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只是一球, 就再也沒有人敢小瞧伏黑惠的實力。
看似比拼的是網(wǎng)球?qū)嵙Γ珜嶋H上比較的卻是更深層次的東西,是精神力、力量、速度, 一球的對決時間還是太短了, 技巧、耐力暫且還看不太出來。
但只是憑借前面三點, 就足以讓伏黑惠和身為日本U-17,NO.1的平等院鳳凰抗衡。
“那個國中生真強(qiáng)啊。”
觀眾席上不知是誰說了這么一句話。
種島修二把頭往后仰, 對著后面觀戰(zhàn)的人露出了一個與有榮焉的笑容,“這可是我的后輩, 強(qiáng)一點不是很正常嘛。”
入江奏多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之前他和鬼培養(yǎng)德川的時候, 他告訴種島,德川很有天賦, 進(jìn)步很快, 種島說他和鬼就像是覺得自己孩子千好萬好的傻家長。
現(xiàn)在種島在聽見別人夸伏黑厲害的時候,露出的表情也差不多嘛。
平等院鳳凰不再說挑釁人的垃圾話,臉上沒有了笑意,面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手中握緊球拍, 注意力集中到了極致。
對面的海膽頭少年雖然年齡不大, 卻已經(jīng)有足夠的實力站到他的對面。
只是那副沒什么變化的表情, 怎么看怎么討厭。
伏黑惠的眼神依舊平靜, 他把手中黃綠色的小球往上一拋,然后腳尖在地上一蹬, 伏黑惠的身體凌空在了半空中。
在拋上去的網(wǎng)球下落的高度和身體保持在同一高度時, 伏黑惠手腕輕轉(zhuǎn),以反手握拍的姿勢揮拍了。
黃綠色的小球與深黑色球弦相撞, 球弦屹然不動,黃綠色的小球卻在劇烈的撞擊下擠壓成橢圓形, 在重新回彈回正圓時,小球開始距離的旋轉(zhuǎn)。
平等院鳳凰的動作幾乎快成了一道殘影,握著球拍的手臂上肌肉繃緊,對準(zhǔn)落地后彈起的球猛的一揮。
雙方的移動速度都很快,從觀眾席的視角看去,只能看到黃綠色的光柱在兩邊球場交織,兩個人在彌漫著煙塵的球場上來回穿梭。
時不時身影隱沒在煙塵之中。
雖然平等院鳳凰打的網(wǎng)球力量就不弱,但他依舊驚訝于伏黑惠的力道。
明明看起來身材很纖細(xì),打出的球卻欺騙性十足。
伏黑惠的球力道重的,平等院鳳凰都要懷疑自己其實在和鬼十次郎打比賽。
在力量上有優(yōu)勢的網(wǎng)球選手的塊頭要比速度上有優(yōu)勢的網(wǎng)球選手要大,更大的體型可以讓他們的力量得到增強(qiáng)。
但同樣,龐大的體型也會影響到網(wǎng)球選手的移動速度。
可伏黑惠卻兼顧著力量和速度的雙重優(yōu)勢,就連平等院鳳凰一時之間都沒發(fā)現(xiàn)伏黑惠的破綻。
平等院鳳凰的視線在伏黑惠所在的半邊球場巡視,試圖在其中發(fā)現(xiàn)伏黑惠的死角。
——可惜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伏黑惠身高腿長,只需要三步就能瞬間從后場跨越到前場,加上他那個附著在球拍上的古怪黑色精神力,還真是難對付。
有著一頭桀驁不馴的海膽頭發(fā)型的少年把身體往后仰,整個身體拉成了一張弓,那雙泛著冷意的綠眸在陽光的照耀下,染上了一抹鎏金的色澤。
在網(wǎng)球再一次被打到平等院鳳凰那一邊,平等院不打算再繼續(xù)的留手,他用出了他在世界的賽場上領(lǐng)悟到的絕招。
“美國海盜!!”
伏黑惠把右手的球拍拋到了自己的左手,握著球拍的左手手臂向后撤,另一只手卻跟著球拍直指前方。
這是一個蓄力的姿勢。
但看起來卻不像是握著球拍,更像是握著刀劍之類的武器。
“那是什么姿勢?”種島修二皺起了眉。
他記得沒錯的話,伏黑的慣用手應(yīng)該是右手才對,左手雖然也能打球,但右手的實力卻要更強(qiáng)一些。
是新的絕招嗎?
“可能是這段時間開發(fā)出的絕招,畢竟咱們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伏黑君見面了。”入江奏多眉眼彎彎,語氣溫和。
網(wǎng)球在落地后彈起的瞬間變化成了數(shù)顆球,帶著不同的旋轉(zhuǎn)朝著四面八方彈去,每一顆球之下都有影子的存在,這不是幻影,而就是一顆顆真實的球。
伏黑惠在此時終于完成了蓄力,他猛地朝前刺去,球場上所有的網(wǎng)球全都被伏黑惠掀了回去。
這是伏黑惠從那個被稱為天與暴君的男人手中領(lǐng)悟的招數(shù)。
數(shù)顆網(wǎng)球在越過球場中間的球網(wǎng)后化多為一,那顆網(wǎng)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平等院鳳凰所在球場的底線之上。
平等院鳳凰連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
“砰!!”
裁判:“30:0!”
“U-17的NO.1就是這樣的實力嗎?”伏黑惠微微側(cè)頭,唇角微微勾起,帶上了幾分挑釁的意味。
觀眾席上一片寂靜。
兩球內(nèi),平等院鳳凰先后用出了發(fā)光球和美國海盜這兩招世界級的絕招,但都被對面那個海膽頭少年直接破解。
能夠破解世界級絕招的招數(shù),只有可能是世界級的招數(shù)。
一個還在讀國中的少年,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世界賽場上的招數(shù),誰敢信?
放到今天上午,如果有人對他們說,有一個國中生能用出世界級的招數(shù),他們都會懷疑那人腦子有病,故意拿他們開唰。
平等院鳳凰的視線從底線上的那顆網(wǎng)球落到了伏黑惠的身上,“剛剛那一招叫什么名字?”
伏黑惠搖了搖頭,那個男人在用出這一招的時候,并沒有說名字,而且他只是打網(wǎng)球而已,取什么名字。
花里胡哨。
平等院鳳凰只當(dāng)伏黑惠是剛剛領(lǐng)悟的這一招,還沒有想好名字。
現(xiàn)在依舊還是伏黑惠的發(fā)球局,平等院鳳凰走回底線,抬手用球拍把底線上的網(wǎng)球勾起,拋向了伏黑惠那邊,“繼續(xù)!”
*
U-17總監(jiān)控室內(nèi)。
黑部由起夫整個人都要湊到監(jiān)控屏幕前,他的表情異常的興奮,目光灼灼的盯著監(jiān)控畫面上的黑色海膽頭少年。
只是一段時間不見,伏黑惠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無論是可以吞沒發(fā)光球的精神力網(wǎng)球,還是只是集中一點,就能把美國海盜刺回來的招數(shù),都是他們在之前不曾見過的。
齋藤至拿著筆計算的動作完全沒有停,他的面前還額外的擺放著一臺筆記本,上面正循環(huán)播放著伏黑惠漆黑的精神力包裹住發(fā)光球的畫面。
本子上有關(guān)伏黑惠五維的數(shù)據(jù)中,有關(guān)精神力那一行被劃去,打上了好幾個問號。
已經(jīng)分析了這么久,齋藤至還是沒有分析出伏黑惠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少。
平等院鳳凰的發(fā)光球哪怕接下,也會對五臟六腑造成影響,但伏黑惠的精神力在包裹住那顆發(fā)光球后,抹除了發(fā)光球的影響。
這和種島修二用已滅無化解網(wǎng)球的力量和旋轉(zhuǎn)有異曲同工之處。
只是一個是網(wǎng)球絕招,而另一個則是對精神力的運用。
對于齋藤至來說,伏黑惠就像是一個謎團(tuán)與謎團(tuán)的結(jié)合體,他一個謎團(tuán)還沒有解開,新的謎團(tuán)就出現(xiàn)了。
“這場比賽的視頻,晚一點送一份到總教練那。”
黑部由起夫深呼出一口氣,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伏黑惠不是和其他網(wǎng)球選手那樣,還只是武器原石,還需要打磨仔細(xì)雕琢,伏黑惠已經(jīng)是一把可以揮刀出鞘的絕世神兵。
黑部由起夫在驚嘆伏黑惠實力的同時,也不知道該拿伏黑惠怎么辦。
頭痛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的總教練吧。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齋藤至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略有些苦澀的咖啡液讓齋藤至的頭腦更加清醒了一點,“你說伏黑君是不是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異次元?”
“也許比過這一場就能知道了。”
以平等院鳳凰的性格,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這里輸給伏黑惠,用出異次元的招數(shù)只是早晚的問題。
*
球場上四處都在彌漫著灰塵。
明明領(lǐng)先了兩球的人是伏黑惠,但他完全高興不起來。
他只覺得這一場比賽下來,他渾身上下應(yīng)該全是灰,伏黑惠伸手拍了拍自己衣角上沾到的灰塵,手瞬間黑了一塊,他下意識的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這還是伏黑惠第一次在球場上變得這么狼狽。
“砰!砰!”網(wǎng)球有節(jié)奏的落到了地上,在兩次觸地后,伏黑惠抓住了那顆網(wǎng)球,視線卻落到了平等院鳳凰身上。
平等院鳳凰給他的感覺和之前不一樣了。
伏黑惠緊接著聞到了海水的味道,和他在神奈川海邊聞到的味道相同,風(fēng)中彌漫著腥味和咸味,那是海水所特有的味道。
可是這是U-17的基地,他怎么會聞到海水的味道?
這一次不光是聞到氣味,伏黑惠聽到了海浪翻滾,擊打礁石的聲音。
直到此時,伏黑惠才意識到,球場上濺起的灰塵早已落下,此時在球場上彌漫著的是帶著股海腥味的霧氣。
氣味、聲音、視線。
這個能力一點一點的滲透伏黑惠周圍的環(huán)境。
有一點像幸村的新絕招“夢境”施展時的效果。
但平等院鳳凰似乎并不是為了把他拖入幻境,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霧氣的最深處出來了。
最先出來的是一個船頭,等整個船身完全冒出時,伏黑惠才通過船上懸掛著的海盜旗知道了,這是一艘海盜船。
平等院鳳凰此時就站在船上,他的身后還有著一道虛影。
那是一個身穿海盜服的骷髏虛影,注意到伏黑惠的視線,骷髏虛影伸手摘下了自己頭頂?shù)拿弊樱e著帽子對著伏黑惠揮了揮。
伏黑惠看見了被骷髏藏在帽子里的手槍。
這又是什么網(wǎng)球?伏黑惠有些茫然。
船是哪里來的?還有那個骷髏虛影又是怎么回事?
種島修二察覺到了伏黑惠的情緒,沖著伏黑惠大喊道:“伏黑,這是平等院的異次元!”
異次元?又是什么?
怎么這一招看起來比無我的三重境界還要離譜一些?
不管怎么樣,這場比賽他都要贏!
伏黑惠把黃綠色的網(wǎng)球往上一拋,他的氣勢也和這顆向上的網(wǎng)球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上攀升,直到攀升到了頂點——
“砰!!”
平等院鳳凰的精神力變成了實質(zhì)化的海洋,身穿海盜服的骷髏也吹響了進(jìn)攻的號角。
在使用異次元后,平等院鳳凰的五維再一次短暫的得到了攀升,五維的提升帶動著身體素質(zhì)的提升。
換而言之就是,回球的力量更大了。
伏黑惠也跟著一點一點解開了對力量使用的限制。
這是伏黑惠對自己的限制,對待普通人不同的場合只能用固定幾層的力,就算是極限也只能在規(guī)定的區(qū)間范圍的極限,絕對不能超過去。
球場之下,伏黑惠給自己的力量限制是一層。
球場之上,隨著遇到的網(wǎng)球?qū)κ至α坎粩嗵嵘诨輰αα康南拗平夥獾搅似邔印?br />
力與力在球場上蠻橫的碰撞。
網(wǎng)球上盤踞著恐怖的氣流,如同一個小型的龍卷風(fēng),掀起了兩人的衣角和額發(fā),兩人的每一次行動都伴隨著球場地面的一點一點的皸裂。
“贏的人是我!”平等院鳳凰迎著氣流而上,站在平等院鳳凰身后的虛影變得更加凝實了,海盜已經(jīng)從腰間拔出了刀。
跟隨著平等院鳳凰的揮拍,海盜也跟著揮刀了。
進(jìn)攻,進(jìn)攻,進(jìn)攻!
站在球場最近的觀眾席上的人早已向后撤出了一段位置。
他們又不是傻子。
身體再硬也沒有球場地面硬,球場地面都成這樣了,要是他們?nèi)吮痪磉M(jìn)去了,能落到什么好下場?
毛利壽三郎的肩上掛著伏黑惠放在觀眾席上的網(wǎng)球包,手里拿著伏黑惠從身上取下來的負(fù)重,表情卻完全凝固在了臉上。
旁邊舉著相機(jī)的三津谷亞玖斗表情也很復(fù)雜,蓮二,這就是你讓我?guī)湍阏疹櫟木W(wǎng)球部朋友嗎?
他認(rèn)為,以伏黑惠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照顧,也能在強(qiáng)者為尊的U-17過的很好。
比賽出乎黑部由起夫和齋藤至的預(yù)料。
平等院鳳凰用出了異次元,但伏黑惠依舊能夠應(yīng)對,就連精神力還是從最開始那樣盤踞在伏黑惠的腳邊,沒有往外絲毫的擴(kuò)展。
“在平等院使出異次元后,伏黑的力量也跟著往上攀升了一個點,沒想到之前的比賽竟然沒有到伏黑力量的跡象……”
監(jiān)控室上里的機(jī)器,記錄著伏黑惠在揮拍時,力量提升的情況。
這個數(shù)值從比賽開始就一直往上攀升,一直到平等院鳳凰使用異次元之前,數(shù)值趨于穩(wěn)定,但在平等院鳳凰使用了異次元之后,數(shù)字再一次的往上提。
數(shù)值達(dá)到一定區(qū)間時,再一次的趨于平緩。
到底是有很多執(zhí)教經(jīng)驗的教練,黑部由起夫瞇起的眼睛完全睜開,“伏黑根本沒有使用出完全的力量。”
在伏黑惠使用出完全的力量之前,他們是不可能看到伏黑惠異次元的樣子的。
起碼現(xiàn)在還未展現(xiàn)出全部底牌的平等院鳳凰不可能逼出伏黑惠的異次元。
他們也不可能為了看到伏黑惠的異次元,就影響到平等院鳳凰接下來出去遠(yuǎn)征的狀態(tài)。
齋藤至伸手敲了敲桌面,伸手打開了放在桌子的話筒開關(guān)。
“平等院,伏黑,比賽暫停,結(jié)束比賽!U-17集訓(xùn)營的規(guī)定是不允許私下比賽的!”
帶著些許電流聲的聲音透過網(wǎng)球場鐵絲網(wǎng)上的廣播音響傳到了球場之上。
在聽完廣播里說出的話,伏黑惠流露出了一個厭煩的表情,下一刻落到伏黑惠球拍上的球被伏黑惠打向了那個說話的音響。
“啰里吧嗦!”
球在擊中音響后反彈回伏黑惠的球場內(nèi),向前彈了幾下,音響也隨著從鐵絲網(wǎng)上掉了下來,摔了個四分五裂。
什么不允許私下比賽,這場比賽不就是被這群教練攛掇的開始的嗎?
從他比其他人要提前三天進(jìn)入集訓(xùn)基地,還有他一進(jìn)入這個地方就如影隨形的監(jiān)控,遠(yuǎn)野篤京的挑釁,還有現(xiàn)在球場中間幫忙計分的裁判。
每一件事都說明了教練對這一場比賽心知肚明,甚至樂見其成。
只是那群教練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或是沒有達(dá)到某一種目的所以才半途中叫停了比賽。
伏黑惠本就因為遠(yuǎn)野篤京不去繼續(xù)治療,而教練們冷眼旁觀的行為,對這群教練印象一般。
現(xiàn)在只是印象更加差了一點。
頂著全日本最優(yōu)秀網(wǎng)球教練的身份,做出來的事卻完全配不上這個身份。
說到底。
——都是一群只顧自己利益的爛橘子而已。
*
“所以伏黑你就這么退出了U-17集訓(xùn)營?”幸村精市把倒好的茶水放到了伏黑惠的面前。
天知道明明應(yīng)該三天后才能見到的人,結(jié)果當(dāng)天下午就在立海大網(wǎng)球部看到時,幸村精市有多么的驚訝。
伏黑惠點了點頭,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水,講了這么多話,伏黑惠口已經(jīng)有些干了。
“這教練還真是不稱職啊,Piyo~”
仁王雅治撐著腦袋,整個人懶散的趴在了會議室的桌子上,真田弦一郎皺了皺眉,倒也沒說別的話。
伏黑惠拖著行李箱回來的時候,他在和幸村打練習(xí)賽。
要是伏黑回來的再晚一點,他就要變成死狐貍了。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壓低帽子,遮住了有些陰沉的臉色。
教練肩負(fù)著引導(dǎo)網(wǎng)球選手和修正網(wǎng)球選手錯誤行為的重要職責(zé),遠(yuǎn)野篤京隱瞞傷勢不去治療本身就是錯誤行為。
教練不去制止甚至還默認(rèn)了這種行為。
真是太松懈了!!
柳蓮二沒有參與討論,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相機(jī)里的視頻上,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也一左一右湊在柳蓮二身邊一起看視頻。
“哇,這個招數(shù)好酷!!!”
在視頻里的平等院鳳凰的背后出現(xiàn)了海盜骷髏的虛影時,切原赤也興奮的瞪大了眼睛。
種島修二站的位置離相機(jī)很近,視頻里收錄了種島修二的聲音。
“伏黑,這是平等院的異次元!”
視頻在平等院鳳凰出現(xiàn)異次元招式?jīng)]多久就是伏黑惠剛剛所提到的事情,教練通過廣播叫停了比賽,然后伏黑惠一球擊碎音響。
伏黑惠提著球拍走下球場,然后視頻也到這里結(jié)束了。
“伏黑,那招異次元給你的感覺是什么樣的?”柳蓮二收起相機(jī),看向伏黑惠。
作為平等院鳳凰的對手,伏黑惠隱隱做到壓制那招異次元,一定能夠說出他從視頻上看不到的東西。
“那個異次元有些像是更高階一些的無我三重境界,應(yīng)該算的上一種領(lǐng)域?”
伏黑惠平常用影子擴(kuò)展探尋周圍環(huán)境的行為,其實就是他的領(lǐng)域展開的超級削弱·日常用法。
那一招能做到改變周圍環(huán)境,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領(lǐng)域的雛形。
雖然他能夠感覺出平等院鳳凰并沒有完全使出那一招。
這么看的話,幸村的夢境在完全開發(fā)之后,也許也會是一個領(lǐng)域。
“在使出了那一招之后,平等院的力量和速度都明顯的提高了,不過比賽沒有進(jìn)行完,我也不知道平等院在那個狀態(tài)能持續(xù)多久。
雖然那群教練不太行,但網(wǎng)球選手實力都不錯,你們進(jìn)去感受一下還是可以的,不過受了傷千萬別做出隱瞞自己傷勢的蠢行為。
尤其是你,切原。”
伏黑惠是真擔(dān)心切原赤也打比賽打上了頭,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還要瞞著自己的學(xué)長,然后硬要去打比賽。
其實不光是切原,真田也是這樣熱血上頭的人,只是伏黑惠沒說,給真田留一點面子。
“伏黑學(xué)長!你污蔑我!!”切原赤也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伏黑惠。
他哪里是這樣的人?
你就是!
伏黑惠毫不客氣的看了回去,“總之就是這樣,三天后的集訓(xùn)好好加油哦。”
“伏黑,你不打算去U-17了嗎?”胡狼桑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想到集訓(xùn)還沒有開始,我們立海大就少了一員。”
雖然胡狼桑原理解伏黑惠不參加這個集訓(xùn)的理解,但還是有些惋惜。
“至少現(xiàn)在我不想去U-17。”
未來的打算究竟是怎樣,現(xiàn)在的伏黑惠也不清楚,但至少伏黑惠現(xiàn)在是不想再進(jìn)那個地方。
第82章
伏黑惠只在立海大的網(wǎng)球部過了兩天和之前一樣的生活。
第三天的時候, 除他以外的立海大正選都去U-17集訓(xùn)去了,不光是立海大的正選,其他學(xué)校, 但凡有些實力的網(wǎng)球選手, 都被征召進(jìn)了U-17。
從帝丹中學(xué)轉(zhuǎn)學(xué)到立海大后, 他還從來沒有這么無聊過,從早到晚除了基礎(chǔ)訓(xùn)練, 連練習(xí)賽都沒有怎么打。
偶爾他也會和立海大非正選打練習(xí)賽。
但和立海大那些非正選打的練習(xí)賽,在伏黑惠的眼里連給他熱身都算不上。
其實伏黑惠在帝丹中學(xué), 除了打的網(wǎng)球比賽少了一點, 過得也不算無聊,帝丹中學(xué)可是有一個隨時隨地能碰上事件的工藤新一。
立海大可沒有這樣的角色。
一時之間閑下來, 讓伏黑惠還有些不適應(yīng)。
“那小伏黑你要不要來偵探社實習(xí)?”聽到伏黑惠說有些無聊后, 江戶川亂步用勺子挖蛋糕的動作一頓。
“在偵探社實習(xí)嗎?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我也要去。”坐在伏黑惠鄰座的太宰治舉起了手晃了晃。
自從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知道芥川龍之介是個未成年后,武裝偵探社樓下的咖啡廳就成了三人聚在一起討論作品的地方。
偶爾聚在一起討論作品的成員還要加上江戶川亂步和伏黑惠。
前者是來吃蛋糕的,后者是則是對三人的新作品感興趣, 所以跟過來旁聽一下。
“太宰你不是在籌劃新作品嗎?”伏黑惠有些詫異, 這個消息還是前段時間他從龍之介那里聽說的。
芥川龍之介告訴伏黑惠, 他聽說太宰治正在想新文, 他也決定寫一本新的作品。
只是新作品具體寫什么,芥川龍之介還沒有想好。
“欸!芥川老師連這個都和你說了嗎, 伏黑君不愧是芥川老師的摯友呢。”太宰治的話中透露著酸氣。
伏黑惠坐在太宰治的身旁就聞到了這股酸味。
但伏黑惠卻忽視了太宰治眼里露出的心虛。
新文什么的, 只是他找芥川老師聊天的借口而已。
江戶川亂步抬頭看了一眼,“新文是謊言, 太宰一點想法都沒有!”
“沒辦法啦,人家的靈感都耗光了。”太宰治把舉起的手縮回, 趴在桌子上耍賴。
伏黑惠倒是稍微能理解太宰治,不到一年時間,太宰治就寫出了《逆行》和《女生徒》兩本高質(zhì)量的文章,也不怪太宰治會說自己沒有靈感。
“太宰,龍之介因為你的話,正在想自己的新文。”伏黑惠好心的提醒道。
“欸!!!”太宰治猛地坐直,不敢置信的看向伏黑惠,“不會吧!”
“我記得織田先生最近也在想新文。”伏黑惠又爆出了一個消息。
畢竟織田作之助就住在伏黑惠的隔壁,最近一次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交流近況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告訴伏黑惠,他正在想新文。
“連織田作都要開始寫新文了嗎?!”太宰治瞬間有了一種自己被好友背叛了的感覺。
明明上次他和安吾還有織田作在酒吧喝酒的時候,織田作還告訴他,自己打算先休息一段時間再寫新文。
這才過去了多久,織田作就要寫新文了?
