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懊惱 “我真的是人渣啊,居然……
葉雨笙咬的力度很輕, 與其說是咬還不如說是親了一下。
傅焱的皮膚有點燙,又出了汗,鬢角的頭發(fā)都有點打濕了, 額頭上冒著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葉雨笙半壓在傅焱身上,兩人的體溫本來就高,這么貼著連葉雨笙都覺得有點熱了,他從床上撐了起來,剛跟傅焱分開一點便又被傅焱按著后腰壓了下去。
這么一壓葉雨笙差點又碰到傅焱的嘴唇, 傅焱環(huán)住他的后腰一點一點往里探, 在觸摸到皮膚的時候葉雨笙撐在傅焱身側(cè)的手更用勁了。
手背青筋凸起,胸口因為興奮而起伏著,傅焱的手沿著他的后腰往他的背脊移動,每移動一點葉雨笙感覺他的體溫就會升高一分。
傅焱之前也喝醉過,只不過那次傅焱只是安靜的睡覺,可能是上次的是啤酒, 而這次是高度的果酒。
這次是真的醉得不輕, 葉雨笙個人都貼在了傅焱身上, 傅焱呼吸的熱氣帶著淡淡地酒味全部都打在了他的耳廓上,“小雨, 我好熱……”
葉雨笙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極力地克制著自己, “哥哥,你先放開我,好嗎?”
也不知道傅焱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葉雨笙感覺到傅焱放在他背上的手好像卸了力氣,沒有繼續(xù)在他的背脊上游走,只是靜靜地覆在了背上。
在他以為傅焱又睡著后被覆在他背后的手又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屋內(nèi)溫度本來就高,葉雨笙現(xiàn)在被撩得更加喘不過氣來。
又等了一會后,傅焱又才開口,他的聲音有點小,聽著好像有點傷心,“小雨,又不要哥哥了嗎?”
葉雨笙眸光忽然閃了閃,似乎有點疑惑,他低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傅焱眉頭都皺了起來,即使閉著眼睛眼角也有淚水浸出,他伸手輕輕拂去了傅焱眼角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的水珠。
“哥哥……”他本來是想說明明是你不要我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葉雨笙其實早就知道了傅衡譽給傅焱介紹對象的事情,端午前回家的時候他開門就聽到了簡瑤在打電話,聲音很大似乎特別生氣。
他很少見簡瑤這么生氣,他也沒有偷聽別人打電話的喜好,只是路過客廳的時候聽到簡瑤說了一句,“阿焱的人生應(yīng)該由他自己做主,你憑什么做主,他什么時候談對象什么時候結(jié)婚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你沒資格管!
葉雨笙忽然就愣住了,偏眼看過去的時候剛好對上了簡瑤的視線,他不知道為什么躲了下,然后就回了房間。
因為這句話他好幾個上都沒怎么睡,后來還知道傅焱跟那個女生見了面,所以他才賭氣暑假回了家,想著傅焱會不會選擇他。
他每天都在等著傅焱給他打電話或者發(fā)消息,可是傅焱眉頭都很忙,只有在他發(fā)消息過去的時候才會回他幾句,然后又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動靜了。
葉雨笙想了很久,他不能接受傅焱跟其他人在一起,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傅焱跟其他人站在一起,他就感覺自己要瘋了。
所以他特意算好了時間,故意把腳扭傷,這樣傅焱就會照顧他,就沒有時間去相親了。
因為太害怕傅焱離開他了,他甚至還在傅焱手機里安裝了定位器,明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他還是這樣做了。
他要傅焱的所有感情,無論是愛還是恨,他都想要。
葉雨笙覺得他跟傅焱就像魚和水的關(guān)系,沒了他傅焱的世界不會改變,連熱鬧都不會減分毫。
而他沒了傅焱,會死。
所以他明知故犯,想把傅焱一同拉進(jìn)深淵。
葉雨笙環(huán)住了傅焱的腰,俯身壓了下去,固執(zhí)地在傅焱的耳邊重復(fù),“哥哥,永遠(yuǎn)不要離開我!
傅焱因為喝了酒頭一直都昏昏沉沉地,他能感覺到身邊有人。他也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實在太重了他只能睜開一半,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只能聽見耳邊一直有人在叫他哥哥。
他抬了抬手朝那個模糊地身影摸過去,盡管他的大腦已經(jīng)被酒精麻痹了,腦海里面浮現(xiàn)出來的也只有葉雨笙的影子。
或許是醉酒的原因,他忽然想到了之前葉雨笙也像這樣喝醉過,好像是畢業(yè)聚餐吧。
那段時間他好像跟葉雨笙在冷戰(zhàn),因為葉雨笙高考結(jié)束那個上他問,“準(zhǔn)備報考哪個大學(xué)?”
