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怎么會,不想呢?
司南鈺很想,因?yàn)樗龑@件事情熱衷。
因?yàn)閼牙锏娜耸撬穆勄宄帲挡卦谛睦锏男皭悍N子就是會不分時刻的爆發(fā)。
她需要, 在每次酣暢淋漓的歡/愛里面感受聞清硯無止盡的愛。
因?yàn)榭傆X得靈魂溝通無效, 所以敏感缺乏的安全感,需要靠這件事情來驗(yàn)證。
因?yàn)槟莻時候的聞清硯不會說謊,她會最誠實(shí)的展現(xiàn)給自己。
所以她沉溺其中。
可這, 也正是逃避的她。
而現(xiàn)在的司南鈺并不想逃避了。
被捂上的眼睛里面,就算已經(jīng)被情/欲沾染,但一想到不能再逃避,就全部都褪了色,她還是抱著聞清硯很緊很緊,親吻她的耳尖,就算看不見,司南鈺也知道聞清硯的耳尖一定是紅的。
她很害羞。
會喜歡自己這樣親吻,但會緊咬著唇,不想那么輕易的就叫給她聽。
“嗯啊…”
但這次不一樣,司南鈺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細(xì)細(xì)辨別著聞清硯的呼吸,她在微喘,應(yīng)該是沒咬住唇瓣,給她聽了好聽的聲音。
捂著眼的手被放下,司南鈺很清晰的從鏡子里面看到了聞清硯。
她果然咬著唇,因?yàn)榧?xì)密的吻而輕輕顫動。
又在她停下的時候,委屈又大膽的吮吻著她的眼尾。
被細(xì)軟酥麻包圍, 聞清硯情難自禁。
她能感受到司南鈺放在她腰間的手變緊,似乎很喜歡的樣子。
所以她膽子又大了些…
但磨蹭許久,只是笨拙的輕吻,司南鈺…
沒有再主動的意思,只是緊緊擁著她,連呼吸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反倒是她,因?yàn)橛H吻而悸動,因?yàn)榫o貼的擠///壓感而喘息。
染上水霧的眼睜開,全是無措和委屈。
“我們…出去吧?”她壓抑著細(xì)軟的聲音在司南鈺的耳邊說著,感受到她圈在腰上的手逐漸松開,聞清硯的心也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下沉。
滿是柑橘香味的浴室,變得冰冷。
隨著兩人離開,徹底失去了香氣。
聞清硯換了睡衣,縮在沙發(fā)里面,司南鈺坐在她的身邊。
“還吃生煎包嗎?”還是司南鈺打破了沉默。
聞清硯又陷入了不愿意表達(dá)的狀態(tài),但司南鈺的話還是會喊醒她,她茫然的看向司南鈺,又拿緊手機(jī)問:“你是不是餓了?”
已經(jīng)七點(diǎn)多了,她們下午三點(diǎn)多吃的火鍋,又在衛(wèi)生間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消耗不少,司南鈺肯定是餓了的。
“還好…”司南鈺輕聲說,她開口問聞清硯也不過是不喜歡沉默的狀態(tài)。
她確實(shí)打開了,就見聞清硯坐起了身,認(rèn)認(rèn)真真的訂了外賣。
沒多久,外賣到了,聞清硯想去的,結(jié)果被司南鈺按住:“我去取。”
這件生煎包的店鋪應(yīng)該是距離家里不遠(yuǎn),不到二十分就送了過來,外面還有保溫袋,拿起來都是燙手。
兩人沒去餐桌,就在茶幾上打開。
自覺聞清硯的情緒有些低落,所以司南鈺有些討好的把生煎包放到她嘴邊:“有點(diǎn)燙。”
“那你還喂過來?”聞清硯的聲音委屈極了,抬眸的時候隱含著的淚珠輕輕掉落,順著臉頰一直掉落到司南鈺的手掌心上。
溫?zé)岬模种饾u變涼的淚珠四散開來。
司南鈺心里一緊,就見聞清硯已經(jīng)背過了身,擦拭著眼淚。
聞清硯哭了。
聞清硯在司南鈺面前哭的時候其實(shí)不多。
只有,在床上被她欺負(fù)狠了的時候才會,所以這樣的時刻,完全讓司南鈺慌了神。
她走上前,強(qiáng)勢的讓聞清硯轉(zhuǎn)過臉來,雙手捧著她,像對待的珍寶一樣輕哄著:“不要哭,清硯。”
“我沒有…”聞清硯不清的否認(rèn)著,眼淚卻像是失去了控制,又落下幾滴,眼尾紅的十分惹人憐愛。
聞清硯在嘴硬。
這是司南鈺冒出來的第一想法,所以她挨近了,輕吻她的唇瓣,淚珠和眼尾。
每親吻一下,她都能感受到聞清硯的輕顫。
本是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也搭在了她的肩上,細(xì)聲哽咽:“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一點(diǎn)都不想和我親近?”
聞清硯難得坦率,但她并不習(xí)慣于這樣主動,而且在浴室里面,已經(jīng)耗費(fèi)了她所有的勇氣,現(xiàn)在問完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只剩下滿臉失落。
失落于司南鈺不愿意和她做那樣的事情。
就算她主動也不愿意。
此刻的情緒過于濃烈,導(dǎo)致聞清硯忽略了司南鈺眼底的訝異。
也沒注意到她扶在自己肩上的手,輕輕撫弄。
司南鈺她怎么會不想呢?
只是唾棄于自己的手段,不想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和聞清硯交流。
也不想讓聞清硯覺得,她好像就只會做這些事情。
可,聞清硯竟然以為她不想?
這不可以。
軟嫩的紅唇近在咫尺,因?yàn)槁勄宄幍目奁踔吝在輕顫,司南鈺湊過去,含住她的下唇。
輕咬住后又緊緊抱住她。
而因?yàn)檫@樣的動作,聞清硯的輕顫似乎轉(zhuǎn)移到了睫毛上,身體上。
司南鈺看的清楚,又試圖溫柔的闖入,聞清硯顫抖的更厲害,又閉上了眼睛回應(yīng)她。
還在冒著熱氣的生煎包無人理會。
司南鈺穩(wěn)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又把聞清硯放在她了腿上,微仰著頭用力吻她。
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擁抱。
只是過于緊密,緊密到聞清硯睜開眼,不滿的輕哼推搡。
司南鈺卻沒松開,而是含糊不清的說著:“其實(shí)有些時候,我們就像是這個擁抱。”
“你不舒服要告訴我。”
“我覺得自己抓不住你的時候,也要告訴你…”
司南鈺停了下來,抵著她的肩頭,聲音很是落寞,和剛剛激吻的人完全不一樣。
說出來的話也逐漸不清晰,隱隱抽泣著說:“所以聞清硯對不起…”
“我悄悄準(zhǔn)備了離婚協(xié)議書。”
“因?yàn)楹芏鄷r候我都會覺得自己抓不住你。”
“只是在做無畏的掙扎…試圖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不過很多時候,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我松了又緊,讓你我都很難過。”
“對不起對不起…嗚。”
“我沒那么可愛了,也不會撒嬌了,我好差勁。”
“可聞清硯,我比十年前更愛你。”最后司南鈺泣不成聲,藏在聞清硯的頸間,羞愧極了,也無助極了,她把這么多年來壓抑的情感都攤開了聞清硯看,細(xì)細(xì)說著自己的痛苦反復(fù),包括那份,空白的離婚協(xié)議書。
那是司南鈺在某個情緒崩潰夜晚的宣泄。
那是她一直覺得自己走不到聞清硯心里的一種脆弱。
是挽留聞清硯的一種表達(dá)。
也是想要徹底解放痛* 苦自責(zé)的一種無能為力。
更是想要放她的自由。
也是,這幾天看到聞清硯變化后的反思。
她好像找到了答案,急于表達(dá)自己的情緒:“聞清硯,我只是很怕。”
“怕你不愛我,怕你覺得我討厭。”
說怕時。
司南鈺的聲音都是慌亂的,手更是在聞清硯的背上胡亂抓著,沒有章法,只是緊,很緊。
聞清硯揚(yáng)起了頭,挺直著的背在無聲的喊停,司南鈺很聽話,她安靜下來了。
可聞清硯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因?yàn)樗灸镶暤呐拢谀撤N程度上來說,就是她造成的。
曾經(jīng)那么耀眼,那么自由的司南鈺,會在她的耳邊輕輕低訴,怕自己離開她。
怕被討厭,怕被不愛。
其實(shí)聞清硯自己由何嘗不是呢?
她們相愛近十年,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都變成這樣。
她喜歡被司南鈺緊緊擁住,又給了司南鈺冷淡和不信任。
司南鈺因此…怕自己離開她。
司南鈺在她們的這段關(guān)系中尋找意義。
可司南鈺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意義。
聞清硯摟住司南鈺顫抖的肩,試圖吻她,卻先是親到了司南鈺的淚。
這才驚覺兩人都滿眼是淚,也滿眼都是對方。
失去的勇氣再次出現(xiàn),聞清硯學(xué)著司南鈺的動作,去捧住她的臉,輕輕微擦拭司南鈺的淚痕:“…對不起南鈺。”
“我是不是從來沒告訴你,是因?yàn)橛辛四悖晕业氖澜绮庞辛松省!?br />
“我也好怕,好怕這樣濃艷的色彩消失。”
“我很自私,怕你發(fā)現(xiàn)我的不完美…”
聞清硯總是很難打開自己,但她最近的變化,司南鈺都看在眼里,而也正是因?yàn)檫@些改變,才足以讓她今天說出這么多。
說出來,也并不是為了看到聞清硯這副樣子。
自責(zé)內(nèi)疚的,幫她擦著眼淚,自己的淚卻止不住掉落的聞清硯。
這樣的聞清硯讓司南鈺心疼的要命,她精準(zhǔn)的吻住她,霸道又炙熱,想讓聞清硯感受到自己的愛意。
其實(shí)她也不過如此。
有時候糟糕極了,但她就是愛聞清硯——
聞清硯被她吻的止住了淚,暗暗動情,仔細(xì)的撫著她的眉眼,雙眼無辜又認(rèn)真,眼尾泛著淚,喜悅又忐忑。
聞清硯比司南鈺想象的還要沒有安全感。
盡管此刻兩人做到了親近,聞清硯也沒有全然放松,司南鈺的吻落在眼眸時,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卻緊抓住了司南鈺的手臂。
而后又因?yàn)樗脑挿潘上聛怼?br />
“自私怎么了?”
“不完美又怎么了?”
“只要你是聞清硯,我就會愛你。”
和蔡君蘭對峙時說出的那句話,似乎得到了驗(yàn)證,聞清硯再次看向她的眼眸有了底氣,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其實(shí)她們之間,向來不是一件事,或者兩件事需要說清楚的關(guān)系。
誰都沒錯,也誰都錯了。
她們都犯了親密關(guān)系之間,最忌諱的錯。
第102章
親密熱吻后,司南鈺從背后摟著聞清硯,順著背讓她呼吸平緩,又看向已經(jīng)不再散著熱氣的小籠包說道:“都涼了,我們要不要重新定外賣?”
“不要。”
“想吃你做的清湯面。”
被按在沙發(fā)上深吻,聞清硯幾乎確定了司南鈺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因?yàn)樗茸约旱那闆r好多了,沒有臉頰緋紅,沒有呼吸微喘,甚至還有時間去看小籠包。
又因?yàn)樗灸镶曉诙叿磸?fù)說愛她,一邊吻一邊說,讓她難得驕縱。
就想吃司南鈺做的清湯面。
“好,我去給清硯做。”
“那清硯…可不可以先從我的腿上面,下來呢?”司南鈺說著還輕拍了一下聞清硯的腰/臀。
雖然已經(jīng)逐步打開自己, 可聞清硯還是臉皮薄。
輕薄睡裙,讓司南鈺的動作變得格外清晰。
因?yàn)橛H吻而動情的身體忍不住輕顫。
她垂著眸,扶著司南鈺的肩緩慢起身。
可還沒等站穩(wěn),就又被司南鈺重新攔住,草莓熊映入眼簾,她被司南鈺帶到了懷里面。
“要不要荷包蛋?”
“…要。”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廚房?”
聞清硯腿軟著,司南鈺似乎比她自己都要清楚一些,所以見她點(diǎn)頭去攬著她走。
小籠包再次不被理會。
到了廚房,司南鈺讓聞清硯坐下來,她則是熟練的打開冰箱,拿出食材,點(diǎn)火開始做清湯面。
流程比十八歲的她還要熟練。
看的聞清硯眼眶微熱, 一股說不出的情緒涌上心頭。
她就是很自私,但司南鈺說會永遠(yuǎn)愛她。
“南鈺,過段時間。”
“你陪我去一趟療養(yǎng)院吧。”
廚房里面的司南鈺正嘗著面條熟沒熟,聽到聞清硯的話一下子手頓住,舌尖被燙了一下,停了一秒才回應(yīng)道:“…唔,好!”
但聲音的含糊已經(jīng)被聞清硯聽到了,她擔(dān)憂的走到司南鈺的面前,把她手里的筷子拿掉,湊過去問:“是不是燙到了?”
“…系。”緩了一下,好像更嚴(yán)重了!
這含糊不清的回答讓司南鈺都忍不住想笑,但卻因?yàn)槁勄宄幚⒕蔚难凵裢O隆?br />
她有些讀懂了這份情緒,所以直接了當(dāng)?shù)奈牵骸澳阆挡幌怠蠡谧屛医o你煮面吃?”
“是。”聞清硯輕點(diǎn)頭,而后被司南鈺抱住。
她毫無防備,所以直接撲向了司南鈺,后腰又被鎖住,輕輕一拉更是直接撞到了她的唇上。
司南鈺有些賴皮的說:“后悔了,那就給我吹一吹。”
“要不然一會兒什么都吃不了。”
不知道司南鈺的話有沒有其他含義,但聞清硯卻顯然想多了,臉頰微紅著,被她強(qiáng)迫著輕輕吹氣。
司南鈺微紅的舌尖,更是讓她看的難為情。
吹了沒幾下就推開她:“還要不要吃面了?”
