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這才一臉喜色的看向皇帝“皇上,不瞞皇上,臣妾自從此次有孕肚子漸大之后,便時有疑惑,今日終于得解了!”
“哦?嬛嬛有何疑惑?”
“皇上,臣妾也曾平安誕下過朧月,也知道婦人有孕,該是什么模樣,只是臣妾這肚子一日日的大起來,遠遠超過懷著朧月之時,臣妾又哪里能不擔心?只是今日聽曾太醫(yī)所言,才終于放下心來。”
曾莫聽后,也跟著開口笑道“莞妃娘娘說的是,雙生胎自然要比單胎的孕肚大上幾分的,娘娘如今乃是尋常,不必擔憂。”
皇帝聽著兩人對話,一時神色倒是有些訕訕。
想到自己疑心甄嬛,輕咳一聲,才道“朕也沒想到,竟是這般的大喜事,蘇培盛,傳旨下去,莞妃孕育龍嗣有功,即日起,享貴妃份例。”
“皇上,臣妾不敢當!”
甄嬛聽后,本想立刻出聲制止。
可皇上卻一抬手止住對方話頭“嬛嬛不必多言,雙生胎的辛苦,豈是常人能受?這也是你應得的。”
一時甄嬛滿目情意,看似極為感動。
得了這般的好消息,皇帝心中疑竇盡去,兩人高高興興的用了一頓早膳。
直等放下碗筷,甄嬛才突然想起什么,突然轉首看向皇帝“四郎,臣妾倒是忘了一件事…”
皇帝正是高興的時候,自然對方說什么都覺得不算大事。
“什么事?嬛嬛直說就是。”
甄嬛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皇上,今日夏公公到的早,臣妾還未來得及讓人給皇后娘娘傳話,這會兒正是請安的時辰,臣妾沒到,皇后娘娘怕是要擔心了。”
“這話看似說的,全然是認為皇后對自己的上心,可聽在皇帝耳中,卻很是有些莫名意味。”
宮中流言紛傳,皇后是中宮,更有淑妃協(xié)理六宮事務,卻無一人出來彈壓流言,任其發(fā)展,實屬不該。
一想到這里,皇上的神色就有些不好看起來。
卻仍舊耐著性子,拍了拍甄嬛的手“嬛嬛放心,朕也有幾日沒去看過皇后了,今日你先回去,朕去一趟景仁宮。”
甄嬛自無不可,扶著崔槿汐離去。
待出了養(yǎng)心殿,才開口道“讓人去給曾太醫(yī)送些賞賜,做的隱蔽些。”
“崔槿汐哪有不應?只是眉宇間的不贊同,已經(jīng)似乎有些壓抑不住…”
……
景仁宮。
請安之時,甄嬛沒到。
宜修瞧著底下空著的位置,故作不滿“如今宮中有孕的不少,怎的溫嬪與柔貴人請安從不遲來,莞妃卻常常如此?”
“可不是呢,這后宮曾有孕的姐妹不知凡幾,偏莞妃似乎與旁人不同些呢。”
溫嬪被宜修談及,似乎也因為已經(jīng)確定了腹中是個公主,如今倒是很愿意說話。
跟著應了一句,又道“或許莞妃娘娘這會兒又是腹中不適,還在床上起不來呢。”
安陵容聽后暗笑一聲。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無緣無故之事?溫嬪如此,還不是皇后曾私下許諾,會護著對方平安生產(chǎn)嗎?
“何貴人從前是莞妃宮里的人,這剛封了貴人,可曾與莞妃聯(lián)絡聯(lián)絡昔日的感情?”
說不上甄嬛兩句,溫嬪目光一轉,又將矛頭指向了何貴人。
“可自從前次甄嬛答應浣碧替她爭寵,而后卻出爾反爾,再無分毫動靜,如此前后不一,早已經(jīng)讓浣碧心中憤恨不已。”
此刻聽聞溫嬪此言,冷笑一聲“溫嬪娘娘錯眼了,嬪妾從前是在莞妃跟前伺候,可如今嬪妾早已經(jīng)是皇上的嬪妃,前程往事,又何苦再提?”
