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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第 51 章(改標題) 都很愛她……

    林晚出來時, 祁南驍已經離開了,估計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間洗漱了。看著已經鋪設整齊的被子,林晚唇角微微上揚, 還算懂事,不至于褲子穿了不認人。

    路過垃圾桶時, 不小心看到里面滿滿當當的紙巾,林晚耳根微紅,全是昨晚荒唐后的殘局。

    昨晚關著燈時, 她還沒那么害羞, 可白天的陽光亮堂堂灑滿一室, 就讓她無處藏身了。

    其實跨出第一步后, 林晚心里并沒有想象中的抵觸。他們是夫妻,再親密的舉動也很正常。而且和祁南驍在一起身心都舒服, 昨晚他已經證明他的身體各方面都很好,甚至有點好過頭了。

    只要他不會亂搞,潔身自好,尊重她的意見, 這段婚姻也沒什么可挑剔的。而且現在他們不僅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他們還是夫妻,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將共同度過往余生。

    林晚換好衣服,直接出了房間。

    樓下,祁南驍推著曬完太陽回來的祁占山, 他們身后還跟著豆包。

    祁占山口袋里還裝著狗糧,時不時的掏出來喂幾顆給豆包饞嘴。

    祁南驍坐在祁占山腿邊, 雖然臉上沒什么笑意,可語氣卻是難得的溫和:“您要是喜歡寵物,回頭我讓人給您送一只寵物犬過來。”

    祁占山擺手道:“別給我送來, 我沒那個精氣神去打理。”

    祁南驍道:“家里有人會養,又不用您親手養。”

    祁占山不認同的道:“人跟人講究緣分,人跟狗也是如此。不是我親手養的,我對它也不會有感情。”

    “豆包也不是您親手養的,您對它不也是也很好。”

    祁占山笑道:“這是小晚養的,我愛屋及烏了。”

    祁南驍微蹙眉說:“您要是覺得孤單,我讓子宸他們回來陪您。”

    祁占山搖頭:“我沒那個精氣神應付他們。”

    祁家家大業大,直系、旁支加起來也有上百人了。按理來說,祁占山這個年紀的人應該膝下承歡,兒孫滿堂的。可他卻早早將四個兒子分別安排出去,其中三個都被他送到國外分別管理各大地區的公司,唯一留下來的祁慕天還英年早逝,只剩下祁南驍這么一個兒子。

    祁南驍知道,老爺子這么做是在避免兄弟鬩墻相爭,同時也是在保護他這個繼承人。當時老爺子定下他這個繼承人時,集團不少人反對,甚至家族內部也不是沒有人起心思想弄殘他,都被老爺子給壓下去了。

    他是老爺子親手帶大的,對老爺子的感情很深,看著曾經那個揮斥方遒的一代梟雄如今只能困在這方寸輪椅里,頭發花白,臉上也布滿了褶皺,日常做的最多的就是出神的望著陽光發呆。

    祁南驍心底忽然有些難過,理性上他知道祁占山老了,可每每看到他佝僂的背影,呆滯的神情,祁南驍依然會心口發悶。老爺子陪著他長大,教他做人做事,他卻無法阻止時間風化一個老人的生命。

    握住祁占山滿是老人斑的手,祁南驍道:“爺爺,要不我們搬回來跟您住吧。”

    祁占山笑著拍拍他的手:“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黏人。”

    祁南驍剛被接到祁占山身邊時很乖巧,整天待在自己房間里也不出去,問什么答什么,讓吃東西也不敢多吃。有一次,祁南驍半夜餓醒不敢出去找傭人要吃的,只是一個人蹲在陽臺上,透過欄桿觀察著樓下的人。

    祁占山應酬回來第一眼就注意到樓上的小小人兒,他親自上樓把祁南驍給領了下來,聽到他肚子響便二話不說下廚給他做了碗面條讓他吃。

    祁南驍受寵若驚,卻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乖乖把面條吃完。從那以后,祁占山總是會在西裝口袋里放點巧克力,見到他就投喂給他。久而久之,祁南驍便依賴上這個唯一對他好的爺爺。

    祁占山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后來祁占山總笑話祁南驍,一碗面條一點巧克力就能被人拐走了。

    其實祁占山哪能不知道,祁南驍這人就是缺愛,誰對他好那么一點,他就跟誰,也幸好,這點弱點后面也被他給糾正回來了。這個孫子總算沒養廢。

    想到以前的事,祁南驍唇角輕輕勾起笑道:“您還記得呢?”

    祁占山摸了摸口袋掏出幾塊巧克力:“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我都記得。”

    祁南驍道:“您居然在裝狗糧的口袋里裝巧克力給我吃?”

    嘴上雖嫌棄,但手挺誠實的,祁南驍接過巧克力拆開扔進嘴里。

    祁占山笑著道:“都長這么大了,還愛吃這些玩意”

    祖孫倆面對面聊了很多過去的事兒,聊祁南驍是如何從一個乖巧安靜的小男孩變成了京市豪門圈的惡霸。說著說著,祁占山忽然停頓,笑著道:“等你小子以后有小孩了,就知道有多頭疼。”

    祁南驍似笑非笑道:“您想要重孫了?”

    祁占山直直的看著祁南驍的臉,張了張嘴,開口道:“小晚現在正是備戰奧運的時候,你別犯渾,耽誤她。”

    祁南驍后知后覺,老爺子是在提醒他不要這個時候讓林晚懷上孕。他心里不知該說什么,老爺子是真的疼林晚,只有真正的疼愛才會換位思考。

    祁占山道:“昨天我跟上邊的人見了一面,上邊也表明了,秦家和竇家的事要是真的絕不姑息。你也要拿出切切實實的證據,不能讓他為難。”

    祁南驍垂眸,眼底劃過一抹嘲諷:“呵,就會把我們當刀使喚。”

    祁占山輕拍他的腦袋:“不要意氣用事,這事不只是祁秦兩家的斗爭,還關乎著國冬和小晚,你的一家老小都卷在里面,你要好好計劃。有什么難題就來找爺爺,爺爺別的什么沒有,就這張臉還有幾分薄面。”

    祁南驍垂眸輕聲道:“我知道了,爺爺。您要聽醫生的話,長命百歲等著您重孫出生的那天。”

    祁占山道:“好,爺爺還能等幾年。”

    林晚一直站在樓梯口,祁南驍和祁占山的話她都聽見了。尤其是祁占山囑咐祁南驍不要現在生孩子的事。

    林晚心底忽然有些酸澀,祁占山對她的好從來都沒要求過回報。她卻因為林國冬和他聯手逼她跟祁南驍結婚的事,對他有過意見。

    有時候她都覺得,是不是老天看她小時候過得不好,才補償給她一個完整的家,現在又給她補償第二個家。他們一個,兩個的都擋在她面前,為她遮風擋雨

    默默咽下所有的酸澀,林晚抬起頭,她眼眸看起來比之方才更加熤熤如星,終有一天,她也會拿下榮耀和他們并肩作戰。

    ——

    林晚和祁南驍是陪著祁占山吃完早餐后,才正式告別離開。

    兩人前后腳從療養院出來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祁南驍開車,林晚跟于書雨打電話,商量著給江逸送什么生日禮物。

    祁南驍聽見她要給別的男人送禮物,掌心越過中控臺捏了把林晚的大腿,激得林晚差點沒忍住叫出聲。

    林晚一邊捂住手機,一邊側頭蹙眉看著祁南驍,無聲說:“別搗亂。”

    祁南驍似笑非笑強勢拉著林晚的手,林晚不讓,他死活不放手。

    “喂,林晚,信號不好嗎?”

    林晚馬上道:“啊,沒有,我在。”

    于書雨不疑有它:“要不咱們給他包個紅包吧。”

    林晚道:“行。那就給他送紅包。”

    掛了電話,祁南驍捏著林晚的手心,低聲道:“你都沒送過我禮物。”

    本來是看著手機的林晚,聞言抬起頭瞪向他,“你袖子上的袖扣誰送的?”

    祁南驍笑道:“那是我們還沒在一起前送的,在一起后你都沒送過我。”

    林晚道:“說的好像你有送過我禮物似的。”

    祁南驍拉著她的手,低聲道:“我錯了,我補行嗎?”

    林晚掙開他的手:“晚了,遲來的懺悔比草賤。”

    祁南驍笑著道:“這句話不是用在這的。”

    “我想用哪兒就用哪。”

    祁南驍已經把車給停好,看著氣鼓鼓的林晚,他果斷解開安全帶傾身靠了過去,在林晚沒反應過來時,吻在她唇上,強勢撬開她的嘴,吻得很深。

    林晚扣緊安全帶,卻也沒有把他推開。

    直到林晚覺得自己快要缺氧暈厥了,祁南驍才肯放過她,林晚抓著他的衣服,像被拋擲上岸的魚,急促的呼吸著。

    祁南驍鼻尖觸碰著她,他勾起唇角:“道歉禮。”

    林晚推開他,擦了擦嘴邊:“誰要你的吻道歉。”

    祁南驍輕笑出聲,林晚憤憤推門下車。

    下了車后,她才注意到車子不是停在家門口,而是停在超市門口。

    林晚看著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男人,問道:“怎么想逛超市了?”

    祁南驍拉著她的手往里頭:“買T。”

    林晚:“”

    豆包被托管在專門的寵物托管中心。

    林晚還沒逛過柳山別墅的富人超市,像劉姥姥觀園似的到處看。

    結果就看到:一千塊錢三串葡萄、299一斤的檸檬、4千塊錢一片的牛排,600多一斤的車厘子,600多一個的大閘蟹

    “”

    林晚終于知道自己平時在祁南驍家里吃的水果為什么都這么漂亮還這么甜了,感情每一口汁水都不便宜。

    “怎么了?”祁南驍推著購物車跟在林晚身后。

    林晚面無表情道:“我現在才知道我之前在你家吃的都是金子。”

    祁南驍見她盯著車厘子看,順手拿了五盒放推車里:“是我們家。”

    林晚無語的看著他:“水果不要一次性買太多,容易壞。”

    祁南驍沒逛過超市,家里的東西壓根不需要他出來買,管家會安排送上門。不過,看著別人家情侶夫妻手挽著手逛超市,商量著晚飯吃什么,他就想跟著林晚也這樣膩歪。

    “挽著我的手。”

    林晚疑惑的看著他:“干什么?”

    祁南驍伸出手臂道:“你看別人的妻子都黏著自己的老公。”

    林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他們正前方剛好有一對年輕夫妻正膩歪著一起購物。

    林晚笑道:“那你怎么一開始不去找能黏著你的女朋友。”

    祁南驍黑著臉挽著林晚的手臂:“你不黏我,那我黏著你也行。”

    林晚被迫跟他手挽手逛起超市,兩人一人一邊挑東西,林晚習慣仔細研究過東西用途和配料表再放車里,而祁南驍則是看到什么順眼就往車里放。

    以至于,兩人選好東西排隊買單時,林晚看著收銀員不斷刷著她從未放進去的東西時,一頭霧水。

    毛巾、拖鞋、杯子、筷子、綿鞋全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款。

    林晚回頭準備去找祁南驍算賬,就看到他正一臉嚴肅的看著那一架子五顏六色的盒子,那模樣比看股票K線圖還認真。

    她走過去正要開口質問他怎么買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被祁南驍攬住腰,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這款怎么樣?超薄冰感螺紋的”

    林晚面無表情:“你問我我上哪兒有經驗告訴你?”

    祁南驍若有所思,正當林晚以為他會繼續挑選時,就看見他把各種品牌、各種款式的同一個size全放進購物車里,全是最大號的

    祁南驍一邊往車上扔,一邊道:“實踐出真知,我們可以慢慢試。”

    林晚聽到他這句不要臉的話,臉色瞬間漲紅,是氣的:“你買那么多干什么?”

    祁南驍眨了眨眼:“哪里多了。”

    林晚氣不打一處來:“你一下子買幾十盒,你一天一個也得用一年啊。”

    祁南驍直勾勾的看著她,唇角勾起:“誰說我只能一天用一個的?”

    林晚喉嚨一哽,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眼看著旁邊有人過來,祁南驍又選了幾盒拿手上,林晚強忍著打死他的沖動,把他拉走了。

    到了收銀臺,饒是售貨員見多識廣,也對這半車的小孩嗝屁套愣了下。

    林晚已經遠遠走開,裝做不認識祁南驍。

    祁南驍在后面付款,林晚站在離他十幾米遠的地方,看著他冷著一張臉等待收銀員掃貨,她就想笑。

    平日里吊兒郎當的人,在外人面前就一臉薄情寡義。他的眼睛生的出奇精致,是那種微微上揚的桃花眼,眼神很慵懶,但眉宇間又堆滿了漠然和清傲,是那種打眼就知道不好惹的人。

    林晚專心看著祁南驍,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人靠近她。

    “欸,這位美女。”

    被人突然打擾,林晚回頭就看見一個西裝革履身高跟她差不多多高的男人靠近她,她微微蹙眉。

    一看林晚轉過頭,男人眼底更是不掩驚艷之色,他不動聲色打量著林晚的穿著,簡簡單單的襯衫搭配半身裙,衣服上也沒個名牌logo,心底對林晚的身價有了幾分判斷,笑著道:“這是我的名片,我住在不遠處的云庭灣,有沒有興趣交個朋友啊。”

    名片給出去的那一刻,他滿臉的驕傲和嘚瑟,期待著林晚聽到他的住宅地址后驚訝的表情。

    結果林晚非但沒有驚訝,反而很鎮定的瞧了眼他的名片,上面寫著某某公司副總的字樣,林晚扯了個敷衍的笑容回道:“抱歉,我不太方便。”

    男人不死心,故意當著林晚的面扯領帶,露出價值十幾萬的名表,燈光灑下來表帶還閃著一層光,他鼻孔對著人道:“就是交個朋友而已,我看你是大學剛畢業的吧?出了社會,人脈才是最重要的。其實我也沒有很想跟你交這個朋友,不過是看你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給點建議罷了。”

    林晚眸色暗了暗,忍著脾氣想要離開。結果祁南驍走了過來攬住林晚的腰。

    男人瞧見祁南驍手上那塊價值四千萬的手表時,就知道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了,他神色驟變,瞬間站直身子,笑得諂媚:“你男朋友回來了,我就先走了。”

    祁南驍面色沉沉:“走什么?”

    男人腳步頓住,扯著一抹笑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祁南驍逼近男人,他一走近比男人高一個頭,居高臨下睨著他,搶過他手里的名片,瞥了眼上面的字,譏諷道:“人脈最重要是吧?”

    “我讓你直接沒了人脈,我看你再拿什么去裝逼。”

    男人肉眼可見的慌了,他看得出祁南驍不好惹,手表價值幾千萬,無名指上的戒指也是價值不菲的藍鉆,袖扣都是黑曜石的,還有他剛隨意收起來的黑卡都意味著祁南驍身份不簡單。

    “我沒有惡意,就是看到這位小姐一個人提著東西站在這兒,想過來幫幫忙。”

    祁南驍抬眸,眼底是無盡的冷意和不屑:“用得著你幫忙?你什么心思都寫你這張臉上了,你當我是傻子?”

    男人在祁南驍冷眼注視下,冷汗都出來了,這里是富人區,離這最近的住宅區是柳山別墅群,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貴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祁南驍全身上下加起來就快價值半個億了,很顯然就是他惹不起的那類人。

    男人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伴侶,真是對不起。”

    林晚上前挽住祁南驍的手臂,輕輕拍了拍,她看著那男人冷聲道:“你走吧。”

    男人聽到林晚的話,連連點頭轉頭就跑,他沒想到自己隨便搭個訕就碰到個硬茬。

    祁南驍牽著林晚的手往停車場去,“以后出門在外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說話,誰知道那些人是人還是鬼。”

    林晚覺得他這樣子像極了教訓小孩不要跟陌生人說話的父母,笑著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沒那么脆弱。”

    祁南驍道:“人家又不是對小孩感興趣,是盯著你這樣的美女。”

    “放心吧,這種人又不是天天都能碰上。”

    祁南驍心里堵著一口氣:“真想把你栓褲腰帶上。”

    林晚戳了戳他的側腰,祁南驍怕癢直接一個箭步跳遠了。

    林晚站在原地笑了半天,祁南驍走過來掐了掐林晚的腰:“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晚不以為意,看他兩手空空的好奇問:“東西呢?”

    祁南驍深吸一口氣道:“有專人送到停車場。”

    等到他們趕到停車場時,果然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服務員站在不遠處,見到他們微微頷首。祁南驍打開后備箱,服務員戴著白手套挨個把袋子放進去。

    “很高興為您服務,您的物品已妥善放置好,歡迎下次光臨。”

    祁南驍在車子里找了幾張紅色鈔票遞了出去,道了聲謝便啟動車子離開。

    回到家,林晚便被祁南驍拉著去他房間,他手里還提著個大袋子,光看外表就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林晚不愿意跟他走,祁南驍死活拉著她:“你昨晚答應我的,一回家就跟我在一起。”

    林晚咬牙:“現在是白天。”

    祁南驍可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他把林晚打橫一抱就往房間走去。

    林晚驚呼一聲:“祁南驍。”

    祁南驍可不管她怎么威脅,進了房間把袋子一扔,就把林晚壓在門板上。

    頭頂的呼吸聲重了幾分,林晚這才意識到祁南驍是來真的,還沒反應過來,祁南驍捏著她的下巴不容拒絕的吻了下來。

    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胸膛壓著她,他的吻很兇,跟之前不一樣。

    林晚只能張著嘴任他索取,發出嗚嗚的呻吟。

    第52章 第 52 章(改標題) 無關形容的一……

    祁南驍把林晚抵在門上, 他的吻很兇,兩人的體溫在這一刻快速上升,周身打開空氣仿佛變得有限。林晚感覺被祁南驍親得快要窒息了, 抓著他的服手腳發軟,小心的回應他, 本想著安撫住他,讓他歇會。

    沒想到這個討好的舉動把祁南驍刺激得毫無章法。像是啃食獵物的野獸,只剩下本能啃咬和吞咽。

    林晚的襯衫扣子就要被解開, 她及時抱住祁南驍的頭:“別”

    祁南驍抬頭, 氣息不勻, 眼神熾熱露骨。

    林晚怯怯開口:“門口。”

    祁南驍勾起唇角, 指尖撩開她垂落胸前的發絲,目光早已在她的鎖骨下方流連不已, 托著她的腰就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一手捏著她的脖頸,一手托著她的腰,朝著臥室走去。

    林晚怕摔只能雙臂環著他的脖子, 長腿圈著他的腰身,不讓自己掉下去。

    祁南驍一步一步往臥室走去, 邊走邊親她的下巴、鎖骨,一路游離向下

    林晚早已紅了臉,現在阻止好像來不及了。尤其是衣擺下

    一直戳著她, 她根本不敢動。

    她又羞又緊張,直接把頭縮在祁南驍后背上, 這個姿勢正好方便祁南驍親她的小貓咪。

    祁南驍喉結滾動,低頭鼻尖細細地磨著她的‘紅痣’,哄著她:“老婆, 待會試哪個?”

    林晚死咬住嘴唇,把喉嚨里的聲音往回咽。

    到了床邊,祁南驍一改之前的急色,把人慢慢地放下。

    跟著壓了上去,目光如目標明確的獵夾,一動不動的看著林晚。

    林晚白皙的臉早已染上動人的粉,眼尾微微泛紅,眼眸里像是有霧氣迷離,看著祁南驍的眼神里含羞待放。

    祁南驍伸手把她嘴角邊的碎發撥開。

    輕輕刮著她的臉頰,好滑好軟。

    祁南驍的眼眸逐漸變薄,薄到已經掩蓋不住他心底的欲/望。

    他低頭吻在她的眼皮、眼下、鼻梁,鼻尖最后是她的唇瓣,碾著她、勾著她、吮住她、撬開她、纏著她

    在她逐漸淪陷之時,又突然放緩速度,專心致志的吻她的下唇。

    林晚快要溺死在他的溫柔陷阱里了,身體早已做出最本能的反應,眼眸里的霧氣再次將她的視線籠罩住。

    他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溫柔,明明剛剛他那么著急,他衣擺下分明就已經很明顯了林晚已經徹底沉淪了,情不自禁的抱著他的脖子,貪戀他的熾熱溫情。  祁南驍摟著她的腰更緊了,身體相貼,林晚的體溫比他稍微低一些,他向往她的微涼清甜。

    熾熱的掌心鉆進衣擺,林晚被激得微微顫了下。

    祁南驍鼻尖輕輕抵她的鼻子:“可以嗎?”

    林晚輕輕咬唇:“我說不可以有用嗎?”

