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chapter 111
突然多出了為期一周的空閑時間, 立海大這邊抓緊時間給自己搞了個緊急的特訓。
前一天晚上,仁王雅治就翻出了自己之前寫的那堆訓練表,從里面翻出了一部分的訓練內容拿出來重新編寫了一遍, 充當了這一周的訓練內容。
特訓訓練表的內容不怕內容早就做過,總之管用就行。
同樣清閑下來的毛利壽三郎帶上越智月光找了仁王雅治問到了這周的特訓地點后, 很快就拖家帶口地大包小包的東西一并過來了。
看著毫無怨言跟在毛利壽三郎身后過來當這個陪同訓練的越智月光,仁王雅治不由唏噓道:“毛利前輩你干脆把越智前輩隨身攜帶出門算了。”
怎么連集訓都把人給帶過來訓練了?
毛利壽三郎嘿嘿一笑, 一點也不覺得將越智月光帶過來有什么問題。
“反正你們這里不是要訓練嗎?剛好我們兩個也是要訓練的啊,那就麻煩小仁王再給我們兩個也搞一份訓練表了。”
又能在后輩們比賽前幫上一把,又能夠在這個時間段蹭上一波仁王雅治搞的特訓表, 劃算!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你們要是能夠跟上, 那我自然是不介意再多準備兩份訓練表的。”
只是想到過幾天青學那群人就會碰上受手冢國光之托, 和他們打上一場練習賽的冰帝眾人,仁王雅治就不由有些感嘆。
冰帝的兩任部長,一個跑來給青學的人當陪練, 一個跑到他們立海大來當陪練。
這就是關東決賽的待遇嗎?
這種想法只是在腦子里面轉了一圈,很快仁王雅治就沒再去思考這個問題。
給兩位前輩同樣也準備了一份訓練表后為期一周的特訓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在這次的特訓當中,越智月光也見識到了乾汁這種飲品的可怕之處。
以為自己是陪練就可以逃過一劫的毛利壽三郎在看到柳蓮二遞過來的乾汁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就綠了。
不過好在有更倒霉的家伙在邊上進行訓練, 訓練結束后還要再喝上一大杯的乾汁,這顯得他今天過得格外的瀟灑。
嗯,只要有更倒霉的人在身邊,即便喝下乾汁, 看上去也似乎變得不那么可怕了呢!
不過這種想法只維持到喝乾汁之前,喝下乾汁后的毛利壽三郎當場上演一個原地昏迷不醒, 差點沒把越智月光嚇出應激來。
這也導致在越智月光看見柳蓮二拿著那杯顏色詭異的乾汁走到自己的面前的時候,第一次升起要不然就把毛利壽三郎丟在這里的想法。
雖然乾汁這種東西被仁王雅治送到基地里面不出意外的話就會變成那些教練們用來懲罰他們的一種手段, 但是能晚點看到還是能晚點看見吧。
畢竟他也不是什么喜歡自找苦吃的人。
即便越智月光對此十分抗拒,但是最終乾汁還是進了越智月光的肚子。
至于罪魁禍首,自然就是某個趁其不備,悄悄將乾汁往越智月光嘴里灌的毛利壽三郎了。
毛利壽三郎對此十分的理直氣壯:“我都喝了乾汁耶,小越智要是再不喝的話,那對我來說,未免也太殘忍了吧?”
懂不懂什么叫做同甘共苦啊!
已經暈倒的越智月光一點也不想理解毛利壽三郎的同甘共苦。
一周的特訓,成功讓立海大眾人的實力飛速暴漲——當然是不可能的。
若是真的有這樣的好處,仁王雅治早就將立海大的正選們的實力提升到腳踹平等院鳳凰的水平了。
不過靠著仁王雅治的訓練表,他們這周的水平提升速度要比平日快上許多還是有的。
一周的特訓結束,很快就到了關東大賽決賽的這一天。
關東決賽的這一天,比賽場外全是人山人海,之前所有和青學打過比賽的學校全都趕到了比賽場外。
不過和上輩子幾乎所有學校都希望青學能夠贏不同,這輩子在球場外堅信青學能夠搞出奇跡打贏立海大的人卻很少。
畢竟雖然幸村精市年底的時候做了一次大手術,但是在這會,幸村精市還是走上了賽場上,而青學這邊呢?部長手冢國光因為手傷的關系,這會已經聯系上德國那邊的醫生,遠在德國那邊進行手術和術后休養。
不管是紙面上的實力,還是全員到齊這塊,青學在立海大面前,都是有著極大的水平差距的。
在賽前友好交流的時候,大石秀一郎對上幸村精市的時候,表現差到所有人肉眼可見呢,即便他之后重新打起精神給眾人加油鼓氣,第一印象已經給人帶出來了。
關東決賽這天,立海大給出的對戰表看著還是蠻正經的,只有仁王雅治和柳蓮二的位置變化,還是讓圍觀群眾驚掉了一批的下巴。
跡部景吾微微抽了抽嘴角,搞不明白立海大的人又在搞什么東西。
“幸村這家伙,怎么突然舍得將仁王丟到單打位置上了?這家伙平日里的時候不都是焊死在雙打一上面嗎?”
忍足侑士默默開口道:“那什么,小景,之前半決賽的時候,立海大對不動峰,仁王是出場單打一的,雖然沒上場。”
一說到不動峰,跡部景吾就沒給什么好臉色。
對上一個耍手段在都大賽的時候讓自家翻車的學校,跡部景吾這會聽到不動峰的名字沒罵出聲都是他涵養好。
“不動峰?”跡部景吾冷笑了一聲,言語間很是不客氣,說話的口吻看著比反派還要反派。“不過是個立海大隨機抽簽組個隊伍的學校罷了,仁王當單打一不就是為了偷懶嗎?哪能和今天這次一樣?”
一個是霸占著單打一的位置摸魚,一個是直接上了單打三準備給乾貞治一個教訓,那結果能是一樣的嗎?
忍足侑士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跡部景吾這句話說得沒有錯,但他也搞不懂仁王雅治是個什么樣的想法,最終也只能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幸村是怎么想的呢?”
跡部景吾冷笑了一聲:“估摸著是這家伙干了點什么壞事,所以才被幸村強行安排去單打位置上待一段時間吧?”
跡部景吾的猜測很無厘頭,但聽到他說話的冰帝眾人都點了點頭,認為這的確是立海大那群人能夠干得出來的事情。
賽場里,仁王雅治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左看看右看看,都沒能找出讓自己打噴嚏的罪魁禍首。
平日里得罪人太多就是這樣,關鍵的時候,腦子里面的嫌疑人篩幾遍都篩不完,覺得不管是誰都有可能在背后偷偷罵他。
而冰帝的眾人不遠處,不動峰的一群人聽到冰帝眾人的猜測,頓時露出憤怒的表情,但最終還是被橘吉平給攔下來。
“在這里不要惹事。”橘吉平表情十分沉穩,“想想平復不下心的后果會是什么。”
他的這句話一出,曾經因為打架禁賽一年的不動峰眾人頓時忍下來了。
至于他們心中會不會還有什么對跡部景吾的怨言,那就不清楚了。
仁王雅治的出場位置和柳蓮二進行了一個調換,而以為仁王雅治跑到單打三位置上自己就可以上位雙打一的丸井文太,依舊和胡狼桑原在雙打二的位置上面沒有挪動。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丸井文太直到上場前,還不忘不斷腹誹。
柳蓮二不知道什么時候望向了丸井文太,溫聲開口:“丸井是覺得我在雙打一這個位置上名不副實咯?”
雖然柳蓮二平日里基本上都不發火,但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丸井文太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哈哈,那什么?我什么意見都沒有。”丸井文太面色頓時一變,小表情那叫一個諂媚,他一把拉過胡狼桑原就往比賽場上走,“我是說,我和杰克打雙打二正正好呢!反正我們平日里也都是雙打二不是嗎?正正好啦正正好!”
胡狼桑原看著丸井文太一邊說一邊往后倒退的樣子,都有些心驚膽戰的,生怕這家伙一個不注意就因為倒著走路的關系,直接把自己摔倒在地上。
好在丸井文太對柳蓮二察言觀色,發現柳蓮二確實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和他算賬后,才停止這種倒著走路的行為,轉過身,直接一頭撞到了胡狼桑原的身上。
丸井文太捂住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鼻子,抬頭就是胡狼桑原慌亂地和他道歉的樣子,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地隨意揮了揮手。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先上前去比賽吧。”
在這種時候還算什么賬啊!還是先去比賽吧。
雙打二是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對戰桃城武和海堂薰。
立海大這邊是搭檔了幾年的固定搭檔,而青學那邊,桃城武和海堂薰雖然平日里沒怎么搭檔過,但是這對也能夠成為歡喜冤家的兩個二年級正選,對彼此之間的情況也還算得上是極其了解。
上輩子的這場比賽,是胡狼桑原和對面杠上了,即便最后比賽贏了,但比分也是極其不好看的。
不過這輩子嘛,有幸村精市坐在教練椅上,兩人上場之前幸村精市讓他們務必要拿下漂亮的分數,兩人從一開始就打足了精神對戰這兩個家伙。
有著仁王雅治兩年半的特訓折騰下來,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的實力相較于上輩子這個時候,有著顯著的提高,即便是身上都帶著負重的情況下,也都給對面帶來了十足的壓迫力。
如此明顯的實力差,也讓在比賽開始前堅定著相信青學的眾人能夠在這場比賽上再次創造奇跡的其他學校的人,加油吶喊聲也停了下來。
他們都是曾經輸給立海大的手下敗將,又是什么讓他們堅定相信一個青學的人,就能夠在如此劣勢的情況下還能夠打敗立海大呢?
在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有意在幸村精市面前洗刷上周帶來的負面形象的時候,兩人從頭到尾幾乎都是火力全開的,直到比賽結束,對面都保持著一臉茫然的情緒。
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拿下漂亮的成績,丸井文太開開心心地拉著胡狼桑原朝著幸村精市所在的方向走,直到看到幸村精市笑瞇瞇地夸獎他們今天表現不錯才算完。
同樣的,在比賽結束后,丸井文太甚至聽到了芥川慈郎脫離了冰帝那邊的大部隊,跑到立海大這半邊的觀眾席高高興興地給他加油助威的聲音。
丸井文太也十分開心地伸長了胳膊,朝著芥川慈郎揮了揮手。
嗯,雖然冰帝眾人都跑去給對家加油這一點讓人難過,但芥川慈郎能夠單獨跑過來給他加油,還是很讓丸井文太感到開心的啦。
雙打一的比賽即將開始,仁王雅治十分新穎地坐在座位上對著柳生比呂士揮了揮手告別:“不得不說,坐在這里看著柳生你跟著參謀一起上場的場面,還挺稀奇的嘛。”
柳生比呂士無言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這家伙的稀奇究竟從何而來。
“這有什么,之前你不是還看見我和真田上場打雙打嗎?”
雖然和真田弦一郎的雙打,嘖,不提也罷,簡直糟糕透了。
仁王雅治詫異地看了柳生比呂士一眼,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提起這一茬。
“你和真田?那能叫雙打?”仁王雅治毫不客氣地開麥,“我從不會去記這種亂七八糟的混亂場面。”
幾乎是被他踩臉輸出的真田弦一郎坐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默默將腦袋上的帽子往下壓了壓。
“真是太松懈了!”
他的雙打怎么了比賽結果沒出問題就已經很棒了。
然而他這邊一開口,那邊的仁王雅治就仿佛探測雷達一樣將腦袋扭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怎么?你還對你的表現很滿意?要不然等到比賽結束后,我再給你加一個雙打訓練?”
還沒有等到真田弦一郎說什么,這話又被仁王雅治自己給反駁掉了。
“算了,給你安排一個雙打訓練,我還得再給你安排一個可以和你一起訓練的搭檔。”仁王雅治絲毫不掩飾自己陰陽怪氣,“給您安排一個雙打搭檔,天哪,這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您哪里用得著雙打搭檔呢?您自己就能一挑二對面呀,對吧?”
真田弦一郎:“你差不多得了。”
仁王雅治詫異地揚了揚眉:“怎么了?是我說得哪里不對,需要副部長為我指點一下迷津?”
他甚至還伸出手,示意真田弦一郎可以開始說了,他準備好好聽。
驟然聽見仁王雅治老老實實喊上一句副部長,真田弦一郎頓時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幾乎是慌不擇路地站起身往旁邊幾個位置上挪了又挪,還是幸村精市看不過眼,出聲制止這兩個家伙繼續在賽場邊上鬧起來。
“好了好了,比賽都要開始了,你們是準備讓其他學校的人都看見我們立海大疑似內部不合的消息嗎?”
幸村精市的開口警告,讓兩個人都安分了下來。
作為最開始點出真田弦一郎名字的那個人,柳生比呂士也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又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
他是知道仁王雅治在雙打這方面要求還是很苛刻的,不然也不會時不時地就暗示他幾句怎么還沒有辦法將雙方面同調打出來的事情,不過平日里仁王雅治真正發火的樣子還是蠻少的,這次直接在賽場邊上直接擠兌真田弦一郎的事情直接嚇住了他。
柳生比呂士微微皺著眉頭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這家伙,這是在焦慮什么嗎?
今天的仁王雅治確實是有些焦慮的,在這種對他來說記憶十分深刻的時間段,焦慮的情緒不可避免地就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即便他知道,在他和幸村精市要求和柳蓮二換了比賽對手,又讓柳蓮二和青學那邊放話說要和乾貞治在單打三上對決,他們今天的比賽想要拿下勝利幾乎是毫無懸念的。
但是只要想到上輩子的這一天,他們同樣覺得關東大賽的冠軍落到他們手上同樣是一件毫無懸念的事情,轉頭冠軍的位置就落到青學頭上,仁王雅治這會就沒有辦法再冷靜下去。
仁王雅治在心里不斷和自己說:假設這輩子,關東大賽的冠軍能夠拿回部里,全國大賽再出現什么事情,他都不會再讓自己的情緒再被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左右。
強行將自己焦慮的情緒壓下去,仁王雅治再看向柳生比呂士的時候,就和平日里的時候看著沒什么兩樣子。
他甚至還朝著柳生比呂士歪了歪腦袋,仿佛剛剛對真田弦一郎陰陽怪氣的人不是他一樣。
“怎么了嗎?還不上場比賽?”仁王雅治發出輕笑,“噗哩。不會是想要等裁判下來請你上去吧?”
確認這個時候仁王雅治的狀態還不錯,柳生比呂士放下了心,聞言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你嗎?”
說完轉頭就和柳蓮二走上賽場了,一點也沒有回頭看仁王雅治一眼的意思。
被懟了一句的仁王雅治戰術后仰,有些難以置信:“不是,柳生他什么意思!”
他怎么了?他每次比賽前都會老老實實地在規定的時間段拉著柳生比呂士一起上場的好不好?
得到了幸村精市的夸獎,此刻的丸井文太心情格外的明媚,也有閑心思去挑釁仁王雅治了。
“這還用說?他的意思明明就是你是個會在場下賴著不走然后讓裁判下來請你上場的人。”
這話一說完,丸井文太連忙將自己往后面縮,表情謹慎地看著仁王雅治:“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被丸井文太充當人肉保護罩的切原赤也不由咽了咽口水,非常不愿意被摻和進兩位前輩之間的交鋒里面。
“那什么?我是無辜的啊,仁王前輩。”
你們打架就打架!他只是個弱小無害的小可憐而已!
仁王雅治笑瞇瞇地讓他往旁邊走走。
切原赤也欲哭無淚:“我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
這不是被丸井前輩抓得走都走不掉嗎?
和因為是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短暫拆開后是唯一一對固定搭檔還能繼續出場雙打二的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不同。
這次關東決賽,在賽前慫恿兩位前輩一起出門對青學挑釁的切原赤也在這次關東決賽慘遭被幸村精市丟到替補上面自生自滅。
當然也跟仁王雅治霸占了單打三后,幸村精市覺得之后的位置切原赤也在不在場都沒什么區別。
總之,這輩子的關東決賽,除了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這對固定搭檔被拆以外,從單打三到單打一的出場順序分別是仁王雅治,真田弦一郎以及幸村精市。
不管是誰看了,都要思考一個問題:青學的人是不是把立海大的人都得罪死了,不然怎么會出現如此可怕的陣容?
球場下,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之間的交鋒夾雜著一個可憐兮兮的切原赤也,球場上,菊丸英二看著面前的柳生比呂士和柳蓮二的出場,也感到十分的遺憾。
“本來還以為能夠親身體驗一下仁王君的單方面同調呢。”菊丸英二的這句話才說出口,他立馬意識到他們青學已經輸了一場比賽了,他們這局比賽要是再碰上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這對固定的搭檔再加上那只出場一次但給他極大印象的單方面同調,他們青學還不得馬上就賽末點了?
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柳蓮二聞言輕笑了一聲:“看來我的出場并不是那么讓人高興的事情。”
柳生比呂士慢悠悠地開口:“可不是,我都已經能夠感受到賽場外幽怨的目光了。”
無需往球場外看過去,柳蓮二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乾貞治這會幽怨至極地看著柳蓮二,仿佛被背叛得十分深的樣子。
明明當初說分開是為了能夠在單打上尋找更多的可能性,結果跑到立海大之后還是一直在雙打單打上面來回打轉。
這就是你口中的要在單打道路上尋找更多的可能性嗎?教授。
在和青學比賽的這一天,接受仁王雅治的替換出場順序的要求的時候,柳蓮二就對今天會發生的事情有所預料。
柳蓮二十分淡定地忽視掉賽場外乾貞治幽怨的目光,將目光落到了柳生比呂士的身上。
平日里雖然被譽為紳士,但是能夠和仁王雅治摻和在一塊搭檔配合了那么久,說柳生比呂士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柳蓮二還是不相信的。
他這邊可是有著不少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互相交換身份在學校里面搞出來的惡作劇的各種情報呢。
雖然大多數人都覺得有些惡作劇是仁王雅治一個人搞的,畢竟這家伙不管是幻影成誰都十分逼真,更是幻影成真田弦一郎搞出過很多事情來。
但以柳蓮二的判斷,柳生比呂士在這里面可不全然無辜,起碼有一半的事情這家伙就有參與。
被仁王雅治幻影成其他人弄出什么惡作劇的受害者,分明從始至終只有真田弦一郎是真正的無辜。
如果硬是要再加一個和他不分伯仲的受害者,那恐怕只有一個切原赤也能夠和他平分秋色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更在意仁王雅治為了和博士比賽拋棄你的事情呢。”
若不是這會還在比賽中,菊丸英二都想要抓一包瓜子出來聽這兩個家伙說八卦了。
還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趕緊說出來讓他們高興高興啊!
第112章 chapter 112
的確很在意的柳生比呂士:“……”
柳蓮二眼底的笑意看著更深了:“怎么?難道我的推斷有錯嗎?”
柳生比呂士幽幽地說道:“他想雙打就雙打, 想單打就單打,這種事情,難道我還能攔著嗎?”
仁王雅治莫名感到一陣鼻子發癢, 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最后十分干巴巴地開口:“哇哦, 我倒是不知道柳生這么想要和我雙打。”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了,繞有興致地說道:“要不然等到這次比賽結束后, 訓練重點往同調方面挪一挪好了。”
距離青學的那對雙打打出同調的事情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一定要在這次決賽的時候打出同調才行。
上輩子全國決賽的時候他是跑去和不二周助打上了單打二的位置,至于這輩子嘛, 仁王雅治還是決定再去雙打一的位置蹲著。
總之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在賽場場被青學的那對搭檔在賽場上拖時間, 最后被人使用同調將比賽比分拉回去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再發生了。
不就是同調嗎?跟誰不會一樣。
丸井文太看著莫名其妙就燃起了興致的仁王雅治, 不由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狐貍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說起來仁王雅治既然要將訓練重點往同調的方向再挪挪,該不會他和杰克的訓練也會跟著一起往同調的方向挪吧?
想到之前為了同調痛不欲生折騰了許久都沒有任何進展, 仁王雅治的眼刀都要將他們幾個分尸活剝了,丸井文太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訓練中的仁王雅治,絕對是他最不想招惹的那一個。
球場中的立海大兩人點到即止, 沒有再繼續閑聊,但他們說的那些話讓菊丸英二抓耳撓腮,卻苦于彼此之間關系一般,沒法仔細在賽場上就這么詢問他們是怎么一回事。
啊!好可惜啊!
大石秀一郎看出菊丸英二的蠢蠢欲動, 十分無奈地在賽場上大聲喊道:“英二!”
打起精神好好比賽啊!他們得拿下這局比賽才可以。
菊丸英二朝著他做了個鬼臉:“好啦好啦,大石, 這種事情我還是知道的!”
說完這句話后,菊丸英二瞬間就認真起來了, 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變化了不少。
他這邊一打起精神,青學的幾個一年級生們立馬就開始嗷嗷叫,為自家前輩加油。
“前輩們加油啊!拿下這局比賽!”
