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秦肅反應不過來了,“你們這……”說到這,他突然想到了五月份剛參加完鹿有松和林幼嫻的婚禮,難道兩個女兒也是……
一個激動,秦肅捂住胸口栽倒到了地上。
“老爺子!”
“爸!”
“爸!”
管駿和秦玉笛慌忙丟掉被子穿衣服,安怡如看了一眼,都光溜溜的。
秦肅在被喂了藥后清醒過來,睜眼一看到兩個女兒,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手又指著兩個人哆嗦:“你們……你們……到底怎么回事?”
管駿看看秦玉笛,秦玉笛看看管駿,倆人又都看向父親,都沒有吭聲。
“嗯?說啊!”秦肅拍打了下沙發,臉色陰沉。
“爸,是我主動的。”最終還是管駿開口了。
秦玉笛扭頭看了看她,又看向父親,抬起了胸脯:“我倆你情我愿的。”
“這么說,你們倆……真的是在談?”秦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安怡如也一臉吃驚,雖然女兒對她出柜了,可當知道女兒的女朋友是大女兒時還是很震驚。
一陣沉默后,秦玉笛先答:“是。”
“什么時候開始談的?”秦肅追問。
這句話把兩人問住了,她倆算開始談了嗎?只是床上交流,床下還沒有進展,昨晚剛說了搬過來的事。
“嗯,什么時候?”秦肅看倆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吭聲,以為在拒絕回答。
“老爺子,你別激動,孩子大了……”安怡如正要再說,被秦肅揮手打斷了。
“我不同意!”秦肅臉色凝重,眼神犀利。
“我們倆的事,你不同意有什么用?!”秦玉笛急了,甩開了抱著的手臂,攥緊了拳頭,臉色脹紅了。
“駿駿,你回英國,去英國分公司上班,以后不許來往!”秦肅一嚴肅起來很嚇人,畢竟是當了三十年的老董事長啊。
秦玉笛看向管駿,呼吸短促,緊抿著唇,她想,管駿但凡敢屈服,這段感情就讓它喵的結束。
“爸爸,我喜歡姐姐。想和她在一起。”管駿看著父親,語氣柔和,但堅定有力。
秦玉笛聽到撅了下嘴,眼眶有些紅。
“不可以!現在就跟我回去!”秦肅管不住大女兒,只得拉著小女兒的手要出門。
“您干嘛呀!”秦玉笛是個爆脾氣,上來就掰開父親的手,轉向管駿,“你去書房!”
“不許去!”秦肅咆哮。
管駿看了看倆人,又轉頭看了看媽媽,轉身出去,去了書房。
“都反了天啦啊!一個兩個的,好,有本事你們別進家門!”秦肅哆嗦著手指,說完“哼”了一聲轉身走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轉身回來,拿上了拐杖,臨走,還使勁打了一下大床。
“爸媽走了?”秦玉笛正站在窗前望著父親和安姨離開的身影,管駿進來了。
“嗯,剛出門。”秦玉笛扭過頭看向管駿,“你怎么想?”
“什么都不想,只想和你在一起。”管駿神態溫柔。
秦玉笛轉身撲到了她懷里:“我們只要想在一起,誰都阻攔不了。”
“那爸爸那邊怎么辦?”管駿還是想能夠得到家人的認可。
“不怎么辦,看誰耗得過誰,后天中秋,我們不回去,以后他不叫我們,我們就都不回去。”秦玉笛了解自己的父親,覺得他撐不住。
“這樣好嗎?”
