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產(chǎn)前,林聽雨這個準(zhǔn)媽媽才火急火燎給寶寶買東西,第一次當(dāng)媽媽,想著給寶寶最好的,東西總買不夠。
林母有時都說她買太多了,因為陳遲老早準(zhǔn)備好了,但男人隨她高興 ,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拆快遞。
看到那些可愛的東西,陳遲以前從來沒什么感覺,但放在她身上,總是順眼,一邊笑一邊給她一樣樣理好。
同時,她發(fā)現(xiàn)養(yǎng)育一個寶寶真需要不少錢。
雖說孩子他爸不缺,但作為孩子媽,林聽雨工作了這么多年還真第一次去翻了自己有多少家底。
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
等陳遲回來,剛開門就見姑娘紅著眼眶噔噔挺著肚子沖他跑過來。
察覺不對,他放下手上東西連忙擁住人
“怎么了?”
姑娘撲在他懷里一個勁抽泣。
陳遲看林母,林母搖搖頭走開了,轉(zhuǎn)身的一瞬,她悵然嘆了一口氣。
陳遲以為她孕期情緒,提過東西哄
“你要的糖炒板栗鐵板豆腐還有酸辣雞爪都給你買回來了,別哭了。”
往常姑娘聽了一準(zhǔn)樂,現(xiàn)在人哇一聲哭得更厲害了。
聽見這聲哇,陳遲一個頭兩個大,他是真怕了,他本想說你有事說事,別老一聲哇就哭,聽得他心慌,但轉(zhuǎn)念一想不能這么干。立馬認錯,平時那些講不出來的膩歪昵稱現(xiàn)在一個一個說得順口極了
“寶寶,寶貝,心肝,小心肝,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成不成?”
姑娘嗚嗚哽咽。
“你大二的時候,是不是給我打過一筆錢...還有我阿媽說你把你的個人財產(chǎn)都當(dāng)彩禮送給她和阿今...現(xiàn)在全在我的名下...”
倘若要真刀真槍衡量情誼,錢就是最好的驗金石。
他把全副身家都給了她,卻只在她面前輕描淡寫帶過,它們像一場橫跨多年的朝花夕拾,一直就在她手中,至今才被拾了起來。
還以為多大點事。
陳遲失笑不已,一手替擦她眼淚,一手托著她圓滾滾的肚子,說
“要不怎么換得一個小天使心甘情愿為我生孩子呢,嗯?”
晚上好不容易哄得姑娘入睡,陳遲在一旁靜靜看了一會,視線掃過那為他孕育生命的小腹,思緒一凝。
別說是要錢,就算是要他的命,為了她們母子倆,他也沒二話。
少年曾經(jīng)的確志在四方野心勃勃,但如今若要他選,他甘愿居于人間一盞燈。
這一晚,林聽雨做了一個夢。
那個夢,她和陳遲在一塊之后就再沒做過。
回到那場同學(xué)會,大家在討論出國回來的陳遲,她再一次以旁觀者的視角聽聞他的近況,可林聽雨聽得淚花泛起。
故事的結(jié)局,并沒變。
因為,彼時的她就是——
那個人人口中的陳太太。
這世間緣分奇妙至極,在某個回頭的瞬間,驚覺那個曾經(jīng)夜夜將她驚醒的噩夢,竟然成了她不敢奢望半分的——
美夢。
她看見雨停天晴,半倚墻角的少年就靜靜沐浴在那片溫柔的陽光下,那些光影蔓延到她腳下。
一如曾經(jīng)那束她握不住的浮光。
姑娘笑著笑著,察覺到疼,可仿佛已失去神志,不自覺抬起艱難的腳步往那走。
陳遲,如果我一開始,就勇敢朝你走,我們是不是,就不會錯過那三年了?
陳遲,其實我一開始,就可以抓住你的,對不對?
就在她猶豫的間隙,帶著光亮的場景開始虛幻,連同盡頭的那個少年也一并虛晃,仿佛,下一刻就會消失。
不要!
陳遲是被姑娘掐手臂的力度驚醒的,緊繃的弦猛然斷掉,驚起身。
掀開被褥,姑娘羊水破了。
人卻沒醒。
身體蜷縮,眉頭緊蹙,兩只手死死抓住他。
陳遲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她和上次在醫(yī)院一樣,做了噩夢,可如今姑娘還懷著孕,他心翻然一沉。
“小笨蛋?”他像以往那樣喚她。
姑娘疼的咬牙,卻還是下意識呢喃:
“陳遲。”
“是我,陳遲。”
那道身影和意識之外的聲音都在模糊,蝕骨的疼讓姑娘說不出一句話,蜷縮的動作更為劇烈。
看到被擠壓的小腹,陳遲瞳孔猛縮,可竟一下掙不脫她的手腕,一向沉穩(wěn)老練的男人,手腳竟有些慌亂,攏著她聲音急迫又祈求
“小笨蛋,是夢!都是假的,別怕,我在這!”
