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虐文女主是王妃 惡心到家了啊姐妹們!……
南夫人走后, 青梅臉上的喜意就深了許多。
南錦屏見她這樣,不免問了:“你怎么這么高興?”
“南家名聲好,夫人都上過門了, 想來王爺為了名聲也會在您這邊留宿的 。”青梅給她遞了一杯熱茶:“等往后您生了小主子, 和王爺?shù)年P(guān)系就會好了。”
南錦屏:“……”
懷孕了是要被打掉的小青梅,你想得太好了!
南錦屏可不會覺得嚴(yán)懷云會來睡自己, 就算沒有華寶魚,估計他也沒這個興趣,畢竟因為自己他名聲都已經(jīng)爛大街了, 他人又是哪種德行, 這種時候來和自己的王妃和好就相當(dāng)于低頭,他絕對不會這么干的。
果然, 一連半個月嚴(yán)懷云都沒有出現(xiàn)。
好在那神秘的侍衛(wèi)也沒出現(xiàn), 要不然南錦屏不保證自己能克制住打爆他狗頭的沖動。
現(xiàn)在她的能力已經(jīng)和身體完全的融合, 還沒有了大姨媽的拖累,南錦屏開始活潑了起來, 打算給這倆傻叉找找事。
結(jié)果她還沒開始行動,嚴(yán)懷云就來了。
見她穿著一身簡便的衣裳在院子里活動手腳,嚴(yán)懷云進來的腳步一頓, 眼中厭惡之色一閃而過, “王妃, 外頭關(guān)于本王的名聲, 你怎么解釋?”
南錦屏臉黑了一下,“王爺說什么呢?我一直在后院 ,對外頭的事情都不太清楚。”
說完,她吩咐青梅上茶,將藥丸子扔進去后, 親自捧著茶杯過來:“您喝茶。”
嚴(yán)懷云見她這樣,冷哼了一聲,將茶水一飲而盡:“本王今晚會留宿,你讓人告訴南家一聲,不要做這些惡心人的事情!”
你既然想要,好,那本王就給你!
他眼中惡毒滿滿:“還希望王妃不要辜負(fù)本王對你的心意才是。”
見他喝完,南錦屏羞澀的笑了笑,又倒了一杯水進去晃了晃:“王爺您說什么呢!人家好害羞的!”
嚴(yán)懷云:“……”
嚴(yán)懷云喉嚨動了動,不知為什么,王妃和小魚兒明明長相那么相似,可自己看到她這副做作的嬌羞表情就很反胃,很想吐。
他嘴角抽了抽,不打算為難自己,扭頭看向窗外,結(jié)果就見到華寶魚怒著一張小臉走了進來。
他下意識的起身,就見華寶魚沖到了南錦屏的面前,不顧形象的怒吼出聲:“王妃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怎么可以這么過分!男歡女愛本就是自愿,王爺沒來你這邊,難道你不會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你要是個好女人,王爺會不寵幸你嗎?你倒好,自己滿身的缺點不找,卻在外面敗壞王爺?shù)拿暎 ?br />
她吼得嗓子都有些啞了,“你真無恥!王爺是你的夫,是你的天,你真叫我惡心!”
南錦屏:“……”
踏馬的是哪個給這個九漏魚洗腦洗成男人是天的?!
嚴(yán)懷云見這個小女人為了自己連嗓子都不顧了,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心疼的上前將人攬在了懷里:“原來小魚兒是知道本王為你付出了什么的,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對待本王,本王縱使得罪了這天下,也都心甘情愿!”
想到自己和小魚兒喬裝出去游玩,結(jié)果她那般吸引其他人的目光,嚴(yán)懷云眼神暗了暗,很想將她在王府藏一輩子。
可小魚兒那般活潑機靈,若是被困在王府,那身上的靈氣會漸漸消散,也就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小魚兒了。
想到這里,嚴(yán)懷云嘆口氣,罷了,這輩子難得碰到這么個女人,她喜歡出去便出去吧,大不了自己叫暗衛(wèi)多看顧一些。
“你……我……”華寶魚見他這樣,瞬間支支吾吾起來,“你放開我呀,這是王妃的院子!我,我雖然喜歡你,可我也知道你是誰的男人,你不能當(dāng)著王妃的面這么和我親近的!”
“哦?那小魚兒覺得我是誰的男人?”嚴(yán)懷云挑眉,嗓音中帶著一絲粘膩。
華寶魚小臉一紅:“我,我不跟你說了!”
“好,不說就不說,總歸本王知道了小魚兒的心意了。”嚴(yán)懷云低低的笑了兩聲。
華寶魚被他笑得面頰發(fā)燙,聲音小小:“好啦,知道就知道了,你別再說了啦!”
話音剛落,門外的侍衛(wèi)突然來報:“王爺,方才宮里送了東西過來,說是皇上感謝華主子的搭救之恩,特地賞賜的。”
南錦屏:“……”
牛逼了九漏魚!
嚴(yán)懷云:“……”
他的小魚兒竟然被皇兄惦記上了!
嚴(yán)懷云的臉上瞬間烏云密布,低低的笑了起來,而后聲音越來越大,好半天才停了下來,雙眼赤紅的看著華寶魚:“小魚兒,你是我的!”
華寶魚也沒想到自己前幾日救得人是皇帝,她眼神閃了閃,故意嘟著嘴道 :“我是你的,可你也不是我的呀!你那么多女人!”
哼,哪一個穿越女不是和王爺皇帝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的?
這王府雖然待的很開心,可王爺?shù)降子心敲炊嗟呐嗽冢有一個正牌王妃老是欺負(fù)自己,不如去皇宮瞧瞧!
她心中得意的想著,被搶的才值錢,雖然她很喜歡王爺?shù)哪槪苫噬夏沁叄膊皇遣荒芟嗵幰幌碌穆铮?br />
嚴(yán)懷云看著她古靈精怪的樣子,心中怒火高熾,可想著她膽兒小,不能被嚇壞了,便眼睛一轉(zhuǎn),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晚上。
天剛黑,南錦屏就被通知趕緊沐浴,說王爺會過來留宿。
她吃著點心的手一頓,而后臉皮子抽了抽,問道:“王爺現(xiàn)在在何處?”
嬤嬤表情嚴(yán)肅,“王爺在華主子那里,王妃聽話就好,不該打聽的別多打聽。”
南錦屏:“……”
那這狗王爺可不像是要來睡我的樣子。
與此同時,知道了嚴(yán)懷云晚上要去正院,華寶魚不可避免的鬧了起來:“你說什么愛我都是騙我的!你后院那么多的女人,你說愛我結(jié)果就讓我當(dāng)了個侍妾!以前的就算了,現(xiàn)在有了我你還要去王妃那里,你分明就是沒把我放在心上!”
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嚴(yán)懷云給心疼壞了:“你這不知好歹的小東西,我這都是為了誰?我要是不去,外頭該怎么說我?以后她要是給你騰了位置,你名聲壞了還怎么做王妃?”
說完,他又好笑的看著她:“你以前可都是勸我去王妃那里的,怎么,現(xiàn)在醋了?”
“哼!我才沒有!”華寶魚不滿的皺了皺鼻子:“以前我覺得她是一個好女人,不舍得她獨守空閨,現(xiàn)在我知道她這么惡毒了,我怎么放心你和她單獨相處?”
嚴(yán)懷云道:“那我不去能怎么辦呢?我要是不去,你名聲就壞了,以后她要是死了,你還怎么當(dāng)繼王妃?”
聽了這話,華寶魚沉默了一下。
她避開了王妃會死的話題,輕聲道:“那我舍不得。”
嚴(yán)懷云將她抱在懷里,哄她:“小魚兒別亂想,我就過去留宿幾晚,絕對不會碰她的,你放心,我從身到心,都是你一個人的。”
華寶魚不信。
王妃長得那么漂亮,雖然自己和她容貌相似,但高門貴女的氣質(zhì)不是誰都能有的,再加上認(rèn)真比起來,自己是長得不如她的,這么一個大美人睡在身邊,哪個男人會忍得住?
華寶魚將臉埋在嚴(yán)懷云的懷里,聲音悶悶地:“你不碰她?”
“我肯定不碰!”見她吃醋,嚴(yán)懷云高興壞了,“我肯定不碰,碰她我嫌惡心!”
華寶魚破涕為笑,只是擦了臉上的淚之后,她又擔(dān)憂起來,“女人才懂女人呀,雖然我不喜歡王爺你碰王妃,可我……我不忍心,王妃大好的年華,往后或許還……聽說王妃體弱多病,這要是壽數(shù)不長,到底也是個姑娘,未免太可惜了些。”
嚴(yán)懷云聽了之后,眼中的暗芒一閃而過:“你說得也對,光是王妃也不行,時間長了她也會針對你,其他女人那邊本王也得去。”
華寶魚抿抿嘴,嘆口氣:“其實有一個辦法,王爺你可以找其他人……”
話沒說完,她就懊惱的捂住了嘴巴:“我真是太惡毒了,怎么能想出這個辦法呢?對于女人來說,和自己不愛的男人睡在一起會察覺出來的,這要是叫她們知道了……”
說完,她低低的抽泣了起來,“王爺還是幸了她們吧,她們太可憐了。”
嚴(yán)懷云一見她的眼淚就什么原則都沒有了:“別哭了,本王有一個替身,和本王長相相似,她們分不出來的,你別哭了,大不了我到時候放王妃一馬,將她和其他女人都賜給替身,然后王府就你一個,好不好?”
華寶魚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道:“這樣太殘忍了。”
嚴(yán)懷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沒有愛和男人對女人來說才殘忍,正是因為你,她們才得了這好處,否則本王就將她們都殺了!”
“不行!”華寶魚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王爺,答應(yīng)我,別殺了她們好不好?她們沒有你已經(jīng)很可憐了。”
嚴(yán)懷云親了一下她的手心,邪魅一笑:“好,本王答應(yīng)你。”
窗外偷聽的南錦屏:“……”
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啊姐妹們!
南錦屏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好在手里積攢的幾顆藥丸都貢獻給了嚴(yán)懷云,接下來的時間內(nèi),他會逐漸虛弱,而后癱在床上眼歪鼻斜,想想這個,她心里就舒服了許多。
等她回去后,沒多久,哪個替身侍衛(wèi)果然就來了。
南錦屏坐在床邊,在看到來人后,神色淡淡:“我月事來了 ,怕是不能伺候王爺,王爺還是去華侍妾那里吧。”
替身:“……”
第152章 虐文女主是王妃 華寶魚的院子。 ……
華寶魚的院子。
天色越黑, 屋里就越是靜謐。
華寶魚坐在床邊,看著窗戶的方向愣神,待見到嚴(yán)懷云披散著發(fā)進來后, 她趕忙起來, 小步上前,輕聲道:“沒被人看見吧?”
今晚的事情很重要, 不能讓王府的人看到有兩個王爺在不同的院子出沒。
見她如此擔(dān)憂,嚴(yán)懷云點點頭,“別擔(dān)心, 這事不會出任何差錯, 你安心的等著做本王的繼王妃便是。”
“不要傷害王妃的性命,”華寶魚咬咬唇, “雖然今夜過后她背叛了你, 但這也是一條人命, 只要你別殺她,讓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南錦屏:“……”
南錦屏手里拎著跟死尸一樣的侍衛(wèi), 聽了這話險些沒站穩(wěn)摔倒。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心善,”嚴(yán)懷云牽著她的手坐了下來,“你真的什么都愿意?那本王要求你不再出去, 不再……和皇兄來往呢?”
屋內(nèi)的聲音低了下去, 南錦屏掂了掂手里猶如死豬的侍衛(wèi), 想著原劇情當(dāng)中他在床上的一些折騰人的惡心癖好, 她將人扔到角落里塞著,而后足尖輕點,竄到了前院的書房,速度極快的放了一把火。
等王府下人大喊著救火后,她又回了華寶魚的院子, 趁著亂勁將華寶魚劈暈,而后將她和侍衛(wèi)都扒光扔到了床上,扯了棉被蓋了起來。
之后也不管嚴(yán)懷云發(fā)現(xiàn)這倆躺在一起之后是什么表情,南錦屏拍拍手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倒是不怕侍衛(wèi)會說什么,畢竟按照嚴(yán)懷云那個脾性,在發(fā)現(xiàn)自己被心上人綠了之后,壓根就不存在什么審問的過程,那侍衛(wèi)估摸著就是見光死。
頂多他會來自己這邊質(zhì)問。
果然,待前院的火滅了之后,王府后院又亂了起來,緊接著嚴(yán)懷云提著沾滿血的刀闖進了正院,一腳將院門給踢開:“南氏!”
“今晚的事,可有你的手筆?”嚴(yán)懷云大踏步走了進來,神情危險:“你別逼本王對你動手!”
仗著屋內(nèi)燈光昏暗,南錦屏翻了個白眼,果然這有事就是王妃的鍋。
雖然事兒是自己干的,但她相信,就算是沒干,嚴(yán)懷云這個狗東西也會有理由過來找茬。
“王爺。”待人走進,她假裝沒聽懂嚴(yán)懷云是什么意思,捂著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肩膀上是自己掐出來的紅痕,滿臉羞答答的表情:“方才您那般勇武,我都沒力氣起來了……”
嚴(yán)懷云:“……”
見她這般模樣,嚴(yán)懷云突然胃部一陣翻涌,惡心的不行:“賤人!”
不守婦道的女人都該死!
南錦屏:“……”
南錦屏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泫然欲泣道:“王爺你……”
“夠了!閉嘴!”嚴(yán)懷云揉了揉眉心,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得是時間收拾,眼下要緊的是小魚兒那邊。
一想到自己方才看到小魚兒和暗衛(wèi)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嚴(yán)懷云心中嗜血的沖動就無法壓住。
他再次冷冷的看向南錦屏:“南氏,本王來你這邊,你可有什么說的 ?”
“什么?”南錦屏眼神迷茫:“王爺可是要留下?可是方才你……你不是說要去看華侍妾的嗎?”
