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少年似乎更加不開心,眉眼陰郁,駱荀一低眸想著,思索等會該怎么跟她們分散開。
“荀一姐姐,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吳青刻意放柔聲音,走近她。
“也過來看看,之前沒有時間。”
她好脾氣同他說道,旁邊的徐韞看著靠近的吳群,朝駱荀一旁邊靠近。
等著人群慢慢散開,吳群跟駱荀一去買了茶水和糕點。
吳青打量著旁邊有些不對勁的人,想到等會兒會發生什么,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揚。
徐韞抬手撫了撫旁邊的碎發,耳墜輕輕晃著,一張臉都露了出來,無趣地看著四周。
那邊。
吳群把買的糖水遞給駱荀一,瞧著似乎有些拘謹,“這是賣給石玉的,我怕他等會兒不肯接受我的。”
駱荀一未作它想,接過沒說什么。
等到了剛剛站著的地方,駱荀一剛把買好的零食遞給徐韞,吳青就纏了過來。
“荀一姐姐,那里有猜燈謎的,你陪我去好不好?”
吳青拉著她的手腕往那走,“石玉弟弟有姐姐看著,不會出事的。”
徐韞安靜地注視著兩人拉著的手,微微抿唇,也不說什么,自顧自的往旁處走。
駱荀一愣了愣,以往他又該生氣,如今卻有些古怪。
吳青催促著,駱荀一看著跟過去的吳群,微微皺眉。
“石玉……”她期期艾艾過來,想把手上的水給他,徐韞卻不理睬她,就坐在那看河面上的花燈。
“石玉你不渴嗎?我給你買了水,你想喝酒嗎?”
徐韞突然抬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瞳孔內烏漆嘛黑的,活像是夜里的艷鬼一般。
吳群嚇了一跳,也不敢催促他。
她顯然有些焦急,頻頻看向荀一的方向,生怕她下一步就回來,自己的機會泡湯。
為什么他不肯答應她,跟她出來呢?她也不至于時間這么緊。
等會兒急匆匆要了他的身子,還沒體會到什么滋味,就可能被找到。
吳群的目光不自主地停放在他的身上,發現他穿得很漂亮,身材不像弟弟說的那般干扁,反而飽滿,透著青澀引誘的滋味。
尤其是那雙細長白嫩的手,很適合把玩。
她不由得舔唇,覺得他穿得過于放浪,想要好好扒了他的衣裳。
注視著他喝了一口剛剛給荀一的水,吳群幾乎興奮起來,整個人都燥熱得不行。
里面被她放了一整包的藥,足以讓一頭牛發情,更別提眼前的人,如此纖弱。
“離我遠點。”有些冷的聲音響起,少年厭惡地盯著她。
附近的人看了過去,帶著有些看戲的表情。
“要不我們去那邊等吧,這邊風大。”吳群忽視他剛剛說的話,想要強硬拉著他往那邊走。
那里是一處小巷,狹窄無人。
“松手。”
徐韞想把水潑在她身上,掙脫著,發現她的力氣越發大,跟牛一樣。
“駱荀一!”
還沒說完,他就被捂住嘴,身子下一刻軟了下來。
在外人看來,男人像是沒了骨頭一般,跟女人調情。
意識到身體的變化,徐韞死死咬住她的手,甚至咬出了血。
還沒到小巷,感覺手指要被咬斷的吳群松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個賤人!”
他想發出聲音喊救命,呻吟的聲音就率先出口。
“叫得真燒。”吳群甩了甩手,朝他走過去,目光不斷地在他腰間游移。
他后退著,朝旁處跑去,可身子止不住發軟發熱。
他一邊跑著,一邊咬住自己的手臂,甚至咬出血,身形不穩。
吳群看了看四周,任由他跑進巷子里,免得她拉他進去。
一直注視著徐韞方向的駱荀一微微皺眉,放下手上的東西朝那邊跑過去。
吳青眼神慌亂了一下,撥開人跟了過去。
還沒等他跟上,人群又把他推著往旁處走。
突然腰間被人狠狠揉捏了一番,吳青疼得差點罵出聲,等他走到人少的地方,發現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剛剛坐在這里的人呢?穿著綠色的衣裳,編著麻花的男子,十四五歲的樣子。”
旁邊寫字的人本想把紙條塞進花燈里,想了想,“好像去那個角落里了?”
“謝謝。”
駱荀一往那個角落跑去,便看到地面上的掉下來的耳墜,這是徐韞身上的。
她緊緊皺眉,四處張望,地面上掉落了一些東西,她借著痕跡連忙追了過去。
小巷里連著另外一條街,但是居民居住的地方,所以并沒有很多人。
這個點大部分都在看花燈。
徐韞跑走,眼見著她下一秒就要抓住他,把旁邊擺放的東西全往后扔去。
還沒跑多久,徐韞便跌在地上。
他急忙往另一個角落里爬去,心底發慌,蜷縮在一塊,死死咬住唇不發出聲音。
旁
邊的竹桶遮住了他的身影,他爬在角落里。
“石玉?”
一眨眼的功夫,吳群便看不到他。
這條街實在太狹窄,東西擺放很多,剛剛他又扔了許多東西,才剛剛擺脫身上的干筍就不見他的身影。
“石玉?我幫你不好嗎?身子應該很難受吧?出來,我看到你了!”
