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精品丝袜久久久久久不卡_日本一区二区精品_丝袜无码一区二区三区_久久久少妇高潮久久久久_欧美日韩精品一区二区在线观看_日韩久久久久久久久久

    第71章

    包好餛飩,直接一鍋下下去,用的是大鐵鍋,容量完全足夠。

    院長站在鍋旁邊,殷涷就跟著站在一起,不動聲色的去看鍋里的餛飩。

    幸好,因為餛飩太多了,而且不是每個人都像曲玉飴一樣心靈手巧,雜亂無章,壓根看不出來是誰包的。

    殷涷松了口氣。

    雖然殷涷還坐在輪椅上,但十分懂得第一次見老丈人的手續(xù),殷勤的在院長身邊幫忙分餛飩。

    最后他拿著自己精挑細選的一碗到了曲玉飴身邊,把曲玉飴那碗和自己的換了一下。

    曲玉飴什么都能吃,也不在意,小聲和殷涷說:“你剛剛不用這么緊張的,就算壞了,這么多人,你只要裝的沒事,就不會有人懷疑你。”

    “……”

    還是太焦急了,這點都忘了,殷涷:“沒有,我只是想欣賞一下我自己的成果,第一次做飯。”

    曲玉飴信了,點頭:“看起來也像是第一次做飯。”

    能說會道的殷總無法反駁自己的老婆。

    吃完飯,曲玉飴才知道,殷老板已經(jīng)走了。

    曲玉飴有點遺憾,但錯過的太多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又和院長媽媽、小孩玩了兩個小時,下午三點,曲玉飴和殷涷回了曲玉飴家里。

    曲玉飴家是爸媽買的,當時家里發(fā)生火災(zāi)被燒了,后來補貼了一套房,本來當時曲玉飴小,補償?shù)姆恳o他的監(jiān)護人。

    潛意思就是,一套房子換養(yǎng)一個小孩。

    但是曲玉飴父母家的親戚生活都一般,不說大富大貴,都是正常人的生活水平,自己平時的日常生活剛好夠,加上一個小孩,大家都不愿意負擔(dān)。

    最后幾家人商量,房子誰都不要,直接記在曲玉飴名下,但誰也不養(yǎng)曲玉飴,直接把曲玉飴送去福利院。

    后來,又怕政府找上門,大家都搬家的搬家,只剩下曲玉飴一個人還在玉溪市。

    曲玉飴長大之后,也沒有想過去找這些親戚,站在親戚的角度講,做的決定也沒什么錯誤的。

    再說了,他們不養(yǎng),也沒有貪圖曲玉飴家里的房子,比起那些又不養(yǎng)又想要房子的好多了。

    曲玉飴說到這些,稍微羞怯:“我媽媽買房子的時候,老城區(qū)才剛剛發(fā)展,現(xiàn)在都是老城區(qū)了。”

    老小區(qū)沒有電梯,但幸好樓層低,是二樓,當初買二樓,也是看中了二樓有送的陽臺。

    后來重建,也是分的同樣戶型給曲玉飴。

    司機幫殷涷把輪椅拿上去,殷涷自己撐住拐杖跟著曲玉飴上樓。

    老式小區(qū),樓道間白色的墻上有很多粉筆字,還有木炭字,各種各樣的圖案都在上面。

    有喜歡,有謾罵,漆黑的樓道里,搖搖晃晃的黃色電燈泡已經(jīng)不亮了。

    看殷涷一直在看墻角的字,曲玉飴開門后停下來:“都是小孩寫的,抹不掉了,還挺有意思的。”

    殷涷只在意一個小孩,問:“那你呢,你寫過嗎?”

    好像只是隨口一問,殷涷還望著角落里的幾句話。

    很模糊,重重疊疊的涂抹。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

    曲玉飴想了想,不確定的說:“我不記得了,在這里涂抹都是很小時候的事了,后來沒過幾年,大家就說為了樓道的整潔,不能再寫。”

    看殷涷沉默的臉,曲玉飴扒拉出另外一件差不多的事情:“不過說到在墻上寫字,我以前大學(xué)有個荒廢的實驗室樓頂,被鎖起來,好多情侶都去撬鎖寫過字。”

    殷涷挑眉:“你也去了?”

    曲玉飴自然道:“當然去了,不然我怎么還記得這件事。”

    和誰一起去的,殷涷不用問都知道,曲玉飴初戀是邱棧,第一任男朋友是邱棧,第一任老公也是邱棧。

    想想整個人都不好了。

    殷涷岔開話題:“你之前在玉溪市一直一個人住嗎?”

    曲玉飴揮手扇空氣里的塵埃,聞言道:“之前是和邱棧一起,后來邱棧去了宜安市,就是我一個人了。”

    邱棧,邱棧,邱棧。三句話不離邱棧,殷涷的表情都要維持不住了,冷的出奇。

    曲玉飴打了個噴嚏,怎么感覺有點涼,是錯覺吧,他穿的挺多的。

    曲玉飴補充說:“他走了之后把東西一起搬走了,不然他還要回來拿東西,我都不敢見他。”

    這話說到殷涷心坎里了:“有什么不敢見的,我陪你不就行了。”

    曲玉飴心想,你說的倒是簡單,殷總這么忙,到時候在開會什么的,還不是要他一個人回去。

    但曲玉飴沒有反駁老板的習(xí)慣,對于其他人說的話,只要不當場需要行動,他都會裝作沒聽見。

    很久沒回玉溪市,房子里除了灰塵,還有一股陰沉的潮濕味道,冰冷的穿過角落。

    曲玉飴習(xí)慣了玉溪市的天氣,玉溪市一個月里二十多天都是陰的,沒有太陽,抬頭全是陰天,偶爾還會莫名其妙的下雨。

    每天行走在玉溪市的街上,都會被四面八方的水珠壓得抬不起身。

    比起來,宜安市的天氣就好很多,經(jīng)常都是艷陽天,雨天也不像玉溪市一樣連綿,通常大雨過境,隨即遠去。

    雖然差別很大,但曲玉飴還是很想玉溪市。

    他拿起東西開始打掃,殷涷見了也不阻攔。

    回家總是要收拾的,要是曲玉飴不愿意收拾,也不會說出要回家住的話來了。

    殷涷還在受傷,是個傷員,曲玉飴也不準備勞累他,讓他坐在一旁等,殷涷卻偏偏非要幫忙。

    曲玉飴不愿意,在和殷涷生活的幾十天里,他充分感受到了殷涷打掃衛(wèi)生的能力,那就是雞肋。

    家里的衛(wèi)生他打掃的還好,是因為平時都有阿姨打掃,殷涷只需要吹毛求疵的管理私人空間。

    但現(xiàn)在要打掃的地方真的很臟,按照殷涷的龜毛性質(zhì),曲玉飴感覺掃一晚上都不能住人。

    曲玉飴勉強拿了張擦桌子的帕子給殷涷:“你把廚房擦了吧。”

    殷涷問:“其他地方不打掃嗎?”

    當然要打掃,但廚房比較小,方便。曲玉飴昧著良心說:“我們只是住幾天,廚房和房間打掃出來就行。廚房擦的地方比較多,我怕冷。”

    他也學(xué)會怎么拿捏殷涷了,殷涷沒辦法拒絕示弱。

    準確來說,是曲玉飴的示弱。

    殷涷果然拿著帕子去廚房打掃了,曲玉飴松口氣去臥室打掃。

    分工合作一下午,曲玉飴和殷涷終于把衛(wèi)生打掃好了。

    剛好是下午六點了,曲玉飴看一眼時間,問殷涷什么時候回去。

    殷涷沒回答,就看著曲玉飴,大有我為你打掃了一下午,你現(xiàn)在就讓我回去的意思。

    曲玉飴被看的有點心虛,狡辯道:“這不是怕你睡不好嘛,你以前出差都要自帶枕套,還要睡幾十萬一晚上的房間,我這房子一共才幾十萬呢!”

    被殷涷盯著,曲玉飴聲音越來越小:“而且,我們只打掃了一間房間,你留下來就要和我一起睡……”

    說到最后,曲玉飴被殷涷盯得眼睛都要落在地上了,自暴自棄:“你也不早說要留下來,干嘛要我猜!”

    殷涷見證了曲玉飴從心虛到理直氣壯的過程,輕笑:“曲奇,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有道理?”

    曲玉飴:“一點點。”

    “只是一點點?我看你像是想馬上把我推出去的樣子。”殷涷涼涼道:“邱棧住得,我睡一晚上都不行,是吧?”

    這哪跟哪啊,怎么又扯到邱棧身上了!哪里說到邱棧了,曲玉飴驚呆于殷涷的腦補,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可以住啊,我又沒說不可以。”

    殷涷表情更難看了:“邱棧隨隨便便可以住,說不定還是我們曲奇邀請的,我就是沒說不可以。”

    “看來是比不上。”

    曲玉飴,曲玉飴這是百口莫辯啊!

    曲玉飴臉都漲紅了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殷涷,次次都是這樣,好不容易占了上風(fēng),也輕而易舉被殷涷掰回去,莫名其妙就成了曲玉飴的不是。

    “你覺得比不上,就比不上吧。”

    渣男發(fā)言,曲玉飴說完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前段時間陪張邇聽小說,渣男最喜歡說的就是這句話。

    曲玉飴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他臉小,直接擋住下半張臉,只剩下一雙漂亮的眼睛。

    他的眼睛像是會說話,看著殷涷,一股子可憐就溢出來了。

    殷涷哼一聲:“我就知道我比不上。”

    “算了,”他說:“我的好,你以后有的是時間知道。”

    這也太自信了,但殷涷都給了臺階,曲玉飴連滾帶爬的下來,說:“我們先吃飯,然后一起睡覺,嗯。”

    殷涷看他一眼,時間差不多了,出去拿司機帶的晚餐。

    今晚的晚餐不太對……曲玉飴看了一眼,都是苦瓜還有清炒,除了綠色的,就是下火的。

    他看了一眼絲瓜蛋湯,又看了一眼苦瓜,還有涼拌黃瓜,伸手去了不知名的海鮮煲。

    雖然看不懂,但應(yīng)該好吃。

    殷涷看見桌上的菜,笑的很詭異,曲玉飴覺得他可能瘋了,想給殷涷夾一塊海鮮。

    “不用。”殷涷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海鮮肯定是他過敏的類型。

    “你吃,”殷涷說:“海鮮做的應(yīng)該還不錯。”

    他媽只想折磨他,所以要么是他不喜歡的菜,要么是他過敏的食材。

    但對于曲玉飴,他媽還是沒什么惡意,雖然殷涷吃不了,但剩下殷涷過敏的菜,專門做給曲玉飴吃的,味道肯定不錯。

    殷涷吃一口苦瓜,面不改色的嚼下去。

    曲玉飴敬佩問殷涷:“不苦嗎?”

    殷涷:“沒有你趕我走苦。”

    “……”

    他就多余問這一句——

    第72章

    晚上八點,曲玉飴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消消樂等殷涷洗完澡出來。

    他吃完飯就搶先一步去洗澡,沒別的,就是純緊張。曲玉飴想在殷涷之前上床。

    其實曲玉飴答應(yīng)殷涷留下來之后,越吃飯又后悔,好幾次想張口說不然你回去吧,都被殷涷不動聲色的擋回去了。

    第一次曲玉飴說:“我覺得……”

    殷涷很快的接了一句:“菜還是不錯,下火。”

    出師未捷,曲玉飴慫了,不敢說了。

    第二次曲玉飴說:“要不……”

    殷涷反應(yīng)也是很快:“要不還是我洗碗?”

    曲玉飴:“……”他要說的不是這個啊!

    “還是我洗吧,你腿受傷了。”曲玉飴被殷涷牽著話題走,沒有辦法。

    第三次,也就是曲玉飴最后一次開口,依舊只說了兩個字:“不然……”

    殷涷:“不然你先洗澡吧,我們兩個人錯開時間,比較方便。”

    曲玉飴:“……”嗚嗚嗚他是想說你要不要回去睡,怎么次次都打斷他。

    一年三次,曲玉飴一點兒勇氣都沒了,沉重的拿著衣服,步子重重的進了浴室,開始思考等一下怎么和殷涷清醒的睡在一個床上。

    清醒的睡在一個床上,這真是個挑戰(zhàn)。

    曲玉飴之前雖然和殷涷一起睡過一張床,但都是在曲玉飴并不清醒的情況下,現(xiàn)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而且他和殷涷之前還有很親密的舉動……

    他稍微一想,腦子都要炸掉了。

    曲玉飴甚至有點埋怨殷涷了,說好的讓他想想,非要跟著他回來,現(xiàn)在還要睡一張床上,一點空間都不給他!

    想是這樣想,但每次看見殷涷的臉色,再轉(zhuǎn)向殷涷因為他手上的腿上,曲玉飴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算了吧,忍忍,其實好像……也不是很過分。

    嗚嗚嗚。

    曲玉飴太緊張了,打開手機點開經(jīng)常玩的開心消消樂,一關(guān)一關(guān)玩下去,因為通不了關(guān),認認真真的消除看視頻,心情好多了,沒有很關(guān)注殷涷了。

    直到殷涷進去洗澡,曲玉飴家里的浴室門是磨砂的,殷涷進去之后,水汽上涌,慢慢的能看見浴室里的輪廓……

    殷涷經(jīng)常鍛煉,虎背蜂腰,有力而俊俏,單單是一個影子,就能看出主人的良好身材。

    特別是腰,一看就很有力。

    曲玉飴悄悄看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到手機消消樂上,然后又悄悄看一眼,再把注意力放回到手機消消樂上……

    來來回回好幾次,直到水流聲越來越大,掩蓋住一些聲音,也終于讓曲玉飴回神。

    好色,曲玉飴連忙縮到被子里面,繼續(xù)玩自己的消消樂。

    可哪怕已經(jīng)縮到被子里了,曲玉飴還是能聽見浴室的聲音,水聲刷刷的往曲玉飴耳膜上砸,砸的曲玉飴臉色坨紅,像是生病了一樣。

    是在被子里缺氧了吧,曲玉飴給自己找理由,把被子開了個孔,繼續(xù)呆滯的玩消消樂。

    殷涷什么時候才能洗好呢?

    殷涷洗澡的時間里,曲玉飴一局消消樂都沒打過,用了好多道具也沒過。

    于是曲玉飴就和消消樂纏上了,這下如他所愿了,一點兒也沒管在洗澡的殷涷,和消消樂死磕。

    殷涷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曲玉飴裹成一團,縮在被窩里,平時殷涷會覺得可愛。

    可惜現(xiàn)在的殷涷,是敏感2.0殷涷,曲玉飴這個姿勢,幾乎是把被子全蓋在身上,一點沒給殷涷留。

    現(xiàn)在的殷涷,覺得是曲玉飴在無聲的拒絕他留下一起。

    殷涷頂了下后槽牙,在心里冷哼一聲,憑什么邱棧可以他不可以?他還非要留下來不可。

    抱著這樣的想法,殷涷附身,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來,和正在玩游戲的曲玉飴面對面。

    曲玉飴雙手捧著手機,正在糾結(jié)寶貴的最后一步,被人抱起來了還很茫然的眨了兩下眼睛。

    看見是殷涷,曲玉飴覺得身邊毫無危險,把目光和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游戲上,皺眉思考怎么辦。

    殷涷:“……”忽視他?

