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即將登場的新生
少年人總有使不完的勁兒。
不過他們這次沒有走太遠(yuǎn),而是乘坐虹龍前往大和家的店。他們店里的草莓大福,五條悟還是挺喜歡吃的。
今日店內(nèi)的客人很多,停車場停滿了車輛。
大和悠真一個人,趴在停車場旁邊的草地上,拿草撥弄螞蟻玩。
“悠真。”夏油杰熱情地喊道。
大和悠真抬起頭,看過來,他并不認(rèn)識變大的夏油杰,但他記得五條悟這個奇怪的白發(fā)大哥哥。
“喂,那個小朋友呢?”
大和悠真爬起來,跑向他倆,直接忽略了跟他打招呼的夏油杰,而是仰著頭,問五條悟。
五條悟蹲下來:“你想見他?”
“嗯!”大和悠真雙眼放光,用力點(diǎn)頭,上次那件事,他的恐懼感過去,便只剩對小小夏油杰的崇拜了。
“那你去店里拿幾個草莓大福出來,我就告訴你哦!”
“悟,別唆使小孩子犯罪。”
“這不是犯罪啦,本來就是他們家的,是吧,悠真小朋友?”
“嗯嗯!我這就去給你們拿!”
大和悠真衣服上的土都來不及拍,就噔噔蹬往店里跑去,生怕慢了一秒,就見不到小小夏油杰了。
五條悟重新站起來,和夏油杰并行站在大門口,兩人身高腿長,像一道養(yǎng)眼的風(fēng)景線。
夏油杰抱怨他:“你這不是騙他嘛,我現(xiàn)在也變不回去。”
“騙就騙啦,早一點(diǎn)接受社會的拷打,對悠真小朋友的成長,有幫助哦!”
真是,歪理都要被他說成真理。
不出片刻,大和悠真拎著兩個袋子,張開雙手,朝他們奔過來:“爸爸說請你們吃的!”
夏油杰稍稍愣了一秒,問道:“你是去廚房偷……去廚房拿的時候,被爸爸逮到了吧?”
大和悠真恭敬地將袋子遞給他倆,搖搖頭:“不是噠,我跟爸爸說了,爸爸才給我的。”
“喲,悠真現(xiàn)在變成乖小孩了啊?”五條悟說。
悠真點(diǎn)點(diǎn)頭,得到夸獎很開心:“嗯啊!”其實(shí)還是上次被嚇唬了后,決定乖巧做人。
“不過呢,夏油杰小朋友要下次才能來哦!今天可能見不到他了。”
大和悠真露出一臉的失望:“為什么呀?”
“因?yàn)樗鲜遣粚懽鳂I(yè),被家里人關(guān)起來揍呢!”
夏油杰瞇著眼眸,看著五條悟胡說八道。
大和悠真信了,并且感到十分擔(dān)憂:“他會被揍死嗎?不過,我可以幫他寫作業(yè)噠!”
五條悟哈哈大笑:“他皮糙肉厚,死不了,下次讓他把作業(yè)帶來,你要說到做到哦!”
夏油杰打不過,只能加入,蹲下來說:“要想幫他寫作業(yè),前提是你要會寫,所以要好好念書,知道嗎?”
大和悠真一想到,今后可能會幫大佬寫作業(yè),滿腔熱血點(diǎn)頭:“我會的!”
“乖,”夏油杰摸摸他的頭,遞給他幾張日元,“這個是草莓大福的錢,要記得交給爸爸哦!”
“嗯!”
“我們下次再來看你,拜拜~~!”
大和悠真站在門口,朝他們揮手告別。
“果然,乖小孩,才最討人喜歡。”夏油杰感慨著走到無人處,召喚虹龍。
五條悟借力跳到虹龍背上,問:“那你以后,要是有了個不聽話的小孩呢?”
夏油杰現(xiàn)在變大了,沒法像小身子時,坐在五條悟盤著的腿里,倆人只能背靠背坐著。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我怎么可能會養(yǎng)出不聽話的小孩。”
“也對哦,有你在,再調(diào)皮的小孩也能被教好。”
“只要不像你那么調(diào)皮就行了。”
五條悟?qū)ψ约汉轁M意:“我這叫活潑外向。”
夏油杰雙手合并祈禱:“求求我的小孩不要像五條悟,求求,求求。”
五條悟:“孩子必須像我,像我,像我。”
兩人突然沉默了一下,他們在說什么?搞得好像要跟他一起要孩子似的,夏油杰莫名有點(diǎn)臉紅。
人在尷尬時,就會手忙腳亂。
五條悟拆開盒子,草莓大福滾到了袋子里,幸好全部被他接住,否則都浪費(fèi)了。
夏油杰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吃吧,趁著剛出爐。”
“嗯,剛出爐的最好吃。”
雖然有點(diǎn)像沒話找話,但好在完美跳過了剛剛的話題。
等回到高專時,草莓大福剛好全都吃完。
一個多月沒有回來,再次癱倒在熟悉的床上,那種美妙的感覺重新升起。
“還是宿舍好啊,有家的感覺。”夏油杰感嘆。
五條悟翹起二郎腿,開始玩手機(jī)游戲,不經(jīng)意地說道:“那是因?yàn)楦献釉谝黄稹!?br />
夏油杰愣了一下,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身邊有五條悟。
當(dāng)時去青森執(zhí)行任務(wù),其實(shí)也沒有太多在異鄉(xiāng)的感覺,那種熟悉的安全感,的確全部來源于身邊的人。
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是誰。
的確,有五條悟,哪里都是家。
夏油杰笑了笑:“你說得沒錯。”
五條悟似乎才回過神來,但他顯然已經(jīng)忘了自己剛剛脫口而出了什么,反而是詢問夏油杰:“什么?”
“沒什么,玩你的游戲吧!”
夏油杰轉(zhuǎn)身去衣柜拿衣服,然后去浴室洗澡。
等他洗完出來,五條悟直接趴在床上睡著了。
這些天的確都很累,回到熟悉的床上,這種自然放松的狀態(tài),很助眠,夏油杰沒有吵醒他,而是躡手躡腳,開始伏案寫任務(wù)報告。
微弱的臺燈燈光照在泛黃的紙頁上,夏油杰回憶起過去一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事。任務(wù)書足足寫了十幾頁,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記錄在案,包括總監(jiān)部派來的咒術(shù)師圍剿的內(nèi)容。
臨近天亮,夏油杰總算寫完了,他伸了個懶腰,望著虛空發(fā)呆。
如果總監(jiān)部沒被炸的話,這次他和五條悟可以同時評級特級,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只能看夜蛾老師了。
可夜蛾老師他只是一個老師而已……不像樂巖寺校長,比較有發(fā)言權(quán)。
好困,夏油杰打了個哈欠,起身鉆回到被子里,秒睡。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
臨近中午,五條悟自然醒,側(cè)過頭看到旁邊床上熟睡的夏油杰,“喂,杰,起床了。”
夏油杰毫無反應(yīng)。
五條悟只好蹬直長腿,伸懶腰,從床上爬起來。
他一眼就看到書桌上,那厚厚一沓報告書,“這家伙,不會熬夜寫報告吧。”
五條悟走過去,拿起報告書,認(rèn)認(rèn)真真翻看了一遍,看完皺起眉頭。
報告書最后一欄寫有“申請?jiān)u級”,后面開始寫了“特級”,然后被劃掉,接著又寫了遍“特級”,最后再被劃掉,空著沒有再寫。
五條悟轉(zhuǎn)身靠坐在書桌邊沿,望向熟睡的夏油杰。
“這家伙……”五條悟拿起筆,咬下筆帽,叼在嘴里,以小學(xué)生的筆跡補(bǔ)上“特級”,“嘿嘿,完美。”
以他們這次在青森的表現(xiàn),評個特級一點(diǎn)都不過分,真不知道這家伙在謙虛什么。
不過,五條悟頓時愣了下,他好像有點(diǎn)懂夏油杰的想法了。
看在夏油杰寫報告書的份上,拿送報告書這件事,就由他來代替好啦!
五條悟很快洗漱完畢,穿好高專校服,前往夜蛾正道辦公室。
去的路上,他難得的給五條家主撥了一通電話。
從小到大,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給五條家主打電話。
“么西么西,老頭子。”
“悟,有什么事?”
雖然沒見到五條家主的表情,但能從他的語氣里感受到激動,此刻,就算五條悟讓他上刀山下油鍋,他也義不容辭,畢竟他們家六眼神子,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
“總監(jiān)部派十幾個咒術(shù)師在青森圍剿老子,你知道這件事嗎?你派來的兩個家仆犧牲了,你知道嗎?”
五條家主冷汗岑岑,不過作為一家之主,他還是穩(wěn)穩(wěn)地回答道:“我不會放過總監(jiān)部那群老家伙的,至于犧牲的家仆,我會他們的家屬豐厚的撫恤金。”
五條悟似乎料到了他這樣的回答和做法,沒有繼續(xù)追問家仆的事,而是將話題引到總監(jiān)部那邊:“最好在一個月內(nèi),重整總監(jiān)部,我們需要利用這次任務(wù)進(jìn)行咒術(shù)師評級。”
“啊,好,好!”五條家主喜不自勝:“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我們五條家在整個咒術(shù)界還是能說上話的。”
“嗯,就這樣。”
五條悟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他已經(jīng)明示要怎么做了,想必那老頭子一定會辦好。
遠(yuǎn)在京都的五條家,家主接完這個電話,肉眼可見高興起來,他沒想到一向?qū)χ湫g(shù)界任何事都毫無興趣的小子,這次居然主動安排起任務(wù),將來五條家真的可以完全靠悟了!
老頭子欣慰不已。
那就替他掃清障礙,為將來五條悟的事業(yè)鋪好路!
五條悟來到夜蛾正道辦公室,拉開門:“夜蛾~~~”
突然,他就愣住了,那兩個人是誰?
一個七三分茶色頭發(fā)面無表情的男子,一個眼睛又圓又大黑色短發(fā)的男孩,齊刷刷轉(zhuǎn)過頭看向他。
頓時,那個黑色短發(fā)男孩的臉上,露出極其燦爛的笑容,朝著五條悟伸開雙臂飛撲過來:“五條悟?qū)W長!!”
五條悟閃身一避,嫌棄地問:“你哪位啊?”
黑色短發(fā)男孩用力鞠躬,抬起頭雙眸綻放笑容:“我是馬上入學(xué)的一年級新生,灰原雄!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第42章 理想型
五條悟摳摳腦袋:“誰啊?”
夜蛾正道推了推眼鏡,說道:“下個月,他們就要來高專報到了,這位是七海建人,這位是灰原雄。”
灰原雄看向五條悟身后,“咦?夏油學(xué)長呢?”
這家伙一來就問夏油杰,五條悟有點(diǎn)不爽,懶得回答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經(jīng)過七海建人旁邊,打量了一下這個一言不發(fā)的家伙。
七海建人只是朝他禮貌點(diǎn)點(diǎn)頭,面無表情。
五條悟只能比他更冷酷,“嗯”了一聲,顯出自己是前輩的高傲。
“夜蛾,這是執(zhí)行青森任務(wù)的報告書,杰熬夜寫的呢!”
夜蛾正道接過來,慢慢翻看。
灰原雄“哇”了一聲:“不愧是夏油學(xué)長!”
五條悟側(cè)頭瞥了眼灰原雄:這也可以夸?
“對了,五條學(xué)長,夏油學(xué)長在哪里?我可以見見他嗎?我來高專的第一個心愿,就是見夏油學(xué)長!”
五條悟終于開口跟他說話了,“為什么?”
“你們在青森祓除了全部咒靈!早就在咒術(shù)界傳開了!夏油學(xué)長簡直是我的偶像!”
“那……”五條悟問:“為什么我不是你的偶像?”
灰原雄一點(diǎn)都沒覺得不好意思,有什么說什么:“你也算是啦!但是沒有夏油學(xué)長在我心里的地位高!畢竟你是天生神子,而夏油學(xué)長是后天努力達(dá)成的成就!是我的榜樣!”
“嗯……額……咳,好。”
“夏油學(xué)長呢?!可以帶我去見夏油學(xué)長嗎!”
五條悟真是被他吵得腦瓜子疼,一口一個夏油學(xué)長,夏油學(xué)長上輩子救了你的命嗎?
夜蛾正道估計(jì)也被他吵得腦子嗡嗡嗡,他簡單交代了幾句,收下報告書,提醒新生下個月報到時間,就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離開了辦公室。
五條悟沒辦法,這個灰原雄就像甩不掉的粘蠅貼,圍著他一直吵著要見夏油杰。
那個七海建人倒是安靜很多,安靜得可以用啞巴來形容,但他卻是一直跟著灰原雄。
等于是,他五條悟一個人,被兩個學(xué)弟黏著。
“啊,頭好疼~~”五條悟捏捏太陽穴,往宿舍走。
“你的頭怎么會疼?要不要止痛藥?我可以去幫忙買止痛藥的!”灰原雄超級熱情。
五條悟雙手插兜,心想,這倒是個支開他的好辦法。
五條悟干脆一裝到底:“可能這幾天祓除咒靈太累了,你去幫我看看有沒有治療頭疼的藥丸吧!謝謝你,原野雄。”
“我叫灰原雄啦,學(xué)長!”