“好像說是記錄素材的時候,有了靈感。”伏黑惠抿了一口咖啡解釋道。
“我也要寫新文!”太宰治大聲囔囔,然后又趴回了桌上,“一點想法都沒有唉……算了,去偵探社玩一段時間好了。”
“可以,歡迎。”
武裝偵探社的偵探不少,但多為武力派偵探,腦力派偵探至今也就只有江戶川亂步一人。
一但偵探社接到了大案子,江戶川亂步就是連軸轉(zhuǎn)。
對于太宰治說要來偵探社,江戶川亂步舉雙手歡迎,雖然太宰這家伙工作喜歡摸魚,但同為腦力派,好歹也能減輕一些他的負(fù)擔(dān)。
“小伏黑要來嗎?”
江戶川亂步對著伏黑惠發(fā)出了邀請。
腦力派和武力派他一個都不放過。
一個有著超越者實力的武斗派,他要是放過,那他就是傻子。
伏黑惠點了點頭,“這段時間的話可以,過段時間可能就沒有空了。”
比起在偵探社工作,伏黑惠還是對于打網(wǎng)球更加的感興趣,過段時間網(wǎng)球部的大家應(yīng)該就能回來了,他也不至于這么無聊。
“沒問題沒問題。”江戶川亂步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jī),給手機(jī)消息最上端備注為社長的福澤社長發(fā)消息。
只一會功夫,江戶川亂步就把手機(jī)塞回了口袋,“我已經(jīng)和社長說過了,社長已經(jīng)同意了,等一會跟著我上樓,找國木田辦理入職就好了。”
今天偵探社并沒有其他的事情。
伏黑惠和太宰治跟著江戶川亂步上樓的時候,所有人都坐在屬于自己的工位上。
江戶川亂步敲了敲門,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大家,歡迎一下新同事哦。”
“新同事?”與謝野晶子的視線在江戶川亂步身后的太宰治和伏黑惠身上掃過。
太宰治不是轉(zhuǎn)行去當(dāng)作家了嗎?
有關(guān)太宰治曾經(jīng)的工作和現(xiàn)在的工作,與謝野晶子都很清楚,甚至現(xiàn)在太宰治寫的作品,與謝野晶子也看過。
與謝野晶子不得不承認(rèn),太宰治的文章寫的很不錯。
難不成是惠?
惠應(yīng)該在打網(wǎng)球吧,她記得好像比賽還蠻多的。
“兩個都是哦。”江戶川亂步露出了一個有些得意的表情,“國木田!快來給小伏黑和太宰辦入職!!”
國木田獨步領(lǐng)著伏黑惠和太宰治去了旁邊填寫資料。
而江戶川亂步本人則走進(jìn)了社長辦公室,去找福澤社長求夸夸了。
他可是挖來了一個腦力派和超越者,必須要夸一夸他,起碼要給他每日吃零食的數(shù)量增加一點!
“惠你不是被U-17邀請,去集訓(xùn)了嗎?”諸伏景光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他就住在伏黑惠的樓下,伏黑惠要去集訓(xùn)的消息他很早就知道了。
當(dāng)然,更多的消息是他從萩原研二那里知道的。
自從諸伏景光從黑衣組織離開后,和萩原研二的聯(lián)系也就多了起來。
這兩天諸伏景光剛好有事出差,完全就不知道伏黑惠提前兩天就回來了。
“和U-17教練的觀念并不是很合,就離開了。”伏黑惠輕描淡寫的用一句話描述了一下他離開U-17的過程。
這種糟心的事情,伏黑惠并不想反復(fù)提及。
每次想起來了,都會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注意到伏黑惠的嘴角已經(jīng)撇下來了,諸伏景光沒有再問,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工作上遇到不懂的問題,可以問我哦。”
但這件事卻被諸伏景光記在了心里,打算私下去調(diào)查一下。
伏黑惠的氣質(zhì)雖然冷,但性格卻很好,面對他現(xiàn)在最喜歡的網(wǎng)球,依舊能讓他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也不怪諸伏景光會去多想。
填好了資料沒多久,太宰治剛找好躺平的姿勢,事件就找上門了,在聽完了委托的內(nèi)容后,國木田獨步就叫上了太宰治一起出去。
伏黑惠則坐在江戶川亂步的旁邊,查看江戶川亂步曾經(jīng)處理過的事件。
武裝偵探社的門再一次從外面被敲響。
伏黑惠從座位上站起,走了過去,他現(xiàn)在是來武裝偵探社工作的,并不是來玩的,工作的態(tài)度還是要端正好。
“小惠!”在看到開門的人是伏黑惠后,門口戴著墨鏡和口罩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女人摘下了臉上的墨鏡,露出了一個驚喜的表情。
“工藤阿姨?!”伏黑惠露出了一個有些驚訝的表情。
伏黑惠領(lǐng)著工藤有希子坐到了專門待客的沙發(fā)上,諸伏景光也給工藤有希子倒了一杯茶,“有希子小姐,好久不見,之前多虧你幫忙了。”
“是景光君啊!還真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工藤有希子從諸伏景光手里接過了茶杯。
工藤有希子和諸伏景光上一次見面還是在一個半月前,諸伏景光臉上的易容已經(jīng)達(dá)到了使用極限,她來幫諸伏景光制作新的易容。
有關(guān)易容上出現(xiàn)的小問題,諸伏景光完全能夠自己修補(bǔ),并不需要工藤有希子額外的操心。
“有希子小姐來武裝偵探社是有什么事情嗎?”諸伏景光已經(jīng)端起了專門來記錄事情的本子。
“是有一些事情,但其實并不能算我的事情,應(yīng)該算是新一的事情。”
在場的人都知道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就是工藤新一,工藤有希子自然沒有選擇隱瞞。
“工藤?他遇到大麻煩了嗎?”
工藤新一遇到的事件實在是太多了,一個接著一個,但伏黑惠從來沒見過工藤有希子還會出來幫忙尋找其他偵探社的幫助。
工藤有希子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明天據(jù)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滿月,恐怖電影《亡靈船長航海記》制作人也會在明天傍晚的幽靈船上的變裝晚會上選出這部電影的配角。
新一也同樣收到了晚會的邀請。”
“工藤收到邀請不是很正常嗎?”
作為東京有名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收到一個晚會的邀請,再正常不過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需要那么擔(dān)心。”工藤有希子點開手機(jī)相冊,把邀請信的內(nèi)容展示到了伏黑惠和諸伏景光面前。
邀請信的內(nèi)容大概是很普通的邀請信,但開頭和結(jié)尾卻不對勁。
開頭寫的是親愛的江戶川柯南。
而結(jié)尾卻寫的是工藤新一收。
很顯然,寫這封邀請信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工藤新一的真實身份。
知道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人有不少,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但這些人都不是這么無聊的會干這種事情的人。
就算是喜歡和工藤新一開玩笑的怪盜基德,也不會隨隨便便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伏黑惠的神情變得認(rèn)真了起來。
工藤有希子又把邀請函外包裝的照片展示給兩個人看了看,才按滅手機(jī),把手機(jī)放回了隨身攜帶的包里。
“vermouth……芙莫絲?”諸伏景光已經(jīng)想到了黑衣組織的某一個人的名字,芙莫絲正是那種酒的英文念法。
而這種酒的日本叫法則是。
——貝爾摩德。
“新一說,他的身份可能被那個組織的人知道了,只不過新一說那個人大概是沖著小哀去的……”
“那小子不是已經(jīng)有了計劃嗎?”江戶川亂步側(cè)過頭看向工藤有希子。
“沒錯,新一已經(jīng)為明天制定好了計劃,但我對他們的安全還是很不放心。”
工藤有希子雖然平常很少去管工藤新一,但依舊很不放心自己的兒子還有他的朋友去獨自面對危險人物。
所以才會在和工藤優(yōu)作商量之后,決定來武裝偵探社尋求幫助。
“雖然計劃制定的有些稚嫩,但大體上沒什么問題,工藤小姐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武裝偵探社可以給你安排兩個人。”
江戶川亂步對著工藤有希子比出了兩根手指,然后指向了坐在工藤有希子對面的伏黑惠和諸伏景光。
“小惠和景光君嗎?”
“放心好了,以小伏黑的武力值,解決危險完全沒有問題,剛好小伏黑也和那小子認(rèn)識,身份上不容易引起懷疑。
至于景光君,他剛好也和那個組織有些關(guān)系。”
江戶川亂步已經(jīng)戴上了眼鏡,“景光君,說不準(zhǔn)這一次能釣上一只大魚哦。”
*
第二天,伏黑惠就坐車來到了工藤新一家。
開門的人正是工藤新一本人,工藤有希子正在坐在一個皮膚有些黑的少年面前幫忙化妝。
“伏黑,你怎么來了?”工藤新一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他好像沒有和伏黑惠說這件事吧。
“小惠你來了啊!”工藤有希子對著伏黑惠招了招手,“昨天我去辦事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小惠,就和他說了這件事哦。”
“我對船上晚會挺感興趣的,你不歡迎?”伏黑惠低頭看著工藤新一。
“不是啦,只是……”工藤新一一邊領(lǐng)著伏黑惠往房子里面走,一邊和伏黑惠解釋道,“去的人不是我!”
“是我哦!”那個皮膚有些黑的少年咧開嘴笑了一下,那一口白牙顯得皮膚更加的黑了,“你好哦,我聽工藤那家伙講過你的事情,我也是他的朋友,我叫服部平次。”
“伏黑惠,請多多指教。”伏黑惠對著服部平次點了點頭,“工藤,解釋一下吧。”
“這件事情本來我想找你的,只是畢竟伏黑你并不擅長推理嘛,而且前段時間我聽萩原哥說,你去U-17集訓(xùn)了。”
工藤新一撓了撓臉,對著伏黑惠露出了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
伏黑的武力值的確很強(qiáng),但這件事需要的不是武力值,而是推理能力,還是交給服部他會更加放心一點。
他的計劃也會開展的更加順利一些。
而且前幾天他出門和少年偵探團(tuán)的那些孩子出門玩的時候,恰好碰到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告訴他,最近伏黑惠很忙,不是在網(wǎng)球比賽就是在網(wǎng)球比賽的路上,根本沒有時間一起出來玩。
工藤新一就詢問了一下伏黑惠在干什么。
“我今天剛好有空,到時候打算跟著服部君一起去幽靈船上,你沒什么意見吧,工藤。”伏黑惠可沒忘記他這次來是接到了工藤有希子的委托。
“當(dāng)然沒意見。”
作為計劃的制定者,工藤新一很清楚貝爾摩德并不會上幽靈船。
伏黑惠提出要上幽靈船這件事,工藤新一自然也不會有其他的意見,反倒是伏黑惠不上幽靈船影響才會更大一些。
“這樣的話,那等一會我也來給小惠化一個妝好了,剛好我還準(zhǔn)備了其他的衣服。”
衣服是工藤有希子提前為伏黑惠準(zhǔn)備好的,但這件事當(dāng)然要瞞著工藤新一。
工藤有希子先是把服部平次化妝成了工藤新一的樣子,然后又給他纏上了一層層的繃帶,把他隱藏在了繃帶之下。
服部平次扮演的角色是隱形人。
而伏黑惠扮演的角色則是鳥嘴醫(yī)生。
在晚會開始前的一個半小時,工藤有希子終于把兩個人的妝給畫完了。
晚會的地點是在港口上的一艘船上,想要上船必須給工作人員檢查手上的邀請函,服部平次拿的是工藤新一的邀請函。
伏黑惠則是和工藤有希子一起用同一張邀請函。
作為曾經(jīng)風(fēng)靡世界的大明星,工藤有希子自然也拿到了邀請函。
“哎呀,這里還真是熱鬧哎,不但有狼人,鐘樓怪人,木乃伊,甚至還有一個鳥嘴醫(yī)生啊!”熟悉的聲音從隊伍的前面?zhèn)鱽怼?br />
伏黑惠下意識的往前看,對上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說話的人正是毛利蘭的父親毛利小五郎,他扮演的角色應(yīng)該是吸血鬼,他身邊站著的人則是做魔女打扮的鈴木園子。
毛利蘭沒有來。
想來也正常,武力值同樣很高的毛利蘭唯一害怕的東西就是鬼怪了,對于這種扮裝成鬼的活動,自然是完全都不想來。
毛利小五郎只是看了伏黑惠一眼,就繼續(xù)和站在自己身邊的鈴木園子聊天了。
伏黑惠的臉上戴著可以遮擋面容的鳥嘴面具,頭發(fā)抹了發(fā)膠大部分還藏進(jìn)了帽子里。
少了那標(biāo)志性的海膽頭發(fā)型,除非是對伏黑惠特別熟悉,不然很難一眼看出鳥嘴醫(yī)生就是伏黑惠。
毛利小五郎身后的僵尸對毛利小五郎吱哇亂叫,提醒毛利小五郎他的前面位置很空,讓他往前移動。
“真是,既然這樣,干嘛不說清楚啊。”毛利小五郎瞇著眼露出了一個有些無語的表情。
“因為他要徹底讓自己成為他所扮演的怪物啊。”工藤有希子稍微壓低了一點自己的聲線,才回答了毛利小五郎的問題。
“為什么毛利叔叔也會來這里?”等毛利小五郎和鈴木園子上船之后,伏黑惠才壓低聲音詢問工藤有希子。
鈴木園子他還能理解,但是毛利小五郎不是對這種活動并不感興趣嘛。
“據(jù)我所知,毛利先生和新一一樣也收到了那個人寄來的信,而且還是挑釁信,可把毛利先生給氣壞了。”說著工藤有希子露出了一個笑容。
挑釁信?
“原來是這樣啊。”在小事上,毛利小五郎的確一被挑釁就會直接上頭。
在門口檢查邀請函的工作人員檢查了工藤有希子手中的邀請函,就放工藤有希子和伏黑惠進(jìn)去了。
兩人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后,一起進(jìn)了船上的酒吧。
伏黑惠還沒有到喝酒的年齡,跟著鈴木園子那樣點了一杯橙汁,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嗓音里有些啞。
他不敢用自己原本的聲線。
只要他用自己原本的聲音一開口,鈴木園子一定能認(rèn)出他的身份。
酒吧內(nèi)的燈光滅掉,擺放在骷髏頭上的白蠟燭一盞一盞亮起,這場晚會終于要開始了。
有著海盜打扮的人從舞臺下緩緩走出,伏黑惠被鳥嘴面具遮掩的嘴撇了撇,這幅打扮很像是平等院鳳凰身后的那個海盜骷髏。
一看到就讓他想起來,他和平等院鳳凰還有一場比賽沒有打完。
“徘徊在冥府魔道上、游移不定的所有妖魔鬼怪,今晚歡迎各位蒞臨這艘幽靈船海上幽靈號,我就是駕駛這艘船的幽靈船長,高德船長。
距離晚宴還有一個小時,就先請大家找尋跟自己命運相同的人……
找到與你擁有同樣刻印的七人。”
伏黑惠手腕一抖,一張標(biāo)題上印著XV,下面畫著黑山羊的塔羅牌出現(xiàn)在了伏黑惠的手中。
黑山羊所代表的意思是惡魔,撒旦的象征。
工藤有希子的手里同樣拿著一張相同的惡魔牌。
很巧,毛利小五郎、鈴木園子、他、工藤有希子和服部平次手里拿著的都是相同的惡魔牌。
除了他們五人之后,同組的人還有木乃伊、狼人和鐘樓怪人。
他們這組聚集了兩位偵探,看來會出事的,應(yīng)該就是這剩下的三人其中一個人。
就是不知道這三人會是兇手,還是受害者呢。
不管怎么樣,還是盡力阻止吧。
伏黑惠仔細(xì)打量了一下三人的影子,給三人分別做了一個標(biāo)記。
在規(guī)定的一個小時時間過去大半后,幽靈船駛出港口,晚宴即將開始了。
伏黑惠的視線在酒吧上掛著的時鐘上掃過,這個時間,那邊的計劃應(yīng)該也開始了吧……
第83章
伏黑惠所在那組的人員不光剛剛聚集, 另外三人伏黑惠不認(rèn)識的人就齊刷刷跑去了洗手間。
“反正沒什么事,不如就去找找看吧。”工藤有希子把剛剛一直端著的酒杯直接放在了桌上,“我看派對也差不多要開始了。”
派對即將開始, 同組的成員卻不見蹤影, 還是要盡快把人齊比較好。
在場的人都同意了工藤有希子提出的意見。
在五人往船上的洗手間走去的時候, 伏黑惠感知到標(biāo)記著狼人身上的影子開始往甲板那邊移動,伏黑惠下意識扭頭往甲板的方向看了一眼。
“鳥嘴醫(yī)生, 快來快來!”鈴木園子對著站在最后面的伏黑惠招手。
伏黑惠快步跟了上去。
這艘船的酒吧異常的奢華,但無論是甲板還是廁所都為了體現(xiàn)“幽靈”這個形象, 都設(shè)計的異常的破敗。
他們正在找的三人之一的鐘樓怪人正在洗手間里的洗手臺正中間位置洗手。
貼在洗手臺上的鏡子全都被砸了個粉碎, 站在鏡子前完全看不清鏡子里的人是誰。
“我們找你找的好苦啊。”毛利小五郎對著鐘樓怪人搭話,但他依舊在沉默的洗手, 連一點視線都沒有遞給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也不覺得尷尬, 繼續(xù)說話,“我說這個洗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但陰森森的, 還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 鏡子也是破的……”
“這個廁所還是男女共用的。”鈴木園子皺了皺眉。
就算是帝丹中學(xué)的廁所都是男女分開的, 這個船上竟然是男女共用的。
工藤有希子勾了勾唇, “今晚來參加晚會的都是妖魔鬼怪,是男是女當(dāng)然無所謂。”
“說的也是。”鈴木園子也不再糾結(jié)這個, 開始繼續(xù)找還沒有找到的兩人, “狼人先生,木乃伊先生, 你們在嗎?”
木乃伊在,狼人不在。
伏黑惠在心底回答了鈴木園子的問題。
正當(dāng)所有人準(zhǔn)備離開洗手間時, 其中一間關(guān)閉著的洗手間里突然傳出了一句狼嚎,一個狼人打扮的人從其中沖了出來。
頂著狼人打扮的人正是伏黑惠標(biāo)記的木乃伊身份的。
木乃伊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然后擠開了堵在門口的幾人,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這個狼人,搞什么東西啊。”被擠到一邊的毛利小五郎露出了一個不滿的表情。
木乃伊,頂著狼人的裝扮,那現(xiàn)在的狼人又是什么樣子?
突然意識到什么,伏黑惠臉色陰沉了下來,產(chǎn)生了一種被自己的固有思維愚弄的感覺。
他原本以為兇手和被害人都在三人中,現(xiàn)在看來,兇手在,受害人則是船上的其他人。
漆黑的影子從腳邊擴(kuò)散出去,瞬間把整艘船掌控在手里,狼人摘去了頭上的狼人頭套,看起來和船上的工作人員看起來沒什么區(qū)別。
他正在從甲板上的桅桿上往下爬,而桅桿上的平臺上,這艘船的船長,高德船長正死在那個平臺上。
狼人打扮的木乃伊突然沖出了洗手間,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離開了洗手間。
伏黑惠依舊走在最后面,而在他前一個身位的則是服部平次打扮的隱形人,在越過服部平次時,伏黑惠只平淡的說了一句話。
“剛剛那個狼人身形不對,應(yīng)該是木乃伊。”
聲音不大,但足夠服部平次聽清楚,服部平次往前走的動作一頓,不由得對著伏黑惠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有些復(fù)雜的神情。
這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他記得狼人和木乃伊的身形好像差不多吧。
就這么看一眼就能知道人換了,工藤這個學(xué)弟還真是夸張啊。
服部平次好歹是一個能和工藤新一這個東京高中生偵探齊名的關(guān)西高中生偵探,被伏黑惠這么提醒,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在回到酒吧后,服部平次的注意力放到了從洗手間沖回酒吧,就是為了點一杯酒的“狼人”身上。
毛利小五郎搭著“狼人”的肩,抬頭對著站在吧臺里的酒吧說:“麻煩給我一杯跟這老兄一樣的酒!”
“這么說您也要一杯Silver Bullet?”戴著骷髏面具的酒保側(cè)頭看向毛利小五郎。
Silver Bullet?
服部平次聽到酒名字,喝果汁的動作一頓,這不就是恐怖電影里唯一能對狼人造成傷害的驅(qū)魔酒嗎?
果然和伏黑說的一樣,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狼人,而是木乃伊。
服部平次把杯中的果汁一飲而盡,不動聲色的從酒吧里退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剛剛那個洗手間。
剛剛“狼人”沖出來的廁所隔間垃圾桶里果然有一個用完的針筒,就連敲碎鏡子的工具也同樣在里面。
“還真是一點技術(shù)含量都沒有哎。”這種程度,也就敢挑釁那位大叔了。
連推理都不需要推理,證據(jù)全都擺在了那。
服部平次小聲抱怨了一句,打開手機(jī)對著垃圾桶拍了一張照才從洗手間里離開,回到了酒吧吧臺前坐著。
酒吧里的燈光再一次的熄滅,規(guī)定的一個小時終于到了。
“各位妖魔鬼怪聽著,我現(xiàn)在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晚宴的菜肴已經(jīng)決定了,據(jù)我觀察,現(xiàn)在似乎有個毫無法力又丑陋不堪的人類混進(jìn)了這場魔界的派對。
現(xiàn)在要請各位以及各位的其他同伴聯(lián)手一起找出這個人類!”
船長的聲音從酒吧上的廣播里傳出來,這是提前就錄好的音頻。
“揪出這個船長的關(guān)鍵詞就在我的手上,誰想得到本船長的獎賞!來到甲板找到我的啟示!”
這句話說完后,酒吧里一群妖魔鬼怪打扮的人齊刷刷的往甲板上沖。
在感知到工作人員打扮的狼人正在靠近狼人打扮的木乃伊?xí)r,伏黑惠掏出手機(jī),打開錄像功能對準(zhǔn)了木乃伊。
木乃伊不受控制的被人群裹挾著往前移動,一個人突然從旁邊伸出了一只手,就那么直接的摘下了木乃伊戴著的狼人頭套,露出了木乃伊原本的繃帶打扮。
伏黑惠的手機(jī)鏡頭跟著那只拿著狼人頭套的手移動,狼人把那個頭套就那么明晃晃的套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明明這么光明正大的動作。
周圍的人就和瞎了一樣,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錄到了關(guān)鍵證據(jù)后,伏黑惠又把手機(jī)放回了口袋,雖然就算沒有他提供這個證據(jù),他也相信服部平次也能找到其他證據(jù)。
但——
有備無患。
伏黑惠跟在人群的最后面上了甲板,腳下的影子在擴(kuò)散到在了整艘船的范圍就沒有再收回來,船上的人有任何的舉動都逃不開腳下的影子。
經(jīng)過今晚的事情,伏黑惠清晰的意識到:跟這群倒霉偵探們一起出來,控制欲還是稍微強(qiáng)一點比較好。
誰也不知道受害人會在哪被兇手殺害。
同組的毛利小五郎等人全都在人群的最前面。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仰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被倒掉在桅桿上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高德船長身上。
原本高德船長是被兇手放在甲板桅桿的平臺上,但晚上的甲板風(fēng)實在是太大了,高德船長直接被吹了下來。
只是他的腳恰好被一條繩子勾著,才避免了早早的從上面摔下來。
這次的變裝晚會的主題是鬼怪,所以倒掉在桅桿上的高德船長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恐慌,都只是覺得高德船長的演技很不錯。
毛利小五郎更是直接夸贊了出來,“哎呀,這個演技倒是挺逼真的嘛!”
鮮血隨著搖擺的高德船長滴到了甲板上。
伏黑惠從后面伸手拽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衣領(lǐng),把人往后拽了一步。
毛利小五郎踉蹌的站好,才惡狠狠的瞪向戴著鳥嘴面具的伏黑惠,“干什么拽我?!”
“地上。”伏黑惠指了指剛剛毛利小五郎站著的地方。
那里有一滴液體,如果毛利小五郎沒有被伏黑惠拽離,那么這一滴液體就會直接滴到毛利小五郎的身上。
“這是什么?番茄醬?”