聽了這話,嚴(yán)懷云好半天都沒出聲,他的小魚兒乃全天下最好的女子,若是被暗衛(wèi)惦記上也能說得過去。
可恨那賊子,竟然真的將心思動到了小魚兒的身上!
“你給本王安生的待著,哪里都不許去!”知道了自己想聽到的,嚴(yán)懷云也沒了跟她糾纏的心思,他眼睛瞪了過來,“你最好記得自己的身份,本王要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否則……休怪本王無情!”
南錦屏就當(dāng)他的話是在放屁,只面上卻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哼!”嚴(yán)懷云冷哼一聲,而后甩袖離去。
小魚兒身上沒有歡愛的痕跡,若真是南氏所為,她定然會毀壞小魚兒的名聲,可若不是她……嚴(yán)懷云眼睛瞇了起來,那么就有可能是他的那位好皇兄了。
他冷笑出聲,“想跟我搶人?呵!”
……
次日一早,南錦屏心情極度愉悅的用了早飯,而后帶著青梅在花園子里遛彎消食。
剛走了沒幾步,小路的那一頭就轉(zhuǎn)過來一張熟悉的臉。
華寶魚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遭到了什么摧殘,嘴唇都紅腫破皮了,估摸著是嚴(yán)懷云用了什么特殊的懲罰手段。
見她臉泛紅暈的模樣,華寶魚的眼神有些復(fù)雜,如果沒有昨晚,她現(xiàn)在或許可以憐憫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可是昨晚發(fā)生了那件事……華寶魚咬咬唇,蓮步輕移。
“王妃,昨晚的事情你聽說了嗎?”身為穿越女,她看了好多宮心計,其中最不可能的兇手就絕對是兇手。
她知道王妃的體弱多病是假的,也知道如果真的有人要害自己,還是那種扒光自己和男人扔在一張床上的那種陷害,那么最有可能這么做的就是王妃了。
畢竟自己是王爺心愛的女人,王妃求而不得,因愛生恨,也在情理之中。
南錦屏假裝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聞言便捂住了心口,一臉?gòu)尚叩谋砬椋骸叭A侍妾這話就不妥當(dāng)了,我昨日得了王爺恩寵……好吧,我知道你嫉妒,但眼下我和王爺?shù)姆蚱拗畬嵰呀?jīng)有了,今日我高興,隨你說什么。”
“你以為的真相難道就是真相?”雖然自己也被王爺“狠狠懲罰”了,可和自己親密的是身份尊貴的王爺,可不是什么低賤的侍衛(wèi)。
不過這樣一來,是王妃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她看著可不像是什么有腦子的人。
想到這里,她目光便有些高高在上:“你既然聽不懂,那便算了,本來我還想幫你一把的。”
她下巴高高的抬著,本來那個暗衛(wèi)如果沒有被人算計的話,王妃還可以保留一命和暗衛(wèi)做夫妻,現(xiàn)在么……也怪不得她,誰叫王妃老是擠兌自己的?
南錦屏:“……”
“哦。”南錦屏不咸不淡的回了她一個字。
這種態(tài)度讓華寶魚很是不滿,“就算你是王妃,你也不能這么欺負(fù)我!你這是在踐踏我的人格!”
南錦屏:“……”
一個哦字就踐踏你的人格了?
“呵呵。”那就兩個字好了,不僅如此,她還做出了表情包經(jīng)典的蔑視動作。
華寶魚:“……”
華寶魚憤怒的臉都紅了:“王妃你太過分了!”
“哦。”
華寶魚:“……”
在這邊沒討到好,再加上自己到底光溜溜的和暗衛(wèi)睡在了一起,華寶魚見嚴(yán)懷云老是將這一茬掛在嘴邊,心里也很不舒服。
沒有找到暗算自己的人,再加上在王府里比較憋悶,華寶魚對嚴(yán)懷云的看法就有些變了,覺得他沒以前看著那么順眼,便就天天往外跑。
這一跑,桃花就跑得比較旺盛了。
皇帝就不說了,那丫的已經(jīng)算是愛慕者之一,再加上華寶魚覺得皇帝是個大豬蹄子,配不上她,雖然比較饞皇帝的顏,可她還是想要獨一無二的。
所以在外晃蕩了沒幾日,她就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三朵桃花——京城第一才子金永。
而這個金永,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當(dāng)朝太后的心上人。
太后是嚴(yán)懷云和皇帝的親娘,如今也才四十歲,而宮廷養(yǎng)顏的方法有很多,所以太后的容貌依舊如同二八少女,精致的像個娃娃。
作為宮斗的勝利者,皇位上的還是自己的親兒子,太后自然是有些特殊的待遇的。
對于親娘的某些行為,皇帝和嚴(yán)懷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順道的給掃掃尾巴,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畢竟先帝的兒子有很多,皇帝當(dāng)初可不是太子人選,要不是太后果斷的搞死先帝扶持自己兒子上位,如今的權(quán)勢在誰手中可是很難說的,所以兄弟倆對于死了的老爹沒什么感情。
只是原劇情當(dāng)中,太后的相好有很多,看中的也不過是皮相和體格,而這位金永就不一樣了,那是太后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高山之雪一般不敢輕易接近。
在原主的記憶中,金永最后好像是被太后用了特殊的手段給得到了,而金永也因為對華寶魚的愛而寧死不屈,最后御前狀告太后,鬧得天下皆知。
想到這里,南錦屏收回了腳,任由華寶魚滿臉天真的和金永探討詩詞。
嗯,不錯,老蘇又遭殃了,什么明月幾時有都快被抄襲的老掉牙了。
南錦屏不再理會這一茬,作為太后的小兒媳,她成婚之后就生病,如今病好了,也圓房了,宮里便傳來太后詔令,說是要見懷王妃。
南錦屏收拾了一番,便帶著青梅上了馬車。
剛從宮門口下車,就見另外兩輛馬車停了下來,緊接著嚴(yán)懷云一臉霸道的擁著華寶魚下來,隨后一輛馬車中也走出一溫潤如玉的公子。
南錦屏斜眼一看:哦豁!
大桃花和三桃花都來了!
看到華寶魚眼睛都亮了,嚴(yán)懷云滿懷醋意的盯著她看:“小魚兒真是不乖,不過出去幾日,又招惹了一些賊子,你說說你,本王該如何做才能不讓旁人發(fā)現(xiàn)你的美好?”
南錦屏:“……”
南錦屏險些沒被他惡心的吐出來,抖了抖雞皮疙瘩之后,為了自己的胃著想,還是上前道:“見過王爺。”
見是她,嚴(yán)懷云冷淡的嗯了一聲,絲毫沒有給發(fā)妻臉面的意思。
南錦屏也不在乎,倒是金永,淡笑上前,而后行禮:“學(xué)生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他視線掠過華寶魚,沒敢多做停留,想到前幾日見到的嬌俏少女是當(dāng)朝王爺?shù)呐?,金永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疼痛感。
嚴(yán)懷云對他自然是沒什么好態(tài)度的,好在門內(nèi)的宮人很快過來,將他們一行人迎進。
南錦屏要去太后處請安,金永因為才氣斐然被太后招進宮探討詩詞,而嚴(yán)懷云則是帶著自己的小心肝兒去親娘面前露臉?biāo)⑺⒑酶校瑸橐院蟮纳衔蛔鰷?zhǔn)備。
太后應(yīng)當(dāng)居住在慈寧宮,可本朝太后人和心都不老,總覺得慈寧二字不合適,因而將名字改成了鳳朝宮。
待到了鳳朝宮,眾人便向太后行禮。
“都起來吧。”太后果真容顏精致,看不出絲毫歲月的痕跡。
見小兒子也在,太后眉心微蹙,很快便又放松下來,“懷王妃身子可大好了?”
她雖然在和兒媳說話,可眼神總是若有似無的落在了金永的身上。
本以為今日借著看懷王妃的借口讓金永同來,而后打發(fā)壞王妃去偏殿,自己便可和金永多些相處的時間的,沒想到懷云也來了,這倒是不好太過顯露痕跡了。
“回太后話,兒媳身子已經(jīng)大好了,多虧了王爺體貼。”新婚夫妻么,就算小妾在旁邊,南錦屏也是要多羞澀就有多羞澀。
果然,聽了她這話,華寶魚的小臉?biāo)查g就黯淡了下來。
她這表情一出,不止嚴(yán)懷云心疼上了,就是對面坐著的金永,也忍不住擔(dān)憂起來:“這位……姑娘,可是身子不適?”
嚴(yán)懷云冷厲的目光瞬間掃了過去,而后安撫似的拍了拍華寶魚的背,警告的看了南錦屏一眼,“王妃在外還是該端莊一些。”
見兒子這么下兒媳的臉面,太后雖然覺得不太合適,可也沒說什么。
可她這番無所謂的態(tài)度在見到金永的擔(dān)憂的神情后,瞬間面色都變了,“懷云,哀家叫王妃過來,你帶這么個玩意兒進宮做什么?”
“母后!”嚴(yán)懷云不滿的皺眉,他帶小魚兒過來可不是這個意思,“這是我與您說過的華寶魚,是我的小魚兒 ,是我心愛的女子,母后若是關(guān)心兒子,就不當(dāng)說這番話!”
太后:“……”
“哀家是你的親娘!”看中的男人惦記這個小妖精,親兒子竟然也不向著自己,太后怒不可遏的伸出手:“嚴(yán)懷云,你要為了這么個低賤的女人和哀家做對么!”
想到自己惦記的男人沒有得到,太后咬牙:“這個狐貍精就是來挑撥咱們母子關(guān)系的!”
“娘娘息怒,”金永見華寶魚害怕的整個人都抖了起來,不由站了起來,“華姑娘生性淳善又天真爛漫,必定不是那種破壞您和王爺母子情分的人。”
太后:“……”
更氣了!
到底是宮斗的勝利者,太后還是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不能鬧大的。
她重新坐了下來 ,臉上掛著笑,“金公子的人品和才氣哀家知道,他既然如此說,那么是哀家誤會華氏了。”
“太后,我……”華寶魚松了一口氣,心說這種在宮里生活的老女人就是這么惡心,動不動的就搞婆媳關(guān)系對立。
“大膽!華侍妾應(yīng)當(dāng)對太后娘娘自稱妾身!”她話還沒說完,太后身后的嬤嬤便厲聲喝斥。
華寶魚脖子縮了一下,眼眸含淚,“是,我……妾身記住了。”
她心中涌起了濃濃的恥辱感,想到今日的遭遇都是因為嚴(yán)懷云,她心不由冷了下來,這個男人在自己親媽為難心上人時就是這么不作為的態(tài)度,那等到以后,自己還能指望他嗎?
太后唇角勾了勾,“不過是個玩物……既然是我兒喜歡的,那就留在身邊伺候吧。”
華寶魚咬了咬唇,這種被人當(dāng)成玩物一樣的態(tài)度讓她很受不了,眼角余光瞥到了金永擔(dān)心的神色,她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站了起來:“雖然你是太后,可我也是良家女子!是嚴(yán)懷云先喜歡上我才來糾纏我的,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你口中的玩物!”
南錦屏:“……”
好家伙!
南錦屏都想給她按爪撒花了,這勇氣,佩服啊!
果然,太后的臉?biāo)查g就陰鷙起來,這下子別說是心上的小白臉了,就是親兒子求情都不管用。
華寶魚立刻就被人拖了下去,按在門口大耳刮子啪啪的抽。
第153章 虐文女主是王妃 每當(dāng)這種時候,南……
每當(dāng)這種時候, 南錦屏就覺得惡毒反派的視角是真的爽啊!
圣母白蓮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兩眼淚汪汪,還要捂著心口不能自已,嘴里瞎七八的說著憐憫的話, 要多心善就有多心善。
可是反派就不用, 反派只需要嘴噙冷笑就可以了。
不是她不想張揚的笑,而是嚴(yán)懷云還在, 笑得太肆意了比較影響夫妻感情,她還是要收著一些的。
“母后!”
門外的巴掌聲清脆又響亮,門內(nèi), 嚴(yán)懷云俊臉罩寒霜, 拳頭死死的勒住:“小魚兒是我心愛的女人,母后若是一定要對她下手, 那就當(dāng)從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吧!”
聽見他這么說, 太后的表情更加陰鷙了。
“懷云, 你真的要為了這個女人來傷害哀家嗎?”太后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個女人而已, 哀家不會放在心上,可你這般——”
她眼睛瞇了起來,“這女人對你的影響應(yīng)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 哀家不會放任這種妖孽在你身側(cè)的!”
嚴(yán)懷云聽到華寶魚的哭聲時心痛極了, 也不再跟親娘廢話, 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一掌甩飛欺負(fù)他心上人的老嬤嬤,而后冷冷的看著太后:“既然母后不愿意兒子留下,那兒子走便是!”
“懷云!”太后氣得一掌拍在了桌上,可兒大不由娘,她再是不滿, 也不可能真的對兒子下手。
見兒子走了,太后將視線落在南錦屏的身上:“沒用的東西!自己男人都看不好,凈讓那些狐媚子作妖,哀家要你有什么用!”
南錦屏:“……”
你罵我做什么,你罵你兒去啊!
南錦屏低著頭,仗著金永在太后還算要面子,麻溜的跪了下來請罪。
果然,太后頭疼的擺擺手:“你回吧。”
南錦屏立刻站了起來,恭敬道 :“那太后您早些歇息,兒媳這就回了。”
身子一轉(zhuǎn),她便快速的離了鳳朝宮。
自打在皇宮里挨打之后,華寶魚對懷王府的歸屬感越來越少。
盡管這幾天嚴(yán)懷云一直在她的屋子里寸步不離的守著,可華寶魚的態(tài)度還是越來越冷淡。
南錦屏倒是無所謂,華寶魚那邊出狀況了,嚴(yán)懷云這個狗東西就沒心思找男人給自己戴綠帽子,她倒也是省事。
對于心上人冷淡自己的事情,嚴(yán)懷云自然是不能接受的,而像他這種邪魅狂狷的王爺,對待心上人的法子很簡單,強啪即可。
對于他的這種熱情,華寶魚也是半推半就。
南錦屏每天晚上都過來聽墻角,倒不是她有什么癖好,而是這藥吃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嚴(yán)懷云這丫的還挺能堅持。
就在里頭床板哐嘰哐嘰時,突然一聲慘叫傳出,緊接著華寶魚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來人!快來人!王爺暈過去了!”
