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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chapter 101

    一群新生們信誓旦旦表明自己一定可以完成仁王雅治新發下來的訓練表, 讓仁王雅治的心情十分好。

    這么看來,管管這些新生而已,看來也不是什么難事嘛。

    “加油, 要是你們這段時間訓練努力的話!比释跹胖握Z氣隨意地說道,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下個月的地區預選賽,說不定我會帶你們去參加比賽也說不定哦?”

    一聽到只要認認真真訓練, 下個月就有機會去參加比賽,一干新生的眼睛都在發亮。

    “真,真的嗎?仁王前輩!”

    仁王雅治看了一眼說話的人, 眨了眨眼睛:“噗哩, 這種事情, 當然是真的。不過倒也用不著這么興奮。”

    “你們在進入網球部之前,應該是知道,我們立海大在正式比賽上面輸掉比賽的話, 比賽結束后是要訓練加倍的吧?”

    “我們知道的!”在知道他們新生都能夠參加這次的地區預選賽,幾個新生都十分的激動,“我們一定會努力訓練,為立海大帶回勝利的, 要是輸了我們就任由仁王前輩處置!”

    仁王雅治忍不住咋舌:“任由我處置就沒必要了,老老實實訓練量翻三倍吧。”

    一聽到居然要翻三倍,眾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三,三倍?”

    仁王雅治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怎么了?覺得三倍訓練太少了嗎?”

    眾人紛紛搖晃腦袋:“不不不, 我們是說,三倍就很好了!

    嗚嗚嗚, 他們如果能夠上場比賽,那可一定不能輸掉比賽啊。

    看著這群人壯士斷腕般氣勢洶洶回到球場進行當天的訓練, 恐嚇了一遍新生的仁王雅治在他們身后抱著肚子無聲地笑個不停。

    嗯,還是新生最有意思啊。

    地區預選賽的那天,仁王雅治興致勃勃申請要當這次的帶隊人。

    幸村精市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笑意盈盈地將這件事情交到了仁王雅治的手上。

    “仁王想要參加這次的地區預選賽嗎?那那些非正選就麻煩仁王看顧了!

    真田弦一郎見狀不由冷哼一聲:“在這個時候突然喊著要帶著隊伍出去比賽,不會是想著訓練結束后,方便溜去玩吧?”

    的確是有這種想法的仁王雅治:“噗哩,怎么能這么說?我分明只是想要在比賽結束后,順便去收集一下其他學校的八卦罷了。”

    真田弦一郎:“哈,就你這家伙,是打收集情報的幌子出去玩了吧?”

    仁王雅治:“那你要怎么樣?把我打一頓?”

    真田弦一郎看著仁王雅治一副:對,沒錯我就是要這么干,你能把我怎么樣的模樣,不由深吸一口氣。

    “幸村!”

    “讓他去吧!毙掖寰新朴频卣f道,“畢竟你把他擱在網球部里面,做完基礎訓練,這家伙該溜還是會溜的!

    真田弦一郎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后發現不管他這會說點什么,都沒有辦法改變仁王雅治的主意。

    真是太松懈了!

    沒事天天喜歡往外面跑到底是什么毛病。

    拿到了帶隊權,仁王雅治也兌現了之前說要帶表現好的新生出去比賽的諾言。

    不過能夠比賽的場次就那么多,加上他也不可能全帶著一溜的一年級新生出門比賽。

    最后他是隨意地在里面選了個表現最好的,又在國二和國三里面選了幾個一起出門。

    那個被仁王雅治點名一起出去的新生,立馬就成為了被羨慕嫉妒的對象。

    仁王雅治隨意地揮了揮手:“雖然沒有辦法讓你們所有人都上場比賽,但是跟著一起去看看還是可以的哦,只要在比賽結束的時候跟著其他前輩們回學校訓練就可以了!

    新生們十分老實地點了點腦袋。

    簡單地關照了幾下新生們,仁王雅治就帶著這一群人浩浩蕩蕩前往了比賽地點。

    仁王雅治會如此主動地去申請當這個帶隊人的原因自然是,他不是很清楚跡部景吾的那件事情發生的具體時間點,只記得是地區預選賽某場比賽結束之后在某個街頭網球場上。

    雖然他們立海大和東京那邊的地區預選賽比賽的場地完全不是一個地方。不過好在他們立海大比賽結束的速度一向很快,在比賽結束后前往一趟東京在附近閑逛一番絕對是夠了。

    不過這個帶隊人是當了,但也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是哪天發生的事情,仁王雅治并沒有撞到某個據說在勾搭小姑娘的跡部景吾。

    于是又一次帶領隊伍出門的時候,仁王雅治不由露出一副稍顯憂郁的模樣。

    “果然,運氣爆棚出門就碰見熱鬧這種事情,也不是事事都眷顧著我啊。”

    要說他運氣最好的那段時間,還是在大阪的那會,出門玩不管晃悠到什么地方都能轉頭看見四天寶寺的正選們的身影。

    仁王雅治的惆悵被一干非正選們看到,然而沒有一個人能夠猜的出來這會仁王雅治正在想什么。

    最后只能將其歸類于欺詐師的想法就是這么變幻莫測的。

    好在命運到底還是眷顧了仁王雅治一次。

    在仁王雅治再次在街頭網球場附近晃蕩的時候,總算是聽到了那句熟悉的聲音。

    仁王雅治拿出了自己早有準備的錄像機,準備將小伙伴珍貴的黑歷史錄音留念。

    哈,這種東西,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看到啊。

    簡單將跡部景吾招惹小姑娘的全部錄像都拍下來后,仁王雅治就收起自己的錄像機塞回了網球袋里。

    趁著跡部景吾還不知道他在背后偷偷錄像,還是得把這東西給藏好。

    要不然以樺地崇弘那大塊頭,只要跡部景吾發話,他的錄像機定然是不保的。

    雖然跡部大少爺會在損壞他的錄像機后高價賠他一個新的。

    但這是錄像機的問題嗎?這是小伙伴的黑歷史錄像的問題!

    仁王雅治好整以暇看著這群人在比賽結束后交換姓名的樣子,沒準備在這個時候去打斷他們的交談。

    去年他可是和青學的那群人見過一次,不出意外的話桃城武是肯定記得他的這張臉的。

    現在的局面已經夠混亂的了,他可不想再進去摻和一腳。

    仁王雅治守在跡部景吾離開的必經之地,看著心情十分好但是看到他的時候表情頓時拉下來的跡部景吾,心情十分好地朝著跡部景吾招了招手。

    “喲,跡部。沒想到你的審美降級地這么快,是冰帝的那群后援會女生的顏值不符合你的審美嗎?”

    在看到仁王雅治的時候,跡部景吾就下意識地感覺到有些不妙,再聽見這家伙說的那些話后,跡部景吾不由閉了閉眼睛。

    “你這家伙!臂E部景吾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剛剛躲在哪里呢?”

    跡部景吾銳利的視線在仁王雅治的身上上下打量,似乎要從他的身上看出花一樣。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說什么躲?我只是剛好路過這附近,又恰巧地看到了你而已!

    仁王雅治說的話,跡部景吾那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哈,路過街頭網球場?”跡部景吾雙手環胸看著他,“從神奈川閑逛到東京的那種路過嗎?”

    仁王雅治一點也不覺得哪里有問題地點了點頭:“因為總感覺東京這邊發生有意思的事情的幾率會高一點嘛。這不就被我給逮住了嗎?”

    “你成天翹訓就是為了看這種事情?”跡部景吾抽了抽嘴角,“幸村那家伙都不管管自己的部員嗎?”

    仁王雅治笑得那叫一個眉眼彎彎:“這種事情,反正我之后會把訓練補上的啦!

    只要訓練都能做完,幸村精市就不會阻止他搞一些小愛好。

    他們兩個加上一個沉默站在跡部景吾身后好似沒存在感的樺地崇弘站在這里沒多久,找跡部景吾找得頭大的冰帝正選們總算是找到了他們親愛的陛下。

    只是忍足侑士遠遠地就看見跡部景吾正在和仁王雅治站在一塊不知道在聊著什么,連忙讓周圍的人都停一停,等著那邊聊完了再過去。

    他們這邊不過來,跡部景吾也不急著走,而是好整以暇地看向仁王雅治。

    “說起來,你們部長的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立海大正選們請假長假的事情本來就鬧得沸沸揚揚,然而立海大那邊的官方對他們的行蹤隱瞞得那叫一個緊,不管是誰來問都是一個“立海大的正選們在集中訓練”打發了。

    后邊回來不少,也一個個宛如悶葫蘆一樣什么都不說,即便有人跟蹤,也很快被這群人發現然后各種繞圈子甩掉。直到幸村精市痊愈回學校后,他們才從立海大的學生的嘴里得知了這段時間幸村精市生病住院準備手術的事情。

    不是,就一個生病住院的事情,也值得你們這群人瞞著這么久嗎?

    雖然十分恨立海大這群情報工作做得十分好的家伙們,但跡部景吾也不得不承認,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他生了重病,外面的那些消息傳得亂七八糟,定然會對整個冰帝的實力開始唱衰。

    意志堅定的還好說,意志不堅定的人聽了那些話,定然會人心惶惶,還不如將消息瞞下來。

    不過這也不是他被隱瞞得那么死的關系!

    他們可是基友校,稍微透露出一點關系能怎么了?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我們部長住的可是忍足家的醫院,你拿這種事情問我?”

    跡部景吾似乎是沉默了一下:“忍足拿家伙說他平日里不在醫院那邊晃悠,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而且他爹和院方打了招呼,不管是誰查也不給情報!

    嗯,給幸村精市治病的主治醫生就是忍足侑士他爹,忍足瑛士不給看住院單,即便是他兒子,也看不到一點。

    仁王雅治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這就和我們沒什么關系了。”

    他們頂多約束一下立海大內部的消息傳播,至于醫院那邊倒是沒法去強制讓人瞞下來。

    雖然院方不會對外透露病人的個人信息,不過連自家小孩都瞞下來了。

    仁王雅治不由想到了黑部由紀夫。

    嗯,說不定這其中也有這位教練在其中操作呢?

    跡部景吾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哪怕這事不是仁王雅治干的,但這家伙估計也知道一點誰會去做這種事情。

    跡部景吾對這些八卦不是很放在心上,但是對幸村精市的恢復情況很在意。

    “你們部長——”

    仁王雅治的表情那叫一個淡定:“我們部長恢復情況很好啊,一拳能打三個你呢。”

    這種話一聽就很假,不過看到仁王雅治還能如此輕松的開玩笑,跡部景吾就知道外界那些聽到幸村精市生病就開始唱衰立海大的家伙們必定要失望了。

    跡部景吾無視仁王雅治的打趣,隨口說道:“總之你轉告幸村,這次的全國大賽上,本大爺一定會和他遇見的。”

    仁王雅治雙手揣兜看向跡部景吾,不由發出一聲輕笑:“大少爺居然是要通過我和幸村下戰書嗎?不過我以為你會更喜歡面對上真田那家伙呢。”

    跡部景吾不由揚了揚下巴:“這還用你說?不管是真田,幸村,亦或是你,本大爺可都想好好打一場啊。”

    不過想要比一場的對手實在太多,他又只有一個,這三個家伙還集中蹲在立海大里面,他不就只能逮著一個放狠話了嗎?

    總不能讓他避開幸村精市和另外兩個放狠話吧?

    他好歹也是部長級別的人物,放著幸村精市不挑釁去挑釁另外兩個,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仁王雅治哇哦了一聲:“居然連我也有份嗎?真是看不出來!

    跡部景吾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幸村有你這個部員,一定沒少頭疼!

    有這樣的部員令人頭疼,沒有這樣的部員,更頭疼了!

    想到這里,跡部景吾就忍不住瞪了一眼遠處等著他到底忍足侑士。

    完全不知道這家伙在遷怒什么的忍足侑士:???

    不是,你們聊得好好的,他給你們讓出一個合理的空間,他也有錯嗎?

    跡部景吾沒想要繼續和仁王雅治在這里浪費什么時間,在從對方身上打探出自己想要的情報后,就朝著冰帝眾人所在的方向離去。

    仁王雅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不過這會什么都沒說也要不了什么緊,反正都大賽的失利對跡部景吾來說,也影響不了冰帝之后猛打復活賽出線。

    只是輸了比賽這一點,還是輸給了不動峰,是真的丟臉哈哈哈!

    已經走到正選隊伍里面的跡部景吾不知道為什么,猛然打了個噴嚏,吸引了一眾人的注意力。

    跡部景吾不自覺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后搖了搖頭。

    “沒什么,估計是哪個家伙在背會偷偷罵本大爺吧!

    區區被人在背后蛐蛐幾句而已,他大人有大量不和那群家伙計較。

    在背后蛐蛐人不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當面靠實力打敗他再蛐蛐他。

    跡部景吾離開之后,仁王雅治也沒在這個地方停留太久的時間。

    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為了過來圍觀跡部景吾的熱鬧的。跡部景吾都走了,他自然也是要走的,不走難道他還要待在這里和青學跟不動峰的那兩個家伙交流一下感情嗎?

    他才不要呢。

    仁王雅治很快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拿到了有意思的東西,仁王雅治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回到網球部和眾人分享一下跡部景吾私下里面的另外一面。

    小視頻一出,頓時吸引足了立海大正選們的視線。

    就連平日里對這些八卦向來不怎么在意的真田弦一郎,也因為當事人是跡部景吾之后,忍不住停留了腳步,想要看看仁王雅治到底提供了個什么樣的短視頻。

    然后就看到了跡部景吾下場cos街邊小混混勾搭妹子被人逞英雄的總過程。

    真田弦一郎:“……真是太松懈了!”

    跡部景吾到底是在搞什么東西,才會被仁王雅治拍到這么一幕。

    仁王雅治看著他的反應樂個不行。

    “你可以下次遇見的時候問問跡部的想法。”

    雖然那會跡部景吾一定會反應過來什么,不過仁王雅治已經做好這個小視頻一定會在他這里精心保存的準備了。

    其他人看著仁王雅治的表情,忍不住露出唏噓的表情。

    慘,真是太慘了。

    不過他們也很可憐啊,尤其是仁王雅治現在出門都要帶上錄像機了,他們以后的生活將會更加艱難。

    這是稍不注意就會黑歷史流傳幾十年的下場啊。

    他們還是要臉面的!

    地區預選賽結束后,緊接著的縣大賽的出場也被幸村精市劃給了非正選。

    比起第一年更傾向讓正選上場比賽的幸村精市,這兩年的幸村精市顯然要更加注重培養之后的接班人。

    不管等他們畢業后接班的正選們是誰,總歸現在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比賽,只要是實力在線,平日里表現也很不錯的非正選,總會輪上幾次出場正式比賽的機會。

    只是比起地區預選賽上還有國一新生的出場機會,縣大賽上出場的非正選更傾向國二和國三生。

    沒有出場機會的國一新生們依舊可以跟著大部隊前往比賽現場觀賽。

    不過今天早上集合的時候,仁王雅治看著柳蓮二跟著走出來的身影,不由挑了挑眉。

    “柳怎么也跟著出來了?還是說幸村準備換帶隊人了嗎?”

    柳蓮二搖了搖頭:“沒有,最近不是都大會嗎?我準備直接去東京那邊看看其他學校的比賽收集一下資料!

    地區預選賽的時候他沒去,太多魚龍混雜的學校比賽了,碾壓局沒有值得收集資料的必要。根本就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來。

    至于都大會,柳蓮二還是對仁王雅治口中能夠將冰帝打個措手不及的黑馬還是很感興趣的。

    “參謀這次是打算去看哪個學校的比賽?”

    “這個學校你可能也知道一點。”柳蓮二慢悠悠地說道,“就是你上次拍的視頻的那兩個家伙的學校。”

    是的,柳蓮二這次前往東京,想要收集其他學校的數據,可是有兩個呢。

    仁王雅治立馬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兩個學校了。

    “青學和不動峰嗎?”仁王雅治不由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笑出聲,“那也不錯,柳你可以稍微多關注一下。”

    柳蓮二看到仁王雅治這副樣子,就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

    “所以說,我們之間的情報……”真的不能共享一下嗎?

    “噗哩,都說了,我只是隨便晃悠兩下看到的啦。”仁王雅治一臉純良無害的模樣,“像收集情報這塊,兩個我也趕不上參謀你一個啊。”

    仁王雅治的吹捧可沒能讓柳蓮二的表情更開心一點,反倒是冷哼了一聲。

    “早晚我會把你的那些小秘密,全部都給查出來的!

    任何言語都抵不過柳蓮二這句輕描淡寫的威脅有效果。

    仁王雅治不由戰術后仰:“噗哩,參謀我可多無辜啊,我什么時候能瞞得過你?”

    不過想想,他似乎也沒什么東西能夠被柳蓮二翻出來的秘密?

    畢竟柳蓮二總不能把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也給他挖出來吧?

    那他可真要佩服柳蓮二的腦洞了。

    柳蓮二感覺鼻子癢癢的,有種想要打噴嚏的欲望,懷疑的目光在仁王雅治的身上來回掃視了好幾次,都沒能從面前這張笑臉上面看出個什么東西來。

    柳蓮二:嘖,這家伙就是難搞。

    兩人在集合的時候隨意地聊了會天,在仁王雅治確定好了這次跟著他去賽場的人全部到齊后,柳蓮二就和仁王雅治告別,獨自去坐上了前往東京的新干線。

    看著柳蓮二獨自離開的瀟灑身影,還需要帶隊的仁王雅治忍不住幽幽嘆了一口氣:“參謀居然真的就這么跑了,我也好想直接丟下你們一起跟著過去啊!

    說到底,他跟著隊伍去賽場后也用不著他上場比賽,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去這一趟的對吧?

    仁王雅治的聲音沒有壓低,他身后聽到他的話的非正選們滿臉的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該說點什么阻止仁王雅治突如其來的想法。

    仁王前輩醒醒,你已經很不負責任了,再把他們丟下場的話,他們回去后一定會和幸村部長告狀的。

    和經常帶隊出門半路失蹤的仁王雅治不同,柳蓮二出來后說是要去收集其他學校的資料,那就真的是去收集其他學校的資料的。

    神奈川那邊的縣大賽的對手,柳蓮二的情報更新換代的速度僅次于仁王雅治更新部內的訓練表,可以說哪怕是一些所謂的黑馬學校,都難逃柳蓮二的法眼。

    不過東京這邊需要柳蓮二去關注的學校,那還是有點多的。

    不管怎么說,神奈川縣和東京也是隔著不小的距離,即便平日里來回真的很方便,柳蓮二也沒辦法天天把時間花在這方面。

    別不把仁王雅治的訓練表不放在心上啊,做完仁王雅治的那些訓練,哪怕是柳蓮二,也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再去關注其他城市的沒什么名氣的學校,頂多就是重點關注一下那幾個實力不錯的豪強學校罷了。

    平日里柳蓮二基本上不會到其他地方晃蕩,不過仁王雅治都暗示過他們都大賽上冰帝那邊說不定會翻車了,柳蓮二再不對東京這邊的學校上心,那也就不是柳蓮二了。

    仗著這幾天和幸村精市請假無需訓練,柳蓮二好好地看了一遍東京這邊的學校的比賽情況,重點去看那兩所和仁王雅治說到的學校。

    不得不說,這一看,就給柳蓮二帶來了驚喜。

    第102章 chapter 102

    第二天網球部的正選會議上, 柳蓮二神情古怪地將一疊資料遞交到幸村精市的面前。

    “仁王說的,冰帝可能會在都大賽上翻車的事情,說不定是真的!

    幸村精市聞言, 不禁升起了幾分好奇心,他伸出手扒拉了一下柳蓮二遞交過來的資料, 看到上面的信息的時候,也不禁保持了沉默。

    “獅子樂的橘吉平, 居然轉學到了不動峰這樣的學校,難怪去年一年里都沒怎么聽過他的名字!

    “如果只是橘吉平的話!蓖杈奶闷娴卦儐柕,“那也不應當會讓冰帝翻車吧?”

    他們參加的是團體賽事, 只有個體實力強悍的話, 可沒有辦法讓冰帝翻車。

    冰帝的非正選的水平, 那也是兩百中挑出那么幾個的人選?刹槐纫恍┢胀▽W校的正選水平差到哪里去。

    “重點就在這里了!绷彾昧饲米烂,“也不知道橘到底是怎么找得一群人,反正他組織的那群正選, 實力水平還算得上可以,至少以冰帝的非正選們來看,是絕對比不過他們的!

    若是冰帝那邊能夠提前發現這一批黑馬早有防備替換上正選的陣容,自然不會被不動峰這樣的學校拉下馬。

    但世界上可沒有什么早知道這種事情。

    以冰帝的驕傲, 可不一定能夠發現不動峰這樣去年沒有什么。

    幸村精市翻了翻后面的幾張其他人的情報。

    以他的眼光來看,不動峰的這群正選里面,除了一個橘吉平還能讓他給一個眼神,其他人的實力說多說少也就那樣。

    “除了橘吉平以外, 這些正選都是一群國二生啊。去年好像沒有聽說過不動峰這個學校。”

    放在立海大這邊不夠格,又不是指這些人在其他學校那邊打不出什么成績來。

    但就是沒有這群家伙的情報。

    不過好在柳蓮二的情報來源依舊很給力。

    “因為不動峰去年吃了一整年的禁賽。原因是和之前的那些正選們起了沖突, 因為群體打架的行為太惡劣,官方那群人直接給這群人都吃了禁賽。”

    “哇哦, 一整年啊!蓖杈奶挥烧ι,“官方給出的處理結果依舊很嚴格啊。不過橘吉平難道不知道打架是會被禁賽的嗎?怎么也不攔著點?”

    “估計又是一些校園霸凌事件吧!比释跹胖螌Υ艘姽植还,“這種事情,忍讓只會讓對面更加肆無忌憚。”

    不過動手也討不到什么好處。不動峰那群正選們為了自己的一時沖動吃了一整年的禁賽。

    不過以仁王雅治對那群家伙的了解,那些家伙對橘吉平的崇拜度不亞于他們立海大對幸村精市。

    估計也沒太將其放在心上。

    聊到校園暴力的事情,會議上不由有些沉悶下來。

    幸村精市見狀不由嘆了一口氣,敲了敲桌子,將已經跑偏的話題拉了回來。

    “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做好之后在關東大賽上會碰上不動峰的準備了!毙掖寰袑⒉粍臃宓南嚓P資料放到一邊,看到下一份柳蓮二覺得需要關注的學校不由挑了挑眉。

    “青學啊。”

    聽到青學兩個字,真田弦一郎的視線就忍不住飄了過來。

    真田弦一郎從輸給手冢國光,又知道這家伙入學青學后,就想著要在賽場上堂堂正正和手冢國光打一場。

    然而他的運氣就很不好,總是在賽場上碰不到青學。

    這次聽見青學兩個字,他的注意力明顯就被轉移過去了。

    希望今年青學的實力能夠比往年要更強一點,起碼要能夠到能和他比賽的程度吧?

