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之計,最重要的是要先安排一個得信得過的太醫,否則哪一日本宮被人暗自害了,自己都不知緣由!
說著甄嬛微微一思忖,又道“如今我身邊唯有你和流珠二人,總是讓我覺得心中惴惴不安,舒太妃當年寵冠六宮,就算如今后宮太后一家獨大,也不至于所有安排,全被翻盤,若是可以,咱們也該多幾個幫手了!
甄嬛的目光落在前方,卻沒看到崔槿汐聽到此話,臉上閃一絲怪異的神色,神色稍一頓,崔槿汐開口道“是,奴婢會讓人仔細將娘娘所需傳出去!
語氣雖無任何異常,卻讓甄嬛聽出幾分異樣。
伸手拉住崔槿汐“槿汐,不管將來如何,你我主仆多年,你也是我身邊最為信重之人,若有來日,你自放心就是!
崔槿汐稍稍點頭“娘娘放心,奴婢都明白的!
......
皇后的身子日漸康復,但后宮每日的晨昏定省卻一時還沒恢復。
安陵容坐在宜修對面,低頭不知正繡著什么。
秋芳掀開門簾,緩步走近“娘娘,太醫院有消息傳來了!卑擦耆萏Я颂а郏辉_口。
宜修應聲道“如何?可是多了哪位太醫?”
“皇后娘娘英明,溫實初的徒弟已經殞命,自不能為菀妃所用,果郡王送了個叫曾莫的太醫入太醫院!
“太醫院正是淑妃的人,你知道該怎么辦!
安陵容聞言笑道“娘娘放心,臣妾曉得,自會讓人看好了這位曾太醫,只是為免打草驚蛇,少不得要讓菀妃再逍遙幾日了!
“一時逍遙又算什么,本宮要她小產傷身,滿腹算計顯露人前,到時本宮倒是想要看看,她還能不能再像現在這般的氣定神閑,自詡算計過人!
說罷,宜修看向安陵容“此次溫實初和他徒弟之事,淑妃倒是做的穩妥,不必本宮再多費神,可見成長!
“娘娘拿著自己的身子做賭,若是臣妾還不能斬草除根,怎么能與娘娘攜手共進的資格?”
“淑妃是聰明人,本宮喜歡同聰明人說話,既然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那有些事,便不該再等下去了!
“皇后娘娘放心,臣妾明白,只是這不明不白的死,怎能有讓人以為自己計謀深遠,卻早已暴露人前,這般更讓她難受呢?”
安陵容的話,讓兩人目光對視片刻,各自再不聞聲。
……
御花園一僻靜處,此刻崔槿汐跪在安陵容跟前,雙方都已經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崔槿汐是宮中的老人,從前在太后跟前伺候,如今是甄嬛宮中的掌事嬤嬤。
不知對方已經有多久,沒有似今日這般,長久的跪著。
可饒是如此,對方也仍舊身子筆直,若不是對方額間幾縷薄汗,安陵容真要以為對方長了副鐵膝蓋了。
“秋芳,你與崔姑姑都是宮中的老人了,想必定是舊相識,趕緊,扶崔姑姑起來!
安陵容話音剛落,崔槿汐便立時跟著開了口“淑妃娘娘客氣了,奴婢怎敢當娘娘姑姑之稱?不必勞煩秋芳姑姑,奴婢自己起身就是。”
話落扶著地面,稍顯艱難的站起了身。
秋芳見此,自然不會再多事。
站在安陵容身邊,不曾動彈分毫。
待崔槿汐站定,安陵容才再次出了聲。
“既然崔姑姑這么說,那本宮也就不與你客氣了,本宮聽說你從先帝起就在宮中伺候,做事一向穩妥,莞妃入宮數載,也全賴你在旁提點,本宮還不知,你從前是在哪位太妃的宮里?”
“淑妃娘娘謬贊,奴婢愧不敢當!
崔槿汐口中客氣一句,跟著又道“奴婢從前是在壽祺太妃宮中伺候!
“壽祺太妃?原來如此,難怪你這般周到!卑擦耆葙澚艘痪洌乱痪鋭偝雎,便讓崔槿汐立時愣在當場。
“你既然入宮多年,想必也曾經見識過,純元皇后當年的風姿吧?”
