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篇:
赤井秀一化名諸星大臥底到這個組織的時候,他根本無法想象,意外合作的成員竟然都是臥底,在當(dāng)時的他看來,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兇狠,雖然有的表面上看著十分和善,但實際上,手起刀落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但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fbi探員,他能夠適應(yīng),能夠接受。
猜到蘇格蘭是臥底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他知道這是一個局,必死的局。
但蘇格蘭還是活著離開了,他突然有些不太理解事情的發(fā)展,就好像站在另一條軌道上看著另一輛奔馳的列車,他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原因。
后來再見到蘇格蘭的時候,其實只是一場偶遇,他們二人倒是都做了些偽裝,只是自己更關(guān)心周圍的環(huán)境,所以發(fā)現(xiàn)了他而已。
他悄悄觀察了一會兒,見他沒什么事,也就放下了心。
再后來,萊伊在一場天時地利,但人不和的局中意外暴露身份,為了保證自己的性命安全,選擇了撤離,從此,缺失了一部分關(guān)于組織的線索。
fbi方面對他有些不滿,但說到底是自己的人員排布出現(xiàn)了問題,倒也沒有追責(zé),只是赤井秀一被逐漸邊緣化了。他就只像是一把好用的槍,在需要的時候叫過去,執(zhí)行任務(wù),在不需要的時候,就隨便一放。
明面上,他恢復(fù)了fbi探員的身份,卻什么權(quán)利都沒有拿到。
“那也沒辦法,畢竟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看著面前抱怨的朱蒂說道。
他申請不下十次,上面卻統(tǒng)統(tǒng)都是駁回,不給任何理由,也不給任何出路。
直到……日本那邊又有了新的線索。
上面就又想起來他這號人物,打包了幾個熟悉的探員和他一起前往日本,但不給任何支援。
“你們只是去調(diào)查線索,又不需要武力援助。”
朱蒂有些生氣,但赤井秀一攔住了她。
到了日本,赤井秀一輕車熟路找到了一些他們需要的小玩意,都是編號廢棄了的槍,還有絕對夠量的子彈。
“秀,這些你都是怎么拿到的?”朱蒂面帶擔(dān)憂問他。
“你只需要知道用著沒問題就行了,畢竟,我也在這個地方做了這么久的暴力分子。”赤井秀一說道,“但盡量還是不要用。”
“我知道。”
赤井秀一摸著他最熟悉的狙擊槍,似乎聞到了上面的硝煙味,仿佛那段時間從未遠(yuǎn)離。
再后來,赤井秀一發(fā)現(xiàn)如今的局面并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夠干涉的,便老老實實做了一個保鏢。
“只要保護(hù)好那個孩子的安全就行了吧?”
“嗯。”
對面坐著的人看著很年輕,大概才高中生的模樣,但赤井秀一卻覺得他只是坐在那里,就好像是坐在了什么王座上一樣。
“替我向蘇格蘭問好。”他選擇了代號,而不是名字。
“好的。”
再后來,塵埃落定,赤井秀一回去之后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么,幾次三番在這個組織上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最終沒有落得一絲利益,哪怕只是名聲上的利益都沒有,上面肯定是不滿的。
但是那又如何呢?
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在fbi待下去了。
所以,還是要準(zhǔn)備個退路才好。
離開日本前,他沒見到蘇格蘭,倒是和波本和基爾見了一面,坐下來喝酒的時候,他們還是習(xí)慣點了自己的代號。
赤井秀一問他們倆人的打算,兩人都有些沉默。
“總之,這大概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如果還有機(jī)會見面的話,我會請你們喝一杯的。”赤井秀一舉起酒杯。
“如果還有機(jī)會的話。”基爾說道,“我過段時間再回美國。”
赤井秀一點點頭:“祝你好運。”
“你也是。”
三位臥底的使命早已結(jié)束,但前路,卻依舊渺茫。
赤井秀一回到fbi之后又是將近半年的調(diào)查和漠視,之后他便提交了辭職報告,離開了那個地方。
在他母親的幫助下,幾次轉(zhuǎn)機(jī)和身份轉(zhuǎn)換就甩掉了原本跟著他的人。
停留在奧地利一個平靜的小鎮(zhèn)上,開始了新的生活。
基爾篇:
“求求你,救救他!”