南錦屏:“!!!!”大喜!
她眉梢一動,二話不說就遠離了此地,等進了自己的院子后,給心腹青梅使了個眼色,又將自己的頭發(fā)扯亂了一些,緊接著主仆二人腳步匆匆的趕了過去。
人到的時候,正好趕上常駐王府的御醫(yī)進門。
南錦屏往邊上讓了讓,手里帕子揪得死緊,不一會兒,御醫(yī)就出來了,搖了搖頭,“王爺這是馬上風(fēng),臣無能,只能給王爺?shù)踔豢跉猓請王妃請?zhí)t(yī)院的院正過來,晚了怕是……”
南錦屏:“……”
馬上風(fēng)不是應(yīng)該立即嗝屁的么?
不用她開口,王府的管家已經(jīng)白著一張臉使人請?zhí)t(yī)去了。
南錦屏視線落在了華寶魚的身上,突然厲喝道 :“來人!將華氏關(guān)下去,另外備馬車,我要親自進宮去請?zhí)螅 ?br />
馬上風(fēng)這玩意兒,說死就會死,南錦屏覺得自己這個體貼的兒媳婦,怎么都該喊人親娘來見兒子最后一面的。
就在她出府的時候,外頭突然有人提著燈籠靠近王府的大門,南錦屏回頭一看,見是金永,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的飄了過來:“聽到這邊……有些許吵鬧的聲音,不知……”
南錦屏放下車簾,聲音中滿是焦急:“快進宮。”-
懷王馬上風(fēng)!
即將猝死!
且不說太后和皇帝聽到這個消息有多震怒了,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兩個人立刻便安排人出宮,還將太醫(yī)院的人都帶了出來。
甭管兒子有多叉燒,太后心里還是疼兒子的,在知道兒子是在華氏的床上發(fā)病之后,她踏進王府的大門便立刻咬牙:“來人!將華氏給帶過來!若是懷王出現(xiàn)任何差錯,哀家要這個賤人償命!”
聽到親娘的話,皇帝眉頭皺了起來,“母后,懷弟自己的身子不好,怎可怪到旁人的頭上?”
不多時,華寶云便被王府的管家壓了過來。
看著她小臉煞白又衣衫不整的模樣,皇帝心中一抽,正要開口,就見華寶魚惡狠狠的視線掃了過來:“你們太過分了!”
跟著過來的南錦屏:“……”
勇氣可嘉。
太后臉色瞬間就黑了,皇帝倒是不介意,他知道華氏是個什么脾性,容忍度還挺大,“懷王是怎么回事,你實話實說,朕自然會保你。”
聽了這話,華寶魚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你們嚴(yán)家沒一個好東西!”
“嗚嗚……”她趴在地上哭了起來,“太后叫人打我,嚴(yán)懷云也不護著我!我心中不高興,他還逼我,還強迫我!雖然我和他相愛,可這種事如果女人不愿意,那也是不能做的!他這么傷害我,我決定不愛他了!是他強迫我的!皇上,你要真是一個明君,你就該知道我是無辜的!”
南錦屏:“……”
太后:“……”
聽她說不愿意,一切都是懷王強迫的,皇帝心中突然就泛起一股喜意:“如果你是冤枉的,朕自然會查清,你先起來說話,別傷著膝蓋。”
南錦屏:“……”
完了,有這么個皇帝,江山估摸著也不大行了。
華寶魚抽抽搭搭的,一旁的太后忍無可忍:“皇帝!這個賤人害了懷云!”
“母后,”皇帝抬頭看了過來:“華氏是無辜的,她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弱女子,一生都要依附懷弟,怎么可能傷害懷弟呢?”
太后 :“……”
皇帝沒管親娘的臉色,只覺得懷弟估摸著是運氣不好,既然這樣,那華氏這般可憐,合該有個妥貼的人照顧才是。
就在這時,門房上的來報,說是金公子求見。
一聽這話,華寶魚的哭聲瞬間小了許多,而太后的臉上瞬間烏云密布,給左右使了個眼色:“將華氏這賤人拉下去關(guān)著,沒有哀家的吩咐,不許放她出來!”
“母后!”
“娘娘且慢!”金永快步走了過來,“金家有神藥可救懷王!”
他直接忽略了二人身后的懷王妃,面色焦急道:“娘娘,金家有一枚祖?zhèn)鞯纳袼帲芑钏廊巳獍坠牵芫鹊脩淹酰∵望娘娘放過華姑娘!”
聽了這話,皇帝眼睛瞇了瞇:“神藥?”
太后抬手,“藥在何處 ?”
她心中很不爽快,可處置那個狐媚子有的是時間,眼下最重要的是小兒子的命。
南錦屏突然開口:“金公子,如何證明你說得是神藥?”
金永目光有些不悅,“這是我家傳……”
話沒說完,南錦屏突然上前,抓著太后的手,滿臉都是淚水:“太后,兒媳的一生榮辱皆在王爺?shù)纳砩希F(xiàn)如今王爺病重,這金公子……兒媳曾看到金公子和華氏相談甚歡的模樣,不是兒媳小人之心,而是王爺身份尊貴,不得不防啊!”
聽了這話,太后臉色陰沉沉的:“那你說如何做?萬一耽誤了懷云的救治,你能擔(dān)待得起?”
南錦屏沉痛的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那神藥可能放入碗中化成一碗水?既然能活死人,那王爺?shù)倪@點病癥想來能大好的,兒媳便是喝上一口也沒有妨礙,若是一盞茶的時間后兒媳沒出現(xiàn)任何不適,再給王爺喂下去才妥當(dāng)……”
聽了這話,太后神色稍緩,便是皇帝,也從神藥的功效中回神。
畢竟這種事能信的還是不多的,再說了,就算是祖?zhèn)鞯纳袼帲l知道放了多久?萬一時間長了藥性變了,豈不是對身體有妨礙?
金永目光沉沉的看了過來,南錦屏無所謂,待他取出神藥之后,她親自接過來放在碗中,兌上溫水用銀勺攪化了之后,袖子輕輕一抬,和空間中的清水置換,還將南夫人給的藥丸子扔進去了三四顆,而后放下了碗。
“太后,皇上,我喝下了。”她將碗放在桌上,臉上滿是祈求:“只望這藥能將王爺治好,若是王爺安然無恙,我愿以二十年壽命來替換。”
聽了這話,太后面上暖了許多,過來拉著她的手,輕拍了拍:“委屈你了,錦屏,往后你就是哀家的親閨女,除了皇后,誰都越不過你去!”
南錦屏滿臉感動,“太后!”
“叫母后。”
“哎,母后!”
……
一盞茶的時間過后,太醫(yī)過來把脈,待發(fā)現(xiàn)壞王妃身體倍棒后,立刻捧了碗進去給懷王喂神藥。
南錦屏跟著走了進去,趁機往自己嘴里扔了一把南夫人給的藥丸子,而后眼睜睜的看著嚴(yán)懷云將一碗水喝得干干凈凈。
她瞅準(zhǔn)機會,讓系統(tǒng)將毒素全部逼到喉間。
幾乎是溫水入腹的一瞬間,嚴(yán)懷云的面色就紅潤起來,皇帝雖然心中對神藥有惦記,可還是松了一口氣,至少華氏的命是保住了。
就沒想到,他一口氣還沒舒到底,身旁的南錦屏突然痛呼一聲,而后捂著心口倒在了地上,哇得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
皇帝:“!!!!”
太后:“!!!!”
金永:“!!!!”
第154章 虐文女主是王妃 太后當(dāng)即變了臉色……
太后當(dāng)即變了臉色, 尖叫的聲音都劈了叉:“快!催吐!快催吐!”
她跌跌撞撞的奔到床邊,就見原本就氣若游絲的嚴(yán)懷云突然嘎嘣的直了一下腰,而后雙目暴瞪, 緊接著頭一歪, 徹底斷了氣。
太后:“……”
皇帝:“……”
“我兒!!!”太后哭得傷心極了,拽著嚴(yán)懷云的身體使勁晃, 待邊上的人將其拉開后,她當(dāng)即紅著眼看向金永:“來人,將金永給哀家?guī)нM宮!”
而后劈手奪過侍衛(wèi)手中的劍, 顧不得皇帝的阻攔, 直接捅進了華寶魚的心窩子。
南錦屏:“……”
很好,這對禍害終于挨收拾了, 這遭遇確實悲慘。
南錦屏哭唧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奔到床邊:“王爺!”
她哭得撕心裂肺, 皇帝一把將她掀開,直接跪了下來將華寶魚抱在懷里, 而后怒吼:“太醫(yī)!太醫(yī)!華氏要是活不成,你們都給她陪葬!”
南錦屏:“……”
妥妥的醫(yī)鬧。
本以為事情就這么結(jié)束了,就沒想到, 太后直接明目張膽的將金永給囚禁了。
對此, 南錦屏沒啥感觸, 反正金永遲早都要給太后睡一睡, 跟她沒啥關(guān)系。
再者說,原劇情當(dāng)中,原主也發(fā)現(xiàn)了金永和華寶魚的關(guān)系,當(dāng)時原主還不知道和自己同房的是暗衛(wèi),對嚴(yán)懷云這個丈夫抱有一絲期望, 所以對華寶魚的行為很是憤怒,上前斥責(zé)了她。
就沒想到,金永怕原主回去對華寶魚不利,竟然買通了流氓意圖欺辱原主,要不是原主身邊下人帶的多,怕是出事后,嚴(yán)懷云能麻溜的讓原主“病逝”。
拋開這些,南錦屏開始在王府過起了“養(yǎng)傷”生活。
而華寶魚那邊終究是被太醫(yī)們救回了一條命,只是終究傷了底子,時不時的就要咳血,因而更加的恨上太后,她仗著皇帝的寵愛直接跟太后斗了起來,攪得后宮烏煙瘴氣。
背地里,皇帝也遷怒到了南錦屏的身上,覺得要不是因為懷王一家,他新上任的愛妃也不會遭到這些傷害,自然也不會因為和太后相斗讓他難做,于是明里暗里的,克扣懷王府的份例,還背地里打壓南家。
就在這時,華寶魚懷孕了,雖然她底子不好,但肚子沒壞,因而皇帝大喜,甚至還準(zhǔn)備大赦天下。
南錦屏:“……”
南錦屏沉默了一會兒,果斷的投向了手握嫡子的皇后。
皇后倒也是果斷,華寶魚在后宮攪風(fēng)攪雨,憑借一己之力拉滿了太后和滿宮女人的仇恨,就這樣,在皇帝的袒護下,她不僅安然無恙,甚至還得到了生下兒子就立為太子的承諾。
而皇后的娘家當(dāng)時在皇帝奪嫡中也是出了大力的,為此皇帝還暗示承恩公一家,只要他們以兵權(quán)相助,來日皇后的兒子必定是他的繼承人。
現(xiàn)在好了,卸磨殺驢了,承恩公府也慘遭打壓。
皇后在接到南家的暗示之后,二話不說就準(zhǔn)備搞死皇帝讓兒子上位,自此,這對皇家妯娌紛紛走上殺夫的道路。
……
等事情都解決完,南錦屏對這里也沒有太多的惦記,在系統(tǒng)開通了新功能之后,果斷用積分換取了脫離世界,省得要在這里耗費一輩子。
第155章 虐文女主是小姑 睜眼換了新世……
睜眼換了新世界, 南錦屏手握著麻繩,感覺后背沉甸甸的,就見前面來了一個皮膚白凈, 身形高大的年輕男子。
“小妹, 你今日怎么來得這么晚?”男子走過來,接過了她手中的背簍:“你一個女子這么晚在外頭不安全, 待會兒哥給你錢,你坐毛家的牛車回去。”
說完,他遲疑了一下, 又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這糖有點化了, 你別嫌棄。”
南錦屏下意識的接了過來,待男子將空背簍給她后, 才道:“我記得了, 下次早點來。”
“嗯, 你回村的時候要是見到……”男子話說一半就轉(zhuǎn)移了話題:“沒事了,你坐牛車回去, 別自己走,省得天黑了叫爹娘擔(dān)心。”
已經(jīng)接受了記憶的南錦屏裝作不知道他說了一半的話是什么意思,點點頭, 轉(zhuǎn)身便走。
手里還有幾枚銅板, 南錦屏也沒打算虐待自己的腳, 在城門口等到了村里毛叔駕的牛車后, 她和村里的嬸子們挨著坐好,繼而思量起了這回的任務(wù)要怎么做。
故事很俗套,就是我丈夫看上了我嫂子的故事。
曾經(jīng)在網(wǎng)絡(luò)上看到過,好像是某位先生在婚禮上放出了自己妻子和姐夫鬼混的視頻,這里的劇情大體上也差不多, 只不過人選得換。
原主是個普通的農(nóng)家姑娘,家里有個幾十畝的田地,在村里條件還算不錯,唯一的哥哥也是一名秀才,在鎮(zhèn)上的私塾里頭授課,考是考不上了,但有了糊口的本事再加上功名在身,是不少丈母娘心中的優(yōu)質(zhì)女婿人選。
而原主因為這么個秀才哥哥,也被隔壁村村長家的兒子給看上,倆家如今有了那么點意思,最近正在商量定親事宜,而原主的悲劇也是從這位“未婚夫”身上開始。
原主哥哥名南錦華,如今二十歲,比原主大了四歲,這個年紀(jì)還沒成家的少有,只是他性子靦腆,再加上這些年一心只讀圣賢書,因而見到姑娘就不敢說話,便也就耽擱到了現(xiàn)在。
就是因著這點,南家父母操了不少的心,又見他在鎮(zhèn)上找到了活兒干,想著回頭進鎮(zhèn)上尋摸尋摸,看能不能和兒子找個說得上來的。
只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兒媳婦的人選還沒找到,南錦華就先被村里二賴子的獨女給碰瓷上了,一來二去,南家也捏著鼻子認(rèn)了,畢竟據(jù)兒子交代你,那個叫魏青青的姑娘被兒子看了腳腕兒后尋死覓活的,這要是不負(fù)責(zé),怕就是一條人命擔(dān)在了身上。
因著兒子的婚事來得急,原主的婚事就暫且放在一邊,家里先給大哥成婚。
等小夫妻倆婚后過了一個月,隔壁村長又開始為獨子陶文榮來提親,就在原主婚后回門和爹娘親親熱熱的時候,南錦華一聲慘叫從后院傳出,而后陶文榮與魏青青就這么光溜溜的被堵在了茅房。
南錦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倆人肯定不是頭一回認(rèn)識。
果然,陶文榮當(dāng)時還是喜歡新婚妻子的,最終交代他們倆都勾搭兩年了,只是因為家中父母不同意,這才斷了關(guān)系。
就沒想到,倆人還有這緣分,分別嫁娶了同一家的兄妹。
自己媳婦兒在妹子大好日子送了一頂綠帽子過來,奸夫還是親妹夫,南錦華當(dāng)即怒火中燒,操起一旁的鋤頭就向陶文榮沖了過去,哪知道陶文榮驚慌之下將魏青青推了過來,導(dǎo)致魏青青當(dāng)即喪命。
說起來也不公平,這事兒自古以來對男人來說都不算太嚴(yán)重,最后南錦華被擼去功名,魏家也不是多心疼女兒的,因而私底下和解,讓南家賠償了一大筆銀子,雖然這事兒是魏青青理虧,但南錦華還是要坐牢,被判了二十年。
而陶家那邊,壓根就沒有任何影響,甚至還放出話來,說原主若是和離,往后再不會有男人要一個殺人犯的親妹妹!