崔槿汐聽后神色一緊。
今日淑妃突然讓人將自己叫到這僻靜處,連莞妃都瞞著,本以為是拿住了什么把柄。
怎的一開口,竟問及純元皇后?
“回淑妃娘娘的話,奴婢確實曾見過純元皇后,只是奴婢福薄,卻不能在純元皇后身邊伺候!
安陵容聽后輕笑一聲“只是本宮怎的卻聽說,你曾經受過純元皇后的恩惠?”
“此乃陳年往事,不想竟驚動了淑妃娘娘,純元皇后確實曾經幫助過奴婢!
“所以便是因此,你才對莞妃忠心耿耿,什么殺頭的事都敢做嗎?”安陵容的聲音陡然添上幾分冷色,亭中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崔槿汐神色不變“奴婢愚鈍,不知淑妃娘娘說的什么意思?”
“莞妃因何復寵,又因何被降位,莫非你們以為,所做所為全無破綻,真沒一人知曉不成?”
崔槿汐心中有些發慌。
誰能保證自己的所做所為,真的能瞞的一絲不漏?
沉默片刻,崔槿汐復又開口道“淑妃娘娘,奴婢入宮多年,從不敢逾矩,若娘娘查得奴婢作惡,但請明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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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姑姑倒是義正言辭,只是若非拿住了實證,本宮又怎會親自請了你來問?”
安陵容轉頭示意秋芳丟了個染血的帕子下去,崔槿汐被這突然出現在跟前的東西唬了一跳。
但片刻就已經平靜下來。
“奴婢愚鈍,不知這是何物?”
“你是延禧宮的掌事姑姑,不知可還記得,瓜爾佳氏的貼身宮女姓甚名誰?”
崔槿汐淡定的神色有一絲碎裂。
“娘娘說的,可是景泰?”
“不錯,正是景泰,景泰去的冤枉,一捧鶴頂紅,更是讓她死的慘烈,此物乃是景泰生前所用,除此之外,本宮那還有一封景泰臨死之前留下的絕筆血書一封,不知崔姑姑可有興致一觀?”
“崔槿汐聽后沉默,她一向謹慎,從不親手沾染這些骯臟事,可也不妨礙她對甄嬛所做所為一清二楚!
景泰是莞妃身邊的小來子親手送走的。
“她本以為此事隱蔽,不想卻被安陵容一語道破,一時崔槿汐竟有滿腹心思,全都顯露于人前的困頓之感。”
見崔槿汐不開口,安陵容輕笑一聲“若是你不記得景泰因何而亡,本宮這倒是還有一樁事,想問問你!
再次落到崔槿汐跟前的,換成了一封信。
崔槿汐是識字的,只一眼,頓時就心頭大震。
“淑妃娘娘實在高看奴婢了,這信看著像是四阿哥所寫,奴婢卻是從未見過!
“姑姑這話倒是不盡不實,滿宮里誰不知道,四阿哥當初,乃是借著九阿哥的襁褓,陳情一封,才換得從圓明園回宮的機會,當時莞妃將此信交給皇上時,你可就在莞妃身邊瞧著呢!
安陵容聲音中帶了幾分莫名的笑意“怎的到了此刻,你口中竟成了從未見過此信呢?”
安陵容的話,再次讓崔槿汐心頭一沉。
“莞妃是在自己宮里將這信交給皇上的,淑妃又是從何得知,當時自己就在身邊呢?”
莫非……延禧宮中,早就有了旁人的探子?
就算如此,崔槿汐卻仍舊氣定神閑“娘娘說的是,但奴婢也不過是知道此事,信中內容具體為何,奴婢確實不知,還請娘娘恕罪。”
“不知也無所謂,但還有人告知本宮,曾經看到四阿哥私下與莞妃見面,還有...”
話到此處,安陵容聲音突然頓住。
起身走到崔槿汐跟前,繞著其身側來回踱了數步,直走的對方心中發毛。
才終于又開口道“還有,莞妃乃是后宮嬪妃,怎的卻同王爺行從過密呢?崔姑姑,你可知,此事一旦被人知曉,莞妃該是什么樣的一個結果?”
