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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怎么會,不想呢?

    司南鈺很想,因?yàn)樗龑@件事情熱衷。

    因?yàn)閼牙锏娜耸撬穆勄宄帲挡卦谛睦锏男皭悍N子就是會不分時刻的爆發(fā)。

    她需要, 在每次酣暢淋漓的歡/愛里面感受聞清硯無止盡的愛。

    因?yàn)榭傆X得靈魂溝通無效, 所以敏感缺乏的安全感,需要靠這件事情來驗(yàn)證。

    因?yàn)槟莻時候的聞清硯不會說謊,她會最誠實(shí)的展現(xiàn)給自己。

    所以她沉溺其中。

    可這, 也正是逃避的她。

    而現(xiàn)在的司南鈺并不想逃避了。

    被捂上的眼睛里面,就算已經(jīng)被情/欲沾染,但一想到不能再逃避,就全部都褪了色,她還是抱著聞清硯很緊很緊,親吻她的耳尖,就算看不見,司南鈺也知道聞清硯的耳尖一定是紅的。

    她很害羞。

    會喜歡自己這樣親吻,但會緊咬著唇,不想那么輕易的就叫給她聽。

    “嗯啊…”

    但這次不一樣,司南鈺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細(xì)細(xì)辨別著聞清硯的呼吸,她在微喘,應(yīng)該是沒咬住唇瓣,給她聽了好聽的聲音。

    捂著眼的手被放下,司南鈺很清晰的從鏡子里面看到了聞清硯。

    她果然咬著唇,因?yàn)榧?xì)密的吻而輕輕顫動。

    又在她停下的時候,委屈又大膽的吮吻著她的眼尾。

    被細(xì)軟酥麻包圍, 聞清硯情難自禁。

    她能感受到司南鈺放在她腰間的手變緊,似乎很喜歡的樣子。

    所以她膽子又大了些…

    但磨蹭許久,只是笨拙的輕吻,司南鈺…

    沒有再主動的意思,只是緊緊擁著她,連呼吸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反倒是她,因?yàn)橛H吻而悸動,因?yàn)榫o貼的擠///壓感而喘息。

    染上水霧的眼睜開,全是無措和委屈。

    “我們…出去吧?”她壓抑著細(xì)軟的聲音在司南鈺的耳邊說著,感受到她圈在腰上的手逐漸松開,聞清硯的心也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下沉。

    滿是柑橘香味的浴室,變得冰冷。

    隨著兩人離開,徹底失去了香氣。

    聞清硯換了睡衣,縮在沙發(fā)里面,司南鈺坐在她的身邊。

    “還吃生煎包嗎?”還是司南鈺打破了沉默。

    聞清硯又陷入了不愿意表達(dá)的狀態(tài),但司南鈺的話還是會喊醒她,她茫然的看向司南鈺,又拿緊手機(jī)問:“你是不是餓了?”

    已經(jīng)七點(diǎn)多了,她們下午三點(diǎn)多吃的火鍋,又在衛(wèi)生間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消耗不少,司南鈺肯定是餓了的。

    “還好…”司南鈺輕聲說,她開口問聞清硯也不過是不喜歡沉默的狀態(tài)。

    她確實(shí)打開了,就見聞清硯坐起了身,認(rèn)認(rèn)真真的訂了外賣。

    沒多久,外賣到了,聞清硯想去的,結(jié)果被司南鈺按住:“我去取。”

    這件生煎包的店鋪應(yīng)該是距離家里不遠(yuǎn),不到二十分就送了過來,外面還有保溫袋,拿起來都是燙手。

    兩人沒去餐桌,就在茶幾上打開。

    自覺聞清硯的情緒有些低落,所以司南鈺有些討好的把生煎包放到她嘴邊:“有點(diǎn)燙。”

    “那你還喂過來?”聞清硯的聲音委屈極了,抬眸的時候隱含著的淚珠輕輕掉落,順著臉頰一直掉落到司南鈺的手掌心上。

    溫?zé)岬模种饾u變涼的淚珠四散開來。

    司南鈺心里一緊,就見聞清硯已經(jīng)背過了身,擦拭著眼淚。

    聞清硯哭了。

    聞清硯在司南鈺面前哭的時候其實(shí)不多。

    只有,在床上被她欺負(fù)狠了的時候才會,所以這樣的時刻,完全讓司南鈺慌了神。

    她走上前,強(qiáng)勢的讓聞清硯轉(zhuǎn)過臉來,雙手捧著她,像對待的珍寶一樣輕哄著:“不要哭,清硯。”

    “我沒有…”聞清硯不清的否認(rèn)著,眼淚卻像是失去了控制,又落下幾滴,眼尾紅的十分惹人憐愛。

    聞清硯在嘴硬。

    這是司南鈺冒出來的第一想法,所以她挨近了,輕吻她的唇瓣,淚珠和眼尾。

    每親吻一下,她都能感受到聞清硯的輕顫。

    本是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也搭在了她的肩上,細(xì)聲哽咽:“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一點(diǎn)都不想和我親近?”

    聞清硯難得坦率,但她并不習(xí)慣于這樣主動,而且在浴室里面,已經(jīng)耗費(fèi)了她所有的勇氣,現(xiàn)在問完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只剩下滿臉失落。

    失落于司南鈺不愿意和她做那樣的事情。

    就算她主動也不愿意。

    此刻的情緒過于濃烈,導(dǎo)致聞清硯忽略了司南鈺眼底的訝異。

    也沒注意到她扶在自己肩上的手,輕輕撫弄。

    司南鈺她怎么會不想呢?

    只是唾棄于自己的手段,不想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和聞清硯交流。

    也不想讓聞清硯覺得,她好像就只會做這些事情。

    可,聞清硯竟然以為她不想?

    這不可以。

    軟嫩的紅唇近在咫尺,因?yàn)槁勄宄幍目奁踔吝在輕顫,司南鈺湊過去,含住她的下唇。

    輕咬住后又緊緊抱住她。

    而因?yàn)檫@樣的動作,聞清硯的輕顫似乎轉(zhuǎn)移到了睫毛上,身體上。

    司南鈺看的清楚,又試圖溫柔的闖入,聞清硯顫抖的更厲害,又閉上了眼睛回應(yīng)她。

    還在冒著熱氣的生煎包無人理會。

    司南鈺穩(wěn)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又把聞清硯放在她了腿上,微仰著頭用力吻她。

    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擁抱。

    只是過于緊密,緊密到聞清硯睜開眼,不滿的輕哼推搡。

    司南鈺卻沒松開,而是含糊不清的說著:“其實(shí)有些時候,我們就像是這個擁抱。”

    “你不舒服要告訴我。”

    “我覺得自己抓不住你的時候,也要告訴你…”

    司南鈺停了下來,抵著她的肩頭,聲音很是落寞,和剛剛激吻的人完全不一樣。

    說出來的話也逐漸不清晰,隱隱抽泣著說:“所以聞清硯對不起…”

    “我悄悄準(zhǔn)備了離婚協(xié)議書。”

    “因?yàn)楹芏鄷r候我都會覺得自己抓不住你。”

    “只是在做無畏的掙扎…試圖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不過很多時候,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我松了又緊,讓你我都很難過。”

    “對不起對不起…嗚。”

    “我沒那么可愛了,也不會撒嬌了,我好差勁。”

    “可聞清硯,我比十年前更愛你。”最后司南鈺泣不成聲,藏在聞清硯的頸間,羞愧極了,也無助極了,她把這么多年來壓抑的情感都攤開了聞清硯看,細(xì)細(xì)說著自己的痛苦反復(fù),包括那份,空白的離婚協(xié)議書。

    那是司南鈺在某個情緒崩潰夜晚的宣泄。

    那是她一直覺得自己走不到聞清硯心里的一種脆弱。

    是挽留聞清硯的一種表達(dá)。

    也是想要徹底解放痛* 苦自責(zé)的一種無能為力。

    更是想要放她的自由。

    也是,這幾天看到聞清硯變化后的反思。

    她好像找到了答案,急于表達(dá)自己的情緒:“聞清硯,我只是很怕。”

    “怕你不愛我,怕你覺得我討厭。”

    說怕時。

    司南鈺的聲音都是慌亂的,手更是在聞清硯的背上胡亂抓著,沒有章法,只是緊,很緊。

    聞清硯揚(yáng)起了頭,挺直著的背在無聲的喊停,司南鈺很聽話,她安靜下來了。

    可聞清硯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因?yàn)樗灸镶暤呐拢谀撤N程度上來說,就是她造成的。

    曾經(jīng)那么耀眼,那么自由的司南鈺,會在她的耳邊輕輕低訴,怕自己離開她。

    怕被討厭,怕被不愛。

    其實(shí)聞清硯自己由何嘗不是呢?

    她們相愛近十年,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都變成這樣。

    她喜歡被司南鈺緊緊擁住,又給了司南鈺冷淡和不信任。

    司南鈺因此…怕自己離開她。

    司南鈺在她們的這段關(guān)系中尋找意義。

    可司南鈺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意義。

    聞清硯摟住司南鈺顫抖的肩,試圖吻她,卻先是親到了司南鈺的淚。

    這才驚覺兩人都滿眼是淚,也滿眼都是對方。

    失去的勇氣再次出現(xiàn),聞清硯學(xué)著司南鈺的動作,去捧住她的臉,輕輕微擦拭司南鈺的淚痕:“…對不起南鈺。”

    “我是不是從來沒告訴你,是因?yàn)橛辛四悖晕业氖澜绮庞辛松省!?br />
    “我也好怕,好怕這樣濃艷的色彩消失。”

    “我很自私,怕你發(fā)現(xiàn)我的不完美…”

    聞清硯總是很難打開自己,但她最近的變化,司南鈺都看在眼里,而也正是因?yàn)檫@些改變,才足以讓她今天說出這么多。

    說出來,也并不是為了看到聞清硯這副樣子。

    自責(zé)內(nèi)疚的,幫她擦著眼淚,自己的淚卻止不住掉落的聞清硯。

    這樣的聞清硯讓司南鈺心疼的要命,她精準(zhǔn)的吻住她,霸道又炙熱,想讓聞清硯感受到自己的愛意。

    其實(shí)她也不過如此。

    有時候糟糕極了,但她就是愛聞清硯——

    聞清硯被她吻的止住了淚,暗暗動情,仔細(xì)的撫著她的眉眼,雙眼無辜又認(rèn)真,眼尾泛著淚,喜悅又忐忑。

    聞清硯比司南鈺想象的還要沒有安全感。

    盡管此刻兩人做到了親近,聞清硯也沒有全然放松,司南鈺的吻落在眼眸時,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卻緊抓住了司南鈺的手臂。

    而后又因?yàn)樗脑挿潘上聛怼?br />
    “自私怎么了?”

    “不完美又怎么了?”

    “只要你是聞清硯,我就會愛你。”

    和蔡君蘭對峙時說出的那句話,似乎得到了驗(yàn)證,聞清硯再次看向她的眼眸有了底氣,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其實(shí)她們之間,向來不是一件事,或者兩件事需要說清楚的關(guān)系。

    誰都沒錯,也誰都錯了。

    她們都犯了親密關(guān)系之間,最忌諱的錯。

    第102章

    親密熱吻后,司南鈺從背后摟著聞清硯,順著背讓她呼吸平緩,又看向已經(jīng)不再散著熱氣的小籠包說道:“都涼了,我們要不要重新定外賣?”

    “不要。”

    “想吃你做的清湯面。”

    被按在沙發(fā)上深吻,聞清硯幾乎確定了司南鈺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因?yàn)樗茸约旱那闆r好多了,沒有臉頰緋紅,沒有呼吸微喘,甚至還有時間去看小籠包。

    又因?yàn)樗灸镶曉诙叿磸?fù)說愛她,一邊吻一邊說,讓她難得驕縱。

    就想吃司南鈺做的清湯面。

    “好,我去給清硯做。”

    “那清硯…可不可以先從我的腿上面,下來呢?”司南鈺說著還輕拍了一下聞清硯的腰/臀。

    雖然已經(jīng)逐步打開自己, 可聞清硯還是臉皮薄。

    輕薄睡裙,讓司南鈺的動作變得格外清晰。

    因?yàn)橛H吻而動情的身體忍不住輕顫。

    她垂著眸,扶著司南鈺的肩緩慢起身。

    可還沒等站穩(wěn),就又被司南鈺重新攔住,草莓熊映入眼簾,她被司南鈺帶到了懷里面。

    “要不要荷包蛋?”

    “…要。”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廚房?”

    聞清硯腿軟著,司南鈺似乎比她自己都要清楚一些,所以見她點(diǎn)頭去攬著她走。

    小籠包再次不被理會。

    到了廚房,司南鈺讓聞清硯坐下來,她則是熟練的打開冰箱,拿出食材,點(diǎn)火開始做清湯面。

    流程比十八歲的她還要熟練。

    看的聞清硯眼眶微熱, 一股說不出的情緒涌上心頭。

    她就是很自私,但司南鈺說會永遠(yuǎn)愛她。

    “南鈺,過段時間。”

    “你陪我去一趟療養(yǎng)院吧。”

    廚房里面的司南鈺正嘗著面條熟沒熟,聽到聞清硯的話一下子手頓住,舌尖被燙了一下,停了一秒才回應(yīng)道:“…唔,好!”

    但聲音的含糊已經(jīng)被聞清硯聽到了,她擔(dān)憂的走到司南鈺的面前,把她手里的筷子拿掉,湊過去問:“是不是燙到了?”

    “…系。”緩了一下,好像更嚴(yán)重了!

    這含糊不清的回答讓司南鈺都忍不住想笑,但卻因?yàn)槁勄宄幚⒕蔚难凵裢O隆?br />
    她有些讀懂了這份情緒,所以直接了當(dāng)?shù)奈牵骸澳阆挡幌怠蠡谧屛医o你煮面吃?”

    “是。”聞清硯輕點(diǎn)頭,而后被司南鈺抱住。

    她毫無防備,所以直接撲向了司南鈺,后腰又被鎖住,輕輕一拉更是直接撞到了她的唇上。

    司南鈺有些賴皮的說:“后悔了,那就給我吹一吹。”

    “要不然一會兒什么都吃不了。”

    不知道司南鈺的話有沒有其他含義,但聞清硯卻顯然想多了,臉頰微紅著,被她強(qiáng)迫著輕輕吹氣。

    司南鈺微紅的舌尖,更是讓她看的難為情。

    吹了沒幾下就推開她:“還要不要吃面了?”