    祁南驍看著她那被咬過之后艷紅的唇瓣,低笑一聲,虔誠又執迷地道:“乖,我會輕一點。”

    他一說話,吹得她臉上的絨毛翩翩起舞。

    林晚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被他的唇給堵上了。

    祁南驍孜孜不倦地吻著她的唇,一寸一寸細細碾著完全沒有剛才的兇勁兒,溫柔得不像話。

    比起一上來真刀真槍的,林晚更喜歡這樣的溫潤熾熱,她原以為祁南驍會像個猛獸一樣失去理智,沒想到他還如此溫柔,吻得林晚暈暈沉沉的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祁南驍稍稍移開,溫柔的呼吸打在絨毛上,他既克制又想毀滅,空氣里都是獨屬于她的清甜香。

    祁南驍覺得自己快瘋了,只要聞到她的氣息就上癮。他覺得自己此刻就像個變態,孜孜不倦地吻著她的每一處。

    欲/望、奢迷、躁動的血液里還有一絲幽然而生的毀滅欲。

    林晚被親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慘兮兮的看著他:“能不能做,不能就走。”

    祁南驍壞笑,都這個時候了還嘴硬。

    “這么急啊。”

    指尖攀上她的腰肢,修長的手指一寸一寸碾著

    “還不行哦。”

    林晚的身材很好,無論是前面還是后面,曲線都很漂亮,祁南驍覺得自己就像個變態,變著法的想要碾著她,將她拆之入腹

    “能不能不要了,只親親就好。”

    中途,林晚虛聲求饒。

    祁南驍掐著她的腰把她翻了個身,下一秒,俯身下巴蹭了蹭她的蝴蝶骨:“等會兒再親。”

    “”

    林晚一身狼狽被祁南驍抱去浴室時,還能感受到他欲求未滿,她忍不住怨罵出聲:“禽獸。”

    泡進浴缸時,林晚是靠在祁南驍懷里,她累極了,任由他幫她抹沐浴露。

    林晚忍無可忍,睜開眼:“你摸夠了嗎?”

    祁南驍滿口答應,目光卻早已在她鎖骨下流連不已,掐著她的腰把人分開坐在他腿上,他眼神逐漸熾熱露骨。

    林晚揪住他的耳朵:“不準。”

    祁南驍咽了咽口水,啞聲道:“老婆。”

    林晚瞪著他:“你要是不聽話,以后你休想碰我。”

    祁南驍額頭靠在她肩膀上,都到家門口了還不肯讓他進去,他接受不了,當即軟聲喚道:“老婆”

    林晚面無表情,不容置喙:“沒用。”她可沒忘了,他剛剛一直折磨著她。

    祁南驍抵著她,軟磨硬泡,裝乖賣慘,不這么做也不行。

    林晚抬眼道:“剛剛你折磨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祁南驍氣息不勻的道:“我知道錯了。”

    下次還要

    林晚冷笑道:“呵,男人在這種時候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祁南驍聲音低沉暗啞道:“你還聽過哪個男人這種時候跟你說過話。”

    林晚微微用力:“不要轉移話題。”

    祁南驍倒吸一口氣,說話帶著鼻音:“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

    林晚道:“知道錯了就幫我沖干凈抱我出去吃飯。”

    祁南驍單手撐著太陽穴,眼眸深邃,心底的妄念還沒退干凈:“那我怎么辦?”

    林晚理直氣壯:“自己解決。”

    祁南驍把手探進浴缸里,額頭抵著她的肩膀:“老婆,幫幫我。”

    “”

    林晚從浴室里出來后,已經累到不行了。祁南驍倒是精神神很足,又是給她擦頭發,又是給她抹身體乳的,還叼著煙上下樓給她送吃的進來。

    林晚躺在沙發上內心有一種久違的滿足,身體累極了,靈魂卻很清醒。

    這是她無法形容的一天。從小到大她過的都很平淡,每天不是訓練就是分析對手的比賽視頻,好像生命里除了擊劍就沒有什么能讓她如此的興奮。如今,祁南驍讓她體驗到這種完完全全只屬于她的存在感,這種感覺讓她終身難忘。

    老實說,他們雖然都是第一次,可身體卻意外的合拍。

    “想什么呢?”祁南驍端著粥進來時就看到林晚在發呆。

    林晚坐起身:“有什么吃的?”她快餓死了,中午光跟他胡鬧都沒吃午飯。

    祁南驍道:“艇仔粥,小心燙。”

    林晚抬手要拿勺子,祁南驍抬手避開道:“我喂你。”

    林晚狐疑的看著他,她可還記得上次他喂她吃車厘子,吃到后面改吃她的事。

    祁南驍笑道:“粥很燙,你的手還有傷。”

    聽他這么解釋,林晚暫時選擇相信他。

    祁南驍的確老實了,還很細心,每喂一口粥之前先吹涼再遞到林晚嘴邊。

    喂完粥,他又給林晚剝海鮮、喂水果。

    林晚大爺似的靠在沙發上玩手機,點開洛梵發給她的視頻。

    勁爆的DJ音樂,還有男人性感的喘/聲嚇得林晚直接把手機給扔掉了。

    祁南驍拿草莓的手一頓,在林晚反應過來時先一步把她手機拿了過去,然后就看到視頻里一個只穿著三角內褲的歐美男人對著鏡頭扭來扭去。

    洛梵的聲音時不時傳出來:“林晚,你快看他那個腰,太會了。”

    “真應該帶你來現場親自體驗一遍,脫衣秀,太酷辣。”

    “好男人就是要跟姐妹一起分享。”

    “啊啊啊,他的腹肌也好硬啊”

    后面還有更勁爆的粗話,比如內褲脫了的說出來都得被鎖的程度。

    祁南驍皺著眉看完屏幕上的視頻,臉色黑得能滴下墨。

    原來她一天到晚手機不離身,不是刷人家談男大學生就跟自家好姐妹討論男人腰多好。

    祁南驍咬了咬后槽牙,制著她的手改去掐她的腰:“你還想跟她去現場看?”

    “別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要看我的給你看。”他說著就要去脫自己的衣服。

    林晚趕忙道:“不不用了。”

    祁南驍看都不看她,抓著她的手就往腰帶里去。

    林晚嚇得立馬求饒:“別,那視頻我看都沒看。”

    祁南驍氣笑了:“人以群分,你要是沒看過這些,你閨蜜為什么會給你分享?”

    林晚哭笑不得:“我真的不知道她會給我發這個,我真的沒看過這些。我們平時都不聊這些的。”

    祁南驍手一頓,握著她的手機,唇角微勾:“是嗎?那你把聊天記錄給我看。”

    “不行。”跟閨蜜的聊天記錄怎么能給男人看。

    祁南驍壞笑:“看你還有力氣,那你今天別想出門了。”

    林晚惴惴不安:“不行,我晚上還要去參加江逸的生日宴。”

    祁南驍長腿一伸壓著她,扣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

    “祁南驍,不準咬。”

    祁南驍抬眸:“我吃兔兔,又不是吃你。”

    林晚咬著唇:“不都是我的。”

    祁南驍擦了下唇角,鼻尖抵著她的臉頰低聲輕訴:“你是你,兔兔是兔兔。”

    林晚后知后覺,他在隱喻,臉色頓時紅溫:“你給我起來,我要走了。”

    祁南驍不讓,吻她的脖頸,一下一下,不多時往下親。

    林晚忍無可忍:“你今晚自己睡吧你。”

    祁南驍抬起頭,悶聲道:“這么兇干嘛,昨天才說以后要對我好點的。”

    林晚道:“你還說你聽我話,你現在聽了嗎?”

    祁南驍不說話了,他埋頭在她鎖骨上想裝死。

    林晚給他畫大餅道:“你是想一頓飽,還說頓頓飽?”

    祁南驍悶悶道:“我一頓都沒吃飽。”

    林晚心底咆哮,就不應該縱著他,讓他當老和尚就行,心疼男人只會變得不幸。

    “我真的要遲到了,你快點起來。晚上再陪你。”

    祁南驍抬眸:“晚上聽我的,我就放你起來。”

    林晚咬牙切齒:“你別太過分。”

    祁南驍眼里含著笑:“不過分,我一直都很體貼你,你讓我進去我就進去,你不讓我進去,我就不進去。”

    林晚翻了個白眼,信他個鬼。

    祁南驍見她不說話,掌心鉆進她的衣擺里,林晚嚇得只能答應。

    起來后,林晚拿著手機就溜了,生怕祁南驍又把她抓回去,回到房間打開手機才發現他居然把洛梵發給她的視頻給刪了。

    小氣鬼。

    林晚扔下手機,打開衣柜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不少衣服,還有包包,看樣子都是祁南驍安排人送過來的。

    林晚挑了其中一件藍色豎條紋襯衫搭配灰色半裙,最后隨手挑了個白色包包就出門了。

    祁南驍原本還說要送她去飯店,林晚不肯,要真讓他送等下她衣服又得亂了。

    最后還是莫白上門找他談工作走不開,他才作罷讓阿輝送她離開。

    ——

    下午五點多,林晚準時到達飯店,一下車就看到江逸和沈懷川站一起,她有怔愣。

    沈懷川見到她,眼波微動走過來:“小晚。”

    林晚淡笑道:“沈先生。”

    沈懷川唇角下沉,嘆了口氣:“我們之間一定要這么客氣嗎?”

    林晚有些尷尬,她跟沈懷川也有好幾年沒見了。小時候還能叫他一聲哥,長大后他功成名就,她還碌碌無為,再叫人家一聲哥就有點套近乎了。

    江逸見氣氛有些凝滯,笑著道:“咱們先進去吧,人都到齊了。”

    林晚點頭,三人一起走進包間。

    今天到場的都是擊劍隊里的人,大家都熟悉也不存在冷場的問題。

    唱完生日歌,江逸給林晚分了塊蛋糕,林晚拿著蛋糕和于書雨湊在一起聊天吃蛋糕。

    沈懷川走過來時,于書雨正跟林晚聊國外某個運動員的瓜,一開始以為是那個運動員現場抓小三的戲碼,結果發現自家男朋友出軌的對象居然是個男的,男的就算了,后面還查出來這個男的是她男朋友同母異父的親弟弟。

    林晚聽得津津有味,大跌眼鏡,以至于奶油都蹭到鼻子上了。

    見到沈懷川過來,于書雨詫異的看著他。

    沈懷川笑著道:“書雨,我跟小晚有點事要聊,方便”

    于書雨后知后覺:“啊,方便,方便。”

    她給林晚遞了個眼神,便走開了。

    沈懷川掏出自己的口袋巾遞給林晚,林晚不明所以。

    沈懷川指了指她的鼻子,溫聲笑道:“奶油。”

    林晚掏出手機,對著黑色屏幕一照,果然鼻尖上有奶油,她拿出一直捏在手上的紙巾道:“我這里有紙巾,謝謝。”

    沈懷川垂眸重新把口袋巾塞進西裝口袋里,笑著道:“怎么還是跟以前一樣莽撞。”

    林晚手一頓,沈懷川看到她手心的紗布,眼眸凝重:“手怎么了?”

    林晚淡笑道:“沒什么,受了點傷。”

    沈懷川微微蹙眉道:“現在是備戰奧運的最關鍵時刻,你要保護好自己。”

    林晚點頭:“嗯嗯,我會的。”

    沈懷川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眸里閃過一抹心疼之色:“你爸爸的事,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直接找我。”

    林晚后退半步,淡笑道:“謝謝。”

    話題到這有些凝滯,林晚正想著找什么借口離開。

    沈懷川看著窗外,似是在傷感:“他對你好嗎?”

    林晚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沈懷川說的是誰?

    直到聽見他說:“如果當初我沒有離開,你是不是就不會被逼著嫁給他了。”

    沈懷川回頭,陰暗的光線里他的側影孤絕料峭,他抬眸看著林晚,漆黑的眼眸里,好似有疊云一般莫測的情緒漫漫舒卷著。

    突然提起這個,林晚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這是什么意思?

    過去,他一直都是她職業生涯里最大的目標,是老師更是榜樣。他在她眼里一直都是教科書般的人,有著偶像光環。她從沒聯想他們之間會有什么特殊的情誼。

    林晚做了個深呼吸,淡笑道:“多謝關心,我丈夫對我很好。”

    沈懷川一時錯愕,深沉溫和的面孔上帶著幾近微微的哀慟之色,好像嚴密的面具乍然破裂。

    第53章 第 53 章(補1500字) “老公……

    林晚在參加生日宴會時, 祁南驍也正跟狐朋狗友們應酬。

    雍雅樓的0號包間里,祁南驍坐在角落里夾著煙刷手機。手機屏幕的微弱亮光隱隱照著他的臉,模糊的面孔上, 鼻梁高挺,眉眼輪廓深邃, 就算看不清具體模樣,光憑他這一身冷冽強勢的氣質就知道他不好惹。

    此時祁南驍的手機頁面正是和林晚的聊天框,十分鐘前她給他回了消息后便再也沒有理他了。

    祁南驍覺得自己怕不是中毒了, 明明一個小時前還和她黏在一起, 一會兒沒見, 就想她想得不行。

    食髓知味, 此時的祁南驍滿腦子都是林晚風情萬種的模樣,大片雪白的肌膚, 細腰腿長,胸/脯沉甸甸的,尤其是她動/情時,漂亮的眸子帶著濕意和羞澀, 嘴里哼哼唧唧的像是要哭。

    光是聽她叫,祁南驍就快瘋了, 荷爾蒙的互相吸引在那一刻瞬時達到高/潮,男女的天生契合,赤裸的曖昧不清讓人每每回憶都不禁啞然。

    “紫芯收購案目前怎么樣了?”

    “還在走流程。”

    “南驍, 你怎么想?”

    說話的是男人身穿白色襯衣,長相非常好看, 一張俊朗精致的面孔,高挺的鼻梁上還有一副金邊眼鏡,很容易讓人覺得他斯文又矜貴。

    祁南驍回過神兒來, 眉頭微蹙:“審計介入之前,盡快查一下紫芯這半年的資金流動。”

    蔣酌道:“我懷疑紫芯的人跟秦家接觸了。”

    祁南驍沉聲道:“如果查到他們有接觸就讓新聞發酵得更快些吧。”

    蔣酌他家是南市的頂級豪門,他家直系位居高位,旁系在南市盤根錯節。這次圍剿秦、竇兩家少不得他的幫忙。

    祁南驍跟他之前一起在牛津讀的大學,兩人是利益共同體也是好兄弟。

    蔣酌這幾天回京探望他爺爺順便聯系祁南驍他們一起聚聚。

    祁南驍安排在雍雅樓,幾人坐下后點煙喝酒談工作。

    中途手機響,祁南驍拿起來一看,眼底立馬含著笑意,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十幾秒才接,他問:“你那邊幾點結束,我過去接你。”

    林晚回道:“不太確定,我們現在正在去KTV的路上。”

    “行程這么趕,看來是沒時間想我了。”

    祁南驍聲線低沉,眼眸含著笑,語氣慵懶中帶著溫柔,是前所未有的好脾氣,周圍的人除了方茗澤和梁景宸,其他人都看傻眼了,祁四少什么時候這么乖順過?

    等祁南驍打情罵俏完過掛了電話,蔣酌一臉八卦:“誰啊?”

    祁南驍點了根煙,云淡風輕道:“我老婆。”

    蔣酌目瞪口呆:“你什么時候結的婚?居然不請我?還是不是兄弟了?”

    祁南驍吐了口煙唇角微勾:“還沒辦婚禮,辦了指定請你。”

    蔣酌好奇道:“哪家的千金?我認識嗎?”

    祁南驍翻過手機,夾著煙的指尖輕點屏幕,蔣酌湊近一瞧,屏幕壁紙上出現一個漂亮的女人,她穿著藕粉色長裙,長發披肩坐在沙發上,細碎的陽光打在她身上,她懷里還抱著一只貓,微微抬頭膚白如雪,遠黛長眉下眸色純凈清麗,眸底浮著淺淺的笑意,在陽光的映射下,剔透明亮,美得毫不費勁。

    “這么漂亮,可以啊南驍!”蔣酌驚詫道。

    祁南驍咬著煙嘴角的笑意就沒下來過。

    方茗澤也瞧見了,開口調侃:“不是漂亮的,他也看不上。”

    祁南驍心情好,不跟他計較。

    蔣酌笑著道:“什么時候把你夫人帶出來介紹給大家認識認識?”

    祁南驍夾煙的手擺了擺道:“過幾天找個時間把你們介紹給她認識。”

    蔣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現在也是個有家室的人了,”

    祁南驍彈煙灰的手一頓,他抬眸神色不明的看著蔣酌。

    蔣酌道:“有家室意味著你就多了個弱點。”

    這話很不中聽,可也只有最好的朋友才會這么提醒。

    方茗澤湊過來道:“咱們試探竇家這幾次,秦家一直安靜得不像話,我覺得不太對勁兒。”

    梁景宸點頭道:“會叫的狗不可怕,怕的就是不叫的瘋狗。”

    祁南驍聞言心底咯噔一下,他垂著眸,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沒人看得清他眼底的神色。

    直到他指尖夾著的煙燒成長條灰燼,掉落時剛好燙到他的手,他才回過神兒:“我知道了,我會安排好。”

    話音剛落,祁南驍手機響,看到屏幕顯示著‘阿輝’的名字時,他心底一沉,劃開接通鍵。

    “南哥,林小在KTV遇到有人蓄意報復,是之前那個死去工人的妻子,她在KTV做保潔,在樓梯口碰到林小姐,想把林小姐推下樓梯,被”

    祁南驍臉色一沉,站起身眼底是止不住的怒火:“被什么了?”

    其他人尤其是方茗澤見祁南驍變了個人,心跳都漏了半拍,煙也不敢抽了,連忙問:“怎么了?”

    阿輝忐忑道:“被沈懷川給救了。”

    祁南驍拿著手機往外走,他臉上一片波瀾不驚的死寂:“林晚有沒有受傷。”

    “林小姐沒事,沈懷川替林小姐擋了這一遭從樓梯上摔下去,小腿骨裂了。我們現在在海盛醫院。”

    祁南驍和莫白趕到醫院時已經八點半了,醫院門口的燈光亮堂堂,打在黑色的賓利車上,祁南驍下車,順手將黑色西裝的扣子解開,步履不停的直奔骨科。

    骨科里,林晚正坐在候診室的長椅上,二十分鐘前她本來打算去走廊打個電話,結果碰到一個保潔阿姨走過來問她是不是林晚,還說她孩子很喜歡擊劍運動。她以為就是普通的寒暄便沒有多想跟這個保潔阿姨隨便聊了幾句。結果在聊到她兒子時,她突然情緒很激動說自己的全家都被祁家給害慘了,緊接著便要推她下樓。當時林晚就站在樓梯欄桿邊,那個保潔阿姨拼命把她逼到樓梯口,臨危之際,沈懷川忽然跑過來把她往回拉,而他卻因為慣性被保潔阿姨推下樓。

    醫院里。

    見到沈懷川坐著輪椅出來,林晚趕忙站起來走過去:“醫生怎么說?”

    江逸推著沈懷川出來道:“小腿骨裂。”

    林晚眸色一滯,江逸道:“你們先聊,我先去取藥。”

    沈懷川笑著道:“辛苦了江逸。”

    江逸擺擺手:“嗐,小事。”

    等江逸走后,沈懷川才看向林晚:“小晚,警察都跟我說了。”

    林晚抬眸看著他,沈懷川道:“那個保潔員是之前在祁家工地死去的那個工人的妻子。那個工人死后,祁家并沒有就此放過他們一家,她兒子因為得罪祁家工作沒保住,還面臨著被祁家起訴的風險。她一時極端找你麻煩。不過,她現在已經被警察給拘留起來了,以后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林晚眸色微暗,沈懷川這段話是在變相告訴她,她是被祁家給連累的,祁家背地里做了不為人知的事,把人活活逼得無路可走最后連累到她。

    可仔細一想,這是赤裸裸的挑撥離間啊。祁南驍的為人如何,她當然清楚。

    林晚沒想到沈懷川會做這種事,她有些失望更有些憤怒,昔日那個滿懷赤子之心的追夢少年終究還是變了。

    “她是怎么知道我跟祁家有關系的?”林晚收斂神色,不動聲色的問。

    沈懷川微微蹙眉,擔憂的看著她:“不排除是祁家的競爭對手故意安排她這么做的。”

    林晚垂下長睫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半晌她掀起眼皮淡笑著出聲:“不管怎么說,今晚都要謝謝你。”

    沈懷川抬眸看著林晚,深濃的眼眸里汪著一泉碧波:“沒關系,你現在正是備戰奧運的關鍵時候,切記不能再受傷了。”

    林晚沒回答,只是淡淡一笑:“我先去打個電話。”

    她邁步往前走,經過沈懷川的輪椅時,手腕忽然被人給拉住了。

    林晚下意識掙開,警惕的看向沈懷川,他只是笑了一下:“你背包忘記帶了。”

    林晚微微蹙眉,回頭時恰好看見祁南驍站在不遠處,面色冰冷快步走過來。

    他渾身散發著狠戾,盯著輪椅上的沈懷川像兇猛的野獸。

    祁南驍本來沒打算理沈懷川這個跳梁的小丑,可看見他拉著林晚手腕的那一刻,他想弄死沈懷川的心都有了。

    邁步走過去,祁南驍站在沈懷川面前,垂眸睨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桀驁不馴眼里盡顯憤怒,一個清冷儒雅眸光里淺藏著陰狠。

    兩人默不作聲,目光駭人。

    眼看著祁南驍的怒意達到頂點,林晚怕他動手,及時拉住他:“南驍。”

    沈懷川溫和的看向林晚:“小晚,既然你有事,那我就不麻煩你了。”

    祁南驍見不得他這副綠茶樣,拳頭都硬了,他抬腿要去踢沈懷川的輪椅,林晚抱著他的腰往后撤:“祁南驍,這里是醫院。”

    祁南驍垂眸,看著她焦急的模樣,攬著她的腰終是忍下這口氣:“我知道了,老婆。”

    林晚見他冷靜下來才緩緩松開他,祁南驍往前走,林晚以為他又要動手,祁南驍牽著她的手溫聲道:“我去感謝下沈先生,我們夫妻一體,他幫了你,我也要有所表示。”

    林晚這才松了口氣。

    沈懷川聽見‘夫妻’兩個字,眸色一沉。

    祁南驍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謝謝沈先生幫了我夫人,之后我會安排人上門給你送份大禮。”  沈懷川淡笑著伸手握了上去:“不客氣,小晚是我師妹,這是我應該做的。”

    祁南驍握著沈懷川的手悄悄用力,沈懷川也不甘示弱,兩人暗地里劍拔弩張,你來我往。祁南驍平日里練最多的就是格斗,他下手沒輕沒重,到后面沈懷川不得不咬緊牙關,臉色都紅溫了。

    祁南驍才放過他,林晚拿上背包走過來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沈懷川道:“今天的事,謝謝你。”

    沈懷川深吸一口氣淡笑著:“沒關系,你自己日后也要注意安全,現在是備戰奧運的關鍵時候,不用被身邊的人連累。”

    他意有所指,祁南驍看在眼里,他牽著林晚的手,看著沈懷川似笑非笑道:“多謝沈先生,改天有時間我跟小晚請你吃飯。”

    “你朋友回來了,我跟小晚就不打擾你們了。”

    祁南驍說完拉著林晚的手直接離開,林晚跟在他身后,路上碰到江逸,她頓住腳步跟江逸又說了幾句才跟祁南驍離開。

    江逸回來后看著臉色陰沉的沈懷川,又看看已經離開的林晚,不禁嘆了口氣。

    本來今天他這場生日宴并沒有邀請沈懷川的,結果誰曾想,沈懷川也恰好在這家飯店,聽說他生日主動留下來一起聚會。雖然他很佩服沈懷川之前在擊劍隊打出的成績,但這段時間的相處江逸也知道,沈懷川終究跟他印象里的那個奧運冠軍不一樣了,現在的沈懷川更多的是沉浮商海,心狠手辣說話也喜歡繞圈子,套他的話。

    男人看男人一看一個準,江逸早就看出來沈懷川對林晚有意思了,說真的,他心里對沈懷川私底下為人挺不屑的。沈懷川還是運動員那會就跟一個高/官的女兒曖昧不清,退役后更是憑著這層關系成功從商。等人家爸爸被抓后,他又立馬甩掉那個高/干/千金,美其名曰去國外留學進修MBA。

    回國后風光無限了就想著回去找林晚這個白月光了。

    可當初,林晚她爸出事時,江逸可是找過沈懷川,求他幫忙的。當時沈懷川借著在國外不方便給拒絕了的。

    現在林晚已經結婚了,看樣子跟她丈夫感情也不差,沈懷川又想撬人家墻角了。哪有什么好事都在等著他的,算計來算計去,把人與人之間最純粹的感情也給算計沒了。

    想到這,江逸微微嘆了口氣:“師兄,我們走吧。”

    沈懷川被助理推上車,等把江逸送到目的地后,他才掏出手機打給秦東言,冷聲道:“秦東言,你別太過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秦東言笑了笑說:“我早就提醒過你了,林晚不可能獨善其身的。今晚這個局我也事先跟你打過招呼了,你自己也默認了。沈懷川做人別太虛偽,你憑什么認為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對抗得了我家三代政、商家族?”

