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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離憂再三猶豫后, 終于打定主意,打開房門看向林丘,可不待他說話, 林丘率先開了口。

    “北亭, 我有事出去一下,有事我們明天再說, 行嗎?”

    離憂怔了怔,轉(zhuǎn)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 說:“已經(jīng)十點多了, 你還要出去嗎?”

    “有點急事,需要出去一趟,你早點休息!

    林丘心里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現(xiàn)在算是發(fā)現(xiàn)了,每每他們之間要說些悄悄話的時候, 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事發(fā)生,可還沒辦法無視, 這就很讓人無奈了。

    離憂點點頭,說:“那你快去快回, 有事就打電話!

    “好,那我先走了!

    看著林丘離開的背影, 離憂有些好奇,說:“球球,你說季南辰說的急事是不是和季羅陽有關(guān)?”

    球球爬到離憂的肩上,學(xué)著離憂看向林丘,點了點小腦袋, 說:“應(yīng)該是!

    離憂猜測道:“他們之間能有什么事, 十有八九跟我有關(guān)。”

    球球再次點點頭, 道:“嗯,主人說的有道理。”

    “有什么事,白天不能說,非要大半夜的找人,我猜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球球再再次點點頭,說:“嗯嗯,主人說的沒錯!

    離憂聽得一陣好笑,將它拎了起來,說:“那你說他們在打什么壞主意,不許說不知道。”

    球球大眼睛咕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說:“要想知道也不難,得消耗演技值,不過現(xiàn)在攢演技值那么難,咱們不能浪費,更何況主人是正人君子,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所以……嘿嘿,要不咱們還是洗洗睡吧!

    離憂目光涼涼地看著球球,說:“行啊,球球,都學(xué)會拿我的話堵我了,有長進(jìn)!”

    球球委屈巴巴地說:“主人,是你說不許說‘不知道’,我才……”

    離憂二話不說拎著球球來到書桌前,拉開抽屜拿出針線盒。

    球球見狀連忙抱住離憂的手指,死活不撒手,討?zhàn)埖溃骸爸魅,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確定?”

    球球忙不迭地說:“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離憂見它這副模樣,不禁輕笑出聲,說:“我只是拿針線縫一縫襯衫上脫落的扣子,你緊張個什么勁兒!

    球球半信半疑地抬頭看向離憂,見他不像說謊,小爪子一松,整個身子‘啪嘰’掉在了桌子上,委屈地控訴道:“主人,你是故意的!”

    離憂沒好氣地說:“那也是因為你心虛!

    球球轉(zhuǎn)過身,小屁屁對著離憂,一副‘我生氣了’的模樣。

    離憂看得一陣好笑,坐到桌前,拿出剪刀,將襯衫上快要掉下來的扣子剪了下來,又穿針引線,重新縫好。

    球球見離憂半晌不搭理它,轉(zhuǎn)頭偷偷瞄了離憂一眼,見他看過來,又連忙轉(zhuǎn)過去,蠢萌蠢萌的,過分可愛。離憂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它的身子,笑著說:“還真生氣了啊!

    “哼!”球球小腦袋一歪,兩只小爪子學(xué)著人類抱在胸口。

    “喲,脾氣還不小!彪x憂又戳了戳它的身子,說:“你說吧,要怎么著才能消氣!

    “嗯……”

    還不待球球說話,離憂補(bǔ)充道:“如果想要演技值就免開尊口。”

    球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主人,你放心,我不要演技值!

    “那你想要什么?”

    球球站起身,走到手機(jī)旁,熟練的打開鎖屏,找到離憂曾經(jīng)刷過的視頻,指著上面的寵物狗,說:“我想要和它一樣的衣服。”

    離憂看看視頻,哭笑不得地說:“原來你這是早有預(yù)謀啊。球球,這小腦袋瓜不止聰明了,還學(xué)會了用計,可以可以!

    愚郄球球‘嘿嘿’笑了兩聲,說:“都是主人教得好。”

    “你不是可以隨意變化嗎?不能自己變出一身衣服來?”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用靈力維持,時間久了受不住!

    “可你這體積有點小,恐怕沒有合適你的尺寸。”

    “真的沒有嗎?”球球可憐巴巴地看著離憂。

    離憂見狀無奈地說:“行行行,明天我?guī)闳タ纯矗绻麑嵲跊]有,就不能怪我了!

    “耶,謝謝主人!”球球興奮地在桌子上跳了起來,一用力跳到離憂臉上,‘啪嘰’親了他一口。

    離憂怔了怔,拎起球球仔細(xì)看著,說:“球球,你長出嘴巴了?”

    “有嗎?”球球伸出小爪子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嘴巴,連忙說:“主人快放我下來,我要去看看!

    離憂松了手,球球跳到桌子上,跑到鏡子前照了照,果然看到了小小地嘴巴,‘嘿嘿’傻笑了起來,說:“哈哈,我長嘴巴了,哈哈,主人,我真的長嘴巴了!”

    球球張嘴吐出一個泡泡,是彩色的,就像它現(xiàn)在的心情。

    見它興奮,離憂心里也高興,起身走向門外,時間不早了,他該洗洗睡了。

    平城的一家酒吧外,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停在了門口,林丘從車上下來,將車鎖好,徑直走了進(jìn)去。

    酒吧內(nèi)放著輕音樂,燈光有些昏暗,三三兩兩的客人坐在一處小聲的交談著。

    林丘停住腳步,四下張望,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季羅陽。待他走進(jìn),發(fā)現(xiàn)喬蘭竟然也在,只是她坐在了季羅陽對面的位置,被高大的卡座擋住,所以他才沒有留意。

    “南辰,你來了!眴烫m連忙打招呼。

    林丘眉頭緊皺,并沒有理會喬蘭,而是看向季羅陽,說:“她怎么也在?”

    見喬蘭臉上浮現(xiàn)傷心的神色,季羅陽有些不滿地說:“南辰,你和喬蘭之間好歹也戀愛了三年,現(xiàn)在連和她坐下來說說話,也不愿意了嗎?”

    在林丘的觀念里,分了手的男女朋友本身就不該再有往來,不過今天來都來了,不妨坐下來聽聽他們想說什么。

    林丘坐在了季羅陽的身邊,服務(wù)員見他落座,主動走了過來,說:“先生,請問您喝點什么?”

    “給他一杯美式,不加糖!眴烫m率先開口。

    林丘微微皺眉,說:“給我一杯牛奶就行。”

    服務(wù)員看看兩人,見沒再更改的意思,說:“好的,請稍等!

    見服務(wù)員離開,季羅陽出聲說道:“南辰,你非得讓喬蘭難堪才滿意嗎?”

    喬蘭眼底滿是委屈,卻笑著說:“沒關(guān)系,是我不對,這么晚了還點咖啡,喝牛奶對身體好。”

    “羅陽,我和喬蘭已經(jīng)分手了,本就該保持距離,況且這是我們倆的事,好像跟你沒關(guān)系!

    林丘不是季南辰,對季羅陽沒有感情,再加上季羅陽幾次三番的對付離憂,更是讓林丘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之所以會來見他,也不過是因為他說事關(guān)離憂。

    季羅陽對林丘愈加不滿,說:“南辰,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哥,怎么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

    “就算你是我哥,也無權(quán)干涉我的感情問題。如果今天你約我出來,是為了這個,那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見林丘起身,喬蘭瞬間紅了眼眶,難過地說:“南辰,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情了嗎?”

    “我想我在提出分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

    季羅陽站起身揪住了林丘的衣領(lǐng),說:“季南辰,你怎么能這么對喬蘭!”

    林丘看看喬蘭,又看看季羅陽,好似明白了什么,說:“季羅陽,你以什么身份過來質(zhì)問我?喬蘭的愛慕者?”

    “季南辰,你個混蛋!”

    季羅陽的心思被拆穿,惱羞成怒地抬手就想給林丘一拳,卻被林丘抓住了手腕。

    林丘的臉色沉了下來,說:“季羅陽,如果你喜歡喬蘭,大可以去追,沒必要非凹什么暖男人設(shè),我不想陪你演戲。還有你,喬蘭,如果對他沒意思,就說清楚講明白,和他保持距離,別一邊享受著備胎的關(guān)懷,又凹什么癡情人設(shè)!

    喬蘭焦急地解釋道:“南辰,你誤會了,我和羅陽哥是清白的,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林丘甩開季羅陽的手,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和誰有什么關(guān)系,跟我無關(guān)。不好意思,很晚了,我就先失陪了。”

    “季南辰,你怎么會變得這么冷漠?”季羅陽看著季南辰,眼底是不敢置信。

    “我冷漠?”林丘轉(zhuǎn)頭看向兩人,說:“說起冷漠比得上你嗎?你跟季北亭是沒有感情,那楊阿姨呢?她可是你親媽,養(yǎng)了你二十幾年,她被季家人欺負(fù)的時候,你在哪兒?她被網(wǎng)暴的時候,你又在哪兒?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冷漠。”

    “媽被季北亭洗了腦,原本好好的生活,搞成現(xiàn)在的模樣……”

    “洗腦?好好的生活?”林丘冷笑了一聲,說:“季羅陽,你這么說話良心過得去嗎?你可以說以前不了解季昭林的所作所為,可楊阿姨后來清清楚楚地解釋了離婚的原因,你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對自己親媽都是這種態(tài)度,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凹什么暖男人設(shè),你不覺得可笑嗎?”

    季羅陽被說得臉色漲紅,說:“季南辰,你也被季北亭洗腦了,你知不知道他回來就是為了對付你的!”

    林丘眉頭微皺,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現(xiàn)在看到的都是他的偽裝,他回來的目的是為了報復(fù),就因為他過去二十幾年的悲慘生活,已經(jīng)讓他的心理扭曲,他看不慣我們過得比他好,所以他要毀掉我們所有人的生活!

    林丘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最聽不得別人說離憂壞話,說:“我看是你心里扭曲吧,他毀掉誰的生活了?”

    “他毀了季家啊,原本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季羅陽突然住了嘴。

    如果是旁人肯定不會在意,但林丘不同,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這樣的字眼最為敏感。他連忙追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原本不應(yīng)該這樣?”

    季羅陽看著林丘臉色變了又變,掙扎了許久,才出聲說:“你坐下,我慢慢和你說!

    林丘徑直坐了下來,服務(wù)員也在這時送上了牛奶,笑著說:“先生,這是您的牛奶,請慢用!

    林丘道了謝,看著服務(wù)員離開,隨后看向季羅陽,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季羅陽沉吟了一會兒,說:“我接下來說的事,對于你來說可能有些玄幻,卻是事實,你聽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聽他這么一說,林丘心里有了數(shù),佯裝疑惑地看著季羅陽,等待他的解釋,心里卻說:“系統(tǒng),把他接下來的話錄下來!

    系統(tǒng)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就是林丘不說,他也會這么做。

    “其實我不是真正的季羅陽,也可以說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完成任務(wù),然后返回我原來的世界!

    林丘眉頭皺緊,說:“季羅陽,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喬蘭跟著幫腔道:“南辰,羅陽哥說的都是真的,他了解我們所有人的過去、現(xiàn)在以及未來,他真的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林丘的眉頭越皺越緊,看向喬蘭,說:“你也跟著他瘋?就為了污蔑北亭,說出這么可笑的事,你們覺得我很蠢?”

    “我說的都是真的!”季羅陽也跟著皺緊眉頭,說:“我知道我說這些你肯定不信,但這就是事實。季北亭他就是你們這個世界最大的反派,我知道他的所有事,包括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

    “你的意思是我們每個人從開始到結(jié)局,你都知道?”

    “是!在原本的劇情里,你和喬蘭會結(jié)婚生子,幸福的過一輩子,而季北亭因為報復(fù)你不成,被送進(jìn)了監(jiān)獄,季家還是原來的季家,承運成功上市,所有人都過著幸福的生活!

    “原本的劇情?”林丘抓住季羅陽話里的重點。

    “你們這個世界的構(gòu)造是源于一本小說,名字就叫《南辰》,你是男主,喬蘭是女主,季北亭是劇本中的最大反派,他回歸季家一直在找機(jī)會報復(fù)你們,甚至差點殺了你,好在喬蘭及時救了你,最后你們是大圓滿結(jié)局!奔热灰呀(jīng)說到了這個程度,季羅陽索性全部說了出來。

    見林丘看了過來,喬蘭連忙點點頭,說:“南辰,這才是我們應(yīng)該有的結(jié)局。”

    “別人的結(jié)局我不好說,但我的結(jié)局肯定不對,我已經(jīng)不愛喬蘭了,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感情的事旁人是干涉不了的,況且北亭也從未干涉過我的感情。”林丘面無表情地說:“你們想給我洗腦,也要寫個好一點的劇本!

    季羅陽愣了愣,沒想到林丘會從這方面反駁他,劇本中季南辰對喬蘭癡心一片,無論婚前還是婚后,都對她非常好,跟現(xiàn)在林丘對喬蘭的態(tài)度相差太多,這也是季羅陽沒搞明白的事。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現(xiàn)在也沒搞清楚,為什么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和劇本不同!

    林丘接著套話,說:“你說你是來完成任務(wù)的,你的任務(wù)是什么?”

    “我的任務(wù)是……”季羅陽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喬蘭,說:“我的任務(w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聯(lián)手對付季北亭,再不遏制他,以后對付起來更加困難!

    “你不是說我們的結(jié)局都已經(jīng)書寫好了嗎?只要按照原劇情走,我們就可以完勝反派,為什么還要聯(lián)手對付季北亭?”

    季羅陽被問的有些語塞,他也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實偏離劇情這么多。如果不是實在掌握不住,他根本不會找林丘。

    “就因為劇情發(fā)生重大變化,我掌握不住,所以才不得不找到你們,穩(wěn)定劇本世界。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這個劇本世界就會崩塌,你們也就不復(fù)存在了。”

    “崩塌?你的意思是世界末日?”林丘看著季羅陽,就像看著個神經(jīng)病一樣,說:“夠了,我沒時間陪你們瘋!

    喬蘭見林丘要走,焦急地說:“南辰,羅陽哥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沒有騙你,季北亭自己在直播里也說了,他有心理病,虐待小動物就是證明。他自爆就是為了避免被人查出來,這樣他就能以贖罪的態(tài)度面對大眾,博取大眾的同情,聰明的化解了這次危機(jī)。我們本來是打算將這件事曝光,沒想到他竟然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你們原本打算?這話是什么意思?”

    “上次的事……”

    季羅陽打斷了喬蘭的書,說:“喬蘭的意思是我們本來打算曝光季北亭虐待小動物的事,只可惜因為搜集證據(jù)晚了一步,季北亭竟然先一步自爆了這件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林丘審視著兩人,喬蘭在季羅陽說話的時候,眼底明顯是不解,一看就是兩人想說的并不相同,他們一定有事瞞著他。

    林丘站起身,說:“既然你們有不方便說的,那就是對我不信任,那我還是識趣點,現(xiàn)在就離開吧!

    “不是,南辰,你等等,我們怎么可能不信任你!眴烫m看向季羅陽,有些不滿地說:“羅陽哥,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我們還有什么要瞞著的,你就實話跟南辰說了吧。”

    喬蘭處處維護(hù)林丘,季羅陽面上沒什么表現(xiàn),心里卻又嫉又恨,說:“既然喬蘭這么說,那我也就沒什么好顧及的了。之前對季北亭的網(wǎng)暴,我和喬蘭都有參與,一直在操控輿論的走向,就是想在季北亭的負(fù)面輿論達(dá)到峰值的時候,再拋出這個炸彈,做到一舉將他打垮,讓他沒有任何翻身的余地。只可惜……”

    林丘的臉色沉了下來,說:“那這么說郭明鑫利用季北亭對付我的計劃,你們也有參與?”

    喬蘭聞言連忙解釋道:“不是,南辰,郭明鑫對付你的計劃,我們事前完全不知情,我們一直以為是有人要對付季北亭,所以才在幕后推波助瀾,后來事情翻轉(zhuǎn),我們才知道郭明鑫是要對付你。當(dāng)時我還求我爸動用關(guān)系幫你,沒想到……”

    “沒想到季北亭出手幫了我,對嗎?”

    “南辰,季北亭接近你是不懷好意,他最恨的就是你,怎么可能真心幫你,他就是想通過這件事取得你的信任,然后再著手對付你,這樣就能事半功倍。”

    林丘面無表情地說:“所以之前網(wǎng)上有兩個一級號在暗地里推波助瀾,那兩個號就是你們,對吧!

    “是,我們只是想對付季北亭。”

    林丘看向季羅陽,說:“我現(xiàn)在確信你不是季羅陽!

    季羅陽一怔,隨即松了口氣,說:“你終于相信我了!

    “網(wǎng)暴季北亭最重要的一個理由,是質(zhì)疑他是不是季家的孩子,這其中內(nèi)涵的還有楊海清,如果是季羅陽,他絕對不會推波助瀾!贝藭r的林丘恍然大悟,終于明白為什么季羅陽會在楊海清被網(wǎng)暴的時候無動于衷。他看著季羅陽,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凹热荒悴皇羌玖_陽,那你叫什么?”

    “我叫姜宇!

    “你所謂的任務(wù)到底是什么?”

    姜宇的眼睛有一瞬間的閃爍,說:“我的任務(wù)就是幫助你們除掉反派!

    “那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計劃嗎?”

    喬蘭激動地說:“南辰,你是相信我們了嗎?”

    “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你們,畢竟自始至終北亭還沒做過一件傷害我的事,我不能僅憑你們的一面之詞,就去斷定他接近我是不懷好意。你們得用事實說服我,證明他真的有另外一面。”林丘怎么看姜宇都不順眼,總覺得這人才是真的不懷好意,不過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打算混入其中,打探他們的計劃,好想辦法幫離憂脫困。

    林丘這么說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模式,這也讓姜宇少了些防備,林丘是男主,又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劇本,他的氣運是劇本中最強(qiáng)的,有了他的加持,對付季北亭才能事半功倍。

    “我們會想辦法證明,但在這期間你不能將我今天所說的事透露給任何人,否則這個世界會大亂,到時候會帶來什么后果,我概不負(fù)責(zé)。”

    對于姜宇的危言聳聽,林丘心里很是不屑,嘴上卻說:“你放心吧,我還不想被人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況且就算我說,也得有人信才行。”

    “南辰,那我們……”

    “喬蘭,我再強(qiáng)調(diào)一遍,我們之間分手了,再無關(guān)系!

    “南辰,原本的劇情不是這樣的,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你……”

    林丘打斷喬蘭的話,耐著性子說:“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再糾纏在一起,對彼此都是傷害,我這也是對你負(fù)責(zé),希望你能忘掉過去往前看,或許你會發(fā)現(xiàn)身邊有更適合你的人。”

    林丘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姜宇。姜宇怔了怔,期待地看向喬蘭。可喬蘭的眼里只有林丘,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姜宇見狀垂下頭,掩飾性地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林丘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知道他心里肯定不似表面平靜。

    “南辰,我試過,可惜失敗了,我根本就忘不了你。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眼前都是你的影子,我……”

    “夠了。如果沒有其他要說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林丘起身看向姜宇,說:“如果有事給我打電話!

    姜宇看看喬蘭,點了點頭,說:“好!

    見林丘要走,喬蘭也跟著站了起來,“南辰……”

    “喬蘭,你是女生,這里是公共場合,我希望你能給自己留點顏面。”林丘說完轉(zhuǎn)身離開,沒有絲毫留戀。

    回到車?yán),林丘出聲問道:“系統(tǒng),你不是說一個劇本世界就只有一個闖入者嗎?那姜宇又是怎么回事?”

    第42章

    “你不是說一個劇本世界不可能出現(xiàn)兩個闖入者嗎?那姜宇是怎么回事?”

    系統(tǒng)一陣語塞,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可能是出現(xiàn)了漏洞,我會及時……向執(zhí)法者匯報,等待處理結(jié)果!

    “那你說這個姜宇是闖入者, 還是破壞者?”

    “這個不清楚, 要看他的具體任務(wù)是什么,還要看他是否對劇本世界造成破壞。”

    “他的具體任務(wù)是什么, 我不清楚,但我肯定他喜歡喬蘭。雖然他掩飾的很好, 但我還是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敵意!

    “你的意思是姜宇的任務(wù)與喬蘭有關(guān)?”

    “有沒有關(guān)系都無所謂, 只要喬蘭對我還不死心,那他就會將我當(dāng)成假想敵,我懷疑之前郭明鑫的計劃他也有參與!

    “郭明鑫的計劃?郭明鑫已經(jīng)被抓了, 如果這件事季羅陽也牽涉其中,為什么郭明鑫沒有把他咬出來?”

    “或許是沒有證據(jù), 也或許他只是隱在暗處操縱著這一切!

    “你是懷疑他是破壞者?”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

    林丘緩緩啟動汽車, 一路開向老宅。他確實是這么想的,如果按照原劇情, 女主喬蘭就是朵白蓮花,可現(xiàn)在不僅親手推動了那場網(wǎng)暴事件, 還密謀著怎么除掉離憂,這明顯是已經(jīng)在黑化。撐起一個劇本世界的最主要的核心點,就是男女主,還有什么是女主人設(shè)發(fā)生巨大轉(zhuǎn)變,更脫離原劇情的么?

    “系統(tǒng),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如果我們完成任務(wù)離開劇本世界, 那這個世界該怎么發(fā)展?是被慢慢拉回正軌, 還是按照現(xiàn)在的劇情自然的發(fā)展下去?”

    “隨著闖入者的離開,劇本世界將會被重置,回歸原劇情,等待下一個闖入者進(jìn)入其中。”

    “重置?”林丘微微皺眉,說:“那不就像我們玩的網(wǎng)絡(luò)游戲嗎?這里面的人物都是NPC,隨著我們賬號的注銷,一切回歸原點,等待下一個玩家重新開始!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既然姜宇也是闖入者,那他應(yīng)該也有個系統(tǒng),如果使用非正常手段栽贓北亭的話,那就麻煩了!

    “你想多了。每個闖入者雖然都會分配一個劇本精靈,也就是你所說的系統(tǒng),但他們并不是完全聽從闖入者的命令,他們有自己的判斷,如果闖入者有刻意破壞劇本世界的行為,他們會直接拒絕命令!

    “你張口他們,閉口他們,說的就跟你跟他們不一樣似的。”林丘心里有些奇怪。

    “我是版本最高的人工智能,跟他們怎么可能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林丘的錯覺,他總覺得系統(tǒng)的語氣有些不對。

    “那你剛才說的劇本精靈是怎么回事?”

    “劇本精靈就是用來引導(dǎo)闖入者完成任務(wù)的,只是每個闖入者進(jìn)入劇本世界后,所分化出的系統(tǒng)形態(tài)有些不同!

    林丘聽明白了,問:“那是不是所分化出來的劇本精靈也分等級?”

    “嗯,確實分等級。”

    “那你是屬于什么等級?”

    “當(dāng)然是最高等級!

    林丘撇撇嘴,心道:“我就多余問這個問題!

    “你忘了你心里想什么,我也能聽到嗎?”

    林丘:“……”

    林丘回到老宅,輕手輕腳地來到離憂窗前往里看了看,厚重的窗簾并沒有拉上,只拉了一層薄紗,如果靠近看的話,還是能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離憂側(cè)身躺著,被子蓋了一半,另一半被他壓在身下。因為姿勢的原因,身上的睡衣箍在身上,將他臀部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

    林丘下意識地想起在鄉(xiāng)間別墅發(fā)生的那一幕,他慌忙移開視線,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系統(tǒng):“滿腦子齷齪思想!

    &山木。與木。三整。曦理。lt;br>  林丘神情一滯,隨即反駁道:“總比窺探別人隱私的人強(qiáng)吧!

    系統(tǒng):“……”

    第二天清早,離憂起床去洗漱,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林丘,嚇了他一跳,說:“南辰,這么早啊,你昨晚不是出去了嗎,怎么不多睡會兒?”

    “昨晚我回來才十一點多,不算太晚,今天早起,就是想和你們一起晨練!

    離憂試探地問:“昨晚你那么晚出去是和人有約嗎?”

    “嗯,昨天晚上去了趟酒吧,見了個人。”林丘說話的時候,仔細(xì)觀察著離憂的表情,想看清他的表情,從中判斷離憂是不是在意。

    “哦,這樣啊!彪x憂聽他這么說,以為他不想說,識趣地沒在多問,笑著說:“外公還沒出來,那我先去洗漱!

    離憂繞過門口的林丘,拿著洗漱用品走向洗漱間。老宅的廁所和浴室是分開的,并不在同一個地方。

    林丘見狀心里難免有些失望,如果是情侶之間,其中一個大半夜的去酒吧,無論約的是誰,另一個都會很在意,至少要問清楚對方是誰,可離憂連問都沒問,這只能說明離憂對他并沒有他期望的感情。

    離憂洗漱完,見林丘依舊站在他的門口,說:“南辰,我有事要和你說,我們?nèi)ネ饷孀咦甙。?br />
    林丘怔了怔,突然有種心慌的感覺,說:“好!

    “那我進(jìn)去拿個手機(jī),你等我一下!

    離憂繞過林丘進(jìn)了房間,拿了手機(jī),又穿了件外套。

    兩人正打算出門,正巧碰到從后院過來的楊明軍。

    “外公,我和南辰有點事要出門,就不陪您打拳了!

    “那還回來吃早飯?”

    “不回來了,我們在外面吃!

    楊明軍點點頭,說:“行,你們?nèi)グ桑龝䞍何腋阃馄耪f!

    “那我們先走了!