被司南鈺輕易撩撥這件事,聞清硯根本就沒辦法控制,更何況還…是詭計多端二十八歲的司南鈺。 ——
司南鈺好像真的是燙怕了,面端上來后她沒像從前那樣直接就開始吃,而是靜靜等待。
聞清硯吃飯的動作本就慢的,所以她也不急,兩人都在等著面變涼。
兩分鐘后,司南鈺提醒聞清硯:“先吃吧,要不然到最后都坨了。”
“…好。”聞清硯應(yīng)了聲,很是聽話的開始吃了起來。
司南鈺也拿起筷子往嘴里面放,被燙到的地方明顯好轉(zhuǎn),速度都快了許多。
最后又是司南鈺先吃完了清湯面,杵著下巴看聞清硯吃。
然后…司南鈺驚訝的發(fā)現(xiàn),聞清硯的食量好像變大了。
但仔細(xì)看來又不太像是,聞清硯手無意識的放在小腹…
“吃不下就不吃了,一會兒也要睡覺,積食就…”
“能吃下的。”
“你前段時間給我煮過的面,我都吃掉了。”
前段時間應(yīng)該就是司南鈺沒想起來的記憶。
哦。
是十八歲司南鈺煮的面。
“好吃嗎?”
“十年前我的手藝,有現(xiàn)在的我好嗎?”
自我競爭這件事,或許是司南鈺就會有的,并非是幾歲的問題。
可會讓聞清硯難以回答。
其實(shí)沒什么差別的,可能只是十八歲的她,做出來會清淡一些,其余沒差別。
但她能說出口嗎?
顯然不能。
而她的沉默也讓司南鈺察覺出她的為難,和自己的任性。
“算了,都是我。”她自己找補(bǔ),但心里還是有些說不出的沉悶。
但見聞清硯還要吃,她到底是不忍,也不懂。
開口又阻止她:“吃不下別勉強(qiáng)。”
聞清硯也執(zhí)拗,沒同意,甚至抱起了碗,不讓她來搶。
“…這是你煮的,我想都吃掉。”
她把內(nèi)心的想法說了出來,但眼神閃躲的也很厲害。
司南鈺想要拿過碗的動作停下。
很明顯的,她能從聞清硯的身上感受到一種焦急的情緒,這并不是符合聞清硯常態(tài)的一件事情。
聞清硯說的是實(shí)情,但這并不是她慣常就會說出來的話。
或許是她失憶,恢復(fù)記憶又忘掉了前幾個月的事情,以及把自己內(nèi)心透露給聞清硯看后的一種回饋。
可這不是她想要的。
“聞清硯,你不必這樣。”
“吃撐了不難受嗎?”
“…不。”聞清硯還是下意識的出口否認(rèn),但在司南鈺的逼視下,還是說出了實(shí)情:“會難受。”
“所以我做一碗面給你吃,想要的就是讓你難受嗎?”
“你可以告訴我,你吃不下,我可以吃掉。”
“或者我們就不要了。”
“我還會給你做很多次面,很多次!”最后的三個字,司南鈺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然后也不管聞清硯愿不愿意,直接搶過面碗,奔著垃圾箱走。
“不!”聞清硯焦急的喊她,跟在她身后。
偶爾的沖動讓司南鈺難以控制,更讓她煩悶的是聞清硯的狀態(tài)。
一碗面而已。
哪有那么重要?
可在聞清硯的心里就是有,她憋悶的,用著在她看來奇奇怪怪的舉動來獲取自己的愛。
說到底是沒安全感。
也是沒辦法完全的信任她。
或許聞清硯想,但暫時她就是做不到。
知道了問題所在,但輕易解決不了,司南鈺再次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她要的不過是聞清硯心甘情愿,不是一對一的強(qiáng)制平等。
也同樣不想逼迫她。
所以她停了下來,因?yàn)樗y以想象如果這碗面倒掉,聞清硯會怎么樣。
她想了折中的辦法,轉(zhuǎn)過頭,看著眼眶泛紅又無措的聞清硯說道:“我吃掉行不行?”
聞清硯艱難回答著,眼底卻有些不舍,看了一眼不剩多少的面,又看向司南鈺重復(fù)堅定的說:“行!”
但司南鈺知道不太行。
所以她又問:“我們一起吃掉行不行?”
“行。”
這次的回答聞清硯放松很多,她湊上前去從司南鈺的手里接過面,然后拉著她的手坐回去。
先喂給司南鈺:“你…要慢點(diǎn)吃。”
“舌頭已經(jīng)不疼了。”司南鈺知道她關(guān)心燙傷的事情,所以解釋了一句,但見她沒放下手,還是張開嘴讓她喂。
連續(xù)喂了幾口后,聞清硯時不時就去看沒剩下多少的面,司南鈺見狀嘆了口氣,把聞清硯抱在懷里,開始喂她吃。
也就幾天時間。
司南鈺覺得聞清硯好像更瘦了,比在醫(yī)院的時候還要瘦,手腕輕輕一環(huán)就環(huán)住了。
這也在側(cè)面告訴司南鈺,聞清硯內(nèi)心很煎熬。
盡管她不能完全理解,但卻清楚聞清硯沒那么好過。
面喂完了,司南鈺還是沒放下她,親吻她的臉頰,又輕聲細(xì)語的說著:“不急,我們什么事情都不著急。”
“畢竟,我永遠(yuǎn)都不可能跟你分開。”
從后面被司南鈺擁抱,又被她輕輕哄著,讓聞清硯的渾身都在放松和雀躍,她也不再心口不一,而是微微點(diǎn)頭:“…嗯,我知道,我也是…”
可接下來司南鈺的話又讓她沒辦法那么放松了。
因?yàn)樗灸镶曔呌H吻她的脖頸,邊問:“所以,到底是現(xiàn)在的我做的好,還是十八歲的我做得好?”
“做什么…?面嗎?”反問的話帶著顫音,聞清硯盡管清楚司南鈺的問話,但還是有些無法理智作答。
“嗯,也對。”
“做上面那個,誰好?”
“都、都好。”
聽到這樣回答的司南鈺明顯是不滿意的,她把聞清硯轉(zhuǎn)了過來,面對面抱起她,邊走邊吻,又問:“我自己要答案,你嘴上說的不算。”
“唔…”
司南鈺一路抱著她,路過客廳,靠在臥室的墻角,最后跌跌撞撞的吻到了床上。
聞清硯眼尾泛紅又無助,軟的不能再軟,只能攀附在司南鈺的肩頭承受著她的吻。
像很久很久之前一樣,從淺到深,從溫柔到霸道。
靈活的穿梭在聞清硯所有敏/感的地方。
讓她氣喘吁吁,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因?yàn)槭藲q的司南鈺遠(yuǎn)比不上二十八歲的她醇熟。
太久沒重溫,很快就讓聞清硯潰不成軍。
司南鈺也很莽撞,因?yàn)樗刀实陌l(fā)狂。
從醒來開始,以及這兩三天的別扭,還有剛剛回到家里面被寵溺,和邀請共浴的事情,都讓司南鈺嫉妒。 ——
“聞老師…”親密時刻,司南鈺還是習(xí)慣性的喊出這個稱呼。
本咬著唇的聞清硯怔了怔,微微抬頭去看司南鈺。
見她擰著眉,不滿的輕咬著細(xì)嫩柔軟:“聞老師,十八歲的我,可以滿足你嗎?”
“我猜不能。”
“因?yàn)槁劺蠋煛?br />
“最喜歡我了。”
司南鈺的自信并非空穴來風(fēng),因?yàn)樗脤?shí)際來證明。
但聞清硯完全不敢抬眼看,她緊閉著眼不算,還伸手出遮住司南鈺的眼睛。
掩耳盜鈴。
但手掌傳來黏/潤感的時候,羞的快要縮成一團(tuán),司南鈺還很壞的湊到她耳邊說著:“你那里。”
“都告訴我了。”
“聞老師要不要了解一下?”
“不…要!”
第103章
一夜好眠。
聞清硯感覺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這樣的安穩(wěn)的一覺了,冬日的陽光并不那么刺眼,但聞清硯還是想往司南鈺的懷里面鉆。
只是身體微微探過去,觸感冰涼。
昨晚司南鈺睡過地方,比她的手還要涼。
她冬天的時候總是會這樣,她需要…司南鈺來給她取暖。
昨晚的取暖顯然不夠,甚至讓聞清硯陷入更需要司南鈺的情緒當(dāng)中,她攏了攏微亂的睡裙,起身去拿掛在椅子上的外搭。
可只是簡單的動作,卻讓她腿發(fā)軟的差點(diǎn)栽倒。
…都怪司南鈺。
昨晚讓她跪的太久。
好討厭。
聞清硯的臉頰不爭氣的染上了紅,甚至還隱隱有往下蔓延的趨勢。
“清硯…”
司南鈺進(jìn)門的時候,聞清硯正用力扶著椅背,勉強(qiáng)站穩(wěn),轉(zhuǎn)頭看她時不由自主帶著不滿和嬌嗔。
又怕被她發(fā)現(xiàn)似的,緊咬著唇轉(zhuǎn)頭。
好狼狽。
聞清硯在心里暗暗想著,也不搭話。
司南鈺卻像是一陣風(fēng),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聞清硯的面前,攬著她的腰,幫她把放在椅子上的外搭披上去。
“剛睡醒,穿太少凍壞了怎么辦?”
“…不會。”聞清硯習(xí)慣性的嘴硬,雖然…她剛剛也是想拿外搭的,可因?yàn)楸凰灸镶曊垓v到腿軟,讓她心煩意亂。
更煩的是被司南鈺堵在這里,全部都看到了。
她側(cè)頭微揚(yáng),冷淡又認(rèn)真的繼續(xù)說:“我有分寸…”
“你沒有。”
“你就是嘴硬。”
司南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笑,又不管她愿不愿意,把衣服都披上,甚至那兩三個扣子也給她系的緊緊的。
像責(zé)備似的說:“你生理期又推遲了, 自己不知道嗎?”
“一會兒換一雙棉拖鞋。”
她們買的房子供暖很好,房間里面大概有二十五六度,司南鈺是熱的,但聞清硯就是比她怕冷,手腳總是冰涼,生理期也總是推遲。
總之,聞清硯對自己不太好。
“哦。”聞清硯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她確實(shí)又推遲了,不比司南鈺每次都是那么準(zhǔn)時。
司南鈺的生理期都是在月底的那幾天,所以這次…她會推遲到和司南鈺一起嗎?
一想到這里,聞清硯有些悶悶的情緒好像沒那么嚴(yán)重。
甚至有點(diǎn)開心。
因?yàn)榭梢院退灸镶曇黄稹?br />
不過很快,聞清硯咬緊了唇,因?yàn)樗灸镶曊f:“今天早餐不吃小籠包了吧。”
她抬起指尖,想要去扯司南鈺的衣袖,但動作只做了一半,又縮了回來,咬緊的唇瓣被她松開:“那吃什么?”
“我想吃小餛飩,你陪我吃吧?”
“…可以。”
既然司南鈺喜歡,那就吃。
雖然每次做過這樣的事情后,司南鈺都會獎勵給她小籠包。
但偶爾的一次小餛飩,好像也沒什么。
而且,司南鈺又輕輕拉住了她的手,牽著她一起走到了餐桌前。
小餛飩是她親手包的。
聞清硯抬起濕漉漉的眼看她,還沒等問,司南鈺就說:“我昨晚沒怎么睡,可能是在醫(yī)院睡多了,所以醒得早,去了一趟附近的早市。”
“買了新鮮的肉,現(xiàn)搟的皮。”
“剛包好的小餛飩。”
“老婆,那我現(xiàn)在可以煮了嗎?”
司南鈺圍繞在她的身邊,手杵在她背后,很溫柔。
也很讓聞清硯感覺奇怪。
又說不清楚是哪里奇怪。
然后…
她被吻了臉頰。
茫然的轉(zhuǎn)過頭去看司南鈺的時候,又被她吻了唇瓣。
被她軟聲訓(xùn)斥:“不許總咬著唇。”
聞清硯下意識的又咬…
然后又被吻了——
一大清早的,司南鈺從淺淺的吻,到最后又把聞清硯抱在懷里,扣著她的發(fā)絲,摩挲著她的腰身,濃烈又強(qiáng)勢的吻了個沒完。
最后聞清硯的臉頰更紅,雙腿更軟。
但卻是乖順極了,涼風(fēng)略過時,才睜開迷離的眼,撒嬌似又委屈的告訴她:“南鈺…我冷。”
“膝蓋也好痛。”
“那不親了?”
司南鈺的吻離開了聞清硯的脖頸,淡淡的看著她,等她回答。
她沒等到回答,卻等到了聞清硯眼底更濕潤,圈住她脖頸的手也在微微用力。
她還想被自己親。
扣住腰的手更用力了一分,司南鈺捏住她的下巴,這次吻的更加深,掠奪著聞清硯的呼吸和甘甜。
讓聞清硯軟到哼哼,任由她所為。
手指飛舞,司南鈺邊吻邊想笑,微瞇著的眼都彎了下來。
既然喜歡的話,那她就寵一寵她嬌氣的聞老師好了。
而先投降的人也是她的聞老師,司南鈺徹底被推開,靠在椅背看著被她吻到嬌嗔的聞清硯:“好、好了,我們…該吃早飯了。”
染上紅霞的聞清硯誘人又可愛。
司南鈺還是忍不住,輕啄了好幾下,才把聞清硯放下來,她起身去煮餛飩。
煮餛飩的時候,她的笑就沒停過。
回憶似的輕撫著唇瓣,找尋聞清硯的味道。
好甜。
聞清硯好甜。
涼絲絲,又軟軟的甜。
好像果凍。
而果凍就在她的身后,司南鈺偶爾的回過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聞清硯也在看她。
只是聞清硯有些被抓包的感覺,她只是看了一眼,聞清硯就視線閃躲。
司南鈺只好裝作看不到,把煮好的餛飩放到她面前問:“聞老師,今天…一起上班嗎?”
“我這幾天…請假了。”
“請假?!”
“你工作那么忙,請假之后再回去…”
聞清硯請假這件事,在司南鈺的認(rèn)知里面幾乎是很少的,就連她們婚禮都是在暑假辦的,不想耽誤聞清硯的工作。
那么這次…
被司南鈺直視著,期待著回答,聞清硯稍有些扭捏,她喝了一口餛飩湯,輕松的說:“我想照顧你,所以請假了。”
學(xué)校的事情當(dāng)然不會耽誤,所以聞清硯每天下午可能還需要工作一小會兒。
她還沒和司南鈺說…
可她還沒開口,司南鈺卻先說:“我沒事的,昨晚聞老師不都是檢查過了嗎?”
