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初夏 “我們再談次戀愛吧!”……
Chapter 91-
第二天就是周六, 夜里經(jīng)過半宿的運(yùn)動,秦映夏只想睡到中午。
但是剛過七點(diǎn),秦映夏就被急躁的手機(jī)鈴聲吵醒了。
七點(diǎn), 她剛睡著幾個小時?
三個小時有嗎?
應(yīng)該沒有。
眼睛都睜不開的秦映夏直接把手機(jī)扔給許廷州,誰打來的電話看都沒看一眼, 從他懷里翻個身, 朝向外側(cè)繼續(xù)睡。
許廷州早就習(xí)慣了只睡幾個小時, 甚至一宿不睡也感覺不到困。
但是現(xiàn)在……
他居然也有些睜不開眼。
不過許廷州已經(jīng)看到了秦映夏手機(jī)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媽媽”兩個字。
掛斷丈母娘的電話, 實(shí)在不太好。
而且那電話好像他們不接, 就會一直響一樣。
許廷州擠了擠眉,滑動屏幕,接聽了電話, 還叫了聲:“媽。”
那邊李紅槿一聽是女婿的聲音, 也聽出他還睡醒的聲音,斂了焦急的情緒,說:“廷州啊, 映夏呢?”
許廷州拿著放在耳邊的手機(jī),偏頭看了一眼因?yàn)殁徛暥鴮⒈蛔永^頭頂?shù)那赜诚模?忽而笑了。
這才應(yīng)著岳母:“映夏還在睡。有什么事嗎?”
李紅槿情緒并不高漲,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怎么可能不心疼。
她帶著哭腔說:“你們回家來吧,怎么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說一聲。”
許廷州瞬間就懂了岳母嘴里的事是什么事, 盹兒也醒了一大半,正了正色道:“好,一會兒我們就回去。”
掛了電話, 秦映夏蒙著的被子被她甩下去,
迷迷糊糊地問了句:“誰呀?”
許廷州從床上坐起來:“你媽。”
兩個字,讓秦映夏也精神了不少,她睜開雙眼,扭過頭問許廷州:“我媽打電話來干什么?”
“你家里知道了。”
秦映夏倒是沒太驚訝,遲早會知道,秦昭也早就給她打過預(yù)防針。
沒什么好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更何況,也沒那么嚴(yán)重。
她沒什么情緒地“哦”了一聲,又扯過被子,蒙住頭之后才悶悶出聲:“再睡會兒!”
真的很困啊!
許廷州看一眼時間,剛剛七點(diǎn)出頭,他們睡了不過三個小時。
于是他又躺下,直接隔著被子抱住秦映夏。
被子底下是赤身裸體的他們,當(dāng)真一絲。不掛。
秦映夏本來老老實(shí)實(shí)睡著回籠覺,但是身后的人越來越貼近她,她感覺到自己的后腰處被什么頂住了,下意識去摸了一下。
結(jié)果,秦映夏大驚失色地往前挪了挪,說道:“許廷州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她實(shí)在是不想再來了,雖說是時隔幾年重新吃到肉,來一次兩次可以,三次也能接受,但是一來半宿她是真的吃不消啊!
而且一會兒不是還要回家嗎!
許廷州抱著她沒躲遠(yuǎn),下巴還在她的發(fā)頂蹭了蹭,輕閉著雙眼,壓低了嗓音說:“我什么都不做,不用管它,一會兒自己就好了,早上都這樣。”
聽他這語氣,像是真的不會做什么,姑且相信他一次。
秦映夏沒再動,兩個人就真的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等秦映夏再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diǎn)了,她的手機(jī)收到了很多條微信,還有幾個未接來電,手機(jī)應(yīng)該是被許廷州靜音了,后來的消息她一點(diǎn)都沒聽見。
床邊空蕩蕩,讓她睡到現(xiàn)在的罪魁禍?zhǔn)自缫巡灰娏僳櫽啊?br />
秦映夏躺在床上,看到電話都是秦昭打的,點(diǎn)開微信也有秦昭發(fā)來的很多條微信。
她大致瀏覽了一下,都是讓他們早點(diǎn)回家的。
差幾分鐘不到十點(diǎn),再早也早不到哪去了。
她飛快打字:【十一點(diǎn)之前應(yīng)該能到家,不要再催了!】
秦映夏先給家里打好預(yù)防針:【哥你跟他們說一聲,回家之后不能怪他!我真沒什么事!我要是聽著意思不對,會直接把他帶出來的!
那件事背后的原因,她都清楚了,就不會再讓任何人拿它說事。
許廷州已經(jīng)很慘了。
沒等秦昭的回復(fù),秦映夏穿了衣服掀開被子下床。
剛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許廷州就推門進(jìn)來了,兩個人四目相對。
秦映夏顧及要回家,時間已經(jīng)不早,沒跟許廷州視線纏綿,她走到衛(wèi)生間里,飛快洗漱,“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許廷州冤枉:“……這不是來叫你了!
秦映夏一邊刷牙一邊含含糊糊地說:“你可以再晚一點(diǎn),這樣我們就可以不用回去了!
半個小時之后,秦映夏換好了衣服,化了一個淡妝。
還好昨天晚上那個王八蛋沒有再在她胸以上留下什么痕跡,她只遮了一下前天沒下去的印記,不然就完啦!
到秦宅的時候快十一點(diǎn),秦老頭坐在沙發(fā)主位,一臉不高興地看著剛剛趕來的孫女和孫女婿。
秦映夏跟許廷州先后叫了聲“爺爺”。
李紅槿聽見聲音趕緊從廚房出來,見到安然無恙的女兒,瞬間紅了眼。
她過去,拉住秦映夏的手,端詳著女兒的臉,一臉心疼地說:“我可憐的閨女,有沒有哪里受傷?”
李紅槿的眼淚已經(jīng)掉下來了:“怎么就會被……誒呀,你哥知道回來也不跟我們說。”
說著說著還掩起面來。
許廷州站在一旁,終是開口:“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hù)好她!
秦映夏碰了碰旁邊的許廷州,遞給他一個別說話的眼神,其實(shí)更多的是不想讓他道歉,又不是他的錯,他也是受害者。
現(xiàn)在她臉上的那個印子早就沒有了,手腕腳腕的淤青也都消下去了,還好他們過了幾天才知道,不至于讓她謊都撒不了。
秦映夏安撫著自己的母親:“媽媽我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秦超風(fēng)跟秦昭這時從樓上下來,把他們叫到沙發(fā)里坐下,秦翊白邁著小短腿也跑過來,歡快地叫著:“姑姑!我太想你啦!”
又看到旁邊高大帥氣的男人,秦翊白笑著叫著他:“姑父,你也來啦!”
會客廳里的大人都沒有說話,只有秦翊白一個小孩的聲音。
許廷州伸出自己的長手,蹭了一下他的滑潤的小白臉蛋,輕“嗯”了一聲。
對于都不開口的大人們,秦映夏無所謂,她本來就不想跟他們提及那件事,現(xiàn)在正好跟小孩玩起來,扯著一些有的沒得話題:“白你是不是又長高啦?”
秦翊白伸出三根手指頭,很是開心:“姑姑,爸爸說我長高了3厘米!”
秦昭把兒子拎過來,跟他打著商量:“你上樓看媽媽在做什么,叫她一會兒下來吃飯!
秦翊白當(dāng)然聽不懂自己老爸的言外之意,他眨著大眼睛說道:“爸爸,媽媽在工作,讓我不要打擾她。”
秦昭說:“你去看看。”
秦翊白委屈,“可是我想跟姑姑姑父玩!我都好久不見姑姑姑父了!”
秦昭又說:“姑姑姑父又不會走,一會兒也能玩!
秦翊白撅撅嘴,“那好吧。”
說完,又邁著小短腿上樓去了。
現(xiàn)在客廳里只剩下幾個大人,秦超風(fēng)目光凌厲地看著許廷州,片刻后終于開口:“廷州,這件事,你該我們一個解釋吧!
許廷州還沒開口,就被秦映夏搶了先:“爸!你讓許廷州給你什么解釋!這件事跟許廷州沒關(guān)系,又不是他的錯!他也是這個事件的受害者,你們沒有權(quán)利指責(zé)他。而且我這不是好好的么!”
她實(shí)在不想讓他們知道許廷州到底是為了什么出生,那是他最柔軟的部分,她不希望把那些拿到桌面上作為一種談資。
話落,卻遭到父親的一句吼:“你要是出點(diǎn)什么事,早他媽晚了!”
秦映夏愣了,小聲嘟囔了句:“我不是沒事嗎!
她繼續(xù)維護(hù)許廷州:“爸,這件涉及到他的隱私,我就是不想讓他告訴你們。你們能不能別問了?再問,我就把他帶走了哦!”
對話全程,許廷州的目光一直落在秦映夏身上。
其實(shí)如果一定要解釋,他也不是不能解釋,只是沒想到秦映夏先替他擋在了前面。
她之前應(yīng)該沒跟長輩這樣說過話吧,上次在他的家里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直接在老爺子面前將他帶走。
原來被堅(jiān)定的選擇是這種感覺,心里暖暖的。
這次,就讓他做一次她身后的人吧。
秦映夏好像也成長了,不再是一味地服從與忍讓,而是敢于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她好像在發(fā)著光。
秦昭替妹妹解圍:“爸,映夏沒事已經(jīng)是萬幸,既然他們不想說,咱們就別問了,也當(dāng)是給許廷州一個機(jī)會!
坐在沙發(fā)中間的老頭終于有了動靜,他嘆口氣,似是怒其不爭,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吃飯吧。”
他有的是機(jī)會從許老頭兒那里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何必浪費(fèi)時間在這跟倆孩子較勁。
秦翊白跟著俞冰從樓上下來,俞冰還在打著電話,
見他們都走到餐廳,才跟那邊的人說了再見。
餐廳里,一行人坐在餐桌前,主位的長者問:“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舉辦婚禮?領(lǐng)完證都過了半年多了,”他看著許廷州哼了聲,“這感情我看早就培養(yǎng)出來了。那既然如此,這婚禮也該提上日程了!
秦映夏從來沒想過婚禮的事情。
以前沒有感情純屬演戲,婚禮自然是不會想,F(xiàn)在,依舊沒想過……
可許廷州卻說:“爺爺,我們有自己的計(jì)劃。不出意外會在明年的5月27號!
在座各位只有秦映夏一人震驚,這件事許廷州從來沒跟她說過啊,但她保持表面的鎮(zhèn)靜,還配合許廷州說道:“是的爺爺,我們有自己的計(jì)劃!
“有計(jì)劃就行。”
之后,氛圍終于輕松了一點(diǎn),一家人吃起飯來。
吃完飯,秦映夏跟許廷州在家里跟秦翊白玩了大半天,慶幸的是秦翊白沒有向他們追問弟弟妹妹的事情。
今天周六,晚上還有事情,五點(diǎn)過后,許廷州帶著秦映夏離開,驅(qū)車駛往零度會所。
路上,遠(yuǎn)處的天空被染上一層溫暖的黃,大地略顯沉寂。
行人步履匆匆,好像在追尋今日快要逝去的太陽。路燈還未亮起,商鋪的霓虹也還未開,空氣中卻彌漫著一種靜謐的溫暖。
帶有木質(zhì)香味的車廂里,秦映夏坐在副駕駛,回想起中午飯桌上爺爺?shù)膯栴}以及許廷州的回答。
5月27號,她的生日。如果婚禮定在這天,她當(dāng)然沒有問題。
只是這些許廷州從來沒有跟自己商量過。
秦映夏借著外面耀眼的黃光偏過頭,看著那個棱角分明的男人,她問:“婚禮日期怎么回事?你怎么從來沒有跟我商量過?”
許廷州也偏過頭去,看到了秦映夏閃著金光的頭發(fā)絲,嘴角噙著笑說:“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
“你爺爺會同意么,他應(yīng)該會給你選一個吉日吧?”
許廷州看著路況,冷哧,狗屁的吉日,他從來不相信那些鬼東西。
要說一年中最美的日子,那大概就是秦映夏出生那天了吧。
他說:“我們的婚禮當(dāng)然要自己做主,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話落,秦映夏突然想到什么,臉唰一下就紅了,羞赧道:“誰要跟你辦婚禮啊!”
