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
哈利三個人原本在森林里跌跌撞撞地走著,他們跟弗雷德和喬治以及金妮走散了,羅恩還突然發出一陣慘叫。
赫敏著急地讓魔杖亮起光來。
羅恩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還好他只是摔了一跤。
“真是,狼狽不堪,像是一群在躲避貓的臭老鼠。”
德拉科·馬爾福拖著討厭長腔的聲音從他們面前的樹上傳來,“你們最好快點跑起來,他們正在往你們的方向過來呢。那些人要抓的就是你,格蘭杰。”
“你什么意思?”赫敏生氣地問。
“噢,我是在提醒你們。他們要抓的就是麻瓜以及跟你一樣的泥巴種。”他重重地重復那個詞:“骯臟的泥巴種!”
“閉上你那張臟嘴!”羅恩逼近幾步像是要把他從樹上拖下來,“別理他。”赫敏抓住羅恩的胳膊。
而旁邊的哈利冷笑一聲,“你還要躲在樹上多久啊小龍?啊不對,是小蜥蜴,現在是只會躲在樹上的小蜥蜴了。”他諷刺地說:“為什么這次沒躲在爸爸身后呢?是找不到他呢?還是因為他就在那群戴面具的人之中?”
德拉科聽到這個波特又叫他小龍簡直氣得要命,“就算是又怎么樣!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們最好保護好這個有著干草掃帚頭發的泥巴種,你們也不會想讓她的襯褲被所有人看到吧? ”
羅恩氣得抽出魔杖。
“好了我們快走!”赫敏再次拉住他,“我們得追上其他人。”
他們剛離開,一聲巨響就降落在后邊的營地上,像是點燃一顆炸彈,綠色的光照亮了半片黑森林。
“真是瘋了,要說魔法部的官員們今天可都在這里!”赫敏一邊走一邊憤怒地說,她現在想起那個被掛在空中的麻瓜一家就覺得好可憐。
“那群人到底是什么人?”哈利問。
“沒人知道,但他們一定是憎恨麻瓜的純血擁護者,”赫敏厭惡地說,“就像馬爾福那樣。你們聽到他剛剛說的嗎?那些人的目標就是麻瓜,還有像我這樣的人。”
“你完全沒必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羅恩也很生氣,“他爸爸肯定在里面,如果魔法部能抓到他就好了,馬爾福就再也露不出那種可惡的笑容了。”
但赫敏還是一直在摸自己的頭發,“所以我的頭發真的很像干草掃帚嗎?”
羅恩看了她一眼,“其實從后面看的時候確實有點像。呃,其實只有一點——”
“今天很混亂而且我一直很忙!根本沒有時間打理。”赫敏不服氣地說。
他們想要去找弗雷德和喬治,但是路上還遇到了一臉恐慌的克勞奇家小精靈閃閃。
“家養小精靈在遭受非常不公平的對待,它們完全被當做奴隸!”在閃閃離開后,赫敏生氣地說。
“可它們完全樂在其中啊不是嗎?它們就喜歡這樣,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的……”
“就是像你這樣的人在維護這種腐朽不公平的制度!”赫敏瞪向羅恩,但是突然,她噓了一聲,三個人感覺到了什么,一起往后面看去。
那里像是有什么人,在跌跌撞撞地向他們走來。
“誰在那兒?”
腳步停下來。
“你好?”哈利問。
一句很輕的咒語劃破寂靜:“尸骨再現。”
哈利只看到一個綠色的像是煙火一樣的東西竄上天空,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出現在高空,大蟒蛇從骷髏的嘴里鉆出,就像是達力之前嘴里吐出來的大綠舌頭。
而現在,被火光照耀得泛著橙色的天空上散發著綠色的光。
“快走,哈利,我們快離開這里!”赫敏焦急地抓住他,“這是黑魔印記,是神秘人的印記!”