    兩人和楊明軍打了招呼,一起出了老宅。雖然他們并排走著,卻拉開了之前一米的距離,離憂生怕他還沒開口,又有意外發(fā)生。

    老宅附近有座小山丘,種了不少的果樹,不過樹上的果子基本已經(jīng)摘完了,只剩下零星的幾個,所以果園也沒了人看守。

    “這里的果樹長得很好,收成應(yīng)該不錯!彪x憂隨意找了個話題。

    “確實。小時候我每次來外婆家,都會來這里玩,在山丘的背面,有一個山洞,那里曾經(jīng)是我的秘密基地!

    離憂笑了笑,說:“有嗎?我還從沒去過那邊!

    “有,我?guī)闳ィ矣浀眯r候還在那里埋過東西,正好挖一挖,瞧瞧還在不在!

    離憂兩手一攤,無奈地笑著說:“我們兩手空空的,可怎么挖?”

    “埋得不深,找根粗點的樹枝就行!

    “如果埋得不深,又過去這么多年,多半會被人挖了吧。”

    “沒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挖走就挖走。”

    林丘一邊走,一邊找著樹枝,終于在到達(dá)目的地前,找到了根合心意的。離憂看了看面前的山洞,面積非常小,也就不到五個平方,一股沖鼻的騷味傳來,地上滿是衛(wèi)生紙和糞便,看來是被山上的人當(dāng)成了廁所。

    林丘見狀眉頭皺緊,將手中的樹枝扔在了地上,說:“我們走吧,太臟了。”

    離憂雖然沒有潔癖,但看著也覺得惡心,轉(zhuǎn)身和林丘一起離開。

    兩人走到山丘的最高處,找了個干凈的地方站定,俯視著周邊的村莊,一座座小樓,一排排街道,干凈整潔,瞧上去多么賞心悅目,和那個骯臟的小山洞形成鮮明的對比。

    離憂不禁感慨地說道:“無論多么美好的事物背后,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林丘聽得一怔,不知為什么總覺得離憂話里有話,就好像看穿了什么一樣,搞得他心里有點虛,“你說的有道理。”

    離憂轉(zhuǎn)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林丘此時的表情和球球犯錯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不禁覺得一陣好笑,說:“南辰,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

    林丘看著含笑的離憂,原本的心虛變成了緊張,下意識地錯開目光,吞吞吐吐地說:“那個……其實昨晚我去見了季羅陽,喬蘭也在!

    “嗯!彪x憂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

    林丘看得心里不是滋味,說:“你都不問我么?”

    離憂與他對視,說:“問什么?”

    這次林丘沒有回避,說:“問他們找我什么事!

    離憂無奈地笑了笑,說:“之前我問了,你只說你約了人去酒吧!

    “那你為什么不接著問?”林丘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了些委屈。

    離憂挑挑眉,好像明白了什么,說:“你那么說是想我繼續(xù)問?”

    林丘的老臉一紅,竟然覺得有些扭捏,如果讓熟悉他的人看到,指不定要驚掉下巴。

    見林丘這副模樣,離憂就算不問,也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他嘆了口氣,說:“南辰,你和喬蘭到底為什么分手?”

    林丘有些發(fā)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說:“我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我不愛她了,所以就提出了分手!

    “你們分手和我有關(guān)系嗎?”離憂說話的時候看著遠(yuǎn)方,語氣很平靜。

    林丘心里一緊,看著離憂的側(cè)臉,鼓起勇氣說:“有關(guān)系。北亭,我喜歡你,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是對你產(chǎn)生了感情……”

    終于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離憂心里不禁嘆了口氣,說:“南辰,我可以把你當(dāng)成朋友,當(dāng)成親人,唯獨不可以當(dāng)成愛人,所以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林丘心里一揪,雖然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卻還是會覺得心痛,“為什么不可以?因為我們都是男人嗎?”

    “是。南辰,我尊重同性戀,但我不喜歡男人,也無法接受。如果我哪里做了些讓你誤會的事,我只能說抱歉,我以后會和你保持距離!

    離憂認(rèn)真地看著林丘,這種事既然自己無法接受,那就得拒絕的干脆利落,絕不能讓對方覺得他還有機(jī)會。

    林丘的心疼得厲害,雖然現(xiàn)實中他也談過戀愛,卻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即便是他的初戀,也被他輕而易舉地追到手,之后兩人在一起,因為性格不合時常爭吵,談了兩年也就散了,那時的他分手后只有解脫的感覺。之后雖然陸陸續(xù)續(xù)又談了幾個,卻都是建立在利益層面的,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床伴的關(guān)系,不喜歡了就散了,兩人各取所需。今天林丘突然覺得是不是以前對感情太不認(rèn)真,老天派離憂來懲罰他。

    “北亭,你試著讓我追你,好不好?給我三個月,不,一年的時間,如果時間到了,你還是無法接受,那我就放棄,行嗎?”

    “對不起,南辰,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你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那部劇不是已經(jīng)在做宣傳嘛,你還是暫時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吧!

    “真的一點機(jī)會都不肯給我嗎?”林丘眼底的難過和失望藏都藏不住。

    離憂雖然有些不忍,卻還是硬起心腸,說:“南辰,這是原則問題。就像你和喬蘭,不愛就是不愛,早點說清楚對彼此都好,畢竟曖昧是最傷人的!

    林丘沉默地看了離憂良久,說:“好吧,我知道了!

    “如果你需要冷靜的話,我可以去別的地方呆兩天!

    “不用,你放心,我會很快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況且那是你外公家,該走的也是我,不是你!绷智鹦睦锊皇亲涛叮f出的話難免有些自暴自棄。

    離憂聽得眉頭直皺,說:“南辰,你這話如果讓外公外婆聽到,他們該有多傷心,他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dāng)成外孫來疼。”

    林丘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低落的情緒,說:“對不起,我收回剛才的話。放心吧,我對你的感情還只是喜歡的程度,相信很快就會轉(zhuǎn)變回來,給我點時間!

    離憂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說:“那我們下山吧!

    看著走在前面的離憂,林丘心里疼得厲害,打算找系統(tǒng)聊聊天,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說:“系統(tǒng),你說如果我霸王硬上弓的話,成功的概率會有多少?”

    系統(tǒng)沒好氣地說:“你是在問成功進(jìn)監(jiān)獄的概率嗎?”

    “好歹我也失戀了,作為同一條船上的兩只螞蚱,你不該表示一下安慰嗎?”

    “我現(xiàn)在覺得季北亭這個人三觀很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說吊著誰當(dāng)備胎!

    系統(tǒng)罕見地為離憂說話,這不禁讓林丘側(cè)目,說:“這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啊,你居然也有認(rèn)同他的一天,罕見啊!

    “現(xiàn)在劇本世界出現(xiàn)漏洞,劇本人物的人設(shè)發(fā)生改變,我們看問題也得隨著變化。更何況這種情況下,我們的任務(wù)也無法進(jìn)行,只能上報等待劇本重置。”

    “如果劇本重置,那季北亭還是我喜歡的季北亭嗎?”

    雖然林丘這個問題問的不清不楚,但系統(tǒng)卻聽明白了,說:“這個就不敢肯定了,人的性格會隨著周圍的環(huán)境潛移默化的發(fā)生著變化,會變成什么樣,誰也不能保證!

    林丘腦海里剛生出一個念頭,就聽系統(tǒng)說:“你想都不要想,我已經(jīng)將姜宇的事上報了,所以劇本重置是早晚的事!

    “那也就是說,即便北亭答應(yīng)我,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對嗎?”

    “是,所以現(xiàn)在這樣是最好的結(jié)局!

    一想到眼前的人將在不久的將來不復(fù)存在,林丘的心就像針扎一樣,疼得厲害。他不自覺地頓住腳步,原本只是想轉(zhuǎn)移注意力,讓自己好受些,現(xiàn)在卻更加難受。

    走在前面的離憂聽不到身后的腳步聲,奇怪地回頭看了看,只見林丘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眼底的悲傷溢于言表,讓他平靜的心,也不禁漾起了漣漪。

    林丘三兩步走上前,想要抱住離憂,卻被離憂躲了過去。

    “南辰,別這樣,別忘了我們之間不能靠近,否則會發(fā)生什么誰也無法預(yù)料。更何況我剛才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你這樣只能讓我們的關(guān)系難以維持。”

    “北亭,我只是想抱一抱你,和之前的感情告別。對不起,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我們就當(dāng)之前的事從來沒發(fā)生過!

    聽林丘這么說,離憂不禁松了口氣,說:“不說這些了,我們趕緊下山吧,我還有點事要去辦。”

    “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br />
    “不用,走吧。”

    兩人沉默地下了山,在村里的早點鋪子吃了早餐,離憂和林丘打了聲招呼,便自己離開了。

    離憂坐上出租車,看看身后的林丘,不禁長出一口氣,裝模作樣地帶上耳機(jī),卻是和球球聊著天。

    “媽呀,剛才是真的尷尬,感覺我都能原地?fù)赋鋈乙粡d了。”

    “主人,你出門不會就是為了躲他吧!

    “也不全是,我打算去找一下辛無憂,之前給他打電話,明顯不是他本人,今天沒事,索性就過去找他一趟。”

    “主人的意思是說,那個心理醫(yī)生不是執(zhí)法者?”

    “那個心理醫(yī)生應(yīng)該是劇本世界原本就有的人物,也是執(zhí)法者的載體,上次我們見得是辛無憂,他只是去告訴我們一些信息!

    “那怎么才能聯(lián)系到真正的執(zhí)法者?”

    離憂聞言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說:“球球,你才是劇本精靈,是你引導(dǎo)我,不是我引導(dǎo)你,你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很蠢嗎?”

    球球訕訕地?fù)蠐项^,‘嘿嘿’傻笑了兩聲。

    見離憂不在說話,前面的出租車司機(jī)好奇地問:“小伙子,你剛才說的是新上市的游戲嗎?叫什么名字,好不好玩?”

    離憂聽得一愣,隨即回過神來,說:“這游戲剛剛開發(fā)出來,還沒上市,我們只是試玩,試玩信息不能透露,不好意思啊。”

    “明白明白,別的你不用說,你就說這游戲好不好玩。不瞞你說,我可是資深游戲玩家,現(xiàn)在市面上的游戲就沒我沒玩過的,都玩膩了,就期待著能有一款新游戲上市呢!碧崞鹩螒,司機(jī)就像打開了話匣子,可見他確實是個游戲迷。

    離憂索性也沒事,就和司機(jī)聊了起來,聊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等他們到達(dá)目的地,司機(jī)死活不要離憂的車費,還非要和他加好友,找機(jī)會一起打游戲。離憂沒辦法,只能加了司機(jī)好友,還給他發(fā)了個紅包。

    “主人,你說的那些游戲真那么好玩嗎?”球球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好奇。

    “好不好玩,得自己玩過了才知道,等哪天沒事,我?guī)!彪x憂說完把自己逗樂了,說:“我都忘了你的是爪子,不是手,根本沒辦法玩手游!

    “我可以變啊!鼻蚯蛭桶偷卣f:“主人,你歧視精靈!”

    “行行行,你最厲害成了吧,改天有空帶你上分!

    兩人乘坐電梯來到心理咨詢室所在的樓層,前臺小姐熱情地接待了他,只是他們并沒有預(yù)約,需要等待辛無憂休息的空隙,才能見他。

    離憂看了看時間,距離結(jié)束還有半個小時,索性在休息區(qū)坐了下來,一邊刷手機(jī)一邊等著。

    “叮”,一條信息突然彈了出來,是林丘發(fā)的,離憂返回對話框,看到了那條信息。

    “北亭,昨天晚上季羅陽約我去酒吧,就是為了談你的事!

    離憂想了想,回復(fù)道:“那你們都談了些什么?”

    “他們說你接近我是不懷好意,是為了報復(fù)我和季家人,報復(fù)我是因為我搶了你的身份,報復(fù)季家人是因為他們都不接受你!

    離憂心里‘咯噔’一聲,這不就是原劇本中季北亭的心思嗎?

    “你相信嗎?”

    “我不信,你是什么樣的人,這段時間我了解的很清楚。況且,如果你真像他們說的那樣,剛才就不會那么果斷的拒絕我。”

    離憂看著上面的文字有些哭笑不得,原以為這么干脆的拒絕他,說不準(zhǔn)他會黑化,從此和自己杠上,沒想到倒是陰差陽錯的證明了自己。

    “謝謝你相信我!

    “他們?yōu)榱苏f服我,說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

    “不可思議的事?”離憂想了想,在后面跟了個疑惑的表情。

    “嗯。季羅陽說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只是一個劇本世界,還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說他是不是瘋了!睘榱四芎碗x憂緩和關(guān)系,林丘果斷的將姜宇給賣了。

    離憂心里一緊,一把將球球從口袋里拎了出來,戴上耳機(jī)裝作打電話,說:“你看看!

    球球看完不禁驚訝地說:“怎么可能,一個劇本世界只能有一個闖入者,怎么會出現(xiàn)兩個?”

    離憂壓低聲音說:“你是劇本精靈,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那主人再套套話,問問這個人還說了什么!

    離憂拿起手機(jī),重新編輯短信發(fā)了過去。

    “這……他們?yōu)榱藢Ω段,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這么胡扯的事都編的出來。既然他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他是誰?”

    “他說他叫姜宇,來這個世界是為了完成任務(wù)!

    離憂再次激動地把手機(jī)亮給球球看,隨即回復(fù)道:“完成任務(wù)?這說法倒是新奇,那他有說完成什么任務(wù)嗎?”

    “我問了,他沒說,他說他知道我們所有人的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還說你是這個劇本世界最大的反派,回到季家就是為了對付我,甚至差點把我殺了,不過最后我被救了,你進(jìn)了監(jiān)獄。”

    離憂小聲說:“這就是原劇情內(nèi)容,那個將姜宇的人肯定是闖入者!”

    球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小腦袋,說:“怪不得這個劇本世界偏離劇情這么多,原來是出現(xiàn)了bug,有兩個闖入者進(jìn)入了同一個劇本世界!

    離憂再次回復(fù)道:“這編的也太離譜了吧,我現(xiàn)在有人疼,有人寵,生活無憂,為什么要那么想不開,放著好日子不過,去對付你?”

    “我當(dāng)然是不信。不過為了套他們的話,我假裝半信半疑,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

    “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離憂的心提了起來。

    “你還記得你發(fā)給我的兩個一級賬號嗎,就是他們注冊的。我懷疑那個姜宇參與了郭明鑫的計劃,只是沒有證據(jù)!睘榱穗x憂,林丘把姜宇賣了個徹底。

    第43章

    為了緩和和離憂的關(guān)系, 林丘果斷地賣了姜宇,除了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外,將三人所說的話如實的和離憂說了一遍。

    離憂看著林丘發(fā)過來的信息, 說:“球球, 我覺得南辰說的有道理,如果這個所謂的姜宇真的喜歡喬蘭, 再加上他對我的敵意,很有可能參與了郭明鑫的計劃。這樣也能解釋得通, 為什么在楊海清被網(wǎng)暴時, 他能無動于衷。”

    球球疑惑地問:“那他為什么對主人有敵意?因為女主嗎?”

    “你別忘了他現(xiàn)在的身份,他可是季家的長子,原劇情中楊海清和季昭林并沒有離婚, 承運自始至終都在季家的手里,季北亭因為對付季南辰被抓入獄, 而季南辰又沒有繼承權(quán),承運以后就只能是季羅陽的。可因為我的出現(xiàn), 劇情發(fā)生轉(zhuǎn)變,楊海清和季昭林離了婚, 承運的經(jīng)營權(quán)回到楊海清手上,而我被外婆指定為繼承人, 以致于季羅陽的利益大幅度縮水,他怎么可能對我沒有敵意。而且他還喜歡喬蘭,在告知喬蘭劇情后,喬蘭肯定會將我看成敵人,無論是為了討喬蘭歡心, 還是為了他自己, 對付我對他來說都是勢在必行。”

    離憂說著說著, 感覺整個人都通透了,以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事,終于理順了。

    “可他只是個闖入者,完成任務(wù)后,就會離開劇本世界,這些利益對他來說又有什么用?”

    “如果他是破壞者呢?他在現(xiàn)實世界中過得并不如意,而在這個世界他卻是個富二代,不僅生活無憂,還有大筆的家產(chǎn)等著他繼承,他不想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球球點點頭,說:“主人分析的有道理。”

    兩人正說話,前臺小姐走了過來,說:“季先生,辛醫(yī)生請您進(jìn)去。”

    離憂應(yīng)聲,將球球揣進(jìn)口袋,跟著前臺小姐走向診療室。

    來到門前,前臺小姐敲了敲門,得到回應(yīng)后,這才推開房門,退到一邊,笑著說:“季先生請進(jìn)!

    離憂向她道了謝,徑直走了進(jìn)去,看向桌子后面的辛無憂,說:“辛醫(yī)生,好久不見。”

    辛無憂看看他,微微勾了勾手指,口袋里的球球不由自主地飛了出來,被辛無憂拎在手里。

    離憂一看就明白了,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他是誰。

    “辛醫(yī)生,想見您一面還真不容易!

    “我是劇本世界的執(zhí)法者,平時可是忙得很,哪能是你說找,就能找得到的!毙翢o憂點了點球球的小腦袋,說:“這小家伙長的還挺快,這眼睛和嘴巴都長了出來,看來你這個主人倒是疼它!

    球球心虛地瞥了離憂一眼,離憂則尷尬地咳嗦了一聲,說:“辛醫(yī)生,有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我要向你反映!

    “說來聽聽。”

    “我在這個劇本世界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闖入者……”離憂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他和林丘的聊天記錄,遞給辛無憂。

    辛無憂接過手機(jī)看了看,說:“這件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過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

    離憂收起手機(jī),問:“那您打算怎么處理?”

    “劇本世界被不明病毒入侵,現(xiàn)在整個系統(tǒng)都處于癱瘓狀態(tài),劇本世界的規(guī)則不變,但闖入者卻有可能不是一個,我們暫時也無法分清誰是闖入者,誰是破壞者,所以在系統(tǒng)修復(fù)完全之前,你們只能靠自己完成任務(wù),離開劇本世界!

    “不是,你的意思是你們?nèi)鍪植还芰,以后是死是活全靠我們自己了,對嗎??br />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毙翢o憂聳聳肩,表示他也是愛莫能助。

    “那姜宇說的劇本世界偏離原劇情太多,會導(dǎo)致世界崩塌,是真的嗎?”

    “除非是男女主角全部死亡,否則劇本世界不會崩塌!

    “那照你這么說,如果男主死了,女主還活著,劇本世界就不會有事!

    “劇本世界的男女主有一人死亡,都會被歸結(jié)為有破壞者出現(xiàn),執(zhí)法者會著手調(diào)查,劇本世界依舊存在,不過會在破壞者被抓后進(jìn)行重置!

    離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那這么渝屣說姜宇是在危言聳聽,他想借季南辰的手除掉我。然后再著手對付季南辰,只要他不死,就不會被判定是破壞者,那他就能依靠自己了解劇本走向這個優(yōu)勢,在這個世界大展拳腳,活的順風(fēng)順?biāo)!?br />
    “如果是以前,劇本世界判定有破壞者出現(xiàn)會嚴(yán)謹(jǐn)許多,只是現(xiàn)在系統(tǒng)被病毒入侵,暫時處于癱瘓狀態(tài),所以……”

    “那這種情況會持續(xù)多久?”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能說盡量修復(fù)!

    離憂聽完半晌無語,過了好一會兒,說:“那你知道我所在的劇本世界有多少個闖入者嗎?”

    “不清楚,目前知道的有三個,不過我不能說他們是誰。”

    離憂沒好氣地說:“得,問了白問,我就多余來這一趟!

    “你現(xiàn)在還差五個演技值,就能離開這個劇本世界,加油!努力!我相信你可以!”

    看著辛無憂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離憂朝他翻了個白眼,一把奪過球球,轉(zhuǎn)身離開了診療室。

    走出大廈,離憂忍不住吐槽道:“你們這劇本世界不靠譜,劇本精靈不靠譜,就連這執(zhí)法者也不靠譜,真的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球球一陣語塞,現(xiàn)在這種情況怎么說都是他們理虧,它還是聰明點乖乖閉嘴吧。

    離憂環(huán)顧四周,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說:“這個姜宇現(xiàn)在和女主在一起,而我和男主在一起,我們雙方要干起仗來,你覺得誰會贏?”

    球球摸了摸小腦袋,說:“主人會贏,畢竟你們兩個都是男人,打架應(yīng)該不會輸!

    “打架?”離憂好笑地說:“你不會以為我們真要打架吧。”

    “干仗不就是打架的意思嗎?”

    “球球,你這智商忽上忽下,算了不說了,走吧,回家!

    一人一精靈打車回了家,因為姜宇的出現(xiàn),讓兩人尷尬的關(guān)系得到緩和,離憂和林丘雖然依舊保持距離,卻也和之前一樣相處,而且還多了一層同仇敵愾的關(guān)系。

    這天是離憂的生日,薛敏和楊明軍一早就開始準(zhǔn)備,楊海清也在百忙之中提前回了家,眾人忙忙碌碌,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菜,還罕見的準(zhǔn)備了酒水。

    “哇哦,這么多好吃的,我都不知道先吃哪個好了。”

    離憂已經(jīng)很多年不過生日了,自從他知道那不是他親媽以后,他就不再想過生日,后來離開家又沒人陪他過生日,現(xiàn)在想想自己過得其實還挺失敗的。

    “過生日當(dāng)然不能少了生日蛋糕,南辰。”楊海清看向季南辰。

    林丘應(yīng)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從櫥柜里拿出準(zhǔn)備好的蛋糕,又回到桌前,笑著說:“北亭,這是外婆忙活了一上午才做好的,你得多吃點才行!

    看著面前精美的蛋糕,離憂眼睛一亮,問:“外婆,您居然還會做蛋糕!”

    楊海清笑著說:“你外婆會的可多了去了,你這才見識了哪到哪兒啊!

    離憂笑嘻嘻地說:“那我以后可得好好偷偷師,這但凡掌握一門手藝,我這就能混口飯吃!

    薛敏笑罵道:“瞧你那點出息?欤逑灎T,唱生日歌,這飯菜如果涼了,味道可就差了。”

    “得嘞,讓壽星我親自插蠟燭,嘿嘿!

    離憂拿起拉住插上了三根便停了下來,林丘好奇地問:“北亭,你這為什么插三個蠟燭?”

    離憂愣了愣,現(xiàn)實里他今年剛好三十歲生日,隨口解釋道:“這不是奔三了嘛,總不能還厚臉皮的插兩根吧!

    “你這才二十出頭,就說奔三了,那我和你外婆……”

    薛敏打斷楊明軍的話,說:“哎哎哎,你說話可別帶著我,我還年輕著呢,怎么著也能長命百歲!

    “是是是,長命百歲,長命百歲!

    離憂一邊點蠟燭,一邊看著兩人說話,心里想著如果他也能有個這樣的伴,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也挺好。

    林丘見離憂點完蠟燭,便關(guān)了燈。

    昏黃的燭光下,一家人唱著生日歌,其樂融融地氛圍讓人忍不住貪戀。離憂看著他們,許下了生日愿望。明知道所有人的結(jié)局都已注定,他還是希望他們都一切安好。

    一家人圍在餐桌前說說笑笑,直到晚上十點才結(jié)束,薛敏和楊明軍年紀(jì)大了,九點以后就去休息了,楊海清陪他們陪到十點,也因為明天一早有例會,回去洗漱休息,餐桌上只剩下離憂和林丘。

    離憂今天高興,喝了幾杯酒,酒量一直不怎么好的他,感覺有些醉了,白皙的臉上微微泛著紅,說話也不似之前利落。他趴在桌子上,明亮的眼睛有些朦朧,看著林丘微微皺眉,看起來很是困惑,說:“南辰,你到底為什么會喜歡我?”

    看著離憂如此可愛的模樣,林丘心里癢癢的,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吧!

    “離憂?”離憂眼底閃過茫然,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林丘怔了怔,看著離憂半晌沒有回過神來,說:“你……你剛才說什么?”

    球球一看離憂說漏了嘴,連忙使用靈力,讓離憂睡了過去。

    林丘見離憂閉上了眼,試探地伸手推了推,又叫了兩聲,離憂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林丘四下看了看,小聲說:“這里沒有別人,他又喝多了,我總不能把他放到這兒不管。”

    系統(tǒng)哪能不明白他的小心思,沒好氣地說:“我看你就是想干壞事!

    “我可沒你想的那么齷齪,你說說你一個系統(tǒng),每天腦子里都想了點什么!绷智疬呎f邊走上前,彎腰將離憂抱了起來。

    離憂雙眼緊閉,兩頰酡紅,長長的睫毛微顫,像是將要展翅高飛的蝴蝶,雙唇微微張著,溫?zé)岬暮粑鼛е葡。視線下移,性感的喉結(jié),精致的鎖骨……

    林丘慌忙移開視線,避免自己想入非非。

    “嘖嘖,到底誰齷齪,心里有點數(shù)!

    打臉來的太快,林丘尷尬地咳了兩聲,抱著離憂離開餐廳,小心翼翼地朝著他的房間走去。

    球球從離憂的口袋里爬出來,仰頭看著林丘,小聲嘟囔道:“這么近的距離,不會出什么事吧?”

    不止球球擔(dān)心,林丘心里也打鼓,唯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讓離憂受了傷。真是越是怕什么,越是來什么,林丘抱著離憂剛走進(jìn)院子,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腳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的后仰。球球連忙捂住眼睛,就聽‘砰’的一聲,林丘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了地上,摔得他悶哼一聲,只覺得身子像是散了架,而醉倒的離憂因為有他這個肉墊在毫發(fā)無傷。

    林丘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去查看離憂,確定他沒有傷到后,不禁松了口氣。他坐在地上看著離憂,一陣苦笑,說:“到了現(xiàn)在,我不得不相信,我們之間確實是八字不合。”

    系統(tǒng):“怎么,開始打退堂鼓了?”

