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老婆,我們怎……
到藍月灣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七點, 景懷停好車,幫嚴蕊提著東西,敲門。
舒月蘭開門, 見是嚴蕊和景懷, 高興壞了。
“蕊蕊呀,你們可算來了。”舒月蘭拉著嚴蕊的手進門, “吃個便飯,還帶那么多東西干什么。”
景明海也起身, 來到玄關(guān)處, 看到兩人拿的大包小包的東西,聲音洪亮開口:“小嚴, 以后不用帶東西來啊,叔叔阿姨這什么都有。”
他說話語氣過于嚴肅,嚴蕊感覺自己像是被高中班主任訓(xùn)話,連忙點頭:“好的,叔叔, 我下次會改。”
身后的景懷拉過嚴蕊, 朝景明海怪罪:“爸, 在家你可以溫柔一點, 嚇到蕊蕊了。”
被提醒的景明海輕咳一聲,擠出笑容:“抱歉啊, 小嚴。”
“沒關(guān)系,叔叔, 景懷他亂說的。”嚴蕊笑笑,連忙擺手。
舒月蘭拉著嚴蕊坐去客廳,秦阿姨還在準備飯菜,開席還要等一會。
嚴蕊把買的東西打開給舒月蘭:“阿姨, 給您買了幾套珠寶,您看看喜不喜歡?”
兩套珠寶全都是國際高奢品牌,一套珍珠項鏈和耳釘,一套翡翠手鏈和戒指,品質(zhì)不凡。
舒月蘭見狀,驚詫不已,沒想到嚴蕊會給她買這么貴重的東西,她嗔怪:“蕊蕊,你買這么貴重的禮物給我,阿姨要生氣了哈。”
“以后想來家里隨便來,不需要買東西,知道了嗎?”
“嗯,阿姨,您先試試好不好看。”嚴蕊笑笑,自動略過這個話題,哄著舒月蘭試首飾。
她眼光很好,兩套首飾很襯舒月蘭的氣質(zhì)。
舒月蘭從鏡子里觀察嚴蕊的狀態(tài),很快就發(fā)現(xiàn),嚴蕊這次來家里和上次不太一樣了。
上次來,嚴蕊整個人是拘謹且?guī)c疏離的客氣感,舒月蘭之前就猜測嚴蕊和景懷的婚姻大概是隨便湊的,或者說自家兒子喜歡人家姑娘,但姑娘不喜歡景懷。
這次不太一樣,嚴蕊身上的疏離感少了很多,且看剛才她和景懷的互動,也很自然,尤其是嚴蕊看景懷的目光,充滿愛意。
她很是欣慰,不斷夸贊嚴蕊買的首飾好看,還向景明海炫耀:“看啊,蕊蕊給我買的首飾,比你給我買的好看多了。”
景明海用鼻子哼出一個音:“看到了吧,這些茶,小嚴買的,三塊呢,比你的多。”
兩人互相攀比,像兩個老頑童,逗得嚴蕊和景懷直笑。
席間,舒月蘭不斷給嚴蕊夾菜,景懷也給嚴蕊夾菜,很快,嚴蕊碗里的菜就堆成了小山,她有點不好意思:“我吃不完啦。”
“蕊蕊多吃點,看你多瘦呀。”舒月蘭笑,“最近工作忙不忙啊?”
提到工作,嚴蕊輕輕放下左手,蓋住小臂上的傷痕,笑著回答:“最近好多了,手頭不少工作都結(jié)束了,新項目還沒正式開始。”
舒月蘭點點頭,看了眼景明海,又看看景懷。
“那不如你和景懷先把結(jié)婚照拍了吧。”舒月蘭邊說邊解釋,“我是說如果你們有空的話就拍,反正早晚要辦婚禮,婚紗照不能少。”
景懷眨眨眼,看向舒月蘭,提出拍婚紗照,是他沒料到的:“媽,你提的也太突然了。”
景明海:“哪突然了,你們沒辦婚禮我們都沒催,婚紗照還不能說說?”
擔心嚴蕊介意這些,景懷不放心的看向嚴蕊。
感受到男人的視線,嚴蕊轉(zhuǎn)頭,神色如常,她看向兩位老人:“叔叔阿姨,你們說得對,婚禮不著急,有時間我們會把婚紗照拍了的。”
聽完她的話,兩位老人直夸嚴蕊懂事。
景懷略微詫異地看向嚴蕊,見她沒有不悅才放心下來。
飯后,他帶著嚴蕊上樓參觀他小時候的房間,關(guān)上門,才開口問:“嚴蕊,你沒生氣吧?”
“我生什么氣?”嚴蕊看著墻上的照片,全都是景懷小時候拍的,各個年齡段的都有,從小他就是個小帥哥。
景懷:“你之前不想結(jié)婚,所以對這些事情很避諱,這次我爸媽突然提到婚紗照,所以我才擔心”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嚴蕊收回實現(xiàn),看向結(jié)婚,笑著問。
“什么?”
“我們不是相愛的嗎?所以我已經(jīng)不是不婚主義者了。”
“那,你同意拍婚紗照了?”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景懷終于放心,他走上前,將人抱在懷里:“婚紗照,你想旅拍還是
就在海城拍?”
嚴蕊窩在景懷的臂彎里,想了想:“好像都可以。”
“那我們抽空去選選,再做決定。”
“好啊。”
景懷沒想到他和嚴蕊的婚禮事項會進展的這么快,婚紗照都要拍了,婚禮還會遠嗎?-
周天也是休息日,但周六的時候已經(jīng)休息一天,嚴蕊今天想加班。
然而下樓后卻被景懷阻止:“昨天爬山很累,今天再多休息一天吧。”
“我沒事。”嚴蕊笑景懷對她過度關(guān)心,但山海居總部的項目都還沒什么進展,事情也不多。
倒是山海居一店總從上次被舉報后,她還沒去視察過。
上次監(jiān)管局來,沒找到什么違規(guī)的地方,加上景懷過來,事情就不了了之。
但這件事也給嚴蕊提出警醒,萬一山海居真的存在問題,那別人舉報了肯定還是免不了聲譽受損。
不如今天去一店看看。
“我不去總部,去一店巡視。”嚴蕊想了想,“上次睿華的人舉報山海居之后,我還沒去看過。”
景懷點頭:“好,我也陪你一起去,代表千流去視察。”
“好。”嚴蕊想了想同意了。
自從千流撤資睿華生物后,睿華就宣布要退出海城市場,不久前,林特助說睿華在海城的工廠已經(jīng)在裁員。
投資圈的同行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拉黑睿華生物,不少人都知道睿華得罪了千流資本。
明面上是睿華生物隱瞞產(chǎn)品質(zhì)量問題,實則是景懷因為孟夏頌遷怒睿華生物
畢竟孟夏頌的確傷害到嚴蕊,而且孟夏頌妄想攀附他和父親的關(guān)系,重重原因疊加,他不想再和睿華有一丁點關(guān)系。
不少投資圈的人紛紛來私信景懷什么情況,景懷只甩過去睿華產(chǎn)品出事的證據(jù),其他一概沒提。
嚴蕊不喜歡將兩人的隱私和關(guān)系暴露給別人,他自是不會將這件事暴露。
進入車庫,景懷很順路的走向自己的庫里南,但嚴蕊卻停住:“我自己開車去,我們倆不要在一個車上了。”
明白嚴蕊擔心的什么,景懷點頭答應(yīng):“好,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就跟在你后面。”
“嗯。”
嚴蕊的保時捷比庫里南低調(diào)很多,她暫時還不想讓山海居的人知道景懷就是她的結(jié)婚對象,所以她單獨開車過去比較保險。
開車前,嚴蕊知會了陳經(jīng)理一聲。
半個小時后,兩人前后腳到達山海居一店,陳經(jīng)理出來迎接。
“嚴總,景總。”陳經(jīng)理謙遜的打招呼,“今天酒店客人比較多,您二位注意安全。”
嚴蕊點頭:“陳經(jīng)理去忙即可,我和景總在酒店園區(qū)轉(zhuǎn)轉(zhuǎn)就行。”
陳經(jīng)理雖然點頭但還是不放心,于是叫來了兩名后勤人員:“嚴總,讓小張和小朱陪著您和景總,這樣我也放心。”
嚴蕊和景懷沒再拒絕,應(yīng)下。
兩人先在入住大樓樓層轉(zhuǎn)了一圈,又去了后面的休閑園區(qū),園區(qū)挨著海岸線,不少已經(jīng)入住的客人在海邊游泳曬太陽。
海邊的游泳區(qū)是酒店圍起來的安全區(qū)域,并且配備了十幾名救生員在岸邊守護,嚴蕊看著偌大的一片酒店沙灘,總覺得救生員還是太少。
馬上要迎來暑期,入住的客人還會成倍增加,救生員數(shù)量需要增加。
她在手機上記下要注意的點,方便總結(jié)發(fā)給陳經(jīng)理修改。
身后,景懷走在嚴蕊身側(cè),幫她看著腳下的路:“小心腳下。”
“好,謝謝景總。”
有外人在,嚴蕊也不好太過放肆,依舊客客氣氣地和景懷說話。
看著面前的人一本正經(jīng)的和他裝不熟,景懷勾唇笑笑。
這種人前不熟,人后親密的感覺好像還挺好玩?
后院的園區(qū)很大,嚴蕊和景懷逛了好久還沒逛完,于是來到?jīng)鐾は滦菹ⅰ?br />
“小張小朱你們?nèi)ッΠ桑覀円部吹貌畈欢嗔恕!眹廊镒潞螅瓷砗笳局膬晌缓笄冢悬c不太自在。
兩人互相對一眼,點頭:“嚴總,景總,那我們先去忙了。”
小張和小朱走后,涼亭里只剩下嚴蕊和景懷,景懷終于可以湊近,坐到嚴蕊身側(cè)。
他擰開瓶裝水:“嚴總,請喝水。”
“謝謝景總。”嚴蕊輕笑,兩人玩cosplay玩上癮了。
“馬上到暑期,酒店要迎來旺季,安全事項要格外注意。”喝完水,嚴蕊轉(zhuǎn)頭看向沙灘。
景懷點頭:“越是旺季越考驗酒店的經(jīng)營能力,衛(wèi)生狀況、安全保障、入住體驗都需要格外加強,宣傳也可以跟上。”
嚴蕊笑:“景總提醒的好全面,我記下了。”
天氣熱,嚴蕊鼻尖上冒出細汗,景懷盯著嚴蕊,極其自然地抬手,給嚴蕊擦了擦,動作親昵。
“景總請自重。”感受到鼻尖的觸感,嚴蕊歪頭看向男人,調(diào)侃,“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景懷勾唇:“嚴總不是也有老公?”
嚴蕊:“”
“我老公在京市出差呢,還沒回來。”
“哦,我老婆去加班了,也沒回來。”
兩人是真演上癮,好在涼亭有私密性,沒什么人看見。
然而這一幕正好落在從涼亭外經(jīng)過的段璐眼里,今天品牌部在一店拍攝素材,她來盯班。
段璐看著自家總裁和千流的總裁如此親近,瞬間瞪大雙眼。
不是說嚴總結(jié)婚了,而且聽說景總也結(jié)婚了,兩個已婚人士怎么會搞在一起?
之前山海居有傳言,嚴總的結(jié)婚對象是另外一家高端酒店品牌的話事人,不過還沒有得到證實,因為知道嚴總老公實情的人著實太少。
段璐拿出手機,錄下嚴蕊和景懷親昵的一幕。
她剛剛還在看千流的宣發(fā)呢,千流這幾天在京市參加全國新銳企業(yè)評選,而景總居然偷偷回海城,還和嚴蕊約會。
想到之前在總部開會的時候,自己總是被嚴蕊針對,段璐心里忽然冒出莫名火氣,她陰翳的目光盯著手機里的錄像,一股名為報復(fù)的欲望猛然冒出-
在山海居呆到下午,中午在酒店餐廳吃了午飯,嚴蕊有點犯困。
“去樓上睡會再走吧,犯困開車不太安全。”想了想,嚴蕊提出這個建議。
景懷點頭:“可以,蕊蕊你的安全意識終于提高了,讓我放心不少。”
嚴蕊笑:“我一直都有好嗎?”
酒店有專門給嚴蕊留出的套房,嚴蕊跟陳經(jīng)理取了卡后上樓,為了避嫌,景懷隔了十幾分鐘才進電梯上去。
敲門進去,嚴蕊看了眼走廊,快速把景懷拉進房間,確保沒人看見。
被拉進房間的景懷,一臉懵,他笑著看向嚴蕊:“老婆,我們怎么像在偷情?”
“還沒官宣,可不就是偷情。”
嚴蕊打了個哈欠,中午一兩點是最困的時候,平時她都會在辦公室睡個午覺。
今天也實在是太困,不然不會在自家酒店睡下。
景懷揚唇:“行,偷情就偷情。”
擁上眼前的人,景懷磨磨蹭蹭,在嚴蕊唇上留下一吻,他沒有午睡的習(xí)慣,所以準備去客廳工作。
“睡吧,我去處理工作。”
“嗯,午安。”
第52章 “回家,繼續(xù)。……
新一周的工作開始, 嚴蕊再次投入到忙碌的工作狀態(tài)中。
閩城的酒店養(yǎng)老項目交由于和文沈媛跟進,她很是放心,其他的洽談項目也有專人負責, 嚴蕊一下好像閑下來了。
不, 不應(yīng)該說閑。
而是山海居的所有事情都步入正軌,她需要做的瑣碎工作就少很多。
海城是北方沿海城市, 六月會慢慢進入雨季。
傍晚,嚴蕊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 靜靜地看著外面的大雨, 路上車流不息,紅燈四起, 行人撐著傘快步走著,不少外賣小哥穿著雨衣拼搏。
十歲那年,她去母親墓地的時候,雨也是這么大。
每年夏天的第一場雨,都是嚴蕊心情最差的時候, 她會想到小時候那場雨, 會想到嚴山
年輕時的錯誤, 也會想到母親的忌日即將到來。
低頭拿出手機, 嚴蕊看到日歷里的提醒,再有一個月, 她就要去看母親了。
截圖把寫著備注的日歷給嚴山發(fā)過去,關(guān)上手機, 嚴蕊重重呼出一口氣,回到辦公桌前。
剛做好,辦公室門就被敲響了,是小楊:“嚴總, 有兩個您的閃送快遞。”
這種天氣誰會給她送快遞來,還是兩個,嚴蕊疑惑,輕聲道:“進來吧。”
小楊先抱著一束包裹完好的鮮花走進來,隨后又帶進來一個正方形盒子,看樣子是個蛋糕。
嚴蕊看到,十分驚訝:“這些,誰送的?”
“不清楚,不過這上面有名片,嚴總您看下呢?”小楊作為助理,沒有擅自打開名片窺探。
“好,你先出去吧。”
嚴蕊拿出鮮花里的名片,剛想打開,桌上的手機卻響了,她回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看到是景懷來電。
按下接通:“喂?”
“蕊蕊,閃送收到了嗎?”
對面的男人聲音極富磁性,聽著熟悉的聲音,嚴蕊心里的郁結(jié)解開不少,溫和有力的安撫給她注入不少安全感。
“嗯,是你送的呀。”
“對,夏天的第一束花,喜歡嗎?”
回頭看了眼沙發(fā)茶幾桌上的花,整體配色是溫暖的粉色和鵝黃色系,看得人心里暖暖的,嚴蕊眼眶微熱:“很喜歡!”
“那蛋糕呢,為什么要送蛋糕?”
對面的男人沉默兩秒,溫柔開口:“雨天容易心情不好,甜食會讓人開心。”
只一瞬,嚴蕊就明白,景懷是意有所指,但沒點破。
“嗯,我都很喜歡。”
“喜歡就好。”景懷那傳來衣服和真皮沙發(fā)的摩擦聲,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老婆,想你了。”
“奧,沒有其他事嗎?”
有喜歡的人陪,就會快速忘記不開心的事情,嚴蕊現(xiàn)在就是這種感受,聽到男人撒嬌,她輕笑:“哦。”
“你不想我?”