毛利小五郎半蹲在地上,伸手觸碰了一下地上的液體放到鼻尖,血液所特有的鐵銹味直沖腦門。
“這是真的血。”工藤有希子已經(jīng)判斷出了那并不是仿真血漿,而就是真的血液,“快一點把人——”
工藤有希子話還沒有說完,原本勾住高德船長腳的繩索一松,高德船長重重的砸在了甲板上,引起了人群一片尖叫。
高德船長是被人用十字弓近距離射殺的,箭上還插著一張畫著惡魔的塔羅牌。
服部平次隱藏在繃帶下的表情有些難看,他原本以為這只是用來戲弄毛利小五郎的把戲,卻沒想到兇手真敢用這種拙劣的手法動手殺人。
在和工作人員確定每張塔羅牌只有八張,且在所有參加晚會的賓客上船之前,只有船長本人才知道具體是什么牌后。
兇手直指同樣擁有惡魔牌的伏黑惠八人。
“首先先確認(rèn)一下各位的牌在不在身上吧。”毛利小五郎率先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了那張惡魔牌。
剩下幾人也一個跟著一個的從身上掏出了那張牌,過了好一會,木乃伊都沒有從自己的身上掏出那張惡魔牌。
“難道說是掉到什么地方了?”他上下摸索,試圖從自己的身上找到那張丟失的塔羅牌。
“你該不會是故意用箭刺穿自己的塔羅牌,好擺脫殺人的嫌疑,只是你沒想到高德船長做的惡魔牌只有八張。”毛利小五郎逼近木乃伊。
“我當(dāng)然知道只有八張!因為我就是電影組的工作人員,我的任務(wù)就是混在賓客里,找出一個我認(rèn)為最優(yōu)秀的人。
其他混在賓客里的工作人員也是相同的任務(wù)。”
有兩個同樣是木乃伊打扮的人站在旁邊點了點頭,表示木乃伊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沒錯吧,所以我怎么可能會把我們電影的制作人給殺了?!”
在木乃伊和毛利小五郎解釋的時候,服部平次已經(jīng)順著固定在桅桿上的繩索爬到了桅桿上的平臺上。
“還是由我來解釋這件事的真相吧,毛利偵探。”
固定在甲板上的廣播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頭往上看。
服部平次把高德船長的骷髏面具丟到一旁,在所有人的面前緩緩的摘下了自己頭上的禮帽。
“將這艘幽靈船的船長高德兼電影制作人的福浦千造先生殺害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還有兇手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法呢?”服部平次把禮帽高高拋下。
雖然伏黑惠早就知道,在背后進(jìn)行推理配音的人是工藤新一本人。
但服部平次耍帥的動作,和工藤新一那家伙真的很像。
他們這群倒霉偵探都這個樣嗎?
“他的聲音,好熟悉……”鈴木園子皺起了眉。
“我想,我們就來揭開這個謎題吧。”服部平次一點一點的解開纏繞在臉上的繃帶,露出了那張工藤新一的臉。
“讓我在照耀黑夜的月光下揭曉吧。”
伏黑惠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工藤有希子的身后。
“怎么了?”工藤有希子側(cè)著腦袋低聲詢問伏黑惠。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桅桿平臺上的服部平次所吸引,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感覺這樣說話有些丟人。”伏黑惠坦言道。
就像是龍之介那個還在讀幼兒園的小侄女,在看完美少女的動畫片后,就會說出類似的話,然后舉著用木棍偽裝的魔法棒變身。
那樣的話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只會讓人覺得可愛。
但類似的話由一個正在讀高二的高中生嘴里說出,只會讓伏黑惠覺得很尷尬,甚至隱隱覺得有些丟人。
工藤有希子捂著嘴笑了起來。
伏黑惠的視線落在了人群最后面僵尸打扮的壯漢身上,他的情緒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其他人是驚訝,而他卻是不敢置信。
地上的影子不著痕跡的在他的身上做了一個標(biāo)記。
站在桅桿平臺上的服部平次開始對這場案件進(jìn)行推理,“雖然木乃伊先生身上沒有那張惡魔牌,但這只是兇手為了嫁禍給木乃伊先生的拙劣的手段。
我想兇手是從木乃伊先生的身上取走的那張塔羅牌,取走牌的地點嘛,應(yīng)該就在洗手間。”
服部平次一點一點的講明了兇手作案的手法。
“那位兇手先是進(jìn)入洗手間打碎了洗手間里的鏡子,然后兇手再尾隨木乃伊先生進(jìn)入廁所之后,進(jìn)入了木乃伊先生的隔間。
通過下面的縫隙用針筒噴了麻醉藥,等木乃伊先生失去意識后,兇手就可以從上面翻過去,然后取走木乃伊身上的惡魔牌就行,我說的對吧,狼人先生。”
服部平次伸手指向了站在毛利小五郎和木乃伊后面的狼人。
“偵探小子,你不會是太久沒有辦案,昏了頭吧,在出題之前我們明明就看見了狼人從廁所出來,但是誰也沒有看見木乃伊是什么時候出來的。”
毛利小五郎扭頭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木乃伊。
“你確定,你看到的,真的是狼人嗎?”伏黑惠語調(diào)平靜的開口。
“當(dāng)然,喂,醫(yī)生,當(dāng)時你不也就在旁邊嗎?!”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伏黑惠。
“你是通過什么來判斷的呢?聲音?外貌?還是什么?”伏黑惠繼續(xù)提問。
木乃伊和狼人在此之前都沒有說話,身上的衣服穿的也差不多。
區(qū)別兩個人身份的只有狼人臉上的戴著套頭頭套,而木乃伊只在臉部纏著繃帶而已。
“當(dāng)然是狼人的頭套——”毛利小五郎一愣,“如果真如那個偵探小子所說的那樣,木乃伊被迷暈了,木乃伊頭上被套上頭套也很正常……”
毛利小五郎又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狼人。
“喂,你怎么能聽那個小子的一面之詞!我們不是還坐在一起喝酒了嗎!”
狼人的話讓毛利小五郎又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服部平次。
“在我們離開廁所的時候,鳥嘴醫(yī)生偷偷告訴過我,那個沖出去的狼人身形不太對,感覺更像是木乃伊先生。
不過解開這個謎題的關(guān)鍵掌握在鐘樓怪人的手中。”
鐘樓怪人動作僵硬的點了點頭。
“在我發(fā)現(xiàn)木乃伊打簡訊的時候,我就確認(rèn)了木乃伊就是電影的工作人員,所以我就跟著他進(jìn)入了廁所演戲,但最后從那間廁所里沖出來的卻是狼人。”
“之所以打破鏡子就是要為了讓木乃伊先生不注意到自己頭上的頭套。
加上木乃伊先生的臉上本身就纏著厚厚的繃帶,昏迷的時候再被套上頭套,一時半會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臉上又多了一個頭套。”
木乃伊連連點頭,表示服部平次說的是對的。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所謂的高中生偵探,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做的,還有那位鳥嘴醫(yī)生,我看他就是和你一伙的!”
狼人伸手指向伏黑惠。
“不想要你的手指了就這么繼續(xù)指著。”伏黑惠的聲音帶著些許寒意。
狼人被嚇的猛地縮回了自己的手。
“狼人先生,你還記得你和毛利先生喝的酒是什么酒嗎?”服部平次并沒有因為狼人的話生氣,而是彎腰把被繩子拴著的白色公雞提了起來。
“剛好高德船長也用這只公雞做了提醒。”
“公雞在英文里叫cock,尾巴則叫tail,cocktail也常常被利用成為制作酒的原料,而毛利先生你和那位所謂的狼人先生在吧臺上喝的酒則叫做——
Silver Bullet,是這樣沒錯吧。”工藤有希子勾唇輕笑。
“只是巧合而已,我剛好也喝了那杯——”狼人突然意識到什么,張大嘴巴,連瞳孔也下意識的縮小。
“Silver Bullet只是那杯酒的英文稱呼,翻譯成日文的話,那就是銀色子彈,也就是在恐怖電影中唯一能夠讓狼人斷氣的致命武器。
木乃伊先生之所以會在吧臺點一杯驅(qū)魔除邪的酒,就是因為他就是被高德船長指定的混入幽靈船的唯一人類,木乃伊先生作為人類的證據(jù)。
我想就隱藏在繃帶之下。”
工藤有希子伸手為木乃伊解下了臉上的繃帶,在木乃伊的額頭上的確寫著兩個字:人間。
狼人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鬢角,“那只能說,我對狼人這個角色理解的不夠透徹,你依舊拿不出證據(jù)。”
服部平次還想再說什么,但卻被伏黑惠打斷了。
“證據(jù)的話,我有哦。”
伏黑惠懶得再聽狼人狡辯了,他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jī),把自己拍攝的視頻展示給了其他人看。
視頻里狼人趁機(jī)摘下人群里的“狼人”頭上的狼人頭套,又把那個頭套戴到了自己的頭上,而“狼人”頭套之下的打扮正是木乃伊。
在看到證據(jù)之后,狼人不再抵賴,狼狽的跪在了地上。
“我根本就不想殺害制作人,這都要怪那個惡魔,都是那個叫做貝爾摩德的惡魔害的!”狼人面露驚恐。
“我很喜歡制作人拍攝的其他電影,但《亡靈船長航海記》這個系列的影片實在是太爛了,所以,所以我就在網(wǎng)上罵了制作人……然后那個叫貝爾摩德的惡魔就給我寄了威脅信還有我家人的信息。
如果我不殺了制作人,他就要把我網(wǎng)上說的話曝光出去,還會威脅我家人的安全。”狼人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痛苦的說道。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伏黑惠伸手拽住了狼人的衣領(lǐng),直接把人從地上提了起來,在狼人帶著些許疑惑的目光下,狠狠的給了狼人的肚子一拳。
“他威脅你還有你的家人,你要做的是去找警察!殺人比起你在網(wǎng)上辱罵他人更加不值得被原諒!!你根本沒有奪取他人生命的資格!
你把人命看成了什么?!
你說貝爾摩德是惡魔,那聽從惡魔話的你又是什么呢!?”
伏黑惠松手把呆愣在原地的狼人甩到地上,不愿意再拋給狼人一點眼神。
有時候他真的很不能理解,那些因為一點點小事,就隨意掠奪他人生命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都已經(jīng)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卻要在工藤新一推理出事件真相后做出一副異常悔恨的樣子。
——明明只要在殺人之前,向被害人詢問清楚就好了。
*
另一邊。
如同工藤新一的計劃那樣,在以為上船的人就是吃下APTX4869暫時解藥的工藤新一后,扮成新出醫(yī)生的貝爾摩德果然找上門了。
工藤新一早就頂著灰原哀的樣子在家等她,可惜工藤新一沒有等到貝爾摩德,而是等到了提前一步趕來的FBI調(diào)查員茱蒂。
茱蒂的出現(xiàn)并不影響工藤新一的計劃,工藤新一只是猶豫了片刻,就跟著茱蒂上了她的車。
這一次,除了諸伏景光和伏黑惠,太宰治同樣也參與到了工藤有希子的委托之中。
諸伏景光也按照太宰治指示的信息,不早不晚的來到了港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港口靠近公路的集裝箱最高處。
和太宰治告知他的信息一樣。
在諸伏景光所趴著的位置,稍微偏下的位置還有一位組織的狙擊手趴在那,而他的任務(wù)只需要在萬一計劃出現(xiàn)偏差的時候,干掉狙擊手就可以了。
在此之前,他只需要在上面等著計劃的關(guān)鍵人物出場就行。
今晚的環(huán)境很偏愛諸伏景光。
月亮在諸伏景光正前方的天空上掛著,影子甩在了諸伏景光的身后,周圍似乎有一個建筑工地,時不時會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只要諸伏景光不突然給那位狙擊手旁邊來一槍,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可能那位狙擊手在死都不會知道他的頭頂身后的集裝箱上還趴著一個人。
第84章
憤怒的情況下, 人會忘記理智時候的很多事。
顯然,伏黑惠就忘記了,自己正在壓低聲音隱藏自己的身份。
在教訓(xùn)殺人兇手狼人的時候, 伏黑惠的聲音不受控制的恢復(fù)了本來的音調(diào)。
工藤有希子在心底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站在桅桿平臺上服部平次也終于撕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我之所以會意識到狼人和木乃伊先生交換了身份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我同樣也做出了偽裝, 我并不是新一!”
“你竟然是服部平次!”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睛。
“可是那個說話的聲音,真的和新一一模一樣!”鈴木園子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竟然連工藤新一的說話語調(diào)都分不出來了嗎?!她明明之前還跟著小蘭說過工藤新一說話很臭屁。
因為這就是工藤通過服部領(lǐng)帶上的麥克風(fēng)說出來的, 伏黑惠在心底解釋道。
在這場推理秀落幕之后,鈴木園子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伏黑惠。
“鳥嘴醫(yī)生, 剛剛你的聲音真的很熟悉。”
前不久才發(fā)生了隱形人變成她的熟人, 鈴木園子很合理的猜測,這個鳥嘴醫(yī)生也會是她的熟人。
和鈴木園子玩的特別好的人不多, 不到一會功夫, 鈴木園子就想起了這個聲音是誰。
“伏黑!”
伏黑惠身體一僵,最后還是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嗯。”
他伸手把固定在后腦勺的繩子解開,才把面具從自己的臉上取下。
伏黑惠全身上下最有辨識度的海膽頭被發(fā)膠全部梳到了腦袋后, 異常顯成熟的發(fā)型讓伏黑惠整體的氣質(zhì)更加冷峻了幾分。
這還是鈴木園子第一次看到這樣造型的伏黑惠, 在看了好幾眼之后, 鈴木園子終于想起了一件事。
“你怎么會有時間來幽靈船參加變裝晚會?!你沒去參加集訓(xùn)嗎?”
明明跡部那小子就去參加U-17集訓(xùn)去了。
總不會是那個集訓(xùn)基地的教練這么沒品吧, 邀請跡部不邀請伏黑?
明明伏黑的網(wǎng)球也很強(qiáng)!
“去了,但是我提前回來了。”伏黑惠對上鈴木園子好奇的目光, 還是講述了一下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鈴木園子和其他人不同, 她的好奇心很強(qiáng)。
如果只把一件事告訴她一半,她也許會一個晚上都睡不好覺。
伏黑惠一點一點講述, 從他提前三天被邀請進(jìn)U-17和高中生比賽,到和遠(yuǎn)野篤京比賽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腿上有傷。
教練沒勸他去治療, 而是幫著他隱瞞其他隊友,就是為了讓遠(yuǎn)野篤京去和其他國家的網(wǎng)球選手比賽。
最后再到伏黑惠和U-17基地的高中生最強(qiáng)平等院鳳凰比賽的中途被教練叫停。
“那群教練早就知道這場比賽,中途阻止只不過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
不管那群教練的目的是什么,但這些事情疊加在一起就足夠讓伏黑惠不爽了。
“還真是過分啊…”
在聽到教練幫遠(yuǎn)野篤京隱瞞受傷事情后,鈴木園子和工藤有希子都不約而同的皺眉。
在聽到遠(yuǎn)野篤京的傷是在球場上被對手打斷了腿之后,都露出了無法理解的表情。
“為什么他們不報警?這算是故意傷人了吧。”
站在兇手旁看著兇手的毛利小五郎扭過頭來插嘴道:“因為那個受傷高中生的教練都是一群爛人,他們放任了其他國家的人欺負(fù)自己的學(xué)生。”
把腿打斷已經(jīng)算是很嚴(yán)重的傷了。
在遠(yuǎn)野篤京受傷的第一時間,那群教練需要做的就是先把人送到醫(yī)院,然后進(jìn)行驗傷,然后報警。
最后陪遠(yuǎn)野篤京治療并進(jìn)行康復(fù)訓(xùn)練。
但那群教練不知道是因為麻煩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只做了第一步。
剩下的一步都沒做。
這種放任的態(tài)度只給了其他國家的網(wǎng)球隊伍一個信號:你看,打斷腿都沒事,那做其他事也沒事。
底線就是這么一步一步放到最低的。
在想通了其中的彎彎繞繞之后,毛利小五郎對U-17基地的教練評價是:爛人。
那群人根本不配當(dāng)教練。
“伏黑,你不去那里訓(xùn)練沒什么,全世界到處都有網(wǎng)球俱樂部,總有能打網(wǎng)球的地方。”
服部平次伸手拍了拍伏黑惠的肩,安慰道。
明明有機(jī)會參加日本高中生最專業(yè)的集訓(xùn)基地,U-17集訓(xùn)基地集訓(xùn)。
但誰能想到U-17的教練會是一群這樣的人。
也難怪伏黑惠會毫不猶豫的退出集訓(xùn)基地,換做是他大概也會做出和伏黑惠差不多的選擇。
伏黑惠點了點頭。
船上死了人,死的還是晚會的主辦方兼電影制作人,晚會自然不可能再舉行下去。
這還并不是普通的殺人事件,兇手背后還有其他人在威脅兇手。
在毛利小五郎打電話和警察說明了發(fā)生什么事情后,警察立刻告訴毛利小五郎,讓這艘已經(jīng)駛出港口的船返回。
而在毛利小五郎報警之前,警察已經(jīng)來到了幽靈船駛出的港口。
在十幾分鐘前,有人報警這個港口聽見了槍響。
警察趕到后果然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子彈的痕跡,其中一層集裝箱上還倒著一個早已經(jīng)死去的外國人。
他的身上有槍和刀,但卻缺少最關(guān)鍵的東西。
——可以證明男人身份的證件以及手機(jī)。
槍擊事件還沒有徹底解決,警方就接到了幽靈船船長被害事件的報警電話。
半個小時前的港口。
兩輛汽車一前一后的駛?cè)敫劭诘倪@一條公路。
和太宰治交代給諸伏景光的位置一樣,兩輛車就那么剛剛好的停在了諸伏景光面前的公路上。
他這個位置很好,只需要一發(fā)子彈就能送貝爾摩德上西天。
但諸伏景光的目的并不是這個。
一個活著的組織成員,要比一個死去的組織成員更有價值。
只有貝爾摩德還活著的時候,她身上的價值才能發(fā)揮最大作用。
不到萬不得已,諸伏景光絕對不會就那么把貝爾摩德殺死。
諸伏景光的呼吸放的很輕,他的狙擊槍瞄準(zhǔn)鏡對準(zhǔn)著他下面的那個狙擊手,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最先要被解決的就是下面這個人。
計劃永遠(yuǎn)都趕不上計劃。
在計劃順利進(jìn)行到了一半,被工藤新一排除在計劃之外灰原哀打車趕到了港口。
灰原哀的出現(xiàn),瞬間吸引走了貝爾摩德的所有注意力。
緊接著毛利蘭從汽車的后備箱鉆了出來。
趴在最上面的諸伏景光在下面的狙擊手卡爾瓦多斯對著毛利蘭進(jìn)行人體描邊射擊的時候。
一槍解決掉了作為貝爾摩德的舔狗卡爾瓦多斯。
諸伏景光又一槍打向了貝爾摩德的腹部,子彈巨大的沖擊力讓貝爾摩德撞向了自己的車子上。
好在貝爾摩德提前穿了防彈衣,這顆子彈并沒有打進(jìn)貝爾摩德的身體里,但子彈的沖擊力也足夠讓她受一些“小傷”。
貝爾摩德也意識到了集裝箱的最上面似乎還有其他人。
不是組織的人,不是FBI的人,而是第三方勢力。
顧不上去解決掉她最恨的灰原哀,貝爾摩德操起地上的工藤新一當(dāng)人質(zhì),就返回到了自己車上。
在離開時,貝爾摩德還沒有忘記一槍把另一輛車的油箱給打爆。
在目送貝爾摩德帶走工藤新一后,諸伏景光就把槍收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工藤新一的計劃里的確寫著他在最后會以灰原哀的身份被貝爾摩德帶走。
諸伏景光在看到工藤新一的全部計劃后,也不得不承認(rèn)工藤新一的膽子異常的大。
他這個計劃完全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也賭了上去。
萬一貝爾摩德什么也沒問,在見到工藤新一所扮演的灰原哀一面就把人給殺了呢。
又或是貝爾摩德把工藤新一帶回了黑衣組織,琴酒發(fā)現(xiàn)了工藤新一的身份。
那工藤新一就會死的不能再死一點。
不過江戶川亂步告訴他,剩下的事情太宰治會去處理,他的任務(wù)在解決卡爾瓦多斯之后就結(jié)束了。
諸伏景光在翻身跳下最下面的一個集裝箱時,集裝箱的旁邊有一個長發(fā)男人正叼著一根煙,表情復(fù)雜的盯著諸伏景光。
“剛剛開出那兩槍的人果然是你,蘇格蘭。”
諸伏景光側(cè)頭看向那個叼著煙、有著一頭微卷長發(fā)的男人,“萊伊?”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jī),點燃了嘴巴上叼著的煙。
煙霧順著香煙的頂端盤旋而上,模糊了赤井秀一的面容,“我也離開了組織,不用再叫我那個代號,我叫赤井秀一。”
“伏黑景光。”在告知了赤井秀一自己現(xiàn)在用的名字后,諸伏景光就直接離開了。
他并沒有詢問赤井秀一究竟是怎么從一張和他以前完全不一樣的臉上認(rèn)出他的身份的。
因為——
沒有必要。
赤井秀一也轉(zhuǎn)身走另一個方向離開了港口,這里并不需要他。
貝爾摩德帶著工藤新一一路開進(jìn)了山林之中。
路程才剛剛行駛了一半,汽車也恰好在這個時候沒油了。
放在貝爾摩德衣服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一下,貝爾摩德喘著粗氣,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jī),熟練的打開了電話輸入一串?dāng)?shù)字。
貝爾摩德才打開郵箱,里面只有一條消息。
[哎,我給你太多自由了,回來吧,貝爾摩德。]
消息的發(fā)件人并沒有署名,貝爾摩德注視著手機(jī)屏幕低聲開口:“OK,BOSS。”
貝爾摩德結(jié)束通訊后,才把手機(jī)重新放回了口袋。
正閉眼裝睡的工藤新一把那一串按鍵的聲音給記了下來。
“現(xiàn)在剩下這個孩子,我該拿這個自以為無所不能臭小鬼怎么辦。”
貝爾摩德嘆息一聲,伸手去觸碰坐在副駕駛上的工藤新一的肩膀,卻在下一刻貝爾摩德注意到工藤新一的身上似乎綁著其他東西。
在反手割開工藤新一的衣服后,貝爾摩德也認(rèn)出了工藤新一身上的東西是什么。
“這是動態(tài)心電記錄儀,上面還有發(fā)信器和錄音機(jī),難道說……”
貝爾摩德伸手想要去扯掉工藤新一腰間固定著機(jī)器的開關(guān)。
“你最好別這么做,一旦你把它關(guān)掉,我心臟送出的訊號就會停止,只要根據(jù)你打給你老板的那通簡訊,我的同伴就能查出他的位置。
也就是說只要錄下剛剛你撥出的聲音,分析出數(shù)字,警方就會立刻知道你那位老板的姓名和地址,即使我被殺了也一樣。
現(xiàn)在你怎么辦?”
貝爾摩德動作一頓。
“從此以后我會放棄雪莉……不過……”
貝爾摩德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然后毫不猶豫的把手機(jī)頂端對準(zhǔn)了工藤新一。
在工藤新一疑惑的目光下,貝爾摩德按動了手機(jī)下的一個按鈕。
致使人昏迷的催眠瓦斯瞬間噴滿了整個車廂。
貝爾摩德伸手抓住了工藤新一的兩只手,不讓工藤新一去捂自己的口鼻。
工藤新一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貝爾摩德進(jìn)行過耐藥性訓(xùn)練,能堅持的比工藤新一久一些。
在感知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后,貝爾摩德反手用匕首給了自己一下。
在做完這個動作后,貝爾摩德捂著自己的傷口從汽車上走下來,跌跌撞撞的朝著這附近的一個稍微遠(yuǎn)一點的電話亭走去。
她要離這里遠(yuǎn)一點,不然琴酒很有可能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
在貝爾摩德即將走到電話亭時,貝爾摩德向前走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一個穿著沙色風(fēng)衣外套的青年斜靠在電話亭的門上,聽到動靜后,側(cè)頭過來睜開眼睛看了貝爾摩德一眼。
“哎呀呀,千面魔女小姐,你的動作還真是慢啊,都快要到我睡覺的點了。”
“太宰治?!”