許廷州擰眉,又看向秦映夏,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她紅撲撲的小臉,雖然有頭發(fā)擋住,但依舊肉眼可見,他看懂秦映夏的害羞。
車子行駛在寬坦的公路上,許廷州左手握方向盤,伸出自己的右手,抓住秦映夏的左手,放在自己唇邊輕吻她的手背,“秦映夏,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早就是夫妻了。”
“可是,可是……”
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的戀愛步驟就沒有對過。
從戀愛到分手,再重逢直接領(lǐng)證,那個時候她對他還沒有感情,要是有應(yīng)該也是恨,然而現(xiàn)在,他們解開誤會,重新相愛的時候,已經(jīng)領(lǐng)證半年多了。
“可是什么?”
許廷州輕輕笑出聲,他當(dāng)然知道秦映夏在想什么。
“秦映夏,我們再談次戀愛吧!”
他說。
第92章 初夏 “我老婆,也是我女朋友!薄
Chapter 92-
車子一路行駛, 在抵達(dá)零度會所前,街道兩側(cè)亮起了路燈。
許廷州帶秦映夏進(jìn)到包廂,他叫的人基本都來了。
阮和清、陳奈、韓斯年、佟茂、宋承允, 除了季繁。
在包廂里,秦映夏居然看到了喬冉!
姐妹兩個有幾天沒見了, 一見面就抱到了一起。
許廷州:“……”
季繁不重要, 許廷州把秦映夏扯到自己身邊, 正式把她介紹給自己的朋友:“我老婆, 也是我女朋友, 秦映夏。”
許廷州又指著大家,一一把他們介紹給秦映夏。
“阮和清,陳奈, 是個心理醫(yī)生, 韓斯年,XY的假老板,佟茂, 宋承允,季繁前男友!
被說成前男友的宋承允:“……”
其實(shí)這些人秦映夏都見過, 在某次來接“醉酒”的許廷州的時候,就見過了,還有幾個人她更早的見過。
但是這次, 在某些程度上有些不一樣。
本來她以為許廷州會有很多朋友,畢竟傳出了那么多緋聞,但是沒想到來的人一點(diǎn)都不多。
秦映夏跟他們打著招呼:“你們好!
嘰嘰喳喳的阮和清還是第一個站起來:“哥, 老婆就老婆,你跟嫂子都領(lǐng)證多久了,怎么還女朋友?”
許廷州側(cè)低下頭看向秦映夏, 而秦映夏恰好也在回看他,兩個四目相對,都知道那句話里的意思。
他們是法律上承認(rèn)的夫妻,所以她是他老婆。
在車上,許廷州說他們再談一次戀愛,她答應(yīng)了,所以她是他女朋友。
許廷州看著柔軟的秦映夏,淡淡笑了,他也沒想回答阮和清無聊的問題,噙著笑說:“你不懂!
阮和清擺擺手,早就習(xí)慣了許廷州這個樣子,“行行行,我不懂,我去叫服務(wù)員點(diǎn)菜!
坐下之后,許廷州問那位前男友:“季繁呢?”
宋承允瞥他一眼,抄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我應(yīng)該知道?”
“你不知道誰知道?”
許廷州又說:“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到哪了!
宋承允這會兒正煩著呢,他們已經(jīng)好幾天沒聯(lián)系過了:“不打!
不是不想打,是根本打不通。
那女的早八百年前就給他拉黑了,包括電話和微信,以及任何可以聯(lián)系到對方的渠道。
沒再說話,宋承允自顧自喝酒。
坐在旁邊的秦映夏低頭給季繁發(fā)消息:【你今天不來嘛?】
季繁秒回:【快了快了,再給我5分鐘。】
季繁:【還真是不容易,等許廷州把你介紹給大家等了大半年,他終于舍得了!】
秦映夏:【其實(shí)也不是,如果他之前叫我,我可能不會出來(囧)】
季繁:【……你倆真不愧是兩口子!】
季繁:【行,等我一會兒吧,馬上就到了!
收了手機(jī),秦映夏跟許廷州說:“季繁一會兒就到了!
許廷州朝宋承允顯擺:“瞧你混的。”
秦映夏又跟喬冉聊起天來。
喬冉問:“映夏,你還好嗎?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你的事情了,想問候你來著,但是阮和清說讓我給你們空間,我就沒打擾你們!
秦映夏笑著搖頭:“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的心理素質(zhì)可是很強(qiáng)大的哦!”
她真的已經(jīng)沒事了,現(xiàn)在晚上許廷州整天拉著她做運(yùn)動,運(yùn)動完眼睛都睜不開,就很容易睡過去。
而且也因?yàn)樵S廷州每天的陪伴,那些不友好的畫面已經(jīng)不會出現(xiàn)在她的大腦里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秦映夏又說:“哦對了,喬兒,可能還得麻煩你重新給許廷州安排一個檢查,上次做過的那些項(xiàng)目也再重新做一遍!
知道秦映夏沒事,喬冉放心了,“這有什么麻煩的,想約周幾,我去安排!
“明天行嗎?”她還是想盡快。
“明天應(yīng)該不太行,他們今晚應(yīng)該會喝酒的吧。周一上午,可以不?”
“可以,那就周一上午!
坐在一旁的許廷州聽到了全部的內(nèi)容,事情跟他有關(guān)系,但他人都在了,秦映夏連跟他商量一下都沒有,還真是一個霸道的女人。
罷了,誰讓她是
他老婆呢,不聽她的聽誰的。
沒過五分鐘,包廂門被推開。
季繁穿了一條肥大的黑色工裝褲,上身是配套的黑色修身抹胸,妥妥的辣妹裝。
還有一副太陽鏡被她架到顱頂,長長的頭發(fā)也被鯊魚夾松散地夾在腦后。
看到宋承允,季繁直接略過,移開視線走到秦映夏身邊。
秦映夏跟季繁穿的簡直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
今天的秦映夏,白色的闊腿牛仔褲,黑色的修身長袖,更顯溫婉。
見到秦映夏,季繁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用煙嗓故意魅惑道:“小妞兒,想我了沒?”
秦映夏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還僵在原地。
倒是宋承允,一把將季繁拉開了,讓她離自己更近,仿佛還貼心地替許廷州著想:“你別把人帶壞了!
許廷州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我不介意啊!”
秦映夏不會被帶壞,而且秦映夏喜歡跟季繁玩兒,他又不會攔著。
只是有些遲鈍的秦映夏后知后覺,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季繁已經(jīng)被宋承允拉到一邊去了。
秦映夏詫異地看向喬冉,問道:“我剛剛是被撩了嗎?”
喬冉剛剛被季繁帥到了。
她平時接觸到的人不算少,但大多是病人與家屬,她不知道原來女人帥起來真沒男人什么事。
喬冉也處于一個驚訝的狀態(tài),一時間沒有回應(yīng)秦映夏。
秦映夏又轉(zhuǎn)身問旁邊的男人:“許廷州,我剛剛是被撩了嗎?”
許廷州瞇起眼,看到了秦映夏臉上的紅暈,她不知道秦映夏原來還吃這一套!
“你喜歡這樣?”
秦映夏終于恢復(fù)正常,看著許廷州不可思議的眼神笑起來:“逗你的啦!”
“不過,季繁真的好A!”
許廷州記在心里。
阮和清點(diǎn)好菜從外邊回來,距離上菜還有一會,他們在包廂里先玩起來。
因?yàn)橛信,玩的游戲就比較溫柔,沒什么攻擊性,也是大家無論多少歲都不覺得過時的真心話大冒險(xiǎn)。
秦映夏想起上次的同學(xué)聚會,幾個男人針對女生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與問題,忍得她生理不適。后來年終又有人叫她,她就沒再去了。
一個是因?yàn)楫?dāng)時奶奶在家里,再一個就是因?yàn)槟羌隆?br />
真心話大冒險(xiǎn),其實(shí)是借游戲知道一些比較曖昧的東西,而不是借此開黃腔。
現(xiàn)在,她有些好奇,許廷州的朋友,會不會也像那些男人一樣。
桌面上暫時沒有喝完的酒瓶,季繁從包里拿出了一根唇釉,“來,用這個!
她先轉(zhuǎn),幾秒之后,指向了許廷州。
季繁問:“真心話還是大冒險(xiǎn)?”
許廷州都無所謂,選擇真心話。
季繁又問:“許廷州你之前是不是跟我們映夏談過?”
這個問題,引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許廷州抬眸掃了他們一眼,抓起秦映夏的手,沒否認(rèn):“談過。”
一語落下,季繁大聲“哈”了一聲,轉(zhuǎn)身面對宋承允,“愿賭服輸,記得把錢打到我卡里!”
這下輪到秦映夏和許廷州驚訝了。
許廷州被她氣笑,呵道:“季繁,你他媽居然拿我們打賭!”
秦映夏偏頭看向許廷州,他在跟她說話的時候,好像從來沒有帶過“他媽”,也很少帶臟字。只有他們重新?lián)碛斜舜说哪翘煲估,因(yàn)闆]有避孕套,他輕聲擠出來一聲“操”,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
她以為,他不會說那樣的話,原來,只是面對她的時候不會。
許廷州跟朋友在在一起的時候,是會插科打諢的。
那這樣,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許廷州的另一面。
思及此,秦映夏看著許廷州,淡淡笑了。
至于打賭,換做別人,她會生氣。
如果是季繁,那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她是雙標(biāo)吧。
季繁只是瞥了許廷州一眼,旋即目光又落在宋承允身上。
宋承允心甘情愿地說:“打。”
其實(shí)許廷州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他跟秦映夏談過戀愛,包括戒指的事情也沒人知道。
但是好像太好猜了,這么久不拆穿他,好像是給他面子。
宋承允賭他沒談過,無非是跟季繁鬧著玩。
宋承允當(dāng)即打了錢,游戲繼續(xù)。
一直玩了快一個小時,服務(wù)員送上來所有的菜,游戲才結(jié)束。
然而,整場游戲,秦映夏沒有感覺到一丁點(diǎn)的不適,反而跟他們玩得其樂融融。
這個晚上,她很開心。
吃飯的時候,正如喬冉所說,他們難免喝酒。
喬冉作為一個醫(yī)生,明天還要上班,滴酒沒沾。
秦映夏酒精過敏,也自覺得一滴沒碰。
倒是季繁,喝了一杯又一杯。
而秦映夏明顯感覺到,上頭的季繁好像更快樂了。
雖然是跟一群男人喝酒,但她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季繁的安全。
許廷州也謹(jǐn)記自己說過的話,以及秦映夏跟他說過的話,所以今天晚上,他只用一杯酒敬了韓斯年。
明明給他假了,今天看起來也沉沉悶悶的。
人類的悲喜果然不相通。
許廷州沒多說什么,兄弟之間朋友之間,一個眼神就會懂什么意思,想說的話都在酒里了。
季繁想跟許廷州喝一個,卻被許廷州無情拒絕了:“讓宋承允跟你喝,我老婆管得嚴(yán),不讓我多喝酒!
一句話,惹來季繁的嘲笑,讓秦映夏也紅了臉。
結(jié)束的時候,是晚上十點(diǎn)多。
許廷州喝了酒,秦映夏開車。
到家之后,他們在玄關(guān)換了鞋,秦映夏直接抱起了等在門口的summer,往客廳走去,邊走邊對身后的許廷州說:“你先洗澡吧,等你洗完我再洗。”
許廷州勾唇一笑,快步到秦映夏前邊,把貓從她懷里抱走,扔在地板上,彎腰一把將秦映夏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嘴里還說著:“一起洗!”
秦映夏在他懷里撲棱著腿求饒:“休息一天行不行!”
她真的吃不消。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兩個字:“不行!