“甚至我們可以一起去工作。”
昨晚和檢查讓聞清硯心里一緊,搖頭當(dāng)做什么也沒聽到似的拒絕:“不,不用。”
“我請好假了。”
“那…那也行吧。”
“…嗯。”
之后兩人都安安靜靜的吃餛飩,誰也沒吭聲。
不過心思卻都千回百轉(zhuǎn),聞清硯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微微皺眉卻一時間想不起。
司南鈺…
司南鈺滿腦子都在想著昨晚的事情。
昨晚——
昨晚結(jié)束后,聞清硯便沉沉睡了過去,司南鈺從身后抱著她,也醞釀著睡意,而床頭微亮的燈足夠讓司南鈺清楚看見聞清硯光果著的背,淡紅色的吻痕讓她心滿意足,又忍不住的湊過去輕吻了下。
比起失眠的她,聞清硯卻是睡的極快。
可能是被折騰的狠了,洗過澡后她把聞清硯抱到床上,眼見她緊靠著自己,依戀的環(huán)著手臂,幾乎是沾枕頭就睡。
不過司南鈺睡不著了,可能是在醫(yī)院睡的多了,也可能好久沒有這樣單純的抱著聞清硯睡覺。
竟然有種難以言說的…心潮澎湃。
她又輕吻聞清硯的背,不過可能是她自以為的輕吻,唇瓣離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多了一道痕跡,聞清硯也不自覺的亂動。
像是,又把自己往司南鈺的懷里面送,不耐的輕哼,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
有點(diǎn)…可愛。
不過司南鈺不敢再打擾了,隱忍的埋在她的發(fā)間,輕輕落下一吻,怕吵醒她。
可還是睡不著。
軟香在懷,讓她更清醒。
磨蹭許久,索性就不睡了,翻開手機(jī)尋找著被自己藏在角落的APP 。
不過,她換手機(jī)了,習(xí)慣的角落沒有。
沒有她——無數(shù)個夜晚悄悄打進(jìn)去的愛意。
只好重新打開應(yīng)用軟件,再次下載回來,然后輸入驗(yàn)證信息,還好手機(jī)號還是統(tǒng)一的,沒多久她就把日記本找回來了。
說是日記本,其實(shí)也不是每天都會記錄,也就這兩三天,兩三個月記錄一次。
煩悶的,喜悅的,警醒自己的信息。
而最多的就是她無助的問題——聞清硯還愛不愛我?
矯情到司南鈺想刪掉。
長按下去,出現(xiàn)刪除鍵的時候,她又猶豫了。
算了。
警醒自己好了。
所以她在?的后面加了(她愛,她愛我!)
加了這句話后司南鈺把手機(jī)扣在胸口,福至心靈又打開了——手機(jī)——微信——朋友圈。
【以后不許在學(xué)校親聞清硯,聞清硯會害羞,她不喜歡! 】
【司南鈺你就是個大傻X ,狗都不如,狗都知道不能和聞清硯離婚! ! 】
【聞清硯極度口是心非,司南鈺你要多一點(diǎn)耐心去發(fā)現(xiàn)。 】
最后一條是她和聞清硯的合照,在酒店床上,聞清硯和昨晚背對著她的姿勢差不多,輕輕靠在自己的身上。
配文是—— 【聞清硯——很沒有安全感,她喜歡從后面,被司南鈺摟著睡覺。 】
司南鈺看到眼底模糊。
原來,十八歲的她已經(jīng)和聞清硯發(fā)現(xiàn)了離婚協(xié)議書。
確實(shí),這婚狗都不能離,她要緊緊抓住聞清硯。
因?yàn)槁勄宄幋_實(shí)口是心非,她要多一點(diǎn)點(diǎn)耐心。
聞清硯也很沒有安全感,睡覺的時候除了緊靠著她的胸口,還會想要抓住她的手。
可不喜歡她親吻這條,有待考察。
車禍之前的司南鈺從前就這樣覺得,十八歲的她也這樣覺得。
可現(xiàn)在的她,不這么覺得了。
她的耐心還應(yīng)該更多點(diǎn),讓聞清硯非常有安全感才行。
可眼下,她要怎么告訴聞清硯,睡了一覺她什么都想起來了?
餛飩都快泡的發(fā)軟,平常吃東西很快的司南鈺也沒吃完,她在想要怎么告訴聞清硯,直接說會不會太刻意?太傻了?
暗示的話…聞清硯聽出來了嗎?
“南鈺。”
“你剛剛…叫我什么?”
第104章
“聞老師。”
“我叫你聞老師。”
泡的發(fā)軟的餛飩終于連續(xù)進(jìn)了司南鈺的嘴里,她放松的說了這句話,含著笑看聞清硯。
可她沒想到,聞清硯突然紅了眼眶。
連餛飩都不吃了。
也不看她,而是背著身偷偷抹眼淚。
司南鈺笑容僵住,走到了她面前,蹲下歪頭輕哄她:“聞老師,怎么哭了呢?”
語氣像哄小孩, 讓聞清硯淚水更崩不住,大滴的掉落。
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點(diǎn)委屈。
明明司南鈺什么記憶都恢復(fù)了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她們很多事情都說開了,她也有在改變,可聞清硯的情緒還是很復(fù)雜。
不是單純的開心, 也不是單純的想哭和委屈。
就是…
好像心里壓著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下來了。
她的司南鈺。
在這一刻好像才徹底回來。
她任由淚水蔓延,眼底的委屈變成了滿滿的依賴,環(huán)著司南鈺的脖頸,輕輕吻過去。
司南鈺一動不動的讓她吻。
不比自己那么強(qiáng)勢,明明很輕的吻,卻也讓司南鈺感受到了濃濃的占有欲和喜悅。
喜悅淡淡,只是因?yàn)槁勄宄幵谳p勾她的發(fā)絲,一下又一下無意識的勾著才讓她察覺到。
司南鈺忍住加深這個吻的沖動,抬眸看向緊閉著眼的聞清硯。
見她睫毛輕顫,笨拙的、緊張的、吮吻著自己。
“清…硯。”
“…嗯。”聞清硯沒離開,也沒睜開眼睛,輕輕的回應(yīng)著她。
司南鈺這才摟住她,半站起身讓聞清硯坐到她懷里。
沒再吻了,只是緊密的相擁著。
彼此能感受到心跳聲, 也能感受到聞清硯的微弱抽泣。
她可能,還在委屈。
司南鈺不知道怎么再開口哄,只是輕輕撫著她的背,嘗試給她安全感。
她不知道自己做沒做到,但聞清硯的抽泣聲變小了,貼在自己脖頸的臉也扭了過去,以一種逃避的姿態(tài)靠在她的肩上。
緊緊抓著,緊到微微發(fā)顫。
聞清硯肯定覺得自己丟人了。
司南鈺有點(diǎn)理解,因?yàn)楣皇撬脑挕赡芤矔?br />
所以她哄著聞清硯:“老婆不哭,沒關(guān)系…”
再認(rèn)可她并心疼她:“我車禍又失憶,恢復(fù)又沒完全恢復(fù),折騰了你兩個多月的時間,辛苦你了。”
司南鈺都想起來了。
想起了十八歲的她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喊聞老師。
這聲聞老師,不是她胡鬧時的情趣,而是把她和聞清硯給拉遠(yuǎn)的聞老師。
接著,她又憑著愛意再一步步重新靠近。
幸虧聞清硯足夠愛她,要不然,面對一個十八歲的人怎么會那么有耐心?
會縱容她,會遷就她,會答應(yīng)帶著她一起找回記憶。
會在她哭泣的雷雨天里面,抱緊她。
會喊她寶貝,會在她頭疼發(fā)作的時候急的哭泣…
她本就性格內(nèi)斂,卻為了敏感的自己嘗試坦誠相對。
幸好。
她沒弄丟聞清硯。
也找回了自己。
“聞清硯,我愛你。”
“聞老師,我愛你。”
“老婆,我愛你。”
雖然啰嗦又沒營養(yǎng),但司南鈺在聞清硯的耳邊說了好幾句的我愛你,各種身份的聞清硯。
而不管什么身份。
懷里的人,都是她深愛的人。
她想抓緊的人。
她應(yīng)該抓的更緊的人。
聞清硯被她說的止住了哭泣,緊抓她的手也漸漸松開,卻更難為情,開口否認(rèn):“司南鈺…我沒多辛苦。”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有一點(diǎn)。”
“不過后來,后來…我也意識到了自己很多問題。”聞清硯越說越是難為情,手無意識的在司南鈺的肩背上畫著圈,含糊不清的說著:“其實(shí)…是我心理負(fù)擔(dān)太大。”
“和你在一起之后,總會有種我?guī)牧四愕母杏X。”
“我是你的師長,本該…”
“沒有本該。”司南鈺打斷了她的話,把聞清硯藏起來的臉輕輕捧住,無比堅定的告訴她:“我們之間沒有什么該不該。”
“我們早就不是原來的身份了,我們跨越了年齡,跨越了性別,跨越了身份。”
“你是聞清硯,我是司南鈺。”
“我們就該相愛,就該一直一直在一起,就該成為彼此的依靠。”
“聞老師很好很好,謝謝你和我相愛。”
面對司南鈺的熱烈表白,聞清硯心中感動,但她又不完全這樣覺得,在司南鈺鋪天蓋地的吻里面,她發(fā)出不合時宜的聲音:“不,我沒那么好。”
“怎么會?”
“聞老師哪里會不好?”
“我才不好我很惡劣,如果…是聞老師失去記憶的話,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我可能會乘人之危,可能會…”
司南鈺貼近她的耳邊,細(xì)說這她會做的事情。
比如——她會先發(fā)瘋,然后按著頭告訴聞清硯,我是你老婆,把她們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全部都說給聞清硯聽,才不管聞清硯怎么想。
不會讓她們的感情再次走向下坡路,會告訴聞清硯你很愛我,不要對我冷淡,不要什么都藏著不說。
當(dāng)然,也會身體力行的告訴聞清硯,自己多愛她,會想要把青澀的聞清硯欺負(fù)到哭泣。
會緊緊抓住聞清硯,不會再患得患失。
“我很壞,是不是?”司南鈺坦誠自己的壞,親吻著眼眶微紅的聞清硯。
好像現(xiàn)在她就被自己欺負(fù)哭了似的。
聞清硯卻認(rèn)真搖了搖頭:“不壞,我很喜歡。”
“我…我很愛你。”
聞清硯很少會主動說愛這個字,她更習(xí)慣于身體力行去愛司南鈺這件事,但這次不一樣,她不止說了,還微揚(yáng)起頭,去尋找著司南鈺的唇,輕輕貼上去。
她本想如此,但司南鈺卻按住了她,加深了這個吻。
交纏到窒息的時候,司南鈺才不舍松開了她,卻沒徹底離開,而輕輕細(xì)啄著問她:“聞老師,喜歡我這樣吻你?”
聞清硯被知道,自己不該再羞怯,所以她輕點(diǎn)頭,就聽司南鈺揚(yáng)著笑臉說:“那就…以后都這樣。”
“聞老師只需要輕輕吻我一下,接下來的,都由我來。”
“好不好?”
聞清硯性格如此,所以她只需要邁近一步,接下來的就由司南鈺靠近。
其實(shí)司南鈺也沒那么勇敢,她也就比聞清硯勇敢了一點(diǎn)點(diǎn)。
而這一點(diǎn)點(diǎn),也是因?yàn)槁勄宄帯?br />
聞清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抓著她的手腕,比吻熱烈,比眼神赤誠。
每一個動作都在說我愛你。
“我也愛你,清硯。”司南鈺湊過去說,聞清硯的眼再次被淚水浸濕,抓著司南鈺手腕的手松了,又緊,最后變得更緊,淚珠因輕點(diǎn)頭而掉落,用著她慣有的方式表達(dá):“…嗯,我知道。”
又想學(xué)著司南鈺的樣子再表達(dá)一次:“…我也,愛你。”
愛司南鈺這件事聞清硯一直都會,只是…這樣明晃晃的說出來,讓她整個都像被火灼燒,偏偏司南鈺眼里的喜悅過盛,如火一般,讓她心中的羞恥更猛烈了。
“唔,老婆不想說就不說。”
“那以后,想表達(dá)的時候,就親親我的臉頰好不好?”
“…好。”這個方式讓聞清硯很好接受,所以她點(diǎn)點(diǎn)頭,卻沒想…
“那現(xiàn)在就試試~”司南鈺戳了戳自己的臉頰,給聞清硯親。
她微微一怔,還是親了親。
但又很怕司南鈺得寸進(jìn)尺,繼續(xù)讓她親,所以她立即喊停:“我…想下去了。”
她一直都坐在司南鈺的腿上,雖然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繼續(xù)下去* 。
很難說。
現(xiàn)在腿已經(jīng)很是酸疼了,她不想雪上加霜。
還好,司南鈺沒纏著她,又親親她就把人放開,拉著她的手點(diǎn)頭:“好!”又歪頭問:“那我們一會兒一起去上班?”
聞清硯搖搖頭:“假我已經(jīng)請過了,所以…”
“就不去了。”
聞清硯其實(shí)還是有些不懂,司南鈺怎么就突然執(zhí)著于工作了?
眉頭微蹙,聞清硯想了想還是問她:“是跟我兩個人在家,太悶了嗎?”
“當(dāng)然不是!”
司南鈺果斷否認(rèn),又不可思議的看向聞清硯。
聞清硯、怎么會這樣想?