貝爾摩德瞇著眼睛,叫出了靠著電話亭的青年身份。
她毫不猶豫的舉槍對準(zhǔn)了太宰治。
“勸你不要這么做哦,不然你也不知道會付出什么代價吧。”太宰治歪著腦袋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卻讓貝爾摩德感到惡寒。
港口Mafia最年輕的干部,在叛逃離開港口Mafia后,港口Mafia卻沒有對其下通緝令,足以說明這個男人有多么恐怖。
貝爾摩德完全不知道太宰治手中握著多少底牌。
更不敢去賭殺死太宰治她要付出什么代價。
也許她根本沒有辦法殺死太宰治。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不算好。
貝爾摩德苦笑一聲,把槍壓低對準(zhǔn)地面,“所以太宰先生等我是有什么事嗎?還是說太宰先生要把我?guī)Щ馗劭贛afia?
用我換取足夠的利益,將功贖罪?”
太宰治在聽完貝爾摩德的話后,做出了一個想吐的表情,然后對著貝爾摩德連連擺手。
“魔女小姐你在說什么惡心的事情,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貝爾摩德嘴角掛著微笑,表情平靜的看著太宰治夸張的演技,她的臉色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
“我來找你當(dāng)然是因為別的事情要和你聊,比如angel,再比如cool guy。”
太宰治每說出一個單詞,貝爾摩德的臉色就更蒼白一分。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貝爾摩德語氣依舊平和,語氣和神情就像是聽到了什么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信息。
但貝爾摩德垂在身側(cè),握著槍的手指卻不受控制的顫抖。
“毛利蘭,江戶川柯南。”太宰治緩緩念出兩個名字,“魔女小姐,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哦。”
貝爾摩德的臉色終于陰沉了下來,“太宰治,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是一些小忙而已,以魔女小姐你的能力,肯定能過做到。”太宰治聳了聳肩,緩緩走近貝爾摩德。
在即將越過貝爾摩德時,太宰治低聲的說了一句話,貝爾摩德的瞳孔猛的縮小。
“你——”
太宰治勾了勾唇,走進(jìn)了樹林里,靠著樹干上的紅發(fā)男人在看到太宰治后站直了身體,坐上了駕駛位。
“走吧,織田作。”
“不用把柯南也順便帶回來嗎?”
“織田作就不要擔(dān)心了,會有人去接那個小鬼的。”
“好。”
*
迎接返程的幽靈船的是在港口響著警笛聲的警車。
當(dāng)初跟著工藤新一跑了那么多的案發(fā)現(xiàn)場,家里還有兩個正在干警察的。
伏黑惠聽到警笛聲的反應(yīng)很平靜,甚至能產(chǎn)生一點親切感。
目暮警官最先走上船,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甲板尸體旁的毛利小五郎。
“怎么又是你啊,毛利老弟。”
目暮警官真的很想詢問,毛利小五郎究竟是怎么做到走到哪死到哪的。
要不是知道毛利小五郎不是那種人,他有時候真的會懷疑毛利小五郎是不是在故意給他刷業(yè)績。
“碰巧碰巧。”毛利小五郎摸著自己的后腦勺哈哈大笑。
跟著目暮警官一起上來的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給狼人的手腕上扣上了手銬,又在手銬上用衣服遮擋住,才先一步帶著人下了船。
“麻煩毛利老弟跟我一起去一趟警局,告訴我犯人的犯罪經(jīng)過。”目暮警官伸手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
“我?!”毛利小五郎不敢置信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目暮警官,今天的案子不是我——”
“我知道今天的案件是服部老弟破的,但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他們可還是未成年哦,在場的人里,你剛好就是最合適的。”
這個點已經(jīng)到了未成年睡覺的點了。
毛利小五郎的視線落在了在場的幾人身上,除了他和美杜莎小姐以外,其他人全是未成年。
他自然也不可能把這件事交給一位女士,于是這件事就很順理成章的落到了毛利小五郎身上。
毛利小五郎嘆了一口氣,伸手勾住了目暮警官的脖子,“走吧目暮警官,早點解決,我好早點回家。”
“走吧,小惠,我送你回家。”工藤有希子也伸手勾住了伏黑惠的肩。
“不了,謝謝工藤阿姨,我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伏黑惠的視線落到了手機(jī)消息上。
上面有著幸村精市發(fā)給他的消息,[伏黑,真田和柳有沒有聯(lián)系你?我聯(lián)系不上他們了。]
消息發(fā)來的時間是兩個小時之前。
他因為要處理船上的事情,把手機(jī)聲音開了靜音,剛好也錯過了幸村精市發(fā)過來的消息。
伏黑惠皺了皺眉,他記得今天他們才剛剛加入U-17的訓(xùn)練基地吧。
按道理來說,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還有柳蓮二應(yīng)該都在一起才對。
為什么幸村會突然聯(lián)系自己,告訴自己聯(lián)系不上另外兩人了呢?
[他們是出什么事了嗎?]
伏黑惠快速的編輯信息,然后把信息發(fā)送給了幸村精市。
過了一會,幸村精市才回復(fù)了伏黑惠的消息。
[今天在進(jìn)入U-17基地之后,教練讓我們自行分成雙打搭檔,然后由兩個搭檔進(jìn)行單打比賽。]
[輸?shù)娜司托枰顺鯱-17基地。]
[真田輸給了我,柳贏了赤也,但柳把留下的機(jī)會讓給了赤也。]
[不光是真田和柳,輸?shù)钠渌艘踩悸?lián)系不上,我有些擔(dān)心。]
看到由雙打搭檔打單打比賽這件事后,伏黑惠撇了撇嘴,呲笑一聲,然后才接著看其他的信息。
只是一兩個人聯(lián)系不上,的確很有可能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情況。
但這么多人聯(lián)系不上,很有可能是被教練安排了其他的事。
[U-17的教練把你們征召進(jìn)U-17集訓(xùn),絕對不可能在最開始就淘汰一半有實力的網(wǎng)球選手。]
更何況過段時間的國際比賽,可是要求要有國中生參加。
伏黑惠和種島修二關(guān)系不錯,從他那知道了不少信息。
[種島學(xué)長之前和我說過,后山還有一個訓(xùn)練的地方,真田和柳他們應(yīng)該就在那邊。]
在上一次,伏黑惠的影子也感知到了其中一座山的樹林里,有高中生在樹林里跑來跑去。
之后才從種島修二的嘴里知道了后山還有一個訓(xùn)練的地方。
這件事以柳蓮二的信息途徑,應(yīng)該也能知道,只是柳蓮二這次也是作為了離開的敗組。
[后山嗎?伏黑還真是靠譜,有空的話,我會去后山上看看的。]
第85章
上一次伏黑惠只是用影子在那兩座山上掃了一遍, 關(guān)注的點在于山上還有人在進(jìn)行網(wǎng)球基礎(chǔ)訓(xùn)練。
對于山上的環(huán)境根本沒有怎么在意。
加上山下就是集訓(xùn)基地,伏黑惠真沒有多想。
等伏黑惠知道那群在后山訓(xùn)練的高中生是自己爬上的懸崖,住的是山洞, 睡的是睡袋, 吃的東西要自己找, 訓(xùn)練的地方在沒有防護(hù)的懸崖邊。
伏黑惠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那群教練比他想的還要離譜一些。
這當(dāng)然是后話。
現(xiàn)在伏黑惠更加擔(dān)心工藤新一的安全。
雖然太宰治告訴伏黑惠,貝爾摩德這一次并沒有傷害工藤新一, 但是這一次沒有動手不代表下一次不會動手。
貝爾摩德是狼,但工藤新一卻只是一只羊, 最多只是這只羊比別的羊稍微聰明一點。
狼可以一次不吃肉, 但卻不可能一輩子不吃肉。
當(dāng)貝爾摩德失去了對工藤新一的興趣,那工藤新一會死的不能再死一點。
她只要告訴那個組織給工藤新一喂藥的人, 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就會死的不能再死一點。
伏黑惠可沒忘記貝爾摩德知道工藤新一身份這一點。
貝爾摩德的性命對于諸伏景光和太宰治還有別的作用,但讓一個人閉嘴的辦法可不止讓那個人死亡那一種。
伏黑惠點進(jìn)和太宰治的聊天界面,他和太宰治的最后一條聊天信息同樣也是在半個小時前。
消息是太宰治發(fā)過來的,消息的內(nèi)容是一個不知名的鏈接。
點進(jìn)去這個鏈接就能知道貝爾摩德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
太宰治接近貝爾摩德, 當(dāng)然不止是說一句話那么簡單。
那個地方就只有他和貝爾摩德兩個人, 說什么話非要距離那么近, 之所以要靠那么近, 只是因為太宰治要把定位器給粘上去而已。
一切都是為了伏黑惠接下來的行動提供方便而已。
伏黑惠點進(jìn)那個鏈接,手機(jī)界面跳轉(zhuǎn)到了一個地圖的界面, 地圖上有一個紅點正在移動, 這正是貝爾摩德的位置。
定位的地點還在不停的移動,但現(xiàn)在移動的速度要比之前要慢上不少。
夜還長著呢, 伏黑惠有耐心繼續(xù)等下去。
在下了船之后,伏黑惠就和其他人分道揚(yáng)鑣。
在目送所有人離開之后, 伏黑惠閃身踏進(jìn)了一個沒有監(jiān)控的小巷子。
影子從伏黑惠的腳邊緩緩爬起,從伏黑惠的小腿一直攀爬而上,直到一直夠到伏黑惠的頭頂。
最上面的影子有些疑惑的用影子的觸手觸碰了一下伏黑惠被捋到腦后的發(fā)絲。
主人還是這個主人,但為什么它會覺得有哪里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
伏黑惠伸手拍了拍扒拉自己頭發(fā)的觸手,示意不要再繼續(xù)扒拉自己了,正事要緊。
影子如瀑布一樣傾瀉而下,在伏黑惠的身上化身成了一件漆黑的斗篷,伏黑惠的臉被斗篷寬大的帽檐遮擋住了一部分,只露出了一點點下巴。
伏黑惠抬手做了一個手影動作,“鵺。”
巨大的鳥站著伏黑惠的旁邊,身體稍微向前傾背部與地面保持平行,伏黑惠在鳥背上撐了一下,坐上了鳥背。
等伏黑惠調(diào)整好坐的姿勢,鵺展開翅膀遁入了云層之中。
伏黑惠根本不需要直接告訴鵺需要往哪個地方飛,作為十影的主人,伏黑惠只需要心念一動,就能把自己想要告知的信息傳遞過去。
鵺飛行速度并不快,甚至偶爾還在原來的地方盤旋兩圈再繼續(xù)往前飛。
等貝爾摩德的定位終于停在了某一棟建筑里,鵺才猛地提快速度,化做一道暗色的流光朝著目標(biāo)方向飛去。
定位器的位置是停留在了一個高檔小區(qū)里,這里每一戶都是獨棟小洋樓,房屋之間間隔著十幾米的距離,這很好的保護(hù)了住戶的隱私。
同樣也方便了伏黑惠動手。
鵺在定位點的高處盤旋,伏黑惠抬手布下了帳,“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深色的半圓結(jié)界至地面緩緩升起,把貝爾摩德所在的洋樓包裹在內(nèi)。
伏黑惠從鵺的身上一躍而下,當(dāng)結(jié)界接觸到伏黑惠的雙腿之后,開始一點一旦把伏黑惠往里吞沒,伏黑惠整個人被結(jié)界吞了進(jìn)去。
屋子里的貝爾摩德靠在沙發(fā)上欣賞著電視節(jié)目,她的神情平和且放松,手里還拿著一個裝了半杯酒的玻璃杯。
在伏黑惠布下帳之后,電視就像失去了信號一樣開始閃雪花。
貝爾摩德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不動聲色的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了沙發(fā)前面的茶幾上,另一只手則反手去夠藏在沙發(fā)坐墊下的手槍。
貝爾摩德當(dāng)然不相信手電視突然沒了信號,她更加相信是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情況。
在沒有了電視聲音做干擾之后,貝爾摩德卻沒有聽見周圍樹林的蟲鳴,也沒有聽到偶爾經(jīng)過的汽車發(fā)出的聲音。
這個世界就像是被人強(qiáng)制按了靜音鍵一樣。
安靜的可怕。
貝爾摩德一只手端槍,另一手則打開了手機(jī)的界面,最頂上的信號果然全部都消失了。
這已經(jīng)不能用意外來形容。
在原位坐了一會后,貝爾摩德從原位站起,動作輕緩的朝著離自己最近的窗戶移動過去。
她伸手把拉攏的窗簾拉開了一條縫,洋樓前面的花園中央站著一個穿著斗篷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
貝爾摩德抬手想要對那人射擊,下一秒她手中的槍卻被一個漆黑的觸手奪走,整個人連反抗都沒有,就被狼狽的按在了窗戶邊的墻上。
不得不說,比起森鷗外,伏黑惠對于貝爾摩德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算的上客氣了。
只是把人完好的暫時固定在了墻上,而不是像森鷗外那樣被伏黑惠的影刀直接扎穿四肢釘在了墻上。
伏黑惠只是神情平淡的側(cè)頭往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抬腿往著洋樓大門走去,早已混入其中的影子觸手很自覺的在房屋里給伏黑惠拉開了門。
看到這一幕的貝爾摩德,總覺得自己是看到了搖尾乞憐的小狗。
貝爾摩德并沒有露出很驚慌的表情,有這樣的能力,卻沒在第一時間殺死自己,說明對于這個人來說,自己身上有利可圖。
只要她付出的利益足夠多,那么就不會怎么樣。
伏黑惠站到了貝爾摩德面前,一句話沒說。
貝爾摩德勾唇輕笑,“這位大人,是太宰先生讓您來找我的嗎?”貝爾摩德同樣也是個聰明人。
這處安全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但眼前的人卻能找上門來,只有可能是前不久與自己接觸的太宰治往自己身上放了什么東西。
大概率會是定位器之類的東西。
伏黑惠沒有回答貝爾摩德,影子在伏黑惠的手中化作了一把鋒利的長刀,伏黑惠抬手把鋒利的刀刃在貝爾摩德的脖間比劃。
貝爾摩德微微低頭,垂眸去看別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她的發(fā)絲剛剛接觸到刀刃就直接被切斷。
這把刀比貝爾摩德想的還要鋒利,割開她的脖子估計用不了幾秒鐘。
貝爾摩德的心沉到了最底,看來這個人并不是太宰治指揮來的。
而是很有可能是為了自己的性命而來。
她這段時間應(yīng)該沒有得罪什么人吧?
FBI?
貝爾摩德不認(rèn)為FBI有錢請得到這么有實力的異能者。
“這位大人,不管是誰雇傭您來,無論對方花了多少錢,我都愿意用三倍的價格買下我這條命。”
有組織這個造錢機(jī)器在,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那就是真的沒了。
貝爾摩德可不想被這么丟人的殺死在這里。
“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必須跟我建立束縛。”伏黑惠的聲音壓的很低。
但這個聲音對于變聲高手的貝爾摩德來說,依舊能聽出聲音主人大致的年齡。
很年輕,不超過三十歲。
貝爾摩德微微抬眸,對著伏黑惠又是勾唇一笑。
“不知道大人您要和我立的是什么束縛呢?”
她連束縛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但卻依舊答應(yīng)的果斷。
沒有什么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我不會殺死你,而你相對應(yīng)的不可以以任何方式把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的真實身份告訴其他人。”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她沒想到眼前這位異能者要讓她答應(yīng)的只是這么簡單的一件小事。
原本貝爾摩德就答應(yīng)了工藤新一不會把灰原哀就是雪莉告訴組織的其他人。
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這件事,她更是完全沒有想過要暴露在組織面前。
“我答應(yīng)你。”貝爾摩德答應(yīng)的干脆。
伏黑惠也干脆利落的示意影子放開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
剛剛一直保持著舉槍的動作,這么久了,她的肩膀早就不舒服了。
在得知眼前被斗篷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是為了工藤新一而來后,貝爾摩德自然不會朝著對方開槍。
在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面前,黑衣組織都是可以舍棄的存在。
現(xiàn)在多了一個這樣實力的異能者庇護(hù)工藤新一,貝爾摩德心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那個臭小孩膽大的,有時候連她都膽戰(zhàn)心驚。
伏黑惠轉(zhuǎn)身往大門走去,走之前伏黑惠只留下了兩句話。
“今晚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錢打太宰賬上。”
束縛貝爾摩德要同意,錢貝爾摩德也必須給。
兩個東西伏黑惠都要。
現(xiàn)在他可不像上輩子那樣出任務(wù)有工資可以領(lǐng),這輩子他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國中生而已。
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賺錢機(jī)會。
伏黑惠走出結(jié)界,坐上等在外面的鵺的身上,等鵺飛進(jìn)云層,伏黑惠才打了一個響指。
包裹在洋樓外的帳如肥皂泡一樣,“啪”的破碎在空氣中。
原本還在閃著雪花的電視機(jī)又開始播放著節(jié)目。
貝爾摩德也又能聽到屋外傳來細(xì)小的動靜,一切又恢復(fù)了正常。
“沒想到那個臭小孩不光認(rèn)識這么有實力的異能者,連太宰治都有交情。”
這個人緣真是羨慕不來。
貝爾摩德抬手拉開窗簾,屋外是如水般的月色,那個身穿斗篷的人卻消失不見了,貝爾摩德又重新把窗簾拉上,坐回到了沙發(fā)上。
茶幾上玻璃杯里面的冰球已經(jīng)化掉,電視機(jī)里依舊在放貝爾摩德感興趣的節(jié)目。
但她現(xiàn)在卻沒有心情再繼續(xù)看。
貝爾摩德正在思考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她承認(rèn)那位異能者的確很有實力。
但就只是讓她口頭答應(yīng)了一下,就放過了自己,是不是太隨便了。
就不怕她翻臉不認(rèn)人,把事情說出去嗎?
那個異能者是不是太過于相信她了?
還是說只要她答應(yīng)了那個束縛,只要她提及到兩人的真實身份,那位異能者就能感知到?
貝爾摩德想要試試。
她身體向旁邊倒,從沙發(fā)的另一邊摸回了自己的手機(jī)。
貝爾摩德看了一圈,最終點開了波本的郵箱,開始緩慢的往里面輸入一行字。
[灰原哀的真實]
一行字還沒有輸入完,貝爾摩德突然感覺到了窒息的感覺,就像是有人伸手掐住了脖子。
貝爾摩德的臉因為充血而開始變紅,她用有些顫抖的手把輸入的字一個一個的刪掉,那股掐著的力才悄然消退。
但窒息的感覺已經(jīng)還停留在貝爾摩德的脖子上。
“咳咳……”
貝爾摩德一邊咳嗽,一邊露出了一個苦笑。
看來她還是對那些異能者的能力不夠了解。
貝爾摩德在心底又把伏黑惠往上提高了一個位置。
被她握在手中的手機(jī)頂端突然彈出了一條信息。
點進(jìn)消息界面后,發(fā)件人的號碼位置是一串亂碼,消息的內(nèi)容只有兩個字。
[打錢]
下面附帶了一個賬戶。
意思是往這個賬戶里轉(zhuǎn)錢。
伏黑惠前腳離開,消息后腳就發(fā)到了貝爾摩德的手機(jī)上,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發(fā)消息過來的人是誰。
這倒是省下了她查的時間。
貝爾摩德干脆利落的往那個賬戶上轉(zhuǎn)了十億日元。
在錢轉(zhuǎn)過去之后,那條出現(xiàn)在貝爾摩德手機(jī)里的消息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
在收到了錢之后,太宰治毫不猶豫的把八層的錢轉(zhuǎn)給了伏黑惠,只留了兩層的錢給自己。
當(dāng)然,把錢轉(zhuǎn)給伏黑惠之前,太宰治就已經(jīng)和伏黑惠說明了情況。
伏黑惠甚至提出了可以對半分。
兩層可以,對半分就太多了。
錢是伏黑惠憑本事賺來的,他就是提供了一下賬號。
最多就只能算上安裝定位器的功勞。
但什么牌子的定位器值兩億日元啊?反正太宰治沒有見過。
見過了也不可能買,更不可能給貝爾摩德用上。
這個錢用來給他買螃蟹不好嗎?
不知道兩億日元能夠買多少螃蟹呢?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的房間堆滿。
幻想到螃蟹堆滿自己的房間,太宰治不由得嘿嘿露出了一個有些傻氣的笑。
“太宰?”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的看著太宰治,太宰怎么突然就開始這樣笑了?
第一次看到太宰治露出這樣的笑,織田作之助有些不習(xí)慣。
“咳咳。”太宰治輕咳兩聲,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只是想到了一些高興的事情。”
萩原家就在東京,但現(xiàn)在實在是太晚了,伏黑惠并不想影響到其他人休息,選擇了乘坐鵺號特快班車回到神奈川的房子住。
伏黑惠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手機(jī)被伏黑惠放到了桌子上充電,自己則進(jìn)入了浴室里洗漱。
他的頭發(fā)上被抹了不少的發(fā)膠,洗凈吹干早已經(jīng)過了伏黑惠睡覺的點。
伏黑惠只覺得自己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根本沒心情再去看一眼自己的手機(jī),伏黑惠“砰”的一聲砸在了自己的床上。
給空氣表演了一個一秒入睡。
獨留工藤新一一個人在另一邊訴說著自己在關(guān)鍵失敗的計劃。
第二天伏黑惠拿起手機(jī)看消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工藤新一在昨天晚上起碼給他發(fā)了起碼二十條消息。
伏黑惠一條一條把消息看完,目光停留在最后一條上。
[好在我已經(jīng)記住了貝爾摩德給組織BOSS發(fā)郵件的聲音,等我分析出了具體的號碼,我就能找到組織BOSS的身份!]
伏黑惠毫不懷疑工藤新一說的分析出具體號碼這件事。
工藤新一有絕對音感,分析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只不過,到時候自己應(yīng)該又有的忙了。
鏡子前的伏黑惠滿臉的無奈。
和一個黑衣組織的成員建立束縛還不夠,是不是只有等那個組織被鏟除了,工藤新一才能收手。
不不不。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伏黑惠就否了,他覺得工藤新一不可能收手。
這個世界上可不止一個像黑衣組織一樣的邪惡組織,以工藤新一的性格,沒有把這些組織都鏟除之前,工藤新一是不可能收手的。
伏黑惠動了動手指,最終給工藤新一發(fā)了三個字。
[你加油。]
工藤新一回伏黑惠的消息回的很快,[那個號碼輸入進(jìn)去的聲音音調(diào)有些像七個孩子,我已經(jīng)快要破解出來了!]
只是在鏡子前站了一會,伏黑惠就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好想揍他。
他是真擔(dān)心工藤新一把自己小命給玩沒了。
除了工藤新一,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會給自己找麻煩的人。
昨天的事不光沒有給工藤新一任何教訓(xùn),還讓他越挫越勇。
要是工藤新一在自己面前,伏黑惠肯定毫不猶豫的會對工藤新一的腦袋進(jìn)行鐵拳制裁。
工藤新一根本不知道昨天到底有多少人在他身后負(fù)重前行。
才有了工藤新一現(xiàn)在這么活蹦亂跳的給伏黑惠發(fā)消息。
[你不會想自己發(fā)消息給黑衣組織的BOSS吧?]
伏黑惠刷牙的動作一頓,不敢置信的看向手機(jī)信息界面,他就那么叼著自己的牙刷,趕忙發(fā)消息詢問工藤新一。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瓜。]
伏黑惠一口氣還沒有徹底松下,就因為工藤新一的下一句話提了起來。
[等我找高木警官幫我查出這個郵箱的所有人是誰后,我才會考慮發(fā)消息這件事。]
這和直接發(fā)消息有什么區(qū)別?
伏黑惠很想當(dāng)面去問工藤新一。
還不等伏黑惠組織語言勸工藤新一打消這個念頭,另一個人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了這件事。
站在工藤新一旁邊,看完工藤新一手機(jī)上輸入的信息之后,灰原哀語調(diào)平靜的開口:“我勸你不要這么做,高木警官會沒命的。”
工藤新一下意識的扭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灰原哀,用眼神詢問:為什么?
