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chapter 131
隔天的教練組身上的怨氣愈發深重起來。
一大早就收到了來自教練組幽怨的目光, 被緊盯著的仁王雅治差點沒有笑出來。
不過最后他還是憋住了沒笑出聲來。
拓植龍二的目光在這個小崽子身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次。
他總覺得這個小崽子在背地里面嘲笑他,但面上仁王雅治的表情顯得尤其的無辜。
“教練盯著我看做什么?”仁王雅治語氣微微上揚,“再看我就要收費了。”
驟然變成球場目光焦點的拓植龍二沒好氣地目光在球場內掃視一圈, 沒好氣地大嚷道:“都做什么都做什么?你們的訓練都完成了是吧?”
除了面對幾個一軍以外,教練組對上這群普通成員, 威嚴還是很在線的。
很快這群看熱鬧的家伙就紛紛轉移了目光。
最后拓植龍二狠狠地在仁王雅治的身上瞪了一眼。
雖然很想找這家伙算賬。
然而仁王雅治躲避監控器的水平那是十分高超,他們也還沒有變態到在基地的每個地方都遍布監控器的程度。
總之就是雖然懷疑這家伙在搞事, 但是沒有證據不好和這家伙算賬,怕這家伙踩在道德至高點上反咬他們一口不說到時候還要和他們告狀。
這不妥妥的等著三船入道再罵他們一頓嗎?
看到拓植龍二一副想要找他算賬又忍了下來的模樣,仁王雅治不由抬手遮掩了一下嘴角。
這次他是真的沒有忍住。
但仁王雅治也沒有浪太久的時間。
在完成了今天的日程訓練休息期間, 黑部由紀夫突然打通了仁王雅治的電話, 讓他趕到監控室。
這會的仁王雅治正在和立海大其他人一起用餐。
大家一起提前完成訓練的結果就是每到飯點的時候, 即便不在一個球場上,大家也能湊在一塊找個空座位坐下一起用餐。
幾乎在仁王雅治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就被眾人目光匯聚著, 直到打完電話,仁王雅治一抬頭就是看到其他人略帶憂心的目光。
因為基地的規定的關系,即便仁王雅治帶了電話,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基本上都是不會在這種光明正大的場合里面接通電話的, 尤其這通電話來自黑部由紀夫。
這不是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嗎?
“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有什么事情啦。”仁王雅治朝著眾人眨了眨眼睛,表情那叫一個純良無害。
雖然基地里面的規矩蠻多也很嚴格,甚至他自己也不是沒有見過被基地趕出去的熟人。
不過仁王雅治盤算了一波自己干的事情, 覺得自己干的那些事情還不至于淪落到被趕超出訓練營的地步。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被趕出基地, 也不是沒有被反邀請回來的例子。
只要自身實力足夠強,什么規章制度, 都是可以放下面子捏著鼻子再一次邀請的嘛。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仁王雅治朝著丸井文太和柳蓮二招了招手,笑得有些狡黠。
“說起來,文太,參謀。要不要來當一下我的共犯啊?”
唯一一個沒收到邀請的幸村精市不由挑了挑眉。
“原來這個共犯人選里面,沒有我嗎?”
差不多已經猜出了自己這一趟回來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
“可以是可以,但是那邊環境不怎樣耶。還是讓文太和參謀過去吧。”
仁王雅治這么一說,另外兩個人頓時就懂了要去當這個共犯究竟會有一個什么樣的下場。
“居然要跑到那里去嗎?”丸井文太不由捂住了臉,“我就知道跟你……絕對會被報復回來的。”
柳蓮二倒是十分迅速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那個地方,好啊,我前天晚上肯定是跟著你待在一塊的。”
就連他們干了什么壞事的時間都推算出來了嗎?
幸村精市不由托著腮,一臉遺憾:“加上我一個吧,一個人待在基地里面也挺無聊的。”
看到幸村精市堅持想去,仁王雅治也沒怎么阻攔,他將手機往懷中一揣。
“好啊,那我們就去接受我們的懲罰吧。”
仁王雅治在食堂里面打電話,自然是被一群人看到的。
跡部景吾用完餐,看到這群人都打算跑路了,連忙走過來準備探聽一下情況,就聽見仁王雅治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說是要去接受懲罰。
不是,接受什么懲罰啊你們這是?
跡部景吾憋著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去找仁王雅治問話,對方只是朝著他做了個鬼臉。
“先再見啦,跡部。希望之后見面。你的水平能夠再往上提一提。”
說完也不等跡部景吾說話,轉身就溜。
他身后的幸村精市等人倒是沒和仁王雅治一樣滑溜的好像一條泥鰍,不過幸村精市顯然也沒有和他解釋什么的打算。
“下次見啊,跡部。”
跡部景吾抽了抽嘴角。
立海大這群人,絕對是有什么瞞著他的情報沒說。
跡部景吾的視線在食堂里面轉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正在吃飯的忍足侑士的身上。
“你去打探一下立海大這群人這幾天都在基地里面做了些什么。”
忍足侑士明顯呆愣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自己。
“啊?你說我嗎?但是我連提前做完訓練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跡部景吾雙手環胸,表情非常危險地看著他。
莫名打了個冷顫的忍足侑士突然坐直了身體,表情堅定。
“我一定會給您查清楚的!”
這下跡部景吾滿意了。
而將仁王雅治喊過來的黑部由紀夫,看著在自己面前站成一排的立海大選手們,也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備一個速效救心丸。
“你們……”他說話的聲音微微頓了頓,拿起手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壓壓驚,“怎么全都跑來了?”
仁王雅治的表情看著十分乖巧的模樣。
“突然被教練你喊過來,我稍微有點害怕,就讓大家過來保護我了。”
雖然猜到教練組肯定是要為前天晚上的事情跟他算賬的,但這會仁王雅治也沒打算直接在教練面前躺平任由對方給出懲罰內容。
反正他不怎么要臉皮,先拉扯一番吧。
仁王雅治過于沒有廉恥的行為,不僅讓幾個絲毫沒做好準備的隊友們瞪大了目光,剛剛喝了一口咖啡的黑部由紀夫更是一口咖啡直接噴了出來。
正好站在他的面前的仁王雅治當即拉著旁邊幸村精市的手往斜后方躲了躲。
沒躲開的丸井文太瞄了一眼衣服袖子的咖啡漬,十分哀怨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托這個狗比的福,他今天還得去洗衣服。
仁王雅治的表情十分淡定,一點也不受到影響,周圍隊友們表情的古怪更是沒讓他的厚臉皮臉紅哪怕一下。甚至還有閑工夫去關懷一下噴咖啡的黑部由紀夫。
“教練,你有什么事情嗎?”
黑部由紀夫猛地咳嗽了好幾下,連抽了幾張抽紙擦了擦嘴角的咖啡液,表情古怪地將抽紙遞給了丸井文太,示意對方擦一擦身體。
即便沒有站在他的面前,但也因為距離過近的關系——總之還是要給點紙,不然幸村精市譴責的目光能把他戳死。
但這明明都是仁王雅治這家伙的錯啊!
你們立海大這群純護短不管隊友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的家伙!
似乎還嫌不夠刺激一樣,仁王雅治表情無辜地繼續喊了一聲:“黑部教練?”
生怕這家伙再說些什么缺德話震碎自己三觀,黑部由紀夫連忙咳嗽幾聲,也不去管某幾個根本沒有被邀請就被喊了過來的家伙。
“仁王,前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仁王雅治表情差異:“基地里面還有什么東西能夠瞞得過你嗎?我當然是在宿舍里面啊,教練。”
黑部由紀夫目光銳利地看向仁王雅治:“是嗎?可我分明看到前天晚上你和丸井君,都前往了倉庫那邊。你們跑那邊做什么?”
“基地規矩里面明確說過,訓練營的成員不允許在這段時間里面插足后山的任何事情,這一點難道仁王君不清楚嗎?”
“噗哩,訓練營的規矩我自然是清楚的。”仁王雅治似乎很苦惱地歪了一下腦袋,“只是教練,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插足了后山的事情呢?我這幾天可都是在訓練營里面啊。”
“還是說,現在已經到了靠著教練的片面之詞,就可以避開基地的規章制度,任意地對我做決定了?”
仁王雅治是一個十分難搞的人,這是所有和仁王雅治打交道的人都會升起的一種想法。
即便做事之前已經預料到此行最壞的準備,但真正迎面而上的時候,這也并不意味著仁王雅治就會按照某個固定的發展隨波逐流。
他更擅長的事情就是在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的時候,以一種誰也想象不到的方向再次殺出一條血路。
雖然在來之前,立海大幾個人都已經做好了等會不管仁王雅治做什么,都會按照這家伙希望的那樣站在這家伙的身邊,然后不管這家伙想要做什么,都跟著他一起去做。
然而仁王雅治一開口,他們就發現自己還是對仁王雅治有著十分嚴重的低估。
這哪里是想要他們一起去后山待著然后再忍受一番三船入道的百般刁難啊?
仁王雅治這家伙分明看著比誰都沖得兇的模樣。
還有這家伙最開始說的什么?
因為害怕教練太兇,所以拉著他們過來保護他的。
仁王雅治你看看你自己,你像是一個需要保護的人嗎?
若不是這會不管干點什么都可能影響到仁王雅治的發揮,其他幾個人都想要伸手抱一抱自己了。
說什么自己需要保護,他們看著才更像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人啊。
待會這兩個家伙要是沖突升級的話,他們是去幫仁王呢?還是幫仁王呢?
第132章 chapter 132
“這種事情, 自然是不會的。”作為一個堅定著要遵守基地內的規章制度的人,黑部由紀夫自然是不會任由仁王雅治往他腦袋上扣了這么一個大帽子。
“我只是想要問仁王君一點有關于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罷了。”黑部由紀夫說著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感到一陣的無奈感。
對話節奏完全被掌握在仁王雅治的手上了。
這對黑部由紀夫來說, 是一件尤其不妙的事情。
“前天晚上我和文太前往倉庫那邊找了點東西而已,之后很快就回去了。”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 “難道說前天晚上有發生什么和后山有關的事情嗎?”
仁王雅治的表情過于無辜,讓黑部由紀夫也不由升起了幾分懷疑。
“難道你不知道……”黑部由紀夫的話才說到一半, 猛地想起一件事情。
去年的這個時候,因為仁王雅治這家伙的緣故,后山那邊的半夜偷酒任務根本就沒有搞過, 三船入道幾乎是給毛利壽三郎泄洪式放水, 把這家伙趕回了訓練營。
仁王雅治這家伙回訓練營也不是按照正常流程從敗者組回來的路線走的, 這家伙在三船入道那邊學夠了就回來了。
正常來說,對于這次后山偷酒的具體任務內容和時間段安排,仁王雅治都是不知情的。
但是他也不好說這家伙有沒有和基地里面的其他人打聽過這件事情, 立海大這群人嚴格來說也不是什么基地的新人,就算將這件事情全部告訴他們,也算不上什么違規。
若不是因為三船入道喝了不知名的東西暈倒了一天,還將這件事情怪到了他們頭上, 說他們給他準備的酒水完全不新鮮不說還特意惡搞他,黑部由紀夫也不會想著把這家伙揪出來問問順便稍微給這家伙一個教訓看看。
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應該知道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仁王雅治低著腦袋, 拿出了手機,從通訊錄當中找了一個號碼撥打了出去。
電話響了沒兩下, 對面就接通了電話。
“小仁王?怎么突然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對面很快就傳來了毛利壽三郎的聲音。
仁王雅治略顯輕快地詢問道:“毛利前輩,我這邊有點問題問你, 我去年這個時候沒按照正常流程回來,你知道去年這時候后山那邊三船教練有給你安排了什么……”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黑部由紀夫就急急忙忙地站起來過來將他的手機拿走。
“沒事了,毛利君。你們這會應該還在休息時間,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就把電話給他掛了。
抬頭,黑部由紀夫就看見仁王雅治目光盯著他的手上,幽幽地發出問詢聲。
“教練,現在可以把手機還給我了嗎?”
黑部由紀夫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將手機還給了仁王雅治,隨意地擺了擺手,頗有種想要將臟東西趕出自己地盤的感覺。
“走吧走吧,我這里沒什么事情了。”
被趕的仁王雅治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地歪了歪腦袋,似乎很疑惑地看了黑部由紀夫一眼。
“真的沒有什么事情找我了嗎?”
黑部由紀夫抽了抽嘴角:“再不走,我就用掃把抽你們出去。”
這話一出,其他三個原本站在旁邊好像一個裝飾品的隊友們連忙拽過了仁王雅治的手,將人拉出了監控室。
被拉出門的仁王雅治看著還非常遺憾的模樣。
“還想和教練再多交流交流的呢,怎么就把我給拉出來了?”
丸井文太的表情看著那叫一個無語。
“還和教練再多交流交流呢,你再和他交流下去,恐怕教練都想把你丟出基地了。”
“那聽起來也很有意思嘛。”仁王雅治還想再皮幾句,就看到幸村精市笑吟吟看過來的目光,頓時不再說話。
因為這會還處于被監控的狀態,一行人也沒去聊方才發生的事情,隨意地聊了這幾天的訓練情況,腳下卻是不約而同朝著仁王雅治的宿舍走去。
和獨享一間宿舍的仁王雅治不同,其他幾個人的宿舍里面或多或少都有其他學校正選的入住。
要說這會能夠避開教練的監控和其他學校的正選的最適合的聊天空間,那還當屬仁王雅治的宿舍。
四人一進仁王雅治的宿舍,就看到了那個十分明顯的小冰箱。
幸村精市揚了揚眉:“你這家伙倒是在這里過得瀟灑。”
昨天雖然來這邊找仁王雅治,但他們并沒有進來,現在還是第一次看到仁王雅治宿舍里面的情況。
“噗哩,這種東西,過段時間幸村你不也能夠同樣擁有?”
只要成為遠征軍的成員,在基地里面享受的待遇可要比普通成員要好得多。
只不過基地里面的訓練還是蠻嚴苛的,大多數人即便能夠享受到如此優渥的待遇,也不會專門去折騰。
畢竟不管怎么說,不管在基地里面的宿舍里面折騰成什么樣子,論舒適度,還是不如待在家里過得快樂。
幸村精市想了想折騰這些東西需要走的流程,再想想距離之后成為遠征軍需要花費的時間,以及成為遠征軍后要跟著大部隊出國進行集訓,接著就是各種比賽。
太麻煩了,就算搞了,也待不了多久就要跑路。也就仁王雅治這家伙早早成為遠征軍的成員,又在沒回來之前走毛利壽三郎這邊的路子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提前折騰好。
“這種東西,之后再說吧。”幸村精市表情無奈,“也沒剩多少時間了,等今年的比賽結束之后搬新宿舍再折騰吧。”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
“那可真是遺憾。”
柳蓮二拉開冰箱門,就看到里面花花綠綠地放了一堆的飲料,也不由發出咋舌聲。
“居然買了這么多飲料嗎?”一邊說,他從里面拿了幾瓶飲料出來,準備發給其他人。
丸井文太看到這些熟悉的花花綠綠的瓶子,就莫名想到了什么慘不忍睹的事情,連忙站起身將柳蓮二手上的東西全都放了回去。
還不等柳蓮二說什么,他扭頭朝著仁王雅治怒目而視。
“狐貍,這些東西你居然還沒有處理掉嗎?但凡被教練查到你這些東西,你不得完蛋了。”
柳蓮二不由揚了揚眉:“教練應該不會查仁王的宿舍才對。這些飲料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他……”丸井文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仁王雅治不動聲色地打斷了。
“想什么呢,笨蛋文太。”仁王雅治表情詫異,“我看上去像是那么不靠譜,會把證據主動放到教練們眼皮子底下嗎?”
“你說的那些東西早就處理了,剩下的這些可都是一些普通飲料。”
然而仁王雅治的話卻沒有讓丸井文太更加放心,反倒是用一種懷疑的表情看向仁王雅治。
“哈,你以為我這么說,我就會相信你的話嗎?”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
“我騙你做什么?我要是沒處理掉那些東西,你以為今天教練會那么輕易地放過我嗎?”
丸井文太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應該那么相信仁王雅治的鬼話。
畢竟這家伙忽悠人的時候,臉都不會紅一下的!
于是很快,丸井文太在幸村精市和柳蓮二的注視下在宿舍里面翻箱倒柜翻出了幾個一次性杯子出來。
“還真有這種東西。”翻出一次性塑料杯后,丸井文太目光亮了亮,在幾人的注視下,拆開了一罐飲料,將里面的飲料倒在一次性杯子里面。
“居然真不是乾汁啊?”
突然就明白這兩個家伙到底對三船入道做了些什么的幸村精市和柳蓮二十分的無奈。
“你們兩個,未免也太大膽了。”
三船入道可是基地的總教練啊,你們這么干真不怕被人家秋后算賬嗎?
仁王雅治絲毫不慫。
“找不到證據的事情,誰能證明是我做的呢?”
然而仁王雅治最終還是低估了三船入道小心眼的程度,以及他那可怕的直覺。
雖說最開始的時候,三船入道將教練組通通罵了一頓,但是沒多久,被酒精麻醉的腦子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再度打了一次電話,確定了這群家伙是真的沒有膽子對自己做出什么事情。
他給敗者組這邊布置了當天的訓練后,轉頭就回了基地,趕到監控室里面盤了一遍監控。
監控里面自然是沒有看到仁王雅治對他的酒葫蘆做了什么手段的。
畢竟偷酒組半路換了條路線,從原本該去的專門給員工喝酒的休息室跑到了儲存酒的倉庫里面去了。
教練們只給預定好的偷酒路線這一塊布置了大量的監控攝像頭,只為了能夠拍下這群人完成特殊任務的表現,至于另外一條路,監控攝像頭的數量明顯減少,加上做任務的國中生們有意避開這些攝像頭,查看攝像頭的時候,甚至只能在幾個監控里面看到幾個來不及遮掩的死角。
至于仁王雅治這邊,他帶領著丸井文太躲避監控攝像頭的水平更是爐火純青,加上對路線的熟悉程度比柳生比呂士熟悉太多,他們甚至沒有看到這家伙大晚上跑到倉庫那邊的完整影像。
不過偷酒小隊在倉庫里面給三船入道打得“美酒”的那個酒缸,他們倒是排查出來了。
看著這個酒缸里面顏色古怪的乾汁,三船入道發出幾聲冷笑。
跟在他身邊的齋藤至有些無奈。
“我也不知道是這怎么在這里面,要不然再排查一遍?”
三船入道冷笑了一聲:“查,當然要查。等我查出來是哪個家伙搞出來的,定然要他好看!”