“謝謝你,灰雄原。”
“是灰原雄!”
灰原雄執(zhí)意要糾正自己的名字,七海建人總算在這時候開了口:“我們來高專的路上,連家店都沒看到,附近有藥店嗎?”
五條悟只想快點(diǎn)支開他倆:“有有有,出門往左1公里就有。”
七海建人拿出手機(jī)地圖,舉到五條悟眼前:“方圓五公里都是荒山野嶺。”
“啊咧?那我忘了吼。”
五條悟無所謂擺擺手,將雙手枕在腦后,慢慢悠悠往宿舍走。
七海建人嘴角抽搐。
“哇,這里就是你們住的宿舍嗎?”灰原雄興奮得走路都變慢了,生怕用力一踏步,木制地板就會咯吱作響。
這種帶著古老滄桑感的建筑,讓他無比珍視,不敢弄壞一點(diǎn)點(diǎn),哪怕踩上去,都覺得有褻瀆神靈的意味。
七海建人卻平和許多,默默跟在五條悟身后。
他們?nèi)齻來到宿舍門口,五條悟歪著頭,微微后仰:“他還在睡覺哦!”
“嗯嗯,我們一定不發(fā)出聲音!”
于是,門一開,灰原雄就躡手躡腳走進(jìn)去,乖巧跪坐在夏油杰床邊,一直樂呵呵地盯著沉睡的夏油杰。
五條悟:……
要不是提前知道他對夏油杰,是崇拜之情,這副場景看起來,真像一個變態(tài)守在夏油杰身邊!
七海建人安靜地坐在灰原雄身邊,他沒有像灰原雄一樣,死死盯著夏油杰,而是四處打量了下他們的宿舍,心中略有所想。
五條悟也不管他倆,自己躺靠在床上,翹起二郎腿,玩手機(jī)游戲。
四個人的宿舍,愣是沒有發(fā)出一丁點(diǎn)聲音。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天色逐漸黑下來。
夏油杰翻了個身,灰原雄頓時雙眼發(fā)亮。
片刻后,夏油杰緩緩醒來,他只是剛剛睜眼,甚至還沒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夏油學(xué)長”!!
“嘶——!”夏油杰嚇得如詐尸般,從床上直挺挺坐起來,并連連往后蹬了幾步。
“你是哪位?!”
夏油杰驚魂不定,直到瞥見旁邊床上——悠然自得打游戲的五條悟,心底里才默默松了口氣。
他的視線重新落在男孩身上,一張稚嫩的臉,堆滿了諂媚的笑。
“我是灰原雄!即將成為您的學(xué)弟!請多多指教!”
“啊,額,這,嗯……”夏油杰懵懵的。
五條悟目不轉(zhuǎn)睛地玩手機(jī),悠悠說道:“看完啦?還不走嗎?”
灰原雄眼神發(fā)亮:“夏油學(xué)長,可以給我簽名嗎!”
“啊,可以,可以的。”
灰原雄不知從哪里搞來一支黑色水筆,恭恭敬敬遞給夏油杰,轉(zhuǎn)過身去,指了指自己的背。
他穿著一件奶白加厚衛(wèi)衣,夏油杰拿著筆,猶豫了兩秒,在不忍心破壞干凈的衣服和趕緊搞完結(jié)束這一切中,選擇了迅速簽名。
灰原雄的背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夏油杰”,他高興得在不大的房間里來回跳躍。
七海建人咳了咳:“灰原,該走了,坂本老師說要送我們?nèi)|京,不要讓他久等。”
“去東京?!”五條悟一聽,扔掉手機(jī):“杰!我們順便也去東京玩啊!”
夏油杰想,他們這段時間在青森那個鬼地方,都沒好好吃喝玩樂,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是該放松放松一下。
“好啊,悟,等我換身衣服啦!”
夏油杰拿著高專校服,站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三雙眼睛齊齊盯著他,平時他都是直接在房間里換,此刻只能嘆聲氣,去浴室換衣服。
很快,一行人擠上了坂本涼平的小轎車,個個一米八的大塊頭,轎車都快被擠爆了。
坂本涼平不敢行駛太快,以免慣性而剎不住車。
五條悟坐在副駕駛,其余三個擠在后座,并且灰原雄成功和偶像夏油杰坐到了一起!
他一路超級興奮!
“夏油學(xué)長,你平時最喜歡做什么?”
“最喜歡吃什么?”
夏油杰脾氣很好,不管灰原雄問什么,他都會耐心解答。
五條悟一邊豎起耳朵,一邊時不時看后視鏡,時刻關(guān)注他倆的動態(tài),最后受不了了,朝坂本涼平說道:“坂本~~停車,停一下車哦!”
坂本以為有什么急事,迅速靠邊停車,五條悟下車,拉開后座車門,用食指勾了勾:“灰熊哀,你坐前面去。”
“啊,為什么?還有,我叫灰原雄啊,五條學(xué)長!”
“去前面!”
五條悟黑色墨鏡擋住了犀利的目光,鼻孔看人的氣勢,讓灰原雄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只好老老實(shí)實(shí)出來,坐到了副駕駛。
五條悟擠到了夏油杰和七海建人中間,這下心滿意足了。
坂本涼平一臉無語的表情,重新回到駕駛位,發(fā)動引擎。
“夏油學(xué)長!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呢?”
沒想到坐到前面去了,灰原雄依然喋喋不休,轉(zhuǎn)過頭來問。
本來五條悟想恐嚇?biāo)诟瘪{駛聊天,會影響司機(jī)開車,但這個問題他也非常感興趣,于是默默地瞥了眼身邊的夏油杰。
夏油杰卻正好在看他。
不過夏油杰很快移開了視線,支支吾吾:“什么,什么女生啊?”
“就是你的理想型啊!”
夏油杰看向窗外,耳尖微微泛紅,不知怎么回事,現(xiàn)在腦子里蹦出的全是五條悟,他快瘋了。
灰原雄毫無眼力見,依然追問不已:“學(xué)長學(xué)長,你喜歡哪款呀?”
“都,都行吧。”
“都行?”五條悟挑挑眉:“這么沒品嗎?裂口女你喜歡嗎?玲子你喜歡嗎?”
夏油杰一想到這兩個咒靈的樣子,雖說不討厭,但也沒好看到哪里去,五條悟竟拿咒靈作比較,他一個手肘砸到五條悟胸口,“少說兩句吧你!”
“嗷!”五條悟吃痛地捂住胸口,要鎖喉夏油杰。
于是,兩個人在后座你掙我打,一旁的七海建人絕望地擠到最邊上,打開車窗,任由風(fēng)吹亂他的發(fā)。
灰原雄將頭轉(zhuǎn)到車窗這邊,小聲問七海建人:“七海,可以跟你換個座位嗎?讓夏油學(xué)長坐中間,我和五條學(xué)長坐在他兩邊。”
一向和顏悅色的老實(shí)人——坂本涼平,決定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死亡,怒吼道:“都給我安分點(diǎn)!我在開車!開車!!”
五條悟和夏油杰一秒坐好,熟練得令人心疼。灰原雄吐吐舌頭,乖乖抓住安全帶,端坐在副駕駛,再也不嘰嘰呱呱了。
……
在青森市蹲了幾天,卻一無所獲的羂索和野明寺,失望地踩在雪地里,一前一后行走。
太陽出來了,到處是雪融化的聲音。
他們感覺自己也快化了。
“他們居然把青森市的咒靈全祓除了……喂,羂索,我們還有勝算嗎?”野明寺頭上的小草結(jié)完冰,現(xiàn)在正在化水,雪水從它臉頰滑落。
羂索突然站住腳步,望向遠(yuǎn)處:“只能提前去找伏黑甚爾了,這個男人,只有他才能想到辦法打敗五條悟和夏油杰。”
“你是指禪院家那個沒有咒術(shù)的男人嗎?他行嗎?”
“等你見到你就知道他的厲害了。”
離星漿體事件不到一年,但羂索一刻也不愿多等,重生回來,他必須改變點(diǎn)什么。他甚至可以指導(dǎo)伏黑甚爾,如何避免被五條悟打死。
第43章 爛橘子完了
“Tokyo!我們來咯!”
一行人抵達(dá)東京繁華的市中心,從車上跳下來,手舞足蹈。
只有夏油杰跑到前車窗邊,躬身詢問坂本涼平:“坂本老師,您開了一路車,辛苦啦,要不我們一起去吃一頓,您再回去。”
坂本涼平一直都比較喜歡夏油杰這個孩子,不過他還有任務(wù)在身,委婉拒絕了。
“那您等下!”
“怎么了?”
夏油杰轉(zhuǎn)身跑到路邊的自助販?zhǔn)蹤C(jī)前,給他買了一瓶水和一瓶咖啡飲料,然后拿著飲料跑回來。
“坂本老師,那您就收下這個吧,路上解渴解乏。”
坂本涼平突然淚眼朦朧,他送了那么多次學(xué)生去執(zhí)行任務(wù),很少有人關(guān)心他,只有夏油杰,每次都會問候他,關(guān)心他。
“謝謝,夏油君,請你也要注意安全,你們都要注意安全。”
“嗯嗯,坂本老師,路上開車,也要平平安安哦!”
“撒喲啦啦!!”
不遠(yuǎn)處的幾個人朝發(fā)動引擎離開的坂本涼平,揮手告別。
車子緩慢駛離,東京街頭實(shí)在太繁華,下班高峰期遇上大堵車,到處都是鳴笛聲。
“夏油學(xué)長,我們?nèi)コ阅阕钕矚g的蕎麥面吧!”
夏油杰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好啊,順便給悟買天婦羅啦,他愛吃,你喜歡吃什么?”
被夏油杰關(guān)心的灰原雄,頓時雙眼冒星星,激動得原地打轉(zhuǎn)。
“啊~~夏油學(xué)長關(guān)心我啦!啊啊啊~~!”
“不說就算咯。”
“我什么都喜歡吃!!夏油學(xué)長愛吃的,就是我愛吃的!”
五條悟撇開頭,在一旁偷偷學(xué)灰原雄的樣子,然后yue了一下。
夏油杰將視線移向七海建人:“你呢?”
七海建人看起來十分冷酷,說話也是冰冷無情:“不過是充饑的東西,吃什么都一樣。”
“啊咧~~你這人也太無趣了吧~~”五條悟仰著頭,拖長音,他的脖子好像快承受不住他的腦袋,整個頭幾乎都要掉下去。
夏油杰過來輕輕拍了下他的腦袋,笑著對七海建人說:“也就是你什么都能吃啦,能吃才是福氣嘛!”
無論夏油杰說什么,灰原雄都是一臉崇拜的樣子。
灰原雄扯了扯七海建人的衣袖:“是吧是吧,我就說夏油學(xué)長特別體貼,會照顧人嘛!”
就在此刻,他們的背后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他們四個同時往爆炸方向看去,從濃濃的煙霧中,一塊車牌飛出,砸到地面。
那個車牌……!!
是坂本老師的!
夏油杰拔腿就瘋狂往爆炸中心沖去,人群嚇得四處逃竄,他們四個逆流而上,撥開人群,擠到紅綠燈路口。
“悟!分頭行動!”
五條悟關(guān)鍵時刻變得很靠譜,立即明白夏油杰的意思,附近沒有聞到一絲咒靈氣息,這件事很可能就是咒術(shù)師干的,目標(biāo)直指坂本涼平,不,目標(biāo)是他和夏油杰,只是誤以為他們在坂本的車上!
針對他們的咒術(shù)師,就只有總監(jiān)部那幫爛橘子了!
“我們怎么做?!”灰原雄緊張又恐懼地問。
七海建人目光灼灼看著夏油杰,等待他的指示。
夏油杰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掃視,冷靜地說:“你們兩個,在此處善后,告訴夜蛾老師,等他來。”
“好。”
于是,夏油杰和五條悟在十字路口分開,他們朝不同的方向,追蹤嫌疑人。
嫌疑人一定還在附近,他們想要五條悟和夏油杰死,就一定會想見到他們尸體再走。
夏油杰同時召喚出三個咒靈,天上飛的,地上爬的,無論嫌疑人朝那邊跑,都會被追到。
很快,夏油杰就發(fā)現(xiàn)了可疑目標(biāo)。
那家伙身上背著一把錘子咒具,擠在人群里,假裝和慌亂的人們一起逃跑,實(shí)際上他的臉上除了憤怒,還是憤怒,完全沒有普通人的驚慌。
顯然是任務(wù)失敗后的,氣急敗壞。
夏油杰迅速追擊,那家伙發(fā)現(xiàn)了夏油杰跟了上來,拔腿就跑,并將普通人抓住,朝夏油杰扔。
夏油杰召喚出咒靈,負(fù)責(zé)接住被拋過來的人,自己則加快速度追上去。
這里離總監(jiān)部不遠(yuǎn),那家伙朝著總監(jiān)部的方向一路狂奔。
臨到總監(jiān)部大樓門口,那家伙便消失不見了。
“杰!”五條悟從另一個方向,跑到夏油杰身邊:“他們應(yīng)該是進(jìn)了里面。”
“嗯!可惡!”