恐怕也就只有沒有看過幾次立海大比賽的幾個一年級生能夠在這個時候毫不猶豫地堅定自家前輩能夠拿下這局比賽,其他前輩們則是十分認真地看著這一場比賽。
柳生比呂士和柳蓮二的配合不能算是默契度十分高的那種,但他們之間互相打配合之下,也是十分能打的一種。
加上實力本就不錯,在賽場上很快就迅速拿下幾分的差距。
和跟仁王雅治比賽的時候,會稍微玩弄一下比賽對手的情緒不同,柳生比呂士和柳蓮二打配合的時候,會有一種十分悠閑但是有力的姿態,輕輕松松將球打到對面,再以訊而不及的姿態拿下一分。
“大石他們這局比賽很難打啊。”
一年年紀生們不解。
“但是他們只是臨時湊出來的隊伍啊,大石前輩和菊丸前輩之間可是好幾年的搭檔,配合度更高,一定可以從立海大的手上拿下這局比賽的勝利的。”
不二周助有些哭笑不得:“在雙打比賽當中,一對默契度十分高的雙打搭檔固然對賽局的發展十分有利,但這并非一件絕對的事情。”
“就拿上周我們看到的不動峰和立海大的比賽錄像就可以看得出來。真田和柳生的那場比賽,他們之間的配合可以稱得上毫無默契,后面甚至是真田一挑二對面,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他們拿下了6——0這樣的漂亮分數。”
“配合度更高,固然可以發揮出更好的實力,但是當比賽雙方之間的實力差相聚太大的情況下,立海大的人完全可以靠著這點實力差彌補掉這點不足。”
說白了,就是他們即便在這一周的特訓當中有著十分明顯的實力提升,但是這點實力提升在立海大的人面前,還是有點跟不上,除非奇跡再次發生,恐怕這局比賽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比賽的發展和不二周助預料的結果相差不大,立海大最終還是以6——0的分數拿下這局比賽的勝利。
連輸兩局比賽,讓青學這邊的氣氛頓時下降了很多,不二周助也不由發出了苦笑:“我現在算是理解了之前不動峰面對立海大的時候是個什么樣的想法了。”
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幾乎到了只要看見了立海大的人,就會升起這局比賽我們可能會失敗的想法。
越前龍馬哼了一聲:“前輩們還差得遠呢。”
他琥珀色的貓瞳看著十分有精神的樣子:“立海大實力強又如何?如果你們在上場前只會抱著我這局比賽要輸了,而不是這局比賽我絕對要贏下,那上場也是會輸的。”
要論前方有一個自己怎么也打不過的強敵,越前龍馬對這種事情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不就是輸嗎?輸上一把,回頭努力訓練,下次再抱著我一定要贏的心理,再狠狠打敗那個該死的臭老頭!
只有抱有這樣的心態,才能夠一直在網球的道路上堅定往前走。
“而且就算關東決賽輸了也沒關系吧?不管我們贏沒贏,起碼我們全國大賽的入場劵我們是已經拿到手了,這次打不過,之后全國大賽的時候我們還有一次機會啊。”
輸一次又不可怕,可怕的是次次輸,輸完之后還覺得自己輸給立海大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連提升自我再次和立海大掀起開賽的勇氣都沒有。
越前龍馬一說完,青學這邊頓時沉默住了。
越前龍馬有些不明所以地回望過去,沒想到卻被菊丸英二一把給狠狠抱住了。
“小不點說得好棒啊嗚嗚嗚!”
被菊丸英二一把抱住,越前龍馬感覺自己此刻就連呼吸都十分地困難:“菊丸前輩放開我!我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菊丸英二倒是真的放開了越前龍馬,但是那種不妙的感覺依舊在越前龍馬的心頭不斷環繞著,最終越前龍馬被這群前輩們一把從地面上騰空而起,然后將他整個人往天空上拋。
越前龍馬十分震驚。
不是,把他往天空上拋是什么情況,他們又不是已經拿下了比賽!快把他給放下來!
好在這群前輩也知道等會還有比賽要打,隨意將他往天空上拋了兩次就將越前龍馬放了下來。
將越前龍馬往天上拋了兩下后,方才還十分沮喪的青學眾人,頓時又是一副重整旗鼓的模樣,仿佛全然沒有被先前的兩局失敗打擊一般。
乾貞治摸了摸越前龍馬的腦袋:“越前說得沒錯,我們還沒有到到此為止的地步,放心好了,前輩一定會努力讓你出場的。”
被拋得腦袋暈乎乎的越前龍馬輕而易舉地就被乾貞治揉了一把腦袋。
越前龍馬一邊搖晃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很快就找回了平日里酷哥的姿態。
“會被兩局比賽影響到的前輩們還差得遠呢。”
乾貞治笑笑沒說話,只是又趁機去薅了一把越前龍馬的腦袋,薅完就走,姿態看著分外瀟灑。
他這邊薅完,越前龍馬就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有些生氣:“乾前輩!”
然而等著他的還不止如此,他轉過身,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圍著一大群的前輩。
“嘿嘿嘿,越前/小不點,讓我摸摸啊。”
這簡直是做夢都能被嚇醒的恐怖場景。
可惜越前龍馬這會并不是在做夢,在一大群前輩的圍堵之下,很快越前龍馬的腦袋就變成了雞窩頭,十分凄慘的模樣。
幾個一年級生看到這樣,也有些心動,然而越前龍馬就仿佛他們肚子里面的蛔蟲,一個冷眼過來,幾乎所有人都打消了去學習那群前輩的行為。
但也有覺得越前龍馬這副模樣依舊很帥的。
“啊啊,龍馬少爺在這種時候還是很帥啊。”
“朋香……”
青學這邊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立海大那邊的人的。
雖然不明白青學那邊連輸兩場比賽怎么還這么有精神,甚至還能將后輩往天上丟,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將目光放到了仁王雅治的身上。
他們是不是也應該拋一個人助助興?
就決定是你了,仁王雅治!
看出了這群隊友想要做什么的仁王雅治當機立斷地往幸村精市的身后躲,表情那叫一個淡定:“禁止比賽結束前開香檳慶祝,你們敢在這個時候說點什么,要是單打三的時候我輸掉比賽的話,你們就全部等著訓練加倍吧。”
仁王雅治語速輕快,但他的聲音依舊仔細地傳進了這群人的耳朵里面。
丸井文太難以置信地看著仁王雅治,不敢相信這家伙居然真的毫不要臉地在這個時候說出可能會輸以及輸掉比賽就讓他們全部訓練加倍的鬼話。
“狐貍,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們全部——”丸井文太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就被柳生比呂士一把給捂住了。
在發現捂住自己嘴巴的人居然是柳生比呂士的時候,丸井文太的表情明顯更加難以置信了。
不是,柳生你?
柳生比呂士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此刻的行為有什么錯:“你這會要是再說點什么,那家伙是真的能把鍋扣在你頭上的。”
難道你要在這個時候去衡量仁王雅治的臉皮到底有多么厚嗎?
丸井文太頓時就不說話了,而是用譴責的目光看向了仁王雅治。
真田弦一郎忍不住開口道:“真是太松懈了!”
被仁王雅治充當了擋箭牌的幸村精市則是笑吟吟地說道:“仁王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大家這會還是稍微收斂一點的比較好。”
就當眾人覺得幸村精市這是要無條件袒護仁王雅治的時候,幸村精市的話鋒又一轉:“不過仁王你這還要輸掉比賽的話啊,這會你給他們加上的訓練,到時候就都讓你來完成好了。”
仁王雅治差點就要笑出聲,但最后他還是收斂了一番臉上的表情,朝著幸村精市敬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定不辱命!”
幸村精市被他逗笑,伸出手將仁王雅治往球場上推:“別在這里定不辱命了,還是趕緊上場吧,再玩下去,等會裁判就要下場來請你上去了。”
仁王雅治聽到這熟悉的話,不由摸了摸鼻子:“幸村,這種話你真的沒有必要放在心上的。”
可惡,不要聽到什么轉頭就拿這件事情打趣他啊。
幸村精市只是朝著他無辜地笑了笑:“嗯?有嗎?”
這下仁王雅治是徹底服氣了,不再和幸村精市掰扯下去,而是朝著球場上走。
上了賽場后,看著對面重新打起精神的乾貞治,仁王雅治甚至心情十分不錯地抬起手朝著他打了聲招呼。
“喲,精氣神不錯嘛。”
乾貞治謹慎地看著仁王雅治,不明白仁王雅治是什么想法。
他雖然從柳蓮二那里知道了仁王雅治想在單打三上和他比賽,一開始也的確是想著仁王雅治要是轉移到單打三的話,青學在雙打上獲勝的概率會往上提,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柳蓮二的要求。
不過,答應了歸答應了,但乾貞治對仁王雅治為什么會想要在單打三上和他打上這么一場的原因,卻是完全不知情的。
也不是沒有試圖從柳蓮二那里打探有關于仁王雅治的情報,但給出的消息的結果也只是一句“仁王是球場上的欺詐師,這家伙口中的話,十句里面起碼九句都是廢話,剩下那句80%的概率是假話”的犀利評價。
更多的卻是完全不提了,乾貞治只能靠著自己的判斷去思考仁王雅治的這一行為的目的。
直到上周的時候,切原赤也帶著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趕到青學所在的避雨的地方挑釁搞得時候,乾貞治對于仁王雅治會特意去和他打這場單打比賽,推斷結論就只剩下了兩條。
一個是仁王雅治和柳蓮二的關系不錯,連帶的就對他看不爽,二是因為他的乾汁的關系,在部活訓練當中慘遭折磨,于是趁著這個機會,想要在球場上好好教訓他一邊。
只是一個比賽前的簡單的照面,乾貞治對仁王雅治的判斷幾乎是讓他的大腦飛速運轉,然后這兩個判斷就被仁王雅治一句簡單的答案招呼給擊潰地一敗涂地。
如果是想要找他算賬,對上他的時候,應該不會是這樣的狀態吧?
直到這個時候,乾貞治總算是理解了柳蓮二告訴他有關于仁王雅治的評價究竟是什么意思。
賽場外正在看比賽的柳蓮二一眼就能看出乾貞治這時候已經完全被帶歪的模樣,默默在心中補充:雖然他在交替情報的時候,沒有怎么太安好心,不過會胡思亂想到這種程度,明顯是博士你因為太多的情報的關系,給仁王這家伙腦補了太多的可能性,在最終發現不是的時候,陷入了對自己情報收集能力的懷疑吧?
想到仁王雅治為什么想要和乾貞治比賽的原因的時候,柳蓮二都要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了。
仁王雅治這家伙,在球場上果然是極其恐怖的家伙。
這該不會是一場看似對乾貞治的比賽,同樣也是對他的一些敲打行為吧?
就在柳蓮二這么思考的時候,球場上的仁王雅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扭過腦袋,朝著柳蓮二露出了一個略顯無害的微笑。
柳蓮二:!!
比賽還沒有開始,仁王雅治就已經靠實力讓兩個數據網球選手因為他一個動作一句話就陷入頭腦風暴當中。
仁王雅治的單打三,場外眾人大多數都不看好,但要說上理由,說來說去恐怕也只有仁王雅治是一個雙打網球選手,更多一點的,就已經找不到可以說的了。
冰帝這邊,跡部景吾聽到那群人看似仔細分析,實則一句話都沒用的話,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這群家伙,恐怕也只能拿這句話來說他了吧。然而誰又能記得,仁王雅治可是那個一年級就成為了正選的四人之一呢?”
即便這家伙是喜歡一直待在雙打位置上不錯,然而跡部景吾一點也不相信仁王雅治這家伙的個人實力很差。
這家伙的單打實力,起碼是立海大的中上游才對。
然而這家伙給其他人帶來的印象,卻只有一個球場上的欺詐師,以及雙打上有不小的天賦,單打方面的實力恐怕還比不上切原赤也的評價。
切原赤也知道你們在這里如此捧高他么?
不過跡部景吾在球場下對仁王雅治給出了極高的評價,但球場上仁王雅治的行為卻仿佛在跡部景吾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和乾貞治之間打得那叫一個有來有往,看著簡直就是勢均力敵,同樣也符合仁王雅治給大眾的印象。
看著球場上的分數你來我往的交替上去,跡部景吾的第一想法就是扭頭往幸村精市和立海大正選那邊看過去。
幸村精市對這個場面看上去一點反應都沒有,表情看著如常仿佛這個場面完全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那群立海大的正選們呢?休息的休息,吃東西的吃東西,哦,還有一個看上去十分眼熟的家伙拉著一個兩米高的大高個從人群當中往立海大正選席當中擠,最后找了位置坐下了。
忍足侑士以為跡部景吾會說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打臉感到一陣的臉痛,卻沒想到聽到了跡部景吾略顯詭異的聲音。
“忍足,你看一眼立海大的正選那邊,那個兩米高的家伙。”
忍足侑士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露出吃驚的表情:“咦,毛利居然跑到國中這邊來看比賽了嗎?不過他旁邊的那個是誰啊?”
毛利壽三郎雖然已經畢業了,但去年的時候這家伙還活躍在賽場上,忍足侑士自然不會太陌生。
“不過這家伙未免也來得太晚了吧?再晚來一點,立海大估摸著都要結束比賽了。”
出于對仁王雅治的信心,忍足侑士一點也不覺得目前球場上的局勢對仁王雅治來說有什么好危機的,頂多就是這家伙又在搞什么東西準備之后給乾貞治一個狠的,至于比賽結束后比分看著很難看被幸村精市罰去加訓。
嗯,這也算仁王雅治本身太活該。
跡部景吾見這家伙是真的沒有認出來,不由瞥了他一眼。
忍足侑士被跡部景吾這一眼看得有些頭皮發麻:“怎么了嗎?小景。”
跡部景吾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稱呼還是混在立海大正選隊伍的某個人:“那個家伙,是我們冰帝的上一任部長。”
“啊。”忍足侑士猛地張大嘴,難得失態,“啊?”
他們冰帝的前任部長?真的假的?
跡部景吾冷哼了一聲:“這有什么假的,呢真當我不會去看往屆的學生資料嗎?”
越智月光可是帶領著冰帝走進全國的上一任網球部部長,他好奇去特意翻看了這家伙的學生資料沒問題吧?
忍足侑士當然不意外跡部景吾會去翻這個,以大少爺的驕傲,想看看冰帝的網球部部長誰做得更好這種歌事情,根本不值得意外。
讓忍足侑士疑惑的是,他們冰帝上一任的網球部部長,不過來和他們打招呼,跑到立海大正選那邊混著,看著還非常自然是什么情況?
即便跡部景吾入學的時候將這家伙準備的正選班底和親自挑出來的網球部部長全部挑翻,甚至他連那些家伙的名字都記得不太清晰。
但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不提,他們這群塑料后輩也應該比立海大的那群正選更值得這家伙過來一見吧?
跡部景吾只是哼了一聲,一臉的若有所思:“立海大那邊絕對掌握著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報,等比賽結束后我們就去找那群人問問吧。”
“找立海大的人問問倒是沒什么,不過小景。”忍足侑士默默地看著他們親愛的網球部部長,發出靈魂質問,“這次的關東決賽,我們冰帝都跑過來給青學的人加油鼓勁了,等到比賽結束的時候去找立海大的那群人,你確定他們知道什么真的會告訴我們嗎?”
跡部景吾似乎是沉默了一下,表情鎮定:“那我們就讓慈郎去問吧。”
忍足侑士張了張嘴,說不出什么話來。
讓芥川慈郎去問情報?真的假的,這家伙真的不會把自己給交代在那里,然后完全忘記了要干什么事情的嗎?
第113章 chapter 113
忍足侑士有很多話想說, 然而跡部景吾決定好了后,就轉頭對樺地崇弘吩咐道:“去把慈郎帶回來。”
因為今天是立海大和青學的比賽,芥川慈郎難得沒有睡覺, 而是跑到立海大那邊正在和丸井文太聊天呢。
忍足侑士看著樺地崇弘就準備去把人帶回來,連忙伸出手攔著。
“既然慈郎都在那邊了, 還是不要專門把人拉回來了吧,直接讓他在那邊待著就好了, 有什么我們之后再問就是了。”
跡部景吾不由皺了皺眉頭:“你確定慈郎會問?”
不是他歧視芥川慈郎,只是這家伙向來沒什么心眼,即便注意到有個陌生人跑到立海大的正選席位上面看比賽, 也不會去和對方聊天。
尤其是在有丸井文太在場的情況下。這家伙能夠問到越智月光的名字, 再回來告訴他們那家伙叫什么, 跡部景吾都得高看他一眼。
沒錯,要求就是如此低。
“但是你把他喊回來,你確定慈郎真的能做好這件事情嗎?”忍足侑士發出一聲嘆息, “他什么都打探不到的,還會被那群立海大的家伙哄得團團轉,最后給出錯誤的情報來。”
話是這么說,然而這個時候, 除了芥川慈郎能夠輕易去立海大的場地還不會讓那群人警惕起來,其他人哪怕是過去晃悠一圈,都會被認為不懷好意吧?
跡部景吾陷入了沉思:“現在看來,想要去打探消息, 只能去和幸村約一場練習賽了,或者在立海大等會去慶功宴的時候, 我們看著能不能過去碰瓷一下。”
他已經完全不對芥川慈郎抱有期待了,既然如此, 還是自己親自上吧。
看著很快就決定好了之后和立海大的人約練習賽的跡部景吾,忍足侑士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小景還真不怕被幸村精市直接拒絕啊?
跡部景吾仿佛猜出了他心中所想,目光直直地看著忍足侑士,冷哼了一聲:“怎么?忍足你對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見嗎?”
“怎么會呢?”忍足侑士露出夸張的表情,“我當然是贊同陛下的一切安排的。不過想要在立海大的慶功宴上和他們巧遇這塊,恐怕就有點難了。”
“他們好像去年的時候。關東大賽結束之后直接回去訓練了吧?”
說到這點,在場眾人全部沉默了。
他們去年關東大賽拿了亞軍都去參加慶功宴了,然而立海大的這群人直接跑去訓練了,簡直就是在拿生命在展現出卷王是什么鬼德行。
跡部景吾反倒比這群人更有自信:“今年是他們全國三連霸最后一年了,這可是最后一個關東大賽冠軍,他們絕對會去辦慶功宴的。而且幸村賣網球部的周邊賺了不少,這會絕對有錢請客的。”
這句話說完,幾乎所有人看向跡部景吾的目光當中都帶著幾分的詭異。
不是,你為什么會對幸村精市賣周邊賺了不少的事情,知道得這么清楚啊?
毛利壽三郎拉著越智月光從人群當中熟練地擠到了正選群里面。
丸井文太眼尖地朝著他揮了揮手:“毛利前輩,越智前輩你們可算是過來了,再晚一點我們這邊的比賽都要結束了。”
原本在和丸井文太聊天的芥川慈郎聞言扭過腦袋,看著往這邊走的毛利壽三郎,十分乖巧地朝著毛利壽三郎打著招呼,隨后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身后拉著的青年。
“毛利前輩好啊。”
“抱歉抱歉,今天本來是早早出門了的,但是后面因為點事情耽擱了。”毛利壽三郎拉著越智月光的手找了一塊地方坐了下來,看見毫不見外地穿著一身冰帝校服坐在他們立海大的正選席位上的芥川慈郎,也不由樂個不行,“喲,這不是小芥川嗎?也跑到我們立海大這邊來看比賽了?”
“文太在這邊嘛。”芥川慈郎笑呵呵地摸了摸腦袋,“而且那邊蠻吵的,我不想待。”
跟在毛利壽三郎身后入席的越智月光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芥川慈郎的身上。
他被毛利壽三郎拉著過來看比賽也就算了,怎么立海大這邊還有冰帝那邊的人?
立海大就那么招冰帝的人嗎?
毛利壽三郎看著芥川慈郎,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扭過腦袋看向了越智月光:“小越智,這是你的后輩哦?是不是很可愛?他超喜歡小丸井的,估計這次就是跑過來給小丸井加油的吧。”
芥川慈郎歪了歪腦袋:“欸?但我是國三生啊,這位前輩難道是冰帝畢業的嗎?”
“是啊,現在是冰帝高等部那邊的前輩哦。”毛利壽三郎笑瞇瞇地說道,“我還以為小越智看見你會有很多話想說呢,結果還是一副悶葫蘆的樣子。”
越智月光瞥了他一眼:“我畢業的時候,他才剛入學。”
他們也不過是第一次見,論熟悉度的話,恐怕還比不過和這些立海大的正選們熟悉。
就這種情況,你還想他們之間能聊得多熟絡嗎?
想得未免也太多了。
芥川慈郎確實對這位據說是他高中部的前輩十分好奇,不過在有丸井文太在場的情況下,他只是在知道這位前輩的名字后乖乖叫了聲前輩后,就繼續和丸井文太說話去了。
到了最后,反倒是毛利壽三郎一臉遺憾的模樣。
“還以為小越智能夠和自己的后輩聊得十分開心呢,結果還是我想多了嗎?”
越智月光:他平日里到底是給這家伙留了個什么樣的印象,才會讓這家伙產生他會和一個剛剛見面的陌生人聊得十分開心的錯覺?
此時球場上,在比分先后到達3——3的時候,仁王雅治不由笑彎了眉眼,幾乎是和乾貞治同時說道:“我收集到你的數據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頓時不管是場上還是場內,激起了所有人吃驚的表情。
“怎么會這樣?難道那個仁王雅治也是一個數據網球手嗎?他怎么知道乾前輩已經收集到他的數據了。”
球場外的嘰嘰喳喳聲音一片,仁王雅治卻沒有去看那些人的說話聲,而是朝著乾貞治笑得開心。
“噗哩。你是想要說這句話沒錯吧?”仁王雅治甚至還朝著乾貞治歪了歪腦袋,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
乾貞治張了張嘴,看著仁王雅治的那一刻,幾乎對自己剛剛收集到的那些情報升起了幾分懷疑。
這家伙居然能夠如此準確地報出他收集這家伙情報的時間,難道剛剛他收集到的那些資料?
不,應該不至于!
乾貞治深吸一口氣,這局是他的發球權。
他將網球砸到他認為仁王雅治接不到的地方:“仁王君接不到這球的概率——”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對面人略顯散漫的聲音響起:“自然是0%。”
怎么可能?
乾貞治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球的落點,將球打回來的仁王雅治,睜大了眼睛,急急忙忙去接,但是沒有接到。
仁王雅治朝著乾貞治笑彎了眼眸:“哎呀,你的數據判斷失誤了耶。”
雖然剛剛乾貞治說話并沒有說完,但是仁王雅治也知道,這家伙那沒有報完的聲音當中,他接不到球的概率一定會很高。要不然乾貞治此刻的表情定然不會這般難以置信。
乾貞治搖了搖牙,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花了那么多時間在球場上收集到的有關于仁王雅治的情報居然一點用都沒有。
但是仁王雅治以事實告訴他,他剛剛收集到的情報,確實全部都是錯誤的。
這家伙從頭到尾在乾貞治面前,就沒有一刻是發揮了自己真實實力的。
球場外有不少觀眾對仁王雅治暴露出來的實力感到十分難以置信,但也有人對這突如其來的反轉感到十分熟悉的。
“這家伙果然在隱藏實力。”忍足侑士抽了抽嘴角,“乾那家伙此刻的表情,那可真叫一個難看啊。是完全沒有想到會被仁王這家伙在這方面玩弄嗎?”