“我恨不得每天時時刻刻都和你在一起,怎么會悶?”她強(qiáng)烈的表達(dá)著自己的想法,去拉住聞清硯的手,恨不得剛剛分開的擁抱,再次緊密起來。
聞清硯也更加懂得了她身體力行的喜歡,心里落下的時候徹底扎根,在她的心頭蕩漾出水花來,濺落之處讓她渾身都是滾燙的。
還有枝芽正在快速生長。
司南鈺就是那個——不管她怎么樣都會全盤接住她的人。
難以啟齒話語變得輕松起來,聞清硯攬著她的肩膀,把脆弱和無助全部都展現(xiàn)給她看。
其實(shí)她哪里是不完美,分明就是膽小鬼,貪戀司南鈺的愛戀,一旦感受到愛意消減就會縮回去,不會表達(dá),不愿放手,又不得其法,只能苦苦掙扎。
也還好,司南鈺…會粘著她。
比以前更粘著她。
她好喜歡。
好喜歡司南鈺這樣緊密的親吻她,擁抱的毫無縫隙。
緊密的吻又落在她的臉頰,耳畔,司南鈺親身演繹著她的粘人。
親吻過后睡裙是整齊的,聞清硯只是發(fā)絲有些凌亂,也又被司南鈺抱在了懷里面親吻。
她也喜歡這樣的方式,喜歡被司南鈺擁吻。
而且這吻單純至極,司南鈺也只是表達(dá)對聞清硯的愛不釋手。
畢竟她太可愛了。
被自己圈在懷里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抓緊,細(xì)細(xì)軟軟的聲音撩人心魄。
從前,司南鈺就喜歡死了聞清硯這樣的反差。
人前嚴(yán)厲的教導(dǎo)主任,人后會讓她擺成各種姿勢。
不過那些是帶有顏色的,是沾染了情愛下的表現(xiàn)。
可現(xiàn)在不一樣,她能感受到和聞清硯的心更近了一步,她不會再隱忍難耐。
而是嬌嬌弱弱,極易害羞,卻還是選擇投身到自己的懷抱里面來。
這樣的聞清硯…好可愛好可愛。
好想把她寵壞啊,想讓她永遠(yuǎn)在自己的懷里面。
第105章
完全不知道司南鈺在想什么邪惡事情的聞清硯,被親吻到臉頰緋紅,伏在司南鈺的懷里小聲喘息,暗暗想著,今天絕對不可以再被欺負(fù)了。
所以調(diào)整呼吸后掙扎著起身,司南鈺卻又不安分的摟著她,親吻她,還不忘問工作的事情:“今天不一起去工作了嗎?”
聞清硯被親沒力氣, 放棄了掙扎,趴在她肩上小聲說:“不去了,明天…也不去。”
司南鈺是知道聞清硯想離開,但她不愿意,所以把終于是親到臉紅了,才消停些,有空去理會這讓她不解的回答:“這幾天不工作真的沒關(guān)系嗎?”
“那你之后豈不是會很忙?”
司南鈺只是擔(dān)憂她忙昏了頭,沒想到聞清硯立馬表態(tài):“不、不會忽略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太累,你最近都瘦了好多!”司南鈺也緊跟著說,她只是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聞清硯會丟下工作而已,也怕聞清硯之后會太累,說完就開始對聞清硯檢查,肩背,腰,腿最后…胸位她沒指,而是眼神緊盯,抱怨的說:“你哪里都瘦了一圈!”
雖是抱怨,但臉色認(rèn)真的讓聞清硯說不出話來, 只能含糊又臉紅的保證:“…會養(yǎng)回來的。”
聞清硯言出必行,這一點(diǎn)司南鈺是放心的,所以她笑了笑說:“那晚上我做糖醋排骨,你多吃一點(diǎn)。”
糖醋排骨是聞清硯最喜歡司南鈺做的一道菜,司南鈺以為她說出來后聞清硯一定會答應(yīng),卻沒想她還說:不行,你要好好休息。
“這不就是休息?而且我身體沒事,你不應(yīng)該最清楚了嗎?”
“你…”這話讓聞清硯很難為情,昨晚的場景也同時在腦海閃過。
司南鈺身體確實(shí)很好,好的有些過分。
感覺自己的擔(dān)心多余,聞清硯抿緊了唇答應(yīng)她:“…那好,不過我…我也可以幫忙的。”她還是不忍讓司南鈺一個人勞累,或者說她喜歡和司南鈺一起做任何事情。
卻沒想,司南鈺渾身一僵,想到了聞清硯的黑暗料理立馬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開始下單買排骨,結(jié)果剛剛打開APP又關(guān)上。
左右她們沒事情,為什么不出去逛逛?
結(jié)果剛一回頭喊:“聞老師…”司南鈺就覺得哪里不對勁,聞清硯好像…有點(diǎn)擺臉色?
不是冷冷的,而是嬌氣又扭捏,摩挲著自己的手…
聞清硯…好像有點(diǎn)不高興?
司南鈺見狀,立即去拉緊她的手,刻意軟著聲詢問她:“我教…我?guī)湍阕觯阒阕觯貌缓茫俊?br />
司南鈺的話對聞清硯來說非常有蠱惑力,本來就是她單純的惡趣味,懲罰她因?yàn)樘谴着殴嵌砷_自己的手。
可三兩句話,她又軟了下去,反握住司南鈺到手:“…好,那你陪我做。”
“好,那我們的第一步,就是一起逛生鮮超市,去買新鮮的排骨!”司南鈺說做就做,拉著她回去洗澡換衣服的,結(jié)果走了沒幾步,隱隱察覺出哪里不對。
欸?
排骨! !
“老婆,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司南鈺撓了撓頭,想起了被她們遺忘很久的排骨。
“好像是…”聞清硯也茫然了一瞬,暫時放下自己被司南鈺嫌棄的事情,想起了排骨來。
從她去云州出差,再到兩人發(fā)現(xiàn)離婚協(xié)議…
已經(jīng)有一周的時間了,排骨到現(xiàn)在都在秦華的家里面。
聞清硯覺得,她們買排骨的事情要擱置一下,她們需要先把排骨接回來。
可司南鈺好像有點(diǎn)不這樣想,她眨眨眼問聞清硯:“唔,要接排骨嗎?”
“要接的!”聞清硯堅定的說著,不再是剛剛那副嬌氣的模樣,反而是拉著司南鈺到手,給她推到了浴室:“你先洗澡。”
“然后我們出門買排骨,再去接排骨。”
司南鈺有些不情愿,但沒辦法。
沒提起排骨到時候聞清硯全部都被她吸引了,猛地一提起排骨,聞清硯就恨不得馬上給它接回來。
司南鈺吃味,但就是拿聞清硯沒辦法。
兩人在半個小時后出門,司南鈺開車,開的還是那輛常開的自由俠,不過在路過車庫的時候她停下腳步,盤算著這些車子。
她有點(diǎn)喜歡車子,或者說喜歡新鮮的玩具才買了這么多的。
還曾經(jīng)私自做主,給聞清硯買了自以為很符合她氣質(zhì)藍(lán)白配色的芭蕾貓。
當(dāng)時有點(diǎn)貿(mào)然,處在一種她不知道要怎么去愛聞清硯,索性就把自以為喜歡的,都塞給她的地方。
所以剛剛看到芭蕾貓的時候有點(diǎn)后悔,現(xiàn)在…
又覺得很符合聞清硯的氣質(zhì)。
藍(lán)白配色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可愛,就好比是聞清硯平日清冷嚴(yán)厲模樣。
但實(shí)際她就是個芭蕾貓。
不喜歡粘著人,但喜歡被她粘著,不理她會委屈,但很難說出口。
總之,很可愛可愛。
所以司南鈺靈機(jī)一動,對聞清硯說:“老婆,你開這輛芭蕾貓吧~~”
剛剛坐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一心想著去接排骨的聞清硯怔住,不可思議的看向她:“你說開什么?”
“我說你開芭蕾貓!”
比起聞清硯的不可思議,司南鈺明顯是眉飛色舞的,還不指給聞清硯說:“你瞧,多可愛~~啊!”
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她覺得像聞清硯,只能眼巴巴望著,企圖讓聞清硯心軟,同意開。
聞清硯確實(shí)心軟了,但她不想開,總覺得哪里奇奇怪怪的,微微蹙眉,表達(dá)自己的抗議:“這車我一次都沒開過…”
“那我開。”司南鈺說著已經(jīng)解開了安全帶,有些迫不及待。
因?yàn)樗业搅似渌麡啡ぃ?br />
她要開著!像聞清硯的芭蕾貓!
光是想著,她就完全忍不住,蕩漾出露八顆牙齒的笑容給聞清硯。
聞清硯滿頭問號,被她拉著下了車。
芭蕾貓是真沒動過,發(fā)動機(jī)的聲音都有些不對勁,還好司南鈺是個老司機(jī)…
“走吧老婆~~~!”
重新上車,聞清硯還是哪里都覺得不對。
但她又說不出——
就這樣有些沉默的往秦華家里面去,出發(fā)前兩人和秦華還有關(guān)茹玫說好了要過去。
糖醋排骨換了個地方吃。
司南鈺的醋也換了個地方吃。
而且還因?yàn)榍厝A的關(guān)懷,還要面對面的吃,因?yàn)閼T例,她每次到這里都是要下廚房。
秦華美名其曰:司南鈺做飯好吃。
可事實(shí)上,就是她想找個苦勞力。
這次也是因?yàn)樗齽偝鲈海厝A良心發(fā)現(xiàn)特批她可以休息,就是這休息的還不如不休息,主要是排骨太粘著聞清硯了,一周的時間沒見面,想的它都快哭了。
聞清硯也很寵它,毛茸茸的爪子就那么搭在聞清硯的腿上,扭來扭去哼哼唧唧個沒完。
它要不是一條狗,司南鈺都想撕了它。
扭的跟個妖精似的!
煩人!
順便司南鈺還討厭了一下,把排骨帶回來的自己。
不過…
圍觀許久后,她又改變了這樣的想法…
聞清硯也就是,因?yàn)閻鬯艜@樣對待排骨,就是愛屋及烏而已…
這樣想著,司南鈺堅定不少,直接嘟囔出聲:“對,就是愛屋及烏…是愛屋及烏…”
她聲音太小,說的又快簡直就好像念咒語。
剛從廚房出來打算問問她們還要不要吃什么的秦華被嚇住了,三兩步就跑過去捧著司南鈺的頭,焦急的問:“南鈺你怎么了?”
“還是很不舒服?”
“唔唔…不唔!”
她太用力,司南鈺的嘴里完全發(fā)不出聲音,只是拼命搖頭…
但秦華看不見,她看向了一旁坐著看電視的關(guān)茹玫:“茹玫你是不是認(rèn)識個大師?”
“什么時間約一下給南鈺看看…”
沙發(fā)夠大,關(guān)茹玫坐在長沙發(fā)上正對著電視,司南鈺和聞清硯坐對面的小沙發(fā),其實(shí)所有的事情都被關(guān)茹玫目睹了。
不過是…這話總不好說。
可見秦華是真的擔(dān)心,她支支吾吾,最后還是把司南鈺吃排骨醋的事情給說了。
起初說的過于委婉,秦華沒聽懂…但是她松開了司南鈺,直起腰讓關(guān)茹玫再說一遍。
“也沒什么,就是我看清硯和排骨太親近吃醋!”
“不過又仔細(xì)一想,清硯就是愛屋及烏,她愛我才喜歡排骨的!”
也同樣以為司南鈺是不舒服而把排骨扔到一邊的聞清硯瞪圓了眼睛。
因?yàn)樗灸镶曊f對了。
被扔下的排骨,俯下身不滿的對司南鈺哼哼…
聞清硯,秦華關(guān)茹玫,司南鈺誰都惹不起,但因?yàn)楣烦源走@事她臉上也掛不住最后手一指:“你哼哼啥!都怪你!”
“哼哼哼…”排骨委屈,哼哼的更兇了,還往聞清硯的身上湊…
本就對排骨過于憐愛的聞清硯完全抵擋不住,摸了摸它的頭發(fā),安撫著:“沒關(guān)系的…”
就…就莫名其妙。
司南鈺煩躁的撓了撓頭,沖進(jìn)廚房…
“媽,我要做糖醋排骨!”
“紅燒排骨!”
“清蒸排骨!”
“排骨玉米湯!”
“排骨…各種排骨…”
總之,司南鈺要把她想到的所有排骨都做掉! !
她帶回來的哪里是狗,分明就是情敵! ! !
第106章
這么活潑的司南鈺讓秦華忍不住的笑,她追在后面像是罵人又寵溺的說著:“你個傻子,連狗的醋都吃!”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拍拍司南鈺的頭或者是背,但這次不同,習(xí)慣性的動作剛做起來,就順著她的頭發(fā)往下面捋,跟聞清硯給排骨順毛的動作差不多。
語氣也差不多。
“別生氣了南鈺,媽媽來幫你做排骨!”
其實(shí)不止是司南鈺,聞清硯變了,秦華也變了。
從前的她不是不愛司南鈺,只是方式不對,側(cè)重點(diǎn)不在司南鈺的需求上,但愛意明顯。
年紀(jì)越來越大,她少了需要掙錢養(yǎng)家的念頭,開始全身心的學(xué)習(xí)愛司南鈺。
這些事情都被后面的聞清硯和關(guān)茹玫看在眼里。
摸著排骨毛發(fā)的聞清硯停了下來,眼里閃過一絲羨慕。
關(guān)茹玫也關(guān)了電視機(jī),笑看著聞清硯說:“從昨天回來,你們媽媽一直想過去看你們。”
“她怕你們相處不好,怕南鈺欺負(fù)你。”
“嘟囔了一晚上,今天接到你們要來的電話,知道是接排骨,雖然有點(diǎn)不舍,但還是開開心心的帶著排骨去了菜市場,買了一堆食材回來。”
“她可高興了。”——
“來,小聞喜歡的水煮肉片, ”
“鍋包肉,可樂雞翅, 還有…糖醋排骨!”
聞清硯原本嗜甜,是后來和司南鈺在一起的久了,逐漸開始接受她的口味,但菜品不多,辣也不能太辣,這些事情…秦華都記得。
明明就是簡單的一頓飯,吃過無數(shù)次的家常便飯,竟然讓聞清硯的眼前模糊,她接過秦華給她夾的菜,微垂著眸說:“…謝謝媽。”
“一家人一家人,謝什么啊!”
“我和南鈺前段時間說了要退休,過幾天你們有空了,去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簽了。”
這件事也算是耽擱了些時間,但秦華一直記得,甚至這幾天又有了新的想法。
她想搬家。
“阿鈺,清硯…媽媽想跟你們關(guān)姨換個房子,住的離你們近點(diǎn),好嗎?”