第93章 初夏 “你送我花,我請你看電影呀!”……
Chapter 93-
已至夏天, 快到六月,浦西也迎來雨季。
那天晚上,他們不僅做了, 還在潮熱又旖旎的浴室里一起洗了澡。
明明兩個人分開洗,最多也不超過一小時。
可是一起……水都用了小一半。
后半夜許廷州還想來, 差點(diǎn)被秦映夏踹下床, 最后他自己洗了個冷水澡, 他們才相擁睡去。
他們在那個周一重新去做了檢查, 許廷州的身體機(jī)能沒有太大問題, 需要平時多注意心臟肝臟腸胃,定期體檢。
而許廷州說再跟秦映夏談次戀愛,兩個人也就真的玩起了戀愛游戲。
秦映夏換了新車, 但是一直沒開過, 許廷州每天車接車送,根本用不著開車,而且每天下車前, 秦映夏都會滿足某個人的goodbye kiss,被原夏員工看到議論也已習(xí)以為常。
五月下旬, 有部新電影上映,只看預(yù)告片就能流下兩滴淚。
秦映夏買好了電影票,暫時沒告訴許廷州。
六點(diǎn)一刻, 秦映夏走出大廈,看到了許廷州的車,卻沒見他的人。
她四處尋覓, 卻在對面的地鐵站門口,一個老奶奶旁邊看到了許廷州的身影。
今天天氣并不晴朗,空著垂著黑壓壓的云, 好像下一秒就會落雨。
地鐵站門口,人來人往,可她的眼睛就像是裝了追蹤器一樣,一下就能鎖定要找的人。
不知道許廷州在做什么,只看到從老奶奶身邊離開的人,手里都拿著一束花。
秦映夏直立站在汽車旁邊,雙臂下垂拎著包,目光落在遠(yuǎn)處的男人身上,嘴角含笑。
她望著許廷州往竹筐里看,選了又選,最后拿出來幾支花,不知道老奶奶跟他說了什么,在老奶奶給他重新包裝的時候,許廷州掃碼付了錢,沒多會兒,她就看到許廷州手里多了一束花。
傍晚六點(diǎn),正值下班時間。
公路上車來車往,人行道步履匆匆,引擎聲,轟鳴聲,喇叭聲,踩到葉子的吱呀聲……
地鐵站門口,有人進(jìn)地鐵有人出地鐵,有人在老奶奶身邊駐足,有人在許廷州身邊經(jīng)過,還有人在偷拍著他們的照片……
然而這些,秦映夏全部忽略了,她的眼睛里只有那個眉眼帶笑的男人。
她看著許廷州抱著花繞過人群,穿過綠燈還剩十幾秒的斑馬線,拐個彎,長腿小跑到了她面前,在越接近她的時候他的速度越慢。
在距離她只有幾步遠(yuǎn)的時候,手捧鮮花的許廷州從跑變成了走。
一陣風(fēng)吹過來,吹得秦映夏的頭發(fā)飄起來,她注視著眼前高大的男人,抬起手,將吹亂的頭發(fā)撫順,別在耳后。
頃刻后,許廷州站在了距離秦映夏只有十幾厘米的面前,低沉的聲音從她耳畔響起:“秦映夏。”
那個叫秦映夏的女人下意識“嗯?”了一聲。
“我是不是還沒有送過你花?”
從去年十月底到今年五月末,許廷州還未送過一束花給秦映夏,她明明是那么喜歡鮮花的一個女孩。
秦映夏沒應(yīng)聲,向前走了一小步,踮起腳尖,對準(zhǔn)他的唇,也順勢抱走了他捧過來的花。
一觸即離。
腳后跟落地,她望著他的眼睛才應(yīng)聲:“現(xiàn)在送過啦!”
對于秦映夏的反應(yīng)是許廷州沒想到的,他的頭微微后仰,情不自禁笑了一聲,旋即,他抬手箍住她的脖子,將她往自己身上帶,低頭吻住她的唇,加深剛剛那個吻。
雖然今天是個陰天,還是個隨時會下雨的陰天,雖然路上行人匆匆忙忙,還是一些隨時會被淋的行人,可盡管如此,還是會有很多人慢下來看他們,甚至走過之后,還要回過頭來看。
因?yàn)樘^養(yǎng)眼,也因?yàn)樘^浪漫,回頭率不要太高。
他們的吻還沒有結(jié)束,秦映夏就感覺有什么東西落到了自己臉上,她煞風(fēng)景地推開許廷州,看到地面上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深色的痕跡。
秦映夏聲音稍大地叫了一聲:“下雨啦!”
她本來都打算抱著花扭頭上車了,可許廷州卻絲毫不介意地還盯著她笑,她扒拉一下他的身體,提醒他:“親傻啦?上車啊!”
許廷州瞧著秦映夏,沒管自己,上前一步給她拉開了車門。
秦映夏抱著花上車之后,許廷州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過身,沒忍住低著頭笑出聲。
車子啟動,秦映夏坐在副駕駛,打開手機(jī),找到自己買電影票的頁面,把屏幕亮給許廷州:“你送我花,我請你看電影呀!”
許廷州看了一眼,他上網(wǎng)的時候看到過這個電影,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是一個很感人的電影,兩個主人公身體都不好,算是一部勵志的苦情片。
他看了一眼影院的地址和時間,應(yīng)聲:“行!”
話落,許廷州左打方向盤,拐出停車位。
路上,秦映夏低頭看著搭配其實(shí)并沒有多好看的鮮花。
她其實(shí)看出來了,快要下雨,許廷州只是不想讓那個老奶奶在外邊淋雨,想讓她早點(diǎn)賣完早點(diǎn)回家,所以買了好幾支,而那個奶奶也把它們重新打包成一束。
想到這,秦映夏又淡淡笑了。
許廷州就是一個善良的人,哪怕他的家庭對他并不友善。
沒多久,許廷州把車停在了影院所在商場的B3。
不是在車?yán)铮褪窃诘貛欤淳褪窃谏虉,他們沒有淋一點(diǎn)雨,秦映夏把花放在了座椅上。
距離電影開場還有一會兒,許廷州先帶秦映夏去吃了飯,經(jīng)過一個商場內(nèi)的便利店,他走進(jìn)去買了兩包紙巾。
時間差不多,他們一起走到了7樓電影院大廳,取完票剛好可以入場。
對號入座之后,秦映夏才發(fā)現(xiàn)自己買的是情侶廳。
兩個人一個大的座位,比較寬敞。
她還發(fā)現(xiàn),這個影廳人不算少,也許因?yàn)橹芪,大家都出來約會了。
開場前的廣告并沒有出現(xiàn),沒過多久,影廳陷入黑暗,直接出現(xiàn)了電影的片頭,空間也安靜下來,只留下音響中影片的聲音。
許廷州刷到過電影的預(yù)告片,感人是真的,就憑他對秦映夏的了解,在他哥婚禮上因?yàn)閮删湓捑湍艿粞蹨I,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秦映夏絕對會哭,所以他早早備好了紙巾,以備不時之需。
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電影開始,只是介紹了女主人公的病情,秦映夏就開始抽噎,就開始抹眼淚。
許廷州無可奈何地從褲子口袋里摸出那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她。
秦映夏看都沒看他一眼,眼睛直愣愣盯著屏幕,抽過紙巾擦眼淚。
影片不緊不慢地播放著,從頭至尾,一共兩個多小時。
不過,讓許廷州更沒想到的是,秦映夏居然從頭哭到了尾,一包紙巾有6張,他買了兩包,她哭濕了11張。而他只看了幾個電影的片段,都不知道講的什么。
只是秦映夏的姿勢,從一開始的自己坐正看,到電影結(jié)束時,窩在他懷里看,從一開始的自己擦眼淚,到后來他幫她擦眼淚。
片尾出現(xiàn)的時候,影廳的燈光亮起來,秦映夏久久沒有抽離出來,一直坐在那里,還引來了一些人的目光。
似是察覺到那些異樣的目光,秦映夏羞赧地破涕為笑。
許廷州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把秦映夏扶起來,在秦映夏站起來的那個瞬間還趔趄了一下,他們跟在人群后,慢悠悠走出影廳。
看到衛(wèi)生間,秦映夏拉住許廷州站定,帶著明顯的哭腔問他:“還有紙巾嗎?”
許廷州張開手,抽出了最后一張紙巾。
秦映夏嗖一下把自己的手機(jī)與那張紙巾做了交換,跑去了衛(wèi)生間。
出來站在洗手臺前洗手照鏡子的時候,秦映夏看到了自己紅彤彤的眼睛,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哭一整場。
以前看這種感人的電影,她也會流眼淚,但是絕對沒有這么夸張過。
她抽了兩張擦手紙,把手擦干之后廢紙扔進(jìn)垃圾桶,跑出去就看到許廷州正在門口的側(cè)邊等她。
秦映夏站在他面前,放松了身體,下巴放在許廷州心口的位置,雙手圈住他的窄腰,仰起頭看他:“我丑嗎?”
許廷州看著秦映夏已經(jīng)哭腫的眼睛,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在她紅腫的眼睛上落下一吻,秦映夏在他俯身的瞬間就閉上了眼。
旋即,許廷州應(yīng)聲:“不丑!
秦映夏還沒從電影中抽離出來,想起剛剛鏡子里的自己,她噗地笑了:“胡說,明明就很丑,妝都哭花了!
許廷州聽著秦映夏不知道是哭是笑的聲音,也笑了,他用指肚蹭掉眼角浸出的淚,說道:“妝都哭花了那你還哭!
秦映夏嘟起嘴,“那電影太感人了,我忍不!”
沒再多停留,許廷州牽著秦映夏的手十指緊扣去找直梯。
秦映夏邊走邊感慨:“他們真的太不容易了,明明自己過得不如意,還有那么大的善心,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在拼命地活著。那我們這種健康健全的人,而且還比很多人都好過的人,又怎么有理由不好好活著!
說完,秦映夏偏頭看向許廷州,“許廷州,以后不要再說自己沒有未來了,你要好好活著。”
許廷州聞言偏頭回視她,肆意地應(yīng)聲:“行啊,好好活著,活久一點(diǎn),用一輩子去愛你!
秦映夏赧然地笑了,“我們好像真的在談戀愛耶!”
第94章 仲夏 “晚上補(bǔ)償你。”
Chapter 94-
伴著清冷的雨, 許廷州一路開車到家。
在玄關(guān)換了鞋,秦映夏揉著眼睛走進(jìn)去。
也許是流的眼淚太多,她的眼睛有些發(fā)疼, 還很干。
許廷州換好家居拖鞋之后便走進(jìn)了廚房,找到兩個不銹鋼的勺子放在冰箱冷凍室, 又將冷凍室的溫度往下調(diào)了調(diào), 讓勺子盡快受冷。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秦映夏跟summer玩了幾分鐘就回房間去了。
許廷州把她抱回來的花, 找了個花瓶插好。
其實(shí)那些花的花期已經(jīng)快盡了, 但畢竟還能看兩天,就沒直接丟掉,他打算過兩天再給秦映夏換新的。
做完這些, 許廷州在冰箱拿了一瓶冰水, 旋開瓶蓋喝了大半瓶,又給秦映夏倒了一杯溫開水。
今天24號了。
summer已經(jīng)重新適應(yīng)了37樓的生活,一只貓也樂得自在。
過了會兒, 許廷州端著水杯,拿著冰勺子走向臥室, 就看到已經(jīng)換掉外衣的秦映夏趴在床上看手機(jī)。
聽到開門聲,秦映夏在床上回頭看了一眼,說道:“許廷州你又上熱搜了誒!”
話落, 秦映夏從床上起來,把手機(jī)拿給他看。
許廷州對于熱不熱搜的不感興趣,反正現(xiàn)在他的熱搜又不可能會是跟別的女人一起。
他只瞟了一眼屏幕, 確實(shí)看到了自己的title,不過內(nèi)容是跟秦映夏一起,而話題也比較友好。
#許家二公子路邊買花送妻子#
#許二公子與妻子路邊接吻#
#許廷州秦映夏#
許廷州把兩個冰勺子遞給秦映夏:“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上熱搜, 那不還有你呢嗎!
秦映夏扔了手機(jī),接過兩個冰
勺子,兩只手拿著勺柄,閉上眼,把勺心背面貼在自己眼睛上,冰冰涼涼的感覺讓眼睛舒服不少,嘴里還說著:“是誒,有些神奇!
許廷州聞言笑了,不知道神奇什么。
他單膝跪在床上,把杯子放在秦映夏嘴邊,喂她喝水:“張嘴!