南家也是心疼女兒的,寧愿拼著女兒孤身一輩子,也不能讓她在那個虎狼窩里待著,因而讓雙方和離,并且以通奸罪名將陶文榮告到了府衙。
陶家是隔壁村的村長,南家如今兒子沒有功名,且為了賠償魏家,還將家里大多數(shù)田地賣掉,又因為與陶家打官司,不要賠償只要坐牢,徹底得罪了陶家。
所以陶文榮五年后出獄之后,他趁著原主一日外出上山砍柴,將原主給欺辱了,南家還沒從這個噩耗中緩過來,南錦華在獄中也出了狀況,染了風(fēng)寒后撒手就去了。
緊接著,原主懷孕了。
而陶文榮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回去后就跟洗心革面似的,背上荊條來負(fù)荊請罪,說要為往日的錯誤來彌補南家,希望南家能給他一個機會,結(jié)果生生的將南家雙親氣沒了,原主也被氣得流產(chǎn),身子骨徹底虛弱下來。
而陶文榮則是趁機住進了南家,對原主進行無微不至的照顧,博得了好名聲,還娶了平妻,而后兩口子跟演戲上癮似的,天天對原主周到伺候,竟還和和美美的過了一輩子。
南錦屏:“……”
看完后,南錦屏搓了一把臉,無語的連金手指都不想用了。
她捏了捏拳頭,想著魏青青這段時間應(yīng)該經(jīng)常和南錦華偶遇,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應(yīng)該開始碰瓷了。
牛車輪子磕巴了一下,南錦屏扭頭看去,就聽毛叔道:“南家丫頭,到了。”
南錦屏點點頭:“謝了毛叔。”
毛叔擺擺手,南家住在村口的地方,他還得繼續(xù)往里走將人都送到家才是。
就在她要往家里走的時候,看到路對面的大榕樹下,陶文榮人模狗樣的站著,見她看過去還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濃眉大眼,看著倒是人品正直的模樣。
南錦屏撇撇嘴,這神色明顯不是過來找未來訂婚對象的,看來這狗東西膽子還挺大,都這會兒了還來會小情人。
“南姑娘。”陶文榮見她要走,趕忙上前兩步:“你這是從鎮(zhèn)上回來的?”
南錦屏瞥了他一眼,她還沒從這貨背德的惡心事中緩過神來,因而不想搭理他,直接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南家的院墻比較高,南父白天基本都在田里,所以南母在家都是將院門掩著,便就不知道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會子見南錦屏推門進來,她笑了:“錦屏回來了?”
南母放下手中的黃豆:“娘今晚給你燉黃豆豬腳湯,你也好好養(yǎng)養(yǎng),都是要定親的人了,往后你哥那邊送東西就叫你爹去,省得累著你。”
想到原劇情中南家父母對待兒子的態(tài)度,南錦屏神色溫和:“我才十六,著急定親做什么?”
又道:“我方才在外頭見著陶文榮了,鬼鬼祟祟的,見到我還一副很詫異的模樣,娘,我覺得他不合適,他手里還有一方帕子,明顯是女子之物……”
話沒說完,南母就打斷了她的話:“小年輕的,誰年輕時候不是這么過來的,只要沒鬧出大事來,等成婚后也就會收心了。”
南錦屏向來不認(rèn)這個道理,狗改不了吃屎,沒得說人親娘養(yǎng)了十幾年的兒子都沒養(yǎng)得懂禮會做人,這一成婚靠著媳婦兒就能改頭換面的。
“那我也不樂意,再說了,都快與我定親了還這樣,誰知道他有沒有在外頭亂來?”南錦屏琢磨著這婚事要不成的話,只能抓個現(xiàn)行的,“你們也別急,我哥那邊才應(yīng)該抓緊。”
反正原主是在南錦華之后成親的,而只要眼下不催她,說不定還能把兄妹倆的事情給一道兒解決了。
南母聽了她這話,便也點頭:“你說得也沒錯,娘該先緊著你哥才是。”
又抬頭看她,“你跟娘說實話,是不是聽著什么不好的話了?要真是不合適,娘也不會讓你進火坑,只是……如果沒有別的大事,陶家那小子算是不錯的了,他爹是村長,他又是獨子,家里條件不錯 ,往后就你們小夫妻倆,老的也不會偏心,再加上你哥也有功名在身,咱家將你嫁過去可是低嫁,他們不會欺負(fù)你。”
“娘不是沒想過給你找個讀書人,可能讀得起書的,要不就是家境殷實,咱家攀不上,高嫁也沒多少底氣給你撐腰。要不呢,就是傾全家之力供一個人,死活都要供出名堂來的,你在娘家都沒吃過苦,娘哪里舍得叫你去那樣的人家受罪?”
家里有個讀書人,南母對兒子的那些同窗心里都有數(shù),有錢的咱不想,這沒錢的,咱也不想讓孩子吃苦啊!
“再有鎮(zhèn)上的人可不怎么喜歡村里的姑娘,你要是嫁到鎮(zhèn)上,難保婆家人不會欺負(fù)你,思來想去,陶家竟是最合適的。”
為了女兒,南母早早的就打聽了這些情況。
南錦屏聽完,也明白她的苦心,嘆口氣:“我知道,只是娘,村里魏二叔家的魏青青……我,我上個月看到她和陶文榮在小樹林里抱著,我心里不自在,你說這種時候了,他又不是來找我的,那還是能找誰?”
“不能夠吧?”南母臉色變了一下,可還是強打起精神來寬慰女兒:“姑娘家名聲要緊,你可不能亂說。”
南錦屏也沒在意,點點頭:“我心里都有數(shù),所以娘,別急著定親,反正也只是有這么個風(fēng)聲,不成也沒什么妨礙,而且……”她壓低了聲音:“大哥最近很不對勁,我觀察了好幾日,發(fā)現(xiàn)魏青青最近總是在大哥常去的地方或者路上等著,每回都要上去說兩句話,我也是擔(dān)心。”
聽了這話,南母臉色變了數(shù)變,她自然是相信自家女兒的:“等明日你大哥休假回來,我問上兩句。”
說到底,她還是不想放棄陶文榮這個女婿。
至于兒子——
等次日晚上南錦華回來之后,南母不著痕跡的打探了兩句,在發(fā)現(xiàn)兒子的話和女兒所言吻合之后,她當(dāng)即腦袋發(fā)暈,咬牙道:“你都是要說親的人了,那魏姑娘和你這般接觸不合適!娘最近看好了幾家姑娘,你這樣,萬一你媳婦在這幾家里面,往后知道這事該有多傷心?”
聽了這話,南錦華抿抿嘴,“娘,你說魏姑娘她……”
他對魏姑娘頗有好感,面容俊俏還心善,最要緊的是,魏姑娘似乎對他也有意。
“不行!”南母心說得虧女兒提了醒,要不然真結(jié)親了,往后鬧出來忒難看:“你看上誰家的都行,就魏家不行!她爹魏老二是個賭鬼,為了還賭債連媳婦和孩子都賣了,只留下魏青青這一個長得最俊俏的女兒在身邊,你要是還想要爹娘的命,就趁早將這心思給斷了!”
話一落地,南錦華肉眼可見的落寞了下來:“這也不是她的錯……”
聞言,南錦屏開始惡毒小姑子上身:“可是我見到她和陶文榮在小樹林里摟摟抱抱。”
南錦華:“……”
“不可能!”
第156章 虐文女主是小姑 南錦屏就是管天管地,……
南錦屏就是管天管地, 也管不到成年且有自主行為能力的哥哥頭上。
不過這事兒跟家里通了氣,再加上南母對魏青青已經(jīng)有了警惕,就算南錦華對魏青青還有期待, 想來也會注意觀察一些。
沒有哪個男人在聽到這種事后不會警惕, 且南錦華對她現(xiàn)在只是處在有好感狀態(tài),還沒到至死不渝的地步, 就算是原劇情當(dāng)中,他也沒說立刻就去向魏家提親,最后還是因為魏青青設(shè)計讓南錦華看到了她的腳腕, 說自己清白已毀, 這才加快腳步將兩人的婚事定了下來。
因而眼下聽了這番話,南錦華神色很不好, “我知道了, 娘, 妹妹,你們放心, 我不會干出糊涂事來的。不過這事關(guān)姑娘家的清譽,就不要往外說了,若是她……她真的有不妥之處, 我一切都聽娘的。”
南錦屏松了一口氣, 第一步只要魏青青不進來就行。
再有, 家里有個哥哥未成婚, 南家父母的注意力暫時都在兒子的身上,那自己這個當(dāng)妹妹的總有一些時間緩和,說不定在他們想要定親的時候,自己就能把陶文榮給收拾了-
可能是昨日在村里見到了南錦屏,陶文榮那邊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想趁著結(jié)束如今單身生活前瘋狂一把, 他竟又來到了這邊。
原主在家也是要做事的,不過南家父母舍不得閨女太辛苦,所以原主每日做的就是家中的一些雜務(wù),若是時間充裕,還會上山砍柴打豬草。
這不,一大早的做了早飯,又將家院子里衛(wèi)生拾掇了一遍,南錦屏瞧著父母下地干活去了,便也背上背簍,拿著鐮刀便推開院門往山上去。
結(jié)果沒走兩步,就聽到了有人喚自己。
轉(zhuǎn)身見是陶文榮,她下意識的往魏青青家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冷淡的點點頭,“叫我有事?”
陶文榮見她這樣,心里不免癢癢。
雖說魏青青跟了自己很久,倆人也有了肌膚之親,娶她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娘說的對,魏家就是一個填不滿的窟窿,且那魏老二又是一個賭鬼,家中妻兒都賣了,獨留魏青青這個長得最漂亮的長女在身邊,自己若真是要娶她,怕是魏老二會獅子大開口,自己家里想來是拿不出那大筆的聘禮的。
話又說回來,即便是拿得出,可魏青青都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那么何苦花這冤枉錢?
倒是這南家姑娘長得不錯,容貌不比魏青青差,家中哥哥還是秀才,往后若是有了孩子也能沾一沾便宜,自己爹是村長,兩家也算得上是門當(dāng)戶對,而且自己若是娶了她,往后暗地里再和魏青青來往也算是賺的。
這么一想,陶文榮的表情就熱切了起來,“南姑娘,昨日我想和你說兩句話,可你回去太急了,我們到底還沒定下來,我也不好去你家,所以今日就過來等你了。你這是要砍柴還是打豬草?要不我陪你一起?”
作為村長家唯一的獨子,陶文榮對自己很有自信,從小到大就被村里的姑娘們捧著,他覺得只要自己態(tài)度好一點,這南家姑娘肯定也會熱切地?fù)渖蟻怼?br />
所以便說了這番話,也算是暗示,希望兩人定親的事情能盡快定下來。
南錦屏自然是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她將鐮刀掂在手上,不緊不慢道:“這就不必了,我與陶公子沒有任何交情,且男女授受不親,咱們還是遠著些好。”
陶文榮眉頭皺了一下,對她的態(tài)度感到很不滿,可想著南家姑娘是自己目前夠得著的條件最好的女子,便忍不住上前:“南姑娘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我兩家即將定親,我們的關(guān)系不同尋常,我?guī)湍阋话岩彩菓?yīng)該。”
“誰跟你說我們即將定親的?兩家未曾相看過,我家也沒放出風(fēng)聲,還請?zhí)展幼灾兀∥疫@往后還是要嫁人的,你靠的太近壞了我名聲算誰的?”南錦屏拿鐮刀指著他,“還是說陶公子意圖不軌?若真是這般,那就休怪我手中的鐮刀不長眼了!”