“你太小看組織了,在高木警官打算追查那個人的瞬間,他一定會沒命,提供信息的你也會暴露在組織面前。
到時候不光是你,你身邊的人都會被組織的人斬草除根通通殺掉,我勸你還是早點死心,忘掉這件事。
那個郵箱是個絕對不能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那可不是什么驚喜盒子,而是會給所有人帶來不幸的潘多拉魔盒。
灰原哀的表情冷凝。
她絕對不會允許工藤新一發(fā)出這條消息,打破現(xiàn)在平靜的生活。
原本還有些興奮,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工藤新一瞬間就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再也興奮不起來了。
工藤新一注視著灰原哀的表情,意識到了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號碼?!”
在他提到七歲孩子時,灰原哀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驚訝。
就像是她早就知道黑衣組織BOSS的郵箱聽起來很像七歲孩子一樣。
“你忘了我之前是干什么的嗎?”灰原哀好心提醒道。
好歹她可是從小就生活在組織的科學(xué)家,知道BOSS的郵箱應(yīng)該也不奇怪吧。
“那你不告訴我?!”工藤新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家伙到底和他是不是一伙的?!
這么重要的信息都不告訴他,是不是如果他沒有查出來,這家伙就打算一直瞞著自己?!
真是太過分了!
“我告訴你干嘛?看著你犯傻嗎?”灰原哀看著工藤新一就像是看傻子一樣。
別說是組織BOSS的信息了,組織的有些基地位置她也清楚。
但灰原哀一個也不會告訴工藤新一。
她本來就覺得工藤新一有時候的行為太過于魯莽了,真要把這些信息全都告訴他了。
他不得上天。
第86章
“我什么時候犯傻了?!”工藤新一嘴硬反駁道。
灰原哀不說話, 就那么盯著工藤新一看。
工藤新一是生長在陽光下的樹木,接觸的世界都是積極向上的,也堅信正能勝邪。
而灰原哀是生長在陰暗泥土里的花朵, 接觸過這個世界最差的一面, 也懂得這個世界遠(yuǎn)沒有工藤新一所認(rèn)知的那么簡單。
有時候灰原哀也會很羨慕工藤新一。
她也很想看看工藤新一能不能做到如他口中所說的那樣把組織摧毀。
不過——
這并不妨礙灰原哀阻止工藤新一有時候的犯傻行為。
比如現(xiàn)在。
在灰原哀的目光下, 工藤新一終于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時候我的確是有些沖動了。”
“你確定你那是有一點?”灰原哀冷哼一聲, 提快了向前走的速度。
“哎——”工藤新一也跟著加快了向前走的速度,“好吧, 好吧, 我承認(rèn)不止一點。”
灰原哀往前走的速度終于放緩了一點,“少做一點沖動的事, 哪怕你不考慮你自己, 也應(yīng)該考慮一下你身邊其他人。”
工藤新一這個身份并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后面與很多人都有著聯(lián)系。
有時候灰原哀都覺得,工藤新一是被自己身后的神仙們慣壞了。
武力上有青梅毛利蘭還有學(xué)弟伏黑惠,伏黑的兄長是拆彈警察, 自己的父親能提供警方那邊的關(guān)系, 還教導(dǎo)了工藤一些其他的本領(lǐng)。
母親是大明星還會變裝易容。
自己也認(rèn)識一個會變裝易容的怪盜, 隔壁住的鄰居阿笠博士會弄各種有些離譜的小發(fā)明。
“知道了知道了, 我下次做什么事之前,一定會詢問你的意見。”工藤新一嘆了口氣。
“要是還有下次, 我就告訴你萩原哥還有松田哥, 讓他們來收拾你吧。”灰原哀沒好氣的說。
聽到灰原哀說要告訴松田陣平,工藤新一有些笑不出來了 “別啊, 灰原,你到底站在哪一邊的!”
灰原只會說他, 但松田哥砸人的拳頭真的好痛哎。
工藤新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感覺上面隱隱有些幻痛。
*
最近日本出了一個連續(xù)殺人的連環(huán)殺手,而兇手每一次都會在死者身上放一張麻將牌七筒。
這名兇手已經(jīng)連續(xù)殺死了五名受害者,做前天第六名受害者也出現(xiàn)了。
日本警視廳在事情發(fā)生的第三天就準(zhǔn)備召開緊急會議,他們同時還邀請了毛利小五郎作為這次事件的安全顧問。
工藤新一因為沒有什么事,也跟著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一起來了。
“毛利先生,一大早就過來,辛苦了。”佐藤警官熱情的和三人打招呼,“早啊,小蘭,柯南。”
“早啊,佐藤警官。”毛利蘭和工藤新一也笑著和佐藤警官打了一個招呼。
晚佐藤警察一步出來的高木警官卻舉著手機(jī),急匆匆的朝著大門走去。
“高木警官這么急是去哪里?”工藤新一有些好奇的詢問。
“高木去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這次大范圍連續(xù)殺人事件兇手下一次的目標(biāo),我們想,也許能從他的口中發(fā)現(xiàn)一些其他的線索。”佐藤警官解釋道。
“哎!你們竟然已經(jīng)找到了兇手的下一個目標(biāo)。”毛利小五郎有些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佐藤警官點了點頭,目光落到了面前三人身上,佐藤警官突然想到什么,“對了,我記得你們應(yīng)該都認(rèn)識他!”
“我們都認(rèn)識?”三人都開始好奇起來了。
“他們來了。”佐藤警官示意三人去看。
出去接人的高木警察也終于回來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海膽頭少年。
“伏黑?!”工藤新一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任工藤新一怎么想都沒有想到,這個連續(xù)殺人事件兇手的下一個目標(biāo)是伏黑惠。
那個兇手怎么想的?
他打的過伏黑嗎?
工藤新一已經(jīng)能夠想到,伏黑惠臭著一張臉把那個兇手打了一頓后,蹲在兇手旁邊報警。
“毛利叔叔,毛利學(xué)姐,柯南。”伏黑惠挨個和三人打招呼。
毛利小五郎哈哈大笑,伸手去拍伏黑惠的肩膀,“原來你小子就是那個兇手盯上的目標(biāo)啊!”
毛利蘭的想法難得的和工藤新一同步了,那個兇手真的能打過伏黑嗎?
她和伏黑惠在很早之前就比試過,她沒有打贏伏黑惠。
雖然伏黑惠沒有和京極真比試過,但毛利蘭感覺兩個人的實力差不多在一條線上。
甚至伏黑惠的感知要比京極真要更加敏銳一些,恐怕還沒有靠近,就會被伏黑惠給發(fā)現(xiàn)了,毛利蘭很難想象有兇手能對付的了伏黑惠。
“嗯。”伏黑惠有些無奈的對著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
昨天接到電話的時候,伏黑惠先是懷疑是什么詐騙電話,直到確認(rèn)了打電話的人的身份,才確定了的確是警察打來的電話。
他也很好奇,到底是哪個倒霉玩意敢來找他的麻煩。
“你們警方是怎么確定我就是那個兇手的下一個目標(biāo)的?”伏黑惠昨天就很想問這個。
佐藤警官道:“前天在小田原收費道路發(fā)生的兇殺案現(xiàn)場,我們找到了一張麻將牌,伏黑你的照片同樣也在那位死者的身上。
我們調(diào)查過你和那位死者近兩年的社會關(guān)系,你和他并沒有任何交集。”
當(dāng)然警方也同樣考慮過伏黑惠是不是兇手,可惜伏黑惠的性格正義,行動也很有規(guī)律。
除了偶爾來東京找工藤新一,大部分時間不是在立海大網(wǎng)球部練習(xí)網(wǎng)球,就是去橫濱武裝偵探社。
實在不具備行兇的條件。
排除了兇手的可能性后,伏黑惠的照片會出現(xiàn)在一個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受害者身上。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伏黑惠就是這個連續(xù)殺人犯盯上的第七個受害者。
“更詳細(xì)的信息在會議室會有更詳細(xì)的說明。”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一前一后的領(lǐng)著毛利小五郎和伏黑惠進(jìn)入了會議室里。
而原本工藤新一想要偷偷粘毛利小五郎身上的監(jiān)聽器,被工藤新一正大光明的遞給了伏黑惠。
伏黑惠嘴角抽抽,還是把那個監(jiān)聽器揣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
“哎呀,這不是毛利先生嗎?這位是……”
橫溝參悟看到走進(jìn)來的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視線又落到了站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的伏黑惠身上。
“伏黑?你怎么跑來了?”橫溝重悟有些疑惑的看向伏黑惠。
橫溝重悟作為負(fù)責(zé)神奈川區(qū)域的警察,對于偶爾在上學(xué)或者放學(xué)路上,幫助警方順手抓捕犯人的伏黑惠很熟悉。
他怎么也想不通,竟然還能在這種會議上見到伏黑惠。
“因為伏黑小子就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biāo),是不是沒想到?!”毛利小五郎又拍了拍伏黑惠的肩。
“橫溝警官,好久不見。”伏黑惠朝著橫溝重悟點了點頭。
“伏黑是因為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biāo)才在這里,那毛利先生你怎么會到這里呢?”橫溝參悟有些不解。
“這一次是松本管理官以特別顧問的身份邀請毛利先生來參加的。”佐藤警官解釋道。
“哼,竟然要求助于偵探,還真是丟臉。”橫溝重悟閉上了眼。
“哦對了,那個眼鏡少年今天沒有和你一起來嗎?”橫溝參悟有些好奇的問。
“眼鏡少年?”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
“就是那個個子大概這么高,有時候看著像一個小大人樣的戴眼鏡小孩。”橫溝參悟比劃了一下。
“你說柯南啊。”毛利小五郎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
“沒錯,就是江戶川柯南,只要有他在,不知道為什么,案件總能迎刃而解。”橫溝參悟解釋道。
“我那時也是這樣。”不少湊過來的警官也都這么說。
工藤,你真是——
伏黑惠真的很想扶額嘆氣了,東京的事件已經(jīng)不能夠滿足你了嗎?
在場的可都是來自日本全國各地的警察。
工藤,你都變小了,竟然還能跑這么多地方,你是不需要上課了嗎?
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伏黑惠真想揪著工藤新一的衣領(lǐng)問他:是不是現(xiàn)在的小學(xué)一年級沒有好好讀。
“咳咳,我們可以開始會議了嗎?”走進(jìn)來的目暮警官敲了敲手里的文件,咳嗽了幾聲。
伏黑惠的目光落到了站在目暮警官左后方的壯碩男人身上。
他的塊頭要比站在最前面的目暮警官以及旁邊的白鳥警官都要高和壯,臉上還有著一道貫穿左眼的疤痕。
男人的長相很兇惡,但這并不是伏黑惠關(guān)注他的原因,伏黑惠的目光落到了男人的影子上。
他真實的影子比起他的外表又是另一個模樣。
這是易容。
伏黑惠目光一利,他雖然不懂警察的報考條件,但他也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警視廳絕對不會允許一個警官頂著易容。
這個人有問題。
在伏黑惠周圍湊熱鬧的警官在聽到了目暮警官的話之后都快速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但伏黑惠依舊站在了原地沒有動。
“伏黑,快去你的位置。”毛利小五郎以為伏黑惠不懂,想要伸手把伏黑惠帶到一邊去。
伏黑惠卻往旁邊側(cè)了一步,避開了毛利小五郎想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毛利叔叔,你先去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問這位警官。”
毛利小五郎皺了皺眉,“你有事想要問松本管理官?有什么事等會議結(jié)束之后再問吧。”
坐在外面監(jiān)聽著會議室發(fā)生的一切的工藤新一也皺起了眉。
伏黑性格內(nèi)斂,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絕對不會現(xiàn)在去問。
“不,這件事,必須現(xiàn)在問。”
伏黑惠側(cè)頭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轉(zhuǎn)身擋在了那位長相兇惡的壯碩男人身前。
“這位是——”男人面露疑惑的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目暮警官。
“他就是被兇手盯上的下一個目標(biāo)伏黑惠,伏黑君有什么事在會議結(jié)束后再問松本管理官吧,到時候松本管理官會回答你的。”
目暮警官想要把伏黑惠送回座位上。
伏黑惠抬手,抓住了目暮警官的手臂,然后把目暮警官往遠(yuǎn)離男人的地方推了一點。
他不想等一會動手的時候,目暮警官被這個男人當(dāng)成了人質(zhì)。
“這位松本管理官。”伏黑惠重新看向了男人。
“你有什么事嗎?”男人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呢——”伏黑惠突然動手,伸手猛的朝男人的面部伸去。
男人的反應(yīng)雖然很快,但依舊被動作更快一步的伏黑惠把臉上的面具撕下了一半。
面具之下是一張和所扮演的松本管理官完全不同的外國面孔。
男人在意識到自己身份敗露后,第一反應(yīng)是想要跑,但卻被伏黑惠擋住了去路。
伏黑惠一拳朝著男人的面門砸去,男人后撤一步,回以伏黑惠一拳,但卻被伏黑惠夸張的力道震的向后撤了一步。
坐在原位的警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他,他的臉——”
“他是冒牌貨,他不是松本管理官,快抓住他!!”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睛,抬手指向了和伏黑惠打起來的男人。
坐在位置上的警官都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伏黑惠的動作很兇,不到片刻功夫男人就要招架不住伏黑惠的動作,他的視線朝著會議室的后面偏移。
必須要用槍解決眼前這個家伙才行!
伏黑惠惡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男人臉上,然后一個側(cè)踢把男人往墻上踹。
在男人被自己打蒙的一瞬間,伏黑惠伸手卸掉了男人的兩只胳膊。
最前面的警察還沒有沖過來,男人就已經(jīng)被伏黑惠踩在了腳下,動彈不得。
“和我打架也敢分神?!”伏黑惠垂眸對著男人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
會議室的門,從外面被人推開,“發(fā)生了什么?!”
打開門的人正是工藤新一,他的旁邊站著的是一臉擔(dān)憂的毛利蘭。
剛剛會議室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根本不需要監(jiān)聽器,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沒什么,只是抓住了一只想要混進(jìn)會議的老鼠而已。”伏黑惠語氣輕松,完全沒有把自己腳下的男人放在眼里。
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了伏黑惠踩在腳下的男人身上。
男人的臉上有著一半被撕下來的人皮面具。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這是——”
關(guān)于易容的技術(shù),工藤新一只在三個人那里接觸過,他媽媽工藤有希子,怪盜基德以及貝爾摩德。
前兩個人絕對不會摻和進(jìn)這么重要的事情,那么剩下的可能與之有關(guān)的只有可能是一個人。
——貝爾摩德。
可是組織的人為什么會來這里?
“別害怕,這不是鬼,只是面具而已。”伏黑惠提醒工藤新一收斂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
別露餡了。
毛利蘭同樣有些被男人臉上撕下來一半的臉皮嚇到,在聽完了伏黑惠后,趕忙去捂站在自己身邊的工藤新一的眼睛。
“柯南別看,我們先出去吧。”毛利蘭抬手關(guān)上了會議室的門,又牽著工藤新一離開了。
佐藤警官已經(jīng)伸手把男人臉上已經(jīng)被伏黑惠撕下來一半的人皮面具面具全部撕了下來。
“你不是松本管理官,真正的松本管理官去哪里了?!”男人別過了腦袋,一句話也不愿意回答佐藤警官。
而高木警官和白鳥警官已經(jīng)給男人卸下的手臂戴上了手銬,男人身上藏著的手槍和匕首也被搜了出來。
剛剛男人的攻擊性他們都看見了,在沒有把男人關(guān)起來之前,他們絕對不會把男人的手臂治好,給他襲警的機(jī)會。
“真正的松本管理官應(yīng)該被他關(guān)在了某個地方,他之所以要頂著松本管理官的身份進(jìn)來,就是想要在之后把松本管理官當(dāng)做替罪羔羊。
我說的對吧,老鼠先生。”
伏黑惠點出了男人的目的后還對著男人嘲諷了一下。
男人猛的看向伏黑惠,這也證明了伏黑惠的話并沒有說錯。
兩位橫溝警官也準(zhǔn)備跟著白鳥警官和高木警官一起把男人押出去。
“橫溝警官。”伏黑惠叫住了人,“無論有誰接近你們,記得讓對方捏一捏自己的臉,證明自己不是冒牌貨。”
畢竟松本管理官就是這么被人替換掉的。
壓著男人的四人對視一眼,連連點頭。
廁所里借著男人身上監(jiān)聽器聽完全程,正在洗手的貝爾摩德笑容僵在了臉上。
不到片刻功夫,貝爾摩德恢復(fù)了臉上的表情,她掏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
“愛爾蘭暴露了,在他暴露組織信息之前,解決他。”說完這句話后,貝爾摩德掛掉電話,踩著高跟鞋身姿搖曳的走出了廁所。
在目送了幾人離開后,佐藤警官神情有些復(fù)雜的看向伏黑惠。
“伏黑君是怎么發(fā)現(xiàn)那個人不是松本管理官而是冒牌貨的?”
“看出來的,他的臉有些假。”
伏黑惠自然不可能告訴佐藤警官,自己是通過影子看出來的,于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敷衍了一下。
佐藤警官回憶了一下剛剛看到的那個松本管理官,她完全沒有看出男人的臉有什么問題。
“我是怎么看出來的應(yīng)該不是重點,重點應(yīng)該是盡快找到松本管理官才對。”伏黑惠提醒道。
雖然剛剛那人被伏黑惠戳破了身份,但真正的松本管理官還不知道身在何處。
如果真正的松本管理官在那個男人的同伙身上,那就麻煩了!
在場的所有人表情都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這場會議的目的原本是為了更快的找出那個連續(xù)殺人犯,但現(xiàn)在又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找到被綁架的松本管理官。
“這件事情我也會幫忙的!”毛利小五郎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認(rèn)真起來。
目暮警官抬手拍了拍伏黑惠的肩,“剛剛多虧了你,不然真正的松本管理官就危險了。”
他們這群人可是一個都沒有看出那個冒牌貨是臉上有問題,還不如一個小孩。
目暮警官有些羞愧。
“目暮警官,是不是要繼續(xù)開會了。”伏黑惠繼續(xù)提醒道。
他感覺這群警察已經(jīng)有些慌神了。
“這場會議可是兇手哪怕是綁架警視廳警視也要參加的會議,也許這場會議里面有能夠更快找到松本管理官的線索。”
“我認(rèn)為伏黑說的對,也許這場會議里面會有什么不得了的信息。”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
“目暮警官,我去交通部那邊調(diào)取了一下松本管理官最近活動的視頻,也許能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這邊的會議就交給你了。”
和目暮警官交代了一句后,佐藤警官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聽到這場會議還要繼續(xù),剩下的警官又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目暮警官把桌子上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用吸鐵石固定在了白板上。
每一張照片下還被用黑色記號筆寫下了相對應(yīng)的姓名。
這些人,伏黑惠不知為何,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只是這段記憶時間相隔的有些久遠(yuǎn),伏黑惠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
難不成是之前和龍之介一起旅游時見到的人?
伏黑惠用手機(jī)拍下了白板上的照片,然后把照片發(fā)送給了芥川龍之介。
[龍之介,這些人你有印象嗎?]
“除了第六起案件,前五起案件的共同點是全部都是以大型刀具進(jìn)行刺殺,我們從傷口的形狀來研判。
兇手應(yīng)該是以右手大力揮舞而下。”目暮警官一邊解釋,一邊抬手做了一個抓握著什么東西向下?lián)]的動作。
“這五名受害人,疑似都是被人先以電擊棒擊暈后綁架,再于遺體發(fā)現(xiàn)的地方遭到殺害并且棄尸。
不過在此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點,嫌犯為什么要把已遭綁架的受害人特地帶往其他地方再加以行兇呢。
這六具尸體的身旁都有一個涂有紅色圓圈背面寫有英文字母以及縱向黑線的麻將牌七筒。”
目暮警官又把每個受害者身側(cè)的麻將牌正反面也都畫在了白板上面。
除了第一個受害者的麻將牌,其他幾個受害者的麻將牌都是相同的。
伏黑惠的目光落在了被目暮警官畫出的麻將牌上,他總覺得這個麻將并不是麻將,而是指帶著其他的內(nèi)容。
放在桌面的手機(jī)屏幕也適時的亮起。
第87章
芥川龍之介發(fā)來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是芥川龍之介拿著手機(jī)翻拍下來的。
上面有著八個人, 除了已經(jīng)被目暮警官貼在白板上的六位受害者以外,還有兩位女性,長發(fā)的女人把手搭在短發(fā)的女人肩上, 對著鏡頭比了一個“耶”。
而短發(fā)的女人則是露出了一個有些靦腆的笑。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開心。
[兩年前, 你和我去京都尋找寫文的素材, 我們?nèi)デ逅碌臅r候,他們看見我們在用相機(jī)拍照, 于是請我們也幫忙拍了一張。]
經(jīng)過芥川龍之介這么一提醒,伏黑惠也記起來了。
兩年前龍之介剛剛結(jié)束《芋粥》的寫作, 在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修整之后, 在終于到了要開始動筆寫文的時候。
芥川龍之介始終都沒有靈感,他寫了很多, 但寫出來的東西, 芥川龍之介都不滿意。
當(dāng)時的芥川龍之介告訴伏黑惠:“他不想將就,這些文字都沒有達(dá)到他心中的感覺。”
于是伏黑惠在學(xué)校那邊請了好幾天的假,陪著芥川龍之介去找靈感。
照片上的八人,是伏黑惠和芥川龍之介在京都的清水寺碰到的, 當(dāng)時他們八人看著芥川龍之介帶著專業(yè)的攝影設(shè)備, 于是請芥川龍之介幫忙給他們拍一張照記錄下來。
說是今天剛好的七夕, 但他們現(xiàn)在都是孤單一人, 就算有對象,對象也沒在身邊, 所以想要拍張?zhí)貏e的照。
那個短發(fā)的女人還和芥川龍之介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等芥川龍之介把照片洗出來后,她一定去拿。
可惜在之后芥川龍之介把照片洗出來, 那個電話卻再也沒有打通過。
明明只是兩年前的一面之緣,但伏黑惠和芥川龍之介卻依舊對那八人很有印象。
八人在之前都是陌生人, 只是恰巧住在酒店的同一層,剛好又一起出來玩,于是就結(jié)下了緣分。
而在從京都回來后,芥川龍之介也在游覽了清水寺之后,寫下了《羅生門》這一部作品。
“這些麻將牌正是嫌犯留下的訊息——”目暮警官還在講述著這起案子的案件報告,看到伏黑惠突然對著他舉起了手,目暮警官停了下來。
“伏黑君,你是想到了什么嗎?!”
目暮警官可沒有忘記伏黑惠是被以下一位受害者的身份被邀請來這場會議的,讓伏黑惠旁聽就是希望他能在聽的過程中想到什么關(guān)鍵性的線索。
“目暮警官,我應(yīng)該不是這起連續(xù)殺人事件的下一位受害者,這兩位女士的其中一位才是。”
伏黑惠對著目暮警官舉起了自己的手機(jī)。
手機(jī)上展示的正是芥川龍之介發(fā)給伏黑惠的照片。
“欸?!”坐在伏黑惠旁邊的毛利小五郎最先湊了過來,當(dāng)看清伏黑惠手機(jī)里翻拍的照片的人臉后,毛利小五郎的瞳孔猛地縮小。
“這些人是!!”
目暮警官也快步走了過來,坐在后面幾排的警察也探頭往前看。
伏黑惠側(cè)開了一點身子,讓其他人可以看的更仔細(xì)一些,“這就是這六起事件受害者的合照,兩年前我和我的朋友在七夕那天,在清水寺給他們八人拍了一張照片。”
“七夕京——”舉著拐杖走過來看的大和敢助勾起嘴角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這起案件終于有了突破口,“原來七夕京是指七夕的京都啊。”
清水寺就在京都。
而第六位受害者在臨死前說到的話也并非什么人名,也并不是什么暗號。
——只是一句話沒有說完而已。
“當(dāng)時拍照的時候,我記得他們說過,他們之前并不認(rèn)識,只是剛好碰巧的住在了同一家酒店的同一層,于是就約到一起去清水寺參觀。”
伏黑惠又提供了一個線索。
“伏黑你真是給我們警方幫大忙了!”
