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
廟宇前,石階蜿蜒,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草木的清新,偶爾傳來幾聲悠遠的鐘聲,清脆而深邃,香火繚繞,輕煙裊裊上升,與殿頂的彩繪交相輝映。
肖澤一步一步踏上石階,步伐沉穩而莊重,眼前是巍峨的殿宇,耳邊是回響的鐘聲。
大殿之外,香煙繚繞,燭光搖曳,一尊佛像靜靜地佇立在殿內,目光慈祥,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情愫。肖澤輕步上前,手中緊握著三柱檀香,手中的香火被他輕輕點燃,火星跳躍,猶如他心中那份不滅的情感,熾熱而堅定。
當年他曾許愿---讓她看到他,讓她愛上他。
如今,她看到他了,許下雙雙對對的承諾。
他閉目凝神,心中想著、念著、盼著:王念安,余生平安喜樂,期來世早相逢。
隨著香火的燃起,肖澤將它恭敬地插入香爐之中,輕煙裊裊在他眼前升起,煙火在眼前跳躍,腦海驀地出現她當時的聲音。
“還給你雙雙對對。”
他緩緩走到佛前褪下手腕上的檀木手串,跪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時手串被緊握在掌心。
其實他不信這些,頂多是陪著家里長輩祈福,如今除了為她向神佛祈求,其余的事情都做不了。
那天,她心臟驟停,他也仿佛到了生死一線。顧慮現實,他不得不離去。
那天,他帶著心里的惶惶不安與數不盡的擔憂,來到北京的寺廟。
那天,他在佛前許愿,只要她渡過這一劫,此生平安幸福,他愿意替她背負所有的苦難。
“啊!”
病房內的眾人聽到被簾子遮擋住的病床里,傳來王念安痛苦的叫聲。
王鶴逸下意識要走過去看看,怎么他姐叫得這么慘?表嬸趕緊將兒子拽住,趕緊開口朝他解釋:“你姐正在壓肚子。”
“肚子上還有傷口了!”王鶴逸想到肚子上有手術傷口,這怎么還壓上肚子了!
“剖腹產怎么事后疼啊?”
錢老被愛徒這一嗓子叫得心尖尖一抖,當初順產生完也沒這事啊,怎么剖腹產生完還得壓肚子。
“剖腹產術后恢復要比順產麻煩些。”
錢師母聽見老伴的話,實在忍不住甩了一個白眼給老伴,真是一點不操心。自己當初雖然是順產,但是同病房里可有剖腹產的病友。
“這剖腹產可得好好養,要不然以后傷口還會癢。”
錢師母開始科普起剖腹產的知識,聽得檀媽媽和表嬸也開始說起當時生孩子的不容易,聽得其余幾位爺爺輩連話也不敢說。
在場未婚的謝遠和王鶴逸.............忒,還是檀健次這爹當的容易。
被爺爺抱在懷里的卿兒,聽見媽媽的叫聲,小手緊張地抓著爺爺,媽媽生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痛?她以后一定要保護好媽媽,不能讓媽媽再受傷了。
簾子里,檀健次瞧見醫生的手按下去,小不點猛然開始喊起來,瞬間疼得汗水都下來。
“醫生輕點,我愛人對疼痛比較敏感。”檀健次瞧見醫生的動作,明白醫生又要按了,趕緊朝著醫生開口。
順產和剖腹產的罪,小不點都受過了。老天爺來了,這輩子也不要三胎了!
王念安自己也沒想到這都生完孩子幾天了,還能再受這檔罪。
“別擔心,咱們只是檢查。”醫生打量對方一眼,對方戴著口罩眉宇間全是緊張與心疼。
婦產科女醫生看著病床上的病人,當時她從手術室出來便立即轉入了重癥監護室,那兩天其實也有護士給她壓肚子,只不過當時她在昏迷所以感受不到疼痛。
現在她轉入病房,她們按照流程也要檢查病人子宮收縮情況,以及觀察宮腔內淤血排出情況。
病人在停掉無痛泵的情況下按壓肚子的反應都一樣,何況現在病人已經生完三四天了,比大部分的病人當天按壓肚子痛感會微微減弱些。
醫生瞧著平坦的腹部,絲毫不像生過孩子二胎媽媽,手上的力度不經意間再次加重。
“嗯!”
王念安已經極力克制了,可真他媽疼!
要不是自己的理智還在,知道這是為小不點好,檀健次已經想上手拍掉醫生的手了。
醫生的手法、精、準、狠、快、幾分鐘后宣布檢查結束的時候,王念安已經疼得沒勁說話了。
醫生將被子細心替病人蓋好,交代了病人家屬幾句,隨后被病人家屬忙不迭送出了病房..........醫生瞧著病人家屬送自己走出病房的速度,怎么像趕人呢?
送醫生出去的王鶴逸還真有趕人的想法,他剛才瞧了一眼他姐的狀態,又像死過一回。
三小時后,王鶴逸瞧見再次踏入病房的醫生..................感情這還不是一次性啊!
隔幾個小時,王念安便受一次酷刑,她到晚上瞧見醫生的時候下意識想往檀健次懷里躲。檀健次心疼地摟著小不點,瞧著醫生再次重重按在她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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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第二天醫生宣布不用壓肚子了,經過昨天的觀察和檢查,病人的恢復情況比他們想象的好,王念安瞬間覺得死里逃生,眼前的醫生也顯得可愛了。
“小不點,咱們再躺會。”
轉入病房的第三天,王念安耳邊是徐徐不斷啰嗦聲。現在檀慢慢再次變成檀啰嗦,從早啰嗦到晚。
“哥啊,咱們別躺了。”
王念安好不容易借著醫生的圣旨能下地走兩步,重新感受到腳下的踏實,現在說什么也不愿意躺下。
此刻,外面的月亮,露似真珠月似弓,照映著世間的一切。
檀健次半摟半扶著小不點停駐在窗邊,懷里的人閑不住,大晚上非要看看月亮,她哪里是為了看月亮,她是想著出去玩了。
他余光里是她頭上戴著的假發,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短發的模樣,齊劉海蘑菇頭,看起來像是學生。
只到下頜的棕色假發掩蓋住她所有白發,仿佛也掩蓋住曾經。
她忘掉的曾經,他卻沒辦法忘記。
那些帶給她痛苦的記憶不會再帶來新的痛苦,可她手腕上的傷,新生的白發,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她曾經歷的一切。
這兩天,醫生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依舊沒有查出原因。只要她身體健康,往事隨風而逝便是最好。
“躺會,躺會,咱們再躺會。”
檀健次不由分說直接摟住小不點走向病床,看似精神頭好,第一次下地的時候差點暈過去,當時差點把屋里的人嚇個半死,現在站久了還會出虛汗。
“哎呦,外面的世界啊。”
王念安對著窗邊哀嚎著,這未來還有幾十天的月子生涯等著自己呢!
“別嚎了,外面的世界又不會跑。”
檀健次扶著她回到病床,這兩晚他陪床,根據經驗等會又該嚎了。
昨天下午,小不點說去衛生間,他和王鶴逸站在門口閑聊。沒一會,小不點從衛生間邊哭邊嚎走了出來。當時給自己和王鶴逸整的一頭霧水,怎么去個衛生間還哭上了。
“我的媽啊,我毀容了!”