他們繼續往森林深處奔跑,哈利始終沒有回頭看,但他能感覺到這片黑森林越來越亮,就好像那個巨大的骷髏頭在后面窮追不舍——
但為什么不是綠色。
“stupefy!”“——快躲下!”還沒跑出去幾步,哈利拉著赫敏羅恩撲倒在地上,然后大概有二十個巫師在一瞬間幻影移形到他們現在的位置,魔杖同時指向他們。
哈利緩慢抬起頭,但看不清他們的臉。
“不…住手!住手!那是我兒子!”
羅恩小心抬起頭,那是他爸爸的聲音。
“羅恩,哈利——”亞瑟聲音顫抖著,“還有赫敏,你們都沒事吧?”
“閉嘴!”巴蒂·克勞奇冷冰冰地說,“你們是誰放出了黑魔標記?”
跟他們一起趕來的小天狼星幾乎是瞬間跑過去把哈利扶起來,“簡直是胡說八道!”他看都沒看巴蒂·克勞奇,“他們絕對不可能放出這個咒語,你要不看看他是誰?”小天狼星憤怒地說:“這是哈利!哈利·波特!我的教子!”
巴蒂·克勞奇的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可他們是在犯罪現場被找到的!”他繼續用魔杖指著面前的三個孩子,“不要說謊,到底是誰放出的那個標記?!”
哈利不喜歡他質問的腔調,剛想反駁不是他們,圍在他們的其中一個魔法部員就突然震驚地指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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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那是什么?!”
哈利現在知道為什么黑森林并沒有被映照成綠色了。一只碩大的金色鳥類圖案非常顯眼,哈利認為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老鷹——它正在天空中向綠色的骷髏頭那邊飛去,寬闊的巨大翅膀很快就將伏地魔的標記打散。
這下就連巴蒂·克勞奇都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黑魔印記徹底消失后,金色的大鳥向上張開翅膀懸停在高空,哈利注意到有一條栩栩如生的蛇從大鳥翅膀后面蜿蜒而出,纏繞在翅膀和鳥的身上吐著信子。
哈利皺起眉,怎么又是蛇?
他剛在心里發出疑問,圖案的上方就又睜開了一只蛇眼,周圍環繞的射線讓它看著像是一輪懸掛著的太陽。
哈利覺得不舒服,因為那雙眼睛像是真的眼睛那樣在空中轉動,好像在窺視著,或是尋找什么。
“那東西又是誰放出來的?!”巴蒂·克勞奇面色陰沉地說。
“不知道。”
“從沒見過。”
“像是從另一邊的營地發出來的。”
“看起來有那么一點的眼熟……”
人們一齊望向那個說出最后一句話的人。
那個人有些受寵若驚地擺擺手,“不不不,我只是在我的祖父房間里看到過差不多的圖案,我不能保證一模一樣,但他曾經是霍格沃茨拉文克勞的學生——”
“哦,”巴蒂·克勞奇說,“你是卡米·查卡對吧?”
那人尷尬地笑笑,“事實上,先生,我叫卡姆拉·塔卡。”
“好了卡米那,你好好想想自己看到過的圖案然后畫出來,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金鳥,而是黑魔標記到底是誰弄出來的。”
那個金鳥陽光普照的樣子怎么看都跟黑魔法和食死徒不搭邊,更何況它還毀了黑魔標記。克勞奇覺得可以暫時不管那個。
與此同時,在第二片營地的角落,一個粉紫色有著星星月亮點綴的帳篷里,鄧布利多穿著一身華貴的深綠色長袍,上面點綴著星星,胡子上也掛著很多小顆的月亮裝飾。
“啊……金色大鳥,就像你一樣。”他看向坐在帳篷門口悠哉悠哉喝茶的格林德沃。
“阿爾,我早說過這些事我不會插手,我們老了,有些事情該留給年輕人處理。”
“你說的年輕人最好不是那個年齡比我還大的那位。”
“可他確實還是個孩子,雖然是個成熟過頭的孩子。”格林德沃看了眼外面幾乎照亮整片沼澤的金色圖案。
“看得出來朋友對他而言很重要,三個人一個都沒有落下。而且我看到他還幫助了那幾個麻瓜,對于這種有感情的人,我想你沒有什么好擔心的——至少他沒有和湯姆·里德爾統一戰線不是嗎?”