目暮警官伸手拍了拍伏黑惠的肩,不光給他們提供了照片,甚至還給他們提供了其他的重要線索。
有了這些線索,他們警方偵破這起案件的速度還能更快一點。
越快逮捕到這個兇手,就能減少其他人受傷的概率。
不到片刻,兩張照片就被投放在了會議室的大屏幕上。
“左邊這位叫新堂堇,34歲,是一名畫家,右邊這位叫做本上菜菜子,23歲,在兩年前七夕那天去世了。”
埼玉縣的荻野警官敲擊著電腦,把兩年前七夕那天發(fā)生的案件也給調(diào)了出來,“新堂堇、本上菜菜子和前六起案件的死者都是兩年前Vega酒店六樓的房客。
起火原因是五樓房客沒有熄滅煙蒂,逃生梯剛好也無法使用,六樓有一位房客被濃煙嗆死,那位嗆死的房客正是本上菜菜子。
而同住在六樓的其他七人皆順利乘坐電梯逃生,我懷疑這很有可能是與本上菜菜子有關(guān)系的人對其他七人展開的報復(fù)行為。
符合犯案條件的有兩位,一位是本上菜菜子的男友水谷浩介,當(dāng)天水谷浩介也住在同一層,只是恰好有事不在酒店,另一位則是本上菜菜子的兄長本上和樹。
本上和樹要更加符合我們對兇手的畫像,更加具體的要等交通部那邊把水谷浩介和本上和樹的這段時間的出行軌跡調(diào)取出來才行。”
伏黑惠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那位短發(fā)的女士在后來沒有找龍之介要照片。
原來那一天的見面,成了他們與她生前的最后一次見面。
恐怕那串寫在紙上的電話號碼也在火災(zāi)中遺失了。
不過發(fā)生重大險情,如火災(zāi)、地震的時候不是禁止使用電梯的嗎?
那家酒店在發(fā)生火災(zāi)的時候,逃生梯無法使用,只有電梯還在使用,是怎么通過的消防審批?
消防審批不是很嚴(yán)格嗎?!
坐在外面只能聽不能看的工藤新一有些坐不住了,下次一定要讓博士研發(fā)一個可以監(jiān)聽還是監(jiān)視的發(fā)明。
這樣看不到實在是太痛苦了。
[伏黑,照片給我看看!!!]
伏黑惠指尖微動,把那張照片轉(zhuǎn)發(fā)給了工藤新一,甚至還好心的給工藤新一解釋了一下。
[照片最右邊,短發(fā)的是兩年前已經(jīng)死去的本上菜菜子,長發(fā)那個是新堂堇。]
[伏黑,你問問那位女警官,Vega酒店總共有幾臺電梯,可以搭幾人。]
伏黑惠很想懟工藤新一一句:你怎么不自己問?
想到工藤新一現(xiàn)在只能“可憐巴巴”的坐在外面偷聽,根本沒有辦法進(jìn)來,伏黑惠嘴角勾起,回了一句[好]。
“荻野警官,我想請問一下,Vega酒店總共有幾臺電梯,電梯可以搭乘幾人。”
“等一下,這個我需要查一下。”荻野警官又敲擊了一下電腦,才回答了伏黑惠的問題,“酒店只有一臺電梯,電梯的限乘人數(shù)是七人。”
“我懂了!原來麻將指的就是電梯,前六名死者的死亡順序就是他們當(dāng)時在電梯里的站位。
本上菜菜子是被迫離開了已經(jīng)搭上的電梯!因為有第八位房客要搭電梯!所以硬是把本上菜菜子擠出去了,其他六個人也裝作沒有看見,默認(rèn)了第八位房客的行為。”
毛利小五郎以手為拳敲在了另一只手的掌心處。
“我想,本上小姐應(yīng)該是主動讓出了自己的位置。”伏黑惠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眼睛里是一片清明。
就和當(dāng)時拍照時候一樣。
本上菜菜子因為聽到了另外一位女士說想要站C位的想法,毫不猶豫就把那個位置讓了出來,自己站到了旁邊。
而那剩余的七個人中也沒有毛利小五郎所說的那種人。
“本上小姐是一位很好的人。”
伏黑惠語氣依舊冷淡,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出他這句話說的很認(rèn)真。
“查到了!”佐藤警官推門進(jìn)來,“松本管理官在前天休假的時候,和一群同樣喜歡披頭士樂隊的一群釣魚愛好者在米花森林附近釣魚!”
披頭士樂隊……
V……
“佐藤警官!”工藤新一跑向站在會議室門口的佐藤警官。
“我和元太他們昨天去了米花森林,撿到了貼著V字交代的甲蟲,我想應(yīng)該就是指的披頭士樂隊!”
V在羅馬數(shù)字鐘代表的是數(shù)字5,而披頭士樂隊所發(fā)布的第五張專輯名稱就是《Help!》
“我懂了,是help!”
佐藤警官對于披頭士樂隊也有些了解,自然也知道第五張專輯的名稱就是《Help!》。
“沒想到柯南你對披頭士樂隊也了解啊!”佐藤警官有些驚訝的看著工藤新一。
“哈哈哈哈……”工藤新一看天看地,然后撓著自己的臉尷尬的笑,“是我爸很喜歡披頭士樂隊啦,所以我也知道一點。”
才不是嘞,其實是從蘭那里知道了,松本管理官是披頭士樂隊的粉絲。
好在佐藤警官并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好,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兵分三路,第一隊去新堂堇家里把新堂堇保護(hù)起來,第二隊去提前把本上和樹和水谷浩介帶回警局,第三隊則去米花森林解救松本管理官!
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目暮警官目光嚴(yán)肅。
“是!”
會議室的警察很快分成了三隊快速行動了起來。
伏黑惠跟在最后面從會議室走了出來,毛利蘭正在詢問毛利小五郎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剛剛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會議室也一直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
而工藤新一則走向了伏黑惠,“伏黑,剛剛那個人——”
伏黑惠在看到工藤新一就抬手把自己口袋里的監(jiān)聽器拋了過去。
看到工藤新一手忙腳亂的接住后,然后伏黑惠才開口。
“就是那個組織的人,我和那個家伙交手了,他的力道比常人要大的多,而且每一招都是朝著人體的致命點攻去。”
只要被打中了一下,被打中的位置就會比正常磕碰到的傷要疼上好幾倍。
這種招數(shù)恐怕只有在黑衣組織那種地方才能學(xué)到。
“那個組織的成員混入這個會議是為什么?”工藤新一很不理解,“難不成那個組織的成員也在六名受害者之中?”
“工藤,有可能你的猜測是對的。”
伏黑惠看著工藤新一的眼神很復(fù)雜,以前的時候他們連聽都沒有聽過這個組織的名字,但自從工藤新一被喂下了奇奇怪怪的膠囊之后。
那個組織出現(xiàn)的頻率就變得高了起了。
“在會議室有關(guān)這六起案件的報告上,寫了這六名死者都被兇手拿走了一件隨身攜帶的物品,項鏈,束口袋,護(hù)身符,機(jī)車鑰匙圈,化妝鏡以及角色人偶。”
工藤新一托著自己的下巴,“聽起來都是很普通的東西。”
“有可能那個組織覺得很重要的東西就藏在了這幾樣?xùn)|西里面,除去項鏈、機(jī)車鑰匙圈、化妝鏡,其他幾樣?xùn)|西都很適合在里面藏一些小玩意。”
“如果這其中有著對組織來說很重要的線索,那么這就能說的通了。”工藤新一喃喃道。
伏黑惠快速的編輯信息,把這幾起案件的具體情況都發(fā)送給了諸伏景光。
能讓那個組織不惜綁架警視廳的管理官都要混進(jìn)來的會議,絕對不可能是簡單東西,伏黑惠總感覺,也許他們這邊掌握了這個信息。
就能翻盤了。
起碼景光哥不需要去看一下高明哥還需要偷偷摸摸的。
在看到諸伏景光回了一個[OK!]后,伏黑惠按滅了手機(jī),把手機(jī)放進(jìn)了口袋里,“走吧,工藤。”
“伏黑,你說到時候警方結(jié)案后,能不能讓松田哥進(jìn)入檔案室把那個東西找出來啊。”工藤新一帶著些許疑惑的語氣說道。
“……”伏黑惠以手扶額,不想理工藤新一。
工藤,你真當(dāng)你松田哥是萬能的?那種地方也能說去就去?
伏黑惠很想告訴工藤新一別想了,東西就算沒有被諸伏景光拿到手,也會被安室透用公安的渠道弄到,再怎么也不可能輪到你工藤新一。
“算了,到時候再想辦法吧。”工藤新一嘆了一口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很不現(xiàn)實,“有些渴了,你喝不喝飲料。”
“去外面的自動販賣機(jī)買飲料吧。”剛剛說了那么多話,伏黑惠也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了。
“不用去外面,這里就有!”
工藤新一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警視廳角落里擺放著的自動販賣機(jī),熟練的從里面買了兩瓶飲料,然后把其中一瓶遞給了伏黑惠。
“喏,多謝你剛剛幫我。”工藤新一指的是自己把監(jiān)聽器放在伏黑惠身上的行為。
而伏黑惠的視線卻落在了那臺自動販賣機(jī)上,這里什么時候有的自動販賣機(jī)?
“剛裝起來不久,我想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就又會被挪到外面,都已經(jīng)搬進(jìn)搬出好幾次了。”工藤新一注意到伏黑惠的視線,解釋道。
你到底是來了這多少次?
連這個都知道!
還未走到警視廳的大門,伏黑惠就已經(jīng)把易拉罐里的飲料給喝完了。
伏黑惠跟在工藤新一后一步踏出了警視廳的大門,一顆子彈從高處朝著伏黑惠的位置打來。
子彈的速度快,伏黑惠的反應(yīng)速度更快。
伏黑惠猛地向前一步,撈起自己前面的工藤新一,直接把人丟到了一個可以遮擋住身形的景觀樹下。
而另一只手上的易拉罐已經(jīng)被伏黑惠捏成了一團(tuán)朝著子彈的方向猛地掄了過去。
子彈打在堅硬的地面,給地面擦出一道白痕,子彈被濺到一邊扎入了樹上。
不用看,伏黑惠也知道那個被自己捏成一團(tuán)的易拉罐金屬球砸中了。
金屬球上粘連的影子已經(jīng)扒到了那個被自己擊中的人身上。
工藤新一被伏黑惠撈起丟樹下時,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看到旁邊被子彈擊中的大樹時,瞳孔猛地收縮,“伏黑——”
“站在那別動!”伏黑惠側(cè)頭看了工藤新一一眼,快速朝著子彈射擊的方向跑去。
就算現(xiàn)在跑也來不及了,誰給的那群家伙勇氣打了自己就跑的?
自己還沒有去找那群家伙麻煩了,就敢來找他的麻煩?
從不吃虧,向來都是有仇當(dāng)場就報的伏黑惠捏緊了拳頭準(zhǔn)備去找麻煩了。
那群家伙的膽子還真大,他還沒有去找上門,就先來惹他,他看起來很像是什么好人嗎?
稍微晚幾步出來的毛利小五郎快速的朝著樹下的工藤新一跑去,“柯南,剛剛是不是有什么聲音?你沒事吧!伏黑那小子呢?!”
“毛利叔叔,剛剛有狙擊手襲擊伏黑,伏黑去找那家伙了!”
工藤新一有些慌忙的說道。
“什么?!”毛利小五郎沒想到自己聽到的真的是槍擊的聲音。
竟然真有人膽子這么大,敢在警視廳門口開槍,這是在公然挑釁警察!
“小蘭,你去警視廳把這件事告訴警察,柯南,你還記得伏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嗎?”毛利小五郎冷靜的安排著兩人。
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完全就沒有了平常糊涂偵探的樣子。
*
“科恩,快一點。”眼上紋著蝴蝶圖案的短發(fā)女人抱著被砸的七零八碎的狙擊槍,在廢棄的樓房里快速的移動著。
女人的身后幾步的位置還有著一位戴著黑色棒球帽、圓鏡片黑色護(hù)目鏡的高大男人,男人的手里同樣也抱著一把狙擊槍。
不過比起女人手上的槍,男人手上的卻是完好無損的。
基安蒂臉上的表情很恐慌。
作為組織排的上號的狙擊手,基安蒂遠(yuǎn)距離殺的人沒有上千也有成百了,但從未有一個人向那個海膽頭少年一樣。
不光能在第一時間避開子彈,甚至還能這么遠(yuǎn)距離用一個易拉罐捏成的金屬球直接把她的狙擊槍報廢。
要知道這里可不是警視廳對面,而是距離警視廳有快接近五百碼的距離。
那個少年就那么憑借自己手上的力量,把一個金屬球打出了狙擊槍的力道。
這怎么能讓基安蒂不驚恐。
在她身后下樓的科恩也有些驚訝,沒有和基安蒂那樣直面那顆金屬球,科恩更多的是對那個海膽頭少年的好奇。
“該死,這樓怎么建的這么長?!”基安蒂罵了一句。
基安蒂慌張的拉開車門,坐上了停在最下面的黑色保時捷,等科恩也坐進(jìn)來后,基安蒂連忙喊道:“伏特加快開車!”
伏特加一踩油門,黑色保時捷呼嘯而出。
伏黑惠七彎八繞的浪費了一點時間,趕到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剛好坐上了車,伏黑惠彎腰撿起了地上一個石子,朝著黑色保時捷的后車窗猛地砸去。
車子的后車窗被石子擊中,產(chǎn)生了如蛛網(wǎng)般的裂痕。
坐在駕駛位后面位置上閉目養(yǎng)神的銀色長發(fā)男人終于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到了基安蒂抱著的槍上,“怎么回事?”
“老大,沒有解決那小子,不好對付。”科恩解釋道。
“我那一槍瞄的很準(zhǔn),但他的反應(yīng)太快了,我的子彈還沒有打到他身上,他就避開了,還用一顆易拉罐捏成的球把我的槍打碎了,都怪貝爾摩德那個女人!”
基安蒂忍不住的抱怨道。
如果不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說,她的偽裝天衣無縫,但是那個小子能夠一眼看出她的偽裝問題,必須要盡快解決那個小子。
不然會影響到組織的任務(wù)。
也不會有這場狙擊,她的槍也不會被打成這個樣子,想想基安蒂就來氣。
“她說的對,那個小鬼,必須盡快解決掉,不然絕對會是大麻煩。”銀發(fā)的男人瞇起了眼睛,嘴角卻緩慢的勾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不,給我活捉那小鬼!”
能夠一眼看破貝爾摩德的易容,在近戰(zhàn)上還能碾壓愛爾蘭,對子彈反應(yīng)也異常的敏感,還能用一個金屬球擊中五百碼遠(yuǎn)的狙擊槍。
才14歲就能做到這種地步。
毫無疑問,那個小鬼是一個天才,而琴酒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這種天才捏在手中。
“老大你的意思是說?”正在開車的伏特加通過后視鏡看向已經(jīng)點燃了一根煙的琴酒。
“哼,還需要我說嗎?朗姆那邊不是已經(jīng)有了一個還算成功的試驗品嗎。”
第88章
伏黑惠的目光在黑色的保時捷356A的車牌上停留, 那串車牌號被伏黑惠發(fā)給了太宰治。
[太宰,幫我查一下這輛車的所屬人是誰。]
以為跑了就沒事嗎?等太宰把這輛車是誰的查出來,那個人就死定了。
伏黑惠抬腳走進(jìn)了這棟廢棄大樓, 順著樓梯伏黑惠走到了廢棄大樓的天臺上。
這個天臺的視角很好, 站在這里可以清晰的看見警視廳大門的進(jìn)進(jìn)出出, 那個易拉罐捏成的金屬球就躺在天臺的地面上。
金屬球的附近還有一些深色的碎片,應(yīng)該就是被擊碎的狙擊槍的碎片。
天臺上還有兩個人形的趴蹭痕跡。
伏黑惠垂眸注視著這兩塊比其他地方都要淺一點的灰塵。
“砰!”
天臺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兩位舉著槍的警察,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就站在警察之后。
“伏黑!”
在注意到天臺上并沒有其他人后, 工藤新一快步?jīng)_向伏黑惠, 他的視線掃向天臺的地面,也注意到了那兩個人形趴蹭痕跡。
“這是——”
“剛剛瞄準(zhǔn)我的狙擊手留下的, 其中一個狙擊手的槍被我打碎了, 有可能碎片上會有指紋,可以查一下。”
最后一句話伏黑惠是對著進(jìn)來的兩位警察說的。
“擊碎了?你和他們見面了?”工藤新一有些詫異。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見面了會有的狀態(tài),伏黑的衣角都沒有亂一片。
伏黑惠用鞋子撥弄了一下金屬球,球咕嚕嚕的滾到了工藤新一的腳邊, “用這個。”
“這個是……”工藤新一蹲在金屬球旁邊, 仔細(xì)辨認(rèn)了好久, 才終于認(rèn)出了這個金屬球的原身是什么。
這是他在自動販賣機(jī)給伏黑惠買的易拉罐飲料。
工藤新一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對于伏黑惠的武力值有了新的認(rèn)知。
不光能在子彈打過來前反應(yīng)過來,還能反擊, 甚至能這么遠(yuǎn)用易拉罐捏成的球打碎狙擊手的狙擊槍。
這要不是親眼看見的, 有誰把這件事告訴工藤新一,工藤新一都會覺得對方不是在做夢, 就是在吹牛。
跟過來的警方已經(jīng)戴上了手套,把地上的碎片撿進(jìn)了證物袋里。
“走了, 回去了。”伏黑惠拍了拍工藤新一肩,一只腳踏出了天臺門。
“這位小同學(xué),你還是跟我們先回警局吧。”其中一個警察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伏黑惠,“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他們是在故意挑釁警方還是盯上了你,在還沒有確定之前,還是先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伏黑惠很確定,那群人就是盯上了自己,但伏黑惠并不想再進(jìn)警局,他要自己去把那群人解決掉。
“不用了,應(yīng)該只是碰巧而已。”說完這句話,伏黑惠就走出了天臺。
工藤新一跟在伏黑惠的后面,“你真的覺得只是湊巧嗎?那群家伙——”
“盯上了我。”伏黑惠語調(diào)平靜,下樓的速度卻依舊很快。
“肯定是你點破那個人的偽裝,所以才會被盯上。”工藤新一忍不住皺眉,“要是伏黑你把辨認(rèn)易容的技巧教給其他人,一定會對組織造成影響……”
“哼。”伏黑惠下樓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沒忍住哼了一聲,他差點就要氣笑了。
因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易容的破綻,就要來解決自己?
正確的想法不應(yīng)該是繞著自己走,或者精進(jìn)自己的易容技巧嗎?
伏黑惠戳穿仁王雅治的變裝時,仁王雅治所做的也不過是繼續(xù)調(diào)整自己的易容,讓自己的易容更加的完美。
真是和正常的人接觸的時間太久了,他都快要忘記那個組織本來就不是什么正常人會待的地方。
“伏黑,你還是先和我回去,商量一下對策吧,萬一那群家伙一直盯著你,可能你就也要頂著易容生活了。”工藤新一有些擔(dān)心。
他和組織交手了那么多次,對于那個組織的可怕程度和危險,已經(jīng)深有了解。
他們這一次沒有解決伏黑惠,以后肯定還會來找其他的機(jī)會動手,直到成功解決伏黑惠。
如果拖的時間太長了,也許那個組織就會開始把手伸向伏黑惠的家人和朋友……
伏黑惠才不會去頂著他人的身份和面孔生活。
那群家伙真要盯上了他,那他就去解決掉他們好了。
“大偵探,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去幫助警方,分辨出到底水谷浩介還是本上和樹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兇手,然后你還要去收集Vega酒店消防設(shè)施不合格的證據(jù)。
可不要讓本上小姐的慘案再重現(xiàn)了。
至于那個組織——”
敢把手伸向他,就要做好被他把手剁掉的準(zhǔn)備。
伏黑惠最后一句話并沒有說出,樓梯只剩下最后三節(jié),伏黑惠一腳跨到最下面,踏出了這棟廢棄大樓的大門。
太宰治已經(jīng)把伏黑惠發(fā)過來的車牌號的所屬人信息發(fā)給了伏黑惠,跟著一起發(fā)過來的還有一條消息。
[剛剛黑衣組織的人查了伏黑君你的身份信息,不過伏黑君你的信息天衣無縫,他完全就沒有查出有用的線索。]
[伏黑君是怎么又和黑衣組織的人扯上關(guān)系的?]
[摩西摩西,伏黑君,亂步先生說要打電話和你說。]
下一秒江戶川亂步的電話就已經(jīng)打進(jìn)來了,“小伏黑!肯定是因為你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的偽裝,所以他們想殺你滅口,我猜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動手了。”
“動手了,但沒有成功。”
伏黑惠原本沒有想摻和進(jìn)黑衣組織這檔子事,他還想把這個事情交給工藤新一這個偵探和警方去處理。
他雖然很強(qiáng),但是他能夠解決的只能是那個組織擺放在明面上的牌。
伏黑惠能鏟除的只是裸露在泥土上的植物,但卻無法處理掉深藏在泥土下的茂密根系。
也許只需要一場大雨,他們就會死灰復(fù)燃。
而工藤新一卻不一樣。
工藤新一看似沒有和伏黑惠那么高的武力值,甚至有時候在和那個組織對上的時候會把自己弄的很狼狽。
但伏黑惠卻知道工藤新一是另一種程度的厲害。
工藤新一的動作看似很慢,但他所做的卻是一點點的挖開覆蓋在這棵植物上的泥土,讓這棵植物深藏于泥土下的根系重見天日。
伏黑惠不得不承認(rèn),也許工藤新一所做的,才是更快解決這個組織的方法。
他不想去妨礙工藤新一行動,但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很生氣。
“哎呀,小伏黑你生氣了啊,還真是少見。”
江戶川亂步挪動自己的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去夠與謝野晶子遞過來的糖。
手機(jī)也從江戶川亂步的手里落到了太宰治的手里。
“伏黑君,生氣了就去大鬧一場吧,至于送那群人警局,是景光君他們該操心的事情。
景光君之前在那臥底那么久,總要留點東西給他們沖業(yè)績吧。”
好歹諸伏景光也算是伏黑君半個兄長,好歹也讓他得點好處。
在太宰治看來,諸伏景光遲早都是要回警視廳的,最多是早晚的問題,現(xiàn)在他通過黑衣組織所得利益越高,諸伏景光就能站的越高。
只有諸伏景光站的位置越高,伏黑君超越者這個身份才能藏的越安全。
伏黑惠真把諸伏景光在那個組織臥底過這件事忘記了,他突然想起了降谷零現(xiàn)在也還在那個組織里臥底。
聽太宰治這么一說,伏黑惠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是不是可以讓工藤和零哥搭上關(guān)系,他們一內(nèi)一外,也許動作還能更快一些。
介紹工藤新一和降谷零認(rèn)識是之后的事情,現(xiàn)在需要的是怎么給那個組織造成一些麻煩。
想到那顆打向自己的子彈,伏黑惠不太爽了,他的嘴角已經(jīng)下意識的撇了下去。
“伏黑君,我記得你不是有那個束縛嗎?你就這樣……”太宰治輕描淡寫的布置下了殺人誅心的計劃。
“我的計劃是不是很棒,你放心好了,監(jiān)控視頻什么的我都會給你全部處理掉,動手的時間由你決定。”
“可以,現(xiàn)在就可以。”伏黑惠滿意的點了點頭。
太宰治不愧是當(dāng)過Mafia的人。
就算是伏黑惠也不得不承認(rèn),比起給他們來一刀,還是這個計劃的傷害性更高一些。
粘連在那個狙擊手身上的影子向伏黑惠交代了他們所在的位置,除了那個狙擊手,她的旁邊還有一個人,應(yīng)該就是天臺上狙擊手的另外一位。
這也剛好便宜了伏黑惠,可以一次性解決。
兩個人隱藏的據(jù)點就在東京的郊區(qū)。
在離開了東京的市區(qū),脫離了監(jiān)控所能掌握的范圍后,伏黑惠坐上了鵺的后背,漆黑的斗篷再一次包裹了伏黑惠的全身。
在到達(dá)目的地后,伏黑惠抬手布下了帳,“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深色的半圓結(jié)界至地面緩緩升起,把兩人所在的建筑包裹在其中。
可惜兩人都沒有貝爾摩德那份敏銳的感知力,兩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蔓延在整個帳中的影子從地上升起了觸手,把坐在沙發(fā)上喝酒的兩人,連同地上的沙發(fā)一起束縛在了原地。
兩人手中因為驚慌而往下墜的玻璃杯被旁邊的觸手接住,放在了茶幾上。
影子已經(jīng)為伏黑惠大開方便之門。
在剛剛踏入這間房間,刺鼻的酒味鋪面涌來,伏黑惠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你——你是什么東西?!”短發(fā)的女人瞪視著戴著斗篷,把自己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伏黑惠,“有本事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基安蒂還沒有說完,就被剛剛幫忙把玻璃杯放到茶幾上的觸手抽了一巴掌。
旁邊的觸手也虎視眈眈的盯著,如果基安蒂還說出一句這樣的話,下一巴掌就會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
基安蒂終于老實閉嘴了。
不光沒有貝爾摩德敏銳的感知,還沒有腦子。
自己都被控制住了,還敢這么和“綁匪”說話。
是真不怕“綁匪”撕票嗎?