遠在后山正在進行訓練的乾貞治不知道為什么,猛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于是,在三船入道的要求下,一群教練們勤勤懇懇地又翻了一遍監控和詢問各個工作人員。
最后總算是搞清楚來了這缸顏色古怪的東西到底是怎么來的。
聽到這玩意居然是國中生進入基地到底時候,乾貞治瞎搞的乾汁隨便找的一個容器裝的乾汁,后面又因為這家伙用的容器正好是用來裝酒的酒缸,就被工作人員搬運到了儲存酒的倉庫里面進行儲存。
看到三船入道黑如鍋底的臉,不知道為什么松了一口氣的齋藤至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看來是工作人員的失誤,導致這缸乾汁進了倉庫,然后倉庫里面的燈光暗,那些小家伙們沒注意就將這些乾汁倒入了您的酒葫蘆里面。”
乾汁這種東西,齋藤至還是知道是什么東西的。
畢竟因為喝了自己制作的飲料導致昏倒了大半天無法參賽自動被分配進了敗者組,這種事跡,齋藤至在基地里面待了這么多年,也就乾貞治這獨一份。
印象那叫一個深刻。
雖然這件事情看上去和仁王雅治一點關系都沒有,除了莫名其妙參與進這次的任務里面的柳生比呂士,以及對方靠著對地形的熟悉,避開了一路都是坑的規定路線跑到儲存酒的倉庫里面,又尤其碰巧地將被工作人員沒有仔細檢查就放進去的乾汁也給搞進了他到底酒葫蘆里面。
但是三船入道的直覺瘋狂對著他預警,這件事情絕對和仁王雅治有著不小的關系。
“所以倉庫里面沒有罐裝啤酒?”
齋藤至表情疑惑:“這種東西,自然是沒有的。就算要放,也只是會放個幾罐放到員工休息室專門放酒水飲料的柜子里面。”
雖然基地里面對訓練員要求蠻多,但是對員工的福利還是不少的。
比如說整個基地里面的飲料柜里面頂多放上幾瓶礦泉水,但專門為員工準備的休息室里面,不僅提供了各種健身器材,酒水飲料也是應有盡有。
聽到齋藤至這么說,三船入道不由冷笑了一聲。
“不用再查了,這件事情絕對和那個臭小鬼有關系。”
無需三船入道提醒,齋藤至等人也知道,涉及到兩個立海大的正選的任務里面,仁王雅治沒在這個任務里面搞點古怪,簡直不正常。即便種種情況表明這家伙對這次的任務一無所知也是一樣。
這家伙想要忽悠人的時候,可是能把人忽悠成瘸子。
但,最重要的問題來了。
他們并沒有具體的證據能夠證明仁王雅治和這件事情有關系,按照基地的規矩,他們也沒有辦法對仁王雅治做什么。
但三船入道只是冷哼了一聲,讓他們明白什么叫做姜還是老的辣。
“沒證據又怎樣?告訴那個小鬼,明天就滾到我這里報道。”說完,三船入道就準備回后山。
但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在門口停了下來。
都已經站起來準備送這家伙走的幾個教練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總教練,還有什么事情嗎?”
三船入道隨意地擺了擺手。
“我想起訓練營里面是不是還有幾個立海大的小鬼頭?”
“那家伙要是看不到自己的隊友估摸著又要開始鬧了,你們到時候問問另外幾個小鬼頭樂不樂意跟著那個家伙一起來。要是想過來的話,就一并打包過來吧。”
三船入道這話一出,幾個教練瞠目結舌。
“總教練,這不好吧?按照規定來說……”
黑部由紀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三船入道尤其不耐煩地給打斷了。
“規定是規定,但是你們也沒少往我這邊丟刺頭吧?不就是在你們這里再多打包幾個小鬼一起來嗎?你們就少往我這邊丟人了?”
聞言,幾個教練也沒辦法再說出什么反駁的話來,最終只能無奈地接受了三船入道的決定。
本以為仁王雅治干了這種事情,在三船入道這里的好感度一定會下降,結果這會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影響。
這么縱容這個小鬼的嗎?
被認定是在縱容仁王雅治的三船入道沒有什么想要給這群人解釋的想法,覺得自己的事情干得差不多之后,很快就離開了訓練營,重新回到了后山。
在三船入道離開后沒有多久,立海大的幾人也被再次喊到了監控室這邊來。
被這幾個家伙盯著的黑部由紀夫也覺得有些尷尬,想到三船入道對待仁王雅治的態度,也沒有給這幾個小家伙臉色看,而是準備直接將三船入道的要求說給他們聽。
大家也不是什么新人了,該知道的也都都知道,現在就是讓他們選擇去哪里了。
“教練要求仁王今天之內就要趕到后山,至于你們幾個,教練雖然沒有強制你們過去,但也說了想去的話可以跟著一起去,你們的想法是怎樣的?”
后山那邊的環境和基地這邊自然是沒得比的。
黑部由紀夫這么說也是為了離間這幾個立海大的隊友,試圖以吃住方面消磨掉這群家伙的意志力,以此讓另外三個家伙留在這里。
然而他的算盤最終還是落了空。
在聽到自己居然能夠跟著一起去后山,另外三個人的目光都要亮了。
“我們跟著仁王一起去后山那邊。”
還沒有等黑部由紀夫再說些什么,四人為首的幸村精市就率先往前走了一步,和他告別。
“既然三船教練要求我們盡快趕到后山那邊,拿我們就先行告辭去收拾行李了。教練再見。”
幸村精市這邊一帶頭,另外三個也像模像樣地和他鞠躬告辭,溜得十分快。
沒能留下哪怕一個人的黑部由紀夫看著被關上的大門,不由十分郁悶地拿起放在一邊的咖啡悶了一口。
后山那邊到底有什么這么吸引你們的。
可惡。
第133章 chapter 133
離開監控室后, 四人很快地就趕回了宿舍收拾好了行囊,一副隨時都可以離開的模樣。
他們收拾得匆忙,也并沒有帶上太多東西, 基地里面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不對勁。
不過他們也沒有絲毫想要解釋什么的打算,只是對著聚集過來的人揮了揮手, 隨后十分歡快地坐上了離開的大巴車。
這種行為自然是引起了眾人的不解。
“今天發生了什么嗎?怎么立海大這群人全都收拾東西跑路了?”
“不知道啊,誰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黑部由紀夫總算是趕到了這里,將這群閑的沒事干聚在這里的國中生和高中生們都趕了回去。
“都聚集在這里做什么?”
幾個少年大膽地詢問立海大四人離開的原因。
黑部由紀夫冷哼了一聲。
“仁王雅治違反基地規章制度被除名,另外三個家伙執意要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你們待在這里, 是要和他們一起走嗎?”
因為知道了基地里面分了勝者組和敗者組, 比賽失敗的人還可以去后山經過特訓后再次回歸松了一大口氣的少年們聽到黑部由紀夫這尤其不客氣的聲音, 頓時就歇了想要繼續詢問下去的欲望。
他們的隊友們可是失敗了后被趕去后山的,但立海大的這群人可不是比賽輸了坐車離開的。
雖然之后還能和隊友們在基地里面進行訓練這一點還是很能讓人開心的啦,但是從高中生那邊打探出來的情報當中, 也是有著真正從基地里面被趕出去的例子的。
他們可不想因為觸怒教練而莫名其妙地就被趕出去。
基地里面的教練雖然做的一些事情后邊都是有著他們自己的原因的,但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要求他們內部互相比賽,給了他們必須要擊敗朝夕相處的隊友才能留在基地里面的初印象, 也是讓這群少年們對教練有著相當重的懼怕感的。
要是真的被教練趕出去,那可怎么辦?
總不能等他們的隊友從后山那個恐怖的地方經過重重考驗回來的時候,他們卻因為違反規章制度被趕出去,打個隊友措手不及吧?
輕易地將這些國中生們敲打了個明白的黑部由紀夫十分的滿意。
他就說, 自己在威脅人這塊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嘛。
也就那群立海大的家伙對他的冷臉完全不抗拒罷了。
在眾人都離開得差不多的時候,跡部景吾依舊雙手揣兜站在基地的門口。
他不離開, 其他幾個冰帝的隊友自然也不可能離開。
忍足侑士無奈地往前走了幾步,想要喊他回去休息, 卻見跡部景吾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立海大那群人可不是什么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在教練眼皮子底下觸怒教練集體退出訓練營的人,忍足,你說他們這會是真的離開了訓練營嗎?”
跡部景吾的提問,讓忍足侑士露出一抹笑。
“你要是問我的話,那我會說,他們這會有極大可能的概率會待在后山那邊。”
跡部景吾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想著的。
跡部景吾轉身離開這處地方。
“立海大那群人可不會做出這種對自己處于不利的情況,一定是有著什么事情是讓他們非去后山不可的事情,他們才會這么做……”
“可惜我們并不知道仁王到底做了什么才會讓他們整個立海大的人一起去打包進了后山。”
要是能夠知道這一點的話,他也想要稍微去嘗試一下……
能讓那群立海大的人全部跑到后山去,甚至在第一天的時候,柳蓮二毫不猶豫將切原赤也丟到后山那邊。
恐怕對立海大那群人來說,留在后山比留在訓練營,對他們的實力提升的速度要更大一些。
不過即便知道這種事情,跡部景吾也不可能隨便輸給某個人只為了能去后山。
現在知道能夠不輸比賽就去后山那邊,他當然開始蠢蠢欲動,想要抄一抄立海大那群人的作業。
忍足侑士摸了摸鼻子,表情無辜:“這個嘛,我盡量問出來。不過感覺這種事情不一定能夠打探得到。”
要不是有青學的那群人驟然戳破可以從高中部的前輩口中打探出來有關于基地的事情,恐怕他們要等到后山那群人回來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
他們這群人恐怕要等到敗者組回來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了。
跡部景吾隨意地擺了擺手:“問不出來的話那就算了,時間都過去了這么久,估摸著后山那群人也該回來了。”
以忍足侑士的效率,估摸著就算這家伙打探出來,他們再照著去做,基地里面的教練也不一定會把他們丟到后山去,而是真正地讓他們離開基地。
那怎么能行?他進這個基地里面,可不僅僅是想著在這里做幾天的訓練,就被教練掃地出門的。
而另外一邊。
開開心心坐上了前往后山的大巴車,仁王雅治等人可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關系,差點引發一陣的國中生們的鬧事。
這會他們滿心都是待會去后山的時候,應該怎么給隊友們一個驚喜。
大巴車將他們送到山崖下,仁王雅治看著陡峭的后山,再看了看旁邊準備爬山的幾個隊友,不由聳了聳肩膀。
“走,我帶你們抄近道去。”
去年跟著毛利壽三郎過來的時候,沒辦法理直氣壯地抄近道,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
他可是二進后山,早就對這塊地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三船入道恐怕也知道,他不會老老實實地在這里爬山。
既然有近道可以抄,那為什么不去抄近道呢?
知道三船入道會給新來的人下馬威的柳蓮二聽到他的話,不由一頓。
“抄近路的話,三船教練估摸著會在后面等著我們。”
仁王你確定這條近道不會讓我們之后在教練手上死得更慘嗎?
仁王雅治笑得更是陽光燦爛。
“那不是更好嗎?畢竟也是好久沒見教練了。總得來一個好的開場嘛。”
爬山爬上去,那得多狼狽。
仁王雅治推搡著柳蓮二的背,推著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一起嘛一起嘛。”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熱鬧不嫌事大。
“仁王說得也確實有道理。最重要的是,我們也未必會怕了教練提前給我們做好的準備。”
丸井文太無所謂。
“反正不管選那邊,估摸著教練都會給我們準備‘驚喜’吧?那這樣不管我們走哪條路,結果都差不多嘛。”
見他們有所選擇,柳蓮二不再說些什么,而是表情無奈讓仁王雅治不用再推著他了。
“我能走。”
被不輕不重喊了一聲的仁王雅治這才松開推搡著柳蓮二的手。
“噗哩,那我們現在就盡快去吧。”
有仁王雅治的帶路,他們稍微繞了一點遠路,但花費的精力更少的路程趕了過去。
就如同他們預料得那樣,這條更好走的路上,遍布埋伏,他們走進密林的時候,有著不少人在這里面攔截他們,為他們前進的步伐增加難度。
不過不管對面打過來幾個球,都被他們這群人早有準備地打了回去。
今天下午被三船入道驟然喊出來負責埋伏的一群高中生和國中生們看到這幾個人,紛紛表露出幾分不可思議來。
他們四個人趕到后山的時候,天空已經全然俺了下來,負責攔截他們的國中生們其實也不太清楚自己攔截的人到底是誰,只知道有幾個勝者組的人在今天晚上會過來挑釁他們,他們要付出最大的努力將這群人攔截在這里。
雖然在夜里,但是勝者組穿的那身衣服,在森林里面還是尤其顯眼的。
一群人互相打配合,就將不少網球打了過去。
然而不管他們這邊打了多少網球過去,對面四個家伙都輕輕松松地將網球全部打了回來。
“這個實力,就是勝者組目前的實力嗎?”
幾個立海大的隊友們是這里面最先反應過來,這個所謂地過來踢館的勝者組的四個家伙究竟是誰。
切原赤也都要激動地拋下手邊的網球往那邊擠了。
“是部長他們。”
能夠將好幾個網球一起打過來,這不是部長他們是誰?
就在切原赤也想要跑過去的時候,柳生比呂士眼疾手快地將他的衣領揪住了。
柳生比呂士的表情十分地無奈。
“赤也,你冷靜一點,不要忘了我們今天晚上的任務。”
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很是不解:“但是那可是部長他們啊。”
真田弦一郎距離他所在的位置并不遠,聞言不由冷哼一聲。
“真是太松懈了,赤也。我們這可是在訓練當中,這個時候你還想湊到那幾個家伙的面前,不僅會被這群家伙聯合為難,之后也是會被幸村訓斥一通的。”
他們的圍堵,就和他們第一天來后山的那樣,只是出于教練對他們的考驗罷了。
既然是考驗,自然是要付出全部注意力去應對。
不過話歸這么說,真田弦一郎也不由露出奇怪的表情。
后山這邊居然也會有增員嗎?他之前還以為在他們回基地之前,后山這邊都不會再多出人了。
聽到自己沒辦法在這個時候湊過去幫忙,切原赤也明顯有些萎靡。
“哦。”
那他就劃水好了。
切原赤也公然在這里劃水,好在夜晚的遮掩下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加上他們聊天的時候也刻意放低了語調,倒也沒有人注意到被他們攔截的人正是立海大的另外四個人。
而密林深處,被一堆網球重重阻攔前進的腳步,幾個人也明顯十分悠閑。
“教練還是對我們太放水了啊。”仁王雅治不免發出唏噓,“我還以為他會準備更多的陷阱等著我們呢。這條路上最適合放陷阱了。”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其他幾人不免抽了抽嘴角。
“要說弄陷阱,從我們來到趕到這里,時間也不怎么夠吧?而且如此多的人過來圍堵就已經很過分了,你怎么還專門給自己上難度的?”
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對面還是稀稀拉拉打過來十幾個網球的,不過在他們展現出一個人就能打回去好幾個網球的時候,打過來的網球也變多了。
這會更是平均每秒往他們這邊砸過來數十個網球。
“要不然你一個人來接球?”
聽到丸井文太蠢蠢欲動的聲音,仿佛真要給他放幾個球砸在他身上的快感。
仁王雅治果斷地往幸村精市所在的方向躲了躲。
“噗哩,文太你未免也太兇殘了。這個難度分明就是應付我們四個的嘛。”
就這樣想要他一個人抵抗這么幾十個人,真的好嗎?
丸井文太不由發出一聲冷哼聲。
“不是你說的難度比較低?”
“噗哩,如果避開一些網球不打回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啦。”
只是打回所有網球,那群人的驚呼聲聽著更有意思一點。
丸井文太不由翻了個白眼。
“你就瞎搞吧,到時候我們肯定是要被圍堵的。”
丸井文太所料得沒錯。
這場圍堵在他們快要趕到后山的時候,差不多也斷斷續續結束了。
三船入道站在他們的必經之地,雙手環胸地看著他們。
“你們這幾個家伙,真是太慢了!我已經在這里等著你們很久了。”
幸村精市等人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總教練。
怎么說呢,和他們想象當中的三船入道的模樣,好像也并沒有什么區別。
仁王雅治雙手揣兜,笑瞇瞇地說道:“嘛,沿路的風景太美好了,我們沒忍住稍微逗留了會。”
仁王雅治不怕死地挑釁,讓已經回來的國中生和高中生們眼皮子一顫。
這家伙,未免也太勇了吧?
就這么挑釁上去了?
三船入道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眼神恨鐵不成鋼地掃視了他身后的那群高中生和國中生們。
“你們怎么沒在剛剛用網球把這家伙埋在地上?我不是讓你們有多少網球就往這家伙身上招呼嗎?”
三船入道這么一說,丸井文太立馬就意識到為什么在他們擠進密林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就是一大群的網球飛了過來。
合計著都是你的問題啊,仁王雅治!
“教練,實在是他們實在是太強了。”
國中生們的視線在幸村精市等人身上都快盯出花來了,三船入道的話也沒去搭理。
而高中生們則是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不由開口嘟囔道。
“我們已經盡可能地往他們身上打了。”
三船入道不由發出一聲冷哼。
“連四個國中生都攔不住,虧我還放出那么多人,廢物!”三船入道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們幾個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國中生們只有山洞可以睡,趕緊去領睡袋,不然等著今天睡地板啊?”
說完就轉身開始訓斥著自己身后的這群家伙們。
“還有你們,連四個國中生都攔不住,今天晚上通通加訓,先去給我揮拍一萬次。”
“還有你們四個,拿完睡袋也給我滾回來揮拍。”
丸井文太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議。還沒有等他想要說什么,就被仁王雅治提手拽住了衣領。
“走,我們先去領睡袋。”
“我們在后山不會要睡到山洞里面吧?”離得遠了,丸井文太方才苦著一張臉道,“我還以為,以真田他們的實力,至少能在木屋里面睡呢。”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倒是對他們只能被趕去睡山洞早有預料。
上輩子的時候,就能夠看得出來,三船入道一直是實行打壓式教育的,這輩子的時候更是展現出想要將他們按去睡山洞的想法。
“估摸著是在比賽結束之前就喊停了。”
“在后山這邊,只需要信奉一個道理就好了,教練說得話就是規則。其他的規矩都可以往后挪的。”
想到了仁王雅治那句比賽結束之前就喊停。
丸井文太不由抽了抽嘴角。
“那豈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仁王雅治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一副心情十分不錯的樣子。
“沒錯,只有他放話我們可以回去的時候,我們才能回去哦。”
丸井文太不由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忍直視道:“有種被坑了一把還沒有回頭箭的感覺。”
幸村精市不由輕笑:“我們確實沒有回頭箭了,不過想開一點,起碼我們要是能從這里走出去,可是能自己選擇對手哦?”
