地對著丸井文太鼓了鼓掌。
“那我今天可就專門等著丸井大廚的廚藝了。”
雖說是丸井文太下廚,但其他三人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就干站在丸井文太的身后的。
先是幫著打下手洗菜切菜,又是在搞好飯菜后對被他們弄亂的后廚衛生進行一遍清理。
因為是丸井文太下廚,最后就連已經用餐的幸村精市和柳蓮二也不由找了碗筷稍微嘗了嘗丸井大廚親自下廚的菜,十分認真地給出了高度評價。
“文太的廚藝很好啊。以后要是對下廚有興趣的話,開一家餐館指不定也會很熱鬧呢。”
“那是自然,這可是連我弟弟們都夸贊的廚藝。”丸井文太毫不客氣地接受了他們的夸贊,“你們喜歡的話,下次有機會我也可以給你們開小灶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