“你作為莞妃身邊的掌事姑姑,又該是怎樣一番光景呢?”
安陵容話落,走回原處坐下。
聲音卻沒有立刻停下“宮中多年謹慎,即便是有錯,就算再謹慎,可到頭來,跟了個不知死活的主子,怕是要不得善終了,還真是讓人聞之唏噓呢!
安陵容的話,讓崔槿汐的神色已經再也維持不住。
滿臉的驚恐之意浮了上來,一時心亂如麻。
別的也就罷了。
只有此事,只有此事...
“自己早就勸過莞妃,此事一旦被人發現,將會是萬劫不復,切不可一陷再陷,可對方得了與王爺私下交好的好處,哪里能就此罷手?”
別的不說,撫養九阿哥和除夕夜復寵之幸,不就是全因果郡王之故?
可...
此事如此隱蔽,又是如何被淑妃知曉的?亦或是...
“淑妃是在詐自己?可崔槿汐不敢賭,嬪妃與王爺行從過密,此事換了旁人,定然是一個字也不敢說出口。”
淑妃如此確定,定然是發現了什么!
定是如此了!一念及此,崔槿汐突然抬頭!笆珏锬锝袢找緛,想必定是有了十全的把握,不知娘娘要奴婢做什么?”
“崔槿汐此話出口,倒是輪到安陵容泛起糾結,在她自己眼中,崔槿汐自然對甄嬛極為忠心!
哪能被自己三言兩語說動,反去指證甄嬛?
如果貿然讓她指正,說不得便會弄巧成拙,“崔姑姑如此快人快語,倒是讓本宮佩服!
安陵容笑著應了一句,又道“只是本宮今日找你說這些,卻并非是要你立時去做什么,不瞞你說,此事皇后娘娘也已經知曉了。”
安陵容此話出口,崔槿汐心中更是驚慌不已。
她太知道皇后是個什么人,如果莞妃與果郡王私下往來的事,真的已經被皇后知道,那對方怎么可能還有活路?
這想法一閃而過,崔槿汐突然抬起了頭“淑妃娘娘恕罪,奴婢有一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安陵容呵呵一笑“你是想問,皇后娘娘既然已經知曉,為何沒有立時揭發?”
“淑妃娘娘英明!
安陵容沒有立刻應聲,腦中思緒猶如過電般,卻突然冒出一道想法來,“你說,還有什么,比混淆皇室血脈的實證,更能讓人無口辯駁嗎?”
安陵容的聲音極低,但卻像一柄重錘,狠狠的砸在了崔槿汐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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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顧不得什么規矩,崔槿汐滿面驚恐的抬頭,緊緊盯著安陵容,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安陵容見對方如此,哪里還不明白,自己這一遭,果真是賭對了?還真是天大的膽子呢。”
沒有出宮,也能跟別人弄出個孩子來,好本事啊。
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安陵容復又開了口“莞妃對賢妃動手,對本宮的孩子動手,本宮絕不會就此草草放過!
“所以,崔姑姑如今可要想明白,本宮和皇后娘娘,到底要做什么?”
崔槿汐的眼神,隨著安陵容此話出口,再沒有勇氣停留。
低下了頭,指尖有些微微發顫“淑妃娘娘,此事如果真如娘娘所言,那奴婢豈能留得性命?這樣一樁交易,對奴婢來說,實在是沒有做的必要。”
見崔槿汐如此快的就收斂好恐懼,反而開始與自己講條件。
安陵容心中卻只有喜意。
好啊。
能主動談條件,此事才會更加穩妥。
安陵容嘴角笑意浮現“本宮今日既然尋了你來,自然不可能沒有任何好處留給你,只是如今時辰還沒到,本宮到底要如何做,卻是不能告訴你的!
“自然,本宮既然已經同你說了這么多,自然也不可能怕你將你我所說的話透露給莞妃!
“畢竟,這性命誰都只是只有一條,如今,崔姑姑也只有同本宮站在一條船上,才有活命的可能!
“安陵容自然是毫不在乎崔槿汐是否會泄密的,混淆皇家血脈,不過是最后的一道計謀!