自由選擇對手,光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們拋棄在基地的一切,待在后山這邊吃苦了。
四人拿好睡袋找到山洞那邊挑了一處空地放成一排,做完這些后,又跟在仁王雅治的身后去尋找那些被懲罰做一萬次揮拍的國中生和高中生們。
他們趕到訓練的空地到底時候,其余人已經開始訓練有一會了。
看到他們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
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三船入道睜開眼掃了他們一眼,呵斥道:“訓練的時候都不認真,要不然讓他們站在你們面前,讓你們盯著訓練可好?”
此話一出,那些看過來的目光頓時就收了回去。
仁王雅治在這群人身上快速地掃視了一眼,很快就找到了切原赤也他們說的所在地。
似乎是為了等他們過來訓練,切原赤也的旁邊空出了一小片區域,剛好能夠讓他們四個人過去一起訓練。
仁王雅治很快就跟著幸村精市的身后慢悠悠地走了過去,開始進行揮拍訓練。
訓練期間,沒有人聊天,就連切原赤也欲言又止了良久,最后也還是老老實實進行訓練。
結束訓練后,天愈發暗下來了,三船入道看了這群人一眼,總算是放過這群少年。
切原赤也這才湊到幸村精市的面前,詢問他們為什么跑到后山這邊了。
切原赤也這邊一開始問,其余人的視線也不由飄了過來。
即便經過加訓后,大家都疲憊地要命,但是八卦永遠是激發人的精神的最佳的無害興奮劑。
幸村精市笑得有些無奈,他伸手揉了一下切原赤也的腦袋。
“仁王被教練揪過來了,我們就跟著一起了。”
聽到這里面居然有仁王雅治的事情,切原赤也一下子就想起了前幾天的偷酒事件。
“難道是因為……”切原赤也睜大眼睛,想要說些什么,隨后就被幸村精市捂住了嘴。
被捂嘴的切原赤也也意識到現在不是什么說話的最佳時機。
等著他爆料的其他學校的正選們不由露出些許遺憾到底表情。
幸村精市笑容溫和:“回去吧,我們既然來了,應該就不會離開,先回去睡一覺。”
一群人回到山洞,又是一陣交涉,讓他們八個人的睡袋都給挪到了一塊去。
進了山洞,想要從他們這邊探聽立海大全員在后山聚齊的人就更多了。
然而不管他們說什么,都被三言兩語略過去了,根本就沒有聊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最后還是三船入道聽到他們這邊吵吵鬧鬧的,走過來喊了幾句,為了不被三船入道揪出去接著訓練,這群人才算是松散下神經,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仁王雅治依舊起得很早。
這會大多數人都還沒起,仁王雅治的視線在山洞內掃蕩了一圈,毫不意外地發現真田弦一郎已經起床了。
他從睡袋里面爬了出來,慢悠悠地走出山洞,隨后就看見了三船入道坐在距離他不遠處的椅子上。
“教練早啊。”
三船入道看到他就不由發出一聲冷笑。
“在基地里面玩得挺開心啊,都捉弄到我頭上了。”
仁王雅治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在后山這邊承認自己參與了惡整三船入道的計劃,那不是嫌自己活太長了嗎?
“在基地里面確實是玩得挺開心的。不過我哪能整到教練您頭上呢?”仁王雅治不由為自己叫屈道,“我甚至人都在基地呢。”
“呵呵,是嗎?”三船入道的目光在這家伙的身上上下打量,仁王雅治也任由他看,甚至還在三船入道面前轉了一個圈。
“既然你沒參與,那你跑后山做什么?”三船入道這會又死不承認是自己將仁王雅治給喊回來的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滾回來認錯的呢。”
“可能是在基地里面過得太瀟灑了。”仁王雅治唏噓道,“天天早早完成訓練就溜回去,感覺最近教練們都看我們立海大挺不順眼的。”
“也不是沒和教練提過可以加訓,不過一說道加訓,他又開始不樂意了。可能是不想再看見我們吧。”說完,仁王雅治還攤開了手,一副自己也很無奈的模樣。
三船入道冷笑了一聲。
“很清閑是吧?想忙起來是吧,那我就讓你忙起來。”
三船入道往山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今天他們的訓練,你去將陷阱弄了。”
聽到他給的懲罰,仁王雅治一點也不覺得一個人折騰國中生加高中生一兩百號人的訓練途中的陷阱是一件工作量巨大的苦力活,眼睛發亮地應下了。
“好嘞,我這就去!”
看著仁王雅治背影歡快地跑下山去搞什么陷阱的模樣,才發布任務的三船入道不由扯了扯嘴角。
“好像是有點沒太懲罰到人。”
“算了。”三船入道抓了抓頭發,“在眼皮子底下盯著,應該不至于搞出什么太大的亂子。”
給自己做完心里建設后,三船入道就沒去管那個宛如回到快樂老家的仁王雅治,目光在山洞所在的方向停留了幾秒,隨后又搖了搖腦袋,站起身離開了這里。
早上集合的時候,幸村精市就沒有看到仁王雅治的身影。
他不由看了一眼柳生比呂士,對方也只是回了個搖頭的動作。
像是想到了什么,幸村精市很快就又將目光落到了三船入道的身上。
直覺告訴他,仁王雅治的失蹤可能就和三船入道有關系。
往常眼睛比誰都尖的三船入道掃了一眼眾人。
“今天的訓練重新規劃一下。”三船入道冷哼了一聲,“從不管什么陷阱里面存活下來,觸碰到陷阱的人就算出局,出局的人,就等著加訓吧。”
三船入道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訓練從現在開始,你們現在可以滾下去了。”
切原赤也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有在人群當中看到仁王雅治的身影。
“部長,仁王前輩這會在哪里啊?他今天要是不出現的話,待會三船老頭不會判他一個出局吧。”
立海大的其余人差不多已經猜到這會仁王雅治在什么地方,聽到切原赤也的提問,不由露出無奈的表情。
“既然教練沒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等會我們說不定可以在下面找到那家伙到底身影。”幸村精市抬手指了指下面的密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失笑,“指不定今天訓練就是要找到仁王才算成功呢?”
“哇塞,那今天的訓練,不就是躲貓貓嗎?”切原赤也摩擦拳掌道,“我一定要是最先找到仁王前輩的那個!”
第134章 chapter 134
抱著最美好的祝愿, 切原赤也氣勢洶洶地朝著山下跑去。
而另外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無奈笑笑跟了上去。
一群人聚集在森林當中, 耳邊只聽到鳥雀振翅聲。
似乎沒什么危險的樣子。
然而每一個走入叢林當中的國中生和高中生們,都露出十分謹慎的表情。
看似無害的叢林不過只是遮掩的保護色, 沒一個人相信三船入道會好心什么都沒給他們準備。
他們在叢林當中短暫地聚集了一瞬,很快就默契地挑好了同行的隊友分散開來。
在三船入道手底下待了那么久, 已經教會了他們一個道理。
那就是絕對不要自以為他們人多就可以莽過所謂的陷阱。
雖說人多力量大,彼此之間可以互相扶持。但眾多經驗也告訴他們,人多也代表著目標集中。不是最親近的隊友, 為了能夠“存活”下來, 身邊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推你入“虎口”的劊子手。
其他人都很快就找到了一起同行的隊友。
切原赤也望了望跟在自己身后的這群前輩們, 表情難得陷入了幾分糾結之色。
七個人的群體目標還是太大了,但是倘若分開吧,那他又不怎么好選。
切原赤也糾結萬分, 最終還是看向了幸村精市。
“部長,我能和你一組嗎?”
倘若一定要選擇的話,那他還是比較傾向于和幸村精市一組啦。
驟然變成視線焦點的幸村精市不由失笑。
“大家一起走吧,稍微分開一些不要靠太攏就可以了。”
一聽到不需要和前輩們分開太遠, 方才還一臉可憐兮兮看向幸村精市的切原赤也頓時眉開眼笑的。
“好耶!”
丸井文太雙手背在腦后,看著切原赤也這副模樣,頗有些痛心疾首的模樣。
“傻赤也哦,這么黏人以后可怎么辦才好?”
胡狼桑原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聽到丸井文太的話,沒忍住說道:“但是文太你剛剛, 好像也很想和幸村一組啊。”
丸井文太頓時扭過腦袋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杰克,有時候你完全可以不用說話的。”
可惡, 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最好是不要戳破他嗎?
“丸井前輩真是太過分了,明年我就不能和你們一起了,就不能讓讓我嗎?”
“哇塞,赤也你居然也會用這一招了,也太心機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虛的切原赤也縮了縮脖子,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又沒什么錯,頓時又抬頭挺胸了起來。
“說什么心機呢?我明明說得實話才對!”
一群人打打鬧鬧地分散開來。
幸村精市一點也沒有身為話題中心人的自覺,甚至還笑得眉眼彎彎。
“大家還是一如既往地有活力呢。”
很快,森林里面就傳來了有人觸發了陷阱的聲音。
一個高中生垂頭喪氣地從森林當中走了出來,右腿上面被濺射了一大片黃色顏料。
幸村精市不由好奇地看了過去。
“所以說,身上被濺射了黃色顏料,就代表著被淘汰了嗎?”
柳生比呂士搖了搖頭:“這個并不局限于什么顏色,只要粘上都算淘汰。”
“看他這樣,估摸著是觸發了地面上的一些小機關了。”柳蓮二表情平靜地說道,“走路的時候多注意注意腳下和周圍。這邊太適合仁王發揮了。”
其余人紛紛點頭,走路聊天的時候顯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而被他們“心心念念”的仁王雅治,此刻正在森林當中肆意晃悠,并時不時往不起眼的地方丟一些一旦踩到就會立馬“爆破”隨后四散處一堆的顏料的小道具。
顯然,這些是他給接下來要來密林當中訓練的家伙們一個小驚喜。
初次之外,仁王雅治也做了其他的準備。
仁王雅治很快就找到了一處溪流,隨意挽著衣袖就這么下了水。
沒過多久,仁王雅治就從溪流當中捉了一堆的魚。
仁王雅治十分具有野外生存的能力,拔了一些草編織成草繩,將這些被他抓上來的魚竄成串。
隨后就拿著這些勾搭老鷹的飼料跑去勾搭老鷹了。
而在仁王雅治悠閑釣魚期間,森林當中的那些高中生們則是被仁王雅治搞的小道具搞得頭昏腦漲的。
仁王雅治丟的那些小道具有明顯的也有不明顯的。
比較顯眼的,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身邊和腳下,稍微繞一繞路就過去了,但有些和身邊環境融合在一塊的小道具,稍微踩中一下,那就是被淘汰的結果。
有不少的人就是因為偵查能力太差的關系,不小心踩中了這些小道具后就被淘汰了。
不過這些被淘汰的也只是在開局的時候被淘汰得比較多。
越到后面,不少人發現越是走動淘汰的概率就越大后,干脆找了一處自覺得比較安全的地方龜縮著,避免了第一輪的淘汰。
自然,三船入道不會放任這群小鬼躲在一處一直待著就輕輕松松混過今天的訓練。
還沒有等三船入道拿著大喇叭說出新的規則的時候,森林的上空頓時又多出了一片蒼鷹的身影。
看到這群蒼鷹的身影,被啄過屁股的高中生和國中生們頓時感覺自己的屁股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不過很快,他們就想起來自己的身上并沒有帶涂了吸引蒼鷹的特殊涂料得到氣球。
還沒有等他們松了一口氣,那些在天空中開始盤旋起飛的蒼鷹們就仿佛看到了什么,對著他們一飛沖天快速俯沖下來。
蒼鷹俯沖下來的那一瞬間,頓時沒有做什么準備的人就從躲藏之地罵罵咧咧地跑了出來,隨后就被隱藏在地面上和樹林當中的小道具刮了一片,身上多出了五顏六色的顏料。
而看到這些顏料的蒼鷹們,豆子大小的眼神當中露出幾分人性化的鄙夷,隨后又振翅高飛,在半空中盤旋著,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而被判定出局的失敗者看到自己被老鷹鄙夷了,也不禁有些懷疑人生。
“怎么感覺我被嘲諷了。”
“這些家伙,之前有這么人性化嗎?”
三船入道站在山頂上看著這一幕。
雖然沒有看到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是從蒼鷹俯沖完又回歸半空中盤旋的樣子,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猜到了發生了什么。
仁王雅治這個小鬼頭,比他想象當中的,和他養的這群蒼鷹相處得要更為融洽。
不僅僅會時不時地去給這些小家伙們抓魚投喂,偶爾一時興起還會教導這些老鷹學習一些新技能。
那熟練度,仿佛早就這么干過無數次。
所以說,這家伙到底是在哪里養過一群鷹,有照顧老鷹教導它們的經驗啊?
蒼鷹得到出現,讓高中生和國中生們的狀態更為險峻。
雖然有不少倒霉蛋排除掉了一部分的陷阱所在,但是他們完全沒有膽子往前人經過的地方走好嗎?
這根本就沒法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啊。
因為陷阱小道具做得格外的小巧,這些道具即便觸發了顏料也不會濺射太廣,甚至還會隨著時間的關系凝固起來。
但是并不能保證那邊就沒有新的,沒有被觸發的小道具。
況且一些未干的顏料走過去也是能夠不小心粘在身上的。
以三船入道的小心眼程度,即便是只沾到了一點點的顏料,被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察覺到,就會被那老頭歸到淘汰那方。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這群人還會因為有些陷阱所在的地方看著實在太明顯了,讓這群少年們忍不住對三船入道發出幾聲嘲笑。
這些陷阱一看就是臨時布置,花費時間并不算太多。
灑落的地方太多又如何?只要被他們發現,小心一點避開這些玩意就可以了。
然而熟悉的天空之主,蒼鷹一出,啪啪將這些之前還得意洋洋的少年們的臉打得那叫一個啪啪作響。
身上沒有涂吸引蒼鷹的一些氣味性玩意又如何?這些蒼鷹一看到他們就飛下來啄他們啊!
蒼鷹一出,之前那些被他們稱為簡直就像是在貶低他們智商的陷阱立馬迎來了它們得到高光。
隨意灑落根本不走心又如何?人在逃跑的時候,很少有人會注意到腳下,甚至會專門躲進茂密的叢林里面,只為了能夠避開這些老鷹的“狙擊”。
屁股是被保住了,但忽視了周圍的危險的他們自然也被淘汰了。
第二輪的淘汰人數比第一輪淘汰的人數直接翻倍。
雖說之前的任務里面也有和這些蒼鷹們打交道,但這次的訓練明顯要比上一次的保護身上的氣球不破要難多了。
氣球易破,但是注意一點還是能夠護住的。
身上沾著顏料,需要護住的地方可就多了。
這次任務甚至有不少人是靠著同伴的提醒,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淘汰了。
畢竟氣球破了能夠第一時間注意到,身上沾了顏料,觸發的道具可不會發出明顯的聲音提醒他們身上沾了東西。
兩個小時內,三船入道的身后就多出了站成兩排的高中生和國中生們。
三船入道瞥了他們一眼,不由發出了幾聲冷笑。
“哼,這么快就被淘汰回來了,看來你們這段時間的訓練量還不夠嘛。”
有人被淘汰,自然也是還有著一群人還能夠留在森林當中。
雖然老鷹一直在半空中盤旋著,沒有離開的跡象,但上次的訓練也讓這群少年們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這些老鷹。
一些謹慎的國中生們一邊忍著被啄一邊避開了明顯有詐得到陷阱高發處,找了一處能夠就地取材的松鼠下,利用松果和球拍,短暫地將這些蒼鷹驅逐了這片區域。
他們可還沒有忘記,這次的訓練重點,可不是被這些蒼鷹啄爛氣球才算通過,而是保證身上沒有任何顏料。
蒼鷹被松果打中,會短暫地避開他們,一部分蒼鷹會留在這片區域,在半空中盤旋著,只要他們露出幾分薄弱處,就會繼續朝著他們沖刺,另外一部分蒼鷹則會放過他們,跑去其他地方尋找有沒有幸存下來還在躲藏得到幸運兒。
造成這一切的仁王雅治并沒有參與進這次得到追逐與被追逐順便避開各處的陷阱的小游戲。
算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慢悠悠地跑回了山上。
作為身上沒有一處顏料的家伙,仁王雅治一上來就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禮。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露出不解的表情。
“仁王?你今天……”像是想到了什么,乾貞治猛然急停,隨后暗示般說道,“你這會不應該拿著球拍,和下面那幾個家伙一起嗎?”
因為保護切原赤也,在預料當中踩中了陷阱的柳蓮二順著乾貞治說話的聲音看到了一副悠閑自在模樣的仁王雅治,不由扯了扯嘴角。
啊,這個時候再看見仁王雅治,總有種想要把這家伙綁上幾圈丟在下面讓這家伙被蒼鷹啄屁股的想法呢。
三船入道雙手環胸,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跑上來做什么?讓你做得事情你都做完了?”
三船入道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著仁王雅治。
驟然變成目光焦點的仁王雅治隨意地點了點腦袋。
“噗哩,我的任務不是完成得很好嗎?”仁王雅治瞄了一眼整整齊齊罰站的高中生和國中生們,“淘汰的數量比我想象當中的要多嘛。看來大家對于我準備的驚喜做得準備還不算太充分。”
聽到今天碰到的那些陷阱居然都是仁王雅治一個人準備的,不少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難怪今天都沒怎么碰到仁王雅治。
之前也有三船入道專門給某幾個人下達任務,倒也沒幾個人意識到有什么不對,頂多疑惑仁王雅治到底是怎么招惹到了三船入道,居然被懲罰到一個人折騰那么多的陷阱。
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某些陷阱看上去為什么那么草率,最后還需要熟悉的蒼鷹出門客串,讓那些陷阱發揮一下作用。
那么多陷阱要一個個藏得不讓人發現的話,估摸著干幾個晚上都干不完吧。
不過也有人對仁王雅治光明正大嘲笑他們淘汰人數太多感到有些不爽。
尤其是那些和仁王雅治相處并不多的高中生們。
“說得那么輕松,怎么不見你也參與進這次的任務?”
“就是就是。”
三船入道還沒有叫停這次的任務,下邊的蒼鷹依舊在半空中盤旋。這些已經被淘汰的高中生們也不有開始蠱惑仁王雅治也參與進這次的特殊訓練。
不是覺得他們淘汰得很容易嗎?有本事自己上啊。
雖然是自己參與進的陷阱布置,不過在有著一大群會時刻追著屁股啄的蒼鷹,即便是從基地那邊跑過來的勝者組,最終也會落一個十分狼狽的下場吧。
國中生們倒是對仁王雅治折騰的那些害他們淘汰的陷阱沒什么意見。
畢竟人家大多數都丟到十分明顯的路上了,這都還能踩到,也只能說明他們不夠小心。
至于之后得到那些蒼鷹飛出來啄他們屁股的事情,這難道不是三船入道的錯嗎?
但有關于仁王雅治到底要不要參與這次的特殊任務里面,國中生們大多數也是持贊同態度的比較多。
雖然仁王雅治是干了不少活啦,但是這可是群體的訓練耶,仁王雅治不參與進來算什么回事?