    沈懷川握緊雙拳,這種被人踩著臉的滋味實在是令人惡心。即便他現在成為人人羨慕的新貴,可在這些世家面前,他什么也不是。他厭惡他們的自信,自信到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秦東言也知道現在還不能把沈懷川這個白手套逼得太緊,他語氣緩了緩道:“你這出英雄救美讓林晚跟祁南驍有了隔閡,又讓她欠下你的人情,這就足夠了。目的達到不就好了,過程如何不重要。”

    沈懷川沉默,他知道自己現在是被秦東言當做一枚棋子,一枚對抗祁南驍的棋子。

    可是他卻沒法選擇,他能從一個毫無背景的運動員成為豪門新貴,一直都是秦家在背后操控的。這些世家,三代政/商勢力盤根錯節,他們是制定規則的人,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新貴能夠撼動的。

    命運的饋贈早已暗中標好了價格,他想要出人頭地,就必須得站隊,成為他們對抗祁家的那把刀。

    沈懷川掛了電話,望著車外的路燈,燈影下數不清的塵埃飛舞,爭先恐后的朝著光源靠近,殊不知那里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困頓不斷堆積在心里,變成一根利刺扎向他,這一身功成名就,甚至連這身皮囊都不是他自己的。只有在看見林晚的那一刻,沈懷川才覺得自己找回了獨屬于他的存在感,那種感覺讓他流連不已,他想得到林晚,無比渴望得到她。

    ——

    祁南驍把林晚帶回家,一路上他都安靜得離譜。

    車上,林晚側頭看向他:“你生氣了?”

    祁南驍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聲音也很平靜,但那眼神里的怒意絕對不是息事寧人之意,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生我自己的氣,我就不應該對他們手下留情,讓他們有機會傷害到你。”

    林晚眼眸微微一蹙,她拉著他的手溫聲道:“今晚是個意外,你別私底下去報復人家,這事交給警察去辦好不好?”

    她是真的怕祁南驍報私仇入了別人的圈套,她不傻這種跟祁家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一再挑戰祁家。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設局想讓祁南驍犯事好拿捏這個把柄大做文章,離間祁家和上面的關系。這種階級矛盾的事,無論祁家占不占理,大眾都不會理解和同情一個龐大的世家大族。

    這是人之常情,林晚并不介意大眾是同情誰,她只是希望祁南驍不要沖動中了別人的計。

    祁家也許能受祁占山的庇護相安無事,可是如果這類階級矛盾的事一再發生,祁家還能有多少面子可以揮霍?

    祁南驍視線微垂,面無表情,也不應聲。

    林晚繼續道:“那一家人有錯法律會去審判,任何人都不能動私刑你明白嗎?不要踩上面的底線。”

    祁南驍抬眸看著林晚:“我們家世世代代拼命積累的財富和地位都不能保護好想要保護的人,還管什么底線做什么?”

    林晚心頭一跳,她就知道祁南驍會這樣桀驁不馴,她要是不攔著,他真的敢做出什么瘋狂的事。

    林晚抱著他的腰,輕聲哄道:“我真的沒事,就算沒有沈懷川,那個女人要推我時,阿輝也在現場,當時我抓著欄桿,拖延時間阿輝趕過來就能救下我的。那個女人蓄意謀害我是逃不掉的,警察會好好追究的。你別去找他們了,你應該把重點放在設計這一系列圈套的背后人身上。”

    祁南驍摟著她的腰,語氣緩和了許多:“兩方都要算賬。”

    林晚抬起頭,看著他要去拿手機,她搶先一步把手機拿過去:“你答應過我的,我說的話你都聽,你現在出爾反爾是什么意思?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她這話一出,果然祁南驍注意力被轉移了,他直勾勾的看著林晚,眼里有落寞:“我沒有騙你。”

    林晚道:“那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祁南驍垂眸,啞聲道:“我怕后患不除,以后還會有人對你出手。”

    林晚就知道他鉆牛角尖里了,她不動聲色的把祁南驍的手機收起來,然后坐到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就算你這邊沒事,那我爸那邊呢?我既然處在這個位置,就注定是會在風口浪尖上的。你要把所有人都解決掉嗎?”

    祁南驍抱著她,埋頭在她頸窩上:“也不是不能。”

    林晚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不打他的沖動,輕輕撫著他的后腦勺,溫聲道:“你派多幾個保鏢跟著我行了吧。”

    “你聽見了嗎?”

    祁南驍終是妥協了:“好。”

    說話間,車子停在家門口,林晚下車,看到祁南驍要跟莫白交代事情,她怕他犯錯誤拉著祁南驍直接回房間了。

    祁南驍摸了摸她的頭道:“你先洗澡,我去書房處理點事。”

    林晚狐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要去吩咐莫白干壞事?”

    祁南驍親了下她的額頭,安撫道:“不是,你先去洗澡。”

    林晚不信,今晚她無論如何都要把祁南驍給穩住,她眼眸一轉道:“你幫我洗。”

    祁南驍聞言摟著她腰的手更緊了。

    林晚抱著他脖子往他身上跳,祁南驍托著她的腿圈著自己的腰。

    “老公,你幫我洗好不好?我手有傷。”

    祁南驍眼眸幽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林晚眨了眨眼:“我知道啊。”

    話音落下,林晚能感受到祁南驍呼吸變重了,她直接把頭縮在祁南驍后背上。

    這個動作正好更方便他吃

    兔兔。

    第54章 第 54 章(改標題) 眼尾沁出淚花……

    祁南驍房間里的浴室很大, 中間是兩極階梯式的圓形浴缸。

    林晚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抱了進來,潺潺溫水包裹著身子格外舒服,她能感覺到那種帶著體溫不斷上升, 溫熱的水汽烘著她的臉頰。

    衣衫褪盡,白皙的肌膚一點一點暴露在水波中。

    修長的脖頸、性感的鎖骨, 波濤洶涌的水滴隱在水波之下,抿成一條仿佛深不見底的線。

    暖燈的光芒將她的身形打量得一覽無余,白里透粉, 伴隨著她的呼吸似隱若現。

    櫻桃誠實地在柔軟的水波上頂出一對棱角。

    祁南驍脫了衣服直接跨進浴缸, 他身材很好, 188的身高, 寬肩窄腰,常年健身身上的每一塊肌肉線條漂亮得像是畫出來的。男人身材好本就很加分, 更何況他還有一張的臉標志的帥哥胚子,骨相滿分,眉棱清秀,眼窩深邃, 因為不茍言笑,更讓人心動不已。

    平靜的水面因為祁南驍的闖入變得緊張起來, 本就溫熱的水溫變得更加炙熱了,林晚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張開。

    手臂遮住風光,林晚有氣無力的道:“我泡好了, 你自己泡吧。”

    祁南驍不知按了哪個開關,林晚只覺得底下的水流突然變了樣式, 像巖漿冒泡似得沸騰,滾在皮膚上有種別樣的刺激。

    林晚這下知道自己逃不過了。

    祁南驍坐進浴缸里堵住她的去路,漆黑的眸子精準地攫住她, 里面波光明滅涌動,如一張細密的網,意味不明的嘆息。仿佛能透過水波把玩,戲弄她。

    她被盯著的肌膚逐漸發燙。

    祁南驍一個傾身劃到她面前,把她抱在懷里:“遮什么?不是說要我幫你洗的嗎?”

    把她胸前的手拿下,放在嘴邊親了親:“乖,我都看過了。”

    林晚有些后悔了,平靜的祁南驍比發瘋的祁南驍更難以琢磨:“我冷,我們還是出去吧?”

    祁南驍垂眸,手臂探進水里掐著她的腰,聲音低柔,跟清風似的意味深長地拖著音調:“是么?我抱著你就不冷了。”

    斑斕的精神勾引下是帶著曖昧不清的溫柔,水波不停的翻騰著,林晚仰著頭,眼尾沁出淚花,身體像是會呼吸,一張一合。

    夜晚悄然寂靜,別墅外只有零星路燈還亮著,浴室里霧氣蒸騰,兩人之間的呼吸聲掩蓋在淅淅瀝瀝的灑水聲中,窗戶上凝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水汽,林晚趴在浴缸邊緣清晰的看到窗外皎潔的月光,唇瓣微張希冀天生的月光撒下,她能接住。

    水波如浪拍打著她的背,高不到最高點,低也低不到最低處,最后攪得她眼眶發紅,難受的不行

    祁南驍的手從水里抬起來捏著她的下頜,吻去她眼角的淚、碾過她的唇瓣,撬開貝齒。

    林晚缺氧到快要暈厥,他渡過來一口氣。林晚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體溫、擁抱、聲音,她無力的攀著他的脖頸,焦渴地呼吸。

    祁南驍鼻尖觸碰她的耳垂,低頭,再次索吻。他想要捏碎她,又想重塑她。

    風暴中心漸漸平息,林晚被抱回床上時,感受到祁南驍要走,她下意識扯住他的浴袍:“別走。”

    祁南驍重新坐下,伸手去掀她的浴袍,林晚渾身一顫,有氣無力道:“別,我沒力了。”

    祁南驍輕聲安撫:“我不碰,我給你上藥。”

    浴袍掀開,露出一條白皙纖細的腿,林晚皮膚白,顯得紅印越發明顯。

    冰涼的藥膏涂在身體里,林晚咬著唇,不敢發出聲音。

    祁南驍輕輕按揉:“疼嗎?”

    林晚不敢開口說話,怕發出的聲音再次惹火祁南驍,只能用眼神告訴他,她的感受。

    殊不知,這樣欲拒還羞的樣子讓祁南驍更容易瘋狂,掌心扣著她的大腿,肌肉越發緊繃。

    林晚動了動自己的腿,發現動不了,他掌心灼熱,透過一處迅速傳遍她的四肢百骸,林晚努力逃避他的桎梏:“好了。”

    祁南驍沒出聲,林晚著急:“我跟你說話呢。”

    “好。”

    祁南驍抬眸,滿口答應,目光早已在她腿上流連不已。

    林晚抓住他的手,拉著他躺下:“別想了,今晚不可能了,趕緊睡覺。”

    祁南驍被迫躺下,摟著她,咽了咽喉結。

    凌晨的夜,窗簾一角被風席卷,吹散了臥室里的曖昧余味。祁南驍把被子蓋好,披著浴袍下了床,里面掛著空檔,推開陽臺門走了出去。

    窗簾后面,林晚已經徹底沉睡,祁南驍點了根事后煙忍不住看著床上人,身體累極了,靈魂卻很亢奮。

    手機頁面顯示的是莫白發給他的調查報告。

    果不其然,保潔員也被人買通了,有人故意把她安排進KTV里工作,給了她林晚的信息,激怒她對林晚實施報復。

    至于沈懷川的存在,一切都太過于巧合了。巧合的跟人在飯店應酬吃飯,巧合的撞見江逸,巧合的跟著林晚走到走廊救下她。

    男人看男人一看一個準,沈懷川看林晚的眼神絕對不單純。

    祁南驍相信林晚對沈懷川沒有多余的感情,但耐不住有人跟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她惡心人。想到這,祁南驍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他真想把沈懷川給弄死。

    抽了口煙,回頭看到林晚安靜睡顏的那一刻,心中的怒意消散了許多。

    那通電話到底還是沒有撥出去,祁南驍按滅煙蒂,去浴室漱了口之后重新回到床上。

    林晚側躺著,右手枕在臉上,睫毛濃密如羽,床頭柜上還點著微弱的夜燈,隱隱灑在她白皙的臉上。她怕黑,睡覺總是要點一盞小夜燈。

    祁南驍躺回床上,手掌攬到她纖細的腰上,把人重新撈進懷里。

    聞著她身上的獨特的沐浴清香味,祁南驍內心睽違很久的一種沖動,他一定要好好活著,把那些人送進監獄。

    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林晚。

    ——

    林晚一覺睡到自然醒,再睜眼,入目的是男人凸起的喉結,一如欲望的棱角,讓人為之著迷。

    悄然退出祁南驍的懷抱,林晚側著頭正大光明的打量著枕邊人。

    祁南驍睡得很沉,不然也不會對她的動作毫無感覺。睡著的祁南驍格外安靜帥氣,男人流暢的輪廓隱在昏暗光線中,額前的碎發貼著眉,俊美矜冷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柔和了不少。

    閉著眼,垂著濃密的睫毛,越過高挺的鼻梁是抿成一條線的薄唇。他是典型的濃顏系,硬朗又精致的五官無比帥氣。

    都說男人眉鋒鋒利脾氣不好,沒了解他之前的確是這么覺得的,可了解他之后,林晚覺得他也就耍點小脾氣。

    誰還沒點小脾氣了?

    所以在碰到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威脅時,他才會如此的暴跳如雷。

    其實他跟她一樣原生家庭不好,都說沒媽的孩子像棵草。原生家庭缺憾帶來的敏感,林晚能感同身受。

    撐起身子,林晚指尖輕輕掃過祁南驍濃密的睫毛,他不適的動了動睫毛翻身抓住她的手腕墊在臉下,一米八八的大高個此時竟有些人畜無害的可愛。

    他們都是敏感的人,依偎在一起總想把最好的愛給對方。林晚把手抽回來,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她想以后還是要對祁南驍好一點。

    溫存結束,林晚果斷掀開被子起床,洗漱完又是開始一天的訓練任務。她手上的傷還沒好,只能戴著手套握佩劍。膝蓋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雖然醫生的建議是還要繼續靜養,但林晚身為運動員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全然躺平式的靜養。

    時間對一個運動員來說是最寶貴的,即便以后會留下后遺癥,她現在也必須忍著傷痛開始正常訓練加快復元了。

    訓練完,順便去貓房看看貓貓狗狗。布丁現在的狀態好很多了,只要不強制的走近它的領地,它就不會應激。蛋黃已經學會小跑了,現在一天到晚不愿意回自己的窩里待著,就愛亂跑。

    林晚抱著蛋黃溫存一會兒,才把它交給陳嫂照顧。

    回房快速洗了個熱水澡,穿衣服時,洗漱臺上的手機響,林晚趁著穿衣的空隙瞥了眼屏幕,上面是熟悉的名字,她劃開接通鍵,手機傳來祁南驍的聲音,悶悶的喊道:“老婆。”

    “嗯?”

    “你在哪?”

    林晚愣了下才回道:“在浴室。”

    “在干嘛?”

    “洗澡。”

    “我也要進去。”

    林晚:“”

    “我已經洗完了。”

    祁南驍翻了個身睜開眼看著浴室的方向:“你快出來。”

    “干嘛?”

    祁南驍道:“我想抱你。”

    林晚舉著手打開浴室門,不過不是祁南驍房間里的浴室。

    祁南驍聽見手機里有開門聲,可眼睛望過去的地方卻并沒有動靜。

    林晚抿唇偷笑,她現在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此時正在整理衣柜。祁南驍叫私人設計師給她做了不少衣服,衣柜都放不下了。

    手機里沒了聲音她還有些納悶,正要說話就聽見房間門把手被人從外面打開。

    林晚狐疑的看著門口,眨眼間就看到祁南驍穿著黑色浴袍,一進門就掛了手機反鎖門,然后直接朝她走過來,抱著她。

    林晚被他逼得直接后退直到逼近床邊,她本能蹙眉:“你干什么?”

    祁南驍頎長高大的身子壓著她往后一倒,林晚摔床上,祁南驍趁機脫掉自己的浴袍,赤條條上床把被子一扯就躺了下去。

    林晚剛起身就被祁南驍一把拉了回去,他里面居然什么也沒穿!

    “祁南驍”

    “噓”

    祁南驍長腿一伸就把林晚壓在身下,緊緊摟著,他聲音慵懶低沉:“再陪我睡一會兒。”

    他身上熱烘烘的,烘得林晚臉紅心跳,關鍵是他什么也沒穿,更熱了。

    “要睡你自己睡。”

    祁南驍閉著眼,低聲說:“沒有你,我睡得不香。”

    甜言蜜語,林晚掙扎著:“你給我起來。”

    祁南驍抱得更緊了,甚至用腿壓著她,硬塊戳著她,林晚更加動彈不得:“你能不能不要裸睡?”

    祁南驍聲音更低了,透著隱隱的威脅:“就睡半小時,不然我就起來跟你運動。”

    這個運動自然不是健康的運動。

    林晚奈何不了,關鍵還是怕惹火他,她不想再洗第二次澡了。就讓他抱一會兒吧,等他睡著了她再起來。

    祁南驍呼吸有些重,掌心從一開始的攬著她的腰到后面鉆進她的衣服里游離,目的地明確直抓兔兔,肆無忌憚。

    林晚忍無可忍:“祁南驍,能不能好好睡,不能睡就給我起來。”

    祁南驍低笑一聲,一個翻身就把林晚壓在身下:“睡不著了,我們還是做點運動吧。”

    林晚驚呼:“不行。”

    “唔唔唔”

    手腕再次被祁南驍壓在頭頂,他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低頭瘋狂親。林晚本能反抗,結果越掙扎,祁南驍吻得越胸,欺負她力氣沒他大。

    靜謐的房間里,林晚口中忽然溢出一句:“不準咬”模糊了痛苦和愉悅。

    祁南驍額頭已經蒙了一層薄汗,身體更是烙鐵一半滾燙,埋胸不聽

    這一次,她的臥室里沒一處好地方,床上、窗臺、衣柜、最后是浴室

    林晚渾身無力,明明他沒吃早餐,怎么精力還如此旺盛

    不是說男人過了25就體力下降了嗎?為什么祁南驍還是如此的好。

    林晚這個回籠覺一直睡到十點半,等她再次醒來時察覺到異樣,迷糊著睜開眼,祁南驍正一臉如沐春風的盯著她看。她想伸手打他,完全抬不動,改成瞪他:“以后,你不許再這樣了。”

    祁南驍笑而不語。

    林晚抓了抓他的頭發:“聽到沒。”

    祁南驍握著她的手,親了一下低聲道:“我知道了。”下次還敢。

    林晚只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沒把她的話聽進去。男人在床上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可偏偏每次到了關鍵時候,看著他一臉討好的取悅她,她又不忍心拒絕他。因為他每次都很懂事的把她伺候得很舒服,然后又一臉可憐兮兮的抱著她喊疼、要爆炸了,哪里疼她根本不想知道,到了最后就變成他為所欲為。

    林晚別開視線,微微蹙眉:“起來,這都多少點了,你還沒吃早餐。”

    祁南驍滿眼促狹:“中午,方茗澤他們邀請我們倆去吃飯。”

    “都有誰?”