這道疾聲一語驚醒夢中人。
林聽雨猛然抬睫。
暮然回首,夢里的少年就在身側(cè)。
一下忘了疼,撲上去摟住人,手扣的緊急了。
陳遲心口也是一片驚濤駭浪,也顧不得多待,將人穩(wěn)穩(wěn)抱下了床,喊人
“媽!”
1414也沖進來喊:“汪汪汪汪!”
產(chǎn)房內(nèi)。
姑娘宮口開得慢,被陳遲催著打了止痛緩解不少,但她怕疼,身體反應(yīng)也嚴(yán)重,依舊難受得滿頭大汗,用力生產(chǎn)時整個身體都揚起來,陳遲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理智啞著聲鼓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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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孕婦叫聲一聲比一聲弱,助產(chǎn)醫(yī)生只得借助外力將孩子推出來。
上手用力推姑娘的肚子,姑娘頓時慘叫一聲,陳遲視線落在她高聳的肚子上,瞳孔驟然緊縮,厲聲
“別碰她!!!”
醫(yī)生被喝得手一頓,全程陪產(chǎn)的丈夫本就少之又少,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心疼老婆地怒斥,但這種時候也顧不上解釋了,再次推,力氣小了些
“用力啊!再用點力!”
林聽雨疼得說不出話,淚眼已經(jīng)流得睫毛都黏膩,看著在一旁急躁的男人,用力扯了他的衣服,閉著眼睛,死死咬住牙,往下用力。
陳遲看得肝膽俱裂,恨不都疼在他身。
“哇!”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落下來,產(chǎn)房迎來一聲嬰兒的啼哭。
“孩子...健康嗎?”
姑娘沒力氣了,還是努力啞著聲問,陳遲抬手擦掉猩紅雙目上的淚水,緊握著姑娘的手像是在哽咽懺悔
“不管...你沒事就好,以后我們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林聽雨心道他傻,也說不了什么話。
護士抱著滿是胎脂的孩子過來父母身邊,說
“是個健康的女孩,6斤6兩。”
名字,以前陳遲取了幾個,沒成想姑娘吃了九個月的酸給他生了位小公主,他喜出望外,捧在手里都怕化了,覺得那些名字怎么都配不上掌上的明珠。
于是大伙問孩子名字的時候,姑娘看著窗外清晨的陽光,柔笑
“陳希。”
......
“爸比,我們?nèi)ツ模俊?/p>
“買花。”
店員遠遠見到西裝革履的帥氣男人抱了一個粉色小恐龍?zhí)籽b的小女孩下車,出來迎接
“今天母親節(jié)噢,本店康乃馨做活動呢!”
“爸爸,什么是母親節(jié)?”陳希小寶貝聽到這個新詞匯,好奇問,小女孩扭頭,萌趣的恐龍獠牙下,是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濃密睫毛下一雙明亮而獨特的單眼皮眼睛尤為矚目。
店員一愣,看裝扮還以為是個小奶娃,結(jié)果是個小酷寶,這孩子長得真好看,像她爸爸,那雙眸子真是神秘又迷人。
“媽媽的節(jié)日。”陳遲耐心答。
“噢,媽媽要過節(jié)了,所以要買花花!”小寶貝點點頭。
“一束玫瑰 ,要一半藍色妖姬,一半粉佳人。”
“好的。”
陳遲放小寶貝下來,此刻完全沒有人前的冷淡,細心整理好女兒的衣服帽子,聲音溫和
“今天媽媽的節(jié)日,希希挑束花送給媽媽,嗯?”
“爸爸,有一束了,媽媽說,不要浪費。”小孩子還太不懂母親節(jié)的含義,可愛的小肉手指著那束正在包扎的花。
“那是爸爸買的,希希也要買。”
陳遲摸摸女兒小腦袋,眉眼柔和
“媽媽有了你,才叫媽媽。”
“所以要謝謝媽媽對吧!”小家伙接話。
奶萌奶萌的小嗓音一下讓店員心坎都軟了。
“對呀,小朋友真聰明!還要對媽媽說母親節(jié)快樂哦!”
陳希小寶貝不怕生人,傲嬌走到一束正紅色玫瑰面前
“這個好看!送媽媽。”
陳遲讓店員扎了一小捧花,父女倆一大一小分別抱了一束花出了花店。
老板看著這一幕,不由道“都是孩子或者丈夫單獨過來買花,帶這么小孩子過來,還教育孩子給母親買花的倒是頭一個。”
父女倆到了家,陳希小寶貝拿著花束沖進爸爸媽媽房間開心喊
“媽媽媽媽!”