    “你少幸災(zāi)樂禍。”

    林丘小心地護(hù)著離憂站起身,不敢耽擱,徑直走向他的房間,輕輕地把他放到床上,脫掉鞋襪,又蓋上棉被,這才來到鏡子前查看自己的傷勢。掀開衣服,林丘背身看了看,短短的時間后腰已經(jīng)淤青一片。他扶著腰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眼睛直直地看著離憂。

    系統(tǒng):“我勸你收起壞心思。光是抱一抱,就傷了腰,如果你真想干點什么,說不準(zhǔn)小命就沒了!

    林丘沒搭他的話茬,說:“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哪句?”

    “就那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聽到了。”

    “你就不覺得不對勁兒嗎?”

    “他喝醉了,說胡話呢,有什么不對勁的!

    林丘想了想,說:“不對,就算喝多了,也不該忘記自己的名字吧,這不符合常理!

    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是懷疑季北亭也是闖入者?”

    “也不是沒有可能。你之前說一個劇本世界只有一個闖入者,可姜宇的出現(xiàn)明顯是打破了這條規(guī)則,既然這條規(guī)則不負(fù)存在,那為什么不能有第三個闖入者?況且,他和劇本中季北亭的人設(shè)完全不同,你之前不也懷疑過他嗎?”

    “你說的有點道理!毕到y(tǒng)罕見的贊同了林丘的話。

    自己的猜想被肯定,林丘心里一陣欣喜,如果離憂真的是闖入者,那就算這個世界重置,他還是他,他們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他都會記得,說不定離開劇本世界后,他們真的有機(jī)會再續(xù)前緣。

    “系統(tǒng),劇本世界的闖入者是不是都來自我所在的世界?”

    林丘語氣中的期待,系統(tǒng)怎會聽不出來,故意停頓了一會兒,說:“是又怎么樣,無論他是劇本中的人物,還是闖入者,拒絕你的都是他本人,他不喜歡男人,這是根本問題,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就不信還有我搞不定的人!

    林丘像是被打了雞血,心里的傷感不見,看著離憂的眼睛閃閃發(fā)光。

    球球小心地從被子里探出頭來,被林丘的目光嚇了一跳,一縮腦袋又鉆進(jìn)了被窩,小聲嘟囔道:“這人不會有什么大病吧,太嚇精靈了。”

    林丘坐在椅子上看了離憂半晌,想干點什么,又怕真的會出事,留下又太考驗自己的自制力,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回了自己房間,打算明天好好試探一下離憂。

    離憂美美地睡了一夜,早上一起來,就被球球告知昨晚發(fā)生的事。離憂有一瞬間的怔忪,說:“這么說我露餡兒了?”

    想想昨天林丘看離憂的眼神,球球忍不住提醒道:“主人,我覺得你以后還是不要喝酒了,容易出事。”

    離憂以為它說的是自己說漏嘴的事,訕訕地笑著說:“放心,我平時不喝酒,昨晚就是太高興了。不過好在你及時阻止了我,應(yīng)該能暫時糊弄過去。”

    “主人,我覺得這個不好糊弄!

    離憂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翻出自己的手機(jī),一看沒電了,便插上了充電器。剛穿完衣服,就聽到一陣‘叮叮叮’的聲音,他好奇地拿起手機(jī)一看,是關(guān)機(jī)后未接來電的提示短信,竟然有十幾條之多,看看號碼,完全陌生,再看看撥過來的時間,是昨晚九點半左右。

    “大晚上的誰給我打了這么多電話?”離憂猶豫了猶豫,還是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聽筒里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你妹妹現(xiàn)在在我手里,如果不想她沒命,最好不要聲張!

    “我妹妹?”離憂聽得一怔,隨即想起季小西,說:“不好意思,我想你打錯了,我沒有妹妹。”

    離憂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拎起球球說:“球球,有人綁架了季小西,可他們?yōu)槭裁唇o我打電話?”

    球球疑惑地說:“主人,你確定他不是打錯電話?就你們兩個劍拔弩張的關(guān)系,怎么會給你打電話?”

    離憂剛想說話,手機(jī)又響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他眉頭緊皺,說:“那可是綁架,綁匪怎么可能蠢到打錯電話。少廢話的,快看看這個打電話的是誰,還有季小西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

    “主人,看是能看,但要消耗演技值!

    “消耗就消耗,趕緊的!

    球球一聽,連忙應(yīng)聲,消耗了兩個演技值,看到了打電話的男人,以及現(xiàn)在季小西所在的位置。

    “季羅陽!”看著屏幕里的男人,離憂一陣驚訝,隨即又釋然了,說:“看來他是用了變聲器。”

    “主人,看來這是一場用來對付你的陰謀!

    “可看季小西的模樣,不像是假的!

    畫面中季小西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光線很暗,周圍的環(huán)境又臟又亂,像是一個荒廢很久的房間。她被蒙著眼睛,腦袋垂著,應(yīng)該是失去了意識。

    “他是想利用季小西,引主人過去,然后對主人不利?”

    “十有八九是!彪x憂看著一直在響的手機(jī),說:“之前他和喬蘭找季南辰,想聯(lián)合季南辰對付我,季南辰對他的話半信半疑,要求他拿出我不懷好意的證據(jù),我猜這就是他給我下的套!

    “那主人打算怎么做?”

    “我覺得這次事件,是賺取演技值最好的機(jī)會!彪x憂沒再多說,接通了電話。

    “喂,我都說了我沒有妹妹,你打錯了!

    “季小西。季北亭,季小西可是你的親妹妹,就算你跟她的關(guān)系不好,難道就不擔(dān)心她出了事,楊海清會受不了嗎?”

    姜宇這話問的離憂皺緊眉頭,說:“你是誰,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季小西在我手上,如果不想她出事,就乖乖聽我的話!

    離憂沒有猶豫,說:“好,我聽話,但你必須保證小西的安全!

    姜宇有一瞬間的停頓,這和他預(yù)想的劇本有些出入,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說:“今天晚上十點,你單獨來東郊的爛尾樓,如果我發(fā)現(xiàn)除了你,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我就殺了季小西!

    “好,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但你必須證明小西確實在你手里,而且她還好好的活著!

    短暫的沉默后,聽筒里傳來季小西的聲音,“你是誰?為什么抓我?你想要錢嗎?只要你肯放了我,我會給你很多很多錢,嗚嗚……”

    緊接著又是一陣沉默,姜宇才出聲說:“聽到了,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做,否則……”

    “你放心,我保證按照你說的做,也希望你言而無信!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離憂將手機(jī)錄音保存好,又在地圖上查找了季小西所在的位置,那是位于城東的一處廢棄廠房,與姜宇所說的爛尾樓有一段的距離。

    “主人,你真的打算一個人去嗎?”

    “有你在,我怕啥,隨便搞一個幻象出來,就能嚇尿他!彪x憂頓了頓,說:“況且這可是賺演技值的好機(jī)會,絕對不能錯過。我有預(yù)感,這次過后咱們就能離開這個劇本世界了。”

    球球想了想,覺得離憂說的沒錯,也就沒再多說。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離憂抬頭看了看時間,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林丘見離憂開了門,笑著打招呼道:“北亭,你醒了,昨天睡得好嗎?”

    離憂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挺好的。昨天一高興喝多了,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都不記得了。那個,南辰,是你把我送回房的嗎?”

    “嗯。”林丘點點頭,說:“昨天發(fā)生的事,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離憂搖了搖頭,有些赧然地說:“我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酒,從來都不碰,昨天也不知怎么就喝多了。我應(yīng)該沒干什么蠢事吧?”

    “昨天你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林丘仔細(xì)地觀察著離憂的表情。

    “啊?什么話?”離憂臉上的表情茫然又無辜。

    “你說的和季羅陽說的差不多,也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林丘接著試探。

    “他撒謊!”球球站在離憂肩頭,說:“昨天主人根本沒說這些。”

    “我說了這些?”離憂明白是林丘起了疑心,他佯裝困惑地?fù)蠐项^,隨即笑著說:“都說醉酒后會出現(xiàn)幻覺,會說胡話,原來是真的!

    林丘一直在仔細(xì)觀察離憂的表情,卻絲毫沒發(fā)現(xiàn)偽裝的痕跡,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難道昨天是我幻聽?還是說他純粹是在說胡話?”

    離憂見林丘不出聲,笑著說:“你不會是當(dāng)真了吧!

    林丘有些吃不準(zhǔn),卻也不想放棄,說:“北亭,你相信季羅陽的話嗎?”

    第44章

    “北亭, 你相信季羅陽說的那些話嗎?”

    “不信。”離憂毫不猶豫地回答,隨即說道:“南辰,你不會是信了吧?”

    離憂明白林丘這是起了疑心, 在存心試探他。

    林丘仔細(xì)觀察著離憂的表情, 卻絲毫看不出異樣,心里有些挫敗感, 說:“他當(dāng)時說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演戲。況且這世界那么大, 人類看到的也不過是浩瀚宇宙的冰山一角, 說不定他說的就是真的呢!

    “南辰,你相信季羅陽說的,我接近你是不懷好意?”離憂明亮的眼睛浮現(xiàn)傷心的神色。

    林丘見狀連忙解釋道:“不是, 北亭,你別誤會, 我是說我相信他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至于他說的有關(guān)你的事, 我是一句也不信,我怎么可能懷疑你, 你別胡思亂想。”

    系統(tǒng)聽完實在沒忍住,說:“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姜宇雖然不見得是好人, 但他說的和劇情基本相符,林丘為了不讓離憂誤會,純屬昧著良心說話。

    “真的?”離憂半信半疑地看著林丘,苦笑著說:“其實你真那么想,我也不會怪你, 畢竟周圍的人都這么想!

    “北亭, 說實話, 一開始和你接觸時,我也這么想過,只是后來和你接觸久了,了解你以后,這種想法就沒再出現(xiàn)過,無論別人怎么詆毀你,反正我一個字都不信。”

    “其他人怎么說我都無所謂,只要你們相信我,我就心滿意足了。”離憂揚(yáng)起笑臉,轉(zhuǎn)移話題道:“南辰,季羅陽事后又和你聯(lián)系了嗎?”

    林丘見狀不禁松了口氣,絲毫沒有察覺自己一直再被離憂牽著鼻子走。他搖搖頭說:“沒有,這幾天他都沒跟我聯(lián)絡(luò)。”

    “那喬蘭呢?”

    “我已經(jīng)把喬蘭的聯(lián)系方式拉黑了,她聯(lián)系不到我!

    離憂怔了怔,沒想到林丘對喬蘭這么絕情,不過想想也對,既然已經(jīng)分了手,就該斷的干干凈凈,不給對方一點幻想的機(jī)會,這樣對彼此都好。

    離憂看看林丘,心里忍不住慶幸,好在他不存在這個問題,只要他攢夠演技值,就能離開這個劇本世界,到時候和這里的一切就再無關(guān)系,根本不用那么麻煩。

    林丘試探離憂完全沒有結(jié)果,反倒是讓離憂牽著鼻子走,系統(tǒng)不禁一陣感嘆:“愛情使人盲目,智商果斷清零。”

    一天很快過去,離憂去哪兒,林丘就跟著去哪兒,不遠(yuǎn)不近地保持著距離,即便是這樣,離憂還是感覺不自在。因為之前答應(yīng)過球球,要給它買一身衣服,可逛遍了城中的寵物用品店,也沒找到合適它的。

    林丘以為他逛這些寵物用品店,是為了寵物收容所的寵物們買東西,也就沒有多想。雖然離憂離開寧城幾個月,但他還是信守承諾,開了一家寵物收容所,他直播和拍視頻的錢,有過半的錢都投在了收容所里,僅僅三個月的時間,收容所里已經(jīng)有了幾十只被棄養(yǎng)的寵物。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晚飯,離憂終于有機(jī)會擺脫林丘,說:“外公外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摩托車借我騎一下!

    “晚上出去?”林丘下意識地皺了皺眉,說:“去哪兒?我送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彪x憂果斷拒絕,晚上可是一出好戲,可不能讓人攪了,不給林丘反駁的機(jī)會,說:“外公外婆,我先走了,你們早點休息。”

    薛敏叮囑道:“晚上騎車小心點,早點回來!

    離憂應(yīng)聲,拿著摩托車鑰匙就出了門。

    林丘一直送到大門口,目送離憂騎車走遠(yuǎn),皺著眉頭說:“你說這大晚上的,他出去有什么事?”

    “現(xiàn)在剛七點,夜生活都還沒開始,出門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你還知道夜生活?”林丘嘴上調(diào)侃系統(tǒng),心里卻泛起了嘀咕,難道是和人有約?

    系統(tǒng)沒好氣地說:“這么晚了出去,肯定是和人有約,不然自己騎車去喝風(fēng)嗎?”

    “那你說他會和誰有約,男的女的?”

    “對你來說男的女的有區(qū)別嗎?”

    “當(dāng)然有,他不喜歡男人!闭f到這兒,林丘愣了愣神,隨即苦笑著說:“纏了他一天,也沒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闖入者!

    “你這反射弧能繞地球一圈了!

    離憂騎著摩托車前往東郊的爛尾樓,來到附近的一處加油站,把車停在那兒,徒步走向爛尾樓。

    待來到近前,離憂打開手機(jī)看了看,說:“果然沒信號,這個姜宇倒是個聰明人!

    “再聰明也沒主人聰明!

    離憂聽得一陣好笑,他發(fā)現(xiàn)最近球球逮住機(jī)會就拍馬屁,帶著很明顯的目的性。

    “從現(xiàn)在開始拍視頻,2個演技值應(yīng)該夠了吧!

    球球忙不迭地點頭,說:“夠了夠了。”

    “我這演技值加加減減的,現(xiàn)在還有多少?”

    “93,還差7個演技值就滿了!鼻蚯驇缀跏敲摽诙。

    離憂伸手戳了戳球球的身子,沒好氣地說:“你倒是記得清楚,平時沒少惦記吧。”

    球球訕訕地?fù)狭藫项^,說:“哪有,我那是關(guān)心主人的任務(wù)進(jìn)展!

    離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到地方就給南辰發(fā)信息,錄音和定位都發(fā)過去!

    “主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離憂打開手電筒,朝著他們約定好的爛尾樓走去。他照了照墻面上的數(shù)字,沒有絲毫猶豫地走了進(jìn)去。

    爛尾樓里漆黑一片,離憂小心翼翼地上著樓,很快就來到姜宇所說的樓層,他剛走進(jìn)去,就給人打了一悶棍,好在球球眼疾手快,抵消了那一棍的力道,離憂順勢倒在了地上。

    季羅陽也就是姜宇,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打開安全帽上的探照燈,看著地上的離憂,輕蔑地笑了笑,說:“早知道你這么蠢,我就不用暴露身份了,不過沒關(guān)系,一個一個來!

    姜宇粗魯?shù)貙㈦x憂扛在了肩上,抬腳下了樓。

    就在姜宇背后對離憂下黑手的時候,球球按照離憂事前的吩咐,給林丘發(fā)去了信息。

    林丘收到離憂的信息,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顧不得其他,連忙報了警,隨即趕去離憂所定位的地址。

    待林丘趕到時,警察還沒到,他看了看面前的廢棄工廠,翻墻跳了進(jìn)去,朝著唯一有著亮光的一處廠房走去。

    來到窗前,林丘悄悄往里看了看,只發(fā)現(xiàn)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季小西,并沒有其他人。他拉了拉窗子,發(fā)現(xiàn)并沒有關(guān),就爬上窗臺進(jìn)了廠房。正打算上前解救季小西,就聽到大門口有動靜,他連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悄悄掏出手機(jī),打開視頻錄制功能,對準(zhǔn)了門口的方向。

    廠房的門被打開,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身上還背著一個人,看他身上的衣服,林丘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是離憂,他的呼吸一滯,心臟不由自主的狂跳著。

    姜宇將離憂扔到了窗前的破舊沙發(fā)上,離憂雙眼緊閉,身子毫無知覺,很明顯是失去了意識。

    姜宇活動了活動手腳,罵罵咧咧地說:“媽的,跟死豬一樣沉,如果不是親手殺了你會很麻煩,哪用得著這么費勁!

    姜宇不知道的是,自從離憂出現(xiàn)在爛尾樓附近,就有一個隱形的手機(jī)在拍著視頻,把他所做的一切拍得清清楚楚。

    姜宇伸手在離憂的身上翻了翻,找到了離憂的手機(jī)。看看手機(jī)上的鎖屏密碼,姜宇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從沙發(fā)旁的手提袋里拿出一臺筆記本電腦,連接手機(j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解開了鎖屏密碼,直接進(jìn)入信息界面,給自己的手機(jī)發(fā)了幾條短信。隨后又將信息的時間進(jìn)行更改,最后將手機(jī)收了起來。

    姜宇在現(xiàn)實世界是個程序員,也是個典型的宅男,長得不帥,家里沒錢,大學(xué)畢業(yè)五年依舊一事無成,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低頭玩手機(jī)的他突然掉進(jìn)了下水道,再睜開眼就來到了這個劇本世界。

    在這個世界,他是個妥妥的高富帥,身邊美女圍繞,手邊有花不完的錢,還有追著他恭維的小弟,過著他做夢都想不到的生活。因為季南辰的原因,他認(rèn)識了喬蘭,喬蘭是貨真價實的白富美,而且還是獨生女,得到她也就得到了喬氏,再加上承運,那他即便是這輩子只吃喝玩樂也不用愁。

    只可惜喬蘭是女主,按照劇本世界的規(guī)則,就算他使勁手段,也不可能得到的人。姜宇最初也就只是想想,并未真的將主意打到喬蘭身上,畢竟他這個男配注定斗不過男主。

    直到喬蘭去酒吧買醉,說她和季南辰分手了,他震驚之余,才動了心思?蓜∏榘l(fā)展越來越不受掌控,因為離憂的出現(xiàn),楊海清要和季昭林離婚,這樣承運就勢必一分為二,那他能得到的利益注定減少,再加上楊海清因為愧疚,對離憂偏心,承運的繼承權(quán)十有八九會落在離憂手里,所以他才暗地里蠱惑郭明鑫,讓他著手對付離憂和林丘。

    原本一起盡在掌握,沒想到林丘竟然有本事黑進(jìn)郭明鑫的電腦,和離憂聯(lián)合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與此同時,楊海清和季昭林離了婚,薛敏還指定離憂為承運接班人,姜宇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只能在喬蘭的勸說下,找林丘聯(lián)手對付離憂。

    這次綁架季小西,原本只是挑撥離憂和林丘的關(guān)系,當(dāng)晚打電話居然提示對方手機(jī)關(guān)機(jī),好不容易第二天接到電話,他剛想打開錄音,離憂就掛了電話。再打過去,離憂竟然滿口答應(yīng)他的條件,這讓他改變了原本的計劃,索性干票大的。于是把離憂打暈,帶來了季小西所在的破舊廠房。

    姜宇走到季小西身邊,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眼罩摘了下來,審視了半晌,說:“可惜了,如果你不是這具身體的妹妹,或許還能嘗嘗你的滋味,現(xiàn)在就只能榨干你的剩余價值了!

    姜宇剛想給季小西把眼罩帶好,卻愕然地發(fā)現(xiàn)她居然醒了過來。就在方才,球球的小嘴巴一張,吐出一個泡泡,喚醒了昏睡的季小西。

    兩人四目相對,季小西像是突然緩過了神,激動地說:“哥,你怎么才來啊,嚇?biāo)牢伊耍瑔鑶。?br />
    姜宇回過神來,心里暗自嘀咕:“我明明給她注射了麻醉劑,怎么會突然清醒了呢?”

    見姜宇一動不動地蹲在那兒發(fā)呆,季小西哭著說道:“哥,你還愣著干什么,快給我松綁啊,一會兒那個變態(tài)回來,咱們就都走不了了!

    “走,去哪兒?”姜宇淡淡地問。

    “回家啊……”季小西的目光突然定在癱在沙發(fā)上的離憂身上,說:“哥,季北亭怎么在這兒,是不是他把我綁來的?”

    姜宇也跟著看了過去,說:“沒錯,就是他綁了你。”

    季小西憤憤地說:“這個死變態(tài),我就知道他回來就是不懷好意!哥,你快給我解開,我們報警,這次看誰還能救得了他!

    “報警?”姜宇笑了笑,說:“你說的沒錯,確實要報警,不過還得辦件事!

    “辦什么事?”季小西動了動手腕,撒嬌地說:“哥,你快給我解開,這么綁著實在太難受了。”

    “不能解開,解開了不就沒了證據(jù)了么!

    季小西愣了愣,隨即停止了掙扎,說:“哥,還是你想的周到,那你趕緊報警!

    “等一下!苯钭叩绞痔岽赃,從里面拿出了一把刀,隨后又走了回來,蹲在季小西身邊,說:“小西,季北亭就是個禍害,害得我們家徹底散了,爺爺奶奶的聲譽(yù)受損,連門都不敢出,你說我們是不是得好好報一下仇?”

    季小西重重地點了點頭,說:“是,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如果需要委屈你一下,你會介意嗎?”

    “只要能把這個變態(tài)送進(jìn)去吃牢飯,我受點委屈不算什么!奔拘∥饕贿呎f,一邊憤恨地瞪著離憂。

    “好,那你就忍著點。”

    “忍著點?”季小西下意識地看向姜宇手里的刀,有些害怕地說:“哥,你……你想做什么?”

    “想讓他進(jìn)去吃牢飯,總要付出點代價,你忍一忍,很快就不會疼了。”

    “不……不要!”眼看著姜宇手里的刀伸了過來,季小西害怕地說:“哥,不要,我怕疼!”

    “不怕,很快就不疼了,你忍忍!

    “哥,不要,快松開我,我不要,哥,求求你不要!”

    無視季小西的哀求,姜宇冷漠地看著季小西,一刀就捅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姜宇腦袋一蒙,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痛,“砰”的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

    離憂扔掉手機(jī)的棍子,連忙上前去解季小西手上的繩子,說:“小西,別怕,哥保護(hù)你!

    季小西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怔怔地看看跪在地上為自己解繩子的離憂,又看看躺在地上拿著刀的姜宇,有些回不過神來。

    繩子被解開,季小西的雙手雙腳恢復(fù)自由。離憂連忙將她拉了起來,說:“小西,快,我們得離開這里!

    季小西終于緩過了神,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離憂焦急地說:“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

    “想走?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離憂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姜宇已經(jīng)站起了身,手里拿著刀,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剛才離憂故意放輕了力道,姜宇能這么快恢復(fù)過來,他一點也不驚訝。

    離憂把季小西護(hù)在身后,緊張地說:“季羅陽,你清醒點,小西是你親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親妹妹又怎么樣?擋了我的路,也只能死!”姜宇拎著刀就撲了過來。

    “小西,我攔住他,你快點跑!彪x憂說著也沖了上去,和姜宇糾纏在一起,焦急地喊道:“小西快跑!”

    季小西回過神來,面色復(fù)雜地看看離憂,拔腿就往門口的方向跑。只可惜房門被上了鎖,無論季小西怎么推也推不開。

    “門被鎖了,我出不去!”季小西大聲的哭喊。

    “砰”地一聲,離憂被打翻在地,佝僂著身體爬不起來。

    姜宇拿著刀朝著季小西走了過去,臉上是猙獰的笑容,說:“小西,你不是最聽我的話嗎?過來,你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不要!你不要過來!”季小西驚恐地后退,后背撞到門上,她下意識地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根鐵棍。她連忙跑了過去,將鐵棍握在手里,與姜宇對峙,說:“哥,你怎么了?我是小西啊,你看著長大的小西,你怎么舍得對我下手?”

    “你自私又任性,不論什么東西都想占為己有,我早就厭惡透了你,要不是你還有點利用價值,我怎么可能留你到現(xiàn)在?”姜宇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哥,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我對你言聽計從,事事都聽你的,我哪里做錯了?”季小西的心里既委屈又憤怒。

    “錯就錯在你也姓季。”姜宇說著朝季小西就撲了過去。

    季小西慌亂地?fù)]舞著手里的棍子,卻被姜宇一把握住,輕易地奪了過去。季小西尖叫著跑開,左躲右閃,被姜宇一棍子揮在了背上,打倒在地。季小西倒在地上哀嚎,半晌爬不起來,只能眼看著姜宇拿著棍子獰笑著走過來。

    離憂見她吃的苦頭差不多了,從地上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快步朝著姜宇沖了過去,用身子將姜宇撞倒在地,隨即來到季小西身邊,關(guān)切地問:“小西,你怎么樣?傷到哪兒了?”

    季小西哭著說:“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我們必須馬上逃出去,季羅陽他瘋了。”

    離憂使勁兒將季小西扶了起來,拉著她就朝著窗口跑去,他使勁拉了拉窗子,欣喜地說:“窗子沒關(guān),你快爬出去!”

    季小西在離憂的幫助下,爬上窗臺,而此時姜宇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揮舞著棍子就朝離憂砸去!芭椤,鐵棍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他的背上,季小西驚呼一聲,可離憂卻死死地護(hù)在窗前,嘴角扯出一抹笑,說:“別管我,快走!”

    “砰”,又是一棍,這次直接砸在了腦袋上,鮮血瞬間流了出來,離憂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卻在下一秒倒在地上。季小西怔怔地看著他,被眼前的畫面狠狠地沖擊著,看著倒地的離憂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不!北亭!”

