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四爺心尖寵不是我 想到自己遭的罪,翠……
想到自己遭的罪, 翠柳掐了掐手心,臉上帶笑上前:“格格。”
行禮后,她低聲道:“格格, 奴婢剛從鈕祜祿格格那邊過來, 她知道您戴了這鐲子,險些懷疑奴婢。好在奴婢找借口混過去了, 可鈕祜祿格格還是讓奴婢跪了許久,還說……還說您上不得臺面,連一個丫鬟的東西都要……”
她一語雙關, 可說完后就想起來自家格格已經不是以前的性子了, 瞬間嚇得頭皮發麻,暗恨自己為何要圖個嘴上爽快。
正要說兩句求饒的話, 南錦屏卻是突然拉了她的手, 笑了:“你怕什么?我難不成還能吃了你?”
“對了, 既然你說鈕祜祿氏背地里說我,那咱們就過去瞧瞧去, 對對質,看她有沒有膽兒當我的面再說一回!”
翠柳:“……”
翠柳聽了這話,好似被掐了所有的聲音似的, 見南錦屏這邊是認真的, 她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好半天才開口:“格格, 奴婢現在在為您辦事兒,若是現在去了,那往后可就沒人為您打探那邊的消息了啊!”
實在你也是太不干人事了,鐲子都強了,咱也機靈的沒出賣你, 你怎么能這般做!
就是紅柳,也起了相勸的心,畢竟鈕祜祿格格很是受寵,自家格格即便站在了福晉那頭,可福晉也不好和王爺對著干的呀!
因而開口:“格格,別的不說,這要是惹惱了王爺,對您也是沒有好處的。”
南錦屏倒也不為難她,這丫頭在劇情里是個忠心的,便語氣和緩對她:“這些我心里有數。”
她說完,又看向翠柳:“我與鈕祜祿氏情同姐妹,怎么會有什么齷齪發生?就算是有,那也是有人在其中挑撥,我將這小人抓出來免得壞了我二人之間的情分,相比爺就是知道了,也該是欣慰的。”
聞言,紅柳看了一眼小臉瞬間慘白的翠柳,不再說話了。
南錦屏看了一眼翠柳:“當然,我們如今都是伺候爺的人,我這個人呢,脾氣也不怎么好,萬一過去說兩句嗆嗆起來了,好像也不好,不如這樣,翠柳你去傳個話,就說我心里不舒坦了,讓鈕祜祿氏自己看著辦,她嘴巴臟不會說話,叫我知道了,總該賠禮道歉的吧?要不然我可要與福晉說了。”
翠柳:“……”
你就會告小狀!
可翠柳不同意也沒法子,自己去還能婉轉一二,可若是她去,那完了,自己必死無疑。
便只能咬牙道:“是,奴婢這就去!”
她這么乖順,南錦屏心里滿意了,帶著紅柳悠悠噠噠的回去,還不忘叫自己院子里的人去拎些點心過來:“餓了,若是有面條米粥等物,也給弄兩份,我正在長身體呢,可不能餓著,若不然自己長不高也生不出健壯的孩子來。”
紅柳原本還想勸她少吃一些保持體型,一聽這話,瞬間閉了嘴,麻溜的出去吩咐了。
等翠柳一瘸一拐的遭了罪回來,見到南錦屏躺在躺椅上在院子里曬太陽,嚴重的憤恨越發的明顯。
南錦屏回頭看了她一眼:“回來了?賠禮呢?”
翠柳咬了咬嘴唇,低聲的從懷中取出一個荷包:“這是王爺賞給鈕祜祿格格的紫珠……”
心說果然出身低的就是不一樣,鈕祜祿格格隨手拿來賞人的,她倒是當個寶似的供著!
南錦屏不在乎她怎么看,反正自己也有空間,好東西嘛,還不在自己的份例內,那當然是要收著了!
這樣自己以后和四爺的心尖寵萬一有個沖突死遁什么的,也不至于窮困潦倒睡大街呀!
她喜滋滋的將東西拿回屋轉移到空間內,血玉鐲也放了進去,重新換了在時人眼中粗俗的大金鐲子戴。
……
而另一邊,鈕祜祿氏因為受寵,自然不在乎這點東西。
她心里也覺得耿氏眼皮子淺,樂得用這些來下她的臉面,只是那叫翠柳的最近送來的消息都沒什么用處,再加上耿氏著實煩人,且爺那邊竟然沒有按著自己的心思處理了她,很可能是對她還有惦記,心里便想著找個機會把她給收拾了。
結果她還沒找到機會,四爺那邊就聽說了此事,他對自己的女人還是有些寬容的,雖然覺得耿氏這樣很是丟臉,可還是叫人送了不少東西過去,省得叫人覺得雍親王的女人沒見識。
這只是尋尋常常的一件小事,壓根就沒幾個人往心里去,甚至福晉和側福晉那邊聽說了,也順著四爺的意思送了些賞賜,來彰顯自己的大度。
可這舉動落在鈕祜祿氏的眼里,那就跟戳了她的心窩子無異!
她狠狠的摔落了手中的杯子,氣道:“賤人!都是賤人!耿氏,我不會放過你的!”
“來人,給我將最好看的衣裳拿出來,我要去見爺!”鈕祜祿氏氣得臉都扭曲了:“四爺是我的,誰都不能跟我搶!”
她穿越一趟,如果不能做四爺的獨一無二,那這個穿越將沒有絲毫的意義!
邊上伺候的人早就習慣了自家格格的瘋言瘋語,因而個個都當自己沒聽到,低了頭安靜的做事。
門外,兩個小丫頭相視一眼,趁著里頭忙亂,輕手輕腳的出了院子。
不多時,后院各處就收到了鈕祜祿氏的“豪言壯語”,福晉冷哼一聲,將紙條放在燭火上點燃,“隨她去。”
有的是收拾她的時候。
又吩咐下去:“再給耿氏那邊送些東西,就說我想要看到她的誠心。”
南錦屏一聽這話,就知道該怎么做了,畢竟她是真的不想留下給四爺生孩子,因而扭了扭脖子,發出了咔咔的聲音,隨時準備磨刀霍霍向老鄉。
第142章 四爺心尖寵不是我 另一邊,鈕祜祿氏發……
另一邊, 鈕祜祿氏發過火之后又冷靜了下來。
她冷冷的笑了一聲,將衣裳扔了回去,重新坐下來讓小丫頭上茶, 嘴角微勾, 喊了自己院子里跑腿的過來,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大丫鬟:“從那盒子里取出一只富貴雙喜銀步搖來, 耿格格真是可憐,連這些都沒見過,你送過去, 就說你家格格我賞的, 叫她別客氣,以后要是缺了, 盡管使人來說, 我這邊有不少用不上的東西, 反正我也不愛戴,有人要也是正好。”
南錦屏那邊, 收到了這銀步搖后,當即就在袖子里給捏成了銀餅子,畢竟以后要是死遁跑路, 首飾賣了可能會被發覺, 可這銀餅子誰還能看出來?
便是那血玉鐲, 她也是打算要不留著, 要不砸斷了磨成小珠子慢慢賣,反正手里得有錢。
因而面對鈕祜祿氏院子里的人,她倒是客氣笑笑,說得極有誠意:“鈕祜祿格格果真是我的好姐妹,你回去替我謝謝你家格格, 記得跟她說清楚了,我這邊的東西確實少,若是她有多的,盡管送來就是。不過這次做的就不行,送單個的算什么?送禮總得送雙數吧?多多益善才好,你先回去,說清楚了再拿一只來。”
丫鬟:“……”耿格格這面皮著實有些厚了。
丫鬟自然是不敢將這番話直接說出來的,因而回了鈕祜祿氏的院子后,她稍稍潤色了一下,但大體意思不變,那就是:給錢!
她這種死要錢不要臉的舉動,很快就讓后院其他人知道。
那么多女人關在后宅,整天忙活的無非就是那么點事,福晉還需掌家理事,其他人那可真算得上是無所事事了,在男人沒回來的時候,她們都快閑出屁來,眼見著耿氏和鈕祜祿氏這邊跟唱大戲似的熱鬧,一個個的,都激動起來。
甚至李側福晉那邊,二話不說就叫丫鬟送了東西過來,還道:“都是自家姐妹,咱們也是從難處過來的,耿妹妹別多想,我們也舍不得看你受苦。”
丫鬟說完就退到了一邊,南錦屏興高采烈的道了謝,距離自己死遁又近了一步!
李側福晉這般一動作,其他人也都跟著上,畢竟福晉從不克扣她們的份例,四爺也不會委屈自己的女人,因而大家都不缺那點東西。
算來算去,好像只有她這里是真的很缺好東西。
一來原主進府時間晚,二來也不受寵,還沒積攢下來,著實比不上其他人。
看著眼前這些華美的首飾,南錦屏嘖了一聲,難怪人人都想往上爬,這些好東西看著確實叫人心情愉悅!
她美滋滋的欣賞了一會兒之后,毫不猶豫的該捏捏,而后一起扔進了空間,緊接著雙手合十,給各位金主姐姐們道謝。
鈕祜祿氏的院子里,一聽說其他人如此做,她咬咬牙,哼道:“得意什么!不過是仗著進府早!若是我早早來了,誰得意還不一定呢!”
說著,她直接大手一揮,讓丫鬟將自己梳妝臺上的一個盒子搬過去:“都給耿格格送去!”
不就是拿銀子砸人?
送首飾算什么,沒得給她臉上貼金,要送就送銀子啊!
看她接了怎么辦!
呵,庸俗!
庸俗?
南錦屏見到鈕祜祿氏送來的東西,心中哦豁一下,心說這可比那細了吧唧的首飾實用多了,喜滋滋的收下后,她又厚顏道:“你們格格是不是沒好東西了?送銀子多庸俗!要送就送金子啊!”
接到回話的鈕祜祿氏:“……”
她咬牙:“來人!給她送一盒金子過去!”
我倒要看看,等爺回來之后知道你從我這里又拿金又拿銀的,他會如何想!
爺那般高貴的人,怎么能被金銀所玷污?怕不是這輩子都不會踏入你的院子去!
收到金子的南錦屏:“……”
呀!好人啊!
南錦屏又道:“就一盒,太過分了吧?好事成雙不知道?”
丫鬟:“……”
鈕祜祿氏:“……”
“送!”
“沒了嗎?”
“送!”
“這么點兒?鈕祜祿格格是不是太摳門了?”
“送送!”
“好歹是雍親王寵妾,這么點東西也太跌份兒了吧?”
“繼續送!”
南錦屏:“……”
南錦屏心說我的金手指是【姐妹反目】不是姐妹智障啊!
鈕祜祿氏怎么跟失了智似的?
難道說這個反目是把她眼珠子給反過來,看不清眼前的局勢?
不管怎么說,這對自己有好處的事她不會拒絕,因而道:“鈕祜祿格格也太可憐了,怎么就這么點兒東西?還不如我手里多呢!嘖,好歹是爺的心尖寵,怎么就這么寒酸?”
鈕祜祿氏:“……”
鈕祜祿氏咬牙:“我怎么可能寒酸!把我箱子里那個最大的的盒子送過去,讓她這個鄉巴佬開開眼界!”
南錦屏:“哎呀!那多不好意思!”
嘴上這么說,手卻是麻溜的把東西給接了過來。
好人啊,鈕祜祿氏真是好人!
……
從中午送到了晚上,南錦屏壓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見好就收。
等鈕祜祿氏在丫鬟們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回過神后,當即心口一捂就倒了下去,醒來后又開始叮鈴哐當的砸東西。
“耿氏你欺人太甚!”鈕祜祿氏趴在床上,捏緊小拳拳使勁的捶著床。
耿氏太過分了嗚嗚嗚嗚!
鈕祜祿氏這下子終于知道自己丟了人,若是一次兩次,旁人或許會說耿氏見錢眼開,可送了那么多東西,人家只會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被耿氏當成貓兒狗兒的在逗趣!
最重要的是,她的小金庫差不多快空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干的蠢事,鈕祜祿氏就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她在屋子里歇斯底里的叫了一通之后,一個不慎將自己絆倒,人直直的摔在了方才砸碎的瓷片上。
緊接著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府醫很快就被請了過來。
到了晚上,四爺終于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剛從前院出來,準備去福晉處歇上一歇,沒想到院子外就傳來了小丫頭驚慌失措的尖叫聲:“讓我進去,我家格格大不好了!福晉,福晉,救救我家格格!”
四爺眉頭皺了起來,“什么人在外頭吵吵鬧鬧?”
