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相伴一生
楚越和邢立在景川不過待了幾個月,冬至來臨,整個景川白雪茫茫。
楚越在屋子里烤火,邢立手里握著劍,剛從酒樓打包一份菜肴回來。
“景川的吃食倒是比榆州的美味太多”
楚越聞著美食,忍不住流口水。
邢立嘴角勾出一絲笑意:“那以后就留在景川?”
“那不行,我還是喜歡榆州,那是我長大的地方。對了,楚亦最近怎么樣?”
邢立也不清楚,自從他認出楚越來,心里哪里還有什么楚奕。
正在這時,楚奕急匆匆而來。
“哥,不好了 陛下駕崩了!”
楚越手中食盒跌落,肅然地與邢立相視一眼,待反應過來,道:“我還以為他還能堅持一兩年,沒想到這么快!”
眼下棘手的是楚奕還在景川,而楚廉身在京城。
能不能回去還是個未知數,
邢立知道楚越擔憂什么,他問楚奕:“這是密保還是宣告?”
楚奕道:“是密保,太后暗衛千里快馬送來,讓我們速速回京。”
邢立,楚越,楚奕三人連夜騎馬回京。
邢立多年來明面上是為陛下做事,實際上是太后安插在皇帝身邊一顆棋子,而太后所扶持之人正是楚奕。
楚廉此刻還在王府,整個京城沒有一點動靜巍峨的宮墻之中。
太后在自己兒子的身旁,看著那已氣絕的陛下,她沒有一滴眼淚,因為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她的時日無多,楚廉是個禍害,有他在,楚奕不可能安穩登上皇位,這樣一個非旁系宗室,太后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自己血脈下的江山輪到他人手中。
皇帝卻想要徐徐圖之,他不想殺了楚廉,太后只皇帝同樣時日無多。她狠心殺了自己的兒子。
并假借皇帝口諭宣楚廉進宮,楚廉心中毫無防備,等他進了乾清宮護衛,弓箭手將他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這是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知道看見殿內皇帝早無生機的尸體,他跌坐在殿內。
太后這時從人群中走出,道:“大膽楚廉,竟然謀害陛下,還不拿下!”
楚廉在獄中不肯認罪,他一直喊著要見梅靈澤,太后很詫異一個將死之人為何要見梅靈澤。
楚越與楚奕,邢立千里奔襲,等他們三人回到京城,一切早已成埃落定。
那龍椅就等著楚奕坐上去。
楚越在牢獄里見到楚廉,他蓬頭垢面,瘋瘋癲癲,見到楚越,他突然大笑:“楚越阿楚越,我本以為你是最可憐之人,到頭來才明白自己才是最可悲的,我全家皆因皇位覆滅,而你弟弟卻能坐上那把龍椅!
“你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啊,啊?”
楚廉大笑:“到頭來,你不也是什么都沒有?”
楚越冷靜地看他發瘋,等他笑夠了,道:“我自小被逼上那個位置,你與我一樣,都有無可奈何,但我們又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你中毒已深,而我從來沒想過做皇帝!
“你沒想過?”楚廉道:“那九五至尊,誰不想做?”
楚越看著他的眼睛,那雙飽含欲望的眼睛,他搖搖頭走出牢房。
楚廉早在一個月前便得知梅靈澤便是楚越,他心中害怕極了,他不敢相信,那一刻他感覺自己一定會輸。
這才幾個月時間,楚越不在京城,可一切他都部署好了,整個朝堂都不在是他楚廉的朝堂。
太后果然狠毒,在權利面前自己的親身兒子都可以殺死。
楚奕在皇帝大行之后的一個月登基為帝。
登基大典上不見楚越,也不見邢立。
這時候的二人在京郊,一人一匹寶馬。
楚越在馬上回顧京城:“以后朝堂與我再無關系,”
他看向邢立:“我們走吧!
邢立與楚越策馬而去,方向是榆州。
那個楚越上輩子念了十年的故鄉。
如今身側有邢立相伴,當年的柳十三,終是沒有放開他的手,
從此,天涯路漫漫,一世一雙人。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