    祁南驍把玩著她的頭發,笑著道:“我幾個發小。”

    “那走吧。”

    第55章  真正的夫妻

    祁南驍站在衣帽間里, 孜孜不倦的整理著衣物,林晚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把她的衣服挨個塞進衣柜里。

    “以后你就搬過來跟我睡一間房好不好?”他說。

    林晚眼皮都沒抬一下,面無表情:“我說不同意, 你現在會把衣服搬回去嗎?”

    祁南驍手一頓,然后慢條斯理的從最后一個箱子里抽出黑色蕾絲內衣轉身在林晚面前晃了晃:“被你勾得已經沒力氣搬回去了。”

    林晚看清他手里的東西東西后, 氣得面紅耳赤過去搶。

    祁南驍一臉壞笑抬高手臂,林晚根本夠不著,逼急了就想虛張聲勢, 佯裝不悅。

    然而祁南驍早就吃定她了, 不僅不為所動, 還故意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布料, 鼻尖都是布料身上飄過來的特有香味,以前他總覺得方茗澤說的女人香是他自己的意/淫, 最多不過是女人身上各種香水的味道罷了。

    可自從和林晚有了肌膚之親后,她身上的香味就變得越來越明顯了,一種獨屬于她的味道,光是聞到這股清甜奶香, 他就能想象出一場X/愛,她身體的曲線、攀著他時的有氣無力、溫熱急促的呼吸, 激烈時白皙的膚色漸漸轉粉的模樣

    祁南驍手指彎曲捏了下手中的布料,血脈倴張,聲音低沉磁性:“給兔兔穿的真可愛。”

    林晚的臉肉眼可見的又紅了一個度, 一巴掌捂住他的嘴,微微用力:“你能不能閉嘴?”

    祁南驍一手環著她的腰, 嘴上不說,一雙眼眸漆黑深邃,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當著她的面聞了下手里的布料。

    林晚眼眸瞪大捂著他的嘴,又恨不得捂住他的鼻子:“祁南驍,你混蛋。”

    祁南驍抱著她,低笑一聲:“那你怎么就喜歡我這個混蛋?”

    林晚錘他的胸口,嘴上挑釁道:“等我膩了直接喜歡下一個。”

    祁南驍手臂一緊,沉聲道:“你敢?”

    林晚脫口而出:“你管得著嗎?”

    祁南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某一瞬間腰身一轉,林晚還沒反應過來時人就被按在全身鏡前,他掐著她的腰往后一提。祁南驍整個人貼了上來,扣著她的手在鏡子上留下一層霧氣。

    林晚掙扎,祁南驍突然往前一挺,她嚇得喊出聲,雙眼瞪大。

    明知道隔著裙子不會來真的,可那真實的硬塊戳著她,根本無法忽略,令人心悸的侵略感,讓她渾身緊繃,一動不敢動。

    祁南驍貼著她的后背,透過鏡子清楚的看見她臉上驚慌無措又無可奈何表情。

    祁南驍笑意更加明顯,像是吃定她一樣,掐著她的細腰笑道:“現在管得了你嗎?”

    林晚透過鏡子看著身后的人,他兇起來渾身都是戾氣,侵略感十足,她跟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祁南驍見她不說話,蹭著她的耳垂,低聲道:“說話?”

    說話間,他輕輕挺腰,林晚一如被戳中的泡沫,她徹底慌了,這要是還來,她今天不用下床了,連忙點頭回道:“能。”

    祁南驍掌心摩挲著她的腰,一寸一寸的游離,像是在巡邏著自己的領地,沉聲問:“還喜不喜歡別人了?”

    林晚搖頭。祁南驍繼續道:“叫我什么?”

    林晚抿唇不說話,感受到掌心鉆進衣擺里,灼熱的溫度包裹著皮膚,她趕忙道:“老公。”

    祁南驍呼吸更重了:“說你喜歡我。”

    林晚紅著臉,小聲道:“我喜歡你。”

    祁南驍低頭親著她的耳垂,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后,林晚的耳朵瞬間染上粉紅。

    “我看看有多喜歡?”祁南驍指尖游離臍下,挑起布料,眼神已經不再清明。

    虛張聲勢沒有用,林晚只能以退為進:“不行,疼”

    果然,祁南驍聽到疼后,頓住手指,低頭吻了她的后脖頸:“哪里疼?”

    林晚咬唇,哪里疼她當然不可能說出來。

    祁南驍故意曲指逗她:“剛睡完我就要換人喜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行了。”

    林晚道:“誰說你不行了?”

    祁南驍一本正經的問:“那你說說我行不行?”

    林晚不說話,祁南驍:“嗯?”

    嚇得林晚連忙道:“行,你很行。行了吧。”

    祁南驍笑了:“這么敷衍啊。”

    林晚咬牙:“祁南驍,你別太過分。”

    祁南驍低頭吻了下她的發絲,高挺的鼻梁勾著林晚細細的發絲,每看一眼,祁南驍都會勾起唇角。

    林晚見他溫順下來,心跳慢慢平緩下來,嘗試叫他:“祁南驍。”

    祁南驍抱著她不肯動,林晚趁機說:“不是說要去聚餐嗎?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出發吧。”

    “”

    “祁南驍。”林晚語氣加重。

    祁南驍抱著她,埋首在她脖頸上,勾起唇角咬著她的耳垂:“再讓我抱一下。”

    林晚頭皮發麻,掙扎著翻身:“再不出發等下我們就要遲到了。”

    祁南驍沉著鼻音道:“我就抱抱。”

    說著他的手鉆進林晚的衣服里。

    林晚忍無可忍,她抓住他做亂的手,咬牙道:“你當我是驢嗎?沒日沒夜的欺負。”

    祁南驍正意亂情/迷時,聽到她這么說,不合時宜的笑出聲:“那晚上換你騎我。”

    林晚差點炸了,祁南驍眼看著她全身通紅,也知道不能再挑逗下去了,他果斷從她身上離開,幫她整理好衣服。

    林晚惱羞成怒:“你怎么一天到晚就想這事,腦子里能不能裝點別的?”

    祁南驍低聲說:“我前面為你守身如玉那么多年,現在破了戒,想多‘吃’點也很正常。”

    林晚瞪他:“少往你臉上貼金。以前你連我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別賴上我。”

    祁南驍顧不得林晚在,點了根煙消消火:“真要算起來,我以前還真見過你。”

    林晚狐疑:“什么時候?”

    祁南驍靠在手表柜臺上,側頭吐了口煙:“你11歲那會兒,還跟個小豆芽似的。我在老爺子那兒見過你。”

    林晚想起來了,那會兒是她第一次跟林國冬去探望祁占山。

    聽他這么形容自己,林晚不服氣:“你才是豆芽。”

    祁南驍抽了口煙,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胸前,意味不明的笑了:“嗯,現在不是了,長!大!了!”

    林晚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了。

    祁南驍見她氣急敗壞,拉著她的手,側頭,一臉認真的說:“我這是夸你身材好。”

    林晚面無表情:“你們男人就愛看這些,外面比我身材好的多了是。”

    祁南驍溫聲道:“那些個兒,我不喜歡。我只喜歡看你的,摸你的。”

    林晚橫了他一眼:“少貧嘴,趕緊換衣服走人。”

    祁南驍忍著笑:“老婆,你幫我選衣服唄。”

    他身上還穿著浴袍,腰帶系得松松垮垮,V領下一身肌肉,上面還能清楚的看見斑駁的紅痕,那是她不小心留下的,林晚也弄不明白,明明她沒有指甲,怎么會把他抓成這樣。

    轉身幫他挑了件黑色襯衫,他的襯衫很多全是沒有logo的,看得出是私人設計師做的,質感很好量身定做的西裝襯得他身材很好看。

    祁南驍當著林晚的面扯開浴袍腰帶,林晚剜了他一眼果斷背過身。

    祁南驍在身后慢條斯理的換衣服:“又不是沒見過。”

    林晚若無其事道:“是啊,都看膩了。”

    祁南驍換好衣服,扯了條領帶走到林晚面前讓她幫忙:“沒事,沒用膩就行。”

    林晚打結打到一半微微用力一勒,祁南驍低頭,準確無誤的親在她臉上。

    林晚橫了他一眼:“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話這么多?”

    祁南驍一本正經道:“跟你在一起,情不自禁想說話。”

    林晚幫他重新整理好領帶,就聽見他忽然聲音低沉的道:“你睡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林晚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沒抬頭道:“你情我愿的事,少綁架我。”

    祁南驍忽然安靜了,林晚還納悶他怎么就不出聲了,抬眸對上他緊繃著的臉,林晚眸子微挑:“干嘛?生氣了?”

    祁南驍緊抿唇瓣,依然不說話,一張帥氣逼人的臉上此時寫滿了不開心三個字。

    林晚道:“又跟我玩冷暴力?”

    祁南驍說:“你對我吃干抹凈不想對我負責還兇我。”

    林晚看著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哭笑不得:“怎么你說的我好像渣女一樣。”

    祁南驍不可置否,林晚握了握他的手腕:“好了,我對你好行了吧。快點出發,再不走真要遲到了。”

    祁南驍忽然伸手,張開拳頭,掌心里躺著兩枚藍鉆戒指,光線恰到好處的劃過晶瑩剔透。

    林晚詫異的抬頭。

    祁南驍睨著林晚,一眨不眨的說:“你給我戴戒指。”

    林晚眼眸看著祁南驍,還有點茫然他這是鬧哪樣。

    祁南驍眼眸漆黑深邃,藏了一點細碎溫暖的光:“老婆,你愿意跟我做真正的夫妻,我們一起白頭偕老嗎?”

    薄薄的日光透過深色絲質窗簾的縫隙灑進旖旎的衣帽間,絲絲流光下,幾乎可以看到光線的顆粒在空氣中跳躍。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林晚的思緒:“你電話響了。”

    祁南驍置若罔聞:“你還沒給我戴戒指。”

    半晌后,林晚無奈的拿起男款那枚戒指給他把戒指戴上。祁南驍心滿意足的勾起唇角,拿起女款戒指給林晚戴上。

    林晚看著無名指上突然多出來的鉆戒,心里說不出什么情緒,這款戒指當初她一眼就看中的。

    “你當初是故意帶我去買戒指的?”

    祁南驍點頭:“對,很早之前我就決定好要跟你做真正的夫妻。”

    林晚無語,感情他這么早就開始打她的主意了。大尾巴狼一樣待在她身邊,虧她還以為他對她不可能有感情。

    “趕緊回你的電話。”

    電話早就掛了,祁南驍拿出手機回撥了過去:“知道了,現在就出發。”

    ——

    中午十二點整,祁南驍的車子準時開到雍雅樓門口,大堂經理陳經理看到熟悉的賓利出現,第一時間走出來迎客,垂眸那一刻看到兩人牽手的地方是一對對戒,他眼底劃過一抹詫異:“祁先生上午好,林小姐上午好。”

    祁南驍牽著林晚,把鑰匙丟給陳經理道:“我夫人,以后認著點兒。”

    他說這話聲音不大,但莫名的林晚覺得方圓幾米的人都聽到了,林晚真想找個洞鉆進去,都說了不要這么高調,他就這么說了出來。

    她哪知道,這是祁南驍故意的,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們是合法夫妻的事,那些礙眼追求林晚的第三者才會死心。

    陳經理笑容和煦:“林夫人您好,幸會幸會。”

    林晚笑了笑:“你好,陳經理,我們又見面了。”

    陳經理一路將兩人帶到頂樓的0號包間,親自打開門。

    林晚剛一進門就看到包間里三三兩兩的人。有男有女,其中方茗澤,林晚是見過的。還有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她認出來是梁子超的表哥,另一個看起來長相清秀,是那種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人。

    祁南驍挨個介紹,方茗澤還有他妹妹方令雯、梁景宸以及他的冷美人未婚妻白箐,最后一個是蔣酌。

    方茗澤最是活躍,他見了林晚笑著伸出手:“林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我是南驍的發小方茗澤。”

    林晚伸手握上去:“你好。”

    方茗澤只是虛虛的碰了下她的指尖,很紳士。

    林晚又跟剩下的幾個人挨個認識寒暄,都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觀察一個人就看他身邊的朋友。

    林晚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今天聚會的三個男人,都說方茗澤是出了名的花心蘿卜,可他對兄弟的女朋友還有對自己的妹妹都很尊重,就連握手都是最基本的紳士禮。林晚還注意到他們幾個在有女生在的情況下都克制住沒抽煙,期間蔣酌煙癮犯了也是走到隔壁房間抽。

    梁景宸和他的未婚妻看起來更像是傳統意義上的聯姻,兩人感情不似普通情侶那樣黏糊糊的,卻也會尊重對方、互相照顧。窺一斑而知全豹由此可見祁南驍的發小們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人渣。

    服務員準時上菜,陳經理挨個給大家倒酒。

    等輪到了林晚時,祁南驍不動聲色道:“換果汁。”

    說完,他又溫聲跟林晚道:“你想喝什么果汁?”

    他話一出,包間里的幾個人皆詫異的看了過來,那神色仿佛看見了鬼。

    方令雯忍不住偷瞄祁南驍一眼,她都懷疑眼前這個祁南驍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都夾出夾子音了,怪嚇人的。

    林晚感受到大家的目光,硬著頭皮道:“橙汁吧”

    祁南驍回頭囑咐服務員:“鮮榨橙汁。”

    方茗澤調侃道:“小林你給他吃了什么,他現在變得這么賢惠了。”

    林晚看著手上的烤鴨,脫口而出:“吃點大餅就會了。”

    祁南驍側頭,看著她勾起唇角:“那你多給我畫幾個,我愛吃。”

    幾人聞言笑出聲,就連冷美人白箐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林晚悄咪咪在桌上擰了擰祁南驍,暗示他別太囂張。

    等酒水都上齊了,大家紛紛舉杯慶祝,開吃。

    方令雯看著祁南驍一邊和他哥談公事,一邊還不忘了給身邊的林晚夾菜轉盤子。心里羨慕之余又替祁南驍感到高興。

    祁南驍在她眼里跟她親哥一樣親切,看著他找到真愛,方令雯由衷的開心,他們根本不像圈里傳的那樣,說林晚使手段逼迫祁南驍和她結婚。

    愛屋及烏,方令雯對林晚的喜歡也抬高一個臺階,她舉起酒杯對著林晚笑:“嫂子,我敬你一杯,祝你跟南哥百年好合。”

    林晚看著眼前這個圓臉甜妹,不禁露出一抹笑,回敬道:“謝謝。”

    方令雯豪爽直接一杯紅酒下肚,看得一旁的蔣酌忙里抽空念叨她:“少喝點,等下醉了又哭又鬧。”

    方令雯側頭瞪了他一眼:“少管我。”

    蔣酌低笑一聲,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

    方令雯下意識要回手,余光瞧見林晚一臉吃瓜樣,她立馬端莊起來。

    “嫂子,聽說你是運動員?”

    林晚點頭。

    方令雯一臉了然:“怪不得。”

    林晚不明所以看著她。

    方令雯自來熟道:“怪不得你能把南哥拿下,還把他訓得這么乖。你知道嗎,他以前在我們圈子里風評堪比惡霸,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他,你能拿下他,我是真心的佩服你,”

    林晚看著眼前這個還是長相漂亮的甜妹,說祁南驍來一臉嫌棄,她忍著笑意。

    “他人還挺好的。”

    方令雯不可置信:“嫂子,你是不是被南哥偷偷威脅了?”

    林晚笑出聲。

    方令雯不動聲色觀察林晚,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林晚垂下的長睫毛,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一雙笑眼漂亮到極致。她是真的漂亮,一點也不輸他們圈子里砸重金養出來的那些名媛千金,也難怪南哥會敗在她手里。

    “嫂子,你真漂亮,南哥之前跟我們說你傾國傾城,我們還笑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現在看來你真的一點也不輸那些漂亮女明星。”

    林晚笑容一頓,臉頰微紅,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物的笑:“他經常跟你們聊我?”

    方令雯點頭:“可不是,自從你倆結婚沒多久,他就三天兩頭的跟我們炫耀,說你對他有多好,他生病了,你貼心照顧。你們還養一起養貓、養狗什么的,他還說你廚藝很好,經常給他做飯吃,把他嘴給養刁了,他嫌棄外面的飯菜。”

    這下林晚是真的尷尬了,她不知道祁南驍在外面到處亂‘造謠’她。說好的不喜歡昭告天下的,現在他卻恨不得全天下公布。

    林晚再次悄無聲息的在桌子底下擰著祁南驍的大腿,給他點教訓。

    祁南驍微微吃痛,面不改色抓住她的手,往褲/襠挪去。

    林晚感受到被人操縱著抓住了什么,待感受到皮帶的金屬后,她嚇得趕緊抽回手。

    混蛋,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跟她調情。

    祁南驍眼底盡是促狹,林晚臉色沒什么表情,實則耳朵早已泛紅。

    方令雯以為是自己的話讓林晚感到害羞了,她活躍氣氛道:“咱們要不去打麻將吧?”

    林晚沒意見,方令雯又看向白箐:“箐姐,你要來嗎?”

    白箐笑著道:“可以。”

    三缺一,方令雯叫了個服務員湊上,輸了算她的,贏了算服務員的。

    摸著純金的麻將,林晚覺得自己不用打,她就已經發財了。

    等女士們走后,男士們移步到客廳。

    祁南驍拿出煙盒,一人點燃一根。

    蔣酌道:“想要動竇家,得先把他的保護傘給打掉。”

    祁南驍抽了口煙,微微蹙眉,誰都知道竇家真正的保護傘是秦家,可現在想要把秦家扳倒沒那么容易。

    但是不弄死竇家,就沒法給秦家致命的一擊。

    這中間缺的是一個突破口。

    一時間,場面陷入沉寂,只有裊裊白煙飄動著。

    梁景宸忽然開口:“之前你說要調查林國冬出事后所有青云直上的人,我查到了秦家,在林國冬出事之前似乎跟林國冬也有接觸過。”

    聞言,祁南驍眼眸犀利的看向梁景宸。

    梁景宸繼續道:“我調查到有這么一個可能,但是手里沒有證據。假設秦家真的接觸過林國冬,林國冬出事后,秦家往上升。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利益沖突?”

    祁南驍靠在椅背上,聞言忽然微微傾身,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兇光:“查一下之前闖入林國冬家里的那個亡命之徒跟秦家、竇家、沈家有沒有關系。”

    第56章  目光灼熱

    晚上回到家, 林晚第一件事就是回房洗澡。洗到一半,發現浴室門把手動了一下,門卻并沒有打開。

    “流氓。”林晚朝著門口笑罵一聲, 幸好她把門給反鎖了。

    祁南驍敲門:“老婆,開開門。”

    林晚置若罔聞, 一直到洗完澡穿上衣服,她才打開浴室的門。果不其然,祁南驍就守在門口, 一見到她就把她堵浴室門口。

    林晚來不及說話就被他抱著坐在洗手臺邊, 她抵著他的胸膛:“你干嘛?”

    祁南驍拿出吹風機站在她面前, 眨了眨眼神道:“我幫你吹頭發。”

    林晚道:“我自己可以。”

    “我幫你。”

    林晚一臉無語:“你就不能不黏著我嗎?”

    祁南驍一臉理所應當的道:“你是我老婆, 我不黏著你,黏著誰?”

    林晚無言以對, 祁南驍就是個磨人精,無時無刻不磨著她。

    祁南驍小心翼翼幫她把頭巾拆下,打開吹風機幫她吹頭發,她的頭發又黑又長, 細細的發絲掠過白皙的臉頰,祁南驍怎么看都看不夠。

    以前連自己頭發都懶得吹的人, 如今卻愛上了幫林晚吹頭發。他喜歡和林晚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即便是瑣事也能讓他感受到滂沱的愛意。

    之前,方茗澤問過他, 結婚有什么好處?

    結婚好處多了去了。

    一屋兩人三餐四季,溫暖有趣, 心上人是枕邊人,因為有她在每一個清晨是無可替代,每一個落日尤其浪漫, 所遇皆溫柔。

    她是能讓他跟前半生和解,奔赴下半生好好活著的唯一愛人。

    祁南驍看著林晚,目光灼熱像是要糅進靈魂里。

    林晚一時看呆了,忽然抬手摸他的臉,手指掠過他濃濃的眉毛,鼻挺的鼻梁,上翹的眼角

    祁南驍關掉吹風機撐在她兩側,笑著調侃:“帥嗎?”

    林晚點頭:“帥。”

    祁南驍壞笑,低頭咬了下她的耳垂,低聲道:“那做嗎?”

    林晚推搡他的胸膛:“不行。”

    祁南驍壓根不聽,捏著她的下巴二話不說就吻了下去,就像是一觸即燃的火柴堆,一粒火苗就足以燃起蓬勃火焰。

    然而就在火焰熱烈燃燒之時,林晚很認真的推開祁南驍。

    祁南驍睜開眼看著林晚,眼底的欲/火還未褪盡,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沉聲問:“干嘛?”