鄧布利多銳利的目光透過半月形眼鏡落在格林德沃身上,“如果他沒有跟你同一戰線,那就更好了。”
“阿爾,你未免太不信任我了,也不夠信任他。”格林德沃切著一塊兔肉,“他根本就是表面答應我,只不過是利用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有關他的身世。”
鄧布利多問:“在你意料之中?”
“在我意料之中。”格林德沃說,“他的經歷確實容易讓人覺得他是個表面堅強內心脆弱的人,但實際上,他絕對不會讓脆弱的情緒影響到自己的判斷。”
“過于理性,這就是我所擔心的。以及,”鄧布利多躲開他試圖投喂的兔肉,嚴肅地說:“你難道從紐蒙迦德出來只是為了玩鬧?”
格林德沃自己把那塊兔肉吃了,語氣里多了些不滿,“我說過了,我看到了未來,雖然那個未來似乎還很遠,但你知道不相信一位先知的預言會帶來什么后果,我在法國的演講可是幾乎每句話都成真了。你知道的,我始終是為了巫師集體的利益出發——如果巫師界毀了,那我往后想做什么都是無濟于事不是嗎?”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當然,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格林德沃舉起酒杯,“就像當年你告訴我的那樣。”
鄧布利多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
另一邊,莫特萊克收起魔杖,“你覺得那些引起騷亂的食死徒會是什么反應?”
“這次襲擊其實倒不能真的確定是神秘人主使的,他難道這么快就和那些留在外面的食死徒聯系上了嗎?”芙瑞妮希婭思考著,“但不管怎么樣,看到自己主人的標記就這么被一個神秘還不知死活的家伙打散,確實會震驚到吧?”
莫特萊克點點頭,“很好,那么,我們走?我覺得應該有魔法部的人看到發射魔咒的地方是我這邊。”
“很顯然黑魔印記比這個看著就很白巫師的圖形更嚴重,魔法部當然會優先處理黑魔印記了。所以,這爛攤子就留給魔法部和食死徒吧。噢,對了,”芙瑞妮希婭環顧四周,“我親愛的貓頭鷹先生呢?”
莫特萊克聳肩,“他經常神出鬼沒的,說不定現在正和神秘人本人會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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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湯姆·里德爾會面倒不至于,安格斯正像個隱形的父親那樣在陪食死徒們快樂的玩耍。
“你們怎么叫的這么難聽啊?剛剛不是玩得很開心嗎?我以為你們會喜歡在空中飛來飛去呢~”
在天上被同步甩來甩去或者像進了麻瓜洗衣機一樣旋轉的食死徒還是一臉懵逼。
不是。
這人誰啊!
這是怎么回事啊??
現在天上那個太陽一樣的玩意兒又是啥啊?!
大概幾分鐘前,他們看到黑魔印記的一瞬間就準備逃跑,結果黑魔印記就這么沒了 ,被一只莫名其妙的金鳥印記給打散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們還懵著的時候,金鳥頂端的蛇眼突然停止轉動,微微向下,開始直直地盯著他們,看得讓人心里發毛。
“Levioso!”其中一個穿著黑斗篷的人突然飄了起來,在空中擺著奇怪的姿勢。一會兒又被倒掛起來,被控制著甩來甩去,像是只提線木偶。
“誰在那兒?!”
“滾出來!”
