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掛銀鉤,月光傾灑在松枝之上,花兒在云里綻放,月亮已落下,烏鴉不停啼叫。
肖澤置身于輕紗般飄渺的霧氣間,漫步于在月光灑落的小徑之處,周遭一切皆顯得朦朧靜謐,就連空氣都帶著山間的悠然與水的靈動。連綿的山脈輪廓,時隱時現,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輕輕鋪展。近處,響起水流潺潺聲,與天邊悠然自得的白云相映成趣。
“阿澤~”
驟然響起熟悉的聲音,他抬頭望去卻沒有看見任何身影。肖澤以為自己是幻聽了,她已經多年沒有喚過自己阿澤了,這些年一直喊自己鍋鍋。
“阿澤~”
聲音再一次響起,清脆的聲音讓肖澤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他慌張地左顧右盼,大聲回應著那道聲音。
“安安!你在哪里?”
肖澤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這到底是哪里,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安安!你聽到了嗎?你回應我一聲!”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肖澤再次大聲呼喊。他的聲音在這里顯得空靈,不斷回響,傳向遠方。
這里的景色很美,美到不真實,迷霧繚繞,恍若一片清幽的白色世界。四周,不是雪花的純凈白,也不是月光的清冷銀白,而是一種柔和而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雜質的空白。
這里美到令人窒息,卻讓人隱隱覺得不安。肖澤覺得自己似乎不該來到這里,可他記不得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只記得今天結束工作,他和工作室的人在聚會,可為什么他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波哥他們呢?大家跑去哪里了?安安為什么沒有回應他?
突然清風輕拂而過,隨著風的吹拂,迷霧在他的四周緩緩流動,眼前的迷霧漸漸散開。肖澤的視線不再受阻,一道身影出現在前方,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阿澤~”
“安安!”
看清前方的身影---王念安!一身白裙的她,長發披肩,胸前的白裙點綴著嬌艷似血的花朵,紅色的花朵在這里顯得格外突兀。
肖澤朝著她大步走過去,她的目光一直凝視著自己,站在哪里一動不動地注視自己。
“安安,你怎么在這里?這是哪里?”
內心不安的肖澤走上前立馬雙手握住她的上臂,他凝視著她的神情,她溫柔似水不見絲毫的明媚,眼神淡淡宛如秋水般深邃。
“阿澤,我要走了,上次忘記和你告別了!
她的聲音不同于以往的清脆嬌柔,她的聲音空靈而遙遠,仿佛是從天際飄來,又似深海的回響,那聲音,既溫柔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愁,像是遠古的呼喚,穿透了迷霧,直擊靈魂深處。
“安安,你要去哪里?”
咫尺的距離,他看清她的臉色,白,沒有絲毫的血色卻不會讓人覺得她是生病了,反而像是她天生便該這樣潔白。莫名的恐慌突然涌現在肖澤心頭,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臂,這到底是哪里。
“阿澤,此生有幸與你相識,我很高興........”
肖澤看見她每說出一個字,身形便透明一分,空靈的聲音還在回蕩,她的身影卻不見了。
她如同鏡花水月,觸手可及卻又瞬間消散。
這一刻,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就像是生與死、真實與虛幻之間的界限,既近且遠,既清晰又模糊。
心臟在她消失的那一刻,猛地開始疼痛,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慌如潮水般涌來,淹沒了所有的理智與思考。他試圖伸手去抓住些什么,但指尖觸碰到的只有虛無,她的輪廓在他的視線中越來越淡,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
“安安!”
聲音被恐懼與絕望緊緊束縛,無法掙脫。他像是被某種力量定格在原地,無法動彈,無論他如何努力,他也只能站在原地,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力量與勇氣,只能任由心中的恐懼與不安吞噬著自己。
“安安!你回來!安安!”
到底哪里出問題?她不是出差了嗎?兩人之前還說好他當她孩子的干爸。她要去哪里?
哪怕兩人絕無可能,他也希望她好好的,平安幸福過完一生。他害怕失去她,害怕美好如泡沫般破滅,留下無盡的黑暗與思念。
倏地,他的腦海疾速劃過一些畫面,那些畫面好像不屬于自己。畫面快到他記不住,快到他只知道自己往后余生再也未見過她,極致的思念籠罩在他余生的點點滴滴。
他甚至在最后的畫面里看見一個老人,好像是他自己!他被一群人圍繞,手上卻緊緊捏住一封信,他的眼神復雜而明亮,喜悅、期盼、溫柔、愛意等各種交織。
年少不得之物,終將困其一生,暮年浮光之景,將瞬息點醒,又終會因一事一物,而解終生之憾。
“安安!安安!”
他的聲音不再溫柔,恐懼不安隨處泛濫,四周的景色隨著他的聲音開始崩塌,那些美得令人窒息卻又讓人不安的景象,如同破碎的玻璃,一片片散落在廢墟之中。
“嗯!”
突然間,一切靜止了,他的心臟劇烈跳動,從一場無盡的墜落中猛然驚醒。他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不再是那個美得令人窒息卻又讓人不安的世界,而是熟悉的臥室天花板,柔和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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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夢!
肖澤捂著胸口坐起來大口喘氣,夢里的恐懼不安過于真實,使得心臟的跳動遲遲無法恢復正常。他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額間全是汗水,身上的睡衣也濕透了。
肖澤緩了緩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目光掠過床頭的小像和手串,他惶惶不安的雙眸立即覆上溫柔的愛意。他伸手拿過小像摩挲起來。
一剎那,他與她的回憶侵蝕著心神,他的眼眸變得深邃如深海,翻騰著溫柔的愛意。
“妹兒,你嗯是夢里也要嚇鍋鍋。”
話音剛落的瞬間,剛平靜的心跳驟然一緊,像是有些東西在快速消失。肖澤立馬再次捂住胸口,心臟泛起絲絲疼痛。
“安安!
疼痛讓他無意識呢喃出聲,她是不是出事了?
肖澤捂著胸口忍著疼痛去枕邊摸索起手機,他要問問王鶴逸她是不是回來了?看到屏幕上的時間,晝夜交織的時刻。
想到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休息,肖澤捂著胸口再次躺下,睜著雙眸注視手中緊握的小像,隨著絲絲疼痛過去,他卻難以入眠。
她一定要好好的,哪怕他的生活在繼續,他的心里永遠有她的一席之地,愛到深處如覆水難收,對她的愛意讓他時刻掛念著她。
他夢見過她無數次,這是第二次充滿恐懼不安。只字未提的愛意,讓他幻想過無數次兩人之間的無數可能。
這也是知道她懷孕后,肖澤第一次放任愛意與思念侵襲,席卷他的全身。
他現在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于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雙眼泛紅的檀健次躺在床上,徹夜未眠。只要一想到她自己孤身待在哪里,他怎么也無法安心,心情仿佛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沉重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傍晚,他跟著王鶴逸一起去了他家,準備去看看表叔和表嬸。進門便看見大家都在,連他的父母也在,一問才知道今晚父母與卿兒視頻的時候,得知了事情,急忙趕了過來。
“健次,安安怎么樣了?”