王念安第一次完整看清自己脖頸上的傷,她在衛生間脫去睡衣給自己來了個全方位檢查,腹部,手臂、肩膀、脖頸都有傷,她成癩蛤蟆了。
檀健次和王鶴逸連連保證,現在的醫美對于疤痕修復已經十分成熟了,絕對不會留下一點疤痕,這才把人哄住。
“哥,你會不會嫌棄我丑啊?”
王念安拿起柜子上的鏡子,微微偏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傷痕,幸好現在是冬天能戴圍巾擋一擋。
瞧見小不點眼里的失落,小不點起床第一件事,睡前最后一件事,看傷痕!
“哪里丑了?我怎么沒看出來?”
檀健次拿過她手上的鏡子,放到一邊,彎下腰雙手捧著她臉頰,裝作認真的模樣左看右看,足足看了兩分鐘才給出答案。
“很漂亮啊,一點都不丑。”
他沒騙她,是真的很漂亮。她不論變成什么模樣,在他心中都是最美。
“別哄我了。”
王念安想起自己身上的傷疤,她悄悄取下收腹帶和無菌貼看見腹部那條橫向的傷口,丑不拉幾像是蜈蚣橫在她肚子上。
“哪有哄你,一點沒丑。”
檀健次坐在床邊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他對她只有心疼,怎么會嫌棄疤痕丑?
“我們小不點為我生了兩個小不點,辛苦了。”
檀健次拍了拍她的手臂,低眸看向她。當他在監護室看見她的那一刻,看清她身上的傷痕,對她的心疼,讓他柔軟的心臟在那一剎那疼得他幾乎快要踹不過氣,像是靈魂被剝離的痛。
那時,他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與傷害。
“那是真真真幸苦!”
聽見他心疼的聲音,王念安俏皮一笑,隨即抱住他的腰抬頭看向他。“建設銀行的名字想好了嗎?”
“想好一個字。”
檀健次看見她眼若星辰,粲然而笑的模樣。他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一個字?他不會想好“檀”這個字吧!王念安剛想調侃他偷懶卻聽見他的聲音。
“慕,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他愛慕于她,她亦愛慕于他,有她的生活是他的向往,她在他心目中無人可替。
星辰凝聚在她的眼眸,望向著檀健次時,那眼眸中的星辰仿佛活了過來。
“檀哥哥原來借此夸我漂亮呢。”
檀健次噙著笑緊緊摟著她,現在夸她也得要點文化水平了,不然她要說自己敷衍了。“再說一次,很漂亮,一直不會丑。”
“那我再出一個字,祎。”
“漢帝之德,俟其祎而。”
檀健次點了點頭,低眸凝視著小不點。他是他父母美好而珍貴的禮物,他的名字里有他父親對母親無盡的愛意,也有他母親對他的期望和愿景。
他們希望這個名字伴隨著寶寶的一生,成為寶寶成長道路上最溫暖的陪伴。
王念安想起檀健次給她看的寶寶照片,現在看起來像瘦猴,她可不想生猴。老天爺,可得保佑她兒子帥氣迷人,最好帥的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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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兒子要是長大了像猴咋辦啊?”
檀健次驀然聽見小不點失落的聲音...............他們倆這顏值,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像猴吧!
“咱們想點靠譜的。”
檀健次想起白天陪父母去看寶寶,媽咪瞧見外面監控視頻時說的話:“健次,乖孫長得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希望,他媽咪沒走眼。
大早上,王念安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安撫表嬸,表嬸從她轉入病房到現在還心有余悸,談虎色變,每次多說兩句眼睛立馬泛紅。
“安安,咱們這次月子可必須得待滿42天。”
表嬸想起上次沒坐滿月子,這次說什么也得讓侄女把月子坐滿。
“好,聽表嬸的話。”
王念安趕緊表明態度,這次她就算頭上長蘑菇也把月子坐滿!
“表.........”
“妹啊!”
正在說話的王念安驟然被一道驚呼聲打斷,不用看過去也知道是她親姐來了。
楊雪前天才得知消息,昨天工作結束立馬趕回北京。媽誒!她妹這是什么運氣啊,兩次生孩子都生的驚心動魄!
今天一大早立馬帶著媽爸過來了,要不是怕影響小妮子休息,她昨晚已經過來了。
“我的姐啊~”
“我的妹啊~”
只見王念安伸開雙臂,楊雪飛奔過去一把將人抱住,兩人扯著嗓子嚎,一聲比一聲凄厲。
坐在床邊的檀健次和坐在一旁的王鶴逸...............這事情過去了,兩人還演上生離死別了。
檀健次...........大姨子,你這動作倒是輕點啊,等會把他小不點又撞回監護室了。
兩人見到楊雪爸媽也過來了,趕緊站起來打招呼。楊爸爸和楊媽媽回應后也趕緊走到病床邊看著干女兒,因為卿兒的原因,他們身邊人基本全知道自己有干女兒的事情,這閨女受傷了,他們也是提心吊膽。
王鶴逸瞧著楊爸爸和楊媽媽關切的眼神,他姐這個閨女算是被他們撿著咯,親爹媽連長相也記不得了,這干爸干媽還得長命百歲。
“你這短發的樣子,還挺好看。”
楊雪小心翼翼松開小妮子,小妮子從來沒剪過短發,上次生孩子也沒剪。她話剛說完便看見小妮子脖子上的傷口了,心疼地指著她脖子。
“妹啊,你說你這狗屎運,好事是一點沒沾上。”
王念安......夸人的話題可以繼續嘛!.........她的運氣這輩子全用在檀健次和學習事業上了。“姐,我鬼門關都闖過來了。這還不叫有狗屎運?”
“飛來橫禍也能遇上,你這狗屎運還是省點用吧。”
楊雪從王鶴逸嘴里得知受傷原因,路過也能遇到爆炸,這又不是新年放煙花。
“放心吧,我算過了,本劫一過,萬事順遂。”
王念安神婆附體,再次給眾人表演掐指演算。
楊媽媽這半天還沒說上話,瞧著女兒擋在干女兒面前坐著,另一側床邊又站著檀健次和王鶴逸。這干女婿不好拽開,親女兒可沒那么多顧慮了。楊媽媽直接把女兒往后一扒拉,接替她的位置拉著干女兒的手,滿眼心疼。
“是是是,以后咱們一定萬事順遂了。”
楊雪猝不及防被親媽拉開..............現在她媽對她不結婚不生孩子的事情,苦大仇深。每天不是眼刀子便是白眼,幸好她妹又給她媽喜添干孫子,她媽能消停兩天了。
“我又讓干爸和干媽操心了。”
謝遠說錢老差點兩次背過氣,檀健次也說他爸媽擔憂到沒怎么睡覺,表叔和表嬸當時也是痛哭流涕,表叔還差點暈過去。對于這次的意外,嚇壞了家里幾位脆骨,王念安心里很是過意不起。
“傻孩子,咱們是一家人,你和孩子好好的就行。”
“來來來,我閨女最喜歡大紅包了。”
楊媽媽拍了拍干女兒的手背,讓她別瞎想,隨即從包里取出一個紅包遞給干女兒。
楊雪瞧著薄薄的紅包?她爸媽這次是不是拿錯了?