之前參加了游行的那些巫師慌了起來,紛紛舉起魔杖警惕地看向四周。
兩個戴著奇怪面具的男人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其中一個咧嘴笑著控制那個空中的黑袍人在附近飛來飛去。
然后他們很快就都飛上天了,就成了現在這種情況,好幾個人頭暈得感覺自己腦漿都要被搖勻了
有幾個清醒點的,死死瞪著那個拿著魔杖折磨他們的深褐色頭發戴面具的男人,嘴里咒罵著對那人毫無殺傷力的話。
“喂,高興了嗎?”那個深褐色頭發的男人笑嘻嘻地說,但卻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
但很快,一個高挑的人影從不遠處的樹上跳了下來,手里拿著一個風衣外套,正一步步向他們走來。
伴隨著他漸漸從樹林的陰影下走到亮處,金鳥標記緩慢飛翔到他的身后,在這個過程中,人影的臉被照得一清二楚,其中幾個黑袍人瞪大了眼。
“晚上好啊,朋友們,我想其中應該還有不少熟人。”
好幾個黑袍人都趕緊閉上眼。
“沒必要這么害羞,其實我只是個路過的,路上還遇到了幾個跟父母走丟的孩子。”安格斯揮揮手,塞巴斯蒂安把那些人都放了下來,但仍然用魔法把他們困在一起。
同時,一個男孩從安格斯身后走出來。
其中一個黑袍人身體顫了顫。
“他們裹得可真嚴實啊,你能在里面找到你爸爸嗎,”安格斯溫柔地問。
“那是當然!”男孩指向一個裹得最嚴實,但是因為疏忽露出了幾縷長發的黑袍人,“那個就是我爸爸!”他非常大聲地說。
盧修斯兩眼黑了又黑。
安格斯差點沒憋住笑,“很好,那你去陪你爸爸吧。”他剛說完,德拉科就以非常可怕的速度飛到盧修斯旁邊。雖然德拉科飛得比較穩當并且非常自在且快樂,但盧修斯真的快被嚇死了,趕緊接住自己兒子。
罪魁禍首塞巴斯蒂安哈哈大笑起來,而奧米尼斯一直在注意那個像太陽一樣懸停在空中的金鳥與蛇的圖案。
而塞巴斯蒂安揮舞著魔杖讓其中的另一個人飛上更高的天空又松開魔咒的控制,那人嚇得驚叫一聲,嘴里還辱罵著什么。但快要落地的時候還是不受控制地發出恐懼的慘叫。
不過塞巴斯蒂安非常心善的用魔法把他接住了。
“哈哈,刺激嗎?”
刺激死了,男人的心臟幾乎快跳出胸膛。他大口呼吸著喘著氣,緩過來后嘴里就又開始罵人。
但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么幾句話,說他們是找死,說黑魔王歸來之后一定不會饒了他們。
“得了吧,”塞巴斯蒂安說,“你們比任何人都怕他真的回來。”
而那些知道某個金發男人身份的少部分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那個男人。
別人不知道他們還不知道嗎?這可是那個暴打他們祖宗差點給英國純血家族給滅完,現在又用非常逆天離譜的手段襲擊了三個純血家族老家的狠人。
黑魔王都想不出用曼德拉草這種樸素但惡毒的招吧?這簡直就是神經病啊!
塞巴斯蒂安把那個小嘴不怎么干凈的人倒吊起來甩來甩去。
“哎呀你之前在游行的時候把別人吊起來看別人底褲的時候不是笑得很大聲嗎,現在怎么不笑了?”他好像很生氣的大聲說:“你笑啊!你為什么不笑!”
“別這么說塞巴斯,或許是因為他不樂意讓人看到自己的底褲。”
塞巴斯蒂安在旁邊笑嘻嘻的,“或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個無人在意的可憐蟲。”
安格斯也笑著,“不過都這么說了,那我們也玩個游戲吧。”他看了眼一臉興奮的德拉科和從擔驚受怕到生無可戀的盧修斯,一想到自己等會要干什么就忍不住想笑。
“我聽說麻瓜有種游戲類型是叫什么……三消游戲,我們玩這個怎么樣?”
