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誠有點懵,難道這里搭帳篷違法犯罪嗎？
璐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揉了揉眼角，軟乎乎地問：“唔...發生森么事了？”
警察一眼就看到她那張軟萌可愛的臉，頓時皺起眉頭，看向何誠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
“你多大？”其中一個警察冷冷地問道。
何誠一頭霧水，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大學生。”
警察的臉色更冷了：“那她呢？”
何誠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璐璐，內心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的璐璐脫了外套，只穿著寬松的T恤，頭發亂糟糟的，一副剛睡醒的小奶貓模樣，配上她本來就嬌小的身材，活脫脫就像個未成年。
“呃...這個，也是大學生。”
“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
璐璐一臉懵懂地眨巴著大眼睛。
“請出示身份證。”
何誠隱約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從錢包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
警察看了看，點了點頭，然后轉向璐璐：“你的呢？”
璐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在包里翻找，嘴里還嘟囔著：“等一下嘛...我有的。”
然而，她翻遍了整個背包，也沒找到身份證的蹤影。
警察的表情變得更嚴肅了：“未成年人，和成年男性單獨露營？你們是什么關系？”
“警察叔叔，真的誤會了。”何誠說道。
“欸？”
璐璐明顯還沒完全清醒，腦子轉得有點慢，呆呆地看著警察，露出了天然呆的表情。
“說話！”
“嗚啊——”璐璐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擺手解釋，“我是成年人！我已經二十了！真的！”
“那身份證呢？”
“呃...”璐璐偷偷看了何誠一眼，小聲嘀咕：“可能忘帶了。”
警察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掃視，最后目光落在何誠身上，眼神仿佛在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何誠感覺自己腦子里有群草泥馬奔騰而過，臉上卻只能維持著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她真的是成年人。”
“她只是長得比較...”
何誠看了一眼璐璐，她正努力挺起小小的胸膛，一臉“我真的已經長大了”的認真表情。
“比較...童顏。”
何誠最終艱難地選擇了一個不會挨打的形容詞。
“沒有身份證，我們無法確認。”
璐璐立刻舉起手機：“我可以查我的電子身份證！”
她飛快地調出了電子證件，遞給警察看。
警察仔細核對后，終于點了點頭，緊繃的嘴角稍微放松了一些。
“下次記得隨身攜帶身份證件。”
警察微笑地叮囑了璐璐一句，然后又掃了何誠一眼。
“在這種地方，別對著女孩亂來。”
“冤枉...”
等警察的身影消失后，璐璐才松了一口氣，拍著小胸口嘟囔：“嚇死了...他們剛剛的眼神好恐怖。”
“你這張臉，早晚會讓我喜提牢飯套餐。”
“這能怪我嘛！明明是他們太以貌取人！”
璐璐很不服氣地說道。
“不行，我要長高！”
“你長高了，誰還給你當信徒呢...”
璐璐的氣勢瞬間萎靡了下去。
“不要打擊我啦！”
何誠忍不住笑了：“不打擊你，那你想讓我怎么鼓勵你？”
“每天給我買牛奶！還有，每天睡前夸我一句璐璐真可愛！”
“我看你是單純想被夸？”
璐璐嘿嘿一笑，沒有否認。
“行了，趕緊收拾東西，該回去了。”何誠催促道。
璐璐點點頭，恢復了元氣，哼著小曲鉆回帳篷收拾東西。
何誠站在一旁，看著她忙碌的身影。
還是太缺乏危機意識了啊。
早晨的街道還帶著油條香，路邊攤架上的烤腸滋滋冒著白煙。
何誠和璐璐隨便找了家看起來干凈的小攤，點了幾份烤腸、豆漿、油條，隨意地坐下吃早餐。
何誠看著對面吃得開心的璐璐，隨口問道：“吃得慣路邊攤嗎？”
璐璐含著一口豆漿，瞪圓了眼睛，疑惑地看著他：“很好吃啊。”
何誠頓了一下，隨即笑了笑。
“沒事，是我想多了。”
“嗯？”璐璐歪了歪頭，“為什么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何誠搖搖頭：“大概是因為我遇到的不正常人太多了。”
璐璐眨眨眼，一臉不解，但很快就拋到腦后，繼續開心地吃烤腸。
對她來說，早餐能填飽肚子就行，哪里需要想那么多。
然而，就在兩人悠閑地享受早餐時，一道略帶激動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是璐璐小姐！”
璐璐一愣，抬起頭，發現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站在攤子旁邊，雙手緊緊握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小袋子，眼神中充滿了激動與敬畏。
男生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雙手顫抖地把盒子遞到璐璐面前：“我是你三年的老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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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我的信徒欸！”