夏油杰仰起頭,看向上次被他們炸了一半的大樓,現(xiàn)在他們還在補(bǔ)建中,周圍全是施工車隊(duì),只有下面十樓左右的燈亮著。
“沖進(jìn)去嗎?”
這時,從一樓門口沖出幾十個咒術(shù)師,以及他們從未見過的另一個老頭。
那個老頭年事已高,頭發(fā)花白,戴著老花鏡,佝僂著背,杵著拐杖,一步步從石梯上走下來。“就是他們!”
老頭目光鎖定對象,微微皺眉,聲音沙啞:“那這次就不要放過他們了。”
話音剛落,那些咒術(shù)們仿佛得到了許可,同時發(fā)動咒術(shù),朝他倆進(jìn)攻!
夏油杰瞬間召喚出虹龍,抵擋住了對面的風(fēng)馳電掣,五條悟開始施展領(lǐng)域,一瞬間,周圍所有景象斗轉(zhuǎn)星移,全變了樣。
對面的咒術(shù)師們,不自覺地嚇得哆嗦了一下,傳說中六眼身子的領(lǐng)域展開!
幾百年不曾見過的場面,如今竟被他們給撞上了!完全沒聽說五條家這小子已經(jīng)會領(lǐng)域展開了啊!
都會領(lǐng)域了怎么還不申請個特級啊!
但現(xiàn)在不是咒術(shù)師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上,并且就算舍棄性命也得上。
最可怕的不是只有一個六眼神子,在他施展的領(lǐng)域里,夏油杰那家伙,居然還能自如地操控咒靈!
留在領(lǐng)域外的老頭,不清楚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同時,在街巷轉(zhuǎn)角的黑暗角落里,站著一個背著天逆鉾的健壯男人,他的嘴角有一道明顯的陳傷,他就是伏黑甚爾。
在接到巨額買斷五條和夏油性命的任務(wù),他就開始躲在暗處觀察他們。
很好,至少他現(xiàn)在知道了夏油杰的部分咒靈的作用,比如虹龍,主要是抵擋攻擊。還有五條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領(lǐng)域展開了。
只要完全了解他們的咒術(shù),他就會想到辦法,將他們一招致命。
嘴角帶傷的男人,狡黠地露出了一絲笑。
此時,五條家主帶著一眾人,匆匆趕到了總監(jiān)部大樓門口,伏黑甚爾默默往后退了兩步,以防被人發(fā)現(xiàn)。
“悟!快住手!”五條家主從豪華四驅(qū)車上下來,立馬朝著虛空喊道。
面對已經(jīng)茍延殘喘的咒術(shù)師們,夏油杰和五條悟累得夠嗆,他們互相搭肩,扶持彼此,夏油杰喘息道:“要不,留條命吧,悟,再打下去,總監(jiān)部就滅絕了。”
五條悟擦了下嘴角的血,帶著寒意的眼眸里,劃過一絲陰森笑意:“那不正好。”
“夜蛾老師說得對,我們要為后輩著想,他們一心熱血加入咒術(shù)師行列,評級對于他們來說,意義非凡,我們不能剝奪這個權(quán)利。”
五條悟忍了又忍,思索再三,最終撤去領(lǐng)域。
杰的話,他一向都會認(rèn)真聽。
倏忽間,幾十個咒術(shù)師像下雨般,唰唰往下掉,直直摔在地面,然后像扭曲的蟲子掙扎,無力站起來。
總監(jiān)部的老頭氣得吐了口血。
五條家主掩飾不住笑容:“悟,你沒事就好,快點(diǎn)照顧好少爺!”
從車上立馬沖下來好幾個高大的黑衣男子,他們搬來了高檔沙發(fā)座椅,準(zhǔn)備了熱毛巾和按摩椅。
“這……”夏油杰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剛剛不是還在打架嗎?
怎么一眨眼就要在街上享受,還是享受五星級酒店按摩足浴服務(wù)?
五條悟沖夏油杰打了個響指,示意他別發(fā)呆,趕緊坐下來,聽話按摩就行。
于是,場面變得十分尷尬。
五條悟和夏油杰舒舒服服地坐在馬路中間,被家仆服務(wù)按摩,處理傷口,并且還喝上了熱乎的奶茶。
而對面,除了那個老頭,其余人全在地上扭曲。
“你作為五條家主,就是這么教育你們家神子的?!”
五條家主走到前方,聲音響亮:“真田!時代變了!我們該退讓了!”
話音剛落,有一輛加長林肯穩(wěn)穩(wěn)停在總監(jiān)部門口,一只蹭亮的黑色鱷魚皮鞋,從車上踏出,修身的西裝,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他松了松領(lǐng)結(jié),走到五條家主身邊。
“真田,許久不見,總監(jiān)部該換人了。”
“中島新一!你!你沒死!”
這個叫中島新一的四十多歲男人,摘下墨鏡,露出眼皮上的刀疤,哂笑道:“命大,估計(jì)還得好久才能死。但是你,真田,你的死期在于你今日的決定哦!”
“為什么?為什么!”真田發(fā)出絕望的怒吼。
夏油杰湊過來,小聲問五條悟:“這都是誰啊?”
五條悟挑挑眉:“我小時候見過他一面,那時候聽家里的長輩說,中島新一在總部被人干掉,調(diào)到了京都分部,看來這次他是卷土重來了。”
夏油杰不免有些擔(dān)憂,看向?qū)γ娴那闆r。
但又覺得松了口氣,畢竟是五條家主帶來的人,肯定是站在五條家的,如果中島新一這次成功控制東京總部,那么今后他們的日子,應(yīng)該會好過點(diǎn)吧!
但真田會放棄嗎?
“放松,放松啦!”五條悟感受到他心境的變化,拍拍他的肩。
夏油杰重新靠回到座椅,繼續(xù)關(guān)注眼前的局勢。
突然,五條眼神掃了一眼背后,那黑暗的角落,他確定,有一個人正在偷偷觀察著這邊。
只是,他感受不到那人的咒力。
只是個普通人嗎?
第44章 開始學(xué)習(xí)哄人
“你在看什么,悟?”
每次五條悟有點(diǎn)細(xì)微的變化,夏油杰都會發(fā)現(xiàn)。
“沒什么,或許是我多心了。”
五條悟話音剛落,夏油杰就瞥見黑暗的巷子里,一道身影閃過。
那黑色剪影,分明就是背著一把大刀的人!不好!夏油杰反應(yīng)過來,曾經(jīng)腦海里出現(xiàn)的那個害死五條悟的男人,就是他!
就是那把天逆鉾!
夏油杰迅速翻身從椅背跳過去,朝伏黑甚爾追去,背后傳來五條悟的聲音,夏油杰沒有聽見。
他一定要確認(rèn)!
但奈何伏黑甚爾在被他發(fā)現(xiàn)的前一秒,就已經(jīng)急速離開。
夏油杰追到暗巷里,停下腳步,陷入沉思。
難不成那家伙,是從現(xiàn)在就開始窺視他們了?夏油杰回憶起曾經(jīng)腦海里的片段,他與這個嘴角帶傷男人的打斗,每一次他召喚出的咒靈,都被他換一個咒具,成功抵擋,所以那次才會敗給他。
所以,今天他召喚出的咒靈,已經(jīng)被他察覺到弱點(diǎn)了嗎?
如果今后星漿體的戰(zhàn)斗不可避免,那他不能再召喚今天他見到的咒靈!
他需要盡快再收服更多的特級咒靈。
夏油杰想到此處,不禁皺起眉,咬緊牙關(guān)。
“怎么了?杰?”
五條悟追到他身邊,有些好奇,這家伙總是像有心事。
夏油杰擺擺手,往回走:“沒事,回去吧。”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五條悟死死盯著夏油杰,露出藍(lán)晶晶的貓貓眼。
夏油杰每次看他的眼睛,都會忍不住心臟猛烈跳動,他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支支吾吾:“以后,那個,有機(jī)會,我再跟你說啦!”
“啊咧,還要等到以后喔?”
“嗯……”
總監(jiān)部門口突然又來了一大批人,五條悟不想再回到那里去,于是倚靠在街巷墻邊,漠然地注視著那邊的盛況。
“這怎么回事?這幫人又是誰?”
五條悟懶散地撇過頭:“真田的靠山,看來中島新一要艱難應(yīng)對咯!”
夏油杰問道:“我們就,袖手旁觀?”
五條悟:“你想幫誰?”
夏油杰想了想,說道:“誰也不想幫。”
“就是嘛,就算中島這次奪權(quán)成功,還不知道未來怎么樣。”
“嗯,我們做好眼下的事,對了,悟,你記住一點(diǎn),永遠(yuǎn)保留足夠的咒力,以應(yīng)對艱難之戰(zhàn)。”
五條悟挑挑眉:“什么嘛?突然跟我說這個干嘛?”
夏油杰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隨口編道:“因?yàn)閯倓偟膽?zhàn)斗,覺得你總是亂來,你可要記住爸爸跟你說的話呀!悟。”
“哈?”五條悟勾住他的脖子,收緊手臂:“誰是爸爸?”
“你,你,你,行了吧。”
“那你叫一聲來聽?”
又不是沒叫過,當(dāng)他還是小小夏油杰時,“歐多桑”可是張口就來。
“歐多桑~~~”夏油杰親切喊道,五條悟滿意一笑。
“什么?!”
從他們背后傳來了灰原雄的震驚聲,等夏油杰和五條悟紛紛轉(zhuǎn)頭看過去時,還見到了——七海建人比尋常更加無語的一張臉。
“開玩笑的。”夏油杰立馬解釋。
五條悟搭著他的肩,轉(zhuǎn)過來,問灰原雄:“你那邊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灰原雄便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坂本涼平當(dāng)場死亡,他們等到夜蛾正道帶著家入硝子趕來,但硝子已經(jīng)無力回天。
夜蛾正道又將坂本涼平的尸體帶走了,讓他和七海建人回家休息,等下個月來報到即可。
于是他和七海建人又來找夏油杰他倆。
聽到坂本涼平已死的消息,夏油杰的心情一落千丈。
如果不是讓他送他們來東京,或許今日他就不會死,夏油杰心里充滿了愧疚。
五條悟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緒,拍拍他的肩:“不怪你,杰,就算躲過今天,只要那幫人沒放過我們,就還是會害我們身邊的人死去。”
背后是總監(jiān)部大樓,后面天光大亮,緊接著光線閃爍,并傳來打斗的聲音。
灰原雄十分好奇,探過頭詢問:“那邊怎么了?”
“沒什么,音樂節(jié)而已。”五條悟一手勾著夏油杰的肩膀,一手拎著好奇心作祟的灰原雄衣領(lǐng),帶他們離開這個地方。
七海建人像只不用栓繩的乖小狗,自覺跟上腳步,對那邊的動態(tài)毫不感興趣。
背后打斗愈發(fā)激烈,他們四人踱步離開,好像世界再喧鬧,也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
因?yàn)橄挠徒苄那楹懿睿鍡l悟自覺擔(dān)任起大哥哥的重任。
他逼著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回去,并送他們?nèi)チ塑囌荆H眼目送他們離開,約定下個月再在高專會面。
然后帶著夏油杰打車回到高專。
一路上,夏油杰一言不發(fā),他心里憋得十分難受。
他與坂本涼平雖然接觸不多,但至少算是身邊的人,他就這么突然的被殺死,除了愧疚,更多的是悲痛。
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五條悟離開他,他將怎么活下去?
五條悟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默默陪伴左右,今天也不調(diào)皮了,不逗他,倒像個靠譜的男人。
坂本涼平的葬禮在三日后,整個高專的師生們都參加了這次葬禮。
不少學(xué)生在他的葬禮上,失聲痛哭。
坂本涼平載著一批又一批學(xué)生,去祓除咒靈地點(diǎn),為他們設(shè)“帳”,為他們默默祈禱平安,一心為高專為學(xué)生,做了不少事。
大家心里都念著他的好,失去這么好的一位同仁,沒有人不難過。
葬禮結(jié)束后,夏油杰和五條悟并肩往回宿舍的路上走,路上正好遇到了歌姬和冥冥。
平時很活躍的歌姬,今天也是一臉沮喪。
“夏油,五條,你們還好嗎?”冥冥學(xué)姐喊道。
夏油杰和五條悟同時停住腳步,回答:“沒事,你們呢?”
冥冥:“沒事。”
歌姬:“我有事。”
歌姬不等他們問什么事,就一吐為快:“人怎么可以這么慘,嗚嗚,畢業(yè)前夕遇到前輩遇害,工作還要被分配到遙遠(yuǎn)的京都,嗚嗚嗚……”
冥冥心疼地摸摸她的頭。
“你去京都做什么?”五條悟難得好聲好氣跟她說話。
歌姬抱住冥冥,不想回憶痛苦的往事,但冥冥卻毫不忌諱地說道:“她本來想留在我們學(xué)校任教,但卻被分配到京都高專了。”
五條悟嘴巴張成“0”字:“哈?你要當(dāng)教師?教壞小朋友?”
歌姬撇過頭,瞪了眼五條悟:“我當(dāng)教師總比你當(dāng)教師好!”