福晉眉目淡定:“自然是您的小心肝兒那邊來的,這雍親王府的妹妹們都極其的懂規矩,從不會有人在正院吵吵鬧鬧,至于旁的——”
她笑了笑:“您也喝口茶緩緩,妾叫進來問問便是了,畢竟鈕祜祿家如今在皇上面前得臉,她有些特殊也是應該。”
四爺知道福晉是在上眼藥,一時面上火辣辣的。
無他,從前李氏得寵的時候也囂張過,可人家大體上從沒有出過錯,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即便她生育最多又爬上了側福晉的位置,可她那邊從沒有對正院不敬過。
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從不會這般下福晉的臉面。便是私底下偶爾使些小性兒刺一刺福晉,福晉看在孩子們的份兒上也不多跟她計較。
而如今,福晉這般酸言酸語的,倒是叫四爺心中難受了起來。
這可是他的嫡福晉,為他掌家理事、管束后院,從沒有出過差錯,甚至政務上有些煩心事,自己也能與她探討,共同進退。
而如今,那般得體的一個人說出了這番話,可見是鈕祜祿氏那邊著實過分了些,讓福晉都失了分寸。
他不覺得是自己對鈕祜祿氏無底線的寵愛讓她心中有了跟福晉對著干的底氣,只覺得是對方仗著寵愛就肆無忌憚,從不知道他的為難,不能想他所想。
便愧疚般的抓著福晉的手:“她失了分寸,你好好管教就是了,即便年紀小,也不該這般不識數。再者說,你是我的嫡福晉,即便不能對她喊打喊殺的,可教訓兩句也是應該。”
福晉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爺到時候可別心疼了。”
四爺抿抿嘴:“你看著分寸便是。”
那就是還有不舍了。
福晉垂下了眼,不再多說什么,轉而吩咐人將那丫鬟叫進來。
正要開口說話,那丫鬟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朝著四爺的方向哭得我見猶憐:“王爺!請您去救救我家格格!格格今日被耿格格氣的受了傷,吐了血,一時想不開,竟……在屋中割了腕!血流了一地……”
話沒說完,四爺便鐵青著臉出了屋子。
福晉輕笑一聲,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吧,去看看鈕祜祿格格受得什么傷。”
最重要的是,她從來都不是小氣的人,自己人還是要護著的,免得爺一時上頭把耿氏給打死了。
方才那小丫鬟被福晉院子里的嬤嬤狠狠的剜了一眼,戰戰兢兢的跟在身后。
鈕祜祿氏自然是不想死的,便是割腕也只是做做樣子。
她靠在床頭一直看著門口的方向,待急急的腳步聲傳入耳中,立刻就躺了下來,將手腕放在了床邊,猙獰的傷口露了出來,腕上的血滴滴嗒嗒地往下落,一旁伺候的丫頭立刻跑出去請府醫,免得時間過長弄巧成拙。
四爺黑著臉進了院子,屋門口守著的小丫鬟一見他來,立刻跪了下來,眼淚直直的往下流:“王爺,格格她說什么都不愿叫奴婢們處理傷口,還說一直要等著見您最后一面!”
四爺冷冷的看著這丫鬟,道:“拖下去,照顧不好自家主子,爺要你們何用!”
小丫鬟瞬間傻眼,還是后頭跟著的福晉開了口,“爺還是先進去看看鈕祜祿妹妹吧,她們這些當下人的,如何做如何說,難不成還能有自己的主意?”
這話就差明擺著說鈕祜祿氏是裝模作樣了。
四爺眉頭皺了皺,略有些不滿,可福晉的面子還是要給,便沒有堅持。
就在這時,南錦屏也趕了過來。
四爺回頭正要斥責,沒想到在看到她的瞬間直接傻眼——
南錦屏手上滿是鮮血淋漓的傷口,便是脖子上,傷口也猙獰不已,她整個人面色慘白,倉皇無措的跑了過來,見到四爺之后直接嗚咽一聲,撲到了他的懷里:“爺!”
“人家好害怕呀嚶嚶嚶!”她將身上的雞血全部涂到了四爺的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曾經我們姐妹情深,她還跟我說如何偽裝傷口,用女子妝品將傷口畫得猙獰一些,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她今日是在說笑,怎的府醫還真的來了呢?”
說罷,她抬起頭,高高的舉著自己的手腕:“您看,這都是畫出來的,這血也是雞血!”
四爺:“……”
屋里的鈕祜祿氏:“……”
福晉抽出帕子捂嘴笑了一下,看向身側丫鬟:“府醫如何說?”
府醫:“……”
府醫還能如何說?
當然是硬著頭皮說實話啊!
果然,待四爺聽完府醫的話,叫人去將鈕祜祿氏拖出來,邊上的嬤嬤直接生猛的用袖子將她的傷口擦去后,四爺瞬間黑了臉。
“大膽!”
第143章 四爺心尖寵不是我 雷聲大雨點小。最終……
雷聲大雨點小。
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罰幾個月的份例, 甚至連禁足都沒有。
南錦屏對這個結果接受良好,畢竟預防天花是個大功勞,鈕祜祿氏只要不是作死的偷人或者造反, 她都能好好的活下去, 甚至還會很受寵。
至于說是在后院跟別的女人是否斗成了烏雞眼,那些并不重要, 四爺也不想讓外人知道鈕祜祿氏的不得體,那會顯得他后院的妻妾們不和,更顯得他自己能力不足連女人都沒管好。
……
這邊事情處理完了, 四爺讓人拖著南錦屏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他也隨之跟了過來。
待關了門,四爺坐在上首, 看著她:“耿氏, 是否爺給了你太多的寬容, 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分寸?”
屋內侯著的紅柳抖了一下,生怕自家格格從此遭了冷落。
“跪下!”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四爺厲聲道:“好好的日子不過,你非得找不自在是不是!”
南錦屏麻溜的跪了下來,態度那叫一個誠懇:“爺, 做人不能這樣, 妾跟鈕祜祿氏不過是女人之間的小打小鬧, 拌拌嘴而已, 這樣更有利于姐妹之情的升華!且今日這事也不是妾之過,她自己錢多燒手樂意送過來,妾難不成還能拒絕?再說了,咱家福晉將雍親王府管理的好,這事兒又不會傳出去, 您何苦發那么大的火氣?那鈕祜祿氏自己佯裝割腕來騙您的感情,您好歹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爺們,怎的不朝她發火,反倒將罪過都怪在了無辜的妾頭上?難道她自己氣量小還騙人,結果全是妾的過錯不成?”
她小嘴叭叭的,四爺氣極反笑:“照你這么說,還是爺心眼小,得反過來感謝你揭露了鈕祜祿氏的真面目不成?”
“那不敢,”她跪得酸了動了一下腿:“妾就是心里難受得慌,雖然說后院的女人們都是用來伺候您的,可論起先來后到,那也是妾為先的,是她開頭挑釁來欺辱妾的,妾又沒對她打罵呵斥,不過是說兩句閑話,她犯得著這樣嗎?如果她膽子大一些,真的割了腕,爺您不得把這事算在妾的頭上?妾能進您的后院,耿家歡天喜地的跟過年似的,本以為跟了您能過上好日子,誰知道卻是這般?”
說罷,她又委屈的嚶嚶哭了兩聲:“妾是招誰惹誰了,得攤上她這么個心機深沉的姐妹?”
南錦屏沒有任何委婉,直接就將鈕祜祿氏的面皮子給揭了下來,至于四爺心里怎么想,那她管不著。
“大膽!”四爺聽她說了這么一大連串的話,臉色早已黑了,眼下她最后一句落下,當即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鐵青著臉指著她,“耿氏,別以為爺拿你沒辦法!爺雖然不屑對女人動手,可若是顧全大局,你一個小小的格格,便是死了都沒人敢問!”
撲通一聲,紅柳嚇得瞬間跪了下來,不住的在地上磕頭,“王爺……求您饒了我家格格,我家格格年紀還小,她不懂事兒,以后奴婢一定看好她!”
南錦屏眉頭皺了起來,將她撇到了一邊兒去,“沒眼色的東西,爺的杯子都涼了,你出去,重新燒一壺進來!”
而后手腕一使勁,直接把人提著推到了門外,進來后又規規矩矩的跪了下來:“那只能怪耿家沒有為爺立下天大的功勞了,妾雖然是選秀出身,但身份低微,還真是說死就死,爺——”
她重重的磕了兩個頭,把腦門都敲紅了,“您動手吧!”
四爺:“……”
踏馬的這個女人不會求饒還是怎么回事?
爺犯得上為女人之間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弄死一個人嗎?那爺成什么人了?
就在這時,門外的臺階送來了。
福晉院子里的嬤嬤在外頭請安,而后道:“王爺,福晉自責沒教好耿格格,說是耿格格死心眼兒不知變通,便叫奴婢過來請格格過去,那邊的小佛堂已經布置好,耿格格需在里面為您祈福才能消了罪孽。”
四爺心中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堵著的氣散出去了,便開口:“進來把人帶走。”
南錦屏麻溜的爬了起來,對著正院的方向彎腰:“妾謝福晉!”
又道:“勞煩嬤嬤等一會兒,我這邊要收拾些東西。”
說完,她又轉頭:“對了爺,您可得記得對待后院的姐妹們要公平些呀!咱們這些當小妾的,對待上頭的主母,那都是恭敬恭敬再恭敬,絕不能有一絲的怠慢,您看妾做的可好?”
四爺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不錯,以后也應這般,記得聽福晉的話,聽福晉的教導,好好與福晉學一學為人處事。”
南錦屏心中腹誹,心說人家學的是正房的管家理事之道,我跟著學,怕不是嫌自己死得太慢?
便又笑意盈盈的:“那鈕祜祿妹妹今日派人去闖福晉的正院,這也是失了規矩吧,爺您看?”
四爺:“……”
四爺的臉又黑了下來,仿佛從也沒白過。
那嬤嬤一看,趕緊扯了一把南錦屏的袖子,“耿格格,咱們這便走吧,您需要些什么,回頭叫您院里的紅柳送過去便是!福晉說了,祈福得心誠,只能您一個人去,吃這些……可都得您自個兒動手的,眼下不好再耽擱了。”
對于這些在家嬌養著的女孩兒們來說,自己吃喝拉撒親自動手,對她們來說無異是酷刑。
那嬤嬤如此說也是聽了福晉的意思,怎么也不能讓耿格格在自個兒面前被王爺給拖出去亂棍打死。
四爺一聽福晉的安排如此嚴厲,再看看耿氏那嬌美可人的小臉蛋,一時又有些不舍。
可看著對方的那雙眸子,心底的火氣瞬間就又上來了,好半天才壓下去,心道:罷了,她年紀小不懂事兒是她自己之故,爺是主子,怎可縱容著她?若是再縱出一個鈕祜祿氏,她背后又沒有那等天大的功勞抵著,怕不是被其他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眼下這般也好,讓她吃一吃苦頭受些教訓,省得總是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人生厭。
便擺擺手,讓嬤嬤趕緊將她帶出去,省得看著心煩。
眼見著南錦屏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四爺從她眼神中讀到了旁的意思,再加上鈕祜祿氏最近也確實鬧騰,便是連福晉也有些失望……他頓了頓,又道:“罷了,鈕祜祿氏那邊禁足一個月。”
南錦屏:“……”
哦耶!
敵人不高興我就高興了!
接到消息的鈕祜祿氏:“……”
耿氏你欺人太甚!
不提鈕祜祿氏那邊又是如何的鬧騰,四爺回了正院之后,想著耿氏就在這邊的小佛堂,念其年幼,有心想去看一看。
到底性子嬌,心性又耿直,不會像他其他兄弟們后院那些個人一樣下毒使絆子,說兩句閑話而已,爺對她的態度確實太過了。
畢竟是自己的女人,年歲又正當好,可別嚇壞了才是。
他是主子爺,隨性慣了,可不會去思考自己在福晉的院子里看旁的女人可會讓福晉心生不滿,從而針對他所看之人。且他自認為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不過是去看上兩眼,又不會做旁的事,以福晉的大度,定不會往心里去。
南錦屏這會子癱坐在蒲團上呢,左手老北京山楂糕,右手晶瑩剔透馬蹄糕,啃得相當歡實,還琢磨著等到了晚上借用一下福晉的小廚房,讓他們給自己鹵點鴨脖子鴨爪過來。
反正這里也不會有旁人來,福晉又不是真打算搓磨她,自己只要聽話,那日子過得還是相當不錯的。
就沒想到,山楂糕還剩一口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動靜,緊接著守門小丫鬟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奴婢見過王爺。”
南錦屏:“????”
王爺?
四爺?!
南錦屏驚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趕忙三兩口將糕點都塞進了嘴里,又將剩下的零零碎碎一掃,全部扔進了空間。
擦了一下嘴,便又規規矩矩的跪了下來。
門口四爺的聲音也傳了進來:“下去吧,爺過來看看耿氏,不必驚動福晉。”
南錦屏:“!!!!”
孤男寡女!
共處一室!
不驚正房!
老四!
你想干什么老四!
聽了他這話,南錦屏心中爆了一聲粗口,心說你大爺的,哪有在大老婆的院子里去看小妾的?照你這么個折騰法兒,你家福晉便是對我沒有敵意,從今往后怕是用的也不順手了!
想了想,她眼睛在周遭一轉,看到了角落里丫鬟給自己放過來的便桶,眼珠子一轉,便將一旁放著的草木灰撒了上去,緊接著揪了兩個小棗兒往鼻子里一塞,大大咧咧的提著往門口去。
嘴里還嚷嚷著:“讓讓!外頭那誰,趕緊過來將這恭桶處理一下!”
