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自然想要深入接觸。只是在擦槍走火的緊要關頭,江盞愣生生地剎車了。
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攔腰把衣衫凌亂的顧楚抱了起來準備回臥室。
客廳里沒有潤滑劑也沒套,實在不方便。
為此顧楚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那只完好無損的腿抬了抬,還要繼續纏著他。
江盞彎起眼角,他親了親顧楚那雙漂亮銳利卻又殘留著三分陰郁的眼睛溫聲道:“乖,會生病!
顧楚瞪了他一眼:“你哄三歲小孩嗎?”話雖這么說,人到底老實了沒在繼續作妖。
江盞心下嘆息,顧楚在情事上一向很瘋。一開始很多事江盞不是很懂,顧楚明明沒準備好卻非故意惹火他讓他直接進去,中途就算是疼他也沒什么表情愣是一聲不吭,由著江盞動作。
出現幾次流血事件,顧楚沒說什么,江盞不干了,他很誠懇地對顧楚說,情愛這種事向來講究你情我愿,雙方在一起都舒服才合適。顧楚要是一直這樣,他怕自己會出現心理陰影,從此再也站不起來。
江盞記得自己說完這些話,顧楚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的前俯后仰眼淚都出來了。
江盞站在那里看著他笑,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戳中了他的笑點。
不知道是江盞的話給顧楚帶去了樂子,還是顧楚不想讓自己快活的工具站起不起來,總之后來兩人一起時顧楚再也沒有刻意鬧騰,自然也沒有再出現流血之事。
坐電梯回到三樓臥室,顧楚躺在柔軟的床上。
江盞從枕頭柜中摸出要用的東西,氤氳的燈光下,氣氛剛剛好。
床單在稀碎地聲響中泛起凌亂的褶皺。
顧楚悶聲道:“墨跡這么久,沒力氣了嗎?”
話音未落,江盞瞇了瞇多情的桃花眼,他故意用手虛虛圈住顧楚的脖子冷笑:“這么挑釁人?是我考慮太多了!北緛硐胫人m應慢慢來,結果反而是自己的錯。
疾風驟雨襲來。
痛苦和歡愉明明相互矛盾卻又同時出現,
顧楚斷斷續續道:“我不需要!
他不需要江盞太過溫柔,他要感受江盞的存在,哪怕是疼痛帶來的存在。
江盞:“……”
真是個妖孽。
等呼吸徹底平靜下來,江盞這才緩緩退出來。
屋外天氣開始轉寒,屋內的溫度卻暖如春天。
身上出了薄薄一層汗,汗沒了,身上扔有種不適感。
簡單收拾了下自己,江盞抱起顧楚去浴室洗澡。
洗浴室內有個很大的浴缸,江盞把人抱進去后,顧楚習慣性地伸手拿干凈的浴巾放在浴缸邊沿。
江盞把他放在浴巾上,單手扶著他,另一只手去放熱水。
等水放好,他這才把顧楚放到浴缸里。
他做這一切時體貼又溫柔,就好像在對待自己珍貴的戀人那般。
“一起!焙线m的水溫讓顧楚忍不住瞇了瞇眼,他向江盞發出邀請。
浴缸足夠大,江盞沒有扭捏,抬起修長筆直的腿跨了進去和顧楚并排躺著,兩人渾身除了頭都在水里,江盞很享受泡澡帶來的快樂。
他在片場連軸轉了多日,現在終于可以放松了。
顧楚伸手在浴缸上面的置物架上拿了煙和打火機,他點燃一根含在嘴里,然后遞給江盞一根新的。
江盞接了咬在嘴里含笑看顧楚側身歪頭用自己嘴里冒著火星子的煙給自己點煙。
這款煙的味道很淡,并不刺鼻。
半根過后,顧楚含糊道:“不是說明天才回嗎?”
江盞的粉絲不少,從劇組回海市的行程又不是保密級別,很容易被那群粉絲扒出來,接機難免。
一般這種情況,江盞都會在市區的房子里休息一晚再過來。
再說從機場到鳴苑得不少時間,好好休息一晚,放松下身體回來正好。
對這樣的行為,顧楚嘴上不說什么,心里一直盤算著直接用私人飛機把人接來,省事!
江盞把快燃燒殆盡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想你了!
顧楚一愣,隨即嗤笑,這話說得輕巧,他并不相信。
江盞把煙灰缸歸置好,抬眉溫和一笑,眉眼璀璨奪目:“片場的事兒梁安都和汀姐說了吧,知道你這幾天心里不痛快,想早點回來哄哄你!
梁安表面上是公司派給他的助理,實際上他歸霍汀管,顧楚是霍汀頂頭上司的上司,因為他的存在,霍汀有時會直接和顧楚對接工作。
換句話說,梁安是顧楚通過霍汀放在江盞身邊的一個釘子,江盞身邊發生的任何事都瞞不過顧楚。
顧楚微微一頓,他緊緊盯著江盞:“你不高興?給你換個助理?”