    柳蓮二從遞給幸村精市的那疊資料里面抽出了一張資料表。

    “青學的實力相比起去年來說稍微有點提升,主要呈現階梯式的增長,且在比賽當中會出現極限翻盤式的增長!

    “不過更吸引我的?還是青學的那個一年級正選!

    “一年級正選啊。”仁王雅治突然開口道,“我記得手冢國光貌似一年級的時候都不是正選吧?”

    和隔幾年甚至連續幾年都會出現一年級正選的立海大不同,青學就是那種十分傳統的學校,讓這個學校出名的就是這是那個越前南次郎的母校。

    但自從出了越前南次郎以后,青學這個學校也逐漸走起了下坡路。

    若不是里面還有一個手冢國光在,這個學校在立海大甚至不會有多少人提及。

    畢竟在前兩年,這所學校甚至沒打到過立海大這邊來,就已經輸給了其他的學校。

    在這張會議桌邊上坐著的人當中,也就只有重生回來的仁王雅治知道,就是這么一個前兩年甚至連成為立海大對手的資格都沒有的學校,自從那個越前龍馬入學后,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奇跡一樣爬到了立海大的面前,最后匪夷所思地從他們的手里上拿到了關東大賽的冠軍和全國大賽的冠軍。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真田弦一郎眉毛不由抖了抖:“手冢自然是有成為正選的實力,他一年級不是正選不過是因為他的那些前輩們不行!

    仁王雅治一臉訝異地看著他:“咦,我說過手冢不配成為正選了嗎?你為什么這么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說的幸村呢。你那么關心他啊?”

    真田弦一郎:“……”

    幸村精市也笑吟吟地看著真田弦一郎:“這個嘛,畢竟是每天心念念要和他對決的人啊。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真田弦一郎感覺額頭上冷汗直冒,一股子危險感一個勁冒出來:“不,不是這樣的。”

    然而在這個時候,真田弦一郎又仿佛傻了,絞盡腦汁否想不出一個如何安撫幸村精市的話來。

    幸村精市露出訝異的神色來:“不是什么?你沒有心心念念想著要和手冢比賽?去年抽簽的時候,你的目光幾乎都要貼在手冢國光的臉上了,難道不是你?”

    真田弦一郎頭冒冷汗。

    “這,我……”

    切原赤也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視頻不能理解前輩們之間復雜的情感糾纏。

    “不就是一個手冢國光嗎?想要比賽就去挑戰唄!”切原赤也表情那叫一個興奮,“副部長你放心好了,我早晚會幫你報仇的!

    真田弦一郎抽了抽嘴角:“謝謝,不過不必了!

    這倒霉孩子,說什么幫他報仇,他又不是死了,輸了比賽他難道不會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后打敗回去嗎?

    真田弦一郎可不覺得經過這兩年的訓練,他會比不過手冢國光。

    只是當初的比賽結果太過讓他無法接受,所以他一直想要再比一場贏回去罷了。

    看到這群人的重點完全偏移了,柳蓮二不得不咳嗽了兩聲拉回了這群人的注意力。

    “我今天不是為了談手冢國光的!绷彾䦶娬{了一遍。

    雖然手冢國光的實力確實值得重視,不過他覺得眾人還是有必要看看其他的。

    柳蓮二默默看了一眼某個最初將話題拐彎的罪魁禍首。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搞得好像他不說的話,真田弦一郎就會忍住不去問手冢國光一樣。

    幸村精市低著腦袋去看了一眼那張被柳蓮二專門抽出來的資料,緩慢地念出了上面的名字:“越前龍馬。”

    這個姓氏頓時讓在場的幾個二年級的正選們的表情詭異了一瞬。

    切原赤也不明所以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這個一年級新生怎么了嗎?”

    丸井文太幽幽地說道:“不是這個新生怎么了,你不覺得這個姓氏有點耳熟嗎?”

    越前這個姓氏,再加上青學這個學校,放在一起就妥妥地一種宿命感好嗎?

    學習網球的人,哪個不是聽著越前南次郎的故事長大的?

    切原赤也撓了撓頭,表情帶著一點清澈的愚蠢:“有嗎?”

    仁王雅治忍不住笑出了聲。

    柳生比呂士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是越前南次郎!

    聽到越前南次郎,即便是真田弦一郎的注意力也難免被轉移到了這上面。

    “居然是越前前輩的孩子,不過這點消息,好像沒有聽到什么相關的消息。”

    “畢竟是有個世界冠軍的爸!绷葏问客屏送蒲坨R,稍微有些共情到了,“傳得太遠,以后出門被人看到打招呼,都要從自我介紹到被對面突然來了一句,啊,你就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吧。”

    柳生比呂士的話說得太過真實,真實到只要大家稍微自我代入一下就感覺背后毛毛的。

    有覺得這種出門打招呼的方式過于窒息的,自然也就有羨慕的。

    切原赤也眼睛亮晶晶地說道:“那豈不是以后出門就可以說自己是世界冠軍的兒子?哇,那也太爽了吧?”

    丸井文太不由捂住臉:“赤也你真是,心態太好了!

    切原赤也不明所以地回望過去:“啊?有什么問題嗎?”

    幾個前輩們紛紛搖頭。

    “不,沒事,你繼續保持!

    “就是就是,開心就好。”

    切原赤也懵懵地應下:“哦,好。”

    “好了好了,拋開這些不提。”幸村精市先是打斷了這個話題,隨后就是看向了柳蓮二,“那這位越前君的實力如何?”

    柳蓮二朝著他點了點頭:“我專門看了青學連著兩次比賽,重點看這位越前君的比賽,發現這家伙的基礎實力很穩,是一個能夠在比賽中飛速提升自己的實力的人。越是在絕境中,更是能夠爆發出更強的實力來。”

    柳蓮二說到這里,不由頓了頓,又補上了一句:“不過這種行為,青學其他人也有這種天賦。經常見他們打出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其實像是絕地反擊的這種劇本,柳蓮二在仁王雅治的身上也是看過不少的。

    但是仁王雅治和青學的那群人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別,那就是仁王雅治的絕地反擊的劇本大多數時間都很假,都是仁王雅治自己折騰的劇本,而青學的那群人的絕地反擊的劇本,那就真的是絕地反擊。

    最開始的時候,柳蓮二是打算將不動峰這個學校在正選會議上面說一說的。

    因為這兩個學校當中,明顯只有不動峰要更符合仁王雅治口中那個會爆冷打敗冰帝的學校,至于青學,完全是因為乾貞治在其中,他稍微關心了一下。

    然后這一關心,就發現了問題。

    出一個能夠在賽場上臨時提升自己實力的人,那很正常,他們立海大也或多或少都會在比賽當中臨時提升自己或是領悟到某些絕招。

    但這時不時就來一次的絕地反擊的劇本是不是有點太勤快了?

    仁王雅治編劇本的時候都不會給自己如此勤快地更新絕地反擊的劇本。按照他的說法,那就是經常是一樣的劇本,觀眾看了都要覺得累了。

    再說了,扮豬吃老虎的絕地反擊劇本肯定是要保證絕對能夠贏下這局比賽的勝利才能用,對方實力比自己高的時候還玩什么扮豬吃老虎,稍微不注意就會是翻車的結局,他才不會這么傻呢。

    “喜歡打出絕地反擊的劇本啊。”幸村精市不由看向了仁王雅治,笑得眉眼彎彎,“仁王,你覺得怎么看?”

    被點名的仁王雅治不由抬頭。

    “噗哩,拿這種事情來詢問我嗎?”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由于某個家伙的關系,我稍微關心了一下青學那邊的訓練情況!

    說到某個家伙的時候,在場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將視線落到了真田弦一郎的頭上。

    真田弦一郎:“……”

    不是,這種事情根本就沒必要牽扯到他的頭上好嗎?

    仁王雅治完全不在意真田弦一郎控訴的目光,繼續慢悠悠地說道:“訓練方面,青學那邊是絕對比不過我們立海大的。”

    事實上整個日本,他們立海大的訓練量也都是讓人望而生畏的。

    “要是這群人經常在比賽當中提升自己,訓練量卻不跟著提上來的話,就很容易出現赤也當初的問題!

    切原赤也沒想到這里面居然還能有自己的事情,不由指了指自己:“。课覇?我有什么問題。”

    “基礎打得不牢固,實力倒是飛漲!闭嫣锵乙焕珊芸炀拖氲搅巳ツ甑那性嘁驳哪樱挥砂櫨o了眉毛。

    那會的切原赤也的訓練量基本上和網球部的通用訓練表沒啥關系,基本上是靠著仁王雅治時不時進行更新,給切原赤也補基礎的。

    仁王雅治玩笑般說道:“人家基礎牢不牢固這一點倒是和我們沒啥關系,畢竟只要不是比賽連打三局,基礎不牢固的弊端也不會很快顯現出來!

    而他們立海大則是恰巧就很在意這一點罷了。

    反正不管實力漲得如何快,訓練表肯定能夠跟得上,讓人迅速把基礎打上去。

    “能夠在賽場上次次玩上絕地反擊的劇本,青學身上的不確定性太大了!比释跹胖斡挠牡卣f道,“任由這些家伙這么打下去,關東抽簽運氣不錯地碰上次次強隊的話,指不定會給這些家伙喂上一堆的經驗包,最后對上我們也說不定。”

    “太夸張了吧?”丸井文太抖了抖眉毛,“在賽場上提升自己,哪有這么頻繁的事情?”

    就連他都不能保證自己次次都能夠面對強敵的時候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呢。

    “我只是假設罷了!比释跹胖温柫寺柤绨,“也不缺乏這種可能不是嗎?指不定青學的教練很快就發現他們身上的問題,給這群人各種加訓,最后和我們的訓練差不多呢?”

    “就算教練不干活,他們還有個越前南次郎的幫助呢。”

    幸村精市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那就先將青學提到重點關注的名單上再觀望觀望吧。”

    都最后一年了,幸村精市一點也不希望自己全國三連霸的目標出現任何閃失。

    幸村精市一開口,還想爭論些什么的眾人頓時都閉上了嘴。

    幸村精市看著眾人都不繼續說什么,點了點頭。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么其他想說的,那這次的會議就結束吧!

    立海大這邊的正選會議結束后沒多久,東京都大會那邊就傳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

    冰帝爆冷門以3:0的大比分輸給了黑馬不動峰。

    在冰帝和不動峰的比賽開始前,立海大這邊就拿到了比賽時間,不過出于某些關系,立海大這邊還是沒有派人前往東京那邊集體看熱鬧。

    嗯,沒去看熱鬧就已經是他們看在這兩年和冰帝那邊相處還不錯的份上了。

    這一切的發展,除去立海大這邊提前得知冰帝這一次并不準備調整出場名單以外,和之前仁王雅治記憶中的場景發生的一模一樣。

    負責帶隊的冰帝正選瀧萩之介,也因為比賽輸了的關系,正選位置不保。

    一次翻車顯然給冰帝帶來了不小的震動,當然也讓不動峰這個學校進入了不少人的眼睛里面。

    而跡部景吾顯然也不是什么畏懼失敗的人,一次發揮不利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大的沉重打擊,很快他就重整隊伍,這次沒再給非正選們練兵的機會,在復活賽中以全勝的戰績拿下了最后一個出賽的名額。

    立海大這邊聽到相關的情報,先是唏噓了一下人不能太過驕傲自滿,同樣調整了出場的名單,增加了兩個正選進去保證比賽的勝利。同時也不忘發消息去調侃一下跡部景吾的失利。

    嗯,這種能夠光明正大調侃跡部大少爺的機會,他們定然是不會錯過的。

    不止是他們,就連立海大官方,都暗戳戳地給冰帝那邊發去了官方的文書陰陽怪氣了一番這次的冰帝失利。

    顯然,網球賽事不僅僅是網球部在關注,連那些老師們也是關心著的。

    不過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即便是仁王雅治,也不禁開始眼皮子直跳的事情。

    那就是柳蓮二不知道什么時候和青學的乾貞治勾搭到了一起,然后把青學的懲罰茶給搬到了立海大。

    如果說懲罰茶還有一點陌生,但這個茶在未來有個大名鼎鼎的名字,那就是讓人聞風色變的乾汁,喝一口就能讓人迅速倒下,威脅力比讓人加訓還有效。

    在看見柳蓮二將乾汁放到社辦的桌子上的時候,知道這玩意的威脅度的仁王雅治當即就是一個戰術后仰。

    “參謀?你和青學的那個眼鏡勾搭上了?”

    柳蓮二一點也不吃驚仁王雅治會知道他和乾貞治的那點事情。

    他只是矜持地點了點頭:“經常跑東京那邊太浪費我的時間了,我就稍微聯系了一下熟人。”

    他這邊一主動去聯系乾貞治,在一開始的驚訝后,乾貞治幾乎是眼睛發亮地湊到他這邊來,先是修復了一下關系,然后柳蓮二就毫不猶豫拿下了乾貞治在東京這邊的情報網。

    雖然說一開始的交易內容是彼此之間互相坦誠。

    但,誰沒事會和對手互相坦誠將情報都交代清楚?

    沒看到他們立海大知道冰帝會翻車,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熱鬧都不去看一下任由對方會翻車嗎?

    畢竟有些熱鬧,只要翻車程度夠大,總會有娛樂小報將冰帝翻的總過程連帶錄像都給翻出來明明白白的。

    和看似溫柔實際上被立海大這個心黑的大染缸染地同樣心黑的柳蓮二不同,乾貞治是非常開心小伙伴和自己修復關系的,幾乎是柳蓮二這邊一問,他那邊就老老實實地什么都交到了。

    像這次的懲罰茶,幾乎是一做好,青學這邊的正選都還沒有享受到呢,他就將處方在手機上拍了照片給柳蓮二發了過去。

    毫不夸張地說:他們立海大和青學的正選,幾乎是同時看到懲罰茶的!

    仁王雅治:謝謝,其實并不是很需要這種殊榮。

    柳蓮二笑吟吟地說道:“雖然乾汁的味道稍微有一些怪,但是我拿著處方看過了,里面確實是很有營養的,哪怕喝倒了也不會有什么大事!

    頂多就是昏一天罷了。

    “你們有誰想要嘗試一下嗎?”

    初代乾汁還沒有之后的系列那么恐怖,不過仁王雅治也不是很想做這個實驗人。

    社辦的眾人看著桌面上這杯顏色奇怪的乾汁,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柳蓮二面露遺憾:“真的沒有人想要嘗試一下嗎?”

    柳蓮二的視線和幸村精市跟仁王雅治交錯了一瞬。

    幸村精市露出思考的表情:“確實需要看一下結果再考慮要不要使用啊。”

    仁王雅治確定了幸村精市的意思后,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丸井文太。

    丸井文太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丸井文太翻出了一個保溫瓶,將乾汁倒入其中,從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問題后就放在了桌面上。

    “現在就是等著我們某個遲到的小學弟回來了。”

    真田弦一郎:“真是太松懈了!”

    第103章 chapter 103

    又一次因為作業問題被留堂的切原赤也還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在老師訓完自己后, 切原赤也背上網球包,氣喘吁吁地從教室里面跑到網球部,再往社辦的方向急匆匆奔跑而去。

    推開社辦的大門, 切原赤也十分熟練地朝著前輩們所在的方向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幸村部長,真田副部長!我遲到, 下次我一定會早點過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遲到, 切原赤也沒有再聽到真田弦一郎的呵斥聲。

    切原赤也茫然地抬起腦袋,確定真田弦一郎并沒有和他一樣遲到,而是用一種他看不懂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著。

    還不等切原赤也低著腦袋打量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丸井文太拿著一個保溫杯, 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走了過來:“跑這么急, 赤也一定口渴了吧?來來來先喝一口水緩緩!

    切原赤也沒看出前輩此刻的不懷好意, 只是覺得丸井文太足夠貼心,他此刻正好口渴。

    他脆生生地道謝聲,讓丸井文太的良心都有點隱隱作痛。但是想到乾汁那古怪的顏色, 在切原赤也伸手接的時候,他還是毫不猶豫將裝滿了乾汁的保溫杯遞交到了切原赤也的手上。

    切原赤也快速地擰開保溫杯的蓋子,沒注意到有什么問題,抬起保溫杯就開始喝水。

    咕嚕咕嚕, 乾汁就被他喝下了肚。

    一喝進嘴里,切原赤也就意識到哪里不太對,但這會口渴,乾汁順著慣性被他咽下了肚。

    “丸井前輩……”

    話還沒說出口, 切原赤也整個人直直地往后倒,被見勢不妙的丸井文太一把給接住了。

    在將乾汁遞給切原赤也之前, 丸井文太沒有想過這玩意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威懾力。

    “哇哦。”他的聲音聽著干巴巴的,“柳, 你確定青學的那個眼鏡把這個推給你,不是為了謀害我們立海大的正選嗎?”

    要不是他們事先用這玩意試驗了一下,今天倒在這里的就不僅僅是切原赤也了,他們立海大正選起碼要覆沒一半的人啊!

    至于為什么會是一半的人,那自然是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會在訓練上出問題到必須喝這玩意的。

    柳蓮二上前走了幾步,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的面部表情自然是怎么難看怎么來,不過柳蓮二還是能夠確定,切原赤也此刻除了昏睡過去以外,應該沒有別的不良影響。

    于是柳蓮二朝著幸村精市點了點頭。

    “看著還不錯,沒有什么不良反應!

    在柳蓮二說完這句話后,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步。

    切原赤也臉色都難看成這個樣子了,這居然還能稱為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嗎?

    完蛋了,他們親愛的參謀和青學的那個眼鏡學壞了!

    幸村精市除了在切原赤也倒下的那一刻情緒稍微大了一點,隨后在確定沒有其他不良反應后,松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這個懲罰茶確實可以用來作為我們立海大的一項懲罰措施!

    立海大以往的懲罰方式大多數都是讓人各種加訓,然而這種方式用得多了后,幸村精市也逐漸發現這種懲罰方式已經起不到什么懲罰的目的了。

    沒辦法,他們立海大人均卷王,訓練加量的事情基本上每個人都在干,說到加訓那簡直跟回家一樣輕松愉快,根本不算一回事。

    至于這次嘛。

    幸村精市看到在場所有人的臉色變化莫測的樣子,忍不住笑得比什么都開心。

    有乾汁在手,這段時間內,部里這群家伙應該能夠好好安分一段時間了。

    幸村精市所料不錯,今天除了切原赤也第一時間內被乾汁放倒了以外,去其他人訓練的時候都很少有走神的情況,訓練認真度立馬上升了許多。

    看得幸村精市不由感嘆道:“看來我們應該早點在懲罰這塊多做準備啊!

    “說是這么說,但是切原喝了乾汁后,昏迷的時間也太久了。”仁王雅治幽幽地說道!翱偛荒馨汛蠹曳诺购螅柧毦椭苯犹崆敖Y束了吧?”

    被滅五感消除五感后,都沒能睡這么久呢。

    滿腦子想著應該怎么用乾汁讓所有人都老實的幸村精市微微一頓,不由露出苦惱的神色:“仁王說得也是,不過也不能不用啊。”

    仁王雅治表情無辜地看向幸村精市:“這個嘛,解決問題其實很簡單,只要等做完訓練之后再喝乾汁就可以了。”

    既起到懲罰作用,還不耽誤訓練。

    至于把人放倒之后應該怎么辦?

    反正他們這群從乾汁手上存活下來的人會想辦法把人給送回去的。

    至于之后,就跟去年練習單方面同調一樣,這群人能夠對他的單方面同調逐漸適應,他們同樣也能夠適應乾汁的難喝程度的。

    不過想到乾貞治之后更新的各種乾汁系列,仁王雅治總感覺他們這邊的乾汁系列估計會同步進行更新。

    不過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他既然提出這個辦法,就一定會有辦法逃離乾汁的魔爪的!

    幸村精市看了一眼仁王雅治,不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來:“還得是仁王你啊,不過你就不擔心這個乾汁會落到你的頭上嗎?”

    仁王雅治表情那叫一個詫異:“難道我平日里完成訓練的情況還不夠好嗎?就連出去晃悠收集情報,我也沒有干什么多余的事情哦~”

    “哦?你這話保真嗎?”幸村精市揚了揚眉,“跡部知道這件事情嗎?”

    “收集情報自然是需要當事人不知情才叫收集情報。”仁王雅治表情那叫一個正經,“被當事人知道,那不得被打出去嗎?”

    你也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會被當事人給打出去。

    d沒過多久就是關東大賽的抽簽大會了。

    今年的抽簽大會上,仁王雅治難得舉起手打算稍微去圍觀一下熱鬧。

    仁王雅治一旦主動提出要去做某件事情,那一定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而幸村精市只需要轉念一想,就知道這家伙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事情。

    今年冰帝在都大會上翻車,雖然最后還是靠著淘汰賽拿到了最后一個關東大賽出賽名額,但這也代表著一件事,那就是今年的關東大賽抽簽會上,跡部景吾需要主動上臺去抽簽。

    而眾所周知,跡部景吾的簽運一直很差。

    仁王雅治這是明擺著要去看看跡部景吾的熱鬧了。

    賽委會會特意將一些能夠拿到冠軍的種子隊伍在前期會分開,然而今年爆了個大冷門,跡部景吾要下場抽簽的話,極有可能會和他們立海大提前撞上。

    “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提前撞上冰帝。”幸村精市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出聲,“當然,說不定又是和青學碰上也說不定呢?”

    前兩年,青學就是因為和冰帝撞上被打敗,害得真田弦一郎一直沒能和手冢國光在正式比賽上碰面。

    同樣想到這件事情的真田弦一郎臉色不由漆黑了一瞬:“真是太松懈了!”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立海大提前對上呢?這樣不管是跡部景吾還是手冢國光,他們都有機會對上。

    幸村精市輕笑看了仁王雅治一眼:“仁王覺得呢?”

    “我投幸村一票!比释跹胖温柫寺柤绨蛞槐菊浀卣f道,“前兩年的關東大賽抽簽,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這兩所學校很適合在這個時間段相遇嘛。”

    柳蓮二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被噎得說不出話的真田弦一郎,忍不住發出輕笑聲:“那我也跟一票好了!

    真田弦一郎更生氣了,但看著這三個家伙,他又什么都說不出口。

    可惡,就沒有一個站在他這邊的嗎?

    完全忘了他無需參與這一場賭注。

    這次的關東抽簽大會上,立海大眾人慣例踩點趕到抽簽地點。

    而跡部景吾則是感受到立海大那邊的目光時不時落到自己的身上。

    跡部景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群家伙。”

    他的熱鬧有那么好看嗎?都過去快半個月的時間了。

    還有仁王雅治這個家伙,以往抽簽大會上這家伙基本上能避就避的,今天也是過來看他的熱鬧的對吧?