“就算甄嬛能下定了狠心,立時讓自己小產,安陵容和宜修自然也有旁的算計等著她。”
“而崔槿汐呢,想必她是不敢賭的,事情果然也如安陵容所想一樣,崔槿汐心中甚至沒有半分糾結!
她一生伺候過多個主子,從沒遇到過像甄嬛這般大膽的嬪妃。
“從前只是讓果郡王襄助之時,她就曾多番勸慰,可事情根本沒有向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
“如今甄嬛有了身孕,卻比太醫診出來的胎像,更是早上半個多月,最重要的,乃是此事已經被皇后知曉。”
“只瞧著甄嬛那事事要將與果郡王的孩子放在第一位的模樣,崔槿汐自問,她自己是絕不可能勸動甄嬛小產的!
“若是將皇后已經知曉此秘密的事告知甄嬛呢?或許對方怕是還要以為,自己是被皇后收買,要反過來害她那腹中最寶貝的孩子!
“否則,對方又怎會讓果郡王,使了手段,送了個宮女入延禧宮呢?不過短短片刻,崔槿汐便已經下定了決心!
又屈膝跪下,朝安陵容深深的磕了一個頭“淑妃娘娘寵冠六宮,對底下的奴才們,也一向寬和,奴婢跟錯了人,自認沒有什么能值得淑妃娘娘算計之處,也想著能得個善終。”
“若是淑妃娘娘能保證奴婢性命無憂,奴婢愿唯淑妃娘娘馬首是瞻。”
安陵容一抬手“識時務者為俊杰,秋芳,趕緊扶崔姑姑起來!
“崔槿汐此次沒有再拒絕秋芳上前,借著對方的力道起身,一時卻并未再有開口的意思!
安陵容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復又開口道“今日崔姑姑出來許久,再不回去,想必莞妃也要擔心了,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崔姑姑不必擔心會從本宮這泄露分毫出去。”
“未來真有那一日,本宮定會護著崔姑姑你一條性命,讓你全身而退。”
崔槿汐一臉感激之色,又屈了屈膝“是,奴婢多謝淑妃娘娘,今日出來時辰確實不短,奴婢就不耽擱淑妃娘娘時間了,奴婢先行告退!
崔槿汐離去,秋芳扶著安陵容起身“娘娘,莫非真對她如此不設防嗎?”
安陵容笑了笑“秋芳,你的擔心,我都明白,但我不在乎,皇后娘娘也不會在乎,就是累的莞妃惴惴不安,就此小產,那又如何?”
“她的把柄,我難道就只有這一個嗎?”
秋芳聽后微微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奴婢明白了,娘娘,這會兒時辰確實不早,不如娘娘也早些回去吧?想必這會兒賢妃娘娘還在咱們宮里等著娘娘呢。”
“如此也好,走吧!
………
安陵容這邊存了算計,自然會按兵不動。
甄嬛那一時為了龍胎安穩,近來也沒有半分動靜。
后宮之中倒是一時平靜了下來。
三個有孕的安分養胎,皇恩雨露倒是輪上了許多平日沒有什么動靜的嬪妃身上,其中尤其以常在何氏(浣碧)為甚。
更是堪堪在除夕之前,就晉封為了貴人。
轉過年來,便是雍正九年,三個有孕之人的時間,雖然相差不大。
“可宮中卻開始紛傳流言,只因有孕還落后溫嬪兩人許些時日的甄嬛,肚子卻瞧著比那兩人還要大些。”
“許是如今的甄嬛,并沒有從甘露寺回宮時,那般的得皇上寵愛,所以流言剛一出現,就讓皇上心生疑竇!
“正月二十五,早朝草草散了,甄嬛卻早已經得了皇上的傳召,入了養心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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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皇上沒有翻牌子,此刻卻突然傳召,自然讓甄嬛疑惑。”
扶著崔槿汐,甄嬛笑看著小夏子,開口道“夏公公,皇上這會兒召本宮來,不知是有什么事情,公公可知曉?”
“小夏子是蘇培盛的大徒弟,自然對皇上心中所想,一清二楚,可一想起今晨皇上的臉色,忍不住要開口的想法,就被他硬生生的忍住!