秦映夏勺子拿開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就著這個姿勢,小口喝水。
許廷州動作輕柔,還是不可避免地有水順著秦映夏的唇滑下。
他將杯子移開,卻沒去抽紙巾,而是順勢俯身,把那滴無傷大雅的水吸到自己嘴里。
只是,這一吻,便一發(fā)不收拾。
秦映夏剛冰敷沒兩分鐘的勺子,從她手中滑落,氣息變得不穩(wěn),臉色變得潮紅。
許廷州一只手握著那個透明玻璃杯,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頸側(cè),兩個人肆無忌憚地吻起來。
忘記了現(xiàn)在幾點(diǎn),忘記了外面的天氣,只記得彼此。
不知道許廷州的水杯是什么時候放下的,等秦映夏回過味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躺到床上了。
秦映夏的稀松長發(fā)毫無規(guī)矩地散在床上,有些急促地呼吸著。
許廷州撐著身體,居高臨下地望著面目紅潤的女人,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沒有任何緣由的。
好像是看到她,就開心地會笑起來。
秦映夏被他傳染,也沒有由頭地笑了。
片刻后,許廷州再次俯身,放松身體,精準(zhǔn)無誤地吻住她的唇,另只手開始在她身上游移,鉆進(jìn)她的T恤下擺,貼著她細(xì)膩的皮膚,一寸一寸向上。
經(jīng)過一段平緩的地界,終于抵達(dá)了山腳。
他的大掌繼續(xù)往上,觸到那座飽滿的山峰,但是被阻隔著,他又一厘一厘往后,想去破除掉障礙。
然而對于這個動作,他早已輕車熟路,沒多久就找到了障礙的開關(guān),動作熟稔地單手破除掉障礙。
秦映夏的大腦像是被他吻到缺氧,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沒來得及拒絕,又或者壓根沒想拒絕,任由他的大掌停留在某處作祟。
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玻璃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響。
揉捻。
有鳥兒落在別家的窗沿躲雨,嘰嘰喳喳地叫著,甩去自己身上的雨水。
抓捏。
那兩顆像草莓一樣的東西在他手里隨意變換形狀。
臥室外,本來睡著的summer突然被驚醒,跳了一下打翻了一個杯子。
臥室內(nèi)。
他的力道大了點(diǎn),她悶哼出聲。
他的力道小了些,她又躬身去追尋。
或起或落。
或大或小。
但是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停止交換氣體。
窗外的雨愈發(fā)大了,傾斜的雨簾打在落地窗玻璃上,發(fā)生更大的聲響。
如同室內(nèi)的一切。
旖旎又潮濕的室內(nèi),兩個年輕的身體在纏繞著。
她攻他守,她守他攻。
就在許廷州的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被扯斷之前,他抬起了頭,也停下了手。
軟成一灘水的秦映夏,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許廷州下一輪的猛烈進(jìn)攻,她是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就此停手。
秦映夏不解地望著許廷州,問他:“怎么停了?”
氣息不穩(wěn),聲音顫抖,又帶了嬌嗔。
許廷州瞇起眼睛,喑著嗓子,聲音隱忍:“不是生理期?”
24號,是她第一天。
秦映夏紅著臉搖頭,“還沒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都很準(zhǔn)的,不管是2月還是12月,24號就是第一天,也不知道這個5月怎么回事,24號還沒有來。
只是她一語落下,許廷州根本就沒給她反應(yīng)的機(jī)會,再次欺身而上。
是她親手扯斷了他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經(jīng)。
再次染上濡濕后,許廷州起身,把秦映夏拉到床邊,托住她的臀,抱她起來。
這次,秦映夏比他要高,換成她居高臨下。
她俯視,他仰頭。
她抱著他的頭,他托住她的身。
肆無忌憚的接吻。
走進(jìn)衛(wèi)生間,許廷州用腳關(guān)上門。
站在花灑下,剝?nèi)ニ詈蟮囊路?br />
打開淋浴開關(guān),任由水流沖下來。
一開始的冷水,他全部替她擋去,可難免有不老實(shí)的水滴往她身上蹦,成了美妙的催化劑。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從來沒有哪一年,不到六月,就會下起如此磅礴的大雨。
外面,雨滴落在積水處,炸起一處處神賦予的煙花。
浴室內(nèi),淋浴下,她的身體,在某個時間達(dá)到頂點(diǎn),也盛開了煙花。
只是這煙花不止一束,而是接二連三地炸開好幾朵。
——
第二天是個周六,經(jīng)過一宿混戰(zhàn)的兩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雨后天晴,許廷州先醒過來,看著還在他懷里熟睡的女人,感到無盡的幸福。
因?yàn)樽蛲淼募鼻,窗簾都忘了拉,他們好像是跟雨一起停下來的?br />
看著秦映夏挺立的鼻尖,粉嫩的小臉,許廷州沒忍住蹭了蹭。
被鬧的秦映夏拱了拱身體,抬手將他的手打掉,眼睛都沒睜一下,啞著嗓子說:“別鬧~”
許廷州當(dāng)然沒那么聽話,只是手不在她臉上摸了,開始往下探。
薄被下的他們,一絲。不掛。
秦映夏感覺到一只大掌在她身上抓捏,癢癢的,她還是被鬧醒了。
睜開惺忪的睡眼,秦映夏一邊笑,一邊蛄蛹:“你別鬧我了!”
許廷州像是充耳不聞,手還在揉著,嘴巴也湊到她耳邊,傾身哄著:“再來一次好不好?”
秦映夏聞言一下就醒了盹,速度堪比翻書,她把許廷州作祟的手抓出來,自己往后挪了挪,拉開與他的距離,“許廷州,我看你是好了,以前我醒的時候,你都不在床上,現(xiàn)在呢,你也就比我早醒那么幾分鐘,每天醒過來,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都是在床上。我都要懷疑你睡眠障礙的真實(shí)性了!”
許廷州聽她說完,順勢握住她的手,卻望著她剛睡醒的眼睛,坦白一件事情的同時,也借此說起了情話。
“秦映夏,其實(shí)每次你在我身邊的時候,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我都會感覺很踏實(shí),很安心,也能平靜下來!
秦映夏早就不扭動身體了,靜靜地聽他說著。
“一開始也沒怎么樣,后來我們在一張床上睡的時間稍微長一點(diǎn),我發(fā)現(xiàn)我的睡眠時間比以前長了,雖然可能連一個小時都沒有,但是早上起來,精神會好很多。”
“再后來,青姨回老宅,我們分開睡,那幾天在33樓,晚上我沒有睡著過一天。白天你去上班,我就會上樓,回到熟悉的環(huán)境,吃過藥,才能勉強(qiáng)睡上一會兒。”
“那晚
上你怎么不上37樓睡覺?“秦映夏問。
許廷州卻笑了,他拉過秦映夏的身體,把她抱在懷里:“老婆在家,我怎么可能不在家?”
秦映夏唇角揚(yáng)了揚(yáng),又問:“那你現(xiàn)在真的沒問題了嗎?”
許廷州沒直接應(yīng),而是說:“有句話,我說了你別生氣!
秦映夏仰著頭,與他對視:“什么話?”
“芳療法。我不知道真正起作用的是芳療法,還是你!
許廷州說得直白,秦映夏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但她佯裝不懂,語氣認(rèn)真:“當(dāng)然是芳療法,我不是醫(yī)生,也不是藥物,怎么會對你起作用呢!
許廷州看著秦映夏赧然的樣子,沒有拆穿,又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兩個人又赤身裸體在床上鬧了一會兒,許廷州先起來,洗完漱之后認(rèn)命地走到廚房做午飯去了。
沒多久,秦映夏也起來了。
洗漱的時候,看到了自己胸口鎖骨脖頸上的痕跡,嘆口氣,也認(rèn)命地洗漱。
也沒再用粉底液,反正今天她沒打算出門。
吃午飯的時候,許廷州問她:“生日是想安靜一點(diǎn)還是熱鬧一點(diǎn)?”
聽他說到生日,秦映夏才后知后覺快27號了。
不過27號是個周一,周一普遍較忙,所以她說:“安靜一點(diǎn)吧!
許廷州了然,但他故意曲解秦映夏的意思:“我知道了,你只想跟我在家過!
秦映夏停下筷子,笑說:“啊喂,我的意思是,周一上完班,在家簡單過。”
“周一生日你還要去上班?”
秦映夏不以為然:“那不然呢,周一要開周會的!”
“如果我想讓你多休息一天呢?周二再開會!
秦映夏搖頭:“不行啊,有些進(jìn)度要跟上的。”
許廷州換了問法:“下周一,在我和工作之間做個選擇,你怎么選?”
秦映夏又不傻,許廷州就是故意的,她沒讓步,堅(jiān)持說:“我選擇工作!
許廷州差點(diǎn)沒吐血:“秦映夏!這將是我們一起給你過的第一個生日!”
她居然放棄他選擇工作!
他話音未落的時候,秦映夏從高腳椅上下來,話音落下,她傾身在他臉頰上淺淺落下一個吻,一句話撫平了他炸起的毛。
她說:“晚上補(bǔ)償你!
第95章 仲夏 “是你的初戀!
Chapter 95-
周六周日, 他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待了整整兩天。
更嚴(yán)謹(jǐn)?shù)恼f,許廷州出去了兩次, 但都只是扔垃圾。
周日晚上,許廷州求歡, 秦映夏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的邀請。
許廷州郁悶, 裝作兇兇的樣子威脅她:“秦映夏, 你信不信我一個月不碰你!”
秦映夏一聽這話來勁了, 剛剛護(hù)理過的皮膚吹彈可破, 未施一點(diǎn)粉黛,眨著大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許廷州,“真的嗎?”
說完, 秦映夏還跪在床上, 雙手合十,向他做了個感謝的動作,嘴上還說著:“我謝謝你!謝謝你放過我!”
許廷州被她逗樂了, 笑著將她撲倒在床。
她在鬧,他在笑。
窗外, 繁星閃爍,彎彎的月亮高高掛起。
街上跑車遍地,引擎聲響徹天際。
路上情侶依偎, 耳儂軟語。
而房間內(nèi),兩個年輕人,在床上嬉笑, 鬧作一團(tuán)。
快到零點(diǎn),臥室內(nèi)終于趨于平靜,原本平整的床單被兩個大人弄得皺皺巴巴。
許廷州看到手機(jī)上的時間從23:59, 跳到00:00的時候,摟上秦映夏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語:“秦映夏,生日快樂!
偌大的房間,只留了一盞昏黃的臺燈,放在此刻,氛圍感十足。
秦映夏的背貼著他的胸膛,窩在他懷里,低著頭,把玩著他纖長的手指,輕聲說:“我都31歲了誒,好神奇!
“20歲的時候,特別想看到自己30多歲是什么樣子,是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還是碌碌無為一事無成?稍浇咏@個年紀(jì),越不會去想自己到底取得了什么成就,好像享受當(dāng)下更重要一點(diǎn)。”
“但是現(xiàn)在的我呢,還是想跟20歲的秦映夏說一聲,你的事業(yè)正在穩(wěn)步上升,也遇到了可以托付終生的人,他很愛你,你也很愛他,你們還沒有孩子,但是共同撫養(yǎng)著一只名叫summer的貓。哦對了,那個人,他叫許廷州,是你的初戀,也是你的高中同學(xué)。而且他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喜歡你很久了。”
話落,秦映夏松開了許廷州的手,轉(zhuǎn)個身面朝向他,嘴角帶笑,面露嬌羞:“許廷州,我愛你。”
許廷州回吻她,那是一個不帶任何情欲的吻。
他應(yīng)她:“秦映夏,我也愛你!
——
第二天一早,秦映夏打開手機(jī)之后看到了幾個朋友和父母發(fā)來的生日祝福,她一一回應(yīng)。
再往下滑,看到了羅洋,只是這次,秦映夏沒像上次的新年快樂一樣,再回應(yīng)他什么,直接退出了聊天頁面。
還要往下,秦映夏看到了喬冉的消息。
喬冉:【生日快樂牙秦大款!】
喬冉:【不過明天我就不能給你過生日了,明天我值班,走不開!
喬冉:【你放心,禮物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哦,改天我親自拿給你!】
秦映夏回她:【好呀,你工作要緊!
兩個人吃過早飯之后就各自去上班了。
秦映夏嫌接來接去太麻煩,平時她還可能去原夏的店里,就沒再讓許廷州送,選擇自己開車。
車接車送的生活只持續(xù)了不到兩個周,但是他們依舊在談著戀愛。
而且是受法律保護(hù)的戀愛。
韓斯年早就去環(huán)游世界了,把原本就屬于許廷州的公司還給了他,現(xiàn)在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親力親為,所以空閑的時間真的一點(diǎn)都不多,每天跟秦映夏談戀愛的時間都是他擠出來的。
這天,5月27號,秦映夏的生日。
他高效地處理完工作,早早交代林助理今天不要打擾他,五點(diǎn)半,他就下了班。
只是路上,他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接通電話之后,許廷州連聲“爸”都沒叫,直接問:“什么事?”
許文康開門見山:“聽說你已經(jīng)快一個月不去公司了?”
