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 不斷心動
第一次進行這種坦誠相見的親密行為, 兩人精神振奮,全心投入,不知疲倦。
葉州的感想是, 太要命了,幸好是臨時起意, 沒有提前準備作案工具,沒法一步到位, 否則真的會要命, 俗話怎么說的, 色字頭上一把刀,色盡人亡……
體力耗盡,兩人依偎著休息了一陣,然后一起去沖澡, 在浴室又親昵了一會兒。
洗完澡回房間,兩人一起收拾亂糟糟的床鋪, 再一起悄悄前往洗衣房,把換下來的床上用品和睡衣塞進洗衣機里。
次日上午, 兩人醒后又膩歪了一會兒, 然后才起床。
葉州手機上有勞永華的未接來電和微信。
勞永華:你是出門了,還是昨晚沒回來?
葉州:后者。
勞永華:有什么是我作為你的經(jīng)紀人和朋友應(yīng)該知道的嗎?
葉州:沒有。
葉州:霍免挺行的。
勞永華:……
勞永華:這不是我應(yīng)該知道的(再見.gif)
勞永華:不過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還是有點可疑。
葉州知道他是故意調(diào)侃,一笑置之。
不過, 為什么是昨天, 雖然是心血來潮, 但細究起來還是有前兆的——上次霍免喝醉后太乖了, 讓葉州覺得沒法不愛他。
對于葉州來說,霍免喝醉其實是一個突發(fā)考驗,在此之前他沒想過自己能不能接受戀人喝醉后的“丑態(tài)”, 但他曾疏遠過別的醉鬼。
和霍免認識的這么多年,是一個不斷心動的過程,抵抗不了,只能在一起,這戀愛真的是非談不可。
他笑著放下手機,去洗漱。
霍免正在刷牙,看到他后露出含著白色泡沫的可愛笑容。
哎呀,要命。
洗漱完,葉州想起了他們昨晚放進洗衣機里的布制品,然而等他們來到洗衣房,卻看到那些布制品已經(jīng)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籃子里了。
兩人互相看看,有一點點尷尬,雖然此刻洗衣房里沒有第三人,但他們還是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葉州率先笑道:“沒事,我們早就成年了,不是在偷偷干壞事。”
“嗯!被裘鉁惤,兩人淺淺地親了親。
葉州心想,下次或許應(yīng)該去他那邊,會更自在-
中午,王子希請韋清吃飯。
王子希做了造型,看起來非常精致,原本韋清對他的感覺略有下降,現(xiàn)在又再次回升。
韋清本來想探聽一下他和韓光晞之間的神秘聯(lián)系,此刻打消了念頭,順著他聊起了他喜歡的話題。
兩人從珠寶聊到奢侈品又聊到服裝,王子希提起自己可能會接遠峰的代言,韋清沒有特殊表示。
王子希有些著急,他原本以為這樣就能讓韋清放棄遠峰代言,沒想到對方不接茬。
他有點上火,找借口離開:“我去下衛(wèi)生間!
鄰桌的張顯跟著離開了。
韋清看著兩人的背影,覺得張顯對王子希寸步不離到這個程度,太夸張了。
十多分鐘后,王子希才回來,韋清注意到他的嘴唇特別的紅,嘴角附近的皮膚出現(xiàn)了些許瑕疵,應(yīng)該是粉底被蹭掉了。
精美的皮囊裂了道縫,韋清心中有些失望。
王子希笑道:“之前我聊到哪了?遠峰是不是?我特別喜歡這個品牌……”
韋清點頭,表示在聽。
王子希心中惱怒,過了一會兒,借題發(fā)揮:“這什么啊,難吃死了!”
韋清看向王子希說的菜:“是么?我嘗嘗!
張顯把他桌上的一盤菜端過來,放到王子希面前:“這個好吃!
韋清看向兩人,看到張顯下嘴唇上有一道小傷口,記得剛來的時候沒有。
傷口靠外,不太可能是自己咬的。是不小心磕到了嗎?是在什么情況下,才會這么精準地磕到下嘴唇?
他想起王子希先前紅艷的嘴唇,又看了看對方唇邊仍然不均勻的粉底……這兩人,不至于吧?
在張顯的安撫下,王子;謴(fù)了耐心,再次和韋清聊起遠峰。
韋清:“這是哪個國家的品牌?”
“……”王子希差點爆發(fā),不過,他的目的倒也達成了,看韋清這樣,肯定是對遠峰的代言沒興趣了。
飯后,兩人分別。
原本要去看音樂劇,但韋清表示自己臨時有事,不得不取消計劃。
汽車開動,助理問韋清:“我們?nèi)ツ??br />
韋清:“回家。”
助理看看他,道:“其實遠峰最近有接觸我們!
韋清:“是嗎?”
助理:“是,而且我們跟你說過!
韋清:“哦。”
雖然遠峰是國際大牌,但在國內(nèi)并沒有到眾所周知的程度,加上韋清本來就不關(guān)心這些,所以它沒能給韋清留下任何印象。
韋清回想剛才吃飯時王子希三番五次提到這個牌子,不禁產(chǎn)生了某些猜想。
“遠峰很想和我合作?”
助理:“據(jù)他們說是的!
韋清:“但也可能只是客套話。”
助理:“很想和你合作很正常,你是國內(nèi)最知名——”
“行了。”韋清道,“今天你和王子希的助理坐一桌,有注意到什么嗎?”
助理:“哪方面?”
“還是我之前問過你的那個問題,”韋清道,“你有沒有覺得王子希和他的助理有曖昧?”
助理:“有覺得!
“哦?”韋清道,“上次你好像不這么認為!
助理:“上次我沒看到張顯的手機墻紙,今天看到了,是王子希的照片,有點色的那種!
韋清抬眉:“?”
助理:“沒有露點,但氛圍很擦邊!
他上網(wǎng)搜了一張類似的照片給韋清看。
韋清回想了一下,道:“王子希沒拍過這種雜志照!
助理點頭:“他肯定不會拍,至少以前不會拍。”
韋清:“他變化太大了!-
元旦那天下午,談鳴榮發(fā)微信給葉州:我們一起去餐廳?
葉州:好,你坐我們的車。
這里的我們是指他和勞永華,霍免不在家,一會兒會直接去餐廳和他們匯合。
第92章 第 92 章 為什么我不知道你和霍免……
三人在地下停車場匯合。
勞永華開車, 葉州坐副駕駛,談鳴榮在后座刷手機,刷到有意思的信息就跟前座的兩人聊幾句。
過了一陣, 他的固定節(jié)目開播了,八卦王子希:“他和韋清又在炒cp!
葉州:“上熱搜了?”
“是的, 一看就是買的熱搜!闭匄Q榮道,“路人看到王子希和韋清單獨吃飯, 兩人有說有笑, 看起來關(guān)系非常好!
勞永華分析:“韋清最近沒有作品要上, 應(yīng)該不需要這種熱度,王子希這兩天也沒被黑,不需要借勢洗白。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
韋清接下來要和葉州搭檔拍戲,王子?蓜e現(xiàn)在來引導(dǎo)輿論, 說他才是最適合和韋清搭檔的演員。
與此同時,除他們仨, 還有其他人也在關(guān)注這個熱搜。
嚴嘉佑把它轉(zhuǎn)發(fā)給霍免。
霍免:?
嚴嘉佑:韋清和王子希在炒cp。
霍免:然后呢?
嚴嘉佑:不出意外,韋清應(yīng)該對王子希有意思。
霍免:王子希的事和我沒關(guān)系, 以后別再給我發(fā)了。
嚴嘉佑:ok .jpg
嚴嘉佑心道, 誰和你說王子希了,我是在跟你說韋清。雖然你裝沒事,但我早看穿你了!
現(xiàn)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韋清和葉州再是惺惺相惜的同行, 也不會影響到你和葉州的感情, 人家影帝另有所愛。
韋清本人也看到了這個熱搜。
并且他還看到一條以他粉絲的口吻寫的評論:如果韋帝和范子光、王子希能合作一部影片, 不知道會多好看!
他被氣笑了:“給我來這套。”
“怎么了?”助理詢問情況,弄清楚緣由后,心道, 王子希怎么還主動撞上來了?
要他是王子希,自他家影帝找借口推掉音樂劇“約會”時起,就會躲遠點。
王子希居然還敢來捋虎須,他高估自己在韋清心中的地位了。
不過可能也沒高估,換成別人一邊和身邊的工作人員亂搞,一邊和韋清曖昧,肯定立刻就會被韋清收拾,但王子希是被優(yōu)待的,原本看起來都不打算追究,可惜現(xiàn)在又有狀況……這次大概難以善罷甘休。
助理盡職地提醒:“剛那個評論不一定就是王子希買的水軍!
韋清用目光示意他繼續(xù)說,不是鼓勵的目光,而是冷眼看他還有什么逆耳忠言要講。
“……”助理道,“他應(yīng)該不是想拉踩你和葉州的合作,而是沖遠峰的代言來的,可能想用這種方式提醒品牌方,你們是同一檔的演員!
韋清:“不管是沖什么來的,都是在利用我。你幫我做一件事!
他把他的計劃告訴助理。
助理:“會不會太過分了?”
“我不給他找事干,他就要給我找事!表f清道,“況且這點程度又不算什么,假的真不了,他澄清一下就沒事了!
助理覺得沒他說的這么簡單,但也沒提出質(zhì)疑。
韋清又打電話給經(jīng)紀人:“之前遠峰那個代言你是怎么和品牌方說的?”
經(jīng)紀人:“怎么了?你又感興趣了?”
“不是。”韋清道,“我想推薦別人!-
葉州他們來到餐廳,服務(wù)員迎上來,確定葉州的身份后,把他們帶到一個像家居客廳一樣的大房間。
“這里是老板的私人房間!狈⻊(wù)員道,“其實我們餐廳的預(yù)訂已經(jīng)排到二月了,但老板說葉先生有金卡,所以給您額外加了一桌!
稍后,其他人也陸續(xù)到了,都是服務(wù)員帶過來的。
霍免最后一個到,葉州去走廊上接他。
談鳴榮隱約覺得不對勁,但又覺得葉州待人熱忱,特地出去迎接一下朋友也很正常。
大家一起參觀老板的這個房間,各種擺設(shè)裝飾都和吃有關(guān),很有意思。
等菜上桌,大家嘗過后,都表示味道很好,可以常來。
菜上到一半,老板過來和大家打招呼,詢問大家對菜品的意見,然后遞給葉州一個東西:“金卡做好了!
這卡是圓形的,一面印著復(fù)雜的暗紋和1這個數(shù)字,另一面刻著餐廳名字。
葉州笑道:“很特別!
“看起來很高檔!眲谟廊A拿過去,在手上掂了掂,“不會是金的吧?”
老板:“不是,合金渡銅!
葉州:“老板你自己設(shè)計的吧?和你做菜一樣,很有自己的品味。”
老板一臉還是你懂我的欣慰。
方宜修笑問:“老板,你這里的金卡要怎么才能拿到?”
“暫時不發(fā)放更多金卡,”老板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
等老板走后,袁機問葉州:“所以你是怎么拿到金卡的?”
葉州想了下:“因為我真心喜歡他做的菜。”
“菜是好吃,”袁機道,“我也是真心喜歡!
葉州笑道:“但你自己說的不算,得他認為你喜歡才行。”
霍免給葉州夾菜,葉州看了看,拿起筷子開始吃。
談鳴榮看向其他人,他們好像都沒注意到霍免的舉動,不過,朋友間幫忙夾一下菜,也很正常。
袁機問大家:“什么意思。俊
“意思就是全憑老板主觀判斷!眲谟廊A道,“你剛沒看出來嗎?我說話時老板只是保持禮貌,但葉州說話,老板就一副非常愛聽的樣子!
袁機看看葉州,道:“突然想起來,以前讀書時也是他最招人喜歡!
只是畢業(yè)后葉州出車禍了,六七年的空白讓大家忽略了一些事情。
項之惠也回憶:“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我組織的一個志愿者活動上,他又會干活又會說話,一個人能抵三個人用,我怎么能不喜歡他。”
方宜修笑著搖頭。
葉州調(diào)侃自己:“天生打工人。”
大家都大笑。
大家繼續(xù)邊吃邊聊,勞永華突然道:“插播一個八卦!王子希被曝料和一名男子甜蜜親吻。”
“?”大家懷疑自己聽錯了。
談鳴榮急切地伸手:“給我看看。”
勞永華把手機遞給他。
葉州:“居然是你而不是談哥先發(fā)現(xiàn)的!
勞永華:“小寒發(fā)給我的!
很快,大家各自點亮了自己的手機。
王子希被一個小論壇報料他和某男子行為親昵,短短的一個八卦,用了數(shù)個“疑似”、“據(jù)說”、“傳言”這種詞語,看得出很小心了。
文案后面配了幾張清晰度一般的照片,能夠看出其中一人是王子希,另一人只有側(cè)面,很難認出是誰。
這個八卦被營銷號轉(zhuǎn)到了微博上,很快就上了熱搜,目前位置還偏后,但可以預(yù)料,不久后就會沖到前排。
談鳴榮:“照片上的兩人是王子希和他的助理!
袁機也認出來了:“是的。在劇組時,他和他助理就很親密,不過倒是沒想到他們原來是這種關(guān)系。”
勞永華:“會不會是錯位,并不是真的親上了?”
談鳴榮:“是真的也不奇怪!
這時,項之惠道:“我看有網(wǎng)友說照片是假的。”
方宜修問:“p的?”
項之惠:“是AI照片!
“我看看,剛才沒仔細看!痹瑱C低頭看手機,放大照片,觀察細節(jié)。
很快,他道:“確實是AI。頭發(fā)有些奇怪,光線也不夠自然!
“原來是假瓜!眲谟廊A有些遺憾。
“照片是假的,瓜不一定假!闭匄Q榮道,“你們覺得,這個瓜與王子希和韋清那個熱搜有關(guān)嗎?”
“有人不愿意王子希和韋清炒cp?”勞永華猜測,“韋清的極端粉?”
項之惠:“韋清有極端粉?”
勞永華點頭:“有啊,他有不少唯粉。”
葉州去看了下王子希和韋清炒cp那個熱搜,評論區(qū)已經(jīng)變天了,大部分都在罵王子希,少部分在找角度為王子希辯解,但杯水車薪。
不過熱搜是這樣的,網(wǎng)友們很容易情緒上來了就夸或者罵,等王子希發(fā)布聲明進行澄清后,肯定會有人來為他發(fā)聲-
周珺打電話給王子希,但是打不通。
王子希正在和李長信吵架,他認為“他和某男子親昵”的那個黑熱搜是李長信搞的,因為只有李長信知道他和張顯的關(guān)系。
李長信非;鸫螅骸耙怀鍪履憔蛠響岩晌摇@么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沒好處卻要花錢的事,他一般不會去干。
王子希倒沒往“好處”這個方向去想,他想的是:“因為你嫉妒……”
“嫉妒誰?”李長信極盡不屑,“張顯?”
王子希其實就是這么認為,但他又和李長信一樣覺得張顯上不了臺面,就改口:“當(dāng)然不是張顯,我是說韋清。”
張顯就在旁邊聽著兩人的通話,臉上肌肉繃緊,雙手握成拳頭。
“韋清?”李長信有猜想過王子希有沒有跟韋清搞上,現(xiàn)在聽王子希親口承認,像是定時炸彈終于時間清零爆炸了。
“要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你和韋影帝有一腿,難怪他愿意推薦你去演范子光的電影,還愿意把遠峰的代言讓給你,原來如此!
王子希冷笑:“你還不承認你嫉妒?”
李長信不答,只道:“你聽我說,黑你對我沒好處,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一部電影沒上映,我是嫌錢多,想虧本嗎?”
王子希沒話說了,片刻后,問李長信:“那你覺得是誰?”
李長信:“之前你一直在拍戲,最有可能發(fā)現(xiàn)你和張顯關(guān)系的可能是劇組的人,你在劇組有得罪過誰嗎?”
王子希回想,想不出來,他煩躁不已,罵起了劇組那些人。
李長信打斷他:“我去幫你查,你先配合周珺把現(xiàn)在這事公關(guān)掉吧。”
王子希順從地道:“好!
李長信又道:“韋清那邊你也得想想怎么解釋,你應(yīng)該還不想和他斷了聯(lián)系吧?”