自古婆媳關(guān)系就是個大難題,什么東西也都是遠(yuǎn)了香,近了臭,所以秦華雖然有這想法,還是打算問問她們兩個人的意見。
司南鈺沒意見,所以她看向了聞清硯…
聞清硯…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甚至,還有點(diǎn)開心。
而見兩人都同意,秦華更是開心的跳了一段新學(xué)的廣場舞,又拉著關(guān)茹玫跳拉丁舞。
司南鈺起初捂臉不愿直視,后來見兩人太起勁生怕她們扭了腰,給拽回來:“媽媽關(guān)姨,你注意點(diǎn)身體,別扭到腰。”
她勸住了,又指了指排骨說:“不過我們那邊好像沒有跳廣場舞的,以后你們鍛煉身體可以溜排骨~~”司南鈺不遺余力的打算拆散聞清硯和排骨,接著又打趣了秦華幾句,才笑著轉(zhuǎn)頭看向聞清硯,卻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不太對勁。
也不是說平時的冷淡,也不是難過,就是難以言說。
司南鈺能察覺出她不對,但更多的是…茫然。
所以她坐到了聞清硯的身邊,什么都沒說,只是緊抓著她的手。
秦華和關(guān)茹玫跳了一會兒,也確實(shí)體力不支,尤其是秦華,她年紀(jì)稍長關(guān)茹玫,直接坐到沙發(fā)上,喝了好幾杯水。
也就是這樣的時間差,聞清硯整理好了情緒,應(yīng)對秦華熱情的留宿邀約。
天不早不晚,回去的話可以和司南鈺在一起,但也確實(shí)很久沒在秦華這里留宿…
“不了媽媽,我和清硯還有事情。”
結(jié)果司南鈺開口拒絕了。
聞清硯稍稍松了口氣。
也不是不想留下,只是她心里酸澀的難受,越看著秦華和司南鈺的相處越是難受。
明明之前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現(xiàn)在卻像是被放大——
秦華沒強(qiáng)留兩人,和關(guān)茹玫把她們一起送到了門口,看著她們離開。
兩人在車上和秦華關(guān)茹玫招手,等開遠(yuǎn)了些,聞清硯笑容收斂,空洞的看著前方。
司南鈺時不時的看向她,又看向后面也盯著聞清硯歪頭看的排骨。
心中腹誹,怪不得聞清硯喜歡排骨。
排骨是真的會注意她的情緒變化。
司南鈺也沒刻意找話題,讓聞清硯一人安靜來著。
她知道,每個人處理情緒就是不一樣的,聞清硯喜歡沉默下來安安靜靜的去想,去處理,去排解。
但她忽略了個問題,她在用曾經(jīng)的固有思維去理解聞清硯。
停好車子下車后,司南鈺一手牽著聞清硯,一手牽著排骨,排骨少有的配合和乖巧。
她先是給排骨解開牽引繩,所以松開了聞清硯的手,可做好了還沒等站直,就被聞清硯從背后緊緊抱住。
扶著鞋柜司南鈺站穩(wěn)了,想要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就感覺聞清硯輕輕抵著她。
她不愿意。
不愿意自己轉(zhuǎn)過去。
司南鈺很聽話,站直了,把手放在環(huán)在她腰間的,聞清硯的手。
故作語氣輕松的問她:“怎么了老婆?突然這么粘人,讓我受寵若驚。”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聞清硯情緒不對勁呢,只是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展示自己,告訴聞清硯,司南鈺一直在。
果然,聞清硯抱的她更緊,緊到用臉頰貼著她。
因?yàn)楹裰氐挠鸾q服所以緊貼的感覺不明顯,但司南鈺很清楚,聞清硯就是緊貼著她的,還在隱隱抽泣。
她心一下就慌了,故作不了輕松,只想回頭去哄她。
可聞清硯還是不讓。
“你不要轉(zhuǎn)過來…”帶著哭泣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司南鈺又一次選擇了聽話。
靜靜的聆聽聞清硯。
前胸貼后背,她們心臟距離最緊密的姿態(tài)。
“我今天,看到媽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好難過。”
“司南鈺,其實(shí)我還是羨慕你的。”
“他們都會愛你,只是方式有誤。”
聞清硯和司南鈺在一起多年,接觸秦華最多,知道她為人開朗大大咧咧,司南鈺有一定方面就是像她。
也短暫接觸過司學(xué)義幾次,司南鈺和他們兩個人都像,性格也像是融合兩人,司學(xué)義的性格會更敏感些,每次見到司南鈺和她的時候,聞清硯都能感受到他的緊張,在意。
當(dāng)然,這份在意是對司南鈺的。
得知他們在一起后,從震驚到接受,每次談話都很得體,但聞清硯感覺的出,他怕司南鈺吃虧,怕司南鈺年紀(jì)小不成熟,會被年長幾歲的自己牽著走。
司南鈺更感受到的出,所以她會不高興,偶爾聞清硯也會充當(dāng)那個開解司南鈺的角色。
她總是這樣,自以為是的攬著更多的責(zé)任。
但今天她不想了。
她好累,被自己搞的好累好累。
明明就只是一個簡單不過的事情,沒必要反復(fù)壓抑。
反正她有司南鈺。
“南鈺,在療養(yǎng)院的…是我爸爸。”
司南鈺愣了愣,心里的某些猜測終于得到了認(rèn)證。聞清硯消失多年的爸爸?
因?yàn)槁勄宄帉依锷跎偬峒埃灸镶曇舱娴牟⒉荒敲聪矚g所以關(guān)系不遠(yuǎn)不近,當(dāng)時偶然看見聞清硯去療養(yǎng)院的時候,她就想過很多種可能,可聞清硯的家里面就那幾個人,她媽媽,她妹妹,她…繼父堂姐。
顯然誰都不太可能,那么就有可能就是她爸爸,聞歐。
其實(shí)這個名字她小時候就聽到過,西京市工商局的領(lǐng)導(dǎo),因?yàn)樗緦W(xué)義和秦華做生意的緣故,有過往來,不過這位領(lǐng)導(dǎo)下任后就消失在大眾視野。
認(rèn)識聞清硯,喜歡聞清硯的時候,司南鈺是沒想過這樣巧的事情,當(dāng)然就算知道了,也和她沒多大關(guān)系。
不過婚后,不,是婚前幾年的時候聞清硯開始會介紹她家里的情況,甚至在某一次她和蔡君蘭談話后,聞清硯是有過那么一次敞開心扉。
說起了家里的情況,包括她…消失了近二十年的父親。
那個拋棄妻女,為了尋求真愛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父親。
“所以,你媽媽騙了你嗎?”
“是,我也是前段時間才陸陸續(xù)續(xù)知道了全部,是我媽媽出軌了她現(xiàn)在…的丈夫,把我爸爸逼走了。”
“他和我媽媽離婚多年一直都漂泊在外,是半年前我才知道的,他前幾年的時候還被我媽媽送到了精神病院,他…有精神分裂癥。”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才想法設(shè)法聯(lián)系的我…”
“我…應(yīng)該也不會遺傳的。”
“你會嫌棄我嗎?司南鈺。”
“我腐爛又丑陋的家庭,造就了一個這樣的我,還有可能會遺傳的精神疾病。”
“我當(dāng)然不會!”司南鈺氣憤的說著,又轉(zhuǎn)過頭看向聞清硯。
見她眼眶里含著淚掉落下來。
又想兇她,又心疼她。
最后緊緊抱住她,還是沒忍住的責(zé)怪:“你怎么那么傻啊,我為什么嫌棄你?”
“我都知道…可我還是會害怕。”聞清硯幾乎是顫著音說出來這句話。
而說完之后,卻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因?yàn)檫@是最后一件,她面對司南鈺會害怕的事情了。
司南鈺的吻,司南鈺的擁抱,退卻了她的害怕。
步步緊逼,把她從玄關(guān)一路吻到沙發(fā)。
厚重的衣服成了阻礙,司南鈺就一層層的扒開,最后聞清硯不止眼睛紅,臉也是紅的。
她捂著眼,抓緊司南鈺:“不、不要在這里…”
“排骨會看到。”
“你也沒洗手。”
被氣憤沖擊的司南鈺本想忽視她前面的話,什么排骨不排骨的。
可沒洗手不行。
所以她冷靜下來了。
看著被她親到發(fā)軟,淚眼朦朧又羞恥的聞清硯。
低頭咬著她的唇瓣,不滿的哼哼:“那就去浴室洗,正好懲罰你!”
“懲罰你今天在我面前害怕。”
“以后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都不許害怕,只可以…被我做到害怕!”
“你混蛋…唔!”
第107章
被聞清硯羞惱的罵了混蛋后,司南鈺反倒是起了勁,一下就把人給抱了起來,直奔浴室。
連衣服都沒脫, 直接就打開了花灑。
猴急的樣子好像聞清硯虧待了她似的,而聞清硯發(fā)軟無力的手推不開司南鈺,只能任由她流連在頸間。
被扣住下顎,水滴順著兩人的臉頰流過,掩蓋住了聞清硯的嗚咽聲,所以悶悶的打在司南鈺耳畔的聲音并不那么明顯。
所以她還是不滿,找到了一旁的置物架。
那里面有個夾層,是十八歲司南鈺完全不知道的事情,里面有司南鈺的寶貝。
紅色絲帶和蕾絲眼罩有,手銬有,能打結(jié)的繩子有。
但司南鈺今天要重新找回這種感覺,沒拿這些東西,而是給聞清硯帶上了蕾絲花邊的頸鏈,極細(xì)的繩子可能會一拉就斷,所以司南鈺非常非常小心。
系緊, 再松開。
玩心大起, 不斷撕磨。
聞清硯躲不成她,只能半推半就,迷離中發(fā)現(xiàn)自己和司南鈺正對著全身鏡,哪里都羞紅著,想也不想的遮住了眼睛。
司南鈺不肯她這樣,又戲弄她,反倒是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眼睛上:“我不看。”
她輕聲說,又?jǐn)堉勄宄庌D(zhuǎn)身靠近全身鏡。
聞清硯難耐非常,泛紅的臉頰眼尾,印著斑駁點(diǎn)點(diǎn)的脖頸盡在眼前。
司南鈺讓她自己看。
又按住她的定住鏡前,作亂的手/開始煽/風(fēng)/點(diǎn)火。
“別欺負(fù)我…”聞清硯的氣聲帶著哭腔,卻讓司南鈺更是討人厭的抓緊頸鏈。
還貼在她耳邊問:“害怕我了嗎?”
“不…”聞清硯要強(qiáng),總是要堅持一下的。
可雨/滴濺/落時,她又堅持不住的哭出聲來:“害怕…可…”
“我好喜歡。”
“好喜歡南鈺。”
沉迷這件事情的關(guān)鍵,十八歲的司南鈺其實(shí)并沒有完全領(lǐng)悟。
只有二十八歲對聞清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司南鈺才了解。
打開了一個奇妙開關(guān)之后,聞清硯會非常非常愛她——
她被聞清硯熱烈的吻著,全身鏡映出的畫面已經(jīng)不再被聞清硯在意,她環(huán)著司南鈺的脖頸,粘人又嬌氣的在她耳邊大聲說愛。
司南鈺此刻卻忙碌的無暇顧及… ——
離開時,聞清硯更軟了幾分,被司南鈺抱回房間這事沒有任何的抗議,甚至還貼服在她的身上,慵懶的勾著她發(fā)絲玩。
“不累?”司南鈺也忍不住親吻,本以為聞清硯會拒絕,沒想到她回了身,湊過來,啞著嗓問:“你累不累?”
“我當(dāng)然…!不累了!”
聞清硯柔、軟的不可思議,波光瀲滟的眼眸映出她的愉悅,勾著她發(fā)絲的手也換了動作,改成勾住她的脖頸說:“…那我還要~”
司南鈺覺得哪里好像不對勁。
不是她要讓聞清硯害怕的嗎?
怎、怎么好像聞清硯很享受的樣子? ? ?
一生同樣要強(qiáng)的司南鈺不允許自己有敗績,所以她摩拳擦掌,用實(shí)際行動來表示自己很行! ——
荒唐兩夜,司南鈺的和聞清硯都沒早起,她們睡過了早飯時間,也差點(diǎn)睡過午飯時間。
兩人幾乎是一起醒的,緊密相擁,睜開眼就看到對方。
司南鈺半睜著眼先緩過來,親了親聞清硯:“老婆,早~”
聞清硯卻沒吭聲,她喉嚨疼,也后知后覺的羞恥起來,藏在被子里面的腳趾都在蜷縮,把自己埋到了司南鈺的懷里,輕輕柔柔又微啞的:“嗯~”
這樣的聲音讓司南鈺又清晰的幾分,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
她從后面扶著聞清硯的腰身,看她…
“你在想什么?”
司南鈺想事情的時候眼睛會不自覺的左移,而此刻聞清硯過于敏感,所以她遮住司南鈺的眼睛問。
沙啞的聲線說明一切,微起的半身更像是往司南鈺的嘴邊送…
司南鈺當(dāng)然沒放過,可也就兩下,頭頂就傳來委屈的輕哼:“…疼。”
“南鈺,我疼~”
聞清硯又軟了。
司南鈺嘴角噙著笑,止不住的蕩漾:“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知道了。”
“那你害不害怕?”
“…害怕。”
被拿捏的聞清硯不敢說其他,只能哄著她來,完全沒了昨晚的熱情模樣。
下床時,司南鈺回頭看著被她欺負(fù)的眼眶都紅了的聞清硯,感覺自己扳回了一局。
果然,她還是得在白天化身餓狼,聞清硯才會害怕她!——
早午餐吃的簡單,又是司南鈺下的清湯面。
不過這次煮不多,她和聞清硯就一人一小碗,上次的事情她怕了,可不想聞清硯勉強(qiáng)自己吃完。
而飯后,聞清硯在沙發(fā)看電視休息,司南鈺去照顧自力更生一上午的排骨。
等她收拾完了,聞清硯還在看電視,還招招手喊她:“要不要看電影?”
“看什么?”
“泰坦尼克號。”
人都是越閑越懶,這件事在聞清硯的身上似乎也不例外,司南鈺應(yīng)了她的邀約坐到沙發(fā)上,剛坐下去,聞清硯就貼了過來,肩貼著肩,手拉著手。
兩人安安靜靜的開始看電影。
看到快一半的時候排骨也過來了,鉆進(jìn)兩人的腿邊,看一會兒睡一會兒。
反倒是讓司南鈺沒什么心思看。
昨晚還在被她嫌棄的排骨今天突然就不嫌棄了,因?yàn)榕殴浅闪怂_(dá)成美好生活的其中一環(huán)。
“老婆~這樣真的好好!”司南鈺扭頭吻聞清硯的臉頰,輕輕柔柔,又把臉頰湊過去讓聞清硯也親她。
聞清硯沒馬上親,而是戳了一下司南鈺的臉頰,不算用力,但指甲卻有些戳疼了司南鈺,她委屈的捂著臉,撒嬌道:“聞老師~~你弄疼我了! ~”
“要補(bǔ)償一個親親。”
“嗯?”