    曲玉飴認認真真思考了半天,走下最后一步,然后光榮失敗了。

    他哀嘆一聲,可憐巴巴的,才想起殷涷的存在,問:“你把我抱起來做什么?”

    殷涷看著面前裝的很天真的曲玉飴,掀開嘴角道:“看看你在干什么。”

    “是不是背著我想怎么暗殺我。”

    “暗,暗殺?”曲玉飴人都傻了,訥訥的重復(fù)殷涷的話。

    殷涷煞有介事的點頭:“不然為什么辛苦的躲在被窩里,臉都憋紅了。”

    微冷的手指在曲玉飴臉上輕撫,曲玉飴蒙在被子里半天,確實很熱,現(xiàn)在有了恰當?shù)睦湓矗挥勺灾鞯膫?cè)過臉去蹭殷涷的手指。

    殷涷的眼神晦暗,看向曲玉飴的眼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瘋狂。

    曲玉飴把手機上失敗的圖案遞給殷涷看,明明沒通過還很驕傲,臉色很紅,還有薄汗:“我在打消消樂!”

    像搖尾巴的小狗,殷涷看一眼手機屏幕,更多的目光落在曲玉飴臉上。

    “輸了,這么高興?”

    曲玉飴皺眉:“不高興,我打了好久了,都沒過。”

    殷涷說話涼颼颼的:“那你還笑?”

    他說話不好聽,卻是接過了曲玉飴的手機,上了床,把曲玉飴抱在懷里讓曲玉飴看他玩。

    曲玉飴家里裝修的時候,主臥的床買的不大,曲玉飴一個人睡還好,殷涷個字高,塊頭大,他一上床,就顯得家里的床很小。

    有點兒擠,曲玉飴只好趴在殷涷胸口,像小貓似的。

    殷涷打游戲有點用,很快就把曲玉飴糾結(jié)的一關(guān)給過了,他過了之后,還沒給曲玉飴看熱乎,就退出后臺,把手機扔到一邊去。

    曲玉飴問:“做什么?”

    殷涷把燈關(guān)了,把曲玉飴塞自己懷里,就這樣躺下了。

    曲玉飴推殷涷的胸口:“怎么就關(guān)燈了?”

    殷涷說話,胸口也跟著顫動:“睡覺了。”

    “睡這么早嗎?”現(xiàn)在才九點不到,實在是太早了!

    殷涷就等著曲玉飴說早,立馬上桿子爬:“你覺得早?”

    曲玉飴毫無所覺:“對啊,才九點不到。”

    殷涷在黑暗里笑了:“那我們做點該做的事情。”

    “什么是該做的事情?……唔唔”

    曲玉飴話才說完,殷涷就用拇指卡住曲玉飴的下巴,再用中指捂住曲玉飴的嘴巴。

    “唔?”

    曲玉飴茫然的張嘴,殷涷的手就順勢伸進去,卡在曲玉飴的雙唇之間。

    濕潤的感覺落在殷涷指尖,曲玉飴先是分不清現(xiàn)狀,又舌頭舔了一口,然后慌里慌張的把舌頭縮回去。

    他怕殷涷扯他的舌頭。

    在黑夜里,殷涷咽口水的聲音十分明顯。

    “唔,唔——唔!”殷涷!

    殷涷在曲玉飴耳邊輕笑,不疾不徐,好像在討論什么難題。

    “曲奇,你之前說,等國慶給我答案,好像也沒說,我不可以中途問吧?”

    “??”放開我。

    殷涷手不得閑,一直在摸曲玉飴的臉,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我現(xiàn)在再問問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唔!”你得先放開我,我才能說話啊!

    殷涷壓根沒給曲玉飴說話的機會,自言自語就說下去了:“今天我說留宿,你是不是沒想過要留我下來?”

    “曲奇,你好狠心。要是邱棧在,你是不是就主動分開床,然后在床上主動的縮近他懷里,還要像現(xiàn)在一樣,給邱棧舌頭玩?”

    曲玉飴:“?嗚嗚。”沒有,把我放開啊。

    “我也不想聽你說話,肯定是我不喜歡的。”殷涷說:“邱棧都能這樣,沒理由我不能。我給了這么長的時間思考,總得收一點利息。”

    “曲奇,你親親我,好不好?”

    不好!

    殷涷嘴上說讓曲玉飴親親他,其實根本沒管曲玉飴現(xiàn)在說不出話來,松開手就把嘴巴抵上去。

    曲玉飴的嘴和殷涷想象中的一樣,是軟的,還有點甜,像是果凍。

    殷涷第一次接吻,不知道怎么親,親的像狗一樣,抱著曲玉飴的嘴巴到處啃,又急又重,不得章法。

    曲玉飴的嘴皮都被咬痛了,酥酥麻麻的,像是要腫了。

    親的太急了,曲玉飴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剛出聲就被殷涷吞進去,連嘴里的唾液都沒辦法吞進去,只能流出一道道銀絲,又被殷涷狠狠的含走。

    吞咽的聲音格外明顯。

    曲玉飴受不住了,嘴巴好麻,他試探性的張嘴,想咬殷涷一口。

    殷涷原本沒想過要撬開曲玉飴的嘴巴,曲玉飴張嘴后,他無師自通的擠進去玩曲玉飴的舌頭。

    之前是手指玩,現(xiàn)在變成的舌頭。

    他舌頭好大,滿滿的擠在曲玉飴嘴里,一點縫隙也不給曲玉飴留,曲玉飴被鉗制住,好像連呼吸都跟著殷涷的心意走。

    太長了,時間太長了,曲玉飴眼睛溢出淚水,呼吸不上來,只能含著殷涷的嘴巴,去吸殷涷嘴里的氣。

    完全沒辦法了,曲玉飴就拿手拍殷涷的手臂,讓殷涷走開。

    殷涷于是放開他。

    曲玉飴趴在殷涷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呼吸的太急,還嗆了兩聲。、

    殷涷這個時候裝大尾巴狼,溫柔的拍打曲玉飴的背。

    曲玉飴要氣暈了:“你怎么能這樣?”他現(xiàn)在嘴巴都疼。

    殷涷好聲好氣的哄,但就是不道歉:“曲奇寶寶,你得給我一點甜頭吧?總不能讓我白等幾天,什么好處都沒有。”

    曲玉飴沒好氣的說:“你可以不等。”

    殷涷曲解曲玉飴的意思:“那你現(xiàn)在是答應(yīng)了嗎?”

    曲玉飴:“不是!”他哪里有這個意思。

    殷涷又說:“那不就是答應(yīng)給我親,現(xiàn)在不給回復(fù)嗎?”

    “才不是!”

    “曲奇,不能這樣的,太壞了。”

    殷涷摸曲玉飴的臉,作勢還要親上去——

    第73章

    曲玉飴嘴巴好痛,又痛又麻,和被狗啃了一樣,他迷迷糊糊的嘗到血的味道。

    被殷涷咬傷了,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不要了。”曲玉飴小聲拒絕,要哭出來了:“殷涷,我嘴巴好麻。”

    “嗯。”殷涷停住一瞬,食指按上曲玉飴的嘴唇。

    曲玉飴的嘴唇已經(jīng)腫了,在黑夜中,殷涷看見他嘴發(fā)紅,比平時更為飽滿,性感的不行。

    殷涷眼神一暗,伸手往下按,飽滿的唇形落下去,變得更加紅潤。

    “嘶……”

    曲玉飴嘴傳來尖銳的痛感,他氣的張嘴咬住殷涷的食指。

    食指被咬住,殷涷反而不疾不徐的往里繼續(xù)探,曲玉飴偷雞不成蝕把米,嘴巴被迫張開,仍由殷涷的手在嘴里四處游走,來不及咽下的唾液落到殷涷手上。

    曲玉飴嗚嗚啊啊說半天不成語調(diào),殷涷這狗東西絲毫沒有放過曲玉飴的想法,一直在他嘴巴里玩弄。

    等曲玉飴嘴巴內(nèi)部也酸軟了,殷涷才收回手。

    曲玉飴還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了,手撐住床想要起來,剛撐起一點就動不了了,殷涷左手壓住曲玉飴的腰腹。

    殷涷手又大又熱,幾乎掩蓋住曲玉飴的半邊腰,稍稍用力,就讓曲玉飴無法掙脫。

    “殷,殷涷?”

    曲玉飴不確定的聲音響起,殷涷沒答,把濕漉漉的食指放在嘴里舔舐,曲玉飴看的臉紅,忍不住張開嘴呼吸。

    怎么這么……這么的……

    曲玉飴還沒想出個形容詞,殷涷就著當前的姿勢,又按住曲玉飴的腦袋吻下去。

    太重了,殷涷體重太重了,壓在曲玉飴身上,讓曲玉飴覺得馬上就要被壓在床里。

    曲玉飴雙手用力,撐在床上,顫抖了也沒放,為了穩(wěn)重,曲玉飴甚至往上挪了一寸。

    這樣的姿勢,好像是曲玉飴主動伸著腦袋,在向殷涷索吻。

    可明明予給予求的是他,曲玉飴口腔被搜刮的徹底,一點唾液也沒有了。

    他嘴好干,只能靠殷涷渡來的唾液緩解,曲玉飴徹底被親懵了。

    不知道親了多久,殷涷終于停下來了,他看著身下曲玉飴茫然的眼神,滿意的輕撫曲玉飴的頭發(fā)。

    曲玉飴躺在殷涷懷里,嘴巴又干又痛,臉也熱的不行,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第一反應(yīng)是把自己藏在殷涷的懷里。

    殷涷比曲玉飴高了一個頭,懷抱也寬大,曲玉飴躲在他懷里,剛剛好。

    相處的時間里,曲玉飴的身體下意識的覺得殷涷的懷抱是安全的。都躲進去了,曲玉飴又想起咬他嘴巴的就是面前的這個人,正在抱著他的這個人。

    曲玉飴僵住身體,想挪走,卻已經(jīng)被殷涷緊緊的抱住。

    “殷涷……”曲玉飴撒嬌說:“我口渴。”

    殷涷嗯一聲,在曲玉飴嘴上又琢吻一口,掀開被子下床去倒了一杯溫水,拿在床上喂曲玉飴喝。

    曲玉飴是真的渴了,他想拿過杯子,殷涷躲開,導(dǎo)致曲玉飴只能就著殷涷的手喝水。

    殷涷控制住曲玉飴喝水的頻率,怕嗆到曲玉飴,曲玉飴太渴了,脖子往前伸,急切的喝杯子里的水。

    曲玉飴為了喝水,撲在了殷涷懷里,殷涷停頓一刻,刻意抬高水杯。

    曲玉飴跟著往上抬,他想伸手拿杯子,被殷涷打下去。

    他喝的很急,小巧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殷涷往下看,磨牙,想知道咬喉結(jié)是什么感覺。

    上次怎么忘了咬曲玉飴的喉結(jié)?殷涷后悔了。

    喝完了水,殷涷把杯子放在床頭柜,又把曲玉飴摟在懷里要睡覺。

    他倒是滿意了要睡了,曲玉飴完全睡不著,張著眼睛,腦海里全是疑惑。

    殷涷干嘛莫名其妙的親他?曲玉飴嘴巴現(xiàn)在還火辣辣的痛,酥酥麻麻的,像是吃了很多辣椒和花椒,又辣又麻。

    曲玉飴思考的喜歡咬嘴唇,現(xiàn)在半點不敢咬了,嘴唇很紅,不動都沒知覺,稍微碰一下都疼。

    殷涷像狗一樣,咬的好重。

    誰家親嘴像他一樣?比起親,更像是狗咬人。

    曲玉飴想著想著,又忍不住咬嘴巴。

    “嘶——”曲玉飴低呼出聲,好痛。

    殷涷還沒睡,睜開眼睛看曲玉飴一眼,食指彎曲塞在曲玉飴嘴里,哄人:“不咬嘴唇,睡了。”

    溫柔是溫柔,要是嘴巴痛不是因為殷涷,曲玉飴還是會很感動的。

    殷涷怎么能假裝一個沒事人呢?曲玉飴百思不得其解。

    他現(xiàn)在思考就磨殷涷的食指,曲玉飴想說話,殷涷的手放在他嘴里,說出的話很模糊,吐字不清。

    曲玉飴用舌頭把殷涷的食指往外推。

    殷涷不知道曲玉飴什么意思,得寸進尺的把曲玉飴的舌頭壓在自己的食指拐彎處,肆意感受曲玉飴嘴里的柔軟。

    曲玉飴故技重施咬殷涷的手,想聽殷涷生氣把手伸出去。

    咬下去,不重,手指沒伸出去,反而是讓假寐的殷涷離曲玉飴更近,問他:“怎么不咬重一點?”

    曲玉飴聽見殷涷的問話,真的咬重了一點。

    殷涷悶哼一聲,非但沒有抽出食指,還往里塞了一點:“再來一口?”

    曲玉飴:“……”這里有瘋子嗚嗚嗚……

    曲玉飴不管殷涷戲謔的眼光,用手去推殷涷的手臂,咿咿呀呀的說自己要說話。

    殷涷才把手伸出來,他一個潔癖,也不嫌棄曲玉飴的口水,擦都不擦一下。

    曲玉飴小聲喘氣,緩口氣說:“你,你怎么親我?”

    殷涷:“不能親嗎?”

    好像確實沒有規(guī)定說殷涷不能親他……曲玉飴搖頭:“你都沒有問我,突然親我,嚇我一跳。”

    殷涷哦一聲:“那我下次要親你了告訴你一聲。”

    曲玉飴:“?!”他是這個意思嗎?

    “我還沒有答應(yīng)要和你談戀愛,你怎么能親我?”

    殷涷還是同樣的話:“沒有規(guī)定說要談戀愛了才能親嘴。”

    是這個道理,曲玉飴覺得殷涷說的沒錯,可是他不想被殷涷親了,殷涷親的他一點也不舒服。

    這樣想著,曲玉飴也直接不帶掩飾的說出來。

    殷涷也不在意曲玉飴說他親的沒水平,還學(xué)會了示弱:“我第一次和人親嘴,控制不住。”

    他說:“你以前經(jīng)常和前夫親嘴,肯定很會親,教教我,我可以學(xué)。”

    明明是示弱的話,可殷涷說出來,掌控欲大于示弱,黏膩的像是毒舌趴在曲玉飴耳邊,曲玉飴嚇得當場捂住嘴巴。

    “不,不用學(xué)了。”曲玉飴咽一口口水,極快的說。

    殷涷:“那就是夠了?”