    剛才當(dāng)姜宇走向季小西后,林丘突然一陣恍惚,等他恢復(fù)正常,就看到這樣一幕,他的心瞬間揪起,腦海里只有離憂倒下的畫面;剡^神的林丘目眥欲裂,抄起一旁的木棍沖了過來,朝著姜宇的后腦勺就狠狠揮了下去。姜宇轉(zhuǎn)過頭看向林丘,眼底滿是驚訝,隨即不甘地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廠房外警笛聲響起,林丘慌忙走到離憂身前,將他抱進(jìn)懷里,緊張地說:“北亭,你怎么樣,你堅持住,我現(xiàn)在就叫救護(hù)車,你堅持住……”

    離憂虛弱地笑了笑,說:“南辰,你來了,真好……”

    離憂說完昏了過去,林丘慌亂地?fù)u晃著他的身體,說:“北亭,北亭,你堅持住,堅持住……”

    季小西從窗臺爬了下來,跪倒在離憂身前,不知所措地看著生死不知的離憂,說:“南辰哥,他……他會不會死?”

    林丘紅著眼眶,吼道:“你們個個都看他不順眼,到頭來還不是他救你,他現(xiàn)在這樣,你滿意了?”

    季小西不知所措地哭著說:“嗚嗚,我……我錯了,對不起……”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撞開,荷槍實彈的警察出現(xiàn)在門口,看著地上的離憂和姜宇,連忙叫了救護(hù)車。

    ……

    飄在半空看著自己的身體是什么感受,離憂現(xiàn)在是真生體會到了。離憂將球球捏在手心,看著手術(shù)臺上的季北亭,說:“球球,這次的任務(wù)完成的非常棒,所有人出現(xiàn)的時間恰到好處,值得表揚(yáng)!

    林丘的恍惚,以及警察的姍姍來遲,都是球球做的手腳。

    “嘿嘿,這都是主人安排的好。”球球‘嘿嘿’傻笑兩聲。

    “現(xiàn)在我們的演技值有多少了?”

    “一百二十,這次整整加了三十個演技值,主人厲害!”

    離憂眼睛一亮,說:“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可以離開劇本世界了!

    球球重重地點了點小腦袋,說:“隨時可以!

    離憂看看病床上的季北亭,說:“那如果我走了,他是不是就死了?”

    “不會,他的傷不致死,主人走了,真正的季北亭就回來了。”

    “他回來?”離憂想了想也就釋然了,說:“回來也好,現(xiàn)在這種狀況,即便他再想變壞也難了!

    原劇情季北亭之所以心理變得扭曲,都是因為周圍人生生逼出來的,現(xiàn)在有了離憂之前的人際關(guān)系打底,周圍人都會善待他,他童年的心理陰影會慢慢被治愈,也算給他謀了個好的結(jié)局。

    離憂走到病床前,在季北亭耳邊輕聲說:“好好活著,善待身邊的人。”

    病床上的季北亭像是聽到了一般,眼淚從眼角流下。

    離憂怔了怔,隨即會心地笑了笑,穿過病房門走了出去。

    病房外守著的是林丘和季小西,楊海清得到消息后,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只是并沒有通知楊明軍老兩口。

    楊海清看著急救室門外的林丘和季小西,焦急地問:“怎么回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季小西走上前抱住楊海清,哭著說:“媽,我錯了,嗚嗚……”

    楊海清看向林丘,林丘直接拿出手機(jī),將之前拍攝的視頻放給楊海清看。楊海清看完,震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媽,羅陽哥他瘋了,他要殺了我,還要嫁禍給高……二哥,二哥被他打的進(jìn)了急救室,現(xiàn)在還在搶救!

    聽著季小西改口,離憂欣慰地笑了笑,‘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他到底還是感化了這個任性又自私的丫頭,只希望以后她能改掉身上的毛病。

    “怎么會這樣?羅陽……羅陽為什么要這么做?”即便看過視頻,楊海清還是不敢相信。

    “為了承運的繼承權(quán)。如果北亭和小西都出了事,承運的繼承人就只能是他。”林丘出聲說道。

    楊海清身子一個踉蹌,眼淚涌出眼眶,說:“就因為這個,連他的弟弟妹妹都不要了,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林丘看著楊海清猶豫了一瞬,說:“楊阿姨,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之前您與北亭被網(wǎng)暴,季羅陽也有參與!

    楊海清怔怔地看著林丘,好半晌沒有說話,只是眼淚在不停地往外流,這樣的打擊真的很難讓人接受。

    離憂擔(dān)憂地看著楊海清,換成任何人聽到這樣的事實都會崩潰。他捏了捏球球,說:“球球,用靈力幫幫她。”

    球球點點頭,吐出一個泡泡,溫養(yǎng)楊海清即將崩潰的精神。

    就在此時,急救室的門被推開,醫(y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林丘慌忙上前,急切地問:“醫(yī)生,病人怎么樣?”

    “病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你們放心,待會兒護(hù)士處理好,就會推他到病房!

    林丘聞言松了口氣,眼眶竟有些發(fā)酸,說:“謝謝醫(yī)生,謝謝!”

    楊海清緊繃的神經(jīng)稍緩,雖然依舊心痛,但現(xiàn)在她不能崩潰,北亭還需要她。

    離憂又在這個世界呆了一天,看著季北亭從昏迷中醒來,看著他雖然內(nèi)向,卻努力和楊海清他們相處,離憂心里滿是欣慰。

    尤其是季小西的轉(zhuǎn)變,雖然僅僅只是一天的時間,但她對季北亭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張口二哥,閉口二哥,一直守在季北亭的床邊,沒有離開過。從季小西的口中,離憂還得知了之前她之所以對季北亭那樣反感,都是因為姜宇從中挑撥,她做出的那些事,也是姜宇唆使。

    楊明軍和薛敏也來了醫(yī)院,對季北亭噓寒問暖,雖然姜宇的所作所為讓人怒其不爭,卻也沒有多說,畢竟在眾人眼中他是季羅陽,是楊海清辛苦撫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落得這樣的下場,最傷心的就是楊海清。

    自季北亭醒來,林丘一直守在病房,只是礙于他們之間只要靠近就必定倒霉的定律,所以他一直都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只是他看季北亭的眼神越發(fā)炙熱,就算離憂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尷尬。

    離憂心有余悸地說:“球球,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季南辰的眼神太可怕了!

    球球點點頭,說:“聽主人的,那我們出發(fā),去下一個劇本!

    “不是,球球,咱們離開之前要不要提醒季北亭,他和季南辰之間不能靠近的事?”

    “主人,在手術(shù)室你對季北亭說話,他流下眼淚回應(yīng),這說明之前發(fā)生的事他都清楚,你再看看他現(xiàn)在和他們相處,不也說明這一點嗎?根本不用你提醒!

    “行啊,球球,今天智商在線。”離憂頓了頓,說:“對了,姜宇在劇本世界試圖殺人,能判定為破壞者嗎?”

    球球歪頭想了想,說:“之前應(yīng)該會被判定,畢竟這個世界的設(shè)定殺人是犯法的。但現(xiàn)在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就算不被認(rèn)定為破壞者,他也會經(jīng)受這個世界的法律的懲處。”

    離憂點點頭,說:“算了,反正咱們的任務(wù)完成了,事后會怎么發(fā)展就關(guān)我們的事了。走吧,下一個劇本走起。”

    “走起。”

    作者有話要說:

    新劇本要開始了!

    第45章

    “咳咳”, 離憂喉嚨一陣發(fā)癢,忍不住咳了起來。

    “喲,咱們小少爺起床了, 今兒看上去氣色不錯!迸岁庩柟謿獾恼Z調(diào), 破壞了她那張漂亮的臉蛋。

    離憂一邊咳,一邊說:“咳咳, 天氣確實不錯,只是空氣不太好, 總有些若有似無的怪味, 嗆的人嗓子疼!

    “怪味?”女人皺著眉頭聞了聞,除了面前的咖啡,沒聞到什么怪味, 說:“哪有什么怪味,莫不是大少爺?shù)谋亲右渤隽藛栴}?”

    “一股子狐貍的騷氣, 再名貴的香水也遮不住!彪x憂說完捂著鼻子又咳了兩聲。

    “你說誰呢!”女人回過了神,惱羞成怒地指著離憂。

    離憂剛想說話, 眼角余光掃到門口的軍靴,即刻換了副表情, 愧疚地說:“二姨娘,我身子不好, 這咳忍不住,擾了您的清靜,實在對不住!

    柳茹腦袋一時間沒轉(zhuǎn)過彎來,辱罵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你這整天泡在藥湯子里的癆病鬼……”

    “二姨娘, 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柳茹身子一僵, 隨即換了副嘴臉,討好地笑著說:“大少爺回來了。您吃早飯了嗎?沒吃的話,我讓春花幫您去做!

    褚良明顯不想輕易放過,淡淡地說:“我不在家中,二姨娘便是這樣待阿杰的?”

    柳茹這才算回了神,連忙解釋說:“大少爺,你誤會了,我……”

    “哥,我沒事,你別怪二姨娘。”離憂打斷柳茹的話,苦笑著說:“況且二姨娘說的也沒錯,我這身子確實是不好,不僅自己難受,周圍的人也跟著受罪!

    見離憂神情低落,褚良頓時一陣心疼,走上前拍了拍的肩膀,安慰道:“說什么傻話,有哥在,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哥,要不你給我找個房子,我搬出去住吧!

    離憂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柳茹,明擺著就是告訴褚良,他在這個家里受了委屈。

    “搬出去?”離憂的表情,褚良盡收眼底,也跟著看了柳茹一眼,說:“也好,我讓人去找房子,我們一起搬。”

    柳茹一聽頓時急了,連忙說:“大少爺、小少爺,之前是我不對,我給你們賠不是。咱們都是一家人,本就該住在一起,若您搬出去,那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嘛!

    離憂又捂著嘴巴咳了兩聲,說:“二姨娘,我這咳病總好不了,擾了爹和您的清靜,我過意不去!

    柳茹口是心非地笑著說:“沒事沒事,就兩聲咳嗦而已,哪能算得上打擾,都是一家人,就該多體諒!

    離憂抬頭看向褚良,拉著他走向一邊,小聲問道:“哥,我的藥很貴嗎?”

    褚良一怔,隨即說道:“不貴。阿杰怎么這么問?”

    “哥,我知道你疼我,什么都想給我最好的,但我也不能總拖累你,若是那藥太貴就換了吧,反正也沒什么效果。哥在外面出生入死,我又幫不上什么忙,不想再成為哥的累贅。”離憂眼底是自責(zé)和愧疚,蒼白的臉上卻帶著笑,看得人心疼。

    褚良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柳茹,說:“是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

    離憂見狀連忙說:“哥,你別誤會,爹和二姨娘沒說什么,都是我自己猜的!

    離憂越往后說,聲音越小,說這話明顯沒有底氣。

    離憂越是這樣,褚良就越認(rèn)為是他們在他面前說了不該說的,也認(rèn)定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欺負(fù)了離憂。

    褚良揮了揮手,站在門口的徐澤走到他身邊,恭敬地說道:“大帥,有何吩咐?”

    “你去牙行看看,找個大點的宅子,最好是今日就能搬。”

    “是,大帥!毙鞚蓱(yīng)聲,轉(zhuǎn)身離開。

    柳茹回神,連忙走了過來,說:“大少爺,您這是做什么?咱們的宅子大得很,再住幾個人也能住得下,千萬莫讓人看了笑話!

    &宇郗lt;br>  “這宅子大是大,只是阿杰住著不舒服,那便不住也罷。勞煩二姨娘和父親說一聲,從今日起,這宅子的所有花銷,我不會再付一個子兒!

    “大少爺,之前是我不對,您大人大量饒我一次。這要讓老爺知道,還不打斷我的腿。”見褚良不搭理她,柳茹又看向離憂,賠笑著說:“小少爺,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保證管好自己的嘴,絕對不會再說一句閑話。”

    柳茹上前抓離憂的時候,離憂下意識地躲了躲,明亮的眼睛里有畏懼閃過,褚良看得眉頭直皺,拉起離憂的手,說:“阿杰,走吧,隨我去軍部待會兒,等阿澤找到房子,我再讓人過來收拾東西!

    離憂揚(yáng)起笑臉,說:“嗯,聽哥的。”

    柳茹想要阻止,卻又不敢太放肆,畢竟褚良現(xiàn)今的地位與往日不同,手下不僅有數(shù)萬的兵力,還掌握著華城的命脈,在華城他是絕對的說一不二。

    褚良拉著離憂往外走,離憂回頭,朝著柳茹露出一個輕蔑的笑,看得柳茹一怔,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心中暗想:這小少爺似乎不一樣了。

    離開上一個劇本后,離憂和球球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這個新的劇本世界,劇本叫《烽火》,故事背景類似于現(xiàn)實世界的軍閥混戰(zhàn)時期,行走在各地,到處都是硝煙的味道。

    離憂這次的角色叫褚杰,一如既往的大反派。因為自小體弱,稍有不注意就會病倒,一年有多半年在吃藥,一家人的支出有三分之一全耗費在他的身上,遭到他父親在內(nèi)的周圍所有人的厭棄。冷嘲熱諷,暗地里詛咒,后來甚至將他關(guān)在院子里,讓他自生自滅。好在他的大哥褚良及時趕回了家,他才算撿了一條命,卻也因此讓他的性格變得偏執(zhí),甚至是病態(tài),暗地里做了不少壞事。

    褚良和褚杰是親兄弟,他們的娘親在生褚杰的時候大出血,不幸去世。他們的父親褚振華因為褚杰病弱的身體,認(rèn)為褚杰是個填不完的窟窿,對褚杰不聞不問,而比褚杰大十歲的褚良就肩負(fù)起了父親的責(zé)任。為了能讓褚杰生活的好點,他十五歲就去參了軍,用整整十年的時間,從一個大頭兵坐到了如今大帥的位置。也因為褚良離開的這十年,讓褚杰從天真爛漫慢慢變成了偏執(zhí)病態(tài)的性格。褚良覺得是他愧對褚杰,所以無論褚杰做什么,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部劇的男主是徐澤,也就是褚良的副官,兩人在戰(zhàn)場上是出生入死,可以交付性命的兄弟,就因為褚杰的胡作非為,最后讓兩人反目成仇,褚良和褚杰兩兄弟都死在徐澤的手里。

    徐澤和褚杰結(jié)仇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女主梁冰,梁冰是華城富商梁秋的獨生女,不僅長得漂亮,還留過洋,接受了新思想的洗禮,與國內(nèi)的女子大為不同。在褚良舉辦的一次舞會上,徐澤對梁冰一見鐘情,成了他生命中的白月光。

    因為種種原因,徐澤一直不敢追求梁冰,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傻人麖膽(zhàn)場回來,下定決心要追求梁冰的時候,卻得知梁冰已經(jīng)嫁給了褚杰。而褚杰娶梁冰的原因,竟只是因為徐澤喜歡梁冰,他要搶走徐澤喜歡的所有東西。褚杰仇視徐澤的原因,僅僅是他覺得徐澤分走了褚良的愛。

    離憂看完劇本,愣了好半晌,才算回過神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褚杰對褚良的占有欲,是不是有點……過了?”

    離憂來到劇本世界的節(jié)點,正是徐澤率軍接手華城的時候,徐澤初見梁冰的那場舞會,就在四天后。

    至于那個柳茹是褚振華的二姨太,跟了褚振華這么多年,一直想被扶正,可惜這個家這些年都是褚良在撐著,褚振華還要靠褚良養(yǎng)家,褚良不發(fā)話,他也不敢擅作主張。

    離憂穿來三天,就燒了三天,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著,今天實在受不住了,就讓球球幫他用靈力滋養(yǎng)了一下身體,這才勉強(qiáng)能下床。剛出門就聽到柳茹陰陽怪氣的聲音,憋了三天氣的離憂哪能忍,直接懟了回去。恰巧碰到褚良回來,三兩句將褚杰這段時間受得委屈,非常委婉地傳達(dá)了出來,成功地說服褚良搬出這個烏煙瘴氣的宅子。

    坐在吉普車上,離憂轉(zhuǎn)頭看向褚良,說:“哥,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褚良攬上離憂的肩膀,溫聲說:“別胡思亂想,我原本就打算搬出去住,只是這剛回來,還沒抽出時間找房子,正好今天有空,索性就直接搬。阿杰,我知道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頭,現(xiàn)在哥回來了,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可爹萬一問起來,我怕……”

    看著離憂眼底的畏懼,褚良的眼神漸冷,說:“沒事,有我在,他不敢說什么!

    “哥,有你在真好!彪x憂似是松了口氣,緊皺的眉舒展開來,露出一個明媚的笑臉。

    褚良看得一愣,隨即笑著說:“我們家阿杰笑起來真好看,以后要笑口常開,不要總愁眉苦臉的。”

    “嗯嗯,有哥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彪x憂忙不迭的點頭,將一個少年天真的形象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車子緩緩地開著,也不知是車子搖晃的原因,還是這具身體太弱,離憂竟恍恍惚惚地睡了過去。

    褚良見狀脫掉外套給他蓋上,將他攬進(jìn)懷里,吩咐司機(jī)再開慢一些。

    離憂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他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他睜開眼睛,看向床頂,是陌生的幔帳,緩了會神,這才坐起身四下看了看。

    房間不算小,大約有二十多平,家具都是紅木的,裝飾雖然寥寥無幾,卻都價值不菲,整個房間的氣質(zhì)就是低調(diào)卻奢華。

    球球被驚動,從被窩里爬了出來,揉揉眼睛,說:“主人,你醒了。”

    離憂捏了捏脹痛的眉心,問:“我睡了多久,這里是哪兒?”

    “主人,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這里是褚良剛買的宅子!

    “剛買的宅子就能入住了?”

    “褚良現(xiàn)在可是華城的掌控者,手底下又有那么多人,想要布置一座房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球球邊說,便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離憂完成了上個劇本的任務(wù),球球有五十個演技值的獎勵,不止讓它五官長全了,個頭還拔高了不少,現(xiàn)在是以前的兩倍,放在口袋里是不行了。

    “說的也是。我這腦子昏昏沉沉的,就像是一團(tuán)漿糊,根本轉(zhuǎn)不動。球球,你就不能讓我好起來嗎?”

    “主人,褚杰的身體狀況是劇本中定死的,我也沒辦法,只能稍稍緩解一下。”球球兩手一攤,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那就緩解一下,實在是難受!

    球球點點頭,小肚子一鼓,吐出一個泡泡,泡泡直接飛到離憂的額頭上鉆了進(jìn)去。離憂頓時覺得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昏沉的腦袋終于恢復(fù)了轉(zhuǎn)動。

    “我睡了一天一夜,那舞會就是今天晚上了!

    球球點點頭,說:“沒錯。就是這場舞會,不僅是徐澤和梁冰的初見,也讓褚良對徐澤更加器重,才有了后來褚良的慢慢放權(quán),讓徐澤在軍中的地位更加穩(wěn)固!

    “嗯。”離憂應(yīng)聲,下床穿鞋。

    “主人打算怎么做?”

    “鑒于之前劇本世界的經(jīng)驗教訓(xùn),那就是能離男主多遠(yuǎn)就離多遠(yuǎn)。”離憂頓了頓,接著說:“說實在的,就這兩個劇本,我是真不喜歡男主的人物設(shè)定。尤其是這個劇本,雖然褚良是偏心了點,說到底那些事也是他事后才知道的,就算他也有責(zé)任,也罪不至死吧,這男主可好,直接把人給殺了。說的難聽點,這男主就是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

    “這倒也是,畢竟在戰(zhàn)場上褚良沒少救他,之后還在軍隊里為他樹立威信,男主能在軍中有一席之地,全靠褚良!

    “所以為了褚良,這場舞會我也不想讓男主出風(fēng)頭!

    “那主人打算攪了這次的舞會?”球球明亮的大眼睛看著離憂,明顯是一副看戲的不怕事大的表情。

    “那不會,舞會照常舉行,我可不想攪黃了男女主相遇,就上個劇本僅僅只是和男主稍稍打好了關(guān)系,就意外不斷,這要破壞了他們相遇,那還不指定會發(fā)生什么事,我還得留著命攢演技值呢。男女主的戲讓他們自己去演,我只關(guān)心我大哥褚良!彪x憂這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

    球球小聲嘟囔道:“那是稍稍打好關(guān)系?季南辰為了主人都和女主分手了!

    “……”想起林丘看自己的眼神,離憂訕訕地說:“那只是意外,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有多遠(yuǎn)離多遠(yuǎn),我只想管好我和我哥的一畝三分地。”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離憂應(yīng)聲道:“進(jìn)來!

    房門被推開,徐澤出現(xiàn)在門口,離憂看著他一陣無語,剛說完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人就找上了門。

    “少爺,您醒了,從今天起,我負(fù)責(zé)您的安全!

    “什么?”離憂一臉懵逼,他來了四天,在床上躺了四天,可什么都沒做,怎么劇情走向說變就變了?

    徐澤耐心地解釋道:“少爺,大帥吩咐,讓我負(fù)責(zé)您的安全,您有事的話盡管吩咐!

    離憂連忙拒絕,說:“不用,你是大哥的副官,應(yīng)該負(fù)責(zé)大哥的安全,我平時又不怎么出門,根本不用保護(hù)。”

    “少爺,這是大帥的命令,我也不敢違抗,請您不要讓我為難!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是,少爺!毙鞚蓱(yīng)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并隨手關(guān)上了房門。

    離憂拎起球球,皺著眉頭說:“球球,這劇情不對啊,劇本里可沒有這段劇情,難道這個劇本世界也有不止我一個闖入者?”

    球球好似習(xí)慣了被離憂拎來拎去,自得自樂地晃悠起來,說:“那主人覺得另外一個闖入者是誰?”

    “就目前接觸的人來說,最有可能的是兩個,一個是褚良,一個是徐澤。如果是褚良,他派徐澤來保護(hù)我,目的是想讓我和徐澤相處,試圖改變我們的關(guān)系。如果是徐澤,那就是他自請來保護(hù)我,目的是為了監(jiān)視,甚至是提前除掉我。”

    說到這兒,離憂瞬間緊張了起來,說:“球球,如果是褚良的話,那還好說,他肯定不會害我。但如果是徐澤,那我不就危險了。我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弱,身邊再來個虎視眈眈的男主,那我還怎么活?”

    球球拍拍胸脯,說:“主人,你還有我呢,我會保護(hù)你。更何況這都只是你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待驗證!

    離憂轉(zhuǎn)頭看向球球,不禁松了口氣,說:“差點把你忘了。幸好你還有點用,不然這任務(wù)還真不好做。”

    “主人,你這話說的,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離憂把球球拎起來,抱進(jìn)懷里,說:“為了獎勵你,我今天就去給你訂做兩身衣服,你想做什么款式,就做什么款式!

    “謝謝主人,嘿嘿!鼻蚯蚋吲d地蹭了蹭離憂的手。

    離憂換好衣服,開門走了出去,才發(fā)現(xiàn)徐澤竟然一直守在門口。

    “少爺,午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您直接下樓用飯便可!

    可能是因為之前的猜測,離憂總覺得徐澤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他收回目光,咳嗦了兩聲,說:“大哥呢,吃午飯了嗎?”

    “大帥在軍部,剛才來電話說不回來用飯!

    徐澤是有問必答,臉上始終帶著公式化的微笑,讓離憂看不出有什么不對。

    離憂掏出懷表看了看,說:“你讓廚房將飯菜裝好,我要給大哥送去!

    徐澤猶豫了一瞬,說:“少爺,大帥有公務(wù)要處理,恐怕沒時間見您!

    “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就算是再要緊的事,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以前我不在大哥身邊,無法照顧他,現(xiàn)在他回來了,我不能再坐視不管!

    徐澤沉默了一會兒,說:“好,我這就去。”

    看著徐澤的背影,離憂小聲說:“看到?jīng)],看到?jīng)],他剛才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應(yīng)聲,肯定有問題!

    “主人,你會不會太敏感了?”

    “不會,肯定有問題!

    離憂快步下了樓,悄悄跟在徐澤身后,走向廚房。

    廚房里有個廚娘正在忙活,看上去年齡在三十歲左右,還有一個年紀(jì)和褚杰相仿的小丫頭,長得很是俊俏,用紅頭繩綁了個麻花辮,穿了一件碎花的上衣,灰色的褲子。

    “張姨,把飯菜放進(jìn)食盒,少爺要給大帥送去。”

    張姨愣了愣,隨即應(yīng)聲道:“好,我這就弄,徐副官稍等。”

    小丫頭抬頭看看徐澤,隨即又移開目光,兩頰微紅,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說:“徐副官,您還沒吃午飯呢,要一起帶著嗎?”

    徐澤想了想,笑著說:“也好,那就麻煩巧兒了!

    張巧臉色更紅,連聲說:“不麻煩,不麻煩,應(yīng)該的!

    張姨看著張巧,笑呵呵地說:“巧兒可是一大早就開始準(zhǔn)備,做了徐副官最愛吃的桂花酥,我想嘗嘗她都不肯!

    “張姨,您說什么呢?”張巧臉色通紅,嬌羞地說:“我只是看院子里的桂花開了,所以才想起做桂花酥。”

    張姨見狀打趣道:“是是是,院子里的桂花開的不錯,能做不少桂花酥,只是我們沒有口福!

    張巧羞得拿起手邊的桂花酥,塞進(jìn)張姨的嘴巴,說:“給您吃,給您吃,您可別胡說了!

    徐澤微笑地看著兩人,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

    離憂悄悄了離開廚房,來到客廳,說:“看到?jīng)],這就是男主,我就不信他看不出來那個巧兒對他有意思,就這么欣然接受別人的好意,不就是給別人幻想的機(jī)會么,渣男!”

    “他現(xiàn)在還沒遇到女主,應(yīng)該算不上渣男吧!

    離憂一噎,拎起球球彈了個腦瓜崩,說:“你是幫他,還是幫我?”

    “當(dāng)然幫主人!主人說的沒錯,背著女主跟人搞曖昧,呸,渣男!”

