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競選市長（副本）什么收費站？……
蒂米總不能說因為自己看不慣蝙蝠俠使用童工，而自己卻眼饞便士一和羅賓鳥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因為沒有便士一和羅賓鳥幫忙悄悄破防吧？
蒂米左手握拳，食指近節(jié)指骨抵住鼻子下端，掩飾性咳嗽兩聲：“讓你先了解這里，等你成年，把這里交給你，你不是抱怨布魯斯總是控制欲太強嗎，這里可以作為你的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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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我是哥譚土生土長的流浪兒，做過文員、慈善會接待員、出租車司機等等，對哥譚的每個地方都充滿感情，看著那些精英的治理和多位前任市長的工作，我就想，為什么我這個底層人，不能去當哥譚市長？我這些年一邊做網(wǎng)紅一邊學(xué)課程，有了超過一百萬粉絲，還成立了一個超過一萬人的互助組織，參與過34次游行、游說、請愿活動，精英做得可未必有我好。哇哦好大的呼聲，感謝我的粉絲和支持我的選民～”
一陣無聊的競選演講之后，從所剩無幾的候選人中突然跑出來一個沒有學(xué)歷的網(wǎng)紅，站在了臺前，臺下的人抬起腦袋。
哦，一個黑發(fā)綠眼的年輕女士，比之前幾個養(yǎng)眼多了。
再聽一聽，嗯，流浪兒？
好像還做過很多底層工作，有人想那不就是跟我一樣的人，怎么也來競選市長了，白掏競選費了不是？
聽聽，她說為什么底層人不能去當哥譚市長，對啊，那些酒囊飯袋讀那么多書那么長串的履歷，哥譚不也沒變好？
選民又聽了聽，感覺好像還不錯，互助會，近幾年多出來的，有問題可以去找呢。
“19號阿卡姆瘋?cè)嗽河职l(fā)生了暴動，緊接著黑門監(jiān)獄也跟湊熱鬧一樣跑出一批罪犯來給我們放炸彈，我看著電視里連最專業(yè)的記者都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樣子，看到我們的家被火光吞滅，看到我們的親人、朋友被帶走生命，我就感到揪心，并陷入深深的疑惑。”
“什么時候哥譚變成了一副這個樣子？我問互助會的成員杰瑞，哦不是貓與老鼠的那只老鼠杰瑞，而是一個年輕人，曾經(jīng)在地鐵里做街舞表演，后來參與反種族歧視的那個大塊頭，現(xiàn)在還在哥譚警察局努力上編制呢，他就反問我：‘哥譚不就是這樣嗎？’天啊，為什么我們習(xí)慣了跑來跑去的罪犯、糟糕的治安、抽象的生活呢？”
“哥譚是個罪惡城市，這話說多了，官員覺得哥譚救不了，不作為了；壞蛋覺得他才是哥譚的主流，更囂張了；只有我們普通哥譚市民，變成這句話的犧牲品，犯罪中的受害者，要自認命苦的倒霉蛋！我決心要改變，改變我們哥譚的面貌，讓我們一起，恢復(fù)哥譚的榮光！”
選民們臉紅了，脖子粗了，尤其是占據(jù)更多選票的哥譚普通市民，他們在蒂米不斷的疑問和控訴中感同身受，感到這就是他們要說的話，是的，這個人懂我們，終于不再是按部就班的演講，陳詞濫調(diào)的內(nèi)容了！
“我當上市長的話，我會做什么呢？首要的當然是加強阿卡姆和監(jiān)獄的防護和安保了，我們哥譚人受夠了老是跑出來的罪犯了……”
蒂米掃了一眼，與往屆相比，參會人員格外的寥落，許多原本應(yīng)該出場的各種人士都不在，就連那么些跟蒂米競爭的市長候選人也零落成三個，滿臉寫著我不想當哥譚市長，我只是走個過場。
這大概是最拉跨的一屆了，在這其中蒂米竟然成了最突出的黑馬。
主持人宣布選舉結(jié)果，聽到“蒂米”的時候，蒂米正數(shù)著那些沒出場的人，除了忙著處理后續(xù)的布魯斯韋恩，其他大概也很難再出場的人，想著想著她露出一個笑容。
啊，感謝貓頭鷹法庭送來的勝利。
同時系統(tǒng)成功解鎖，哥譚俯瞰圖在蒂米腦海中鋪開。
大概是為了平衡蒂米失去出事梅爾家族財富滿點，游戲系統(tǒng)打完補丁，給蒂米做了補償，第一件就是智能升級，系統(tǒng)會對游戲操作進行自動合理化，也就是說蒂米可以直接玩基建哥譚，而不考慮現(xiàn)實的可行性。
而游戲不能玩的，蒂米就只能緩慢地現(xiàn)實推進了。
同時蒂米熱線再次上線，這屬于游戲的一部分具象化。
大概是因為拉票的時候提到了阿卡姆瘋?cè)嗽汉秃陂T監(jiān)獄里罪犯老是跑出去危害哥譚社會治安，蒂米熱線第一條就是某市民反映神經(jīng)病院病人又跑出來了，他們還帶著小弟到處開槍放炸彈，請蒂米制裁他們。
蒂米第一想法是死刑加限制槍支，但是游戲并不能直接頒發(fā)政令，蒂米作為市長也無法直接立法，所以她眼珠子一轉(zhuǎn)，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在阿卡姆瘋?cè)嗽骸?br />
阿卡姆瘋?cè)嗽海Q叫做伊麗莎白阿卡姆精神病患犯罪瘋?cè)嗽海且粋�坐落在哥譚市北部阿卡姆島上的醫(yī)療機構(gòu)加神經(jīng)病罪犯收容所。
明明這個海島很封閉，四周都是海水，通道很少，但是里面各種反派反復(fù)進出，自由多多。
正所謂阿卡姆是我家，越獄就跟離家出走一樣頻繁，被蝙蝠俠抓回來也跟回家一樣多次。
蒂米看了眼目前哥譚市政嚴重赤字的財政，達到負百億資金
的地步，摸著下巴有了新主意。
蒂米決定把阿卡姆島的外進出口修建收費站，水陸空一體化，無論怎么走強制收費。
由于基建哥譚的收費站mod是過一次車等交通工具收4美元，來回一次也就8美元，這能行嗎？這遠遠無法填補負百億！啊不是，這無法限制阿卡姆的住戶進出。
這時候在短距離內(nèi)延長車道的環(huán)路就出現(xiàn)了，在一圈環(huán)路上修建8個收費站，走一次收8次費用，也就是32美元。
32美元就夠了嗎？當然不行，蒂米復(fù)制粘貼，在有限的空間內(nèi)把環(huán)路扭來扭去，直接修一個1000輪，神經(jīng)病人要來回進出就只能走這條路，每人一次就要交三萬二千美元，來回就是六萬四千美元，且強制執(zhí)行。
俯視看上去就是一條扭來扭去，布滿收費站的通道了。
但是這收費站限制住了開交通工具的，限制不了自己游泳和走路跑進來跑出去的家伙，所以蒂米又給阿卡姆瘋?cè)嗽涸黾恿斯珗@大門，進出都得買門票，一張門票就是十萬美元。
又考慮到公職人員等在阿卡姆瘋?cè)嗽喝肼毣蛘吖ぷ鞯娜藛T，蒂米把他們門票和收費都免除。
如果有人沒錢怎么辦？
蒂米充分考慮到這一點，沒錢就給打工，當了她系統(tǒng)里的工作人員，可就強制執(zhí)行操作了。比如收費站和門票購買處的保安很歡迎人來，光收費站就有8000個呢，怎么說每個收費站一個保安也不是不行。
還有沒錢，但是在外面搶錢回來的交的？
蒂米又給收費站設(shè)置了識別系統(tǒng)，每一張鈔票有不同編號，被標記了不法收入的錢會被拒收加沒收，人直接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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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阿卡姆島陰氣森森，霧氣彌漫著四周，阿卡姆瘋?cè)嗽簭闹猩斐黾怃J的建筑結(jié)構(gòu)。
蝙蝠俠忙活完收拾貓頭鷹法庭，駕駛著蝙蝠車靠近阿卡姆島，他的車后掛著一個謎語人，車座里坐著一只心情還不錯的羅賓鳥。
“瘋?cè)嗽涸洪L瘋了？”羅賓鳥面具地下眉毛微微上揚，眼睛微微睜大，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產(chǎn)生了錯覺，為什么這里會立起一座公園一樣的拱門，上面還想著“阿卡姆瘋?cè)嗽簣@區(qū)歡迎你”的字樣。
蝙蝠俠抿著嘴，半響才說：“新任市長上任第一把火的結(jié)果。”
羅賓鳥現(xiàn)在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也出問題了，他聽到了什么？
新任市長不就是蒂米嗎，蒂米怎么會在阿卡姆進出口上立一個頗為愚蠢的拱門？
緊接著蝙蝠車開進去，走到海底隧道，羅賓鳥坐在座位里，身體隨著蝙蝠車各種轉(zhuǎn)向，他疑惑地問道：“B，這底下不是直道嗎，你為什么開得像山路十八彎？”
蝙蝠俠緊抿唇，喉嚨干澀。
同時便士一在頻道里問：“B，為什么你的賬戶上一直收到-4的賬單？”
蝙蝠俠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fā)生了。
蝙蝠車繼續(xù)開著，便士一是一個靠譜的人，他查了查謎語人的賬戶，出聲道：“謎語人的賬戶也持續(xù)收到了-4的賬單，不幸的是，他的賬戶上錢不夠了……市政府給他發(fā)了警告信。”
終于到達阿卡姆瘋?cè)嗽旱牡叵拢湍敲匆唤毓Ψ颍闶恳恍简饌b被扣掉了三萬二千美元，同時謎語人的賬戶達到負一萬兩千零四十八點六美元，市政府給他發(fā)了欠款單，以及一個強制勞動補償通知。
羅賓鳥看了看后面人事不知，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謎語人，感到一種詭異的痛快。
便士一笑著說：“看來這就是市長小姐的新舉措？看來第一個受到勞動通知嘗試新措施的人是謎語人了，祝他有個壞體驗，”
羅賓鳥為此笑出聲。
第102章 父子吵架（副本）杰森離家出走……
五年過去貓頭鷹法庭變化并不大，老巢一個個的都沒動，很方便蒂米下黑手，感謝他們的守舊和傳統(tǒng)。
蒂米搞貓頭鷹法庭也不是
第一回了，一回生，二回熟，清剿結(jié)算給養(yǎng)肥了一波參與的警察、黑警、黑-幫，對于這些蒂米并不在意，因為哥譚市情如此，現(xiàn)在就連詹姆斯戈登都得拿黑錢，不拿就混不下去，蒂米就當是用這些人的代價，畢竟她可不能靠著自己一個人還有并不成熟的互助會和貓頭鷹法庭硬剛，就算有冰凍槍也不行。
而且蒂米其實拿到了大頭。
拿著來自貓頭鷹法庭的遺產(chǎn)和阿卡姆的收費站收入，蒂米財政可觀起來，那些難以處理的利爪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互助會的成員，極大地補充了蒂米這邊的武力值，開局情況也是好起來了。
感恩饋贈～
蒂米點開收費站收益記錄，發(fā)現(xiàn)最大頭收入竟然來自蝙蝠俠——
如果蝙蝠俠知道她的不解，估計也不會解釋。
因為去阿卡姆瘋?cè)嗽汉碗x開阿卡姆瘋?cè)嗽海瑏砘匾惶蓑饌b的賬戶就被扣了六萬四千美元，他就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精準扣錢，強制執(zhí)行以及地下隧道為什么變得九曲十八彎的，他為此反復(fù)實驗。
先后用游艇、潛艇、飛機、蝙蝠飛車、定點降落傘五種工具實驗，無論什么工具，無論是否偽裝，直線距離都會變成來回彎曲路線，并且來回一次就扣六萬四千美元，實驗完一輪，蝙蝠俠交了三十二萬美元的實驗費。
就算是神諭黑入系統(tǒng)都無法阻止扣錢。
這已經(jīng)超出一般的科學(xué)手段，而是更加神奇的東西。但是蝙蝠俠沒有證據(jù)。
蝙蝠俠想要知道，蝙蝠俠就會去做。
他又嘗試直接游泳加走路去進出阿卡姆島，從那個看似正經(jīng)，實則因為位置變得十分不正經(jīng)的公園大門進去加出來，就算是蝙蝠俠這樣體能大師都累得夠嗆。