不過這家伙的實力,好像比之前和他比賽的時候,又提升了許多。
忍足侑士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沉重了起來。
“要是這會和仁王那家伙比賽的對象是我,我估計也很難能夠打敗這家伙。”
跡部景吾不由瞥了他一眼:“這句話從你嘴里說出來,那真是半點意外都沒有的。”
忍足侑士不由咋舌:“小景,不要一副我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樣子啊,我已經很努力了!”
網球部地面上落的汗水可以證明他這段時間的努力的!
自從跡部景吾贏了比賽但冰帝輸了比賽后,冰帝正選的訓練量再次提升了許多,可以說這段時間,忍足侑士連發展一下自己的小愛好的時間都沒有多少。
想到這里,忍足侑士臉上的表情更加可憐了。
“你努力有什么用?”跡部景吾可不吃這家伙這套,“你的努力全是間歇性的,而且你努力,別人就不知道努力嗎?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在訓練上面努力嗎?你這段時間的努力勁如果能夠一直維持下去,看到仁王在上面比賽的時候你也不用一句我打不過這家伙為結尾了。”
忍足侑士痛苦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被跡部景吾的話傷得非常深的模樣:“小景,你再這么說下去的話,我的心就要千瘡百孔了。”
跡部景吾一臉冷漠:“哦。”
忍足侑士:糟了,小景這會好像真的很生氣啊。
球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在發現自己收集到的情報好像根本沒有用,乾貞治立馬轉變了自己的打球方式:“既然我收集到的情報沒用的話,那我就放棄數據網球好了。”
乾貞治的宣言頓時讓所有人都動容了,就連柳蓮二也不例外。
不過這句話對仁王雅治的效果嘛,那是幾乎沒有的。
上輩子就已經見識過乾貞治在柳蓮二面前玩弄這一招的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收集到錯誤的情報,就想要在言語上給我施加壓力嗎?你該不會覺得你這么說的話,參謀就會因為你的話對你產生憐憫心吧?”
仁王雅治露出驚訝到夸張的表情:“沒想到啊,你們青學的人,居然如此擅長裝可憐嗎?”
仁王雅治的發言過于犀利,就連處于偽裝拋棄數據網球的乾貞治都要被他的發言搞得表情有一瞬間地繃不住。
不過仁王雅治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發言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不如說,在達成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后,他此刻的心情就只有將這局比賽贏下來,然后再跟著大部隊去捧起那個上輩子他們沒有拿到手的獎杯。
于是乾貞治很快就察覺到,他之前的拋棄數據網球的發言,對仁王雅治幾乎是一點效果沒有不說,這家伙打球的力度似乎還更大了。
難道說,這家伙在戳破自己其實是扮演的情況下,之后還是沒能拿出真正的實力嗎?
柳蓮二在最初被乾貞治的話迷惑后,在球場外看到的東西總是要比在球場中要多的。
他不由搖了搖腦袋。
“博士,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仁王這家伙,可是球場上的欺詐師啊。”
短短一個欺詐師的稱號,就能將仁王雅治的球風完全籠罩了。
這家伙在球場上展現出來的實力,不管是在什么時候,都顯得格外的虛假,因為旁人根本無法從仁王雅治展現出來的實力去判斷出仁王雅治的實力的底線。
如果說仁王雅治一年級的時候,他們還能將這家伙的底線給試探出來,從國二的時候,哪怕是他也有些看不清了,也就只有仁王雅治平日里的身體數值這種東西完全不會騙人。
但其他的東西,那就沒一個是真的了。
仿佛已經看出乾貞治的悲慘下場,柳蓮二不由嘆了一口氣。
“還好這次和這家伙比賽的人不是我。”
雖然他已經看出仁王雅治研究出的這出劇目不出意外的話是為他準備的,但是他已經從三津谷亞玖斗哥哥那邊經歷過一遍了!不需要仁王雅治你繼續為他操心,給他想到這么個讓他頭大的劇本了。
毛利壽三郎伸出手表情沉重地拍了拍柳蓮二的肩膀。
“辛苦了。”
仁王雅治很快就將這局比賽結束了,最后的比分維持在6——3為結尾,除了一開始讓出去的那3分以外,仁王雅治就沒再讓乾貞治在他的手上拿到分數。
贏下這一局比賽后,場外的屬于立海大的啦啦隊們頓時爆發出歡呼聲,仁王雅治笑瞇瞇地朝著她們招了招手,場外的姑娘們只是安靜了一瞬,下一秒就發出更高分貝的尖叫聲,甚至還有人趁機對仁王雅治表白的。
對于這么一個局面,仁王雅治習以為常地往隊友們所在的方向走。
輸掉比賽的乾貞治被這副場面嚇了一跳,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什么嘛,原來仁王君在立海大,居然也有不輸給跡部的受歡迎程度嗎?”
還沒有走遠的仁王雅治聽到他的話,沒忍住歪了歪腦袋。
“你要說受歡迎,那我估摸著沒辦法和跡部比,但你要是加上這種立海大的限定詞嘛,那我就不客氣收下這句夸獎了。”
廣播這時候恰巧播放立海大這次拿下關東大賽冠軍,仁王雅治快步走到隊伍里面,幸村精市這才點了點頭,朝著賽辦方準備好的地方走去。
毛利壽三郎接過了仁王雅治的相機,小心地為這群人拍下一張抱著獎杯將幸村精市簇擁在最中間的合照,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
他用手肘撞了撞越智月光的胳膊,十分自信地開始炫耀:“我這群后輩很厲害吧?關東大賽十六連霸了哦?”
關東大賽的含金量自然是比不過全國大賽的,然而正是因為立海大已經連著十六年拿下了關東大賽的冠軍,這個冠軍不僅僅是他們的全國三連冠前最后一個極其具有含金量的冠軍獎杯,同樣也是立海大所有人的執念。
待在隊伍當中任由一群穿著立海大校服的學生過來拍照的仁王雅治同樣也格外地清楚著這一點。
要知道,上輩子的關東大賽輸了的時候,真田弦一郎可是讓所有人排著隊給他來一個鐵拳制裁,給他們立海大喊加油的啦啦隊們更是頹廢了大半個月,直到全國決賽的時候才又打起精神給他們加油助威。
然而那會兒的網球部再次讓這群人失望,沒能拿到那一年的全國冠軍獎杯。
仁王雅治的目光在幸村精市手上的冠軍獎杯停留太久,久到幸村精市不知道什么時候笑瞇瞇地將獎杯遞過來。
“想要抱著嗎?”幸村精市笑吟吟地看著他,朝著他揶揄地眨了眨眼睛,“我注意到你看了它很久了,那就來抱抱唄。”
“這是我們國中期間,最后一個關東大賽的獎杯了。”
明年他們就要升上高中,還不保證能夠進入網球部,指不定會和那些前輩們一樣,平日里自己訓練,有比賽的時候就往U17基地里面跑,再全世界比賽呢。
聽到他這么一說,仁王雅治也不由露出了一個略顯輕松的笑容。
“說得也是呢。”
他小心翼翼地將獎杯接到懷中,下一秒就舉著獎杯朝著毛利壽三郎所在的方向晃了晃手中的獎杯。
毛利壽三郎一邊哭笑不得地叫罵著“這小子”一邊手腳麻利地將仁王雅治拿著獎杯朝著他揮舞的樣子完整地拍下了。
照片在毛利壽三郎手里定格的那一瞬間,仁王雅治感覺渾身一輕,仿佛那些困頓在他身上的看不見的負擔,在這一刻就此消失掉了。
在頒獎典禮結束之后,幸村精市大手一揮,宣布今天不用回去訓練了,直接去吃慶功宴。
再次靠著毛利壽三郎的關系吃上了立海大的慶功宴的越智月光:不,他這次真的覺得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他一個冰帝的人,三番兩次出現在你們立海大的慶功宴上是怎么一回事?
該不會等到全國大賽結束后,他還要再來一次吧?
雖然離全國大賽開始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越智月光仿佛已經看到了全國大賽決賽的時候,毛利壽三郎拉著自己過來看比賽,比賽結束后就拖著他去參加立海大的慶功宴的樣子了。
越智月光:再說一遍,他過來看比賽不是為了蹭吃蹭喝的。
不過這次的立海大的慶功宴上,注定了立海大和冰帝的人十分有緣。
他們只是找了一個價格雖貴但非常好吃的烤肉店,找了一個包廂準備進去的時候,沒多久就撞上了冰帝一群人。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再次看見丸井文太就非常高興的芥川慈郎快樂地伸出手臂朝著丸井文太所在的方向不斷揮舞著。
“好巧哦,文太你們也在這里聚餐嗎?”
在芥川慈郎開口的下一秒,站在丸井文太身邊的胡狼桑原原本高高興興的臉頓時拉得老長,一整個不太高興的模樣。
被他叫住的丸井文太回過頭就朝著芥川慈郎揮了揮手。
“喲,慈郎也在這邊吃飯嗎?”
丸井文太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頓時就升起了幾分懷疑。
雖然出門吃飯會撞到其他學校的正選,尤其這會還是關東大賽結束之后撞上的概率更大了,但是在這種地方碰到冰帝的這群人,不管怎么看都覺得有幾分的怪異。
也不是說這群人不能出現在這里啦,只是雖然幸村精市請客的時候沒有太在意這家烤肉店的消費水平,只在意口感度,但冰帝的人,尤其是有著跡部景吾帶領的冰帝隊伍出現在這種地方就是會感覺到非常怪啊。
以跡部大少爺的性格,難道不是會帶著這群人往消費水平更高的店鋪去嗎?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種想法不僅僅是丸井文太有。
除了切原赤也和真田弦一郎以外的人目光在這一刻交匯了一瞬,最后落在了坐在毛利壽三郎的身邊安安靜靜坐著吃著烤肉,但是因為優越的身高,在這個時候依舊尤其的亮眼的越智月光的身上。
嗯,不出意外的話,跡部景吾的目的就應該是他這位只聞其名但從未見過一面的前輩了。
至于這家伙從哪里問出來的?看到正在往丸井文太的方向走過來的芥川慈郎就明白這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特意挑的這個時間過來碰巧的目的被拆穿的跡部景吾摸著眼睛下面的淚痣,一副只是恰巧碰到立海大的這群人。
“還真是巧啊,沒想到你們這群家伙也會在這里進行聚餐。”
第114章 chapter 114
很好, 看起來,跡部景吾是拿定主意要將這一次的相遇說成湊巧了。
仁王雅治事不關己地看著幸村精市和跡部景吾之間的交涉。
即便彼此心知肚明,這次跡部景吾的到來并非他口中說得那般湊巧, 但幸村精市還是將這群人當成是碰巧碰見。
反正U17基地的情報是不可能白白給出去的。
跡部景吾說這次慶功宴他請客都沒門。
這場慶功宴在冰帝眾人到場后,就瞬間變了個味。
但也不是沒有人悠哉游哉地將其當成一個純吃飯的聚餐的。
不過仁王雅治愿意作壁上觀, 老老實實地吃著他的飯順便再指使著后輩去給自己干點跑腿到底活,招架不住有人專門來找他。
就比如說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他的身邊的忍足侑士吧。
仁王雅治瞥了一眼他:“你跑到我這里來做什么?不跟著跡部?”
忍足侑士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嗯?跡部自己說讓我們隨便坐的啊?”他隨意地伸出手點了點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丸井文太身邊的芥川慈郎。“喏, 他們都已經開始混著坐了哦?”
跡部景吾靠著強大的氪金能力以及遠超常人的自信1,成功讓這場本獨屬于立海大內部的慶功宴變成了兩所學校的聯誼。
“那你應該坐到毛利前輩那邊。”仁王雅治表情認真地指揮道,“跑到我這邊有什么用?”
“天可憐見。”忍足侑士熟練地將雙手舉過頭頂, 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只是想趁著這個機會過來和你聊聊天而已, 不會仁王君連這點小要求都不給我吧?”
忍足侑士故作憂郁地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們之間應該會有很多共同話題呢。”
“噗哩。”仁王雅治不自覺地笑出了聲,見忍足侑士沒再繼續說話,他連連擺手, “沒什么,你繼續說。”
忍足侑士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僵硬了。
可惡,他是不是選錯了聊天對象了?
見他不說話,仁王雅治還朝著他歪了歪腦袋, 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嗯?忍足不準備繼續說了嗎?”
仁王雅治一臉的遺憾,就仿佛故意折騰人的不是他一樣。
“看來我們之間也沒什么共同話題嘛。畢竟我們之間的比賽,輸的那個又不是我。”
柳生比呂士端著一盤子滿滿的菜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仁王雅治不知道說些什么將忍足侑士給打發走了。
他不免露出幾分好奇:“忍足是準備在你這邊打探消息了?”
“似乎是這樣。”仁王雅治笑得眉眼彎彎, 突然抬起手朝著不遠處的切原赤也招呼道,“赤也!”
被忍足侑士堵著聊天的切原赤也聞言, 將面前的忍足侑士給扒拉開,朝著仁王雅治所在的方向走。
“欸, 來了。仁王前輩。”
看著十分輕易就被仁王雅治招呼走的切原赤也,忍足侑士不由扼腕。
所以說,也不是他不愿意從立海大這群人當中最薄弱的一方那里打探情報,實在是這個切原赤也!
你平日里對外的形象那叫一個混世魔王,怎么在你這群前輩們面前,就跟個乖乖小孩一樣,不管誰喊你一聲你都跟著跑啊?
再完不成跡部景吾交代的任務,他這次回去該不會又要被罰加訓吧?
最終忍足侑士決定放棄從這群立海大人身上找突破口,直接朝著越智月光所在的地方莽上。
越智前輩,都是冰帝的學生,您不至于會在這種地方為難他的吧?
忍足侑士想打的主意,最終還是在越智月光這里破碎了。
越智月光顯然不是那種和毛利壽三郎一樣愛護后輩的好好前輩,不管他這邊拋出多少個話題,對方都十分言簡意賅拋出一到兩個字。
“嗯。”“不知。”“是。”
不是,就連青學著名的冰山部長,手冢國光都沒有你這么話少的啊?真田弦一郎被逼急了也會大喊一聲真是太松懈了呢!
忍足侑士看向越智月光的眼神帶著幾分幽怨,然而周圍全是立海大的人又讓他沒辦法直言自己想要問點什么。
只是簡單地打幾聲招呼,這伙人就已經想要將他趕出去了,他要是真問出點什么來,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啊?
不過也許正是因此,才更讓忍足侑士堅信,越智月光參與進立海大的慶功宴,絕對是有著理由的。
反正不會是一些和立海大這群正選們很熟,所以過來蹭個飯吧?
那為什么不去找他們冰帝的人呢?
真的只是被喊過來蹭個飯的越智月光:“……”
不是很懂現在的冰帝正選的腦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就一定要逮著他問東問西嗎?那你們倒是問他到底要做什么啊?
越智月光感覺自己此刻都要致郁了。
而最邊上,毛利壽三郎看著越智月光被人騷擾得不行想要趕人但被忍足侑士三言兩語無視掉的模樣,捧著肚子無聲地笑個不停。
哈哈哈哈!
小越智你居然也有今天啊。
仁王雅治看著賴在他身邊的毛利壽三郎,和身邊的柳生比呂士交錯了一個目光。
下一秒,柳生比呂士遞過來一個保溫杯,又被仁王雅治轉交到了毛利壽三郎的手上。
看著被塞到自己手上熟悉的保溫杯,毛利壽三郎不由眨了眨眼睛。
“這個好像是?”
仁王雅治朝著忍足侑士所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毛利壽三郎恍然大悟,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沒過多久,飯桌上傳來了重物落在桌面上的動靜,將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忍足!忍足你怎么回事?”向日岳人一轉過頭就看見忍足侑士面色五顏六色地倒在桌面上,他的旁邊是神情復雜的越智月光,他立馬站起了身,“喂,你到底對這家伙做了什么?”
其實什么都沒做的越智月光:“……”
有時候真的挺想報警的,他看起來很像是這種會隨身攜帶乾汁的人嗎?
作為乾汁的受害者之一,越智月光一眼就看出了毛利壽三郎喂給忍足侑士的是什么東西。
這不就是立海大那群人喝乾汁的后遺癥嗎?
然而冰帝這群人顯然還沒怎么見識過乾汁的危害性,倒了忍足侑士一個后,立馬就一群人呼啦一下圍堵了過去。
就連跡部景吾看到這一幕,都不由皺緊了眉頭:“這家店的食物衛生問題不會是沒有過關吧?”
因為這個包廂的動靜十分大,就連忙趕過來的經理不由拿出手帕抹著額頭上的汗。
雖然很清楚自家的東西沒什么問題,但客人的確是在他家餐廳里面倒下的。
“要不然這頓飯給你們免單,然后我這邊將這位小同學送到醫院里面再做一個全身檢查吧?”
幸村精市一眼就看出忍足侑士的暈倒當中估摸著是因為乾汁的關系。
既然不是店家的問題,幸村精市自然不會讓店家擔責任,天天的目光在立海大的眾人的身上掃了一圈很快坐在角落里面的仁王雅治就慢悠悠地伸出手搖了搖。
“不用了哦,我剛剛看見了。”仁王雅治笑瞇瞇地說著,“忍足剛剛不小心將放到桌子上的乾汁給喝了,才倒下的。”
幸村精市適當地挑了挑眉:“原來是喝了乾汁倒下的,難怪呢。”說完就轉頭看向了經理,“放心好了,忍足君倒下的原因應該不是吃了店家準備的菜的問題,他是喝了我們立海大私下準備好的懲罰茶,味道雖然古怪了點,但對身體總體來說還是沒有什么壞作用的。”
一聽到是立海大私底下準備的懲罰茶,跡部景吾先是放下了一半的心,但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就算這個懲罰茶對身體沒什么害處吧,但是都喝下一口疑似食物中毒了,你們這個懲罰茶他正經嗎?
還有就是忍足侑士明明是過去打探消息的,沒事這家伙怎么可能會喝下你們立海大準備好的懲罰茶啊?
這一看就是被你們立海大的人早有預謀坑了一頓吧?
跡部景吾自覺已經明白了真相,然而他還沒有開口,仁王雅治就又開口了。
“原本這個懲罰茶我是準備好給赤也的。”仁王雅治笑瞇瞇地看著忍足侑士忽略了不遠處切原赤也發出難以置信的質問聲,“沒想到居然會被忍足給誤喝了,真是不幸呢。不過跡部放心好了,這個懲罰茶喝下去,頂多就是暈倒個一時半會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都這么說了,跡部景吾還能說什么?
仁王雅治喜歡惡作劇的事情,他們冰帝的人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跡部景吾看了忍足侑士一眼,對這個情報打探不出來還反被坑的家伙那叫有一個恨鐵不成鋼。
不過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什么用了,他手底下也沒有比忍足侑士更適合打探情報的家伙,換作其他人上的話,下場估摸著會比忍足侑士要更加倒霉一點。
看來只能再另外找機會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跡部景吾很是大方地表示這件事情沒什么,從這伙人手底下逃過一劫的經理一邊拿著手帕擦著汗一邊退出包廂,下定決心之后一定要針對客人帶飲品進店做出新的規定。
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行為讓這家店日后會多出一個讓無數客人痛罵的決定,搞定了忍足侑士的仁王雅治心情很好地繼續吃著餐盤里面的烤肉。
至于用十分哀怨的目光一直看著他的切原赤也,也被丸井文太用一塊剛烤好的烤肉安撫住了,開開心心吃著烤肉的切原赤也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不再去糾結仁王雅治又想要坑他喝乾汁的行為。
反正仁王前輩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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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掉忍足侑士之后,這頓慶功宴總算是吃得開心了不少。
跡部景吾有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負責交涉,唯一干活的忍足侑士被仁王雅治解決掉,冰帝其他人在認認真真地吃著烤肉。
除了受傷的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以外,無人受到傷害。
關東大賽結束后沒有多久,立海大收到了來自關東網協的邀請函。
作為這一次的關東大賽的冠軍,關東網協的人為了準備接下來關東地區的青少年選拔賽,自然是想要讓立海大全體隊員出席這次的選拔的。
只是這個邀請函被送到立海大的時候,幾乎所有人對這個邀請函都保持著一種興致缺缺的姿態。
“為了準備接下來的全國大賽,我們原本的計劃是在這段時間準備慣例的合宿的。但是網協這邊的要求也沒有辦法完全能拒絕。”
幸村精市對這個關東青選不怎么在意的。
在接受過U17基地的教練們的教導,再來看這么一個小小的關東青選,對幸村精市來說,那還不如他們自己組織合宿再讓仁王雅治去搞一搞之后的合宿的訓練表呢。
以仁王雅治制定訓練表的水平,怎么看都要比關東網協找的那些教練的水平高。
但要說立海大完全不參與進這次的關東青選,先不說不太給關東網協的面子,再說參加這次的關東青選的人肯定有著不少的學校。
其他學校的人都去得差不多了,就他們立海大一個人都不出,到時候定然會傳出一些對立海大來說十分不利的流言。
說完這些之后,幸村精市不由嘆了一口氣:“總之這次的青選,我們立海大至少要去兩到三個人,你們看著誰要去嗎?”
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到幸村精市的身上:“幸村這么說的話,那你是不去嗎?”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我就跟著大家一起合宿就行,仁王你想去嗎?”
幸村精市不去的話,他自然是沒打算去的,但如果這次去青選當中的人選里面有切原赤也的話,如果橘杏對這家伙起了壞心思,以切原赤也的智商,估摸著會被那家伙玩得跟什么一樣。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切原赤也被橘杏玩弄的凄慘模樣的仁王雅治完全忘記了切原赤也除了在他們這群前輩們的面前會裝乖巧,在其他人面前從來都是大魔王的姿態。
“我?我就不去了吧?”仁王雅治搖了搖腦袋,“青選那群教練安排的訓練表未必有我自己弄得好,而且一堆教練在的話,規矩也一定很多。”仁王雅治隨意地說道,“要我過去的話,指不定沒多久我就會因為違反里面的規章制度被趕出來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都快全國大賽了,我和柳生之間的同調還沒有搞定呢,這段時間我的重點在把同調搞出來,實在沒有空去搭理關東網協那邊。”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在場眾人絲毫不覺得意外,真田弦一郎更是十分無語地壓了壓帽檐:“真是太松懈了。”
仁王雅治只當沒有聽見他的話,目光落到了切原赤也的身上:“赤也也是,直接留下吧,我們不知道青選里面會是什么樣的規定,那些教練又是什么安排,要是后面來了個分組,剛好把我們立海大的人全部打散掉,赤也要是惹了什么麻煩都沒人能夠看得住他。”
切原赤也睜大了眼睛,十分不滿地說道:“什么嘛,仁王前輩怎么這么認定我會是那個找麻煩的?”