然后不等王子希說什么,便掛斷了電話-
買單時,談鳴榮看到是霍免付的款,他看向大家,這次大家肯定都看到了,但他們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大家互相道別,各自回自己車上。
和來時一樣,談鳴榮和葉州還有勞永華同車,三人的座位也和來時一樣,勞永華開車,葉州坐副駕駛,談鳴榮獨占一整排后座。
勞永華和葉州在閑聊,談鳴榮看看兩人,發(fā)微信給袁機。
談鳴榮:今天不是葉州請客嗎?為什么是霍免買單?
袁機沒回,應(yīng)該是在開車,沒空回信息。
勞永華:“這個月開機,今年春節(jié)我們要在劇組過了。”
葉州笑道:“我在劇組過,你還是可以回家的!
勞永華:“那怎么好意思?”
后座,談鳴榮收到了袁機回復(fù)的語音,他拿出耳機收聽。
袁機:“沒必要分得太清楚,誰付錢不都一樣?”
談鳴榮:我請大家時,你會幫我付錢?
袁機:“這怎么一樣?我們又沒談戀愛,還是說你想跟我談?”
談鳴榮愣住,看向前座,葉州和勞永華還在聊春節(jié)。
袁機又發(fā)來新的語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我只是隨口開玩笑,你知道的,我喜歡女生!
片刻后,他又發(fā)了一條,語氣很堅毅:“但如果你真的想談,咱們試試也行,我沒問題。”
談鳴榮趕緊回復(fù):你想太多了!
談鳴榮:我怎么不知道葉州和霍免在談戀愛?
袁機恢復(fù)了放松,笑道:“哦,你不知道?怎么會呢?”
談鳴榮: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袁機笑道:“應(yīng)該有好一陣了,記得是和華仔打電話時聊到了。你和葉州住一個小區(qū),居然一直不知道……連方師兄他們住得遠的都知道。”
談鳴榮又生氣又委屈,出聲:“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你和霍免在一起了?”
前座正在聊天的葉州和勞永華被他打斷,一起沉默。
勞永華瞅了葉州一眼:你還沒跟他說?
葉州心道,你們在背后居然不八卦我和霍免?但凡你們八卦一點,談鳴榮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了,”葉州干笑,“原來你還不知道啊,不是,原來你剛知道啊!
談鳴榮低頭生悶氣,不說話。
勞永華開口:“其實,霍免除了,某個污點外,總體來說挺不錯的!
葉州很無語,勞永華說的污點大概是指喜歡過王子希。
他暗嘆口氣,道:“抱歉,談哥,這次是我疏忽了,下次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勞永華:“下次?”
談鳴榮也抬頭看向葉州。
“開玩笑啦!比~州笑道,“你們怎么這么沒有幽默感。”
勞永華故作嫌棄:“唉煩死你了。談哥,別跟他這種沒心沒肺的人計較,不值當(dāng)……”
正說著,他的手機開始震動,他叫葉州替他看看。
“小寒發(fā)的微信。”葉州道,“又來瓜了,韋清也上熱搜了!
談鳴榮趕緊看手機。
勞永華:“我還以為是王子希的澄清聲明發(fā)出來了!
葉州也覺得奇怪:“是啊,這聲明有這么難寫嗎?”
勞永華:“你先說說韋清怎么了!
今晚韋清去看音樂劇,被一些人認出來了。
有人問他王子希的事:“你們是不是非常好的朋友?”
他說:“沒那么夸張!
那人又問:“以前你說最想合作的演員就是子希老師,最近有合作的計劃嗎?”
韋清:“沒有!
兩人的對話被錄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正好今天王子希熱度高,韋清這段和他有關(guān)的視頻很快便也上了熱搜。
普遍的解讀是,韋清和王子希其實只是普通朋友,說想合作大概率只是客套話。
這樣的話,王子希一直貼著韋清炒作就很不要臉了。
王子希那邊,周珺還在審閱公關(guān)專家寫的澄清聲明,突然被告之韋清上了熱搜,頓時氣得頭頂冒煙。
她說王子希:“你看看你身邊現(xiàn)在都是些什么人?一個個只會拖后腿,不坑死你不罷休……”
澄清聲明為什么難寫?因為王子希和張顯真的在亂搞。
如果他們在聲明中說王子希和張顯只是工作關(guān)系,萬一之后別人曝出他倆的親密照,那就翻車了。
所以,只能澄清照片是假的,不能提人物關(guān)系,戴著鐐銬寫文案,能寫得快嗎。
王子希聽到周珺說“現(xiàn)在”,腦海中反射性地跳出“以前”,他受不了和以前比,怒道:“你不拖后腿?那你怎么還沒把這些東西搞定?!”
周珺又憤怒又失望,幾乎想要甩手不干,只是其他同事立刻來勸,她的理智也不容許她在這種時候撂挑子,她冷笑兩聲,不再搭理王子希-
回到家,談鳴榮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談晴云路過,看向他,今天沒戴帽子,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時尚眼鏡,看起來除了相貌比較優(yōu)越外,和普通人沒什么不同。
她走過去,在旁邊沙發(fā)上坐下,笑問:“今晚和朋友一起吃飯吃得怎樣?”
談鳴榮:“很好。”
他雖然說話了,但給人的感覺還是處于一個特殊結(jié)界之內(nèi)。
談晴云:“我看到王子希又上了個黑熱搜!
“和我沒關(guān)系!闭匄Q榮道,“這次是別人在搞他,而且那人沒想搞大,用的照片是合成的,王子希很容易澄清!
談晴云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道:“之前讓你來公司做事,你說要再想想,現(xiàn)在想得怎樣了?”
“好。”談鳴榮原本想進范子光劇組工作,現(xiàn)在改主意了。
談晴云很意外:“真的?我其實倒也不急……”
“我先試試,我也該做出新的嘗試了!闭匄Q榮摘下眼鏡,這眼鏡是平光的,不戴也不會影響視力。
談晴云笑著點頭。
看著手上的眼鏡,談鳴榮想起一件事,他起身回房:“我去給朋友打個電話。”
他打給葉州。
“你知不知道陶安遐真的暗戀霍免?”
他想起了在陶安遐家看到的霍免的肖像畫。
“知道。”葉州道,“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喜歡了!
“哦?”談鳴榮又想起一件事,“他不會真的把那幅畫送給你了吧?”
葉州笑道:“霍免的畫?你在他家看到過?是的,送給我了。”
談鳴榮:“……為什么連他都知道你和霍免在一起?”
葉州想笑,但忍住了:“因為他知道霍免喜歡我,我也挺喜歡霍免。”
“你喜歡霍免什么?”談鳴榮道,“可以問嗎?”
葉州想了想,要說霍免的優(yōu)點,當(dāng)然能說出很多,但談鳴榮想知道的應(yīng)該不是那些。
“可能我們‘前世’就有緣,現(xiàn)在只是把這段緣分又續(xù)上了。”
類似于一見鐘情?談鳴榮似懂非懂,沒有再追問。
和葉州打完電話,談鳴榮遲疑片刻,給陶安遐發(fā)微信。
談鳴榮:你知道霍免和葉州在一起?
陶安遐:他們也被拍到了?
他也看到王子希的緋聞熱搜了。
談鳴榮:沒有。
陶安遐:哦。
談鳴榮:那幅畫送給葉州了?
陶安遐:我留著也沒用。
談鳴榮:你現(xiàn)在不喜歡霍免了?
談鳴榮補充:很好奇,能問嗎?
陶安遐:你已經(jīng)問了。
第93章 第 93 章 被他那種癡情的狀態(tài)吸引……
看他這么說, 談鳴榮以為不會得到答案了,但過了會兒,手機屏幕上彈出了消息提示。
陶安遐:我可能沒那么喜歡他, 起初更多的是覺得他配得上我,后來發(fā)現(xiàn)他喜歡別人后, 被他那種癡情的狀態(tài)吸引了。
談鳴榮想了想,問:你說的是他喜歡王子希的時候?
陶安遐:對。發(fā)現(xiàn)他不再喜歡王子希后, 我對他的興趣也下降了。
談鳴榮:哦。
談鳴榮:但現(xiàn)在的王子希其實也不值得他繼續(xù)吊死。
他想, 他不是幫霍免說話, 他只是討厭王子希。
陶安遐:可他以前真的很喜歡王子希。
談鳴榮遲疑地打字,然后發(fā)送:你覺得,比喜歡葉州更喜歡?
陶安遐:不,他放下了王子希, 現(xiàn)在只喜歡葉州。
陶安遐:再深情的人也還是會移情別戀。
陶安遐:愛情不靠譜。
談鳴榮一方面同意他的話,另一方面又覺得霍免做得對, 對于不好的東西就應(yīng)該利索放手,不要浪費自己的生命, 自己應(yīng)該向他學(xué)習(xí)-
九點多, 王子希的澄清聲明終于發(fā)布了。
又過了會兒,王子希終于打通了韋清的電話,
他質(zhì)問:“你為什么說我們不是好朋友?”
韋清:“我沒想到會上熱搜!
王子希:“哦!
韋清:“我有事——”
王子希突然反應(yīng)過來, 提高音量:“你什么意思?不上熱搜, 我們就不是好朋友嗎?”
韋清:“我們是嗎?”
“……”王子希的聲音又低了下來, “你是不是生氣了?”
韋清:“我不該生氣嗎?”
王子希:“照片是假的——”
韋清在對面笑了起來。
王子希:“你, 笑什么?”
韋清:“沒什么,我有事,先掛了。”
王子希愣愣地看著沒了聲音的手機, 張顯過來安慰他,被他不耐煩地打斷:“你走開,別來煩我!”
張顯仿佛凍住一般愣在原地。
周珺走過來詢問情況,搞清楚王子希為什么生氣后,道:“我早跟你說韋清不靠譜,范子光電影那事沒成也就算了,畢竟你確實演不了,但現(xiàn)在你有困難,他不幫忙還落井下石就太卑鄙了!
王子希替韋清解釋:“因為他很嫉妒!
周珺無語,她并不覺得韋清戀愛腦,相反,她覺得韋清很清醒,可惜她不是韋清而是王子希的經(jīng)紀人,不能夸他干得好,只能罵他。
“我不管他嫉不嫉妒,”周珺沒好氣地道,“我只希望你吸取教訓(xùn),不要再去招惹那些你搞不定的人!
同一時間,葉州家中,勞永華正在和葉州分析王子希的澄清聲明。
“看文案措辭,我覺得王子希和他那個助理應(yīng)該真的有點什么。”
葉州笑道:“你現(xiàn)在很懂公關(guān)了啊。”
勞永華故作謙虛:“沒有沒有,略懂略懂!
葉州:“王子希和張顯是高中同學(xué),不知道——”
他們以前是不是就是那種關(guān)系。
在他當(dāng)王子希時,張顯非常執(zhí)著地想要聯(lián)系他,屢敗屢戰(zhàn)。他只以為他們是舊友,倒是沒往更深的關(guān)系去想。
他有時會覺得老天成全了他和霍免,現(xiàn)在看來,還成全了另外一對。
“據(jù)說很多人最后都和高中同學(xué)在一起了。”勞永華八卦地道,“不知道喜歡王子希的其他人現(xiàn)在作何感想!
葉州搖頭。
勞永華:“你說韋清是不是故意那么說的?說和王子希不是好朋友,還說不打算合作!
“可能!比~州道,“他本來可以什么都不說的!
勞永華很贊同:“對!他不理人才正常,突然理人了,很可疑。”
葉州心道,不奇怪,韋清是不會讓別人影響到他的,王子希出了“丑聞”,他肯定要撇清-
澄清聲明發(fā)布后,緋聞逐漸平息下來,但是造成了一些后果。
幾天后,周珺給王子希帶來一個壞消息,他的一個很重要的代言決定不和他續(xù)約了。
之前都已經(jīng)在討論下一年的廣告拍攝計劃了,現(xiàn)在卻突然找借口說到期不續(xù)了。
“怎么會這樣?”王子希懷疑地問,“你怎么不幫我爭。俊
周珺一肚子怨氣:“這一年,你的‘丑聞’太多了!
王子希惱羞成怒,漲紅了臉:“你怪我?我還怪你呢,明明都是你能力不足!”
兩人大吵起來。
最后,周珺憤怒地喊:“老娘不受這個氣了,不干了!”
她氣沖沖地離開,王子希追著她喊:“太好了!我早想換人了!”
張顯拉住王子希,被他用力推開:“滾!都怪你!”
張顯垂下手,看著他的背影。
兩天后,李長信又帶來壞消息。
一是他沒查到是誰泄漏了王子希和張顯的事;二是他得到消息,遠峰改主意了,打算找宗立當(dāng)代言人。
他把消息帶到,便借口有事撤了。
王子希打電話給宗立,沒人接,再打還是沒人接,再打……始終沒人接,他終于明白,宗立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
他無能狂怒。
張顯不確定要不要過去安慰他,但還不等行動,便先被注意到了。
“都怪你!都是你的錯!”王子希把手機砸向張顯。
張顯閃避。
王子希又扔其他東西,張顯左右躲閃了幾下,終于忍不住沖到他身邊,抓住他兩只手。
手不能動,他就用腳踢,張顯把他抱起來,扛到肩膀上。
沒想到他繼續(xù)拳打腳踢,張顯怒了,狠狠地打了他屁股兩下,他哇哇大叫,使勁撲騰。
張顯強行把他扛回自己臥室,臉朝下按到床上,把他的衣服扒光,然后從床頭柜里拿出繩子綁住他的手腳。
他拼命掙扎,但張顯很了解他,知道他的弱點,很快他便無力掙扎了,甚至主動往張顯身上貼。
等他徹底順從了,張顯取來一個袋子,把里面的東西倒到床上,有瓶瓶罐罐,還有各種玩具。
“你想干什么?!”王子希有點慌,但也不是很慌,他和張顯之前也是玩過玩具的。
“想讓你快樂起來!睆堬@擰開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遞到他嘴邊,“可以讓你放松下來。”
他半信半疑地吃了藥。
張顯沒騙他,確實很快樂,忘記了一切煩惱,仿佛飛升成了神仙。
不過快樂總是有時限的,第二天醒來,王子希覺得自己像是被卡車碾壓過。
回想前一晚發(fā)生的事,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
昨晚他們什么都做了。
平時他是不肯的,張顯太大了,還是玩具的尺寸更合適。
但昨晚張顯給他吃了藥,他徹底放飛了,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想玩玩看。
“醒了?”張顯摟住他。
“放開我!”他想推開張顯,但手剛動就感覺疼,想用腳踹,腳也疼。
“你昨晚快樂得都昏過去了。”
張顯強行把他的手拉過來,讓他握住自己,“別人有這么大嗎?吃過這個之后,你還看得上那些繡花針?”
昨晚的場景再次在王子希腦海里重播,在一定程度上,他被張顯征服了,就算是此刻他身體嚴重不適,心里卻仍在隱隱地渴望。
昨晚,真的太快樂了。
張顯狀似不經(jīng)意地道:“對了,剛才李總打電話過來找你,我說你昨晚很累,今天要休息!
“嗯!蓖踝酉5淖⒁饬θ谧约菏稚-
這天,《山與海》劇組再次開會。
這次米明也來了,被安排在范子光和韋清之間,大家還以為他和韋清能聊得來,沒想到兩人自打過招呼后,幾乎沒再交談。
韋清雖然不是特別開朗,但交際能力絕對沒問題,可不知為何,他雖號稱非常喜歡米明,對方真的坐在他身邊,他卻并不主動攀談,反而一直在和另一側(cè)的葉州說話。
一直到中場休息,兩人都還在談笑風(fēng)生。
蔡中庸走到霍免身邊:“出去抽根煙?”
霍免收回目光,站起身。
兩人來到天臺上,但并沒有抽煙。
蔡中庸推了推眼鏡,呼出一口白氣:“最近宗立簽了個新代言,遠峰。”
“哦!被裘獯蛄克闹艿慕ㄖ
蔡中庸:“據(jù)說遠峰一開始找的是王子希,但后來決定換宗立!
霍免:“很正常,王子希現(xiàn)在風(fēng)險太高了,找他容易翻車!