當他濕漉漉地出來，便士一無奈地告訴他，這樣比乘坐工具更貴，門票費進出就是二十萬美金，相較收費站-4累計總額六萬四千美元來說，嚴重溢價。
“雖然B足夠有錢，但是可以預(yù)見你將在這上面花多少錢。”
蝙蝠俠又調(diào)查到這些收費對于阿卡姆瘋?cè)嗽旱墓殹⒐ぷ魅藛T免單，他又嘗試偽裝成工作人員混入進出的船。
蝙蝠頻道里便士一盯著他的賬號：“抱歉，B，你的賬戶仍然在扣款，你再次為市長小姐的舉措貢獻了六萬四千美金的進賬。”
回到蝙蝠洞的蝙蝠俠對著電腦完善新的文件，在編號好的屬于蒂米的文件上寫下：能夠識別身份，偽裝無法騙過……
蝙蝠電腦屏幕的冷光照在黑色的蝙蝠面具上，他嘴唇緊抿，顯得更加陰森和陰暗。
羅賓哼著調(diào)站在他身后。
羅賓換了一身運動服，還戴著面具，能看到他的嘴角揚著一個輕快的弧度。
今日夜巡踢了幾伙不入流的混混的屁股，勉強算是個平安夜，蝙蝠俠還在阿卡姆瘋?cè)嗽菏召M事情上吃癟。
羅賓摘下面具，露出藍色的帶著一股子勁的藍眼睛。
杰森看了眼蝙蝠俠寫的東西，嘴角迅速下撇，皺眉說：“你不會把蒂米當作反派在防范吧？”
還沒變成后期給所有有威脅的人都建文件標出弱點的蝙蝠俠快速保存內(nèi)容，撤下面具，屬于布魯斯韋恩那張臉暴露在蝙蝠洞中，他面容嚴肅，好像摘下面具也沒有摘下他屬于蝙蝠俠的深沉的那一部分。
“她有許多疑點。”
杰森當然知道，他甚至覺得蒂米從第一次見面就表現(xiàn)出了超出年齡的成熟，他無比確認她的善良和內(nèi)心強大，這也讓他更快地接受蒂米存在許多秘密。
正因此，他對于蝙蝠俠的多疑感到無法理解，眼睛里燃燒起明晃晃的火焰，身后的冷調(diào)燈光給他籠罩上一層尖銳：“每個人都有秘密，你為什么一定要知道蒂米有什么秘密，我們的秘密身份不也瞞著她嗎？”
布魯斯韋恩轉(zhuǎn)過頭來，他微微皺眉，鋼藍色的眼睛深邃，里面冷靜、嚴肅、帶一點點失望，一下子刺中了杰森的心臟，他說：“你不能單憑感情用事，杰森。”
杰森瞪大眼睛，血液一下子直沖大腦，他嗓子眼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一樣，發(fā)干發(fā)緊，讓他沒能立馬說出不理智的話語，但是他的眼睛看到，他的耳朵聽到，一切都是真的，這一切就讓他的理智更快地做沖撞的野豬或者發(fā)瘋的野牛一樣跑掉。
“你什么意思，布魯斯？”
他對他的養(yǎng)父，他的導(dǎo)師，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如此說，內(nèi)心未嘗不希望對方和緩過來，跟他道歉，說自己不應(yīng)該這樣說。
可是該死的布魯斯韋
恩，該死的蝙蝠俠，該死的反正不管什么家伙的人，就那么看著他，眉毛皺得更緊，他張開他的嘴，似乎有那么一點遲疑，又似乎沒有，反正他說：“任何和哥譚有關(guān)的事情都不能隨意，蒂米現(xiàn)在是哥譚市長。”
而在布魯斯韋恩本人看來，自己的解釋有點干，但是是合理的，更何況蒂米現(xiàn)在站在的是哥譚市長這個無比重要的位置上。
可是杰森整個人都紅了，頭頂要冒煙了，整個人下一秒就要跳起來了。
布魯斯韋恩就覺得自己應(yīng)該多解釋一點：“你上次和蒂米出去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沒有報告——”我需要更多信息確定蒂米還是那個蒂米，而不是被什么影響了或者篡改了……
砰——
旁邊的椅子被一腳踹開，撞到地上，發(fā)出巨大的一聲。
他竟然懷疑戒備蒂米，現(xiàn)在還懷疑自己！
杰森瞪著布魯斯韋恩，像是才認識他。可是再想想過去的相處，自己又真的是才發(fā)現(xiàn)布魯斯韋恩是這樣一個人嗎？
想想吧，他一對罪犯下手重了就管教他，可是那些家伙罪有應(yīng)得，就算被送進監(jiān)獄也可能憑借各種方法跑出來。
是不是他不如迪克，是不是因為他從犯罪巷出來就需要更多的糾正，是不是他和蒂米這樣出身的家伙就應(yīng)該遭到更多的懷疑……
杰森深吸一口氣，感到頭痛欲裂，有些問題不能深想，也不應(yīng)該如此鉆牛角尖，那是在給他們父子感情之間丟玻璃渣。
只是現(xiàn)在他有點控制不住腦子去想，杰森就又抓住另一個思緒線團的線頭——
還有阿卡姆那些瘋子，耗費了他們那么多心力進行夜巡，他們傷痕累累，那群瘋子被控制住了嗎？沒有，他們一次次被蝙蝠俠和羅賓抓住，又一次次逃出來，總有無辜的人因此受傷甚至送命。
雖然蝙蝠俠確實給罪犯帶來恐懼，降低哥譚犯罪率，但是他們?yōu)槭裁床荒茏龅酶茫傻裟切┘一铮寜牡坝肋h不會有機會行惡呢？
杰森模糊地想，哪怕他要承擔(dān)殺人的罪惡，他也不想讓那些惡人繼續(xù)作惡，不想讓那些陰溝里的臭蟲、垃圾里蛆蟲把蝙蝠俠給拖在名為哥譚的深淵里……
視線觸及到布魯斯韋恩有些錯愕的眼神，杰森心里那點柔情又散了，憤怒再次席卷他。
他怎么能，怎么能質(zhì)疑他和蒂米？
過往給他們的信任，好像酒里進了雜質(zhì)，讓杰森察覺到變質(zhì)的苦澀發(fā)酸。
杰森甚至不想再和他說話，因為他還在擔(dān)心自己一開口就是決裂，同時前所未有的憤怒也讓他無法忍受和布魯斯韋恩待在一起，他跟個炮仗一樣沖進電梯，快速按下上升按鈕，把布魯斯韋恩拋之腦后。
他要離家出走！
這個念頭不斷放大，強烈到杰森再也無法忽視。
布魯斯韋恩把蝙蝠面具一丟，感到自己沒有說清楚，一種懊惱和后悔的情緒逐漸在他腦子里席卷起風(fēng)暴。
杰森的失望和憤怒是那么強烈而明顯，剛剛他就應(yīng)該先給杰森一個擁抱，然后直接道歉，好好說清楚他的想法的。
不知道怎么的，布魯斯韋恩的大腦里閃過的畫面，是蒂米站在他和杰森面前，認真的問他：“如果韋恩先生成為杰森的養(yǎng)父，會不會把杰森視若親子，關(guān)懷他，包容他，教導(dǎo)他，作為杰森人生路上正向的引路人？”
那時候他回答得很慎重，他還記得他做出的承諾。
他說：“是的，我會作為一個父親，給予杰森人生必要的愛護和引導(dǎo)，盡自己最大能力給他提供健康成長的環(huán)境，在危險面前站在杰森前面保護他。我會成為一個好父親。”
他向蒂米和杰森許諾，他會成為一個好父親。
布魯斯韋恩追出去。
他并不是一個蠢蛋，相反他是相當聰明，能夠從蛛絲馬跡中偵查出大量線索，找到兇手的偵探，他腦子回轉(zhuǎn)過來立馬就能發(fā)現(xiàn)自己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要求杰森絕對理智地看待蒂米身上的疑點，因為杰森不能滿足這一要求而流露出來的對杰森的不信任。
自己簡直是在……他明明知道蒂米是杰森失去母親，最無助時伸出援手的那個人，哪怕他們有夜晚身份，他的要求也簡直是堪稱冰冷。
然而杰森并沒有給他任何追上來的機會，他搶先一步上到韋恩莊園，移除了身上所有的定位追蹤器，和管家說了一聲，騎最快的摩托走最隱蔽的路，避開所有的攝像頭，就那么跑了。
這時候布魯斯韋恩就得內(nèi)心哀嚎杰森學(xué)得太好了，他這個導(dǎo)師感到無比棘手，就在布魯斯韋恩準備開飛機去追的時候。
阿爾弗雷德不贊同地看著他，說：“布魯斯老爺，杰森少爺說他去找蒂米小姐了，而正好蒂米小姐也準備回韋恩莊園，她剛剛發(fā)來消息說她已經(jīng)接到杰森少爺了，讓我不用擔(dān)心，并且說她要帶杰森少爺散散心。”
看著布魯斯韋恩感到無措的樣子，阿爾弗雷德眼神帶上一些責(zé)備來：“蒂米小姐說，人聰明的反面經(jīng)常是冷酷、理智，但是請不要將其放在一心崇拜你的杰森身上，哪怕是一絲，他是個敏感的孩子。”
第103章 勸解綁架（副本）還有更新……
陰云密布，天幕低垂。
大風(fēng)把阿卡姆瘋?cè)嗽憾喑龅哪莻�參觀大門上蒙的廣告布吹得啪啪作響，紅色的塑料袋兜著滿滿的自由在空中忽高忽低，不知道哪里來的報紙寫著滿滿的字，啪地一下掉到了一個人的腳邊。
小丑撿起報紙，看著自己隱藏賬戶上沒了-4-4-4……總計少了三萬二千美元，而發(fā)出壓抑的癲狂的笑聲，蒼白的手指捏著哥譚選舉出新任市長的報紙，把上面蒂米的照片捏得發(fā)皺，碎裂。
小丑把報紙丟在地上，任憑地上的污水把報紙弄濕弄臟，報紙上蒂米的臉換了一個色。
他把手比作槍，對準，嘴巴發(fā)出“砰”一聲，小丑笑起來。
跟隨他的小丑女也笑起來，她干脆掏出槍，對準地面那張報紙。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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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沙袋高高蕩起，又快速用臉接拳頭，再次被砸飛，如此反復(fù)。
上身穿皮夾克，下身多個口袋的工裝褲的少年狠狠盯著沙袋，把沙袋當作了某種替代物，揮出一拳接著一拳，每一拳響得震天，整個訓(xùn)練室都仿佛要跟著地震。
門開了，一身職業(yè)西裝的蒂米帶著熱辣狗香辣刺激的味道闖進來，張牙舞爪，存在感鮮明。
“杰森，你已經(jīng)打了一個小時的沙袋了。”
蒂米將一個紙袋子遞過去，那里面是特辣的。
砰砰聲終于停了下來，杰
森倔強的臉轉(zhuǎn)過來，熾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噴出火焰的眼睛對向蒂米，就化成一種別扭的委屈。
他看到蒂米手上兩份熱辣狗，刮風(fēng)打雷下雨一樣的心情轉(zhuǎn)成多云。
“我還能打一個小時。”
他甩了甩頭上的汗水，摘下拳套，伸手把熱辣狗拿過來，坐到軟墊上。
蒂坐到帶靠背和扶手的椅子上，捧著自己那一份，大口吞下一口中辣的熱狗，醬料均勻地包裹腸、面餅、生菜、腌黃瓜、土豆絲，勾著舌頭和胃積極工作，讓嘴巴吃了一口還想要下一口。
“還是那個熱狗大叔特制醬料的味道，一直沒變，這次去買，大叔看到我還問我你怎么沒過來，說吃了這次之后可能就吃不到這個味道了，還要送我一罐秘制辣醬，作為交換，我送了他一些新鮮蔬菜。”
本以為蒂米要為某人說話的杰森挑起眉毛：“為什么以后吃不到這個味道了？”
“因為他兒女在紐約定居要接他過去住了，辣熱狗攤子不做了，東西都收拾好了。除非我們跑到紐約特意去找他吃上這一口，否則我們就無法在想吃到老味道了。”
“你的意思是要珍惜，說不定某一天熟悉的人事物突然就沒了或者遠走了？”
所以自己不應(yīng)該和布魯斯韋恩生氣。
“我可沒這么說，”蒂米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辜：“我倒覺得你和某些人的感情反正比我和某些人的感情更深。”
杰森微微仰著腦袋，看蒂米蹺起腳，放松身體，愜意得眉眼放松。
他撇撇嘴，低聲罵了句什么，為蒂米又一次隱晦地為布魯斯韋恩說話而不滿。
“哦杰森，你又需要在臟話罐里放一個硬幣。”
“他們又不在，我們犯罪巷出身，說臟話不很正常？”
“出身并不代表我們會成為什么樣的人，我愿意在臟話罐里放硬幣，是因為臟話經(jīng)常往下三路走，特沒品，相比較而言，阿爾弗雷德的英式諷刺不錯。”
“我大概只能說點犯罪巷風(fēng)格笑話……我會放一個硬幣進去的。”自從阿爾弗雷德真正走入杰森心里，并且永遠可靠和愛護，杰森會回報更多更多的愛和尊重。
蒂米又吃了一口辣熱狗，聲音含含糊糊地出來：“說吧，布魯斯韋恩先生多么混蛋，竟然惹得我們最最好的杰森生氣了？說出來，要是他太壞了干脆就把壞家伙給丟了，不認了。”
最最好的杰森。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就讓杰森的心頭一軟。