仁王雅治只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照赤也你這么說,你是想要去參加這次的青選咯?里面有誰啊?值得你這么巴巴地跑過去。”
他當然是想要找那個眼鏡怪人一雪前恥的啊!
切原赤也剛想開口,就想起這次的青選幸村精市并不參與進去,最后還是決心不去這次的青選。
“仁王前輩說得也有點道理,那我就不去好了。”
幸村精市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切原赤也。
他原本是打算讓切原赤也跟著進入青選的,他們立海大看不上這次的青選并不代表其他學校的人看不上。讓切原赤也進去,運氣不錯的話還能讓這家伙多和幾個實力不錯的家伙比一比賽,增加一些比賽經驗。
但是仁王雅治的說法聽上去也挺有道理的。
“那就這么決定好了,其他人呢?”
其他人面面相覷了一會,也不是很想去參加這個關東青選。
有仁王雅治可以給他們安排訓練表,為什么要去青選參加合宿啊?
沒有意外的話,青選的教練就會是關東賽區這邊的一些比較出名的教練。
那群人安排得明白嗎?讓他們安排,他們可都已經習慣沒有教練管束了。
柳蓮二率先舉手,當了這個出頭鳥:“這次關東青選我去吧,其他學校應該會去一些實力不錯的家伙,正好湊在一塊也方便我收集資料。”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次青選,乾貞治也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的。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目光又轉向了其他人:“那你們呢?”
丸井文太一臉真誠地看著幸村精市:“幸村你知道的,我和杰克之間的同調這方面也沒有影子的,這段時間我和杰克自愿留在部門里面進行雙打訓練方面的加訓。”
別把他們丟去關東青選啊!
最終還是真田弦一郎主動站了出來:“那我去吧。”
他要是再不站出來,恐怕最后也沒人想去。
幸村精市拍了拍真田弦一郎的肩膀,笑得眉眼彎彎:“那就麻煩你啦。”
最終這次的青選立海大只出了柳蓮二和真田弦一郎。
“我還以為最后一個人選你準備抽簽決定呢。”
幸村精市看向說話的仁王雅治,不由揚了揚下巴:“為什么要抽簽決定?大家想不去就不去啊,能出兩個人,就已經很不錯了,想必其他學校應該也不會有傻子專門把全部正選都塞到青選里面,大家一起訓練讓其他學校的人收集到自家的資料吧?”
那還真不一定,上輩子的青學可就是全員都去了這次的青選的。
仁王雅治在心中腹誹道。
立海大這邊有關于青選報名人選確定后,關東網協看到立海大只出兩個人的時候,自然是十分無奈的,但他們想說點什么的時候,真田弦一郎的目光就過去了。
莫名感受到極大壓力的關東網協的人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在立海大這邊邀請的人減少后,又臨時在其他學校里面又補發了幾個邀請過去。
算了算了,立海大對外的形象,他們早就該習慣的。
起碼這次這群人還是找人出場了的。
很快,立海大分成了兩組,一組去參加了這次的青選,另一組則是留在了部里面進行日常訓練以及雙打方面的特訓。
全國大賽之前最后的一次合宿,仁王雅治制定有關于雙打方面的訓練量明顯加重了許多,即便是柳生比呂士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家伙究竟是有多想在全國大賽開始前將同調給研究明白。
在同調訓練開始一周后,仁王雅治看著柳生比呂士,不由摸了摸下巴。
“果然還是哪里不太對勁,是因為沒有感受過真正的同調的關系嗎?”
柳生比呂士不由嘆了一口氣:“可能是我們之間的默契不是很好吧?”
仁王雅治朝著他揚了揚眉:“你在說什么傻話,我們之間的默契不好,我還能和誰的默契好?”
看著這副模樣的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好懸才沒有把幸村精市的名字說出口。
仁王雅治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就準備開始搖人。
“可能是我們沒有和真正會同調的人訓練過的關系,那我們直接去找會同調的人比賽看看,指不定打一場比賽,結束后你自然而然地就會了呢?”
對一個網球運動員來說,如果某個招式在基礎訓練當中沒辦法訓練出來,那就去找專門的人進行一次比賽就可以了。
不就是在比賽當中提升自我嗎?
仁王雅治很快就給柳生比呂士展現了一番他在基地里面強大的人脈。
一個電話打出去沒等多久,仁王雅治就朝著柳生比呂士揚了揚下巴。
“我找了陸奧兄弟兩個這段時間來立海大幫我們做一下訓練。”
柳生比呂士吃驚:“你和他們的關系這么不錯嗎?”
一個電話就直接將人喊出來了?
仁王雅治一臉謙虛道:“還好還好,主要他們也沒提出什么太難解決的要求,只要等到國中這邊的比賽結束后,訓練的時候不要再給他們兄弟兩個惡作劇就可以了。”
當然,仁王雅治也不是什么喜歡吃虧的人。
原本只是想要他們過來打一場比賽就結束的,現在直接把兄弟兩個拉到立海大做兩周的陪訓對象了。
聽著仁王雅治說著如何安排這對兄弟兩個的話,柳生比呂士不由無言。
你到底是對他們做了什么,才會讓他們愿意以兩周陪練為要求也要讓你對他們不惡作劇啊?
第115章 chapter 115
對于柳生比呂士的好奇, 仁王雅治只是笑了笑沒有回復。
不過陸奧兄弟兩個為了能夠擺脫掉仁王雅治的惡作劇的需求究竟有多么迫切,還是讓眾人驚呆了下巴。
在接到仁王雅治的電話的當天下午,陸奧兄弟兩個坐了很長的車趕到了神奈川, 連夜在附近的酒店直接訂了兩周。
幸村精市為此看向仁王雅治的表情當中都透露著幾分的復雜。
在陸奧兄弟兩個不辭辛苦的每天練習賽陪練下,立海大兩個雙打搭檔在應對同調對手的經驗也越來越多。
而柳生比呂士網球這方面的天賦也確實是在線的。
打了幾次后, 柳生比呂士很快就摸到了一點同調方面的點了。
而看到他這邊確實是摸到同調的邊,陸奧兄弟兩個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你要是再搞不定同調的話, 我們兄弟兩個怕不是能被仁王君留在立海大不準我們走。”
“好在還是搞定了,現在我們兩個之間的壓力頓時就小了許多咯。”
看著他們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柳生比呂士也不由摸了摸鼻子, 感到幾分的愧疚。
“抱歉, 是我的原因才讓你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對面那兩個兄弟兩個立馬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
“這話可不興瞎說啊,我們可是領了正經任務過來的。”
“就是就是,別等會給仁王那家伙一個我們不情不愿的理由就不好了。”
柳生比呂士汗顏:仁王那家伙到底對這兩位前輩做了什么啊?
陸奧兄弟兩個也沒有解釋什么的打算, 確保自己陪練工作做得差不多了,還包了一次售后,確保這兩個人能夠打出同調來后,立馬瀟灑地揮了揮衣袖, 一副隨時都可以走人的模樣。
搞定同調這方面的問題后,仁王雅治的心情明顯好過許多。
而等到他們的特訓即將結束的時候,東京這邊突然傳出了一些關于踢館的流言,不少網球豪門學校被一個外國人找上門踢館。最后沒有任何人打敗這個踢館人, 踢館流言也隨著越演越烈。
傳聞當中,這個少年踢館一個學校都會留下一句話, 似乎是什么“越前龍馬,凱賓在等你”。
這種傳言自然也是傳到了立海大這邊, 留在網球部的正選們摩擦拳掌地等著這位踢館人找上門來,然后狠狠給對方一個教訓。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直到日美交流賽都快要開始,據說會來踢館的神秘人也沒有來到立海大。
忙著訓練的仁王雅治對這個流言只是聽了一嘴,從記憶深處翻出了這件事情的原因,看著一臉躍躍欲試的丸井文太,不由開口給這家伙潑一潑冷水。
“你還是別想了,那家伙一看就是別有目的提前查好資料一個個踢館的,不會來我們立海大的。”
踢館也是一個技術活好不好?
要確保踢館對象里面必須全是自己都能夠打敗的對手,要不然怎么能夠營造出極大的聲勢,順便為之后的交流會再宣傳一波呢?
想到美國隊的那個教練的做派,仁王雅治不由嗤笑了一聲,隨后揚長而去。
如果最開始他還是好奇過為什么那么多學校偏偏就他們立海大沒有被踢館,后面知道美國隊的那個教練的做派后,仁王雅治立刻就意識到了什么。
無非就是將隊員當商品一樣塑造,在意識到他們立海大這塊硬骨頭很難啃,加上同意嗎立海大也不像是其他學校一樣,稍微厲害一點的正選都去參加了關東青選。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將他們學校當作沒看見才是真理。
不然那個叫凱賓的家伙為什么每踢一次館,就會有一大堆的記者小報跟在背后將他的英姿拍下,宛如連續劇一樣每天守著播呢?
真當報紙是什么電視連續劇,那個凱賓是電視劇的主角,每天都有一大群人追著他跑片場啊?
還不都是因為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營銷?
丸井文太好奇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對他十分堅信這是一場營銷感到不解。
“為什么說這是一場營銷?你對那家伙背后的人很了解嗎?”
“噗哩,我沒有給人解釋的愛好,還是自己慢慢猜去吧。”
看著只知道吊人胃口的仁王雅治,丸井文太不由在仁王雅治的背后揮舞了一下拳頭。
“可惡的謎語人。”
解釋一句會死啊?
雖然對這場日美交流賽完全沒什么興趣,不過因為這次的代表隊里面有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的名字,最終仁王雅治還是跟著大部隊前往這次的比賽地點去圍觀比賽了。
他們拿著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贈送的親友票進入球館,一進去就被撲面而來的宣傳嚇了一跳。
“居然還有著不少美國代表隊的周邊。”丸井文太好奇地瞥了一眼攤位上的那些周邊,然后被上面的價格嚇了一跳,“這價格,比我們網球部賣的那些周邊還要貴上許多啊?”
雖然他們網球部也會靠賣點部員周邊補貼一下部活經費,甚至靠此連之后的海原祭都打算直接隨便糊弄一下,但說到底,他們網球部并不真的打算靠這些周邊盈利,他們部活經費如今還能保持著富裕狀態,完全是他們的周邊太火爆,愿意為此買單的人群里面有很多罷了。
之前丸井文太還尋思自家網球部賣的那些周邊已經夠貴了,畢竟搞那些周邊的成本根本就不貴。但這會再看這些美國佬賣的周邊價格。
嗯,他們賣的那些周邊,真的算比較親民了。
仁王雅治不由聳了聳肩膀,對此見怪不怪:“美國代表隊的教練本質上就是一個商人啊,正經教練誰會那么營銷?”
“這段時間,有關于那個金毛小子和越前龍馬父輩的宿命論傳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仁王雅治伸出手示意丸井文太瞄一眼他們附近的人,“你看看這被吸引過來圍觀的觀眾有多少?”
“這里面真正的網球愛好者恐怕都不占十分之一。全是過來看越前龍馬的熱鬧的。”
雖然網球在日本這個地方因為越前南次郎的關系確實是很火熱國民度很高不錯,但說到底這只是運動項目的其中之一。
真正熱愛運動的人其實并不多,大多數的人還是很喜歡躺平,什么運動都不愛的。
即便運動少年運動少女的人設看上去確實很時髦,在同齡人當中也確實更吸引人,但是為此需要付出的汗水和努力,也是讓不少人在這方面敗退的。
平日里他們比賽也都是一些特別重要的比賽,球場邊圍觀群眾才會多到離譜。
又不是人人都是跡部景吾,每次比賽出場球場外都要圍聚著大半個學校的女孩子為他當啦啦隊加油助威。
若不是有著美國隊那邊的教練在背后運作,這次的交流會能夠來看比賽的,恐怕球場內的座位坐不滿一半,哪里會像現在一樣座無虛席還有不少人買不到票呢?
幸村精市不由輕笑:“仁王說得沒錯,所以也不用將這群賣周邊的和我們網球部的相提并論。這段時間我們的周邊攤可是一直沒開門呢。”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之后他們也不會再開幾次了。
畢竟,咳,他們短時間也不會缺什么部活經費了。
意識到自己的話把自家網球部也一并罵進去了,丸井文太不由摸了摸鼻子,看著有些心虛。
“咳咳,這是必然的!”丸井文太目光不斷飄忽,“對了,比賽是不是快要開始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人一旦開始尷尬,就會不斷找點事情做轉移尷尬。
仁王雅治看到他這副樣子,也沒再起興趣打趣丸井文太,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急什么?反正就算我們進去晚了,里面的保安也不會把我們給攔在外面。”
要不然怎么說這群人會做生意呢?
來看個比賽都得買張門票再進,他們比賽的時候可從來不去收路過觀眾的門票費用啊。
丸井文太看著仁王雅治冷笑的樣子,還是不由好奇了一句。
“你對這個教練,意見好像很大的樣子啊?”
仁王雅治不由挑眉:“相信我,如果你知道這個教練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也會很不爽的。”
丸井文太聽到他的話,不由愈發好奇了起來。
直到他看了接下來的幾場比賽,才逐漸理解了仁王雅治的話。
因為這輩子沒有切原赤也在場,手冢國光雖然對目前階段的越前龍馬很不滿,但最終還是讓這家伙入了這次的日本代表隊伍。
切原赤也也因此擺脫了和橘杏的見面以及之后被推上單打一的位置和那個凱賓對決不得不當了替身,凱賓也如愿和他想要對決的越前龍馬打上了那一場比賽。
總之這一切在仁王雅治的眼中看起來還算得上完美。
除了真田弦一郎和跡部景吾的前期糟糕的配合,后期打出組合技的默契配合,讓真田弦一郎比賽結束后遭到所有隊友的調侃,這一切都挺不錯的。
這場比賽結束后沒多久,全國大賽也緊接而來。
這次的全國抽簽大會,仁王雅治照舊直接翹掉了。
雖然冰帝倒霉地在關東第一場比賽上輸掉了,但關東地區作為賽事的主辦方擁有一個推薦名額,這個名額最終如同記憶中發展的那樣,落到了冰帝的手上。
這個被送上門的名額,對跡部景吾來說是一件非常令人恥辱的事情,但糾結萬分跡部景吾還是沒有拒絕這個名額。
他可以為一時之氣拒絕掉這個名額,但他身后的冰帝卻非常需要這個名額。
不過要讓仁王雅治知道跡部景吾在接受這個推薦名額的一系列內心糾結,定然是要在邊上唉聲嘆氣說一遍冰帝即便是進入了全國大賽,最終還是會在青學這邊再栽上一個跟頭,甚至這次連跡部景吾本人都輸掉了比賽,還被那個越前龍馬在這次比賽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剃了光頭。
怎么樣?這個比賽結果是不是更讓人無法接受?
不過跡部景吾糾結的時候仁王雅治并不在身邊,某些喜聞樂見的場面也因此沒有出現。
立海大今年的簽運那叫一個洪福高照。
反正比較難纏的對手都被青學那邊抽得差不多了。
也就是說,他們今年開開心心打到最后,再將青學的人打回去就差不多了。
只是有時候仁王雅治還是不免有些可惜。
強敵都在青學那邊,也就是說,他和柳生比呂士之間的同調豈不是要和青學那兩個家伙一同出現在觀眾面前?
嘖,這種事情,真是想想就覺得十分可惡啊。
柳生比呂士看著臉色莫名變化的仁王雅治,即便是同調成功,他也沒法說自己對這家伙十分了解到仁王雅治的所有想法。
最終他也只能將仁王雅治的不對勁歸類于這家伙每個月固定情緒變化幅度大的原因。
嗯,這個設定一旦放到仁王雅治的身上,聽起來就尤其合理。
仁王雅治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又是哪個家伙在背后悄悄罵我?”
柳生比呂士表情絲毫未變:“誰知道呢?你的仇家能從神奈川排到法國巴黎。”
仁王雅治想了想自己去年跟著遠征軍出去比賽招惹的那些比賽對手,不由點了點頭:“你要這么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柳生比呂士:“……”
說你一句,你還揣上了。
在全國大賽開始前沒幾天,部活期間,立海大網球部門口突然來了一個過來踢館的人,開口就是要找真田弦一郎。
說是陌生人踢館,實際上這人一開口,眾人就知道這家伙是誰。
幾個注意到門口動靜的非正選面面相覷了一會,最終還是分出了一個人找到了真田弦一郎。
有人來踢館,真田弦一郎自然不會放任對方一直在門口待著,很快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看到來人后,他就不由露出無語的表情:“真是太松懈了,你跑過來做什么?難道現在冰帝網球部是不需要部活訓練的嗎?”
可能是之前交流賽上和真田弦一郎組了一次雙打,配合還稱得上默契的關系,跡部景吾這次單槍匹馬趕到立海大,姿態比以往看著愈發理直氣壯起來,完全不覺得自己突如其來的上門造訪會對其他人造成什么樣的困擾。
“只是離開一個下午而已,如果本大爺不在的話,他們就會因此懈怠,那本大爺在不在其實也沒什么區別了。”跡部景吾朝著真田弦一郎揚了揚下巴,“來比賽嗎?還是說熟人踢館的話就沒有人招呼本大爺了?”
真田弦一郎可不是一個面對挑釁會無動于衷的人,更何況目前能夠第一時間攔住他的人也不在這里。
他不由冷笑了一聲:“來就來,難道我會怕你嗎?”
跡部景吾和真田弦一郎之間的比賽一觸即發。
而將真田弦一郎喊過來救場的非正選們看著真田弦一郎就這么毫不猶豫地去和跡部景吾打起比賽,忍不住面面相覷了起來。
“你們先在這里看著,我去聯系一下其他前輩們。”
等到幸村精市等人也被喊過來的時候,這場十分草率的踢館也差不多到了尾聲。
看著眉飛色舞顯然完善了新的招式的跡部景吾,幸村精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站在球場外對這場比賽喊停。
“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吧?”
和跡部景吾打了幾球,真田弦一郎明顯被挑動起了比賽的興致,但球場外的幸村精市也讓他上頭的精神極其迅速地冷卻下來。
“幸村……”真田弦一郎表情悻悻。
幸村精市隨意看了他一眼:“知法犯法,回去后將部規抄一遍,再加一杯乾汁。”
聽到幸村精市給出的懲罰,真田弦一郎的表情明顯青白些許,但最終還是應下了這次的懲罰。
上次蹭了立海大的慶功宴,見識過乾汁的威力的跡部景吾忍不住開口嘲笑他:“什么嘛,真田。幸村管你管得這么嚴,你就一點反抗心思都沒有的嘛?”
在這個時候,真田弦一郎只當沒有聽到他的挑釁,十分干脆利落地退場。
他可沒有時間在這里和跡部景吾繼續糾纏下去,他可是很忙的。
意識到不管自己再說些什么,真田弦一郎都不會留下來繼續再打上這場未完成的比賽了,跡部景吾遺憾地轉移了目標。
“既然真田走了,那幸村你來陪本大爺打一場如何呢?”跡部景吾到底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他身邊的仁王雅治的身上,“實在不行,仁王也可以。”
只是跟過來看看熱鬧的仁王雅治十分順滑地往后退了一步:“找我就不必了,我對抄部規沒什么興趣。”
搭上一個真田弦一郎給這家伙做陪練已經很不劃算了,仁王雅治可不是什么愛吃虧的人。他這會湊上去完完全全就是個無償陪練嘛。
仁王雅治不愿干的事情,幸村精市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想法。
“私下進行比賽可不太合規矩。”幸村精市言笑晏晏地看著跡部景吾,“跡部君若是有合宿的心的話,完全可以另外再找個時間約一場合宿。”
都要開始全國大賽了,哪有這個時間再約一場合宿?
退一步說,即便這個合宿真的約起來了,最后估摸著他的隊友又會被立海大這群滿肚子壞水的家伙坑得找不到北。
更別說他部員里面還有個一旦見到丸井文太就走不動道的芥川慈郎了。
想到合宿一開就會必定看到的令人頭疼的場面,跡部景吾見勢不妙直接開溜:“有機會一定,本大爺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回見。”
跡部景吾這邊惹完事情就溜,留下一個訓練完苦哈哈在社辦內罰抄部規的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是那種只要接到了懲罰任務就會認認真真履行的人,按理來說不需要任何人的監督。
然而仁王雅治十分主動地接過了監督真田弦一郎罰抄寫的任務。
下達了任務就沒打算繼續管后續的幸村精市只是看了一眼仁王雅治,就任由仁王雅治接了這次的任務。
想也知道,有仁王雅治在場,真田弦一郎的懲罰抄寫可能不會那么順利,不過只要想到這家伙無組織無紀律十分輕易地答應了跡部景吾的邀約,以及青選過后,柳蓮二悄悄告訴自己真田弦一郎在手冢國光回來之后,十分賣力地給對方組織歡送會。
呵呵,不是很喜歡和人私下比賽嗎?不是很喜歡給你那白月光組織什么歡送會嗎?
活該!
幸村精市冷笑了一聲就揚長而去。
以為懲罰抄部和喝乾汁就是結束的真田弦一郎聽到幸村精市的冷笑,再看看面前笑瞇瞇朝著自己揮手的仁王雅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等一下等一下,他這次和跡部景吾的私下比賽,結果有這么嚴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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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大賽開始的第一輪,立海大抽到了輪空簽。
首輪輪空,柳蓮二慣例去收集下一輪的比賽選手的資料,其余人則是或是打道回府,或是有事請假溜去看其他人的比賽的。
能夠光明正大去看其他人比賽,眾人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地跟著大部隊回去訓練。
訓練等看完比賽回去后也可以訓練的嘛。
下一場立海大的比賽對手是六里丘。
對于這個學校,仁王雅治對里面的對手的印象不是非常深刻,里面沒有一個值得他注意的對手,不出意外的話,之后對上也不會對他們立海大造成太大的影響。
比起去觀察六里丘的水準,仁王雅治反倒是更想去看六角和比嘉中之間的對決。
對于比嘉中,這里面的人當中,仁王雅治還是要木手里四郎有不小的印象。
畢竟是一個能夠在U17基地里面找上丸井文太然后拉著他打一場雙打,最后讓丸井文太一對三。
想到那時候丸井文太的凄慘模樣,仁王雅治就忍不住唏噓了一下,抬手拍了拍丸井文太的肩膀,表示他今天心情好,準備帶著他去看一看比賽。
被約一起看比賽的丸井文太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想要去看比賽為什么不自己去?”叫上他做什么?