    林晚漂亮的眸子里帶著狡黠:“我來月經了。”

    兩人四目相對,林晚清晰的看見祁南驍俊美的臉露出錯愕的神情,好像嚴密的面具乍然破裂。

    林晚垂眸視線往下,落在他高聳的地方,忍不住勾起唇角,她現在可是有金鐘罩護身,他可動不了她。

    祁南驍的臉埋在林晚的脖頸上,溫柔的呼吸打在皮膚上,他既克制又躁動,呼吸間嗅著屬于她的特有體香,只覺得自己要爆炸了,越聞他就越上癮。

    “老婆,幫幫我”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蓄意的勾引:“老婆……”

    林晚真的不想再洗一次了,可眼前的人磨來磨去,她壓根走不掉。

    “你煩死了。”

    幾秒后,祁南驍聽見聲音,抬頭,暖燈下,他眸底像星辰般微亮

    半個小時后,林晚被祁南驍抱著出浴室。

    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祁南驍非得拉著她看電影。

    祁南驍一副饜足的愜意模樣,把林晚圈在懷里,開始還只是幫她揉肚子,揉著揉著掌心就往上去了。

    林晚隔著睡衣按住他的手,略帶警告的道:“祁南驍。”

    祁南驍垂眸,看著她漂亮的眸子瞪著他,他低笑一聲:“不是說痛嗎,我給你揉揉。”

    林晚還能不知道他?他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心里不干凈。

    “你自己什么定力,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祁南驍又把掌心鉆進她的睡衣里,硬是要握著,低聲道:“揉揉就好,我又沒咬。”

    林晚紅著臉,心知搶不過他,只能任由他去。她目視前方,繼續看電視,恰好電視里女主穿著比基尼出現,身材極好,她一時有些看呆了。

    祁南驍順勢看過去,然后收回視線垂眸看了眼林晚的,衣服下面的手上動了動:“不用羨慕,你的比她的漂亮。”

    林晚微微抬頭,撇了撇嘴角:“呵,你們男人不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

    祁南驍笑著道:“我發誓,我就愛你這樣樣的。”

    林晚不說話,祁南驍動了動手,嗓音低沉磁性:“真的,我一個手都握不過來了。”

    林晚嘴角忍不住上揚,嘴上卻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祁南驍忽然抱著她往旁邊躺下,整個人在她胸膛上撲個滿懷:“你的最香。”

    “還是奶香奶香的。”

    林晚聽不下去了,翻身坐他身上拿砸他:“色狼。”

    祁南驍接住抱枕轉頭就扔地上去,掐著林晚的腰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嗯,這輩子就饞你的身子。”

    ——

    第二天清晨,林晚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中身旁的男人動了動身子,轉頭拿到床頭柜上的手機。

    祁南驍閉著眼睛,看都沒看直接接通。

    手機那頭的洛梵還沒等人說話,就嘰里呱啦先出聲:“寶寶,我要想死你了。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記得下午五點去機場接我啊。”

    祁南驍被吵得頭疼,不耐煩的道:“誰啊?”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然后發出一聲尖叫:“你誰啊?這是我姐妹的手機,怎么會在你手上。”

    聲音大到一旁的林晚都被吵醒了,她睜開眼,無意識的輕哼一聲:“誰啊?”

    祁南驍看了眼手機備注,這才發現自己拿錯手機了,他直接把手機貼到林晚耳朵邊:“你那個愛看裸/男的姐妹。”

    洛梵:“???”

    林晚:“”

    反應過來,林晚接過手機,清了清喉嚨:“喂?”

    洛梵激動:“林晚,你背著我偷男人?”

    這話,祁南驍也聽見了,他微微挑眉,轉身把林晚壓在身上,就看她如何跟她好朋友介紹他。

    林晚腦子還有些混沌,悶悶的道:“你找我什么事?”

    洛梵道:“別轉移話題,剛剛那個接你電話的人是誰?”

    林晚無奈:“祁南驍。”

    洛梵:“OMG,你倆DO了?”

    林晚沉默。

    洛梵一臉八卦的道:“怎么樣,他身體好不好,有沒有把你伺候好?我跟你說,這男人不能只看臉,還得看他大小,看完大小還得看他腰好不好,技術好不好。”

    洛梵一頓輸出,壓根不知道這些話都被祁南驍給聽到了。林晚聽得睡意全無,只想把她電話給掛了,這些話私底下跟閨蜜聊就算了,還被當事人給聽見了,怪尷尬的。

    “你找我干嘛?”林晚清了清喉嚨打斷。

    洛梵思路被打斷,便隨口道:“我下午五點下飛機,記得來接我。”

    林晚心口一沉,她垂眸就看見埋首在她身上的男人,祁南驍抬起頭,看著她,故意勾起唇角低頭親她的臉頰、耳垂、脖頸、鎖骨下方吮吸。

    林晚被激得差點叫出聲,伸手去抓他的頭發想要阻止。

    祁南驍順勢扣著她的手腕,舉到她的頭頂,隨即又低頭隔著睡衣準確無誤的咬了上去。

    林晚咬著唇,忍著。

    洛梵見沒人說話,她疑惑出聲:“喂?”

    林晚聲音悶悶的:“我知道了。”

    隨后便掛斷了。

    林晚腦子一片空白,渾身都是麻的:“祁南驍,你給我起來。

    祁南驍低頭咬了上去,聲音慵懶低沉:“再讓我親會兒。”

    他說完,馬上低頭繼續啃咬。林晚被迫弓起腰,唇瓣微張,大清早的,兩人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林晚氣息不勻,難耐的扭了下腰身:“我要起來訓練了。”

    祁南驍想賴著,大清早的本就精力旺盛,蓬勃有力,只能摸不能碰,他現在也是快樂的折磨。

    林晚一直都是很自律的人,她的作息十幾年如一日,一但被打破,就會產生一種焦慮。被祁南驍這么一鬧,她是真的著急了,語氣有些急:“你要是耽誤我訓練,今晚你睡書房去。”

    果不其然,祁南驍聽見后乖乖抬起頭,一臉無辜爬起來。

    林晚剜了他一眼,立馬起身把衣服整理好。

    祁南驍瞧見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心里癢癢的:“我是不是很聽話?”

    “聽不懂人話。”

    祁南驍唇角微勾,聲音低沉:“我只聽老婆的話。”

    林晚視線微垂,落在他明顯隆起的地方:“嘴甜我也不會幫你。”

    祁南驍拉著她的手,目光懇求又亢奮。

    林晚面無表情起身,把他甩在身后:“罰你自己解決。”

    祁南驍想上前把她抓回來,但心里沒那個勇氣。林晚雖然大多時候都很寵著他,可一但涉及她訓練的事,她就會變得很有原則,不容侵犯。

    ——

    原計劃休息一個星期的假期,林晚也提前結束了。她的手只要戴上手套就能緩解一部分痛感。

    吃完早餐,祁南驍便提出送林晚去體育局,林晚扭不過只能任由他開車送她。

    車子駛出別墅大門,路過其它別墅時,林晚注意到了離祁家里最遠的那戶0020棟別墅,她看向祁南驍疑惑的問:“這戶人家的信息有查清楚嗎?”

    祁南驍思忖半晌,才想起來莫白昨晚跟他匯報過:“這家戶主是周氏集團的原總裁,去年心臟病猝死了。現在住這里的是他老婆陳雪茹還有她養的情夫就是那個姓竇的。他們的確有虐貓的嫌疑,我已經安排人在別墅區里曝光這件事了。到時候,他們顏面掃地自然會有所收斂。”

    林晚臉色微沉:“竇銘為什么會跟這個人當情夫?”

    祁南驍眸色一暗,開口道:“竇家在南市扎根,東山再起,竇銘接觸陳雪茹很可能是看中她繼承她丈夫的那些資產。陳雪茹沒什么能力,但她請了職業經理人打理周氏集團。竇銘接觸她,很可能是想要吃下周氏。那個陳雪茹都快五十歲了,竇銘為了錢也是夠狠的。”

    林晚悄然握緊拳頭:“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沒有什么是不能犧牲的。”

    掌心的傷口隱隱做痛,她卻置若罔聞。

    祁南驍余光瞧見了,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緩緩打開她的掌心:“放心,他們蹦跶不了多久的。”

    林晚聞言,側頭看向祁南驍,沉默片刻才道:“沒有必要為了我跟他們為敵,你們商人不常說和氣生財嘛。”

    祁南驍捏了捏她的指尖,沉聲道:“以后這種傻話不要再說了。”

    林晚:“嗯?”

    祁南驍把車停在路邊,直視林晚的眼睛,眼底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你是我妻子,你爸就是我爸。我們是一家人是一體的,沒有道理有福同享,你們有難,我就躲在一旁高高掛起。對付竇家不僅僅是想為你和爸報仇,也是為民除害。你知道竇家在南市干的是什么勾當嗎?”

    林晚抿唇,搖頭。

    祁南驍聲音冰冷,眼里閃過一抹殺氣:“黃、賭。”

    最后一個毒,還沒確切的證據,祁南驍并沒有直接說。林晚的生父就是一名緝毒警察,他死在了抗擊毒品的路上。林晚對毒品的憎恨是透進骨子里的。在沒有確切結果之前,他不打算打擾到林晚。

    林晚抬眸,驚恐的看著祁南驍:“他們居然還敢干這些事。”

    祁南驍見狀溫聲安慰道:“相信國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

    “好。”

    ——

    林晚到達體育局時,隊友們正要去開會,見到她來,江逸還很意外:“不是給你放假了嗎,你怎么又回來?”

    林晚笑著跟了上去道:“手沒什么大問題了,想盡快回來訓練。”

    江逸哀嚎道:“把你的假期轉給我吧,我想休假。”

    “休什么假?”吳添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

    兩人齊齊回頭喊了聲:吳隊。

    吳添看了眼林晚:“手怎么樣?”

    林晚主動握了握吳添的手:“報告教練,完全沒問題。”

    吳添輕拍了下她的手背:“等下訓練,要是讓我發現你退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逸道:“吳隊,林晚她還是個患者啊,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下啊?”

    吳添輕哼一聲:“奧運名單可不會憐香惜玉你是男是女。”

    林晚垂眸,她想盡快回來訓練,就是為了能恢復好狀態備戰奧運。即便希望渺茫,她也不想放棄。

    周青山走后的擊劍隊恢復到以前團結和氣的氛圍,就連開會都簡短了許多。再也不是以前那樣一堆廢話耽誤運動員訓練的樣子了。

    林晚一身運動服跟著康復師做康復訓練,之后繼續進行擊劍訓練。

    因為現在還不足以達到醫生眼中的健康狀態,林晚只能忍著疼痛咬牙堅持。

    吳添一直站在她旁邊盯著她的動作:“腿部力量還是不夠,蹬跨步給我穩住。”

    訓練時的吳添聲音嘹亮,面容嚴肅,喊出來的聲音就像催命符一樣,在訓練館里格外刺耳。

    于書雨在不遠處看見滿頭大汗的林晚,還有嚴肅的吳添,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忍不住跟一旁的江逸道:“吳隊也太狠了吧,林晚她膝蓋都還沒好全就對她要求這么嚴格。”其實在她看來,林晚做的已經很好了,她已經很努力的做到讓膝蓋不影響她了。

    江逸微微嘆氣:“你知道的,膝蓋韌帶斷裂很可能會斷送運動員的職業生涯。吳添不想放棄林晚,林晚也不想放棄擊劍,他們倆現在就差走火入魔了。”

    膝蓋韌帶斷裂這對最需要腿部靈活性的擊劍運動員來說是致命的打擊。這幾個月,林晚幾乎自律到變態。小到飲食,大到訓練,她都嚴格按照康復師的建議進行著。

    林晚需要付出比普通運動員多好幾倍的努力才能重返賽場。

    明年奧運會即將到來,林晚能不能被選中參加奧運會,就看她能不能恢復到之前的巔峰狀態了。體育競技是殘酷的,并不會因為你是最努力的就會優待你。

    一切憑能力說話,林晚深知這個道理,她知道賣弄努力沒用,只有讓身體肌肉跟上她的節奏,努力克服傷痛帶來的影響,才能突破自己的瓶頸期。

    等到吳添喊停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林晚精疲力盡的走進更衣室,喝功能飲料恢復體力,然后洗澡換衣服。

    祁南驍來接她,他給體育局一些運動項目贊助了不少錢,體育局直接讓他開車進去等。

    正準備給林晚打電話就看到林晚往外走。

    只見她一張漂亮的臉上,秀眉略顯疲憊。祁南驍推門下車,三兩步走了前去扶著她,替她接過背包,擔憂的問:“是不是累了?”

    的確挺累的,今天她還是生理期,身體狀態本就不佳,她的訓練量并沒有減少以至于結束后身體比平時還疲倦。

    “你怎么來了?”林晚意外的看著祁南驍。

    “林晚,你男朋友?”路過的隊友見狀笑著問。

    林晚笑了笑:“我老公。”

    有人驚訝的出聲:“你結婚了?什么時候的事?”

    祁南驍聞言,唇角微勾:“你們好,我是林晚的丈夫。之前怕打擾到林晚的訓練,沒有辦婚禮。等奧運會結束后,我們一定風風光光辦一場婚禮邀請大家參加。”

    “好啊。我們可都是林晚娘家人,你可不能欺負她。”

    “你小子真是好福氣,能把我們女神給娶走。”

    祁南驍嘴角的笑意就沒下來過:“是,是我高攀了。我一定好好對她。”

    隊友們笑著應聲,各個嘴里都夸祁南驍帥氣會說話。

    等人走后,林晚和祁南驍上了車,她道:“你干嘛,搞得全天下都知道了。”

    祁南驍道:“我又不是小三小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怎么就不能讓全天下知道了?”

    林晚無語:“我待會要去機場接洛梵,不跟你一起吃飯。”

    祁南驍起動車子:“我知道,我送你去。”

    林晚狐疑的看著他:“我跟小姐妹聚會,不可能帶你的。”

    祁南驍聞言拉著她的手:“我跟她誰重要?”

    林晚笑著揮開他的手:“你幼不幼稚?”

    祁南驍道:“我朋友你都見過了,你朋友我都還沒見過。”

    林晚道:“改天找時間帶你去見他們。今天真不行,我沒有跟洛梵說好,就帶你參加我們的聚會,這對她不好。”

    “我知道了。我送你過去把車子給你們,我打車回去。”

    林晚聞言,抿唇微笑:“乖。”

    祁南驍笑了,聲音低沉:“喜歡嗎?”

    林晚道:“女人最喜歡聽話的男人了。”

    祁南驍問:“有沒有獎勵?”

    林晚想說沒有,但又想到祁南驍除了在床事上聽不懂人話外,其它時候他一直都很聽話。

    抬眼看著他,林晚道:“你要什么獎勵?”

    祁南驍點了點自己的側臉:“等下,親我一下。”

    這點要求并不高,林晚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等車子到了機場,離洛梵飛機落地還有一段時間。祁南驍解開安全帶,把臉湊到林晚面前:“老婆,獎勵。”

    像極了討好人的狗狗。

    林晚抿唇偷笑,揚起下巴去親他的臉,誰料,他卻忽然側頭,吻住她的唇,將她按在椅背上,又是一番耳鬢廝磨,最后頭抵著她的額頭上喘粗氣,折磨的還不是他自己。

    林晚見狀,試著摸他的頭發說:“沒有那個定力就別到處亂點火。”

    祁南驍沉聲道:“等你月經走了,我一定要加倍要回來。”

    第57章 第 57 章(補500字) 現在你對……

    洛梵是五點二十分出來的, 比她先出來的是她藝人,一個帥氣的男明星,只不過對方身邊跟著一堆保安、助理還有粉絲, 一時間機場出口通道到處都是人。

    洛梵從中穿梭,硬是靠身材嬌小擠出人群就看到不遠處格外惹人眼的俊男美女。

    她略顯驚詫的走過去, 抱住林晚:“啊,我終于回來了,快讓我香香一下。”

    林晚驍笑著扶住洛梵, 她穿著7cm的恨天高, 跑到她面前時, 她都怕洛梵會撲街。

    祁南驍站在一旁眼神示意林晚, 他要吃醋了。

    林晚無奈把洛梵輕輕推開。

    洛梵這才把注意力轉到祁南驍身上,男人身高188, 鶴立雞群,濃顏系,五官立體,9鼻梁尤其高挺, 手掌看起來也很大有勁,看這外表就知道她姐妹不吃虧。容貌沖擊過后, 給她的感覺是氣勢逼人,令人緊張警惕,濃濃的權貴氣息, 讓她忍不住犯怵。

    她悄咪咪的戳林晚的手臂,眼神瞥了眼林晚:怎么回事, 帶男人也不跟她提前說。

    林晚回以微笑,給兩人介紹道:“這是祁南驍,這是我閨蜜洛梵。”

    祁南驍微微頷首:“你好, 我是祁南驍,是林晚的丈夫。”

    洛梵點頭打招呼,笑容是肉眼可見的僵硬:“您好,我是洛梵,是林晚的閨蜜。”

    林晚見洛梵緊張,拉著她轉身往外走。

    洛梵扯著林晚的手臂:“等下,我行李。”

    祁南驍已經自覺幫忙推行李車了,洛梵余光瞧見了,嚇得差點手腳并用連忙道:“別別別怎么能麻煩祁總呢?”

    祁南驍神色如此:“你陪我老婆就行。”

    洛梵:“”

    林晚把洛梵拉了回來:“走吧,別寒暄了,先陪我去趟廁所。”

    兩人并肩往廁所方向走。

    洛梵的墨鏡底下早就眉飛色舞了:“老實交代,你倆現在什么關系?”

    林晚笑著道:“就正常夫妻關系。”

    洛梵戳她的腰:“可以啊,還得是我林姐,這么快就把京市惡霸給拿下了。”

    “誒,他對你怎么樣?”

    “他挺好的。”

    “看你紅光滿面的我就知道你吃的好。”

    林晚:“”

    “我先去廁所了。”

    洛梵齜牙咧嘴:“還這么害羞吶。”

    林晚頭也不回直接走了。

    留下來的洛梵看到祁南驍站在推車邊,瞬間背脊緊繃得筆直,隨即拿出自己手機假裝回信息。兩人中間隔了兩三米遠。

    祁南驍覺得這樣挺好的,別的女人都是想方設法往他身邊湊,這個洛梵倒是恨不得他趕緊走,這也側面證明林晚的朋友人品不錯。

    祁南驍隨意開口:“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的聚會。”

    洛梵露出標志性八顆牙齒:“沒有,您能來是我們的榮幸。”

    祁南驍道:“把你們送上車后,我就會走。”

    “啊?不用不用,等下你們直接把我送回家就行,我就不耽誤你們約會了。”洛梵擺手。

    祁南驍聞言,唇角微勾:“那不行,要是拋下你,晚上小晚得跟我鬧。”

    洛梵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下,心底已經開始罵人了,這貨故意在她面前秀恩愛的是吧?

    祁南驍道:“聽說你開了家經紀公司?”

    “啊,對啊。”

    祁南驍道:“我有一家影視公司,回頭我讓負責人找幾部劇跟你們公司的藝人合作。”

    洛梵受寵若驚,藍盛資本旗下的影視公司可是業一流影視公司,手里握著的資源可都是重量級的。露個指頭縫的資源都夠她們這些小公司吃得盆滿缽滿的了。

    但是人家憑什么要幫她?就憑她跟林晚是好姐妹?

    好姐妹也沒道理上來就給老婆閨蜜送資源啊,這種做法怎么看都不對勁。

    洛梵面上不動聲色,眸里的神色淡漠了幾分,笑著回道:“不用,我們公司的藝人都還是新人,還不夠格接大制作的影視資源。”

    祁南驍道:“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洛梵抬眸看著他,心想那你是什么意思?

    祁南驍道:“你們是林晚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朋友。這點資源對我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我這么做一是想跟林晚身邊的人搞好關系,二是想感謝你們之前一直陪著她,做她最好的朋友。不僅是你,梁子超那邊我也會有所表示。”

    洛梵眉毛微挑,祁南驍這么真誠,跟傳說中的心狠手辣完全不一樣。

    “謝謝。林晚是個很好的姑娘,希望您能好好對她,真心愛她。”

    祁南驍看著洛梵:“我很愛她,跟她的婚姻也不是兒戲,是真心想跟她共度余生。”

    洛梵看著他眼眸里的真摯,心底莫名的熱血沸騰,想不到祁南驍這種惡人居然還是妻控,林晚是不是有什么神情的馭夫術,能把祁南驍訓成這樣?越想越八卦,待會非得把林晚抓起來好好盤問。

    剛念著,就看見林晚從廁所里出來。

    洛梵趕緊上前拉著林晚,兩人手拉手往車上去。

    祁南驍已經把行李給她放好,又把車鑰匙給了司機,轉身跟林晚道:“小晚,我先走了。”

    林晚回頭隨口道:“好,你去吧。”說完,她又回頭跟洛梵聊天,絲毫沒有任何眷戀。

    祁南驍眼眸直視著林晚的背影,一眨不眨的。

    洛梵瞧見了悄悄暗示林晚,林晚這才反應過來,走到祁南驍身邊。

    祁南驍拉著她的手道:“等你們快結束時,我過來接你回家。”

    林晚:“不用,你不是給我安排司機了嗎?”

    祁南驍垂眸,模糊了委屈和抱怨的口吻低聲道:“我想來接你。”

    林晚道:“那行吧。”

    洛梵在車上扒著車窗一臉八卦又興奮,那眼神活似激光雷達似的,林晚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她現在只想趕緊把祁南驍打發走。

    “你走吧,我結束了就給你打電話。”

    祁南驍眨了眨眼:“你閨蜜一回來,就不理我。原來她真的比我還重要。”

    林晚道:“我這段時間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祁南驍道:“可我都舍不得你。”

    林晚眉頭輕蹙:“你怎么這么黏人啊?”

    祁南驍捏著她的手腕:“你不黏我,我只能多黏著你了。愛情總要有一個人主動”

    “停。”林晚及時打斷:“少看那些沒有營養的愛情雞湯。”

    祁南驍笑著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偷偷學習?”