“我不是說這個!辈讨杏箛@氣,“本來還以為至少能一直當(dāng)朋友。”
霍免點頭,雖然他現(xiàn)在得到了更多,但他以前也是這么想的。
蔡中庸又八卦:“據(jù)說周珺和王子希解約了。”
霍免:“聽說了。”
蔡中庸又道:“據(jù)說王子希還打算和經(jīng)紀公司解約!
霍免看向他:“這我不知道,真的?”
“我也不知道真假,之后看看吧。”蔡中庸道,“這樣的話,王子希身邊的人就全部被換掉了。”
霍免:“人以群分,合得來的才會聚到一起!
蔡中庸點頭:“說句冒犯的話,你是不是也覺得葉州像以前的王子希?”
霍免:“……”
沉默片刻后,霍免轉(zhuǎn)身:“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兩人回到屋里,看到葉州和韋清還在聊天。
蔡中庸笑道:“走,去聽聽他們到底在聊什么!
第94章 第 94 章 我懷疑他喜歡你。
葉州和韋清在聊國外的演員, 沒辦法,公共場合兩人也沒法八卦國內(nèi)同行。
韋清說起他和國外演員合作的經(jīng)歷,他說他們很敬業(yè), 至于表演水平:“不算頂尖,希望以后有機會能見識到更厲害的外國同行。”
蔡中庸插話:“有些人總覺得國外的就更好,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葉州看向他,笑了一下, 又看向后方的霍免, 目光多停留了兩秒才移開。
韋清注意到了這一幕, 并且想起了王子希。
這三人和王子希都聯(lián)系“緊密”,特別是葉州,很特殊,王子希很在意他, 不過除了七年前的車禍外,查不到兩人之間的更多交集。
韋清也不打算再查了, 就像宗立說的,王子希已經(jīng)變了, 變得太多了, 他之前想得太簡單了,覺得只是性格變了,沒有去想, 性格會影響行為——
他指的就是王子希和他的助理搞到一塊去的那事。
王子希在他面前做過那么多曖昧的行為, 讓他誤以為他們遲早會有更進一步的發(fā)展, 結(jié)果王子希暗中卻還有別的“對象”。
他討厭欺騙別人感情的人, 不能原諒。
“在聊什么?”范子光笑著問。
米明跟在他身旁,兩人在韋清隔壁和再隔壁坐下。
“聊影視創(chuàng)作!辈讨杏剐Φ溃懊酌骼蠋煂ΜF(xiàn)在的影視行業(yè)怎么看?”
米明:“我不懂這些, 你們才是專家,你們聊,我聽著。”
范子光笑道:“你哪里不懂,你的好幾本書都改編成了影視,你還參與了編劇!
大家以米明的書為圓心,聊了開來。
韋清一直沒說話,范子光想把他也拉入進來,便對米明道:“韋清最喜歡你那篇《故鄉(xiāng)的眼睛》!
霍免回想葉州跟他說過的簡介,一個中年男作家衣錦還鄉(xiāng),發(fā)現(xiàn)年少時的初戀依然愛他如初。
米明看向韋清,但對方?jīng)]有看他。
他轉(zhuǎn)開目光,拿起他的保溫杯,道:“那篇啊,其實寫得很一般。”
韋清看向他,他專心擰保溫杯,然后喝水。
范子光笑道:“你的一般,在別人那可能就是代表作了!
“那篇感情很充沛,”葉州道,“我們演員很容易被這種感情飽滿的故事吸引!
韋清轉(zhuǎn)頭,轉(zhuǎn)到一半又停下,望著面前的會議桌。
霍免看向葉州,他知道葉州只是在幫忙打圓場,但還是有一點郁悶。
“米明老師,”蔡中庸道,“據(jù)說《故鄉(xiāng)的眼睛》是以你自己的故鄉(xiāng)為背景的——”
米明打斷他:“不,只是一個路過的地方,那里距離我的故鄉(xiāng)還有比較遠的距離!
韋清動了一下,不知道是調(diào)整姿勢,還是想站起來。
這時,葉州笑道:“但印象一定很深刻,否則也不會特地寫進書中!
米明越過韋清看向葉州。
葉州和他對視,道:“我覺得作家和演員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要直面自我,打開自己給別人看,這樣創(chuàng)作出來的作品才能打動人!
米明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霍免看著他們,覺得葉州還是在幫韋清說話,似乎是在幫忙“對抗”米明,而且?guī)土艘淮斡忠淮巍?br />
傍晚,會議結(jié)束,大家各自收拾東西,韋清對葉州道:“今天導(dǎo)演居然不管飯,不如我們自己去吃?”
剛走過來的勞永華看向葉州。
葉州看了眼霍免的方向,道:“我今晚已經(jīng)有人管飯了!
聽他這么說,等回汽車上后,勞永華便問葉州:“送你去哪兒?”
葉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家啊。”
“你不是要和霍免去吃飯?”勞永華反應(yīng)過來了,“你是說在家吃?還以為你們要出去吃!
葉州笑道:“我倒也不介意和韋清一起吃飯,畢竟都要合作了,但是,如果去吃飯被拍到了,感覺不是好事!
勞永華點頭:“肯定會被營銷號拿來對比王子希,議論你們誰才是韋清的真朋友,借此挑動網(wǎng)友的情緒,收割大撥流量!
葉州笑嘆了口氣。
勞永華:“韋清是不是故意的?”
葉州搖頭:“不至于!
晚飯是在葉州家吃的,飯菜是從霍免家外送過來的。
吃完飯,勞永華回自己家去了。
葉州和霍免一起看電影,一起運動,再一起進行親密交流。
交流完,葉州摸著霍免的腹肌,道:“你今天很狂野啊!
霍免:“……”
兩人互相看看,葉州目光溫柔,嘆息:“真喜歡你!
霍免輕聲問:“為什么嘆氣?”
“就是這么多愁善感啊!比~州笑道,“美好的事物有時會誘發(fā)傷感……”
正說著,兩人聽到了手機震動聲,葉州道:“我的?幫我看看是什么!
霍免起身拿過手機,說:“微信消息!
葉州:“誰啊,什么事?”
“韋清!被裘獾溃八麊柲恪豆枢l(xiāng)的眼睛》里面的男主愛女主嗎!
“嗯?”葉州接過手機,自己看了看,沒錯,韋清發(fā)來的信息確實是在問這個。
霍免起身下床,披上睡袍。
葉州看著他:“去哪兒?”
霍免往外走:“去拿書!
葉州疑惑了一下,又去看手機,打字回復(fù)。
葉州:我覺得男主被女主吸引過,有沒有到愛的程度,要看怎么定義“愛”。
韋清:你的觀點是沒愛過?
葉州:我對“愛”的要求比較高。
就連非常愛他的人,他都會不斷打量,《故鄉(xiāng)的眼睛》里的那個男主的所謂愛情在他眼中確實不算什么。
這時,那個非常愛他的人抱著一堆精裝書回來了。
葉州失笑:“原來你去拿米明的書了!
霍免走向沙發(fā):“我去看看那篇。”
他要看看韋清為什么要來問葉州那書中的男主是不是愛女主,對方不是在暗示什么吧?
手機再次震動,葉州抬起手。
韋清:你怎么判斷別人是否愛你?
葉州看向沙發(fā)方向,霍免正在查目錄,片刻后,他找到了在哪冊,取出那冊,翻到對應(yīng)的頁碼開始閱讀。
葉州打字,發(fā)送:全憑自由心證。
葉州:我個人其實覺得,關(guān)鍵在于是否適合。
他就喜歡霍免這種人,覺得霍免非常好,但別人不一定喜歡,他看重的優(yōu)點在別人看來說不定是缺點。
葉州:在我看來,那對男女主很不合適,例如,他們初見時連共同話題都沒有。
韋清反駁:共同話題可以培養(yǎng)。
葉州:對,雖然不一定能培養(yǎng)成功,但確實應(yīng)該先努力嘗試。
葉州:可那男的沒打算努力,他沒考慮以后,對他來說就是一場艷遇。
他看向霍免,起身下床,穿上衣服,拿著手機來到沙發(fā)旁,在霍免身邊坐下,把手放到對方?jīng)]被睡袍遮住的大腿上。
“……”霍免看了看他,拿開他的手,拉了拉睡袍,然后繼續(xù)看書。
葉州驚訝:“米明的書這么好看?”
霍免:“就文筆來說,挺好的,時常能看到讓人眼前一亮的描寫!
看對象這么熱愛閱讀,葉州沒再搗亂,刷起了手機。
韋清還沒發(fā)信息過來,葉州在網(wǎng)上閑逛。
“韋清和米明都是山南人?”霍免突然問。
“……”葉州看向他。
霍免:“書中有寫到山南的風(fēng)景。”
“哦!比~州道,“是吧。”
“韋清喜歡這個短篇,是因為——”霍免道,“寫的是他家鄉(xiāng)?”
“可能吧!比~州探頭去看霍免手上的書,“你看完了?”
霍免:“快了,這個短篇不長!
韋清又發(fā)來新消息。
韋清:從書中的描寫來看,男主還是愛女主的。
葉州不想爭論:哦。那我們各自保留自己的觀點吧。
韋清那邊,他看向他的助理。
助理立刻問:“需要什么?”
韋清:“葉州很像以前的王子希。”
葉州以為他們在討論書,但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在試探葉州到底是怎樣的人。
“哦!敝韱,“你想做什么?”
韋清不答,繼續(xù)道:“你說,韓光晞父母那一套有沒有可能是真的?”
助理苦著臉道:“玄學(xué)那些東西,感覺還是別碰為好。”
韋清:“如果現(xiàn)在的王子希是韓光晞,那以前的王子希去哪了?”
助理看著他:“……”
韋清:“你記不記得王子希一直戴著一個開光法器?”
助理記得,點頭。
韋清:“你說,如果把那個東西拿走,會不會發(fā)生什么靈異事件?”
“……什么靈異事件?”助理道,“我覺得我們要相信科學(xué)!
韋清:“我只是想想。感覺很難拿走,除非我能買通他的貼身助理!
“行不通,張顯雖然沒有職業(yè)道德,但很忠心!敝碓俅蔚,“我真的覺得,我們要相信科學(xué),不能迷信!
韋清:“我沒迷信,我是想破除迷信!
助理:“……”
葉州這邊,霍免看完了《故鄉(xiāng)的眼睛》。
“我覺得男主不愛女主!
葉州饒有興致地看向他:“是么?”
“不是愛人之間的愛,”霍免道,“就像有些人愛珠寶愛華服,愛的是它們能夠裝點自己!
葉州:“我懂你的意思。‘那么漂亮的女人二十年如一日地癡心愛慕我’,可不得讓他得意壞了!
“確實爹味。”霍免把書合上,有點重地放到茶幾上。
葉州失笑:“輕點兒,我們這書是簽名版呢!
霍免:“為什么韋清要問你男主喜不喜歡女主?”
葉州思索:“因為他其實無法完全說服自己男主喜歡女主!
霍免:“嗯?”
葉州笑道:“我對米明沒有濾鏡,他可以從我這里得到比較客觀的答案!
霍免:“他為什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他喜歡這篇小說是建立在男主喜歡女主的基礎(chǔ)上的!比~州起身,又拉霍免起來,“走,我們?nèi)ハ丛,不,先換床單……”-
一月底,《山與海》開機,拍攝地點在嵐城的一個村莊。
二月初,小年那天,霍免和母親去外公外婆家吃飯。
霍免四處拍照,挑最好看的發(fā)給葉州。
聞蘇問他:“葉州劇組春節(jié)放假嗎?”
“不放!被裘獾,“到時他們要拍過年的戲——很具當(dāng)?shù)靥厣哪欠N場景。如果不是這樣,就沒必要現(xiàn)在開機。”
聞蘇:“我不懂這些。那你到時去看他嗎?”
“不知道,我怕影響他的工作!被裘獾,“范子光和別的導(dǎo)演不一樣,不一定會給我面子!
聞蘇不解:“導(dǎo)演相當(dāng)于領(lǐng)導(dǎo),只能管工作吧,下班后他應(yīng)該管不著?”
霍免:“但我又沒法隱身,偷偷摸摸的更引人注目。”
聞蘇:“這么難啊!
除夕那天,霍免和父親去爺爺奶奶家吃飯。
霍知言:“我本來還以為你今年不會在家過年。”
他們家并沒有那種除夕之夜人人都不得缺席的規(guī)定。
霍免:“這幾天葉州劇組很忙,我過去也是討嫌!
霍知言笑道:“怨氣不小!
霍免:“沒有!
“我又想起了你媽,也是一直忙工作,”霍知言道,“寒暑假都不休息,甚至比平時更忙!
霍免沉默。
霍知言:“起初沒覺得是問題,但是五年、十年、二十年……可能所有東西都有時限。”
霍免看看他,拿出手機,給葉州發(fā)微信。
霍免:我能過去看你嗎?
葉州:來!
葉州:太想你了。
葉州:但別當(dāng)天來,太高調(diào)了,早一天晚一天都行。
霍免:?
葉州:你說的不是情人節(jié)要過來?
今年初五是西方情人節(jié),談戀愛的人么,恨不得把每個節(jié)日都過一遍。
霍免對他爸道:“葉州叫我過去和他一起過情人節(jié)。初五是情人節(jié),我提前一天,初四過去!
霍知言:“……”-
除夕那場戲是高潮也是轉(zhuǎn)折點,本來是比較后期的一場戲,但提到了前面來拍。
全村一起吃年夜飯,男人和男人坐一起,女人和小孩坐一起。
男人們一起喝酒,酒后發(fā)生沖突,但在最后關(guān)頭又被壓住了,要等酒席吃完,才徹底引爆。
其中的重頭戲是葉州情緒爆發(fā),把桌面連帶上面的餐具飯菜全部掀翻,因為前后畫面必需連貫,需要一次成功,否則得從吃飯開始重拍,工作量會比較大。
先排練了幾遍,正式開拍后,范子光給大家打氣:“爭取一遍過!”
葉州大聲響應(yīng):“好!”
其他人也紛紛回應(yīng),個個精神抖擻。
范子光不禁笑了,葉州太活潑了,其實他的劇組一向比較嚴肅,這次卻被葉州帶得輕松了不少,倒也新鮮。
這場拍得很順利,但出了個小意外,葉州的臉因為一個群演的失誤,被擦破了一小塊。
群演慌忙道歉。
韋清皺眉,想說話,葉州攔住他,不在意地道:“沒關(guān)系,這又沒什么,過兩天就好了!
范子光過來看了看葉州的臉,情緒穩(wěn)定地安撫大家:“沒事。之后幾場戲都是這場戲的延續(xù),不會影響拍攝!
過幾天拍別的戲時,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用化妝品蓋一下就行。
韋清拉住葉州的手臂,問:“范導(dǎo),是不是可以收工了?”
范子光點頭,對葉州道:“去處理下吧。”
葉州:“好嘞!
韋清把葉州拉到化妝室。
葉州很順從,直到韋清讓他坐下,想捧著他的臉替他看傷,才被他攔住:“韋老師,該出戲了!
“……”韋清愣了下,然后笑著退開,把位置讓給姜小寒。
助理看看他,道:“老師,我們先卸妝?”
“好!表f清轉(zhuǎn)身走向化妝臺。
姜小寒幫葉州消毒,蔡中庸在一旁看著,嘆氣:“大過年的……”
“行了,大過年的,嘆什么氣!比~州笑道,“今晚除夕,明天上午休息,一會兒回去讓房東給我們搞點夜宵?”
蔡中庸:“我看行!
韋清:“算我一個!
孟珠:“也算上我!”
吃夜宵時,勞永華打來視頻電話。
“小寒說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就蹭破點皮!比~州道,“在家怎樣?”
勞永華:“就那樣。對了,你的簽名很受歡迎,連帶我都受歡迎了不少。”
葉州笑道:“那我爭取讓你明年更受歡迎。”
“我太感動了!眲谟廊A道,“你等著,我初三就回來。”
“這么早?”
“換小寒回家過年啊。”
打完電話,房東正好端上來一盤辣椒圈炒蕪菁,葉州趕緊拿起筷子。
“這個我好久沒吃過了。叔,你們這里也種這菜?”
“不是我們這的,是朋友從老家?guī)Ыo我的!
房東道,“我們這里種出來的不好,個頭小口感也差,但朋友家那邊種這個就種得非常好,估計是土質(zhì)原因。”
葉州點頭:“你朋友哪人?”