本堂瑛海的生活原本很幸福,但在父親離開之后,一切似乎都不再順利。
她偶爾知道了父親的去處,便在畢業(yè)之后進(jìn)入了cia,想要同父親站在一起,那個時候她覺得這是偉大的事業(yè)。
她曾提交過想要臥底于那個組織的申請,卻什么回音都沒有。
“哪個組織?”主管領(lǐng)導(dǎo)甚至不知道她在說的是什么,“cia要監(jiān)管的組織多如牛毛,那個組織也沒什么特殊的,不過是一個臥底而已,如果他們傷害不到我們的利益,暫且不管就是了。”
本堂瑛海這才知道,在cia眼里,那個組織算不上什么,去臥底的父親,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探員而已。
“至于你有多久沒見到你的父親,你的母親有什么愿望,都與我無關(guān)。”他說著在申請文件上蓋下了拒絕的章。
后來,她終于得償所愿,還是因為那個組織做事不太仔細(xì),留了點小把柄,讓cia覺得有機(jī)可乘,便終于同意了她的申請。
化名為水無憐奈的她成為了組織的一名外圍成員。
而本堂瑛海也終于能夠見到自己的父親。
只是,這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伊森本堂死亡,她也變成了基爾。
生活還得繼續(xù)不是嗎?
水無憐奈是優(yōu)秀的女性,她是完美的主持人,卻還會在背地里干著傷天害理的事情。
當(dāng)那個男孩出現(xiàn)的時候,她終于松了一口氣,就好像看到了結(jié)束的曙光一樣。
隨之而來的是馬德拉的態(tài)度變化,他在那日給了她一張加密過的手機(jī)號——用的還是cai常用手段,她甚至不需要去翻找書籍就能知道這個謎底。
“記住了嗎?”
基爾點點頭。
但隨之而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似乎沒有用那張電話條的機(jī)會。
直到,她的弟弟出事那天。
本堂瑛佑在與姐姐相見之后,自然也知道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于是他便只是在日本多待了一段時間,便去美國了。
或許是倒霉,或許是有人故意為之,縱然本堂瑛佑十分注意的情況下,還是被某個小型□□給綁走了。
那個時候的基爾沒有辦法飛到美國去救自己的弟弟,寄希望于之前同個辦公室的同事,卻才知道她們都因為各種原因最終離職。她的頂頭上司又一步高升,幾年過去,仿佛已經(jīng)物是人非。
基爾想要報警,卻不知道那個□□有沒有背后的靠山,她怕最終的結(jié)果是看到弟弟躺在那里的尸體。
于是她也只是試著撥通了那個電話。
“喂,您好?”
熟悉的聲音,會是他嗎?
“求求你,救救他!”
“水無小姐嗎?”對面遲疑問了一句,“救誰?”
“我弟弟,瑛佑出事了。”
“我知道了。”他只是回了這一句,似乎也不需要基爾去告知更多的細(xì)節(jié),但救這樣一句話,讓基爾稍稍安下了心。
兩個小時后,那個電話撥了回來:“你弟弟安全了,我給他安排了新的住處和身份,暫時不會再有人注意到他,以及那個□□,之前和朗姆有聯(lián)系,你需要注意一下。”
“多、多謝,我該怎么報答你呢?”
“暫時不用。”他說道。
再后來,在決戰(zhàn)中劃完水的本堂瑛海終于睡了個好覺。
她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退路。
這么多年的臥底生涯中,cia幾乎未曾給她提供過任何幫助,只會有事叫一下,沒事就完全不管,她敢說自己活著還是死了,也并不是很重要。
于是她一早在網(wǎng)絡(luò)上提交了辭呈,一邊慢悠悠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規(guī)劃著自己的脫離路線。
萊伊離開之前約他們,她就和波本一起去了,
“總之,這大概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如果還有機(jī)會見面的話,我會請你們喝一杯的。”
基爾心情倒沒有很沉重,她只是看著另外兩個臥底“同事”,知道這一去,見面的機(jī)會實屬渺茫,于是便附和了幾句。
萊伊離開了,基爾沒多久也走了,他說他會安排好一切。
她看著自己的新身份,和自己的弟弟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土地上相聚。
波本篇:
降谷零只覺得這個世界已經(jīng)瘋了。
在他第一次見到?jīng)g田綱吉時,那個孩子在研究咖啡廳門口的兼職廣告,于是作為剛剛被聘用的兼職人員好心提醒了他一句:“那個,真不好意思,這里的老板已經(jīng)招到兼職了,只是廣告還沒去掉而已。”他說著指了指自己。
“啊,是這樣嗎?”說完那個孩子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的。
“你很需要這份兼職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問,說到底他也只是因為這附近出現(xiàn)了和蘇格蘭相似的人,準(zhǔn)備稍微調(diào)查一番,又正好這個咖啡廳在招兼職,于是他便為了建立社會聯(lián)系,留了下來。
“也不算是,只是下午社團(tuán)活動我不參加,現(xiàn)在算是借住在朋友家里,雖然他不收我租金但總是覺得過意不去,其他的費用還是要出的。”那個孩子解釋了一下,“沒關(guān)系,我再找別的就好了。”
“已經(jīng)找了很久嗎?”