聞清硯也不過是因?yàn)樗灸镶暅愡^來的樣子有點(diǎn)可愛,所以才沒忍住戳一下的,怎么就…
算了,那就親吧,昨晚主動親了司南鈺那么多次,也不差這一次。
所以聞清硯捧著她的臉,在她的臉上親了親,又親了親她的唇瓣。
司南鈺沒得寸進(jìn)尺,不過也有點(diǎn)委屈控訴:“聞老師指甲長了,要剪短。”
“不許傷人傷己。”
傷人傷己這句話一說完,聞清硯還沒反應(yīng),司南鈺倒先笑了起來。
因?yàn)樗肫鹆耍谴嗡炯毋灞粍e人的指甲劃傷,她懵懂的人說傷人傷己這話。
不過笑的聞清硯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哈哈,我在笑…”司南鈺把這件事跟聞清硯重復(fù)了一遍,聞清硯立即羞紅了臉,輕輕推司南鈺。
司南鈺配合的晃了晃,然后又把自己的手給聞清硯看,也讓聞清硯拿出來。
嚴(yán)肅認(rèn)真批評:“聞老師,你真的該剪指甲了。”
雖然需要的時候并不多,但…司南鈺也是個正常的女人,聞清硯這樣長的指甲,會讓她很沒面子!
好像自己一點(diǎn)都吸引不到聞清硯! ! !
“還是我來給你剪!”
聞清硯這方面笨笨的,幾年前的時候兩人第一次,聞清硯把指甲剪禿了,疼了好幾天。
司南鈺看著也難受,想著反正就…她對這方面也一般,那…就別折騰聞清硯了。
但是! ! !
還是那句話,這方面的事情可以少,但不能沒有! !
所以之后都是她來為聞清硯剪指甲,聞清硯也會乖乖的把指甲鉗拿過來。
這次也是一樣,聞清硯反應(yīng)了幾秒,就去從茶幾下面把指甲鉗拿出來,遞給司南鈺…
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始,聞清硯就接到了房主任的電話。
因?yàn)榻處熍嘤?xùn)和校慶的原因,所以期中考試的判卷延后,但現(xiàn)在時間又緊,所以房主任問聞清硯有時間嗎。
關(guān)于工作,關(guān)于學(xué)生,聞清硯向來是盡職盡責(zé)的,可現(xiàn)在卻有所顧慮的看了看司南鈺。
司南鈺在她身邊,聽得清清楚楚,所以猛點(diǎn)頭無聲的說:“沒關(guān)系…”
甚至比她還要積極的開車去學(xué)校取卷紙。
坐在車上,聞清硯反倒是心情有些悶。
因?yàn)楣ぷ鞯木壒剩忠獪p少了司南鈺的相處時間。
越想越悶,聞清硯緊鎖著眉,透露出隱隱煩躁。
紅綠燈的時候司南鈺轉(zhuǎn)頭看她,看她鼓著勁兒似的,戳了一下她的臉頰。
只是輕輕一戳,聞清硯的眉頭就舒展開了,要笑不笑的看著司南鈺,更多的倒是不解。
沒等她問,司南鈺先開口了:“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以前還沒細(xì)細(xì)觀察,現(xiàn)在她才知道,原來聞清硯的內(nèi)心戲那么多。
還臉皮薄,一說就會臉紅,然后支支吾吾的否認(rèn):“沒、什么都沒想。”
“那我猜猜,聞老師是不是自責(zé)自己因?yàn)楣ぷ鳎盐伊涝谝贿吜耍俊?br />
聞清硯聽到她的話眼眸亮了一下,因?yàn)?司南鈺說對了,接著她又說:“工作要緊,反正也是拿回家里面去做,我還是可以看到你。”
但我沒時間看你。
聞清硯又皺起了眉,頭一次生出想要拋下工作,就和司南鈺簡簡單單,每天每天都在一起…
“拒絕工作的話,聞老師肯定會后悔。”
“所以我才要扮演善解人意的妻子,后面會和聞老師討要補(bǔ)償!”
“…什么補(bǔ)償?”
“唔,也沒什么,就是之后在床上補(bǔ)償我?”
“司南鈺你閉嘴!”
“不許再說了!”
聞清硯臉頰更紅,況且青天白日,馬上就要學(xué)校門口了,她更是心驚的厲害,甚至后悔剛剛自己想什么每天都要和司南鈺在一起的事情!
如果是那樣,她膝蓋會每天都跪腫的。
在這方面,司南鈺一點(diǎn)都不知道心疼她!
第108章
一想到那些帶有顏色的畫面,聞清硯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看都不想看司南鈺,讓她認(rèn)真開車。
司南鈺見狀是真的把她給惹到了,笑了笑也不吭聲。
“我…我不是怕你多想嗎?”意識到自己回答過于輕浮,司南鈺停好車就去拉聞清硯的手,聞清硯有點(diǎn)小脾氣沒讓她碰,讓她乖乖的在車上等。
“哦,好像也不用等太久吧?”司南鈺抬下巴,讓她看遠(yuǎn)處已經(jīng)走過來的小鄭老師。
出門前聞清硯和她聯(lián)系過,告訴她大致到的時間, 小鄭老師也很體貼,把卷紙送下來了。
司南鈺下車,拉著聞清硯的手,幫她接過一些卷紙,十分自然的和小鄭老師寒暄了幾句。
倒顯得聞清硯話特別少。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一個教研組的。
但被緊緊拉著的手,還有在云州時候發(fā)生的事情,讓聞清硯清楚,是司南鈺在吃醋。
那她就…大方一點(diǎn),給她牽著好了! ——
從學(xué)校回來后,聞清硯心情愉悅了幾分嘴里面哼哼著司南鈺之前在樂隊(duì)時候唱過的一首歌。
樂隊(duì)里面陶儀是毫無爭議的主唱,但因?yàn)闃逢?duì)只有三人,許多和聲部分都是由司南鈺來負(fù)責(zé),她的水平不賴,只是對比陶儀這種極有天賦的嗓音還是有一定差距。
所以很多時候,聞清硯都不怎么會去聽她們樂隊(duì)的歌曲,但她喜歡去現(xiàn)場,她喜歡司南鈺現(xiàn)場彈奏的樣子,肆意灑脫,自由隨性。
這個樣子的司南鈺就是聞清硯最初愛上的樣子。
她為此深深著迷。
后來,樂隊(duì)解散的前半年,也是剛剛結(jié)束比賽一段時間,最火熱的時候司南鈺終于出了一首單曲。
她的演唱風(fēng)格和陶儀相差甚遠(yuǎn),安安靜靜的唱歌更適合司南鈺,也更適合并不那么喜歡唱歌的聞清硯。
她學(xué)起來容易,輕輕松就能哼唱出來。
也容易讓司南鈺聽出來…
“是…星滿天?”
“……”本還哼唱的聞清硯一聽到她詢問立即閉嘴,看都不好意思看她。
比起司南鈺,她唱歌太難聽了。
而且要面子。
“不是,我沒唱,只是哼哼了幾句…”死不承認(rèn),就算事實(shí)擺在眼前,聞清硯也不想承認(rèn)。
“哦,那聞老師哼的很好聽。”
“這首歌,看來聞老師好喜歡啊~~~”
“才…”聞清硯下意識的還想否認(rèn),但又覺得沒什么好否認(rèn)的,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喜歡,很好聽。”
“那我有沒有告訴聞老師,這首歌的名字還是你起的。”
“…怎么會?你作曲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是現(xiàn)場才…知道的。”聞清硯越說越?jīng)]底氣,因?yàn)樗孟裣肫饋砹它c(diǎn)什么。
她沒有直接取名,而是舉辦那場Livehouse的時候,正好快到她們的周年紀(jì)念日,所以她送了司南鈺滿天星。
當(dāng)時無意識的說了一句:“滿天星和星滿天到底是什么區(qū)別?”
后來,就有了這首星滿天。
時隔幾年,司南鈺給出了當(dāng)時的答案:“當(dāng)時制作人覺得,漫天的星星本就存在,而擁有了一顆星星遍布漫天不一樣。”
“很不一樣。”
非常抽象的回答,可制作人本人司南鈺是這樣解答給聞清硯的。
聞清硯歪頭想了想,想隱隱猜出司南鈺的意思。
最后她連嘴角都壓不住,一路拉著司南鈺到手回到家,就連判卷的時候也沒讓司南鈺走。
“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她軟聲的問司南鈺,司南鈺當(dāng)然想啊,只是怕打擾到聞清硯,所以有些猶豫。
聞清硯以為她不愿意,立馬表態(tài):“我會很快結(jié)束!”
其實(shí)分給她的卷紙并沒有很多,她今天早點(diǎn)結(jié)束,等司南鈺睡著了,或者是明天早早起床,就可以…
但司南鈺不同意她這樣,把她按到椅子上:“你慢慢來,不急的,不許熬夜不睡早起!”
“我陪你,正好我有點(diǎn)靈感!”
聞清硯有時候是真的不太在意自己,司南鈺之前和她分開睡也是有這樣的原因,當(dāng)時就是她剛剛當(dāng)上教導(dǎo)主任,忙碌的工作幾乎壓倒她,偏偏聞清硯又認(rèn)真心急,想要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好多次都是和她愛愛后,還要工作。
在她面前又要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
正巧當(dāng)時她也忙,剛?cè)フ衲喜痪檬裁炊家煜ぃ勄宄庍會抽空教導(dǎo)她學(xué)校里面的人際關(guān)系。
自己像個陀螺似的不停歇。
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后,司南鈺就提出了分房睡。
因?yàn)樗吹铰勄宄帯钦娴臅来烙麆樱 ?br />
聞清硯被司南鈺按下后不久,就開始認(rèn)真工作,她戴上了幾天都沒怎么帶過的無框眼鏡,司南鈺起初沒動作而是看著她出神。
其實(shí)她有個小秘密沒告訴過聞清硯。
或者也不算什么小秘密,聞清硯應(yīng)該是隱約清楚的。
那就是…她非常喜歡工作狀態(tài)的聞清硯。
帶著無框眼鏡,把迷人的淚痣藏在后面,穿著白襯衫,知性冷淡又認(rèn)真。
每次看,司南鈺都會生長出特別邪惡的種子。
想把她搞壞掉。
想把一本正經(jīng)的聞清硯搞壞掉。
而且,她真做到過,比如昨晚…
在她腿上難耐/撒嬌/輕//蹭的聞清硯,比起現(xiàn)在這副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而這種聞清硯獨(dú)屬于她的感覺,完全滿足了司南鈺膚淺的心臟。
“聞清硯。”
“我可不可以親親你?”
“…嗯?”
聞清硯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從卷紙中抬眼,眼鏡無意識的被她退下去了一些,眼神從銳利一時間轉(zhuǎn)變成了迷惘。
然后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羞紅了臉頰…
嘴唇微張,欲語還休。
司南鈺不忍了,她彎下腰,在聞清硯的唇瓣輕啄了好幾下,又順便把她解開幾顆的扣子系到最上面。
被親軟了一些的聞清硯莫名其妙,心跳又異常的快,只好捂住衣領(lǐng)嗔怪似的問她:“…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這樣看著你。”
“無聊。”
“胡鬧。”
“你不是有靈感,不工作嗎?”
聞清硯竭力壓抑住拋下工作,投身到司南鈺懷里的沖動,所以選擇趕走她,說出了這樣這幾句話,之后看都不愿意看司南鈺。
但在心中狠狠的討厭了司南鈺。
司南鈺打擾到她工作了!
讓她心猿意馬。
真的好討厭。
司南鈺…真的好討厭!
“唔…聞老師想什么?還…想被我親親?”
“不想。”
“你去工作!”
眼鏡扶好,聞清硯做出了即將準(zhǔn)備工作的姿態(tài),板著臉…
然后又被親了。
這次沒等她羞惱,司南鈺先退了幾步,去自己的書房把作詞本和耳機(jī)拿了出來。
聞清硯見狀也不再說什么,咬著唇,輕撫了撫被親到發(fā)燙的臉頰,也開始工作。
起初還是沒心思,但見到司南鈺帶著耳機(jī)寫寫畫畫的樣子,她也投入了進(jìn)去。
耳機(jī)質(zhì)量很好,沒有外泄的聲音。
所以書房里面只有兩人偶爾動筆的沙沙聲。
幾個小時后,聞清硯的卷子判的差不多了,司南鈺還忙著…
她走到了司南鈺的身側(cè),無意識的看她寫的——
【不會離散的愛人】
啪司南鈺扣上了本子,略微有些緊張的看向聞清硯。
一朝夢回高三那年偷偷看百合漫被聞清硯抓包的時候。
有…有心理影響。
司南鈺是有心理影響的。
她咽了咽口水,本子打開…又扣上。
“聞…聞老師。”
還是緊張的,司南鈺說話都少了幾分利索。
甚至覺得自己有點(diǎn)作死,干嘛給聞清硯打扮成這樣?
顯得…顯得她更像是被抓包了!
氣氛有那么一瞬的尷尬,再此刻搭配這件讓她沉迷的裝扮,活脫脫的教導(dǎo)主任,絲毫沒有了旖旎之心。
司南鈺覺得保命要緊,可不想再因?yàn)檫@些事情和聞清硯有什么誤會了!
“那個…就是…”被發(fā)現(xiàn)內(nèi)容足以讓司南鈺羞恥,她含含糊糊臉頰都有些紅了,最后咬著牙說著:“就是歌曲沒做完,我不好意思。”
“…我沒想問你。”聞清硯怔了怔,還是猶豫的說出了心中所想。
氣氛登時更加尷尬了。
司南鈺握著本子的手緊了松,松了緊表情管理完全失敗。
聞清硯的眼底卻浮現(xiàn)出笑意來。
本來嘛,她對司南鈺的工作上面就是一竅不通的,如果不是司南鈺來振南,那么她們將會在工作上毫無交集,各做各的互不打擾。
她是真的不懂。
所以很少會參與到司南鈺的工作當(dāng)中。
只是剛剛司南鈺遮擋的動作太過明顯和疏離,讓她有點(diǎn)點(diǎn)不舒服,而看到后的沉默,就是在壓制這份情緒,她才不想討人厭。
所謂坦誠也不是事無巨細(xì),聞清硯有在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這個尺度。
就算是歌曲是司南鈺在校慶上面為她們做的歌曲,那也是司南鈺的工作,是隱私。
卻沒想,司南鈺會露出這么羞窘的模樣,還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她解釋。
這副模樣在司南鈺的身上太少見了,一時間竟然勾起了聞清硯的興致。
她走過去,捏了捏司南鈺的臉頰問她:“餓不餓?我們?nèi)コ燥垺!?br />
被捏臉,又軟軟帶著笑意的問更讓司南鈺…糟心了。
聞清硯還什么都沒問,她就…把羞恥心攤開給聞清硯看了。
又被她捏臉了,捏了好幾下,司南鈺覺得好沒面子,氣鼓鼓的問:“還要不要去吃飯了?”