房東:“平江的!
“是,平江那邊也會種這菜。”葉州笑道,“我家立城的,也有這個菜,我以前還以為這菜是我家那邊的特產(chǎn)!
韋清夾菜的筷子頓了下,然后夾起一片蕪菁,放入口中。
幾年前,他和王子希一起吃飯時,曾吃過這道菜,王子希當(dāng)時也喜歡吃,還說這是他的夢中家鄉(xiāng)菜。
蔡中庸也嘗了嘗,道:“你喜歡吃這個?這菜口感偏軟,我還是更喜歡爽脆的萵筍之類的!
葉州笑道:“家鄉(xiāng)菜嘛,吃的是鄉(xiāng)愁,是情懷!
韋清的筷子又頓住,王子希當(dāng)年也說過類似的話。
另外,現(xiàn)在的王子希是不喜歡這道菜的,之前他們一起吃飯,他點了道這個菜,王子希只夾過一次。
韋清覺得腦子有些混亂,他放下筷子,喊房東:“叔,家里有酒嗎?”
“別給他拿!”葉州道,“今晚拍戲時你已經(jīng)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
韋清看向他:“你討厭別人喝酒?”
葉州:“沒有,只是不希望有人喝醉。”
韋清沉默。
說起來,他曾在王子希面前喝醉過,只有一次,那之后他們就疏遠了。
蔡中庸打圓場:“酒喝多了是對身體不好,而且我們明天還要上班,不如喝飲料吧?”
韋清接了這個臺階:“也好。”
結(jié)果葉州又“找事”:“不介意把飲料熱一下再喝吧?”
韋清:“……這么養(yǎng)生?”
葉州笑瞇瞇:“我主要是覺得熱飲料對你們的胃比較好!
韋清沉默,他覺得葉州在“使壞”,但他還挺吃這一套。
蔡中庸也吃這一套,順著葉州的思路道:“得看老板有什么飲料,橙汁不能加熱,那是邪教,如果是花生牛奶之類的,倒是可以!
葉州疑惑:“橙汁為什么不能加熱?熱的柚子茶你不是也喝嗎?”
“那怎么一樣?”蔡中庸轉(zhuǎn)向韋清,“橙汁和柚子茶根本不是一回事,對吧?”
“隨便吧,”韋清嘆氣,“別給我喝熱可樂就行……”-
初三,勞永華來到劇組,換姜小寒放假。
他到的時候,葉州和韋清正在拍一場吃飯戲,葉州的戲份主要是說話,韋清的戲份更多的是吃。
導(dǎo)演反復(fù)調(diào)整,葉州不斷說話,韋清不斷吃飯吃菜,拍到最后被撐得不行,都快吐了。
“今天我們韋老師太慘了。”葉州喊勞永華,“華哥,我們有消食片嗎?”
“有有有!眲谟廊A跑過去,從包里掏出一罐消食片。
韋清的助理本來也在翻包,看被人搶先了,只好停手。
葉州接過消食片,看了眼用量,倒出三顆遞給韋清。
韋清仰頭沖他笑道:“謝謝。”
勞永華看了看兩人。
傍晚,葉州和韋清在河邊有一場戲,導(dǎo)演安排了幾個小孩子在他們附近玩耍。
小孩們跑來跑去,你追我打,突然,一個男孩腳下絆了一下,順著斜坡滾到下面去了。
冬季水淺,河道兩邊都是淤泥,倒是不太要緊。
葉州立刻要下去,被韋清拉。骸拔襾!
韋清搶先下去,葉州便在上面和其他人一起把韋清和男孩拉上岸。
男孩沒事,只是滾了一身泥。
韋清兩只小腿也變成了泥腿,而且鞋子還陷泥里了,不過服裝師那里還有備用的鞋,倒不礙事。
晚上回到住處,勞永華去葉州房間找他說話。
“開機兩周,看起來你和韋清處得不錯。”
“還行!比~州笑道,“你今天也看到了,他業(yè)務(wù)能力沒得說,也挺助人為樂,我還能有什么不滿呢?”
勞永華:“人真的有很多面,之前倒是我把他想得太壞了!
葉州回想:“還好吧,我們也沒說他什么壞話!
勞永華看著他:“其實,我懷疑他喜歡你!
“沒有!比~州道,“他那叫入戲,而且他出戲慢,所以,他現(xiàn)在就算是在鏡頭外,也還是鏡頭前那個狀態(tài)!
勞永華很震驚:“……是嗎?”
葉州肯定地道:“是的。”
勞永華想了想,道:“我曾問你為什么喜歡霍免——”
葉州好奇:“我怎么說的?”
勞永華有些無奈:“……你說,因為他喜歡你,當(dāng)然,還得加上他很優(yōu)秀。”
葉州笑道:“我肯定不會喜歡不喜歡我的人,我要是看上那種沒眼光的人,不就成我沒眼光了嗎?”
“我不是說這個!眲谟廊A道,“我是想說,喜歡你的優(yōu)秀的人可能有很多。”
葉州打量他:“……這是你當(dāng)了我的經(jīng)紀人之后才有的毛?”
勞永華:“什么?”
“替我自戀,”葉州道,“覺得人人都喜歡我!
勞永華:“……”
兩人互相看了半晌,互相覺得對方有問題。
“這么說吧,”勞永華道,“韋清很優(yōu)秀,也喜歡你,你有沒有可能喜歡他?”
葉州連連搖頭:“我不喜歡他這種,我喜歡霍免那種。”
勞永華:“那如果有一個霍免的升級版?”
“……好吧,剛剛是我不嚴謹!比~州道,“我喜歡霍免本人。沒漏洞了吧?”
第95章 第 95 章 喜歡欺負你
勞永華想了想, 道:“其實你要是只是想談一下戀愛,我倒覺得很正常,演員體驗生活么, 但你真的很喜歡霍免,反倒讓我很驚訝!
葉州:“……哦。”
他和霍免已經(jīng)認識快七年了, 而勞永華只看到了七分之一,不理解很正常。
但他也沒法把前因后果講給勞永華聽。
“也不是說你愛無能, ”勞永華道, “但你確實對愛情很防備。”
葉州馬上道:“你提醒我了!霍免的特點之一就是讓人很有安全感!
“你確定?”勞永華道, “眾所周知,他以前喜歡了王子希很久!
“……對我來說,這事不會降低安全感!比~州看看勞永華,問, “對于王子希被韓光晞附身的靈異傳言,你曾有過一絲相信嗎?”
勞永華搖頭:“怎么可能!
他正要問葉州為什么說起這個, 葉州卻轉(zhuǎn)移話題:“我們一開始是在聊什么?是不是已經(jīng)離題萬里了?”
勞永華回想了一下,道:“其實我就是有點擔(dān)心你和韋清會鬧緋聞!
“絕對不會!”葉州想起有件事還沒跟勞永華說, “明天霍免要過來, 你注意點,可別當(dāng)他的面說什么奇怪的話。”
“他要來?”勞永華道,“放心吧。倒是你自己注意點……”-
霍免是上午到的, 其實他前一晚就到了市里, 只是今天早上才坐車來村里。
他跟范子光說自己是路過嵐城, 順便過來看看。
范子光開玩笑般地道:“只要不影響我們拍戲, 我歡迎所有來訪者!
葉州一直在排練,只同霍免打了個招呼,便沒再和他說話。
開拍后, 葉州和韋清站在鏡頭前,仿佛把身體借給了劇本中那兩個角色,默契自然流露,放松時情緒流暢,緊張時充滿張力。
作為演員,兩人可謂天作之合。
霍免默默地看著,神色平靜。
時間過得很快,該吃午飯了,葉州這才有空和霍免說話。
他打量霍免身上那件看起來頗為普通的外套,問:“羽絨服哪買的?穿出了賣家秀的效果。”
旁邊的蔡中庸聽得笑了,葉州這是在說衣服不怎樣,全靠“模特”好看。
在蔡中庸的帶動下,葉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韋清看著他們,想起王子希曾說葉州搶走了他的朋友,從結(jié)果來看,確實如此。
不管是宗立還是蔡中庸,現(xiàn)在都更喜歡葉州。
他自己大概也是。
“市里買的!被裘獾皖^看了眼自己的外套,“本來以為用不著羽絨服,下飛機后才發(fā)現(xiàn)還挺冷!
葉州:“南方是這樣,又濕又冷!
蔡中庸默契地接話:“體感溫度比實際溫度低不少。”
葉州點頭,笑著朝霍免伸手:“來,握個手!
蔡中庸吐槽:“你怎么回事?跟招呼小黃似的!
小黃?霍免茫然地伸出手。
葉州抓著他的手晃了晃,然后松開:“霍總你這羽絨服的保暖效果好像還差點。華哥,把我們的熱水袋借一個給霍總。”
勞永華:“在充電,一會兒我去拿!
下午繼續(xù)拍戲,到天黑才收工。
其實還不晚,冬天天黑得早,但于霍免而言,這一天從某個角度來看,還挺漫長的。
葉州卸妝時,霍免在旁邊和大家聊天,偶爾透過鏡子看一眼葉州,突然,他走到葉州身邊,低頭看他:“之前受傷了嗎?”
葉州看向鏡子:“就一點擦傷,基本已經(jīng)看不出來了!
霍免:“之前沒聽到你說!
葉州笑道:“沒來得及啊,好得太快了!
霍免笑了下,沒再說什么。
拍戲的地方在老村莊,現(xiàn)在村民都搬到新村莊那邊住去了,劇組晚上也住新村莊,一般是坐車回去。
葉州有點想拉霍免走路,但看看天色,再看看霍免的皮靴,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韋清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道:“沒路燈,還是別了!
葉州點頭。
霍免和蔡中庸都注意到了兩人的交流,霍免沒說話,蔡中庸問:“什么?”
葉州笑道:“我剛才在想要不要提議散步走回去,韋老師提醒我,沒路燈!
坐車回到房東家,房東已經(jīng)給他們做好了晚飯,今天范子光也過來和他們一起吃,霍免畢竟是投資人,導(dǎo)演得招待一下。
房東家的土狗在桌底轉(zhuǎn)悠,霍免夾了塊肉骨頭在水里涮了涮,然后要丟給它,卻被葉州攔。骸暗认!
葉州伸手:“小黃,來,握個手!
蔡中庸看向霍免:“懂了吧?”
霍免:“……”
土狗抬爪,葉州和它握了握,然后對霍免道:“好了,把獎勵給它吧!
霍免看著葉州:“……你去洗手!
“霍總有潔癖啊!比~州笑著下桌。
等他回桌,霍免本來已經(jīng)準備好了紙巾,結(jié)果被更靠近門邊的韋清搶了先。
葉州接過韋清遞給他的紙巾,邊擦手邊笑道:“謝謝。”
霍免不動聲色地把已經(jīng)拿到手上的紙巾放回桌面上。
勞永華有點替這三人尷尬,起身離桌去倒水。
葉州回到座位上坐下,不小心碰掉了筷子,他彎腰去撿,霍免伸手擋住桌沿,避免他不小心撞到頭。
勞永華倒水回來,看到霍免的動作,不禁心中感嘆,愛這東西確實無法隱藏,一舉一動都會泄漏出來。
不管霍免有什么樣的過往,現(xiàn)在他確實很喜歡葉州。
繼續(xù)吃飯,房東今天又炒了盤蕪菁,上菜時,韋清幫忙挪動盤子,在葉州面前騰出空位,那盤蕪菁便被放到了那兒。
范子光邊往碗里舀湯邊在心中推理,看這情形,葉州是喜歡吃這個菜?
果然,葉州夾了一筷子吃完后道:“好吃,房東的手藝還是這么好。”
范子光收回目光,喝湯。
霍免問:“喜歡這菜?”
他這么一問,桌上的有心人立刻知道了,他對葉州并不是非常了解。
有人疑惑,也有人并不覺得意外。
勞永華屬于后者,因為這菜相對少見,不過他做為和葉州一起吃過無數(shù)頓飯的大學(xué)室友,是知道葉州對這菜有感情的,倒是有點意外韋清怎么也知道,估計是葉州“多嘴”和人家聊起過吧。
葉州:“還可以。”
霍免伸出筷子去夾菜,葉州提醒:“比較辣哦,這里的本地辣椒很辣!
霍免聞言便只夾了一片,嘗過點頭,表示是很辣,他低頭吃飯。
葉州笑道:“很下飯!
吃完飯大家去客廳聊天,聊到九點多各自回房休息,霍免的房間在另一棟民居,在導(dǎo)演隔壁,所以得跟導(dǎo)演一起走。
葉州提醒霍免:“電熱水袋帶上!
范子光:“不用,雖然沒空調(diào),但有電熱毯。”
霍免選擇聽葉州的,還是帶上了熱水袋。
第二天上午,要拍攝兩位男主和女主的三角戲份,不太順利。
范子光情緒很穩(wěn)定,看看時間,讓大家先吃午飯。
“嘗嘗這個。”葉州把兩片平平無奇的白蘿卜夾給霍免。
霍免吃了,然后臉皺成一團,那蘿卜非常酸。
葉州偷笑。
蔡中庸覺得這種場景很眼熟,和昨天葉州同霍免握手一樣熟悉,他很快回想起來,以前王子希也喜歡逗霍免。
大概是霍免的表現(xiàn)最有反差,逗他最有趣,跟小男生“欺負”小女生似的,成年人有時也會忍不住想“欺負”……喜歡的人?
等等,難道以前王子希有點喜歡霍免?
蔡中庸拿起手機給宗立發(fā)微信。
蔡中庸:我突然發(fā)現(xiàn),以前王子希可能喜歡霍免。
宗立:有可能。
蔡中庸:哦?
宗立:其實我一直覺得他倆關(guān)系最好是因為都很事業(yè)腦。
蔡中庸沒想到還能扯到事業(yè)上,不同人看同一件事,看到的卻是不同的切片。
他不禁問:難道我事業(yè)心就不強?
宗立:我們都會間歇性擺爛,他們不會。
蔡中庸回想王子希剛失憶那會兒,他們都很支持王子希“擺爛”,就霍免還想敦促王子希努力……
宗立:但也因為非?粗厥聵I(yè),所以王子希不會和任何人發(fā)展愛情關(guān)系。
蔡中庸:照你的看法,霍免倒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宗立:你在幸災(zāi)樂禍?
蔡中庸:當(dāng)然沒有。
他放下手機,幸災(zāi)樂禍什么,他早就翻篇了,已經(jīng)不在意以前的事了。
“胃口不好?”葉州看他不動筷子,便道,“也吃點酸蘿卜,開胃!
蔡中庸恍惚覺得以前王子希也在類似場景說過類似的話,過去的他和現(xiàn)在的他一起應(yīng)道:“好!
或許還沒翻篇,否則怎么會老覺得別人和王子希很像?
吃完飯,葉州招呼霍免:“霍總,我?guī)闳ゴ謇镛D(zhuǎn)轉(zhuǎn)!
霍免起身。
勞永華:“外面在下雨!
蔡中庸點頭。
葉州往外看了看:“毛毛雨,不要緊!
不過他還是去找了把傘遞給霍免,至于他自己,把外套的帽子戴上便行。
這時韋清道:“我也去!
蔡中庸無語:“別了吧。”
人家情侶倆想單獨相處,你湊什么熱鬧。
葉州笑道:“韋老師你還是休息一下,我覺得你已經(jīng)有點感冒癥狀了,就別再跟我們出去吹風(fēng)了!
范子光也道:“韋清留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葉州揮揮手,開門出去,霍免跟上他。
蔡中庸等人也去了隔壁房間,給范子光和韋清留下談話空間。
范子光走到韋清身邊,兩人透過窗戶看著葉州和霍免一前一后消失在小路上。
范子光低聲道:“記住這種不甘的感覺,之后拍戲時用在戲里。”
韋清看向他。
“當(dāng)然,對象是女主!狈蹲庸獾,“霍免明天就走,你再堅持一個下午就行,別太焦慮了。”
韋清:“……我太入戲了!
當(dāng)然,他自己知道不全是因為入戲。
范子光:“不用跟我解釋,你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而且豐富的情感體驗對演員是好事!