“不想。”
對面的人似乎笑了聲:“雨大,待會我去接你下班。”
嚴蕊點頭,“你要注意安全。”
“好的,老婆!”
掛斷電話,嚴蕊找出花瓶把景懷送的鮮花插進去,放在辦公桌前,漂亮又溫馨,蛋糕則先放在一邊,待會等景懷到了一起吃。
呆呆地看了一會,她又投入到工作中。
二十分鐘后,景懷再次給嚴蕊打來電話:“老婆,我到了。”
“這么快就到了?”
看著手中的文件,嚴蕊有點著急,這份文件是于和文剛剛送來的閩城的合作方案,她還沒看完。
景懷聽出來嚴蕊的驚訝,也察覺到她似乎還有事沒做完,笑道:“你是不是還在忙,我上去等你?”
“可以,我讓小楊下去接你。”答應(yīng)下來,嚴蕊又囑咐:“我跟小楊說景總來找我有工作要說,你別說漏。”
對面的男人想了想,點頭應(yīng)下:“好,知道了。”
掛斷電話,嚴蕊叫來小楊,讓她下去接景懷:“景總在樓下,你去接一下。”
“好的,嚴總。”
小楊走出總經(jīng)理辦公室,來到山海居一層,準備做電梯下樓,正好遇到品牌部段璐,她笑笑:“段經(jīng)理好。”
“嗯,楊助理,你下去干什么?”段璐皮笑肉不笑。
“千流景總過來,我去樓下接應(yīng)。”小楊如實回答。
聽到是景懷來,段璐張了張嘴,有點驚訝,都快到下班時間,景總這個時候過來干什么?
況且外面下著大雨,有什么工作直接讓助理轉(zhuǎn)達不行?
段璐輕哼一聲,想到在山海居一店看到的情形,暗暗猜測,兩人肯定是假借工作之名私會。
“電梯到了,段經(jīng)理我先下去了。”電梯門應(yīng)聲而開,小楊進去,沒注意到段璐多變的臉色。
到了地庫,小楊一眼就看到vip車位前的景懷,她笑著走過:“景總您好,我是嚴總助理小楊,您跟我上去吧。”
“好,謝謝。”景懷點頭。
小楊打完招呼,回頭看了眼景懷的車,發(fā)現(xiàn)是一輛邁巴赫。
她忽然想起來上次聚餐結(jié)束,送嚴總回家,嚴總家門口當時站著一個男人,身后也是一輛邁巴赫,好像車型都差不多呢。
啊,邁巴赫在有錢人的圈子里這么流行嗎?
嚴總老公和千流景總都喜歡邁巴赫。
小楊撓了撓腦袋,搞不清狀況,景懷已經(jīng)來到電梯前,她慌忙走上前按開電梯,請景懷上去。
辦公室門再次被敲響,嚴蕊請人進來,小楊開門帶著景懷進來:“嚴總,景總到了。”
有不知情人士在,她必須要公事公辦,起身迎接:“景總您來了,請坐。”
小楊倒好兩杯茶水后默默退出去,嚴蕊走到門口,把辦公室的門鎖上。
“鎖門干什么,嚴總?”景懷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端著杯子邊喝茶邊看嚴蕊,神情慵懶隨意。
嚴蕊眉頭輕皺,輕哼:“你說呢,景總?”
“過來。”景懷放下茶杯,沖嚴蕊張開雙臂,“既然鎖了門,我是不是可以肆無忌憚了?”
“景總請自重。”嚴蕊瞥了眼景懷,坐到他身側(cè),沒想和他擁抱。
男人沒說話,伸手將人拉進懷里,嚴蕊似乎聽到男人低低笑了一聲,隨后他輕輕安撫著自己的背。
中午開始下雨的時候,景懷就開始擔憂,這是今年的第一場大雨,嚴蕊會不會想到小時候淋雨的那件事?
她肯定會心情不好,也一定會想念母親。
心里裝著這件事,景懷開會都心不在焉,開會途中,借口出來透氣,其實是在下單鮮花和蛋糕,送到山海居總經(jīng)理辦公室。
他定的是高奢鮮花和蛋糕,即便是暴雨天也會接單,由專車配送,不用擔心會被雨打濕。
如果嚴蕊看到鮮花,吃到甜食能開心點,他做這些就會有意義。
景懷進來的時候,能察覺到嚴蕊情緒不高,所以才一直逗她,此刻抱著懷里的人,景懷安心不少:“以后每年夏天的第一場雨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懷里的人蹭了蹭,景懷胸口一陣發(fā)癢。
嚴蕊窩在溫暖的懷抱里,聽到男人的話,眼前變得模糊。
景懷果然早就察覺到了,所以才會給她送來鮮花和蛋糕轉(zhuǎn)移注意力,才會提前下班來陪她。
她抬手抱住男人,用力將人抱緊,許久之后才抬手擦掉眼淚,慢慢起身:“景懷,你對我有點太好了。”
景懷輕笑:“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哦。”嚴蕊吸吸鼻子,“那你會一輩子對我好的,對吧?”
再次將人攬進懷里:“蕊蕊,我會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
嚴蕊沒說話,在男人溫暖的禁錮下偷偷揚唇。
親昵片刻,嚴蕊還想起來自己有工作沒做完,她推開景懷,重新來到辦公桌前:“你先自己待會,我馬上就處理完。”
“不著急。”景懷起身,在嚴蕊辦公室里巡視。
和他自己的辦公室風格不太一樣,嚴蕊的辦公室很溫馨,整體裝修偏暖色調(diào),配有實木餐邊柜和綠植,看起來生活化氣息很濃。
景懷其實也是個熱愛生活的人,但辦公司裝修的時候,袁明哲說你得把辦公室裝得逼格嚴肅點,不然怎么鎮(zhèn)得住來合作的那些人。
雖然表示無語,但景懷還是將公司裝修的事交給了袁明哲,隨后就得到了一個灰白配色的總裁辦公室。
踱步來到休息室門口,景懷勾唇:“這里,我能進去看看嗎?”
“可以呀。”嚴蕊快速瞥了眼,“隨便進,我這里沒有秘密。”
景懷挑眉,輕輕推門進去,休息室和外面風格相似。
不愧是做酒店行業(yè)的,裝修這方面的眼光沒得說,看見如此溫馨的休息室,景懷瞬間覺得自己辦公室的休息室簡直就是冷冰冰的水泥盒子。
閩城的方案,嚴蕊已經(jīng)看完,眼看景懷
從休息室還沒出來,嚴蕊敲了敲門也走了進去。
“你在干什么?”
進去后,她看到景懷坐在休息室里的沙發(fā)上出神。
聽到嚴蕊的聲音,景懷回神,笑著開口:“我在想,怎么把我的辦公室重新裝修。”
嚴蕊歪頭:“什么意思?”
“你的辦公室很舒服,我的辦公室總冷冰冰的,有點不太喜歡。”景懷拍拍旁邊的沙發(fā),示意嚴蕊坐過來。
“小說和電視劇里的高冷霸總辦公室,不都是你那種裝修風格?”嚴蕊開玩笑。
景懷:“我不是高冷霸總。”
“哦,這樣嗎?”
兩人并排依偎著,看著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再變成水珠流下去。
天色暗下來,休息室里沒開燈,從外面透過來的光卻將房間內(nèi)的氛圍營造得剛剛好。
景懷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人,眼眸低垂,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侵略感。
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嚴蕊也抬頭,看向他。
曖昧氣氛蔓延,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十公分,景懷慢慢低頭,在嚴蕊嘴唇上蹭了下。
欲望被瞬間點燃,景懷調(diào)整姿勢,左手扣著嚴蕊的腰肢,右手覆上懷里人的脖頸,他將人緊緊抱住,貼著自己。
唇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嚴蕊呼吸變得氣促起來,心跳聲越來越大,一下一下,伴隨著雨聲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沖擊著嚴蕊的情緒。
外面下著大雨,休息室內(nèi)的親吻也如暴雨般熱烈。
正如窗戶有縫隙雨就會進來,男人的舌也如同雨一般,悄無聲息的侵入嚴蕊的領(lǐng)地,柔軟順滑的摩擦著,她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本能地被景懷掌控。
身下傳來衣服和沙發(fā)摩擦的聲音,將兩人的思緒慢慢拉回一些。
景懷松開懷里的人,他低頭看著嚴蕊紅潤的唇,忍不住再次親上去,輕輕觸碰后分開,纏綿不舍。
“這里是辦公室。”嚴蕊回頭看了眼外面,悄聲提醒男人。
男人輕笑,眼神玩味:“蕊蕊,你害羞了。”
嚴蕊紅了臉:“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回家可以繼續(xù)?”景懷問。
“沒有!”
景懷卻不理會,他起身,牽起嚴蕊。
“做什么?”被迫起身后,嚴蕊看著景懷。
“回家,繼續(xù)。”
第53章 “我的蕊蕊美得……
暴雨后的早晨是大晴天。
嚴蕊還沒完全醒, 就被從窗簾里透過的陽光照射到眼睛,她慢慢起身,看了眼旁邊的位置, 男人已經(jīng)起來。
今天是周六, 不需要去公司上班。
打了個哈欠,嚴蕊又躺下, 在床上看起手機。
昨天給嚴山發(fā)去母親忌日的日期后,嚴山一直沒有回復(fù)她, 直到昨晚凌晨才回復(fù)消息說知道了。
嚴山關(guān)心嚴蕊的傷好了沒有, 嚴蕊回復(fù)死不了,獲得嚴山一頓痛批。
果然, 嚴山下一秒就打來了電話,嚴蕊清清嗓子接通:“喂?”
“一大早怎么說話呢,什么死不死的。”嚴山的聲音粗獷,“我馬上登機了,晚上到海城。”
嚴山輕哼嘲諷:“您還知道回家呢, 在外面玩多好。”
“小蕊, 你就不能說點讓爸爸開心的?”嚴山每次和嚴蕊說話都氣的吹胡子瞪眼, 卻又拿她沒辦法。
嚴蕊翻了個白眼:“開心的, 我想想,哦, 公司拿下了閩城的一個新項目,酒店養(yǎng)老的。”
“哦?這個聽起來不錯, 我女兒這么厲害,一接手公司就接到大項目!”嚴山在任時也了解過類似的項目。
“本來我是放棄了這個項目,但想到您年級大了,又換種合作方式談下來了。”嚴蕊輕哼:“想著以后把您送進去養(yǎng)老, 省的您看見我心煩。”
玩笑話是嚴蕊故意說的,她就喜歡夾槍帶棒的跟嚴山說話,仿佛這樣才能將小時候?qū)郎降膽嵟稽c點回懟過去。
“小蕊,你別氣我了,沒事掛了。”嚴山氣得直哼哼,果斷掛斷電話。
嚴蕊撇撇嘴,放下手機。
轉(zhuǎn)瞬又懷疑嚴山到底有沒有記下母親的忌日,他總是這樣,每年母親的忌日,從來不和嚴蕊一起去。
嚴蕊甚至都不知道嚴山到底有沒有去祭拜母親。
在公司,嚴山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在家里,他卻是一個不合格的丈夫父親。
早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嚴蕊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心內(nèi)心平靜。
另外的消息是藍微在群里發(fā)的,她說已經(jīng)定好婚禮的場地和時間,在南城一座叫做心希島的小島上,時間定的這個月24號,還有十幾天。
沒聽說過心希島,嚴蕊打開瀏覽器搜索,才發(fā)現(xiàn)這是南方小有名氣的一座島嶼,小島景色優(yōu)美,經(jīng)濟發(fā)達,不少明星和商業(yè)大鱷都在這里辦過婚禮。
嚴蕊在群里發(fā)著恭喜,她已經(jīng)結(jié)婚,沒辦法做伴娘,有點遺憾。
不知道景懷有沒有收到盛長茗的消息,嚴蕊換了身居家服下樓。
“藍微和盛總這個月24號辦婚禮,他和你說了嗎?”
景懷在做早飯,嚴蕊來到廚房島臺前,有點激動地問景懷。
“說了。”景懷轉(zhuǎn)身,將最后一碗粥盛好,“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他還惋惜我不能當伴郎,剛剛定下讓曾意做伴郎。”
嚴蕊笑:“微微也說,要是我能當伴娘就好了。”
早飯做好,全部上桌,景懷拉過嚴蕊坐到餐桌:“只要能到場,不必拘泥于以什么身份參加。”
“好吧。”嚴蕊抿唇點頭,拿起筷子開始吃早飯。
早飯很快吃完,景懷忽然開口:“這個周末有什么安排嗎?”
嚴蕊搖頭:“沒有,最近山海居已經(jīng)穩(wěn)定,項目的事都有于總負責,我不太忙。”
“那今天我們?nèi)タ纯椿榧喺眨俊?br />
“啊,這么快嗎?”
驚訝一瞬,嚴蕊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你已經(jīng)預(yù)約好了?什么時候約的?”
“在晚上,你累到極致睡著后。”景懷輕笑,意有所指。
嚴蕊反應(yīng)過來,臉立馬變紅,她有點抓狂,景懷什么時候變得如此
在床上,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進行到最后一步,如果真的完全開葷,嚴蕊懷疑景懷能把她直接吃了。
想想就想打寒顫,嚴蕊搓了搓胳膊,點頭:“既然你定好了,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看對面的人反應(yīng)很好玩,景懷勾唇偷笑,旋即應(yīng)下:“好。”
吃晚飯,兩人上樓換了身衣服,準備去看婚紗照。
從吃飯的時候,嚴蕊就覺得這一切有點不太真實,今年年初,她還是大齡未婚女青年,甚至是一個堅定地不婚主義者。
而現(xiàn)在,她居然和景懷在去看婚紗照?
人生真是場神奇的劇本,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它下一頁劇情是什么。
景懷讓林特助給約了三家婚紗照拍攝工作室,都是給不少藝人拍過雜志封面的,技術(shù)上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只是不知道拍攝風格是不是嚴蕊喜歡的。
快速看了眼身邊的人,景懷開口:“對于婚紗照,你有喜歡的風格嗎,蕊蕊?”
副駕駛的人在出神,聽到景懷的話,她眨了眨眼,轉(zhuǎn)頭:“沒有,那天微微試婚紗,我看了她禮服,都特別漂亮。”
“感覺婚紗怎么穿都好看,想必拍出來也是怎么都好看。”
景懷笑:“嚴蕊,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你并不是堅定的不婚主義?”
“嗯?”
“如果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不會被催婚困擾,也不會羨慕別人的美好婚姻。”
話音落下,嚴蕊點點頭:“你說得對。”
“以前我說不婚主義,的確是想用這層遮羞布來掩飾自己懼怕婚姻的想法,我目睹過我父母糟糕的婚姻,總害怕我會步入他們的后塵。”
“現(xiàn)在呢?”紅燈亮起,景懷拉起手剎,轉(zhuǎn)頭看嚴蕊。
“現(xiàn)在嘛好像沒有那么害怕了。”
說完,嚴蕊笑笑,給了對面男人一個輕松的笑。
“蕊蕊,這點你可以完全放心,我永遠不會讓
我們的婚姻陷入失敗的境地。”景懷無比正色,“對婚姻忠誠是我的原則。”
男人說話的神色嚴肅,盡管他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保證,但依舊不厭其煩的給予她安全感,嚴蕊相信景懷。
“嗯!”