“他沒跟你說嗎？”
“沒有。”
杰森冷笑一聲：“怕是他自己都不敢跟你說。”
蒂米將腦袋靠在椅子靠背上，笑出聲：“所以你這么生氣，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或者說因為他對我的態(tài)度或者什么嗎？”
“你這么聰明，一定能看出他那個人的毛病。”
杰森惡狠狠咬下一大口辣熱狗，沒有那些奢華高級餐廳食物所謂的營養(yǎng)、健康、養(yǎng)生等等評判標準，就是靠刺激，令人很爽的味道永遠征服杰森的口舌。
就算阿爾弗雷德不贊成老是吃外面的垃圾食品，杰森也對這一口喜歡得緊，有條件就偷偷吃。
蒂米哼笑出聲：“極端常常造就出色和傷害，這看似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結(jié)果，但是其實是共存的。就像一個超憶癥的人會記住所有事情，這可以是一種天賦，也可以變成一種疾病。他那個人，他的閃光點屬于人類的一種極限，你無法不崇敬，愛著他，但也容易因此被刺傷。從他的角度來說，他受人尊敬的點，就可能是他無法將你放在一個唯一位置的原因。從你的角度來說，你因為他的閃光而熱烈的愛著他，就下意識會希望他也給你同等的熾烈的明示的感情。”
越說，蒂米的聲音越低，甚至幾近于呢喃，需要杰森凝神細聽：“寬容一點想，你們的感情都是真實的，耐心交流可以解除可能存在的誤會。”
杰森搖頭：“我不是生氣于此，我生氣的是……”
“哦還有關(guān)于我是吧——”蒂米摸著下巴猜測：“我隱瞞的事情讓他感到不安全？”
杰森默了默。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因為他覺得蒂米容易看出異常，只是她不明說出來他們背后還有的事情。
“我是不是什么？”
“我不能說，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說出了他是羅賓，那么蒂米推出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迪克是夜翼將就很簡單了，因此他不能告訴蒂米。
蒂米擺擺手：“沒事，我們之前不就談過嗎，你不用對我提及你們的秘密，你也不會向其他人透露我們的秘密嘛。我說這些，并不是要你直接原諒你的父親，而是覺得你們不是因為對方是個十足爛人而要恩斷義絕，彼此之間可能有誤會和彼此不夠成熟不夠了解的事情導(dǎo)致的矛盾，所以希望你們好好的。”
“或許你想比迪克更早成長獨立，我也可以給你找事情做，唔，先好好讀書，然后成年之后你就可以選擇研究文學(xué)或者刺激一點做特工或者別的什么，那樣踢壞蛋屁股合法合理，還可以有許多同伴，當然也會有不那么盡善盡美的地方，但是畢竟現(xiàn)在我是哥譚市長，一切可以先不過分預(yù)估。”
蒂米眼睛一眨不眨，對杰森發(fā)出邀請，落地窗外的光恰好給蒂米周身添加一圈光暈。
杰森感到暢快，哪怕他還留戀作為羅賓的生活，也為蒂米的話語而覺得自己活得并不殘缺。
哪怕說布魯斯韋恩作為父親，哪怕在秘密身份中，也確實像他曾經(jīng)答應(yīng)蒂米的那樣保護、愛護和教導(dǎo)著杰森，他填補了杰森生命中父親身份的缺失。
而蒂米則更復(fù)雜，她作為家人出現(xiàn)，卻更多地像一個很要好和堅定的朋友，杰森毫不懷疑她對他的偏愛。
哪怕在這個時候，蒂米的出發(fā)點也都是為了他好，不會強行讓他與布魯斯韋恩握手言和。
“也許我可以去問問迪克他去布魯?shù)潞Ｎ牡男穆窔v程。”
蒂米對此很支持。
“摸著石頭過河，迪克確實是很好的一個參考選擇，或許杰森你可以開啟自己的人生新選擇。”
“我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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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錢給你們，每個人都給一千萬怎么樣？”
蒂米約好去見布魯斯韋恩，但是路上哥譚又給她來了一出綁架，劫匪把她的車逼停，拿火箭筒威脅，而蒂米的安保還比較有限，所以綁架成功。
但是劫匪先內(nèi)訌起來了。
四個劫匪把她綁架，帶到郊區(qū)一個廠房，關(guān)于要多少錢，怎么分，他們拿著槍圍著她，先吵起來了，說著就要互相開槍了，急性子甚至把槍頂?shù)剿^上，大叫著不能讓他滿意就誰都別滿意。
四個劫匪紛紛看向蒂米，也不吵了，最小的那個瘦桿問：“真的嗎，這么多，我們每個人都有？”
禿頭的那個則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一千萬每個人也就四千萬，是不是不符合堂堂哥譚市長的身價？”
尖嘴的那個手錘敲擊手心：“是啊，這可是哥譚市長！”
其實拿不出很多錢的蒂米提醒了一句自己沒有更多錢。
禿頭大叫：“你是一個城市最大的官啊，拿不出錢？”
蒂米不耐：“要更多錢為什么不找城市首富，我又不是首富，怎么想著綁架我的？”
這四個一點都不專業(yè)的家伙，看上去就像突然興起就把她給綁了，偏偏還成功了。
尖嘴嘻嘻笑：“我們觀察過了，韋恩那個闊佬，一般隨身有保鏢，而你才當上市長，只有哥譚警察在你工作的時候保護你，私人時間沒有保鏢，更好綁架。”
禿頭斜著眼睛，抱著雙手：“而且你是女的。一個女的，怎么能當市長呢？”
蒂米假笑：“為什么女的不能當市長呢？”
“我可是研究過了，你當上市長，全靠運氣。”禿頭對于自己這一票干成功很得意。
急性子卻不耐煩這些扯七扯八的了，槍口用力搗蒂米的腦袋，催促道：“快點給錢，不給錢我就打死你！”
第104章 銀行卡殺（副本）小丑大殺特殺……
——如果你有某種能力，你怎么可能會忍住不用？
————
蒂米把口袋里的卡交了出去。
“這里面有四千萬，密碼四個0。”
急性子拿過卡就放到他們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POS機上一刷，被上面的數(shù)字給刺激得大笑起來。
“她沒騙我們，四千萬，好多好多錢啊！”
禿頭眼珠子一轉(zhuǎn)，從角落里拿出一箱啤酒和一袋子牛肉干。
“四千萬發(fā)財了，兄弟們，喝點酒慶祝一下？我早就買好了，就等著這個時候。”
尖嘴笑嘻嘻地說：“真是個好主意。”
四個人高高興興地圍著桌子吹啤酒，用牛肉干下酒，把綁在椅子上背對著他們的蒂米丟在一邊。
四個男的，把一箱啤酒都喝完了，空啤酒瓶亂七八糟地倒在地上。
酒足肉飽，急性子和尖嘴腦袋一歪，先后靠著桌子睡著了。
禿頭醉醺醺地抱著迷蒙的瘦
桿，問：“兄弟，要不要一起去廁所？”
瘦桿大著舌頭說：“怎么上個廁所還要一起去？嘿嘿，不過我也要去放個水，走。”
說著他起身，拉住禿頭。
兩兄弟互相扶著肩膀歪歪扭扭地去了廠房后面。
蒂米冷眼看著兩個人走到視線之外，又轉(zhuǎn)過頭去打量著歪倒在那的急性子和尖嘴。
急性子人高馬大，是不是絮叨兩句沒什么意義的話，手掃了兩下桌子，落到桌子下，他清醒了一點，抬起腦袋左看看右看看，拍了拍埋頭不動的尖嘴：“兄弟，你不行啊，喝這么些就喝死過去，不過沒事，誰叫我們今天高興。”
禿頭走路邁著八字回來了，看到急性子還很精神，歪著腦袋從角落摸出一瓶威士忌，給急性子杯子里倒酒。
“來來來，繼續(xù)喝，還得是你，兄弟，他們都不能喝。”
急性子拍著胸脯自夸，大馬金刀往那一坐，拿起酒杯就喝，入口一瞬間齜牙咧嘴一下，被酒燒的，然后熱辣辣下肚，又舒展臉：“這威士忌，真夠烈。”
禿頭拿著酒杯對著急性子比大拇指：“你是我們大哥，喝酒都是最行的。”
就這么喝了三輪，急性子喝得面紅耳赤，開始比劃起自己的過往歲月，吹牛皮，手在空中比來比去。
動作一大，這桌子都不夠他比劃的，他一揚手，掃到旁邊的尖嘴，尖嘴就那么被一下子掃開，倒到了地上。
急性子一愣，搖晃著起身，彎腰去看尖嘴，想扶他起來。
入手就跟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急性子笑他菜，喝這么點就不行了，手無意掃過尖嘴筆下——咦？沒呼吸。
再一細看尖嘴杯子里好像有什么粉末，尖嘴味覺差，嘗不出喝的啤酒里有異味，下藥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禿頭是這一點殺了他嗎？
急性子有點遲鈍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尖嘴曾對他說禿頭兒子欠了兩千萬賭債，被債主追著打，禿頭想干筆大的把錢還了。
而四千萬四個人分，禿頭也只能拿到一千萬，禿頭會怎么辦呢？
還有，剛剛一起去上廁所的瘦桿怎么還沒有回來——
“算了，你自己躺地上吧，”急性子說著，卻感覺背后發(fā)涼，一個翻滾歪到一邊，“砰砰砰”，原地上落下一串彈孔。
急性子反手開槍，“砰砰”，反身一看，禿頭一臉驚訝地躲到了桌子下，眼神清明，哪里還有醉態(tài)，還把槍口對準急性子的腿。
“你果然想殺了我們兄弟，你個狗養(yǎng)的。”急性子向上一跳，一腳踩在桌子上撲過去，在空中調(diào)轉(zhuǎn)槍口，但是酒精讓他動作慢了，和禿頭滾到一起。
急性子坐在禿頭身上，干脆揚起拳頭，對準被撲得槍掉到地上的禿頭重重砸下去，砸在人眼睛上。
這力道用了十成十，禿頭的眉骨發(fā)出一聲難耐的細響，眼睛一周瞬間就紅紫了，還有他那腦袋光溜溜地重重嗑在地上，整個人翻著白眼喘粗氣倒在那。
禿頭也被這一拳打出火氣來，亂伸著手去推抓急性子，氣道：“我打算和你平分四千萬，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急性子力氣更大，又是連掌摑帶拳頭的，左右開弓，大叫道：“你灌我喝威士忌，我看你是想獨吞！你個狗屎，去死吧。”
禿頭被壓著打，推搡的手抓著急性子的手臂沒有一點用，開始叫饒起來，哎喲哎喲地越叫越大聲，但急性子跟發(fā)了瘋一樣不停手。
“求你別打了，我不要分錢了，哎喲哎喲……”
禿頭臉上一片青紅，甚至開始發(fā)癟，口鼻冒出紅紅的血，鼻子歪歪掛在臉上的時候，叫喚聲也弱了下去，手也落到地上。
急性子這時一看，禿頭的臉泥濘一片，血與肉模糊一團，面皮松松掛在腦袋上，跟個在石子地上滾了一百圈的裂西瓜一樣，人已然是沒什么呼吸了。
急性子把禿頭打死了。
急性子掃視一周，兩個兄弟倒在地上，被他們綁來的市長則背對著被這邊。
他拿起那張銀行卡，拿起屬于他一個人的四千萬，提著槍走向蒂米。
他站定在蒂米身后，舉起槍，緩緩指向蒂米的腦袋。
“對不住了。”
砰——
有人倒下了。
蒂米感到什么液體濺到腦袋上，快速回過頭來，湖綠色的眼眸定定看向站在那舉著槍的尖嘴。
尖嘴收起發(fā)熱的手槍，走到倒在地上，眼睛里還凝固著驚恐的急性子旁邊，彎腰撿起那張銀行卡，對著急性子說：“兄弟，對不住了，我味覺差是騙你和那個禿子的。”
他站起身的時候手指捏著那薄薄的卡片，把沾了血的銀行卡湊到嘴邊，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他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四千萬，足夠我跑進跑出625次了哈哈哈。”
蒂米感覺就那么一會，這四個人就殺瘋了，剩了這個最瘋的。
她凝眉盯著尖嘴看了會，感受到的只有一團張揚舞爪的瘋狂。
“市長小姐，你好啊，為什么這么嚴肅，這一出戲碼你看得不高興嗎？”
尖嘴走到蒂米身邊，繞著她轉(zhuǎn)了一圈，用那張銀行卡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那張臉，全然落于他的眼底。