“……”
是誰在打小報(bào)告。
許廷州突然就想起了不久前,宋承允調(diào)侃他的話,他在許氏就是個閑差。所以去與不去,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不過那件事過去,他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公司,怎么可能不知道XY的實(shí)際控制人其實(shí)是他,肯定也知道他早就把他手里許氏7%的股份給了秦映夏。
也許是見他很久不說話,許文康把一些事情攤開來說:“我知道XY的實(shí)際控制人是你,你手里僅有的7%的股份也給了映夏。當(dāng)初只給了你嫂子5%的股份是我們做的欠妥,所以在明天的股東大會上,會宣布一件事,我跟你爺爺都希望你能到場。”
許廷州今天心情好,他耐著性子問:“可以不去嗎?”
“廷州,你到底是許家的子孫。”
許廷州應(yīng)道:“行,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就這事。”
“那掛了吧!
話落,許廷州便沒再等父親的回應(yīng),切斷了電話,然后裝作無事發(fā)生地繼續(xù)開車趕路回家。
途中,經(jīng)過一家烘焙店,許廷州走進(jìn)去取了早就定做好的蛋糕。
又到了大型商超,買了新鮮的牛排,今天晚上打算做個西餐。
剛坐到駕駛位,系好安全帶,還沒啟動車子,許廷州就接到了秦映夏的電話:“許廷州,我跟你說個壞消息!
許廷州目光一冷:“什么壞消息?”
“我哥我嫂子剛剛跟我說要給我過生日,本來我媽也要來的,好不容易被我攔住了。所以你看……”
許廷州透過后視鏡,看著車后座買的一堆食材,瞬間泄了氣,“我看什么?”
他還能怎么辦!
大舅哥要去給自家妹妹過生日,他還能攔著不讓去不成?
秦映夏補(bǔ)充:“你是不是準(zhǔn)備晚上做大餐?”
許廷州淡淡道:“嗯,準(zhǔn)備煎牛排!
“那你現(xiàn)在可以不用做了,明天早上再煎,我讓我哥自帶飯了,我們等著吃就行。只需要把summer關(guān)起來就好。”
許廷州依舊沒什么情緒:“行!
秦映夏肯定聽出來許廷州不太高漲的情緒,看在他已經(jīng)做了那么多的份上,她小聲哄他:“誒呀,我晚上補(bǔ)償你還不行嘛!”
本來許廷州真沒什么,但聽到秦映夏的話,他淡淡笑出聲,求之不得,語調(diào)輕快地應(yīng)著:“行啊!當(dāng)然行!”
話也多了起來:“我現(xiàn)在去接你,在公司嗎?”
“不在,在店這邊,你要
過來嗎?”
“等著我,十分鐘之后到。”
不到十分鐘,許廷州就將車停在了原夏店面門口。
他看到了工作日的下班時間,還有很多人在門口排隊(duì),就是不知道那些排隊(duì)的人是等著買原夏,還是等著咨詢芳療。
許廷州坐在車?yán),看著店里向大家游刃有余介紹產(chǎn)品的秦映夏,覺得她在發(fā)光,那么美好的一個人,就應(yīng)該在她想在的任何一個領(lǐng)域閃閃發(fā)光。
而現(xiàn)在,她正在做,也做到了。
她許的那些愿望,也一個個都會實(shí)現(xiàn)。
她會得償所愿。
沒過幾分鐘,他看到秦映夏拿著自己的東西,推開玻璃門走了出來。
秦映夏走出原夏,一眼就看到了許廷州的車,她小跑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jìn)去,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等很久了嗎?”
許廷州重新啟動車子,“五六七八分鐘吧!
具體他也不知道,看她看得有些入迷了。
“回~家~吧~我哥說他們已經(jīng)過去了!
沒再停留,許廷州開車回家。
秦映夏坐在副駕駛閑來無事,點(diǎn)播了一首歌,是泰勒的Love Story。
她問:“還會唱嗎?”
雖然許廷州沒看中控臺的屏幕,但他聽到前奏就能知道是哪首。
這首歌太火了,但更讓他不能忘記的,是他們在法國KTV跟外國朋友面前,一起合唱的時候。
許廷州也沒說自己還會不會,而是直接跟著唱起來。
他英語水平很高,法語跟英語差不多,完全可以純英語純法語口語交流。
等他唱到副歌的時候,秦映夏也跟了進(jìn)去。
“Re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
……
Its a love story baby just say yes”
最后yes出來的時候,他們都很默契地看向?qū)Ψ健?br />
他們不說,但是他們都很清楚,這兩句歌詞意味著什么。
在國內(nèi),很多人求婚的時候,都是用“你愿意嫁給我嗎?”和“我愿意!”,然而換做英語,在求婚的時候就變成了“Do you marry me?”和“Yes,I do!”。
“say yes”和“yes I do”。
那一年,他們是真的想過以后。
到了地庫,下車的時候,許廷州拉開后座取東西,他把蛋糕遞給秦映夏。
看到里邊像是方形的,但又不規(guī)則的蛋糕體,其中一個角的下方還是鏤空的,像是一個小房子的空間,秦映夏有些被驚艷到了。
沒有花里胡哨的顏色,就是單一又不單調(diào)的奶白色,很有設(shè)計(jì)感。
秦映夏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好好看!”
許廷州勾勾唇角,兩人一起上樓。
在玄關(guān)換好鞋,秦映夏把蛋糕放在島臺上,又把summer關(guān)到了次臥里,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就聽見許廷州在打電話,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行行行,我把地址給你!
秦映夏走過去問:“誰呀?”
許廷州搜索找到季繁的對話框,打字告訴她地址的同時,也應(yīng)著秦映夏:“季繁!
地址發(fā)過去,許廷州問:“你跟她說過你生日?”
秦映夏想了想,“好像是說過,那天她過生日的時候問我來著。怎么了?”
憑許廷州對季繁的了解,她今天來是為了回禮,但是回的禮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東西……
許廷州想了想,還是沒說,走一步看一步。
這時,門鈴響起,應(yīng)該是秦昭來了,秦映夏走去開門。
果不其然,秦昭拖家?guī)Э诘卣驹陂T口。
秦映夏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哥哥嫂子,就先響起了她視線范圍外的稚嫩童聲:“姑姑,小妹妹有了嗎?”
“……”
秦映夏愣了愣,尷尬一笑,俞冰也趕緊捂住她兒子的嘴。
待他們進(jìn)了屋,換了拖鞋,秦翊白還在問,秦映夏突發(fā)奇想,問他:“秦翊白,小妹妹沒有,小弟弟要不要?”
第96章 仲夏 “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薄
Chapter 96-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不是秦翊白, 而是秦昭,他腦子都沒動一下,直接脫口而出:“你懷孕了?”
話落, 俞冰也跟秦昭一樣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秦映夏。
秦翊白學(xué)著自己的爸爸媽媽,眨著大眼睛也看著姑姑。
只有許廷州, 他聞聲笑了笑, 往客廳瞥了一眼之后, 繼續(xù)悠哉悠哉地把自己從超市買的東西往冰箱放。
因?yàn)樗溃?秦映夏沒懷孕。
這段時間, 他們雖然做得很頻繁,但是每次都做措施。
關(guān)于生孩子這件事,他們還沒有討論過, 他不可能沒有準(zhǔn)備就讓秦映夏懷孕, 更不可能混蛋到讓秦映夏意外懷孕。
至于她口中的弟弟,應(yīng)該就是summer那只懶貓了。
秦映夏聽到秦昭的話,都驚呆了。
她極力辯解:“沒有!沒有懷孕!是summer, 那只貓!”
秦映夏看著秦昭像是松了一口氣,秦翊白轉(zhuǎn)身問自己的媽媽:“媽媽, 什么是懷孕?”
俞冰耐心解釋:“媽媽不是跟你說過嗎,懷孕就是有小寶寶了,小寶寶在媽媽肚子里長大, 就是懷孕。”
秦映夏本來還想當(dāng)個玩笑開一開的,不過看這樣的情況,她實(shí)在開不下去了, 索性“誒呀”一聲:“當(dāng)我沒說!
恰巧這時,門鈴被按響,秦映夏終于從這場尷尬中逃脫, 明明許廷州去開門更方便,她直接跑到了門口。
門打開,發(fā)現(xiàn)是季繁,她手里還抱著一個盒子。
秦映夏有些驚喜,側(cè)個身,“快進(jìn)來!”
季繁把盒子遞給秦映夏,“我就不進(jìn)去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一會兒還有別的事情,生日快樂!”
秦映夏接過盒子,季繁就等不及又摁了好幾下電梯,“拜拜拜拜。”
有些猝不及防,沒想到季繁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著重新走進(jìn)電梯,并且合上電梯門的季繁,秦映夏嘆口氣,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不知道是什么,還是一會兒再拆吧。
重新回到房間,秦映夏把季繁送的禮物拿到了房間。
只是身后還跟了一個跟屁蟲。
秦映夏還沒開臥室門,轉(zhuǎn)過身,指著秦翊白的頭問:“你跟著我干嘛?”
秦翊白嘿嘿笑:“姑姑,我想吃棒棒糖。”
有過前車之鑒,這次秦映夏先跟秦翊白說好:“只能要一個,不然你就會像上次一樣,一個都吃不到!
秦翊白伸出右手的食指,左手包住右手,微微彎腰,仰頭望著秦映夏,乞求道:“就要一個,謝謝姑姑。”
秦映夏走到房間,把盒子放在了梳妝臺上。
她剛進(jìn)到這間臥室的時候,梳妝臺空空如也,然而現(xiàn)在,偌大的梳妝臺上已經(jīng)擺滿了她的東西。
旋即,她又大大方方讓秦翊白自己挑。
秦翊白看了半天,抽了一個白色酸奶味道的,不過他看著跟上次相差不多的數(shù)量,問道:“姑姑,你不喜歡吃嗎?”
“沒有呀,姑姑喜歡吃。”
“那為什么還有這么多?”
秦映夏看看那桶棒棒糖,確實(shí)還有很多,自從許廷州買回來之后,她好像就沒吃幾根。
大概是因?yàn)槟昙o(jì)到了吧,這些年她吃甜食都很少,也在控糖,非常偶爾的情況下才會吃一根。
不過,在一個小孩面前,秦映夏才不會說那些他聽不懂的話,只說:“因?yàn)槌远嗵菚䦃难溃瑫捞邸!?br />
秦翊白才不聽,他自己用牙叼開了表面的糖紙,搖頭晃腦蹦蹦跳跳地走出了臥室。
飯已經(jīng)送到,外邊的三個大人已經(jīng)擺好了桌,蛋糕也已經(jīng)放在餐桌上。
秦映夏嘴角噙著笑走過去,坐在他們預(yù)留好的座位上,還給她戴上了壽星帽。
她都多少年沒弄過這玩意了,一時間還有些新奇。
許廷州手握打火機(jī),秦昭關(guān)上了燈的瞬間,許廷州點(diǎn)燃了蛋糕上插著的蠟燭,
低沉輕柔的聲音從耳畔響起:“許個愿吧。”
秦映夏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他們投來祝福的目光。
她雙手放在身前,左掌包住右拳,輕閉雙眼,許下今年的生日愿望。
惟愿她所愛之人身體健康,平安喜樂。
再次睜開眼睛,秦映夏收回手,吹滅了插在蛋糕上的蠟燭。
下一秒,幾個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有她哥,她嫂子,她侄子,還有她老公。
都在祝她:“生日快樂!
秦翊白跳著歡呼:“耶,可以切蛋糕啦!”
還沒有吃飯,其實(shí)應(yīng)該晚一點(diǎn)切,但是她配合秦翊白,早早切了蛋糕,分給他一塊之后,四個大人吃起飯來。
飯桌上,秦昭問了一些秦映夏關(guān)于原夏的事情,秦映夏也向好地跟秦昭說明了情況。
現(xiàn)在的原夏,在知名度上又提升了。
而原夏的芳療,也被更多人知道了,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愿意了解嘗試。
秦昭還問了許廷州XY的情況,現(xiàn)在,他挺佩服自己這個妹夫的。
許廷州只是簡單說了一下,XY所涉及的領(lǐng)域已經(jīng)越來越廣泛了。
一頓飯他們吃了一個多小時,秦翊白的蛋糕都吃了1/4。
時間差不多,秦昭準(zhǔn)備帶妻兒回家。
臨走前,秦翊白又想起了弟弟妹妹,還提醒秦映夏:“姑姑,我要小妹妹哦!不要小弟弟,也不要小貓咪!
