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總部,上野秋實離開松田陣平家過了幾天,萩原研一也回到自家修理店幫忙,順便接受老爸老媽的審判,松田陣平的生活又回歸到之前忙碌的警察工作當中。
早上到科室里報道,整理案件,帶著人到負責的區域巡查,看看能不能逮到什么逃犯,順便維持街道的安寧秩序。
加入搜查科好幾年,憑借自己作弊一樣的直覺和敏銳的觀察力以及出色的行動能力,松田陣平早就成了科室里的前輩。
值得一提的是,伊達航在和未婚妻娜塔莉訂婚后不久,就申請調到了搜查三科,離開重案組,主要負責盜竊事件和抓捕小偷這些,相較于之前在搜查一課安全很多。
來到地點后,松田陣平戴著墨鏡將手放在車窗邊沿上撐著臉頰,看著街道上的行人,似乎是在觀察,表情卻顯得有些煩躁。
那只白癡樹懶……離開就再沒個消息傳回來,就算要出國好歹也說一聲吧?不說航班了,現在連什么時候走都不知道打個電話過來說一聲,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了。
松田陣平心情很不爽,整個人看著也很暴躁,弄得旁邊跟他一起出來巡查的新人警官都不敢吱聲,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惹怒了科室里的大魔王。
一般時間里,米花町還是很和平的。
巡查了一早上也沒發現什么犯罪分子和可疑人員,到了午飯的點,小警察去附近的便利店買午飯便當,松田陣平一個人留在原地,沒多久煙癮犯了,他從口袋里摸出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支放在嘴邊叼著,摸著口袋找不知道放到哪去的打火機時,手機忽然響了。
松田陣平表情頓了頓,放棄繼續找打火機,把手機從外套內包的口袋里拿出來,看了眼聯系人。
是今天負責在科室里待命的高木。
他按下接聽,把手機放在耳邊,另一只手把嘴里的香煙拿下來。
“喂?”
“松田前輩。”電話里高木的聲音有點猶猶豫豫和不知所措,“你現在有時間回一趟總部嗎?”
“有人找你。”
松田陣平挑眉。
此時的警視廳搜查一課辦公室,雖然大部分的科室成員都出去巡邏了,但本部還留著小部分人在辦公室里待命,以免錯過臨時的報警電話和案件調查。
高木涉掛完電話后,轉過頭看向旁邊靠墻長椅上面無表情應付著他那些無聊同事的小孩子,腦袋上滑落一滴汗水。
……現在的小孩子是真不得了,一個人就敢拉著行李箱亂跑,也不怕路上遇見什么壞人。
高木涉心里戚戚,把手機放回口袋里走到長椅旁邊,把無聊到沒事干纏著人家小孩兒問東為西的倒霉同事趕走,然后蹲下身,仰頭看著長椅上沒什么表情但長相十分可愛的小家伙。
“那個……小秋對吧?我已經打電話給松田前輩了,他大概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你先在這里坐著等一下。”
說完高木涉又看了眼手表的時間,“現在中
午了,你吃過午飯沒?我先帶你去食堂吃點東西?”