    立海大眾人:蠻有意思的。

    抽簽大會上,其他人抽簽的時候,立海大眾人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唯獨看到跡部景吾上場準備抽簽的時候,一個個比誰都有精神的樣子。

    跟著手冢國光一起來抽簽的大石秀一郎忍不住將目光往立海大眾人的身上飄。

    “立海大那群人似乎對跡部的抽簽結果很感興趣的樣子!

    跡部景吾上臺抽簽有什么問題嗎?抽簽不一直都是部長上前抽簽的?

    手冢國光似乎是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以前冰帝都是種子隊選手,今年在不動峰那里栽了個大跟頭,自然是需要抽簽的!

    大石秀一郎露出恍然的神色:“不愧是基友校啊,其他學校恐怕都得不到立海大的四巨頭如此關心吧?”

    手冢國光: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看熱鬧還差不多。

    手冢國光的注意力沒有在立海大的那群人的身上停留太久,以他們目前的號碼排序,他們青學想要碰上立海大,那也只有在關東大賽決賽的時候了,目前的重點還是跡部景吾會抽到誰更為重要。

    講臺上的負責人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中接過了跡部景吾手中的簽,毫不猶豫地大聲說道:“冰帝,16號!”

    即便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也不妨礙在跡部景吾再次抽到這個號碼牌的時候,仁王雅治對真田弦一郎發出哇哦的聲音。

    “噗哩,不愧是跡部,跟青學就是有緣哈!

    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壓低了帽檐,鐵青著一張臉:“真是太松懈了!”

    這兩所學校怎么就又碰到了?

    幸村精市笑得那叫一個眉眼彎彎:“跡部的手氣,還真是穩定發揮啊!

    仁王雅治則是看了一眼他們比賽的對手:“我們的第一場對手是銀華,速度夠快的話,我們還能夠趕到比賽現場去看比賽,不管誰贏誰輸,真田你都來得及上前去安慰安慰。”

    嗯,不管是跡部景吾和手冢國光,真田弦一郎都很想對上,可不就是不管誰都能安慰到嗎?

    真田弦一郎的臉色看著更加漆黑了。

    “真是太松懈了!”

    兩個認定的對手提前準備進行比賽,他要湊上去安慰什么?

    安慰那兩個家伙,他還不如安慰安慰自己呢!

    幸村精市笑彎了眉眼:“可別這么說,兩個手心手背都是肉,仁王你這么說,豈不是在他心口上插刀嗎?”

    仁王雅治一臉虛偽:“原來如此,那我要道歉嗎?”

    真田弦一郎:“……”

    今天的抽簽大會,他果真不應該來。

    柳蓮二看著被聯手擠兌的真田弦一郎,忍不住搖了搖腦袋。

    可憐啊。

    因為跡部景吾那糟糕的簽運,今年的關東大賽第一場比賽當中,冰帝和青學的比賽頓時就吸引了一大片的關注度。

    相比之下,今天立海大的比賽,就沒什么人過來看了。

    不過這完全沒有影響到在賽場上等著對手前來的立海大的正選們。

    畢竟待會他們自己也會往青學那邊擠。

    沒人來看比賽完全不慌,但是對手的墨跡程度無疑讓人心情浮躁。

    “銀華這個學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丸井文太不由翻了個白眼,“我們都過來了,他們居然都沒來?”

    以往都是他們立海大的人各種踩點讓對手等他們,難得碰到個讓自己等的學校,不得不說挺讓人火大的。

    突然就理解了其他學校的正選們為什么看不順眼他們立海大的人呢。

    柳蓮二看著空無一人的對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可能對面要棄權了。”

    銀華這個學校他沒什么印象,往年也沒打出過什么好的成績。

    但柳蓮二在東京有乾貞治這么一個喜歡到處收集各種情報的數據狂人的好友,也讓柳蓮二對東京這片區域的學校有了個大致的詳細了解。

    就比如之前,青學那邊就碰見了一個因為食物中毒而棄權的學校。

    好像就是銀華?

    “不至于吧?”切原赤也一臉困惑,“都關東大賽了,誰沒事會在這種時候棄權。 

    比賽都不比一場,回去后真的不會覺得丟臉嗎?

    就在切原赤也說完這句話后,同樣在球場上陪著他們一起等人的裁判得知了某個消息,頓時露出古怪的神色來。

    隨后下一秒,球場上的喇叭就播放了有關于銀華全員因為食物中毒的關系棄權了。

    柳蓮二忍不住嘆息:“之前我聽到這個情報的時候,還以為是我聽錯了!

    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學校在關東大賽上還能因為面對打不過的強敵的時候會選擇棄權啊。

    切原赤也撇了撇嘴,很是看不起這種臨陣脫逃的對手:“還以為今天能夠好好打一場呢,結果根本就是白跑一趟嘛。”

    幸村精市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也不能完全說白來一趟,剛好我們不是要去看青學和冰帝那邊的比賽嗎?剛好一起過去看看吧!

    于是乎,在幸村精市的帶領下,一群人浩浩蕩蕩朝著冰帝和青學所在的比賽場上走去。

    一群人還沒有到場地,就被觀看比賽的路人察覺到他們的行蹤,紛紛驚呼。

    “立海大那邊居然這么快就結束比賽了嗎?來得好快!”

    立海大的第一輪比賽與冰帝這邊的比賽幾乎是同時開始的,因為等銀華那群人棄權浪費了不少的時間,他們趕到這里的時候,球場外擠滿了一群人。

    “這邊好多人啊。”丸井文太不由咋舌,“關東決賽的時候,也差不多就這個場面了吧?”

    “都是等著跡部和手冢比賽的吧!比释跹胖温朴频卣f道,“一般這種比賽,都會被拖到單打一的。換種說法,真田和跡部打練習賽,難道你會接著訓練不去看比賽嗎?”

    像他們立海大,經常前三局就決定勝負才是稀奇中的稀奇。

    “你說得對!”丸井文太迅速接受了這個解釋。

    因為來得晚,他們能圍觀比賽的位置待得并不是很好。

    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他們圍觀比賽。

    這會的冰帝和青學的第一輪比賽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粗驁錾系膬蛇叺谋荣悓κ,即便是立海大的人都不由露出茫然的神色來。

    “居然第一局比賽就將常用的黃金搭檔給拆伙了嗎?青學未免膽子也太大了吧?和冰帝正式比賽的時候都敢練練新陣容!

    雖說他們立海大經常會搞一些稀奇古怪的陣容,有時候甚至會靠抽簽來決定比賽的出場順序。但是在正式比賽上和冰帝比賽還是老老實實用比較常用的陣容的。

    “青學臨時換人了吧?我看對戰表上面寫的還是那對黃金搭檔嗎?”

    “所以這完全是遲到了啊!

    “大石是因為在趕來比賽的路上碰見要生產的孕婦,將其送到醫院才會遲到的。不過即便如此,大石也會在場外為他們加油鼓勁!雖然這看似是一支臨時湊成的雙打隊伍,但大石的心和他們是在同一賽場上的,說這是一場三人雙打也不為過,他們是帶著大石想要贏下比賽的心站在球場上的!”

    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場內擠到場外的乾貞治,一干正選的目光沉默地望向了柳蓮二。

    不是,這家伙為什么會跑到他們面前?

    是不是哪里不太對勁?

    “立海大的第一場比賽對手是銀華,你們的對手棄權的可能性是100%!鼻懼瓮屏送票橇荷系难坨R,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柳蓮二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你的推斷沒有出錯,博士。不過你怎么在這個時候跑到球場外面來了?”

    乾貞治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有些羞澀,看著立海大眾人感覺一陣的眼睛疼,很想把眼前這個家伙趕出去。

    “我聽見有騷動,就猜到你們應該是過來了,就從里面溜出來了!鼻懼文抗饬辆ЬУ乜粗彾,說是邀請立海大所有人,但誰看了他的樣子都知道,他只是想要把柳蓮二給拉進去,“這外邊看比賽還是有點太遠了,你們要跟著我一起進去嗎?博士。”

    立海大眾人沉默地看著場內人山人海的模樣,看了一眼乾貞治,又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柳蓮二。

    參謀!你到底是對這家伙做了什么,才會讓這家伙想要把我們全都給拉到青學那邊的正選觀戰席那邊去啊!

    以乾貞治的意思,目前觀戰位置最好的,除了冰帝那邊的正選待著的觀戰席就是青學的這邊了。其他都是人擠人完全沒地方站啊!

    被隊友們盯著的柳蓮二對這樣的場景,說實在的,也并不覺得意外到哪里去。

    好歹當初也一起搭檔那么久,他對乾貞治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

    但是這并不是說柳蓮二就會真的跟著乾貞治跑到青學的那邊去。

    如果只有他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跟著乾貞治混進去順便從青學的眾人的嘴里打探出一些連乾貞治都沒有挖掘出的情報啦。

    畢竟里面還是有幾個乾貞治沒辦法收集到完整情報,甚至無法用數據定義的家伙的。

    “不用了博士。”柳蓮二的表情那叫一個淡定,“我們這邊人多,先不說不方便擠進去,真要進去了,你們學校其他人估計也會感覺很局促吧?”

    他們這群人和青學其他人可不是很熟!對面更熟的冰帝那邊的備戰席他們都沒擠進去,你們青學的就在這里拉人,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了?

    看見柳蓮二情緒一上頭就想要把人給拉進去看比賽的乾貞治聽到柳蓮二的拒絕,頓時發熱的腦袋稍稍冷卻下來。

    乾貞治望了望立海大眾人,又看了看青學眾人,表情從猶豫很快就變成了坦然:“應該沒事?大家都是一些好客的人啊!而且別的不說,以前我們和仁王君也是有見面的!也不算很陌生吧。”

    從始至終都待在后邊看熱鬧的仁王雅治在這一刻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

    立海大眾人:好你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他們還以為只有參謀一個被勾搭去了,結果還有你小子嗎?

    柳蓮二也詫異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這種事情,我倒是不知道有這件事情!

    “不要說得好像你們根本不知道這種事情的樣子啊。”仁王雅治是徹底服氣了,那么久遠的事情都能被乾貞治給扯出來,看來這家伙是真的很想讓柳蓮二待在青學那邊的觀戰席看他比賽了。

    第104章 chapter 104

    一干隊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是沒能想起來他們知道的有關于仁王雅治和青學的人撞見的什么事情。

    說到底,仁王雅治這家伙私底下和誰見面這種事情,也不會完全和他們說!

    幸村精市倒是從記憶深處翻出了一點仁王雅治和青學有關聯的事情。

    “你這么一說, 好像去年關東決賽后,是有這么一回事!毙掖寰休p笑, “我記得手冢給真田打了一次電話!

    真田弦一郎給手冢國光打了很多次電話都沒人接,唯一一次被手冢國光打過來電話, 還是說到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的。

    當然最后真田弦一郎還是沒能和手冢國光約上一場練習賽。

    真田弦一郎也想到了那一通好不容易被手冢國光打來的電話,然而他練習賽都沒有約上就被對面掛斷了。

    真田弦一郎的表情愈發黑了。

    莫名感到一陣的寒意的乾貞治伸出手搓了搓手臂,左看看右看看都沒有看到手冢國光的身影,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真田弦一郎的身上。

    哇哦, 好像有瓜可以挖耶。

    幸村精市點到即止的話也讓其余眾人回想起真田弦一郎去年關東決賽后的一陣低氣壓時期。

    如果說這個——嗯, 那他們確實有印象了!

    不過就這么久遠的一幕,青學的人居然還記得嗎?

    切原赤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張嘴就想說些什么, 然后就被眼疾手快的丸井文太給捂住了嘴。

    私底下在學校里面也就罷了,在這種有外人在的場合,還是給你可憐的副部長留一點臉面吧,傻孩子。

    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 乾貞治一臉遺憾地瞄了一眼真田弦一郎。

    可惡,這種明知有瓜卻沒有一個人張嘴的場面,真是讓他好奇得要命。

    不知道回頭去問問手冢國光?

    算了,那家伙估計也不會給出什么讓他眼前一亮的回應。

    乾貞治晃了晃腦袋, 將話題拐了回去。

    “所以要和我一起到里面去看比賽嗎?”乾貞治強調道,“在里面看比賽視野更好呢!”

    柳蓮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就被切原赤也急匆匆打斷:“我說,眼鏡怪人!”

    切原赤也一開口, 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乾貞治的那副丑丑的眼鏡上。

    嗯……

    乾貞治一臉懵逼地指了指自己:“眼鏡怪人,你是說我嗎?”

    “除了你還能有誰?”切原赤也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你來到這里視線就在我們柳前輩的身上晃悠,不會是想過來拐人的吧?”

    “我告訴你,柳前輩可是我們立海大的人!你休想把我們柳前輩拐走!”

    “呃,這個……”乾貞治的目光飄忽。

    要說他沒有拐人的想法,那的確不可能的。

    柳蓮二以前本就是他的雙打搭檔!他才是那個最先來的!他想要把柳蓮二拐走有什么不對!

    柳蓮二嘆了一口氣,拉住氣上頭想要把人推回去的切原赤也,開始趕人。

    “好了好了,下一場就是你的比賽了吧?趕緊回你們那邊去吧。”

    這家伙待在這里就是吵架的。

    可他們明明是過來看比賽的。

    被嫌棄了一番的乾貞治被打擊得很重,但等會也確實快要輪到他上場比賽了,十分委委屈屈地“哦”了一聲,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還因為回去的路上有不少的觀眾在看比賽,差點沒把眼鏡給擠掉在地上。

    乾貞治悄摸摸地過來,灰溜溜地離開。

    切原赤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宛如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抬頭挺胸。

    “哈,那家伙總算是走了!

    柳蓮二哭笑不得。

    搞得好像他真的會跟乾貞治離開一樣。

    乾貞治突破重重困難,回到觀戰席的時候,很快發現自己幾乎成為人群目光的焦點。

    他不動聲色地后退了一步:“你們都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不二周助望著他的那一刻猛然睜開了眼睛,隨后又快速閉上。

    “乾剛剛是去找立海大的人了吧?怎么沒把人帶回來呢?”

    乾貞治沒忍住摸了摸鼻子:“我也想把人帶過來啊,失敗了嘛!

    “前輩也太遜了吧?你還差得遠呢。”越前龍馬眼睛盯著乾貞治,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歪了歪腦袋,“不過立海大,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大石秀一郎有些哭笑不得:“你真的沒聽說過嗎?那可是連續兩年的全國大賽冠軍霸主,被譽為王者立海大的立海大附屬中學!”

    在他們聊天期間,雙打二的比賽也結束了,菊丸英二飛快地撲到大石秀一郎的背上,聽到他們正在聊立海大,連忙將腦袋四處眺望。

    “剛剛在里面比賽的時候,就聽見立海大的人來了,人呢人呢?”

    大石秀一郎慌忙接住他:“這會在外面呢,英二。早知道他們要過來,我們應該提前給他們留個位置的,現在人過來都只能站在最外面。”

    菊丸英二沒有仔細聽大石秀一郎的絮絮叨叨,而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睜大了眼睛:“哇,立海大全員都過來了耶!早知道我剛剛在球場上應該更努力一點才行。”

    越前龍馬目光死死地看著即便是人群外也依舊很顯眼的立海大眾人,他的目光落在被簇擁在最中間的那人的身上。

    “連續兩年的全國冠軍啊,聽上去很有挑戰性啊,好像和那家伙打一場!

    桃城武一把按住了越前龍馬的腦袋:“你這小鬼頭,還真是會挑人去挑戰啊。立海大的那群正選,可是人均手冢的實力哦?而你看上的那個家伙就更加了不得了。那可是被譽為神之子的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

    越前龍馬在他的手底下不斷掙扎:“桃城前輩你很煩耶,這樣我會長不高的!

    “哈哈,小不點你本來就不怎么高嘛。”

    “呵,你們等著吧,我一定能夠打敗那個家伙的!毕氲教页俏湔f的立海大網球部正選人均手冢國光的實力,越前龍馬想了想,又加了個限定詞,“打敗那家伙,那就是早晚的事!”

    “很有底氣嘛,小不點。”

    “快放開我!”

    青學這邊咋咋呼呼鬧成一團,而被隔空挑釁了的幸村精市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

    “現在的后輩,還挺會挑對手的嘛!

    那么多人,找對手直接往他這里看了。

    真田弦一郎擰著眉毛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罷了,早晚有一天他會明白做人不要太眼高手低的道理。”

    他們這群人又不是死了,真以為他們會給青學打到和幸村精市比賽的程度嗎?

    “噗哩!比释跹胖喂痴驹诹葏问康纳砗,“怎么?對那個小武士起了興趣嗎?”

    “一個連自己的網球都還不清楚的家伙,我怎么會對一個只會走前人道路的家伙感興趣?”說完這句話后,真田弦一郎下意識感覺不妙,轉頭就看向了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倒是對這句評價不放在心上。

    他的幻影可不是什么拙劣的模仿。

    但是真田弦一郎在說完這句話后下意識看向他的表情讓仁王雅治很不爽。

    “你聊別人就聊別人,看我做什么?”他瞇了瞇眼睛,“還是說你對我的網球很不滿?”

    真田弦一郎語塞:“這……我沒有!

    “哈,誰相信。俊边@么吞吞吐吐的樣子一看心里就有鬼。

    幸村精市看著這兩人,忍不住直嘆氣:“在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在外面吵了。”

    這附近可都是一群人啊,在這里吵下去,很快就要傳出立海大內部不和的謠言了。

    “噗哩,我怎么會和一個黑面神吵架呢?”仁王雅治一臉詫異,“我明明是在和柳生說話啊,你說對吧?柳生。”

    仁王雅治一邊說,一邊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柳生比呂士。

    并不是很想摻和進這群人的爭吵,但是靠著仁王雅治還是被迫擠入風暴眼的柳生比呂士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終還是選擇了最省事的那個。

    “嗯,沒錯!绷葏问奎c了點頭,表情那叫一個鎮定,“是在和我聊天!

    站在仁王雅治這邊頂多會被真田弦一郎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看,但站在真田弦一郎那邊,他會被鬧得頭大如斗的。

    所以只能對不起你了,真田君。

    看著毫不猶豫站在仁王雅治那邊,面不改色地應下仁王雅治那明顯是隨意找的理由的柳生比呂士,真田弦一郎睜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這顛倒黑白的家伙,居然是柳生比呂士嗎?

    明明他的同班同學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真田弦一郎這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讓其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隊友們都開始有些不忍心了。

    慘啊,這是真的慘。

    真田弦一郎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又十分憋屈地閉上了嘴。

    可惡,連柳生比呂士都站在仁王雅治的那一邊的話,那現在不管他再說些什么,都有點落入下風了。

    其中一邊歇菜,仁王雅治也沒再乘勢追擊,而是老老實實地安分下來看比賽。

    幸村精市的目光在這兩個家伙的身上掃了一眼,很快就又落到了球場上。

    雙打一青學這邊出場的人是乾貞治和海堂薰。

    和他們立海大有兩對固定的雙打搭檔不同,青學這邊比較出名的固定雙打搭檔就只有被譽為黃金搭檔的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至于另一對雙打,基本上都是靠著教練和手冢國光對下一場對手的安排進行的隨機組合。

    有幾年雙打經驗的乾貞治在配合這塊要比那些沒打過雙打的家伙要高很多。

    不過就目前看來,這對臨時的搭檔更傾向于先讓海堂薰扛住對面兩人的壓力,給乾貞治收集數據爭取時間。

    “看上去蠻有意思的,這對雙打。”仁王雅治笑瞇瞇地說道,“不知道要是能和我們比賽的時候,青學能不能再出一次這樣的陣容。感覺我可以給一個很有意思的劇本。”

    比如說先給乾貞治制造一個能夠讓他全然信任的劇本,轉頭再給這家伙打破的話。

    說起來他上輩子好像都沒和這家伙打過!

    聽到仁王雅治的呢喃,柳蓮二就感覺眉心微跳。

    總感覺仁王雅治這話簡直就跟和他說的一樣。

    幸村精市輕笑:“這還不簡單,要是青學能夠打到關東決賽的話,我們可以和手冢聊一聊,給你一個和乾貞治對決的機會啊。”

    對他們立海大來說,不管仁王雅治打的是單打還是雙打,最后結果都差不多。但對于青學來說,能夠拆散一對固定雙打搭檔的機會,手冢國光應該能心動一下的。

    至于對方心動后能不能打敗他們,害,這就沒必要再說了。

    反正結果都一樣。

    仁王雅治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是嗎?但是我又不想去打單打!

    況且今年的關東決賽上,乾貞治好像單打三的位置上,然后這家伙的對手。

    仁王雅治的表情突然就正色了一下。

    “那什么,我剛剛思考了一下!比释跹胖蔚谋砬槟墙幸粋正經,“幸村你的提議不錯。那我就去打單打三吧!

    其實只是隨口一提的幸村精市扭過頭看向他,表情那叫一個詫異:“你玩真的?”

    仁王雅治的表情那叫一個無辜:“嗯?我又不是只能打雙打,單打我肯定可以啊!

    丸井文太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錄音鍵:“那什么?我剛剛有點聽不清楚,狐貍你能再說一遍嗎?”

    仁王雅治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去你的,過期不候哈!

    丸井文太一臉的遺憾。

    他剛剛就不應該走神的!這可是仁王雅治難得一次說自己單打雙打都可以的名場面!

    但凡他能錄音下剛剛的仁王雅治的話,以后這家伙再霸占著雙打一的位置,他就有機會拿這個錄音堵回去了。

    毫無征兆就被拋下的柳生比呂士默默地推了推眼鏡,不發一言。

    真田弦一郎還是沒忍住開口:“倒也用不著這么武斷,若是獲勝的是冰帝呢?”

    “噗哩,真田你的立場還真是搖擺不定啊。”仁王雅治毫不客氣地說道,“要是獲勝的是冰帝,那我就繼續打我的雙打一唄,又沒說青學一定能贏!

    “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田弦一郎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憋住了嘴邊的話。

    切原赤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爭的:“誰贏了打誰唄,不過這兩所學校也確實倒霉,居然在關東大賽第一場就碰上了。這個時候不管是誰輸了都會有極大的壓力吧?”

    這個時候不管哪所學校輸掉比賽,都將徹底無緣之后的全國大賽。

    幸村精市嘆了一口氣:“這也是這次的比賽會吸引到這么多的觀眾的最主要的原因。”

    為了在之后能夠拿到全國大賽的入場門票,在這次的比賽上,兩所學校的人都會發揮出目前的最強的實力,只為了能夠打入下一場的對決中。

    這可是拋棄一切都要贏下比賽的決心啊。

    在他們聊天中,這場比賽到了最高潮的地方。

    乾貞治叫停了比賽,大聲和裁判說他剛剛的判決出錯。冰帝成功拿下了這局比賽的勝利。

    這一行為看得切原赤也咂舌:“那個眼鏡怪人好較真啊,要是他剛剛不叫停的話……”

    “這才是博士啊!绷彾挥筛袊@道,“勝利的公平值得所有人去維護,在明知道有不對的地方,如果不去提醒的話,恐怕這件事情也會在博士的心中記上一輩子吧?”

