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爾跟著那個一直沉默的男人上了車,不知道是不是琴酒的交代,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紅發少女也沒輕易的和他進行交流,省得她在什么不知道的時候被套了話。
回到家中,果不其然,琴酒已經到家了。
中午的陽光正好,照射在亮堂的客廳內。
簡約的裝修風格讓進入這個房間的人下意識的就會感覺,這個房間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很冷硬的性格。
雖然被掛掉電話的時候很生氣,但艾麗爾還是很好奇:“你是什么時候發現我出去的。”
是之后看了定位嗎?
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琴酒:“......你以為你的偽裝有多好嗎?”
卻還是沒有直接告訴她,在還沒有出門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艾麗爾自動的把琴酒的話換成——他們在街上,看到了已經變成人類的她,所以才知道了她出去的事情。
少女失去了探知欲,但還是饒有興致的站在不遠處打量他:“這樣看,你也沒有那么大嘛。”
坐下來的時候也和她現在差不多。
琴酒掃了她一眼,把少女眼底的得意盡收眼底。
他一言不發,只是輕輕的把報紙合上,接著站起身來。
——足足高了艾麗爾一個頭還要多。
艾麗爾變成人類的身高不高也不矮,一米六,是放在日本女性中最正常的身高。
但琴酒的身高可是有一米□□。
輕輕松松的就能把少女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足足多了一個頭還要多。
被震驚到的艾麗爾:“......好大一只。”
琴酒風衣脫下來,準備去洗澡:“你準備什么時候變回來。”
不得不說,比起艾麗爾人類的形態,他還是更喜歡她精靈的大小。
艾麗爾叉腰:“一開始是準備在你明天回來之前變回來的,但是現在你既然發現了,我就不變回來了。”
精靈的大小在人類群體中就是不方便嘛。
琴酒不置可否,既沒說讓她變回來,也沒說不讓她變回來,只是意義不明的嗯了一聲就接著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本來還擔心會挨罵的艾麗爾:“......誒?”
就這么輕易的就同意了?
少女皺著眉頭,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不對勁。”
十分得有九分的不對勁。
卻也沒有什么證據,只能半信半疑的認為琴酒應該是突然大發善心了一次。
很快,少女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她新奇的在地毯上滾來滾去,又跑去廚房看了看。
平時在她看來感覺都吃不完的蛋糕現在卻只有她的巴掌大小。
就在她新奇的以人類的體型對這個房間進行探險的時候,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的手機響了。”艾麗爾從廚房伸出頭來,看著響個不停的手機對琴酒喊到。
她的手機和這個很丑的黑紫色手機不一樣,雖然都是一個款式,但是卻不是一個顏色。
她的是白紫色的。
伏特加身上的手機就多了。
有專門用來任務的手機,有和別人交流的手機,還有備用機,一個黑紫色一個白紫色一個純黑色,只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
艾麗爾合理懷疑琴酒沒有和別人交流的手機是因為他沒有朋友。
只需要有一個專門用來任務的手機就足夠了。
剛剛關上的浴室門被重新打開,只脫了上衣的琴酒光裸著上身從浴室中出來。
艾麗爾又開始想往他的身上蹭了。
好香啊。
看起來還好暖和。
琴酒沒管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徑直走向已經不響了的手機。
組織中一般都是郵件聯系,電話聯系的時候一般就代表發生了大事。
艾麗爾站在沙發上壓住他的肩膀,好奇的把頭伸了過去:“是誰呀。”
很少有人會給他打電話呢。
看著屏幕上的字樣,艾麗爾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
蓓荷蘿芙卡。
聽起來是和他一樣的酒名。
琴酒回復了一條短信。
【什么事】
對面的回應很快。
【加拿大在您的下一個任務信息中做了手腳,任務會完成,但是您和伏特加先生會有很大的可能性死亡或者被抓捕】
接下來就傳來了一封資料,上面是琴酒早上才看到過的資料,只是有些細微處的不同。
但就僅僅是這細微處的不同,就會讓剛完成任務的琴酒完全暴露在警方的視野中。
銀發男人不屑的哼了一聲:“果然是他。”
這兩次任務的信息都出現了泄露,他本就已經有了推測。
加拿大,芝華士和波特酒。
這三個人就是他的懷疑對象。
現在只是確認了這次是加拿大酒做的手腳,卻不代表另外兩人就沒有樂見齊成的意思。
【知道了】
琴酒把手機合上,對著扒著他肩膀還在感嘆組織勾心斗角的紅發少女說道:“明天的任務,你跟我一起去。”
已經看清任務地點在哪里的艾麗爾疑惑的抬頭:“誒?”
距離夠呀。
即使沒有說話,但是琴酒也清清楚楚的把那清澈藍瞳中的意思讀懂。
他沒有解釋,畢竟也只是以防萬一:“你可以在一開始的時候不變回來。”
就在旁邊隨便找個地方待著,等到真的出了事再和他匯合。
明天的任務也的確不方便他身上裝個東西。
不知道自己被‘東西’了的艾麗爾無所謂的哦了一聲。
那去就去嘛。
但突然,艾麗爾開始炸毛了。
她緊緊的攬著琴酒的脖子,神色戒備的看向浴室:“又來了!”
就是和上次一樣的感覺。
像是被深海里的淤泥埋住一樣的感覺,冰涼,滑膩,惡心。
也感覺到殺氣正準備掏槍的琴酒:“......不要抱這么緊。”
艾麗爾卻拼命搖著頭,甚至掛在了琴酒的身上,腿也緊緊的夾著他緊實的腰部:“不要,我能感覺到它現在正在向門口靠近。”
和上次突然消失不同,這次它好像確認了外面的人對它沒有威脅,更加的大膽了一些。
琴酒早在今天艾麗爾還沒有起床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這并不是人為的,所以對著這突然的情況也沒有太過意外。
“咔——”
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往常明亮的燈泡一閃一閃的,還伴隨著不平穩的電流聲。
琴酒也皺起眉頭。
他剛才出來的時候,可是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已經把衛生間的燈關掉了。
艾麗爾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連掛在琴酒肩膀的手都縮緊了一些。
突然,一直屏氣凝神的銀發男人抬起左手,對準著門旁的裝飾花瓶開了兩槍。
“嘩啦啦——”
是瓷器破碎的聲音。
黑暗顯現了出來,縈繞在整個房間之內。
像是突然被拉進了地下道一樣,埋到膝蓋的污水,吱吱跑過的老鼠,黑暗中的一雙雙眼睛,還有——
面前那個歪著頭的骷髏人。
“啊啊啊啊啊!”
艾麗爾看著從白骨上掉下來的蟲子,嚇得哇哇大叫。
琴酒皺起眉頭:“閉嘴!”
他舉著槍的手臂還沒放下,但卻已經沒再開槍。
剛才的那兩槍已經足夠讓他明白,子彈對于面前的這個東西,是沒有用處的。
“咕咕咔咔。”面前的骷髏人嘴里發出奇怪的聲音,邁著僵硬又遲緩的步伐向他們走近。
琴酒直接抓住艾麗爾的衣領,把她從后背扯到懷里:“用你的魔法試一試。”
被琴酒單手拖住屁股的艾麗爾:“......魔法和鬼有什么關系啊!”
而且她只和隔壁風精靈的王子用魔法打過架啊。
她是個菜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