檀媽媽和檀爸爸剛到,兒子和王鶴逸便回來了。檀媽媽趕緊迎上去著急地拽著兒子的手臂,剛才聽親家說,孫子進了監護室,兒媳婦也轉入監護室了。
檀健次聽見爸媽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想說她很好,可是她一點也不好,全身都是傷。
“你們今天見到安安了,她醒了嗎?”
表叔和表嬸也圍了上來,現在人見不到,他們只能干著急,提心吊膽什么也做不了。
“沒有!
王鶴逸聽見爸媽的話,簡短回應了一句走向沙發,情緒低落的他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今下午,搶救的場景還在他腦子里,那些場景會讓他惴惴不安聯想,萬一他姐也這樣怎么辦?
謝遠抱著卿兒坐在一邊,今天錢哲文和方程得知事情,錢哲文在辦公室里發了好一通脾氣,要不是被趕來的錢老拽住,估計已經拉著方程沖到基地了。
放心不下錢哲文的情緒,他和方程把錢哲文和錢老送回家,等他情緒平靜才趕過來。錢師母那邊也是哭得不行。
卿兒窩在干爸懷里難得保持安靜,她心里想著媽媽和弟弟,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一屋子的人沉默不語,眉頭緊鎖,空中彌漫著一種沉重而復雜的氛圍。空氣中似乎凝固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憂慮,每個人的心頭都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他們各自坐著,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切與不安。檀媽媽觀察著兒子的情緒,此時他眼里帶著紅血絲,眼眸也像哭泣過,憔悴不安。
“健次,安安一定會沒事!
檀媽媽以前想過兒媳婦的病,兒媳婦的身體,可怎么也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
“嗯,我知道。”
檀健次回應了一聲,看見女兒不開心的模樣。他起身揉了揉女兒的頭頂,彎腰溫柔地看向她。他不僅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家里的老人,更要照顧好女兒。
“卿兒,別擔心弟弟和媽媽,她們現在有醫生照顧。”
“爸爸,抱!
卿兒抬頭見到爸爸眼里的紅血絲,朝他伸出雙手。
檀健次見狀把卿兒抱在懷里,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爸爸,我想去媽媽房間!
“好。”
檀健次回頭給大家說了一聲,抱著卿兒上了樓。一屋子的人望著檀健次的背影,又看了看平常吊兒郎當的王鶴逸此時低頭不語的模樣,長輩們知道這兩人心里是最不好受。
檀健次抱著女兒去了樓上房間,她的房間依舊是滿滿的照片。每一張都是笑顏如花的她,墻上的照片從最開始他給她拍的單人照,漸漸增加了很多三人合照以及大合照。
照片墻記錄了兩人的曾經以及擁有卿兒后的點點滴滴。他望著離他最近的照片,照片中她戴著毛絨絨的帽子,粲然而笑,他坐在床邊抱著卿兒同樣笑得粲然,這是她坐月子的時候,一家三口的第一張照片。
目光緩慢向右邊游走,卿兒逐漸長大,他們在道觀,在海邊,在森林的照片也逐漸多了起來。小不點喜歡大自然,有張照片他腳邊還站著一只狗,兩只猴子,當時自己拍這張照片時還擔心猴子撓到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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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兒從需要人抱著拍照,到如今已經可以站在他們身側了。每次去道觀,她與小不點一樣,對動物和大自然有著天生的親近,親近到猴子從沒傷害過她,親近到和她媽一樣膽子大,連蛇也敢抓。
目光落在她生下卿兒時,那張集體全家福。眾多人中他能一眼看見她,她站在他和王鶴逸中間笑得明媚動人,卿兒被錢老抱在懷里,每個人的表情都彰顯著幸福。
“爸爸,媽媽每次看到這張照片都會笑。”
女兒清脆的聲音引起了檀健次的注意力,他看向女兒手指著的那張照片。
那是她這次懷孕后,兩人辦理結婚證第二晚,她那晚非要吃蛋糕,吃到一半心血來潮非要拿著結婚證拍照,哄著自己拿出結婚證。她還把頭紗翻騰出來戴在頭上,拍完照立馬側身一躲,結婚證也不還給他了,耍賴說自己保管。
照片兩人舉著結婚證,她臉上還有一抹奶油,他臉上也沒好到哪去,鼻尖上也是奶油。兩人的眼里因笑意而閃爍著光芒。
小沒良心,還把結婚證藏起來了,翻遍他家和她家也沒找到結婚證。要不是自己提前拍過照片,官宣那天還不知道配什么圖。
檀健次伸手將相框從墻上取下來,取下來的那一刻,相框背后突然掉落兩張紙。疑惑的檀健次把卿兒放下,撿起那兩張紙。
嗯?她的保證書怎么跑到這里了?她什么時候找到拿走的?他撿起另一張紙,嗯?怎么是他的簽名?保證書。!他什么時候寫過保證書?
檀健次看著保證書上的簽名,思索半天才想起,拍照那天她說自己還沒私下送過她簽名,隨手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翻開一頁,讓他簽個名給她。
檀健次看著保證書上的字跡和內容,嘴角浮現一抹笑容。
本人檀健次保證這輩子與王念安——永結同心,白首不離,共賞世間繁華,共度余生歲月。
小傻子,除了簽名是他的,其余全是她左手的字跡,她要的保證他能寫一輩子。
他抱著卿兒在她房間待了很久,直到吃過晚飯送父母回家。卿兒讓干爸帶著她回太爺家,她要回去陪著太奶了。晚飯視頻的時候,她看見太奶好像在抹眼淚,雖然知道舅爺他們也需要陪伴,可是太奶和太爺的身體終究是脆了點。
卿兒一到家立馬跑去找太奶,打開太爺太奶的臥室見到太奶坐在床上默默哭泣,趕緊脫掉鞋襪上床抱著太奶。
媽媽說要好好照顧太爺和太奶。
那晚開始,檀健次和王鶴逸的手機從未開過免打擾模式,哪怕王鶴逸大晚上被騷擾電話吵醒到破口大罵,也沒想過打開免打擾模式。
兩人擔心醫院大晚上聯系他們有急事。
那天晚上,表叔和表嬸做了相同的一個夢,夢見一身白衣裙的侄女站在紅色花海里,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笑盈盈的侄女對著他們說了好多話,漫天的花瓣翩然而至。
“啊!”
表叔猛然被表嬸驚恐的喊聲驚醒,表叔睜眼看見身旁驚恐不安的老伴趕緊坐起來。
“怎么了?”
表嬸心魂難安,一顆汗珠順著額間流下?辞迳砼缘娜耸抢习,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說話的語氣也透著慌張。
“我剛剛夢見安安了,她說讓我們好好保重身體。”
表叔聽見老伴的話,雙眸猛睜,錯愕地望著自家老伴,回應的聲音微微發顫。
“我也夢見了。”
驚魂未定的表嬸忽然聽見老伴的話,驚詫地看向他,兩人對視許久,互相說出剛才的夢境,恐懼得發現兩人的夢一模一樣。
“安安說她要走了,下輩子再報答我!