王念安瞧見又有紅包收了,立馬變成小財迷,她剛接過紅包便覺得手感不對呢?怎么不像裝的毛爺爺?
她打開一看............“干媽,你怎么送卡啊!”這卡哪有毛爺爺的手感啊!
楊雪一聽是銀行卡,得了,她多心了。
王鶴逸和檀健次瞟見紅包里的銀行卡,又瞟見王念安的神情,腦回路不一樣的人,不能用普通人想法猜測。
“送卡多好,你喜歡多少取多少。”
楊爸爸和楊媽媽瞧見干女兒詫異的模樣,以為她是高興,沒想到下一秒..........
“干媽,咱們交換,你把你包里的零錢給我裝點,卡留著帶孫子吧。我喜歡有手感的。”
王念安把卡拿出來拍到干媽手上,打開紅包口朝向干媽,一塊兩塊也行啊,
兩人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收,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楊雪已經開始翻騰起親媽的包了,一邊翻騰一邊說:“她喜歡錢抱在懷里的感覺,冷冰冰的數字和卡片她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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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雪身上又不揣現金,最后打開老媽的錢包,將所有的現金全部抽出來塞到紅包里。“你看還是姐姐懂你吧。”她得意地小妮子挑挑眉,這么多年豬肉都漲價了,小妮子的物質欲是一點沒漲。
“懂懂懂。”王念安心滿意足拿回紅包封好,然后笑瞇瞇遞給干媽:“來,干媽咱們再走一次儀式。”
眾人....................想笑還要考慮病號的心情。
忍俊不禁的楊媽媽見狀又拿起紅包遞給干女兒,笑著說道:“恭喜咱們安安再次當媽。”
“謝謝干媽。”
這次王念安立即美滋滋地接過紅包,靈動的眼眸還瞟了一眼紅包里的毛爺爺,表示相當滿意。每次生孩子的快樂,能持續好久誒!畢竟卿兒的紅包現在還是她在保管。
檀健次想起家里一柜子的現金紅包,這些年小不點收的紅包,她從來沒存過。每次她要是覺得自己窮了,她便打開保險柜看看,看一會立即喜笑顏開。
沒多久,錢師母也帶著卿兒過來了,卿兒瞧見干媽回來立馬飛撲進干媽懷里,“干媽,你終于回來,我想你了。”
“哎呦,我的小乖乖。”
楊雪覺得自己閨女咋看咋好看,那也是真好看!此時瞧著粉雕玉琢的閨女,打算再爭取爭取。
“卿兒,讓弟弟也叫我干媽好不好?”
卿兒............“那不行,干媽是卿兒的。”
除去謝遠和王念安,包括楊雪在內的人紛紛搞不懂,為什么卿兒這么在乎干爸和干媽這個事。檀健次趁著小不點不在的日子,說破嘴皮子也沒能把她弟弟的干爸給換人。
“弟弟的干爸是肖澤,肖叔叔哦。”
啥!!!這還是王鶴逸和楊雪第一次聽到這件事,兩人目瞪口呆地看看卿兒,隨后又看看王念安與檀健次。
王鶴逸鄭重地拍了拍檀健次的肩膀.............心胸寬闊啊。
檀健次.............內涵自己呢!他有什么辦法,孩子媽現在住著院,等會又成河豚安了,卿兒又不愿意換人,他也只能默認了。
王念安知道檀健次那勁還沒徹底過去,她干脆當起啞巴,不接這個話題咯。
“那還是叫我姨姨吧。”
楊雪因為卿兒的話也不爭取了,這要是傳出去,哎呦喂,營銷號又有寫的了。
“有什么可吃驚,咱們卿兒開心什么都好。”
楊爸爸抱起卿兒,女兒當不當干媽無所謂,反正自己這個干姥爺又跑不了,何況卿兒早喊他姥爺了。
“就是,卿兒開心最重要。”
楊媽媽捏了捏卿兒的小臉蛋,這小家伙每個月都要來看她們,小家伙在家陪著自己比女兒和老伴都貼心。卿兒會走路以后出門還把自己牽著,小小年紀極為認真地說道:“干媽和媽媽不在,卿兒要負責保護姥姥。”
過一會,當楊雪瞧見檀健次手機上大侄兒的照片時...............怎么看也不像小妮子呢?難道是還沒長開?
表嬸和表叔陪著楊爸爸和楊媽媽聊天,楊媽媽看了看照片又抬頭看了看王鶴逸,疑惑地轉頭看向表嬸:“我怎么覺得乖孫有點像王鶴逸呢?”
王念安...............下意識看了看王鶴逸,再次看了看照片,大爺的!還真有點像!
檀健次..............見大家不像開玩笑,再次對比了一下,越看越感覺是有點像!他兒子長得像舅舅了?改天帶媽咪體檢一下,確保媽咪眼睛沒問題。
王鶴逸.............真的假的?這次舅舅的名分被實名認證了!
表嬸和表叔再次看了看,有點像又有點不像,表嬸只好接話:“現在還小,看不出來。”
最開心的人莫過于卿兒了,她長得像媽媽,弟弟像舅舅,真好!
王念安的月子有一半時間是在醫院度過,出醫院那天,寶寶還沒能出監護室,中途王念安在檀健次的陪同下,走了一次后門,跑去看過寶寶。
看見他小小的身軀戴著眼罩,說是剛剛照完藍光,小腳上還扎著針。她心里堵得難受,眼淚像自來水一樣流。
檀健次想起那次小不點從看見寶寶第一眼開始,哭到病房還在哭,一個勁怪她自己沒護好寶寶,讓他那么小受罪。
剛回家的王念安一想起還在醫院的寶寶,每天悶悶不樂,誰來也提不起興趣。晚上檀健次睡夢中聽見過好幾次小不點抽泣的聲音,每次醒來抱著小不點,小不點通宵通宵的哭。
大家覺得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等會孩子出院了,孩子媽又干回醫院了。大家輪著陪也無濟于事,孩子媽興趣索然,還得強顏歡笑。
王鶴逸甚至自動請纓去挖坑,檀健次也開始問小不點要不要出去散步,一點用也沒有。
錢老瞧見孩子媽這模樣,甚至把方博越喊過來陪著打麻將,結果愛徒搶劫完也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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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博越............自己還真成天橋老大爺了!小師妹能不能不要像雷神一樣,每次生孩子都搞得驚心動魄,劈得自己外焦里嫩。
大家擔心她月子里產后抑郁,最后還是方程想了一個餿主意,王念安工作狂,工作起來肯定沒事!謝遠只好住在檀健次家,居家辦公,借著工作轉移王熊貓的注意力。
沒想到這一招真管用,當天王念安立刻起死回生,活蹦亂跳。天天在書房和謝遠兩人辦公,遠程指導科研所的錢哲文和方程。
看得長輩們唉聲嘆氣,看得王鶴逸和檀健次也唉聲嘆氣,兩人不是沒勸過,可她一閑下來立馬又悶悶不樂。
晚上等到大家休息了,檀健次有時候夢中醒來,還是會看見小不點睜著眼睛擔憂寶寶。
原本還期待像上次一樣好好玩的楊雪與陳安妮............現在玩什么?兩人只好輪流帶著卿兒在北京到處玩。
這可把卿兒樂壞了,趁著弟弟沒回家,拉著干媽玩得不著家了。
姑姑屬于平常怕爸爸,但是該慫的時候絕對不慫,膽子大的卿兒被這兩人輪流帶著,用檀健次的話說:“也不知道誰帶誰玩。”
楊雪覺得帶卿兒玩幾天比她減肥一個月的效果都好,一身牛勁使不完的卿兒,從早玩到晚,充電四小時能續航20小時。
她想半天才想起身邊還有這么一號人物---何老師!!!