她一邊踢著東西,聲音陰冷下來。
她似乎有些焦急,怕荀一發現不對勁。
“石玉,你在這里是嗎?”
蜷縮著身子的徐韞渾身顫抖著,呼吸沉重,身子難耐,披散下來的頭發染上了灰,額上的碎發黏濕在一塊,狼狽極了。
隨著腳步越來越近,徐韞眼神漸漸迷離起來,濕潤的眼眸含著痛苦和越發濃重的情欲。
他要殺了她,將她粉身碎骨。
“你在這里啊,石玉。”
他幾乎嚇了一跳,渾身顫抖痙攣著,壓抑著嘴中的呻吟,幾乎要被體內的熱量折磨瘋了。
仿佛像是荔枝一樣,被觸碰一下就能爆出大量的汁水。
吳群看著只有蟑螂的角落,越來越焦慮起來,她往前走著,越發煩躁。
駱荀一一邊跑著一邊喚著徐韞的名字,心中越發沉重。
這里顯然被人惡意制造,凌亂一片。
“徐韞!”
駱荀一經過他躲藏的部分,正待她要離開這條小巷,就聽到微小的動靜。
她驚愕回頭,見著衣裳不整的少年從角落里慢慢爬出來,面容薄紅,活像是別人欺辱了一番。
他像是哭過,臉上都是淚痕。
駱
荀一連忙把他抱起來,懷中的人渾身冒著熱氣,焦急地抱著她,雙手勾著她的脖頸,露出白皙的手臂,渾身顫抖著。
“駱荀一……”
他叫著,嘴里發出甜膩的呻吟,不停地蹭著她,飽滿的紅唇胡亂親著她的脖頸,無力的手想要扒開她的衣裳。
“幫我……”
他簡直要被折磨瘋了,甚至張嘴咬住了她的肩膀,身下的潮濕讓他雙腿摩擦著,幾乎要哭出來。
“怎么了?”駱荀一連忙把他抱起來往醫館方向跑去,懷中的人滾燙極了。
“幫我……”
少年哭鬧著,“草窩……快點……好難受……”
他埋在她的脖頸里,惱她為什么還不親他,為什么還不同她發生關系。
他一定要殺了她,為什么還不幫他?
耳邊傳來嗚咽的聲音,越發可憐。
被蹭著有些難受的駱荀一見著醫館,連忙朝那里跑了過去。
折騰了好久,駱荀一這才發現自己后背徹底濕了下來。
里面安靜了下來。
“誰給喂了這個藥?幸好分量少。”大夫緊皺著眉,“你進去看看,要是還是不舒服,你就幫他緩解,免得身子徹底毀了。”
“我……”駱荀一看著大夫注視自己的眼睛,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她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衣領凌亂,脖頸處還要咬痕和胭脂的痕跡,說什么都是錯。
駱荀一進了里間,床榻上的人眉間緊皺著,呼吸困難。
但比之前好太多了。
她剛觸碰他的手,昏過去的少年就纏了過去。
駱荀一抱著他的身子,飽滿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少年在她耳邊喘息著,慢慢安靜下來。
一被拉扯開就發出不滿的聲音,駱荀一只能抱著他。
他睡得并不老實,駱荀一被他搞得身體發熱緊繃。
里間的門緊緊關著,沒有人進來,也沒有人出去。
一夜過去。
駱荀一松開他打開門走出去,少年毫無力氣地沉睡著,毫無知覺。
她一夜未睡,但好在身體好,臉上只是有些沒有精神。
草草整理好自己,剛一出去,駱荀一就被人束縛住雙手放至背后,佝僂著背。
她費力地抬眸看向是誰,便看到腰間的牌子。
徐。
這么快就追過來了嗎?
“你做了什么?真是好大的膽子!”
為首的人示意幾個小侍進去,繼續逼問駱荀一。
她如實回答著,只是昨晚發生的事情讓她頓了頓。
雖然沒有發生過關系,但是睡在一張床上已然毀了他清白。
一個小侍出來,對著侍衛長輕微搖了搖頭,駱荀一這才被放開。
里面的人被裹著,被男人抱起來進了馬車。
駱荀一想跟過去,“我……”
為首的侍衛攔住她,警告道,“你現在要做什么便去做,不要在這里待著,公子不是你這種人能攀附的。”
駱荀一頓了頓,未說什么,想來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她退回一步,垂眸溫和道,“好。”
一群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沒了影子。
里面的大夫這才出來,像是才緩過來一樣,憐憫地盯著她,“你沒事吧?”
駱荀一隨即微笑道,有些心不在焉,“沒什么事,是一些講理的人。”
回到村子里,駱荀一冷著臉往吳群家里去。
剛打開門,吳青就慌了神,強裝冷靜道,“荀一姐姐,有什么事嗎?”
“吳群呢?”
“她還沒回來,可能還在鎮子上。”他聲音細細的,實話說道。
“當真?”
吳青連忙點頭,“真的,昨天晚上我還是一個人回來的,荀一姐姐若是不信,可以進去找。”
駱荀一沒說話,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也輪不到自己來說什么。
“告訴你姐姐,她完蛋了。”
不僅她完蛋,她自己可能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