“安安說下輩子一定當我的女兒,讓我今生保重!
夢境里的話也是一樣,恐懼在心頭蔓延成絕望,表叔一把掀開被子,慌張地開始穿衣服,對著空氣不知所措地說道:“我要去醫院,安安肯定沒事!
“一定是我們太擔心了!
表嬸見狀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轉頭看了一眼外面,天快亮了。
驚慌的兩人等不及喊兒子,迅速趕往醫院。盡管他們知道見不到侄女,可他們還是想守在外面。
不僅是他們兩人,楊雪也是從睡夢中驚醒。她剛才夢見小妮子了,她說上次怕自己擔心,沒有好好告別,這次認真和她說一聲再見。
楊雪拍著胸口安撫自己,一定是這兩天年底活動太多了,累到了。小妮子還在出差,也不知道在那個深山里面當野人,一定是自己太想她了。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想下次小妮子回來一定得給她好好念叨一下,她連入夢也不著調,平常嚇人也算了,怎么夢里還逗她。
遠處的天際,顆殘星依舊閃爍,仿佛是夜的守護者,依依不舍地告別著即將逝去的黑暗。夜色與白晝在朦朧中交織纏綿。東方的地平線上,一抹淡淡的藍紫色悄然蔓延,天光微微亮起,如同生命的起始。
檀健次望著遠處的天光,突然覺得眼皮一重,驟不及防的強烈睡意涌來,緩緩閉上眼竟然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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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過去前他耳邊傳來遙遠而模糊的聲音,就像是從另一個時空傳來的低語。
“哥,等不到你了,所以我把遺憾帶走了......”
天亮的那一刻,肖澤立馬拿起電話,手指在撥通王鶴逸電話前一頓。這時天色尚早,他應該起不了這么早,思索一番,他給謝遠撥去電話。
此時謝遠剛起身,王熊貓躺在醫院,他們的項目更不能停了。他并沒有因為王熊貓受傷的事而停下腳步,如果真的出現意外,他也要把這件事做完,這是他們共同的夙愿。
電話鈴聲的響起,讓謝遠剛睡醒的思緒變得清醒,擔心是王熊貓有情況,他立即拿過電話。他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微微錯愕,這么早肖澤給他打電話做什么?王熊貓的事情還沒來得及通知大家,為了避免大家過于擔心,沒有確定結果前也不會通知大家。
“喂,肖澤!
肖澤聽見謝遠沙啞的聲音,應該是才醒。想到剛才夢里的事情,他迫不及待開口:“謝遠,安安回來了嗎?”
“她最近怎么樣?”
肖澤并沒有如愿聽見謝遠的回應,電話里傳來短暫的靜默,沉默幾十秒的時間,肖澤剛平復的恐慌再次席卷而來,蠶食著他極力保持的平靜。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話音落下又等了幾秒時間,肖澤才聽見謝遠的聲音,不似往常的說笑而是顯得比較沉重。
“她.....她出意外了!
意外!肖澤的平靜被徹底打破,不安與恐慌快要將他吞噬,他的聲音隱隱有些顫抖:“她怎么了?”
隨著謝遠的聲音傳來,肖澤聽到她的近況,他的心像是被情感的重負拖拽著,艱難跳動著。
“我想想見見她,能不能安排一下!
謝遠聽見電話里低沉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輕顫,透露出他心里的忐忑不安。知道他對于她的感情,謝遠拽著被子的手緊了緊,心里微微思索后才開口。
“我想想辦法,能不能單獨見一面!
今天不到探視時間,要想私下見一面只能找找關系。
“好,我馬上回北京,等你的消息!
掛斷電話,肖澤立馬給波哥打去電話,他要回北京。
睡夢中被吵醒的波哥以為自己在做夢,今天肖澤不是還要拍宣傳照嗎?年底正是回饋粉絲和各方的時候,他們早早定好到海邊拍宣傳照了。
“阿澤,你是不是沒睡醒。俊
波哥的魂還在夢里,下意識回答著肖澤。昨晚肖澤喝了酒早早將他送回酒店了,怎么大清早打電話給自己說要回去?
“我說我要回北京!先這樣!”
肖澤聽著那邊迷迷糊糊的聲音,說了一句立即掛斷電話,急忙收拾東西。他收拾床頭的時候,看見小像和手串,這些年他幾乎隨身攜帶著。
“你沒事的,上次見面我們還約了下次見呢!
肖澤緊緊抓起手串戴在手腕上,隨即把小像放進背包里,急匆匆趕往機場。
被掛斷電話的波哥..............這出什么急事了?
謝遠掛斷電話則給杜老打去電話,問問有沒有熟人能安排今天短暫探視一下。杜老聽見謝遠說是王念安很好的朋友,立馬答應了。
沒出一會,謝遠便收到杜老肯定的答復。杜老想著昨天他們忙著趕回來處理事情,也沒探視。借此機會,問問錢老頭要不要見一見王念安。
錢老接到杜老的電話,連忙說要見。昨晚卿兒陪著她太奶,卿兒睡著后老伴又傷心了起來,老伴也想見見愛徒。
昨天又走了一位青年才。〉劝讶苏页鰜,非要剝皮抽筋才行。
王鶴逸起身的時候發現父母不在,打電話才知道二老跑到重癥監護室外守著了,王鶴逸直呼頭疼,這樣守下去,他姐沒事他爸媽先倒下了。
他趕忙洗漱準備去醫院把人勸回來,昨晚聽謝遠簡單說了幾句,他姐碰見的意外可能是人為,他奶奶的,賣國賊!
肖澤一下飛機立馬看到謝遠的消息,算了算時間,他先回家把行李放下才趕過去。
王鶴逸趕到醫院看見坐在門外的父母,兩老握著彼此的手,神色擔憂,他趕緊走上前。
“我的爸爸媽媽誒,咱們別守著了。”
表嬸和表叔見到兒子來了,等他走近才開口。
“你回去工作吧,我在這里守著!
“你姐一天不出來,我不放心!
表叔一想到那個離奇的夢,如果是自己單獨一人夢見還好說,可是老伴也夢見了,他今天說什么也不離開。
“那咱們總要吃飯吧,這馬上要中午了!
“吃過飯再守著行不行?”
