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空與派蒙的意外到訪如同及時雨,為托馬解了燃眉之急。
快速交代事情經(jīng)過,托馬當(dāng)機立斷,自己帶人去找綁匪正面交涉,拖延時間。旅行者去綾人失蹤的位置尋找線索,解救人質(zhì),終末番早柚會同他一起行動。
事不宜遲,雙方立即行動。托馬帶著幾位隨從,按照綁匪留下的指示前往交涉地點。得益于他在神里家的地位,傳話的人并未過多為難他,傳話的人并未為難他,只是冷冷地要求他獨自一人跟隨前去見他們的“老板”。
托馬沒有異議,但對方為謹慎起見,給他戴上頭套,穿過一系列曲折復(fù)雜的通道,最終來到一間裝飾奢華卻又不失低調(diào)的會客室。
隨著頭套的摘除,托馬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而坐在對面的,竟是稻妻城內(nèi)新崛起的酒業(yè)大亨——井岡田一郎。
“托馬大人,又見面了。招待不周,還請您多多見諒。”井岡田一郎緩緩開口,臉上掛著憨厚老實的笑,眼里卻亮著精光。
“井岡田先生,沒想到會是您。”托馬壓下心中的驚訝,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wěn),“我不明白,我與您素?zé)o恩怨,您為什么要綁架我的朋友?這對您有什么好處?”
井岡田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手下給他倒了杯茶,“托馬先生,請不必驚慌,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誤會。”
托馬入座,決定先聽聽對方到底有何目的,再尋找解救綾人的機會。
“托馬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家的長島冰茶,之所以能夠迅速風(fēng)靡稻妻,靠的不僅僅是它的口感。”井岡田一郎輕輕轉(zhuǎn)動著手中的茶杯,那清澈的茶色液體在光線下折射出誘人的光澤,
“它純良無害的外表下,藏著的是對味蕾的極致誘惑,正如我井岡田家,在商海中的布局,不顯山不露水,卻能一擊即中。”
托馬聞言,目光微閃,心中暗自思量。他確實有所耳聞,半個月間,長島冰茶以其獨特的甜而不膩、回味悠長的特性,加之親民的價格,迅速在年輕人中打開了市場,成為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而反觀稻妻城內(nèi)的其他酒商,尤其是三大酒商,由于近期頻陷質(zhì)量風(fēng)波,市場份額大幅縮水,井岡田家的崛起,無疑填補了這一空白,成為市場上的新寵。
“確實,長島冰茶的成功令人矚目。”托馬回應(yīng)道,目光銳利地觀察著對方的神色,“不過,這并不能成為您綁架我朋友的理由。井岡田先生,您說是誤會,那么能否請您解釋一下,這個誤會究竟是如何產(chǎn)生的?”
井岡田一郎的笑容變得有些微妙,他輕輕嘆了口氣,仿佛是在回憶一段不堪的往事:“其實,這完全是出于一場小小的誤會。我的小女兒,她對您一直心存仰慕,只可惜……上次她鼓起勇氣去鳴神大社找您,卻遭到了您的冷遇。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顏面,心中自然不滿。”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至于綁架您的朋友,那純粹是手下人擅自做主,想要以此來迫使您低頭。但我必須強調(diào),這并非我的本意。我本意是想與您,與神里家做一筆交易。”
托馬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井岡田先生,您這話說得漂亮,但行動卻讓人難以信服。不過,既然您提到了交易,巧了,我今天確實是來拜訪您的,也有意商討合作事宜。既然您說這是一場誤會,那么能否請您高抬貴手,將我的朋友釋放?”
井岡田一郎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托馬大人快人快語,我喜歡。至于您的朋友,放心,他安然無恙。只是,小女受此委屈,我這做父親的,總得有個交代,不是嗎?”
托馬眉頭微皺,他聽出了對方話中的威脅與試探,“井岡田先生,我相信您是個明白人。令千金的事情,我可以道歉,也可以給予適當(dāng)?shù)难a償,但綁架這種行為,已經(jīng)越過了底線。若此事傳揚出去,對貴家的名聲,恐怕也不是件好事。”
井岡田一郎呵呵一笑,“托馬大人言之有理,所以我才會選擇在這里,與您私下解決。至于令友,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離開。不過,我希望在那之前,這恐怕還得看您的誠意如何了。”
托馬心中一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xù)與對方周旋:“誠意?不知井岡田先生想要怎樣的誠意?”