無緣無故的,對方還沒犯事,自己總不好出手打人。
不過就陶文榮這狗脾氣,想來做些比較沖動的事也在意料之內(nèi),到時就能好好松一下身子骨了。
“你怎么這么說話!”陶文榮氣惱道。
“我就是這么說話,你不樂意聽走便是了。”說完,南錦屏便側(cè)身上了另一條小路。
陶文榮有心想上前去辯解兩句,亦或是像對待魏青青那般將人攬在懷里上下其手,也不怕她不會意動。
可想著對方手里還有鐮刀,自己又自小沒干過活兒,這要是不小心傷著了,實在是劃不來,便只能跺跺腳,恨恨離去。
他這般舉動加上臉色,自然叫一直注意他行蹤的魏青青看在了眼里,此刻見陶文榮臉拉的老長,魏青青整理了一番衣衫,裝作無意的走到他身側(cè),而后訝然開口,“文榮,你怎么在這里?難道……”
她嘴角泛著一抹苦笑,“聽說你家要和南家定親,也是,南家長子是個秀才,你又是村長的兒子,配錦屏也是應(yīng)該,不像我……爹爹不成器,全家都要我一個人撐著……”
她越說越勉強,最后忍不住哭了起來:“我也知道你的為難,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甚至還會祝福你。”
“青青,你別這么說話,你這樣叫我著實心疼。”眼見四周無人,陶文榮拽著她的手腕,將人拉到了一邊的林子里。
躲在一棵樹后,又將人攬在懷里,心疼的擦去她臉上的淚,“別哭了,你也知道我是家中獨子,爹娘不愿讓我娶你,我也沒辦法,為人子……總不能不孝!可是你放心,我心中還是有你的,你是我這一生最疼愛的女人,我也舍不得離開你,若是往后你還愿意,我……定不負(fù)你!等我出息了,一定會聘你當(dāng)我的妻!”
“你若是這樣,那錦屏不就沒了著落了?”
魏青青心中暗恨,果然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說的倒是比誰都好聽,可真要是娶妻生子了,自己還和他混在一起像什么樣?跟了他這么些時候,除了得點小錢,竟然連個名分都沒有!
想到自己這段時日的成效,魏青青伏在他懷里,咬咬牙,而后輕聲道,“我有一事,我不知該不該與你說……”
陶文榮見她這樣,不免憐惜,“有事你盡管說,若是需要我?guī)兔Φ模乙欢〞䦷停 ?br />
魏青青輕輕的嗯了一聲,而后小聲道:“錦屏的兄長似乎對我有意,這兩日總是在路上等著與我說話,我……我心里還是有你的,可我想著我若是嫁到了南家,你往后再娶了錦屏,到時候我們也能經(jīng)常相見,以解相思之情。”
陶文榮眼神閃了閃,對她的提議略顯不滿,畢竟這是自己的女人,任何一個男人在聽到自己女人想要另嫁他人時,心里都不會痛快。
可想著自己沒辦法給她名分,她若是嫁了南錦華,成了自己大舅子的妻子,往后二人若是見面……那其中的刺激感讓他臉色潮紅,不免激動起來:“好!只是這樣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往后會待你更好的!”
聽他這般說,魏青青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氣。
世道就是這般,他倆婚前就攪和到了一塊,誰也別說誰不好,可若是陶文榮心中不樂意,想在背地里安置自己,自己好好一大姑娘,總不能就這么跟他混著,總是要嫁人的。
可嫁了人后,萬一哪天鬧了出來他再來糾纏,于他來說不過是一樁風(fēng)流軼事,可于自己來說,就相當(dāng)于毀了一生。
眼下見他這般,魏青青也覺得自己想的這個主意很是絕妙,這樣不僅自己能嫁一個秀才,往后還能和自己小姑子的丈夫攪和到了一塊,那陶家也頗有一些銀錢,屆時名有了,錢也有了,誰能有自己過得快活?
搞定了陶文榮,他也不會在自己找新男人的路上攪合,魏青青心中頗為得意。
想到自己自小嫉妒的南錦屏往后不僅要叫自己嫂子,受著自己的管制,還要將自己的丈夫拱手送到自己的床上,魏青青心中便有些火熱。
和陶文榮分別之后,她重新理了一遍衣衫,去往日的路上守著,等南錦華回來的時候再與他說兩句話。
那就是個書呆子,除了念書和悶頭干活以外,什么都不會,以自己這般容貌,拿下他簡直是輕而易舉。再加上又是同村之人,即便他到時候不愿意,可自己又不是傻的,略施一些手段叫他不得不娶自己,等兩人同了房,相信以自己的本事,定能將她捏在手心里!-
等忙完了一天,南錦屏回家后燒水給自己洗了洗,便見南錦華回來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不是住在鎮(zhèn)上的?天天這么回來難道不累?”
南錦華的臉色不大好,“你上回說的那事……還沒什么證據(jù),但陶文榮那邊我找人打聽了一番,又親自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果然不老實,在他自己的村子里路上便和姑娘調(diào)笑,妹妹,這不是個良人,咱們家和他家便就算了吧。”
南錦屏翻了個白眼,“這我比你知道的早,我壓根兒就沒想嫁給他。”然后斜眼看他:“那魏青青那邊呢,你打聽出來了沒有?”
聞言,南錦華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她是個姑娘家,我,我不好打聽。”
再加上今天她又在路上與自己說話,想著那般美好的女子,應(yīng)當(dāng)不是妹妹口中那種人,或許是陶文榮想糾纏于他呢?
可他又覺得妹妹不會騙自己,因而今日不同往時,對魏青青沒多少熱情,說了兩句話之后,便匆匆回了家。
“那我給你去打聽?”南錦屏對這個大哥沒什么惡感。
這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對待妹妹也有兄長的樣子,再加上這么多年頭一回心中放了一個姑娘,這種情況也屬于正常。
“不用!”南錦華急切開口:“我,我自己打聽,你不要這樣去,你是個姑娘家,對你名聲不好,萬一路上被人糾纏了,那吃虧了都沒出說理去。”
南錦屏點點頭,可還是給他打了一劑預(yù)防針,“那大哥你自己也小心一點,就算和姑娘家說話也要保持一些距離,最好不要單獨和姑娘相處,萬一碰著有心人,她喊一句你非禮了她,你就是八張嘴也說不清。”
南錦華神色舒緩了許多,“這個我知道,你放心,你大哥又不是傻的”
南錦屏翻了個白眼,“你是不傻。”
你要不傻,原劇情當(dāng)中就不會被魏青青給設(shè)計了。
不過南錦華有一點好處,那就是說到一定會做到。
第157章 虐文女主是小姑 原主的心愿其實很簡單……
原主的心愿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哥哥不要娶魏青青,希望哥哥能有一個好妻子,她也不要嫁給陶文榮,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 讓這對禍害永遠的在一起就行了。
原主其實還是挺善良的,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覺得就這倆品行不端的,只要在一起就會相互禍害,也算是間接報復(fù)了這對仇人-
可能是這倆商量好了, 魏青青那邊雖然在南錦華身上效果退步, 可她想著以后的好日子也沒有放棄,更加努力了起來。
便是南錦屏這邊, 陶文榮在回去后想了一番, 決定放低一些姿態(tài), 也免得這么好的媳婦飛了,到時候真要他娶魏青青也不是不可以, 但魏老二那個無賴當(dāng)了老丈人也是一樁麻煩事。
因而最近他很是殷勤,總是往南家跑。
反正就是說兩句好話,也不需要他付出太多的東西, 再說了, 即便在這邊吃了閉門羹他也無所謂, 總歸還有魏青青給他兜底, 倆人也能廝混一番,不算白來一趟。
南錦屏對他的騷擾倒是沒什么感覺,甚至好幾次都發(fā)現(xiàn)他在自己這邊遭到冷遇之后,又去找魏青青撫慰,她不僅沒有覺得煩, 甚至希望他多來幾次。
常在河邊走,又哪有不濕鞋的?
做過便就有痕跡,總歸能叫旁人遇到的,甚至有兩次,她故意帶著南錦華往兩人私會的地方去,雖沒有抓住現(xiàn)行的,但二人神色匆匆,眉眼間也不像是不相識的模樣,叫南錦華日益沉默下來,再不復(fù)對魏青青的熱情。
于此同時,南家父母也徹底絕了和陶家做親家的意思,等陶家那邊再遣媒人來問時,南母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陶家的提親,并且暗示了一番媒人。
媒人雖聽不懂為何,但成婚這種事終歸是要雙方愿意的,便去陶家回了話兒,陶家那邊,陶母對自己的兒子心知肚明,因而聽了媒人轉(zhuǎn)述的話后,不免神色尷尬,以為是兒子常去那邊和魏青青私會叫人家抓了個現(xiàn)行,便也不敢起什么糾纏的心思,生怕這事鬧大之后影響她兒子的名聲。
雖然這事兒對男方來說不算什么,可若是叫那魏老二聽著消息扒上來,那自家才叫倒了八輩子血霉。
便也不再糾纏南家這邊,而是匆匆的尋摸別家姑娘,看能不能給自己娶個好的兒媳婦回來。
而經(jīng)此一事,南家父母也就不著急了,晚一點就晚一點,兒子是秀才,不愁找不到好媳婦,女兒也才十六,有的是時間。
等家里這邊松了口,南錦屏?xí)r間就充裕了許多,便將注意力放在陶文榮和魏青青這對禍害身上,打算找個法子讓他們倆鎖死。
可就在她打算行動的時候,陶家那邊對兒子的管束嚴(yán)了起來。
陶母對自己兒子占了魏家姑娘便宜一事心知肚明,加上已經(jīng)毀了一樁好姻緣,生怕兩人繼續(xù)廝混下去鬧出人命,導(dǎo)致自家不得不捏著鼻子接受魏家姑娘當(dāng)兒媳婦,便將兒子看管起來,導(dǎo)致陶文榮許久沒往這邊過來。
可這種事是越攔就越起逆反心思的。
陶文榮不甘心這么優(yōu)秀的自己被拒絕,再加上得不到的才是好的,便想著過來糾纏,總覺得烈女怕纏郎,以自己的本事肯定能叫女人心甘情愿的跟。
他這么想也這么說了,陶母聽后勃然大怒,就差指著自家兒子鼻子罵他對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了,可這是親生的兒子,她又舍不得,便說這婚事是南家那邊主動拒絕些,可能是為了自家女兒的名聲才沒有鬧開,他若再去糾纏,難保對方不會撕破臉皮拼個魚死網(wǎng)破,這樣一來,若是叫魏老二那個賭鬼得到消息,那自家就永遠甩不脫這個爛攤子了!
聽了這話,陶文榮有些躊躇,可還是不甘心,吃不到嘴里的漂亮姑娘他總是惦記,便說再去試上兩回,若真是不行,便聽家里的安排。
陶母也舍不得自己兒子丟掉一個當(dāng)秀才的大舅子,便也同意,只警告他,不許做出過分的事。
陶文榮面上乖順聽話,心中卻不以為然,心說這女子一旦嘗過了男女之間的滋味,保管她就像青青那般離不得自己。
想起這個,再加上這段時間被母親關(guān)在家里,陶文榮心中火熱起來,打算先去私會,之后再去找南家姑娘問上兩句,便要了銀子,行色匆匆的往這邊來。
他是激動了,可魏青青這邊,心情卻是好不到哪里去。
本來以為對付一個書呆子手到擒來,再加上南錦華那愛慕的眼神她也能看得出來,沒想到不過幾日的功夫,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大為轉(zhuǎn)變不說,每次離得老遠看見自己就匆忙躲開,實在躲不開了,便拉著邊上的友人一道兒走著,避免與她單獨相處。
這舉動讓魏青青很是惱怒,可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個姑娘家又不能主動湊上去,便只能咬咬唇,回家再想辦法。
就在這時,窗外起了熟悉的鳥叫聲,魏青青回過神,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和陶文榮約定的暗號后,想著手頭也沒銀子了,便換了身衣裳從后門走出,往山林里去。
來到二人私會的老地方,魏青青人還沒靠近,眼淚就先留下來了,“文榮,都怪我不夠好,南家那邊……對我沒什么心思,看來我往后和你相守的機會沒有了。”
“唉,我這邊也是,南姑娘拒絕了我家的提親。”陶文榮嘆口氣,“別哭了,這些你先拿著花,等我往后出息了,我會給你更多的。”
他一向要面子,再加上魏青青又是他的女人,因而每次二人私會,他總要給點甜頭。若是不給,魏青青便會冷待他幾回。
雖然他覺得也不是滋味,可轉(zhuǎn)念一想也能諒解,畢竟魏家的條件在那里擺著,若是他再不接濟一二,怕是青青得被魏老二逼著做些不體面的事情,這如何能叫他男人的自尊心受得住?
他可不想哪一天自己的女人給自己頭上戴了一頂綠帽子,便忍痛給些銀子,好叫自己的男人尊嚴(yán)留得更足一些。
魏青青自然不會跟他客氣,沒有好處的事情她也不干。
只銀子收了,好聽的話還是要說兩句的,便站直了腰,擦了擦臉上的淚:“怎么會呢?文榮你這么好,錦屏怎么會拒絕你?”
陶文榮不好說可能是自己兩人的事情叫南家發(fā)現(xiàn)了端倪,只冷哼一聲,“南錦華可是個秀才,南家姑娘眼光高一些也是有的。”
“你說的也沒錯,錦屏有個當(dāng)秀才的哥哥,眼光高一些,可能不稀罕嫁在村里,我聽說她想要往鎮(zhèn)上嫁。”
魏青青嘆口氣,卻突然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好像不對,又急忙道:“我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在我眼里你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可人家想要高嫁也沒錯。”
“她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哪里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我就不信鎮(zhèn)上的人都是傻子,會看上她!”
陶文榮語氣有些酸溜溜的,又將她抱在懷里,手有些不安分:“那可怎么辦?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的,可是你也知道我爹娘不樂意我們倆在一塊兒,若是咱倆分離了,我如何能舍得?你要不在我眼皮子底下看著,萬一你受了委屈,都沒個人給你做主。”
聞言,魏青青嘆了口氣:“我是想著,要是你讓她不得不嫁給你,南秀才也不得不娶了我,那該多好?”
聽了這話,陶文榮眼神閃了閃,而后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他的想法。
魏青青瞬間小臉羞紅:“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難道青青你不想跟我做一家人?”陶文榮調(diào)笑道:“只有這樣,咱們才有機會在一起。”
而后他又不老實起來,一張嘴到處亂啃。
魏青青也隨他去,反正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說了,要是不給他點甜頭,往后誰拿銀子來給她花?