    林晚氣到發笑:“就你那書天天放床頭,我很難不注意到。”何況,書名還是《如何做一個讓妻子滿意的男人》

    “你堂堂一個千億公司的總裁居然天天看這種地毯文學雞湯,說出去都要被人笑半天。”

    祁南驍道:“那你覺得我做的夠格嗎?”

    林晚笑著道:“還行,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繼續努力。我要走了,不跟你說了。”

    祁南驍道:“抱一下。”

    林晚推了他一下:“拒絕。”

    祁南驍低聲道:“現在你對我愛答不理,過幾天,我讓你身不由己。”

    林晚聽見了,腳步都變快了,頭也不回的走到車子前,開門上車。

    一上車,洛梵就把中控按下,跟林晚說悄悄話:“快跟我說說,你給祁南驍吃了什么,他怎么在你面前完全變了個人?”

    司機前面開車,林晚靠在椅背上恰好可以看到祁南驍上了另一輛保鏢的車,他降下車窗沖林晚揮手道別。

    林晚回了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果斷升起車窗。

    洛梵已經急不可耐了,拉著林晚東問問西問問。

    林晚被她吵得不行,只能老實回答。

    一路說個不停直奔飯店,梁子超已經到了,看見林晚直接越過洛梵把林晚推到座位上坐下,又一頓八卦。

    “我聽我表哥說了,你跟祁南驍假戲真做了?怎么回事?”

    林晚面不改色的抿了口茶,看了眼洛梵。

    得到當事人的八卦授權,洛梵扭頭就跟梁子超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表演了一出霸道總裁被逼成婚,先婚后愛最后成戀愛腦的故事。

    林晚從一開始淡定喝茶到后面聽得一臉黑線。

    “洛老師,你不去寫小說真是文學界的損失。”

    洛梵撩撥了下頭發道:“我不干哪行,都是哪行的損失。”

    梁子超不由得感慨:“怪不得你能跟我媽成為忘年交,你倆給盤瓜子能嘮三天三夜。”

    洛梵拍了拍梁子超的肩膀道:“我回來了,這一次我帶著全娛樂圈的瓜去找你媽。”

    梁子超忽然問道:“你在娛樂圈里知不知道葉初雪?”

    洛梵點頭:“知道,最近很火的清冷白玫瑰。長得又純又欲,你問她干嘛?她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梁子超道:“我替我小姨問的。”

    洛梵嗅到了瓜,就連林晚也停下吃菜看了過去。

    梁子超道:“我表哥你們知道的,我小姨已經給他物色好聯姻對象了。一開始說好兩家共同出資搞一個項目,雙方各占45%。結果他在外面養了個女明星,還被女方家里人知道了,女方那邊趁此機會要加5%的股份。我小姨讓我偷偷打聽下我表哥在外面養的那個女明星,想讓他們斷了。”

    林晚眉心微蹙:“你表哥未婚妻是白箐?”

    梁子超眼眸微頓:“你怎么知道?”

    林晚面無表情的道:“之前飯局見過。”

    梁子超不動聲色的問:“什么飯局?”

    林晚側頭,打量著梁子超:“祁南驍帶我去見他發小,你表哥帶著白箐參加飯局。”

    梁子超聞言,強壓著內心的怒火,盡量面不改色道:“呵,看來他們挺配合的。”

    林晚眼底盡是促狹:“是啊。你表哥看起來對白箐很好,不像是會出軌的人。”

    洛梵漸漸反應過來,眼眸微亮盯著梁子超:“你表哥跟他未婚妻感情咋樣,你生氣干嘛?”

    梁子超舉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悶。

    過了會兒,梁子超又忍不住道:“他倆壓根沒感情,恩愛不過是裝出來的。”

    洛梵和林晚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

    洛梵脫口而出:“你喜歡你未來表嫂?”

    梁子超眼神閃躲:“什么表嫂,他倆能不能成,都不一定。”

    洛梵捂著嘴巴:“你還真喜歡上你表哥的未婚妻啊?”

    說完,她又扭頭問林晚:“她是什么類型的?”

    林晚仔細想了下:“御姐。”

    洛梵滿眼促狹:“哇哦~怪不得。”

    梁子超罵罵咧咧:“老洛,你那是什么眼神?”

    兩人你來我往,上演小學雞對罵。

    林晚垂眸,白箐那樣大大方方的美艷御姐型還真是梁子超喜歡的。她想起之前飯局上的梁景宸跟白箐,明明兩人看起來挺琴瑟和鳴的,沒想到私底下梁景宸還養小情人,梁子超又喜歡白箐,就是不知道白箐是什么態度,這三人的感情夠梁家頭疼的了。

    拿起茶杯喝茶,林晚微微吹了吹熱氣,其實她是想到了祁南驍,一開始他們也說過要形婚,互不干涉。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倒是成了真夫妻。這段婚姻里,但凡兩人之間有一個沒心思的,他們都不會成。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種無可替代的宿命感,雙向奔赴的愛,最為珍貴。

    聚會結束,三人一齊出了飯店。祁南驍早就收到林晚的短信,在門口等待。一見三人出來,他就下車。

    梁子超不動聲色打量著祁南驍,心想就這外表還算配得上林晚,就是不知道人品配不配得上了。

    祁南驍率先打招呼:“你們好。”

    梁子超道:“四少,久仰久仰。”

    祁南驍笑著掏兜給梁子超發了根煙,幾人寒暄一番才各自上車,各回各家。

    林晚一上車就看到了副駕上的紅玫瑰。

    兩人在一起之后,這是他第n次給她買花,基本上每一次去接她都給她買花。

    往往昨天的花還沒謝,今天的花又送來了。林晚無奈:“你怎么又買花了?”

    祁南驍笑道:“想送你。”

    林晚嘴角微勾:“家里花園還有很多洋桔梗,不用買那么頻繁。”

    祁南驍把花扔后坐上,車里很暗,座位是柔軟的皮料,他傾身靠近,林晚睜大眼睛,看著祁南驍高大的身形朝她覆了過來。

    車里空間很大,并不覺得擠,至少她還能后退。

    祁南驍直到把她抵在座椅上,扳過她的臉,張口吻下去。

    林晚想說話,剛一張嘴就被滑進來的東西堵住,唔了一聲,掙不動,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車里車窗全部關著,車外是熱鬧的市區,人來人往駐足欣賞豪車……

    明明車窗有涂料,外面看不清車里的畫面,林晚還是心驚肉跳。

    空氣仿佛變得有限,林晚感覺被祁南驍親得快要窒息,就小心舔他的唇瓣,想要他溫柔一點。

    沒想到卻讓祁南驍吻得更用力了。

    祁南驍懊惱林晚不夠黏他,林晚覺得自己太縱著祁南驍了,總是不分場合地點的調戲她。

    祁南驍吻了她很久,久到林晚的手機震動,才被林晚推開。

    林晚快速拿出回手機消息。

    祁南驍撥了下她的碎發,聲音低沉微啞,“晚上玩得開心嗎?”

    林晚點頭,出聲說:“就吃了頓飯。”

    想到洛梵的話,她忽然側頭看著祁南驍:“梁景宸在外面也養了女明星?”

    祁南驍眉心微蹙,思忖半天也沒記起來:“應該是吧。”

    林晚輕哼一聲:“果然,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祁南驍下意識反駁:“我不會。”

    林晚瞥了眼他:“你不是男人?”

    祁南驍抓著她的手放自己腰帶下,低笑一聲:“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林晚拍開他的手:“你能不能控制一下?”

    祁南驍笑道:“它不聽我話。”

    林晚口吻很淡:“你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祁南驍沒料到她會說這個,有點語塞,他身邊的兩個發小私人感情的名聲都不太好,連累到他也被林晚懷疑了。

    祁南驍豁出去了,抓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小晚,我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如果我真是見異思遷的人,前面二十幾年我至于一個女人都沒有嗎?我是我,我朋友是我朋友。他們如何做我管不著,我只會約束好我自己。我是不是第一次,你不是已經試過了?你不用懷疑我的人品和忠誠。”

    忠誠,這兩個字在當今婚姻里聽起來似乎有點匪夷所思,可一旦用在自己身上,依然還是會讓人熱血沸騰。

    林晚抬手,輕撫著祁南驍的鼻梁,一本正經道:“男人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若是你被別人給碰了,我可不會再碰你的。”

    祁南驍聞言非但沒有擔憂,反而心里暗爽,抱著她,埋首在她脖頸上,勾起唇角:“老婆,你是不是特喜歡我?”

    林晚眸子微挑:“是啊。”

    祁南驍近乎癡迷的看著林晚,低聲道:“我也很喜歡你。”

    話音落下,他慢慢低下頭,林晚仰著頭,在他的吻偏離她的唇,順著脖頸一路往下時,她一把抵住他的胸膛:“差不多行了,你想一路頂著小雨傘開車回家嗎?”

    祁南驍喉結上下滾動,深呼吸,沉聲道:“我不小。”

    林晚:“”

    第58章  他的可愛

    一開始領證時, 林晚想過和祁南驍結婚后的生活會井水不犯河水的形婚,即便不是如此也會是相敬如賓式的。

    后來兩人先婚后愛,林晚以為兩人的婚姻會上演熱戀纏綿、生起摩擦、新鮮感逐漸褪去。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 她跟祁南驍之間壓根吵不起來,因為她總能在祁南驍身上挖掘出新鮮笑點。

    林晚漸漸發現, 祁南驍在生活上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比如,有一次,祁南驍跟著她去超市購物回來。就在林晚整理收納時, 祁南驍跑過來要幫忙。

    等林晚反應過來時, 就看到祁南驍竟然在洗生雞蛋。

    林晚誠摯的指出雞蛋不需要清洗。

    祁南驍面無表情:“好歹是從雞屁股里出來的, 還是洗干凈點好。”

    然后波瀾不驚的把雞蛋擦干凈放進盒子里。

    林晚嘗試給他科普雞蛋洗了之后容易壞, 祁南驍不理解,也不愿意尊重雞蛋。

    再比如祁南驍喜歡練格斗基本上三天兩頭就會跟家里的保鏢對練, 就算被打中,他眼都不眨一下。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猛男,居然害怕蟲子。

    有一次,祁南驍陪她在花園里澆花, 一只蟲子飛了過來,祁南驍瞬間渾身緊繃, 面無表情的拿著水槍把蟲子給漬走,結果漬到墻上,把自己搞得一身都是水。林晚忍不住笑他, 傷敵一百,自損一千。

    這天, 祁南驍去體育局接她回家。

    路過一片集市時,林晚忽然有點想吃柿子。祁南驍非要她在車上等,他下去給她買。

    祁南驍跨越斑馬線, 一路風塵仆仆提著滿滿一大袋的東西,回來后他還不忘了站在車外用礦泉水給她洗好。

    林晚迫不及待降下車窗,結果發現祁南驍竟然在洗番茄。

    祁南驍還很貼心倒完一瓶水后還會用紙巾擦干凈。

    林晚看著祁南驍,忍不住問出聲:“賣柿子的走了?”

    “沒有走。”

    祁南驍轉過頭,一顆紅彤彤的西紅柿就這么遞到林晚面前,眼神示意她,這不就是?

    林晚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強忍著笑意:“這是西紅柿,不是柿子。”

    祁南驍俊美的臉上有那么一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林晚靠在椅背上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祁南驍拿著西紅柿面色鎮定的上了車,把西紅柿用紙巾墊著放在副駕前。

    祁南驍很少吃柿子,而且他見到的番茄都是直接被做成菜,方才遠遠的乍一看下意識以為西紅柿就是林晚要的柿子。現在聽了林晚這么一說,他才后知后覺。

    “我聽那大爺喊這是柿子。”

    林晚原本是笑夠了的,又聽到祁南驍怨念的語氣,忍不住勾起嘴角:“那大爺是不是一口東北口音?”

    祁南驍點頭。

    林晚解釋道:“東北那邊的確有人管西紅柿叫柿子。”

    祁南驍別過頭,推車要下門。

    林晚連忙問:“干嘛去?”

    祁南驍面無表情:“去糾正那大爺的口音。”

    林晚及時拉住他,哭笑不得道:“你要是能認出西紅柿跟柿子,人大爺就算是喊這是櫻桃,你也能分辨出來,干嘛去找大爺的麻煩。”

    祁南驍有點生氣,氣自己的‘無知’,他一個牛津大學的高材生居然被西紅柿給騙了。

    林晚拉著他的手,笑著咬了口西紅柿:“沒事,西紅柿也好吃,酸酸甜甜。”

    她隨便開口哄他,祁南驍就心軟的一塌糊涂,捏著林晚的下巴,扣著她的后腦,就吻了下去,吸吮她唇齒間的清甜。

    片刻后,祁南驍才放開她,指腹摩挲著她的唇角,低聲道:“是挺好吃的。”

    回到家,林晚進貓房給貓貓狗狗喂零食,蛋黃現在已經是一只肥嘟嘟的小奶貓了,會自己去貓砂盆里上廁所。

    林晚還納悶自己都沒教過它,它怎么會的?

    陳嫂正在鏟貓砂,笑著道:“是布丁教它的。”

    林晚這才看到站在最高處的布丁,它現在已經沒有那么應激了。只是依然不讓人靠近,林晚拆了包凍干把零食放在布丁的不遠處便繼續逗蛋黃,布丁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然后慢條斯理的吃起凍干。

    玩了一小會兒,林晚把手里的貓球丟出去,準備起身離開,豆包立馬跟著出來,蛋黃瞧見了碰著貓球的爪子立馬縮回去扭頭跟在豆包屁股后面一起出來。

    林晚一托二走到廚房時,恰好看見祁南驍站在廚房里,還穿著圍裙。

    透過島臺,清楚可見他在里面手忙腳亂的樣子,林晚眼睜睜看他從冰箱里拿出雞蛋,小心翼翼敲開,然后他就把雞蛋給扔了。

    儼然一副不熟悉做飯流程,手足無措的樣子甚是滑稽。

    林晚嘴角輕輕上揚,走過去:“你在干嘛?”

    祁南驍跑到洗手池前,用力洗手,他臉色不太好看,一言難盡的樣子。

    林晚嗅了嗅:“什么東西這么臭?”

    祁南驍臉色更黑了:“為什么雞蛋是臭的”

    林晚忍不住笑了:“都跟你說了洗過的雞蛋容易壞。”

    祁南驍抱住林晚,聲音悶悶的:“還真是啊。”

    林晚憋不住笑,把他推開:“你還是出去吧,我來做。”

    祁南驍把她護在身后:“你先出去玩會兒,給我一個小時,我肯定上你吃上飯。”

    林晚從祁南驍的身后歪頭出來看到桌面上已經切好了幾盤西紅柿:“你是想做西紅柿炒雞蛋?”

    祁南驍說:“原本是這么打算的。”

    “那你現在是什么打算。”林晚道。

    祁南驍道:“番茄牛肉。”

    林晚忍不住問出聲:“不去皮嗎?”

    祁南驍垂眸看她:“你家番茄還要去皮?”

    林晚不忍打擊他:“有時去,有時不去。”

    祁南驍反應過來:“我家不去。”

    林晚勾起唇角,心想你家也不是你做飯啊,你怎么知道去不去皮。

    祁南驍卻已經走到灶臺邊重新開火做飯了,只見他對著做飯視頻,開火倒油,誰知還沒開始往里倒菜,鍋就開始沸了,油漬到處亂蹦。

    祁南驍嚇得手忙腳亂,林晚想過去收拾殘局,偏偏祁南驍跟老母雞似的把她護在身后。

    林晚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果斷上前去把火關了。

    祁南驍從后面摟住林晚的腰,低頭蹭她的耳朵。

    林晚道:“你干嘛想做飯?”

    祁南驍理所應當的道:“想親手做飯給你吃。”

    林晚心里暖暖的,拿起鍋鏟正要收拾。

    祁南驍握住她的手腕:“你在一旁教我。”

    林晚說:“不用了,還是我來吧。”

    祁南驍卻固執的很:“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我可以不會,但不能不會還不學。我也想讓你嘗嘗我做的飯菜。”

    林晚想笑,心里滿滿當當的。

    生活是生活,少不了雞毛蒜皮,犄角旮沓。四季有更迭,風雨晴天,過日子本就是夫妻互相尊重,理解。

    祁南驍忽然掐著她的腰,低聲道:“你要實在是感動,等你月經走了好好補償我唄。”

    “就穿上次那件蕾絲的。”

    “”

    祁南驍很黏林晚,他也不是一見到她就跟袋鼠一樣抱著她,也不要林晚一定要跟他說話。

    反正他只要一有空就會待在家里,然后就黏著她教他做飯,陪她喂貓遛狗。每天他都會準時去體育局門口接她回家,給她帶各式各樣的禮物。

    有時是貴重的首飾,有時是一些花、一些吃的。總之他每次去見她都會制造一點小驚喜。

    林晚每次看見衣帽間里那大半柜子的衣服首飾,就很無語,讓他別老送了。他就咧著嘴說知道了,然后下次繼續送。有時候林晚都懷疑,祁南驍是不是把她當手辦了,整天就想著買東西裝扮她

    10月底剛好是洛梵她媽媽50歲生日,洛梵為了這個生日早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定制高定禮服時也給林晚訂了一套。

    洛夫人生日那天,林晚剛好休息,洛梵特意把她約出去做水療。

    云芙是一家會員制SPA,中式風格,洛梵訂的是VIP包房,私密性很好,古色古香,自帶香薰,中央還有溫泉,陽光透著屏風灑進來,一片祥和。

    林晚泡完溫泉,技師過來給她全身美容。經過護理后的皮膚白皙水潤,她不是那種柔弱無骨的身材,相反她有肌肉,線條很漂亮。

    洛梵看著林晚脖子上的吻痕,忍不住好奇:“你們處的怎么樣?”

    進入口無遮攔的閨蜜對話內容。

    想到祁南驍,林晚忍不住笑:“挺好的。”

    “你倆合拍嗎?”

    “啊?”

    “身體啊,合拍嗎?他看起來就是很猛的那種人,你雖然是運動員吧,但那種事不是靠體力就能爽的,最重要的是還是得尺寸合適。”

    說到這事,洛梵就不困了,她激動的從沙發上起身,拉著林晚各種科普。

    林晚聽得只想翻白眼:“這些你留著跟你的小狼狗去試吧。”

    說到這個,洛梵就沒勁兒:“別說了,我還沒睡夠,小狼狗就沒了。”

    林晚挑眉:“你倆鬧矛盾了?”

    洛梵的小狼狗是她一手捧起來的藝人。這個藝人可以說得上是典型的美強慘。父母車禍去世,從小就跟爺爺奶奶生活,學習成績很好,本來有個美好前程,大三那年奶奶查出絕癥。

    為了給奶奶湊足醫療費,答應無良星探開始進入娛樂圈。結果,非但沒有拿到好的資源。反而差點被經紀人下藥送去給變態富豪玩弄。

    還是洛梵無意間把他給救了下來,又看他長得好看,動用勢力花錢把他從舊公司解救出來。洛梵砸錢給他資源捧他,他也很爭氣,一個小成本文藝片就成功讓他火出圈。

    洛梵倒在林晚腿上,苦著臉:“被我媽知道了,她逼我跟他斷了,要我回家相親。”

    林晚微微蹙眉道:“那你是什么打算?”

    洛梵深吸一口氣:“還能怎么辦?那可是我爸媽,給我錦衣玉食,全力拖舉我的親生父母,我總不能為了個認識不到一年的男人就跟我父母為敵吧。就算他值得,那也應該他憑他自己的本事取得我爸媽的認可,而不是靠我去道德綁架我父母。”

    洛梵家里是典型的虎媽貓爸家庭,洛夫人很疼愛洛梵,卻也在洛梵的個人感情方面管得很嚴。

    林晚了解洛夫人,她是絕對不會同意洛梵跟一個條件不如她的人在一起的。其實林晚看得出來洛梵是不舍得那個小狼狗藝人的,只不過比起一個男人,家庭對洛梵來說更重要。

    從美容院出來后,林晚便直接回了柳山別墅,她的妝容已經在美容院里順便化好了。一回到家,她就直接去衣帽間換上晚禮服。洛梵給選了件香檳色抹胸包臀長裙,這個顏色很適合她。

    后背拉鏈不好拉,林晚只拉了一半,忽然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她緩緩回頭,就看到祁南驍一身正裝,乍一看慵懶奢貴,五官棱角分明,抿著薄唇,看過來的眸色深邃忱摯,仿佛多看一眼就要被吸入墨色旋渦。

    “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林晚愣了幾秒后才出聲道。

    祁南驍眸光凝在林晚身,一襲抹胸香檳色晚禮服,收腰提臀,性感又大方,漂亮得不可方物。

    她身上的收腰長裙恰到好處的貼身,完美的勾勒著她的盈胸細腰,抹胸型設計更顯潔白的鎖骨,修長的天鵝頸,身材姣好,長發隨意挽起襯得整個人純欲且優雅。

    祁南驍不動聲色走過去,炙熱的掌心覆在林晚的后背上,慢條斯理的幫她把拉鏈帶上。

    隨即,從一旁的飾品柜子里選了一副低調的紅寶石項鏈幫她戴上,白皙的膚色配上極致的紅,這些在她身上一切都恰到好處,大概這就是冬天最浪漫的景色,令人心曠神怡。

    林晚精致的五官輕淡的妝容,紅唇在燈光的映射下飽滿瑩潤,轉身看著祁南驍:“你怎么這么早回來?”