“你還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想。”
“想就聽我的。”秦玉笛嘟著嘴用手描畫著管駿的臉龐。
“別,我得回去了。”管駿捉住了撫摸她的那只手。
“干嘛,每次做完就走,當我是什么啦!”秦玉笛一下推開了管駿,抱著手臂生氣。
“不是,你不是說讓我搬過來么?我回去收拾下東西,下午就搬來。”管駿晃了下秦玉笛的手臂,要往懷里帶。
秦玉笛一聽這話就軟化了,歡歡喜喜地摟住了管駿的脖頸:“我和你一起去。”
中秋當天,秦家,小吳在忙碌著準備午餐,秦肅系著圍裙在做月餅,安怡如幫他打下手。
“哎呀,董事長,這活我來就成了,您歇著吧。”小吳過意不去。
“沒事,我做的這月餅啊,糖少餡多,比超市那些什么蛋黃流心什么的,要好吃太多了。玉笛和駿駿呀都愛吃,哎,怡如,她倆來電話了嗎?”秦肅轉頭問妻子。
“你今天都問四遍了,沒有。”安怡如搖搖頭。
“怎么回事!還真和我杠上了,中秋都敢不回來!”秦肅解開圍裙氣鼓鼓地扔到一邊,走回客廳。
“尷尬了吧,非拿喬,這下倆孩子都不理你了,看你急不?”安怡如跟著走過來。
“我不就是想試試她倆的感情么,得設置些阻攔,她倆才能更珍惜在一起。”秦肅坐到了沙發上,給老伴分析著。
“你這試得好,人都抓不著了。”安怡如雖然抱怨著還是給秦肅倒水。
“呵呵,兩小只,你說她倆到底什么時候開始的?怎么都沒發現呀?”秦肅開始回憶。
“你的眼睛里除了麻將和棋還有什么?”安怡如把水杯遞給秦肅,批評他,雖然她也沒發現。
“這真是太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用擔心秦石旁落別家了,女婿也是閨女。哎,你說她倆誰是女婿呀?”秦肅剛躺靠在沙發上又彈起來。
“嘖,你一個長輩。”莊怡如嗔怪他。
“長輩怎么了?她倆都不說,還不允許我猜了。你看小鹿和小林吧,也分不清。”秦肅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有駿駿照顧玉笛,我真是現在立刻走了也放心了。”
“老秦,瞎說什么呢?好日子在后頭呢。以后倆閨女都在身邊,每周都來陪你打麻將,下棋。”
“對,對,說真的哈,第一次知道小鹿和小林時,我還有點吃驚,你說倆女孩子怎么處?沒想到她倆還那么恩愛,這倆女孩……?”
“嘖,別琢磨了哈,都孩子呢,你一個長輩老琢磨她們這事,你不害臊呀你。”安怡如瞪了老公一眼。
秦肅一生行走江湖深處,看天地,見眾生,對人生有著深刻的領悟,心智開放,他只希望女兒有人疼有人愛,至于性別、家世,都無關緊要。這下好了,兩個女兒的大事一起解決了,都不必擔心了。這么想著,樂著,躺靠在沙發上美了半天,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嚯”地坐起了身,“打電話給駿駿,必須回來,這中秋呢。”說完把水杯擱到了桌上,一臉嚴肅地安排老婆。
“那我給她說實話么?就說你是故意試探她們的,不反對。”安怡如詢問意見。
“不說,我還不信了,大的不聽話,小的那么乖,還能不回來?”秦肅翹起了二郎腿。
他被打臉了,狠狠地,因為直到午飯時間都過了,兩個女兒還是都沒有回來。
“反了!真反了!!”秦肅氣得滿屋亂轉。
最后還是以安怡如偷偷給管駿去了電話說明情況,兩個女兒才在晚飯的時候返回家中。
秦肅繃著的臉也在倆女兒一左一右的哄著中算是柔和了下來,一家四口終于開開心心地吃上了這頓中秋團圓餐。
“先說明哈,你們將來萬一因為什么原因分手了,也不許翻臉,還是姐妹。”飯后,秦肅一邊擦著嘴一邊叮囑倆人。
秦玉笛一聽就翻白眼:“爸,你能祝福我們些好嗎?我們才剛談。”
安怡如笑了,忙安撫道:“你爸爸呀,就是擔心你們將來生分了,你倆關系不比普通戀人,是一家人。將來我和你爸爸百年了,世上你倆最親。”
安怡如最后一句話說得動情,秦玉笛低下頭不再爭辯,管駿抬起了頭:“爸,媽,我會一輩子都對姐姐好的,無論發生了什么。”
“好,有你這句話,爸爸就放心了,來,小吳,上月餅!”秦肅大手一揮,像上大酒一樣,滑稽的動作逗笑了一家人。
圓月高懸,月光輕柔恬靜,灑滿露臺,空氣濕濕潤潤的飄浮著花香,萬物寂靜,只有偶爾幾聲蟲鳴。
露臺的躺椅上,秦玉笛軟軟地靠在管駿懷里賞月,管駿溫柔地來回摩挲著她的手指,氣氛溫情又浪漫。
“干嗎來回摸我手指,想啦?”秦玉笛嬉笑。
“你手指真好看!”
