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晶塔盡破,只剩北方。
北方回峰之巔由剩下的帝脈雙尊護(hù)守,東門玄德親自帶領(lǐng)憑吾術(shù)前往,翠蘿寒從旁協(xié)助負(fù)責(zé)毀塔。
然而出師不利,憑吾術(shù)實(shí)力太低,連皇旸耀雪一招都接不下,被一刀廢了戰(zhàn)力。
現(xiàn)場變成東門玄德激戰(zhàn)皇旸紫薇,翠蘿寒對戰(zhàn)皇旸耀雪,無人毀塔。
有血色結(jié)界的削弱,東門玄德與皇旸紫薇戰(zhàn)了個勢均力敵,翠蘿寒也是稍于劣勢。
眼看一刻鐘快要過去,翠蘿寒越發(fā)焦急,破綻頻出。
但不知為何,縱使破綻連連,皇旸耀雪不僅沒有攻其破綻,趁機(jī)將她拿下,反而自身露出了更大的破綻。
只見皇旸耀雪揮刀之際,腳下一崴。
“哎呀~”
整個人以一個極其夸張的姿勢倒了下去,配合那浮夸的演技,那模樣......就和那LOL高端排位賽里面的演員一模一樣。
翠蘿寒看皇旸耀雪那樣子微微蹙眉。
只是略微遲疑,翠蘿寒便果斷朝著血塔沖去,路過之時還給了他一劍。
當(dāng)然,避過了要害。
“太坤.武針。”
九針劍氣疾馳而過擊碎晶核,北方晶塔。
破!
當(dāng)最后一座晶塔被破,噬人魂元的血闇結(jié)界如潮水般退散,頃刻間便消弭無形。
“退!”
任務(wù)完成,翠蘿寒飛快來到憑吾術(shù)身邊,帶著他化光而去。
東門玄德也施展絕招取得一瞬之息,趁機(jī)離開。
暗中。
寄鯤鵬看向胸口被鮮血染紅的皇旸耀雪眉頭微挑。
‘嘖!’
收回目光后,他輕笑一聲,隨后掏出一張符箓撕開,沒入虛空之中。
“你怎么樣了?”
敵人脫逃,皇旸紫薇收起憤怒到皇旸耀雪身邊。
“沒事......咳咳......”皇旸耀雪捂著胸口輕咳兩聲。
“你......哎!”
望著皇旸耀雪那蒼白的臉色,皇旸紫薇的話被卡在喉間,最后化作了一聲嘆息。
以她看來,那人類女劍者的實(shí)力并不是太強(qiáng),皇旸耀雪就算不敵,也不至于這么快就敗下陣來才是。
不過看著他那虛弱的模樣,皇旸紫薇將疑問埋在心里,伸出玉指連點(diǎn)皇旸耀雪周身穴位,止住血后,抱起他化光返回。
......
天空之上,愈演愈烈。
逆神旸,夸幻之父,雙強(qiáng)爭鋒,兩人碰撞產(chǎn)生的氣勢動蕩天地,四散的氣勁攪動玄黃。
交戰(zhàn)正酣,論俠行道眾人在兩人交戰(zhàn)余威下呼吸困難。
突然。
籠罩天際的血色結(jié)界快速消融,眨眼間消弭無形。
無邊血色消失,久違的曙光透過云層乍現(xiàn)人間。
逆神旸微感詫異,心神一瞬失守。
“幻世七劫.混沌殛。”
夸幻之父眸光一凝,把握機(jī)會,雄勁爆發(fā),至強(qiáng)一拳轟出,拳勁所過之處,空間破碎,盡歸混沌鴻蒙。
逆神旸見狀,催動逆神決以對。
“逆神決.天地動蕩。”
禁元雖強(qiáng),卻失先機(jī),威勢稍差半分。
轟!
極招碰撞,形成光柱直沖九霄,云層蒸騰汽散,陽光徹底回歸大地。
突來的強(qiáng)光,刺的下方眾人下意識緊閉閉目,再睜眼。
“快看,結(jié)界消失了。”
其中一人指著天際吶喊,引得眾人望去。
“太好了......”
“血災(zāi)終于結(jié)束了......”
大家都在慶幸,九重雪也不例外,緊握拳頭激動地喃喃自語:“盟主......成功了!”
......
苗兒背上,余勁平息后,夸幻之父巍立三步外,神態(tài)無礙。
逆神旸卻是嘴角現(xiàn)紅,傷勢掛身,聽著下方交談內(nèi)容,面色難看,同時疑惑人類從哪里來的力量突破精靈三脈功同布置的防守。
夸幻之父見他沉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的準(zhǔn)備好似不怎么樣啊!”
言語似嘲弄,似激怒。
哼!
逆神旸一聲冷蔑,不以言語,直接動手。
“逆神決.盡歸洪荒。”
出手便是逆神終招,不顧一切,玉石俱焚,沸騰的禁元引動天地震顫。
夸幻之父面色凝重,不敢大意,極運(yùn)四式并合。
風(fēng)、火、殛、裂。
兩人功催極限,以苗兒為原點(diǎn),空間在這無匹的力量下開始扭曲,并逐漸往四周蔓延。
威勢還在攀升,下方歡快的眾人早已沒了聲音。
“不好!”
九重雪大叫一聲不妙,此等威能,在場眾人難逃波及范圍。
論俠行道難道今日便要覆滅于此?