    祁南驍摟上她的腰:“想見你就提前回來了。”

    林晚看著他的眼睛,抿唇笑道:“你這嘴就跟偷吃了蜂蜜似的,一天到晚甜言蜜語。”

    祁南驍捏著她的下巴忽然低頭,吻她的那一刻從喉嚨溢出輕笑,低沉的,克制的,緊隨其后的是溫熱的包裹感。林晚怕他弄臟了自己的妝容,不敢亂招惹他,任由他親。

    她的乖順讓眼前的頭狼變得更加貪婪。忘乎所以時,林晚后背貼在冰冷的鏡面上,一只手指先一步擋在她蝴蝶骨后面,隔絕掉鏡面的冷意。

    鏡子里映著兩人纏綿的身影,黑色西褲頂著女人白皙修長的腿,男人小麥色的掌心掐著女人白皙的腰肢,貼著腰肢的手背青筋浮現,蓬勃有力,像蟄伏的野獸,緊緊鎖住自己的獵物。

    這個吻持續時間很久很久,久到林晚感受到舌尖火辣辣的刺痛,才把祁南驍推開。

    祁南驍抵著她的額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林晚。

    她的唇是鮮艷的紅,帶著瀲滟的瑩潤,像清晨被露水澆灌過的花,等待著采摘。

    祁南驍撥開她臉頰上的發絲,低下頭,還沒吻到唇就被林晚給避開了。

    “我的妝都花了。”她低聲控訴。

    祁南驍低笑出聲,聲音慵懶隱忍:“沒花,還是那么漂亮。把我勾得都快頂不住了。”

    林晚橫他一眼,祁南驍湊近,壓低頭吻她,一記深吻過后,林晚喘氣瞪他:“你要是再敢親我,今晚你給我睡客廳。”

    祁南驍舉手投降,勾起唇角:“我錯了,老婆。”

    林晚趁機要走,祁南驍忽然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走,衣帽間的門被他用腳勾上,整齊潔白的床單被壓出數道褶皺,窸窸窣窣的聲響傳遍臥室,某一刻,林晚略顯慌張的聲音響起:“祁南驍,不行”

    祁南驍愣了片刻,隨即沉聲道:“老婆,就一次。”

    林晚咬牙切齒:“說什么都不行,給你20分鐘自己解決,等下就出發去宴會。”

    祁南驍聲音更加壓抑了:“我遲早死在你身上。”

    林晚翻了個白眼:“那你倒是起來啊。”

    祁南驍唇角勾起:“不行,死在你身上我心甘情愿。”

    祁南驍不知做了什么,林晚忍不住發出呻吟。

    “老婆,你幫我”

    ——

    晚上八點整,黑色勞斯萊斯準時抵達生日宴會舉辦地點。

    車子駛進去時,遍地都是豪車烏泱泱。洛梵已經帶著她的父母親自下來迎接。

    早有人跑著上來接待,祁南驍先下車,擺擺手,示意車童不用開另一邊的門。

    他扣上西裝扣子,繞到另一邊,親自給林晚開門,林晚還沒下車,手掌就被祁南驍握住,由他挽著。

    祁南驍的車出現時,大家心照不宣的朝門口看去,祁南驍的出現一下子就點燃了現場的氛圍,他一身黑色西裝,劍眉星目,定制的西裝恰到好處的撐起他的身形,周身散發著桀驁不馴的權貴氣息。

    他是京圈里有名的權貴,年紀輕輕就執掌家族企業,身價極高,不少名流都想跟他聯姻,卻聽說他早早就低調結婚了。

    一開始很多人都不信祁南驍已經結婚了,可后來越來越多人看到他手上戴著的婚戒,時不時的就聽到祁南驍安排人在拍賣會上拍下高奢珠寶,大家便知道傳說中的事并非捕風捉影。

    如今親眼看到祁南驍親密的挽著女伴,他側頭看向女伴時,眼底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而那女伴手上還有一枚跟他明顯是一對的婚戒。

    這對低調的豪門夫婦在社交場初次登場,俊男美女的外形給在場的所有人都留下深刻印象。

    這下傳言徹底成真了。

    眾人不禁帶著挑剔的眼神看向祁南驍身旁的女人,一襲Valentino香檳色長裙,布料修身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姿,她長得很漂亮,明明是一張非常明艷嫵媚的臉,可縈繞在她周身的氣質卻一點也不俗氣,反到是端莊英氣,這樣的女人即便是站在祁南驍身邊氣質也絲毫不比他差。

    她走幾步扯了扯祁南驍的袖子,祁南驍低頭聽她講悄悄話,說完又寵溺的沖身旁的女人微微一笑。

    洛尚文帶著妻女早早過來寒暄:“祁先生歡迎您的到來。”

    祁南驍微微頷首:“您是小晚的長輩,我們身為晚輩前來給洛夫人祝賀是應該的。”

    他這話可謂是給足洛尚文的面子,順便說給周圍的人聽,林晚在祁家的重要性。

    林晚這邊已經被洛夫人拉著好生稀罕一遍了。

    林晚笑著去抱洛夫人:“伯母,生日快樂。”

    洛夫人對于祁南驍跟林晚的關系倒不意外,她笑著道:“小晚,最近還好嗎?你爸那邊呢,還好吧?”

    林晚笑著點頭道:“挺好的,每個月都能去看望我爸一次,醫生說他情況好很多了,什么時候醒也不一定。”

    洛夫人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聲音里有著不易察覺的心疼:“你跟我們梵梵從小就是好姐妹,我們洛家就是你家,有什么需要幫忙不要客氣,伯母一定會竭盡所能。”

    “謝謝伯母。”

    一行人往宴會中心走去,祁南驍早已被不少人圍著客套寒暄了。

    林晚這邊也沒好到哪里去,太太團們試圖通過她跟祁家搭上關系。林晚不適應這樣的應酬場合,笑得臉都快僵了,又不能無緣無故直接離開,只能虛與逶迤的客套,幸好洛梵及時把她從人群中解救出來。

    經過餐飲區時,林晚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沈懷川,他正在跟洛夫人寒暄。

    林晚不動聲色收回視線跟洛梵躲到陽臺里,洛梵給林晚遞了杯橙汁,解釋道:“我沒想到我爸媽還邀請了沈懷川,估計是借著宴會的名頭,想介紹我跟他相親。你沒發現,今天來了很多年輕男人嗎?”

    林晚掃了眼宴會廳,發現來了不少青年才俊。

    洛梵喝了口酒道:“估計沈懷川也是我爸物色的人選之一。等宴會結束后,我會跟他們說少跟沈懷川來往。”

    林晚道:“不用這樣,他又沒對你們做什么,你們沒必要因為我避嫌。”

    洛梵一臉無語道:“拜托,祁南驍是你老公,他跟沈懷川不對付。我當然是選擇跟你同一戰線啊。”

    林晚捏了捏她的臉:“謝了。”

    洛梵又喝了一杯酒,林晚看出來她情緒不是很高,見不得她強顏歡笑,心軟安慰道:“既然放不下,干嘛還要逼自己跟他分開?”

    洛梵靠在欄桿上,透過高腳杯看著里面的燈影,眨眼的功夫,掩飾掉眼底的情緒:“當你向下兼容一次,就會有無數次。他要是真有他說的那么喜歡我,就會想盡辦法走到我這個階層,走到我身邊,那樣的男人才配得上老娘。如果他爬不上來,那就表示他不值得。”

    林晚笑了,舉著杯子和洛梵碰了下:“我們的人生應該是廣闊天地,而不只是某個男人的心。”

    “那是。”

    “梵梵,你倆怎么躲這里來了?”

    洛夫人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林晚和洛梵同時轉身。

    洛梵無奈道:“媽,我們不愛湊熱鬧。”

    洛夫人不樂意:“你休想給我躲在這清閑,媽給你相了幾個,你去跟人家聊聊,沒說讓你現在就談,只是交個朋友。”

    洛梵蹙眉:“媽,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

    洛夫人面色有點沉:“你還想找那個明星?我跟你說過了,娛樂圈不干凈,別在那里面找對象,你就是不聽我的。你看看他就跟你談多久,就把你拿捏住了。那里面個個都是戲精,隨時隨地給你大小演,就你還傻傻以為是真愛。”

    洛梵抿唇:“說的你給我找的那些就有多干凈似的。”

    洛夫人拉著洛梵的手,語重心長道:“我費那么大勁培養你,送你讀名校,不是要把你培養成一個只會談情說愛的白富美。雖說現在婚姻自由了,但我跟你爸總有一天會老的,等我們走了,這偌大的家業就你一個人要怎么守,怎么防得住手底下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媽也直接跟你明說了,你的對象要么就是家族背景好的,能給你錦上添花的。要么就是要找那種技術很好特別優秀的打工皇帝。后者比較不穩定,我跟你爸擔心等我們走后,你會被吃絕戶。”

    洛梵聽得頭都大了:“媽,你想這么多干嘛。”

    “你要是有本事從你爸手里把公司拿去,并且成功讓公司董事會的人服你,我就不逼你嫁人。”

    “”

    洛梵最終還是被洛夫人帶走了,林晚站在原地看著斑斕不清的霓虹燈思緒飄遠。也許真正的母愛大致如此,不僅給孩子愛和資源,還教會她接受這個社會的不公平,然后再教她如何在這個真實而殘酷的世界里博弈。

    如果想走捷徑,還可以利用家族的勢力加持自己。

    林晚忽然有點想何儷、林國冬還有林棟了,曾經他們也是這樣熱烈純粹的愛她。

    陽臺風有點大,林晚穿著風衣外套站在這里被吹得發絲飄然,但她卻并不想進去。好似,只有寒意才能把她心里的難過生生壓下去。

    不多時,眼前突然灑落一片陰影,林晚下意識抬眸,就看到西裝革履的沈懷川,他一身白色西裝,領口處的領帶系得一絲不茍,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邊眼鏡。

    第59章  “回家交流夫妻感情吧。……

    “怎么站在這里, 冷嗎?”

    低沉的男聲從頭頂傳來,林晚不動聲色往后退一步,看著他笑道:“還好。”

    沈懷川眼眸微頓, 站在她身邊,若無其事的道:“上星期, 我去看望了老教練,他老人家跟我聊起你了。”

    林晚道:“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沈懷川垂眸,溫聲道:“還是老樣子, 都是一些舊傷, 哪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回去探望下他吧?”

    這是去探望恩師, 林晚沒理由拒絕, 只能笑著應聲:“好啊,正好可以把我丈夫介紹給劉隊認識。”

    沈懷川聽見祁南驍的名字, 眸色愈發暗淡:“他對你好嗎?”

    說起祁南驍,林晚露出真心的笑容:“他對我挺好的。”

    沈懷川直直的看著她,表情有點哀徹,看著她的眼神深邃莫名:“小晚。”

    “老婆。”

    兩道男聲同時響起, 林晚眼眸微亮看向另一邊,黃澄澄的暖光照過來, 祁南驍站在燈影下冷硬的面容,高大的身形撐起西服輪廓,領帶的顏色跟她身上的禮服一樣是香檳色, 是他特意選的情侶款。

    林晚提著裙擺迫不及待走過去,會心一笑, 眼尾彎彎,把手搭在祁南驍手腕上。

    沈懷川望著林晚離開的背影,戀戀不舍, 那模樣像極了癡心暗戀者。

    祁南驍本來沒打算理會沈懷川的,但看見這一幕,眼底瞬間升起怒火:“沈先生,眼睛不舒服就早點回家休息,免得在這礙人眼。”

    沈懷川站直身子,對祁南驍沒了笑臉,他看向祁南驍,目光有憤懣、有敵意。

    祁南驍也沒退沒讓,目光之中是鎮定、是淬了火的利箭,這人三番兩次去騷擾林晚,真當他是死的嗎?

    兩人身高相近,四目相對,目光駭人,如暗礁觸浪。

    林晚后知后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她悄悄扯了扯祁南驍的衣袖,別把場面鬧得太難看。

    祁南驍握住林晚的手,側頭溫聲開口:“我知道。”

    沈懷川目光陡然變冷:“你也不過了趁火打劫逼她嫁給你,你以為你有多高尚?”

    祁南驍從沒被人這么挑釁過,心底怒火一下子竄到頭頂。

    林晚及時拉住他,她深吸一口氣,看向沈懷川正色道:“沈先生,南驍是我丈夫,我跟他是夫妻,不存在威逼利誘的關系。”

    沈懷川望著林晚,眼里有抓心撓肺的不甘。

    氣氛從沸點陡然降到冰點。

    祁南驍見狀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他攬著林晚的腰邁步走到沈懷川身邊,擦肩而過時,他冷聲開口:“離我老婆遠點,別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狗。”

    沈懷川的肩膀被撞了一下,他身形微抖,轉頭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清冷儒雅的眸光里淺藏著寒意。

    ——

    林晚和祁南驍回到宴會廳后,兩人都不愿意擠在人群中心,最后不約而同的站在角落里。

    祁南驍摟著她:“以后不許跟他說話,他對你圖謀不軌。”

    林晚瞥眼:“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欠他一個人情。”

    祁南驍目不轉睛的盯著林晚,眼底的憋屈都快要溢出來了。林晚猜到他心底想什么,淡定的口吻道:“”我不喜歡他,你不用擔心我會移情別戀。”

    “別去找他麻煩,他跟秦東言走得很近,誰也說不準他會不會跟秦東言聯合起來給你挖坑。”

    祁南驍不說話,林晚道:“你聽見沒有?”

    “嗯。”

    林晚見他乖乖應聲,聲音也放柔了些許:“我們是合法的夫妻,能把我們分開的只有我們自己。”

    祁南驍勾起唇角:“你是不是吃蛋糕了?”

    “嗯?”

    “嘴巴這么甜,給我親一下。”

    林晚推開他:“給我拿瓶礦泉水。”

    祁南驍乖乖去拿水,林晚看著大廳里絡繹穿梭的來賓,一時有時出神。場地不小加之奢華的擺件賦予視覺壓迫,令人眼花繚亂。

    輕呼一口氣,林晚眼眸往左,視線一頓,辨別兩秒后,她眼眸微亮。

    就在不遠處,她看到了梁子超還有白箐,兩人也站在角落里,只不過梁子超神色變化比較大,顯然他的情緒也比較大。

    林晚環視一圈,才在宴會中央看見同樣西裝革履的梁景宸。很顯然白箐是作為梁景宸的女伴而來的。

    幾人目光相對,林晚揮手跟他們打招呼。白箐接過梁子超遞過來的紅酒,小聲問他:“祁總跟林小姐打算公開兩人的婚姻了?”

    白箐一襲純黑色晚禮服,大波浪長發披肩,烈焰紅唇輕抿杯口,舉手投足間都是恰到好處的性感,梁子超看得有些出神,咽了咽喉結道:“他倆沒打算刻意隱瞞,估計是想順其自然。”

    白箐勾起唇角,低聲呢喃:“沒想到祁總還是個情種,這在我們這樣的圈子里還是挺稀奇的。”

    梁子超想也不想就道:“林晚值得。”

    白箐笑著道:“林小姐很優秀,才能讓祁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她,他們能先婚后愛并不奇怪。”

    梁子超深深的看了眼她,不動聲色的問:“你也想跟我哥先婚后愛?”

    白箐美眸微挑:“你替你哥來試探我? ”

    梁子超道:“就不能是我自己來試探你?”

    白箐放下高腳杯,緩緩起身,紅唇微勾:“小孩子少打聽大人的事。”

    白箐轉身往宴會中心走,梁子超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將她之前放下的酒杯拿起,抿著杯口的紅唇印將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

    梁子超喜歡白箐很多年,他們之間差五歲,小時候就跟在她和梁景宸屁股后追。然而白箐一早就跟梁景宸訂下婚姻了。

    他只能把這份喜歡藏在心里,慢慢淡忘。如今梁景宸被曝外面養了女明星,白家對此頗有意見,梁子超心底的那些情愫再次蠢蠢欲動。

    林晚是真的忍不住八卦的心,眼神一直往那邊看,全神貫注吃瓜。

    祁南驍就站在她身旁,側身抱著她,掌心一直在她腰上摩挲,時不時還要低頭親她,一下又一下。

    林晚光顧著吃瓜,被他一直打擾,心底惱火,收回視線瞪他:“你找打是不是?”

    祁南驍抬眸,眨了眨眼,一臉無辜:“來之前你可是答應我了,今晚獎勵我,讓我主導,怎么一轉身就連親都不讓人親了?”

    林晚想到來之前,怕他霸王硬上弓,一時腦熱答應了他一堆沒羞沒臊的要求。想起這些,林晚惱羞成怒的回道:“你給我收斂一點,別騷擾我。”

    祁南驍似笑非笑:“你在看他們兩個人中的誰?”

    林晚咻的看向祁南驍,祁南驍沒有看她,抬眸看向梁子超那邊:“你眼睛都快飛過去吃瓜了。”

    林晚低頭不自覺的摸了摸鼻頭:“我在跟梁子超打招呼。”

    祁南驍指尖在她鎖骨上輕撫,低笑一聲:“他看起來忙著搭訕,不是很想理你。”

    林晚聞言垂眸不說話,就是不看祁南驍。對于暗戀自己未來嫂子的事,梁子超本人倒沒有什么忌諱,但這事畢竟是他隱私,沒有他本人允許,林晚也不好跟祁南驍說。

    祁南驍看了眼默不作聲的林晚,主動道:“他看上白箐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林晚抬眸,眼眸瞪得圓大。祁南驍是怎么看出來的?平日里的祁南驍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她都差點忘記了祁南驍好歹是千億公司的總裁,情商智商都是頂尖那掛的人。

    林晚干脆不掩飾,只剩強顏歡笑了。

    祁南驍低聲道:“還真是喜歡他未來嫂子啊。”

    林晚:“”

    林晚徹底絕望了,低著頭小聲道:“梁景宸告訴你的?”

    祁南驍笑著道:“景宸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我是通過你知道的。”

    林晚美眸微瞪:“我可沒跟你說。”

    祁南驍道:“你平時對什么事情都不太上心,但剛剛你那眼神恨不得貼到那兩人身上了。就算梁子超是你朋友,你也不至于對他這么感興趣。能讓你這么激動的就只有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了。”

    林晚泄了氣,玩心眼根本玩不過祁南驍,她低聲問道:“梁景宸對白箐是不是完全沒感覺?”

    祁南驍笑著道:“我要說有的呢?”

    林晚眼底狐疑更甚:“他要是真的喜歡白箐干嘛還要在外面包養女明星。”

    祁南驍摟著她的腰,側頭在她耳邊輕語道:“騙你的,白箐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林晚道:“他喜歡什么類型的?”

    “身材好,長相清純性格更單純的。”

    林晚不動聲色的繃著臉,祁南驍就差直說是胸大無腦的類型了。果然,男人都一個樣的庸俗。

    祁南驍撩撥她的的碎發,以為她還在生梁景宸的氣,解釋道:“他們之間是商業聯姻,雙方都知道這一點。”

    林晚扯了下嘴角道:“就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唄。”

    祁南驍不可置否。

    林晚輕哼一聲:“那就別怪自己頭上多出來一片青青草原了。”

    祁南驍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忽然岔開話題:“回家嗎?老婆。”

    林晚不知道他的心思道:“我還想去找梁子超。”

    祁南驍拉著她往外走:“別打擾人家搭訕了。”

    “回家交流夫妻感情吧。”

    林晚:“”

    ——

    回柳山別墅的路上,祁南驍升起后座的擋板。林晚好幾次對上祁南驍的眼神,都有一種會被他在車里就地正法的感覺。

    林晚有點后怕,早知道一開始就不給他畫大餅了,吊了他一晚上,現在她就是他砧板上的魚肉,根本就逃不了。

    到家,連高跟鞋都沒來及脫,林晚就被祁南驍抱著回了臥室。

    祁南驍用腳把門勾上,一個轉身就把林晚推于門板上。

    男人的唇像烙鐵似的在她耳側、頸間、鎖骨上一點點烙印。

    兩人身體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祁南驍瘋狂的吻她,她只能被動的接受他的炙熱,就像夜空中轟然炸響的煙花,絢爛熱烈。

    幾番唇舌撕扯過后,身體的躁動因子已經無法得到滿足。祁南驍的手終于扯掉林晚蝴蝶骨后面的拉鏈,順著她的背脊緩緩向下,他的指腹比她的皮膚要醋,所到之處,撩得林晚難以忍耐。

    當裙子徹底被扯開時,林晚忍不住推他的肩:“不行,裙子。”

    祁南驍氣息不勻的低笑一聲,林晚咬唇喉間發出一聲悶哼。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似是不滿她的質疑,祁南驍今晚格外用力,亦或是堆積了一晚上的欲/火終于得以發泄。祁南驍身體力行,埋在林晚的身上無聲洶涌。

    他的腹肌線條格外硬朗簡練,而在方才一輪攻略中,早已熱汗淋漓,汗珠順著喉結一路滑著胸肌落在鯊魚肌下面,祁南驍付身擦掉林晚眼尾的淚,他眼里只剩下奢求、迷戀還有填不完的欲/望之海。

    這樣荷爾蒙爆發的時候最具有觀賞性,可惜林晚還來不及好好欣賞,祁南驍便低頭吻著她的脖頸、鎖骨

    櫻桃經過柔搓和洗滌后變得更加充盈飽滿,在唇齒間綻開,空氣里都是特有的甜香氣息。

    唇舌一路游離而下直至目標。

    林晚只覺得自己的筋骨快要酥軟掉了,整個人仿佛被拋在云層之上,身心極悅之后,不自覺的按住亂動的腦袋,卻又不自覺地把祁南驍當初唯一的支撐點。

    祁南驍抬起頭,握住她的膝蓋,輕輕落下一個吻。

    林晚心尖都麻了,不受控制的顫了下。

    祁南驍一路吻到她的唇角,鼻尖抵著她的臉頰:“嘗嘗?”