老村莊里的路都是土路,走著走著鞋底便變重了,因為粘上了一層泥。
葉州停下來,在石頭上把泥巴蹭掉,霍免走到他身邊,替他撐傘。
“過來一點!比~州把霍免拉得更近,借著傘的遮擋,親了他一口。
霍免看向四周,表面上看起來沒人,但這里畢竟是拍攝場地,最終他只握了下葉州的手便退開了。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葉州突然道:“我今晚想去你房間過夜,如果我說,我只是去找你打游戲,大家會信嗎?”
霍免:“……不會!
葉州:“那你有沒有辦法實現(xiàn)我的愿望?”
“沒有,到處都是劇組的人,不要有僥幸心理!被裘獾,“我只是過來看看你。”
葉州嘆氣:“成年人只看看怎么行?”
霍免:“……等你殺青吧!
兩人看向?qū)Ψ,忍不住都笑了,像是互相傳染般的,兩人越笑越開心……
“葉老師?霍總?”小路的彎道后面走出一個人,是劇組的副導(dǎo)演,“我聽到有人一直在笑,原來是你們……”
“抱歉啊,是不是嚇到你了?”葉州收住笑聲,心道,果然到處都是劇組的人。
下午繼續(xù)拍攝,過程很順利。
晚上風(fēng)平浪靜。
第二天早上,霍免準備離開,因為叫不到車,于是由比較清閑的蔡中庸接下了開車送他的任務(wù)。
吃完早飯,霍免回房拿東西,葉州正想跟上,卻被范子光叫住:“要不要給你放半天假,讓你送他去市里?”
范子光旁邊還站著韋清,有些事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說出口還是很不一樣,就算說得比較隱晦。
這下葉州不好再去找霍免了,他笑道:“沒這個必要吧,工作第一啊,范導(dǎo)。”
“我年輕時也是這么想的!狈蹲庸獗持肿唛_了。
葉州看看韋清,低聲八卦:“范導(dǎo)說的是那位嗎?”
范子光當(dāng)年和某著名女星傳過幾年緋聞,不過最終沒能修成正果。
韋清:“應(yīng)該是。”
等霍免過來便看到兩人正湊在一起聊天,看起來聊得很熱鬧很開心……
晚些時候,葉州送霍免上車,遞給他一個卡通保溫杯。
蔡中庸看了眼:“這么可愛的杯子?”
葉州笑道:“之前網(wǎng)購時送的。”
汽車啟動,后視鏡中的葉州迅速變小,然后消失。
霍免打開保溫杯,里面裝的是姜茶。
蔡中庸:“你有沒有覺得葉州在故意欺負你?”
霍免抬頭:“什么意思?”
蔡中庸笑道:“故意給你用這么幼稚的杯子。”
霍免搖頭,葉州還給他買過卡通拖鞋,總不能也是故意的……好像確實是故意的。
他說:“沒關(guān)系!
蔡中庸:“葉州很像王子!,不該這么說。”
“哪里像?”霍免看著手上的水壺道,“以前王子希不會買這種‘幼稚’的東西!
“不是說這個。”蔡中庸道,“是王子希以前也喜歡欺負你,例如給你帶很難喝的特調(diào)咖啡。”
霍免看向他。
蔡中庸:“喜歡欺負你和喜歡你,有一定的重合部分,我覺得這個部分可能還挺大!
霍免沉默片刻后才道:“謝謝你告訴我你的看法,我很喜歡這個意外之喜。”
蔡中庸喃喃地道:“希望不至于破壞你和葉州的感情!
霍免搖頭:“葉州不會介意我喜歡以前的王子希,他自己也經(jīng)常說喜歡王子希以前的作品!
蔡中庸無語,這能一樣嗎?以前也沒覺得霍免智商有問題……是談戀愛談傻了嗎?-
時光如逝,三月初蔡中庸得知了一個和王子希有關(guān)的消息,不便和葉州八卦,正好劇組還有一個人和王子希很熟,他便來到對方身旁。
韋清還以為他要和自己講劇本的修改細節(jié),立刻請他坐下。
蔡中庸看看周圍,偷偷摸摸地道:“你聽說了嗎,王子希和他的經(jīng)紀公司解約了!
之前只是傳言,現(xiàn)在已成事實。
韋清搖頭:“倒是沒有關(guān)注。他現(xiàn)在簽了哪家?”
蔡中庸:“自己成立了工作室,掛靠在李長信的長風(fēng)娛樂那邊!
“哦!表f清沒有什么想點評的。
蔡中庸又爆料:“據(jù)說他馬上要參加一個真人秀綜藝,雖然還沒正式官宣,但消息可靠!
韋清:“長駐嘉賓嗎?”
王子希以前也參加過綜藝,不過都是飛行嘉賓,目的是去宣傳作品。
蔡中庸點頭:“對的——”
這時,葉州朝這邊走來,他便閉上了嘴。
韋清把旁邊椅子上的衣服拿走,葉州道謝,在那張椅子上坐下,然后隨口問:“在聊什么?”
韋清道:“王子希換經(jīng)紀公司了,并且要去參加真人秀綜藝!
蔡中庸:“……”
第96章 第 96 章 你為什么會穿越
葉州很驚訝:“是么?我還沒看手機!
他轉(zhuǎn)頭去找勞永華, 他的手機在對方那兒。
本來還埋怨韋清嘴上沒把門,但看葉州感興趣,蔡中庸便道:“沒上熱搜, 網(wǎng)上不一定有消息。
“換公司的事應(yīng)該會低調(diào)處理,不會宣揚。真人秀綜藝還沒官宣, 等官宣了肯定會上熱搜!
葉州:“換了哪家公司?”
蔡中庸:“長風(fēng)娛樂!
“李長信啊!比~州心中嘆氣,不過面上沒有露出來, “子希老師和李總關(guān)系這么好嗎!
蔡中庸聳肩。
韋清:“他們關(guān)系是很不錯, 王子希上部電影是李長信投資的!
“聽說了!比~州道, “現(xiàn)在那綜藝也是李長信投資的?”
蔡中庸:“應(yīng)該有參與投資。李長信拍電影是新手,但有做綜藝的經(jīng)驗,說不定能做出一個爆款!
“李長信肯定能賺錢,”韋清道, “但對王子希是不是好事得等節(jié)目播出后才知道!
蔡中庸點頭:“他太信任李長信了,希望李長信值得他的信任!
京州, 周珺也聽說了王子希要參加真人秀綜藝的事,在她和王子希合作的這么多年中, 王子希從來沒有做出過這種決策。
雖然已經(jīng)離職, 并且過程還很不愉快,但她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王子希,關(guān)心一下情況, 結(jié)果打不通, 反復(fù)打都打不通。
她打給張顯, 這次倒是打通了。
她問:“王子希真的要去參加真人秀綜藝?你不覺得風(fēng)險很大嗎?怎么沒攔住他?”
“我勸過, 他不聽我的!彪m然已經(jīng)不是同事了,但張顯態(tài)度還不錯,“李總跟他說沒風(fēng)險, 他們公司會參與制作、把控剪輯,所以不用擔(dān)心被黑,而且還可以把以前的黑料洗白!
他勸王子希的出發(fā)點是不希望對方和李長信有太多接觸,不過他很自信王子希現(xiàn)在離不開他了,所以最終沒有堅決阻撓他們的合作。
周珺:“他說得好聽,他最擅長的就是畫餅——”
這時,對面?zhèn)鱽硗踝酉5穆曇簦骸罢l啊?”
張顯如實告訴他。
周珺聽到王子希說:“你還沒拉黑她?她是不是又想回來?想得美,快掛了,拉黑她!
然后通話斷開了。
周珺愣住,明白了剛才為什么打不通王子希的手機,原來早就被拉黑了。
王子希還以為她想回去……不該打這個電話的,自取其辱。
她翻出王子希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逐一拉黑,然后把張顯也拉黑,這次就徹底斷了吧,不要再藕斷絲連了-
三月中旬,《山與!返呐臄z進入倒計時,農(nóng)村的戲份即將拍完,之后轉(zhuǎn)移場地再拍少量城市戲份就能殺青。
但很不走運,在農(nóng)村的最后幾天一直下雨,拖慢了進度。
“越下越大了!狈蹲庸饪纯窗岛诘奶炜,再看看時間,五點多了,“今天先收工吧。”
演員們各自去收拾,然后一起乘車回住處。
蔡中庸也和演員們一起走,他邊走邊和葉州聊天,不小心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到地上,弄濕了褲子,還弄了一身泥。
葉州把傘遞給勞永華,空出手拉蔡中庸起來。
現(xiàn)在是早春,衣服濕了肯定得換,反正劇組也有衣服可換。
葉州便對車上其他人道:“你們先走吧,我們等下坐別的車!
韋清:“還是等你們吧?”
葉州笑道:“不用了,沒必要,反正還有車!
服裝師給蔡中庸找了條劇中群演穿的褲子,讓他湊合著穿。
葉州給蔡中庸拍照留念。
蔡中庸很悲憤:“你至于嗎?”
葉州大笑,反問:“就拍張照而已,你至于嗎?”
蔡中庸警告他:“你不能發(fā)給霍免。”
“發(fā)給他做什么!比~州道,“當(dāng)然是留著等我們的電影上映時做宣傳用了!
蔡中庸:“……”
重新找車,范子光讓他們再等會兒,坐他的車。
等范子光處理好所有事,又過去了半小時,雨下得也更大了,跟有人在上頭往下倒水似的。
大家上車,葉州系上安全帶,又提醒其他人:“安全帶系上,范導(dǎo),你要帶頭給大家做個好榜樣!
“好,好,”范子光無奈地道,“聽我們男主的,都把安全帶系上!
汽車啟動,坐在窗邊的蔡中庸看著泡在雨水中的車窗:“這雨也太大了。”
葉州:“是啊。希望明天小點,不要影響我們拍戲!
范子光也道:“再來一天好天氣就行!
汽車駛上山間的土路,拐彎再拐彎,突然,司機猛踩剎車,車身劇烈震顫。
蔡中庸的腦袋哐地撞到了車窗上,其他人也因為慣性在座位上劇烈晃動,有人緊張得失聲,有人尖叫呼喊。
好在汽車失控的過程很短,很快便停下了,只是頭重腳輕——汽車的前輪懸空了。
司機顫聲道:“前面的路塌了……”
老村莊早就沒人住了,這條土路沒人維護,加上這幾天一直下雨,尤其是今天,雨下得格外大,最終就暴發(fā)了山洪,把山谷中的這段路給沖毀了。
范子光坐在第二排,這會兒也看到了前面的情況,安撫大家:“沒事,我們先下車!
大家陸續(xù)下車,外面還在下大雨,但是沒辦法,淋雨比繼續(xù)呆在車上更安全,路面要是繼續(xù)塌方,汽車肯定要摔到下面的山溝里去。
葉州:“范導(dǎo),蔡老師撞到了頭,暈了,叫不醒!
范子光喊大家?guī)兔Π巡讨杏箯能嚴锱鰜,之后又讓人分頭給老村莊和新村莊打電話。
老村莊那邊還有輛車沒開出來,現(xiàn)在就不用開了——不用載人回新村莊了,但需要過來一趟,接他們回老村莊。
新村莊那邊,先開走的兩輛車都安全抵達了,沒有出事,大家都放下了懸著的心。
約莫20分鐘后,老村莊的車到了,大家坐車回去。
回到老村莊,大家發(fā)現(xiàn)停電了,估計是山洪把電線桿給沖倒了。
沒電就沒法照明,也沒法使用各種小電器,連熱水都沒法燒。
也沒熱菜熱飯吃,不過零食和涼水是有的,倒不至于挨餓。
睡覺方面,這邊有幾間房子有床可以休息,但床少人多,今晚大部分人只能打地鋪,或者趴桌子上熬一晚。
幸好嵐城的三月中旬氣溫已經(jīng)回升,晚上有十度以上,不至于太冷。
蔡中庸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便優(yōu)先分配到了一張床。
葉州留下來照顧他:“我以前受過他的照顧,現(xiàn)在該還他了!
勞永華問:“拍《天河》的時候?”
葉州沒有回答,不是,是更早的時候,他還在當(dāng)王子希時。
當(dāng)時也是在劇組拍戲,他生病了,因為不想影響拍攝進度,沒有請假,但蔡中庸看出來了,找導(dǎo)演調(diào)整戲份,減輕他的負擔(dān),讓他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他當(dāng)時并不知道這件事,是幾個月后才從別人那聽說的,后來便和蔡中庸成為了好朋友。
晚上八點多,蔡中庸醒了。
葉州松了口氣,問他:“你感覺怎樣?”
蔡中庸:“頭暈,我怎么了?這是哪里,怎么這么暗?”
因為沒電,葉州就把手機的手電打開放在桌上當(dāng)燈用,但它不足以照亮整間屋子,所以很昏暗。
葉州:“這是我們拍戲的地方,我在電影中的臥室;厝r你的頭撞到了車窗上,不記得了嗎?”
蔡中庸想了下,道:“想不起來了。”
葉州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蔡中庸趕忙問:“其他人都沒事吧?”
葉州搖頭:“就你最倒霉,而且路被沖毀了,還沒法立刻送你去醫(yī)院。”
過了會兒,范子光等人聽說蔡中庸醒了,過來看他。
回憶這次事故,范子光唏噓:“還好都系了安全帶……小葉啊,多虧你提醒大家系安全帶!
葉州苦笑,在他有限的人生中,兩次重要變故都是因為車禍,他能不小心嗎。
大家閑聊,中途勞永華過來和葉州說悄悄話:“劇組有人把我們這次事故發(fā)到了朋友圈,霍免看到了,剛才打電話給我了,你要不要去給他回一個電話?”
葉州看向自己的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放在桌上當(dāng)光源呢。
“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
葉州用勞永華的手機把自己的手機替換下來,然后出去給霍免打電話。
霍免已經(jīng)從勞永華那里知道了事情經(jīng)過,他問葉州:“我能過來嗎?”
“能啊!比~州道,“但我們這邊沒什么事!
霍免:“我在家也沒事!
葉州笑了:“那你來吧。”
打完電話,葉州返回臥室,室內(nèi)漆黑,其他人已經(jīng)離開了。
蔡中庸:“誰?”
“我!比~州再次打開手電,放到桌上當(dāng)光源!叭A仔搞什么,怎么沒給你留盞燈!
“我讓他拿走的,”蔡中庸的聲音有點虛弱,“睡覺么,又不用燈!
“但你不是怕黑——”葉州若無其事地改口,“你不怕黑嗎?我有點怕。山里和城市不一樣,山里沒有光污染,尤其的黑,還是得有點光線,要不太嚇人了。”
蔡中庸看著他:“嗯!
葉州看看黝黑的窗戶,道:“我給你講一個鬼故事吧?”
蔡中庸:“……”
“開玩笑的!比~州笑道,“跟你講一個我最近看的妖怪故事吧。”
蔡中庸還是不吱聲。
葉州:“不嚇人,真的!
蔡中庸防備地問:“什么類型的妖怪故事?”
晚些時候,勞永華送來兩杯熱水,說是用廚房的土灶燒的水。
原本大家不會用土灶,但反正也沒別的事,廚房又有現(xiàn)成的柴火,大家就上網(wǎng)搜攻略,最后終于把灶給燒起來了。
勞永華:“他們還想做飯,廚房有米,但不知道做不做得成!
“用大鐵鍋做飯很難!辈讨杏谷讨X袋的暈眩與疼痛,靠坐在床頭,捧著保溫杯慢慢喝水。
葉州:“可以煮粥,應(yīng)該會容易很多!
勞永華點頭:“我去跟他們說。”
勞永華走后,葉州回憶剛才他和蔡中庸在聊什么,正想續(xù)上,蔡中庸先開口。
“最近幾個月,我總懷疑世界是不是出了某種bug。”
葉州好奇:“哦?”
蔡中庸:“總覺得某些事某些人仿佛似曾相識!
“既視感是吧,”葉州感覺話題走向有點不對勁,但面上還是得穩(wěn)住,“我偶爾也會有這種感覺。”
蔡中庸把保溫杯遞給葉州:“你是從哪知道我怕黑的?”
葉州接過保溫杯放到桌上,微微地疑惑:“你怕黑嗎?”
蔡中庸默默地看著他表演。
“……”葉州快速考慮是該咬死不承認,還是換個策略,把這口黑鍋扣到霍免身上,就說是王子希告訴霍免,然后霍免再告訴他的?