    就跟他們當初分離的時候,那場未完成的比賽一樣。

    柳蓮二的目光仿佛在這一刻和球場中的乾貞治目光交錯了一瞬。

    你也一定很在意那場沒有完成的比賽吧?博士。

    看著柳蓮二感嘆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切原赤也頓時生出幾分危機感,他連忙湊過去打斷柳蓮二的回憶。

    “柳前輩,柳前輩!”

    柳蓮二被他的呼喊聲喚回神智:“赤也?怎么了嗎?”

    切原赤也快速搖頭:“柳前輩剛剛在想什么呢?喊那么久都沒有應!

    柳蓮二不由哭笑不得:“我……”

    “反正絕對不能是那個青學的眼鏡怪人!”切原赤也信誓旦旦地說道,“其他我都可以接受啦!

    柳蓮二默默地又閉上了嘴。

    切原赤也睜大了目光難以置信:“那家伙有什么值得你想這么久的?”

    糟了,青學的眼鏡怪人不會真的要把他們參謀給拐走吧?

    切原赤也果斷扭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前輩們,試圖用自己的表情讓前輩們意識到這一次真的是很嚴肅的問題。

    再不解決,柳前輩真的要被拐啦!

    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拐走的。

    這你們能忍?

    幸村精市被切原赤也的表情給逗笑,在柳蓮二看過來的那一刻又艱難按下臉上的笑意,但語氣怎么聽都有一股子調侃的味道。

    “嗯,柳你怎么看?”

    他怎么看他用眼睛看!

    柳蓮二無奈道:“我真的不會臨時轉學去青學的,你們就放心好了!

    “怎么會?”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目光又落在了切原赤也的身上,表情那叫一個正經,“擔心的明明是切原才對!

    切原赤也睜大眼睛,表情那叫一個無害,和方才那副焦慮樣全然不一樣,仿佛只要幸村精市開口,柳蓮二就絕對不會被拐走一樣。

    丸井文太歡快地點了點頭:“就是就是,參謀趕快去安慰安慰我們可憐的小海帶,剛剛他那副發愁的樣子哦,簡直就跟斷了奶的小娃娃一樣。”

    切原赤也漲紅了一張臉:“丸井前輩!你不要在這里瞎說!我才不是什么斷了奶的小娃娃呢!”

    他都十幾歲的人了,還這么說他,他還要不要臉了!

    柳蓮二熟練地伸出手揉了揉切原赤也的腦袋:“好了好了,我們都知道,赤也是個非常努力聽話的好孩子。是嗎?”

    切原赤也感覺到柳蓮二的話語當中有什么不對,但腦袋又被揉得很舒服,十分歡快地點了點腦袋:“沒錯!”

    看著被柳蓮二哄得明明白白的切原赤也,丸井文太頓時感覺一陣地手癢。

    唔,看著很好揉的樣子,他也想去揉一下。

    想到就去做,丸井文太快速地摸到了切原赤也的身后,柳蓮二熟練地撒開了手,丸井文太快速地rua了一把。

    切原赤也:。!

    “總覺得前輩們在想什么危險的事情!總之先放過我的頭發!”

    切原赤也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排到丸井文太身后的仁王雅治,愈發感覺不妙,默默往幸村精市所在的方向后撤一步。

    然后就被幸村精市給揉腦袋。

    “噗哩,這還帶插隊的嗎?”仁王雅治瞄了一眼幸村精市,干脆利落地走上前rua了一把切原赤也的腦袋,在對方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下笑出聲,“切原你還能跑到哪里去?”

    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就是這群無良前輩們的可揉捏玩具的切原赤也:“可惡!”

    在切原赤也快要炸毛之前,幸村精市總算是開口阻止了這場鬧劇。

    “好了好了,不要玩赤也了。”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下一局比賽快要開始了!

    單打三的最后以平局為收尾。

    雙方隊員因為不想輸掉這一場比賽,拼上手臂為代價,最后又因為教練和部長要求棄權,最后雙雙送到醫院去為結尾。

    切原赤也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呢喃不解道:“他們不是想要勝利嗎?但……”

    幸村精市嘆了一口氣:“即便是想要勝利,但也沒有辦法拿運動員的身體作為賭注只為了一場勝利啊。”

    拼盡一切取得勝利聽上去足夠熱血沒錯,但熱血過后的傷病就只能由運動員自己承擔。

    柳蓮二抬手摸了摸切原赤也的腦袋,溫聲安撫道:“我知道,你因為我們要求你盡可能不使用不規則發球這點十分的困惑,這話由我們說出口似乎也帶著點濃厚的說教意味,但我們確實是為了你好。”

    “紅眼狀態影響你的血壓方面的問題,暴力球風危及到其他球員的身體安全,在部內,我們這群前輩的實力能夠讓我們在面對你的不規則發球游刃有余不會受到傷害,但當你將其他人打出不可逆的傷害,一開始你可能不會很懂,但之后的愧疚可能會折磨你一輩子!

    切原赤也半懂不懂地點了點腦袋,目光緊緊盯著場內的那一幕,久久沒有說話。

    而他身后,一群前輩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到他的身上。

    赤也啊。

    第105章 chapter 105

    受傷的兩人被龍崎教練一起送往醫院, 裁判在球場上開始喊著下一場比賽的選手進場。

    不二周助走上球場,卻遲遲不見冰帝那邊的比賽對手。

    不二周助笑得溫柔:“哎呀,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跡部景吾見到這一幕已經有些習以為常, 他不由抽了抽嘴角,下意識喊了樺地崇弘的名字:“樺地, 去把那家伙給帶過來!

    只是一喊出口,跡部景吾就愣了一秒, 周圍沒有傳來熟悉的聲音,跡部景吾這才反應過來,在剛剛的比賽結束后, 樺地崇弘已經被帶去了醫院。

    但是沒有過去多久, 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道懶洋洋的應和聲:“嗨嗨, 跡部大爺,我這就去給您把人帶過來嘞。”

    跡部景吾扭過頭就看見忍足侑士在朝著他揮了揮手,隨后就轉頭朝著小樹林鉆了過去。

    大約過了好幾分鐘, 比賽場上的裁判都在催促的時候,忍足侑士總算是帶著一個揉著眼睛,滿臉寫著困倦的有著一頭黃色小卷毛的少年走了過來。

    “好困哦,小景, 是我的比賽開始了嗎?”

    看到芥川慈郎這副模樣,跡部景吾不知道發出了多少聲的嘆息:“你再晚一點,恐怕裁判都要提前宣布我們冰帝輸比賽了。”

    芥川慈郎還是一副沒什么精神的樣子。

    跡部景吾朝著忍足侑士使了一個眼神。

    忍足侑士熟練地拍了拍芥川慈郎的背部,試圖喚回芥川慈郎的神智:“說起來今天和你比賽的可是青學那邊一個有名的天才不二哦?還有今天立海大的人也都趕到了現場。”

    一聽到立海大三個字, 芥川慈郎就仿佛一個上了發條才會動的玩具一樣瞬間就精神了許多。

    “立海大?全部都來了嗎?那豈不是說文太也在現場?”

    忍足侑士頓了頓,表情十分沉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呢, 你現在往球場外看一眼,應該還能看得到立海大那群人的身影!

    然而在聽到立海大全都來了的時候, 就芥川慈郎就已經無師自通開始往球場外面去看,果不其然在人堆里面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看見的身影。

    芥川慈郎一蹦三尺高。

    “文太!文太!你看到我了嗎?今天文太是不是專門過來看我比賽的。课奶!”

    沒過一會兒,芥川慈郎就看見人群當中,突然就伸出了一只手,輕輕地朝著他搖晃了一下。

    芥川慈郎神情更加激動了,他幾乎要原地跳起來。

    “小景,你看見了嗎?小景,文太他在朝著我揮手耶!一定是專門過來給我比賽加油的!”

    被他喊的跡部景吾無奈地點頭:“看見了看見了,你趕緊上場去比賽吧,裁判已經在催促你了!

    “哦!睕]有從跡部景吾這里得到想要的反應,芥川慈郎也沒有感到多么郁悶,而是一副喜滋滋的樣子朝著球場上面走。

    看見冰帝的選手終于上場,剛剛不斷在球場上催促中的裁判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連忙宣布比賽開始。

    有著偶像在球場上加油助威,今天呢的芥川慈郎在第一時間就打起了精神,準備好好給丸井文太看到自己在球場上的英姿。

    而場下,看到難得在這個時候就認真打起精神的忍足侑士也不由玩笑般道:“丸井君在場的效果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好用啊,要是允許的話,真想每次慈郎比賽的時候,就把這家伙綁架在旁邊。”

    跡部景吾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冷哼一聲:“就你想法多!

    忍足侑士眨了眨眼睛,表情那叫一個無辜:“好吧好吧,小景說得都對。”

    “忍足,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管不住你了?”跡部景吾慢條斯理地說道,“今天表現得那么差,今天比賽結束后,你給我訓練量翻三倍,再加每天一場和我的練習賽!

    一聽訓練量翻三倍還要每天加一場和跡部景吾的練習賽,剛剛還很開心的忍足侑士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不要!”

    然而在這個時候,無人注意到他的哀嚎聲。

    青學也看到了芥川慈郎是如何從昏昏欲睡的模樣變成了精神百倍的樣子,也忍不住發愣。

    “哇,這家伙的精神鼓舞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乾貞治對此一點也不意外:“這很正常,立海大的丸井文太一直都是芥川慈郎的偶像啊,在偶像在場加油鼓勁的時候,今天芥川慈郎一定能發揮出原本200%的實力的,看來不二今天遇見了個棘手的對手?磥斫裉炜梢允占讲诲e的數據了!

    乾貞治快速打開了一個新的筆記本,拿著筆在上面奮筆疾書,顯然是準備好好圍觀這場比賽。

    而在乾貞治收集數據的時候,菊丸英二忍不住瞪大了雙眼:“那個家伙居然還能夠讓丸井文太給他加油鼓勁,可惡,早知道的話,在我那局不比賽的時候,也應該試試了!

    越前龍馬忍不住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菊丸英二:“菊丸前輩也有偶像在場嗎?”

    “欸?我沒有說過嗎?”菊丸英二回過頭看向越前龍馬,“就是立海大的仁王雅治!這家伙可是能夠用出單方面雙打神技的人哦!”

    “單方面雙打神技?”一干一年級生快速湊了過來。

    “既然說是雙打神技,那應該就是雙打才能用出來的招式吧?那又為什么說是單方面的雙打神技呢?”

    乾貞治回過頭,看著說話的人是幾個一年級生小鬼頭,就連越前龍馬也用好奇的目光看了過來,很是主動當了這個科普的人:“這還需要從去年的全國大賽說起……”

    乾貞治的解釋很快就讓一年級的新生們見識到了仁王雅治在雙打方面的天賦。

    “所以說,王者立海大不管是哪個人都是極其不容小覷的對手,他們可是各個都有著手冢的實力的人啊!

    “那豈不是就是八個部長湊成一個隊伍嗎?那未免也太過恐怖了吧?”

    越前龍馬的目光亮晶晶地繼續看向場外的那群人:“個個都是手冢部長的實力啊,這么一說,就更想和這群家伙都打一場了!

    嗯,目標就從幸村精市一個人擴散到這群人的身上好了。

    每個人都是手冢國光的實力,他一定可以挑戰很久的時間吧?

    立海大這邊,一到芥川慈郎上場,就受到了小粉絲的熱烈歡迎的丸井文太自然是不在意舉起手在這個時候給小粉絲加油鼓勁的。

    “希望慈郎今天能夠好好打敗對面!”丸井文太目光灼灼地看著芥川慈郎,難得有了偏向。

    他和青學的那群人也不是很熟,加上青學那邊還有一個想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拐跑柳蓮二的眼鏡男,他自然是要站在冰帝這邊的。

    “文太可真是完全偏向了芥川君啊,噗哩。”比起之前的隨意,這會仁王雅治總算是打起了幾分的興致。

    上輩子這個時候幸村精市這個時候還在住院,來看冰帝和青學之間的對決的人只有真田弦一郎,柳蓮二帶著一個切原赤也,芥川慈郎在那個時候前半場幾乎都維持著一種懶散的狀態,只有在后期才因為不二周助的實力確實吸引他才打起精神認真開始比賽。

    雖然不二周助平日里也差不多是個很難認真起來的家伙,但是這家伙也因為這場比賽的重要性早早認真起來。

    上輩子這場比賽最后是因為芥川慈郎認真起來的速度太晚,加上后面睡著了才被青學這邊拿下了比賽的勝利。

    至于這輩子,芥川慈郎因為丸井文太的在場,第一時間就打起了全部的精神準備好好對待這一場的比賽,這樣的細微改變,不知道又能夠給這場比賽的結果帶來怎樣的變化呢?

    幸村精市很快就注意到了仁王雅治細微的心情變化,很快他就露出了一個笑容,很快拋出了一個問題。

    “說起來,你們要不要猜一猜這場比賽的最終結果?”

    丸井文太毫不猶豫地說道:“那我肯定是站在慈郎這里!

    胡狼桑原聽到丸井文太的話,就忍不住和丸井文太唱反調,這也是他在各種事情上唯一會和丸井文太的回答有差異的時候。

    “既然文太站在那個小卷毛的那邊,那我就站不二那邊好了。”

    丸井文太十分熟練地拍了拍胡狼桑原的肩膀:“杰克,放心好了,我只是在這個時候會站芥川那邊而已,但是我絕對不會拋棄你去冰帝那邊的!

    丸井文太給出十分有力的答案:“你看我和那家伙都是網前選手啊,而且芥川在雙打這塊的天賦也不是很高的,我的雙打搭檔可是只有你一個啊杰克!”

    丸井文太在安撫胡狼桑原這塊顯然是天賦極高,短短幾句話就將胡狼桑原哄得明明白白。

    但是在關乎著芥川慈郎和不二周助那個好上面,嗯,他還是要站在芥川慈郎的對立面的。

    切原赤也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深覺這三個家伙之間的情感問題真是復雜到讓他這個單純的腦子想得腦袋暈圈的地步。

    他看了好幾遍都感覺這兩個家伙看著勢均力敵的樣子,最后還是因為平日里和冰帝那邊的關系更好,以及青學那邊有個討厭的家伙做出了偏向。

    “那我也選那個小卷毛好了!”切原赤也舔了舔嘴唇,仿佛上面還帶著幾分甜滋滋的味道,“畢竟那家伙之前還請我吃過甜品,蠻好吃的。”

    剛想夸贊切原赤也有品位的丸井文太停住了想要拍在切原赤也肩頭上的手,悻悻地說道:“選芥川就選芥川,完全沒有必要加上后面的那一句的!

    因為胡狼桑原的情緒看著很不好的樣子,加上芥川慈郎不在身邊,丸井文太很快就完成了從慈郎到芥川的稱呼上的轉變。

    柳蓮二思考了一下:“如果芥川君沒有中途睡過去的話,我還是很傾向于芥川這邊的!

    至于不二周助這邊,從乾貞治這邊得到的答案是這家伙是個無法用數據記錄的家伙,柳蓮二也沒看見過不二周助真正發揮出自身實力的模樣,最終還是給出了一個略顯不確定的答案。

    真田弦一郎干脆利落地說道:“一半一半吧。”

    柳生比呂士聳了聳肩膀:“我跟真田。”

    幸村精市將目光落到遲遲不說話的仁王雅治的身上,笑得眉眼彎彎:“仁王呢?你怎么一直沒說話?”

    仁王雅治不知道為什么伸出一只手,感觸著那看不見流動的風,十分散漫地說道:“起風了,那我就站在不二周助那家伙的身上吧!

    只要周圍起風,那對于不二周助來說,簡直就是在打順風局。

    那家伙還沒有在這種狀態下輸過比賽。

    幸村精市睜大了雙眼,若有所思地看著仁王雅治:“看來仁王你,比我想象當中的更要了解不二君啊。”

    “噗哩!比释跹胖魏芸炀蛷姆讲诺臓顟B當中走了出來,對幸村精市的判定那是一個否認三連,“什么嘛,別瞎說啦,只是前段時間在東京這邊晃悠的時候,聽到的有關于青學的八卦十分多而已。”

    柳蓮二點了點頭:”“這個,我也聽說過不二君在起風的場合里面幾乎從未輸過比賽的話。”

    雖然這種話是從乾貞治那邊不小心說漏嘴的。

    對于網球部的成員的數據,乾貞治還是把門了的,十分注意沒有說出一些不能說的情報告訴柳蓮二,乾汁更新的新版本除外。

    不過他有心想要隱瞞,可不代表他就真的能在柳蓮二面前全部隱瞞下去的能力。

    總有一些柳蓮二好奇的事情會被他不動聲色地從乾貞治的嘴里打探出來還沒讓對方發覺到不對勁。

    幸村精市明顯被柳蓮二的話提起興致來:“只要在起風的場合,就不會輸掉比賽嗎?這個說法倒是有意思!

    球場上,同樣感受到一陣微風徐徐的不二周助同樣露出了一抹笑:“起風了啊,今天可真是我的幸運日。”

    如果說,不二周助這邊的反應稱得上很自信瀟灑,那么球場外,青學的那一群一年級生們,在風吹過的這一時刻,簡直就像是不二周助已經拿下了這一局比賽的勝利一樣,不斷地在球場外給不二周助加油鼓勁,慶祝不二周助提前一步拿下這局比賽的勝利。

    這種比賽還沒有結束就已經有人開始提前慶祝的事情,自然是有人看不過眼,但是目光掃過去的時候發現說這些話的人只是一群國一生的時候,又十分不爽地咽下想要罵回去的話。

    “青學的那群一年級生啊!蓖杈奶挥砂櫫税櫭碱^,“在這種時候未免也太囂張了吧?這還沒拿下勝利呢!

    “自然是有這種蠢貨的。”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怎么了,文太豬想要為小粉絲沖過去說話嗎?”

    “哈,這種事情。”丸井文太翻了翻白眼,“我可不想被人在外面說什么以大欺小,傳出去很敗壞我的風評的!

    仁王雅治雙手揣兜,聳了聳肩膀,表情看著似乎有點遺憾:“是嗎?”

    丸井文太用懷疑的目光在這家伙身上上下打量,總感覺仁王雅治在憋著什么壞水準備在后面背刺自己。

    “當然是真的啊,這種事情有什么值得反駁的!”

    仁王雅治:“噗哩,我可沒這么說。”

    丸井文太氣急,想要和仁王雅治找麻煩,卻沒能從對方的身上找出有什么不對勁的話。

    可惡啊。

    仁王雅治朝著他做了個鬼臉,很快就閃到了幸村精市的身后,一副老老實實看比賽,你不要過來打擾我的樣子。

    丸井文太:這個時候再裝乖巧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雖然青學的那群一年級生提前慶祝勝利的行為實在討人厭,但不二周助也無愧于他天才的稱號,在起風后,快速把握住這種上天賜予的運氣,將比賽拉入了搶七局后,以微弱的優勢拿下了這局的比賽的勝利。

    和他比賽強行提起精神的芥川慈郎在看到比賽結果后,只來得及說:“你的網球也蠻有趣的耶!

    這句話一說完,他就像是花干凈所有的力氣,原地栽倒了下去,將不二周助嚇了一跳。

    “這,真的沒有事情嗎?”

    還沒有等他走過去看看芥川慈郎的情況,對面冰帝的眾人卻像是對這種局面早有預料的樣子,很快就從場下走上來兩個人,將芥川慈郎抬起來,將人給搬運下去讓人換了個地方睡。

    看著躺在休息椅子上睡得十分安心,甚至還原地轉了個身的芥川慈郎,不二周助不由哭笑不得。

    “這還真在球場上睡著了啊?”

    球場外,看到芥川慈郎居然就這么睡著了的樣子,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臉。

    “慈郎這家伙,居然又在比賽場上睡著了。”

    不過這次比起之前要好很多,起碼這家伙是撐著比賽結束后才睡著的。

    這么一對比下來,想到最開始丸井文太和芥川慈郎的比賽是以芥川慈郎半路睡著算他贏為終,丸井文太又有點開心不起來了。

    可惡,這不更襯托出他的可憐了嗎?

    不過丸井文太的旁邊有個表情看著比他更加遺憾的家伙。

    “都撐到結束了,居然還沒有贏下這場比賽嗎?”

    仁王雅治的話頓時讓丸井文太的情緒一掃而空。

    “你這家伙,剛剛不還站在不二周助的那邊嗎?怎么看著比我還要遺憾的樣子?”

    懂不懂你什么立場啊!仁王雅治!

    “搞不清楚自己什么立場”的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表情那叫一個純良無害:“話是這么說啦,但是你不覺得芥川都這么努力了還沒有拿到比賽勝利很遺憾嗎?”

    仁王雅治的這句話,瞬間讓還有一些遺憾上頭的丸井文太腦袋冷靜了下來:“這有什么好遺憾的?比賽輸了就是輸了,斷沒有誰更加努力就更應該拿到勝利的說法!

    “噗哩,你知道就好,剛剛你那副樣子我還以為你要打算到青學那邊去和人算賬呢!

    “瞎說什么呢!又不是我比賽輸了!”

    他找個屁的麻煩啊!

    仁王雅治這家伙是不是存心折騰他的?

    丸井文太狐疑地看向仁王雅治,然而對方表情那叫一個自然,既不為了自己賭對了開心,但也沒有什么傷心的樣子,反倒是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某個事情朝著他本該既定的命運在發展的樣子。

    丸井文太一臉思考的樣子,卻被仁王雅治拍了拍肩膀。

    “回神了,看看雙部之戰啊!