    被司南鈺輕易撩撥這件事,聞清硯根本就沒辦法控制,更何況還…是詭計多端二十八歲的司南鈺。 ——

    司南鈺好像真的是燙怕了,面端上來后她沒像從前那樣直接就開始吃,而是靜靜等待。

    聞清硯吃飯的動作本就慢的,所以她也不急,兩人都在等著面變涼。

    兩分鐘后,司南鈺提醒聞清硯:“先吃吧,要不然到最后都坨了。”

    “…好。”聞清硯應(yīng)了聲,很是聽話的開始吃了起來。

    司南鈺也拿起筷子往嘴里面放,被燙到的地方明顯好轉(zhuǎn),速度都快了許多。

    最后又是司南鈺先吃完了清湯面,杵著下巴看聞清硯吃。

    然后…司南鈺驚訝的發(fā)現(xiàn),聞清硯的食量好像變大了。

    但仔細(xì)看來又不太像是,聞清硯手無意識的放在小腹…

    “吃不下就不吃了,一會兒也要睡覺,積食就…”

    “能吃下的。”

    “你前段時間給我煮過的面,我都吃掉了。”

    前段時間應(yīng)該就是司南鈺沒想起來的記憶。

    哦。

    是十八歲司南鈺煮的面。

    “好吃嗎?”

    “十年前我的手藝,有現(xiàn)在的我好嗎?”

    自我競爭這件事,或許是司南鈺就會有的,并非是幾歲的問題。

    可會讓聞清硯難以回答。

    其實(shí)沒什么差別的,可能只是十八歲的她,做出來會清淡一些,其余沒差別。

    但她能說出口嗎?

    顯然不能。

    而她的沉默也讓司南鈺察覺出她的為難,和自己的任性。

    “算了,都是我。”她自己找補(bǔ),但心里還是有些說不出的沉悶。

    但見聞清硯還要吃,她到底是不忍,也不懂。

    開口又阻止她:“吃不下別勉強(qiáng)。”

    聞清硯也執(zhí)拗,沒同意,甚至抱起了碗,不讓她來搶。

    “…這是你煮的,我想都吃掉。”

    她把內(nèi)心的想法說了出來,但眼神閃躲的也很厲害。

    司南鈺想要拿過碗的動作停下。

    很明顯的,她能從聞清硯的身上感受到一種焦急的情緒,這并不是符合聞清硯常態(tài)的一件事情。

    聞清硯說的是實(shí)情,但這并不是她慣常就會說出來的話。

    或許是她失憶,恢復(fù)記憶又忘掉了前幾個月的事情,以及把自己內(nèi)心透露給聞清硯看后的一種回饋。

    可這不是她想要的。

    “聞清硯,你不必這樣。”

    “吃撐了不難受嗎?”

    “…不。”聞清硯還是下意識的出口否認(rèn),但在司南鈺的逼視下,還是說出了實(shí)情:“會難受。”

    “所以我做一碗面給你吃,想要的就是讓你難受嗎?”

    “你可以告訴我,你吃不下,我可以吃掉。”

    “或者我們就不要了。”

    “我還會給你做很多次面,很多次!”最后的三個字,司南鈺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然后也不管聞清硯愿不愿意,直接搶過面碗,奔著垃圾箱走。

    “不!”聞清硯焦急的喊她,跟在她身后。

    偶爾的沖動讓司南鈺難以控制,更讓她煩悶的是聞清硯的狀態(tài)。

    一碗面而已。

    哪有那么重要?

    可在聞清硯的心里就是有,她憋悶的,用著在她看來奇奇怪怪的舉動來獲取自己的愛。

    說到底是沒安全感。

    也是沒辦法完全的信任她。

    或許聞清硯想,但暫時她就是做不到。

    知道了問題所在,但輕易解決不了,司南鈺再次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她要的不過是聞清硯心甘情愿,不是一對一的強(qiáng)制平等。

    也同樣不想逼迫她。

    所以她停了下來,因?yàn)樗y以想象如果這碗面倒掉,聞清硯會怎么樣。

    她想了折中的辦法,轉(zhuǎn)過頭,看著眼眶泛紅又無措的聞清硯說道:“我吃掉行不行?”

    聞清硯艱難回答著,眼底卻有些不舍,看了一眼不剩多少的面,又看向司南鈺重復(fù)堅定的說:“行!”

    但司南鈺知道不太行。

    所以她又問:“我們一起吃掉行不行?”

    “行。”

    這次的回答聞清硯放松很多,她湊上前去從司南鈺的手里接過面,然后拉著她的手坐回去。

    先喂給司南鈺:“你…要慢點(diǎn)吃。”

    “舌頭已經(jīng)不疼了。”司南鈺知道她關(guān)心燙傷的事情,所以解釋了一句,但見她沒放下手,還是張開嘴讓她喂。

    連續(xù)喂了幾口后,聞清硯時不時就去看沒剩下多少的面,司南鈺見狀嘆了口氣,把聞清硯抱在懷里,開始喂她吃。

    也就幾天時間。

    司南鈺覺得聞清硯好像更瘦了,比在醫(yī)院的時候還要瘦,手腕輕輕一環(huán)就環(huán)住了。

    這也在側(cè)面告訴司南鈺,聞清硯內(nèi)心很煎熬。

    盡管她不能完全理解,但卻清楚聞清硯沒那么好過。

    面喂完了,司南鈺還是沒放下她,親吻她的臉頰,又輕聲細(xì)語的說著:“不急,我們什么事情都不著急。”

    “畢竟,我永遠(yuǎn)都不可能跟你分開。”

    從后面被司南鈺擁抱,又被她輕輕哄著,讓聞清硯的渾身都在放松和雀躍,她也不再心口不一,而是微微點(diǎn)頭:“…嗯,我知道,我也是…”

    可接下來司南鈺的話又讓她沒辦法那么放松了。

    因?yàn)樗灸镶曔呌H吻她的脖頸,邊問:“所以,到底是現(xiàn)在的我做的好,還是十八歲的我做得好?”

    “做什么…?面嗎?”反問的話帶著顫音,聞清硯盡管清楚司南鈺的問話,但還是有些無法理智作答。

    “嗯,也對。”

    “做上面那個,誰好?”

    “都、都好。”

    聽到這樣回答的司南鈺明顯是不滿意的,她把聞清硯轉(zhuǎn)了過來,面對面抱起她,邊走邊吻,又問:“我自己要答案,你嘴上說的不算。”

    “唔…”

    司南鈺一路抱著她,路過客廳,靠在臥室的墻角,最后跌跌撞撞的吻到了床上。

    聞清硯眼尾泛紅又無助,軟的不能再軟,只能攀附在司南鈺的肩頭承受著她的吻。

    像很久很久之前一樣,從淺到深,從溫柔到霸道。

    靈活的穿梭在聞清硯所有敏/感的地方。

    讓她氣喘吁吁,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因?yàn)槭藲q的司南鈺遠(yuǎn)比不上二十八歲的她醇熟。

    太久沒重溫,很快就讓聞清硯潰不成軍。

    司南鈺也很莽撞,因?yàn)樗刀实陌l(fā)狂。

    從醒來開始,以及這兩三天的別扭,還有剛剛回到家里面被寵溺,和邀請共浴的事情,都讓司南鈺嫉妒。 ——

    “聞老師…”親密時刻,司南鈺還是習(xí)慣性的喊出這個稱呼。

    本咬著唇的聞清硯怔了怔,微微抬頭去看司南鈺。

    見她擰著眉,不滿的輕咬著細(xì)嫩柔軟:“聞老師,十八歲的我,可以滿足你嗎?”

    “我猜不能。”

    “因?yàn)槁劺蠋煛?br />
    “最喜歡我了。”

    司南鈺的自信并非空穴來風(fēng),因?yàn)樗脤?shí)際來證明。

    但聞清硯完全不敢抬眼看,她緊閉著眼不算,還伸手出遮住司南鈺的眼睛。

    掩耳盜鈴。

    但手掌傳來黏/潤感的時候,羞的快要縮成一團(tuán),司南鈺還很壞的湊到她耳邊說著:“你那里。”

    “都告訴我了。”

    “聞老師要不要了解一下?”

    “不…要!”

    第103章

    一夜好眠。

    聞清硯感覺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這樣的安穩(wěn)的一覺了,冬日的陽光并不那么刺眼,但聞清硯還是想往司南鈺的懷里面鉆。

    只是身體微微探過去,觸感冰涼。

    昨晚司南鈺睡過地方,比她的手還要涼。

    她冬天的時候總是會這樣,她需要…司南鈺來給她取暖。

    昨晚的取暖顯然不夠,甚至讓聞清硯陷入更需要司南鈺的情緒當(dāng)中,她攏了攏微亂的睡裙,起身去拿掛在椅子上的外搭。

    可只是簡單的動作,卻讓她腿發(fā)軟的差點(diǎn)栽倒。

    …都怪司南鈺。

    昨晚讓她跪的太久。

    好討厭。

    聞清硯的臉頰不爭氣的染上了紅,甚至還隱隱有往下蔓延的趨勢。

    “清硯…”

    司南鈺進(jìn)門的時候,聞清硯正用力扶著椅背,勉強(qiáng)站穩(wěn),轉(zhuǎn)頭看她時不由自主帶著不滿和嬌嗔。

    又怕被她發(fā)現(xiàn)似的,緊咬著唇轉(zhuǎn)頭。

    好狼狽。

    聞清硯在心里暗暗想著,也不搭話。

    司南鈺卻像是一陣風(fēng),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聞清硯的面前,攬著她的腰,幫她把放在椅子上的外搭披上去。

    “剛睡醒,穿太少凍壞了怎么辦?”

    “…不會。”聞清硯習(xí)慣性的嘴硬,雖然…她剛剛也是想拿外搭的,可因?yàn)楸凰灸镶曊垓v到腿軟,讓她心煩意亂。

    更煩的是被司南鈺堵在這里,全部都看到了。

    她側(cè)頭微揚(yáng),冷淡又認(rèn)真的繼續(xù)說:“我有分寸…”

    “你沒有。”

    “你就是嘴硬。”

    司南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笑,又不管她愿不愿意,把衣服都披上,甚至那兩三個扣子也給她系的緊緊的。

    像責(zé)備似的說:“你生理期又推遲了, 自己不知道嗎?”

    “一會兒換一雙棉拖鞋。”

    她們買的房子供暖很好,房間里面大概有二十五六度,司南鈺是熱的,但聞清硯就是比她怕冷,手腳總是冰涼,生理期也總是推遲。

    總之,聞清硯對自己不太好。

    “哦。”聞清硯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她確實(shí)又推遲了,不比司南鈺每次都是那么準(zhǔn)時。

    司南鈺的生理期都是在月底的那幾天,所以這次…她會推遲到和司南鈺一起嗎?

    一想到這里,聞清硯有些悶悶的情緒好像沒那么嚴(yán)重。

    甚至有點(diǎn)開心。

    因?yàn)榭梢院退灸镶曇黄稹?br />
    不過很快,聞清硯咬緊了唇,因?yàn)樗灸镶曊f:“今天早餐不吃小籠包了吧。”

    她抬起指尖,想要去扯司南鈺的衣袖,但動作只做了一半,又縮了回來,咬緊的唇瓣被她松開:“那吃什么?”

    “我想吃小餛飩,你陪我吃吧?”

    “…可以。”

    既然司南鈺喜歡,那就吃。

    雖然每次做過這樣的事情后,司南鈺都會獎勵給她小籠包。

    但偶爾的一次小餛飩,好像也沒什么。

    而且,司南鈺又輕輕拉住了她的手,牽著她一起走到了餐桌前。

    小餛飩是她親手包的。

    聞清硯抬起濕漉漉的眼看她,還沒等問,司南鈺就說:“我昨晚沒怎么睡,可能是在醫(yī)院睡多了,所以醒得早,去了一趟附近的早市。”

    “買了新鮮的肉,現(xiàn)搟的皮。”

    “剛包好的小餛飩。”

    “老婆,那我現(xiàn)在可以煮了嗎?”

    司南鈺圍繞在她的身邊,手杵在她背后,很溫柔。

    也很讓聞清硯感覺奇怪。

    又說不清楚是哪里奇怪。

    然后…

    她被吻了臉頰。

    茫然的轉(zhuǎn)過頭去看司南鈺的時候,又被她吻了唇瓣。

    被她軟聲訓(xùn)斥:“不許總咬著唇。”

    聞清硯下意識的又咬…

    然后又被吻了——

    一大清早的,司南鈺從淺淺的吻,到最后又把聞清硯抱在懷里,扣著她的發(fā)絲,摩挲著她的腰身,濃烈又強(qiáng)勢的吻了個沒完。

    最后聞清硯的臉頰更紅,雙腿更軟。

    但卻是乖順極了,涼風(fēng)略過時,才睜開迷離的眼,撒嬌似又委屈的告訴她:“南鈺…我冷。”

    “膝蓋也好痛。”

    “那不親了?”

    司南鈺的吻離開了聞清硯的脖頸,淡淡的看著她,等她回答。

    她沒等到回答,卻等到了聞清硯眼底更濕潤,圈住她脖頸的手也在微微用力。

    她還想被自己親。

    扣住腰的手更用力了一分,司南鈺捏住她的下巴,這次吻的更加深,掠奪著聞清硯的呼吸和甘甜。

    讓聞清硯軟到哼哼,任由她所為。

    手指飛舞,司南鈺邊吻邊想笑,微瞇著的眼都彎了下來。

    既然喜歡的話,那她就寵一寵她嬌氣的聞老師好了。

    而先投降的人也是她的聞老師,司南鈺徹底被推開,靠在椅背看著被她吻到嬌嗔的聞清硯:“好、好了,我們…該吃早飯了。”

    染上紅霞的聞清硯誘人又可愛。

    司南鈺還是忍不住,輕啄了好幾下,才把聞清硯放下來,她起身去煮餛飩。

    煮餛飩的時候,她的笑就沒停過。

    回憶似的輕撫著唇瓣,找尋聞清硯的味道。

    好甜。

    聞清硯好甜。

    涼絲絲,又軟軟的甜。

    好像果凍。

    而果凍就在她的身后,司南鈺偶爾的回過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聞清硯也在看她。

    只是聞清硯有些被抓包的感覺,她只是看了一眼,聞清硯就視線閃躲。

    司南鈺只好裝作看不到,把煮好的餛飩放到她面前問:“聞老師,今天…一起上班嗎?”

    “我這幾天…請假了。”

    “請假?!”

    “你工作那么忙,請假之后再回去…”

    聞清硯請假這件事,在司南鈺的認(rèn)知里面幾乎是很少的,就連她們婚禮都是在暑假辦的,不想耽誤聞清硯的工作。

    那么這次…

    被司南鈺直視著,期待著回答,聞清硯稍有些扭捏,她喝了一口餛飩湯,輕松的說:“我想照顧你,所以請假了。”

    學(xué)校的事情當(dāng)然不會耽誤,所以聞清硯每天下午可能還需要工作一小會兒。

    她還沒和司南鈺說…

    可她還沒開口,司南鈺卻先說:“我沒事的,昨晚聞老師不都是檢查過了嗎?”