聽起來就不是什么好游戲,但他們不敢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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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們看到好幾個孩子大概像是參加分院儀式一樣整齊排列著,身影看著若隱若現,不知道被什么魔法遮住的時候,心已經完全提到嗓子眼了。
有幾個人隱約看到自己的孩子在里面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放開我女兒。”
安格斯看看后面的“幾個孩子”,他來之前都查了個遍,這個人的女兒是個二年級的小巫師,以前還上過他的課。
“我都說了我是個幫孩子們找爸爸媽媽的純路人,”他用魔杖敲了下那個人的腦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急什么,早晚要輪到你的一家。”
輪到我們一家?也在我家扔曼德拉草然后放厲火嗎?還是全都殺了?一起扔到天上摔成肉泥嗎?
那個人兩眼一黑差點沒昏死過去。
安格斯柔和地看向其他人,“你們或許不在乎自己的命運,但你們的孩子呢?他們是否也應該為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
“愚蠢?”其中一個人呵呵笑著,“你一定是個骯臟的泥巴種,才會因為我們對付了那幾個麻瓜而生這么大的氣!你就等著吧!”他惡狠狠地說:“等黑魔王回來,首先殺的就是你這種和麻瓜結合誕生的骯臟產物!”
“真的嗎?”安格斯控制他來到自己面前,“可我怎么覺得他第一個會殺的人是你呢?或者說,是你們。”他含著滿滿惡意的眼神在這群人之間流轉,最后還是停在面前人臉上。
“你們在他當年的失敗后想盡辦法脫離他。罪名都是他的,你們只是被迫殺人——”安格斯笑起來,“——好不讓自己被關進阿茲卡班。你們覺得這算不算是某種背叛?那些監獄里的人會饒過你嗎?黑魔王會放過你們嗎?”
“他當然會——”
“可我覺得你們并不這么認為啊。”安格斯云淡風輕地說,“不然為什么看到黑魔標記就要逃跑呢?”
森林再次回歸寂靜。
這下大多人又開始懷疑他也是黑魔王的人,不然為什么要說出這么一番話?
安格斯才不管他們是什么反應什么想法,只是心情很好的拍拍手,“那么,配對小游戲游戲現在開始,我們就讓最著急的人先來吧,”
安格斯的魔杖輕輕一揮,一個年輕的女孩從模糊的屏障中走,身體微微顫抖,目光緊鎖在自己的腳尖上。
“你很害怕嗎?”安格斯的聲音柔和。
“不……不,沒有。”女孩聲音細如蚊蚋,“教授,對不起,剛才在包廂里我沒有和您打招呼……”
“好了,妮娜,別擔心。”安格斯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聲安撫,,“我怎么會怪你呢?你在我的課上一直表現得很規矩,雖然也沒什么出彩的地方,但至少從不惹麻煩。而且我從未訓斥過你,為什么你這么怕我?”
特里妮緹抬起頭,嘴唇微微顫抖,“教授,我……”
“你這么怕我,難道是……”安格斯的淺藍色眸子危險地掃向那群人中的某一個,“難道是你父親……跟你說了什么關于我的事?不好的事——”他拖著長腔說。
特里妮緹不敢回答,手指緊緊攥住衣角。
“別緊張,我知道作為一個和父母走散的孩子你很害怕。”安格斯語氣忽然變得溫柔,“那么現在——”他微微一笑,站在特里妮緹身邊,目光卻銳利地盯著其中一個人,“告訴教授,你的父親是哪一個,好嗎?”
女孩緩慢地伸出手,指向其中一個人。
“別開玩笑了,”安格斯輕聲說道,嘴角帶著一絲譏諷,“那是盧修斯·馬爾福。我想你并不是馬爾福家的孩子。”
特里妮緹又顫抖著指向另一個人。
“那位是伯斯德先生。”安格斯的聲音依舊平靜,但莫名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
“那個是埃弗里——好了,別鬧了,傻姑娘。”安格斯用魔杖指向天空中的那群人,語氣忽然變得輕快,“特拉弗斯先生,別躲了。你親愛的女兒都找不到你了,怎么和孩子玩個捉迷藏還這么認真?”
看著特拉弗斯被強行拉到前面,盧修斯和其他兩個人都瞪向他。
要不是現在這個威脅他們的人還算是明事理并且知道他們是誰,梅林都不知道他們會被坑成什么樣。
不對,知道他們是誰?這不對吧??