    此刻場上的比賽已經進發到單打一,青學已經拿到兩場比賽的勝利,只要再贏下這場比賽的勝利,那青學就可以結束這場比賽,而另外一邊的冰帝,也正式與全國大賽沒有緣分。而要是冰帝拿下這場比賽,因為單打三平局的關系,為了能夠拼出最終勝負,賽方就會給他們來一場加時賽,雙方的替補就能夠上場了。

    不過在仁王雅治看來,比賽都拖到這個時候了,兩邊的替補一個是越前龍馬一個是日吉若,以上輩子的情況來看,不管這場比賽的最終結果是什么,都改不了青學會贏下去的結果。

    不過在這個時候,跡部景吾顯然不知道他看好的繼承人之后會碰到個在只要站在正式比賽賽場上,就會以各種毫無道理的方式贏下比賽的越前龍馬,他此刻的心情那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贏下這場比賽,不計任何代價。

    巧合的是,他的對手,手冢國光同樣有著這么一個想法。

    以仁王雅治后來者的身份來看這場比賽,雖然跡部景吾事后顯得格外的冤種,又給錢又看人,還把自己的風評踩在地上全然不顧,手冢國光為了勝利,對身體毫不在意完全闡釋了那句,只要能夠拿下勝利,我的一切顯得那么不重要。

    這種奉獻自己都要拿下比賽勝利的心情,仁王雅治是一點也沒有辦法理解的。

    但是拋開這些不說,這場比賽又尤其的精彩,精彩到只要站在球場邊上圍觀這局比賽,都顯得格外不虛此行。

    這場比賽的走勢和上輩子幾乎一模一樣,跡部景吾用出極其光明正大的陽謀迫使手冢國光進入了漫長的拉鋸戰,手冢國光也不顧手臂隱隱哀鳴,場外的隊員不斷勸解,還是執意用出各種對手臂壓力十分大的絕招。

    致力將這局比賽拖到最后。

    在聽到手冢國光的手臂上有傷的那一刻,真田弦一郎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狠狠抓住了球網,目光專注地看著手冢國光,仿佛眼睛里面除了手冢國光以外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手冢。”

    幸村精市不由嘆息:“赤也,好好看吧,以后很少有機會能夠看到這樣的比賽了!

    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趴在球網上往里面看去,仿佛要用這一雙眼睛記錄里面發生的所有事情。

    而在幸村精市這么說的時候,仁王雅治的目光則是在真田弦一郎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噗哩,那可未必!

    幸村精市聞言,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真田弦一郎,發出了極其無奈的一聲嘆息。

    “弦一郎啊!

    然而,真田弦一郎這會沒有回應他的話。

    幸村精市更加頭疼了。

    仁王雅治拍了拍他的肩膀,簡單安撫了一下:“噗哩,就讓那家伙去撞冰山吧。”

    “不撞一下冰山,又怎么知道這家伙會不會回頭呢?”

    這個時候和真田弦一郎說再多都沒什么用處。

    這家伙有時候就是會軸得要命,認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堅定走下去的啦。

    第106章 chapter 106

    幸村精市哂然:“你倒是了解他。”

    倒是沒有再繼續說什么了。

    仁王雅治忍不住抬起手搓了搓手臂, 想要嘟囔什么,“噗哩,唯獨這種話, 不是很想聽你從嘴里說出來啊!

    說得就好像他和真田弦一郎的關系很不錯的樣子。

    幸村精市只是哼笑了一聲。

    仁王雅治莫名感覺到一陣的寒意,他瞄了一眼幸村精市, 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幾步。

    跡部景吾的陽謀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也讓他在這個時候承擔下十分大的壓力。

    然而此刻, 跡部景吾不去注意其他人的眼光,眼中唯獨只有手冢國光的身影。

    在比賽持續進展下去,手冢國光拒絕投降, 場外質疑跡部景吾的聲音也逐漸淡下去。

    最后這場比賽的勝利還是讓跡部景吾拿下, 至于手冢國光, 如此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質疑打下去也讓他不得不暫時退出賽場,需要前往醫院治療他的手臂。

    但所有人都知道,以手冢國光這樣的傷勢, 只是簡單去醫院看看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助力他的恢復。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跡部可真是冤大頭啊!

    他如此感嘆地說道。

    切原赤也不明所以:“啊?”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場外的人單說跡部景吾讓手冢國光的傷勢加重什么的,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手冢國光不也將人架在火上烤嗎?”

    要是真在意那條手臂,完全可以投降。

    當然, 和之前還能互相棄權搞個平局不同,沒有手臂壓力到底跡部景吾是絕對不會投降將勝利拱手讓出的。

    真田弦一郎張了張嘴,想要為手冢國光辯解什么,但是看到是幸村精市的時候, 他還是住了嘴。

    但幸村精市知道,真田弦一郎的沉默并不代表著認同他的話。

    弦一郎啊。

    雙部之戰結束得驚心動魄, 結束的時候兩人都得到了全場的掌聲。

    而在比賽結束后,裁判喊了結果后, 又開始喊加時賽,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

    方才的雙部之戰并不是最后一場比賽,這兩所學校因為單打三平局的關系,現在是雙方的賽末點。

    給冰帝掙出了加時賽的跡部景吾看著走出來的日吉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上吧,去贏下這場比賽!

    不只是冰帝這邊的啦啦隊還沒有反應過來,青學那邊也有些茫然。

    “欸?比賽還沒有結束嗎?”

    唯獨因為龍崎教練不在現場,光速霸占了教練席的越前龍馬眼前一亮,快速從教練椅上下來,快樂地跑上球場。

    他今天是青學的替補。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他今天沒有上場的機會了呢,沒想到還是有機會上場打一場比賽的嘛。

    越前龍馬這邊一上場,一年級生很快就反應過來,主要是越前龍馬的專屬應援隊伍快速喊出了應援口號,仿佛只要越前龍馬一上場,這場比賽的勝利就已經到手了。

    很快,又有不少的學校也跟著開始為青學加油。

    看著這一幕,仁王雅治下意識撇了撇嘴。

    幸村精市笑了笑:“怎么?仁王也開始羨慕起這個一年級生的后援會了嗎?”

    他眨了眨眼睛,像是不經意地開口:“只要你愿意的話,等我們回去后,就以你的名義去組一個啦啦隊如何?正好還能順便推出我們網球部新的應援物品賣上一波!

    然后就以他的名義宰一波學校的熟客是吧?

    仁王雅治不由抽了抽嘴角,對此那叫一個敬謝不敏。

    “這還是算了吧。”

    他一點也不需要這種東西。

    幸村精市這下是真的遺憾了:“真的不要嗎?你的應援物賣得還蠻快的呢!

    畫風一下子從比賽轉移到了應援物的售賣,立海大的眾人明顯被幸村精市這突如其來的話題搞得沒能接住話。

    仁王雅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并且將這事轉移到了幸村精市的身上。

    只見他輕笑出聲:“我的應援物哪有部長你的好賣。棵看挝覀冑u應援物周邊的時候,總是部長你的賣得最快了,甚至我們網球部的那些非正選們都會自掏腰包,要不是內部人員,他們都不一定搶得過學校的那群粉絲們!

    自從享受過賣網球部正選周邊帶來的盈利,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一波新的周邊。

    不過這些周邊出行到底速度其實也不是很穩定,起碼在網球部正選們訓練量很重的時候,周邊的上新速度就會明顯變慢許多。

    就拿最近來說,他們網球部的周邊就有一段時間沒有更新了,不出意外的話,起碼要等到全國大賽結束后,才會更新出新款。

    “沒關系,我們可以一起賣!毙掖寰行σ饕鞯卣f道,一點也不在意仁王雅治將他同樣拖下水。

    只要錢到位,他完全可以忽視一些比賽的時候場外的噪音問題。

    反正他上場的次數少得可憐,但仁王雅治的比賽那是場場都會有的啊。

    哦,除了今天,銀華棄權,他們沒一個人能上場比賽。

    此話一出,即便是仁王雅治,也不由哽住,他的目光往周圍一晃悠,就準備拖所有人下水。

    “既然一起賣,那就完全沒有必要局限在我們兩個的身上嘛!比释跹胖伪砬槟墙幸粋淡定,“只有我們兩個的周邊,傳出去別人怕是還以為我們兩個排擠其他人呢,要賣就大家一起上新啊。”

    仁王雅治這話一說出口,即便是真田弦一郎都有些站不住了。

    所有人異口同聲地拒絕:“請務必不要算上我們!”

    周邊這塊基本上都是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在敲定款式,而這兩個家伙決定款式的時候,周邊內容會是這么樣子就全然看他們兩個的良心了。

    與其在這里賭這兩個家伙的良心,還不如在這兩個家伙有這個心思的時候就將其按回去!薄罢娴牟灰獑幔俊比释跹胖翁袅颂裘,“這可是我們的部費的主要經濟來源啊!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部費主要還是靠海原祭和學校撥款,不過在應援物上一出嘛。

    只能說他們網球部最近的設備的更新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同樣,在這塊上面有技術分成的仁王雅治也賺了個盆瓢缽滿。

    可以說,在場當中,他目前的零花錢可能是最多的那個。

    嗯,靠賣應援物賺的錢。

    只能說,學校那群人是真愛這些沒什么用的東西啊。

    受到矚目的柳蓮二深吸一口氣:“倒也用不著仁王你這么辛苦!彼谋砬閺奈从心且豢倘绱苏嬲\過,“根據我的計算,我們的部費充裕到即便明年學校不給我們下發錢,也能繼續堅持一年!

    “說什么呢?”幸村精市揚眉,“這種話可不能瞎說,錢永遠是不夠用的!

    “不過部費居然這么充裕的話,那今年拿下關東大賽冠軍后,我們還能再舉辦一場慶功宴!

    “選最貴的!”

    以往他們打完關東大賽可沒什么慶功宴,這明顯是幸村精市看著部費充裕給他們的福利。

    一群人頓時發出歡呼聲,引來了不明所以的路人的圍觀。

    然而這群人在路人看過來的時候,又十分快穩住了臉上的表情,于是路人看過去的時候就是一群正經的立海大人,最后還要一臉茫然地扭回腦袋。

    最后的附加賽,兩邊的繼承人之爭,最后由越前龍馬贏得了勝利。

    見比賽勝利落到青學的頭上,真田弦一郎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看著不像是喜悅,也不像是遺憾。

    總之一副糾結的模樣。

    幸村精市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招呼著:“既然比賽結束,那我們就先回去吧,還是說等會你們有了約好的人?”

    一群人跟在他的身后準備離開。

    仁王雅治慢悠悠地跟在這群人的最后面,在要離開的時候,不知為什么突然回過腦袋又回望賽場,目光在獲勝的青學和落敗的冰帝的人身上停留了一瞬。

    青學自然是喜氣洋洋的,拿了勝利當然值得高興,已經無緣于之后的全國大賽的冰帝眾人則是低著高昂的頭顱,仁王雅治從他們的身上仿佛幻視了上輩子的立海大。

    他們也是輸給了青學后,無緣于冠軍的寶座,最后黯然神傷。

    他目光在越前龍馬的身上停留了幾秒,很快又收回了目光,漫不經心地跟上了察覺到他的停留,站在原地等著他的隊友們。

    場地內,正在被一群前輩們簇擁在最中間的越前龍馬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順著目光看了過去,卻只能看到一群已經走遠的背影。

    越前龍馬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菊丸英二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露出懊惱的神情:“立海大的人居然走得那么快嗎?還想著去找仁王君呢。”

    聽到菊丸英二的聲音,乾貞治大驚失色:“什么?柳居然已經走了嗎?”

    “前輩們都還差得遠呢。”越前龍馬習以為常地說出了口頭禪,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情感,越前龍馬冷不丁地開口,“雖然那家伙也很厲害,但是菊丸前輩也不差嘛,那么喜歡立海大的人?”

    菊丸英二一整個撲在越前龍馬的身上:“哇,沒想到居然還能從小不點的嘴里聽到這種話耶!”

    “不過喜歡一個運動員又沒啥可值得驚訝的啦!”菊丸英二信誓旦旦地說道,“冰帝的那個芥川慈郎不也很喜歡那個丸井君嗎?”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你不是雙打選手你不懂啦!那可是目前為止日本國中生里面,最棒的雙打選手耶!”

    “對仁王君來說,換一個搭檔也能很快上手,根本就沒有見他有什么不適應的哦!”

    “哈,這種事情,難道你做不到嗎?菊丸前輩!

    “雖然我知道你很想捧高我,但還是先不要說了!信不信仁王君即便換了越前你做搭檔,他也能打出漂亮配合?”

    在雙打上已經吃夠苦頭的越前龍馬毫不猶豫地說道:“不要!”

    “欸?為什么?”

    “不要就不要!”

    和青學這邊熱熱鬧鬧的不同,冰帝那邊顯然喪氣得多。

    自從跡部景吾當上部長后,他們就沒有打過這樣慘烈的比賽了。

    分明跡部景吾贏得了比賽的勝利,站在那里的模樣就和一個失敗者一樣。

    日吉若嘴角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點什么,忍足侑士抬起手按著他的肩膀,輕微地搖了搖頭:“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吧。”

    在這種時候,跡部景吾顯然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雙部之戰結束后沒多久,立海大這邊進行了期末考試,考試結束后就給這群學生們放了假。

    在有著掛科就要自動從正選位置上掉下去作為威脅,切原赤也頭懸梁錐刺股,靠著前輩們劃的重點,險而又險地擦著及格線飛過。

    丸井文太對此表情那叫一個復雜。

    “赤也現在踩著及格線也是越來越熟練了。”

    主打一個及格萬歲,多一分浪費。

    不知情的人看了,指不定還會因為立海大這個學校帶來的刻板印象,覺得切原赤也是個控分的學霸呢。

    不過這些在切原赤也順利通過這次的期末考試面前,那都問題不大。

    即便放了暑假,立海大的正選們依舊風雨無阻地每天按時趕到學校內進行訓練。

    而在關東半決賽之前,網球部內又開了一次的會議。

    不過和所有正選都會在場的正選會議不同,這次的會議是熟悉的四個人。

    仁王雅治走進會議室大門,往后撇了撇意識到這次會議自己應該是最后一個人了,忍不住發出“哇哦”的聲音。

    “不動峰這次,得到的待遇還是蠻高的嘛!

    也不怪他會是這個反應。

    雖然同為正選會議,但有時候人少反倒更能代表幸村精市對接下來的比賽的重視程度。

    坐在正中間的幸村精市聞言,表情都無奈了一瞬。

    “倒也不用這么說!毙掖寰新朴频卣f道,“與其說今天的會議是接下來半決賽的陣容安排,不如說,今天的會議是切原應不應該和橘吉平對上。”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赤也啊!

    上輩子這個時候,幸村精市已經住院準備手術了,反正不知道柳蓮二和真田弦一郎是怎么商量的,最后和橘吉平比賽的還是切原赤也。

    這不就是在說,這次不同意切原赤也和橘吉平對上的人,就只有他了嗎?

    仁王雅治稍微正色了一下,慢慢將自己擠在了椅子上,單手托腮,一副認真的模樣。

    “既然人到齊了,那就開始今天的會議吧。”

    真田弦一郎雙手環胸:“這沒什么好說的,赤也最近是有點飄,對內練習的時候一點精氣神都沒有,的確需要外校的強者讓他緊一緊神了!

    仁王雅治回想了一下最近切原赤也的狀態。

    嗯,看上去和平日里的切原赤也實際上相差不大,至于沒有精氣神嘛,那完全就是切原赤也在他們這群前輩們手上輸習慣了,導致這家伙覺得輸給前輩們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旦這種行為正;性嘁苍俸退麄儽荣惖臅r候,就會失去勝負欲望。

    失去勝負欲望,又把對內比賽當成普通訓練來做,實力提升的速度這不就立馬降下去了嗎?

    其他兩人也都點了點頭,顯然也在頭疼這件事情。

    不過柳蓮二顯然還是比起真田弦一郎要有顧慮的。

    “雖說傳言說,橘吉平因為打傷千歲的事情,已經不再使用暴力網球,但傳言終究是傳言,我們無法保證橘吉平真的不會再使用暴力網球。”

    沒有親眼見證過,誰也無法保證傳言的真實。

    他們自己也就算了,實力擺在那里,即便橘吉平真的打出了暴力網球,他們也能將其打回去,但是一旦這個人選變成了切原赤也,又會平添不少猶豫不決。

    幸村精市覺得兩個人的說法都很有道理,最終他將目光投向了仁王雅治所在的方向。

    “仁王呢?你是什么看法?”

    仁王雅治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腮看著他們,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開口道:“那就讓赤也上吧!

    “仁王你!绷彾泽@地看著他,他本以為仁王雅治會站在他這邊,沒想到仁王雅治居然會直接同意這件事情。

    “好歹也是被我們培養了那么久的家伙!比释跹胖瓮腥溃癠17基地的訓練也都輪了一遍,赤也還沒有你想得那么脆弱。”

    與其說切原赤也和橘吉平之間的對決,被封印了無規則發球的切原赤也受到極大的限制,還不如說同樣受到限制的橘吉平才是那個最慘的。

    仁王雅治相信,即便是被封印了無規則發球,切原赤也對上橘吉平的那張嘴,估摸著也不會收斂到哪里去。

    不過仁王雅治一點也不打算去對切原赤也說些什么。

    橘吉平都國三的人了,連一點賽前垃圾話都受不了,這難道不是橘吉平自己的問題嗎?

    他們赤也多無辜啊。

    仁王雅治的話讓原本堅定不讓切原赤也去打單打三的柳蓮二稍顯動搖。

    仁王雅治也仿佛從他現在的樣子,看到上輩子的柳蓮二因為幸村精市的住院,真田弦一郎愈發偏執下,無奈在真田弦一郎面前退讓的樣子。

    仁王雅治又慢悠悠補上了最后一句話:“實在不行,我們就棄權吧。”

    仁王雅治一句棄權,頓時就引爆了真田弦一郎的某根神經。

    “棄權?這怎么可以?”真田弦一郎表情臭臭的,“棄權后的結果怎么算?”

    如果他們這邊棄權,對面那群不動峰的可不會和青學那樣和他們商議著兩邊一起棄權,最終平局為結果。

    “失敗就失敗了唄!比释跹胖温柫寺柤绨颍八愠嘁埠惹趺礃樱俊

    “怎么能這么算?”真田弦一郎擰著眉,“最起碼也該對方跟著一起……”

    “這話你自己聽著可行嗎?”仁王雅治打斷了真田弦一郎的話,眉宇間看著有一瞬間的冷淡,“但凡橘吉平在明天的比賽上能夠棄權,那之前青學冰帝之間的比賽的時候,手冢怎么不棄權?難道是只是因為他不想嗎?”

    手冢國光自然是不想棄權的,但這里面可不僅僅是因為他不想棄權輸掉比賽,而是他作為一個網球部的部長,應該起到帶頭作用,不能給部員一個只要遇見一點挫折就要棄權的壞頭。

    真田弦一郎頓時不說話了。

    幸村精市揉了揉腦袋:“那就這么辦吧,要是對面真的傷到了赤也,那我們這邊就直接投降,柳你這邊就第一時間將他送到醫院去!

    雖然切原赤也對這個結果肯定是不接受的,但有幸村精市的開口,切原赤也想要拒絕也沒有辦法。

    柳蓮二見狀,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明白了!

    和不動峰半決賽的這一天,場外的觀眾稀稀拉拉的沒有多少人,但立海大的眾人卻看到了一個超出預料的觀眾。

    毛利壽三郎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蹦出來,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喲,想我了嗎?”

    眾人不由露出驚喜的表情,但也不缺乏在這種時候潑冷水的人。

    “說什么想?上周和高中部打練習賽的時候,我們不還碰見過嗎?毛利前輩。”

    毛利壽三郎揪著仁王雅治的臉揉了揉。

    “小仁王,在這種時候難道你就不能好好說一句哎呀我想念前輩很久了嗎?”

    被他揉捏臉頰肉的仁王雅治說不出話來,那雙眼睛倒是不忘露出鄙視的神色。

    “哇哦,這可真是太讓前輩傷心了!

    毛利壽三郎升上高中部后,和國中部的這群后輩們見面的機會其實也不算少了。

    每次國中部和高中部打練習賽的時候,毛利壽三郎總是會到場,然后在切原赤也一挑八的時候快樂地沖上前,高高興興地指點后輩。

    作為唯一能夠打敗國中生后輩的高中生,毛利壽三郎也靠此,即便沒有加入網球部,也能借用高中部網球部的場地進行練球。

    雖然國中部和高中部之間的練習賽約得還算勤快,毛利壽三郎空閑的時候也會溜出去看一眼后輩們,不過比起以前可以經常在網球部里面碰上,能見面的次數還是少太多了。

    而且和某個光明正大仗著要比賽,拒絕回U17基地訓練的仁王雅治不同,毛利壽三郎還是需要在需要比賽前回一回基地里面,接受一番來自教練的指導和跟著遠征軍一起出國比賽的。

    這樣一看,他們能夠私底下見面的次數就更少了啊。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看著毛利壽三郎,沒有想要從對方的手上解救仁王雅治的想法。

    “毛利前輩近日很清閑嗎?”

    “嗯,畢竟沒有什么比賽嘛,想到你們這個時候在關東大賽,就順便過來給你們加油助威了。”

    第107章 chapter 107

    毛利壽三郎看了一眼周圍, 忍不住笑出聲:“不過好像沒什么人過來給你們加油助威啊!

    真田弦一郎雙手環胸,冷哼了一聲:“畢竟只是一個半決賽而已,根本就用不著那么多人!

    一群人簡單地聊了會天, 就一起進了賽場內。

    毛利壽三郎跟著他們走進賽場,發出哇哦的聲音:“總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跟著那你們進來了。”

    仁王雅治揉了揉臉上的臉頰肉:“不用感覺, 毛利前輩你確實很久沒有跟著一起過來了!

    “說起來,今天的雙打一, 也依舊是小仁王你吧?”

    “不是啊?”

    “那我今天,嗯?不是?”這下毛利壽三郎是真的驚訝了,他繞著仁王雅治的周圍轉了一圈, 用打量珍稀物種的目光在仁王雅治的身上上下打量著, 最后伸出手摸了摸仁王雅治的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

    “嗯?沒有發燒啊, 怎么會說出這種奇怪的話!

    丸井文太插著腰,小表情那叫一個得意洋洋:“因為我今天是雙打一啊哈哈哈!”

    毛利壽三郎挑了挑眉:“這下我是徹底好奇了,小仁王居然還有把雙打一的位置讓出去的一天, 真是稀奇!

    仁王雅治表情散漫道:“因為我這次休息嘛,當上單打一了。”

    “哇哦!泵麎廴筛砂桶偷卣f道,“看來這次的出場表有點隨機啊!

    幸村精市笑瞇瞇地說道:“嗯,昨天拿了簽筒搖了一下, 今天我是替補哦。”

    一聽到這出場表居然是幸村精市用簽筒抽出來的,毛利壽三郎頓時感覺就沒那么令人意外了。

    “我說呢。”毛利壽三郎笑瞇瞇地揉了一把丸井文太的腦袋,“那我們小丸井也是得償所愿了!

    丸井文太嘿嘿一笑。

    雖然這次他沒能和胡狼桑原湊上搭檔有些遺憾,但一想到自己的出場居然是雙打一后, 那些小遺憾就頓時不重要了。

    立海大這邊的氣氛那叫一個和樂融融,而看到他們的出場安排的不動峰表情卻逐漸凝重下來。

    “這是什么奇怪的出場順序?”