    “甚至我們可以一起去工作。”

    昨晚和檢查讓聞清硯心里一緊,搖頭當(dāng)做什么也沒聽到似的拒絕:“不,不用。”

    “我請好假了。”

    “那…那也行吧。”

    “…嗯。”

    之后兩人都安安靜靜的吃餛飩,誰也沒吭聲。

    不過心思卻都千回百轉(zhuǎn),聞清硯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微微皺眉卻一時間想不起。

    司南鈺…

    司南鈺滿腦子都在想著昨晚的事情。

    昨晚——

    昨晚結(jié)束后,聞清硯便沉沉睡了過去,司南鈺從身后抱著她,也醞釀著睡意,而床頭微亮的燈足夠讓司南鈺清楚看見聞清硯光果著的背,淡紅色的吻痕讓她心滿意足,又忍不住的湊過去輕吻了下。

    比起失眠的她,聞清硯卻是睡的極快。

    可能是被折騰的狠了,洗過澡后她把聞清硯抱到床上,眼見她緊靠著自己,依戀的環(huán)著手臂,幾乎是沾枕頭就睡。

    不過司南鈺睡不著了,可能是在醫(yī)院睡的多了,也可能好久沒有這樣單純的抱著聞清硯睡覺。

    竟然有種難以言說的…心潮澎湃。

    她又輕吻聞清硯的背,不過可能是她自以為的輕吻,唇瓣離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多了一道痕跡,聞清硯也不自覺的亂動。

    像是,又把自己往司南鈺的懷里面送,不耐的輕哼,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

    有點(diǎn)…可愛。

    不過司南鈺不敢再打擾了,隱忍的埋在她的發(fā)間,輕輕落下一吻,怕吵醒她。

    可還是睡不著。

    軟香在懷,讓她更清醒。

    磨蹭許久,索性就不睡了,翻開手機(jī)尋找著被自己藏在角落的APP 。

    不過,她換手機(jī)了,習(xí)慣的角落沒有。

    沒有她——無數(shù)個夜晚悄悄打進(jìn)去的愛意。

    只好重新打開應(yīng)用軟件,再次下載回來,然后輸入驗(yàn)證信息,還好手機(jī)號還是統(tǒng)一的,沒多久她就把日記本找回來了。

    說是日記本,其實(shí)也不是每天都會記錄,也就這兩三天,兩三個月記錄一次。

    煩悶的,喜悅的,警醒自己的信息。

    而最多的就是她無助的問題——聞清硯還愛不愛我?

    矯情到司南鈺想刪掉。

    長按下去,出現(xiàn)刪除鍵的時候,她又猶豫了。

    算了。

    警醒自己好了。

    所以她在?的后面加了(她愛,她愛我!)

    加了這句話后司南鈺把手機(jī)扣在胸口,福至心靈又打開了——手機(jī)——微信——朋友圈。

    【以后不許在學(xué)校親聞清硯,聞清硯會害羞,她不喜歡! 】

    【司南鈺你就是個大傻X ,狗都不如,狗都知道不能和聞清硯離婚! ! 】

    【聞清硯極度口是心非,司南鈺你要多一點(diǎn)耐心去發(fā)現(xiàn)。 】

    最后一條是她和聞清硯的合照,在酒店床上,聞清硯和昨晚背對著她的姿勢差不多,輕輕靠在自己的身上。

    配文是—— 【聞清硯——很沒有安全感,她喜歡從后面,被司南鈺摟著睡覺。 】

    司南鈺看到眼底模糊。

    原來,十八歲的她已經(jīng)和聞清硯發(fā)現(xiàn)了離婚協(xié)議書。

    確實(shí),這婚狗都不能離,她要緊緊抓住聞清硯。

    因?yàn)槁勄宄幋_實(shí)口是心非,她要多一點(diǎn)點(diǎn)耐心。

    聞清硯也很沒有安全感,睡覺的時候除了緊靠著她的胸口,還會想要抓住她的手。

    可不喜歡她親吻這條,有待考察。

    車禍之前的司南鈺從前就這樣覺得,十八歲的她也這樣覺得。

    可現(xiàn)在的她,不這么覺得了。

    她的耐心還應(yīng)該更多點(diǎn),讓聞清硯非常有安全感才行。

    可眼下,她要怎么告訴聞清硯,睡了一覺她什么都想起來了?

    餛飩都快泡的發(fā)軟,平常吃東西很快的司南鈺也沒吃完,她在想要怎么告訴聞清硯,直接說會不會太刻意?太傻了?

    暗示的話…聞清硯聽出來了嗎?

    “南鈺。”

    “你剛剛…叫我什么?”

    第104章

    “聞老師。”

    “我叫你聞老師。”

    泡的發(fā)軟的餛飩終于連續(xù)進(jìn)了司南鈺的嘴里,她放松的說了這句話,含著笑看聞清硯。

    可她沒想到,聞清硯突然紅了眼眶。

    連餛飩都不吃了。

    也不看她,而是背著身偷偷抹眼淚。

    司南鈺笑容僵住,走到了她面前,蹲下歪頭輕哄她:“聞老師,怎么哭了呢?”

    語氣像哄小孩, 讓聞清硯淚水更崩不住,大滴的掉落。

    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點(diǎn)委屈。

    明明司南鈺什么記憶都恢復(fù)了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她們很多事情都說開了,她也有在改變,可聞清硯的情緒還是很復(fù)雜。

    不是單純的開心, 也不是單純的想哭和委屈。

    就是…

    好像心里壓著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下來了。

    她的司南鈺。

    在這一刻好像才徹底回來。

    她任由淚水蔓延,眼底的委屈變成了滿滿的依賴,環(huán)著司南鈺的脖頸,輕輕吻過去。

    司南鈺一動不動的讓她吻。

    不比自己那么強(qiáng)勢,明明很輕的吻,卻也讓司南鈺感受到了濃濃的占有欲和喜悅。

    喜悅淡淡,只是因?yàn)槁勄宄幵谳p勾她的發(fā)絲,一下又一下無意識的勾著才讓她察覺到。

    司南鈺忍住加深這個吻的沖動,抬眸看向緊閉著眼的聞清硯。

    見她睫毛輕顫,笨拙的、緊張的、吮吻著自己。

    “清…硯。”

    “…嗯。”聞清硯沒離開,也沒睜開眼睛,輕輕的回應(yīng)著她。

    司南鈺這才摟住她,半站起身讓聞清硯坐到她懷里。

    沒再吻了,只是緊密的相擁著。

    彼此能感受到心跳聲, 也能感受到聞清硯的微弱抽泣。

    她可能,還在委屈。

    司南鈺不知道怎么再開口哄,只是輕輕撫著她的背,嘗試給她安全感。

    她不知道自己做沒做到,但聞清硯的抽泣聲變小了,貼在自己脖頸的臉也扭了過去,以一種逃避的姿態(tài)靠在她的肩上。

    緊緊抓著,緊到微微發(fā)顫。

    聞清硯肯定覺得自己丟人了。

    司南鈺有點(diǎn)理解,因?yàn)楣皇撬脑挕赡芤矔?br />
    所以她哄著聞清硯:“老婆不哭,沒關(guān)系…”

    再認(rèn)可她并心疼她:“我車禍又失憶,恢復(fù)又沒完全恢復(fù),折騰了你兩個多月的時間,辛苦你了。”

    司南鈺都想起來了。

    想起了十八歲的她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喊聞老師。

    這聲聞老師,不是她胡鬧時的情趣,而是把她和聞清硯給拉遠(yuǎn)的聞老師。

    接著,她又憑著愛意再一步步重新靠近。

    幸虧聞清硯足夠愛她,要不然,面對一個十八歲的人怎么會那么有耐心?

    會縱容她,會遷就她,會答應(yīng)帶著她一起找回記憶。

    會在她哭泣的雷雨天里面,抱緊她。

    會喊她寶貝,會在她頭疼發(fā)作的時候急的哭泣…

    她本就性格內(nèi)斂,卻為了敏感的自己嘗試坦誠相對。

    幸好。

    她沒弄丟聞清硯。

    也找回了自己。

    “聞清硯,我愛你。”

    “聞老師,我愛你。”

    “老婆,我愛你。”

    雖然啰嗦又沒營養(yǎng),但司南鈺在聞清硯的耳邊說了好幾句的我愛你,各種身份的聞清硯。

    而不管什么身份。

    懷里的人,都是她深愛的人。

    她想抓緊的人。

    她應(yīng)該抓的更緊的人。

    聞清硯被她說的止住了哭泣,緊抓她的手也漸漸松開,卻更難為情,開口否認(rèn):“司南鈺…我沒多辛苦。”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有一點(diǎn)。”

    “不過后來,后來…我也意識到了自己很多問題。”聞清硯越說越是難為情,手無意識的在司南鈺的肩背上畫著圈,含糊不清的說著:“其實(shí)…是我心理負(fù)擔(dān)太大。”

    “和你在一起之后,總會有種我?guī)牧四愕母杏X。”

    “我是你的師長,本該…”

    “沒有本該。”司南鈺打斷了她的話,把聞清硯藏起來的臉輕輕捧住,無比堅定的告訴她:“我們之間沒有什么該不該。”

    “我們早就不是原來的身份了,我們跨越了年齡,跨越了性別,跨越了身份。”

    “你是聞清硯,我是司南鈺。”

    “我們就該相愛,就該一直一直在一起,就該成為彼此的依靠。”

    “聞老師很好很好,謝謝你和我相愛。”

    面對司南鈺的熱烈表白,聞清硯心中感動,但她又不完全這樣覺得,在司南鈺鋪天蓋地的吻里面,她發(fā)出不合時宜的聲音:“不,我沒那么好。”

    “怎么會?”

    “聞老師哪里會不好?”

    “我才不好我很惡劣,如果…是聞老師失去記憶的話,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我可能會乘人之危,可能會…”

    司南鈺貼近她的耳邊,細(xì)說這她會做的事情。

    比如——她會先發(fā)瘋,然后按著頭告訴聞清硯,我是你老婆,把她們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全部都說給聞清硯聽,才不管聞清硯怎么想。

    不會讓她們的感情再次走向下坡路,會告訴聞清硯你很愛我,不要對我冷淡,不要什么都藏著不說。

    當(dāng)然,也會身體力行的告訴聞清硯,自己多愛她,會想要把青澀的聞清硯欺負(fù)到哭泣。

    會緊緊抓住聞清硯,不會再患得患失。

    “我很壞,是不是?”司南鈺坦誠自己的壞,親吻著眼眶微紅的聞清硯。

    好像現(xiàn)在她就被自己欺負(fù)哭了似的。

    聞清硯卻認(rèn)真搖了搖頭:“不壞,我很喜歡。”

    “我…我很愛你。”

    聞清硯很少會主動說愛這個字,她更習(xí)慣于身體力行去愛司南鈺這件事,但這次不一樣,她不止說了,還微揚(yáng)起頭,去尋找著司南鈺的唇,輕輕貼上去。

    她本想如此,但司南鈺卻按住了她,加深了這個吻。

    交纏到窒息的時候,司南鈺才不舍松開了她,卻沒徹底離開,而輕輕細(xì)啄著問她:“聞老師,喜歡我這樣吻你?”

    聞清硯被知道,自己不該再羞怯,所以她輕點(diǎn)頭,就聽司南鈺揚(yáng)著笑臉說:“那就…以后都這樣。”

    “聞老師只需要輕輕吻我一下,接下來的,都由我來。”

    “好不好?”

    聞清硯性格如此,所以她只需要邁近一步,接下來的就由司南鈺靠近。

    其實(shí)司南鈺也沒那么勇敢,她也就比聞清硯勇敢了一點(diǎn)點(diǎn)。

    而這一點(diǎn)點(diǎn),也是因?yàn)槁勄宄帯?br />
    聞清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抓著她的手腕,比吻熱烈,比眼神赤誠。

    每一個動作都在說我愛你。

    “我也愛你,清硯。”司南鈺湊過去說,聞清硯的眼再次被淚水浸濕,抓著司南鈺手腕的手松了,又緊,最后變得更緊,淚珠因輕點(diǎn)頭而掉落,用著她慣有的方式表達(dá):“…嗯,我知道。”

    又想學(xué)著司南鈺的樣子再表達(dá)一次:“…我也,愛你。”

    愛司南鈺這件事聞清硯一直都會,只是…這樣明晃晃的說出來,讓她整個都像被火灼燒,偏偏司南鈺眼里的喜悅過盛,如火一般,讓她心中的羞恥更猛烈了。

    “唔,老婆不想說就不說。”

    “那以后,想表達(dá)的時候,就親親我的臉頰好不好?”

    “…好。”這個方式讓聞清硯很好接受,所以她點(diǎn)點(diǎn)頭,卻沒想…

    “那現(xiàn)在就試試~”司南鈺戳了戳自己的臉頰,給聞清硯親。

    她微微一怔,還是親了親。

    但又很怕司南鈺得寸進(jìn)尺,繼續(xù)讓她親,所以她立即喊停:“我…想下去了。”

    她一直都坐在司南鈺的腿上,雖然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繼續(xù)下去* 。

    很難說。

    現(xiàn)在腿已經(jīng)很是酸疼了,她不想雪上加霜。

    還好,司南鈺沒纏著她,又親親她就把人放開,拉著她的手點(diǎn)頭:“好!”又歪頭問:“那我們一會兒一起去上班?”

    聞清硯搖搖頭:“假我已經(jīng)請過了,所以…”

    “就不去了。”

    聞清硯其實(shí)還是有些不懂,司南鈺怎么就突然執(zhí)著于工作了?

    眉頭微蹙,聞清硯想了想還是問她:“是跟我兩個人在家,太悶了嗎?”

    “當(dāng)然不是!”

    司南鈺果斷否認(rèn),又不可思議的看向聞清硯。

    聞清硯、怎么會這樣想?