仁王雅治倒是無所謂參不參與這次的訓練啦,反正他和那些蒼鷹相處的都挺好的,他隨便找塊地方待著,那些蒼鷹都會對他“視而不見”的。
顯然三船入道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于是他對于仁王雅治參與進這次的訓練里,完全持反對態度。
“參與什么參與?他直接歸在你們這群懲罰訓練的人里面,算他淘汰。”三船入道吹胡子瞪眼說道,“我可沒說訓練結束,你跑上來做什么?”
先是罵了一通仁王雅治后,三船入道這才拿出一個特質小子哨子出來,放在唇邊吹了幾下。
沒多久,盤旋在半空中的蒼鷹們就像是聽到了什么指令一樣樣,拋棄折騰剩下的那幾個家伙,揮揮翅膀就離開了。
“你去通知那幾個家伙,訓練結束。”
被差使的仁王雅治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噗哩,好哦。”
這下沒有人對仁王雅治有什么意見了,反倒用憐憫的視線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但凡這家伙再晚一點上山出現在三船入道的面前,恐怕就要被這家伙混在那幾個贏了的隊伍里面,不需要做額外的訓練了呢?
仁王雅治可不像這群人想象得那么天真。
這次的訓練,三船入道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什么時候訓練結束。
若不是仁王雅治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吃好喝好后溜回來,恐怕三船入道還能再磨蹭一段時間再宣布比賽結束。
今天的獲勝組里面有不少是立海大的隊友們,只有柳蓮二和胡狼桑原因為意外碰到了顏料被歸于淘汰組里面,其余人,尤其是切原赤也,都被幾個前輩護得好好的。
至于其他人嘛。
仁王雅治瞄了一眼抓著球拍,神采奕奕的越前龍馬。
雖然沒有和這家伙待在一塊,但想必以這家伙的天賦,學會一拍子打出五顆以上的松果,也是時間問題。
“訓練結束,該回去了。”
仁王雅治懶懶地朝著這群人揮了揮手。
切原赤也猛地躥到了仁王雅治的身邊,在他的身邊七嘴八舌地詢問道。
“仁王前輩仁王前輩,你今天到底在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一直沒看到你?”
和那些一心躲避陷阱和老鷹的其他學校的人不同,一開始就下定決心要找仁王雅治的切原赤也可是一直在森林里面到處亂晃,就想要找到仁王雅治的蹤跡。
其他人也不在意他這種明顯給自己增加難度的自找麻煩,柳蓮二更是時刻注意著切原赤也的動靜,直到被淘汰之前,都護著切原赤也身上除了一些落葉以外,沒有沾到一點的顏料。
不過即便是在這種差點要將整個森林翻一遍的行為,也沒能把仁王雅治找出來。
聽到切原赤也的話,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
“噗哩,我就說你們怎么一直變化著路線。”
“我當然也是在林子里面到處跑啊,偶爾還要再多補充一些陷阱什么的,我很忙的。”
聽到他的話,柳生比呂士不由露出幾分目不忍視的表情。
“不愧是你,我就說之前被參謀排除的一些沒有陷阱的路線怎么就又多出了一些不起眼的小道具。”
丸井文太更是憤憤不平。
“就是,狐貍也太壞了。”
要不是這家伙過于矜矜業業,胡狼桑原也不會因為仁王雅治后面補充的陷阱,稍不注意就踩中了陷阱,慘而淘汰。
仁王雅治表情那叫一個無辜。
“噗哩,這也要怪我嗎?”
從這群人的聊天當中意識到了什么,越前龍馬睜大了眼睛。
“也就是說,仁王前輩在滿森林到處亂晃補充陷阱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從蒼鷹口中過關了嗎?”
當然還有一個越前龍馬更想知道的問題沒有提問。
森林里面躲躲藏藏的人那么多,這家伙拿著一大堆的道具在森林里面到處撒的模樣,居然沒被人套麻袋打一頓嗎?
雖然十分好奇,但最終因為周圍立海大含量足夠高的關系,越前龍馬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問。
他真要這么問了的話,估摸著到時候挨打的人就不是仁王雅治了,而是他。
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越前龍馬也是相當有眼色的。
“噗哩,按照你的說法,應該是這樣。”仁王雅治姿態悠閑地說道,“不過按照教練的說法,因為我上山太早的關系,直接把我歸在淘汰的陣營里面了。”
聞言,越前龍馬露出為他可惜的表情:“這么慘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雖然熟悉的前輩們都被仁王雅治折騰的陷阱坑了,但,這件事情估摸著是三船入道那邊下達的命令,加上仁王雅治自己待會都要跟著那些被淘汰的家伙們進行加訓。
越前龍馬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可憐一下仁王雅治的。
而在越前龍馬看不到的地方,幾個立海大的人目光交錯了一瞬,很快就意識到了仁王雅治真正被歸于淘汰組的原因。
還不是因為三船入道知道這家伙坑了自己但是找不到理由,所以在其他方面暗戳戳地給這家伙找麻煩?
仁王雅治先是和他們打了幾聲招呼,讓他們趕緊回后山,隨后又溜達達地跑去了其他地方,將剩下那幾個還存活著但還沒有意識到訓練已經結束的家伙們帶回后山。
看到仁王雅治的背影,越前龍馬不禁露出幾分疑惑的表情。
“仁王前輩對后山感覺很熟悉的樣子啊。”
勝者組的這四個家伙不是昨天晚上才來的后山嗎?
但仁王雅治這滿山的布置陷阱,躲避隊友的尋找,以及將他們揪出來的動作也太快了。
認路好厲害啊。
他的身后,一群立海大的正選們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開玩笑,仁王雅治對后山的熟悉度能不厲害嗎?
那家伙可是二進后山了。
仁王雅治不知道越前龍馬在后面對他產生了什么樣的誤解。
總之他到處轉悠著,將幾個剩下的藏的比較嚴實的家伙揪了出來,帶著這一群人回到了山上。
隨意地和三船入道打了一聲招呼后,仁王雅治就十分主動地跑到那群正在加訓的隊伍里面進行加訓。
三船入道掃了一眼幾個待在原地的國中生,不由冷哼了幾聲。
“怎么?在這里站著,你們也是想要和他們一起訓練嗎?”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很快也拿著球拍跑到里面進行額外加訓了。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反正都是要訓練的,正好大家湊在一塊訓練了。”
真田弦一郎挑了一塊距離仁王雅治最遠處的位置站定。
“哼,三船教練最講究的就是集體和連坐了。我們這會不過來訓練的話,指不定之后會被他算賬呢。”
看到立海大幾人的做法,另外幾個人也連忙跑過去學著他們的動作開始了這次得到加訓。
聽到了這群半大少年對自己的吐槽,坐在椅子上的三船入道發出微不可聞地輕哼聲,完全沒有說點什么的欲望,而是抄起了腰間的酒葫蘆,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口酒。
昨天跑去查監控,找罪魁禍首的時候,愛酒如命的三船入道也沒忘了給自己的酒葫蘆里面裝滿了酒。
折騰完這群小鬼,伴隨著他們訓練的動靜坐在搖椅里面喝著小酒。
這日子別提有多美了。
至于那幾個吐槽他的小鬼頭,他心情好,就當沒聽見。
第135章 chapter 135
一群人加訓結束, 目光不約而同落到了三船入道的身上。
被他們熱情的視線搞得有些不耐煩的三船入道擺了擺手。
“還待在這里做什么?是訓練沒做夠,準備再接著做?”
這話一出,方才還站成一排盯著他的半大少年們頓時一哄而散。
這會差不多已經是中午時間了。
三船入道給這少年們準備了午飯。
不過相比起基地里面的那些飯菜嘛, 伙食質量飛速下滑。
丸井文太咬了一口餅,頓時睜大了眼睛, 表情古怪。
“這么難吃的東西,仁王你去年怎么在后山待下去的?”
雖然早就知道后山的條件比不過基地, 但又是睡袋又是三餐的。
昨天的睡袋也就算了,稍微忍忍還是能過的。
但是這伙食嘛,只要想到某個嚴重挑食的家伙, 丸井文太的視線就忍不住往人的身上跑。
果不其然, 仁王雅治分到得到那塊餅嘗都沒嘗一下就直接轉交到了切原赤也的手上。
切原赤也看了看手上的餅。
他倒是沒有和仁王雅治那般挑食, 后山這邊的伙食多少也能吃點,不過仁王雅治就這么直接把餅給他。
總不能就這么撐到回基地吧?
那每天訓練這塊這家伙就撐不住。
剛把手上的東西轉移到了切原赤也的手上的仁王雅治頓時就成為視線的焦點。
“噗哩。都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表情一臉的無辜, “走,我帶你們去加餐。”
聽到有加餐,幾個人的目光頓時就一亮。
柳蓮二倒是憂心地看了他一眼。
“三船教練應該不會有這么多得到食物分給我們吧?”
仁王雅治的挑食,是只要和這家伙待在一塊一段時間的人都能發覺到的。他們也相信以仁王雅治的交際水平, 從三船入道那邊額外混一份食物也沒什么大問題。
但是他們這一群八個人都混到加餐。
以三船入道的性格,真的不會將他們這群人都轟出去嗎?
聽到柳蓮二的話,其他本露出興奮表情的隊友們頓時表情收斂了幾分,又蹲了回去, 準備把這一個能夠從教練手上蹭吃蹭喝的機會讓給仁王雅治。
本來和三船入道關系更好的人就是仁王雅治,加上這家伙又是個挑食慣犯, 他們還是不要和這家伙爭機會了。
看著隊友們盯著手上的肉餅,一副肉餅真香啊的表情, 仁王雅治有些哭笑不得。
“誰說要和你們去教練那么蹭吃蹭喝了?我自有去處。”
仁王雅治這么一說,其余人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跟著仁王雅治往外走。
他們的動靜自然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不過抬頭望去看他們這群立海大的人想要換個地方吃飯,自以為明白他們要找個地方聊天,也沒人會在這種時候插入其中。
都一個學校的,又分開了那么多天,想要找一處沒什么人的地方培養培養感情順便聊聊天什么的,他們都懂,都理解。
于是這邊立海大眾人很快就避開了這片地方。
仁王雅治帶頭,將這群人帶到了一處木屋面前。
仁王雅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翻出了一根小鐵絲,十分自然地走到木門前,拿著鐵絲在門上掛著的小鎖上折騰了一番,咔噠一聲,鎖就開了。
看著他熟悉的撬鎖姿勢,真田弦一郎感覺眉頭抖了抖,有種想要將他拷起來的欲望。
真田弦一郎不由抬手壓低了帽檐,表情十分無語。
“真是太松懈了。”
沒事居然跑到這種地方來撬鎖。
仁王雅治都跑到這種地方撬鎖了,整個后山除了他們這群訓練的人也沒有其他住戶。那這個小木屋究竟是誰建的,那也顯而易見了。
切原赤也好奇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
“仁王前輩沒有這邊的鑰匙嗎?”
仁王雅治食指勾著鎖頭轉啊轉,聽到他的話不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表情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為什么要鑰匙?我又不是打不開。”
一群人跟著仁王雅治走進了這處小木屋,仁王雅治熟門熟路地打開小木屋唯一的一個電燈。
小燈泡發出一閃一閃的昏暗白光,讓人疑心這個小燈泡究竟還能不能繼續工作,在閃爍了幾秒后,小燈泡還是努力發出了一道昏暗的黃色光芒。
勉強算是工作上了。
仁王雅治一臉的見怪不怪。
“這里沒什么人過來,燈泡有點問題都沒人換。”
眾人的目光在小木屋的地面上掃去。
這個小木屋的占位不算太大,內里差不多也就是兩三平方米的樣子,一個小小的燈泡就足夠照亮整個小木屋。
木屋內堆放著一大堆的東西,里面甚至還放著一些生活用品。
切原赤也看到熟悉的牛皮袋,不由伸出食指指了指。
“那是我們之前去基地的時候用的袋子!”
仁王雅治完全沒去管那個牛皮袋,而是蹲在另外一處地方翻了翻。
一群人看著他在里面翻出了幾個陶瓷罐子。
丸井文太表情茫然。
“你跑到這里找這個做什么?”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
“不是說了嗎?我們是過來加餐的。”
說完,他又在里面翻了翻,在眾人震驚的表情中,翻出了一些調料。
“不是,這里面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嗎?”
“想什么呢,教練才不會給你們準備這些東西。”拿完了想要拿的東西,仁王雅治站直身體,朝著他們聳了聳肩膀,“這些東西是前兩個月我拜托了毛利前輩準備的。還順便讓他幫我把之前的那些東西都處理了呢。”
“還以為這些東西是仁王前輩去年準備的呢。”切原赤也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怎么可能?”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這些東西的保質期最多堅持一年的時間,真要是去年放的,待會我們就得全部送醫院去。”
過期調料做的東西還吃,怕不是真要進醫院洗胃了。
“這里又沒什么東西吃。”切原赤也還想說些什么,就被其他讓人給打斷。
在知道這調料是最近準備的,丸井文太頓時就湊了過去,眼睛放光。
“既然調料充足,那我們就可以自己弄點東西吃了!”
仁王雅治一臉你懂我的樣子。
“沒錯,我知道有條小溪,那邊有魚,我們現在就可以捉點魚解決午飯。不管是烤的還是煮的,我們這邊都有工具。”
說做就做,很快一人拿一點東西,轟轟烈烈朝著小溪流趕。
知道自己待會要吃魚,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吃新鮮的肉的切原赤也眼睛發亮。
“吃魚好耶!”不過像是想到了什么,切原赤也表情糾結,“不過我們有人會做飯嗎?”
丸井文太轉頭朝著他揮了揮手。
“我會呀。”
“哇塞,丸井前輩你簡直就是天使!”
這會能填飽自己肚子的人,不管是誰,切原赤也都覺得自己可以和人吹噓一波。
切原赤也的吹噓,對丸井文太來說顯然十分受用。
“嘿嘿,待會給你整個大的。”
有丸井文太這句話,切原赤也眼睛看著更亮了。
“丸井前輩對我最好了!”
“哦?對你最好的只有丸井嗎?”
“噗哩,赤也這是眼睛里面只有待會的烤魚和水煮魚啊,看來我們這群前輩在你心中都已經沒什么地位咯。”
“哪有!”切原赤也眼睛瞪得圓圓的,“前輩們也都超棒的。”
“原來我們是那個們啊?”
“才不是!”
看到切原赤也都快要被逗炸毛,他們才稍微良心發現,沒再去逗弄他。
一群人趕到小溪邊,一部分人撿柴準備燒火,一些人下水捉魚。丸井文太則是將調味品分別放好,等著待會下廚折騰。
至于這些下廚前的準備,則是分給了其他不下廚的人。
分工合作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幸村精市同樣也是不用干活的一個。
“待會做完午飯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火有沒有熄滅,柴火什么的最好都要用水打濕,以免發生復燃的情況。”
后山這邊一大片全是樹林,要是熄火這塊工作沒做好,沒過多久他們就要因為放火燒山被關進警局。
仁王雅治則是想得更多一點:“待會搞完后直接將燒火的柴火全部丟到河流里面。雖然不怎么干凈,但是避免了太陽曬干木頭后發生的復燃情況。”
不要以為用水潑木頭,將木頭打濕就沒什么大事了,這會的太陽曬干后,一樣有概率發生復燃的情況的。
幸村精市想了想,覺得仁王雅治的話并沒有道理。
“那就待會按照仁王得到話去做好了。”幸村精市聳了聳肩膀,“雖然對這條河來說感覺不太友好,不過附近本來就沒什么人煙,偶爾這么干一次應該沒啥大問題。”
大自然本身就帶著一定的能夠凈化污染的作用的。只要對它的危害不太大就可以了。
其余人紛紛應聲。
“沒問題!”
仁王雅治隨意地撿了一些柴火回來。
在森林里面,想要找一些散落在地面上的柴火,再簡單不過了。
他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幾個在溪流里面抓魚的家伙們已經在開始比賽誰抓魚數量更多了。
切原赤也赤著腳站在河流的中央,精神奕奕地雙手叉腰。
“今天就要讓前輩們看看我捉魚的水平。”
“我必定是第一!”
第一的切原赤也放完話,就低頭去瞧溪流當中的魚。
溪流中的小魚數量不少,每一條都長得十分肥美的樣子。
切原赤也看中其中一條,憑著超高的眼力,伸手去逮。
一擊即中。
抓住一條魚的切原赤也臉上頓時洋溢著快樂的微笑,頓時就想要拿起來和前輩們炫耀。
“部長快來看,我捉到了——”話還沒說完,被他抓住的小魚一個甩尾,滑不溜秋的就從他的手心里面鉆了出來,看得切原赤也一愣一愣的。
切原赤也下意識地扭頭去看幸村精市,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雙含笑的雙眸。
切原赤也漲紅了一張臉,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剛剛抓住了它的。”
“都怪敵人太狡猾了!”
柳生比呂士撿了一根粗壯的樹枝,找了一把小刀將尾端削尖,褪去鞋子踩在溪水當中,手握樹枝,一插一個準。
柳生比呂士將樹枝上的魚掰扯下來,丟在岸上。
被插了個刺穿的魚抖動了幾下身體,下半身分泌出鮮血,染紅了周圍一小圈土地。
柳生比呂士揚起手中的樹枝,朝著切原赤也遞過去。
“赤也,要用我手上的這個嗎?”
柳生比呂士方才刺魚的姿態落到切原赤也的眼中,按理來說還是非常帥氣的模樣。不過切原赤也滿腦子都是剛剛那條可惡的魚讓他在幸村精市面前丟臉的樣子。
于是某些時候非常要面子的切原赤也十分堅定地拒絕了柳生比呂士的好意,對著幸村精市發誓,自己一定要報仇血恨不可。
幸村精市哭笑不得。
剛剛的那條小魚早就跑得不知道游去哪里,切原赤也再抓也只是那條魚的不知名的兄弟姐妹罷了。
不過后輩一臉堅定要為自己正名的樣子也非常有意思,加上捉魚的人也不少,即便切原赤也捉不到一條魚,也斷不會餓到這家伙。
完全不知道幸村精市已經做好了自己落敗而歸的準備的切原赤也看著幸村精市朝著自己點了點頭的樣子,更覺得肩負起幸村精市的信任的自己一定得靠親手抓到的魚洗刷方才的恥辱才是。
“那我繼續了!”