仁王雅治看向丸井文太的表情那叫一個詭異,看得丸井文太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沒什么,只是準備帶你去看看比賽,順便讓你意識到找搭檔的時候還是需要擦亮一下眼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拉著一起去搭檔組隊的。”
仁王雅治的話讓丸井文太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但他還是跟著他一起走了。
“你別在這里亂造謠哈,我可沒打算拋棄杰克呢。”
胡狼桑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好奇心跟了上去。
“文太等等我!”
他要去看看那個會被仁王雅治說將丸井文太搶走的家伙會是誰才行!
第116章 chapter 116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 神色那叫一個悠閑自在。
“難道你真的會沒有興趣嗎?”
你都這么說了,他怎么可能沒有興趣啦!
最后一行四人都跑來了六角和比嘉中的比賽現場。
至于為什么是四人?自然是因為在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離開后,柳生比呂士看了一眼跟上去的胡狼桑原, 想了想和幸村精市告辭后就跟了上去。
來看六角和比嘉中比賽的觀眾不多不少,四人隨意找了個比較靠后邊的觀眾席坐下。
丸井文太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想要看出到底哪個家伙才是仁王雅治口中那個需要擦亮雙眼,不能湊一塊當雙打搭檔的。
就這么看了一圈, 丸井文太也沒有在里面看出哪個會是自己之后有可能會去尋找作為雙打搭檔的人。
“我說狐貍,你該不會是找不到人陪你過來看比賽,故意在這里忽悠我呢?”
“你之后會找什么樣的搭檔難道不應該看你自己?又不是我要找。”
“還不是因為你這家伙莫名其妙的話?要不然我怎么會過來看比賽?”丸井文太朝著仁王雅治怒目而視, 隨后就看見了讓他恨不得自戳雙目的場景。
仁王雅治悠閑地坐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 旁邊柳生比呂士給他撐著一把遮陽傘, 看著好不悠閑。
“這家伙愛打傘就讓他打去吧。”丸井文太看向柳生比呂士的目光十分誠懇,“你再這么搞下去,狐貍怕不是真的要上天了。”
“噗哩, 你這是嫉妒。”仁王雅治不由挑眉,“胡狼經常給你買小蛋糕你怎么不說?”
丸井文太理直氣壯地說道:“那是杰克自己樂意的,你說對吧?杰克。”
胡狼桑原默默點頭。
“哈,難道我就逼迫柳生了嗎?”仁王雅治翻了翻白眼。
柳生比呂士都想要嘆氣了:“你們不是過來看比賽的嗎?怎么又在這里吵架?”
“說什么呢?明明是文太在找事呢。”仁王雅治十分自然地將目光從丸井文太的身上轉移到球場, “比嘉中的縮地法還是蠻有意思的,你們感興趣的話,之后可以教教你們啊。”
仁王雅治這邊轉移了話題,丸井文太也不去糾結之前的事情, 很快就將目光放到了場內。
““縮地法看著倒是很有意思。不過他們這網球習慣,基本上就是專門往人身上打啊。”丸井文太眉心越皺越緊, “狐貍,你確定。”
“噗哩。這種事情不要問我。”仁王雅治狡詐地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我不知道哦?”
仁王雅治確實不知道這輩子去U17基地后,再次面對那些前輩,丸井文太又會是一個怎么樣的選擇。
上輩子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地短暫分開,是因為丸井文太覺得胡狼桑原的實力有些跟不上自己,決心和胡狼桑原短暫分開尋找實力更強的人組雙打去和前輩們爭奪遠征軍的徽章,同時也是為了讓胡狼桑原對丸井文太因為他實力落后就會拋棄他這一點提起幾分的緊迫心理,在這段時間地短暫分別之后,胡狼桑原也的確如同丸井文太所想的那樣,努力提升了自我又重新湊在一起打雙打。
說白了,這里面不過是雙方之間的實力差的問題,以及胡狼桑原確實是有些懈怠且對丸井文太十分的依賴導致的一個后果。
不過現在嘛,有仁王雅治的時不時地在后面各種訓練表時不時刷新,以及柳蓮二從乾貞治手上得到的乾汁支援,這輩子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們整體實力都要比上輩子還要強。
加上他們去年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一次U17基地里面最強高中生組的實力,今年全國大賽開賽前,,他還專門聯系了一波陸奧兄弟為他們的同調訓練陪練了一波。
在這樣的訓練環境之下,不僅僅是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已經熟練運用同調,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之間的同調也有點摸到邊邊了。
如此多的前提條件發生改變,除非命運的惡意在他們立海大的頭上徘徊不去,不然仁王雅治實在想不通事情的發展依舊會按照上輩子的情況走。
“哈???”丸井文太滿腦子的問號,看著仁王雅治那一臉無辜的樣子,都快被他這個表情給氣笑了。
仁王雅治不由摸了摸鼻子,將丸井文太的腦袋往球場上挪:“別光看我,看比賽,看比賽。”
看你個頭啊!
說是這么說,在意識到所謂的雙打搭檔只不過是仁王雅治找的一個理由后,丸井文太還是老老實實地在這里開始看比賽了。
只是這比賽,那是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比嘉中的教練,未免也太差了吧?”
贏比賽就贏比賽,慫恿球員將網球往六角的教練身上砸是什么情況。
“天下的爛人聚一堆咯。” 仁王雅治朝著丸井文太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輕笑出聲,“不過這個時候你可不要往球場上沖啊,小心吃禁賽。”
“這種事情我還用你教?”丸井文太哼了一聲,“只是有些看不慣這群家伙而已,狐貍你有什么辦法嗎?”
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我們可是運動員啊,能用網球解決的事情當然要靠網球來解決。”
意識到這家伙想要做些什么事情的丸井文太面色不由詭異了一下:“這樣不好吧?之前赤也沒比上賽可是很慘的耶?”
被幸村精市知道這件事情,他們絕對會吃一頓教訓的。
仁王雅治表情更無害了:“在場的只有我們四個,誰又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幸村呢?”
給仁王雅治任勞任怨打傘的柳生比呂士突然開口:“打吧,只要找一個沒什么人的地方,不至于會被幸村知道的。”
“怎么連柳生你也——”丸井文太瞠目結舌,最終還是想要給比嘉中的人一個教訓的情緒在腦子里面占了上風,“行,那就干!我能保證我這邊不會告訴幸村的。”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相視一笑:“巧了,我們也是。”
看著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一臉計劃通的模樣,丸井文太感覺自己眼睛又要痛了。
可惡,到底是誰在說柳生比呂士這家伙是個紳士的?
誰家紳士是這樣的?
他要搞他們造謠啊!
仁王雅治將幾人帶離了球場,隨意找了個沒什么人的林子。然后從網球包里面翻出了一堆的變裝道具。
如此順暢的行為看得丸井文太那叫一個嘆為觀止。
“你不是有幻影嗎?為什么還會隨身攜帶這么多便裝道具啊?”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當然是防止有些人有著跟跡部景吾一樣敏銳的對精神力方面的感知啦。”
在這種人面前換裝,戳破的概率很高的。
“還有就是給柳生準備的嘛。”
一聽到柳生比呂士的名字,丸井文太下意識地望向了柳生比呂士,然后就看見這家伙已經非常熟練地找來了一頂自己還算喜歡的假發,臉上的妝容都已經化了一半了。
“你好熟練。”丸井文太抽了抽嘴角,已經不想去糾結這兩個家伙玩變裝玩了多久了。
仁王雅治笑瞇瞇地指了指剩下的那些:“你們有喜歡的就選吧,沒有喜歡的就先湊合一下啦,等會我再簡單給你們臉上化一下妝,衣服的話直接換下這一身再隨意穿一身平日里不怎么穿的衣服就可以了。”
丸井文太無言:“你都說了平日里不怎么穿的衣服,難道我還能現場給你變一身嗎?”
“那就穿平日里的那些吧。”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底線十分靈活,“反正穿的衣服看上去都差不多,又都換了一張臉,只要不用一些能夠看出我們身份的絕招,那都沒啥問題啦。”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仁王雅治笑得更加開心:“當然啦,如果那你們會其他人的絕招,那也不是不能用。”
“你真是太熟練了。”丸井文太不知道多少次感嘆,“你不會經常在外面和人悄咪咪私下比賽吧?”
“噗哩,怎么可能?”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我有這么多時間在外面到處瞎發善心嗎?”
但是你看著就很有這個閑工夫的樣子啊?
這句話丸井文太還是沒有說出口,老老實實地挑了一頂假發,換了一身衣服,轉過身來,就看見一個陌生人拿著化妝工具就準備往他的臉上動。
“你就搞定了?”
“幻影一下的事情,難道對面有跡部景吾嗎?”
丸井文太被他說服了。
仁王雅治化妝的動作十分迅速,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仁王雅治就轉過身去折騰胡狼桑原了。
至于柳生比呂士,能夠和仁王雅治湊在一塊搞變裝,這家伙顯然動作也很熟練,甚至都不需要讓仁王雅治親自動手,這家伙自己包里面就備著一套專門的化妝工具。
看得丸井文太那叫一個嘆為觀止。
“感覺我應該意思意思可憐一秒真田。”再順便可憐可憐自己。
以仁王雅治在學校里面捉弄人,受害者排名第一的就當屬真田弦一郎,其次切原赤也,至于他本人則是牢牢在第三位。
誰讓他十分“幸運”地和仁王雅治這家伙,當了三年的前后桌呢?
如此優越的地理位置,簡直就是被仁王雅治惡作劇的天選之子啊。
有仁王雅治的親自上手,他們四人的變裝速度堪稱極速。
等到他們離開小樹林的時候,場內的比賽也差不多結束了。
接下來就差不多輪到仁王雅治的表演了……
欺詐師不愧是欺詐師,將街頭小混混的形象演繹得十分到位,沒多久他就莽了上去,直接拉得一手的好仇恨,將那群比嘉中的正選們氣得要命,但又苦于打架會禁賽的規定,沒辦法對仁王雅治動手動腳。
最終比嘉中那群人互相對視一眼,十分主動地和他們提出了用網球分勝負的解決辦法。
這不就是打了瞌睡送來枕頭的典范嗎?
他們一群人隨便找了一處街頭網球場,看到比嘉中的這群人,原本在街頭網球場上打網球的路人十分主動地將球場讓了出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
看著這樣的場面,丸井文太不由咋舌。
這群人,看著還真是來勢洶洶啊。
仁王雅治朝著他們笑了笑:“那就比雙打吧,比嘉中的正選不會連雙打都不行吧?”
木手永四郎無所謂是打雙打還是單打。
他們會趕到這里,不過是想要給這群居然敢挑釁他們比嘉中都是一群實力弱雞的家伙一個教訓罷了。
打雙打還方便了他們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全部教訓了一遍。
于是是雙方很快同意了仁王雅治的提議。
完全不知道對面四個人其實是立海大的正選的偽裝的比嘉中眾人隨意找了兩個正選走上場,哈哈大笑地對那幾個看著跟個混混一樣的家伙們進行了嘲諷。
為了能夠隱瞞住身份,不讓其他人在一些小細節方面看穿他們是立海大的正選,他們甚至跑到了網球用品售賣店,隨意買了幾把平日里不怎么用的球拍。
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對視一眼,完全不懼地走了上去。
今天他們就要讓這群家伙知道,永遠不要仗著網球實力高,就輕易對別人學校的教練動手,甚至對方還是一個老人。
很快,球場上就是一方面的碾壓。
丸井文太一邊打一邊還要用言語嘲諷對面比嘉中的實力是真的不行,連他們這種業余的網球選手都打不過。
這可將那群比嘉中的正選們氣得不輕。
仁王雅治在球場邊好好看戲,偶爾目光掃過那群滿臉不可置信的比嘉中正選的身上,又很快收了回來。
柳生比呂士手指微微動了動,最后想起這會自己并沒有戴眼鏡,作罷。
“雖然我們這邊有變裝,但比嘉中那群人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的。”
沒什么腦子喜歡挑釁人的小混混到處都是,但實力強悍到能夠將比嘉中正選都給打敗了的四個小混混,平日里還不怎么出名。
一看就有鬼。
仁王雅治的表情那叫一個淡定。
“這種事情,肯定會被發現不對勁的,但是發現不對勁又能怎么樣呢?”
“我們隱藏身份只是不想被幸村發現然后喝乾汁,又不是真的怕了這群人。”
立海大的人從不貪生怕死,對面是幸村精市除外。
柳生比呂士不由哂笑:“說得也是。”
在他們兩個家伙聊天的時候,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在球場上幾乎是大殺四方。
木手永四郎終于忍不住自己準備出場。
仁王雅治也朝著球場上隨意招手。
他們這邊也要開始換人了。
連著打了兩局比賽,丸井文太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覺得自己也有點撐不住了。
其實他的體力比起以前來說進步了許多,然而有著沒法用自己的絕招為限制,和這群人比賽的時候就不由多費了點勁。
看到仁王雅治跟自己招手要換人,丸井文太也沒打算在球場上久留,十分干脆利落地和人替換了對手。
木手永四郎更加確信這幾個家伙恐怕不是簡單的街頭小混混。
然而他在球場上試圖打探對面人的底細,仁王雅治卻說了一些看上去很有信息量的話,但仔細一順就會發現這家伙真的一籮筐的廢話,根本提煉不出一絲有用的。
木手永四郎又將主意打到了柳生比呂士的身上,但這個在球場下還能和那個棕毛小混混聊得好好的,在球場上又跟個木頭一樣,一句話都不帶搭理他的。
這群家伙,真是將人當傻子糊弄。
比賽結束的時候,比嘉中的眾人不約而同地朝著這四人的方向走,甚至連離開這個街頭網球場的路口都有人專門給堵住了。
丸井文太不由咋舌,他將目光落到了仁王雅治的身上,卻發現這家伙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不是吧?難道他們真的要被這群人攔住了嗎?
不過很快,丸井文太就知道為什么仁王雅治不著急了。
幾分鐘后,幾輛警車嗚嗚地朝著這邊開。
在聽到有警車聲音朝著這邊越來越近,比嘉中眾人目光一邊,意識到他們這副姿態要是被警察看到了絕對會誤會,連忙四散開來,一副只是過來打網球的無辜群眾。
而在這群人散開之后,方才還站在球場中間的四人則是趁此機會朝著球場外邊跑,警察下車拿著喇叭喊的時候,一個網球迎面而來。
這顆網球的球速是如此之快,警察都差點喊襲警的時候,這顆網球又以十分離奇地角度在他們面前垂直落到了地面上
如此離奇的一幕,直接將這群警察震在了原地,等到他們想要去追逐那幾個跑掉的小混混的時候,卻發現這幾個家伙已經看不見蹤影。
這邊跑了四個,另外一邊可還都在球場上呢。
被一個網球挑釁了的警察氣得要命,目光落到一群當路人的比嘉中眾人的頭上,大喝一聲直接讓人將這群人給押上了警車。
“有人報警你們這邊聚眾打架,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
雖然想要圍堵那幾個實力很強但是不知道是誰的小混混,但是完全沒有想要打架的比嘉中眾人被這神來一筆搞得暈頭轉向的。
“等等,我們沒有打架啊?”
“我們最多就是比了個網球而已,再說了剛剛拿球砸你們的也不是我們吧?而且那球也沒砸中你們啊。”
“有什么事情,還是警局里面再和我們交代吧。”
“你們都說了剛剛在和那群家伙比賽了,難道你們還不認識?我們可都是看見了,剛剛他們跑的時候都還在和你們打眼色呢!”
警察們毫不留情地準備將這群人都給押送回警局。
居然拿著網球朝著他們身上砸,行為真是太惡劣了,他們一定要查出來這群人是哪個學校的才行。
比嘉中的一群人人就被這么帶到了警局。
警察們又是查監控又是各種盤問,直到確定他們這群人真的和那四個家伙不認識,且在此之前他們真的只是在比賽網球,沒有聚眾斗毆后,才聯系了這群人的教練過來將這群少年人都接走。
在他們教練過來接人之前,還有幾個警察苦口婆心地教導他們打網球的時候就好好打網球,不要總是往人身上打。
快速過一遍監控的時候,這群警察可都看見了這群人少年有好幾次想要將網球往對面幾個小混混身上打,若不是他們實力不錯,估摸著真的要受傷。
另一邊,報警的罪魁禍首已經找好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快速變裝。
丸井文太不由看向了仁王雅治。
雖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么發生的,但是這還是讓他不由對仁王雅治的行為感到佩服。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這家伙不是一直在球場上比賽嗎?
哪來的閑工夫報警,還卡那么準在比嘉中的人準備攔下他們的時候,警察就那么巧的趕到了?
“這家伙算好時間,找了一個路過的小孩幫忙報警。”回答他的并非是仁王雅治,而是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柳生比呂士。
“我一開始還好奇這家伙怎么在那你們比賽的時候還有閑心拿著棒棒糖去逗弄一個路過的小孩,沒想到居然是干這種事情。”
被三人怒目而視的仁王雅治表情那叫一個無辜:“都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這不是很有用嗎?”
“要是我們留在那里,說不定那群家伙都要將我們強行留在那里,然后一個勁問東問西呢。”
丸井文太十分復雜地看著仁王雅治:“倒也不是說不許你用,只是下次你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的時候,能不能事先給我們這群被你隱瞞的可憐人一點小小地提示呢?”
看到警車往他們這邊開的時候,丸井文太都要嚇死了。
差點就以為仁王雅治給他們裝扮的形象酷似某個在逃嫌疑犯,被警察帶到警局,然后戳破他們這么干的原因,最后集體打電話各找各媽,回家被老媽訓斥一通后,第二天還要面臨幸村精市的懲罰。
他都要嚇死了好不好?
“噗哩。”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表情那叫一個無辜,“那你說,我應該在什么時候給你提示呢?”
他也是臨時想的解決問題的方案好吧?
“那你就下次不要這么干了。”
其余兩人點了點頭。
“以后這幾張臉都不能用了。”柳生比呂士幽幽地說道,“真怕哪天會被警察揪去警局。”
柳生比呂士說完這句話后,幾乎所有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仁王雅治。
朝著警察打了一球的仁王雅治神色愈發的無辜:“都看著我做什么,你們對我的實力有什么誤解嗎?”
“有種包庇罪犯的感覺。”丸井文太幽幽地說道,“我現在和警察幫你自首能減刑嗎?”
“喂喂!不要說得我是犯人一樣啊。”
第117章 chapter 117
雖然事后回去的時間晚了, 不過幸村精市看了他們一眼,只是叮囑他們下次早點回來就沒再多說什么。
生怕幸村精市發現自己在外面偷偷比賽的丸井文太放了一半的心。
仁王雅治看著他這副樣子,就忍不住想要嘲笑他。
“看你這樣, 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
丸井文太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會這樣,你覺得是誰害的?”
仁王雅治摸了摸鼻子, 開始不說話了。
雖然仁王雅治被噎住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然而這次即便是丸井文太都打不起精神來嘲笑他。
不過在和六丘里的比賽結束后, 以及比嘉中和青學的比賽都結束了,幸村精市都沒有和他們要算賬的打算,丸井文太等人才放下心。
不過仁王雅治看著柳蓮二分發下來的資料, 資料上寫著青學對比嘉中的比分, 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比嘉中那群人, 還真是弱啊。”
柳蓮二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隨意地說道:“你們不是之前去看了比嘉中和六角的比賽嗎?感覺如何?”
柳蓮二的話音剛落,丸井文太立馬提心吊膽地看向了仁王雅治, 生怕這家伙一個說不準就把他們的事情給暴露了。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散漫地趴在桌子上:“比嘉中嗎?他們的縮地法還是蠻有意思的,有想學的我可以教哦~”
柳蓮二揚了揚眉:“看來你已經學會了。”
“那是。”仁王雅治眉飛色舞地說道,“我是誰啊?學這個不是輕輕松松?”
“那等全國大賽結束后,你再看時間安排進訓練表吧。”
仁王雅治比了個OK的手勢。
第三輪比賽, 立海大的對手是一個名為兜的學校。
這所學校的實力一般,立海大很快拿下三局全勝贏了比賽。
他們贏比賽的時候天色尚早。
“你們今天還有什么比賽要去看嗎?”幸村精市笑得眉眼彎彎,“比如說,青學和冰帝的比賽?”
聽到青學和冰帝的比賽, 真田弦一郎的面色不由一動。
“那就一起去唄。”丸井文太將手背在腦袋后面,“除了這場比賽, 今天好像也沒什么其他有意思的比賽了。”
“四天寶寺那邊的比賽還沒有結束,不過看他們的比賽對手, 估摸著也快結束了。”柳蓮二翻著手中的筆記本,慢悠悠地說道,“現在直接去青學那邊是最劃算的。”
誰讓就青學這邊再次撞上了冰帝,注定要打起持久賽呢?
柳蓮二的提議大家都沒什么意見,很快一群人整裝待發就朝著青學和冰帝所在的比賽場地走去。
不過他們這邊才走到青學和冰帝的比賽場地外面,天空就開始下起雨,隨著時間的過去,這雨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不出所料的,因為暴雨突如其來的關系,青學和冰帝的比賽被推遲了。
“青學和暴雨可真有默契。”丸井文太忍不住吐槽道,“上次和我們比賽前也是下暴雨,這次和冰帝比賽中途也是暴雨。”
好在夏季多雨的關系,他們在出門前就帶上了雨傘,除了剛下那會淋了點雨之外,之后他們就撐著傘找了一處躲雨地點。
“可能是和雨有什么不解之緣吧。”下雨了,仁王雅治的心情倒是十分不錯,還有閑心伸出一只手透過屋檐去接幾滴雨水。
這會的雨太大,他們找了地方躲雨后,準備等雨稍微小上一點再回去。
要不然如此大的雨,即便是打著傘出門,身上也會不可避免地濺上雨水。
雨來得急匆匆,下了有大約半小時,總算有小一點的趨勢。
原本沒什么人的路上頓時多出了不少的人。
其中尤其以青學和冰帝的最多。
菊丸英二十分眼尖地看到了他們這群人:“是立海大的正選!”