上野秋實搖搖頭。
被拒絕了,高木涉不住訕笑了一下,視線不經意間瞥到對方旁邊幾乎有半個人高的行李箱,實在搞不懂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那我先去工作了,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叫我,我就在那邊的辦公桌。”高木涉指了指自己的工位,見對方點頭,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從地上起身走回工位時心里還忍不住嘀咕,松田前輩那種性格,家里的小孩兒怎么感覺還挺內向的,都不怎么愛說話。
看著熱心的警官先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工作,上野秋實掃了眼整個搜查一課的辦公室,雖然留守的人不多,但看上去也依舊很忙碌的樣子,每個工位上都放滿了文件,估計是各自手上負責的案件相關資料。
眨巴著眼睛打量了一圈后,上野秋實抬手擋住嘴巴打了個哈欠,又偏過頭看向自己身旁帶來的行李箱,眼底閃過幾絲郁悶。
他現在之所以會在這里其實是因為,他是被自家外婆丟出來的。
準確來說,是他外婆瞞著外公把他帶出來,順便將這幾天和他們一起逛街游玩買的東西放在這個大大的行李箱里,和他一起被扔在了警視廳的大門口。
畢竟是上班時間,去家里找白癡卷毛那家伙肯定也不在家里,至于為什么不去波洛咖啡店,外婆擔心零那邊會有組織的眼線,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在警視廳任職的松田陣平這里比較合適。
本來是想打電話和人說一聲的,但外婆還要趕回去安撫外公,就讓他自己來和好朋友商量,要是對方不太方便的話,還讓他可以聯系前幾天借宿的那個朋友家。
至于外婆他們則定好了今天下午的飛機飛回法國,外公還不知道他要繼續留在日本這件事,畢竟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事情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他被連人帶行李一起丟在警視廳大門口,他外婆坐車趕回去安撫外公,免得他老人家一氣之下拿著木刀過來砍人。
上野秋實郁悶的鼓起臉,暗自腹議自家外婆的不靠譜。
也不想想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怎么把比他還高的行李箱推走,要不是剛好遇見從外面吃飯回來的高木涉,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這幾天他外婆帶他去買了不少東西,有換洗的衣服鞋子和日用品,還有給那幾個家伙的禮物,但就是忘了給他買手機了。
好在走之前外婆還給了他一張銀行卡,等白癡卷毛回來,讓他帶著去手機店買一個新的手機和電話卡,等有了通訊工具他就能聯系到之前的那些人,情報系統也能轉起來。
想到這里,上野秋實心里稍微輕松不少,他現在別的做不了,但利用自己這些年積攢的人脈給那兩個家伙提供的情報還是可以的。
組織那邊的情況不知道怎么樣,琴酒如果是被人救走了,他醒來后肯定會和上面匯報他或許就是襲擊研究院的人,雖然沒什么證據,但他那天晚上回去的時間和身上的傷做不了假,就算上面不
相信(),就琴酒那個狗德行也肯定不會放過他。
爆炸是從別墅下面發生(),琴酒肯定會想到爆炸和他有關系,沒有看到尸體甚至可能會懷疑他到底死沒死這種事。
麻煩死了。
上野秋實暗自撇嘴,沒想通那家伙當時到底是怎么跑出去的,這么命大。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等白癡卷毛回來去買手機,然后聯系雪莉,問她有沒有變回去的辦法,爭取趕在老爸回來日本之前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要不然現在這樣,到時候連跑都跑不掉。
假哭這種吧……對他外公還有效,對他老爹……呵。
上野秋實心底冷笑,那個臭老頭不在旁邊拍照就不錯了。
在科室大概等了十來分鐘,外出巡查的松田陣平帶著新人小警察回到警視廳總部,走進搜查一課的辦公室大門就看到坐在墻邊長椅上看著十分乖巧的小豆丁。
他眉梢輕挑,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單手揣著兜走過去。
“不是要去法國?”他走到上野秋實面前居高臨下地瞧著對方,又瞥了眼旁邊的行李箱,忍不住嗤笑:“怎么,帶著行李箱過來找我送行的?”
上野秋實忍不住撇嘴,明知故問,他就不信這家伙猜不出他現在這樣是怎么回事,忍不住白了對方一眼,他從椅子上跳下來,仰起頭理直氣壯的說:“我餓了。”
松田陣平蹲下身,摘下墨鏡滿臉好笑地瞧著他:“不去法國了?”
“我還以為你打算一聲不吭就走人呢。”
上野秋實鼻間輕哼,暗自腹議要不是你們這些家伙看著就不怎么靠譜,他才不會留下來呢。
“我剛才還在想,要是你敢一聲不吭就走人,等下次見面我絕對要把你的皮被扒了,算你比較識相。”
松田陣平笑著伸手揉搓了幾下他的頭,把上野秋實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才算滿意,在對方兇巴巴的瞪視下起身,拿過旁邊靠墻放著的行李箱。
“我去請個假,帶你去吃飯順便把東西放回公寓,不過下午還要繼續工作,你自己在家待著還是把研一叫過來陪你?反正那家伙最近也挺閑的。”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上野秋實邁著小短腿跟上去,一邊回:“不用,等下帶我去下手機店。”
“買手機?”