二十分鐘后,景懷開車帶嚴蕊來到一座大型工業(yè)園區(qū)內(nèi),園區(qū)內(nèi)佇立著很多寫字樓,是一個大型辦公區(qū)。
將車停到地下車庫后,嚴蕊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棟樓,她盡管跟著景懷上了電梯。
電梯很快,十幾秒就來到三十八層,門開后,外面是一整層空曠的辦公區(qū),這層只有一家企業(yè),公司門口寫著之音攝影。
見有人來,前臺女孩快步走過來接待:“景總您好,杜攝已經(jīng)在等您了,請跟我來。”
“好。”景懷點頭,回頭沖嚴蕊輕笑,“走吧,蕊蕊。”
兩人跟著前臺女孩進了間辦公室,辦公室很大,隨處可見的是藝術(shù)品,但嚴蕊猜測,這些東西很可能都是拍攝道具。
剛剛進來前,她還看到有一間透明玻璃隔斷出來的辦公室,里面全是禮服,各式各樣的都有。
前臺女孩給兩人分別沏茶,沏好茶,她笑笑:“景總,您和太太稍等,我去喊杜攝。”
說完,女孩走出辦公室,關(guān)上門。
茶杯是汝窯開片瓷杯,杯子小小的,景懷只用了中指和拇指就能捏起,但茶水溫度似乎有點燙,景懷的指尖很快泛起紅暈。
他將杯子放下:“有點燙,冷冷再喝。”
很快,辦公室響起敲門聲,景懷坐在沙發(fā)上,淡淡的看著門口,開口道:“進。”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位穿著很時髦的短發(fā)女人,她臉上沒有化妝,看起來應(yīng)該有四十歲,但氣質(zhì)很不錯,看到景懷和嚴蕊后,臉上掛上淺笑。
她身后,還跟著兩位助理模樣的人。
“景總,您好,我是杜園。”杜園坐在了沙發(fā)對面的凳子上,和景懷握手,隨即看向嚴蕊:“這位就是景太太吧?”
嚴蕊剛要開口,卻聽景懷解釋:“是,我太太姓嚴,也是海城山海居酒店的總經(jīng)理。”
杜園愣了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什么,混跡娛樂圈和時尚圈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她最為拿手,于是改了對嚴蕊的稱呼:“嚴總,您好。”
悄悄看了眼身側(cè)的人,嚴蕊心里涌過一陣熱流,她明白,景懷提醒她的身份,是不想讓景太太的身份抹除她個人的魅力。
“你好。”嚴蕊輕笑,對這位攝影師印象很好。
互相介紹完后,杜園先問了嚴蕊喜歡的拍攝風格以及禮服。
但面對這些問題,嚴蕊也有點不知所措,她以前從來沒了解過這些:“這些我也不太了解。”
一邊的景懷輕輕坐起身子,隨后將手覆在嚴蕊的手背上,開口道:“有沒有案例看看?”
“有的。”杜園接過助理手中的平板,調(diào)出來幾種嚴蕊可能會喜歡的風格,遞給嚴蕊看。
翻閱著平板里的相冊,嚴蕊被杜園的拍攝風格震撼到,從照片中可以看出,杜園不是那種流水線的拍攝手法。
她有自己的見解,不俗于大眾,但拍攝出來的照片都機具美感和表現(xiàn)力。
嚴蕊看完兩組照片,看向景懷:“杜攝拍的都好好看。”
“那選到自己喜歡的了嗎?”景懷笑。
又翻閱了兩組,嚴蕊心里有了大概,她點頭,看了看景懷又看向杜園:“我比較喜歡簡約的風格。”
杜園揚唇:“您喜歡的風格和我預(yù)想的一樣。”
身側(cè)的景懷也點點頭:“簡約的好,越簡約越高級。”
風格定下,杜園起身:“那我去準備幾套禮服,待會請您二位過去先試試樣片?”
“好。”
杜園和助理出去后,景懷牽過嚴蕊的手:“還有兩家,待會試完之音的樣片還要不要去看?”
嚴蕊想了想,透過玻璃看向外面在忙碌的杜園幾人,轉(zhuǎn)頭道:“不如就定之音吧,我很喜歡杜攝的風格,而且女性攝影師,據(jù)說拍的更好看。”
“好,聽你的。”景懷寵溺笑,“忽然有點緊張。”
嚴蕊:“緊張?為什么?”
“因為能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了。”
“其實我已經(jīng)穿過一次了。”嚴蕊微微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手機,上次在藍微那試了一套婚紗,照片還在手機里。
景懷輕聲:“你是說你在藍微那穿過?”
“你怎么知道?”嚴蕊震驚。
“那天回家,你看照片看得出神,我走進你沒發(fā)現(xiàn),不小心看到了。”景懷笑,“不過看得不真切。”
嚴蕊慶幸:“好吧,幸好你沒有看真切,不然就沒有驚喜了。”
男人挑眉揚唇,心里卻無比雀躍。
很快,杜園告訴兩人衣服和化妝師都準備好了,請兩人過去試妝。
景懷的妝容和衣服比較簡單,不到半小時就準備好,但嚴蕊的女妝就比較麻煩,半小時才剛剛化了一半,又過了半小時妝容完成,再十五分鐘后,發(fā)型才做好。
景懷在休息區(qū)邊等待邊處理工作,嚴蕊又跟著造型師去換禮服。
巨大的簾幕將嚴蕊隱藏在后面,第一套禮服是婚紗照內(nèi)的主紗,杜園眼光毒辣,選了一條緞面魚尾婚紗,胸部和尾部點綴著輕盈的織金紗布。
整套婚紗素白中閃爍著點點金色光芒,優(yōu)雅從容。
換好后,嚴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被魚尾婚紗完全凸顯,胸部的紗織布料清冷性感,尾部的魚尾高貴典雅。
“這衣服簡直像是為您量身定做一樣。”造型師真心夸贊,然后將手里的頭紗固定在嚴蕊的低丸子頭上。
頭紗是整套造型的靈魂,固定好后,嚴蕊整個人的美感幾乎達到完美的程度。
婚紗是工作室剛買來的高定,沒想到第一次拍攝就找到了和它完美適配的主人。
嚴蕊笑笑,有點不好意思,造型師檢查完,隨后開口:“我拉開幕簾啦。”
幕簾軌道的聲音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吸引了休息區(qū)的男人,他放下手機,抬頭看向圓臺上的人,恍惚間有點認不得。
眼前的嚴蕊面龐嬌美,一襲雪白的婚紗襯得她高貴優(yōu)雅,頂光打在嚴蕊的身上,仿佛仙氣加持,美的令人窒息。
景懷的心跳慢慢加速,他愣愣的看著,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向眼前的人。
太美了。
嚴蕊太美了。
他踱步走上前,視線始終定在嚴蕊身上,眼睛里涌動著波瀾。
“這套怎么樣?”
看著男人怔愣的模樣,嚴蕊羞赧,輕聲詢問。
景懷回神,抬手遞給嚴蕊,唇角輕揚。
“瑰姿瑋態(tài),不可勝贊。”
“我的蕊蕊美得像一件藝術(shù)品。”
第54章 “貓貓老公為您……
從試衣間走出來, 景懷牽著嚴蕊的手來到拍攝房間。
房間內(nèi),杜園正在調(diào)試攝像機,她和助理在電腦前對參數(shù), 抬頭看到嚴蕊和景懷走進來, 杜園看著嚴蕊,怔愣一瞬。
這套婚紗是前幾天她去歐洲時裝周的時候, 一眼看中的一套,拿回來后, 總想著找什么樣的模特穿上拍平面照才合適。
現(xiàn)在看到嚴蕊穿上, 恍然覺得這套婚紗似乎找到了主人。
“景總,嚴總, 這邊都準備好了。”杜園走上前,帶著兩人來到背景前,調(diào)整兩人的站位。
背景很簡單,是米白色的背景墻,細看有簡單的線條紋理。
嚴蕊和景懷按照杜園安排的站位站好, 隨即聽到杜園開口:“嚴總, 你是我見過最適合魚尾婚紗的人。”
“謝謝, 是杜攝你選的禮服適合我。”嚴蕊笑笑, 謙虛回答。
杜園輕笑,毫不吝嗇地開口:“我是說真的, 沒想到這套婚紗首拍,就能被呈現(xiàn)得如此完美。”
“景總, 您二位的婚紗照,我給您打八折。”
說完,幾人都笑了,拍攝也正式開始。
在杜園的引導(dǎo)下, 嚴蕊和景懷兩人不斷調(diào)試各種動作,對面站立、擁抱、額頭吻等等。
半個小時時間,拍了將近十個動作的樣片。
拍攝期間,后期修片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簡單將兩人的照
片修完。
“景總,嚴總,樣片差不多了,二位來看看?”杜園拿著電腦來到休息區(qū),景懷和嚴蕊正坐在沙發(fā)上喝水休息。
景懷點頭,示意杜園坐下。
杜園在二人對面坐下,將電腦里的圖打開,設(shè)置自動放映模式:“樣片很完美,景總和嚴總郎才女貌,樣片都能直接放到正片里了。”
嚴蕊看著電腦里的照片,果然很好看,原本以為杜園是因為景懷的身份才夸贊,沒想到她根本沒有夸張。
“好好看。”嚴蕊轉(zhuǎn)頭看向景懷。
景懷笑:“嗯,般配。”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景懷已經(jīng)不介意再外人面前表達對嚴蕊的愛意,嚴蕊總是會不好意思,但又很喜歡這樣的景懷。
婚紗照拍攝定下之音工作室,只是拍攝時間還沒有定,因為嚴蕊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去旅拍,也沒想好拍幾套衣服。
景懷安慰她,先慢慢想,不著急。
從之音出來,已經(jīng)過了午飯的時間,景懷問:“餓不餓?”
“嗯,有點。”嚴蕊摸摸肚子,臉上的妝沒卸,化妝師把拍攝裝改成了日常妝。
平日里的嚴蕊總是喜歡涂個防曬就出門上班,現(xiàn)在的她,全妝出來,整個人的看起來更加漂亮優(yōu)雅。
看著面容姣好的女人,景懷心緒微動,旋即又笑道:“那去蒼云小館?”
“嗯”嚴蕊想了想,她今天想吃點重口味的,于是提議:“去吃火鍋吧,我想吃辣的了。”
“上次在川城,我都沒吃到那邊的火鍋。”
景懷眉頭輕皺,他不經(jīng)常吃火鍋,但也知道火鍋味道比較重,嚴蕊的身體能受得了嗎?
從養(yǎng)生角度來講,辣椒屬于上火的食材,會不會誘發(fā)嚴蕊的肺炎?
盡管擔憂,但景懷沒有拒絕:“好,想吃哪家?”
嚴蕊:“海棠府對面商場那家吧。”
“好。”
景懷開車,一路返回海棠府的方向,很快到了商場,將車停穩(wěn)后,嚴蕊挽著景懷的胳膊進了電梯,來到頂層餐廳區(qū)。
周六的中午,商場里人很多,雖然是夏天,但吃火鍋的人卻不少。
火鍋店暫時沒有空位,嚴蕊拿了號碼等位,她帶景懷來到休息區(qū)坐著等,轉(zhuǎn)頭看到西裝革履的景懷,不禁笑出聲來。
“笑什么?”景懷好奇。
嚴蕊唇角揚起:“沒什么,就是覺得身價上億的千流總裁,陪我在這吃人均兩百的火鍋有點奇怪。”
景懷笑:“不奇怪,總裁也要吃飯。”
“你喜歡吃火鍋嗎?”
“還行,但吃不了太辣的。”
“哦哦哦,那等會我們點鴛鴦鍋。”
“好。”
原本就在擔心吃辣的會不會對嚴蕊身體不好,聽到嚴蕊想點鴛鴦鍋,正合景懷的意思。
等了十幾分鐘,里面終于有位置,店內(nèi)面積不大,但每張桌子上都有人,嚴蕊和景懷被安排在最里面靠墻的位置,還算安靜。
景懷一米八幾的個子坐在小凳子上,有點局促。
但沒辦法,老婆想吃,他肯定得奉陪到底。
“你想吃什么,我點了毛肚還有蝦滑。”嚴蕊用手機點餐。
景懷:“我都可以。”
實際上景懷每年吃火鍋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大學(xué)時倒是和室友經(jīng)常聚餐會吃,后來出國后就再也沒吃過了,也養(yǎng)成了習(xí)慣吃清淡的口味。
嚴蕊抬頭看了眼景懷,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對面的人大概是不常吃火鍋,而且不經(jīng)常來這種比較嘈雜的餐廳。
她放下手機,問景懷:“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吃?”
景懷疑惑:“怎么了,這里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嗎?”
“不是,我是看你似乎不太適應(yīng)這里。”嚴蕊抿唇。
“怎么會?”景懷輕笑,解釋道,“沒有不適應(yīng),只是很久沒吃過了,不會點這里的菜,我吃什么都行。”
見景懷不像是說謊,嚴蕊才點頭:“那好。”
嚴蕊又點了幾盤鮮切肉片,要的菌湯和微辣鍋,菜品上齊后,景懷用公筷給嚴蕊下菜。
本來就餓,肉片煮好后,嚴蕊一連吃了小半盤,抬頭看景懷正在吃菌湯鍋,她擔憂的心才放下。
吃完后,兩人走出火鍋店,還獲得店家贈送的一枚可愛發(fā)箍,發(fā)箍是粉色的,上面有一對貓貓耳朵,看起來很萌。
嚴蕊拿在手里有點害羞,她都三十歲的人了,還拿著這種可愛的東西,很是不好意思。
但如果讓景懷拿著,額
嚴蕊幻想了一番,好像更詭異。
算了,還是自己拿著吧,不就是一個粉色貓耳發(fā)箍嘛。
幸好吃晚飯已經(jīng)快要三點,商場內(nèi)人少了點,兩人坐電梯下到地庫里,坐進車內(nèi)后,嚴蕊將發(fā)箍放在了座位抽屜里。
“怎么放起來了?”景懷系好安全帶,笑問。
嚴蕊:“這個發(fā)飾不適合我,還是不要帶回家了。”
“沒有,很可愛,待會拿上樓吧。”
“哦,好吧。”
商場就在海棠府隔壁,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家。
下車前,嚴蕊把發(fā)箍重新拿出來,帶上了樓。
雖然今天只是試了一套婚紗,拍了個樣片,但還是挺累的,上樓后,嚴蕊打算去睡會。
景懷則是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臨睡前,嚴蕊去將臉上的妝卸掉,洗干凈后,白皙的皮膚泛著光澤,嚴蕊想到了她今天試的婚紗,真的很美。
但是,這樣是不是就沒有婚禮上的first look了?
嚴蕊記得,那天藍微說,盛總還沒見過她穿婚紗的樣子,因為他們約定好要在婚禮上再看。
有水滴從頭發(fā)上低落,嚴蕊回神,她輕笑,自己怎么就忽然想到了和景懷的婚禮?
婚紗照都還沒定下什么時候拍呢,她想這么遠的事情干什么?而且,婚禮之前,不是還要求婚嘛
又想遠了,嚴蕊用手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龐,轉(zhuǎn)身出了衛(wèi)生間。
躺到床上,看了眼放在床頭柜上的粉色貓耳發(fā)箍,靜靜進入夢鄉(xiāng)。
醒來的時候,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嚴蕊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下午五點,她怎么睡那么久?
嚴蕊起身,準備去拉開窗簾,主臥的門卻悄然開啟,是景懷。
“我已經(jīng)醒了,你進來吧。”還沒下床,嚴蕊伸了個懶腰。
門口的人應(yīng)聲進來,景懷也換了身衣服,將那套帶著火鍋味的西裝換了下來,他帶笑走到床邊:“睡醒了?還累嗎?”
“睡一覺好多了。”嚴蕊搖頭。
窗簾還沒拉開,房間內(nèi)昏暗,主臥的門留著一條縫隙,照進來些許亮光,正好打在床邊。
景懷坐在床邊,抬手替嚴蕊整理了下睡亂的發(fā)絲。
兩人對面而坐,眼神觸碰的瞬間,有什么東西忽然變得濃郁。
男人湊近,伸手覆在嚴蕊的腰間,將人拉進。
嚴蕊心跳變快,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景懷的眼眸低垂,細密的睫毛覆蓋其上,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空氣中充斥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氣息。
不知是誰先動作一步,兩人的唇貼近,如雨點般的吻猛然襲來。
男人的攻勢突然,嚴蕊有些承受不住,唇齒間發(fā)出曖昧的聲音。
親吻之間,嚴蕊重新躺回床上,景懷側(cè)身,隨著嚴蕊一起沉淪在被子里。
室內(nèi)昏暗,將人的觸覺聽覺放大,寂靜的主臥只剩下呼吸聲和被子摩擦的聲音。
“蕊蕊,你可以戴上那個嗎?”