    看著球球一副狗腿的模樣,離憂不禁一陣好笑,也不知怎的,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好似變得幼稚了。不過他沒打算改,畢竟這具身體的年齡也不過十五歲,正是叛逆的青春期,幼稚才是這個年齡該有的。

    半個小時的車程,離憂拎著食盒下了車,在徐澤的帶領(lǐng)下,順利進(jìn)入了軍部。昨天他也來過一次,只是當(dāng)時昏睡了過去,什么都沒看到,這次他打算好好看看,軍部到底是什么樣的。

    這個軍部好像是一個大型倉庫臨時改建的,用隔板隔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房間,房門外掛著牌子,身邊來往的都是身穿軍裝的軍官,讓穿著便裝的離憂顯得特別突兀,也引來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來到褚良的辦公室門前,門口的士兵攔住了兩人,說:“徐副官,大帥在會客,吩咐任何人不準(zhǔn)打擾!

    “好,我知道了,待會兒大帥會完客,你匯報一聲,就說少爺在我的房間!

    “是。”

    徐澤轉(zhuǎn)頭看向離憂,說:“少爺,你先到我的房間歇會兒吧!

    離憂點點頭,跟在徐澤身后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的盡頭,徐澤頓住了腳步,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說:“少爺,請!

    離憂猶豫了一瞬,小心的繞開徐澤,走了進(jìn)去。他將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正打量房間里的布置,身后的徐澤突然上前,嚇了他一跳,急忙退后兩步,拉開距離,說:“你……你想干嘛?”

    第46章

    “你……你想干嘛?”

    徐澤奇怪地看著離憂, 說:“少爺,您頭上有一片花瓣,我只是想幫您摘下來。”

    離憂也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過度, 尷尬地笑了笑, 說:“徐副官,抱歉, 我只是不習(xí)慣有人靠我太近,你別介意!

    “沒關(guān)系。”徐澤走到桌前, 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鏡子, 遞給離憂說:“少爺,您自己摘吧!

    離憂點點頭,接過鏡子照了照, 果然看到了頭發(fā)上的花瓣,他伸手摘了下來, 下意識地去找垃圾桶,找了一圈沒找到, 才想起現(xiàn)在的年代,便隨手將花瓣放進(jìn)了口袋。

    徐澤看著離憂一系列的動作, 眼底的好奇更濃,這個小少爺似乎和傳聞中的不同, 雖然想到什么做什么,稍許有些任性,卻謙遜有禮,沒有一點少爺脾氣,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

    徐澤打開自己的食盒, 取出一個油紙包, 說:“少爺, 您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一定餓了吧,先吃點桂花酥墊墊肚子。”

    “這東西不會下毒了吧!彪x憂在心里暗自嘀咕,卻笑著說:“不用了,我不喜歡吃甜食!

    “不喜歡吃甜食?”房門被打開,褚良出現(xiàn)在門口,奇怪地說:“阿杰不是最愛吃糖嗎?”

    離憂一看褚良進(jìn)來,雙眼瞬間被點亮,三兩步來到近前,挽住了他的手臂,撒嬌似的說:“哥,人的口味是會變的嘛,只有小孩子才喜歡吃糖,我今年可都十五了!”

    “主人,你剛才還說不喜有人靠近,這……”

    褚良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說:“十五怎么了,在哥眼里,你還是那個小豆丁。”

    離憂眉頭微皺,不滿地說:“哥,不許摸頭,會長不高的。”

    “你還信這個?好,不摸就不摸!瘪伊伎聪蜃郎系氖澈,說:“都帶來什么好吃的?”

    “有魚有肉還有菜!彪x憂走到桌前打開食盒,將飯菜拿了出來,說:“哥,以前我不在你身邊,沒辦法照顧你,現(xiàn)在你回來了,不能再吃了上頓沒下頓,若是你的身體垮了,我以后要靠誰?”

    褚良看著離憂,眼底滿是笑意,說:“好,聽我們阿杰的!

    徐澤也跟著笑著說:“大帥,你們兄弟間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

    褚良用力拍了拍徐澤的肩膀,說:“誒,徐澤,咱們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弟弟也是你弟弟,阿杰的身子弱,我又忙于軍務(wù),這以后還得多替我照顧他!

    徐澤點點頭,應(yīng)和地說:“大帥說的對,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少爺。”

    “叫什么少爺,太見外了,直接叫他阿杰就行。”褚良看向離憂,說:“阿杰,徐澤是我兄弟,也是你哥,以后由他來照顧你,你可不許欺負(fù)他!

    “哥,我平時又不出門,根本不需要人保護(hù),倒是哥,這么多人盯著,還是讓徐副官保護(hù)你吧!

    離憂看向徐澤的時候,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笑,只是這笑淡了許多,不似他跟褚良說話時笑的真摯。

    “阿杰,你可是我的軟肋,只要你安然無事,我就無所顧忌。況且我身邊多的是人保護(hù),就讓徐澤跟著你,有他保護(hù)你,我才放心!

    離憂見退貨的路被堵死了,只能暫時妥協(xié),說:“那好吧,我聽哥的!

    飯菜擺上桌,三人圍在桌前吃了起來,離憂刻意避開徐澤,就連靠近他身邊的菜,也沒吃一口。

    轉(zhuǎn)眼到了下午,褚良和離憂一起回了家,晚上便要舉行舞會,褚良總要檢查一下有沒有疏漏。

    回到家后,離憂的腦袋又開始昏昏沉沉的,和褚良打了聲招呼,就上了樓。距離舞會還有三個小時,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球球,如果五點我還沒醒,就叫醒我!

    “好的,主人。”

    不出離憂的意料,五點的鐘聲響起,他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球球只能用靈力將他喚醒。

    與此同時,褚良也上了樓,手里還拎著一個袋子。他徑直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來,見離榆欷憂正靠在床頭醒神,關(guān)心地說:“阿杰,感覺怎么樣,如果實在不舒服,就不要下去了,在房間里好好休息!

    “哥,這可是你回華城后,第一次正式與各界見面,這么重要的場合我怎么能不參加!

    褚良依舊放心不下,說:“可你的身體……”

    “沒事。我都睡了三個小時了,再睡人都睡傻了!彪x憂看向褚良手里的袋子,轉(zhuǎn)移話題說:“哥,那袋子里是什么?”

    “是我給你準(zhǔn)備的禮服,你試試合不合身!瘪伊紡拇永锬贸鲆路旁诹舜采稀

    “好精致的衣服,我喜歡!”

    衣服是黑色天鵝絨制成,是一件經(jīng)典款燕尾服,胸前別著一只鉆石鑲嵌的胸針,簡簡單單的竹葉形狀,卻成了這件燕尾服的點睛之筆。

    見離憂喜歡,褚良也揚(yáng)起了嘴角,說:“你喜歡就好,快起來穿上試試。”

    興奮過后,被擔(dān)憂取代,離憂摩挲手里的衣服,說:“哥,這衣服應(yīng)該很貴吧。”

    褚良見狀心疼地說:“阿杰,現(xiàn)在整個華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下,買什么買不起,不過就是件衣服,你安心穿著!

    離憂語重心長地說:“哥,‘得民心者得天下’,您要想更進(jìn)一步,就得約束自己,約束手下的士兵,否則一旦激起民憤,就算再強(qiáng)大的軍隊,也會被打垮!

    “能說出這番話,我們阿杰出息了,這學(xué)沒有白上。你放心,哥心里有數(shù),不會讓你沒了靠山!

    “嗯,我相信哥,那我就試試!

    褚良不說,離憂差點忘了,在褚良回華城之后,就把褚杰送到了學(xué)校,現(xiàn)在他還是個剛剛?cè)雽W(xué)的大齡學(xué)童。

    “試吧!

    離憂躲到屏風(fēng)后面,將身上的睡衣脫掉,換上白色真絲襯衫,和黑絲絨的燕尾服,再配上一雙棕色的皮鞋。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時,像是換了個人,活脫脫一個西方貴公子的形象。

    褚良愣了愣,笑著說:“我們家阿杰長得就是好看,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是相得益彰,阿杰一定是今晚舞會的主角。”

    “我哪有哥好看,這身軍裝多神氣,定能迷倒一片!彪x憂頓了頓,接著說:“哥,你今年也二十五了,放在平常人家早該成家立室了,正好趁這次舞會給我找個嫂子,這樣就能有兩個人疼我了。”

    褚良神情一怔,隨即笑著說:“你還真是貪心,有我一個疼你還不夠嗎?”

    “疼我的人當(dāng)然是多多益善了!

    褚良摸了摸頭,正要說話,就聽敲門聲響起,緊接著門外傳來徐澤的說話聲,“大帥,華城商會會長已經(jīng)到了!

    褚良抬頭看看桌上的時鐘,說:“來這么早?好,我知道了,安排他去書房,我一會兒就過去!

    “華城商會會長?”離憂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暗道:“這可是個老奸巨猾的人物。”

    “阿杰,時間還早,舞會晚上七點才開始,你先在房間待會兒,我去待客,臨近七點的時候,我再過來,到時我們一起出去。”

    離憂佯裝好奇地問:“哥,商會會長找你什么事?”

    “華城周邊都在打仗,商隊來往很困難,他來找我,應(yīng)該是為了這個。”對褚杰,褚良向來是有問必答,從不會隱瞞什么。

    “難道他想讓哥派人保護(hù)商隊?”

    褚良笑了笑,說:“不必這般麻煩,只要讓商隊借用一下旗號,周邊的軍隊大都會給些面子。畢竟別的城市也有商人,也需行商,這是慣例!

    “原來是這樣!彪x憂點點頭,說:“哥,你去忙吧,不用擔(dān)心我。”

    “行,那待會兒見!

    褚良起身出了房門,叮囑了徐澤兩句后,徑直走向書房。

    門口的徐澤往里看了看,一下子便看呆了,夕陽下的離憂仿佛發(fā)著光,原本蒼白的臉染上紅暈,五官更加立體精致,就像技藝精湛的工匠精雕細(xì)琢的一樣,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一身黑色的禮服將他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來,舉手投足間透露著高貴的氣質(zhì),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被人行注目禮,就算離憂再遲鈍,也會察覺。他轉(zhuǎn)頭看過去,說:“徐副官,你找我有事?”

    徐澤回神,有些尷尬地咳嗦了兩聲,說:“少爺,舞會開始還要等一段時間,要不要吩咐廚房先給您弄點吃的,墊墊肚子!

    離憂不是小孩子,參與這種應(yīng)酬也不是一次兩次,自然明白徐澤話里的意思,說:“那就麻煩徐副官了!

    “不麻煩,少爺稍等!毙鞚烧f著關(guān)上了房門。

    “球球,經(jīng)過這兩天的觀察,我怎么感覺褚良的是闖入者的概率大?我感覺不到男主對我有敵意!

    “我也覺得男主挺正常的,褚良也沒什么不對。主人,會不會是你太敏感了?”

    “也有可能。”離憂想了想,苦笑著說:“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沒想到我也有一驚一乍的時候!

    “主人,待會兒舞會開始,你打算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我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那么差,如果像上個劇本世界一樣,百分百嗝屁,那還怎么完成任務(wù)。該用演技值,還是得用演技值,反正現(xiàn)在咱家還有余糧。”

    “主人,忘了和你說,之前在老宅賺了十個演技值,現(xiàn)在主人的演技值有三十!

    離憂一聽,立即喜笑顏開,說:“可以可以,沒想到當(dāng)了回綠茶,不僅出了氣,還賺了演技值,簡直是物超所值!”

    “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主人!鼻蚯蛘0椭笱劬Γ诖乜粗x憂。

    離憂見狀不禁覺得好笑,配合地說:“什么好消息,說來聽聽!

    “隨著我的成長,我發(fā)現(xiàn)我多了空間異能!

    “空間異能?”離憂腦海里閃過看過的玄幻小說的內(nèi)容,感興趣地問:“是不是能隨意存儲東西,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會損壞的那種空間異能?”

    “是,不過不能存儲活物,而且存儲的空間很有限。”

    “那空間有多大?”

    “大約一個50*50*50厘米的空間!币婋x憂眼底有失望閃過,球球連忙說:“這個空間可以隨著我的成長慢慢變大!

    見球球十分在意他的情緒,離憂心里暖暖的,笑著說:“這么大也能放不少東西了,一會兒跟哥要兩把槍,再存點錢,足夠了。球球真棒!”

    聽到離憂的夸贊,球球頓時笑瞇了眼,說:“嘿嘿,等我再長大些,一定還會有更多技能幫助主人!

    離憂親昵地捏了捏它的臉頰,說:“這么乖,想要什么獎勵?”

    “我想多做幾套衣服,一周七天,每天不重樣!

    “一下子要七套衣服,你還真是個敗家子!行吧,看在你這么乖的份上,就滿足你。”

    “耶,主人萬歲!”球球興奮地在桌子上跳了起來。

    “砰”,房門被大力推開,嚇了離憂一跳,他看向門口的方向,不禁挑了挑眉。他就說嘛,那群吸血鬼怎么可能放過他們,果然還是來了,還真是會挑時候。

    “褚杰,你個混賬東西,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蠱惑褚良搬家!瘪艺袢A拿著手杖憤怒地指著離憂。

    離憂冷漠地看著他,說:“我是混賬東西,那你是什么?吸血蟲,白眼狼,豬狗不如的東西?”

    “你!真是反了你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褚振華沒想到向來逆來順受的褚杰,如今竟敢對他這么說話,心中的惱怒更甚,揮舞著手杖就朝著離憂沖了過來。

    原劇本中雖然褚杰做了不少壞事,但他的內(nèi)心還是渴望被愛,即便褚振華那樣苛待與他,他也從沒想過對褚振華怎么樣。

    離憂可不是褚杰,他不會慣著這個不干人事的老雜毛,一把握住了褚振華的手杖,順著他過來的力道用力一拉。褚振華早就被掏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栽,眼看著就要磕在桌角上,幸好他及時扶住了桌子。

    離憂不禁可惜地?fù)u搖頭,這老東西倒是眼疾手快。

    褚振華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氣,隨即回過神來,怒火中燒地看向離憂,說:“你個逆子,居然敢對我動手,今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褚振華再次揚(yáng)起手杖,離憂也再次握住,譏誚地說:“真是記吃不記打……”

    離憂剛想動手,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軍靴踩擊地面的聲音尤為明顯。剛剛還兇神惡煞的人,突然換了副表情,握著手杖一屁股倒在了地上,眼眶通紅地說:“爹,別打我,哥看到一定會生氣的。”

    褚振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怔在了原地,待他回過神來,徐澤已經(jīng)來到門口。

    徐澤看著房間內(nèi)的景象,連忙將手里的東西放下,走上前護(hù)在了離憂身前,皺著眉頭說:“老爺子,您這是做什么?”

    褚振華這才緩過神來,氣極反笑說:“你這個逆子,我真是小瞧了你,你……”

    離憂打斷褚振華的話,說:“爹,我錯了,我不該讓哥搬出來,都是我的錯,您打我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您能不能換個時間,今天是哥正式和華城各界見面的日子,不能出任何差錯。我求您顧全大局,改天您要打要罵,我全隨您,絕對不敢有絲毫怨言!

    褚振華被離憂氣得腦瓜子嗡嗡的,心肝脾胃腎哪哪兒都疼,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怪我不顧全大局?你個小畜生,我養(yǎng)你這么大,養(yǎng)出了個白眼狼,今日誰來也沒用,我非打死你不可!”

    褚振華說著再再次揚(yáng)起手杖,這次接住的不是‘柔弱’的離憂,而是擋在他身前的男主大人徐澤。他的眉頭皺得死緊,絲毫不給褚振華面子,直接奪過褚振華的手杖扔到了一邊,說:“老爺子,少爺說的沒錯,今日的宴會至關(guān)重要,你不幫忙也就罷了,煩請不要添亂!

    “你一個奴才,敢跟我這么說話,真是反了天了!”

    褚振華揚(yáng)了三次手杖,三次被人接住,不僅沒占便宜,還差點吃了虧,心里那個恨啊。可在這個宅子里,他完全沒有話語權(quán),也就耍耍嘴皮子功夫。

    “我想老爺子誤會了,我是軍官,只聽命于大帥,不是褚家的家奴!

    徐澤轉(zhuǎn)身想去扶離憂,卻被離憂本能的躲開。他看著面前的離憂,在黑絲絨禮物的陰沉下,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委屈,是不安,還有深藏其中的畏懼,猶如一個脆弱又美麗的琉璃娃娃。

    徐澤心疼地安撫道:“沒事了,少爺,我扶你起來。”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離憂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褚振華,說:“爹,你走吧,今天的事我保證不告訴哥,有什么事等過了今天,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商量,行嗎?”

    如今這情況,在徐澤看來,離憂就是委曲求全又識大體,而褚振華就是既蠻橫不講理,又不顧全大局。

    即便事實就是如此,但離憂的做法實在太氣人,氣得褚振華直喘粗氣,咬牙切齒地說:“你個小畜生,我當(dāng)初就該在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活活掐死!”

    “爹……”

    “你別叫我爹,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眼看著離憂明亮的眼睛一寸寸暗淡下去,徐澤心里對褚振華越發(fā)不滿,說:“老爺子,大帥馬上就來了,如果不想鬧得太僵,我勸您還是馬上離開的好!

    “就算他現(xiàn)在官做得再大,我也是他爹,他還敢把我怎么著?”褚振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氣得失去理智,如果是往常,他可沒這么硬氣。

    “爹,大哥能有今天不容易,您……”

    “閉嘴!你再說一句,看我不打死你!”褚振華現(xiàn)在是一聽到離憂說話,怒氣就蹭蹭往上漲。

    “打死誰?”褚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冰冷的語調(diào)可見他現(xiàn)在的心情并不美妙。

    離憂心里樂開了花,卻連忙擦了擦眼角,佯裝勉強(qiáng)地扯出一抹笑,轉(zhuǎn)身走向褚良,說:“哥,你不是在待客嗎,怎么過來了?”

    徐澤將一切看在眼里,對離憂的懂事更加心疼,也跟著走到了褚良的身邊。

    看著離憂通紅的雙眼,褚良心里的怒火壓都壓不住,說:“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能不來嗎?”

    “哥,爹只是來找我說點事,沒什么,真的,你別生氣!眲偛诺囊磺卸急恍鞚煽丛谘劾,即便離憂什么都不說,徐澤也會代他說,所以他越是為褚振華開脫,越能體現(xiàn)他懂事和顧全大局。

    “找你說事,說什么事?我只聽到他說要打死你!瘪伊颊f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看著褚振華。

    在看到褚良的那一刻,褚振華就像大冬天里被潑了盆涼水,整個人透心涼,只是他已經(jīng)被架在火上烤了,如果現(xiàn)在認(rèn)慫,那今天來的目的就徹底黃了,他只能硬撐。

    “你看我做什么?褚良,就算你做再大的官,我也是你爹,你說搬出來就搬出來,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是不是也想學(xué)這個小畜生當(dāng)白眼狼?”

    “小畜生,白眼狼?”褚良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說:“自我娘去世,一直都是我在照顧阿杰,他的醫(yī)藥費,包括你吃喝玩樂的錢,都是我做工賺的,你說誰是白眼狼?你除了在血緣上是他爹以外,你為他付出過什么?”

    褚振華一噎,強(qiáng)詞奪理地說:“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們的爹,你們現(xiàn)在長大成人,就有責(zé)任給我養(yǎng)老!”

    褚良冷笑著說:“你養(yǎng)了我十年,我養(yǎng)了你十五年,說到底是你欠我的,不是我欠你的。如果你好好待阿杰,我不介意給你養(yǎng)老送終,但你們趁我不在,怎么對待阿杰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沒找你算賬,是看在我們到底有那么點血緣關(guān)系的份上!

    離憂小心地拉了拉褚良的衣袖,說:“哥,爹剛才沒打我,你別生氣。今天可是大日子,咱們的家事以后再說,不要影響了今天的舞會,讓人看了笑話!

    離憂是句句都在為褚振華開脫,可褚振華卻怎么聽怎么不是滋味,反正褚良已經(jīng)認(rèn)定他苛待離憂,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說:“褚良,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心里清楚,如果想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倪^,就答應(yīng)我的條件,否則我就豁出去這張老臉,讓整個華城的人都知道赫赫有名的褚大帥,是個不孝順的白眼狼!

    褚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如果褚振華和褚良軟著來,或許褚良能看在他們是血親的關(guān)系上,給他養(yǎng)老。可褚振華被離憂架到了火上烤,他根本軟不下來,所以這次不僅達(dá)不到目的,還有可能讓褚良徹底與他斷了關(guān)系,這就是離憂要的結(jié)果。

    褚良忽而一笑,笑意卻未達(dá)眼底,說:“徐澤,去叫兩個人,再拿一個麻袋!

    徐澤看了一眼褚振華,應(yīng)聲說:“是,大帥!

    褚振華怔了怔,隨即色厲內(nèi)荏地說:“褚良,你想做什么?”

    離憂眼底也滿是擔(dān)憂,說:“哥,只要你好好的,受再多的委屈我也不怕,你可別犯傻!

    褚良看向離憂,眼神變得溫柔,說:“哥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讓我的阿杰過得舒舒服服、快快樂樂,如果有人傷了你,無論他是誰,我都要他付出代價!

    看著褚良眼底的認(rèn)真,離憂心里感動,相信無論誰有個這樣的哥哥都會貪戀,他好似懂了褚杰的執(zhí)著。他揚(yáng)起笑臉,同樣鄭重地說:“哥,只要有你陪著,我就覺得幸福,所以哥也一定要好好的。”

    第47章

    褚振華看看面前的兩兄弟, 突然意識到,無論是褚良,還是褚杰, 都已不再是任他擺布的孩童, 他們已經(jīng)長大成人,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腳步聲響起, 徐澤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兩個士兵, 士兵的手里拿著一個碩大的麻袋。褚振華恍然回神, 有些不安地說:“褚良,你……你想怎么樣?”

    “褚振華,過去十五年我為你當(dāng)牛做馬, 已經(jīng)還清了你的債,現(xiàn)如今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今天我就留你一條命, 如果再來找阿杰的麻煩,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褚良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 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的身上原本就是滿身煞氣, 唯一的溫柔都給了褚杰,如今看褚振華的眼神, 就像看戰(zhàn)場上的一具尸體,不帶絲毫感情。

    褚振華被褚良看得心驚膽戰(zhàn),卻強(qiáng)撐著說道:“你……褚良,我對你有生養(yǎng)之恩,莫說十五年, 就是這輩子你也擺脫不了這層關(guān)系, 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爹!”

    褚良冷笑, 帶著白色手套的右手揮了揮,說:“把人捆了扔出宅子,以后如果他在附近徘徊,看到一次打一次!

    兩名士兵立定行禮,拿著麻袋就朝褚振華走了過去。

    褚振華大驚,出聲叫喊,驚慌后退。

    徐澤走到門前,面不改色地關(guān)上房門。

    看著褚振華狼狽的模樣,離憂心里暗罵活該,嘴上卻擔(dān)憂地說:“哥,你這么做,會不會讓人說閑話?”

    褚良攬上離憂的肩膀,說:“別擔(dān)心。如今這世道,誰槍桿子硬,誰就是天,我看哪個敢說我的閑話!

    褚振華一個被掏空了身子的中年男人,又怎么可能是兩個年輕體壯的士兵的對手,很快就被捆了個結(jié)實,裝進(jìn)了麻袋,被士兵合力架了出去。

    “哥,我受點委屈沒關(guān)系,頂多是被罵上兩句,打上幾下,這么多年我都習(xí)慣了。哥拼了命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不想哥因為我聲譽(yù)受損,不值當(dāng)?shù)摹!?br />
    “我拼死打下江山,就是想讓你生活無憂,如果事到如今,還讓你受委屈,那我要這些又有什么用。剛才那老東西有沒有打你,傷到哪兒沒有?”

    “沒有,他剛想打我,徐副官就走了進(jìn)來,是吧,徐副官!

    見離憂看過來,徐澤點點頭,說:“是,我來的還算及時。”

    褚良松了口氣,說:“沒傷到就好。”

    離憂看向桌上的飯菜,說:“哥,舞會還要等上一會兒,我們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徐副官特意吩咐廚房準(zhǔn)備的!

    褚良上前拍了拍徐澤的肩膀,說:“這次多虧了你,看來我的決定沒錯,有你保護(hù)阿杰,我放心!

    徐澤看了看離憂,誠懇地說:“大帥,徐澤慚愧,竟然讓不懷好意的人,有機(jī)會接近少爺,還好少爺沒事,不然我難辭其咎。”

    褚良明白徐澤的意思,好在進(jìn)來的是褚振華,如果是殺手,那離憂十有八九就沒了命,“吃一塹長一智,我相信你一定能保護(hù)好阿杰!

    “是,大帥,我一定保護(hù)好少爺,不會重蹈覆轍。”

    “哥,這粥溫度剛好,快過來喝點。”見徐澤看過來,離憂客氣地說:“徐副官也喝點!

    離憂只是見他看過來,跟他客氣客氣,哪知他竟然應(yīng)了聲。離憂有些發(fā)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和褚良用一個碗,另一個碗給了徐澤,親疏遠(yuǎn)近一目了然。

    兩個士兵拖著麻袋在宅子里行走,雖然引來不少賓客好奇的目光,卻也沒人敢過問,畢竟現(xiàn)在華城能安然無恙,全靠褚良的軍隊駐守。

    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地到場,褚良不得不下樓應(yīng)酬,離憂整理了整理被抓皺的衣服,和徐澤一起下了樓。

    來參加舞會的人都是華城的名流,身上的穿戴都是當(dāng)下最流行的服侍,身上的配飾也是精挑細(xì)選,男女老少無論美丑都打扮的非常精致,他們臉上掛著笑,朝著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微笑的打著招呼。這種宴會無論是在什么時代,都是擴(kuò)展交際圈的場合,說不定因此攀上哪個貴人,就能帶來不小的利益。

    離憂一出現(xiàn),便引語噏來不少人的注意,一是因為他英俊的容貌,二是因為他身邊的徐澤。在場的人都清楚,徐澤是褚良的心腹,能讓他跟在身邊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褚良見離憂下了樓,便迎了過去,拉著他來到舞臺中央,鄭重地介紹道:“這是褚某的胞弟,名叫褚杰,以后還得靠諸位多多關(guān)照!