他們走之后,偌大的空間終于得以寧靜。
許廷州受不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擺滿一桌子,他抬手撓了撓眉毛,著手收拾桌子。
秦映夏想幫他,但是許廷州讓她邊上坐著吃蛋糕。
終于在半個小時之后,許廷州扔完垃圾回來,站在玄關(guān)的時候,松了一口氣,走去廚房洗了手。
秦映夏端著那塊蛋糕到許廷州跟前,用叉子叉了一小塊,但是沒叉穩(wěn),碰到了自己的拇指,她把它放到了自己嘴里,重新弄。
這次,終于叉好了一塊有奶油,有蛋糕體,還有水果夾層的蛋糕,放在許廷州嘴邊,嘴角帶笑,還有些溫婉地說:“老公辛苦啦~”
聽到“老公”兩個字,許廷州先怔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秦映夏在叫什么之后,右唇角往上勾了勾。
這是他第一次聽秦映夏跟他叫老公,而不是向別人介紹他時說的“我老公”。
有些欣喜。
然而,他也沒有在某些時候認(rèn)認(rèn)真真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跟秦映夏叫老婆,幾乎都是連名帶姓地叫她,他喜歡秦映夏的名字,這也是他在戒指上刻漢字的一個原因。
映夏。
夏。
夏天代表熱烈,她是那顆太陽。
看著眼前的蛋糕,許廷州沒有低頭吃下,而是抬手輕輕捏住秦映夏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傾身去吻她的唇,也嘗到了奶油的甜味。
許廷州的動作在秦映夏的意料之外,她手里的蛋糕蹭到了他的T恤上,他的吻有些猝不及防,倒是也沒推開。
幾秒鐘之后,許廷州松開了秦映夏,低頭看了一眼T恤上的白色奶油,他沒管,反而瞇起眼睛,有些不懷好意地說:“秦映夏,你剛剛叫我什么?”
秦映夏想了想她剛剛叫了什么,沒太注意,試探地問:“許廷州?”
許廷州搖頭,并且直接告訴她:“你剛剛叫我老公,再叫兩聲我聽聽!
秦映夏越聽越不對,皺起眉,“我怎么感覺你在跟狗說話?你怎么不再叫兩聲。”
許廷州發(fā)誓,他真沒那意思,他單純想聽那兩個字。
不過老婆都讓他叫了,他怎么可能不叫。
許廷州把秦映夏手里的蛋糕拿走,放在島臺上,雙手搭在她纖細(xì)的腰上,唇角帶笑,情真意切地叫了兩聲:“老婆,老婆~”
聞言,秦映夏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噗地笑了,“我開玩笑,你怎么還真叫兩聲啊。”
許廷州沒等到想要的回應(yīng),立刻斂了笑,一本正經(jīng)道:“秦映夏,我都叫老婆了,你怎么不答應(yīng)?”
秦映夏笑說:“我不習(xí)慣這個稱呼,你還是不要叫了,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
這下許廷州滿意了,他傾身再次含住她的唇。
唇齒相依時,他說:“嗯,我也喜歡喊你名字。”
許廷州顧及衣服上的奶油,沒對秦映夏多做什么。
回到房間后,許廷州拽住T恤下擺,雙臂往上一揚(yáng),脫掉了那件黑T,露出紋理分明的肌肉。
眼神一掃,他又看到了梳妝臺上放著的盒子,是季繁送給秦映夏的禮物。
看著規(guī)規(guī)矩矩,許廷州在衣柜里抽了一件白T拿出來換上,并問:“季繁送了你什么?”
秦映夏坐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還沒有拆!
許廷州換好衣服,長身倚靠在她的梳妝臺前,環(huán)著臂看著那個盒子:“打開看看,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東西!
秦映夏瞥了許廷州一眼:“你怎么老把她想的那么壞?”
許廷州冤枉,他悶笑一聲,“不是我把她想的壞,是她本來就壞!
當(dāng)然這個壞是掛引號的壞,季繁本性不壞,一身的刺其實(shí)是在保護(hù)自己。
秦映夏好奇季繁會送她什么,她搓搓手,帶著開寶藏的心情,打開了那個盒子。
只是里邊的東西……
秦映夏伸出食指將它勾起來,舉到她跟許廷州兩個人的面前,滿臉震驚又滿臉疑惑:“這是啥?”
其實(shí)他們都心知肚明。
那是薄到不能再薄,透到不能再透,布料少到不能再少的情。趣內(nèi)衣。
許廷州低頭半掩住嘴,突然就笑了。
怪不得季繁只是送了一個盒子,連門都沒進(jìn)。
季繁果然壞,但這次,他原諒她了。
許廷州笑了兩秒,讓秦映夏看清季繁的本質(zhì):“秦映夏,這下你知道季繁有多壞了吧?”
秦映夏點(diǎn)頭,終于承認(rèn)了一次季繁的壞。
只是還沒回過味來,她又見許廷州一臉壞笑地說:“送都送了,要不,你穿上給我看看?”
第97章 仲夏 “別撕……”
Chapter 97-
霎時, 秦映夏就紅了臉。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秦映夏把那都不能叫衣服的衣服扔到了許廷州的臉上,“你自己穿!”
許廷州接住, 重新放回那個盒子,但是沒有蓋上, 把它拿遠(yuǎn)了些。
而他往左移了移身體, 離得秦映夏更近, 拉開了她梳妝臺下邊的抽屜, 從里面拿出來一份文件。
許廷州拿出這套房子的過戶協(xié)議, 放在臺面上,又不知道從哪搜刮來一只筆,放在協(xié)議上, 輕道:“生日禮物!
秦映夏低頭把上邊的筆撥下去, 拿起那份協(xié)議,翻看到了上邊的房屋地址,正是帕西名邸的37樓。
放下紙張, 秦映夏不可思議地看向許廷州:“你干嘛?好好的辦什么過戶?”
許廷州不置可否,伸長手臂撈起那只筆, 拔開了筆蓋,重新放在了協(xié)議上,語調(diào)認(rèn)真:“秦映夏, 這是給你的保障!
他買這套房子的時候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但是房子內(nèi)的陳設(shè)是他早就計(jì)劃好的,那是他們一起的設(shè)想。
秦映夏了然, 沒說多余的廢話,低頭翻到了最后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旋即, 她仰起頭,看向許廷州深邃的眼底,問出一個問題:“你還會像之前那樣拋下我嗎? ”
許廷州移開梳妝臺,踮著腳蹲在秦映夏面前,兩個人調(diào)換了視線方向,他仰頭,她低頭。
他搖頭,認(rèn)真說:“不會,再也不會。秦映夏,往后,只有你不要我的份!
秦映夏的視線從未在他身上移開,她抬起手,摸到他的臉,嘴角帶著淡淡又真誠的笑:“我愛你,許廷州,不會不要你,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那么多的時間,往后,我們就不要再放開對方的手了,好不好?”
許廷州不常聽秦映夏說情話,沒想到她說起情話來,也是一套套的。
話落,他就笑了。
“好。”
下一秒,許廷州伸手將秦映夏托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一切都那么自然地發(fā)生。
再回到臥室內(nèi),秦映夏呼吸不穩(wěn)地躺在許廷州懷里,面帶潮紅。
許廷州想到關(guān)于孩子的話題,他們從來沒有聊過,現(xiàn)在想聽聽秦映夏怎么想。
他的一只手臂放在秦映夏的脖子下面,右手摟住她的身體,大掌放在她的小腹上。
“秦映夏!
秦映夏閉著眼,輕“嗯”一聲。
“關(guān)于孩子,你怎么想?你侄子都跟你要了半年的妹妹了!
秦映夏倒不至于驚訝,她睜開眼睛,在他懷里轉(zhuǎn)個身,面對他,仰頭看向他的眼睛,問道:“你想當(dāng)爸爸了嗎?”
許廷州幫她順了順頭發(fā),淡淡笑說:“那倒也不是,聽聽你怎么想,我好做打算!
秦映夏一時間沒有說話,她的大腦中忽然閃現(xiàn)了很多許廷州跟秦翊白相處的畫面,能看出來他是喜歡小朋友的,起碼不討厭。
那,如果那個孩子換成他自己的娃,會怎樣。
如果有個小孩跟他們叫爸爸媽媽,會怎樣。
想著想著,秦映夏倏地笑了。
頃刻后,秦映夏緩緩開口:“我之前不是沒想過生孩子,但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會是誰,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你也知道,婚姻問題,生育問題,很少能自己做主,所以我接受嫁給一個不愛的人,也能接受跟一個不愛的人生孩子。如果真的那樣,就只是單純?yōu)榱送瓿扇蝿?wù),不過,我會給我的孩子,百分百的愛!
秦映夏說話的時候,許廷州越抱越緊。
他不敢想象秦映夏嫁給別人的樣子,也不敢想象秦映夏跟別的男人孩子的樣子,更不敢想象她的孩子管別的男人叫爸爸的樣子。
“還好,你是跟我結(jié)婚了!彼軕c幸。
跟他結(jié)婚,她有絕對的選擇權(quán)。
可以選擇生與不生,也可以選擇生幾個。
秦映夏聞言笑了:“對呀,還好是跟你結(jié)婚了。小朋友可以出生在一個健全的家庭里!
“不過我沒打算很快要寶寶,你知道為什么嗎?”
許廷州配合地問了句:“為什么?”
“因?yàn)槟阊剑∧阋錈,還要調(diào)整身體。醫(yī)生不都說了嗎,由于你長期的睡眠不足,心臟不是很好。我們都把身體養(yǎng)好,然后再去迎接一個小生命好嗎?”
“好!
他們對視一番,看著彼此,都笑了。
在她燦爛的笑容下,許廷州繳械投降,傾身吻住她的唇。
歡鬧之際,許廷州忽然想起前兩天早上她說過的話,現(xiàn)在開始哄騙她:“秦映夏,那天早上你說過晚上會補(bǔ)償我的。沒忘吧,你可是最討厭出爾反爾的人了!
秦映夏很煞風(fēng)景地笑出聲,然后在他耳邊吐了口氣,說了一句令他幾近發(fā)狂的話。
她嬌嗔地說:“沒忘,等我。”
有些撩人。
言落,秦映夏就推開了許廷州的身體,下了床,特意拐了個彎,在梳妝臺上抱起那個盒子往衛(wèi)生間走去。
許廷州見狀,眸子變得諱莫如深,喉嚨干得發(fā)澀,唇角卻往上彎了又彎。
衛(wèi)生間里,秦映夏鎖上了門,當(dāng)她重新看向那幾套衣服的時候,就后悔了。
這哪是衣服……
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shè),預(yù)想了一下后果。
好像不是不能接受。
因?yàn)橹灰辉敢獠幌胍S廷州就可以停下來,在那件事上,他是絕對服務(wù)于她的。
十分鐘之后,秦映夏圍著浴巾走出了衛(wèi)生間。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們各自心知肚明。
在那無盡的深夜,在秦映夏31歲生日這天,他們又一次地?fù)肀П舜恕?br />
寂靜又飽含香氣的空間里,充斥各種誘人的聲音和旖旎的味道。
忍不住溢出口的呻吟聲。
像是海浪拍打岸邊的咕嘰聲。
“別撕……”
“疼……”
“……親我……”
他一會讓她上天,一會又讓她落地。
“……別咬……”
“不想從后邊……疼……”
她顫了又顫,抖了又抖,到達(dá)很多次頂點(diǎn),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又降低。
窗外的月亮高高掛起,兩只鳥兒站在枝頭互啄,忽然被什么驚動,雙雙飛走了。
船舶靠岸。
一室旖旎。
——
第二天上午,許廷州比秦映夏先醒過來。
等他在書房處理完工作之后,秦映夏還沒有任何轉(zhuǎn)醒的跡象。
彼時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diǎn)。
顧及著下午許氏的股東大會,許廷州跪趴在床上打算把秦映夏叫起來。
他摸她的臉頰,捏她鼻尖。
秦映夏終于被許廷州吵醒了,但是眼皮還是很重,遲遲沒辦法睜開。
她把他的手拿開,聲音沙啞:“你干嘛呀~”
“秦映夏,起床了!
秦映夏迷迷糊糊的,問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
“十點(diǎn)多!
秦映夏睜開眼睛,惡狠狠地剜了許廷州一眼:“許廷州,我再縱容你,我就是狗!”
許廷州揉揉她的頭,不惱:“別罵自己!