看著后輩很快恢復活力的樣子,柳生比呂士不由聳了聳肩膀。
“好吧,那赤也你可一定要加油啊。”
有柳生比呂士的帶頭,其他人也學著用削尖了的樹枝開始抓魚,一個個豐收滿滿。
唯獨立志要靠親手抓魚的切原赤也屢戰屢敗,最后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抓到了一條魚在幸村精市的面前炫耀。
幸村精市看了他半晌,笑呵呵地揉了揉切原赤也的腦袋,非常堅定地說出了鼓勵的話。
“赤也真棒,靠著自己的努力終于捉到了魚呢。”
切原赤也嘿嘿一笑。
因為用樹枝插魚,一插一個死,這場捉魚大賽從半路就被幸村精市叫停了。
“捉那么多魚,吃不完的話就只能丟到這附近腐爛了。先吃一部分再說吧。”
削尖的樹枝最終也發揮了它的作用,整個都削掉了一層皮,充當燒烤用的竹簽,將捉上來的烤魚串成串隨后轉移到丸井大廚的手上,在燃起的小火堆旁邊開始了他們得到燒烤之旅。
切原赤也捧著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魚蹲在仁王雅治的身邊,在仁王雅治的指點下,認認真真地去掉魚鱗和內臟,再在丸井文太的教導下,在火中翻面,在上方撒滿了調料。
折騰了許久,手中的烤魚很快就散發出肉香。
在丸井文太的指點下,意識到熟了的切原赤也直接在上面咬了一口。
“好吃!嗚嗚嗚,好燙!”
阻止不能的丸井文太不由捂臉。
“動作那么快做什么?你真是該的。”
切原赤也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仁王雅治快速地清洗了一個陶瓷罐,給他舀了一壺水。
切原赤也接過陶罐,含著一口溪水,感覺燙意緩緩降下來。
這下切原赤也總算是老實了,小心翼翼吹了兩下才好入口。
吃了一口,切原赤也就笑瞇了眼睛。
“好久沒吃肉了嗚嗚。”
丸井文太用樹枝扒拉著火堆。
“再忍忍,過幾天說不定就能回去了。”
距離遠征軍回來的時間呢也沒剩多久了,到時候即便三船入道想要留下他們,世界賽也要快開始了。
仁王雅治算了算時間。
“估摸著還要再忍受三四天的樣子吧。”
“三船教練說的?”
“不,是毛利前輩快回來了。”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我們這邊也要加快一下步伐了。”
他們這次回基地的要求,估摸著是和其他人一起的,按照其他人的標準來看,他們這群立海大的人每一個都達到了離開后山的標準。
不過他們既然都跑來后山了,也沒打算就這么什么都沒學到的回去。
仁王雅治托著腮:“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去打一打前輩們的秋風了。”
能被仁王雅治喊前輩們的,這個基地里面,恐怕也就遠征軍的那群人了。
幸村精市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你是怎么想的?”
仁王雅治背靠在柳生比呂士的肩膀上,仿佛沒骨頭一樣坐在一塊圓潤的石頭上。
“我還能想什么?無非就是利用一下黑外套回歸能夠自主選擇對手的優勢罷了。”
“前輩們回來的話,估摸著會開一場狂歡,那個時候我們就有機會對他們發起挑戰了。”
“至于第一天嘛。”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看向了丸井文太,“文太要不要去試試挑戰毛利前輩他們?”
“為什么是我去挑戰毛利前輩。”丸井文太抽了抽嘴角“明明你和毛利前輩的關系更好才對,來之前毛利前輩還說要將他的名次傳給你呢。”
“你聽信他的鬼話。”仁王雅治的表情看著非常淡定,“我名次比他高,要他那個No.9有什么用?”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對仁王雅治升起了一陣咬牙切齒感。
嘖,真想把這家伙狠狠揍上一頓啊。
“你不要,那柳生呢?”丸井文太翻了個白眼,“總不能你要說,你跟著柳生去挑戰種島前輩吧?”
雖然這次比賽沒有跟著出去,但眾人都知道,種島修二也是一軍成員之一,等到那群人都回來后,定是要去將自己的徽章拿回來的。
也就是說,這也是一個可以比賽的對手啊。更別說種島修二也是一個雙打選手,仁王雅治想要尋找對手的話,他絕對是其中之一。
以仁王雅治的實力,自然是可以上場和種島修二打上幾個來回,努努力爭個高低也未嘗不可。
然而仁王雅治可以,柳生比呂士未嘗可以。
從入部到現在,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之間,一直有著不小的實力差,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有越拉越大的趨勢。
雖說種島修二和大曲龍次之間也有一定的實力差吧,但柳生比呂士能不能比過大曲龍次,這也是一個未知數。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表情很是平淡的樣子。
“他想要和誰比賽,和我有什么關系?雖然是雙打搭檔不錯,但沒有誰規定在這種時候,我也要和這家伙湊在一塊吧?”
柳生比呂士這話一出,仁王雅治頓時就變成了視線焦點。
感受到一群人譴責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仁王雅治覺得自己也挺無辜的。
“做什么都這么看著我?”仁王雅治一臉的難以置信,“被柳生拋棄的人是我才對吧?為什么你們都一副我做錯了什么事情得到樣子?”
被他用視線掃過一圈的隊友們一點也不感覺到哪里尷尬了。
“這種事情,你問我們,我們怎么知道?”丸井文太表情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的,“我們也不是什么你的肚子里面的蛔蟲吧?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兩個在背地里面做了什么事情,然后狐貍你把柳生給惹毛了呢?”
平白無故被扣鍋的仁王雅治忍不住看了一眼其他人的臉色,隨后發現就連幸村精市都覺得丸井文太這話說得并沒多大錯。
仁王雅治不由翻了個白眼。
“根本就沒發生什么好吧?我也是現在才知道這家伙想要拆伙的。”
麻煩給他一點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好嗎?
然而他的隊友們用行動證明了,他在他們這邊的信任已經消耗一空了。
“我都懂。”丸井文太一臉唏噓地拍了拍柳生比呂士的另外一邊的肩膀,“狐貍就是這么花心的人,你會被拋棄的事情,我們也都能夠理解的。”
你們都理解個鬼啦。
幸村精市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所以說,仁王你目前最看中的新搭檔又是誰?這次你要是再說你看中了哪個初學者的話,我們可都是會為柳生出氣的哦?”
仁王雅治被集體聲討,柳生比呂士也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真沒和仁王吵架。只不過我確實不需要靠著和仁王搭檔的關系拿到一軍的入場門票。”
柳生比呂士還是更想著靠著自己本身實力去爭奪這個一軍的名次的。
“我去找我可以比賽的對手,至于仁王,隨他是去拿他自己的名次還是選擇去挑戰更厲害的前輩,總歸目前和我沒什么關系。”
說完這一長串的話,柳生比呂士也不禁松了一口氣。
雖然這會說拆伙似乎并不怎么好,但柳生比呂士也是知道,他和仁王雅治搭檔的事情一直是飽受爭議的。
雖然爭議都在仁王雅治的身上,但柳生比呂士難道就真對此無動于衷,甚至是心安理得地和仁王雅治繼續搭檔嗎?
爭議基本上都在仁王雅治那邊,不過是因為其他人覺得仁王雅治比他強,還是比他強得多,從而覺得他們兩個不適合待在一塊罷了。
想要拆伙的想法,柳生比呂士一直都有,他也想過擺脫仁王雅治的陰影,讓眾人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而不是一和仁王雅治牽扯在一塊,旁人更疑惑仁王雅治的實力怎么就淪落到打雙打。
柳生比呂士對仁王雅治沒什么意見,對這家伙想要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上打出同調,也是非常努力去訓練。
不過這會全國大賽都已經結束了,他們私下的小聚會當中又面臨著他和仁王雅治之間的實力差的問題。
就是現在了。
在丸井文太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一種情感噴涌而出,迫使柳生比呂士在這個時候說出拆伙的宣言。
他,柳生比呂士,可不是什么仁王雅治想打雙打就要隨同的附屬品啊。
柳生比呂士的話讓在場人都不禁沉默下來,最后打破這一場沉默的人,還是仁王雅治。
“噗哩,原以為這種拆伙的話,會最先由我說出來。”仁王雅治不由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居然還有被柳生你捷足先登的一天,真是過分啊。”
看著仁王雅治這副完全不意外他們之間最終會有拆伙的一天的樣子,柳生比呂士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感嘆仁王雅治恐怕比他想象當中的要更為了解他。
“根本不掩飾自己想過要當渣男的行為嗎?”柳生比呂士抬手敲了敲仁王雅治的額頭,“就你這樣子,只能說活該會在這種時候被人集火吧?”
被敲了額頭的仁王雅治反倒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什么嘛,這都怪柳生才對,本來打算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的,結果被你捷足先登了。”
丸井文太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終還是選擇從心地走上前,去揪了揪仁王雅治的臉。
“居然真是本尊沒有互相更換身份啊?”丸井文太不由唏噓,“果然還是近朱者赤嗎?剛剛差點就把柳生認錯成狐貍了。”
以他對這兩個家伙的了解,會率先說出這種話的人,不管怎么看都是仁王雅治吧?
畢竟這家伙從始至終,都一副更換搭檔如流水的樣子。
“喂,這種行為很過分哦?”仁王雅治將丸井文太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扒拉了下來,隨后理所當然地看向了柳生比呂士。
“那么作為柳生拋棄我的賠罪,我要吃柳生你手上的那串烤魚。”
意識到他們的拆伙差不多就已經過了明路,但柳生比呂士還是為仁王雅治如此快就接受了他們之間的拆伙感覺不得勁。
就這樣嗎?有關于拆伙的事情,他可是有糾結好幾個月哦?結果仁王雅治幾個呼吸間就完全接受了啊。
柳生比呂士突然就明白了為什么他說要拆伙的時候,其他人在第一時間就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是仁王雅治的錯了。
這家伙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顯然在場人不僅僅只有柳生比呂士一個覺得仁王雅治的行為過于得寸進尺。
除了切原赤也這個唯一的后輩在這個時候摸不著頭腦以外,其余人都一臉鄙視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
“真該讓毛利前輩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還拆伙的賠罪呢,想吃柳生比呂士手上的那串烤魚就直說,說得好像你跟毛利壽三郎拆伙的時候,就給對方賠罪了一樣。
還不是說拆就拆了。
仁王雅治絲毫不慫。
“說了也沒關系。”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表情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反正毛利前輩也很快找好了下家,我又不慫。”
柳生比呂士不由嘆了一口氣。
“當初真不該被你的花言巧語忽悠了。”
當初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好似他是他最佳的搭檔,時隔兩年,一談拆伙拆得比誰都快,待遇直□□利壽三郎。
仁王雅治默了默。
“被拋棄的人是我哦?”
柳生比呂士微笑:“說得你好像在意了一樣。”
眾人:撕,這狗血的氣氛,真可惜身邊沒有帶手機啊,不然鐵定錄下來還能給毛利前輩看看。
仁王雅治心痛地抬手捂住了胸口,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柳生還是太狠毒了,居然連一塊烤魚都舍不得給我,太殘酷了。”
“你省省吧,我看見你手心里面的眼藥水了。”
“噗哩。”
柳生比呂士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將手上烤好沒多久的烤魚遞給了仁王雅治。
看著這兩個家伙為了一條烤魚整了這么多戲的真田弦一郎無語地壓了壓帽檐。
“真是太松懈了。”
不過這場鬧劇似乎還沒有結束的樣子。
幸村精市歪了歪腦袋,笑吟吟地指出了重點。
“既然柳生拋棄了仁王的話,那這次仁王打算和誰組隊?”
雖然柳生比呂士的拆伙宣言讓仁王雅治有些猝不及防。
不過對于之后應該和誰上場比賽嘛,仁王雅治很快就有了人選。
但他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幸村精市撐著臉,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如果仁王的目標是種島前輩的話,那和我一起雙打如何?”
“想了想,這幾年里,仁王好像還沒有和我打過雙打。”
幸村精市邀請和仁王雅治打雙打的話一出,周圍咳嗽聲頓時起此彼伏。
當事人也不禁戰術后仰。
“噗哩,這可真是嚇到我了。”
幸村精市不由揚了揚眉:“怎么都這副反應,難道我想要打雙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大家都或多或少打過雙打,我有點意向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吧?”
“噗哩。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國二的時候我們好像有打過才對。”
“是有這么一回事,不過那會基本上都是收著手在打,完全不盡心嘛。”
幸村精市總結道:“與其說是雙打,不如說是陪玩了一會。”
第136章 chapter 136
國二的時候, 仁王雅治為了能夠讓部里的幾個打雙打的家伙都學會同調,拉了所有人下水,有一段時間, 大家都被仁王雅治同調同吐了。
既然是拉所有人下水,幸村精市自然也是其中一個被他拉著同調的人。
不過和其他人被他拉著同調一次吐一次的隊友們不同, 幸村精市在參與進這次的活動,那叫一個興致勃勃。
而被他帶動的仁王雅治也不禁有些上頭。
這兩個家伙聯手的結果, 那差不多相當于雙倍的滅五感。
被他們聯手整治的立海大眾人,差點就想要聯手翹訓了。
為了不給隊友們造成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兩人的雙打開了個頭, 甚至沒有打完一局, 就被直接叫停了。
即便之后陸續還折騰過幾次雙打訓練, 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也被隊友們禁止湊在一塊上場。
這次幸村精市眼睛發亮地重新提起這件事情,經歷過這兩個家伙湊在一塊打雙打究竟會是什么樣的慘劇的眾人均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雖然不用再和這兩個家伙站在一個賽場上當他們的對手很好啦。
但這可是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耶?
放任這兩個家伙湊在一對去挑戰前輩,這對前輩們的心臟不太友好吧?
看著這群人陷入思考的模樣, 一時興起想要和仁王雅治湊一塊打雙打的幸村精市不由揚了揚眉。
“你們這都是什么反應?種島前輩得到實力好歹也是No.2,不會那么容易被玩壞的啦。”
其他人紛紛避開了幸村精市的視線,落到了仁王雅治的身上。
“噗哩,在這個時候反倒都看向我了嗎?”仁王雅治稍微直了直身體。
他原本的打算, 自然是等著跡部大少爺找上門來的時候,把這家伙坑得和他一起去挑戰種島修二。
讓跡部景吾去對上種島修二顯然不怎么現實,所以仁王雅治一開始是準備將大曲龍次丟給跡部景吾,他自己應對種島修二就可以了。
不過, 這會幸村精市又湊了進來想要和他去挑戰種島修二,能贏下來的概率自然是大大提高了。
只不過。
仁王雅治的目光落在幸村精市的身上。
“我以為你會更想要去挑戰平等院前輩才對。”
作為目前的高中生組的第一, 平等院鳳凰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幸村精市會想要去挑戰的人選吧?
就跟這家伙開學的時候會想要從前部長的手上拿到部長之位一樣。
總不能是基地的老大的這個稱號不夠拉風, 所以幸村精市不想要吧?
開什么玩笑。
“這個啊,我說我沒想過,估計你們也不會相信。”幸村精市聳了聳肩膀,“不過我想了想,估摸著平等院前輩今年也有他想要等待的對手吧?”
“還是不插足那兩個家伙之間的宿命對決了。”
聽到這里,在場人多多少少也反應過來幸村精市說得人是誰了。
切原赤也表情懵逼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部長說的那個人,是誰啊?”
為什么前輩們一聽部長這么說,都一副都清楚了是誰的樣子?
雖然已經從幸村精市手上接替了部長的位置,但大多數的時候,切原赤也都還沒有自己目前才是那個部長的自覺。
好在會跟著他一起喊幸村精市部長的也不止他一個,在這個時候也不顯得有多么突兀。
柳蓮二見怪不怪地提醒道:“之前毛利前輩在群里說八卦的時候,不是有說過嗎?是德川前輩。”
聽到這個名字,切原赤也立馬反應過來,睜大眼睛。
“原來是他啊。”
德川和也和平等院鳳凰之間的羈絆還要說到去年德川和也進入基地碰上從后山那邊回來沒多久的平等院鳳凰了。
這個時候的德川和也意氣風發,平等院鳳凰從后山回來正是找鬼十次郎算賬的時候。
他們兩個先是交戰一波,剛出后山的平等院鳳凰將德川和也搞進后山,然后就跑去挑戰鬼十次郎。
學會了異次元的平等院鳳凰在鬼十次郎這里一雪前恥,而被平等院鳳凰打入后山的德川和也從后山回來后,卻意外被鬼十次郎開始手把手指導。
人按理來說不會對被自己打敗的人太過在意。
然而平等院鳳凰是被鬼十次郎打進后山的,平等院鳳凰回來把德川和也打入后山后,這家伙回來后,就又和鬼十次郎相處不錯了。
相似的遭遇又加上鬼十次郎這么一個家伙作為他們中間的緩沖。
要說平等院鳳凰對德川和也完全沒有關注,那定然是沒有人相信的。
而德川和也,被平等院鳳凰打敗后訓練了一年多的時間,在過幾個月平等院鳳凰就會因為升上大學自動退出基地得到情況下,定然是不會放過高中時期最后一次能夠和平等院鳳凰對決得到時機。
即便未來可能還會有機會能夠和對方比賽。
但高中和大學之間有個檻,等到大學之后,德川和也就不會有這么多精力放在網球上。平等院鳳凰那邊雖然沒有直言,但姑且也這么覺得。
在這樣的情況下,德川和也自然是想要和平等院鳳凰毫無遺憾地打一場。
不過雖然同為去年發生的事情,不過因為德川和也進入基地的時間是去年年初那會的事情,所以即便是仁王雅治早早進入基地,也沒能看到現場版。
他們會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后面毛利壽三郎在遠征軍待太久聽到了不少的八卦,再從毛利壽三郎的嘴里傳到他們這邊的。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況且在此之前,入江前輩也為此找過我,我也覺得沒必要饞和進這兩個家伙之間的故事,稍微和他交涉了點東西。”
“不管怎么說,因為輸了一場比賽就堅定對方是自己一輩子的宿敵,并時刻做好準備想要和對方比賽贏回來。這種情感對我來說還是太陌生了,并不是很想摻和進去呢。”
對于幸村精市來說,最常做的事情還是打敗其他人,輸給某個人什么的,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幸村精市最后的總結看似在說平等院鳳凰和德川和也,然而眾人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真田弦一郎所在的方向。
怎么說呢?這種堅定相信某個人是自己的宿敵并一直為之努力,一直想要和對方再打一場。
呃,幸村精市真的不是在借著德川和也和平等院鳳凰的事情在嘲諷真田弦一郎嗎?
一開始還沒有感覺到哪里不對勁,幸村精市越說越感覺這個讓人的既視感很深似乎在說自己,真田弦一郎默默抬起手將自己得到帽檐不斷往下壓,這會連口頭禪都不說了,一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樣子差點沒看笑這群隊友們。
仁王雅治的目光不由漂移了一瞬,差點沒有笑出聲。
將真田弦一郎逼迫到這種程度,該說不說真不愧是幸村呢。
稍微逗弄一下幼馴染,幸村精市也沒真想要逼死他,很快目光就又落到了仁王雅治的身上。
“仁王,你覺得呢?”