片刻后,景懷終于放開嚴蕊,他單手撐著身子,眼神看向床邊的粉色發(fā)箍。
嚴蕊也看過去,明白景懷的意思,她臉上變得更熱,拒絕:“我不要。”
男人似乎不想放棄,他低頭,重新將唇覆在女人的唇上,嘴唇親完,又轉(zhuǎn)移到嚴蕊的左側(cè)耳垂,輕輕啃咬。
一下一下,抓心撓肝。
濕熱的氣息從耳邊傳來,嚴蕊的心被撓得發(fā)癢,她有些受不住。
“好不好,蕊蕊?”
“嗯?”
嚴蕊被景懷細密的吻折磨得忘記思考,身體輕顫,慢慢點頭,答應(yīng)了景懷的懇求。
身側(cè)人將貓耳發(fā)箍撈過來,他不太會戴,還要繼續(xù)求助懷里的人:“蕊蕊,戴上。”
輕笑一聲,還有景懷不會做的事情,嚴蕊接過貓耳發(fā)箍,示范:“很簡單,這樣戴上就行了。”
說完,她趁機將發(fā)箍戴在景懷的腦袋上。
“好萌!”
嚴蕊偷笑,看著一臉懵的景懷,笑出聲來。
男人也沒料到懷里的人會耍小心機,居然將貓耳發(fā)箍戴在了自己頭上,他僵硬了半秒,但也沒摘下來,寵溺笑:“我戴好看嗎?”
嚴蕊使勁點頭:“很好看。”
“嗯。”景懷挑眉,“那貓貓老公為您服務(wù)?”
“什么?”
不等嚴蕊反應(yīng)過來,景懷的吻重新落下,只不過這次比剛才更加熱烈,輕吻間帶著報復(fù)性的啃咬,嚴蕊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輕聲嗚咽:“我錯了,景懷。”
“嗯?”景懷微微起身,盯著身下的人,“什么錯?”
嚴蕊垂眸:“要不你給我戴上吧。”
“不用,我戴著。”景懷勾唇,繼續(xù)剛才的動作。
斯磨近一個小時,男人終于放過嚴蕊,他摘下發(fā)箍,從床上下來,回頭看了眼咸魚躺的嚴蕊,輕笑道:“如果累得話,就再睡會。”
聽到這話,嚴蕊起身:“沒有,起床。”
起床后,嚴蕊查看了手機的消息,嚴山說已經(jīng)平安落地海城,嚴蕊回復(fù)知道了,緊接著嚴山說晚上帶上景懷去家里吃飯,嚴蕊選擇了無視。
下樓后,景懷在給她煮熱水喝,于是嚴蕊心安理得的來到沙發(fā)上坐下,處理工作消息。
手機彈窗忽然來了條消息,是一封郵件,嚴蕊以為是工作郵件,于是點了進去。
但這封郵件署名她從來見過,也不是她的聯(lián)系人,她覺得有點奇怪,擔心是詐騙郵件,正想拉入垃圾箱,微信卻又彈出消息,是助理小楊發(fā)的。
“嚴總,有人在山海居和千流內(nèi)部大面積發(fā)匿名郵件。”
“郵件內(nèi)容是誣陷您婚內(nèi)出軌千流景總。”
嚴蕊看著這行信息,有點懵。
片刻后,她腦海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第55章 “她還是我的太……
沙發(fā)上, 嚴蕊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小楊發(fā)來的信息,半分鐘后, 她笑出聲來。
不是, 這是誰干的?
傳謠言都不先查證一下的嗎,哪怕稍微調(diào)查一下也行啊?
嚴蕊無語, 微信里有不少公司同事發(fā)來消息,問她怎么回事。
于和文也給嚴蕊打來電話, 畢竟整個山海居, 只有他知道嚴蕊的老公就是景懷。
“喂?”按下接通鍵,嚴蕊無奈開口。
“嚴總?”于和文的聲音聽起來也很無語, 他疑惑,“這事您認為會是誰干的?這次和上次公司傳謠的事情有點像呢,會不會”
嚴蕊點頭:“十有八九,我讓楊助先查一下,這件事已經(jīng)傳到千流, 我和景總商量一下怎么解決。”
“好, 那嚴總?cè)绻腥魏涡枰? 您和景總盡管聯(lián)系我。”于和文是個實心腸。
掛斷電話, 身后覆來陰影,嚴蕊轉(zhuǎn)頭, 看到景懷朝她走過來:“怎么了?”
嚴蕊輕咳一聲,笑問:“林特助還沒給你來電?”
“什么?”剛剛在廚房, 景懷專心燒水,他走到沙發(fā)前,將溫熱的水放在嚴蕊面前,“出什么事了?”
嚴蕊打開手機里的郵件, 遞給景懷看:“有人在山海居和千流發(fā)了大面積郵件,說我婚內(nèi)出軌你!”
景懷:?
和嚴蕊一樣,景懷聽完后,腦回路似乎也沒轉(zhuǎn)過來,他接過嚴蕊的手機,將郵件看完:“這是誰干的?”
“還記得之前公司有人造謠我的事情嗎?”嚴蕊冷哼,“這次八成也是她干的,只是有點太蠢了。”
景懷放下手機,端起杯子放到嚴蕊手里:“你想怎么解決?”
“還沒想好,千流現(xiàn)在也不少人都看到了吧,會不會對千流的股票有影響?”嚴蕊不太擔心山海居這邊,倒是千流比較容易受影響,畢竟是上市企業(yè)。
景懷搖頭:“不會的,只是內(nèi)部郵件。”
話音落下,他的手機傳來鈴聲,景懷低頭,看到是林特助打來的電話。
嚴蕊和景懷雙雙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接通后,果然傳來林特助略帶焦急的匯報:“景總,有人發(fā)郵件誣陷您和嚴總出軌,另外,郵件被泄露給營銷號,現(xiàn)在整個海城都看到了這條娛樂新聞。”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消息走漏還挺快。
“知道了。”景懷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沙發(fā)邊緣,思慮片刻,“先去公關(guān)撤掉出軌詞條,明天準備發(fā)布會。”
交代完解決方案,放下手機,景懷轉(zhuǎn)頭看嚴蕊,她正在快速滑動手機頁面,似乎是在看微博里的熱搜消息。
果然,千流資本疑似出軌山海居總經(jīng)理的詞條已經(jīng)上了海城本地熱搜榜第一,只是或許因為千流比山海居的實力強,微博上的網(wǎng)友全是罵她的。
“啊,山海居酒店總經(jīng)理居然是個女的,難怪能獲得千流的青睞?”
“長得就像狐貍精,一個小破酒店話事人還想碰瓷人家千流?”
“就是說呢,千流是什么企業(yè),上市資本公司,景總又帥又有錢,哪看的上她啊!”
“山海居新上的總經(jīng)理,沒多久就爭取到千流的投資,誰知道怎么爭取來的。”
看著手機里刺目不堪的字眼,嚴蕊的心情跌到谷底。
再一劃拉,甚至不少財經(jīng)圈子還有八卦圈子的營銷號開始給她造謠了。
#震驚!山海居美女總裁勾引千流資本!疑似成功上位!#
#山海居百分之三十股份已轉(zhuǎn)移千流資本,山海居好手段!#
不愧是營銷號,編故事的能力一絕,嚴蕊把文字看完,直接氣笑,這些人的手筆還挺快。
微信彈出不少消息,藍微和文玥在關(guān)心她,嚴蕊回復(fù)沒事,讓她們不用擔心。
眼看嚴蕊的心情越來越差,景懷拿掉嚴蕊手里的手機:“別看了,都是些人云亦云,這事千流會幫你一起處理。”
她抬頭看向景懷,問道:“你剛才和林特助說,準備發(fā)布會,是要解釋這件事嗎?”
“對。”景懷身體前傾,靠近嚴蕊,垂眸思考片刻,又重新看向眼前的人,“蕊蕊,不如我們官宣?”
嚴蕊:“官宣?”
“嗯,這次也算是個契機,如果你在撐起山海居的路上需要背負如此罵名,那不如大方公開,也更能展現(xiàn)你的實力,所以我想,這大概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可是我擔心”
“我知道蕊蕊你擔心什么,但是山海居的成績是你自己做出來的,我們的領(lǐng)證日期也在千流加入山海居之前,況且公開后,眾人才能明白山海居不是靠你和我的關(guān)系,才得到千流的青睞。”
景懷的話讓嚴蕊陷入沉思。
之前不想官宣,一方面是嚴蕊擔心自己剛上任山海居總經(jīng)理,會遭受非議,也擔心自己的努力會被千流的光芒掩蓋。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不敢相信婚姻,如果不官宣,婚姻失敗的話也不會太難堪。
但現(xiàn)在,她相信景懷,也相信自己在山海居的能力。
因此官宣的話,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抬頭看向景懷,嚴蕊點頭:“好,就按照你說得辦。”
景懷笑了,將人拉入懷里,輕輕拍打嚴蕊單薄的脊背,安慰懷里的人。
入夜后,嚴蕊因為這件事睡得不太踏實,景懷好不容易將人哄睡,已經(jīng)十二點多。
睡著后,女人的眉頭也緊緊皺著,她懷里抱著被子,看起來睡得很不踏實。
景懷看在眼里,自己的眉心也皺成川字,起身后,景懷輕手輕腳走出主臥,來到隔壁的次臥,給林特助打去電話。
“搜集證據(jù),起訴造謠嚴蕊以及山海居的賬號,盡快。”-
翌日一早,小楊就給嚴蕊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查明匿名郵箱IP,就在海城一處叫做利民小區(qū)居民樓內(nèi),而公司里住在這個小區(qū)的人只有品牌部經(jīng)理段璐。
如此結(jié)果,并不意外,嚴蕊表示知道了。
昨晚嚴蕊和景懷商量好,今天千流的發(fā)布會可以和山海居一并開,屆時,她以山海居總經(jīng)理,以及景懷太太的身份去發(fā)布會澄清解釋。
因此,嚴蕊又交代小楊:“告訴品牌部,今天準備發(fā)布會直播。”
“啊?嚴總,今天臨時開發(fā)布會嗎?”小楊不太明白。
嚴蕊:“對,和千流一起,下午兩點,在千流總部,你帶著品牌部一起去現(xiàn)場直播,另外邀請幾家業(yè)內(nèi)媒體去現(xiàn)場報道。”
小楊點頭,一一記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所以,嚴總,您您和景總?”
對面的女孩試探著問,嚴蕊差點忘了小楊還不知情,她笑著安慰女孩:“忘了跟你說,景總就是我老公。”
“所以,今天下午的發(fā)布會是澄清也是官宣,別擔心。”
聽完自家老板的話,小楊已經(jīng)被驚到不知道說什么,她怎么就沒想到,那晚在嚴總家門口的男人就是景總呢?不然怎么會開如此相似的車?
專業(yè)素養(yǎng)還在,小楊只驚訝兩秒就迅速回神:“好的,嚴總,我明白了。”
結(jié)束通話,小楊心里也有個小心思,她暫時不告訴段璐真相,等到發(fā)布會的時候,段經(jīng)理的臉色一定很好看。
嚴蕊掛斷電話后,就聽到樓下傳來景懷的呼喚聲,她拿著手機下來,看到早飯已經(jīng)做好。
“你準備了什么好吃的呀?”昨晚的事情似乎并沒有太影響嚴蕊的心情,她從樓上下來時,就在期待今天的早飯是什么。
但放在以前,嚴蕊想,她肯定會很焦慮工作的事情,昨晚睡得還不錯,沒有失眠,現(xiàn)在醒了也沒有太難受。
廚房里的男人正盛著什么食物,似乎是小餛飩。
景懷將第二碗小餛飩放在嚴蕊面前,笑著說:“小餛飩喜歡嗎?”
“喜歡。”嚴蕊點頭,拉開椅子坐下,“你自己包的嗎?”
空氣停滯幾秒,景懷心虛笑了下:“不是,是林特助介紹的一家私房餛飩,說是特別好吃,所以這是我買來的。”
嚴蕊拿起勺子嘗了個,味道鮮美,湯汁濃郁,確實很好吃。
“嗯,林特助沒騙人,真的超級好吃。”嚴蕊驚喜道。
她沒有特別執(zhí)著的追求食物的味道,景懷做的飯菜合她的胃口,但景懷是個大老板,整天都那么忙,偶爾能抽出時間做飯已經(jīng)很好了。
景懷坐下來,在嚴蕊對面,他攪動著手里的勺子:“上午有空嗎?和我一起去千流對下發(fā)布會流程和話術(shù)?”
今天本來就是周天,山海居不用上班,嚴蕊自然是有空的,她點點頭:“可以啊,還需要山海居的人嗎,我可以一起叫上。”
夏天來了,吃起飯來就有點熱,景懷隨手挽起襯衫長袖,點頭道:“于經(jīng)理和沈經(jīng)理帶上吧,之前山海居來千流競選,他們兩個不是在?”
說起競選,嚴蕊很快明白,今天的發(fā)布會,看來不光要澄清兩人的關(guān)系,還要說明千流收購山海居股份的事情。
本以為只是簡單澄清“出軌”的謠言,沒想到景懷還想到了這一層,嚴蕊抬頭看了眼對面的男人,心頭微熱。
自從和景懷結(jié)婚后,凡是有關(guān)她的事情,他考慮的總是很全面。
思緒飄的越來越遠,緊接著被手機來電打斷,嚴蕊低頭看向放在手邊的手機,顯示是嚴山打來的。
“誰的電話?”景懷看向嚴蕊,關(guān)心道。
嚴蕊拿起手機,聳肩:“我爸的。”
點點頭,景懷催促:“嗯,接吧。”
嚴蕊按下接通,電話里傳來嚴山粗獷又生氣的聲音:“小蕊,出這么大事你又不告訴我,公司里那郵件是誰發(fā)的?到底是誰這么給你潑臟水?”
“您這么激動干嘛?”嚴蕊苦笑,“這事已經(jīng)查出來了,下午會開發(fā)布會。”
聽到這話,嚴山的情緒才終于平復(fù)一些,他冷哼:“是不是上次,那個在公司里給你造謠的什么經(jīng)理?”
“還挺敏銳的,我記得您不是屬狗啊。”嚴蕊開玩笑。
“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小景呢,這事他怎么說?”嚴山問。
“您沒看千流公告?發(fā)布會是千流主辦,我們正好順勢公開關(guān)系。”
“好好,這樣行,我下午也過去。”
“隨您。”
掛了電話,對面的男人輕笑:“叔叔還是很關(guān)心你的,尤其是在工作方面。”
“嗯雖然小時候我爸不怎么關(guān)心我,但上大學(xué)以后,他好像確實變得不太一樣了。”嚴蕊搖搖頭。
吃完早飯,嚴蕊跟景懷來了千流,林特助已經(jīng)準備好發(fā)布會流程和話術(shù),媒體會提問的問題也都提報上來。
上午的時間,兩人就在看這些資料。
下午兩點,千流大廈一樓大廳,圍滿了人,在場的人包括各路記者,還有山海居以及千流高層。
后臺,嚴蕊和景懷正在換衣服,景懷換了一身黑色西裝,嚴蕊則換了套淺藍色女士西裝。
她來到后臺邊緣,看到了前面烏泱泱的人,嚴山已經(jīng)到了,還有于和文沈媛幾人,坐在林特助安排好的位置上。
記者的鏡頭也都已經(jīng)架好,目睹現(xiàn)場,嚴蕊忽然有點緊張,她想到昨晚在手機里看到微博里那些人對她的編排。
陌生人的口誅筆伐就像帶著惡意的刀,一旦看到,就已經(jīng)刺入心里,當事人即便說不在意,但心里已然留下痕跡,久久不能褪去。
嚴蕊攥緊了手,握成拳。
身后多了個溫熱的身體,她偏頭,看到景懷正站在自己側(cè)后方,她的左手被景懷的大手包住。
溫熱傳來,嚴蕊心里多了層保護殼,似乎也不那么緊張了。
景懷溫聲安慰:“有我在,別擔心。”
“嗯。”嚴蕊仰頭看著男人,景懷臉上從容不迫,他一向是這樣,似乎什么事情他都能解決,總讓人莫名信服。
兩點一到,景懷在林特助的引導(dǎo)下先行上臺,他目視前方,眼神堅定嚴肅,向大眾說明了郵件的事情,以及營銷號中寫到的千流收購山海居股權(quán)的問題。
“那景總,郵件中傳言,出軌的事情是真的假的?”