然后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聲音有些懊惱,自言自語道:“哎呀忘了,嬤嬤說讓我自個兒處理,有沒有人來幫個忙呀!這恭桶該如何處理我也不知道呀!”
咱是嬌養著的大小姐,哪會干這些倒馬桶的活兒?
一聽這話,正準備推門進來的四爺仿佛被按了暫停鍵似的,緊接著手快速往回縮,又黑著一張臉快速的遠離了此地。
等南錦屏提著恭桶探頭探腦的出現在門口時,方才那小丫鬟探究似的看了她一眼,喊了別人過來守著,將她手中的恭桶接了過來,輕聲道:“耿格格您進去歇著,這個交給奴婢便是。”
南錦屏笑出了牙花子:“哎!”
小丫鬟快步的往后頭走,手中的恭桶甚輕,她親自舀了些水進去,而后將東西倒了出來。
果然,里頭干干凈凈,只有草木灰。
那小丫鬟囑咐了旁人兩句,而后快速給福晉身邊的嬤嬤報了上去。
四爺這會兒心里有些惡心,便借口有事要處理去了前院。
福晉到了這個位置上,惦記的也不是男人的寵愛,他留與不留的,只要有體面,旁的也沒什么要緊。
因而聽了小丫鬟的話,再想想這耿氏的性子,福晉輕笑一聲,“這倒是個機靈的。”
旁邊人趕緊奉上一杯茶,“福晉您待耿格格如此恩重,她若是不機靈,豈不是對不起您的一番苦心?”
福晉搖搖頭,“哪里有什么苦心,我也不過是借力打力,只要消停的日子罷了。對了,等祈福過后送她回去告訴她,女人還是要抓緊男人的寵愛才是,若是能生下個孩子,對于她們來說,后半生也就有保障了。我不是那等酸性子,只要她聽話,該有的體面都會有。”
她連李氏都忍了過去,不過一格格,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總歸沒了這個還會有那個,她要做的,就是在這一畝三分地得到男人的敬重,不至于被別人踩著臉過。
第144章 四爺心尖寵不是我 面對福晉的意思,南……
面對福晉的意思, 南錦屏照舊是道謝完事。
她真沒給人生孩子的想法,雖原主的悲慘遭遇說到底還是鈕祜祿氏的喪心病狂,可四爺的態度也很重要。
當然, 四爺在這里只能算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 只要原主沒有把四爺列為報復目標,她也懶得費這個勁。
或許費勁也不能成功, 畢竟她不是那個光腳的,想來原主也清楚這一點,不可能因為心中的怨氣就把全家拖到火坑里。
就是鈕祜祿氏跟腦子被挖了大坑似的, 南錦屏也實在是鬧不懂, 你跟這個男人之前都已經知道他妻妾盡有,子女也不少, 到底是什么樣的天雷, 才能在你的腦子里劈出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
當然, 咱是穿越女嘛,穿越女對自己總是要有點自信的, 自覺有女主光環。
可要是這樣,你跟四爺培養感情不就完了?
讓他愛你愛到不可自拔,或者無法自拔都行, 總歸你抓住你想要的男人, 不論道不道德, 那都是你的本事, 在這古代你也算是合個法。
可你丫的沒辦法改四爺就對其他人下毒手,這太過分了吧?
即便是原劇情當中,鈕祜祿氏將原主給變相的除掉了,那也沒見她得償所愿啊!
不照樣挑釁這個挑釁那個,跟其他女人繼續斗烏雞眼?
所以說來說去, 她就是享受這種宅斗變宮斗的快感唄!覺得她為自己的愛情付出了行動,付出了努力,所以要堅持奮斗到底唄!
……
她心里沒當回事,福晉或許是好心,但她沒有這個想法。
再說了,皇子皇孫,那金貴的很,四爺那天聽到她親自倒過恭桶的話,怕不是看到她就犯惡心,哪里還想得起什么造人的事兒?
就沒想到,當她完成祈福活動回去幾日后,這天夜里,人睡得正香呢,結果外頭一疊聲的請安聲音傳了過來。
南錦屏:“……”
她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穿越這么多世界,也不是沒有過男人,所以真沒有守身的概念,她純粹就是對四爺這一款的男人沒多大的興趣。
再說了,她想得是慢慢跟鈕祜祿氏對著干,可不想因為跟四爺睡一遭后引來對方的瘋狂針對。
四爺進來后,見她穿得規規矩矩的站在窗邊,哼笑一聲:“這么晚還沒睡?”
南錦屏聽到這話,抖了抖眼皮,上前道:“聽到您來了,就趕忙起來,衣衫不整的容易叫人笑話。”
“對了爺,這么晚了您怎么過來了?您也體諒體諒妾,妾剛從福晉的小佛堂里被放出來,您今兒晚上過來這一趟,改明兒鈕祜祿妹妹那邊又得想著法子來針對妾。畢竟您在那邊眼里是她的男人,要是叫妾這等不體面的人沾了您,回過頭還不知得遭多大的難。”南錦屏故意道。
坐擁眾美的男人,大晚上的進了某個小妾的屋子,要說他沒點想法,那傻子都不信。
自然,也沒有哪個男人在準備睡女人的時候還樂意聽到對方啰里八嗦的提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四爺自然也是如此,他看出了她的意圖,不禁冷笑:“耿氏,你這是長膽子了,竟敢拒絕爺?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指進來伺候爺的,沒有拒絕爺的權利!”
南錦屏一聽,麻溜的開始剝外衣:“爺您想什么呢?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爺?來吧,妾這外衣都脫了,內衣總不好自己動手,您想怎么著都隨意!”
四爺:“……”
這般態度,多大的火都給澆滅了!
四爺是看著她就來氣,眼下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沒了,再看她這明顯不想跟自己好的模樣,四爺氣急,上前抬起她的下巴,“今日你若是拒絕了爺,從今往后,爺再不會踏進你的屋子一步!”
南錦屏無辜的眨眨眼:“爺莫要冤枉妾,妾可沒這意思!還想著跟您多睡幾次,懷個孩子生下來,后半輩子也有依靠呢!又怎么會拒絕您?妾現在不過是心里不爽快罷了,但您若是想,妾也能配合,總歸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反正出力的是您,妾沒什么好不愿意的。當然,您若是能順著妾的意思把鈕祜祿妹妹給收拾了,那妾保管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叫您期待而來,盡興而歸!”
四爺:“……”
饒是四爺的黑臉已經成了習慣,可這會子聽到她口中的話,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說的……怎么跟爺是過來逛窯子似的?
難得的,四爺頭一回在女人面前敗下陣來。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眼兒,但這小心眼兒用不到自己的女人身上,再加上耿氏年歲好,當時伺候的也頗得他心意,即便是如今,這種張揚肆意的模樣也很是有趣。
自己本想著她被福晉關了小佛堂,下了些臉面,過來安慰安慰她也好,免得下人們欺她,得叫別人知道她還是得爺看重的,不能叫人隨意欺辱了去。
沒想到她這般不知好歹,將爺的一番苦心放在腳下肆意踐踏,還總是想著跟鈕祜祿氏作對!
“你怎么就不能為爺想想?只要你不去招惹她,她難不成還敢對你動手?”四爺很不理解,一個女人,怎么對自己的主子有這種態度?
她難道不想得到男主子的寵愛,接著生兒育女,好給自己后半輩子做依靠嗎?
南錦屏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這話跟放屁似的,我不招惹她,她難道就不招惹我了?
咱當時穿越過來還沒來得及招惹她呢,她都開始收買我身邊的人了,那咱還能停手?
再說了,照你這性子,想起來過來睡一下,想起來再過來睡一下,萬一不小心懷上了,你覺得是我能收手呀,還她鈕祜祿氏能收手呀?
這不給整個一尸兩命都算是我命大!
她這幅怪樣子又讓四爺給氣著了:“行!你既然這般,那自己就好好受著!”
說罷,他直接氣得甩袖離去。
走到門口,他又突然停住了腳,轉身冷冷的看著她:“你既什么都能舍,那往后就安生的過,若是做出什么令家族蒙羞之事,休怪爺不給耿家留情面!”
四爺是越想越不對,一個女子,便是再拿喬也該有限度,而她如今這般抗拒自己,欲拒還迎著實算不上,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或許有了二心。
四爺不是很在乎一個女人是否愿意討好自己,但他在乎自己的臉面,若是耿氏做出了什么污糟事兒,那連累的可不僅是耿家,還有自己雍親王府的臉面!
他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寒意森森:“記住自己的本分,若不想耿家因為你的緣故而落入泥潭,你最好安分些!莫要與人勾三搭四!”
南錦屏:“……”
南錦屏:“????”
可真是大爺,合著您琢磨半天,就琢磨出了我有可能紅杏出墻的事兒?
還勾三搭四……在這后院,我能勾搭得上嗎我?
后院一個完整的男人都沒有,不是太監,就是才上六七歲的小子做跑腿使喚,我上哪兒給你勾三搭四的去?
她怎么想的四爺不知道,也不想再看她那氣死人的表情,直接轉身離去。
人一走,南錦屏就跟沒骨頭似的往榻上一癱,趕緊喊了紅柳過來,“快進來快進來,喊個小丫頭給我揉揉,跪這么長時間了,膝蓋還真有些疼!”
說著,她又撫起紅柳的劉海看了看:“你還真是實心眼兒,我又沒有犯什么生死大錯,爺不會拿我怎么著的,瞧你這磕的,回去上藥去吧。”
這時,翠柳端著銅盆,眉目羞澀的走了進來。
南錦屏瞄了她一眼,后者趕緊收斂心神,恭恭敬敬道:“格格,奴婢來給您揉膝蓋。”
南錦屏嗯了一聲,“搬個繡凳坐著吧,剛才進來的時候遇著爺了?”
翠柳不知道她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咬了咬下唇,低低的嗯了一聲,“奴婢只是看到了爺的側影……”
翠柳心中忐忑不已,等著再多問兩句話,尋思著她會說些什么,自己又該以什么話應對,才能免了她的責罰。
沒想到南錦屏卻不在這事上多糾纏,待膝蓋用藥油揉好了之后,洗了手,人便打了個哈欠重又上了床。
放下帳子后,她道:“過去好幾日了,你是不是應該去鈕祜祿氏那邊給我掙點東西回來了?”
翠柳:“……”
你還不如問我對爺有沒有心思呢!
這兩面派的活兒壓根就不是人干的!
翠柳咬牙,可她不接受也沒有辦法,待端了銅盆出去,她連睡覺的心思都沒了,直接換了身衣裳去了鈕祜祿氏的院子。
另一邊,原本鈕祜祿氏聽說四爺進了耿氏的院子之后,心中就已然發氣,可自己還在禁足當中,再加上上回裝作割腕也惹惱了四爺,她又羞又氣,大半夜的不敢再鬧出什么動靜,便也只能坐在床上,揪著帕子一下又一下的撕著,以此來發泄自己的怒火。
就在丫鬟勸說她夜深該休息時,門外突然來報,說是翠柳來了。
鈕祜祿氏眼睛一亮,趕緊站了起來,急走兩步到了桌邊:“快叫她進來!”
等翠柳進來,不待她開口,鈕祜祿氏便急急問道:“可是爺走了?是耿氏伺候的不好?那爺有沒有往我這邊來?”
見她這副期待的表情,翠柳心中一沉,顫抖著開口:“耿格格惹惱了王爺,王爺氣的甩袖離去,未曾,未曾來您這邊……”
聽了這話,鈕祜祿氏眼神一暗,可隨即想到耿氏沒有染指四爺,她心中又高興了起來,不緊不慢地坐到了桌邊,哼了一聲,“那你過來是為何?”
話音剛落,翠柳便立刻跪了下來,用力的磕了一個頭,:“格格救救奴婢!奴婢這些日子往這邊傳信,似乎叫耿格格有些察覺,好似懷疑上了,不僅將奴婢得到的東西都搜羅了去,竟然……竟然還叫奴婢往外頭傳假消息來謀取錢財!”
翠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奴婢對您忠心耿耿,自然不會說假消息的!”
說完,她咬咬唇,看了一眼屋內的旁人。
鈕祜祿氏趕緊揮手讓伺候的都下去,而后壓低了聲音,“你是有什么事兒要說嗎?”
翠柳嗯了一聲,膝行兩步上前,低聲道:“那邊似乎有三日未曾換洗了,原本日子很準,這事兒便是奴婢準備的,可如今過了三日,這……”
聽了這話,鈕祜祿氏臉上兇狠之色瞬間閃過,她從頭上拔了一根金簪下來:“拿去!你給我看好了!”
她磨了磨牙,一字一句道:“若是消息準確,立刻給我這邊送信!”
三日!
三日!
鈕祜祿氏越是琢磨,心中怒火就越加的旺盛。
她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她還沒懷上,耿氏她怎么敢這么不要臉!
按照順序,該是弘歷排在前,耿氏眼下懷上,自己又是穿越女,有穿越光環,很可能影響歷史的進程!