楊雪錄制新年特別節目時,悄咪咪帶著卿兒跑去了后臺。卿兒給爸爸發了消息說后天回家,發完消息立刻拖著行李箱屁顛屁顛跟著干媽跑了。
檀健次.................他女兒遲早得被曝光,估計曝光那天狗仔寫得都不是自己的女兒,指不定寫成誰女兒,王鶴逸??肖澤?楊雪?
現在何老師基本不出現在外界公眾的眼里了,逐漸在隱退準備享受退休了,除非是抹不開人情的主持才會接下。
何老師在后臺意外看見卿兒的到來,喜上眉梢趕緊走過去把卿兒抱起來:“小寶貝!”
這些年,他算是看見卿兒長大,每次回北京總是要帶卿兒玩一玩。上次聽說孩子媽的事情去醫院看望之后,原本最近抽空再過去看看,結果王鶴逸說他姐魔障了,天天忙著辦公。
“何爺爺,咱們今晚去玩什么!”
何老師聽見激動的童音...............他對卿兒驚為天人的精力,早有領教。
后面,何老師與卿兒一起返回北京,他和楊雪一起把卿兒送到檀健次家。檀健次和王鶴逸瞧見滿臉憔悴的何老師?正準備詢問何老師怎么了?何老師擺擺手趕緊回家,回家倒頭就睡,睡了一天一夜才緩過來。
等何老師走后,兩人才從楊雪嘴里得知,何老師帶卿兒運動放電,揚言和卿兒比賽,結果何老師累倒在跑步機上,卿兒還在哼哧哼哧跑。
兩人在健身室待了一天,何老師差點被抬出來。
檀健次和王鶴逸.............這常年健身的何老師,遇見滑鐵盧了。
現在爸爸與舅舅他們都在北京,卿兒也不樂意去幼兒園,但功課從沒耽誤。錢老也隨著乖孫玩,童年快樂更重要嘛,況且卿兒該學習學習,該玩玩,什么也沒耽誤。
卿兒除去睡覺能消停,一刻也閑不住,她又不能打擾干爸和媽媽。
為了讓卿兒一身牛勁使完,王鶴逸上半場陪著玩槍戰,玩躲貓貓,玩各種游戲。王鶴逸累得單手叉腰遙望樹上的卿兒,她是什么時候學會爬樹的?檀健次下半場教卿兒跳舞,瞧著面前一首又一首歌練習的卿兒,滿頭大汗也不停下來,身體里安裝電池了?
累倒兩位大人,晚上卿兒還有精力輪流去陪著爺爺奶奶、舅爺舅奶、太爺太奶。
卿兒去上興趣班的時間,成為幾人放松的時間,大家也疑惑卿兒這種好動的性格,怎么能坐的住學習?
這段時間,王念安借用工作轉移擔憂寶寶的心,可每到晚上依舊控制不住心情。
這天,心情不錯的王念安從浴室走出來,馬上滿三十天了,醫院也通知可以接寶寶了。今天一大早,孩子爹帶著爺爺奶奶去接寶寶咯,想想終于能看見她兒子了,她能不開心嘛!開心得要飛了!
正在工作的雪姐得知她大侄兒今天出院,差點想要把工作推了跑回來,幸好被自己以奶粉錢攔住了。這以后打劫得多努力了,畢竟建設銀行啊!!!
撕掉傷口處的防水貼,仔細用碘伏消消毒。王念安瞧著自己身上的傷痕累累,真要做疤痕消除也要等到傷口徹底長好,那還得大半年以后。
想想自己這身的傷疤,全是拜某人所賜!王念安再想想三位醫治無效的同仁,已經想沖到看守所去把狗東西拍成肉泥了!
她轉入病房一周,事情已經有了完整的調查結果。其中有一位設備負責人被人收買多年了,每次借用幫科研所等機構檢查或調試設備的機會,總會悄悄留心科研所內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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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更是鋌而走險,得知是來機密實驗基地,在他人的授意下,打算給大家來個意外的一鍋端。如果不是實驗室的防爆等級是按照最高標準設計,說不定還真能被他得逞。
“媽媽,你好了嗎?”
正在戴假發的王念安,驀然聽到門口響起敲門聲,隨后傳來卿兒的聲音。她回應后,急忙戴好假發。每次表嬸和表叔見到自己的白發總會眼眶泛紅,她現在天天戴著假發遮掩,她也擔心卿兒留下陰影,別人的媽媽漂亮美麗,她的媽媽卻是密密麻麻的白發。
王念安打開門的時候,瞧著女兒站在門口,她微微彎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卿兒看見戴著紫色假發的媽媽,波浪形的紫色長發披在媽媽胸前,浪漫又溫柔,哇哦,好漂亮!
“媽媽,你今天又美出新高度了!”
以前她只見過黑色頭發的媽媽,這段時間,爸爸和舅舅給媽媽買了好多顏色的假發,越鮮艷的顏色越能把媽媽襯托的明艷。
“你媽每天都是新高度!”
王念安牽著卿兒的小手慢慢往樓下走,卿兒在媽媽下樓時擔心媽媽摔跤,一直緊緊拉著媽媽的手。
“媽媽,我也想戴假發。”卿兒羨慕地望著媽媽的頭發。
“好呀,我給你買。”聽見卿兒的話,王念安溫柔淺笑,轉頭溫柔地注視著卿兒。小女生本來也愛美,何況自己的女兒還是小顏控。
小顏控跟著她干媽和姑姑,見多識廣,現在手上還戴著姑姑給她定制的卡通穿戴甲。卿兒也知道這些只能休息在家的時候捯飭,在學校咱們卿兒還是一個乖寶寶呢。
王念安想起在醫院的時候卿兒見過自己白發的樣子,停下腳步緩緩蹲在卿兒面前。“卿兒,你會不會覺得你的媽媽和別人不一樣?”
她溫柔的眼神里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忐忑和緊張,她很在意女兒的想法。
卿兒望著眼前漂亮動人的媽媽,有次媽媽去學校接自己放學,她班上同學看媽媽的眼睛都直了,第二天追著自己問關于媽媽的事情。
“很不一樣,我的媽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生。”
“我的同學很羨慕我有這樣的媽媽。”
卿兒雖然不懂媽媽為什么突然這樣問自己,但還是認真地說出心里話。確實她身邊的小伙伴都很羨慕她有這樣的媽媽,連宸宸哥哥他們也很羨慕。
他們偶爾會說他們的媽媽會兇他們,會督促他們學習,這也不讓干那也不讓干。可是她從來沒有這樣的煩惱,她想要做什么媽媽都會支持,也會陪著自己。媽媽說過只要不做傷害自己和別人的事情,她都會支持自己。
王念安凝視著卿兒真摯無邪的眼神,此刻眼神里沒有一絲雜質,純真無邪。
“我很愛媽媽。”卿兒身子前傾避開媽媽脖頸上傷口,小心抱住媽媽。
她真的很愛媽媽,她的同學之前還說過要和自己交換媽媽,哼!用舅舅和媽媽拌嘴的話說:“下輩子吧!或者晚上把枕頭墊高!”