臺下的記者顯然更關(guān)心八卦。
景懷目光陰郁,他冷聲道:“沒有出軌,也沒有婚外情。”
“下面有請山海居嚴總上臺。”
原本這個流程是該作為主持人的林特助來提,但景懷卻親自開口,邀請嚴蕊上臺。
記者們的閃光燈不斷閃著,一片耀眼光芒中,嚴蕊從容上臺,觀眾席中,嚴山給女兒握拳加油,于和文和沈媛用眼神支持嚴蕊。
而在最后面,段璐和品牌部的同事也在準備直播,人群中,嚴蕊似乎看到,段璐臉上隱隱帶著得意的笑。
她在心里冷哼一聲,多笑會吧,待會恐怕有些人就要哭了。
前排的記者爭相拍下嚴蕊的照片,后排在座位上的人正迅速處理圖文。
嚴蕊來到景懷身邊的位置,坐下,自我介紹:“各位同行,媒體朋友們好,我是山海居總經(jīng)理嚴蕊。”
話音落下,記者們剛想提問,卻被景懷搶先抬手,制止了提問環(huán)節(jié)。
“大家稍安勿躁,請允許我重新介紹一下。”男人看了眼嚴蕊,旋
即臉上掛笑,引得下面的人陣陣疑惑和探討。
緊接著臺上的男人繼續(xù)開口。
“嚴總不僅是山海居總經(jīng)理,她還是我的太太。”
“我們于今年2月份領(lǐng)證結(jié)婚,我很愛我太太,因此尊重她隱婚的提議,各位勿要傳謠,千流已經(jīng)對造謠者依法追究法律責任。”
話音落下,震驚四座,發(fā)布會現(xiàn)場陷入寂靜,緊接著嘈雜起來。
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汗流浹背,隱隱覺得自己的職業(yè)生涯走到盡頭。
第56章 “晚上去床上喊……
等待現(xiàn)場安靜下來, 景懷抬手,示意現(xiàn)在可以進入提問環(huán)節(jié)。
但臺下的記者個個噤若寒蟬,竟沒有一個人敢對嚴蕊提問。
嚴蕊揚唇, 身體前傾, 對著話筒輕聲開口:“剛剛景總已經(jīng)解釋了千流和山海居的關(guān)系,我就不多余贅述了, 希望大家可以將目光多多聚焦在山海居的服務(wù)上。”
“請大家監(jiān)督我和山海居,我們致力于打造安靜舒適的高端精品酒店。”
說完, 嚴蕊關(guān)閉了話筒, 轉(zhuǎn)頭看了眼景懷,男人肯定地沖她點頭, 隨即示意林特助接場。
兩人下臺,臺下山海居的同事們沖嚴蕊招手,尤其是于和文和沈媛,于和文一臉崇拜的看著嚴蕊,而沈媛則是震驚到石化。
嚴蕊唇角輕揚, 越過兩人又看向后面正在直播的段璐等人, 段璐臉上已經(jīng)沒了血色, 她接收到來自嚴蕊的視線, 慌忙移開眼神。
舞臺有臺階,嚴蕊走在景懷后面, 下臺階時,景懷先行下去, 隨后沖嚴蕊伸手,示意她將手放上來,扶她。
嚴蕊點頭輕笑,隨后將手放在景懷手上, 聚光燈瞬間聚焦在下臺的兩人身上,拍下夫妻恩愛的一幕。
來到后臺休息室,關(guān)上門,景懷輕笑:“嚴總反應(yīng)很迅速,發(fā)布會成了山海居的宣傳會。”
“哪有。”嚴蕊笑,依靠在桌前,抱臂看向景懷,“不過這么好的機會,讓我借你和千流的勢,開拓下山海居的知名度也不過分。”
景懷點頭,挑眉道:“昨晚之后,山海居的知名度已經(jīng)上升一波了。”
“待會去干什么?”
嚴蕊抬頭:“嗯,回山海居,把該處理的人處理了。”
“好。”
兩人又休息了半個小時,發(fā)布會終于結(jié)束,景懷被林特助喊走回了千流,于和文幾人來了休息室找嚴蕊。
“嚴總,你快告訴我,你和景總是不是真的?!”沈媛進門后,依舊是剛才的震驚臉,看嚴蕊的眼神已然不一樣了。
于和文無奈:“這還能有假?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沈媛更詫異了,“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啊啊啊?我早就覺得嚴總和景總特別有cp感,但是吧,嚴總說自己結(jié)婚了,我都不敢磕了。”
“不怪我,是嚴總和景總讓我保密的。”于和文伸了伸舌頭。
嚴蕊笑出聲來:“是,你們也知道,我剛接手公司,后續(xù)又出了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事情,我擔心大家會對我有看法,所以才要保密。”
“你看,我沒騙你吧。”聽到嚴蕊的話,于和文攤手,看向沈媛。
沈媛點點頭:“嚴總做得對,如果一開始就公開,大家肯定就會以為,千流收購咱們得股份是因為嚴總是景總老婆,而不是因為嚴總業(yè)務(wù)能力強。”
“知我者沈總也~”嚴蕊贊許。
“誒,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段璐的臉色,她差點嚇死。”于和文想起來剛剛在臺下散場的時候,看到段璐躲在墻角,似乎在打電話。
沈媛了然:“所以這事又是她干的?你怎么不喊我看,她的臉色肯定很精彩。”
于和文擺手:“誰讓你反應(yīng)這么遲鈍的。”
“你!”沈媛氣惱,但因為嚴蕊在這,兩人也不好一直斗嘴,沈媛冷哼,放過于和文。
嚴蕊看著兩人輕笑,隨即聽到休息室有人敲門,于和文連忙開口:“嚴總,我去開門。”
門口的人是嚴山,他看到于和文開門,笑道:“小于也在這啊,你們嚴總在不在?”
“老嚴總?”于和文點頭:“在的,在里面,您請進。”
打開門,嚴山走進休息室,看到沈媛在,也和她打了招呼。
“老嚴總好。”沈媛點頭回應(yīng),隨后拉著于和文,使了個眼色,笑道,“老嚴總,嚴總,我們就先出去了。”
嚴蕊點頭,看著進來的嚴山,又換了個淡淡的表情。
關(guān)上門,休息室只剩下嚴山和嚴蕊,她開口:“您有事啊?”
“你說我有沒有事?”嚴山坐去了沙發(fā)上,圓滾滾的身體有點笨拙。
嚴蕊偏頭看了眼嚴山,忽然發(fā)現(xiàn),嚴山似乎老了很多。
從前因為討厭嚴山,她從來都不愛好好和他說話,更別提正眼看嚴山,今天見嚴山略微機械的身體坐去沙發(fā)上,動作緩慢,嚴蕊才看到嚴山兩鬢的白發(fā),以及因為衰老而發(fā)福的身體。
在她十歲之前,她記憶里只有嚴山和母親吵架的情形,她記得嚴山身邊總是會有不同的女人圍繞,母親鐘玉言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后來的麻木,再后來就去世了。
自母親去世,嚴山就不經(jīng)常回家了,但嚴蕊也沒有再看到嚴山身邊有其他女人,只是會混跡酒場,喝的爛醉回家,直到她大學(xué)時,嚴山才慢慢對嚴蕊示好,試圖挽回父愛。
二十年過去,嚴蕊對嚴山的討厭變成習(xí)慣,但或許又因為嚴山這個渣爹似乎也沒有壞到不可原諒的地步,她又時長憐憫他。
“你發(fā)什么呆呢,小蕊?”嚴山低頭看向桌邊沉思的嚴蕊,笑話她,“是不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嚴蕊下意識反擊:“我沒錯。”
“你還沒錯?天天逞強,要是我知道有人在公司里這么污蔑你,我早把他開了。”嚴山輕哼,“我都知道了,那個什么段經(jīng)理,一開始你只給她降薪處理,這次她才抹黑你。”
“我女兒一看就是個正直的人,還這么善良,才讓她找到機會反咬一口。”
嚴山嘴里嘟嘟囔囔,把段璐罵了一遍:“爸已經(jīng)聯(lián)系這方面的律師,準備起訴。”
看著沙發(fā)上的人,嚴蕊眼眶突然有點濕,嚴山是愛她的,也是很了解她的。
之前山海居經(jīng)營困難,有不少小型資本公司將目光落在嚴蕊身上:“老嚴總只要同意您將女兒嫁給我家兒子,我立馬給您注入一個億的資金。”
嚴山看到那人兒子,長得只能說是個人的樣子,不學(xué)無術(shù),一把回絕了那人,還把他臭罵一頓,罵完自己又陷入資金困擾。
“還要起訴呀?”從回憶中回神,嚴蕊詫異,“我待會回公司,準備把段經(jīng)理開除。”
“而且她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起訴了她,以后怎么辦呢?”
嚴山起身,看向嚴蕊,擺手:“女兒,你太心軟了,這次不給她教訓(xùn),她去了別的企業(yè)一樣會這樣。”
嚴蕊抿唇,忽然想到之前,她和景懷聊天的時候,景懷也曾給她說,作為上位者,適當展現(xiàn)出你強硬的一面,事情會好辦很多。
她已經(jīng)縱容過段璐一次,這次的確不能再心軟。
“好吧,謝謝爸,您把律師聯(lián)系方式給我,我來處理好了。”嚴蕊點頭。
“不用,我現(xiàn)在沒事了,全權(quán)跟進這個案子,反正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對面的人拒絕。
隨后想到什么,嚴山又開口:“沒事了,晚上和小景回家吃個飯吧。”
嚴蕊沒拒絕:“行。”
送走嚴山,嚴蕊回了山海居。
她讓小楊召開中高層緊急會議,會上,她拿出證據(jù),當眾辭退了段璐,段璐一再表示自己知錯,請求不要辭退她,受到眾人鄙夷-
會議結(jié)束,嚴蕊回了辦公室。
想到下午答應(yīng)嚴山回家吃飯的事情,又給景懷發(fā)去了消息,問他晚上有沒有空。
此時的景懷在開會,下面的人在匯報起訴網(wǎng)絡(luò)上造謠者的事情,律師說證據(jù)已經(jīng)搜集到不少了,目前正準備起訴。
景懷點頭:“盡快起訴,最好不要過了今天發(fā)布會的影響范圍。”
“
明白。”律師記下。
手機來了消息,景懷讓林特助跟進接下來的事情,他提前離場回了總裁辦公室。
看到是嚴蕊發(fā)來的消息,景懷臉上不自覺揚起笑,隨后給嚴蕊打去了電話。
“喂?”嚴蕊清澈的聲線傳來。
景懷的心情一下被提起,他笑著問:“晚上有什么事嗎?老婆?”
“你亂喊什么?”嚴蕊羞赧,嬌聲呵斥景懷。
聽到女人害羞的聲音,景懷笑了下,隨即反問:“我們不是已經(jīng)公開了,還不能正大光明喊你老婆?”
嚴蕊:“”
“可以!是我還沒適應(yīng),行了吧?”
景懷輕哼:“那多喊喊,就能適應(yīng)了,不信你試試喊我?”
“喊你什么?”
“你說呢?”
靜默兩秒,對面還是沒有聲音,景懷笑出聲來:“老婆,這么害羞?”
“那行,晚上去床上喊。”
話音落下,對面?zhèn)鱽砼思怃J的聲音:“景懷!”
“好了,不逗你了。”景懷回神,笑問,“晚上要去干嘛?”
嚴蕊:“我爸邀請我們晚上去家里吃飯。”
“好,沒問題。”景懷點頭,“待會我直接去山海居接你?”
“嗯。”
掛了電話,眼看時間也到了下班的時候,景懷拿上外套,準備下班,剛起身,袁明哲沒敲門就進來了。
“景總,你翹班?”袁明哲壞笑,像是逮住景懷天大的錯誤。
上周京市的會剛結(jié)束,袁明哲今天上午飛回的海城,下午到了發(fā)布會現(xiàn)場,來之前聽公司的人說了郵件的事情,但沒想到景懷居然會開發(fā)布會來解決這件事。
只是到了現(xiàn)場才明白,這家伙原來是故意的,故意在發(fā)布會上官宣結(jié)婚的消息。
隱婚了這么久,終于在嚴總那要到名分,這下可真是讓景懷裝到了!
“這就告訴人事部,扣你工資。”袁明哲哼哼。
“隨你,反正我年薪多,隨便扣。”景懷看著電腦關(guān)機,沒給他眼神。
隨后景懷瞥了眼,警告道:“下次再不敲門,我就把你丟到云南項目,讓你親自監(jiān)工。”
“不是吧,景哥,你這么無情。”袁明哲撓撓頭,“嘿嘿,景哥,今天的官宣是不是很爽?”
“之前嫂子一直隱婚,可把你憋屈壞了吧?”
有些人特別沒眼色,別人哪里難受往哪里戳,袁明哲就是,所以景懷冷冷看著他:“就你是大聰明?還說出來?”
“嘿嘿,我這不是替景哥你高興嗎?”袁明哲感嘆一聲,“官宣了,你拿千流股份質(zhì)押的事情也算得到了些回報,好歹是有正經(jīng)名分了。”
景懷起身,來到休息室拿出上次嚴蕊送他的領(lǐng)帶:“質(zhì)押股權(quán)的事情,你們沒給嚴總說漏嘴吧?”
“沒有!”袁明哲保證,“楊總和章總他們我也都千叮嚀萬囑咐了。”
“嗯。”
袁明哲有點擔心:“哥,山海居半年報快出了吧,你不擔心?”
“不擔心。”景懷對著鏡子給領(lǐng)帶打結(jié),“我相信嚴總。”
袁明哲點頭:“行,反正千流百分之十的股份對你來說也不算多。”
“你沒事干了?”景懷打好領(lǐng)帶,轉(zhuǎn)身準備下班。
走到門口,又回頭看向袁明哲:“對了,給我把隔壁備用總裁辦公室整理出來。”
“干什么?”
“然后聯(lián)系裝修隊,把我現(xiàn)在的辦公室重裝。”
“現(xiàn)在的裝修怎么了,多霸總啊!”
景懷冷笑,看傻子似的看了眼袁明哲,丟下一句‘難看’,隨后走出辦公室。
徒留袁明哲對著黑白風的辦公室自我懷疑,他在景懷辦公室轉(zhuǎn)了一圈,依舊搞不明白,為什么景懷突然要重裝辦公室。
“我的審美多高級啊,干嘛重裝?!”
“哼,沒品味的男人!”
第57章 “蕊蕊,辦公室……
景懷從千流離開后, 先去買了禮品又去的山海居。
到達山海居地下車庫的時候,還不到六點,停好車后, 景懷習(xí)慣性想給嚴蕊發(fā)消息。
手機拿出來后, 他又意識到他和嚴蕊的婚姻已經(jīng)官宣,不用再避著其他人, 于是收了手機,從庫里南上下來, 徑直走向電梯間。
一路來到山海居的樓層, 山海居一樓前臺認出了景懷,連忙接待, 隨后撥通楊助理的電話。
“景總,您是來接嚴總的?”前臺女孩下午看了直播,得知景懷就是她們嚴總的老公時,都驚呆了。
景懷淡笑點頭:“是,嚴總在嗎?”
“稍等。”女孩接通楊助理的電話, 確認后重新抬頭看向景懷, “嚴總在辦公室, 我陪您上去。”
“不用, 我自己上去就好。”景懷抬手,制止前臺, 隨后在一樓所有員工的注視下,淡定地乘上內(nèi)部電梯上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
一層員工驚訝無比, 轉(zhuǎn)身開始和身邊的人討論起來。
“哇塞,沒想到嚴總的老公居然是千流的景總。”
“是啊是啊,景總長得好帥,咱們嚴總漂亮, 真是好配呢。”
“嘿嘿下午的發(fā)布會你們看了沒,不知道段經(jīng)理的臉色是不是特別好玩?”