“溫嬪也不曾想到,浣碧會如此不顧忌從前與莞妃的些許情分,一時倒是被浣碧這般冷言,說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便是此時,外頭響起蘇培盛的聲音。
不及起身,對方便大步跨入,宜修這才扶著剪秋站起,領著眾人請了安。
哪知皇上一擺手“除了皇后和淑妃,旁人都下去吧。”瞧著對方一臉凝重,旁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也猜著不是什么好事。
無人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擼虎須。
各自行了禮,快步出了景仁宮。
直等再瞧不見任何一人的背影,皇帝才有些不耐的再次開了口“皇后是中宮,淑妃又協(xié)理六宮多年,怎的放任宮中流言四起,也沒有什么動作?”
宜修兩人對視一眼,安陵容明了對方之意。
起身屈膝“皇上恕罪,皇后娘娘身子不適,不可過分操勞,臣妾近來又忙著孩子們的事,一時疏漏,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事,竟然驚擾到了皇上,還請皇上明示。”
皇帝并沒有立刻開口。
似乎是安陵容所言,讓他心中怒氣稍斂。
一抬手“罷了,淑妃起來吧,此事也并非全是你們的疏忽。”
“謝皇上。”
安陵容謝恩起身,宜修在旁也跟著道“皇上平日操心政務,本就傷神,后宮有事擾了皇上,是臣妾之錯,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事?”
似乎這話他自己不便說出口。
伸手一指蘇培盛,對方便立刻一臉苦色,卻又不敢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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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上前一步,行了一禮,才道“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奴才這兩日,時常聽著底下人談及莞妃娘娘的孕事…”
“莞妃有孕,后宮誰人不知?這又有何好談論之處?”
宜修一臉不解,更讓蘇培盛面色泛苦。
頓了頓,似乎很是掙扎了片刻,才道“皇后娘娘,底下的奴才們都說,菀妃娘娘的肚子,瞧著比溫嬪娘娘的還大些…”
宜修一愣,似乎這才反應過來。
“皇上恕罪,莞妃 來景仁宮請安之時,也大多坐著,臣妾并未發(fā)現(xiàn)如此,可臣妾記得,菀妃的龍?zhí)ィ潜葴貗逋硇┤兆拥模醯膮s能瞧著比溫嬪的肚子還大?”
胤禛這才一聲冷哼“底下的奴才們無人管束,自然是什么話都能說出口,此事朕已經(jīng)傳莞妃問過,她是個好福氣的,如今腹中倒是與淑妃當年一般,懷的是雙生胎。”
說著看向安陵容“淑妃是曾平安誕下弘晟和瑾瑜的,想必也該有經(jīng)驗些。”
安陵容臉上適時露出一絲驚喜“雙生胎?真的嗎?果然是皇天庇佑,臣妾恭喜皇上了。”
話落,跟著又道“皇上說的是,雙生胎自然肚子要比旁人大些的。”
好啊,如今越高興,將來事情被揭發(fā)之時,才能讓人更痛呢!
宜修聞言,也跟著道“竟是這般的大喜事,臣妾剛剛還同妹妹們說呢,莞妃請安怎的沒來,可別是身子不適,原來是皇上宣了她去。”
皇帝點點頭“正是,這事兒朕也正要同皇后說一聲,莞妃懷著雙生胎,身子總是不便的,近來又是風雪不停,就暫且免了莞妃的請安吧。”
宜修神色不變,跟著笑道“皇上思慮周全,皇子嗣最重要,許些小節(jié)不必在意,如此也是應該的。”
“還有,莞妃有孕辛苦,朕已經(jīng)下旨,許她享貴妃份例,此事皇后也得知曉才是。”
到此,宜修的目中,才真真切切閃過一絲詫異,貴妃份例。
“眼前的安陵容可是實打實的生下了雙生胎的,更有弘昭這個得皇上看重多年的,也沒得到這樣的恩賞。”
還真是……
不過她卻沒有多說什么,只笑著應了一聲便罷。
見宜修應下,皇帝目光一轉,看向安陵容又道“只是宮里這流言紛傳,也不可不管,淑妃,此事就交由你辦吧。”