這樣一來,耿氏豈不是沾了她的光,奪去了原本該屬于她皇太后的位置?!
這如何可以!
鈕祜祿氏面容越發的扭曲,坐在凳子上一聲不吭,急急的喘著粗氣,嚇得屋內伺候的連頭都不敢抬,覺得自家格格著實的怪異。
好半天,她才輕笑一聲,口中喃喃:“懷上了又如何?懷上了也不一定生得下,便是生下來,也不一定能活到大!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娘不識相,誰叫她懷了你呢?你若是投到我的腹中,我定然萬般寵愛于你,現如今……便只能說聲抱歉了,弘歷這個名字只能歸一個人所有,那便是我的兒子!其他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第145章 四爺心尖寵不是我 鈕祜祿氏覺得自……
鈕祜祿氏覺得自己是要做大事的人, 畢竟像她這樣目的明確,不拖泥帶水的人已經很少了。
她的想法就是很簡單,四爺獨寵, 生弘歷。
可她現在很有些挫敗的感覺, 因為兩個愿望,一個都沒有實現。
獨寵就不說了, 如果是別的妖艷賤貨去勾搭四爺,那她還能給自己找理由找借口,可現在是四爺主動去了耿氏那里, 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覺得四爺辜負了自己對他的深情。
“沒關系!”她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他那樣的人, 怎么可能對一個女人輕易許了真心?”
反正四爺最寵愛自己, 自己只要繼續努力, 干掉其他女人,總有一天, 四爺會發現自己的好!
再說了,耿氏是個沒用的,四爺都去了, 她還能把人氣走, 可見她是個沒福氣的, 機會到手里都不知道去抓。
這個問題暫時壓下, 想到方才翠柳說耿氏已經三日沒有換洗的話,饒是鈕祜祿氏覺得耿氏不足為慮,可還是被這個消息給擾亂了心神。
她不能,耿氏她不能……
這個孩子是弘歷,她絕對不能讓她生下這個孩子!
四爺是她的, 弘歷也是她的,未來的皇后太后,這些位置也都是她的!
想到這里,她的目光堅定起來,一股暴怒之火盈在眼中,狠狠地摔了幾只被子后,她冷靜下來,“我不會讓你生下的!”
四爺對孩子很是看重,若是知道耿氏懷有身孕,那過往一切都可抵消,她不能讓耿氏有機會再爬起來!
想罷,她帶著滿腹心思睡下。
次日一早,鈕祜祿氏便收拾打扮好去了正院,心知四爺來了后院,若是沒去旁人處,那一定是在正院,便急急忙忙的往正院去,打算去那邊堵人。
可四爺對鈕祜祿氏確實是有些上心的,自然也明白她的性子是什么模樣,想著對方這段時日惹惱了福晉,偏她又是愛嬌的性子,很可能一大早的在福晉的正院做出什么讓他為難的事情來,便趕著時辰起來,連早膳都未用,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鈕祜祿氏一大早的起來撲了個空,心里別提多懊惱了,心不在焉的說了兩句后,便跺跺腳離去。
到了下午,小丫鬟這邊一聽說王爺回來,便趕緊過去稟報,鈕祜祿氏一聽,也顧不得別的什么,一疊聲道:“快快!快去請爺過來,就說我這邊有要事相商!”
四爺想著今日鈕祜祿家遞過來的消息,說是因為防治天花的法子,第一批點種的人沒有任何傷亡,且皇上那邊也是龍顏大悅。
他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到底還是去了。
這等天大的功勞,只要鈕祜祿氏不惹出大亂子,就都不算什么。
不提鈕祜祿氏知道四爺一叫就來有多么高興了,后院其他人對她的忌憚就又更深了一層。
自然,這去都去了,禁足一事也不說自消。
……
又輪到了該請安的日子,南錦屏這一大早的天還沒亮,人就被紅柳推了起來。
待刷了牙之后,便閉著眼睛坐在妝臺前由著丫鬟們忙活,不一會兒,再睜眼時便又成了妝容精致的小仙女。
待丫鬟們都出去后,南錦屏一邊用些點心墊墊,一邊聽著紅柳說翠柳昨兒晚上的動靜:“……很晚才回來,奴婢叫小丫頭盯了,說是從鈕祜祿格格的院子中出來的,似乎還帶了什么東西,今兒這一早的,便就交了一枚金簪到了奴婢的手上。”
而后她壓低了聲音:“今兒早上天沒亮,好似翠柳從墻根處扣了什么紙包的東西出來,等她去更衣時,奴婢親自進去看了,好似是什么藥粉。”
南錦屏點點頭表示知道,“讓人繼續盯著她,一刻也不能放松了。”
吃了兩盤子點心,又喝了一杯奶,她這才慢悠悠的起身,“該去給福晉請安了。”
這么一耽擱,天色已經微亮,走在路上時,偶爾的也能遇到其他院子的人。
這等級分化的后院,侍妾之流是用不著去請安的,所以剩下的,但凡遇著一個,她都得停下來行禮,等著對方先過去。
畢竟她來得最晚,格格也是最低。
當然,像是鈕祜祿氏那樣有寵愛的,倒是可以囂張一些。
不知是不是因為路上又耽擱了一會兒,南錦屏到的時候,除了鈕祜祿氏,其他人也都來了。
因著知道她最近扒上了福晉,倒也沒人說話刺她。
只她前腳剛進門,后腳就聽人稟報說鈕祜祿格格到了,她回頭一看,鈕祜祿氏是人未進聲先到:“耿姐姐今日來得可是晚了,尋常你就愛來福晉這邊,那可都是早早兒的,怎的今日卻是不如往日恭敬了呢?”
鈕祜祿氏走了進來,手捏著帕子放在嘴邊,不陰不陽的笑了兩聲。
她今兒打扮得倒是光彩照人,約莫昨兒晚上過得很幸福,臉色紅潤潤的似乎沒上什么妝,身穿粉色旗裝,看著嫩生生的。
倆人年紀差不多,正是十六七最好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就沒有丑的,再加上鈕祜祿氏深諳裸妝精髓,確實惹人注目。
而且女人對自己的認知也很重要,鈕祜祿氏身上有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充足自信感,不了解情況的外人見了,確實會覺得這人不錯。
正如眼下,她高高的抬著下巴:“聽說前兒晚上爺去了姐姐處?哎呀,這多不好意思,我昨兒見到爺的時候還想著,爺到底去過一回,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昨兒晚上也會在你那里呢!沒想到啊……嘻嘻嘻!”
她說完后,又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花了眼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無辜極了。
待扭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后,她對眼下座位靠后有些不滿。
旋即想到等自己爬上去了,別說這邊的座位,便是上邊的也都屬于她,便又忍了下去。
南錦屏權當她在放屁,大早上的肚子吃了個半飽,幸福感還不太足,她不是很想跟人斗嘴。
再說了,大老板都不在,斗嘴也是斗個寂寞,她就喜歡在老板面前秀,老板要是不在,沒有好處的事兒她才懶得干。
除非鈕祜祿氏捧著錢求她來一起撕逼快活。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鈕祜祿氏恩愛秀得不爽利,偏其他人她暫時還不敢招惹,這不,大早上的成功給自己惹了一肚子的氣。
不多時,福晉便和四爺攜手出來。
南錦屏隨著眾人一道起身問安,心說四爺這是什么操作,昨晚上跟小老婆睡了,一大早的跑來大老婆這里換身衣裳?
她心中腹誹,面上卻特別積極的給老板問安:“福晉今兒起得好似比往日早了些,不過您今兒氣色好,女子早睡早起對身子和容貌都好,妾看您這氣色都羨慕極了。”
“自然比不得妹妹年輕的。”福晉嘴上這么說,臉上的笑意卻是有些深了。
任誰一大早的被人夸贊,這甭管真心還是假意,聽著確實是叫人心情愉悅的。
“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四爺看到耿氏心情就不是很美妙。
福晉:“……”
南錦屏:“……”
這男人什么心眼兒,咱又不是跟你說話。
不得不說,四爺成功的用一句話讓兩個人女人都不開心的功夫也是少有。
若是換了旁人,得了這句話怕是心都要碎了,可南錦屏臉皮厚,反正她跟鈕祜祿氏一樣年紀小,對方都能不懂事,那她也可以。
便抿抿嘴不說話,往福晉身邊一湊,手搭在福晉的肩膀上捏了捏。
等丫鬟傳膳進來,她很是乖覺,一邊給福晉布菜,一邊嘰嘰喳喳的說著這個好吃,那個也不錯。
完了還問臨走的時候,能不能厚顏討兩盒回去。
福晉被她這熱情整的,粥都多喝了兩碗,眼下聽她如此說,也有些哭笑不得:“行,你要回頭叫人給你帶兩盒走。”
待漱了口,又看向四爺:“果真是年紀小,看著倒是有趣,還正愛吃呢。”
福晉本也是好意,她看耿氏確實是跟個孩子似的,可四爺卻是想著她待福晉那般體貼周到,待自己卻是話里夾槍帶棒,心情就更不美妙了。
偏方才因她的話,也隨著福晉吃了好些,這會子腹中的飽脹讓他又有些不愿意承認,只冷冷的嗯了一聲:“爺先上朝去了,家中福晉辛苦些。”
在正院,還沒幾個人能沒眼色到跟福晉搶關注力。
鈕祜祿氏早就遭正院丫鬟們的恨了,方才見南錦屏在桌子邊打轉,她也想湊上前伺候四爺,可人還沒過去,就被丫鬟們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攔了。
這會子見四爺要走,她終于坐不住了,趕緊過去:“爺,你今兒走得急,妾叫人給您燉得湯都沒來得及喝,回頭妾叫丫鬟給您帶上,路上喝著也能暖暖胃。”
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光是床上那點事還不行,她打算從飲食入手,讓四爺一點一點的離不得她。
她說完這話,門口侯著的小丫鬟便低頭走了進來,手里拎著一個食盒。
福晉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看,這就是爺們,嘴里說著嫡妻如何如何,可實際上只要小妾得寵,給了她們底氣,便是連正房正院也當成了自己的地方。
至于管?
她倒是想管,可自家這位爺不是說了嗎?
人娘家有大功勞,鈕祜祿氏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可他怎么不想想,這個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自己這個嫡福晉的顏面又該往哪里放?后院其他人,還有誰能將她放在眼里?
從當初的四福晉到如今的雍親王福晉,自己做得不夠好?
不是,只是爺們喜愛哪個,哪個便能肆意張揚罷了,一如當初的李氏。
這情景看得南錦屏也牙疼了起來,看來死遁還是要抓緊,這種場面見識多了腦瓜子疼。
但現在領著福晉的工資,一見福晉的眼色,她便走了過來:“鈕祜祿妹妹也真是,爺是去上朝的,你弄這些湯湯水水的,萬一喝多了……這要是多跑兩趟,皇上和其他人該如何想咱們爺?”
尿頻尿急尿不盡咋樣?
鈕祜祿氏:“……”
鈕祜祿氏原本想著自己比旁人貼心,四爺肯定會以為自己是不同的,現在耿氏這話一出,再看看四爺又陰沉下來的眼色,她有些發慌,急忙解釋:“不是的,爺,我就是心疼您,這湯喝完了能暖胃!您常年天不亮就起,妾也是擔心您膳食不當傷著了脾胃。”
南錦屏涼涼道:“鈕祜祿妹妹這話就叫人聽不懂了,你是說王府的廚子們手藝不好?還是說爺身邊的不會伺候人?”
“再說了,”她眼珠子轉了轉,笑道:“福晉和姐姐們怎么沒提這一茬?難道旁人沒有你貼心?還不是大家都知道爺今兒用了已有八分飽,不適合再吃東西了?”
“嘖嘖,”南錦屏搖頭,嘆息:“怎么就你這么沒眼色呢?”
大帽子一頂一頂的扣,既得罪了大廚房,又遭了四爺身邊人的恨,還給蓋了個沒眼色的戳。
鈕祜祿氏:“……”
我不是!
鈕祜祿氏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紅著眼看向四爺:“爺,您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都是好心,我只是心疼您!”
“好了!一大早的不省心,爺看你們就是閑的!”昨晚剛甜蜜過,四爺自然不舍得鈕祜祿氏被為難。
他皺了眉頭,看向南錦屏:“耿氏你也少說兩句,昔日你們情同姐妹,爺希望你們日后也是如此。”
南錦屏:“……”
強人所難。
鈕祜祿氏:“……”
撬我男人的姐妹要她何用?