    “我恨不得每天時時刻刻都和你在一起,怎么會悶?”她強(qiáng)烈的表達(dá)著自己的想法,去拉住聞清硯的手,恨不得剛剛分開的擁抱,再次緊密起來。

    聞清硯也更加懂得了她身體力行的喜歡,心里落下的時候徹底扎根,在她的心頭蕩漾出水花來,濺落之處讓她渾身都是滾燙的。

    還有枝芽正在快速生長。

    司南鈺就是那個——不管她怎么樣都會全盤接住她的人。

    難以啟齒話語變得輕松起來,聞清硯攬著她的肩膀,把脆弱和無助全部都展現(xiàn)給她看。

    其實(shí)她哪里是不完美,分明就是膽小鬼,貪戀司南鈺的愛戀,一旦感受到愛意消減就會縮回去,不會表達(dá),不愿放手,又不得其法,只能苦苦掙扎。

    也還好,司南鈺…會粘著她。

    比以前更粘著她。

    她好喜歡。

    好喜歡司南鈺這樣緊密的親吻她,擁抱的毫無縫隙。

    緊密的吻又落在她的臉頰,耳畔,司南鈺親身演繹著她的粘人。

    親吻過后睡裙是整齊的,聞清硯只是發(fā)絲有些凌亂,也又被司南鈺抱在了懷里面親吻。

    她也喜歡這樣的方式,喜歡被司南鈺擁吻。

    而且這吻單純至極,司南鈺也只是表達(dá)對聞清硯的愛不釋手。

    畢竟她太可愛了。

    被自己圈在懷里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抓緊,細(xì)細(xì)軟軟的聲音撩人心魄。

    從前,司南鈺就喜歡死了聞清硯這樣的反差。

    人前嚴(yán)厲的教導(dǎo)主任,人后會讓她擺成各種姿勢。

    不過那些是帶有顏色的,是沾染了情愛下的表現(xiàn)。

    可現(xiàn)在不一樣,她能感受到和聞清硯的心更近了一步,她不會再隱忍難耐。

    而是嬌嬌弱弱,極易害羞,卻還是選擇投身到自己的懷抱里面來。

    這樣的聞清硯…好可愛好可愛。

    好想把她寵壞啊,想讓她永遠(yuǎn)在自己的懷里面。

    第105章

    完全不知道司南鈺在想什么邪惡事情的聞清硯,被親吻到臉頰緋紅,伏在司南鈺的懷里小聲喘息,暗暗想著,今天絕對不可以再被欺負(fù)了。

    所以調(diào)整呼吸后掙扎著起身,司南鈺卻又不安分的摟著她,親吻她,還不忘問工作的事情:“今天不一起去工作了嗎?”

    聞清硯被親沒力氣, 放棄了掙扎,趴在她肩上小聲說:“不去了,明天…也不去。”

    司南鈺是知道聞清硯想離開,但她不愿意,所以把終于是親到臉紅了,才消停些,有空去理會這讓她不解的回答:“這幾天不工作真的沒關(guān)系嗎?”

    “那你之后豈不是會很忙?”

    司南鈺只是擔(dān)憂她忙昏了頭,沒想到聞清硯立馬表態(tài):“不、不會忽略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太累,你最近都瘦了好多!”司南鈺也緊跟著說,她只是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聞清硯會丟下工作而已,也怕聞清硯之后會太累,說完就開始對聞清硯檢查,肩背,腰,腿最后…胸位她沒指,而是眼神緊盯,抱怨的說:“你哪里都瘦了一圈!”

    雖是抱怨,但臉色認(rèn)真的讓聞清硯說不出話來, 只能含糊又臉紅的保證:“…會養(yǎng)回來的。”

    聞清硯言出必行,這一點(diǎn)司南鈺是放心的,所以她笑了笑說:“那晚上我做糖醋排骨,你多吃一點(diǎn)。”

    糖醋排骨是聞清硯最喜歡司南鈺做的一道菜,司南鈺以為她說出來后聞清硯一定會答應(yīng),卻沒想她還說:不行,你要好好休息。

    “這不就是休息?而且我身體沒事,你不應(yīng)該最清楚了嗎?”

    “你…”這話讓聞清硯很難為情,昨晚的場景也同時在腦海閃過。

    司南鈺身體確實(shí)很好,好的有些過分。

    感覺自己的擔(dān)心多余,聞清硯抿緊了唇答應(yīng)她:“…那好,不過我…我也可以幫忙的。”她還是不忍讓司南鈺一個人勞累,或者說她喜歡和司南鈺一起做任何事情。

    卻沒想,司南鈺渾身一僵,想到了聞清硯的黑暗料理立馬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開始下單買排骨,結(jié)果剛剛打開APP又關(guān)上。

    左右她們沒事情,為什么不出去逛逛?

    結(jié)果剛一回頭喊:“聞老師…”司南鈺就覺得哪里不對勁,聞清硯好像…有點(diǎn)擺臉色?

    不是冷冷的,而是嬌氣又扭捏,摩挲著自己的手…

    聞清硯…好像有點(diǎn)不高興?

    司南鈺見狀,立即去拉緊她的手,刻意軟著聲詢問她:“我教…我?guī)湍阕觯阒阕觯貌缓茫俊?br />
    司南鈺的話對聞清硯來說非常有蠱惑力,本來就是她單純的惡趣味,懲罰她因?yàn)樘谴着殴嵌砷_自己的手。

    可三兩句話,她又軟了下去,反握住司南鈺到手:“…好,那你陪我做。”

    “好,那我們的第一步,就是一起逛生鮮超市,去買新鮮的排骨!”司南鈺說做就做,拉著她回去洗澡換衣服的,結(jié)果走了沒幾步,隱隱察覺出哪里不對。

    欸?

    排骨! !

    “老婆,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司南鈺撓了撓頭,想起了被她們遺忘很久的排骨。

    “好像是…”聞清硯也茫然了一瞬,暫時放下自己被司南鈺嫌棄的事情,想起了排骨來。

    從她去云州出差,再到兩人發(fā)現(xiàn)離婚協(xié)議…

    已經(jīng)有一周的時間了,排骨到現(xiàn)在都在秦華的家里面。

    聞清硯覺得,她們買排骨的事情要擱置一下,她們需要先把排骨接回來。

    可司南鈺好像有點(diǎn)不這樣想,她眨眨眼問聞清硯:“唔,要接排骨嗎?”

    “要接的!”聞清硯堅定的說著,不再是剛剛那副嬌氣的模樣,反而是拉著司南鈺到手,給她推到了浴室:“你先洗澡。”

    “然后我們出門買排骨,再去接排骨。”

    司南鈺有些不情愿,但沒辦法。

    沒提起排骨到時候聞清硯全部都被她吸引了,猛地一提起排骨,聞清硯就恨不得馬上給它接回來。

    司南鈺吃味,但就是拿聞清硯沒辦法。

    兩人在半個小時后出門,司南鈺開車,開的還是那輛常開的自由俠,不過在路過車庫的時候她停下腳步,盤算著這些車子。

    她有點(diǎn)喜歡車子,或者說喜歡新鮮的玩具才買了這么多的。

    還曾經(jīng)私自做主,給聞清硯買了自以為很符合她氣質(zhì)藍(lán)白配色的芭蕾貓。

    當(dāng)時有點(diǎn)貿(mào)然,處在一種她不知道要怎么去愛聞清硯,索性就把自以為喜歡的,都塞給她的地方。

    所以剛剛看到芭蕾貓的時候有點(diǎn)后悔,現(xiàn)在…

    又覺得很符合聞清硯的氣質(zhì)。

    藍(lán)白配色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可愛,就好比是聞清硯平日清冷嚴(yán)厲模樣。

    但實(shí)際她就是個芭蕾貓。

    不喜歡粘著人,但喜歡被她粘著,不理她會委屈,但很難說出口。

    總之,很可愛可愛。

    所以司南鈺靈機(jī)一動,對聞清硯說:“老婆,你開這輛芭蕾貓吧~~”

    剛剛坐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一心想著去接排骨的聞清硯怔住,不可思議的看向她:“你說開什么?”

    “我說你開芭蕾貓!”

    比起聞清硯的不可思議,司南鈺明顯是眉飛色舞的,還不指給聞清硯說:“你瞧,多可愛~~啊!”

    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她覺得像聞清硯,只能眼巴巴望著,企圖讓聞清硯心軟,同意開。

    聞清硯確實(shí)心軟了,但她不想開,總覺得哪里奇奇怪怪的,微微蹙眉,表達(dá)自己的抗議:“這車我一次都沒開過…”

    “那我開。”司南鈺說著已經(jīng)解開了安全帶,有些迫不及待。

    因?yàn)樗业搅似渌麡啡ぃ?br />
    她要開著!像聞清硯的芭蕾貓!

    光是想著,她就完全忍不住,蕩漾出露八顆牙齒的笑容給聞清硯。

    聞清硯滿頭問號,被她拉著下了車。

    芭蕾貓是真沒動過,發(fā)動機(jī)的聲音都有些不對勁,還好司南鈺是個老司機(jī)…

    “走吧老婆~~~!”

    重新上車,聞清硯還是哪里都覺得不對。

    但她又說不出——

    就這樣有些沉默的往秦華家里面去,出發(fā)前兩人和秦華還有關(guān)茹玫說好了要過去。

    糖醋排骨換了個地方吃。

    司南鈺的醋也換了個地方吃。

    而且還因?yàn)榍厝A的關(guān)懷,還要面對面的吃,因?yàn)閼T例,她每次到這里都是要下廚房。

    秦華美名其曰:司南鈺做飯好吃。

    可事實(shí)上,就是她想找個苦勞力。

    這次也是因?yàn)樗齽偝鲈海厝A良心發(fā)現(xiàn)特批她可以休息,就是這休息的還不如不休息,主要是排骨太粘著聞清硯了,一周的時間沒見面,想的它都快哭了。

    聞清硯也很寵它,毛茸茸的爪子就那么搭在聞清硯的腿上,扭來扭去哼哼唧唧個沒完。

    它要不是一條狗,司南鈺都想撕了它。

    扭的跟個妖精似的!

    煩人!

    順便司南鈺還討厭了一下,把排骨帶回來的自己。

    不過…

    圍觀許久后,她又改變了這樣的想法…

    聞清硯也就是,因?yàn)閻鬯艜@樣對待排骨,就是愛屋及烏而已…

    這樣想著,司南鈺堅定不少,直接嘟囔出聲:“對,就是愛屋及烏…是愛屋及烏…”

    她聲音太小,說的又快簡直就好像念咒語。

    剛從廚房出來打算問問她們還要不要吃什么的秦華被嚇住了,三兩步就跑過去捧著司南鈺的頭,焦急的問:“南鈺你怎么了?”

    “還是很不舒服?”

    “唔唔…不唔!”

    她太用力,司南鈺的嘴里完全發(fā)不出聲音,只是拼命搖頭…

    但秦華看不見,她看向了一旁坐著看電視的關(guān)茹玫:“茹玫你是不是認(rèn)識個大師?”

    “什么時間約一下給南鈺看看…”

    沙發(fā)夠大,關(guān)茹玫坐在長沙發(fā)上正對著電視,司南鈺和聞清硯坐對面的小沙發(fā),其實(shí)所有的事情都被關(guān)茹玫目睹了。

    不過是…這話總不好說。

    可見秦華是真的擔(dān)心,她支支吾吾,最后還是把司南鈺吃排骨醋的事情給說了。

    起初說的過于委婉,秦華沒聽懂…但是她松開了司南鈺,直起腰讓關(guān)茹玫再說一遍。

    “也沒什么,就是我看清硯和排骨太親近吃醋!”

    “不過又仔細(xì)一想,清硯就是愛屋及烏,她愛我才喜歡排骨的!”

    也同樣以為司南鈺是不舒服而把排骨扔到一邊的聞清硯瞪圓了眼睛。

    因?yàn)樗灸镶曊f對了。

    被扔下的排骨,俯下身不滿的對司南鈺哼哼…

    聞清硯,秦華關(guān)茹玫,司南鈺誰都惹不起,但因?yàn)楣烦源走@事她臉上也掛不住最后手一指:“你哼哼啥!都怪你!”

    “哼哼哼…”排骨委屈,哼哼的更兇了,還往聞清硯的身上湊…

    本就對排骨過于憐愛的聞清硯完全抵擋不住,摸了摸它的頭發(fā),安撫著:“沒關(guān)系的…”

    就…就莫名其妙。

    司南鈺煩躁的撓了撓頭,沖進(jìn)廚房…

    “媽,我要做糖醋排骨!”

    “紅燒排骨!”

    “清蒸排骨!”

    “排骨玉米湯!”

    “排骨…各種排骨…”

    總之,司南鈺要把她想到的所有排骨都做掉! !

    她帶回來的哪里是狗,分明就是情敵! ! !

    第106章

    這么活潑的司南鈺讓秦華忍不住的笑,她追在后面像是罵人又寵溺的說著:“你個傻子,連狗的醋都吃!”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拍拍司南鈺的頭或者是背,但這次不同,習(xí)慣性的動作剛做起來,就順著她的頭發(fā)往下面捋,跟聞清硯給排骨順毛的動作差不多。

    語氣也差不多。

    “別生氣了南鈺,媽媽來幫你做排骨!”

    其實(shí)不止是司南鈺,聞清硯變了,秦華也變了。

    從前的她不是不愛司南鈺,只是方式不對,側(cè)重點(diǎn)不在司南鈺的需求上,但愛意明顯。

    年紀(jì)越來越大,她少了需要掙錢養(yǎng)家的念頭,開始全身心的學(xué)習(xí)愛司南鈺。

    這些事情都被后面的聞清硯和關(guān)茹玫看在眼里。

    摸著排骨毛發(fā)的聞清硯停了下來,眼里閃過一絲羨慕。

    關(guān)茹玫也關(guān)了電視機(jī),笑看著聞清硯說:“從昨天回來,你們媽媽一直想過去看你們。”

    “她怕你們相處不好,怕南鈺欺負(fù)你。”

    “嘟囔了一晚上,今天接到你們要來的電話,知道是接排骨,雖然有點(diǎn)不舍,但還是開開心心的帶著排骨去了菜市場,買了一堆食材回來。”

    “她可高興了。”——

    “來,小聞喜歡的水煮肉片, ”

    “鍋包肉,可樂雞翅, 還有…糖醋排骨!”

    聞清硯原本嗜甜,是后來和司南鈺在一起的久了,逐漸開始接受她的口味,但菜品不多,辣也不能太辣,這些事情…秦華都記得。

    明明就是簡單的一頓飯,吃過無數(shù)次的家常便飯,竟然讓聞清硯的眼前模糊,她接過秦華給她夾的菜,微垂著眸說:“…謝謝媽。”

    “一家人一家人,謝什么啊!”

    “我和南鈺前段時間說了要退休,過幾天你們有空了,去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簽了。”

    這件事也算是耽擱了些時間,但秦華一直記得,甚至這幾天又有了新的想法。

    她想搬家。

    “阿鈺,清硯…媽媽想跟你們關(guān)姨換個房子,住的離你們近點(diǎn),好嗎?”