五條悟不屑道:“我才不要當(dāng)沒有出息的教師~~”
還留在葬禮現(xiàn)場的夜蛾正道,打了個震天動地的噴嚏。
冥冥繼續(xù)摸頭安撫她:“別聽他的,你將會是個很好的教師。”
“那你呢?”夏油杰問冥冥。
冥冥看向遠(yuǎn)處的天空,眼里是向往自由的憧憬:“我,就進(jìn)入社會,做一名不被人差遣的咒術(shù)師了。”
夏油杰送上自己的祝福:“你一定可以做到很好的,咒術(shù)界需要你。”
冥冥苦笑了一下,希望吧,未來的路還長,向著希望出發(fā),總是好的。
他們就此別過。
夏油杰和五條悟回到宿舍,兩人都一頭栽倒在床,平時夏油杰不會這樣,今天竟然跟五條悟同步了。
五條悟伸長手臂捏了捏他的鼻子。
夏油杰早已習(xí)慣他對自己做的各種動作,只能發(fā)出鼻塞的聲音:“你干嘛?想讓我憋死嗎?”
“你要玩PSP游戲機(jī)嗎?”
主動給他玩游戲機(jī)啊,夏油杰心里一暖,五條悟這人,雖然平時十分不靠譜,但此時此刻,他居然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情,還能主動找事哄他開心。
夏油杰心里有一點(diǎn)點(diǎn)得意。
“拿給我吧。”
平時的話,五條悟肯定是“你自己拿”、“看我用腳飛踢過去”、“等我玩幾局再說”,今天卻出奇的乖,給他拿來游戲機(jī),恭送到他手上,并去為夏油杰倒了杯溫水。
其實(shí)五條悟,他都會的吧!
那他平時是有多懶!
夏油杰仿佛明白了一切……不過他才不會戳穿他,只是默默享受這一切。
“再過四天,我們出去散散心吧。”五條悟提議。
“暫時不想去東京了。”
“去大阪嘛,購物者的天堂哦!”
夏油杰拿到游戲機(jī),瞬間沉迷進(jìn)去,對五條悟愛答不理:“唔,嗯……”
這下,游戲機(jī)在夏油杰手里,跟他說話打發(fā)時間的人,也不理他了,五條悟只能在床上無聊地翻滾,“啊~~咧~~~”
啊,哄夏油杰真的好不容易!
為什么哄完他,自己會這么無聊啊啊啊!五條悟后悔了!
他拿出手機(jī),開始打開網(wǎng)頁,網(wǎng)頁加載一段時間后,他忘記自己要做什么。
等了一會兒,哦,對,上網(wǎng)查查看,有沒有人能告訴他怎么哄人!
于是,他再次打開手機(jī)網(wǎng)頁,立馬輸入問題搜索。
“哄女朋友嘛,可以送花,永遠(yuǎn)不會過時的方法哦!”
“對象肯定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多說點(diǎn)好聽的情話,絕對不會錯。”
“讓對象給自己打分,通過分?jǐn)?shù)判斷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改進(jìn)后對象肯定會開心的,因?yàn)槟闶菫樗淖儭!?br />
諸如此類的方法,網(wǎng)上列出一大堆,但五條悟全都忽略了前置條件——女朋友(對象)!
哦吼~~學(xué)以致用!
五條悟開心關(guān)掉手機(jī),馬上用起來咯!
第45章 接吻送花
幾天后,夏油杰和五條悟成功抵達(dá)大阪。
前些日的陰霾已微微散去些許,但夏油杰這種十分重視情感的人,總是會在某個瞬間,突然想起逝去的人,而間歇性情緒低落。
不過沒關(guān)系,五條悟心里的小人,偷偷拍胸脯,沒有我五條悟搞不定的事!
“杰,我們辦理入住,我來幫你拿行李箱。”
“那我就不客氣咯,謝謝。”
夏油杰將行李箱交給五條悟,看著他一手拎一個超大行李箱,男友力MAX,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跟在五條悟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入住酒店客房。
“這間房的視野太好了!”夏油杰一進(jìn)來,就感嘆道。
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連浴缸旁邊都有一個小玻璃窗,可以邊泡澡邊俯視外景。
一張柔軟大床,上面還有兩個圓形卡通抱枕,書桌上擺放一瓶棕色玻璃瓶香薰,氛圍感十足。
夏油杰在房間里逛了一圈,準(zhǔn)備收拾行李,發(fā)現(xiàn)五條悟已經(jīng)在幫忙整理了。
這也,太難得了!
但是……
“悟,這個不是桌布……是用來墊在床墊上的床單。”
五條悟已經(jīng)將床單蓋在書桌上了,他微微一頓,愣在原地。
夏油杰本來擔(dān)心酒店會有虱子,就自備了幾套干凈的床單,沒想到從來沒干過家務(wù)活的五條悟,居然以為這是桌布。
“沒事,還有,用其他的。”
“嗯。”
五條悟果斷重新從箱子里拿出一套床單,鋪在床上,結(jié)果鋪反了。
夏油杰過來幫他擺正,然后順手接過了他的活,最終還是變成了夏油杰親自整理臥室。
“你這個大少爺,還是歇著吧。”夏油杰感慨。
五條悟“哦”了聲,便心安理得地翹起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看著夏油杰忙前忙后。不得不說,夏油杰真適合做賢內(nèi)助啊,總是把宿舍收拾得井井有條,就算在外面住酒店,也能住出家的感覺。
五條悟打量著夏油杰的背影,后腦勺扎起的發(fā)髻,一件白襯衫勾勒出他背部結(jié)實(shí)的肌肉,身材曲線完美,西裝長褲顯得雙腿又細(xì)又長。
就連躬下身時,圓潤的臀部曲線也……五條悟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好了。”
夏油杰站直身子,轉(zhuǎn)過身,正好對上五條悟的視線,五條悟慌亂地轉(zhuǎn)移視線。
夏油杰:?
“你餓了嗎?去吃飯嗎?”五條悟說話時,語氣有些湍急。
“我換身衣服。”
夏油杰從整理好的衣柜里,挑了件奶白色加厚衛(wèi)衣,當(dāng)著五條悟的面脫掉白色襯衣,寬肩窄腰、六塊腹肌完美呈現(xiàn)在五條悟眼前。
一種莫名的感覺涌上五條悟頭頂。
好奇怪,明明他有的,自己都有,為什么還是會在看到他的裸|體后,口干舌燥。五條悟早就移不開視線,他一直盯著夏油杰穿好衛(wèi)衣。
活脫脫一個少年模樣的男生,出現(xiàn)在眼前。
真是可欲可甜。
夏油杰穿好衣服,察覺到五條悟的視線。
“干嘛?羨慕我的身材?”
“有什么好羨慕的嘛,我也有啊!”
夏油杰挑了下眉,一副“哦?”的表情,五條悟見他一臉不相信,站起來,秒脫上衣,露出白皙光潔的手臂,以及胸肌發(fā)達(dá)腹肌結(jié)實(shí)的上半身。
“哦~~”夏油杰發(fā)出一聲明白了的感嘆。
五條悟:“你就沒有什么感想?”
難道不覺得令人熱血上涌,想要噴鼻血嗎?
夏油杰:“還好吧,跟我比的話,差不多。”
“納尼?”
五條悟過來要扒掉夏油杰的衣服,一定要一較高下,到底誰的身材更man更有料!他五條悟絕不認(rèn)輸!
“別鬧,悟!”
夏油杰死死拽住腰間的衣擺,五條悟用力拽著他的衣服,往上拉扯,“嘶”一聲,夏油杰的衛(wèi)衣被撕開一條大口子。
不僅如此,他腳下一滑,跌倒在床上,五條悟直直壓在他的身上,“啵唧”一口,親在了夏油杰嘴唇。
那一秒,兩人都感覺到了異樣。
一股酥麻的感覺,如電流般直逼天靈蓋,夏油杰渾身都軟了下來。
不是,這不是嘴碰嘴嗎!怎么還能有接吻的感覺!
夏油杰腦子都空白了,他想推開壓在他身上的悟,但卻使不上力,為什么悟還不動?他也傻掉了嗎?他知道他親到的是我的嘴嗎?啊,悟!
直到夏油杰發(fā)出“唔”的聲音,那一聲甜膩的發(fā)音,在五條悟聽來,就像是嬌|喘,本來就大腦宕機(jī)的他,徹底失去了心智。
五條悟不自覺地想用舌尖撬開他的唇,夏油杰柔軟的唇瓣,感受到舌尖的滑膩時,慌得猛地推開五條悟。
看著夏油杰臉上的嬌羞、憤怒,以及不可置信,五條悟更加心動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夏油杰這樣的表情。
紅著臉的樣子,愈發(fā)惹人憐愛。
夏油杰從五條悟身下逃脫,在衣柜里隨手抓了件衣服,沖到浴室,反鎖上門。
他靠著門,不停喘息,剛剛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會產(chǎn)生這樣的感覺!
不會吧,他不會真的喜歡悟吧!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五條悟的喜歡,是對摯友的喜歡,是靈魂伴侶的喜歡,但現(xiàn)在身體卻誠實(shí)地告訴他,這不是簡單的喜歡,是超越友誼的愛的反應(yīng)!
夏油杰坐在馬桶上,思緒混亂,既被自己重新塑造的認(rèn)知嚇到,又不斷在回味剛剛那個算不上吻的吻,心情很復(fù)雜。
五條悟倒是坦蕩許多,他摸了摸還溫?zé)岬模瑲埓嫦挠徒軠囟鹊淖齑剑α诵Γ瓉斫艿淖彀瓦@么軟,平時嘮叨個不停,早就該一吻上去,讓他閉嘴。
可惜今天沒有嘗嘗里面的味道,應(yīng)該也十分不錯。
五條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傻笑了半天。
半小時過去,夏油杰還沒從浴室里出來。
五條悟早就換好了衣服,肚子餓得咕咕叫,他敲響浴室的門:“喂,杰,你不會還在里面意|淫我的身材吧!”
什么?!
這家伙怎么這么自戀啊!
不過五條悟這沒臉沒皮的話,倒是緩解了夏油杰的尷尬,他一直在想著一會兒怎么面對悟,沒想到悟絲毫不在意,看來就是當(dāng)完全沒發(fā)生好了!
夏油杰拉開浴室門,黑著臉吐槽:“誰要意|淫你的身材!我的難道不比你的好嗎?”
“那你怎么這么久不出來?哦,在回味我們的吻啊!”
“什,什么!哪,哪有!”夏油杰一下就混亂了!還以為緩解了尷尬,沒想到他居然還特地提起這件事!
看到夏油杰臉紅慌亂的模樣,五條悟暗喜,就喜歡看他這樣。
“我快餓死啦杰~~~”
五條悟一撒嬌,夏油杰就心軟,其他的統(tǒng)統(tǒng)拋諸腦后,把悟的肚子填飽,才是最重要的!
夏油杰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將頭發(fā)重新扎好,“走吧。”
五條悟便一把勾住夏油杰的肩膀,嘻嘻哈哈地跟著他出門去。
剛剛的事,完全沒有影響到五條悟,他還是老樣子,勾搭著夏油杰,吊兒郎當(dāng)叨叨叨。
夏油杰卻多了點(diǎn)小心思,腦子里不斷冒出不小心接吻的畫面,尤其是此刻,五條悟離他這么近,仿佛他吐息在耳邊,搞得他耳朵尖兒紅紅的,癢癢的。
“你想吃什么啊,悟,要不去吃你最愛的天婦羅,再去甜品店買點(diǎn)蛋糕?”
“好不容易來次大阪,當(dāng)然要去吃這里最有名的西餐啦!”
夏油杰撇過頭,發(fā)現(xiàn)五條悟的盛世美顏就在眼前,實(shí)在是心動暴擊,他立馬重新轉(zhuǎn)回頭,直視前方說:“你來之前還做了攻略啊?”
“昂~~畢竟要帶你吃好吃的嘛!”
夏油杰心頭一暖。
他們來到酒店對面的高評分西餐廳,在一處落地窗邊的餐桌落座,服務(wù)員遞上菜單,恭敬有禮貌地詢問忌口。
他們倆都沒有什么忌口,第一次吃西餐,什么都想嘗嘗。
于是五條悟點(diǎn)了四人份的量,豪氣得像個包|養(yǎng)小鮮肉的金|主。
很快,先上了兩份七分西冷牛排,服務(wù)員親自為他們?nèi)鱿潞诮分樦E偶y路切成塊,再分到兩位面前。
五條悟瞥向不遠(yuǎn)處的一張桌前,有一堆情侶正在就餐,男士為女士送上了一束鮮紅的玫瑰,女士表現(xiàn)出異常的興奮和滿臉的幸福。
“哄女朋友嘛,可以送花,永遠(yuǎn)不會過時的方法哦!”
網(wǎng)頁上的這句話,突然浮現(xiàn)在五條悟腦海里。
當(dāng)然,他再次自動忽略了稱謂。
只要哄人開心,送花就行了嘛!
“請問你們店里有花銷售嗎?”五條悟問服務(wù)員,夏油杰不解地看向五條悟。
服務(wù)員微笑回答:“有的,先生,購買情侶套餐,才能免費(fèi)贈送一束紅玫瑰哦!鮮花不單獨(dú)銷售。”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那就再上一份情侶套餐!”