    “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呂士雙打二, 丸井文太和柳蓮二雙打一,切原赤也單打三, 胡狼桑原單打二,仁王雅治單打一,幸村精市替補?”

    “他們安排表交上去的時候,真的有看過自己寫的是什么東西嗎?”

    “兩對固定搭檔全拆了啊!

    “這是挑釁!庇腥巳滩蛔¢_口道,“他們一定是看穿了我們的戰術,所以想要在這方面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瞧,哪怕他們把固定雙打全拆,我們也贏不過他們的底氣!

    “這要怎么贏?四大巨頭其中之二都被放到雙打位上了!”

    “大家不要慌!”橘吉平表情凝重地說道,“雖然我們的計劃被爭對,但是我們還是需要讓他們知道,即便被爭對,我們也能發揮我們應有的水平!”

    “沒錯,我們還有部長!部長一定可以贏的!哪怕是贏一局也好!”

    橘吉平一開口,這群慌得不行的少年們頓時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不動峰這邊因為新的出場安排表引發的騷亂并沒有被立海大的人放在眼中。

    他們這會和毛利壽三郎湊在一塊,聽著毛利壽三郎跟著他們說一些遠征軍前輩們的八卦。

    切原赤也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仁王前輩也是遠征軍的,但是為什么仁王前輩這里很少有聽到遠征軍的八卦?”

    “不會吧?”

    毛利壽三郎好奇地看向仁王雅治,“小仁王這里的八卦素材應該不少啊。這家伙老會制造那群人的黑歷史了!

    仁王雅治簡單地哼哼了兩句:“黑歷史照片我自然是有,不過對于你們來說,還是你們自己的黑歷史照片更適合被發出來讓所有人觀賞觀賞吧?”

    頓時所有人都忍不住開始痛苦面具了起來。

    仁王雅治見狀忍不住輕笑出聲:“不過有些照片倒是能看,只是不要傳出去就好!

    仁王雅治在手機里面操作了一下,上傳了幾張照片。

    沒一會,立海大這邊的觀眾席就發出哇聲一片。

    這群人吃瓜吃得津津有味,還是講臺上的裁判等得不耐煩拿著喇叭催才把這群差點往了今天要比賽的家伙的魂催了回來。

    當然這種行為落到不動峰這群人的眼中,頓時就是立海大的正選們看不起對手的證明。

    第一場上場的人是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呂士。

    隊內的雙打訓練這塊,有時候也不是你那么講究必須要固定雙打搭檔,就跟仁王雅治幾乎和部內所有人都練過單方面同調一樣,柳生比呂士在隊內雙打訓練的時候,也自然是和真田弦一郎合作過的。

    不過距離上一次合作,也過去了很久的時間,差點讓柳生比呂士忘記了和真田弦一郎雙打的時候,是一件多么讓人痛苦的事情。

    然后他今天就又重新回憶了一遍。

    到最后,柳生比呂士已經不去執著要和真田弦一郎打配合了,真田弦一郎也不在意他的球場上光明正大地摸魚,一個人拿著一把網球拍,將好好一場雙打比賽,打成了1VS2。

    球場外,仁王雅治將腦袋狠狠埋在毛利壽三郎的背上,口中不斷呢喃著什么。

    “受不了那家伙了,下次一定要禁止這家伙打雙打,絕對要禁止!”

    雖然其他教練的安排可能沒法阻攔,但在他們立海大的正式比賽上。真田弦一郎你還是不要打雙打了,好折磨他。

    被充當遮擋物的毛利壽三郎表情唏噓:“可憐的小柳生啊,但凡今天在球場上的是小仁王——”

    “那我定然讓那家伙從頭被同調到尾!

    仁王雅治陰颼颼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毛利壽三郎哈哈笑了一聲:“不愧是你。”

    這場比賽不放你上去和真田弦一郎雙打真是可惜了。

    雙打二的比賽很快就結束了。

    雖然立海大這邊的雙打一言難盡,但是真田弦一郎靠著本身的實力吊打對面,即便以一敵二,不動峰那邊都沒有辦法在他的手上拿下哪怕一分。

    雙打二上場的是丸井文太和柳蓮二。

    雖然這兩個家伙平日里雙打訓練的時候被分配在一塊的時間也非常少,但兩個家伙都有打雙打的經驗,配合下來雖說默契差了許多,但是打得也算是中規中矩地拿下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兩場雙打全部被削零,給不動峰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怎么辦?已經到了賽末點了,如果部長這局也輸了……”

    “說什么呢?對面只是一個二年級生罷了!部長一定可以贏的!”

    橘吉平深吸一口氣,在眾人望過來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堅定。

    “放心吧大家,我一定能夠把勝利帶回來的。”

    橘吉平對眾人的保證,給原本垂頭喪氣的不動峰的正選們重新進行加油鼓勁,很快就讓眾人露出欣喜的表情為他們親愛的部長加油助威。

    這副歡欣鼓舞的模樣,仿佛他們沒有連輸兩局,而是已經端回了勝利的獎杯一樣。

    他們這邊越發高昂的加油助威聲,自然也被立海大的這邊人看了個明白。

    不過看是都看了,但還是沒有辦法理解這群家伙的腦回路。

    “那群人怎么回事,不是打到賽末點了嗎?再輸一把他們就可以收拾東西滾蛋了吧?這副樣子怎么搞得好像他們已經贏下比賽了?”即將上場到底切原赤也不明所以,又重新看了一眼賽場上的比分牌,差點就以為贏下兩局勝利的學校不是他們立海大,而是不動峰一樣。

    對于一群不是自家前輩的人,切原赤也向來牙尖嘴利,但凡被那群人聽到這段話,那是一聽一個破防。

    不過他的這些前輩們聽到,那是一個比一個表情淡定。

    今天沒有比賽的仁王雅治懶洋洋地趴在椅子上,聽到切原赤也的聲音也只是歪了歪腦袋:“他們都要輸了,給自己打起精神的虛假安慰罷了,你就讓讓他們,反正現在不管多少句,對結果而言沒什么改變的。”

    切原赤也恍然大悟。

    “明白了!”切原赤也點了點頭,拿著球拍就興致沖沖地朝著球場上走去。

    看見橘吉平的第一眼,就十分自信地開口:“我說那個橘,你們不動峰未免也太遜了吧?輸了比賽只能靠一些虛假的安慰鼓舞起精神狀態嗎?”

    原本他還想要說一些什么刺激性的發言,但想了想上場前仁王雅治的叮囑,切原赤也最終還是決定讓一讓這群脆弱到比賽都輸不起,還要靠著虛假安慰鼓舞士氣的家伙。

    嗯,稍微放放水吧!

    他有讓對面哦!不過橘吉平能不能受得住就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事情了。

    橘杏睜大眼睛,咬了咬下唇:“那個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橘吉平沒有搭理他,表情看上去愈發的冷淡下來。

    “看來你的前輩們沒有教會你什么叫做禮貌。”

    切原赤也不明所以:“神經,賽場上是講究實力的地方,你和對手談禮貌,對手就會把勝利讓給你嗎?”

    仁王雅治將腦袋埋在雙臂之間,肩膀一聳一聳地,發出幾聲悶笑。

    “赤也這嘴!蓖杈奶滩蛔∥婺,“有時候讓這家伙出門,我都怕這家伙被人套麻袋打一頓!

    謊言哄人高興,真相才是快刀。

    一些亂七八糟的瞎編的話可能敵人只是一笑而過,但你擱這說實話,敵人定然會破防的啊,傻赤也。

    仁王雅治笑夠了才將臉從雙臂間抬起來,聽到丸井文太的聲音也只是笑了笑:“那下次切原這小子出門的話,就讓他跟在真田旁邊好了!彼朴频卣f道,“起碼看著真田這張臉,有膽子打赤也主意的家伙,都會被嚇跑的。”

    真田弦一郎黑下了一張臉:“真是太松懈了!”

    球場上的挑釁還在繼續。

    立海大的正選仿佛天生就掌握了在球場上將對手氣個半死的技能。

    不過橘吉平在忍耐這塊顯然修養得很到家,即便球場外的那群隊友因為他已經怒氣沖沖到想要沖上來打切原赤也一頓,他的那張臉還是顯得很平穩。

    都被這么挑釁過來還沒有反罵回去,也讓立海大的前輩們放下了一半的心。

    “看來橘這兩年真是成長了許多!绷彾唤袊@,“這家伙國一的時候可是一個爆脾氣。”

    能夠打出暴力球風的人,很少有不是爆脾氣的人,一言不合就對人動手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不過橘吉平收斂了許多,對立海大的這群前輩們來說,還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但對于切原赤也來說嘛。

    被束縛的猛虎,能夠發揮出的實力十不存三,加上切原赤也靠著這一年半以來,仁王雅治精心準備的訓練表以及U17基地教練組的栽培,實力已然比上輩子這個實力還要高出許多。

    連續從橘吉平的手底上拿下好幾分后,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敷衍。

    “我說,橘啊。你真的是我前輩們說得厲害的對手嗎?不管我怎么看,你都一副就這樣的樣子啊。也不怎么樣嘛,以前的戰績該不會是吹噓出來的吧?聽說你還打壞了你搭檔的眼睛?哇哦,太弱了吧你的控制力,連一顆網球都控制不了的運動員,當你的雙打搭檔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啊!

    前面切原赤也說了那么多,橘吉平都能保持一種無動于衷的姿態,但是當塵封一年多的事情再次被切原赤也毫無征兆挖出來的時候,橘吉平沒能再忍下怒氣。

    “那些東西,絕對不是什么可以吹噓出來的資本!”

    橘吉平的表情那叫一個憤怒。

    本以為這次也無法再激怒對方的切原赤也哇哦了一聲:“原來還會生氣的啊!

    “還以為快成一個沒有什么情緒的木頭了呢!鼻性嘁沧灶欁缘卣f道,“所以那些事情就是真的咯?”

    “那你也太廢物了吧哈哈哈哈!”

    橘吉平冷下一張臉:“而且我記得切原君你也是暴力網球選手吧,在賽場上這么說大話,就不怕在訓練的時候也不小心傷到你的那群前輩們嗎?”

    橘吉平當然知道什么話才是扎人心最狠的,畢竟他自己就是因為這種事情才會逃離獅子樂中學。

    然而對面那個明顯被寵壞的小鬼卻用一副極其詫異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仿佛他說了什么奇怪的話一樣。

    “說什么呢?躲不過暴力網球的本來就是廢人一個好吧?”切原赤也大大咧咧地說道,“也就是前輩們在比賽前叮囑過我不要用那些球,要不然今天你可不會好好地站在這里。”

    “再說,搞清楚我的前輩們都是誰好嗎?不要把他們和你那個廢物搭檔淪為一談,我打的那些不規則發球,就沒有一個能夠打在他們身上的!

    切原赤也一口一個看不上他和千歲千里的實力的模樣,讓橘吉平愈發憤怒起來。

    然而不管他如何發怒,橘吉平都在克制自己,只要他有想要用暴力網球給面前這個小鬼頭一個教訓,當初打中千歲千里眼睛的場景就會在他的腦海中快速地過了一遍。

    這也讓他的網球出現了極大的破綻。

    這么明顯到底破綻,切原赤也自然不會放過,很快就抓住了機會給對面削了個6——0。

    打完比賽,切原赤也還要高高興興在橘吉平的面前晃上一圈。

    “看來無法打出暴力網球的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嘛!鼻性嘁矊⒕W球拍抗在肩頭上,笑得那叫一個開心,“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這么弱啦,連從我手上拿到一分的機會都沒有呢。”

    這句話一說出口,方才還能維持住站立的橘吉平,立馬就被氣昏到倒在比賽場地上。

    只是在橘吉平面前晃一圈的切原赤也被嚇了一跳,連忙往后面走了幾步:“哇哦,碰辭?我可沒有碰到你!

    不過顯然這會不動峰的那群人沒有一個人在意他說了什么,全都往賽場上沖,將橘吉平團團圍住,十分悲呦地喊了幾聲部長。

    仿佛他們的部長并不是被氣昏,而是已經人事不省的模樣。

    切原赤也悄咪咪地往賽場下走。

    在他已經快要回到正選隊伍里面的時候,橘杏頗為憤怒地朝著他大喊了一句:“你就是一個惡魔!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把切原赤也嚇了一大跳。

    仁王雅治不知道什么時候把手搭在了切原赤也的身上,表情看著頗為散漫:“不用管那個家伙!

    他一手按著切原赤也的肩膀,一邊朝著后面望去,目光落在橘杏的身上當中帶著點冷漠。

    “一個連賽場垃圾話都承受不住的脆弱家伙,會在這個時候昏倒難道不是他自己的問題嗎?他當初說的那些垃圾話,可要比赤也你說得過分多了!

    總不能這會“醒悟”過后,心理脆弱開始承受不住了,就別人在賽場上說的垃圾話就全然不對了吧?

    那未免也太雙標了,世界又不是繞著這家伙轉的,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說昨天的仁王雅治還在思考,今天切原赤也和橘吉平對上的事情,會不會還會導致上輩子那件事情的發生,不過現在看來。

    有些人的心就是完全偏向的,不管他們做了什么,,都會導致一個固定的結果罷了。

    連暴力網球都沒有用出來的切原赤也都算惡魔,那國一的時候的橘吉平又算得了什么呢?

    切原赤也一臉懵懂。

    幸村精市則是笑吟吟地開口轉移了切原赤也的注意力:“就今天赤也表現不錯哦,剛好也很久沒有看見毛利前輩了,要不然今天下午的訓練取消,大家一起去聚餐吧!

    真田弦一郎下意識皺了皺眉:“幸村,這樣不好吧?”

    平日里這時候大家都是回去訓練的,怎么突然就要去聚餐了?

    幸村精市看了他一眼,臉上笑意不變:“訓練這種東西,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去做的。大不了等到聚餐結束后,大家回家后自己找地方吧訓練補上?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夠有這個自覺性的,對不對?”

    他的話音剛落,其他人就爆發出好幾聲歡呼聲。

    “幸村萬歲!”

    毛利壽三郎也笑得開心:“沒想到退部之后還能蹭上后輩們的聚餐,今天可真是幸運的一天啊!

    真田弦一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發現這群人完全將自己的意見忽視了,忍不住抖了抖眉毛。

    “這群家伙,真是太松懈了!”

    這可是關東大賽期間,怎么能這么放松自己?

    幸村精市朝著真田弦一郎招了招手:“真田?還愣著在那里做什么?一起去聚餐了!

    真田弦一郎搖了搖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袋里面丟出去,連忙跟上幸村精市的腳步。

    “欸,我來了!

    因為部費充裕的關系,在選擇聚餐地點的時候,立海大眾人毫不猶豫選擇了又貴又好吃的店鋪。

    跟著這群人蹭吃蹭喝的毛利壽三郎看著如此高的待遇,忍不住發出哇哦的聲音。

    “沒想到我還有跟著吃土大戶的一天。”

    仁王雅治可不相信這家伙的鬼話。

    “是嗎?沒跟著越智前輩一起出去過嗎?”

    毛利壽三郎隨意地擺了擺手:“是一起出去過幾次啊,不過小越智不怎么挑的啦,我去哪里他都能跟著過去吃,完全不挑食哦。”

    一起去聚餐多了,越智月光也差不多摸清了他平日里喜歡吃什么,倒是很少出現在這種一看就非常貴的店鋪里面。

    切原赤也快樂地端著盤子在桌子上夾著自己喜歡的菜,夠不著的還會離開自己的座位到處晃悠,手中的盤子上疊著的東西越堆越多,仿佛一只勤勞的小蜜蜂。

    仁王雅治在他經過自己的時候,笑瞇瞇地將空白的盤子遞過去,在切原赤也困惑的目光中指了指遠處的一道烤魚。

    “赤也我想吃那個,有點太遠了!

    “哦!那我幫你去夾!鼻性嘁矝]有發現不對勁,將自己的盤子往仁王雅治的手邊一擱,歡快地端著空盤子去給仁王雅治夾菜去了。

    桌上其他人:“。!”

    突然就發現了切原赤也的新用法!

    于是有一就有二,很快就有其他人也開始光明正大地點餐了。

    切原赤也老老實實地去干活了。

    丸井文太端過切原赤也幫自己夾的菜盤子,發出嘿嘿直笑:“還是赤也給我夾的更好吃一點啊。”

    干了活就走的切原赤也默默挺直了胸膛,表情那叫一個自豪:“哈!那當然!”

    這可是他付出勞動力的果實!

    只是繞了這么一圈,一直在干活的切原赤也發現不對勁。

    他不是給自己夾菜的嗎?

    怎么這一圈下來就自己什么都沒吃到呢?

    切原赤也:QAQ。

    看著切原赤也的表情一下子垮下來的樣子,仁王雅治不由發出輕笑聲。

    “噗哩,赤也,這里哦。”他伸出手慢悠悠地搖了搖,切原赤也的餐盤還在他的旁邊呢。

    切原赤也眼睛發亮地沖了過去。

    “嗚嗚,仁王前輩你太好了!我差點以為不見了呢!

    切原赤也快速往嘴里扒飯,一臉幸福的模樣。

    丸井文太看了一眼仁王雅治又看了一眼切原赤也,下意識感覺到哪里不太對勁。

    仁王雅治居然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了切原赤也了嗎?

    有點不像這家伙的風格啊。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他就看見仁王雅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個保溫瓶,遞給了切原赤也。

    “吃那么快也不怕噎著,來喝點水!

    丸井文太看著這個熟悉的保溫瓶,腦海中仿佛模糊地出現什么,然后就看見切原赤也沒有任何猶豫地接過保溫瓶,打開蓋子一飲而盡,然后直挺挺地趴在了桌面上。

    哇哦,真不愧是你啊,仁王雅治。

    柳蓮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切原赤也的身后:“暈倒速度比之前快了3秒,看來最新款的乾汁威力要比之前的那款要好得多!

    聽到這居然是最新款的乾汁,幾乎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是,怎么這里面還有參謀你的插手?

    毛利壽三郎默默把自己的椅子往旁邊挪了挪,爭取遠離這兩個惡魔。

    “現在網球部的生存條件,已經如此惡劣了嗎?”

    這也太恐怖了吧?

    還好他退部之前網球部里面還沒有這種東西。

    就在毛利壽三郎這么想的時候,仁王雅治突然朝著他露出了一抹笑。

    毛利壽三郎默默抱著自己的肩膀,看起來尤其脆弱不堪。

    嗚嗚,看來U17基地也快保不住了啊。

    第108章 chapter 108

    在立海大眾人快樂聚餐的時候, 另一邊青學的眾人也在聚餐。

    聚餐沒多久,就看見了不問自來的橘杏。

    “我過來沒什么事情,只是想給你們看一看你們之后的比賽對手!

    她手中拿著一個錄像帶, 是不動峰和立海大的比賽的時候的錄像。

    原本開開心心聚餐的青學眾人,因為她這一句話全部安靜了下來。

    在播完錄像帶之后, 場面一時間就愈發安靜下來。

    “他們是故意的。”橘杏咬著下半唇,眼中滿是憤恨, “先是看穿了我們的部署,隨機打亂出場順序,雙打賽場上以一敵二給我們削個6——0, 還有那個切原赤也!”

    說到切原赤也的時候, 橘杏的情緒更加跌宕起伏。雙目被怒火充斥著。

    “在賽場上說出那么過分的話!甚至都把哥哥氣昏進了醫院!還扒了哥哥的舊事出來, 更進一步給哥哥造成了深重的傷害。”

    橘杏猛然看向青學眾人:“我將這個錄像帶交給你們,不是因為其他什么緣故,我希望你們能夠打敗立海大的人, 讓這群高高在上的家伙們享受一番失敗的滋味!

    橘杏的話極具有煽動性,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并不她想象的那樣。

    乾貞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動峰的戰略這塊,你們用得太多次了,被看出來也很正常。至于立海大那邊!

    他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刺猬頭:“立海大那邊的實力水平本來就很高啊, 估計是覺得你們的實力不影響他們拿到勝利,所以抽簽了吧?”

    橘杏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抽簽?”許多聲音一齊發出,聲音幾乎要掀開房頂。

    乾貞治揉了揉耳朵:“是啊, 抽簽!

    “你們也知道,我對立海大那邊的情報還是很關注的!闭f到這里, 乾貞治下意識挺了挺胸膛,“立海大那邊的出場順序, 其實和我們青學這邊差不多,并不是很固定。只是他們的確有兩組固定搭檔,在遇見實力不錯的學校的時候都不會拆開,所以大家的印象都是他們是固定搭檔來著!

    “不過這里面確實有件事情讓我很意外啦!鼻懼吸c了點錄像帶,“那就是仁王雅治的出場!

    越前龍馬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他今天不是沒出場嗎?”

    “我就說好像哪里不對勁!”菊丸英二恍然大悟,“以前不管是誰搭檔,仁王這家伙都會固定在雙打一的位置上待著的,我都快有雙打一的位置就是他的刻板印象了!”

    乾貞治點了點頭:“就是這個!

    “眾所周知,立海大有四個從一年級開始就一直是正選的人,那就是作為部長的幸村精市,副部長真田弦一郎,參謀柳蓮二,以及最后一個球場上的欺詐師仁王雅治!

    “這四個家伙被譽為立海大的四大巨頭,實力深不可測,其中幸村精市這個神之子是公認的實力最強的人!

    “不過今天的重點在仁王雅治的身上,這家伙從當上正選之后,就一直在雙打一的位置上待著,從無例外。哪怕是抽簽抽出來的隨機出場順序,這家伙也是牢牢地霸占著雙打一的位置,頂多就是搭檔一直在換了!

    “抽簽都能一直抽中雙打一的位置嗎?那運氣未免也太好了!

    “怎么可能?”桃城武一臉無語,“這很明顯是仁王雅治根本就沒有參與抽簽,直接把自己的位置定在了雙打一上,只有其他人在抽簽吧?”

    “是這樣的!鼻懼蔚c頭,“以往立海大抽簽打亂出場位置的時候,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的位置基本上固定,只有其他人參與抽簽。而在一些他們覺得需要重視的對手,才會用出固定搭配!

    乾貞治絮絮叨叨地說道:“這次居然連幸村和仁王都參與了抽簽,那被固定了出場的,98%的可能是切原赤也了!

    所以你們這群立海大的人,玩抽簽分配出場都還要搞固定出場位的嗎?

    主打一個難以理解。

    橘杏的臉色看著更加難看了。

    “那這豈不是更加不尊重人了嗎?”

    其他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對橘杏有點好感度的桃城武想要說點什么,很快被另一人打斷。

    “沒辦法啊。”菊丸英二唏噓道,“立海大那邊的整體實力太高了,不管他們怎么組,都能贏得勝利!

    “但凡我們青學也能有實力如此強勁的隊友,每次比賽前安排出場位置的時候,龍崎教練他們也沒有必要那么頭疼了!