“還好長吧?!”秦玉笛說完自己就先小聲笑了。
“呵,是。玉笛,閉上眼睛,送你這好長的手指一個中秋禮物。”管駿溫溫柔柔的,聲音低沉。
秦玉笛抿嘴笑了,她感受到管駿拉起了她的手指放到嘴邊親了一下,嘴角弧度不禁更大了。而后感覺到手指一涼,有個金屬環環套了過來。
“戒指!”秦玉笛睜眼看到中指被戴上了一枚戒指,很激動,隨即發現一個問題,“求婚戒指不都是戴無名指么?”
“嗯……”管駿若有所思,還沒來得及開口,被秦玉笛調笑的聲音打斷,“哦,它最長是吧?原來你是獎勵它的,不是給我的呀。”
“都給。喜歡嗎?”管駿說著緊了緊懷里的人,用下巴蹭了蹭懷里人的脖頸。
“喜歡,”秦玉笛在月下仔細觀看著戒指,設計精致,鑲嵌的鉆石散發著耀眼璀璨的光芒,“不過,是不是現在戴不合適?”
“為什么?”管駿一聽折起了身體,臉色大變,她求婚失敗了嗎?
“一會,它不是還要用嗎?去掉吧,明早戴。”秦玉笛湊到管駿耳邊低聲說,表情蠱惑而妖嬈。
管駿臉紅了。
露往霜來,日月逾邁,北城又進入了最冷的冬季,夜晚漆黑寒冷,狂風怒吼,西山別墅的臥室里卻溫暖如春,被窩里的溫度更高。
“嗯……駿……吻我……吻我……”正處在云端的秦玉笛弓起了身體,拽起了正埋首親吻她的管駿,倆人嘴唇顫抖著吻到一起,輾轉碾磨,舌頭你來我往。
“……嗯……再快點……”秦玉笛把舌頭伸到管駿口腔最深處,用力吸允著。
“好……”管駿渾身是汗,手臂上的肌肉來回顫抖。
“……嗯……”秦玉笛猛地摟緊了管駿,似乎要把她揉碎,緊緊摟著抓著,片刻后,長出一口氣,哼了一聲倒在床上。
管駿也趴伏在她身上平息。
“……記上……”秦玉笛快睡過去了,還不忘對管駿交代。
“不記了吧,欠太多了。”管駿氣息還沒平復好。
“記!”秦玉笛閉著眼睛,還在要求著。
管駿只得抬身,拿起記號筆,在床頭的日歷本上寫上了“71”。
冬天的太陽,似乎特別地溫柔,升在半空中,穿過寒冷的空氣,將溫暖鋪灑向人間。
新姨看看墻上的時鐘,已經十一點了,兩位小主人還沒有起床,不知道是該繼續保留早餐,還是開始做午飯?
“嗯……”床上的管駿發出了要醒的聲音,她翻了個身看了一眼床頭的鐘表。
“玉笛,十一點多了,起床吧,不是說今天還想去騎馬么?”
“……不起,周末……”秦玉笛又鉆進管駿懷里。
“聽話,睡太多了,晚上不好入眠。”管駿撫摸著她滑溜溜的肩膀,親了親,昨晚最后一次秦玉笛幾乎是昏睡過去的,再也叫不醒,只簡單擦拭了下,睡衣都沒來得及穿。
“哪有睡太多,你折騰到兩三點了好吧?”秦玉笛說的是事實,“我現在相信你是紫帶了,體力太好了,我快散架了。”
“我是紫帶,只有兩個人最有體會。一個是你,另一個是鹿有松。”
“鹿有松?你和她怎么了?”秦玉笛猛地抬起了身體,她腦袋短路了。
“我打過她三次。”管駿一說完,秦玉笛就笑了。
“討厭。”美人一笑如出水芙蓉。
管駿眼神變了變,摟在懷里便親吻了上去。
“……干嗎……”只不過五分鐘的功夫,秦玉笛已經開始招架不住,“不是說……還要去騎馬么?”
“先騎你。”管駿說著就要翻上來。
“壞死人了……滿嘴流氓話。”秦玉笛羞得拍打她。
“那,要不……你上來,你騎我?”管駿一邊親吻著一邊說著撩騷的話。
“流氓!”秦玉笛被說害羞了。
“無論我在上面還是下面,都是在你里面。”管駿繼續帶顏色。
“壞!為什么不是我在你里面?”秦玉笛說著想翻轉身體。
管駿按住了她:“我想再湊個數!”
“什么數?”
“看我72變!”管駿說完便貼緊身體吻了上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