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if線 溫懷意作為……
溫懷意作為童星出道的娛樂圈頂流, 光鮮亮麗眾星捧月,可他這二十三年的人生并不快樂。
沒人知道耀眼的大明星,除了錢和名氣, 一無所有。
他童星出道, 就注定了從小到大,父母對他的愛都是以錢為代價的。
至于朋友就更別提了, 誰能相信他活了二十三年竟然連一個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都沒有?
溫懷意是青春期才意識到自己是孤單的, 意識到這個家里有父母和沒父母都沒有任何區(qū)別。他看似有家, 其實(shí)無家。
那段時間他特別叛逆,曾站在小區(qū)樓頂想要一躍而下……
那是他人生最灰暗的幾年, 他瘋狂自救,才有了如今樂觀愛笑的性格。
他從小就被教育“必須要聽話,必須要謹(jǐn)慎,必須要努力, 不要犯錯不要抱怨,不要總從別人身上挑問題,要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所以他除了擁有一對把他當(dāng)搖錢樹天天PUA他的父母, 還有永遠(yuǎn)也做不完的工作, 以及躲不完的變態(tài)和狗仔。
所以他的人生, 真的糟糕透了!
溫懷意好心累, 今天父母上門的時候又跟他大吵一架。
吵架的原因很簡單,他想退圈,做個無人關(guān)注的普通人。聚光燈下毫無私生活的人生他過了二十三年,人一輩子有幾個二十三年,溫懷意只想做自己,為自己而活。所以如今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
但父母怎么舍得他這棵搖錢樹?一開始語氣還算溫和, 曉之以情動之以。后來見溫懷意一直堅持,便大發(fā)雷霆開始指責(zé)溫懷意沒責(zé)任心不孝敬父母。以往這樣的爭執(zhí)發(fā)生過很多次,最終都是以溫懷意的妥協(xié)告終。但這次無論他們怎么對他歇斯底里,他都堅持要退圈,甚至單方面給正在拍攝的劇組導(dǎo)演打了電話要求解約。
然后就離開了別墅,任他的父母在他家里發(fā)瘋。
夜幕降臨,天色昏暗。溫懷意此刻走在街上,依舊耀眼。很快就造成了街道擁堵。
如果是以往,溫懷意會停下來簽名拍照,保持微笑,然后謝謝粉絲再想辦法擠出人群,打個車逃跑。
但現(xiàn)在溫懷意不用再維持這個溫柔善良單純可愛的“國民弟弟”人設(shè)了,他冷著臉,對周遭的熱情毫無回應(yīng),甚至推開了對他上手的那些人,直接進(jìn)了路邊一家酒吧。
溫懷意進(jìn)去的時候,酒吧門口的安保還鞠躬說了一聲“歡迎光臨”。等他一抬眼,看到這么多人涌過來,連忙呼叫同事,手忙腳亂地攔住這一波張牙舞爪的瘋狂粉絲。
也多虧門口的保安們及時攔住了人,溫懷意才得以擁有片刻安寧。他走到吧臺,敲了敲桌面,“白蘭地加冰,謝謝。”
調(diào)酒師很快將酒端到他面前,他仰頭一飲而盡。接著又要了幾杯,喝得醉了才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向舞池。
酒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這是溫懷意第一次喝醉,什么都記不太清了,記不清父母的指責(zé)和憤怒,記不清他們那副唯利是圖為了錢可以賣兒子的嘴臉。這感覺,真好。
他笑了笑,開始跟著震耳的鼓點(diǎn)跳舞。
酒吧包廂內(nèi),陸時危起身告別友人。剛從走廊出來就看到舞池里躁動的人群。
陸時危一向淡漠,從來都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特別是在酒吧這樣混亂的地方。
即使眼前那個被圍在人群中熱舞的男人很漂亮,他也依然不為所動。
所以陸時危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穿過人群。
可他越往門口走,心里莫名地越來越焦躁。
陸時危情緒一向穩(wěn)定,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和事產(chǎn)生一絲波動,也從來不會被情緒裹挾。
所以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變化,他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步伐朝門口走去。
舞池那邊的形勢越來越危險,溫懷意被層層包圍在舞池中央,他渾然不覺,仍在跟著音樂熱舞。
陸時危走到門口,卻怎么也邁不動步子了。他滿腦子都是舞池中央那個漂亮男人,一想到他可能會被那些人染指……
下一秒,陸時危轉(zhuǎn)身快步跑向舞池。
溫懷意被摟著從酒吧后門出來時,他抬手就給了陸時危胸膛一個肘擊,從陸時危手中掙脫出來。
“你誰啊?神經(jīng)病!”
