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喜喜擺弄著頭發,看著有綠帽癖的曹慧珠自言自語,盲目猜測她與衛荀有不正當的關系。
知春本想叫曹慧珠住嘴,誰知竟是讓曹慧珠更加跌宕起伏的將知春也加了進去。
柳喜喜不禁感嘆,這蠢鈍如豬的模樣,究竟是讓衛國公府看上了哪一點。
“說完了嗎?曹倉司。”柳喜喜只覺曹慧珠聒噪不堪。
曹慧珠咬牙道,“你們狼狽為奸,意圖謀害皇帝御筆親封的欽差。”
柳喜喜冷笑,“殺你又如何,我是閑王,以你剛剛的不敬之罪,剮了你也不為過。知春,凌遲了她!”
知春應喏拔出了劍,眼見著鋒利的劍刃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曹慧珠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這個閑王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會因為她母親而有所遲疑。
“等等!”曹慧珠喊道,朝柳喜喜磕了個頭,忙道,“閑王饒命,你要是喜歡衛荀,我可以讓他伺候你,他不敢有所反抗。”
柳喜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翻了個白眼,怒不可遏地道,“知春,快動手!”
曹慧珠單純的大腦想不明白柳喜喜為什么生氣,她是見過衛荀的,高挑的身姿,俊美的容顏,還有那與生俱來的無二氣質,說他是鏡國第一美人,也不在話下。否則她也不會求奶奶向衛國公要了衛荀,又讓母親向皇帝求得賜婚圣旨,她甚至已經在想象衛荀在床上的風情,那如凝脂的肌膚,摸上去一定叫人醉生夢死。
她又忙磕頭,道,“閑王,我將衛荀完全讓給你,這總可以了吧!”
柳喜喜恨不得上前一腳踹飛了她。
衛荀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要被賜婚給這種無恥小人,她一會就回去寫信罵那個便宜娘,妄顧他人的婚姻幸福,把人往火坑里推,何況衛荀經常入宮,難不成連三分情面都沒有嗎?
知春第一刀落下,割下了曹慧珠的一塊皮肉,疼得曹慧珠嗷嗷大叫。
柳喜喜猛地一敲自己的腦袋。
死腦子,快點想起來以前的事啊。
這一敲,還真讓她想起了一點往事。
“喜喜姐……喜喜姐……”漆黑的夜,黑不隆咚的,有一個小團子的哭聲傳來。
漸漸的,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在耳邊。
小團子已經哭得聲音微啞,柳喜喜不用猜便知這個是衛荀,她的面前有一道光,還有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響起。
“荀子怎么了,又做噩夢了嗎?”
小團子看見靠近的人,撲了上去,嚇得小姑娘把手中的燭燈移開。
“小心燒著自己。”
柳喜喜看到自己安慰著懷里的小團子,借著燭燈的微光,小心地擦拭著他的眼淚,道,“不要害怕,那些壞人是來殺我的,跟你沒有關系,不要哭。”
小團子起身緊緊摟住她的脖子,“不,不行,我不想喜喜姐受傷,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喜喜姐陪我出宮玩。”
轉眼間,柳喜喜就看到鮮紅的血,粗重的呼吸在耳邊,隨之而來的,是一把鋒利的劍刃。
柳喜喜猛的驚醒,額頭已沁滿了一層汗珠,知春將曹慧珠的肉一片片割下,整齊地擺放在桌上,曹慧珠已嚇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那抹鮮紅的顏色叫柳喜喜十分難受,她趕忙叫停,讓人將曹慧珠帶下去治傷,而她自己,在站起來的那一刻,身體晃動得像是隨時都會倒下。
“王爺,你怎么了!”知春趕緊扶住柳喜喜。
柳喜喜搖了搖頭以示無礙,她在失憶前究竟發生過什么事?為什么會如此懼怕血。
只是沒走幾步遠,柳喜喜就昏倒了。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這個夢里一切畫面都是朦朧模糊的,可是聲音卻無比的清晰,一詞一句,震蕩著她的思緒。
“你是那個賤人的野種吧!”
“五皇子真是聰慧可愛,尤其是這雙眼睛,又大又亮,比天上的星星還要美麗。”
“你怎么還沒死!”
“五皇子,如此不喜愛讀書,你母皇該生氣了。”
“你能熬得過多少個十五?被萬蟲啃食的滋味不好受吧。”
“五皇子啊五皇子,這頓打,你逃不過了。”
柳喜喜聽不出來是誰,但這些話,是出自同一人之口,她摸索在朦朧中,忽然感受到了一陣微暖的輕風,似拂在她的心尖上。
“這位小姐,請你救救我。”
竟是姜諳的聲音,他的聲音綿軟,帶著哀求,仿佛下一刻就要哭了出來。
柳喜喜很難受,只是聽見他的聲音,就好似乎又看到以往那個哀愁纏身的姜諳,她很想去擁抱他,但朦朧里,她什么也沒有摸到。
“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
“我在這里很好,繡坊的哥哥弟弟們都很照顧我。”
“閑王,你能不能多來看看我?”