    自古婆媳關(guān)系就是個大難題,什么東西也都是遠(yuǎn)了香,近了臭,所以秦華雖然有這想法,還是打算問問她們兩個人的意見。

    司南鈺沒意見,所以她看向了聞清硯…

    聞清硯…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甚至,還有點(diǎn)開心。

    而見兩人都同意,秦華更是開心的跳了一段新學(xué)的廣場舞,又拉著關(guān)茹玫跳拉丁舞。

    司南鈺起初捂臉不愿直視,后來見兩人太起勁生怕她們扭了腰,給拽回來:“媽媽關(guān)姨,你注意點(diǎn)身體,別扭到腰。”

    她勸住了,又指了指排骨說:“不過我們那邊好像沒有跳廣場舞的,以后你們鍛煉身體可以溜排骨~~”司南鈺不遺余力的打算拆散聞清硯和排骨,接著又打趣了秦華幾句,才笑著轉(zhuǎn)頭看向聞清硯,卻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不太對勁。

    也不是說平時的冷淡,也不是難過,就是難以言說。

    司南鈺能察覺出她不對,但更多的是…茫然。

    所以她坐到了聞清硯的身邊,什么都沒說,只是緊抓著她的手。

    秦華和關(guān)茹玫跳了一會兒,也確實(shí)體力不支,尤其是秦華,她年紀(jì)稍長關(guān)茹玫,直接坐到沙發(fā)上,喝了好幾杯水。

    也就是這樣的時間差,聞清硯整理好了情緒,應(yīng)對秦華熱情的留宿邀約。

    天不早不晚,回去的話可以和司南鈺在一起,但也確實(shí)很久沒在秦華這里留宿…

    “不了媽媽,我和清硯還有事情。”

    結(jié)果司南鈺開口拒絕了。

    聞清硯稍稍松了口氣。

    也不是不想留下,只是她心里酸澀的難受,越看著秦華和司南鈺的相處越是難受。

    明明之前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現(xiàn)在卻像是被放大——

    秦華沒強(qiáng)留兩人,和關(guān)茹玫把她們一起送到了門口,看著她們離開。

    兩人在車上和秦華關(guān)茹玫招手,等開遠(yuǎn)了些,聞清硯笑容收斂,空洞的看著前方。

    司南鈺時不時的看向她,又看向后面也盯著聞清硯歪頭看的排骨。

    心中腹誹,怪不得聞清硯喜歡排骨。

    排骨是真的會注意她的情緒變化。

    司南鈺也沒刻意找話題,讓聞清硯一人安靜來著。

    她知道,每個人處理情緒就是不一樣的,聞清硯喜歡沉默下來安安靜靜的去想,去處理,去排解。

    但她忽略了個問題,她在用曾經(jīng)的固有思維去理解聞清硯。

    停好車子下車后,司南鈺一手牽著聞清硯,一手牽著排骨,排骨少有的配合和乖巧。

    她先是給排骨解開牽引繩,所以松開了聞清硯的手,可做好了還沒等站直,就被聞清硯從背后緊緊抱住。

    扶著鞋柜司南鈺站穩(wěn)了,想要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就感覺聞清硯輕輕抵著她。

    她不愿意。

    不愿意自己轉(zhuǎn)過去。

    司南鈺很聽話,站直了,把手放在環(huán)在她腰間的,聞清硯的手。

    故作語氣輕松的問她:“怎么了老婆?突然這么粘人,讓我受寵若驚。”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聞清硯情緒不對勁呢,只是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展示自己,告訴聞清硯,司南鈺一直在。

    果然,聞清硯抱的她更緊,緊到用臉頰貼著她。

    因?yàn)楹裰氐挠鸾q服所以緊貼的感覺不明顯,但司南鈺很清楚,聞清硯就是緊貼著她的,還在隱隱抽泣。

    她心一下就慌了,故作不了輕松,只想回頭去哄她。

    可聞清硯還是不讓。

    “你不要轉(zhuǎn)過來…”帶著哭泣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司南鈺又一次選擇了聽話。

    靜靜的聆聽聞清硯。

    前胸貼后背,她們心臟距離最緊密的姿態(tài)。

    “我今天,看到媽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好難過。”

    “司南鈺,其實(shí)我還是羨慕你的。”

    “他們都會愛你,只是方式有誤。”

    聞清硯和司南鈺在一起多年,接觸秦華最多,知道她為人開朗大大咧咧,司南鈺有一定方面就是像她。

    也短暫接觸過司學(xué)義幾次,司南鈺和他們兩個人都像,性格也像是融合兩人,司學(xué)義的性格會更敏感些,每次見到司南鈺和她的時候,聞清硯都能感受到他的緊張,在意。

    當(dāng)然,這份在意是對司南鈺的。

    得知他們在一起后,從震驚到接受,每次談話都很得體,但聞清硯感覺的出,他怕司南鈺吃虧,怕司南鈺年紀(jì)小不成熟,會被年長幾歲的自己牽著走。

    司南鈺更感受到的出,所以她會不高興,偶爾聞清硯也會充當(dāng)那個開解司南鈺的角色。

    她總是這樣,自以為是的攬著更多的責(zé)任。

    但今天她不想了。

    她好累,被自己搞的好累好累。

    明明就只是一個簡單不過的事情,沒必要反復(fù)壓抑。

    反正她有司南鈺。

    “南鈺,在療養(yǎng)院的…是我爸爸。”

    司南鈺愣了愣,心里的某些猜測終于得到了認(rèn)證。聞清硯消失多年的爸爸?

    因?yàn)槁勄宄帉依锷跎偬峒埃灸镶曇舱娴牟⒉荒敲聪矚g所以關(guān)系不遠(yuǎn)不近,當(dāng)時偶然看見聞清硯去療養(yǎng)院的時候,她就想過很多種可能,可聞清硯的家里面就那幾個人,她媽媽,她妹妹,她…繼父堂姐。

    顯然誰都不太可能,那么就有可能就是她爸爸,聞歐。

    其實(shí)這個名字她小時候就聽到過,西京市工商局的領(lǐng)導(dǎo),因?yàn)樗緦W(xué)義和秦華做生意的緣故,有過往來,不過這位領(lǐng)導(dǎo)下任后就消失在大眾視野。

    認(rèn)識聞清硯,喜歡聞清硯的時候,司南鈺是沒想過這樣巧的事情,當(dāng)然就算知道了,也和她沒多大關(guān)系。

    不過婚后,不,是婚前幾年的時候聞清硯開始會介紹她家里的情況,甚至在某一次她和蔡君蘭談話后,聞清硯是有過那么一次敞開心扉。

    說起了家里的情況,包括她…消失了近二十年的父親。

    那個拋棄妻女,為了尋求真愛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父親。

    “所以,你媽媽騙了你嗎?”

    “是,我也是前段時間才陸陸續(xù)續(xù)知道了全部,是我媽媽出軌了她現(xiàn)在…的丈夫,把我爸爸逼走了。”

    “他和我媽媽離婚多年一直都漂泊在外,是半年前我才知道的,他前幾年的時候還被我媽媽送到了精神病院,他…有精神分裂癥。”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才想法設(shè)法聯(lián)系的我…”

    “我…應(yīng)該也不會遺傳的。”

    “你會嫌棄我嗎?司南鈺。”

    “我腐爛又丑陋的家庭,造就了一個這樣的我,還有可能會遺傳的精神疾病。”

    “我當(dāng)然不會!”司南鈺氣憤的說著,又轉(zhuǎn)過頭看向聞清硯。

    見她眼眶里含著淚掉落下來。

    又想兇她,又心疼她。

    最后緊緊抱住她,還是沒忍住的責(zé)怪:“你怎么那么傻啊,我為什么嫌棄你?”

    “我都知道…可我還是會害怕。”聞清硯幾乎是顫著音說出來這句話。

    而說完之后,卻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因?yàn)檫@是最后一件,她面對司南鈺會害怕的事情了。

    司南鈺的吻,司南鈺的擁抱,退卻了她的害怕。

    步步緊逼,把她從玄關(guān)一路吻到沙發(fā)。

    厚重的衣服成了阻礙,司南鈺就一層層的扒開,最后聞清硯不止眼睛紅,臉也是紅的。

    她捂著眼,抓緊司南鈺:“不、不要在這里…”

    “排骨會看到。”

    “你也沒洗手。”

    被氣憤沖擊的司南鈺本想忽視她前面的話,什么排骨不排骨的。

    可沒洗手不行。

    所以她冷靜下來了。

    看著被她親到發(fā)軟,淚眼朦朧又羞恥的聞清硯。

    低頭咬著她的唇瓣,不滿的哼哼:“那就去浴室洗,正好懲罰你!”

    “懲罰你今天在我面前害怕。”

    “以后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都不許害怕,只可以…被我做到害怕!”

    “你混蛋…唔!”

    第107章

    被聞清硯羞惱的罵了混蛋后,司南鈺反倒是起了勁,一下就把人給抱了起來,直奔浴室。

    連衣服都沒脫, 直接就打開了花灑。

    猴急的樣子好像聞清硯虧待了她似的,而聞清硯發(fā)軟無力的手推不開司南鈺,只能任由她流連在頸間。

    被扣住下顎,水滴順著兩人的臉頰流過,掩蓋住了聞清硯的嗚咽聲,所以悶悶的打在司南鈺耳畔的聲音并不那么明顯。

    所以她還是不滿,找到了一旁的置物架。

    那里面有個夾層,是十八歲司南鈺完全不知道的事情,里面有司南鈺的寶貝。

    紅色絲帶和蕾絲眼罩有,手銬有,能打結(jié)的繩子有。

    但司南鈺今天要重新找回這種感覺,沒拿這些東西,而是給聞清硯帶上了蕾絲花邊的頸鏈,極細(xì)的繩子可能會一拉就斷,所以司南鈺非常非常小心。

    系緊, 再松開。

    玩心大起, 不斷撕磨。

    聞清硯躲不成她,只能半推半就,迷離中發(fā)現(xiàn)自己和司南鈺正對著全身鏡,哪里都羞紅著,想也不想的遮住了眼睛。

    司南鈺不肯她這樣,又戲弄她,反倒是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眼睛上:“我不看。”

    她輕聲說,又?jǐn)堉勄宄庌D(zhuǎn)身靠近全身鏡。

    聞清硯難耐非常,泛紅的臉頰眼尾,印著斑駁點(diǎn)點(diǎn)的脖頸盡在眼前。

    司南鈺讓她自己看。

    又按住她的定住鏡前,作亂的手/開始煽/風(fēng)/點(diǎn)火。

    “別欺負(fù)我…”聞清硯的氣聲帶著哭腔,卻讓司南鈺更是討人厭的抓緊頸鏈。

    還貼在她耳邊問:“害怕我了嗎?”

    “不…”聞清硯要強(qiáng),總是要堅持一下的。

    可雨/滴濺/落時,她又堅持不住的哭出聲來:“害怕…可…”

    “我好喜歡。”

    “好喜歡南鈺。”

    沉迷這件事情的關(guān)鍵,十八歲的司南鈺其實(shí)并沒有完全領(lǐng)悟。

    只有二十八歲對聞清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司南鈺才了解。

    打開了一個奇妙開關(guān)之后,聞清硯會非常非常愛她——

    她被聞清硯熱烈的吻著,全身鏡映出的畫面已經(jīng)不再被聞清硯在意,她環(huán)著司南鈺的脖頸,粘人又嬌氣的在她耳邊大聲說愛。

    司南鈺此刻卻忙碌的無暇顧及… ——

    離開時,聞清硯更軟了幾分,被司南鈺抱回房間這事沒有任何的抗議,甚至還貼服在她的身上,慵懶的勾著她發(fā)絲玩。

    “不累?”司南鈺也忍不住親吻,本以為聞清硯會拒絕,沒想到她回了身,湊過來,啞著嗓問:“你累不累?”

    “我當(dāng)然…!不累了!”

    聞清硯柔、軟的不可思議,波光瀲滟的眼眸映出她的愉悅,勾著她發(fā)絲的手也換了動作,改成勾住她的脖頸說:“…那我還要~”

    司南鈺覺得哪里好像不對勁。

    不是她要讓聞清硯害怕的嗎?

    怎、怎么好像聞清硯很享受的樣子? ? ?

    一生同樣要強(qiáng)的司南鈺不允許自己有敗績,所以她摩拳擦掌,用實(shí)際行動來表示自己很行! ——

    荒唐兩夜,司南鈺的和聞清硯都沒早起,她們睡過了早飯時間,也差點(diǎn)睡過午飯時間。

    兩人幾乎是一起醒的,緊密相擁,睜開眼就看到對方。

    司南鈺半睜著眼先緩過來,親了親聞清硯:“老婆,早~”

    聞清硯卻沒吭聲,她喉嚨疼,也后知后覺的羞恥起來,藏在被子里面的腳趾都在蜷縮,把自己埋到了司南鈺的懷里,輕輕柔柔又微啞的:“嗯~”

    這樣的聲音讓司南鈺又清晰的幾分,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

    她從后面扶著聞清硯的腰身,看她…

    “你在想什么?”

    司南鈺想事情的時候眼睛會不自覺的左移,而此刻聞清硯過于敏感,所以她遮住司南鈺的眼睛問。

    沙啞的聲線說明一切,微起的半身更像是往司南鈺的嘴邊送…

    司南鈺當(dāng)然沒放過,可也就兩下,頭頂就傳來委屈的輕哼:“…疼。”

    “南鈺,我疼~”

    聞清硯又軟了。

    司南鈺嘴角噙著笑,止不住的蕩漾:“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知道了。”

    “那你害不害怕?”

    “…害怕。”

    被拿捏的聞清硯不敢說其他,只能哄著她來,完全沒了昨晚的熱情模樣。

    下床時,司南鈺回頭看著被她欺負(fù)的眼眶都紅了的聞清硯,感覺自己扳回了一局。

    果然,她還是得在白天化身餓狼,聞清硯才會害怕她!——

    早午餐吃的簡單,又是司南鈺下的清湯面。

    不過這次煮不多,她和聞清硯就一人一小碗,上次的事情她怕了,可不想聞清硯勉強(qiáng)自己吃完。

    而飯后,聞清硯在沙發(fā)看電視休息,司南鈺去照顧自力更生一上午的排骨。

    等她收拾完了,聞清硯還在看電視,還招招手喊她:“要不要看電影?”

    “看什么?”

    “泰坦尼克號。”

    人都是越閑越懶,這件事在聞清硯的身上似乎也不例外,司南鈺應(yīng)了她的邀約坐到沙發(fā)上,剛坐下去,聞清硯就貼了過來,肩貼著肩,手拉著手。

    兩人安安靜靜的開始看電影。

    看到快一半的時候排骨也過來了,鉆進(jìn)兩人的腿邊,看一會兒睡一會兒。

    反倒是讓司南鈺沒什么心思看。

    昨晚還在被她嫌棄的排骨今天突然就不嫌棄了,因?yàn)榕殴浅闪怂_(dá)成美好生活的其中一環(huán)。

    “老婆~這樣真的好好!”司南鈺扭頭吻聞清硯的臉頰,輕輕柔柔,又把臉頰湊過去讓聞清硯也親她。

    聞清硯沒馬上親,而是戳了一下司南鈺的臉頰,不算用力,但指甲卻有些戳疼了司南鈺,她委屈的捂著臉,撒嬌道:“聞老師~~你弄疼我了! ~”

    “要補(bǔ)償一個親親。”

    “嗯?”