一旁臥在石頭身上的楚天行也坐了起來,他收起千日甘酒壺,從腰間解下一卷竹簡,神色不似先前云淡風(fēng)輕。
輕輕一拋。
竹簡展開,萬千文字浮現(xiàn),文字飄動匯流形成一艘墨色巨舟。
巨舟出現(xiàn)后,楚天行抬手向天一指。
“續(xù)燈指,點(diǎn)浮萍,星月如冰。”
剎那間,天地晦暗,星月映輝;隨即,銀河泄洪,一灘由星辰組成的河水出現(xiàn)在巨舟下方將其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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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行縱身一躍,踏上巨舟,之后回首大喝。
“還不上來!”
這操作,一看就是隱藏在人群中的高人,論俠行道的人也不是傻子,紛紛越上巨舟。
巨舟遠(yuǎn)看著大,但當(dāng)論俠行道上千人上去后仍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才知道這舟具體有多大。
當(dāng)最后的九重雪踏上之后,楚天行手掐印決,口中低語。
“山無仙,水無龍,舟起九風(fēng)。”
治、衰、弱、乖、亂、荒、叛、危、亡。
以人間國運(yùn)九風(fēng)為動力,巨舟托著星尾眨眼消失無蹤。
眾人甫逃離,上方轟然一爆,極元之威轟掣寰宇。
但聞一聲哀鳴,虛空盡碎,整個地勢下沉九淵。
“苗兒!”
動蕩中傳來逆神旸驚呼,便見一道流光穿梭,疾馳過去撈起下墜的苗兒。
見她陷入昏厥,口中有紅,逆神旸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與悔色。
不顧自身,逆神旸瘋狂輸功,直到苗兒呼吸平穩(wěn)才舒了一口氣。
渾然不覺胸膛已被自己的鮮血染紅。
“夸幻之父,這仇吾記下了。”
瞪了一眼夸幻之父,逆神旸轉(zhuǎn)身化光離開。
夸幻之父也沒阻攔,直到逆神旸的遁光徹底消失,他才后退數(shù)步,踉蹌中,一口鮮血噴出。
“逆神旸、不差!”
......
另一邊,楚天行站在舟首處,面色蒼白。
“諸位,現(xiàn)已安全,都下去吧。”他努力保持著風(fēng)度,勉強(qiáng)笑道。
“多謝救命之恩。”
“謝謝,多謝......”
眾人道謝后紛紛下船,離開前九重雪見楚天行臉色不好,上前道:“我看先生狀態(tài)不好,可是傷到哪里了?”
“沒事,下去吧。”楚天行笑著搖了搖頭。
“那好,今日救命之恩,九重雪沒齒難忘,今后有任何需要,先生都可來廣賢殿尋我。”九重雪也沒堅(jiān)持,道謝后,縱身越下巨舟。
所有人都離開了,舟上瞬間安靜了許多,楚天行望向爆炸方向,催動剩余不多的真元將巨舟化為輕舟,然后調(diào)轉(zhuǎn)船頭原路返回。
沒走多遠(yuǎn)便見到夸幻之父在一片空地上盤膝調(diào)息。
將舟降下,楚天行也沒打擾,而是削平一塊巨石,整了一套石桌石椅,然后拿出千日甘在上面擺上了兩個杯子。
之后他便在夸幻之父身邊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夸幻之父緩緩睜開雙眼,耳邊便響起楚天行的聲音。
“傷還沒好,怎么不多調(diào)息一會。”
語氣輕和,不似往日笑罵。
夸幻之父戰(zhàn)起身,板著臉道:“你看著更虛,比我更需要調(diào)息的樣子。”
聞言楚天行哈哈一笑,沒有反駁。
他到底怎么回事?
這樣的楚天行與他認(rèn)識的楚天行反差甚大,夸幻之父皺眉質(zhì)問道:
“你到底怎么了?”
其實(shí)楚天行剛到他就感知到了,也正是因?yàn)槌煨袛[酒的行為讓他詫異,才中斷了療傷。
沒想到一睜眼就見到了一個腎虛版的楚天行。
楚天行沒有回答,伸手對旁邊的石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zhuǎn)而道:“咱們相交也不短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可愿、”
“你要死了?”
話未說完就傳來夸幻之父的疑問。
楚天行當(dāng)即一噎,半晌后,才道:“那可讓你失望了,我呢,用秘法借用人間國運(yùn)九風(fēng),需要去償還因果,因此,百年內(nèi),我可能沒辦法陪在你身邊了。”
“你還真是自作多情。”夸幻之父撇了撇嘴,然后口是心非道:“需要昂的協(xié)助嗎?”
“不用了,這是我個人的因果,需要我自己去償還,你插足反而會更麻煩。”
似乎是看穿了夸幻之父,楚天行笑了笑,又指向旁邊的酒桌,堅(jiān)持道:“陪我喝一場送行酒就好。”
聞言,夸幻之父怔怔地看著他,良久后說道:“你知道昂最討厭你什么嗎?”
“身上的酒臭。”
說罷,他朝著石桌走去......
一場送行。
兩個人就著酒談天說地,整整喝了三天三夜,大都是楚天行說,夸幻之父默默聽著。
三天后的清晨,楚天行朝著夸幻之父拱手道別。
“老夸,后會有期。”
再次施展靈舟術(shù)法,楚天行縱身躍上船頭,望著船尾的九風(fēng),自顧?quán)止疽痪洹?/p>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國家。”
收起目光,楚天行催動靈舟瀟灑離去。
“一川星月氣如冰,仙骨謝讀陋室銘;
翩然此身何所似,九風(fēng)萍舟楚天行。”
全程夸幻之父一言未發(fā),直到楚天行的身影消失,才決然離去。
自此。
夸幻之父絕跡武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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