“我背對著你們，沒能看到全過程。”
尖嘴又笑起來，笑得把頭往后仰，笑聲忽高忽低，把他自己的聲帶當作一根弦，在上面胡亂拉鋸子，發(fā)出刺耳的不規(guī)律的的噪音。
“這可真是遺憾，我有點喜歡你了，小家伙，哈哈哈。”
蒂米抬起眼睛，注視著這個家伙，暗自打開游戲面板。
“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先生？”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的。”
————
蝙蝠俠找到工廠的時候，里面只剩下了三具尸體。
他又根據(jù)從桌子上四個位置的酒瓶和酒杯，以及落在凳子邊的繩索等現(xiàn)場情況，大致推斷出發(fā)生了什么，市鎮(zhèn)確定蒂米被四個綁匪自相殘殺中站到最后那個帶走了。
“便士一，查看阿卡姆瘋?cè)嗽盒〕笫欠襁�在。”
過了一會，便士一遠程對蝙蝠俠說：“不好，小丑和小丑女偷偷越獄了。小丑給警察局發(fā)了一個位置，是化工廠，但同時小丑女抓了一家人，小丑女和戈登局長說如果你不出現(xiàn)她就撕票！”
頻道里又多出一道聲音：“羅賓上線，我去化工廠，B你去抓小丑女。”
化工廠是小丑落入化工池，變成如今這樣的地方，那里必定十分兇險。
“不，我去化工廠，你去協(xié)助戈登抓小丑女，羅賓，聽從指令。”
羅賓聲音里的急躁透過遠程設(shè)備沒有一絲減損地傳到頻道里所有能聽到的人耳朵里：“不，這是該死的
小丑又一次二選一，我不能放下蒂米去另一邊！”
“化工廠我去，羅賓，我會救回她，我保證。”
“你無法完全相信我和蒂米，我也無法相信你就一定是萬無一失，現(xiàn)在小丑那個賤種在針對她！”
蝙蝠俠緊抿著嘴唇，面部緊繃趕往化工廠：“羅賓，你是羅賓，不要意氣用事，我已經(jīng)趕往工廠。”
“那我不是羅賓！”
蝙蝠俠面色如鐵，咬著牙說：“杰森！”
回應(yīng)他的是羅賓冷冷地斷線。
頻道里塞滿堅硬的冰一樣，冒寒氣，神諭突然說：“我叫了夜翼過去支援，B。”
————
蒂米還沒睜開眼，就感覺自己被綁著，懸在空中，毫無安全感，四周靜悄悄的，鼻端全是刺激的化學(xué)試劑味道。
她睜開眼，腳底下是咕嘟咕嘟冒泡的廢液池，她就被吊在廢液池上空，只有綁著她的那根繩子維持著她的安全。
旁邊的尖嘴面容大變，綠色的枯草頭發(fā)，涂得慘白的臉，裂到耳后根的大嘴巴，穿一身紫色西裝，衣襟上別一朵塑料花。
“小丑？”
蒂米睜大眼睛。
“看來市長小姐認識我，為什么這么驚訝，收了我的三萬二很得意嗎？”
小丑嘻嘻笑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只小雞，毛絨絨的黃色的，正好放在手心。
他高過欄桿伸出手，手在廢液池上空，手心里小雞發(fā)出兩聲嘰嘰叫。
手心一翻轉(zhuǎn)，失去依托的小雞撲閃著沒有發(fā)育起來的小翅膀掉進池子里，只在剛接觸液面的時候發(fā)出幾聲急促的尖叫，就沉入池子，沒了聲息，從一團被腐蝕得散開，沒了形狀。
“哈哈哈廢液池里加了很多強酸，要是美麗的市長小姐掉下去，應(yīng)該沒那么快被腐蝕掉吧？”
說完他沖蒂米揚了揚手里的遙控器，退后，走到墻后，不見了。
蒂米感到繩子動了一下，抬起頭，看到繩子上旁邊還有一個點火器，出火口對準繩子，對著繩子燒了一下。
第105章 小丑笑氣（副本）一句帶笑的呼喚……
輕重不一的腳步聲從旁邊的生銹樓梯間傳來，蒂米仰起頭，伸著脖子，看到工廠二樓，也就是她腦袋頂旁邊，小丑那張油彩豐富的臉突然探出來，對著她擺出一個大笑的表情。
“哈哈有沒有驚喜到？”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壓縮金屬罐子，他把罐子白色外包裝紙上畫著的紅色笑臉朝向蒂米，晃了晃罐子：“知道這是什么嗎？”
蒂米開口想說不知道，就被一股氣體噴了一臉——她無論說什么，這個崽種都要對她下手。
實際上蒂米給這些反派做過資料，小丑有一種攻擊性毒氣叫做笑氣，據(jù)說吸入之后會無法控制地大笑，出現(xiàn)幻覺、神經(jīng)錯亂和肌肉松弛等癥狀，吸多了會癱瘓甚至窒息死亡。
蒂米現(xiàn)在知道是什么感覺了。
先是嘴角瘋狂上揚，又在蒂米自己的控制下下撇，反復(fù)上揚和下撇，臉整個好像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她擺動頭，想要擺脫這種狀態(tài)，緊接著腦子開始眩暈，蒂米不自覺掙扎，人在空中晃動，繩子發(fā)出叫人牙酸的聲響。
緊接著是使不上力氣，別說掙扎了，吊在空中像一坨失去控制的肉，順著重力作用下垂，又在繩子的拉力中懸空。
還有無邊的幻覺，腦子出走，找不到理智，理智估計還在理智媽媽的肚子里。
游戲面板上掛上狀態(tài)，顯示：笑氣、幻覺、無力。
小丑還在笑，笑聲呲呲啦啦的，可以去給閃靈配音，同樣高頻刺耳，叫人心慌。
這時候，一團濃墨滾進來，和小丑打在一起，來者黑色的披風(fēng)高高揚起，又輕輕垂地，因為他高高舉起的拳頭重重落下的時候被扯動。
這是一個比急性子還要強壯的大漢，貼身的衣服勾勒出寬厚的肩膀和胸膛，黑色的戰(zhàn)術(shù)腰帶勒住相比起來顯得纖細勁瘦的腰身，粗壯的大腿、有力的小腿和穿著戰(zhàn)術(shù)靴的腳死死踩住小丑。
只那石頭一樣的大拳頭，庫庫喂小丑，小丑吃得實飽，高興得都說不出話來，拿衣襟上的塑料花獻給來人。
來人不要，躲過塑料花里的強酸，掄起大腿把小丑踹倒。
小丑腫著臉嘟囔：“不對不對，蝙蝠你來早了！”
他看了眼亮起工作燈的點火裝置，大笑：“看來我低估了你對市長小姐的重視程度哈哈哈。”
來人確實就是蝙蝠俠。
蝙蝠俠和羅賓，先到的是蝙蝠俠，他一下子看到的就是陰暗的化工池上方垂下一根繩子，末端結(jié)結(jié)實實地多圈環(huán)繞捆在蒂米腰上，連同背在身后的雙手一起，而蒂米垂著頭，一動不動，腳下就是泛著不詳?shù)念伾瘫堑幕瘜W(xué)廢液。
那維系著蒂米安全的繩子邊還伸出一個電子點火裝置，靠近噴火口的那處繩子露出被燒過一下的黑灰色。
然后他發(fā)現(xiàn)了小丑的位置，他正試圖給蒂米噴大量的笑氣。
而且只有他那個位置，才能有借力的地方。
眼見那根系著蒂米，也系著蒂米安全的繩子開始在火焰中燃燒起來，火焰無情地吞噬著繩子的纖維，發(fā)出“噼啪”的聲響，燒得集結(jié)在一起的細繩散開，有的被火燎得焦化，繃斷。
火還在蔓延，支撐蒂米的細繩越來越少，蒂米開始在空中晃動起來。
蝙蝠俠向著另一邊射出繩索，掛牢，繩索收縮，中斷就是往下墜落的蒂米。
蝙蝠俠伸出手——
身后的小丑爬起來，丟出一個炸彈，更濃的笑氣包裹住蝙蝠俠和蒂米。
——蝙蝠俠抓住了蒂米，牢牢地，在繩索的牽引下飛出毒氣，飛到第二層的側(cè)面那角。
這時候羅賓趕到，他看到蝙蝠俠救下了蒂米，又聽到小丑哈哈大笑：“三萬二千美元的笑氣快遞已送達，蒂米小姐請盡情享用吧。”
羅賓揚起撬棍，重重敲在小丑的腦袋上，一下兩下三下……高高揚起的撬棍重重地落下去，又快又狠，金屬與頭顱掰手腕，頭顱說我很硬，金屬說那就多試幾次看誰更硬。
雖然是少年的杰森力氣還沒有發(fā)育到最巔峰，但是下足了力氣，每一下都帶著恩怨，每一下都是個人極限，敲到二十下的時候瘋瘋癲癲地小丑都腦袋一歪，暈了過去，閉上了那笑嘻嘻的嘴巴和攪動癲狂漩渦的眼睛。
杰森又連著敲了二十下，旁邊蝙蝠俠抱著蒂米，低頭看了眼露出骨頭的小丑，別過眼睛：“先別打了，這邊解毒更要緊。”
蝙蝠俠在杰森打人的時候，先從腰帶里拿了萬能解毒劑先給蒂米打上，解毒劑見效很快，蒂米臉上那種不正常的笑臉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蹙眉撇嘴的苦相，蒂米幽幽轉(zhuǎn)醒，神志不清，嘴里說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話語。
杰森把小丑綁起來，拖在地上，跟上蝙蝠俠。
蝙蝠俠抱著蒂米，快快沖向蝙蝠車，
抱她的時候蝙蝠俠才發(fā)現(xiàn)蒂米的肩膀有多么單薄，她的頭靠在他胸前，蒼白的臉沒了那種精神氣。
他把蒂米放入副駕駛座，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手臂伸展開來，手指拉過安全帶，將扣環(huán)卡入，動作既迅速又小心。
只是在最靠近她的時候，他的耳邊拂過蒂米的呼吸，還有一句帶著笑音的“布魯斯”鉆到他的耳朵里。
蝙蝠俠低頭看蒂米，她眼皮耷拉，雙眼無神，大部分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亂轉(zhuǎn)，仍然處于幻覺之中。
只有不知道什么時候自然勾起的嘴角泄露了一絲并不分明的東西。
他來不及多想，開車，而杰森坐在后座，小丑在半路丟警察局。
頻道里夜翼匯報說他那邊有點小波折但是順利完成任務(wù)，救下三個人質(zhì)，抓住小丑女。
蝙蝠車里開車的蝙蝠俠，處于笑氣狀態(tài)神志混亂的蒂米，還有和蝙蝠俠鬧翻的杰森，沒有誰說話，空氣中好像直冒寒氣，明明現(xiàn)在不是冬天。
到了蝙蝠洞，蝙蝠俠快速給蒂米做檢查，抽取血樣，進入生物醫(yī)藥實驗室檢測分析，配置新的解毒劑。
羅賓取下面罩，變成杰森，焦躁不安地守著蒂米，用棉簽沾濕她的發(fā)干的嘴唇，沾滿水的棉球把水分喂到她嘴里。
阿爾弗雷德憂慮地說：“蒂米小姐一直活潑健康，對自己的事情親力親為，現(xiàn)在這里也沒有一個女性能夠更好地照顧她。”
“短期內(nèi)我能夠照顧她的。”
杰森不想想蒂米要昏迷很久，那樣蒂米需要洗澡換衣服的，杰森想總可以找人做的。
蝙蝠俠配好解毒劑后，再次給蒂米注射。
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深陷幻覺的蒂米在藥物起效后睜開眼睛。
“布
魯斯？”
第106章 愛與呼喚（副本）你為什么會叫布魯斯……
把時間線拉回到蒂米再度注射解毒劑蘇醒之前，甚至拉回到劫匪綁架蒂米，小丑成為四個劫匪之中活到最后的那個，蒂米看著還是尖嘴那個樣子的小丑，詢問他是誰的時候，一邊打開了游戲面板。
就像某個天際線游戲一樣，在模擬城市中隨機找到一個人就可以點開對方的信息面板，基建模擬游戲同樣可以。
除了在面對蝙蝠俠這種具有遮面和掩護的家伙無法查看之外，理論上蒂米可以直接在模擬城市定位到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給工廠，打開尖嘴的信息面板。
尖嘴：處于偽裝狀態(tài)似乎使用了人皮面具～
蒂米的游戲突然提示：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作為曾經(jīng)的富人，現(xiàn)在的窮人，玩家可以選擇一項技能。
游戲還推薦蒂米返廠解鎖曾經(jīng)的流浪者身份。
當時蒂米看似在聽尖嘴說“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的”，實則歪著腦袋在想什么流浪者身份。
系統(tǒng)說找蝙蝠俠干架沒干過，還隨機搶了杰克食物的那個馬甲，蒂米就立馬想起來了，吐槽說得太難理解，直接說那個限時活動，綁繃帶在哥譚跑酷的家伙就行。
基建系統(tǒng)列出了流浪者的技能：格斗精通、跑酷精通、射擊精通、短距離瞬移。
蒂米疑惑：為什么這么多精通還打不過一個使用冷兵器的蝙蝠俠？
基建系統(tǒng)沒有回應(yīng)，蒂米這時候就又有點想那個還能做只能回復(fù)的游戲系統(tǒng)了，當然只是想念有回復(fù)的感覺，而不是想念那個存在。