    聞清硯也不過是因?yàn)樗灸镶暅愡^來的樣子有點(diǎn)可愛,所以才沒忍住戳一下的,怎么就…

    算了,那就親吧,昨晚主動親了司南鈺那么多次,也不差這一次。

    所以聞清硯捧著她的臉,在她的臉上親了親,又親了親她的唇瓣。

    司南鈺沒得寸進(jìn)尺,不過也有點(diǎn)委屈控訴:“聞老師指甲長了,要剪短。”

    “不許傷人傷己。”

    傷人傷己這句話一說完,聞清硯還沒反應(yīng),司南鈺倒先笑了起來。

    因?yàn)樗肫鹆耍谴嗡炯毋灞粍e人的指甲劃傷,她懵懂的人說傷人傷己這話。

    不過笑的聞清硯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哈哈,我在笑…”司南鈺把這件事跟聞清硯重復(fù)了一遍,聞清硯立即羞紅了臉,輕輕推司南鈺。

    司南鈺配合的晃了晃,然后又把自己的手給聞清硯看,也讓聞清硯拿出來。

    嚴(yán)肅認(rèn)真批評:“聞老師,你真的該剪指甲了。”

    雖然需要的時候并不多,但…司南鈺也是個正常的女人,聞清硯這樣長的指甲,會讓她很沒面子!

    好像自己一點(diǎn)都吸引不到聞清硯! ! !

    “還是我來給你剪!”

    聞清硯這方面笨笨的,幾年前的時候兩人第一次,聞清硯把指甲剪禿了,疼了好幾天。

    司南鈺看著也難受,想著反正就…她對這方面也一般,那…就別折騰聞清硯了。

    但是! ! !

    還是那句話,這方面的事情可以少,但不能沒有! !

    所以之后都是她來為聞清硯剪指甲,聞清硯也會乖乖的把指甲鉗拿過來。

    這次也是一樣,聞清硯反應(yīng)了幾秒,就去從茶幾下面把指甲鉗拿出來,遞給司南鈺…

    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始,聞清硯就接到了房主任的電話。

    因?yàn)榻處熍嘤?xùn)和校慶的原因,所以期中考試的判卷延后,但現(xiàn)在時間又緊,所以房主任問聞清硯有時間嗎。

    關(guān)于工作,關(guān)于學(xué)生,聞清硯向來是盡職盡責(zé)的,可現(xiàn)在卻有所顧慮的看了看司南鈺。

    司南鈺在她身邊,聽得清清楚楚,所以猛點(diǎn)頭無聲的說:“沒關(guān)系…”

    甚至比她還要積極的開車去學(xué)校取卷紙。

    坐在車上,聞清硯反倒是心情有些悶。

    因?yàn)楣ぷ鞯木壒剩忠獪p少了司南鈺的相處時間。

    越想越悶,聞清硯緊鎖著眉,透露出隱隱煩躁。

    紅綠燈的時候司南鈺轉(zhuǎn)頭看她,看她鼓著勁兒似的,戳了一下她的臉頰。

    只是輕輕一戳,聞清硯的眉頭就舒展開了,要笑不笑的看著司南鈺,更多的倒是不解。

    沒等她問,司南鈺先開口了:“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以前還沒細(xì)細(xì)觀察,現(xiàn)在她才知道,原來聞清硯的內(nèi)心戲那么多。

    還臉皮薄,一說就會臉紅,然后支支吾吾的否認(rèn):“沒、什么都沒想。”

    “那我猜猜,聞老師是不是自責(zé)自己因?yàn)楣ぷ鳎盐伊涝谝贿吜耍俊?br />
    聞清硯聽到她的話眼眸亮了一下,因?yàn)?司南鈺說對了,接著她又說:“工作要緊,反正也是拿回家里面去做,我還是可以看到你。”

    但我沒時間看你。

    聞清硯又皺起了眉,頭一次生出想要拋下工作,就和司南鈺簡簡單單,每天每天都在一起…

    “拒絕工作的話,聞老師肯定會后悔。”

    “所以我才要扮演善解人意的妻子,后面會和聞老師討要補(bǔ)償!”

    “…什么補(bǔ)償?”

    “唔,也沒什么,就是之后在床上補(bǔ)償我?”

    “司南鈺你閉嘴!”

    “不許再說了!”

    聞清硯臉頰更紅,況且青天白日,馬上就要學(xué)校門口了,她更是心驚的厲害,甚至后悔剛剛自己想什么每天都要和司南鈺在一起的事情!

    如果是那樣,她膝蓋會每天都跪腫的。

    在這方面,司南鈺一點(diǎn)都不知道心疼她!

    第108章

    一想到那些帶有顏色的畫面,聞清硯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看都不想看司南鈺,讓她認(rèn)真開車。

    司南鈺見狀是真的把她給惹到了,笑了笑也不吭聲。

    “我…我不是怕你多想嗎?”意識到自己回答過于輕浮,司南鈺停好車就去拉聞清硯的手,聞清硯有點(diǎn)小脾氣沒讓她碰,讓她乖乖的在車上等。

    “哦,好像也不用等太久吧?”司南鈺抬下巴,讓她看遠(yuǎn)處已經(jīng)走過來的小鄭老師。

    出門前聞清硯和她聯(lián)系過,告訴她大致到的時間, 小鄭老師也很體貼,把卷紙送下來了。

    司南鈺下車,拉著聞清硯的手,幫她接過一些卷紙,十分自然的和小鄭老師寒暄了幾句。

    倒顯得聞清硯話特別少。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一個教研組的。

    但被緊緊拉著的手,還有在云州時候發(fā)生的事情,讓聞清硯清楚,是司南鈺在吃醋。

    那她就…大方一點(diǎn),給她牽著好了! ——

    從學(xué)校回來后,聞清硯心情愉悅了幾分嘴里面哼哼著司南鈺之前在樂隊(duì)時候唱過的一首歌。

    樂隊(duì)里面陶儀是毫無爭議的主唱,但因?yàn)闃逢?duì)只有三人,許多和聲部分都是由司南鈺來負(fù)責(zé),她的水平不賴,只是對比陶儀這種極有天賦的嗓音還是有一定差距。

    所以很多時候,聞清硯都不怎么會去聽她們樂隊(duì)的歌曲,但她喜歡去現(xiàn)場,她喜歡司南鈺現(xiàn)場彈奏的樣子,肆意灑脫,自由隨性。

    這個樣子的司南鈺就是聞清硯最初愛上的樣子。

    她為此深深著迷。

    后來,樂隊(duì)解散的前半年,也是剛剛結(jié)束比賽一段時間,最火熱的時候司南鈺終于出了一首單曲。

    她的演唱風(fēng)格和陶儀相差甚遠(yuǎn),安安靜靜的唱歌更適合司南鈺,也更適合并不那么喜歡唱歌的聞清硯。

    她學(xué)起來容易,輕輕松就能哼唱出來。

    也容易讓司南鈺聽出來…

    “是…星滿天?”

    “……”本還哼唱的聞清硯一聽到她詢問立即閉嘴,看都不好意思看她。

    比起司南鈺,她唱歌太難聽了。

    而且要面子。

    “不是,我沒唱,只是哼哼了幾句…”死不承認(rèn),就算事實(shí)擺在眼前,聞清硯也不想承認(rèn)。

    “哦,那聞老師哼的很好聽。”

    “這首歌,看來聞老師好喜歡啊~~~”

    “才…”聞清硯下意識的還想否認(rèn),但又覺得沒什么好否認(rèn)的,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喜歡,很好聽。”

    “那我有沒有告訴聞老師,這首歌的名字還是你起的。”

    “…怎么會?你作曲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是現(xiàn)場才…知道的。”聞清硯越說越?jīng)]底氣,因?yàn)樗孟裣肫饋砹它c(diǎn)什么。

    她沒有直接取名,而是舉辦那場Livehouse的時候,正好快到她們的周年紀(jì)念日,所以她送了司南鈺滿天星。

    當(dāng)時無意識的說了一句:“滿天星和星滿天到底是什么區(qū)別?”

    后來,就有了這首星滿天。

    時隔幾年,司南鈺給出了當(dāng)時的答案:“當(dāng)時制作人覺得,漫天的星星本就存在,而擁有了一顆星星遍布漫天不一樣。”

    “很不一樣。”

    非常抽象的回答,可制作人本人司南鈺是這樣解答給聞清硯的。

    聞清硯歪頭想了想,想隱隱猜出司南鈺的意思。

    最后她連嘴角都壓不住,一路拉著司南鈺到手回到家,就連判卷的時候也沒讓司南鈺走。

    “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她軟聲的問司南鈺,司南鈺當(dāng)然想啊,只是怕打擾到聞清硯,所以有些猶豫。

    聞清硯以為她不愿意,立馬表態(tài):“我會很快結(jié)束!”

    其實(shí)分給她的卷紙并沒有很多,她今天早點(diǎn)結(jié)束,等司南鈺睡著了,或者是明天早早起床,就可以…

    但司南鈺不同意她這樣,把她按到椅子上:“你慢慢來,不急的,不許熬夜不睡早起!”

    “我陪你,正好我有點(diǎn)靈感!”

    聞清硯有時候是真的不太在意自己,司南鈺之前和她分開睡也是有這樣的原因,當(dāng)時就是她剛剛當(dāng)上教導(dǎo)主任,忙碌的工作幾乎壓倒她,偏偏聞清硯又認(rèn)真心急,想要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好多次都是和她愛愛后,還要工作。

    在她面前又要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

    正巧當(dāng)時她也忙,剛?cè)フ衲喜痪檬裁炊家煜ぃ勄宄庍會抽空教導(dǎo)她學(xué)校里面的人際關(guān)系。

    自己像個陀螺似的不停歇。

    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后,司南鈺就提出了分房睡。

    因?yàn)樗吹铰勄宄帯钦娴臅来烙麆樱 ?br />
    聞清硯被司南鈺按下后不久,就開始認(rèn)真工作,她戴上了幾天都沒怎么帶過的無框眼鏡,司南鈺起初沒動作而是看著她出神。

    其實(shí)她有個小秘密沒告訴過聞清硯。

    或者也不算什么小秘密,聞清硯應(yīng)該是隱約清楚的。

    那就是…她非常喜歡工作狀態(tài)的聞清硯。

    帶著無框眼鏡,把迷人的淚痣藏在后面,穿著白襯衫,知性冷淡又認(rèn)真。

    每次看,司南鈺都會生長出特別邪惡的種子。

    想把她搞壞掉。

    想把一本正經(jīng)的聞清硯搞壞掉。

    而且,她真做到過,比如昨晚…

    在她腿上難耐/撒嬌/輕//蹭的聞清硯,比起現(xiàn)在這副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而這種聞清硯獨(dú)屬于她的感覺,完全滿足了司南鈺膚淺的心臟。

    “聞清硯。”

    “我可不可以親親你?”

    “…嗯?”

    聞清硯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從卷紙中抬眼,眼鏡無意識的被她退下去了一些,眼神從銳利一時間轉(zhuǎn)變成了迷惘。

    然后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羞紅了臉頰…

    嘴唇微張,欲語還休。

    司南鈺不忍了,她彎下腰,在聞清硯的唇瓣輕啄了好幾下,又順便把她解開幾顆的扣子系到最上面。

    被親軟了一些的聞清硯莫名其妙,心跳又異常的快,只好捂住衣領(lǐng)嗔怪似的問她:“…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這樣看著你。”

    “無聊。”

    “胡鬧。”

    “你不是有靈感,不工作嗎?”

    聞清硯竭力壓抑住拋下工作,投身到司南鈺懷里的沖動,所以選擇趕走她,說出了這樣這幾句話,之后看都不愿意看司南鈺。

    但在心中狠狠的討厭了司南鈺。

    司南鈺打擾到她工作了!

    讓她心猿意馬。

    真的好討厭。

    司南鈺…真的好討厭!

    “唔…聞老師想什么?還…想被我親親?”

    “不想。”

    “你去工作!”

    眼鏡扶好,聞清硯做出了即將準(zhǔn)備工作的姿態(tài),板著臉…

    然后又被親了。

    這次沒等她羞惱,司南鈺先退了幾步,去自己的書房把作詞本和耳機(jī)拿了出來。

    聞清硯見狀也不再說什么,咬著唇,輕撫了撫被親到發(fā)燙的臉頰,也開始工作。

    起初還是沒心思,但見到司南鈺帶著耳機(jī)寫寫畫畫的樣子,她也投入了進(jìn)去。

    耳機(jī)質(zhì)量很好,沒有外泄的聲音。

    所以書房里面只有兩人偶爾動筆的沙沙聲。

    幾個小時后,聞清硯的卷子判的差不多了,司南鈺還忙著…

    她走到了司南鈺的身側(cè),無意識的看她寫的——

    【不會離散的愛人】

    啪司南鈺扣上了本子,略微有些緊張的看向聞清硯。

    一朝夢回高三那年偷偷看百合漫被聞清硯抓包的時候。

    有…有心理影響。

    司南鈺是有心理影響的。

    她咽了咽口水,本子打開…又扣上。

    “聞…聞老師。”

    還是緊張的,司南鈺說話都少了幾分利索。

    甚至覺得自己有點(diǎn)作死,干嘛給聞清硯打扮成這樣?

    顯得…顯得她更像是被抓包了!

    氣氛有那么一瞬的尷尬,再此刻搭配這件讓她沉迷的裝扮,活脫脫的教導(dǎo)主任,絲毫沒有了旖旎之心。

    司南鈺覺得保命要緊,可不想再因?yàn)檫@些事情和聞清硯有什么誤會了!