便也半推半就地隨著他往里去,找了一塊大青石,倆人靠了上去,便開始褪下衣衫。
再說另一邊,南錦屏等著南錦華緩過來之后,便開始琢磨著捉奸事宜了。
說捉奸也不恰當(dāng),應(yīng)該說是讓兩個有情人長相廝守才對,便趁著私塾里放農(nóng)忙假的這段日子,時不時的拉著南錦華往山上竄。
這也是二人敢私混的原因,農(nóng)忙時候大家伙基本上都在地里忙活,很少有人上山,而今日還是南錦屏在遠遠的看到陶文榮過來后,趕緊往山上竄,弄了一只小野豬,打暈后往邊上的陷進里一放,而后便開始回去叫人。
她把左鄰右舍的都喊了起來,說她在山上看到一只小野豬落在了陷阱里,請大家過去幫幫忙,到時候各家分點肉就是了。
農(nóng)忙累身子,能吃點不要錢的肉,大家都不會拒絕。
因而南錦屏帶著人繞了路,將小野豬捆上之后,又說去魏家后山那邊弄點野菜搭著吃,眾人沒什么意見,只要是能吃的,走一趟也無所謂。
就沒想到,這還沒靠近魏家,就見不遠處的大青石上糾纏著兩個白花花的人。
魏青青就是村里人,再加上她長得好愛打扮,眼睛利索的,光是看一眼她的發(fā)髻就能分辨出這是村里的哪個娃子。
而陶文榮就更簡單了,最近因為向南家提親的事,他可沒少往這邊跑,所以也被眾人給認(rèn)了出來。
這么多人一過來,那邊二人當(dāng)即尖叫不已。
南錦屏側(cè)頭看下大哥,就見南錦華鐵青著一張臉,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想著她是迫不得……”
就算他對她心中已經(jīng)沒有多少惦念的心思,可到底是同村的姑娘,不想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她,而眼前這景象,這熱情的勁兒,這歡聲笑語的……魏青青壓根兒就不像是被強迫的模樣,反而是自愿的。
說完這句后,南錦華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不僅自己側(cè)身不往那邊看,還將妹妹的眼睛給捂上:“那些骯臟的東西,你可不許看!”
他清清白白的一妹子,怎么能看這個?
知道他是對魏青青徹底斷了心思,南錦屏也隨他去,順著他的力道,二人和幾個年紀(jì)不大的小伙伴拖著小野豬就往山下去,留下其他人在那邊看熱鬧。
就在幾人走到一半的時候,魏老二聽說這邊發(fā)生的事,帶著斧頭就怒氣沖沖的沖了上來,本想著要教訓(xùn)那個欺辱自家姑娘的混賬,可在看到那人是誰后,瞬間喜笑顏開,一點都不避諱。
上前將衣裳扔在了閨女的身上,然后拉著陶文榮的手,“好女婿!趕緊讓你爹娘來提親,我家姑娘跟你可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對了,你既然欺負(fù)了我家姑娘,可你倆若是兩情相悅的,那就趕緊將聘禮送過來,我要的也不多,八十兩就行!若是不愿意——”
他表情陰狠,將斧頭舉了起來,“那可別怪我魏老二去衙門,告你欺辱良家女子了!”
本來陶文榮遭被眾人看光后心中已經(jīng)驚慌不已,聽了這句話臉上更是煞白一片。
倒是魏青青,雖然坐在地上哭泣,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嫁南家當(dāng)秀才娘子享福,可眼下聽了她爹這話,倒也松了一口氣。
最壞的打算就是嫁給陶文榮了,再加上自己原本就想的是嫁給他,只是陶家不樂意,眼下被眾人抓個現(xiàn)行,雖然名聲上不好聽,可只要能過上好日子,名聲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陶家不愿娶……魏青青依舊嚶嚶哭泣,反正她爹是個混不吝的,讓他去鬧就是了,想必陶村長也不想自己唯一的獨子進大牢。
……
知道倆人被抓了個現(xiàn)行之后,南母簡直跟過年似的,只要一想到自家閨女差點被騙婚,兒子也差點被魏青青纏上,她就覺得惡心,可現(xiàn)在倆人自食惡果,她高興地殺雞宰鴨,說是慶祝倆孩子逃出魔掌。
對于南母的想法,南錦屏很是贊同。
吃肉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就在這邊高高興興過了幾天大魚大肉的日子后,陶家那邊鬧翻了天。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魏青青反而不著急了,陶家最好娶了她,否則她定然是不依的。
只急不急的,她名聲不好聽總是真的,再加上她和陶文榮來往這么久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這次這么巧合的被人撞到,她心中不免生疑。
因而在陶文榮偷偷摸摸過來說讓她家聘禮少一些的時候,魏青青便問了出來,陶文榮聽了她的話,心中一驚,便將南家當(dāng)初退親時給自己家說的話告訴了魏青青,又道:“或許是南家搞的鬼?”
一聽這話,魏青青心中戾氣很深,顧不得對陶文榮小意溫存,找了個借口便回了家,還讓他趕快回家早日過來提親。
反正事都鬧出來了,陶家就是不娶也得娶,她也沒必要次次都作賤自己。
但是對害自己到這個地步的罪魁禍?zhǔn)祝呵嗲嗄樕蠋е瓪猓谝蝗漳襄\屏砍柴的時候,將人攔了下來,怒瞪著雙眼道:“南錦屏,是不是你故意帶著人撞破我和文榮之間的事,好叫我們聲名掃地?”
陶文榮雖好,可也比不上南錦華,且她覺得南錦華沒這個腦子,肯定是南錦屏知道自己和陶文榮之間的事后心中生恨,這才過來害他們!
“我讓你脫褲子的?”南錦屏簡直無語:“我讓你倆湊一塊兒的?”
“果然是你!”魏青青有種直覺,肯定是她搞的鬼,便惡狠狠的看了過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我!”
南錦屏翻了個白眼,“你們這對禍害人渣想禍害我們兄妹,我沒出手報復(fù)已經(jīng)是我心善了,再說了,我哪里害你了?私會是你們倆自己決定的,在山林這里亂搞也是你們倆自己做的,更沒人下藥逼迫你們做這些,你哪來的臉來怪我?”
聽了她這話,魏青青心中更是怒意翻騰,“你胡說!哦,我知道了,你們家原本要跟陶家議親,你肯定是嫉妒文榮選擇了我,和我有了關(guān)系,這才因愛生恨是不是!呵,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自己是個沒本事的,抓不住男人的心,就想害別人?你還要不要臉!”
南錦屏嗯了一聲:“你被人光屁股抓了,你說什么都對,我都承認(rèn)。”
“你!”
魏青青瞬間怒紅了雙眼:“你這個賤人!”
南錦屏繼續(xù)點頭:“昂!對,我是個賤人,沒關(guān)系,反正不是我光屁股被人抓了。”
魏青青:“……”
南錦屏你不得好死!
魏青青被她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可看著對方手里的柴刀,又不敢上前,只放下狠話:“以后要是叫我再發(fā)現(xiàn)你害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聞言,南錦屏詫異的看了過去:“什么,你以后還打算光屁股讓人抓到?”
魏青青:“……”
馬德小賤人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
……
魏青青險些被氣過去,南錦屏無所謂的聳聳肩,高高興興的下山去了。
兩家還沒成婚,再加上南錦華還沒找到好的妻子,她的任務(wù)就還沒完成。
不過依著魏老二的為人,陶家想賴掉這門婚事幾乎不可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凡陶家有不娶的意思,魏老二一人就能鬧得他們家人仰馬翻。
雖然魏老二不是什么好東西,可陶家這種不要臉的人家,也只有這等渾人才收拾的了,南錦屏也樂得看戲。
陶家那邊,在知道自家兒子做了混賬事被人抓住后,氣得陶父天天在家里收拾兒子。
可事情都發(fā)生了,他再怎么氣也要解決,且魏老二那邊還揚言要報官,便只能捏著鼻子開始商量聘禮的事。
魏青青知道因為聘禮的事情兩家鬧得不愉快,也同樣清楚往后真的嫁過去了沒多少好日子過,便就想籠絡(luò)住陶文榮的心。
因而每次在他來之后,便放低姿態(tài),極盡所能地哄他,還說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又說南錦屏是如何如何惡毒,要不是她,兩家二人也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而她爹那個混賬也不會拿著這事去威脅陶家出八十兩片聘禮。
聽了這話,陶文榮心底舒服了許多,原本還有些埋怨她,可一想她也是個弱女子,從小到大都身不由己的被魏老二那個混賬逼迫著,現(xiàn)如今為了自己往后的前途,也為了自己不坐牢,便也只能娶了她。
相比較讓家里傷筋動骨的掏銀子,陶文榮更在乎的是自己。
再加上這事鬧大對名聲很不好,他便想趕快將事情定了下來,到時候就說是兩個年輕人情不自禁,總歸有了一層遮羞布,也好比被人說是不知檢點的廝混被人抓住要好。
眼見自家兒子如此不成器,陶家父母又是一番動怒。
可為了獨子,最后也只能認(rèn)下,湊齊了聘禮之后,再敲敲打打的將魏青青娶了回去。
第158章 虐文女主是小姑【完】 到這里任務(wù)……
到這里任務(wù)就算是完成了一半, 只要再幫助南錦華找到一個好媳婦就成了。
就沒想到,陶文榮成婚后竟然還不老實,過了沒多久, 就趁南錦屏上山的時候把人給攔住, 嘴里說些后悔之類的話。
“錦屏,錦屏, 我后悔了,真的。”陶文榮似乎是喝了酒,見她從山上下來, 臭烘烘的嘴就這么湊了過來, “我休了魏青青,然后娶你好不好?”
陶文榮是真的后悔了, 本來以為娶了就娶了, 只要自己不去蹲大牢就行, 結(jié)果成婚后不到半個月,魏老二就纏上了自己家, 非逼著自家給還賭債,還說不還就去官府告自己奸污他的女兒,說就算是成婚了, 魏家也是被逼的。
再加上魏青青還懷了身孕, 自己不能碰她不說, 還要捏著鼻子忍下這個貪得無厭的老丈人, 再對比一下南家的住人,陶文榮后悔了,覺得自己虧大發(fā)了。
原主只說讓這倆禍害湊一對,沒說一定要報復(fù),南錦屏原本也沒打算多費那個功夫, 就沒想到,陶文榮臉皮還能這么厚。
“你未婚的時候我都沒看上你,哪來的底氣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會看上你?”
看著對方這幅下流的樣子,南錦屏想起原主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慘狀,直接放下手中的東西,而后啪啪抽了他兩個大耳刮子。
陶文榮被這兩巴掌扇得略微清醒了一點,他陰沉沉的看了過來,咬著牙道:“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南錦屏翻了個白眼,反手又是兩個大耳刮子,“我就不吃了,你能怎么著?”
打完也不想跟智障過多交流,她快步下山,正巧遇到回娘家來的魏青青,便冷冷的看了過去:“把你男人給看好了!”
聽了這話,魏青青心中暗恨,可自己如今名聲壞了,也不敢跟她糾纏,免得鬧大了還叫別人過來看笑話。
便往上山的路上去,找到陶文榮后自是鬧騰了一番。
……
南錦屏不怕他來糾纏,但最近也沒空搭理他,南錦華經(jīng)過這一件事之后,家里對他特別的緊張,南母已經(jīng)開始琢磨起了媳婦人選。
對于南母提出的人選,她還要抽空暗地里去查一遍,只要對方人好沒問題,她也不會說二話,提前查好總比到時候發(fā)現(xiàn)不合適,為了任務(wù)還要強行拆散人家兩口子要好。
好在南母的眼光還不錯,看的幾家姑娘都是性子不錯的,南錦屏便也就沒有多管,只看南錦華最后和哪個有緣分就是了。
也就是這邊才歇口氣,她轉(zhuǎn)過頭來發(fā)現(xiàn)魏青青和陶文榮竟然開始準(zhǔn)備和離了!
南錦屏大驚,心說這倆禍害怎么還能分開?便趕緊花錢去打聽消息,這才聽說是陶家實在受不了魏老二的反復(fù)敲詐,便打算花錢買清靜,只要魏青青愿意和離,陶家便會給她一大筆錢讓她去外地生活,也省得她這個當(dāng)閨女的被魏老二利用。
魏青青聽了這個提議自然是不反對的,成婚之后和成婚之前是兩碼事,成婚之前陶家就對自己不滿,這成婚之后自己讓陶家花了那么多的銀子,還有一個賭鬼爹在旁邊虎視眈眈,所以魏青青的日子并不好過。
即便她后來懷了孩子,地位也沒有變化,反而是魏老二因為自家閨女有孕后,覺得吃定了陶家,秋風(fēng)打得更加頻繁了。
這行為別說是陶家了,就是魏青青自己也受不了。
在她心里陶家的錢往后都是她的孩子的,她爹現(xiàn)在這么要錢,就等于往后她的孩子少了許多,可自己如今這樣不靠著陶家又沒辦法生存,所以在陶母提出條件后,她沒做多考慮就同意了。
畢竟自己在這邊的名聲都已經(jīng)壞了,也能猜到有這么個爹在一輩子都過不好,且夫家對自己越來越嚴(yán)苛,魏青青想了一會兒,就明白拿著銀子離開此地是最好的選擇。
離開了這個地方,就沒人知道自己的往事,以后再遍一個死了男人的小寡婦身份就行,到時候沒人知道自己做過什么丑事,也沒有拖后腿的爹在,憑著自己的美貌,再找個小有家境的男人不成問題。
甚至自己要是愿意放寬條件給人當(dāng)后娘,說不定還能找個更有錢的。
所以這會子她已經(jīng)打完了孩子,甚至連小月子都快坐結(jié)束了,就等著過兩日就拿著銀子和新做好的身份文書離開此地。
因為她的同意以及孩子都沒了,陶家最近對她的態(tài)度還算不錯,只要將這個禍害攆走,二人寫了和離書到官府報備,魏老二就是想賴都沒有理由,反正他們都不是姻親關(guān)系了。
因而南錦屏消息打探完之后,魏青青也準(zhǔn)備走了。
一見這樣,南錦屏當(dāng)然就不樂意了。
倆人此刻雖然寫了和離書,但還沒來得及去官府,只要將和離書撕了,兩人就還是夫妻關(guān)系。
因而在魏青青和陶文榮因為以后即將分別而在家里打分手炮的時候,她忍著眼睛被辣到的痛苦,晚上偷摸摸去了陶家,找出了二人的和離書撕碎。
又在外頭等了半夜,在月上中天的時候,等魏青青出來往外走,偷偷的跟在她身后,待到了空曠無人煙的地方,劈手將人打暈,而后趁著天色還沒亮,迅速往回趕,等到陶家村這邊已經(jīng)有人起來在外頭走動了,她直接翻墻過去,將人扔到了陶家的柴房。
不提陶家人醒來后在柴房發(fā)現(xiàn)魏青青有多么震驚了,總之不用腦子都能想出來有多鬧騰。
再加上和離書又失蹤了,魏青青又指天畫地的發(fā)誓自己是被人打暈送回來的,沒辦法,只能再來一回。
而南錦屏一直盯著那邊的動靜來著,知道她大白天不好跑,因而一到晚上,就從家里溜出來,在陶村長家附近蹲著,一旦看到人出來,就立刻打暈把她塞回去。
如此過了幾回,南錦屏沒有因為天天熬夜出現(xiàn)不適,陶家確實鬧翻了天,覺得自家這是暗地里被人盯上了,而魏青青也害怕那個暗地里總是盯著自己的人,再不敢往外跑,又生出了留在陶家的心思。
畢竟日子過得再不好,也比被暗地里的人盯上要強啊!