他點點頭:“我住的附近沒有時間特別合適的。”
他看起來有些可憐。
“你可以把聯(lián)系方式留給我,這家咖啡廳目前只有我和另一位服務(wù)員在,如果我找到長期工作的話,會向老板推薦你的。”
“真的嗎?那就太感謝了。”他寫下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交給了降谷零,“先生怎么稱呼?”
“安室透。”他看著那張紙上,“沢田君嗎?”
“是,如果可以的話,就拜托安室先生了。”
沒過兩天,因為安室透這一張臉,給這家咖啡廳帶來了不少的客人,竟然有些忙不過來了,于是安室透適時推薦了沢田綱吉。
老板和他通過電話之后,第二天,沢田綱吉在放學(xué)之后就來到了波洛。
再后來,樓上的毛利偵探事務(wù)所多了一個小孩,他發(fā)現(xiàn),組織開始失控了。
而令他更加意外的是,沢田綱吉竟然也被牽扯到這個事情里面,但那個看起來有些怯弱的孩子,面對這些尋常人都會避之不及的事情時,卻是沒有一絲膽怯。
他對沢田綱吉產(chǎn)生了好奇。
但他的調(diào)查工作還沒有來得及展開,事態(tài)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隨著彭格列的兩次來訪,迅速地開始,迅速地結(jié)束。
以降谷零的身份正式坐在熟悉的辦公樓中,他看著另一個屋子傳過來的實時影像。
雖然做了變聲處理,但那果然就是沢田綱吉吧?
在所有事情結(jié)束之后,降谷零頭一次有資格坐在這里,而沢田綱吉也帶著他的秘書來了。
沢田綱吉坐在客座,降谷零坐在末座。
他好奇地觀察著沢田綱吉,想看他怎么在這一群老油條手下“全身而退”,想看他能夠堅持多久,想看到底誰才是吐出來利益的那一方。
長達(dá)幾日的會議讓他原本就不算放松的精神又跟著緊繃了幾天,得到萊伊離開日本的消息時,他叫上同樣還沒走的基爾一同去送他。
“總之,這大概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如果還有機(jī)會見面的話,我會請你們喝一杯的。”
波本沉默不語,倒是基爾附和了兩句。
從此,也算徹底和過去的身份道別。
后來,他在得知自己要被暫時監(jiān)視一段時間之后,憋著的那口氣終于松了。
順從地接受,順從地執(zhí)行,公安部的新星背后有著“污點”,有著“不可控”的“可能性”。
雖然公安的工作并不那么得……但隨著時間流逝,降谷零被漸漸邊緣化了。
“明明能夠處理得更好的。”他看著傷亡報告,“我明明已經(jīng)提交了重要信息……”
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
降谷零從一線退居二線,又從二線變成半退。
他甚至都不敢找曾經(jīng)的好友交談、喝酒。
每次松田陣平問他能不能出來約一下的時候,他都只能回復(fù):“不能。”
警校源源不斷輸送著新的人才,總會有人能夠替代降谷零的。
于是,在他們等到這個人的時候,降谷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雖然很可惜,但,也不得不做出來這個決定啊。”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
降谷零提前得到了消息,先一步離開,留下了之后他們?nèi)四軌蚩炊臉?biāo)記后,諸伏景光找了過來。
“我能幫你做什么?”
“我得走了,景,徹底得離開。”降谷零冷靜地說道。
諸伏景光點點頭:“把你的計劃告訴我,我會安排好的。”
降谷零說了他的計劃,諸伏景光大致安排了一下,然后說:“我會在一旁協(xié)調(diào)的,你安心就好。”
“而且,你不得不離開,大概也有我的緣故。”諸伏景光苦笑著,“你愿意離開,我就幫你。”
“降谷零”走了,死在了一場并不意外的車禍中。
而在人群中做了偽裝的他,也終于要離開自己的故鄉(xiāng)。
他在計劃的前一日回到了自己常用的基地,這并不在組織的名錄當(dāng)中,這個地方,也只有貝爾摩德來過一次。
降谷零坐在灑掃干凈的船上,看著對面的保險柜,感覺那個鎖好像被人動過。
于是他便好奇地試著打開,里面竟然是一套完整的□□和維護(hù)工具,大概能夠使用一個多月的樣子。
降谷零想問這個是諸伏景光準(zhǔn)備的嗎?但能有這種技術(shù)的只可能是那個女人,或者……?
總之不管是誰留下的,這為降谷零的脫離帶來了極大的幫助。
他走了,離開了這片,他深愛的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