    “那個…就是…”被發(fā)現(xiàn)內(nèi)容足以讓司南鈺羞恥,她含含糊糊臉頰都有些紅了,最后咬著牙說著:“就是歌曲沒做完,我不好意思。”

    “…我沒想問你。”聞清硯怔了怔,還是猶豫的說出了心中所想。

    氣氛登時更加尷尬了。

    司南鈺握著本子的手緊了松,松了緊表情管理完全失敗。

    聞清硯的眼底卻浮現(xiàn)出笑意來。

    本來嘛,她對司南鈺的工作上面就是一竅不通的,如果不是司南鈺來振南,那么她們將會在工作上毫無交集,各做各的互不打擾。

    她是真的不懂。

    所以很少會參與到司南鈺的工作當(dāng)中。

    只是剛剛司南鈺遮擋的動作太過明顯和疏離,讓她有點(diǎn)點(diǎn)不舒服,而看到后的沉默,就是在壓制這份情緒,她才不想討人厭。

    所謂坦誠也不是事無巨細(xì),聞清硯有在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這個尺度。

    就算是歌曲是司南鈺在校慶上面為她們做的歌曲,那也是司南鈺的工作,是隱私。

    卻沒想,司南鈺會露出這么羞窘的模樣,還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她解釋。

    這副模樣在司南鈺的身上太少見了,一時間竟然勾起了聞清硯的興致。

    她走過去,捏了捏司南鈺的臉頰問她:“餓不餓?我們?nèi)コ燥垺!?br />
    被捏臉,又軟軟帶著笑意的問更讓司南鈺…糟心了。

    聞清硯還什么都沒問,她就…把羞恥心攤開給聞清硯看了。

    又被她捏臉了,捏了好幾下,司南鈺覺得好沒面子,氣鼓鼓的問:“還要不要去吃飯了?”

    “要。”

    “排骨可能也想一起去。”

    “排骨?”

    聞清硯捏著她的手停下,向后看去,司南鈺也跟著看。

    正好和委屈趴在地上的排骨對視。

    然后下意識的攬住了聞清硯的腰,讓她緊貼在自己的身上,再回頭的時候波/濤洶涌更是貼在臉上…

    “…司南鈺!”耳邊響起聞清硯羞憤至極的聲音,司南鈺一時間不知道是抱緊她,還是捂耳朵…亦或者是,選擇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些。

    因?yàn)椋娴奶珢灹耍?br />
    第109章

    “你快點(diǎn)松開我。”

    臉紅又害羞的人換了, 換成了聞清硯,因?yàn)樗F(xiàn)在的動作太像是投懷送抱了。

    而被擠壓到只能在不明顯的縫隙中呼吸的司南鈺,開始倒打一耙:“是聞老師撞到我的!”

    “好疼!”她開始矯揉造作。

    “要親親才能好!”她開始得寸進(jìn)尺。

    “不…不止親親, 我還要聞老師今晚就這樣對我, 然后…”她開始…沒完沒了。

    聞清硯不想忍受她耍無賴,捏住她手臂里側(cè)最嫩的地方,故意冷淡的開口:“我數(shù)三個數(shù),不松開我就帶著排骨出去吃飯,不帶你了。”

    緊密的動作只能讓她做到一丁點(diǎn)的冷淡,到底是被捏住太疼,司南鈺手臂松開了。

    無辜的看向她。

    聞清硯當(dāng)做看不見,站起身, 去找門口等待許久的排骨。

    排骨已經(jīng)自力更生一整天,聞清硯心里是有些愧疚的,走過去輕撫了它幾下,她才想起昨晚在秦華家里司南鈺的表現(xiàn)也讓她很是在意。

    所以她又轉(zhuǎn)過頭問司南鈺:“帶排骨嗎?”

    司南鈺現(xiàn)在疼的沒心思吃排骨的醋,而且聞清硯這樣問,說不去好像顯得自己很小氣?

    到底排骨是她帶回來的狗狗,這成什么樣子。

    所以司南鈺揉著手臂,稍有些傲嬌的反問:“為什么不帶?”

    “排骨是我?guī)Щ貋淼墓饭罚 ?br />
    就…也還是挺氣的, 因?yàn)樗f完這句話后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在吃醋?

    不過幸好,路上聞清硯給她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 還親了她的臉頰。

    這導(dǎo)致司南鈺心情變好,看看后面的排骨,恩賜般的說道:“過幾天可以帶排骨去游泳!”

    排骨眼睛瞬間放亮, 想湊過來親近她。

    卻沒想,聞清硯皺起眉頭拒絕:“過段時間再說, 你才剛出院…”

    排骨的耳朵耷拉了下來。

    確定自己被寵愛的司南鈺,卻恨不得翹起尾巴,聲音都好似撒嬌般:“好噠,聞老師~~~”

    聞清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柔聲叮囑她:“專心開車。”——

    車上的排骨受盡委屈,司南鈺則是嘗到了甜頭,所以十分大方的給排骨點(diǎn)了豪華套餐。

    點(diǎn)完餐的兩人帶著排骨找座位,還沒找到,竟然就看到了相熟的人。

    聞清硯和司南鈺最后還是帶著排骨去了常去的那家餐廳,正巧的是她們還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許靜好。

    她身邊還坐了個女孩,抱著一條幾個月大的柯基犬。

    女孩聞清硯不認(rèn)識,這短時間她太忙,除了校慶那幾天在學(xué)校的時候和許靜好見了幾面后,就是司南鈺出院的那天。

    但沒怎么聊過天,所以她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女孩是誰。

    可司南鈺知道。

    好多年前她就見過這女孩,是邵菱的表妹。

    不過那個時候眼前的女孩完全就是小孩子,暑假的時候被邵菱姑媽從林市帶過來看她們的演出。

    所以女孩也記得司南鈺。

    聞清硯和許靜好打過招呼后,女孩就站起來笑容甜甜的喊:“南鈺姐姐~我是呂蓓,你還記不記得我?”

    呂蓓和司南鈺遙遠(yuǎn)的記憶當(dāng)中沒什么區(qū)別,活潑開朗,特別愛笑。

    就是會打扮了些,穿著甜美的JK制服,她笑著回應(yīng)還記得時候,裙擺還轉(zhuǎn)了半圈…

    社交場合,司南鈺向來如此,聞清硯寡言,許靜好少語,司南鈺和呂蓓完全打開了E人屬性,聊了學(xué)業(yè)問題,聊了幾句邵菱,又問候了呂蓓家里面的民宿生意。

    “都好都好,不過他們最擔(dān)心的就是我考不上西美附中。”

    “不過現(xiàn)在有許姐姐在,我很有信心!”提及許靜好,呂蓓的笑容又甜美了一分,看著許靜好的眼里滿是崇拜。

    司南鈺有幸看到過許靜好的畫作,確實(shí)水平不一般,具體如何她說不清,總之比振南的其他老師都要舒服些。

    指導(dǎo)準(zhǔn)備考西美附中的呂蓓,確實(shí)會…讓人信心加倍。

    這樣一想,司南鈺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司嘉沐。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信心。

    寒暄過后,四人倒是沒湊到一桌上,因?yàn)榕殴呛涂禄惶湍溃瑳]必要硬湊。

    司南鈺和聞清硯找到了靠窗的一桌,一落座,司南鈺就感覺有一道視線看著她。

    她抬眼找了一會兒,最后在餐廳外面緊挨著小巷的路口看到了司嘉沐。

    她背著畫板,穿著鵝黃色的羽絨服,很是顯眼,而且豹子頭把她顯得更是稚嫩清純,少了平常的那一絲陰郁。

    只是臉上稍有落寞…

    她和司南鈺對視了一眼,又慌亂的移走,在…許靜好的身上停留了兩秒鐘后,背著畫板離開了路口。

    司南鈺唰的一下就起了身,坐在她對面看菜單聞清硯沒看到司嘉沐,見司南鈺站起來有些不明所以。

    司南鈺看司嘉沐走遠(yuǎn),停了腳步對聞清硯解釋:“我看到嘉沐了。”

    然后就掏出手機(jī)給司嘉沐打電話。

    通話等待的時間有點(diǎn)久,司南鈺快看不清司嘉沐的時候電話才接通,沒等司嘉沐開口,司南鈺就先問:“嘉沐,吃晚飯了嗎?”

    “要不要過來和我還有你嫂子一起…”

    “不了姐姐,我吃過了,剛剛和媽媽還有梁舅一起吃的飯。”

    “剛剛…只是路過而已。”

    “姐姐和嫂子,還有排骨慢慢吃,我回家了!”

    司嘉沐顯然是不愿意多聊的,司南鈺也就沒再多問,掛斷電話就跟聞清硯簡單說了一下。

    兩人一狗開始用餐。

    但是沒多久,司南鈺又收到一條微信,是司嘉沐發(fā)過來的。

    【姐姐,餐廳里面有豬排飯嗎? 】

    【我有點(diǎn)沒吃飽。 】

    【有,來找姐姐,姐姐給你點(diǎn)豬排飯。 】

    司南鈺回了消息,在聞清硯疑惑中的眼神中解釋:“嘉沐要過來。”

    “她沒吃飽。”

    某種方面來說,司嘉沐和聞清硯是有些相像的,尤其是這樣為自己鋪墊理由的方式,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司南鈺給司嘉沐點(diǎn)豬排飯的時候她叮囑了一句:“嘉沐喜歡關(guān)東煮。”

    這家餐廳菜品繁多,還可以帶寵物,在附近也是很受歡迎的,但司嘉沐是第一次進(jìn)來。

    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穆瑤瑤不會帶她過來,家里也沒有寵物。

    而且她給自己找的理由也是事實(shí),她確實(shí)沒吃飽。

    司南鈺前去取豬排飯和關(guān)東煮的時候和剛進(jìn)門的司嘉沐正好撞上,司嘉沐想伸手去接,司南鈺搖頭沒讓:“快點(diǎn)過去坐,你還背著畫板呢。”

    猜想司嘉沐是放學(xué)后就被穆瑤瑤喊出來吃飯,還沒把人給送回家,讓她在街上閑逛,司南鈺就有點(diǎn)心疼自己的妹妹。

    “豬排炸的酥脆,是你喜歡的。”

    “還有你嫂子,她記得你喜歡關(guān)東煮,提醒我點(diǎn)的。”

    對于姐姐和嫂子的這份關(guān)愛,司嘉沐顯然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實(shí)…其實(shí)進(jìn)來,更多的是想看許靜好的。

    但這一刻又覺得不那么重要了,視線輕瞥了一眼許靜好,然后和司南鈺并肩走到了座位。

    晚飯時間,餐廳的人不少,司南鈺和聞清硯坐的位置距離許靜好和呂蓓有些距離,算是對角,抬眼能看到。

    不抬眼會被人群擋住,但聲音是能穿透過來的。

    呂蓓嬌柔甜美的聲音一清二楚的落入到三人的耳朵里:“許姐姐,你瞧年糕多可愛…”

    咔嚓

    足夠酥脆的豬排被司嘉沐夾斷,她下意識的抬眼往許靜好的方向看過去。

    司南鈺和聞清硯倒是沒怎么注意到。

    她們原本是坐對面的,但因?yàn)樗炯毋宓募尤耄灸镶曌搅寺勄宄幍纳磉叄瑒傋戮秃退赶嗫郏﹃氖帧?br />
    大庭廣眾,又有司嘉沐在對面,聞清硯被她摸的臉頰泛紅,很不自然。

    “姐姐姐姐,你來和年糕一起玩嘛~”

    是呂蓓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司南鈺先皺了皺眉。

    實(shí)在是,這聲音有些過于嬌軟,比今天刻意湊到聞清硯身邊撒嬌的司南鈺還要矯揉造作。

    作為過來人司南鈺的預(yù)感又在放大。

    呂蓓的年紀(jì)確實(shí)有點(diǎn)小,但她喜歡聞清硯的時候也才十六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面對溫柔可愛的姐姐,哪能輕易把持的住?

    而且這聲姐姐在圈子里太過曖昧。

    司南鈺也和司嘉沐一樣,視線都被聲音吸引了,只有聞清硯有些不明所以的抬頭。

    因?yàn)樗灸镶暤氖炙砷_了些。

    被摩挲的不喜歡,被漸漸松開她也不喜歡,所以抬眼看過去,就見姐妹倆都在看…

    互動的兩人一狗。

    許靜好呂蓓,還有小柯基年糕。

    她們也同樣看了過來,司嘉沐立即站起身,乖巧的喊許靜好:“許老師。”

    許靜好還是那么熱情洋溢,和司嘉沐打起招呼:“嘉沐~”

    因?yàn)榫嚯x遠(yuǎn),許靜好沒看到司嘉沐眼里的羨艷,但司南鈺和聞清硯都看到了。

    接下來三人安靜吃飯,許靜好和呂蓓不久后也帶著小年糕打招呼,她們要離開了。

    沒多久司南鈺幾人也吃完離開了餐廳。

    這么晚的天,司南鈺和聞清硯自然把司嘉沐送回了家去的,看著她進(jìn)了小區(qū),兩人才開車往回走。

    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快到家的時候聞清硯才問:“嘉沐…是喜歡靜好吧?”

    “是。”

    “聞老師才看出來嗎?”司南鈺問著嘴邊還有揶揄的笑意,聞清硯知道她什么意思,暗暗瞪了她一眼,輕聲反駁:“…早就看出來了。”

    “哦,那聞老師真厲害。”

    “司南鈺你…閉嘴。”聞清硯氣急,滿眼都是委屈和哀怨。

    司南鈺立即認(rèn)錯,希望聞清硯原諒她,卻沒想這次聞清硯的氣沒那么好消。

    兩人回到家中,司南鈺給排骨清洗,加水,聞清硯則是先去洗澡,磨蹭的時間有點(diǎn)久,司南鈺見狀也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出來的時候聞清硯去了書房工作。

    門沒關(guān)嚴(yán),司南鈺扒著門縫,把頭探了進(jìn)去,看著又重新戴上眼鏡的聞清硯眼前一亮。

    聞清硯抬抬眼皮,又低下頭去工作。

    其實(shí)…也沒什么正經(jīng)工作,就是她心里委屈罷了。

    司南鈺竟然那樣想她,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會?