他立馬眉開眼笑地朝著仁王雅治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
仁王雅治懶懶地揚了揚眉,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還是順從地回應了菊丸英二,揮了揮手。
于是菊丸英二看著心情更加不錯了。
手冢國光看著這一幕幾乎要嘆氣了,不過他面上還是很端得住面上的表情,朝著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權當打招呼。
很快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也回應了他。
雖然青學和立海大官方的私交不是很深,不過在這種時候,表面上的禮儀大家還是很注重到底。
不二周助熟練地接過了幫手冢國光交涉的任務,笑吟吟地看著立海大的這群人。
“你們也是因為下雨了比賽中斷了嗎??”
因為青學這邊是不二周助開口,立海大這邊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也隨之保持了沉默。
意識到這會恐怕要自己出場,柳蓮二在心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面上倒是十分平靜的模樣。
“那倒沒有,我們這邊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原本是想過來看你們和冰帝的比賽,沒想到會遇見暴雨。”
不二周助面上恍然:“原來如此,真不愧是立海大呢,比賽結束地一如既往地迅速。”
就在兩邊隨意撿著話題在聊天的時候,冰帝那群人也跟著過來湊熱鬧。
跡部景吾仿佛一個天生聚光體并且絲毫不自知尷尬怎么寫一樣,看到立海大和青學的人湊在一塊聊天的時候,他十分自然地擠到了人群里面的最前面,十分大聲地和這幾人招呼道。
“沒想到幸村真田還有手冢你們居然在這里,不如也加本大爺一個?”
頓時從原本的立海大和青學的人巧遇變成了三足鼎立。
躲在最后面的涼亭內的仁王雅治不由咋舌。
在過來看比賽之前,仁王雅治也忘記了今天這場比賽中途會下雨的事情,其他人想要過來看比賽,他自然不會突然提出意見說自己要回去訓練。
沒想到半點比賽都沒看見就直接被暴雨中途打斷不說,他們這群人也被迫在涼亭里面躲雨,先是碰見了青學的這群人,又是撞上了冰帝眾人。
這幾個家伙撞在一塊,不聊個一時半會恐怕也走不掉。
仁王雅治十分心安理得地躲在隊伍的后面呢躲懶,幸村精市也沒有把這家伙揪出來的意思,跟著手冢國光和跡部景吾簡單地聊上幾句后,就帶著身后的隊伍離開了這里。
雖然這會的雨已經小了,然而青學和冰帝的比賽時間也被推遲到了明天,他們這會自然沒什么理由再停在這里。
2010年,8月19日,星期四。
因為昨天突如其來的暴雨,導致第三輪的比賽只有立海大這邊結束了。
于是今天上午,依舊進行著昨天沒能比完的比賽,青學和冰帝,以及四天寶寺和不動峰。
最終立海大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跑去了看青學和冰帝的比賽。
因為昨天比賽中斷后的三校見面,這次立海大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青學和冰帝的都給自家留了一塊靠前的觀眾席。
切原赤也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雙手叉腰表情很是嘚瑟:“居然都給我們提前準備了觀眾席位,哼,看來這兩個學校的人也蠻有眼色的嘛。”
仁王雅治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聳了聳肩膀:“我兩邊都不想去,要不然我們還是待在外邊吧。”
切原赤也不明所以地回望過去。
“為什么啊?仁王前輩,他們不是給我們都留好了位置嗎?”
仁王雅治戲謔地看向他:“是嗎?那赤也你打算去哪邊呢?”
切原赤也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十分堅定地選擇了:“冰帝那邊!”
“噗哩,我覺得不如何。”仁王雅治rua了一把切原赤也的腦袋,聳了聳肩膀,“我們還是就在外面看比賽吧。”
切原赤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欸?為什么?”
丸井文太看著切原赤也這副震撼的模樣,都要可憐他了。
“還能有什么?這種在兩個學校之間選擇一個的修羅場我們不參與唄。”丸井文太聳了聳肩膀,“而且,選冰帝的話,你忘記上次關東大賽的時候,我們和青學的比賽,冰帝跑到青學那邊去看比賽了嗎?”
這兩個學校湊在一塊,他們不管跑哪邊去看比賽,都蠻怪異的。
還不如在球場外兩邊都不選地看比賽呢。
雖然視角是不怎么好,還要站著,起碼不用選擇了嘛。
切原赤也一臉的恍然:“原來是這樣。”
于是這群人最后還是在球場外看完了整場比賽。
看到手冢國光居然跑去打單打三的時候,所有人都蠻震驚的。
“不是,雖然誰都看得出手冢很看重越前啦,但就這么將單打一這個位置讓給越前龍馬,未免也太信任越前龍馬了吧?”丸井文太不由咋舌。
他們立海大都沒有這么搞過呢。
仁王雅治看著球場上的越前龍馬和跡部景吾,突然哼笑出聲:“手冢在想什么我倒是不關心,我倒是蠻想看到越前這個小鬼頭輸的樣子。”
他伸出手指了指球場上的兩人:“你們說,要是越前這個小鬼輸掉比賽的話,跡部會將越前的頭發全部剃光嗎?”
這句話一說出口,幾乎所有人都炸了。
“會!”切原赤也第一個響應仁王雅治的話,他的目光亮晶晶地看向球場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那家伙被剃光頭發的樣子了。”
切原赤也倒是和越前龍馬沒什么太大的深仇大恨,不過是在關東決賽前發生過一次口角罷了。
但是這可是難得一次不是他出丑的場面。
切原赤也自然是更期待越前龍馬會出丑。
在切原赤也看起來,跡部景吾是能夠和真田弦一郎打得你來我往的人,但要說實力更強的人,他定然是覺得自家副部長要更厲害一點,但絕對是要比自己強的。
如果說,越前龍馬能夠打敗跡部景吾,那豈不是說他切原赤也會比不過這個一年級的小鬼頭嗎?
哈,開什么玩笑!
總之,他切原赤也絕對不會比不過越前龍馬的!
然而他的前輩們和他的想法完全不同。
“不會。”“不會。”“不會。”
“那我賭不會好了。”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不過,如果跡部會放過越前的話,說不定越前會自己給自己剃掉頭發也說不定。”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想到了上輩子跡部景吾失去意識,越前龍馬都還要撐著意識掏出一個錐子給跡部景吾剃頭的模樣,他也忍不住笑出聲:“我的看法和幸村一樣哦?”
“怎么還能這樣?”丸井文太用譴責的目光在仁王雅治身上掃視,“狐貍未免也太狡猾了吧?”
仁王雅治朝著他們笑得狡黠:“那我可還沒有說,你們一連說不會都算作弊呢。”
“怎么?就允許你們的答案一樣,不允許我和幸村一樣嗎?”
這話雖然聽著很有道理,但不管怎么聽,眾人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球場內,越前龍馬和跡部景吾在賭他們之間的輸贏,而球場外,立海大眾人則是在賭跡部景吾打敗越前龍馬后會不會給他剃頭到底結果。
看上去都是在打賭同一件事情,然而一聽全都是對越前龍馬頭發的惡意。
球場上,越前龍馬猛地打了個噴嚏,被跡部景吾嘲笑。
“怎么?晚上睡覺沒蓋好被子感冒了嗎?要不要本大爺提前送你下場,好讓你去醫院看看病?”
越前龍馬擰著眉將球打了回去,他抬起手壓了壓帽檐:“你還差得遠呢,怎么不是我把你給送下去?”
跡部景吾哼笑:“那你想得未免也太美了。”
這場比賽最終,還是由跡部景吾拿下了勝利。
他們這場比賽打得相當持久,從日上竿頭到太陽落下,比賽結束的時候,兩人幾乎都要撐不住站在球場上。
但是在看見自己贏的時候,跡部景吾臉上還是不禁露出了一絲極其自信的笑容。
他伸出手打了個響指:“勝者是——本大爺。”
在這一刻,全場雷鳴般的掌聲,冰帝后援會叫著跡部景吾的名字,聲音幾乎沖破云霄。
仁王雅治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唇角微微勾了勾。
或許是少了關東決賽前真田弦一郎和越前龍馬的七球對決,抑或是少了關東決賽上真田弦一郎和越前龍馬的單打一,少增長1了那么點經驗。
總之,不管是什么樣的蝴蝶揮舞著小翅膀,讓青學的全國之路到此結束。
反正仁王雅治蠻開心的。
跡部景吾如同立海大正選除了切原赤也以外的人認為的那樣,雖然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剃頭發的錐子,但是只是在越前龍馬的腦袋上面虛假地晃了晃,將青學的一大群人嚇得表情大變,很快就又收了回來。
跡部景吾露出了個十分惡劣的笑:“還真是受前輩們寵溺的小寶寶啊,好吧好吧,本大爺是個尊老愛幼的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但誰都看得出,跡部景吾不打算遵循之前那個和越前龍馬口頭上的賭約了。
然而,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看似已經沒什么力氣站在球場上都要入睡的越前龍馬突然回過神,伸出一只手接過了跡部景吾手中的錐子。
“嗯?”跡部景吾挑眉,想要說點什么,他手中的錐子就被越前龍馬給拿走了。
隨后越前龍馬將錐子打開,發出嗡嗡聲,毫不猶豫地在一道尖叫聲中將錐子往自己腦袋上剃。
柔軟的墨綠色發絲順著他的動作簌簌從腦袋上落了下來,很快越前龍馬就頂著一個平頭朝著跡部景吾揚了揚下巴。
“你還差得遠呢。猴子山大王。”
“即便剃光了頭發,我也依舊很帥。”
站在他面前的跡部景吾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錯嘛,小鬼頭。”
輸了比賽給自己換了個發型的越前龍馬走回青學觀眾席后,十分老實地給前輩們道歉。
“抱歉,我沒有拿回勝利。”
一路順風順水慣了的越前龍馬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糾結成一團。
雖然經常輸在自家老爺子的手上,部內也有兩個前輩他至今也沒敢說自己完全能夠打敗對方。
但是在正式比賽上還沒輸過的越前龍馬還真沒有在如此多的人目光下輸掉比賽然后在眾人面前認錯的經驗。
雖然打賭輸了剃頭發的行為他覺得很帥啦,但他可是單打一啊,在這個時候輸了比賽。
這可不是關東決賽那會兒還能說還有機會了,這會他輸了是真的沒有機會再面對那個全國第一的寶座了。
越前龍馬難得生出幾分諸如愧疚的情緒。
青學很多前輩都已經國三了。
今年拿不到全國冠軍,國中期間,他們就再也拿不到冠軍了。
越前龍馬幾句話,讓方才還在糾結越前龍馬頭發的青學頓時從方才的驚恐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轉頭就開始沮喪了。
但是很快,手冢國光就伸出手摸了摸越前龍馬的頭。
他似乎是第一次做出這種淺顯易懂的安慰手段,幾乎每個人看到他的動作,都瞬間從悲傷的情緒當中掙脫,隨后露出吃驚的神色。
就連不二周助都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哎呀,這可真是有趣,手冢你居然也有如此會安慰人的一天嗎?”
手冢國光無視了他打趣的目光,目光看向越前龍馬:“我們的全國大賽之路到此結束,但是你的還沒有。”
“明年繼續努力吧。”
越前龍馬愣了愣,囁嚅開口:“但是前輩你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前的手冢國光就被菊丸英二一把給擠開了1。
菊丸英二笑嘻嘻地攬住了越前龍馬的脖子:“別沮喪嘛,小不點。雖然拿不到之后的冠軍是很讓人傷心不錯,但是冠軍只有一個,又不是只有我們青學拿不到啊。”
“今年拿不到就明年。明年拿不到就后年。哪怕是立海大,也不至于每年都會出現四大巨頭那么變態的人物啦,想開一點,明年加油啊!”
“哪有這么說的。”越前龍馬嘟囔著。
“為什么不能?”不二周助笑瞇瞇地說道,“你現在才一年級,未來可期呢。我們這群前輩們當正選的時候,也沒帶領青學打出這么好的成績啊。”
“就是就是。”
靠著這群前輩們你一嘴我一嘴的安慰,剛輸了比賽的越前龍馬總算是打起了精神。
“你們就等著瞧吧,明年我一定會帶領著青學走得更遠的。”
一群前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對越前龍馬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非常看好越前龍馬的領導能力。
而立海大這邊。
在看到跡部景吾真的沒有給越前龍馬剃頭的時候,切原赤也急得都想要自己躥下去幫跡部景吾把越前龍馬的那頭發給剃了。
直到看見越前龍馬自己給自己剃了光頭的模樣,切原赤也才十分囂張地笑出了聲。
“瞧那家伙這樣子,看著好搞……”
話還沒有說完,丸井文太眼疾手快地將切原赤也的嘴給捂住了。
“赤也哦。有時候前輩真的很擔心你哪天會因為你這張嘴會被人套麻袋。”
切原赤也十分不服,他將丸井文太的手從自己嘴上扒拉下來,頂嘴道:“說什么呢,丸井前輩,我這張嘴怎么了?”
“要說被套麻袋,我覺得還是仁王前輩更像是會被套麻袋的吧?”
雖然切原赤也十分自信自己的嘴沒什么問題的樣子讓前輩們欲言又止,但他的后一句話又讓人忍不住想要贊同。
論吸引仇恨這方面,切原赤也比起仁王雅治來說,那還是差很多的。
驟然變成視線焦點的仁王雅治面不改色地微笑道:“那還真是多謝赤也如此為我考慮。不過你要不然還是先可憐一下得罪我的人?”
要不要看看他和想要套他麻袋的家伙誰更慘再說話呢?嗯?
仁王雅治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漂移。
他們莫名就想起全國大賽開始前,陸奧兄弟著急忙慌跑過來給他們陪練的模樣了。
嗯,仁王雅治這家伙,果然是已經進化到U17基地大魔王的程度了吧?
直面了仁王雅治微笑的切原赤也不禁感到脖子一陣發涼,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直到撞上丸井文太到底胸膛退無可退的時候,才朝著仁王雅治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認輸。
“我錯了,仁王前輩。”
這家伙也就會在這個時候,十分干脆利落地認輸賣乖巧了。
仁王雅治笑瞇瞇地rua了一把切原赤也的腦袋。
“乖哈。”
青學和冰帝的比賽是傍晚結束的,然而剃了頭的越前龍馬卻是一直磨蹭到了夜幕低垂的時候才回到了家。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屋門,警惕地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人影的時候才稍微放下一半的心朝著里面走。
一道黑影從不遠處朝著他所在的方向飛撲過來,越前龍馬熟練地抬手接住了卡魯賓,十分迅速地捂住了卡魯賓的嘴,極其小聲地說道:“我回來了,卡魯賓。不過你這會還是小聲點,不要被發現了。”
“不要被誰發現了?”熟悉的聲音從前方不遠處響起,正準備朝著房間的方向悄咪咪移動的越前龍馬猛地僵硬在原地。
躺在走廊上的越前南次郎坐起身子:“深更半夜才回家,青少年是去送漂亮小妹妹回……”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越前龍馬十分迅速地反駁:“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
一顆網球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飛了過來,反駁越前南次郎的話的越前龍馬想起了什么,表情頓時僵硬住了。
他著急忙慌地想要去躲,然而那顆網球似乎是早就預判了他的動作一般,下一秒就靈巧地拐來了個彎,將他腦袋上的帽子打落在地。
“哇哦。”越前南次郎這下是真起了興致,“我就說你剛剛的樣子不太對勁,怎么突然就剃了頭?”
越前南次郎的表情驟然戲謔了起來:“還是說,你準備繼承一下咱們家的寺廟了?”
越前龍馬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紫,沒好氣地朝著越前南次郎罵道:“誰要繼承你這破寺廟?你自己留著養老吧。”
越前龍馬往旁邊走了幾步,想要撿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帽子,但是突如其來的閃光燈讓他意識到不妙。
“哈,這副模樣一定要讓那個不著家的小鬼看到。”
知道這家伙要將那張照片發給誰,方才還想著將帽子撿回來的越前龍馬也顧不上自己的帽子了,連忙朝著越前南次郎所在的方向跑去。
“不許!臭老頭!趕緊把你手機相冊里面的那張照片刪掉!”
“哎嘿,已經晚了哦,我已經發過去了。”
剛剛還懶洋洋躺在走廊上的穿著僧袍的越前南次郎,十分靈活地從走廊上跳起來,鞋也沒穿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我是不會把手機給你的,嘎嘎嘎。這么有意思的照片,我一定要留到你的婚禮上給你老婆看。”
“該死的,你給我站住!”
夜晚的越前宅,頓時因為這一場意外變得開始雞飛狗跳起來。
慘遭主人拋棄的卡魯賓不由打了個大哈欠,也沒去追逐不知道跑哪里去的主人,而是朝著紙門所在的方向走去。
沒多久,門就被里面的人拉開,一個少女左看看右看看沒有在前院看到熟悉的身影。
“咦,我明明聽見了龍馬和叔叔的聲音,跑哪里去了?”
卡魯賓在少女面前蹲下,發出一長串喵聲,吸引鏟屎官的注意。
少女蹲下身將其抱起:“卡魯賓餓了嗎?但是你現在需要減肥哦,等龍馬回來的時候再一起吃一點吧,最多一點哦?”
仿佛是聽懂了她的話一樣,卡魯賓頓時發出半死不活的貓叫聲。
算了吧,等到愚蠢的鏟屎官回來,它都要餓死了。
第118章 chapter 118
因為這輩子不需要給切原赤也制造什么壓力, 讓他提升自我進而學會天使化的事情。半決賽的時候立海大的眾人沒再搞什么艱難輸掉比賽然后再玩一個絕地反擊的劇本,和名古屋這個學校比賽的時候,十分干脆地3:0贏下了比賽。
立海大贏下比賽的時候, 天色還尚且很早。
隔壁冰帝對四天寶寺的比賽還沒有結束,一群人呼啦一下就又跑過去看比賽了。
這次立海大的眾人也沒再糾結什么, 直接跑到了冰帝為他們留下的空位置上坐著看這場比賽。
此時比賽已經到了雙打一的末尾,場上是那對熟悉的以扮演同性戀人的搭檔, 對戰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
切原赤也找了個空位坐下,看到那對搭檔的時候,表情下意識露出有些不忍直視。
“希望這局比賽忍足他們能夠贏下比賽, 我可不想在決賽的時候還能夠看到那對搭檔在面前扮演著情侶。”
仁王雅治笑瞇瞇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赤也你怕什么?反正到時候和那對搭檔比賽的人又不是你。”
丸井文太怨念深重地望了仁王雅治一眼:“但是和他們比賽的人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我啊。你想著讓我對戰他們?”
仁王雅治的表情那叫一個純良無辜:“說什么呢, 文太, 你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對搭檔了,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解決掉他們的。”
丸井文太不由抽了抽嘴角:“算了吧,我寧愿將這個機會讓給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 丸井文太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希望:“而且,也不至于會和我打啊,指不定冰帝把四天寶寺給打敗了,之后決賽的時候, 就是我們和冰帝的這群人打呢?”
仁王雅治的目光不由落到了白石藏之介身邊的那個紅發小子,不由輕笑出聲:“是嗎?如果你愿意這么想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說起來,這個遠山金太郎, 似乎也是一個天賦不輸給越前龍馬的超級新人啊。
仁王雅治的笑容頓時讓丸井文太心中敲響了警鈴。
“你這家伙,是有什么情報你沒有說嗎?”
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 表情無辜地看向了不遠處的柳蓮二。
“這種情報問題,你為什么不問一問無所不能的參謀呢?”
無所不能的柳蓮二沒忍住睜開了眼睛。
“我可不是什么無所不能的。不過關于四天寶寺, 我確實有一個情報。”
“四天寶寺有一個一年級的超級新人,據說才學習網球幾個月,但是網球水平已經十分高了,一進網球部就成為四天寶寺的正選。”說到這里,柳蓮二似乎是輕笑了一聲,“說起來這個設定,聽上去有點熟悉呢。不過仁王君這么早就已經知道這家伙的情報,這也是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嗎?我還以為四天寶寺那邊的情報隱藏得很不錯呢。”
被點名的仁王雅治表情絲毫不變:“都被白石那家伙當眼珠子一樣盯著了,這還要說我知不知道,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丸井文太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忍不住咋舌:“什么嘛,又來一個學習幾個月網球就成為正選的天才了嗎?”
柳蓮二聳了聳肩膀:“你要這么說的話,那我還是覺得仁王這家伙天賦更高一點。”
被當面夸獎的仁王雅治只是隨意找了個肩膀趴在上面。
“居然對我的評價如此高嗎?真是讓人惶恐啊。”
“就你還惶恐,你這家伙就差在部里橫著走了。”丸井文太目光在四天寶寺的正選里面到處找,總算是看到了一個疑似柳蓮二口中說的那個天才新人的影子。
“你們說的就是那個紅發的小不點嗎?看起來好小哦,感覺和青學的那個越前差不多高的樣子。”
仁王雅治忍不住發出輕笑聲:“你這話要是在越前龍馬面前說的話,估計會被人拿著球拍挑釁的哦?”
沒有一個男孩子會不在意身高這個問題。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丸井文太左看看右看看,總算是在冰帝的這邊的觀眾席看到了青學的那群人的影子。
“啊,我看到越前那小子了。”丸井文太瞇著眼睛看過去,隨后露出震驚的表情,“不過這家伙昨天不是剃了頭發嗎?怎么今天又看見有頭發了?”
丸井文太的說話聲頓時讓立海大的其他人也順著他的目光朝著青學那邊看了過去。
“真的耶,才過去一個晚上,越前這家伙的頭發長得這么快的嗎?”
仁王雅治也看了過去,果不其然越前龍馬的帽子下面壓著一頭頭發,看著和沒剪頭之前的越前龍馬并沒有什么區別。
仁王雅治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一臉的高深莫測:“赤也,你知道嗎?有些人的發質很奇怪的,他們只要剪掉頭發,睡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頭發就會又長到同樣的長度了。”
仁王雅治這明顯是假話的話,頓時將切原赤也給糊弄住了。
他睜大了眼睛,十分天真地看著仁王雅治:“真,真的嗎?”