蒂米自己猜測，大概是因為她本身不夠強，所以連累馬甲了，以及對手太強，兩相共同作用，導(dǎo)致流浪者挨揍。
蒂米還沒選擇，就被尖嘴打暈帶走，醒來再看就是小丑站在面前了。
她再次點開游戲面板，定位到自己所在的名叫ACE的化工廠，看到哥譚著名罪犯的信息面板，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情對著綠頭紫西裝非主流問出那句：“小丑？”
小丑：本名杰克克萊門斯。可憐的杰克掉到了化工廠里，悟到了人生的真諦是無序和瘋狂，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不要為他過度傷心，他現(xiàn)在的破壞程度會教你做人，投胎重做的那種做人。
下面的小字是游戲?qū)Φ倜椎陌参浚汉伲H愛的玩家，至少杰克實現(xiàn)了他當小丑的夢想，以另一種，額，奇怪的方式，你好歹能為另一個世界的朋友感到一點慰藉？
神安慰……
不過系統(tǒng)有點抽風(fēng)也能寬容，因為系統(tǒng)在蒂米被小丑噴笑氣之前就再次詢問了蒂米對于難度副本中選擇什么掛。
開掛，就要大大的開，系統(tǒng)還是傾向于蒂米選擇流浪者這個馬甲，她雖然被綁在化工池上方，但是只要選擇這個，立馬瞬移走，以后在這個危險多，更混亂，連堵車都可能面臨火箭筒襲擊的哥譚安全度大大up。
蒂米做下了選擇。
這個選擇讓蒂米沒什么辦法地中了毒氣。
幻覺一開始讓蒂米反復(fù)緊緊閉上眼睛，緩解頭疼，又睜開，確認眼前事務(wù)是否真實。
到那時疼痛沒有緩解，耳朵里都是笑聲，一開始低低的，短促而飄忽，像是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來的，然后逐漸升高，時高時低，尖銳刺耳，偶爾瞬間爆發(fā)，沖進耳朵里大肆燒殺劫掠。
蒂米忘了眨眼，再也控制不住臉，看到她所認識的杰克背對著她，在照鏡子。
他的四周尸體遍地：年輕的布魯斯掉下高樓，露西將匕首插入腹部，杰森躺在地上四肢扭曲，被爆炸吞噬，韋恩先生癱倒無力，阿福被子彈擊中，迪克后腦勺鮮血淋漓，戈登……
蒂米想哭，嘴角卻勾起，眼睜睜看著杰克轉(zhuǎn)過頭來，被割得鮮血淋漓的嘴巴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瘋狂的笑容。
幻覺又一輪輪的把她拖入那些尸體的死亡過程里，后面有誰給她扎針，蒂米感到自己好像腦子沒那么疼了。
最后布魯斯，他的骨頭露了出來，雪白的，被鮮紅的血肉包裹。
蒂米有些分不清虛實，急著要給他治療，他卻抓著蒂米的手，一聲聲呼喚她，問她是否忘了自己。
那雙含情的藍眼，執(zhí)著地望著她，那么哀戚和悲傷。
“市長女士，那個三十多歲的布魯斯韋恩算是我嗎？”
“我的女王，你還愛著我嗎，我的世界的你和另一個世界的你是否還算同一個人？”
“呼喚呼喚我吧。”
蒂米感到自己被情緒所支配，她為幻境里那幾分真實，嘴巴像另一個世界一樣，呼喚出那個名字。
“布魯斯。”
一次又一次。
將這個名字像春天的花一樣，揉碎在唇齒間。
“布魯斯？”
以至于蒂米解毒醒來的時候有那么一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還在幻境。
而對于聽到那一句呼喚的布魯斯韋恩，也就是蝙蝠俠——
“布魯斯”，和蒂米平時稱呼布魯斯韋恩有著很大的不同。
首先蒂米經(jīng)常的稱呼應(yīng)該是稍顯客氣的韋恩先生，偶爾會稱呼為布魯斯。
其次是蒂米就算叫他“布魯斯”，也是不會這么的親昵，按照布魯斯韋恩對她的了解，在中了笑氣之后蒂米更可能呼喚杰森的。
還有就是，在蝙蝠俠把蒂米抱上車的時候，他也聽到了一句“布魯斯”，蝙蝠俠已經(jīng)看到緊張地湊過來的杰森疑惑又警惕地望他的那個眼神，好似乎在質(zhì)問蒂米為什么會叫他，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蝙蝠俠假裝沒看見，伸手扶了一把掙扎著要坐起來的蒂米。
蒂米坐在那，摸著臉，感覺臉有些僵硬，她揉揉臉，搓搓搓，綠色的眼睛不太有神地轉(zhuǎn)動。
“蒂米，你感覺怎么樣？”羅賓圍著蒂米。
蒂米的眼珠子，像玻璃珠子一樣轉(zhuǎn)過去，卡住，被滿眼的紅色綠色刺到了眼睛：“紅綠燈你好，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但是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不太好。”
“不太好你就躺下休息，以及我不是紅綠燈，我是羅賓。”羅賓扶了扶臉上的面具，這是蝙蝠俠要求他戴上的。
與此同時阿爾弗雷德也上去了。
“我知道，你的制服很有活力，你看上去情緒不太好，要不要一個擁抱？”
蒂米微微俯身，張開雙手。
羅賓撲上去，緊緊攥住蒂米的衣服，將臉埋在她的肩頭，悶聲說：“其實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誰。”
蒂米雙臂用力環(huán)抱住他，蒼白的臉生出血色，長到下頜的頭發(fā)有些亂，聽到羅賓的話語，她手指撫摸他黑色的頭發(fā)，動作輕柔地安撫著這只敏感的小鳥，聲音平靜地說：“嗯，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這次是我大意了，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
兩個人就差直接掀開那層身份了。
大概過了一會，蒂米推推他。
羅賓哼一聲，不撒手，眼睛余光一瞟，蝙蝠俠還站在那，觀察著他們。
蒂米又推推他，讓他不要那么明顯。
羅賓拿來一些食物，蒂米扶著腦袋吃了一些，擦嘴的時候雕塑一樣杵旁邊的蝙蝠俠突然開口說：“市長，你對于小丑的報復(fù)有什么打算？”
“蝙蝠你好，謝謝你救了我，小丑的報復(fù)？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犯罪，法律最終會報復(fù)他。以及你涉嫌雇傭未成年，我不認同你這一做法。”
蝙蝠俠當作沒有聽見蒂米后面那一句對他的控訴，而是試圖勸說蒂米改掉阿卡姆瘋?cè)嗽簩ψ锓傅倪^度收費。
蒂米是真的感到頭疼，她有些煩躁地說：“蝙蝠，要交費的人都是渣滓，哥譚市政府也需要這筆錢，還有，我覺得我的舉措很好，能做到是我的事情，你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多次進出給錢。如果給得多，我也可以嘉獎你。”
蝙蝠俠不贊同地說：“這次是小丑，下次是誰，沒有人能夠全面，隨時地保護你！”
“我會加強安保的，這次只是意外。”
意外她自恃自己能夠開掛，實則蒂米被教做人，來
了一套笑氣大禮包。
由此可見小丑有來有往，客氣有加，是一個做朋友的好選擇？
好古怪的說法，不確定，再看看。
這里是蝙蝠洞，和蒂米所見過的蝙蝠洞相差很多，里面明顯更加全面，有著更多的彎彎繞繞，蒂米只一眼先看到那個外觀相似的蝙蝠電腦。
兩個人沉默。
蒂米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尤其是面對這個批著蝙蝠俠皮膚馬甲的布魯斯韋恩。
她因為布魯斯的存在，對于布魯斯韋恩始終都是保持著足夠的距離，這不是說她看不到布魯斯韋恩的魅力。甚至說對于很多人來說，成熟的布魯斯韋恩更有魅力，是那種男女老少通吃的魅力。而是說她刻意地忽視，因為這不是他的布魯斯。
有時候蒂米甚至欣慰，感覺布魯斯也會是一個越熟越好品的人。
就算在此刻，蒂米也打算不深不淺的說那么一些話語，甚至做好交代自己那些在一個蝙蝠俠看來疑點重重的地方，以獲得對方基礎(chǔ)的信任，而不是引起對方越來越深的警惕。
在蒂米明知道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知道對方是一個怎么樣的人，還發(fā)生友軍打友軍這種事情的話，蒂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失了智。
然而，蝙蝠俠卻先問了她另外一個問題。
“為什么你昏迷的時候會叫布魯斯？”
第107章 貼臉開大（副本）他是我的男友……
壓力怪，蝙蝠俠一定是壓力怪！
真是壓力到自己頭上了，才會知道為什么蝙蝠俠這么恐怖。
“我叫了布魯斯嗎？”
蒂米睜著迷茫的眼睛，研究蝙蝠俠眼睛處覆膜是真的白，好比黑人的牙一樣白得亮眼，此處沒有種族歧視的意思，只是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但看蝙蝠俠動都不帶動一下，顯然，他不僅壓力怪，還足夠堅持不懈正是這些品質(zhì)，才讓他成了現(xiàn)在的自己。
蒂米還不能打感情牌，畢竟和布魯斯韋恩的感情牌，和蝙蝠俠就不好打了。
蒂米同樣內(nèi)心強大，她轉(zhuǎn)向羅賓：“我真的叫了嗎？”
羅賓一點不帶猶豫，也成為一個壓力隊友的選手：“是的，你叫了布魯斯，就好像布魯斯是你的戀人。”
蒂米瞪大眼睛，主世界遇到的杰森對著她一口一個阿姨，明擺著把她叫老了也對她的不樂意固執(zhí)己見，從小就這樣，現(xiàn)在看不懂她眼色，好像也正常？
“你聽錯了吧？”
強笑著，她摸了摸后腦勺，手指做梳子，把頭發(fā)里打結(jié)的地方理順，本來就不亂的頭發(fā)理了又理，理了又理。
蝙蝠俠地獄來的煙嗓再度開口：“我不會聽錯。”
他如此堅定，要是這是蝙蝠俠在說服蒂米使用某個計劃，蒂米肯定會一口答應(yīng)，但現(xiàn)在不是如此。
他仍然定定看著她，目光透過他自己的蝙蝠頭盔，穿透力依舊強大，瞧得蒂米像是被針刺了，她當即捂住腦袋，捧著心口作虛弱狀：“啊，我怎么還是不太舒服？一定是小丑的笑氣太強了，我要休息。”
蒂米不管旁邊人什么想法，自顧自把自己又躺了回去，拉上被子蓋住頭，在被子底下甕聲甕氣說：“我頭疼，我還沒好，希望我睜開眼的時候就能待在我自己的辦公室，我是一個負責(zé)的市長。”
也許是尷尬讓蒂米只想睡覺回避這個世界，又或者笑氣中毒之后蒂米真的很需要好好睡一覺，她把自己蒙進被子里，眼皮一下子就沉重起來。
閉上雙眼，思緒轉(zhuǎn)了兩下，一下子斷開了。
睡覺.zZ
睜開眼，簡約風(fēng)的房屋吊頂，低飽和度的燈光柔和不刺眼，蒂米將臉在米白色柔軟的薄絨被子上蹭蹭，眼睛余光在阿福給她搭配的湖綠色的純色錦緞窗簾、擺滿書的書柜和放著杰森送她的干花擺件、以及首飾架上隨意擺放的布魯斯送的幾件價格很貴的首飾等物件上掃過去。
窗簾是阿爾弗雷德參考《飄》里斯嘉麗的窗簾定制的，干花擺件是蒂米生日時杰森送的禮物之一，首飾是布魯斯不知道給她買什么好送了幾件翡翠、綠寶石的手鏈什么的。
好了，一睜眼不在辦公室，而是韋恩莊園。
蒂米拉高被子，把頭蓋住，不想面對這個世界。
大概過了一會，門被叩響，嘚嘚嘚三下，杰森的聲音自門后傳出來：“蒂米，老頭子替你請了假，還有被搶的四千萬也回到了那張卡，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蒂米把頭伸出來大喊：“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哦四千萬是她的存款加來自于阿卡姆瘋?cè)嗽菏召M站收入的公款，后者資金由基建系統(tǒng)轉(zhuǎn)移匯集，可真貼心。
“布魯斯給你戴了心跳監(jiān)控儀手環(huán)，我能看見你的心跳變化，你五分鐘前醒了。”
蒂米裝不了了，魚一樣竄下床，穿起衣服，披上一件綠色風(fēng)衣，拉開門。
“杰森，你不覺得你們的做法不合適嗎？”