王鶴逸想著哪怕在外面吃飯也行啊,老年人不按時吃飯,餓一天也出問題了。
“你帶你媽去吧,我吃不下。”
表叔擔心侄女也擔心老伴的身體,他守著就行了,示意兒子先把老伴帶回家。表嬸見老伴要單獨待在這里,她肯定不會走,雙方僵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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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表叔為了表嬸先妥協,決定和兒子先去外面吃飯。
他們前腳剛走,謝遠便到了。他站在走廊等著肖澤的到來,沒一會看見一位戴帽子戴著口罩的高大男人出現在視線。
看背影像是肖澤,他朝著那個男人的方向出聲。來人正是肖澤,肖澤聽見誒的一聲,轉頭看去發現是謝遠,連忙走過去。
兩人匆忙會面,立即走向監護室門口按響門鈴。沒一會便有醫生走出來,肖澤聽見謝遠和對方說了幾句話,他們便被引進小房間做消毒工作。
穿好隔離衣,戴上口罩帽子做好消毒的兩人走進病區,這也是肖澤和謝遠第一次進監護室,一進來便感受到壓抑的氛圍,病區里只有儀器以及護士低聲交談的聲音。
肖澤環視一圈看見病床上的王念安,她的頭發在這里顯得格外明顯。他立即大步朝她走過去,越接近她,他感覺空氣中的氧氣越稀薄。看清她模樣的那刻,肖澤感覺自己周圍徹底安靜了,連空氣也沒了。
他彎腰注視著她,聲音顫抖地喚她:“安安,我是鍋鍋!
謝遠站在病床另一側看著雙眼迅速泛紅的肖澤,再看看病床上毫無知覺的王熊貓,心里難受難耐,別過頭看向別處。
為什么她還要受這罪,什么都好起來了,卻遇上這一劫。
“我們不是約好生孩子的時候再見面嗎?”
“你看,我來了,你怎么躺在這里呢?”
“咱們之間到底是誰沒良心,過河拆橋。”
這是肖澤第二次見到她的白發,如同第一次一樣,眼眸盡是心疼。溫柔眼眸因為心疼的水汽變得十分深邃,波光明滅。
肖澤拉住她微微露在外面的手指,隨即牢牢握住她的手。驟然,她手腕上的傷口暴露在他眼前,這是他一次見,哪怕早有心理準備,可見到如同烙印般的傷痕,他的心驟然一疼。
積聚在眼眶里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潸然淚下。
“安安,你醒一醒!
“你可不能讓我虧,我又給你當了一次擋箭牌!
肖澤故作玩笑的話語全是心疼,哽咽住的嗓子讓他每個字都是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每個字都被悲傷浸泡過,帶著難以言喻的痛楚。
無法控制的情感隨著眼淚宣泄,他滾燙的眼淚如同熾熱的火滴,落在她寧靜的眉宇,淚水模糊了視線,卻仍緊緊凝視著她。
他多么希望她能睜開眼,哪怕只是看他一眼,讓他知道她好好的。
忽然,肖澤見到她眼皮微微動了,還沒來得及喊謝遠便看見她緩緩睜開了眼眸。巨大的意外之喜沖擊著他的心房,將所有的悲傷暫時沖刷掉。
“安安,你醒了!”
謝遠聽見肖澤驚喜的聲音,連忙轉頭看過去,見到王熊貓睜開了眼睛,心里一喜,他趕緊彎腰看向她。
“王熊貓,你醒了!”
驚喜讓兩人誰也沒發現王念安的異常,謝遠和肖澤見到她平靜如水的眼神,以為是她還沒徹底清醒。
兩人見到王念安眼眸微動,隨后定格在謝遠臉上,她抬起手想摘掉呼吸面罩,謝遠見狀趕緊把她的手按住。
“王熊貓,咱們老實點哈。”
謝遠以為王念安會放下手,可她依舊動了動,執意要摘下面罩。此刻,她的目光柔和而深邃,平靜中蘊含著千言萬語。
哪怕擔心,謝遠還是替她喚來了護士,護士看了一眼病人的情況,示意現在還不能脫氧,可王念安執意要去摘面罩。
“護士,她有話想說,我保證一分鐘!
謝遠連忙向護士保證,一分鐘后說什么也給她戴上。
肖澤的目光從未離開她,她看向謝遠的方向,他也靜靜地凝視著她。看著她,能讓他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安心與慰藉。在這份安心之下,隱藏著他波瀾壯闊的情感。
護士見狀只好先摘下面罩,謝遠見到面罩被摘下的那刻,立馬微微低下身:“王熊貓,你想說什么?”她是不是想問關于意外的事情?還是她又想到什么了?
謝遠正在心里猜測的時候,他的手臂便被抓住了,耳邊響起她沙啞卻清晰的聲音:“謝竹竿,謝謝你!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謝遠???她給自己道什么謝?她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
謝遠剛想調侃她是不是玻璃扎進腦子了,怎么走上溫情路線了。他抬頭時王熊貓已經看向肖澤了。
她平靜的眼眸,宛如深邃的夜空,藏著無盡的星辰,每一顆都在默默訴說著未竟之言。肖澤見她看向自己也立即彎腰,俯耳聆聽。
他彎腰的瞬間,猛然感受到她微微用力握著自己的手。她那些未曾說出口的話語,都藏在了細小的動作里。
謝遠瞧見王念安低眸注視著肖澤,嘴唇微動,說什么他沒聽清楚。但是看見肖澤的眼眸微睜,充盈著震驚,隨即見到肖澤眼眸里淚水再次浮現,緩緩點了點頭。
謝遠.............說什么了?怎么震驚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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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震驚迅速被溫柔深情替代,溫柔似海的眼眸,那是一片深邃而廣闊的蔚藍,仿佛能容納世間所有的溫柔與深情。
謝遠............短短一瞬,他發現自己有點看不懂肖澤的眼神,震驚、驚喜、期待、溫柔、愛意、逐漸出現。王熊貓不會把肖澤當成檀健次了吧!
“這輩子,你早日找到幸福,以幸福為結局!
“如果還有下輩子,我們早點相遇,我欠你的重逢,還給你雙雙對對!
她溫柔的聲音悄悄地流入他心田,余音裊裊,繞耳不絕,泛起層層細膩的波紋。她什么時候知道的?不管何時,她給他回應了。今生無緣,他憧憬的下輩子,她許下了。
肖澤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最終匯聚在他的下頜,每一滴淚水都承載著他的愛意與期盼。
“好,早點!
肖澤第一次從未掩飾自己的情深,溫柔深情地凝視著她。
謝遠.............臥槽!王熊貓到底說什么了!
兩人見她平靜的眼眸縈繞無限的眷念和不舍,像是還有許多未曾說出口的話語,更像是溫柔的回顧和期待。
“謝遠,阿澤........”
下一秒,兩人原本的心情立馬被恐懼緊緊包裹,她輕闔雙眼身旁的儀器驟然響起刺耳的聲音。
“安安!”
“王熊貓!”
兩人驚慌失措的喊聲響徹病房,兩人同時看向響起刺耳聲音的儀器,那道代表炙熱鮮活的生命線拉平了。
“安安!”
肖澤泛紅的雙眸變得恐慌,怎么會這樣!他惶惶不安地注視著她,耳邊是謝遠呼喊醫生的聲音。直到他被人拽開,拉住她的手被因為距離而分開,他的目光卻從未離開她。
“家屬,你先出去等!”