“是,請皇上放心,臣妾會讓人好好查一查,這流言到底起于何處。”
“后宮中伺候的,最忌諱的便是嘴碎,查出來了,立刻打發(fā)出去,永不許再在宮里伺候。”
“是,請皇上放心,臣妾明白,一定會辦好此事。”
說罷,安陵容瞧著皇帝一副事情定下的模樣,跟著站起身。
屈了屈膝,又道道“皇上今日為此事費心,來的又這般早,想必還未來得及用早膳,不如臣妾先告退,皇上皇后娘娘先用膳吧。”
皇帝一擺手“罷了,一早莞妃便帶著早膳在養(yǎng)心殿等著,朕已經(jīng)用過了,前朝還有些事,朕就先回去。”
宜修跟著起身,兩人齊齊屈膝“是,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離去,宜修起身,臉上已盡是冷色。
“貴妃,罪臣之女,憑她也配。”安陵容倒是不在意。
她太清楚這位皇帝陛下,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皇后娘娘不必擔心,莞妃如今也只是享貴妃待遇,可還沒晉位呢,且即便是晉位,那又如何?總有大廈傾頹的那一日的。”
“淑妃如今養(yǎng)氣功夫更甚,本宮瞧著才是高興。”
兩人復又閑談幾句,安陵容這才起身告辭。
許是因為甄嬛懷胎還沒未生下,便享貴妃份例,而安陵容這個早已平安產(chǎn)子的,卻多年困于妃位而無半分動靜。
一時后宮風向倒是有許些微妙的變化。
“眾人似乎都開始以為,往后莞妃才會是這后宮第一得寵之人,但如今后宮之中嬪妃不多,大多還都是一宮主位。”
“自然也不會有人做出什么落面子的事情,要去上門拜見對方,倒是何貴人,難得的再次得了莞妃的召見。”
只是兩人之間說了什么,卻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
“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兩個月,后宮再傳喜訊,三阿哥弘時的福晉,有了身孕。”
阿哥說安陵容沒去,倒是闔宮請安之時,很是見識了齊妃有多高興。
也倒是無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非要戳人的心,提起什么四阿哥五阿哥。
“消息傳到養(yǎng)心殿,沒多久景仁宮外頭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皇帝滿面喜色的大步進來,瞧著便知心情極好。”
先帝子嗣多,雍正一朝,阿哥公主加起來也就這么幾個。
兩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
“如今這眼看著就要有孫子了,也難怪他如此之喜,抬手免了眾人請安,皇帝走到齊妃跟前,親自伸手,打算讓對方借力起身。
齊妃伺候多年,就算是年輕時候,最為情濃之時,也沒有這般的待遇。
此刻更是一副高興傻了一般的模樣“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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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聽說弘時的福晉有了身孕,齊妃有功。”
齊妃被皇帝拉著,面上竟浮現(xiàn)一抹紅暈“皇上,都是弘時那孩子自己爭氣…””
“這話出口,安陵容真是差點笑出聲來,旁邊幾人也跟著很是不自然的捏著帕子,假裝掖了掖嘴角。”
皇帝倒也沒覺得什么,總歸齊妃并非什么太聰明的人,一時說錯了話也是有的。
況且,弘時的福晉能這么快的有了身孕,如此喜事,自然是說什么都可以了。
松開齊妃的手,皇帝走到正中央坐下“蘇培盛。”
蘇培盛躬身上前,展開一道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阿哥弘時,璞玉渾金,悃愊無華,朕心甚慰,著封為貝勒,欽此!”
齊妃聽后,頓時更喜。
膝蓋一彎就跪了下去“皇上,臣妾代弘時,多謝皇上!”