“這還用說,還污蔑咱們嚴總,沒想到吧,景總是人家正牌老公。”
“嘖嘖嘖,段經(jīng)理也是活該。”
景懷上樓后,楊助理從總助辦公室來接待他,一路帶他來到嚴蕊的辦公室。
“景總,嚴總就在里面。”小楊笑著說。
景懷點頭,隨后推門進去。
門口傳來開門聲,正在埋頭看資料的嚴蕊抬頭,一身深藍色西裝的男人映入眼簾,景懷新?lián)Q了衣服,脖子上的領(lǐng)帶也是新?lián)Q的。
嚴蕊認出來了,是她送給景懷的那條。
“你來啦。”她起身,來到休息區(qū),給景懷倒水。
景懷沒坐去沙發(fā),跟著嚴蕊來到茶水區(qū),趁嚴蕊倒水的時候,他從身后環(huán)住嚴蕊:“嗯,我直接上來的。”
“怎么不給我發(fā)消息?”身后多了個溫熱的身體,嚴蕊偏頭,恰好和景懷低下的臉頰碰上。
“我有名分了,不用再給你發(fā)消息。”
景懷輕笑,熱氣噴灑在嚴蕊耳邊,癢癢的。
嚴蕊轉(zhuǎn)身,正對著男人,輕笑:“我怎么聽著這話,怨念頗深呢?”
“嗯。”景懷垂眸,盯著眼前人的嘴唇,笑道,“是有點。”
“嗯?”嚴蕊故作皺眉,輕輕揚唇,“你有意見?”
景懷笑,他搖搖頭,眼神卻始終盯著嚴蕊的嘴唇:“不敢。”
說完,不等嚴蕊反應(yīng),他低頭,俯身,吻上嚴蕊紅潤的嘴唇。
嚴蕊微愣,隨即適應(yīng),悄悄閉上眼睛,回應(yīng)著男人的吻,腰上傳來溫熱的感覺,是男人的手從她的胳膊轉(zhuǎn)移到腰部。
男人將她的身體抱得更緊了些,兩人貼著,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景懷吻得很深,唇舌攻勢猛烈,逐漸將嚴蕊弄得呼吸粗重起來,等到人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終于放開嚴蕊。
低頭抵上女人的圓潤的額頭,景懷勾唇:“老婆,你的聲音很好聽。”
他說的意有所指,嚴蕊聽懂了,想到剛剛喘息的聲音帶著嬌羞,臉上更熱。
嚴蕊輕捶在景懷的胸上:“你說話怎么那么露骨?”
“有嗎?”景懷低低笑出聲來,隨后手上用力,抱住懷里的人,將人放在茶水區(qū)的吧臺上。
嚴蕊猛地被拔高,她驚呼一聲,低頭看著景懷:“你做什么?”
坐到吧臺上后,嚴蕊比景懷高出半個頭,他微微仰頭,以臣服的姿態(tài)看著眼前的人:“蕊蕊,辦公室,可以嗎?”
“什么?”景懷的話問得突然,嚴蕊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直到男人的手在她腰上不斷摩挲,暗示意味明顯。
嚴蕊羞惱:“不可以!”
“怎么?”景懷揚唇,“是擔心總助辦的人聽到?”
嚴蕊的助理不只有小楊,還有另外兩個助理,都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隔壁房間,名為總助辦。
“不是,這里是辦公室啊。”嚴蕊低頭,散落的
發(fā)絲垂在她的臉兩側(cè),遮住女人害羞的面容。
“沒關(guān)系,喊小聲一點就可以。”
男人輕聲蠱惑,低頭蹭在嚴蕊的脖頸處,熱氣灑在嚴蕊鎖骨上,酥酥麻麻。
嚴蕊覺得今天的景懷似乎比平時求得都多,而且比以往更加熱情,在腦袋還存有理智的時候,嚴蕊明白了,今天官宣結(jié)婚,景懷自然是開心的。
只是辦公室什么的
啊啊啊啊,嚴蕊覺得太羞恥了。
她被景懷親得有點脫力,坐在吧臺上半靠著男人,等到力氣恢復(fù),她終于將男人輕輕推開:“不行,晚上回家再說。”
景懷抬頭看著嚴蕊,追問:“回家再說,說什么?”
“你猜。”嚴蕊輕笑,“會有驚喜的。”
見女人的神情不像是敷衍,景懷才笑著將嚴蕊從吧臺上抱下來,放手之前,他低頭湊近。
“好,等你。”-
從車庫開出來后,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在開始慢慢變暗。
西方的天空變得橙黃,一輪金色的夕陽掛在公路最盡頭,照耀著整個海城。
兩人驅(qū)車到伴山居的時候,已經(jīng)七點鐘,嚴蕊下車敲門,景懷在身后提著禮物。
“你怎么又買這么多東西?”等待邱姨開門的間隙,嚴蕊回頭看向景懷,問他。
景懷低頭:“不多,空手來不合適。”
算了,嚴蕊知道自己說了,景懷下次還是會買,索性不說了。
就像她去景懷父母那,也不會選擇空手去。
邱姨開門,兩人進去,嚴山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見兩人到了,起身過來:“哎吆,小景,你又帶東西。”
“叔叔好,買了點茶葉,不知道您愛不愛喝。”景懷將其它東西交給邱姨,只留了一盒茶葉親手遞給嚴山。
“喜歡喜歡。”
嚴蕊在一邊無奈開口:“你買的東西,我爸不喜歡也會說喜歡的。”
“別胡說。”嚴山輕哼,“我就是愛喝這個茶。”
景懷笑笑,拉著嚴蕊的手,跟著嚴山在客廳坐下。
“小景,蕊蕊,既然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公開了你們的關(guān)系,這個,婚禮是不是要準備起來了?”嚴山試探道。
話音落下,景懷看了看身邊的人,嚴蕊偏頭看向嚴山:“會準備的。”
“哎呀,不是我催你們。”嚴山將手放在沙發(fā)扶手上,敲打著開口,“這么多圈內(nèi)人都看到了,總得把婚禮辦了,不然人家以為咱們都不懂禮數(shù)呢。”
嚴蕊無聲,覺得有點道理。
一邊的景懷點頭:“叔叔說得對,畢竟我們已經(jīng)公開,您放心,我一定會給蕊蕊滿意的婚禮。”
聽男人說完,嚴蕊轉(zhuǎn)頭看他,景懷輕輕覆上她的手,溫暖干燥。
“婚禮的事情,我會盡快和我父母商議,到時候選個蕊蕊喜歡的時間地點辦,叔叔您說呢?”景懷補充道。
嚴山:“好好好,可以,就這兩個月吧,早辦完早省心。”
“好。”
“小蕊你覺得呢?”
“你們都定了,我還能說什么?”
“你這孩子。”
婚禮的事情被敲定,景懷想,那求婚也要提上日程,雖然他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但戀愛確實是婚后才談起來的。
正常該有的流程,他自然要給嚴蕊補齊。
吃完晚飯,接近九點,嚴蕊和景懷準備回海棠府,嚴山囑咐他們路上小心。
門前,嚴山看著他們上車,景懷先去了駕駛位,嚴蕊卻沒立馬上車,她踱步來到嚴山面前。
“下個月我媽忌日,您跟我一起去嗎?”上周的時候,她在手機上提醒過嚴山,但嚴山?jīng)]有明確回復(fù)她。
果然,在她說完后,嚴山不說話了,他布滿皺紋的雙眼盯著天上的星星看,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隨后看向嚴蕊:“下個月再說,快回去吧。”
就知道是這樣的答案,但嚴蕊還是想親自問問,失落之后,她轉(zhuǎn)身回到庫里南旁邊。
她不知道嚴山為什么不想和她一起去祭拜母親,這么多年過去,嚴山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嚴蕊想,她小時候痛恨嚴山,除了因為他疑似婚外遇,更多的還是母親去世后,她該享有的父愛,嚴山也沒有給予。
不過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長大,父愛什么的,也不再需要,她或許已經(jīng)原諒了嚴山。
輕嘆口氣,嚴蕊打開副駕駛坐進去。
車子啟動,兩人很快回到海棠府。
路上的海風將嚴蕊的煩惱吹走大半,進門后,占滿一整個客廳的鮮花映入眼簾,嚴蕊心里的郁悶盡數(shù)消失,她轉(zhuǎn)身看向景懷:“這是你準備的?”
“嗯。”景懷牽著嚴蕊的手,繼續(xù)往里走,“慶祝官宣。”
嚴蕊笑出聲:“公開關(guān)系,對你來說就這么開心?”
“是啊,蕊蕊。”景懷點頭,“從領(lǐng)證那天起,我就在期待什么時候能以丈夫的名義站在你身邊。”
“今天終于實現(xiàn),你說我開不開心?”
沒想到景懷會忍得這么辛苦,嚴蕊抿唇,走上前,抱住男人:“對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景懷抬手,將人抱住,他的手往上,摸到懷里人的腦袋:“不要說對不起,蕊蕊,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只是很期待,期待的這天終于來到,我真的很開心。”
嚴蕊點頭:“嗯。”
通往二樓的樓梯上也擁簇著鮮花,大部分是藍色系鮮花,穿插著白色以及淡粉色百合,房間里花香四溢,激發(fā)著人的多巴胺。
兩人來到主臥,洗完澡出來后,嚴蕊心里有點緊張,她似乎已經(jīng)預(yù)感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景懷沖澡的聲音戛然而止,嚴蕊下意識看向浴室的方向,隨后慢慢躺進被子里,將自己埋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男人停在床邊,下一秒嚴蕊的腦袋暴露在空氣中。
“裹這么嚴實,熱不熱?”景懷一本正經(jīng)的問,他是真的關(guān)心嚴蕊熱不熱。
但落在嚴蕊的耳朵里,就變成了景懷是故意的,她坐起來,整理發(fā)絲:“不熱。”
景懷輕笑,低頭親吻在嚴蕊的額頭,一吻結(jié)束,嚴蕊仰頭看著景懷,像是在繼續(xù)索吻。
沒有哪個男人能抵得過這樣的眼神,景懷也不例外。
他跨步上床,將人抱在懷里,低頭親吻在女人的唇上。
房間里的溫度上升,嚴蕊被壓制得開始喘息,男人在身上游走的手不斷點火,引得她身體變熱變軟。
兩人在無聲中達成一致。
然而十分鐘后,景懷壓制著嗓音,低聲開口:“蕊蕊,我忘了件事。”
“什么?”嚴蕊問。
“沒有套。”
嚴蕊:“”
有,上次藍微給她點的外賣,里面整整三盒。
她指了指自己這邊的床頭柜最下面一層,羞赧開口:“里面有。”
景懷:?
他將信將疑,打開抽屜,三盒超薄無感安逸地躺在里面。
第58章 “我來賠罪。”……
周一早上起床的時候, 嚴蕊稍微動了動,感覺自己像渾身散架了似的。
胳膊和大腿酸痛無比,腰上也泛著酸, 起來后差點重新跌到床上。
好在景懷已經(jīng)起來, 沒有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嚴蕊暗暗罵了景懷一聲, 思緒回到昨晚。
景懷的體力很好,首次開葷后還不滿足, 后續(xù)又要了一次, 甚至在浴室的時候,又有了第三次, 到最后,她直接撐不住,掛在景懷身上,讓他幫忙洗澡。
穿上拖鞋下床,嚴蕊身上不舒服, 出了主臥看到下樓的樓梯, 更痛苦了。
身上動一下都疼, 還怎么下樓?
該死的男人, 開葷后太可怕了。
理性如嚴蕊,她甚至覺得以后需要給景懷規(guī)定每周的次數(shù), 不然她怎么頂?shù)米。?br />
樓梯和樓下的客廳還有昨晚布置好的鮮花,昨晚都沒仔細看, 一早起來看到鮮花滿屋,花香四溢,幸福感十足。
嚴蕊微微彎腰,低頭看著樓梯上的花, 鮮花底部有花泥,難怪過了一夜還這么新鮮。
慢吞吞挪到樓下,嚴蕊扶著樓
梯站著,看向廚房里的男人,輕聲開口:“景懷?”
男人應(yīng)聲轉(zhuǎn)身,臉上帶著笑,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fā),看不出來一絲絲疲憊,他手里正在煎蛋,看見嚴蕊后溫柔出聲:“稍等,早飯馬上好。”
“哦。”嚴蕊點點頭,回頭看了眼樓梯扶手,慢慢挪動雙腿來到沙發(fā)坐下。
“嘶”剛坐到沙發(fā)上,腰上的酸痛感襲來,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休息了十分鐘,景懷做好飯:“吃早飯了。”
嚴蕊吸氣抿唇:“來了。”
然而她剛剛起身,就看到景懷來了自己身側(cè),她嚇了一跳:“怎么了?”
“沒事。”景懷勾唇,低頭看向她的腰部,“還好嗎?”
被看穿的嚴蕊忽然臉上發(fā)熱,昨晚的瘋狂再次映入眼簾,她輕哼:“好不好,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景懷笑:“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來賠罪。”
“什么?”嚴蕊歪頭。
下一秒,她被男人應(yīng)聲抱起,身體騰空,嚴蕊驚呼出聲:“你干什么?”
“抱你去餐廳。”景懷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笑道,“剛剛起床下樓,怎么不喊我?”
嚴蕊不想承認自己身體不舒服,她搖搖頭:“我自己又不是沒腿”
眼看懷里的人害羞,景懷不再逗弄嚴蕊,他低低笑出聲來,將人放在餐桌椅上:“不逗你了,吃飯吧。”
嚴蕊夾起煎蛋,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昨晚結(jié)束后,她就餓了。
現(xiàn)在也顧不得淑女形象,一口氣吃完煎蛋,又喝了一大碗粥。
這幅模樣把對面的男人都笑,他溫聲提醒:“慢點吃,小心噎到。”
“哦。”嚴蕊不理會,繼續(xù)干飯,又吃了幾個小籠包,這才感覺胃里舒服。
吃完飯,還不到八點半,嚴蕊換了衣服下樓,或許是吃了早飯的緣故,身上的酸痛感消失大半,可以開車去上班了。
早上,于和文發(fā)消息過來說,閩城的酒店養(yǎng)老項目已經(jīng)達成合作,今天簽電子合同。
嚴蕊終于放下心來,這個項目跟了兩三個月,總算有了結(jié)果。
換好鞋子,拿上包,嚴蕊準備出門:“我先走啦。”
“等等。”
景懷也從樓上換好西裝下來,他聞聲叫住嚴蕊:“我送你去山海居。”
“為什么?”嚴蕊不解。
景懷換鞋:“你身體不舒服,開車不安全。”
嚴蕊:“”
這算是昨晚的售后服務(wù)嗎?
算了,正好她也不想開車,景懷要送正好。
沒有拒絕,嚴蕊點點頭,跟著景懷一起出門上了邁巴赫。
路上,景懷邊開車邊問:“婚紗照,想好什么時候去拍了嗎?”
嚴蕊聞聲怔愣一瞬,要不是景懷提,她都快忘了婚紗照的事情。
沒公開關(guān)系之前,嚴蕊對這些儀式不太在意,總覺得拍不拍婚紗照辦不辦婚禮好像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昨晚嚴山的話說到了她心里。
現(xiàn)在圈內(nèi)人都知道兩人結(jié)婚了,不辦婚禮確實有點不像樣。
“嗯”嚴蕊目視前方,想了想,隨后提議:“等參加完微微和盛總的婚禮回來再拍怎么樣?”
藍微和盛長茗的婚禮在這個月24號,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藍微和盛長茗已經(jīng)辦理休假,飛去了心希島,籌備婚禮。
景懷點頭:“好,都聽你的。”
“山海居最近不太忙,正好可以休假。”嚴蕊輕笑,“我想著,這兩件事情可以一起休了,參加完婚禮,我們正好拍婚紗照。”
“嚴總考慮周全,我向你學(xué)習(xí)。”景懷快速看了眼副駕駛的人,笑著說。
嚴蕊輕哼:“千流的總裁需要請假嗎?”