第146章 四爺心尖寵不是我 對于四爺的不高興,……
對于四爺的不高興, 南錦屏沒啥感覺。
她只是嘴賤,還只是跟鈕祜祿氏嘴賤,四爺要是為了這屁大點事搞他, 那也太跌份兒了, 所以她在雍親王府的后院極其的放飛自我。
只要福晉不管她,四爺也懶得管, 畢竟也不是什么觸犯原則性的事情。
得益于早上的那番話,鈕祜祿氏在王府里再怎么受寵也還是招了一大波的恨,她如今畢竟只是一個格格, 再加上王府的下人們捧得也不是鈕祜祿家的飯碗, 所以這暗地里的不爽快還不少。
最起碼的,大廚房那邊要什么有什么的待遇沒了, 問了就是按照章程辦事, 咱們都聽福晉的。
還有一樁, 前院屬于四爺的地盤上,她的小丫鬟也不是想闖就闖的了, 一應特殊待遇也都沒了。
對于這些事,鈕祜祿氏恨得牙癢癢,一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罵這些小人, 二就是瘋狂的詛咒南錦屏了。
就是她嘴上利索, 能力不怎么樣, 院子跟個篩子似的, 她前腳把人罵了,后腳被罵的當事人就收到信兒了,導致的結果就是大廚房和四爺那邊伺候的人對她院子里的人越發的冷淡。
越冷淡她越罵,越罵就越冷淡,徹底陷入了惡性循環。
饒是南錦屏憋了一肚子壞水兒, 也沒想到鈕祜祿氏還有這種給自己招黑的本事,不過對于眼下這個結果,她還是很爽快的。
只要鈕祜祿氏過得不好,那她就好了,這樣也不至于每次請安的時候都要面對她那一臉看到小三想撕逼的表情。
著實讓人牙疼-
說實話,這一次的任務南錦屏做的不是太順手。
天天撕逼沒事兒,但她不太習慣這種天天被關在后院的事情,現在就是非常的想出去撒歡兒。
但現實很操蛋,她要是有這種出格的行為,估摸著出去了還得連累原主的娘家。
因而現在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想趕緊把鈕祜祿氏搞下去,而后看看能不能死遁。
本來她還想著只要鈕祜祿氏搞下去就完事兒了,她在后院還是后宮鎖著都沒什么兩樣,但是這種日子過了幾個月后她就有些受不了了,如果可以,她都有上山當野人的沖動了,好歹山上地方大,能活動活動腿腳。
“哎!”想著王府后院都被自己逛了一遍,南錦屏回去后就唉聲嘆氣的。
紅柳捧著杯子過來:“您喝口水。”
“怎么了格格,好好的,您嘆什么氣呢?”
“想出……我就是想家了。”南錦屏抿了一口茶水,“你說我這輩子有希望爬上去么?”
好像四爺在登基前就倆側福晉吧,李氏和年氏?
可即便是側福晉,想要出去也要福晉點頭同意,她現在就是一格格,想回娘家等同于做夢。
紅柳又叫人上了兩盤點心過來:“如今王府就是您的家,別嘆氣了,今兒這點心是新做的,大廚房的師傅們前兩天剛琢磨好,如今就福晉和兩位側福晉嘗過,方才福晉叫人送來的,您嘗嘗看,可喜歡?”
“福晉送來的?”南錦屏瞬間支楞了起來:“有沒有交代什么話?”
難道又有活兒來了?
自從待遇極速下降之后,四爺又出了公差不在京城,鈕祜祿氏竟然開始稱病不出門了。
這種情況下,南錦屏即便是想找茬,也不得不暫時收手,若不然太不講理了。
“就是說您和鈕祜祿格格情同姐妹,聽說今日那邊請了大夫說是身子大好了……”紅柳越說聲音越低。
她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可她家格格到底是個弱女子,在這后院能有什么比王爺的寵愛更重要?
如今當了福晉手中的一把刀,興頭上還好說,這要是時間長了,沒寵又沒孩子的,往后可該如何過!
“福晉說得有理。”南錦屏一本正經的點頭,“既然妹妹大好了,那我確實該去看看。”
就在紅柳面露擔憂的時候,外頭響起了請安的聲音。
南錦屏下意識的擺好了姿勢,緊接著四爺就走了進來,態度還算不錯:“你知道就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既然能這般想,明日去看看鈕祜祿氏,溫婉一些,也能叫爺省心。”
他昨日便回來了,想著福晉的辛勞,因而沒讓通知后院其他人,只在福晉處好好歇了半日。
今日入宮回來,想著昨日福晉說了耿氏的不少好話,走到半路便來了這邊,想看看對方脾性有沒有改。
到底是自己人,不好太過冷落,若是她改了,又得了福晉的青眼,那寵愛一些也無妨,省得沒事總是瞎鬧騰。
所以當他在門口聽到南錦屏那番話的時候,心里突然就有一種欣慰的感覺,便笑道:“看來爺不在的這段日子,福晉將你教得很好。”
只要聽話,爺都喜歡。
沒想到話音剛落,南錦屏就無辜的看了過來:“爺不是說以后再也不來妾的院子嗎?”
四爺:“……”
其余人:“……”
爺主動過來了,你還嫌棄?!
四爺怒極反笑:“耿氏!你越發不像話了!”
“爺好沒道理!”南錦屏委屈的要命,“是您自己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妾也是為了您的面子啊!”
真為了爺的面子你就該把嘴給閉上!
四爺幾日來的好心情瞬間就給破壞了,他抬手將杯子甩在了地上:“你以后別想爺再過來!”
給臉不要臉!
說完,一行人便又呼啦啦的離開。
人走后,紅柳一臉的欲言又止,南錦屏無所謂的擺擺手:“這是我的絕招兒,你不懂的,這叫欲情故縱,男人嘛,輕易上手的都不珍惜!”
屁!
就是不想跟你睡!
本以為四爺這么好面子的一個人,往后別說來睡了,怕是對她再也提不起什么興致了,沒想到第二日晚上,他又來了。
南錦屏:“……”
人設崩了呀這是!
看著四爺一臉淡定的坐著吃飯,南錦屏有些牙疼,這都叫人準備洗澡水去了,難道晚上真的要睡?
實話實說,她沒啥守貞的觀念,快樂一下也無妨,但是想到原劇情里四爺漠視鈕祜祿氏殘害原主,她心里就膈應。
再加上四爺是原主的男人,她不太喜歡碰自己任務對象的男人,所以這會子臉有些發麻。
視線一轉,看到一旁紅柳滿臉喜色的模樣,她突然有了一個主意:“翠柳呢?叫她過來,今日太忙了忘記去看鈕祜祿妹妹,叫她替我送一本經書過去,就說這是在佛堂供過的,對身體有好處,讓她寬心,好好養病。”
就鈕祜祿氏那性子,這會子怕是知道四爺在她這里了,說不定已經準備過來了,翠柳要是過去再添油加醋一番,她指定得過來!
翠柳坐了好些日子的冷板凳,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一聽有任務,忙不迭的出去了。
果然,她一番添油加醋之后,鈕祜祿氏本就打算過來的心更加堅定了:“沒有廉恥的東西,竟然跟我炫耀上了!咱們走著瞧!”
說完,她便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趕來了。
這邊,四爺見她這般模樣,臉色不大好:“你明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做什么去撩撥她?”
“炫耀啊!”南錦屏很直白:“鈕祜祿妹妹每次和爺睡了之后也要過來炫耀,妾不一樣,妾比她要臉,妾都是睡前炫耀。”
四爺:“……”爺是什么稀罕物不成!
“下次別這般了。”四爺語氣有些不大好,“吃完了?吃完便洗漱早些歇著吧,爺明日還有事要——”
“砰——”
話沒說完,門便被猛地推開,鈕祜祿氏紅著一雙眼睛沖了進來:“爺!您這樣怎么對得起妾!”
四爺這會子都打算脫衣服了,被鈕祜祿氏這么一嚇,再加上剛吃過飯,人被驚得打了個嗝兒。
鈕祜祿氏本來就不能接受四爺有那么多女人,可是想著耿氏與她“好姐妹 ”的身份,她心里就覺得惡心得慌,哭道:“您曾在床榻上說過也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難道您都忘了這話了嗎?”
南錦屏在一邊點評:“這沖刺階段都是鬼話,誰信誰傻。”
四爺:“……”
鈕祜祿氏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個男人,她抽了抽鼻子,繼續道:“您說您最愛妾,妾的每一處您都喜歡,尤其是……難道旁人能比得過妾?”
她的豪言壯語瞬間將一屋子的人嚇得跪了下來。
南錦屏嘶了一口氣:“尤其是什么呢?”
四爺:“……”
鈕祜祿氏還要說話,四爺黑著臉怒吼:“閉嘴!”
他狠狠地瞪了南錦屏一眼,而后抓住鈕祜祿氏的袖子,一把將人拖到了外面:“跟爺走!”
南錦屏不死心,扒著門口問了一聲:“尤其的到底是什么?”
四爺:“……”
聞言,四爺的腳步更快了。
見鈕祜祿氏還在哭哭啼啼的,南錦屏嘖了一聲,搖搖頭進屋睡去了。
次日一早,她不要人叫便醒了,緊趕慢趕著收拾好后便趕緊去了正院,等鈕祜祿氏一來,她張嘴就問:“妹妹,昨晚你在我院子里說的話叫人聽不懂,那個尤其后面,到底是什么?”
鈕祜祿氏:“……”
剛踏進門的四爺:“……”
鈕祜祿氏昨兒晚上壓根就沒能如愿,她被四爺訓了半夜,說往后這種閨房私話不能拿到外面去說。
四爺是好心,怕她口無遮攔的惹禍,可在鈕祜祿氏的眼里,這還是他們私底下相處時第一次挨罵,因而很是不能接受,硬是鬧到了天亮。
這會子倆人因為一夜沒睡,氣色都不怎好,因而在聽到南錦屏的話后,二人齊齊黑了臉。
四爺雖然怪南錦屏哪壺不開提哪壺,可也知道這事兒是鈕祜祿氏不對,因而頭一回發了狠,給了她禁足一個月的懲罰,并且堅定的一個月不去看她。
自然,南錦屏同樣得了一個月緊閉套餐。
南錦屏是無所謂的,可鈕祜祿氏慌了。
因而等一個月后出來,她脾氣收斂了不少,至少不會每次看到南錦屏就小三不要臉的罵了。
反而因為過不了多久是四爺的生辰,她將心思全部放到了生辰禮上面,想著在晚上家宴的時候拉回四爺的好感度。
實在是這次禁足將她嚇壞了,整整一個月沒見到四爺的人,還聽說四爺去了其他人的院子,鈕祜祿氏很慌很害怕,生怕旁人在她前頭將弘歷給生了出來。
為了讓弘歷落在自己的肚子里,鈕祜祿氏這回事全心全意的準備晚宴的表演,爭取能一鳴驚人,叫四爺對自己念念不忘!
她這邊準備著,南錦屏就意思意思的縫了個荷包,然后打算著給鈕祜祿氏搞搞事兒。
等到了晚宴那日,后院所有人都精心打扮了一番,有表演的下去準備表演,沒表演的就入席等著。
南錦屏自然屬于沒表演的那一掛,她面前放著兩桶瓜子,就在丫鬟過來說王爺過來時,突然,一陣又騷又浪的歌聲傳了過來——
“她是悠悠一……”【注1】
“噗嗤——”南錦屏瞬間噴出了一嘴的茶水,沒想到她能挑這個!
第147章 四爺心尖寵不是我 這首歌怎么說呢……
這首歌怎么說呢, 嗯,挺魅惑的?
南錦屏以前聽到這首歌時是沒什么感覺的,只是眼下聽到, 她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 難道說鈕祜祿氏跟自己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不管是不是吧,從鈕祜祿氏嘴里唱出來之后, 總覺得有種勾勾搭搭的意思。
見眾人都被驚呆了,連耿氏都失態的噴了茶水,鈕祜祿氏勁頭就更足了, 心說論起各種套路, 還能有現代的多?
因而她跳得越發的賣力。
南錦屏看著她扭腰擺胯的模樣,就差來一個大清版的夜店熱舞了, 她姿態優雅的擦了擦嘴, 突然看向坐在了福晉身邊的四爺 :“爺, 您聽到沒,鈕祜祿妹妹又是啊又是癢的, 聽著人心里騷動的不行了。”
此話一出,四爺也從震驚中回了神。
倒不是被鈕祜祿氏驚艷到,而是沒想到她能扭得這么奇怪, 畢竟這時候的女子都很含蓄, 鈕祜祿氏這又唱又跳的, 給四爺帶來了很大的沖擊。
待他回過神聽到南錦屏的話后, 不出所料,臉又黑了下來,“胡鬧!來人,將鈕祜祿氏帶下去!”
好歹也是他的女人,在這么多下人面前又唱又跳還扭來扭去的, 傳出去像什么話!
看到鈕祜祿氏不可置信的表情,南錦屏繼續插刀:“爺,別忘了請大夫,她說她癢。”
四爺:“……”
鈕祜祿氏:“……”
眾人:“……”
是個人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眼見著鈕祜祿氏的臉黑得和四爺有得一拼,南錦屏不再撩撥,開始咔嚓咔嚓的嗑瓜子喝奶茶,誰都比不得她愜意。
誠然鈕祜祿氏今兒弄巧成拙砸了自己的腳,但四爺更加看不慣耿氏那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因而在鈕祜祿氏被帶下去后,他眉頭皺了皺,開口便是呵斥:“耿氏!這么長時間你是不是沒學會該怎么說話?要是不懂規矩,爺回頭給你送兩個人過去,什么時候把規矩學好會說話了,你再什么時候出來 !”