王念安感受到卿兒的體溫,心里也像被一股溫柔的暖流輕輕包圍。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周圍的一切喧囂都悄然遠去,只剩下母女間這份純粹而美好的情感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王念安的眼眸中不禁泛起了點點淚光,那是被幸福充盈的淚光,閃爍著母愛的光輝。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動與欣慰,仿佛所有的付出與犧牲在這一刻都得到了珍貴的回報。
在醫院的檀健次抱著懷里的寶寶,目光早變得溫柔似水,他單手勾著寶寶的手指,溫柔的眼眸里滿是溫柔與疼惜,仿佛在看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寶藏。
“你媽為你哭成小淚人了。”
檀健次輕輕點了點兒子的眉心,笑著調侃。這段時間小不點擔憂寶寶又在情緒充沛的階段,眼里像是接水管了,哭幾小時也停不下來。這下好了,寶寶健康出院,小不點也不用當小哭包了。
“乖孫的名字想好了嗎?”
檀媽媽找個理由隨口問了一句,準備上手接過乖孫咯。現在乖孫皮膚也不泛紅了,看起來白白嫩嫩,此刻正在睡覺呢。
“哎呀,我來我來。”
檀爸爸動作比老伴快,檀媽媽手還沒碰到乖孫,寶寶已經被檀爸爸抱在懷里了。
檀健次...................女兒沒怎么抱過,好歹兒子讓他抓緊時間抱抱啊。
“慕祎。”
嘴上回應著媽咪的問題,檀健次的眼睛卻注視著老爸懷里的寶寶,慕祎,慕一,此生唯一愛慕之人。
“那我們小名叫祎祎還是叫慕慕呀?”
檀媽媽勾著孫子的手,慈愛地看著孫子,她不僅有一兒一女,現在孫子和孫女也齊全,圓滿了。
“叫祎祎吧,和姐姐一樣。”
檀健次心里隱隱擔心卿兒會不會認為大家的心思放在弟弟身上,心里產生失落感。后面事情的發展讓檀健次覺得瞎操心了,卿兒和她媽一樣,走在哪里都在發光,坐在那里不動也是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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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帶著寶寶回家的時候,家里眾人早在等候了,卿兒看見爸爸回來立馬跑到爺爺面前,跳起來喊著:“爺爺,我要看弟弟。”
檀爸爸連鞋也不忙著換,趕緊蹲下身子方便孫女看弟弟。
“弟弟,我是姐姐。”
卿兒看著爺爺懷里嬌小的弟弟,她小心地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輕輕碰了碰弟弟的臉頰,手下是嬌嫩的觸感。
這是卿兒第一次觸碰到弟弟,她覺得好神奇,弟弟從媽媽肚子里出來了。手碰到弟弟的那一刻,她覺得弟弟好柔軟,肌膚相親的觸感讓她感到一種親密與溫暖。
檀健次瞧見小不點也在樓下,連忙走過去把人摟著,一群人圍繞在門口瞧著卿兒。
王念安看見白嫩的寶寶,懸著的心也落下了。此時瞧見卿兒認真注視弟弟的眼神充滿了疼愛,她小時候看王鶴逸也沒這么煽情啊!
“舅舅,我也有弟弟了!”
正在認真打量他侄兒的王鶴逸,心想沒看出來長得像自己啊。此時驀然聽見卿兒興奮的聲音,趕緊抬眸看向卿兒,笑著點了點頭。“恭喜咱們卿兒當姐姐啦。”
“媽媽,你快把弟弟抱起來,我好看看弟弟和舅舅哪里像啊。”
卿兒原本想自己抱,可是自己這小胳膊小腿,擔心摔著弟弟。
突然被@到的王念安.................咱們別坑啊!她默默往后縮了縮,看向王鶴逸抬了抬手。“弟弟,上崗了。”
檀健次............親爸啊,親爸啊!
王鶴逸..........他姐是兩個孩子的媽,卻不會抱孩子,這說出去誰信啊!
無奈的王鶴逸只好上前一步從檀爸爸懷里接過寶寶,方便他侄女對比。王鶴逸抱起寶寶的那一刻,當年抱卿兒的感覺再次浮現在心頭,臭小子比想象中長得好看誒。
一群人圍繞在沙發上看著王鶴逸懷里的寶寶。卿兒坐在舅舅旁邊凝視著弟弟,王念安坐在王鶴逸另一側,檀健次摟著小不點讓她靠著自己懷里。
王鶴逸瞧著大家興奮期待的眼神,嘿嘿,卿兒開口,這次想搶也得憋著了。
“太爺,我弟弟怎么還不醒?”卿兒注視著弟弟,小手往后一扒拉,扯住旁邊的太爺。她心中太爺是百事通,什么問題都知道。
錢老............平常專業知識方面,一問一個準。這育兒方面自己和瞎子差不多了。
“寶寶都愛睡覺,你小時候也這樣。”
卿兒聽見太爺的回答?嗯?這次怎么沒講講其中的原理?
“弟弟,你醒一醒嘛。”
卿兒摸了摸弟弟的小手,她還沒聽過弟弟發音呢。
王念安趁機按了按祎祎的小臉蛋,Q彈!這孩子好玩!“應該和卿兒一樣好玩。”只不過這個長相是有點像王鶴逸又有點像檀健次。
屋內眾人..............又來了!又給自己生個玩具!
王念安瞧見眾人的白眼,自動把后面的話咽回去了,這又是一位小祖宗,她可不敢吐槽小心肝呦。
沒一會,寶寶在卿兒眼巴巴注視下睜開了眼睛,卿兒激動的一嗓子立馬喊出來了。
“弟弟睜開眼睛咯!”
“弟弟,我是姐姐啊!姐姐!”
卿兒興高采烈地揮著手,王鶴逸瞧著懷里的寶寶,確實沒看出來哪里像他,主要自己也沒見過自己嬰兒時期啊!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寶寶,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睜開眼的寶寶,每次去看視頻都是閉著眼睛。
“這眼睛和健次別無二致。”錢師母看了一眼檀健次,寶寶的眼睛和他爸爸簡直是一模一樣。
忽然,錢師母覺得寶寶有些角度像王鶴逸,雖然寶寶現在沒長開,轉頭時側面的角度瞧著又有點像王鶴逸。“我覺得臉型怎么有點像王鶴逸呢?”
檀媽媽聽見卿兒太奶的話,隨即認真比較起兒子和孩子舅舅的長相,她怎么也越看越覺得孫子把這兩人的長相多多少少體現了?
“這唇也長得像健次。”
“鼻梁有點看不出來。”
大家七嘴八舌比較起來,王念安在旁邊聽得拔涼拔涼,這兒子沒一點像自己。生個孩子像老公和弟弟,重點她和她弟也不像啊!這帶出去誰知道自己是親媽?