蔡中庸:“傳言人在彌留之際能夠看清很多真相,好像是真的!
這是什么話?葉州被嚇一跳:“你哪里不舒服?”
現(xiàn)在叫直升機急救還來得及嗎?這么大雨,也不知道直升機能不能飛。
蔡中庸低聲問:“你是王子希對嗎,你為什么會穿越,怎么做到的?”
“……”葉州道,“我是葉州。”
編劇挺厲害的,想象力豐富,行事也天馬行空。
蔡中庸都不需要像霍免一樣先找證據(jù),直接就主觀地確定了答案。
蔡中庸:“所以你不承認——”
“我一直是葉州!比~州打斷他,“只是臨時當(dāng)了幾年王子希,現(xiàn)在的王子希才是本人!
蔡中庸:“居然是這樣!
“你怎樣?”葉州問,“有哪里不舒服嗎?”
蔡中庸:“沒事,就是頭暈,暫時還死不了!
葉州:“……”
行吧,不用叫急救直升機了。
“我認識的王子希一直是你,”蔡中庸道,“當(dāng)年,王子;貒痪帽惆l(fā)生了車禍,那之后就都是你,對不對?”
“對!比~州道,“你為什么會相信穿越這種事?不覺得很荒唐嗎?”
“還好,我參與過好幾個穿越劇的項目,不過都沒拍成!
蔡中庸道,“我們編故事的,接受能力是強一些,但最關(guān)鍵的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怕黑。”
“哦!比~州有點感動,居然這么信任他,只把“弱點”告訴他。
蔡中庸:“是不是奇怪為什么只有你知道?因為我是騙你的,我其實不怕黑。”
葉州哭笑不得:“……神經(jīng)!
他回想蔡中庸是什么時候說怕黑的,是一個電影節(jié),他被提名了,但沒拿到獎,那次蔡中庸也被提名了最佳編劇,也沒拿到獎。
那是一個互相安慰的時刻,他被蔡中庸的秘密吸引,倒是沒想過對方是在編故事。
蔡中庸:“霍免知道?”
葉州點頭。
蔡中庸:“你告訴他的?你告訴他,卻不告訴我,們。”
第97章 第 97 章 探望病人
“因為情況不一樣。”葉州確實曾想告訴霍免真相, 但是,“他是自己查到的!
蔡中庸疑惑:“怎么查的?”
葉州:“鑒定筆跡。”
“……”蔡中庸回想,“我怎么沒留意到你們的筆跡一樣?”
“因為看起來不一樣!比~州道, “我還是比較謹慎的,但王子希沒有這種意識, 所以引起了懷疑,甚至引發(fā)了輿論……”
蔡中庸:“他可能不是不想隱藏, 只是能力不足, 畢竟他不是科班出身!
葉州無語, 嘴真毒,既罵王子希蠢,又罵他愛演,
蔡中庸:“所以霍免是在查王子希時, 查到你的?”
“最初引起他懷疑的肯定是王子希!比~州不喜歡一直談?wù)撟约海D(zhuǎn)移話題, “你不怕黑,那是不是也不怕鬼?”
蔡中庸笑道:“也不怕妖怪, 就是想聽聽你要給我講什么妖怪故事, 你講故事的套路和以前一模一樣!
葉州:“……”
這時,蔡中庸想起自己先前的理論,王子希喜歡“欺負”霍免和王子希喜歡霍免之間存在一定重合, 葉州以為他怕黑故意說要講鬼故事也是種“欺負”, 其中的區(qū)別在于喜歡的程度及類型。
他想知道這個區(qū)別有多大, 但又不太抱希望……
他邊思索邊伸手推眼鏡, 但推了個空,他的眼鏡掉在出事故的車上了。
那車還在事故現(xiàn)場,當(dāng)時他們有嘗試想把那車拖回來, 但很難搞,最后不得不放棄。
葉州看到了他的動作,問:“你有備用的眼鏡嗎?”
“有,但在住的地方!辈讨杏沟,“沒事,反正也戴不了,我現(xiàn)在頭暈,如果戴眼鏡肯定更暈!
葉州:“吃得下東西嗎?”
蔡中庸:“不想吃,胃里不太舒服!
以葉州的經(jīng)驗,腦震蕩時是會有這些癥狀,他道:“睡覺吧,休息一晚,明早應(yīng)該會好一些。”
蔡中庸還想和葉州聊天,但同時,又需要時間來整理思緒,一時有點難以抉擇。
葉州替他做出選擇:“睡吧,我去看看他們的飯做得怎樣了。”
蔡中庸覺得葉州應(yīng)該是餓了,便道:“好,你去吧!
葉州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當(dāng)光源的手機,用開玩笑的語氣道:“真不怕黑哦?”
蔡中庸:“拿走!
葉州笑道:“晚安!-
第二天,雨沒停,路也沒法修,不過葉州他們還是離開了老村莊,是在當(dāng)?shù)厝说膸ьI(lǐng)下走小路步行離開的。
走出山區(qū)后,蔡中庸被送往市里的醫(yī)院做檢查。
稍后,霍免抵達嵐州,順路去醫(yī)院看他,然后在他的病房中給葉州打電話:“他沒事,不過醫(yī)生說要住院觀察一天。”
病床上的蔡中庸看著他,等他結(jié)束通話后,說:“你知道嗎,我可以自己打電話的!
霍免看了看他,道:“不用謝。”
蔡中庸:“……”
第98章 第 98 章 葉老師,你好像對我有誤……
蔡中庸看了眼病房門, 又聽了下走廊上的動靜,沒人經(jīng)過,這才道:“我想過為什么你最快懷疑王子希, 因為你最固執(zhí)最苛刻!
霍免無語地笑了:“你這是人身攻擊,不過我能理解你, 有情緒很正常!
“我當(dāng)然有情緒,但不完全是情緒!
蔡中庸道, “你固執(zhí)己見, 不接受別人的改變, 所以才能最快看清真相。你只是歪打正著,你其實‘勝之不武’!
這話讓霍免也有了一些情緒,不過壓制住情緒,思考事情本身, 蔡中庸說得也有道理。
“我確實不會堅持愛一個變得‘面目全非’的人,不知道這算不算苛刻, 幸運的是,葉州很穩(wěn)定, 不會輕易改變。”
蔡中庸皺眉:“你是說他也很固執(zhí), 你們天生一對?”
霍免有些無語,但故意說:“我喜歡你這個解讀角度。”
蔡中庸:“……”
過了會兒,去買東西的助理回來了, 霍免告辭離開, 蔡中庸給葉州發(fā)微信告狀。
蔡中庸:霍免說你很固執(zhí)。
葉州:大笑.gif
葉州: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聊什么。
葉州:我嘛, 原則性的東西肯定會堅持, 其他的就隨意吧。
葉州: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jpg
他的回復(fù)讓蔡中庸看出了一些他和“王子!钡牟町悺
如果是“王子希”,會更嚴謹,基本不接受外界的打探, 總體呈一種收縮的守勢。而葉州放松很多,更自在更靈活。
做為文藝工作者,蔡中庸更喜歡葉州的狀態(tài),這讓他更加郁悶為什么是霍免先認出葉州,或者說,為什么不是他先知道真相。
離開醫(yī)院后,在前往村莊的路上,霍免又想了想蔡中庸的話,總體上他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做法沒有太大問題,但也有點忐忑自己有沒有不夠包容的地方。
晚些時候,汽車抵達葉州借助的那棟房子,霍免看到葉州和韋清正站在民居樓房的一樓前廊上聊天。
葉州穿了身淺色的衣服,臉上帶笑。韋清則穿了一身黑,看起來有些冷峻。那條名叫小黃的狗蹲在一旁仰頭看著兩人。
如果被關(guān)注娛樂圈的網(wǎng)友看到這一幕,大概又會有許多人磕cp。
霍免想,只要他不表露出負面情緒,應(yīng)該就不算不包容?
其實他也沒太多負面情緒,而且也不是針對葉州……
葉州臉上的笑容加深,拿起靠在墻邊的傘,撐開走入雨中,小黃跟在他身后。
韋清看著一人一狗走向汽車的背影,這才明白,葉州站在大門外不是在看雨景,而是在等人。
霍免開門下車,雨水落在他的薄大衣上。
“這么快下車干嘛?”葉州小跑幾步,用傘遮住他,又低頭看小黃,“還有你,跑過來干嘛?這么喜歡淋雨啊。”
小黃歡快地搖尾巴。
“……”霍免覺得自己被“指桑罵槐”了。
兩人走到廊下,葉州收傘,霍免和韋清打招呼。
小黃抖動身體甩水,葉州笑著擋到霍免身前:“小黃!”
小黃聽不懂,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表示很無辜。
霍免轉(zhuǎn)頭:“沒關(guān)系。”
葉州笑道:“這里可沒法干洗你的衣服!
他走開去放傘。
“沒事。”霍免彎腰去摸小黃毛茸茸的腦袋,小黃雖然只是一條田園犬,但有點矜持,雖然沒反抗,但也沒有太過熱情的反應(yīng)。
葉州走回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肉干遞給霍免。
小黃認得肉干,伸出舌頭,尾巴也搖晃起來。
霍免打開包裝,倒出一塊肉干,小黃把尾巴搖成了風(fēng)車,興奮地往他身上撲,在他的衣服上按下數(shù)個爪印。
“抱歉抱歉。”葉州嘴上嘆氣,手卻伸進口袋,拿出手機。
“沒事。”霍免把肉干喂給小黃,摸著它的腦袋道,“要不要也養(yǎng)一只?”
葉州開始拍視頻:“我?暫時還是不了!
霍免:“我養(yǎng)。”
“行啊!比~州笑道,“很可愛!
霍免回頭看向還在拍他的葉州,眼神有些微妙。
韋清突然聽懂了葉州的意思,他不是說狗可愛,他是說霍免可愛。
韋清轉(zhuǎn)開目光,看向前方,道:“雨好像更大了,天氣預(yù)報說明天雨會停,不知道準不準!
葉州中斷和霍免的交流,抬頭望天:“希望準,讓我們趕緊拍完……”
晚上,雨勢變小。
次日,雨基本停了,劇組和村里商量修路事宜。
不過這和演員沒什么關(guān)系,葉州他們還是在村里呆著。
下午,蔡中庸回村,走進客廳,看到葉州和韋清在對臺詞,勞永華在刷手機,霍免在擼狗,小黃趴在他腳邊,一副已經(jīng)被訓(xùn)服的模樣。
葉州沖他笑了下,然后繼續(xù)念臺詞;霍免沖他點了點頭;勞永華無聲地招呼他坐下。
幾分鐘后,對臺詞的活動暫告一段落,葉州笑道:“恭喜出院。現(xiàn)在感覺怎樣?”
“頭還有點暈。”蔡中庸看一眼霍免,問葉州,“他什么時候和小黃這么熟了?”
葉州笑道:“你要愿意也可以和小黃很熟啊,小黃性格很好的!
蔡中庸:“要說性格好,還是我之前撿的那只流浪狗性格最好。”
葉州回憶:“大壯?它很兇吧?”
“不是,是去年夏天新?lián)斓囊恢,叫小美,我給你看照片!辈讨杏鼓贸鍪謾C,翻找起來。
勞永華從手機上抬頭,怎么自受傷后,蔡中庸就變得和葉州很熟了?因為那晚葉州照顧了他幾個小時?
另一邊的韋清也覺得意外,之前葉州和蔡中庸只是關(guān)系不錯,現(xiàn)在好像突然變得親近了。
他的心頭涌上危機感,接過話題:“以前我養(yǎng)過一只黑背——”
葉州看向他,目露好奇。
“它長很威風(fēng),但性格很好,有一次我?guī)ァ表f清講起了故事,身體傾向葉州那邊,很明顯,他的故事主要是講給葉州聽的。
葉州看起來被吸引了,專注地聆聽著。
正準備給葉州看狗狗照片的蔡中庸變了臉色,雖然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但還是被勞永華看見了。
勞永華移開目光,看向在場的另一人,葉州親口承認喜歡的人——霍免,他似乎也在聽韋清講故事,又似乎在走神。
勞永華暗道,這客廳現(xiàn)在是一個話劇表演舞臺。
待韋清講完黑背的小故事,霍免問:“它現(xiàn)在怎樣?有它最近的照片嗎?”
勞永華心道,原來他剛才不是在發(fā)呆,真的有在聽。
韋清沒有立刻接話,客廳里突然安靜下來,像是尬住了似的。
勞永華猜測,那條狗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
葉州像是沒多想,笑看向霍免,打破沉默的尷尬:“對黑背感興趣?”
霍免反問:“你喜歡?”
葉州笑道:“我都可以啊。”
霍免:“一會兒再說!
這是要私聊的意思。
葉州笑著點頭。
這時,韋清開口,接上先前的話題:“那條黑背后來送給了別人,我有一陣狀態(tài)不好,不適合養(yǎng)寵物。”
葉州目光中透出一點若有所思,問:“拍完《倒刺》后?”
其他人都嗅到了八卦的氣息,都看向韋清。
霍免知道最多,葉州會這么問大概不是八卦,而是有一定根據(jù),葉州說過,他和韋清最熟的時候就是對方拍攝《倒刺》時。
葉州看看大家,有點后悔自己的失言,正想岔開話題,韋清說話了。
“是。”韋清垂眸又抬眸,微微苦笑,“難道從電影里看得出來?”
葉州搖頭:“不,只是瞎看八卦時看到有人說你在拍完《倒刺》后休息了比較久!
韋清承認道:“是的。”
“工作嘛,是應(yīng)該勞逸結(jié)合!彪m然韋清似乎不介意大家八卦他,但葉州還是決定換個話題,他露出一點壞笑,“至于養(yǎng)狗,你應(yīng)該學(xué)我,養(yǎng)在別人家里,完全不用自己操心,有空就去玩一下!
“你說得對……”韋清微笑,靦腆又憂郁,仿佛有無數(shù)的心事,欲說還休。
這與他平時的冷漠形象反差極大,要是拍下來放到網(wǎng)上,他的粉絲肯定會又憐愛又星星眼。
勞永華心道,影帝怎么和葉州有一樣的毛病,動不動就過度散發(fā)魅力。
好在他很擅長打破這種魅力結(jié)界,他故意譴責(zé)葉州:“少發(fā)表你的渣男言論,別帶壞我們這些好人。”
葉州理直氣壯地反駁:“知道自己沒條件養(yǎng),那就不養(yǎng),哪里渣了,明明是負責(zé)。”
蔡中庸支持他:“就是!
葉州笑道:“謝謝蔡老師的聲援。對了,不是要給我看你家小美的照片?找到了嗎?”
蔡中庸起身把手機遞給他:“看吧。”-
又過了一天,路修好了,天也晴了,劇組抓緊時間,在24小時之內(nèi)結(jié)束了老村莊這邊的戲份。
離開前的最后一晚,主創(chuàng)們在房東家吃最后一頓夜宵。
桌上有酒,有人喝也有人不喝。
蔡中庸看到葉州悄悄地往霍免的酒杯里摻水,被發(fā)現(xiàn)后,葉州沖他使了個眼色,然后往他的杯子里也摻了些水,仿佛見者有份似的。
蔡中庸心道,我倒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又有點受用。
他端起摻了水的酒,喝了口,稀釋過的酒不難喝,但會讓人覺得不滿足。
“少喝點!比~州的聲音。
他應(yīng)道:“好!
他說完才看到霍免和韋清正在碰杯喝酒,葉州正看著他們,他說的“少喝點”應(yīng)該是對他們說的,進一步縮小范圍,可能是對霍免說的。
他便又喝了口摻水的酒。
葉州看向他,笑道:“這么叛逆啊?”
“……”他放下酒杯,“不喝了,不喝了。”
葉州笑而不語。
“你說今晚有沒有星星?”他站起身,招呼葉州,“出去看看?”
葉州:“走!
今晚有星星,鄉(xiāng)村的星空浩瀚又寧靜。
兩人站在民居前的水泥平地上,仰頭望著上方那片鑲著碎鉆的神秘天幕。
蔡中庸:“如果是我先認出你——”
葉州打斷他:“別說傻話。”
蔡中庸轉(zhuǎn)頭看向葉州:“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不知道!比~州仍然望著天空,“看星星吧!