    曲玉飴搖頭:“你不要再親我了。”

    殷涷:“不許別人做什么的時候,總要有個理由吧,說不出理由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曲玉飴是很老實的人,也轉(zhuǎn)不過彎來,很容易就陷入別人的語言陷阱。

    比如現(xiàn)在,他想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個理由出來。

    就是不想要他親啊……

    曲玉飴哪里去給人找個理由。

    曲玉飴不說話,賭氣一般的捂住嘴巴,又因為怕磕碰嘴巴,所以手放在半空中。

    殷涷看一眼,想從中空的地方把手插進去。

    但人還沒哄好,暫時不能這樣做。

    殷涷在心里嘆氣,還是沖動了,但曲玉飴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能忍的才叫圣人。

    完全忍不住啊……

    殷涷:“曲奇,之前我說過的,我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人。我們發(fā)生了那樣的關(guān)系……”殷涷刻意省略中間的話,聽起來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頓了片刻,殷涷慢慢補充道:“我就默認為我們是要在一起的關(guān)系,雖然曲奇還沒答應(yīng)。可是曲奇做決定是你單方面的事情,那我認為我們在一起了也沒錯。”

    “是我單方面的認為我們在一起了。”

    曲玉飴被繞的暈乎乎,不確定的說:“好像……也對?”

    殷涷是給了他思考的時間,可殷涷又不需要思考的時間。

    曲玉飴皺眉,那殷涷是可以單方面親他的?

    殷涷又說:“而且剛剛我親你,你伸舌頭了。曲奇,是不是很舒服?”

    曲玉飴:……怎么可以直接問出來!他怎么回答?

    “我……這是生理反應(yīng),誰親我,我都會這樣的。”

    殷涷落寞的說:“原來如此,看來以前你和前夫也和我們一樣,躺在床上就開始親。”

    “不一樣的是,你不會拒絕他,但會拒絕我。”

    “……”曲玉飴累了,真的心累了,殷涷三句話不離邱棧,到底為什么啊?都離婚了,殷涷念著邱棧做什么?

    殷涷說了太多遍,曲玉飴剛開始離婚的時候,聽見邱棧兩個字還會傷心,現(xiàn)在完全不會了。

    聽習(xí)慣了,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曲玉飴現(xiàn)在對邱棧兩個字完全生不出任何的想法,只想堵住殷涷的嘴。

    “沒有。”曲玉飴縮在被窩里,說:“邱棧不喜歡和我一起,他嫌棄我木訥。”

    曲玉飴和邱棧的房事不密切,親密的事情也沒做多少,上大學(xué)的時候,曲玉飴為了方便也沒有走讀,大家都住宿舍,就偶爾牽手親嘴。

    結(jié)婚之后沒多久曲玉飴和邱棧就分居了,也很少一起睡在一張床上,而且,邱棧結(jié)束的挺快的。

    曲玉飴覺得小說里的一夜七次都是騙人的,邱棧連一半都達不到。

    “是嗎?”殷涷從曲玉飴的后面抱住曲玉飴,還是沒忍住把食指塞在曲玉飴嘴巴里,輕聲說:“那是他沒眼光。”

    對于殷涷而言,從曲玉飴嘴里聽見邱棧不好的話,簡直比簽了幾億的合同還要讓他高興。

    曲玉飴煩死殷涷了,又把手指伸進他嘴里了,曲玉飴沒忍住踢了殷涷的小腿一下。

    殷涷馬上開始呼痛,說曲玉飴踢到他的傷腿了。

    曲玉飴擔(dān)心極了,伸手去摸殷涷的腿:“沒事吧?還痛不痛?”

    在黑夜里,手在被子下亂摸,沒摸到腿,但是摸到了另外一些晉江不能說的東西。

    (現(xiàn)在還不能過了嗎??審核?我全部都刪了還要我怎么樣?)

    有過一次經(jīng)驗的曲玉飴立馬靠手感判斷出了手下的東西,沉默的收回手轉(zhuǎn)身,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

    殷涷輕聲在曲玉飴耳邊笑。

    曲玉飴讓他別笑了,他要睡覺。

    殷涷平靜下來,胸口顫動,問曲玉飴:“你早一點給我答案吧。”

    “曲奇。”

    他快忍不住了。

    不止想親嘴——

    小曲寶寶也有一點喜歡殷涷的,殷涷親這么久,他也只是鬧別扭,要是別人就一巴掌上去了。

    審核放過我,我啥也沒寫啊www

    半夜被餓醒了,肚子不舒服所以改了文,不知道能不能過

    第74章

    玉溪市連續(xù)下了兩天雨。

    曲玉飴和殷涷哪里都沒去,在家里待了兩天。

    第三天,終于放晴了,曲玉飴的嘴巴都要感動了。

    其實是完全不敢動,自從第一天晚上殷涷親了曲玉飴,之后他就好像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時不時的就來曲玉飴面前親他一口。

    以至于三天了,曲玉飴的嘴巴依舊沒好,看起來就像是被狠狠疼愛過的樣子。

    好不容易天晴,曲玉飴才不想待在家里了,照這樣的趨勢下去,國慶節(jié)結(jié)束,曲玉飴是答應(yīng)就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而且,曲玉飴還想保護自己的嘴巴不被殷涷啃,今天必須出去。

    玉溪市雖然不大,但也有一些著名的景點,從公園到街區(qū)都有,曲玉飴一早上起來,吃了早飯,就趴在沙發(fā)上看能去哪里。

    首先排除爬山,曲玉飴爬不上去,殷涷坐著輪椅,也沒辦法故技重施把曲玉飴背上去。其次排除買東西的街區(qū),殷涷的東西都不從這里買,曲玉飴還記得他在殷涷家里隨便喝水的一個水杯,聽懂奢侈品的夏久說,那個杯子幾十萬。

    后來曲玉飴就收起來,只用自己十幾塊錢的陶瓷杯了。

    最后再把大學(xué)排除了,玉溪市的學(xué)校沒什么好看的,殷涷去的肯定是名校,沒必要去逛玉溪市的大學(xué)。

    看了半天,最后最符合條件的居然是玉溪市的公園。

    曲玉飴想了一下,最近的天氣,可以在公園里放風(fēng)箏,要是飛不起來,還能電子遙控殷涷的輪椅帶著飛。

    ……雖然過于地獄了。

    不過,殷涷惹曲玉飴生氣了,只要不出大事情,曲玉飴最近對殷涷的照顧也沒之前周到了。

    主要是稍微靠近就可能被抓在腿上去親嘴,這誰的嘴遭得住。

    反正曲玉飴遭不住。

    選好地方,曲玉飴叫旁邊看電腦的人。

    “殷涷?”

    殷涷今天戴了個無框眼鏡,頭發(fā)整個撩上去,梳了個大背頭,漏出額頭,原本是攻擊力的發(fā)型,但因為戴了眼鏡,柔化了五官,殷涷身上多了之前沒有的書香氣。

    現(xiàn)在看來,才有幾分高材生的影子。

    曲學(xué)歷崇拜玉飴今天看殷涷的眼神都不一樣,崇拜加多,多看幾眼眼睛都挪不開。

    殷涷:“怎么?”

    曲玉飴看了殷涷好一會兒,欣賞的差不多,才慢吞吞開口:“我們今天出去玩唄。”

    殷涷挑眉,伸手示意曲玉飴過來。

    曲玉飴看殷涷伸手嘴巴就痛,他要是過去了,肯定會被殷涷拉在懷里坐著,然后借著說話的理由,殷涷肯定要親他。

    太恐怖了!

    曲玉飴于是裝作沒看懂,離殷涷遠遠的,伸開手臂把手機遞給殷涷。

    要是能隔空投遞手機,曲玉飴肯定連一個手也不肯靠近殷涷的。

    殷涷見曲玉飴的姿勢,勾唇,控制輪椅去了曲玉飴面前,拿走手機,看手機上的景點。

    備忘錄里是一個一個被叉掉的景區(qū),殷涷看了幾眼,問:“你大學(xué),是在玉溪市上的?”

    曲玉飴點頭:“是啊。”

    殷涷點頭:“為什么不帶我去參觀學(xué)校?”

    曲玉飴慢慢挪到沙發(fā)另一邊,保持和殷涷的距離,翹腿在空氣中晃,慢悠悠說:“你的大學(xué)肯定比我的大學(xué)好,去我大學(xué)看什么?”

    說到這兒,曲玉飴想起來,他從來沒問過殷涷的大學(xué):“你大學(xué)在哪里讀的?”

    殷涷說了個拗口的名字,曲玉飴沒聽清:“什么?”

    “……國外的學(xué)校,挺普通的。”

    曲玉飴算了一下年紀:“高中三年,大學(xué)四年,留學(xué)幾年,那你也沒工作幾年啊?”

    殷涷把曲玉飴豎起的指頭掰回去:“我讀的貴族高中,沒高考,直接出國留學(xué)。”

    曲玉飴又按下去兩根指頭:“那就是還得少兩年。”

    殷涷掰起來:“貴族高中讀五年。”

    曲玉飴想到自己高中的地獄時間,每天早起晚睡大課間,不眠不休的刷題,聞言同情的看著殷涷:“那你真慘。”

    他只讀了三年高中都再也不想讀高中了,更別說殷涷這個讀了五年的。

    肯定再也不想讀高中了。

    殷涷:“……”曲玉飴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他懶得去糾正,反正曲玉飴的同情有利于他賣慘,干嘛要糾正。

    殷涷:“我還沒去過國內(nèi)的學(xué)校,想?yún)⒂^一下。”

    曲玉飴拿回手機,在手機上按了幾下,搜出另一所學(xué)校:“可以看這個。”

    殷涷低頭看一眼:“你的學(xué)校?”

    “不是啊,是邱棧的學(xué)校。”

    “……”殷涷沉默了幾秒,不可置信的問:“去參觀邱棧的學(xué)校?”

    他看起來像是會關(guān)心前夫的人嗎?

    曲玉飴沒覺得有什么問題,還說:“對啊,我記得邱棧的學(xué)校還挺好的,你可以去看邱棧的學(xué)校,我的就算了,是專科啦。”

    殷涷:“……”他想看的壓根不是學(xué)校。

    殷涷把手機拿回來,切換到一開始曲玉飴的學(xué)校頁面:“去看你的學(xué)校。”

    曲玉飴很不好意思,他其實很少和人說起自己在哪里讀書,身邊的很多人都是名校畢業(yè),曲玉飴雖然看起來不在意,還是有一點點小小的自卑的。

    就一點點點點點。

    所以現(xiàn)在殷涷說要去參觀他的學(xué)校,曲玉飴下意識的貶低:“我們那個學(xué)校沒什么好看的,教室和宿舍都像是幾十年前修的。”

    “特別多苔蘚,還有操場,器材上都灰了,學(xué)校也不管。”

    殷涷聽了,還是沒改變主意:“說明比較古老。”他總是用看似很有道理的話讓曲玉飴無話可說:“值得參觀。”

    曲玉飴嘆氣,拿回手機:“去公園好不好?我們還可以放風(fēng)箏。”

    殷涷:“可以回宜安市之后我陪你去放風(fēng)箏,現(xiàn)在我腿還沒好,不方便。”

    曲玉飴試圖說服殷涷:“沒關(guān)系,你可以坐輪椅放風(fēng)箏!”

    殷涷幽幽的看向曲玉飴:“誰推我?”

    曲玉飴自然的說:“我推你,把風(fēng)箏系在輪椅上,然后放風(fēng)箏……”曲玉飴話越說越小,自己也感覺到自己說的話很荒謬。

    他討好的笑了一下,連忙說:“萬一,萬一正好風(fēng)適合呢?在江邊會起風(fēng),就不用我們跑著放了。”

    殷涷看著曲玉飴,不說話。

    曲玉飴的笑也慢慢收斂了:“好吧,就去大學(xué)。”

    他嘀咕道:“真不知道你要去看什么。”

    曲玉飴讀書的學(xué)校離他家里挺遠,他最后看了一眼家里的陳設(shè),把床和容易落灰的地方都罩起來。

    他出門的時候還在問殷涷:“我要是很久不回來,感覺可以租出去。”

    殷涷當然希望曲玉飴不要經(jīng)常回來,他希望曲玉飴住自己家里,給出的建議也很有導(dǎo)向性:“房子太久沒住人沒人氣,還是租出去比較好。”

    租出去了,曲玉飴沒辦法經(jīng)常回來,不就和他一起住了嗎?殷涷心里打著小算盤,全然不提自己空置的幾十套房產(chǎn)。

    曲玉飴在賺錢的方面很聽殷涷的話,殷涷在賺錢方面的想法肯定比他的好。

    “我也覺得,先回宜安市再說,可以找個房產(chǎn)中介幫我出租。”曲玉飴絮絮叨叨的說。

    他回宜安市之后,想租一個店門賣蛋糕,正好可以把玉溪市的房子租出去,抵消一部分經(jīng)濟壓力。

    后面的話曲玉飴沒說給殷涷聽,殷涷一個日進賬不知道多少的人,聽了他的想法,可能會覺得很幼稚。

    曲玉飴走出門,才幾步路,就冷的打哆嗦。

    他在宜安市的時候,每天除了在家里就是在公司,都有暖氣,通勤的路上都是和殷涷一起,車上也有暖氣,壓根就不冷。

    現(xiàn)在甫一出門,接觸到冷空氣,他才知道自己這身衣服不怎么御寒。

    曲玉飴之前還以為是因為今年自己身體變好了,才不覺得冷。

    原來是他想多了。

    曲玉飴趕緊鉆進車里,司機已經(jīng)開了空調(diào),車里很暖和,曲玉飴把包里的手伸出來。

    他以前每年都會長凍瘡,也不知道今年會不會繼續(xù)漲。

    曲玉飴總覺得自己的手是因為長凍瘡才變得又肥又小,特別是和殷涷比起來,殷涷的手起碼比他大了三分之一,還很細長。

    怎么看怎么好看,不像他。

    肯定是因為長凍瘡,每年冬天長凍瘡,曲玉飴的手都會變大一倍,做什么都不方便,像是凍傷的豬蹄。

    曲玉飴又看了幾眼,放在兜里。

    殷涷已經(jīng)上來了。

    ……

    到了曲玉飴的學(xué)校,曲玉飴拉殷涷,讓他告訴司機別走遠了。

    “我學(xué)校很小的,很快就逛完了。”

    殷涷點頭告訴了司機,和曲玉飴混在進學(xué)校刷臉的學(xué)生后面跟著進去。

    曲玉飴的大學(xué)管的不嚴,也不怎么管外來人員,殷涷本想刷身份證進去,但曲玉飴拉住了殷涷。

    “沒事的,刷身份證太麻煩了,我們悄悄的跟在后面就行了。”

    介于殷涷的氣質(zhì),門口的保安多看了他好多眼,直到看見殷涷身邊的曲玉飴,才放松了懷疑,點點頭退回去了。

    也不知道他把殷涷和曲玉飴當成兄弟還是父子了。

    曲玉飴的學(xué)校和他說的差不多,因為建的久,下雨也多,苔蘚和黑色的痕跡很多,顯得很古老。

    學(xué)校不怎么大,曲玉飴這個一直在學(xué)校讀書的人也不知道要帶殷涷看什么。

    除了教學(xué)樓就是宿舍,他能帶殷涷混進學(xué)校,但沒辦法帶殷涷混進宿舍。

    ……混進宿舍……好像變態(tài)。

    曲玉飴帶著殷涷漫無目的的在學(xué)校里走,殷涷不說話,他也就挑揀一點給殷涷說。

    “我們以前還有什么系服,”曲玉飴看路過的學(xué)生,說:“這一屆的是黑色,好好看。”

    “我們那一屆是紅色,亮紅色,不管去哪里都特別顯眼。”曲玉飴嫌棄道:“但暖和,我喜歡裹在衣服外面。”

    殷涷聽了曲玉飴的話,下意識的去摸曲玉飴的手,是暖和的。

    在車上,殷涷按著曲玉飴給曲玉飴貼了好幾個暖寶寶。

    曲玉飴不知道殷涷干嘛摸他,挪開道:“這樣形象不好。”

    殷涷懶洋洋的說:“曲奇,我們身邊情侶不少,沒人覺得不對。”

    曲玉飴:“我們又不是情侶。”

    “……”

    殷涷快被曲玉飴氣笑了。

    曲玉飴走半天,說了半天,也沒說到殷涷想看的地方,殷涷坐不住了:“你們學(xué)校沒什么適合打卡的地方嗎?”