“我沒問題啊。”仁王雅治的聲音聽著格外的輕快,“當然我相信種島前輩應該也沒什么問題的。”
仁王雅治的話頓時讓眾人想起了這次輪到和仁王雅治跟幸村精市這兩個家伙打雙打的倒霉鬼是誰。
算了,看在這不是對內訓練,他們也不用面對雙重的同調版本的滅五感和夢境的份上,就給種島修二和大曲龍次前輩點一根蠟燭吧。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在立海大眾人在森林當中聚餐順便聊著之后回訓練營的事情的時候,沒過多久他們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咋咋呼呼的動靜。
方才還開開心心聊天得到眾人不約而同沉默下來,看向了發出動靜得到方向。
只是看到了炊煙,順著煙所在的方向趕來,走得越近越是聞到了一股肉香味的忍足謙也猛地打了個噴嚏。
“我就說我帶路準沒出錯。不過這種地方居然也會有人在這種地方野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立海大眾人齊齊看過來的視線嚇了一跳。
忍足謙也下意識地往身后走了幾步,直接將他身后的越前龍馬撞到了鼻子。
“往前走就往前走,怎么停在這里了?”
跟在忍足謙也身后的越前龍馬顯然還沒有察覺到哪里不對。
隨后就看見忍足謙也抬起手,顫巍巍地和面前得到這一群人打著招呼。
“嗨?我就說你們怎么突然都失蹤了,原來都在這里加餐……啊。”
最后兩個加餐,忍足謙也幾乎是從牙縫當中擠出來的。
嗚嗚嗚,他也有很久沒有吃過正常得到一餐了。
看到居然又是這兩個家伙,因為上一次一起去訓練營內偷酒,互相關系稍微親近了不少的切原赤也稍微松懈了一點,大大咧咧地說道:“原來是你們啊,還以為我們聚餐的事情被三船老頭知道了呢。”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因為在后山吃不好飯,所以才會被前輩們帶出來額外開小灶,但是在意識到可能會被其他人才察覺到的時候,切原赤也卻不由感到一股子心虛感。
可能這就是背著旁人吃香喝辣后應該會有的體會吧?
幸村精市的目光在越前龍馬和忍足謙也的身上停留了幾秒,差點沒把這兩個家伙看得頭皮發麻,隨后才移開目光落在了切原赤也的身上。
“赤也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好嗎?”
“還好吧。”切原赤也大大咧咧地說道,“前幾天我和柳生前輩就是跟著這兩個家伙一起去基地那邊執行偷酒任務的。”
“他們人還不錯。”仁王前輩和柳生前輩慫恿他們往三船老頭的酒葫蘆里面裝乾汁的事情,這兩個家伙硬是抗住了三船老頭的壓力,什么都沒說呢。
不知道是不是越前龍馬和忍足謙也的錯覺,在聽到切原赤也這么說的時候,旁邊那群看他們眼神很不善的立海大眾人,看向他們的眼神緩和了不少。
忍足謙也:該怎么說呢?不愧是立海大正選里面唯一一個二年級的后輩,簡直就是團寵級別的。當然他旁邊的這個在青學那邊的地位也沒差多少。
所以說,他就那么吸引這些隊伍里面的團寵級別的人物嗎?
立海大的眾人不明白忍足謙也這會腦子里面都在想一些什么東西,不過這會看著忍足謙也和越前龍馬對著他們手上的烤魚以及陶罐里面煮著的魚湯咽口水得到模樣,幸村精市想了想,彎彎眉眼,十分溫柔的樣子。
“你們是不是還沒有吃飽?剛好我們今天捉了不少的魚,一起過來用餐吧。”
被魚肉香味饞得肚子都在打鼓的兩人眼神發亮,幾乎是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
嗚嗚嗚,也不知道是誰成天在外面瘋傳立海大的神之子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級別的人物,分明就是在謠傳啊!
人家分明人美心又善,看他們餓肚子還會專門邀請他們一起用餐。
其實這會立海大眾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不過身邊又多了兩個餓得狼吞虎咽的家伙,切原赤也看著他們用餐的樣子,忍不住又啃了一串烤魚。
因為烤好的魚不夠了,還上趕著又烤了幾串的丸井文太:看在這兩個家伙和切原赤也相處得還不錯的樣子,忍了。
因為摸進來兩個外校的正選,一群人十分自然地轉了話題,不再提及之前得到話題。
而仁王雅治則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到了越前龍馬的身后,一副知心前輩的模樣,都快要將這家伙家里幾口人,甚至連外面還有一個離家出走多年,前陣子還跑回來看他熱鬧的哥哥的事情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丸井文太不由多看了仁王雅治一眼,對這家伙套話的水平那叫一個嘆為觀止。
不過他也不禁感到了幾分的好奇之色。
雖然他們都知道越前龍馬可能會和越前南次郎有點關系。不過你打聽得這么清楚做什么?
又不是在盤問戶口。
似乎是察覺到了丸井文太越來越奇怪的目光,仁王雅治漫不經心地看了他演一演,隨后做了一個鬼臉。
然后丸井文太就聽到這個狗比用一種十分云淡風輕的聲音說道。
“說起來,越前。”仁王雅治笑吟吟地看向了越前龍馬。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副模樣的仁王雅治,越前龍馬頓時感覺大腦在瘋狂地對他預警,面前的家伙恐怕不會說出什么他想要聽到的好話。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要去阻攔仁王雅治的時候,就見仁王雅治很快就補上了那后半句話。
“遠征軍那邊有我們立海大的一個前輩,聽他說,今年在外面比賽的時候,有個家伙挑戰了原本的No.4,而這個新的No.4,似乎好像就姓越前的樣子。”
“這家伙不會和你那個總往外跑不歸家的哥哥有關系吧?”
仁王雅治隨意拋下一個消息,頓時驚呆了一批人。
就連隊友們都不由震驚地看向了仁王雅治。
“不是,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什么沒有和我們說過!”
毛利壽三郎出去比賽的事情差不多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而他們這群人當中也就仁王雅治一個能夠隨意攜帶手機不被沒收。
也就是說,遠征軍那邊的最新八卦,他們也必須通過仁王雅治這邊才知道。
但是,這種消息為什么剛剛沒有和他們說過,而是隨隨便便就在兩個外校生面前就這么輕而易舉說出來了?
仁王雅治你這家伙腦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東西?
“只是剛好想起了這件事情。”仁王雅治的表情看著那叫有一個純良無害,“而且這似乎也和越前相關的事情嘛,感覺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會達成十分有意思的結果呢。”
可不是有意思嗎?
聽到遠征軍當中居然多出了一個姓越前的家伙頂替了原本遠征軍的隊伍里面的某個人,可能在不日之內就要回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和他在訓練營里面打個照面。
如果這家伙真是那個混蛋哥哥的話,指不定他還要被那家伙再惡劣地玩弄一番。
這種事情真是想想都覺得十分可惡。
日本境內姓氏為越前的數量并不多,網球實力高超到能夠頂替掉遠征軍當中的高中生前輩,還剛好是16-18歲階段年紀的姓越前的高中生。
呵呵,想要說這家伙并不是他那該死的老哥,越前龍馬自己都騙不過自己。
看著越前龍馬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紫,仁王雅治看得那叫一個開懷,一個開心之下,手就癢癢,然后就摸出手機,給越前龍馬這副模樣留了個紀念。
他這邊一把手機拿出來,還光明正大給越前龍馬這副模樣拍了個照。頓時就讓不明所以的忍足謙也整個人從地面上彈射站起來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會隨身帶著手機在身上啊?”
忍足謙也這話一說出口,頓時所有想要找仁王雅治麻煩,搞清楚這家伙到底在發什么瘋的立海大的隊友們,都不由陷入了高質量的沉默。
突然就明白了這個該死的家伙為什么沒有和他們說過這個情報,專門挑著有越前龍馬在的時候又提到了這個事情。
告訴他們是一回事,和越前龍馬說起這件事情然后再看他們這群人的反應最后照片留底,才是這家伙的最終目的。
丸井文太深吸一口氣:“這家伙真是該死啊。”
他怎么會有這么樂子人的隊友?現在可以退貨嗎?
其他人沉默不發一言。
越前龍馬滿腦子之后要和越前龍雅在基地里面再度會面的事情被忍足謙也的咋咋呼呼給打斷,回過神來的時候,不遠處的仁王雅治也將手機好好收回了褲子口袋里面。
仁王雅治十分淡定,完全不怕被他們發現自己藏了手機的事情。
“噗哩,這年頭,不帶手機機進來,那得少知道多少八卦啊?”
忍足謙也不夠梗住了,他不由看了一眼立海大的去其他人,除了對仁王雅治居然在外校人面前提前暴露了一些情報感到不爽以外,沒有一個人吃驚仁王雅治居然攜帶手機到后山的。
忍足謙也慢半拍意識到他和越前龍馬和這群立海大的人相比起來,完全就是個外人。
突然就不意外這群立海大的人表情為什么那么臭了。
“可是教練不是會檢查電子設備的嗎?”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面帶微笑:“死心吧,我不會給你透露我是怎么把手機偷渡進來的。”
忍足謙也:可惡。
雖然今年估摸著已經沒機會再偷渡手機進來了,但是以他的水平來看,明年還是會來基地啊!
想要帶電子設備進基地里面玩,不是人之常情嗎?
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東西一樣,仁王雅治輕笑了一聲……
“想要帶手機進來?恐怕到時候別說能不能過教練組那邊的檢查,就算你真的能夠帶進來,你以為你有什么時間玩手機嗎?”
別太看不起基地這邊的訓練量了。
他們立海大的人能夠對基地里面的訓練適應相當不錯,甚至經常提前完成訓練偷懶摸魚,還不是因為這種訓練量的訓練,對他們立海大來說,已經是日常狀態了。
至于其他學校的正選嘛,那是壓力山大,甚至有不少人想要退出這次的訓練,不過是想著和其他學校的人之間的實力差本來就很大,如果在這個時候退出這次的集訓,幾個月后定然實力差會拉開到一個更恐怖的程度罷了。
仁王雅治可不想相信忍足謙也訓練的時候也和他們立海大的人一樣得心應手。
訓練的時候的確是十分艱難才跟上進度的忍足謙也表情直接垮了下來。
好吧,他承認,就算是帶了手機進來,訓練一天后估摸著也提不起多少精神來玩手機。而且因為基地里面的監控數量實在太多的關系,他甚至都沒辦法在基地里面使用守舊。
現在也不過是望手機興嘆罷了。
越前龍馬看向仁王雅治的時候,表情就更為復雜。
“仁王前輩,你剛剛……”是不是給他拍了照片啊?
仁王雅治表情無辜地看了越前龍馬一眼。
“噗哩,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是想要聯系一下那位越前前輩到底是不是你哥哥?雖然毛利前輩不一定和那位很熟,不過如果說明情況的話,也不是不能打上一通電話啦。”
似乎看不出越前龍馬表情驟然拉長的臉色一樣,仁王雅治笑吟吟地提出了自以為不錯的提議。
不錯個鬼啦,他為什么要聯系那個家伙。
越前龍馬木著一張臉:“不用了。”
被這么一打岔,完全忘記了想要讓仁王雅治刪除剛剛的照片的事情。
第137章 chapter 137
知道了越前龍雅的消息, 這一頓飯吃下來,吃得越前龍馬那叫一個食如嚼蠟。
而某個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的罪魁禍首,則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心情非常不錯的樣子,挑了一個裝了魚湯的陶罐, 就著罐子口慢慢喝著魚湯。
等到他們吃飽喝足后,有一群人很快將小溪邊的廚余垃圾收拾了干凈, 確保熄滅的火堆不會再重新燃起火苗后,就和這兩個聞著味過來蹭飯的家伙告別,將剩余東西又給放回了木屋, 還好心地把鎖給重新扣上了。
等到他們搞完這些回去的時候, 下午的訓練開始了有一會。
三船入道只是瞄了一眼仁王雅治, 就沒再去詢問這群兔崽子們到底干了什么東西,而是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地,讓他們過去把懲罰訓練都給做了。
看著三船入道對立海大眾人這么輕拿輕放的樣子, 其余已經開始訓練的高中生和國中生們不由感到幾分的詫異。
就當他們誤以為三船入道的性格可能是好了許多后,沒多久三船入道就察覺到他們這邊走神,頓時眉頭一豎,牙尖嘴利地都快要把人給說哭了。
眾人:這才是他們熟悉的三船入道嘛。
自從仁王雅治等人進入后山后, 給敗者組除了立海大的那幾個以外,帶來了十分大的壓力。
原本以為真田弦一郎他們只是卷王當中的個例子,沒想到幸村精市他們過來后,這幾個立海大的家伙甚至更卷了。
對數據十分敏感的乾貞治更是在多番觀察之下, 對其余人點了點頭。
“這群家伙的訓練表又進行更改了。”
原本他們后山這邊,立海大這四個人就是他們之中最卷的那個, 完成了三船入道規定的訓練量后,看到時間來得及, 甚至會主動加訓,等到他們訓練結束之后,才跟著一起吃飯休息。
而在勝者組的另外四個立海大也到了后山后。
每到飯點,這群人就會消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不說,在訓練這塊,這群人甚至更加卷了。
以他的預估,這群人新的訓練表起碼比之前的那個提高了將近20%的訓練量。
這20%的訓練量看似不多,但在本就幾乎踩著極限的高訓練下,這額外加上去的20%,簡直就是將自己往死里面逼。
除了吃飯以外的時間,這群人幾乎都是在爭分奪秒的在訓練。
立海大的人帶頭開始卷,讓其他人開始有了不少的危機感。
于是又多了幾個跟著一起卷的人。
不過只是單純卷訓練量,想要提升的效率還是太慢了。
尤其是立海大的人似乎掌握著更好的訓練表的時候。
于是以乾貞治為首的國中生們私下開了一個小會。
立海大的人并沒有參與進這次的會議,但是聽他們很快就明白了這群人湊在一塊到底干了一些什么事情。
第二天,忍足謙也和越前龍馬再度找到了聚餐中的立海大的隊伍。
在仁王雅治的帶領下,立海大眾人一回生二回熟,每到中午和晚上的飯點,領了午飯和晚飯后就離開了人群,跑到竹屋那邊拿了調料和東西,跑到小溪邊聚餐。
他們三番五次出門聚餐,也不是沒人察覺到不對勁。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像越前龍馬和忍足謙也那樣跑過來蹭飯的人,幾乎沒有。
這會看到忍足謙也和越前龍馬,切原赤也不由站起身和他們打招呼。
不過這次越前龍馬和忍足謙也過來,可不是為了蹭吃蹭喝的。
想到這次過來的目的,兩人對視一眼,覺得自己還不如是過來蹭吃蹭喝的呢。
看到他們忸怩了好一陣才過來,還沒有開口說話,手上就被切原赤也塞了一串烤魚。
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怎么不吃?”切原赤也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表情看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丸井前輩的手藝很好的,不趁熱吃很虧的!”
其余人就這么看著這兩個想要過來找他們談論什么的家伙就這么被切原赤也哄去吃烤魚了。
吃飯的時間是眾人最有空閑的時間,按理來說,這會商量事情比較有奇效。
當然也有可能會被哄著吃著吃著就忘記想要找他們做什么的結果。
看著被烤魚香迷糊連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都要忘記的越前龍馬,忍足謙也深感不易。
看來這次和立海大這群人商議訓練表的重任,只能交到他的身上了。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的忍足謙也不由咳嗽了幾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幸村精市笑得眉眼彎彎。
“忍足君找到我們,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們說嗎?”
切原赤也恐怕是這群人當中唯一一個認為這兩個讓人只是單純過來吃飯的人了,聽到幸村精市的話,他表情看著比誰都迷茫。
雖然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不過只要想到自己過來找立海大這群人的目的是什么,忍足謙也還是不由伸出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子,一副尷尬地想要原地找一個坑將自己挖進去。
“這個,我們今天過來的目的,其實是想要……”
忍足謙也目光漂移。
其實他不是最適合過來負責和這群人談判的人,只不過立海大平日里對外形象基本上都是高高在上的,比他們實力差的人站在面前,都不用他們說話,只要感受到王者立海大的那種氛圍,就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好像被嘲諷了實力但這又是事實”的感覺。
就有種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預感。
尤其是他們這次過來的目的,是想要從立海大這群人的手上學會如何一次性發出多個球這樣的招式。本身在氣勢上面就已經低人一等了啊,這會他們還要征求他們的同意,從他們這邊學習東西。
就有種更抬不起頭的感覺。
然而一群人討論來討論去,排除了不少的人和立海大這群人談判的人選。
極其有意思的是,明明自稱和立海大的參謀,柳蓮二是從小到大的交情,乾貞治卻是最先排除的那個。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為這家伙和柳蓮二相處還不錯,但是立海大其他人,尤其是切原赤也,那是怎么看他都不順眼。
這個理由一出,見識過切原赤也在立海大有多受寵的忍足謙也很快就認同了這一說法。
不過這并不是他就要因此過來和這群立海大的人討論能不能和他們學習新技能的原因啊!
可惜的是,即便忍足謙也十分不情愿參與這次的任務,但由于乾貞治給出的他們能夠學習到新技能只有兩個地方可以學到,一個是從立海大這群人這里,另外一個嘛,自然就是前陣子才得罪了一遍的三船入道本人。
雖說立海大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好相處的樣子,但是讓他們在老立海大的人和三船入道之間做對比的話,他們還是優先從立海大這邊入手,看看他們這邊能不能發發善心教一下。
如果立海大這邊不愿意的話,那他們就只能啟用第二個備選計劃,再次組一個隊伍,前往訓練營再偷一次酒。試圖以美酒作為勾引,勾搭三船入道同意為他們開始新教學。
忍足謙也將這次過來的目的說出來后,原本還在簡單聊著日常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越前龍馬吃著烤魚的速度也不由慢了下來,目光在眾人之中徘徊。
直白地讓立海大這群人教他們能夠一次性打出多個球的技能,自然是有著極大被拒絕的可能。
畢竟立海大又不是什么樂忠于給人做慈善的學校。
所以忍足謙也很快就給出了他們一同討論出來的為這次的學習給立海大交的學費。
“我們也不是白學習你們的招式的。”忍足謙也撓了撓頭,“我們這邊討論的結果是,如果你們愿意分享教學的話,我們這邊在這次集訓結束之后,可以和立海大這邊約練習賽。以全正選的陣容出場,你們這邊的隊伍不做要求。”
一般的練習賽,約定俗成的練習賽一般分為雙方陣容全正選出場和部分正選和部分非正選以及雙方為了鍛煉看好的后輩,全部上場非正選。
但這次是他們對立海大的人有事相求,于是他們這邊的練習賽便是他們這邊出場全部正選,立海大這邊完全可以出一些非正選和他們打。
雙方都有暴露自身實力和打法習慣的風險,但主要來說,還是立海大這邊要更賺一點。
能夠在明年比賽開始之前,先和今年網球實力排名前五十名的網球部正選們比賽積累經驗。
這種比賽經驗,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
原本不打算饞和進這群國中生們的后山訓練得到立海大眾人聽到這里,不由紛紛對視一眼。
他們自然是不需要這種和其他學校的老對手們比賽的經驗,打都打了三年了,對方也打不過自己。這種經驗不要也罷。
但是能夠鍛煉下一屆正選的比賽經驗的機會嘛,那還是可以再討論討論的。
不過能談歸能談。
但忍足謙也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過來談判的選手,跟著他一起過來的越前龍馬更是只會在他的一邊睜大眼睛看著他們交涉。
幸村精市以及柳蓮二聯手和忍足謙也探討有關于之后的練習賽的各種事項,差點沒把忍足謙也講得頭冒冷汗。
仁王雅治伸手戳了戳切原赤也的后背,示意他坐在幸村精市的身邊,看著前輩們是如何為自家網球部爭奪利益的。
“小赤也,這以后可都是你的活啦~”
仁王雅治的語氣聽著格外的輕快,而聽著他的話的切原赤也則是頭毛冷汗。
從未見過幸村部長和柳前輩是這么一個形象。
看著可真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他以后也會是這副模樣嗎?