“閑王,我想你了。”
“閑王,既然不喜歡我,就請不要再來了,等攢夠了路費,我會離開這里。”
“為什么要欺騙我?你中了蠱毒為什么不告訴我?”
“……對不起……就這一次……讓我任性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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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喜喜想再聽,姜諳的聲音卻如清雨中的薄煙,消散得無影無蹤。
她的心痛得像要裂開,明明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她卻已猜透了前因后果。
柳喜喜的懼血癥,是十五歲那年留下的,那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柳遇造反,知春被下大獄,隨后是京郊漓陽谷血戰,從漓陽谷走出來的柳喜喜看見人血就會高燒昏迷。
第一次是在宮外遇襲,她殺了暗殺者,隨之昏迷了三日。
第二次便是姜諳吐血,雖已失憶,卻仍然刺激著她。
而這一次,鳴秋已確診,她瞥了一眼知春,嘆道,“萬不可再讓王爺瞧見人血,聆冬的事對她打擊太大了,以至如今都沒有走出來。”
知春自責道,“我錯了。”
鳴秋搖了搖頭,“這不怪你,是我發現得太晚了,若我早些確診,便不會有這件事了。”
知春沉默,這怎么能不怪她?
當初事發之后,王爺陪她坐牢,就是怕她會在牢里尋死,后被皇帝派人強行接出了大牢,在外頭每日都會給她寫信,叮囑她,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雖然王爺不肯說在漓陽谷發生了什么,但是她知春卻是在那之后被釋放出了大牢,還得了御賜的劍。
而那一次,王爺病了好長一段時間。
除此,王爺身上的蝕心水之毒更是肆無忌憚的想要奪去她的性命,是鳴秋日日夜夜的努力,將王爺保了下來。
“鳴秋,你守著王爺,疫病區那邊不用再管了。”知春緊了緊手中的劍。
鳴秋搖頭,“王爺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待她醒來,知道我們如此安排,她不會生我們的氣,自己就要嘔死,你看到桌上王爺寫的東西沒,不如把那件事情解決了。”
知春走到案邊,只見桌上摞了厚厚的一沓紙,上面寫滿了娟秀的文字和圖畫。
“交給我!一定完成任務,實在不行,我就……”知春泛出一絲狠意,手中的劍抽出三寸,又猛地送回了鞘中。
鳴秋沒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十五的月亮掛在空中,蘊染著淡淡的光輝,清涼似水。
聞夏守著蘇禮杭寸步不離,癮癖的復發,讓蘇禮杭又傷了自己,聞夏好不容易才哄著他睡去,自己也是精疲力盡。
蘇禮杭睡著并不安穩,時不時的說幾句夢話,叫聞夏不知該如何才能撫平他心里的傷痛。
這次意外,也虧了他武藝高強,才沒有受了曹慧珠的欺負,而曹慧珠那樣做,是沖著她來的。
“對不起,這次,讓你陷入了險境。”聞夏自責道。
風吹進了屋里,燭光搖曳。
“聞夏……”蘇禮杭的聲音響起,聞夏抬頭間,蘇禮杭的唇緊緊地印了上來,而后又輕輕地離開。
他克制著自己不勻稱的呼吸,道,“對不起,聞夏,對不起。我沒有控制住自己,我……”
聞夏聽不得蘇禮杭的自責,她吻了上去,只是他們兩人都過于單純,也僅僅只是唇貼著唇。
片刻,聞夏直起身子,略尷尬地說道,“我……我……沒有……和……和人親密……接……接觸過……你……你不要覺得我輕浮,我想……想……”
她說不出來了。
蘇禮杭歪頭看著她,笑盈盈的,他還從未見過聞夏如此失措的樣子。
“想……”聞夏的臉紅得異常,熱得異常,她看了一眼蘇禮杭,下意識地舔了舔唇,仿佛唇間還留著蘇禮杭身上的香氣。
“想什么?”蘇禮杭好奇地問道。
聞夏緊張得心臟呯呯亂跳,她轉頭看向蘇禮杭,“想與你成親的心,比之前更強烈了。”
蘇禮杭輕輕地笑著,雖然兩人并無可能,但聽到她這樣說,他心底十分的開心,上前又親吻了一下聞夏的臉頰。
“聞夏,今晚你陪我吧。”
“不行,我不能毀了你的名聲。”聞夏緊張地起身。
蘇禮杭笑道,“我什么也不做,只想你能陪我。何況我收了你的玉,別人會相信你我之間是清白的嗎?”
聞夏沉思了一會,道,“好,我不走,你睡覺吧,我在椅子上對付就行了,有什么事,你隨時喊我。”
蘇禮杭道,“我想與你躺在同一個枕頭之上。”
“嗯?”聞夏愣了一會。
“只是躺著,絕不逾矩。”蘇禮杭保證道。
話雖如此,半夢半醒間,蘇禮杭鉆進了聞夏的懷里,睡了一個久違的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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