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笛恨死管駿了,對,她恨的就是那晚!
雖然喝醉了,她依然能零星記起來當晚的情形:管駿去了洗手間后,走錯了門,摸到了她的床上,鉆進了她的被窩,摟抱住了她,猶豫了片刻就親了上來,可能是自己太香太軟了,勾起了她的欲望,管駿就深吻了進來,自己反抗掙扎,都沒有用,管駿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壓過頭頂,隨后就是瘋狂的親吻,最后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屈服了,和她吻在一處,然后……然后就是她粗暴地占有了自己!
“她死不足惜!”想到這,秦玉笛又忍不住咬牙又罵了一句。
“咳,玉笛,你喝口水先!弊谇赜竦焉砼缘闹砀洱R遞過來一杯水,又轉頭向前方司機說道,“曾師傅,您開穩點,秦董在喝水。”
“還有多久到?”秦玉笛喝完水后躺到后座,頭痛。
“還有十來分鐘,玉笛,今天端午節,老爺子肯定又是親自下廚,他很疼你,你聽我一句,不要在老爺子面前再打二小姐了……”付齊跟隨秦玉笛五年多了,倆人曾是大學同學,私下很親密。
“什么二小姐,你能不能別這么叫她!”秦玉笛“嚯”地抬起身。
“好,好,管駿,好了吧。你們倆到底怎么了?你一直不說,每次見了她就打,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樣子,她把你強了?”付齊隨口一說。
“你……!”秦玉笛登時臉色通紅,憋得說不出話來。
付齊看看她這副面容:“不會吧,她真把你強了?”睜大了眼睛。
“我恨死她啦!”秦玉笛還咬牙切齒。
付齊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管駿真把秦玉笛給上了?
“玉笛回來了?”
秦玉笛一進門,管駿媽媽安怡如就迎了過來。秦玉笛沒有搭腔,徑直走向屋內,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管駿,一下就停住了腳步,又想到了那晚的情形,胸口起伏不定。
管駿聽到聲響轉過頭來,臉上被花藤打的傷經過了快一個月的愈合還有著淡淡的痕跡,她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的復古裙子,上衣是一件白色襯衫,外面套了一件咖色小馬甲,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顯得人溫柔又恬靜。
“衣冠禽獸!”秦玉笛咬牙切齒,心里罵個不停。
“玉笛回來了!鼻孛C從廚房出來,笑容滿面,身上還系著圍裙,邊解圍裙邊朝里喊,“小吳,那個雞湯燉上了,你看著鍋哈!
“好嘞,董事長,剩下的我來處理!弊鲲埌⒁绦堑穆曇魪膹N房傳來。
“來呀,坐呀,站那干嗎?爸爸快一個月沒見你了,這么忙嗎?”秦肅坐到了沙發上拍了拍右手邊,示意女兒過來坐。
秦玉笛吐了口氣,不情愿地坐了過去。
“你有空多回來看看爸爸,爸爸這個年紀了,什么都不想,就想多看看你們。來,駿駿,吃水果,你愛吃的櫻桃!鼻孛C招呼完大女兒又招呼小女兒。
“好的,謝謝爸爸!弊谧笫治坏墓茯E探起身子捏了顆櫻桃,放到了口里,“嗯,很甜!
“是吧,特意讓小吳去山姆買的,來,玉笛,你嘗嘗這個山竹,你愛吃這個。”秦肅給大女兒拿了顆山竹。
秦玉笛正看著管駿在吃櫻桃,管駿拿了顆櫻桃,還聞了聞,輕輕放到唇邊,舌頭似乎還伸出來舔了下櫻桃,然后就是輕輕咬了一口……看到這,秦玉笛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了那晚,好像管駿也有這個動作,登時呼吸急促起來,抓起爸爸遞過來的山竹就朝管駿砸了過去。
山竹砸到臉上,管駿吃痛叫了一聲,秦肅一個愣神,秦玉笛已經端起茶幾上的水果全砸到了管駿身上,水果砸完,撲過去按住管駿就開始打,一邊打一邊罵:“我讓你舔,我讓你吃,不要臉,你混蛋……”
秦爸爸這時才反應過來,立刻呼吸急促起來:“你……你……”你了好幾次都沒說完整話,手指著廝打在一起的兩個女兒直哆嗦。
安怡如聽到動靜,從廚房里趕忙走出來,一進客廳就看到大女兒按著二女兒在扇臉,而老爺子秦肅站起身要去拉,一個停頓,捂住心臟栽倒在了沙發上。
“阿肅!”安怡如著急起來喊了昵稱。
“爸!惫茯E聽到媽媽的呼喊,拽住了秦玉笛扇向她臉的手。
“爸!”秦玉笛也趕忙起身去扶父親。
“快,阿香,快去樓上拿藥!”安怡如扶起秦肅朝私人秘書阿香揮手。
“好的,夫人!卑⑾泔w快往樓上奔。