“要。”
“排骨可能也想一起去。”
“排骨?”
聞清硯捏著她的手停下,向后看去,司南鈺也跟著看。
正好和委屈趴在地上的排骨對視。
然后下意識的攬住了聞清硯的腰,讓她緊貼在自己的身上,再回頭的時候波/濤洶涌更是貼在臉上…
“…司南鈺!”耳邊響起聞清硯羞憤至極的聲音,司南鈺一時間不知道是抱緊她,還是捂耳朵…亦或者是,選擇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些。
因?yàn)椋娴奶珢灹耍?br />
第109章
“你快點(diǎn)松開我。”
臉紅又害羞的人換了, 換成了聞清硯,因?yàn)樗F(xiàn)在的動作太像是投懷送抱了。
而被擠壓到只能在不明顯的縫隙中呼吸的司南鈺,開始倒打一耙:“是聞老師撞到我的!”
“好疼!”她開始矯揉造作。
“要親親才能好!”她開始得寸進(jìn)尺。
“不…不止親親, 我還要聞老師今晚就這樣對我, 然后…”她開始…沒完沒了。
聞清硯不想忍受她耍無賴,捏住她手臂里側(cè)最嫩的地方,故意冷淡的開口:“我數(shù)三個數(shù),不松開我就帶著排骨出去吃飯,不帶你了。”
緊密的動作只能讓她做到一丁點(diǎn)的冷淡,到底是被捏住太疼,司南鈺手臂松開了。
無辜的看向她。
聞清硯當(dāng)做看不見,站起身, 去找門口等待許久的排骨。
排骨已經(jīng)自力更生一整天,聞清硯心里是有些愧疚的,走過去輕撫了它幾下,她才想起昨晚在秦華家里司南鈺的表現(xiàn)也讓她很是在意。
所以她又轉(zhuǎn)過頭問司南鈺:“帶排骨嗎?”
司南鈺現(xiàn)在疼的沒心思吃排骨的醋,而且聞清硯這樣問,說不去好像顯得自己很小氣?
到底排骨是她帶回來的狗狗,這成什么樣子。
所以司南鈺揉著手臂,稍有些傲嬌的反問:“為什么不帶?”
“排骨是我?guī)Щ貋淼墓饭罚 ?br />
就…也還是挺氣的, 因?yàn)樗f完這句話后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在吃醋?
不過幸好,路上聞清硯給她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 還親了她的臉頰。
這導(dǎo)致司南鈺心情變好,看看后面的排骨,恩賜般的說道:“過幾天可以帶排骨去游泳!”
排骨眼睛瞬間放亮, 想湊過來親近她。
卻沒想,聞清硯皺起眉頭拒絕:“過段時間再說, 你才剛出院…”
排骨的耳朵耷拉了下來。
確定自己被寵愛的司南鈺,卻恨不得翹起尾巴,聲音都好似撒嬌般:“好噠,聞老師~~~”
聞清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柔聲叮囑她:“專心開車。”——
車上的排骨受盡委屈,司南鈺則是嘗到了甜頭,所以十分大方的給排骨點(diǎn)了豪華套餐。
點(diǎn)完餐的兩人帶著排骨找座位,還沒找到,竟然就看到了相熟的人。
聞清硯和司南鈺最后還是帶著排骨去了常去的那家餐廳,正巧的是她們還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許靜好。
她身邊還坐了個女孩,抱著一條幾個月大的柯基犬。
女孩聞清硯不認(rèn)識,這短時間她太忙,除了校慶那幾天在學(xué)校的時候和許靜好見了幾面后,就是司南鈺出院的那天。
但沒怎么聊過天,所以她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女孩是誰。
可司南鈺知道。
好多年前她就見過這女孩,是邵菱的表妹。
不過那個時候眼前的女孩完全就是小孩子,暑假的時候被邵菱姑媽從林市帶過來看她們的演出。
所以女孩也記得司南鈺。
聞清硯和許靜好打過招呼后,女孩就站起來笑容甜甜的喊:“南鈺姐姐~我是呂蓓,你還記不記得我?”
呂蓓和司南鈺遙遠(yuǎn)的記憶當(dāng)中沒什么區(qū)別,活潑開朗,特別愛笑。
就是會打扮了些,穿著甜美的JK制服,她笑著回應(yīng)還記得時候,裙擺還轉(zhuǎn)了半圈…
社交場合,司南鈺向來如此,聞清硯寡言,許靜好少語,司南鈺和呂蓓完全打開了E人屬性,聊了學(xué)業(yè)問題,聊了幾句邵菱,又問候了呂蓓家里面的民宿生意。
“都好都好,不過他們最擔(dān)心的就是我考不上西美附中。”
“不過現(xiàn)在有許姐姐在,我很有信心!”提及許靜好,呂蓓的笑容又甜美了一分,看著許靜好的眼里滿是崇拜。
司南鈺有幸看到過許靜好的畫作,確實(shí)水平不一般,具體如何她說不清,總之比振南的其他老師都要舒服些。
指導(dǎo)準(zhǔn)備考西美附中的呂蓓,確實(shí)會…讓人信心加倍。
這樣一想,司南鈺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司嘉沐。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信心。
寒暄過后,四人倒是沒湊到一桌上,因?yàn)榕殴呛涂禄惶湍溃瑳]必要硬湊。
司南鈺和聞清硯找到了靠窗的一桌,一落座,司南鈺就感覺有一道視線看著她。
她抬眼找了一會兒,最后在餐廳外面緊挨著小巷的路口看到了司嘉沐。
她背著畫板,穿著鵝黃色的羽絨服,很是顯眼,而且豹子頭把她顯得更是稚嫩清純,少了平常的那一絲陰郁。
只是臉上稍有落寞…
她和司南鈺對視了一眼,又慌亂的移走,在…許靜好的身上停留了兩秒鐘后,背著畫板離開了路口。
司南鈺唰的一下就起了身,坐在她對面看菜單聞清硯沒看到司嘉沐,見司南鈺站起來有些不明所以。
司南鈺看司嘉沐走遠(yuǎn),停了腳步對聞清硯解釋:“我看到嘉沐了。”
然后就掏出手機(jī)給司嘉沐打電話。
通話等待的時間有點(diǎn)久,司南鈺快看不清司嘉沐的時候電話才接通,沒等司嘉沐開口,司南鈺就先問:“嘉沐,吃晚飯了嗎?”
“要不要過來和我還有你嫂子一起…”
“不了姐姐,我吃過了,剛剛和媽媽還有梁舅一起吃的飯。”
“剛剛…只是路過而已。”
“姐姐和嫂子,還有排骨慢慢吃,我回家了!”
司嘉沐顯然是不愿意多聊的,司南鈺也就沒再多問,掛斷電話就跟聞清硯簡單說了一下。
兩人一狗開始用餐。
但是沒多久,司南鈺又收到一條微信,是司嘉沐發(fā)過來的。
【姐姐,餐廳里面有豬排飯嗎? 】
【我有點(diǎn)沒吃飽。 】
【有,來找姐姐,姐姐給你點(diǎn)豬排飯。 】
司南鈺回了消息,在聞清硯疑惑中的眼神中解釋:“嘉沐要過來。”
“她沒吃飽。”
某種方面來說,司嘉沐和聞清硯是有些相像的,尤其是這樣為自己鋪墊理由的方式,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司南鈺給司嘉沐點(diǎn)豬排飯的時候她叮囑了一句:“嘉沐喜歡關(guān)東煮。”
這家餐廳菜品繁多,還可以帶寵物,在附近也是很受歡迎的,但司嘉沐是第一次進(jìn)來。
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穆瑤瑤不會帶她過來,家里也沒有寵物。
而且她給自己找的理由也是事實(shí),她確實(shí)沒吃飽。
司南鈺前去取豬排飯和關(guān)東煮的時候和剛進(jìn)門的司嘉沐正好撞上,司嘉沐想伸手去接,司南鈺搖頭沒讓:“快點(diǎn)過去坐,你還背著畫板呢。”
猜想司嘉沐是放學(xué)后就被穆瑤瑤喊出來吃飯,還沒把人給送回家,讓她在街上閑逛,司南鈺就有點(diǎn)心疼自己的妹妹。
“豬排炸的酥脆,是你喜歡的。”
“還有你嫂子,她記得你喜歡關(guān)東煮,提醒我點(diǎn)的。”
對于姐姐和嫂子的這份關(guān)愛,司嘉沐顯然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實(shí)…其實(shí)進(jìn)來,更多的是想看許靜好的。
但這一刻又覺得不那么重要了,視線輕瞥了一眼許靜好,然后和司南鈺并肩走到了座位。
晚飯時間,餐廳的人不少,司南鈺和聞清硯坐的位置距離許靜好和呂蓓有些距離,算是對角,抬眼能看到。
不抬眼會被人群擋住,但聲音是能穿透過來的。
呂蓓嬌柔甜美的聲音一清二楚的落入到三人的耳朵里:“許姐姐,你瞧年糕多可愛…”
咔嚓
足夠酥脆的豬排被司嘉沐夾斷,她下意識的抬眼往許靜好的方向看過去。
司南鈺和聞清硯倒是沒怎么注意到。
她們原本是坐對面的,但因?yàn)樗炯毋宓募尤耄灸镶曌搅寺勄宄幍纳磉叄瑒傋戮秃退赶嗫郏﹃氖帧?br />
大庭廣眾,又有司嘉沐在對面,聞清硯被她摸的臉頰泛紅,很不自然。
“姐姐姐姐,你來和年糕一起玩嘛~”
是呂蓓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司南鈺先皺了皺眉。
實(shí)在是,這聲音有些過于嬌軟,比今天刻意湊到聞清硯身邊撒嬌的司南鈺還要矯揉造作。
作為過來人司南鈺的預(yù)感又在放大。
呂蓓的年紀(jì)確實(shí)有點(diǎn)小,但她喜歡聞清硯的時候也才十六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面對溫柔可愛的姐姐,哪能輕易把持的住?
而且這聲姐姐在圈子里太過曖昧。
司南鈺也和司嘉沐一樣,視線都被聲音吸引了,只有聞清硯有些不明所以的抬頭。
因?yàn)樗灸镶暤氖炙砷_了些。
被摩挲的不喜歡,被漸漸松開她也不喜歡,所以抬眼看過去,就見姐妹倆都在看…
互動的兩人一狗。
許靜好呂蓓,還有小柯基年糕。
她們也同樣看了過來,司嘉沐立即站起身,乖巧的喊許靜好:“許老師。”
許靜好還是那么熱情洋溢,和司嘉沐打起招呼:“嘉沐~”
因?yàn)榫嚯x遠(yuǎn),許靜好沒看到司嘉沐眼里的羨艷,但司南鈺和聞清硯都看到了。
接下來三人安靜吃飯,許靜好和呂蓓不久后也帶著小年糕打招呼,她們要離開了。
沒多久司南鈺幾人也吃完離開了餐廳。
這么晚的天,司南鈺和聞清硯自然把司嘉沐送回了家去的,看著她進(jìn)了小區(qū),兩人才開車往回走。
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快到家的時候聞清硯才問:“嘉沐…是喜歡靜好吧?”
“是。”
“聞老師才看出來嗎?”司南鈺問著嘴邊還有揶揄的笑意,聞清硯知道她什么意思,暗暗瞪了她一眼,輕聲反駁:“…早就看出來了。”
“哦,那聞老師真厲害。”
“司南鈺你…閉嘴。”聞清硯氣急,滿眼都是委屈和哀怨。
司南鈺立即認(rèn)錯,希望聞清硯原諒她,卻沒想這次聞清硯的氣沒那么好消。
兩人回到家中,司南鈺給排骨清洗,加水,聞清硯則是先去洗澡,磨蹭的時間有點(diǎn)久,司南鈺見狀也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出來的時候聞清硯去了書房工作。
門沒關(guān)嚴(yán),司南鈺扒著門縫,把頭探了進(jìn)去,看著又重新戴上眼鏡的聞清硯眼前一亮。
聞清硯抬抬眼皮,又低下頭去工作。
其實(shí)…也沒什么正經(jīng)工作,就是她心里委屈罷了。
司南鈺竟然那樣想她,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會?