“嗯。”上野秋實應了一聲,看他走的實在費力,松田陣平腳步停下,等人小跑到自己身邊,彎下身將人一把拎起來單手抱在懷里,又笑著說了一句:“小短腿。”
上野秋實扯了下嘴角,鼻間輕哼,勾著人的脖子懶得搭理,心底暗自腹議,你才小短腿呢,笨蛋卷毛,等他變回來這家伙絕對死定了。
松田陣平找上司請了假,他家里小孩找過來這件事目暮警部也知道,痛快地給了假期,還讓他不用著急回來上班,把人安置好再說。
松田陣平笑著應了,帶人離開總部后先在附近的餐廳吃了點東西,又去手機店買了一個新的手機和電話卡,最后連行李一起把人帶回自己家。
()順利拿到新手機,等松田陣平回去上班后,上野秋實就迫不及待的聯系人,電話打出去之前他也沒忘記自己現在的情況,弄了偽聲裝置和防止IP泄漏的屏蔽器,這才把電話打了出去。
他最先打的是灰鵝。
琴酒曾經見過對方,也知道灰鵝是組織里的人,并且和他關系不淺,如果說琴酒醒來以后懷疑上他,肯定會讓人去找灰鵝對他下手,不管出于什么方面,上野秋實都不希望灰鵝出事。
作為一個情報販子,灰鵝的聯系方式也總是在變,但兩人合作了這么多年,自然有一套單獨聯絡的暗號和密語。
但奇怪的是,他這次電話打出去對面沒人接聽。
連續好幾次都沒人接聽,上野秋實皺了皺眉,把手機放回面前,想了想,編輯了一封提醒的郵件發過去,接著開始聯系其他人。
……
郊外一座看似已經荒廢的修車廠,幾個穿著黑西裝戴著無線耳機和墨鏡的人握著手..槍在修車廠里面仔細搜尋,皮鞋的腳步聲和翻找的動靜讓這個破敗寂靜的修車廠變得不再平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將修車廠里里外外都搜尋了一遍也沒發現什么蹤跡的黑西裝皺著眉退出去,來到外面空地上停著的汽車前面。
“貝爾摩德大人。()”
轎車車窗搖下來,戴著墨鏡的金發女郎朝他瞥去一眼,那人低下頭:里面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東西,有居住過的痕跡,但是人已經走了。?()”
貝爾摩德眉梢輕挑,越過他看向后方的修車廠,紅唇微勾:“這只小老鼠,耳朵還挺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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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發現什么東西就撤退吧,去下一個地方。”
“是。”
黑西裝應了一聲,招呼其他同伴坐上后面的黑色轎車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們還放了一把火將整個修車廠給燒了。兩輛汽車背對著火光一前一后地離開這片廢棄的荒地,除了身后的大火,再沒留下什么痕跡。
在附近的山頭上,趴在一處斷崖上用望遠鏡小心注意這邊的青年看著汽車遠去,而自己的基地也被人用火燒了,忍不住小聲唾罵一聲:“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至于嗎?離開之前還要放把火,真是一群狗東西,環境保護法懂不懂啊你們?”
罵罵咧咧了半天之后,灰鵝從地上爬起來,回到身后的樹林里,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外面,看了看周圍,確定附近沒人才一閃身進了山洞。
早在發現有人在調查自己的時候,灰鵝就把自己那些寶貝全部找地方藏了起來,轉移了藏身之處。
狡兔三窟,像他這種做情報的,不謹慎點早就被人弄死了。
回到自己的臨時基地之一,灰鵝一把坐在地上唉聲嘆氣,就沒想明白貝爾摩德怎么就突然盯上自己了呢?
他最近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難道說網站的事情暴露了?但就算網站也不至于連貝爾摩德都出動了吧?