檀健次耳邊傳來一句又一句的比較,此刻看著兒子心情復雜。兒子長得像小舅子和自己的結合體,這種感覺誰懂啊!
王鶴逸現在的心情也和檀健次差不多,這要是長得像自己又想他姐,那也算彌補姐弟兩人之間的遺憾了。這長得像自己和姐夫?這算怎么回事啊!
“弟弟,你笑一個嘛~”
卿兒覺得像爸爸還是像舅舅都無所謂,反正是她弟弟。開心的她猛地前傾想去親弟弟,嚇得錢老趕緊把乖孫的腰扶住,等會給她弟弟壓回醫院了。
卿兒期待的眼睛直視著弟弟,隨著弟弟咧開的嘴角,迸發出驚人的光芒。
“咯咯咯........”
“啊!弟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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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過一次,可第二次的驚喜絕對不輸于第一次!還沒滿月的寶寶笑出聲了!
錢老不免激動地搓搓手,看來老天爺又心疼自己了!
檀媽媽和檀爸爸喜不自勝,卿兒的優秀早有目共睹,孫子肯定也不差!
表叔和表嬸瞧著這個像兒子的乖孫,心里的柔情比當時帶卿兒更勝一籌。
王念安瞥了一眼身旁笑成呆頭鵝的弟弟,隨即看了看另一旁溫柔柔情的檀健次,她這次可能連崗也不用上了!
老天爺!你好歹還是讓她兒子稍微有一丟丟像自己啊!
王念安悲催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兒子一歲多,口齒伶俐的祎祎能說會道,更會損人氣人,完全不似姐姐的甜嘴蜜舌。
“檀慕祎。”
寶寶滿月宴上檀健次宣布了寶寶的名字。
如今兩人已經官宣結婚了,可是鑒于小不點的身體和寶寶的身體,滿月宴只是幾家人以及他身邊親近的朋友聚在一起。這次錢老的子女借著王念安生寶寶再次全部回國。
肖澤的到來還是把現場的氣氛推向了另一個高潮,趙泳鑫看著身旁的檀健次,之前他們一直不知道這兩人是怎么交好?
直到肖澤前幾個月那條辟謠的消息,王念安的表哥?這事能再離譜一點嗎?這妹紙到底從哪里冒出來的!
此刻肖澤抱著寶寶,瞧著懷里像檀健次又像王鶴逸的干兒子,下意識看向身側粉雕玉琢的卿兒,他想和謝遠換一換...............
再就業的何老師喜提再次上崗,估計他七老八十還得給卿兒主持婚禮。他瞧著肖澤和檀健次私下其樂融融的樣子,這兩人這輩子最好的演技也不過如此了!
“唐健次!”
符龍飛氣得塑料普通話都出來了!上次生閨女連個消息也沒有,害得自己沒當成干爸!這次等他得知自己干兒子出生的時候,名分又被搶了!
“兄弟,兄弟,你聽我解釋。”檀健次揚著笑把符龍飛拉到一邊,他心里苦啊!
兩人腳步剛動,符龍飛的小女兒便跑過來了,氣呼呼拉著自己老爸!“爸爸,為什么姐姐有干媽,我沒有!”
符龍飛.................他也不知道小龍妹為什么不允許她妹妹叫王念安干媽,非說干媽是自己一個人的。小女兒喊一次,大女兒炸一次,重點她干爸也不能再給她找一個干媽啊!
哈哈的模樣讓檀健次想起卿兒,小孩子的占有欲都這么強嗎?
“哈哈,你卿兒妹妹也這樣。”檀健次彎下腰的瞬間抬頭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卿兒,隨即溫柔地朝著干女兒說道。
“干爸,我不管!”
檀健次和符龍飛..............你姐管啊!
符龍飛想著自己大女兒越發活泛的性格,以前自己住檀健次家,現在大女兒有機會便跑到檀健次家。要不是檀健次也有女兒,他還想著鐵瓷是不是搶女兒呢!
符龍飛和檀健次這邊忙著安撫哈哈,卿兒陪著肖叔叔,心里可高興了,大帥鍋和小帥鍋!王鶴逸站在肖澤旁邊,他現在還在找相似性,他怎么一點也看不出來?
錢老被兒女陪著,孫子孫女圍繞,享受著天倫之樂。
表嬸和表叔與檀媽媽和檀爸爸招呼著賓客,忙得腳不沾地。
謝遠忙著給父母引薦,他瞧著這一屋子的親戚,還沒聊兩句全忙著給他介紹對象。
全場苦兮兮的人,最閑的人只有王念安一個人,寶寶滿月她還沒出月子.............這次被眾人三令五申不許跑出去,王鶴逸也沒膽子順著她了。
“我的妹啊,你笑一個嘛。”
楊雪看著苦瓜安,這次沒人搶孩子了,誰也搶不過卿兒。卿兒為了看大帥鍋,守在大帥鍋旁邊,來一個轟一個。
“姐,干媽讓你明天去見見男人。”
楊雪..................瞧見小妮子轉過頭對著她訕訕一笑,嘴里蹦出的話讓她也苦了。“呵呵,那你還是別笑了。”
她現在要什么有什么,她爸媽為什么非要讓她結婚?孫女孫子不都有了嘛!
她哪里知道,楊爸爸和楊媽媽越瞧孫子孫女越眼熱,一眼熱立馬想起不愿意結婚成家的女兒!
“謝遠,你覺得我們家雪雪怎么樣?”
拉著楊雪吃瓜的王念安,猛然聽見這話..............她干爸干媽眼力見不行啊!
楊雪和謝遠驀然聽見這話,下意識看向對方,只是一眼趕緊別開頭。這些年干爸干媽這個稱呼,導致兩人經常被調侃。
長輩們聽見楊媽媽的話,靜默一片,目光在楊雪與謝遠之間流轉。單看兩人其實蠻配,他們之前一直認為楊雪肯定要找豪門或者有利于事業發展的幕后人,著實沒想到楊媽媽會突然開口問這個。
“挺好的,人美心善。”
王念安聽見謝遠的客套話,猛然又瞟見楊雪臉紅了?她是不是眼花了?這些年謝遠的私密事,大家守口如瓶,連楊雪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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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的浮沉,楊雪早練出凡事不露表的能力了,可突然被認識的人夸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嘛。
這些年她因為卿兒和小妮子的關系,多多少少和謝遠接觸過。每次謝遠見到她都是保持著客套,不像身邊人那樣說些好聽話,做些表面的事。她剛開始還以為謝遠對自己有意見,后面小妮子說謝遠的性格就是那種。
謝爸爸和謝媽媽聽見楊媽媽的話,愣了一下,這要是放在以前,明星這個職業哪怕掙得再多,他們也絕對不會同意,可這些年與卿兒爸爸和卿兒舅舅的接觸,他們慢慢在改觀。
何況王念安的姐姐看著也不像沾染那些烏煙瘴氣的人,想著卿兒弟弟都出生了,自家兒子也沒說談個戀愛,他們也想借此再試探一下兒子的態度,于是眼含笑意地望著兒子,并沒有說話。
楊媽媽的想法很簡單,家里什么也不缺,她也干不出拿女兒幸福換未來的事。她要的很簡單,只要對方優秀,品行端正,真心對待女兒就行了。
這些年,她也接觸過謝遠幾次,從干女兒嘴里或多或少聽過謝遠的事。出身書香世家,文化底蘊家世,個人能力都不錯,接觸下來也是一位有教養懂進退的人。
“我現在沒有成家的想法。”
“我的事業太忙了,沒有精力兼顧好家庭,就不耽誤女孩子了。”
謝遠瞥見楊雪有點不好意思了,貼心地把事轉到自己身上。他爸媽催婚也魔障了,他倒是想結婚,他沒感情結什么婚啊!禍害別人的事,他可干不出。
王念安............這鴛鴦譜點的!這要是點成了,真乾坤顛倒了。
幾位長輩見狀也不追問了,紛紛心里嘆氣。
王念安本以為這事過了也沒后續,直到過去許久,久到王念安已經把這事忘得差不多了,某次她在科研所大門見到楊雪的耗兒油?沒聽說楊雪今天來找自己啊。抱著確認的心思,她走過去敲了敲車玻璃。
等了好久,車窗才緩緩搖下,然后她看見這輩子死也不會忘記的事情...............謝遠和楊雪!!!