她不過就是對外界,不相干的人有些遲鈍,甚至可以說是缺少同理心,也就是會在面對的人展露情緒。 、
比方司南鈺,她會把情緒放大很多很多倍,從前是憋著,連臉上都看出來的那種。
現(xiàn)在會外露給她,但不開口的性格還是輕易改不了。
“我錯了嘛~~不該調(diào)侃你。”司南鈺撒嬌認(rèn)錯,聞清硯翻了一頁教案本。
“老婆,我錯了嘛~”司南鈺繼續(xù)撒嬌認(rèn)錯,聞清硯又翻了一頁。
“聞老師,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嘛~”司南鈺用力比撒嬌,聞清硯還是打算翻頁…
不過這次沒翻動,因?yàn)樗灸镶暯谘矍埃阉慕贪副究墼谏狭恕?br />
然后…她被人抱了個滿懷。
“…你走開。”聞清硯言不由衷的說著,眼底的委屈都消散了一些,又有點(diǎn)暗惱。
因?yàn)樗矚g司南鈺抱著她,這樣的擁抱會讓她暫時無法思考。
接著又是司南鈺哼哼唧唧湊在她脖頸間的吻落下:“聞老師都不理我了。”
好像委屈的人是她,聞清硯的理智有一瞬回歸,想把她推走,但司南鈺卻換了姿勢,把她抱在腿上,距離更近。
呼吸也更灼熱,聞清硯不自在的躲閃,又被她拽回來,被吻的七葷八素后伏在司南鈺的肩上小聲喘息,低訴自己的委屈:“其實(shí)我早就看出來了。”
“而且我也看出來,你有點(diǎn)擔(dān)心嘉沐的樣子。”
“也不是擔(dān)心,就是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暗戀聞老師的那些日子。”司南鈺撫著她的背,小聲解釋:“所以有點(diǎn)感同身受。”
她懷里的聞清硯卻直起了腰來,暗藏某種情愫,輕聲的反駁:“這不一樣,所以你不要感同身受。”
“哪里…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聞清硯紅著臉沒解釋,只是堅定了又說了一遍,然后抱緊司南鈺,把臉埋在司南鈺的脖頸,又抬輕抬頭親吻她。
理由她說不出口,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表達(dá)。
如果許靜好就是外熱內(nèi)冷,對待石真的感情熱烈真誠,可一旦兩人的感情斷裂,許靜好會難過,也會崩潰,但會很快理智。
那么聞清硯就是內(nèi)斂冷淡,只會對司南鈺熱烈,在面對司南鈺的時候會毫無理智被情愫沾染時,更是連躲都躲不掉。
司南鈺細(xì)密的吻落下,她連腳趾都是蜷縮著的。
腰軟了,睡衣散開,頂著嫣紅的眼尾,水光瀲瀲的看著司南鈺。
司南鈺壞笑著,“不一樣在,聞老師愛我。”司南鈺壞笑著,還在煽風(fēng)點(diǎn)火:“現(xiàn)在還會…主動投懷送抱”
察覺到自己被戲耍,但聞清硯無力抵抗。
她本就是主動抱住了司南鈺,也被她親軟了,只能在意識瀕臨崩潰的時候,帶著哭腔又求饒似的說:“…今天,不許、不許再那樣了。”
司南鈺自然清楚聞清硯說的那樣是什么樣,她最近就是非常喜歡讓聞清硯以這種姿態(tài),在她懷里綻放。
所以不想答應(yīng)她,還貼近了輕輕哄她:“我喜歡的嘛。”
“我喜歡看聞老師漂亮的蝴蝶骨…還有…”
“還有…好多!”
甜膩的撒嬌讓聞清硯更是無暇顧及,到底還是遂了她的愿。
聞清硯雙手撐在書桌上,原本佯裝工作的教案本隨之搖晃,眼底也是模糊一片,連上面的字都無法看清。
水滴輕濺,模糊的不再是聞清硯的眼。
更是書桌上,那無辜被牽連的教案本。
第110章
接連幾日的休息讓司南鈺精神飽滿,容光煥發(fā)。
反觀聞清硯,連著幾晚沒睡得太好,眼眶水潤發(fā)紅,走路的姿勢都有幾分不自然。
這兩晚的司南鈺倒是好心給她加了軟墊,可依舊擺脫不了酸疼感。
確認(rèn)司南鈺身體沒大礙,所以聞清硯提前銷假,回學(xué)校工作了。
不過回到學(xué)校上課第一天事情過多, 她從教研組到教導(dǎo)處,再到班級里上課,不知道跑了多少趟, 站了幾個小時,本就酸疼的腿更是雪上加霜。
上午的課程結(jié)束,她看了看司南鈺聊天對話框,更煩了。
【老婆, 今天中午有糖醋魚哦~~我來給你挑魚刺。 】
她沒回,氣呼呼的戳了戳手機(jī)屏幕,無意中戳了司南鈺的頭像。
【我拍了拍南鈺的小翹臀。 】
看清楚的那一刻,聞清硯臉頰發(fā)燙, 下意識的就看向四周…
還好, 辦公室沒有其他人。
聞清樣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索性把手機(jī)翻轉(zhuǎn)過去,眼不見未見,卻在這時候聽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聲音:“聞老師在偷偷做什么?”
“拍我的小翹/臀嗎?”
來人是司南鈺,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到了聞清硯辦公室的門口,倚著門晃著手機(jī)壞笑。
導(dǎo)致聞清硯的臉頰紅了紅,這樣…公然調(diào)情,讓她心里更是接受不了,緊抿著唇,低頭說:“…我不餓。”
“那我餓了,聞老師要不要陪我去吃飯啊?”司南鈺使用撒嬌大法,而且她也確實(shí)餓了,走近聞清硯的時候肚子還配合的叫了一聲。
聞清硯頓時心軟。
她們本來就是妻妻關(guān)系…
拍在手機(jī)上面,好像也沒人能看得見。
“那、那去吃飯?”聞清硯站起身來,對司南鈺說著,接下來彎腰開始收拾桌面,卻聽到身后傳來啪的一身。
她背脊挺直,臉頰紅的猶如滴血,咬著唇蹙眉看司南鈺…
司南鈺居然拍她…
雖然很輕很輕,但是…但是。
她身體不住發(fā)顫,軟著聲提醒:“這是在辦公室。”
“那聞老師還回來?”司南鈺湊近她,不壞好意的笑著,坐著昨晚在床上類型的行為。
她慣常就喜歡輕拍聞清硯的臀,昨晚下手有些重,惹到聞清硯了之后還翹起自己的,說還給聞清硯打。
聞清硯…她確實(shí)也打了。
但現(xiàn)在不行,這是在辦公室,她下不了手,只能當(dāng)做聽不見似的岔開話題:“不去吃飯嗎?不是說還要給我挑魚刺…”
司南鈺點(diǎn)頭:“吃。”也到底沒再逞口舌之快,拉著她的手離開辦公室。 ——
因?yàn)檫@些許耽擱,她們到食堂的時間有些晚了,好在司南鈺提前打過招呼,個頭大又完整的糖醋魚滿滿兩份,她低著頭細(xì)心的給聞清硯挑。
然后又放到她嘴邊:“…來,聞老師~”
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喂,聞清硯認(rèn)認(rèn)真真的吃,又怕司南鈺挑魚刺吃不了飯,也開始喂她吃。
司南鈺起初還有些不適應(yīng),最后在聞清硯的催促下,也張嘴吃掉喜歡的食物。
她喜歡吃辣,今天正好有毛血旺,也是滿滿兩份,她和聞清硯的那份也都?xì)w她。
從前…從前她們就是在學(xué)校里面這樣吃飯,不過聞清硯可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喂她。
所以她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嚼了嚼含糊的說:“你不用喂我,被人看到的話…”
“你會不好意思。”
“…嗯,沒關(guān)系。”
聞清硯確實(shí)會,但沒關(guān)系,只是喂司南鈺吃飯而已,又不是在辦公室的調(diào)情。
但聞清硯到底也有些高估自己,教導(dǎo)處的幾位同事也因?yàn)槭虑榈R,所以來食堂的時間晚了些,正巧聞清硯喂司南鈺第二口被人看到了。
她臉頰紅的比在辦公室的還要夸張,手微顫,還是把菜喂到了司南鈺的嘴里。
“別喂了,我自己可以吃。”倒是司南鈺不忍她這樣,羞的耳朵都紅了。
她快速吃了幾口飯,也沒像剛剛那樣喂聞清硯,而是把挑好的魚刺放到她碗里面去。
但很明顯,那碗被挑好的魚刺聞清硯沒怎么吃。
她眼底蘊(yùn)含著司南鈺一時沒讀懂的情緒,司南鈺吃飯的動作都慢下來了,又試著把去夾一塊魚到聞清硯的嘴邊。
聞清硯吃了。
第二塊…
第三塊…
聞清硯都吃了。
司南鈺也被聞清硯喂了不少。
幾乎都吃光了的時候,聞清硯不自然撩起耳邊碎發(fā),泛紅的耳唇完全暴露出來,靦腆又雀躍的說著:“以后…都可以這樣吃飯。”
“在哪里都可以,只要你想。”
哦。
聞老師原來是在…寵愛她?
以后她喜歡互喂食物,所以就算紅著耳朵,就算有人看到也可以嘗試…喂她。
這樣的感覺還真是…極大的滿足了司南鈺,她蕩起笑容來,扣住聞清硯放在餐桌上的手,輕輕撓她。
聞清硯很敏感,怕癢,所以條件反射般的把手抽了回去,佯裝惱怒的瞪司南鈺:“…你不許這樣。”
“可我喜歡嘛,喜歡看聞老師這樣的反應(yīng)~~”司南鈺不要臉,又想去抓聞清硯的手,這次聞清硯沒躲,只是暗暗警告她:“只可以一下。”
“好噠~聞老師。”司南鈺這次很乖,并沒有真的去撓她,而是輕輕拉住,看著聞清硯傻笑。 ——
被寵溺的日子對司南鈺來說,格外快樂和不同,可她越是想要時間過的慢一些,時間越是和她作對,回來工作兩天,聞清硯的工作量驚人,只有午飯的時間能和短暫相處,就連下班后的時間也是縮短了的。
司南鈺在學(xué)校不怎么忙,大多時間都在用來等待聞清硯,下班后帶排骨玩,大半的時間也在等待聞清硯。
但*她樂此不疲,下班去市場,然后接排骨,回家做飯,再帶著排骨一起去接聞清硯下班。
生活平淡而溫馨,周六聞清硯去學(xué)校加班,司南鈺去同學(xué)聚會。
這次聚會,算是她的老熟人振南的班長紀(jì)海組織的,高中的時候此人就展現(xiàn)了極高的社交能力,大學(xué)沒考上西音,但影響力依然在,振南高中2011級每年都會聚會。
今年也不例外,年根歲尾,正合適同學(xué)聚會。
但司南鈺沒想到會看到陶儀。
陶儀一進(jìn)來,同學(xué)們的情緒都高漲起來,畢竟她是他們這屆知名度最高的。
但也有淡定的,比如司南鈺和紀(jì)海。
司南鈺的關(guān)系不必說,紀(jì)海淡定則是因?yàn)椤@次聚會是陶儀攢的局,紀(jì)海不過是實(shí)際操作者。
按紀(jì)海自己的話說:“聚會的計劃本來是打算在寒假,大家空多一些,不過陶大明星著急,我就趕緊攢局。”
“南鈺你前幾天沒說話,陶儀還挺著急呢。”
是挺著急,司南鈺先前把群消息關(guān)閉了,前幾天上完課就接到陶儀的電話,問她去不去聚會,當(dāng)時司南鈺還納悶,從來沒參加過聚會的陶儀居然要來?
結(jié)果,她今天終于是知道了答案:“…我和公司解約了。”
“現(xiàn)階段只有工作室的事情需要忙,所以…”
“所以有時間和同窗舊友聯(lián)絡(luò)感情?”比起她的吞吐,司南鈺說話更直接了些。
她們兩個這一的朋友關(guān)系,可能會太久不聯(lián)系而稍顯生疏,但因?yàn)榍岸螘r間校慶的事情,關(guān)系又和從前沒多大區(qū)別,所以陶儀也很坦誠:“是,我之前因?yàn)楣ぷ骱蛡人原因沒辦法聚會,所以對大家也都不是很熟悉…”
“只有你和紀(jì)海還熟悉些。”
成年人之間,就是需要這樣的社交,司南鈺又何嘗不是呢? ——
飯局結(jié)束,第二場是KTV ,而有陶儀在,自然是少不了讓她上去唱幾首,陶儀這人話不多,但性格倒是不扭捏,大大方方的連續(xù)唱了幾首,就又有人喊司南鈺。
司南鈺擺擺手:“我嗓子這幾天不舒服,不唱了。”
眾人也沒再勸,陶儀也坐回到她身邊,喝了一口酒問司南鈺:“我現(xiàn)在出來單干了,以后曲子能不能便宜點(diǎn)賣給我?”
司南鈺的視線從手機(jī)上離開,有些意外,但又沒帶什么私人感情的說著:“便宜不了。”
她在和聞清硯聊天,聞清硯說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工作,問她什么時候回家。
【大概半個小時吧,聞老師是不是想我了? 】
回了聞清硯消息,又這樣打趣的問,司南鈺眼底都是笑意,才寬宏大量的對陶儀說:“九折吧,不能再多了,我還有老婆要養(yǎng)。”
她說的聲音不小,尾音上翹,正好大家都喝了差不多,音樂已經(jīng)聽了,挺多人看向她。
紀(jì)海就坐的不遠(yuǎn),聽到后忍不住笑:“南鈺和聞老師還是那么恩愛!”
畢業(yè)多年,聚會這么多次,司南鈺和聞清硯的愛情故事她們多多少少算見證者,從不解到震驚,再到現(xiàn)在都有不少人羨艷。
其中就有一個女同學(xué),酒喝多了聽到司南鈺提聞清硯,醉眼朦朧的說:“當(dāng)年聞老師就對你最偏愛。”
“我們當(dāng)年誰沒去過幾次聞老師的辦公室?聞老師就對你最溫柔有耐心!”
“高三畢業(yè)晚會你沒去,聞老師整場就沒笑過。”
“這么好的老婆怎么我就沒有,為什么我女朋友要和我分手,丫的,分就分,還找了男大!”女同學(xué)是真的喝不少,酒后吐真言,把自己的那些事情都抖落出來了。
這人很少參加聚會,平時也內(nèi)斂,其實(shí)司南鈺對她沒什么印象,沒想到這次…她會提到聞清硯。
女同學(xué)被人拉走繼續(xù)喝酒了,司南鈺卻開始沉默。
她想聞清硯了。
一旁的陶儀見她又盯著手機(jī)看,知道她又在想老婆,所以有些話猶豫著不知道怎么開口。
但不說又要下次,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打擾了她一句:“重組樂隊(duì)你有興趣嗎?那樣的話,不用打折。”
“我還給你加錢,讓你賺更多的錢養(yǎng)老婆。”
“我…我…這個再說!”司南鈺大腦宕機(jī)了一瞬,因?yàn)槁勄宄幵谔諆x說話的時候發(fā)來了微信給她。
【我在KTV門口。 】
【你結(jié)束了嗎?來接你回家的。 】
司南鈺看完神采奕奕,和陶儀還有紀(jì)海等人打過招呼就穿衣服走人。
等到離開包廂遠(yuǎn)點(diǎn)的時候,迫不及待的想給聞清硯打電話,告訴她,她已經(jīng)出來了。
可電話沒打通,就看到聞清硯又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來:【我想你了。 】
她眨眨眼,笑的眼睛都快看不清了,連打電話都覺得多余,索性加快腳步往外面走。
眼睛時不時看向這條微信…
撤回了? ?
聞清硯撤回了對她的想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