話好說,命卻不好留。
所以只笑呵呵的半躬著身子,笑道“莞妃娘娘恕罪,皇上并沒有說明傳召娘娘是為了何事,但娘娘一向得皇上恩寵,想必是今日皇上念著娘娘有孕,想要陪娘娘用早膳吧!
說著又目光轉向甄嬛身邊崔槿汐拎著的食盒“娘娘與皇上心有靈犀,竟早早備下了點心,可不是正巧呢。”
甄嬛笑了笑,沒有再與小夏子多說,扶著崔槿汐緩步入了偏殿。
等不多久,皇帝與蘇培盛一同到了。
小夏子見狀忙迎上去“皇上,莞妃娘娘已經來了,奴才也讓人去太醫院請了太醫,來的是新進太醫院的曾太醫,據奴才查問,曾太醫入太醫院前,在民間素有婦科圣手之稱,且入太醫院后,從未給哪位娘娘小主看診過。”
這話的意思,自然便是這位曾太醫并非被人收買。
皇帝點了點頭,這才大步進了殿。
甄嬛聽到動靜,起身屈膝“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胤禛未曾第一時間讓人起來,反倒是直等坐下,瞧著甄嬛跪了片刻,才開口道“起來吧!
“如此短短片刻的異樣,已經足夠讓甄嬛發覺不同,只是她緊跟著起身,神色卻仍舊如常!
也不必皇上再開口,甄嬛已經走到對面坐下“皇上,如今臣妾有孕,倒是覺得覺少了些,一早就起身親自做了幾樣點心,正巧皇上傳召,臣妾也帶著來了,用在早膳時卻是正好,皇上一會兒可要好好嘗嘗!
皇帝手中捻著青玉珠串,卻沒有搭這個話,反倒是話頭一轉,又道“朕瞧著你這肚子日漸大起來,也該好好休息才是,何苦為了幾樣點心,早早起身?倒不如多歇息些時辰才是。”
“多謝四郎關心,只是臣妾雖然肚子漸漸大起來了,但到底曾經生下朧月,如今有孕,這孩子倒更乖些,也不似頭胎懷著朧月之時那般的難受,做幾樣點心還是無虞的!
“朕也想著此事,你有孕辛苦,便讓人去太醫院請了個太醫來,給你瞧瞧!
皇帝此話,讓甄嬛一時微愣。
片刻,目中閃過感動之色“皇上,臣妾區區孕事,怎敢勞煩皇上如此費心,臣妾多謝皇上!
甄嬛如此神色,倒是一時讓皇帝心中疑竇稍斂。
不過到底是皇家血脈占據大頭,心頭的一絲感動頃刻消散,一擺手“蘇培盛,傳太醫進來!
“喳!
蘇培盛應下,轉身出去,片刻之后便有個中年黑須男子跟在蘇培盛身后進了殿。
“微臣太醫院曾莫,給皇上請安,給莞妃娘娘請安!
瞧見來人,甄嬛心中大石徹底落下。
皇帝一抬手“免了,莞妃有孕辛苦,曾太醫給莞妃瞧瞧,腹中龍胎可康?莞妃的身子又可好?”
曾莫一拱手,又行了一禮,這才躬身上前。
“哪知這一搭脈,還沒有多久,曾莫面上就閃過一道喜色,似乎便是由此,曾莫此番搭脈,倒是更耗費了些時間。”
少頃,曾莫收回手,一臉喜色的朝皇帝拱了拱手“微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皇帝不解對方如此何意,眉頭稍蹙“莞妃有孕,朕早已知曉,這會兒又有什么喜事值得曾太醫如此?”
“皇上,莞妃娘娘腹中乃是雙生胎!”
一句話,讓皇帝一時愣住。
身邊的甄嬛更是驚呼一聲,以手掩口,似乎全然不敢相信。
片刻,甄嬛似乎終于反應過來“曾太醫,你此言可真?本宮腹中可真有雙生胎?”
曾莫撫須一笑“莞妃娘娘,微臣看過的孕婦,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雙生胎之象,微臣自信,是絕不會出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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