切原赤也睜大眼睛,一副認真學習的姿態。
越前龍馬看著表情萎靡不振的忍足謙也,莫名升起了幾分憐憫心,但要他自己上前去和幸村精市和柳蓮二談判,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升起。
他其實也很想幫助忍足前輩的忙,不過這兩個家伙看著還是蠻可怕的。
相信忍足前輩一定可以的!
忍足謙也一點也不知道越前龍馬在背地里對自己抱有這么大的期待,被幸村精市和柳蓮二聯手宰了一波的忍足謙也感覺自己這會飄飄欲仙,仿佛隨時都能猝死的樣子。
不過好在割地賠款后,立海大這邊也沒有食言,在吃完飯后,很快就站起身表示特殊訓練從今天下午就能安排。
本以為過來和立海大的人談談事情還可以順便蹭吃一頓,然而在談完事情之后,忍足謙也面對色香味俱全的烤魚,也沒什么胃口。
倒是跟著他一起來的越前龍馬胃口倒是不錯,忍足謙也沒吃完的烤魚最后都被他給包圓了。
只是在吃的時候,越前龍馬能夠感受到哦忍足謙也十足的哀怨的目光。
越前龍馬:這家伙不是不吃嗎?
吃飽喝足之后,一群人收拾了東西,很快就敢回了后山那邊。
既然要優先學習新的技巧,那自然是需要擠壓原本訓練的時間。
從忍足謙也那里知道立海大同意了他們的要求,只是提出了不少附加問題后的其他學校正選,先是被立海大額外加的那些附加條款都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面臨的問題就是。
他們應該用什么理由合理翹掉三船入道布置的訓練,事后還不會被三船入道逮著教訓一遍呢?
有關于這群國中生們的擔憂,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表示既然他們接了這次的教學任務,三船入道那邊也合該由他們立海大的人來解決。
于是,收到了幸村精市的眼神暗示的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很快就敲開了木門,跑到三船入道那邊表示之后國中生這邊的訓練就由立海大這邊包了。
換做其他人這么跟三船入道說話,估摸著當場就能得到三船入道“鳥語花香”般的親切教育。
不過由于和他提出這件事情得到本就是三船入道經常用慣了的,指使人干活的副手。
“那你就去做吧,正好給我空出時間喝酒。”
聽到三船入道要喝酒,仁王雅治不由揚了揚眉:“喝酒?這不太好吧。前段時間看您檢查報告的結果不是很好的樣子,醫生已經給你下達了限酒的要求。”
一聽到要限制喝酒,三船入道的面色立馬就變了。
“去你的,小老頭我就這點子愛好,還能都被你給折騰沒?”
三船入道試圖把這家伙趕出去,但仁王雅治絲毫不見慫。
“沒事,就算你把我趕出去,這段時間黑部教練那邊也不會再給你新的酒了。”
“你這臭小子,趕緊給我滾!滾出去!”
最后仁王雅治是被三船入道抄起一個大掃把趕出木屋的。
見他被趕出來,在外邊等著他的好消息的國中生們都不由嚇了一跳。
但對于這種結果,大家也都表示理解,就當大家準備著要不要再討論備用選項,或者干脆在每日訓練后額外再擠睡眠時間出來加訓的時候,卻見仁王雅治朝著他們比了個OK的手勢。
“別這么愁眉苦臉的樣子。”仁王雅治語氣輕松地說道,“我出馬怎么可能會搞不定三船教練?教練已經同意我們這段時間訓練安排由我們自己做主了。”
聽到這么一個好消息,頓時所有人爆發出歡呼聲來。
當天下午,三船入道果真沒有過來給他們布置新的訓練安排,倒是那些高中生們還是跟著三船入道的安排走。
至于國中生這邊,則是被立海大眾人帶著走進森林,由仁王雅治制定了新的訓練計劃,讓眾人跟著他們的訓練指標進行著當天的訓練。
意識到居然是仁王雅治布置訓練表,乾貞治下意識看向了柳蓮二。
“教授,訓練表這個難道不是你……”
在此之前,乾貞治一直以為他們的訓練安排會有柳蓮二來進行指導,沒想到最終這個任務會落到仁王雅治的手上。
柳蓮二看到乾貞治明顯傻掉的表情,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最后他還是穩住了臉上的表情。
“有什么事情嗎?我們學校的訓練表制定,一直都是由仁王來制定的,我頂多打個下手。”
“居然是這樣嗎?”乾貞治依舊是懷疑的表情。
柳蓮二聳了聳肩膀:“不信算了。”
反正仁王雅治也不在意這群人相不相信。
等到之后三船入道指使仁王雅治折騰訓練表的時候,有這群家伙震撼的。
有仁王雅治的訓練表砸下來,今天一天的訓練量明顯讓敗者組的這群國中生們訓練得要死要活,晚上睡覺的時候,幾乎沾著枕頭就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跟著仁王雅治的訓練表訓練了幾天,最后一天,仁王雅治拉著他們一群人找了一個網球場,看看這群人的訓練成果。
雖然被分配到敗者組這邊呢,但大家的網球天賦也都不弱,很快就前前后后成功打出了十球。
學習到了新的技能,眾人明顯十分地開心,尤其是遠山金太郎,幾乎都要在仁王雅治的身邊打轉了。
“白毛前輩白毛前輩,學習了這種網球之后,回到基地里面就可以打敗鬼大叔了嗎?”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才將鬼大叔三個字和鬼十次郎聯系在了一起。
“噗哩,這種事情。”他歪了歪腦袋,“那肯定是不能的,但這種程度,應該可以通過三船教練的要求,不久之后就可以回訓練營了。”
在聽居然不能打敗鬼十次郎,遠山金太郎的表情明顯沮喪了很多。
“什么?這么拉風的網球,居然還沒辦法打敗鬼大叔嗎?”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很是不以為意。
“打敗不了才是正常的吧,你只是在后山這邊訓練了兩周多的時間,又不是被關在什么深山老林里面獨自訓練十年,歸來就成世界第一,能夠將鬼前輩打敗得落花流水了。”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不少人都發出了幾聲善意的哄笑聲。
遠山小金也沒被他的話給打擊到,很快就又重新打起精神,十分振奮道:“沒關系,雖然現在還沒有辦法打敗鬼大叔,但是我相信,再給我一段時間,我絕對可以打敗他的。”
仁王雅治笑得眉眼彎彎:“是嗎?那祝你好運。”
在教會了這群人學會發出多個網球后,仁王雅治就沒再花費時間帶著這群國中生們一起訓練了。
少了仁王雅治在一邊的指導,雖然只是一天,但不少人都下意識地感覺到有些不習慣。
不過只要看著自己打出去的網球,最終他們還是沒有提出再去和立海大借用一下仁王雅治過來帶著聽他們訓練的話。
仁王雅治自己也要訓練是一回事,還有就是和立海大借用仁王雅治出來陪著他們訓練,幸村精市要價那叫一個高啊。
等他們回去之后,部長知道一定會讓他們好看的。
幸村精市倒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要價太貴。
要不是之后能拉著一群人給網球部的那群人打練習賽,他才不會同意這種事情呢。
沒辦法,誰讓他是個為后輩考慮的好前輩呢?
能夠增加后輩和多種類型的網球選手比賽的經驗,誰都不會嫌多的。
即便仁王雅治可以幻影成任何人,但仁王雅治只有一個,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和他們打練習賽。
既然這群人自己主動送上門,那剛好省了他的事情國中生這邊各個完成了十球的訓練,很快國中生們就找到了三船入道。
在確定國中生們這邊全部通關之后,三船入道給高中生和國中生們兩個不同的任務。
包括立海大全體隊員在內,國中生全員都走上了前往訓練營的路程。
慢悠悠跟在最后的仁王雅治不由唏噓:“果然,臨時插隊就是只能跟著干活啊。”
三船入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待在他的身后,在他腦袋上面毫不猶豫敲了一下。
“你要是不想走,繼續待著我也不介意。”
聽到要留在后山,方才還一臉唏噓在后山根本就沒有學習到什么東西的仁王雅治頓時一臉的大驚失色,快步朝著幸村精市他們所在的方向小跑了幾步。
看他那樣子,仿佛再晚幾秒鐘都會被三船入道留下來不許走的樣子。
看到仁王雅治如此狼狽的模樣,丸井文太笑得尤其開心。
“哈,讓你在三船教練面前瞎說,這下好了吧?看你被留下還怎么搞。”
仁王雅治朝著他露出了一抹笑。
“真要這樣的話,我絕對會讓文太好好留在后山陪我的。”
丸井文太猛地打了個冷顫。
靠,他怎么就那么嘴賤非要招惹這家伙呢?
第138章 chapter 138
基地內, 驟然多出了一群身穿黑色外套,身上臟兮兮的,精神狀態卻非常好的一群人。
在這群人出現后, 頓時,周圍一群人都蜂蛹而至, 從中尋找到了幾個熟悉卻陌生的身影。
和隊友們打招呼的黑外套組們,看到隊友們神色激動卻毫不意外的表情, 忍不住發出抱怨的聲音。
“什么嘛,原本還以為可以給你們帶來一些驚喜感,結果卻完全不意外我們的出現嗎?”
在回來的時候, 他們可是尋思著一定要給這群人整點驚喜感呢!
看到隊友十分高興的眾人聽到他們這么說, 不由哼了一聲。
“居然抱著這樣的心態嗎?才不會給你們成功的機會呢!”
和一群互送衷腸?的其他國中生們比起來, 全員被送到后山的立海大的這群人就很坦然了。
找了一處有水龍頭的地方簡單清洗了一遍身上的臟污,若不是身上還穿著黑色的外套,看著這副樣子簡直就和一直待在訓練營里面沒什么區別。
第一個找上這群立海大的人, 自然是跡部景吾。
看著這群排著隊清洗自身的立海大的家伙們,跡部景吾雙手環胸,不由發出一聲冷哼聲。
“看著很狼狽啊,你們。”
隨意給自己沖了個頭的仁王雅治隨意抬手將濕漉漉的發往后擼, 打濕的發難得沒有綁起小辮子,就這么披散開來,看著有種慵懶的感覺。
“喲,跡部, 還以為能在后山那邊看到你呢,結果根本就沒來嗎?”
跡部景吾聞言, 不由扯了扯嘴角,頗有些咬牙切齒地意味。
“你以為我就不想嗎??”
他倒是派出了忍足侑士去查探這群人離開訓練營前往后山那邊的理由, 結果卻是查出來這幾個家伙根本就沒干什么事情,非要說點什么的話,那就是立海大四人離開訓練營的前幾天。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抱著飲料去找其他兩個人聊天聚會。
這能算什么有用的情報?
什么都沒能查出來的跡部景吾最終只能待在基地里面繼續混著每天的訓練。
他一開始其實也不怎么在意去后山的那群人能夠隨意挑選對手,對方還沒有辦法拒絕的權利。
不過只要想到立海大的這群人全隊都擁有了這種權利。
這么一想,不服氣的心頓時就升起來了。
憑什么就立海大的這群人能夠都擁有挑選比賽對手的權利?
基地的這群教練組到底干什么吃的,這么偏心的嗎?
教練組:其實他們也不是很樂意給立海大的這群人這樣的機會,奈何總教練發話,這群人又把握住了機會啊。
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把過錯都丟到總教練的頭上的,于是教練組就只能捏著鼻子眼睜睜地看著立海大的這群人打破了他們原本的打算。
算了算了,他們還能說什么呢?只能事后想辦法調整了一下原本的計策了。
仁王雅治這邊笑呵呵地開始逗弄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自然不可能任由仁王雅治在這里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擾亂他的情緒。
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跡部景吾對他們的手段感到咬牙切齒以外,之后不管仁王雅治再說些什么,跡部景吾都能維持住臉上的表情,仿佛仁王雅治的那些話對他來說無痛關癢。
兩人之間的交鋒并沒能維持多久的時間,很快這附近就又多出了其他人的身影。
“喲,大家都很有活力嘛。”種島修二笑吟吟地朝著他們打了聲招呼,“后山的生活怎么樣?我都還沒去過那邊玩呢。”
看到種島修二的身影,在場有不少人的臉色驟然變得漆黑無比。
顯然都是在種島修二手底下的受害者聯盟。
仁王雅治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一掃,看向種島修二的時候,笑得尤其的開懷。
“后山怎么樣,我們這邊說再多,也不如種島前輩自己親自去看看啊。”
“指不定三船教練會很歡迎你呢。”
聽到三船入道的名字,種島修二不由感到一陣的雞皮疙瘩從身上一點點冒出來。
“哇哦,小仁王這話可說得真是過分。”種島修二用一種堪稱憂郁的目光看向了仁王雅治,“不過我還沒有遇見能夠把我送去后山玩耍的人呢。小仁王想著要把我給送過去嗎?”
“噗哩。”仁王雅治表情看著那叫一個純良無害,“在這個時間段,即便打敗種島前輩,也是沒辦法把前輩送去后山那邊去的吧?”
畢竟世界賽都要開始了。
種島修二不由眨了眨眼睛:“哇哦,小仁王可真是有精神啊。”
“看來小仁王已經選擇好了比賽對手嗎?真是讓人開心。”種島修二笑得尤其開心,“那我得好好和毛利君炫耀一下才行。”
說完,他也沒再和其他人說什么,轉身就離開了這一處。
跡部景吾看了看仁王雅治又看了看種島修二,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
“你要和那家伙比賽?我還以為你會……”選擇遠征軍的人比賽。
雖然作為一號球場的守門人,種島修二的實力確實很強,但想到根據那群高中生說的,遠征軍快要回來的事情,跡部景吾還是更覺得去挑戰那群遠征軍的人效益要更高一點。
“噗哩,跡部你好像誤會了什么。”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種島前輩就是遠征軍之一啊。”
仁王雅治意味深長地看了跡部景吾一眼:“不是只有去海外那邊比賽的隊伍,才被稱為遠征軍隊伍里面的人的。”
說完這句,他也沒有留下來繼續給跡部景吾科普什么的意思,溜達達地走到了隊伍的最后面,姿態悠閑地仿佛出門郊游踏青的。
而在立海大眾人摸魚給自己整理儀容儀表的時候,敗者組的其他人則是澡也顧不上去洗,跑到二號球場,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洗牌戰。
他們趕過去的時候,那群家伙們已經打得差不多了,看到他們的時候,各個激動得要命,朝著他們拼命揮舞手臂,讓他們趕緊上場。
幸村精市不由失笑:“既然就剩我們沒打的話,那就趕緊上吧。不然我們就要沒有場地訓練了。”
聽到居然沒地方訓練,跟在幸村精市后面的隊友們頓時就坐不住了。
遠征軍的那些前輩們可以等他們回來之后再挑戰,現在他們不比賽可就沒地方訓練了。
不能訓練那怎么能行?
抱著一定要給自己掙一個訓練場地的心思,二號球場剩余幾個還沒有比賽的高年級生們頓時迎來了立海大這群人。
看到對面剩下的人居然是立海大的這群人,二號球場的幾個高中生們表情頓時有些悲憤欲絕。
“可惡,我就說前幾天幸村他們怎么都不見了。合著都被拐去后山那邊了嗎?明明他們根本沒有輸掉比賽才對。”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二號球場的這群人一點也不想和立海大的這群人湊在一塊比賽。
開玩笑,立海大這群人的實力,這段時間大家湊在一塊訓練的時候,大家都很清楚了。
而且被這群人打敗的話,他們被趕出二號球場,不也一樣沒有訓練場地嗎?
然而不愿意歸不愿意,這群立海大的人身上各個穿著一件黑色外套,而按照基地里面的規定,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拒絕這群家伙的挑戰。
上場比賽的時候,高中生們的表情各個怨念深重的樣子。
如果怨念有實質的話,恐怕都能往立海大這群人身上戳一個洞了。
然而作為王者立海大,像這種怨念深重的表情,立海大眾人也不算上少見。
每年比賽場上碰見一些不想和他們比賽的對手的時候,都會被這樣的視線給洗禮一遍。
團隊洗牌戰結束得十分快,等到立海大眾人比賽結束后,二號球場上面站著訓練的人,基本上各個都身披著黑色外套。
洗牌戰結束后,連著下了好幾天的暴雨。
雖然下了暴雨,但在財大氣粗的基地里面,并不影響日常訓練呢,很快露天場地就被轉移到了室內場地了。
室內場地訓練,也代表著周圍監控攝像頭的增多。
在無孔不入的攝像頭下面,想要偷懶摸魚聊天,都能在第一時間內被監控室的教練察覺到并給出懲罰。
人在不能摸魚的情況下,心情不可避免地開始逐漸焦躁了起來。
糟糕的事情也不僅僅只是無法在訓練當中摸魚,基地本身的位置就在深山老林里面,能夠上山的泥土路也就那么一條。
在多日不斷的暴雨之下,外界運輸物資的車想要開進來也尤其艱難,雖然基地內也會進行存儲各種日常消耗品和食物存儲,但基地內這段時間的工作人員和在基地里面進行訓練的運動員人數也很多,加上這個年齡段的少年們本身就處于一人頂好幾人餐的階段。
工作人員盤查物資的時候,毫不意外發現有不少物資開始短缺了。
這天晚上,仁王雅治還在宿舍外面晃蕩,當他聽到了幾聲分貝極高的不可置信的質疑的時候,不由發出了一聲哇哦的聲音。
“大家都很有精神的樣子啊。”
物資短缺造成的后遺癥,在今天晚上即將開始爆發了。
第139章 chapter 139
仁王雅治樂呵呵地晃悠了進去, 正好看到了失態發展到最高潮的地方。
運動少年們基本上都無肉不歡,基地里面準備肉類產品這塊也是盡可能往多了儲存。
但儲存多也沒什么用,架不住他們能吃。
于是各種肉質產品是最早被宣布斷貨的。
吃不到肉的少年們先是發出一陣的哀嚎聲, 隨后很快就將目光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大家都混在一起這么久了,誰不知道誰啊。
自己吃不到烤肉一定是因為其他人吃太多才會導致肉斷貨的!全然不顧自己天天吃了多少的肉。
于是這段時間大家湊在一塊訓練這么久短暫養起來的戰友情誼很快就宣布破裂。
先是以學校為單位開始組隊, 對其他學校的正選們進攻,打上頭了連同校隊友也看都不看一眼, 實行無差別攻擊。
而被這群人用來“大戰”的道具,則是正好從他們身邊路過的志愿者手中抱著的剛換好的枕套。
這場枕頭大戰從最開始的小規模的戰斗,到波及路人打昏倒, 無辜路人都無法脫離其中, 無奈之下只能抄起宿舍內的枕頭加入戰場。
總耗時甚至不超過半個小時。
而從開始的時候就溜達進來圍觀戰場的仁王雅治呢?