    “沒有吧。”曲玉飴仔細想想,確認的說:“沒有。”

    “……”好好好,殷涷笑不出來了:“真的沒有嗎?”

    曲玉飴怎么想也想不出來,難道他畢業(yè)之后,學(xué)校突然開發(fā)了新景點嗎?

    “沒有啊。”

    咔嚓,殷涷扳著輪椅的手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曲玉飴嚇得低頭去看,輪椅毫發(fā)無傷,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發(fā)出來的聲音。

    “你之前不是說,有情侶會去的紀念墻嗎?”

    哦,邱棧和曲玉飴可以去,殷涷就不能去了,是吧?——

    調(diào)作息成功,偷偷雄競其實老婆毫無所覺。

    怎么不算是小丑呢(表情包今天怎么不能用了)

    第75章

    過去太久,曲玉飴都不太記得當時是哪個樓頂了。

    他帶著殷涷在學(xué)校里瞎晃,誤打誤撞找到了當時的教學(xué)樓。

    有電梯,曲玉飴和殷涷直接坐電梯上了天臺。

    天臺已經(jīng)封了。

    天臺外有道門,沒鎖,打開之后,是鋼筋筑起來的門,焊的很嚴實,幾乎沒有掰開的機會。

    曲玉飴想了想,說:“啊,可能是后來有人在這里跳樓了吧。”

    在學(xué)校要是跳樓,這里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七樓天臺,跳下去是水泥地,沒有任何的緩沖,不用擔(dān)心跳下去之后死不了。

    而且因為天臺有很多小情侶來留言,保安也不會多管,看見兩個人以為是情侶,看見一個人以為是失戀的來刮名字。

    這樣的太多了。

    跳樓一般會有新聞播報,曲玉飴還想打開手機搜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殷涷面無表情的拉住曲玉飴的衣角。

    很嫉妒,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你以前和邱棧去劃過嗎?”

    曲玉飴還記得這回事。

    曲玉飴讀書的十幾年里,幾乎沒做過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刻名字算是一件。

    專科學(xué)校管的嚴,當時還有晚自習(xí),邱棧的學(xué)校沒有晚自習(xí),晚上混著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進了學(xué)校。

    當時曲玉飴還在自習(xí),坐在窗邊,一樓。邱棧在外面叫他的名字,曲玉飴側(cè)頭去看,邱棧在手機上打字,讓曲玉飴出去。

    曲玉飴出去之后,兩個人偷偷爬到天臺,刻上了名字。

    墻體已經(jīng)變軟了,曲玉飴和邱棧刻在邊緣,沒花幾分鐘,邱棧要回宿舍,曲玉飴趕著回去上自習(xí)。

    一路跑回去,曲玉飴上氣不接下氣,趴在桌上休息了幾分鐘,輔導(dǎo)員就從外邊走進來,開始點名字。

    運氣真好。

    曲玉飴把這些當笑話說給殷涷聽:“我后來才發(fā)現(xiàn),其實大家都逃課,輔導(dǎo)員每次只是裝著點名字,都不管我們。”

    殷涷從喉嚨里擠出幾句話:“你記得還挺清楚。”

    曲玉飴:“如果你的人生只有一點點快樂的話,你也會記得很清楚。”

    “……”殷涷看著天臺里的名字,忽然覺得邱棧也不是那么可恨,至少,在大學(xué)期間,他確實給了曲玉飴一些美好的回憶。

    “不會,”殷涷說:“就算有再多美好的回憶,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定會是你。”

    曲玉飴有點感動,如果殷涷不是因為責(zé)任,他會更感動的:“殷涷,嗯,你對每個要負責(zé)的人,都會這么好嗎?”

    好的不像是責(zé)任。

    殷涷扯嘴角:“除了你,還會有第二個嗎?”

    他等的意思是,這樣的事情,不會有第二個人,他也只會對曲玉飴負責(zé)。

    曲玉飴卻聽成了,因為現(xiàn)在只會對他負責(zé),所以殷涷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其他人這樣。

    “好吧。”

    看了想要看的,殷涷也不說要繼續(xù)逛了,雖然曲玉飴身上暖寶寶很多,但殷涷還是會時不時的去摸曲玉飴的手,看看是不是冰的。

    曲玉飴熱的快出汗了,他想減暖寶寶,殷涷不干,萬一減一個就冷了呢?

    走出校門之前,有個校領(lǐng)導(dǎo)認出了殷涷,趕上來給殷涷打招呼。

    曲玉飴聽不懂他們說話,要走,殷涷讓他先去車上等著。

    校領(lǐng)導(dǎo)等曲玉飴走了,才畢恭畢敬,彎腰詢問殷涷的意思:“您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殷涷敲輪椅,慢悠悠道:“貴校還是太小了。”

    校領(lǐng)導(dǎo)心中一喜:“您的意思是?”

    “聯(lián)系嘉禾,會有人對接,選好地址修新的校區(qū)。”

    校領(lǐng)導(dǎo)大著膽子揣測殷涷的意思:“舊校區(qū)……”

    殷涷看似隨意的說:“都這么久了,推了重建吧。”

    校領(lǐng)導(dǎo)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喜滋滋問:“您覺得新校區(qū)適合什么樣的建筑呢?”

    如果金主想,建一個金主的雕像都行。

    錢到了,不寒磣。

    殷涷沒有這么奇怪的想法,拿手機把他和曲玉飴的名字打下來:“學(xué)校的頂樓的姻緣墻做不挺不錯,這次建低一點。”

    “第一對名字,就寫這個吧。”

    校領(lǐng)導(dǎo)記住殷涷給的名字,鞠躬把人送走了。

    殷涷走出教學(xué)樓,曲玉飴坐在車上,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了殷涷給他買的帽子。

    是小綿羊的帽子,白色的,毛毛一卷一卷的,還有幾顆球球掛在下邊,跟著曲玉飴的腦袋一起搖晃。

    可愛的很,顯得曲玉飴更像是一只單純的小綿羊。

    他戴著帽子,趴在車窗上等殷涷,無聊的時候,就用手在車窗上劃來劃去。

    殷涷看的入神,慢悠悠過去,在窗戶上敲了幾下。

    曲玉飴疑惑的看著殷涷。

    殷涷開始說話,隔著車窗,曲玉飴什么也沒聽清楚,只看見殷涷的嘴巴在動。

    但是殷涷說的太明顯了,哪怕曲玉飴沒聽見聲音,也猜到了殷涷在說什么。

    “我們在一起吧。”

    曲玉飴只裝作沒看見。

    他還沒想好,國慶節(jié)還沒過,至少也要等國慶過了再說。

    ……

    除了嘉禾以外,甚少有公司放完了一整個國慶。

    邱棧在的公司就只放了三天,第四天就要去工作。

    這三天里,邱棧和相親的女生家里鬧了大矛盾,女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搬了家,家里也和他們家里斷了關(guān)系。

    邱棧不以為意,他馬上就要青云直上,這些人都只會是他路上的阻礙。

    等他功成名就,不管這些人怎么求,他都不會給半點臉色。

    邱棧這樣想著,和往常一樣給潘城發(fā)消息表衷心。

    在邱棧看來,潘城不過是一個幸運的二世祖,仗著爸爸是公司的總裁,就對他趾高氣昂,要不是因為潘城還有用,他是半點也不會搭理這種人的。

    然而,這幾天潘城一句話也沒有理他。

    難道是出去玩了?

    邱棧點開潘城的朋友圈,潘城非常喜歡發(fā)朋友圈,每次有點什么都要發(fā),這幾天卻異常的安靜,什么也沒發(fā)。

    他往下滑,發(fā)現(xiàn)潘城以前的朋友圈,他也看不見了。

    邱棧一路擔(dān)心了三天,第四天好不容易上班,發(fā)現(xiàn)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換了個人。

    正好是之前和他一起競爭的對手。

    他之前以為這個位置非他莫屬,對現(xiàn)在上位的人沒什么好臉色,梁子結(jié)大了。

    新經(jīng)理一進辦公室,就坐在了之前潘城的位置上,翹個二郎腿,趾高氣昂的看著邱棧。

    “喲,這不是我們潘經(jīng)理的走狗嗎?潘經(jīng)理不在了,你怎么還在這里?”

    邱棧忍著憋屈,把潘城搬出來嚇唬新經(jīng)理:“你敢這么對我?潘經(jīng)理回來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新經(jīng)理聽了,放肆的笑起來:“現(xiàn)在我是經(jīng)理,你知道什么意思嗎?意思是,你那好潘經(jīng)理,已經(jīng)不做了。”

    “還拿他威脅我?你看看能不能聯(lián)系他再說吧。”

    新經(jīng)理本來就和邱棧不對付,加上聽了潘城的意思,對邱棧可謂是極盡嘲諷。

    邱棧孤傲清高,偏又沒什么實際能力,辦公室的人對他都是表面和氣,內(nèi)心真正喜歡他的人沒有幾個。

    再加上潘城在的時候,邱棧為了潘城,幾乎把辦公室的人都得罪的差不多,自然也沒有人為邱棧和新經(jīng)理對著干。

    邱棧也只能自食惡果。

    他確實聯(lián)系不上潘城了,邱棧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自己被潘城拉黑了,結(jié)合現(xiàn)在的情況,他什么都明白了,他被耍了。

    邱棧氣血攻心,但他也不可能現(xiàn)在馬上辭職,宜安市工作難找,他要是現(xiàn)在辭職,下一份工作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拿到了。

    而且邱棧現(xiàn)在存款不多,路橋現(xiàn)在天天和他鬧,說要是邱棧要是不給錢,他就把和邱棧的私密照公開出去,還要發(fā)給邱棧的父母。

    邱棧自然不可能讓路橋發(fā)出去!

    之前潘城在的時候,邱棧為了更好的討好潘城,刻意利用手段和潘城的位置靠的近,潘城一走,新經(jīng)理來了之后,邱棧本想搬走,沒想到被叫住。

    新經(jīng)理笑的不懷好意:“怎么,之前的經(jīng)理你就坐這里,我來了你就不坐了,對我有什么意見嗎?”

    邱棧心想,你和潘城能比嗎?他討好潘城,是因為潘城是老總的兒子,肯定不會在這個位置上久待,說不定看他順眼,就把經(jīng)理的位置給他。

    你一個絕對不可能讓出位置,還和他有仇的人,邱棧怎么可能伺候?

    但邱棧還要在公司上班,官大一級壓死人,不可能對著新經(jīng)理對嗆,只能忍氣吞聲,重新坐下去。

    短短一天,邱棧就體會了被排擠是什么感受。

    辦公室的人和約好了差不多,但凡有什么瑣碎不好做的工作,全分給邱棧,也不管邱棧是不是愿意做,只要放在邱棧桌子上,就是邱棧的事情了。

    新經(jīng)理自己也扔,自然不可能給邱棧出頭,邱棧本想調(diào)離現(xiàn)在的小組,沒想到其他組也不管他,沒有一個組愿意接收他。

    邱棧隱忍幾天,終于從別人手里拿到潘城的電話。

    他打電話給潘城,還想著潘城是不是不知道辦公室的事情,都是底下的人陽奉陰違。

    潘城完成任務(wù),正在海邊美美度假,他沒存過邱棧的電話,自然也不知道打電話來的是邱棧。

    “喂,誰啊?”

    邱棧低聲下氣的和潘城說話:“老大,您怎么突然就走了,新經(jīng)理還是那個人……”

    潘成拿下手機看了一眼,慢悠悠說:“邱棧啊,新經(jīng)理就是我指定的啊。”

    邱棧表情一頓:“您是不是搞錯了?”新經(jīng)理怎么會是別人?

    潘城笑著說:“沒搞錯啊,新經(jīng)理怎么可能會是你呢?”

    “邱棧,你也沒什么能力,再說了,我只是逗著你玩,你還當真了?真可笑。”

    邱棧:“你!”

    電話里傳來嘟嘟聲,潘城把電話掛了。

    潘城無語的看著電話,拉進黑名單,退出去給殷涷發(fā)了條消息:“你成功了嗎?我什么時候能和嫂子見面?”

    殷涷向你轉(zhuǎn)賬一百萬。

    潘城喜笑顏開:“哥,哥你慢慢來,我保證在你感情穩(wěn)定之前,不會出現(xiàn)在嫂子面前,我保證啊。”

    美滋滋收了錢,潘城看好日期,準備過個半個月再回宜安。

    到時候,殷涷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功了吧?——

    三個字被鎖一晚上。

    很□□,殷涷,在晉江,你只能做沒有身體的男人

    第76章

    國慶結(jié)束的最后一天,曲玉飴窩在家里玩手機。

    玉溪市的房子曲玉飴已經(jīng)找了房東要出租出去,殷涷?qū)@件事十分上心,專門找了自己的人去幫曲玉飴出租房子。

    閑在家里,殷涷說今天要去醫(yī)院復(fù)查,曲玉飴下午的時候跟著殷涷一起去。

    宜安市的天氣比玉溪市好上太多了,雖然也冷,但天上掛著太陽,照的人心里暖暖的。

    玉溪市的話,每天都是陰天,灰蒙蒙的,弄的人心也灰蒙蒙的。

    曲玉飴很擔(dān)心殷涷的腳,之前在福利院,殷涷摔倒過一次,雖然殷涷說沒什么,但曲玉飴覺得,殷涷又不是醫(yī)生,他說了不算數(shù),還是得醫(yī)生看看。

    依舊是之前去的醫(yī)院,醫(yī)生認真看了殷涷的腳半天,猶豫道:“沒什么事,還是要靜養(yǎng)。”

    醫(yī)生一邊說一邊看殷涷的臉色,毫無醫(yī)德,話里全是對獎金的欲望:“需要人照顧,但不用像之前一樣,十分小心,可以下地走,只要不走太久就行。”

    呵呵,就算跑起來也沒事,反正這只腳除了悶了點,毫無其他問題。

    殷涷假模假樣的點頭,裝作很聽醫(yī)囑的樣子。

    曲玉飴問:“還有多久才能好啊?”