喂了藥后,秦肅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哎呀,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卑测缗闹乜。
“你,你個兔崽子……你……”秦肅一轉眼神看到了大女兒,又想到了剛才的一幕,哆嗦著手指著女兒又激動起來。
安怡如趕忙扶住了他:“你消消氣,你們是要氣死爸爸嗎?先上樓吧,讓爸爸休息休息。”安怡如不好吵秦玉笛,只得瞪了眼自己的女兒管駿。
管駿看看秦玉笛,起身去了樓上。秦玉笛看看捂著胸口閉著眼睛平復的父親,也起身上了樓。剛走到樓梯轉角,就看到了管駿抱著手臂靠在墻邊,明顯在等她。
“干嗎?”秦玉笛心中的怒火還沒有消,語氣很沖。
“談一談。”管駿語氣平緩,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無恥!你有什么好談的!”秦玉笛的手有些哆嗦,她顧及著樓下正捂著胸口的父親,克制著沒有再扇上去,咬著牙低聲罵。
管駿轉身進了書房,沒有關門。
“說吧!”秦玉笛進了書房帶上了門,抱臂靠在門上。
“你是不是對那晚的事還過不去?”管駿背對著秦玉笛幽幽開口。
“管駿,你不要臉!你趁人之危!我恨死你!”秦玉笛說話牙齒都打著顫,一想起那晚,身體氣得又有些發抖。
“這件事我本來不想再提了,但是我不想讓爸爸再看到我們打架,他心臟不好。”管駿轉過身,臉色憂慮。
“呵,管駿,你真夠下流的,你……你強了我,一點愧疚感都沒有,你還不想提,你真夠無恥的!”秦玉笛臉頰的肌肉都繃緊了,就要失控。
“如果我說,那晚……那灘痕跡……是我的呢?”管駿說完低下了頭,臉似乎紅了,背轉了身體。
場面一瞬間陷入了針掉下來都能聽到的沉默中。
“……什么?”秦玉笛感覺自己頭腦都要被燒短路了,拼命在想管駿是不是在套路自己推脫責任。
“……那晚,你……你……我……”管駿出了好幾口大氣還是沒有說下去,她有些氣息不穩,轉身拉開秦玉笛,低著頭,打開門出去了。
留下了目瞪口呆、腦袋里瘋狂奔騰的秦玉笛僵在書房里。
秦玉笛仔細回憶著那晚的情景,那晚明明是管駿走錯了房間,強吻強要了自己啊,怎么管駿會說那灘痕跡是她的?秦玉笛捂著腦袋跌坐在了凳子上……
“爸爸,對不起,是我和姐姐有些誤會,我已經解釋好了,以后不會再起爭執了,您別生氣!惫茯E在樓下安撫著秦肅。
“駿駿呀,爸爸了解你,你性子柔和,一定是你姐姐誤會你,她脾氣太暴躁了。你不要怪她哈,她心里是很知道疼人的,就是嘴硬。”秦肅拍了拍小女兒的手安慰。
安怡如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父慈女孝的這一幕,欣慰了些:“好啦,飯都好了,駿駿,去喊你姐姐吃飯!
管駿起身上樓,走到書房敲了敲門:“爸爸讓下去吃飯!
屋內的秦玉笛還在抱著頭回憶著,聽到敲門聲沒有應答,直到聽到腳步聲離開,才起身打開了書房門,正要轉角下樓梯時,腦袋突然想到了一個細節:她有些印象,那晚喝醉后被扶上二樓時,出了樓梯后還走了好久才到房間,為什么那天早上出來時一打開房門轉身就是樓梯了?
難道是自己去了洗手間后進錯了房門?洗手間?為什么會記得洗手間?如果是管駿上的洗手間,那么自己怎么會知道?而且還記得洗手池上有只小黃鴨!
“?”秦玉笛捂住了張大了的嘴,“不會是我進錯的房門吧?”
一家三口剛在餐桌旁坐好,就看到了正等待著的第四口人,瘋了一樣的從樓梯上奔跑下來,一陣風似地刮出了門外。
“這個逆女……”秦肅又要開始罵,安怡如趕忙上前給他順氣。
管駿看了看被拉開還沒來得及合上的大門,眼神默了默,低下了頭。
松山春曉別墅里,芳姐正在洗刷,聽到門鈴響。她走過去一打開房門,就沖進來一人:“鹿有松呢?”
“哦,三樓書房!狈冀惚粐樍艘惶,她認出來是秦董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看到秦玉笛已經奔向了樓梯。
“哎,秦董,您稍等,我去通報下,您……”話還沒說完,已不見了人影。
“啊……幼嫻……嗯……”書房里鹿有松正摟著身上的林幼嫻迷醉求歡。
“砰”,書房門被暴力推開了,秦玉笛站到了門口。
正歡愛的倆人被嚇了一跳了,林幼嫻被嚇得一下從書房的躺椅上跌了下來,她慌忙起身拿毯子蓋住她和鹿有松:“你……你……”語無倫次,說不出話。
鹿有松也被嚇清醒了,一個機靈抬起了身體,待看清來人,氣得要靈魂升天:“秦玉笛,你是不是有毛病,進房間不會敲門嗎,你是不是………”
鹿有松口吐蓮花,還沒罵完,書房門又被秦玉笛“砰”地一聲甩上了。
秦玉笛羞得捂住了眼睛,倚靠在了書房外的墻邊:“哎呀,我真是該死。上次都撞到了一次了,還不長記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