尋常阿哥冊封,該是貝子起封,可如今弘時初封,便是貝勒,自然讓齊妃喜出望外。
皇帝擺手免了禮,又道“宮中難得有這樣的喜事,朕想著,弘時大了,也是該開府建牙的年紀了,此事已經(jīng)交由內(nèi)務府去辦,估摸著,等弘時福晉腹中孩子降生,便能搬出宮去了。”
宜修在旁跟著笑道“皇上思慮周全,如此弘時小夫妻自是更得自在了。”
“恭喜齊妃姐姐。”
安陵容在旁,也跟著笑語一句。
“齊妃笑意滿面的朝安陵容點頭,喜滋滋的神色,就沒有變過,有此喜事,宮中一時到處喜氣洋洋。”
齊妃發(fā)了恩典,整個長春宮和三阿哥身邊伺候的人,各賞兩個月月俸,更是讓奴才們看的眼熱。
安陵容與沈眉莊瞧著底下奴才們都要紅了眼睛,不由發(fā)笑。
只得一個個賭咒發(fā)誓,等將來弘昭幾個開府,封賞絕不會少。
采月采星幾個這才偃旗息鼓。
“日子相安無事的過下去,瞧著天氣漸漸暖了起來,終于后宮喜訊再傳,五月初八,柔貴人產(chǎn)下一子,是為十阿哥,她也因此,得已晉封柔嬪。”
“如今東西六宮中,除了景陽宮與永壽宮無人,便只剩下個從前裕嬪住了沒幾個月的啟祥宮沒有主位。”
可柔嬪也不知怎么想的,似乎認為啟祥宮不祥,自己向皇上請了。
稱與欣嬪同住儲秀宮慣了,自己初為人母,也不如欣嬪照顧孩子有經(jīng)驗,所以就不必搬遷宮室。
她自己的意思,旁人自然也不會非要違背。
是以柔嬪的宮室倒是沒動,這喜事卻也不止一樁。
六月十五,溫嬪誕下一女,是為七公主。
“可似乎也是因為喜事連連,總要有個什么壞事跟著一般,生七公主之時,溫嬪難產(chǎn),最終雖然母女平安,卻仍舊免不了傷了身子。”
“溫嬪此生,再不能孕了,安陵容聽到此消息時,心中沒有任何波瀾,這早已經(jīng)是注定。”
甚至溫嬪能有孕,就已經(jīng)遠遠超出安陵容的認知,這出身二字,有時能送人上青云,有時卻只能為人負累。
溫嬪出身尊貴的蒙古科爾沁部,便是先帝時入宮,也得不到什么太過貴重的位份。
“更別說如今已是雍正一朝不過好在溫嬪自己是個聰明的,她明白,能夠有一女,已經(jīng)是太后和皇上的格外開恩。”
如今滿心所求,也只是母女平安。
如今心愿達成,自然再無所求。
過了七月,天氣也愈發(fā)的炎熱起來,外頭的知了叫得,真是讓人聽著心煩。
“可似也是因為甄嬛大著肚子,不能舟車勞頓,皇帝今年倒是絕口不提圓明園避暑之事。”
“安陵容與宜修心存算計,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及,避暑一事,便也就此擱置了下來。”
七月十五,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中元節(jié)。
“后宮雖禁止嬪妃行私下祭祀叩拜、參神拜鬼之事,但中元節(jié)乃是不可不過的一個大日子。”
秋芳幾人早早的就做好了蓮燈,只等著天黑下來,孩子們一道去放燈。
“今日是十五,不管是中元節(jié),還是中秋節(jié),逢初一十五,皇上便是該留在景仁宮,陪皇后用膳的。”
可宜修懶得應付,以身子不適為由,推了皇上去延禧宮。
“如此宜修倒是得空,乘著轎子,來了承乾宮,與安陵容、沈眉莊和幾個孩子一起用晚膳。”
“弘昭與弘珺更是高興,他們平日在阿哥所,真是一日也不得歇,好容易今日得了空,自然是要好好的瘋一場的。”
“宜修心疼弘昭,雖平日關心功課,今日卻不在乎這些,自讓孩子們隨意玩耍殿中,幾人各自落座,沈眉莊卻覺得有些不自在。”
畢竟宜修與她,從無這般親近時候,也難怪她覺得不安。
安陵容瞧出對方心中所想,先行開口道“皇后娘娘難得來臣妾宮里,今日晚膳臣妾可是費了許多心思的,不知娘娘可有什么特別想用的,臣妾立刻讓人再去準備?”
宜修聽后搖了搖頭,她本就不重口腹之欲。
“淑妃有心了,膳食合孩子們的口味也就罷了,本宮并不在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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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臣妾是個俗人,這人生在世,為的不就是吃喝二字?咱們在宮里,也難有什么旁的新奇玩意兒,所以這吃食之上,臣妾可要多多費些心思才是。”
沈眉莊瞧著安陵容如此模樣,也跟著笑道“你啊你,明明是自己要用,偏生要推到旁人頭上。”
“如此說開了話,殿中氣氛一時倒是更好,至于宜修想要用些什么,自有秋芳與剪秋私下再問過便是。”
延禧宮。
皇帝與甄嬛相對而坐,兩人面前放了十幾道菜,擺了滿滿的一桌子。
延禧宮新來的宮女叫采蘋,此刻正站在一邊伺候。
甄嬛替皇帝夾了一筷子八珍雞絲“聽說皇上今日要來,臣妾一早就開始讓人備菜,這是今日讓小廚房費了許多心思的八珍雞絲,臣妾嘗著覺得很是爽口,皇上試試?”