    醫(yī)生聽了這個問題,頭頂冒汗,什么都說了,什么都沒說的說廢話:“這個不能確定,還是要看病人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

    “說不定哪一個起床,就突然能站起來了。”

    他現(xiàn)在要是想站起來也能站起來……

    曲玉飴覺得醫(yī)生說的有道理,但是也有一點沒道理,但都說聽醫(yī)生的話,那姑且就算醫(yī)生說的有道理。

    殷涷的腳又要換藥,殷涷好面子,不想曲玉飴也跟著他看,讓曲玉飴自己出去玩。

    “外邊有一家貓咖,你可以去看看貓貓。”殷涷想,貓貓應(yīng)該也會喜歡貓貓吧。

    曲玉飴哦一聲,不想駁殷涷的面子,加上今天是最后一天,他也想自己待一會兒,不用催自己就跑出去玩了。

    貓咖在醫(yī)院外面,說是貓咖,其實都是送來被救助的流浪貓,沒地方可去,干脆就在旁邊開了個貓咖養(yǎng),想領(lǐng)養(yǎng)的也可以直接帶走。

    貓貓種類很多,有高冷范的,也有黏人的,跟在曲玉飴身邊就不走了。

    曲玉飴高興的躺在貓貓堆里吸貓。

    貓貓真是太可愛了!

    殷涷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景象。

    曲玉飴大多數(shù)時候,會壓制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裝作什么也不在意的樣子,其實比誰都在意。

    他裝作老成,裝作透明,其實還是個小孩。

    曲玉飴玩高興了,他叫貓貓的名字,有的貓貓會給他一爪子,有的貓貓理都不理他。

    他還孜孜不倦的叫貓貓的名字。

    曲玉飴絲毫沒有想過,他會在這里遇見邱棧。

    邱棧過的不好,整個人都很落魄,他這幾天,在公司里被排擠,在家里也因為沒有和相親的女生一起,一直被父母說。

    之前邱棧和曲玉飴在一起的時候,家里的水電費和房租都是曲玉飴在交,邱棧這個月自己開始交,才發(fā)現(xiàn)水電費和房租都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他后悔了。

    邱棧又想起了曲玉飴的好,雖然曲玉飴大學(xué)過后,和他分居兩地,但是曲玉飴只要放假,就會來看邱棧。

    只要曲玉飴在,每次邱棧上班之前就有溫?zé)岬脑绮停掳嘀筮有已經(jīng)做好的豐盛晚餐。

    房租和水電費也不需要邱棧交,只要邱棧示弱,說每次叫曲玉飴來宜安,曲玉飴都不來,曲玉飴就會因為愧疚,包攬一切。

    當時不覺得,現(xiàn)在邱棧一想,卻恍如隔世。

    邱棧有一個曲玉飴不知道的微信小號,加了曲玉飴一直沒說話。

    他最近一直想找曲玉飴,但不知道曲玉飴在哪里,直到今天,曲玉飴在朋友圈發(fā)了一張貓貓的照片。

    照片上店名很明顯,邱棧直接翹班來找曲玉飴。

    他想和曲玉飴道歉,和曲玉飴重歸舊好。

    邱棧想通了,他一直愛的都是曲玉飴。

    邱棧來的急,加上這幾天屬實不順,他臉上已經(jīng)長了胡茬,西裝也沒有之前平整,到處都是褶皺。

    因為加班沒睡好,邱棧眼睛里都是紅血絲。

    他一進店門,店里的小貓咪就尖叫的立起來,聲音尖細,都不裝小夾子了。

    曲玉飴嚇了一跳,抱住小貓往后看,邱棧站在門口逆光處。

    邱棧來的急,現(xiàn)在呼吸還沒平穩(wěn),他深吸一口氣,頹廢道:“玉飴,我知道錯了。”

    曲玉飴在安撫小貓,不明所以。

    邱棧不管曲玉飴的反應(yīng),接著說:“我之前出軌,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一直喜歡的都是你。”

    “只是被外面的人迷惑了心智,”邱棧說:“我和路橋已經(jīng)徹底斷了,我們和好吧。”

    曲玉飴有點兒懵,沒搞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他問:“什么?”

    什么叫一直喜歡的都是他,要和好?

    邱棧還以為曲玉飴沒聽清楚,繼續(xù)說:“我說,我們和好吧。”

    他拿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之前離婚的時候曲玉飴還他的戒指:“我重新拿去店里鑄了一枚新的,加了一顆鉆石,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把它送給你,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曲玉飴低頭去看,確實是之前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一起買的戒指,曲玉飴不能理解邱棧:“可是,你和路橋上床不是我逼你的,你和別的女生相親,也不是我逼你的。”

    “甚至于,離婚這兩個字,也不是我逼你說出來的,為什么要裝作很可憐的樣子。”

    可憐的不應(yīng)該是他嗎?

    邱棧聽了曲玉飴的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我知道錯了,玉飴,你就原諒我吧。”

    “……”

    店里的貓都被嚇得跑到里層去,店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出來看,看見在門口跪著的邱棧,她什么也不知道,還以為是哪里來乞討的乞丐。

    店長小姐姐人美心善,去前臺拿了幾塊錢零錢要給邱棧:“還以為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些零錢你先拿著,也不用下跪。”

    邱棧不善的看著店長:“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

    店長懵了,這年頭,乞丐也這么硬氣了嗎?

    難不成手機里說的是真的,乞丐其實很賺錢?

    曲玉飴從地上起來,走到店長身邊,小聲說:“是我的前夫。”

    店長聽見了,立馬擺出一臉正氣:“我懂你,你長這么好看,肯定是前夫糾纏不舍,站在我身后,讓我保護你!”

    曲玉飴被店長擋在身后,他很不好意思,說:“沒事的,我可以……”

    店長小姐姐不讓曲玉飴站出來,她說:“像你這么可愛的小蛋糕,就該被保護起來,看我的,我打架賊牛。”

    曲玉飴也不好說什么,他和邱棧說話:“我們不可能和好了,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最近事情太多了,曲玉飴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他鼓起勇氣拒絕邱棧:“每個人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dān)后果,我不會接受你的禮物,也不會和你復(fù)合。”

    邱棧聞言,一直正經(jīng)的表情維持不住了,猙獰的問:“是不是因為殷涷?”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之前在玉溪市有裴元,來了宜安市,又勾搭上了殷涷,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曲玉飴皺眉:“你在說什么?我和裴元明明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那殷涷呢?”

    殷涷……想起來最近和殷涷的相處,曲玉飴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他和殷涷的關(guān)系了。

    但是之前,他確實和殷涷只是正常的上下級關(guān)系。

    “我們離婚之前,我和殷涷一直都是正常的上下級關(guān)系!”

    邱棧不信:“騙誰呢?就他看你那眼神,怎么可能沒事。”

    “怎么,我邱棧不行,殷涷就可以是嗎?”

    殷涷站在門外聽見這話,他立馬控制輪椅想去曲玉飴身邊。

    他的確希望邱棧能在曲玉飴腦海里一點位置都沒有,但他也不想曲玉飴難堪。

    比起其他的,曲玉飴的處境更重要。

    曲玉飴只安靜了幾秒,堅定的說:“為什么殷涷不可以?”

    至少,殷涷敢作敢當。

    邱棧把他和路橋在一起,全部歸咎于路橋的誘惑。但他下面的東西,真的是別人能控制的嗎?

    就連殷涷喝醉了酒那天,他下面都沒硬起來,和曲玉飴沒做到最后一步。

    所以路橋用了什么手段能讓邱棧沒辦法控制自己的下半身?只能是邱棧自己的內(nèi)心,最后卻把所有的過錯都算在別人身上。

    曲玉飴失望的說:“你怎么是這樣的人?”

    邱棧目眥欲裂:“我是哪樣的人?曲玉飴難不成你以為殷涷是什么好東西?”

    曲玉飴立馬說:“殷涷比你好多了。”

    殷涷在門外聽的心里一喜,控制輪椅到門口,對邱棧說:“請讓一讓。”

    很有禮貌,和邱棧形成了對比。

    曲玉飴從店長的身后離開,到了殷涷身后。

    殷涷雖然坐著輪椅,但衣服一絲不茍,打理的利落干練,比起邱棧威嚴更甚。

    邱棧完全被比下去了。

    殷涷頷首:“不好意思,我在追求曲玉飴。”

    “我的意思是,有我珠玉在前,他怎么會看上你這個魚目?”

    “而且,要配得上曲玉飴,至少也得是我這樣的人,至于你……”

    話說一半,羞辱性更強。

    邱棧還想說什么,被殷涷帶來的人劫持離開。

    “殷總,是我們的倏忽。”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

    殷涷還沒說什么,曲玉飴看了看保鏢,又看了看殷涷。

    “你找人,保護我啊?”

    潛意思是,你找人監(jiān)視我?——

    第77章

    殷涷一時愣怔,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曲玉飴的問題。

    他剛開始找保鏢,確實只是為了保護曲玉飴……但日積月累,的確有了私心。

    殷涷開始監(jiān)視曲玉飴去的每個地方,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在曲玉飴離婚的當天,殷涷選擇了騙曲玉飴來留下他。

    他說:“嗯。”

    曲玉飴看了殷涷幾眼,覺得殷涷雖然看起來沒問題,但其實整個人都有點緊張。他有說什么很奇怪的話嗎?他只是問殷涷是不是找人保護他。

    殷涷覺得曲玉飴想的是監(jiān)視,然而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曲玉飴的完全不感覺是監(jiān)視,只覺得殷涷太過于小心。

    像是新手爸媽,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怕傷到小孩。

    可曲玉飴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曲玉飴苦口婆心的教育殷涷:“不會出什么事情的,我知道因為之前離婚的事情你擔(dān)心我,但是沒必要。”

    其實是在離婚前讓保鏢開始跟著曲玉飴的殷涷:“……”

    他面不改色,接下了曲玉飴說的原因:“好。”

    原本以為按照殷涷的性格,還得再勸,沒想到殷涷直接答應(yīng)了,曲玉飴覺得有點怪,但又說不出哪里怪。

    既然殷涷都答應(yīng)了,曲玉飴也不好揪著這件事,轉(zhuǎn)而問道:“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回家嗎?”

    殷涷喜歡聽曲玉飴說回家,好像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要回共同的家。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覺得,自己那大的空曠的家,如此的令人眷戀。

    “不著急。”殷涷暗戳戳點曲玉飴:“畢竟是最后一天,還是需要放松一下。”

    “……”

    這個放松,說的是誰需要放松?

    曲玉飴沒敢問,唯唯諾諾的像個小媳婦,他聽殷涷繼續(xù)說:“我媽在這邊有個山莊,再過段時間就太冷了,現(xiàn)在去剛剛好。”

    曲玉飴不太想去。

    殷涷轉(zhuǎn)了個話頭:“媽媽把我拉黑了,我有點想她,想去看看她會不會在山莊。”

    曲玉飴立馬就心軟了,問:“在哪里啊,需不需要我?guī)б路磕阍趺床辉缫稽c說啊,萬一你媽媽已經(jīng)走了怎么辦?”

    他總是很擔(dān)心別人的家庭關(guān)系,明明自己從來沒有擁有過。

    殷涷坐在車上,面對喋喋不休的曲玉飴,心里盈滿了喜愛:“走了也沒關(guān)系……”

    剛說出口,殷涷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改道:“不需要帶衣服,媽媽前段時間也出去玩了,我聽說她回來了,去碰碰運氣。”

    殷涷花了三百萬從殷安手里套出殷媽的消息,得知殷媽和殷爸最近都不在宜安市,他才放心把人帶過去。

    在殷媽殷爸沒有接受曲玉飴之前,殷涷不會讓他們當面撞上。

    曲玉飴這才放下心來:“怎么能惹媽媽生氣呢?這次去要是碰見媽媽了,一定要好好道歉啊。”

    殷涷聽了不高興,素未謀面的丈母娘地位都比他高嗎?

    “你怎么不問問我是因為什么被拉黑了,萬一是媽媽的錯呢?”

    曲玉飴仔細思考了幾秒:“媽媽……也會有錯嗎?”

    人都會犯錯的啊,殷涷想敲開曲玉飴的腦瓜,看曲玉飴到底在想什么。

    殷涷:“你看這么多沒營養(yǎng)的肥皂劇,不看惡媽媽劇情嗎?”

    曲玉飴先維護自己的肥皂劇權(quán)利:“也不都是肥皂劇。”

    “對,”殷涷贊同:“還有狗血八點檔。”他媽也愛看。

    曲玉飴搖頭:“現(xiàn)在都流行網(wǎng)劇和短劇了,你怎么還是只知道說肥皂劇和狗血八點檔?”

    “……”因為只是說出來糊弄你,壓根沒準備和你一起探討現(xiàn)在有什么樣的劇。

    殷涷想,他一個大公司老板,難不成每天捧著平板追劇不成?

    殷涷:“你懂的還挺多。”沒有夸贊的意思。

    曲玉飴還特別嚴肅的糾正殷涷的話題:“我們在說殷阿姨,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殷涷服了:“好。”到底是誰在轉(zhuǎn)移話題?

    曲玉飴說:“因為殷阿姨教出了你啊,你這么好,殷阿姨肯定也是很好的媽媽,很好的媽媽,就不會犯錯了。”

    這推論,殷涷斷定曲玉飴讀書的時候,數(shù)學(xué)證明題不超過六分。

    太牽強。

    不過,要是殷涷打分,他會給曲玉飴滿分,剩下的分,都是獎勵分。

    認真答題的曲玉飴,應(yīng)該得到殷涷的嘉獎。

    曲玉飴看殷涷笑,氣氣的,他不是在夸殷涷和殷阿姨嗎?他干嘛笑的這么奇怪。

    陰陽怪氣的。

    “我哪里說錯了嗎?”曲玉飴小發(fā)雷霆的輕聲質(zhì)問殷涷。

    殷涷笑著說:“你覺得我很好?”這么多話里,殷涷最在意的,其實是曲玉飴說他好。

    好不容易聽曲玉飴夸他,殷涷非得揪出來再確認一遍。

    曲玉飴皺眉,他明明說了這么多,怎么殷涷就只聽見了說他好?

    曲玉飴糾正:“我想說的是,殷阿姨肯定不會莫名其妙拉黑你,一定是你惹她生氣了。”

    “哦。”殷涷漫不經(jīng)心的重復(fù)曲玉飴的話:“因為殷阿姨教出了你啊,你這么好,殷阿姨肯定也是很好的媽媽,很好的媽媽,就不會犯錯了。”

    殷涷?qū)W著曲玉飴的語氣,一字一頓慢慢重復(fù):“你—這—么—好——”

    “嗯?”

    曲玉飴臉一下就燒紅了,一緊張激動,曲玉飴說話就磕磕巴巴:“我,我這是個前提,又不是夸你。”

    殷涷:“前提,不也是事實嗎?”

    曲玉飴說不出話了,怎么說殷涷都是對的。

    殷涷又問曲玉飴:“所以,覺得我特別好啊?”

    哪里來的特別……曲玉飴模棱兩可的說:“偶爾。”

    這下給殷涷整不會了:“還能偶爾?”

    曲玉飴點頭,拙劣的岔開話題:“所以你和殷阿姨怎么回事?”

    不要再提問了,他怎么回答的上來?