“沒有!苯K把他嘴里的煙拿掉同樣放在煙灰缸里:“只要不影響我就好!敝劣谑橇喊策是別的誰都無所謂。以前這樣的話他從來沒說過,今天話趕話提了提,倒也沒有換人的想法。
聞言,顧楚的表情略略放松,他把頭埋在江盞線條優美流暢的肩膀上:“我擔心你……”所以想時時刻刻知道他的消息。
“這幾天我的確有點不高興!鳖櫝䦟嵲拰嵳f。
所以今天再次看到江盞的名字和陸明出現在一起,他沒等霍汀出手就讓人把熱搜撤了下來。
江盞聞言眨了眨那雙清澈的眼睛,顧楚對情人的掌控欲還真強,一舉一動都要知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顧楚愛慘了他。
還好他們是情人關系,有些事可以模糊掉,要真是戀人,恐怕真不能這么和諧相處。
顧楚不高興的原因江盞也明白,前幾天陸明借著搭戲之故,握著他的手暗示性地邀請他晚上下了戲一起去酒吧喝一杯。
這種事在圈內并不少見,劇組夫妻,劇組夫夫都有。
只要不鬧騰到劇組外,其他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戲一結束,大家一拍兩散。
不過江盞對這種事并不感冒,他把手抽出來以自己不會喝酒婉拒了邀請。
這種事向來講究你情我愿,再者說眼瞅著戲快要結束了,話說到這份上彼此心照不宣就是了,沒必要鬧幺蛾子。
誰知道陸明不知道抽了什么瘋,對他說沒必要清高,這種事再尋常不過,那些大人物來了興致還會換人玩,根本不在乎他們在劇組是不是守身。
而且沒必要一棵樹上吊死,多跟幾個人也無所謂。
于是江盞送了他一個滾字。
當時不遠處聽到兩人對話的梁安臉都白了,這些梁安不可能瞞著霍汀,霍汀也不敢瞞著顧楚。
沒過多久,陸明在缺了一場重要的戲份的情況下提前殺青了。
劇組里沒人說什么,倒是梁安說是導演這邊的問題,江盞也就當做是導演的問題。
事情過去了,江盞也沒放在心上,誰知道今天被人爆了出去。
知道顧楚對情人占有欲很深,他暫時不打算和顧楚分道揚鑣,自然不想顧楚心里憋著不痛快,便決定提前回來好好哄哄脾氣古怪性格陰晴不定的顧總。
“不過你回來了,我就高興了!鳖櫝诮K耳邊說。
江盞揉了揉他的頭發笑道:“真好哄!边@話倒不假,二十八歲的顧總有時跟個孩子一樣,他隨便說點好聽的就能高興半天。
“那我讓你也高興高興。”顧楚坐直身體,眼睛亮晶晶地說道。
江盞還沒開口,他突然整個認浸入水中,連頭一起。
江盞怕他不舒服想把出水口打開,顧楚卻在水下阻止了他。
幾下之后,顧楚從水中抬起頭,咳嗽兩聲,又浸入水中……
“瘋子!苯K微微仰頭,他用手拽著顧楚的頭發喃喃開口道,不知道是水還是汗從他額間流到鼻尖流到下頜,又從下頜順著線條流到脖頸,最終滴落到了水里泛起點點漣漪。
浴缸里的水來回蕩漾,多余的水從里面灑落,落在亮晶晶的地板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連頭發都濕透的顧楚坐在江盞身上問:“開心了嗎?”
江盞沒回答呼吸卻變濃了很多,顧楚得意的笑了,更加用力。
“真是欠艸。”
江盞說,他一手牢牢扶著顧楚生怕他落到水里,一手摸索著把熱水打開,在浴缸里鬧騰太久的話,水會變涼,開著熱水能保持水溫。
水流中的熱氣撲向四面八方,撲到一旁的鏡子中,慢慢化作雨珠從上面滑落,滑出一道道水痕。
一道道尖細悠長的破碎聲從喉嚨里發出。
江盞故意壓低聲音:“小聲點,別被讓人聽到了!
明知道沒有人敢進來,顧楚的心還是忍不住因這些話急促跳了兩下,身體也緊繃起來。
江盞瞇了瞇眼。
水流落地的聲音快了幾許。
平靜下來,江盞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現場
不然東西殘留里面,容易生病。
做完一切,江盞先披上睡衣把床單換了下來,然后把顧楚抱回床上。
顧楚很老實,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還跟個狐貍一樣看著他笑。
江盞搖頭順手把換洗下來的臟衣服和臟床單統統扔到洗衣機了。
至于兩人的內褲,江盞在外拍戲時穿的都是一次性的,今天也不例外直接扔掉。顧楚的,江盞用手揉搓一番沖洗干凈晾了起來。
話說洗兩人內褲這種事,還是顧楚先動手的,當時把準備當個老實情人的江盞嚇了一跳。
后來這事成了尋常,兩個人誰有時間誰洗。
把浴室沖洗干凈,江盞把頭發吹了個半干,回到床上準備睡覺。
顧楚已經給他留好了位置。
江盞喜歡穿著睡衣睡覺,顧楚喜歡裸睡。
他們剛住一起時,江盞還在想作為一個知情趣的情人,他是不是要和顧楚一樣裸睡。
顧楚看出了他的想法,阻止了他。
“不用管我,你怎么高興怎么來。”當時顧楚這么說道。
不用改變習慣,江盞自然沒意見。
從某方面來說顧楚很大方,給了江盞足夠多的自由。
躺到一起,顧楚很自然地滾到江盞懷里。
江盞很自然地摟著他,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晚安!
顧楚知道他累了,于是閉眼說了聲晚安。
不多時江盞的呼吸變得綿長悠遠,顧楚睜開眼看著他沉睡的樣子,心滿意足地往他懷里又擠了擠。