仁王雅治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當然啦,前輩還會騙你嗎?”
半信半疑的切原赤也一聽這話,頓時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子啊。”
看到仁王雅治如此熟練地欺騙后輩的模樣,其他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只當沒有看見這回事。
丸井文太更是捂住了臉,只當沒看見那個被仁王雅治哄得明明白白的可憐后輩。
傻赤也哦,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一晚上長出剪掉的頭發啊?
這一看就是戴了假發才對。
不過想是這么想,丸井文太還是沒有將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說出來。
嗯,切原赤也被仁王雅治糊弄得明明白白的樣子,其實也蠻有意思的嘛。
越前龍馬帽子下面的一點事情也不只是立海大的人發現了。
不如說這家伙跟著前輩們一同過來看比賽的時候,就被這群前輩給察覺到不對勁了。
看著想要將他的帽子掀下來看看下面是什么情況的前輩們,越前龍馬捂住自己的帽子,捍衛著自己應有的權利。
“前輩們死心吧,我是不會給你們看的。”
菊丸英二一臉的遺憾:“小不點給我們看看嘛,你昨天還是剃了頭的樣子呢,結果今天就長出來了,前輩真的很好奇啊。”
跟在他身后的幾個無良前輩紛紛點頭。
昨天在輸了比賽的時候,這群前輩們都表現得良好,像是全心全意為后輩考慮的好好前輩的模樣,但是今天一看后輩的新發型沒有的時候,這群前輩們又果斷地翻臉,一副不看到越前龍馬帽子底下的場景是誓不罷休的模樣。
這更讓越前龍馬堅定了護住帽子的決心。
“前輩們還差得遠呢。”想看他的帽子下面,想都不要想。
手冢國光和不二周助都沒有參與進這場鬧劇。
不二周助看到這副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看上去真的很有意思,你說是吧?手冢。”
被他點名的手冢國光一句話都不想說。
“只是假發罷了。”
同樣也覺得越前龍馬是戴著假發的不二周助輕笑出聲:“是不是假發,目前并不重要不是嗎?”
重要的是,這幫人明顯就是想要逗著越前龍馬玩啊。
手冢國光發出了極輕的冷哼:“無聊。”
說是這么說,他也沒有上前阻止這群人的意思。
直到越前龍馬沒有保住自己的帽子,連帶著假發也被這群無良前輩扒拉了下來。
桃城武好奇地將手指上的假發轉了一個圈。
“哇哦,看起來真的蠻像之前小不點的發型耶。”菊丸英二好奇地打量,又去看了一下越前龍馬,“小不點怎么這么快就搞到了一頂和之前一個發型的假發?”
越前龍馬能夠搞到一頂假發給自己腦袋上套并不讓人覺得意外。只是才過了一晚上,這家伙是怎么搞到一頂和之前頭發一模一樣的假發的?
該不會是這家伙在比賽結束后又跑去將那些頭發全部撿起來然后找到理發店老板可憐兮兮讓他幫忙復原吧?
被奪走了帽子和假發的越前龍馬看著這群人的腦洞都不知道要歪到什么地方的樣子,終于忍無可忍地爆出了原因。
“菊丸前輩不要瞎想,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來自跡部前輩的包裹。”
聽到他的話,青學眾人表情愈發的古怪起來。
不二周助不由發出輕笑:“還得是跡部啊,只是一頂假發,就成功讓我們的小后輩成功對他改變了印象嗎?明明之前還是猴子山大王的。”
一下子就變成跡部前輩了。
嘖嘖,看看這轉變,要是跡部景吾聽到了,不得高興得要命?
越前龍馬有些自暴自棄:“不二前輩趕緊把帽子和假發還給我吧,過幾天我哥要回來了,我不能讓那個混蛋看到我這副樣子。”
可惡,要不是老頭子真的將他的照片發給了越前龍雅,那家伙還幸災樂禍地表示回來要看看他剃頭的模樣,他也不至于頭疼得如此厲害。
好在跡部景吾清早寄過來的包裹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包裹來得已經遲了,但是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
看到越前龍馬頹喪下來的表情,自覺還是一個好前輩的不二周助笑瞇瞇地將假發和帽子還給了越前龍馬。
拿回了自己東西的越前龍馬松了一口氣,很快就把假發和帽子給套了回去。
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對外貌很在意的人,若不是有個鐵定會嘲笑他的臭老哥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趕回來,家里更有一個時不時就想要給他拍黑歷史照片,然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到處和他的那些老朋友瞎吹的無良老頭子。
總之,在頭發長回來之前,假發這種東西,絕對不能從他的腦袋上掉到什么地方去。
雙打一的比賽,四天寶寺的那對搭檔最終還是輸給了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
目前四天寶寺和冰帝之間的比分對比為1:1。
而四天寶寺的單打三,出場的人是白石藏之介。
看到對面站著的人是白石藏之介后,跡部景吾不由扯了扯嘴角。
“這群人,怎么老愛將繼承人丟到單打一的位置上?”
手冢國光是一個,白石藏之介也是一個。
跡部景吾的目光落到了身邊的樺地崇弘的身上:“樺地,上吧。”
樺地崇弘從他的身后站起,高大的身影將跡部景吾面前的一小片區域籠罩在陰影下面。
“是。”樺地崇弘低聲應和,聲音堅定,仿佛不管跡部景吾讓他去做什么他都愿意。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他是跡部景吾的幼馴染,也是跡部景吾的保鏢,不管跡部景吾想要樺地崇弘做什么,他都會毫不猶豫去做的。
包括為冰帝拿下勝利也是一樣。
然而樺地崇弘最終還是沒能從白石藏之介的手上拿到勝利。
下場的時候,樺地崇弘呆呆地站在跡部景吾的身邊,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跡部景吾將想要往后面跑的芥川慈郎拉住,將他往球場上推。
“現在可是你的比賽,你也不想在丸井面前丟臉吧?”
芥川慈郎聽到跡部景吾這么說,表情不由糾結了一瞬,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上場了。
不過在上場之前,他還是朝著立海大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
“文太,一定要看我的比賽啊。”
然后也成功得到了丸井文太的一個揮手。
十分好哄的芥川慈郎頓時露出十分高興的表情。
將芥川慈郎哄上球場,跡部景吾這才轉過腦袋看向了樺地崇弘。
“愣在這里做什么?本大爺可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樺地崇弘表情看著十分的糾結,但是最終他還是沒說什么,十分老實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有偶像在背后加油助威的芥川慈郎幾乎是打滿了雞血的姿態贏下了這場的比賽。
忍足侑士看著這一幕,不由感嘆:“有時候真的很想讓丸井君轉學。”
不僅讓立海大那邊拆散一對固定搭檔,同時也能讓芥川慈郎在比賽的時候打起精神。
簡直就是一舉兩得啊。
跡部景吾瞥了他一眼,不由發出一聲冷笑:“你想得倒挺美,真以為幸村能讓你的想法實施嗎?”
忍足侑士一臉無辜的表情:“我也只是想想罷了。”
“你這話還是留著去和幸村說吧。”
跡部景吾不由站起身,準備迎面走上自己的戰場。
跡部景吾的出場永遠透著一股花里胡哨感,但不得不說這副場景確實很壯觀。
幾乎每次出現這場面,都能讓一群人嚇呆。
比如說跡部景吾面前的小個子。
遠山金太郎看了一眼跡部景吾,然后十分快樂地跑到了白石藏之介的面前。
“白石白石,你看到了嗎?剛剛那副場景!”遠山金太郎比劃了幾下,眼神那叫一個亮晶晶的,“看著好有意思哦,我也想搞啊。”
白石藏之介忍不住扶額:“不要看到什么就想弄,小金。”
這副場面也就只有跡部大少爺有這個閑心和財力能夠搞出來了。
他們四天寶寺做不到的,所以別再想著搞這些花里胡哨的了。
白石藏之介的拒絕似乎讓遠山金太郎很受傷。
“欸?真的不行嗎?”遠山金太郎一臉可憐兮兮地看向白石藏之介,“一次也行啊。”
白石藏之介一臉的冷漠,感覺自己真的是遭遇了太多。
自從正選里面多出了一個遠山金太郎之后,白石藏之介一直都有種自己年紀輕輕地就當了爹在養孩子的錯覺。
分明他也只是比遠山金太郎大了兩歲而已啊,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里,白石藏之介就忍不住哀怨地看向了坐在教練椅上一副悠閑的模樣的渡邊修。
后背都要被白石藏之介的視線戳穿的渡邊修不由咳嗽了一聲,吸引了遠山金太郎的視線。
“小金啊,比賽都要開始了,你要是再在這里磨蹭下去的話,裁判可是要判你輸比賽了哦?”
來到關東這邊就是為了能夠和更厲害的人比賽的遠山金太郎顯然比起拉風的出場更在意自己能不能和更厲害的對手比賽。
聽到渡邊修這么說,遠山金太郎毫不猶豫地拋棄繼續折騰白石藏之介的想法,十分開心地沖上了球場,準備和跡部景吾“一較高下”去了。
白石藏之介先是松了一口氣,又是盯著渡邊修:“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修你就可以阻止這家伙的吧?”
卻偏偏要等到看夠了他的熱鬧才開口。
這家伙。
嘖。
渡邊修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樣子:“嗯?”
算了。
他和這家伙說什么。
白石藏之介看向了球場所在的方向。
遠山金太郎精神十足地朝著前面沖,一副要和跡部景吾一較高下的模樣。
跡部景吾哼笑了一聲:“難道本大爺是什么你們專門用來陪小孩玩的人嗎?”
怎么成天有人將繼承人丟給他和他一起比賽?
就不怕他將這小子打到不想再打網球了?
場外,聽到跡部景吾這么說的時候,幸村精市不由看向了切原赤也所在的方向。
感受到幸村精市的視線,切原赤也不明所以地回望。
“部長?怎么了?”
幸村精市笑得眉眼彎彎:“我在思考,跡部的話似乎也挺有道理的。”
仁王雅治只是一思考,就意識到這家伙想要做什么。
他忍不住笑出聲:“怎么?你也想把赤也丟到單打一上面嗎?”
幸村精市大大方方地點頭:“怎么?不可以嗎?”
幸村精市覺得自己的想法還蠻不錯的。
青學和四天寶寺都已經在前面交了作業,他學一下應該也沒什么吧?
反正決賽的時候要打滿五場比賽的,將赤也丟到單打一的位置上,他們只要在前面的時候將比賽全部贏下來就可以了。
突然知道自己要去上單打一的切原赤也表情都懵逼了。
“啊?我嗎?”
讓他上單打一,真的假的?
切原赤也的表情明顯有些懵逼。
幸村精市不由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想要看看這兩個家伙的意見。
“你們覺得呢?”
“我倒是覺得不錯。”柳蓮二毫不猶豫地點頭,“在不影響結果的情況下,給赤也一個和跡部景吾對決的機會,聽著就十分的劃算。”
真田弦一郎的表情很懵,顯然是沒有想過這么一個操作的。
“啊?”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哼笑道:“怎么?你還想和赤也搶對手嗎?”
讓真田弦一郎來說,他肯定是想著能夠和跡部景吾在正式比賽上再打一場的。
全國開賽前跡部景吾找到他打的那場沒有結果的比賽他可還是記得呢。
但是幸村精市的說法,也讓真田弦一郎十分的心動。
他已經國三了,在這個時間段當然是著重注意后輩的成長的。
只是仁王雅治這說法著實可氣,他只是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真田弦一郎冷哼一聲:“我倒是沒什么意見,不過你們確定決賽的時候,跡部還會在單打一上出場嗎?”
這家伙可是連著兩次在單打一上面和國一新生打了。
指不定這家伙為了后輩的發展,也將日吉若丟到單打一上面,讓這家伙和幸村精市打呢?
那不就變成了日吉若和切原赤也之間的對決了嗎?
真田弦一郎的擔心,幸村精市也不是沒有想過。
“這種問題倒是不用怎么擔心。”幸村精市不由發出輕笑,“在一些必須單打一出場的比賽當中,我基本上都是單打一,而且我也不怎么給其他學校的人帶小孩。”
“當然也不排除跡部真的對日吉若這家伙下手這么狠。”
像是想到了什么,幸村精市不由發出一聲輕笑:“要不然賭一把好了,看看跡部會不會對日吉若這么狠。”
“贏了不虧,輸了我們也不虧。”
跡部景吾要是出場單打一,那就是和切原赤也比賽,順便增加了切原赤也對戰強敵的經驗。
跡部景吾要是和他們有著同樣的想法,將日吉若放到單打一的位置上去賭,那么他們就是看下一代的冰帝繼承人和立海大的繼承人之間的對決。如果切原赤也能夠贏下這一場比賽,那他們也無需太過擔心。
仁王雅治是第一個響應幸村精市的話。
“好啊,聽著我們也不吃虧。”
柳蓮二附議:“我沒有意見。”
真田弦一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將帽檐往下壓:“你們都決定好了,那就少數服從多數吧。”
這三個家伙的看法都一樣,他的反對有什么用呢?
說出來估摸著還要被仁王雅治給嘲笑。
幸村精市笑得眉眼彎彎:“那就這么決定好了。”
場上正在和遠山金太郎比賽的跡部景吾只覺得鼻子有一瞬間的發癢,有種被人在后面算計的感覺。
跡部景吾看著遠山金太郎,一種自己是不是天天都在欺負小孩的心思從心底升起。
不是,為什么啊?
他看起來就是這么擅長帶小孩的人嗎?
跡部景吾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遠山金太郎察覺到他的走神,在跡部景吾的面前上躥下跳,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跡部景吾:帶小孩的既視感越來越重了。
可惡。
這場比賽最終自然是跡部景吾贏下了比賽。
但是他出乎意料地并不是非常高興的樣子。
反倒是遠山金太郎,輸了比賽還一個勁地在他的四處晃悠,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想要問跡部景吾以后能不能繼續湊在一塊比賽。
得了吧,帶一次小孩就算了,你還想賴上他不成?
跡部景吾表情淡淡地:“想要約練習賽,你說得可不算,還是讓白石那家伙和我說吧。”
可惡,要是白石藏之介來找他,他肯定不會太輕易放過那家伙的。
白石藏之介也看出跡部景吾目前處于極度不爽的姿態,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將遠山金太郎給拉了回來。
雖然遠山金太郎輸了比賽這件事情讓人感到很惆悵啦,不過能夠讓這家伙和跡部景吾交手,白石藏之介覺得這次比賽多多少少也是賺了。
冰帝后面可是立海大啊,讓遠山金太郎去和幸村精市這個相當出名的大魔王去比賽,白石藏之介還是不舍得的,讓這家伙去上,即便小金是個非常心大的家伙,估摸著也會被滅五感搞得失去打網球的興趣吧。
那還是和跡部景吾比賽更劃算一點。
想到這里,白石藏之介笑瞇瞇地朝著跡部景吾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
看到他的那一刻,跡部景吾抽了抽嘴角,將腦袋往邊上一扭,十分不想和這家伙說話。
一想到自己都快要成為青學和四天寶寺帶小孩的工具了,跡部景吾就沒有辦法給白石藏之介一個好臉色看。
不過跡部景吾不給白石藏之介好臉色看,不代表白石藏之介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今天和跡部君的比賽很愉快,希望下次還會有機會。”白石藏之介先是客套地說了幾句話,想到四天寶寺和冰帝的距離,再想了想冰帝和立海大之間的距離,忍不住升起了幾分的想法,“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預想到他想要說什么的跡部景吾先一步拒絕了。
“練習賽還是免了,冰帝暫時沒有想要和其他學校的人打練習賽的準備。”
即便是全國大賽比完了也不行!
白石藏之介立馬露出遺憾的表情。
跡部景吾:呵呵。
看著離開的跡部景吾,一直被捂住嘴巴的遠山金太郎總算是將白石藏之介捂住自己的嘴的手給扒拉下來。
“欸?為什么不能約練習賽啊,我還想和他再打一場呢。我保證下一次一定不會再輸給他了。”
白石藏之介十分好脾氣地安撫:“好了好了,人家都不愿意了,我們看看之后還有沒有機會吧。”
不過沒有意外的話,跡部景吾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再和他們約練習賽了。
不過像是想到了什么,白石藏之介的目光落到了因為比賽結束,已經從觀眾席上離席的立海大一群人。
“不過明天是決賽,我們還是可以再留一天的,到時候我們可以再看看有什么學校可以和我們約一場練習賽。還有幸村的比賽,你不是也一直很想要去看看嗎?”
聽到幸村精市,還在糾結為什么不能和跡部景吾約比賽的遠山金太郎頓時將跡部景吾拋到九霄云外。
“好耶,那白石去和立海大的人去約練習賽吧!”
看著遠山金太郎對自己十分信任的目光,白石藏之介臉上的笑容都要僵硬了。
“哈哈,這個嘛。我盡量,盡量。”
第119章 chapter 119
決賽這天, 場外觀眾人擠人。
這次毛利壽三郎早早地趕到了比賽現場,越智月光自然也是跟著他一塊來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過來究竟是做什么的,但是毛利壽三郎一拉就過來的越智月光沉默地和毛利壽三郎坐在立海大這邊的觀眾席。
只是這種平靜很快就被打破, 當越智月光和神監督在某一刻對上視線的時候,只想原地找一個坑把自己埋了。
越智月光:他這次真的不該來。
越智月光側頭和毛利壽三郎說道:“我先離開一下。”
毛利壽三郎順著目光往冰帝那邊一看, 意識到了什么,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難得升起了幾分心虛感:“那拜拜?”
說起來,他一個立海大的前輩,拉著人家冰帝的給他們立海大的后輩加油助威, 這聽上去確實蠻過分的哈。
越智月光點了點頭, 也不對毛利壽三郎說什么, 站起來后就朝著冰帝備戰席那邊走去。
在立海大這邊的對戰表一出的時候,跡部景吾看到單打一的位置上居然是切原赤也的時候,表情木然, 一副想要掉頭就走的樣子。
“這場比賽,真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
忍足侑士滿頭冷汗地將想要離開的跡部景吾給拉住:“小景,冷靜,不管輸贏, 這場比賽我們還是要打的。”
雖然不管比不比賽,冰帝的最終下場恐怕都沒什么兩樣,但是努力過后輸掉比賽和打都不打直接棄權,后者還是蠻丟臉的。
好在跡部景吾也只是一時間被氣得不輕, 很快就又坐了回去。
“呵,幸村這群人的算盤倒是打得真響啊, 真當我會那么輕易地就幫他帶孩子嗎?”
忍足侑士眨了眨眼睛,默默提醒他全國大賽前去立海大干的事情也沒好到哪里去。
“小景你忘了嗎?之前你還去了立海大那邊完善了一下你的新招式呢。”
那會你可是完全白嫖根本沒付錢啊, 這頂多就是被立海大那邊找回場面了。
跡部景吾思考了一下:“你說得對,但是事情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忍足侑士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跡部景吾突然說這個又是為了什么。
“等到這場比賽結束之后,你就去找一下真田,不,找一下柳,說我們想和他們約一下練習賽。”跡部景吾冷靜下來后,看著十分具有冰帝帝王的氣勢,“這次的主體就不是我們正選之間的比賽了,是非正選之間的。”
國三最后一年了,他也應該考慮一下后輩成長的啥事情了。
忍足侑士點了點頭,應下了這件事:“好,沒問題。”
“在聯系柳的時候,順便暗示一下這家伙,讓仁王去當單打一。”
忍足侑士這下是真的驚訝了:“嗯?為什么是仁王?”
跡部景吾冷哼了一聲:“幻影這種招式,剛好適合跟日吉若比賽。”
合著您還沒忘記三大部長把您當繼承人的經驗本刷呢?
忍足侑士在心中吐槽,但面上還是一副老實的模樣:“好的。”
仁王雅治完全不知道,跡部景吾因為當經驗本BOSS怨氣深重的關系,已經盯上了自己。
他這會還在和丸井文太掰扯同調用出的先后問題。
“我是雙打二,當然是我先用!”丸井文太沒有哪個時候像今天這樣慶幸自己是雙打二。
今年他們立海大的全國之路直到決賽前都走得十分順暢,幾乎沒有一個難搞的對手。
這也讓他的新招式沒有用武之地。
他倒也不是那種學到了新的招式非要用出來的人,而是誰讓仁王雅治還沒有將同調這招給用出來呢?
只要他今天和杰克在賽場上先把同調用出來了,別管他們到底誰才是那個第一對先把同調搞出來的搭檔,起碼在大眾面前,這個先后問題就已經確定下來了。
哪怕之后仁王雅治再和柳生比呂士用出同調的招式,那也不是第一個用出來的,特殊意義就會消失,觀眾情緒也會隨之下降些許。
哎呀,只要想到這件事情,就讓丸井文太止不住的開心。
跟在他身后的胡狼桑原看著丸井文太這副模樣,只覺得眼皮子在跳個不停。
“文太,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仁王這會的表情看著蠻可怕的。
雖然丸井文太覺得自己先一步在全國大賽上面用出同調這件事情一定能夠讓仁王雅治相當不爽,但其實這會的仁王雅治并不糾結同調的先后在大眾面前用出來。
他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了一眼丸井文太,在對方略顯期待的目光下,隨意點了點頭。
“你要說的就只有這個?”這會的仁王雅治整個人趴在椅子上,一副散漫的模樣,“可以哦,如果你覺得需要的話,我是不介意啦。”
仁王雅治這話一出,幾乎是所有人都覺得這會仁王雅治一定病得不輕。
“不會吧?”丸井文太一改要惹仁王雅治生氣的模樣,有些不死心地走上前一步摸了摸仁王雅治的腦袋,看看這家伙是不是大夏天太熱的關系大半夜開了一晚上的空調把自己凍感冒了,“也沒發燒啊。”
仁王雅治將他的手扒拉掉,表情有些無語:“你不是想用嗎?那就用唄,我又不介意。”
丸井文太悻悻地說道:“也不是非要用啦,不過你不是一直都想在升上高中之前,先將同調學會嗎?”
“是啊,這不是已經會了?”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表情那叫一個自然,“至于你嘛,想要比我早一點用出同調,也不是不行啦。”
仁王雅治轉而露出一個笑容:“只要你用出來,哪怕我這次沒用同調,其他人也會直接默認我和柳生是第一個會同調的國中生的。”
更別說在U17基地那邊,還有陸奧兄弟兩個為他們做背書呢。
仁王雅治一臉詫異地朝著丸井文太揚了揚眉:“還是說,文太以為只要在其他人面前用出同調,就可以理直氣壯說自己才是那個第一對會使用同調的搭檔吧?”