    她不過就是對外界,不相干的人有些遲鈍,甚至可以說是缺少同理心,也就是會在面對的人展露情緒。 、

    比方司南鈺,她會把情緒放大很多很多倍,從前是憋著,連臉上都看出來的那種。

    現(xiàn)在會外露給她,但不開口的性格還是輕易改不了。

    “我錯了嘛~~不該調(diào)侃你。”司南鈺撒嬌認(rèn)錯,聞清硯翻了一頁教案本。

    “老婆,我錯了嘛~”司南鈺繼續(xù)撒嬌認(rèn)錯,聞清硯又翻了一頁。

    “聞老師,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嘛~”司南鈺用力比撒嬌,聞清硯還是打算翻頁…

    不過這次沒翻動,因?yàn)樗灸镶暯谘矍埃阉慕贪副究墼谏狭恕?br />
    然后…她被人抱了個滿懷。

    “…你走開。”聞清硯言不由衷的說著,眼底的委屈都消散了一些,又有點(diǎn)暗惱。

    因?yàn)樗矚g司南鈺抱著她,這樣的擁抱會讓她暫時無法思考。

    接著又是司南鈺哼哼唧唧湊在她脖頸間的吻落下:“聞老師都不理我了。”

    好像委屈的人是她,聞清硯的理智有一瞬回歸,想把她推走,但司南鈺卻換了姿勢,把她抱在腿上,距離更近。

    呼吸也更灼熱,聞清硯不自在的躲閃,又被她拽回來,被吻的七葷八素后伏在司南鈺的肩上小聲喘息,低訴自己的委屈:“其實(shí)我早就看出來了。”

    “而且我也看出來,你有點(diǎn)擔(dān)心嘉沐的樣子。”

    “也不是擔(dān)心,就是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暗戀聞老師的那些日子。”司南鈺撫著她的背,小聲解釋:“所以有點(diǎn)感同身受。”

    她懷里的聞清硯卻直起了腰來,暗藏某種情愫,輕聲的反駁:“這不一樣,所以你不要感同身受。”

    “哪里…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聞清硯紅著臉沒解釋,只是堅定了又說了一遍,然后抱緊司南鈺,把臉埋在司南鈺的脖頸,又抬輕抬頭親吻她。

    理由她說不出口,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表達(dá)。

    如果許靜好就是外熱內(nèi)冷,對待石真的感情熱烈真誠,可一旦兩人的感情斷裂,許靜好會難過,也會崩潰,但會很快理智。

    那么聞清硯就是內(nèi)斂冷淡,只會對司南鈺熱烈,在面對司南鈺的時候會毫無理智被情愫沾染時,更是連躲都躲不掉。

    司南鈺細(xì)密的吻落下,她連腳趾都是蜷縮著的。

    腰軟了,睡衣散開,頂著嫣紅的眼尾,水光瀲瀲的看著司南鈺。

    司南鈺壞笑著,“不一樣在,聞老師愛我。”司南鈺壞笑著,還在煽風(fēng)點(diǎn)火:“現(xiàn)在還會…主動投懷送抱”

    察覺到自己被戲耍,但聞清硯無力抵抗。

    她本就是主動抱住了司南鈺,也被她親軟了,只能在意識瀕臨崩潰的時候,帶著哭腔又求饒似的說:“…今天,不許、不許再那樣了。”

    司南鈺自然清楚聞清硯說的那樣是什么樣,她最近就是非常喜歡讓聞清硯以這種姿態(tài),在她懷里綻放。

    所以不想答應(yīng)她,還貼近了輕輕哄她:“我喜歡的嘛。”

    “我喜歡看聞老師漂亮的蝴蝶骨…還有…”

    “還有…好多!”

    甜膩的撒嬌讓聞清硯更是無暇顧及,到底還是遂了她的愿。

    聞清硯雙手撐在書桌上,原本佯裝工作的教案本隨之搖晃,眼底也是模糊一片,連上面的字都無法看清。

    水滴輕濺,模糊的不再是聞清硯的眼。

    更是書桌上,那無辜被牽連的教案本。

    第110章

    接連幾日的休息讓司南鈺精神飽滿,容光煥發(fā)。

    反觀聞清硯,連著幾晚沒睡得太好,眼眶水潤發(fā)紅,走路的姿勢都有幾分不自然。

    這兩晚的司南鈺倒是好心給她加了軟墊,可依舊擺脫不了酸疼感。

    確認(rèn)司南鈺身體沒大礙,所以聞清硯提前銷假,回學(xué)校工作了。

    不過回到學(xué)校上課第一天事情過多, 她從教研組到教導(dǎo)處,再到班級里上課,不知道跑了多少趟, 站了幾個小時,本就酸疼的腿更是雪上加霜。

    上午的課程結(jié)束,她看了看司南鈺聊天對話框,更煩了。

    【老婆, 今天中午有糖醋魚哦~~我來給你挑魚刺。 】

    她沒回,氣呼呼的戳了戳手機(jī)屏幕,無意中戳了司南鈺的頭像。

    【我拍了拍南鈺的小翹臀。 】

    看清楚的那一刻,聞清硯臉頰發(fā)燙, 下意識的就看向四周…

    還好, 辦公室沒有其他人。

    聞清樣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索性把手機(jī)翻轉(zhuǎn)過去,眼不見未見,卻在這時候聽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聲音:“聞老師在偷偷做什么?”

    “拍我的小翹/臀嗎?”

    來人是司南鈺,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到了聞清硯辦公室的門口,倚著門晃著手機(jī)壞笑。

    導(dǎo)致聞清硯的臉頰紅了紅,這樣…公然調(diào)情,讓她心里更是接受不了,緊抿著唇,低頭說:“…我不餓。”

    “那我餓了,聞老師要不要陪我去吃飯啊?”司南鈺使用撒嬌大法,而且她也確實(shí)餓了,走近聞清硯的時候肚子還配合的叫了一聲。

    聞清硯頓時心軟。

    她們本來就是妻妻關(guān)系…

    拍在手機(jī)上面,好像也沒人能看得見。

    “那、那去吃飯?”聞清硯站起身來,對司南鈺說著,接下來彎腰開始收拾桌面,卻聽到身后傳來啪的一身。

    她背脊挺直,臉頰紅的猶如滴血,咬著唇蹙眉看司南鈺…

    司南鈺居然拍她…

    雖然很輕很輕,但是…但是。

    她身體不住發(fā)顫,軟著聲提醒:“這是在辦公室。”

    “那聞老師還回來?”司南鈺湊近她,不壞好意的笑著,坐著昨晚在床上類型的行為。

    她慣常就喜歡輕拍聞清硯的臀,昨晚下手有些重,惹到聞清硯了之后還翹起自己的,說還給聞清硯打。

    聞清硯…她確實(shí)也打了。

    但現(xiàn)在不行,這是在辦公室,她下不了手,只能當(dāng)做聽不見似的岔開話題:“不去吃飯嗎?不是說還要給我挑魚刺…”

    司南鈺點(diǎn)頭:“吃。”也到底沒再逞口舌之快,拉著她的手離開辦公室。 ——

    因?yàn)檫@些許耽擱,她們到食堂的時間有些晚了,好在司南鈺提前打過招呼,個頭大又完整的糖醋魚滿滿兩份,她低著頭細(xì)心的給聞清硯挑。

    然后又放到她嘴邊:“…來,聞老師~”

    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喂,聞清硯認(rèn)認(rèn)真真的吃,又怕司南鈺挑魚刺吃不了飯,也開始喂她吃。

    司南鈺起初還有些不適應(yīng),最后在聞清硯的催促下,也張嘴吃掉喜歡的食物。

    她喜歡吃辣,今天正好有毛血旺,也是滿滿兩份,她和聞清硯的那份也都?xì)w她。

    從前…從前她們就是在學(xué)校里面這樣吃飯,不過聞清硯可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喂她。

    所以她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嚼了嚼含糊的說:“你不用喂我,被人看到的話…”

    “你會不好意思。”

    “…嗯,沒關(guān)系。”

    聞清硯確實(shí)會,但沒關(guān)系,只是喂司南鈺吃飯而已,又不是在辦公室的調(diào)情。

    但聞清硯到底也有些高估自己,教導(dǎo)處的幾位同事也因?yàn)槭虑榈R,所以來食堂的時間晚了些,正巧聞清硯喂司南鈺第二口被人看到了。

    她臉頰紅的比在辦公室的還要夸張,手微顫,還是把菜喂到了司南鈺的嘴里。

    “別喂了,我自己可以吃。”倒是司南鈺不忍她這樣,羞的耳朵都紅了。

    她快速吃了幾口飯,也沒像剛剛那樣喂聞清硯,而是把挑好的魚刺放到她碗里面去。

    但很明顯,那碗被挑好的魚刺聞清硯沒怎么吃。

    她眼底蘊(yùn)含著司南鈺一時沒讀懂的情緒,司南鈺吃飯的動作都慢下來了,又試著把去夾一塊魚到聞清硯的嘴邊。

    聞清硯吃了。

    第二塊…

    第三塊…

    聞清硯都吃了。

    司南鈺也被聞清硯喂了不少。

    幾乎都吃光了的時候,聞清硯不自然撩起耳邊碎發(fā),泛紅的耳唇完全暴露出來,靦腆又雀躍的說著:“以后…都可以這樣吃飯。”

    “在哪里都可以,只要你想。”

    哦。

    聞老師原來是在…寵愛她?

    以后她喜歡互喂食物,所以就算紅著耳朵,就算有人看到也可以嘗試…喂她。

    這樣的感覺還真是…極大的滿足了司南鈺,她蕩起笑容來,扣住聞清硯放在餐桌上的手,輕輕撓她。

    聞清硯很敏感,怕癢,所以條件反射般的把手抽了回去,佯裝惱怒的瞪司南鈺:“…你不許這樣。”

    “可我喜歡嘛,喜歡看聞老師這樣的反應(yīng)~~”司南鈺不要臉,又想去抓聞清硯的手,這次聞清硯沒躲,只是暗暗警告她:“只可以一下。”

    “好噠~聞老師。”司南鈺這次很乖,并沒有真的去撓她,而是輕輕拉住,看著聞清硯傻笑。 ——

    被寵溺的日子對司南鈺來說,格外快樂和不同,可她越是想要時間過的慢一些,時間越是和她作對,回來工作兩天,聞清硯的工作量驚人,只有午飯的時間能和短暫相處,就連下班后的時間也是縮短了的。

    司南鈺在學(xué)校不怎么忙,大多時間都在用來等待聞清硯,下班后帶排骨玩,大半的時間也在等待聞清硯。

    但*她樂此不疲,下班去市場,然后接排骨,回家做飯,再帶著排骨一起去接聞清硯下班。

    生活平淡而溫馨,周六聞清硯去學(xué)校加班,司南鈺去同學(xué)聚會。

    這次聚會,算是她的老熟人振南的班長紀(jì)海組織的,高中的時候此人就展現(xiàn)了極高的社交能力,大學(xué)沒考上西音,但影響力依然在,振南高中2011級每年都會聚會。

    今年也不例外,年根歲尾,正合適同學(xué)聚會。

    但司南鈺沒想到會看到陶儀。

    陶儀一進(jìn)來,同學(xué)們的情緒都高漲起來,畢竟她是他們這屆知名度最高的。

    但也有淡定的,比如司南鈺和紀(jì)海。

    司南鈺的關(guān)系不必說,紀(jì)海淡定則是因?yàn)椤@次聚會是陶儀攢的局,紀(jì)海不過是實(shí)際操作者。

    按紀(jì)海自己的話說:“聚會的計劃本來是打算在寒假,大家空多一些,不過陶大明星著急,我就趕緊攢局。”

    “南鈺你前幾天沒說話,陶儀還挺著急呢。”

    是挺著急,司南鈺先前把群消息關(guān)閉了,前幾天上完課就接到陶儀的電話,問她去不去聚會,當(dāng)時司南鈺還納悶,從來沒參加過聚會的陶儀居然要來?

    結(jié)果,她今天終于是知道了答案:“…我和公司解約了。”

    “現(xiàn)階段只有工作室的事情需要忙,所以…”

    “所以有時間和同窗舊友聯(lián)絡(luò)感情?”比起她的吞吐,司南鈺說話更直接了些。

    她們兩個這一的朋友關(guān)系,可能會太久不聯(lián)系而稍顯生疏,但因?yàn)榍岸螘r間校慶的事情,關(guān)系又和從前沒多大區(qū)別,所以陶儀也很坦誠:“是,我之前因?yàn)楣ぷ骱蛡人原因沒辦法聚會,所以對大家也都不是很熟悉…”

    “只有你和紀(jì)海還熟悉些。”

    成年人之間,就是需要這樣的社交,司南鈺又何嘗不是呢? ——

    飯局結(jié)束,第二場是KTV ,而有陶儀在,自然是少不了讓她上去唱幾首,陶儀這人話不多,但性格倒是不扭捏,大大方方的連續(xù)唱了幾首,就又有人喊司南鈺。

    司南鈺擺擺手:“我嗓子這幾天不舒服,不唱了。”

    眾人也沒再勸,陶儀也坐回到她身邊,喝了一口酒問司南鈺:“我現(xiàn)在出來單干了,以后曲子能不能便宜點(diǎn)賣給我?”

    司南鈺的視線從手機(jī)上離開,有些意外,但又沒帶什么私人感情的說著:“便宜不了。”

    她在和聞清硯聊天,聞清硯說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工作,問她什么時候回家。

    【大概半個小時吧,聞老師是不是想我了? 】

    回了聞清硯消息,又這樣打趣的問,司南鈺眼底都是笑意,才寬宏大量的對陶儀說:“九折吧,不能再多了,我還有老婆要養(yǎng)。”

    她說的聲音不小,尾音上翹,正好大家都喝了差不多,音樂已經(jīng)聽了,挺多人看向她。

    紀(jì)海就坐的不遠(yuǎn),聽到后忍不住笑:“南鈺和聞老師還是那么恩愛!”

    畢業(yè)多年,聚會這么多次,司南鈺和聞清硯的愛情故事她們多多少少算見證者,從不解到震驚,再到現(xiàn)在都有不少人羨艷。

    其中就有一個女同學(xué),酒喝多了聽到司南鈺提聞清硯,醉眼朦朧的說:“當(dāng)年聞老師就對你最偏愛。”

    “我們當(dāng)年誰沒去過幾次聞老師的辦公室?聞老師就對你最溫柔有耐心!”

    “高三畢業(yè)晚會你沒去,聞老師整場就沒笑過。”

    “這么好的老婆怎么我就沒有,為什么我女朋友要和我分手,丫的,分就分,還找了男大!”女同學(xué)是真的喝不少,酒后吐真言,把自己的那些事情都抖落出來了。

    這人很少參加聚會,平時也內(nèi)斂,其實(shí)司南鈺對她沒什么印象,沒想到這次…她會提到聞清硯。

    女同學(xué)被人拉走繼續(xù)喝酒了,司南鈺卻開始沉默。

    她想聞清硯了。

    一旁的陶儀見她又盯著手機(jī)看,知道她又在想老婆,所以有些話猶豫著不知道怎么開口。

    但不說又要下次,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打擾了她一句:“重組樂隊(duì)你有興趣嗎?那樣的話,不用打折。”

    “我還給你加錢,讓你賺更多的錢養(yǎng)老婆。”

    “我…我…這個再說!”司南鈺大腦宕機(jī)了一瞬,因?yàn)槁勄宄幵谔諆x說話的時候發(fā)來了微信給她。

    【我在KTV門口。 】

    【你結(jié)束了嗎?來接你回家的。 】

    司南鈺看完神采奕奕,和陶儀還有紀(jì)海等人打過招呼就穿衣服走人。

    等到離開包廂遠(yuǎn)點(diǎn)的時候,迫不及待的想給聞清硯打電話,告訴她,她已經(jīng)出來了。

    可電話沒打通,就看到聞清硯又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來:【我想你了。 】

    她眨眨眼,笑的眼睛都快看不清了,連打電話都覺得多余,索性加快腳步往外面走。

    眼睛時不時看向這條微信…

    撤回了? ?

    聞清硯撤回了對她的想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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