“啊……特拉弗斯先生。”安格斯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卻冷得像冰,“我記得你不久前還坐在我的包廂里,現在,你卻站在這里,和這些食死徒混在一起。真是令人失望。”
“先生,我……”特拉弗斯的額頭滲出冷汗,聲音顫抖。
“你知道嗎?”安格斯一步步逼近,“你很像一個人。嗯……”他微微歪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弗萊斯特·特拉弗斯……”
“不錯的名字。”安格斯輕笑一聲,“你和伯特萊姆·特拉弗斯關系怎么樣?”
“他是我的堂弟,我們……關系一般。”特拉弗斯的喉嚨發緊,聲音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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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艾莉莎·特拉弗斯呢?”安格斯緊盯他的雙眼,“我注意到你們長得很像啊。”
特拉弗斯的身體猛地一僵,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安格斯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為什么對我的魔法有這么強的占有欲呢?”他的聲音很不耐煩,帶著一絲嘲諷,“你知道處理你們這樣的人要浪費我多少時間?覬覦你們生來就不配擁有的東西,難道很有意思嗎?”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呢?也和他一樣嗎?”
其中幾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怎么這副表情?巴恩斯。”安格斯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還有約蒙特、沃林頓、索恩——”
他笑著,“真是熱鬧啊。各位覬覦我魔法的人,我想一定是你們那些早死的祖先…告訴你們這些后代關于我的事情的吧?他們當年追隨盧克伍德和特拉弗斯,你們現在倒是換了個主子。伏地魔難道也承諾你們,可以讓你們得到無比強大的魔法力量嗎?以及,你們不會天真地以為我真的死了吧?”
他摩挲著手中的魔杖,“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無論是認識我的,還是從未見過我的。一百年過去了,我依然站在這里。我過去沒有死,現在不會死,未來也依舊會好好活著。但很抱歉,”他的聲音冰冷,“你們無法做到這一點。”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眼前這個優雅從容男人手里的魔杖上,尤其是看到魔杖逐漸亮起綠光——恐懼開始在他們的眼中蔓延。
“不,”一只修長的手穩穩握住那根魔杖,指尖微微泛白,但魔杖紋絲不動。
“冷靜些。”奧米尼斯安撫地說,“我明白你現在心里的憤怒,但現在不是時候。”他目光掃向身后,隱約能夠聽到一些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魔法部的人快到了,我聽到了腳步聲。你不能在他們面前殺人,你會和當年一樣被通緝的,他們或許會把你送到阿茲卡班……”
安格斯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魔杖,“你知道我不可能被他們抓住,”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阿茲卡班也不可能關不住我。”
“相信我,”奧米尼斯平靜地勸說他:“把他們交給魔法部,這些人會比被你親手了結更絕望,而且你也能從中獲益。”
腳步聲越來越近,安格斯依然沒有放下手里的魔杖,穩穩指向食死徒們。眼看他張嘴馬上要喊出那句“Avada Kedavra”,有幾個人甚至開始大聲呼救。
“噗”的一聲,大概二十多個人幻影移形到這片空地上,而安格斯早就披上外套,魔杖也收了回去。
“真是丟人現眼。”他看著那些狼狽恐懼的人,鄙夷地說。
要是湯姆·里德爾手下的人都是這種見風使舵隨時背主的慫貨,那他還真有點心疼湯姆了。
不過……是不是少了什么人?
安格斯注意到他現在已經看不到那兩個白金色的腦袋了。
“等等,這是……什么情況。”幻影移形過來的魔法部部員看到一臉驚慌的食死徒們被束縛在地上,有些困惑,同樣也警惕地看向對面的人。
“他是個瘋子!”一個食死徒尖聲叫著:“他抓了那么多的孩子!”