醫生擔心兩人情緒失控,一邊檢查病人情況,實施急救,一邊示意護士把家屬請出去。
肖澤是被謝遠拽著拖著拉出監護室,他的目光凝視著病床上的她,直到再也看不見。
錢老與錢師母和杜老正準備去換衣服進病區的時候,驟然看見謝遠拉著一個人出來,兩人神情不對!
三人迅速走上前把兩人圍住,錢師母趕緊拽著謝遠,慌張詢問什么事情。
“謝遠,安安怎么了?”
盡管極力保持理智,克制情緒的謝遠此時也被極度不安影響了心神,他望著錢師母著急的眼眸,遲疑了一會才開口。
“她剛才心跳停了!
三位老人被這話打得措手不及,全部愣了愣,肖澤像是沒聽到這話,雙眸失神地一直看向監護室的大門。
“我的愛徒啊!”
錢老猛地出聲,身形隨之不穩,杜老趕緊一把將他架住。淚如泉涌的錢師母看向監護室大門,拉著謝遠的手臂說道:“快給他們打電話!
王鶴逸和檀健次接到電話的時候,一個拉著爸媽緊忙趕去醫院,檀健次更是下樓的時候差點跌倒,檀爸爸也不敢讓兒子開車,讓老伴陪著兒子坐在后座,急忙趕往醫院。
一行人一前一后趕到醫院,王鶴逸看到肖澤時微微錯愕,隨即便慌張拉住謝遠。
“遠哥,怎么會心跳停了。”
“不知道!敝x遠隨即講述起剛才的情況。
表叔和表嬸此時聽到謝遠講述的情況,表叔立即扶著墻壁低聲喊著安安,他侄女不會有事。
檀健次趕到醫院的時候,只是看了一眼肖澤,他便立即走向眾人詢問情況。得知小不點心跳停了,他緊緊拽著胸前的衣服,一口氣憋在胸口讓他心臟像是被絞住了。
小騙子!她要是敢當沒良心的人,他再也說到做到,追到地獄也要把她抓住。
一行人的恐慌與監護室的爭分奪秒相互呼應,所有人都在為病床上的人提著心。
白色花瓣自蔚藍的天空悠然飄落,宛如一場不期而遇的雪,輕盈而純凈。時而密集如細雨綿綿,時而稀疏如晨星點點。
“該走了!
王念安聽見身旁人的話,嗯咯一聲。她的目光望著光暈里的眾人,腦海中浮現曾經那些銘刻在心的美麗瞬間。這次她真的與每個人告別了,這次她將帶走所有的遺憾,讓所有人圓滿。
花瓣飄落時的風,輕柔而細膩,帶著一絲絲不可言喻的溫柔與哀愁。風輕輕吹過,花瓣便隨之起舞,它們在空中交織、碰撞,又各自飄散,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個關于充滿愛意的故事。
她的身影隨著風與花瓣一點點變為透明,當最后一片花瓣輕輕落地,化作春泥,這場夢幻般的場景也悄然落幕。
她徹底消散在白色世界,消散在天地之間,只留下一地的潔白與無盡的遐想。
此時,監護室內,王念安眼角默默滑下一滴眼淚,曾經刻入骨子里的記憶悄然改變,隨風而逝,隨花而落,再也不復存在。
隨后病床旁的儀器恢復正常,醫生隨即松了一口氣。
此時,監護室外的眾人忽然感受到一陣微風吹過,冬日的風竟然絲毫不帶有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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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泛著疼痛的檀健次在風吹過時,似乎心有所感抬眸看向走廊的窗邊。此刻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閃爍著細膩而耀眼的光芒。
像是有什么東西急若流星般消失了,他的心好像驀地空出一塊,只是一瞬。
同時,監護室的大門被猛地打開,一群人立馬圍了上去。檀健次走上前的時候,不由自主再次看了一眼陽光,只是一眼便立即回頭看向醫生。
“笨蛋~”
陽光中的身影也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寵溺的嬌嗔。那是她在這個世界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病人搶救過來了!
醫生的一句話,像是一針強心劑注入眾人的心內,王鶴逸甚至夸張地對著監護室大門拜了拜。
“我的活姐啊,咱們總算聽一次話了!
檀健次望著監護室的大門,她總算有一次良心了。
瞟了一眼檀健次,肖澤哪怕放心不下她,也控制著自己的心,待了一會便向大家告別了。
她說今生要以幸福為結局,為了虛無縹緲的下輩子,他也會試著尋覓幸福。
后來,王念安身體的恢復有點超出醫生的認知范圍了。
第二天,王念安清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地望著病房,這是哪里?怎么看起來有點夸張呢?
她微微轉動脖頸,脖頸卻傳來疼痛。她一點一滴回憶著事情,孩子呢!她摸了摸自己腹部,一馬平川!孩子刨出來了!
意識的徹底清醒,她睜著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剛剛張嘴才察覺到自己戴著東西,身上還插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為了她的命,她只好睜著大眼睛。
路過的護士瞟見病人醒了,立馬朝她走過來,略帶驚喜地看著她。
“王念安,你醒了嗎?”
王念安.............咱們能不能摘下我的面罩再說話?她眼睛變小了嗎?這么大的眼珠子像睡著了嗎?她只能眨巴眨巴眼睛。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王念安...............面罩!姐姐!她只好準備抬手去摘面罩了,這玩意戴著太難受了!
護士見狀趕緊拉住她的手,自己動手把面罩輕輕給她摘下。昨天她搶救的場景,她們還歷歷在目,幸好昨天搶救回來了,剛搶救回來院長的電話便打過來了,要求這批病人不允許再出任何差池了。
她瞧著眼前的女生,長得真的好漂亮,哪怕是黑白交雜的頭發也不影響她的美。
“護士姐姐,我家人呢?”
王念安下意識想找檀健次,他人呢?
她叫自己姐姐誒,護士覺得她說話好甜,連忙回應她:“這是重癥監護室,不允許家屬進來!
“不過后天便到探視時間了,你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哦!蓖跄畎颤c了點頭,左右看了看發現全是熟人。∷謫柫藛柎蠹业那闆r,得知還有人在昏迷,心里也有點不好受。
“護士姐姐,你能不能給我家人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醒了。”
“好,我等會去辦公室給你打!
ICU一般不允許接打電話,他們對外聯系都是醫院配備的公共電話。
護士還要忙著巡視別的病人,護士一走,王念安覺得接下來的時間更不好受了,她只能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檀健次猛然接到電話聽到小不點醒了,趕緊在群里給大家發了消息,想到后天能看到她了,心里的激動怎么也按耐不住。
群里的謝遠看到消息,也不忘給肖澤說了一聲,肖澤得知她這次是真的醒了,那顆為她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醫生查房看見精神頭特別好的王念安?他從業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瞟向她床邊的儀器,血氧這些全上來了,icu病人才清醒精神這么好,她這一點不像昏迷兩天的人啊。
“醫生啊~我要住病房!”
王念安見到醫生過來,立馬闡述自己的想法,她在這里待著干嘛!浪費醫療資源。
醫生..............“王念安,你才清醒我們再多觀察幾天。”
“醫生啊,我晚上沒人陪著,我睡不著,等會明天精神衰弱了!