他拿了衣服遞給她,“起來吧,下午要開股東大會。”
秦映夏繼續(xù)躺著,懨懨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跟你沒關(guān)系。你可是擁有許氏7%股份的股東!你當(dāng)然需要參加。”
秦映夏不想理他,蒙住被子想繼續(xù)睡。
但是忽然想到原夏上午十一點(diǎn)還有個會要開,她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
許廷州都被她的操作驚呆了。
秦映夏穿好衣服,洗過漱,化了妝,主要是遮住身上不可言說的痕跡,又吃過早飯,就被許廷州送去了原夏。
昨天晚上她是在店門口被許廷州接走的,沒有車子,只好讓他送一下。
本來以為許廷州把她送到之后就會離開的,但是沒想到,他不光跟她一起下了車,還跟她一起上了樓。
許廷州跟在秦映夏身后走到了原夏。
原夏有幾個員工看到秦映夏進(jìn)來,跟她打著招呼,說著“映夏姐早”。
但是再著眼一看,身邊跟著一個巨帥無比的男人,就是前幾天她們其中有人看到在車上跟她們老板goodbye kiss的男人,也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花花公子。
秦映夏應(yīng)著他們的早上好,并說:“準(zhǔn)備一下,十分鐘之后開會!
說完,就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留在外邊的人,開始八卦起來。
“映夏姐的老公帥是帥,但他不是渣嗎,映夏姐能接受?”
有人說:“如果我要是每天能看到一個那么帥的男人,他渣點(diǎn)我也能接受,大家各取所需就好了!
還有人說:“有沒有可能是遇到真愛了呢,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許二公子,也就是映夏姐老公,已經(jīng)很久沒有花邊新聞傳出來了!
“你這么一說,好像是誒。剛剛他跟在映夏姐身后的樣子,很像一條被馴服的小狗!
“這話可不興說,要是讓人聽見就不好了。”
梁禾適時敲了敲他們的工位,“行了,別八卦了,趕緊開會了!
有人拿起電腦,問梁禾:“梁姐,你跟老板關(guān)系好,你知道嗎?”
梁禾搖頭:“不知道!
雖然她們有私交,但她從來不會過問別人的隱私。
而辦公室里,秦映夏盯著許廷州怡然自得的眼睛,深吸一口氣,說道:“許廷州,你能不能別這么戀愛腦,會被人唾棄的!”
許廷州卻滿不在乎,“談戀愛當(dāng)然要用戀愛的腦子談,誰會唾棄?”
“難不成你想在你跟我談情說愛的時候,我跟你分析股票怎么漲的,又是怎么跌的?”
秦映夏瞥他一眼,那倒也不至于。
算了,反正那是他自己的工作。
許廷州在秦映夏開會的時候就在處理工作,等她開完會又跟她一起吃了飯,結(jié)束后才帶秦映夏一起去了許氏。
這是秦映夏第一次來到許氏大樓。
他們到的時候,會議室已經(jīng)坐滿了人。
只有許西聞旁邊還有一個空位,許廷州讓秦映夏坐過去,而他站在了秦映夏身后大概一米
多的位置,倚靠著會議室的墻壁。
在座各位對于坐在那里的秦映夏有些疑惑,許廷州在此時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我手里已經(jīng)沒有股份了,她才是股東。你們趕緊開始吧!
股東會議開始了。
秦映夏聽完了整場,聽得她昏昏欲睡,她根本不懂許氏的發(fā)展藍(lán)圖。
倒是許廷州,環(huán)臂站在旁邊聽得認(rèn)真。
最后快結(jié)束的時候,許董事長重新對股份進(jìn)行了劃分。
跟辛梓沫一樣,許義進(jìn)拿出1%,許文康拿出1%,剩下的3%應(yīng)該是許廷州出,但現(xiàn)在許廷州已經(jīng)把他全部的股份都給了秦映夏。
下電梯的時候,秦映夏撓了撓頭皮,說:“許廷州要不我把那7%還給你吧。做股東太不容易了!”
她把原夏做好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許廷州站在她身側(cè),抬手幫他捋順了頭發(fā),“拿著吧,以后不用你出面了。”
他只是想讓他們知道秦映夏的地位以為她的重要性。
現(xiàn)在,他們知道了,他的目的也就達(dá)成,所以就不需要她出面了。
第98章 仲夏 “想做你的新娘!
Chapter 98-
那天之后, 秦映夏收到了喬冉送她的生日禮物。
禮物雖然遲到,但絕對用心。
是喬冉在空閑時間收集的四季的樹葉,做成了類似相框的標(biāo)本, 她在葉子表層涂上了化學(xué)劑,可以讓葉子保存得時間更長, 且不腐爛。
什么顏色的都有, 也沒有一片相同樹的葉子。
換句話說, 這個禮物, 她準(zhǔn)備了很長時間。
那天晚上, 喬冉請秦映夏和許廷州吃了飯,當(dāng)然跟在一起的還有阮和清。
阮和清終于在許廷州的指引下,選擇對了賽道, 去做了人工智能。
進(jìn)入六月下旬, 浦西的雨也開始多起來。
浦西涌入了很多剛高考完的準(zhǔn)大學(xué)生,還有很多專門來旅游的旅客。
一個周末的早上,他們剛吃完早飯, 秦映夏就收到了來自婆婆的微信。
盧萍:【映夏呀,你跟廷州中午有時間嗎, 回家來吃個飯吧!
秦映夏沒有直接回復(fù),而是把手機(jī)給許廷州看:“媽媽讓我們回家吃飯,要回去嗎?”
許廷州看到了屏幕上的信息, 也知道這次回去是因?yàn)槭裁,他跟秦映夏說:“你想回去嗎?雖然我媽沒說這次回去是為什么,但我可以告訴你, 是我嫂子懷孕了,所以回去之后,我們也逃脫不掉被催生的命運(yùn)!
上次他們聊完孩子的問題之后, 就默契地誰都沒再提過。
做得依舊頻繁,但每次都必做措施。
秦映夏倒是沒什么,她說:“那回去唄,你嫂子懷孕,不回去也不太好。至于被催生……”
她頓了頓又說:“我們有自己的計(jì)劃就可以了,好好解釋,應(yīng)該問題不大吧,你家里人是不講理的人嗎?”
不管是許家還是秦家,他們回去得都不算頻繁。
秦映夏也不是不了解每位長輩是什么性格。
上次在秦家,許廷州說過婚禮的日期會定在來年5月27號之后,他們就沒再提過,好像特別信任許廷州。
許廷州聽到秦映夏最后一句,不屑輕哧一聲:“沒錯,他們就是非常不講理的人。”
“不過,他們說什么,我們可以不聽。”
秦映夏還是說:“回去吧。”
于是,本來可以兩個人膩歪在一起的周末,他們回了許家老宅。
到家之后,秦映夏少見地看到了許廷州的奶奶。
之前回來,他奶奶都不在,許廷州說是在一個寺廟吃齋念佛。
當(dāng)然今天的重點(diǎn)根本不是他們,他們兩個待在一起,還算輕松。
許老太太跟盧萍都在關(guān)心著辛梓沫,問她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她們作為過來人也在說著一些注意事項(xiàng),秦映夏跟許廷州安靜地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只是在快吃飯的時候,許老太太問了一嘴:“廷州,你跟映夏什么時候也生個寶寶呀?”
許廷州正捏著秦映夏纖細(xì)的手,聞言抬了抬頭,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道:“奶奶,他們這一個就夠你們忙的了!
盧萍插了個嘴:“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
許廷州在無人注意的時候,不屑撇了撇嘴。
他才不會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幫忙帶孩子,更不可能順?biāo)麄兊囊猓瑑蓚一起帶。
要讓他的孩子重蹈他的覆轍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要是那樣的話,他寧愿不生。
他跟秦映夏的孩子,他們會自己帶,也不需要秦映夏的家里人幫忙。
嚴(yán)肅坐在一旁的許老頭“哼”了一聲,“他們應(yīng)該先辦個婚禮!
“廷州,我給你們選了幾個婚禮的日子,你們看看!
說著,許義進(jìn)拿出了一張卡片,許廷州不甚在意又裝作饒有興致地接過去,跟秦映夏一起看著上邊的幾個日期。
有今年的,也有明年的。
9月20號、10月22號、12月18號。
4月26號、7月20號、11月15號。
許廷州沒看到5月27號,他輕松地把那張卡片隨意放在了一邊,“爺爺,您看5月27號這個日子如何?”
許義進(jìn)的臉?biāo)查g就拉了下來:“上邊的6個日子,就沒有一個你看上眼的?”
“我只覺得明年5月27號這天是最好的日子,別的……”許廷州搖頭,“不太行。”
許義進(jìn)說:“這都是找人算過的,是吉日。”
許廷州也不讓步:“爺爺,我覺得5月27號也是吉日,要不您再找人看看。而且,我們的婚禮,我們自己說了算。”
許老太太也聽出來了,笑盈盈地說:“5月27號是映夏的生日吧,既然想在那天舉行儀式,那就定那天!
她轉(zhuǎn)頭跟許義進(jìn)說:“老頭子,別再那么專制了,我們都快入土的人了,有些事情讓年輕人自己做主,該放下的事就盡快放下,該放手的也盡早放手,難不成你還想給他們做一輩子主嗎?那前提是他們也得聽你的呀!
許義進(jìn)瞥了自己老婆子一眼,不悅地“哼”了一聲,拐杖戳了一下地板,站起來:“吃飯!”
婚禮的日期就這樣定下來了,距離明年5月27號,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可以不用著急。
而且他還沒跟秦映夏商量要怎么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
5月27號,處在一個不冷不熱的時期。
也在夏天,那個他最喜歡的季節(jié)。
中午吃過飯之后,他們又待到了晚上,晚飯照樣是在家吃的,因?yàn)槟棠毯貌蝗菀谆貋硪淮巍?br />
但是盧萍留他們在這里過夜,許廷州是說什么也不。
開車回家的路上,許廷州坐在駕駛位左手握著方向盤,秦映夏坐在副駕駛,回想著許廷州說的婚禮的事情。
她參加過婚禮,看到過婚禮平常的樣子,也知道一般婚禮的流程。
但是她不是很想按照一般婚禮的流程走,沒什么意思。
忽然想到點(diǎn)什么,秦映夏偏頭出聲:“許廷州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婚禮會是什么樣子?”
許廷州也偏頭看向秦映夏,跟她對視一秒之后又目視前方:“沒想過,但有一個非常明確的點(diǎn)!
“什么?”
許廷州笑笑說:“新娘肯定是你!”
秦映夏跟他一起笑:“那也不能是別人!”
笑完回歸正題:“你說,如果我們的婚禮上,只有我們兩個會怎樣?”
“像勞倫亞夫跟塞西莉亞那樣?”
秦映夏震驚于他居然知道這么小眾的故事,有些驚喜:“你居然知道?”
勞倫亞夫跟塞西莉亞是她上高中的時候聽過的一個唯美的愛情故事,主人公過得并不如意,他們的感情不被眾人看好,甚至萬般阻攔,但他們卻擁有最純真的愛情,什么艱難困苦都沒讓他們分開,他們的婚禮就只有兩個人。他們在上帝面前發(fā)誓,要鐘愛一生。
婚禮是留給自己的儀式感,而不是用來給別人看的。
秦映夏一直這樣認(rèn)為。
這個故事有段時間,在她們班幾乎每天都有女生討論,應(yīng)該沒有哪個女生不知道。
許廷州輕描淡寫地應(yīng)道:“知道。”
關(guān)于秦映夏喜歡的一切,雖然不能說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大多都有了解,能揣摩到秦映夏在想什么也不足為奇。
讓秦映夏反應(yīng)了一會兒之后,他又給了一個轉(zhuǎn)折:“但是模仿別人沒什么意思,外國人才信上帝。”
“難不成你要在佛祖面前舉辦婚禮?”
許廷州聞言笑出聲,神他媽的在佛祖面前舉辦婚禮。
“秦映夏,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身上有搞笑女的潛質(zhì)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秦映夏撇了撇嘴。
“我不信上帝,不信耶穌,也不信佛祖,我只信我自己!