甄嬛如今乃是皇帝心尖上的人,他自是不會推辭。
依言用了些,跟著立刻點了點頭“不錯,從前貴妃宮里的吃食是最會費心思的,如今有了仙蕙,倒不見她再在吃食上多費心,嬛嬛倒是時常想著朕的。”
“明蕙公主乖巧聽話,不似朧月那般嬌氣,臣妾見了也很是喜愛,也難怪貴妃娘娘如此疼愛了。”
皇帝呵呵笑了兩聲,又道“你這做額娘的,夸起旁人的孩子來,倒是毫不吝嗇,偏生就看不慣咱們朧月。”
甄嬛自然知道對方乃是說笑。
“宮中姐妹的孩子,不都是皇上的孩子?臣妾喜愛,也是應當呢,倒是朧月,真是被慣壞了,皇上可要做一做嚴父才是。”
“皇家公主,嬌氣些又有什么?將來許了駙馬,同樣該是金尊玉貴。”
“皇上說的是,臣妾代朧月,多謝皇上。”
兩人一頓晚膳,用了許久,眼看著天色漸漸黑了,才終于放下了筷子。
“皇上,今日的茶是碧螺春,皇上覺得可好?還是臣妾讓人再換些別的來?”
“就碧螺春,只是你有著身孕,卻用不得茶吧?”
“多謝皇上關心。”
甄嬛笑意滿臉的稱謝一聲,又道“皇上放心,臣妾問過太醫(yī),牛乳茶還是用得的,小廚房時常備著,倒也得用。”
說著,崔槿汐親自端了茶盞上來,分別放于兩人身前。
皇帝用了一口,又看向甄嬛的肚子,似乎沒忍住,伸手輕撫了撫。
“朕瞧著你這肚子,可比淑妃那時候還大,想必懷著的,定是兩個活潑的好孩子。”
甄嬛垂首看了自己肚子一眼“皇上吉言,定會成真,臣妾也想著,能為皇上平安誕下兩個康健的孩兒呢。”
“太醫(yī)可說了,大概什么時候生產(chǎn)?”
“皇上,太醫(yī)說應當是在八月,中秋之前。”
“弘昭的生日便是在中秋前一日,他那般的聰慧,嬛嬛的孩子定然也能似昭兒一般的。”
皇帝這話出口,甄嬛眼中頓時一冷。
嘴角笑意卻不減分毫“皇上說的是呢,有皇后娘娘時常親自教導,六阿哥自然聰慧的。”
這話說的不明不白,倒讓皇帝心頭升起一絲怪異感覺。
皇后時常親自教導?不只是練字一事?莫非還有什么旁的事情?
他性子多疑,聽到此處,立刻便覺得怪異。
但到底不會在甄嬛跟前顯露分毫,跟著點了點頭“皇后的字是一絕,朕問過夫子,也說弘昭雖小小年紀,字卻寫的頗有幾分氣勢,可見是得了皇后的真?zhèn)鞯摹!?br />
“是,將來臣妾腹中孩子出生,若是個阿哥,臣妾也盼著他能與六阿哥一般,聰慧惹皇上疼愛呢。”
皇帝聽后朝甄嬛伸出手“咱們的孩子,自然也該是聰慧的。”
此話出口,甄嬛剛要伸手握住對方,卻突然神色一變。
緊跟著腹中一陣陣墜痛襲來,甄嬛的臉色,迅速的白了下去。
皇帝被甄嬛突如其來的模樣,弄的一時愣住。
倒是旁邊崔槿汐見狀,忙一把扶住甄嬛“娘娘,娘娘!”
“槿汐,我肚子好痛…”
“甄嬛一句話還沒說完,便已經(jīng)被痛的說不出話來,緊跟著便是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呼,從口中溢出。”
“蘇培盛,趕緊去請?zhí)t(yī)!”
皇帝的聲音緊跟著響起,延禧宮立時忙亂了起來。
承乾宮。
宜修用膳后尚未離開,孩子們都已經(jīng)跟著沈眉莊,一道出了門,往御花園而去。
聽著外頭似有喧鬧傳來,安陵容從繡框中抬起頭來“皇后娘娘,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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