    林晚恨不得踹他一腳,羞憤地抗議:“混蛋。”

    祁南驍緩緩包裹住她的手,一點一點捋開她的手指,低笑一聲:“還有更渾,要不要看看?”

    第60章  生日驚喜

    時常聽別人說婚姻是墳墓, 結婚以后便不再有風花雪月、怦然心動,剩下的都是柴米油鹽,雞毛蒜皮, 久而久之剩下的只有忽略對方、產生嫌棄、麻木和爭吵。

    林晚覺得自己也難逃這個定律,然而在跟祁南驍相處了大半年后, 她發現自己跟祁南驍根本不會因為原則問題吵起來。

    雖然兩人有時會為夫妻房事爭論一下,比如祁南驍總是沒節制,林晚一拒絕, 他就磨著她不讓她睡, 每每這個時候, 林晚就想打死他。

    但兩人恩愛的熱度絲毫不減, 真要說有什么變化的話,那就是婚姻讓兩人的感情變得更加溫馨細水長流了。

    每到周日, 林晚休息的時候,祁南驍就會拉著她睡懶覺,睡到日上三竿才會放她起來,兩人一起簡單的做個早餐吃完, 出門遛狗逗貓。

    如果天氣好,林晚會跟祁南驍打下網球, 偶爾他也會陪她練擊劍。祁南驍的擊劍還是他為了申請牛津上學特意學的,雖然沒有專業運動員那么厲害,但也能給林晚當陪練。

    到了下午, 祁南驍就坐在室內處理郵件,林晚會在書房陽臺上看書, 布丁就窩在她腳邊曬太陽。

    靈魂一旦被愛,血肉就會瘋狂生長,布丁的金色毛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它依舊不喜歡被人抱在懷里,卻格外喜歡窩在林晚腳邊。

    這也許就是它重新信任人類的方式。豆包和蛋黃就在不遠處跑來跑去咬玩具。

    看書是林晚的愛好,她喜歡這樣歲月靜好安心沉淀的時光。當然這樣的時光僅限于祁南驍的到來之前。

    如果布丁第一時間躥回自己的小窩,不用猜就一定是祁南驍來了,他一來就要枕在她腿上,親親摸摸,基本上到了這個時候林晚就沒有耐性再看下去了。

    偶爾,兩人也會去看望林國冬,還有祁占山。

    興致來了兩人就一起出去逛商場。

    “老婆,這個耳環好看。”

    林晚那時正在買睡衣,轉身就看到祁南驍拿著個絲絨盒子迫不及待給她。

    “你昨天不是才給我買耳環嗎?”

    祁南驍道:“你皮膚白,戴紅寶石好看。”

    燈光照射下,鉆石閃著銀光,紅寶石像浸了紅酒,散發著艷麗柔和的暗紅色,林晚對著睡衣店的全身鏡就戴了上去。

    她皮膚本就白,在專業的暖光燈下,更是是白得發光,搭配上色澤濃郁而熱烈的紅寶石,整個人透著一種奢華典雅的美麗。

    林晚扭頭撩了下頭發給祁南驍看。

    祁南驍指腹輕捻了下耳垂,低聲道:“好看。”

    林晚也覺得好看,祁南驍的眼光很好,每次送她的東西都能送到她心坎上。

    祁南驍攬著她的腰微微低頭:“睡衣看好了嗎?”

    林晚點頭。

    祁南驍忽然咬著她耳朵輕語:“再買幾件。”

    林晚一開始還沒明白他要買什么,直到看見他指揮店員打包了好幾件蕾絲情/趣/內/衣。

    林晚臉都紅了,當天晚上祁南驍哄著她穿,卻碰上她來月經,把他自己折騰得半死。

    林晚要睡覺,他還偏要拉她一起看電影。林晚掙不過他,只能坐起來陪他。

    他要看的那部電影帶著點色/情,林晚不同意,果斷把平板搶過去點了部恐怖片播放。

    祁南驍伸手抱住林晚的腰,頭歪在她肩膀上,林晚側頭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祁南驍很不要臉的說:“我保護你。”

    林晚:“”

    結果電影才開始十分鐘,第一個鬼魂出現,祁南驍就嚇得問候鬼的祖宗,同時還把平板給扔了。

    林晚忍著笑:“你怕鬼?”

    祁南驍手腳纏住她:“那玩意有什么好怕。”

    林晚挑眉:“那你別關平板啊。”

    祁南驍說不過她,直接翻身把人壓床上,低頭吻了下去堵住她的嘴。

    林晚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中途忍不住調侃:“你自己就是色鬼,你怕什么鬼。”

    祁南驍干脆把平板退出來隨手蓋床頭柜上,抬起林晚的下巴,專心致志吻她。

    林晚摟上他的脖頸,張唇任他舌尖滑進來,慢條斯理的回應著他。

    床頭柜的光是暖色調的,昏黃曖昧,床上的身影摟在一起,難舍難分。

    祁南驍扣著林晚的腰,隔著衣服往上游離,林晚喘著氣,不讓他抓。

    祁南驍趴在她身上:“我還沒看你穿過情/趣/內/衣。”

    林晚沒說話,只是悶聲輕笑,她打算過幾天祁南驍生日時給他一個驚喜。

    ——

    祁南驍的生日是1月1號,他有心理準備林晚會給他過生日,卻沒想到她只是帶著他去了趟療養院。

    進門看到烏泱泱一屋子人,不是親戚就是朋友,祁南驍一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愁。

    方茗澤見狀調侃道:“我們驚喜給你過生日,你就這副臉色?”

    蔣酌笑著道:“他這是想跟嫂子一起過,壓根不想看到我們。”

    祁南驍想說明知故問,但被林晚扯著他衣角暗示,他不得不睜著眼說瞎話:“哪里,你們能來我很開心。”

    方茗澤笑著道:“這么正式不知道還以為你這是要開年會了。”

    林晚扯祁南驍的衣角低聲解釋道:“爺爺把你撫養長大不容易,我們今天就陪著他老人家熱鬧熱鬧。”

    祁南驍也不是不想跟老爺子一起過,只是更想趕緊吃完飯跟林晚去過二人世界。

    人員到齊,眾人陪老爺子吃了頓熱鬧的晚餐,林晚親手做了兩碗長壽面,祁占山和祁南驍一人一碗。

    祁占山高興,夾的第一跟面條就是最長的,大家都祝賀他長命百歲。他一高興就想著發錢,送了林晚好幾棟海城的寫字樓還有公司的股份,還讓管家把合同拿上來看著她簽字確認。

    林晚哭笑不得:“爺爺今天是南驍的生日。”

    祁占山不以為意:“南驍的就是你的,他的資產都給你管。”

    祁南驍把面條分一半給林晚,隨口道:“爺爺說的對,老婆以后你管錢。”

    林晚只能小聲跟他控訴著:“你收斂一點。”

    祁南驍在桌底下握著她的手,在她手心輕輕撓了幾下。

    餐桌上一堆人吵嚷著,竟真的搞出些氣氛來。

    晚餐結束,傭人推了個蛋糕過來。上面還有一對人物卡通,仔細一看還是他跟林晚的人偶卡通像。

    祁南驍被分到這對卡通人像時,眼里都是笑意,捧在手心里愛不釋手。第一口就喂給林晚吃。

    林晚有些不好意思,剛開口拒絕,就被祁南驍喂過來的蛋糕堵住嘴。

    蔣酌拿著蛋糕路過,搖頭感慨:“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這么明騷呢。”

    方茗澤道:“他以前是悶騷,現在是明騷。”

    祁南驍看他一眼,根本不想反駁,反而用可憐的語氣道:“你們這些只走腎不走心的人根本不懂。”

    方茗澤真的不懂,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結了婚就沒了自由,一個兩個都成了妻管嚴。想當初祁南驍多桀驁不馴的人,跟野馬似的,橫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現在林晚一個眼神就把他吃得死死的。

    吃蛋糕的時候,林晚給祁南驍送了個禮盒,打開來是一條精致的領帶。

    祁南驍當場就讓林晚幫他把領帶系上,心里滿足又幸福。這個生日過的比他以往的每一個生日都重要,有愛人、有家人、有朋友,讓他幾乎要無欲無求了。

    夫妻倆是晚上十點回到柳山別墅的,祁南驍喝了不少酒,他有些微醺。

    回到臥室時就直接靠在沙發上休息。壓根沒有注意到林晚偷偷摸摸跑到衣帽間拿了什么東西后又跑去了浴室。

    不知過了多久,祁南驍只覺得眼前被什么布料給擋住了。他下意識抬手要阻止,林晚站在他身后,出聲道:“噓,不能摘下來,不然不給你驚喜了。”

    祁南驍聞言立馬松開手,還是忍不住好奇摸了摸擋住他眼睛的布料,不摸不知道,居然是蕾絲的。

    他呼吸瞬間深沉起來,壓下去的酒意一瞬間又涌了上來了,氣氛莫名變得有些熱烈。

    他抓住林晚的手不放,生怕她逃了,林晚想抽回手,他牽著緊緊的壓根不肯放,她只能被他牽著繞著沙發走。

    祁南驍眼睛看不見,耳朵卻格外靈敏,當他聽到林晚走路時發出清脆的鈴鐺響時,心跳都比平時快了。

    他靠在椅背上,眼睛透過蕾絲布料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朦朧的畫面。鈴鐺聲越來越靠近,直到林晚走到他身前,眼前的光線微暗了一些。

    祁南驍閉著眼睛摟住她,觸碰到的是她微涼的肌膚,細膩光滑,他掌心貪婪的游離著,一切都是無意識的動作,鼻尖都是林晚身上專屬的女人香。

    自從和林晚肌膚之親后,她身上的香味就變成了他的催/Q香。

    祁南驍手指彎曲蹭著指腹不經意間摸到她的大腿,是一圈細細的帶子,也是蕾絲的,材質絲滑流暢,剛挑起就從指縫里滑走。

    只一秒,祁南驍心臟就像被猛得撞了一下,整個人血脈倴張,喉結滾動,他剛壓下去的酒意直接揮發成氣息要把他給迷醉了。

    祁南驍不敢睜眼,腦袋里一片混沌,只剩下本能,試探著繞她的腿圍游走,終于確信了,就是蕾絲。

    繼續往上,觸感更加真切。

    剎那間,祁南驍腦海里補全了全部畫面。

    他想起年少時不小心抓到方茗澤在課堂上頭看成/人/動/作片,白色窗簾飄逸,擋住女人的臉,卻擋不住女人的身材。

    祁南驍不記得那個女人,卻記得那件衣服。想到這,他的呼吸逐漸深沉,手下帶了些力氣揉捏。

    林晚喉間忍不住溢出一陣呻吟,她扶著祁南驍的肩膀坐在他腿上。

    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鈴鈴響,非但沒有讓祁南驍心靜下來,反而逼得他額間溢出不少汗。

    林晚忽然有點喜歡祁南驍這副克制隱忍的模樣,她抬手點觸他的喉結,輕笑一聲:“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指尖繼續往下解開他的襯衫扣子。

    祁南驍眼皮禁不住的顫了下,他咽了咽喉結,口干舌燥。

    林晚主動抱住他,摟著他的脖頸。

    柔軟壓在堅硬的胸膛上,林晚在他耳邊輕聲誘惑:“你想看嗎?”

    祁南驍渾身冒汗,體溫快速攀升,充血膨脹,只剩下本能去感受布料的摩擦,忍不住在腦海里描繪出她的美麗。

    掌心順著背脊往下,是毛茸茸的

    砰!

    她居然還穿了尾巴,艸,她究竟要干嘛?

    祁南驍血液都往頭頂涌去,聽見林晚輕笑出聲。

    撫著腰肢的手緊緊握成拳。

    林晚絲毫不知危險,一個勁的挑釁:“老公,看看我。”

    祁南驍撕掉眼睛上的布料,耀眼的白光刺激著他的瞳孔。

    他微微瞇眼,再次睜眼時,眼前一片春光無限。

    白皙的皮鞋在黑紗下若隱若現,既純又欲,長發披肩散開,頭上還有一對貓耳朵發箍,襯得這張漂亮的臉,瀲滟動人不失可愛。

    祁南驍瞳孔微縮,對上林晚的視線,她正嬌笑的看著他,動人的眼眸里有他不受控制的影子。

    她竟然把自己扮成貓給他當禮物。

    祁南驍抱著她一個轉身就把人壓身下,眸子一暗,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身下的人。

    兩人四目相對,林晚忽然伸出手臂環著他的脖子,撒嬌道:“老公,生日快樂。”

    林晚白皙修長的指尖扯著一條絲綢帶,那是兜著兔兔的帶子,她把這根帶子交給祁南驍:“做你想做的事,今晚我只屬于你。”

    祁南驍深邃的眸子陡然一沉,眸色徹底被欲/望之海填滿

    婚后的生活,可以說他們是過得越來越融洽了。完事后的祁南驍總習慣來一根事后煙。

    只不過不會當著林晚的面抽,他習慣在客廳抽完漱口回臥室,然后摟住她的腰。

    林晚并不反感他身上的淡淡煙草味:“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

    “18。”

    林晚捏住他的鼻子:“你猜我信你嗎?”

    祁南驍笑著看了看她。

    林晚又好奇的問:“你的童年都是怎么過的?”

    “上學、滑雪、馬術。”

    “馬術?你有養馬嗎?”

    “我不會養,但俱樂部里有人幫我養。”祁南驍笑著撩開她脖頸上的發絲,低聲問:“你呢?”

    “上學、少年宮練擊劍然后回家,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林晚陷入回憶,繼續道:“那時候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練完擊劍回家,我媽帶我回家路過東大街,那里經常有人擺攤賣小吃的。我記得有一家的烤腸特別好吃,我隔三差五的就坐在我媽的電動車后面吃著香噴噴的烤腸。”

    祁南驍有點不可思議:“你以前都是坐電動車去上學的?”

    林晚點頭。

    祁南驍想象不出來:“那下雨怎么辦?”

    “有雨衣啊?”林晚瞥了眼他,像他這樣的公子哥出門不是保鏢就是專車接送的,估計他連電動車都沒坐過。

    祁南驍想到林晚坐在電動車后座上就著雨水吃烤腸的樣子就很心疼:“怎么不讓爸開車去接你?”

    “我爸那是公車,都不能私用,讓他接我,他只會乖乖騎電動車去接我的。”說到林國冬,林晚神色有點暗淡:“你說,我爸那樣遵紀守法的人,怎么可能會貪污公款啊。”

    祁南驍摟緊林晚,盡可能的給她溫暖:“爸肯定沒有貪。”

    林晚苦笑一聲:“可是都查了這么久了,都還沒有查出來。”

    祁南驍的聲音輕柔了幾分:“快了,相信上面會還爸一個清白的。”

    事實上的確快了,自從上次林晚在自己家被亡命之徒上門威脅后,祁南驍就知道有些人坐不住了。他們只要一動就會有破綻。順著那些破綻總能找到真相。

    對方急著找到所謂的‘證據’,意味著林國冬手里有他們的把柄。這也證明,主動權并不在對方手里。

    ——

    一月份的雪已經停止了,剩下的是一望無際的銀白,汽車鳴笛穿透蕭瑟的灌木,柏油路路被薄雪覆蓋,走在路上有一種陰濕入骨的冷。

    祁南驍慣例早起,親自開車送林晚去訓練館。自從和林晚在一起后,他的生物鐘變成了跟林晚一樣的健康。

    早上6點多起床,吃早餐運動,晚上10點多上床,大多時候,兩人會做到11點多才睡覺。

    祁南驍把林晚送到體育局門口,林晚正準備下車,祁南驍忽然拉住她,親了下她的嘴角:“嘴角還有雞蛋碎。”

    林晚下意識摸了摸,什么也沒摸到:“知道了,再見。”

    “注意勞逸結合。”

    林晚頭也不回地朝后揮手離開。

    走到訓練館,換好衣服,開始一天的訓練模式。

    一整套熱身運動做完,吳添慢悠悠走過來吹響哨子:“手里頭的事都停下,接下來實訓。”

    林晚和于書雨分到一組,兩人是老搭檔,同時也是最好的對手。

    戴上護具,林晚甩了甩佩劍簡單熱身后走上賽道,場外還有隊友紛紛為她們加油打氣沖當氣氛組,怎么熱烈怎么來。

    其實這也是訓練的一項內容,模擬賽場上比賽焦灼時,場外觀眾對運動員的干擾。

    往往這個時候,教練就要求隊友們歡呼高喊起來,最好是能干擾到運動員。

    而運動員則需要克服這些嘈雜的聲音,穩定心態贏得對手。

    林晚戴上面罩,透過面網卻只能看見模糊的身影。視線里目標模糊不清,心目中目標明確不變,這樣才能盡可能的做到人劍合一。

    “嘀——”紅色的倒計時開始。

    林晚視線里的白色身影飛速朝她移動,她靈巧的閃躲,把精力都用在劍上,開始攻擊。

    “林晚,注意進攻。”吳添在場外不停的吹著哨子,拍手干擾。

    “集中精神!”

    “半步長刺!”

    “注意轉位,換側攻擊!”

    “好樣的!”

    “林晚的速度,好像快起來了。”場外,隊友不由的驚嘆出聲。

    “她這樣子,你說她之前韌帶斷裂,我都不敢信。”

    “你那是沒看到她做康復訓練時有多狠,真的是滿頭大汗,汗水都糊住眼睛了,她都沒喊一聲疼,咬牙跟著康復師練下去。”

    “膝蓋韌帶斷裂都能恢復成這樣,真是吾輩楷模啊。”

    眾人都以為林晚這幾個月,就算基本功沒落下,專業技能也會有所下降。沒想到她非但沒有退步,反而隱隱有突破自己瓶頸期的樣子。

    得分的尖銳聲響起。

    吳添吹響哨子。

    “嘀——”漫長的三分鐘結束。

    比分停在:“14:11”

    林晚贏了。

    “吼!林晚牛啊。”

    隊友紛紛鼓起掌,衷心祝賀林晚突破瓶頸,戰勝自己。

    林晚身上全是汗,長發團成低丸子頭,兩鬢的碎發濕漉漉的,她摘掉眼罩透氣。看著隊友們熱烈而真誠的歡呼,她也忍不住笑了。

    她轉頭和于書雨擊了下拳頭。

    于書雨笑著道:“恭喜你,找回狀態了。”

    林晚笑了,眼尾彎彎:“你也進步不小。”

    兩人走下賽道喝水,于書雨道:“相信我,今年奧運會名單肯定有你。”

    “咱們都會有機會的。”

    于書雨擦掉頭上的汗,余光瞥見林晚也正在擦汗,她動作放輕,氣質溫柔清冷,白皙的臉上一點毛孔瑕疵都沒有。

    即便是認識林晚那么久了,依然還是會被她的顏值所震撼。更讓人震撼的是,林晚的履歷。14歲進入省隊,16歲進入國家隊。

    19歲第一次參加奧運會就獲得第五名。運動生涯獲得1次個人世界賽季軍,1次世界杯個人冠軍,3次亞錦賽冠軍,2次世界杯大獎塞團體冠軍。

    短短幾年,她已經拿了大大小小很多獎牌。雖然之前她的風評被受爭議,但并不防礙她成為隊里備受矚目的運動員之一。

    下午五點,林晚在更衣室里換好衣服,出來時收到祁南驍的短信,他還有個跨國會議要開,不能及時過來接她,安排了司機來接她。

    林晚給他回了個表情包表示自己知道了,正要收起手機,手機鈴聲就響起,看見屏幕顯示‘沈懷川’的那一刻,她還有些蒙。

    劃開接通鍵:“喂?”

    “小晚,訓練結束了嗎?”

    林晚淡笑著道:“剛結束。”

    沈懷川笑著道:“正好,我在門口碰到一個找你的人,帶她進來找你。”

    林晚以為沈懷川說的是祁南驍安排的司機,便直接答應了。

    掛了電話,林晚收拾了一會兒東西才背上背包就往樓下走去。

    電梯門打開,她一眼就看見門口和沈懷川有說有笑的女人。

    林晚腳步一頓,臉色驟冷,語氣冷沉:“你們什么意思?”

    沈懷川笑著解釋道:“小晚,我也是剛剛才得知伯母是你的母親,她一個人找到體育局門口,我見她是來找你的便把她帶進來”

    他話還沒說完,林晚眼神冷冰冰的看著沈懷川,冷聲道:“伯母?”

    周惠一身墨綠色呢大衣,長發疏得整齊利落,團成低馬尾,五官和林晚有幾分相似。周惠有一雙嫵媚的眼睛,即便是上了年紀也依然能看得出來。她的身段和臉型是典型的柔弱型美人,精致卻又脆弱像工藝品,沒有一絲靈魂。

    見到林晚,周惠先是打量林晚一番,待看到她無名指上的價值不菲的藍鉆戒指后,她眼眸一亮:“小晚,好久不見。”

    林晚冷笑一聲:“是挺久沒見了。”

    沈懷川這會后知后覺氣氛不對,他想開口勸和。林晚眼神犀利看向他,淡聲道:“沈先生,我需要和這位女士先談談。”

    周惠臉上的笑容僵住。

    林晚就站在周惠對面,眼里沒有了恐懼,唯有刻在骨子里的淡漠和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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