這也就是把她送回來了,要是不送,將她往外頭一賣,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對于她的想法,陶母自然是不樂意的,她要是滿意這個兒媳婦,就不會讓她打掉孩子了,現(xiàn)在她死活又要留下,自己豈不是白白損失了一個大孫子?
因而陶家?guī)缀跏翘焯祠[騰,便是南家這邊都聽到了風(fēng)聲,南錦屏這才安心下來。
但為了防止那邊出幺蛾子,還是要花錢使人盯著,免得一個不注意又讓魏青青給跑了。
好在沒過多久,魏青青又懷了身孕,這下子,魏老二是徹底抖起來了,親自把閨女接回來陽臺,就怕這個外孫子出現(xiàn)什么問題。
因而在這邊南錦華的婚禮結(jié)束后沒多久,魏青青成功生了一個大胖兒子,而魏老二則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從陶家敲詐了不少銀子過來。
孫子都生出來了,陶父陶母都有些舍不得,便也捏著鼻子認(rèn)了。
只是陶家經(jīng)過這么多事,家底差不多被掏空了,在又一次從陶家要不到錢之后,魏老二逼迫魏青青在家里做暗娼,而魏青青也受不了沒錢的日子,就這么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南錦屏在發(fā)現(xiàn)了魏家來人的規(guī)律后,便故意給陶文榮送了一封信,等陶文榮氣勢洶洶的沖過來后,她便回家關(guān)了門,等著那邊鬧騰起來。
果然,那邊打起來了。
而到了晚上,官差便來了,下午爭執(zhí)的時候魏老二為了護住“客人”故意去攔著女婿,而陶文榮對這個老丈人早就不耐煩了,當(dāng)下操起搬磚就沖了上去,結(jié)果力道沒收住,將老丈人活活拍死。
而魏老二死后,魏青青覺得機會來了,便大鬧著要報官,還要跟陶文榮義絕。
魏青青早就受不了陶家的清貧日子,巴不得陶文榮被處斬,到時候她把孩子一扔,完全可以去外地生活,只是在走之前,得利用孩子從陶家敲詐一筆才是。
南錦屏冷眼看著他們鬧騰,等陶文榮被斬首之后,直接在魏青青逃跑的路上等著,而后將人送到了陶家。
不用想也知道,魏青青以后怕是跑不出來了。
果然,陶家父母在看到魏青青后,二話不說就把人拖了進去,而后將人打醒,緊接著三人就開始互相廝打謾罵。
南錦屏沒有絲毫愧疚,就讓這幾個幫兇互相傷害好了。
第159章 現(xiàn)實世界 當(dāng)南錦屏再次睜開眼的時候,……
當(dāng)南錦屏再次睜開眼的時候, 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病床上。
6A病床。
看到腕帶上熟悉的病床號以及名字時,南錦屏恍惚了一下,緊接著, 系統(tǒng)給了她兩個選擇:
①用所有積分換取身體痊愈以及任務(wù)世界中任何一男主相親相愛一輩子, 金手指回收可讓宿主轉(zhuǎn)移至平行世界度過屬于自己的人生,而后繼續(xù)開啟任務(wù)。
②用所有積分換取身體痊愈, 留在當(dāng)下的世界,且系統(tǒng)立刻和宿主解約,同時, 宿主的世界將迎來新秩序前的末世。
南錦屏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任務(wù)世界遇到的男主們, 果斷的拋棄了第一個選擇,“我的世界會迎來末世?什么樣的末世?”
系統(tǒng)聲音冷冰冰的:“宿主無權(quán)查看, 但一切將會有征兆。”
南錦屏沉默了一會兒, “我選第二個。”
這個世界再怎么不好, 也是她的家,與其和所謂的男主相親相愛一輩子, 她寧愿選擇第二個。
再說了,任務(wù)世界再好,她也很難有多少歸宿感。
且系統(tǒng)所說的新秩序前的末世, 就意味著末世動亂中還有希望, 她想留下來。
便又問了:“那我的體能還會有嗎?”
秩序的崩塌總會有動亂, 她想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對于這個問題, 系統(tǒng)給了肯定的回答。
南錦屏松了一口氣,道:“解約吧,我留在我的世界。”
……
手術(shù)后兩天,南錦屏獨自辦理了出院。
系統(tǒng)說身體會緩慢修復(fù),所以手術(shù)還是要做, 南錦屏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證明自己是那個醫(yī)學(xué)奇跡。
盡管身體在恢復(fù),可到底手術(shù)后遺癥還有,她開了三個月的藥回去,大約一周的時間都處于頭疼的要炸的感覺當(dāng)中,臉色更是白的毫無血色。
惦記著系統(tǒng)給的末世警告,她雖然不方便出門,可網(wǎng)上下單還是可以的。
她也想過要不要出去示警什么的,可如今這時代,她不覺得自己能逃過國家的追蹤,便只能暫時放下這個想法,在等待快遞送物資上門的時間,她用繃帶將傷口捆得再嚴(yán)實一點,而后將家中的食物都烹飪成熟食以便保存,更方便以后取出來食用。
好在她一人獨居,這里的鄰居們一年都見不了幾回,南錦屏倒不擔(dān)心有人好奇或是上門詢問。
她十九歲的時候父母因交通事故沒了,更沒有其他可以稱之為人的親人,就這么一個人半工半讀的到了畢業(yè),畢業(yè)后找的工作也是勉強糊口,但好在父母給留了兩套房子,只是她對癌癥不太了解,不知道要花多少,所以在知道自己患了絕癥之后,便將兩套房子給賣了。
盡管那是她小時候的家,可再如何,也還是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而如今居住的這套五十平米的小戶型,是老家房子拆遷之后,村里給分的安置房,因著是幾個村子合并居住,她也不怎么愛和別人交流,所以特地選了最邊角的樓,這里光線不好,本村人居住的也少,大多是毛坯租了出去,這也是為什么她這一周瘋狂囤貨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原因。
一單元的兩梯四戶,都是996的工作,確實做到了一年見不了兩回的鄰居關(guān)系。
就在電飯鍋傳來滴滴的聲音時,她將采購物資的清單用打印機打出來,而后將米飯倒出來,打算稍微涼一點之后加上菜肉做成飯團。
畢竟眼下還不知道是什么末世,食物上只能盡量營養(yǎng)均衡和簡便了。
結(jié)果她剛走出臥室到客廳,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熟悉的號碼,她眉頭皺了一下,“大伯,有什么事嗎?”
對面南家大伯的嗓門飆出老高:“屏啊,你爺你奶這個月的贍養(yǎng)費呢?你怎么沒給啊?”
南錦屏臉色冷了下來,“贍養(yǎng)老人是你這個當(dāng)兒子該做的事,你老是找我干什么!”
她語氣很不好,但現(xiàn)在她身體還沒恢復(fù),再加上末世要到來,她沒空跟他們扯皮,便不耐煩道:“行了,回頭我打以前到爺爺?shù)目ㄉ希瑳]事就掛了。”
“等等!”南大伯的聲音急切道:“大伯知道你一個小姑娘難,可以前你在讀書,每個月給一千就算了,現(xiàn)在你都畢業(yè)工作好久了,再給一千不像話吧?”
南錦屏翻了個白眼,有這么些個親人,也虧得她爹媽心里有數(shù),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就立了遺囑,說是如果他們出現(xiàn)意外,財產(chǎn)全部都留給唯一的女兒,要不然就她爺奶那傳宗接代的思想,她能保住多少都是個問題。
即便是有遺囑在,可爺奶是親的,再加上自己當(dāng)初還要讀書和生活,倆老是一旦哪個月沒收到錢,就由她大伯開車送來往她家門口一扔,不給錢就不走。
她那會兒還在念書,房子也沒賣,哪來的錢?
可爺奶振振有詞,說老二死了,老二的閨女就該替父養(yǎng)老,還說她一個丫頭片子不該拿這么多錢!
要不是法律在那里擺著,他們真能干出搶了她家房子并將她掃地出門的事,不過房子沒搶到,賠償金卻是能拿多少拿多少。
為了以后的耳朵清靜,南錦屏將房子租了出去,只能捏著鼻子每個月給他們一千。
正想著呢,南大伯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沒給錢,我讓你爺奶去看了,結(jié)果人家說你把房子賣了?!屏啊,兩套房子啊!你賣了干啥?這房子留給你哥你弟結(jié)婚也好啊!”
南錦屏就當(dāng)他是在放屁,立刻掛了電話,拿了另一個不常用的手機出來,拍病歷本發(fā)到了微信群里,并附上幾條語音:“爺奶,房子我是賣了,但我也得了癌癥,專家確定了的,我房子賣了都花在治病上,能活幾年還不知道,但能活著就沒人想死,等孫女我把賣房的錢花完了,再找你們借啊!畢竟你們當(dāng)初說特別心疼我想過來照顧我的,現(xiàn)在我需要你們照顧了,希望爺奶不要騙我。”
這話剛說完沒多久,南錦屏就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的微信被移出了相親相愛一家人。
她笑了一下,又給南大伯打電話,“大伯,你們怎么把我移除群聊了?我以前是不懂事,其實兄弟姐妹之間就應(yīng)該互相幫襯,大伯你放心,雖然我賣了兩套房子,可我覺得應(yīng)該能剩下一點,到時候就給我哥我弟買房用,就是以后我沒房住了,想去大伯家住一住,順便讓爺奶照顧照顧我,大伯,你覺得怎么樣?”
南大伯:“……”
癌癥!
那踏馬是癌癥!
能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的癌癥!
南大伯支支吾吾的,“屏啊,你也知道,大伯雖然沒念過多少書,可法律還是懂的,你爸媽當(dāng)初房子都留給你了,大伯家就算再困難也不能動你房子的主意啊!那個什么……你爺身體不舒服,大伯要去照顧了,咱們以后再聊啊!”
“嘟嘟——”
說完,他電話立刻就掛了,等南錦屏再打過去時,那邊直接顯示通話正忙,且南大伯再也不提贍養(yǎng)費的事情了,生怕她這個身患絕癥的侄女纏上去。
其實南大伯家里條件也不錯,城里本身有一套房,再加上老家拆遷沒要房要了錢,還有當(dāng)初南父的賠償,足夠他們活得舒舒服服的。
可他們貪,覺得自家這邊就一個孤女,要兩套房子也沒用,所以這些年來不僅要錢,還時不時的給自己洗腦,說女孩子要那么多房子沒用,再加上拆遷分的安置房,自己足有三套,往后帶到婆家都是便宜了外人等等……南錦屏權(quán)當(dāng)他們這話是在放屁,反正以前那個微信也不怎么用。
至于現(xiàn)在,老百姓就怕生病,一聽說是癌癥,南大伯一家瞬間將她拉黑,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南錦屏無所謂,當(dāng)年她父母雙亡,年紀(jì)也小,被他們嚇唬了幾年也就算了,現(xiàn)在她長大了,再加上也不在一塊兒住,等到末世來了之后,鬼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相見的可能性。
至于沒有通知他們存下食水等物,南錦屏心里沒什么感覺,大伯母也奶奶都是那種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性格,再加上大伯是承包地種糧食的,缺誰也缺不了他。
別看她奶奶年紀(jì)大了,可每天奮斗在超市第一線搶打折商品的身影當(dāng)中永遠都有,她曾聽堂妹吐槽過,說是奶奶前兩個月囤的鹽足夠他們家吃一年!
想到那個比自己還苦逼的堂妹,南錦屏給發(fā)了條信息過去,讓她最近存點食物和水,說可能接下來物價要上漲。
別的她也沒敢多說,想著過兩天身上的線拆了之后,去堂妹那里看看。
堂妹比她小兩個月,當(dāng)年她能勉強和大伯一家斗智斗勇,多虧了堂妹的報信,倒不是說她有多心疼自己這個堂姐,而是這倒霉孩子從小就被壓榨當(dāng)保姆使喚,本著你們吃虧我就高興的原則,使勁兒的做著在大伯眼里“拖后腿”的舉動。
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南錦屏和她的關(guān)系倒也好了起來。
畢竟自己過得再難,也還有房有錢,而堂妹從五歲開始給那家子當(dāng)保姆就算了,十八歲后就沒從家里拿過一分錢,等到房子拆遷款的十五萬到手,又被大伯母在她的出租屋門口割腕鬧自殺給鬧了回去,打那以后,堂妹和家里徹底決裂。
就在她消息發(fā)過去的一瞬間,堂妹南嫵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姐,你癌癥?!”
她呼吸快極了,“我這邊還存了四五萬,回頭就打給你,你現(xiàn)在沒事吧?出院了?醫(yī)生說手術(shù)效果怎么樣?咱倆就隔了十分鐘的路程,你怎么也不跟我說啊!去醫(yī)院也是自己一個人去的?”