此時酒吧內(nèi)一片混亂,有不識相的追上來,陸時危不由分說把溫懷意塞進(jìn)路邊一輛出租車。
“去最近的酒店。”陸時危按著對他又打又踢的溫懷意,對司機(jī)說。
司機(jī)經(jīng)常在酒吧門口拉活兒,早就見怪不怪了,笑著道,“好嘞,那就送兩位去前面那條街的情侶酒店吧。”
陸時危又沒打算住,是不是情侶酒店對他來說無所謂,便“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溫懷意折騰半天也折騰累了,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就靠在陸時危肩上睡著了。
到了酒店,陸時危把溫懷意抱進(jìn)房間,將他隨手扔在床上,轉(zhuǎn)身就走。溫懷意迷迷糊糊哼了一聲,然后翻了個身,整個腦袋都掉到了床邊。
已經(jīng)走到門邊的陸時危忍不住回身看了一眼,然后快步走過去,把人抱到床中間。剛要起身,就被溫懷意雙手勾住了脖頸。
“你誰啊?長得還挺好看的。”溫懷意一身酒氣,含糊不清,“他們都不讓我談戀愛,說不符合我的人設(shè),我偏要談!我現(xiàn)在就要談!”
說完他就仰頭吻住了陸時危的唇。
陸時危心臟狂跳,一把推開溫懷意,但身體卻很誠實(shí)地動了情。看著陸時危鼓起的地方,溫懷意笑了下,一把攥住他領(lǐng)帶,將人重新拉下來,然后一個翻身,他就騎在了陸時危身上。
“都對我有反應(yīng)了,還矜持什么?”溫懷意俯身,再次吻住了陸時危的唇。
一夜瘋狂,溫懷意醒來時只覺得自己的屁股廢了。他什么都不記得,以為自己得了什么病,正要掀開被子下床,就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俊朗的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正在扣襯衣扣子。
溫懷意大驚:“你”
陸時危:“放心,我會負(fù)責(zé)。你叫什么名字?我現(xiàn)在就去你家提親。”
溫懷意:???
霸總小說看多了吧?神經(jīng)!
溫懷意捂著屁股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還在遺憾,第一次怎么給了一個這么莫名其妙的男人?他要是說一句談戀愛什么的,他還可以試試。或者說做炮友也行啊。偏偏一上來就這么恐怖,說結(jié)婚!
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剛從原生家庭的牢籠里出來,他可不想立馬又踏進(jìn)墳?zāi)梗?br />
但沒想到的是,溫懷意剛打開一片狼藉的家,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和自己擦肩而過,大步走了進(jìn)去。
“你你你你跟蹤我?”溫懷意震驚得都結(jié)巴了。
“不是跟蹤。”陸時危隨手收拾了一下凌亂的沙發(fā),從容地坐下來,“我是來提親的。”
說完看了一下四周,“你父母在家嗎?”
溫懷意正要把人攆出去,突然聽到母親大叫道,“什么?提親?!”
得。
這下有好戲看了。
溫懷意也懶得攆人了,正好,一根筋對戰(zhàn)瘋婆子,他坐收漁利。便道,“這就是我媽。”
陸時危連忙站起來,微微欠身道,“伯母您好,我和溫懷意于昨夜在酒店發(fā)生了關(guān)系,出于責(zé)任,特意前來提親。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都會盡量滿足。”
陸時危一開口,溫懷意就感覺裂開了。溫母更是直接抓狂了,她沖上來一把抓住陸時危的衣領(lǐng)吼道,“你說什么?!你們發(fā)生了關(guān)系?你知道我兒子是誰嗎?你是不是想毀了他啊?還提親?我呸!你知道我兒子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嗎?你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隊想見我兒子都見不到嗎?就憑你?你夠格嗎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面對潑婦一樣的溫母,陸時危紋絲不動,依舊保持著紳士應(yīng)有的禮貌和風(fēng)度,“伯母您先別激動,聘禮一億,夠不夠?”
“一一一億?”溫母瞪大雙眼,驚掉了下巴。
溫懷意也挺吃驚的,不過沒母親那樣夸張。他只是疑惑這個男人怎么下這么大血本,非要跟他結(jié)婚?
“不夠嗎?”陸時危溫和有禮地問,“那十億,您看怎么樣?”
“十十十億?”溫母直接眼前一黑。
陸時危連忙扶住她坐到沙發(fā)上,“伯母您沒事吧?”
溫母拍著胸脯緩了好一會兒,才清清嗓子,堆起一個熱情無比的笑,“你這孩子可真是懂事又貼心,叫什么名字呀?”