    “前輩們還是差得太遠了!痹角褒堮R眼睛發亮地看著錄像帶,“能夠碰見這么厲害的對手,那不是一件讓人很高興的事情嗎?”

    “說到底,恐怕立海大才是那群更發愁的人吧!”越前龍馬十分自信地說道,“你看他們都無聊到需要抽簽給自己增加難度了,但我們還能靠著一顆想要打敗他們的心,努力訓練爭取把自己的實力變得更強,然后打敗他們。 

    菊丸英二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不點說得不錯嘛!”

    這群人一直沒有說到自己想要聽的話,橘杏忍無可忍地打斷:“那又如何?實力強就很了不起嗎?實力強就可以毫無顧忌地觸碰別人的痛點了嗎?”

    空氣一時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終還是不二周助走上前去:“立海大那邊,切原說話確實是有點過分。”

    “不過這是在賽場上,一些賽前垃圾話都是可以說的……你哥哥他……”不二周助欲言又止,然而面前的女孩卻已經聽不下去他的話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遍傩訐u了搖腦袋,“你們和那群立海大的人都是一伙的!

    意識到這群人沒有辦法在球場上幫自己報仇,橘杏朝著外面跑去。

    桃城武連忙伸出手欲攔:“欸??橘桑!”

    幾個一年級生不明所以地互相看了看。

    “這是怎么了嗎?立海大那群人是挺過分的嘛。”

    就是剛剛那個氣氛他都不敢說話,有點怪怪的。

    不二周助輕輕搖了搖頭:“橘杏小姐她,算了沒什么……”

    乾貞治撇了撇嘴:“我們一周后的對手不是立海大嗎?橘杏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在我們聚餐的時候跑過來給我們帶上不動峰和立海大的比賽錄像?此剖菫榱俗屛覀儗χ蟮膶κ謱嵙τ幸粋底,但誰都知道,立海大的那群人有多強!

    “她是想要將不動峰和立海大之間的恩怨轉移到我們和立海大之間的恩怨上,先是激起我們對立海大的不滿,提升我們想要打敗立海大的勝負欲,然后在之后的決賽上我們和立海大對上的時候,態度不好定然是會引發兩個學校之間的矛盾的!

    “反正到了最后,如果我們輸了,她可能會有明明都已經把攻略送到我們手上的不滿,如果我們贏了,那她也達成了她的目的。因為不動峰在立海大這里輸得很慘,只要我們贏下立海大,那她就有合理的理由跑去立海大的正選那里嘲諷一些諸如‘不是說是王者立海大嗎?沒想到還有輸得這么慘的一天’之類的話!

    “反正就是最后她付出了一個錄像帶,但不管我們比賽輸贏,她也沒什么太大的損失!

    乾貞治的話讓幾個滿腦子為女孩子出頭的一年級生睜大了眼睛,嘴巴也張得大大的。

    “居然,居然是這樣!”

    越前龍馬撇了撇嘴角,繼續喝著手中的飲料:“無聊,你們還差得遠呢!

    亂七八糟的,想法好多,他還是玩他的網球吧。

    因為這輩子幸村精市的手術時間比上輩子提前很多,以及橘吉平只是被切原赤也的話給氣昏了,并沒有在醫院里面長時間住院。切原赤也走錯病房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關東決賽的時間很快就到來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一個艷陽天,不過仁王雅治記得今天會下一場十分大的雨,最后賽委會會延遲一周開始。

    在這個時候即便知道今天比賽延遲,仁王雅治也是需要出門的。

    不過提前知道今天會下雨,這也讓仁王雅治往網球袋里面塞雨傘塞得格外的理直氣壯。

    當然,他在出門的時候,還是沒忘記在正選群里跟其他人說今天可能會下雨,記得帶雨傘趕往比賽場地。

    仁王雅治難得在正選群里說了讓大家帶傘的事情,讓眾人快速地揉了揉眼睛,確定發消息提醒他們今天記得帶雨傘的人是仁王雅治而不是柳蓮二。

    丸井文太呢喃道:“乖乖,今天是天上下紅雨了嗎?”

    出門前,他特意往天空看了一眼,被刺目的太陽閃到了眼睛。

    “可惡,這不會又是什么新型的惡作劇吧?”

    丸井文太口中是這么說著,但腳上還是不自覺走到玄關放雨傘的地方抽出了一把雨傘,塞到了網球袋里面。

    這樣的場景還發生在不同人的家里。

    等到他們趕到集合地點的時候,一對視,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帶上了雨傘。

    “沒想到狐貍你還有叮囑我們拿雨傘的一天。”

    因為賽前集合的時候,切原赤也慣例遲到,于是在等著切原赤也來的時候,一群人的戲謔目光忍不住就朝著仁王雅治看過去。

    仁王雅治:“。”

    要不是今天到比賽場地后沒多久就會下很大的雨,他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叮囑你們這群人帶雨傘。

    全都淋雨算了。

    仁王雅治沒有說話也不影響其他人的打趣,立海大的人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沒事給自己找點樂子了。

    “是啊是啊,差點以為仁王被什么東西上身了!

    丸井文太拍了拍仁王雅治的肩膀,表情沉重中又帶著點不正經。

    “不管是誰上了仁王的身,總之先不要下去,先維持這副樣子!”丸井文太還往后退了幾步,滿意地點了點頭,“嗯,狐貍還是這樣不開口也不搞事的時候看得格外地順眼啊。”

    仁王雅治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看我不順眼?怎么?要不然我給你安排一個讓你看得順眼的后桌?”

    仁王雅治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頓時讓丸井文太背脊發涼,打了個寒顫。

    “突然味道就對了!可惡,……”最后那半截話他看著仁王雅治的臉怎么也沒能說出來。

    幸村精市看著這群人耍寶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等到切原赤也匆忙趕到的時候,方才還一副不怎么正經的眾人頓時就收斂了臉上的神情。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先去賽場吧。”

    七月份的天氣變化得十分快,在眾人坐上大包車趕到賽場的路上的時候還是艷陽高照的,到路中間的時候就開始下著點小雨了。

    當雨開始淅瀝瀝地下的時候,切原赤也將整張臉貼在車窗上往外看,發現確實是下雨了沒錯,立馬轉過頭十分興奮地說道:“仁王前輩說得沒錯耶!今天真的下雨了!”

    他出門的時候看著艷陽高照的樣子,差點以為仁王雅治在忽悠他,不過最后還是匆忙將雨傘塞到了網球袋里面。

    哈,這雨傘還真沒白拿啊。

    丸井文太將切原赤也按回了座位上,滿臉無奈。

    “好好好,你先坐下,車還在開著呢,你就這么站起來,小心在車上摔一跤!

    切原赤也嘿嘿撓了撓后腦勺,乖巧地坐了回去。

    仁王雅治將腦袋往旁邊一扭,不去看那兩個家伙。

    柳生比呂士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這家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仁王雅治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下車的時候,他就已經可以舉著一把雨傘溜噠噠地在眾人面前晃一圈了。

    被他特意在面前晃悠一圈的立海大眾人:“……”

    這家伙幼稚不幼稚?

    一群人欲言又止了老半天,但最后還是沒有說話,跟在仁王雅治的身后朝著賽場的方向走。

    不過走了沒一會兒,原本的小雨逐漸大了起來。

    柳蓮二見狀,不由擰著眉毛:“這雨好像越來越大了,我們先去找一處建筑待著吧,還不知道今天的比賽能不能如期開始!

    七月的天說變就變,艷陽高照和傾盆大雨的概率幾乎是一半一半的。

    在場眾人沒有反駁柳蓮二的話,很快就找了一棟建筑,收了雨傘在下邊躲雨。

    “比賽都要開始了,結果這邊下了這么大的雨。”

    他們立海大向來愛踩點,這會差不多距離比賽的時間愈發的近了,但是這外邊的雨不僅沒小過,反倒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柳蓮二擰著眉看著外邊黑下來的天幕,也覺得這樣不是事情。

    幸村精市適時開口:“老是待在這里也不是事情,我和柳先去問問賽辦方看看怎么解決,真田你和仁王在這里看著大家!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在幾個最跳脫的人身上停留了幾秒。

    “不要被我知道,你們跑去和青學那邊的人挑釁。”

    切原赤也目光飄忽,仁王雅治表情不變,權當這話和他就沒什么關系。

    他沒事去找青學的那群人做什么?難道他和那群人很熟嗎?

    完全忘記青學那邊還有一個自己的所謂粉絲,仁王雅治的表情那叫一個鎮定。

    幸村精市在臨走前敲打了一遍這群家伙,跟著柳蓮二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憂心忡忡的。

    其實一樣很擔心的柳蓮二看到他這副樣子,反倒是放了一半的心。

    “有真田和仁王在呢,倒也不用這么擔心!绷彾谋砬槟墙幸粋平靜,“若是仁王自己知法犯法,那也沒關系,我今天帶了乾汁!

    看著靈活使用乾汁充當大家的懲罰的柳蓮二,幸村精市也不由輕笑出聲。

    “說得也是。不過馬上就要和青學比賽了,柳到時候是站在青學那頭還是我們這頭呢?”

    柳蓮二聞言,有些無奈地看著眼神戲謔的幸村精市。

    “怎么連你也跟著打趣我?”柳蓮二微微嘆息,“雖然我和博士之間以前確實有著點雙打搭檔的情誼,但是在這種時候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因為那點舊情誼將勝利拱手讓人什么的,這種話只是想一想都有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乾貞治想要勝利,那就親手從他的手上拿走,但這絕對不能是從他的手上讓出去的。

    這不僅僅辜負了他的隊友們,同樣也是一件對乾貞治極其不尊重的事情。

    幸村精市輕笑:“看來不止我一個對你們之間的那點過去感興趣嘛。”

    “可饒了我吧。”柳蓮二嘆氣,“而且可別光在這里說我啊,我可不一定會和博士比賽,仁王那家伙不是想著要在單打三上和乾貞治一較高下嗎?”

    幸村精市往前走的腳步微微停頓。

    柳蓮二不明所以地回望:“幸村,怎么了嗎?”

    幸村精市表情凝重了一瞬:“有一個問題!

    “雖然答應了讓仁王單打三啦,但是我們好像沒有去和青學那邊去招呼過?”

    柳蓮二立馬淡定了下來。

    “這個啊,我和博士說過了,至于青學那邊會不會照做就不一定了!

    幸村精市表情感嘆:“還是柳靠譜,要我們都完全忘記這回事了!

    柳蓮二嘆息:“沒關系,我已經習慣了。”

    網球部就他一個和青學那邊的關系還算得上不錯,雖然乾貞治說菊丸英二很崇拜仁王雅治,但這兩個家伙之間沒啥私交,四舍五入之下,能夠和青學那邊說這件事情的還是只有他一個。

    就是柳蓮二想到自己為這件事情去聯系乾貞治的時候,對方聽到仁王雅治點名要和他在單打三上打的時候,雖然不在現場,但柳蓮二仿佛已經看見對方表情僵硬,以及后面顫巍巍詢問他原因的模樣了。

    柳蓮二輕笑出聲。

    幸村精市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又收回了目光。

    這邊悠閑自在,那邊的立海大眾人在屋檐下等雨停和幸村精市他們去問詢接下來的比賽的事情。

    下雨聲能夠平靜下某些人煩躁的心思,同樣也能讓人的心情更加煩躁起來。

    等了十來分鐘都沒有看見幸村精市和柳蓮二回來的身影,切原赤也撓了撓頭,站了起來。

    他這邊一站起來,真田弦一郎的目光就緊跟了過去。

    “你要做什么?”

    切原赤也表情無辜:“真田副部長,我有點想上廁所了。”

    真田弦一郎早就看出了他想要晃出去的想法,聞言不由冷笑一聲:“那你往里面走走看看有沒有廁所,往外邊看做什么?”

    只是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的切原赤也表情一僵,意識到自己完全找錯理由了。

    可惡!他才不想在這里一直待著呢,那多無聊!

    然而真田弦一郎完全不在意他此刻的想法,目光在眾人的身上繞了一圈,掠過仁王雅治的時候微微頓了一秒,隨后就是直直朝著丸井文太看過去。

    “丸井,這家伙不認識路,你帶著他去廁所!

    仁王雅治忍不住笑出了聲。

    切原赤也當場炸毛:“真田副部長!只是一個廁所而已,我也未必會迷路的啦!”

    “那可未必。”仁王雅治慢悠悠地說道,“指不定你就能在里面晃悠到不知道方向,最后可憐兮兮地打電話過來求救呢?”

    這種事情,切原赤也又不是沒有干過。

    這下其他人也一齊笑了。

    丸井文太一把攔住切原赤也的肩膀,十分順手地伸出手在切原赤也的腦袋上rua了一把。

    “赤也還是不要再掙扎了,走吧,不是說要去上廁所嗎?”

    丸井文太這邊一站起來,胡狼桑原同樣站起來,十分自覺地跟在了丸井文太的身后當一個小尾巴。

    切原赤也氣呼呼地看著這一幕,但在前輩們的注視下也不好說什么,最后只能垂頭喪氣地跟在丸井文太的身后。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挺好的,起碼有文太帶著,這家伙不會因為找不到廁所就地找個遮掩物上廁所!

    仁王雅治說完這句話,其余幾人默默捂住腦袋,一副頭疼的模樣。

    顯然,仁王雅治的發言聽起來也不是那么的無厘頭。

    切原赤也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

    仁王雅治說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而是低著腦袋給毛利壽三郎發消息,讓他暫時不用趕到比賽地點過來看比賽了。

    趕過來也看不到比賽,還不如在這個時候打道回府呢。

    在知道決賽的時間可能會延遲后,毛利壽三郎很快發來消息。

    毛利壽三郎:已經被困在路上了。我現在就聯系小越智過來救我!

    仁王雅治看著這家伙話里話外都不離一個越智月光,不由感嘆。

    這可真是養了個祖宗啊,越智前輩。

    第109章 chapter 109

    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將切原赤也送到了廁所門口, 就在門口邊上守著這家伙上完廁所。

    沒多久切原赤也就從里面提著褲子走了出來。

    切原赤也的目光在窗戶外的暴雨上停留了幾秒。

    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走遠了才發現這小子沒能跟上來,頓時沒好氣地問道:“赤也,你站在那里看什么呢?他們還在等著我們呢。”

    切原赤也嘿嘿直笑湊了過來。

    看著他這副樣子, 丸井文太就覺得不妙,曲起食指在切原赤也的腦袋上敲了敲。

    “你這小鬼, 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經常被真田弦一郎鐵拳制裁的切原赤也早就練就了一個金剛不壞的鋼鐵腦袋,對丸井文太這仿佛小打小鬧的敲腦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丸井前輩, 現在外面還下著雨呢,回去和真田副部長他們發展肯定很無聊的!彪m然跟著他出來的還有一個胡狼桑原,但是作為網球部正選里面年紀最小的那個, 切原赤也早就知道在某些時候, 胡狼桑原說話還不如丸井文太一個眼神示意有用。

    果不其然, 丸井文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流量他一眼:“哦?你跟我說這話,又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胡狼桑原看著這兩個開始商量起來的家伙, 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但還是老老實實跟在丸井文太的身后,一點也沒有想要悄咪咪告狀的想法。

    看到丸井文太這樣子,切原赤也頓時覺得接下來的行為一定穩了。

    “這個嘛, 我們要不要先去悄悄找青學那邊的人?”

    切原赤也瞪大眼睛看著丸井文太:“我還是蠻好奇手冢國光帶領的隊伍是什么情況啦!毕袷窍氲搅耸裁,切原赤也還在丸井文太面前比劃了一下動作,“還有那個眼鏡怪人!一看就是對我們柳前輩圖謀不軌的樣子,丸井前輩真的不打算給這家伙一個教訓嗎?”

    “圖謀不軌應該不是這么用的。”丸井文太頭疼地捂住腦袋, 替切原赤也的國文老師在心中發出哀嚎的聲音,“而且, 幸村在走之前,就已經和我們說過了, 不要在他離開的時候去找青學那群人的麻煩吧?幸村的話你都敢不聽嗎?”

    說道這里,丸井文太看向切原赤也的神情愈發顯得詭異:“赤也,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聽到丸井文太這么說,切原赤也不自覺地抬手搓了搓胳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開口抱怨著:“丸井前輩不要這么嚇人啦,剛剛我還以為是仁王前輩幻影成你帶我出來呢。”

    只是想到仁王雅治聽到他的提議,應該不至于阻攔他,頂多在事后將他做的事情捅到幸村精市那邊,切原赤也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丸井文太的表情愈發無語:“那你怎么不說杰克是柳生化妝過來的呢?”

    切原赤也聞言,立馬原地跳起,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胡狼桑原,最后膽子十分大地悄悄摸上前,摸了摸胡狼桑原的腦袋,發現沒有偽裝痕跡后才放下心。

    “丸井前輩也太過分了吧?怎么可以這么嚇我?”

    丸井文太無言地看著切原赤也。

    說這小鬼膽大吧?聽到胡狼桑原可能是柳生比呂士化妝,嚇得差點原地起跳三米高。說他膽小吧?這家伙又特別敢上手,去摸胡狼桑原的腦袋看看這家伙到底是不是柳生比呂士假扮的。

    杰克啊杰克,他都不該說些什么好,你在切原赤也這里的威嚴感也未免太低了吧?

    感受到丸井文太恨鐵不成鋼的視線,胡狼桑原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黑得噌亮的光頭,嘿嘿一笑。

    越看越糟心。

    丸井文太雙手環胸看著切原赤也:“我可不想之后跟著你一起受罰,還是回去吧!

    青學的乾貞治更新的乾汁效果愈發恐怖了,以仁王雅治在這小鬼身上做實驗后的那副凄慘模樣,丸井文太就不想以身試險。

    抱歉了,赤也。如果事后得到的懲罰只是加訓的話,那前輩還能陪你玩玩,但前路可是死路一條啊,前輩還是撤了。

    看著不為所動的丸井文太,切原赤也立馬急了,他一把撲了上去抱住丸井文太的胳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搖了搖。

    “丸井前輩陪我去嘛陪我去嘛!狈磐杈拜呑叩脑,那他偷溜計劃豈不是會在第一時間被發現?還是要拖丸井前輩下水才行,這樣頂多就是他上廁所便秘太久還沒回去了。

    在這個時候,切原赤也幾乎不轉的腦袋總算是轉得飛快,可憐兮兮的表情盯著丸井文太,那叫一個可憐。

    向來吃軟不吃硬的丸井文太在這樣的視線下節節敗退,最后舉起雙手投降。

    “行行行,先讓我們看看怎么離開吧!

    丸井文太這邊一松口,切原赤也頓時撒開了丸井文太的胳膊,什么難過什么可憐,頓時拋到九霄云外去,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我看過啦,丸井前輩,廁所那邊的窗戶蠻大的,我們只要打開窗戶從這邊跳出去,事后再把窗戶關上就行!”

    丸井文太挎著一張臉點頭:“行!

    在這個時候。難道他還能說出其他的方案嗎?

    這家伙分明就是已經將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啊。

    切原赤也高高興興地往廁所鉆,將那扇緊閉的窗戶打開,窗外的暴雨頓時呼嘯而至。

    切原赤也著急忙慌地將雨傘給打開,勉強不讓太多的雨水打在身上。

    他快樂地朝著丸井文太招手:“丸井前輩,快來快來。”

    聽著切原赤也那刻意放低仿佛做賊一樣的招呼聲,丸井文太就更有一種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感覺。

    但想到之后會發生的事情,丸井文太臉上的表情也愈發喪了。

    完全不想和乾汁啊。

    著急闖禍的后輩看不出丸井文太的憂郁,只會在那里喊著讓丸井文太趕緊跟著一起來。

    “丸井前輩!”

    聽到催促,丸井文太嘆了一口氣:“來了來了。”

    胡狼桑原跟在他的身后,神色不變地跟著走。

    這邊在逃逸,那邊的仁王雅治則是收到了來自丸井文太的消息。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瞄了一眼真田弦一郎,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察覺到仁王雅治的視線,真田弦一郎立馬就看了過去,表情謹慎:“你在打什么主意?”

    仁王雅治的表情那叫一個無辜:“嗯?我能想什么?”

    真田弦一郎的表情懷疑地在這家伙身上打量,就差拿著一個放大鏡在仁王雅治的身上看了。

    柳生比呂士若有所思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突然開口道:“說起來,赤也去上廁所的時間是不是有點久了?”

    真田弦一郎的注意力很快就從仁王雅治的身上轉移了:“好像是有點!

    仁王雅治笑吟吟地開口道:“估計是便秘躲在廁所一直蹲著坑吧。不過也不知道文太那家伙身上有沒有帶紙,不然待會恐怕還得給我們發消息,讓我們帶著衛生紙過去拯救切原赤也呢!

    想到這個可能,真田弦一郎猛然黑下一張臉:“真是太松懈了!赤也這家伙,想上大廁為什么不提前和我們要衛生紙?”

    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柳生比呂士給仁王雅治丟了個眼神過去,仁王雅治回望過去一個純良無害的表情。

    柳生比呂士立馬明白了什么。

    “倒也不用那么擔心,說不定丸井身上帶著衛生紙呢?”柳生比呂士不疾不徐地說道,“雖然赤也平日里是咋咋呼呼了一點,但是丸井在這方面還是十分細心的,實在不行的話,那也有胡狼桑原在那呢。三個人的身上總得能湊出來幾包紙巾吧?”

    柳生比呂士的話,成功讓真田弦一郎臉上的表情舒緩下來。

    “那我們就再等等吧,反正幸村還沒有回來。”

    看著柳生比呂士如此輕松就糊弄住了真田弦一郎,仁王雅治在真田弦一郎看不到的地方給柳生比呂士比了個拇指。

    外邊的雨下得愈來愈大,一早說要去找賽辦方的幸村精市和柳蓮二還是沒有回來。

    真田弦一郎也開始有些焦慮,是不是這暴雨將兩人攔在了路中間。

    不過好在沒一會,幸村精市就在正選群里面發了消息。

    幸村精市:經過賽委會開會決定,決賽的時間將要延遲一周,現在的雨有點大,不好走,我和柳等雨稍微小一點再過去和你們集合。

    聽到消息提醒,真田弦一郎立馬打起精神去看群聊,發現幸村精市這會沒什么事情,只是在另一處建筑那邊躲雨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了遲遲未歸的三人組。

    “赤也他們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還沒有回來?”

    仁王雅治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褲腳讓它看著更加平整了些。

    “這種事情,就讓我先去找找吧!

    真田弦一郎看了他一眼,量他在里面也搞不出什么簍子來,十分輕易地放過他,讓他離開這邊。

    仁王雅治順著走廊朝著廁所走了過去,看著那幾個家伙溜走后還不忘關上的窗戶,忍不住發出一陣的嘆息。

    “離開前關窗有什么用?那么大的雨,廁所里面的瓷磚上全是雨水!