杰森換了一身穿著舒適的紅色衛(wèi)衣，上面還有一只小蝙蝠，褲子穿的黑色到膝蓋的短褲，黑色足球襪子搭配運動鞋，抱著手臂站在門口等她。
“布魯斯本來想加上定位器、生命狀態(tài)實時監(jiān)測儀器的，我認為這侵犯了你的隱私，所以現(xiàn)在只有心跳監(jiān)控儀、傳呼、報警功能。”
蒂米捂住臉，即將崩潰道：“不，當他在想這件事情的時候并說給你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做了。”
杰森從她身上取下幾個監(jiān)聽器，凝眉：“蒂米，你是不是太了解老頭子了？”
蒂米捂住嘴，抬起眼求助杰森：“我有這么明顯嗎？”
杰森點頭，凝重，仿佛遇到了什么實際大難題：“是的，你該不會——”
扶住門框，蒂米想了這輩子自己做過的所有缺德事，一時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立馬抱頭痛哭哭訴自己的過錯還是理直氣壯地說話但顯得不太道德……
哦這個世界系統(tǒng)不會給她維護哥譚市長的形象。
蒂米最終干巴巴地說：“是的，我的理想型是布魯斯，好看又聰明，而且喜歡布魯斯也不丟臉，多了解了解他很正常。”
總不能說自己在另一個世界，有一個叫做布魯斯，同樣姓韋恩，還比韋恩先生年輕五歲的男友吧？
哦對了現(xiàn)在年輕更多歲了。
這下輪到杰森耳朵中毒了，他瞪大眼睛，頭頂仿佛冒出一個費力加載中的信號符號。
他揚著腦袋想了又想，突然說：“我早就想說你小時候太相信布魯斯了，對于他想要收養(yǎng)我沒有任何異議，這不像你，你是在那時候？”
“韋恩先生男女老少通吃，我未成年也喜歡不行？”
杰森抱住腦袋，捂住耳朵：“你說了什么不對勁的話。”
蒂米放棄自己的形象，暴言：“我為什么不想被韋恩先生收養(yǎng)？因為我不是他的女兒粉，行了吧？”
杰森眼睛發(fā)直：“所以你是他的女友粉，現(xiàn)在你想當我養(yǎng)母？”
蒂米左右看看，把他拉進房間，有更多人知道這些掉節(jié)操的話，她可以去拿阿爾弗雷德煮的意面上吊了。
“不是，你覺得我想嗎，弟弟？”
杰森不太確定地說：“不知道，你不想？”
蒂米不想和這娃說了。
但是她因為杰森腦袋宕機，像機器中病毒要死機一樣的可憐樣子，突然感到?jīng)]有那么無法接受了。
于是她拍了拍杰森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么樣，你是先來的，我們倆第一好。”
杰森還是腦子處理不過來，但蒂米的話好像安慰到了他，順著蒂米推他的力道退出房間。
“我要洗澡了，你先去想想自己該怎么處理你和韋恩先生的問題吧，我記得你本來是在離家出走的。”
杰森站在房門口對著緊閉的門板，大腦一轉(zhuǎn)，決定去廚房拿一些吃的，最好能有阿爾弗雷德的小甜餅，他現(xiàn)在受傷急需美食的撫慰。
蒂米洗了一個澡，吹干頭發(fā)剛坐下，門又響了。
蒂米去拉門，一邊說：“杰森，還有什么問題嗎，我——”
門拉開，布魯斯韋恩那張臉出
現(xiàn)在面前，他穿著灰色的上衣灰色的褲子，顏色款式過于老成，他之前那些紅色的、粉色的、藍色的西裝可是很顯眼很有活力的。
現(xiàn)在眼下的青黑都沒有用粉底遮掩，眼神疲倦但是平靜地投過來，讓蒂米的話沒了后文。
“蒂米，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蒂米被他這一架勢給弄得心里發(fā)怵，收斂了臉上無奈的表情：“在我房間？”
事實上布魯斯韋恩為了這次talk做了很多準備，不僅限于穿顯年紀的衣服，還有心理準備、打腹稿等等。
他眼睛注視著皮膚濕潤，剛吹過的發(fā)絲柔順乖巧，一身白色襯衣疊穿深藍色薄毛衣，下搭闊挺的西裝褲顯得青春時尚，整個人都年輕得過分的蒂米，最終定在她那雙生機盎然的綠眼睛上。
如果不是特意去關(guān)注她的整體狀態(tài)，其實一般人首先注意到的都是蒂米那雙眼睛，瞳孔很黑，虹膜是輻射狀的綠，深綠與淺綠之間相差不大，所以會顯得綠得很純凈，但是里面的光點又很亮，所以會很具有威懾性，在表達情緒時很鋒銳。
這時，她的眼睛卻是安靜的，把所有情緒都掩藏得很好。
如果不是聽到她和杰森的對話，大概布魯斯韋恩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會說喜歡布魯斯。
布魯斯韋恩忍不住想自己跟蒂米的相處。
第一次帶她去購物，蒂米上廁所被綁架，她受了苦也不抱怨他。
之后一起出去買東西，或者給孩子們帶禮物，布魯斯韋恩也不太知道該送什么給她好，像迪克和杰森，他還能夠參考小時候父母給他自己送過的禮物以及兒子們自己的喜好來送，而對于蒂米，他總不能像對待那些很快就分手的女友一樣送那些玫瑰、鉆戒、首飾、包包。
最終是蒂米自己挑了一件綠色玻璃的手鏈，不貴，她說那很搭配她的眼睛。
之后布魯斯韋恩就會抄答案，照著送她綠寶石、翡翠之類的手鏈項鏈之類。
蒂米會把那些幾十萬美金的禮物收起來，放在首飾架上擱置。
除此之外，蒂米會回莊園做家務(wù)，照顧她種的花和菜，偶爾參與他們的電影之夜，湊四個人一起打游戲或者打牌，過節(jié)時互送禮物，嗯，在送了杰森、迪克、阿爾弗雷德之后。
而之外的了解是在她各種工作，做承包、做工頭、做項目、建設(shè)新的流浪者之家、把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集合在一起變成互助會、競選市長。
其實她長大成了一個很好的人，就像她曾說過的那樣，她想當市長改變哥譚。
她已經(jīng)做得夠好，是他自己害怕她會走錯路，害怕她會一錯就付出致命代價，害怕哈維的錯誤再次重演。
他好像還沒有為此認真鄭重說一句蒂米你很棒，她就已經(jīng)成長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她好像也不需要他說什么。
但看著面前的蒂米，他知道蒂米說喜歡他，大概都是轉(zhuǎn)移視線之計——但是她寧愿這樣，都不愿意說實話，他是很難被相信嗎，布魯斯韋恩覺得心窩子里竄出一團火焰。
“就在這，我站在門口。你為什么會在幻覺中喊布魯斯？”
是什么讓布魯斯韋恩貼臉開大？
蒂米掩飾住自己的驚訝，露出一個微笑，同樣貼臉開大：“因為我的幻覺里出現(xiàn)了布魯斯，他是我的男友，我很抱歉讓你聽到這個，韋恩先生。”
第108章 小丑把戲（副本）你是應(yīng)邀前來，還是……
布魯斯韋恩還是低估了蒂米話語好比核彈爆炸的威力，他僵硬在原地，瞳孔晃動。
不過也不要低估了他自身的定力，他的視網(wǎng)膜工作認真地把蒂米此時的樣貌捕捉下來，大腦慢慢描摹。
以他細致的觀察，能看到她上揚起嘴角，眼睛里那一汪湖水卻不揚起歡樂的波濤，腦子冷靜分析出她在假笑。
還有她雙手交叉抱臂，身體側(cè)身，雙腳交叉，呈現(xiàn)出防御性和逃避性的勝利姿態(tài)，可以看出蒂米實際上并不想和他說這個。
只是因為他窮追不舍，所以帶些惱怒的出擊，挺胸抬頭，目光直視于他，尤其發(fā)現(xiàn)他在看著她時，更是毫不避讓視線。
布魯斯韋恩微微張嘴，想說什么又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在保護女孩的自尊和講清楚事情之間極難找到最好的平衡，因此更需要慎重考慮。
但是蒂米沒有因為他的慎重就放棄說話，陪著他沉默，甚至她因為布魯斯韋恩的欲言又止而覺得輕松些許，大概尷尬是微妙的，發(fā)現(xiàn)對方尷尬自己就沒那么尷尬了。
“韋恩先生，謝謝你和蝙蝠俠救了我，以及我對于蝙蝠俠調(diào)查到我的來歷、經(jīng)歷、正在做的事情毫不懷疑，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想先處理一些工作，之后你可以當我沒有說過某些話。”
“等等，”布魯斯韋恩拉住門，阻止蒂米準備關(guān)門的手，抬起眼，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半開口：“我為先前暗暗的調(diào)查向你道歉，蒂米，我本可以大大方方地請求合作，提供幫助的，是我的多疑傷害了你和杰森，可以原諒我嗎？”
蒂米松開門，微微抬頭：“如果你能大大方方地請求杰森的原諒，我想這一切都將是最好的。”
“我會的，我問的是你。”
“那我原諒你了。”
布魯斯韋恩欲言又止，他注視著蒂米，有一種獨屬于年長者的溫柔：“我沒有感覺到你為此生我的氣，你對我有一種非同一般的包容和信任……你是剛剛升起的太陽，還很年輕，我快要四十多了，有兩個兒子，我——”
“我并不想要聽你貶低你自己，韋恩先生，我對一切有自己的判斷。”蒂米抬眼，里面有布魯斯韋恩也分辨不清的情緒，他在那汪綠色的湖水里清晰地看見了自己。
蒂米輕輕地說：“無論如何，你都值得。”
布魯斯韋恩怔住。
如同平常情緒對你偏向冷淡的貓咪突然對你超級溫柔，沒有人能不為此動容。
最后，還是蒂米，她笑了笑：“和韋恩集團的合作，你先提的，希望能共贏，后續(xù)資料我會發(fā)給你的。”
門關(guān)上了，心門卻悄悄打開了。
————
有了布魯斯韋恩的幫助和與韋恩集團的合作，蒂米的哥譚市長當?shù)酶饎帕耍瑐�人安保大大加強不說，杠市政府的傻嘚都更有底氣。
蒂米日常處理蒂米熱線，和各種妖魔鬼怪扯嘴皮子，沒有一上位就三把火倒處燒燒燒，更多的是培養(yǎng)自己人，排除異己，一點點攤餅。
就算是主世界的蒂米都做了兩年老實市長才有了之后的權(quán)力在手，誰擋干誰。
工作之外，生活繼續(xù)。
杰森突然別別扭扭湊到蒂米旁邊，他翹著嘴角貼近她：“老頭子突然跟我道歉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和迪克有時候會把自己的養(yǎng)父叫成老頭子，明明對方看上去一點都不老。
蒂米放下手機，抱起旁邊一個抱枕，笑著說：“那可太好了，某人就不用繼續(xù)離家出走和我控訴他心愛的爸爸了。”
“我哪有控訴，哪有什么心愛的爸爸？”杰森豎起眉毛，那抱枕錘了蒂米兩下。
蒂米用手里的抱枕擋住，告饒：“我錯了我錯了，來，杰森，說說什么感覺，原諒嗎？”
“能有什么感覺，怎么會不原諒？”后面這一句杰森是
小聲嘟囔。
“不過我覺得你之前說得對，我會好好讀書，可能之后去幫你做事，我們倆才是最好的。”
“都可以，也許你之后還會有自己的伙伴，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杰森又湊過來，小小聲說：“迪克估計很想知道你會不會和老頭子在一起，但他不好意思說，憋著呢。”
他和蒂米都將目光移到打扮騷包，準備出去和芭芭拉約會的迪克身上。
“這有什么好奇的，他不如擔(dān)心和芭芭拉的感情吧。”
杰森看著蒂米，蒂米福至心靈：“所以你也好奇？”
杰森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紅紅的，別開眼，摳著手指說：“我想象了一下你和老頭子結(jié)婚……我感覺奇怪，但是也說不上哪里奇怪。可我思來想去，要是你們真的想在一起，彼此相愛，我會祝福你們的。”
“哦，杰森你可真甜，不過你覺得奇怪，我本人只會更覺得別扭的，所以這都是沒影的事情，你怎么都想象到結(jié)婚這一回事了？”
杰森想到被迪克追著問他和蒂米怎么回事，會不會和蒂米在一起，一直避而不談的布魯斯韋恩，不由為自己暗暗在意的養(yǎng)父暗暗嘆息一聲：“多想了一下，都怪迪克那個家伙。咳咳，總之，蒂米你干得漂亮。”
哦，布魯斯韋恩處理出來的父子關(guān)系，真是一個謎一樣的情況。