林聽雨扭頭。
陳希小寶貝被訓(xùn)練得十分上道,小只小只踏著小步子,捧著小花束,齊耳公主切,酷奶的臉上表情認真
“媽媽,母親節(jié)快樂!”
姑娘眼淚一下就涌了上來,張了張嘴,像是女人的通病,感動到極點,眼淚狂飆,說不出話來。
這算是希希小寶貝會說話后,給她說的第一聲母親節(jié)快樂。
蹲下身,重重親了一口女兒
“希希,媽媽好開心!”
后面慢悠悠踱步過來的男人,捧著花束倚在門框上瞧著這一幕。
......
陳希長得像陳遲,但更像蘇傾。
兩周歲宴的時候,幾個蘇家還在世的老人看了都連連感嘆,甚至有迷信的老人說是蘇傾的轉(zhuǎn)世。
就連陳延,也對這個孫女也偏愛至極,自小從衣服到各種昂貴禮物想到的都送過來,堆得玩具間都沒地方下腳。
平時忙于工作的男人還特意空出時間,陪孫女過生日周數(shù)中秋。
陳遲有時看著女兒的臉蛋,也不免感懷,理智告訴他這是隔代遺傳的結(jié)果,但總覺得這像是天上的母親給他們留的念想。
姑娘并不介意女兒多這些愛,哪怕其中些許是來源別人,她說
“你們就當(dāng)她是天賜的寶貝好了。”
陳延這些年醉心蘇企,他年輕退伍時就留下了些病根,如今年紀(jì)上來了,勞累之下身體每況日下。
陳遲不敢勸父親放下,但見到一向挺拔健壯的父親鬢間有白,躺在病榻需要人照顧,已為人父的高挺男人站在病房門口,顯得很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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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牽著希希,給女兒使了一個眼神,陳希小寶貝俏生生喊
“爺爺爺爺!”
面色蒼白的男人咳嗽兩聲,揚起笑容
“誒,希希。”
小寶貝噠噠跑到床邊,聲音稚嫩悅耳:“爺爺我好想你!但媽媽說您好了才能陪我玩。”
陳延抬手摸摸孫女腦袋,安撫“好,爺爺很快就好,到時候希希寶貝想玩什么,爺爺都陪你好不好?”
小姑娘眼睛一亮,問“那可以坐跳樓機嗎?”
這小公主性子也隨了她爸爸的一半,聰明聽話下藏了一顆離經(jīng)叛道的小野心,后半截,像她奶奶。
“這個得希希長大了才能玩。”
小姑娘小嘴一扁,又說
“那到時候爺爺也陪著希希嗎?”
男人頓了頓。
小公主還跟她媽媽一樣會撒嬌,拉過男人的大手:“爺爺爺爺...”
看著這張酷似妻子的臉,陳延眼中有淚,半響,他說
“好。”
望著那一幕,姑娘拉過男人,夫妻倆默默退去。
路上,姑娘想了想,開口
“我們給希希改個姓吧。”
聽出她的意思,陳遲腳步一頓,希希是姑娘用命生的,跟她姓他二話不說,但姓蘇,這,不需要。
姑娘抬頭看著他,笑得像佛山春日里白玉般潔雅的玉蘭花。
“蘇陳希。”
“她是晨曦里新生的希望,也是舊意里迎來的曙光。”
蘇陳兩家橫貫了多年的陳年舊疴,如今被一個名字簡單化解。
......
夜幕降臨,城堡宮燈溫暖而柔和,偌大的主人房走出一位剛出浴的美人,月色朦朧衣衫薄,芙蓉出水潤如玉。
陳遲瞇了瞇眸,睨過去的眸光幽深了幾分。
難得二人時光,林聽雨鼓起勇氣將身上僅有的浴巾散去,蜷了蜷腳丫,就這么一步一步緩緩朝男人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誘人。
一舉一動間還有些許姑娘稚嫩的羞怯,挺立的身體卻全是已為人母的成熟韻味,每一顆水珠都萬分不舍在她細膩的皮膚留戀。
陳遲喉頭動了動。
姑娘輕手輕腳走在地毯上安靜極了,但空氣里全是氤氳又狂躁的欲念。
姑娘難得主動,男人沒吱聲,就這么用穿透力十足的視線盯著女人過來,最后俏生生坐在他大腿上。
“我們再要一個寶寶吧。”
她說完這話有點羞臊,埋進他懷里。
誰知這話讓男人眸中的狂熱頓散了幾分,但現(xiàn)下香軟在懷,一身火氣更急需紓解
“有兩個了,不過過程倒可以多多益善。”說罷俯身抬起她下巴,吻了下去,由不得人說一句不。
難得美人投懷送抱,今宵自然不思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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