王念安覺得自己現在生龍活虎,除了感受到疼痛,一點沒問題了。而且還有精神說些俏皮話。
醫生...............她們的職業睡覺需要陪?實驗儀器陪著?
“我們明天再觀察一下。”
明天!!!王念安一聽立馬不樂意了!這里除了護士偶爾過來陪她說兩句話,全是儀器滴滴滴的聲音,她聽得快魔障了。
“醫生,我都能下地了!
王念安說完還想撐起來,醫生和護士趕緊一把按住,她現在身上還有儀器,上半身幾乎是傷!
“行行行,咱們今天在觀察一下!
醫生瞧她這精神頭,最終還是妥協了。走出病區連忙下醫囑,準備給王念安再做一次詳細檢查。
無聊到發霉的王念安只好睜著眼睛,數著點滴打發時間了。她這邊發霉,錢老那邊正在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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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院領導與國安局領導齊聚會議室,聽著本次調查組匯報最新調查結果。
“經過其余生產廠家的檢查,儀器確實不是出場時的配置了。”
“反應釜同時存在泄露,其他熱源等情況,因為高溫泄露下發生爆炸。”
“實驗室內的幾臺反應釜同時爆炸,導致整個實驗室被炸毀!
眾人聽見調查組的話,臉色愈發陰沉了,配置變了,同時爆炸,對方手腳動的挺麻利,一臺沒放過。
“另外,當天的設備檢查已經完成了,除了檢查人員便只有實驗人員當天進出過。”
“所有檢查人員我們已經控制起來了。”
錢老聽到這話時,已經準備等會去找刀,剁巴剁巴了。檢查完儀器出現問題,顯而易見是趁著檢查動的手腳。估計對方也沒想到實驗室炸成廢墟,基地第一時間把現場保護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第二天調查組便趕去現場了。
第二天一大早,檀健次正準備去醫院看看小不點的情況,哪怕明天才到探視時間,可他依舊不放心,想每天知道她消息。
他剛準備出門卻接到醫院電話.............小不點待不住要轉病房。
他趕緊轉身上樓取出她的腕表,下樓喊上爸媽一起去了醫院,王鶴逸也接到了電話,聽見對方無可奈何的聲音?
“你姐姐說讓你帶點打發時間的玩具過來!
王鶴逸...................啥時候了!還想著玩!心里埋怨手上誠實,提著卿兒的玩具,喊上爸媽趕緊去醫院。
表叔和表嬸一聽侄女今天要轉病房了,迅速收拾東西跟著兒子出門。這進病房那就得坐月子了。
醫生邊說邊瞟向電腦上的檢查結果,這病人恢復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血項這些全恢復到正常了?一點不像經歷過失血過多的病人。
想起今早查房時對方那活蹦亂跳的精神頭,還說一定要給她弟弟和老公都要打個電話,一碗水端平,這病人是神奇女俠嗎?
王念安被推出重癥監護室的時候,無聊的雙眸一亮,清脆帶著激動的嗓音響徹走廊,聽得大家走上去的腳步一頓。
“親人們。
這嗓門也聽得推床的護工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從重癥才推出來的病人,聲氣這么洪亮。
“安安,你覺得怎么樣了?”檀健次走上前立馬牽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她的神情,擔心她哪里不舒服。這幾天他懸著的心,被她那一嗓子喊回了原位。
“不怎么樣,有點餓!蓖跄畎舶蛇髠嘴,目光掠過眾人的手上,怎么沒人提點吃食啊。
“活姐啊,你快把弟弟我嚇死了!
王鶴逸走上前趕緊打量他姐的臉色,咦?怎么還面帶紅潤?
“姐,你是不是熱到了?”
“不熱啊~”
表叔和表嬸走上前看著侄女的氣色,怎么感覺比出差前看著都好些了?
檀爸爸和檀媽媽見到兒媳婦現在的模樣,終于是放下心了,這兩晚他們愁得連覺也睡不著,生怕兒媳婦有個好歹,兒子到時候也出點事。
推去病房的途中,檀健次趁著表叔和表嬸不注意的功夫,趕緊把腕表給小不點戴上。王念安看見他的動作一愣,并沒有做多想,疤痕確實有點丑。
回到病房,王念安立馬被表嬸戴上帽子,被要求換上毛絨絨的睡衣。
“安安,咱們今天開始坐月子了!
王念安.............又要開始新一輪坐牢了。
后面,王念安躺在病床上,檀健次坐在床邊望著她。因為這次劫后余生,此時眼里連一丁點別人也容不下。
這狗虐的!守在病床邊的王鶴逸站起來給他姐倒點蔬菜湯,他爸媽一聽他姐餓了,風風火火跑回去給他姐買食材熬湯了,檀健次爸媽則跑到新生兒監護室門外看電視了,看大金孫了!
“弟弟啊,我這次一定回去好好上墳,謝謝我祖宗,我爺爺師父,爸媽他們!
王念安想起這次的飛來橫禍,又想起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的同事們,覺得她一定祖上顯靈了。
正在倒湯的王鶴逸心想你這時候想起自家祖宗了,他隨口順著他姐的話說,語氣詼諧充滿調侃:“對,咱們是應該好好謝謝祖宗!
“還有二爺爺,師父和你爸.......爸!”
王鶴逸快說完的時候,猛地驚呼起來,回頭錯愕地看向他姐,他姐剛剛說誰?爸媽?他姐別說去給她爸媽上墳了,提也不愿意提對方。
他驚呼的大嗓門把王念安和正在望著小不點的檀健次嚇一跳,剛才檀健次沒注意到小不點話里的詞。此時見到王鶴逸錯愕的模樣,立馬反應過來,眼眸里劃過一絲錯愕地望著小不點。
“你們怎么了?”
王念安剛想說王鶴逸像呆頭鵝的時候,見到檀健次也略帶錯愕地望著自己,她這話有什么問題嗎?她弟不是天天還念叨她是祖墳青煙嗎?
“姐,你剛剛說給誰上墳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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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鶴逸連湯也不忙著倒了,望著他姐等著她再次重復,他好確認他剛才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祖宗啊,我爺爺和師父啊,我爸媽啊!
疑惑的王念安望著王鶴逸,他怎么吃驚成這樣了?
臥槽,他是不是見鬼了!他姐居然這么淡定說出這句話。王鶴逸雙眸因為震驚微微睜大,連聲音也顯得忐忑了。
“姐...你...沒事吧!
檀健次再次聽見小不點的話,再見到王鶴逸震驚的表情,他同樣覺得很震驚。小不點回國后從未提起過父母,他們也選擇性不提,他甚至不讓自己的爸媽提,擔心引起她的傷心。
“安安,你爸媽,他們.......”
“去世的早啊,小時候因為車禍去世了嘛!