蔡中庸又看了他幾秒,然后移開目光,看向前方,黑色的山脈靜靜地伏在黑色的田野上,死氣沉沉的。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后方傳來幾聲刺耳的狗叫聲,是小黃在慘叫。
葉州和蔡中庸都迅速轉(zhuǎn)身,借著走廊上的燈光,他們看到了韋清和小黃。
韋清低頭在看小黃,小黃夾著尾巴跑開。
葉州皺眉,嚴厲地問:“你在干什么?”
韋清抬頭看向他。
葉州又問:“喝多了?”
韋清:“沒有。我沒看到它趴在這里,不小心踩到了它。”
“……哦!比~州心中尷尬,語氣變得溫和,“這外面的燈是有點暗!
韋清走近幾步,問:“你剛才以為我故意打它?”
葉州:“……”
但凡韋清再含蓄一點,葉州都能糊弄過去,但他如此直白,葉州完全沒有回避空間。
蔡中庸笑道:“怎么會呢……”
“是我不對!比~州看著韋清道,“對不起,誤會你了!
蔡中庸低頭摸眼鏡腿。
韋清:“蔡老師,方便讓我和葉州單獨說會兒話嗎?”
“……”蔡中庸看看他,又看看葉州。
葉州:“再去吃些東西吧,少喝酒。”
“好。那你們聊!
蔡中庸往大門方向走,和韋清擦肩而過,剛走到大門口,便看到霍免正在往外走,他遲疑了一下,不確定要不要攔住霍免。
不過霍免只是往門外看了看,便轉(zhuǎn)身回室內(nèi)了。
他愣了下,然后快步追上霍免:“你別誤會,他們只是要談點事!
“我不會誤會。”霍免轉(zhuǎn)頭看他,“倒是你,想開了?”
這幾天蔡中庸一直很別扭,直到此刻,才終于“脫胎換骨”,恢復(fù)正常。
蔡中庸沉默,好一會兒后才重新?lián)旎卣Z言能力,懟霍免:“別裝大度了,一股子陰陽怪氣的味!
霍免:“……”
大門外頭,韋清走到葉州身邊。
“葉老師,你好像對我有誤會。”
葉州再次道歉:“對不起!
“你認為我會虐待寵物,”韋清道,“為什么會對我有這種印象?”
葉州:“被網(wǎng)上的謠言影響了,剛才事發(fā)突然,說話沒過腦子!
韋清點頭,低落地道:“我們已經(jīng)認識幾個月了,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沒想到你其實是這么看我的!
換個人這時候大概會愧疚得不行,但葉州并不是真的剛認識韋清幾個月,他已經(jīng)認識對方很久了,并自認為對韋清有一定了解。
所以,說實話,他現(xiàn)在只有兩三成愧疚,還有七八成在懷疑韋清是真“傷心”,還是演出來的。
不過不管怎樣,都是他不在理,這他得認:“是我不對!
韋清看了看他:“你并不是真的覺得自己有錯!
葉州不禁問:“你是在挑剔我的誠意還是演技?”
誠意是只有兩三成,但他至少演出了九成。
他也不是不想真心道歉,但他現(xiàn)在不是湊不夠十分真心嗎,大家都是成年人,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嘛。
韋清又道:“原來你是這么看我的!
葉州無言,簡直鬼打墻,這天是聊不明白了。
“韋老師,你真的在意別人怎么看你嗎?”
以葉州對韋清的了解,他非常自我,在一定程度上,葉州自己也是這樣,所以他們都不是那么在意別人的看法。
韋清嘆氣:“你對我的誤會真的很大!
“你對我的誤會也很大,”葉州道,“看來我平時裝得不錯!
韋清:“……”
葉州:“開玩笑的。我非常欽佩你的業(yè)務(wù)能力,剛才的事,真的很抱歉。”
韋清看了看他,又看向前方的夜色,似乎有點消沉:“算了,算了!
葉州心道,翻篇了?
兩人又站了會兒,韋清平靜地道:“回去吧。”
葉州:“好啊!
回去后,韋清說他喝多了要先去休息,自然沒人阻攔,大家紛紛叮囑他好好休息。
助理跟著他回房:“老師,你——”
韋清回頭,像是被他嚇一跳。
助理也嚇一跳,難道韋清現(xiàn)在才看到自己?
韋清:“我沒事,你去休息吧!
助理遲疑,他覺得今天的韋清和平時不太一樣。
韋清:“問你一件事,很多人討厭我嗎?”
助理:“?”
“沒事。”韋清道,“出去吧,幫我關(guān)上門。”
“好!敝硗庾撸叩介T邊時轉(zhuǎn)身,“老師,你有很多很多粉絲,他們都非常喜歡你!
韋清轉(zhuǎn)頭看向他,道:“知道了。晚安!
“晚安!敝黹_門出去。
在關(guān)門聲中,韋清自言自語:“只有事業(yè)才是最忠誠的伙伴,你不放棄它,它就也不會放棄你!
一樓,葉州又來到大門外,低聲呼喚:“小黃?小黃?”
小黃從樓房右邊的平房里跑出來,跑到他跟前搖尾巴。
葉州后退,小黃跟上,來到燈光最明亮的地方,葉州打量它,看起來非常健康。
葉州又蹲下?lián)崦,小黃躺到地上讓他摸肚皮。
這時,大門打開,霍免走出來,看到正在玩耍的一人一狗,走近他們:“這么喜歡它?”
葉州嘆氣,是喜歡,但他現(xiàn)在主要是在檢查小黃有沒有受傷。
“怎么了?”霍免道,“你要是不舍得它,我跟房東商量一下,帶它回京州?”
葉州皺眉:“人家在這兒自由自在過得好好的,你想干嘛?”
霍免:“那算了!
葉州又摸了兩下小黃的肚皮,然后起身掏口袋,但沒找到肉干:“抱歉啊小黃,沒肉干了。”
霍免也摸摸口袋,然后掏出一塊肉干遞給他。
葉州抬眉:“沒有外包裝,你直接把肉干裝在你定制衣服的口袋里?”
霍免:“應(yīng)該是之前不小心漏口袋里了!
葉州把肉干喂給小黃,道:“現(xiàn)在我知道為什么很多人在談戀愛時喜歡給對方當(dāng)?shù)?dāng)媽了,因為對方缺乏生活常識,忍不了啊。”
霍免:“……”
葉州最后摸了下小黃的腦袋:“好了,去睡覺吧!
他不再管小黃,伸了個懶腰,舒了口氣。
霍免:“遇到了不開心的事?”
葉州沉默兩秒,看看周圍,低聲道:“和韋清發(fā)生了一點誤會,我的錯!
霍免看看他,問:“我能幫上忙嗎?”
葉州搖頭:“已經(jīng)沒事了。馬上就殺青了……希望順利。”
霍免:“會順利的。”
葉州笑了笑。
這時霍免道:“我沒有缺乏生活常識。”
葉州:“……所以?”
霍免:“就是跟你說一下。”
“哦。生氣啦?”葉州抬手,霍免后退躲避。
葉州失笑:“你躲什么?”
“公共場合!被裘獾,“沒生氣;厝グ。”
葉州又笑,但沒再“動手動腳”,順從地跟著霍免往回走。
第99章 第 99 章 購物車里的床上用品……
次日, 劇組收拾東西離開村莊。
葉州和小黃握手告別,霍免也彎下腰,嘗試和小黃握手, 但失敗了,小黃甚至還偏開了腦袋, 霍免只好重新站直。
“別沮喪,我跟你握。”葉州笑著握住霍免的手, 晃了晃, 然后便松開了。
非常自然的小玩笑;裘庖矝]有特別的反應(yīng)。
但蔡中庸有別的看法:眾目睽睽之下, 葉州在找機會和霍免牽手。
他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葉州還挺浪漫,不動聲色的浪漫最為“致命”,但有個前提,就是對方得能領(lǐng)會到, 否則就是無用功。
不管是親近還是疏遠別人,葉州都很有一套。
他和葉州其實也很親近, 但還隔著安全距離,如果他試圖縮短距離, 就會被疏遠。
就像昨晚, 他想一起去看星星,葉州答應(yīng)了,他想試探更多, 葉州便讓他別犯傻。
“小黃, ”韋清走近, 低頭看著小黃, 道,“昨晚對不起!
小黃自然是聽不懂,頭都沒抬。
霍免倒是知道了更多信息, 看來昨晚葉州說的誤會與小黃有關(guān)。
和小黃道完歉后,韋清沒和其他人說話,轉(zhuǎn)身走開了。
蔡中庸詢問地看向葉州,昨晚你倆沒能把誤會說開?
葉州:“沒事。”
最后一個拍攝場地在外省,劇組需乘飛機前往。
霍免不準備繼續(xù)跟組,他有工作要處理,不過他會和劇組一起去機場。
大家坐大巴去機場,路上聊起嵐州有什么特產(chǎn),要不要買一些回去。
葉州提議:“網(wǎng)購吧,直接寄回家里!
大家都覺得可以這么辦,便掏出手機,邊討論邊開始網(wǎng)購。
晚些時候,霍免問過道另一邊的葉州:“你都買了什么?讓我參考一下!
“就大家說到的那些!比~州把手機遞給他。
霍免接過手機,滑動屏幕查看葉州購物車里的商品列表,突然,他停下動作,他眼前出現(xiàn)了一些不屬于嵐州特產(chǎn)的商品。
那是一系列“床上用品”,他愣了下,余光看一眼葉州,然后快速滑回前面的特產(chǎn)列表。
之后又走神了半晌,他才把手機還給葉州。
葉州在和勞永華聊天,隨手接過手機后,拿在手上,沒有再去看。
晚些時候,汽車抵達機場,經(jīng)過一些流程,大家來到候機室。
霍免的航班時間比較晚,不急著走,所以便先待在劇組這邊。
中途他去了趟衛(wèi)生間,返回時碰到韋清,點頭致意后,繼續(xù)往回走。
“抽煙嗎?”韋清叫住他。
兩人來到吸煙區(qū),韋清掏出煙盒和打火機。
沉默地抽了會兒煙,韋清開口:“葉州好像不抽煙。”
“基本不抽。”霍免有心理準備,猜到韋清很可能會提起葉州。
“哦!表f清又吸了口煙,吐出煙霧后,道,“還以為你也不抽!
霍免:“我很少抽,你應(yīng)該也是?”
他來探班兩次,總共呆了四五天,都沒看到韋清抽煙。
韋清笑了下,像是有點自嘲:“抽得不多,但也不算很少。我比你累!
霍免看了眼他,然后收回目光看向指間燃燒的香煙。
韋清叼著香煙,有點含糊地道:“不是說工作累,是精神上的累,你可能無法理解!
霍免:“很多人覺得我不應(yīng)該有精神壓力,但其實還是會有的!
韋清看向他,取下嘴里的香煙,道:“也是,外人只能看到表象。你覺得你走到今天,是靠自己,還是靠家里?不好意思,這個問題很唐突,但我實在是很好奇!
霍免:“你是說工作?確實大多都是建立在家里的資源上!
韋清很意外:“你不介意被別人這么問?”
霍免搖頭。
韋清追問:“一點也不介意?”
“那我就直說了,”霍免道,“要看問我的人是誰!
他并不覺得自己完全靠家里,因為他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別人否定他,他不會放在心上,但如果是他在意的人,他當(dāng)然還是會介意。
韋清點頭:“你說得對,是應(yīng)該這樣,但目前我還做不到!
霍免疑惑,韋清也被人說不是靠自己的本事?還是說,他說的其實是別的事?
“如果你是因為一些網(wǎng)友的批評言論而沮喪,那大可不必。你演技很好,這是業(yè)內(nèi)公認的!
韋清:“但很多演技好的人,都默默無聞。就像葉州,如果沒遇到你,也不一定能出頭!
霍免心道,看來他們剛才的聊天只是水面上的冰山,其實本質(zhì)還是在聊葉州,他很樂意替葉州澄清一些事情。
“我的作用微不足道。《血鴛鴦》是汪端堅持要用他,汪端很欣賞他的演技!
但這個說辭顯得很官方,想要更有說服力,得暴露更多真相才行。
“我當(dāng)時正在為王子希出車禍的事焦頭爛額,雖然給《血鴛鴦》投了筆錢,但沒有干涉選角,而且那只是個小成本,我不可能為它花太多心思!
韋清認真地聽著,煙拿在手上,沒有繼續(xù)抽。
“那《天河》呢?也不是你的助力?”
“不,是葉州救了《天河》,要不那電影完蛋了!被裘獾,“最近一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沒有盡早搞清楚王子希的狀況!
韋清的注意力終于分出了一些給王子希,他問:“你知道王子希到底是怎么回事嗎?他和韓光晞,甚至是和葉州——”
這時,他看到霍免的表情發(fā)生了變動,他快速分析,那是防備,前面聊的那些東西沒有讓霍免心生防備,但這個問題卻觸碰到了他的警戒線。
韋清:“——之間好像有一些特殊聯(lián)系?”
“你是指網(wǎng)上那些傳聞?”霍免的語氣變得強硬,“我覺得都是無稽之談!
韋清把煙拿到嘴邊,借著抽煙的功夫思索霍免究竟在警覺什么,應(yīng)該和葉州有關(guān),因為霍免說起王子希時很自然,不像是還在被他困擾。
他問:“《天河》最后用了葉州當(dāng)主角,是因為他和王子希很像嗎?”
霍免沒有立即說話,他覺得霍免正在散發(fā)殺氣,看來他問對了問題。
最終,霍免說:“因為他們演技都很好!
他又補充:“我說的是以前的王子希。”
然后他抬手看表。
韋清識趣地道:“回去吧!
兩人掐滅香煙,離開吸煙區(qū)。
“老師,原來你在這里!表f清的助理找過來了,“有個電話……”
霍免便同兩人告別,先走一步。
助理低聲道:“剛才子希老師打電話過來了。”
“哦!表f清沒有要給王子;仉娫挼囊馑。
助理:“他沒說找你什么事!
韋清:“他要是有事會再打過來的!
助理點頭,又道:“老師,你剛才和霍總……”
“和他聊了幾句!表f清道,“沒想到他和我想得不一樣,我先前對他有偏見!
“哦?”助理有點詫異,他都不知道韋清看霍免不順眼。
韋清:“如果我是他,不一定能做得比他更好,我說的是事業(yè)!
感情方面,霍免不行,他把葉州當(dāng)替身,那肯定長久不了,葉州不會逆來順受。
韋清本來打算“斷情絕愛”,現(xiàn)在又有點動搖,就像那句詩,“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但他對葉州的失望情緒還未消除,這是阻止他繼續(xù)往前的枷鎖。
候機室那邊,葉州邊和大家閑聊,邊打開購物平臺——他想起了自己還沒付款。
再次瀏覽購物列表,拇指劃拉屏幕,片刻后,他看到了他以前選購的“床上用品”,他快速地反方向劃動屏幕,把“床上用品”推走。
然后他抬頭看向周圍,沒有人離他特別近,勞永華在對面,蔡中庸本來在旁邊,但被導(dǎo)演叫走了,還好還好,沒被人看見。
他放松下來,又想,其實就算被看見也沒什么,都是成年人,食色性也。
這時,他看到霍免從遠處走過來,他突然想起之前把手機給霍免看的事——霍免肯定看到了。
他一瞬間只想癱倒在椅子上,這是一種只有自己知道的尷尬。
霍免走近,把占位置的外套拿起來,在隔壁坐下。
葉州就著靠在椅背上的姿勢看向他,與他分享自己當(dāng)下的情緒:“霍總,我的購物車……”
霍免轉(zhuǎn)頭,兩人對視,雖然葉州沒往下說,但他已經(jīng)知道了葉州在說什么。
他心虛地垂眸,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葉州失笑。
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不對,其實不全是尷尬,更多的是羞澀?
他的笑容變得柔軟:“沒關(guān)系。”
霍免抬眸。
葉州:“我還沒付款,等下去付。”
霍免不知說什么好:“……嗯!
葉州:“所以,你沒買啊?”
“……”霍免道,“還沒有。不想想太多!
葉州有點震驚,不想想太多,只想心無旁騖地談感情?
不過也是,雖然是他想慢慢來,但要不是霍免配合,肯定會出問題。
他看著霍免,他男朋友真不錯,英俊又可愛,純情又禁欲。
不,也沒到禁欲的程度,他們已經(jīng)在床上玩耍過了,他感覺挺好,霍免應(yīng)該也喜歡——他要不喜歡,那可就麻煩了。
這時,霍免道:“那我買?”