井岡田一郎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繁華的稻妻城,緩緩說道:“很簡單,只要您愿意與我們聯(lián)姻,并且承諾在未來的合作中給予我們足夠的支持,那么您的朋友,自然可以安然無恙地回到您的身邊。”
“井岡田先生,我雖身在神里家,但說到底,我只是一個仆人罷了。我并非神里家的血脈,真正能做主的是神里家的小姐,神里綾華。與我聯(lián)姻,并不能為貴家?guī)韺嵸|(zhì)性的改變。更何況,我對您的女兒并無男女之情,勉強結(jié)合,只會耽誤她的幸福,這絕非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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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岡田一郎轉(zhuǎn)過身來,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托馬的拒絕并未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波瀾:“托馬大人,稻妻城內(nèi)外,誰人不知神里家對你的重視?若非我膝下無子,繼承家業(yè)之事迫在眉睫,我又豈會提出這樣的提議?”
他走近幾步,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強硬:“神里家對稻妻的影響力,你我心知肚明。若能與托馬君結(jié)親,即便只是愛屋及烏,我井岡田家也能借此東風(fēng),穩(wěn)固地位,甚至更上一層樓。至于我的女兒們,她們自幼享受家族提供的優(yōu)渥生活,如今為家族貢獻一份力量,亦是理所當(dāng)然。這是為了家族的榮耀與未來,犧牲小我,成就大我,有何不可?”
真是一番冠冕堂皇的說辭,什么家族的榮耀與未來,不過都是利益驅(qū)使罷了。托馬嘆口氣,換上一副沉思的模樣,緩緩開口,
“既然聯(lián)姻是您要求的誠意,那么作為交易的另一方,井岡田先生又能給出怎樣的誠意呢?”
“神里家對稻妻的影響力,我自然不敢小覷。若能與托馬君聯(lián)姻,我井岡田家愿意在商道上給予神里家更多的便利,共同開拓新的市場,共享利潤。此外,在未來的政治風(fēng)云中,我井岡田家也將成為神里家最堅實的后盾,無論風(fēng)雨飄搖,都誓與神里家同舟共濟。”
這哪里是誠意,分明是用自己的一生去換取神里家的福利。托馬假裝動容,微微點頭:
“井岡田先生的誠意,我感受到了。但婚姻大事,非同兒戲,我需要時間考慮。那么,現(xiàn)在該來談?wù)勎掖诵衼淼恼浇灰琢恕!?/p>
井岡田一郎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他不覺得托馬還有反對的理由,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誠意,交易內(nèi)容才是他的重點,“當(dāng)然。”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終于,一場獅子大開口的不平等的交易商定完成。
托馬見時機成熟,再次提出了釋放綾人的要求。
井岡田一郎大笑一聲,爽快地答應(yīng)了托馬的要求。“當(dāng)然可以,托馬君。既然我們已經(jīng)達成了合作意向,那么釋放你的朋友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你放心,我這就安排人去請令友。”他招手,守在門口的兩人開門出去。
隨著門扉輕輕合上,房間內(nèi)僅余井岡田一郎與托馬二人,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而沉重。交易達成,又有聯(lián)姻的關(guān)系在,井岡田一郎的笑容里多了幾分誠懇,他緩緩起身,踱步至托馬身旁,語氣中帶著幾分長者般的慈和:
“托馬君,你我既然即將成為一家人,有些事,我覺得你有權(quán)知曉真相。”
托馬的心莫名揪緊,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如烏云般籠罩心頭,“井岡田先生,什么真相?有話還請您直說。”
“你的朋友,綾人,確實是位出類拔萃的人才。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一切——從我們的初次接觸到今天的‘合作’,都是他精心布局的一部分。”井岡田一郎的話語如同寒冰,一點點凍結(jié)了室內(nèi)的溫度,
“包括你被他所救,乃至今日的交易,皆是綾人一手策劃。”
“不可能!……挑撥離間什么的,您大可不必。”托馬聞言,瞳孔驟縮,震驚之情溢于言表,又迅速壓抑下來。
“呵呵,但綾人他是主動投靠我井岡田家的流浪謀士。起初,我不過是個小有名氣的酒商,意外得到一種能釀造絕世佳釀的奇材,卻因勢力單薄,在稻妻的酒業(yè)界難以立足。直到一周前,綾人帶著一系列精妙策略找上門來,助我打響了井岡田酒家的名號。”
井岡田一郎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隨即又被決絕所取代,“為了進一步擴大影響,我們將目光投向了社奉行。制造混亂,引其出手,再由綾人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接近你,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與神里家搭上關(guān)系。而你,托馬君,成為了我們計劃中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
托馬臉色蒼白,握緊了拳頭。
“至于綾人,他的價值在達成目的后已大打折扣。”井岡田一郎輕描淡寫道,“不過,念在你我即將成為親家,且你人品不俗,綾人就交由你處置,權(quán)當(dāng)我的一點誠意。”
他停頓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另外,最近稻妻城內(nèi)其他兩大酒商的動蕩,雖不明其詳,但我確信其中有綾人的影子。此人太過聰明,我無法完全掌控。
因此,我已在現(xiàn)場留下了些微線索,不出所料,天領(lǐng)奉行很快就會找上他。至于你擔(dān)心的,我雖能保證綾人不死,但在我女兒那里受些皮肉之苦,恐怕在所難免……托馬,你這是做什么!”