    殷涷不依不饒:“你還沒說什么是偶爾。”

    曲玉飴看殷涷的無賴樣,憋半天,憋出一句:“比如現(xiàn)在。”

    “我就覺得你不好。”

    “……”殷涷:“曲奇,不帶你這樣劃分的。”

    曲玉飴不說話,無聲的拒絕殷涷。

    殷涷沒法子了,曲玉飴這人,性子膽小怯懦,又格外的犟,不和人爭吵,想反駁就閉緊嘴巴,反正就是不讓你聽好話。

    要是說過了,他還會自個兒生悶氣,可怕的很。

    殷涷嘆氣:“是我惹了媽媽生氣。”還是保持一點殷女士在曲玉飴心里的形象吧。

    曲玉飴用一種,我說了就是這樣的眼神看殷涷,然后在殷涷看過來的時候,心虛的挪開,假裝什么也沒干的樣子。

    其實很壞。

    看在曲玉飴今天生日的份上,殷涷原諒曲玉飴。

    曲玉飴的生日,是殷涷從院長媽媽那里知道的。

    殷涷和他爸的關(guān)系,沒見過殷爸的曲玉飴不知道,但常年和殷爸殷媽打交道的院長卻能看出來。

    院長只是稍微想了想,就知道殷涷是殷爸的兒子。

    她很擔(dān)心,在院長眼里,殷涷這樣的人,和曲玉飴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之前有一個邱棧,現(xiàn)在再來一個殷涷,院長心里為曲玉飴揪心。

    曲玉飴和殷涷一直在一起,特別是曲玉飴以為殷涷摔倒之后,恨不得走哪都把殷涷帶上,隱形不離。

    院長看著,心里更著急了,曲玉飴對自己最喜歡的玩偶,都沒對殷涷這么上心。

    一看就不得了了。

    殷涷看出院長的焦急,找個理由把殷涷支走,和院長聊天。

    聊天的內(nèi)容很簡單,大概就是曲玉飴和殷涷是怎么認識的,怎么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

    每次院長想聊點別的,都會被殷涷岔開,別看殷涷比院長小幾輪,套話的能力一套一套的。

    最后,院長只能憋屈的讓殷涷好好對曲玉飴。

    剩余的,她還能說什么呢!她都看見曲玉飴在外面偷偷看他們了!

    曲玉飴還以為是在說資助福利院的事!

    院長嘆氣,殷涷最后開口,問了個院長也毫無所料的問題:“曲奇,要生日了嗎?”

    殷涷看見了院長一直藏著的禮盒,應(yīng)該是想偷偷塞在曲玉飴帶的東西里面,給曲玉飴一個驚喜。

    院長都做好死活不開口的準備了,結(jié)果殷涷問了卻是這個……這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

    “就是在國慶最后一天。”院長說:“然后再過一個月,就是曲玉飴父母的忌日。”

    殷涷老實的應(yīng)了,做足了后輩的姿態(tài):“您把禮物給我吧,我生日那天給曲玉飴。”

    院長猶猶豫豫的,最后還是把禮物給了殷涷。

    ……

    那份禮物盒現(xiàn)在就放在布置好的屋子里。

    殷涷看著一無所知的曲玉飴,下了車,就謊稱車里還有東西沒拿。

    曲玉飴要回去拿,殷涷說:“是我的工作文件,你找不到的。”

    “啊?”曲玉飴說:“不試試,怎么知道我找不到呢?”

    殷涷換了句話:“你知道的,我一向住外面都要重新布置房間,你先幫我去看看,免得到時候晚上睡覺了還沒換。”

    曲玉飴覺得殷涷說的有道理,但他還是不放心殷涷:“你一個人可以嗎?”

    殷涷:“可以。”

    曲玉飴看著殷涷去了車庫,才跟著引路的人慢慢往里走。

    山莊整體都是復(fù)古風(fēng),傳統(tǒng)的古建筑,走在地上還能聽見空蕩的回響,曲玉飴爬了好幾階臺階還沒到,懷疑是不是走錯了路。

    殷涷的腿,能住這么高的地方嗎?

    但是殷涷沒說什么,就說明引路的人沒問題。

    曲玉飴在懷疑和信任中搖擺,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地方。

    引路的人停下來:“曲先生,就是里面了。”

    鑰匙在門上,曲玉飴扭開鑰匙進門,屋里很黑。

    明明才中午呢……怎么會這么黑?

    曲玉飴想退出去,但是太黑了,他看不見。

    好像有人從后面進來了,拉緊了門。

    曲玉飴嚇的繃緊身體,小聲問:“殷涷?”

    沒有人回答,曲玉飴又問:“殷涷?”

    他有點害怕,最后稍微大聲了一點:“殷涷?”

    “嗯。”

    除了殷涷的應(yīng)答聲,還有幾聲笑聲出現(xiàn)在屋子里。

    光亮了。

    夏久,郭石,張邇,喬清都出現(xiàn)在屋子里。

    一個巨大的蛋糕被幾個人推著走向曲玉飴。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曲玉飴下意識的去找殷涷,殷涷在他身后,維持著回答“嗯”的動作。

    如同一顆松柏,挺立在曲玉飴身后,永遠是曲玉飴的靠山。

    曲玉飴想哭。

    原來,人幸福的時候,真的會落淚——

    人物亂燉

    殷媽:真來了你又不高興。

    殷涷:你還是別來了……

    /

    院長媽媽:總有豬要拱白菜,我看看……

    院長媽媽:金豬也不行。

    欠款記賬:三章(慢慢還www)

    第78章

    蠟燭的燈光很亮,照亮曲玉飴的大半張臉龐。

    這其實是曲玉飴第一次擁有獨屬于自己的蛋糕。

    小的時候,在福利院,生日是一個月的人一起過,挑在周末,大家一起吃一個蛋糕。

    院長心細,基本上,都會選在當月沒有人生日的時間,為了公平。

    后來,曲玉飴上了大學(xué),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沒過過生日,他有次和邱棧說,想過生日。

    邱棧當天待在實驗室,太忙了,想起來的時候,曲玉飴的生日已經(jīng)過了。

    那一年,曲玉飴已經(jīng)二十一歲了。

    曲玉飴不怪邱棧,邱棧自己也不過生日,忘記了很正常。

    只是從那以后,他再也沒說要過生日。

    說話的時候,曲玉飴聲音已經(jīng)哽咽了,他問殷涷:“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曲玉飴猜到是殷涷給他準備的生日驚喜。

    殷涷幫曲玉飴擦眼淚,答非所問:“先許愿。”

    “過生日,要先許愿。”

    曲玉飴看著眼前的生日蛋糕,心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要許什么愿望……曲玉飴想把愿望讓給殷涷。

    但現(xiàn)在人好多,曲玉飴不知道生日愿望能不能延后許。反正都叫生日愿望了,只要不超過今天就行……吧?

    大家都看著曲玉飴,曲玉飴裝模作樣的閉眼,過了幾十秒,他睜開眼,用力的吹熄蠟燭。

    屋里的燈打開,曲玉飴看清楚屋子里的裝潢。

    全是氣球,是曲玉飴平時愛看動畫片人物的氣球,氣球系在玩偶的手臂上,一個氣球?qū)?yīng)一個同樣造型的玩偶,層層疊疊堆在屋子里。

    像童話。

    飄帶和彩燈有很多,但放的很有技術(shù),不亂,反而很有空間感。

    喬清把刀塞在曲玉飴手里,曲玉飴知道要切蛋糕了。

    他不敢低頭,生日帽還在頭上,蛋糕很大,有四層,每一層都是卡通人物,四層不同的動漫人物。

    曲玉飴在蛋糕面前站了好久,不知道該怎么下手。

    遇見難題,曲玉飴下意識的去看殷涷。

    殷涷上前來,握住曲玉飴的手,帶著曲玉飴,第一刀從最頂上劃開,到了最下面一層。

    曲玉飴人瘦,幾乎是被殷涷完全摟在懷里。呼吸之間,曲玉飴感受到殷涷眼鏡下的眼鏡鏈冰冷的掃過曲玉飴的耳朵。

    什么時候又戴上了眼鏡?有殷涷在,曲玉飴放心的走神,想起了其他事。

    “玩偶要切嗎?”

    殷涷問了兩聲,輕笑:“要專心,曲奇。”

    曲奇回過神,殷涷的刀放在海綿寶寶腦袋上方,還差一點,就要把海綿寶寶切成兩半。

    不要掏海綿寶寶的頭啊,曲玉飴使力把刀挪開,用行動告訴殷涷不要。

    殷涷切好蛋糕,每個人分了一份,曲玉飴拿到手里的盤子最大,所有的玩偶都在他碗里了。

    曲玉飴看了一眼別人光禿禿的蛋糕胚,不好意思但是又有點高興。

    他想分幾個出去,大家都擺手說不要。

    “你是壽星你最大,應(yīng)該吃點好看的。”

    “吃哪都一樣,在你盤子里了就是你的了。”

    “……”

    曲玉飴只好端著盤子坐到小板凳上小口吃蛋糕。

    分完蛋糕的殷涷也坐到他身邊來了。

    曲玉飴吃著吃著,想到一個問題。他轉(zhuǎn)頭去看殷涷,看見殷涷也隱晦期待的看著他。

    “你……”曲玉飴對著殷涷的眼神,不解風(fēng)情的說:“剛剛切蛋糕的時候,你是不是站起來了?”

    殷涷:“……”他居然還能注意到這個問題?

    曲玉飴沒看懂殷涷的表情,還在分析:“你坐在輪椅上,肯定不能抱住我用我的手切蛋糕……”

    “你的腿是不是好了啊?”

    曲玉飴已經(jīng)不走了,殷涷的腿的確可以逐漸好起來,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場景好起來。

    再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殷涷再天賦異稟,曲玉飴再笨,殷涷也不可能現(xiàn)在站起來,給曲玉飴表演一個醫(yī)學(xué)奇跡。

    殷涷想好措辭:“沒有好,但是站一會兒還是可以的。”

    為了讓曲玉飴相信,殷涷打了個補丁:“站久了不行,我單腿站,體力好能撐一會兒。”

    曲玉飴點頭:“好厲害啊~”

    “……”真好糊弄。

    曲玉飴問完了,把手里的盤子遞給殷涷,殷涷順手接過去:“不吃了?”

    曲玉飴聲音焦急:“才不是!”他說:“所有的玩偶都在我這里了,想送給你一個。”

    “你買的蛋糕誒,一個不給你,顯得我好摳搜。”

    殷涷看著手上的盤子,先問:“怎么知道是我買的?”

    曲玉飴說的理所當然:“就是你買的啊,因為我們關(guān)系最好。”如果不是殷涷給曲玉飴過生日,曲玉飴想不到其他人。

    要不是殷涷,就不會有其他人了。

    殷涷作勢要把一個盤子都收回來,說:“只給一個也太小氣了,不如全部送給我。”

    曲玉飴有點糾結(jié),看了盤子半天,殷涷以為他要拒絕,沒想到曲玉飴說:“那你把你的給我。”

    他說的很小聲:“我還沒有吃夠……”

    蛋糕很大,殷涷沒準備給曲玉飴吃太多,剩下的都分給山莊的員工了。

    曲玉飴還攔住殷涷留了一塊,說萬一碰見殷媽了,可以讓殷媽試試。

    殷媽的那塊蛋糕,也是目前除了曲玉飴手上的,第二個有玩偶的蛋糕。

    是曲玉飴想起來撥過去的。

    殷涷被可愛笑了,怎么會有這么可憐的人?蛋糕被拿走也只會默默問能不能讓他再吃幾口。

    “不吃你的。”殷涷說著,把曲玉飴的盤子還給曲玉飴。

    曲玉飴接過來,不放心的問了一句:“真的?”

    “真的。”

    比起吃你盤子里的,更想吃你嘴里的。

    但你又不給,他就不想吃了。

    殷涷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曲玉飴吃東西,腦子里夸夸其談,面上倒是不顯。

    吃完蛋糕,喬清一行人來給曲玉飴說祝福語,又給曲玉飴送了禮物。

    曲玉飴接過禮物,問她們是不是馬上就要走了。

    喬清意有所指:“想陪陪你,不過有人應(yīng)該想和你過二人世界。”

    大家都笑了,曲玉飴聽懂了,臉上紅撲撲的,也笑了。

    他還是過去的樣子,一挑逗就笑,像是縮在洞穴的松鼠,膽小的很。

    又說了幾句話,大家都走了。

    曲玉飴看時間,才過一點。但是他吃了蛋糕,很飽,現(xiàn)在也吃不下飯。

    “你餓不餓?”曲玉飴眼睛都黏在放在屋子里的禮物,隨便問殷涷問題。

    殷涷被忽略的徹底,看曲玉飴的興奮樣,也不想打壓人:“不餓。”

    “想做什么?”明知故問。

    曲玉飴小步撲到地上的禮物中間,盤腿拿起其中一個禮盒開始拆。

    他拆禮盒不是隨便就拆開,而是慢慢的找禮盒外的包裝點,再拆開,保證不會毀掉禮盒上的任何一個東西。

    殷涷自然不會幫曲玉飴拆禮盒,他只會清空曲玉飴身邊的區(qū)域,方便曲玉飴拆禮物。

    曲玉飴興奮的一連拆了好幾個禮盒,有擺件,有手表,有書……

    他拆了幾個之后,情緒又低落起來,動作變得無精打采。

    剛剛不是還很高興的嗎?這是怎么了?殷涷去捏曲玉飴的后脖子:“怎么了?”

    他猜測;“拆累了?”

    曲玉飴轉(zhuǎn)頭看殷涷,特別認真的舉起禮物:“你知道這些多少錢嗎?”

    殷涷隨便看了幾眼,都是不知名的小玩意兒,估計最多也就幾千塊錢,要是貴一點,他倒是能估計。

    太便宜了。

    “不知道,怎么了嗎?”

    曲玉飴失落幾秒:“那我要上網(wǎng)看看多少錢,還要想想什么時候還回去……要送差不多價格的禮物,最好還要高一點點……”

    他表現(xiàn)的很焦慮,明明收禮物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曲玉飴卻不可避免的想到要把禮物還回去。

    殷涷從一堆禮物里拿出自己送的禮盒,遞給曲玉飴:“拆這個。”

    曲玉飴好焦慮,但還是先聽殷涷的話拆禮物。

    殷涷送的禮盒是粉色,不知道為什么,殷涷總是喜歡送曲玉飴粉色的東西,曲玉飴總覺得自己都要被殷涷送的東西搞嬌氣了。

    禮盒不大,拆開之后,是一把鑰匙。

    “這是?”曲玉飴有想過很多東西,卻沒有想過鑰匙:“是裝飾用的嗎?”

    他傻傻的猜。

    殷涷愜意的揉捏曲玉飴的后脖子,說:“你不是想開蛋糕店嗎?是店鋪鑰匙。”

    “什么?”曲玉飴嚇得后退,殷涷的手因為曲玉飴后退,捏不到脖子,只能松開。

    曲玉飴被嚇到了:“你怎么,怎么送這個貴的東西??”

    “有什么貴的?”在殷涷眼里,低于一千萬的錢都不是錢:“又不大。”

    曲玉飴很想開蛋糕店,但不是以現(xiàn)在這樣的方式,殷涷給他的已經(jīng)夠多了。

    “你,你收回去吧。”曲玉飴下定決心:“我不能要。”

    殷涷慢悠悠的,壓根沒收回去的意思:“你送我一個價值相當?shù)牟痪托辛藛幔俊?br />
    曲玉飴:“可是我沒有價值相當?shù)臇|西。”他之前想開蛋糕店,都只想租店。

    殷涷打手勢讓曲玉飴過去些,曲玉飴湊近,殷涷看著曲玉飴的嘴唇。

    曲玉飴剛吃了蛋糕,嘴唇是粉色的,冬天到了,沒做防護,還有點干。

    看起來就是討人親吻的樣。

    “你也可以送一點價值遠高于店鋪的東西。”

    曲玉飴聽不懂殷涷在說什么,他有什么東西價值很高嗎?