葉州又笑,知道了,你還是喜歡床上活動的。
“買吧,各買各的。”
霍免:“?”
“買多了也不要緊,遲早能用完。”葉州道,“保質(zhì)期應(yīng)該挺長?”
霍免沉默,點頭。
葉州笑道:“等我回京!
霍免也笑了,又點頭。
對面的勞永華看了看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他們也沒干嘛,但他卻總覺得他們身上在往外冒粉紅泡泡。
第100章 第 100 章 如果我在意,那對方就……
下午, 劇組抵達新的拍攝場地。
晚上,蔡中庸接到霍免的電話。
霍免:“你一直在劇組,和韋清接觸得比較多, 覺得他是怎樣的人?”
“你問我?”蔡中庸道,“你為什么不問葉州?”
霍免:“白天在嵐州機場, 我和韋清聊了會兒,他提到葉州和王子希很像, 讓我有些擔(dān)心!
“等一下, 我把窗戶關(guān)上!辈讨杏怪斏鞯仃P(guān)上窗, 然后才問,“難道你擔(dān)心他猜到葉州曾是……”
霍免也很謹慎,立刻打斷他:“是的。如果他猜到真相,可能會給葉州造成困擾……”
蔡中庸搶話:“是會給你造成困擾吧?”
他說的是韋清以前向王子希告白過, 如果他知道葉州才是以前的王子希,肯定會去“糾纏”葉州, 霍免就多了一個情敵。
“或許!被裘獾,“還有另一種可能, 他猜不出真相, 所以誤認為是葉州造成了王子希的某些困境,然后對葉州不滿,甚至給葉州帶來麻煩。”
看霍免完全是在為葉州考慮, 蔡中庸沒再嘲諷他, 想了想, 道:“自劇組開工以來, 韋清的工作態(tài)度一直很認真,他很敬業(yè),我認為在這次合作徹底結(jié)束前, 他不會對葉州不利!
電影項目的周期很長,從拍攝到上映,通常需要一年左右,在這段時間,韋清至少會和葉州維持表面友好關(guān)系。
“你說的有道理。”霍免道,“昨晚怎么回事?他們發(fā)生了什么誤會?”
蔡中庸:“葉州沒跟你說?”
霍免:“我沒問,他自己的事他自己會處理,我不會過度干涉!
蔡中庸嘀咕:“那你又來問我?”
霍免沒聽清:“什么?”
蔡中庸:“只是一件小事,當(dāng)時韋清不小心踩了小黃一腳,葉州以為他喝醉了行為失控,韋清大概感覺尊嚴受到了傷害!
“哦。”霍免想起一件事,他有一次因為情緒不好,在葉州面前提起過韋清的虐狗負面?zhèn)髀,?dāng)時葉州還替韋清澄清了。
可現(xiàn)在葉州卻自己懷疑韋清虐狗。事情變得有點撲朔迷離了。
不對,葉州其實不是懷疑韋清虐狗,他是以為韋清喝醉了。
“誤會應(yīng)該已經(jīng)解除了。”蔡中庸道,“今晚吃飯時,他們還聊天了!
霍免:“韋清是不是酒品不行?”
“這我不知道,沒見他喝醉過!辈讨杏瓜氲搅怂麨槭裁催@么問,道,“但估計是的,葉州以前和他很熟,知道他的毛病,所以當(dāng)時才問他是不是喝醉了!
霍免:“嗯!
蔡中庸笑道:“他以前應(yīng)該因為喝醉在葉州面前犯過事,倒霉的家伙!
事情被捋順了,霍免提著的心也就基本放下了,而且他還有一個額外收獲,那就是葉州雖然很欣賞韋清的業(yè)務(wù)能力,但可能并不很欣賞他的其他方面。
在包括他在內(nèi)的旁人看來,韋清十分優(yōu)秀,但在葉州眼中或許并非如此-
韋清房間,韋清也在接電話,王子希打來的。
韋清道歉,說之前在飛機上,所以沒有給他回電話。
他沒有解釋為什么下飛機都這么久了仍然沒回電話,王子希這次也很體貼,沒有提出質(zhì)疑。
兩人互相關(guān)心了一下近況,然后王子希說起自己要參加一檔綜藝節(jié)目。
“是田園生活綜藝,大家住在一個風(fēng)景優(yōu)美的村子里,一起生活一個月!
韋清禮貌評價:“聽起來不錯!
王子希笑問:“那你要不要過來玩?到時每位嘉賓都會邀請好朋友過去做客,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韋清反射性地拒絕:“我就算了,我不習(xí)慣參加綜藝!
王子希不笑了,問:“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不把我當(dāng)朋友了?”
“我當(dāng)然把你當(dāng)朋友,”韋清道,“倒是你,還把我當(dāng)朋友嗎?”
王子希立刻道:“當(dāng)然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那你應(yīng)該體量你最好的朋友!表f清道,“對于一個恐懼參加綜藝節(jié)目的朋友,你不應(yīng)該強迫他去參加!
王子希不相信:“你恐懼參加綜藝節(jié)目?怎么可能?”
韋清笑道:“在你眼中我這么全能?可惜我并不全能。抱歉,辜負你的期待了。”
王子希無話可說了,他還是不相信韋清有綜藝恐懼癥,但他沒韋清能說,找不到話來反駁他。
最終,王子希煩躁地結(jié)束了這通電話。
韋清放下手機,并且像變臉般地收起了笑容-
次日,劇組開始拍戲。
上午很順利,下午遇到了一點問題。
這是一場喝酒戲,內(nèi)容是:葉州喝酒,看著玻璃墻上的投影,產(chǎn)生幻覺,仿佛看到了韋清,然后兩人一起喝酒。
導(dǎo)演想要達成的目標(biāo)是:兩人“重逢”,既傷感又歡喜。
拍攝時,葉州喝的是水,但演出了那種微醺的狀態(tài)。
韋清直接喝酒,然后順著酒意做出最真實的表演。
雖然方法不同,但兩人演得都很逼真。
不過范子光并不滿意,他問葉州和韋清:“說說你們表演時都在想什么!
葉州先說:“老友‘重逢’,往事歷歷在目,很開心也很感慨!
范子光微微點頭。
韋清:“高興,但也遺憾——對沒能選擇的另一種人生的遺憾!
葉州笑道:“還是韋老師有深度!
韋清搖頭:“哪里。”
“你們中和一下!狈蹲庸獾,“葉州不要那么開心,韋清你也不要那么負面。”
葉州:“哦好。”
韋清也點頭。
休息一會兒后,再次拍攝,然后再重拍,再再重拍……
葉州喝的都是水,韋清喝的卻都是酒,一杯兩杯三四杯,葉州心生擔(dān)憂,但范子光始終不滿意。
“不是我要的感覺。大家先休息一下,你們倆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
范子光說的是“你們”,卻是看著韋清說的。
“但也別太著急,今天不行,就明天繼續(xù)!
韋清苦笑。
范子光:“還是那句話,要直面自我,解放自我。”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葉州和韋清一起看著他的背影,然后韋清對葉州道:“抱歉,拖你后腿了!
葉州很無奈,范子光又沒說是韋清沒演好,韋清卻上趕著認領(lǐng)……
以前韋清也沒這么“直率”,難道是發(fā)現(xiàn)這樣對他最有效,所以就不斷使用這種溝通方式?
他露出微笑,故意用敬稱:“您可別這么說,我還覺得是我拖后腿了呢!
韋清搖頭,看向周圍:“找個地方坐一下?”
兩人找了個角落休息。
蔡中庸走過來,問:“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葉州笑而不語,他當(dāng)然不介意。
韋清也搖頭:“蔡老師請坐!
蔡中庸坐下,道:“范導(dǎo)也太嚴格了。”
“應(yīng)該的,要不怎么能拍出好電影!表f清靠在扶手上,右手支著腦袋,眼睛望著地面。
葉州懷疑他喝多了,但也不敢問,因為之前的“虐狗”誤會的起因就是他懷疑韋清喝多了。
這時,韋清自己道:“喝得有點多了。”
葉州便道:“我去問問誰有解酒藥?”
“不用,剛才我已經(jīng)喝了一瓶!表f清道,“以前我拍一部電影時,經(jīng)常喝很多,后來都喝出問題了,之后就戒了,很少喝了!
葉州知道是哪部電影,克制地沒接話。
蔡中庸:“《倒刺》嗎?記得男主經(jīng)常喝酒,沒想到你是真喝!
“在那部電影中,我養(yǎng)了一條狗。”
韋清看向沉默的葉州,心中涌起一股沖動甚至是挑釁的情緒,“我喝醉后打過那條狗,之前你懷疑我打小黃,倒也沒懷疑錯!
蔡中庸心道,韋清果然酒品不行,他發(fā)酒瘋時,葉州應(yīng)該正好在場。
葉州看出韋清情緒不對,平和地道:“電影是演的,是假的,你別混淆了!
韋清還要說話,被葉州攔。骸昂昧撕昧,我知道了!
蔡中庸懷疑葉州是在阻止韋清講真話,但他并不介意,因為他也不想知道別人太多隱私。
而且韋清應(yīng)該是喝多了才會失言,等他徹底酒醒,想起自己說過什么,說不定要遷怒他們。
這樣的話,還不如一開始就攔住他,把矛盾消滅在萌芽階段。
“之前小黃的事,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比~州道,“你在《倒刺》里確實演得太好了,讓我對你產(chǎn)生了一定的刻板印象!
韋清沉默,片刻后道:“拍完《倒刺》后,我看了一年心理醫(yī)生!
蔡中庸看一眼葉州,你不想讓他亂說話,可惜還是沒攔住。
葉州倒覺得還好,現(xiàn)在看心理醫(yī)生是很正常的事,大部分人應(yīng)該都能接受。
他道:“你入戲太深了,不過經(jīng)歷過一次后就有經(jīng)驗了,也不是壞事!
韋清繼續(xù)曝料:“還住了半個月院。之前有人造謠你住過精神病院,我倒是真住過。”
蔡中庸無語,他也想讓韋清閉嘴了。
你這么大嘴巴,以后等你的“黑料”被別人曝到網(wǎng)上,可別來懷疑我們。
“你只是過于敬業(yè),”葉州幫韋清做公關(guān),“雖然不值得提倡,但也沒什么可詆毀的!
韋清看看他,收回話題:“所以,踩到小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是我誤會了你!
葉州收起笑容,道,“你也放下以前的事吧,都過去了。就像那句大家常說的話:我們要專注現(xiàn)在。我個人很認同這句話!
“是啊,誰沒有黑歷史呢。”蔡中庸決定用自己的黑料來對沖韋清的,“我有一次無法按時交稿,腦子一昏,就假裝家里進了小偷……”
葉州趕緊攔。骸昂昧撕昧耍巹〈笕耍瑤臀覀円粋忙,去和導(dǎo)演聊聊吧,打聽一下他的各種想法。”
“行!辈讨杏蛊鹕。
看著他走遠,葉州對韋清笑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盡釋前嫌,重新開始!
他對韋清的偏見,基本來自于對方的酒后失控。
他知道韋清不是故意的,但他傾向于對方本來就有嚴重的性格缺陷,不能賴酒精。
他不接受嚴重的性格缺陷,所以只有一條路:絕交。
但現(xiàn)在韋清解釋清楚了,他當(dāng)時不是不想自控,是精神已經(jīng)崩潰了,后續(xù)休養(yǎng)了一年才恢復(fù)。
這是可以被理解的。
葉州自己也有入戲太深的經(jīng)歷,拍《武判官》時,他差點淹死,也是過于投入了,接近瘋魔。
葉州向韋清伸出手,韋清默契地伸手握住,兩人就此達成合作協(xié)議,這是階段性的終點,也是新的起點。
韋清心中那種如鯁在喉的失望感終于消失了。
過了一陣,蔡中庸回來了。
他說:“其實范導(dǎo)也無法完全說清楚他要什么,他只知道還不夠好,但不知道怎樣才足夠好。”
韋清:“這我也知道。”
葉州笑道:“既然這樣,他干脆別限制我們,讓我們自由發(fā)揮好了!
韋清:“可以試試!
兩人去找范子光,然后重新拍攝。
鏡頭下,葉州沒再坐在桌前喝酒,他拿著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玻璃上映出他的投影——后期會把這個投影處理成韋清的。
他放下酒杯,正要離開,韋清出現(xiàn)了,兩人對視,情緒復(fù)雜。
葉州伸手拉住韋清,又立即松開手,韋清張開手臂,葉州配合地上前,兩人擁抱,而后分開,韋清慢一拍松手,兩人相視而笑,之后,韋清轉(zhuǎn)身離開,葉州站在原地看著他。
韋清越走越遠,大家面面相覷,怎么還不喊停?
蔡中庸叫范子光:“導(dǎo)演?”
盯著監(jiān)視器的范子光回神,抬頭道:“可以了,很好!
卡了這么久,終于過了,而且看得出范子光很滿意,大家都很高興,有人帶頭鼓掌,大家便都鼓起了掌。
還在往前走的韋清聽到掌聲覺得不對,回頭一看,哦,拍完了,他這才往回走。
他走到葉州身邊,感慨地搭上葉州的肩膀。
葉州沒有躲避,但笑著提醒:“韋老師,出戲了。”
韋清:“知道!
蔡中庸看了看兩人,心道,霍免對韋清的防備是有道理的。
接下來還要補一些鏡頭,葉州和韋清又重演了兩遍。
期間蔡中庸坐在范子光身邊,和他一起看監(jiān)視器,看到精彩處,不禁道:“演得真好,能清楚地看出兩人的差異和特點。”
范子光:“你是指哪里?”
蔡中庸:“葉州,應(yīng)該說連山,對待感情更猶豫:愛是想要觸碰,又縮回的手。韋清那個角色就更果決,更熱烈。”
“對!狈蹲庸獾溃爸八麄儧]能完全把這種感覺演出來,沒有演得現(xiàn)在這么細。”
蔡中庸點頭。
范子光:“他們之前可能有什么矛盾,所以兩人的相處有點疙疙瘩瘩的,不夠流暢,F(xiàn)在他們調(diào)整好了,就恢復(fù)了默契!
蔡中庸佩服地道:“導(dǎo)演你真厲害。”
范子光:“不是我自夸,導(dǎo)演確實得有一雙火眼金睛,要能看出問題的本質(zhì),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晚上,躺在酒店房間的床上,葉州和霍免打視頻電話,聊起白天的事。
他沒有詳細提及韋清的隱私,只說了個大概。
他感嘆:“我以前太理性了,其實應(yīng)該說,太死板了。太會挑別人的毛病了,不夠?qū)捜。?br />
霍免:“沒有,我覺得你為人寬宏大量,從不與人計較得失!
“如果我不計較,那是因為我不在意!比~州笑道,“如果我在意,那對方就慘了!
他這里不是說韋清,是說霍免,霍免或許沒意識到,但他以前對霍免是非常挑剔的。
霍免:“那你現(xiàn)在打算……”
葉州:“嗯?”
霍免:“打算怎么和韋清相處?”
葉州隨意地道:“順其自然吧。”
霍免:“嗯!
“當(dāng)普通朋友沒問題,”葉州道,“至于更深的交情,看以后吧!
霍免點頭,道:“我去洗澡!
葉州很愉快地道:“好啊好啊!
“……”霍免有點不是滋味,“那先掛了。”
葉州趕緊道:“掛什么,讓我看一下又怎么了?”
霍免:“……”
霍免:“你怎么不給我看?”
“誰說不給了!比~州坐起身,把手機放到床頭柜的支架上,然后開始脫衣服。
霍免:“……”-
兩天后,《山與海》殺青。
早就結(jié)束了戲份的孟珠也回來參加殺青宴。
她先到酒店和大家匯合。
葉州笑道:“你也太美了,那我是不是也應(yīng)該去捯飭一下?”
韋清看看他:“不用,現(xiàn)在挺好的!
蔡中庸則道:“你快去啊,別光說不動。”
葉州不理他們,繼續(xù)去和孟珠說話。
蔡中庸故意搶話,韋清也加入。
孟珠受寵若驚,笑得眉眼彎彎。
勞永華看著這一幕,無語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