四爺人到中年,已經不是以往的毛頭小子了,雖說對自己女人的容忍度比較大,但南錦屏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他自然沒多大的耐心。
聞言,福晉出來打圓場:“爺,今日是好日子,您何必動怒?耿妹妹就是心腸耿直了些,您大人有大諒,別跟她計較。”
福晉這么說,四爺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但他心里對耿氏的厭惡和反感達到了頂端,同時也將這個女人放棄,不會讓她再有機會生下屬于自己的孩子 。
便冷淡道:“往后耿氏的事情你看著辦,不用再告訴爺了。”
南錦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一直在四爺的底線上蹦噠,為得就是他沒有睡自己的興趣。
見狀,她眼睛紅了紅,又抽了抽鼻子,低了頭再不說話。
就在這時,被強制帶走換衣服的鈕祜祿氏出來了,一聽說耿氏被徹底冷落,她心中快活起來,坐在南錦屏旁邊時說了許多難聽刺耳的話 :“耿氏妹妹如今這番下場,該回去好好思量才是,也好叫你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是你不能得罪的,即便你上趕著奔過去,可不招人喜歡就是不招人喜歡,你這種人,下場絕對不會好!”
看了一眼上首的男女主人,南錦屏往嘴巴里塞了一顆果子,吐出果核之后,紅唇輕啟:“好不好的,咱倆都是妾。”
三兒和三兒,難道還要分個高下?
鈕祜祿氏:“……”
如果說鈕祜祿氏一開始是奔著給四爺生弘歷的目的過來,可在倆人滾了床單之后,又有四爺的溫柔以待,她早就將一顆芳心落在了四爺的身上。
愛上一個男人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無法容忍他有其他人,更叫她難受的是,她還不是正妻,而是一個小妾,甚至是地位低下的小妾,連側福晉都沒有撈上。
雖說親王可有兩個側福晉,可這兩個位置,一個在李氏手里,一個在年氏手里,那小年糕在四爺登基之后還能蹦噠,她就算是有天大的功勞,也不能把這兩個人給擠下來。
更叫鈕祜祿氏不爽的是,一正兩側四庶,她竟然連庶福晉都沒有撈上!
其實庶福晉的地位比格格也好不了多少,也就是名頭好聽一些,四爺原本想著依鈕祜祿家的功勞,讓她做庶福晉也是委屈了她,想著等她有孕之后,以格格名義擁有側福晉的待遇,沒想到這念頭還沒落實,鈕祜祿氏就和耿氏掐了起來,且她這讓人指望不上的腦子也讓四爺清醒了過來。
與其讓她上去作威作福的惹事兒,還不如就這么著,好歹福晉還能彈壓住,不會惹出什么大亂子。
可四爺的這些想法鈕祜祿氏是不知道的,她本就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再加上從翠柳那里得知耿氏小日子過了許久都沒來,心里本就妒忌,再聽到她諷刺自己是個妾,當即忍不住了,手臂立刻揚了起來,打算教耿氏好好做人。
就沒想到,南錦屏反應比她快多了,她手臂在半空中就被抓住,而后南錦屏迅速甩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啪得一聲就糊在了她的臉上。
一聲巴掌,清脆又響亮。
鈕祜祿氏頭一次挨打,待回過神來后,憤怒的眼睛都紅了,當即站起來怒罵:“耿氏你這個賤人,你竟敢打我!”
話剛說完,她抬腳就對著南錦屏肚子踹了過去,眼中閃著惡毒的光芒,心說那個孽種要是被踹死正好,省得生出來礙她的眼!
南錦屏本來還想著她什么毛病呢,突然腦子里閃過一件事兒,好像紅柳說翠柳最近老是問她月事方面的問題,而她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之后,月事這玩意兒幾乎算是沒有,難道說……她以為自己懷孕了?
如果這么說,那她盯著自己肚子踹就能說得通了 。
可甭管自己有沒有,這種覺察別人疑似懷孕,然后對準“孕婦”肚子下腳的行為絕對不算好。
南錦屏抓住她腳腕就把人掀翻砸在了桌子上,嘴里還不停尖叫:“啊啊!!鈕祜祿氏你好狠毒的心腸!我月事都推遲好久了,正準備找大夫來瞧,你竟然對著我肚子下腳!”
在將人提起來甩了兩個響亮的大耳刮子后,南錦屏哭哭啼啼的跑到福晉身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爺和福晉做主!妾月事推遲了好幾日,就算旁人不知道,可姐妹們都是伺候爺的,尋常拌個嘴就算了,哪有上來就沖著人肚子的?萬一傷著了爺的子嗣,十個鈕祜祿氏都不夠賠的!”
原劇情里面耿氏不是現在懷的孕,因而南錦屏也不擔心。
且處在后院的女人們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平常怎么鬧都無所謂,即便是動手,那也都是朝著臉上招呼,肚子這種敏感的地方那是絕對不會碰的。
像是鈕祜祿氏這樣一言不合就上腳,還精準往別人肚子上踩的舉動那絕對是犯了忌諱。
福晉一聽,立刻站了起來,而后一疊聲的喊著人去請大夫,四爺則是黑著臉讓人將張牙舞爪過來準備給自己報仇的鈕祜祿氏給攔住了。
鈕祜祿氏一看四爺還護著耿氏那個小妖精,當即就不樂意了,手指著這邊怒罵:“耿氏你這個賤人!你哪來的福氣懷爺的孩子!你不要污蔑我!爺,您給妾做主呀,是耿氏先撩者賤!她言語諷刺妾,妾氣不過才動手的!”
四爺知道這倆的為人,就算鈕祜祿氏做的不對,可耿氏也絕對不無辜,便將視線落在了南錦屏的身上:“耿氏,你怎么說?”
南錦屏:“……”
南錦屏心中暗罵了一聲狗東西,而后抬頭,悲悲切切的:“鈕祜祿妹妹說妾不招人喜歡,說妾以后下場不會好,妾只不過說不管如何,我二人也都是侍妾,下場差不多,然后她就跟瘋了似的要打妾的臉。”
說完,她抽噎一聲,拿帕子捂著臉嚶嚶哭了起來:“妾長這么大從來沒挨過打,自然是要還手的,可叫妾沒想到的時,妾不過給了她一巴掌,她竟然用腳踹妾的肚子!”
鈕祜祿氏:“……”
聽了她的話,鈕祜祿氏的眼睛都紅了,尖聲道 :“是你先打我的!憑什么我不能還手!”
南錦屏看了一眼四爺,繼續哭:“那我打你,你也打回來就是了,怎么能踹我的肚子呢?萬一我懷了爺的骨肉,你……嗚嗚嗚,鈕祜祿氏你好狠毒!”
“你胡說!”就算有這個心,可鈕祜祿氏也是不認的。
就在這時,大夫被請了過來。
南錦屏被福晉的人扶著到了廂房,不一會兒,大夫便出來道:“王爺贖罪,格格腹中的孩子沒保住……”
大夫說得顫顫巍巍的,可結果大家都聽明白了,耿氏腹中的孩子沒了!
聽了這話,鈕祜祿氏暗喜,四爺心中失望,南錦屏則是一臉懵逼。
孩子沒了?
她揉了揉肚子,讓系統給自己檢查了一下,結果自然是健健康康的,可是——
在看到福晉身邊的嬤嬤進來后,南錦屏抽出帕子按了按眼睛,瞬間嚎啕大哭:“我的兒啊!”
“我兒,你命好苦啊!你還沒見到這世上的光明,還沒叫你阿瑪嫡額娘高興,結果就被小人一腳踹沒了,我兒,你好苦的命啊!”
南錦屏在屋內光打雷不下雨。
外面,鈕祜祿氏從狂喜中回神,趕緊道:“我沒有踹到她!”
她是有這個心,可這不是沒做到嗎!
聽了這話,南錦屏的雷聲更響了:“我兒,你別怨額娘沒保住你,額娘也不想的,你要是恨,就恨害你的人去吧!這輩子都纏著她,讓她每月見到紅色都要想起慘死的你……你要順著鉆進去,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否則對不起你的一條命啊!”
鈕祜祿氏:“……”
四爺:“……”
這還讓人怎么走水路?
第148章 四爺心尖寵不是我【完】 四爺聽了……
四爺聽了這話, 險些沒繃住臉上的表情。
有心想要斥責兩句吧,可睡過的女人和替自己懷了孩子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再加上耿氏現在小產, 四爺就算再鐵石心腸, 也不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去訓斥耿氏。
他忍了又忍,才壓著怒火道:“耿氏, 你既傷了身子就好好修養,眼淚流多了傷身體。”
還眼淚流多了傷身體,你怕不是覺得我說得讓你以后無法面對鈕祜祿氏。
南錦屏翻了個白眼, 在自己院子里的人過來將她抬走之后, 今兒這晚宴也進行不下去了。
鈕祜祿氏直接被帶走關了起來,福晉忙著回去挑選滋補身體的藥材送過來, 四爺則是跟了過來。
見她躺在床上小臉煞白的模樣, 四爺心底軟了軟, “你放心,爺不會虧待你的, 你想要什么就跟爺說,其他別多想,好好修養, 等身子好了之后, 孩子還會再有的。”
這就算是給一個承諾了, 最起碼的, 如果這邊一直沒有孩子,他就會一直睡,實在不行了,也可以抱別人的孩子過來給她養。
南錦屏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滿臉的抗拒:“妾要自己生孩子!可是……可是如果妾沒這個福氣, 那旁人的孩子也是親生的,抱到妾的身邊,妾也不忍心叫他們母子分離。”
她做作的哭了兩聲,“不過鈕祜祿氏若是生了孩子,妾倒是可以接受,畢竟她害得妾沒了一個孩子,那還一個給妾也是應當!”
四爺:“……”
那鈕祜祿氏不得跟爺鬧?
四爺滿心的不甘愿,雖然鈕祜祿氏的孩子還是沒影兒的事,可他知道自己若是應了,那往后會更沒有好日子過。
畢竟耿氏對他的寵愛好像不是很稀罕,自己就算冷落了她,她也照樣好吃好喝的,只要福晉愿意看顧,她過得比誰都自在。
爺就算想給她個教訓,那也不可能克扣自己女人的飯食,所以還真拿她沒辦法。
“這個不行,你還年輕,孩子會有的,別瞎想,等你好了之后爺就來。”
南錦屏撇撇嘴,好稀罕的么!
“果然爺還是護著鈕祜祿氏的!她這么蠻不講理,還心思惡毒,難道在爺的心里,因為她家里立了功勞,她真的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刁蠻抬頭,滿臉傷心的看著四爺,“都是您的女人,您怎么能這么偏心呢?”
四爺:“……”
四爺摸了摸鼻子,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那就該明白,鈕祜祿家立了功,她自然是有特殊待遇的。
南錦屏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還知道自己的系統能從系統中兌換好東西也能給自己添加籌碼,可是憑啥?
原主都不想跟四爺有瓜葛,她更沒有留下來給四爺生娃宮斗的意思,她干啥要干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系統出聲了:“鈕祜祿氏的空間可以回收。”
南錦屏立刻閉了嘴,用意識問他:“怎么回收?”
“弘歷是下一任天子,身上帶有龍氣,可是空間會和龍氣互相排斥,等她成功生下孩子時,就是空間回收之時。”
南錦屏沉默了一會兒:“對我有什么好處?”
我做我的任務,回收資源是額外的。
系統聲音依舊冷冰冰的:“回收可以積攢積分,積分足夠可以讓你回歸現代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要是夠多,還可以隨即給你兌換一個恩愛不出軌的男人。”
南錦屏:“……”
原來系統現在對男人的要求已經這么低了嗎?
恩愛不出軌?
“哦,我會注意的,男人就算了。”只要有了健康的體魄就行。
不過這樣一來,那就說明鈕祜祿氏現在已經懷孕了?
嘖,她這下子估計更能作了。
四爺見她不出聲,正要說賞點東西安撫一下,沒想到外頭小丫頭過來回話,“王爺,耿格格,鈕祜祿格格那邊傳來喜信,說是有了身孕了!”
四爺:“……”
四爺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南錦屏,后者呲牙笑得真誠:“真好!爺,上天果然待妾不薄,孩子剛走就又回來了,可見孩子還是惦記妾這個額娘的,雖然他被人害死了,可是他知道心疼額娘,知道生孩子猶如跨鬼門關,所以他鉆到了仇人的腹中,到時候就可以替他額娘報仇了!”
她雙手合十,一臉的夢幻:“我兒果真孝順,等報完仇,額娘就將你接過來好好養!”
四爺:“……”
這話就差明擺著說鈕祜祿氏會難產而亡了!