“杰森，你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迪克摸了一把自己蓬松的頭發(fā)，彎下腰，在蒂米和杰森頭頂探出頭來。
杰森差點給了迪克一個頭槌，他不滿道：“你不是出門了嗎”
迪克直起腰，一手摸著下巴，一手舉起手里的袋子給他們看：“我忘記帶給芭芭拉的禮物了，路過的時候聽到你說都怪迪克這個家伙，就停了下來。”
杰森不耐煩地推一把他：“不關(guān)你的事情，你快走。”
蒂米用手指敲了敲手表表盤給迪克看。
“要遲到了哦，迪克，約會再遲到芭芭拉會生氣的，記得替我向芭芭拉和她的家人問好。”
迪克立馬彈射起步?jīng)_出去，人跑了聲音還能聽見。
“我先走了，下次再說，還有我知道蒂米你在轉(zhuǎn)移話題支開我！”
————
黑衣人慢吞吞地調(diào)整了下頭上寬邊帽子，韋恩投資修的路燈向下打下發(fā)白的燈光，照亮他腳下的路。
黑皮發(fā)亮的鞋子踢開幾塊碎酒瓶渣子，帶著皮制連指手套的手把一張紙幣給路邊收廢品的流浪漢，從他手里買下一張別人不要的報紙，在上面的日期多看了一會。
報紙上布魯斯韋恩那張臉放在最大的版面上，這人在底下一個版塊看到了市政府買工廠投資小商品制造的舉措，里面提了一嘴剛上任的市長。
黑衣人將報紙塞進懷里，對著圍上來的犯罪巷人亮出懷里的槍，然后沿著熟悉的路，走到小出租屋前。
“咚咚咚。”
他站在那，很有耐心地等候。
房子里慢慢地有了些動靜，一個人快速走到門口，在貓眼里看了看，不認識，直接朝外面喊：“你誰啊，有什么事情？”
黑衣人掏出一小疊鈔票，對著貓眼晃了晃，問：“五六年前這個出租屋的租客去了哪里？”
屋里的人開了門，是個黃毛男性，他的槍口先出來，和黑衣人的槍口對上。
看來是不能搶了，黃毛想了想說：“我租了這里半年，早不知道五六年前的租客是誰，你估計得去找房東，就隔壁那屋。”
黃毛看著錢不挪開眼，黑衣人把那鈔票給他，又去找了房東。
房東還是老房東那家，但是管收租的房東從一個嬸子變成了她兒子。
“你是說五六年前？”房東側(cè)著腦袋回憶著：“好像是一對母子吧，我還記得那個老娘不怎么出來，她兒子也很衰，好像是出去了沒能活著回來，然后那個老娘沒人照顧就挨了幾天死在出租屋里了，我媽還抱怨過。”
黑衣人給了一疊鈔票給他，又離開了。
哥譚繁華的商業(yè)街，車水馬龍，四周的建筑是沉默的巨人，彩燈冰冷。
黑衣人壓低著帽檐，一身黑色風(fēng)衣，衣擺隨風(fēng)而動，倒行走在一股勁向后的人群中。
隔著一個廣場，他看到了巨大的LED頻幕上綠頭發(fā)、紫西裝的小丑。
小丑在阿卡姆瘋?cè)嗽豪蠈嵙艘粋�月后，又出現(xiàn)了，這次他吸取了教訓(xùn)，趁著蝙蝠俠忙著與一伙跑到哥譚來的刺客搏斗的時候，抓了一群哥譚市民，分別放在不同的位置，并且發(fā)布不知真假的信息讓蝙蝠俠疲于應(yīng)付。
蒂米已經(jīng)因為阿卡姆瘋?cè)嗽菏召M站無法真正阻攔小丑等罪犯這一點，并設(shè)置瘋?cè)嗽撼Ｗ∶窈诿麊危阉杏涗浽趦缘娜舜蛉肜鋵m，不得通過收費站。
這也確實讓阿卡姆瘋?cè)嗽旱娜讼Ａ撕靡魂嚒?br />
但是現(xiàn)在小丑出來了，蒂米卻搜索不到記錄，再一查，原本應(yīng)該離開瘋?cè)嗽旱木窨漆t(yī)生仍然在阿卡姆，但是系統(tǒng)顯示這位精神科醫(yī)生己經(jīng)離開。
說公職人員可以被偽裝調(diào)換，小丑就找到了bug鉆了空子逃走。
使用系統(tǒng)搜索小丑，系統(tǒng)顯示不在哥譚。
她迅速通知了其他人，但是杰森沒有回應(yīng)。
再一找杰森，打電話不通，打到韋恩莊園，阿爾弗雷德也說杰森不在。
查他身上的定位器，才算找到一點蹤跡，他的定位出現(xiàn)在中東，杰森曾說他有游學(xué)活動需要過去，順便見一見他的親媽。
電視里小丑玩了三個二選一的游戲。
“小蝙蝠，我給了不同倉庫炸彈的位置，你可以選擇一個個解決這些市民，或者先救出你的小鳥。而我的人質(zhì)們，我怎么能讓你們這么被動呢？你們可以選擇等待救援，有可能死掉，也可以選擇直接讓我炸掉小鳥。或者市長也可以選擇來救小鳥或者保持沉默。”
小丑哈哈大笑，不等人猶豫，立馬丟出選擇。
蒂米的手機上多出一條消息：你是應(yīng)邀前來，還是看你的弟弟去死？
第109章 炸彈選項（副本）當初到底選了什么？……
廣場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闖入畫著小丑妝容的人，他把一個氣球塞到一個小女孩手里，然后哈哈大笑著離開。
就在他離開的時候，毒氣突然從廣場中心噴涌而出，綠色的煙霧張牙舞爪著撲向周圍的人，人們捂住口鼻，四處奔逃，尖叫聲此起彼伏，在踩踏中小女孩和她的母親走散了，站在原地茫然無措，手上那只氣球上畫著小丑的笑臉。
就在小女孩要被毒氣包裹的時候，一個紫色上衣的少女猶豫了一下，咬咬牙沖上去抱起她反身就逃。
她身手不錯，但是更多的人不幸地吸入毒氣，變成笑氣的受害者。
不只有市中心廣場，還有醫(yī)院、學(xué)校、地鐵站，帶著面具的小丑幫成員不斷散布著毒氣，戈登局長和警察戴上防毒面具到處救援，一時管不了大屏幕上的小丑還正在直播。
有人呼叫超人，但是超人此刻在外太空執(zhí)行任務(wù)，這一點也被小丑計算到了。
小丑低頭看了眼手機，笑嘻嘻地說：“蝙蝠和布魯?shù)潞Ｎ牡男▲B正在拆彈，他們按我的順序解救你們，最后才是他自己的小鳥呢，人質(zhì)們，哈哈，讓我瞧瞧你們的選擇。咳咳，女士們，先生們，你們以一票的優(yōu)勢讓這只小鳥——去死，哈哈哈。”
鏡頭里夜翼轉(zhuǎn)過頭，寒氣四溢，一只快速射出的蝙蝠鏢打掉了小丑預(yù)先設(shè)置好的攝像頭。
而人質(zhì)們面面相覷，有人怒斥：“你們這是要當劊子手！”
一個小女孩帶著哭腔說：“蝙蝠俠在救我們，你們怎么能選擇讓羅賓去死？”
西裝革履的精英男卻說：“也許他們是想給我們增加求生機會……”
有人舉報：“我剛剛看見你投了炸死羅賓！”
“哪有……那又怎么樣，他們是哥譚傳說，我們是肉體凡胎，我們一旦被炸死，就是真死了！我是為了我們這一群人好，而且不止我一個人投了炸死羅賓。”
其中的街頭混混大聲道：“這個羅賓根本不是原先那個，他陰沉暴躁，上一次差點打死我，他就是一個魔鬼，他應(yīng)該去死！”
攝像頭把這一幕都給記錄了下來，小丑抓著杰森的腦袋讓他看這些。
“瞧瞧，你們保護的這些哥譚市民的嘴臉，還是壞的更多，小鳥你和蝙蝠為什么要保護這群人呢？”
杰森一口血吐在小丑臉上，臉上全是桀驁不馴，哪怕他的四肢因為撬棍的敲打骨折、扭曲，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小丑擦
了擦臉，大笑，仿佛不在意，但是下一刻就對著沒有在攝像的直播鏡頭揚起撬棍，猛敲在杰森頭上，發(fā)出沉悶的、金屬撞擊**的聲音。
杰森悶哼一聲，牙齒幾乎要咬碎，硬是沒有叫出來。
收音很好地收錄了這清晰而可怖的動靜，讓持續(xù)關(guān)注那個沒有畫面只有聲音的分頻的人心里劇顫。
就連旁邊的女人都嚇得一抖，她蜷縮成一團，縮進角落里，希望小丑永遠不會注意到她。
她正是希拉海伍德醫(yī)生，居住在中東，是杰森的生母。
杰森用電腦搜索的時候查到了她，他想要見生母一面，希拉同意了，然而這一切都是小丑的陷阱，希拉也出賣了杰森。
當疼痛降臨的時候，杰森想要掙扎、反抗，被更多的擊打給磨滅，他的意志在血肉的劇烈傷害中顫抖，小丑那個惡心玩意還在那說著他的瘋話，發(fā)出刺耳的狗屁笑聲。
無力感讓他想起自己沒有鋼筋鐵骨，無法改變一切。
腦海里回憶起家人，親生父親曾經(jīng)在高興的時候舉著他玩，小杰森在空中發(fā)出暢快的笑聲，但是這是他給自己留下的不多的美好回憶，杰森更多的記得他的不負責(zé)任、打他和凱瑟琳時陰沉的臉色。
而養(yǎng)母凱瑟琳在他有記憶的時候就帶著他，更多的是勉強地一起活著，她的陪伴和照顧說不上多好，但是在那個滿是一地爛泥的哥譚，已經(jīng)算得上仁至義盡。
杰森始終急得她在父親被關(guān)后沉默了一天，在鄰居猜測杰森要變成流浪兒，傳出各種流言蜚語的時候，開啟了新的一天，給他做了早餐，嚴肅地告訴他要一起負擔(dān)家里，別指望她一個人養(yǎng)家。
也因此，就算凱瑟琳沾上不該沾的東西，杰森也不放棄她，杰森寧愿她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養(yǎng)父布魯斯，給了他一個新的家，即便這份愛不夠?qū)Ｗ⒑酮氁粺o二，也足夠讓杰森的人生變得更加飽滿。
成為羅賓的那天真的是一個超級美好的一天。
還有蒂米。她不會知道凱瑟琳去世那天他有多么的無助，卻又強裝鎮(zhèn)定……
杰森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小丑看了希拉一眼，提著鮮血淋漓的撬棍往那邊走，他突然振奮起來，沖著小丑大叫：“你不是，要炸死我嗎，你沖我，來啊！”
就算那個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也會說這句話。
小丑頓住，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他蹲到杰森旁邊，好似感慨好似唏噓：“你被蝙蝠教得太好，也太討厭。你確實提醒了我，現(xiàn)在該處理你了，蝙蝠估計在半路上了吧，他會不會超速會不會趕路趕死？可是那個位置是錯的哈哈哈，我們根本沒在中東。”
將蝙蝠飛機開到速度最快的蝙蝠俠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
小丑站起身：“既然現(xiàn)在他們先一步做出了選擇，我就要履行承諾……”
手機又響了，小丑停頓一下，他對杰森說：“哈哈你終于有了一個好消息，我們的新市長愿意來救小鳥。”
已經(jīng)萎靡虛弱到極點的杰森用帶著血沫的喉嚨艱難地叫出一個字詞：“不！”
小丑拍著手跳起來：“我愿意給我們的市長小姐一點時間，二十分鐘怎么樣？”
他的手機突然來了一個電話，小丑驚奇地把屏幕給杰森看，撫掌大笑：“瞧，市長小姐來電話了！”
小丑伸出一個手指，夸張地點在接通上，他點開了外擴。
手機里傳出一陣呼嘯的風(fēng)聲還有飛機發(fā)動機和旋翼的運轉(zhuǎn)聲，還有電流聲中年輕女人嚴肅的聲音：“杰克。”
小丑睜大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東西，他喉嚨里發(fā)出喀喀喀的尖銳笑聲：“杰克？嘿，市長小姐，你是要聽我說說我的來歷嗎？”
“……你可以說一說。”
“哦，我遇到了一個最糟糕的一天，那真是可悲透頂了，我本來只是一個普通哥譚市民，可是我被老板惡意辭退回家后發(fā)現(xiàn)我的妻子瘋了，她掐死了我天生殘疾的女兒，用打碎的玻璃碎片在我的嘴上劃了兩道開口，然后當著我的面自殺了。我不知道哪里去，回到我上班的化工廠，老板要趕我走，我掙扎的時候，掉進了廢液池，就變成了我現(xiàn)在的樣子。我感覺我很快樂～”
“真的嗎？”
小丑抓著手機，搖了搖：“哈哈哈騙你的，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太久了。”
“你病了。”
小丑哈哈大笑：“你說得好像我是你的誰一樣，哦，我病了，我當然病了，這不是就是精神病嘛，一個清醒的精神病。”
“那你還記得最初的自己嗎？”
小丑撇撇嘴，翻了一個白眼：“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太久了。”
“真的嗎？”
“……要不我還是按照人質(zhì)先生們的選擇炸死羅賓吧。”