    仁王雅治在廁所里面找到了拖把,將地面瓷磚上的雨水拖個干凈,以免有路人想要上廁所的時候因為瓷磚太濕滑在里面摔跤。

    干完這些事情后,仁王雅治才給丸井文太發了消息讓他速歸,搞完這一切后才慢悠悠地朝著回去的方向走。

    真田弦一郎看著完全沒有帶回人的仁王雅治,忍不住瞪大眼睛:“人呢?”

    “這個啊!比释跹胖瓮崃送崮X袋,“我去看了一眼附近的廁所,都沒有看見人呢?赡苁窃谀睦镩e逛迷路了吧?”

    看著仁王雅治光明正大敷衍自己的樣子,真田弦一郎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他立馬拿出手機給丸井文太打電話,然而直到電話自動掛斷都沒有人接。

    “真是太松懈了!”

    這群人又跑到哪里去玩了?

    收到仁王雅治發的消息,丸井文太表情苦惱。

    他現在不是不想回去啊,是完全回不去了。ㄕ鹇暎

    這一切還得從他們從廁所的窗戶里面逃出去說。

    這一場大雨不僅僅是讓立海大眾人不得不找了處建筑停雨,同樣青學的人也是。

    不過和有仁王雅治出門前的提醒,立海大一群人都帶上了雨傘,事后還因為雨漸漸大,找了一處建筑躲雨,除了褲腳沾點雨水以外,尚且干干凈凈。

    也就從廁所里面逃出來的三人身上有被雨水風吹打過來的痕跡。

    但青學的人就不一樣了。

    他們本來來得就比立海大這群人早,來的時候艷陽高照完全沒有要下雨的趨勢,沒有一個人帶傘。等到雨下的時候他們還能淋著小雨,但后面雨越下越大,就只能在雨中奔跑找躲雨的地方。

    等到他們尋到一處好不容易躲上雨,基本上各個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因為大家都在躲雨,丸井文太等人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能夠碰上青學的人。然而就是偏偏那么巧合,他們才走了沒多久,就碰上了同樣躲雨的青學一大幫人。

    原本就是準備過來挑釁的切原赤也眼睛一亮,撐著雨傘就朝著這邊走。

    “喂,青學的!”切原赤也大喊大嚷,頓時吸引住了一大群人的注意。

    “你是,立海大的切原赤也?”開口的人是不二周助,他看著舉著傘走到他們這邊的立海大三人,心中已經有了成算,但面上還能維持住微笑,“你們是過來躲雨的嗎?”

    雖然這三個人都舉著一把傘,但是這會雨下得這般大,撐著一把雨傘也跟沒有撐沒多大的差別。

    “。俊鼻性嘁驳谋砬橛幸凰查g的懵逼,但是青學這邊的人態度還算不錯,他下意識也放低了聲量,“我是,我是過來,呃,挑釁的。”

    他的目光在青學眾人的身上滴溜溜地轉,最后落在了乾貞治的身上。

    被他盯著的乾貞治:草,完全不出意外呢。

    不二周助看到他的視線毫不猶豫落在乾貞治的身上,忍不住發出了輕笑。

    不過也不是所有青學人面對挑釁的時候都能保持著好態度的。

    立馬就有幾個一年級生對切原赤也露出糟糕的神色。

    “哈?你是過來挑釁的?不會是想要過來找我們的麻煩吧?”

    乾貞治嘆了一口氣,表情當中帶著點超脫的釋然:“很明顯,他是來找我麻煩的!

    一群一年級生聽到他的話,頓時張大了嘴巴。

    “?”

    就連越前龍馬也忍不住分出了幾分眼神,發現切原赤也的的確確是盯著乾貞治的,頓時就露出好奇的目光。

    專門跑到青學來挑釁乾貞治,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少見的。

    只見切原赤也自信昂揚地走到乾貞治的面前大聲說道:“喂,眼鏡怪人!你敢和我比一場嗎?要是輸了的話你就離我們參謀遠一點嗎?”

    乾貞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先不說我為什么要同意你的話,立海大部規里面應該是有著不能私下和其他學校的人約比賽的規定吧?”

    切原赤也的目光有一瞬間的飄忽,但隨后就變得愈發地理直氣壯起來:“哈,你在這個時候和我提這個,不會是不敢吧?”

    丸井文太看見這畫風突然就直接拐到要和乾貞治比賽,不由抖了抖眉毛,上前一步拉住了切原赤也。

    “赤也!”

    “丸井前輩不要拉著我嘛。”切原赤也開口抱怨道,“反正今天這雨也未必能夠打得成了,剛好趁著這個時間約比賽!”

    但是我們私下不允許約比賽的,你這個傻小子!

    第110章 chapter 110

    丸井文太存心想要把有些上頭的切原赤也給拉回來讓他不要再去挑釁人比賽了, 還和胡狼桑原也使了眼色,讓他趕緊上前來拖住人。

    胡狼桑原見狀,連忙走上前去拉住切原赤也的另外一邊肩膀。

    強行將切原赤也按在原地, 丸井文太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會兒才有心情說教他:“赤也!來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

    他們不是只是過來單純挑釁的嗎?你這么搞, 很容易讓我們全部都去喝乾汁的懂不懂?

    切原赤也摸了摸鼻子,兩位前輩只是按住了他的肩膀, 好在沒有局限他其他的動作,隨后十分耿直地說道:“反正我們都沒聽話跑出來了,那接下來不管做些什么, 不都是要懲罰的嗎?”

    “所以丸井前輩趕緊放開我啦!這個時候正是約比賽的好時機!”

    切原赤也在這群人面前的口無遮攔, 頓時讓青學眾人意識到, 切原赤也居然連過來挑釁人,都是避著那群前輩的。

    越前龍馬下意識地笑出聲:“什么嘛,居然還是偷摸出來挑釁的嘛?你還差得遠呢!

    越前龍馬一開口, 切原赤也頓時也不去看乾貞治了,而是對著越前龍馬怒目而視:“你在說什么呢?你這個小鬼!誰偷摸出來了?”

    “哈,你在說誰是臭小鬼?”越前龍馬立馬拉下了一張臉,十分不爽地說道, “誰接我的話就是誰咯?”

    “而且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越前龍馬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乾貞治。“說起來,乾前輩,你應該有立海大的那個柳什么的電話吧?你現在給他打電話告訴這個海帶頭在這里的話……”

    越前龍馬還沒有說完, 就被切原赤也快速地打斷了。

    “不許給柳前輩打電話,你這個眼鏡怪人, 還有你,臭屁小鬼說誰是海帶頭呢?”

    “誰聲音大就是誰!”

    事情一下子就從切原赤也挑釁乾貞治約比賽到切原赤也和越前龍馬之間展開了極其幼稚的爭吵。

    一群前輩們面面相覷, 想要上前試圖阻攔,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聽他們的話,即便捂住嘴巴都要將捂住嘴的手給扒拉掉,然后爆發出更大的叫罵聲。

    手冢國光不在,大石秀一郎表情慌亂說再多都沒什么用,對面兩個立海大的正選也是一副極其頭疼的樣子,不二周助睜開了眼睛又閉上,覺得這一幕看起來真是讓人頭疼極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才會發展成這一幕呢?

    如果說一開始還是立海大那邊管不住后輩的問題,但是當越前龍馬參與這件事情并和切原赤也說個不停的時候,場面就完全混亂起來了啊。

    不二周助嘆了一口氣,看向了乾貞治,打算直接參考一下之前越前龍馬的意見,直接去聯系柳蓮二了。

    在他這么干之前,丸井文太的手機倒是先響了起來。

    看著上面顯示的真田弦一郎的名字,丸井文太眉毛抖了抖。

    “赤也快別說了!真田打電話過來了!”

    有些人,即便不在現場,也能夠靠著一個名字就讓切原赤也安靜下來。

    聽到真田弦一郎的名字,切原赤也頓時就顧不上和越前龍馬繼續爭辯什么了,連忙緊張兮兮地看向了丸井文太。

    “真田副部長打來電話,那這怎么辦?我們把它掛掉吧!”

    丸井文太眼神微妙地看了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話的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說完才意識到了什么,悻悻道:“那你當我沒說!

    越前龍馬當然不會錯過這樣可以肆意嘲笑切原赤也的機會,當場嘲笑了過去:“沒想到你那么怕你們的副部長嘛!也不怎樣!

    切原赤也立馬怒目而視:“你這家伙!”

    越前龍馬周圍的人頓時手忙腳亂地捂住了越前龍馬的嘴,朝著丸井文太笑得尷尬。

    哈哈,小孩不懂事,哈哈。

    丸井文太任由真田弦一郎打來的電話從響起到掛斷。

    胡狼桑原吃驚地看著他:“文太,你怎么不接電話?”

    丸井文太趁機看了一眼仁王雅治方才給自己發的消息,聞言也只是聳了聳肩膀,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赤也說得沒錯,我們已經從那邊溜出來了,被逮住肯定是逃不了懲罰的。那再不接真田的電話,其實也沒什么了。”說著他怨念深重地看向了乾貞治。

    乾貞治被丸井文太如此怨氣深重的模樣嚇得往后退了一步,隨后就聽見丸井文太說道:“還有赤也,你別再找越前那個一年級的麻煩了!

    切原赤也:“。俊

    丸井文太木著一張臉朝著乾貞治那邊揚了揚下巴:“我們回去后肯定要被參謀罰喝乾汁的,你現在看到罪魁禍首,難道不想和他比賽一場,把他打得再也不敢了更新新的乾汁了嗎?”

    聽到這里面居然還有乾汁的事情,同樣飽受乾汁折磨的青學眾人頓時齊刷刷地看向了乾貞治。

    好小子,居然已經背著他們和立海大的人相處得如此融洽,連乾汁的配方表都如此大方地都給了立海大的人嗎?

    他們之前還尋思著切原赤也過來找乾貞治的麻煩就是為了這家伙想要扒拉柳蓮二到他們青學來的問題,合著里面居然還有乾汁這種罪孽深重的東西!

    不二周助發出一聲輕笑:“聽上去似乎很有意思的樣子啊,乾,你和立海大的人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別把我們這邊的情報也給全部交代出去了啊。

    莫名感到一股極大壓力的乾貞治忍不住抬起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目光有些飄忽。

    “只是稍微交流了一下部員沒能完成訓練任務后的小小懲罰問題罷了!

    至于乾汁更新速度幾乎是持平的,哎呀不過是巧合而已嘛。

    哈哈。

    看著乾貞治如此心虛的樣子,青學眾人意識到了什么,彼此之間互相看了看,表情那叫一個沉重。

    乾貞治下意識感覺到有些不妙。

    “等等,你們要做什么?”

    以菊丸英二為首,這群隊友們朝著他嘿嘿直笑將乾貞治往立海大三人的方向推。

    不二周助作壁上觀,微微將頭扭開,表示這件事情自己絲毫不知情。

    越前龍馬嗤笑了一聲。

    “乾前輩還差得遠呢!

    菊丸英二一本正經:“乾啊,不是我們不想為你說話,實在是你這件事情做得不成體統啊!怎么能摻和進其他學校的家務事呢?”

    乾貞治十分的無語:“算了吧,你們這群人其實就是想要折騰我吧?”

    “怎么會?”菊丸英二將乾貞治往切原赤也的旁邊一放,表情珍重地將乾貞治的手搭在切原赤也的手上,“切原君,還是乾太對不起你了,喏,這家伙今天就交給你處置了,還請務必不要放過他啊!”

    這一行為,把切原赤也搞得一愣一愣的,就連丸井文太也用極其復雜的目光在這群青學正選們身上打量。

    “什么嘛,你在你們部門里面也這樣不受待見嘛!”

    “不受待見”的乾貞治露出極其尷尬的笑容。

    他很想在切原赤也面前反駁什么,比如平日里這些隊友們雖然也會對他避之不及,但是那也只有他帶上乾汁的時候。

    不過現在想想這件事情的引發條件,不僅有柳蓮二的事情,甚至還有乾汁的事情,這下即便是乾貞治也沒辦法說什么。

    只能說一切發生的事情,都是有所預料的,他能夠被這些隊友們毫不猶豫推出去讓切原赤也隨意嚯嚯他,難道他自己就沒什么問題嗎?

    切原赤也的疑惑只是維持了一會,很快他就摩擦拳掌,一副馬上就要給乾貞治一個教訓。

    他們對面的青學眾人也絲毫沒有為乾貞治出頭的意思,甚至還貼心地詢問他們打算在什么地方進行比賽,這時候好像不怎么方便的樣子。

    一時上頭過來挑釁的切原赤也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這會暴雨臨盆,青學眾人蜷縮在一個涼亭下面老老實實地躲著雨,只有立海大三人的手中拿著雨傘。

    不過拿著雨傘也沒用,他們總不能在雨里面打比賽吧?那雨傘也沒什么用了。

    雖然乾貞治也知道,自己和切原赤也打一局比賽,可能會被收集到自己的資料,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立海大的人更吃虧,然而天公不作美,在這個時候顯然沒有機會能夠和切原赤也打上一局比賽。

    越前龍馬慢悠悠地說道:“前輩們還差得遠呢,想要比賽還不簡單嗎?直接隨便找一處網球場直接打就完事,反正現龍崎教練也不在,不會有人過來阻止的啦!

    越前龍馬一點也不覺得在暴雨當中打上一局比賽有什么問題,畢竟他自己就是一個為了能夠和強敵比賽,硬生生扛著下雨打球后會感冒也要在暴雨當中的球場和人打上一局比賽的那種人。

    要不是切原赤也的目標明顯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乾貞治的身上,加上他自己也對乾汁這東西苦惱很久,完全不介意其他學校的人拿這個理由去教訓一遍乾貞治,他都想要自己上了。

    不過有越前龍馬這樣直接慫恿切原赤也拉著乾貞治去暴雨的球場上和乾貞治來上一場比賽的,就有對不管是誰的身體都很重視的大石秀一郎皺著眉頭反駁他的話。

    “這怎么能行呢?在大雨當中打一場網球賽,那對身體是多不好的事情啊!贝笫阋焕梢贿呎f著一邊看向了不二周助。

    雖然不二周助平日里不怎么管事,但以不二周助的實力來說,愿意聽他說話的人還是不少的。

    接到大石秀一郎的眼神暗示,不二周助剛想說點什么,就被切原赤也給打斷了。

    “直接去找球場?那也可以,你不會不敢了吧?刺猬頭!

    乾貞治看著面前的小鬼頭一臉嘲笑的表情,很想說話,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在聽到要直接在暴雨中比賽表情就有些猶豫的丸井文太兩人。

    只是在接到真田弦一郎的電話意識到之后的懲罰已經逃不掉所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丸井文太聽到要在暴雨中讓切原赤也和乾貞治比賽的時候頓時就回過了神智,想起他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想要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讓你瞎說話,這下好了,雖然阻止了切原赤也和越前龍馬比賽,但成功讓切原赤也和乾貞治對上了啊。

    這兩個家伙甚至還要在暴雨中找個球場上比賽。

    丸井文太的內心都要化身尖叫雞了。

    “不,這不行!

    切原赤也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了一眼丸井文太:“丸井前輩?你剛剛不還讓我去挑戰那個刺猬頭嗎?”

    和剛剛怎么喊都不聽比起來,這會的切原赤也怎么看都一副乖巧的樣子,看得丸井文太嘴角直抽。

    “正常一點好嗎?別一副你好像很聽話的樣子。”

    他看見都感覺眼睛有點疼。

    不過好在,丸井文太的糾結并沒能維持太久的時間,切原赤也想要和乾貞治找一處空曠的球場上比賽也沒能達成目標。

    “切原赤也!”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切原赤也僵著一張臉,不愿意往后去看。

    不二周助卻像是看見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一樣,瞬間笑開了花。

    “哎呀,切原君,你的那些前輩們,好像都來了!

    切原赤也頓時像是一個碰到了貓的老鼠,猛地縮了縮脖子。

    什么?都來了?

    切原赤也深吸一口氣,總算是扭過頭去看一眼,真田弦一郎撐著一把雨傘從遠處已經走了過來,同行的人當中甚至還有幸村精市和柳蓮二。

    哈哈,這下可真是天塌咯。

    切原赤也頓時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幸村部長。”

    幸村精市站在最前方,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但切原赤也卻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赤也,我在離開之前說了什么?”

    切原赤也低著腦袋垂頭喪氣:“不要和人挑釁和私下約賽!

    “看來你記得很清楚嘛!毙掖寰行Φ酶訙睾土耍拔疫以為是我今天說話太小聲,讓你沒能聽見我說什么呢?”

    切原赤也縮了縮脖子,乖巧認錯:“對不起,幸村部長,我知道錯了。”

    然而幸村精市在說了他幾句后就沒再繼續搭理他,而是將目光落到了丸井文太的身上。

    在意識到幸村精市居然找到了這里的時候,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就站成了一排,幸村精市看過來的時候低著腦袋,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幸村精市這會沒再說一些多余的話:“知錯還犯,回去后是什么結果你們知道的吧?”

    這下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的腦袋低得更低了。

    教訓完自己的幾個部員,幸村精市這才將目光落到了青學眾人的身上,不疾不徐地說道:“不好意思,我的部員給你們添麻煩了!

    大石秀一郎只要想起乾貞治的乾汁在立海大說不定很受歡迎,在聽到幸村精市的話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埋得比丸井文太他們還低。

    “這個也沒有哈哈,畢竟我們這邊的部員也有錯!边@話一說出口,大石秀一郎就想要將自己的石頭給咬下去。

    啊啊啊啊,大石秀一郎,你到底在說什么東西?

    好在面前的人并沒有露出嘲笑的表情,而是朝著他頷首:“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帶著我們的部員離開這里了?”

    大石秀一郎說不出話,只好傻乎乎地點了點腦袋。

    下一秒,呼啦啦撐著雨傘走過來的立海大眾人帶上了三個跑到他們青學這邊來挑釁的切原赤也等人很快就離開了。

    他們走遠,這邊安靜的青學眾人才冒出來幾句零星的話。

    “剛剛那個立海大的部長,看起來好有氣勢啊!

    “這就是立海大的神之子嗎?”

    幸村精市全然不知道身后那群青學的人對自己的感嘆。

    他現在正在帶著隊伍朝著回程的大包車趕,一路上的氣氛都十分的沉默。

    仁王雅治十分悠閑地跟在隊伍的最后面,絲毫沒有被影響到的模樣,不過這件事情也確實和他沒什么關系。

    柳生比呂士同樣跟在他的身邊,保持著和隊伍頭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會太靠近幸村精市,結果并不會太好。

    柳生比呂士所料不錯。

    在上車后,幸村精市這醞釀了一路的怒氣才開始爆發。

    “你們三個,未來一周的訓練量全部翻三倍,訓練結束后再加一杯乾汁!

    被他點名的三個人表情一瞬間的蒼白,倒不是為了之后的訓練量翻倍,而是因為訓練量三倍后還要再喝一杯乾汁。

    這和酷刑有什么區別?

    不過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開口說這個懲罰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

    幸村精市說完對這群人的懲罰后,才稍微緩了緩臉上的表情,目光落到了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拿著柳生比呂士的隊服外套搭在腦袋上,一副快要睡著的仁王雅治的身上,微微抽了抽嘴角。

    “仁王!

    他只需要喚這一聲,趴在座椅靠背上的仁王雅治散漫地抬起手緩慢地搖了搖。

    “在。”

    “賽辦方決定比賽時間推遲一周的時間,這周的訓練量就麻煩你重新制定計劃了!

    說是重新制定訓練計劃,實際上很多訓練方式仁王雅治曾經都已經寫過,幸村精市的這句話幾乎是在和仁王雅治說:這多余的一周空閑時間,全部按集訓的標準制定計劃。

    仁王雅治對此很是無所謂地應下:“沒問題。”

    說完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樣,將目光落到了那三個剛剛被懲罰的家伙的身上,果不其然看到這幾個家伙表情愈發的搖搖欲墜了起來。

    平日里的訓練量三倍那還好說,他們頂多就是發愁訓練結束后那乾汁味道能夠讓他們難受到暈厥過去。

    但幸村精市剛說完對他們的懲罰,轉頭就去讓仁王雅治更改這一周以來的訓練計劃。

    他們可不會天真地認為,他們之后的訓練量三倍的懲罰,還是原來的訓練量三倍。

    這和要他們直接去死有什么區別呢?

    不過想是這么想,他們也沒敢在這個時候和幸村精市說什么他給的懲罰是不是有點太嚴重了,要不要再降低一點難度的廢話。

    然而他們這邊不說,不代表幸村精市不會去問。

    幸村精市很快就朝著他們露出了一個笑:“我給你們的懲罰是不是有點太難了?”

    切原赤也下意識地點頭,丸井文太見勢不妙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目光十分真摯地看著幸村精市:“沒有沒有,這難度恰如其分,根本就沒什么太難的,我們一定能夠做到的!”

    看他那樣子,就差伸出手對天發誓,幸村精市給的懲罰一點也不難了。

    切原赤也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可是剛剛惹毛了幸村精市啊,這個時候幸村精市怎么可能會突然想開過來給他們減輕負擔呢?

    不額外給他們加重負擔就不錯了。

    幸村精市笑瞇瞇地點頭:“原來是剛剛好啊,那看來我給出的懲罰還是太過人性化了!

    說是這么說,但幸村精市看著這幾個家伙,還是露出了些許苦惱的神色。

    仁王雅治給出的訓練表即便是他,也不好說翻三倍后這群人做完后還有什么精力,尤其是這之后他們還得再喝一杯乾汁。

    想了又想,幸村精市還是沒有在此基礎上再對他們再加什么訓練。

    不過幸村精市很快就想到了其他的懲罰手段。

    誰說網球部的懲罰手段就只有訓練加倍和喝乾汁的?

    “你們對我的話沒有放在心上,可能是我這個部長做得不太好。”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不過我這個部長做得不好,部規總該是不會有錯的。既然如此,等到關東決賽之后,你們就將社辦柜子上的那本部規給我完完全全地背下來!

    “相信你們將部規背下來后,不會再出現今天這樣的問題了,我說得對嗎?”

    幸村精市說自己這個部長當得不行的時候,幾乎所有在場人表情都變得驚恐,差點就要主動跳出來表一表忠心了,就連趴在椅背上的仁王雅治都吃了一驚,身上披著的外套都因為他的動作整個掉到了椅背上,要不是他動作快,恐怕下一秒就要掉地上。

    直到幸村精市后面的那些話一說出來,頓時所有人的表情都恢復如常,該做什么做什么。

    三個飽受精神方面的折磨的家伙也快要被隊友們的冷眼看得要哭了,聽到幸村精市讓他們將部規背下來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全部點頭,生怕慢一秒都要被所有人的目光分尸。

    幸村精市:嗯,效果好像有點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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