    離憂深吸一口氣,略有些緊張攥著拳頭,說:“大家好,我是褚杰,很高興大家能來參加舞會,希望大家今天能玩得盡興!

    “原來是小少爺啊,真是一表人才啊,不愧是大帥的胞弟!”

    “是啊是啊,小小年紀(jì)就有這樣的風(fēng)姿,長大就更了不得了。”

    “這樣的場合,還能從容應(yīng)對,以后定是個人物。”

    底下的人紛紛恭維著。

    “阿杰說的沒錯,今天諸位能賞臉參加舞會,是褚某的榮幸,大家不必拘謹(jǐn),盡興的吃喝,盡興的玩鬧,今日不醉不歸!”

    “多謝大帥!”眾人應(yīng)聲,隨之而來的便是熱烈的掌聲。

    褚良揮揮手,底下的掌聲戛然而止,他笑著說:“今日第一支舞便由我來領(lǐng),哪位小姐愿意做褚某的舞伴?”

    “我來……”

    “我來……”

    跟隨家人來的千金小姐們紛紛出聲爭取。

    褚良不僅有權(quán)有勢,長得還英俊瀟灑,最重要的是還沒有婚配,是正兒八經(jīng)的黃金單身漢,她們自然不想放過這次機(jī)會。

    離憂掃視了一眼人群,拉了拉褚良的衣袖,說:“哥,后面那位小姐今天穿的衣服和你很配,不如就選她吧。”

    褚良怔了怔,隨即問道:“阿杰說的是哪個?”

    “就是那個穿紫色長裙、頭上還帶著頭紗的小姐!

    這個少女叫凌靈,是警察局局長的千金,心地善良又有正義感,是個不錯的女孩。最重要的是她對褚良一見鐘情,在褚良眾叛親離的時候,是她一直陪在他身邊,至死不渝。她和褚良是這劇本中,離憂覺得最遺憾的一對,所以他想早點撮合兩個人。

    褚良看了看,隨即穿過人群,來到凌靈的身邊,笑著說:“這位小姐,我是否有幸與你共舞一曲?”

    見眾人的目光投射過來,凌靈的雙頰微紅,伸手搭在了褚良的手上,微微福了福身,說:“榮幸之至!

    當(dāng)兩人來到舞臺中央,輕快的音樂響起,眾人各自尋找自己的舞伴,跟隨中央的兩人一起舞動起來。

    離憂退到一旁,在一處空桌前坐下,徐澤緊守職責(zé),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

    “徐副官,你也找個舞伴去跳舞吧,我就在這兒坐著,不會有事的。”

    “我的職責(zé)是保護(hù)少爺,不能擅離職守,況且我不會跳舞!

    離憂還想再說,眼角余光看到有人走了過來,他轉(zhuǎn)過頭一看,不禁挑了挑眉,走過來的人竟然是這個劇本世界的女主梁冰。

    梁冰徑直走到徐澤面前,看都沒看離憂一眼,笑著說:“徐副官,我能和你跳支舞嗎?”

    離憂驚訝地看著梁冰,一把捏住了球球的身子,這什么情況?

    球球小聲說:“主人,女主怎么主動和男主搭訕,這和原劇情不符啊!

    這也是離憂想問的,只是礙于面前有兩個人,他沒問出口。

    徐澤直接拒絕道:“小姐,抱歉,我有任務(wù)在身,不能奉陪!

    離憂再次捏了捏球球的身子,以表示自己的驚訝,不是男主對女主一見鐘情嗎,怎么好似完全反過來了?

    “有任務(wù)?”梁冰這才施舍似的看了離憂一眼,又看向徐澤,說:“那我能坐下嗎?”

    梁冰對離憂漠視的態(tài)度,讓徐澤微微皺眉,說:“小姐,那邊有很多空位,您可以到別處就坐。”

    梁冰頓覺一陣尷尬,看著徐澤的眼神帶了些幽怨,窘迫地紅了臉。

    聽著兩人對話,離憂不自覺地捏著球球,惹來球球一陣抱怨,說:“主人,你再捏,我又要被捏成好幾塊了!

    離憂回神,往下看了看,球球已經(jīng)被他捏的變了形,不禁訕訕地笑了笑,替梁冰解圍道:“徐副官,我這兒沒事,你就陪這位小姐跳支舞吧!

    他可什么都沒做,他們兩個出問題,跟他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萬一劇本世界的力量因為這個,又鬧什么幺蛾子,他真吃不消。

    “少爺,職責(zé)所在,我不能擅離職守!毙鞚捎种貜(fù)了一遍,看都沒看身旁的梁冰。

    “媽呀,這劇情走向……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離憂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是徐澤不解風(fēng)情,跟他可沒關(guān)系,況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離憂不再管兩人,看向舞池中的眾人。

    一個端著酒水的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的眼睛始終盯著褚良的方向,完全不顧身邊有人拿了他托盤上的酒水,離憂的注意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見他端著托盤在人群中穿梭,離憂明白他這是要動手了,便站起身朝著褚良走了過去。

    徐澤見狀緊跟著站起身,卻被梁冰攔住了去路,說:“徐副官,我有話想和你說。”

    徐澤看著梁冰眉頭緊皺,說:“這位小姐,我還有職責(zé)在身,沒時間與你糾纏,還請小姐自重!”

    “徐副官,你……”

    不給梁冰說話的機(jī)會,徐澤甩開她的拉扯,朝著人群中的離憂走去。

    離憂快步走向褚良,這場舞會不止男女主相遇,褚良還會遭到暗殺,是徐澤為褚良擋了槍,徐澤才因此得到褚良的重用。離憂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阻止暗殺,破壞徐澤的這場機(jī)遇。

    那名下人不出意料地掏出了□□,對著的正是褚良的方向,離憂三兩步?jīng)_到褚良的身前,再回頭時,卻發(fā)現(xiàn)徐澤正擋住了那人的槍口。離憂來不及多想,又沖向徐澤,在槍響的瞬間擋在了徐澤的面前,子彈穿透身體,一陣劇痛傳來,離憂在昏迷前在心里暗罵了一聲:“臥槽!球球……”

    球球使用靈力讓子彈偏離了方向,哪曾想竟然有兩個暗殺者,其中的一顆子彈,還是打中了離憂,雖然只是打中了肩膀,但傷是真的傷,疼也是真的疼,再加上離憂這身子本來就弱,想不暈都難。

    看著倒下的離憂,徐澤有一瞬間的愣神,下意識地扶住了他的身子,鮮紅的血涌了出來,染紅了白色的真絲襯衫,此時的離憂就像個有了裂痕的琉璃娃娃。

    褚良回神,惶急地跑到離憂身邊,查看他的傷勢,大聲吼道:“封鎖宅子,任何人不許出入,找不出兇手,誰也別想離開這兒!”

    褚良說完,從徐澤手里奪過離憂,將他攔腰抱起,沖出了大門。

    徐澤像是回了神,也緊跟著沖了出去,完全無視走到身邊的梁冰。

    醫(yī)院的急救室外,褚良和徐澤焦急地等著。

    一個小時后,急救室的房門被打開,醫(y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褚良連忙走上前,問道:“醫(yī)生,他怎么樣,有沒有事?”

    “他沒事,子彈只是打中了肩膀,只是失血有些多,再加上他本身就體弱,所以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日,才能恢復(fù)之前的狀況!

    “謝謝醫(yī)生,謝謝!”褚良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看向身旁的徐澤,說:“你回去,務(wù)必找出那個殺手!”

    徐澤看了看急救室的方向,鄭重地點點頭,說:“大帥放心,我一定會揪出他,給大帥和少爺一個交代!

    褚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去吧,我相信你!

    徐澤最后看了一眼急救室,戴好軍帽,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院。

    褚良看著他的背影,眼睛里的情緒復(fù)雜難辨,直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響打斷了他,他才收回目光,三兩步走了過去。

    待離憂醒來,又是一天過去,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房頂,然后是白色的墻,白色的被褥,以及身旁掛著的點滴瓶。

    房間里沒人,離憂想要坐起身,卻一陣頭暈眼花,虛弱地就像是病入膏肓的老人?粗眍^邊一副心虛模樣的球球,離憂沒好氣地說:“我希望你能給我合理的解釋!

    球球連忙解釋道:“主人,劇情有變,這次的暗殺有兩個殺手,我只擋住了一個,另外一個沒來得及!

    “兩個?”離憂一怔,恍然想起他好像確實聽到了兩聲槍響,說:“怎么會是兩個殺手,另外一個你看清是誰了嗎?”

    “另外一個混在賓客當(dāng)中,我沒看清,不過想知道他的身份也不難,只……”

    “只要用演技值,對吧?”離憂沒好氣地打斷球球的話,說:“你好歹也是個高級劇本精靈,怎么這點事都搞不定!

    “我這不是注意力都放在那個殺手身上,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嘛!鼻蚯蛞灰а溃馓鄣卣f:“這次是我不對,為了彌補(bǔ)主人,我用靈力幫主人調(diào)查另外一個殺手是誰,不用消耗演技值!

    離憂挑了挑眉,說:“你確定?”

    球球點了點小腦袋,說:“確定,這次也算我將功補(bǔ)過了!

    “行吧,那我這傷也算沒白受!

    球球坐到床上,小肚子一鼓吐出一個彩色的泡泡,隨后一個畫面出現(xiàn)在離憂眼前,女主梁冰和一個年輕男人正坐在咖啡廳。

    離憂驚訝地說:“幕后主使是梁冰?”

    球球也是一愣,說:“這劇情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離憂恍然回神,說:“我說怎么劇情偏離了這么多,原來這次的闖入者除了我以外,還有女主梁冰。媽媽咪呀,這次我們的對手不是惡毒男配,而是擁有氣運的女主,難怪我會受傷!

    球球也似模似樣地點點頭,說:“主人說的有道理,難怪那顆子彈我沒有察覺,原來是劇本力量在幫她!

    “啥?劇本力量都站在女主那邊了,我還完成個屁任務(wù)啊。”離憂苦笑出聲,想了想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能對付女主的就只剩下男主,難道說我還要重蹈上個世界的覆轍?”

    “我覺得非常有必要!鼻蚯蛱鹦∽ψ,學(xué)著人類的模樣,分析道:“很明顯這次暗殺的目標(biāo)不只是褚良,還有主人,可男主不知情,他以為是主人為了救他擋了槍,一定會對主人另眼相看,只要之后主人和他維持良好的關(guān)系,那女主那邊也不能把主人怎么樣。”

    “可你別忘了上個世界的教訓(xùn)。”雖然球球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一想到林丘和他在一起時的種種,離憂心里就發(fā)憷。

    球球聳了聳肩,說:“男主受傷和你受傷,主人自己選吧!

    離憂頓時無語,不得不說球球成功地抓住了問題的重點,但凡他這具身體硬朗一點,他都不會再選擇抱男主大腿,畢竟這個尺度不太好掌握,萬一徐澤再和上個世界的季南辰一樣,那就麻煩了。只可惜現(xiàn)實他就是個病弱的人設(shè),連劇本精靈都沒轍。

    “吱呀”,房門被推開,褚良出現(xiàn)在門口,見離憂已經(jīng)醒了,不禁松了口氣,說:“阿杰,你終于醒了,除了傷口外,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哥,我沒事,就是傷口疼了點,肚子餓了點!彪x憂說的委屈巴巴,反正他現(xiàn)在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幼稚點就幼稚點。

    褚良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說:“你想吃什么,我讓他們?nèi)ベI。”

    “我想吃蝦仁蒸餃,還想喝皮蛋瘦肉湯。”

    “成,那你等著,我讓他們?nèi)ベI。”褚良起身來到門前,吩咐門口的守衛(wèi)去買,隨后又走了回來,坐到了床邊。

    “哥,那個殺手抓到了嗎?”

    “抓到了一個,另外一個還在查。”褚良頓了頓,說:“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不要這么傻,你的身子怎么經(jīng)得起這么折騰!

    “我當(dāng)時就看見那個殺手拿槍對準(zhǔn)了哥,腦子里嗡嗡的,根本來不及想別的,只想著哥不能出事。后來見徐副官擋在我身前,我不想哥因為這個覺得欠了別人的,就替他擋了槍!彪x憂說著癟起了嘴,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太疼了!”

    “知道疼,以后就別犯傻,我們皮糙肉厚的,就算中了槍又怎么樣?”

    離憂垂下視線,委屈地說:“我也想為哥做點事情!

    褚良握住離憂的手,安慰地說:“我知道。只是你現(xiàn)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在學(xué)校里學(xué)到了東西,再來幫我也是一樣。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拼命,如果你有個閃失,讓哥怎么辦?”

    “哥,我明白了,以后一定不干傻事了。”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褚良應(yīng)聲道:“進(jìn)來!

    房門被推開,徐澤出現(xiàn)在門口,緊接著走了進(jìn)來。他走到近前,說:“大帥,那個人有信兒了,是惠源商行的少東家許毅!

    褚良緊接著問道:“惠源商行?有什么背景?做什么的?”

    徐澤答道:“惠源商行是一家西洋物品店,專賣進(jìn)口的洋貨,老板叫許征,許毅是他的大公子,據(jù)說惠源商行背后有D國人做靠山!

    褚良冷笑一聲,說:“我不管他背后有什么人,敢動阿杰,我就要他們付出代價!”

    徐澤提議道:“大帥,據(jù)悉惠源商行最近有一批貨從海外運來,價值不菲,我們可以從這里下手!

    “強(qiáng)搶?恐怕會落人口實!瘪伊颊f出自己的擔(dān)憂。

    “大帥,他們這批貨可不是好東西,走不了明面的那種!

    “哦?”褚良的眼睛亮了亮,說:“這惠源商行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我華城的地面上干這種勾當(dāng),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正當(dāng)我褚良是個軟柿子了。徐澤,這件事交給你,務(wù)必給我辦好。”

    “是,大帥放心,我一定處理妥當(dāng)!

    兩人說完正事,徐澤轉(zhuǎn)頭看向離憂,感激地說:“少爺,多謝您舍命相救,以后徐澤的命便是您的,有事盡管吩咐,徐澤絕無二話!”

    離憂虛弱地笑了笑,實話實說道:“徐副官不必客氣,我當(dāng)時只想救大哥,沒想到徐副官正好擋住了槍口,我不想徐副官替大哥受罪,就本能地?fù)趿艘幌,說到底我只是為我哥,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離憂越是這樣說,徐澤心里越是感動,看離憂的眼神也越發(fā)柔和,笑著說:“我都明白,少爺不必多說。”

    “你明白個嘚!彪x憂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哥,你們方才說的那個許毅,是另一個殺手嗎?”

    “嗯,昨天被他蒙混過去,好在有人目睹了他開槍的瞬間。”

    “他長得什么樣,有照片嗎?以后見了他,我好繞道走!

    徐澤聞言當(dāng)真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離憂,說:“少爺不必繞道走,這個人在對你動手的時候,就注定不會長命!

    離憂驚訝地看了徐澤一眼,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番話,不過想想他毫不猶豫地對褚良開槍,也就釋然了。接過照片,離憂仔細(xì)看了看,這年輕男人正是和梁冰一起喝咖啡的那個,看來他們并未找錯人。

    離憂皺著眉頭說:“這人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少爺見過?”

    “阿杰見過?”

    褚良和徐澤異口同聲地問。

    “嗯,有點印象!彪x憂佯裝努力地回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我想起來了,那天路過咖啡店,我看到他和一個小姐在喝咖啡!

    “小姐?”徐澤和褚良對視一眼,接著問:“少爺可還記得在哪個咖啡店?”

    “我忘了是哪個路了,只記得那家店叫麥丁咖啡店。”

    第48章

    “砰”的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擦著林丘的臉頰飛了過去,他清晰地感受到子彈急速飛過產(chǎn)生的氣流,以及因為摩擦帶來的溫度。

    “臥槽!”林丘連忙躲到了墻壁后面, 對著系統(tǒng)就是一頓罵:“你丫要是想換個宿主就直說, 用這種方式害死我,有意思嗎?”

    剛穿來就遇到槍戰(zhàn), 還差點被打中,林丘就算再好的修養(yǎng)也忍不住罵了出來。

    系統(tǒng)尷尬地咳嗦了兩聲, 說:“這個劇本世界的背景, 就是軍閥混戰(zhàn)時期,出現(xiàn)在槍林彈雨中不是很正常嘛,況且剛才我已經(jīng)讓子彈偏離了方向, 你不是也沒事嗎?”

    槍戰(zhàn)還在繼續(xù),林丘也沒工夫跟他廢話, 說:“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趕緊整理一下劇情,告訴我怎么回事!

    傳輸劇情需要時間較長, 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明顯不允許,只能讓系統(tǒng)整理一下, 將現(xiàn)在他要面臨的情況簡要的說一下。

    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知道!

    “什么?你再說一遍!”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 系統(tǒng)居然說不知道,幸虧系統(tǒng)沒有形態(tài),否則林丘一槍斃了他的心都有。

    系統(tǒng)現(xiàn)在也很郁悶,為自己辯解道:“劇本里沒有這段劇情,所以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沒有?”林丘一怔, 隨即眼睛亮了起來, 興奮地說:“那這么說除了我以外, 這個劇本世界很可能還有其他闖入者,對吧!

    系統(tǒng)太清楚林丘心里在想什么,沒好氣地說:“現(xiàn)在正在槍戰(zhàn),麻煩你入點戲,別剛來這個世界就嗝屁。”

    離憂完成任務(wù)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了林丘這么一個爛攤子,季北亭一開始還能應(yīng)付,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林丘看他的眼神越發(fā)炙熱,恨不能隨時撲過來將他就地正法,季北亭實在招架不住,為了他的貞操,果斷把離憂給賣了。

    林丘在季北亭說出事實真相后,怔忪了半晌,隨即覺得一陣好笑,原來和他接觸的季北亭,真是和他一樣的闖入者,只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他智商告急,明明已經(jīng)離真相那么近,卻還是被離憂三言兩語糊弄了過去。

    “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季北亭搖搖頭,說:“不知道。”

    其實離憂做的所有事,季北亭都看在眼里,只是他感激離憂,透露離憂是闖入者的身份已經(jīng)是忘恩負(fù)義,他不能再說的更多。

    林丘看著季北亭,雖然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可他堅持不說,林丘也沒辦法。

    系統(tǒng)突然出聲說:“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

    “什么?”系統(tǒng)突如其來的話,讓林丘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系統(tǒng)提示,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可以進(jìn)入下一個世界!

    “……”

    林丘一陣無語,他也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就突然顯示任務(wù)完成。別說他無語,系統(tǒng)也很無語,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過了好半晌,林丘才出聲說:“那進(jìn)入下一個劇本世界吧!

    然后就出現(xiàn)了剛才那一幕,林丘剛來就趕上了槍戰(zhàn)。

    槍戰(zhàn)還在繼續(xù),幾名士兵跑了過來,說:“徐副官,目標(biāo)跑進(jìn)了那邊的巷子,我們追還是不追?”

    林丘猶豫了猶豫,說:“追!”

    士兵得到命令,端著槍就追了上去,林丘也握緊手里的槍,緊隨其后。

    眾人追到巷子一看,竟然是個死胡同,可巷子里卻一個人影都沒有。林丘裝模作樣地皺緊了眉,指著其中一名士兵,說:“你帶人四處搜索,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我回去匯報情況!

    那名士兵連忙立定敬禮,說:“是,徐副官!

    林丘收起槍轉(zhuǎn)身離開,在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進(jìn)了一家咖啡館。要了一杯咖啡,他坐到了靠里的位置,說:“趕緊傳輸劇情吧!

    系統(tǒng)將劇情打包,傳送給林丘。林丘一邊接收劇情,一邊與原主的記憶做對比,過了一個小時,才算整理完畢。

    &lt榆屣;br>  林丘現(xiàn)在這具身體叫徐澤,是這個劇本世界的男主,之前之所以會發(fā)生槍戰(zhàn),是因為三天前那場暗殺,他正帶人追捕被人救走的殺手。

    林丘拿起小勺,無意識地攪動著面前的咖啡,說:“現(xiàn)在的劇情和原劇情完全不符,原劇情中確實有那場暗殺,可擋槍的應(yīng)該是原主,現(xiàn)在卻換成了褚杰。而且現(xiàn)場的殺手居然是兩個,其中一個還是惠源商行的少東家!

    “原劇情中雖然褚良和褚杰確實搬了家,可那也是在舞會之后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卻提前了那么多。還有那場舞會應(yīng)該是男主對女主一見鐘情,可現(xiàn)在女主主動找上男主,可男主對她卻并未有絲毫動心,甚至還有些許反感,這劇情偏離的有點離譜。”

    “那你說這些人中誰最有可能是闖入者?”林丘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問題。

    “就目前來看有兩個人選,一個是這部劇的最大反派褚杰,促使褚良提前搬家的是他,讓褚良和褚振華父子關(guān)系徹底破裂的也是他。一個是這部劇的女主梁冰,原劇情這場舞會是男主對女主動心,女主卻沒有注意男主,而事實卻是女主主動接近的男主!毕到y(tǒng)想了想,說:“不過就男主的記憶來看,褚杰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異常,所以女主是闖入者的可能性要大許多!

    “你說梁冰?”林丘皺緊眉頭,小聲嘀咕道:“難道這次他穿成了女人?”

    “你見過的只是劇本中的人物,你怎么知道他在現(xiàn)實世界的真實性別是男是女?”

    林丘愣了愣,隨即苦笑著說:“合著我不僅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的身份,甚至連他的性別都不清楚。”

    “劇本世界千千萬,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來了這個劇本世界?還有,你別忘了,現(xiàn)在劇本世界被病毒入侵,一個劇本世界很有可能有多個闖入者,你又怎么肯定哪個是他?”系統(tǒng)接著潑冷水。

    林丘的臉色一僵,不得不說系統(tǒng)這冷水潑的很有技術(shù)性,直接戳中要害。但林丘性格向來不服輸,還是越挫越勇的那種,要不然也不會在離憂明確拒絕他以后,還會死皮賴臉的跟著他。

    “第六感你懂不懂?只要我遇到他,就一定能認(rèn)出他。”

    “第六感不是女人常說的嗎?況且如果真的有什么第六感,怎么還會把季北亭當(dāng)成是他?”

    林丘被系統(tǒng)堵得沒話說,端起咖啡‘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站起身說:“我懶得搭理你!

    “先生!”林丘剛走到門口,就被服務(wù)生叫住。

    服務(wù)生快步走了過來,禮貌地笑著說:“先生,您還沒付賬!

    林丘尷尬地摸了摸身上,掏出一個錢夾,問:“多少錢?”

    “98塊,謝謝。”服務(wù)生臉上依舊帶著笑。

    林丘掏出一張一百塊遞給他,說:“不用找了!

    “謝謝,先生慢走!狈⻊(wù)生說著,來到門口打開了店門。

    林丘出了店門,徑直回了褚宅,也就是現(xiàn)在離憂所住的宅子。

    離憂住了三天的院,就被褚良接回了家,不為別的,就想離憂住的舒服些,反正可以叫醫(yī)生回家換藥、打針,沒必要呆在醫(yī)院受罪。

    林丘回到宅子的時候,離憂正在院子里溜達(dá),在床上連續(xù)躺了一周,他的骨頭都快躺散架了,非常有必要出來走走。

    “徐副官,你回來了!彪x憂見林丘進(jìn)門,笑著打了聲招呼。

    “少爺,您的傷還沒好,怎的不在床上躺著?”

    林丘很快入了戲,仔細(xì)打量著面前的離憂,畢竟他可在被懷疑是闖入者的名單內(nèi)。

    “在床上躺了一周,再躺下去我都要認(rèn)為自己殘廢了。出來走走,透透氣,對身體好!

    心知女主是闖入者的離憂,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得不屈從,還是選擇抱穩(wěn)男主大腿,不過這次一定要保持距離,時刻銘記,男人也是會肖想男人的。

    見離憂神色自然,說話也并無不妥,林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那我去給少爺拿件斗篷披上,外面風(fēng)大,還是要避免著涼!

    “不……用!

    不給離憂拒絕的機(jī)會,林丘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門。

    看著林丘的背影,離憂皺著眉頭,問:“球球,你覺沒覺得今天的徐澤有點不大對勁?”

    球球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略帶敷衍地說:“哪里不對勁?”

    離憂轉(zhuǎn)頭看向肩膀上的球球,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小褂,小褂上繡著金色的字錢,穿在身上既好看又精神。

    “行啊,球球,東西拿到手了,就開始敷衍我了,你這種行為非常渣男,你知道嗎?”

    球球的身子一僵,隨即抬起頭,討好地蹭了蹭離憂的臉,說:“不是,我沒有,你誤會了!

    球球連忙來了個否認(rèn)三連,聽得離憂一陣好笑,說:“那你說剛才我和徐澤都說了什么?我為什么會覺得他不對勁?”