謝遠和楊雪瞧見站在車邊呆如木雞的王念安...........一個趕緊拉呆雞回科研所,一個趕緊一腳油門開車逃離。
那天她的反應連檀健次也記了很久,小不點目瞪口呆回到家,吃飯時連咀嚼也不會了。大半夜猛地坐起來大喊:“牛逼,乾坤顛倒了!”他被那一嗓子喊得差點滾到床下。
光陰如電,轉瞬即逝,春去秋來,寒來暑往。一晃眼,兩年時間也過去了。
“哥,我錯了,我錯了。”
正在酒吧嗨皮的王念安,猝不及防被人捏住后脖頸。一回頭,檀健次!!!
檀健次戴著口罩與帽子露出如墨色般的眼眸,眼眸里寒氣逼人。看著眼前妝容艷麗,身穿吊帶裙的小不點,寒氣翻涌周身的氣勢也變得生人勿近。
站在王念安身旁的錢哲文和方程審時度勢縮邊邊了,今天項目取得重大進度,王念安非說今晚得慶祝,鬧著讓他們帶她來酒吧。
大家想到她的家屬,原本想換一個地方,王念安卻苦著臉說她這輩子去酒吧的次數,還不超過三次。想著她這么大個人還沒蹦過,心一軟,帶著她來了,誰知道檀健次會突然出現!
此時謝遠剛好去上衛生間了,躲過這場面,可他們躲不過啊!
這些年檀健次私下也在做自己的副業和投資,平常以拍戲和個人興趣為主。今天一回家見到小不點不在家,以為她回表叔家找王鶴逸了,給王鶴逸打電話卻得知王鶴逸今天根本沒回北京。
在群里問了一圈才得知錢哲文和謝遠也沒回家。好巧不巧,正好收到支付消息,酒吧!他根據支付消息上的收款方查到酒吧所在。
一進酒吧門立即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彩色燈光里年輕的男男女女扭動在一起,環視一圈便看見最邊緣與錢哲文蹦得笑容燦爛的小不點。
他想看不見也不行,她身邊全是赤裸裸透著欲望的眼睛,一群男人正在竊竊私語,目不轉睛盯著小不點。
“玩挺好啊!回家!”
檀健次瞟了一眼身邊人,拿起她的東西,當著眾人的面把小不點提溜出酒吧。
謝遠上完衛生間回來,望著眼前兩只鵪鶉。“王熊貓呢?”
錢哲文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訕訕地說道:“家屬把人抓走了。”
這些年,檀健次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與日俱增,王念安在對方面前狗慫狗慫,在外橫行霸道,一物降一物。
謝遠................“希望明天還能看見她。”
“哥,輕點輕點。”
心里怒火中燒的檀健次一手捏著小不點的脖子,一手拿著她的東西,大步朝門外走去,絲毫不管她跟不跟的上。她現在膽子是愈發大了,還敢偷偷跑來魚龍混雜的酒吧。
王念安的脖子被他捏得生疼,趕緊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踩著高跟鞋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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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健次打開副駕駛把小不點提溜上去,砰的一聲大力關上車門,快速走向駕駛室。
“哥,聽我給你解釋嘛。”
王念安等到檀健次坐上車趕緊拉住他的手臂,他今天不是不回來嘛!怎么又遇上了!
“衣服穿上!”
檀健次直接把外套丟到小不點的身上,語氣不善。自從上次發生意外,他對她的安全看得比誰都重,她到好,不僅跑到酒吧來還穿成這樣。
王念安飛速套上衣服,剛想可憐兮兮看著他,一抬頭下顎立馬被檀健次用食指和拇指用力捏住了。
“省點力氣,咱們回家再說。”
檀健次說完便放開她的臉,轉身系好安全帶啟動車輛往家里開去。
王念安...............省點力氣?不是應該省點口水嗎?
一下車,王念安再次被檀健次提溜著回家,走進臥室檀健次立馬把門反鎖,直接將人抵到墻角,凝視著她。
“我....我....我剛到。”
王念安瞧見臉色鐵青的檀健次,此刻眼眸里怒氣翻涌,好多年沒見他發這么大的火了,她說話不免有些哆嗦了。
“剛到?消費記錄咱們要不要看看?”
檀健次看著她艷麗張揚的臉頰,她眼神閃躲到不敢直視自己。
王念安.............原來是太激動,忘記換支付方式了!
“那個,哥~”
王念安見被識破了,立即雙手搭在檀健次的肩膀上,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溫柔而又略帶俏皮的淺笑,軟著嗓子喚他。
“別生氣嘛,乖乖錯了,以后真的不去了。”
檀健次見她身形微微搖晃,正對著自己柔媚撒嬌。他瞥了一眼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他單手撐在墻上身子前傾向她靠近,拉近兩人距離,緊鎖的眸子劃過一絲危險,充滿壓迫感地看著她,嘴角卻浮出一絲淺笑。
“背著我去過幾次了?”
王念安..........她去一次被抓包一次,平常忙成狗,哪有機會去過幾次!
“就這一次。”
瞧見檀健次危險的眼神和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立即給出答案。剛想把手放下來腰立即被摟住,整個人與他貼合在一起。
“別讓我知道你這嘴又哄我。”
話音落下的那刻,便是他隨之而來的熱吻,緊跟著響起衣裙被撕裂的聲音。上次她保證不在沒他的場合穿,既然騙了自己,那這裙子也別要了。
嘴被封住了,王念安只能睜著眼睛無聲地解釋了。
心里有火氣的檀健次,動作自然也不溫柔,抱住她的細腰,一邊霸道地吻著她,一邊揉擰著她的柔軟。
這一年她身上疤痕的痕跡逐漸在消退,連腹部的傷口不細看也不易被察覺。
他熟悉她像是熟悉自己一樣,沒一會懷里的人便漸漸站不穩了,兩人唇間溢出她的嚶嚀聲。
檀健次立即把人抱起來走向浴室,打開頭頂的淋浴讓水流沖刷掉她臉上的妝容。
水流中王念安一手擋在胸前,一手抹掉自己眼前的水,緊張地望著檀健次,他怎么像個邪惡俊艷的吸血鬼。
“今天化的妝挺美。”
檀健次眉目含情,似笑非笑地看著小不點,伸手來回摩挲著她的紅唇,指腹沾染上她的口紅。
“怎么不在家多化給我看看?”