看來就算同處一個組織,還是會有沒腦子的蠢貨,雖然貝爾摩德也壞事做盡,但起碼她說話還算好聽。
“你是誰?”科恩問到,他的態(tài)度要比基安蒂要好了不少,畢竟基安蒂的前車之鑒就在剛剛。
“我是來殺你們的,你們動了不該動的人。”伏黑惠聲音壓低。
“哈?我可是殺手,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指哪位啊?”基安蒂對于自己殺死的人,真沒有什么印象。
誰會去記得自己殺死的獵物長什么樣?
除了今天她沒有殺死,還給了她好大難堪的臭小鬼!
基安蒂的眼睛猛地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伏黑惠,“你是為了那個臭小鬼來的?!”
影子觸手又給了基安蒂一巴掌,示意基安蒂說話客氣一點。
“這位——大人。”科恩終于找到了一個形容伏黑惠的詞匯,“他并沒有受傷。”
科恩干巴巴的解釋道。
雖然他們準(zhǔn)備繼續(xù)動手,但是這不是還沒有動手嘛。
“我不信你們不會繼續(xù)動手。”伏黑惠冷哼一聲,把因為憤怒找上門的“家長”形象演了個八、九成出來。
感謝立海大網(wǎng)球部演技培訓(xùn)班,自從演了惡毒皇后后,他感覺什么反派角色他都能輕松駕馭。
掐在兩人脖子上的影子觸手不斷的收緊,兩個人的臉色漲的通紅。
在看到兩個人已經(jīng)被掐的快要翻白眼了,伏黑惠知道自己立束縛的時間終于要到了,“我可以不殺你們,但是你們必須和我建立束縛。
我不殺死你們,你們相對應(yīng)的要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一永遠(yuǎn)不許使用槍。”
“我……同意……”基安蒂已經(jīng)快要說不出話了。
“我……也……同意……”旁邊的科恩也好不到哪里去。
兩個人已經(jīng)快要聽不清伏黑惠到底講了什么,只是大概聽到不殺他們必須要答應(yīng)一些條件,也不管條件是什么,兩個人都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二,等你們醒來,你們會忘記和我立下束縛這件事。”伏黑惠把未說完的束縛補(bǔ)充完。
影子觸手猛地一用力,直接把兩人掐暈了過去,伏黑惠示意円鹿用反轉(zhuǎn)術(shù)式抹除兩個人脖子上的掐痕。
伏黑惠又和來時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這便是太宰治給伏黑惠提供的處理方法。
對于狙擊手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用槍的本領(lǐng),現(xiàn)在突然失去了這個本領(lǐng),恐怕會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兩個人失去了狙擊的本領(lǐng),也許根本不需要他們動手,組織就會直接動手把失去利用價值的兩個人給處理掉。
抹除建立束縛的記憶也是太宰治給伏黑惠提供的建議。
比起提前告訴他們,他們失去了用槍的能力,還是出任務(wù)拿起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用不了時,更讓人受不了。
殺人容易,但他們現(xiàn)在先要做的是殺人誅心。
太宰治最擅長的就是做殺人誅心的事情。
在太宰治用江戶川亂步的手機(jī)和伏黑惠講這個計劃的時候,江戶川亂步忍不住往旁邊坐了一點。
伏黑惠在三人的群里發(fā)了一個[OK],示意他已經(jīng)把這件事處理完了。
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那兩個人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用不了槍了。
*
除了佐藤警官所帶領(lǐng)的第三支隊伍順利的在米花森林的廢棄小屋里發(fā)現(xiàn)了被束縛住的松本管理官,前兩支隊伍所負(fù)責(zé)的任務(wù)都失敗了。
第一支隊伍的警察在趕到新堂堇的房子時,并沒有看到新堂堇人。
但他們在離新堂堇房屋不遠(yuǎn)處的樹叢里發(fā)現(xiàn)了新堂堇的尸體,以及一張麻將牌。
和伏黑惠在會議時說的那樣。
伏黑惠并不是下一個受害者,新堂堇才是。
第二支隊伍也都沒有找到水谷浩介和本上和樹。
兩個人就好像提前知道了警察的動作,人間蒸發(fā)了。
警視廳現(xiàn)在依舊無法確定兩個人到底誰才是那個兇手前,通緝令根本沒有辦法發(fā)出。
如果同時發(fā)出了兩張通緝令,很有可能會誤傷普通民眾,對于那位普通民眾的生活造成影響。
只有確定了誰才是那個連續(xù)殺人案,才能發(fā)下通緝令。
交通部的警察,正在緊急排查著兩人可能出現(xiàn)的監(jiān)控。
而那個被伏黑惠在會議上發(fā)現(xiàn)了是冒牌松本管理官的外國男人始終不開口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對于警察的問話,始終都是閉著眼保持著無視的態(tài)度。
同時警方還要調(diào)查那兩個對著警視廳大門挑釁的狙擊手,一時之間,警視廳的警察忙的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用。
在得知新的受害者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的時候,工藤新一也在騎著自己的滑板跑來跑去,想要去更快的掌握一些線索。
從而更快的幫助警方偵破這起案件。
工藤新一最先敲響了水谷浩介鄰居的門,在敲門的時候工藤新一注意到了水谷浩介的門牌。
門牌上面寫著水谷浩介和本上菜菜子的名字,有些斜的掛在了門上。
門從里面被人打開,戴著眼鏡的男人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門口的孩子。
“你好小朋友,請問你來找誰。”
“你好,我是毛利偵探的助手柯南,是來幫助毛利偵探調(diào)查線索的,毛利先生想要從你這里知道一些水谷先生的信息。”
聽到工藤新一的話后,戴眼鏡的男人熱情的把工藤新一迎進(jìn)了門,還給工藤新一倒了一杯橙汁。
“我叫澤村俊,請多指教。”澤村俊把倒好的橙汁放到了工藤新一面前。
“謝謝。”工藤新一禮貌道謝,“不過這件事情麻煩你不要說出去哦,因為他還在秘密調(diào)查。”
澤村俊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所以才會派你這樣的小孩子來,柯南你有什么問題就直接問吧,只要我知道,我一定會全都告訴你的。”
“澤村先生知道水谷浩介和本上菜菜子的關(guān)系嗎?”工藤新一詢問到。
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話,那恐怕其他的線索也會不清楚。
澤村俊喝了一口橙汁才回答了工藤新一的問題,“他們是一對情侶,聽說是不顧父母的反對,從千葉私奔到這里來的。
就在前年的七夕,他們到京都旅行,住在那家酒店里,但是水谷他獨自去找住在京都的朋友……
酒店發(fā)生了火災(zāi),本上就死在了那場火災(zāi)里。”
澤村俊又喝了一口果汁。
“要是我沒有去找朋友的話,菜菜就不會死了,他當(dāng)時一邊哭著一邊這樣對我說。”澤村俊嘆了一口氣。
“水谷先生的職業(yè)是什么?”
“原本在四處打工,但自從本上小姐去世后,就好像沒有再工作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說起來我好像也有一陣子沒有見到水谷那家伙了,也不知道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欸,那澤村先生記得自己大概有多久沒有看見水谷先生了嗎。”工藤新一詢問道。
澤村俊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好像有一個多星期,快兩個星期了吧,我也快記不清。”
以前的時候,水谷浩介待在家,澤村俊三五天內(nèi)在上班或者下班的時候總能看到一次水谷浩介。
直到工藤新一對著他詢問水谷浩介的信息,澤村俊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水谷浩介了。
兩個星期?
這起連續(xù)殺人案件的第一起案件好像就在兩周前。
“哦,我想水谷那家伙應(yīng)該去千葉了,今天是他女朋友的忌日,也有可能去寺廟了,這種事情問她哥哥也知道了。”
澤村俊站起身,從書柜的抽屜里找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工藤新一。
“在本上去世前,她哥哥曾經(jīng)有來過這里好幾次,告訴我說,如果有發(fā)現(xiàn)他妹妹遇到困難的話,希望我能和他聯(lián)絡(luò)。”
工藤新一的視線在電話號碼上停留了一會。
寫著一串電話號碼的地方還有著淺淺的橫線印子,這應(yīng)該是以防數(shù)字寫歪而特意劃出的線。
“你知道水谷先生和本上小姐有什么愛好嗎?”工藤新一把名片重現(xiàn)遞給了澤村俊。
澤村俊只是思考了一會,“他們都很喜歡觀星,最喜歡的就是北極星和北斗七星了!”
北極星和北斗七星……
工藤新一眼睛猛地亮了起來,“謝謝澤村先生!”
“不用客氣,能幫到你們就好了。”澤村俊摸著自己的腦袋露出了一個笑容。
在和澤村俊告別之后,工藤新一就撥通了和阿笠博士的電話,“博士,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北極星與北斗七星的位置。”
“星星的位置?”阿笠博士愣了一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七起案件的位置應(yīng)該就是和北斗七星和北極星的位置相對應(yīng)。”
灰原哀已經(jīng)飛快的在地圖上把七起案件的位置進(jìn)行標(biāo)點,然后又調(diào)取了北斗七星的精準(zhǔn)位置圖片,在把北斗七星的圖片縮小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
北斗七星和地圖上案件的位置完美重合,分毫不差。
“工藤,不只是相似而已,把實際的星座照片重疊上去,可以說幾乎一致,這個犯人還真是一個一板一眼的家伙呢。”
“灰原,你說的沒錯。”工藤新一露出了一個笑容,“他的確是一個一板一眼的家伙,麻將和麻將背后的英文字母也全都是在表示北極星和北斗七星。”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誰是這起案件的兇手,提前恭喜你,大偵探。”
第89章
“嗐。”工藤新一嘆了一口氣。
灰原哀敲擊鍵盤的動作一頓, “怎么?案件要破了,你怎么還不高興起來了?”
這還真是少見,能讓工藤新一不高興的案件, 灰原哀真有點好奇了。
“不是, 和這個案件無關(guān), 也算有點關(guān)系吧,伏黑被組織的人盯上了。”工藤新一真的心累了。
之前是灰原被組織的人盯著, 他們又是弄火車假死計劃,又是在滿月的時候主動與貝爾摩德接觸。
好不容易現(xiàn)在組織不盯灰原了, 改盯伏黑了。
現(xiàn)在的問題是, 工藤新一能確定盯上伏黑惠的人一定就是那個組織的,但卻不知道盯上伏黑惠的人到底是誰。
“伏黑被組織的人盯上了?”灰原哀重復(fù)了一遍工藤新一的話, 露出了一個有些茫然的眼神, 和站在旁邊同樣一臉茫然的阿笠博士對視一眼。
灰原哀確定自己并沒有聽錯后,才接著問:“他也被灌下去我研發(fā)的APTX-4869?”
“要是這樣的話,就好解決了。”工藤新一又想嘆氣了,被灌下了藥, 最多就是讀小學(xué)一年級的人又加了一個。
他也不用這么頭痛了。
偏偏不是被灌下了APTX-4869, 而是被狙擊了。
這次的狙擊還偏偏就是失敗了。
伏黑避開了死亡, 卻讓那個組織盯他盯的更緊了一些。
一時之間連工藤新一也不知道有什么辦法處理這件事。
“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被工藤新一這么嘆氣嘆的, 灰原哀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繼續(xù)看電腦屏幕上的東西。
工藤新一大概講述了一下今天在警視廳的會議上發(fā)生的事情,還有在出了警視廳大門時, 伏黑惠差點被槍擊中。
當(dāng)然工藤新一也講述了伏黑惠是如何閃避掉危險, 然后用一顆易拉罐捏成的金屬球打碎離自己快到五百米距離的狙擊手的狙擊槍。
這個畫面不用看,光是聽工藤新一這么講出來就覺得熱血沸騰, 但灰原哀卻完全興奮不起來。
她的表情冷的比放在桌子上那杯加了冰的咖啡還要冷一些。
“工藤,你確定那個天臺上是有兩個狙擊手嗎?”
工藤新一有些不理解, 一個和兩個有什么區(qū)別嗎?“沒錯,天臺上的確有兩個人的痕跡。”
“工藤,組織出任務(wù)是有規(guī)定的,通常的配置是一個狙擊手加上一個情報員,偶爾還會配上一個后勤人員,在我離開組織之前,出任務(wù)會配置兩個狙擊手的只有兩個隊伍。
一個是威士忌三人組,黑麥威士忌和蘇格蘭威士忌都是狙擊手,他們兩個偶爾也會配合的一起出任務(wù)。
但是蘇格蘭和黑麥據(jù)我所知都已經(jīng)叛逃。
還有一個雙狙擊手的隊伍就是琴酒手下的兩個人,科恩和基安蒂。”
這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也就意味著這件事琴酒也知道,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琴酒示意。
“你的意思是琴酒——”工藤新一的聲音猛地高了八度。
意識到自己還在外面,工藤新一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盯上自己后,工藤新一才把聲音稍微壓低,“你的意思是,是琴酒盯上了伏黑?”
工藤新一臉色有些難看。
被組織的成員盯上,和被琴酒盯上,完全就是兩種概念。
后者危險了不止一點點。
“嗯。”灰原哀有些沉默,“伏黑這樣避開了狙擊,一定能給琴酒留下很深的印象。”
好歹在組織和琴酒相處過一段時間,灰原哀雖然不喜歡琴酒,但在琴酒手下生活了這么久,對于琴酒的個性也有幾分了解。
對于那種一下子就解決的人,琴酒也許殺完就忘,第二天連名字都不記得了,但伏黑惠這種。
沒把人徹底解決前,應(yīng)該很長一段時間,琴酒都能想起伏黑惠的名字。
被琴酒一直盯著殺的赤井秀一就是前車之鑒。
“給琴酒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聽起來真像是什么鬼故事。”工藤新一忍不住吐槽道。
“不過,工藤,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灰原哀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你那個學(xué)弟現(xiàn)在在武裝偵探社實習(xí),琴酒動手前應(yīng)該會掂量掂量。”
黑衣組織曾經(jīng)也招惹過武裝偵探社,結(jié)果爪子直接被剁掉,在很長一段時間損失了不少錢。
甚至差一點連朗姆的真實身份也被江戶川亂步扒了下來,灰原哀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了一些有關(guān)朗姆身份的信息。
那個朗姆曾經(jīng)想要派去武裝偵探社臥底的人,應(yīng)該現(xiàn)在還在異能特務(wù)科的監(jiān)獄里踩縫紉機(jī)吧。
等朗姆查到了伏黑惠的身份,就算琴酒想要對伏黑惠動手,也多半會被朗姆阻止。
他可沒那個勇氣再去招惹武裝偵探社。
更何況,伏黑惠這個人本身就是個危險角色,灰原哀又喝了一口咖啡。
她可沒忘記第一次和伏黑惠見面時,伏黑惠給她的感覺,并不是組織的氣息,但也下意識讓她心生警惕。
這是她的潛意識在遇上極端危險的人才會給他的示警,那還是她的潛意識在除卻黑衣組織的人,第一次在碰到非組織的人進(jìn)行示警。
工藤新一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怎么差點把伏黑現(xiàn)在在武裝偵探社實習(xí)這件事給忘了,有亂步先生在,伏黑肯定沒問題。”
亂步先生肯定早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以防伏黑惠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江戶川亂步,工藤新一還是給江戶川亂步發(fā)消息,大概講了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武裝偵探社內(nèi)。
江戶川亂步對著伏黑惠舉起了手機(jī)。
“小伏黑,工藤給我發(fā)消息說你今天的事情,看樣子他可是擔(dān)心壞了,不過遇到事情知道找亂步大人這一點還是值得表揚(yáng)一下的,哈哈哈。”
江戶川亂步叉著腰得意的笑了起來。
手臂一不小心就把放在桌子邊緣的零食包裝袋給帶了下去。
坐在江戶川亂步旁邊幫江戶川亂步整理桌子上文件的伏黑惠動作一頓,目光停留在地上空空如也的零食包裝袋上。
“亂步先生,如果你的零食吃完了,就快來幫我一起收拾文件。”
剛剛福澤社長回來的時候,經(jīng)過江戶川亂步的位置時,提醒江戶川亂步收拾自己桌子上擺放的東西,都已經(jīng)快要占據(jù)伏黑惠一半的桌面了。
江戶川亂步當(dāng)時正在吃零食,就拜托坐在自己旁邊位置上的伏黑惠幫忙收拾。
伏黑惠手里也沒什么事,于是就同意先幫江戶川亂步收拾一會。
現(xiàn)在看來,江戶川亂步早就把零食吃完了,只是端著自己的零食袋子在偷懶而已。
“來了來了。”
江戶川亂步把手上用來偽裝零食袋還有的“道具”塞進(jìn)嘴里,才把地上的零食袋丟進(jìn)了垃圾桶。
哎呀,偷懶被小伏黑發(fā)現(xiàn)了,下次他一定更小心一點。
江戶川亂步一邊收拾,一邊用眼神余光偷偷去瞄伏黑惠。
說是偷瞄,但對于伏黑惠來說,和貼臉掃視沒什么區(qū)別。
伏黑惠嘆了一口氣,把夾在那堆文件里,江戶川亂步胡亂寫寫畫畫的草稿紙從里面抽了出來。
這樣的草稿紙在旁邊已經(jīng)堆了不少。
這些文件是江戶川亂步早已經(jīng)處理完的案件,是因為案件報告還沒有寫,所以才會一直堆在江戶川亂步的桌子上。
“亂步先生,你要是不想收拾的話,那就把這些文件的案件報告寫一下吧。”
伏黑惠指了指那堆他剛剛整理出來的文件。
江戶川亂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裝模作樣的用一本書蓋在自己的臉上,假裝自己睡著了,什么也沒有聽見。
伏黑惠什么也沒說,只是繼續(xù)整理著其他的文件。
“為什么事情都處理完了,還要寫這種一點用都沒有的東西。”江戶川亂步把書從臉上拿下,丟到了桌子上。
就和紅豆年糕湯里的年糕一樣,一點味道都沒有。
完全就是多余的存在嘛!
案件報告比紅豆年糕湯里的年糕還要多余!
年糕他可以不吃,但是案件報告卻必須要寫,不然社長一定會不高興!
江戶川亂步嘆了一口氣,慢吞吞的挑了一本文件打開后,又從伏黑惠的桌子上摸了一只筆過來。
他的筆早就離家出走了,還是先用小伏黑的筆吧,等寫完這些討厭的報告,再去找那些筆好了。
“大概是為了以后再次提及這個事件的時候,更加客觀、詳細(xì)的了解到當(dāng)時的事情經(jīng)過吧。”伏黑惠解釋道。
“我才不會忘記呢!”江戶川亂步有些不滿的道,“我的記性可是很好的,就算是和社長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我現(xiàn)在還記得呢!”
提到這個的時候,江戶川亂步有些得意。
“亂步先生和福澤社長的第一次見面?”伏黑惠突然來了一點興趣。
“小伏黑是不是很想知道,如果你給我買一塊樓下咖啡店的新品蛋糕作為交換的話,我就可以告訴你哦。”
一塊蛋糕換取一個故事,聽上去是一個還挺劃算的買賣。
伏黑惠剛想點頭,就聽見剛剛從里面手術(shù)間走出來的與謝野晶子說:“不可以哦,我記得剛剛那一包零食是亂步先生你這一周的最后一包零食吧,再吃蛋糕的話就要超額度了哦。”
自從上次因為蛀牙進(jìn)了醫(yī)院治牙齒后,福澤社長和與謝野晶子就對江戶川亂步每周吃零食的數(shù)量有了限制。
汽水可以喝多少瓶,薯片能吃多少包,蛋糕能吃多少塊,全都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一塊都不能多吃。
要是多吃的話,就要在下周的吃零食額度上扣除雙倍。
江戶川亂步就是因為上一周偷吃零食的時候,慘遭國木田獨步報告給福澤社長,才會這周還有兩天才過完,就沒有零食吃了。
“與謝野小姐也太殘忍了吧。”江戶川亂步這下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伏黑惠有些驚訝的看著蔫巴巴坐在椅子上的江戶川亂步,“亂步先生吃零食竟然是有限制的嗎?”
在之前伏黑惠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零食有限制這件事,早在伏黑惠進(jìn)入武裝偵探社里實習(xí)之前就有了,就連諸伏景光對這件事也只是隱隱約約知道個大概。
伏黑惠不是很愛吃零食,只是偶爾想到了才會吃一包。
飲料喝的比較多的也就是咖啡而已,不過比起江戶川亂步喝汽水的數(shù)量,已經(jīng)算的上很少了。
他身邊的人也就江戶川亂步一人喜歡吃零食。
所以伏黑惠完全不清楚,原來一個人吃零食竟然還會有限制。
“畢竟之前蛀牙過。”與謝野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亂步先生當(dāng)時的臉都腫了兩三天。”
“這么嚴(yán)重。”伏黑惠想到了上輩子的五條悟。
記得家入老師和他說過,五條悟也因為吃糖而蛀牙過,不過后來五條悟掌握用無下限術(shù)式包裹自己的牙齒,以及反轉(zhuǎn)術(shù)式后,五條悟就再也沒有蛀牙過。
要不是五條悟出現(xiàn)的太快,家入老師就把珍藏的五條悟蛀牙照片拿出來給他看了。
當(dāng)時的伏黑惠只覺得用無下限術(shù)式包裹自己的牙齒是不是有些太夸張了一點。
現(xiàn)在看看被限制吃零食數(shù)量的江戶川亂步。
貌似無下限術(shù)式包裹牙齒對于五條悟那個狂熱的大甜黨來說,的確是一個還算不錯的辦法。
可惜亂步先生不姓五條,也沒有六眼,不然可以讓亂步先生也嘗試一下。
不過亂步先生還是當(dāng)個江戶川比較好,五條還是算了……
伏黑惠勾了勾嘴角,把江戶川亂步手下那本已經(jīng)寫完的文件抽了出來,又塞了一本新的進(jìn)去。
江戶川亂步很不理解,為什么小伏黑一幅在想事情的樣子,還能記得注意他手里的案件報告有沒有寫完。
在伏黑惠把江戶川亂步手里的文件抽出塞進(jìn)反復(fù)好幾次之后。
出去晃悠的太宰治腦袋上掛著海草回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怒氣沖沖的國木田獨步。
“各位下午好啊,伏黑君竟然也回來了。”太宰治抬起手對著伏黑惠擺了擺,然后就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太宰!你應(yīng)該把你的衣服換掉再來坐椅子,椅子的坐墊要被你的濕衣服給弄濕了!”