未消化完真相,卻在聽見綾人受傷的那一刻,托馬直接翻桌而起,單手掐住井岡田一郎的脖子,眼神中燃燒著前所未有的怒火,聲音低沉而危險,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綾人若是受了一絲一毫的傷害,井岡田一郎,你和你的家族,都將為此付出代價。”
護衛(wèi)驚呼的沖上來,門口的其他人也紛紛沖進來,他們試圖靠近突然爆發(fā)的年輕人,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圍成一圈,緊張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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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騙子,你不會真的……”手上的力度越來越緊,井岡田一郎臉色由白轉(zhuǎn)紫,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呼吸越發(fā)困難,可對上那駭人的殺意猶如實質(zhì)的綠眼眸,井岡田一郎這一刻真的怕了,
“托馬……冷靜……這只是玩笑……”
托馬眼神沒有絲毫動搖,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直至井岡田一郎幾乎窒息,他才緩緩松開手,將人甩開。
兩旁的護衛(wèi)連忙上前,一邊攙扶著喘息不止的井岡田一郎,一邊警惕地盯著托馬,生怕他再有動作。
“玩笑?”托馬冷笑,“拿綾人的安危開玩笑,你配嗎?”
“你!……咳咳咳咳咳!”井岡田一郎被松開后,劇烈地咳嗽著,臉色因窒息而變得通紅。他喘息著,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他不明白為何托馬會為了一個欺騙他的平民下此狠手。
正當(dāng)氣氛再次緊繃至極點,門突然被猛地推開,先前負責(zé)押送人質(zhì)的護衛(wèi)踉蹌闖入,神色慌張:“大人,不好了!地牢里的人,全部被……被帶走了!”這話如同一枚炸彈,在房間內(nèi)炸開。
井岡田一郎一愣,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憤怒地瞪視著托馬,心中明白這一定是對方的計劃。但隨即,他不屑道,“哼,就算人被發(fā)現(xiàn)又如何?綁架綾人的是我女兒,與我何干!交易已經(jīng)完成,我女兒眾多,聯(lián)姻的對象也可以換!而你,托馬,你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知道人已經(jīng)安全,托馬現(xiàn)在也沒心思繼續(xù)跟他掰扯,“別想了,我絕對不可能和你們聯(lián)姻的。”
井岡田一郎聞言,臉色霎時由青轉(zhuǎn)白,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你…你說什么?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
話音未落,門外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門衛(wèi)驚恐的呼喊:“大人,大事不妙!九條裟羅大人親率衛(wèi)隊,已經(jīng)將這里團團包圍了!”
井岡田一郎身形一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回頭,目光如炬地逼視著托馬,仿佛要將對方看穿,“是你!你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你通知了九條裟羅?”
托馬沒有否認,微微頷首,“不錯,早在行動開始前,我就秘密聯(lián)系了九條大人,請求她的支援。只有借助官方的力量,才能真正確保綾人和所有人的安全。”
眼見局勢急轉(zhuǎn)直下,井岡田一郎深知再無退路,他惡狠狠地命令身邊的護衛(wèi),“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拿下他!用他做人質(zhì),或許還能有條活路!”
若沒有神之眼,面對多人群毆,托馬有可能陷入下風(fēng),但他的神之眼已經(jīng)恢復(fù),簡簡單單在九條裟羅帶隊進來前打趴了這群普通人。
井岡田一郎在被帶走的過程中仍不死心,大聲喊著他們的交易,試圖挽回一絲生機。但托馬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交易?那不過是您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鬧劇。我說了,我只是一仆人,真正做主的是神里家的小姐。至于您,就好好在監(jiān)獄里反思自己的罪行吧。”
隨著井岡田一郎被押解出去,房間內(nèi)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九條裟羅走向托馬,而后者則向她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不必,旅行者讓我替他轉(zhuǎn)告你一聲,他和綾人,荒瀧一斗在茶館等你。”九條裟羅平靜說道。
托馬再次道謝,“我知道了,多謝。”
九條裟羅坦言,“關(guān)于各酒商一案的調(diào)查進度已經(jīng)有突破,跟井岡田一郎有關(guān),這次算是你幫了大忙。但你的那位綾人朋友也牽連其中,我會盡快調(diào)查清楚,把結(jié)果告知于你。”
托馬嗯了一聲,神色不明,“我想問一下,綾人他可有受傷?”
“并未,據(jù)派蒙所說,在他們到達之前,綾人和荒瀧一斗便把人全部打趴下了。”
“是么……沒有受傷就好。”
九條裟羅沒有多管閑事的愛好,“犯人已逮捕歸案,那我先走了。”
“稍等,九條大人,也麻煩你替我給旅行者他們帶句話。”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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