“不用。”景懷隨口答。
嚴蕊:“那你向我學(xué)習(xí)什么?”
景懷:“”
景懷回答不上來,他失笑,嚴蕊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牙尖嘴利了?
副駕駛的人再次輕哼,悄悄看了眼他,內(nèi)心傲嬌,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兩個幼稚的人在官宣后的第一個清晨,都變成了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孩子-
安排好工作,一周后,嚴蕊和景懷登上了去南方的飛機,目的地是粵城,下了飛機后,還要去渡口乘坐輪船前往心希島。
六月底的粵城,氣溫比海城要高得多,嚴蕊穿的緞面吊帶裙,外面穿了一條白色防曬衫。
她臉上帶著墨鏡,看向身側(cè)的景懷,男人依舊是一身西裝,看起來有點熱。
“我們的輪渡還要多久到?”渡口的貴賓室里,嚴蕊看著窗外的碼頭,有些出神。
景懷伸手替嚴蕊整理了下發(fā)絲,看了眼時間,猜測道:“應(yīng)該快了,盛長茗說婚禮的專屬輪渡早就申請好了航線,婚禮前專門接送賓客。”
“原來是這樣。”嚴蕊點頭,“那應(yīng)該是很快了。”
今天的粵城天氣不錯,萬里無云,海面深藍,看起來景色很漂亮。
景懷也戴了副墨鏡,不然紫外線照到眼睛上會很刺眼。
十分鐘后,貴賓室的門被敲響,侍應(yīng)生告訴兩人,盛氏的私人輪渡已經(jīng)到了,請兩位上船。
嚴蕊有點激動,立馬從沙發(fā)上起身,拉著景懷出門。
景懷寵溺笑:“慢點,小心腳下。”
“知道啦。”嚴蕊不厭其煩,自領(lǐng)證后,景懷總是像個老父親一樣,喜歡啰嗦各種各樣的事項。
來到碼頭上,侍應(yīng)生帶兩人來到盛氏的船前,嚴蕊看著這艘?guī)资赘叩妮喆是忍不住發(fā)出贊嘆,不愧是盛總,真是豪氣!
上傳后,兩人被帶到輪船的頂層,頂層是露天的,有遮陽傘,下面還有布置好的桌椅。
兩人坐下不久,有服務(wù)員送來香檳和水果,此時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
嚴蕊叫住服務(wù)員:“到心希島需要多久呀?”
“小姐您好,大概需要一個小時,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服務(wù)員是個年輕男生,說話溫柔恭敬。
嚴蕊點頭:“好的,謝謝。”
服務(wù)員走后,景懷端起香檳,頗為幸運地感嘆:“我們來的時間正好,待會說不定能看一場夕陽。”
“真的嗎?”嚴蕊驚喜。
景懷點頭:“嗯。”
整艘船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上船十分鐘后,就開船了。
海面上很平靜,碼頭上的船一艘艘駛離、靠岸,嚴蕊邊吃水果邊看風景,享受著從工作中抽離出的靜謐。
水果吃到一半,嚴蕊手機收到了藍微的消息,問他們快到了沒有,嚴蕊回復(fù)藍微已經(jīng)在船上。
隨后藍微又給嚴蕊發(fā)來婚禮現(xiàn)場的照片,看起來像是在海邊的一片草坪上,花藝師們在布置場地,看起來浪漫唯美。
嚴蕊看著照片,忍不住開始幻想自己和景懷的婚禮。
不知道景懷想在哪里辦婚禮,也不知道要辦什么形式的婚禮,他們現(xiàn)在都還沒有頭緒。
幻想總是沒有邊界的,不知不覺就滑到想不到的時間線里,她忽然又想到那次在申市,景懷準備的那場藍色煙花,如果在婚禮上放,她和景懷在煙花下拍照肯定特別好看。
輪船上面盤旋著幾只海鳥,叫聲將嚴蕊的思緒拉回。
“在想什么?”在嚴蕊出神的三分鐘里,景懷始終在看著她。
他也在想,要給眼前的女孩一個什么樣的婚禮。
嚴蕊喜歡煙花,這個是一定要加在婚禮上的,還有百合花,婚禮上的花要用百合。
細碎的細節(jié)猛然涌進腦海,景懷一一記下。
聽到景懷的聲音,嚴蕊抬頭看向男人,輕笑:“沒想什么呀,在想待會去了酒店吃點什么?”
“嗯,心希島盛產(chǎn)海鮮,和海城的吃食有點類似。”景懷認真回答。
嚴蕊有點失落:“還有別的特色嗎,在海城吃海鮮都吃膩了。”
景懷笑,然后真的開始思考起來:“據(jù)說這里的椰子飯很好吃,是甜品。”
“啊,我喜歡。”嚴蕊驚喜,“甜品沒有女孩能拒絕。”
說著,嚴蕊起身,來到甲板的圍欄處,她笑得明媚,看向西方的落日,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景懷說的沒錯,他們真的看到了落日。
身后,傳來溫熱,是
景懷在身后環(huán)住她,低頭貼著她的耳朵:“好美。”
“嗯。”嚴蕊偏頭,讓景懷離自己更近一些,應(yīng)和男人的話。
此刻的景色確實很美。
景懷:“我說的不是落日。”
“什么?”嚴蕊沒理解。
“是你,好美。”
男人略帶蠱惑的聲音由左耳傳至心頭,嚴蕊羞赧,微微低頭,她轉(zhuǎn)身過來,盯著景懷的眼睛。
對視是個曖昧的行為。
橘黃落日下,第四秒時。
景懷的吻落在嚴蕊唇上。
片刻后,服務(wù)員來甲板上添香檳,看到正在接吻的兩人,又默默退了出去,將頂層的空間完全留給正在接吻的人。
第59章 “只有一枚那個……
從船上下來后, 兩人依舊是被專車安排送去了心希島上的酒店。
車里,嚴蕊打開車窗張望著外面的景色。
從輪船上的視角來看,心希島并不大, 但真的靠岸后, 嚴蕊才發(fā)現(xiàn)這座島也沒有看起來那么小。
司機說從碼頭去酒店開車也要半個小時呢。
車窗開著,嚴蕊的發(fā)絲被吹起, 變得有些凌亂,景懷坐在嚴蕊身側(cè), 伸手替她將發(fā)絲整理到耳后。
嚴蕊的耳朵和她的皮膚一樣, 很白,形狀跟標準, 小小的,景懷的手擦過嚴蕊的耳朵,一陣癢感在手心劃過。
“這座島上的景色真的好美呀。”
感受到景懷在撫摸她的頭發(fā),嚴蕊趴在窗邊靜靜享受咸咸的海風。
景懷笑:“和海城的風景不太一樣,心希島在南方, 海城卻是帶著北方特色的海邊城市。”
“我也有點喜歡這里了。”嚴蕊起身, 身子從窗邊撤回到里面, 靠在景懷身側(cè), “你喜不喜歡這個島?”
“喜歡。”景懷低頭蹭了蹭嚴蕊的發(fā)頂。
幸好車子的駕駛室和后排中間有擋板,司機看不到兩人的動作, 不然,嚴蕊肯定不會和景懷親近的。
看到嚴蕊這么喜歡南方的小島, 景懷在心里默默記下,或許他們的婚禮也可以安排在南方,或者南半球。
“你很喜歡南方?”為了驗證心里的想法,景懷追問。
嚴蕊卻搖搖頭:“不是, 我只是喜歡美麗的景色,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只要漂亮的地方都喜歡。”
“其實北方的雪景紅墻也特別漂亮不是嗎?”
這話說得沒錯,景懷又犯難了,原來嚴蕊不是單純的喜歡南方的景色啊,那婚禮的地址還要再好好選選。
像是心靈感應(yīng)般,嚴蕊忽然從景懷身上起來,她盯著男人的眼睛:“你是不是在想,我們的婚禮要在哪里辦?”
說著,嚴蕊慢慢揚唇,笑看著景懷。
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戳中,景懷笑出聲,將人重新抱在懷里:“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因為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嚴蕊靠在景懷胸膛,輕聲回答。
景懷笑:“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我們只能在國內(nèi)辦婚禮,所以可以找個我們兩個都喜歡的地方。”嚴蕊再次開口。
車窗還開著,帶著海腥氣的島風吹在兩人臉上,給沉悶的空氣中帶來些許自由。
景懷垂眸,沒想到嚴蕊竟然考慮的這么周全。
他的父母都是體制內(nèi)工作,而且景明海還是公安系統(tǒng)人員,出國需要報備,流程很麻煩,甚至不被允許出國。
嚴蕊連這些都考慮到了,所以才說在國內(nèi)辦婚禮就好。
景懷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些。
嚴蕊感受到男人的力度,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臂,左邊胳膊上的疤還留有淡淡的痕跡。
之前在川城她和山海居遇險,若非景懷動用景明海的關(guān)系,川城那邊的人,她自己可能真的沒辦法順利解決。
她感念景明海愿意幫助景懷,即便景名海不知道是為了她和山海居,她也對景懷父母心存感激。
半個小時的車程很快過去,藍微兩人定下的酒店終于到了。
這座酒店就叫心希酒店,看起來規(guī)模很大,比海城山海局一店的規(guī)模還要大一些。
身為酒店人,嚴蕊一進去就開始四處觀察,留意別人家的酒店是怎么經(jīng)營服務(wù)的。
景懷看著她,笑笑沒說話,只低頭幫嚴蕊看好腳下的路,以免她受傷。
兩人的房間在C區(qū)1棟22層,這是個靠海的頂層,可以看到整座島的景色以及海面,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海面上什么都看不清。
放好行李,嚴蕊就收到了三人群的消息。
藍微邀請他們過去一起吃完飯,文玥答應(yīng)下來,她這次也帶了自己的老公來的。
嚴蕊轉(zhuǎn)頭:“微微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吃飯?”
“好。”景懷正在燒熱水,他將熱水倒在杯子里,又加上涼水,溫度合適后才端起杯子來到嚴蕊身側(cè):“喝點水。”
接過溫水,嚴蕊笑笑:“謝謝。”
“蕊蕊,你為什么不喊我老公?”景懷有點委屈,但更多的是好奇,畢竟他也不能強制嚴蕊喊他老公。
“咳咳”
嚴蕊被景懷突然地問題嚇到,喝水嗆了下。
身側(cè)的男人受驚,連忙幫嚴蕊順氣,輕拍她的背部。
“我我還沒適應(yīng)。”片刻,嚴蕊恢復(fù)正常,解釋道。
景懷略微失落:“好,我等你適應(yīng)。”
放下水杯,嚴蕊抿唇,輕輕點頭:“那我們準備過去吧,微微住在B棟,餐廳在A棟。”
“嗯。”景懷揚唇,伸手遞給嚴蕊。
出門前,嚴蕊換下裙子,吊帶裙晚上可能會有點冷,所以她換了短袖和長褲,舒服又保暖。
下樓后,兩人穿過酒店花園來到A棟的酒店餐廳。
餐廳的設(shè)計和上次在海城海邊的那家餐廳有點類似,也是靠著沙灘的露天庭院,嚴蕊遠遠的就看到藍微等人。
“是微微她們,好多人啊。”嚴蕊看到大家都到了,一時有些興奮。
景懷跟在嚴蕊身后,應(yīng)和:“嗯,我們也過去吧。”
來到餐廳門口,藍微看到嚴蕊兩人,連忙起身迎接,其他人也起來招呼兩人坐過來。
“蕊蕊,你們兩個真是來的太晚了,我們都在這玩了兩三天了。”文玥坐在嚴蕊身側(cè),笑著說,“我都想你好久了。”
藍微也笑:“是啊,文玥都等你兩天了,就等著你來了和你去酒店游泳區(qū)潛泳呢。”
好久都沒有潛泳了,嚴蕊差點忘了自己還有這個技能,只是上次被景懷帶著看醫(yī)生后,醫(yī)生就不太建議她潛泳了。
“好啊,等有時間我們就去游泳。”嚴蕊答應(yīng)下來。
身側(cè)的景懷微微皺眉,看了眼嚴蕊,隨后又恢復(fù)如常。
餐桌上除了藍微和文玥夫婦,還有溫苒和欒寧,另外就是曾意,以及一位嚴蕊不太認識的女孩,女孩長相可愛,看起來很開朗。
“這位是?”嚴蕊好奇地看向藍微。
藍微順著視線看過去,笑著解釋:“這是我們ZORE策劃一部的同事,叫貝絨。”
嚴蕊點點頭:“你好,我叫嚴蕊。”
“嚴蕊姐姐你好,我早就聽薇薇姐和苒苒提到過你。”貝絨臉上肉嘟嘟的,看起來十分親和。
這下所有人都認識了,盛長茗招呼眾人喝酒:“來來,好不容易咱們都聚在一起了,一起喝一杯。”
“好啊。”
能喝酒的都舉起了高腳杯,里面是香檳或者紅酒。
通透的玻璃杯撞在一起,溫暖的橙色燈光照在眾人臉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諧。
這頓飯一直吃到零點,大家才都三三兩兩的回酒店。
嚴蕊和景懷沒喝多少,所以兩人想去沙灘上散散步再回去。
還沒起身的時候,嚴蕊忽然看到洗手間門口似乎站著兩個人,但中間有一排竹子擋住了視線,讓她看不清是誰。
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傳來,女聲很像剛認識的貝絨,而另外一個身影,看起來像是曾
意。
嗯?這兩個人是早就認識的嗎,嚴蕊不太清楚,轉(zhuǎn)頭看向景懷:“曾意和ZORE的貝絨認識嗎?”
“什么?”景懷沒反應(yīng)過來,他停頓幾秒,回答,“應(yīng)該不認識。”
“哦。”嚴蕊搖搖頭,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看錯了,她起身,看向景懷,“她們都走了,我們也去走走回去吧。”
兩人沿著海灘慢慢向著C棟走,邊走邊吹著海風,酒氣都被吹散不少。
景懷其實沒喝多少,低度數(shù)的紅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所以這會他已經(jīng)酒醒,但嚴蕊似乎走路不太穩(wěn),他不太放心,跟上前,牽住嚴蕊的手。
“蕊蕊慢點,你是不是喝多了?”景懷笑著問。
嚴蕊腳下踉蹌,回頭看向身邊的人,歪頭:“我哪有,我的酒量還不錯啊,在山海居工作這么多年,我的酒量已經(jīng)鍛煉出來了。”
她這話完全是胡謅,景懷低頭輕笑,他之前問過于和文,于和文說嚴蕊在公司不怎么喝酒,每次有酒局,都是嚴山或者他自己來喝。
看來這會的嚴蕊是真有點醉了。
似乎是覺得景懷抓的她手太緊,她皺著眉頭,掙脫開男人的手,小跑著在沙灘上轉(zhuǎn)圈圈,一邊轉(zhuǎn)一邊笑著說自己會飛。
景懷被逗笑,又留意著人會不會摔倒,他來到‘會飛’的嚴蕊身側(cè):“老婆,你怎么那么可愛?”
“啊?我不可愛,我是個高冷美女。”嚴蕊迷離地看著景懷,搖頭否定。
“好,你是高冷美人。”景懷寵溺道,“我們回房間吧,好不好?”
海邊的風慢慢大起來,雖然是南方,但深夜的風還是帶著水汽的,景懷擔心嚴蕊會感冒誘發(fā)肺炎,所以將身上的外套脫掉,披在女人身上。
半抱著回了酒店房間。
“蕊蕊,你先去洗澡。”進門后,景懷將人帶去浴室,好生哄著。
嚴蕊點點頭:“好。”
吹了一路海風,嚴蕊的酒勁醒了大半,她看向景懷,景懷的眼神溫柔如水,她一時看愣,幾秒鐘后才反應(yīng)過來。
“那你出去吧。”
景懷挑眉:“你自己洗可以嗎?”