國木田獨步強(qiáng)忍住想要把太宰治從椅子上直接拎起來的欲望。
最開始國木田獨步在知道太宰治并不是和那個寫出了《逆行》以及《女生徒》的作者同名,而就是本人的時候。
國木田獨步對于太宰治這個大作家態(tài)度還是很不錯的。
但在太宰治一次次的使喚國木田獨步、放國木田獨步鴿子,做委托做到一半突然去上吊或者跳河之后。
國木田獨步對于太宰治再也尊重不起來了。
沒有在太宰治跳河后給太宰治一拳,已經(jīng)是國木田獨步素質(zhì)很好的體現(xiàn)了。
“哎呀,沒事的啦,國木田,這是我的椅子,就算坐墊濕掉了也不會影響其他人,但是我現(xiàn)在不坐下來,我的腿就要斷掉了。”
太宰治腦袋放在桌子上,手臂很自然的垂下來。
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沒有力氣一樣。
伏黑惠一眼就看出了太宰治是裝的。
國木田獨步則真的有些懷疑的翻看著自己手中的筆記本,“難道是今天委托的距離有些遠(yuǎn)了……下次這個距離的委托還是乘坐交通工具……”
他真的信。
也難怪太宰治會這么一直和國木田獨步開玩笑,這樣的老實人真的很少見啊。
伏黑惠看不下去國木田獨步持續(xù)的碎碎念,好心的提醒道:“國木田先生,太宰是裝的。”
“太!宰!治!”
怒吼聲響徹整個大樓,驚的大樓外蹲在電線桿上的小鳥齊刷刷的飛走了。
就連趴在窗沿上睡覺的三花貓也被這怒吼聲驚的炸了毛,在咖啡店小姐姐的小魚干安慰下,才重新的趴回了窗沿上。
被國木田獨步惡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被迫換掉自己身上濕衣服的太宰治可憐巴巴的坐在伏黑惠的另一邊。
“伏黑君,到底誰才是你重要的友人了,為什么要幫國木田!”
伏黑惠目不斜視,專心的看江戶川亂步寫案件報告,“我站正義的那一邊。”
“伏黑君實在是太壞了,如果今晚伏黑君不吃我做的飯的話,我是不會從椅子上起來的!”太宰治抱著自己的腿,整個人都占據(jù)在椅子上。
“小伏黑今晚才沒有時間吃你做的飯呢。”江戶川亂步把手機(jī)懟到了伏黑惠的面前,“那個被小伏黑發(fā)現(xiàn)了身份的家伙從警視廳跑掉了呢!”
手機(jī)的界面是一則來自警視廳的通緝令,通緝的對象就是今天在會議上被伏黑惠撕掉了臉上偽裝的男人。
武裝偵探社成員的手機(jī)都安裝了田山花袋所設(shè)計的特殊軟件,會第一時間先收到來自警方的消息。
如果是通緝令之類的重要消息,手機(jī)還會響一下。
剛剛江戶川亂步的手機(jī)就響了一下,江戶川亂步才會拿起手機(jī)看。
太宰治伸長了腦袋,掙扎了好一會才看清了江戶川亂步手機(jī)上的信息,“那群警察也太沒用了吧。
欸,那豈不是伏黑君沒有時間吃我做的活力清燉雞了,我今天可是做了很久的!”
伏黑惠還在思考那個男人到底是怎么逃出來的,就聽到了太宰治這么一句話。
他記得沒錯的話,太宰上午在偵探社,下午的時候和國木田先生去做委托去了,哪來的時間弄吃的。
不過活力清燉雞這個名字……
聽上去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還是不要輕易去嘗試比較好。
伏黑惠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屏幕亮起,然后響起了電話鈴,打電話過來的人是早上在警視廳門口接他的高木警官。
不用想也知道,應(yīng)該就是來講那個男人從警視廳跑掉的事情。
伏黑惠剛剛接通電話,手機(jī)聽筒就傳來了高木警官有些著急的聲音。
“喂,是伏黑君嗎?你現(xiàn)在在哪里?!今天上午那個被你撕破身份的男人跑掉了!他現(xiàn)在很有可能去報復(fù)你!”
報復(fù)他?
那個人是準(zhǔn)備來挨打的嗎?上午的拳頭還沒有吃夠嗎?
當(dāng)時他打人的力道可完全沒有收手,換做一個普通人也許早就躺到地上去了。
伏黑惠有些不理解,這個世界上除了太宰治竟然會有這么欠打的人,但伏黑惠還是報出了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我在武裝偵探社。”
“是橫濱那個武裝偵探社嗎?”這一次說話的是佐藤警官。
“是的。”伏黑惠點了點頭。
聽到伏黑惠說就是橫濱的武裝偵探社后,電話另一邊的佐藤警官松了一口氣。
武裝偵探社雖然只是一家偵探社,卻和警方有著多次合作。
除了最出名的大偵探江戶川亂步之外。
武裝偵探社最為出名的就是其中有著多位異能者,武德充沛,某種程度上,待在武裝偵探社,比由警方保護(hù)還要安全。
伏黑惠待在這樣一個地方,佐藤警官實在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既然這樣的話,伏黑君你就好好的待在武裝偵探社,等警方這邊逮捕了那個人后,我們會再和你電話聯(lián)系。”
佐藤警官又急匆匆的交代了幾句后,才掛了電話。
見伏黑惠掛了電話,把手機(jī)重新放到了桌子上,太宰治才開口了,“亂步先生你覺得那個人有沒有膽量來橫濱,找伏黑君的麻煩。”
剛剛的電話伏黑惠開的是外放,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都聽了全程。
“太宰,那個家伙最多只敢捏捏工藤那種軟柿子。”
要是那個男人真敢來武裝偵探社,江戶川亂步也許還會高看他一眼,不過想想也知道,那個組織的人。
那個叫朗姆的不就是在他手里吃了那么一點點小虧,這么多年了,再也沒來過橫濱一次。
真是慫到江戶川亂步有時候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江戶川亂步記得沒錯的話,那個叫朗姆的家伙好像還是那個組織的二把手。
就連二把手都是這個樣子,真的很難想象那個組織的其他人會是什么樣子。
第90章
伏黑惠在聽到江戶川亂步說那個男人很有可能會去找工藤新一麻煩后, 并不打算繼續(xù)待在武裝偵探社。
工藤新一的腦子雖然很不錯,勉強(qiáng)也算有些自保能力。
但對上那個伏黑惠在警視廳揭發(fā)的男人就有些不夠看了,那個男人就算是讓工藤新一一只手, 工藤新一都不一定打的過對方。
更何況那人本來就是沖著伏黑惠去的。
伏黑惠自然不可能會把這個麻煩就那么丟給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在最后一顆剩下的北極星的位置芝公園并沒有看到水谷浩介和本上和樹的蹤影。
直到東都鐵塔上的燈因為夜幕降臨而打開, 工藤新一才突然意識到, 那里便是離這附近最近,最適合觀星的位置。
也許他要找的兩個人就在那。
在往那邊趕的時候, 工藤新一接到了伏黑惠的電話,詢問他現(xiàn)在的位置, 工藤新一告訴了伏黑惠, 自己正在往東都鐵塔那邊趕。
工藤新一電話掛的匆忙,工藤新一也恰好沒有聽到伏黑惠的后半句提醒:那個組織的人從警視廳逃出來了。
“大姐姐, 可不可以幫我保管這個。”工藤新一對著東都鐵塔外的管理人員遞出了自己的滑板。
“小朋友, 你是一個人來的嗎?”管理員小姐姐對著工藤新一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直拿著滑板太累了,哥哥說我已經(jīng)是大孩子了,要自己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工藤新一露出了一個些許羞澀的笑容,“哥哥就在那邊等我呢。”
工藤新一往一個方向一指, 管理員小姐姐順著工藤新一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邊的確站著好幾個男生。
其中一個男生注意到管理員小姐姐的笑容, 對著管理員小姐姐點了點頭。
那位管理員小姐姐悄悄松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的話,我先幫你保管哦, 離開的時候不要忘記來找我拿你的滑板哦。”
“謝謝大姐姐。”
東都鐵塔里可以欣賞夜景的地方有好幾層, 工藤新一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會在第幾層,只能從下往上一層一層的往上找。
今天天氣不錯, 來東都鐵塔欣賞夜景的游客有很多。
工藤新一只能對著那些游客的面容艱難的對應(yīng),直到已經(jīng)快到了東都鐵塔關(guān)門的時間, 工藤新一才找到了最上一層的展望臺找到了站在窗邊欣賞著夜空的水谷浩介。
早知道水谷浩介會待在頂樓,他就應(yīng)該從上往下找才對。
“天上的云把星星都擋住了呢,水谷先生可能沒辦法看見你與菜菜子小姐都喜歡的北斗七星和北極星了。”
聽到了工藤新一的聲音,水谷浩介有些詫異的回頭,“小弟弟,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哦,早一點回家哦。”
水谷浩介不想去詢問工藤新一到底是怎么知道北斗七星和北極星是他和菜菜最喜歡的星星的,他馬上就能去他最心愛的菜菜了。
“水谷先生,在喝完這杯紅酒,你就打算赴死對吧。”工藤新一把手揣在口袋里,神情認(rèn)真。
“不可原諒的人有八個,還剩下一個,剩下的那個人就是水谷先生你自己吧。
當(dāng)你知道菜菜子喪命的原因時,在震驚和憤怒過后,才會去京都的那家酒店查出那七個人的身份,你也認(rèn)為,是因為你去找朋友了,所以菜菜子才會遇害。”
水谷浩介露出了悲傷的笑容,“兩年前的那一天,如果說我沒有去找我的朋友的話,菜菜就不會死了,一想到這個,我根本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水谷先生,自殺是不對的。”
工藤新一握緊了拳頭,“自殺等于是在殺害自己。”
水谷浩介只是平靜的看向天空,厚厚的云層遮掩住了天上的星星,今夜無星。
“我知道,但是我已經(jīng)無法再忍受這個沒有菜菜的世界,況且我已經(jīng)殺了七個人了,等著我的大概只有死刑了。”
在這個時候,水谷浩介依舊選擇承擔(dān)起這份不屬于他的罪孽。
“水谷先生,你是不會被判死刑的,因為你沒有殺害任何一個人,有人對你提議,他會負(fù)責(zé)殺死那七人,條件是要你自殺頂罪對吧。
你那個時候十分的痛苦,于是對那個提議完全沒有意見,但你不知道的是,那個人最恨,最想殺的人,實際是你,我說的沒錯吧。
一直躲在后面沒有出來的,本上和樹先生。”
工藤新一側(cè)頭看向展望臺里的一根承重柱,漏在外面的影子已經(jīng)暴露了那后面其實站了一個人。
在聽見工藤新一的話后,本上和樹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
水谷浩介愣了一下,“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本上和樹并沒有理會水谷浩介,而是看向了工藤新一,“小鬼,你是怎么知道那七個人都是我殺的?”
“北極星和北斗七星是水谷先生和菜菜子小姐最喜歡的星星,在這些地方犯案,等于在玷污他最愛的星星,所以我猜測這很有可能是一起栽贓嫁禍。
目的就是為了將連續(xù)殺人的罪名推給喜歡觀星的水谷先生。
再加上兇手還正確的將北極星與北斗七星的位置對照到地圖上,作為犯案現(xiàn)場,相當(dāng)?shù)囊话逡谎邸?br />
我之前去過了水谷先生的家,水谷先生公寓的門牌有些歪,字也算不上工整。
反觀本上先生寫在名片上的電話號碼,字體卻相當(dāng)?shù)墓ふ踔撂崆坝勉U筆畫了線以防自己寫偏掉,看得出來本上先生是一個相當(dāng)一板一眼的人。
關(guān)于本上先生殺人的證據(jù)我還沒有找到,不過只要等警方對照了本上先生和水谷先生這段時間的行動軌跡就應(yīng)該會知道,本上先生才是那個犯下了這些案件的人。”
工藤新一聳了聳肩,一天的時間足夠警視廳的警察把這段時間水谷浩介和本上和樹所有的視頻全都翻出來。
本上和樹已經(jīng)難以掩飾住臉上的驚訝,“小鬼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江戶川柯南,是一個偵探。”
一陣風(fēng)吹過,吹走了遮擋星星的云,露出了夜空上的星星,工藤新一側(cè)過身去看,“本上先生,其實是你把菜菜子身亡的原因告訴水谷先生的對吧。”
本上和樹的表情很平靜。
“對,他告訴我畫家新堂堇也住在那家酒店的同一層,因此我去了畫展,我想找她問一問,恰巧聽見了新堂堇和另一人的對話,于是把內(nèi)容轉(zhuǎn)告了水谷。”
“不過你說的內(nèi)容卻摻雜著謊言,那七人是不可能把菜菜子小姐從電梯里趕下來。”
工藤新一點開了自己與伏黑惠的聊天界面,把那張伏黑惠轉(zhuǎn)發(fā)給他看的照片展示給水谷浩介看。
“那天水谷先生去找朋友了,出去閑逛的菜菜子小姐恰好也碰到了其他七人,于是他們一起游玩,甚至他們在清水寺還拍了一張合照,幫忙拍照的人正是我的朋友。
只是因為菜菜子小姐當(dāng)晚在火災(zāi)中去世了,而那張照片也一直遺留在我朋友的手中。”
水谷浩介彎下腰,想要伸手去觸摸手機(jī)里本上菜菜子笑著的臉。
“今天我也去了菜菜子小姐的家,詢問了菜菜子小姐的父母,他們告訴我,同住在六樓的人有送花束過來。
如果只是一兩個人送花束過來,也許是為了贖罪,但七個人都送花束過來,大概是為了感謝菜菜子小姐把生的機(jī)會讓給了他們。”
水谷浩介的眼睛猛然睜大,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本上和樹,“原來菜菜并不是被趕下電梯,而是——”
“啊,沒錯,因為菜菜子很善良,就算是菜菜子主動讓出電梯,也改變不了因為他們搭上電梯害死菜菜子的事實。”
本上和樹再也維持不了之前淡定的表情,整張臉的神情異常的猙獰,在燈光的照耀下猙獰的像午夜時分出來吃人的惡鬼。
工藤新一卻有些難以理解的看著本上和樹,“可是,那七個人是菜菜子小姐舍命救下來的人,你把那七人都?xì)⒘耍遣瞬俗泳热说囊饬x在哪里?”
在本上菜菜子選擇犧牲自己的生命救下那七人的時候。
在某種意義上,那七人的靈魂上也承擔(dān)了本上菜菜子的靈魂。
在本上和樹選擇殺死那七人的時候,本上菜菜子的舍命拯救才真正失去了意義。
本上和樹把頭側(cè)向一邊沒有說話。
而水谷浩介則是一只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神情有些痛苦。
“本上先生,其實我搞不懂一點,為什么你要在第六位受害者的身邊放一張伏黑的照片。”這是工藤新一到現(xiàn)在始終沒有想通的一點。
本上和樹思考了一會,才回答道:“只是恰巧聽見了新堂堇在和別人談?wù)撈鹉莻人。
想要給警方造成一些影響,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拍下來這么關(guān)鍵的一張照片。”
如果他沒有多做那一步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這么快的發(fā)現(xiàn)真相。
工藤新一扭頭看向水谷浩介。
“水谷先生,就結(jié)果而言,菜菜子小姐看似是因為那七人喪命的,但真正害死菜菜子小姐的卻是那家酒店不合格的消防設(shè)施。
我想比起水谷先生選擇自殺,菜菜子小姐更想看到的是,水谷先生去為更多的人做點什么。”
水谷浩介低下了頭,不到片刻,水谷浩介重新抬起頭,神情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他走向了展望臺的一張桌子,在放下了酒杯之后,水谷浩介把桌子上的東西遞給了本上和樹。
“抱歉哥哥,我要退出,這個孩子說的對,比起自殺,菜菜更想看見我為更多的人做點什么。”
菜菜的死亡已經(jīng)無法逆轉(zhuǎn),但也許他能去阻止更多起像他和菜菜那樣的悲劇發(fā)生。
這樣他才能在死后安心的和在天堂的菜菜見面。
“這個還給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這個了,請你去自首吧哥哥。”
“本上先生,那是你從七名受害人身上搶走的東西吧,如果水谷先生帶著這些東西自殺,也許就要背負(fù)上行兇的罪名。
到時候,就算本上先生同樣也是這幾起案件的嫌疑人,也能擺脫嫌疑。”
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了水谷浩介遞過去的袋子上,那個袋子里也許就有他一直在找的東西。
他之所以要先一步趕在警察之前,就是想要拿到那個組織的重要線索。
本上和樹伸手去接水谷浩介手中的袋子,本上和樹嘲諷的看著水谷浩介,“我之所以對你撒謊,是希望你會對那些家伙展開報復(fù),但是你卻沒有那個勇氣!
所以只好由我親自動手!”
“那才不是什么勇氣,那只不過本上先生你的自我滿足和自我感動罷了!”
工藤新一也忍不住吼了出來。
如果本上和樹真的了解本上菜菜子,就不會選擇用北斗七星和北極星的位置作為犯案的地方。
——那可是本上菜菜子最喜歡的星星。
更不會在做出了殺人的錯誤行為之后,讓水谷浩介為自己的錯誤行為買單。
奪走他人生命算什么勇氣!!
“少啰嗦!”本上和樹猛地拔出一把刀揮向了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向后退了一步,本上和樹把水谷浩介手中的袋子奪了過來。
“等我把你和水谷浩介都丟下去,再把這個可以證明殺人的證據(jù)丟下去——”
本上和樹抬手想要把手中的袋子順著打開的窗戶丟出去。
“砰!!”
子彈從后而至,擊中了本上和樹的手掌,他握在手里的袋子也掉在了地上。
本上和樹半跪著地上,捂著自己的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東西,你沒有資格支配它的權(quán)利。”穿著一身利落緊身黑色襯衣的外國男人舉著槍從另一根承重柱后面走了出來。
工藤新一的瞳孔猛地縮小,這個男人是今天早上被伏黑踩在腳底的人!
他不是應(yīng)該在警視廳的監(jiān)獄嗎?!
為什么會——
“小鬼,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能從警視廳逃出來來到這里?”愛爾蘭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個袋子。
工藤新一已經(jīng)把自己的手表的麻醉針對準(zhǔn)了愛爾蘭。
在麻醉針射出的那一瞬間,愛爾蘭扯過旁邊站著的本上和樹過來,擋下了這一針麻醉針,“小鬼,別想使出什么花招。
等我完成了任務(wù),再用你引出了那個海膽頭的小鬼,我會殺了他將功贖罪,到時候我也會送你一起去見他的!”
愛爾蘭把袋子里的東西全都倒在了手心上,袋子里并沒有出現(xiàn)愛爾蘭最想看到的記憶卡。
“東西呢!我的東西呢?!”
愛爾蘭維持不住臉上得意的笑容,猛地走到水谷浩介面前,掐住了水谷浩介的脖子大力的搖晃了起來。
手心里那些東西,連同那個袋子一起被甩到了一邊,“是不是你把我的東西藏了起來?!”
“放——”水谷浩介用力去拍打愛爾蘭掐住自己脖子的胳膊。
但愛爾蘭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水谷浩介根本沒有辦法掙脫,愛爾蘭伸手把水谷浩介甩到了地上,“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的話。”
“所有的東西——”
水谷浩介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停住了。
在今天他來東都鐵塔的路上,碰到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撞到了他,還把他的東西撞掉在了地上。
其中就包括了這個袋子。
也許正是那個時候,那個男人拿走了袋子里的東西。
“既然你沒有辦法交代東西的去向,那就去死好了。”愛爾蘭把槍對準(zhǔn)了水谷浩介。
工藤新一按了一下自己腰間的按鈕,一顆足球從中間彈出,工藤新一猛地把球踢向了愛爾蘭,讓愛爾蘭手中握著的槍偏了一些。
擊出的子彈也因此沒有擊中水谷浩介,而是擊中了水谷浩介身旁的位置。
“真是的,差點就把你這只蟲子給忘記了。”愛爾蘭陰沉沉的看向了工藤新一。
*
工藤新一掛掉了伏黑惠的電話,讓伏黑惠有些擔(dān)心,緊趕慢趕,伏黑惠終于在半個小時后趕到了東都鐵塔。
“不好意思,東都鐵塔已經(jīng)到了閉館的時間。”管理員小姐姐有些歉意的看向門口的伏黑惠。
伏黑惠的目光在前臺旁邊的滑板上掃過,那是工藤的滑板。
“不好意思,我家孩子一直沒回家,他今天有到東都鐵塔來,所以我……”
伏黑惠還從手機(jī)里找出了一張工藤新一現(xiàn)在樣子的照片。
管理員小姐姐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手機(jī)里的照片,又看了看伏黑惠。
這兩兄弟長得完全就不像啊。
“原來你就是那個孩子的哥哥,那個孩子把滑板交給了我保管,卻沒有來拿,讓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所以才會在這里多停留一段時間。”
“砰。”
從上面?zhèn)鱽砹撕芮宕嗟囊宦曧懧暎曇魝鞯綐窍碌臅r候,聲音已經(jīng)變得很輕了。
聽起來就像是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發(fā)出的清脆響聲。
伏黑惠猛地抬頭看了上去。
那個聲音,是子彈的聲音。
“這樣的嗎,還真是麻煩您了,我想一個人上去找找,如果那孩子真的還在上面,我會帶他來找您道歉的。”
伏黑惠的影子已經(jīng)快速的掌握了東都鐵塔,但面上卻端的異常的平靜。
如果其他人跟著他一起上去的話,只會把事情弄的更復(fù)雜。
“道歉就不必了,這本來就是我的責(zé)任。”管理員小姐姐慌忙的擺了擺手,“我會在樓下等著您的。”
伏黑惠沖著管理員小姐姐點了點頭,快步的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工藤新一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并不算好。
在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愛爾蘭想要把怒火都發(fā)泄在工藤新一身上,工藤新一的腰帶和鞋子都已經(jīng)被愛爾蘭打壞。
愛爾蘭手槍里的子彈已經(jīng)打空了,他和工藤新一隔著門而站,工藤新一狼狽的靠著門喘著粗氣。
“喂,我都要被你殺死了,好歹讓我當(dāng)個明白鬼吧。”
他想要再拖延一點時間。
伏黑打電話來詢問他的位置的時候,在橫濱的武裝偵探社,從那里坐新干線再走路過來差不多半個小時多一點。
也就是說伏黑馬上就能趕過來。
這個家伙手中的槍已經(jīng)沒有子彈了,如果還有什么手段早就對他用了。
在沒有手槍的情況下,這個家伙不是伏黑的對手,他只要堅持到伏黑趕到就可以了!
愛爾蘭用匕首耍了一個刀花,“你想要知道什么,看在你馬上要死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
“你們組織,為什么要追查這起殺人案件呢?”
拖延時間是真,工藤新一想要知道黑衣組織到底為何而來也是真。
愛爾蘭轉(zhuǎn)刀的動作愣了一下,“組織?沒想到你這個小鬼連這個也知道,看來你的性命的確不能留。”
“告訴我。”
“因為NOC。”愛爾蘭還是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NOC是簡稱。
單詞的全稱是:Non-official Cover.
翻譯成日文的含義就是:非官方臥底。
“NOC?非官方臥底?”工藤新一一下子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些被害者之中用偽裝成普通人的組織成員。”
“你這小鬼還真是不得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愛爾蘭突然就不想殺死工藤新一了,他的直覺告訴他,門后面這個小鬼身上可能隱藏著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我?我叫江戶川柯南,是一個偵探。”工藤新一笑著解釋道,“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該把剩下的問題答案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何而來。”
“那個家伙大概是為了求自保,我們發(fā)現(xiàn)他隨身攜帶著存有組織成員臥底到其他地方名單的記憶卡,原來最近那家伙就要被我滅口,沒想到那家伙竟然被人提前殺害。
那個犯人還把記憶卡拿走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愛爾蘭也根本不會潛入警視廳。
工藤新一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存有組織臥底到其他地方名單的記憶卡?!
難怪,難怪組織要派人潛入到警視廳,竟然是為了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他一定要拿到!
“喂,小鬼,你還有什么問題想問嗎?”愛爾蘭的耐心已經(jīng)快要到了極限。
“你的代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