四爺嘴角瞅了瞅,心里很是不滿,可耿氏孩子沒了,鈕祜祿氏這個罪魁禍首還沒來得及懲罰就揣上了護身符,他也覺得這對耿氏很不公平。
所以第二天一早,蘇培盛就親自送來了好些賞賜,同時也通知南錦屏她升職了——庶福晉。
雖然升跟沒升沒啥區別,但是只要能壓鈕祜祿氏就行。
不僅如此,四爺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么回事,說等鈕祜祿氏的孩子生下來之后,可以允許她們二人一人一月的養著,也算是暗示她不要對鈕祜祿氏出手,畢竟還要養人家的孩子,弄死人家的額娘真的很不合適。
南錦屏沒啥意見,她也不會對一個孕婦下手。
只是在四爺來看她的時候,狀似無意道:“妾可真羨慕鈕祜祿妹妹,果然有寵愛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時時有新鮮的蔬果,妾這邊就不行了,送來的蔬菜都是蔫了吧唧的,不過福晉那里也是如此,現如今氣候又不怎好,有就行了。”
鈕祜祿氏的空間沒有種植功能,但這不妨礙她在瓜果上市的季節大肆采購放在自己的空間里面儲存,空間里時間靜止,放進去是什么樣兒,出來就還是什么樣兒。
以往沒人提起便罷,現如今刁蠻這么一說,四爺也覺得不對勁了。
眼下這寒冬臘月的,便是宮里都沒什么瓜果可用,除了暖房那邊培育的,外間儲存的再好,也都失了口感和水分。
四爺想起昨日在鈕祜祿氏那里用了一個蜜瓜,那口感滋味,真就與盛夏相通,眼睛不由瞇了起來。
略提了一句就行,南錦屏不想說太多惹四爺的懷疑。
就鈕祜祿氏那張揚的性子,后院少有人不知道她哪里時時用新鮮的瓜果用,只是眾人腦洞沒那么大,所以這事兒四爺以往是不上心,這一上心,立馬就察覺不對了。
因著鈕祜祿氏懷了身孕,四爺允許她在院子里設一個小廚房,而小廚房每日的份例都是從大廚房走的,可詭異的是,四爺發現鈕祜祿氏那邊的小廚房,送過去的菜基本沒什么消耗,而她每日說什么少量多餐,所用食材卻很豐富!
還有小廚房沒有的瓜果,也在她的餐桌上!
知道了這個消息后,四爺瞳孔緊縮,立刻控制了鈕祜祿氏的院子,將她身邊伺候的都換成了自己的心腹。
這么大的動靜,傻子都知道鈕祜祿氏身邊有貓膩了。
因而個個的,眼線就算被拔了也不在乎,都在安靜的貓著,看鈕祜祿氏那邊能鬧出什么來。
南錦屏自然也知道那邊發生了什么,不得不說,鈕祜祿氏是真天真啊!
你享受著天然的儲物箱,好歹你將不用的東西塞到你空間去呀!毀尸滅跡都不懂?
還有,這大冬天的,好家伙,你那水果豐富的,康熙怕是都沒你會享受,這么多的漏洞,不懷疑你懷疑誰?
接下來的日子,眾人關于鈕祜祿氏的消息就一點都收不到了,南錦屏也無所謂,按照上位者的尿性,鈕祜祿氏能不能活得看四爺的心胸。
反正自己的任務等到鈕祜祿氏生孩子時就知道了,四爺心胸大的話可能會把她留著,要是心胸不大,那就等著吧,又是去母留子的命。
她聳聳肩,心里沒什么感觸。
果然,翻了年進入九月,鈕祜祿氏突然見紅,緊接著王府就動了起來。
四爺目光晦暗,站在門口看著鈕祜祿氏的產房,南錦屏突然覺得脖子有些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可接下來,她就知道發生什么了。
鈕祜祿氏在產房內尖叫,南錦屏站了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說是福晉有請,緊接著她隨丫鬟進了屋,敏銳的覺察到氣氛不對。
可是在看到福晉坐在上首時,她強壓下心中的警惕,恭恭敬敬道:“妾給福晉請安。”
福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憐憫的看了她一眼,“起吧。”
南錦屏道:“多謝福晉。”
就在她要起身的時候,身后一陣勁風襲來,緊接著腦后一陣劇痛,身子便軟軟的滑了下去。
她心中一跳,可這種時候也不好叫人看出自己沒暈,便依舊倒在地上。
不一會兒,福晉的聲音響了起來,“輕些,送到爺那里去吧,可憐見的,往后……哎,養一個不是親生的孩子,也不知道……”
福晉的聲音越來越低,南錦屏的心中卻是被臥槽刷屏。
養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
老四在搞什么?!
密集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南錦屏只覺得身體懸空,緊接著空氣有些發悶,似乎她被抬著走進了一道密室。
不一會兒,女子慘叫聲響起,南錦屏差不多已經猜到了,這是鈕祜祿氏的產房。
她依舊安安靜靜的躺著,任由嬤嬤給自己換著衣裳,緊接著一聲嬰兒啼哭聲響起,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空間已回收,恭喜宿主活的1w積分。”
南錦屏這會兒沒空理他,因為她被抬到了床上,旁邊還放了一個嗷嗷大哭的孩子。
這時,蘇培盛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好照顧鈕祜祿庶福晉。”
南錦屏:“……”
那耿庶福晉呢?
耿庶福晉的消息很快就傳了過來,到了晚上,她原本居住的院子著了火,耿庶福晉沒救出來。
南錦屏:“……”
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娃兒,南錦屏嘴角抽了抽,行吧,好歹孩子是不用生了,鈕祜祿氏也不知道被關哪里去了,任務完成了,完美!
第149章 虐文女主是王妃 “好,我今晚就去王妃……
上個世界免費得了一個娃, 這個世界免費得了一個小三。
哦,小三之一。
南錦屏看完故事梗概之后,嘴角抽了抽, 大概就是【白月光替身的悲慘遭遇】。
她隨手截取了【悲慘遭遇】扔給兩個傻叉, 而后起床喝了一口水,緩解自己看到煞筆的郁悶。
總體劇情就是原主南錦屏是一國王妃, 只是她這個王妃是個替身,真主是王爺嚴懷云的白月光華寶魚。
只是華寶魚身份低微,不可能當一品親王妃, 萬般無奈之下, 嚴懷云只能娶了高門出身的貴女南錦屏為王妃,而后當天晚上, 卻是一頂小轎將華寶魚接進了王府, 還和她洞了房。
如果是這樣, 也就罷了,畢竟王妃也不是要跟小妾爭風吃醋的。
可是架不住這倆人作啊!
倆人愛的驚天地泣鬼神, 還時不時把原主拖出來糟蹋一下,并且為了展現嚴懷云的守貞,這貨在華寶魚進王府之后, 除了華寶魚, 其他人都是交給侍衛去睡的。
南錦屏:“……”
純種傻叉。
哦, 人家還不避孕, 所以從王妃到其他小妾,懷孕也是理所當然。
就是懷孕之后,嚴懷云覺得自己腦袋不好看,不想養孽種,然后化身計生辦主任, 挨個兒的給自己的女人打胎。
南錦屏:“……”
純種傻叉。
就這樣,睡了懷,懷了打,從原主到其他小妾,都被糟蹋的不行。
這么悲慘還不算,因為華寶魚她外遇了,給嚴懷云的腦門上多扣了一頂帽子,愛上了當朝皇帝,也就是嚴懷云的親哥哥。
這也就算了,畢竟嚴懷云是男主角嘛,男主角被心愛的人綠了之后,那就說明他們不是真愛,他覺得自己看透了華寶魚的嘴臉,覺得對方不配得到他的愛,所以他又回過頭找自己的女人了。
可萬萬沒想到啊!
他嫌棄自己的女人們不干凈!
尤其是王妃,他覺得王妃沒守貞對不起他,所以放棄華寶魚之后,對王妃那叫一個嚴苛殘忍,偏王妃哭起來的時候很像華寶魚,又勾起了他往日的愛戀,所以他把王妃強啪了。
然后華寶魚被皇帝那個大豬蹄子的花心氣到了,又吃回頭草了。
嚴懷云又心疼上了。
恰巧王妃又懷孕了。
哦,那就打掉唄。
孩子打了,華寶魚也懷孕了,孩子是皇帝的,所以嚴懷云再次人娃兩空。
然后他又回來找王妃了。
南錦屏:“……”
王妃上輩子做了多大的孽啊!
接著同上,操作三次。
就在王妃心灰意冷的時候,皇帝為了華寶魚遣散后宮佳麗三千,嚴懷云也放棄了對她的感情,回來默默守著王妃,過著余生,反倒覺得這樣的生活很不錯,最后還真的愛上了王妃。
而原主的心愿就兩個:
一是要這兩個賤人生不如死,
二是不想自己被男人碰。
南錦屏:“……”
王妃在說敲你媽!
聽見了沒有?!
這倒霉劇情嚇得南錦屏又喝了一口水壓壓嗓子,這才避免自己被惡心的吐了出來。
而現在的劇情,已經進展到王妃新婚進府第二天了,同時也獨守空房第二天。
要不了半個月,嚴懷云就會開始他的騷操作,讓貼身侍衛去挨個兒的睡他的女人。
南錦屏抹了一把臉,熟悉了一下力量改造身體的感覺,還沒來得及思考任務要怎么完成,肚子就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來人。”
外頭侯著的丫鬟趕緊走了進來,緊張的身子都僵硬了,“王妃,奴婢在。”
也不怪正院伺候的人害怕,畢竟王爺成婚兩日都不來王妃的院子,甚至還和一個身份低微的侍妾廝混,實打實的沒給王妃臉面。
而且還聽說,王爺想要過一段日子給那個女人請封側妃,這消息讓不少人王妃院子里的人繃緊了皮,生怕上頭主子們的火燒到他們的身上。
南錦屏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丫鬟:“我餓了,去給我拿幾碟糕點過來。”
這丫鬟是王府里的,聽完后立刻就跑了。
沒多會兒,原主的貼身丫鬟青梅就走了進來:“王妃,您身子好些了嗎?”
原主因為新婚當晚被拋下,臉面上過不去,偏其他女人還要過來請安,只好稱病不見人。
當然,因為她這個王妃生病了,嚴懷云就更有理由不過來了。
畢竟他是王爺,身份尊貴,過了病氣就不好了,自然,原主見他這樣就更來氣了。
所以原主這一病就病了半個多月,也就是病愈之后,嚴懷云開始給自己戴綠帽子了。
想了想,她搖搖頭:“身子還是不舒坦,養身子的藥暫時先吃著吧。”
生病的人不用陪睡,好了之后雖然也可以不用,但嚴懷云這個狗東西要臉,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冷落王妃,所以就打算安排王妃開始侍寢。
可憐原主,怎么說也是高門貴女,對古代女子來說,失貞是很大的一件事,失貞給丈夫的侍衛對她來說更是生不如死。
南錦屏打定主意要當一個病弱的王妃了,她不想讓嚴懷云知道自己身手不錯的事情,畢竟這狗東西的腦子跟正常人不一樣,萬一她這邊不用睡了,他再讓侍衛去禍害其他人怎么辦?
所以她目前來說還得茍一茍,大家都是倒霉蛋,能幫一把是一把,總比懷上孩子又一個個打掉的好,那也太糟踐人了。
等丫鬟送了點心過來,南錦屏也不再說其他,吃飽喝足正準備休息一番等下一頓的時候,前院來人,說是王爺有請。
南錦屏:“……”
安生覺都不讓人睡了。
她帶著自己的人去了前院,還沒進去,就被院子里站著的一個絕世美男差點給閃瞎了眼。
顏值確實叫人心動,但一想到他在接下來要做的孽,南錦屏就瞬間覺得他比不上一坨粑粑。
聽到腳步聲,嚴懷云冷厲的鳳眸掃了過來,眼中帶了淡淡的不滿,而她的身前,一哭的梨花帶雨的嬌弱少女正如被風打的浮萍似的搖搖晃晃。
同樣是見到她,那少女抬起了和原主相似的一張臉,而后很害怕似的縮了縮脖子,嚶嚀一聲,軟倒在了嚴懷云的身上。
南錦屏:“……”
她怕不是帶著病毒和輻射來的。
佳人在懷,還怕成了這般模樣,嚴懷云心中自然是不滿的,他嚴厲的目光掃了過來,正要開口呵斥,結果華寶魚突然抽泣起來:“王爺,你不要兇王妃,我真的沒事的,我只是膽子小了些,你不要嚇到王妃好不好?”
南錦屏:“……”
南錦屏:“????”
我干什么了嗎?你這話怕是給王妃我招黑的吧?
果然,見她顫抖惹人憐愛的模樣,嚴懷云先是心中一痛,而后冷哼一聲:“不是誰都像你這么善良的,不過我的小魚兒都這么說了,那本王自然會滿足你。”
說完,他還警告似的瞥了一眼過來。
南錦屏:“……”
懂了,我可能搶了你小魚兒的氧氣讓她翻死魚眼了。
南錦屏跟個傻子似的在一邊站著,而對面的二人在膩歪了一番之后,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又起了爭執,而后嚴懷云用手狠狠的掐著華寶魚的下巴,怒道:“小魚兒,你是我的,別想逃離我的身邊,否則我會讓你后悔自己所做的決定!”