檀健次話還沒說完,已經響起小不點理所當然的聲音了。
小時候?王鶴逸和檀健次這下連鎮定也維持不住了,檀健次往前挪了一下,一把抓住小不點的手,著急地看著她。
“安安,你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王鶴逸更是一屁股坐在他姐的病床邊,伸手探了探他姐的額頭,沒發燒啊,怎么開始說胡話了!
“姐,咱們可別嚇人啊,你可別為了逗我,亂說話哈!
王念安瞧著兩人不安的模樣,她怎么變成嚇人了?
“我爸媽在我小時候出車禍這事,很嚇人嗎?”
“大鵝,你不是知道嗎?”
王鶴逸............他知道什么知道。!“姐,咱們清醒點啊!”王鶴逸上手啪啪啪拍了幾下他姐的臉。
清脆的聲音讓檀健次直接把王鶴逸的手打掉,不滿地看向他:“咱們好好說話,別拍你姐!边@臉都拍紅了,他不心疼自己還心疼。
王念安.............她弟魔障了吧!她摸了摸臉,不可思議看向檀健次:“哥,我弟發燒了?”要不然怎么還敢拍她!
檀健次望著小不點的表情不似開玩笑或者捉弄人,眼神清澈不見狡黠。他猶豫一會后驟然開口:“安安,你還記得你爺爺怎么去世的嗎?”小不點總不能連她最愛的爺爺,也記錯了吧。
王鶴逸聽見檀健次的話,連忙注視著他姐等她回答。
王念安.........這兩人啥毛。恳苫髿w疑惑,她還是說道:“記得啊,我出國前生病走的啊!
檀健次和王鶴逸..................記憶出問題了?
“病逝的時候,王鶴逸還在醫院抱著我爺爺哭呢!
王鶴逸...................我擦,記憶錯亂了。
“大..大哥,那是我外公!蓖斛Q逸現在連話也說不利索了,他姐說的場景是他外公走的時候,那時候他姐暑假剛好在他家,陪著他一起去的醫院。
王念安???外公?“你外公不也是病逝的嗎?你也抱著哭過啊。”
檀健次和王鶴逸..................
“醫生!”
王鶴逸站起來立馬往外走,著急地呼喊起醫生,必須給他姐好好檢查檢查腦子,玻璃渣肯定掉腦子里了。
心里的惶惶不安讓檀健次緊緊拉住小不點的手,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不敢錯過她絲毫的眼神和表情。
“安安,你講一講我們之間的事情呢?”
檀健次覺得她父母的記憶錯亂便錯亂,反正也是些噩夢,只要他們之間她還記得就行。
王念安凌亂了,他們兩個這是什么表情?這么緊張干嘛?她只是上墳又不是埋自己。
原本還想陰陽檀健次兩句的王念安,見到檀健次緊張的神情,只好講起。她從兩人兒時的相遇到酒吧重逢,兩人的第一次分手,中間那些大事小事,直到講到兩人出國前的分手。
這時候王鶴逸也帶著醫生走進來了,剛好聽見他姐最后幾句話。
“我當時因為爺爺病逝傷心想出國散散心。你不同意,我們就吵架了,于是分手了啊!
“后面回國,我們又重歸于好了啊!
檀健次.............其余都沒問題,怎么變成她出國散散心了?
王鶴逸.............他姐不是因為生病嗎?
醫生剛剛聽到家屬說病人的記憶出問題,可是病人腦部沒有外傷啊。他走上前問了病人幾個問題,發現她對答如流,難道是當時頸動脈被劃破,導致大腦血液供應不足,休克時腦缺氧導致的問題?
醫生把家屬叫出去,他看著眼前戴著口罩的病人弟弟!澳憬憧赡苁且驗楫敃r腦缺氧,具體的原因我們可能要詳細檢查!
大腦缺氧有可能會引起記憶力下降,可從來沒聽說引起記憶錯亂。
王鶴逸和醫生正在交流的時候,謝遠剛好走了過來。謝遠聽說王念安今天轉到病房,匆忙趕過來,正好看到病房外交談的王鶴逸和醫生。
“怎么了?”
王鶴逸回頭看了一眼謝遠,眉宇間都是焦急!拔医阌洃洺鰡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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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王熊貓的頭部沒有受傷,怎么會記憶出問題了?“詳細說一說。”他趕忙讓王鶴逸把事情過程完整說出來。
檀健次在病房里眼神緊張地看著她,聽小不點講著回國后的事情,她把中間病發那段幾乎忘了,斷斷續續的記憶加上不知道哪里的記憶,共同拼湊出那幾天的時光。
他指腹不停摩挲著她的手背,有些事忘了也好,只要不是身體問題,可她如今的表現不由得讓他擔心,擔心是她身體出問題了。
一頭霧水的王念安被這兩人搞得更暈了,他們出問題還是她出問題?
此時屋外的謝遠聽見王鶴逸的話,連忙打開門走進病房。
腦子里開飛機的王念安看見謝遠來了,立馬笑盈盈地對他揮手:“竹竿,你來了!”
隨后連忙示意他快過來,等謝遠走近的時候嬌嗔瞟了檀健次一眼,隨后轉頭看向謝遠不滿地說道:“他和我弟弟好奇怪哦,非說我記錯了!
謝遠壓下心里的驚詫,摘下口罩神情輕松地看著王念安:“那你說說我們在美國的事情,當時他們都不在,我來看看你是不是記錯了!闭f完心里忐忑不安,可臉上依舊風淡云輕。
檀健次和王鶴逸的眼神不免有些緊張,擔心她想起往事,情緒出現波動。
“我當時出國和你合租的房子啊,我們在同一實驗室,一前一后入博士站。”
“我們當時在美國基本是和方程,錢哲文他們玩!
“沒什么特別,我當時在美國因為水土不服,身體不好經常生病,你還經常帶我去醫院呢!
王念安把美國的經歷沿著記憶一點點說了出來,謝遠聽著她的闡述,所有都沒問題,她好像唯獨忘記她自己應激創傷和人格解體的事情了?甚至連抑郁癥也變成了情緒低落?
“你看我說的對不對?”王念安說完就期待地看向謝遠,期待的眼神中隱隱有點不安。她也怕自己真的是記憶出現問題了。
謝遠凝視著王念安清澈明亮的雙眸,心思微動隨即重重點了點頭:“對,一字不差。”那些不美好的事情,隨風而散是最好的。
王鶴逸和檀健次聽見謝遠的回答,微微詫異后也立即反應過來了,特別是王鶴逸心想這事他姐一輩子想不起來最好了!
“你再講一講我們小時候的事情了?”
王鶴逸故作不羈地挑挑眉,語氣詼諧地問著他姐,心想他姐把她爹媽忘了就行,可別把自己忘了。要不然這么多年牛馬白當了!
“潤潤嗓子嘛!
王念安得到謝遠的答案,心里剛送一口氣又聽到王鶴逸的話,翻了一個白眼,她又不是講評書。
“少喝點,慢慢適應。”
檀健次聞言把柜子上插著吸管的白開水拿過來,讓小不點先喝點等腸胃慢慢適應。
“真慘!”