陸時危也回以微笑:“陸時危。”
遠(yuǎn)處站著的溫懷意:陸時危,名字還挺好聽的。
“姓陸啊?哎呀!”溫母一拍大腿,“你不會是陸氏集團(tuán)那位年輕總裁吧?”
陸時危:“讓伯母見笑了,確實(shí)是我。”
溫懷意看著母親瞬間亮起來的眼睛,他就知道,自己要被賣了。不過反正他已經(jīng)決定退圈了,去哪里都無所謂,起碼陸時危挺有錢的,他以后終于不用沒日沒夜地工作了。雖然要提前進(jìn)墳?zāi)沽耍绕鸫藭r糟糕的人生,還挺好的。
他正這樣想著,果然,母親怕陸時危反悔,立馬給已經(jīng)回去的父親打電話,掛了電話后當(dāng)場就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陸時危欣然同意,當(dāng)天錢貨兩訖,溫懷意就坐上了他的車,直接搬進(jìn)了陸家老宅。
等溫懷意在陸家老宅的書房里見到陸時危的父親時,他整個人都還是懵的。當(dāng)然,也有點(diǎn)失落和傷心。不過無所謂了,他的父母根本不配做他的父母,所以他即將稱呼一個陌生人為父親,也沒什么叫不出口的。
“父親。”陸時危牽著溫懷意走到陸敬華面前,“這是溫懷意,我的男朋友。”
陸敬華一臉震驚地摘下老花眼鏡,站起來打量溫懷意,“真的假的?你該不會是看我催你相親催得緊,故意找個人來應(yīng)付我吧?”
“當(dāng)然不是。”陸時危說,“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并且已經(jīng)決定盡快結(jié)婚了。”
陸敬華感覺像是天上突然掉下來了個兒媳婦,高興是高興的,但總覺得不太真實(shí),他便問溫懷意,“孩子,你是自愿的嗎?要不是自愿的,你就跟我說。我們陸家絕不會做欺負(fù)人的事兒。”
溫懷意點(diǎn)頭:“我是自愿的,父親。”
陸敬華大喜,突然覺得老天開眼了,可算讓他這個古板正經(jīng)的兒子開竅了!
既然兩個孩子都希望盡快結(jié)婚,陸敬華自是同意,婚禮很快就舉行了。
新婚夜,兩人規(guī)規(guī)矩矩躺在床上。
自家老媽收了別人十億,溫懷意很自覺,已經(jīng)做好了認(rèn)真履行夫妻義務(wù)的準(zhǔn)備。但陸時危遲遲沒有動作,還順手關(guān)了燈,準(zhǔn)備直接睡覺了。
溫懷意:“你不做嗎?”
陸時危:“做什么?”
溫懷意咬了咬唇,硬著頭皮道:“做.愛。”
陸時危輕聲笑了下,“不做。”
溫懷意不解:“那你非要跟我結(jié)婚干什么?還花了十個億!”
陸時危:“結(jié)了婚就一定要做.愛嗎?”
溫懷意:“你不做.愛結(jié)什么婚呢?”
空氣沉默了一會兒。
溫懷意突然恍然大悟,“你該不會真的是為了應(yīng)付你爸吧?”
陸時危:“嗯。”
不知怎地,溫懷意雖然是被買來的,他和陸時危也只是意外滾了一次床單,完全沒有感情基礎(chǔ),但聽到陸時危這樣說,他莫名有些失落。“哦”了一聲,就翻過身背對陸時危,準(zhǔn)備睡覺了。
過了一會兒,陸時危從后面把他摟進(jìn)懷里,在他耳邊溫聲道,“昨晚剛做了,怕你疼,讓你休息一天。”
溫懷意頓覺臉熱,“哦,其實(shí)我還行。”
陸時危:“真的?”
溫懷意轉(zhuǎn)過身,勾住陸時危的脖頸,“真的。”
黑夜里,陸時危吻住了他的唇,大手褪去他的睡袍,將人壓在身下。又是一夜瘋狂,這下溫懷意真的不行了。早上陸時危還想來一次,被溫懷意果斷拒絕了。
“真的不行了你放過我吧。”溫懷意捂著屁股有氣無力道。
陸時危:“你昨晚可不是這么說的?”
溫懷意:“”
陸時危:“怎么才一晚上就變卦了?”
溫懷意聊不下去這個,趕緊換了個話題,“我們這樣是算合約夫妻還是炮友啊?”
陸時危皺眉,抱著人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溫懷意:“你不是說和我結(jié)婚是為了應(yīng)付你爸嗎?”
陸時危:“是的,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溫懷意:“還有一個原因是什么?”
陸時危輕吻他眉心,嗓音溫柔,“我對你一見鐘情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