“好的,先生!”
等服務(wù)員一走,夏油杰就提醒五條悟:“悟,你干嘛?我們已經(jīng)點(diǎn)了很多,根本吃不完,再點(diǎn)一份套餐,實(shí)在浪費(fèi)。”
“我主要是想要花。”
夏油杰不理解:“你要花干嘛?我們可以去鮮花店買,不需要在這里接受捆綁銷售嘛!”
“只有這里才有氛圍嘛!”五條悟顯然沒有聽進(jìn)去夏油杰的話,他左顧右盼,等著服務(wù)員送花呢!
也不知道網(wǎng)上說的靠不靠譜,真的送花就能哄人開心?如果是真的,那后面那些建議,他就一一采納,以后哄人這條路上,沒人是他的競爭對手!
很快,鮮花已經(jīng)被送過來,五條悟從推車上拿過那一束耀眼的紅玫瑰,先自己端詳了一番。
夏油杰正在看對賬單,心里盤算著這頓飯的花費(fèi)。
突然,一束超級鮮艷的紅玫瑰,遞到了他的眼前。
第46章 從此便是one and only
“這個是……”夏油杰懵了一瞬。
五條悟張口就來:“鮮花配美人,最好看的花,當(dāng)然得配最好的你嘛!”
夏油杰抿了抿嘴,壓下嘴角的笑容,裝作毫不在意:“哦,謝謝你啊。”
說得輕松淡然,好像一點(diǎn)驚喜都沒有。
他接過這束鮮花,偷偷瞟了兩眼,是有點(diǎn)好看,沒想到五條悟居然送花給自己,等等!這是什么意思?
夏油杰有點(diǎn)懵了。
看著夏油杰臉上的表情,如此豐富,五條悟憋住笑,他知道,夏油杰一定在暗爽!收到花還能有人不高興?
看來網(wǎng)上教學(xué)很成功,他決定以后就參照網(wǎng)上的來。
“不用客氣啦!杰,多吃點(diǎn),你太瘦了。”五條悟開始給他的碗里夾菜,為他倒水,遞紙巾,服務(wù)得十分周到。
夏油杰接連懵住。
從不小心接吻之后,五條悟的反常表現(xiàn),他不會是在追自己吧??不會吧??
以前五條悟像個斷手?jǐn)嗄_的大少爺,今天卻異常殷勤,這不是追人是什么?
可是他卻什么都沒說,也沒表白。
夏油杰起身:“我去上個洗手間。”
“好哦,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嘛?”五條悟問。
“不,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夏油杰慌不擇路,趕緊去洗手間,鉆進(jìn)一個隔間里,開始拿出手機(jī),愣了愣,不知道該向誰請教心中的疑惑。
就,就問硝子吧!
她是個女生,肯定比男生懂一點(diǎn)。
于是夏油杰躲在洗手間隔間里,偷偷打電話給家入硝子。
“呼~~~”
一接通電話,夏油杰就聽到電話那頭吐氣的聲音,硝子又在抽煙啊……他心想硝子煙癮也太大了吧!
“么西么西?”
“哦,硝子。”夏油杰回過神:“我有問題問你。”
家入硝子吸了口煙:“嗯?”
夏油杰想了想,組織好語言:“如果,你的一個朋友不小心吻了你,后面又很殷勤為你服務(wù),這是什么意思?”
“你是說五條悟吻了你?”
夏油杰:……
難道我剛剛組織的語言有問題嗎?
夏油杰狡辯:“不是,我是說我的一個朋友啦!”
家入硝子語氣淡淡的:“你的朋友不是只有五條一個人嗎?”
這樣嗎?
這么明顯的嗎?
見夏油杰不說話,家入硝子心里猜到了八八|九九:“那多半就是喜歡你咯!又不好意思跟你表白。”
“這,這樣,這樣嗎?”夏油杰磕巴起來,竟然真是這樣啊!
“需要我?guī)湍銌栁鍡l悟嗎?”
“不!不用!”
知道硝子很直球,但也不要就這么問吧!夏油杰嚇得趕緊拒絕了。
“謝謝你,硝子。”
家入硝子莫名其妙:“你喜歡他嗎?”
“啊?這個?額……”夏油杰不停咽口水:“你不要再管我們了。”
家入硝子:……
“謝謝你,我掛了,再見。”
電話“啪”地掛斷,硝子盯著手機(jī),無語了片刻。
正在餐桌前,等夏油杰返場吃飯的五條悟,無聊地點(diǎn)開了手機(jī)。
繼續(xù)在網(wǎng)頁上搜索:“如果一個人收到花后,開心得去了衛(wèi)生間,是為什么呢?”
雖然夏油杰并沒有表現(xiàn)得有多開心,但五條悟堅(jiān)信他就是因?yàn)樘_心,掩飾不住,才去的衛(wèi)生間。
網(wǎng)頁立即展示出一大推答案。
“因?yàn)樘矚g你了,怕嚇到你,才需要短暫地逃避。”
“這不是愛是什么!建議博主勇敢追!”
“見證愛情!”
……
越往下翻,五條悟越發(fā)開心得合不攏嘴。
原來我和杰,是雙向奔赴啊!
不一會兒,夏油杰便重新回到座位,五條悟收起手機(jī)和笑容,繼續(xù)殷勤地為夏油杰服務(wù)。
他們很快吃飽離開餐廳,夏油杰手捧一束花,略微有點(diǎn)不好意思。
于是,五條悟在商場給小費(fèi),找了位服務(wù)員,替他們把花送回了酒店,這樣,他倆便可以輕松逛街了。
久違的放松,夏油杰心情好了不少。
坂本涼平離世的陰影,暫時煙消云散。
他們逛到一家小飾品店,夏油杰看中了一對黑色耳釘,試戴一下,感覺很不錯,五條悟便主動付款,送給了夏油杰。
“今天全是你付錢的,我總得為你花點(diǎn)什么吧。”夏油杰有些不好意思。
五條悟繼續(xù)勾著他的肩膀,走出飾品店,大大咧咧的:“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不用客氣啦!”
“悟!你看前面!”
夏油杰被眼前的一家紋身店吸引,店外的招牌是一張大圖,圖上是一條手臂,上面紋了一條龍,很酷。
“怎么?你想把虹龍紋在手臂嗎?”五條悟打趣。
“沒有啦!我們要不要去紋一個?”
“去看看吧。”
走進(jìn)店里,店老板是一位中年女人,戴著一個咧嘴笑的口罩,看起來怪滲人的,不過咒靈見多了的兩人,并不覺得可怕。
“需要什么?自己挑。”
老板面無表情扔過來一本菜單,上面是各種各樣的花紋圖案,夏油杰挑得眼花繚亂,邊翻頁邊問老板:“這些圖案紋上來后,是永久的嗎?”
“當(dāng)然,永不消失。”老板瞟了他倆一眼:“建議情侶間紋身,一定要思考再三,以免分手后抹不掉紋身而痛苦。”
五條悟一把勾住夏油杰肩膀,看著老板說:“我們才不會分開呢!”
夏油杰耳尖一紅,裝作若無其事。
“我們就要紋一樣的。”五條悟篤定說道。
夏油杰嗯嗯啊啊了兩聲,算是默認(rèn)答應(yīng)下來。
老板見多了男男女女紋同款,淡定問:“那你們要紋哪款?紋到哪里?”
“胸口。”
“屁股。”
兩人同時回答,夏油杰瞇著眸子瞥向五條悟,五條悟馬上改口:“胸口。”
“脫掉衣服。”老板拿著工具走過來。
夏油杰脫掉上衣,說:“紋一個‘Satoru’吧!”
五條悟心中一動,紋的竟是自己的名字,他壓下嘴角,淡然說道:“那我就紋‘Suguru’好了。”
至此,兩人將彼此的名字,永遠(yuǎn)地刻在了心上。
從紋身店出來,夏油杰心里莫名地感到甜蜜,現(xiàn)在,他們已然成為了真正的one and only,成為彼此的唯一。
這跟談戀愛也沒什么區(qū)別了吧!
跟五條悟不小心親吻的畫面,再次涌上腦海,那種酥麻酥麻的舒服感,瞬間涌遍全身。
五條悟今天也變得有些奇怪,不像以前那樣,走路雙手插兜,而是手背若有若無,擦著夏油杰的手背。
總有種下一秒就會牽在一起的感覺。
夏油杰臉頰發(fā)燙,他們真的要捅破窗戶紙了嗎?他真的要跟五條悟成為戀人了嗎?
此時,迎面走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她滿臉淚痕,身后跟著一個大約2米高的咒靈,咒靈與人類長相接近,算是夏油杰見過的最好看的咒靈了。
五條悟和夏油杰不約而同,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女孩走出商場,找到廣場噴泉旁邊的一張長椅,坐下來,默默地發(fā)呆流眼淚。
咒靈全程跟著她,她坐下來,咒靈便也停下腳步,站在她旁邊。
夏油杰主動過去坐到她身邊:“你好,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女孩聽到聲音,立馬擦干眼淚,搖搖頭。
她身邊的咒靈朝夏油杰齜牙,露出兇狠的表情,接著,被五條悟一拳砸到一邊。
女孩疑惑地轉(zhuǎn)過頭,看身后的一個白發(fā)少年,對著空氣拳打腳踢。
夏油杰輕咳一聲:“那個,不用管他,我的朋友,總是喜歡對空氣發(fā)泄。”
“哦……”
夏油杰繼續(xù)關(guān)心地問她:“我們剛剛看你一直從商場里面哭著出來,請問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可以幫助你。”
女孩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來很是丟人,我自己可以消化。”
這時,女孩的手機(jī)響了,來電顯示是母親。
在女孩接電話的空檔,夏油杰隱約聽到電話那頭,有提到什么結(jié)婚之類的話,女孩又開始唰唰掉眼淚。
她身后的咒靈一直要靠近女孩,被五條悟打開,然后就跟五條悟打了起來。
突然,咒靈變成了夏油杰的模樣。
真·夏油杰:……
五條悟:……
他看看坐在長椅上的夏油杰,再看看眼前幻化出的夏油杰,捏了捏拳頭,竟敢變成杰的樣子!
就在五條悟準(zhǔn)備大打出手時,假·夏油杰突然淚眼朦朧地看向五條悟,看得他心里一咯噔,心上人委屈巴巴的樣子,實(shí)在是惹人心疼!!
五條悟一瞬間,竟有點(diǎn)舍不得下手。
真·夏油杰立馬召喚出兩個咒靈,將眼前假扮他的咒靈束縛住。
“悟。”
“哦。”
五條悟便站在一邊,不再去看假的那個家伙。
夏油杰倒是心中一喜,看來這個咒靈會模仿對方的樣子,并且能在極短的時間,掌握對方的弱點(diǎn),還是個無主的咒靈,如果能被自己收服,那就太好了。
不過,他需要先了解情況。
此時,掛斷電話的女孩,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夏油杰從兜里掏出紙巾,遞給她,她哭著說謝謝,夏油杰一直坐在旁邊,不離不棄,直至她哭到逐漸冷靜下來。
“你媽媽是不是逼你結(jié)婚?逼你嫁給不喜歡的人?”