“不，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趕到。”
手機里只剩下電流聲，飛機停下了。
小丑立即掛斷手機，捏著手機一截，甩了一圈，塞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掂了掂，嘖嘖著似乎頗覺遺憾，又塞了回去，掏槍，手腕一翻，朝后盲開一槍。
什么也沒有，一陣風(fēng)吹過去，一片落葉掉下來，但是這附近可沒有落葉喬木。
嘆息聲。
有誰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嘆息，飄渺。
伴隨著藍色的霧氣開始從倉庫的角落鉆出來，彌漫，變淡。
杰森被霧氣包裹，有誰在其中，給他注射了一管針劑，然后把他放到一個擔(dān)架上，杰森看不清，鼻子也聞不到，只有手，有一瞬抓住了對方柔軟的手指。
那個人安撫性的摸了摸他抽搐的手。
那份溫柔讓杰森感到了安心。
是蒂米。
意識到這一點，安心被打破，杰森強行睜開眼，這里太危險了，小丑隨時會……
蒂米側(cè)過腦袋，一顆子彈從她臉側(cè)打過，只要偏那么一點，蒂米就得腦袋開洞，死神敲門。
杰森掙扎著要起來，被蒂米搬起來往外跑。
“先救回你最要緊。”路過只被繩子綁到一邊的希拉，蒂米想了想，把一把匕首丟在她的腳邊，她就可以自己脫困。
蒂米抬著杰森出來，喘著氣，抬頭一看一架飛機向著這里飛來，在蒂米的目光中變大，靠近，然后一頭栽倒下來。
有人從駕駛艙里爬了出來，像一個男鬼。
他踉踉蹌蹌地奔來，蒂米一看，是嚴重戰(zhàn)損疲憊版布魯斯韋恩，好像拉扯到了極限，隨時會崩斷。
但他沒有繃斷，他出現(xiàn)在了杰森面前。
蒂米如遇救星，她搬不動了：“幫我把杰森運上飛機。”
他小心翼翼地和蒂米一起把杰森送到了飛機上。
杰森動著手指：“里面還有人——”
“知道了。”蒂米指著他：“開自動駕駛先把杰森送回去吧，他需要立馬就醫(yī)。我去接希拉。”
布魯斯韋恩強勢地把蒂米往飛機上推，關(guān)上艙門，深呼吸一口氣。
倉庫霧氣里黑衣人攔住發(fā)現(xiàn)不對對著蒂米方向的小丑。
“你的對手是我。”
他抬起頭，帽子下是一張和小丑及其相似的臉。
第110章 小丑之死（副本）玩什么平行時空的養(yǎng)……
小丑給蒂米吃笑氣的時候，系統(tǒng)在給蒂米補掛的最后都在推薦流浪者馬甲，能夠快速脫困。
可惜這個故事不是一個大開馬甲的故事，蒂米本身也是一個相當記仇的
人，她成功中毒，被她所信任的蝙蝠俠及時趕到救了她的小命。
因此也可以推測到，她沒有接受系統(tǒng)推薦，而是做了別的選擇。
是什么原因讓她放棄一個強有力的自身實力極大增強，能夠讓她在這個危險的哥譚更好的生存的馬甲而選擇別的東西呢？
事實上，在小丑身上，蒂米感覺到了最大的威脅，一種非普世所能有的威脅。
一個無序的人，變成了一種人形的怪物，他沒有毀滅世界，卻用鈍刀磨切著哥譚人的神經(jīng)，比真正的怪物更加可怖，讓人腦中警聲大作。
面對黑面具，蒂米可以利用他的欲望進行引誘和欺詐，可以對他本身進行致命打擊，可以壓縮他的生存空間，鉗制他的黑-幫發(fā)展。
對于哥譚絕大部分的存在都可以這樣做。
但是對上一個極難以捉摸的小丑，這些手段就會變得乏力。
讓蒂米下定決心的是，系統(tǒng)上給小丑做的資料面板上，設(shè)定的小丑是幾乎不滅的，他出現(xiàn)于復(fù)雜的世界意識里灰暗混亂的一部分，就算是殺了他，小丑也會變成一種病毒傳播給下一個人。
面對這樣一個怪物，蒂米就算拿到流浪者馬甲，也無濟于事。
這次系統(tǒng)補掛可能是最好的一次機會，一次解決小丑的機會。
所以她放棄流浪者馬甲后的選擇其實只有一句話：做掉小丑。
需要補充的是，系統(tǒng)的最終判定，給這個世界帶來了特工杰克。
最了解某個人的人，一定是他本身。
所以做掉小丑最好的人選，是杰克。
小丑口中已經(jīng)忘掉的那個，最初的自己，已經(jīng)成為特工頭子的杰克。
他足夠了解自己，也足夠堅定，不會被小丑病毒感染。
破舊倉庫里藍色的氣霧不斷升騰，從腳踝到膝蓋，再到胸口，那是克制笑氣的化學(xué)物質(zhì)。
不透明的霧氣遮擋住杰克的身形，獨留冷凝起眼神的小丑站在霧氣中扯起嘴角。
“小丑先生生氣了，讓小丑先生來瞧瞧，你是個什么模仿的玩意？”
呼呼呼——
這明明是一個四面擋風(fēng)的倉庫，風(fēng)卻呼呼作響，小丑對準一個方向快速連續(xù)開槍，霧氣吞沒子彈，翻滾，攪動起來，有人在霧氣中閃躲，但子彈并不減速，呼嘯而去，清脆而響亮的“叮叮當當”在空蕩的倉庫里炸響，回蕩，仿佛連續(xù)敲響了一面銅鑼。
與此同時，一把黑傘破開流動的霧氣，直指小丑的后腦勺。
小丑躬身，躲過尖銳的傘尖，順手撿起立在手邊的撬棍，手腕反轉(zhuǎn)一個恒甩，揮過去，那人一矮身，寬邊帽子被摜落在地上，淺藍色的霧氣溫柔地撫摸杰克的臉頰。
他是如此的沉默，將手里的**甩出銀光，快準狠地插向杰克的腰子，在小丑戴著手套的手抓過來時，改用多功能脈沖加電擊器招架上去。
小丑大笑著看了眼電路失效的電擊手套，向后一跳，躲開丟掉壞掉的電擊器的杰克又攻上來的匕首。
杰克連刺，小丑連躲，反手丟出一朵硫酸花，落在杰克“簌”一聲極限支開的黑傘傘面，發(fā)出滋滋的腐蝕聲。
支開傘的同時杰克按動傘中槍的開關(guān)，小丑躲無可躲，特殊的子彈噗噗幾下打入**。
小丑中彈了，巨大的沖力讓他向后倒。
杰克振振傘面，灑落多余的酸液。
“可真像……所以你就是市長小姐的底氣？”小丑躺在地上，齜牙咧嘴瞧著他，眼神滿是玩味。
兩個人交手幾輪，感到彼此的思維總是能夠貫通，以至于每次下死手，好像都是留情，因?qū)Ψ娇偸悄芮『枚氵^。
極其厭惡贗品的小丑，歪著腦袋打量。
杰克向下俯視平行世界里大名鼎鼎的罪犯小丑，自己的同位體。
一個躺倒，一個戰(zhàn)立，一下一上，排除后天的不同，細看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對視。
杰克豎起耳朵聽了聽，在有人來之前，拿出特制的內(nèi)爆**放入子彈槽，對準小丑的腦袋，開槍，手絲毫不抖。
小丑睜大眼睛，死前都沒有對死亡的恐懼，甚至連最后中彈也不是杰克技高一籌，而是他樂意如此。
他堅信自己不死不滅，就算死亡也會重臨人間。
杰克看著腦袋爆開，燃燒的小丑，給自己戴上防毒面具，從他衣服里又摸出一把酸液花，給他進行腐蝕。
就算如此，不放心，又在腐蝕完后撒出一大包帶堿粉的消毒粉，除掉生物病毒、毒性污染等等的風(fēng)險。
就算是趕來的蝙蝠俠，也只能看到一灘不明的東西。
“你是誰？”
“杰克，哥譚特工，以多重罪名處決小丑。”
杰克拿出了他的殺人執(zhí)照，五年前頒發(fā)的。
反正都是哥譚的，他完全不虛地拿了出來。
蝙蝠俠：……
這是007片場嗎？
蝙蝠俠要捉住杰克，杰克心知打不過，逃得飛快。
不過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蝙蝠俠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他把希拉帶離了這里，等待這位的將是多重指控。
哥譚還有多處笑氣暴動需要處理，每一刻都是生死時速。
他的內(nèi)心有著一團烈火，就算杰森沒有死在爆炸里，那場投死羅賓多出一票的人性投票就已經(jīng)讓杰森的一部分死在了那里。
還有他自己，如果他一開始就不顧一切地尋找杰森，只作為父親去救自己的兒子，沒有什么蝙蝠俠身份……
他坐上蝙蝠飛機，啟動，耳麥里便士一難過地說：“B，你已經(jīng)三天沒休息了，你還是肉體凡胎，一個需要休息的人，你可以相信孩子們。”
“不。”
————
經(jīng)過大大小小十多次手術(shù)，杰森的狀況穩(wěn)定下來，阿爾弗雷德在照顧他，蒂米也在醫(yī)院里守著，杰克則在幫蒂米工作。
中間蒂米曾問杰克他是否能夠一直待在這個世界。
杰克說本來不可以的，因為一個世界不能長期容納兩個杰克。
但是現(xiàn)在可以了，反正那邊那個世界時間跟這邊不是并行的，他會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回去，那里才是他的世界。
蒂米看他急著去工作，默默地也一心二用處理哥譚市政事務(wù)。
她墮落了，竟然比不上杰克卷。
都怪這個哥譚，蒂米上手起來很麻煩，一堆人跟她唱反調(diào)。
現(xiàn)在杰克來了，是不是可以期待瓊斯出監(jiān)獄也來給她幫忙呢？
杰森醒來的時候布魯斯韋恩才沉默地出現(xiàn)，病房里沒有別人，他的疲憊沒有掩飾。
杰森第一句話是：“你殺了小丑嗎？”
布魯斯韋恩無話可說，于是父子倆又鬧起了矛盾。
————
事后，蝙蝠俠向蒂米要行動報告，蒂米默了默，問杰克要行動報告。
杰克左右看看，他的那些手下沒了，他不能向手下索要行動報告。
杰克偽造行動報告交給蒂米。
蒂米查看杰克的行動報告，上面杰克成了哥譚秘密特工，秘密到連檔案都沒有的那種。
咳咳報告上陳述秘密特工杰克，在巡查哥譚各處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丑的二選一游戲等惡劣犯罪行為是對法律的公然挑戰(zhàn)，嚴重敗壞哥譚公序良俗，影響哥譚市形象和風(fēng)貌，多次越獄罪加一等，特工杰克走特殊程序處決小丑。
杰克在一邊很不解地詢問：“就算是youknowwho的那個，市長女士你也不用給他交報告。”
左右探頭，這里沒有旁人，蒂米又問杰克這里有沒有監(jiān)聽等設(shè)備。
杰克四處檢查，又查看了自己和蒂米身上，摘下蒂米后衣領(lǐng)里的小玩意捏碎。
“現(xiàn)在他是投資方加合伙人，以及曾經(jīng)是沒有名義但是還算實際的監(jiān)護人，我得給面子……”蒂米扭過頭去看杰森拿出來的監(jiān)聽器，驚訝道：“還真有啊？”
“你就一個勁縱容吧，”杰克嘟囔了下，在蒂米看過去的時候，把監(jiān)聽器碎片放到桌子上的小紙盒子里：“這個哥譚可比我們那要更野，市長女士有什么想法嗎？”
“我從哪里聽過一句話，‘要想打敗恐懼，就需要先成為恐懼的一部分’，我挺認同的，你可以翻看一下這些資料，了解一下互助會。”
杰克接過來，這個老實人沒有第一時間翻看，而是對蒂米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的男友說的。”
蒂米裝作驚訝的樣子，睜大眼睛：“是嗎？我不太記得了。”
“如果不是知道你在這邊玩什么平行時空的養(yǎng)父，我會以為你和那小子鎖死。”
“你在說什么很失禮的話，”蒂米無辜地望著杰克：“我和布魯斯的關(guān)系不影響我和布魯斯韋恩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他們不是一個人嗎？”
“你和小丑也不是一個人。”
兩個人面面相覷。
杰克雙手雙手捏住大衣的兩側(cè)邊緣，輕輕抖動兩下，面色正經(jīng)起來：“你說得對，市長女士。”
蒂米理一理自己的衣襟，撫平上面并不存在的褶皺，對著杰克緩慢點頭，幅度大：“是的。”
說回報告，蝙蝠俠要的是蒂米自己的，總不能全是杰克的，她想了想，拿來一張紙，手寫報告。
要什么格式呢？
蒂米給布魯斯韋恩發(fā)了一個消息。
【報告怎么寫？】
在等待他回消息的時候，蒂米在杰克整理好的十三份文件上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真是一個奇妙的數(shù)字，而布魯斯韋恩在這時候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