“可以啊。”嚴蕊深呼一口氣,“我已經(jīng)不暈了。”
“好,有事叫我。”
男人退出浴室,看著嚴蕊關(guān)門,她只把門帶上,沒有鎖,景懷才放心,萬一嚴蕊摔倒他可以立馬進去。
環(huán)視一圈房間,這是間套房,一個客廳一間臥室。
臥室的床頭上除了房間內(nèi)的遙控器外,還有一些紙巾濕巾,沒有衛(wèi)生用品。
景懷單手插兜,微微皺眉,也不知道島上有沒有賣衛(wèi)生用品的。
算了,看來這幾天只能忍一忍了。
浴室里的水聲停止,應(yīng)該是嚴蕊洗完澡了,片刻,她穿著浴袍出來:“你可以去洗了。”
“好。”景懷點頭。
十五分鐘后,他洗完澡出來,已經(jīng)快要凌晨一點,嚴蕊頭發(fā)已經(jīng)吹干,靠在床頭看手機。
景懷擦著頭發(fā):“怎么不先睡?”
“啊?”嚴蕊收了手機,眼神有點飄忽,她笑了下,“我處理會工作。”
說完,她低頭看了眼枕頭,稍微動了下,傳來塑料摩擦的聲音。
房間內(nèi)很安靜,景懷也聽到了聲音,他走到床邊:“什么聲音?”
“沒什么!”嚴蕊否認。
景懷覺得奇怪,但看嚴蕊似乎不想讓他知道,于是點頭,起身去吹頭發(fā)。
十分鐘后,頭發(fā)吹干,景懷換了睡衣來到床上,掀開自己這邊的被子躺進去,嚴蕊也往下躺了躺。
景懷看著女人進入被子,伸手將人撈過來,再次問出了心里的疑惑:“蕊蕊,枕頭下到底是什么?”
嚴蕊搖頭:“真的沒什么。”
“嗯?”景懷左手覆在嚴蕊的后腦,強迫她湊近,隨后親吻在嚴蕊的唇上,只輕輕碰了下,“不想告訴我也可以,喊我老公。”
這是個兩難的決定,嚴蕊喊老公有點喊不出口,但要是讓景懷知道枕頭下是什么,那她更尷尬。
“老老公。”嚴蕊小聲嘀咕。
景懷笑出聲:“什么?”
他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用攬在嚴蕊背后的手,伸到枕頭下面摸索,片刻,他終于摸到一枚塑料包裝的小袋子。
只一下,他就明白那是什么東西。
懷里的人還在羞赧,聽到景懷故意沒聽清的詢問,嚴蕊又提高音量:“老公!”
景懷被逗笑,隨后勾唇,將手里的東西拿到嚴蕊面前:“老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看到自己帶來的東西被翻出來,嚴蕊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她是想做那事,所以看到房間里沒有才拿出來。
只是被景懷翻出來,也太暴露她的心思了。
嚴蕊慢慢縮到被子里,一貫裝死,卻不料被景懷用力抱上來:“我們開始吧。”
不等她拒絕,景懷的唇落下,溫熱襲來,她慢慢回應(yīng)著男人的吻,尷尬消失,房間內(nèi)只剩下曖昧的氣息。
半個小時后,她大汗淋漓的躺在被子里,景懷親吻在她的耳垂上,聲音帶著魅惑:“老婆,只有一枚那個似乎不太夠?”
嚴蕊閉著眼睛不想回答景懷這個問題,已經(jīng)做了一次了,難道他還想繼續(xù)?
景懷是真的想繼續(xù),因此他俯下身來,不斷在嚴蕊身上點火,邊親吻邊帶著蠱惑的聲音引誘:“老婆”
男人的技術(shù)熟練,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惹得她不斷戰(zhàn)栗,親吻中,嚴蕊終于繳械:“在抽屜里。”
景懷加深了吻,隨后慢慢撤離,打開抽屜,是一整盒。
外面海浪依舊,房間內(nèi)旖旎繼續(xù)。
第60章 “我愛你。”……
上島后的第三天, 才是藍微和盛長茗的婚禮日。
一大早,嚴蕊就起床了,她心情有點激動。
藍微畢竟是她交了很多年的好朋友, 她們之間無話不談, 難過的時候會互相安慰,開心的時候會互相慶賀。
而且, 藍微和盛長茗的感情糾葛,嚴蕊也是全程見證的。
所以她非常感慨, 兩人的婚禮終于到來。
景懷比嚴蕊起得還要早, 他起來后,跟酒店要來了熨燙機, 準備把嚴蕊的禮服和自己禮服熨燙一遍。
怕吵醒嚴蕊,所以一直在客廳操作。
嚴蕊起來的時候,兩套禮服已經(jīng)熨燙平整,身后傳來主臥門被打開的聲音,他起身回頭:“起床了?”
“嗯。”嚴蕊揉了揉眼睛, 來到景懷身邊, 打了個哈欠, “你怎么起那么早?”
景懷笑, 伸手揉了揉嚴蕊的腦袋:“睡不著,起來把禮服燙了。”
“老公真好。”嚴蕊抬頭, 突然夸了句景懷。
男人被夸,有點不好意思, 猛然又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居然主動喊了他那個稱呼,眼神更加驚喜。
景懷低頭,親吻在嚴蕊的額頭:“快去洗漱,我們吃完早餐就要去現(xiàn)場啦。”
“好。”
嚴蕊比景懷矮很多, 她的腦袋正好到景懷的肩膀,所以她故意在景懷的胸口蹭蹭,隨后去了浴室。
被蹭了胸口的男人一陣癢意直沖心頭,奈何女人走得快,他無可奈何。
嚴蕊洗漱完,化了個淡妝,抓了個適配禮服的發(fā)型,走出了浴室。
服務(wù)員送來了早餐,嚴蕊期待藍微的婚禮,所以早飯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吃完早飯,拿著禮服回到臥室,嚴蕊準備換上。
來之前的幾天,在海棠府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挑選穿什么禮服參加婚禮,每天下了班就是去各種高奢成衣店里看禮服。
先把所有白色禮服給淘汰,作為賓客,穿白色容易搶了新娘的風頭,又把她不喜歡的深色禮服淘汰,她不太適合。
最后來之前,景懷提出和她一起去看禮服,在試了十幾套之后,終于敲定這套品牌秋季最新款淺紫色珠光禮服。
整體造型是掐腰緊身的,從胸部到后腰點綴著一條宛如銀河的白色珍珠,下擺開叉直到大腿中部。
禮服低調(diào)精致,很符合嚴蕊的氣質(zhì)。
換好衣服,嚴蕊從主臥出來,看到景懷的時候,她依舊有點不好意思,盡管
在成衣店里,景懷就已經(jīng)看過了。
“好看嗎?”嚴蕊低頭整理裙擺,征求景懷的意見,再抬頭,換好西裝的男人已經(jīng)走到她身側(cè)。
景懷選了一套低調(diào)的黑色西裝,依舊是三件套,看起來正式又不奪人眼球。
唯有胸口一朵淺紫色百合胸針,比較亮眼,和嚴蕊的裙子顏色呼應(yīng)。
他的臉部線條硬朗卻不失柔和,和盛總的桃花面相不一樣,景懷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溫和的,像是謙謙君子。
除了在床上的時候。
嚴蕊看得有點出神,沉浸在景懷的俊朗面容中,直到身側(cè)的男人夸贊:“很好看。”
“你也很帥,老公。”嚴蕊笑笑。
經(jīng)過這兩天的‘訓(xùn)練’,現(xiàn)在她喊那兩個字已經(jīng)很順口了,也沒有了羞恥感。
大概是因為這是在異地,而且又是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里,所以她才能喊得如此自如,到了別人面前,嚴蕊覺得她大概又要張口困難。
景懷很滿意嚴蕊的稱呼,他彎了彎手臂,示意嚴蕊挎上:“我們出發(fā)吧。”
“嗯。”
婚禮現(xiàn)場距離酒店有點距離,需要坐車過去,兩人乘坐專車到達的時候,現(xiàn)場還沒有太多人。
前天藍微發(fā)給她的照片里可以看到,是一塊草坪上,但嚴蕊沒想到面積會這么大。
婚禮場地的草坪看起來有上千平方,草皮長得很是茂盛,經(jīng)過專人修剪后,很是規(guī)整,嚴蕊穿著高跟鞋走上去也不會扎腳。
在靠近海岸的地方,就是舉行儀式的區(qū)域,嚴蕊看過去,那塊區(qū)域布置得滿是鮮花和氣球,一直延伸到她現(xiàn)在所在的休息區(qū)。
休息區(qū)對面則是餐食區(qū),看起來是開放式自助餐食。
或許是做酒店的,也接觸過酒店婚禮,嚴蕊對這些方面觀察的很細致。
海城的山海居酒店,有三家店可以接待大型婚禮,每年有不少新人會在山海居酒店的后花園或者婚禮堂舉行婚禮。
因此,婚禮布置和餐食安排這些也都是山海居需要學(xué)習(xí)進取的地方。
“那邊好像有游戲區(qū),要不要去看看?”景懷指了指休息區(qū)右方。
嚴蕊轉(zhuǎn)頭,看向景懷指的方向,一道鮮花拱門立在前面,旁邊的立牌上寫著游戲區(qū),她瞬間來了興致。
“好呀,反正還早,我們?nèi)タ纯础!眹廊锢皯炎哌^去。
剛進去,正好遇到了文玥夫婦還有貝絨曾意幾人,四人正在一個可以套圈的攤位前。
“蕊蕊,你來啦。”文玥拉過嚴蕊,“你穿這身禮服好漂亮呀。”
嚴蕊笑:“你今天也很美呢。”
一邊的貝絨也笑著夸贊:“兩位姐姐都好美哦,可惜我呀最近吃多了,長胖好多,禮服穿上好難看啊。”
“還不是吃我們家子清的代言吃的。”貝絨身后是曾意,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出聲,引得貝絨給他翻了個白眼。
嚴蕊好奇地看著兩人,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幾人笑笑,文玥拉過嚴蕊,將手里的套圈遞給她:“蕊蕊,你來試試,我好喜歡那條手鏈。”
嚴蕊看過去,文玥指的手鏈似乎是歐洲某個高奢品牌的最新款,公價要小三萬呢,大概也是和ZORE有合作的吧,就這么水靈靈的擺在婚禮游戲區(qū)供賓客套玩。
她在心里嘖嘖稱奇,盛總這手筆真大方呀。
嚴蕊試了下,差一點沒中,又試了幾次,還是沒中,她的裙子不太方便,有點限制發(fā)揮。
身后的景懷走上前,接過嚴蕊手里的套圈,柔聲道:“我來幫你。”
“嗯,好。”嚴蕊將手里的套圈分給景懷一些。
景懷試了第一次,差點套中,第二次直接拿下。
“哇,真的中了。”嚴蕊驚喜地想要跳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高跟鞋,她轉(zhuǎn)頭笑著看向景懷:“老公,你好厲害。”
這聲老公完全是發(fā)自肺腑的,她叫得順口,景懷聽得開心。
周圍人發(fā)出嘖嘖聲。
“蕊蕊,你怎么剛官宣就開始撒狗糧?”文玥笑著打趣,隨后湊到嚴蕊身側(cè),小聲說,“我記得,之前,你可是說過不會喜歡你的假老公的。”
“嘖嘖嘖,這變臉也太快了。”
嚴蕊被說得不好意思,拍了下文玥的胳膊:“再說,手鏈給你沒收了。”
“哎呀,我說著玩的,蕊蕊,你可以啊,悄咪咪的就和景總相愛了。”文玥看向正在和攤主取手鏈的景懷,又感慨,“不過,我真的替你開心,蕊蕊。”
嚴蕊看向文玥,好友眼睛里有點濕潤,她牽住文玥的手:“謝謝玥玥。”
隨后接過景懷手里的手鏈,給文玥戴上:“真好看。”
“那就謝謝景總和蕊蕊,幫我套中。”文玥恢復(fù)神情,轉(zhuǎn)身去找自己老公了將空間留給嚴蕊兩人。
別人都走了,附近只剩下兩人,景懷問:“你有沒有想要的,我再幫你套。”
嚴蕊看了看攤位上的獎品,都是大牌高奢珠寶,她對這些不太執(zhí)著,于是搖搖頭:“不用了,我有這個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她抬起手臂,看向手腕上的帝王綠翡翠手鐲。
景懷笑,內(nèi)心感慨,但依舊堅持要套圈,他的技術(shù)越發(fā)成熟,最后套中三個獎品,分別是項鏈、耳釘還有一枚胸針。
都是各大奢侈品牌的最新款。
“這次也算是薅了盛總不少羊毛。”景懷開玩笑。
嚴蕊也點頭:“盛總大氣。”
很快已經(jīng)快要十一點,所有賓客開始往婚禮儀式區(qū)集合。
神父已經(jīng)上臺,開始演講,嚴蕊和景懷還有一眾親友站在兩側(cè)。
盛總先上臺,他今天穿了身白色西裝,看起來英俊瀟灑,自信坦然地接受大家的注視。
在神父的引導(dǎo)下,現(xiàn)場樂師開始伴奏,藍微終于攬著父親的手從花路盡頭走過來,走向盛長茗。
嚴蕊記得,這是微微穿著婚紗,在盛總面前的frist look,因此她看向盛總,盛長茗眼里果然充滿驚艷驚喜,還有眼淚。
交接、宣誓、交換戒指,親吻,一切都是那么浪漫。
臉上多了個溫熱的溫度,嚴蕊偏頭,看到景懷在幫她擦掉臉上的眼淚,她居然哭了。
嚴蕊有點尷尬,她伸手自己抹掉眼淚:“太感動了,沒忍住。”
“嗯,我知道。”景懷嘴角漾起弧度,隨后將人攬入懷抱。
兩人緊貼著身體,嚴蕊還在看著臺上的藍微和盛總,兩人在開香檳,氛圍也變得熱烈活潑,現(xiàn)場灑下花瓣。
景懷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開口:“蕊蕊,我說過,我們是幸福主義。”
“嗯。”嚴蕊記得。
“所以看到你哭,我很欣慰,這代表你對婚姻并不是全無期待,幸好我堅持下來,你完全接納了我和愛情。”身側(cè)的男人繼續(xù)補充。
嚴蕊明白景懷的意思,她擦干眼淚,笑道:“看來以前的我讓你很沒有安全感?”
“是有點。”男人輕笑,“不過我對自己有信心,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是我意料之中的。”
嚴蕊抬頭:“景懷,你好自信,就不怕萬一我真的堅持不婚主義?”
現(xiàn)場的氛圍熱烈,周圍不少親友都去和新人合照,嚴蕊和景懷周圍沒多少人了,顯得有點寂靜。
沉默幾秒,嚴蕊聽到景懷回答:“如果你一直堅持不婚主義,那我也會一直等下去。”
“我愛你,因此能以假結(jié)婚的名義留在你身邊,我也心甘情愿。”
男人的話溫柔富有磁性,但語氣里真摯的情感更讓人動容,嚴蕊盯著景懷的眼睛,沒有看到一絲虛偽。
而且這好像是景懷第一次對她說‘我愛你’,嚴蕊心跳有點快,慢慢垂眸。
她抱住男人的腰:“謝謝你,景懷。”
景懷拍拍嚴蕊的背,安慰她。
擁抱片刻,兩人分開,眼看臺上開始扔手捧花,景懷拉上嚴蕊:“走,我們也去參與一下。”
兩人上臺,藍微站在最前面,準備拋花。
景懷躍躍欲試,白色的鈴蘭花束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他躍身跳起,鈴蘭落在他手里。
驚喜萬分,周圍人開始起哄景懷,他笑著向眾人舉
起手捧花,隨后來到嚴蕊面前,將花遞給嚴蕊。
藍微和盛長茗欣慰地看著兩人。
“我扔的角度不錯吧,就沖著景懷扔的。”藍微小聲說。
“很好很好,老婆最棒了,親一個。”盛長茗邊夸邊湊到藍微面前求吻,被藍微一把推開。
儀式結(jié)束,嚴蕊接受景懷的手捧花。
婚禮結(jié)束后,她給手捧花拍了張照片,隨后發(fā)了條朋友圈。
“收到好朋友的婚禮手捧花,瘋狂暗示某人。”
五分鐘后,景懷給嚴蕊的朋友圈點了個贊。
六分鐘后,她看到景懷的評論,唇角上揚。
“收到暗示,老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