葉雨笙說:“慶大!
當(dāng)時是在餐館,簡瑤特意包了一個包間慶祝葉雨笙考試結(jié)束,一大桌子菜,其實也就四個人吃。
聽到葉雨笙說想去慶大后簡瑤和祁隨都抬了頭,簡瑤是看向葉雨笙的,而祁隨是看了看傅焱又轉(zhuǎn)眼看著低著頭吃東西的葉雨笙。
個包間的氣氛明顯僵硬了很多,祁隨見傅焱臉色都不太對了,笑了笑說,“志愿這個不急,現(xiàn)在成績都還沒出來呢,可以慢慢考慮,你之前不是說想報化學(xué)系嗎?京大化學(xué)系專業(yè)排名可是全國第一,不想報京大嗎?”
葉雨笙始終沒有抬頭,只是應(yīng)了一句,“嗯,我會好好考慮的!
后來葉雨笙還是報了慶大,傅焱知道后還去找了祁隨分析葉雨笙為什么不想留在京西。
祁隨見傅焱情緒起伏這么大好像還是頭一次,他雖然知道原因可是也不能直接告訴傅焱,葉雨笙是因為喜歡他才想去遠(yuǎn)一點的地方。
他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啤酒,“上了大學(xué)肯定就想去遠(yuǎn)一點的地方,都是這樣的,別太擔(dān)心。他都馬上十八歲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想你跟簡姨一直管著他。長大了,想獨立了。”
傅焱垂眸盯著手里還沒開的啤酒,輕聲說了句:“小雨也會嫌我煩嗎?”
“小孩嘛,總有叛逆的時候,討厭被管著。我叛逆期的時候真的老煩我媽了,甚至都想過離家出走,就是怕被打。”
祁隨見傅焱這么失落又開口說了句,“你要給他時間,想通了自然就回來了,你或許感覺不到,他看你跟看其他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肯定不一樣啊。”
傅焱說這句話的時候祁隨猛然間睜大了眼睛還以為傅焱知道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剛要開口就又聽見傅焱說:“我是他哥,他看我跟看你的眼神肯定不一樣!
“是……”祁隨看著傅焱的眼神有點復(fù)雜,最后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一口把自己手里的那瓶啤酒喝完了,“其實去慶南也挺好的!
傅焱偏眼看祁隨,“我是找你幫我勸小雨的,不是讓你幫他勸我的。”
“你總不能把葉雨笙栓在身邊一輩子吧!
“如果小雨愿意的話,也不是不行!
之后這幾天傅焱也沒有跟葉雨笙聯(lián)系,他還是不能接受葉雨笙一個人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一想到葉雨笙去了慶南他就只能在寒假和暑假見到葉雨笙他就覺得有點難過,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很難受。
他想了幾天又覺得他這樣做是不對的,就像當(dāng)初簡瑤不想讓他學(xué)法學(xué)專業(yè)一樣,他不能替葉雨笙做決定,即使他是哥哥。
想通了之后他還特意買了葉雨笙喜歡的小吃想給葉雨笙道歉,可是回家之后一個人都沒有,他打電話給了簡瑤才知道葉雨笙去聚餐了,可能要很才能回來去了。
那天傅焱一直等到了上十點多才接到了葉雨笙打過來的電話,只不過打過來的是葉雨笙的同學(xué),說葉雨笙喝醉了。
他去把葉雨笙接了回來。
他也不知道葉雨笙喝了多少,只知道這個小崽子好像真的長大了,趴在他身上好像比他塊頭都大了。
傅焱被葉雨笙抱著腰壓在床上,他能感覺到壓在他身上的重量,他使了勁使想把葉雨笙從他身上推開,可是卻被更用力的抱緊了。
葉雨笙一邊用力的抱緊他一邊嘟囔著,“哥哥,不要離開我!
傅焱愣了會才垂眸去看睡在懷里的葉雨笙,葉雨笙的神色沒有半點變化,甚至連連都沒有紅,如果不是聞到了酒味,傅焱會覺得葉雨笙只是睡著了。
他伸手揉了一下葉雨笙的后腦勺,問了一句:“為什么要去慶南,是不想跟哥哥在一起嗎?”