話落,秦映夏耳邊回蕩的其實(shí)是許廷州的那聲笑。
她發(fā)現(xiàn),許廷州比之前更愛笑了,那個笑是輕松的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她偏頭看向那個自信的男人。
車子在路上平穩(wěn)行駛,一盞盞路燈匆匆迭過,昏暗的車廂里,依舊能看清他清晰的輪廓。
已至夏季,他們身上的衣服也變得單薄,她看清了他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和因?yàn)橛昧Χ蛊鸬难堋?br />
不過最吸引他的,還是他上揚(yáng)的嘴角和他帶笑的眼底。
那一瞬間,秦映夏感覺許廷州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不再像他們剛領(lǐng)結(jié)婚證的那段時間,身上的漫不經(jīng)心都帶著幾分假意,還有經(jīng)常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沉重。
良久后,秦映夏微笑著應(yīng)聲:“嗯,你信自己,我信你!
簡單的幾個字傳到許廷州的耳朵里,已然成了最動聽的情話。
看到前方等待綠燈的車子,許廷州降下車速,輕踩了剎車,偏頭看向身邊的女人。
她的長發(fā)披散在背后,垂落的劉海遮擋了一部分臉頰,簡單的白T更顯溫婉,她在笑,笑起來像個花兒一樣。
眼神一掃,看到路邊有家花店,他變更車道,駛?cè)胼o路。
在花店門口停下車,許廷州伸長了手,在她下巴處輕輕抓了抓,傲嬌地問了句:“怎么突然想問關(guān)于婚禮?”
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獨(dú)自苦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那些甜甜的話,知道許廷州一定愛聽的話,她也不會吝嗇說出口,她想用自己的方式,多給他一點(diǎn)糖。
秦映夏看著許廷州,給出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回答:“因?yàn),想做你的新娘。?br />
而許廷州在聽到那句話之后,努力克制著自己躁動的心,別笑出聲,但他快要翹到天上去的嘴角早已出賣了他,他的開心溢于言表。
也從來沒有哪一瞬間想像現(xiàn)在這樣,讓時間過得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他有些迫不及待想去到明年5月27號。
看著爛漫的秦映夏,許廷州含笑開口:“秦映夏,買束花吧!
第99章 仲夏 “撩我是吧?”
Chapter 99-
秦映夏抱著花哼著小曲兒打開了家門, 在玄關(guān)換好鞋之后,就把花放在了島臺上。
沒有人會不喜歡花,她當(dāng)然也不例外。
他們兩個的心情沒有因?yàn)榛亓颂死险妥兊貌缓茫?相反,因?yàn)檐嚴(yán)锏膶υ挘?讓他們的心情變得更好。
秦映夏站在島臺前, 打開了音樂播放器, 調(diào)大音量, 放了一些柔美的歌曲充當(dāng)背景音樂。
音樂聲響起, 她把手機(jī)放在島臺上,抬手勾了勾頭發(fā),彎下腰抱起在她腿邊蹭來蹭去的summer, 抱著貓走去了客廳的沙發(fā)。
許廷州跟在身后, 變換了室內(nèi)的燈光,調(diào)成暖色調(diào),在廚房倒了一杯溫水走到客廳, 跟秦映夏一起并排坐在沙發(fā)上。
他先把水遞了過去,秦映夏自然而然接過去喝了兩口, 又把杯子遞還給他。
偌大的空間里環(huán)繞著音樂的聲響,許廷州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恰逢此時,歌曲換成了《玫瑰竊賊》。
過了十幾秒的前奏, 秦映夏抱著貓小聲唱起了歌。
“為何夏夜晚風(fēng)吹
如夢逝去不可追……”
剛唱了兩句,許廷州也跟著唱起來。
秦映夏不是第一次知道許廷州會唱歌,不過她以為許廷州那樣的人會不喜歡聽歌, 結(jié)果他不光會聽,還會唱。
唱的時候,秦映夏的視線偏移到許廷州身上, 唱到副歌的時候,她從一個哼唱者變成了傾聽者。
“要么你來擁抱我
要么開槍處決我
愛或死亡會令我變成花朵……”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盤旋,那是一種只屬于許廷州的獨(dú)特嗓音,而她在看向他的時候,眼睛里好像充滿著星星。
一首歌還沒唱完,秦映夏突然來了某種興致,她把summer扔到一邊,跑去島臺前拿了手機(jī),往沙發(fā)走的時候順便低頭切了歌,走到沙發(fā)處,先蹬掉拖鞋,把一條腿放在沙發(fā)上,隨即坐在了腿上。
彼時,手機(jī)里的音樂已經(jīng)換成了《夏日回音》。
很應(yīng)季的一首歌,現(xiàn)在就是夏日。
秦映夏的本意是讓許廷州繼續(xù)唱這首歌,可許廷州卻遲遲沒有開口。
等這首歌的歌詞唱到第二遍“沒過完的夏”的時候,許廷州拿過秦映夏的手機(jī),把音量調(diào)小了一點(diǎn),又拉過她的手,對望她的眼睛,深情款款叫她名字:“秦映夏!
“嗯?”
秦映夏任由許廷州握住自己的手,她把另一條垂在地上的腿也收上來,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回望他的眼底。
“我們還有沒過完的夏。”
許廷州解釋:“八年前,還不到夏天,我們就分開了,現(xiàn)在,夏日已至,我們可以繼續(xù)那沒過完的夏天了嗎?”
秦映夏笑著應(yīng),聲音很甜:“當(dāng)然可以呀,我們還會有很多很多個夏天!
話落,許廷州攬住秦映夏的細(xì)腰,傾身吻住了他的夏天,他夏天里的那個驕陽。
秦映夏的手機(jī)被丟在了沙發(fā)里,許廷州的雙手向下,托住她的臀,一下就把秦映夏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獨(dú)留summer在客廳徘徊,他們對貓也沒有不好,手機(jī)里的音樂還播放著。
他們一路接吻,直到許廷州把秦映夏放在了衛(wèi)生間的盥洗臺,才放開了她。
剛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秦映夏,再次攬住了許廷州的脖頸。
許廷州見此動作更加心潮澎湃,下一秒,她的頭便貼到了他的耳邊,還做壞地吹了一口氣,然后嬌嗔地告訴他:“今天不行哦~”
那一刻,許廷州幾乎是瞬間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不行。
六月下旬,她的生理期。
不過這兩個月開始,她第一天已經(jīng)不再是24號了,開始變得不那么規(guī)律。
許廷州攬著她,自己冷靜了一會兒。
良久后,他緩緩開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還好。”
正常范圍內(nèi)的不舒服,是可以忍受的。
許廷州站離盥洗臺,雙手掐住秦映夏的腋下,把她抱下來。
秦映夏悄悄低頭看了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她拍拍許廷州的肩膀,小聲道:“你先洗澡!
話落,秦映夏羞紅著臉赧然地走出了衛(wèi)生間。
重回到臥室,坐在梳妝臺前擦了擦被親花的口紅,耳邊已經(jīng)傳來流水的聲音,秦映夏輕笑一聲,旋即步態(tài)輕盈地走出了臥室,找到sum
mer,把它抱起來,回到沙發(fā)重新坐下,又把手機(jī)里的音樂切掉了,換了一個全英歌單。
“summer,如果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去爬山,一個是去江邊,你會怎么選?”
“你選爬山,就叫一聲,要是選江邊,就叫兩聲。”
秦映夏自顧自跟貓對話,最近這段時間坐辦公室有些嚴(yán)重,回到家以后許廷州也剝奪了很多她在健身室鍛煉的時間,把運(yùn)動都放到了床上進(jìn)行。
她有點(diǎn)想跟許廷州一起去戶外走一走,而且現(xiàn)在的城區(qū)人真的有點(diǎn)太多了。
本來秦映夏沒想得到summer能給她什么回應(yīng),可沒想到summer真的“喵”了一聲!
秦映夏欣喜地抓起它的兩條前爪,睜大了眼睛看著summer,“summer你真神了誒!好,下周我就跟許廷州去爬山,我都找好爬什么山了!”
她又仰躺在沙發(fā)上,聽著歌,跟summer玩了一小會兒。
沒多久,許廷州也從臥室里出來了。
秦映夏聞聲看過去,看到那個沒穿上衣只套了一條家居短褲的男人,他的發(fā)尖還沾著水,露出的上半身健壯精瘦,能看出明顯的肌肉線條。
她看著許廷州朝她走過來,在他坐在她旁邊前先一步站起來,走到他跟前:“許廷州,我們下周末去爬山吧!想去戶外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許廷州抬了抬眉,他下周末其實(shí)有一個應(yīng)酬,但還是應(yīng)了下來:“行啊,想去哪爬山?”
“去遠(yuǎn)一點(diǎn)吧,浦西都小山坡,沒什么意思!
“你有合適的地方嗎?我本來想去驪山的!
許廷州聽到驪山的時候沒忍住笑出聲,“驪山?你管這叫山?海拔五千六百……厘米!大概爬完全程花費(fèi)五分鐘?用得了嗎?應(yīng)該用不了。”
聽他說完,秦映夏也哈哈笑起來。
他們住的房子都比那座山高。
驪山只是浦西最近建成的一座人造山,與其叫做山,不如說它是個人造公園。
“你要是想爬山,我們?nèi)ソ陌桑怯凶,還有條梧桐路。”
秦映夏笑夠了,直起身,“也行,那就去那唄。”
話落,秦映夏拿著手機(jī)要往房間走,只是剛邁出去一條腿,她那只不老實(shí)的手就在許廷州的小腹上抹了一把。
沒給許廷州反應(yīng)的時間,秦映夏徑直跑向了臥室。
但許廷州反應(yīng)那么快,還沒等她跑進(jìn)去就已經(jīng)追了上來。
許廷州從背后抱住了秦映夏,秦映夏癢得蜷下身,兩人笑鬧著。
“秦映夏,趁我不能把你怎么樣的時候撩我是吧?啊?”
許廷州架著她,沒讓她坐到地上。
兩個人又一次鬧作一團(tuán)。
秦映夏癢得睜不開眼睛,求饒:“我錯了,錯了,你別……”
鬧了一會兒,顧及著她的身體,許廷州終是放開了秦映夏。
睡前,他們躺在床上,秦映夏的背貼著許廷州的胸膛。
房間里溫度適宜,蓋著薄被不冷也不熱。
寂靜的夜,兩人相繼在悄無聲息中睡去。
窗外月明星稀,明天一定是個大晴天。
一周后的早上,許廷州把睡夢中的秦映夏叫醒,他們計(jì)劃的是今天去江夏。
早在工作日,許廷州就解決掉了工作上的應(yīng)酬,只為了抽出時間能跟秦映夏好好玩一玩。
誰說兩個人一起出行,不能算是談戀愛的一部分呢。
浦西距離江夏約330公里,高速大概4個小時。
秦映夏本來沒有起床氣,但她的生物鐘根本不是這個時間點(diǎn)。
她迷迷糊糊地問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
許廷州看了一眼手機(jī):“五點(diǎn)四十七!
一聽還沒六點(diǎn),秦映夏又躺下了,翻個身繼續(xù)睡:“干嘛起這么早!”
現(xiàn)在已到七月,四點(diǎn)多天就微微亮了。
“不是說好今天去江夏?”
秦映夏不想聽他說話,直接把被子拉過頭頂。
許廷州:“……”
居然叫不起來。
他聳了聳肩,走下床洗漱,又給秦映夏準(zhǔn)備了她可能需要帶的東西。
做完這些,秦映夏定的六點(diǎn)半的鬧鐘剛好響起來。
被鬧鐘再次吵醒的秦映夏終于迷迷瞪瞪地從床上坐起來,醒了醒盹,掀開被子下床,
看到許廷州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大部分,她走過去踮起腳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辛苦啦。”
這才走到衛(wèi)生間洗漱。
等他們?nèi)渴帐昂玫臅r候,已經(jīng)是七點(diǎn)半了。
出門開車上高速,到達(dá)目的地的時候快要十二點(diǎn),許廷州帶秦映夏去了提前訂好的酒店,沒多久酒店前臺送來了中飯,吃過之后休息了一小會兒,他們才又驅(qū)車去了山腳下。
夏季本就是旅游旺季,光是停車就找了很久。
不過他們沒有一點(diǎn)的不耐煩,全程情緒穩(wěn)定。
今天江夏的天氣雖然熱,但是不悶。
停好車之后,他們就像隨處可見的游客一樣,背著包,拿著手機(jī),往山上走。
這座山海拔不算高,但對比驪山,那真的算是一座山了。
他們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兩個人牽著手一直走,走累了就停下來歇一歇。
某一刻,許廷州忽然想,就這樣一直牽著走下去吧,走到頭發(fā)花白,走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