聽了這話,南錦屏心里暖融融的,道:“不用,我把爸媽留下的兩套房子賣了,足夠我后續(xù)的治療了,醫(yī)生說我這個雖然是中期,但只要心態(tài)好,就一定沒問題的,兩套房的錢,我當(dāng)然是能活多久活多久啦!你的錢就留著吧,對了,你肚子七個月了吧?我到時候給我外甥也準(zhǔn)備好禮物,你也知道爺奶和你爸媽,我賣了房子也是想著錢留在手里,高高興興的過,要是還有剩,就去別的地買,也好遠離這些極品。”
南嫵媚一點都不在乎堂姐說自家爸媽是極品,畢竟她的名字叫無妹,還是自己和家里脫離關(guān)系之后才改成嫵媚的。
她停頓了一會兒,道:“姐,我們離婚了。”
南錦屏:“……為什么?”
“他媽找人來看,說我肚子里肯定是女兒,讓我把孩子刮了重新懷,我沒同意,再加上他們讓我回家里要我那十五萬的拆遷款,我……我實在受不了娘家極品婆家也極品,還是趁早走人算了,反正倆人都是窮光蛋,不存在夫妻財產(chǎn)的糾紛。”
南嫵媚也很頭疼,“我要是有你這么多錢,我早八百年跑了!”
十五萬的拆遷款是她該得的,可她媽也是真狠,割腕是真的來,血流了一地,南嫵媚如今跟她姐一個想法,拿去吧,拿去后我就一窮二白,你給自己抹脖子我也沒辦法。
南錦屏對于自己堂妹這運氣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那孩子呢?”
南嫵媚沉默了一下,“我想留下來,我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后悔,但我是真的歇了找男人的心思,萬一再找到我爸那樣或是我前夫那樣的,那過得真叫一個生不如死,孩子……好歹是親生的,是男是女我也都愛它,就沖他家那傳宗接代的想法,估摸著這輩子都不想跟我有交集,免得我要撫養(yǎng)費。”
南錦屏也沒勸說她一定要去要錢之類,馬上都快末世了,她妹還是一個孕婦,還是少折騰為妙。
就是——
她斟酌了一下語氣,“我聽說最近情況可能不會太好,你一個人還懷著孩子,家里一定要多存一點吃的……算了,我這邊網(wǎng)上給你下單,你最近反正也在休假,在家等著接快遞就行了。”
南嫵媚也知道自己如今不太方便,便沒有拒絕,“姐你宅的時候多,這些肯定了解,到時候多少錢告訴我,我給你轉(zhuǎn)賬。”
她姐還要治病,她不能占這個便宜。
南錦屏隨口應(yīng)道:“到時候再說吧。”
結(jié)果電話還沒掛,那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而后南嫵媚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嫵媚!”
南錦屏急了,電話被掛斷之后,她立刻打了110以及120,重點說了那里有孕婦可能遭到迫害之后,嘶了一口氣,捂著險些崩裂的傷口竄進了電梯,打算開車過去看。
也是她離得不遠,十分鐘之后,她顧不得找車位,將車隨意停在南嫵媚的樓下后,一邊跑一邊打電話。
電話遲遲沒人接,好在電梯來了,她按了樓層之后,焦急的等著。
等電梯門一開,她就發(fā)現(xiàn)外頭亂糟糟的,緊接著南嫵媚的尖叫聲響了起來:“方大城你混蛋!”
南錦屏聽出了自己前堂妹夫的聲音:“我混蛋?我混蛋我會回來看你?嫵媚,我還是想跟你好的,真的,我聽說你堂姐賣了兩套房,六七百萬的錢呢!咱們養(yǎng)孩子辛苦,你去,你去把這個給她喝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到時候要是出點事,就真的只聽咱們的了,到時候我媽也不會逼你去要——”
話沒說完,南錦屏操起外頭的鞋架子就沖了進去,二話不說照著方大城的腦殼砸了下去,“我踏馬讓讓你惡心我!”
就在這時,警察也上了樓,南嫵媚趕緊抓著南錦屏往外跑,“救命!救命!有人打孕婦了!”
第160章 現(xiàn)實世界 “警察同志!這是我媳婦兒,……
“警察同志!這是我媳婦兒, 是她水性楊花我才教訓(xùn)她的,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是他找了不知道什么藥過來,還要去害我堂姐, 這事兒我絕不私了, 我要告他!”
雙方當(dāng)場吵鬧了起來,再加上南嫵媚是真的氣到了, 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的喊疼,警察也先以孕婦為先,將人給送到了醫(yī)院。
這一折騰, 南錦屏的臉也有些白。
“對了醫(yī)生, 我堂姐癌癥做了手術(shù)才沒幾天,她也需要檢查!”南嫵媚白著臉也沒忘記自己姐姐。
而方家隨后趕來的人一聽, 全家瞬間黑了臉:癌癥?該不會是想要訛他們吧?
……
后續(xù)的事南錦屏懶得操心, 實在是方家人蠢得無可救藥, 因為那藥是方母弄的,方大城這個好兒子也擔(dān)心到時候自己這邊追究, 所以用手機開了攝像頭藏在沙發(fā)上,將一家人商量如何害自己,以及如何分配自己錢財?shù)氖虑殇浀妹髅靼装住?br />
簡直笑死人。
當(dāng)然, 眼下這些不是太重要。
她瞅了一眼客廳的方向, 就見南嫵媚在那里叉腰嘮叨, 看著今天被送上門的快遞, 險些連落腳的地兒都沒了:“這什么玩意兒?怎么還有這個?這個怎么也買了?!”
似乎聽到屋里的動靜,南嫵媚走了進來,“姐,你買那么多東西干什么!”
南錦屏對著堂妹態(tài)度還是和緩的,“你肚子這么大了, 好好歇著,那邊房子退了嗎?”
自己的身體其實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便拉著她胳膊讓她坐下:“我現(xiàn)在又不缺錢,多買點東西囤在家里也放心,你也知道你爸媽那邊,萬一哪天又想起來上門來堵我,這出去買菜或者生活用品什么都不方便。反正待在家里生活設(shè)施都有,我也不會覺得無聊。”
南嫵媚想到自己親爹媽的性子,臉冷了下來,“算了,反正這些年生恩已經(jīng)還夠了。”
至于養(yǎng)恩,那就別提了,她五六歲就開始給一大家子當(dāng)保姆,上學(xué)的錢都是未成年撿廢品,成年后打零工賺來的,提起來都是血淚。
南錦屏沒在這事上多說什么,她的空間不算太大,物資買多了自然也要放在家里,再說了,為了往后的準(zhǔn)備,屋里總不能一點不留,被人懷疑會很麻煩。
想到這里,她視線在南嫵媚身上又溜了一圈,沒說什么,還給她收拾了個房間:“先住我這兒,你那邊怕是不太安全。”
想到自己前夫一家子,南嫵媚有些愣神:“我當(dāng)初為什么這么眼瞎?我實在是太想有個家了……有個人愛我,即便不是那么愛我,和我共同進步,共同扛著風(fēng)雨也行,組成一個小家庭,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窩也是好的。”
說著說著,她眼淚流了下來,“我也有不對,該是我的東西,我卻因為我媽一要就給了,可是我……”
她肩膀顫了起來,“姐你當(dāng)時不在,你不知道我媽為了把我手里那十幾萬塊錢要走有多狠得下心!她真就喊了左鄰右舍過來站在我家門口,舉著刀對著手腕就劃了上去……”
南錦屏:“……”
她這大伯母也是奇人,真就要錢不要命那種。
南錦屏拍拍她的背,沒說什么安慰的話:“行了,眼淚收起來,也別說我不關(guān)心你,你現(xiàn)在都離婚了,孩子也只能留下,單親媽媽可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瑘詮娺@倆字可沒那么好相處。”
聽了這話,南嫵媚破涕為笑:“我能不知道這個?”
她要是不堅強,早就在初中畢業(yè)被親媽換了大筆彩禮了,“我這不是偶爾也要脆弱一下的嗎?”
正說著話,外面突然轟隆隆雷聲作響,緊接著風(fēng)越來越大,吹得陽臺小晾衣架框框砸墻。
南嫵媚也不哭了,起身就要過去:“包郵區(qū)就是這點不好,梅雨季節(jié)長,還老是有臺風(fēng)登陸……”
“你別去,小心砸到你。”南錦屏推開陽臺的門,眉頭皺了起來,這天暗得也太快了吧?
正想著呢,手機突然叮咚叮咚的響個不停,社區(qū)那邊發(fā)來了通知,說是氣象臺突然發(fā)布臺風(fēng)預(yù)警,很可能伴隨著強降雨,讓各位居民作好抗臺準(zhǔn)備,物資準(zhǔn)備的充分一些。
緊接著,群里又是長長的物資單,食水以及常用藥之類。
看到這些,南錦屏稍微放下了心,面對大自然的威力,包郵區(qū)確實應(yīng)對如常。
“你在家里待著,不要往陽臺去,我下樓去超市再買點水果回來。”南錦屏瞧著這雨一時也下不了,自家的水果為了保鮮都在空間里,“對了,你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南嫵媚看著外面的天色,眉頭皺了一下,“隨便買些,我不講究這個,你愛吃什么買什么。”
說著,就要起身去拿錢包。
南錦屏擺擺手,“不用你,你坐著,等天氣好了咱倆出去走走,你花錢我絕對不攔著。”
說著,她就取了掛在門上的鑰匙下了樓。
超市這會兒人不少,社區(qū)一通知,眾人就嘻嘻哈哈的下了樓,稍微滿足一下國人骨子里自帶的囤貨癖。
畢竟往常可舍不得這么大手筆的囤,這不是臺風(fēng)給了借口嘛!
南錦屏默不作聲的跟著人群推車走,沒跟其他人搶那些食材,家里東西有很多,便只拿了不易保存的水果蛋糕之類,前者就不說了,后者在不方便的時候能及時補充體能。
提著兩大袋東西上樓,剛開門,就聽到南嫵媚在和誰講電話。
聽到開門的動靜,她嗯了兩聲,放下手機后一臉的扭曲。
“怎么了?”南錦屏將東西放下,“誰的電話?”
“派出所的,”南嫵媚吐了口氣,“方大城給她媽錄的那東西……”
她停頓了會兒,似乎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害人之心有,但是那藥是假的,他媽被人騙了。”
南錦屏:“……”
不知道從哪里吐槽。
“人已經(jīng)回家了,還被罰了款,姐幸好我來你這兒了,我聽以前的鄰居說他們又找上了門,對著門罵了倆小時,還是鄰居讓房東過來才把人攆走。”
說著,她又擔(dān)心起來:“他們不會找到這邊來吧?”
“這邊是安置房。”南錦屏看了她一眼:“當(dāng)時三四個村子合并了,上哪兒找去?”
南嫵媚一想也是,便把人渣前夫一家子拋在腦后,和她一起拾掇了起來。
當(dāng)天晚上。
即便門窗都關(guān)緊,可還是聽到外面風(fēng)呼呼的聲音,趴在飄窗上往外瞧,就見有那不及時開走的電驢被刮的飄出老遠,便是草坪上種的樹也都被連根拔起。
“天吶!這是什么妖風(fēng)!”南嫵媚趴在窗戶上大呼小叫。
南錦屏關(guān)上手機,在紙上寫了臺風(fēng),強降雨,心里思索著,難道是災(zāi)害形末世?
怕萬一真的是跟水有關(guān),萬一小區(qū)不適合停留,那遇到大水不好找其他落腳地,她又在紙上寫下了雨水裝備,最要緊的是,看明天能不能搞一個充氣橡皮艇回來。
將大概需要用到的東西列下,南嫵媚看了一眼也沒多說,打了個哈欠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南錦屏將物資單整理了一下,疊好放在桌上,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出門。
結(jié)果當(dāng)天夜里,嬰兒拳頭大的冰雹就砸了下來,過不了半個小時,強風(fēng)伴隨著大雨落下,等到了天亮,路面雖然積水不多,但那雨幕完全沒辦法進人。
“雨怎么這么大?”似乎有些降溫,南錦屏披了外套站在陽臺。
“姐你今天就不出去了吧?”南嫵媚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樓下,“這雨太大了,砸身上都疼。”
正說著話,外頭突然哐當(dāng)一聲巨響,南嫵媚嚇了一跳,緊接著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南錦屏透過貓眼往外看,見是一個穿著清涼睡衣的年輕姑娘,將門拉開一條縫:“你好,有事?”
“額,嗨!”那姑娘指了指旁邊的門:“小姐姐你好,我是你隔壁的鄰居,我就出門放個垃圾,結(jié)果風(fēng)太大把門給刮上了,還沒帶鑰匙,你看,我能不能去你家待會兒?”
說完,她又急急忙忙補充:“我不會太久!我男朋友說這么大的雨不洗車可惜了,去地下車庫開車到地面,很快就回來!”
南錦屏嘴角抽了抽:“開始積水了,車會壞。”
“不會的,”姑娘搓了搓胳膊:“我就是這邊的人,我很熟悉的,沒那么大的降雨量!”
南錦屏點點頭,回頭喊堂妹拿一見外套過來:“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歡陌生人來家里,怕你冷給你拿件長外套,再給你搬一把椅子,你把樓道門關(guān)上就不會有風(fēng)了,你看行不行?”
姑娘:“……????”
姑娘愣了一下,旋即笑了:“我懂我懂!社恐嘛!”接了衣裳后,連連道謝:“謝謝小姐姐!”
南錦屏點點頭,關(guān)上門后,尋思著等秩序亂了之后,這破門可不怎么安全。
看著外頭越下越大的雨,南錦屏心里有些憂慮:“也不知道要多久,還有很多東西沒買。”
南嫵媚對自家堂姐這囤貨的沖勁說不出話來,又想著堂姐生病了很可憐,便也沒說什么,反正是她自己的錢,人生就是要快快樂樂的,想太多了還對身體不好。
好在第二日雨突然就又停了,南錦屏穿好雨靴,對堂妹道:“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別給陌生人開門,我住這里好幾年了跟鄰居都不熟,也不用你給我去搞好鄰里社交,就當(dāng)自己在家里睡覺沒聽到就行了!”
最重要的是,別讓人知道咱家里有這么多物資。
“知道知道!”南嫵媚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