璐璐一把握住男生的手，熱情洋溢地說道。
“很高興認識你。”
“璐璐小姐，請你...請你把你的愛傳遞給更多人！”
何誠感覺這話說得像是某種神圣的儀式。
男生激動得臉更紅了，顫抖著將手中的盒子遞給璐璐。
“璐璐小姐，請...請你收下！這是...這是我親手做的餅干！希望你能喜歡！”
璐璐眼睛亮了亮，接過袋子，里面整整齊齊地碼著一些自制餅干，金黃酥脆，還帶著淡淡的奶香味。
“謝謝這位虔誠的信徒！知道我愛吃餅干，所以特意上貢餅干嘛~”
男生臉漲得通紅。
“不、不是...我準備帶去學校自己吃的。”
璐璐輕咳了一聲，神情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可不能吃，作為教主，怎么可以隨便吃教徒的早點呢？”
男生神色激動，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一般，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璐璐的發頂，
“璐璐小姐，你就收下吧，你一定要多吃點，長高啊！”
璐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糾結地看著手里的餅干。
“嗚...為什么說我矮....好吧，如果這是信徒的請求，那我就收下吧。”
她說完，立刻拿起一塊餅干塞進嘴里，發出滿足的贊嘆。
“唔...好好吃！”
男生松了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只要璐璐小姐喜歡就好。”
何誠沒想到璐璐線下遇到粉絲居然能這么友好的互動。
出租車內，一陣輕快的旋律在耳旁流淌，璐璐晃著小腿，靠在座椅上，哼著不知名的主題曲，時不時瞄一眼窗外掠過的街景。
何誠坐在一旁，正習慣性地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直到璐璐突然出聲打破了車內的安靜。
“何誠先生，請給我你的銀行卡。”
“干嘛？你該不會是想打劫我吧？”
璐璐噗嗤一笑，雙手合十，眨著湛藍的眼睛。
“嘿嘿，怎么會呢？我是要給你轉錢啊~”
“轉錢？”何誠挑眉，“為什么？”
“這次你幫了我的忙，當然得付你報酬啦。”璐璐理所當然地說道。
“對哦，差點忘記你雇傭我了，那你打算開多少工資？”
璐璐歪了歪頭，露出疑惑的表情：“工資？”
“你雇傭我不開工資嗎？”
璐璐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雇傭這個詞不太準確。”
“哦？”何誠看向她，等她解釋。
璐璐抱起雙膝，聲音輕快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想請你幫我做一些，呃...網絡判官的事情，或者收集一些情報之類的。這種任務，不太適合按工資算嘛。所以，我覺得按委托費來算比較合理。”
“所以，何誠先生，委托你做一次任務，你需要多少委托費呢？”
何誠沉默了一秒，腦海中閃過秋伊晴和天使那毫不吝嗇的天價工資。
她們出手闊綽，動輒六位數，甚至七位數，仿佛錢對她們來說只是一串毫無意義的數字。
但何誠心里清楚，那并不是因為他有多么優秀。
而是她們根本不在乎錢，甚至可以說是溢價嚴重。
這種不符合自身價值的報酬，反而讓他感到莫名的壓力，甚至退還了一部分。
想到這里，何誠淡淡說道：“隨便。”
璐璐聞言，開始掰著手指計算了一下，認真地說道：“一次委托，或者一份情報，1000到1萬不等，具體看難度，怎么樣？”
何誠怔了一下，不是因為失望，而是單純的意外。
居然這么正常？
他本以為璐璐也會像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樣，隨手撒錢，不在乎金額。
但她給出的價格卻如此合理，甚至讓他感到一絲莫名的安心感。
璐璐見何誠半天沒說話，以為是自己給的價格太低了，連忙解釋道。
“誒？是不是太低了？因為我大部分的錢都投入在網絡基督教上了，所以開不了特別高的價格啦...但我覺得這個數目還挺合適的。”
何誠回過神來，失笑道：“沒有，我覺得挺合理的。”
“那就好！如果何誠先生你缺錢的話，我也可以幫你介紹工作哦~”
“好啊。”
車窗外的街景依舊在不斷后退，車內的氣氛更加輕松。
璐璐回到家后，活力十足，開始忙活起來。
她一邊打開電腦，一邊興奮地說道：“何誠先生，你說過你會剪輯吧？”
“會。”何誠點頭。
“那太好了！現在很多主播都會自學剪輯，可是嘛，你懂的，他們剪得都很一般，想要剪得好的還是得找專業代剪。”
何誠摸了摸下巴：“所以你有代剪這個業務？”
“不是我，是我們機構。”
“我們巧克力MCN有一整個后期團隊，很多主播都會找我們剪輯，不過嘛，專業后期收費比較貴，有些小主播負擔不起。”
“然后？”
何誠看著她，已經大概猜到她想說什么了。
“所以我們有一個實惠剪輯的渠道，專門給預算不多的主播提供剪輯服務，價錢比高級剪輯便宜，但要求也不會太離譜~”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剪？”
“沒錯！”璐璐點頭“反正你會剪輯嘛，剛好可以用這個賺點錢！”
何誠思索了一下，確實，剪輯這方面他還算有點經驗。
以前白云曦教過他剪輯，他自己也試著做過一些簡單的視頻，雖然達不到頂級水準，但比那些半吊子主播剪輯肯定要強不少。
“價格呢？”他問道。
璐璐打開后臺，點開一個報價單給他看。
“簡單的短視頻剪輯，五十到兩百，長一點的，比如十幾分鐘的，三百到五百，復雜剪輯可能要上千，不過新人剛開始做，建議從簡單的開始。”
何誠看著那價格，微微點頭。
不算多，但比他預想的高不少了，而且后面剪多了，甚至都有模板，剪的非常快，一兩小時輕輕松松賺幾百。
璐璐期待地看著他：“怎么樣？要做嗎？”
“當然。”
這個可是何誠第一次靠自己的技術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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