老板也聯系不上,到底怎么個事兒哦。
灰鵝在心
()里唉聲嘆氣,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先收拾收拾東西跑路算了。
既然老板都聯系不上了,說不定是之前研究院的行動被人發現了,要不然像他這么個透明人怎么也不可能被貝爾摩德盯上。
想到這里,灰鵝就忍不住滿心抱怨自家老板,都說了研究院不能動不能動,現在好了吧?不僅把自己給賠進去了,害得他也沒法繼續待下去了。
虧死了。
……
從琴酒那里聽到灰鵝的名字和基本消息后,貝爾摩德就著手抓人這件事,原本以為會很簡單,結果倒是沒想到,這個加入組織許久還一直在下面打轉的家伙會這么滑手。
不過也是,要是沒點本事也不會被自家那個總是嫌人拖后腿的小可愛當成’同伴‘,盡管這個同伴她之前都沒聽說過。
小可愛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啊,藏了這么多年都沒讓她發現,這還真是,怪讓人難過的。
貝爾摩德嘴角微勾,看到前方的紅綠燈亮起,松開油門讓轎車減速停在斑馬線前面,松開方向盤拿起旁邊的香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支,輕吸了一口,手指夾著香煙將手臂放在車窗上,看了眼紅綠燈的倒計時,把手放回方向盤上,等倒計時結束重新發動汽車踩下油門。
對面車道最前面是一輛出租汽車,雙方擦肩而過的時候,后車座半開的窗戶里傳出來的聲音讓貝爾摩德表情一怔,轉動視線卻只看到出租車擦過的后車廂和尾燈。
“好了,你還要氣到什么時候?打算一直不理我嗎?()”
出租汽車上,瑪麗安娜無奈地看著旁邊繃著一張臉生了一下午悶氣的丈夫,輕聲嘆氣:小秋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她的話才剛開頭旁邊的外祖父就重哼一聲打斷:“他現在怎么不是小孩子了,你看他現在那個樣子!一天天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都是誠實那個混小子給帶壞的!”
瑪麗安娜無語片刻,卻還是柔聲安撫:“你之前不是一直擔心小秋總是一個人,他現在交到了可以信賴的好朋友,甚至還愿意為了他們留下來面對自己以前最討厭的麻煩,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是。”
“哼。”外祖父哼了一聲,語氣滿是不爽:“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的都不省心,那些當父母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聽他還是滿嘴抱怨和不爽,瑪麗安娜停頓片刻,笑容依舊溫柔親和,但開口卻是直接叫了外祖父的名字:“慎一郎。”
外祖父臉上的怒氣凝滯,又聽到她說:“小秋留下來這件事是我同意的。”
“還是說你其實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嗎?”
外祖父慢慢轉頭看向身旁,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后,嘴巴微微蠕動了幾下,最后:“哼!”了一聲別過頭看向另一邊的窗外,但到底沒再開口說什么。
麻煩死了。
瑪麗安娜心里不免有點嫌棄,一大把年紀了還整天跟個小孩子一樣要人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瑪麗安娜也懶得繼續搭理他,看向窗外快速后退的風景,不知道是想起
()了什么,眼底逐漸露出些許懷念。
到了機場后,離航班時間還有一點,兩人辦理了登記手續,把身上帶來的一點行李過去安檢,接著走到候車廳等待廣播通知。
看了眼時間后,瑪麗安娜把手里的包交給丈夫:“我去一下洗手間。”
外祖父接過手提包又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這里這么多人。”
瑪麗安娜輕輕一笑,“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外祖父沒辦法,只能看著她慢慢走出候車廳。
向機場的工作人員請問了一下洗手間的方向,瑪麗安娜來到機場的女性洗手間里。
“果然是上了年紀嗎,感覺有些東西都不太會用了。”
看著隔間里的智能抽水馬桶,瑪麗安娜有些苦惱不知道應該怎么操作,旁邊屏幕上的按鈕也不知道按哪一個才好。
“左邊第一個是沖水,旁邊第三個是模擬聲音,至于馬桶蓋,是智能感應,你只要靠近馬桶它就會自己升起來。”
身后傳來的聲音講解讓瑪麗安娜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聲音出來的方向,看清楚說話的人后,眼睛慢慢睜大。