    “我沒有……”

    “不,你有。”殷涷打斷曲玉飴的話,開口:“你的一個吻,或者是……”

    殷涷抬起頭,侵略性的眼神掃過曲玉飴無措的臉:

    “你。”——

    欠債記錄:三章

    第79章

    殷涷一句話,讓曲玉飴從感動到驚慌。

    他訥訥,語氣又輕又弱,重復(fù)殷涷的話:“一個吻,或者……我?”

    殷涷似笑非笑的看著曲玉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曲奇,還沒想好嗎?”

    曲玉飴看著殷涷,殷涷總是這樣,哪怕剛開始從床上醒來,說要;負責(zé)的時候,殷涷的表情也是云淡風(fēng)輕,全然有把握的樣子。

    好像沒有什么在他預(yù)料之外,只要他想得到,就會得到。

    包括曲玉飴。

    來為曲玉飴過生日的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曲玉飴和殷涷。

    國慶結(jié)束的當天,天氣奇異的轉(zhuǎn)晴,溫度上升,從原本的十七度飛漲到二十多度。

    曲玉飴的衣服是殷涷為他挑選的,白色的毛衣,套了一件粉色的毛衣,不厚,但在這個天氣,和殷涷窩在一起,曲玉飴額頭上還是起了細細密密的汗。

    像是無法呼吸,又像是遇見解藥,前路未知。

    曲玉飴想到他剛離婚的時候,他那個時候,從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快和第二個人在一起。

    結(jié)婚太苦了,再好的兩個人,也會從恩愛走到相看兩厭。

    曲玉飴看不清別人,但他連自己也無法控制,剛開始的時候,他對邱棧有多愛,到最后就有多厭惡。

    他甚至痛恨于邱棧,一邊愛一邊痛恨。

    因為快樂不是假的,而悲傷也是真的,所以循環(huán)往復(fù),不得超生。

    太苦了,曲玉飴沒想很快踏入另一個深淵。

    可……殷涷也足夠的好,他和邱棧是不一樣的。

    曲玉飴看著殷涷,殷涷五官硬挺,很帥,像是小說里常說的刀削般的臉龐,從頭到尾都透露著矜貴。

    和曲玉飴一起的時候,殷涷會極力做出慵懶的樣子,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但殷涷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隨口而說的話,都讓曲玉飴意識到,殷涷是一個十分優(yōu)秀的公司總裁。

    他堅定,狠絕,渾身都是上位者的氣息。

    可這樣的殷涷,會為曲玉飴低頭。

    曲玉飴內(nèi)心在撕扯,他最后猶豫道:“我們,不太適合。”

    他鼓起勇氣最后給殷涷分析利弊:“我結(jié)過婚了。”

    “說明你搶手,很厲害。”

    “我結(jié)過婚離婚才一個月不到呢!”

    “嗯,可是我已經(jīng)單身快三十年了。”

    “你很有錢啊,你是大公司的老板,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你是不是嫌棄我老啊?曲奇,不能這樣的,年齡,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話題怎么越扯越遠了,曲玉飴沒有嫌棄殷涷老,他期期艾艾的開口:“你才不到三十歲,哪里就老了?”

    “還有半年不到,我就三十了。”

    “都說三十而立,我現(xiàn)在都還沒有個男朋友,該怎么辦呢?”殷涷?qū)η耧嵳f:“你可憐可憐我,和我在一起吧。”

    曲玉飴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被堵回去,到現(xiàn)在也想不出新的理由了。他那些害怕的,擔(dān)心的一切,在殷涷眼里,好像都能輕易解決。

    “我……”他用這個句式說過太多次我不知道了,這次,曲玉飴慢慢的,慢慢的說:“我……”

    殷涷就看著曲玉飴,神情柔和,好像曲玉飴不管說什么,他都能接受。

    曲玉飴覺得,自己要是說不同意,好像就真的罪不可赦了。

    殷涷那樣好……

    曲玉飴閉上嘴,沒說剩下的話,深吸一口氣,輕輕的,吻上殷涷的唇邊。

    殷涷只停滯了可能有三秒,反應(yīng)過來,丟下手里的東西,身體往前傾,加重這個錯位的吻,把曲玉飴的臉一整個挪正,狠狠的撕咬。

    曲玉飴只想輕輕的觸碰一下,就想離開來說話,哪知道殷涷這么狠,當場就加重動作。

    “唔……”曲玉飴在空隙時候說話,想讓殷涷別親了。

    殷涷哪里肯。

    此時此刻,殷涷不像是剛有男朋友的人,倒像是死了老婆多年沒和人親密過的鰥夫,抓著小可憐了就往上狠狠的親過去。

    曲玉飴嘴巴上唇有唇珠,很小,上次親的時候,在晚上,殷涷沒注意,這一次,殷涷喊住那顆唇珠,輾轉(zhuǎn)研磨,恨不得拆吃入腹。

    親的太重了,曲玉飴生理性的眼淚都給逼出來了,眼睛濕漉漉的,茫然的眨眼,看著身前放大的殷涷的臉。

    不要親了……

    曲玉飴張嘴咬殷涷,還用舌頭去推拒殷涷的舌頭。

    可殷涷親上頭了,壓根不覺得曲玉飴這是抗拒,還覺得曲玉飴在調(diào)情。

    他把曲玉飴的舌頭勾到自己的嘴巴里,舔舐揉捏,輕輕的用牙齒磕碰。

    這樣的姿勢,殷涷吸的太狠,曲玉飴的舌頭在殷涷嘴里,他好怕舌頭斷掉,只能跟著殷涷一起。

    好像是曲玉飴非要按住輪椅上的殷涷,要殷涷親他。

    舌頭都被吸麻了,曲玉飴嗚嗚嗚的嗚咽聲還在屋子里回蕩。伴隨水聲和不明的舔舐聲,曲玉飴慢慢的就不叫了,被親多了,沒力氣叫了。

    他還是不會換氣,被親了就傻傻的,鼻子也忘記工作,靠著殷涷渡過來的氣勉強支撐,實在受不了了,就在殷涷退出去一點的時候努力吸幾口。

    被親的像只狗狗吐氣,殷涷看的眼熱,忍不住又加重力氣,把人抱在懷里按著親。

    曲玉飴懷疑,要是殷涷能走路,說不定能直接把他拎起來親。

    殷涷體力太好了,來來回回的親都沒什么大幅度的呼吸,曲玉飴憋得不行了,用手打殷涷的肩膀。

    殷涷不為所動,曲玉飴急了,拉住殷涷的頭發(fā)往后扯。

    殷涷勉強放開曲玉飴,直愣愣的盯住曲玉飴,似乎要聽他怎么解釋。

    曲玉飴還扒拉著殷涷的頭發(fā),他嘴巴很紅,趴在殷涷身上,吐出舌頭急切的呼吸。

    太可憐了,連舌頭都被狗男人舔了個遍。

    殷涷看曲玉飴,還想再親,曲玉飴不干,用手捂住殷涷的嘴巴。

    曲玉飴的手很軟,剛吃了蛋糕,有股蛋糕的香味,還很暖和,殷涷眼神晦暗,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

    曲玉飴瞳孔地震,就要拿出手離開,被殷涷按住手,伸出舌頭舔舐過曲玉飴的掌心,角落也沒放過。

    曲玉飴急的要哭了,怎么會有人這么……這么騷?

    除了騷,他想不出第二個描述殷涷的詞語。

    曲玉飴實在受不住了,張口罵殷涷:“你怎么能這樣!”

    罵人也嬌氣的像在索吻。

    殷涷渾身都發(fā)熱,恨不得把曲玉飴抓來親幾個小時,讓曲玉飴從里到外,從外到里都是他的氣息。

    就和夢里一樣,把曲玉飴親到話都說不出來,滿臉潮紅,只能吐著舌頭呻吟。

    曲玉飴不知道殷涷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黃色的東西,緩了一會兒,讓殷涷把他的手放開。

    殷涷想著,才剛剛在一起,晚上親也行。

    曲玉飴一被放開,馬上就離開殷涷,吧唧一下彈射出去,生怕又被抓回去。

    殷涷挑眉:“怎么了?”

    明知故問,好壞。

    曲玉飴生氣的伸手:“我們不可以這樣!”

    殷涷瞇眼:“不可以哪樣?”他說:“親吻,還是擁抱?”

    曲玉飴沒想到殷涷居然可以直接說出來,漲紅了臉,他臉本來就紅,現(xiàn)在更紅了。

    “你……你,不知羞恥!”

    殷涷不知羞的問:“我怎么了?親吻,擁抱,不都是情侶之間做的事嗎?”

    他裝可憐:“我以為你親我,是答應(yīng)我的意思。”

    曲玉飴說不過殷涷,慢吞吞的說話,想否認他,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是答應(yīng)你……但是……”

    “但是……我也沒有親你的嘴巴,”曲玉飴捂住嘴巴,想到殷涷舔過他的手,又把手放下去:“你親的好重,你還吸我的舌頭。”

    曲玉飴越說越來勁:“而且,你還不讓我呼吸,我都呼吸不上來了。”

    殷涷恍然大悟:“是我的錯。”

    他干凈利落的承認錯誤,還說出了解決方法:“說明肯定是親嘴親少了,所以你還沒學(xué)會親嘴的時候,用鼻子呼吸。”

    “但是沒關(guān)系,我教你,我們多親親就好了。”

    “啊?”曲玉飴懵了:“你在說什么啊?怎么可以這樣……”

    曲玉飴摸嘴巴,他嘴巴都破皮了,還很紅,怎么可以還要親,好過分。

    “我們要約法三章!”

    殷涷問:“哪三章?”

    曲玉飴看了眼手指頭:“你先等等,我算一下有多少章。”

    “不能隨隨便便親我。”

    “不能隨隨便便把我抓到你腿上。”

    “不能舔我的手。”

    “不能說很奇怪的話。”

    曲玉飴一連說了四個不能,說完去看殷涷:“約法四章。”

    殷涷臉都黑了,聽曲玉飴說的四個不能,越聽表情越凝重。

    “隨隨便便是什么意思?”

    曲玉飴打比方:“比如現(xiàn)在,你就不能親我。”

    殷涷:“現(xiàn)在又指什么呢?隨隨便便整四個字都是現(xiàn)在的意思,那我們出去這個門,我是不是就可以親你了?”

    “還是說每天的這個時間段我都不能親你?”

    殷涷的問題把曲玉飴問懵了,曲玉飴仔細想了想:“就是不能隨隨便便,至少,也得問問我。”

    問問,就是說沒規(guī)定回答?

    殷涷挑眉,繼續(xù)找茬:“還有奇怪的話,什么樣的話才奇怪呢?”

    “你要告訴我是哪些話吧?”

    這是吃準了曲玉飴臉皮薄,不會把他說的話再說一遍。

    曲玉飴的確臉皮薄,半天沒憋出一個字:“反正就是……不能說奇怪的話。”

    殷涷不放過曲玉飴:“曲奇,我們剛剛才在一起,你就這么對我。”

    “我可是你的男朋友,怎么做事還要有要求。”

    “是不是太過分了?”

    “曲奇?”殷涷模仿曲玉飴說話的調(diào)子,他聲音低沉,可以撒嬌,不像曲玉飴說出來那般酥麻,倒有別樣的風(fēng)情。

    曲玉飴,曲玉飴堅持不住底線了——

    第80章

    曲玉飴的確臉薄,不會把話再說一遍,他逼急了,也只是支支吾吾。

    殷涷心下可惜,曲玉飴若是說出口了,他還能借此機會逗一逗。

    “反正就是……等你說的時候,我再提醒你。”曲玉飴想了個好辦法。

    殷涷慢悠悠說:“為了早一點知道什么叫奇怪的話,我是不是該多說點?”

    “……”什么強盜邏輯,曲玉飴無話可說。

    說來說去,約法四章約了,但沒完全約。

    說沒約,又有差不多指甲蓋大小的效力。

    嗯,引人發(fā)笑。

    說完這些,差不多是下午三點,曲玉飴中午只吃了很多蛋糕,到現(xiàn)在差不多餓了。

    禮物也全部拆完了,殷涷早就做好了曲玉飴會餓的打算,帶人去吃飯。

    山莊基本上都是包間,吃飯也不用食堂,都是直接送到房間。

    曲玉飴和殷涷住的,是只有一間臥室的套房。

    很大,都是用木頭和竹子坐的房屋,有一股自帶的清香味,曲玉飴很喜歡,窩在椅子上玩手機。

    他總是在空閑的時間里沉迷于單機小游戲,一玩就是好幾個小時。

    直到菜端上來,曲玉飴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手機。

    吃飯的時候,曲玉飴想起什么,和殷涷說:“你要不要許一個愿望?”

    殷涷吃著飯,覺得這人也挺莫名其妙的,他許什么愿望?

    還沒等殷涷提出疑問,曲玉飴自己就招了:“今天生日,那個蛋糕不是許愿嗎?”

    曲玉飴說:“但是我沒有什么愿望。”他的愿望很少,大部分都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他很知足,從小就不會許要是……就好了的愿望,甚至于在其他小孩想爸爸媽媽的時候,曲玉飴也不許愿想要爸爸媽媽回來。

    曲玉飴很小就不得不知道,人這一生,很多愿望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每個帶有假如的愿望,幾乎都無法成真。

    此后,他學(xué)會了知足常樂,得到三分,就能把三分當成得到十分。

    曲玉飴并不覺得自己可憐,沒有愿望,他反而覺得自己很幸福:“我想把這個愿望送給你,你有什么愿望嗎?”

    “我的愿望?”殷涷跟著曲玉飴的話走,認真思考:“沒有。”

    曲玉飴嘆口氣,像是商場促銷沒有搶到雞蛋:“那真可惜,浪費一個愿望。”

    殷涷于是問:“愿望有要求嗎?”

    “什么要求?應(yīng)該沒有吧。”

    殷涷:“比如實現(xiàn)了的愿望?”

    “實現(xiàn)了的愿望?”這話好怪,曲玉飴仔細思考,問:“實現(xiàn)了的,還能叫愿望嗎?”

    殷涷輕笑:“算,今天才實現(xiàn)的,我稍微延長一點。”

    他說:“想讓曲玉飴答應(yīng)做殷涷的男朋友。”

    “壽星把愿望讓了,應(yīng)該也是很樂于實現(xiàn)的吧?”