王念安吐槽了一句,這次不僅流血還餓了好幾天,雖然昏迷的時候感覺不到餓,但是現在妥妥的餓!
“我小時候爸媽感情不好,但他們去世的早。”
“我從小被爺爺帶著長大............”
王念安把記憶中的事情慢慢講述了出來,因為比較長,她中途又喝了幾次水。
當王鶴逸聽見他姐說她爸媽死的早以及死去的場景時.............這不是他發小講的事嗎?當時他姐還安慰人家好一陣。她手上的傷也與兒時那條傷痕重疊,全亂了!
隨著他姐的講述,王鶴逸發現她好像把小時候她與她父母的事幾乎全忘了,只記得個大概,有些甚至是他們當時胡扯騙人家的事。
關于她父母的那些虐打、咒罵,好像成為不存在的事,而且在她嘴里全成了正常的教育,離譜到有些是他爸媽打他的事,也變成她的記憶了。
“我讀研的時候,出去玩胸口還不小心被玻璃插傷了。”
王鶴逸和檀健次..............這又是那段記憶?狠人變成被害者?
聽她講完,檀健次瞟了一眼她的頭發,忐忑地問道:“安安,你頭上的白發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在美國讀書太用功,少年白嘛!”
檀健次和王鶴逸與謝遠...............這下假的也成真的了。
三人眼神互相碰撞一眼,隨即找個理由紛紛走出病房。
“姐,我再問問醫生你什么時候能出院。”
王念安................他剛剛不是還說讓自己多住幾天,好好養養嗎?
“安安,我去給你接點熱水,這水有點溫!
王念安..............溫水不是正好嗎?
“王熊貓,我去給方程打個電話,等會該看實驗數據了。”
王念安.............這點小事也要操心?
王念安狐疑地看著三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狐疑沒一會。她又恢復好心情了。終于從監護室出來啦!
三人站在門外時不時瞟一眼病房內,壓低聲音各種匯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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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鶴逸:“我姐關于她父母的事,全不記得了,二爺爺的死因也變了!辈粌H不記得,記憶甚至是東拼西湊出來的。
檀健次:“我們分手的緣由也變了,回國病發那段幾乎忘了。”兩人是吵架了,主要原因變成他了,責任也歸他了。
謝遠:“有關她抑郁、應激,解體的事情也不記得了!弊鲐瑝暨@些全歸咎于精神壓力大,還能記得自己精神壓力大看心理醫生。只不過所有病情,好像停止在金姐說她心理壓力大的那個時期。
三人在門口竊竊私語的時候,錢老和錢師母帶著卿兒過來了,錢老看見三人在門口說話,以為是愛徒身體出問題了。
“你們三個怎么在這里?”
三人聽見錢老的聲音,隨即轉頭同時看過去。謝遠見到錢老著急的神色,迎上去看了一眼卿兒,壓低聲音在錢老耳邊悄悄說道:“王熊貓記憶出現錯亂了!
錢老.............啥。。!他愛徒打劫的本領出現問題了。他趕忙示意老伴先帶卿兒進去,這些事卿兒不能知道。
等到屋內想起卿兒雀躍的聲音,錢老才讓三人開口。
“媽媽!”
正在無聊的王念安猛地聽到卿兒的聲音,微微轉頭立刻興奮地喊道:“我的寶。!”
錢師母聽見中氣十足的嗓門..............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樣?怎么比當時生卿兒看著還有勁。
卿兒見到媽媽如同往昔開心的模樣,立即跑上前站在病床前,對著媽媽的臉蛋親了親。她媽媽頭發白也是最好看的白發魔女!
“媽媽,你可不知道.........”
卿兒湊在媽媽的耳邊,她把當時爸爸舅舅他們忽略弟弟的事情,詳細告訴媽媽,她必須幫弟弟打抱不平!
王念安............要不要告訴卿兒,這一時三刻,她光顧著興奮和無聊,也忘了..........
“這是好事啊!”
錢老聽完三人的話,一拍腦門連連說好。那些烏煙瘴氣的事,巴不得愛徒全忘了!
三人............他們也知道是好事,這不是擔心她還有別的事也記錯了嘛。
檀健次看著高興的錢老,想起剛才小不點胸口插玻璃的事情。“錢老,安安讀研的時候,胸口被插入過玻璃?”
他知道她插刀,什么時候插玻璃了?
“那年暑假,她說她出去玩過頭了,玻璃不小心插到胸口里了。”
錢老聽見檀健次的話,想起苦大仇深的那一年啊,先是貧血摔到頭又是胸口被插入玻璃,自己在賣滋補品的老板那里都成vip了!
“我那時氧氣罐和滋補品一件件往辦公室搬啊!
王鶴逸和檀健次...........明白了,哄人的話全成記憶了。
謝遠?王熊貓當時還表演過胸口插玻璃?奇人異事!
“以后這些事誰也別提,知道的人打聲招呼!卞X老板上釘釘的話直接把這事拍板了,以后誰也別提這些晦氣事!
王鶴逸連忙給何老師打去電話,何老師聽到王鶴逸的話............出趟差怎么還遇上這事。
謝遠也趕緊給肖澤打去電話,肖澤...........幸好她沒把自己忘了。
當表叔和表嬸得知侄女的情況..............侄女這么狠?直接給她爸媽安排早死了?不復存在了?死吧死吧,死了侄女把他記成爸也行。
檀爸爸和檀媽媽也覺得兒媳婦把那些事忘了最好,甚至不忘立馬打電話給安妮,以后決口不許提她嫂子家里的事。此時正在國外旅游的安妮,這才知道家里這幾日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她侄兒出生,她嫂子也差點沒了。
“媽!我還沒嫁呢!”
檀媽媽..................怎么先扯上這個了!
走進來的錢老還是不放心,隨機問了愛徒幾個問題,不錯不錯,一如既往的好記性。
其余人..................這時候夸好記性是不是有點冒昧了?
后面,謝遠趁著檀健次不在,悄悄找王念安解惑,當時她給肖澤說了什么?
王念安..........她一直昏迷,沒看到過他和肖澤!
“你啥時候來看過我,你但怕不是為了蹭飯吧。”
謝遠............到底誰蹭誰的飯多!從美國給她當廚子,到現在給她女兒當廚子!
“那關于早逝的那個夢境呢?你還記得嗎?”
王念安................早逝。!謝竹竿怎么在她轉入病房的第一天,說這么晦氣的話!
“咱們搞科學實驗的人,你怎么還信夢?你不會加入邪教了吧!”
謝遠聽見王熊貓難以置信的吐槽聲............他也是嘴賤,她都記憶錯亂了,除了呼吸沒問題,一腦子糊糊!!
下午,檀健次看著正在和王鶴逸瘋狂拌嘴的小不點,那些噩夢般的記憶最好一輩子不要再記起了,忘卻冬日的嚴寒與蕭瑟,成為余生熾熱而耀眼的驕陽。
他要她一生平平安安,開開心心。
青山綠水常相伴, 與卿攜手共嬋娟,愿卿歲歲皆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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