葉雨笙應(yīng)該是聽到了,很久之后回答了一句,“因為喜歡哥哥,又因為不喜歡哥哥。”
傅焱一直都沒有明白葉雨笙說得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可能是迷迷糊糊聽到葉雨笙在他耳邊說不要離開,讓他想起了這件事。
即使看不見他也精確無誤地摸到了葉雨笙的頭,回答了葉雨笙的話,“哥哥不會離開你的。”
葉雨笙的心跳從這一句話開始停止了,連撐在床頭的手也有點抖,個人都短暫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在想傅焱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可他又不敢起身去確認(rèn),他怕傅焱已經(jīng)酒醒了,怕他剛剛對傅焱做的一切傅焱都知道。
可是葉雨笙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傅焱再次開口,他這才慢慢地?fù)纹鹆松眢w。
房間里還是很暗,床頭的那盞小臺燈發(fā)出淡淡光芒,傅焱的臉還是有點紅,看樣子還是沒有醒。
剛剛的那句話可能是聽到了他的話出于本能的回答,可是盡管這樣葉雨笙也感覺到很開心了。
他輕輕地把傅焱的手從他的身上拿下來放下,起身下了床,給傅焱睡衣之后他就進(jìn)了浴室。
葉雨笙足足在浴室里面待了一個小時才出來,出來的時候他渾身都是涼的,他動作很輕地上了床,像以前無數(shù)個上一樣側(cè)著身睡在傅焱的身邊。
直到天蒙蒙亮,葉雨笙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溫度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他才掀開被子的一角,環(huán)住了傅焱的腰靠了過去。
傅焱的懷抱真的很溫暖,他這才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一覺傅焱睡得并不踏實,模模糊糊做了好多夢,睜開眼睛剛動了動腦袋就感覺一陣刺痛感從太陽穴傳來,喝完酒后第二天醒來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不僅頭痛胃也不舒服。
他緩了一會后才又動了動,感受到身上的重量他才偏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葉雨笙半壓在他的身上把臉埋在了他的頸間正睡得正香。
他感覺胃不太舒服,想起身去喝口水。
誰知道他剛動了動準(zhǔn)備起身下一秒葉雨笙又抱住了他的腰,他的睡衣一角被掀起葉雨笙把手放在了他凹陷的側(cè)腰上。
皮膚接觸的一瞬間,傅焱感覺被葉雨笙的手覆蓋住的那塊皮膚仿佛在燒一樣,燙得厲害。
傅焱渾身都僵住了,他掙扎葉雨笙反而抱他抱得更緊了,葉雨笙從身后抱住的他,兩人緊密地貼合著,他都能感受到葉雨笙身上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過來。
傅焱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葉雨笙的臉也貼得更近了,他都能感受到葉雨笙呼吸的熱氣擦著他脖子上的皮膚,忽然他感覺脖子上一陣濕軟的觸感,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的葉雨笙的嘴唇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傅焱感覺自己的心臟忽然跳得很厲害,明明這只是一個擁抱而已,以前葉雨笙不是也是這么抱著他睡得嗎?
怎么最近只要跟葉雨笙靠得比較近他就忍不住緊張起來,他覺得實在太奇怪了。
葉雨笙睡得也不太安穩(wěn),似乎想找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放在傅焱腰上的手也在動,被摸過的地方都在發(fā)燙。
傅焱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下喉結(jié),感覺口干舌燥的,心臟也悶悶的。
應(yīng)該是自己昨天喝了酒現(xiàn)在渴了,傅焱想。
可是下一秒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傅焱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想把葉雨笙的手從他的腰上拿開,可是他又感覺到了自己的腰上好像抵著什么東西。
他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呼吸都急促了很多。
現(xiàn)在是早上,他跟葉雨笙都是男生,早上有生現(xiàn)象很正常,傅焱努力地找由。
可是這個由根本站不住腳。
傅焱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忍不住想,我真是個人渣啊,居然對自己的弟弟……!
他沒敢往下想,也不管會不會吵醒葉雨笙了,把葉雨笙的手從他腰上拿下后,就馬上起身下了床。
因為昨天醉得太厲害,他感覺自己身上還是沒什么力氣,踩在地上都感覺軟綿綿的,他扶著衣柜連忙往衛(wèi)生間走。
葉雨笙在傅焱起身離開后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傅焱急匆匆的背影,直到傅焱的身影被衛(wèi)生間的門擋住,他才把視線收了回來。
他感受著傅焱殘留在被子里面的溫度,往傅焱剛剛睡的地方挪了挪視線又再次轉(zhuǎn)到了那扇門上,眸光輕微的閃了閃,唇邊帶著笑意,“哥哥,我開始對你產(chǎn)生某種意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