巴蒂·克勞奇盯著那個古怪的金發男人。他背后的高空中仍然懸掛著那個金鳥與蛇交織的圖案,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真是荒謬,這些黑巫師的鬼話我想是沒有蠢人會信的。”安格斯揮手,后面的魔法屏障消失,森林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孩子。
“至于這位,”他將特里妮緹拉到身后,“她是我的學生。”
特里妮緹躲在他身后不敢吭聲。
“你胡說!”弗羅斯特吼道,但立刻被巴蒂·克勞奇用魔法封上嘴。
“你……”克勞奇遲疑地向前邁了兩步,語氣里帶著試探和警惕:“你是誰?黑魔標記是你放出的嗎?”
“當然不是他!”哈利的聲音從后面人群傳來,“他是我們的教授!而且我們聽到的那個聲音也不是他!”
克勞奇沒理會他,包括旁邊的阿莫斯·迪戈里,都一臉懷疑地盯著眼前的人。
空中太陽一樣的蛇眼和那條蛇都漸漸消散,金鳥卻像是化成實體,輕盈地在他們身邊繞了一圈,把他們所有人的臉都照得一清二楚之后又落在那個金發男人肩頭,“真是有意思,”他歪著腦袋語氣里帶著一些戲謔,“我看起來很像食死徒嗎?或許我該在自己臉上刺上骷髏頭?”
“那么你是誰?”克勞奇冷硬地說,他很不滿這個人說話的語氣。
“我是誰并不重要。”安格斯從容地說,聲音里帶著一些諷刺,“重要的是,這些食死徒襲擊營地、釋放黑魔標記,試圖制造恐慌。而我,這個恰好路過的人順手解決了他們。”
巴蒂·克勞奇眉頭皺得更緊,“你為什么沒有直接通知我們?你有什么權力私自處理這些食……這些黑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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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你們?”安格斯語氣略帶調侃,“我通知你們,然后再等你們慢慢趕到?這些人恐怕早就逃走了。或者,他們并沒有逃,而是繼續進行襲擊,你們也會像‘拯救’那些麻瓜一樣,把魔杖當成一個沒用的木棍,只是舉起看著嗎?”
阿莫斯·迪戈里大聲地說:“這實在是太無禮了!你眼前的是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
“誰在乎?”安格斯依然平靜,“我只是做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人,至于魔法部和什么司長……跟我有什么關系?”
巴蒂·克勞奇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刺向迪戈里。
旁邊的部員已經檢查完食死徒們的魔杖,低聲報告:“他們不是放出黑魔標記的人。”
“那就一定是他!”阿莫斯有些激動,“我在《預言家日報》上看到過他的報道,他燒毀了塞爾溫的房子還入侵了特拉弗斯的宅邸。”
“可他也是那個救了羅伯茨一家的人。”有部員也認出了安格斯。
阿莫斯開始跟他辯論,安格斯和克勞奇都被煩得揉揉耳朵。
“我真想繼續聽你們像是蒼蠅一樣的嗡嗡吵鬧,”安格斯困倦極了,打了個哈欠,“但我想,我們的對話到此為止了。”他吹響悠長的口哨,遠處傳來一聲低沉的龍吟。
一頭澳洲蛋白眼龍從云端俯沖而下,巨大的龍翼遮蔽了陽光。
那兩個戴著面具的人瞬間幻影移形到龍背上,在一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澳洲蛋白眼龍一個流暢的轉彎就沖向天空,消失在云層。
地面的巴蒂·克勞奇凝視著蛋白眼消失的方向,念叨著,“對魔法部不滿,不需要魔法部認可,不受規則束縛。暫時保持中立,但勉強屬于正義的一方。這就是他想要表達的?”
這會兒卡姆拉·塔卡走到克勞奇身邊,遞給他一張手繪,給他看自己想起并畫出的圖案。
“你是說這在你祖父的房間里看到過?”
“是的,我祖父曾經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在19世紀末的時候……”塔卡低聲說:“他曾說這是他一個朋友的標志,當年和他們關系好的人都知道這個……”
“你祖父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巴蒂·克勞奇緊盯著一份別人遞過來的預言家日報說。
“……安格爾斯·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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