    球球被問住了,它剛才確實沒留意兩人的對話,支支吾吾地說:“主人,你們不就是正常的交談嘛,我沒聽出那里不對勁啊。”

    離憂不再為難它,說:“交談的內(nèi)容是沒有不妥,但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

    “眼神不一樣?主人,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離憂搖搖頭,說:“不是,我的感覺向來很準(zhǔn)。自從我為他擋槍,他看我的眼神一直都很溫和,可剛剛他看我的眼神里帶了些審視,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又不敢確定,在……試探我。”

    離憂突然回神,轉(zhuǎn)身走向大門,快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待上到二樓,離憂放輕腳步,透過門縫往里看了看,果然發(fā)現(xiàn)林丘正在找著什么。離憂和球球?qū)σ曇谎,隨后又躡手躡腳地下了樓,回到了院子里。

    “我就說他不對勁,你還不信,現(xiàn)在看清了吧。”

    “主人,你說男主他在找什么?”

    “不知道。”離憂也想不明白,這才剛搬家,能有什么東西要藏的。

    腳步聲響起,離憂連忙禁聲,回頭看向林丘,若無其事地說:“徐副官,現(xiàn)在陽光正好,我一點都不冷。”

    “院子里有風(fēng),少爺身上有傷,還是注意點為好!

    林丘走近,想給離憂披上披風(fēng),卻被離憂躲了過去。

    “徐副官,你把衣服給我就成,我自己來!

    林丘怔了怔,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他心里不禁一動,想出一個試探的好方法,堅持地說:“少爺肩上有傷,還是我?guī)湍习!?br />
    離憂一直在注意林丘,他眼底的情緒自然也被看在眼里,離憂有些不明白今天的林丘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之前他可是非常有分寸的。

    “那就麻煩徐副官了!彪x憂鬼使神差地答應(yīng)了下來。

    林丘微微皺眉,拿著披風(fēng)給離憂披上,還故意借著整理衣服的時機(jī),刻意與離憂有身體的接觸,可期待的意外并沒發(fā)生。

    離憂忍著推開林丘的沖動,讓他為自己系上披風(fēng)的帶子,隨即后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說:“麻煩徐副官了。”

    林丘看著離憂,眼底閃過失望,說:“不麻煩。少爺,我還有事要去向大帥稟報,就先走了!

    “好,徐副官有事就先去忙吧!彪x憂現(xiàn)在真是巴不得林丘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兩人有肢體接觸,卻并未發(fā)生意外,林丘對離憂的疑心便打消了,也就沒了和他周旋的興致,轉(zhuǎn)身離開了。

    離憂見狀不禁松了口氣,疑惑地說:“球球,他剛才和我有過接觸,為什么一點意外都沒發(fā)生?”

    球球也是一臉茫然,說:“可能接觸的時間太短,或者是換了劇本世界的原因?”

    離憂想了半晌也沒想明白,說:“算了,不會發(fā)生意外也好。只是這男主到底在試探什么?難不成是女主和他說了什么,讓他對我有了戒心?”

    球球點了點小腦袋,說:“確實有這種可能,這也是現(xiàn)在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原因!

    離憂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說:“如果徐澤真的信了梁冰的話,那我豈不是更危險了?”

    “主人,這樣看來,你必須有所行動才行!

    “行動?你什么意思?”

    “主人,現(xiàn)在能救你的就只有男主,你再這么排斥他,那不是主動把他往梁冰手里推嗎?”

    “不是,他們是一部言情劇里的男女主,劇里的其他人物都是推動劇情的工具人,而這個劇情呢,就是男女主如何談戀愛。你讓我去和女主爭奪男主,你是怎么想的?”

    “和女主爭奪男主這事,主人又不是沒干過,上個劇本不就很成功嗎?”球球說完,還無辜地眨了眨眼。

    離憂一噎,說:“那只是巧合,巧合你懂嗎?那概率比你連續(xù)中彩票頭獎還要低!

    “可主人第一把就中了啊,這就說明只要主人肯努力,就沒有拿不下的男主!

    離憂:“……”

    見離憂沉默,球球再接再厲,說:“主人,我不是讓你去爭奪男主的愛,只是想讓你和男主打好關(guān)系,至少在我們完成任務(wù)之前,不能讓他徹底站到女主那一邊。”

    離憂明白球球是什么意思,只是這個尺度很難把握,他怕一旦過了,又和上一個劇本的季南辰一樣。

    “行吧,我盡量!

    晚上,離憂坐在客廳看書,‘鐺鐺鐺’落地鐘響了起來,他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可褚良和林丘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離憂回想劇情,最近也沒什么事情發(fā)生,不過梁冰是闖入者,劇情偏離軌道也是正常,就是不知道他們是被什么事絆住了腳步。

    張姨從廚房走了出來,來到離憂身前,說:“少爺,已經(jīng)八點了,您還是先吃吧,等大帥和徐副官回來,我再給他們做!

    離憂搖搖頭,說:“不用,下午吃了點水果,現(xiàn)在還不餓,還是等等他們吧!

    兩人正說話間,院子里突然傳來車鳴聲,離憂回頭看看,見門口有車燈閃過,笑著說:“正說呢,他們就回來了,麻煩張姨把飯菜熱熱!

    張姨點點頭,轉(zhuǎn)身回了廚房。

    離憂起身往外迎了迎,剛到門口褚良就進(jìn)來了,身后跟著的正是林丘。

    離憂揚(yáng)起笑臉,說:“哥、徐副官,你們回來了,怎么今天這么晚?”

    “今天商會那邊出了點事,我過去看了看,所以就回來晚了些!瘪伊己唵蔚亟忉屃藘删洌f:“阿杰吃飯了嗎?”

    “我一個人吃飯?zhí)聠瘟,就想著等你們回來一起吃!?br />
    “一起吃就一起吃,正餓得很呢,我先去換身衣服,待會兒下來陪阿杰吃飯!

    “好!

    褚良上了樓,林丘也想跟上去,卻被離憂攔住了去路。

    “徐副官,有件事我想問你。”

    林丘轉(zhuǎn)身看向離憂,雖然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卻是自己的任務(wù)目標(biāo),打好關(guān)系還是很重要的。

    “少爺有什么事盡管問,能回答的,我一定不會隱瞞。”

    離憂聞言一怔,林丘這話說的夠圓滑,跟之前對他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這就說明林丘真的受了梁冰的影響,對他產(chǎn)生了懷疑。他之前就不該為他擋槍,他受的傷還不如女主的三言兩語。

    離憂在心里腹誹,卻若無其事地說:“許毅的事查的怎么樣了,那天和他在一起喝咖啡的人找到了嗎?”

    “許毅?”林丘連忙說:“已經(jīng)查過了,許毅確實在那家咖啡館出現(xiàn)過,只是服務(wù)生對那天的和他一起喝咖啡的人,沒什么印象!

    “這樣啊!彪x憂點點頭,接著問:“那今天逃走的那個殺手呢,有消息嗎?”

    林丘苦笑著說:“是我無能,追了那么久,還是被他們逃了。”

    離憂不在意地說:“逃了就逃了,只要你沒受傷就行。”

    林丘聞言看向離憂,聽他說話的語氣,能輕易聽得出離憂是真的完全不在乎殺手是否逃了,只關(guān)心他是否受傷。

    回想之前離憂奮不顧身的相救,林丘臉上的笑容真摯了許多,說:“少爺放心,我會把他們重新抓回來的!

    離憂從口袋里掏出兩個紅色的小布袋,遞給林丘說:“徐副官,這是我之前求的平安符,你收著,希望他能保你平平安安!

    林丘雖然不信這個,卻也沒有拒絕,接過平安符放進(jìn)了口袋,說:“多謝少爺,我一定隨身攜帶!

    “平安符啊,我都沒有,阿杰是不是偏心了些!瘪伊紡臉巧舷聛恚婋x憂送林丘平安符,心里頓時一陣泛酸。

    離憂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布袋,走上前遞給褚良,說:“哥,這是你的,一定要隨身攜帶啊。”

    “這還差不多。”褚良心滿意足地將平安符掛在了脖子上。

    張姨出聲叫道:“大帥、少爺、徐副官,可以吃飯了!

    “走吧,看看今天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褚良率先走向餐桌,離憂和林丘緊隨其后,三人各自落了座。

    張姨站在一旁,笑著說:“大帥,這清蒸鱸魚可是少爺專門吩咐為您做的,您嘗嘗味道。”

    “阿杰還記得我愛吃清蒸鱸魚?那我得好好嘗嘗!瘪伊寄闷鹂曜訆A了塊魚肉嘗了嘗,說:“味道鮮美,咸淡適中,不錯!

    “這是張姨的手藝好!彪x憂將面前的西紅柿牛腩挪到林丘手邊,說:“我記得徐副官喜歡吃牛肉,這牛肉可是燉了三個小時,你嘗嘗夠不夠軟爛?”

    林丘看著面前的菜,突然有些恍惚,在上個劇本世界,離憂也曾為他做過。

    “徐副官,徐副官?”見林丘看著菜發(fā)呆,離憂出聲叫道。

    林丘回神,笑著說:“抱歉,少爺,我有些走神了。”

    “徐副官,你是不是不喜歡吃牛肉,如果不喜歡的話,就吃別的,今晚做的菜挺多的。”

    “沒有,少爺沒記錯,我確實喜歡吃牛肉!绷智鹫f著夾起一塊牛肉嘗了嘗,熟悉的味道讓他再次怔住,隨即問道:“少爺,這牛肉是誰做的?”

    離憂總覺得林丘今天奇奇怪怪的,說:“是張姨做的啊。”

    “徐副官,這菜有問題嗎?應(yīng)該不會吧,出鍋后我嘗過了,按照少爺?shù)淖龇ǎ@道菜的味道比之前要好很多!

    “少爺?shù)淖龇ǎ俊绷智鹬敝钡乜聪螂x憂。

    “是啊,之前做這道菜,出鍋后總覺得有些酸,少爺讓我在菜里放了些栗子,又適當(dāng)?shù)胤帕诵┨,味道就比之前好多了。?br />
    林丘看著離憂的眼神越發(fā)奇怪,只看得他心里發(fā)慌,說:“徐副官,你怎么了?如果這菜的味道你不喜歡,就吃別的!

    “沒有,我很喜歡,只是沒想到少爺也會做菜!

    離憂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有些赧然地笑著說:“我這也是看老宅的廚子這么做,才跟張姨說的,我怎么可能會做菜!

    林丘眉頭微皺,說:“老宅的廚子是誰,多大年紀(jì)?”

    “老宅的廚子姓張,我們都叫他張叔,今年有四十多歲吧!彪x憂不解地問:“徐副官,你好像對這道菜很執(zhí)著,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嗎?”

    “抱歉,少爺,我有些失態(tài)。主要是因為有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也會做這道菜,而且做法一模一樣?赡莻人失蹤了,我找不到他,所以我的反應(yīng)才這么大!

    林丘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盯著離憂。

    離憂心里一緊,這道菜是他自己琢磨的,別人可能會的幾率不大,難道說林丘口中的這個人也是個闖入者,而且和他有著什么關(guān)系?

    “徐副官,這個人姓什么叫什么,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可以上報發(fā)尋人啟事,這樣找起來會方便的多!

    “叫什么?”林丘恍然想起那日離憂醉酒說過的話。

    第49章

    那晚離憂醉酒曾經(jīng)說過一次, 只是當(dāng)時他說的含糊,林丘并沒有聽清。他記得之前說的那句話,呢喃地說:“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理由, 李友,李游……”

    因為離姓比較少見, 林丘下意識地把離姓想成了‘李’字。

    “你說什么?”因為餐桌很大,林丘又坐在了離憂的對面, 他沒有聽清林丘在說什么。

    林丘想了想, 說:“我只知道他姓‘李’,不知道他的名字,之前他跟我相處的時候, 用的是假身份。”

    聽林丘這么說,離憂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皺著眉頭說:“只知道姓,不知道名字, 這個還真不好找。那他的長相有什么特點嗎?”

    “這個……”林丘被問得一陣尷尬,別說長相了, 就是他的性別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苦笑著說:“不瞞少爺, 他的長相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名字,連長什么樣都不清楚,卻對他很重要,這不就是網(wǎng)戀嗎?可現(xiàn)今這個時代,沒有手機(jī), 沒有網(wǎng)絡(luò), 唯一的通訊方式就是寫信, 難不成兩個人是筆友?”

    想到這兒,離憂追問道:“那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又是怎么聯(lián)絡(luò)的?”

    “我……”林丘看了看褚良,無奈地說:“少爺,算了吧,這人還是我自己找吧。不過就算大海撈針,我也要把人找到!

    “這樣啊!彪x憂低頭看看桌上的西紅柿牛腩,說:“那等我有空回老宅,向張叔打聽打聽,問問他是怎么學(xué)會這道菜的!

    林丘看離憂神情自然,心里越發(fā)吃不準(zhǔn),點點頭說:“那就麻煩少爺了,如果有信兒的話,還請少爺及時告知于我!

    離憂笑著點點頭,說:“好,徐副官放心,我會的!

    褚良見兩人停了下來,插話道:“好了好了,快吃飯吧,再說下去菜都涼了。”

    就因為這道菜,林丘對離憂的疑心再起,一頓飯下來,他時不時地盯著離憂看,在上個劇本世界,離憂有不少小動作小習(xí)慣,比如害怕和緊張時就會摳手指,走路的時候習(xí)慣性的左腳先邁等等,這些小習(xí)慣很難改,就算換了殼子,芯子總還是那一個。

    離憂這頓飯吃的真是食不知味,白瞎了這一桌子好菜。任誰被人這么盯著都吃不好吧,如果不是他有幾年演藝圈的工作經(jīng)驗,打磨了他的脾氣,估計早就一碗湯潑在林丘臉上了。好不容易熬到了結(jié)束,離憂隨即找了個借口上了樓。

    關(guān)好房門,離憂忍不住拉著球球吐槽道:“他看我的眼神,你看到?jīng)]?媽呀,現(xiàn)在想想我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球球當(dāng)時就坐在桌子上,將林丘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說實話確實挺瘆人的,說:“主人,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怎么不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也太奇怪了!

    “不是,我說的是他要找的那個人,既不知道名字,也沒見過長相,卻說對他很重要,這不就是你們現(xiàn)實世界常說的網(wǎng)戀嘛。難道這個男主也是闖入者?”

    “我剛才也這么想過,可如果他是闖入者,那就肯定知道原劇情,褚杰可是差點殺了徐澤的存在,他不想著怎么聯(lián)合女主對付我,怎么還用那種眼神看我?他那種眼神可不帶一點仇視啊!

    “主人,他是闖入者,并不能完全代入原主的情緒,對你沒有仇視也情有可原。也可能是他演技好,就比如上個世界的季羅陽,如果不是他自爆,主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是闖入者!

    離憂怔了怔,若有所思地說:“倒是也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還有掙扎的必要嗎?直接拿qiang自殺算了,省的活受罪!

    球球一噎,看著離憂自暴自棄地倒在床上,它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要是離憂撂挑子不干了,它還怎么成長。

    球球連忙補(bǔ)救道:“主人,這都是我們的猜測,做不得準(zhǔn),還是慢慢觀察吧,反正咱們不急。況且主人這么聰明伶俐,還了解原劇情,不就劇本里的男女主嘛,拿捏也是分分鐘的事。”

    離憂聽得一陣好笑,說:“你倒是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那是男女主,一部劇的氣運之所在,還有劇本力量幫他們,我孤身一人,還是個病秧子,怎么斗?”

    圄系

    球球拍了拍小胸脯,說:“這不是還有我呢嘛,還新增加了空間異能,大不了咱們多放幾把qiang,只要不把男女主弄死,就不算破壞者,等咱們完成任務(wù)立馬跑路!

    “得了吧,我現(xiàn)在肩膀還疼呢,你連這點小事都搞砸了,還讓我怎么相信你。”離憂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激球球毫無保留的幫他,畢竟現(xiàn)在劇本世界亂成了一鍋粥,沒有球球的幫助,他很難在這樣的夾縫里存活下去。

    球球舉起小爪子,說:“主人,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保護(hù)主人!

    “真的?”離憂心里暗樂,臉上卻是懷疑的神色。

    球球忙不迭地點頭,說:“真的,我發(fā)誓!”

    “行吧,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彪x憂坐起身,裝模作樣地聞了聞身上的衣服,說:“我都三天沒洗澡了,身上都快臭了,可肩上有傷不能碰水,你說怎么辦?”

    球球狗腿地笑著說:“這個好辦,主人盡管洗,我保證傷口不會碰到水。”

    “好,這可是你說的,走吧,陪我去洗澡!

    離憂拿了換洗的衣服,徑直走向浴室,正巧碰到從房間出來的林丘。

    “好家伙,這人不會在我房間里安了監(jiān)控器吧,我出來他也出來!彪x憂在心里暗自嘀咕,嘴上卻笑著說:“徐副官還沒睡啊!

    林丘看了看離憂手里的衣服,說:“少爺這是打算去洗澡?”

    離憂依舊假笑著說:“已經(jīng)三四天沒洗澡了,身上都臭了,想著去洗一洗!

    現(xiàn)在正值中秋,溫度還不算冷,洗澡對普通人來說,完全頂?shù)米。呻x憂這身子就難說了。

    林丘不贊同地說:“少爺肩上有傷,不能碰水,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秋,宅子里還沒有取暖,你這樣去十有八九會感染風(fēng)寒。不如讓張姨燒些熱水,我?guī)蜕贍敳敛辽碜樱@樣會好一點!

    離憂面色一僵,連忙拒絕道:“不用麻煩徐副官了,我就是去浴室擦一擦,沒想泡澡。”

    不知為什么,離憂越是拒絕,林丘越想這么做,索性走上前,試圖去拿他手里的衣服,說:“少爺肩上有傷,還是我?guī)湍惆!?br />
    離憂怎么看怎么覺得林丘不懷好意,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眉頭微皺說:“徐副官,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喜別人靠近,你今天卻幾次三番的冒犯,真的好生奇怪!

    林丘見離憂不耐煩,主動后退了一步,說:“少爺,對不住,我也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狀況,才失了分寸,還請少爺見諒!

    “這次就算了,以后希望徐副官不要再這樣!彪x憂說完繞過林丘,徑直走向浴室。

    林丘轉(zhuǎn)身看向離憂,在心里小聲說:“你說他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系統(tǒng):“不管是不是,你這樣死纏爛打的態(tài)度,都很惹人厭。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的好,否則只會把人越推越遠(yuǎn)!

    林丘怔了怔,嘆了口氣說:“被他騙了那么久,我不甘心啊。”

    “他騙你什么了?你們兩個都是闖入者,不是劇本世界的人物,他只是比你清醒,沒有跟劇本中的虛擬人物發(fā)生感情。況且在你表白的時候,他很果斷的拒絕了你,沒有因為完成任務(wù)吊著你,在完成任務(wù)后及時抽身,在我看來他很聰明,沒做錯什么!

    林丘一噎,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要說騙,你知道他是闖入者的身份,而他以為你是劇本世界的人物,好像是你更占便宜吧。”

    林丘聽得一陣好笑,說:“不是,你到底是誰的系統(tǒng),怎么說的話句句都向著他?”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雖然說喜歡他是你的事,但你也不能這么死纏爛打吧,不說當(dāng)事人什么心情,我看著都覺得厭煩!

    林丘心里有些煩躁,又有些無措,說:“那你說我該怎么辦?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那他怎么可能喜歡上我?”

    “你不是談過幾次戀愛嗎?怎么還像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系統(tǒng)對林丘真的很無語。

    “以前都是別人追我,我從來沒追過別人!绷智痤D了頓,說:“就初戀的時候我先開的口,然后她就答應(yīng)了,之后就理所當(dāng)然地在一起了!

    系統(tǒng):“……”

    等了半晌也不見系統(tǒng)說話,林丘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倒是說話啊,我到底該怎么做?”

    “還是先確定哪個是他再說吧。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一定不能挑戰(zhàn)對方的底線,否則你一點機(jī)會都沒有!

    林丘耐著性子說:“那要怎么才能確定他的身份?”

    “你才剛來第一天,就不能多點耐性嗎?我真懷疑,就你這性子這智商,是怎么經(jīng)營一家公司的。難不成你在談合同的時候,也是這么急躁,沒有任何準(zhǔn)備?”

    系統(tǒng)這話說的雖然不好聽,卻讓林丘開始反思,自從知道離憂是闖入者后,他在懊惱的同時,更多的是不甘心。在現(xiàn)實世界里,他從小到大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m然表面算得上親和,骨子里卻驕傲得很,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追求人,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這讓他很有挫敗感,覺得驕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所以他才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確認(rèn)離憂的身份。

    想通的林丘深吸一口氣,說:“你說的沒錯,好的獵手,要以獵物的身份出現(xiàn),我有的是耐心。”

    離憂走進(jìn)浴室,立馬鎖上了門,剛才林丘的舉動確實讓他覺得反感。他來到浴缸前,打開水龍頭,說:“這男主真是討人厭,比上個劇本世界的季南辰差得遠(yuǎn)了!

    “主人,你就忍忍吧,反正咱們在這個世界呆不了多久!

    “雖然和梁冰只見過一面,但看她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就知道她什么品性。之前我還覺得梁冰有點配不上他,現(xiàn)在看來,是我格局小了,兩個人根本就是絕配。”離憂一邊說,一邊脫掉了衣服。

    球球小肚子一鼓,吐出一長串的紅色泡泡,微涼的房間轉(zhuǎn)眼間溫暖了起來,其中一個泡泡飛到了離憂的肩膀上,將他的傷口罩了起來。

    離憂看得新奇,伸出手指戳了戳肩上的泡泡,滑滑的,暖暖的,還有彈性,也說不清是什么材質(zhì),總之很好玩。

    見離憂玩了不亦樂乎,球球也跟著玩了起來,小肚子一鼓,更多的泡泡吐了出來,五顏六色的泡泡在微黃的燈光下飛來飛去。如此夢幻的場景,不禁讓離憂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兒時,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對面的小朋友在父母的陪伴下玩著泡泡。

    水放好,離憂進(jìn)了浴缸,溫?zé)岬乃䴘衿つw,很舒服,稍稍驅(qū)散了他身體的疲憊。

    “球球,你這泡泡不是靈力所化嗎?平日里都小氣吧啦的,怎么今天突然這么大方了!

    “這些泡泡只具觀賞性,耗費的靈力微乎其微。還有,我一點都不小氣好嗎,主人每次受傷,我都有用靈力幫你緩解傷勢!鼻蚯虿粷M地哼了一聲。

    離憂見狀好笑地說:“好好好,你不小氣,你大方的很!

    離憂舒舒服服地跑了個熱水澡,收拾好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了一碗熱茶。離憂聞了聞,沖鼻的姜味傳來,他不禁挑了挑眉,問:“球球,你說這碗姜茶是誰送的?”

    “知道主人泡澡的就只有男主,應(yīng)該是他送的吧!

    離憂心里也清楚這是誰送的,“你猜這茶里有沒有毒?”

    “在自己端來的茶里下毒,男主應(yīng)該不會做這么蠢的事吧!

    離憂一噎,拎起球球,沒好氣地說:“你是在說我蠢嗎?”

    “沒有沒有,我哪敢。”球球連忙搖搖小腦袋。

    “這還差不多!彪x憂將球球放到桌子上,看看面前的姜茶,猶豫了一會兒,說:“還是不喝了,吃人嘴軟,萬一他蹬鼻子上臉,我就不好說什么了!

    離憂轉(zhuǎn)身上了床,躺下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離憂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門鈴?fù)蝗豁懫,他抬頭看向大門。門口的兩名守衛(wèi)打開門上的小窗看了看,隨即轉(zhuǎn)身朝著她走了過來。

    “少爺,外面有個叫梁冰的小姐要見徐副官!

    “梁冰?”離憂挑挑眉,心里暗自嘀咕:“好嘛,這都追上門了!

    “既然是來找徐副官的,那你直接去問他吧!

    “是,少爺。”守衛(wèi)應(yīng)聲,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球球,你說這女主來找男主是為了什么事?”

    “男女主之間的劇情,不是在談戀愛,就是在談戀愛的路上!鼻蚯蚍藗身,繼續(xù)曬太陽。

    離憂笑著說:“你這總結(jié)的倒是精辟。”

    球球用爪子撓了撓肚皮,傻笑著說:“嘿嘿,和主人在一起這么久,總要有點長進(jìn)才行。”

    “那你說他們的話題里有沒有我?”

    “主人的身份可是頭號反派,他們的死對頭,怎么可能沒有!

    “說的有道理。那你說他們會有什么陰謀。”

    球球誠實地?fù)u搖頭,說:“這個我還真猜不到。”

    “你不是在嗎?現(xiàn)在也該發(fā)揮你的作用了!彪x憂在一步步引球球上鉤。

    球球愣了愣,有些茫然地說:“主人,調(diào)查真正需要演技值,你……”

    “不不不,我不用演技值!彪x憂頓了頓,接著說:“在劇本世界,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看不到你,也聽不到你說話,你就相當(dāng)于會移動的監(jiān)控探頭,只要跟著他們就行!

    球球一咕嚕翻過了身,抬頭看著離憂,委屈巴巴地說:“主人,你這形容我一點都不喜歡!