一句話戳心窩,女孩點(diǎn)點(diǎn)頭,開始了娓娓道來。
“我叫小雨,今年已經(jīng)三十多了……”
第47章 重新變小
在繁華的大阪,有一個名叫大雄的青年。
他長相清秀,眼神中透著溫柔與堅(jiān)毅,一頭烏黑的短發(fā)總是顯得整潔利落。
他和小雨是青梅竹馬,兩人一起度過了無數(shù)美好的時光。小雨有著一頭柔順的長發(fā),笑起來如同春日的陽光般溫暖,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仿佛藏著星辰大海。
他們從小一起在老舊的街區(qū)玩耍,一起上學(xué),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樂。
大雄總是默默地守護(hù)著小雨,在她受欺負(fù)的時候挺身而出,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給予安慰。
而小雨也對大雄格外依賴,她相信無論發(fā)生什么,大雄都會在她身邊。
然而,命運(yùn)卻在一次意外中發(fā)生了轉(zhuǎn)折。大雄在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故中不幸去世,留下小雨獨(dú)自面對這個世界。小雨悲痛欲絕,她無法接受大雄的離去,整日以淚洗面。
而此時的大雄,卻以一種特殊的形式存在著——他變成了咒靈。他的身體變得虛無縹緲,散發(fā)著詭異的氣息,但他的意識卻依然清晰。
他無法接受自己的死亡,更無法忍受小雨的悲傷。于是,他決定默默地守在小雨身邊,保護(hù)她免受傷害。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雨逐漸從悲傷中走出來,但她始終無法忘記大雄。她努力地生活著,工作著,卻始終沒有再開啟一段新的感情。而大雄則終日跟在小雨身后,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幾年過去,小雨的家人開始為她的終身大事著急。他們不斷地安排小雨相親,希望她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小雨雖然不情愿,但為了不讓家人擔(dān)心,還是勉強(qiáng)去參加了幾次相親。
然而,每次相親都被大雄暗中破壞。他會用各種方法嚇跑小雨的相親對象,讓他們對小雨敬而遠(yuǎn)之。
小雨對此感到十分困惑,她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相親都不順利,但她也沒有過多地去深究。
有一次,小雨相親的對象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他名叫灣田,是一名成功的企業(yè)家。
灣田對小雨一見鐘情,他被小雨的美麗和善良所吸引。小雨對灣田也有一些好感,兩人在相親過程中聊得很愉快。
大雄看到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強(qiáng)烈的嫉妒和不安。
他不允許小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覺得小雨只能屬于他。于是,他開始想盡各種辦法破壞他們的相親。
當(dāng)灣田送小雨回家的時候,大雄悄悄地跟在后面。
他用自己的咒力制造了一些小麻煩,讓灣田的車子突然熄火,手機(jī)也失去了信號。灣田無奈之下,只能下車查看情況。
小雨聽到耳邊的聲音,心中一驚。她四處張望,卻什么也看不到。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但那個聲音卻不斷地在她耳邊響起,讓她遠(yuǎn)離灣田。
灣田修好車子后,再次送小雨回家。但這次,小雨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她對灣田的態(tài)度也變得冷淡起來。灣田察覺到了小雨的變化,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但他也沒有放棄。他決定再次約小雨出來,好好地談一談。
大雄看到他們還有聯(lián)系,心中更加憤怒。他決定采取更激烈的行動。在灣田再次約小雨出來的時候,大雄用咒力制造了一場意外。他讓灣田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汽車撞到,灣田受了重傷。
小雨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
并且之后每次與她相親的男人,都會遭遇不測。她開始覺得自己身邊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她和別人在一起。她不知道這股力量來自哪里,但她感到非常害怕。
從那以后,小雨再也不想相親了。她覺得自己的生活被一種無形的恐懼所籠罩,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才能擺脫這種困境。
而大雄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給小雨帶來了多大的傷害。他只是一心想要阻止小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在保護(hù)小雨。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雨的年齡越來越大,她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但依然單身。她的家人和朋友都為她感到著急,他們不斷地勸說她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小雨相親時就會想到那些男人的遭遇,心理十分恐懼,同時家里的壓力又讓她不堪重負(fù),她非常痛苦。
聽完小雨的故事,夏油杰明白了全部。
是大雄的執(zhí)念,造成了這一切。
夏油杰:“是大雄破壞了你的每次相親,你有什么想對他說的嗎?如果你想今后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就讓他放棄執(zhí)念。”
小雨淚眼婆娑:“我說的,他能聽到嗎?他已經(jīng)離開人世快十年了。”
“可以的,他就在……”五條悟差點(diǎn)就把“在你身后”說出來,夏油杰趕緊制止了他,萬一又嚇到她怎么辦。
夏油杰:“只要你大聲說出來,他的在天之靈,就一定能聽到。”
“這一切,跟他有關(guān)系嗎?他……”小雨似乎明白了,回想這么多年來的生活,或許真的是大雄一直如影隨形,在她身邊。
她沒有感覺到害怕。
“大雄!我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請不要擔(dān)心我!你也過好自己的人生吧!”
背后的大雄咒靈,依然還是假·夏油杰的模樣,他滿臉淚痕,哭得痛不欲生。
五條悟一拳捶了過去:“頂著夏油杰的臉,哭成這樣,啊咧啊咧,受不了。”
夏油杰略施咒術(shù),讓大雄化為了真身,“我才不會哭成這鬼樣子。”
“我倒是有點(diǎn)期待,你哭泣時的樣子。”
“死也不會哭哦!”夏油杰道。
五條悟意味深長地舔舔嘴唇。
夏油杰無視了他,問大雄:“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大雄十來年未曾開口,早已忘記了人類的語言,他只能痛哭流涕,捂著臉抖動身子。
“那你就安然離開吧。”
大雄依然沒有任何反抗,夏油杰就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這次離去,于是,他當(dāng)場收服了這個咒靈。
如果能善加利用,以大雄咒靈模仿他人、幻化他人的特點(diǎn),將是個很珍貴的咒靈哦!
“啊啊~別哭了別哭了。”五條悟掏掏耳朵。
夏油杰嗔怪道:“悟,對待女孩子要耐心一點(diǎn)。”
“知道了知道了。”五條悟只好轉(zhuǎn)悠到噴泉那邊,暫時離開這里。
夏油杰的紙巾全給了小雨,他便開始用言語安慰:“小雨,接下來就請你認(rèn)真生活吧!大膽往前走,曾經(jīng)害怕的一切,再也不會發(fā)生了。”
不知為何,此刻小雨感覺背后突然失去了重量,好像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許多,或許正如這位陌生人所說。“謝謝你,我會試著重新面對生活。”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我想好好感謝你。”
夏油杰撇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劉海,笑道:“不用感謝啦,舉手之勞,你快點(diǎn)回家吧,媽媽應(yīng)該在等你。”
“嗯。”如釋重負(fù)的小雨總算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謝謝,我回家了,再見!”
或許這位陌生的少年,就是來拯救她的,她相信冥冥之中總有注定。
目送著小雨離開后,五條悟才重新回到夏油杰身邊,他伸長手,在他眼前揮舞:“嘛?看上人家啦?還看呢!”
“你吃醋啊!”夏油杰依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小雨離開的背影。
五條悟:“如果我說是呢?”
夏油杰收回視線,緩緩看向五條悟,他看起來好像很認(rèn)真的樣子。
這一句為自己吃醋,又讓夏油杰心跳不止。
“哦,那我就不看咯!”夏油杰轉(zhuǎn)身走掉。
五條悟過來勾住夏油杰肩膀:“這才對嘛!我的杰~~”
夏油杰心里甜滋滋的,我們,這是在談戀愛了嗎?有點(diǎn)緊張,緊張得手心開始冒汗,一會兒回到酒店,他還要和五條悟同床共枕。
會發(fā)生什么嗎?
腦子里晃過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這讓他臉紅心跳。
五條悟就喜歡看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夏油杰,臉紅的模樣,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有些不安分,這里摸摸,那里摸摸。
還有捏一捏夏油杰的耳釘。
他們一路悠閑地壓馬路,走到酒店樓下,就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危險。
夏油杰與五條悟并肩而立,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前方——被羂索占領(lǐng)身體的一級咒術(shù)師,以及旁邊頭頂長草的咒靈。
五條悟眼神凌厲,嘴角微微上揚(yáng),充滿自信地說:“沒想到還有人來送死呢。”夏油杰面色冷峻,微微點(diǎn)頭。
羂索發(fā)出陰森的笑聲:“就憑你們?”
話未落,雙方已然出手。五條悟身形如電,強(qiáng)大的咒力洶涌而出,虛空都仿佛被扭曲。夏油杰則以咒靈為刃,配合著五條悟展開攻擊。
戰(zhàn)斗激烈至極,大地在咒力的沖擊下顫抖。
羂索雖強(qiáng),但在夏油杰和五條悟的完美配合下逐漸陷入困境。他們不斷地攻擊、閃避,每一招都蘊(yùn)含著巨大的力量。
就在他們陷入戰(zhàn)斗時,野明寺突然打開手中的一個瓶蓋,一道黑色咒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擊夏油杰的太陽穴。
“噔”的一下,夏油杰Q彈Q彈地,坐在地上,重新變回了小小夏油杰。
他一愣,短暫的一秒鐘,羂索和野明寺紛紛撤退,秒消失。
五條悟望著坐在地上的小小夏油杰,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可惡,好像上當(dāng)了!
羂索根本就不是來要他們命的,他早就知道自己無法一對二,打贏他們,于是故意拖延,讓野明寺趁機(jī)而入。
最終的目的,就是讓新的咒力重新回到夏油杰體內(nèi)!
第48章 欺負(fù)他!
“他為什么這么執(zhí)意進(jìn)入你的大腦?”五條悟蹲下來。
小小夏油杰眉頭緊蹙,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并不難理解,上一次羂索咒力入侵他的大腦時,他便能看到羂索看到的未來,同理,反過來,羂索是不是也可以利用夏油杰的視線,查看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這樣和互相打入敵人內(nèi)部,有什么區(qū)別!
小小夏油杰坐在地上,思考了片刻,決定要好好防備起來。
“悟,或許他可以利用我,知道高專的事情。”
“soga。”五條悟懂了。
他一把抱起小小夏油杰,單手托著他臀部,帶他回酒店客房。
回想起上次變小時,五條悟每天都是拎著他到處跑,現(xiàn)在竟好心愿意抱他,夏油杰受寵若驚,不過也有絲小小的遺憾。
好不容易想著他倆的關(guān)系,可以突飛猛進(jìn),說不定能戀愛啦,結(jié)果他變小了,這戀愛還怎么談啊!
酒店前臺看到五條悟,記憶很深刻,熱情打招呼:“嗨,您的另一位呢?怎么突然多了個小朋友呀?”
五條悟難得熱情地回答別人:“啊,這個是我們的兒子,另一個爸爸出差了,由我負(fù)責(zé)帶孩子哦!”
“悟……”小小夏油杰很小聲,羞憤地在他耳邊低語:“你夠了。”
“哇,好可愛的寶寶呀!可以給我抱抱嗎?”前臺超級激動,這小朋友臉蛋肉嘟嘟的,扎著丸子頭,皮膚白白嫩嫩,跟另一位爸爸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呢!
“不可以哦!”
五條悟抱著小小夏油杰,微笑又冷漠地拒絕了她。
“啊?”
酒店前臺望著白發(fā)少年抱著小朋友離去的背影,呆滯了,這位爸爸,是小朋友的毒唯吧!抱一下怎么了!抱一下都不愿意!占有欲也太強(qiáng)了吧!
“我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怨氣……”
坐上電梯后,小小夏油杰朝五條悟說。
五條悟另一只手捏捏小小夏油杰的臉蛋:“你不能隨便給人抱的,現(xiàn)在拐賣小孩的人|販子超多,爸爸可沒空去救你。”
小小夏油杰冷漠地看著五條悟,說得跟真的似的。
“你還真當(dāng)是我爸了。”
五條悟看著懷里的小東西如此可愛,卻又像個小大人一樣,這么嚴(yán)肅,忍不住想懲罰他一下。
他張大嘴,一口將他的臉頰咬住,并用舌頭吸了吸。
“噫——!!”
小小夏油杰渾身雞皮疙瘩:“你瘋了!悟!你這個大變態(tài)!”
“嘻嘻,叫爸爸,爸爸就不罰你咯!”
“等我變大了我就……我就……”
五條悟收回懲罰,得意一笑:“就?就吸回來?”
夏油杰腦子里閃過,兩個人互相吸的畫面,頓時氣急敗壞“哼”了一句,不說話了。論臉皮這東西,他永遠(yuǎn)沒有五條悟的厚!
為什么又要重新變小啊啊啊!
真的很不爽,現(xiàn)在已然要成為五條悟的玩物了!
回到酒店后,五條悟自行先去泡了個澡,然后抓著小小夏油杰,脫光光,扔進(jìn)水里泡澡。
“我自己洗!”
“噗。”五條悟盯著小小夏油杰的下面,那副光景讓他捧腹大笑了半天。
小小夏油杰將整個身子埋進(jìn)水里,水面浮起滿滿的白色泡沫。
“咕嚕咕嚕……”
頭頂傳來五條悟的憋笑聲:“好小哦!”
小小夏油杰從水里猛地起來,大喊道:“你才小!你全身上下都小小小!”
“哈哈哈哈~”
死羂索!為什么不占五條悟的腦子啊!!!
這個巨大的怒吼聲,在小小夏油杰腦子里吶喊起來,就在這短暫的0.01秒的時間,就在五條悟和夏油杰都放松了精神的片刻,那道黑色咒力“唰”地躥進(jìn)了五條悟腦子。
“砰”“砰”,連著兩聲,夏油杰變大,五條悟變小,幾乎發(fā)生在同一時間。
變大的夏油杰赤身裸|體站在浴缸里,變小的五條悟身上的衣服松垮掉落,同樣赤|裸,眼前便是夏油杰巨大的大象。
五條悟:……
“噗哈哈哈哈哈!!!”夏油杰首次爆發(fā)出地震般的笑聲。
夏油杰甚至學(xué)著五條悟的語氣,眼神在他的小鳥上凌遲,“好小哦!”
小小五條悟的可愛程度,完全不亞于之前小小的夏油杰。
同款小人,但他擁有更純粹的白發(fā),白皙透亮的皮膚,好像在黑暗中發(fā)光,晶藍(lán)的眸子在昏暗的浴室里,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好看得依然令人如此心動。
只是這小孩,眼里的戾氣倒是添了好幾分。
他十分不高興,眼神在夏油杰的大象上流連,生氣!真是令人生氣!等他變大回去,一定要和夏油杰比大小!
“你還要再洗個澡嗎?”夏油杰溫馨提醒。
“哼!”
小小五條悟氣鼓鼓地出去了。
浴室門被“砰”地關(guān)上。
夏油杰重新跑回到浴缸里,忍不住感慨,人小力氣倒是蠻大的。
他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想了想,這件事倒是挺有意思,羂索簡直是自尋死路,居然敢招惹六眼神子。
但這樣一來的話,五條悟是不是也會看到未來的場景?