“我!”華寶魚被他眼神看的險些喘不過氣來,眼淚緩緩留下,“王爺,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你有那么多的妻妾,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恩寵?如果你一直陪在我身側,那對于其他人真的是好殘忍好殘忍,我,我不想做這么不善良的人……”
南錦屏:“……”
好惡心,嚴懷云這個狗東西是嫌棄她飯量大嗎特地叫她過來反反胃?
正常人聽了這話都覺得不適,可非人類無所謂。
嚴懷云神色一冷,極薄的嘴唇如血一般嫣紅,他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伸手掐住了華寶魚的腰:“本王做事,何須顧慮她們?不過小魚兒說得也對,都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是要挨個兒寵幸的。”
這話聽得南錦屏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還挨個兒寵幸,你怕不是知道自己體力不支,這才叫侍衛代替的吧?
呸!簡直丟男主角們的臉!
硬件不行你不要強裝啊!
“好……”聽了這話,華寶魚眼中含淚:“王爺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你是王爺,做什么都是對的,雖然我……可我不能這么自私,這么多姐姐妹妹都是你的人,我不會霸占你,就算我心里很難受,超級難過,我也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南錦屏:“……”
南錦屏:“????”
很難過就算了,超級難過是什么鬼?
古人的口語中,有超級這個詞兒?
南錦屏眉頭皺了起來,往邊上站了站,不再以看傻叉的心態看他們倆,反而是仔細觀察了起來。
這要是猜想成真,那華寶魚很可能是個穿越女。
這邊還在上演古偶劇,嚴懷云聽了她的心里話,滿意的勾了勾唇:“你要是難過,本王不碰她們便是。”
“不行!”華寶魚突然神色堅定起來,“我既然……那我就有這個覺悟,王爺,你今晚不要去我那里了,我真的不能這么無恥的霸占你!”
聽她這么說,嚴懷云是又氣又高興。
高興自己的小魚兒一如既往的善良,可這氣也氣在這個地方,看來小魚兒的心里還沒有全部裝滿他,如果心里都是他,就絕對做不出將他推到其他女人身側的舉動!
可偏偏自己愛死了她這般較真又善良的模樣。
嚴懷云沒辦法,只好道:“好,我今晚就去王妃處。”
南錦屏:“……”
丑拒。
第150章 虐文女主是王妃 你就讓你的王妃好……
你就讓你的王妃好好的當一個工具人不好么!-
南錦屏無語極了, 等她被打發走后,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二人,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不會輕松。
果然。
天剛擦黑, 狗王爺就來了。
嚴懷云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眉色中是毫不掩藏的不滿和厭惡:“本王來了。”
南錦屏:“……”
來就來了,難道指望人跪著迎接你?
她好懸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 這狗東西當初求娶原主,就是因為原主和華寶魚長得相似,對外還說自己就喜歡這一款的, 引得原主被眾多閨秀針對。
這也就算了, 好歹原主是王妃,外人也不敢折騰。
就沒想到, 外人不敢折騰, 這自己人倒是折騰的厲害。
記得原劇情中原主懷上了嚴懷云的孩子, 又被他親眼看著墮胎之后,他是這么說的, “本王看到你這張臉就厭惡,這張臉只能小魚兒擁有,你又算是個什么?你憑什么和她長相相似?”
南錦屏簡直無語, 容貌是爹媽給的, 她長成這樣還有錯了?
要不是華寶魚跟原主沒有任何關系, 怕是嚴懷云這個狗東西都能做出叫原主抹脖子然后讓他的小魚兒成為南家嫡小姐嫁過來的舉動!
南錦屏低著頭, 悶不哼聲,打定主意裝一個木頭。
嚴懷云不滿的皺了皺眉,正要開口,院門口突然就鬧了起來,華寶魚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見到他們二人靜坐而對的畫面,眼睛突然就濕潤了,“好好,這是應該的,看來是我多慮了,王爺和王妃這般才好。”
她嘴角揚起自我奉獻的笑:“妾祝王爺王妃比翼成雙。”
聽了這話,南錦屏的表情險些裂了,可嚴懷云好似被激怒一般,憤怒的在桌上拍了一掌,而后快步走到她面前。
他雙眼赤紅,跟得了紅眼病似的,“華寶魚,這是你的真心話?你說,今日但凡你說要本王和王妃合寢,本王定如了你的心意,只往后……”
南錦屏冷眼看著,那你就說唄!
話沒說完,華寶魚就跟只蝴蝶似的撲了上來,眼中千言萬語說不出來,她伸手捂住嚴懷云的嘴,眸光痛惜不已:“王爺……”
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一顆一顆的砸在了嚴懷云的心上:“我是王爺的妾,你是王府的男主人,男主人跟女主人才該好的,我……我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爺,即便我心中有再多的不舍,王爺也不該將你珍貴的雨露撒在我這種人身上的。”
南錦屏:“……”
南錦屏:“????”
南錦屏:“!!!!”
哎呀我的媽!
耳朵!我的耳朵!
重金求購兩只沒有被辣到的耳朵!
就是九漏魚也不會把脫氧核糖核酸說成珍貴的雨露啊!
南錦屏被辣得險些神魂出竅,那邊的嚴懷云倒是很享受這個說法,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華寶魚:“原來小魚兒心里是這么想的?你都說了我是這王府的男主人,那自然什么都由我做主,我跟誰……難不成還用旁人來決定?”
而后他警告的視線就瞥了過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本王是你惦記不起的男人!
南錦屏:“……”
行吧,你惦記你的九漏魚去吧,咱不配。
聽了他這話,華寶魚抿了抿嘴,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南錦屏,眼神中還有那么點小愧疚:“可我不忍心呀,王妃那么好,我……我再過幾輩子都趕不上。”
南錦屏:“……”
你們變態就變態,拉我出來干什么?招黑啊?
果然,嚴懷云一副邪魅狂狷的模樣將華寶魚的腰掐了起來,氣勢十足:“在本王的眼里,你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其他人給你提鞋都不配!”
南錦屏:“……”
鞋子招你惹你了,要被這么臭的腳穿上?
他這話讓華寶魚臉上揚起了明媚的笑,她嘴角微揚,小粉拳不好意思的在嚴懷云的胸口捶了一下:“王爺,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南錦屏這回是真的沒忍住,一個大大的白眼就丟到了天上。
也是絕了,就這么一下,就叫嚴懷云給逮住了。
“王妃,”嚴懷云的聲音中帶著不滿,他冷哼了一聲,“這就是高門貴女的教養?王妃這般,不知南家的人是否知道?”
南錦屏:“……”
高門貴女咋啦?
高門貴女教養很好啊!
你還是皇室成員呢,也沒見你把腦子從屁股上搶回來啊!
華寶魚見嚴懷云看向王妃,心里有一丟丟的不爽,故意哼唧了一聲,“王爺,王妃是你的妻子,你不好這么冷淡的。”
南錦屏木著一張臉,不咸不淡的:“華侍妾有心了。”
侍妾兩個字讓華寶魚如遭重擊,她身子無法承受般的晃了兩下,好似被打擊到一樣,聲音都有些破碎了:“不是的……我跟王爺先相識,我,我不是……”
她不是小三!
王妃雖然是正妻,可她才是他們中間的小三!
南錦屏又是一個白眼,又是那副愛情不分先來后到的說辭!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反正裝病可以不睡,惹王爺不高興也可以不睡,畢竟這倆貨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嚴懷云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王妃,注意你的措辭,不要惹不該惹的人。”
南錦屏恭敬行禮,“王爺教訓的是,我記下了,往后記得不能惹華侍妾。”
華寶魚:“……”
她不是侍妾!
他們是真愛!
可這話在面對王妃的時候,她突然又沒了底氣。
見她這種態度,嚴懷云心中大為不滿,可他不想在小魚兒面前太過兇厲,免得嚇著她,“小魚兒是本王心上的人,希望王妃以后不要說什么侍妾的話。”
南錦屏:“……”
踏馬的當你心上人真悲催!
心上人都撈不著正室的名分!還只給個小妾打發了,你可真有心!
南錦屏內心呵呵,顯然被嚴懷云的無恥給震驚到了,“好,我記下了。”
這個時候不能說什么和離的話,畢竟這位勇士是敢跟皇帝哥哥爭女人的人物,她要是提出和離,他就能找著方法弄死她,然后讓華寶魚李代桃僵。
想到這里,南錦屏眉頭皺了起來,嚴懷云這狗東西找了原主當王妃,該不會真有這個想法吧?
這么一想,她心中警惕了起來,甭管是不是,一定不能讓他找到機會。
嚴懷云冷哼一聲,“本王還有公務要處理,王妃早些歇著吧。”
他走后,華寶魚躊躇了一番,最終還是靠了過來,小聲說道:“王妃,你我都是女人,我知道女人沒有愛情的痛苦,如果不愛,你就放手吧,真的!”
她目光中滿是真誠:“沒有愛的婚姻是可悲的!我知道王妃是好人,可這種婚姻對一個女人來說很失敗,王妃總是這般也很無辜,如果不跟王爺在一起了,你一定能找到一個好男人一輩子相守的!”
南錦屏:“……”
你踏馬有病是不是?
你早說啊!早說讓嚴懷云那個狗東西操作一下讓你當王妃啊!
哦,現在正經的王妃娶進來了,你來跟王妃說沒有愛的婚姻可悲?
踏馬的皇家有和離的媳婦嗎?
這不明擺著逼王妃去死?
悲你大爺的悲!簡直給穿越女丟人!
哦!南錦屏眼珠子一轉,可算是明白過來了,死了原配,這繼王妃要求就可以不那么高,再加上嚴懷云對外是說就喜歡這一款的容貌,那么華寶魚扶正的概率還挺大?
“我覺得王妃這位置就挺好,華侍妾以后說話要注意一點,女人不能說愛,不知廉恥。”南錦屏呵呵一笑,“我就喜歡沒有愛的婚姻。”
聽了她這話,華寶魚眉頭皺了起來,貝齒咬著嘴唇,不知道要從什么地方來勸說她。
“王妃不要強撐著了,王爺心里都是我,你難道想看著自己的丈夫一直惦記著別的女人嗎?”她聲音可憐兮兮的,“我也不想破壞你們的婚姻,可愛情不是人能控制的,沒有人能控制自己對愛人的心。”
南錦屏臉皮子抽了抽,“沒關系,我就喜歡我丈夫跟沒名沒分的侍妾廝混,反正王妃位置是我的,家里的錢財也是我的,還有人給我丈夫白睡白玩,我覺得就挺好。”
華寶魚:“……”
華寶魚瞪大了小鹿般的雙眼:“你!”
怎么會有女人這么無恥!
她表情有些憤怒:“我真是錯看你了,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好女人!”
南錦屏斜眼看她:“不,你這樣當小妾的才是好女人,不要認錯了。”
華寶魚:“……”
王妃是在諷刺她吧?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覺得王妃這種女人活該得不到丈夫的心,便氣咻咻的轉身離去。
可想而知,王爺的小心肝兒被氣著是什么后果。
所以到了隔日晚上,就有滿臉褶子的嬤嬤過來,說是王爺有事不能來。
南錦屏:“……”
愛來不來。
這個世界是五日回門,南錦屏又守了一天空房之后,次日一早,便叫人開了王府的庫房,大搖大擺的回了娘家。
沒有男人陪著沒關系,反正她不嫌棄丟人,這個世道比起來對女人沒有那么多的束縛,所以南錦屏毫不避諱的跟父母說起自己獨守四天空房的事情,反正這事兒論起來是嚴懷云那個狗東西騙婚,要丟臉那也是皇家丟臉。
原主家是清流,祖父更是桃李滿天下,不出十日,嚴懷云的名聲就臭了。
要不是皇家沒有和離的先例,原主的祖父都打算拼著一把老骨頭去請求和離了。
沒辦法,有些規則還是要遵守的,所以過了兩日,原主的母親來王府看她,往她手里塞了一顆藥丸子:“我兒,委屈你了。”
南夫人淚目:“憑你祖父和父親的名聲,想要我兒和離還是很輕松的,可難就難在你嫁了皇家。”
雖然還是黃花大閨女,可皇家不和離啊!
南夫人嘆了口氣:“不過沒關系,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我兒想開了就好。”
南錦屏將藥丸子往袖子里放,實則扔進了空間:“娘,您別哭了,我都懂。”
“你懂就好,”南夫人滿臉欣慰:“女人其實也不是非要男人才能過下去的,我兒好好熬吧,不能和離還能喪夫,只要你想,為娘還有很多主意讓你快樂的。”
南錦屏:“……”
厲害了我的娘!
不能離婚沒關系,男人死了就行!
死了孤寡著過也沒關系,快樂的辦法有很多!
南錦屏微微一笑:“我都懂,娘放心。”
她很喜歡南夫人的脾氣,不會要求女兒忍,不能和離就索性不關心這個,只要男人死了就行,死了王府就是王妃最大!
“恩,”南夫人擦了眼淚,笑瞇瞇的:“娘每隔半月就來看你一回,先委屈一段時日,做小伏低都沒事,人要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