    “這不重要。只要你完成任務(wù),我就再給你做一套衣服作為獎勵。”

    “真的?”球球大眼睛閃著光,眨啊眨地看著離憂。

    “真的!彪x憂看得一陣好笑,他發(fā)現(xiàn)球球?qū)e的東西毫無興趣,唯獨對衣服情有獨鐘。

    球球站起身,興奮地說:“主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就在這時,林丘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身后跟著那名守衛(wèi)。見離憂看過來,林丘只是朝他笑了笑,便徑直走向大門的方向。

    “主人,我先去了。”球球打了聲招呼,撒丫子朝著林丘跑了過去。

    離憂看著林丘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今天的林丘似乎有些不對勁。

    林丘來到門前,透過小窗子看了看外面的梁冰,示意守衛(wèi)開門。守衛(wèi)打開門鎖,將大門上的小門打開,林丘隨即走了出去。

    在門口等待多時的梁冰見林丘出來,笑著說:“徐副官,你終于出來了。”

    林丘心里認(rèn)定梁冰是闖入者,上次那場舞會多出的那名殺手,十有八九跟她有關(guān),雖然明白她那么做的原因,但這與他的任務(wù)完全相悖,所以他必須想辦法套出她的任務(wù),打消她對離憂下手的想法。

    “梁小姐,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

    距離上次兩人見面已經(jīng)過去一周,徐澤非但沒來找她,甚至她主動約了幾次,他都以有事為由拒絕了。前世徐澤就是在那場舞會上對她一見鐘情,卻因為自卑沒敢表白,直到多年后,才鼓起勇氣來找她,只可惜那時她已經(jīng)嫁給褚杰,還失了清白。雖然徐澤從未嫌棄過,愛她寵她一輩子,可這卻成了她的心結(jié)。重活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轍,所以主動去找他,他卻好似無動于衷。

    梁冰看著林丘,見他眼中沒有絲毫驚喜,甚至連嘴邊的笑都那么敷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說:“徐副官,這里說話不太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好嗎?”

    林丘猶豫了一瞬,說:“那梁小姐想去哪兒?”

    “麥丁咖啡廳吧,那里的咖啡不錯,我想徐副官一定會喜歡!丙湺】Х葟d是梁冰和林丘定情的地方,對他們來說有著特殊意義。

    “麥丁咖啡廳?”

    林丘眼睛閃了閃,在徐澤的記憶里,離憂說過許毅曾在麥丁咖啡廳,和一個女人喝咖啡,梁冰這么說屬于不打自招。

    “怎么了?徐副官是不喜歡喝咖啡嗎?”

    林丘回神,笑著說:“沒有,只是覺得有些遠(yuǎn),不過梁小姐喜歡,那就去那邊也無妨。”

    “算不上遠(yuǎn),我這兒有車,徐副官不介意的話,就和我一起坐車過去吧!

    “多謝梁小姐好意,我還是自己開車過去吧,到時候回來也方便。梁小姐先走,我隨后就到!

    相對于對離憂的死纏爛打,林丘這會兒完全就是不解風(fēng)情。

    梁冰聞言臉上的笑意差點掛不住,不該是這樣的,徐澤對她不該是這種態(tài)度,一定是哪里出了錯。她心里雖然難過,卻也沒有太過糾纏,她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命中注定,總有一天他會像前世一樣,深愛著她,她只需多一點耐心等待就好。

    梁冰深吸一口氣,說:“徐副官說的對,那我就先過去了!

    林丘點點頭,目送梁冰上了車,這才重新回了宅子。而他不知道的是,球球就趴在他的肩上,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林丘看看坐在長椅上曬太陽的離憂,遲疑了一瞬,還是邁步走了過去。聽到腳步聲,離憂轉(zhuǎn)頭看向林丘,一眼便看到了他肩膀上的球球。

    球球邀功似的說:“主人,他要和梁冰去麥丁咖啡廳約會。”

    “少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秋,早晚溫差大,你要多注意,別著涼!

    “多謝徐副官關(guān)心,我會注意的!彪x憂佯裝隨意地問:“聽守衛(wèi)說,來找徐副官的是那天在舞會上邀請你跳舞的梁小姐?”

    林丘下意識地解釋道:“她父親是富商,在華城也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物,她幾次三番的找我,我不好次次都拒絕,也想看看她有什么目的,所以才……”

    “那這么說徐副官這是要和梁小姐出去……幽會?”原本想說‘約會’來著,可離憂想想又覺得太現(xiàn)代,就換了個‘幽會’。

    “不是幽會。我和梁小姐之間沒有那種關(guān)系,我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少爺別誤會。”

    “徐副官年紀(jì)也不小了,想娶妻生子也是正常,更何況梁小姐不僅家世好,還長得那么漂亮。徐副官快去吧,別讓梁小姐久等了。”離憂笑著朝林丘眨了眨眼,一副‘你不用解釋,我什么都懂’的模樣。

    林丘見狀心里一陣無奈,說:“少爺多注意身體,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林丘轉(zhuǎn)身朝著汽車走去,趴在他肩膀上的球球,說:“主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離憂笑了笑,豎起了大拇指,幫它加油打氣。

    林丘啟動汽車,一踩油門,車子緩緩朝著大門的方向行駛,門口的守衛(wèi)連忙打開大門,放車子通行,隨即又把大門關(guān)上。

    離憂呢喃地說:“出去約會就約會,干嘛跟我解釋那么多?”

    離憂收回目光,忽然想起林丘出了門,那不就可以去他房間溜達(dá)溜達(dá)了嗎?

    想到就做,離憂站起身,徑直上了樓,來到林丘臥房門前頓住腳步,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后,推門走了進(jìn)去。

    林丘的房間比離憂的房間小上一些,布置的更加簡單,一張床,一個書桌,一把椅子,還有一個立柜。床上的被褥整齊的疊著,書桌上放著一本書,書的旁邊是鋼筆和墨水。

    離憂走上前,拿起那本書翻了翻,是一本人物傳記。他正想放回去,突然從書里掉出一張字條。

    第50章

    一張紙條從書里掉了出來, 離憂蹲下身撿了起來,上面寫著一行字,‘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其中的‘理由’被圈了起來。

    離憂眉頭微皺, 輕聲念了起來:“‘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理由’?”

    那天離憂喝醉了, 完全不記得他和林丘說了什么,只是在事后聽球球說他差點暴露身份, 所以并沒看出這句話有什么不妥。如果球球在, 肯定會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只可惜球球被離憂派出去當(dāng)監(jiān)控探頭了。

    離憂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么不對,還以為林丘是被感情困擾, 傷春悲秋地寫下這句話。他笑了笑,將字條重新夾回書里, 來到衣柜前繼續(xù)搜索,發(fā)現(xiàn)衣柜里空蕩蕩的, 除了兩身軍裝外,沒有其他衣服。他翻了翻, 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悻悻地關(guān)上衣柜。

    離憂站在衣柜前, 轉(zhuǎn)身看向那張床,猶豫了猶豫還是走了過去。他在床上摸索著,在枕頭下發(fā)現(xiàn)了他送給林丘的護(hù)身符。拿著護(hù)身符,離憂笑了笑,小聲說:“看來是我太敏感了, 我就說嘛, 怎么可能那么巧!

    離憂將護(hù)身符放回原位, 站起身來到門前,悄悄打開房門,探頭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后,這才走了出來。

    “阿杰!

    褚良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離憂心里一緊,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身去,笑著說:“哥,你今天怎么中午有空回來?”

    “軍部今天不忙,我就想著回來陪阿杰一起吃午飯。怎么了,不希望我回來?”

    離憂上前挽住褚良的手臂,說:“怎么可能,我巴不得哥能天天陪我吃飯!

    “這還差不多。”褚良寵溺地揉亂了離憂的頭發(fā),說:“剛才你怎么從徐澤房里出來?找他有事?”

    “不是,徐副官出去了,我進(jìn)去就是想偷偷看看他的房間,跟我的有什么不同,結(jié)果大失所望,徐副官也太無趣了吧,房間里什么都沒有。”離憂聰明的沒有撒謊,畢竟撒一個謊要用一百個慌來圓,很容易被拆穿。

    “未經(jīng)允許偷進(jìn)別人房間,這可不是好習(xí)慣,以后不許了,聽見沒?”

    見褚良神色嚴(yán)肅,離憂眼底浮現(xiàn)惶恐之色,手指揪著褚良的衣服,低垂著頭,可憐巴巴地說:“聽見了,以后不會了,哥別生氣!

    褚良見狀一陣心疼,無奈地說:“記住就行了,哥沒生氣!

    離憂抬頭眼巴巴地看著褚良,不確定地問:“真的沒生氣?”

    褚良伸手?jǐn)堊‰x憂的身子,認(rèn)真地說:“阿杰,你做錯事,哥會生氣,但哥永遠(yuǎn)不會扔下你,聽明白了嗎?”

    離憂看著褚良,眼底的不安慢慢消散,嘴角勾起笑意,說:“嗯,都聽哥的!

    “走吧,我們下去吃飯,看看張姨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聽張姨說,今天她買了螃蟹,還說要做醉蟹來著。”

    “螃蟹啊,那感情好,最近正饞這一口呢。”褚良頓了頓,接著說:“你剛才說徐澤出去了,去哪兒了?”

    “徐副官最近走了桃花運,有位姓梁的小姐約他出去了!

    褚良頓住腳步,皺著眉頭問:“姓梁的小姐?可是叫梁冰?”

    褚良的反應(yīng),讓離憂有些驚訝,說:“大哥也認(rèn)識梁小姐?”

    “紡織廠梁老板的女兒,不認(rèn)識,卻也聽說過!

    想想褚良的身份,離憂便釋然了,說:“哥,看你的的表情……似乎對這個梁小姐不太滿意!

    “在那場舞會前,她和許毅的關(guān)系很親密,你在咖啡店在看到的和許毅喝咖啡的女人就是她?晌钑^后,兩人的來往幾乎斷了,我懷疑那場暗殺和她有關(guān)!

    “和許毅一起喝咖啡的是梁冰?”離憂一陣驚訝,沒想到褚良竟能查得到,而且看情況林丘似乎還不知道這件事。他眉頭皺緊,說:“哥,你是怎么查到的,為什么我問徐副官,他說店里的服務(wù)生不記得了?”

    “你問過他?”褚良的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說:“這件事我還沒告訴他,他那么說也無可厚非。”

    看褚良的表情,似乎對林丘也有了懷疑,只是并不肯定,所以才會為他開脫。

    “原來是這樣啊?赡莻梁小姐為什么要殺我,在那場舞會之前,我跟她根本就素不相識。”

    “這個還在調(diào)查,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場暗殺她參與其中,以后離她遠(yuǎn)一點!

    “哥,不如你給我兩把qiang防身吧,萬一出了事,我也有自保的能力!彪x憂趁機(jī)提出要求。

    褚良遲疑了一瞬,說:“你跟我來!

    離憂跟著褚良來到他的臥房門前,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褚良來到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木盒,打開木盒是一把金色的手qiang。他拿出手qiang遞給離憂,說:“這把手qiang是別人送的,我只是試過一次,手感還不錯,你拿著防身吧!

    離憂興奮地接過手qiang,入手冰涼,而且很有分量,比離憂想象中的手qiang要重許多。他新奇的左看右看,說:“哥,下午你教我射/擊吧!

    “行,待會兒下去我吩咐他們弄個靶子過來!

    “那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哥教我打qiang。”離憂把qiang收好,和褚杰一起下了樓。

    就在兩人愉快的用餐時,林丘也已經(jīng)來到了麥丁咖啡館。把車停在路邊,林丘徑直走了進(jìn)去。

    咖啡廳的環(huán)境不錯,因為是中午,里面幾乎滿座,不少洋人在這里用餐,寥寥無幾的國人,也都穿著西裝,學(xué)著洋人使用著刀叉。

    “徐澤,這邊!绷智鹨贿M(jìn)門,梁冰就看到了他,站起身打著招呼。

    林丘轉(zhuǎn)頭看了看,徑直走了過去,在梁冰的對面坐了下來,他禮貌地笑了笑,說:“梁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關(guān)系,我也是剛到?jīng)]多久。”

    服務(wù)生見林丘落了座,微笑地走了過來,說:“這位先生想喝點什么?”

    林丘隨口說道:“一杯咖啡,謝謝!

    “好的,請稍等。”

    林丘見服務(wù)生轉(zhuǎn)身離開,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傲盒〗,你幾次三番的約我出來,是有什么事,現(xiàn)在能說了嗎?”

    林丘的直接讓梁冰有些不適應(yīng),這和前世的他完全不同,前世的他對她處處體貼、小心呵護(hù),生怕她受到半分傷害,即便兩人在一起多年,他依舊寵著她愛著她,可如今梁冰卻在他眼中看不到半分愛意。

    “徐澤,你要小心褚杰,他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林丘的眼神閃了閃,他們之間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梁冰就拉著他說褚杰的壞話,而褚杰又是他老板最疼愛的弟弟,僅從這一點林丘便能斷定這個梁冰太單蠢。

    林丘眉頭緊皺,說:“梁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看林丘的表情,梁冰愣了愣,似乎也意思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連忙解釋說:“事情是這樣的。我認(rèn)識褚家的小姐褚蘭,她曾和我說過,褚杰這個人偏執(zhí)陰沉,又心狠手辣,他對褚良的占有欲非常強(qiáng),但凡褚良和誰親近,都會遭他的毒手,F(xiàn)在褚良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你,我怕他會對你下手,所以才想提醒你!

    “褚蘭?”能找到這么一個借口,說明梁冰也不是完全沒腦子,只是還是太天真了。林丘質(zhì)疑地說:“大帥之前十五年都出門在外,回來不足月余,在褚家老宅呆了僅僅半月,褚蘭怎會知道這些?”

    梁冰怔了怔,她前世確實是和褚蘭有過交集,而并不是什么朋友,而是姑嫂關(guān)系。因為褚杰對兩人都不好,所以她們聯(lián)合起來對抗褚杰,最后褚杰和褚良都死在徐澤手里,梁冰和徐澤也終于在一起?神壹覅s因為褚良的死沒了支撐,褚振華又大煙上癮,最后褚蘭落得個被賣身窯子的下場。梁冰得知消息后,唏噓不已,卻完全沒有把她救出火坑的打算。

    見梁冰愣神,林丘接著說:“況且褚蘭今年剛剛十歲,十歲孩子的話……”

    梁冰再次怔住,她只想找個借口,卻沒考慮到褚蘭現(xiàn)在的年齡。她窘迫地紅了臉,眼睛不停地轉(zhuǎn)動,在想著怎么自圓其說,“褚蘭雖然年紀(jì)小,但懂事懂得早,她和褚杰日日相處,自然知道他的品性。”

    “你說他心狠手辣,那他具體都做了什么?”

    “他……”梁冰再次噎住,現(xiàn)在這個時期,褚良剛剛回來,褚杰還什么都沒做,要她怎么舉例子。梁冰被林丘的接連發(fā)問,問得有些亂了陣腳,說:“褚杰慫恿褚良搬出褚家,斷了與褚家的關(guān)系,讓褚家沒了經(jīng)濟(jì)來源,不贍養(yǎng)父母,這是大不孝,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他的為人!

    “大不孝?”林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梁小姐,你可知為何褚杰要搬出褚家?”

    雖然梁冰和褚杰有過一段婚姻,但梁冰是迫于無奈,對褚杰沒有感情,對他的事也不感興趣,只從褚蘭嘴里聽說過一些褚杰的事,基本都是褚蘭編排褚杰的不是,所以梁冰對褚杰的過去一點也不了解。

    “褚杰自幼體弱,一年有多半年要喝藥,一家人有一半的開銷都花在他身上,他能活到現(xiàn)在,都是褚家人在支撐,無論什么理由,他都不能不顧褚家人的死活。”

    林丘看著梁冰,他對這個女主真是一點也喜歡不起來,包括男主也是一樣,他們同樣自以為是,說到底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自私鬼,如果不是一部劇的男女主,就這智商都活不過兩集。

    “褚杰從出生到現(xiàn)在,褚振華沒管過一絲一毫,甚至差點被那群自私鬼餓死。他能活到現(xiàn)在,甚至可以說褚家那些人能活到現(xiàn)在,都是大帥在撐著,跟那一家子吸血鬼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梁冰一怔,被林丘說的漲紅了臉,卻不甘心地說:“這些都是褚杰告訴你的?”

    “褚杰從沒和我說過這些,也從沒傷害過我,反而在上次舞會救了我一命。”林丘鄭重地看著梁冰,說:“梁小姐,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和褚杰之間有什么恩怨,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請你以后不要在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

    梁冰見狀急忙辯解道:“徐澤,我說的都是真的,褚杰最擅長裝可憐,你別被他騙了!

    林丘現(xiàn)在十分確定梁冰不是他,他確實擅長偽裝,而且還狡猾得很,絕對不會單蠢到這種程度,所以沒必要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他站起身,從錢夾中掏出兩張百元鈔票,放在桌子上,說:“梁小姐,今天的咖啡我請,以后請不要再來糾纏我!

    梁冰聞言心里一揪,伸手拉住了林丘的手腕,紅著眼眶說:“徐澤,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林丘甩開梁冰的手,說:“梁小姐,這里是公共場合,還請自重!

    林丘沒再多說,轉(zhuǎn)身離開了咖啡館。球球趴在他的肩上,目睹了全過程,不禁欣慰地說:“這男主平時看起來神神叨叨的,關(guān)鍵時刻沒掉鏈子,果然是主人太敏感了。”

    梁冰看著林丘離開的背影,眼底有晶瑩閃爍,她實在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對她異常冷漠的男人,是前世深愛她的丈夫。

    “怎么會這樣?不該是這樣,到底是那里出了錯?”

    林丘毫不在意梁冰此時的心情,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找離憂,雖然還不能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他是目前最有可能的那個人。

    回到褚宅,林丘停好車,徑直來到離憂的房門口,抬起手想敲門,卻又停下了動作,掏出懷表看了看,這個時間正是他午睡的時候,如果去打擾的話,會不會讓他覺得厭煩?

    系統(tǒng)突然出聲,“難得,竟然會站在別人的角度看問題了。”

    林丘沒有搭理系統(tǒng),腳步一轉(zhuǎn)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們有的是時間相處,沒必要急于一時。

    球球從林丘肩上跳了下來,直接穿過房門跑了進(jìn)去。見離憂正靠在床邊擺弄手qiang,它一邊跑,一邊喊:“主人、主人,我回來了!

    離憂端著qiang,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準(zhǔn)了球球的方向,說:“不許動,在動我就開qiang了!

    球球被嚇得一個緊急剎車,慣性讓它臉著地,滑了老遠(yuǎn)才停了下來。

    離憂見狀忍不住笑出聲,說:“哈哈,球球,你也太膽小了!”

    球球委屈巴巴地坐在地上,大眼睛看著離憂,控訴道:“主人,我這才剛回來,你又戲弄我!”

    “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不會這么小氣吧!彪x憂朝球球招招手,說:“過來看看哥送我的手qiang。”

    球球不情不愿地爬上床,湊上前看了看,說:“這qiang主人會用嗎?”

    離憂摩挲著qiang身,實話實說:“以前拍戲的時候用的都是假qiang,真qiang還是第一次見,用是會用,準(zhǔn)不準(zhǔn)就另說了!

    “那主人要qiang有什么用?”

    “不會用可以學(xué)啊,如果不是哥臨時有事,我怎么可能坐在這兒,早就去院子里練qiang了!

    離憂把qiang遞給球球,說:“來,把他放進(jìn)你的儲物空間,然后再給我拿出來。”

    球球的小爪子搭到qiang上,眨眼間手qiang就不見了,緊接著又出現(xiàn)在原來的位置。

    離憂新奇地看著,說:“球球,是不是你想讓qiang出現(xiàn)在什么位置,它就會出現(xiàn)在什么位置?”

    球球點點頭,得意地說:“是啊。怎么樣,厲害吧。”

    “厲害,厲害!來,咱們再來一次,你讓他直接出現(xiàn)我手里!

    球球照做,手qiang消失,隨即離憂只覺得掌心一涼,再去看發(fā)現(xiàn)手qiang便出現(xiàn)在他手里。

    “可以,可以,這樣就能打別人一個措手不及,那我的自保能力就會暴漲!彪x憂明亮的眼睛閃著光,對接下來的任務(wù)多了幾分自信。

    “有我在,主人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鼻蚯蜻呎f邊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離憂被它蠢萌的模樣逗笑,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腦袋,說:“說說吧,他們都聊了些什么,說了我多少壞話。”

    球球直接吐出一個泡泡,泡泡慢慢變大,變成一個屏幕,咖啡館發(fā)生的事如實的在離憂面前呈現(xiàn)。

    離憂看完不禁挑了挑眉,說:“這個徐澤似乎不太對勁啊。”

    球球歪了歪小腦袋,說:“主人,男主幫著你,你怎么還說他不對勁啊!

    “他幫著我是好事,但你想想劇情,原劇情中他對梁冰那可是舔狗似的存在,現(xiàn)在卻對梁冰無動于衷,甚至可以說冷漠。你覺得這正常嗎?”

    球球愣了愣,說:“好像是有點不正常。”

    “不是有點,是非常!”離憂下了床,站在床邊來回走了兩圈,說:“我之前就懷疑他有問題,現(xiàn)在終于確定了,這個男主也是闖入者。他無法代入對女主的感情,所以對女主的示好無動于衷。倒是這個梁冰看徐澤的眼神,那種愛戀是藏不住的,我懷疑她不是闖入者,而是真的梁冰。”

    “真的梁冰?主人,你這話我怎么聽不懂?”

    “這有什么聽不懂的?你沒看過……”離憂說到這兒頓了頓,接著說:“你確實沒看過。等以后我?guī)慊氐浆F(xiàn)實世界,你好好看看網(wǎng)文,現(xiàn)在的重生小說尤其多,說不準(zhǔn)這梁冰就是重生的。她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對徐澤自然有感情,也了解她所經(jīng)歷過的所有劇情,知道我是阻礙他們的最大絆腳石,想要殺掉我也就理所當(dāng)然。”

    球球聽得似懂非懂,離憂卻越說越覺得自己猜的沒錯。

    “女主是重生的,男主是闖入者,雖然回來的形式不同,但他們都了解原劇情,也都知道我是最大反派,這日子還怎么過!”

    球球弱弱地說:“主人,就目前來看,這男主好像是站在你這邊的!

    離憂頓住腳步,若有所思地坐在了床上,說:“男女主會面,又沒有旁人在,徐澤沒必要偽裝自己,卻依舊對梁冰不假辭色,徐澤這樣的態(tài)度……或許與闖入者的任務(wù)有關(guān)。”

    “主人說的有道理!”離憂似模似樣地點點頭,說:“主人,不管這個闖入者的任務(wù)是什么,只要他站在咱這邊,那就是好事,咱們就不用怕女主了!

    “等等!彪x憂的眼神突然亮了亮,說:“他之前說我教張姨做的那道菜,跟他一個很重要的人的做法完全一樣,他說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我?”

    如果離憂這段話被林丘聽到,一定會大吃一驚,這推測與事實完全一致,可見離憂的智商比他在線多了。

    “如果主人猜的沒錯,那這個闖入者該不會是主人的熟人吧?”球球也來了興趣,說:“主人,在現(xiàn)實世界里,你有沒有網(wǎng)戀對象?”

    離憂想了想,說:“有幾個聊得不錯的網(wǎng)友,網(wǎng)戀對象倒不至于。”

    “說不定是對方暗戀主人,一直沒勇氣表白呢。”球球臉上是一副典型的八卦表情。

    “怎么可能,我那幾個聊得來的網(wǎng)友,都是男的,一起語音打游戲來著,百分百純爺們,怎么可能……”離憂說著停了下來。

    球球見狀接話道:“男人怎么就不能暗戀主人了?上個世界的季南辰不也愛上主人了嗎?”

    “這……”球球的話讓離憂不由自主地在腦海里聯(lián)想,一個摳腳大漢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頓時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原本還在為有熟悉的人和他遭遇同樣的事,而感到高興,現(xiàn)在卻忙不迭地?fù)u頭,說:“不行,絕對不行!不管他是誰,我還是裝作不認(rèn)識吧,媽呀,那畫面太美,我有點無法想象!

    球球雖然有些不太能理解,卻還是點點頭,說:“好,聽主人的。”

    離憂是越想越覺得別扭,沒好氣地說:“都怪你,非要說這個,現(xiàn)在我都不敢直視他們了。”

    球球委屈巴巴地說:“我不也是幫著主人分析嘛!

    離憂一噎,小孩子氣地說:“困了,睡覺!”

    離憂躺上床,球球也跟著鉆進(jìn)了被窩,一人一精靈很快便進(jìn)入夢香。

    美美地睡了兩個小時,離憂終于醒了過來,看看已經(jīng)西斜的太陽,慵懶地說:“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蟲生活,真的會消磨一個人的意志,我現(xiàn)在都不想再奮斗了!

    球球在被子上打了個滾,從空間里找出一身新衣服換上,說:“主人,你什么時候再去給我做衣服?”

    “你這衣服一周天天不重樣,比我的還多,獎勵就先存著點吧,等你什么時候穿這幾件衣服穿厭了,我再帶你去定做!

    球球想了想,說:“那就先存著。”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離憂抬頭看向房門,說:“誰。俊

    “是我,徐澤!遍T外傳來林丘的聲音。

    想起之前的猜想,離憂就覺得別扭,遲疑了一會兒,說:“徐副官啊,找我有事嗎?”

    “確實有些事,我能進(jìn)去嗎?”

    離憂看了看自己的穿著,確定沒有不妥后,深吸一口氣,說:“進(jìn)來吧。”

    離憂的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林丘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離憂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說:“徐副官,請坐吧。”

    林丘依言坐了下來,說:“少爺,聽張姨說,中午大帥回來過!

    “嗯,哥說中午沒什么事,就回來陪我吃午飯。徐副官,你說找我有事,是什么事?”離憂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
    “中午我和梁小姐一起去了麥丁咖啡廳!绷智鹱屑(xì)觀察著離憂的表情。

    “然后呢?”離憂佯裝不解地看著他。

    “麥丁咖啡廳,少爺不覺得熟悉嗎?”

    離憂愣了愣,隨即說:“是許毅去過的那家咖啡廳!徐副官專門提醒我,是想說那天和許毅在一起的女人是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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