王念安............咱們別整凌遲處死這招啊,遇見水的妝容美得像鬼?
“哥,大人不記小人過嘛。”
王念安嘴角向下微微抿著,濕漉漉的大眼睛閃爍著委屈的光芒,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她這輩子活得真夠冤,今年三十五,再不享受享受,她也蹦不動了!
“我說我非要呢?”
檀健次說完便立即用行動向她證明,證明自己如何說到做到。他牢牢將人托著臀部抱起來,輕而易舉與她難舍難分纏綿在一起。仰頭霸道地吻上她,吞下她來不及溢出的聲音。
王念安見狀只能牢牢抱住他肩膀,還沒完全做好準備的她,驟不及防在被他吻住的那刻,感受到他的炙熱。
炙熱的熱流帶著他的怒氣引領兩人奔向歡愉,怒氣化為兩人之間的極致歡愉。灼熱的感覺直沖全身每一根神經,歡愉到極限將她與他身心包圍,
那種既想又想,無法逃離的感覺,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老公~我錯了。”
“老公......我以后繞著路走.....”
嬌軟無力的王念安連連保證自己以后再也不去了,甚至眼角沁出的眼淚也沒讓檀健次停下,反而變本加厲,愈演愈烈。
“我看看你什么時候真的會知道錯!”
只要一想到剛才自己在酒吧看見她的第一眼,想著那些男人的目光,今晚這火怎么也消不下去。檀健次干脆抱起她,輾轉屋內各個地方。
自始至終的心疼,使得他吻過她脖頸疤痕時、撫過她腹部傷痕時、圈住她手腕時、動作總會在無意中變得溫柔,因為疼到骨子里,心疼與舍不得總是在不經意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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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感覺要死了。”王念安覺得再這么下去,這房間是出不了。
“一起死。”話音落下時檀健次故意輕咬一下她的耳垂,像是懲罰又像是愛意的宣泄。
王念安...............他到底幾歲?床上葷話說來就來,精力這么好!
滿屋的春色撩得人意亂情迷,不間斷的動情聲像是伴奏,月色溶溶,人影成雙,兩情繾綣,將愛意展現得淋漓盡致。
第二天中午,謝遠看見王熊貓的辦公桌,看樣子今天是來不了。此時他手機振動了兩下,看清對方發來的消息,眼里淡淡的波動宣示著心門的松動。
“我的腰啊~”
王念安被檀健次抱在懷里,全身沒一點力氣。此時嘴皮子很利索,全身軟成泥了。
“長記性了?”
檀健次低眸眼含笑意溫柔地看著她耍賴,從醒了到現在嘴上一直沒消停,從罵他到現在演上苦瓜精了。
“不長!”
檀健次聽見她硬氣的話,眸子剛剛一沉,胸前又傳來她悶悶不甘的聲音。
“不長才怪。”
檀健次抿著笑將她抱緊了些,手輕輕按捏著她的腰,舒緩著她腰間肌肉。
昨晚剛開始,怒意讓他不想輕易被她忽悠過去,可到后面卻是沉淪在蝕骨銷魂的美好里。越沉淪越舍不得放開她,拽著她陪著自己一起沉淪。
這都十多年了,怎么一碰上她,立馬變成情竇初開、食髓知味、不知饜足的少年。
腰間舒緩感迅速彌漫開來。緊繃的肌肉仿佛被溫暖的春風拂過,逐漸變得柔軟而放松。王念安閉著眼睛貼近檀健次,嗯嗯唧唧蹭著他胸前,額頭抵在他胸前緩緩閉上眼睛。
檀健次低眸寵溺地凝視著她慵懶舒服的模樣,多少年了,還像只貓。
平平淡淡的家庭生活,無疑帶給他有她的幸福。如今,她陪在自己的身邊,卿兒與祎祎平安健康慢慢長大,家中長輩身體健康。
事業也很順遂,幾乎沒有再遇見風浪,前些年的打拼奠定如今的演技,他并沒有因為新人輩出或者褪去流量而導致事業停擺,反而能更多參演主流電影與電視劇了。
多元化的投資和副業,哪怕他現在退出這個圈子,也不愁養不起這幾只豬,何況懷里的豬很旺財。他才開始涉及投資時,豬天天盯著他的項目書,生怕他把奶粉錢虧了。
難怪她師兄經常喊她旺財,她丟出去的項目書,不出意外全虧了。
檀健次見她許久沒動作,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人,又睡過了...............
指腹停留在她脖頸處,心疼渲染著墨色的眼眸,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藏著他密密麻麻的心疼。兩年前,醫生也沒查出來她為什么會記憶錯亂。
哪怕記憶不復存在,可有些東西像是深刻在身體里。
出院半年后楊雪要送小不點車,當時他和王鶴逸想著她已經不記得了,開車應該沒什么問題。當4S店把車送過來試駕,歡天喜地的小不點坐上駕駛室還沒兩分鐘,立即開始臉色慘白,頭暈目眩。
嚇得他和王鶴逸趕緊把人拖下來,拖下來的時候她的衣服已經濕透,嘴里一個勁說自己好暈。
她說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坐上去立馬變得有些緊張,隨即惡心想吐。
4S店的服務人員還是第一次見坐在駕駛室不開車也暈車的人,訕訕地把車又開回去了。楊雪車沒送出去,表叔和表嬸一聽她已經暈車成這樣了,表叔還想努努力多練練,結果又是坐上去沒幾分鐘臉色慘白,下車撐著車邊吐,嚇得表叔也不敢開口喊她開車了。
檀健次緊緊抱著她,日落月升交替的愛意,讓他覺得這一生好短暫。短暫到好像還沒與她好好享受,已經走過一半。
目光掃過衣柜,他們是不是得補一次正式的婚紗照?
“老爹,起床了!”
驟然響起的敲門聲和奶聲奶氣的聲音,打斷檀健次的思緒。他兒子這嘴啊!忒氣人了!老!老!老!
檀健次輕柔地松開小不點,整理好睡衣走去開門,房門打開低頭看向小蘿卜頭---檀慕祎!
“老爹,再睡下去又該天亮了。”
檀慕祎完全不管老爹陰沉的臉色,說完轉身慢悠悠抓著樓梯下樓。
檀健次................他這兒子到底遺傳誰啊!
樓下檀媽媽瞧見慢悠悠下樓的孫子............能說會道的嘴,慢慢悠悠的性格,桀驁不羈的氣質。
他媽的記憶力,他爸的運動力,面相很像他爸,骨相卻神似他舅,感覺像是把他爸媽與舅舅結合在一起了。
她有時候瞧著小孫子這慢慢悠悠的動作啊,起床沒一小時絕對起不來,完完全全就是兒子小時候。
幸好這是孫子不是兒子,不然衣架子又要重出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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