在她身后,穿著一身淺色西裝長褲,臉上戴著墨鏡的金發女郎紅唇微勾,雙手環胸抬起上面的手臂取下臉上的墨鏡,微微偏頭笑意盈盈地朝對面愣神的女性打了聲招呼。
“hi~莉莉。”
“好久不見。”
“貝爾……”瑪麗安娜喃喃出聲,腳步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會……”
“怎么會在這里嗎?”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放下手臂邁開腳步朝她緩緩走過去。
“大概是因為……”她在瑪麗安娜面前停下腳步,眼睫微垂,與那雙做過偽裝的眼睛對視,紅唇輕啟,語調繾綣帶著些許笑意:“老天爺終于看不下去我找了這么多年都沒找到你,所以特意把你送到我面前來。”
瑪麗安娜眨了下眼睛,眸光變得柔和:“這樣啊。”
“你這些年一直在找我嗎?貝爾。”
貝爾摩德忍不住輕笑一聲,抬起手,輕輕撥弄對方耳邊的碎發,又看著對方,輕聲開口:“不害怕嗎?莉莉,你應該知道被我發現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瑪麗安娜輕輕搖頭,眉眼微彎地看著對方,像是在篤定對方不會傷害自己一樣。
貝爾摩德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
“這么多年,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瑪麗安娜。”
貝爾摩德放下手,眸光微冷地看著她:“閑聊就到這里差不多了。”
“跟我回去,瑪麗安娜。”
“BOSS在等你。”
瑪麗安娜再次搖頭,溫柔的語調里多了些許歉意:“抱歉貝爾,我不能跟你回去。”
“慎一郎還在外面等我。”
“所以,抱歉貝爾,我不能和你回去。”
在她說完后,貝爾摩德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瑪麗安娜卻突然伸出手上前
一步將她抱住,嗓音輕柔又帶著些許笑意:“這些年謝謝你一直照顧小秋,貝爾,以后要是有機會的話,歡迎你來家里做客。”
“慎一郎在莊園里中了好多葡萄,釀出來的葡萄酒很好喝,我每年都給你留了幾瓶,記得找時間過來拿。”
“離開前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貝爾。”
“晚安。”
貝爾摩德心說不好,剛抬起手臂想要將人推開就感覺一股強烈到無法抵擋的困意襲來,不過片刻便失去意識。
瑪麗安娜抱著她,支撐著她身體倒下的重量將人放到旁邊的隔間馬桶上坐下,伸手輕輕將她額前滑落下來的碎發弄到耳后,看著昏迷過去的貝爾摩德,眼睛彎起一點弧度。
“這些年我還是有一點長進的哦,貝爾。”
“晚安,做個好夢。”
她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貝爾摩德身上,出門后在隔間外面掛上暫時維修的告示牌,開門離開洗手間,回到候車廳。
“慎一郎。”
回到候車廳后她找到一直在等待的丈夫,外祖父聽到身影抬頭,看她身上就穿著一身單薄的裙子瞬間眉頭緊皺,“你的外套呢?”
說話的時候他人已經從椅子上起來,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走過去搭在瑪麗安娜身上,瑪麗安娜眨眨眼,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沒解釋自己的外套去哪了。
“是不是開始登機了?我們走吧。”
外祖父看她這樣眉頭皺得更緊了,一把牽過她的手放在手心,低聲斥了一句:“胡鬧,要是等下著涼了怎么辦?”
說著又彎下身,把旁邊的行李提起來,一邊說:“剛才廣播響了,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登機口在那邊。”
瑪麗安娜被他牽著走向登機口,低頭看了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耳邊是丈夫絮絮叨叨,說她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鬧,完全不會照顧自己的念叨,忍不住輕笑。
明明平時話那么少的人,每當這種時候嘴巴就好像停不下來一樣,念來念去還就只會那幾句。
煩死人了。
……
滴滴滴——
放在沙發旁邊的手機振動,上野秋實把手機拿到面前解鎖,看到簡訊上的消息,眉梢輕挑。
朗姆回國了?
貝爾摩德在找灰鵝?
所以琴酒也醒了?
FBI準備近期入境,這么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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