羂索大概自己都不知道會泄露這些秘密吧。
沒關(guān)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夏油杰從水里站起來,水珠順著他結(jié)實(shí)的肌肉流下,那充滿男性的力量美,在他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茂密的叢林深處,是挺拔的高峰。
好像越來越接近一個成熟的男人,那些隱秘的欲望也逐漸被激發(fā)。
對五條悟的占有欲,也越來越強(qiáng)。
但實(shí)在是命運(yùn)弄人,現(xiàn)在還無法和五條悟戀愛呢!
不過倒是可以捉弄捉弄。
從浴室里出來,夏油杰裹了條白色浴巾,一眼就看到趴在床上玩游戲機(jī)的小屁孩。
那psp手柄,都快有小小五條悟大了。
“小孩子不可以沉迷于游戲哦!”
夏油杰從他手里拿走了游戲機(jī),小小五條悟不干了,本來變小就讓他不爽,現(xiàn)在還不讓他玩游戲,他跳起來要搶,夏油杰高舉手臂,搶不到了。
“給我!夏油杰!”
“叫爸爸哦!”
“夏油杰!”
夏油杰扔掉游戲機(jī),一把抱住小小五條悟,死死拽在懷里,讓他無法動彈。
小小五條悟掙扎幾下,那撲鼻的沐浴露清香,混著夏油杰的體香,讓他一時走神,忘了掙扎。
“這就放棄了?”夏油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小五條悟一口咬在他的脖子,“嗷”,夏油杰痛喊一聲,但依然沒松手,反而攥得更緊,想勒住小小五條悟,讓他吃痛。
但小小五條悟腦子里只剩體香了……
夏油杰,你等著,等老子變大了,一定讓你趴下哭著求饒!
“你怎么不動了?喂。”夏油杰松開他,正準(zhǔn)備好好看一眼小小五條悟,眨眼間,就被他一小拳砸到臉頰。
小小五條悟趁機(jī)從他懷里逃走,氣鼓鼓鉆到被子里,把全部被子裹走,不留一點(diǎn)給夏油杰。
夏油杰樂呵呵地也躺回到床上,跟他搶被子。
曾經(jīng)五條悟?qū)λ模F(xiàn)在要好好的回報給五條君哦!
夏油杰笑瞇瞇地從他手里,輕松搶過被子,然后將小小五條悟拎起來,夾在雙腿中間,嘲笑他:“噢喲,還沒有我的腿高呢!”
然后再將小小五條悟像搓面團(tuán)一樣,揉來揉去。
最后,再把小小五條悟枕在腦后,當(dāng)舒服的枕頭。
尤其是小小五條悟Q彈Q彈的臀部哦,太柔軟啦!適合當(dāng)助眠枕,一枕無憂!
“夏油杰!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夏油杰!”
小小五條悟已經(jīng)被折磨得麻痹了,忘了怎么反抗。
夏油杰全程瞇瞇眼,嘴角揚(yáng)得下不去,聲音極其溫柔:“小小悟,好好聽爸爸的話,不然就會被人|販子拐走的哦!爸爸可沒時間去救你呢!”
小小五條悟已經(jīng)氣死了,這家伙怎么一比一還原!怎么什么都學(xué)他!怎么不學(xué)點(diǎn)好的!
夏油杰舒服地枕著小小五條悟,睡了個美好的覺。
小小五條悟也掙扎得有些累了,便認(rèn)命的,安分睡去。
第二天早晨,小小五條悟是在夏油杰懷里的。
不過他沒夏油杰醒得早,畢竟被折磨了一晚,累個半死。
夏油杰先醒,看著懷里的小小五條悟,父愛泛濫。
原來小時候的五條悟長這樣啊,渾身都是白的,就連眼睫都是濃密的白色,天使不就是這樣嗎?
他擁有了一只小天使。
想到這里,夏油杰嘴角就不自覺勾起。
好幸福,他的手指輕輕戳了戳熟睡中的小朋友的臉頰,軟嘟嘟的。
小小五條悟不耐煩地吧唧了幾下嘴,微微皺眉。
好可愛,就連生氣都這么可愛,夏油杰忍不住拿出手機(jī),偷偷拍了幾十張。
如果以后能跟五條悟在一起,然后捏出一個這么可愛的孩子,人生該多么美滿啊!
如果是個男孩,就叫夏油悟,如果是個女孩,就叫五條杰?
聽說孩子的名字由父母的名字組成,可以體現(xiàn)出是父母愛情的結(jié)晶,他們的孩子必須要從夏油杰和五條悟中,各取一個字。
一大早,夏油杰躺在床上,抱著小小五條悟,漫無目的地幻想些有的沒的。
光是想想,就覺得幸福得不得了。
“砰!”
一個小小的綿綿拳,砸在了夏油杰的嘴角。
奶聲奶氣的聲音,帶著一絲清晨的沙啞:“一大早又在意|淫什么?”
小小五條悟醒了,完全是個小惡魔!
以后孩子可不能給五條悟帶!夏油杰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
“給我找小孩的衣服!還有我要吃蛋撻!喝甜牛奶!”小小五條悟坐起來,揉了揉白色蓬亂的頭發(fā)。
“叫爸爸,就給你買。”
夏油杰收回幻想,開始起床找衣服穿。
“夏油杰,等我變大了,你就完蛋了。”
“哦,我好害怕呢。”夏油杰面無表情地說。
這時,夜蛾正道打來了電話。
第49章 小悟重傷
夜蛾正道帶來了好消息。
“恭喜你和悟,你們被正式評為了特級。”
夏油杰卻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但卻依然十分有禮貌:“謝謝夜蛾老師,我會轉(zhuǎn)達(dá)給悟的。”
誰能想到小小五條悟,早就貼著手機(jī),偷聽對話了,他奶聲奶氣地喊道:“什么特級!老子才不要特級!這個世界,沒有人能評價老子!”
夏油杰張開五指,貼著掌心推開小小五條悟的臉,小小五條悟不爽地隔著空氣拳打腳踢。
電話那頭,夜蛾意味深長道:“悟這小子,又在作什么妖?裝什么可愛?”
夏油杰尷尬一笑,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夜蛾老師真相,就感覺到有舌頭在舔他掌心。
“啊!”夏油杰甩開手,瞪著小小五條悟。
小小五條悟露出奸笑,果然這家伙變小也這么不好惹!
“你怎么了?”夜蛾問道。
“沒,沒事,夜蛾老師,我回去再跟您匯報。”
“行吧,你們玩完早點(diǎn)回來,下周就是新生歡迎儀式了。”
小小五條悟喊道:“為什么我們當(dāng)初沒有新生歡迎儀式!臭夜蛾,你區(qū)別對待!”
夜蛾正道咆哮起來:“當(dāng)初是你這個臭小子看不起新生歡迎儀式!從家里就吵著不要搞的!!”
小小五條悟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好像想起了某些事。
夏油杰一看,就知道的確如夜蛾正道所說,簡直被五條悟打敗了!
“好了,夜蛾老師,您保重身體。”
“好好好,再見!”
每次夜蛾正道跟五條悟說上幾句話,都會血壓飆升,家里有個逆子,老父親日子就不會好過。
“悟,你現(xiàn)在只是變小了,不是穿越回小時候,能不能不要那么調(diào)皮呀?”夏油杰如同老父親,教育他。
但是小小五條悟完全不聽,脾氣甚至比小時候還要臭。
他叉著腰,板著張臉,看哪都不爽。夏油杰去樓下買完早餐回來,小小五條悟身上掛著不合身的大衣服,氣嘟嘟的。
夏油杰召喚出裂口女,操控咒靈給他裁剪衣服。
然后哄著他吃早餐:“這是你愛喝的甜牛奶,還有三明治哦!一會兒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小小五條悟嘴唇泛白,喝完一杯甜牛奶后,瞬間全部吐了。
“悟!”
夏油杰慌了。
他手忙腳亂給他擦身子,詢問他有沒有事,小小五條悟撐著氣力,用力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好,馬上帶你回去!”
夏油杰探了下他的額頭,發(fā)燒了。
但這明顯沒有這么簡單,夏油杰深吸口氣,漸漸冷靜下來。
他記得五條悟的家是在京都,離大阪非常近,而且像五條家這么有名的大家族,只要去到當(dāng)?shù)卮蚵犚幌拢椭浪揖唧w在哪。
夏油杰迅速沖到樓下,打了輛車。
他先去藥店買了點(diǎn)退燒藥,然后再讓司機(jī)開往京都。
雖然退燒藥不一定有用,但只能先試試。
整個路途中,他都忐忑不安,為什么這絲咒力在他身上,和在五條悟身上,起到的作用完全不同?
好好的,突然發(fā)燒,十有八|九是和咒力有關(guān)。
或許五條家會有辦法。
夏油杰懷里抱著吃完藥,昏睡過去的小小五條悟,一路問到了五條家的地址,是在遠(yuǎn)離京都中心的一個鄉(xiāng)村。
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小道兩邊都是迎風(fēng)搖擺的麥浪,這里種滿了莊稼綠植,景色美麗怡人。
原來悟小時候住在這樣的地方。
很快,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了一個群戶建房門口。
戶建房一般是木結(jié)構(gòu)建筑,帶有獨(dú)立院子,一戶一棟是一戶建,顯然五條家族的很多人住在一起,房子多得放眼望去看不到邊。
夏油杰付完錢,司機(jī)多看了兩眼這戶人家,這才腳踩油門駛離。
“您好!有人嗎?”
夏油杰在門口喊道,卻無人回應(yīng),整個家族被設(shè)下巨大的帳,夏油杰只好用破壞帳的形式,引起五條悟家人的注意。
果然,沒過幾秒鐘,就來了一群家仆,將夏油杰圍了起來。
“你們好,這是你們家少爺,五條悟,他發(fā)燒了,最好請家主過來看一下。”
夏油杰言簡意賅,迅速說明來意,但家仆們卻不相信。
他們面面相覷。
這怎么可能是五條悟少爺,五條悟少爺都十七歲了,但仔細(xì)一看,又與五條悟少爺小時候,有八九分像。
再說就算少爺發(fā)燒,發(fā)燒這種小病,還需要送回到家里來治嗎?
“你等一下,我們?nèi)蟾娼o家主!”
“快點(diǎn)!”夏油杰催促他們,生怕耽誤了五條悟。
很快,五條家主拄著拐杖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兩個家仆跟在身后,虛空扶著他,怕他跌倒。
“這是誰?悟呢?!”
夏油杰便言簡意賅:“昨天我們在大阪酒店樓下,遇到羂索和一個咒靈突襲,一絲咒力侵襲我的大腦后,晚上這絲咒力竟然自如地跑到他體內(nèi),于是悟變小了,早上起來就開始發(fā)燒。”
五條家主冷靜聽完他的講述,很相信夏油杰的話。
畢竟曾經(jīng)他見過五條悟在高專時,手里總是拎著一個小小丸子頭的朋友,跟這位大的丸子頭朋友幾乎一模一樣。
再加上之前回來的家仆匯報,他知道五條悟跟這位叫夏油杰的丸子頭男生,關(guān)系非常好,甚至到了經(jīng)常被家仆誤會兩人在談戀愛的地步。
“將他帶進(jìn)來。”
于是,一行人跟在五條家主身后,穿過大院,經(jīng)過彎彎繞繞的長廊,來到了五條悟的房間。
夏油杰將小小五條悟放在床上,其余人退了出去,其中一個家仆按照五條家主的吩咐,跑去叫來各大重要人物。
五條悟的房間還是日式榻榻米風(fēng)格,因?yàn)樗S久沒有回來,房間被收拾得一塵不染。
夏油杰和五條家主坐在一旁,目光卻一直在小小五條悟身上流連。
“你是叫夏油杰,是嗎?你們怎么從大阪過來?不在高專呆著?”五條家主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夏油杰轉(zhuǎn)念一想,怕到時候給五條悟惹麻煩,便答道:“我們過來執(zhí)行任務(wù)。”
“羂索怎么找到你們,你們竟然沒提前發(fā)現(xiàn)?”
夏油杰思考片刻:“或許是因?yàn)樗加昧艘晃恢湫g(shù)師的身體,隱藏了咒力。”
這樣實(shí)在是太危險了!夏油杰現(xiàn)在想來依然覺得可怕,萬一到時候他倆,誰落單,被追蹤,說不定舊事重演。
五條家主沒有再多說。
片刻后,十幾個身穿和服的男子,“噔噔蹬”踩著木屐匆匆趕來。
“家主。”
“看看悟是怎么回事?”五條悟家主愁上眉頭:“這么多年,從來沒生過病……”
這話讓夏油杰心里一咯噔。
“我們出去等。”
五條家主帶著夏油杰離開了房間,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夏油杰望著后院的常青樹發(fā)呆。
如果,如果找不到病因,或者好不起來,他會立刻,馬上找到羂索,一殺而后快!