只見他熟練地從“戰火蔓延”處十分輕松地躲避各種投擲物, 偶爾幻影成周圍隨便一個人,發出拱火的聲音,促進戰火蔓延得更加洶涌。
最為拱火拱得最開心的那個, 仁王雅治靠著靈活的閃避身法,硬是從戰火蔓延的最深處“漫步”了出來。
在這種因為不能吃肉爆發出的濃烈怨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定要將周圍“敵人”全部打倒下的目標所蒙蔽,即便有人察覺到一道疑似仁王雅治的身影從自己面前閃過, 下一秒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玩得非常好的熟人。見到人快要被到處亂飛的枕頭砸中,還會飛撲過去將人拉到安全的地方。
仁王雅治:“噗哩,大家都是一些很善良很熱情的人啊。”
穿過一條長廊,仁王雅治撞到了和樺地崇弘組隊的跡部景吾的背影。
想到這家伙對精神力十分敏銳的天賦, 仁王雅治在跡部景吾看到他之前,先是幻影成了跡部景吾。
“樺地, 往右前方打。”
樺地崇弘沒有過多思考,下意識地將手中的石頭往右前方砸去。
對樺地崇弘十分信任的跡部景吾自然也沒想過有一天樺地崇弘居然會“背叛”自己, 沒有一點點防備,樺地崇弘手中的枕芯就和他的后腦勺來了個親密接觸。
柔軟的陣容在樺地崇弘的力道下,仿佛一瞬間具備了一定的殺傷力,跡部景吾下意識昏倒了下去,在即將接觸地面的時候,被一臉懵逼的樺地崇弘給接住了。
樺地崇弘下意識地往剛剛發出跡部景吾的聲音所在的方向一看,空無一人。
樺地崇弘又看了看手中已經昏睡過去的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自然是不會發出打倒他自己的指令的。
那么這個基地里面,還能用跡部景吾的聲音發出打倒跡部景吾的指令的人還有誰呢?
即便是平日里不怎么動腦子,只知道聽從跡部景吾指令的樺地崇弘,也能在第一時間想到罪魁禍首究竟是誰。
只有以熱愛惡作劇聞名還能幻影成任何一個人模仿出對方的行為習慣說話聲音,甚至是打出對方的成名絕技的仁王雅治了。
找不到罪魁禍首的樺地崇弘感到十分無措,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沒辦法逮住某個只要竄進人群里面就可以幻影成其他人找不到人影的仁王雅治了。
樺地崇弘想了想,最終還是將跡部景吾搬運回了他的宿舍,守在他的床邊防止有其他打上頭的家伙沖進宿舍再打得不可開交。
總不能就直接把人丟走廊不管吧?以現在基地內的這恐怖的戰況,除了屋外下著暴雨以外,整個宿舍就沒什么安全地點,就這么放著沒幾分鐘,恐怕都有一群人從跡部景吾的身上跨越過去。
躲在樺地崇弘一個看不到他身影的墻角處,仁王雅治不出意外地看到樺地崇弘把跡部景吾給公主抱了起來。
看到這副場面,仁王雅治到底還是沒有忍住拿出手機給這副模樣的跡部景吾拍了一張照片留底。
噗哩,被公主抱的跡部景吾,這張照片不管在什么時候,都能在跡部景吾這里坑一把大的。
這會用手機拍照都會發出一些聲音,不過這會外邊還在下著暴雨,距離他們不遠處更是有一群運動少年發出咋咋呼呼的“追殺”聲。
這點閃光燈發出的聲音,很快就被遮蓋在這些噪音當中。
即便如此,樺地崇弘也像是聽到了什么一樣,微微側過了腦袋,想要往仁王雅治所在的地方走幾步。
仁王雅治當機立斷幻影成了忍足侑士,把手機往褲兜里面一揣,光明正大頂著這張臉往前走了走。
真正的忍足侑士早在五分鐘前就被他解決在某條走廊上,這會都不知道成為哪個人的遮擋物,更不會莫名其妙從什么地方冒出來和他來一場真假忍足侑士的演出。
“樺地?跡部這是怎么回事?”
只是聽到了有奇怪的聲音,感覺有點耳熟的樺地崇弘看到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過來的忍足侑士。
“跡部……被我用枕頭砸昏過去了。”樺地崇弘小聲地說道,“仁王應該就在附近。”
“你的意思是說,仁王君幻影成跡部,讓你將小景砸暈了沒密碼?”“忍足侑士”表情微微正色起來,很快就“猜”出了樺地崇弘所思所想。
覺得忍足侑士一如既然的聰明的樺地崇弘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那我們等會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忍足侑士”一臉唏噓,“不過既然跡部暈倒了,那我們目前首要目的,還是確保跡部的安全,先把他送回去吧。”
看到“忍足侑士”真誠至極的表情,樺地崇弘仔細想了想,對方說的和他想的一樣,況且跡部景吾暈倒后,他也沒心思參與這場“鬧劇”里。
既然會跟著他一起將跡部送回去,那應該不會是仁王吧?
樺地崇弘朝著“忍足侑士”點了點頭,表示一切按照他說的做。
“你站在前邊。”
聽到樺地崇弘這么說,仁王雅治不由眨了眨眼睛,面上還是一副為他們考慮的樣子。
“當然,我一定會好好帶路的。”
兩人越來越遠離戰火圈,直到看幸村精市出現在不遠處的拐角。
“忍足君還有樺地君?”幸村精市看到這個隊伍,不由揚了揚眉,有些好奇這幾個家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我聽到宿舍樓這邊有點動靜,就趕過來了,是發生了什么嗎?跡部君怎么暈倒了?”
看到閉眼睡在樺地崇弘懷中的跡部景吾,幸村精市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詭異。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樣一幕場景,他的腦海中第一閃現過去的場景居然是:如果仁王雅治在旁邊的話,一定會舉著手機或者相機在旁邊將這一幕留存在相冊里。
想到這里,幸村精市面上的笑意更深刻。
在有“忍足侑士”在身邊的時候,樺地崇弘自然是不會去當這個和人交際的人的,他十分地抱著跡部景吾站在“忍足侑士”的身邊,仿佛一個不會說話的柱子。
而“忍足侑士”也對此毫不意外。
他幾乎是笑彎了一雙眼。
“沒什么,只是剛剛碰見了仁王君罷了。”
“哦?是仁王君又做了什么事情嗎?”
“怎么會?他可是再乖巧不過的了。”
這兩人在這邊隨意地聊天,樺地崇弘在邊上抱著人站著,聽著這兩個家伙的聊天,樺地崇弘下意識感覺到哪里不太對勁。
為什么“忍足侑士”在幸村精市面前說仁王雅治的好話啊?
還是說這是什么新的奇怪的交際方式嗎?
樺地崇弘不理解,他選擇在一邊站著等待這兩個家伙聊完。
這是樺地崇弘清醒前的最后的想法。
下一秒“忍足侑士”朝著幸村精市所在的方向丟了一個枕頭,樺地崇弘愣了一下,就被兩個枕頭直接砸中了臉,昏迷了過去。
忍足,為什么要和立海大的人聯合對他動手?
在樺地崇弘昏倒過后,“忍足侑士”身上白光一閃而過,仁王雅治出現在幸村精市的面前。
仁王雅治笑吟吟地朝著幸村精市打了個招呼。
“還好碰見了部長,不然就我一個對上樺地,恐怕待會就要跟著他一起回跡部的宿舍啦。”
看到被樺地崇弘抱在懷中的跡部景吾,差不多已經想到了仁王雅治為什么會扮做忍足侑士的樣子跟在他們的身邊。
肯定又是因為拍照片的關系被逮住了。
即便是一對一,對面還帶著一個昏迷的跡部景吾為拖累的樺地崇弘,在沒有打消對方的警惕之前,靠蠻力也是沒有辦法在和樺地崇弘的對決當中占據上方的。
樺地崇弘那將一米九的大壯體格的身材,可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對于仁王雅治這種將放倒樺地崇弘的功勞全部放到自己的身上,幸村精市還是有些失笑的。
“區區一個樺地崇弘,可不至于讓仁王你這么苦惱。恐怕在回宿舍前你就能將他哄得找不到北乖乖暈過去吧?”
雖然體格看著能一打五,但對于能幻影成任何人,加上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仁王雅治想要搞定樺地崇弘,那可是再簡單不過了。
沒看見這幾個家伙走過來的時候,樺地崇弘除了抱著一個跡部景吾以外,兩個用來“進攻”的枕頭,全都在仁王雅治的手上了嗎?
第140章 chapter 140
看著幸村精市揶揄的神色, 仁王雅治目光飄了飄,十分明智地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這場枕頭大亂斗當中, 我好像看到了真田他們的身影了,幸村要一起過去看看嗎”
幸村精市掂量了一下手上的枕頭, 突然朝著仁王雅治笑了一下。
“仁王,你說的看到了真田他們的身影, 不會是趁著亂把他們都給干趴下了吧?”
“噗哩,那怎么會呢?我是這樣的人嗎?”
仁王雅治睜大眼睛,開始為自己叫屈:“他們可都是我親愛的隊友啊。”
“嗯, 就是隊友才要下手更狠啊。”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 眉目間看著分外溫柔, “不然一點苦都吃不到,怎么可能吃得到教訓呢?”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
幸村精市輕笑:“走吧,我們去看看還有哪個不聽話的家伙還在走廊里面到處跑。”
“大半夜不睡覺還有精神在宿舍樓里面玩耍, 顯然大家都很有精力的樣子。”
看著笑得宛如一大片百合花在身后盛開狀態的幸村精市,仁王雅治默默在心里為現在還在宿舍外邊玩的一干隊友們點了個蠟燭。
玩吧玩吧,玩完了總是要遭到孽力回饋的。
仁王雅治給這群人點了蠟燭后,面上倒是十分開心地跟在幸村精市的身后。
嘿, 去找其他人的麻煩咯。
這場枕頭大戰已經邁入了終曲。
前期大家各自嘎嘎亂殺,加上其中有仁王雅治湊在里面為非作歹,還有戰斗力站在場上的幾乎都是立海大的人。
而幸村精市到來之后,幾個還能站著的隊友們上頭的情緒也逐漸冷卻下來, 看到拿著枕頭的幸村精市更是眼角抽了抽,恨不得原地找一條縫把自己送進去。
幸村精市眼疾手快將幾個其他學校的正選砸暈, 跟在他身后的仁王雅治慢悠悠地進行補刀,配合十分默契。
幾個熟悉的的隊友看到幸村精市默默將手上的枕頭往旁邊的“尸體”上面一丟, 雙手舉過頭頂,表示自己投降。
于是在幸村精市進入戰場后沒多久,這場枕頭大戰才算是落幕了。
幸村精市有些沒好氣地看著在自己面前站成一排的隊友們。
“大晚上不睡覺,在宿舍走廊上玩枕頭大戰,你們可真是有精神啊?”
幸村精市的話,讓眾人不由自主地低下腦袋,十分愧疚的模樣。
真田弦一郎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看到幸村精市不輕不重地瞥了他一眼,想要說些什么的話就又被他憋回了嘴里。
幸村精市先是訓斥了這一群人,隨后讓他們在教練組過來算賬之前你,趕緊將暈倒的人全都搬運回他們的宿舍里面。
玩歸玩,鬧歸鬧。
這個天氣,就這么毫無遮攔地躺在宿舍走廊的地面上,這么睡上一晚上,第二天爬起來估摸著一大半的人都得感冒發燒看醫生了。
幸村精市說完,眾人也沒敢說什么拒絕的話,很快就老老實實地去當了這個搬運工,將被砸暈的國中生和幾個距離太近被掃射到的志愿者搬回了他們的臥室。
連下幾天的暴雨總算是停歇了。
因為昨天晚上的鬧劇,今天早上的晨訓除了幾個沒參與其中的家伙以外,其他人都遲到了。
越前龍馬左看看右看看,都沒能看到前輩們。
而教練們似乎也沒有對這群人的遲到做出什么額外的反應。
做了一會的訓練后,其他人才急匆匆趕了過來開始訓練。
越前龍馬這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只是遲到了,差點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呢。
晚了十來分鐘才過來訓練,對這群少年們并沒有產生太多的影響,只是在平常結束訓練的時候,大家十分默契地延遲了休息時間,結束后才各自結伴前往食堂就餐。
下午訓練中途,教練組在廣播中臨時發布通知。
“明天選拔出二十名加強訓練人員。”
突如其來的通知,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很快就有聰明人意識到這個通知到底意味著什么。
“我記得遠征軍也是由20個人組成的,難道說,遠征軍的那群人要回來了嗎?”
這一消息頓時讓眾人開始有些躁動起來。
仁王雅治雙手背在腦后,一副悠閑自在地模樣。
“毛利前輩要回來了啊,看樣子之后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比如說,他應該想一想如何用一個酷炫的開場白,裝上一波。
在這種只有他一個人是遠征軍成員的時候,是最適合他裝逼的時候啊。
等到大家都打得差不多,一大半的國中生都擠進遠征軍的隊伍里面的時候再暴露出這一點,雖然也能看到眾人震驚的目光啦,但是論效果來看,果然還是在一軍回來的時候更好吧?
仁王雅治一臉深沉的模樣,讓其他人不由抽了抽嘴角。
雖然大多數的時候他們并不能猜到仁王雅治想要搞一些什么幺蛾子,不過這種時候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分明還沒有到仁王雅治主動暴露出自己身份的時候,他們也對這家伙隱瞞的事情心知肚明。
但是看到這家伙一副——等毛利前輩回來他一定要裝個大的表情。
就很想揪一揪這家伙的臉,看仁王雅治一副想要發火卻對他們無可奈何的表情啊。
第二天一早,毛利壽三郎就被越智月光從床上拽起來。
“我們真的有必要這么早就趕回去嗎?”毛利壽三郎一臉的怨念深重,“就算基地里面有著好久不見的后輩們,也不是我這么早就要爬起來登機的理由!”
越智月光跟在他的身后,目光時不時就會落在毛利壽三郎的身上,即便這副樣子被其他人嘲笑是男媽媽,他也毫不在意。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么說的,還說要早睡早起,一大早就可以看到仁王他們呢。”
毛利壽三郎不由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一瞬間的飄忽。
“這個嘛,誰讓昨天晚上我因為太興奮的關系,一晚上沒怎么睡好嘛。”
好不容易睡著后,沒睡多久就又被越智月光給揪起來了。
眾所周知,一晚上沒睡的話,指不定還能保持一個良好的精神狀態,但是睡一兩個小時就被揪起來的話,那一定困得恨不得死在床上。
毛利壽三郎目前就是這樣的精神狀態。
晚上沒睡好讓他的眼眶上多出了一層淡淡的黑眼圈,腦袋一點一點的,就連不久之后能夠再次看到可愛的后輩們,都沒法讓他這會打起精神來。
越智月光看你到他這副模樣,都想要嘆氣了。
他抬起手撈了一把身體一歪差點倒在地面上的毛利壽三郎,臉上依舊是平穩的模樣。
“再忍一忍,等會上了飛機再補覺。”
毛利壽三郎朝著越智月光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臂。
越智月光猶豫了一下,最后蹲下了身子,讓毛利壽三郎趴在他的背上。
作為遠征軍當中年齡最小的人之一,毛利壽三郎在大多數的時候,都能夠享受到一點來自前輩們的照顧。
年齡比他更小的仁王雅治自然也享受過同樣的待遇,不過在更多的時候,因為這家伙的性格實在是折騰人,更多的時候在眾人心中的形象更偏向于平等院鳳凰,僅僅只是比平等院鳳凰稍微好上那么一點。
這家伙折騰人的時候,簡直就是惡魔。
只有仁王雅治不搞惡作劇的時候,才會享受到來自前輩們的關愛。
比如說說話態度上面會下意識更好一點,以及兜里時不時會揣著一點小零食,看到仁王雅治的時候就會往他的手上塞什么的。
一軍眾人:難怪小毛利那么喜歡投喂后輩,這種行為的確蠻有意思的。
越智月光將困得腦袋直點頭的毛利壽三郎背上了飛機,無視了周圍一圈打趣的目光。
在飛機上,他還會特意找空乘要一條毛毯,將毛毯蓋在毛利壽三郎的身上。
距離他們的座位不遠的三津谷亞玖斗揶揄地看了他們一眼,笑吟吟地說道:“真是會照顧人呢,越智。以后一定會是個合格的男媽媽的。”
越智月光瞥了他一眼,呵了一聲。
“還說我呢,你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
擱這搞什么五十步笑百步呢?
下飛機后,一群人拎著自己的行李很快就找到了基地派過來接送他們的專車。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的毛利壽三郎這會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上不少,比起之前想要隨時昏睡過去的樣子,這會的他精神奕奕地仿佛隨時都能抄起球拍在球場上打上一場比賽。
他打開關機的手機,神色專注地和手機對面的人聊天,看得車上眾人不由咋舌。
“這個時間段還是早訓吧?仁王那家伙居然還能在這個時候和你爭分奪秒聊天嗎?”
基地里面能帶手機進去的人不多,能夠在這個時候和毛利壽三郎聊得有來有回的人選,稍微排除一下就能推算出來。
除了立海大的那群后輩,還有誰能夠讓毛利壽三郎在這個時候打起精神和對面聊得有來有回呢?
毛利壽三郎聳了聳肩膀,一點也不在意這群人知道他正在和誰在聊天。
“那可是仁王啊。估摸著早就算好時間提前結束訓練了吧。”
教練組還沒有變態到早訓的時候給他們布置不可能完成的訓練量。以仁王雅治的水平,早早完成訓練偷懶摸魚在正常不過了。
種島修二還做一半訓練去招惹一遍長跑的其他人,然后在眾人怒吼聲中開心回去做完剩下的訓練,美名其曰要是聽不到那群人的聲音,他訓練效率會下降的。
基地的教練還不是一樣對他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