    曲玉飴不想和殷涷說話了,一邊吃飯一邊抬起眼來瞪了殷涷一眼。

    在變成情侶之后遇見的第一個難題,是殷涷無時無刻的占有欲和炫耀。

    雖然不懂,殷涷到底在高興什么,但曲玉飴著實是產(chǎn)生了一點小小的反抗欲。

    曲玉飴生日當天回家之后,殷涷以側(cè)臥被洗了的謊言,邀請曲玉飴去他的床上睡。

    殷涷以為曲玉飴會拒絕,但曲玉飴對這一點接受良好。

    他并不認為情侶一起住是出格的事情。

    殷涷一邊高興又一邊生氣,曲玉飴不覺得這件事有什么,說明他之前和邱棧也是一樣,在情侶的時候就同居。

    還一起睡在一張床上。

    殷涷隔空吃醋,曲玉飴半點也不知道,甚至還在幫殷涷收拾東西,把他的衣服放到殷涷的房間里。

    在家里的事情曲玉飴接受的好,但在公司里,他就接受不良好了。

    本身因為殷涷腿受傷,曲玉飴的辦公室就搬回了秘書室,談戀愛之后,殷涷更是肆無忌憚,死活要把曲玉飴的辦公室搬到總裁辦公室里。

    曲玉飴不肯,要是搬進去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和殷涷有關(guān)系了。

    殷涷坐在辦公桌后面,臉色不好看:“難道沒關(guān)系嗎?”

    曲玉飴,曲玉飴真是無話可說啊。

    最后是曲玉飴貢獻出了午睡時間,以及一個十分鐘的吻讓殷涷回心轉(zhuǎn)意,沒有碰曲玉飴的位置。

    這不是最讓曲玉飴難受的,最讓曲玉飴的難受的,是殷涷非要用好男人標準要求自己。

    曲玉飴從沒聽過什么好男人標準!

    洗碗家里有洗碗機暫且不說,做飯之前要么是曲玉飴做,要么是阿姨做。

    現(xiàn)在阿姨請假,家里只能是曲玉飴做。

    對于做飯這件事,曲玉飴毫無怨言,然而殷涷不知道哪里看的,非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下廚做愛心餐。

    曲玉飴趕也趕不走。

    做愛心餐是小事,殷涷,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在廚房能做什么?不把廚房燒了就行了。

    曲玉飴慶幸菜是直接送上門來的——殷家有自己的農(nóng)場,直接從農(nóng)場拿菜,不然殷涷還得跑出去買菜。

    想到這兒,曲玉飴就覺得莫名的幻滅。

    霸道總裁光環(huán)沒有了……

    今天也是,殷涷非要擠進來幫忙,曲玉飴說要燉湯,用蘿卜燉,殷涷自告奮勇切蘿卜。

    白蘿卜要先削皮,殷涷平時也會削水果,這倒不是問題。

    問題在于,切蘿卜的時候,殷涷強迫癥犯了。

    是的,曲玉飴都懷疑自己眼睛耳朵出錯了,切個蘿卜,居然把殷涷強迫癥切出來了。

    殷涷?qū)χ矍暗陌滋}卜,每一刀下的格外精準,力求體積一樣。

    曲玉飴覺得他真有病,沒開玩笑。

    “切的不一樣也沒關(guān)系,”曲玉飴勸殷涷:“煮好吃下去就一樣了。”

    殷涷不干:“不好看。”

    “……”都做成菜了還在乎好不好看的?

    等殷涷切個白蘿卜就切了幾百年,曲玉飴其他菜都做好了,終于等到了殷涷的白蘿卜。

    當天晚上,沒人吃白蘿卜,因為切的太大塊,沒入味。

    第二天,殷涷又挑戰(zhàn)白蘿卜。然而這天,曲玉飴并沒有做白蘿卜湯。

    殷涷自個兒翻出來白蘿卜,切好燉在湯里。

    總之,湯一上桌,殷涷就在湯里找什么,找半天找不到。

    曲玉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喝了一口湯,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放白蘿卜進去了?”

    殷涷疑問:“是,但湯里為什么沒有?”

    曲玉飴把難喝的湯遞給殷涷:“切的太小塊,煮化了。”

    “……”

    當晚,殷涷痛失曲玉飴的晚安吻,甚至被曲玉飴不知道哪里翻出來的口籠給戴在臉上。

    完美打破殷涷半夜偷香的計劃。

    至于口籠,也是殷涷自作自受的結(jié)果。

    有次,曲玉飴想吃路邊攤,殷涷嘴上不答應(yīng),還是跟著去了。

    路上有個二十四小時成人店,曲玉飴臉皮薄,一向不敢用正眼去瞧這些東西,拉著殷涷就要走。

    殷涷這人,卻起了心思,非把人拉進去逛。

    情趣店東西做的多,也大,進去先看見的就是跳蛋,細細長長,介紹上說有電,可以遙控。

    曲玉飴把看的津津有味的殷涷拉走,去看下一個。

    下一個也是跳蛋,比上一個更大,尾端還有繩子,很長。

    該死的殷涷非要在這個時候展現(xiàn)他的淵博“學(xué)識”:“尾端的繩子,可以系在小小曲身上……曲奇,不然買一個試試。”

    繞是有再好的脾氣,這個時候也繃不住了,曲玉飴語氣硬邦邦的:“不買!”

    后面的皮鞭,女仆裝曲玉飴都只掃了一眼,強硬的把殷涷拉走了。

    結(jié)果沒過幾天,曲玉飴在家里看見了一個很大的箱子。

    彼時殷涷因為工作,在書房。

    殷涷買的東西,曲玉飴都能直接動,這次曲玉飴想也沒想,直接打開。

    箱子里最先讓曲玉飴看見的,是和情趣店一模一樣的跳蛋,曲玉飴臉刷一下紅了。

    他忍著羞恥繼續(xù)往下看,有只有幾塊布的衣服,皮鞭,甚至還有按摩bang……

    曲玉飴人都麻了,特想找個地方把東西藏起來。

    等殷涷開完會想起自己的快遞,出來就看見坐在客廳板著小臉的曲玉飴。

    曲玉飴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大了,一逗就臉紅,以前只是臉紅,現(xiàn)在什么話都說得出來,指著殷涷罵。

    他耳朵尖還是紅色的,鮮艷的像是小番茄:“你買這些干嘛?”

    殷涷是個沒臉沒皮的,坐在曲玉飴身邊去,捏住曲玉飴的耳朵:“不喜歡嗎?我以為你很喜歡才買的。”

    “……到底是誰喜歡?”

    “我喜歡。”殷涷馬上認下:“我還沒試過這些。先買著,以后萬一能用的上呢?”

    曲玉飴臉也紅了,小聲反駁:“沒有萬一。”

    殷涷看人臉色,曲玉飴臉紅紅的好可愛,他心猿意馬,竟然來了一句:“我可以親你嗎?”

    曲玉飴之前說過,親嘴要先問他。

    但是曲玉飴還沒回答,殷涷就親上去了,把人按在沙發(fā)上親。

    殷涷的理解是,曲玉飴說了要問,但沒說要同意才能親。

    當晚,整個箱子都被封起來,在殷涷戀戀不舍的目光中放進了雜物間。

    除了口籠,被曲玉飴特赦取出來,晚上戴在殷涷的嘴上,不許殷涷親他。

    ……話題說遠了,總之,第二天殷涷起床,再也沒看見白蘿卜。

    不只是第二天,一直到過年,家里再也沒出現(xiàn)過白蘿卜。

    當然,此時的曲玉飴還不知道,殷涷的廚藝還會再次驚艷他。

    在此之前,曲玉飴先去殷涷送給他的店鋪踩點,看看怎么裝修。

    殷涷送的店很好,很繁華的街,就在大學(xué)城不遠處,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附近的酒吧多。

    但大學(xué)城,都是學(xué)生,酒吧里也是學(xué)生居多,沒什么特別大的問題。

    店鋪不大不小,做一個蛋糕店剛剛好,曲玉飴越看越滿意,準備回去和殷涷商量,找人來裝修。

    曲玉飴關(guān)上店門往外走,看見了一個好熟悉的人。

    好像是,邱棧之前的老大?——

    后面這些小玩具還有戲份,不過大概率在福利番外,也不會寫很多,我怕晉江把我抓起來

主站蜘蛛池模板: 国产成人精品777|久久久久国内精品|国产乱妇无乱码大黄=a=a片|久久字幕网|一区二区三区无码高清视频|在线视频综合 | 粗壮挺进邻居人妻无码|久久天天拍|#NAME?|日本亚洲黄色|久久精品国产只有精品96|日本成年人免费网站 | www.亚洲日本|麻豆=av久久一区二区三区|成人国产视频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久久一区|一本到在线观看视频|日本精品一区在线观看 | 台湾久久网|99久久精品免费看国产四区|亚洲一区二区三区在线视频观看|一区二区三区四区在线免费视频|红桃视频二区|国产久艹视频 | 天天射影院|车子做=a爱片在线观看HD|人成午夜免费视频无码|四虎影视免费|中文字幕日本二区|中文字幕久久精品一区二区三区 | 无遮挡吃胸膜奶免费网站|操操日日|最近日本mv字幕免费观看视频|久久国产劲爆∧V内射-百度|午夜视频在线免费观看|无码=av中文一区二区三区 | 日韩美女啪啪|911久久|国产男女性潮高清免费网站|亚洲国产精品精华液=ab|国产精品视频自拍|毛片在线观看视频 | 国产日本无码视频韩国网站写真|国产又色又爽又刺激在线播放|亚洲精品456在线播放牛牛影院|久久久亚洲国产|午夜视频成人|国产伦孑沙发午休精品 | 视频二区在线|www激情|色在线视频播放|老师你兔子好软水好多视频|满嘴射影院|国产亚洲区 | 国产乱妇乱子在线播视频播放网站|国产免费人成在线视频|精品欧洲=av无码一区二区14|精品少妇一区二区三区在线观看|播放一区二区|国产精品久久久久久久久无码日本蜜乳 | 香蕉成人=av|九九视频这里有精品|美女黄频|99热播精品|日本亚洲欧美|免费=av高清 | 国产=av熟女一区二三区灾密臀|黄色片在线播放|欧美人与牲口杂交视频在线|偷偷操任你操|69式视频免费观看|久久综合狠狠色综合伊人 | 日本一区二区三区四区视频|亚洲一区黄色|久久综合狠狠综合久久狠狠色综合|法国性xxxxx极品|久久无码=aV中文出轨人妻|无码少妇一区二区三区=av | 久久婷婷国产综合尤物精品|日日日噜噜噜|日本韩国欧美一级片|欧美一级二级在线观看|最新无码人妻在线不卡|国产精品入口夜色视频大尺度 | 亚洲人片在线观看天堂无码|国产肥白大熟妇bbbb|天堂а在线地址8最新版|精品精品99|波多野结衣激情XXⅩXXX|国产伦精品免编号公布 | #NAME?|日韩三区在线观看|三级一区|绝顶潮喷绝叫在线观看|粉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国产成人=aV无码永久免费一线天 | 免费人妻无码=aV老色鬼|99爱影视|2018天天躁夜夜躁狠狠躁|#NAME?|91精品免费在线视频|国产免费二区 | 国产白丝喷水娇喘视频|亚洲短视频在线观看|欧美全黄|久久夫妻视频|日韩高清无码免费|2020久久精品亚洲热综合一本 | 国产无码免费视频|色天使色妺姝在线视频|国产一级黄|777婷婷|成在线人=av免费无码高潮喷水|无码精品久久久久久人妻中字 | 中文字幕高清在线观看|中文字幕一区二区三区门四区五区|中文字幕久久999及|国产亚洲日韩=aV在线播放不卡|精品国产免费看|亚洲tv在线 | 青草国产精品久久久久久|公和我做好爽添厨房中文字幕|99re6这里有精品热视频|六月婷婷精品视频在线观看|女教师办公室被强在线播放|日韩一区二区三区不卡视频 | 亚洲第一区在线观看|性欧美大战久久久久久久安居码|天天干夜夜春夜夜爽|色视频2|成人爽=a毛片免费啪啪红桃视频|极品少妇小泬50PTHEPON 91成人毛片|#NAME?|亚洲视频1区2区3区4区|国产思思99re99在线观看|激情春色|国产一区二区三区四区在线观看 | 欧美人与禽猛交乱配|黑人添美女bbb添高潮了|91久久精品日日躁夜夜躁国产|99久久婷婷国产综合亚洲|久久影院视频免费|成人在线视屏 | 强乱中文字幕=av一区乱码|1204国产成人精品视频|精品无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aV|亚洲国产精品一区二区成人片不卡|99久久无码一区人妻=a片竹菊|无码中文字幕=av免费放 | www.超碰在线.com|日本在线观看无码不卡V|免费观看日本污污ww网站|一区2区|91福利区|国产精品久久久久久238 | 欧美=a黄|黄色一级片毛片|无码国产乱人伦偷精品视频|黄网免费视频|国产精品乱码久久久久久|性少妇tubevⅰdeos高清 | 中文字幕精品影院|91高清国产视频|69xxxxx国产|国产亚洲精品久久久久秋霞|H精品动漫在线无码播放|日本黄色性视频 | 特级毛片内射www无码|日韩激情无码激情=a片免费软件|伊人狠狠色丁香婷婷综合动态图|高清性色生活视频|色噜噜狠狠狠狠色综合久一|久久精品免费视频播放 | 二区视频在线|久久99精品久久久野外观看|国产欧美日韩一区二区三区在线观看|久久国产色=av免费看|樱花草在线播放免费中文|亚洲最新版=aV无码中文字幕 | 国产成人18黄网站免费观看|日韩国产一区二|亚洲天堂自拍偷拍|性做爰片免费视频毛片中文|天天精品视频免费|黄色毛片免费 | 第一=av在线|影音先锋亚洲=aV资源网站|日本WV一本一道久久香蕉|国产精品高清一区二区三区|欧美=a级在线|啪啪免费视频在线观看 | 日韩精品理论|国产在线一区观看|特级毛片www|99视频这里只有精品视频|久久96国产精品久久久|这里只有精品首页 | 六月婷婷缴清综合在线|国内精品亚洲|无码成人=a=a=a=a=a毛片专区调教|成年人快播|西西人体44WWW高清大胆|久久久高潮 | 欧美=a黄|黄色一级片毛片|无码国产乱人伦偷精品视频|黄网免费视频|国产精品乱码久久久久久|性少妇tubevⅰdeos高清 | 青草国产精品久久久久久|公和我做好爽添厨房中文字幕|99re6这里有精品热视频|六月婷婷精品视频在线观看|女教师办公室被强在线播放|日韩一区二区三区不卡视频 | 日本真人边吃奶边做爽动态图|青娱乐激情视频|日本熟妇人妻XXXXX免费看|日本天堂免费|国产麻豆xxxxhdfree|亚洲码欧美码一区二区三区 | 亚洲免费看片网站|欧美香蕉|久久免费视老师机影片|国产精品成人久久小草|日本熟妇大屁股人妻|性色=a∨人人爽网站HDkp885 | 蜜芽=aV无码精品国产午夜|日本高清一二三区视频在线|十八禁裸体WWW网站免费观看|浪潮=av色综合久久加勒比|99精品国产在热久久无毒|精品国产免费人成在线观看 | 铠甲勇士全52集免费播放|饥渴丰满少妇大力进入|免费女人高潮流视频在线观看|欧美国产国产综合|麻豆tv在线观看|男人操女人的免费视频 | 极品少妇x88|国产免费看福利|亚洲欧美国产另类首页|69xx免费播放|亚洲=aV无码天堂一区二区三区|国产真实乱在线更新 | 爱情岛论坛亚洲永久入口口|国产欧美精品一二三|久久免费视频1|初尝人妻少妇中文字幕|光棍久久|中文字幕在线观看第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