只要羂索死掉,那絲咒力無主,自然就會消散。
曾經(jīng)咒力在他體內(nèi),對他的生活沒有造成太大影響,所以他掉以輕心,以為五條悟也能輕松應(yīng)對。
夏油杰派出一只咒靈,前往大阪,開始搜尋羂索的影子。
他安靜地等在門外,看著天空孤獨(dú)的鳥飛過,感受微風(fēng)拂面,聽著院中樹葉窸窸窣窣的聲音,這些卻都無法撫平他心中的焦慮。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只要悟沒事,讓他做什么都行!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房間門總算被打開。
“怎么樣了?”
于是,這幾位資深前輩便匯報了檢查結(jié)果。
“的的確確受體內(nèi)的那絲黑色咒力影響,五條少爺體質(zhì)特殊,所以會有特別反應(yīng)。這就好像非術(shù)師中,有的人天生能產(chǎn)生抗體,對抗某些病毒,某些人卻只能靠藥劑來維持。”
這樣一說,夏油杰也能聽明白,就是體質(zhì)特殊的原因。
幾百年一遇的六眼神子,自然也是跟其他人不同的。
“那要怎么救?”
“我們合力逼出那絲咒力。”
五條家主便一聲令下,準(zhǔn)備好他們所需要的工具和環(huán)境,整間房被設(shè)置了幾重“帳”,安全系數(shù)極高。
夏油杰問道:“請問,如果逼出咒力后,可以將這絲咒力毀滅嗎?”
“當(dāng)然是要?dú)绲摹!?br />
“那原身會受到影響嗎?”
“您是指咒力的原身嗎?當(dāng)然,無論他在哪里,他都會受到重創(chuàng)。”
夏油杰點(diǎn)頭表示感謝,這下,他心里下定決心。
他要在羂索受到重創(chuàng)的那一瞬,毀滅他!
五條家所有的長輩們開始準(zhǔn)備進(jìn)入備戰(zhàn)階段,夏油杰知道五條悟暫且不會有生命危險,他便告別了五條家,重新前往大阪。
“你現(xiàn)在就走嗎?”五條家主問:“不等他醒來?”
“不了,有急事。”
“急事?”
不過五條家主沒有過多詢問,而是頓了頓,說道:“我們家有私人飛機(jī),需要送你過去嗎?”
夏油杰:……
他默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
于是,在五條家私人飛機(jī)的護(hù)送下,夏油杰只花了十來分鐘,便抵達(dá)了大阪。
這次,他決定要羂索償命。
傷五條悟者,必取之狗頭!
第50章 摯友三人組
大阪夜涼如水,夏油杰拉起衣領(lǐng),遮擋住半張臉。
他狹長的眼神里,露出一絲警覺,同時召喚出多個咒靈,開始悄無聲息地查找羂索的下落。
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了羂索和野明寺的蹤跡。
他們正在一處黑暗的街巷里,閑聊著什么,夏油杰操控的咒靈不敢離他們太近,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
他只能一直保持注意力,抓住時機(jī),等羂索落單后再下手。
但操控咒靈是件耗費(fèi)咒力的事情,夏油杰在時間的流逝中,咒力也正在慢慢消磨。
總算,羂索讓野明寺去買點(diǎn)便當(dāng),只剩下羂索一個人了。
“啊~~!受死吧!死腦花!!”
夏油杰咆哮著召喚出十多個特級咒靈,同時朝羂索攻擊,羂索反應(yīng)敏捷,瞬間避開了第一波沖擊。
在一道凜冽的寒光中,夏油杰見到羂索邪惡的笑容,準(zhǔn)確說是,被他占據(jù)的一級咒術(shù)師的笑容。
“夏油君,你還是太嫩了點(diǎn)。”羂索微微一笑,下一秒,便發(fā)出了邪靈術(shù)操術(shù),夏油杰眨眼間,便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眼睛圍住。
原來羂索每次占據(jù)一個人的身體,就會吸收到那個人的咒術(shù),可惡!
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沖破了夏油杰的防御,幻化成一條繩索,緊緊勒住夏油杰的脖子。
夏油杰召喚出裂口女,卻無法剪斷這條惡心的長繩!他的臉部充血,青筋暴起。
突然,大雄蹦了出來,“大……大……雄……”夏油杰剛打算將他收回去,卻見到他變成了一個女孩的模樣。
對面的一級咒術(shù)師,見到女孩后,不再受羂索的擺布,他雙眼流出血淚,面部表情十分痛苦,一步一步挪動,想要走到女孩面前。
夏油杰明白了!
一定是大雄曾經(jīng)與這位女孩有過一面之緣,知道一級咒術(shù)師心中的郁結(jié),于是才幻化為女孩模樣,試圖勾起他的一絲自主意識!
眼見他們兩個中間,似乎被什么阻擋,始終無法靠近彼此。
一級咒術(shù)師突然手持利器,往自己的脖子狠狠砍去,徹底毀滅了這具尸體!
一個只長了嘴巴的腦子,從他身體彈跳出來。
很好!就是現(xiàn)在!羂索恢復(fù)了真身!
夏油杰扯斷脖頸上的繩子,朝羂索發(fā)送致命一擊!
“啊!!”羂索尖叫的同時,向他扔了兩個閃電,閃電從夏油杰臉頰劃過,一條鮮血飛濺而出。
同一時間,羂索咒力起伏不定,整個圓球一樣的身體,在地上瘋狂摩擦跳動。
夏油杰嘴角勾起邪惡的笑意,看來悟已經(jīng)成功逼出那絲咒力,他很高興。
但來都來了,可不能再放過羂索!
這次就算是同歸于盡,也要將羂索干掉!
夏油杰與羂索陷入了糾纏的打斗中。
短短幾分鐘,兩敗俱傷。
夏油杰趴在地上,口中狂吐鮮血,羂索也傷得不輕,獨(dú)有的一只眼中,布滿鮮血。
“你贏不了我的,夏油杰。”羂索背靠墻壁,喘著氣說道:“還有天元大人,就算我死,你們也逃不過天元大人的手掌心的。”
“那你先死了再說!”五條悟的聲音赫然從上方傳來。
“悟?!”夏油杰抬頭一看。
五條悟正在高空的直升機(jī)上,跳下來,他在半空便已施展開領(lǐng)域。
羂索瞪大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在五條悟的領(lǐng)域中了!
夏油杰在領(lǐng)域之外,突然間,他瞥見巷口,一晃而過幾根雜草,是那個咒靈!
他忍著身體的劇痛,爬起來,乘坐虹龍,瞬間追上了野明寺。
虹龍一個擺尾,將野明寺活活甩出百米遠(yuǎn)。
夏油杰完全不給他喘息的機(jī)會,三兩下,便將野明寺送去見活佛了!
等他折返回去找五條悟時,五條悟那頭已經(jīng)打完了。
“悟……”
“杰!”
夏油杰身負(fù)重傷,直接倒在了五條悟的懷里。
……
等他再次醒來,頭頂是雪白的吊燈,光線有些刺眼。
他眼睛干澀,用力眨了眨。
“你還知道醒啊,混蛋。”
語氣淡淡的,隔著空氣還能嗅到一絲絲煙味,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夏油杰眼神依然停留在天花板:“硝子,你怎么來了?”
家入硝子靠坐在窗戶邊的沙發(fā),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繚繞的白氣:“被直升飛機(jī)綁架來的。”
“噗呲…”夏油杰笑起來:“悟親自去請你的嗎?”
家入硝子差點(diǎn)破口大罵:“那叫請嗎!那就是叫綁架吧!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悟這個混蛋…”
門被推開,五條悟手機(jī)拎著幾袋子盒飯,另一只手捋了下發(fā)絲,以一個極其帥氣的姿勢倚靠在門邊,“啊咧?那你不要吃混蛋買的飯哦。”
“八嘎!”硝子過去搶來了飯盒。
夏油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倆忍不住笑出聲。
“笑 p 啦,你沒飯吃哦~”
“為什么?我很餓,快給我飯,悟!”
五條悟不僅不給,還跑過去一把護(hù)住自己的飯。
“某些人說過不會單獨(dú)行動,結(jié)果丟下老子,一個人跑來想跟死腦花同歸于盡。”
五條悟說得輕描淡寫,但夏油杰聽出了他的血淚控訴,不就是怪他不該一個人去殺腦花嘛!
怪就怪啦,還不給他吃飯。
夏油杰才不慣著他,他露出甜美的笑容,朝家入硝子道:“硝子,我請你吃豪華海鮮大餐吧!”
家入硝子想都沒想,把手里的飯盒扔給五條悟,拉住夏油杰:“走!”
夏油杰經(jīng)過硝子的治愈,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正好請硝子吃點(diǎn)好的,既補(bǔ)充營養(yǎng),還能感謝硝子。
五條悟干脆也扔掉手里的盒飯,像一只粘人的小狗,甩著尾巴跟在他們身后:“老子也要去!”
“誰?誰在說話啊?”
夏油杰手掌挨著耳朵,四處張望,假裝聽不見又看不見。
五條悟一把勾住夏油杰的脖子,對著他的耳膜發(fā)出振聾發(fā)聵的聲音:“我要去!是我!Satoru!”
一說到這個名字,夏油杰沒來由地,想起胸前的紋身,耳尖一紅。
家入硝子詭異地看了眼夏油杰,好像明白了一切,冷漠地移開視線:“該死的蓋蓋子……”
“蓋蓋子是什么?”
夏油杰和五條悟異口同聲問道。
“男|同啊。”
夏油杰和五條悟同時沉默起來,他們好像還真是……紋上彼此名字的紋身,甚至還接了吻,就差確認(rèn)關(guān)系了嗷。
“誰跟他是蓋蓋子啊!”
兩人又異口同聲,遠(yuǎn)離彼此。
并各自走到家入硝子左右邊,家入硝子漠然麻木地走路。
五條悟在硝子背后,伸長手臂,戳戳另一邊的夏油杰肩膀。夏油杰也伸出一條手臂,以兩倍力度在硝子背后戳五條悟。
在硝子背后戳來戳去就算了,越戳越用力,兩人也不禁往中間擠,硝子很快就被擠到受不了了。
“住手啊八嘎!”
“女孩子不可以罵人哦!”五條悟伸出一根手指,在硝子面前晃晃晃。
硝子一把抓住那根煩人的手指,用力掰。“啊啊啊啊——!”五條悟發(fā)出一聲尖叫,夏油杰捧腹大笑。
三個人打打鬧鬧,來到附近的一家海鮮自助餐廳。
“硝子,你確定沒帶我們來錯地方?這隊(duì)排得都快趕上馬拉松了。” 夏油杰望著餐廳外那蜿蜒曲折、不見首尾的長隊(duì),哭喪著臉直搖頭。
家入硝子雙手抱胸,下巴一揚(yáng),滿臉自信:“杰,你可別小瞧了這家店。他家的海鮮那都是坐著頭等艙,新鮮空運(yùn)來的。等這一會兒,絕對值回票價。”
五條悟在旁邊早就按捺不住,像個即將沖向戰(zhàn)場的小炮彈,興奮得直搓手:“哈哈,管它排多久,今天我要讓那些蝦兵蟹將統(tǒng)統(tǒng)成為我的盤中餐!”
“那是我的盤中餐!”夏油杰將五條悟攔在門口。
兩人又開始了莫名其妙的某種雄競,硝子捂著臉搖搖頭,不忍直視,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
好不容易挪進(jìn)店里,五條悟瞬間化身為一陣旋風(fēng),“嗖” 地一下沖向擺滿海鮮的餐臺,夏油杰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還不忘和硝子打趣:“你瞧那家伙,是不是很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了。”
硝子翻了個白眼:“你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擦擦你的口水吧!”
“呵。”我才沒有流口水,好嗎?夏油杰咽了咽嗓子。
三人剛在座位上坐定,五條悟面前的盤子就已經(jīng)像小山一樣高高堆起,蝦蟹們在盤中搖搖欲墜。他對著一只肥碩的大螃蟹施展他的獨(dú)家 “蟹肉剝離秘籍”,并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夏油杰卻眼疾手快,突然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了他的螃蟹。
“悟,好東西要和朋友分享,你說是吧?”
五條悟差點(diǎn)沒把手里的餐具捏碎:“杰,你竟敢搶我的螃蟹,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罷,他隨手抓起一只蝦,如發(fā)射暗器一樣朝夏油杰扔去。
夏油杰腦袋一偏,輕松躲過,那只蝦卻像長了眼睛似的,直直飛向了正端著一盤壽司走過來的硝子。
硝子:“……八嘎。”
“八嘎八嘎八嘎!!”硝子把這一輩子罵人的話都說完了。
“你們兩個幼稚鬼,是不是想把這餐廳拆了!再鬧,信不信我把你們變成海鮮標(biāo)本!”
五條悟和夏油杰立馬像被施了定身咒,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椅子上,活脫脫兩個認(rèn)錯的小學(xué)生。
不過這安靜也就持續(xù)了大約三秒鐘,五條悟又開始偷偷摸摸地把夏油杰盤子里的三文魚夾到自己這邊,還沖夏油杰擠眉弄眼,做了個超級滑稽的鬼臉。
硝子在一旁看著他們倆斗嘴,無奈地?fù)u搖頭,感覺自己像年紀(jì)輕輕就帶了兩個娃的單親媽媽,心好累。
就在這時,餐廳的廣播里傳來一陣激動人心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