丸井文太琢磨了一下仁王雅治的這段話,發現自己完全被之前仁王雅治的態度給搞混亂了。
“可惡,這樣說的話,那我豈不是完全可以不用跟著你去練什么同調嗎?”
仁王雅治詫異地看向他:“說什么呢?文太豬。連同調都不想打出來,看來你想要變強的心不誠啊。”
看著仁王雅治那張仿佛真的在為他痛心疾首的臉,丸井文太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哼。”丸井文太氣勢洶洶地哼了一聲,就當胡狼桑原以為他想要和仁王雅治吵架的時候,就看見丸井文太轉過身,拉著他就往球場上走,“我們不和這個心機鬼待在一塊了。”
身后的仁王雅治:“噗哩。”
丸井文太拉著胡狼桑原朝著球場上走的速度看著更快了。
柳生比呂士低頭看了他一眼:“原來你還真是只是想要在國中的時候先把同調練出來啊,我還以為其他學校真的有個已經學會同調的搭檔等著和你打上一場呢。”
原本來說身上有的,只不過那對搭檔的比賽對象不是他們兩個而已。
仁王雅治只是朝著柳生比呂士歪了歪腦袋:“我又不能預知未來,怎么可能真的有一對那么莫須有的已經學會同調的搭檔等著和我們比賽啊?”
柳生比呂士無言了一瞬:“所以你之前到底是哪來的緊迫感啊。”還把陸奧兄弟給拉過去當陪練了。
想到陸奧兄弟兩,柳生比呂士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皺了皺眉:“還是說,三船教練給你透露了什么我們還不知道的事情?”
柳生比呂士這邊一說到三船入道,頓時他們兩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坐在教練席上的幸村精市的注意力都從場上轉移了過來,轉過身子看向他。
“嗯?不會還真有什么情報吧?”
驟然變成了眾人視線焦點的仁王雅治先是在心中感嘆了一番柳生比呂士在這方面的直覺性,面上確實全然無辜的表情。
“什么情報?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基地了,這件事情你們可都知道啊。”仁王雅治輕笑出聲,“三船教練你能和我說什么?他頂多就是在我不回去訓練的時候把我罵了幾句,然后讓我在比賽結束后記得回去而已。”
這還是上半年發生的事情,最近三船入道已經不罵他了,也就黑部由紀夫在確定他要等到全國大賽結束后才會回去后,表示知道了后,就再也沒有催過他回基地的事情了。
說起來他今年都沒怎么收到過來自基地那邊的消息。
仁王雅治不由陷入了思考。
幸村精市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由挑了挑眉:“怎么?想到了有什么情報沒和我們說的了嗎?”
仁王雅治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哪有,我只是想起來我確實有很久沒有聯系過基地那邊了,等結束后先問問毛利前輩基地那邊有沒有新鮮事吧。”
相信毛利前輩一定是個樂于分享的人,等到他之后回基地的時候,也能夠讓那些前輩們感受到“家的溫暖”的。
看到仁王雅治是真的不知道有關于U17基地那邊的新情報后,立海大眾人立馬放過了仁王雅治。
唯獨仁王雅治在思考等到今天比賽結束后就去找人聊聊天。
當然不是毛利壽三郎。
今年的U17世界杯表演賽要求出場人員當中起碼一半的人都得是國中生,于是最遲十月末的時候,U17基地就會朝著各大中學跟他們這群國中生們發送邀請,為他們提前打開U17基地的大門。
只是,基地那邊給仁王雅治的要求是十月初就得回去,月下旬的時候跟著遠征軍的那群前輩們跑到國外進行一些表演賽,但是這也代表著仁王雅治要是跟著這群人出去的話,那定然是會錯過國中生們集體進入U17基地的時間,也就是11月初那會。
他出去之后,起碼要等到敗者組從后山回來后,才會跟著一起回來。
雖然前期失蹤后期拿著遠征軍的徽章出現在這群人的面前,看其他學校的熟人們震驚的模樣也很有意思啦,但仁王雅治覺得這種突如其來的空降兵結果是大佬的劇本還是太沒有意思一點。
他得想想,怎么樣才能再拒絕那群教練,然后跟著幸村他們十一月初的時候再進基地呢?
他得想個合理的理由才可以,然而三船入道完全沒有和他說過這件事情,那些教練好像也沒有提前和他透露情報的打算。
仁王雅治表情深沉:果然這段時間為了訓練的事情完全沒有去聯系那些教練實在是太不該了,等到比賽結束后,他就稍微去打探一下情報吧。
他得有個明面上能夠解釋情報來源的理由,并且這個情報來源不會戳破他的謊言才行。
柳生比呂士看到這家伙這個樣子,就知道他這會思考的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找毛利壽三郎聊聊天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U17基地里面要么是那些高中生前輩,要么就是那些教練們,絕對會有個要倒霉了。
在確定仁王雅治根本不在意誰先用出同調后,在這次賽場上,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很快就將同調在大眾面前用出來了。
不過觀眾在驚呼了沒一會后,所有人的目光就齊刷刷地看向了場外仿佛什么都沒發生的仁王雅治的身上,然后就在各種討論,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都將同調打出來了,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估摸著也很會。
當然也有一些人咬死了即便仁王雅治會單方面同調也不代表著兩個家伙會雙方面同調,誰規定仁王雅治在雙打方面天賦很高,柳生比呂士也同樣有這樣的天賦呢?
球場上的丸井文太不由翻了個白眼。
“我就說狐貍這家伙,就是心機深沉啊。”
胡狼桑原撓了撓后腦勺:“可是文太,仁王不是早就說過……”
丸井文太表情堅定:“就是他的錯。”
胡狼桑原:“……”
行吧。
仁王雅治只是歪了歪腦袋看向了柳生比呂士,突然好奇對方聽到這些話會是什么想法。
“在想什么?”
柳生比呂士倒是沒有掩飾什么,而是在他面前輕笑出聲:“我在想,之后要是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要在眾人面前狠狠打敗你一次才行。”
哇哦。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十分給面子地伸出手啪嘰啪嘰鼓掌。
“非常好的志向!”
柳生比呂士:“怎么?覺得我剛剛的話是說著笑的?”
仁王雅治笑瞇瞇地搖了搖頭,表情那叫一個無辜:“怎么會?我可是真的相信你有機會就會這么干的人啊,噗哩。”
上輩子的柳生比呂士不就是這么招呼他的嗎?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尚且青澀,沒有看出教練的險惡用心,比賽的時候也沒怎么上心。
這么想著,仁王雅治摸了摸鼻子,表情堅定地拍了拍柳生比呂士的肩膀,一副神棍模樣。
“放心好了,柳生,你的愿望一定會實現的。噗哩。”
被他拍了肩膀的柳生比呂士不明所以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不知道這家伙臨時在發什么瘋。
雖然已經能夠和仁王雅治在球場上心意相通的時候打出同調,但只有柳生比呂士知道,他們那個時候只是因為滿腦子都有著同一個目標同一個想法,短暫地將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中清除,在那個瞬間達成了和仁王雅治心意相通的瞬間,完成了同調的前提條件。
但是這并不代表著柳生比呂士就真的是仁王雅治肚子里面的蛔蟲,知道這家伙的所有想法。
頂多是靠著經驗知道在什么時候仁王雅治在打著什么鬼主意罷了。
仁王雅治完全沒有解釋自己行為的打算,甚至在歡快地哼著不知名曲調的小調。
這種歡快的心情,甚至維持到了他上場比賽的時候。
仁王雅治心情十分好地朝著面前的忍足侑士打著招呼:“喲,忍足,又見面了。”
又和他見面的忍足侑士不由抽了抽嘴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看見你的。”
所以倒也不用表現這么驚喜的模樣。
仁王雅治表情虛偽道:“怎么會呢?忍足。明知道我會在雙打一的時候出場,卻偏偏要挑這個位置出來和我比賽,不就是在意我么?”
仁王雅治朝著他揚了揚眉,仿佛在說:難道你不知道你今天會碰上我嗎?
感覺快要被仁王雅治創得精神岌岌可危的忍足侑士感覺十分頭疼:“你最近在什么地方重新進修過了嗎?”
“這還用說?肯定是網絡啊。”
“忍足你知道的,網絡這個大染缸,誰碰誰就臟啊。我稍微學了點東西不是很合理嗎?”
進修得很好,下次不要進修了。
在簡單逗弄了忍足侑士幾句后,仁王雅治就沒再折騰對方了。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的目光交錯了一瞬,很快兩道白光同樣從他們身上升起交匯在一起。
上一場比賽當中后已經看到這一幕的忍足侑士自然是知道這代表著什么意思。
“什么啊,果然這兩個家伙也會同調了嗎?”
仁王雅治笑瞇瞇地說道:“畢竟是早有計劃的事情嘛,只是沒有第一個在大眾面前用出這招果然還是非常不爽,之后還是想辦法讓文太喝乾汁好了。”
在場外好好看比賽的丸井文太聽到仁王雅治光明正大想要自己喝乾汁的模樣,頓時就坐不住了。
當即就從座位上面蹦起來對仁王雅治各種罵聲不斷。
球場上的仁王雅治對此的反應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副奇怪的模樣詢問柳生比呂士:“柳生,我剛剛好像聽見豬在哼哼叫,你聽到了嗎?”
柳生比呂士不知道對誰嘆了一口氣:“別玩了,小心等會丸井君真的沖上來和你打一架。”
仁王雅治表情無辜:"哎呀,怎么可能呢?打架可是不好的行為,之后可還有比賽呢。"
柳生比呂士微微抽了抽嘴角:你也就仗著你還有比賽不能打架這件事情讓丸井文太主動按耐下揍你的欲望了。
因為這會兩人的心意相通,仁王雅治那邊很快就傳來了一句口頭禪:噗哩。
鬼知道這家伙怎么在情緒當中還能將口頭禪的意思給傳過來的。
單打三是真真田弦一郎,冰帝這邊的單打三則是日吉若。
看著這兩個家伙出現在球場上,剛剛和丸井文太結束了一場幼稚的口頭對決的仁王雅治不由笑出了聲:“真田和跡部這兩個家伙還挺一致的,全部都在這里帶小孩呢。”
真田弦一郎對日吉若,跡部景吾對切原赤也,幫對家帶小孩的既視感這不就出來了嗎?
不愧是唯一能夠和真田弦一郎打出一場極其默契的雙打搭檔的跡部景吾,在這種時候也能如此有默契。
幸村精市笑瞇瞇地說道:“不過真田估計更喜歡和赤也換一下對手吧。”
單打三的比賽結束得十分平淡。
與其說這是一場比賽,不如說是一場指導賽。
不過想到之后單打一的時候跡部景吾還需要面對切原赤也,眾人也沒有對真田弦一郎的選擇說些什么。
雖然看上去不怎么像,但是真田弦一郎的指導賽其實打得還蠻熟練的,畢竟時不時就要在部里跟后輩這么來上一場,只是這會的對手換了一下,看上去倒也差不了多少。
單打二是幸村精市對芥川慈郎。
即便是面對丸井文太的小粉絲,幸村精市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十分干脆利落地讓這家伙歡快地沖上來,睡得安詳地被搬運了出去。
同樣也讓圍觀群眾討論立海大和冰帝的人是不是在出場安排上互通有無的消息徹底安靜了下去。
這看上去哪里像是互通有無了?幸村精市還是一如既往地兇殘啊。
單打一則是切原赤也對跡部景吾。
上一場芥川慈郎的凄慘模樣并沒有讓跡部景吾的神色變動一下,仿佛芥川慈郎的凄慘下場對他來說沒有什么影響,甚至還能穩住情緒和切原赤也結束一場指導賽。
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不由輕笑出聲。
“柳,準備好之后和冰帝的合宿吧。”
他歪了歪腦袋:“畢竟跡部看著蠻像是要和我算賬的樣子嘛。”
柳蓮二欲言又止,最后嘆了一口氣,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這件事:“你明明可以不欺負芥川的。”
幸村精市的表情更無辜了:“我感覺芥川君完全可以承受得住滅五感嘛。”
“畢竟這會都承擔不住了,那之后進入基地后,跡部還能這么護著他?”
幸村精市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而且我也沒給他施加太大壓力嘛。”
他的新招式都沒用上呢。
第120章 chapter 120
全國大賽結束之后, 立海大和冰帝約了一場練習賽。
經過兩邊的各種掰扯,跡部景吾最終還是沒能從立海大那邊爭取到讓仁王雅治給日吉若打一場練習賽。
不過日吉若和切原赤也的比賽倒是約上了。
跡部景吾對此只是瞥了負責交涉的忍足侑士一眼,最后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沒多久, 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發的忍足侑士很快就得到了他的報應。
一桌子堆積如山的文件。
忍足侑士:差點忘了,跡部可不止訓練加倍這一項懲罰。
訓練賽過后沒多久, 仁王雅治正準備去聯系聯系三船入道,基地那邊, 黑部由紀夫就先行一步聯系了仁王雅治。
雖然國中生們是十一月的時候才會收到基地的邀請,實際上九月份的時候,基地這邊的教練就收到了有關于這次的世界杯表演賽的參賽人員要求可能會進行改變的情報。
也正是因此, 仁王雅治這么一個已經進入基地但有遠征軍的實力的國中生, 就這么又被教練們放上提案。
黑部由紀夫聯系上人的時候, 先是將這次世界杯表演賽需要有一半的國中生上場的要求說出來,然后才是問仁王雅治決定怎么辦。
黑部由紀夫:“你目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十月份的時候跟著毛利他們回到基地進行訓練, 然后月底的時候跟著他們出去比賽,不參與進那群國中生之間的測試。一個是十一月份的時候跟著你的那些隊友們一起進入基地,跟著他們一起訓練,你的任務就是收集這群人的情報, 之后能夠被選中上遠征軍的國中生們的訓練表也需要你來操心。”
按理來說,有關于仁王雅治到底該怎么搞,應該是由他們幾個教練進行商討之后將最終結果告訴仁王雅治就可以。
奈何這家伙和三船入道的關系,他們稍微有點把握不住。
雖然三船入道平日里基本上不怎么說到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更是基地都不來,天天琢磨著他們網球部的事情, 想著能夠在這次的全國大賽上拿到冠軍。
然而這群教練在討論仁王雅治的時候,還是需要看三船入道的面子的。
誰讓這家伙從某種程度來說, 也算是三船入道手把手教導出來的,十幾年后不出意外的話還有可能會是他們的同僚呢?
基于這樣的原因,在教練組先行吵了一波之后,最終還是決定將這個選擇的權利交到仁王雅治本人的手上。
不過在聯系仁王雅治之前,黑部由紀夫也差不多對仁王雅治會如何選擇有所預料。
雖然他們這邊還沒有對那群國中生做出一個簡單的評估判斷應該給哪些家伙邀請函,但是對于立海大的那群人,定然是會全部都會發邀請函的。
誰讓因為仁王雅治去年的騷操作,讓基地的教練將立海大的這群人給撈到了基地里面給仁王雅治陪伴訓練呢?
都跑到基地里面訓練了,那他們再順便給這群人進行一個簡單的情報收集,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接到這么一通電話,對于仁王雅治來說,那簡直就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了枕頭到手邊,恰到好處。
他正頭疼該如何和教練談這件事情呢。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他就選擇了跟著幸村精市他們十一月的時候再進入基地。
黑部由紀夫絲毫不覺得有意外。
“明白了,既然如此,那你十月份就不用過來了。”
說完就給仁王雅治掛斷電話,絲毫不給他繼續聊天的機會。
而仁王雅治在接了這通電話后,很快就在又一次正選會議上,用一種談論天氣很好的口吻說起了這件事情。
“這次的世界杯表演賽的參賽人員要求極有可能進行調整,最遲十月底的時候,基地那邊的邀請函就會發過來,提前讓一批國中生進入基地。”
柳蓮二不由看向了仁王雅治:“遠征軍那邊的情報?亞玖斗哥哥沒有跟我說這件事情。”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不,這次是教練組那邊給我傳來的情報。”
丸井文太表情詭異:“仁王你的人脈可真是,教練他們怎么那么寵你?”
“估摸著是三船教練那邊說了什么吧。”仁王雅治表情無辜,“黑部教練給了我兩個選擇。一個是跟著遠征軍出去比賽,一個是跟著你們進入基地。我選了后者,教練給我批假了,不過國中生這邊的情報收集和訓練安排我得幫忙搞。”
幸村精市不由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那你是?”
仁王雅治的表情愈發無辜了:“我當然是跟著你們一起去基地啊。跟著他們出國比賽多沒意思?”
眾人:他們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意外的。
“看起來原本的計劃得進行修改了。”柳蓮二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不由嘆了一口氣。
在拿下全國三連霸后,除了他們這群正選以外,其他的國三生紛紛提交了退部申請,他們這次的會議也是為了討論等到他們退部后網球部的管理以及下一屆的正選的安排。
不過在仁王雅治說出U17基地準備提前將他們這群人招進基地里面準備今年的世界杯表演賽的話,那留給他們的準備時間就沒剩下多長時間了。
仁王雅治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大問題:“在基地給我們發邀請函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鴿掉這次的海原祭安排,專心處理網球部方面的事務,時間空閑還有蠻多的。”
去年的時候那么用心搞海原祭不過是因為那會經費緊張,這次經費不怎么緊張,只要隨便搞搞店鋪照抄一下去年的創意就沒問題了。
雖然這樣做有部分的獎項完全不能去申報,但也多少能賺點。
幸村精市摸了摸下巴,覺得仁王雅治說得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就先這么決定好了。”
九月一號,立海大開學。
因為十一月份要去基地的關系,幸村精市十分迅速地將網球部部長的位置移交到了切原赤也的頭上,震驚了一批外校人。
不過幸村精市也只是將網球部部長的位置給移交了出去,退部申請書倒是還沒有交出去。
切原赤也苦哈哈地從幸村精市的手上接過了部長的職責,不理解幸村精市怎么會如此快就將位置丟給了他。
“去年的時候仁王前輩不也出去比賽了嗎?但是他年底的時候就回來了呢。”切原赤也不由嘆氣,“明明可以等到明年三月份的時候……”
切原赤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幸村精市沒好氣地敲了一下腦袋。
“還等到明年三月份呢,你怎么不干脆讓我再給你當一年的部長呢?”
切原赤也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那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切原赤也就挨揍了。
真田弦一郎黑著一張臉看著切原赤也,緊緊皺著一雙眉:“真是太松懈了!像你這樣子,怎么能夠當得好一個網球部部長?”
切原赤也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十分迅速地往幸村精市的身后躲了躲。
看著切原赤也額可憐兮兮的模樣,被迫擠在這兩個家伙中間的幸村精市不由嘆了一口氣:“好了好了,真田你也別太逼著赤也了。”
即便是有著幸村精市的開口說話,真田弦一郎看向切原赤也的時候,依舊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很想用鐵拳讓切原赤也再清醒清醒。
“就是就是。”仁王雅治看熱鬧不嫌事大,“實在搞不定也沒關系的,反正國中部和高中部距離那么近,赤也你搞不定的話還能跑過來將真田拉回去讓他幫你收拾爛攤子的嘛。”
真田弦一郎眉目間松緩下來,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向切原赤也:“沒問題啊,我倒是想看看赤也你還有多少爛攤子等著我幫你收拾。”
真田弦一郎驟然改變的態度反倒讓切原赤也神情愈發的驚恐,最后就差拍著胸脯保證自己這個部長一定會當好,不給前輩們找麻煩的。
說完就朝著帶著兩個后輩正在交接著網球部的事務的柳蓮二所在的方向跑去。
看著往自己這里躲的切原赤也,柳蓮二不由抽了抽嘴角,很是感到頭疼。
“赤也不用這么擔心,網球部的擔子也不止壓在你一個人的身上。”柳蓮二示意他看一眼自己身后的這兩個家伙,“之后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找他們兩個商議一下。實在商議不出來的話,也可以來找我。”
被欺負得十分慘的切原赤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跟在柳蓮二身后的兩個家伙,有點眼熟,這段時間一直跟著他們訓練。
網球部的新任部長總算是有了點前輩們要離自己而去,以后網球部跟著他一起訓練的都會是一些陌生人的自覺。
“嗚嗚,柳前輩。”切原赤也一把抱住柳蓮二的肩膀,“我不想要你們升學。要不然你們帶上我吧。”
柳蓮二拍了拍他的腦袋:“之前不是一直喊著要當網球部的部長嗎?真要你當,你現在又開始不樂意了。”
“堅持堅持,只要一年就夠了。之后我們還是可以約練習賽的,就像毛利前輩一樣,之后也不是沒有聯系,不是嗎?”
切原赤也吸了吸鼻子,頑強地點了點頭:“我一定會當好這個網球部部長,拿下全國冠軍給你們看的!”
“嗯,我相信赤也一定可以的。”
有柳蓮二的安慰,切原赤也總算是從沮喪當中走了出來。
然后就是跟著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等人交接網球部方面的事務問題。
切原赤也表情驚恐:“等等,為什么訓練安排這個也要我來弄??”
讓他給網球部的這群人搞訓練表,真的假的,靠譜嗎?
仁王雅治看著切原赤也不由聳了聳肩膀:“一些需要交涉的事務都被柳交給了另外兩個家伙,你作為網球部部長,總不能當個吉祥物吧?”
“放心好了,赤也,訓練表安排這個還是很簡單的。訓練表嘛,大多數都是一些基礎訓練,加一些特殊訓練內容。你只要按照我們以前的訓練表進行微調,然后……”
將一些制定訓練表的小技巧教給切原赤也,仁王雅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十分得不懷好意。
“赤也你學習的時間還有很長呢,這段時間國一那群非正選的訓練安排就先交給你了。過幾天我們就看看成果吧。”
看著仁王雅治一副只要將制作訓練表的竅門說清楚就萬事大吉的模樣,切原赤也反倒愈發沒底。
“仁王前輩,都交給我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你搞完后我會幫你看的。”
聽到有仁王雅治給自己兜底,切原赤也頓時就打起了精神。
“好!我一定能夠辦好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